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人是教而知之的
讲完这些，李姐还是显得意犹未尽，忍不住问大家：“你们知道石开的父母多大岁数有的石开吗？”在大家一片狐疑的眼神中，李姐继续她的表演，42岁，要知道哪怕是那个年代，也算得上是高龄了。典型的老年得子的类型，所以难免就对他溺爱了点。其实读初一的时候石开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着班里几个有钱的混一起玩。说是开始的时候.........
听到这，程帅又是惊讶，又是深有感触道：“不会吧，石开还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也符合故事逻辑，你说那些小混混家里有钱，玩游戏机花钱是个无底洞啊，石开那家庭条件哪有钱，可不就想办法弄钱。”
此时通过程帅的表情，江山仿佛读出了什么来。
姗姗说：“这种家庭，小孩子一般都教育不好，我们村也有这样的，所以说，小孩子还是不能溺爱。”
娇姐虽然认同姗姗的说法，但是心里却鄙视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教育孩子的难了。”
李姐继续补充说：“就是，要说石开这孩子，也就是被溺爱的，他人很聪明，小时候学习也很好，只是后来慢慢的才堕落了，最后连好高中都没有考上，只能读了一所职高。”
江山说：“李姐，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从石开打球就知道，这孩子确实天赋异禀，只是没有很好的展现出来，或者没有人好好引导他。人的成长期虽然很长，但是关键的时候就那么几步，特别是关键的素质培养。”
姗姗说：“我们家曾山也说，他也是属于非常聪明的类型，但是自己就是不想好好读书，看来也是可惜了。”
听完大家都笑了，一起起哄，否则他就是富一代了。
娇姐说：“你们想想，是不是又觉得可笑，比如拿石开来说，他们家庭条件很一般吧，但是人家也各式花样的宠着，也溺爱小孩。”
大家明白她的意思，不只是富人家才经常宠坏孩子。只是大家很少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
李姐不服气说：“娇姐这就是你的理解错误了，溺爱不是富人家的专利。”
娇姐说：“我知道，但是总还是觉得那种父母很可怜。”
于是围绕溺爱，大家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办公室大讨论。
关于石开的离职，江山的离职心得笔记是这样记录的。
有些人资质平平没有作为，可以理解。但是有些好苗子天赋爆炸，矛盾的是没有好的引导者，比如石开，降生在这样教育观念的家庭，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最后，好的斌赋也被浪费了，确实有伤仲永之嫌。可惜，实在可惜，这感觉就像读书的时候，有些同学明明势头很好，但是由于中途误入歧途，各种原因造成的吧。智者看来也许这些都是经常的事情，毕竟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是曲折的，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只是你怎么看待这些问题，你能做出哪些改变。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不同的人，也许这些人中会有自己的贵人，但是当事人却不知道。就像黄部长之于自己一样，自己那时候不也不知情。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历史或许就会被改写，但是现实没有如果。自己很想和石开说这些，但是江山知道，哪怕自己说了出来，现在的石开也不会接受，甚至他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有些话，如果不是在合适的阶段，一个人又怎么理解那些谆谆告诫呢？！
晚上六点，公司宿舍，江山给上海的爸妈电话。自从立刻家，去大学以来，江山依然保持每周两个电话给父母的习惯。虽然都是说些家长里短，爸妈也没有说出多少富有哲理的思想，但是江山这里却觉得，电话里就蕴藏着无穷尽的精神食粮。
双方依然还是从问候吃饭开始，江爸爸问：“你吃过饭了？”
江山说：“刚在食堂吃完，刚回到宿舍，待会还要去加班，你们呢。”
江爸爸说：“你妈正烧饭呢，听你今天的语气，状态不错，最近工作还好吧。”
江山说：“前段时间我不是调岗了嘛，做招聘，这个月把最难招聘的研发岗位，招到了两名工程师，算是把最难啃的骨头啃下了。”
江爸爸笑着问：“怎么？你们公司这么好，还要为招人发愁。”
然后江山就向爸爸解释了一遍，关于招聘双方的难处所在。
江山还举例说：“这就是围城内外，哪怕像华为这样的公司，也在时刻为招人发愁，俺爸，这样说吧，市场上就没有不为招人发愁的公司。”
江爸爸说：“看来不干一行不知道一行的难处，不过儿子我相信你，不管你干哪一个岗位，都一定会干的很出色的。”
这时江妈妈接过电话，一般江山给爸妈电话，都是这个顺序，一般会和爸爸说说彼此的工作，甚至偶尔还会谈些理想，和妈妈基本上就是纯家长里短的交流。
江妈妈说：“儿子你说干哪一行容易吧，就比如你爸干的这一行，现在上海对三轮摩托车抓的又严了，更影响收货了。你说这好好的日子，怎么不让人好好过啊，这好日子才过几天，又得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关于禁摩令，江山和爸妈解释过，爸爸还好，还可以从大环境，从大势所趋去理解，但是妈妈一直不理解，妈妈就觉得人人都要和她做对，人人都见不得她好一样。有时候江山也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家庭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些东西怎么就捂不化呢？！
江山担心的问：“这次是短期行为还是长期行为。”
江爸爸说：“我看这次上面是玩真的了，说是要下狠心治理用油的三轮车这块业务了。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可以用电动三轮车，也可以用货车，但是电动三轮车马力不足，也跑不远，货车有些巷子又进不去，再说成本也高，总之就是都没有烧油的三轮车划算。”
江山不在现场，也给不出建设性的建议，只能宽慰道：“你们也别发愁，又不是咱一家做这个生意，总会有办法的，只是你们的生意要适应一段时间。”
江爸爸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换行。”
江妈妈说：“说换行，我还怪不舍得的，这一行刚混熟，刚摸出门道。换哪一行上来可以赚这么多。”
江山说：“春江水暖鸭先知，政策的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候到了该换行的时候，那也不得不换。”
江爸爸说：“还是儿子会说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妈妈说：“从休息的角度来看也好，不然生意一直好，你爸爸身体也吃不消。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意来了，你爸爸总是玩命的干，怎么劝也劝不住。这下好了。”
又说了几句，江山说：“那今晚先这样，我加班去了。”
然后电话那头的爸妈又是老一套的结束语：“好好好，你加班去吧，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吃饭。”
第062章 一千元的招聘奖励
上午十点，人力资源月度例会。
这次会上，江山意外的得到了一千元的奖励。
原因是江山这个月帮研究院成功招聘到2名IE工程师。
这么大额度的个人奖励，在人力资源部，已经半年没有发生过了。
趁江山得到奖励的机会，小王总趁机又表现了一把，小王总激情满满的说：“看来还是王总有眼光，当初王总执意要调江山做招聘，当时我还不表达了是不是着急了，只是当时没有说出口。现在看来王总果真是识人有术，相比较培训岗，江山更适合招聘岗，看来好钢还是得用在刀刃上。以后人力资源的很多工作，看来还得多靠年轻人发光发热。江山说说吧，这两名IE工程师是怎么挖到我们公司的，听说他们之前的公司体量都不小。”
说话方面，小王总不愧是高手。情商也高。短短几句话，小王总不仅夸了江山，而且还不声不响的拍了王总的马屁。
江山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说自己不行自己不服气，别人夸自己的时候，反而自己又不好意思起来，这时候的江山就显得盛情难却的样子说：“是这样的，各位领导，趁此机会正好我给大家汇报下，怎么拿下这两位工程师的，有一名IE工程师叫赵明，是他主动在南郢人才网上，投了我们公司的简历，但是聊完他说他来不了，因为他马上准备要孩子，不能和老婆分开，我见和他聊的好，顺嘴就让他帮忙推荐下，意思这样既能帮助需要找工作的熟人，也帮自己完成了工作。毕竟我们集团在南郢那么有名气，以后他想过来上班还可以让熟人先打个前站，我见他有这个意向，为了坚定他能推荐人的意向，我特意又说，如果他推荐成功我向公司申请给他好处。”
听到这里，大王总打断道：“那好处给他了吗？”
江山说：“给了，说了就要兑现嘛。我已经向行政部申请了，也就给员工的生日礼物，我寄给了他一份。”
大王总说：“这就好，首先不能乱承诺，但是承诺了就要兑现。我们这么大的公司，做人要讲诚信，我一直告诉你们的就是，你们这些涉及到对外的部门，出去不仅仅代表你们自己，还代表着公司。”
江山担心大家不想继续听，或者说不想听自己说的那么详细，于是问：“那我接着说？”
大王总示意他可以接着说。
江山才继续按照之前的节奏说：“赵明先是给我介绍了一名他在沙城的同学，正好他那同学想换工作；介绍成功后，我不是给他寄了礼品嘛，谁知道他又介绍了一位他在上海的一位读研究生的前同事，他说那位同事是被猎头挖到上海的，没去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谁知道去了，做了不到一年，就发现各种承诺都兑现不了，于是才有了想回南郢工作的想法。”
听到这，小王总更露骨的赞道：“依我看，江山你这个招聘的办法好，招聘嘛，本质就是圈子，熟人介绍熟人效率自然高，圈子里的人介绍圈子里的人，这样的匹配度也才高。宋夏，这个方法我看以后可以记下来，作为新手招聘的培训资料学习。李韬，你跟着你师傅多学习下，招聘，嘴边都是话，话里面都是方法和技巧。平时不好好积累，说话的一瞬间，自然不能灵活使用！”
李韬赶快三声好好好回应着。
大王总说：“我看我们不能只口头鼓励，物质奖励也要跟得上，我们的良好传统不能忘。”说到这里，大王总自己笑了：“也是，你们人力资源部大多数都是处罚，这是多久没有奖励你们部门了，都把奖励这块忘记了。江山这次的成功招聘，可以好好宣传下，当做标杆来打造，我看就奖励江山一千元吧。”
一二三集团的管理好，众所周知，但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很简单粗暴。比如拿开会来说，只有三件事，一是看计划，二是看完成效果，三就是奖罚，再没有啥其他的了。甚至有时候会犯奖罚强迫症，好像所有的工作都要和奖罚挂钩，才算高效一样。
小王总说：“我建议，关于内部举荐人才办法，你们人力资源部还是得正式出个文，鼓励公司全体员工都大力为公司推荐优秀人才。”
宋夏说：“我们部门之前想过，只是没有走流程。”
小王总赶忙抢过话来：“做事不能都是逗号，要学会画句号。”
大王总说：“做事要的就是效率，说干就干，我记得集团之前也有下发过这样的制度，集团有的，你们就不要想着创新了，依葫芦画瓢还不会嘛。”
宋夏说：“好的，会后我们就做。”
趁机，宋夏也提了个要求，宋夏说：“王总，以前吧，我们部门是人手不够，现在我们部门各岗位人员，也基本配置到位了，后面很多工作都要做的更细化了。”
小王总说：“不要光说，我看的是结果。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等着，你们部门一步一个新台阶了。”
宋夏下决心道：“保证完成领导安排的任务。”
这里宋夏没有说明的是，原本这个内部人才举荐办法，江山老早就提出来了。甚至过程中，江山还催了几次。至于为什么这个制度会压在宋夏那里，有半个月之久，宋夏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的。由于自己招聘效果一直不好，宋夏一直在掂量，这个时候如果把这个制度递上去，会是个什么结果。所以宋夏一直举棋不定，再直白点，就是他不知道这件事报上去，对自己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幸好今天会上领导给了肯定的答复，所以宋夏顺水推舟含糊的圆了这个答案。
