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异地相逢
这天人力资源部门会议收尾时，宋夏说，和大家通报一声，我们部门最近要来一名新员工，他是来实习的，不过他现在还在读大二，你们谁想带他。听到他还在读大二，就意味着哪怕带的好，也不能给自己分担太多工作，于是都默不吭声。宋夏知道，这时候大家默不作声，就是无意接招。宋夏又解释说，这名实习生是个官二代，小王总交代的任务。大家都知道，宋夏这样说就等于明说了，不管大家主动不主动愿意带，这名实习生来定了。公司每年都会有一些这样的关系户进来，大家都习惯了，只是平常不在自己部门，大家都没有太当回事，都当常规操作了。宋夏见在座的部门人员还是没有作出积极回复，只能说他要强派了。然后宋夏就把这个活交给了程帅，并且明确告诉程帅自己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根据大家现阶段手头的工作内容，特别是新来实习生最能发挥作用的岗位也就是培训岗位了。程帅听到这里，肯定不能再拒绝。
程帅说，重大大新闻，重大大新闻。姗姗说，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程帅说，喜欢的人喜欢的不得了，不喜欢的烦得不得了。娇姐说，程帅你别说答案，让我们猜猜是什么新闻。程帅说，你们肯定猜的对。李姐说，部门聚餐。程帅说，不对。姗姗说，搞什么活动。程帅说，不对。娇姐说，我知道了，肯定是考试。李姐说，考试怎么会有人喜欢。姗姗说，针对那些会考试的，比如车间的考神刘琴，每次考试基本都是满分，有奖金拿啊。李姐说，程帅，不会吧，真的是考试吗？程帅说，是的，今年岗位技能培训考试又要开始了。李姐说，每年遇到这种学习我就头大。姗姗说，谁说不是呢，我宁愿多加班都不想参加这种考试。江山说，是岗位说明书还是岗位专业培训考试？程帅说，岗位技能培训考试。李姐说，好吧，一开年就搞这么大的考验。娇姐说，早考也是考，晚考也要考，不如早点考呢。江山说，娇姐说的对，总是要考的，还不如早点考呢。姗姗说，除非不在公司了，就像刘宏一样，否则都逃不开的。李姐说，今年我们学习哪本专业的人力资源管理教材？姗姗说，还是人大的那版？程帅说，不是的，是加里德斯勒的那版。江山说，这版好，我们老师最推崇的人力资源教材就是这一本了。姗姗说，还是你们幸福，都学过一遍了，考试对你们来说还不是小意思。程帅说，姗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学那会大家不都是为了完成任务，都是考前疯狂的背诵，记得快忘得快，现在还是得重新读一遍。江山说，去年我又重新翻了这本书，不过我看的是老版本的，不是最新版本的，别说，现在再看，感触还是不一样的。姗姗说，那肯定的，那时候在学校学习只是学的理论，现在结合实践肯定感悟会不一样。李姐说，集团就应该区别对待，比如针对你们刚毕业的，将来还想大展宏图的，你们就适合这种考试文化，你说像我和娇姐这样的，我们只不过把这当份工作，又不想有什么长进，每天还考这些有啥意义呢？姗姗说，李姐还得加上我，我也只是想简单的上个班拿个工资，我也不追求什么大富大贵。程帅说，各位姐姐，别说你们了，每次这样的考试，我也特别头大。娇姐说，你头大什么，你又不用考试。程帅说，我要给组织那么多人阅卷、考试啊，而且我听集团的人说，以后专业技能考试，培训专员从今年开始也会参加考试。姗姗说，这样好，省的我们看你不考试，内心觉得不公。江山原本还想辩解几句，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得不断学习，不然怎么进步，自己不进步团队怎么进步公司怎么进步集团怎么进步，但转念一想，既然程帅是专业出身的都这种心态，再说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格局视野、自己的基础、未来的追求都不一样，不能拿自己的想法当做全部人员共同的追求，自己这时候如果说这些说了也是白说也是对牛弹琴，立刻就收住了嘴巴。
周五上午，江山统计完面试数据，便即刻打印出来。这周是大周，江山内心盘算着，晚上就买去沙城的火车。江山还没进打印室，就听到房间里财务梅梅和程帅的谈话，好像是在说考试的试题。江山之前的办公室自从他们搬到大厅后，现在就作为人力资源部的档案材料存放及打印机存放功能空间使用。江山进门后，他俩立刻就暂停了谈话。
江山晚上到了沙城，和媛媛两人吃完饭，便直接去了酒店。温存完，媛媛说，哥哥，今年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沙城这边竞聘。江山说，我最近都在关注下集团的招聘信息。媛媛说，刚过完年，招聘的岗位应该多。江山说，我从李韬那里得知，年前是最好的机会，像现在刚过完年，大部分都是招聘社招和应届毕业生。媛媛说，你现在主要看哪些岗位？江山说，主要是人力资源、销售。媛媛说，销售？江山说，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做销售。媛媛说，怎么说，销售可是很辛苦，而且什么招都得会。江山说，既然招聘和销售的工作内容都差不多，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做销售，还有提成，收入还会高很多。媛媛说，不知道，我是觉得做销售太累了，而且还要经常跑，做人力资源坐办公室比较多。江山说，我前两年没有觉得，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坐办公室越来越坐不住了。媛媛说，为什么。江山说，不知道，也可能因为这个岗位做久了，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浮躁。媛媛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江山说，可以不回去吗？不想让你回去。媛媛说，不行，不然我爸妈会骂我的。江山说，人家就想抱着你睡觉嘛。说完江山特意作势抱着媛媛，不让媛媛动弹。媛媛说，我也想啊，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嘛。江山说，不开心。媛媛说，一辈子还长的很，听话了。江山看媛媛肯定是要回去的，就表现的很恋恋不舍放手了，媛媛看江山这副态势，给了分别一吻才离开。
第二天江山、媛媛两人路过一个楼盘，正好他们在做活动。媛媛拉着江山去看样板间，江山倒是觉得还没有到时候。媛媛说，我妈妈说沙城的房价现在在低谷，如果现在买了肯定很划算。江山说，刚过金融危机没两年肯定不错的。边看，媛媛边赞叹。媛媛说，果然是国企，大的房企，看这品质就想买。江山说，这个你也懂？媛媛说，你看嘛，这个小区的规划，里面不仅绿化面积大而且楼亭水榭也分布的多，不仅有幼儿园还有小学。江山说，规划只是图纸上的，和实际应该还是有差别的吧。媛媛说，他们华润都还是很符合的，我们办公室的有人买他们的，说物业服务也很人性化。江山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晚几年再买。媛媛说，其实看你怎么看，什么时候买都是买，晚买肯定不如早买。江山说，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存够钱嘛。媛媛说，现在年轻人有几个买房靠自己的，不都是一家人凑钱付首付，然后夫妻两个还房贷嘛。江山说，那也得量力而行，不然压力太大，活的也累。媛媛说，每个人判断压力的度不一样，这就是看每个个体的承受力多大了。
说话间，江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待回头，发现对方也回头看自己，江山发现原来是张丽和她男朋友也过来看楼盘。张丽忙拉着她男朋友过来打招呼，让江山感到奇怪是的，这个男生好像似曾相识。仔细辨认了下，她男朋友竟然有了慌张的神色。江山说，张姐，你男朋友是不是我们在哪里见过，好像很熟悉。她男朋友忙说，没有吧，应该没见过。然后彼此介绍了彼此的另一半。张丽说，江山，可以啊，有女朋友了，也不和我这个老乡说下。江山说，不是一直异地，没有遇到好的机会嘛。张丽说，你们也准备了。江山说，只是看看，看看。然后这个阶段，大家也不方便聊的太多，就彼此分开了。
分开后，张丽和她男朋友介绍了江山。她男朋友说，看来以后还得见面。张丽说，是的，到时候仲裁的时候，现场你们俩肯定还要过招。她男朋友说，怕啥，输的肯定是他们。张丽说，今天有必要请他们吃饭嘛，到时候也好方便。她男朋友说，今天就算了吧，后面专门请他们吧。
媛媛说，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张姐，你老乡，最近在和你们公司走劳动仲裁。江山说，是的。媛媛说，她眼光不错，男朋友很高很帅。江山说，帅有什么用，靠谱才有用。因为这时候江山这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男的不就是那天自己的和李韬来沙城出差，住他们酒店房间隔壁的那个男的嘛。媛媛说，不帅的也不一定靠谱吧。江山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江山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她男朋友出轨的事情告诉媛媛，一方面江山不想把这样私密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第二是因为江山担心告诉了媛媛，媛媛会联想到自己出差在外会不会也是这样。
第092章 年少为什么要淡名？
晚上，待办公室只剩下程帅和江山，江山说出了对程帅带徒弟的担心，因为有两次江山明显的感觉到程帅带徒弟的不耐烦。虽然实习生工作纪律不行，但是幸好性格还算好，如果他性格差点，直接在办公室怼程帅，或者在宋夏、小王总面前打下程帅的小报告，程帅肯定会吃亏。程帅哪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只是经过江山这么再次提醒，程帅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江山说，不管你打心底想不想带他，最起码面子上你要让他要让公司觉得你在好好带他。程帅也是聪明人，听到江山这样说，立马说，江哥，我懂，你知道的，有时候他太懒了，既然不想做事何必来我们这里呢。江山说，每个人工作的追求不一样，反正你要注意态度，做人要学会表演。程帅说，江哥，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江山说，我也只是说说，其实我自己也做不到。程帅说，好吧，我尽量保持足够的耐心。江山说，这就对了，也算你对自己的一个考验吧。
第二天一早，接到集团考试的通知后，程帅第一时间就在办公室感慨，集团安排的这次考试，纪律也太严明了吧。姗姗说，程帅，说说看，怎么个严法。李姐说，不会要去集团那边的工学院考试吧。程帅说，也差不多了。姗姗说，不会吧，啥叫差不多了，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程帅说，去我们隔壁公司去考。李姐说，为什么啊？姗姗说，肯定是担心在我们这里考监考不严呗。程帅说，姗姐聪明。姗姗说，谁都不要打扰我，我要加强学习了。李姐说，我也是的，我还以为这次考试可以打酱油，现在看来得提示重视程度了。程帅说，大家一起学习交流。姗姗说，待会江山过来，让他给我们划个重点，我发现他每次押题还蛮准的。李姐说，是的，那待会得让江山传授下秘籍。程帅说，我说每次考试他都考那么高呢，原来还有这个水准。
中午临近吃饭时间，趁新来的实习生请假。姗姗说，程帅，你现在可以啊，没想到你这个师傅做的这么有气势。程帅说，我不行，我没有带徒弟的经验，哪里做的不到位，还需要你们几位师傅指点。李姐说，程帅做的好，这样的实习生就要让他吃点苦头，不需要给他留面子，能做就做，做不了自动就离开了，就像今天请假，我是觉得他可能受不了我们公司的压力了。程帅这时，不自觉的露出得意的微笑来。江山无意中捕捉到这个表情，江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因为江山不看好程帅现在带徒弟的方式，虽然程帅是比实习生夏夏知道的多，但是不应该表现的那么嘚瑟，特别是不分场合的对人家指指点点，这不能说有气势，只能说明自己的段位还差的远。
晚上梅梅来到程帅寝室打探考试的信息。梅梅说，程帅，你就透露些信息嘛，这次我可是代表我们财务部过来沟通，给点面子嘛。程帅说，梅梅，这次你真得回去和他们好好说了，这次真的非常非常严格，比如我们部门都要去隔壁市兄弟公司那边参考。梅梅说，我们不一样嘛，你们是执法部门。程帅说，但是这次也比以往严格，这次你们虽然只是在我们公司考试，但是也要在线全程监控考场的。梅梅说，不会吧，我们财务部这个月又特别忙，哪有时间学习嘛。程帅说，大家都一样，我们公司文化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都是挤时间学习嘛，这次考完就好了。梅梅说，怎么考完就好了，后面不还有《丰田精益生产方式》、岗位说明书、安全6S等等考试嘛。程帅说，最难的不就只有这次专业的岗位考试及《丰田精益生产方式》嘛，这两门考完了，今年也算就过去了。梅梅说，如果冬天考试就好了。程帅说，怎么这么说。梅梅说，冬天考试还可以夹小抄啊，现在考试，大家都穿单衣怎么夹带嘛。程帅说，考试你别总想着蒙混过关，你得复习啊，再说了不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嘛。梅梅说，你说的简单，我们不是没有时间嘛，每天上班精力都不够就更不要说考试了，这个月我们部门连续加班了十七天了。程帅说，不行，你写重点，我经常提醒你温习。梅梅说，不好。程帅说，那我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梅梅说，你有。程帅说，我没有，特别是这次。梅梅说，程帅，你看可以不可以这样，在考试前一个小时，你把题目先透露给我们，这样我们的压力就小点了。程帅说，不可能，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给我们试卷。梅梅说，不可能，你想啊，那边发电子版的试卷，我们这边还得打印，肯定要留够足够的时间。程帅说，这样太冒险了。梅梅说，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呢。程帅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保不准谁说出来了。梅梅说，说出来也无据可查，又不让你留痕迹。程帅说，不行，不行，这属于提前泄题。梅梅心想，今天不同意明天我再来磨，磨久了就不信你能抵挡的住。
