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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里夜星     豪门暖婚蜜爱txt下载     豪门暖婚蜜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7好主意,但我微有不悦

    “外公,瓷瓷的事情您也知道一些,凭她出众的容貌和才华,她若想唱歌演戏,必定星途坦荡,但她自出生以来,她爸爸就将她保护的极好,非常注意保护她的隐|私,不将她暴露在镁光灯下,瓷瓷也养成了内敛低调的性格,非常反感在大众的视线中曝光,甚至她在倾城珠宝所用的设计师名字,亦不是她的本名,每次倾城珠宝的宣传,她都是用西陵雪的名字出席,如果她是**慕虚荣的女孩儿,倾城珠宝早就用美女设计师的头衔替她大肆宣传,是她自己执意不肯,倾城珠宝企宣部才不得不放弃他们的企划案,这一次她确实是为了保护梅疏影,才会向贺星奕妥协,希望外公可以原谅她。”

    温雨瓷对顾少修的话非常不满。

    她并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求取顾战杰的原谅?

    她张了张嘴唇,看到顾少修脸上恳切的神色,又把到了舌尖儿上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

    老一辈思想古板可以原谅,毕竟顾战杰是长辈,都说老小孩儿,小小孩儿,她就当顾战杰是老小孩儿,不和他一般见识。

    顾战杰冷着脸说:“少修,你的本事我知道,我从来理论不过你,但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三年之内,我不许你和她举行婚礼,不许你向外宣扬她是你妻子,如果你们能无波无澜平平稳稳走过三年,我欢欢喜喜替你安排婚礼,让你风风光光迎她进门,如果三年内你们闹出什么绯闻丑闻,你们给我好聚好散,否则我绝对不会承认她是顾家的媳妇,她的名字休想刻在我顾家的族谱上!”

    顾少修眉头又是一皱,开口想反驳,温雨瓷却一把拉住他,抢先说:“好,我同意。”

    顾少修眉头皱的更紧,顾战杰反倒气乐了,眯着眼看她,“丫头,你这么着急答应,听起来你倒是不怎么想嫁给我们家少修啊?”

    温雨瓷不卑不亢的看着他,灿烂一笑,“我觉得外公说得对,如果我们能无波无澜平平顺顺的度过三年,那么说明我们既有缘相**,也有能力相守,如果这期间我们闹出什么离谱的绯闻丑闻,那就代表不是我伤了他,就是他伤了我,我们也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一时的冲动不能代表一辈子的意愿,我同意这三年的约定,至少可以给我们更多的时间,让我们看清楚自己的心,让自己决定是不是有决心也有能力一直相伴,白头到老。”

    如果说那几张照片让顾战杰对温雨瓷的颇有微词,那么温雨瓷这番话又让他对温雨瓷颇为动容。

    他再次慨叹这女孩儿与众不同,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孩儿,才能打动眼光奇高的顾少修的心。

    他更加好奇温雄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能教出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儿,既保留了她骨子里既善良又骄纵的本性,又将她培养的有傲气亦有傲骨,看起事情又这样通透。

    虽然他一向表现的极其古板,在熟悉他的人眼中,他的未来孙媳被男人吻在背上,他一定会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再不让那个未来孙媳进他顾家的大门。

    但,实则不然。

    他确实震怒,确实火冒三丈,但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却并非不能理解。

    现在这社会有多开放他很清楚,娱乐圈的男男女女,动辄接吻尚床跟玩儿一样。

    如果温雨瓷是和别的男人接吻尚床,他当然接受不了,就算和顾少修拗到底,他也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但照片上拍到的只是贺星奕亲吻温雨瓷的背部,吻的很轻很虔诚,不染丝毫情|色,而温雨瓷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眉头皱的死紧,一看就是被赶鸭子上架,一点配合的表情都没有。

    而将这照片寄给他的人,便如顾少修所说,是挑拨离间,不怀好意。

    既然那人不怀好意,他若顺了那人的心意,那他顾战杰岂不成了那人手中的枪子,被那人利用?

    他顾战杰排兵布阵叱咤风云了一辈子,怎么可能让一个藏头露尾的无名鼠辈当枪使?

    他不会顺了那人的意,将温雨瓷赶出顾少修的别墅,但他也不会无动于衷,任温雨瓷做下这种让他震怒的事,所以他才提出这三年之约。

    在这三年内,如果温雨瓷和顾少修能无风无浪,安稳度过,他就同意顾少修和温雨瓷的婚事,如果不能,那温雨瓷就休想进顾家的门。

    再说明白点,他这就是缓兵之计。

    实际上他对温雨瓷有诸多不满,家世、性格、情感经历,所有这些,他都觉得温雨瓷不是顾少修的良配,但顾少修非卿不娶,他只能让顾少修用时间证明。

    如果三年过去,顾少修不忘初心,他不可能棒打鸳鸯。

    如果三年后,他们现在的热情消磨殆尽,矛盾不断,他再介入,想必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分开。

    这是顾战杰的如意算盘,每个细节他算计的都堪称完美,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温雨瓷的态度和她那番说辞,让他对温雨瓷又一次刮目相看。

    这世上不是没有被猪油蒙了心的人,但很显然,他外孙顾少修不是。

    顾少修会喜欢上温雨瓷,不是偶然,是必然。

    这样一个既长的如花似玉,又这样有活力有性格的女孩儿,对顾少修这样强势的男人最是有吸引力。

    这样既善良又骄纵的女孩儿是极难寻的,顾少修既然遇到了,怎么会放过?

    三年之约就这样定下了,顾战杰回房间休息,温雨瓷也回了自己卧室。

    她拿了本时尚杂志坐在飘窗上,刚翻看了没几页,顾少修推门进来,走到她身边,“今天没安排吧?”

    “上午没有,下午去看我爸,”温雨瓷懒洋洋撩了下垂在耳边的发,“**死现在的工作了,薪酬不菲,还能每天去看我爸。”

    顾少修伸指卷起她一缕顺滑的长发,“去换衣服,带你出去玩儿。”

    “今天这么好?不用忙公事吗?”温雨瓷歪头,微眯着眼睛看他。

    “公事是忙不完的,陪老婆比较重要。”

    “油嘴滑舌!”嘴里娇嗔着,脸上终究是笑了。

    她跳下飘窗,换好衣服,顾少修载她出门,“想去哪里?”

    温雨瓷想了下,“商业街吧,过几天小静生日,我想给她选一件很特别很特别的礼物。”

    “哦?怎么个特别法儿?”

    “就是让她看到之后就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浑身都充满力量,放眼望去全世界都是阳光,看一眼就觉得很开心很快乐那种。”

    “那很简单。”

    “很简单?”温雨瓷歪头看他,“不可能啊,我想好久了,都没想到什么礼物能达到我的要求。”

    “有。”

    “那你赶紧告诉我。”

    顾少修侧眸笑看她一眼,“瓷瓷,你知道现在什么最珍贵吗?”

    “什么?”

    “创意,”顾少修笑着说:“有时一个好的创意可以拯救一个企业的危机,我有非常好的创意,难道你就让我这么平白就说出来吗?”

    温雨瓷眨眼:“那不然呢?”

    顾少修唇角依旧挂着雍容愉悦的浅笑,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为了表示你非常有诚意,当然要你自己想。”

    温雨瓷想了会儿,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下,“献吻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力度不够,我更喜欢舌吻。”顾少修的笑意更加愉悦,眉梢眼角风华无限。

    “去死!”温雨瓷嗔笑着在他肩头狠狠打了一下。

    顾少修大笑,“刚好肩头好酸,再用力一点。”

    温雨瓷歪过头去笑了下,双手都伸过去给他按摩肩头,“顾先生,顾少爷,顾大总裁助理,我都这样给你献殷勤了,赶紧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顾少修悠悠然吐出两个字:“日出。”

    “嗯?”温雨瓷一时没回过味儿来。

    “我是说,你可以约林静一起去看日出,只有日出才拥有你说的那种力量。”

    温雨瓷愣了下,然后有些激动,“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顾少修,你真是天才!”

    顾少修调笑,“如果是个小气鬼,我会告诉她,看日出不但拥有你说的那种力量,关键还省钱。”

    “切!对小静我才不会那么小气,我要选件和太阳有关的礼物,在她生日那天约她一起去看日出,然后在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把我的礼物送给她,这样,以后她看到我送的礼物就能想到和我一起看日出的时候,想到快乐、阳光和希望!”

    “好主意,但我微有不悦。”

    “为什么?”温雨瓷微微讶异,歪头看他。

    “因为下星期我过生日,你有没有想过送什么礼物给我?”

    “呃……”温雨瓷微微汗了一下。

    她根本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生日好吗?

    根本没注意过。

    顾少修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注意过他的生日,原本那句“微有不悦”只是调笑,现在知道温雨瓷是真没把他的生日放在心上,心里骤然像被压了点什么,脸上的神情便淡了。( )

198你是原配夫人,你不挡谁挡

    两个人相识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了,温雨瓷现在对顾少修已经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脸上神情越淡,说明他心里越是不开心。

    她撇撇嘴巴,“我们现在不是还没怎么样吗?你外公刚说了三年内不许我进你顾家的大门,我现在上赶着给你过生日不是很奇怪?”

    顾少修毫无预警的倏然踩下刹车,汽车停在路边。

    他左臂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她,漆黑的目光一池清湖般漆黑沉静:“瓷瓷,如果你现在想嫁我,我可以立刻带你回家,说服我外公为我们举行盛大的婚礼,娶你进门,关键是,你嫁吗?”

    他的目光那样清澈而澄净,以至于温雨瓷在里面看到淡淡的疲倦和受伤,她的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猛的一痛,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他的手。

    “你别气,我只是开玩笑。”她小声说。

    “我没生气,”顾少修反手将她的手抓在手中,“我很认真,所谓三年之约,只是因为你同意,我便顺从外公的意愿,只要哪天你点头说愿意嫁我,我可以立刻说服外公接受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就给你什么样的婚礼,你想婚礼多么盛大,婚礼就可以多么盛大。”

    温雨瓷凝眸看他,“你就这么自信?”

    “我是就这么自信!”顾少修掷地有声。

    “你别生气,”温雨瓷垂眸,“我没有刻意去了解你,没有记住你的生日,不是因为我没有心,而是因为……因为我怕受伤……”

    她咬了下唇,微微抬眸,静静看着他:“顾少修,以前的温雨瓷是个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热情,每天精力旺盛,不知疲倦的**着别人的人,她把奉献当快乐,把付出当快乐,把为别人搜罗礼物当成快乐,把为别人张罗生日宴会当做快乐,可如今,她剩下什么呢?”

    想起以前那些过往,她漂亮的眸子有些潮湿,她吸了口气,硬生生将眼中的泪意忍回去,冲顾少修展颜一笑,“顾少修,你认识的温雨瓷,就是坐在你眼前这个,虽然只有二十岁,热情却已经被别人消耗殆尽,她已经不知道再怎样去**人,怎样去关心人,她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不敢付出,因为不付出就不会奢望回报,不付出得到的伤害就会少一些,你……明白吗?”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语无伦次,词不达意,顾少修却叹口气,揽她入怀,轻轻拍抚她的脊背,“我明白,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是如此了。”

    温雨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我也许一辈子都学不会像以前那样主动去**人了,这样的温雨瓷,你……还喜欢吗?”

    “喜欢!”顾少修没有迟疑,轻轻拍拍她,“对不起,是我心急了,你不会主动,我可以主动,你走的慢一些,我可以跑过来迎你,没关系。”

    “对你……不公平!”

    “不会!”她现在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不敢说不公平,那些求而不得的,不知道有多羡慕他。

    温雨瓷微微叹口气,脸颊埋在他肩头不说话。

    她也不想这样,但是不受控制。

    就像顾少修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被人狠狠伤了一次,再不敢把心毫无保留的捧到别人的眼前,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现在对你掏心掏肺的他,以后会变成怎样的残酷可怕,就像……温洛寒。

    那是她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她把她最好的年华,最纯洁最无私的**都给了他,可他翻脸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呵。

    **情啊。

    她还怎么敢信?

    顾少修有些自责。

    已经想好不逼她,循序渐进慢慢来,怎么还是等不及了呢?

    她还小,还没过二十周岁的生日,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从那么巨大的阴影中走出来。

    即使是草履虫还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能这么快从家破人亡的惨剧中站起来已经很厉害,他又怎么能要求让她这么快就适应新的生活?

    抱了她一会儿,温柔拍拍她,“好了,是我不对,不该逼你,我过生日一向不大操大办,阳历生日和朋友聚一聚,阴历生日回外公身边和外公过,你不用送我礼物,只要这两天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就会很开心了。”

    “嗯,”温雨瓷微微点头,“我会。”

    顾少修抓住她的手,举到眼前,用力握了握,“瓷瓷,我会抓紧你,一定不会放手。”

    温雨瓷笑了笑,又轻轻点了点头,“嗯。”

    顾少修笑笑,揉揉她的脑袋,“好了,没事了,我们去给林静选礼物。”

    两个人沿着步行街走了好久,温雨瓷终于看中一条太阳花的手链。

    手链很漂亮很精致,温雨瓷一眼相中,欣喜若狂,怕别人抢了一样,立刻让导购小姐开票。

    交费回来,导购小姐帮她把手链装好,又过来一个导购员,打开手中的锦盒推到顾少修眼前,“先生,我帮您找了一下,这款手链还有最后一条。”

    顾少修拿起手链,仔细翻看了会儿,抬眼看导购小姐,“帮我开一下单子,谢谢。”

    “好的,请您稍等。”

    温雨瓷讶异的看顾少修:“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买了吗?”

    顾少修微笑看她,“这条送你。”

    “送我?”温雨瓷一愣,“为什么?”

    顾少修撩起她散在她颊边的碎发,帮她夹在耳后,柔声说:“我也要送你一轮太阳,让你每天都开心、阳光,充满希望。”

    他交过费,将手链套在温雨瓷的腕上,“难得见你这么喜欢一件首饰,一定要送你,你们女孩儿不都喜欢戴姐妹同款吗?林静肯定也不会介意。”

    温雨瓷心里猛然涌起满满的感动,让她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嗔笑:“你连姐妹同款都知道,难怪那些名门千金对你这么痴狂?老实交代,在京城你还有多少红粉知己?”

    她脸颊绯红,眸光醉人,如果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顾少修真想将她按在墙上,用力吻上一通。

    指腹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扫过,轻笑,“没有红粉知己,只有你一个。”

    “才不信,”温雨瓷脸颊更红,嗔了他一眼,“那韩净雪和冯晓初算什么?”

    “世伯家的普通朋友。”他微微笑着,眸光坦荡。

    “你自己说的,”温雨瓷挑了他一眼,“以后要是再有女人为你杀上门来,别再指望我替你挡驾。”

    她扫的那一眼,等同于向顾少修抛了一个媚眼,顾少修心神一荡,将她往自己怀中揽了揽,微笑,“你是原配夫人,你不挡谁挡?”

    “那你得明白告诉我,觊觎你的女人大概有多少,我也好心中有数不是吗?”

    顾少修微微昂头,装作苦想的样子,片刻后低头看她,“我算了一下,和觊觎你的男人的数量差不多。”

    温雨瓷:“……”这算个什么答案?

    在导购小姐面前秀够了恩**,离开商场,找了个餐厅吃了顿愉快的晚餐,然后又逛了会儿街,看了场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顾少修的车停在附近停车场,他环着温雨瓷的腰,两个人沿着步行道悠闲漫步。

    “晚上想吃什么?”顾少修问。

    温雨瓷想了下,“我带你去吃汽锅**,味道特好特正宗,我和灵兰都喜欢吃。”

    “好啊,远吗?要不要我去开车?”

    “蛮远的,在华清街那边。”

    “那你在这边等着,我去开车。”

    顾少修开车回来时,温雨瓷正在打电话。

    顾少修下车,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温雨瓷挂断电话,遗憾的看他,“不能陪你吃饭了,我要去我伯父家。”

    “怎么了?有事?”

    “嗯,”温雨瓷上车后,系好安全带,“我伯母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我伯父正在训我樱姐姐,我伯父很生气,我樱姐姐在哭,她实在没办法了,让我过去看看。”

    “他们父女怎么了?”

    “我伯母大概偷偷打的电话,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好像是我樱姐姐找了个男朋友,家世太好,我伯父不同意。”

    “家世太好,你伯父不同意?”顾少修微微诧异,“你确定你没听错?”

