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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暖婚蜜爱全文阅读

作者:百里夜星     豪门暖婚蜜爱txt下载     豪门暖婚蜜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这样就没人抢我了

    我外公和你,其他人……”他淡笑了下,“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温雨瓷心里甜了下,冲他做了个鬼脸,“那你为什么只是个总裁助理?”

    顾少修轻笑着看她,“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你还怕我生气?”

    “我只怕你生气。”

    “你哄人的段数这么高,我气的起来吗?”

    “你也不是没气过?”

    “我什么时候气过?”

    “上次我不小心把你推倒的时候。”

    温雨瓷瞪了他一眼,“你下次要是还敢把我推倒,我绝对比上次气的厉害!”

    顾少修手掌在她肩头摩挲了下,笑着俯身,在她额角亲了一口,“不会了,我保证。”

    他清香的气息拂在她的颊边,温雨瓷脸又点红,微微偏开头,“又扯远了,你倒是说啊,你为什么是总裁助理,不是总裁。”

    “其实……很微妙,现在让我讲我也讲不清楚,大概是看看你是不是虚荣的女孩儿,如果我说我是倾城珠宝的总裁,你一口答应下来,我知道你是看中的我这个人,还是我总裁的位置?也可能是,怕吓跑了你,怕你觉得倾城珠宝总裁这个位置高高在上,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说到这里,顾少修有点晃神。

    原来,在那时候,他的潜意识里就开始患得患失了吗?

    温雨瓷皱眉,“你花花肠子可真多。”

    顾少修浅笑,“当时我的任命书还没下来,我在倾城珠宝还没具体职位,所以总裁助理,只是我随口一说,后来你说,别让你发现我骗你,不然后果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就把总裁的任命改成总裁助理了。”

    温雨瓷瞪他,“真是太儿戏了!什么时候有机会,赶紧改回去吧,不然你顶着这么个烂名头,你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欺负你怎么办?最讨厌那些坏人耀武扬威,作威作福了,讨厌死了!”

    顾少修拍拍她的肩膀,“好,我听我老婆的。”

    “那我们先去吃饭,吃饱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然后我要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温雨瓷没让顾少修开车,而是开的她的熊猫,她载着顾少修,七拐八拐到了郊外一家农家餐馆。

    将车停下,她站在顾少修身边,“我请客哦,虽然不是什么五星级大饭店,但保管你吃的开心!”

    两个人并肩走进去,小院儿很宽敞很干净,院子里围墙下晒着倒挂着玉米花生腊肉之类的东西,浓浓的乡村气息。

    走进大厅,迎面是几个大锅,里面放着满满的排骨、猪蹄、五花肉、丸子。

    台子上放着炸的耦合、煮的大个儿的鹅蛋,贴的金黄的饼子。

    温雨瓷笑着凑到耳边问:“敢吃吗?”

    “为什么不敢吃?”

    温雨瓷笑了,“我带我一个男同学来过这儿,他看了一眼就吓住了,说这么大锅,肯定煮不熟,又不卫生,一口没吃。”

    顾少修挑眉,“一个男同学?”

    温雨瓷撞他一下,“想什么呢?是许多同学里面的其中一个男同学,家里挺有钱的,我们郊游路过这儿,想凑合吃点,结果他一脸嫌弃,宁可吃泡面也不肯吃这里的东西。”

    “我没事。”

    “那就好,去五星级饭店我请不起啊,想来想去就是这里最好了,有特色又不贵,关键是东西好吃啊,我想这里的重庆水煮鱼想很久了,好吃的要命。”

    两个人点了菜,温雨瓷自然没忘了她心心念念的重庆水煮鱼。

    菜量很足,满满一大盆,上面飘了一大层红色的辣椒油。

    顾少修饮食一向清淡,很少吃辣,也不太喜欢吃海鲜,温雨瓷夹给他吃,他吃了一口就不肯吃了,温雨瓷恶作剧,凑到他身边去,夹了鱼肉往他嘴里塞。

    顾少修被迫吞了,过了一会儿皱紧眉头。

    温雨瓷见他表情有点痛苦,顿时有些紧张,“怎么了?该不是有刺吧?”

    顾少修点头,“好像是被刺卡了。”

    “啊,糟了!”温雨瓷懊恼的自责,“我该再挑仔细一些才对,要去医院吗?”

    顾少修凑近她,“你帮我看看吧。”

    温雨瓷信以为真,认真的凑过去看,顾少修将她揽进进怀里,用力吻住她。

    “……”这个家伙!

    温雨瓷用力捶他的肩膀,他却怎么也不肯放。

    顾少修的口中是他不太喜欢的辛辣味道,但吻住她,便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本不喜欢的味道变成了甘甜的蜜,舌尖缠住她柔软的小舌,一遍又一遍搅弄,直到把她吻到无法呼吸。

    她瘫软在他怀中,脸颊埋在他胸前喘|息,缓过劲儿来就开始捶他的肩膀。

    他开怀的笑,弹了她额头一下,“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温雨瓷抬起头来瞪他,“我该直接灌你辣椒汤!”

    他无所谓的微笑,“那我肯定会亲的更久一些!”

    “……”她忽然觉得,如果以后真成了他生米煮成熟饭的老婆,一定很可怜很可怜……这个家伙!

    吃过晚饭,温雨瓷载着顾少修赶往她今晚的约会地点,车上,她一直忍俊不禁的在笑。

    顾少修看她,“笑什么?”

    “笑你坐熊猫。”温雨瓷漂亮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顾少修这样的男人好像生来就是坐豪车的,只有帅气有范儿的峻逸或者兰爵才勉强配得起他。

    他坐熊猫……很好笑。

    顾少修微微摇下头,“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

    “为什么?”

    “你猜。”

    “其实当我刚刚问为什么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

    “那你说啊。”

    “林静试镜成功了。”

    温雨瓷歪头看他一眼,皱皱鼻尖儿,“什么猜到了,肯定是你找的那个律师给你通风报信了!”

    顾少修笑着摇头,没有辩解,“我们这是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汽车开了很久才停下,目的地是景城大学。

    温雨瓷拿着自己的学生证,牵着顾少修的手,轻易通过了门口保卫的盘查,进入到学校里面。

    今天的景城大学非常热闹,是一年一度与景城体育大学和景城艺术大学联谊的日子,温雨瓷前天接到商徵羽的短讯,让她来玩儿,她回绝了。

    但昨天心血来潮,她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地方,给顾少修一件礼物、一份惊喜。

    顾少修看了眼她紧握他的手,唇角轻扬,温雨瓷注意到了,想松开,被他紧抓着不放。

    温雨瓷别过头去不看他,“你别误会,我们学校门卫很负责任的,一定要有学生证才进的来,我有你没有,我当然要抓着你的手把你带进来。”

    顾少修莞尔,“今天什么日子,很热闹。”

    “我们学校和艺大、体大联谊,老传统了,每年都在今天办。”温雨瓷抓着自己学生证的蓝绳,绕在指间把玩。

    顾少修看了一眼,“这么久了,学生证还留着。”

    “是啊,留着做纪念吧,其实退学时学校让我交还的,我骗他们说丢了,就自己留着了。”

    她歪头冲他一笑,笑意狡黠,顾少修却有些心疼,“还想回来再上学吗?”

    “不想了,”温雨瓷笑着摇头,“就算再回来,也不是当初那个心境了。”

    她牵着顾少修的手往里走,“跟紧我啊,你这么帅,万一半路被人抢了,就收不到今晚我送你的礼物了。”

    顾少修手上用力,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那我要抓紧一些才行,我老婆这么漂亮,我怕待会儿那些男生会过来哄抢。”

    温雨瓷扑哧笑了,路过一个卖面具的路边摊,她停下,“那我们买两个面具吧,这样就没人抢我了。”

    “好主意。”

    说是面具,其实只可以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然后可以露出眼睛。

    温雨瓷选了一个七彩孔雀翎,让顾少修选,顾少修笑着看她。

    她冲他做个鬼脸,水葱儿般纤长嫩白的食指在那些面具上凌空点过,最后落在一个金黄色的假面上。

    这个假面是某动画片里一位王子殿下所戴,象征着高贵的血统和高高在上的权利,她拿起面具戴在顾少修脸上,两个人相视而笑,卖面具的男同学睁大眼睛看的目不转睛。

    等温雨瓷给了钱和顾少修离开,那位极有经济头脑的摊主同学才回过神来扼腕兴叹——刚刚怎么没拍几张照片呢?不然一定可以大赚一把!

    温雨瓷带着顾少修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领着顾少修去了操场。

    操场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操场的一侧搭着一个主席台,主持人正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说着些什么。

    顾少修目光在操场内扫视了一下,“这是……”

    “攀岩比赛。”

    顾少修这才注意到,靠近操场围墙的地方,有高高的人造岩墙,岩墙下有很多男生女生正摩拳擦掌,翘首以待。

    顾少修笑了,“你该不是拉我来参加攀岩比赛吧?”

    “当然不是!”温雨瓷闪掉外衣,塞进顾少修手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发号施令就可以,你手下有无数能人异士,替你冲锋陷阵,怎么可能让你亲自上阵干这种事?”

    顾少修听她说的有趣,唇角高高扬起,“所以……”( )

152我们一起

    “看我把最大的烟花拿到手里送你,让你明年交好运!”温雨瓷伸手指向人造岩墙的顶端。

    顾少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岩墙顶端固定着几十个烟花,有大有小,最中间的那个最大,最吸人目光。

    顾少修笑意更加欢畅,“难道不是该我上场,拿到最大的烟花送你吗?”

    “当然不可以,”温雨瓷使劲儿往后推了他一把,“这是我要送你的礼物,不许和我抢,而且这是我的主场,你只是个客人而已,一边儿看着去。”

    顾少修笑了下,“你行吗?”

    “那必须的!”这一刻她眉眼飞扬,夺目耀眼。

    温雨瓷先到主席台前做好登记,然后系好安全带和保护绳。

    参赛者有男有女,为表公平,男生要在女生开始五分钟后才能开始,发令枪一响,温雨瓷找到支点,迅速往上攀登。

    攀岩的魅力所在是,攀岩时不用工具,仅靠手脚和身体的平衡向上运动,手和手臂要根据支点的不同,采用各种各样的用力方法,如抓、握、挂、抠、撑、推、压等,所以对人的力量要求及身体柔韧度要求都很高,攀岩时最能凸显力与美的结合。

    很多男生女生为了秀身材,都穿了利落的紧身衣,不说攀岩速度的快慢,单是看那些或柔美或刚硬的背影,便让人赏心悦目。

    顾少修的眼睛一直凝在温雨瓷身上,明知道她身上系了安全带和保护绳,不会有任何危险,还是微微担心。

    她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衣,漆黑的长发随意散在身后,在夜色中飞舞。

    她窈窕曼妙又比例完美的身影,无疑是全场最吸引人目光的所在,她自一开始就冲在前面,十五分钟过去,她已经领先身后的女生几个身位。

    她站在所有人的头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长袖的黑色t恤,衣袖撸在手肘之上,露出半截藕样的玉臂,皓白的手腕,纤长莹白的手指在夜色中看的那样分明。

    顾少修的眼睛凝着她,一瞬不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生都已经被她远远落在后面,只有几个男生紧追不舍。

    温雨瓷低头看了一眼,一咬牙,手脚攀爬的速度更快,胜利就在眼前。

    夜风拂来,她抬头仰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最大的烟火,也看到了蓝色夜幕,星光点点。

    好久没这样放|纵,这样自由了。

    痛快的用力,痛快的流汗。

    她忽然想,无论爸爸怎样,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是活着,还是百年之后,一定希望她永远像此刻这样,自在飞扬。

    心中蓦地豁然开朗,她最后一用力,攀上最后一个支撑点,伸手将最大的红色烟火筒扯入手中,迅速回头,一手攀着岩墙,一手挥烟火筒,向岩墙下人群挥舞。

    岩墙下顿时掌声如雷,尖叫声欢呼声口哨声,响彻云霄。

    回到地面,解开安全带和保险绳,温雨瓷拿着烟火筒跑向顾少修。

    顾少修朝她伸开双臂,她笑着投身入怀,顾少修一个用力抱起她,抱着她的腰身旋转。

    他们四周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在这最有活力的大学校园,对纯洁美好的校园恋情总有最多的包容和祝福。

    温雨瓷被顾少修转到晕眩,她笑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一手拿着焰火筒,一手抓着顾少修像操场远处跑去。

    跑到无人的地方,她将烟火筒放在地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塞进顾少修手里,抬眼看他,笑的眉眼灿烂,“快去点,我们景大的传统,谁点燃这支最大的烟火,谁就可以交一整年的好运。”

    这就是她送他的礼物。

    顾少修按下打火机,蓝色的火苗亮起,温雨瓷期待的看着他,玉琢的脸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刻的她,是最美最耀眼的。

    顾少修将打火机塞进她手中,握住她的手,一起凑近烟火的引信,“我们一起!”

    烟火被点燃,绚然绽放,华彩熠熠,风华漫天。

    温雨瓷偎在顾少修身边,笑靥被烟火照亮,美不胜收。

    烟火很美,但更美的是她带笑的容颜,烟火落尽的那一刻,顾少修微微俯身,吻上她的唇。

    细细勾勒,温柔辗转,唇瓣与唇瓣紧贴。

    她被动承受,身子后仰,弯出浅浅的弧,他手掌扣在她的后腰,承受她的重量,依然不肯放过。

    她的腰肢那样柔软细腻,她那样柔,那样美,却又充满阳光和力量。

    耳边传来奔跑声,说话声,越来越多抢到烟火筒的学生跑到这边来燃放焰火,经过他们身边时,发出善意的笑声。

    温雨瓷又羞又囧,用力推开他,脸颊埋在他胸膛,不敢抬头。

    顾少修唇瓣贴上她的耳朵,呢喃轻语:“我说一二三,你就抬头……一、二、三……”

    温雨瓷抬头,循着声音的响动望去,漫天焰火绽放,原来是许多拿到焰火的学生同时燃放了手中的焰火,场面蔚为壮观。

    她抬头痴望:“好美!”

    世上大概没有比焰火更美的东西了,虽然短暂,但那一瞬间的华彩,足以让人惊艳。

    顾少修圈着她的身子,唇瓣依旧贴在她耳边,“你最美。”

    他微凉的唇瓣在她耳边轻轻摩挲,温雨瓷的脸颊一点一点烫起来,望着天空,不敢回头。

    焰火散尽,学生们三三两两散去,顾少修也握住她的手,“我们也走吧,你送了我这么好的礼物,我请你吃宵夜。”

    温雨瓷真有些饿了,顺从的任他牵着手往校外走去。

    顾少修选了一家精致又比较清淡的餐厅,温雨瓷将车停在附近停车场,两个人一起朝餐厅的方向慢慢走。

    吃过饭,从餐厅出来,夜已经很深了。

    一出餐厅,顾少修就握住温雨瓷的手,两个人在月色下走的比来时还慢。

    星光熠熠,月色很美,四处无人,仿佛整个世界都睡了,只剩路边路灯伫立,照出昏黄暖色的光线。

    越往停车场的地方,环境越偏僻,路灯也少了许多,更加幽静。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轻声谈笑,顾少修忽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温雨瓷也停下脚步,歪头看他。

    “那边有个人。”

    温雨瓷顺着顾少修的目光看去。

    拐角处的暗影里,一个人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温雨瓷皱眉,“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受伤了。”

    “我过去看看。”顾少修松开她的手,朝那个人走去。

    不管是喝醉了还是受伤了,在这里趴上一夜,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温雨瓷也没多想,随意跟在他身后。

    顾少修在那人身边蹲下,轻拍那人的肩头,“你好,需要帮忙吗?”

    他打招呼的方式,让跟在他身后的温雨瓷忍不住想笑。

    见那人没反应,顾少修将手指放在那人的鼻下,还有微弱的呼吸。

    “还活着,我叫救护车。”顾少修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他刚收起电话,那男人动了下,先是坐起,然后撑着墙,摇摇晃晃站起,迈步想走。

    他看起来虚脱无力,脚下没有一点力气,一只脚刚一抬,整个身子就朝顾少修的方向摔过去,顾少修伸手去扶,“小心。”

    眼看那人就要摔进顾少修怀里,温雨瓷瞥见在顾少修看不到的角度,那男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芒一闪,朝顾少修的腹部猛刺过去。

    “小心!”温雨瓷下意识冲过去,将顾少修的身子撞开,冰冷的匕首猛的刺进她的小腹,一阵痛意袭来,她身体踉跄了下。

    那人见一击失手,从她腹内拔出匕首,再次朝顾少修刺去。

    顾少修闪身躲开他的袭击,将温雨瓷护在身后,飞脚朝那人手中的匕首踢去。

    温雨瓷一手撑墙,一手捂住小腹,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向地上滑去,眼前越来越模糊。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死了,爸爸怎么办?