晚上九点，人力资源大办公室，加班的人，从前往后，从左往右，依次有江山、程帅、姗姗。程帅说，师傅，你怎么在看这本书。正在一边专心看书，一边记笔记的江山，被吓的一哆嗦。这时正在编制人力资源报表的姗姗，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江山说，程帅，怎么你走过来，无声无息的。程帅笑道，师傅，是你看书看的太入迷了吧？听到这，后面的姗姗笑了，欲言又止。程帅翻了翻江山看的书，不自觉的读出了声音：《基业长青》。程帅说，你记得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在看，我们要考的《人力资源管理概论》呢。姗姗说，我们这种考试，江山根本不放在心上。程帅说，也是，针对平时就爱看书的师傅来说，专业考试自然不在话下。姗姗说，你知道吗？程帅，去年全集团组织考那本《科学管理原理》那本书，原本组织考试的培训专员，是有权利不参加考试的，江山倒好，非要迎难而上，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人家真有这个实力，最后得了个我们公司第三名的好成绩。江山说，不值一提，那次考试就是死记硬背，多看几遍题库就好了。程帅说，姗姐，你这样说，我压力好大，我还正想着，我组织考试，是不是以后公司的考试，我都可以不参加了，是不是就可以偷懒了呢。姗姗说，有这个权利，干嘛不行使，要知道这样的权利，不使就作废。程帅说，师傅，我有个问题。看到程帅突然严肃起来，江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江山示意他说。程帅说，看这种闲书，为什么你也要做笔记。江山说，习惯吧，毛爷爷不都说，不动笔墨不读书嘛。姗姗说，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吧。江山说，人嘛，每个阶段，总要有个小目标，一生总要有几份坚持。姗姗说，程帅，你这个阶段的小目标是什么。程帅说，打游戏算吗？姗姗笑道，我的小目标，就是赶快结婚，赶快逃离这个地方。程帅说，师傅，你这个阶段的目标，就是看书抄书？江山说，差不多吧，在没有明确的目标前，这个阶段我的目标，就是坚持跑步、阅读。姗姗说，程帅，我们是女的就算了，你要和你师傅好好学习，不然怎么养家糊口。程帅说，下辈子一定要投胎为女的，男的太辛苦了。听着程帅这样说，假装生气状，拍桌而起，大家哄堂大笑。
第093章 正式开庭
劳动局杜主任周一给宋夏电话，意思，他们那边推脱不下去了，必须这周开庭了。于是宋夏问了相关的流程及注意事项，杜主任一一给了宋夏建议，即怎么处理对公司最有利。为此，宋夏先是把李兵喊到自己办公室，商量对策。宋夏说，李部长，关于张丽在公司的行为，能找到哪些她的不足或者漏洞嘛。李兵说，宋部长，没搞明白你问这话的意思。宋夏说，是这样的，杜主任，现在张丽不是在走劳动仲裁告公司嘛，公司肯定要有绝对的理由回击她，她在你们部门待了那么久，我想你不是最清楚嘛。李兵说，大家同事那么久都是做事，不存在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宋夏提醒说，比如她走的时候有没有拷贝资料呢？李兵说，这个倒是存在的。宋夏说，这就是了，这一条就可以反击告张丽，说她泄露公司秘密。李兵说，可是我们也没有证据啊。宋夏说，这是两码事，我们无非也就是为了找她的茬而找她的茬，不然怎么反击她呢。李兵说，这样，不太懂这块。宋夏说，李部长，你看这样，你回去和你们部门的人再想想，如果有新的她的罪证，及时告诉我这边，到时候对簿公堂的时候，我也方便准备证据。李兵虽然嘴上说好好好，担心内心却鄙视你宋夏来，大家毕竟同事那么多年，再说公司赔偿根据《劳动法》都是应该的，何必搞的那么下作呢，转念一想，也对，宋夏这样的人，如果再不搞些这种花招，还能靠什么往上爬呢，工作能力又不行，个人形象也是中等以下，人际关系就不要说了，更是很糟糕。
宋夏把江山和姗姗喊到办公室，作最后的团队内部沟通，商量对策，看是否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宋夏说，江山、姗姗，关于这个案子，你们俩还有啥好的建议吗？江山、姗姗都说没有。宋夏说，除了公司现在已经找出来的，关于张丽拷贝公司资料、信息，涉嫌机密外泄这一条，你们还有其他她的把柄吗？江山、姗姗说没有。宋夏说，你们不要觉得这样的事情都是公司的责任，你们在人力资源部，也要为公司担责嘛。姗姗说，想不出来，总不能瞎编吧。宋夏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们也是知道的。江山说，暂时真想不出来。宋夏说，江山，你一向不是想法多嘛，怎么这件事这么沉默，是不是因为她是你老乡，你不好意思，这个你要分清，一个是工作一个是个人感情，孰轻孰重你要搞清楚。江山说，宋部长，这个我还是可以分的清的。江山心想，宋夏这种借势上爬的人，如果要告诉他，张丽男朋友那些事情，估计他连威胁的手段都会使出来，再深层次想下，如果自己以这个为借机，是不是自己可以从这件事上捞到好处呢。江山不允许自己往下想，因为这太下作了，太有悖于自己做人的准则了。所以，得到名利有很多种办法，不是办法的问题，往往还是自己选择的问题，选择的背后根子上还是能否渡过内心那一关。
周四开庭，大家还是很尴尬。宋夏没有去现场，人力资源部就由江山带着一位新的徒弟出场。一方是江山和他徒弟，一方是张丽和她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双方这样的场景，江山内心只想发笑。江山不想和张丽对簿公堂，于是把公司想辩解的内容都交代给了徒弟，徒弟也是实在人，完全就是照着提前准备的稿子读了一遍。最后的结果还是中和了一下，原本根据《劳动合同法》中研公司要赔偿张丽四个月工资，最终只赔了两个月工资。张丽和她男朋友也知道，如果不同意，时间可能又要拖几个月。张丽觉得内心实在憔悴，再说她现在也有了新工作，老是请假过来出来这个事情，确实很疲惫。原本中研公司不同意，但是杜主任也说了，类似这样的事情，如果公司一毛不拔，他那边也不好交代。最后小王总才极其不情愿的说，如果不是给杜主任面子，他们绝对是不会松口的。最后双方达成了和解协议，公司赔偿张丽两个月的工资，但是张丽对外不能声张。虽然张丽知道自己声张，公司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但是张丽知道，公司如果想难为自己总会有办法的，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尽量不透露，也省的给自己和男朋友惹麻烦，张丽此时突然想到，中国人的最佳归宿，无非就是和谐，和气生财。
这天媛媛说，江山，我妈说想见你。江山说，具体有说什么事吗？媛媛说，无非就是那两件事。江山说，房子、调岗？媛媛说，你懂的。江山说，什么时候。媛媛说，你下次来沙城呗。江山说，那我是不是得准备点礼物。媛媛说，你自己看。江山说，可是买什么礼物好呢？这你总得给我出出主意吧。媛媛说，这个我怎么好说。江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会选礼物了，特别是给未来丈母娘买礼物。媛媛说，要不然我让我妈和我们一块去超市，想买什么，她自己选择。江山说，这个好，这个就把难题留给我妈了。媛媛说，这也是办法，回头我和我妈约好就是了，只是关于房子和调岗你得准备好话术。江山说，头大。媛媛说，丑女婿总得见丈母娘。江山说，人家不都说，丈母娘见女婿越见越喜爱嘛，怎么到我这里就是丑女婿了。媛媛说，等你嫁过来，她就越见越喜爱你了，我妈就是开始挑。江山说，希望如此吧。媛媛说，我还不了解我妈嘛，你放心好了。江山说，你们家还有哪些规矩吗？毕竟我是第一次去，不能失了礼数。媛媛说，我差点忘了，我们家的规矩，女婿第一次去丈母娘家，要给老丈人丈母娘每人包个红包。江山说，包多少钱合适呢。媛媛说，这就没有标准了，有钱多包点，没钱少包点。江山说，我就是想说，我包多少给你爸妈合适。媛媛说，每人一千元。江山说，一千会不会太少了，要不两千。媛媛说，你自己看吧。江山说，我懂了。江山心想，第一次去丈母娘家有听说给家里的小孩子红包的，没有想到还有给丈母娘红包的。如果订婚，那肯定这些礼物是少不了的。
第094章 又要买房
晚上，江山给远在上海的爸爸电话，说起女朋友家要求买房的事情。爸爸很识趣的问，是不是钱不够。江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说还差的多。爸爸说，那到底差多少，江山说，总共十多万，差了差不多十万。没想到，爸爸那么爽快，立刻表示支持。其实江山仔细想想，也能理解，爸爸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是那么自信的，也一直都相信着，只要有一双手，有一身子力气，只要肯努力不怕吃亏，干就一个字，这样想了，好像也就没有什么，是干不成的了，又不是让自己上天入地，哪还有几个真正有技术含量的，想学愿意学，都会学得会。
江山说，感谢老爸的支持，老板就是老板，就是豪气。爸爸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儿子要结婚要买房，这是我们家的大事，我赚的钱不就是做这个的嘛。江山说，可是我还没有想好。爸爸说，怎么，你不满意人家女方，人家是城里人，也是文化人，家庭条件也算不错，你别那么挑剔。江山说，不是的，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觉得现在买房还是有点早。爸爸说，早不早，你要看人家女方的意思。江山说，她们家倒是很着急的。爸爸说，虽然我没有女儿，但是作为女方的家庭这样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换位思考如果我有女儿，可能我也会这样想。江山说，爸爸，你是哪一方的，怎么净站在媛媛那边讲话，好像你连人家的面都没有见过吧。爸爸说，你这样说，我和你妈都正想问呢，你什么时候带她给我们见面。江山说，这次去我就和媛媛商量，如果可以，国庆节带给你见，顺便我们也到上海玩玩。爸爸说，那我和你妈妈就等着这未来的二儿媳妇了。江山说，没问题。爸爸说，如果人家再提买房子，需要多少钱，我倒时候和我说，别客气，父子之间不讲那么多。江山说，我听我哥说，你最近不是刚买了机器设备嘛，你手头钱也不宽松。爸爸说，什么是大事，什么重要，我还是区分的清楚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你便管我，到时候需要多少钱，给我个账号，借我都给你借来。江山说，爸，你这样说，作为儿子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没有想到，我都读大学了，出来还是得靠你。爸爸说，儿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年轻人买房哪有不靠父母的，哪怕是借，一人家肯定给我，我才借，二借的这个时间肯定也都只是暂时的，我肯定很快就能还，不然我也就不借了。江山说，爸，你知道的，我就是不想让你们为难，所以我才一直犹豫。爸爸说，这些都不算事，想想十几年前，我们家刚修老房子的时候，不也都是借的钱嘛，那时候那么难都过来了，现在日子那么好了，不谈难。江山说，好的，爸，我心里有数了。爸爸说，咱老的儿子就不说这些了，反正如果你那边确定要买房了，报个数，十万八万的我还是随时给你转过去的。江山说，谢谢爸。爸爸说，儿子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江山说，真的，谢谢爸。说着在电话这边哽咽起来，马上就要流下泪来。爸爸说，好，我现在还在忙，咱就这样说。然后爸爸就挂掉了电话。
媛媛把选礼物的事情说给了妈妈，没想到妈妈也不见外就说那也好。江山来了后，和媛媛便选了一家挨着他们家的大超市。媛媛妈妈先是买了她爸爸爱喝的酒，后来又买了家里想做的菜，再然后就开始买生活用品，再到家用电器、床上用品、零食，买买买竟然停不下来了。媛媛看着都不好意思了，提醒妈妈，买的太多不好带。谁知道她妈妈竟然说距离家近，这时候服务员补刀说买多了他们可以送货到家的。这时候媛媛妈妈看向一旁惊呆了的江山，江山说，买买买，反正都是家里需要的。媛媛妈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然后又是一番买买买，待结账的时候，竟然有六千六百六十六元之多。见到这个数字，江山只能开玩笑说，今天可以买彩票了，没有想到运气那么好，四个六。江山心里却想，好家伙，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第一次见面就花掉了自己三个月的工资，这房子到底买不买了，看来以后礼数方面肯定少不了。
饭桌上江山的另一个大麻烦来了。媛媛妈妈说，江山，你调岗的事情怎么样了。江山说，我一直在看最近集团的招聘信息，有两个岗位适合我，我报名了，就等着下个阶段的面试了。媛媛爸爸说，是哪两个岗位？江山说，一个是销售岗一个是人力资源招聘岗。媛媛爸爸说，怎么想去做销售，你的专业不是人力资源吗？江山说，销售不是赚钱多嘛，我也想靠自己的能力早点在沙城买房。媛媛妈妈说，如果靠你的个人能力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媛媛说，妈。媛媛在提醒她妈的用词。媛媛妈妈说，江山，你不要想多了，我的意思，现在买房首付一般都是靠父母，再说了现在的房价一年一个价，等你赚够了钱，房价又涨了，你赚的钱肯定没有房价涨的多。江山说，阿姨，你们说的我都理解，有时候不试试怎么不知道。媛媛爸爸说，孩子，这事你真的不用顶嘴，我们都是过来人，再说了，你现在和媛媛谈恋爱，我们不都是为了你好嘛。江山说，我知道，这个我知道的，叔叔阿姨。然后媛媛爸爸妈妈又开始各种游说，总之就一句话，要想和他们女儿好，调岗和买房得马上加快进程。江山不想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丢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和媛媛都在考虑考虑吧。
