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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里夜星     豪门暖婚蜜爱txt下载     豪门暖婚蜜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65开解

    “可是……”吕颂扬犹豫不定的摩挲她的脸颊,“我不想委屈了你……”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林静嫣然一笑,“所谓两情相悦,那便是什么都不要,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开心愉悦了,与房子车子工作都没有关系,而且,我们可以先结婚,等日后你觉得有条件了,我们再补办婚礼……”

    她笑了笑,抱住他,脸颊贴在他怀里,“即使不补办也没关系,只要不管我开心还是难过,你就站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伸手就能抱到你,我就满足了。 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的没有广告。”

    吕颂扬搂着她的身子,微微叹息,“怎么这么傻?”

    “不是傻,是你太有魅力了,”林静用力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有抱着他的时候,身体每条神经每个细胞反射给她的信息才是幸福的,满足的,“我已经被你宠坏了,以后再没男人比你更了解我。”

    他是没房没车没地位,可他是这世上温柔体贴的男人,他会细心的记住她的习惯口味,哪怕她只有一点点情绪变化他都能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钱也会觉得她是他的公主,独一无二的公主。

    哪怕他就这一个本事也足够了,她就是这么傻,她不需要嫁一个能给她全世界的男人,她只需要那个男人让她觉得她是他的整个世界就够了。

    吕颂扬一遍又一遍的吻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她傻瓜,“笨蛋,傻瓜,笨死了……”

    世上居然有这样死心眼的女孩儿,还居然让他遇到了。

    他幸运的遇到了,又不幸的失去了,还好,她终于又回到他怀里了,不然这一生他就算得到再多的名利权势,也不知道幸福为何物了。

    林静抓着他腰间的衣服,仰脸看他,“明天我们就去登记,好不好?”

    吕颂扬点头,用力拥她入怀,“好!”

    他将脸颊埋在她肩头,嗅她发间熟悉又清香的气息,“明天我们就去登记……”

    第二天,吕颂扬来接林静。

    林静穿了一身紫红色的套装,外面罩了件灰色羊绒大衣,化了妆,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我们快走,”林静拉着吕颂扬往外跑,“我昨晚上网查了下,今天是登记的好日子,人肯定特别多,去晚排不上就麻烦了。全集下载p:”

    “等一下!”吕颂扬拽住她。

    “怎么了?”林静回头看他。

    吕颂扬拉着她的手,单膝跪下,另一只手将一只钻戒送到她眼前。

    钻戒不大,但款式极漂亮,在朝阳下熠熠闪着光,林静觉得心被狠狠撞击了下,又惊又喜的盯着它。

    吕颂扬紧紧握着她的手,柔声说“小静,失去你的那段日子,是我活到现在,最痛苦的一段日子,那样的错误,我绝不会再犯,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日后不管疾病健康,还是生老病死,我都愿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静连连点头,吕颂扬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林静顺势将他从地上拉起抱住他。

    两个人拥抱了许久,林静才红着脸推开他,“我们快走吧,万一排不上队就麻烦了。”

    车上,林静**不释手的将指上的戒指翻来覆去的看,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吕颂扬看她一眼,温声说“这是我工作的积蓄买的,我知道我们的婚戒,你肯定更愿意用瓷瓷设计的作品,我昨晚也去看了,瓷瓷设计的珠宝的确漂亮寓意又好,但她设计的都是奢侈品,太贵了,我暂时买不起,这个戒指,算是求婚的戒指,日后等我有能力了,我们再换一个漂亮的婚戒。”

    “还说我傻,你才是真傻,”林静歪头笑看他,“还记得我们大学时去看电影吗?男生没钱,用狗尾巴草编的戒指向心仪的女生求婚,女生还是兴高采烈的答应了,只要向自己求婚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喜欢的,管他戒指是钻石的还是玻璃的,一样欢欢喜喜嫁了。”

    吕颂扬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登记的人果然很多,等他们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时,已经中午了。

    林静将大红的本本贴在嘴巴上,挡着半个脸吃吃的笑,看她幸福满足的样子,吕颂扬只觉得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就算让他用生命守护这笑容他也心甘情愿。

    林静挽住他的手臂,“我们这算偷偷结婚,我们两个的家人都不知道,不过我还是想找人分享一下,不如我们约瓷瓷和她老公一起吃饭,你说好不好?”

    她眼睛里闪动着的都是想要与人分享的激动和喜悦,吕颂扬笑着点头,“当然好。”

    林静立刻掏出手机,兴高采烈给温雨瓷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民政局附近的餐厅包间里,温雨瓷坐在林静身边,拿着她的结婚证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她,“登记了?就这么嫁了?”

    林静一直在笑,唇角挑的高高的,用力点头。

    “你这个笨蛋!”温雨瓷用结婚证用力拍她的脑袋,“最起码也考验他一下,就这样嫁了,你傻不傻?”

    林静笑着扫了吕颂扬一眼,“不用考验,我相信他。”

    “笨蛋!”温雨瓷恨铁不成钢的又用结婚证拍了她脑袋一下。

    吕颂扬温雅笑着,隔着桌子揉林静的额头。

    温雨瓷撇嘴,“现在心疼了,早干嘛去了,最混蛋的人还不是你?”

    吕颂扬笑而不言,只是温柔看着林静。

    林静脸蛋儿红彤彤的,眉梢眼角都透着幸福的喜意,温雨瓷摇头,“笨死了,没救了!”

    “你还不是一样?”林静瞧了眼顾少修,“你比我还笨。”

    温雨瓷“……”她竟无言以对!

    恶狠狠的将结婚证丢到吕颂扬身上,“人好不如命好,真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汤,让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林静一把将结婚证抢在怀里,轻轻推了温雨瓷一下,“你小心点,摔坏了怎么办?”

    “林静!你这个没出息的……”温雨瓷又气又笑,笑着呵她的痒。

    林静一边躲避,一边反攻,两个小女人笑闹成一团,两个男人面对面悠闲的喝酒。

    吕颂扬与顾少修之间的地位天差地别,更何况吕颂扬前阵子做出那样的事,为了钱和地位舍弃了对他她情深义重的女友,他理应自卑、自惭形秽,可他一直风度翩翩,不卑不亢,脸上的笑醇雅温和,恰到好处。

    温雨瓷由衷觉得,这也是一种本事!

    四个人吃饱饭,又看了场电影,分开时已经下午五点多,温雨瓷想回医院,顾少修以美食诱|惑,“麦琦最近学了新手艺,要不要回去尝尝?”

    温雨瓷想了下,“也好,我又好几天没见明阳了,回去陪陪他,再往医院带几件衣服。”

    两个人一起回到别墅,麦琦做了一桌好菜,陪着明阳有说有笑的吃过晚饭,温雨瓷回了卧室,收拾她的衣物。

    顾少修推门而入,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老婆……”

    温雨瓷停住动作,回身勾住他的脖子笑看他,“怎么了?”

    他眉眼含笑看着她,“你猜吕颂扬和林静今晚会不会住在一起?”

    “去!”温雨瓷用额头碰他下巴一下,“你想太多了,那不该是你想的事。”

    “好吧,”顾少修低笑,“其实我想的是,我老婆今晚会不会和我住在一起?”

    温雨瓷笑出来,摇头,“不会,我说过了,等我爸康复出院我们再商量。”

    她轻轻叹口气,“**情果然能把人变傻瓜,吕颂扬应该和楚格还没断,林静就义无反顾的嫁了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不管未来怎样,至少他们现在是幸福的,”顾少修揽着她的腰,温柔笑看她,“和吕颂扬谈了交谈过后,我觉得他各方面都不错,我很欣赏他,如果他因为楚格的事,和楚晟解约,我愿意聘用他做倾城珠宝销售部的部门经理,有了这个机会,他会如鱼得水,平步青云不是难事。”

    温雨瓷微微蹙眉,有些怀疑,“你很说你欣赏他?”

    顾少修点头,“是,我很欣赏他。”

    温雨瓷撇嘴,“可他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你呀!”顾少修捏捏她的鼻子,“林静都能原谅他,你何必耿耿于怀?”

    “我怕你也是这种人,”温雨瓷嘟唇,“你居然欣赏他!该不会有天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也会像他一样……”

    “不会!”顾少修笑着抵住她的额头,轻声打断她的话,“你是我妻子,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温雨瓷撇撇嘴巴,“有啊,比如外公,比如谢云璟和夙辰!”

    想起那次在西陵越的设计下,他先救了谢云璟,他唇角的笑意僵了下,眉间微微一蹙。

    温雨瓷见他的样子,立刻后悔了,晃晃他的身子,“我开玩笑的,我没介意,外公和和谢云璟夙辰都是你的亲人,你能罔顾他们的生死才是畜生。”

    顾少修笑笑,抚着她的发叹息,“所以说,吕颂扬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对不对?”( )

266这就是爱

    算了算了,我们不提他,反正小静就是死心眼的喜欢他,人都嫁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温雨瓷回头看窗外,碧空湛蓝,繁星漫天“我们去看星星。”

    这栋别墅最让她喜欢的地方就是地理位置特别好,人烟稀少,没有乱七八糟的污染,晚上可以看到漂亮的星星,在医院那边都是雾蒙蒙的,只能看到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两个人手牵手走到院子里,温雨瓷抬头看天,喃喃:“我想离星星更近一点。”

    “这个简单。”顾少修笑着握住她的手,带着温雨瓷爬上楼顶。

    两个人坐在屋檐边,温雨瓷笑着将头枕在顾少修的肩膀“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爬房。”

    顾少修亲了她一笑“你若是让我摘星星,我肯定办不到,但若你只是想看星星,想什么时候看,我一定奉陪。”

    温雨瓷笑着歪头,飞快的在他脸上回亲了下,又枕回他的肩膀,喃喃:“顾少修……谢谢你!”

    顾少修挑眉看她“嗯?”

    “我知道你肯主动邀请吕颂扬到倾城珠宝工作,都是为了我”温雨瓷微微叹息“他以前抛弃小静,是被钱逼得走投无路,他和楚格分手,楚晟的工作一定会丢,你给了他工作,他就没了后顾之忧,小静就能和他好好生活,小静没烦恼了,我的烦恼自然少了,所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我着想,你是这世上最体贴、最善解人意、最厉害的男人!”

    顾少修笑着揉她的脑袋“还说吕颂扬给林静灌**汤,我看你这**汤灌的比谁都厉害!”

    温雨瓷抱着他的胳膊,头在他肩膀撒娇的蹭了蹭“我这是实话实说!”

    顾少修环住她的肩膀,笑着看远空“我许他销售部经理的位置,是因为他的确有能力,可以胜任,如果只是看你的面子,我会让他去后勤,做养老的工作,有不错的薪酬,还不容易出差错,他其实算特别优秀的男人,只不过时运不济,只要给他机会,他会给林静很好的未来。”

    “但愿如此”温雨瓷哼了声“但愿他飞黄腾达之后不会做陈世美,小静那么傻,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以后就算他做什么对不起小静的事,小静肯定也狠不下心恨他!”

    她感慨的叹口气,扭头看顾少修“顾少修,你说**情到底是什么?”

    “**情啊……就是命里注定,不由自己做主的东西”顾少修揽着她的肩膀,轻笑着说:“我有个朋友,是个混混,他是孤儿,十三四岁就在道上混,他虽然读书很少,但天生聪明手段狠,十七八岁就闯出一番名堂,道儿上人人叫他风哥,二十岁那年,他**上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是某位黑道老大的女儿,他长的很英俊,又有英雄气概,女孩儿很迷恋他,他以为他们是真心相**,只要女孩儿想要的东西,哪怕只有一句话,他浑身染血,在所不惜,可后来,女孩儿的家族生意洗白,背叛了他,将他供出去顶罪,他废了一条左臂,在牢里蹲了五年,再出来时,以前的地盘场子都被女孩儿家吞了,他一无所有……”

    “这么惨?”温雨瓷皱眉,接着愤愤:“这世上狼心狗肺的人太多了,老天爷打雷时也不看着点儿!”

    顾少修笑笑,环紧她“我朋友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找女孩儿去报仇,他用仅有的积蓄开了一家酒吧,与过去彻底诀别,过起了正常人的生活。”

    温雨瓷点头“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不用再打打杀杀。”

    “他以为这辈子他不会再**上别人,守着那间酒吧了此残生,后来,机缘巧合,他认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家境很好,名牌大学毕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就是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他,原本他并不想接受,女孩儿也不急,总是见缝插针的出现在他生活里,时间久了,他发现自己竟对那个清秀腼腆的女孩儿动了心。”

    温雨瓷叹息“总算有个不错的结局,不然真会被气死。”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十分不般配,一个是坐过牢的混混,除了酒吧一无所有,一个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商场白骨精,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人人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可他们不但在一起了,而且生活的很幸福……”

    顾少修歪过身子,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笑“无迹可寻,没有道理可讲,这……就是**情了……”

    温雨瓷看他一会儿,猛的在他唇上啄了下,调皮的笑“这……就是我的**情了……”

    顾少修大笑,吻上她的唇。

    分开后,温雨瓷脸颊酡红,有些羞赧,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不再看他“顾少修,我记得上次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也是混混出身,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混混朋友?”

    他这种出身,朋友不都应该是世家公子哥儿之类的吗?

    顾少修揽着她香软的身子,含笑的目光凝着美丽的夜空“外公是行伍出身,他一直坚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上学时,一人背着背包,天南海北的走过很多地方,交了很多朋友,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有。”

    “我也是呢!”温雨瓷歪头看他,漂亮的眸子闪着璀璨的流光“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请假天南海北的玩儿,可每次考试都能考前三名,要把我那些对头们气死了。”

    顾少修含笑看她“你对头很多?”

    “还好啦”温雨瓷撇撇小嘴儿“每个学校总有那么几个讨厌的人,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她妈,都该惯着她,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谁要是比她们优秀那么点儿,她们就会得红眼病,恨得咬牙切齿。”

    “也对”顾少修捏捏她的脸颊“你这么漂亮,招人嫉恨,情理之中。”

    “不过,谁要是得罪了我,谁就倒霉了,我可不是好惹的,谁欺负我一分,我就要还她十分,时间久了,她们见了我就躲着走”她得意的扬扬下巴“除了被温洛寒害的最惨的那段时间,我从小到大没让任何人欺负过,没吃过一丁点儿的亏。”

    “我知道”顾少修笑着点头“外公特意去打听你身世,回来告诉我,景城上流社会都知道,温雄宠女儿是景城一绝。”

    他笑着捏捏温雨瓷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下“十年以后,如果有人再打听你,他们回去后会说,顾少修宠老婆,是天下一绝。”

    温雨瓷飞红了脸,啐了他一声,含笑偏过头去,一时说不出话。

    顾少修低笑,揽住她的身子。

    良久后,温雨瓷偎进他怀中,微侧了脸颊看他“我现在相信我是最幸运的。”

    “嗯?”

    “以前我有爸爸护着,爸爸倒下了,虽然也过了一段苦日子,但真的很短,便遇到了你……”

    他真的像她爸爸那样,将她密不透风的护在怀中,呵护宠溺,有过之无不及。

    顾少修垂眸看她,眸光宠溺,捏捏她瓷白幼滑的脸颊“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也很幸运。”

    “顾少修……我们以后不会分开吧?”温雨瓷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抬眸看他,目光中满是信任与希翼。

    “当然不会!”顾少修收她入怀,用力吻了一下“你要相信,你家老公是最厉害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女人!”

    温雨瓷笑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又抬头看他“时间还早呢,我们出去逛会儿好不好?”

    “好啊”顾少修有求必应,看看她光洁的脖颈“去给你买条丝巾。”

    温雨瓷拽着他的手站起“我不喜欢系丝巾,太累赘了。”

    “脖子不冷?”顾少修看了眼她白嫩的脖颈。

    她今天穿了件v领毛衫,脖颈白嫩纤细,优美修长,隐隐露着锁骨,让他有种买条大围巾,将她脖子细细密密裹起来的感觉。

    温雨瓷摸摸脖子“还好啊,今年冬天不是很冷。”

    两个人开车出去,将车停在商业街附近的停车场,悠闲漫步。

    温雨瓷的个性大多时候像猫儿,特别黏人,要么与顾少修十指紧扣,要么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咯咯的和顾少修说些以前她遇到的趣事。

    在这之前,她最大的遗憾和痛楚就是温雄昏迷不醒,如今温雄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她彻底卸下心中重石,满心欢喜,神采飞扬。

    走了一会儿,温雨瓷看到马路对面有个烤地瓜的推车,老两口正守着推车偎依在一起取暖。

    “走啊,我们去买烤地瓜。”温雨瓷拽着顾少修过马路。

    “你刚刚不是还喊吃的很撑?”顾少修护着她,左右看有无过往的车辆。

    “这么晚了,我看剩下的地瓜肯定不多了,我们都买了,他们就可以早点回家了,反正我们人多,吃不了可以明天吃。”( )

267给我老公道歉

    温雨瓷干脆松开顾少修的手,自己小跑过去“是烤地瓜吗?还有吗?”