    ……

    从昏迷中醒来,她微微睁开眼,她下意识想动,身子立刻被按住,耳边响起顾少修温柔又带些紧张的声音,“别动,你受伤了,暂时不能动。”

    她努力睁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混乱不堪的脑袋里才清醒了些,记起她和顾少修从餐厅出来,被人暗算,她给顾少修挡了一刀。

    她歪头看顾少修,“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少修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抚她的额头,“你呢?是不是很痛?”

    “嗯,”她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痛死了。”

    早知道这么痛,她肯定再机灵点儿,把顾少修推开的同时,自己也再跑快点,怎么这么笨,刚好把自己的身子送到人家刀子底下去。

    “乖,”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忍一忍,慢慢就疼的轻了。”

    “嗯。”已经被捅成这样了,不忍又怎样。

    她闭眼歇了一会儿,又有了精神,歪头看顾少修,“那人是想杀你吧?”

    “是。”

    “查出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已经有眉目。”在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年,他仇家确实不少,但恨到要取他性命的,便寥寥无几了。

    “那人抓住了吗?”( )

153当然是祸害我自己的老公

    “那人死了。”顾少修轻抚她的发,语音很柔很缓,像是怕她害怕。

    温雨瓷讶异,“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灭口。”

    温雨瓷呆了会儿,缓缓吐了口气,“原来这世上真有这种事。”

    以前偶尔也听人说过这些肮脏黑暗,但她父亲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没让她接触过。

    顾少修抚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因为是他和温雨瓷约会,负责保护温雨瓷的人被他撤掉了,他们身边没人,而他记挂着她的安全,没有追那人,让那人跑掉了。

    他打了电话,他的人很快到了,等追查到那人的踪迹时,那人已经被杀死灭口,沉在郊外湖中,手法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而那人的身份很快被他的手下查出来,是专业杀手,身上背了不少命案。

    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没留下一丝痕迹,但不需要痕迹,顾少修也能想得出,是谁恨他恨到买凶杀人也要他在这世上消失。

    温雨瓷走了会儿神,轻轻晃晃他的手,“那你以后要小心,我爸常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人最会用些卑鄙手段,就像这次,如果你不是好心去救那人,也不会被那人暗算。”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笨,见了刀子不知道躲远些,自己往刀上撞,你到底是有多笨?”口中吐出的是半真半假的轻责,隐含的却是满满的心疼。

    “得了便宜还卖乖!”温雨瓷伸手想打他,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她抽气。

    他连忙按住她,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很疼吧?很疼就要长记性,以后别再这么傻,再有危险要记得躲远些,我反应很快,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有事。”

    “我当时是条件反射,没来得及想清楚,要是给我时间让我想清楚了,我肯定躲的远远的。”温雨瓷疼的不行,闭上眼强忍着。

    顾少修忍不住笑起来,长久的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他**的就是她这份“条件反射”。

    嘴里口口声声不**他,和他只是aa制的合作伙伴,可生死关头,她毫不犹豫的以身相代。

    这样的**,所少人穷极一生求而不得,而他这样幸运的得到了,他**的人也同时深**着他,为了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样的幸运他会牢牢护着,再不让人伤害她一分一毫。

    她受伤的事被顾少修封锁了消息,但对她有心的那几位都不是一般人,很快得知了消息,除了温洛寒大概没脸露面,其他几位都来过,而且是“凑巧”顾少修和谢云璟都不在的同一天来的。

    温雨瓷身上有伤,顾少修在病房外安排了人,但毕竟不是拍黑道大戏,他只安排了几个保镖,那几位却都是有备而来,轻而易举将人制住,大摇大摆进了病房。

    先到的人是楚冠爵,自然是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第二个到的是西陵越,冷冰冰盯了她半晌,盯的她脊背泛凉,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第三个到的是西陵城,买了大兜的水果营养品,见她只是精神不好,稍微消瘦了些,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反反复复叮嘱了她一大通需要注意的事情,把东西放下离开。

    等顾少修和谢云璟回来,听到保镖转述这一天内发生的这一切,顾少修还好,谢云璟气的头顶冒青烟。

    什么时候他们护下的地方变成了便利超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摩拳擦掌要报仇,被顾少修制止住。

    谢云璟不解,顾少修唇角勾着微凉的笑意,“他们费尽心机才能见一面的人,我能日日夜夜长相厮守,他们已经这样可怜,我犯得着和他们计较这些小事么?”

    谢云璟:“……”他要把曾经送给温雨瓷的那句话再送给他们家老大一次——人家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他们家老大的肚子里都能撑航空母舰,难怪他们俩能成两口子的,果然天作之合!

    虽然只挨了一刀,却伤到了脏器,温雨瓷伤的很重,在医院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出院,出院之后被医生叮嘱回家后要继续躺着,直到下地走动时,小腹不再有牵痛感,才能自由活动。

    在顾少修的别墅又躺了半个多月,她终于能下地自由活动了。

    这期间,顾少修一直尽量在家陪她,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妥妥帖帖。

    麦琦换着花样儿的给她做好吃的,谢云璟也隔三差五搜罗些美食带回来喂她,但大概是被疼痛折磨的,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不但没胖还瘦了几斤。

    原本就不胖的她更加骨感了,脸色愈发的莹白,眼睛愈加的黑,下巴也尖了,比以前更增几分清丽。

    她不算太娇气,让她疼了一个多月,她忍忍也就过来了,可最让她没法儿忍的是,总在床上躺着,差点把她憋出病来。

    禁足令一解她马上开着她的熊猫满世界转悠,狠狠心给自己刷了两身衣服庆祝自己新生。

    买完衣服去司徒灵兰的咖啡店喂馋虫,虽然她在家躺着的这一个月,家里那几个没少从这边给她往回带东西,但有些东西司徒灵兰这边是不外带的,只能在店里吃。

    她一进门司徒灵兰就见到她,招手让她过去,趴在吧台上上看她,“好久不见,你去减肥了?”

    “对啊!”温雨瓷捏捏自己的脸,“效果怎么样?”

    司徒灵兰也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小模样,更勾人了,都美成那样了还要减肥,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温雨瓷嘻嘻笑,“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她虽然瘦了,可又是水果又是补汤,把她的小脸补的红扑扑水灵灵的,司徒灵兰忍不住多掐了一把,“瞧这小脸水灵的,美成这样,这是打算去祸害谁?”

    “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是祸害我自己的老公。”温雨瓷眨眨眼,半真半假的调侃。

    “谁娶了你谁就倒霉了,肯定被别的男人羡慕嫉妒恨死。”

    “别这么说,被我老公听到休了我怎么办?”

    司徒灵兰笑着推她一把,“你个没正经的丫头,小小年纪就老公长老公短的,也不怕被人听到将来嫁不出去。”

    “诶?”温雨瓷无辜的睁大眼睛,“刚刚是谁先和我闹的?就算将来嫁不出去,那也肯定是你害的!”

    “这样啊,”司徒灵兰托着下颌眨眨眼,“要是将来我真害你嫁不出去,你嫁我哥好了,我哥是青年才俊,万里挑一的,要多好有多好,看你顺眼才便宜你,一般人我绝对不告诉她!”

    “谢谢啦!不和你扯了,我要吃马卡龙冰激凌,吃十个,把这些日子没吃的都补回来。”温雨瓷冲让摆摆手,做到自己老位置上去。

    过了一会儿,司徒灵兰亲自把她的马卡龙冰激凌送过去,附带一杯**心果茶。

    将马卡龙和**心果茶放在温雨瓷面前,司徒灵兰在她对面坐下,“瓷瓷,我和你说认真的,你和我哥相亲吧,我妈催我哥结婚很久了,我哥眼界高,哪个也看不上,我妈总说我哥毛病多,但我看我哥是运气不好,没遇到特别好的,要是能碰上你这样的,肯定瞬间就给秒杀了,明年我就有侄子抱了。”

    “……”温雨瓷刚喝进嘴里的果茶差点喷出来,咳了几声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啊,我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

    “你了解我吗,就让我和你哥去相亲,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我了解你啊,你肯定不是坏人,看你眼睛就看出来了。”

    温雨瓷无语,“看我眼睛能看出我的年龄职业性格**好,家住哪里,家里有什么人,父母都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怪癖和不良嗜好,等等等等……这些看眼睛能看出来吗?”

    “看不出,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你给我的感觉很舒服,让我愿意和你亲近,很喜欢你,我眼光也很高,能让我喜欢,我哥哥八成也能喜欢,我哥很厉害,不管你是什么年龄职业性格**好,到我哥面前肯定变温顺听话的小绵羊,我哥说什么是什么,其他别的事我根本不担心。”

    温雨瓷见她似乎是来真的,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已经结婚的事情告诉她。

    虽然当初和顾少修结婚时,说他们只是aa制的合作关系,但显然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他们已经有些假戏真做。

    情侣之间能做的事,他们好像已经都做过了,差的也就剩最后一步生米煮成熟饭而已。

    她走神了,司徒灵兰在她眼前晃晃手掌,“想什么呢?考虑好了没?要不要我先给你看看我哥的照片,真的是相当相当的帅啊!保管你一见倾心!”

    “呃……其实……”

    温雨瓷正要说,其实从法律上来讲她已经为人妻了,不能再和别的男人去相亲,自她身后响起一个熟悉温润的声音:“瓷瓷。”

    温雨瓷心咚的跳了下,猛的红了脸,像正在做坏事被人抓到一样。

    司徒灵兰看看顾少修,又看看温雨瓷,“瓷瓷,他是……”( )

154你就是小孩儿,但我没有骗你

    “你好,顾少修,瓷瓷的老公。”顾少修冲司徒灵兰伸手,宣示自己的主权。

    “……啊!”司徒灵兰站起身,傻傻的伸手,和顾少修轻轻握了一下,然后扭头看温雨瓷,“他说的是真的?”

    “……”温雨瓷想了下,点头。

    从法律上来讲,他是真的。

    “……”司徒灵兰真想扑过去掐死她,也很想掐死自己。

    温雨瓷怎么看也就十**岁的样子,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真的结婚了。

    想到刚刚她说介绍自己哥哥给温雨瓷认识的话,可能被温雨瓷的正牌老公听到了,司徒灵兰的脸一下子红了。

    “你们坐,我去招呼一下客人。”司徒灵兰扯了个借口,转身逃了。

    顾少修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温雨瓷。

    温雨瓷被他看的心虚,一张小脸不争气的红起来,脸颊烫了,又骂自己不争气。

    她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她故意凶巴巴的瞪住顾少修:“你笑什么?”

    她明明心虚又非要装的理直气壮的样子很可**,这下顾少修真的笑出来,“我没笑,我是伤心了,伤心我老婆背着我拈花惹草。”

    温雨瓷的脸更红了,“胡说,我才没有!”

    “难道我听错了?你朋友不是说让你看她哥哥的照片?”

    温雨瓷:“……看照片也不能代表我就想拈花惹草了,我……”

    顾少修笑看她,“你什么?”

    温雨瓷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来气了,瞪圆眼睛,“就算我真想拈花惹草怎么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吗?我们当初领证时不是约法三章了吗?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我和谁在一起,想怎么拈花惹草,和你都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顾少修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温雨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委屈起来,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

    顾少修忽然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温雨瓷倔劲儿上来了,使劲儿挣扎,“我才不和你走,我凭什么和你走!放开我!”

    有客人朝这边看过来, 司徒灵兰也注意到了,心里有点敲鼓……该不是她乱牵红线,打翻了瓷瓷老公的醋坛子,让他们两个闹别扭了吧?

    顾少修见她耍性子,刚刚猛的窜到心头的那股怒意,倒一下散掉了。

    会撒娇,会任性,会乱发脾气,这才说明她真正朝他敞开心扉,真正拿他当自己亲近的人了。

    这样想着,云开月明,他又笑起来,微微俯身,薄唇凑到她耳边,“再不听话,我就亲你了。”

    温雨瓷使劲儿瞪他:“你敢!”

    他薄唇朝她的唇瓣贴过去,“你看我敢不敢!”

    温雨瓷连忙躲开,脸已经红的像烧起来,扭头就跑。

    顾少修轻笑,跟在她后面,出门时朝司徒灵兰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司徒灵兰懊恼的挠着吧台,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她哥哥是不差,但这自称是温雨瓷老公的男人,绝对比她哥哥更出色,那样貌、那气质、那穿着,绝对是了不得的人物,她今天真是丢死人了!

    温雨瓷往她停车的地方跑,被顾少修从身后抓住手腕,“坐我的车!”

    “不要!”温雨瓷使劲儿挣扎。

    顾少修一个用力将她拽进怀里,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听话,不然我亲你了!”

    温雨瓷气结,用力瞪他,“你还能换点新鲜的吗?”

    顾少修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优美的唇角愉悦扬起,“千招会,不如一招熟!”

    温雨瓷:“……你不要脸!”

    “对自己的老婆不能要脸,要脸老婆就跑了。”

    “我才不是你老婆!”温雨瓷又开始挣扎。

    顾少修干脆弯腰将她抱起,塞进自己汽车后座,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将车门关好,他握住温雨瓷的双肩,认真看她,“瓷瓷,是我不好,我没认真和你说过这件事,是,没错,我们领证时说的是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基础,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认定的另一半,不但是法律上的,也是感情上的。”

    温雨瓷最初有些挣扎,慢慢的被他的话吸引住,微微垂眸,安静听着。

    “瓷瓷,”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答应我,从今天起,结婚那天的约法三章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和所有因为**情走进婚姻的夫妻没什么两样,等你父亲做了手术,平安醒来,我会向他提亲,我会打动他,请他把他的宝贝女儿交给我,让我照顾你的后半辈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以后再也不要提什么约法三章的事,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认定的另一半,没什么约法三章,没什么约定,你是我的,这辈子,我只要你!”

    温雨瓷眼圈红了,双手扶在他双肩上,额头抵住他的肩头。

    她忽然懂了。

    刚刚她生气,她委屈,其实想要的就是他这样一个坚定不移的保证吧?

    他们不是合作伙伴,不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是她的丈夫,那种最真实最可靠的丈夫,没什么约法三章,没什么约定,他叫她老婆,疼她宠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现在听他亲口说了,眼睛里和心里都湿漉漉的,明明很开心,却矫情的说了句:“如果我说不呢?”

    顾少修已经听出她语气里欣喜的撒娇意味,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下,“你要是敢说不,我就现在把生米煮成熟饭,彻彻底底把你变成我的人!”

    温雨瓷用力捶了他一下,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他怀里靠去,偎在他怀中。

    “顾少修……”她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微微昂头看他。

    “嗯?”他**怜的目光在她脸上温柔描画。

    她有些羞涩,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盯着他的嘴唇和下巴,“你真不嫌我麻烦。”

    “我没觉得你麻烦。”

    “很多人都不喜欢我,他们一定还会找我麻烦,如果你真要做我的丈夫,肯定会连累你,那你以后会不会烦我?”

    顾少修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不答反问:“那我前些天害你差点没命,你有没有烦我?”

    “那不一样,”温雨瓷微微别过头,脸颊有点红,“我欠了你那么多,能帮到你一点,我觉得很开心。”

    其实,在他面前,她是自卑的。

    他那么强大,而她那么落魄,长久以来,都是他照顾她,保护她,她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可以为他付出点什么,她觉得很开心。

    最起码,她也为他做了点什么,面对他时,不再那么卑微没有底气。

    顾少修的额头轻轻摩挲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缱|绻,“我那么喜欢你,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会很开心,怎么可能觉得烦?”

    她回过头,抬眼看他,“真的?”