会后，待只有自己和江山两个人的时候。
李韬问：“师傅，我没有记错的话，关于内部举荐人才激励制度，你两周前就报给宋部长了。会上你怎么不说啊。”
江山装傻道：“是嘛，你的记性真好，我还真没有想起来。”
娇姐惊讶的问道：“不会吧，刚才我去小王总办公是，我怎么听宋夏说，好像是他之前提的建议。”
江山说：“我们只管做具体的事，建议还是留给领导提吧。”
听到这里，李韬向江山竖起大拇指，说：“师傅，有时候我真佩服你。”
江山说：“这就是生活，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微笑面对。”
李韬说：“实话实说，要是我，会上我就会说出内幕来。”
江山说：“然后呢？”
李韬说：“管他呢，我只说事实。实事求是，还有错吗？”
江山说：“我们每个人怎么样，到底做出多大的成就，往往不是别人，甚至也不是自己评价出来的，这个时候就是实事求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就是说，自己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别人无论怎么评价，是偏离事实还是符合事实，本质上和客观实际关系都不大。”
李韬说：“我不认同，记得我看过一个故事，说每个公司都像一个大鱼塘，一定时间内，鱼塘里的鱼是有限的，鱼食也是有限的，有的鱼吃的多，自然有的鱼就吃的少。”
江山说：“你说的也对，但是你考虑过嘛，如果有很多鱼塘，或者把这个鱼塘的范围，再扩大到大江大海呢，是不是就不那么明显了。所以说，一个事情的标准要看放在哪里用。再说了，不管对还是错，标准都不止一个。我说到对，也不影响你说的也是对的。”
程帅在旁边听的直挠头，不解道：“师傅，怎么你说的话，我越听越糊涂。”
李韬说：“我明白了，师傅，你这样一说，我知道我更应该学习你哪方面了。”
第063章 陈亮离职
早上，一到办公室，程帅就提醒江山。程帅说，师傅，记得晚上有你的《企业文化》课哦。江山说，好的，课件前几天修改了一部分，今天我再把剩下的修改下。程帅说，拿之前的课件就好了，这一批都是些高职生。江山说，要修改的，每一个阶段感悟都不一样，每次都要修改的。姗姗说，还是江山认真，某些人几年了，都是拿同样的课件。江山说，这样我做不到，比如之前我们常说，给员工最大的福利，就是使他们的能力持续提升，那时候读或者说宣扬这些文字，但是现在再讲我就准备给他们讲很多故事，听完这些故事他们自然就理解了公司的这个文化。程帅说，江哥，你不自觉又说了一条公司文化，先做人后做事。姗姗说，某些人天天讲，但是不一定做到，某些人天天做，但是从来不讲。江山说，是，是，姗姐说的就是企业文化的灵魂要义。
那天下午快下班时，人力资源部大办公室发生了一件大家最意想不到的事情。陈亮到姗姗处拿离职申请表。不仅姗姗，现场听到这话的江山、娇姐、李姐都惊讶到了。要知道陈亮可是大王总最器重的一名工程师，也是陈亮那届来的中研公司最出色的一名研究生。大王总、公司层面对陈亮可算各方面照顾的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为了把陈亮长期留住，公司出面还特意给陈亮介绍个女朋友财务部胡蝶，要知道那时候胡蝶在市里当时还有个男朋友呢，公司经过各种手段非要进行破坏，当然，还是胡蝶和陈亮互相看对眼了，否则外力再怎么起作用没有内力使劲也没用。现场最惊讶的还要数姗姗，毕竟姗姗和胡蝶住一起两三年了，胡蝶竟然把陈亮想离职的事情隐藏的那么深。
姗姗说，怎么这么突然。陈亮说，其实之前我已经和我们院长说了两次了，离职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陈亮这样说，这才是人力资源部最害怕听到的消息，如果是一时冲动还好，还容易劝回头，现在他已经想好了，那就是铁定要走了，要知道上午大王总刚夸过人力资源部，江山刚把招聘需求最难啃的骨头啃下，如果陈亮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招到填补他岗位的高工。姗姗不自觉的望向江山，虽然此时办公室的人都在倾听着姗姗与陈亮的对话，但是只有江山的表情最有内容，不需要花心思就可以解读出，江山内心此时已经失落加难受难忍了。姗姗说，胡蝶也会和你一起走了。陈亮说，是的。姗姗说，去哪里呢。陈亮说，回我老家重庆。娇姐说，你们保密工作做的好啊，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陈亮说，有些事情没有确定是不方便到处说的，不想给大家徒增烦恼嘛。姗姗说，陈亮你要有心里准备，你这个位置如果要走，哪怕公司同意了，也最少要等一个月。陈亮说，这个我理解的。姗姗说，由于你的位置太特殊了，陈亮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等我请示了领导再给你拿离职申请单。陈亮说，可以理解，那我就等你们的消息。姗姗说，没问题，领导发放行令了，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待陈亮离开了人力资源办公室，人力资源办公室炸开了锅。李姐说，这次大王总可要伤心了，原本是想给陈亮找个女朋友留住他的心，没有想到现在不仅没有留住他的心而且还拐走了一个单身女性。娇姐说，我怎么不这么看呢，姗姗不信你回去好好套下胡蝶的话，一定是胡蝶在背后鼓动陈亮去武汉发展的。姗姗说，娇姐怎么这么说。娇姐说，我早就说过了，胡蝶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你们还记得吗？那时候陈亮没有来的时候，她不是和宋夏关系很好嘛，当时大家还笑话说宋夏魅力大，何霞和胡蝶两个女孩子都为他着迷，但是陈亮这个研究生一来，胡蝶立马改变了方向，开始主动追求陈亮，不就陈亮就被她拿下了。李韬八卦问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故事啊。娇姐说，小孩子，不要瞎听这些。李姐说，不会吧，原来我们都被她骗了，那时候不是说她在市里还有个男朋友嘛，搞的大家都误以为她是忍痛割爱。娇姐说，这一点姗姗最清楚了，她其实早就想和她那个市里的男朋友分开了，那个男孩不务正业。姗姗确认了这个消息后，李姐说，那这样说，胡蝶还真是个有手腕的女人。程帅调皮的加戏，开玩笑道，看来我以后找女朋友得注意观察了，到时候别找个这么厉害的。娇姐说，程帅，你错了，你这样好性格的，就需要找个胡蝶这样深藏功与利的女朋友才对。说完大家都笑了，就江山笑的那么勉强，因为江山知道陈亮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补上这样的一个缺口。姗姗说，虽然我觉得娇姐分析的大部分属实，但还是等我回去打探下胡蝶的口风吧。
关于陈亮的离职，宋夏第一时间汇报到了小王总那里。没有想到小王总不仅没有挽留的意思，小王总颇为负气的说，这些校招进来的，就是这个德性，完全不知道珍惜公司提供的岗位，如果是社招进来的就能体会到，能进我们集团是多么的不易。现场的宋夏，不仅没有联想到自己也是被校招进来的。宋夏还帮腔道，人就是这样，不设置过多障碍就让他进来了，哪怕公司再好，他也是不知道珍惜，就像我们办公室江山、李韬、程帅，和陈亮一样的感觉。小王总说，宋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三个不稳定？宋夏说，感觉，虽然现在不会离职，但是总感觉他们身上有你刚才说陈亮的那种感觉。小王总说，那你得留个心，平时工作中不能让他们太顺利，要严要求、强考核。宋夏说，是的，最近我就打算给他们加码工作量。小王总说，对，就是要让他们没有时间气象八想，有点知识的员工就是这样，闲暇的时间多了，就容易闹出幺蛾子。宋夏表示完全赞同小王总的说法。
第064章 都是人精
胡蝶果然不简单，在没有离开以前，胡蝶愣是一句不好的话都没说。待他们去看重庆上班半年了，胡蝶才和姗姗说了实话。当时他们俩为什么要离开呢。有三个原因，第一重庆是陈亮的老家，不管什么时候走都要走的；第二一二三智能集团虽然可以锻炼人，虽然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但是把范围缩小在中研这个公司，可以学的东西学完了就很难再吸收更多了，再多时间价值也没有多大；第三集团文化的原因，集团压榨应届生太厉害了，加班文化又太重，高强度下一般人都做不久，正好那时候重庆一家国企公司找到陈亮，这样的公司压力不大福利特别好，待个几十年那才是长远之计。李姐说，他们就没有考虑过那时候大王总和公司对他们那么好？姗姗说，胡蝶也说了，这样的好都是交换，无非就是陈亮可以给公司带来技术的支撑，但是再好能改变他的整个职业生涯规划嘛，再说了大家在这样一个县城，又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大家之间的感情肯定显得很好了，甚至有抱团的思想。娇姐说，所以我说胡蝶厉害，看问题可以看到一般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当然人家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完全没毛病。办公室听到这席话的人，都表示了对胡蝶的佩服。姗姗说，我笨，和胡蝶住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她的这些心思呢。娇姐说，这就是人性，人性的复杂，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的出来的。李姐说，还是娇姐厉害，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们连想都没有想到这些。
面对陈亮的离职，让人力资源部大家感觉到奇怪的是，公司里不仅是大王总还是梁院长对陈亮的离职申请都没有坐更多的挽留，原本陈亮是要在公司待一个月才能走的，最后也只象征性的待了两周就放他和胡蝶离开了。大家都在讨论，是不是这次陈亮彻底伤了大王总的心了。娇姐却说，大家醒醒吧，大王总对陈亮好，是因为陈亮还在为公司做付出，现在陈亮走的心已经定了，大王总就没有必要再对他挽留了，因为这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都是成年人，都是聪明人，大家应该会理解的。李姐说，果然应了那句话：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姗姗说，李姐这个类比形象。李姐说，只是苦了我们部门苦了江山，又得多物色两名员工了。江山说，我发现了，做招聘心态一定要好，不然的话，这人走了你也伤心，那人离职了你也受不了，那指定天天心乱如麻。娇姐说，江山悟性高，做招聘一定得有这样的心态，否则每天都不开心了。姗姗说，就像那个故事，说一个老太婆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染布的一个是卖雨伞的。李韬说，说故事传染啊，姗姐也和李姐一样会说故事了。
晚上宋夏寝室，关于陈亮的离职何霞原本想安慰男朋友的，没有想到男朋友仿佛乐见其成。何霞说，我以为陈亮离职了，你会担忧呢，毕竟又要开始招聘填坑了。宋夏说，你只指其一其二。何霞说，我又不是做人力资源的，又没有那么多鬼主意。宋夏说，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就侧面提醒大王总，说人性就是这样，有些人就是不能对他太好，否则他会傲娇的。何霞说，这个你确实说过，那其二呢？宋夏说，其实今年以来我都看不上陈亮这样的人，你知道吗？当时陈亮是我校招进公司的，但是自从他入职、升职以来，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有时候在车间、路上见面，我不主动打招呼，他连主动打招呼都懒得做，这样人就不能让他涨势。何霞说，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记恨人家。宋夏说，你说这样的人有良心嘛，吃上了水了竟然把挖井人忘记了。何霞说，你这样说，全公司后来你招聘进来的不都是你的门生了吗？现在又不是古代，我看你是古装剧看多了吧。宋夏说，我说的是一种程度，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最基本的感恩之心总还是要有的吧。何霞说，这样说却也对。