待只有媛媛和江山两个人的时候。江山说，刚才叔叔阿姨说的，是他们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媛媛说，江山，说心里话，虽然他们说的很着急，但是从大势上来说，我觉得也是有必要的。江山说，我是想问你爸妈说的，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媛媛说，那只是我爸妈的意思，我没有那么着急。江山说，你这样说，我就知道了。媛媛说，他们的话你也不要太在意，毕竟作为父母，特别是女方的父母，他们也都是为了我好。江山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媛媛说，江山，我怎么看你不开心呢，我爸妈的话惹你不高兴了？江山说，怎么会呢，你爸妈毕竟也是为了你好。媛媛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足够爱我，哪怕他们说的不是你想听的，我觉得你也要学着试着去接受。江山说，你说的我懂。
第095章 程帅被开除
九月份人力资源考试分数出来，李姐长舒了口气。李姐说，好悬，我只考了61分，再多错一道选择题就得补考了。程帅说，李姐，你是吉人自有天相。李姐说，主要还是你师傅题目压的对。江山说，李姐你别这么说，我那纯属是瞎蒙的。娇姐说，一次猜对了叫瞎蒙，两次三次可以猜对那就是水平了。姗姗说，娇姐说的对，如果不是江山押对了三道题估计这次考试我也悬。娇姐说，我听说我们隔壁市兄弟公司就有两名同事没有考及格。程帅说，我觉得没有考及格也正常，我们大学考试都没有考这么难。姗姗说，是吧，我就说，如果没有江山的功劳，我们办公室肯定也有两三个不及格的。娇姐说，虚的就不说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在我们店里摆一桌。姗姗说，感谢娇姐，感谢江山，咱也借江山的光蹭顿饭。娇姐说，自从江山进我们部门以来，我们借江山的光可不少。李姐说，是啊，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江山哪天走了，对我们肯定是个很大的打击。娇姐说，希望江山永远不要走。此时，办公室氛围好像突然凝固了。娇姐、李姐知道，办公室除了她们俩本地人，其他人都会走，只是时间早晚，只是看形势发展变化罢了。
这次集团统一的各个部门专业技能考试，人力资源部是排在第一位的，接着就是财务部、商务部、技术部、研究院等等。财务部的考试最终被集团查出了作弊，怎么查出来的呢，原来财务部几个人错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对于集团纪律委员会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多年后，江山再回顾这件事，总还是觉得这事与那天梅梅和程帅在办公室鬼鬼祟祟说话有关。对此总部还专门派了一位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来中研公司调查，财务部涉事人员还是没有扛住，更没有人有担当把这件事独自扛起来，最终还是把程帅供出来了，找程帅验证，最终确认，确实是程帅透露的题目，最终的处理结果就是程帅被开除。
待小王总知道了财务部集体作弊案，小王总立即把宋夏叫到自己办公室，然后大骂了一顿。宋夏说，王总，虽然这件事是程帅负责的，但是我也有监管不到位的责任。小王总说，那是必须的，你知道这件事给我们中研公司带来多大的伤害嘛。宋夏说，我知道的，王总。小王总说，你不知道，多少年了，每年那么多考试，特别是集体性的统考，竟然还能作弊，不是你没有培训好还能是什么原因。宋夏说，关键是现在怎么处理程帅的问题，总部调查还没有完全走完。小王总说，这还要问。宋夏说，王总你的意思是开除？小王总说，这样的员工越早下决定开除越好，省的后面惹更多的事。宋夏说，关于财务部这次怎么处理？小王总说，财务部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担心了，你负责好你们部门的事情。
从小王总办公室出来，宋夏对程帅一肚子气。宋夏心想，程帅这个家伙真是废物，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送给脑海里，一幕幕过着程帅入职以来犯过的错。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骂人，对，哪怕自己部门严重缺人，这次也一定要把他搞掉。宋夏走进人力资源办公室大厅，看见了被他气了一路的程帅。
出了这样事情，作为财务部自然托不了干系。财务部刘部长第一时间上楼，主动找到小王总解释这件事。宋夏刚出办公室没几分钟，刘部长就进来了。一贯的套路，把所有的责任都退给了程帅。刘部长说，王总，还有一件事要向你汇报。小王总说，你说。刘部长说，人力资源部门江山，因为这件事单独找了我谈话，我也问了宋夏了，他根本不知情。小王总说，这个事情啊，江山一贯就是这种风格的，也不奇怪，他说什么了。刘部长说，他意思这件事让我们部门扛起来，还说什么法不责众，说都推给程帅他肯定会被开除。小王总说，你答应他了？刘部长说，这怎么可能，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怎么能扛下来，这又不是抵罪。小王总说，好了，刘部长，这件事我知道了，待会我会向王总汇报的，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的。刘部长说，那是肯定的，那我先下楼了。
待刘部长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小王总又赶快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大王总。大王总说，这件事说小不小，你应该知道严重性。小王总说，我已经和宋夏说了，快刀斩乱麻，明天就把涉事的程帅开除。这里小王总特意把财务部刘部长反应的情况，特别是江山找刘部长说情的事情也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大王总说，看来江山又犯了自以为是的老毛病，财务部这次也不能免责，也要加大考核，从部长到下面的涉案人员，而且必须全部补考。小王总说，我这就安排下去。大王总说，你亲自监督，这次不能再大意了。小王总说，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大王总说，另外总部负责这个事情的我熟，待会你就给他电话作为解释工作，最好最近几天你能去下沙城，把人家约出来吃个饭送个礼物，就说我说的，最近因为我忙，有时间了我肯定当面道谢，最好能把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王总说，好，我今天就去沙城，最迟明天就约负责这个事情的钱总监。大王总说，人力资源部你还是得花力气整治，宋夏负责人力资源部也快两年了，得有长进才行，被把部门搞的乌烟瘴气的。小王总说，以后每周我都会去人力资源部开一次督导会，我会加大力气去整治的。大王总说，监管是一部分，主要还是奖罚要跟上，那些有犯错苗头的，不仅要及时发现而且要加大处罚力度，现在这些人就是不处罚重点，他根本不知道痛，这次犯事的程帅，平常我就多次听到他办事马虎大意，而且胆子大的很，毫无纪律性，这次终于闹出大事来了吧。小王总说，是是是，防患于未然。大王总说，这些潜在的老鼠，要及早的清楚团队。小王总说，好好好，王总。然后，大王总不耐烦的让小王总抓紧给这件事擦屁股。
还是娇姐神通广大，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娇姐说的滴水不漏。那天办公室只有姗姗、江山和娇姐在。娇姐说，你们知道最后是谁出卖了程帅吗？江山说，该不会是梅梅吧。娇姐说，你怎么这么说。江山说，有一天我就看到梅梅和程帅一边在我们办公室打印，一边说着考试的事情，那时候没有想到最终会酿成这个结果。姗姗说，娇姐，到底是不是梅梅出卖了程帅嘛。娇姐说，还真让江山猜对了。姗姗说，梅梅个没有良心的，亏得程帅还透题给她。娇姐说，我早就看出来，这个梅梅不是表面那样小白，这女孩子心计重的很。江山说，怎么说？娇姐说，你们平时注意观察了没有，梅梅好像和程帅很熟，但是任何好处都没有让程帅得过，好像程帅还表白过，但是人家呢，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你们想过没有，她为什么这么做呢，明摆着就是利用程帅。姗姗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卖程帅。娇姐说，很简单的道理嘛，如果不出卖程帅，那么财务部这几个都要被开除，与其自己被开除，不如让程帅当这个挡箭牌。姗姗说，如果换做是我，我做不出来。娇姐说，所以人心不可测，真到了那个考验自己的时刻，是不是能扛过来都不知道，毕竟平时大家都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情。
那几天，江山看程帅特别消沉，于是单独请程帅吃饭喝酒。待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程帅打开了话匣子。程帅说，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傻，该把持的没有把持住。江山说，我知道，应该是梅梅央求你的。程帅说，刚开始其实我还是守得住的，我告诉她讲情也不可以，她就开始说她是代表财务部过来的，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有同意。江山说，那怎么最后还是同意了呢，我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你是怎么告诉他们题目的。程帅说，其实也简单，那天不是快考试前，集团把试卷发过来了嘛，他们自己装作过来打印，拍了下来，谁知道他们蠢的死，题目都拍下来了还能做错，关键是做错还能都错的一字不差。江山说，你当时就没有想到会败露。程帅说，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定，江哥，你也知道我性格好，梅梅一次两次的求我，你知道一个女孩子都把自己降到那么低的姿态求人了，就那一下我的心就软下来了了，其实他们拍完照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要出事，但是那时候为时已晚了，现在也好，事情出来了，我也不用担着那么大的心里压力了。江山说，只是太可惜了，公司还有好多东西你可以学习。程帅说，其实我不在乎在公司做多久，这几天我就觉得人怎么能那么翻脸无情，当时财务部那么多人来找我，现在出了这事，也是他们自己操作不当，感觉一个个就像没事人一样，全部推到我这里，如果我无耻一点，那时候刚开始考试，或者考完，我直接写个举报函，举报他们在我打印试卷的时候，他们偷偷拍照，估计现在开除的就不是我了，就是财务部那些人了。江山说，说来说去，你不是那样的人，那样的事你也做不出来。程帅说，是的，包括他们举报了我，我也可以倒打一耙，但是我想了，没有必要，不就是离职嘛，我不是放不开，就是觉得吃了颗苍蝇，江哥，你知道我的意思嘛。江山说，人生的路还长，痛苦和磨难才是人最好的老师，希望大家都从这件事有所收获。程帅说，江哥，出了这事，这几天大家的言行举止，我都看在眼里，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感谢江哥一直对我帮助，我对不起师傅你。江山说，过了五年十年再回头看看现在，都不算啥，你渡过了，你才会成长，如果你过不去，那真的一事无成了。程帅说，师傅，你说的我都懂，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甘愿受罚还不行嘛。
程帅要离职，按理说，人力资源部要聚聚，也算是散伙饭。但是宋夏却没有这个意思，第二天程帅就走了，宋夏还是没有这个意思，这天下午三点多，姗姗忍不住了，就去宋夏办公室问他。姗姗说，宋部长，明天程帅就离开公司了。宋夏说，我知道啊。姗姗说，然后呢？宋夏说，你什么意思？有话直接说。姗姗说，今晚我们部门聚餐也算是给程帅送行？宋夏说，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整个办公室的意思？姗姗说，这不是我们部门一贯的习惯吗？宋夏说，给程帅送行？他也配？姗姗不说话。宋夏说，你说程帅这次给我们部门惹了多大的麻烦，整个集团都知道我们财务部考试集体作弊了，这是多少年没有的劣迹了，他是一走了之了，不知道给我们部门、王总他们带来了多少伤害。姗姗说，宋部长，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宋夏说，没有那么严重，我说的还算轻的，实际的恶劣性质可能我现在还不能完全估计，你想想高考舞弊都是要坐牢的。姗姗说，我只是提醒下，如果不聚餐就算了。说着姗姗就出去了。看着姗姗离去的背影，宋夏摇摇头，发现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本就搞不清情况，就乱建议一通。
关于程帅的离职，江山是这样记录自己的离职笔记心得的。职场一定是这样的，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不成。
第096章 内部面试