    “真的!”他认真点头,“难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有英雄情结,都愿意做自己女人的英雄,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你就乖乖告诉我,我替你解决了之后,你要记得夸奖我,我会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温雨瓷笑出来,“听起来像骗人的,你像在哄小孩儿。”

    “你就是小孩儿,但我没有骗你,”顾少修揽她入怀,手掌摩挲她的脊背,轻轻叹息,“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真想把你掏给你看!”

    温雨瓷不再说话。

    经历了那么多背叛和伤害,让她再完完全全的相信一个人太难了。

    以前发誓不再**,不再把自己一颗真心交付别人,可他实在太好了,好到她无法抗拒,无法拒绝,不知不觉间就彻底**了、沉|沦了。

    陷入他的感情纯属情不自禁,可人本能的自我保护,又让她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她变得多疑、敏感、患得患失。

    她所有这些,顾少修看的比她还清楚。

    他能看得出她**他,不然她不会躲不开他的吻,不会情不自禁想要和他亲近。

    可是她害怕伤害,一边**他,一边害怕他,怕有朝一日,他会像温洛寒那样背叛她,伤害她。

    喜欢她是件很辛苦的事,他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赢得她的信任,让她一步一步走近他,一点一点信任他,与他越来越亲近,直到完全信任他,再也离不开他。

    可他从来不后悔。

    **是没有理由的,世上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让他有**一个幸福感,让他心动,让他有想**的冲动,让他因另一个人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

    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的很好很好。

    只要想到她名字就会微笑,怀里拥抱着她,就会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以前,他的日子平平淡淡,可自从有了她,每天都幸福感爆棚。

    这是他的肋骨,他不可缺失的**。

    有风雨他不怕,有荆棘他也不怕。

    她已经给他带来了那么多,他不能再要求她带来的只有快乐幸福,没有忧伤烦恼。

    就像他说过的,人不能太贪心,既想摘玫瑰,又嫌刺扎手。( )

155别理那个阴阳怪气的

    他不贪心,他只想要她,好的,坏的,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都愿意无条件接受,且无怨无悔。

    车厢内静默了会儿,温雨瓷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灵兰那儿?你又在我身边安排人了?”

    “我猜的,”顾少修笑着捏捏她的鼻尖,“你个馋猫儿,去哪里哪儿会难猜?” 她去了司徒灵兰的咖啡厅,确实是他猜出来的,并没有询问别人,但……他也确实在她身边安排人了。

    这是语言的艺术……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狼盯着,不在她身边安排人他实在不放心,但他知道他如果实话实说了,她肯定会不开心,那就挑着能说的说好了。

    而且,他确实将人安排的很远,与以前一样,仅限于尽量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不会打扰她的日常生活。

    他小的时候,顾战杰惹下了一个有点变|态的仇家,那个仇家惹不起顾战杰,便盯上了他,无奈之下,顾战杰只得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他自己有过那种被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的经历,知道没有自由的滋味多可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即使担心她会有危险,他也尽量给她最大的自由。

    不然的话,物极必反,她如果被逼急了,有了逆反心理,他连让人远远跟着都不能了。

    “今晚陪我去倾城吧。”他扯开这个话题。

    她讶异挑眉,“去公司干什么?”

    “不是公司,”他环着她的肩膀,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们口中的倾城,是倾城会所。”

    “哦,”温雨瓷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我记得……我那晚我遇到你时,问你认识不认识温洛寒,你说你刚到景城不久,对这边还不熟悉,可你既然刚到不久,怎么可能在倾城会所有那么豪华又隐蔽的房间?”

    顾少修笑了。

    她已经开始关心他的事,刨根问底,这算不算她彻底向他打开心扉了?

    “因为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我每年都会来这里拜祭母亲,然后在这边住上几天,那时倾城会所那边的楼盘还荒着,地产商为了打开市场,卖的几乎是白菜价,我觉得有升值空间,就把那片儿的楼全都买下了,大部分租了出去,剩下一块地理位置最好的,弄了家会所,让朋友兄弟们来景城,有个落脚的地方。”

    温雨瓷扼腕慨叹。

    这有钱没钱就是不一样!

    听听,听听,别人买房都是买一栋,人家买房是买一片儿。

    最可气的是以前白菜价的房,现在是寸土寸金,现在那地产开发商从那片儿经过时,肯定一边儿脸上掉泪,一边心头滴血。

    她撇撇小嘴,“顾少修你这么有钱,我这么穷,我要是真嫁了你,你肯定要欺负我!”

    顾少修笑着摇头,捏捏她的鼻子,“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温雨瓷冲他做鬼脸,他笑着拍拍她的脑袋,“老实坐着,咱们先回家。”

    回到别墅,温雨瓷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傍晚的时候,顾少修来敲门,“瓷瓷,换衣服走了。”

    “嗯,知道了。”

    **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温雨瓷平时不拘小节,但今晚既然是去倾城,肯定是顾少修那几个兄弟要来了,她要打扮漂亮点儿,给顾少修争面子,很早就在准备了。

    顾少修一敲门,她拍拍脸,弄弄头发,又左看右看照了照镜子,满意的冲镜子里的自己笑笑,小跑着过去开门,“来了。”

    打开门,清楚的看到顾少修眼中闪过的惊艳,她转了一个圈,得意的笑着冲顾少修一扬下巴,“还行吗?”

    顾少修微笑,“美极了。”

    当年祸国殃民的妲己也不过如此了。

    但比之传说中妖媚的妲己,她又多了几分柔弱清纯,让人不由自主的便心生怜惜,想要照顾她,保护她。

    温雨瓷将随意穿了一身休闲服的他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小手挽上他的臂弯,由衷称赞:“你也很帅!”

    顾少修垂眸看了眼挽在她臂弯间的手,唇角弯出完美的弧度。

    浮光掠影,盛世繁华,他向往已久的,不过此刻罢了。

    站到倾城会所他们专用楼层的那一刻,温雨瓷松开了搭在顾少修臂弯的手,顾少修笑笑,和她并肩走进去,推开包厢房门的时候,手环在她腰上,拥着她进去。

    迈进包房,温雨瓷扫视了一下,几个男人正在围着台球案打台球。

    除了谢云璟和她上次见过的代旭、元云泽、薛炎晟,多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长的极俊朗,身穿做工精致的暗金纹休闲西装,里面是件银灰色丝质衬衫,细细长长的一双眼睛,瞳仁犹如一滩潋滟的湖水,唇角勾着丝漫不经心的笑,透着一股勾魂夺魄的魅力。

    听到脚步声,他和众人一起朝这边看过来,五官精致的堪比女子,却不显一丝女气,虽然看上去妖冶而性|感,但这种妖冶中却透着一种隐隐的凌厉,让人难以忽视。

    温雨瓷忍不住暗暗慨叹,难怪人们常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几个男人个比个的英俊,个比个的有气场,普通人根本受不住,早早的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也只有这气场相当的,才能这样自自然然的玩儿在一起。

    顾少修带着她走过去,几个男人没和顾少修打招呼,齐齐笑着叫温雨瓷嫂子,温雨瓷又着实囧了一下。

    顾少修笑着介绍,“狐狸几个你都见过了,那个没见过的是夙辰,你叫他阿辰就可以。”

    温雨瓷听说过夙辰,他是顾念从路边捡回家的弃儿,顾念一手抚养成人,和顾少修、谢云璟一起长大,感情非常亲厚。

    从她认识顾少修到今天这段时日,夙辰一直在国外,耳闻已久,今天却还是第一次见面。

    夙辰看了温雨瓷一会儿,目光微微讶异,“嫂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诶!你找抽呢?”站在他身后的谢云璟没正经的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自家嫂子也搭讪,还搭讪的土到掉渣,我都看不下去了,修哥,别客气,抽他,我保证不拦着!”

    “滚!”夙辰用手肘鎚了他一下,“我说认真的,我肯定见过嫂子。”

    谢云璟嬉笑,“你要够胆子,就说你在梦里见过。”

    夙辰回头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他笑着躲开,拿起球杆,招呼温雨瓷,“嫂子,过来来几杆。”

    温雨瓷在家躺那么久,早躺的骨头发霉了,见到玩儿的,眼睛都比平时更亮几分,听到谢云璟招呼她,也不扭捏,闪掉外套,走到台球案前,拿起另一只球杆。

    夙辰看到她拿起球杆儿的潇洒样儿,终于想了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去年我们在庐山见过……”

    温雨瓷拿着球杆一怔,抬头看他。

    她记起顾战杰说在庐山见到过她,既然夙辰是顾家的养子,大概那天他和顾战杰在一起吧?

    她实在没印象了。

    但……既然顾战杰见到了她和温洛寒在一起,想必夙辰也看到了吧?

    想到温洛寒,心里一阵毫无预警的痛楚猛的泛上来。

    有种痛苦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平时刻意遗忘,可在不经意间被人提及的时候,是自己根本不能遏制的疼痛。

    她一时陷入往昔的回忆里,不能自拔。

    对那个在庐山脚下,因为一支冰激凌和男朋友不可开交,在半山腰上又为了一个拾荒的老人,不惜弄脏自己衣服的女孩儿,夙辰印象深刻,于是虽然只有短短一面,又时隔那么久,他还是想了起来。

    心下有些讶异,歪头看了顾少修一眼,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

    虽然去年只是匆匆一面,但他看得出,温雨瓷和她男朋友感情很深,这才多长时间,那个在庐山脚下和男朋友闹着要冰激凌吃的小丫头,怎么就变成他嫂子了?

    谢云璟没看到温雨瓷突变的脸色,忙着和夙辰调侃,“去年见了一面,到今天还记得,你该不是当时就对嫂子一见钟情了,直到现在还惦记着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我们老大的醋劲儿是很惊人的,你一定不要错估了,不然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没,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和他男朋友闹别扭,那小脾气……”他啧啧两声,细长的眼睛扫了温雨瓷一眼,隐隐含着防备和警惕,“我可消受不起。”

    看到他这样提防的神情,温雨瓷觉得好玩儿,刚刚还因想到往事而刺痛的心反而释然了。

    这是怕顾少修被她这个坏脾气的女人给骗了吗?

    她看着夙辰,粲然一笑,“是啊,我脾气坏的要命,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在你们家老大面前装,你们家老大被我欺负的不行了,可他就是喜欢我,挨虐也心甘情愿……”

    说到这里,她目光流转,歪头看顾少修,“是吧顾少修?”

    顾少修悠悠然一点头,“嗯,老婆这么漂亮,挨虐也心甘情愿。”

    夙辰:“……”他们家老大这是被美色给洗脑了啊!

    谢云璟用球杆敲敲球案,“嫂子,别理那个阴阳怪气的,过来打球。”( )

156你这才叫挑拨离间好不好

    “嗯,你先吧。”

    “嫂子你先,女士优先嘛。”

    “不用啦,你先,我怕我先你就没摸杆的机会了。”

    谢云璟撇嘴,“真喘啊!看我杀的你落花流水!”

    谢云璟一连进了五球,洋洋得意。

    温雨瓷笑着将手搭上杆,一摆出姿势,几个人就知道她是行家。

    温雨瓷一口气打到最后一球,谢云璟眼睛瞪的溜圆,很少见女生打桌球打的这么好。

    而顾少修微微笑着,眼睛一直凝在她身上。

    他早就发现了,当她专注做一件事时,是最美的时候。

    坐在飘窗上画设计图时,眉眼专注,安然静谧,空灵恬和。

    进球时,她眉眼飞扬,眼睛亮的惊人。

    如今,她的一笑一颦都是他眼中最美的景色,只想一瞬不眨的看着她,不愿移开眼睛。

    到最后一球了,角度有点刁钻,温雨瓷转了好几个位置都不满意,拿着球杆踌躇,谢云璟站在一边儿不停的催,“嫂子你快点儿,快点儿!”

    温雨瓷不理他,继续找角度,最后他干脆唱起来,“嫂子你快点儿,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温雨瓷白他,“唱的难听死了!”

    谢云璟嬉笑,“你懂什么?这叫心理战术,唱的你手抖了,手一哆嗦你就输了!”

    “痴心妄想,我肯定能进,杀的你落花流水!”只剩最后一个球了,温雨瓷不甘心,格外想进,但那个角度实在不好拿捏,她摆了好几个姿势,最终都没百分百的把握。

    顾少修忽然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

    她微微诧异,回头看,顾少修看着她的手,微微一笑,“这边……”

    他身子紧贴着她的身子,脸颊几乎挨上她的脸,手紧紧覆住她的手,将球杆调了个方向,握着她的手,轻轻往前一推……球进了!

    “我赢了!”温雨瓷立刻扔了球杆,回身搂上顾少修的脖子,又笑又跳,还不忘抛给谢云璟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怎么样?我就说我能杀的你落花流水吧?”

    谢云璟撇嘴,“二打一,不公平,瞎得瑟什么?”

    温雨瓷一挑眉,“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啊!”

    谢云璟扔了球杆,哼了声,“瞧你那幼稚样儿,小毛孩子,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

    “我就是小毛孩子,有本事你别叫我嫂子啊!”赢了谢云璟,温雨瓷心里美美哒,神采飞扬,占便宜没够,“我还听人说过,长嫂如母呢,你以后千万别叫我嫂子,不然亏一辈子!”

    长嫂如母?

    就这个幼稚的要命的黄毛丫头?

    谢云璟郁卒了,扫了顾少修一眼……他也不敢不叫啊!

    要命!

    他不和温雨瓷斗嘴玩儿了,那基本等于自虐,他环上代旭的肩膀,“走,喝酒去!”

    几个男人围着茶几坐下,一连开了几瓶珍藏级的红酒,代旭拍拍手,“干喝多没劲,嫂子,过来猜拳。”

    “来了!”温雨瓷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代旭笑着问:“老规矩,谁输了往谁脸上画王八?”

    温雨瓷觉得他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怕中招,摇头,“不要了,玩儿别的。”

    “那就输的最多的,答应赢的最多的一个要求?”

    温雨瓷扫视了一圈……这么多人,怎么最后也不可能是她输吧?

    可真玩儿起来,她就知道她错了,也弄明白代旭为什么笑的那么不怀好意了。

    这哥几个八成回去之后什么都没干,净琢磨着怎么在猜拳里赢她了,玩儿到最后,她居然输的一塌糊涂。

    她早就说过了,这几个都是人中龙凤,得罪不起的,连玩儿个猜拳都要找补着赢回来,他们未免也活的太励志。

    温雨瓷输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谢云璟,乐的拍着桌子嗷嗷叫:“嫂子你输了,你要答应狐狸一个要求!”

    最后的输家是温雨瓷,赢家是狐狸,所以最后温雨瓷要答应狐狸一个要求。

    温雨瓷也不是玩不起的,愿赌服输,那哥儿几个虽然一进这倾城会所就没了外面的样儿,但好歹都是靠谱的,左右不会提什么太过分的条件,于是爽快应着,“好啊,什么要求?”

    那哥儿几个商量了一会儿,谢云璟洋洋得意的说:“我们商量好了,就角色扮演吧,今天晚上你就扮演我们老大的小丫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特别受气的那种。”

    温雨瓷看了顾少修一眼,扑哧笑出来,“你们这法子好。”

    代旭笑着问:“怎么个好法儿?”

    “让我们两个自相残杀啊!”温雨瓷目光流转,落在顾少修脸上,笑意明媚,“他在这儿欺负了我,回去我肯定要找回来,所以我就弄不懂了,你们这到底是向着他呢,还是趁机整他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一眼,代旭冲她竖大指,“嫂子你真厉害!你这才叫挑拨离间好不好?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我们可受不了,那就换个好了,我们弄点喜庆的,你和修哥喝个交杯酒给我们看,这总是给我们老大谋福利吧?”

    这下戳中温雨瓷软肋了。

    吃喝玩乐,插科打诨她什么都不怕,但她容易害羞啊!

    偷瞟了顾少修一眼,他悠然坐在窗边,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 俊美到难以想象,温雨瓷砰然心动,还没怎样,脸颊就一点点红了。

    这个好玩儿!

    那兄弟几个开始起哄,谢云璟敲着桌子问:“嫂子,你是不是要耍赖?”

    “谁说我耍赖?”温雨瓷瞪他,但明显色厉内荏,底气不足。

    “不是耍赖就去啊!”代旭倒了两杯酒塞她手里,“去邀请我们老大陪你喝交杯酒,看我们老大肯不肯给你这个面子。”

    温雨瓷:“……”玩儿的可真狠!