晚上八点，曾山到人力资源办公室来，说是和姗姗一起下班。江山说，羡慕你们两人可以双宿双飞。姗姗说，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召唤过来做我们的财务妥妥的。江山说，我没有这个本事。曾山说，我看不像，你绝对不是那种气管炎类型的。江山说，曾哥，你就不要揭人伤疤了。曾山说，我这是夸你呢好吧。姗姗说，江山，别听曾山瞎说，你们继续加班吧，我们下班了。说着姗姗挽着曾山的手臂离开了人力资源办公室。路上，姗姗把陈亮离职的事情和曾山说了。曾山说，正常啊，如果我是陈亮，我可能也会这样选择。姗姗提醒曾山说话注意，防止隔墙有耳。曾山说，该学的东西学了，另一半也找了，在这样的小县城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姗姗说，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曾山说，只要你点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姗姗说，我是认真的，现在怎么走嘛，别说在沙城买房子付首付，在我们县城买房的首付钱都没凑齐。曾山说，我订正下，我可没有同意在南郢定居。姗姗的话明显软了下来，说，不管在哪里买房，总之，都要买房吧。曾山说，努力赚呗，谁让咱没有陈亮有本事呢。姗姗忙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觉很烦，特别是办公室有个宋夏这样傻缺领导。这时轮到曾山劝慰姗姗要看开点了，曾山说，我谅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他最多也就是多安排你点事情做做。姗姗说，你不知道，办公室有些事情看似不大，但是很气人。曾山仿佛也找不到新的话来安慰姗姗，因为姗姗在这个方面一直没有过去内心那个坎。
第二天上午，程帅从车间回来，悄悄的对江山说，师傅，我发现张姐好大方。江山说，什么意思。程帅说，我又看到她给研究院梁院长拿礼物呢。江山说，这话不能乱说，张姐是做采购的，也许是其他人给的，她也只是借花献佛。李韬凑过来说，师傅说的对，张姐确实很会做人呢，我也看过她给新材料车间张主任礼物。江山说，看来张姐一不小心又让你们学了一招。李韬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姐做这个岗位这么久，她这样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说完，还微微一笑。江山说，有些方法是否适合做自己，只能自己琢磨了。程帅说，完蛋了，我对送礼物一窍不通，我看这一招还是适合李韬。李韬说，没有办法，谁让咱有这方方面的天赋呢。程帅说，夸你下，你还自大了起来。李韬笑着说，我想用，但是没有地方用啊，我在公司又无欲无求的。程帅说，你巴结巴结我们师傅，让师傅多传授你点干货。李韬说，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俩都跑不掉了。江山说，你们俩一唱一和，这样的话题不适合办公室聊，赶快工作。李韬、程帅纷纷伴个鬼脸，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第065章 招聘会奇遇记
晚上宋夏宿舍，何霞又去宋夏宿舍煮饭。吃完饭，两人坐下边嗑瓜子边聊天。宋夏说，明天市里有场招聘会，到时候安排江山去，你去不去，到时候让贾师傅送你们，大王总最近都在出差，正好也不用车。何霞说，不想回去，上一周才回去过，怎么没有让李韬和江山一起去。宋夏说，原本是想让李韬去的，一是因为李韬去了帮不了什么忙，这样的招聘会一般没什么用，去了也是浪费时间；二是李韬明天还安排了他帮程帅现场监考、理论考试阅卷。何霞说，以前这样的招聘会你都会去，这次你怎么不去。宋夏说，这种没有油水也没有收获的招聘会我去了没有意义。何霞说，那你还让江山去，还特意让贾师傅送他。宋夏说，江山急需积累经验，这样的招聘会虽然没有用，但是人家邀请了也不好说不去，再说万一有用了呢，再说了贾师傅这人也不好相处，也让江山见识下他的厉害，也让贾师傅知道江山也不是万能的，这样的招聘会效果本来就微乎其微。贾师傅是大王总的专职司机，上下班都喜欢穿正装，平时给你感觉很高傲。何霞说，我发现了，宋夏，幸好我和你在一起了，不然不知道哪天在公司会不会被你当剑使。宋夏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何霞说，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第二天贾师傅接上江山便说，小江你知道吗？一般情况下，除了王总，我是不会给其他人开车的。江山说，贾师傅，那我太荣幸了，原本我说我可以坐巴士的，宋部长说最近大王总出差，正好你最近都有时间。贾师傅说，我有时间不代表我愿意给其他人开车。江山说，贾师傅说的是，我们娇姐说过你的故事，在公司一般的部长估计在大王总面前都没有你有话语权。贾师傅听着这话就开始吹嘘了自己在大王总面前是多么的重要，大王总对他又是多么的信任。江山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不要打断贾师傅的谈话，尽可能在他的谈话中加入对他的肯定。
参加过几场这样的招聘会后，江山总结出一个规律。这样的招聘会大部分只能招到普工、行政保洁保安、文员等基层岗位，而中研公司又不缺这样的员工。贾师傅在招聘现场到处转悠，留江山一个人坐在中研公司的招聘摊位上干着急。不断来咨询的应聘者倒是不少，但是够得上标准线的几乎没有。虽然江山已经非常努力的拓展招聘宣传，比如几乎来咨询的人江山都给人家一份公司的招聘手册，这个招聘手册包含了公司最近招聘的所有岗位及公司福利待遇，让他人帮忙介绍，但是内心还是不落实。待贾师傅又转回来，江山说，贾师傅需要你帮个忙。贾师傅说，你说。江山说，想请你暂时帮忙守着招聘位置，我带着招聘手册转下，我想让那些和我们业务类似的公司的招聘人员也帮我们推荐下人才。贾师傅反应快，立马说，这一招好，你去吧，如果有人过来我先聊着，真的合适我再电话给你。于是江山提着一二三智能集团的手提袋开始在招聘现场寻觅，只要发现是同类型的企业就递过去个人名片及公司招聘宣传册，并开始介绍、宣传自己公司，如果看对方有意就给对方留下希望，比如他会说，如果介绍成功会向公司替他申请好处。让江山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不经意间想的这么一个点子，不久便传到了大王总耳朵里，江山知道这一定是贾师傅在大王总面前美言自己的，举一反三，江山也体会到人言可畏，如果自己大嘴巴乱说话，或者一不小心办错事，肯定也会传到领导耳朵里去的。
第二周，江山带着李韬又参加了沙城贺龙体育场的一场招聘会。由于招聘会正式开始于第二天早上九点，再加上距离较远，江山和李韬便提前一晚到了，住在了招聘会现场旁边的一家连锁酒店。
在酒店的电梯里，江山发现自己的鞋带掉了，于是弯腰去系鞋带。待电梯到了他们住的19楼，江山和李韬便晚出了电梯一两秒。李韬动了动江山，示意看前面一对男女。巧合的是，这时前面那男的也回了下头，四目相对，江山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便躲开了，但此男生确实身高体健透着衣服就能感觉到是一身腱子肉。更巧的是，到了房间门口，江山发现刚才那对男女住的房间正好在他们隔壁。更更巧合的是，待到了晚上九点多，江山、李韬发现自己的床头和那对男女的床头正对着，因为这时候时不时从隔壁房间传来那种声音。江山说，李韬，果真还是你有经验。李韬说，我还判断出那对男女一看就是刚在一起的。江山说，这个细节都能判断出来了，你还真是老司机。李韬说，一般像我们这样出差的，都会提着大包小包；哪怕短程出差，最少也要提一个小包，你看他们，就只提了两杯奶茶和零食。江山说，哪你又是怎么判断出他们刚在一起呢？李韬说，现在的年轻男女在一起稍微久点一般都会同居，怎么会浪费钱出来开房呢，再说开房既不安全也不干净。谁知道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李韬眼见江山握紧拳头正准备使劲砸向中间的墙壁。李韬见此情景赶忙阻止，李韬说，师傅，难道你不想继续听这场大戏。江山说，他们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吧。李韬说，不会多久的，我对这男生的本事不会看走眼的。果真，连一分钟这男生都没坚持到。江山说，我倒是看错他了，刚才看到那男生人高马大的，还以为。李韬说，中看不中用，大多数男人不都是这样嘛。江山说，神预判。李韬说，师傅，这就不是我预判准了，这是概率，要知道90%的男生这方面的持久力都不行。江山笑着说，李韬，不和你一起出差，还真不会发现你在此方面的神技，在这方面估计你的预测正确率会达到80%以上。李韬拱拱手道，让师傅见笑了。
江山以为这出大戏已经结束了，谁知道这出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不到十一点，隔壁房间又开始了。李韬说，师傅，你是不是准备睡觉了。江山说，现在还想继续听下去吗？李韬说，我听师傅的。江山说，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早做招聘准备工作呢。听到这话，李韬直接用拳头砸下中间的墙壁，果然见效，隔壁的声音果然弱了下去。
江山容易入睡，第二天早上按照双方提前预定的闹钟，七点半响铃起床后。李韬说，师傅，昨晚幸好你睡的沉，不然一两点钟又会被吵醒。江山说，不会吧，难道隔壁又开战了。李韬说，没想到我看错他了，真没想到他的战斗力这么强，一晚上竟然可以来三次。江山说，李峰听说过吧，他说他一晚上最多七次。李韬说，我也听过类似的故事，但是没有亲眼所见，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不相信的。江山说，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亲眼所见。李韬说，可以安装摄像头。江山说，这就是违法行为了。李韬说，有那胆子大的。江山说，希望不是你。
第066章 鸡肋般的招聘会
结账的时候，李韬竟然让前台开了180元的住宿发票。江山瞄了一眼李韬递过来的发票说，昨晚入驻的时候不是说120元一间吗？李韬说，不赚白不赚，到时候你就按照这个报账呗，我们来沙城招聘住酒店公司规定就是可以最多报到180元一间的酒店的。江山说，财务如果给酒店打电话核实呢。李韬说，之前我在一家公司实习，他们招聘的都是这么干的；再说财务一般哪有心思管这个，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他们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的；再说，我们也是按照公司的游戏规则在办事，财务部的梅梅是我们招聘进来的，和我们也熟嘛。江山说，好吧，多出来的60元，中午我们吃饭消费掉，不然放在我这里也是别扭。李韬说，师傅你这样说，我就要感谢你的盛情款待了。
到了招聘会现场，李韬看了看手机说，师傅，才八点二十，看来我们来早了。江山说，不早不早。说着江山带着李韬，在招聘会现场一个一个摊位浏览下去。李韬说，师傅，你这是？江山说，看看今天来参加招聘会的都有哪些公司。李韬说，你想换工作？江山说，我想看看哪些公司是我们的同行，看看届时能不能让他们帮忙推荐人才，不然的话我们这次招聘会又白来了。李韬说，这招好，如果是同一业务的公司，他们招聘人员手里肯定有一把面试过的人才，如果给他们点好处，他们肯定愿意介绍给我们。江山说，聪明。李韬说，主要还是师傅你的点子多。看着看着，没想到，集团内其他兄弟公司也有三家来参加这次招聘会，同属泵送事业部下的两家公司、路机事业部。江山说，这三家兄弟公司待会得重点来会会。李韬说，是的，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江山说，我的意思是，看是不是可以和他们互换资源，毕竟都是一个集团的，更好交流。李韬说，原来师傅你是说这个，那肯定的，没想到师傅你的大招是一个接一个。江山说，啥大招，都不一定有效果，干我们这一个岗位，只能漫天撒网招聘渠道多多益善了。