程帅到沙城后，找了一周的工作都没有找到满意的。一直住同学那程帅也觉得挺不好意思，住宾馆呢花费又不小。这天程帅给江山打电话吐槽工作不好找，其实主要还是求助。江山说，这些天我手机没有接到背调的电话，我就知道你找工作不顺利。程帅说，江哥，我现在都被整郁闷了，没想到一份合适的工作那么难找。江山说，你试着给你想要的公司打电话吗？程帅说，这个倒没有，我只是海投了很多公司。江山说，这样不行，你还是挑选下，对那些你中意的公司，你也可以主动电话过去，你也知道的，越是好的公司每天收到的简历越多，有时候漏掉或者没有及时看都很正常。程帅说，如果我电话过去，会不会觉得唐突。江山说，这个大可不必，比如我接到面试者这样的电话，我不仅不会觉得人家莽撞，我还觉得这个人比较积极主动。程帅说，江哥，真的吗？江山说，另外，这几天我也会问下沙城的同行，之前不是参加很多招聘会，QQ、电话不也加了很多公司的负责招聘的嘛。程帅说，江哥，那我在这里提前谢谢你了。江山说，和我还那么客气。程帅说，如果介绍成功，到时候我请江哥吃饭。江山说，看来我必须得介绍成功了，不然这顿饭就跑了。程帅说，江哥，我没有表达对，没有介绍成功，请江哥吃饭都是应该的，别说一顿饭，十顿八顿都应该。江山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最后真的帮程帅介绍成功了工作，而且还是国企，而是还是通过之前认识的一位招聘的转介绍成功的，难道这就是人脉的力量。
这天江山看到公司OA中路机事业部在招聘销售，里面备注了是华东区招聘这个岗位，又特意备注了欢迎内部员工竞聘，看到这些江山内心激动不已，关键上面放的联系人韦伟，之前一个集团人力资源体系的活动上江山还有和他交流过，后来在一次招聘会上还深聊过一次。说到深聊不得不说他对自己说的行业秘密，自己如果这次面试路机事业部招聘的可能会对他有影响，但是自己此次面试的是他们公司的销售，应该关系不大，但总之还是会有影响，看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信息也不是什么好事江山心想。不过想面试这个岗位自己又不得不联系韦伟，想了想，江山还是找到韦伟的联系方式。江山说，韦总，有看到我们路机事业部发的销售招聘信息。韦伟说，是的。江山说，不知道我可以面试吗？韦伟说，都可以面试。江山说，韦总，还记得的吗？上次集团人力资源搞的燕子湖拓展活动上，我们分到过一组，你还是我们的组长呢。韦总说，哦哦，如果你想应聘，那届时把简历发给我下。江山说，好好好，谢谢韦总，韦总多关照。韦总说，关照谈不上，这都是我本职工作范围内的事。江山说，好的，韦总，那你先忙，我做好简历再发给你。结束和韦总的交流，江山心想，之前一起搞活动挺熟悉的，怎么现在有事找他的时候显得那么冷淡。
上午江山去面试，给江山带早餐到酒店的媛媛非要陪着。江山说，还不知道面试多久呢，你还是待在酒店看着电视等吧。媛媛说，人家想陪你去嘛。江山说，你去我又压力。媛媛说，我不去，我不放心。江山说，时间太久了，这么大人了，面试还要女朋友陪，多尴尬。媛媛说，反正我就是要去。江山说，你不觉得无聊嘛。媛媛说，我拿本书，边看边等你好吧。江山没有更好的理由拒绝，只能由着媛媛的性子来。
面试开始，韦总把江山引进销售主管王伟办公室。王伟说，你是中研公司的。江山说，是的，王总。王伟说，你简单介绍下你的工作经历吧。江山说，我本科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专业，校招进公司后先在车间实习三个月，然后就到了人力资源部，负责培训、员工关系、奖罚一年多，近一年我负责招聘、员工关系。王伟说，你的专业不是机械、材料类的？江山说，不是。王伟说，你为什么想转做销售？江山说，最近打算在沙城买房，因为我女朋友是沙城的，买房后马上涉及还房贷，自己的职业规划也是在省会及以上城市发展，关键自己也觉得比较适合销售。王伟说，为什么你觉得自己适合销售？江山说，自己与人沟通还不错。王伟说，你对自己的职业规划设计还是蛮清晰的。江山说，清晰不清晰不知道，初步是这么打算的。王伟说，你理解的销售是什么样的？江山说，为了最终目标，想一切办法都要把单子拿下，当然这些肯定都是在合法合规的基础上。王伟说，你过往有从事过销售工作吗？江山说，有，比如大学时期卖过生活用品，这些主要卖给每年的新生；比如也兼职做过电器卖场的销售人员；比如做过电信移动的兼职销售专员。王伟说，会开车吗？江山说，大二暑假就拿到驾照了。王伟说，能喝酒吗？江山说，这个不会，过敏体质。王伟说，有想过练习喝酒嘛。江山说，医生建议我的体质最好不要喝酒。接着两人又聊了几分钟，王伟便说暂时就到这里。面试完，江山自检，觉得刚才自己说话还是有点硬，可能平时自己面试其他人多了，虽然自己来之前就提醒过自己，但是还是没有做到位，看来认识到、知道再到做到相差太远。
江山走出大门口，就看到媛媛对自己翘首以待着。媛媛说，怎么样，怎么样，有戏吗？江山说，大概率没戏。媛媛说，面试官说的？江山说，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这是我自己感觉的，毕竟我也是招聘的，每年也要面试很多人。媛媛说，说说，为什么你觉得这次面试不会成功？江山说，感觉，就像你们女生的第六感。媛媛说，说的再具体点。江山说，主要那个面试我的销售主管没有表示很大的期望。媛媛说，什么意思？江山说，作为一名招聘人员，经验告诉我，但凡遇到合适的，瞳孔不自觉的就会放大，恨不得都能吃了对方。媛媛说，我大概懂了，不管了，反正面试嘛，谁也不能保证一次就能成功。江山说，感谢你的体谅。媛媛说，真希望我爸妈也能这样体谅你就好了。江山说，你爸妈怎么说。媛媛说，算了，他们怎么说不重要，关键还是看你自己究竟有多想换工作。江山说，我也想调来沙城，不行我就辞掉重新换一份工作。媛媛说，那还是算了，我觉得我爸妈说的蛮有道理，你现在的公司那么好，机会难得，如果辞掉了还是蛮可惜的。江山说，只要适合自己，哪份工作都是好工作。媛媛说，你就尊重下老人的意见嘛，毕竟他们是过来人，很多事情也许看的更透呢。江山说，你爸妈在家里就是这样分析给你听的。媛媛说，不管他们怎么说的，谁说的对就听谁的嘛。江山说，这话也对，那我得加油了。媛媛说，我们一起加油。
第097章 面试失败
结果出来了，果然如江山所料，没有面试成功。后来江山又去集团面试了两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有一次因为请假，还被宋夏直接罚款了两百元。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江山约好了面试时间，但是送给就不给批假。江山说，宋部长，调休不是公司规定吗？宋夏说，调休附和规定，但是我不是说了嘛，这几天忙不能调休。江山说，我是去沙城选房，要是没重要事我也不会请假。宋夏说，选房你不能等几天。江山说，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定的。宋夏说，那不行，这几天你不能请假。江山说，如果我非要请假呢。宋夏说，那我提前和你说，如果没有经过批准你就请假，不仅要扣当天的工资还要另外罚款两百元。江山说，我知道了。那次江山还是请假了，宋夏也按照他自己说的，不仅扣了工资也罚了款。因为这件事办公室的娇姐、姗姗还想找宋夏理论，江山不让。娇姐说，他做的不对，为什么不能说。江山说，如果你们去说了，他肯定会认为是我鼓动你们的，结果就会给这件事火上浇油，再说了，扣的工资和罚款也没有多少钱。姗姗说，娇姐，我觉得江山说的也对，这次事情就这样吧。娇姐说，那江山不是吃亏了嘛。江山说，当一个人没有话语权的时候，就少想点自我。姗姗说，什么意思。江山说，比如王总骂了我们一顿，这时候我们最智慧的办法就是忘掉这件事，忘掉还有我们自己这个人。姗姗说，那天你不是说，自己脸皮要厚这样才能争取到资源嘛。江山说，这就是弗洛伊德说的本我、自我、超我，有时候要忘掉自我，有时候就只要想到自己，这样根据实际需求切换。娇姐说，虽然我不大懂，我觉得江山能讲这样的话，在我们这个地方，高度绝对是高。江山说，让你们见笑了，有时候我也只是可以想到说到，但是距离做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姗姗说，做到之前肯定得先想到，你已经非常厉害了，你说的这些我听都没有听过。江山心想，以后类似的话还是少说，因为在这样的场景下说这些话，还是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人力资源月度会议完，宋夏颇有情绪的把江山叫到自己办公室训话。宋夏说，江山，你怎么把这样的统计放到月度人力资源汇报会上。江山说，我只是把过去两年多我负责离职面谈以来的数据进行会了汇总、分析，宋部长这样做哪里不对吗？宋夏说，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应该理解我说的意思。江山说，宋部长你说的是，有话直说，如果你说的对，不仅可以批评我，甚至罚款都没问题。宋夏说，哦，你还来脾气了，你老实说你这么做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江山说，为了让领导知道离职的真实原因，以及离职原因占比，为了公司更好的留住人。宋夏说，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你第一条离职原因分析不就是写的和上级沟通不来嘛，还建议给各个部门领导进行培训。江山说，宋部长，我这里先声明，我这样写，完全没有真对你的意思。宋夏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江山说，看到这份统计，你难道不认为员工离职的很大原因也是来自直接上司？再说了，又不是我说的，是那么多离职的人，这些话都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宋夏说，难道每个部门领导不知道做管理做好员工关系沟通？江山说，如果真能知道那是自然好了。宋夏说，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那我问你，这样的汇报怎么没有提前给我审核？江山说，我是提前就发给你人力资源汇报看了。宋夏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没有单独交给我审核。江山说，如果宋部长你觉得有必要，那咱统一标准，以后类似的总结都提前单独发给你审核。虽然从谈话的态势上，江山并不落下风，江山知道这次是实实在在把领导宋夏给得罪了。
七月份的时候，媛媛妈妈看中了一套房，建议让江山买，媛媛也喜欢，于是媛媛找江山商量买房的事情。江山说，多少钱。媛媛说，二十多万。江山说，多少平？媛媛说，将近一百四十平。江山说，太大了吧。媛媛说，我妈妈说将来我们肯定会有小孩，你爸妈也会过来，我爸妈可能也会过来，四室两厅，正好。江山说，还是你们想的远。媛媛说，一步到位也好，省的到时候再换房，换房可麻烦了，我们前几年搬家，想想那个经历就打冷颤，再说了，买大房子，现在房价长期来看肯定会涨，也算是一种投资。江山说，多少钱一平？媛媛说，我爸爸可以拿到内部价，别人都说五千五，我们买的话五千应该可以搞定。江山说，总房款那不得七十万。媛媛说，首付百分之三十，正好二十万多点，再加上各种税，最多二十三四万。江山说，估计钱不够。媛媛说，你有多少钱，你爸妈可以支持多少钱，到时候不够，我和我爸妈再给我们补些。江山说，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没有结婚，就让你爸妈倒贴。媛媛说，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结婚的打算。江山说，我的错，刚才口误，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俩还没有拿证，是不是拿证好再买房比较好。媛媛说，拿证简单，但是房子错过了，很快就涨起来了。江山说，那好吧，我和我爸妈说下。媛媛说，好的，尽快，因为人家的房子也不可能等着我们。江山说，我知道的。
第二天晚上，江山给爸妈说买房子的事情。爸爸说，这是好事啊，结婚肯定要买房子。江山说，就是房子有点大有点贵。然后江山把房子的情况，以及媛媛爸爸说买大房子的理由也复述了一遍。爸爸说，媛媛爸妈说的没毛病，考虑的长远。倒是江妈妈妈在电话那头说，这样是不是太超前了，都说有多大能量就买多大的房子，不能打肿脸充胖子。爸爸说，现在需要多少钱？江山说，媛媛妈妈说我们这边提供一些，不够的他们补。爸爸说，我这边暂时可以给你筹集十二万，如果确实不够我再想办法。江山说，够够够，我这里存了四五万，剩下的再让媛媛爸妈凑点。爸爸说，还没有结婚就让女方家凑钱买房子不好吧。江山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媛媛说，她爸妈愿意的。爸爸说，这样也不好，你们到时候看看还缺多少，我再想办法。说到这里，江山就非常矛盾，心想，幸好没有把全部实话都和爸爸说了，如果说了还差二十万估计爸妈都会到处借这个钱，原本爸妈今年资金就不充裕，如果再拿出这么多钱，压力很大，估计后期周转资金都困难，做生意没有周转资金很危险的，而江山又了解爸妈的个性，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意多让小孩苦，还记得小时候家里做鱼做肉，他俩总说自己喜欢吃鱼头鸡头，其实就是让自己和哥哥多吃点肉，省的看邻居家吃肉显示出那个馋劲。
第098章 买房没有不差钱的
江山把这个话和媛媛说了后，媛媛说，我和我爸妈说下。媛媛说，那意思还差六七万。江山说，差不多吧。待媛媛问完她爸妈，没有想到她爸妈说要喊江山一起见面说这个话题。江山一想到，上次带媛媛妈妈去超市的场景，突然就感觉害怕，媛媛妈妈到时候又狮子大张口怎么办。但是江山转念又一想，现在大家一起凑钱买房，估计她也知道省钱的意义。果然，这次江山过去媛媛家就只花了几百元买礼物，媛媛妈妈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要求。