    她端着两杯红酒,忍不住又看了顾少修一眼,脸颊更烫了,脚下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难得看温雨瓷这副腼腆样儿,哥儿几个更兴奋,嗷嗷起哄。

    温雨瓷又看了顾少修一眼,顾少修笑着起身,缓步走到她跟前,拿过她左手中的酒杯。

    温雨瓷垂下眼眸,脸颊烫的像又把火在烧。

    “大交杯!大交杯!大交杯!”那几个生怕天下不乱的,嗷嗷叫着更加大声。

    交杯酒分小交杯和大交杯,小交杯是手臂环过手臂,身子可以隔得远远的,大交杯是手臂缓过彼此的脖子,身子一定会紧贴。

    那几个真是……难道他们以后不找老婆了?

    她还在犹豫,顾少修的手臂已经环过她的脖子,性|感迷人的声音低低响在她耳边,“没事,权当练习了,以后我们的婚礼上会有几百上千人,甚至更多,这样就害羞了怎么行?”

    她的身子被他揽入温柔的怀抱,与他结实的胸膛紧紧相贴,他微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声音温柔魅|惑,她心跳如鼓擂,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叫大交杯?”他笑了,“像我这样,将你的手臂环过我的脖子,将你手中的酒送到自己的唇边,像我这样。”

    他环着温雨瓷的脖子,右手的酒杯送到了自己唇边。

    他玉琢无瑕的脸,温柔含笑的眼,丹红似枫的唇,映着摇摇晃晃的殷红液体,温雨瓷心跳的更加厉害,闭上眼,将手臂环过他的脖子,酒杯送到自己唇边。

    “对,就是这样!”他在她耳边亲了下 ,然后喝下一口红酒。

    温雨瓷将酒杯一扬,也轻轻抿了一些。

    他环在她腰身的另一只手忽然用力,将她的后腰紧紧按住,胸膛用力将她身子压下一个浅浅的弧,俯身将唇吻在她唇上,口中的酒渡进了她的口中。

    一直闭着眼睛的温雨瓷震惊的睁开眼,难以想象一贯温润儒雅的男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

    虽然顾少修背对那哥儿几个站着,高大的身子将温雨瓷挡的牢牢的,那哥儿几个并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只凭动作姿势也能猜出顾少修肯定是吻了温雨瓷,更加上劲的起哄。

    甘甜又有点火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温雨瓷险些被呛到,狠狠捶了顾少修肩膀几下。

    顾少修抓住她的手腕,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笑,“到我们婚礼的时候,这只是开胃小菜,他们有的是花招整你,你脸皮这么薄可怎么办?”

    “那还不好办?我不办婚礼不就行了!”她不解气的又使劲儿捶了他一下。

    “不行,”他双眸温柔含笑,享受的看她绯红着脸颊娇嗔的样子,“婚礼必须要办,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顾少修娶了这么漂亮可**的一个老婆,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温雨瓷是我顾少修的了,是我私人所有,闲杂人等都要躲的远远的,谁也不能再打你的主意。”

    “你够了!”实在受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这样亲热,她含娇带嗔剜他一眼。

    顾少修笑着揽住她的肩膀,带她走向窗边。

    谢云璟捂脸,“秀恩**闪瞎眼,单身汪没脸看!”

    温雨瓷脸上刚褪的热度又升上来,动了下身子想甩掉顾少修的手,顾少修的手像黏在她肩上一样没动,转脸问了代旭一个有关他们业内操作的问题,成功转移他们注意力。( )

157秀恩爱

    他们几个凑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激烈的讨论起来,顾少修带着温雨瓷在他身边坐下,将话筒递给她,“唱首歌吧。”

    “不唱,”温雨瓷摇头,“你唱,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儿呢。”

    “那我先唱,你再唱。”

    “行啊,不过我唱完了,我指定曲目,我让你唱什么你就唱什么。”

    “行。”唱歌应该不会有什么陷阱,温雨瓷一口应下,她开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分给顾少修一杯,“喝点酒再唱,比较能放的开,不会害羞,而且唱起歌来晕乎乎的,感觉特好。”

    顾少修笑了,他又不是小丫头,唱首歌怎么会害羞。

    不过他还是顺应她的意思,和她轻轻碰杯,闲聊了几句,一杯酒见底,他打开话筒,凑到温雨瓷耳边,“老婆,听我唱歌给你听。”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他的歌声如温柔的浅吟低唱响在情|人耳边,如一阵春风拂过大地吹干鲜花千万,又如幽谷淙淙小溪缓缓流过人的心田,动听如天籁。

    谢云璟几个停了谈话,看向顾少修这边,几个人眼里都是讶异。

    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顾少修开口唱歌,以前他们酒吧鬼嚎时,顾少修总是听着,从没开口唱过。

    顾少修唱完了,兄弟几个鼓掌起哄再来一首,元云泽碰了夙辰手肘一下,“阿辰,你们公司要是能把咱们老大签了,凭咱们老大一个人你和阿璟就能发达了,兄弟传媒、舜天国际什么的都得靠边站。”

    谢云璟和夙辰买下的那间影视公司叫盛世,以前也是国内一线的演艺公司,后来因为当权者去世,为了争夺继承权,兄弟阋墙,公司开始走下坡路,资金周转不灵,负债累累,没办法继续经营,只得转让。

    他们两个是幕后老板,身份保密,但在元云泽几个是自己人,这事并没瞒他们。

    夙辰手里攥了瓶啤酒,嘴对嘴的慢慢喝着,“我要是敢有这想法,我们家老爷子肯定能扇死我,再多钱也没命花!”

    元云泽笑了,“那倒也是,你们家老爷子对你和阿璟是凶的可以,唯独对修哥那叫一个狗腿,看来这捡的就是不如亲的,你们该找个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的苦情栏目去煽情一把,控诉一下你们家老爷子残暴罪行。”

    “滚!”夙辰踹他一脚,“敢说我们家老爷子狗腿,你离死期不远了。”

    “别呀,”元云泽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咱们兄弟感情这么好,我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呢?”

    夙辰睨他,“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挑拨离间。”

    元云泽且了一声,“阿辰你吃多了洋快餐,智商一天不如一天了,怎么就听不出我在讽刺你?就你和阿璟这两个不省心的,老爷子眼睛得瞎成什么样才能对你们狗腿的起来?”

    他们在这边耍嘴皮子斗嘴,顾少修回眸看温雨瓷,“好听吗?”

    温雨瓷没好意思昧着良心说违心话,点了点头,“好听。”

    顾少修身子前倾,薄唇近的几乎凑到她颊上,“喜欢吗?”

    温雨瓷极没出息的脸颊又烫起来,“……还行。”

    “还行?”顾少修挑眉,“据我理解,还行就是不怎么样的意思,人家都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如我抱着你,把歌词在你耳边复述一遍吧,那是我的心声。”

    温雨瓷囧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是这个意思吧?还有还有,抱着她把歌词复述一遍?

    她再嘴硬绝对是疯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连忙补救,“特别好听,我特别喜欢。”

    顾少修笑着揉揉她的头,“喜欢就好,该你了,《明天我要嫁给你》,唱吧!”

    温雨瓷,“……”这绝对是早就预谋好了!

    顾少修调出音乐,把话筒塞进她手里,拍拍她的头,“唱吧!”

    温雨瓷被赶鸭子上架,只得随着音乐开口唱:“秒针分针滴答滴答在心中,我的眼光闪烁闪烁好空洞,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地阵阵悸动,我问自己要你**你有多浓,我要和你双宿**多冲动,我的内心忽上忽下地阵阵悸动,呜……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终于嫁给你啦,要不是你问我、要不是你劝我,要不是适当的时候,你让我心动……”

    她说话时声音又甜又脆特别好听,温柔时声音会绵绵软软,听在人耳边像嘴里含化了甜丝丝的棉花糖,而她唱歌时,又别有一番韵味。

    《明天我要嫁给你》是一个情动的少女对心上人娇羞的诉说,轻轻浅浅又飘逸灵动的声音,让听歌的人心都酥麻了,像灌了香浓的蜜,又甜又暖。

    一首歌唱完,几个人发自内心的鼓掌喝彩,元云泽又碰了夙辰一下,“签不了修哥签嫂子吧,就嫂子这条件,你随便扔点儿钱打点儿广告就火了,到时候就是活印钞机,收钱收到手软。”

    “行啊,”夙辰歪头冲他笑,“你去和修哥说,说成了,以后你什么都不用干,赚的钱我分你一半儿。”

    元云泽看了眼正在微微低头和温雨瓷说着什么的顾少修,他的全副心神都在温雨瓷身上,眼中的温柔宠**是那样的明显。

    像顾少修那样的男人,会让自己心**的女人抛头露面才怪,看他将温雨瓷宝贝成那样,他脑残了才会去自找不痛快,元云泽摇摇头,“算了吧,我觉得还是你说得对,钱这东西,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

    唱完了歌,见顾少修含笑凝睇她,温雨瓷别开眼,将话筒放到一边,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口。

    刚刚喝的那杯威士忌,酒劲儿已经上来了,她偎在顾少修肩头,头倚着顾少修的肩,眼正好看向与顾少修相反的方向。

    她喜欢和顾少修之间的亲密接触,那会让她觉得温暖安全。

    可她不太敢看顾少修的眼,他的目光太温柔太热烈,仿佛可以将她灼伤。

    几个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很晚才散。

    谢云璟和顾少修都喝了酒,谢云璟叫司机,回去时,谢云璟坐副驾驶,顾少修和温雨瓷坐在汽车后座。

    汽车一发动,温雨瓷晕的更厉害了,顾少修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偎进自己怀里,温雨瓷看了他一眼,顺从的将脑袋偎在他肩头,胳膊搭在他腰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被顾少修抱在怀里,睁眼看了看,原来是回到了别墅,顾少修正要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她飞快的往四周瞟了眼,发现谢云璟正挤眉弄眼的看她,她脸一红,挣扎了下,“我自己走。”

    “抱已经抱了,难道还放下?”顾少修悠悠然回了句,轻轻松松将她抱回了卧室,呼吸平稳,丝毫不乱。

    温雨瓷:她应该是又瘦了吧?

    等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顾少修正穿着浴袍斜倚在她床上,见她出来,抬眼看她,唇角挑着抹魅惑人心的轻笑。

    温雨瓷好像意识到些什么,心咚咚跳的厉害,磨磨蹭蹭往前走,“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房?”

    “过来……”顾少修朝她伸手。

    她心跳的厉害,却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乖乖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他一个用力,将她带进怀里,覆身压住,轻轻吻她的耳尖,声音魅惑撩|人的像夺人魂魄的咒语:“瓷瓷,给我好吗?”

    温雨瓷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涌上了脸和头顶,她将脸埋在顾少修肩窝,鸵鸟似的藏着。

    顾少修轻轻吻她,眉毛、鼻子、脸颊、下巴……

    一点一点,细致的、温柔的、缓慢的,动情的勾勒。

    撩开她一侧的肩带,手掌抚上她滑腻如酥的肌肤,那温软柔滑的触感,**蚀骨。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恨不得一口将她拆吞入腹。

    他的手去褪她的睡衣,褪到一半时,身体上传来的凉意让温雨瓷猛的打了个寒战,一直闭着眼睛的她,忽然按住他的手,睁开眼睛,“顾少修……”

    “怎么了?”顾少修温柔的吻她的眉眼。

    “我……”温雨瓷避开他的眼,“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我不想发展的太快……”

    虽然她做好准备接受他,可事到临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越过最后一道底线,她就再没回头路了。

    她的声音隐隐发颤,身子几不可见的抖着,虽然想要的厉害,但她这副样子,让顾少修抑制不住的心疼了。

    他掩好她的衣服,在她眉心吻了下,将她放在枕头上,“那我们慢慢来,睡吧!不过今晚算你欠我的,要记得以后连本带息还给我!”

    “顾少修……”这次温雨瓷看着他的眼,轻轻说:“谢谢你!”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下,“晚安!”

    她像做了偷偷事的孩子,红着脸闭上眼睛,一只手臂在他胸膛上搭着,小手握着他的肩膀。

    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晚安。”( )

158要本着不要脸者无畏的精神

    这一晚,顾少修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

    虽然忍的很辛苦,但他觉得值得。

    婚姻需要深厚的感情基础,他需要她一点一点接受他,身体和心灵都自然而愉悦的接受他,没有任何的不快和勉强。

    早餐桌上,谢云璟觉得顾少修有些憔悴,不怀好意挤眉弄眼的凑过去问:“老大,看起来精神不济啊,是不是昨晚纵|欲过度了?”

    顾少修淡淡睨他一眼,没说话。

    谢云璟觉得不对。

    如果是纵|欲过度,应该是体力不济,不该是精神不济。

    他又凑过去,“那就是欲|求|未满?”

    顾少修又睨他一眼,谢云璟觉得气压有点低,情不自禁往后退了退。

    还是不对劲。

    就算是欲|求|不|满,也该是半满足半无奈,而不是现在这副阴沉沉的模样。

    他想了想,冒着生命危险又凑了过去,“老大,我给你讲个故事。”

    “……”顾少修拿起汤匙慢条细理的喝粥。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对兔子夫妇和一对青蛙夫妇一起住酒店,兔子老公听到乌龟老公在隔壁嘿|咻|嘿|咻一整晚,兔子老公羡慕的要死,第二天对乌龟老公说,老哥,你真强,赶紧告诉我有什么秘诀,可以嘿|咻一晚上。哪知道乌龟老公一脸懊恼,尼玛有什么秘诀,老子昨晚一整晚都没跳**!”

    他不怕死的看着顾少修嘻嘻笑,“老大,你该不是昨晚一晚都没跳上嫂子的床吧?”

    “……”顾少修又淡睨他一眼,极其优雅斯文的放下手中的汤匙,又极其温雅温柔的看着他叫:“阿璟。”

    谢云璟觉得后背嗖嗖冒凉气,但是如此千载难逢戏弄他家老大的机会又不愿放过,硬着头皮笑嘻嘻,“修哥。”

    顾少修看着他,温润的笑,“昨晚老爷子给我打电话,说在娱乐杂志上看到一个一线女星包羕的小白脸儿,看着特别像你,让我帮他查查,今天给他回个话儿,你说我该怎么和老爷子回?”

    谢云璟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窜到顾少修身边狗腿的给他捶背,“哥!亲哥!我那点破事儿你可千万不能抖落给老爷子,不然他非得敲折我的腿不可,我错了,我改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取笑你了!”

    顾少修拿起汤匙继续喝粥,“原来你真被女星包羕了。”

    “胡扯!”谢云璟暴跳,“明明是我包羕的她!”

    顾少修扔了汤匙,回头看他,“你再说一遍!”

    谢云璟哆嗦了下,收起嬉皮笑脸,在他身边坐下,举起右手,“修哥,我发誓,我就是图个新鲜和她在一起玩玩儿,我绝对没干什么越过底线的事儿,她倒是真钩|引我来着,但我谁啊?我是咱家老爷子用棍子敲打大的,这种低级错误我能犯吗?我发誓我到现在还一纯情处|男,我谢云璟的处|男之身一定留给我最**的女人!”

    顾少修缓和了脸色,“你知道轻重就好。”

    “知道知道,咱们家老爷子还那么硬朗呢,我敢不知道吗,”谢云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儿,见顾少修神色好看了,他又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修哥,其实刚刚我是想问,你怎么还没把嫂子拿下,你们两个时间也不短了,总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顾少修沉默了会儿,拿起汤匙,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粥,“你嫂子不肯点头。”

    “哦!苍天!”谢云璟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哥!你说你绝顶聪明一人,怎么在这事儿上这么不开窍?这事儿哪有等对方点头的啊!”

    顾少修想了下,淡淡说:“她和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女人吗?”谢云璟着急,“老大,你听我和你说,这事没有等女人点头的,只要你真心喜欢,认定了她是你这辈子想要的那个人,管她点头不点头,直接上啊!”

    顾少修又沉默了会儿,“她受过伤,我不想她心里别扭。”

    “我靠,老大,这时候不兴玩儿纯情的!只要你是真心真意喜欢她,你是真想让她当你老婆,想让她替你生儿育女跟你过一辈子,你就什么也别想,先把她变成你的再说,和自己老婆在一起,就是要本着不要脸者无畏的精神,迎着困难迎头压上,过后她要是生气就好好哄呗,甩耳光泼凉水跪墙角都认了,反正是自己的女人,不丢人!”