招聘会进行到一半时，江山见面试的优质应聘者越来越少了，正好此时坐的腰疼，于是把摊位交给李韬自己去转转。到了自己集团的那三家公司处，一一聊了起来，发现和路机事业部的韦伟最投缘，于是多聊了几句。韦伟说，这次你们宋部长没来？江山说，以后这样的招聘会只有我来参加了。韦伟说，宋夏晋升了？然后江山把自己公司最近调岗，以及分工介绍了一遍。韦伟说，宋夏现在是正科级了吧，去年这个时候我见到他，和他聊天，他好像说自己是副科级。江山说，这个真不清楚，自己来公司不久，对集团这些职级不甚了解。韦伟说，这怎么行，你这些都不了解怎么晋升，这些级别就是我们这些人在集团工作下去的希望和前途。江山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然后请教韦伟，韦伟开始了他的说教。此时江山突然意识到，幸好刚才嘴慢，不然就戳穿了宋夏的谎言，按照韦伟说的时间点，去年宋夏连副科级都不是呢。说完，韦伟问，怎么宋夏舍得把普通岗位招聘的工作移交给你？江山说，韦哥怎么说这话，人力资源部不就招聘岗位压力最大了嘛，他有啥不舍得。韦伟说，你不会不知道吧，像我们这样有名气的公司，很多普工想进来都得走关系的。江山说，韦哥，这些真不知道。然后韦伟把中介公司给公司介绍一名普工拿多少钱，这中间公司负责招聘的人员又有多少回扣，为什么很多公司招聘人员那么希望普工经常换的原因也含蓄的说了一遍，都是聪明人，韦伟说了这些江山怎么会不理解。江山说，原来招聘中间还有这么多名堂搞，受教了实在是受教了。韦伟说，江山，我看今天和你聊的投缘才说这些的，我们今天说的这些回去你就不要和宋夏再说了，我不是说他一定也参与了这些，只是据我所知我们集团很多招聘的都这么干的，也算是行业潜规则了。江山说，那肯定的，我肯定会为你保密的。韦伟说，你说了也没有关系，我和宋夏之间也没有利益关系，只是说了他听到了不好罢了。江山说，这些我都懂。江山心想，是不是以后摸透公司招聘的套路了，自己也可以这样做，但是一想这样做，自己良心会受不了，还是算了，免得遭良心的谴责。韦伟说的这个行业秘密，过了几天都还在江山脑海里转悠，如果招聘的知道这些，特别是对劳动密集型的企业的招聘的，这里面操作的空间太大了，那相反，这些能够负责普通进来出去的环节，是不是大家的心态都不一样，比如制造业其中有利益的是不是会希望普工换的越勤越好，最好经常有普工进进出出，因为这样就有利益了，想到这里江山不敢往下想了，这简直就是人性的黑洞啊，可是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上，又有几个人可以经得住这样的考验呢。
招聘现场快结束时。江山出去转完圈，于是又让李韬出去转圈。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这个女生还挽着一个男生的手臂。就在同时，这个女生和江山同时望向了自己。江山不敢相信这个女生竟然是张倩，如果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张倩现在这气质完全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张倩说，江山。江山说，张倩。张倩赶忙向江山介绍手里挽着的男伴说，江山，这是我男朋友李剑，李剑，这是我大学同学。江山说，你好。李剑说，你好。张倩说，江山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来沙城了也不打声招呼。江山说，来的匆忙，再加上还有一位同事就没敢打扰你。张倩说，借口，完全是借口。江山说，下次一定提前大招呼，有人蹭饭我还会放过这个机会。张倩对着男朋友说，李剑，你自己随便转转，我和我老同学聊聊。江山没有想到张倩对自己男朋友说话这么直接，立刻愣在当地。江山说，什么时候谈的啊，对人家能不能好点。张倩说，谈了大半年了，和你说过，可能你没在意，功能性男友，官二代，我考上的公务员，面试就是靠他家的关系。江山说，官二代还不知道珍惜。张倩说，我不珍惜能陪他来找工作。江山说，他做什么的。张倩说，好听点是搞IT，难听点就是做网管的，啥专业知识也不懂。江山说，有家底就好了，功能性男友你好像追求什么。两人不自觉的又回忆起大学的时光，以及在沙城目前还有哪些同学，他们都在做什么工作。这时李韬过来，面对眼前的场景李韬非让介绍认识。江山说，我大学同学张倩。张倩说，你好，我是江山的大学同学，兼前女友。江山说，别乱说，注意场合，你男朋友都来了，还乱说话。李韬说，你好，我叫李韬，是江哥的徒弟。张倩说，可以啊，江山，没有想到都带徒弟了。江山说，啥徒弟，就早来公司一点。李韬，倩姐，江哥是不是在学校好多女孩子追，他说在学校就一个女朋友我怎么不信。张倩说，你说的前半句是对的，后半句也是对的，但是连在一起就不对了，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李韬说，这话里有话啊。这时张倩的男朋友李剑过来，问张倩走不走。江山说，好吧，老同学有时间再联系，我们也该回去了。张倩说，那说好了，下次来沙城一定提前联系。江山说，一定。李韬说，我会提醒我师傅的。张倩笑着和男朋友一起离开了。李韬说，江哥老实交代，我怎么感觉你和这个姐姐关系不简单呢，绝不仅仅是同学关系吧。江山说，怎么乱想的劲又来了呢，赶快把招聘的材料准备下，我们要打道回府了。李韬说，好嘞。然后故意话音拉长。
第067章 第一次相亲
第二天江山刚到办公室，就遭到李姐的一番埋怨。李姐说，江山，你们昨天去沙城参加招聘会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江山听到李姐这样的问话，心里一顿懵圈。江山说，不好意思，确实忘记和你说了。李姐说，你要是提前说了，我就约我那远方表姐的女儿给你见面了。这时江山才知道是这件事。江山说，原来是这事，我的错我的错。李姐说，下周日我表姐回老家，到时候路过我们这边，我再给你们约。李韬说，师傅艳福不浅，昨天在沙城还遇到他前女友呢。这时李姐投来询问的眼神。江山说，别听李韬瞎说，那就是我一位大学女同学，之前还来过我们公司的，张倩。李姐说，是不是老家也是我们市里的。江山说，是的，是的，就是她，人家昨天还带着男朋友去的招聘会现场呢。李姐说，别说不是女朋友，哪怕是，只要是前任了，就没有关系了，我给你介绍是现任。江山说，李姐，那到时候我需要准备什么？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还得你多指导指导。李姐说，这还不简单，到时候你请他们中午吃顿饭，如果有机会再单独约那个女孩子逛逛街，第一次见，差不多这些就行了，人家也不会让你买这买那的。娇姐说，江山，我倒是想给你提个建议，建议你到时候买身运动装穿上，最好是红色的，这样显得更稚嫩一点，你本来就成熟，如果还穿我们上班时候的工装就显得更成熟了。江山说，好的，两位姐姐的建议我都已经接受到，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你们再想到什么随时告知。程帅说，李姐、娇姐、姗姐，你们也给我介绍一个嘛。姗姗说，这方面我就有心无力了，我有的资源基本上你们都看到眼里了，就是公司这些人，主要还是娇姐和李姐，她们两个都是本地人，而且在本地资源都特别丰富，你主要还是要巴结好她俩。娇姐说，平时在办公室表现的勤快点，多给我们买两次零食，以后这样的好处自然就想到你了。办公室大家听到娇姐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最近面试的五名研究院高工都没有成功，江山打算去找研究院梁院长去取经。这天江山特意找到梁院长，问梁院长，你们研究院人员平时都会逛哪些专业论坛、贴吧或者网站。梁院长说，江山，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江山说，我是想，你们喜欢逛的，肯定同行也喜欢逛，我去上面也许能招到匹配的人才。梁院长说，我看可以。然后梁院长就通知他的助理，把他们研究院人员经常去逛及经常去查资料的网站统统汇总后，发给了江山。没想到，后来果然在上面招到一名锻造工程师。对此，梁院长还特意去人力资源办公室向江山核实了这件事，以前我也在这些地方发过招聘信息，没有效果，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这个还有什么技巧。江山说，梁院长，技巧倒是谈不上，就是要坚持发，和人沟通反馈要及时，对这些高工态度要尊重。梁院长说，第一次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想告诉你这样做没用，但是我又想，我试了没用的你试了不一定没用，现在想想，幸好那时候我没犯经验主意的错误，不然就误导你了。江山说，也许只是我运气好罢了，仔细想想，反正我也说不清。梁院长说，年轻人，这个时候就不要谦虚了，倒是我们这些老同志不服老不行了。江山说，梁院长你心态还年轻，每次打篮球你不比年轻人跑动距离少。梁院长说，这个倒是，现在很多年轻人那么年轻打篮球就不愿意多跑动，打篮球很多时候投篮空间就是靠多跑动跑出来的。江山说，比如活塞的汉密尔顿，科比都承认他最害怕防守他了，太能跑了。梁院长说，对对，我也看过那条新闻。两人聊到共同热爱的篮球话题就停不下来，还惹的现场的娇姐说，梁院长刚才你还说你老了，听你们聊篮球的热乎劲，不在现场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是同龄人呢。梁院长说，这就是运动的魅力。李姐说，梁院长，还真别说，你看着是比同龄人要显得年轻的多呢。姗姗说，梁院长你知道我们背后给你起的外号嘛。梁院长说，你们还给我起了外号，说来听听。姗姗说，中研男神一枝花。梁院长说，什么意思。娇姐说，就是说不服老，而且梁院长身材又保持的这么好，永远都是中研男神一枝花啊！梁院长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嘴甜，你们看我这脸上的褶子都可以包包子了。娇姐说，以后多来我们办公室就显得更年轻了。梁院长边往外走，边说，娇姐说的对，看来以后是得多来你们办公室，你们办公室满满的糖衣炮弹。大家听完哄堂大笑。
周日中午12点，江山提前到了约定好的酒店，还没有下出租车，江山的心里就一沉。看这个酒店，外面装修的这么豪华，消费指定不便宜，关键是之前从来没有来过这么高级的饭店，自己身上带的钱，还不一定够付账的呢。但是心里又想，大不了待会再取点，或者向李姐借点。既然来了，一定不能小家子气的，只能见机行事了。
一会李姐也到了，见了面，李姐就埋怨起来，问江山怎么还穿着工装，娇姐不是建议你买身红色的运动装穿上嘛。江山说，不好意思李姐，这几天忙的你瞧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李姐说，你不会不重视这次约会吧。江山说，这不能，不然的话我就直接告诉不见面了，也省的大家麻烦。李姐说，这就好这就好，希望这次见面不要因为你的着装问题减分。江山说，李姐，我对这家饭店的菜也不熟悉，要不点菜的事情还是你来。李姐说，好的，点菜是我拿手的活。
第068章 草草结束的相亲
说话间，李姐的表姐和她的女儿便到了楼下，李姐电话里告诉了他们房间号，这时江山的心跳猛然加速，这是很长时间一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江山心里表示惭愧，原来自己的修炼还是不到家，为了一次这样的相亲，内心内心竟然还这么胆战心惊的，以后一定要改一定要改。待李姐的表姐和她女儿进了房间，双方先是客气的打了招呼，李姐便招呼让大家坐下，然后通知服务员可以上菜，再然后就开始相互介绍。李姐说，江山，这是我表姐，这是她的女儿媛媛。江山说，阿姨好，媛媛你好。李姐说，表姐，这是我们办公室同事，江山，江河的江，江山的山。表姐说，这名字好记，江山，你是哪里人。江山说，我是AH人，皖北的。表姐说，AH人在南郢的不多。江山说，是的，我是在南郢读的大学。表姐说，南郢大学？江山说，是的。表姐说，南郢大学好，媛媛是师大毕业的，都在河西大学城，估计你们学校相隔都不远。江山说，是的，不远。表姐说，你是哪一年的？江山说，86年的。表姐说，媛媛也是86年的，同属虎，你是86年几月份的。江山说，阳历九月底的。表姐说，这样说，媛媛还比你大几个月，媛媛是五月份的。李姐说，这样好，同样的年龄同一届，容易沟通。表姐说，你现在在一二三智能集团做什么岗位。李姐说，和我一个部门，做人力资源。表姐说，人事一般不都是女孩子做的嘛。江山说，现代的人力资源管理和我们传统讲的人事有些不一样。表姐说，是不是人力资源的工资比较固定。李姐说，我们集团从上到下还是比较重视人力资源工作的。表姐说，你家就你一个？江山说，我还有一个哥哥。表姐说，也大学毕业了？江山说，很早他就没有读书了。表姐说，在打工？江山说，是的，在上海一个厂里打工呢。表姐说，那你爸爸压力大，听说你们那边男孩子娶媳妇都得几十万。李姐说，他爸爸自己做生意，有钱。表姐说，做什么生意。江山正想回答，被李姐抢先回答，开泡沫厂。表姐说，多大规模。李姐说，虽然是小作坊，但是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表姐说，但凡做点生意都比打工强。这时服务员把凉菜端上来，李姐招呼大家边吃边聊，然后李姐就和她表姐用家乡话说起老家的一些事，大部分江山听不懂。这时江山才意识到自己额头已经满头大汗，江山借故拿纸擦手的机会把额头的汗擦拭了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江山才有机会看了媛媛一眼。没想到媛媛的目光也正射向江山这边，四目相对，刚接触就又都闪开了。就是那么一瞬间，江山意识到了媛媛满眼笑意。江山心想，估计这女生是笑话自己紧张的满头大汗的窘态吧，也怪自己，怎么相个亲就这样囧态百出，江山此时心里不时的责怪着自己。表姐说，南郢菜吃的惯吗。江山说，现在吃的惯，那时候刚来南郢读书确实吃不习惯。表姐说，以后打算在南郢定居吗？江山说，现在还确定。李姐说，这不，如果江山和媛媛能在一起，他肯定就定居在南郢了，现在的人不管老家在哪里，一般不都是工作在哪就定居在哪里了嘛。表姐说，准备买房了吗？李姐说，他们家给他在县城买了房。表姐示意江山自己说。这个动作虽然江山不爽，虽然江山也知道她问的是在沙城买房吗？但是江山还是回答了她，说暂时还没有准备。表姐说，我们家就媛媛自己一个，她爸爸在一所高职教书，我们是希望女儿不要嫁的距离我们太远。这时媛媛才第一次开口，媛媛说，妈，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不合适吧。表姐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来的目的都非常明确，开门见山有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不好的。李姐说，是的，现在人都很随意，大家有话直说，有话直说，对了江山、媛媛，你们互相留个电话QQ方便以后沟通。江山站起来第二次看着媛媛说，好的，李姐。江山说，你好，媛媛，我来记下你的电话和QQ吧。媛媛然后把电话和QQ告诉了江山。江山先是拨通了媛媛的电话，再加上了媛媛的QQ。李姐说，媛媛，你的工作好，在银行工作轻松吧。媛媛说，现在的银行工作压力也很大，考核任务重，我现在还是在大堂。表姐说，他们所在的营业厅主任说很快就把媛媛调进去了。表姐说，还是表姐你们家会养，我们家那两个神兽，一个比一个淘气。表姐说，管小孩得狠心有办法。李姐说，这个得向你学习。