    “应该没听错,”温雨瓷耸耸肩,“我伯父那性子特别怪,最不愿意攀附权贵,按理说我爸和他是特别亲近的兄弟,可当初我家还好好的时,我伯父一点光都不肯沾我们的,唯恐人家说他占我们家便宜。”

    “那我送你过去。”

    顾少修知道温相田家的住址,将车掉头,把温雨瓷送到温相田家。

    温雨瓷下车,把汽锅鸡店的地址告诉顾少修,“你自己去吃吧,吃完之后记得帮我带一只回去。”

    顾少修想下车陪她,被她拦住,“别!你千万别去,我伯父死要面子,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你进去之后他不知道什么反应。”

    顾少修沉吟,这件事他的确不好参与,叮嘱温雨瓷:“那你小心,完事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 )

199谁说我怂了

    “不用了,完事我让我堂哥送我回去,你记得带汽锅鸡给我回去吃就行了。”

    温雨瓷摆摆手,走进温相田的院子。

    刚一进门就听到温相田的怒吼声,温雨瓷紧走几步,推开客厅的门进去,一眼看到温华樱正坐在沙发的角落里,低着头哭,温相田正在她面前烦躁的走来走去,面红耳赤。

    温相田家教非常严格,因此养出两个性格老实内向的儿女,但相对来说,温相田对温华瑾更严厉一些,而温华樱是个女孩儿,温相田的脾气在温华樱面前还能稍微收敛些。

    温雨瓷看得出,这次温相田是真被气到了,手背上的青筋都高高爆着,脸色难看的吓人。

    她快步走过去,叫了声伯父、伯母,坐在温华樱身边,揽住温华樱的肩膀,抬头看温相田,“伯父,出什么事了,您怎么发这么大火儿?”

    “你自己问她!”温相田猛的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指住温华樱的鼻子,气到喘不过气的样子。

    李淑芬连忙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好言好语劝他别生气,一边泪眼婆娑的和温雨瓷解释:“你樱姐姐前阵子处了个男朋友,两个人情投意合,感情挺好,原本说好明天两家见面,吃顿饭,算是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哪知道你伯父今天不知道听人家说了什么风言风语,今天回来就大发脾气,让你樱姐姐和人家散了,你樱姐姐就哭,你伯父就闹,我真是……”

    李淑芬一边哭,还一边要顾着温相田。

    温华樱和温华瑾的性格,一半是温相田训出来的,一半是先天遗传,随李淑芬。

    李淑芬嫁给温相田那天起就没和温相田红过脸,真正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夫为天,温相田说一她绝不说二,言听计从,从不违拗。

    温雨瓷真心觉得以后要给温华樱找个老实厚道的男人,不然温华樱要是像李淑芬这样过一辈子,她得心疼死。

    好在温相田脾气虽然不好,还算是个疼人的,脾气坏的要命,却有一手好厨艺,不耍倔的时候,会帮李淑芬下下厨,做做家务,总之也没算太欺负李淑芬。

    依着李淑芬、温华樱这种脾气,要是找个张嘴就骂,伸手就打的男人,被欺负惨了只剩抹脖子上吊这种路。

    所以,给温华樱找丈夫,一定得慎重,一定要特老实、特实在、特靠谱、特疼人的男人才行!

    所以,她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伯母,你见过樱姐姐的男朋友吗?为人怎么样?”

    “见过,”李淑芬一边抹泪一边点头,“那小伙子是个警察,温文尔雅的,一看就是个好人,我和你伯父起先都是满意的,可今天你伯父出去一趟,不知道怎么就像中了邪似的,非让你樱姐姐和人家断了,你樱姐姐舍不得,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我心里也没个主意……”

    温雨瓷一听说温华樱的男朋友是个警察,心里先喜欢了几分。

    大概是因为从小时候刚懂事起,老师家长就揪着耳朵教育她,有困难找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专抓坏人,她一直对警察心怀几分敬**。

    如果不是从情窦初开她就喜欢了温洛寒,她自己会找个警察当男朋友也说不定。

    一听温华樱的男朋友是警察,她特别替温华樱开心,扭头看温相田:“伯父,您不是一直挺喜欢警察这个职业的?樱姐姐找个警察不是挺好的,您还挑什么?”

    “我挑什么?你问问你姐姐我挑什么!”温相田将桌子拍的啪啪直响,额上的青筋高高暴起来,“她男朋友要单单只是个警察,我高兴还来不及,我会拦她?可你问问她,他男朋友是只是个警察吗?啊?”

    温雨瓷被他吼的一头雾水,“怎么了?难道未来姐夫人格分裂,白天是警察,晚上是流|氓?”

    “你……”温相田被温雨瓷气的哭笑不得,“什么人格分裂?人家是景城公安局的副局长,还是舜天国际的太子爷!咱们高攀的起吗?”

    “景城公安局的副局长?还是舜天国际的太子爷?”温雨瓷睁大眼,“那不是贺星辰吗?”

    “瓷瓷,你认识星辰?”温华樱终于抬起头,满脸是泪的看温雨瓷。

    “嗯,见过几次面,”温雨瓷揽着温华樱的肩,帮她擦擦脸上的泪,“别哭了,未来姐夫人挺好的,樱姐姐,我支持你!”

    “你别跟着瞎掺合!”温相田猛的站起身,又烦躁的走来走去,“小孩子家知道什么?你知道贺家人在外面说我们什么吗?说我们高攀,说贺星辰只是图新鲜,和你姐姐玩玩儿,玩腻了就换,人家那家庭是要娶名门千金的,轮谁也轮不上你姐姐!”

    “据我所知,贺星辰不是这种人,”温雨瓷抬头看他,“伯父,你这话是从谁嘴里听来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唉!”温相田叹口气,又重重坐回沙发上,“我从一个棋友那里听来的,他女儿在贺家做佣人,别的豪门太太去贺家串门儿,问贺星辰他妈,贺星辰是不是正在和你小樱姐谈恋**,人家说她儿子只是图个新鲜玩玩儿而已,哪个豪门少爷不玩女人,玩的时候自然什么女人都可以,娶的话自然是娶豪门千金,怎么轮也轮不上咱这样的家庭,我棋友怕咱们被蒙在鼓里,让你樱姐姐被那混蛋平白糟蹋,才好心好意告诉我。”

    “伯父,贺星辰的母亲是怎样的为人我不知道,但我见过贺星辰几次,是特别正直的人,他不会玩|弄樱姐姐的感情。”

    温相田冷沉着脸,大手一挥,“不行,总之我不能让小樱嫁去那样的家庭,让人家说三道四!”

    “伯父,我就不懂了,樱姐姐和贺星辰是情投意合,自由恋**,别人怎么就说三道四了?”

    “你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婚姻讲求门当户对,我们这样的家庭和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小樱嫁过去能幸福吗?”

    “樱姐姐嫁过去是和贺星辰过日子,又不是和贺星辰的家庭过日子,怎么就不能幸福了?”

    “我棋友不是说了吗?贺星辰的母亲根本看不上小樱,小樱要是真嫁过去,她还不知道怎么给小樱气受,到时候贺星辰夹在他母亲和小樱中间一为难,再好的感情都给磨没了,他热乎劲儿一没,吃亏受罪的还不是你姐姐?”

    “伯父,既然你有这顾虑,那明天你更该去见见贺家人,看看贺星辰在他父母面前是不是有担当,能不能保护樱姐姐,如果他是没有担当不能保护樱姐姐的男人,你再反对樱姐姐的婚事也不迟。”

    “贺星辰那小伙子我见过,为人不差,但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舜天国际那是跨国集团,舜天国际的太子爷哪儿是我们这平头老百姓高攀的起的,你这丫头不跟我一起劝着你姐姐点儿,还跟这儿裹乱,万一以后你樱姐姐嫁到贺家去受气,有你哭的时候。”

    “他家是跨国集团又怎么了?难道就高人一等了?伯父我都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这观念了,咱们温家世代书香门第,您和伯母都是老师,家境殷实,受人尊敬**戴,我们哪里比他们差了?”

    温相田一下梗起脖子,“谁说咱比他们差了?”

    见他死撑的样子,温雨瓷差点笑出来,“不比他们差,那您怕什么?”

    温相田更恼了,啪的一拍桌子,“谁说我怕了?”

    “不怕那明天就去和贺家人见面啊!听听他们怎么说,如果他们以礼相待,那我们也客客气气的,如果他们不客气,那他们有来言,咱们也有去语,不能还没和人家见面,自己先怂了啊!”

    温相田简直快气死了,脸红脖子粗的又是啪的一拍桌子,“谁说我怂了?”

    “不怂那就挺直腰杆,带着樱姐姐去和贺家人见面啊!”

    “我……”温相田这才发现被温雨瓷绕进沟里,气的他头晕,指着温雨瓷的鼻子哭笑不得,“你这丫头,明天到了那儿,人家要是给你樱姐姐难看,难道我一个老头子能和贺星辰他妈理论?你看看你伯母和樱姐姐的性格,到那不只有受气的份儿!”

    “我去啊!”温雨瓷挽着温华樱的胳膊,气定神闲,“明天我陪樱姐姐去,听听贺家人说什么,没准儿是你那棋友的女儿嫉妒樱姐姐要做贺家的少夫人,故意挑拨离间。”

    “你这丫头,”温相田没好气的哼一声,“小人之心,小小年纪心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暗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总之明天必须去,不去就是怕人家,就是怂了,就是缩头乌龟!”

    “你……”温相田被她气笑了,这丫头真是被温雄宠坏了,什么话都敢说,“好,我问你,明天人家要是讽刺咱们攀附富贵你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嘛,她有来言,我有去语呗,”温雨瓷看着温相田,“伯父,其实这件事的根本问题不是贺家人的态度怎样,而是我们自己的态度怎样,我问您,您是不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咱家配不上贺家,我樱姐姐配不上贺星辰?”( )

200我是叫您贺局长,还是叫您未来姐夫

    “胡说!”温相田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咱们家世代书香门第,不说大富大贵,也是家境殷实,怎么就配不上他贺家了?还有你樱姐姐,从小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哪个男人娶了她,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就配不上贺星辰了?”

    温雨瓷慢悠悠说:“既然您既没觉得咱家配不起贺家,也没觉得樱姐姐配不上贺星辰,那您还担心什么?说什么高攀?樱姐姐条件这么好,如果都‘高攀’不上贺星辰,我现在算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难道将来要嫁个流落街边的乞丐?”

    温相田被她说的瞪着眼睛,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晌才不耐烦的挥挥手,“行,就按你说的,明天去,按时去,你也去!”

    “那是必须的,这是大喜事,哪儿能少的了我。”

    温相田沉沉叹口气,转身上楼了。

    真是,老了老了,越活越回去了,被侄女儿教训了一通才如梦初醒。

    被棋友那一番话一说,他立刻大发雷霆,其实心底不就是觉得温家配不上贺家,温华樱配不上贺星奕,怕被人家贺家看低,怕被别人瞧不起吗?

    被温雨瓷这一连串炮轰,才猛的回过神来。

    温家怎么就比过上贺家了?

    温家世代书香门第,家境殷实,不偷不抢,行得正坐得直,两个孩子都温凉恭顺,聪明善良,他好端端的人家,怎么就比贺家低一头了?

    温雨瓷说的没错,明天不但要去,而且要挺直腰杆的去。

    见把温相田的说通了,李淑芬和温华樱都松了口气。

    李淑芬端了盘水果放在温雨瓷面前,感激的说:“瓷瓷,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和你樱姐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这伯父也就拿你没办法,他那犟脾气,以前连你爸都不敢招惹他。”

    “我伯父其实就是自尊心太强了,抓住他的弱点,用激将法这么一激,他就乖乖上套了。”

    “你呀,从小就古灵精怪的,你樱姐姐要是像你这性子,我也不用怕她结婚后被婆家欺负了。”说到这里,李淑芬又开始抹泪。

    “伯母您别瞎担心,贺星辰我见过几次,特好的一个男人,樱姐姐可以嫁给他,我比谁都高兴,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您放心。”

    李淑芬将信将疑:“真有这么好?”

    温雨瓷点头,“当然了,我还能把我姐姐往火坑里推吗?好的简直不能再好了。”

    “唉,那孩子到是来过几次,我看着也挺精明能干的,只是没想到家世那么显赫,他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了,我也不用担心你樱姐姐嫁过去后受委屈。”

    李淑芬这性格,温雨瓷实在不敢恭维。

    还没影儿的事呢就自己吓自己,然后哭天抹泪,一点主意都没有。

    温雨瓷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开解她几句,起身告辞。

    原本想让温华瑾送她回家,结果温华瑾在工作室加班,还没回来,她决定自己坐班车回去。

    李淑芬和温华樱把她送出院子,一个劲儿叮嘱让她路上小心,她连声应着,让她们赶紧回去,回身从院子外面帮她们关上门,不让她们继续送了。

    吁了口气,她转身往前走。

    帮忙解决了一件大事,她心里挺痛快,甩甩手,踢踢脚,走的没个正形。

    刚走出去不远,前面忽然有盏车灯亮了亮,她伸手一挡眼睛,车灯灭了,她扭头朝那边看过去。

    是顾少修的车。

    她有些意外,顾少修已经开门下车,朝她走过来。

    她瞬间笑开,快步迎过去 ,双手扶上他的腰,“你怎么还没回去?”

    “回去了,又回来的?”

    “那你等很久了?”

    “还好。”

    “那我们走吧。”

    “好。”

    车开出去一会儿,温雨瓷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从这边走?你迷路了。”

    “没有,”顾少修笑笑,“我们不回家,先去汽锅鸡店。”

    “啊?”温雨瓷这才想起她还没吃晚饭,看了眼时间,“很晚了,人家也许已经关门了。”

    “不会,刚刚我已经去了一趟,交了定金,不管多晚,都会有热腾腾的汽锅鸡等着你。”

    只是小事而已,可不知道怎么的,温雨瓷忽然很感动。

    她歪头看了顾少修一会儿,侧过身子搂住顾少修的脖颈,“顾少修……”

    “嗯?”顾少修将车速放缓,侧眸看她。

    她甜甜一笑,“你真是个暖男。”

    顾少修笑了,“是吗?”大概只有她自己这么觉得。

    “嗯,”她圈着他的脖子点头,“顾少修……”

    “嗯。”

    她如星的眼眸,痴痴望着他,“你要是能一直一直这样暖,而且只暖我一个人,我就嫁给你,一辈子只**你一个人。”

    汽车猛的晃了下,顾少修觉得这样太不安全,靠边停车,反手抱住她,抚她柔顺的长发,“我可以一直这样暖,而且只暖你一个人,我保证。”

    她低笑,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柔软,用力抱紧他,脸颊贴近他胸前,模糊不清的呢喃:“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怎么办?”

    顾少修轻笑,“以身相许啊,还能怎么办?”

    她也笑,贪恋他怀中的温暖,许久不愿放开。

    抱着怀中柔软的身子,顾少修心意萌动,挑起她的下颌吻住她。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很顺从,很配合。

    闭着眼睛,任他索取她的甜蜜。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他有种被她依赖的感觉,很美好,很满足,好像生命里缺失的一块,被她的存在和依赖就此填满,再无遗憾。

    他抱紧她,唇瓣在她唇上摩挲了会儿,不舍的分开,刮了下她的鼻尖儿,“老实坐着,我们去吃热乎乎的汽锅鸡。”

    让温雨瓷格外迷恋的汽锅鸡店,店面不是很大,已经有些半旧了,如果是平时,顾少修这样身份的人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吃饭,但今晚,他和温雨瓷一起坐在一个角落里,围着汽锅鸡锅吃的浑身发暖,舒服而自然,根本不觉得哪里不妥。

    望着坐在对面佳人红彤彤的俏脸,他想,所谓烟火平生,安稳相守,大抵如此了。

    第二天,温雨瓷早早起床,下楼时,顾少修和明阳、麦琦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今天这么早?”顾少修起身,帮她挪开椅子,又帮她端来一份早餐。

    “谢谢,”温雨瓷粲然一笑,“今天我樱姐姐一家和她男朋友一家正式见面,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要给她和她男朋友定下订婚的日子。”

    “你也要去?”

    “嗯,”温雨瓷喝了口果汁,“你猜我樱姐姐的男朋友是谁?”

    “既然你这样问,肯定是我认识的。”

    “没错。”

    顾少修想了下,“贺星辰?”

    “不是吧?”温雨瓷睁大眼,“这都能猜得到?”