    “不,”他摇了下头,他舍不得,“你说的也许没错,但她的情况确实不一样,和她同龄的同学现在还在大学里读书,她在干什么?她生下来就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娇娇女,他父亲宠女儿的本事天下第一,她以前的日子多风光多滋润,她现在还有什么?”

    谢云璟沉默了,摸摸下巴,“被你这样一说,确实蛮惨的!”

    顾少修轻轻笑笑,“她还小,而我有时间,慢慢来,我不急。”

    谢云璟重重拍拍他的肩,“中国好丈夫啊!我是没什么姐姐妹妹,我要是有的话,跪你脚底下抱你大腿求也得求你把她们娶了!”

    顾少修睨他一眼,淡定吐字:“滚!”

    谢云璟:“……”其实骂人的话不用说的这么优雅的,真的!

    温雨瓷的伤彻底好了,生活回到正轨,又开始了每天去医院看一会儿父亲,然后拿着纸笔到司徒灵兰咖啡店里画设计图的日子。

    自从那天司徒灵兰给他牵线当红娘,结果被顾少修撞了个现行,闹了个大红脸之后,两个人的是越发的熟了,司徒灵兰做了什么甜品饮料,立刻拿她当小白鼠,让她给尝滋味,给意见。

    今天司徒灵兰的做的是手工饼干,又是她自创的口味,抹茶加红豆加蜂蜜,刚开始咬在嘴里是一股清甜的滋味,吃到最后又有点茶叶香气,又隐隐含着淡淡的苦涩,好吃的温雨瓷连连冲她竖大拇指:“好吃,你一会儿做带点,走时我带着。”

    司徒灵兰又是兴奋又是有点怀疑,“真有那么好吃?

    温雨瓷将大拇指盖在她额头上,“听我的,重点推一下,必成经典!”

    司徒灵兰自己也塞嘴里一个,缓缓咀嚼,“好像确实特别好吃。”

    “那必须的,我嘴巴最刁了,你找我试吃就对了,”温雨瓷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做了你这么长时间小白鼠了,有工钱没?”

    司徒灵兰戳她的额头,“你个不要脸的,让你白吃白喝,居然还好意思开口要工钱,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我以前很乖很可**脸皮很薄的,可最近和某人待在一起太多了,近墨者黑,沾的满身铜臭气,超凡脱俗不起来了,我还没要精神损失费呢,怎么就脸皮厚了?”

    “臭丫头!说谁脸皮厚呢?”司徒灵兰笑着去掐她的脖子。

    温雨瓷笑着躲开,又咬了口饼干,“说正经的,这饼干,如果是按我的口味,好吃的要命,可有的人不喜欢吃甜,我觉得你可以做两种,一种就是我现在吃的这种,一种是微甜的,这样顾客群会更广一些。”

    司徒灵兰点头,“这个好说,一类多放蜂蜜,一类少放就可以了。”

    “那你待会儿给我做一些少放蜂蜜的。”

    司徒灵兰上下下下看她几眼,然后**昧的笑,“你自己明明**吃甜的,偏要我做不甜的,这是要带回去给谁吃啊?”

    温雨瓷咬了口饼干,别过脸去嚼:“要你管!”

    司徒灵兰切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给你家那位帅到没天理的老公呗!”

    司徒灵兰拽拽她的衣服:“这么好的男人你是怎么钓到手的,来,给我传授一下经验,以后再遇到这么好的,我也好像你一样,眼疾手快的拿下!”

    “这个嘛,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都是缘分!”她和顾少修的相识,狗血到大概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了。

    “切!”司徒灵兰又狠狠戳她额头一下,“得瑟的你!”

    “我说认真的!”温雨瓷推推她,“你别发花痴了,赶紧去给我做饼干,一会儿晾凉了,我好带着。”

    司徒灵兰站起身,又戳她一下脑袋,“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

    嘴里吐槽着,人还是去后面给温雨瓷做饼干了。

    温雨瓷将她端过来的一小碟饼干都喂进肚儿里,心情很好。

    司徒灵兰的亲近和热情,像重重乌云后突然照出来的一线阳光,让她觉得光明温暖,觉得这世上不只有尔虞我诈,黑暗肮脏,也有干净简单的人。

    她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过着简单平淡,他们想要的日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轰轰烈烈,但平静而真实,让人觉得温暖又心安。

    弄好一部分设计图,拿着司徒灵兰帮她晾好的饼干,她离开了司徒灵兰的咖啡店。

    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她停车下去买时尚杂志。

    做这一行的,要时刻了解时尚圈的动向,不然一不小心就会out 了。

    她每个月固定买的杂志是《潮流》和《佳人》,有时看到其他封面吸引人的也会顺便败几本,她正在一堆杂志里翻找《潮流》和《佳人》,猛的被一本八卦杂志吸引住。( )

159一点一点打碎了

    她一下将杂志抓起,死死盯着杂志封面上的人。

    不但盯着杂志封面上的人,还有那人脖子上所戴的项链!

    那人,是季诗曼。

    而那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被她在缺钱时当掉,却被温洛寒耍诈骗走的那条!

    温雨瓷死死盯着杂志,一瞬间,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这算什么?

    挑衅吗?

    对她那么重要,那么有意义的东西,温洛寒居然把它送给了她的妹妹!

    温雨瓷浑身冰凉,盯着杂志的眼却在冒火,死死抓紧手中的杂志,如同掐着温洛寒的脖子。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不肯收手?

    他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他毁的她还不够吗?

    她和他妹妹闹成那样,他却把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了他的妹妹,让他的妹妹戴着它上杂志封面,他这样做,可有想过她的心情?

    为什么。

    就算不再**了,看在曾经**过的情分上,放她一条生路不可以吗?

    为什么要这样一刀又一刀的砍她!

    她随手抽了一张钞票扔给老板,忘了找《潮流》和《佳人》的事,抓着那本八卦杂志上了车,脚下猛踩油门,一口气冲到了季氏公司的大门外。

    得知季诗曼突然一夜爆红,成了炙手可热的华人女星她很意外。

    短短几个月而已,季诗曼出了几首单曲,神奇的在演艺圈爆红,关于她的新闻采访八卦娱乐铺天盖地,温雨瓷想不知道都难。

    看到季诗曼活的这样耀眼风光,她心里自然不好受,但她坚守着当初她对温洛寒的诺言。

    她曾对温洛寒说过 ,只要他将明阳安然无恙的送回她的身边,她不会追究季诗曼绑架明阳威胁她暴打她的事。

    虽然她只是个女孩儿,但温雄的教育让她从小就知道做人要言而有信,她说出的话,从不食言。

    所以季诗曼的风光,她只是冷冷看着,心里会有不舒服,但顶多避着不看,她什么都没做过。

    可她不挡人家的阳关道,人家却连她的独木桥都不肯放过,狠狠的朝她扎了一刀又一刀。

    她走进公司,引来很多员工的注目。

    这次她连让前台通报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朝贵宾通道的方向走去。

    公司前台往前走了两步想拦,想了下又没敢,退回去赶紧给柯朗打电话。

    温雨瓷走出温洛寒所在楼层的电梯时,柯朗已经站在电梯外候着。

    “温洛寒呢?”温雨瓷又堵心又气愤,连每次刻意要讥讽的叫温洛寒为季洛寒都忘记了。

    “少爷正在会议室开会,瓷瓷小姐稍等一下,我……”

    温雨瓷不等他把话说完,猛的拨开他,朝会议室冲去。

    柯朗和温洛寒几乎形影不离,既然柯朗在这边,就说明温洛寒在这个楼层的小会议室,没在楼下的大会议室。

    她径直朝小会议室冲去,柯朗在后面紧追不舍,“瓷瓷小姐……瓷瓷小姐……”

    他伸手想拽住温雨瓷,明明指尖距离温雨瓷的衣袖只有几厘米,却怎么也落不下去,眼睁睁看着温雨瓷猛的推门,冲进小会议室。

    小会议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在座的都是温氏集团的高层,有几个跟着温雄打天下的元老,但大部分都是温洛寒一手提拔起来的新人。

    温洛寒早就在公司里安插自己的心腹了,但那时温雄和温雨瓷都信任他,都只当是他为了公司的发展,从没想过他会有私心,结果一夕之间温氏便易主,温雄入院,温雨瓷流落街头。

    温雨瓷一眼看到温洛寒坐在以前她父亲所坐的位置上,而她的父亲却因为他的背叛,人事不知的躺在医院,那种感觉不亚于被一只毒箭猛的刺入心脏,冰寒入骨的疼。

    捏在手中的杂志几乎被她抓烂,坐在离她最近位置上的一个发福的老人又惊又喜的叫了声:“瓷瓷,你怎么来了?”

    温雨瓷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一位当年和父亲一起打天下的元老,因为儿子在政府职位不低,温洛寒整顿公司大换血时,没敢动他。

    他和温雄感情很好,虽然公司易主,回天乏术,但他平时没少给温洛寒使绊子,找不痛快,碍着他有个能干的儿子,温洛寒也不敢真把他怎样,只能见招拆招的和他打太极。

    在自己流落街头时,这位世伯曾经提出要帮助她,但温洛寒当时以找人败坏这位世伯的儿子名声威胁她。

    这位世伯的儿子是很能干,但是做官的,也怕绯闻怕丑闻,把温洛寒逼急了,弄些下三滥的招数,即使是空**来风,也会对世伯儿子的仕途造成影响。

    温雨瓷不愿再有任何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迫不得已和以前所有的亲人朋友划清了界限,包括这位世伯。

    见到对自己满眼关切眉目慈祥的长辈,温雨瓷想起还躺在医院的爸爸,红了眼眶,叫了声:“沈伯伯。”

    沈匡正站起,“瓷瓷怎么来了?有事?”

    温雨瓷看向对面的温洛寒:“我找他。”

    沈匡正见温雨瓷面色不善,即使努力压制,眼中仍能看出刻骨恨意,紧皱双眉,“他又逼你了?”

    温雨瓷不愿牵涉无辜的人到她与温洛寒的恩怨中,勉强笑笑,“伯伯,我没事,你们先出去下吧,我有事要和他谈。”

    沈匡正回头看了温洛寒一眼,冷哼了声扭头朝外面走了,还有几位公司的老人和温雨瓷打过招呼,也起身离开,会议室里剩下的,都是温洛寒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温雨瓷眼含讥诮,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滑过,那些人躲着她的目光,脸色尴尬。

    “你们都出去。”温洛寒终于下令。

    那些人如释重负,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温洛寒走到温雨瓷的面前,“瓷瓷,找我有事?”

    “温洛寒,如果我现在手里有把刀,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捅死你!”温雨瓷啪的一声将手中杂志拍在他脸上,“你告诉我,你怎么能这么狠?你告诉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做到一次又一次往我心口上插刀,还能这样假惺惺的问我有没有事?你不就是盼着我有事才做这些事吗!”

    温洛寒对温雨瓷话中的意思不解,但他知道问题肯定出在那本杂志上,俯身将杂志捡起,只看了一眼,呼吸立刻窒住。

    项链?

    温雨瓷的项链,怎么会戴在季诗曼的脖子上?

    他费尽心机将温雨瓷母亲留给温雨瓷的项链弄到手,原指望温雨瓷会因为这条项链回到他身边。

    那是温雨瓷身上仅剩的唯一一件母亲的遗物,而且是她母亲的陪嫁,是她母亲的传家宝,价值连城,他存了奢望,奢望这条项链可以威胁到她,让她回到他身边。

    可奢望终究是奢望,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她根本不为所动,不但没回到他身边,连打电话过问一下都没有。

    其实……不一样非要回到他身边,哪怕她愿意陪他吃一次饭,散散步,甚至说几句乞求的话,他就会将项链双手奉还。

    可是她没有,而项链,他留在手中也舍不得给她。

    好像有她最重要的东西握在手中,他和她之间就还有斩不断的牵连,她早晚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那条项链一直在他办公桌的抽屉放着,忙到累时,他就会拿出来看一会儿,会回忆起他与她之间许多甜蜜的往事。

    项链前几天还在,大前天的时候他去香港谈合作,昨天晚上才回来,还没见过那条项链,是这期间项链被他妹妹季诗曼偷偷拿走了吗?

    压住心里的震怒,他用平静的语气向温雨瓷说:“瓷瓷,你别激动,我并不知道项链被诗曼拿走了,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拿回来。”

    “温洛寒,在你心里,我是有多傻,还会信你的话?”温雨瓷呵笑了声,又是讥讽又是自嘲,“你让她戴上我的项链这样堂而皇之的登上封面,不就是啪啪打我的脸,嘲笑我无能吗?”

    “瓷瓷,你听我解释……”

    “不要再说了!”温雨瓷恨恨打断他的话,“温洛寒!我恨你!我恨你!你最好祈祷我爸能醒来,他要是有事,拼着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字一字又冷又狠的说完,转身往外走,被温洛寒一把抓住手臂,“瓷瓷,你听我解释,项链是诗曼自己拿走,不是我交给诗曼,我一向会帮你拿回来,一定会还给你,你相信我!”

    “放开我!你放开我!”温雨瓷用力挣扎。

    她有过奢望,有过幻想。

    虽然温洛寒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内心深处总忘不了他们在一起时那些开心的日子,那些甜蜜的回忆。

    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温洛寒还是念着他的,毕竟他没真的把她逼上绝路。

    如果他对她毫无情谊,有千种万种办法让她死的落魄凄惨,毫无尊严。

    可他没有。

    尽管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其实她心底深处还有那么几分的沾沾自喜。

    看,他对我还是有情谊的。

    看,他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在乎我的。

    可就是那么点奢望,那么点幻想,也被他一次又一次一点一点打碎了。( )

160如果不是因为依然爱着她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狠的?

    一次又一次往她践踏她,一次又一次往她心上捅刀子?

    她那么多年的**,那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今天这些吗?

    心里又气又怒,痛彻心扉,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她回身拼命撕打他,“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人渣!我恨你!我恨你!”

    她伤心愤怒到不能自已,而温洛寒听着她的话,也像有一把刀子一下又一下在生生割着他的心。

    他任由她撕打,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在怀里,“瓷瓷,我只是做了我必须做的事,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一定不会伤害你,即使这样,即使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我依然喜欢你,依然不想放开你,我愿意娶你为妻,一辈子疼你,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过我,为什么不能回到我身边?”

    “为什么不能回到你是身边?”温雨瓷气到身子打颤,“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如果你真喜欢我,真的**过我,为什么还要害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如果你心里有我,你怎么舍得我在痛不欲生时流落街头?你说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怎么会没有别的选择?你可以选择为了我放下仇恨,继续**我,娶我为妻,做我的丈夫和家人,我会像以前一样**你照顾你,可你做了什么?你害死了老管家和毛团儿,害我爸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如果你对我有过半分真正的情谊,你怎么舍得做的那么狠那么绝!”

    温雨瓷声泪俱下。

    这话,她是说给温洛寒,也是说给自己。

    过去太美好,她太**这个男人,她一千次一万次告诉自己她恨这个男人,可潜意识里那份情谊总让她没办法彻底狠下心。

    她总觉得她和他之间是不同的,就算是仇人,也夹着过去的**,是和别人不同的。

    可此刻,她告诉自己,她该醒了。

    这个就是她的仇人,不是什么**人,他从来没有真正**过她,从来没有。

    如果**过,怎么舍得那么伤她?

    温洛寒目光沉痛的望着她,“瓷瓷,你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如果背负着杀父之仇的人是你,杀父之仇不报,你能心安理得的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我不知道,”温雨瓷摇头,一字一字说:“但我知道,即使我选择了报仇,我也做不到你这么狠!温洛寒……”

    她叫他的名字,刚刚燃着愤怒的目光渐渐冷寂:“过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那个**过你的温雨瓷已经死了,我会忘记我们之间曾经的那些过去,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从今以后,你温洛寒,除了是我的仇人,什么也不是!”