这时江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最近因为在一个房产网站上注册了信息，最近骚扰电话特多，江山心想不重要的就顺带挂掉了，拿出来手机发现是宋夏来的电话，江山对李姐说，李姐，是宋部长的电话，我出去接下。然后江山边示意大家，边出去接电话。一会回来，江山说，阿姨、李姐不好意思，公司有个紧急的会议领导安排让即可回去参加，就不能陪大家吃饭了。李姐说，这个宋夏，通知开会也不讲个时候。江山说，宋部长估计也是刚接到通知，实在不好意思，我先回了，刚才我已经下楼把单买了，希望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李姐说，我们公司就是这样的文化，表姐你也多理解江山。表姐说，工作第一，工作第一。李姐说，反正他们电话QQ都留了，私下里交流呗。然后江山就急匆匆打了个的士往回赶，在车上，江山才有时间仔细回想媛媛这个相亲对象来。目测身高165，脸型有点像香港影星李彩桦，喜欢倒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她妈妈那个嘴确实让人受不了，如果结婚了，单是应付她妈妈估计就会让人头大。
第069章 情缘的开始
早餐会上。大王总说，李兵，你们部门新型铜件要抓紧采购，赵总下个月底可是确定了时间，一定是要下来检查的。赵总是集团创始人外第一副总裁，全集团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最想巴结的高层。李兵说，好。大王总继续深层次的问，这个工作你们部门具体是谁负责的。李兵说，我安排给张丽了。大王总说，我没有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她就有几个采购任务没有按时完成，当时还挨了处罚。李兵说，还是王总好记性。大王总稍有不悦道，那怎么还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做。李兵说，我们部门就她做事麻利，我们部门也就她压力最大，当然贡献也是最大的，接了这个活后，去就把她其他工作分配给别人。大王总说，这项工作我不管你安排给谁，你一定给我保证万无一失，出了差错我只拿你问罪。李兵说，王总，我知道。
早餐会结束后，李兵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拨了内部号，让张丽来自己办公室一趟。李兵说，新型铜件什么时候能采购回来？张丽说，供应商说最快也要下个月底才能生产出来，现在对方的订单这个月已经排满了。李兵说，那不行，刚才早餐会上大王总又在督促这个事情，说集团赵总下个月底过来，按照这个时间倒退，我们下个月15号之前必须要到货。张丽说，这，这时间也太紧张了。李兵说，供应商还是上海那家。张丽说，是的。这家供应商就是李兵拓展的，所以李兵门清。李兵说，你和他说下，这次的情况特殊，不管怎么样都要先要紧着我们发货。张丽说，我再电话催他一下吧。李兵说，如果谈不下来一定要及时给我个回复，我和他们老板熟，我亲自给他电话。张丽说，好。
张丽回到办公室就给对方电话说明情况，没想到对方一点回旋余地不给就说不行。张丽只能第一时间把这个信息汇报给李兵，李兵说，好，我现在就给他们老板电话。李兵一番苦口婆心说教，最终算是说服了对方，对方也答应下个月15号之前一定可以到货。李兵这还不放心，安排大张丽道，张丽，虽然他们老板答应了，但是你还是要密切关注他们的进度，每天都要把这个进程写到日报里。张丽说，好。李兵说，不仅要写到日报里，而且你催他们的函，他们回复的函也要及时保存。张丽说，好。
周一早上人力资源办公室，大家刚聚到办公室，就一起问江山周日相亲的情况。李姐说，相亲还没有到一半，江山就被我们宋部长喊回来开会了。娇姐说，宋夏怎么这么不知趣呢，要知道这可是人家江山的人生大事。江山说，宋部长也是没有办法，也是主持会议的这样通知的。姗姗说，怎么样，怎么样，相中了吗？李韬说，我们师傅那么帅，怎么可能相不中。李姐说，对啊，江山，相亲也完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到底感觉怎么样，周日晚上我就给你电话问，你就只说还好还好，还好还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江山说，李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到时候看看对方的意思吧。李姐说，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先说说嘛，对媛媛还满意嘛。江山说，我觉得人家还好，就是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咱，她的工作那么好，她的家庭环境也那么好。姗姗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你们俩对彼此的感觉，现在谈恋爱，谈家庭背景的不多了。李姐说，对啊，你们家还好吧。江山说，媛媛妈妈好像对女婿的要求很高。李姐说，你不要管她，她一贯就那样，势利眼的很，只关心对方的家境，关键还是她女儿自己的感受，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娇姐说，李姐，你别只问江山，听你们这么说，我也觉得，哪怕媛媛对江山感觉很好，但是媛媛妈妈对江山感觉怎么样这也很重要。李姐说，那天江山提前离席之后，媛媛妈妈倒是没说什么，后来也就是问了江山家有没有房子车子，房子在哪里等等这些话题，问完也就只是说江山家兄弟两个，担心媛媛和江山在一起后，未来面对的家庭压力肯定很大。姗姗说，江山有个哥哥这也是事实，不是她不满意就能改变的，那媛媛呢，她怎么评价江山，这很关键。李姐说，媛媛也是和江山一样的话术，就只是说她连江山长什么样都还没有看清楚，江山就离席了。也是的，你们是不知道，那天见面太匆忙了。接着说了一大堆当天见面的细节。娇姐说，我看这种情况，只要女方没有明显的拒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她们对江山还是很满意的。姗姗说，娇姐，解释解释，你说这话的依据。娇姐说，你们想啊，如果她们女方对江山不满意，她们肯定当场就会说那算了吧，再或者会说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真就算了，现在听李姐说她们母女的反应，虽然我没在现场，但是很明显她们是想等着江山先主动联系她们嘛。姗姗、李姐说，我觉得娇姐分析的对，江山，如果你对人家有意思，你可得主动点，毕竟你是男生嘛。江山说，问题是，我好像也没有怎么看清媛媛的长相，从她进门我看她不超过三瞥。程帅说，师傅这个词用的好，一瞥是不是就是那种一见钟情。大家听程帅这么说，都夸程帅此时说这话太应景了。娇姐说，你看你们这相亲，相互都没有怎么看清楚就完了。李姐说，也难怪，一个是因为时间太短了，二是我那表姐话太多，也不知道场合，人家两个小孩相亲，你说她一个丈母娘吧啦吧啦话说个不停算怎么回事。姗姗说，江山，看来下一步就等着你主动出击了。李姐说，江山你得加把油，我还等着你许诺给我的媒人的大礼呢。江山说，成不成功给李姐买礼物都是应该的。娇姐说，听听，像我们江山这么高的情商，这么挺拔的身材，这么丰富的知识储备，哪有女孩子看不上的道理。姗姗说，是的，这个我倒是认同，哪怕把江山放在我们那种理工科为主的学校，那也是众女孩子主动追求的对象。程帅、李韬一起说，师傅，看来我们就等着你们的喜酒了。江山说，哪有那么快，八字没一撇。李韬说，师傅，只要在一起我觉得就应该请部门的人一起聚下吧，大家说我提的这个建议要求不过分吧。在场的大家都说不过分。江山说，那是一定的。见到开完早会的宋夏进来，大家都又开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
第70章 对上了眼
周二晚上十点，也就是江山相亲完第三天晚上。江山加班完回到宿舍，打开电脑就看到有十几条留言。一刹那间，江山心想，看来还是公司考虑周到，如果公司办公室可以上外网，大半天就这么多留言，肯定会占用不少上班时间回复。
待江山把大部分留言查看完、回复完，突然发现一个陌生人的留言，这时江山才意识到，这就是那天李姐给介绍的相亲对象媛媛的留言。只见媛媛发信息问，在吗？江山仔细看了下媛媛的留言时间，原来她晚上八点钟就留言了，看到这，江山赶忙回复。
江山说，不好意思，刚加班回到宿舍，我们办公室不能连外网。不到三分钟那边就回复过来。媛媛说，没忘记我是谁就好，看来你果真像李阿姨说的。江山问，李姐说什么了？媛媛说，李阿姨说，你们公司很忙，很忙。江山说，这么说吧，大周一周六天的班，加五天的班，每天加到十点钟，这都是正常操作。媛媛故意问，大周什么意思。江山说，我们施行大小周轮班倒，大周就是一周上六天的班，小周就是一周上五天的班。媛媛说，那你们公司员工挺辛苦的，不过南郢的很多企业都是单休，相比你们公司还算人性化了。江山说，是的，但也有很多员工都持续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在公司工作几年学几年的东西，然后实在受不了，感觉没有新东西可以学了，然后就离职了。媛媛说，那你们公司不就像黄埔军校一样，大家进去镀个金然后就各奔东西了。江山说，就是这个意思，对比了下，感觉国内的头部公司基本上都是这个现状吧，不过也很正常，我同学，哪怕在江浙广东沿海上班的也差不多，凡是在大公司的，民营企业的，基本都说压力大。媛媛说，能感觉的到，每天到我们银行办事的，只要是企业的用户，基本上都节奏很快。江山说，公司压力也很大，不管上市的还是没有上市的，如果不能保证持续的盈利，企业经营也会遭受很大的压力。媛媛说，整个国情就是这样，都不容易。江山说，你们应该加班不多吧。媛媛说，我现在还好，但是听说如果调整岗位了，加班也会是家常便饭。江山说，一行不知道一行，我们不在银行系统的，都觉得你们过的是神仙日子。媛媛说，是吧，围城内外嘛。
此时，江山突然不知道如何接话。媛媛想终归要说正题的，敌不动我就动。媛媛直截了当的说，怎么那天见完，也不见你联系，对我不满意嘛。江山说，不敢不敢，就担心阿姨对我不满意，所以就。媛媛说，所以就什么。江山说，所以就不敢主动打扰。媛媛说，说的是真实原因？江山说，是的，那天阿姨的问话，你也是现场听到的。媛媛说，我妈就那样，你不要介意，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江山说，我的意思不重要，主要还是要看你的意思。媛媛说，你的意思怎么不重要了，我就想听你的意思。江山说，我觉得蛮好的。媛媛说，我发现你这人不老实，蛮好的又是什么意思。江山说，蛮好的就是你很好，你家也很好，我就担心你们家看不上。媛媛说，你不要想我们家的想法，你就说你自己的想法。江山说，要说我自己的想法，我还是非常想继续深入了解你的，就不知道你给不给这个机会。