    “是烤地瓜,还有一个。”老爷子看起来已经六十七岁的年纪,但精神矍铄,中气十足,乐呵呵的答应着。

    温雨瓷立刻说:“给我称称吧,我要了。”

    “好嘞!”老爷子笑呵呵的从烤炉里拿出地瓜,放在称上“五块钱一斤,姑娘你看,一斤二两多,就这一个了,我给你算便宜点,你给五块就行了。”

    温雨瓷连忙道谢,低头掏钱,一阵香风飘来,咔咔的高跟鞋声在推车前停下“给我一个地瓜。”

    老爷子笑呵呵:“不好意思啊姑娘,就剩这一个了,这姑娘已经买了。”

    来人漫不经心瞟了低头拿钱的温雨瓷一眼,脸上顿时涌出怨毒的神色“我出双倍价钱!”

    温雨瓷讶异抬头“楚格?”

    呵!真是冤家路窄,真没想到楚晟国际的千金小姐也在会在路边买烤地瓜。

    她嗤笑了声“楚格,你也好意思张嘴,一个地瓜才五块,你出双倍的价钱才十块,说的这么豪气万千,好像你多财大气粗似的,区区十块钱,你喊这么大声丢不丢人?”

    楚格立刻气红了脸“我愿意多大声就多大声,你管得着吗?”

    温雨瓷悠悠然说:“你多大声我管不着,但你抢我地瓜我就管得着了,这地瓜我已经买了,你凭什么抢?”

    “我就是抢了,本小姐高兴,你能怎样!”楚格转眼看买地瓜的老人“我出十倍的价钱,地瓜卖给我。”

    “我出二十倍。”温雨瓷笑盈盈的加价。

    楚格::“三十倍!”

    温雨瓷:“五十倍!”

    楚格:“一百倍。”

    “一百倍?”温雨瓷念念有词:“一百倍乘以五,就是五百块……”

    她想着若是再多,这老两口未必敢要,不再往上加价,笑眯眯的看向两位老人“老大爷,这地瓜我不要了,五百块,您卖给这位小姐。”

    老爷子活了一辈子,自然能看出她们两在斗气,连连摆手:“这是我们自家种的,不值钱的东西,哪能要你们这么多钱。”

    温雨瓷笑|眯|眯:“老大爷您人真好,那您就讲个先来后到,五块钱卖给我吧。”

    “不行,五百块,我要了!”楚格气疯了,从钱夹里数了五张百元大钞,塞进老人手里,抓起地瓜,扭头就走。

    老人有些无措,冲着楚格的背影招呼:“诶!姑娘!”

    “老大爷,您就别喊了”温雨瓷笑盈盈的劝“她觉得能压我一头,别说五百块,就算五千块她也觉得值,那是富家千金,人傻钱多,您只管拿着,不用客气。”

    顾少修已经立在身后看了半晌,手掌环在她肩头“怎么不继续叫价了?怕我钱没带够?”

    温雨瓷扭头,凑到他耳边说:“叫到几十万我也不怕,可钱太多了,估计老爷子不敢要。”

    老爷子大概觉得温雨瓷说的有道理,把钱递给老伴儿让她把钱收好,笑呵呵的对温雨瓷说:“姑娘,我每天中午和傍晚都在这儿出摊儿,明天你再来,我给你挑个又大又甜的。”

    “嗳!”温雨瓷甜甜应着“那我先谢谢您啦!”

    “不过明天你得早点儿来”老爷子嘱咐:“今天烤的多了些,我家老太婆仔细,怕浪费,说什么要卖完了才走,往常这时候我们已经到家了。”

    “好”温雨瓷脆生生答应:“我知道了。”

    老两口推着推车离开了,温雨瓷笑眯眯的注视他们一步步走远,挽住顾少修的手臂,歪头看他“其实幸福指数与钱多钱少关系真的不大,你看他们,日子未必过的富足,可他们脸上的笑容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他们比许多家产万贯,却夫妻离异,父子反目的人幸福太多。”

    顾少修揽着她往商场的方向走“我们可以既富足又恩**,岂不是更幸福?”

    温雨瓷抱着胳膊,没正形的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赖在他身上“那要到我们到他们那个年纪的时候,还像他们这样恩**,才敢说这话。”

    顾少修拍拍她的肩膀“一定会。”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这处商场是景城最繁华的商场,附近居民区林立,客流很多,商场依旧繁忙。

    顾少修环着她的肩膀,尽快躲避人流“有想买的东西吗?”

    “暂时没有,随便逛逛。”温雨瓷四下扫视。

    “那我们去十楼。”顾少修看了下卖丝巾的楼层。

    “真要卖丝巾?”温雨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我还从来没戴过。”

    “你可以试试,不喜欢戴就收着,女生不是都很喜欢这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吗?”顾少修带着她往卖丝巾的楼层走。

    “嗯,也好”温雨瓷抱着他的胳膊,调皮的笑“反正我老公有钱,对吧?”

    顾少修毫不谦虚:“对!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开个奢侈品店,你喜欢什么可以直接去自己家里选。”

    “这主意不错”温雨瓷笑“就像上次谢云璟和他朋友打赌,赢了个凤凰胸针,他说他朋友开珠宝店的,我就当普通玩意儿别在衣服上了,后来偶尔在杂志上看到,吓我一跳,原来是珍藏纪念版,贵死了,所以我那天吐槽的没错,朱门酒肉臭!”

    顾少修摇头……她说的可真是理直气壮,难道她忘了,她现在也半只脚踏在朱门里。

    温雨瓷在柜台前挑丝巾,所谓乱huā渐欲迷人眼,各色各样的丝巾她很快挑huā了眼,顾少修站在她身侧看她,温雨瓷偶尔挑一条系在脖子上,问问他的意见。

    顾少修正专心致志看着她,冷不防身后有人撞在他身上,他刚想回头看,身后已经传来谩骂声:“你瞎了狗眼吗,往人身上撞!”

    顾少修微微蹙眉,回头看,随即眉头皱的更紧。

    在他身后,赫然站着季诗曼和温洛寒。

    季诗曼正在和温洛寒发脾气。

    温洛寒勒令她下周出国,她软磨硬泡央求温洛寒带她出来买东西,见温洛寒一整晚和颜悦色,她趁机撒娇,哀求温洛寒不要送她出国,可不管她是用软的还是用硬的,温洛寒始终不肯松口。

    她终于没了耐心,和温洛寒吵了一通吵这边跑,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埋怨了温洛寒几声,结果不小心撞到顾少修身上。

    她正满肚子火气,随口便骂出来,她声音又尖又利,温雨瓷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将顾少修往身边拽了拽,自己站在季诗曼面前,轻蔑睥睨她“这是谁家的疯狗,不在笼子里关好,放出来乱咬人!”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便是此刻,季诗曼一看清温雨瓷的脸,便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恨不得立刻抓起把刀子冲过去,狠狠划烂她的脸,再把她碎尸万段。

    “温——雨——瓷!”三个字,她从齿缝中一字一字用力咬出来,愤恨怨毒。

    温雨瓷轻蔑哼了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疯狗居然也会叫我名字,真让我大开眼界!”

    “你才是狗!”原本刚刚就被温洛寒的无动于衷气到暴怒,如今一见温雨瓷,她什么理智都没了,扑上前伸手去掐温雨瓷的脖子。

    温雨瓷抬脚踹在她小腹上,她顿时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温雨瓷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叹气“好可惜呦,我新买的鞋子,踩了狗屎,脏死了!”

    季诗曼摔的一阵头晕眼huā,爬起来后跌跌撞撞冲到温洛寒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哥……哥……”

    她眼里满是绝望的乞求。

    温洛寒说,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可他毕竟没对她赶尽杀绝,衣食住行与以往一样派了专人照顾,还给她安排学校,让她出国留学。

    在她心目中,他还是她哥哥,或者说,还比哥哥多了点什么。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如果连他也抛弃了她,那她什么都没了。

    温洛寒抬眼看向对面。

    温雨瓷站在顾少修身边,男的雍容高贵,如芝兰玉树,女的明眸皓齿,清秀绝伦,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却如此扎他的眼,刺他的心。

    他此生最**,也是唯一**过的女人,如今站在别的男人的身旁,不屑又挑衅的睥睨着他,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比这更痛?

    他抿紧了唇,心脏处像被什么重物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着,钝痛不已。

    他不敢张口,怕一开口会吐出血来。

    温雨瓷的目光终于从季诗曼身上,移到温洛寒身上,又是轻蔑又是讥诮。

    果然这男人是看人下菜的,当初以为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对她一逼再逼,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真相大白,他真正仇人的女儿是站在他身边的季诗曼,他依旧一副绝世好哥哥的样,带着季诗曼逛商场,买东西。

    她真不懂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为什么他对她就能心狠手辣,对季诗曼就能这样宽厚仁慈。

    她的目光如利刺般扎在温洛寒脸上,冷冷开口“让你妹妹给我老公道歉,不然我下一脚踹的就是她那张狗嘴!”( )

268你这也是楷模了

    老公?

    温洛寒心脏像被黄蜂尾针狠狠扎了一下,疼的他呼吸一滞。

    老公?

    她竟然当着他的面,称呼顾少修是她的老公!

    他冷寒幽黑的眸子渐渐染上薄薄的血色,双拳在身侧越攥越紧。

    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温雨瓷再也按捺不住,往前跨了几步,一把抓住季诗曼的头发,狠狠几个耳光反正掴在她脸上,停手之后,厉声喝她“给我老公道歉,不然我打落你满口的狗牙!”

    季诗曼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哥!哥!”

    “瓷瓷!”温洛寒沉喝一声,去抓温雨瓷的胳膊,被顾少修抢先一步将他的手臂挡开。

    温洛寒的目光如冷电一般落在顾少修脸上,锋利冷寒的眸子似乎要在顾少修脸上钻出个洞来。

    顾少修云淡风轻的看他“温总裁,冲女人动手,未免不绅士了。”

    “那就我们两个比试一下好了”温洛寒冷笑,扫了周围一眼“这里不方便,附近有武馆,顾先生擅长拳脚还是击剑?”

    温雨瓷一脚踢在季诗曼膝弯,季诗曼惨叫一声噗通跪在地上,温雨瓷摁着她的脑袋,目光却落在温洛寒身上“他没时间,他的时间都是用来陪我逛街的,没功夫陪你打架!”

    温洛寒盯着她因愠怒而越发明艳绮丽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以前在一起时,她也是这样,他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有人刻意为难他,她会比他还生气,百般体贴,万般维护。

    可如今……

    顾少修看着他,气定神闲的笑“没关系,我十分乐意奉陪。”

    “什么没关系!”温雨瓷将季诗曼踹翻在地上,回身抓住他的手“我丝巾还没买,哪有功夫陪他们磨叽,走,陪我去买丝巾。”

    温洛寒想追,却不知为何,迈不动腿,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

    季诗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踉跄着扑进温洛寒怀中“哥……哥!你别再喜欢那个女人了,她是个恶魔,她根本不喜欢你……”

    温洛寒注视着温雨瓷消失的方向,身体僵直,默不作声。

    季诗曼搂紧他的脖子,呜呜咽咽的哭:“哥,她已经走了,她叫顾少修老公,她已经是顾少修的女人了,已经不干净了……”

    温洛寒的眼睛依旧凝望着温雨瓷离开的方向,没有一点反应。

    季诗曼死死抱紧他,将脸颊贴在他肩头“哥!她不**你,一点都不**,这世上只有我最**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以前我以为你是我哥哥,可现在我知道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她希翼的抬头,泪水糊了满脸:“哥……你娶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对你好,我会做全世界最好的妻子!”

    温洛寒终于被她的话吸引到了注意力,用力一把推开她,厌恶皱眉:“你说什么?”

    季诗曼盯着他的脸,浑身发颤“哥,你娶我吧,我们从小相依为命,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你、更懂你,我想做你的妻子,我一定好好**你,做世上最好的妻子。”

    温洛寒盯她半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他毫不留情的用力将她推开,厌恶的表情仿佛刚刚她玷污了他。

    “除了温雨瓷,这辈子我不会娶任何女人!”

    “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她当着你的面叫别的男人老公”季诗曼绝望的嘶吼:“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她不**你了,她不会嫁给你!”

    “顾少修能将她抢走,我就能将她抢回来,除了她,谁也不配做我温洛寒的妻子”温洛寒盯着她,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下星期准时给我滚,让你出国,重新开始,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从今以后,你季诗曼和我温洛寒,再无任何瓜葛!”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季诗曼双腿一软,绝望的哭倒在地上。

    她痛苦的捂住脸,脑海中只有一个名字。

    温雨瓷,温雨瓷,她命中的克星,她要让她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让她死!

    她恨得咬牙启齿,温雨瓷玩儿的兴高采烈。

    路过一个精品专柜的时候,看到一个水晶灯笼,灯笼是双层的,里面是两个胖娃娃骑着一条鲤鱼,笑的见牙不见眼,憨态可掬,格外可**。

    温雨瓷让服务员帮她拿在手中,**不释手,顾少修示意服务员开了单子,交过钱,温雨瓷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提儿着灯笼,走出商场。

    两个人在路边漫步,顾少修悠然的笑“你好像还没看过我用拳脚,虽然我不常用,但未必比温洛寒差。”

    温雨瓷兴致勃勃的玩儿着灯笼,漫不经心的说:“我们不陪他打,打赢了又有什么用,一点好处都没有。”

    顾少修低笑“我以为我赢了,你会更喜欢我。”

    温雨瓷瞥他一眼“照你这道理,我去找个世界拳王岂不是更好?”

    顾少修失笑摇头,温雨瓷十指交叉,握住他的手“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不管输赢,我喜欢的人始终是你,万一不小心受伤了,还不是我心疼?所以我们不和他打架,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就那么轻巧的说出“心疼”两个字,顾少修看着她,狠狠心悸了下。

    红色的灯笼照在地上映出出两个晕红的光晕,她调皮的一脚一脚的去踩,回头笑看他“今天刚刚看了一条新闻,一个男人的女朋友被人非礼了一小下下,结果男人和那人斗气,被那人打死了,这个事件告诉我们,耍狠斗勇是大忌。”

    顾少修摇摇头笑“这是原则问题,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非礼,视而不见,做缩头乌龟,那可是真正的缩头乌龟。”

    温雨瓷歪头想了想“好吧,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视情况而定,如果只是小事,就像今天这样,我们不理他走了,多潇洒,但若是大事,估计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也是个忍不了的。”

    “看出来了”顾少修敲了她额头一下“平时一言一行挺像个首富之女的,打起架来就像街头混混,又快又狠。”

    温雨瓷**娇的白他“怎么?嫌弃?”

    “我哪儿敢啊”顾少修笑着揽她入怀“我家老婆大人这么彪悍,我不怕回家跪搓衣板儿么。”

    “你才彪悍,你全家都彪悍!”温雨瓷笑着捶他。

    顾少修笑着抓住她的拳头“这是褒义词啊!难道我夸错了?”

    “呸!别看我经常逃课,我可是优等生,你少骗我!”

    她斜眼看他,含娇带嗔的样子最是艳丽无匹,顾少修心痒难耐,抓住她的双肩,一个用力将她推靠在树上。

    温雨瓷笑着推他“你干嘛?”

    他笑:“陪老婆逛了一整晚,讨点福利。”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覆在她唇上。

    晚上,温雨瓷回了医院。

    第二天,温雨瓷在温暖的被窝醒来,先穿鞋下地探头看了看,温雄还在睡,她又钻回被窝,舒舒服服躺着,掏出手机给林静打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接,听林静的声音很明显刚从睡梦中醒来。

    虽然温雨瓷昨晚回医院时很晚了,但因为惦记温雄,她照样起的早,林静还没起很正常。

    但……

    温雨瓷脑海中忽然警钟长鸣“小静,你昨晚睡哪儿?”