    她用力推开他,转身欲走,又被温洛寒抓住手臂,拽回怀里。

    他按住她的双肩,目光郁痛到极致,“瓷瓷,当初做那些,我没有选择,可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你能忘记过去,我忘不了,我不会放弃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要怎样是你的事,我只管好自己就行了!”她对他真的死心了。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现在她已经可以死心了,可以彻彻底底将他从自己心上剜去。

    很疼很疼。

    曾经她全心全意的**慕过他,眷恋过他,与他在一起时的时光,代表着她最天真纯洁的**情,最真挚热情的付出。

    被他伤的那么重,那么痛,她都不忍遗忘,总对他怀着几分奢念。

    可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他一刀又一刀砍过来,一刀一刀鲜血淋漓,深可至骨。

    如今,她终于死心了,终于可以结束了。

    “瓷瓷,”他用力抓住她双肩,“一条项链而已,我说过了,我会还你!”

    “一条项链……而已?”温雨瓷讥嘲的看他,“既然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你为什么让柯朗费尽心机的算计杨家父子,从他们手里骗去那条项链,让我失去它?难道你不是看重它对我的重要性,用它威胁我?”

    她看着他,嗤笑了声,“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会你的要挟吗?那是因为我是傻的!是因为我傻瓜似的以为你不会把那条项链怎样,即使你得到了它,你也会好好收着它,因为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总觉得我对你来说是不同的,可有什么不同呢?你伤我时,从来手起刀落,不遗余力,是我不自量力,总以为自己对你与众不同的,是我傻,我白痴,可我不会傻一辈子,白痴一辈子,被你伤了这么多次,就算是傻瓜白痴也该醒悟了!”

    温洛寒没办法理解她的感觉,一条项链,让她说出了抹杀全部过去的话。

    十三年的相依相伴,一条项链而已,就她否定了过去所有的一切。

    他几乎是恶狠狠的抓着她的双肩,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她,“项链我会还给你,收回你刚刚说的话!”

    “好啊!”她唇角勾着讥嘲的笑,看着他的眼睛却冰冷漠然,“你把老管家毛团儿还我,你让我爸爸再像以前那样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和以前一样,最**你,和你最亲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是很厉害吗?如果你能做到,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辈子都听你的!”

    “你……”温洛寒用力抓着她双肩,一时语塞。

    温雨瓷甩落他的手,呵的嗤笑,“做不到是吧?做不到就死心好了!现在的温雨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着你,全心全意信任你**护你,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一切都给你的温雨瓷了,那个**你**到愿意付出一切的温雨瓷已经死了,陪着老管家和毛团儿一起死了!所以……”

    她冷冷盯着他,目光冷酷:“你可以死心了,不管你以后再用什么手段,我宁可死,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温洛寒浑身冰凉,像把冰冷的刀在他心脏来回的戳搅。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的,是拿回季家的一切,也不失去她。

    温家的一切是他的,温雨瓷也是他的。

    他有了钱权,温雨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必定逃不开他的掌控。

    可现在眼前的一切,离他所期望的越来越远。

    她离他越来越远。

    为什么她要这么倔强?

    如果不是看在温雄曾经养他十三年的份上,温雄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他会让他身败名裂死的凄惨至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因为脑溢血躺在最好的病房里。

    她真以为他拿她没办法吗?

    如果不是没办法不**她,如果不是舍不得伤害她,她在景城怎么可能还有立足之地?

    如果他们中间不是夹着那十三年,如果不是因为依然**着她,他有无数的方法逼迫她。

    做玩|物,做姓奴,禁锢她,踩踏她,轻贱她。

    可就因为有了那十三年,他才不忍心,他才舍不得,才会放她离开他身边,眼睁睁看她走到别的男人的身边。

    如果他对她没有**,没有放不下,她早就完了,哪还能如此刻这般光鲜靓丽的站在这里指责他?

    他攥住她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脸,“瓷瓷,我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温家收养我的十三年恩情,你爸现在是躺在地下而不是医院里,而你……你有没有看前几天的新闻?服装巨头破产,女儿被要债的人掠走,警方找到的是一具残破的尸体,死前曾被多人侵犯……”

    温雨瓷愤怒的推开他,“你在暗示我,如果你没有手下留情,我就是第二个她吗?”

    “难道不是?”温洛寒盯着她,“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如果我能狠的下心冲你下手,你会比那个女孩儿更惨!”

    温雨瓷无力的呵笑了声,“好, 是,你说的对,那我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我确实是傻的太厉害了,今天才会冲到你面前说这番话,我们两个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项链,就是一个死物,你**给谁给谁吧,你伤不了我了,温洛寒,你以后再也伤不了我了!”

    她浑身都痛,头脑混沌,语无伦次,摇头惨笑着,转身就走。

    温洛寒再次抓住她的手,被她用力甩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温洛寒抬起手掌,怔怔看着。

    又一次,他就这样让她在他手心中溜走了。

    对待其他事,他都足够冷血,足够狠绝,可唯独对她,狠不下心,动不了手,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他身边。

    离开温洛寒的公司,温雨瓷直接把车开到司徒灵兰的咖啡店,进门就要果酒,坐在窗边的位置上一杯接一杯的灌。

    时候不大司徒灵兰在她对面坐下,躲过她手里的酒杯换成果茶,皱眉看她,“我就不明白了,你个**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有多少烦恼,动不动就借酒浇愁?”

    温雨瓷笑笑,低下头去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果茶,不愿意说话。

    她笑的凄绝又美丽,司徒灵兰呆了下,忍不住摸摸她的脸,“瞧这小模样,这么一笑,差点把我魂儿都勾走了,我要是个男人,你撒个娇,抛个媚眼儿,让我把心掏出来我都给了,我要是长成你这样,每天都冲着镜子偷笑,什么烦恼都没了。”( )

161惊喜

    温雨瓷又笑了下,这次笑的讽刺又讥嘲。

    司徒灵兰一怔,“和你老公吵架了?”

    温雨瓷摇头,“没有。”

    司徒灵兰拍拍她的手,“瓷瓷,我建议你找天让我和你老公正式认识一下,我一定会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你还这么小,就放弃自由之身嫁给他做老婆,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要是敢欺负你,那就是没气概没度量没良心,别说你家里人不愿意,我都会鄙视他!”

    “别瞎猜了,和他真没关系。”温雨瓷这回笑的总算有几分真心。

    司徒灵兰皱眉,“那你到底是怎么了?脸色差的吓人。”

    “灵兰,”温雨瓷握住她的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件事太长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没办法说清楚,我……”

    话说了一半,她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一眼就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两个陌生的字:“老公”。

    老公?

    她不记得她往电话薄里输这两个字,但是她一下子就猜到打来电话的是谁。

    居然偷摸她的手机,把他自己的名字改了,这可是重罪!

    她接了电话不说话,耳边传来顾少修的轻笑声:“瓷瓷,在哪儿呢?”

    温雨瓷哼了声,“顾少修,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

    “做了,”顾少修大大方方承认,“所以我决定将功补过,送一份礼物给你!”

    温雨瓷又是一声冷哼,“别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放过你,咱们等着瞧!”

    “嗯,我现在就在家里呢,等你回来算账,路上开车小心。”顾少修的声音愉悦温润,他的心情好像永远都这么好。

    温雨瓷挂断电话,看坐在她对面的司徒灵兰,“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大概是灌果酒灌的有点猛,她头有点晕,没敢开车,把带给顾少修的手工饼干从熊猫里面拿出来,打车回到顾少修的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顾少修在看膝上的电脑,温雨瓷觉得,其实他这个人挺无趣,挺不会享受生活的,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在敲电脑就是在看文件,无聊的可怕。

    她拎着手工饼干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探头一看,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一些数字,她瞅了一眼就头晕,将他电脑合上,“看多久了?头不晕吗?”

    “刚看一会儿,”顾少修笑着将电脑拿到一边,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包装盒,“买的什么?”

    “手工饼干,灵兰新创的口味,我让她少放了些蜂蜜,味道很不错,你尝尝,”温雨瓷洗过手,拿出一块放在他嘴里,“好吃吗?”

    顾少修细细咀嚼了会儿,点头,“很好……”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凑过去在她唇角吻了下,吻完之后却不离开,薄唇贴着她的唇,轻嗅了一下,“又喝酒了?”

    她喜欢用洋甘菊味的沐浴**、洗发液还有护肤品,身上总有淡淡的洋甘菊味,而此刻,她身上除了淡淡幽香的洋甘菊味,还有些甜丝丝的果味。

    “嗯。”她身子往后躲,离开他的唇。

    他捏捏她染上淡淡红晕的脸颊,“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没事。”温雨瓷不想说。

    不想再把伤口剖开一遍,血淋淋的让别人看。

    “老婆不开心,就是老公没尽到自己的责任,这样好了,我送我老婆一份礼物,看看能不能哄她开心一些。”

    “还说呢!”温雨瓷想起她手机薄上被他改掉的名字,重重掐了他手臂一下,“私自翻看我的手机,该当何罪?”

    “我没翻看,只是把我的名字改了。”

    “你说我就信?我凭什么信你?”

    “不信也没关系,”顾少修掏出他自己的手机,塞进温雨瓷手里,“这是我的手机,随时欢迎你报仇。”

    手机可以算是最私人的物品,他就这样毫不设防的把它塞进她手里,她那点半真半假的小脾气顿时一点都没了,把手机塞还给他,剜了他一眼娇嗔:“我才不稀罕!”

    他低笑,“闭上眼。”

    “干什么?”她反而把眼睛睁的更大。

    “送你礼物。”

    “这样也可以送。”她把双眼瞪的圆圆的。

    他低笑,凑过去在她眼上轻吻了下,“眼睛好漂亮……你如果不闭眼,我就这样一直亲一直亲,亲到你肯闭上眼睛为止!”

    他的语气温柔又宠溺,温雨瓷红了脸,“无赖!……可我觉得我真闭上眼睛你亲的就是我的嘴巴。”

    顾少修不说话,只是笑着一下下亲她的眼睛。

    温雨瓷投降了,闭上了眼睛。

    感觉有凉丝丝的东西绕过自己的脖颈,然后觉得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她刚想睁眼看,柔软的触感覆上自己的唇,双唇已经被吻住。

    她紧闭双唇抵抗外来入侵者,可他高超的吻技很快就令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直到几乎身体里所有的氧气都被他吸走,肺要炸掉,他才肯松开她,一下一下浅啄她的唇瓣。

    明明是他强吻她,她却红着脸不敢低头,额头抵在他胸膛,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自己的颈下。

    这是……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的从他怀中起身,抓住脖子上的项链。

    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那条项链!

    怎么可能?

    那条项链不是在季诗曼手中吗?

    她难以置信的抬眼看顾少修:“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那条项链。”

    顾少修微笑着点头。

    “可是我刚刚在街上看到季诗曼登在杂志上的封面,她戴的就是这条项链……”

    “没错,就因为她戴着这条项链四处招摇,我才有机会帮你拿回它,怎样?”他揉揉温雨瓷的脑袋,“开心吗?”

    “开心!”温雨瓷又惊又喜的勾住他的脖子,“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来话长。”

    “多长我也要听!”

    “那我可不可以请我的老婆大人移驾,边吃边说?”

    温雨瓷被顾少修带到一家装修豪华精致的西餐厅,他要一个幽静典雅的包厢,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温雨瓷目不转睛看着他,“快点说,快点说,你怎么帮我拿回来的,我好想知道!”

    “那我们从头说起,”顾少修浅笑着问:“你知道季诗曼签的是谁的演艺公司吗?”

    “谁?”温雨瓷愣了下,“该不会是……谢云璟的?”

    顾少修笑着点了下头,“不愧是我老婆,果然聪明。”

    “可是……为什么?”

    “阿璟的公司为什么会签她,以后你会知道,现在我们说的是项链,她戴着你的项链参加杂志拍摄,阿璟认出你的项链,告诉了我, 我派人布了个局,引她在酒吧喝酒赌博,她赌输了,把项链输给了我派过去的手下,于是……”顾少修指指她脖子上的项链,“它就物归原主了!”

    温雨瓷紧紧握着垂在锁骨间的项链坠,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知道,虽然顾少修说的轻描淡写,但布下这个局,所花费的心力,一定不像现在这样轻描淡写。

    自相识以来,顾少修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只要他想要的东西,运筹帷幄,信手拈来。

    他很强大,很厉害,可有时她会让她觉得他太强大,太厉害,强大厉害到让她觉得可怕。

    她不禁想起楚冠爵曾对她说过的话。

    如果你还有智商这种东西,你到京城高干圈里打听一下顾少修这个名字,你就会知道,等有天你们反目成仇了,他手起刀落时,比谁都狠。

    顾少修没错过她夹在惊喜之中的淡淡忧虑,柔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温雨瓷抬眼看他,喃喃道:“顾少修,你太厉害了,厉害的让我觉得可怕,如果有天你用你的聪明才智来对付我,我肯定被你卖掉也不会有所察觉。”

    顾少修忍不住笑,“傻丫头,你还没过喜欢胡思乱想的年纪?我好容易才找到这么喜欢的老婆,怎么舍得把你卖掉?哪怕倾家荡产卖自己,也舍不得卖你,你只管放心。”

    温雨瓷摇头,“世事难料,你现在喜欢我,也许以后就不喜欢了。”

    “不会,”他将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我们姓顾的都是死心眼儿,一辈子只**一个人,**了就是**了,永远不会变心。”

    “那也说不定,”温雨瓷无意识的用叉子戳着餐盘里的食物,“就像我和洛寒,洛寒绝对不是会**的人,这些年,他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只对我笑,只对我好,可现在呢?”

    “你和温洛寒的事,是个例,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

    “那万一我们之间也有上一代的恩怨呢?”温雨瓷抬眼看他,“比如我爷爷杀了你爷爷之类的。”

    “说什么傻话?”顾少修笑着敲她额头一下,“哪会有那种事?”

    “我是说万一,”温雨瓷钻牛角尖儿了,“万一有呢?”

    “那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爷爷是我的亲人,但你是我老婆,你也是我亲人,株连九族这种刑罚早就废除了,我更加不会用在我妻子身上。”

    “你真这么想?”( )

162我真是太机智了有没有

    顾少修莞尔,“我经常骗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的话。”

    “也许是我被人骗太多了,”温雨瓷撇撇嘴巴,“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给我的感觉太狡诈,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我一定会输的很惨很惨。”

    “不,输的人是我,”顾少修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温柔注视她,“我的心早被你偷走了,连心都被你偷走的男人,还能对你做什么?”

    虽然明知道是甜言蜜语,温雨瓷还是听的心情雀跃,唇角也弯起好看的弧度。

    女孩儿其实非常好哄,不用钻石华服名车,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的她们不知道东西南北。

    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我觉得你仍对我心存疑虑,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还不够亲近,**情呢,是灵与肉的结合,我们现在只是灵魂的结合,缺了一半,自然总觉得差点什么,你要完完整整的把你交给我,以后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温雨瓷:“……”他这话绝对居心叵测,信他才有鬼!

    其实平时温雨瓷从不带着首饰睡觉,因为她觉得睡觉需要完全放松,不管是戴戒指还是戴项链,都是一种束缚,可当晚,脖子上的项链她没舍得摘掉,左手一直紧紧攥着项链坠,直到睡着。

    第二天醒来,手心疼的厉害,摊开手掌看看,手掌心被项链坠硌了块紫红的印子。

    温雨瓷好歹摩挲了下,也不当回事,洗漱完毕,戴着项链眉飞色舞的下楼吃饭。

    她妈妈的项链回来了,一条项链而已,却好像把她的心都填满了。

    顾少修、谢云璟、明阳、麦琦已经围坐在餐桌旁吃饭,谢云璟一眼就看到她颈上的项链,再看看她光彩耀人的小脸,打了个呼哨:“难怪人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诚不欺我,瞧嫂子这脸色好的,不过几家欢喜就有几家忧,你这边开心了,有人快倒霉了。”

    “我只管自己开心就行了,别人倒霉不倒霉关我毛事,”温雨瓷坐在明阳身边,揉了揉明阳的脑袋,“明阳早安。”

    眼看着明阳黑亮的头发被她揉乱,她又笑着帮明阳把头发抚平。

    这肯定是学的顾少修的坏毛病,动不动就揉明阳的脑袋。

    吃过早饭,几个人各忙各的,温雨瓷打车去了司徒灵兰的咖啡店,修她的设计稿。

    和司徒灵兰打了个招呼,她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坐下。

    这个位置司徒灵兰已经专门给她留了起来,她离开后服务员会放上有客的牌子,代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客人预定,她不管什么时候来,这个位置都会空着。

    她只能说,她这辈子除了滥桃花,其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走哪儿都能遇到好人和贵人,对她好,照顾她。

    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画出来的东西她都格外满意,上午十点多,她完成了一组设计,将纸笔放起来,招手要咖啡,想要享受一下。

    结果送上来的是果茶,她嫌弃的皱了下眉,冲吧台后的司徒灵兰招手。

    司徒灵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

    “姐~你听过没?山珍海味总吃也会烦,你天天给我喝这个!”温雨瓷将杯子推到她面前,“我今天心情好,要喝杯咖啡庆祝一下。”

    “那你先告诉我,你抽什么风?昨天气成那样,今天又美成这样?”还没等温雨瓷回答,司徒灵兰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来收到礼物了啊?天!这项链可不便宜,正确的说,应该是价值连城,像这种项链,应该摆在展示柜里,或者锁在保险箱里,你就这么大摇大摆戴出来了,不怕人抢?”