媛媛听到这话，内心还是非常激动的，打字的时候，回复的手指有点颤抖，你没忽悠我，说的是真心话。江山说，24K纯的。媛媛说，让你讲正经的，你又开玩笑。江山说，我就是打个比喻，说说自己真实想法嘛。媛媛说，滑头。江山说，大小姐，这时候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吧。媛媛说，油嘴滑舌的，我也觉得你蛮好的。江山说，蛮好是什么意思嘛。媛媛说，蛮好就是不讨厌你，这样的回答，行了吧。江山说，如果你对我的感觉只是不讨厌，我觉得以后我还是不要打扰你算了，免得给你徒增烦恼。媛媛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发挥下绅士风度，非让人家说那么肉麻的话嘛。看到媛媛这样回复，害怕恼了她，江山赶忙回复说，我的错，我的错。
媛媛说，我问你，如果李姐问你，我们俩怎么样了，你怎么说。江山说，你想让我怎么说。媛媛说，你就说我们俩在接触？好嘛。江山说，你怎么教育，我就怎么说嘛。媛媛说，这么听话？那发几张照片过来？那天都没有怎么仔细看。江山说，我就担心，看完你会收回上面你的话。媛媛说，坏人，赶快发。江山说完遵命，然后就发了几张毕业时候的照片。媛媛说，这是谁给你拍的。江山说，毕业的时候，那么多人拍，谁记得嘛。媛媛说，没骗我吧。江山说，毕业照，你又不是不知道。媛媛说，暂且相信你这一回，只要不是前女朋友拍的就好。江山心想，女生的醋意真大，幸好没说是张倩拍的。然后媛媛又说，前女朋友拍的，也没有办法了，谁让我没有及早认识你呢。说完，媛媛也发了自己的几张在橘子洲头旅游的照片给江山。江山说，仔细看，某人怎么那么像香港的一个女明星呢。媛媛说，油嘴滑舌。江山说，你不想听就算了。媛媛说，那你说，像谁，说的对，我就收回刚才对你的批判。江山说，李彩桦。媛媛说，原来李彩桦是你的梦中情人啊。江山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只说你像她。然后两人又聊了各种学校的话题。
媛媛说，快凌晨了，你早点睡吧，听说你们早上还要做早操。江山说，是的，你也早点睡，听说晚睡对女生美颜不好。媛媛说，那大家都早点睡。江山说，好的，不然银行人员有熊猫眼就不好了。媛媛说，那下次某人不能再让我主动发信息了。江山说，遵命。媛媛说，晚安。江山说，晚安。
第071章 开除就是一句话
姗姗是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江山的，姗姗说，江山，你的麻烦来了。江山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姗姗说，大王总秘书要离职。江山才反应过来，姗姗说的麻烦，应该就是又得给大王总重新招秘书了。江山说，确定了？姗姗说，估计待会就会给你电话，或者让你上去说这事。江山多问了一句，说，你刚才说的麻烦，就是指这？姗姗知道江山还不明白这件工作背后的艰辛，更不知道为了找现在这个秘书经历了多少磨难。姗姗说，这还不算麻烦，那你是不知道内情。
果然正说话间，江山就被大王总的电话喊上去。大王总说了几点需求后，就问江山，一周之内可以招到吗？江山说，我努力做到。然后江山就下来了，直接到了宋夏办公室。宋夏说，一周之内能完成吗？江山说，我尽量。宋夏说，其他手头的工作暂停一下，哪怕完不成，必须量上也得每天保证有三五个面试的，否则你懂的。江山说，研究院的几个工程师也挺急的。宋夏说，是大王总要的人重要，还是研究院要的人重要。江山说，都重要，按照工作岗位的价值，肯定是研究院的。宋夏说，江山，你糊涂啊，工作分为紧急重要，紧急不重要，重要紧急，重要不紧急。江山听出来了，宋夏说了一大堆鸡汤，就想说明一点，大王总是这里的老大，不用想就要会判断，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一周，江山先把主动投递过来的简历，一一电话预约了；把能搜到的简历搜了一遍，一一电话预约了。第一轮下来，预约来司的有十三人，都没有大王总满意的。江山开始启动第二轮，去了一所外国语大学，去了一所艺术类院校。这一轮下来，预约来司的有二十一人，还是没有大王总满意的。这时候第一周已经过去了，虽然大王总并没有责怪江山没完成任务，但江山的内心压力依然很大。江山甚至都联系了两家猎头公司，对方也推荐了五六名候选者过来，由于不录用的理由，他们觉得不充分，他们就没有再继续推荐。毕竟大王总的原因，江山都看不下去了，大王总有说不是长头发的，有说不亲近人的，有说不大方的，反正各种原因，就是没有确定的因素。说来也是奇葩，最终大王总选中了人才市场面试的一名秘书，而且是体校出身。
一个月后的上午，刚做完操，各自回到办公室，有些动作慢的，可能还在路上溜达。
第一时间，江山拿着申请表，都是最近一批，准备入职的员工，抢先到了大王总办公室，准备请示、让其签字确认。这个事情拖了两天了，江山每次找大王总，不是因为他办公室有人，就是不在办公室。江山总结出来了一个规律，想找大王总签字，哪怕是公司的事，也一定得靠抢时间。现在这一会，正好是大王总开完早餐会，回到办公室的一刹那，那些领导都刚和王总分开，最是人少的时候。
刚到大王总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大王总里面对着张丽大喊，这件事我提醒了两次，还是没有按时完成，你到人力资源部拿离职申请单吧。张丽还想解释，大王总不给他机会，大王总说，不要再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赶快离职赶快给我走。说完，张丽哭着就离开了大王总办公室。江山赶忙迎上来想打招呼，才小声的喊了句张姐，这种情况下张丽也没顾得上回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李兵看张丽苦兮兮的进来，关心的问，怎么了？张丽。张丽说，刚才大王总说让我到人力资源部拿离职申请表离职。李兵说，不会这么严重吧。张丽不说话。李兵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张丽说，我就把新型铜管件不能按时到货的事情和大王总汇报了，他当场就发飙，说让我离职。李兵说，你向大王总解释了嘛，我们把能做的工作都做了，快过年了，人家发货中遇到特殊情况我们也没有办法嘛。张丽说，说了，大王总说他不管这个，他只要结果。李兵说，大王总可能真着急了，这样，张丽，你先回去，不要着急，我再拿着往来的单子找王总，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说清楚。张丽正准备离开，李兵递过来餐巾纸说，这样的事情也正常，毕竟大王总很重视，但是这件事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估计让你离职是大王总一时的气话，待会他消消气应该就没事了。张丽说，那我回办公室等你消息了。李兵说，稳住情绪，一定要稳住情绪。看着张丽离开的背影，李兵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兵把之前准备好的，与上海那家新型铜管件供应商的来往回复函都拿了出来，然后就到楼上找大王总。到了大王总办公室门外，李兵犹豫了。心想，这个时候大王总正在气头上，如果现在去找他不如火上浇油嘛，反而不利于自己为张丽解释，还是下午再来汇报吧。想到这里，李兵又拿着准备好的资料回了自己办公室。
人力资源办公室。姗姗说，刚才我去大王总办公室，拿人事资料给他会签，被他吓了一跳。娇姐说，怎么了。姗姗说，大王总不知道被谁气的，怒气未散，嘴角都是白沫。李姐说，江山，你刚才不是去了大王总办公室了嘛，不会是你惹了这尊大神了吧。江山说，我哪有这个能量。想想，还是不要乱传话，就没把张丽被骂的事情说出来。
李兵办公室。张丽说，李部长，王总怎么说。李兵说，刚才我去大王总办公室，他办公室有人，待会我再去。张丽说，哦，这样。李兵说，你不要着急，安心做你的工作，我会处理好这个事情的。张丽说，李部长，那这个事情麻烦你了。
第072章 这次是玩真的
中午，张丽想着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给男朋友王超打电话商量此事，想来想去，中研公司也就停机坪旁边的凉亭适合。这时张丽情绪仍然很激动，把上午在公司的遭遇和王超说了一遍。王超说，你们王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对待多年来忠诚的老部下竟然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张丽说，我也不住地，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说话都是有说有笑的，怎么这次做的这么决绝。王超说，不管他，他肯定是想拿你当挡箭牌，没有完成任务，待集团大领导来问罪，他总要找到一个垫背的。张丽说，现在又不是说不能补救。王超说，或许他早都想开除你了，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张丽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超说，他知道你给他送礼，也给公司其他很多人送过礼，你想想，正常的人，难道不知道这背后的潜藏的危险。张丽说，这样又不是这一时了，知道也早知道了，怎么到现在才下手呢。王超说，谁知道呢，领导都是奇葩。张丽说，你说这次他说的是真心话嘛。王超说，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哪怕他让你走了，也得宰他一笔，要让他知道，出了公司他什么都不是。张丽说，你想干什么。王超说，你别想多了，我们都是合法公民，我会用正当的手段让他尝到教训。张丽这个时候倒显得异常冷静。张丽说，你不要乱来。王超说，一方面我要在网上发文讨伐他，另外我会提交仲裁。张丽说，哦，这样。王超说，不管怎么样你就不走，到时候公司不管对你出什么招，你注意搜集痕迹资料就好。张丽说，我知道了，那我现在是不是就要把电脑里该拷贝的资料都拷贝了。王超说，那当然，特别是中午这个时间，宜早不宜迟，我担心后面他们对你就有防备了。张丽说，那就这样，回头再说，我现在就去拷贝资料。王超说，亲爱的，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张丽说，好。王超说，亲爱的，我现在恨不得就在你身边。张丽这个时候才没心情听男朋友的肉麻情话。张丽说，我知道了，那就这样。然后挂断了电话，急匆匆的往办公室赶。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张丽心想，正好这个时候路上几乎没人，附近的都回家吃午饭了，住在公司宿舍的都在食堂吃完回宿舍了，如果遇到熟人，此时回办公室难免又是一顿解释，尴尬。
挂掉电话，王超就开始在网上搜索劳动仲裁的流程和手续。虽然王超是做人力资源的，但是人力资源包括的模块很多，王超一直做的都是招聘和培训比较多，虽然书本上也看过劳动仲裁的内容，但是毕竟没有亲自操作过，自己刚才都和女朋友说过大话了，别到时候真到了要仲裁的时候，自己扛不起来。这时邻桌的同事晓薇问，怎么王超，你要帮谁仲裁？王超说，一个朋友在问，我帮他查查。王超没好意思是说帮女朋友在查。晓薇说，这些东西，网上说的不少，但是真正实操的没有几个。王超说，中国人嘛，都不喜欢闹僵，好合好散嘛。晓薇说，我看这些人就是怂货，自己不掌握基础法律知识，遇到了事又胆子小。王超不想接话。在网上研究了一两个小时，还是一头雾水，这时王超想起来之前在一个人力资源论坛加的老大哥来，王超心想，现在何不咨询下他呢？专业的果然是专业的，没有想到那位大哥几句话就把王超心里的疑虑解释通了，这时候王超才算大舒一口气。
待下午李兵到了大王总办公室，还没等开口。大王总说，张丽离职了吗？李兵说，王总，是这样的，我把这件事张丽与供应商来往的的痕迹材料都打印出来了，确实是事出有因。大王总说，我不管什么原因，现在没有完成这个事情，就要有人需要付出代价。李兵说，要这么说，我们部门都有责任。大王总说，那么你们部门都集体离职。李兵本想再解释，话到嘴边上又犹豫了，李兵说，那王总，我明天再过来给你汇报。大王总说，回去赶快通知人力资源部让张丽离职。李兵不说话，就退了出来。
这时人力资源部姗姗接到大王总的电话，姗姗看了看知道是大王总通过内线打来的。姗姗说，王总。大王总说，通知商务部张丽到你那里办理离职。姗姗说，啊。大王总说，啊什么啊，让商务部张丽到你那里办理离职，听清楚了吗？姗姗说，听清楚了王总。大王总挂断电话。
李姐说，怎么了？姗姗。姗姗说，大王总刚才电话过来说让我给商务部张丽办理离职。当时在人力资源办公室的娇姐、李姐、江山都愣住在了现场，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太突然了。姗姗说，我说上午大王总向谁发那么大的火，估计就是张丽无疑了。娇姐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姗姗说，我也一脸蒙圈啊，但是王总安排的事情，我又不能不办，娇姐李姐，你们两位姐姐教教我，现在的我到底该怎么办。娇姐说，我建议你先请示下，宋部长。李姐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山说，姗姐，估计待会你得找下李部长。姗姗说，是的，我先一件一件的做吧，先找宋部长再找李部长。其余大家都没回过神，都觉得这件事还是太突然。