吃完饭，大家一起坐在客厅。媛媛妈妈先开始买房的话题。媛媛妈妈说，听媛媛说你们买房还差六七万。江山说，是的，阿姨。媛媛妈妈说，这个钱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出，但是我们要提前说好条件。媛媛说，妈妈。媛媛爸爸说，媛媛，你别说话，让你妈妈说。媛媛妈妈说，也许我接下来说的话不好听，但是先小人后君子，我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江山说，阿姨你说的对，有话你直说。媛媛妈妈说，是这样的，江山，你和媛媛现在还没有领结婚证，现在买的房子算婚前房产，如果我们给你出这六七万块钱的话，你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上得写上媛媛的名字。江山说，本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媛媛爸爸说，这样最好了，媛媛，听见了吧，这些话现在说很有必要。江山说，叔叔说的对。媛媛妈妈说，有话提前说开了，省的后来大家尴尬，或者说因为彼此的标准认识不统一，就不痛快了，说轻了说落埋怨，说重了会影响你俩之间的感情。江山说，阿姨说的对。媛媛爸爸说，你工作调动的事情怎么样了？江山说，我之前在集团内部面试了三次，都没有成功，我在想，不行过完年我就辞职，重新在沙城找工作。媛媛妈妈说，有选择的情况下，还是走内部竞聘的路子，毕竟一二三智能集团还是非常有发展前途的。媛媛说，妈妈说的对，他们集团是出来了想再进去就难了，几乎不可能。媛媛爸爸说，真的吗？江山。江山说，是的，叔叔，媛媛说的对，我们集团确实有这样的规定。媛媛妈妈说，那这样，就不更不能随意的离职了。
晚上媛媛回到家，第一个打开了话匣子。媛媛妈妈说，女儿你别说话，我都知道你想说什么。媛媛说，我们就出了这么点钱，写上名字不好吧，我担心江山家人会多想。媛媛妈妈说，我看是你没有想明白，人家江山不是说了嘛，本来人家就打算写上你的名字的。媛媛爸爸说，这个你就听你妈妈的，也许这是你们结婚的催化剂呢。媛媛说，我就担心，我们这样，遭人家嫌弃。媛媛妈妈说，嫌弃？他一家都是乡下人，哪有资格嫌弃我们。媛媛知道妈妈的意思，不要让江山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应该的，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但是媛媛也知道，江山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些，江山相信的还是感觉。但是媛媛爸妈都是过来人，知道感觉这个东西最不靠谱，最容易生变，也许在两人感情之间增加点其他的联系，也许更能保证感情的问题。毕竟自己女儿和江山现在是在一起，将来万一不在一起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太吃亏。可怜天下父母心，现在看来，媛媛这个女儿还是不能理解他们。
钱都准备好了，房子很快就办了手续，但是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由于江山、媛媛都是未婚，需要开未婚证明。这下让江山、媛媛涨见识了，未婚还要开未婚证明，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个流程。江山说，看来网上说的证明我爸是我爸并非空穴来风。媛媛说，那怎么办。江山说，我打电话给我爸，我一个伯伯在我们老家派出所上班，我看能不能找他帮忙。媛媛说，这样就好，不然还真的大老远跑回去一趟。江山说，如果真需要跑回去，大不了就不写我的名字。媛媛说，那怎么行，毕竟你们家出了大部分钱。江山说，这有什么，反正我们又没打算分手。媛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担心你爸妈介意嘛。江山说，我爸妈问我赶快订国庆的火车票。媛媛说，现在还早吧。江山说，你不知道，不提前订，国庆期间沙城到沙城的火车票还真不好订。媛媛说，这样嘛，上海没有去过，还真没有经验。后来，江山的伯伯很快就给江山办理好了未婚证明，寄了过来，否则后期不知道得出多大的纠纷。买房要贷款，贷款银行要留手机号。江山说，媛媛，每个月房贷我还，手机号还是留你的吧，你家在这边，有啥事通知你也方便解决。媛媛开玩笑说，留我的手机，啥时候房子我卖了你都不知道，你还天天交房贷呢。江山说，可以这样嘛，说着作势要问售楼处的小姐姐。媛媛亲昵的用小拳头打着江山，怪江山没事和售楼处小姐姐套近乎。媛媛这么怀疑江山是有道理的，因为媛媛的工作原因，经常听到很多售楼处小姐姐利用自己的美色诱惑客户买房，特别是那些业绩拔尖的售楼处小姐姐，套路全是满满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媛媛此时还不打算和江山说，万一江山有心，哪天也学会了这招，自己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过了一周江爸爸妈又催江山带着媛媛去上海，江爸爸妈意思，房子都买了，马上就涉及到订婚、结婚，儿媳妇肯定要看看。江山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得赶快和媛媛定好。江山说，媛媛你时间确定了吗？我得提前预订到上海的火车票了，今天我爸妈又催我们了。媛媛说，江山，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我妈妈说想让你爸妈过来我们家，一说国庆去上海的人太多，二你们家也不在那边，去上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江山说，这样啊，以前不是一直都说的是我们去上海嘛。媛媛说，我觉得我爸妈说的也蛮有道理的。江山说，好吧，这个消息很突然，我和我爸妈说下吧，我就是担心他们生意忙，一来一回，不知道他们能抽出空来嘛。媛媛说，你哥哥嫂子现在不是和他们一起呢嘛，应该好很多吧，来回两天，再待个三五天，加一起也耽误不了几天。
当江山把这个事情和他爸妈说了后，江爸爸爸倒没有什么异议，倒是江妈妈妈有话说了，买房子他们家出了那点钱就写了他们家女儿的名字，我听说要是不在一起了还要平均分，现在说好的他们女儿过来，现在又让我们过去，在我们老家哪有男方父母去女方父母那的嘛。江爸爸爸解释说，人家是南郢的，又都是城里人，规矩不一样嘛，你总不能拿着我们老家的规矩通吃全国吧。虽然爸爸再替媛媛爸妈解释，但是江山心里还是非常难受，这件事江山总感觉是自己没有本事，让爸妈受苦受累了。江爸爸爸说，儿子，那我们提前订票。江山说，不用，你们的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在网上给你们订票。江妈妈妈说，让你爸爸订，你们现在每个月还房贷本来压力就大，这来回肯定又得不少钱。江山说，这个你就别管了，这点钱自己还是付得起的。江山知道，如果自己让爸妈买票，他们肯定不舍得买卧铺，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如果是硬座，那肯定有罪受了，自己给他们买，他们想节约也节约不了。过几天再通电话，江爸爸爸还在劝儿子。江爸爸爸说，儿子，人家媛媛家庭条件好，又是城里人，还在银行上班，你别动不动耍大男子主义，多让着人家点。江妈妈妈在旁边听着不乐意了，打断道，他爸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她家女儿宝贝，我们儿子就不宝贝了，我们儿子也是我们村远近闻名的庄园，谁的孩子不是宝。江山听着远在上海的电话那头爸妈拌嘴，心里对他们内心想的都非常清楚。江山想解释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江山只能让爸妈放心，两个人相处，之间的尺寸自己会把握好的。江爸爸爸说，儿子，爸爸相信你，你比爸爸年轻人的时候强，爸爸年轻的时候就是吃了莽撞的亏，你现在比我那时候成熟的多，考虑问题又周到。江山说，爸爸，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还早着呢，很多社会规则我也还在学习。江爸爸爸说，活一辈子学一辈子，没错。
第099章 爸妈第一次来
江爸爸妈还没来，江山和媛媛就提前规划好了他们的行程。原本江山是打算住媛媛家旁边的如家快捷酒店的，但是媛媛却要住全季酒店。江山看了下价格对比，全季酒店价格差不多是如家酒店的两倍了。媛媛说，江山，你就体谅下吧，我妈说，担心到时候被她姐妹看到你爸妈住那么寒酸的酒店说闲话。江山说，如家酒店怎么算寒酸呢，平时我们开房不也住类似价位的嘛，那种街边几十元一晚的酒店才算寒酸吧。媛媛说，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再说我们开房也不是在我家附近，也不会让他们看到；关键是这样的场景也没有几次，这次就就遂了她的意吧，不行，你爸妈住宿的费用我出。江山说，不是谁出钱的问题，你出我出不都一样，房子都买了，我是觉得我们家庭条件就是这个级别就住这个级别的房子得了。媛媛说，你说的我怎么能不理解，但是我妈这样说，我们就满足她这种想法能有多难呢。江山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媛媛说，你也学着放开自我。江山说，收到，老婆大人。媛媛说，谁是你老婆。江山说，那我爸妈过来你怎么喊？媛媛说，我肯定喊叔叔阿姨了。江山说，媛媛这我可要提前告诉你，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如果这次你喊爸妈，他们就会给你红包，如果你喊叔叔阿姨，他们不好给你红包的。媛媛说，切，别忽悠我。
待十月三号江爸爸妈到的那天上午，江山开着提前借来的丰田，和媛媛先是接上爸妈，然后安排住到媛媛家附近的全季酒店。中午就在他们酒店旁边的湘菜馆吃的饭，菜是媛媛妈妈提前点好的，由于江爸爸妈还没有适应南郢的辣，所以整顿饭并没有吃多少。再加上围绕买车位不买车位的问题，大家出现了分歧，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的氛围就稍显有点尴尬。媛媛妈妈说，我建议车位现在能买尽量还是要买，毕竟车位也是会升值的，像我们小区的车位，刚搬进来的时候才六万，现在都涨到十万一个了，这才三年不到的时间。江爸爸爸说，考虑问题其实我们也可以换个角度，比如我们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是否可以等等看，毕竟这个社会上增值空间比车位大的多的投资还有很多。媛媛妈妈说，江山他爸，既然你说到换个角度考虑问题了，我就给你举个例子，比如现在买个车位需要十万，我们真没有钱吗？钱这个东西很奇怪，就像海绵挤挤总是有的。江妈妈妈说，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农村人看待借钱可不像你们城里人。媛媛妈妈说，这不是农村人城里人的问题，这是有没有投资理念的问题，这是有没有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的问题。江爸爸爸说，任何理念都是建立在现有经济基础上条件上的，就像我们做生意，我一直想扩大规模，可就没有钱买设备、请工人。媛媛妈妈说，他爸，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我们现在说孩子买车位，你怎么扯到你厂子的事情上了。媛媛见大家聊天的氛围不对，立刻上前阻止，一旁的江山脸色也变了，江山差点站起来制止媛媛妈妈这种说话态度。媛媛说，妈，这个我们再商量吧。江山说，对对对，房子买了，后面要买的东西还有很多，慢慢来慢慢来。媛媛说，叔叔阿姨，中午你们在酒店休息下，下午我们再一起去橘子洲。江妈妈妈说，不是说去看***像吗？江山说，妈，***像就在橘子洲。这时媛媛妈妈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差点没笑出声，这一幕恰好被江爸爸爸捕捉到。这顿饭就是这次江爸爸妈来沙城的一个缩影，就像江妈妈妈晕车一样是她的整个人生的注脚。
中饭后，媛媛和她爸妈回了家，江山和他爸妈回了酒店。回到酒店房间，江妈妈妈就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江妈妈妈说，怎么亲家也不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坐坐。江爸爸爸说，人家不是说了嘛，中午先让我们回酒店休息，也许人家以为我们有午休的习惯呢。江妈妈妈说，我觉得媛媛妈妈挺挑剔的，山，她没有事事都难为你吧。江山说，怎么会，再说了，平时我见她的机会也不多，每次来沙城又不是都去她们家。江爸爸爸说，这样不好吧，你来沙城不去她们家，她爸妈不会怪你嘛。江山说，媛媛不和她爸妈说不就好了。江爸爸爸说，虽然这是你们小年轻的事，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江妈妈妈说，我觉得她妈妈说话挺强势的，看她爸爸在她面前都是像是小女人一样。江爸爸爸说，老婆子，又瞎说话，每家人都不一样，不要瞎评论。江妈妈妈说，儿子，你没有觉得吗？江山说，她妈妈是有点强势，一般我都刻意避开她妈妈的话题。江妈妈妈说，你的苦日子才开始。江爸爸爸说，又乱评论。江妈妈妈说，没见她刚才怼你。江爸爸爸说，大家意见不一致，很正常。江山说，幸好你们也见不几次面。江妈妈妈说，我们是担心你一个人远在这里受气。江山说，妈，这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女的。江妈妈妈说，中午饭钱是你付的？江山说，是的。江妈妈妈说，我发现了，这亲家是真不会做人，本来国庆是让你们去上海的，非要让我们过来，你说，亲家第一次见面哪有男方去女方家的，我们来了，结果第一次吃饭连饭钱他们也不付，这明摆着就是看不起我们嘛。江山说，妈，谁付钱不都一样，我是付的早，也许人家想付发现我已经付了呢。江妈妈妈说，今天中午吃饭多少钱？江山说，七百八。江妈妈妈说，她妈妈还真会点菜，吃了那么多，我看还剩下不少，不都浪费了嘛。江爸爸爸说，不少让媛媛妈妈打包回去了嘛。江妈妈妈说，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江爸爸爸说，城里人都节省，再说不浪费不也是好事吗？