    “不会,”温雨瓷摸摸项链坠,心里美美的,“识货的不会抢,会抢的不识货,我就戴几天高兴一下,过几天就收起来。”

    “你老公真是大手笔,随随便便就送你一个这个,他一定有钱的要命吧?”

    “还好吧。”

    “不用这么谦虚啦,我肯定不会和你抢,那种男人一看就是天生的帝王,运筹帷幄的那种,一看就不好欺负,我打小就立志要找个比我差的男人,白送我眼前我也不会选他!”

    “为什么?”温雨瓷惊讶,“女孩儿的心愿不都是长大之后遇到个白马王子吗?你这心愿怎么这么古怪?”

    “我说的比我差,是别像你家老公一样,那么强悍的,我从小家教就严,我爸妈还有我大哥,管的我死紧死紧的,恨不得让我裹小脚,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哪儿也不准去,好容易长大了,自由了,我可不想再找个男人把我吃的死死的,”司徒灵兰冲服务员招手,让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和温雨瓷一人一杯,“所以我立志要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听我的那种。”

    “让我想想……”温雨瓷头微微仰着,嫩白的手指轻轻敲击下巴,“你说的这种男人,我还真认识一个,要不要介绍你认识?”

    “真的假的?”

    “真的!我有个堂伯家的哥哥,就像你说的这种情况一样,”想到已经没了来往的亲人,温雨瓷有点伤感,强打着精神说:“我堂哥是景大电脑系毕业,典型的理科宅男,老实的要命,给你举个例子,有次我哥哥带着电脑去kfc吃饭,已经买好餐了,发现没拿吸管,回头拿吸管的功夫,再回去一看,他的电脑和餐点都被挪到了边儿上,位置被两个女生给占了,当时店里很忙,根本没有其他的位置,我哥哥就和那两个女生商量,让她们坐在里面的位置,让一个位置给他,因为那张桌子是能坐四个人的,可那两个女生不但不肯,还骂他四眼鸡,死宅男什么的,我哥哥气的要命,却一个字都不会分辩,带着电脑端着餐盘想走,结果那天正好我和我同学去那儿吃饭,被我撞个正着……”

    “然后呢?”司徒灵兰忍不住笑,知道她说到精彩的地方了。

    “然后我就把那两个女生点的东西全都扣她们脑袋上了,那两个女生是小太妹,冲过来和我打架,后来我们就都抓进警察局了,”温雨瓷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还是我爸去把我领出来的。”

    “回去有没有挨揍?”

    “才没呢,我爸最疼我了,从小到大别说动手,连句重话都没说过我,我爸的口头禅就是,我家瓷瓷最好了。”想到往事,想到爸爸,温雨瓷心里又是苦涩又是甜蜜。

    三个月前,樊清予说她爸爸的情况再等三个月应该可以手术。

    温雨瓷千盼万盼等到了他说的日子,他又说,血肿吸收的还不是很理想,他要继续用药观察,等血肿吸收到理想的大小,再通知她手术的时间。

    虽然温雨瓷知道医生不是神,樊清予只是医术高一些,也不能预知未来,确定她爸爸到哪天必定可以手术。

    原本也是她催问的紧,太急切,樊清予才给了她一个大约三个月的期限。

    可现在樊清予推翻了他以前的说法,温雨瓷心里还是有点确定。

    因为通过上次的事,她已经没办法完全信任樊清予。

    但目前除了相信他的话,她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很无力,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再继续等下去。

    好在不管怎样,爸爸还活着,情况稳定,也许还有醒来的那天,这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你爸可真疼你,不过你这哥哥也太差了,”司徒灵兰托腮,“我是想找个老实能听我话的,不是想找个怂的要死的,我们好歹也姐妹一场,你别忘我把火坑里推。”

    “我哥是老实,可他不怂啊!他就是不愿意和那两个小太妹一般见识而已,关键时刻他可一点也不怂的!”

    “比如呢?”

    “比如小时候我和一帮男生打架,他明明不会打架,看到我吃亏了,还要冲上去帮我, 结果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因为打架被学校记了大过,他从小就是优等生,年年拿三好学生,结果那年被我连累没拿三好生不说,还被校长拎到大会上做检讨,可他一点都没怪我,再遇到事情还是护着我。”

    “怎么会这样?老师不都是护着优等生吗?只不过是打过一次架而已,通常老师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见,你哥怎么会被拎到大会上做检讨?”

    “因为啊……”温雨瓷忍俊不禁,“因为那群被打的学生里,有一个是校长的外甥,他想占我便宜,被我按在地上,把他头发剃了一半,然后拍了照片发到了校网上,那阵子好多学校的学生都用他阴阳头的照片做扣扣头像,简直笑死了,他在学校实在混不下去,只好转学了,我们校长还不气?”

    想到她小时候的恶作剧,温雨瓷眉开眼笑,“哎呀,怎么办?好怀念那时候啊!灵兰,改天谁惹了你,你叫我去,我帮你给他剪个阴阳头,又出气又不犯法,我真是太机智了有没有?”

    司徒灵兰眨眨眼,“这不都是你做的?怎么是你哥去做检讨。”( )

163不让自己女人欺负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我哥扛了啊,我也不知道那个校长怎么想的,没找我,而是找了我哥,我哥就全都帮我扛了。”

    “嗯,”司徒灵兰点头,“照你这么一说,他还像个男人,但那是小时候的事了,长大了怎么样,有没有更怂啊?”

    “当然没有,”温雨瓷顿了下,笑笑,“其实以前我家境很好,去年被人算计了,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了,算计我的人抢了我的家产不说,还断了我所有活路,那时候很多亲友都不敢见我,但也有很多即使惹不起那个算计我的人,也不遗余力的帮我的人,我哥就是其中之一……”

    司徒灵兰默默伸手,握住她的手。

    其实对她的家世,司徒灵兰多少猜到一点。

    大概就像她自己说的,**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从小就是这种怪癖,喜欢和水灵漂亮,自己看着顺眼的女孩儿交朋友。

    她从温雨瓷一开始来她店里,就不由自主观察了。

    温雨瓷的言谈举止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从她开的车,和买的东西来看,她现在囊中羞涩,手头很紧。

    她猜了几种可能,一种是她的家境以前很好,后来没落了,所以一言一行还是名门风范,但是已经没钱了。

    再一种就是和家里闹掰了,家里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没想到,真被她猜中了,她是个落魄的千金小姐。

    “我伯伯性子倔,我家有钱时,他没沾我家多少光,可我家落魄,我被人从房子里干出来,流落街头时,我哥却去接我到家里住,结果我哥带我回家的路上,我们被人拦住,我哥被打的吐血还护着我……”她摇摇头,仍然笑着,眼睛却湿了,“我哥待我的好,我一辈子不会忘,他虽然有时候老实的让我生气,但他真的很好,以后哪个女人能嫁给他,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受一丁点的气。”

    司徒灵兰听的百感交集,想问到底是谁这么狠,夺走了她的家产还不算,还要连她的亲人都不放过,但她能看得出,温雨瓷其实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于是她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有你哥的照片吗?我想我好像有点动心了。”

    “有啊,我手机里有我们俩的合影,我找个你看,”温雨瓷兴致勃勃打开手机,翻找了一会儿,“看!这就是我哥哥,温华瑾,是不是很帅?”

    司徒灵兰凑过去看。

    照片中的男生个子很高,很白净,五官清秀,斯斯文文的,一看就老实巴交很好欺负。

    司徒灵兰点头,“长的还行。”

    温雨瓷不满,“你这评价我不**听,太保守了,明明就是很帅很帅。”

    司徒灵兰嘻嘻笑,“说句你不**听的话,比你老公差远了。”

    “诶?”温雨瓷眨眨眼,“是你自己说不要找太厉害的,要找好欺负的,我老公有几个好朋友个顶个的帅,不过才华脾气那也是个顶个的,你想欺负他们费劲点。”

    “那你老公呢?你欺负他,还是他欺负你?”

    “他对我挺好的,很照顾我,从来不欺负我,但是我想欺负他……”温雨瓷哼了声,“你觉得可能吗?”

    “不让自己女人欺负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们领证了没?要是没领证,你得试试他肯不肯让你欺负,你再考虑要不要和他领证。”

    温雨瓷白她,“你这是什么谬论?”

    司徒灵兰大笑,“这怎么会是谬论?我这不是为你好?”

    温雨瓷摇头,“没看出来。”

    司徒灵兰掏出手机,“你让我看了你哥哥,作为礼尚往来,我也让你看看我哥哥,我哥哥是绝世好男人,只可惜那是我亲哥,不然我肯定自我消化,绝对不会便宜别人。”

    司徒灵兰调出照片,把手机放在温雨瓷眼前,“呶,怎样?”

    “嗯,挺好的,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倒是我哥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要不要我帮你牵线?”

    司徒灵兰收起手机,“再说吧,我现在比较喜欢单身,等我需要男人时再找你。”

    温雨瓷扑过去掐她,“你喜欢单身你倒是早说啊,害我白费了这么多口水,讨厌!”

    “这种事讲缘分的,没准儿哪天我去kfc,看到一个男人被女生骂,我一看……诶?那不是瓷瓷哥哥吗?我冲上去美女救……”司徒灵兰顿了下,咳嗽一声,“你哥哥肯定不是英雄了,那就是美女救宅男,你哥哥被我的风采打动,以身相许。”

    “你滚!”温雨瓷笑嗔着捶她,“你哥才那么倒霉 ,总被女生骂。”

    “我哥才没女生舍得骂,我哥是天生的发光体,女人一见他就晕,发花痴一样围着他转,你哥哥就不行了,一看就是老实到招人蹂|躏的,改天你哥哥找老婆,你真要给他把把关,不然娶个母老虎,一定被人家欺压一辈子!”

    “嗯,这次你说的有道理,我哥哥一定得娶个脾气好,心地善良的老婆才行,不然肯定被欺负死,我哥哥那么好,我可舍不得他被别的女人欺负,”温雨瓷喝了口咖啡,抬头看她,“对了,灵兰,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啊,我天天有时间,我每天待在店里,是因为我喜欢待在这里,除了这里没地方去,如果我有地方去,每天来店里打个转,监督一下就没问题,时间大把大把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上次我听你说,你做西餐也很拿手?”

    司徒灵兰微微昂了昂下巴,“你应该这样说,只要是吃的东西,不管是西餐还是中餐,不管是甜点还是饮品,我都很拿手。““好吧好吧,”温雨瓷抓住她的胳膊,“司徒大厨,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司徒灵兰躲她远些,嫌弃的看她,“笑的这么谄媚,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

    “我想和你学做心形牛排。”

    “学做心形牛排?”司徒灵兰睁大眼,“心形牛排对厨艺要求很高的,一不小心就会烧焦,到时候费好大时间好大功夫,做一堆焦炭出来,我怕你会恼到哭。”

    “就以为不好学,才要你教啊,要是像泡面那么简单,找你干嘛?”

    “伶牙俐齿!”司徒灵兰点了下她的额头,站起身,“走吧,带你去后面看看我的厨房,虽然我这不是西餐店,但厨房绝对可以和西餐店的厨房媲美,你找我就算找对人了。”

    司徒灵兰带着温雨瓷在厨房转了一圈,“食材不全,得去现买。”

    “那你现在能陪我去买吗?如果不行,你说一遍,我拿纸笔写下来,我自己去买。”

    “当然可以,”司徒灵兰非常愉悦的拍拍手,“我巴不得有个人能陪我逛街呢。”

    到了超市温雨瓷才发现,司徒灵兰活脱脱一个购物狂,时候不大她们两个人手里都大大小小的拎满了袋子。

    她们开温雨瓷的熊猫来的,把袋子全都放进车里,温雨瓷感慨:“灵兰,你还是把我哥哥给忘了吧,我不要把我哥介绍给你了,你太能败家,我哥养不起。”

    “你懂什么?”司徒灵兰白她,“我这些东西做出成品放在店里都是能赚钱的,要是我能看你哥哥顺眼,让我养他我都没问题!”

    “切,”温雨瓷从包装袋里拿出一袋费列罗,鄙视她,“这个拿回店里也能赚钱?”

    她自己做的巧克力是最好吃的,居然还要买一大盒费力罗,而理由竟然是盒子很漂亮,温雨瓷赤果果的鄙视她。

    司徒灵兰把巧克力塞进包装袋,心虚的笑,“女人要懂的享受,懂的疼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能让自己受委屈,不然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温雨瓷把东西放进车里,关好车门,“就你道理多,真是服了你。”

    煎牛排算是西餐里段数级别比较高的,温雨瓷和司徒灵兰学了一上午,中午两个人解决的就是那些做出来的牛排。

    吃饱饭两个人一起在司徒灵兰二楼的房间休息了会儿,下午温雨瓷自己做了一遍,竟然做的有模有样。

    司徒灵兰赞叹:“你老公真是赚死了,长的漂亮心思也这么巧,这才这么会儿功夫就能做的这么好了,真厉害!”

    “那我回去了,回去还得腌牛肉,再晚就来不及了。”

    “走吧走吧,”司徒灵兰装模作样的叹气,“反正不管是见色忘友,还是过河拆桥,这些事我都见许多次了,一点都不奇怪。”

    温雨瓷冲她做个鬼脸,带着自己东西还有买来的食材离开她的咖啡店。

    路上,她拨通了顾少修的电话。

    她很少主动给顾少修打电话,耳边传来的顾少修的声音带着愉悦的笑意,格外温柔,“瓷瓷,有事?”

    “有事才能找你?”

    顾少修低笑,“不,我比较期待你说,没事,就是想你了。”

    温雨瓷一时语塞,笑了会儿才说:“晚上有时间吗?”

    “老婆大人如果需要我有时间,没时间也肯定挤时间。”

    “我没重要的事,你如果有事就算了。”( )

164老谋深算总比满腹草包强

    “我看看,”那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响声,片刻后,“有个应酬,但是不重要,如果你今晚在家吃饭,我准备推掉。”

    “那就推掉吧,那些无聊的应酬最烦人了。”

    “那老婆大人特地打电话来,是不是晚上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有啊,到家你就知道了。”

    挂断顾少修的电话,温雨瓷又给谢云璟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带明阳和麦琦去改善生活,这样,晚上家里就只有她和顾少修了。

    她买了烛台和蜡烛,选了一块喜欢的桌布,回到顾少修的别墅,先把桌布换了,再把蜡烛插上烛台摆好,然后去厨房做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顾少修回来下锅就好了,她上楼洗个澡,换了一身丝质的家居服,家居服很漂亮,丝缎的材质很修身,样式优美典雅,在外面穿都完全没问题。

    她收拾好一切下楼,顾少修刚好推门进屋。

    她正从楼上走下来,丝绸的修身裤子裹着细长的双腿,一条同色系的腰带扎在腰间,勒出纤腰一束,五官精致,肤色玉白,双眸如星,鲜活的像开在枝头含苞欲放的花,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再扫了一眼窗边的新桌布和烛台,唇边的笑意荡开,“这是要请我吃烛光晚餐?”

    温雨瓷径直走到他面前,“你去洗漱换衣服,等你下楼刚好开吃,但我第一次做,所以请你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顾少修微微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不管烧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喜欢的就是你的第一次。”

    他笑的清贵儒雅,并无**昧,温雨瓷却不争气的脸红了,别开眼,“你去洗漱吧,我很快就好。”

    温雨瓷拿捏的时间刚刚好,她刚把烧好的牛排摆好,顾少修就下楼了。

    其实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压力山大,他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风范,和他在一起,光芒都会被他夺走,一不小心就会沦|落成他的佣人或跟班。

    “瓷瓷?”