姗姗和宋夏汇报完，宋夏说，怎么这么突然。姗姗说，我也觉得。宋夏说，那我问问电话问问李部长。然后宋夏就拿起桌上的电话，通过内线给李兵拨了过去，响了好大一会都没人接。宋夏说，那我带着你去李兵办公室。姗姗跟着宋夏来到李兵办公室，发现李兵不在办公室。宋夏说，我们傻了，既然办公室电话打不通就说明他不在办公室啊。姗姗心里想，你傻我才不傻呢。路过张丽办公室，宋夏说，张丽，怎么回事，大王总怎么通知我们，让给你办离职。张丽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神，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宋夏说，原来是这样。姗姗说，张姐，不会吧，这也太突然了吧。张丽说，我自己都觉得晴天霹雳，这是什么事嘛。宋夏说，你先别急，等你们李部长回来，我先问清楚情况再说吧。姗姗说，那我先回办公室，等你的通知了。宋夏说，好，你先回去工作吧。宋夏说，你们李部长呢，你知道去哪里了吗？张丽说，他好像去找梁院长去了。宋夏说，好吧，那我打他手机。
研究院院长办公室。梁院长听完李兵的复述说，就这些？李兵说，整个事情就这样。梁院长说，虽然张丽没有完成这个任务是事实，但是确实不能全怪张丽。李兵说，是这个理，可是现在大王总非要张丽离职，刚才宋夏还给我电话，说大王总特意打了他们的电话，说通知张丽离职。梁院长说，李兵，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待会我再找小王总，和他说说这个情况，不行，我俩一起找大王总确认下，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这样。李兵说，那现在只能这样了，梁院长，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梁院长说，你客气了，都是公司的事。李兵说，张丽是我们部门最辛苦的一位，除了我也是资历最老的一位，如果她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开除了，估计会寒了部门其他人员的心。梁院长说，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先不说这些，张丽这个孩子工作是不错，等我问清楚了再看看怎么处理。李兵说，梁院长，拜托拜托。
宋夏到了人力资源办公室。姗姗说，宋部长，怎么说。宋夏说，现在我们还只能等待，李兵说他在研究院梁院长办公室。李姐说，怎么这么突然，张丽一向不是商务部的能力担当嘛。娇姐说，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姗姗说，我也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宋夏说，大家不要瞎猜了，安心做自己的工作，到时候自然大家就会知道的。说完就往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走。身后，娇姐、李姐、姗姗用鄙视的眼神反击了宋夏的背影。姗姗对江山说，江山，这次你的事情又来了。李姐说，你说的是招聘采购？江山说，我现在都习惯了，还是那句话，做招聘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娇姐说，可以啊，江山，招聘才做多久，就能总结出这么高深的理论。此时江山才没有心情开玩笑，张丽毕竟是自己的老乡，平时对自己还是蛮关照的，自从上午江山在大王总门口听到张丽被骂心里就一直像压着块石头，原本中午想去张丽宿舍找她问问情况的，但是QQ、短信发给她，她都一直没回，待下午回了，又到了上班时间了。
第073章 求情的路注定不平坦
待江山把张丽的这次事件，先是找了张丽、再是找了李兵，了解清楚后，内心有了底。江山先是找了宋夏说情，原本自己是想动员领导一起向上说情的，没有想到被宋夏打击了一番。宋夏的意思是让江山做好自己的事情，说这次事件是大王总直接安排的，让江山不要多管闲事。在宋夏那里吃了闭门羹，坐下来想想，还是不能放弃，尽可能还是要替张姐说情争取，于是江山又去找了小王总说情。江山把张丽这件事自己所掌握的都说了一遍，然后小王总问江山的看法。江山说，张姐也来公司几年了，也算是公司的老人，关键在他们部门李部长都说是顶梁柱。小王总说，顶梁柱就不能动了？江山说，王总，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王总说，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是说王总的决策错了？江山说，张丽这个事情没有处理好，可以处罚她，但是如果一下子就把她开除了，她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了。小王总说，听到现在我明白了，你是觉得王总处理张丽这件事处理的严重了？江山说，不是，我只是说，张丽可以不走吗？小王总说，这话你可以问王总去。江山说，王总，你这边可以帮忙说下情吗？小王总说，一般，一件事我没有全面了解清楚我是不插手的。江山说，这件事很简单。小王总说，你又知道内幕了？江山说，好的，王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这时小王总桌上的电话响起，江山就起身离开。
李兵刚走，梁院长就用内线电话拨通了小王总的座机。小王总说，梁院长，什么事？梁院长说，我就是确认下你有没有在办公室，有事找你说。小王总说，有事？那我去你办公室。梁院长说，也好，这件事你过来说更好。小王总说，好。小王总心想，原本自己说这话是客套话，没想到梁院长竟然真借着他的话让他过去了，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小王总肯定不理他，小王总是个很讲面子的人，但是梁院长小王总还是很尊敬他的，于是立刻下楼往研究院的方向走。路上碰到李兵打招呼，看着李兵的眼神，聪明的小王总就知道梁院长找他为何事。于是在到梁院长办公室路上的这几分钟，小王总顺便就想好了对策。对此类事情，小王总有时候越想越佩服自己，不管多么着急的事情，遇到多大的问题，脑海中的计策几乎是信手拈来。对此，小王总自己总结，看来每个人生下来该吃哪碗饭都是注定的。
小王总到了梁院长办公室，梁院长客气的又是让座，又是给小王总拿的杯子蓄水。梁院长说，张丽的事情你知道了？小王总说，不太清楚，听到了一点。梁院长说，我再给你复述一遍吧。说完，梁院长说，你怎么看这件事。小王总说，关于开除张丽一事，我想王总应该还有其他的考虑。梁院长说，张丽这孩子，虽然是女生，但是做事比他们部门很多男生都麻利，我想我们还是有义务留下的，刚才李兵过来也是这个意思。小王总说，那我们一起去大王总办公室问下情况。梁院长说，我让你来就是想说这个意思，再说这批货的采购我也问了李兵了，还是有补漏的机会的，应该不至于开除处理。小王总说，你的意思罚款一下就好了。梁院长说，是这个意思。
宋夏、姗姗被喊到大王总办公室。大王总说，姗姗，你给张丽办离职了吗？姗姗说，我刚才和宋部长去找李部长，他不在。大王总说，我让你通知张丽办离职，你找李部长干什么。宋夏说，我想先了解下情况。大王总说，你听不到领导的意思？要我再说几次，现在你们就回去写处罚通报。宋夏说，好的，王总，主要处罚内容是？大王总说，你就写一而再再而三完不成采购任务，处罚一千元并做辞退处理。姗姗还想说点什么，被宋夏直接拉出了大王总办公室。
出了大王总办公室，姗姗说，宋部长，你不问清楚，真的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出处罚通报？宋夏说，是你没听清还是王总没有说清，让你做你就做好了，按照老板说的还有错？姗姗说，哪怕是王总说的，也要问清楚嘛。宋夏说，现在你还哪里不清楚。姗姗说，张丽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开除？宋夏说，你管的太宽了吧。一句话把姗姗气的嘴鼓鼓的，宋夏心想，就你这态度，如果我是大王总，我早就把你开除了，职场人呢，真是贱，像大王总那样威严点就怕，像自己这样什么事情都好好说，反而下面的人还经常向自己耍性子，这个世界对自己实在不公。
原本姗姗回到办公室还想拖着，没想到宋夏隔几分钟就来催一次，隔几分钟就来催一次。最后姗姗就写了有史以来最少字数的处罚通报，不到三行。关键是宋夏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着让大王总签字，然后张贴了出去。宋夏走后，姗姗说，如果是不知情的，看宋夏这么麻利的做这件事，估计大家都会想张丽肯定是得罪了宋夏，而且是那种得罪了很厉害的那种。娇姐说，姗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嘛，宋夏一直都是这样，只唯上。姗姗说，如果大王总让他开除我们部门的谁，估计他也一样杀伐果断，狠心出击。江山心里想，姗姐，你可别乱用成语，杀伐果断用在宋夏身上，简直是脏了这个成语了。娇姐说，你懂的。李姐摇摇头，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姗姗说，两位姐姐，该担心的是我们这些无门无派的，你们都有靠山，怕啥。娇姐说，哪怕我就是没有任何靠山，宋夏他也不敢随便动我，他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李姐在旁边鼓劲，听听娇姐这话，霸气外露。在现场的江山也在想，看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说不准哪天自己也因为一个意外就被开除了，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心中一股寒气直窜上头，江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第074章 开除通报张贴出来了
很快这张处罚通报中张丽被开除的信息，就传遍了整个中研公司各个部门。这个时候的李兵、张丽也隐隐约约预测到这件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哪怕梁院长和小王总一起去找大王总说情，可能张丽被开除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张丽第一时间迅速出击，拍下了处罚通报内容，然后发给了男朋友王超。王超回信息说，你找个地方，十分钟后我们电话。然后张丽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等着接听王超打来的电话。王超说，做的好，这就是到时候劳动仲裁的最大证据。张丽说，劳动仲裁赢的概率有多大。王超说，类似这样的，员工几乎会100%赢。张丽有点不相信。张丽说，王总还有这边的人力资源部又不傻，怎么会没想到这一层。王超说，现在很多老板，包括人力资源部的人，都是法盲，没有被劳动仲裁的经验，都以为员工是小白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张丽说，有什么依据吗？王超说，你手机查下劳动仲裁案例就知道了。张丽说，待会我查下，像我这样的，一般公司会赔多少。王超说，一般是N+1。张丽说，什么是N+1？王超说，N就是你在这个公司多少年，比如你在中研公司两年七个月，那么这个N就是3，如果不满半年就不算，这样算来中研公司开除你要陪你4个月工资呢。张丽说，虽然我不想做这一步，但是都是公司逼的。王超说，这个时候我们一定不能退让，一定要让你们那个什么狗屁王总知道下，什么是《劳动法》，他这个法盲。张丽说，你怎么对我们王总那么大意见。王超说，我就想教训这种手里有点权就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主。张丽说，我怎么感觉你有这么强的暴力倾向。王超说，我怎么感觉我好冤呢，我现在不是帮你在出气嘛。张丽说，好好，我的错，你是在帮我，但是我听你的语气，感觉很可怕。王超说，那是因为你现在没有在我面前，你在我面前，我会把你吃了的。张丽说，谁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我看公司最后怎么处理吧。王超说，好，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电话，不行，我就请假去你们公司一趟。张丽虽然说不用，但是这个时候男朋友能这么仗义的这么说话，张丽心里还是暖暖的。但是不管在自己办公室，还是在公司任何地方，张丽体会到的都是冷如寒冬。张丽总觉得大家在用异样的眼光在看自己，只要看大家聚在一起，张丽总觉得大家都是在背后议论她，突然她感觉她就像新时代的祥林嫂。疯了，疯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脆弱。多少年了，自己一个人在公司，男朋友也不在身边，不管压力有多大，自己都这么扛过来了，怎么现在越活越脆弱了。一向自己都以女强人示人的，怎么现在变的怎么纠结了呢。