    顾少修笑了下,“我只是昨天和叶玄通电话,听他不耐烦的抱怨了句,贺星辰最近要订婚,他老妈很麻烦怎样怎样,然后随便一猜……”

    “就猜中了!”温雨瓷摇头,“这世界真小,那个叶玄……是上次在警察局帮我那个?”

    “对,他和贺星辰是大学校友,私交不错,而且两家是世交,他父母和贺星辰的父母都认识,所以贺星辰的母亲才会找上他。”

    温雨瓷皱眉,“贺星辰和我樱姐姐要订婚,贺星辰的母亲找叶玄做什么?”

    顾少修摇头,“他只是随口一说,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要我帮你问一下吗?”

    温雨瓷想了下,“不用了,不过我有预感,今天肯定宴无好宴。”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温雨瓷笑了,“我这身份去参加,还能凑合,你这身份……”

    顾少修笑了,“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这样一说我才回过味儿,贺星辰如果真娶了你姐姐,那我不就变成他妹婿了?”

    温雨瓷眨眼:“怎么?你介意?”

    “有一点,”顾少修笑,“你知道,我一向是做人老大的,还没尝过做别人妹婿是什么滋味。”

    温雨瓷目光流转瞥了他一眼,娇笑:“介意就别承认啊!出门装不认识我!”

    “那哪儿成?因小失大这种事,我这么精明能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顾少修摸了她脸颊一下,“你要是愿意,我做个名牌,上面写上顾少修之妻,挂你脖子上。”

    “呸!”温雨瓷笑着啐他:“我又没病!要挂也是挂你脖子上!”

    顾少修大笑,揉了下她的脑袋,“赶紧吃饭,一会儿全都凉了。”

    吃饱饭,顾少修要送她,她没肯,自己开车到了温相田家。

    温华樱是一家艺术中心的形体老师,今天特意请了假没去上课,温华瑾昨晚睡在工作室没回来,中午会直接到酒店。

    看时间差不多,温雨瓷开车,载着温相田一家赶往贺星辰预定的酒店,俪宫酒店。

    贺星辰礼貌恭敬的将温相田和李淑芬让进去,见到温雨瓷时,有些意外,看看她,又看看温华樱,“你们是……”

    “樱姐姐是我堂姐,”温雨瓷看着他,笑眯眯的说:“不知道我是叫您贺局长,还是叫您未来姐夫?”( )

201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贺星辰看了温华樱一眼,笑道:“把未来两个字去掉,直接叫姐夫就行了。”

    温雨瓷俏皮一笑,“我这声姐夫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要看贺局长的表现怎样才行。”

    贺星辰看看她,笑着问温华樱,“怎么骗?需要给红包吗?”

    温华樱轻轻碰了下温雨瓷的胳膊,“瓷瓷别闹。”

    温雨瓷歪头看她,“樱姐姐,你这样可不行,还没怎样呢你就向着他说话,我可是要吃醋的!”

    温华樱看了贺星辰一眼,脸有些红,在温雨瓷胳膊上轻轻扭了一下,“不许胡说!”

    “是啊,”贺星辰抓住温华樱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你姐姐脸皮薄,不像你似的那么泼辣,今天见了面我才注意到,你们两个都姓温,我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是一家人。”

    温华樱怜惜的看了温雨瓷一眼,“瓷瓷离家很久了,好长时间没和我们见面,最近才开始联系。”

    “是啊,而且姓温的人多了去了,贺局长日理万机,大事还操心不过来,怎么会注意到这些小事。”

    “这是在夸我吗?”贺星辰含笑看身边的温华樱,“我怎么听着这么像讽刺我?”

    “别理她,她就这性子,**笑**闹,是个疯丫头。”温华樱话里编排着,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贺星辰笑笑,做个请的姿势,“进去坐,我爸妈一会儿就来了。”

    贺父、贺母姗姗来迟,温相田有些不满,但没发作。

    贺父是在职高官,高大威严,气质不凡。

    贺母是典型豪门贵妇,穿着时尚,珠光宝气。

    落座之后,寒暄几句,贺父还好,话虽不多,但不失礼,贺母就没他那么客气了,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嘴上没明说瞧不起温华樱的身世,但话里话外都是那么个意思。

    温相田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全凭贺星辰巧妙的用话带过,给足了温相田面子,温相田才按捺的住。

    酒过三巡,提起贺星辰和温华樱定亲的日子,贺母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暂时没有给星辰订婚的打算,让他们两个再处几年,过几年要是他们还在一起,再商量给他们订婚的事。”

    贺星辰皱眉,“妈,咱们在家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就把我和小樱订婚的日子定下。”

    贺母冷笑,“那是你自己说,我可没同意,我今天能来是给你面子,不然现在我才不会坐在这里,平白低了自己的身份。”

    温相田差点拍案而已,被温雨瓷在桌下死死按住。

    温雨瓷今天来就是防备他发火,特意坐在他身边的位置。

    她手在桌下用力按着温相田,脸上却挂着明媚的微笑,看着贺母:“阿姨,听您这样说,我倒是要请教,您现在坐在这里,怎么就低了自己的身份?”

    “这还用说,”贺母冷笑,“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配和我说话!”

    “我不配和您说话?”温雨瓷微微一笑,“阿姨,您话中的意思,可是说人分三六九等,您是上等人,我是下等人,所以我才没资格和你说话?”

    贺母不屑的哼了声,“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阿姨,贺局长虽然是公安局副局长,但他更是人民公仆,他是为像我们这样的下等人服务的,不知道他在您眼中,是上等人还是下等人?”

    “你住口!”贺母猛的一拍桌子,“我儿子不但是公安局副局长,还是舜天国际的继承人,他岂是你这种平民百姓能比的?”

    “我是平民百姓,阿姨您是什么?皇亲国戚?您血管里流淌着皇族的血液还是贵族的血液?再往上追溯五辈甚至三辈,您家难道就没出过平民,都是贵族?”

    “你!”贺母冷不防被戳中痛处,一时失语。

    她家不用往上追溯五辈,她家上一代就是平民。

    她父亲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的暴发户,而贺家是世代的名门望族。

    当年她嫁给贺星辰的父亲时受尽了奚落,吃尽了白眼,所以如今给贺星辰找妻子,她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名门望族的千金,扬眉吐气。

    “对了,我想起来了,”温雨瓷不理会她赫然变色的表情,径自悠悠然的说:“来之前,为了表示礼貌,我还特地查了下您家的情况,阿姨的父亲是做木材生意起家,阿姨老家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阿姨小时候家境贫寒,家里的情况还没我伯父家好,那为什么阿姨那种家庭条件都能嫁给贺叔叔,我樱姐姐现在又比阿姨当年哪里差了,怎么就不能嫁给贺局长了呢?”

    “你……我……”贺母被温雨瓷挤兑的说不出话,张嘴结舌了半晌才说:“我并没反对他们的婚事,我只是说让他们再缓几年。”

    温雨瓷微笑着看向贺星辰,“贺局长,阿姨说让您和我姐姐的婚事再缓几年呢,您怎么看?“贺星辰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在家时我们不是说好的?今天和小樱一家见面,把我和小樱定亲的日子定下?”

    “我不同意你和温华樱现在就定亲!”贺母坐直了身子,一脸冷怒。

    贺星辰皱眉:“为什么?”

    “我还不了解她,我没办法接受一个我不了解的女人做我未来的儿媳!”

    “妈,我带小樱见过您很多次了,她温柔善良,聪慧文静,我非常喜欢她,您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反正我不同意!”在家时,她是拗不过贺星辰,勉强同意与温相田一家见面,来之前她已经打定了注意,无论如何她今天也要将这桩亲事搅黄,最好让温家人主动翻脸,以后再不许他们家女儿再缠着她家儿子才好。

    所以她才又是摆脸色又是指桑骂槐,为的就是挤兑温家人,让他们主动翻脸离开。

    她派人打听过了,温相田是个烈性子,暴脾气,她做的过分点,温相田肯定不会受她的气。

    她计划的挺好,可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个丫头片子,牙尖嘴利,居然让她落了下风。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总而言之,她就是要给她儿子娶个名门千金,绝对不会让温华樱这个小门小户的女儿嫁进温家的大门!

    贺星辰没料到在家明明说的挺好的母亲,事到临头时忽然改口,让他一时间下不来台,更担心温家人下不来台。

    他语气强硬的说:“妈,我和小樱订婚,您已经点过头了,我也向小樱许了承诺,不管您今天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会按时和小樱订婚,我不会食言。”

    温相田见贺星辰态度这样坚决,话语间很维护自己的女儿,一直濒临爆发的脾气,这才强压下去一些。

    温雨瓷看着贺母,微微笑笑,“阿姨,我看您不是不喜欢我姐姐,您是不喜欢我姐姐的家庭,对不对?您想给贺局长娶个名当户对的妻子、娶个豪门千金对不对?每个母亲都盼望着自己的儿子好,您的想法无可厚非,只是我想说,名门千金就真的好?举个例子,我有个世伯家的哥哥,他母亲和您的看法一样,棒打鸳鸯,把他和他的恋人拆散,硬逼他娶了一位豪门千金,可那位豪门千金嫁进他家之后,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弄的家里鸡飞狗跳,过了还没一年,两个人就离了,您不怕他的经历是贺局长的前车之鉴?”

    “你说的那只是个例,我认识的几位豪门太太,她们的儿媳都是名门千金,知书达理,温良贤淑,不知道多好!”

    “关键是人家也许是两情相悦,贺局长不是啊,贺局长喜欢的人是我姐姐,我看他不是轻易能被人左右的人,如果您按照您的意愿,给他硬塞一个,他会幸福吗?会快乐吗?”

    贺母一时想不出话,瞪了温雨瓷半晌后,才恨恨说:“我就是喜欢名门千金,最起码知书达理,不会像你这种平民百姓家的女儿一样,没有教养,伶牙俐齿,不知进退,和长辈顶嘴!”

    “阿姨,您这就错了,”温雨瓷淡淡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温雨瓷,我爸叫温雄,现在我确实没钱,比平民还穷,但去年这时候,我家还是景城首富,就算是您,也要逊色几分,我做了二十年景城的第一千金,名门千金就我这德行,真正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坐在我旁边,一声都没吭过!”

    “什么?你……”贺母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温雨瓷。

    温雨瓷又是淡淡一笑,“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去年这时候我还是景城首富的女儿,此时此刻我却已经落魄到流落街头,连家都没有,所谓世事难料,钱财权贵能说明什么?两情相悦才最珍贵!您儿子和我姐姐情投意合,他们在一起开心幸福不好吗?您是缺钱花还是缺名利,娶个出身好的儿媳,只不过是帮贺家锦上添花,真的比您儿子的幸福还重要?”

    “你……”温雨瓷的一连串质问,让贺母说不出话。

    温家的事,贺母知道。

    想当初温家刚易主时,是她和几位豪门太太热议的话题。

    一个豪门旺族,兴亡交替如此之快,让她们有物伤其类之感,唏嘘了好久。

    万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见到温雨瓷。( )

202以后改口叫老公……乖

    她打量了温雨瓷好一会儿,“你真是温雄的女儿?”

    温雨瓷今天没化妆,细白优美的颈上戴了一串古朴的项链,她刚刚一直没正眼瞧人,所以没发现,现在仔细观察了,她这才发现温雨瓷颈上的项链,虽不耀眼逼人,但明眼人一看就价值连城。

    她穿了一身和项链颜色相配的素色连衣裙,外罩暗色毛呢大衣,看穿着打扮,只是个气质比较好的邻家女孩儿,但再看仔细些,就会发现这女孩儿身上的气质和以前她所见过的女生都不尽相同。

    那是一种生在骨子里的高贵和骄纵,不用她刻意做什么,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就引人注目,如一颗耀眼的明珠,不管在哪里都会绽放独属于她的光芒。

    她暗暗喟叹,为什么自己儿子喜欢的不是这丫头?

    这丫头这模样真是招人喜欢,虽然嘴巴厉害点,但好歹曾是景城首富的女儿,娶回家里也不至于太丢人。

    虽然温华樱也长的不错,但坐在温雨瓷身边,便被温雨瓷的光芒完全盖了下去,就像明珠比之鱼目,温雨瓷丽色倾城,温华樱黯淡无光。

    真不知道她儿子眼睛是不是有毛病的,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的吗?

    怎么他儿子偏偏选个这么差的?

    其实,她这完全是心理作祟。

    她不喜欢温华樱,就越看温华樱越不顺眼。

    温华樱虽然不比温雨瓷明艳,但都是温家人的基因,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果说温雨瓷是倾世明珠,那温华樱就是空谷芝兰,两个人完全不同的气质。

    她被温雨瓷爆出的猛料震住,一时无话,一直没说话的贺父忽然开口问温雨瓷:“你父亲现在情况如何?”

    温雨瓷目光一黯,一直欢快的语气沉静了些,“还在医院,不过医生说,情况好转时可以手术,术后有可能醒来。”

    “我和你父亲见过几面,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但我很敬服你父亲的为人,听说你父亲有两个第一,一个是财富景城第一,另一个就是宠女儿景城第一,今天一见,名不虚传,能把女儿教成这样,必定是宠到了骨子里。”

    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冷沉似水,温雨瓷也听不出他是褒是贬,淡笑道:“是啊,我爸爸的确很宠我,其实景城很多名门千金我都见过,大部分都是我这样的性子,骄横跋扈,唯我独尊,交了男朋友,一定要男朋友纵着宠着,不管什么事,男朋友都得依着自己,绝不能违拗……”

    说到这里,温雨瓷目光一转,落在贺母脸上,“阿姨,我有几个朋友,都是富家千金,她们和男朋友在一起时,经常把男朋友指使的团团转,发脾气甩脸子更是不在话下,您真想让您儿子娶个那样的老婆?”

    贺母此刻已经从温雨瓷甩出的猛料中回过神来,反驳道:“总有温柔娴贤淑的,我就不信我们星辰遇不到。”

    温雨瓷微笑,“但凡家世好点儿的,女儿都是宠着养,谁家的女儿不是自家父母的心头肉,宠来宠去脾气就宠坏了,我姐姐的性格就特别温柔驯顺,她和您儿子在一起,一定把您儿子照顾的舒舒服服,不会让您儿子受半点委屈,难道这一点比不过荣华富贵对您的吸引?”

    贺母看看温雨瓷,再看看她身边的温华樱,不知为何,竟有些心动。

    温华樱一看就是那种文静老实的性格,坐在温雨瓷身边,微微垂着头,一声不吭。

    温雨瓷说的没错,这种女人嫁到她家,一定是以夫为天的,让她干什么干什么,绝不会给她半分脸色看,也会将贺星辰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不用贺星辰哄着供着。

    每个母亲的心都是长偏的,她当然希望将来她儿子和儿媳之间,是她儿子说了算,最好她儿子作威作福,儿媳吭都不敢吭一声才好。

    万一运气不济,遇到个温雨瓷这么个泼辣的,没准儿真把贺家闹个鸡飞狗跳也说不定。

    她刚有些动摇,她身边的贺父忽然开口说:“就这么定了,亲家,我和星辰商量了几个日子,你选一个,我们把星辰和小樱的婚事定下。”

    贺星辰听到贺父发话,连忙走到温相田身边,将准备好的几个日期,恭恭敬敬递到温相田手中。

    温相田看了一眼,选了个离订婚日期最远的日子。

    贺母听到贺父发话,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在桌下狠狠扭了贺父的大腿一下。

    贺父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呷了口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贺母虽然依旧心有不甘,但已经不像来时那么抵触,没再出言反驳。

    贺星辰又叫来几道热菜,贺父找了个话题,和温相田相谈甚欢。

    贺母闷头吃饭,谁也不理。

    而温雨瓷和李淑芬、温华樱说说笑笑,不以为忤。

    这一餐饭算是吃的有惊无险。

    吃饱饭后,贺星辰提议让贺父和贺母在饭店稍微等待,他先送温华樱一家回去,再回来接父母,被温雨瓷拒绝。

    温雨瓷晃晃手中的车钥匙,“我开我的熊猫来的,我送伯父他们回去就行了。”

    “熊猫?”贺星辰一愣。

    “是啊!”温雨瓷灿烂的笑,又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贺局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还帮我修过车呢,这么快就忘了?”

    “啊!对,”贺星辰忽然想起来,“凤凰山下,那辆黄色熊猫,对吧?”