    “啊?什么?”林静的声音娇憨慵懒。

    “啊什么啊?我问你昨晚睡哪儿?”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林静羞赧的笑:“我昨晚住的颂扬这边。”

    “……”温雨瓷怒发冲冠:“……你丫这个没出息的!你就这么交代给他了?”

    “瓷瓷!”林静撒娇的嗔她。

    “真有你的!”温雨瓷恨铁不成钢“就算他浪子回头,你总要考验一下吧?你就这么把自己交代出去了,万一他以后再变心怎么办?”

    “他不会”林静温温柔柔的说:“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他已经是我丈夫,以后自然要住在一起,我们还不知道楚格知道这件事后反应会怎样,我想在他身边陪着他,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我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温雨瓷无语“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欠他多少钱!”

    林静笑出声“瓷瓷,你别担心我,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很开心,很美妙,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满足过,真的,等你真正为人妻你就懂了,你全心全意接受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全心全意的宠**你,那是世上最美好的感觉,食髓知味,一辈子都不想失去。”

    温雨瓷沉默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林静比她单纯,也比她勇敢。

    她和顾少修领结婚证那么久了,但因为温洛寒的背叛和伤害,她心存戒备,迟迟不肯跨出最后一步,也亏得顾少修这么耐心的容着她、等着她。

    而林静,就那么义无反顾的把自己交给了一个曾经背叛过她的男人,还能笑的那么开心幸福。

    温雨瓷半晌才哼了声“做女人能做到你这份儿上,就算放在三纲五常的古代,你这也是楷模了。”( )

269你太过分了

    林静开心的笑,“这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哪怕日后会变,哪怕只能过一年两年,一个月两个月,只要拥有过,我便心满意足了。”

    温雨瓷叹息一声,“算了,我起床照顾我爸爸,你**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记得遇到难处到我这儿来哭,虽说本姑娘现在不是首富千金了,好歹运气好,又钓了一只金龟婿,也算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嗯,”林静轻笑,“颂扬和我说了,如果他丢了楚晟的工作,顾少修让他去倾城做销售部经理,他说那是个很有前途的部门,只要好好干,往上升的机会很大,瓷瓷……谢谢你!”

    “傻瓜!和我还客气?”温雨瓷嗔了声,“我不和你聊了,我爸好像起床了,我去照顾他。”

    “嗯,拜拜。”林静笑着挂断电话,起身下地。

    吕颂扬不在,从刚刚被温雨瓷的电话吵醒时,他就不再屋里了,她穿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喊:“颂扬?颂扬?”

    屋里空荡荡的,她有些失落,回到洗手间洗漱,洗脸时,看到镜子里颈间的吻痕,脸颊一点一点烫起来。

    做他的妻子,是她自认识他以来,每年生日都会许的愿望,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了。

    她打理好自己,刚走出卧室,吕颂扬拎着早餐进来,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走过去环住她的腰,“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们已经认识那么久了,久到就像老夫老妻似的,可想到昨夜,林静脸红起来,低头躲避他的目光,“被瓷瓷的电话吵醒了。”

    “那也好,我买了早餐,趁热吃,”吕颂扬低头,将她抱的更紧些,“……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林静猛的捂住脸,“别问这个!”

    吕颂扬笑着拥她入怀,拍拍她,“好,不问,那我请示一下,吃过早餐,我们可以出去逛街吗?”

    林静抬头,“当然可以!”

    吕颂扬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小静,以后你就是我妻子了,我是你丈夫,你的保护伞,即使天塌了,压扁我才能伤到你,我一定好好护着你。”

    林静羞涩点头,“嗯,我也会好好照顾你。”

    吕颂扬将早餐摆在她面前,“虽然现在粗茶淡饭,但我会好好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林静抬头看他,神色很认真,“颂扬,我希望你明白,我想要的生活不需要你出人头地,大富大贵,我希望我们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过日子,三餐可以饱腹,略有结余就好。”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量力而为,不会走歪门邪道。”

    “嗯,”林静笑着握住他的手,“虽然有情饮水肯定饱不了,但有情吃馒头咸菜也是幸福的,何况凭我们的能力,大富大贵不可能,丰衣足食没问题,你说对不对?”

    “对,”吕颂扬倾过身子抱了抱她,“你请不了长假,我们没办法去度蜜月,一会儿我们出去约会,先替代蜜月,以后我一定补你最好的。”

    “又这样说了!”林静轻轻推他一下,“只要我们平平安安,欢欢喜喜在一起,哪怕不出去度蜜月,在家吃零食看电影也是好的,你应该知道,我和瓷瓷不一样,不喜欢到处乱跑,从来不喜欢那些。”

    “好,”吕颂扬微笑应着,“那赶紧吃饭,吃了饭我们去约会,远处去不了,去我们以前恋**时经常去的地方重温一下也不错。”(吕颂扬和林静的故事,夜星把自己写泪崩了,不知道有没有陪我掉眼泪的人,明天29号了,大家记得给夜星投月票,这个月蜜**的订阅大多是第一名,月票却还没进前十,夜星偷偷的想,是不是我的读者朋友们,把月票留在月底给夜星翻倍呀!大家记得月底三天投出来哈,不然过期就作废了,谢谢亲**滴们,群么么哒,大家记住,不是今天,是明天哦!到时夜星会在章节名上写上求月票哒!还有……夜星最近脑洞开的有点大,大家肯定等急了,大家再忍耐两天,月底之前,瓷瓷肯定就要随顾先生去京城了,然后然后……大家懂得!夜星自己觉得还蛮精彩的,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哦,再次么么哒~)

    吃过饭,两人换了衣服出门,逛了一上午,吃了午饭。

    吃完午饭去看电影,一连看了两场,从电影院出来,又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晚上想吃什么?”吕颂扬环着林静的腰,躲闪着川流不息的人流。

    “吃什么都好。”林静甜蜜又温顺的说。

    “仔细想想,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吕颂扬此刻真是将她**到了心坎儿里,恨不得能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林静歪头看他,端庄娴静的女生,只有面对他时,才会露出这样娇俏的小狡黠。

    “吃什么都可以。”吕颂扬目光凝着她,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那酸菜鱼火锅呢?”林静恶作剧,她知道吕颂扬从来不吃酸菜,那家酸菜鱼火锅店开在她们大学附近,每次都是她和温雨瓷、尚明欢跑去吃,吕颂扬莫说是吃,闻一下味道也要皱眉。

    “当然可以。”吕颂扬一口应下。

    林静挑了下眉,“可你不吃。”

    吕颂扬温柔带笑的目光笼罩着她,“你喜欢吃就行了。”

    林静问:“那你吃什么?”

    吕颂扬目光往前扫了下,“路上随便买些就可以了。”

    那种被包容被宠**的感觉又盈满心田,林静依偎在他肩头,柔柔的说:“颂扬,你真好!”

    吕颂扬摇头微笑,“傻丫头,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些就够了,”林静抱紧他的手臂,歪头看他,“这是我最想拥有的,只要能一直拥有这些,我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快乐。”

    “傻瓜!”吕颂扬环着她的腰,躲避着人流继续往前走,“走,我们去吃酸菜鱼火锅。”

    “骗你的,”林静冲他狡黠的笑,“我现在不想吃酸菜鱼火锅,想吃大骨头,也是我们学校附近那家,你还记得吗?“

    “你和瓷瓷还有明欢经常一起去吃,”吕颂扬伸手拦车,“很久没听你提起明欢了,她有消息吗?”

    林静轻轻挥了下手,“别提那个没良心的,一年到头也没几次电话,我看她是彻底乐不思蜀了。”

    卖大骨头的小店叫李嫂家常菜,店面不大,但东西货真价实,地道好吃,是景大学生们最喜欢的饭店之一。

    两个人要了个肃静的单间,单间很小,但对蜜月中的两人来说,哪怕小的只够他们面对面坐在一起,亦心满意足。

    服务员送上一大盆棒骨,林静戴上手套刚准备开吃,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楚格趾高气扬的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高大魁梧的保镖。

    吕颂扬微微皱眉,起身迎过去,“有事?”

    楚格扫了林静一眼,“吕颂扬!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乱来!”

    吕颂扬笑了下,“楚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乱来,我正陪我的妻子吃晚餐。”

    “你的妻子?”楚格眼中登时冒出火来,“她是你妻子,那我是什么?”

    吕颂扬目光清淡的看着她,“楚小姐,我以为我昨天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我要和你分手,因为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上你,我不想误了你的终身。”

    “你说分手就分手,我有答应吗?”楚格恶狠狠瞪着他。

    吕颂扬淡淡一笑,“楚小姐,两个人在一起,两情相悦才可以幸福,我不**你,你勉强把我留在你身边,只会徒增烦恼,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幸福。”

    “那不关你的事,”楚格盛气凌人的指住他的鼻子,“总之在我没有答应之前,你不许离开我身边,不然我要你好看!”

    吕颂扬歉意一笑,“楚小姐,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和小静已经结婚了,以后我会安安分分陪她过日子,不会再招惹以前的是非,我昨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我们不合适,我没办法**上你,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只能分手。”

    “吕颂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都没**过我,”楚格红了眼睛,“你**的只是我的金钱和地位,你接近我,就是为了钱,你和那些出去卖的鸭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吕颂扬没有羞恼,依旧淡淡说:“我和那些出去卖的鸭,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若非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我曾真的努力让自己**上你,毕竟你是楚晟国际的大小姐,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如果我能**上你,留在你身边我会既能得到金钱,又得到感情,何乐不为?可是很遗憾,即使是我自己的感情,我也没办法勉强,我始终没办法**上你,所以我只能选择和你分手。”

    “为什么?”楚格盯着他,声音颤抖,“我哪里比你那个平民女朋友差了?论身份论容貌论家世,我哪一点不比她强?”

    吕颂扬淡淡说:“你哪里都好,但不管我怎么努力,你始终没办法取代她,所以由始至终,我在梦里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吕颂扬!你太过分了!”楚格猛的往前跨了几步,几乎哭出声来 ,“你这是在利用我,玩|弄我吗?利用够了,玩|弄够了,就甩了我,你以为我是谁,你居然敢这样耍我!”

    吕颂扬摇头轻笑了下,“楚小姐,我承认我有欺骗你的地方,可你在心里又何尝不是常常低看我一眼,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我对你应该百依百顺,有求必应,而你对我,颐气指使,动辄打骂,也许你确实有那么点喜欢我,迷恋我,但你连对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怕是很难。”

    “你不用狡辩了!我看的很清楚,你就是为了钱,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楚格冲身后的人摆摆手,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刻逼过去。r1154( )

270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小静,报警,”吕颂扬将林静推到墙角,他拎起一把椅子在墙上猛磕了下,椅子原本年老失修,顿时散架,他将一条椅子腿双手握在手里,退后几步,挡在林静身前,仍是淡淡的笑,“我很久没打过架了,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打架,想进医院休息几年的,只管过来。”

    楚格对他这副样子,又**又恨。

    她迷恋上吕颂扬,就是因为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和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卑不亢,斯文尔雅的笑容。

    在她心目中,吕颂扬就是生活在生活最底层的平民,而她认为平民都是粗鄙的,低俗的,可吕颂扬不一样。

    不管何时何地,哪怕被她乱发脾气,扔东西打骂后,他就是有本事不让人觉得他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而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他的气质风度与他的家世出身,格格不入。

    她一方面迷恋吕颂扬这个人,一方面嫌弃吕颂扬的出身。

    她隐隐约约听到传言,楚家老爷子有意让她与京城赵家联姻,让她嫁给赵家的小儿子。

    赵家的小儿子她见过,长的小眼塌鼻,又黑又胖,还是个跛子,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做楚家的女儿很悲哀,听起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到最后基本都会沦|为商业联姻的工具。

    锦衣玉食,花不完的钱,只是楚家对她们高贵身份的包装,到最后,她们会像商品一样被楚家卖出去,而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找一个比赵家小儿子更强的男人,变成楚家联姻的对象。

    可她,却看中上了吕颂扬。

    她一方面对吕颂扬迷恋的不能自拔,另一方面却对吕颂扬的身世深恶痛绝。

    她无数次幻想,如果吕颂扬是哪里的豪门公子该有多好,每次想到这个便愤懑难平,对吕颂扬大发千金小姐的脾气。

    吕颂扬从来不气,耐着性子柔声哄她,任何人见到他细声软语的样子,都只会觉得他是温柔宠溺,不是卑微讨好,她对吕颂扬的迷恋越来越深。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能让吕颂扬飞黄腾达,让楚家老爷子同意她和吕颂扬的婚事时,吕颂扬却忽然和她提出分手。

    她不是没想过和吕颂扬分手,可即使分手也是她楚格提出来,吕颂扬有什么资格先提出分手?

    眼见着吕颂扬密密实实的将林静护在身后,身上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儒雅气质,她心脏抽疼,恨得牙痒,“打!给我狠狠打!”

    那几个男人冲过去,吕颂扬挥舞着手中的椅子腿挡住。

    林静已经打完报警电话,警察肯定会出警,但几分钟后能到这里就不知道了。

    楚格已经气的失去理智,仗着楚家的家世,并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警察来了,顶多将打人者拘留,这些打手出来混都是为了钱,大不了她多付安家费就是了。

    吕颂扬以一敌五,好在屋子小,吕颂扬又站在墙角,那些人没办法一拥而上。

    而吕颂扬,平时风度翩翩斯文儒雅,动起手来却又阴又狠,判若两人,那些人一时近不得身。

    林静想帮忙,但吕颂扬用后背将她挤在墙角,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正着急,手机响了,她连忙看了眼,是温雨瓷打过来的。

    她犹豫了下,还是接了,“瓷瓷?”

    “小静,你在哪儿呢?”温雨瓷的声音很欢快,“我买了好多地瓜,吃不了,给你送点过去。”

    傍晚时候,她正在医院一边给温雄捏腿活动筋骨,一边聊天,顾少修给她打来电话,提醒她去昨晚那个老人那里买地瓜。

    她听的愣了下,顾少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没往心里去,你家里没老人,不知道,很多老人执拗又重承诺,你以为他随口说说,他却放在心里当正经事在做,你不去买,他可能会等到很久才回去。”

    温雨瓷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和温雄说了声,换了衣服出去,开车直奔昨晚买地瓜的地点。

    那老人一见她,立刻喜笑颜开,打开烤炉,“姑娘你来的正好,我估摸着你差不多这会儿来,特意给你留了几个又大又甜的,烤的火候儿刚刚好,保准比蜜还甜。”

    “谢谢您,您还剩多少?”温雨瓷道了谢,探头去看。

    “我数数,”老人一边数,一边絮叨着,“我怕你来得晚,全都卖完了,今天烤的多,还十七八个呢。”

    “那您帮我称一称,我全都要了。”

    “全都要了?”老人怀疑的抬头看她。

    “嗯,”温雨瓷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今天去朋友那里,人多,少了分不着。”

    “好,那我给你算便宜点。”老人乐呵呵的把地瓜全都给她称好装进袋子里,温雨瓷付过钱,将地瓜拿上车,准备带着去送礼。

    第一个就想到林静,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乱七八糟的呼喝声,她不禁皱眉,“小静,你在哪儿呢?怎么周围这么乱?”

    林静犹豫了会儿才说:“我和颂扬在李嫂家常菜,楚格来了,带了几个人,把我们堵在屋子里,颂扬正在和他们打架。”

    原本她不想说,她不想牵累温雨瓷,但转念一想,温雨瓷从小打架打了不知多少次,连警察局都去过,打架是最有经验的,不会让自己吃亏,犹豫了下还是说了。

    李嫂家常菜在景大附近,温雨瓷此刻的位置离景大不远,温雨瓷算了下距离,沉稳的叮嘱林静,“你让吕颂扬再坚持几分钟,我马上过去!”

    三分钟后,吕颂扬和那几个保镖身上都挂了彩,那几个保镖看吕颂扬的神色已经有了畏惧。

    原本以为这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儿,不堪一击, 哪知道这男人打起架完全拼命的架势,下手又阴又狠,比地痞还地痞。

    几个专业保镖连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都迟迟拿不下,传出去没脸见人,几个人对望一眼,发一声喊,再次冲过去。

    他们身后,门砰的一声打开,站在那群保镖身后的楚格还没回过神,已经被温雨瓷挟持在怀里。

    温雨瓷一手卡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楚格脸上比划了几下,漆黑的眼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还不让他们住手?”