小王总、梁院长一起走过奖罚通报栏，看到处罚内容。小王总说，梁院长，你看我们还有必要去王总办公室吗？梁院长说，都走到这里了，我看我们还是去下吧。小王总说，那我听你的。
到了大王总办公室，小王总没有开口习惯性的就笑脸相迎上去。小王总说，王总，我刚才看了外面的处罚通报，张丽被人力资源部开除了。大王总说，是的，我刚刚给他们下的指令。梁院长说，王总，刚才李兵去找我，我也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大王总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处罚通报都张贴出去了，这里我也和你们交个底，这次开除张丽，不全是因为她这次采购任务没有完成，之前的早餐会上你们听过，她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没有完成紧急采购任务了，我们中研公司，最近办事效率确实有很大的问题，我就想拿张丽这个事情，给全公司做个杀鸡儆猴的示范作用。梁院长说，王总，这个事情到这里应该是没有转机了？大王总说，梁院长我知道你心肠软，但是做管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狠一点有些人就蹬鼻子上脸，站在个人角度，我是不想开除任何一个人，但是有时候我坐在这个位置也是无奈。小王总说，我们都理解王总的压力，特别是这次紧急采购的铜件，那更是关乎到集团赵总来参观的事宜，我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定案了，梁院长我们就不要再纠缠其中了。梁院长原本还准备好了说辞，听小王总这样和稀泥就实在张不开口了。梁院长心想，你小王总好啊，原本是想让你来当说客的，没想到你现在助纣为虐。梁院长心想，既然你负责招聘，都不担心招聘的压力，我就不在其中多掺和了，张丽这孩子，就当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教训吧。反正她男朋友也在沙城，也许这次因为这个事情，她去沙城找工作更是长远之计。想到这里，梁院长突然感觉心里好多了。
那天梁院长先从大王总办公室离开了，小王总又相继把李兵和江山来找自己说情的情况也一一的向大王总汇报了一遍。小王总说，江山也去找了你？然后小王总把江山与张丽的老乡关系，以及他们平时经常在一起玩的好的情况，特别是把江山找他求情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大王总听。大王总说，江山这孩子资质不错，但情商怎么这么差，看问题根本就搞不清主次矛盾。小王总说，是，现在的孩子，冲动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也有资格求情。大王总说，好了，这个事情到现在看来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小王总说，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
小王总把宋夏喊到自己办公室，把江山找自己的事情说了。宋夏说，江山怎么这样，我都和他说了，不要他多管闲事了。小王总说，你怎么看江山对这件事的做法。宋夏说，他这样做其实也好理解，第一张丽是他老乡，平时他们俩关系还好；第二江山看问题太片面了，他脑子里只有对错。小王总说，看来宋夏你现在进步不少，江山看这个问题只是看到了树木，没有看到森林，这次事件看似不大，但是不管从张丽最近的工作状态来看，还是从这个新项目的进展来看，都不是很好，大王总这时可以拿张丽开刀祭旗，还是放开了，对整个项目对公司绝对是利大于弊。宋夏说，作为一名基层员工，江山怎么能看到这些，还是太年轻啊。小王总说，他看不透看不远也不怪他，但是不要那么冲动嘛，不能不守规矩。宋夏说，王总放心，我回去肯定要说他的，他也需要成长。小王总说，有的人一点即通，有的人一辈子都像小孩一样长不大。宋夏说，王总，你算是把江山这类人看透了。小王总说，就这样，他还傲的不行，以为只有自己说的最专业，岂不知还嫩的很。宋夏说，是是。
第075章 没有回旋余地了
下午快下班时，李兵把张丽喊到自己办公室。李兵说，张丽，为了能留下你，我和大王总说了不管用，我又请了梁院长说情，梁院长又请了小王总，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都不管用，现在你怎么想。张丽说，我能怎么想，某人想让我走，我能怎么办呢。李兵说，你想离职？张丽说，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离职的问题，人力资源部不已经发了开除我的决定了嘛。李兵说，大家合作几年了，我希望都可以好合好散，我还说你走前大家聚下呢。张丽说，现在不是我不想好合好散，是大王总不想好合好散。说到这里，李兵知道了，现在张丽开始有情绪了，她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属下了，如果自己说话不能把握尺度，那么可能她也不会对自己客气，想想也难怪，别说一个女孩子，哪怕是男生，平白无故遭受这样的打击，心里肯定也不舒服，甚至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也是极其有可能的，想到这里。李兵说，其实外面好的工作机会有很多，有些事情到了某种地步，也不是谁愿意看到的。张丽说，李部长，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你也说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所以后面我选择做什么，可能也就不好意思了。李兵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张丽说，后面你会知道的。
张丽离开李兵办公室后，李兵就给宋夏打了个电话。李兵说，宋部长，你们出了关于开除张丽的决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张丽呢。宋夏说，按照流程，你们先安排人交接工作，然后让她到人力资源部办理离职手续呗。李兵说，如果她不正常交接工作？不去人力资源部办理离职手续呢？宋夏说，不会吧，这样就闹的不愉快了。李兵说，我也希望好合好散，但是我担心有这个不稳定因素在，毕竟她是有情绪的，针对这次对她的处理意见。宋夏说，她如果不交接工作，会对你们的工作影响有多大？李兵说，要说影响肯有，至于多大，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要看今晚我理下她现在手头负责的工作的情况。宋夏说，如果移交工作没有问题，其他都好办。李兵说，你打算怎么办。宋夏说，如果她不听话，不到我们这边办理离职，那只能撕破脸，到时候只能让保安强制把她带走了，她一个女孩子能怎么样。李兵说，可不是你这么说的，张丽很有思想很有想法的，做事也很麻利，我建议你们还是尽量沟通好。宋夏说，你说的也对，我们共同努力吧，毕竟一起工作了那么久，也不能说离职大家就闹的那么僵，毕竟对谁都不好。李兵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还是要好好说，毕竟她不是车间的工人。宋夏说，那行，我们保持随时沟通，尽量圆满处理这件事。李兵说，希望如此吧。
晚上六点半，江山宿舍。张丽说，我现在进你寝室，不会影响你吧。江山说，张姐，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正想找你聊聊这个事情，可能中午没有找到你，给你信息你有没回，后来就上班了。张丽说，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你担心我。江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听到他们只言片语的。张丽说，想听？江山说，想听。张丽说，那我给从头到尾复述遍。江山说，好。张丽说完，江山说，完了。张丽说，完了。江山说，按理说，就这些事情，也不至于开除你啊。然后江山把今天找宋夏、小王总帮忙说情的经过也叙述了一遍，张丽听着听着有种莫名的感动，都说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正的朋友，江山绝对够朋友。张丽说，是的，李部长、梁院长都这么说，也都找大王总说了不管用啊，而且大王还很坚决的让宋夏出了开除处罚通报。江山说，想不明白。张丽说，是想不明白。江山说，你什么打算。张丽说，我男朋友说他会帮我处理。江山说，他在沙城怎么帮你处理。张丽说，想听？江山说，我方便听吗？张丽说，就看你想不想听。江山说，你是想说，我听了之后方便不方便告诉宋夏吧？张丽说，还是你这个老乡聪明。江山说，张姐，我现在都被你搞糊涂了，我到底是听还是不听，毕竟我的位置很尴尬。张丽说，那就看你了。江山说，是这样的，张姐，我们也不绕弯子了，我能帮你的，又不会害公司的，我都可以帮。张丽说，那这事就难了，你帮了我，肯定就会损害公司的利益。江山说，你说的是。张丽说，我说的是吧。江山说，不管怎么样，张姐，这样的事情说来是大，比如对那些本地人来说离职确实是大事，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对于外地人或者整个人生长河里看，这样的事不值一提。张丽说，还是你这个弟弟聪明，一语双关，又劝我好合好散，又不得罪人。江山说，我是担心你受伤害。张丽说，现在担心受伤害的是公司是大王总。江山说，张姐，你这样说我更糊涂了。张丽说，不难为你了，你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江山这个时候挠了挠头说，张姐，你彻底把我说糊涂了。张丽说，糊涂点好啊，没有痛苦。江山说，但愿吧，不过，张姐我是这样想的，接下来我还是会找梁院长，甚至大王总帮你说这件事的，我觉得肯定还是可以有挽回余地的。张丽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刚回到自己的宿舍，张丽便接到王超的电话。王超说，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在公司散布你们王总的负面消息如何？张丽说，这个不妥吧，再说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这不就像农村的泼妇一样嘛。王超说，恶心他嘛。张丽说，这样不是也恶心到了自己嘛。王超说，再比如你把你曾经给他送礼的事情故意泄露给王总？张丽说，这样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王超说，那还是走正规的劳动仲裁吧。张丽说，你能搞定。王超说，肯定能搞定，而且一搞就赢，只是会拖下时间。张丽说，走完流程多久。王超说，一个完整的流程，就是中研公司不配合劳动局那边的话，最多得六个月。张丽说，这么久。王超说，确实有点久。张丽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王超说，久点就久点，就看谁先低头，谁低头谁就认输了。张丽说，如果公司给赔偿4个月的补偿金，咱也就不仲裁了。王超说，就担心你们公司你们王总不吃这套。张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王超说，暂时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准备仲裁书，不行，明天你就给人力资源部看看，他们看了这个就知道害怕了。张丽说，这样好吗？王超说，就是要吓他们，不然他们怎么会乖乖服软呢。张丽说，好，我听你的。此时的张丽，内心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在中研公司大概率是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