第100章 谁的爸妈不懂礼数
下午两点多媛媛到了酒店，江山没有看到她爸妈。江山说，你爸妈呢？媛媛说，我还正好想和叔叔阿姨解释呢，我爸说中午喝点酒脑袋胀痛，下午去橘子洲他们就不陪着去了，晚上我爸妈说他们请吃饭。江爸爸妈说，身体不舒服，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一家人下午去逛了橘子洲，岳麓书院，江爸爸爸看的津津有味，江妈妈妈却一直说走的脚底板发热。晚上吃完晚饭回到酒店，江爸爸妈又是一肚子气。江妈妈妈说，儿子，怎么觉得他们一家子怎么这么不讲究，晚饭明明说是他们请吃饭，又是你爸爸付的钱。江爸爸爸说，谁付钱不一样。江山说，晚点我会和媛媛说，她爸妈确实做的过分哦。江妈妈妈说，我看那个媛媛也不怎么样。江山说，妈，媛媛怎么了？江爸爸爸说，老婆子，可不敢乱说话。江妈妈妈说，自己的儿子，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隐瞒的。江山说，妈，你说，如果真是媛媛有问题我会判断的。江妈妈妈说，下午我们不是去***像那里嘛，你去接电话，媛媛自己买水，也没问我们要不要喝，自己就买了自己的水回来。江山说，不会吧，这是媛媛的问题。这一天下来，江山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江山此时心里在想，他们怎么对待自己都可以，但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就不行，此时江山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不仅奇痒难耐而且绞痛万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江妈妈妈说，这次过来闹一肚子气。江爸爸爸说，我们能和他们待几天。江妈妈妈说，我是为我们的儿子担心，现在还能怎么办，房子都买了。江山说，现在人，别说房子买了，哪怕结婚证拿了离婚都是分分钟的事情。江妈妈妈说，怎么，你还想分。江山说，不是话赶话嘛，我的意思是说房子买了和一定结婚没有必然关系。江妈妈妈说，现在分了不是让人笑话嘛。江爸爸爸说，现在人，谁还在乎这个。江山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这次你们过来，给你们添堵了。江妈妈妈说，这不怪你。江爸爸爸说，也许是你妈敏感了，毕竟大家不同地方，各种习惯家庭环境都不一样。江妈妈妈说，不管你是哪里人，就是外国人，也得讲个道理吧，你瞧他们家都做的什么事嘛。江爸爸妈见儿子一脸落寞，赶紧转移话题，说要出去走走，江山怎么不理解爸妈的良苦用心呢。江爸爸妈来的这几天，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但是江山知道，爸妈对媛媛及她家人是一肚子意见。江山此时自己的心里却起了变化，突然想重新评估自己与媛媛及她家人之间的关系。
十月五日下午三点半，江山把他爸妈送到火车站。从候车室出来，正好在火车站遇到李韬，李韬非要请江山吃饭。江山心想，晚上不和媛媛一起吃饭，正好借机冷落下她，于是爽快的答应了李韬。李韬说，江哥，要不我给程帅打一个电话，看他在干嘛呢，如果他也在沙城，就一起聚下。江山说，好啊，和程帅也有段时间没见了。李韬打电话过去，才知道程帅还在床上，说昨晚打游戏熬了个通宵。程帅听完李韬的描述，立马答应，让李韬确定好位置发信息给他，他这就起床洗漱。挂掉电话，李韬说，这家伙一听到我们俩在一起激动的不行。江山说，我怎么听到他还没起床。李韬说，是的，昨晚他又熬夜打游戏了。江山说，回头得提醒下他，熬夜最伤身体了，哪怕年轻也不能这么自残啊。李韬说，是得说，江哥，你说话他还是会听的。江山说，听说他们公司管理的严，估计也是憋好久没这么玩了。李韬说，估计是吧。饭桌上，寒暄完。李韬说，江哥，我听你说，叔叔阿姨这次来，是不是准备你们的婚事。江山说，还早，原本我和媛媛是想去沙城的，不是媛媛爸妈突然变卦非要我爸妈来沙城嘛。程帅说，江哥，看来好事将近啊，快要喝你的喜酒了。江山说，谁知道呢。李韬说，怎么，江哥，听你这么说，这次叔叔阿姨来不高兴了？江山说，不说这事了，你们工作都怎么样？程帅说，工作嘛就是工作，习惯了就那样呗。李韬说，是啊，程帅说的对，那时候没来沙城还在中研公司的时候，觉得如果有一天在沙城上班了在总部上班了，每天肯定过的都是天上人间的日子，谁知道习惯了，还不都是一样按部就班的上班。江山说，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我这想调沙城上班都面试三次了，都没有成功。李韬说，那时候从中研公司走的时候我没说，现在可以说了，不过程帅、江哥，你们再不能和第三个人说了。程帅说，就是你可以竞聘到总部的原因？李韬说，聪明。江山说，你说说看，我来学习下。李韬说，江哥不能这样说，可能大家之前接受的家庭教育不一样。程帅说，你倒是赶快说啊。李韬说，为了竞聘上这个岗位，不仅面试的招聘的还有我们部门的老大，当时，我一个人送了两千多的礼物。程帅说，不会吧，你还真舍得。李韬说，没有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大家都觉得内部竞聘都是靠本事的，没有办法，中国这个人情社会就这样。江山说，我记得你说过你的领导是女生，你送的什么礼物。李韬说，我再她家附近美容院办了一张卡送给了她。程帅说，佩服佩服，原来你幕后工作做的这么细。李韬说，送礼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江山说，李韬说的对，对大部分人来说，送礼比做事还要难。程帅说，学习到了。江山说，我也学习到了，李韬不说，之前压根还真没有想到这一招。程帅说，江哥，不会吧，你不会真想用这一招吧。江山说，没有办法，听媛媛爸妈话的意思，如果我不调来沙城，这婚一时半会还结不成。李韬说，有压力才有动力啊。程帅说，江哥，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没好意思问。江山说，你说。程帅说，江哥，你想过没有，宋部长一直工作很努力也很拼，为什么感觉他干哪项工作都没有你有成效呢？江山说，怎么会，他有他的优势。李韬说，程帅，你不会真的认为宋夏努力吧？程帅说，这难道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嘛，我这不是实事求是嘛。李韬说，宋夏根本就是假努力，做样子罢了。程帅转向江山问，江哥，你也这么看？江山说，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以这个角度来看宋部长，我还没有考虑好。程帅说，这不需要考虑，眼见为实。江山说，评价一个人是需要依据的，现在想想，宋夏真实的工作状态接触的还真不多。李韬说，江哥你太谨慎了，以我这个段位都可以看的出宋夏在表演，我不信，你看不出。江山只是笑而不语，然后大家就转移了话题。这次聚会，仿佛又把大家拉到了中研公司在李韬寝室一起生火做饭的时光。饭后，江山还没有说要付钱，李韬和程帅两个人为了付钱争执了起来。李韬、程帅先离开了，江山还在饭馆门口等车，一回头江山仔细辨认，在门口右侧第二桌看到了一张面孔很像张丽。江山发现和她一起吃饭的不是她男朋友王超，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男生。原本江山还在犹豫是否打招呼，但这时张丽发现了他。张丽站起来，倒是大大方方的过来打招呼。江山说，张姐你也在这里吃饭。张丽知道今晚江山还住沙城后，就说今天太晚了，你把位置告诉我，明天上午我去酒店找你。江山把酒店房间号告诉了张丽，说明天见就分开了。
那天晚上程帅提的关于宋夏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江山，对啊，宋夏那么努力，为什么总不出成绩。江山试着找到其中的线索。作为小王总，他的身份，他的站位，他是只看结果的，所以往往会忽略过程，判断事情的时候往往容易只看到公司的优势，看轻过程的艰难。宋夏的处境呢，招人难、育人难、留人更难，如果还不会找借口，很容易就让领导觉得他没本事，连那么容易的工作都搞不定，这样子的话就会影响他的绩效，影响他的升职加薪，所以遇到事他会先找借口，毕竟他摆出来的都是事实，岂不知每个人做事都是在有限的条件下，都有很多客观不利因素，只是你说不说，或者说多少罢了。一个人找借口多了，往往自己内心也倾向于自己的表演了，然后就容易产生阻力，做起事来信心就会不足，往往就会影响事情的成色。
第101章 可怕的酒店场景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张丽来到酒店找江山。在开门的那一刻，江山见到张丽，的确惊住了。原本江山以为张丽昨晚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来了。此时，江山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险，很有可能待会媛媛会来，如果她发现张丽和自己单独在酒店房间确是不妥。江山转念一想，但是张丽来都来了，不仅是前同事又是自己老乡，自己又不可能赶他走，张丽进入房间后，江山刻意把酒店房间门完全打开。张丽当然也看到了这个细节，都是过来人张丽自然也理解江山这种行为。张丽不仅没有鄙视江山这种行为，反而觉得江山靠得住。张丽说，江山，你对昨晚看到的场景一定很惊讶吧。江山不说话。张丽说，我和王超分手了，才发现他是渣男，外面还撩了不止一个女的。江山说，不会吧，看着他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的。张丽说，越是帅的男人越是不安全。说完，又解释说，当然不包括你。江山说，可惜了。张丽说，原本我们都到了谈结婚的事情，有天晚上喝醉了，手机没有锁结果QQ也自动登录着，被我看到了，结果越看越惊诧，没想到他精力那么好，同时和两个女的聊的火热。江山说，多久的事情。张丽说，有两三个月了，我说分手他还不同意说他会改，你说这样的男人还能信嘛。江山不说话。张丽说，为了找个挡箭牌，也为了转移心情，办公室的一个男生，就是昨晚你见到的，他一直在追我，我就答应先和他试着交往了。江山说，没想到好久不见，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张丽说，谁说不是呢，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诅咒，自从离开中研公司，感觉哪哪都不顺。江山说，运气这个东西很难说，可能人就是这样，有段时间特倒霉，你也不要想那么多，重新找个男朋友或者出去走走也许蛮好的。张丽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打算最近去下张家界。江山说，张姐，你爱运动、读书吗？其实都运动、多读书，也可以治疗这些坏情绪的。张丽说，怎么说呢，以前运动、读书都做的，但是一直没有坚持，都是想起来就做下。江山说，这些事情还是得坚持，坚持的越久越有意义。可能因为两人这时都处于失落的境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到了中午。
第二天临近中午，媛媛见江山还没有回自己的信息，于是忍不住就独自到酒店找江山兴师问罪。远远的在走廊里，媛媛就听到江山房间有女人的声音，待走近发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媛媛走进房间确认确实是有女生在江山房间。江山解释说，这是自己的老乡，也是前同事，就是之前和媛媛说过的张姐。张丽说，你好，是媛媛吧，江山和我说过你。媛媛说，你好，张姐。张丽说，也快中午了，要不，我请你们俩吃饭吧。媛媛说，不用了，待会家里还有事。张丽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有时间联系。然后张丽就走了，江山赶忙关上酒店的门，然后把昨晚和李韬、程帅吃完饭遇到张丽的事情以及张丽今早来酒店找自己的事情都复述了一遍。媛媛虽然有些半信半疑，围绕着张丽，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媛媛说，昨晚你回来怎么一直没有回复我信息。江山说，昨晚回来太晚了，我担心影响你休息。媛媛说，我看这是某人的借口吧，到现在你也没有回我的信息吧。江山说，既然你要这样刨根问底，我就说个心里话，将心比心你说说，原本我们计划是我们去上海见我爸妈的，你爸妈非要让我爸妈过来，要知道在我们老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例子；第二我爸妈来了以后，为了一个车位，你妈就那样怼我爸妈，还说什么农村人怎么样怎么样，农村人难得就比你们城里人低等了？第三我爸妈去你们家，我爸妈还没有走，你妈就在那一直擦拭我爸妈待过的地方，我爸妈就那么脏？媛媛说，说完了？江山说，如果你想听，我说一天都说不完，但是说这些有意义吗？媛媛说，还说都听我们的，不介意我们怎么安排，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介意嘛，比如去上海，和你爸妈来我们这边，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你非要上纲上线呢，一个人如果你的自尊心门槛太低的话，任何事情你都会敏感，和这件事本事是否对错已经没有关系了。江山说，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理吧，不能一说到具体的事情就混为一谈，我爸妈远道而来，第一天你们家有主动付吃饭的钱吗？媛媛说，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那天中午我说我付钱你非要你付，那天晚上我爸妈还没有来得及付钱你爸爸就抢着付钱了，付钱就付钱呗，也没有多少，为什么不想付，还要付，付了之后大家又闹不愉快呢。江山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就聊不下去了。媛媛说，我看你爸妈过来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们不来也没有那么多事。江山说，好好好，大家都冷静下，别说了好吧。媛媛说，不说就不说，你以为谁爱和你争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说完就摔门而去，看着媛媛离去的背影，江山第一次感觉到媛媛冷漠的一面。虽然这次吵架后，媛媛主动找江山说话，并且在QQ上进行了道歉认错，但是江山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江山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媛媛，虽然两人已经毫无保留的面对面独处过那么多次。