    不等楚格说话,那几个保镖自发停手。

    他们是楚格的保镖,是负责保卫楚格人身安全的人,若是楚格有个一星半点的闪失,他们不但拿不到报酬,还得失业。

    相对楚格的安全来说,能不能打倒吕颂扬倒成了小事。

    林静见那帮人退开,松了口气,拉住吕颂扬的手,上下看了几眼,花容失色,“颂扬,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吕颂扬随手抹了把嘴角的血,微笑道:“没事,都是皮肉伤,回头上点药, 几天就好了。”

    冰凉的匕首贴在楚格脸上,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在别人的匕首之下,楚格心惊胆颤:“温雨瓷,你想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温雨瓷卡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我朋友好好在这吃饭,招你惹你了,你跑来砸场子,还带这么多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有钱就能欺女霸男?”

    欺女霸男?

    吕颂扬着实汗了一下。

    温雨瓷这丫头,一点嘲笑他的机会也不肯放过。

    楚格仗着胆子顶嘴,“我来找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你找你男朋友当然不关我的事,但现在你男朋友已经是你前男友,而你前男友的老婆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就关我的事了,”温雨瓷用匕首拍拍楚格的脸,“楚格,你识相点,景城上流社交圈,都知道我温雨瓷最不好惹,以后离我朋友远点,不然有你好受!”

    “你?”楚格恨恨咬牙,“不过是只落架的凤凰而已,你神气什么?”

    “我落架凤凰又怎么了?你这名门千金现在还不是落在我这落架凤凰手里?”温雨瓷不以为意的调笑,“我奉劝你说话还是客气点,不然我情绪一激动,手一哆嗦,在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上划上一刀就不好了。”

    “你敢!”楚格胆颤,色厉内荏。

    “你说的太对了,我敢!”温雨瓷手腕一用力,冰凉的匕首在楚格脸蛋上压了压,“我没想到,楚大小姐这么了解我,在这景城,我不敢做的事,还真是不多!”

    感觉冰冷的匕首在自己脸上压了又压,楚格吓的闭上眼尖叫:“温雨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太简单了,我就想让楚大小姐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再骚|扰我朋友和她老公了,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多,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楚大小姐要钱有钱,要貌有貌,何苦在他吕颂扬身上吊死?”温雨瓷瞥了吕颂扬一眼,“他也没多好!”

    吕颂扬:“……”

    楚格闭着眼,忽然哭出声来,“我不甘心,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男人,可他欺骗我,骗了我的钱,拿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r1154( )

271你真是天生的影帝

    “钱我会还你,”吕颂扬看着她,缓缓说:“可能我暂时还不起,但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全部还清!”

    “你放屁!”楚格激动的张开眼,“钱能还清,感情呢?你欺骗我的感情怎么算?”

    “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吕颂扬平静看着她,“你刻意接近我时,便知道我有女朋友,可你还是追求了我,我不能侮辱小静,所以我是和小静分手以后才和你在一起,和小静分手的时候,我几乎是一种绝望的心情,我自认背叛了她的我,以后再没资格和她在一起,我从没想过再回头……”

    他顿了下,吸了口气,继续说:“我接受了你做我的女朋友,从那一刻起,我很用心的经营我们的感情,我希望我能**上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真正把我当做你的伴侣,很可惜,我已经非常努力了,我还是做不到,不但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楚格,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我们在一起只能更加痛苦,互相折磨,我从你那里拿走的钱,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一分不差的还给你,过去的一切,你就当是做了场梦,我们好合好散。”

    “不!我不甘心!”楚格流着泪大喊:“明明就是你欺骗了我,玩|弄了我,你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吕颂扬,你就是个伪君子,畜生,人渣!”

    吕颂扬淡淡看着她,“没错,你说的对,我就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伪君子,你看到的吕颂扬都是假的,你贪恋的体贴宠**温柔,都是假的,所以你不要再留恋我。”

    “你……你……”楚格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你说真的?吕颂扬!难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对我的宠**体贴温柔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都是为了我的钱?”

    “不,不是为了你的钱,”吕颂扬轻声说:“是为了你的心,欺骗你,让你**上我,那时的我,想做楚晟国际的乘龙快婿,所以我投你所好,耍了心机,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就装出你最欣赏的男人的样子,就这么简单。”

    楚格声音嘶哑,脸色惨白,“为什么?为什么骗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错的并不多,但你所犯最大的错,就是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而且我非常**我的女友,你仍然自信你能取代她,刻意向我示好,我知道,我和小静分手,和你在一起,让你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因为你自视很高,以为小静和你根本没办法相比,”吕颂扬倾倾唇角,“是,小静确实和你没办法相比,因为她是纯洁干净、是被我珍藏在心里不容亵渎的,而你,是盛气凌人,虚荣骄傲,可以被我欺骗利用的,你们之间的差别,只此而已。”

    楚格许久说不出话,半晌后才惨笑出声:“吕颂扬,做小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怎么能这么卑鄙?这么无耻?”

    “是,我不是个好男人,”吕颂扬坦然说:“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真心真意希望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我没有阳奉阴违,也没有刻意欺骗,我是真的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走下去,只可惜,我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楚格绝望的看着他,“为什么我会**上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

    “你错了,你并不**我,”吕颂扬淡淡说:“如果真心**一个人,不会让他活的毫无尊严,而你,从没在乎过我的尊严,你只是享受我带给你的感觉,温柔、体贴、顺从、宠**,这些我都可以做到,并且可以一直做下去,但那只是我花费智慧和耐心,营造出来的假象,你确定你想要?”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楚格失望嘶吼。

    她以为他的温柔、体贴、顺从、宠**,是因为他被她的身世和美貌所折服,可现在他却告诉她,那只是他花费智慧和耐心,营造出来的假象!

    她到底哪里不如林静了?

    为什么吕颂扬宁可选择林静也不选择他?

    吕颂扬依旧静静看着她,“楚格,痛一时比痛一辈子好,我想过继续用温柔、体贴、顺从、宠**欺骗你,甚至我可以骗你一辈子,可你确定你真想要那样的生活?”

    楚格摇头,“吕颂扬,你太可怕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怕?”

    吕颂扬弯弯嘴角,“所以,我离开你,是你的幸运,不是你的损失,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清,我欠你钱,却不欠你情,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妻子的生活。”

    “吕颂扬!”楚格咬牙切齿,满眼怨毒,“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这女人啊,真是太蠢了!”她刚刚情绪太激动,又是哆嗦又是摇头,温雨瓷怕不小心伤了她,把匕首拿远了些,现在她又盯着吕颂扬和林静露出愤恨怨毒的神色,她又将匕首逼上去,拍拍她的脸,“刀刃贴在脸上还敢放狠话,你怎么这么蠢!”

    “温雨瓷,有本事你杀了我,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楚格的脸色几近癫狂。

    “杀了你?”温雨瓷挑眉嗤笑,“杀人要偿命,我才没这么傻,我这么聪明,自然有极好极好的主意,让你乖乖听话。”

    她目光转向林静,“小静,把你的手包拿过来。”

    林静走到她身边,将手包递给她,“瓷瓷?”

    温雨瓷一手用匕首逼着楚格,另一手打开手包,掏出眉笔和口红,在楚格的脸上一通乱画。

    楚格想挣扎,温雨瓷用匕首压住她,“别动,化化妆,回头就洗掉了,被匕首刮花了,就彻底没救了。”

    楚格狠声嘶吼:“温雨瓷,你放开我,放开我!”

    温雨瓷很快画好,又将她酒红色的卷发抓成烂鸟窝状,然后掏出手机,冲着她一通狂拍。

    楚格终于哭出声来,“温雨瓷,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温雨瓷低头,欣赏自己的杰作,漫不经心的说:“你今天这么威风,我替你拍照留念,如果以后你安分守己,不再打扰我朋友和她老公的生活,我保证这些照片不会公诸于众,但是……”

    温雨瓷俯身逼近她,手中的匕首又往下压了压,“如果你再敢像今天这样仗势欺人,耍这些阴招算计我朋友,这些照片我就给你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都看看楚家大小姐的绝代风情!”

    楚格看向温雨瓷手中的手机,整张手机屏都是她的放大的脸,口红化到嘴唇外面去,眉头化的又粗又恶,头发像乱鸟窝一样蓬乱,若是这样的照片传到京城去,她什么里子面子都没了。

    她又气又怕,脸色惨白,浑身直颤,“温雨瓷,你好狠!”

    温雨瓷呵笑一声,瞟了她几个保镖一眼,“比你带着人将我朋友堵在房间里,拎家伙砸人还狠?”

    楚格语塞,半晌才恨恨道:“温雨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温雨瓷将匕首从她脸上拿开,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你不怕这些照片传到你的闺蜜圈子去,我无所谓!”

    楚格再次语塞。

    如果让她那些从小攀比到大的闺蜜看到她这些照片,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

    见匕首从她脸上拿开,她往后退了几步,指住那些保镖,“你们这些笨蛋,还不帮我把手机抢过来!”

    那些保镖顿时朝温雨瓷逼过去,吕颂扬再次举起手中的木棍。

    “哈!”温雨瓷欢畅的笑了声,往后退几步,悠闲倚在窗台边,手中抓着手机,嬉笑着看楚格,“楚小姐,千万三思啊!你弄这么大阵仗我好怕,我一怕手就**哆嗦,我这么一哆嗦,这照片就不知道发给谁了……”

    楚格僵住,用恨不得喝血吃肉的目光狠狠盯了温雨瓷一会儿,“温雨瓷,你给我等着!”

    她带人离开,吕颂扬将木棍扔在地上,先检查了下林静是否真的毫发无伤,又扭头看温雨瓷,“瓷瓷,饿了没?正好在这边吃饭。”

    林静连忙说:“我们先去医院给你上药,上药回来再吃饭。”

    她拉着吕颂扬往外走,被温雨瓷拦住。

    林静不解,“瓷瓷?”

    温雨瓷不理她,只是看着吕颂扬,“吕颂扬,我问你,你刚刚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用温柔、体贴、宠**、顺从欺骗楚格一辈子,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用温柔、体贴、宠**、顺从欺骗小静一辈子?”

    “很简单,”吕颂扬微微歪头,温柔笑着看身边的林静,“我用温柔、体贴、宠**、顺从欺骗楚格,是为了可以得到楚格的金钱和地位,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和小静在一起,我愿意让小静做全职太太,我赚钱养家,她相夫教子,我觉得,这是最好的证明。”

    他温柔且深情的凝视林静,林静亦幸福甜蜜的回望他。

    温雨瓷叹息着摇头,“吕颂扬,我认识你这么久了,如果不是遇到楚格的事,我也许一辈子都看不出你竟是这种男人,你真是天生的影帝!”r1154( )

272冤枉啊

    吕颂扬坦然看她,“瓷瓷,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生来是龙,可以翱翔九天,生来是老鼠,便只能在深夜中偷食打洞,我生来是老鼠,我遵循命运给我的生存法则,但我会努力打拼,不让我的妻子和孩子做老鼠。”

    林静上前一步,捂住她的眼,“瓷瓷,你别冲他横眉竖眼的,他很好,刚刚他护着我,自己浑身是伤,我一点都没伤到,我什么都不图,我就图他这个。”

    温雨瓷拽下她的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你这个既没出息又没良心的,我替你说话,你还反过来教训我!”

    林静讨好的摇摇她的胳膊,“瓷瓷,你先回去,我送颂扬去医院。”

    吕颂扬轻笑道:“不用去医院,都是皮肉伤,我清洗一下,先陪瓷瓷吃饭,吃饱饭我们回家自己上点药就行了。”

    林静回头,心疼的看他,“行吗?我不放心呢。”

    吕颂扬微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们再去要个房间,我进去清洗一下, 一会儿过去找你。”

    林静还是不放心的走过去细细检查了下,发现大多是棍棒敲击留下的瘀伤,也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开的血口子,但不深,自己回家处理一下就可以。

    她这才吁口气,回头去牵温雨瓷的手,“那你先好好清洗下,我和瓷瓷去找房间。”

    吕颂扬将自己清理干净,染血的袖口挽上去,又成了一副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样儿。

    隔壁房间,又上了一盆大棒骨,温雨瓷正和林静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边说边笑,他在林静对面坐下,拿起手套递给二人,“趁热吃,凉了不好吃。”

    温雨瓷瞅他一眼,撇撇嘴巴,“果然人模狗样的,难怪能把楚家大小姐迷的神魂颠倒。”

    吕颂扬既不气,也不尴尬,斯文尔雅的照顾林静吃东西,唇角带笑,看了温雨瓷一眼,“龙有龙的本事,鼠有鼠的智谋,不然在这人吃人的世上,怎么活的下去?”

    林静推了温雨瓷一把,“瓷瓷,你别像吃枪药似的,我遇到过难处,明白颂扬的处境和心境,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并没什么错,以前的事不许你再提了,听到了没?”

    温雨瓷扁扁嘴巴,抱着大棒骨吸骨髓吃,“知道了,女生外向,见色忘友,吃饱我就走,省的碍你们眼!”

    林静又推她一下,笑嗔她,“有本事你别吃就走!”

    温雨瓷冲她做鬼脸,“好歹我也是出了力了,饭都不管,就想赶我走,你想的倒美。”

    吕颂扬帮林静擦擦滑到腕边的汤汁,转眼看她,“瓷瓷,在这世上,人和人是不同的,并非人人都像你这样勇敢善良,更非人人都如你般得天独厚,还记得那天你帮小毅那件事吧?我曾和你说过,那天我朋友也在场,其实并非如他所说,事情解决他才去,他比你到场早,他有心帮助小毅,但自知惹不起郭美琪,他只能躲在人群后,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不是坏人,和我交情也不错,他很气愤,很想冲出去帮小毅一把,但他没足够的本事,怕既不能保护小毅,又给自己惹祸上身……”

    他笑笑,温雅的看着温雨瓷,“明哲保身,是很多人的本|能,他很愧疚,但我不怪他。”

    温雨瓷看着他,微微皱眉,“那你呢?如果那天被欺负、被侮辱的是我,你会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是你,我不能确定,但如果是小静或者小毅,我能确定,只要我还有半口气在,我也会冲出去,就算拼着坐牢偿命,我也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他们,”吕颂扬笑笑,“我是升斗小民,蝇营狗苟,我唯一的梦想和存在的价值,就是护自己妻儿亲人周全,为了这唯一的目标,我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温雨瓷挑眉,“难道犯法的事你也做?”

    吕颂扬微笑,“如果可以不做,我当然尽量不做,如果我被抓入狱,谁来保护我的亲人和妻儿?所以其实当初除去和楚格交往之外,我还有走偏门捞钱的机会,但我放弃了,我这人优点不多,最大的一个优点,大概就是我永远都能最理智的选择对我最有利一面,但我这一生,有一点永远不会变,那就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的**人和亲人,因为他们是我活着的所有动力和价值,失去他们,吕颂扬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温雨瓷忽然想起顾少修对吕颂扬的评价,顾少修说,吕颂扬世故圆滑,能屈能伸,在现代是做销售的好手,在古代若生在战乱年代,那就是乱世的枭雄。

    温雨瓷吁口气,冲他摇头,“你真是一朵奇葩!”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是想说……”吕颂扬偏头,握住林静的手,冲她温柔的笑,“从她成为我妻子的那一刻,这一生我再不会松开她的手,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所以,你尽管放心,不用担心她会跟着我吃苦。”

    “吃什么苦?”温雨瓷撇撇嘴巴,“看她一坐你身边就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估计让她每天吃糠咽菜她也会冲我摆出副全天底下她最幸福的样儿……”

    温雨瓷将手中的大棒骨放下,摘掉手套,长长叹息一声,“你就是走运我也没办法,我还有事先回去,不当高度灯泡耽误你们恩**了。”

    吕颂扬站起身,“时间很晚了,我送你。”

    “不用,”温雨瓷摆摆手,“我开车来的,你照顾好你的美娇|妻就行了。”

    林静送她到门口,“路上小心,回去给我电话。”

    温雨瓷挥了下手,“知道啦!”