    “没错。”

    “去检修过了吗?你一个女孩子开问题车上路不安全。”

    “还好,最近它挺乖的,没再给我弄出幺蛾子。”

    贺星辰听她说的有趣,摇头笑笑,转身看身边的温华樱,声音立时温柔了许多,“累了吗?”

    温华樱立刻摇头,“不累。”

    “没不开心吧?”

    “没有。”

    “那就好,”贺星辰飞快的看了父母一眼,见他们还在那边和温相田夫妇说话,飞快的凑过去,在温华樱脸上亲了下,“回去等我电话。”

    温华樱红着脸,羞涩的点头,“嗯。”

    “还有,”贺星辰看了主动站远,却戏谑笑着看着他们的温雨瓷一眼,“回去管管她,让她叫姐夫,别一口一个贺局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她有仇呢。”

    温雨瓷嬉笑,“原来贺局长也会开玩笑啊?真看不出来。”

    贺星辰瞪了她一眼,忽然冲她招手,“过来。”

    温雨瓷不明所以,走过去,“怎么了?”

    贺星辰从兜里摸了一百块钱塞她手里,“改口费,叫姐夫。”

    温雨瓷噗嗤一声笑了,“好吧,虽然给的少了点,但看在你很有诚意的份上,我以后就勉为其难,叫你姐夫,但是我们温家有规矩,结了婚的要给没结婚的开压岁钱,这眼看就要过年了,贺局长一定要提早准备啊!”

    贺星辰唇角一扬:“你叫我什么?”

    温雨瓷拿着一百块,笑盈盈的微微弯腰,“姐夫!”

    温华樱被她逗笑,轻轻捶了她一下,扯了下她的衣服,“走啦,别耍宝了!”

    把温相田一家送回温家,温雨瓷开车回了顾少修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顾少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行敲电脑,这仿佛成了一副固定的画面,静止不动的,每次回家她能看到的都是这样一幕。

    见她进来,顾少修收起电脑放在旁边,见她手里把玩着一张百元大钞,抽过去扔一边,“这么大人了怎么还玩儿钱?不知道人民币是最脏的?去洗手!”

    “那是改口费!有纪念意义的,你别给我扔没了!”温雨瓷乖乖洗完手回来,顺手从茶几上拿两个苹果,一个自己咬,另一个递到顾少修唇边。

    顾少修就着她的手咬了口苹果,也去洗了手,把苹果接过来,看了眼被他扔在一边的百元大钞,“什么改口费?”

    “贺星辰给的改口费。”温雨瓷笑眯眯,享受的嚼着又甜又脆的大苹果。

    “让你管他叫姐夫?”

    “嗯。”

    “你同意了?”

    “嗯。”

    顾少修不再说话,吃完苹果,掏出钱夹,从里面抽了一张卡递给温雨瓷,“给。”

    温雨瓷一愣,“什么?”

    “改口费,”顾少修将卡塞在她手中,拍拍她的头,“以后改口叫老公……乖!”

    温雨瓷愣了会儿,继而大笑,扑过去掐他的脖子,“顾少修,你真会趁火打劫!”

    顾少修接住她扑过来的身体,身子一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拿了我的改口费,以后不能叫名字了,要叫……老公!”

    温雨瓷用力推他,笑靥明媚,“我才不要!”

    “不要?”顾少修挑了挑眉,危险的眯起眼睛。

    “就是不要!”温雨瓷非常坚定的摇头,一副我就是不叫,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不要?……你就惨了!”顾少修用力按住她的双臂,倾下身子去,温热的鼻息喷在温雨瓷颈间。

    温雨瓷的脸颊腾的红了,微湿微暖的感觉让温雨瓷又是羞涩又是无措,用力挣扎:“顾少修,不许再闹了,再闹我就生气了!”

    “……”这次,顾少修吻在她唇上。( )

203被逮了个正着

    她嗔怒,抬手要打。

    顾少修抓住手腕,戏谑的笑,“亲**的,现在你面临一道非常简单的选择题,请问你是选择叫我老公,还是选择让我行使我身为老公的权利?”

    “……”温雨瓷的脸彻底红透了,偏偏面对他那副清贵儒雅又满含宠溺的笑脸,她又没法儿真的动怒。

    顾少修见她不说话,低头又要亲,温雨瓷立刻投降,“老公!我叫你老公还不行吗?”

    先叫了这次再说,以后叫不叫,还要看她的心情!

    顾少修抱住她。

    这次是温柔的拥抱。

    帮她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轻轻将她拥进怀中,温柔的,珍而重之的。

    “亲**的……”他的指腹在她颊上轻轻厮磨,“再叫一声……”

    他的嗓音那样低缓温柔,充满蛊惑,温雨瓷中了魔咒般,反手抱紧他,在他耳边缓缓的叫:“老公……”

    与刚刚的急切与妥协的语气不同,她这次的声音轻轻的,缓缓的,有点软糯,还有点甜。

    顾少修满足的笑,使劲儿揉揉她的头发,“乖!”

    他们紧紧相拥,抱了很久,谁也不想动,直到门口响起一声咳嗽声。

    “嗯哼!”

    温雨瓷触电般将顾少修推开,条件反射般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过去。

    顾战杰正面沉似水的站在这里。

    温雨瓷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腾的烧上来,一张俏脸像熟透了的樱桃,顾少修倒是气定神闲,悠然站起身,“外公回来了。”

    “嗯。”顾战杰迈步走进来。

    温雨瓷站起身,微微垂眸叫了声:“外公。”

    然后找了个借口,飞也似的上楼了。

    ……这次丢人,真是丢大发了!

    顾战杰盯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久,暗暗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丫头是顾少修的幸,还是顾少修的劫。

    许多年了,自从顾念去世后,他再没从顾少修脸上看到过他刚刚那样柔软快乐,发自内心的笑容。

    顾少修的笑容总是很淡,很浅,就像一朵花,总是含苞,从不盛放。

    可刚刚,他的笑容那样明快自然,那种笑容是由内而发的,直达眼底,让人可以轻易感受他的幸福和满足。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虽然不喜欢温雨瓷,但他却不能强硬的逼温雨瓷和顾少修分开,不然就等同于直接毁掉了顾少修幸福和快乐的源泉。

    三年之约,如果三年后,他们两个依然像今天这样,他愿意给他们一场最盛大的婚姻,将温雨瓷风风光光迎进顾家的大门!

    第二天,顾战杰离开了景城,温雨瓷的生活又回到正轨。

    司徒灵兰的咖啡店重新开业,而且经过小规模的装修后,更加幽静雅致。

    经过警方的调查,确认砸她咖啡店的人,与那晚在美人酒吧绑架劫持她和温华瑾的人是同一伙儿。

    那晚的事,惊动了司徒灵兰的家人,好巧不巧的是,司徒灵兰的哥哥是个律师,在警界有很多朋友。

    妹妹不但被砸了店,还差点被玷污,司徒灵兰的哥哥大怒,那伙人自然没有好下场,很快被判了刑,锒铛入狱。

    而温雨瓷不知道的是,这件事不但有司徒灵兰的哥哥从中出力,还有她曾经见过的叶玄也帮助处理了此事,而叶玄,是顾氏财团的首席律师。

    这段时间,温雨瓷的秋韵系列不但在国际珠宝设计比赛中拿了大奖,产品上市后更是热销,她已经成了珠宝设计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订单雪片一般飞向倾城珠宝,艾天蓝合不拢嘴,给了她几个设计案,让她着手新的设计。

    她选了一套名为“十二星座”的设计案。

    这个设计案,要求以十二星座为主题,设计出不同风格的项链、手链、戒指、胸针、甚至额饰。

    温雨瓷从小就喜欢星星,她对这个主题很感兴趣,一眼就喜欢了,挑到自己手中。

    因为她刚刚交了两套设计稿,产品还没上市,艾天蓝给她的时间很充裕,三个月,让她务必出精品,可以绝杀其他珠宝品牌的精品,作为明年春天,倾城珠宝的主打系列。

    手里拿到了设计案,温雨瓷心里也觉得充实踏实,路上买了本有关十二星座的书,将车开往司徒灵兰的咖啡店。

    她进门时,司徒灵兰正在忙,她走到吧台前了司徒灵兰才发现她,隔着吧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肉麻的撒娇:“瓷瓷,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办?”

    温雨瓷假装打了个哆嗦,“你还敢更肉麻一点吗?”

    司徒灵兰嬉嬉笑,“过去坐,我最近刚刚研究出一种芒果西米露,特别好吃,一会儿给你尝尝鲜。”

    “谢了!”

    时候不大,司徒灵兰将一杯新鲜的芒果西米露放在温雨瓷面前,人也在温雨瓷对面坐下。

    温雨瓷放在手中的书,司徒灵兰顺手抓过去,“你什么时候又对星座感兴趣了?”

    “不是,是我刚接了个设计案,有关星座主题的,我恶补一下,最好是能看到些能让我感动到落泪的**情故事,那时候我最有灵感。”

    “**情……”司徒灵兰合上书,“瓷瓷,你还相信**情吗?”

    “相信啊,我爸妈就是至死不渝的**情,我爸这辈子就**过我妈一个女人,活生生的例子,为什么不信?”

    “可是……那个温洛寒……”

    从司徒灵兰口中听到温洛寒的名字,温雨瓷被芒果强了下,猛咳了几声:“你怎么知道温洛寒的?”

    司徒灵兰有些心虚的转着眼珠儿,“你不是说,你的事,你堂哥最清楚嘛,所以我就……”

    “找我堂哥去打听了?”

    司徒灵兰点头:“嗯!”

    “然后他全都就告诉你了?”

    司徒灵兰又点头,“嗯!”

    温雨瓷翻白眼儿,“你给他吃什么**药了,他这么容易就把我卖了?”

    “也没什么啦,我就是为了感谢他救我,请他吃了一顿饭而已。”

    “一顿饭就把我给卖了?”温雨瓷使劲儿嚼芒果,“下次见了他,一定找他算账!”

    “什么卖不卖的?干嘛说这么难听,人家也是关心你嘛!”司徒灵兰用手中的杂志拍了她一下,“别转移话题,赶快告诉我,你还**不**那个温洛寒?我听你堂哥说,你小时候特别喜欢他,最**黏着他,而且占有欲特别强,不许他对别的女孩儿子笑,不许他和别的女孩子说话,工作之后连他身边的秘书和特助都是男的,整个楼层没有一个女职员,瓷瓷,以前的你好变|态哦!”

    猛的被人塞进过去的回忆里,温雨瓷有些失神,抿了下唇,淡淡说:“大概吧。”

    “什么大概,是绝对啊!”司徒灵兰敲了下她的头,“真不知道那个温洛寒怎么受得了你,如果我是个男的,一定被你气死!”

    “他没生气,”温雨瓷停顿了下,唇角微微翘了翘,“也不一定,也许是气了,但是藏在心里没说,以前我以为我是全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现在才知道,其实我是天底下最愚蠢最白痴傻瓜。”

    她唇角明明扬着好看的弧度,司徒灵兰却觉得那不是笑容,而是自嘲。

    光芒四射,活力十足的温雨瓷是不该有那样的表情的。

    她有些难过,拍拍自己的嘴巴,“对不起哦,瓷瓷,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温雨瓷笑笑,耸耸肩,“没事,都过去了。”

    司徒灵兰属于那种心里藏不住事的,心里想到的,不问出来,憋得难受。

    温雨瓷见她一脸便秘似的神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还没那么脆弱,对吧?”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司徒灵兰竖起一根手指。

    “什么?”

    “你还**那个温洛寒吗?”

    “不**了。”

    司徒灵兰神情有些迷茫,“可是你曾经那么**他,真的可以忘记吗?”

    “可以啊,就像你杯芒果西米,”温雨瓷敲了敲玻璃杯,“现在吃的是新鲜的,但放久了,味道就变了,吃了不但没好处,还会拉肚子,会难受,自然就不想再吃它了。”

    司徒灵兰更糊涂了,摇头,“听不懂。”

    “简而言之,就是以前的温洛寒是新鲜西米,现在的温洛寒是变质的西米,所以我现在看到他就反胃,已经没办法喜欢他了。”

    “可是……曾经那么相**过,真的可以说变就变吗?”司徒灵兰有些难过,“那你让我还怎么相信**情?”

    温雨瓷笑了笑,“只能说,有些**情经得住考验,有些**情禁不住考验,很可惜,我的**情没经得住考验,被温洛寒心中的仇恨打败了,也许是我还不够好,不够好到让他为了我,忘记他的仇恨,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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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只要有心,什么都可以做到

    司徒灵兰伤神,“那我以后谈恋**的时候,怎么能知道我的**情到底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温雨瓷笑了下,“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倒霉,遇到这种恋人变仇人的事,大多的**情都平平顺顺,根本用不着经受考验。”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经得住考验,还是禁不住考验,我才决定嫁他不嫁他啊,不然万一他是个经不住考验的,我多吃亏。”

    “那太简单了,你选我堂哥啊,他一定属于那种经得住考验的!”

    “那也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了?你不是亲身经历过的吗?你只是我的朋友,他就为了你甘愿放弃自己的尊严,如果你是他的女朋友,他会对你有多好,你想象不到?”

    司徒灵兰脸优点红,“你堂哥是挺好的,但是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好像差了点感觉……”

    温雨瓷翻个白眼儿,挥挥手,“行了行了,你不喜欢我堂哥,我还乐得高兴呢,就你这性子,真嫁了我堂哥,我还怕你欺负他呢!”

    “胡说!”司徒灵兰探身去掐她的脖子,“有你这么厉害的妹妹,谁敢欺负他?再说了,我的性子怎么了?我不是挺温柔善良,端庄娴雅的吗?怎么看怎么是一有文化有修养有内涵的名门闺秀,难道不是?”

    司徒灵兰收回自己的手,坐直身子,双手拢在胸前,拿出上礼仪课时的端坐的范儿。

    温雨瓷噗嗤一声笑了,“行了,别闹了,你看你吧台那都被人淹了,还不赶紧的过去收钱!”

    司徒灵兰叹气,“其实我不想这么忙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甜品而已。”

    温雨瓷:“……”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司徒灵兰冲她眨眨眼,“瓷瓷,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

    “如果他回头再来追求你,甚至跪在你面前求你,发誓下半辈子会好好补偿你,以后只**你一个人,你会原谅他吗?”

    温雨瓷垂眸,静默了一会儿。

    司徒灵兰刚想说如果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温雨瓷抬眼看她,“如果他真跪在我眼前求我,也许我可以原谅他,但我不会再**他了。”

    “为什么?”司徒灵兰眼中有许多迷惘,“我听你堂哥说,你们之间有很多很美好的过去,你们之间曾经的关系亲昵无间,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真的可以完全丢掉吗?曾经那么**那么**过,也不可以重来吗?”

    温雨瓷笑了下,“上大学时,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一句话,‘除了回锅肉好吃,不管什么再重来一次,也不是原来的味道’,当时只觉得这句话好玩儿,还特意念给他听,现在想来,真是至理名言。”

    司徒灵兰呆住。

    不止男人喜欢美女,女人也喜欢,温雨瓷特别美,身上又有种独特的气质,所以让她特别愿意亲近。

    刚刚温雨瓷的笑容,竟让她有种心碎的感觉,怅然若失。

    温雨瓷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这么多情啊**的,小妮子思|春了,赶紧去追求我哥吧,那么好的男人抢晚了就没了,心动不如行动,我支持你!”

    “一边儿去!”司徒灵兰回过神来,给了她手掌一巴掌,“刚刚还说我这性子配不上你堂哥呢,果然是小女人,一会儿一个主意。”

    “我是小女人你不是啦,”温雨瓷回手指指吧台,“你到底要不要过去数钱?”

    “去去去!等着我,赚了钱再给你做好吃的!”