第102章 对人不对事
一周一次的人力资源部例会。会议快结束时，小王总说，江山听说你在沙城买了房。江山说，是的，王总。小王总说，准备结婚了吧。江山说，还早，就是媛媛她们家一直建议买的。小王总说，媛媛？江山说，我女朋友她们家。小王总说，找女朋友是好事，但是工作不能落下，听说你最近请假比较多。江山说，王总，虽然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我是请了几次假，但是宋部长、王总交给我的工作我都没敢耽误。小王总说，那就好，那就好。宋夏说，还是注意，请假对部门的影响总是不好的，再说对其他同事也不公平。最后按照惯例，小王总开始分享故事。小王总说，今天我们分享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农夫与蛇的故事，以往我们都会认为农夫心太软，不应该救蛇，但是今天我们应该换个角度看这个问题，农夫为什么没有找好安置蛇的办法，救蛇可以不可以变成用蛇变现，蛇本身没有错，因为蛇不会觉得它自己有错，蛇是畜生，蛇的天性就是咬人的，我们为什么要把主动权寄希望于蛇身上呢？我们要靠自己，如果我们自己什么都想清楚了，就可以避免新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开完会，姗姗说，娇姐，我怎么觉得今天小王总的话，话中有话呢。娇姐，谁知道呢，一天神叨叨的。江山说，我觉得他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我。一向很稳重的江山这样说，姗姗、娇姐都很诧异。江山说，是这样的，我竞聘事业部的招聘岗确定了。姗姗说，不会吧，江山，你也要调到总部去了。江山说，不是集团总部，是事业本部。娇姐说，在我们眼里都一样，反正都是在沙城总部。姗姗说，终于如你所愿了，大家其实都知道，你不会在这边做多久。江山说，没有办法，媛媛和她家人一直强烈要求我去沙城，我还打算今天内部竞聘不上我就辞职呢。姗姗说，现在不是皆大欢喜。娇姐说，江山，不是我给你泼冷水，现在还是乐观的时候，我担心某些人不想让你走。江山说，一般情况下都会放行的吧。姗姗说，娇姐说的对，我们公司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可以的，领导觉得可以就可以，领导觉得不可以他可以找一万个理由说不可以。江山说，两位姐姐这样说，我懂。
想到去沙城上班很兴奋，但是也有些对未来的不安。沙城上班压力肯定要比县城还大，竞争也大，到时候自己可以适应吗？想到这里，江山想到了在上海上班的最好的大写同学，兼兄弟李敏，他不是新换了份工作嘛，而且是从制造业跨行到了互联网企业，应该也有些跨行的心得经验吧。于是一个电话直接过去，问起他新工作的感受。李敏说，感受就一个字：快。然后李敏说了互联网公司的工作模式与传统企业的不同，最关键的是思维的不同。然后李敏还举了例子，意思说传统企业都是讲一买一卖之间的差价，互联网是讲趋势、是讲平台效应。诚实的说，虽然江山听了感觉好像能理解，但是具体精神真的不能感同身受。江山切入正题问，我现在不是要调到总部沙城去了嘛，内心还是颇为忐忑的，我是想问，大城市和小城市工作的具体区别，或者说有哪些我需要的注意事项。李敏说，你那么强，那么爱学习，这些对于你来说不是事。江山正式的说，别闹，我说的是真心话。李敏说，怎么说呢，每年也会遇到不少从其他城市来上海的，可能格局方面还是需要扩大，不过不经历很多东西是学不会的，我觉得蛮好，你终于逃离那个小县城了。江山知道，此时再追问，也问不到太多想要的东西。
所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第二天正式的调令下来后，待江山把调令拿给宋夏，宋夏果然不批。先是一轮轮谈话，甚至小王总都出动了。小王总说，江山，不管是于公于私，公司都不想放你走。场面上的话，谁都会说。江山说，王总，这几年我特别感谢大家对我关照，我从王总、宋部长及公司很多领导身上都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王总你也知道，我那女朋友和家人一直在催我去沙城。小王总说，不行，我来和你女朋友谈，你也知道我们这边工作任务这么重，如果今年你再调走了再来一个新手，我们人力资源部肯定月月都完不成任务。江山说，王总，感谢你的抬爱，自己的工作也梳理的很清晰了，换谁来都可以很快上手的。王总说，我建议你回去再考虑考虑。江山看小王总这个样子，只能作罢。
何霞问宋夏为什么不批江山的调令，一般这样的情况不都会批的嘛。宋夏说，是的，一般人都会批的，只是江山做的太过分了，这么久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肯定会走的，他女朋友在沙城，而且他房子也买在沙城了，但是自己就是气不过，很多时候去沙城，要说都是因为公事那是不可能的。何霞说，也能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宋夏说，说是这么说，但是江山不是平常就喜欢说坦坦荡荡做人嘛，对别人要求这样，自己倒是做到啊。何霞说，原来你是气这个。宋夏说，也不全是，小王总也很讨厌他。何霞说，为什么，江山在你们部门不是工作业绩一直都很不错的嘛。宋夏说，业绩是一回事，但是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换作你是小王总，下面的一个员工能力很强，但是你知道他看不上你，无非只是暂时屈居你下面，你说你对这样的员工能重用嘛。何霞说，怎么我越听越迷糊，不是说业绩嘛，怎么又说到站队的问题了。宋夏说，职场不就是这样嘛，能力永远不是第一位的，对于高层老说，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大公司，高层第一看的一定是谁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何霞说，江山这个级别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吧。宋夏说，站队，他是不够格，但是他一直的倾向就是站队大王总。何霞说，我理理，意思就是说，江山如果不站队，没有任何人归罪他，但是站队就是他的错了。宋夏说，孺子可教也。何霞说，好吧，看来我是一辈子都做不了领导了。宋夏说，有自知之明。何霞说，你没有听出我说的是贬义词。宋夏说，你以为我想做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何霞说，也对，都想做好人，但不一定人人都有这个资格。宋夏说，满满的哲理。何霞说，这不是贬义词吧。宋夏说，掏心掏肺的话。何霞说，这还差不多。
本来没有批调令，江山就一肚子火。这天开会，为了车间工人的加班工资问题，江山提了一个意见，没想到小王总竟然拍了桌子，并严肃的提醒江山，让江山摆正自己的屁股，要江山知道是谁养活自己的。江山倒是显得足够的冷静，说，小王总，气大伤人，你让大家提意见，我提的意见如果你不同意，可以不予采纳嘛。最后大家不欢而散，办公室的都知道，小王总在有意的借题发挥。可以说，这些年了，江山不喜欢小王总的地方就在这里。江山对真理多一分尊重，就对小王总这种，只会做表面工作的领导们的，官僚作风多了一分不满。关键他还不自知，每次说完一个道理，还会举一大可笑的案例来解释，真把大家当小学生了，真把大家当傻子了，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皇帝的新装嘛。
宋夏还真是小王总的好徒弟，这个时候有也来凑热闹。接下来一周，周日，江山发信息请假，说自己周一交房。宋夏不同意，说周一升旗要举行拜师仪式。江山说，其他部门也有顶替，自己确实回不去。宋夏丢下狠话，意思江山如果不听他的话，执意请假，就要罚款，当做旷工处理。江山知道宋夏的尿性，这完全是在给小王总做样子看。江山不在乎，因为江山去意已决。做了两年多同事，宋夏真做的出，说罚款就罚款，而且处罚通报故意贴在最显眼的位置。听说娇姐、李姐，为这事特意给宋夏说了情，但是宋夏就一句话，不能监守自盗。大家知道，宋夏就是要拿江山开刀而开刀，大家也就不再多说话，内心对宋夏的鄙视又多了一分。反倒是江山很放松，所谓离职都不在话下，这点罚款又算的了什么呢。
第103章 不同意内调
下班后，江山把公司不放自己调走和媛媛说了后，没想到媛媛一下子爆发了。隔着电话，江山都能感觉到媛媛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媛媛说，为什么别人都那么容易就调过来了，你调过来却那么难。江山说，这个事情怎么能比较，反正我努力就好了。媛媛说，你这样的话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真心话，还是那边有什么你留恋的东西不舍得过来。江山说，你这样说话就是捕风捉影了。媛媛说，谁知道呢，难说不会有这姐那姐的。江山知道媛媛还是在怪那天在沙城，张姐和自己独处一室的事。江山说，一码归一码，那天张姐和我在酒店房间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解释的明明白白了。媛媛说，如果解释有用还要法律干嘛。江山说，我觉得你今天不够冷静，先到这里吧。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宋夏说，王总，如果江山真想走，我觉得我们拦不住他。小王总说，那就要看你到底多想拦着他了。宋夏说，王总，之前李韬走，我就说了，如果这样不管不问肯定不行，很多人肯定都想去总部上班，那我们这不就成了跳板。小王总说，现在想想，你说的也对，是该杀下这个风气了。宋夏说，但是人家动不动拿着总部的调令，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了。小王总说，方法多，比如我们可以说我们是为了挡住这种风气，就从我们自己部门出手，这样以身作则，其他部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宋夏说，是啊，这个办法好，我们先拿自己的人开刀，看其他人还能说什么，正好可以堵住他们的嘴。小王总说，只是这次就要难为江山了，不过总要有人当牺牲品。宋夏说，根据我对江山的了解，如果我们非不让他现在调走，我担心他会提出离职，听说他房子买在沙城了，前段时间江山的父母也来沙城了，双方的父母否见了，估计结婚也不远了，这样两地分居，有守不住。小王总说，我当然知道，就因为江山要走这件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宋夏说，王总，你的意思是说，就因为大家都知道江山要走，反而就让他走不成，最后逼得他自己要离职，那就不管我们的事情了。小王总说，对头，毕竟我们是想留住他的嘛，也没说不让调走，只是最近我们部门工作任务重，拖下他，没有想到他那么猴急。宋夏说，王总这样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为了调到总部，江山陆续又找了宋夏、小王总几次。对此，江山也总结了，虽然每次他们的回复看似不一样，其实本质都是一个样，无非就是不说不让他调，但是就是不爽快的给他调，一个字：等。
回到办公桌前，姗姗让江山帮忙修改薪酬方案，虽然江山盯着电脑屏幕看，看了半天，一个字都读不下去，上面说了什么，江山压根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再逼着自己看，还是看不进去。江山摇摇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但是江山知道自己等不了，如果这次调不成，总部那边招到人了，人家机会又不会专门为自己留着，再说了，这次都调不了，以后就更难说了。关键江山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在中研公司哪怕再待几年，也没有太大价值，毕竟自己能学的东西都学的差不多了，再说上面还有宋夏、小王总这样格局小、没眼界的领导，从升职的角度也没有任何机会，那么自己还再这守什么呢。原本江山还寄希望于找大王总，大王总可以看在努力工作的份上给自己说点情，没有想到大王总听到自己要走，立刻变了脸，意思，以后规定新员工在公司不服务三年不准调走。
也是在多年以后，江山才从大王总秘书明明那得知。原来关于张丽离职一事，小王总把锅甩给了江山，意思是江山办事不力，才造成不仅公司而且大王总的名誉也受损。明明是江山招聘到公司的，再根据明明平时耿直的性格，江山知道明明说的话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江山对中研公司彻底死了心，于是提出了离职。没有想到，宋夏、小王总对江山提出的离职倒是批的爽快的很。
中午下班，江山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外面刚下过一场阵雨，泛黄的樟树叶也显得更为无精打采，突然江山觉得一直孤独感袭来，对这个服务了快三年的公司，也有了一种陌生感，这时候正好一滴水珠，正好落在自己的眉心处，江山想，外人看来现在的自己，一定是很落魄的样子吧，不行，这点小事就把自己击倒了，这不是内心想要的自己，越是这样的时刻，自己越要头脑清晰，内心越是要坚强。