    她没回医院,而是去了顾少修的别墅。

    她车上还有好多烤地瓜,她决定拿去喂谢云璟几个,让他们忆苦思甜一下。

    一进客厅们就看见谢云璟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她将地瓜扔在茶几上,“阿璟少爷,请问一下,您的人生意义除了对着游戏机打打杀杀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有——”谢云璟杀完一局,扔了游戏机,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继而握拳,“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打倒老巫婆,翻身璟少把歌唱!”

    温雨瓷翻白眼儿,“明阳和麦琦呢?”

    谢云璟看了眼时间,“你看看这个点儿,除了我这么勤奋的人还在辛苦打拼之外,那两个懒孩子早就睡了,你来太晚了!”

    “……你能稍微脸红一下吗?”脸皮得多厚,才能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啊!

    谢云璟无奈的捏捏脸,“我已经习惯这样了,你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

    温雨瓷:“……”

    谢云璟嬉笑着弯腰扒拉茶几上的方便袋,“带什么好吃的了?”

    “烤地瓜。”

    谢云璟皱皱眉,“虽然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和高大上的本少爷一点都不般配,但看在本少爷此刻腹中饥饿的份上,本少爷就勉强捧捧场,赏你个脸吃一块儿。”

    温雨瓷一把抓起方便袋,“滚!”

    她回头进了厨房,将地瓜放进微波炉转了几圈,拿出来放在餐桌上,自己坐在餐桌边包开皮,顿时甜香四溢。

    谢云璟禁不住诱|惑,凑过来抓起一块,也坐在餐桌边吃,边吃边称赞:“真甜!”

    温雨瓷飞眼瞥他,“我用这么黑不溜秋的东西玷污了这么高大上的阿璟少爷,真是罪过。”

    谢云璟三两口就吞了一个,又抓起第二个,“所谓人不可貌相,东西也不可貌相,我没想到这么黑不溜秋的东西这么好吃,就像我没想到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这么毒舌一样。”

    “你才毒舌!”温雨瓷伸手将她手上黑乎乎的东西抹在他脸上。

    谢云璟嗷呜一声怪叫,两手往温雨瓷脸上抓,温雨瓷转身往外跑,一头撞在顾少修怀里。

    顾少修笑着稳住她身子,“怎么了?”

    温雨瓷回头看了谢云璟一眼,告状:“他欺负我!”

    谢云璟摸摸鼻子……这话溜的,到底谁欺负谁啊?

    顾少修垂眸笑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骂我毒舌!”温雨瓷冲谢云璟做鬼脸。

    顾少修扫了谢云璟一眼,谢云璟顿时高举双手,“冤枉啊!”

    他指指自己的脸,“怎么看也是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好不好?”

    顾少修笑,“嗯,抹的好,就是不太对称。”

    谢云璟:“……”

    他装模作样抹眼睛,“我们家英明神武的老大居然被狐狸精迷成这样,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要离家出走!”

    他一边说,一边捞了两块地瓜朝楼上走。

    顾少修微笑,“阿璟,大门在那边。”

    “我知道,”谢云璟头也不回,“饿着肚子走不远,等我回房间吃饱睡足了再走。”

    温雨瓷:“……”这也是一朵奇葩!

    顾少修拉着她在餐桌边坐下,摸起一个地瓜,“我回来的正好,刚好我也饿了。”

    “晚上没吃饭?”

    “吃了点儿,饭店是对方安排的,不顺口。”

    温雨瓷知道他口味清淡,嘴刁的不得了,“空腹吃地瓜会犯胃酸,我去给你下碗面?”r1154( )

273一点都不好(求月票,谢谢大家!)

    顾少修拥她入怀,笑着吻了下,“那辛苦老婆大人了!”

    温雨瓷推他,“你别把你手上那些黑的弄我身上。”

    “不会,我避着呢。”

    温雨瓷推开他,“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下面,一会儿就好。”

    她很快端了碗色香味俱全的面出来,顾少修边吃边称赞:“你做的面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吃,万一哪天我们落魄了,我们就开个面馆儿,你做我卖,肯定生意兴隆。”

    温雨瓷笑看他,怎么也想不出顾少修卖面是什么样子,这个男人,生来就是要被人仰望崇拜的。

    顾少修吃面,她小口小口的吃地瓜,“顾少修,你真厉害,那老人真等着我呢,还特意给我挑了又大又甜的地瓜,幸亏你提醒我,不然不知道他会在路边等多久。”

    “嗯,很多老人都这样,我外公也这样,执拗又重承诺,”顾少修吃饱了,放下筷子,侧身看她,“瓷瓷,快圣诞节了,和我一起去京城过圣诞节好不好?”

    “不好,”温雨瓷立刻拒绝,“我爸刚醒,所有的节日我都想和我爸一起过。”

    顾少修无奈笑笑,“也对,但我必须回京城陪我外公过圣诞节,虽然外公从来不过这种洋节日,但我还是想回去。”

    “心同此心,我也是这么想的。”温雨瓷洗净手,回来坐到他身边。

    顾少修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不能在一起过节了,我可能要在京城多待几天,过完元旦才回来。”

    温雨瓷应了声,“嗯,没关系,来日方长。”

    顾少修笑,“对,来日方长,等我们举行了婚礼,我们所有的节日就都在一起过,那样更加热闹。”

    顾少修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你知道将来能让外公和爸爸最开心的事,是什么事吗?”

    温雨瓷问 :“什么事?”

    顾少修手臂摸上她的脖颈,笑容扩散:“我们生宝宝的时候啊,肯定是他们后半生最开心的事情!”

    温雨瓷:“……”

    顾少修额头在她额头蹭了蹭:“你若现在就能给我怀个宝宝,外公肯定乐颠颠的将你接进家里,什么三年之约,都要闪一边儿去!”

    温雨瓷红了脸,用额头撞她一下,“你想的美!不光明正大娶我进门,我才不要给你生宝宝!”

    顾少修揉她的额头,“逗你的!”

    温雨瓷冲他做鬼脸,站起身,“不和你说了,我回去陪我爸。”

    顾少修站起身,“我送你。”

    几天后,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温雨瓷意外的接到路放尧的电话。

    “瓷瓷,我在医院门外,你和叔叔说一声,跟我出去趟。”

    温雨瓷问:“放尧哥有事?”

    “你先出来再说。”路放尧声音很急。

    温雨瓷换好衣服出去,一眼看到路放尧停在路边的车,开门坐进副驾驶,“放尧哥。”

    “瓷瓷,帮个忙。”路放尧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子去开车。

    温雨瓷好奇,“什么忙?”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路放尧一加油门,汽车飞驰出去。

    温雨瓷开玩笑,“放尧哥,什么事这么神秘?你该不是找了个买家把我卖了吧?”

    路放尧笑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行至半路,温雨瓷觉得不对劲,敏感的问:“放尧哥,这是去温洛寒别墅的路,你该不是想载我去他那里吧?”

    “你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聪明过头了,”路放尧偏头,无奈的看她一眼,“洛寒又生病了,高烧脱水昏迷,你去看看他。”

    温雨瓷皱眉:“他高烧脱水昏迷你们给他找医生啊,找我干嘛?”

    路放尧瞥她一眼,“医生说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应该知道,你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心药。”

    温雨瓷扭头看窗外,“放尧哥,我一点都弄不懂他,你们都说他喜欢我、**我,可你们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有半分像喜欢我、**我的样子吗?倒是对季诗曼,他真是关怀备至,尽心尽力了,对我……”

    她摇摇头,轻轻嗤笑了声。

    路放尧叹息:“瓷瓷,他对你做过什么,我们几个心里都清楚,我们也不逼你什么,而且就算我们真逼你,你也不是能让我们逼着就范的性子,就算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你也不能眼睁睁看他烧傻了不是?”

    温雨瓷默不作声。

    人都在半路了,难道她还能跳车不成?

    路放尧看她的样子,原本想停车再好好商量一下,转念一想,这丫头性子倔,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没准儿真会让他调头回去。

    他狠狠心,一咬牙,径直将汽车开进温洛寒的别墅。

    推门温洛寒的卧室门走进去,温洛寒正在昏睡,路放尧没进去,在外面把门带上。

    温雨瓷走到他床边坐下,默默看他。

    像是感应到什么,温洛寒缓缓睁开眼,看向她的方向,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

    “瓷瓷?”终于确定床边真的是温雨瓷,他又惊又喜想坐起来,却又头晕目眩的躺回去。

    “别动,你还在输液。”温雨瓷怕他滚针,按住他扎着吊针的手背。

    “瓷瓷!”他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心!”温雨瓷两手齐用,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床上,皱眉看他,口气很恶劣,“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你还在输液,不要乱动,好吗?”

    温洛寒立刻顺服的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又消瘦了许多,眼窝陷进去,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下巴上冒了一层青色的胡茬,虚弱又颓废。

    被她从路边捡回去的温洛寒,身子极弱,经常生病,后来调理几年,身体渐渐养好,一年到头连场感冒都不得。

    最近几年,他更是意气风发,风头正劲,没见过他这副消沉低落的样子。

    以前的温洛寒,永远雷厉风行,坚毅冷峻,很难相信一场感冒就把他折磨成这样。

    她按着他的手腕,轻轻叹息:“洛寒,我一点都不懂你,既然你**我,那不就该好好宠着我,护着我吗?既然你能对我那么狠心,就说明你根本不**我,既然不**我,我们分开是理所当然的事,以后你会遇到一个让你倾心相**、付出一切的女孩儿,我们之间过去经历的这一切都证明,你不**我,陪你过后半生的人肯定也不是我,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走下去,甚至也许你可以找到你的亲生哥哥,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没有别人了……”温洛寒痛苦的紧闭双眼,“我满脑子都是你,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温雨瓷淡淡说:“未来的事,谁都数不清,就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如论如何想不到你有抽我耳光按着我朝别人磕头一样。”

    “够了,不要说了!”温洛寒死死闭眼,猛的攥拳。

    他从仇恨中长大,一颗心早就磨的又冷又硬。

    这些年,他心里积压了太多愤恨和郁痛,无可排解,直到将温雄扳倒,才猛地爆发出来。

    即使最恨温雄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放开温雨瓷。

    他知道温雨瓷有多**他,他自以为温雨瓷逃不出他的掌心。

    开始的时候,他想温雨瓷做他的晴人,后来,温雨瓷不肯妥协,他退让,愿意娶她。

    可她决绝的连做他的妻子都不肯。

    他从没想过有天他会和她分开,就像一个人面对高高的跳杆,他自以为他会跳过去,实际上,他摔的鲜血直流,一败涂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温雨瓷做出那种事,好像是命运逼迫的,一步一步逼到那个份上,他忍无可忍,抑制不住的冲她动手。

    现在,他后悔了,彻底后悔了,他想挽回,她却不肯给他机会了。

    他绞尽脑汁的想怎样才能赢回她,殚精竭虑,日日难眠,终于扛不住病倒在床。

    她心软,肯来看他,他满心欢喜。

    可她开口说的就是戳他心口的话。

    她劝他放手,指责他的伤害。

    而他,竟无可辩驳。

    他失血的唇瓣失去了往日的湿润光泽,裂着细细的口子,他喘|息了一会儿,睁开眼,“对不起……瓷瓷,我已经犯过一次那样的错,我已经知道有多痛,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温雨瓷笑笑,“洛寒,还记得小时候我常挂在嘴边那句话吗?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我不知道你怎样想,我很清楚我自己,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心境,以前我只要看到你,便觉得满心甜蜜、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现在,我心如止水,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盯着他的眼,轻轻叹息:“洛寒,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重来一遍,错过就是错过了,我们都往前走,你终究会遇到让你倾心相**的那个人,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温洛寒猛的闭眼,“我不会**人,从没**过任何人,我只对你有感觉,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妻子、让你为我生儿育女,我只能忍受你的拥抱、你的碰触,我只喜欢听你的声音,我只关心你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我分不出心思给别人……”

    他睁开眼,痴恋的目光凝在她脸上,“瓷瓷,我们形影不离十三年,分开连一年都没有,所有过去你就那么轻易抹杀掉了吗?”r1154( )

274别胡说

    温雨瓷低头,“对,你说的没错,我们分开还没有一年,你我之间的那些过去对我来说却已经那么遥远,就像梦里发生的一样,你可以觉得我冷血,可以觉得我无情,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已经不**你了,看到你,我只会觉得痛,只会觉得屈辱,再也找不到过去的幸福和甜蜜……”

    她笑了笑,抬起头,“洛寒,忘了我,好好活,再过三两年,你也会像我现在一样,忘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去,你可以找个心**的妻子,为你生个可**的儿子,我对你来说,只是昨日黄花,不值一哂。”

    温洛寒痛苦摇头,“不,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想想你冤死的父母,等你每逢年节去看他们,想想你流落在外的哥哥,也许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尘土飞扬的工地里,受人欺凌,食不果腹,你只有找到他,你地下的父母才能瞑目,”温雨瓷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对季诗曼能那么关心厚**,可以忍受亲生哥哥流落在外吗?”

    温洛寒摇头,“我一直派人在找,我从没放弃。”

    “既然没放弃找他,那你更不该放弃自己,好好活,活的精彩,活的强大,找回你哥哥时,你才能继续为他遮风挡雨,对不对?”

    温雨瓷缓声劝说着,她知道,人到绝望的时候,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撑。

    就像当初她被温洛寒逼入绝境时,昏迷在病床上的温雄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没有温雄,她一定会支持不住倒下去。

    而现在,无亲无故的温洛寒,孑然一人的温洛寒,能支撑他的应该是他流落在外的哥哥。

    果然,温洛寒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轻声说:“瓷瓷,我饿了。”

    看着他希翼的目光,温雨瓷懂,站起身,“我去给你煮面。”

    时候不大,她做好面,端回温洛寒床边,他右手挂着吊针,她只能喂他。

    她很细心,面吹凉了才往他嘴里送,底下用碗接着,不弄脏衣服床铺。

    一时间,温洛寒有些恍惚,想起小时候,他因那场大雪,体弱多病,他病时,她在床边时时撒娇照顾。

    她像百灵鸟,每天都叽叽喳喳,欢欢喜喜,活力十足。

    她温暖着他的生命,也丰富着他的生命。

    有了她,灰色忧伤的生命才有了颜色,他才会温暖,才会笑。

    不知不觉间,从昨天起就水米未进的他,将一整碗面吃的干干净净。

    只因动了情,山珍海味都不如一碗普普通通的面。

    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瓷瓷……”

    温雨瓷抬眼看他,“洛寒,如果你愿意当我是妹妹,我们还可以做亲人,如果你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只会将我越推越远,最后我们连亲人都做不成。”

    心痛的感觉那样尖锐,那样猛烈,他却还是松开手,微微挑挑唇角,“好。”

    先做兄妹,先让她去掉戒备,再一点一点接近她,让她回忆起他们之间那么多甜蜜的过去。

    他们之间曾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他不相信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能忘的一干二净。

    她需要时间,他会耐心等候她归来。

    温雨瓷见他答应,嫣然一笑,站起身,“你能想通最好,我爸每次提起你爸爸都是长吁短叹,他很疼**你,你也盼望你能继续做我的哥哥。”

    他勉强笑了笑,垂下眸,掩饰着眼底的情绪。

    他想做的是与她相依相伴,白头到老的丈夫,从来不是哥哥!

    这几天的高烧耗空了他的身体,他明明努力坚持着,最后还是不可抑制的沉沉睡过去。

    温雨瓷松开他的手,起身下楼。

    路放尧迎过来,“瓷瓷,怎么样?”

    “吃了东西睡下了。”

    路放尧叹息:“果然还是你厉害,我们几个人轮番上阵也没能让他吃点东西。”

    温雨瓷笑了笑,“放尧哥,以后再有这事,你给我爸打电话,让我爸劝他,他应该会听我爸的话,不要再找我,即便你找,我也不会再过来了。”

    路放尧皱眉,“就算不做夫妻,你们还能做兄妹不是,难道你还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温雨瓷无奈的吁口气,“以后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留下照顾他,我还有事,先不回医院。”

    路放尧执意要送,被温雨瓷更加执意的拒绝掉。

    温雨瓷拦了辆计程车,她有些压抑,不想回医院,想见顾少修。

    她又有些嘴馋司徒灵兰那里的甜点,决定先去司徒灵兰那里买些好吃的,带到顾少修那里和他一起吃。

    刚想告诉司机师傅让他前面拐弯去司徒灵兰店里,猛然想起上次司徒灵兰去医院时,她曾许诺敲打敲打温华瑾,可最近事多,她转身就给忘了。

    她敲了脑壳一下,给司机报出温华瑾工作室的地址。

    温华瑾的工作室不大,在一栋豪华的写字楼里只占一隅之地,但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经很厉害。

    前台迎宾问明她的来意,打电话通知温华瑾后,引着她往里走,走到半路,温华瑾从对面迎过来,满脸笑意,“瓷瓷,你怎么来了?”