    送走了好奇心狂发刨根问底的司徒灵兰,温雨瓷的世界终于清静了,她又开始安静的看书。

    第二天,她在书店里又搜罗了几本关于星座的故事,一连几天,上午窝在司徒灵兰的店里看书,下午回家睡觉。

    温雨瓷被司徒灵兰喂的很开心,又改了主意,再三鼓励她追求温华瑾。

    就凭司徒灵兰这手好厨艺,温华瑾就算偶尔被她欺负几次,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渐渐她和司徒灵兰已经升级为铁闺蜜,中午饭不用愁了,司徒灵兰做饭上瘾,每天中午换着样儿给她做东西吃,而且是荤素搭配,不高脂肪不油腻怎么吃都不用担心长肉的那种。

    温雨瓷从司徒灵兰平时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得出,她家境富裕,不缺钱花,开咖啡店完全是兴趣,但大概是她性子别扭,每天蹭吃蹭喝,总觉得心里会过意不去,她特地到商场的倾城珠宝专柜选了一条她设计的项链送给司徒灵兰。

    她现在花顾少修的钱,是越来越顺手了。

    司徒灵兰知道是她设计的,很开心,只要和衣服相配,经常戴在脖子上。

    隔三差五能看到她的项链在司徒灵兰的脖子上晃悠,她吃起司徒灵兰做的饭来格外的香甜,格外的爽。

    嗯,是了,她就是这么别扭,这么斤斤计较的温雨瓷,难得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很快到了林静过生日的前一天,大概是最近温洛寒没出来在她面前找存在感,也可能是在顾少修的保护下,她越来越大胆,和林静的联系也多了起来。

    晚上,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顾少修送给她的超大个布偶给林静打电话。

    她手中拿着电话,整个人都没正经的骑在布偶上,脸埋在布偶里。

    想到顾少修拿着这么布偶进来时的景象,她就觉得好笑。

    那天,她午睡刚醒,坐在客厅沙发上啃苹果。

    听到脚步声,扭头看过去,只见清贵俊雅的男人,腋下夹了个大大的布偶朝她走来,那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笑的她直不起腰来。

    无法想象,一身精致的手工西装,戴着昂贵袖扣,衣衫笔挺的男人,是怎么有勇气进玩具店,买回家这么大一个玩偶来的。

    温雨瓷将超大个儿的布偶接进怀里,笑着仰头看他,他却依旧笑的淡雅儒静,仿佛看不出她笑容中的揶揄。

    想起那日的情形,温雨瓷一边将手机放在耳朵上等电话,一边情不自禁把脸埋进布偶中,不可抑制的傻笑。

    超大个的布偶送给她时已经清洗过,不是布偶出产时那种新玩具味道,而是清幽淡雅的香气,与司徒灵兰店里的熏香有些相似。

    她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让布偶上的香气这么好闻而且持久,他只是淡淡的笑,说,只要有心,什么都可以做到。

    她一边等电话,一边回忆,一边傻傻的笑,电话终于接通了,耳边传来林静的声音,“喂,瓷瓷?”

    “小静!”

    林静很开心,“后天我生日,是要约我出去玩儿吗?”

    “对啊,陪你过生日。”

    “太好了,我明天有工作,后天可以把时间空出来,我们痛痛快快玩儿一整天!”

    “明天有工作?”温雨瓷有些兴奋,“是正式录节目吗?”

    林静和景城电视台签约后,并非直接录节目做主持人,而是先接受封闭式的系统培训。

    “是,我接的这档节目,最后定名为名门俏佳人,嘉宾定位为名门淑媛,请她们讲述她们的穿衣、化妆以及护肤保养的心得,前几天已经录过两期了,明天再录一期,后天我就可以放假,节目再经过后期剪辑,就可以播出了。”

    “好期待啊!”温雨瓷很兴奋:“好想看看你在电视里做主持人是什么样子,可惜你不是演电影,不然我一定去影院包场,不过现在不是有很多主持人红了之后既唱歌又演戏吗?没准儿你哪天就去演电影了,到时候我一定包场挺你!”

    “浪费那钱干什么?对了,明天有时间吗?来看我录影吧,顺便帮我打打气。”

    “你都录了两场了,轻车熟路,哪用的着我帮你打气?”

    “瓷瓷,你根本想不到,这世界有多小……”林静的声音一下低下来,欲言又止。

    温雨瓷握着手机的手情不自禁紧了紧,“怎么了?”

    “明天的嘉宾……”林静话说了一半又顿住。

    温雨瓷敏锐的感觉到什么,倏地扬高声调:“难道明天的嘉宾是楚格?”

    “瓷瓷,你还是这么聪明。”林静笑了声,只是笑声中满是苦涩。

    温雨瓷从床上坐起来,沉默了会儿才问:“小静,你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林静打起精神,“我没做亏心事,也没抢别人的男朋友,我问心无愧,我没问题。”

    “没事就好。”温雨瓷想不出合适的话安慰她。

    在那么令人深恶痛绝的背叛面前,什么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虽然问心无愧,但是……”林静的声音又低下去,“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去,我怕如果他去,会影响我的发挥,这次做主持人的机会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被任何事情打扰到。”

    “我明白,”温雨瓷顿了下,“他还会对你产生影响吗?你……还喜欢他?”

    这次,林静沉默了好久才回答:“我不知道,瓷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起他就会心痛,我甚至想到医院检查一下,我是不是得了心脏病,瓷瓷,再没人比你更清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他抛弃了我,我总觉得这是一场噩梦,我再睁开眼,他还是以前的吕颂扬,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

205对比

    温雨瓷轻轻吁了口气,“小静,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很正常,人不是机器,按个删除键,过去就能成为一片空白,所有的事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越是重感情的人,越没办法从过去走出来,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真的 ,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瓷瓷……你现在还好吗?”

    “很好啊!”温雨瓷把大大的布偶抱在怀里,鼻尖贴着它的鼻尖,唇角弯起暖暖的笑,“温洛寒刚夺权那会儿,我觉得天都塌了,我觉得我肯定会死,如果不是我爸躺在医院里等我赚钱救命,我肯定就死在那时候了,可现在,我觉得我很好,很幸福,除了想起爸爸时很伤心很难过,我开心的时候、笑的时候越来越多,小静,我曾经那么悲惨都可以从过去中走出来,你也一定可以,时间是最伟大的魔术师,它可以改变一切,真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觉得那么好那么优秀的男人,其实就是个渣,给你提鞋你就懒得用他,真的!”

    林静笑了,“嗯,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背台本,不和你聊了,你明天能陪我来录影吗?”

    “能!”温雨瓷一口应下,“我现在是大闲人,有的是时间,给你去做二十四小时保姆都没问题。”

    “那明天早晨七点,我在景城电视台门口等你。”

    “ok,拜拜,晚安。”

    “晚安!”

    挂断林静的电话,温雨瓷长长吁了口气,关上灯,抱着大布偶钻进被窝儿里。

    大概是被林静的话牵动了思绪,她做了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浑身酸痛。

    吃完早饭,特地穿了身漂亮衣服,驱车赶往京城电视台。

    到电视台门口的时候,还差五分钟才七点,林静已经等在那里了。

    “瓷瓷!”她兴奋的冲温雨瓷挥挥手,迎上前。

    温雨瓷停好车,和林静一起走进京城电视台。

    景城电视台是景城标志性的建筑物第一,电视台的一哥一姐是演艺圈内备受追捧的当红主持人,连温雨瓷这对娱乐圈不太感兴趣的人都熟知他们的名字。

    温雨瓷看到电视台走廊里挂着他们的大幅海报,男的英俊潇洒,淡淡书卷气,女的笑靥如花,容貌比男人逊色一些,但她胜在头脑灵活,妙语如珠,温雨瓷曾经看过她的节目,临场反应能力非常强。

    总之一句话,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除了运气机遇、勤奋努力,最重要的还是有可以成功的实力。

    温雨瓷看了海报几眼,扭头看身边的林静,“什么时候你的海报能挂在这里就好了。”

    林静抿唇一笑,“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可以一直做这份自己很喜欢的工作,不会把饭碗丢了就好。”

    温雨瓷不赞同:“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林静摇头笑笑,“你还不知道我吗?一直没什么雄心大志,最大的愿望就是他……”

    话说到这里,猛的顿住。

    温雨瓷知道她想说什么。

    林静是个典型的中国小女人,她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吕颂扬功成名就,而她相夫教子,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只可惜,那个男人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转身就琵琶别抱,选择了另一个女人。

    温雨瓷揽住她的肩膀,“没事,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天他会知道,他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林静笑笑,“无所谓了,其实我还是希望他可以过的好。”

    “瞧这心胸,我真是自叹不如,我希望温洛寒有天落魄成乞丐,到我门前去讨饭,那我肯定狠狠踹他一脚,让他滚远点!”

    林静摇头笑笑,没有反驳,但她知道,温雨瓷也就图个嘴上痛快,如果温洛寒真落魄成那样,她不信她不心痛。

    只是,看温雨瓷现在能这样自然的提及温洛寒,甚至是开玩笑的语气,她很欣慰。

    人只有心里真正释然的时候,才能用这种轻松调侃的语气提起那些曾经让她伤痛欲绝的事,她不敢说温雨瓷现在已经把那些伤害放开了,但最起码那些伤害对温雨瓷来说,已经不是致命伤。

    她现在已经可以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没有那个男人的生活。

    她的这种改变,那个叫顾少修的男人,一定功劳不小吧?

    两个人边说边聊,很快到了林静工作的地点。

    林静让温雨瓷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给她找了本杂志,让她消磨时间,她要换衣服、化妆、对台本。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一身银色晚礼的林静走到温雨瓷面前。

    “哇!好漂亮!”温雨瓷忍不住惊叹。

    “还行吗?”林静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有些羞赧。

    “岂止是还行,简直太棒了!”

    刚刚她们一起进来时,林静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所以温雨瓷没发现,她烫发了。

    以前黑长直的长发剪到了及肩长,头发根部烫成了梨花卷儿,再配上优雅的晚礼,精致的妆容,端庄贤淑又不失青春靓丽,容光焕发,夺人眼球,换了一个人一样。

    “好漂亮!”温雨瓷抓着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再一次惊叹。

    林静不是那种美到嚣张的美女,但她自有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似秋湖,似清泉,纯洁,宁静,她的笑容往往很淡,像海边吹来的凉风,让人看了之后心里说不出的凉爽舒坦。

    化妆之前,她是那种耐看的素颜美女,越看越漂亮,越看越让人心生喜欢。

    而化妆之后,她就变成了一眼美女,一眼看上去,便让人觉得惊艳。

    林静腼腆的笑,“是化妆师的功劳,因为是时尚美容类的节目,电视台请了圈子里最有名的化妆师,出了名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我才不信什么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明明是你底子好,就别这么谦虚了!”温雨瓷抓着她的手,笑着晃晃,“快开始了吗?我迫不及待想看你在摄像机前的样子了。”

    林静朝外面望望,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楚格还没来。”

    温雨瓷愣了下,“嗯?”

    “节目组昨天明明和她约好了,今天九点录节目,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给她打电话,她说堵车,还在路上。”

    温雨瓷撇了下嘴巴,“这是传说中的耍大牌吧?”

    “导演也很恼火,不过不可能临时换嘉宾,只能等着。”

    “那就等呗,坐下等。”温雨瓷见林静穿了一双至少九厘米的高跟鞋,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林静刚坐下,一个工作人员进来叫她:“林老师,嘉宾来了,导演让您准备。”

    “马上来。”林静立刻起身,温雨瓷跟在她身边,一起出去。

    一出门,立刻看到一身盛装的楚格,和站在楚格身边的吕颂扬。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温雨瓷觉得吕颂扬清减了不少,依旧是英俊挺拔的男人,温厚内敛的气质,眉心中却有了浅浅褶皱,像是经常皱眉留下的痕迹。

    温雨瓷明显感觉到林静的身体紧绷了,温雨瓷握住她的手,林静歪头看她。

    温雨瓷冲她灿烂一笑,凑在她耳边说:“不要输,输了我会生气!”

    林静捏了捏她的手,冲她笑笑,“好!”

    录影正式开始,温雨瓷和吕颂扬都被工作人员很礼貌的请到了门外。

    吕颂扬手里拿着楚格的化妆包,银色镶满碎钻的化妆包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与吕颂扬一身笔挺的西装格格不入。

    吕颂扬冲温雨瓷和气的笑笑,依旧温良干净,不卑不亢的笑容,“瓷瓷,好久不见。”

    温雨瓷没他那么好的修养,冷笑了声,“请叫我温小姐,或者假装不认识我,谢谢!”

    吕颂扬也不觉尴尬,笑了下,倚在墙上,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模样。

    温雨瓷打开手机上的摄像功能,隔着玻璃窗给屋内的林静录像。

    今天的楚格珠光宝气,高贵迷人,但林静比之她,丝毫不差。

    此时的温雨瓷,不禁很佩服将林静选中的景城电视台的副台长,佩服他眼光的老到和毒辣。

    这既然是一档时尚访谈类节目,嘉宾定位的人选又是名门淑媛,那么请来的嘉宾必定优雅贵气,气质与美貌都有过人之处。

    选择一个美艳或者时尚的主持人,很容易被嘉宾比下去,而林静身上所独属的那份气质,不会在任何珠光宝气的女嘉宾前失色。

    她就像月光,即使铺天盖地的宝石钻石,也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圣洁光芒。

    楚格珠围翠绕,贵气逼人,而林静静柔美好,似淙淙小溪,在深涧中缓缓流淌,潜移默化间熨帖着人的心田。

    看着林静与楚格坐在一起的画面,温雨瓷不禁想起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山岗。

    再霸道贵气的人,坐在林静对面,也如面对静柔月光的普照,丝毫压不下林静身上的光芒,那是林静的特质,也是林静与生俱来的优势。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楚格忽然气呼呼的站起身,开门出来,目光搜寻到吕颂扬,一把扯过吕颂扬手中的化妆包,在他胸膛上狠狠打了下,“吕颂扬,你猪脑子!我都说了我今天要涂七号的口红,你自己看看这是七号吗?”( )

206不用你管

    吕颂扬的目光下意识从温雨瓷的脸上扫过,见温雨瓷唇角的笑意又是讥嘲又是幸灾乐祸,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他眼中终是闪过几分尴尬,脸上的神色却依然温柔淡定。

    “怎么了?”他轻声问楚格,脸上宠溺又带着点无奈的神情,丝毫不像吃软饭的小白脸,而是宠**女朋友,拿女朋友撒娇耍赖没一点办法的绝世好男人。

    温雨瓷讥嘲的嗤笑了声。

    她不得不承认,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得凭实力。

    连吃软饭都要凭实力。

    如果吕颂扬一看就是吃软饭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小白脸,楚格又怎么会喜欢上他?

    楚格抡起化妆包,在吕颂扬的胸膛上又是狠狠一下,“我今天的口红和那个主持人的撞色了!我可是名门淑媛,她是什么东西?都怪你!不是你拿错了口红,我就不会这么糗了!”

    听楚格出口不逊,原本懒洋洋倚在墙上看好戏的温雨瓷,目光瞬间冷了。

    吕颂扬唇角的笑意也僵了下,柔声说:“格格,不要随便骂人。”

    “怎么?你心疼了?”楚格语气尖锐。

    自从她知道她是嘉宾,而主持人是吕颂扬前女友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一定要以完美的模样出现在林静面前,把林静比成渣渣。

    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事实上是,她听到两个工作人员在角落里小声说:“咱们林老师气质就是好,一点都不输这几个女嘉宾呢。”

    “是啊,算上今天的楚小姐,节目已经录了三期了,女嘉宾环肥燕瘦,都是美女,可哪个也盖不过咱们林老师去。”

    “我要是有林老师这么漂亮就好了,又年轻又有气质,现在还是在校大学生就有这么好的机遇,如果我是男人,一定**死她!”

    可以想象,楚格听到这番话时,心里有多愤怒。

    她戴了最昂贵的首饰,穿了最著名服装设计师为她量身打造的晚礼,画了两个小时的妆,那两个小丫头居然说林静一点都不输给她!

    她是名门淑媛,是千金大小姐,林静算什么!

    她心里愤怒又嫉妒,脸上的神色便不太好看,一次又一次被导演喊咔。

    导演很无奈的说:“楚小姐,您是名门淑媛,要有名门淑媛的风度和气质,您刚刚表情实在是……”

    导演没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她刚刚的表情满是尖酸的嫉妒,与人们印象中的名门淑媛相差太远。

    导演宣布休息三分钟,让楚格调整一下,三分钟后再继续。

    这时楚格又听到那两个工作人员在角落里小声说:“嗳,你发现了没?那位楚小姐今天口红的颜色和我们林老师一样呢。”

    “刚刚就发现了,”另一个工作人员挡着嘴巴说:“我觉得还是我们林老师比较适合这个颜色,楚小姐太老了,配这个口红颜色有点装嫩。”

    楚格听到这样的对话,险些气疯了。

    她太老了?

    她顶多比林静大个四五岁,她哪里老了?

    她是名门淑媛,是千金大小姐,林静一个还没出大学校门的平民丫头,拿什么和她比?