    听他叫她的名字,温雨瓷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回过神来在他对面坐下,笑着示意他面前的牛排,“尝尝我的手艺,今天刚刚和灵兰学的,现学现卖。”

    顾少修切了一块放进口中,细细尝过滋味,点头,“味道不错。”

    “真的?”温雨瓷也切了一块放进嘴里,确实和司徒灵兰做出来的火候味道都差不多,立刻眉眼飞扬,“真不错!没想到我还有这方面的天分,反正我的工作用不了多少时间,做累了我就和灵兰学厨艺,以后经常做给你们吃。”

    “那你别忘了交学费。”

    “不用,我学会了可以给她帮忙啊,她该多给我开份工资才对!”

    顾少修摇头笑笑,“以前常听阿璟自夸,说他是人见人**,花见花开,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人见人**花见花开,你跑去人家的咖啡店占便宜,人家不但不嫌弃你,还和你交了朋友,你这样招人喜欢,我危机感更重了,恨不得把你二十四小时锁在身边。”

    温雨瓷切好牛排,撩了下散落耳边的长发,“锁吧,有本事你就锁,我没意见。”

    顾少修轻笑抬眸,“锁人不如锁心,锁住人,你还会想着逃跑,锁住心,你走再远也会心甘情愿再回我身边。”

    温雨瓷撇撇小嘴,“真是老谋深算。”

    顾少修浅笑,“谢谢夸奖。”

    温雨瓷无语,“我这是夸奖?”

    “老谋深算,总比被人算计强,谋算多些,可以照顾自己,还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你说对不对?”

    温雨瓷想了下,“嗯,也对,老谋深算是比满腹草包强。”

    两个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吃到最后,温雨瓷已经有些醉意。

    回到房间,洗完澡换了衣服,一夜安睡到天明。

    第二天,她依旧带着纸笔去了司徒灵兰的咖啡店。

    店里刚刚开门,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司徒灵兰在吧台内点算东西,见温雨瓷进来,微笑着打完招呼,趴在吧台上笑看她,“瓷瓷,你比我的员工来的还勤快,不如改行给我做服务员吧。

    “诶!我们心有灵犀了,昨晚我还说以后我在这里和你学厨艺,学会了就给你打工,让你开工资给我。”

    “你想的倒美!”司徒灵兰点她额头,“我管你白吃白喝就不错了,工钱,免谈!”

    “难怪人家说越有钱越小气,果然是这么回事,算了,我还是先把我的工作做完,不然哪天真沦|落到你这儿打工,一定会被你饿死!”温雨瓷冲她摆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专心画图。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店里陆陆续续来了客人,司徒灵兰在吧台后面忙活,店门一响,迎宾的服务员微笑着用甜美的声音说:“欢迎光临。”

    紧接着响起的是一个粗犷的声音,“老大,就是她,就是那个臭娘们,坏了我们的好事!”

    “砸!”一声令下,五六个男人一涌而进,手提木棍,见东西就砸。

    司徒灵兰惊了下, 吩咐一边已经吓傻的店员,“赶紧报警。”

    她自己冲出吧台,拦住那几个男人,“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额头上一道狰狞刀疤的粗犷男人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死娘们,跟我走,敢坏我们哥们儿的好事,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他抓着司徒灵兰的胳膊往外拖,司徒灵兰用力挣扎,“放开我!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放开我!”

    刀疤男人充耳未闻,依旧用力把司徒灵兰往外拖拽。

    “放开她!”

    身后响起一声清冷的怒喝,刀疤男人觉得身后恶风不善,下意识头一歪,温雨瓷手中的酒瓶砸在他的肩上,啪的一声碎了。

    他肩膀一痛,攥着司徒灵兰手腕的手一松,温雨瓷趁机将司徒灵兰拽到自己身边,手中的碎酒瓶指着男人。

    那男人疼的面目狰狞,看清楚温雨瓷的容貌后,眼睛一亮,“这妞儿长的真靓,兄弟们,过来给我把她带走。”

    温雨瓷将司徒灵兰推远,飞脚踹在刀疤男人胸膛,又是一个旋踢踢在朝她冲过来的一个男人脸上,最后手中的碎酒瓶狠狠扎在一个已经抓住她胳膊的男人手上,那男人顿时嗷的一声惨嚎,鲜血直流。

    原本几个被吓住的男服务生,见温雨瓷一个女生都这么勇敢,不再躲在后面,手里拿着厨房里的东西涌上来,那刀疤男人见占不到便宜,耽误的时间又久了些,警察不定什么时候过来,用手指恶狠狠的点了点司徒灵兰和温雨瓷,“臭娘们儿,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撂下狠话,他带着那帮人走了。

    惊魂未定的司徒灵兰一把抓住温雨瓷的手,“瓷瓷,你没事吧?”

    “没事,”温雨瓷看了她一眼,皱眉,“你流血了。”

    被温雨瓷这样一说,司徒灵兰才忽然觉得胳膊一下子痛起来,低头看了眼,左胳膊上扎了块碎玻璃,大概是那帮人拿着木棍砸吧台时迸到她胳膊上的,当时精神太紧张,也没觉得疼,现在松了劲儿,疼的她脸色煞白。

    “我送你去医院,”温雨瓷环视店里的店员,“你们还有人受伤吗?”

    店员们彼此看看,又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帮灵兰收拾一下,我送她去医院。”

    温雨瓷照顾司徒灵兰坐进自己的熊猫,一边开车一边问:“你怎么惹上那些混混儿的?”

    “不太清楚,”司徒灵兰皱着眉头使劲想,忽然歪头看温雨瓷,“对了,我想起来了, 会不会是因为今天早晨的事,早晨我去早市上采购,看到两个男的在骗一个老婆婆,就是老婆婆在地上捡了个金戒指,过去两个男的说要和老婆婆平分,然后他们没钱,让老婆婆给他们钱,他们把戒指让给老婆婆,这是很滥的骗术了,我在新闻上看过好多次,可那老婆婆还是上当了,要带着他们回家拿钱,我气不过,就上去拆穿了他们,他们很生气,走的时候说不会放过我什么的,我还以为他们只是说说,没想到真跑去砸我的店……”

    她抓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悻悻的说:“景城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那帮混蛋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去找我麻烦。”

    “他们只是砸东西,没有伤人,就算警察来了,顶多就是罚点钱,拘留几天,这些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他们不会在乎。”

    “可他们还要抓我走啊!”司徒灵兰心有余悸,“幸亏你够神勇,不然我现在不知道把我抓到哪里了。”

    “大白天的他们不敢怎样,顶多把你抓到车上轻薄你一下,轻薄又不是大罪,警察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倒是以后你要注意了,明的不怕就怕他们来暗的,以后你尽量少出门。”

    “做人真是什么都不怕,就怕运气不好,我这是走的什么霉运,居然惹上这些煞星,话说回来,”司徒灵兰歪头看温雨瓷,“瓷瓷,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平时看着你娇滴滴的像个弱不禁风的美人,打起架来真猛,砸那个人渣那一酒瓶子的声音那叫一个脆生,我只是听听骨头就疼了。”( )

165真是极品

    “那种人渣,砸晕他那叫见义勇为,不多用点力气怎么对得起他。”

    “说的好,”司徒灵兰倚在椅背上闭上眼,“我好晕呐,我是不是快死了?”

    “是啊是啊,”温雨瓷看了眼她胳膊绿豆大的伤口,翻白眼儿,“怎么办呢?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肯定快要死了!”

    “滚!”司徒灵兰闭着眼睛笑,“我失血过多,没力气跟你吵,等我好了再说。”

    到了医院,温雨瓷帮司徒灵兰挂了急诊,伤势并不重,医生把伤口里的玻璃碎屑用镊子捏出来,又清理好伤口,上过药,包了一层纱布,又拿了些消炎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完事了。

    司徒灵兰用右手托着用白纱布裹了好几圈儿的胳膊,虚弱的靠在温雨瓷身上,“瓷瓷,医生怎么不让我住院,我觉得我头晕眼花,难受死了。”

    温雨瓷见她脸色惨白,不像是装的,伸手揽住她肩膀,“你大概是轻微晕血,和胳膊上的伤没关系,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我胸口好闷,咱们在这边坐一会儿再走。”司徒灵兰瘫坐在一边的座椅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

    温雨瓷无语,摸摸她的额头,“来时路上不还中气十足的和我斗嘴呢,怎么一下这样了?你到底哪儿难受,不行我们再回去查查。”

    “不用了,大概是刚刚看到医生把玻璃从我肉里夹出来,被那一眼吓到了,胸闷气短,我坐会儿就好了。”

    “瞧你这点出息!”温雨瓷朝前面看看,“那你在这边坐会儿,我去给你买瓶水。”

    温雨瓷买了水回来,看到两个熟人。

    一个是她堂伯家的姐姐温华樱,另一个是她昨天还和司徒灵兰说起的堂哥温华瑾。

    温雨瓷停住脚步,原本不想和他们打招呼,等他们走过去她再走,可亲人就在不远处,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细看就发现她堂哥温华瑾脸上都是伤,右脚一瘸一拐的,也像是受了伤。

    她实在按捺不住,头脑一热跑过去,“樱姐姐,瑾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瓷瓷?”两个人见到温雨瓷都是又惊又喜,温华樱一把抓住温雨瓷的胳膊,“瓷瓷,你怎么在这里?”

    “我陪朋友来的,姐姐你们呢,还有瑾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伤?”

    温华樱别过眼,脸上掠过几分难堪,眼眶红了,像是有难言之隐。

    温华瑾却低下了头,一言不发,满脸羞愧。

    这肯定是出事了,温雨瓷着急,抓住温华樱的手,“姐姐,这到底怎么了?你快和我说,别让我着急。”

    温华樱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

    温华瑾看了温华樱一眼,“姐,这种事还是别和瓷瓷说了。”

    “不说不行!”温雨瓷使劲儿瞪他,“我们是一家人,不管你们发生什么事,我都有权利知道,走,我知道附近有家咖啡厅,我带你们过去,我们慢慢说。”

    温雨瓷拽着温华樱往外走,走了两步才想起司徒灵兰还在等她的水。

    “姐姐你过来,我得先把我朋友接出来。”温雨瓷怕他们跑了,一直拽着温华樱的手。

    和司徒灵兰会合之后,温雨瓷扶着司徒灵兰坐起来,“灵兰,咖啡店那边你暂时不要去了,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然后我和我哥哥姐姐有事要谈。”

    “一起不行吗?我现在怕的要死,不想一个人。”司徒灵兰眼巴巴看着她。

    温雨瓷看了一眼温华樱。

    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能不能让外人知道。

    温华樱明白温雨瓷的意思,“没事,既然是你朋友那就不是外人,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起来吧。”

    温雨瓷带他们那那家小咖啡馆坐下,要了家包房,环境一般,东西也一般,司徒灵兰只喝了一口咖啡,整个五官都皱成了一团,:“这是什么东西,太难喝了?”

    “你凑合着点吧,人家几十杯咖啡才卖你一杯咖啡的钱,你能要求人家怎样?”

    司徒灵兰不说话了,但咖啡也是坚决不喝了,温雨瓷只好去外面给她要了杯纯净水,“你喝水吧,全天底下的水都是一个味道,你肯定喝的惯。”

    司徒灵兰捧着热水杯一点一点的喝水,温雨瓷问坐在自己对面温华瑾,“瑾哥哥,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脸上的伤还有你的腿怎么弄的?”

    温华瑾看了她一眼,羞愧的低下头去,温华樱替他说:“他前些日子被朋友硬拽出去玩儿,惹上一个女人,后来那女人找到家里来,说她怀了你瑾哥哥的孩子,你伯父的脾气你知道,找了根木棍就打,如果不是我和你伯母拦着,你哥非得被你伯父打死不可。”

    温雨瓷知道,温华樱姐弟俩的爸爸,也就是自己堂伯父,是个火爆性子,一点就着,脾气又耿直,这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邪魔歪道,活到现在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她爸爸的温氏集团,是她爸白手起家,一手创办起来的,公司做起来之后,家里越来越有钱,有很多人上门认亲戚。

    她爸爸妈妈都没有亲生兄弟姐妹,她这个堂伯是爸爸这边和爸爸血缘关系最近的,照理说是该得到最多照顾和好处的人,可她这堂伯的脾气真能把人活活气死,别说让他沾她家的好处,就算他们父女偶尔看到好东西,往他们家送点,他就得让她哥哥姐姐再买东西回敬回来。

    温雄因为他这堂哥的脾气没少头疼,可温雨瓷家破人亡之后,是这个堂伯第一个站出来给她打电话,让温华瑾带她回家去住,她心里永远记得堂伯一家人的好。

    她清楚这堂伯的脾气,一板一眼,古板的要命,温华瑾居然敢在外面乱来,还没结婚就弄大人家女孩儿的肚子,她堂伯一气之下真把温华瑾打个好歹也说不定。

    她想起温华瑾走路一瘸一拐的腿,“瑾哥哥的腿怎么了?是被堂伯打的?”

    温华樱点点头,“你哥哥被你伯父打的几天才能下床,心疼的你伯母整天偷偷哭,那个女人和她妈妈干脆搬去了我们家,成天对我们呼三喝四,指使你伯母给她们做这个做那个,你伯父气的要死,这才几天时间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心脏也不好,血压也升了上去,天天吃药,总之就是那个家现在被她们母女两个折腾的没个家样,那个女的欺负你堂哥老实,伸手就打,张嘴就骂,瓷瓷你知道,我们一家人都老实,哪是他们的对手,你伯父怕吵起来让邻居听到丢人,根本不许我们还嘴,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她们欺负死。““真是极品!”幸亏他们遇到了,不然这一家人还不知道会被欺压成什么样,温雨瓷从来不是受气的脾气,既然遇到了,就没想过让那娘俩捞好,十分淡定的问温华瑾,“瑾哥哥你怎么会惹上那个女人的?”

    温华瑾低着头说:“我和朋友开了个工作室,下班之后被朋友硬拉去酒吧玩儿,后来不知道怎么,我就喝多了,再醒来时我就和那个女人在床上,那个女人说我强|爆了她,哭着闹着让我负责,我朋友劝我,说这事闹大了我要坐牢,反正那女孩儿也挺漂亮的,我怎么也得娶老婆,一分钱不花娶个老婆总比后半辈子坐监狱强,我自己也想,糟蹋了人家女孩儿如果不负责,我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我就同意了。”

    “这样就同意了?”温雨瓷无语,“那你当时有意识吗?你到底碰没碰那女孩儿?”

    “不记得了?”温华瑾摇头,“我最后的意识还是我在包厢里和朋友喝酒,等醒了之后就发现躺在床上,身边还躺着个女人,那女人给我看床上的落红,说她是第一次,让我负责。”

    “第一次?”温雨瓷嗤笑,“哥,你真是念书念傻了,现在医院处|女膜修复便宜的要命,她说第一次就第一次,你明摆着被人算计了!”

    司徒灵兰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凑到温雨瓷耳边,小声插嘴:“你哥老实成这样应该算半残了,你居然把这样的男人介绍给我,你丫想害死我!”

    “一边老实听着去!”温雨瓷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墙上,“乖乖靠这儿休息,不许插嘴,不然立刻送你回家!”

    司徒灵兰不说话了,靠在墙上继续听。

    温雨瓷问温华瑾,“你能确定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温华瑾摇头,“不能确定,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碰没碰过她,如果她温柔善良,通情达理,事已至此,我愿意负起责任,好好照顾她,可她太过分了,不管对我怎样我都能忍,毕竟是我先做错了,不该和朋友去酒吧,可我受不了她们母女每天对你伯母呼来喝去,什么都让你伯母做,我实在忍不下去。”

    温华瑾低着头,一拳头狠狠砸在桌上。(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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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她大雪中救他,十三年后,他害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他逼她做他的女人,她转身走向另外一个男人:“先生,我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康,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忠于婚姻,你愿意娶我吗?”顾少修开车门的动作顿住,看清她的模样后,轻笑点头:“我愿意!” ———— 谁能告诉她,婚前不是约法三章了吗?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婚后AA制,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男人变着花样儿攻占她的心、俘获她的人,霸道锁着她,任她万般刁难也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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