    “特意来看你,”温雨瓷笑着看他,“你在忙吗,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自己的工作,什么时候做都可以,”温华瑾将她让到里面,“瓷瓷,喝果汁还是喝咖啡?”

    “果汁。”温雨瓷环视了一下,地方不大,但布置的很舒服精致,靠墙的地方是一整面墙大的书架,书架里侧有一个小小的茶水间。

    温华瑾很快将果汁递进她手里,“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叔叔好吗?”

    “嗯,挺好的,刚刚我被放尧哥接去洛寒那里了,心里不痛快,怕脸上带出来,让我爸看到,四处逛逛,开心了再回去。”

    温华瑾皱眉,“洛寒找你干什么?”

    “没事,他生病了,放尧哥希望我能照顾他一下。”

    “瓷瓷……”温华瑾担心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温雨瓷冲他笑笑,“瑾哥哥,你放心,我已经在很努力的划清界限,以后顶多是兄妹之情,我不会再**他了。”

    温华瑾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一向心软,温洛寒对温家做的那些赶尽杀绝的事,就算有人教,他也做不出。

    当初温雨瓷被赶出别墅,流落街头,他想将温雨瓷带回家照顾,半路被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挡住,打的他几乎没了半条命,至今心有余悸。

    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温雨瓷离的越远越好。

    温华瑾站在办公桌后,温雨瓷双手捧着果汁杯,趴在办公桌上看他,“瑾哥哥,你和灵兰怎么样了?”

    “什……什么怎么样了?”温华瑾突地结巴起来。

    温雨瓷忍不住低下头去笑,“瑾哥哥,你现在好歹也是个职场精英,怎么提起女生还是结巴?”

    温华瑾坐在办公椅上,拿起笔盯着桌上的文件,耳朵一点点红起来,“瓷瓷别闹。”

    “谁和你闹?和你说正经的呢!”温雨瓷叹气,“也亏得那天灵兰遇到那种事,让你有机会英雄救美,不然凭你这性格,伯伯和伯母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抱得到孙子。”

    温华瑾低着头不说话,眼睛盯着文件像是全神贯注,耳朵却红的更厉害了。

    温雨瓷猛的将身子往前一探,笑嘻嘻的逼近他,“瑾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啊?比如小时候被女老师揪耳朵打屁股,从那之后就留下心理阴影,见到女的就脸红害怕。”

    “瓷瓷别胡说!”这下温华瑾连脸都红了。

    温雨瓷弯腰大笑,笑够了才抬眼看他,“瑾哥哥,我没和你闹,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灵兰?”

    温华瑾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笔,不做声。

    温雨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据她对自家哥哥的了解,这应该是喜欢,如果不喜欢,他现在肯定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和司徒灵兰撇清关系了。

    “瑾哥哥,如果你喜欢灵兰,就要主动一点,你是男生,自然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生受委屈对不对?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希望她开心快乐,就要做些能让她开心快乐的事,你说对不对?”

    “那怎样才能让她快乐开心?”温华瑾终于肯抬头看她,神色很认真。

    “就是你要主动一些啊!”温雨瓷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也是女生,对女生的心思最了解了,我希望我的男朋友能时时刻刻关心体贴我,能经常约我出去散步、吃饭、看电影,吃饭的地点不重要,不是非要什么五星级饭店还有那些昂贵的西餐厅什么的,哪怕是路边摊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肯花时间陪我,了解我。”

    温华瑾迟疑的说:“我怕我总去找她,她会嫌我烦。”

    “怎么可能?”温雨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循循善诱,“女生如果是和自己喜欢的男生在一起,永远嫌白天太短,夜晚也不够长,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才好,如果你经常去找她,她会不耐烦,那就说明她根本不喜欢你,基本上你就可以鸣金收兵更换目标了。”r1154( )

275骗你小狗

    “这是什么说法?”温华瑾皱眉,“感情的事哪有能收放自如,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

    听他居然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温雨瓷忍不住笑盈盈凑过去,“瑾哥哥,你也不呆嘛,居然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

    温华瑾还要说话,他办公室的门猛的被推开,他的同学兼合伙人路桥拿着一叠文件闯进来,“华瑾我和你说,我们走大运了,刚刚……”

    话说了一半,他抬眼看见站在办公桌前的温雨瓷,眼睛立刻直了。

    温华瑾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文件,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呢?”

    “当然是看美女,难不成是看你?”路桥白他一眼,殷勤的冲温雨瓷伸手:“美女你好,我叫路桥,是这家工作室的负责人,你是……”

    温华瑾又推他一把,“这是我妹妹,闪远点!”

    温雨瓷将果汁放下,大大方方和路桥握了下手,“路大哥你好,我叫温雨瓷,是华瑾哥的堂妹。”

    路桥满眼往外冒粉红泡泡,一个劲儿的点头,“幸会幸会,幸会幸会!”

    温雨瓷冲他笑笑,转眸看温华瑾,“瑾哥哥,我不耽误你们谈正事了,我先走了,你别忘了我说的话。”

    温华瑾和路桥一起将温雨瓷送出大楼,看着温雨瓷打车离开,路桥还一副痴痴迷迷,没办法还魂的样,“温华瑾你老实说,你妹妹整过几次?这高贵典雅如云清歌,清纯空灵如刘亦菲,妖冶妩媚如梅疏影,真是人间极品啊!”

    温华瑾皱眉,偏头看他,“什么整过几次?”

    “整容啊!”路桥做了个在脸上动刀子的手势,“这得整过多少次才能整成这样啊!”

    温华瑾瞥他一眼,懒的理他,转身往回走。

    路桥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念:“回头问问你堂妹,她在哪里整的,技术不错,改天我休个长假也去整一整,我一直觉得我这鼻子再挺些,下巴再尖些,嘴唇再薄些,我将会更加完美,还有我这额头……”

    温华瑾走进电梯按下键,他在后面紧追几步:“诶!等等我啊!”

    温华瑾充耳不闻,他几个箭步冲过去,还是晚了,眼睁睁看着电梯在他眼前闭合。

    路桥冲着电梯摸下巴……呵呵呵,把我关外面,回去之后那么多工作还不得你自己做,到底谁傻?

    虽然因为路桥的出现,温雨瓷和温华瑾交谈的时间不长,但凭她对温华瑾的了解,她已经确定她这位腼腆又不开窍的哥哥是喜欢司徒灵兰的,这结论让她的心情相当愉悦,如春日放飞的蝴蝶一般笑意盈盈的出现在司徒灵兰眼前。

    司徒灵兰站吧台后白她,“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还是温大小姐走错门了?居然跑我这里来了!”

    温雨瓷笑眯眯趴在吧台上,“你在吃我爸的醋?嫌我只陪我爸不陪你?”

    司徒灵兰绷不住,笑着敲她脑袋,“你个人精,谁也别想占你的便宜。”

    温雨瓷朝她后厨扫了一眼,“今天有好吃的没?给我多带点。”

    “温大小姐大驾光临,没有也得有啊,”司徒灵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还有十几样甜点,你想吃什么,没有的我现给你做。”

    温雨瓷说:“不用现做,现在有的每样都给我带点就好了。”

    司徒灵兰抬头看她,“上次给你送那么多,你吃完了?”

    “没,”温雨瓷说:“我想去顾少修那儿,带点和他一起吃。”

    “呵呵呵,”司徒灵兰冷笑,“我还以为特意来看我呢,原来是路过!”

    温雨瓷冲她眨眼睛,“你有我瑾哥哥陪就行了,黏着我干嘛,我又不能娶你,让你生宝宝。”

    司徒灵兰顿时脸红,隔着吧台去抓她的脸,“死妮子,在胡说撕烂你嘴!”

    温雨瓷笑着躲开她的手,推她一把,“快去给我拿,再晚就赶不上饭点了。”

    司徒灵兰没好气,“自己去拿。”

    温雨瓷拿着袋子装了些甜点回来,“我走了,改天约你去逛街。”

    司徒灵兰扁嘴巴,“我还想让你陪我去吃饭。”

    “给我瑾哥哥打电话,让他陪你,我现在特别想见顾少修。”

    司徒灵兰低头绞手指,“我才不要。”

    温雨瓷奇怪,“为什么?”

    司徒灵兰没好气的哼了声,“他十天八天才约我一次,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没准儿他拿我当普通朋友,我干嘛要主动约他出去吃饭?”

    温雨瓷想了想,“那你喜欢他吗?”

    司徒灵兰硬邦邦说:“不知道。”

    “不知道?”温雨瓷皱眉,“换个问法儿,你讨厌他吗?”

    司徒灵兰眨着眼睛想了下,“偶尔讨厌。”

    温雨瓷忽然凑过去,笑眯眯的问:“是不是他十天八天都不肯约你出去吃饭的时候,最讨厌?”

    “你胡说,我才没有!”司徒灵兰又去抓她的脸。

    “几天不见,你什么时候属猫了?”温雨瓷抓住她的手,“诶,说正经的,感情的事,是双方的事,你总让人家剃头挑子一头热,慢慢的人家自然就凉了,尤其我瑾哥哥那性格内向又缺乏自信,你连点回应都不肯给他,他怎么有信心继续追求你?”

    司徒灵兰低下头,若有所思。

    温雨瓷笑着敲她额头一下,“幸福是自己争取的,就像我,我特意绕路到你这儿买甜品,就是为了去公司看顾少修,你觉得我是掉价了,还是脸皮厚了?”

    司徒灵兰白她,“我觉得你是既掉价又脸皮厚!”

    “那又怎样?”温雨瓷傲娇的一昂下巴,“千金难买我乐意,我自己开心就好了,在意那么多累不累?”

    司徒灵兰歪头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所以说我们俩的性子有点不一样,我像猎豹一样勇往直前,你像老鼠,拿胡须探了又探。”温雨瓷笑着点了点她的下巴。

    司徒灵兰又张牙舞爪的抓她的脸,“你才是老鼠!”

    “是是是,我说错了,”温雨瓷咯咯笑着躲开,“你不是老鼠,你是猫,动不动就亮爪子挠人的猫!”

    司徒灵兰追打她,她干脆转身往外跑,“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你也稍微主动点,给我哥点甜头。”

    司徒灵兰追出去,“你直接说你居心叵测,一门心思向着你哥,我厚着脸皮去倒追他才好就得了!”

    温雨瓷笑着回头看她,“你能倒追当然更好!”

    司徒灵兰磨牙,“你想的倒美!”

    温雨瓷伸手拦车,“我真要走了,改天一定请你吃饭,骗你小狗。”

    司徒灵兰哼了声,“幼稚!”

    温雨瓷冲她摆摆手,拎着甜品坐上出租车。

    乘高层专用电梯轻车熟路到达顾少修的办公室,与上次一样,偶尔被秘书助理看到,都以为她是奉召而来,毕竟她现在是倾城珠宝设计部的红人,被老总亲自接见也不是什么怪事。

    去顾少修的办公室,首先要穿过华为的办公室,华为从透明的玻璃窗内看到她,连忙起身迎过来,小声招呼:“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客气了,”温雨瓷笑盈盈的说,“叫西陵设计师就好,顾少修在吗?”

    “在在在,您直接过去就好。”华为腹诽,只有少夫人才敢直呼公司老大的名字啊,西陵设计师哪儿敢?这明明就是少夫人啊!

    温雨瓷道谢后,径直走到顾少修办公室门前,推门而入。

    她进门时,顾少修已经舒舒服服倚在座椅上冲她微笑,“一猜就是你。”

    温雨瓷笑着走过去,“怎么这么会猜?”

    顾少修起身,笑着走到她身边,“你是第一个进我办公室没通报,还不敲门的人。”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温雨瓷调皮的笑,戳戳他的胸膛,“我只有进你的办公室才不敲门,所以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教养。”

    “哦?”顾少修笑着微微挑眉,“那请问一下顾夫人,为什么只有进我的办公室才不敲门。”

    “原因你刚刚说过了啊,”温雨瓷俏皮的眨眨眼睛,“因为我是顾夫人,我这叫突击检查,看看老公的办公室里有没有藏着个美艳女秘书。”

    “哦,原来如此,”顾少修笑,“顾夫人的老公这么优秀,顾夫人如此紧张戒备情理之中。”

    温雨瓷装不下去,大笑起来,捶他的胸膛,“顾少修,你脸皮真厚!”

    顾少修环住她的腰,“让我猜猜,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赶来将功补过的?”

    “去!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温雨瓷白他,将甜品放在桌上打开,“想吃什么,我特意去灵兰店里买给你的。”

    顾少修笑看一眼,揽紧她,“不用吃,只是看看,心里就甜了。”

    温雨瓷用身体轻撞他一下,“去洗手。”

    顾少修没动,“你吃饭了吗?”

    温雨瓷摇头,“还没。”

    顾少修环着她的腰说:“我还有一份文件,我看好之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回来再吃甜点。”

    “好呀!”温雨瓷甜甜笑着,抬眸看了他一眼。

    顾少修继续去忙,温雨瓷参观他的办公室。

    与他办公室相连的是他的休息室,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像个高级公寓,

    宽大的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景,放眼望去,心旷神怡。r1154( )

276一辈子

    顾少修将公事处理完进来,见她正面窗而立,盯着远天出神。

    “想什么呢?”他自身后环住她的腰。

    “没想什么,”她手掌贴上他的手,嫣然一笑,“我在想,你这办公室是这栋楼视野最好的位置,站在这里看一会儿,心胸开阔,什么烦恼都没了,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

    “景色比较漂亮点而已,没有让人烦恼顿消的魔力,能让你没有烦恼,开心欢畅的,是站在你身后这个人。”顾少修抓住她的手,下颌搁在她颈窝,温热的气息熨在她耳边。

    温雨瓷摇头笑,“顾少修,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能和谢云璟一较高下了!”

    他笑了笑,柔声商量:“瓷瓷,明天和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

    温雨瓷有些惊讶,回眸看他,“为什么?”

    顾少修说:“十九号是代旭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代家很重视,到时会有许多京城名流参加,我想带你去。”

    温雨瓷有些犹豫。

    她明白顾少修的意思,带她回京城,并且带她参加那么盛大的场合,等于间接向众人宣布她顾家少夫人的身份,她有些迟疑,要不要去。

    “我算过了,十九号离平安夜还有五天,你在京城住几天,二十四号早晨我送你回来,你还赶得及和爸爸一起过平安夜。”顾少修柔声诱哄。

    温雨瓷迟疑,“那我爸爸怎么办?他身体刚好些,我不想离开他那么久。”

    “不是还有小五和亿春吗?我们把麦琦和明阳也留在家里,让他们也经常过去照看些,再说你总陪在爸爸身边,哪儿也不去,他心里也会替你觉得委屈,他最想看到的,肯定是你自由自在,不希望你因为他影响你自己的生活,你能随我出去玩玩儿,他一定不会反对。”顾少修循循善诱。

    温雨瓷又考虑了会儿,终于点头,“好吧!”