    怒气像沸腾的岩浆在胸膛内翻涌,她再也抑制不住,连声招呼都没打,起身冲去录影室。

    她将满腔愤怒都发泄在吕颂扬身上,手中的化妆包连连打在吕颂扬的胸膛:“为什么我让你给我拿另一只唇膏,你非给我拿这一支?是不是你前女友喜欢这个颜色,你故意让我用这个颜色?”

    远处人影一闪,吕颂扬的注意力情不自禁被吸引过去。

    是林静出来了,站到了温雨瓷是身边。

    于是他便有些难堪。

    他抓住楚格的手腕,柔声说:“格格,有事回家再说。”

    依旧是温柔宠溺的语气,温良平和的神情,像极了心胸宽广无限包容女友任性胡闹的成功男人,而不是看人脸色靠吃软饭上位的小白脸。

    林静静静看着,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了,手脚冰凉。

    过去那么多年,她就是被他这种温良醇厚的神情欺骗了。

    在她眼中,吕颂扬曾是最好的男人,善良、忠诚、正直、阳光、孝顺、有责任感。

    她最好的年华都蹉跎在这个男人身上,别的女孩儿肆意享受青春的时候,她不知疲惫的兼职、打工,为的是他可以衣食无忧,按时交上学费,甚至可以穿着体面。

    她很少买新衣服,每季换新时,却总忍不住给吕颂扬买新衣服。

    她觉得吕颂扬是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尤其是他工作之后,她尽量给他买一些高档的品牌服装,他穿上以后,像富裕家庭出来的翩翩贵公子,她看了之后,满心欢喜,比打扮自己还要高兴。

    她从没想过,被自己用心血浇灌出来的男人会背叛自己。

    这个男人穿着她买的高档服装,吸引了另一个女人的注意,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她,甚至可以当着她的面,对那个女人这样体贴温柔。

    她曾以为,他的体贴温柔只是她的。

    现在看来,他的温柔体贴真是廉价,一文不值。

    楚格不依不饶,依旧捶打着吕颂扬的胸膛,“都怪你!我看你明明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凭什么和我用一样颜色的口红?你知道我那只口红多少钱吗?把她卖了也买不起!”

    如果她只是和吕颂扬耍大小姐脾气,温雨瓷乐得看热闹,可她口口声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要说林静不是东西,温雨瓷不乐意了,在她身后冷冷说:“楚小姐,出门前刷牙了吗?还是你早餐吃的是屎,一张嘴顶风都能臭出八百里。”

    这时屋里的工作人员都出来了,听到温雨瓷的话,有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忍不住偷偷的笑。

    楚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扭回头看她,“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的事!”

    “你说什么?”温雨瓷假装没听清:“你说你不是东西?”

    她重重点头,“嗯!说的对!你简直太有自知之明了,你真的不是东西!”

    让楚格耍大小姐性子还行,论口角,她怎么可能是温雨瓷的对手?

    楚格有一个人生信条……说不过就打!

    楚家女孩儿少,从小娇惯,她对家里的佣人向来抬手就打,张嘴就骂,家里的佣人看在工作环境好,薪酬又高的份上,只是尽量躲着她,从来不和她计较。

    她动手动惯了,见说不过温雨瓷,扬手就朝温雨瓷脸上打过去。

    可她失算了。

    她不但说不过温雨瓷,打更不是温雨瓷的对手。

    温雨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

    楚格穿着高跟鞋,身子被打的不稳,踉跄了下,吕颂扬连忙将她接进怀里。

    楚格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脸,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温雨瓷,“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温雨瓷甩了甩打人的手掌,懒洋洋的拿眼瞄她,“原则上我是不愿意打狗的,怕被狗咬,但狗发疯,主动扑过来咬我,我没理由不教训教训那条狗……”

    温雨瓷目光一转,落在吕颂扬身上,“吕先生,你说对不对?”

    与温雨瓷认识这么多年,吕颂扬知道温雨瓷的性子有多刁蛮,多骄纵。

    楚格算什么?

    与温雨瓷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没敢答话,揽着楚格的身子柔声劝楚格:“格格,我看你累了,我们回家吧。”

    楚格发飙了,狠狠推开他,指住他的鼻子:“吕颂扬!你女朋友被人打了,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吕颂扬被她推的倒退了几步,稳住身子,抬眼间看到温雨瓷唇边的讽刺和眼中的讥嘲,他眼中温柔的神色渐渐冷沉下去,“楚格,是你先动的手,你要弄清楚,瓷瓷不是你家佣人,不会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由着你打!”

    楚格万没想到吕颂扬会在林静面前忤逆她,气的浑身发抖,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吕颂扬脸上,“她不是我佣人你是吧?我打不到她打你总行吧?”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走廊中格外刺耳,吕颂扬的头被她打的偏向一边。

    林静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几步,又如梦初醒般猛的驻足。

    吕颂扬看了她一眼,闭闭眼睛,再睁眼时,看向楚格的眼中已经一片霜雪般的冰冷,“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冷静一下。”

    他转身要走,楚格气的暴跳如雷:“吕颂扬!你敢走!你敢走你就永远都别回来!”

    吕颂扬吭都不吭一声,走的头也不回。

    “吕颂扬!你胆子大了是吧,居然敢和我甩脸子了,我……”楚格追过去,猛的推在吕颂扬背上。

    吕颂扬脚下正是一个台阶,一时不防,脚下一扭,头下脚上栽下去。

    楚格惊住了,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林静惊叫了声,三步两步跑下台阶去看。

    “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林静慌手慌脚的把吕颂扬从地上扶起来。

    吕颂扬还没来得及回答,林静被紧追着她跑下来的楚格一把推开:“他是我男朋友,不用你管,别碰他!”( )

207救场

    林静被她一下推坐在地上,这才想起她与吕颂扬已经分手了,以后吕颂扬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温雨瓷走下台阶,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拉着她站远几步,“狗咬狗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林静抿了下唇,眼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只是心痛。

    心痛当初被她那么崇拜珍视的男人,如今竟是这种光景。

    她别过头去吗,不愿意再看,温雨瓷揽住她的肩膀,安慰的轻轻拍了拍她。

    吕颂扬推开试图扶他起来的楚格,自己撑着墙壁站起来,目光在林静身上停留了片刻,一瘸一拐走开。

    楚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剜了林静和温雨瓷一眼,追着吕颂扬想走,被导演叫住:“诶!楚小姐,咱们节目还没录完呢!”

    “录什么录?就凭你们电视台请这种没品的主持人,能录出什么好节目?本小姐不录了!”楚格甩下这么一句,追着吕颂扬离开。

    导演走下台阶,问林静:“这怎么回事?还没录完呢。”

    林静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温雨瓷笑了声:“导演,您们这档栏目叫名门俏佳人,您看楚小姐和您节目的名字可相衬?”

    “呃……”导演一脸为难:“不衬也不行啊,原本名门淑媛就难请,愿意上节目的不多,原本我们想头几期请重量级的,打开节目知名度,后面就好说了,现在楚格走了,一时之间我们找不到人救场,后面会耽误很多事情。”

    林静歉意的说:“对不起,导演,我……”

    “我找人帮你救场,”温雨瓷打断林静的话,看着导演:“您比较中意哪几个,给我个名单,我看看能不能说得上话。”

    “好,我马上去写名单!”导演从刚刚就觉得这女生气质不一般,一言一行霸气外漏,没准儿是哪个豪门的千金,刚刚他还琢磨着下了节目问问林静,看她有没有兴趣上这个节目,这女生相貌打扮都是一流的,若是肯点头上节目,肯定赚足收视率。

    他是个人精,听温雨瓷这样一说,立刻知道温雨瓷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开口,立刻写了一串名单交给温雨瓷。

    这串名单上,大都是景城一些比较出名的名门淑媛,其实若论家世她们要比以前的温雨瓷相差不止一个台阶,但因为这些名门淑媛在各自的领域都小有成就,略有名气,导演才把她们列为嘉宾的范畴。

    请她们来参加节目,对温雨瓷来说,根本没有一点难度。

    虽然她现在是没钱没势了,但好歹她曾经有钱有势过,到现在还有几个仍钱有势的朋友,只要让他们帮忙打个电话,凭他们的面子,这名单上任何一个,手到擒来。

    她想了下,找了个角落打电话给贺明宇,名单上第一个名字叫秦雨初,是贺家旗下一家分公司总经理的千金,只要贺明宇打个招呼,应该不成问题。

    她将情况和贺明宇简略说了一遍,贺明宇很快给了回音,让节目组直接和秦雨初联系,秦雨初一定会全力配合。

    温雨瓷客气的说谢谢,贺明宇爽朗的笑,“咱兄妹俩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什么时候有时间,赏个脸,哥哥请你吃饭。”

    贺家也是温家世交,贺明宇和温雨瓷也是一起玩儿到大的,只可惜,她小时候经常疯玩疯闹的朋友,慢慢长大后,全被温洛寒掠夺走了,都毫无例外的成了温洛寒的生死之交。

    她不得不承认,温洛寒虽然心狠,却有他独特的魅力,她的朋友很快变成他的朋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而且小时候的友谊大都比较纯洁坚固,贺明宇、路放尧、宗俊熙,这曾经都是她一声声哥哥叫着长大的,可长大后,全都成了温洛寒的刎颈交。

    而她,和温洛寒却成了仇敌。

    让她倍感欣慰的是,虽然她和温洛寒成了仇敌,不管是宗俊熙、路放尧,还是贺明宇,都没因此疏远她,依旧亲切热情。

    说白了,还是她自己性子别扭,如果当初肯拉下脸去求他们,他们也未必不肯帮她。

    久久听不到她说话,贺明宇不确定的问了句:“瓷瓷?你还在听吗?”

    “嗯,在呢,”温雨瓷轻笑,“明宇哥,今天你帮了我,该我请你吃饭才对。”

    “谁请谁不是一样?今晚怎么样?你定地方。”

    温雨瓷愣了下。

    这么急?

    她沉吟片刻,缓缓说:“明宇哥,请你吃饭可以,但请你不要通知温洛寒,也不要和我提起他,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非要说有,也只有仇人的关系,我不想知道任何和他有关的事。”

    “瓷瓷,你这又何必?”贺明宇无奈的劝:“上次在舜天国际的酒会上,诗曼被人算计的那么惨,我们都知道那件事和你有关,如果是别人,洛寒一定不会放过她,但因为是你,他打落牙齿和血吞,吭都没吭一声,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温雨瓷讥诮弯唇:“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在乎你啊!这段时间,他只给诗曼洗白,并没有帮诗曼报复,这都是因为他**你,在乎你,所以他将愤怒将仇恨,全都和血吞了,没有找你报仇,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心意?”

    温雨瓷又是讥嘲的笑了声。

    她知道温洛寒最近很烦。

    那天在舜天国际酒会上,季诗曼的果|身视频曝光后,国内数十家有影响力的媒体争相报道。

    一时间,报纸杂志电视网络,几乎所有有影响力的媒体,头版头条都是当红清纯玉女季诗曼,背地里私|生|活银|乱,甚至吸毒藏毒, 被警方带走的消息。

    一夜之间,季诗曼由备受追捧的青春玉女,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大部分粉丝都粉转黑,当初**的有多深,这时骂的就有多狠,大街上季诗曼的海报上被泼满屎尿,季诗曼成了等同于不要脸的代名词。

    温洛寒大费周章,耗费无数财力人力物力,才将季诗曼从警察局捞出来,然后又忙着帮季诗曼洗白。

    而洗白的方法,是雇佣大量水军在博客论坛上刷屏,大肆宣扬视频是后期制作,照片是ps,被警方带走的新闻是虚假新闻。

    刷了几天之后,风头一变,又是季诗曼投身公益的新闻,今天慰问孤儿院 ,明天看望孤寡老人,后天上街帮留守儿童募捐,大后天出资上百万,帮十几名家境困难的先心病儿童做心脏手术。

    铺天盖地的水军和正面新闻将真正的舆论压了下去,又过了一阵子,娱乐圈里一对天王天后级的巨星,爆出已经离婚的内幕,季诗曼的事情逐渐被人淡忘。

    如此大手笔、大投资,温雨瓷每次看到报纸杂志上季诗曼笑的清纯伪善的脸,都要忍不住讥笑温洛寒为了他的妹妹真是拼了。

    他真是心疼他这妹妹,为了他这个心**的妹妹,怕是让他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他也心甘情愿吧?

    有对比,才有差距,他对季诗曼越深情,就越凸显对她的薄情寡义。

    她恨这个男人,至死不休!

    贺明宇听她这边又没了声音,又叫了声:“瓷瓷?”

    “嗯,明宇哥,我想起来了,我朋友明天过生日,今晚我和她出去玩儿,改天吧,改天我约你。”

    “那好,”贺明宇无奈叹气,“记得有事给我电话,别自己硬撑着。”

    “嗯,知道了,明宇哥再见,”

    挂断贺明宇的电话,温雨瓷将这个好消息转述给导演,导演欣喜若狂。

    其实《名门俏佳人》这档栏目,他第一个中意的嘉宾就是秦雨初。

    秦雨初虽然家世在景城并非数一数二,但她非常有名。

    她是景城出了名的才女,大学刚毕业,已经出版了十多本书,其中还有一本画册和三本散文集。

    而且她非常漂亮,气质也好,如果她肯做《名门俏佳人》的第一期嘉宾,效果一定非常好。

    只可惜秦雨初一向低调,很少接受媒体采访,更从没上过这种访谈节目,他托关系约了几次都没约到,没想到温雨瓷轻而易举便将她拿下。

    他更加深信温雨瓷一定不是普通人,打定主意方便的时候详细问问林静,看看有没有可能请温雨瓷上节目。

    先把家世放在一边,就凭温雨瓷这样貌和气质,便是百分百的收视率保证。

    他和秦雨初取得联系,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今天上午是否可以录影。

    楚格是中途撂挑子走的,场子已经铺开了,如果不录,对电视台是个很大的损失。

    他只是试探性的问一下,毕竟这种事都需要至少提前几天预约,让人家有个心理准备才行,他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秦雨初不但一口应下,言辞间还十分客气。

    这更让他笃定温雨瓷的身份不同寻常,靠上这棵大树,没准儿以后这档节目的嘉宾都不用愁了。

    他心情好,连带着对林静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招呼林静带着温雨瓷到休息室休息,等着秦雨初的到来。( )

208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秦雨初很快到了,上午讲了节目流程,下午正式录影。

    才女就是才女,气质绝佳,才气纵横,说起穿衣打扮,条理清楚,娓娓道来,给人的感觉极其舒服。

    节目录制很顺利,节目结束后,温雨瓷特地向秦雨初道谢,秦雨初十分客气。

    终于收工了,从电视台内走出来,林静长长吁了口气,冲温雨瓷露出一个大大笑容,用力抱了她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贵人,只要有你在,坏事都能变好事,我记得小时候我们特别**看那个动画片,叫神奇小子,你呢,就是我的神奇丫头!”

    她笑眯眯的揽住温雨瓷的肩膀,脑袋在温雨瓷的脑袋上亲昵的蹭了蹭。

    看到她脸上快乐满足的笑容,温雨瓷也觉得开心,笑着问她:“我是你的神奇丫头,那你是我的什么?”

    林静想了想,“我是你的小丫鬟,大小姐,今晚让奴婢好好伺候伺候您!”

    她笑着捏温雨瓷的双肩,温雨瓷痒的直笑,抓住她的手,“丫鬟?负责暖|床的那种吗?”

    “去,又胡说!”林静捶了她一下,“饿了吧?咱们去找地方吃点东西,看你中午都没吃多少。”

    “嗯,你们电视台修的这么漂亮,盒饭太难吃了,喂狗都要被嫌弃。”

    “呸,又胡说,小心被我同事听到围殴你!”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到温雨瓷的停车的地方,温雨瓷开车,“想吃什么?”

    “听你的,我吃什么都行,你嘴巴叼。”

    “那……麻辣烫行吗?”

    “行,我请你。”

    “嗯,乖,真大方!”