下午上班的路上，正好碰到梁院长，江山说，梁大哥，我可能要离职了？梁院长好像提前知道江山这个决定一样。梁院长说，真想好了？江山说，想好了。梁院长说，选择本身没有对错，关键是选择了，你不会后悔。江山说，梁大哥，领导是不是都害怕能力强的下属。梁院长说，怎么？你是这么看这个问题的？这时，小王总路过，打招呼。江山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知道江山离职，办公室的几位姐姐都为江山觉得可惜。娇姐的态度尤为强烈，娇姐说，江山，如果你仅仅因为女朋友在沙城就离职，我觉得你就太傻了。江山说，娇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媛媛只是我离职的导火索，主要还是在这边发展空间有限。姗姗说，我就说嘛，江山肯定不会为了女朋友就不管不顾离职的。娇姐说，如果你需要我再帮你找王总，我就找王总好好说说。江山说，娇姐对我的关心我表示感谢，既然我都递交离职申请了，就不说这个了。姗姗说，有时候该争取还是要努力争取的。江山说，姗姐说的对，但是我知道争取没用的，所以我才这么说。
办公室就只有姗姗、娇姐、李姐的时候，娇姐说，李韬、程帅走了，我就知道江山走不远了。姗姗说，娇姐你没有说实话，你应该说，自从江山和他女朋友确定了关系，又买了房之后就确定了吧。李姐说，我不这样想，你们想啊，我们这边不也有几个家安在沙城然后在这边上班的嘛，关键还是他带的两个徒弟都走了，他肯定内心受不了，又摊上宋夏这样的领导，迟走早走都得走。娇姐说，是的，反倒是留下来的理由没啥了。李姐说，这就是我们公司的现实，想招优秀的人才难。姗姗说，想留住优秀的人才更难。娇姐说，小地方不是因为地方小才是小地方，而是软的环境不好，比如人心小。听到这话，姗姗、李姐纷纷给娇姐竖起了大拇指，夸娇姐说出了本质。
第104章 不成熟的选择
江山和媛媛说，自己的两个领导不同意自己的调令，自己向他们提出离职申请了。媛媛一听炸了锅，觉得江山这种做法太不成熟了。媛媛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成熟，我妈妈不是说了嘛，再怎么样忍耐都不能随便提离职。江山说，又是你妈妈说，你也是成年人，说什么话自己好好想想好不好，如果我不想好，能提离职嘛。媛媛说，你这样说，我倒是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江山说，也许我在这边还熬半年一年他们会放我走，但是我在这边已经学不到东西了，我的心也不在这边了，单纯的熬时间有意义吗？媛媛说，这就是你说的想好了？江山说，别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媛媛说，你这态度我懒得和你说，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非要离职那么我们就分手。江山说，好啊，既然你想分手，也没有必要拿这个当挡箭牌，分手就分手。然后那边媛媛就生气的挂掉了电话。奇怪的是，挂掉电话后，江山想的不是如何挽回这段恋情，而是在想，如果真分手了，前期买的房子该怎么分？毕竟那个房子最近涨了不少。倒是媛媛挂掉电话后，开始独自后悔，后悔自己刚才太情绪化，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分手，如果因为这句话真分手了自己肯定悔的肠子都清了。这个时候的媛媛是不理智的，她没有意识到，如果仅仅因为这句话两人就分手了，本质原因肯定不是这句话。
江山的调令到了中研公司没审批的消息，传到了媛媛那里，媛媛就第一时间和客厅的爸爸说了，当时她妈妈在厨房刷碗，她妈妈听到客厅里媛媛的话，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待了解清楚情况。媛媛妈妈就在那埋怨，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江山这孩子哪都好，就是不会为人处世，为什么其他人都可以调走他就调不走，还不是平时不会做人做事，领导对他有意见，这个时候卡下他脖子，你们也不想想，这个时候抬抬手就过去的事情，人家干嘛难为他，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虽然媛媛觉得妈妈分析的有道理，但是还是觉得妈妈说的太尖酸刻薄。媛媛妈妈说，媛媛，我把话说在这里，从上次他爸妈来，我和你爸就分析过，从他父母身上我就看出来了，他们家一家对这个社会运转的法则压根就认识不到位，哪怕你将来和他结婚了，也有你的苦头吃。媛媛说，我和江山结婚，也不是和他爸妈住在一起。媛媛爸爸说，媛媛，你没有理解你妈妈的意思，你妈妈是说，江山这种思维很可怕，他脑海里还总以为这个事情非黑即白，你说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上得吃多少苦头，你跟着他不也会吃苦头。媛媛说，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吧，他有时候只不过认死理罢了。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媛媛爸爸有些心软。媛媛爸爸说，这只是我们基于了解的情况的一个预测，也许他在社会上展现的不是这一面呢。媛媛妈妈说，希望如此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看来我和你爸也管不了你，这江山这件事上。媛媛说，哪有的事，你们说的对，我们自然会听的。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江山把自己提出从中研公司离职的消息告诉爸爸后，虽然隔着几千里，但是江山在电话这头还是可以感觉爸爸的情绪低落，爸爸觉得一二三智能集团这么好，怎么说离职就离职呢，江山做的决定会不会太儿戏。江山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和爸爸解释。待江山把整个事情原委说了一遍，爸爸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爸爸说，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江山说，我在这边该学习的都学习到了，有个机会往上走，但是两个领导都不同意，再待下去也会很尴尬。爸爸还是说，只是这么好的公司，可惜了。江山说，既然这个地方不适合定居，总是要离开的，只是早走，晚走的区别。爸爸说，要是你听我的，老早考公务员就好了，就不用这样换来换去的了。江山不住地如何回复。爸爸又说起他当兵回来，拒绝做教师的故事。这个故事江山不知道听多少遍了，江山可以理解爸爸，但是人总是要经历了才理解，不是简单的字面理解。
江爸爸爸退伍回老家，也算是有文有武，部门那时候可以推荐工作，就推荐爸爸当村里小学老师。爸爸那时候血气方刚，觉得自己的工作还需要部队推荐，其实爸爸内心是不想当小学老师。他那时候觉得自己一身本事，怎么就教起一群娃娃了呢。在爸爸的心里，那时候村里的几位小学老师，大都是小学学历，大都是胸无大志的一群人，自己万万是不能和他们为伍的。可笑的是，二十年后，自己也当起了老师，而且是临时编制的那种，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但是依然在岗位上坚持了八年。但是那些老早就当老师的呢，都转为正式编制了，退休了养老金，一下子多了近十倍，所以爸爸一提起这事就后悔，悔的肠子都清了。所以说啊，人在年轻的时候做出的选择，哪怕是一次小小的选择，可能就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江山知道爸爸这个年龄会看中面子，毕竟自己在一二三智能集团，爸爸和他那些朋友讲起来还是很有面子的。江山知道，冷暖自知，就像围城内外，外人都觉得一二三智能集团所有岗位都是香的，其实要看什么人什么阶段什么需求，不能一概而论。
如果说从一二三智能集团离职，给那么多人解释离职的原因，都是例行公事，但是待江山一个人冷静下来，江山开始直面最真实的自己。离职看似是一种解脱，也带来了无形的压力。现在可不像刚毕业那会，一个人赚钱一个人话，赚多赚少无所谓，现在不仅要交房贷，还要给媛媛花钱。自从有了房贷，江山就感觉每个月都有债主向自己要债一样，江山一度想着，怎么来钱快，赚一波快钱，把剩余的房贷一次性全还了。找不到来钱的办法，江山开始消极的想，如果一辈子就一个人，不用找女朋友，不用要孩子养孩子，不用买房子，不是也很潇洒。想法终究是想法，现实中的压力一点不少，江山开始在网上大海撒网的投递简历，最好可以无缝对接，不然这个月是真的很艰难。
这天下班路上，梁院长见江山无精打采的样子，梁院长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去，说晚上请江山喝酒，江山知道梁大哥的好心肠。晚上七点，在公司门口不远处的，一家湖南小炒店。梁大哥知道江山去意已决，挽留的话没有多说，倒是梁大哥的一个小动作，多少年后，江山还是会时常想起来。吃完饭，梁大哥特意拍了下江山的手臂，告诉江山，人生的路还很长，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到，如果实在觉得解决不了，也不要过分苦恼，停下来，或者听听周边人的看法，也许会对自己的有帮助。虽然是很普通的话语，虽然是很细微的动作，江山知道，这背后蕴藏的，却是大爱，却是亦师亦友的情分在。
第105章 没有不散的筵席
临走，宋夏还是专门给江山举行了送行会，小王总也参加了。小王总这天晚上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说江山聪明，学到了东西走了。整个话，任何人都能听出来酸溜溜的。宋夏还在那里重复着他那些鬼都不信的话，什么不想让他走，如果他再多熬几个月，就让他调到总部了。江山知道这个时候了，多说无益，只是一个劲的感谢大家这几年对自己的照顾。
聚餐后，娇姐坐小王总司机的车回去。路上，关于为什么不批江山的调令，娇姐表示十分困惑。后来娇姐从小王总那又问到了一个原因。小王总，从我们这边离职的年轻人，原因有很多，有承受不了压力的，也有换城市回老家的，但是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江山这种的，这种人很聪明，他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镀金，来了之后看似很努力很拼，其实就是为了学东西，学到了东西然后到其他地方变现。还有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了，上次开人力资源月度会说什么员工离职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和直接上级关系搞不好。还以为自己分析的很对，岂不知如果做老板的真的接受这个意见，那不是误公司误部门领导嘛，员工和公司的关系很简单，就是拿自己的劳动换取工资，如果部门领导把和下属员工搞好关系为第一要务，还怎么强迫员工加班，做更多的事情，这样部门的工作效率怎么能提高，部门员工效率不能提高公司怎么能发展壮大，站位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做公司就要坚持自己的坚持，因为无论你怎么对员工好，也不可能让他们对你忠诚，与其这样，不如按照自己要求的做，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娇姐又说，王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你一直对江山不爽，按理说他的工作业绩在我们都算好的，这又是为什么呢。小王总又说了一套他所谓的理由，其实娇姐听来，大多数都是偏见。至此，娇姐也再次看透了小王总的嘴脸，阴险狡诈，原本仅存的一点，感觉他有时候也是在其位很为难，到这里就荡然无存了。
晚上回去，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小王总又想起来娇姐的问题，是的，自己为什么看江山不顺眼呢？难道真的是眼缘这东西在作祟？还是另有原因？想了几天，小王总还是不愿意承认也一个事实，那时候江山还没有进来，办公室的都在夸江山，说他是专业学人力资源的，不管是性格还是做事作风，都特别适合做人力资源。
如果有上帝视角，也许读者们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王总从江山入职到人力资源部报道那一刻开始，他自己好像对江山就已经有了成见。小王总其实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内心知道，自己在人力资源管理上是外行，但都这个年龄了，又不想被人看轻，甚至很怕别人看出这一点。所以每次碰到江山提建议，甚至想露头的时候，小王总总会表现出一种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傲慢姿态来。江山也是倒霉，到临走，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王总会一直针对自己。
在中研公司最后一晚，江山写下了自己的离职心得，也算是自己在中研公司三年的一个总结吧。中研公司总体感受就是，艰难困苦中成长，成长的的确又非常艰难困苦。也就是在这家公司，江山才第一次亲身理解了那么一句话：让你变的更加伟大终将是那些打不垮你的磨难。想想自己从实习在车间上晚班的煎熬，在车间当普工的磨砺；再到适合办公室的斗争，遭到领导的嫉妒与排挤，到最后哪怕自己摸到了到总部的门票，但是还是被无情的人为抹杀了，但是自己又能怎么样，但是只要自己内心强大，这些只不过是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