    既然她已经决定选择这个男人,那他的家庭和他的社交圈她迟早都要接触融入。

    晚上,温雨瓷和温雄说下顾少修的打算,温雄欣然赞同。

    她收拾了下东西,第二天与顾少修一起飞去了京城。

    走出机场的那一刻,温雨瓷环视四周,心里有些古怪的感觉。

    京城和景城,一字之差,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景城给人的感觉青山绿水,轻灵飘逸,京城的建筑大多大气磅礴,沉稳厚重,她以前来过京城几次,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而这一次,大概是因为顾少修的关系,她竟觉得亲切。

    她以前看过一句话,因为一个人,**上一座城,大概就是她此刻的感觉了。

    顾少修环着她的肩,“等明天给代旭家的老爷子过完寿,我就带你四处转转,京城的山水比不得景城,但有很多有文化底蕴的地方,很值得看。”

    “嗯,好!”她从小就四处游玩,京城的历史名胜小时候便来看过,但已经很久没有重温,不知道今日再看,是否不同。

    他们走了没几步,一个年轻人小跑着迎过来,“少爷,车已经备好了,开不过来,停在那边了。”

    年轻男子反手指指不远处。

    顾少修点头,牵住温雨瓷手,“走吧,我们先回家。”

    温雨瓷有些意外,顾战杰居然住在军区大院里,大门处有卫兵站岗,见顾少修的车开过来,远远的便立正敬礼。

    汽车在一栋四合院前停下,房子不是很大,但站在朱红的木门前,一种特有的古朴厚重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立刻让人心生敬仰。

    顾少修牵着温雨瓷的手进去,顾战杰正站在院子里逗鸟儿,见顾少修进来,先是一喜,再看到温雨瓷,又是一皱眉,不咸不淡的开口:“回来了。”

    顾少修应了一声,温雨瓷乖乖叫人:“外公好。”

    “进去吧,先洗个澡,休息会儿,家里的厨子备了酒席,给你们接风。”顾战杰虽然语气不冷不热,说出的话总是让人挑不出理的。

    顾少修带着温雨瓷走到侧院,推门进去,温雨瓷像是一下远离了钢筋水泥的喧嚣,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新奇的转了一圈,“好像电视剧里演的屋子,古色古香,太漂亮了。”

    “喜欢就在这儿多住几天,”顾少修搂住她的腰,“住一辈子更好。”

    温雨瓷回头嗔他,“想的美,24号我肯定要回景城陪我爸过平安夜,我和我爸说好了的。”

    “知道了,”顾少修松开她,将她推倒浴室门口,“你先洗,洗完叫我。”

    还好,虽然屋子古色古香,配置都是现代的,浴缸热水器淋浴头,不是那种笨重的大木桶。

    洗完澡出来,温雨瓷一身清爽,顾少修整理好床铺,拍拍枕头,“过来睡会儿,饭菜好了我叫你。”

    温雨瓷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脸颊酡红,眉眼生情,“我忽然想通为什么楚格倒贴也愿意和吕颂扬在一起了,你要是一辈子都这么温柔体贴,让我倒贴我也愿意。”

    顾少修吻上她的唇,享用够她甜美的滋味,指腹在她美艳的唇上重重抹了下,“你愿意我不愿意,养老婆养孩子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谁也不能剥夺。”

    温雨瓷笑,推了他一把,“快去洗,不然一会儿饭菜好了,你就没法儿休息了。”

    温雨瓷睡了一会儿,被顾少修叫醒,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时有些懵懂,呆愣了会儿才记起她来了京城,顾少修的家中。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她娇憨懵懂的样子,顾少修忍不住笑着揽她入怀,“饭好了,起来吃饭了。”

    “哦。”温雨瓷怕让顾战杰等,推开顾少修下床,“我洗把脸,醒醒神。”

    洗了把脸,打理了下头发,温雨瓷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顾少修眼前,挽住他的胳膊,“走吧,别让外公等。”

    顾战杰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偶尔和顾少修交谈几句,对温雨瓷视而不见。

    顾战杰不搭理她,温雨瓷省的绞尽脑汁应对,乐得轻松,规规矩矩的吃饭。

    她虽有时任性跋扈,家教却是极好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出教养良好,没有分毫差错。

    吃饱饭,顾战杰出去遛弯儿,佣人进来收拾碗筷,顾少修领着温雨瓷回到房间。

    看看时间还早,顾少修笑问:“要不要出去转转?”

    饭前睡了一会儿,温雨瓷精神不错,立刻同意,“好啊。”

    “就近转转,还是开车出去?”顾少修询问她的意见。

    温雨瓷想了下,“代旭爷爷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还没有,”顾少修说:“那我们开车出去,顺便帮你买套晚礼还有首饰。”

    “不用了,”温雨瓷拒绝,“衣服和首饰我行李箱都有带。”

    “转转再说。”顾少修不由分说,带她出门。

    先替代家老爷子选了一件明朝时候的玉器做寿礼,然后顾少修将车停在京城最大的商场,带温雨瓷进去选衣服和首饰。

    温雨瓷相中了一件白色绣花旗袍,配了件红色丝绒披肩,衬着她绝色的容颜,既空灵飘逸,又明艳照人。

    首饰她却不肯买了,她特意戴了她妈妈留给她的那条项链,和这件旗袍再配不过。

    回到顾家,顾少修没带她回卧室,而是带她去了他们卧室隔壁的房间。

    打开灯,温雨瓷环视一下,房间很干净,亦古色古香。

    顾少修牵着她的手,走到梳妆镜前,打开梳妆镜上的抽屉,拿出一个小首饰盒。

    将首饰盒打开,首饰盒最底部放着一方锦帕,再将锦帕打开,里面包裹着一个翠绿欲滴的玉镯。

    顾少修拿在手中,递给温雨瓷,温雨瓷拿在手中对光照了照,玉质通透,隐隐仿佛有翠色流动,美不胜收,显然是极品美玉。

    温雨瓷赞叹:“好漂亮!”

    俗语说,人比人要死, 货比货得扔,当初韩净雪和冯晓初去景城,她买的那个玉镯已经是很不错的成色,与这件玉镯相比,天差地别。

    “这是我外婆的陪嫁,后来传给了我妈,我妈又把它给了我,”顾少修从温雨瓷手中拿过玉镯,抓住她的左手,将玉镯轻轻套上她的手腕,“我妈说,这是留给她儿媳妇的……”

    他环视了房间一圈,轻轻叹息,“这是我妈的房间,一切都是她走之前的样子,只可惜……”

    温雨瓷微微往前跨了一步,抱住他,“人总要走的,你如今这样出色,这样优秀,她在天之灵,一定很欢喜。”

    两人抱了一会儿,温雨瓷松开他,低头想把腕上的玉镯褪下来。

    “别动,”顾少修按住她的手,“戴着,我刚刚不是说了,这是我妈留给她儿媳的,不就是你吗,还摘什么?”

    温雨瓷迟疑,“我怕外公会生气。”

    顾少修笑着摇头,“不会,虽然它确实曾是外婆的东西,但外婆已经把它留给妈妈,妈妈又将它留给了我,外公为什么生气?”

    温雨瓷觉得这玉镯太贵重,而且不像金银般扛折腾,脆弱易碎,这么贵重又有意义的东西,万一打碎了,顾战杰和顾少修都要心疼,她自己也会过意不去。r1154( )

277班门弄斧

    她天生不喜欢负累,除非一时兴致突起,极少佩戴首饰,更别说这样贵重易碎的首饰。

    她坚持想把玉镯从手腕上摘下来,哪知道戴上去时不是很难,想摘下来却难了,她费了很大力气,将手背都勒红了,也没能将玉镯摘下来。

    顾少修阻止了她近乎自残的动作,笑吟吟的抓住她的手,“行了,这是天意,好好戴着,和你新买的衣服刚好相配。”

    温雨瓷见折腾良久,玉镯依然赖在她手腕上岿然不动,只得作罢,先戴着新鲜几天,过几天再想办法。

    “我忽然想到怎么赖着自己老公给买自己首饰了,”她摆弄着腕上的手镯调笑:“瞅准了喜欢的手镯或者戒指,戴上之后就说摘不下来,这样不买也得买了。”

    顾少修宠溺的笑,“你不用想这办法,你想买什么首饰我都给你买。”

    温雨瓷没有认床的毛病,一晚上睡的很香,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站在餐桌旁时,发现桌边多了位年轻漂亮的美女。

    顾少修介绍道:“瓷瓷,她叫曹诗淼,是我表姨家的表妹,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参加代家爷爷的寿宴。”

    “表嫂你好,”曹诗淼大大方方的伸手:“我们两个在景城见过面,你还记得吗?那天景城在下雨,你从我和我表哥身边跑过去,我表哥的魂儿立刻就随你一起飞没了,简直被你迷个半死。”

    “你好。”温雨瓷与她握了下手,对这位年轻漂亮的美女多少有些印象。

    应该是她和顾少修认识不久,她下班后在倾城珠宝外面遇到的那个女孩儿。

    当时看到他们时,顾少修正很绅士的给这位美女打着伞,让她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了下。

    “都站着干嘛?坐下吃饭。”顾战杰发话了,三个人围桌坐下。

    饭吃到一半,曹诗淼忽然问:“表嫂,你这玉镯哪里买的?好漂亮!”

    顾战杰下意识扫了一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转眸看顾少修,顾少修笑了笑,“迟早都要给瓷瓷的,刚好昨天她买了件白色旗袍,和玉镯很配。”

    顾战杰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顾少修安抚的拍拍温雨瓷的肩膀,起身追出去。

    曹诗淼吐吐舌头,“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温雨瓷笑着摇头,“没关系,早猜到外公会是这种反应了。”

    曹诗淼奇怪,“外公这样对你,你不生气?”

    “不会生气啊,”温雨瓷无所谓的笑笑,“我伯父和外公差不多的性子,又倔脾气又大,可人很好,善良正直忠诚,我把外公当我伯父就不气了。”

    曹诗淼睁大眼,“这能当吗?差着辈分啊!”

    “都是长辈不是吗?”温雨瓷微笑,“我从小看着我堂伯横眉竖眼长大的,外公这点脸色落在我眼里完全没感觉,他们都是面冷心热的人,比那些表面曲意逢迎,,背地里捅你一刀的人可**多了,我一点不介意。”

    “表嫂,我和你说些心里话你别生气……”曹诗淼吞吞吐吐的说:“我觉得吧……你这样忍气吞声,知道的,说你知书达理,不往心里去,不知道的,也许会说你是为了我表哥家的权势巴结我表哥,就算我外公和我表哥给你甩脸子,你也会恬不知耻的倒贴上去,这样不好,你还没进门呢,外公就这么不待见你,等你进了门,你这日子怎么过?”

    温雨瓷从小和一堆男孩儿疯跑,混迹于景城各大豪门之间,见过太多的人和事,曹诗淼虽然语气间是对她的关心,但从她那一句“恬不知耻”,温雨瓷便直觉她不怀好意。

    她清淡的笑,“我只管自己过的开心,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

    曹诗淼关切看着她,“话不是这样说,俗话说,人言可畏,有时流言蜚语足以让一个人精神崩溃,表嫂还是矜持些好。”

    温雨瓷眼底闪过几分轻蔑,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问:“诗淼觉得我该怎样矜持呢?”

    “别的不说,只说眼前,你现在和我表哥还没举行婚礼,名不正言不顺,你根本不该随我修哥回京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表哥的情儿,还要看我外公的脸色,多呕的事?”

    几句交谈,她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温雨瓷已经了然,她笑而不语,低下头继续吃饭。

    曹诗淼给她出谋划策:“表嫂,等我修哥回来,你私底下和他好好谈谈,让他去劝劝外公,最起码别让我外公当着外人给你脸色,不然你的脸面往哪里搁。”

    温雨瓷微笑,“好,谢谢你的提醒。”

    曹诗淼继续说:“我表哥生来会哄人,他要是好歹哄你几句,你千万别上当,要好好和他闹上一番,他才会往心里去,当做正事来办,男人的面子是女人给的,同样女人的地位也是男人给的,你若能把我表哥治的服服帖帖,还怕外公不高看你一眼吗?”

    “诗淼,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请教一下。”温雨瓷抬眼笑看她。

    “表嫂尽管说。”曹诗淼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顾少修是你表哥,这里是你外公的家,而我们,今天最多算是第二天见面,为什么你话里话外都向着我说话,替我出谋划策,怂恿我闹你表哥,而不是劝我多对你表哥和外公容忍一些呢?”

    曹诗淼愣了下,继而盈盈一笑,“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啊!女人自然都是向着女人的,何况你是我表嫂,表哥一向对我好,他喜欢的女人,我自然要多替他关照些。”

    “这样啊,”温雨瓷意味深长的笑了声,“嗯,你真是好人,太感谢你了!”

    曹诗淼觉得她语气有些古怪,可她脸上的笑容却又是那样明艳动人,无懈可击,她一时摸不透温雨瓷到底在想什么,低下头去吃饭,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顾少修和顾战杰一起回来,顾战杰坐下,拿起筷子想继续吃饭,温雨瓷站起身,“外公,饭菜已经凉了,您等会儿再吃,我去给您热一热。”

    顾战杰拿着筷子的手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温雨瓷已经将他面前的饭菜端走,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圈,又放回顾战杰眼前。

    曹诗淼脸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满眼尴尬,埋下头去吃饭。

    吃完饭,有车来将曹诗淼接走,顾战杰出门和老朋友下棋,家里又只剩下顾少修和温雨瓷。

    回到卧室,温雨瓷关好门,回身搂住顾少修的脖子,凶巴巴的拷问:“顾少修,你从实招来,你这表妹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

    “诗淼?”顾少修微微惊讶,“她对我能有什么想法?”

    “刚刚吃饭时,你追着外公出去,她居然怂恿我等你回来和你闹,一副生怕我和外公的关系还不够僵的样子,”温雨瓷哼了声,“当我是傻瓜吗?说那么笨的话忽悠我,她才是十足的傻瓜!”

    顾少修蹙眉,“她说什么了?”

    温雨瓷将曹诗淼的话学说了一遍,得意的条了挑眉毛,“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就想骗我,真是痴心妄想,我才不会上当!她越是让我和外公摆架子,我就越是要讨外公的欢心,我气死她!”

    “嗯,做得好!”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是我让你受委屈了,老人家的脾气就是这样又倔强又执拗,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我觉得让外公对你改观的最好的法子,还是你赶紧替我生个宝宝,等你成了我儿子的妈妈,谁敢冲你有丁点儿不敬,外公第一个不答应。”

    “你想得倒美!”温雨瓷冲他做鬼脸,“我在外人那里受了气,回头都要在你这儿找补回来,你要对我好,别人怎么待我都没关系,你若对我不好,别人谁都别想给我气受。”

    顾少修笑着环住她的腰,微微俯身,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那老婆大人看我近期表现还行吗?”

    温雨瓷笑着歪过头去,“还行吧,再接再厉,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顾少修亲昵揉她的脑袋,又在她额头敲了一下,“你这丫头!”

    温雨瓷拍开他的手,“别顾左右而言他,从实招来,你这表妹是不是和你没什么血缘关系,觊觎你的美色,想自己收了你?”

    “又满嘴跑火车!”顾少修在她唇上咬了下,以示惩罚,“诗淼是我表姨家的妹妹,虽说不是亲表姨,但也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她对我肯定没什么想法,你想太多了。”

    稳预期奇怪了,“那她为什么针对我,一副恨不得分分钟将我从这里赶出去的架势?”

    顾少修想了下,“她爸爸是柳茵茵的表叔,还有……她和韩净雪关系非常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温雨瓷气笑了,伸出手指用力戳他的胸膛,“沾花惹草的顾大少,赶紧坦白你还有多少红粉知己,不然万一我不小心踩进人家的陷阱里,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少修叹气,“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你老公我对你的心天地共鉴,可昭日月,但无奈你家老公太优秀,觊觎你老公的女人确实不少,所以顾太太要时刻提高警惕,最好二十四小时陪在你家老公身边,以防被别的女人有机可乘!”r1154( )

278她为什么要上台表演

    “顾少修!”温雨瓷笑着捶他的胸膛,“你果然脸皮越来越厚了,我简直要怀疑你被谢云璟附体了!”

    顾少修很思索了下,“既然我实话实说你觉得我脸皮厚,那我谦虚一下好了,肯定是那些女人都瞎了眼,我这么差,为什么她们偏偏都喜欢我呢!”

    温雨瓷:“……”她发现他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怎么办!

    顾少修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温柔看着她,“和你开玩笑,别担心,不管风霜还是刀剑,都有我替你挡着,没人能伤的了你,除非我倒下。”

    温雨瓷傲娇的扬扬下巴,“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谁想欺负我,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抗不抗折腾,能从我这里讨到便宜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顾少修**极她这副**娇的样子,低头亲亲她的唇,“放心,下午阿璟和阿辰就从景城回来了,晚宴他们也参加,即使我偶尔不在,也会让他们照应着你,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温雨瓷点头,“嗯,放心吧,我自己也会小心,不会让她们有机会暗算我。”

    下午,谢云璟和夙辰从景城赶回来。

    傍晚,四个人一起乘车赶往代家。

    代家在京城也是能排上名次的名门望族,寿宴开在代家老宅,门外红毯铺出几十米,豪车美女比比皆是,衣香鬓影,争奇斗艳,堪比国际影展明星走地毯的盛况。

    温雨瓷挽着顾少修的手臂走进去,顿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途经所在,不断有人朝顾少修客气的点头打招呼,顾少修脸上挂着雍容闲适的浅笑,偶尔微微颔首应对,意态悠闲如踏云而来,身姿轩昂,清雅出尘,若芝兰玉树,优雅华贵。

    亦有许多猜测的目光落在温雨瓷身上,猜测着这是哪家千金,让向来不近女色的顾家太子爷环着腰身,护在怀中,如珠如宝。

    代旭迎过来,几句简单寒暄后,将几人让到最里面贵宾的位置。

    里面已经有不少与他们年龄相若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的交谈,代旭将二人引进去,薛炎晟和元云泽首先起身招呼:“修哥,这边!”