    林静大笑,捶她,“我说真的,你要吃海鲜吗?吃海鲜我也请你。”

    “不吃海鲜,我现在只想吃麻辣烫,热乎乎的多放点辣椒,一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两个人从麻辣烫馆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林静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温雨瓷神秘一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温雨瓷把林静带去了名泉山。

    名泉山是景城的旅游胜地,海拔很高,山势险峻,游人如织。

    人太多了 ,景色便少了几分味道,不如无人攀登的野山玩儿起来更有兴致。

    只是温雨瓷考虑她和林静两个单身女孩儿,林静又没什么爬山的经验,荒山野外会有危险,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名泉山。

    她们爬到山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偶尔坐在石阶上说会儿话。

    清风阵阵,月照中天,鸣鸟啾啾,两个人心情都像悬在高空中的明月般那样轻盈明朗。

    爬到山顶时,已经十一点多,温雨瓷已经提前在网上预订了酒店,两个人进了酒店房间,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舒服的直响哼哼。

    林静大字型躺在床上,长长舒了口气,“哇!好舒服啊!”

    “是啊,我小时候就**黏着我爸爸陪我去爬山,累的时候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都觉得舒服的要命,”温雨瓷拿过手机,拨弄了几下,“快点睡啊,明天四点起床。”

    林静有点不相信,“下午四点起床?”

    温雨瓷定好闹钟,冲她晃晃手机,“凌晨四点。”

    林静讶异:“起这么早干什么?”

    “看日出啊!”温雨瓷扔了手机,挽住她的手臂,“我们还没一起看过日出呢,明天你生日,我们一起看日出,是不是特别有意义?”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林静的泪点,眼底猛的涌上泪来。

    她扭过头去,捂住嘴巴,温雨瓷晃晃她的胳膊,“怎么了?”

    “没事!”林静哽咽着笑道:“忽然觉得很感动,我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是啊,”温雨瓷松开她的胳膊,双臂枕在脑后,看着屋顶叹口气,“我们身边的臭男人都变了,可我们两个还在一起,也挺好的。”

    “嗯,”林静翻个身,抓住她的手,“还好你还在我身边,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雨瓷笑了,用脑袋撞了她一下,“行了,别肉麻了,赶紧睡吧,睡一会儿就该起了。”

    凌晨四点,闹铃响了,温雨瓷把手机闹铃关了,放了首音乐提神,打开台灯,林静也醒了。

    两个人简单洗漱后,裹上大衣出门。

    这时,天还很黑,酒店离山顶还有段路程,等她们爬到山顶时,东方才开始刚刚放亮。

    不知道是她们来的太早了,还是运气太好,山顶竟空无一人,这才是温雨瓷最喜欢的状态,人挤人那不叫旅游,那叫受罪,她最喜欢这样,只有她和她喜欢的人,享受大自然的恩赐,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属于她的。

    两个人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她们只要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从小学时温雨瓷把男生打哭,说到中学时有个男生每天在放学路上等着林静。

    过去的记忆像月光,从她们眼前静静滑过,一转眼,她们便长大了。

    她们一直肩并肩坐着,天边渐渐变成红色,温雨瓷握住林静的手,示意她从天边望过去。

    一轮红日在她们共同的注视下,一点点跃出云层。

    仿佛只在刹那之间,光照四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耀眼光芒,喷薄四射,无与伦比。

    原本是想感动林静,温雨瓷自己先被这一幕深深感动了。

    难怪她提到光明、勇气、希望时,顾少修会说出“日出”。

    她以前看过很多次日出,可此时心境不同,生出的感悟也不同。

    一面红金大圆镜,尽销云雾照乾坤。

    看到日出的那一刻,心中忽然生出许多勇气和力量。

    只要太阳还会升起,明天就还有希望。

    温雨瓷侧过身,用力抱了林静一下,然后从腕上摘下太阳花的手链,戴在林静腕上,再次抱了她一下,“生日快乐!”

    眼见着温雨瓷送给自己一串,腕上还带着一串,林静欣喜不已,在两串手链上各自拨弄了下,“一对的?”

    “不是,你那个是我买的,我这个是顾少修送的。”温雨瓷的语气中,带着点她自己也不自知的甜蜜和骄傲。

    她自己不知道,林静却察觉了,心中暗自喟叹,可怜的温洛寒,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那个叫顾少修的男人已经强势的攻城略地,一点一点占据温雨瓷的心,他很快就要彻底成为温雨瓷的过去式了。

    两个人又在山顶玩了会儿,然后吃早饭、在山上逛了一圈,然后下山逛街。

    逛到市中心时,林静忽然在中心医院门口驻足,望着医院的方向发呆。

    温雨瓷好奇问她:“怎么了?”

    林静欲言又止,过了会儿才说:“吕颂扬在这里住院。”

    “住院?”温雨瓷小小讶异了下,“他昨天伤的很重?”

    “好像是脚踝骨裂,具体我也不清楚,昨晚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心里很乱,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

    “昨晚他给你打电话了?我怎么不知道?”昨天离开电视台后,她们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

    “他电话打过来时,你刚好进浴室洗澡了,”林静顿了下,苦笑了声,“手机只响了一下就断了,是我没出息,又给他打了回去,问他在哪里,他说他在医院,脚踝骨裂了还是怎样我没听清,我当时心里很乱,就把电话挂断了。”

    温雨瓷回忆了下,昨夜实在是太晚了,林静当时有没有异常她也没注意。

    她审视的看了林静半晌,“你想去看他?”

    林静迟疑了会儿,缓缓点了下头。

    “不是吧你?”温雨瓷狠狠皱眉,“难道你还想和他重归于好?”

    “不是,”林静连忙摇头,“我就是想去看他一眼,看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林静,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温雨瓷毫不客气的用力敲了她额头一下,“说好听点,你这叫圣母白莲花,说难听点,你这就叫白痴傻瓜自甘下|贱,他都对你那样了,你还留恋他什么?”

    林静看着医院,苦涩的笑,“瓷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他一样,那么多年的感情,说背叛就能背叛,说放下就能放下,我从小长这么大,只喜欢过他一个人,我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他是**慕虚荣,攀附女人上位的男人,我无数次的催眠自己,他是个坏男人,他不值得我**,不值得我付出,可他再怎么坏,他总是个好儿子,好哥哥,他对他爸妈很孝顺,对他弟弟很**护,每次看他和他家人相处时,我都会觉得他是个堡垒,和他在一起时会很温暖,很安全,虽然……”

    她哽咽了,捂住嘴巴顿了顿,继续说:“虽然他温暖的人不是我,可我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不得不这样做,不管怎样,虽然我不想再嫁给他了,可我还是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幸福,我好想去看看他,哪怕一眼也好,知道他没事,知道那个女人没……欺负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温雨瓷听的心里不是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揽住她的肩膀,“算了,想看就去看啊,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林静歪头看她,“你不骂我了?”( )

209买几个榴莲吧

    “骂你干什么?”温雨瓷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要骂也是去骂那个混蛋!”

    “我真可以去看他吗?”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负了你,不是你负了他,他该见了你无地自容,你怕他什么?”

    林静站在原地纠结了会儿,拉着温雨瓷走向一边的水果摊,“我们买些水果吧,他很喜欢吃水果。”

    温雨瓷:“……买几个榴莲吧!万一看到什么败兴的情景,直接拍在他脸上!”

    林静:“……”

    走进病房楼,打听到吕颂扬的房间号,温雨瓷和林静敲门进去。

    吕颂扬正坐在床上,歪头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扭过头来见是她们,有些意外,“小静……瓷瓷……”

    林静缓缓走到他床前,还没说话,眼泪就落下来。

    这时从她年少时就**着的男人,珍而重之珍**了那么多年,如今被一个女人推下楼梯,躺在这里,让她怎能不心痛?

    他瘦了。

    虽然脸上笑意依旧醇厚恬雅,却掩不住眉眼间深深的疲惫。

    “你……”眼泪不可控制流出眼眶,林静声音抖的厉害,“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缺钱……还是家里遇到了困难,你可以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

    “没有,”吕颂扬忽然打断了林静的话,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我没有遇到什么难处,我只是觉得楚格比较适合我,没有其他的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可是为什么?”林静控制不住的哽咽着。

    过了这么久,她才有勇气问出这句为什么。

    当初吕颂扬和她提出分手时,她觉得天都塌了。

    如果不是外公突然去世,将她从那种天塌地陷的悲痛中转移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从外公家回来,她和吕颂扬已经没了联系。

    时至今日,她才有勇气问他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么要抛弃她!

    “因为你太好了,”吕颂扬静静看着她,“你太好了,好的让我喘不过气,我每天睁开眼就想着要怎样好好工作,怎样努力赚钱,还你的恩情,让你过好日子,可是我没用,我做不到。”

    “怎么会这样?”林静哭着摇头,“你知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不用你努力工作,不用你赚很多很多钱,我可以养活自己,甚至我可以养活你,只要你可以陪在我身边就行了,只要你还是以前那个吕颂扬就可以了,你不能赚钱没关系,可你能给我温暖,给我力量,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开心,只要你好好活着就行了,一无是处也没关系,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林静哭的语无伦次,吕颂扬却只是目光沉静的看她,“不可以,你值得更好的,而楚格让我轻松,在她身边,我不用每时每刻去想怎么努力赚钱,以前……我活的真的很累。”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林静哭倒在温雨瓷怀里。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答案是这样。

    因为她太好了,所以他才要离开她。

    为什么答案是这样?

    她不讲究吃穿,从不给他压力,不求他有车子房子票子位子,哪怕他一穷二白,没房子没聘礼,她也愿意嫁他,为什么他还要说她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温雨瓷抱住她,由着她痛哭。

    她自己痛快淋漓的哭过,所以她知道,哭不是坏事,哭是把心里所有的愤怒所有不满所有愤懑通过眼泪发泄出来,比积郁成疾好太多。

    房间里一时没了声音,只剩下林静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声。

    门猛的被推开,楚格拎着两袋东西进来,见到温雨瓷和林静,目光一变,猛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林静身上,“你们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楚格,”没等温雨瓷发作,吕颂扬淡淡叫楚格的名字,“她们是我的朋友,请你尊重她们。”

    “什么朋友,明明是前女友!”楚格猛的冲到他面前,声音尖锐,“吕颂扬,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你在我身上捞够了,现在想和你前女友重归于好了,你说!你说啊!”

    她用力推搡吕颂扬的胸膛,吕颂扬一把将她推开,“楚格,你够了!”

    楚格脸上青白变换,指住他的鼻子,“吕颂扬!你行啊你!你现在居然敢和我动手了,你就不怕我告诉我哥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格,”吕颂扬目光清冷,不卑不亢的看着她,“当初我和你在一起,是你主动追求我,我看你温柔美丽,恬静可人,和你在一起,我很轻松,很愉快,我才和林静分手,同意和你交往,可最近你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耍大小姐性子,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我是穷,但我还不至于穷的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身体,如果你想找男朋友,我愿意继续和你交往下去,如果你想找奴才,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你……你……”楚格气的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

    吕颂扬冷冷看着她,“如果你当我是你男朋友,就请你拿出你做人家女朋友的样,如果你只是想找一条狗,你找错人了,请你离开,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楚格从没吃过这个,想一走了之,可林静在这儿,她又不放心,怕她转身走了,吕颂扬和林静会马上重归于好。

    她性子坏是自小惯出来的, 不代表她不**吕颂扬。

    当初在公司里,她被吕颂扬的容貌和气质折服,一见钟情,立刻想方设法的倒追吕颂扬,那时她的确装的温柔乖顺,很快就令吕颂扬和林静分手,让吕颂扬接受了她。

    可时间久了之后,她原形毕露,真正的性格便暴露无遗。

    如果吕颂扬一味的顺着她,迁就她,也许她有天真会不把吕颂扬当人看,瞧不起他。

    现在吕颂扬对她不加辞色,冷声呵斥,她却觉得吕颂扬有气概,有男人味,和她在一起是真喜欢她,不是因为她的钱和身份,才会不卑躬屈膝,不看她脸色。

    看看吕颂扬,又看看林静,她竟将心里的怒气和嫉妒强忍了下去,换上笑脸,偎到吕颂扬身边,搂住吕颂扬的脖子,“颂扬,我是紧张你,怕你和你前女友旧情复燃,才和你乱发脾气,人家**你才会这样嘛,你别生气好不好?”

    吕颂扬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也没推开她。

    他进入社会时间不是很长,人情冷暖却已见了许多,对揣摩人的心理也琢磨出了一些。

    楚格这样的女人就是这样,你一味迁就她,她就会拿你当狗,你越是强势些,她才会觉得你是个人。

    温雨瓷没料到最后竟是这样,拍拍怀中林静的肩膀,“算了,我们走吧。”

    林静点点头,没勇气再看吕颂扬一眼,落荒而逃。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没了逛街的心思,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点东西,又休息了会儿,温雨瓷见她心情好点了,将她送回家去。

    等到温雨瓷和林静分开,回到顾少修的别墅时,整个人已经累瘫了,回到卧室洗了个澡,蒙头就睡。

    顾少修敲门进来,她刚想睡着,有点不满意被打扰,眯着眼睛嘟囔:“你好讨厌,我刚想睡着。”

    顾少修在她床边坐下,摸了把她红扑扑的小脸,“这才七点多,这么早?”

    “我今天早晨四点钟就起床了,又疯了一天,累死了。”

    “吃晚饭了没?”

    “吃了。”

    “玩儿的开心吗?”

    “还行,”温雨瓷忽然想起什么,没了睡意,扯过布偶抱在怀里,“你猜我昨天遇到谁了?”

    “谁?”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猜!”

    顾少修想了会儿,“吕颂扬和楚格?”

    温雨瓷瞪大眼睛,“不科学啊!这都猜得中?”

    “怎么不科学?”顾少修笑着敲了她额头一下,“既然你问我,那肯定是我认识的人,而昨天你一直和林静在一起,和林静有关系,我又认识的人,只有吕颂扬和楚格了。”

    温雨瓷吁口气,“也不知道你是真的特别聪明,还是运气特别好,每次都能被你猜中。”

    “运气好也要有实力才行。”

    “这我承认。”

    “你和林静在哪里遇到吕颂扬和楚格?”

    “在电视台,”温雨瓷叹息:“这世界说大很大,有些人想找个人,找一辈子都找不到,可说小就小的要命,昨天小静主持的那档节目,请的嘉宾居然是楚格,然后吕颂扬作为二十四孝男友贴身陪同,我们就这么遇到了。”

    “发生冲突了?”

    “那必须的!楚格那么拽,张嘴闭嘴都是小静算什么东西,拿什么和她比,说不过我就要动手,结果让我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温雨瓷做了个扇人的动作,得意的笑,“那叫一个爽!”

    “嗯,打的好。”顾少修点头,眼中尽是笑意。

    温雨瓷愣了下,钻进他怀里大笑,“顾少修,你嘴巴真甜,总能哄的我心花怒放。”

    “我只是实话实说,”顾少修垂眸,敲了下她的后脑壳,“不过我在想,什么时候换你嘴巴甜甜的,哄的我心花怒放?”( )

210原来你这么怂

    “我?”温雨瓷想了下,“至今还没发现我有那种潜能。”

    “那就让我来好好发掘一下。”顾少修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温雨瓷被他吻到嘴巴都疼了,用力捶他的肩膀。

    这个家伙平时不温不火斯斯文文的,接吻的时候却像狼一样,恨不得将她撕烂一口吞进肚子里的那种气势。

    顾少修终于舍得松开她,眼含笑意,指腹轻轻摩挲她殷红欲滴的樱唇。

    他这副模样,竟让温雨瓷气不起来,又在他肩头用力捶了下,自己也笑起来。

    乖顺的偎在他怀中,寻求他怀中的温暖和安全感,把玩着他胸前的衣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昨天吕颂扬被楚格推下台阶,摔伤了腿,摔的住院了,我和小静去看他了。”

    “林静还喜欢他?”

    “不知道,反正我不希望小静在和他在一起了,那种男人,根本靠不住,幸亏小静和他还没结婚,结了婚再发现他是这种男人会更惨。”

    顾少修抚摸着她的头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温雨瓷仰头看他,“你说,我脾气是不是很坏?”

    “还好,我觉得你很可**。”

    温雨瓷笑,“情|人眼里出西施?”

    “也可以这样说。”

    “楚格脾气也很坏,她冲吕颂扬又打又骂的时候,我心里真的特瞧不起吕颂扬,”温雨瓷低下头微微叹息了声,又抬眼看顾少修,“我脾气也这么坏,你说,万一以后我哪天心情不好,冲你乱发脾气,会不会也害你被人瞧不起?”

    “不会,”顾少修温柔的笑,“他被楚格欺负和我被你欺负,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忍让楚格,是因为他借女人上位,看女人脸色吃饭,我忍让你,是因为我**你,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温雨瓷恼了,猛的捶了他胸口一下。

    顾少修抓住她的拳头,晃了晃,“抬手就打,这还不算欺负?”

    温雨瓷语塞,脸一下子红了,过了一会儿才啐了他一口,“不愿意你别赖着我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又没死皮赖脸缠着你。”

    顾少修一个翻身将她压住,“我死皮赖脸缠着你还不行吗?”

    温雨瓷绷不住了,忍不住笑起来,推了他一把,“你不怕别人说怕老婆,妻管严。”

    “我觉得怕老婆很光荣。”

    温雨瓷扑哧一声喷笑,“这是怎么得来的结论?”

    “像我这么强大的男人,自然不是因为要仰老婆鼻息生存才怕老婆,我怕老婆只有一个原因,我**她,很**很**,这样**一个人,自然希望她天天开心,舍不得她伤心生气,凡事就要宠着她,顺着她,看在外人眼中就成了怕老婆,但是这种怕,我甘之如饴……”

    他顿了下,微微一笑,揉揉她的脑袋,“其实,我最怕的,不是老婆,而是我这辈子找不到这样一个女人,让我心甘情愿宠她怕她……”

    说到最后,他的神色竟很认真,微微叹息了声,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粉瓷般的脸颊,“还好,我找到了,我很幸运。”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动听的弦乐,听的温雨瓷心神摇曳。

    她没说话,只是反手抱住他,脸颊埋在他肩头,身体与他的身体紧贴着,完全依赖的姿势。

    顾少修微笑,轻轻拍她的身子,再低头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将她放在枕头上,帮她盖好毯子,凝眸看她片刻,唇角再次挑起温柔的笑意。

    这一刻,幸福温暖的像拥有了全世界,只要他们可以这样相依相守,钱财名利权势都变成一掠而过的浮云。

    不过,他还是会好好努力的,因为,赢得世界才能护得了她。

    第二天,吃过早饭,温雨瓷又带着几本书和纸笔去了司徒灵兰的咖啡店。

    和司徒灵兰聊了几句,她坐到自己的老位置上,司徒灵兰很快追过去,坐在她对面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温雨瓷见她病恹恹的,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唉,别提了,”司徒灵兰托着下巴叹气,“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今天早晨睡醒,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

    “做什么噩梦了?”

    “无厘头的噩梦,简直一点逻辑都没有。”

    “说来听听,反正我无聊。”

    司徒灵兰想了下,“最开始好像是梦到我是一个什么帮派的弟子,然后踩在一根横木上,木头会飞,带着我们去另一个帮派执行任务……”

    “木头会飞?”温雨瓷猛的喷笑,“你确定不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御剑飞行?很酷很帅那种,但人家脚下踩的是剑啊!怎么到你这儿成了木头了?”

    “都说了是噩梦了,噩梦哪有什么道理?你到底要不要听?”司徒灵兰嗔她。

    “要听要听,洗耳恭听,你继续说。”温雨瓷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徒灵兰白她一眼,继续说:“就是那种没树皮的横木,在天上飞,然后是很多人踩在一根木头上,前面是一串男的,有二三十个人吧,只有我一个女的,站在木头的最后面,然后我前面是个特别笨的男人,总摇摇晃晃的,像是要从木头上掉下去,我就教了他一招,他就站稳了,然后他很感激我……”

    “然后你们相**了?”温雨瓷打岔。

    “滚!”司徒灵兰给了她一巴掌,继续说:“然后我们飞去另一个帮派执行任务,我们的任务好像是勘察敌情,勘察完敌情之后,再飞回去,把勘察完的敌情告诉我们帮派的人,哪知道我们悲催的被人家发现了,人家派出大队人马追杀我们,我们打不过,四散奔逃,我和我前面那个笨男人一起逃,逃到一个破篱笆院儿里,是个死胡同,连个可以躲一躲的地方都没有……”

    温雨瓷直觉最精彩的部分要来了,追问:“然后呢?”

    “然后?”司徒灵兰捂住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可能!我不信!”温雨瓷将她的手从她脸上扯下来,“快说快说,从实招来!”

    司徒灵兰一张脸红彤彤的,哀嚎道:“我到现在都想不通,梦里的我怎么那么逗逼,想了那个一个馊主意……”

    “什么馊主意?”

    “就是……就是……唉……”司徒灵兰一闭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就是把那男的按在地上强吻了,假装是两个路人跑那块儿去偷|情的,借以蒙蔽敌人,逃过一劫……”

    温雨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灵兰,你太逗了,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这梦的精彩程度简直可以媲美狗血**情剧啊!”

    司徒灵兰捂脸不说话。

    她笑够了,晃了晃司徒灵兰的胳膊追问:“嗳,然后呢?然后你和男人是不是一吻定情,私定终身了?”

    “温雨瓷,你去死!“司徒灵兰抄起一本书砸了她一下,“哪儿还有什么然后?梦到这里就吓醒了啊!我居然把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强吻,然后为了逼真,还故意把自己弄成披头散发的村姑状,然后还抓着那个男人的手,主动让他占我的便宜,然后居然还有一群男人虎视眈眈站在篱笆外围观我们,尼玛,真是要死了……”

    “哈哈哈……”温雨瓷再次笑喷,趴在桌子上擂桌。

    司徒灵兰脸色爆红,推了她一把,“笑什么笑?都说了是噩梦啦,我就不信你没做过什么荒诞不羁的梦。”

    温雨瓷抬起头,忍着笑说:“荒诞不羁的梦我是做过不少,但至今还没梦到过压着人家男人强吻人家的,灵兰,据我解梦,你是缺男人了,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

    司徒灵兰又拿起她的书 ,在她头上狠狠砸了一下,“滚!”

    温雨瓷笑不可抑,如花枝乱颤,**昧的冲她眨眨眼,“嗳,你梦里被你那个强吻的男人你看清楚脸没?是谁啊?据我推断,那是求而不得的男神,你白天没勇气追求人家,晚上在你梦里把人家给强了……”

    司徒灵兰脸色爆红,纠正道:“是强吻了,不是强了!”

    “嗯嗯嗯,”温雨瓷妥协的点头,“是强吻了,不是强了,但关键是刚一强吻你就吓醒了,如果你不醒,接下来也许就把人家给强了!”

    “温雨瓷!你去死!去死!”司徒灵兰用书一连敲了她好几下头。

    温雨瓷捂着脑袋喊痛,嘴里还是忍不住的笑,“快说啊,你梦里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司徒灵兰一张俏脸已经红的像煮过一样,扔了书起身就走,“不和你说了,不可理喻!”

    温雨瓷一把抓住她手腕,眯眼敲她,“不对劲哦!看你这么心虚的样子,难道你梦中的男主角我认识?”

    司徒灵兰不敢看她,红着脸推开她,“你别瞎猜,你才不认识!”

    “不可能!看你这样子就是我认识,难不成……是我堂哥?”

    “温雨瓷你要死了!”司徒灵兰猛的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温雨瓷扯下她的手大笑,“我就知道!哈哈哈,司徒灵兰你完了,你对我瑾哥哥芳心暗许,还不敢承认,只敢做梦想想,原来你这么怂的!”( )

211唉!命好苦

    “温雨瓷,你小点声音会死啊!”司徒灵兰恨不得掐死她。

    “好好好,我小点声音,”温雨瓷按她在身边坐下,“说正经的,我觉得你就是喜欢我堂哥,不如我安排你们相亲吧?”

    “相亲?”

    “是啊,相亲是让两个陌生男女确定恋**关系最简单的方式,你想啊,如果你和我堂哥是从朋友关系慢慢处,我堂哥那么内向,等他开口追求你,那你有的等了,相亲就不同了,相亲就是两个人一见面,如果不合眼缘,就一拍两散,如果合眼缘,就直接是男女朋友关系,谈一段时间,如果合适,就能谈婚论嫁了啊!”

    “相亲?”司徒灵兰皱着眉头重复着这两个子,很苦恼的样子。

    “你还犹豫什么?我安排你和我堂哥相亲,如果你们彼此觉得顺眼,点了头,以后他身上就贴上你男朋友的标签了,多干脆利落!”

    “可是……问题是以前我从不喜欢你堂哥那种类型啊!”司徒灵兰苦着脸看温雨瓷:“我真喜欢你堂哥么?

    “这还有假么?据说,梦境很多时候反映的是人求而不得的东西,你肯定是喜欢我堂哥,自己又不敢承认,才在梦中把我堂哥强吻了!““万一只是意外怎么办?做梦这东西原本就毫无科学道理啊!”

    “那好,那我问你,你在梦中吻我堂哥的时候,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感觉啊,我吓醒了啊!”

    “抵触吗?抗拒吗?醒来之后,是有狠狠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呢, 还是觉得很害羞,又有点小兴奋?”

    “呸,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变|态,”司徒灵兰啐了她一口,“我什么都没想,就是困,然后满脑子都是那个梦……”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喜欢上我堂哥了?”温雨瓷揶揄的笑,“听说过搅乱一池心湖没?你就是被我堂哥搅乱一池心湖了。”

    “没道理啊……”司徒灵兰苦恼皱眉,使劲挠了挠脑袋,“我明明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的!”

    “别想那么多了,**情这种东西没什么道理的,就这么定了,我给你们约时间,让你们相亲,今晚怎么样?”

    “今晚?”司徒灵兰瞪眼,“你是有多急?你堂哥根本娶不到老婆的吧?你这么着急把我往火坑里推?”

    “错!”温雨瓷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我是怕你嫁不出去,替你着急!”

    “你个死丫头!”司徒灵兰又扑上去掐她,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司徒灵兰专挑她不耐痒的地方掐,温雨瓷笑的肚子都疼了,推开她,掏出手机,“别闹了,说正经的,我这就给我堂哥打电话,替你们约时间和地点,我堂哥那么好,你嫁给他保证幸福一辈子,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司徒灵兰没说好,可也没反对,温雨瓷知道这就是默许了,调出温华瑾的手机打过去。

    她很少给温华瑾打电话,温华瑾接到她的电话时有些意外,也有点紧张,“瓷瓷,有事?”

    “没事,”温雨瓷笑吟吟看了司徒灵兰一眼,“瑾哥哥,我想问你下,你最近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有,”温华瑾有些奇怪,“怎么想起问这个?”

    “那你有喜欢的女生没?”

    “还没有,瓷瓷,是不是你伯母找你来当说客的?你知道,我最近非常忙,所以……”

    “不是,是我有个好朋友,我想介绍你们相亲,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你朋友?”

    “对,就是上次在美人酒吧被你救的那个,司徒灵兰……”

    司徒灵兰羞的狠狠掐了她一把,温雨瓷哎呦一声,笑着继续问:“怎样?瑾哥哥,我想安排你和她相亲,你今晚有时间吗?”

    那边沉默了会儿,声音有些羞赧,“我今晚有时间。”

    “太好了,那你定地方好吗,瑾哥哥,你订好位置,发到我手机上来,我等你消息。”

    “好,你……瓷瓷,你朋友喜欢吃什么?”

    “哦,瑾哥哥你稍等下,我问问她,”温雨瓷捂住话筒,凑到司徒灵兰耳边笑嘻嘻的说:“嗳,我哥问你喜欢吃什么呢,你喜欢吃什么?”

    “滚!”司徒灵兰羞的脸色通红。

    “你喜欢吃滚?”温雨瓷逗她,“我没听过有滚这种东西啊,你会做?”

    “温雨瓷,你再闹信不信我掐死你!”司徒灵兰作势掐她。

    温雨瓷笑着躲开,对着话筒说:“瑾哥哥,你定西餐厅吧,比较安静一些的,她不喜欢太吵的地方。”

    又和温华瑾聊了几句,温雨瓷挂断电话,上上下下打量司徒灵兰几眼,“过了今晚,你就是我未来嫂嫂了,我以后要多巴结着点,省得以后你以大欺小。”

    “别胡说!”司徒灵兰轻轻捶了她一下,想了会儿才说:“瓷瓷,我只能试着和他交往一段时间,如果实在没感觉,你别怪我。”

    “当然!”温雨瓷也收了玩笑,正色说:“这是人生大事,你千万别勉强,除非你特别喜欢我哥哥,你再决定和他在一起,不然不但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我堂哥不负责任。”

    司徒灵兰身子一软,靠在她身上,脑袋枕着她的肩膀,长长叹息了一声,“我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你堂哥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啊,我怎么可能同意去和他相亲?”

    温雨瓷忍不住笑,“灵兰,你谈过恋**吗?”

    “谈过两次,大学时谈了一次,去年谈了一次。”

    “那为什么分手呢?”

    “大学那次是大学同学,他是我学长,特别优秀,我喜欢他好久了,不过我这人傲,明明喜欢人家喜欢的要死,表面上偏偏装的看不上,可没想到,他居然也喜欢我,跑到我宿舍楼下像我表白,我心里明明乐疯了,还故作矜持,说回去考虑考虑,结果当然是他把我追到手了,我们谈了三年多,快毕业时,居然被我发现那混蛋劈腿,让我狠狠踹了他命根子一下,和他分手了。”

    “太猛了!”温雨瓷大笑,“那男人好可怜!”

    “你不知道当时我多可怜,就那一场恋**,要了我半条命,我在家里颓废了半年,看到男人就反感,根本不想再谈恋**,”司徒灵兰叹口气,“第二次是去年,被家里人逼着,相亲认识的,那男人家世不错,长的也不错,可我就是没感觉,谈了没多久就散了,那男人也挺傲的,我提分手的时候,那男人说我心理有问题,,不喜欢男人,让我去看心理医生。”

    “切,他那哪是傲?他那是自恋好不好?不喜欢他就代表不喜欢男人?他一个人就能代表所有男人?自恋狂!”

    “他自恋也是因为他有自恋的资本,他真的很优秀,无论是家世容貌,还是气质人品,全都无可挑剔,他是那种备受女人追捧的男人,除了我,大概从来没被女人拒绝过。”

    “那又怎么样?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他,也不代表你就必须喜欢他,他是没遇到我,如果遇到了,肯定会让他再多一次被女人拒绝的人生经历!”

    司徒灵兰摇摇头,摸摸温雨瓷粉瓷般柔滑细腻的小脸,“还是不要让他遇到了,不然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为美色心碎的男人。”

    “去!一边儿去!赶紧去收钱,你看你收银台的小妹又被顾客给围起来了!”

    司徒灵兰瞅了一眼吧台的方向,叹气,“唉!命好苦!”

    “嗯,是,人家别人家的马卡龙三十块钱一个,你家卖六十,一个比人家贵了一半儿,可偏偏人家还都颠颠儿的跑来给你送钱,你的命真是太苦了,太苦了!”

    “我就是有本事怎样?”司徒灵兰按了她脑袋一下,笑着起身,“坐这儿羡慕嫉妒恨吧,我去收钱了!”

    晚上,温雨瓷和司徒灵兰一起到了温华瑾定好的西餐店,温华瑾已经等在那里。

    他今天穿了一身暗色的休闲西装,身材高大,五官清秀,若是论身材模样,温华瑾绝对是男人中的翘楚,只不过他太木讷内向,又不解风情,即使有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也会敬而远之。

    偶尔他也会被李淑芬逼着去相亲,他去是肯去,可到那儿之后,应有的礼貌一点不会少,交钱的时候也爽快,可就是不**说话,人家姑娘问什么,他能用一个字答绝不说两个字,能说两个字绝不会说三个,而且绝对不主动和人家姑娘说话。

    这看谁眼里,也是他对人家没意思吧?

    于是大部分一顿饭吃完,就没了音讯,有的觉得他长相和工作都很中意的,会主动联系他几次,他依旧和相亲时一样的态度,慢慢人家也就打了退堂鼓。

    久而久之,他找老婆的事情就成了让温相田一家都头疼的问题。

    温雨瓷知道他这毛病,怕他和司徒灵兰冷场,没急着走,要了三份东西,她和司徒灵兰坐一起,温华瑾坐司徒灵兰对面,三个人边吃边聊。

    大概是因为温雨瓷在,温华瑾表现的很好,温雨瓷和司徒灵兰聊什么话题,只要他知道的,就会参与几句。(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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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暖婚蜜爱介绍:
十三年前,她大雪中救他,十三年后,他害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男人:“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康,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忠于婚姻,你愿意娶我吗?”顾少修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清她的模样后,轻笑点头:“我愿意!” ———— 谁能告诉她,婚前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婚后AA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男人变着花样儿攻占她的心、俘获她的人,霸道锁着她,任她万般刁难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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