    二人自然而然走到薛炎晟和元云泽身边坐下,温雨瓷扫了一圈,屋里坐了十几个男男女女,除了薛炎晟和元云泽以外,竟然还有两个相熟的面孔……韩净雪和冯晓初。

    有女生好奇的盯着她看,顾少修笑着介绍:“这是我妻子,温雨瓷。”

    人太多,顾少修没介绍其他人的名字,有谢云璟几个在,不担心温雨瓷会被冷落,实际上有谢云璟一个活宝就够了,永远不用担心会冷场。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寿宴开席,大厅里摆了二十几桌,都是从酒店请回家的厨师和服务员,场面宏大火热,和星级酒店的大型婚宴有的比。

    温雨瓷沾顾少修的光,坐在了首席,看着眼前精致到奢侈的食物,温雨瓷再次想起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

    席间觥筹交错,笑语不断,舞台上还有请来的歌星歌舞助兴,进行到一半时,主持人再次上台,先说了一段幽默风趣的祝酒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接着抛出重磅炸弹:“下面,有请曹家大小姐曹诗淼,为代老先生弹一曲钢琴曲助兴!”

    看着曹诗淼一袭白色淑女长裙落落大方的上前,先说了几句祝寿的吉祥话,微微欠身后,端庄优雅的坐在了钢琴后面,按下琴键,空灵悠扬在曹诗淼的指尖下响起,钢琴声如涓涓流水淌过人的心田,乐声从安宁到欢快,听得出,曹诗淼在钢琴上颇有造诣。

    温雨瓷不解的凑到顾少修身边,小声问:“她为什么要上台表演?”

    顾少修轻声答:“诗淼喜欢代旭,曹家正在和代家谈联姻的事,你第一次见诗淼那天,诗淼去景城,也是找我谈和代旭有关的事情。”

    “哦……”温雨瓷了然。

    现在温雨瓷对代旭、元云泽、薛炎晟几人已经有些了解,这三人都是京城排名前几的钻石王老五,不知道多少名门淑媛盯着他们两眼放光,削尖脑袋想成为这几家的少夫人。

    一曲结束,掌声轰鸣,曹诗淼微微弯腰致谢后,袅袅走到主桌边,向代老爷子说了几句祝寿的吉祥话,大眼睛一扫,落在温雨瓷身上,盈盈带笑,“温小姐,听闻你曾是景城首富之女,色艺双绝,今天是代爷爷七十大寿,吉祥喜庆,温小姐既然坐在首桌,也献上一个表演,为代爷爷祝寿如何?”

    温雨瓷在心中冷笑。

    呵呵呵呵呵!

    听听这话说的!

    在家叫表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她温小姐。

    她“曾”景城首富之女,说明她现在已经不是。

    色艺双绝,往往用在卖艺的伶人身上。

    还有,这坐在首桌确实光彩荣幸又遭人妒,但和献艺表演,有什么关系?

    她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款款站起,“恭敬不如从命,曹小姐诚心邀约,那我只好献丑。”

    她弯腰附在顾少修耳边轻语几句,顾少修笑笑,冲远处侍从招手。

    侍从快步走过来,领命之后又快步离开。

    很快,四个侍者抬了一个长条桌进来,桌子放好,端端正正摆放上笔墨纸砚。

    温雨瓷走到方桌后,将红纸摊开,纤手握笔,写下一个大大的寿字,趁墨迹未干,洒上一层金粉。

    坐在首桌上的多是一些和代家老爷子年纪相仿的老人,到了他们的年纪,**好的无非下棋遛鸟,古董字画,见温雨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居然有胆量在这样隆重的场合提笔写字,大感惊讶,一起凑过去打量。

    温雨瓷写好之后,将毛笔放好,退后几步,冲代家老爷子笑盈盈道:“祝代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代老爷子笑的满脸生花,“好好好,丫头年纪不大,居然有这等造诣,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你几岁开始学习书法,师承哪家?”

    温雨瓷盈盈浅笑,“七岁学的,但我没韧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学几天,让代爷爷见笑了。”

    “丫头谦虚了,所谓字如其人,丫头这字刚劲有力,磅礴大气,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广阔胸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代老爷子连连称赞。

    温雨瓷又自谦几句,笑盈盈走到顾少修身边,看他一眼,眼神隐隐有些小得意。

    顾少修因她这副**娇的模样心意浮动,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定要抱进怀中吻个够再说。

    几位老人围着温雨瓷写下的寿字品评,周围众人看向温雨瓷的目光有惊艳亦有嫉恨。

    代老爷子命人将字小心收起,有侍从过来收拾桌子和笔墨纸砚。

    端着砚台的侍者走在前头,忽然有人伸脚绊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手中的砚台飞出去,直直砸向温雨瓷。

    温雨瓷背对着侍者,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一片惊呼声后,她身子猛的旋转,一阵眼花缭乱后,她的位置已经对调,她被顾少修抱在怀里,而那方砚台砸在顾少修的后背,浓墨泼出,在顾少修的后背上侵染了一片。

    温雨瓷回过神,赶紧探头去看,“没事吧?”

    “没事。”顾少修淡淡应了声,松开她的身子,退后两步,双肩微展,立刻有一名年轻干练的男子走到他身后,屏息敛神,恭恭敬敬替他将西装脱下。

    他西装里是剪裁合体的灰色丝光衬衣,流畅柔韧的腰线收的恰到好处,宝石的袖扣闪着古老而神秘的幽光,再衬上他宛若天人的容貌气质,一时之间不知道多少女人看直了眼睛。

    侍者已经吓傻,脸色惨白的呆愣在原地,顾少修微微一笑,“没事,收拾一下,大家继续。”

    一段有惊无险的小插曲过后,众人又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温雨瓷坐了一会儿,凑到顾少修耳边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我陪你。”

    温雨瓷差点笑出来,“你陪我去卫生间?”

    顾少修自己也失笑,往下首的酒席上扫视了圈,“我让诗淼陪你。”

    “还是算了吧,”温雨瓷笑着摇了下头,“有她陪我更危险,我自己去。”

    她起身走到贵宾厅外,找了一个侍者问清洗手间的位置,按照侍者所指的方向穿过一个走廊往外走。

    今晚是不折不扣的盛宴,除去贵宾厅摆了十桌宴席,外面大厅另有几十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片祥和喜气。

    侍者说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还需要拐一个弯,她正走着,忽然一个女孩儿斜刺里冲出来,猛的撞进她怀里。

    她跄踉了几步,脚踝崴了一下,痛的钻心。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女孩儿手里拿着一个巧克力冰激凌,黑漆漆的冰激凌糊在她前胸,黏糊糊的往下流,温雨瓷低头看了一眼,欲哭无泪。

    她正思考她要怎么处理这身衣服,因为和她撞了个满怀,而跌倒在地的女孩儿已经放声大哭起来。

    温雨瓷顾不得衣服,蹲下身去哄那女孩儿:“乖,别哭了,站起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r1154( )

279你怎么解释

    女孩儿不管不顾,只是捂脸大哭,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急匆匆跑过来,一把将女孩儿从地上拖起来,拽进怀里,警惕的看着温雨瓷,“你想干什么。”

    温雨瓷站起身,“我想去卫生间,她忽然从半路冲出来,撞到我身上,摔倒了,我正问她有没有摔伤。”

    “你胡说!”妇人声音尖锐的指责:“我明明看到你打我们家表小姐了,你这么大人,居然打一个孩子,你要不要脸?”

    温雨瓷皱眉。

    这是什么情况?

    由始至终,她碰都没碰那孩子一下。

    妇人忽然一把抓住温雨瓷的胳膊,“你不要脸,居然打孩子,你看,你把孩子的脸都给打肿了,你这恶女人,欺负我们家表小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妇人又哭又骂,抓着温雨瓷撕打她,温雨瓷用力将她推开,妇人踉跄着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温雨瓷墨黑的眼睛冷肃幽沉,冷冷盯着妇人。

    那女孩儿的右脸竟真是肿的,几个红肿的指痕浮在她嫩白的小脸上格外刺目。

    但她发誓,她从头到尾没动过这女孩儿一根手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妇人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快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在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氛里,她杀猪般嘶嚎的声音格外刺耳,很快吸引了众多宾客。

    代家内宅的管家匆匆赶过来,看到地上的妇人皱起眉头,弯腰去扶:“张嫂,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是老太爷寿宴,你在这里大哭大闹,成何体统?”

    “李管家,你来的正好,”张嫂顺着李管家扶她的力气站起,反手抓住李管家的胳膊,“李管家,你快来评评理,刚刚表小姐不小心撞在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伸手就打,还将表小姐推倒在地上,幸亏我来的早,不然还不知道她把表小姐欺负成什么样,李管家你快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赶出去,别让这种坏女人脏了咱们代家的地方。”

    “胡闹!赶紧闭嘴!”张嫂不清楚温雨瓷的身份,李管家却清楚的很,且不说顾少修是代家惹不起的,只论代旭和顾少修的交情,代家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温雨瓷如此难堪,传扬出去,不管是代旭还是代家,脸上都不好看。

    张嫂的哭嚎声已经让很多宾客围聚过来,指着温雨瓷和那个躲在张嫂怀中的孩子窃窃私语。

    “管家,发生何事,这样喧闹。”苍老又威严的声音响起,围观宾客让开一条道路,代家老爷子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温雨瓷扫了一眼,首桌上的人几乎悉数到场,他们身后还有浩浩荡荡看热闹的人。

    “老太爷,您总算来了,您要为表小姐做主啊!”张嫂搂着小女孩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刚刚我正哄表小姐在这边玩儿,表小姐要吃冰激凌,我让人给她买了一个,她吃的开心,在这边又跑又闹,我正追她,她不小心撞在那个女人身上,弄脏了那个女人的衣服,那个女人伸手就朝表小姐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表小姐摔倒在地上了,她还不依不饶,幸亏我及时跑过来,不然还不知道她会把表小姐打成什么样。”

    张嫂托起女孩儿的下颌,让代老爷子看女孩儿的脸,“老太爷,您看看,看看她把表小姐的脸打成什么样!可怜表小姐从小没了娘,又有那种病,还要被来历不明的坏女人欺负,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捂住嘴,又呜呜哭起来。

    围观宾客,窃窃私语。

    “这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这么恶毒?”

    “不知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代家闹事。”

    “这好像是顾少的女伴。”

    “哪个顾少?”

    “你傻啊?除了那个顾少,还有哪里少爷的女伴敢在代家惹事?”

    “管她是谁的女伴,这么恶毒,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嘘,闭上你的狗嘴,不想活了?”

    此时顾少修已经走到温雨瓷身边,皱眉看她衣服上的污渍,“伤到没?”

    温雨瓷摇头,“没事。”

    代老爷子沉眼看温雨瓷:“温小姐,你怎么解释?”

    因为温雨瓷刚刚献上的一个“寿”字,他对温雨瓷颇有好感,但今天这事,温雨瓷必须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关代家的颜面,如果他不讨个说法,不了了之,今晚宾客众多,明日传出去,会说他代家怕了顾家,他无意和顾家为敌,但交情归交情,事关代家颜面的事,他绝不会有丝毫马虎。

    “爷爷,”代旭走到代老爷子身边,“我了解温小姐的为人,她不会做这种欺凌弱小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说谎?”张嫂大呼小叫,“从您出生我就在代家工作,表小姐是我一手养大成人的,我拿她当我的眼珠心肝一样疼,她受伤挨欺负我比谁都着急心疼,我绝对不会看错,就是这个女人打了表小姐,还把表小姐推倒在地上,少爷您千万别要被她那副无辜的狐狸精脸给骗了,她就是那种美若天仙心如蛇蝎的女人,这种女人,张嫂我看多了,少爷您千万不能被她骗啊!”

    代老爷子看着温雨瓷,面沉似水:“温小姐,你怎么解释?”

    顾少修环住温雨瓷的腰,想要说话,被温雨瓷拦住。

    她冲着代老爷子嫣然一笑,“代爷爷,今日是您的寿宴,代旭和顾少修是最好的朋友,雨瓷便是再不懂事,也断不会在您寿宴上闹事,刚刚我想去洗手间洗手,半路上那小姑娘冲过来撞在我身上,弄脏了我的衣服,自己摔倒在地,我正蹲在她身边安慰,那位大婶就冲过来,拽着我又哭又闹,说我打伤了那个女孩儿,还将那女孩儿推倒在地……”

    她目光流转,落在张嫂身上,“开始我还以为是误会,可如今看这位大婶言之凿凿要将脏水泼我身上的架势,怕是有心人故意栽赃陷害污蔑我。”

    “你胡说!”张嫂又哭又叫:“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这恶毒的女人先打了我家表小姐,又将我家表小姐推倒在地,我亲眼所见,你还狡辩,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栽赃陷害你?今晚这里几百宾客,为什么不不陷害别人,偏偏陷害你!”

    温雨瓷淡淡一笑,“所谓纸包不住火,你为什么栽赃陷害我,为什么今晚这里几百宾客,你不陷害别人,单单陷害我,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但我当务之急,是先还我自己清白,我会向大家证明,由始至终我没动过这女孩儿一根手指,我是清白的,你自然就是在栽赃陷害我,至于你为什么在代爷爷寿宴这样重大的日子做出这种令人唾弃的事,我想代旭少爷,肯定比我更有兴趣知道。”

    见她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样子,张嫂莫名有些胆怯。

    刚刚她是瞅准了时机才让那女孩儿跑出去撞在温雨瓷身上,她看过了,四周无人,连个鬼影都没一只,温雨瓷不可能有证据证明她没打过那女孩儿。

    想到这里,她胆子又壮起来,大声哭骂:“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自然心狠手辣又脸皮厚,随你怎么说,我亲眼看到你打了表小姐,还将她推倒在地,可怜我家表小姐从小就没了娘,自己还带着病,你这恶毒的女人还要欺负她,你简直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她一声又一声的辱骂,温雨瓷即便有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光了,何况对这种颠倒黑白的恶人,她也没几分好性子。

    她侧身看代老爷子,“代爷爷,如果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证明我没有碰过代价表小姐一根手指,那这张嫂该如何处置?”

    代家老爷子威严看着她,“那是我的家事,不劳温小姐操心。”

    温雨瓷轻笑,“代爷爷,她在您寿宴上闹事,自然是你的家事,可她口口声声骂的人是我,如果证明她是诬陷我,我想讨两个耳光,代爷爷可能应允?”

    代老爷子皱眉迟疑了下,点头,“可以!”

    虽然温雨瓷这要求有点奇怪,但张嫂连丧尽天良,不得好死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如果证明她是诬陷温雨瓷,温雨瓷打两个耳光出出气,不算过分。

    “谢谢代爷爷!”温雨瓷道完谢,走到张嫂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忽然抬手打在她脸上。

    一反一正,重重两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远远传出去,一时偌大的庭院没了一点声音。

    张嫂愣了下,两边的脸先是发麻,很快火|辣|辣的疼起来,她震惊的睁大眼睛,等回过神来,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代老爷子脚下,嚎啕大哭:“老太爷,您要为我做主啊!她不但打了表小姐,现在又打我,她当着您的面就敢打我,这是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啊!老太爷,我辛辛苦苦在代家工作几十年,大小姐和表小姐都是我一手养大的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在咱们代家的地盘这样欺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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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她大雪中救他,十三年后,他害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男人:“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康,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忠于婚姻,你愿意娶我吗?”顾少修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清她的模样后,轻笑点头:“我愿意!” ———— 谁能告诉她,婚前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婚后AA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男人变着花样儿攻占她的心、俘获她的人,霸道锁着她,任她万般刁难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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