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铁匠借钱
“少主,我们此次又要去哪里?”伍天赐不记得自己问了多少遍,但是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此次李逍遥依然回答于他,道:
“此次我们去借钱!”
“借钱?”伍天赐跨坐在马背上,侧着脸疑惑地看着李逍遥,道:“到何处去借钱?再说我们的盘缠还有,不需要借钱啊!”
李逍遥哈哈大笑的瞥见伍天赐狐疑之色,他们已经从程咬金住所离开了将近一个月了,这一路上他们悠闲地回返着,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候还会偶尔到各个地方游览一下当地的名胜古迹。[更多好看的小说就上]他的谋划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还有最后几步了,他也知道不可能把隋唐时期有名的好汉全部收到自己的麾下,比如裴元庆、熊阔海等。
如今他的麾下真正效忠于他的有秦琼、徐懋功、单雄信、伍云召、伍天赐、程咬金、罗士信,一共七人。这些人也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之辈,李逍遥的培训使得他们的武艺更加高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七人一起出征,以及后方还有一个李玄霸支撑,足以扫荡一切阻隔。但是在这个时期包括电视上还有一个人一直没有引起重视,那就是罗艺之子罗松,他相信日后绝对会与罗松对决。只不过这一天在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罗松乃是四绝之首,一身武艺高深莫测尤其是擅使长枪,简直天下一绝。
但是真正隋唐时期的英雄好汉只有寥寥十几人,武将中唯有裴元庆、尉迟恭两人与七人相提并论,其他人他是真的没想过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麾下。人有的时候真的应该知足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想占据所有的好处,那根本就不可能。因此,找到适合的人收为属下足够了,至于裴元庆他的命运注定与这些人交织在一起,而尉迟恭必须得有他亲自出马。
尉迟恭,字敬德,朔州善阳人。唐朝名将,官至右武候大将军,封鄂国公,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尉迟恭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一生戎马倥偬,征战南北,驰骋疆场,屡立战功。尉迟乃是胡姓,据史考证尉迟恭乃是胡化汉人。
尉迟恭先祖历史上没有准确的记载,而西魏朝宇文泰恢复鲜卑古制,并且恢复鲜卑旧姓,命令汉族部将资历高者袭三十六姓,次者袭九十九姓,所将士卒也改从主将的胡姓,他们形式上成为一批胡化了的汉人,而在隋文帝杨坚担任北周大丞相时恢复了部分被吸收入府兵的汉人的汉姓,并在称帝后允许所有汉人恢复汉姓,但仍有部分胡化汉人仍然沿用鲜卑姓,尉迟恭的先祖便是其中的一个。
尉迟敬德父祖皆是名臣大将,由于他的父亲中年早逝,使得尉迟敬德子承父业,继承了祖上的打铁,做起了打铁生意。但是他的心中一直希望想与父亲那样在杀场上征战,只是没有一个好的时机,所以他把自己的热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只是一心一意的打铁。
李逍遥此次便要前去找他‘借钱’,相传尉迟敬德可以用它的名义去太原府库借五百贯钱,而且还带有一丝神话色彩,从未有人见过那名金甲人,最后还真的在府库里发现那几万贯钱发现少了五百贯,当时还传为佳话。
不论这件事是否真实,但是可以说明尉迟恭此人忠厚老实,为人实诚,又仗义。因此,这样的人才不应该留给他人,必须要收归到自己的麾下才行。但是必须用点计谋才行,总不能直接走到人家面前,直接让人家跟随自己,那简直不可能。
“老人家,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打铁的地方呢?”李逍遥躬身低声微笑地询问道,一位拄着拐杖的皮肤干瘪,皱眉隆起的老人家佝偻着身子眯着眼睛看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年,心里一惊,以为是神仙下凡了,吓得他差点双膝跪地,磕头。
老人诧异地看着李逍遥,恍然大悟道:“小伙子,你说的铁匠在附近有那么几家,但是让老汉佩服的唯有一家,打得农具皆是实打实的,不缺斤少两。难道你想打造兵器?”
“我想打造一柄剑!请问那家铁铺在哪里?”李逍遥尊敬地躬下身子,搀扶住老人家,微笑地回道。
“我想也是打造兵器的,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侠义人士!”老汉神采奕奕地说道,“就离这条街一千来米的地方铁匠铺,那里的师傅乃是祖传的打铁手艺,价格公道,而且打出的农具都是非常实用的。只不过那人脸非常的黑,为人古道热肠的,我们这些熟悉的邻居也就忘记了他的名字,只喊他‘黑面神’,小伙子你可以去他那里试试!”
“多谢!”李逍遥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朝着那家铁匠铺走去。
“少主,那位‘黑面神’是何许人也?”伍天赐紧随在李逍遥的身后,听到老汉刚才说的话,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人一脸的黑色,就跟木炭一样,实在是难以接受。
“这人便是我此次过来借钱的!”李逍遥笑嘻嘻地说道,然后又一本正经的看着伍天赐,“此人乃是与你们兄弟二人一样,都是将门之后。只不过他的命没有你的好,父亲中年早逝,于是他便继承祖上打铁的手艺在这里开了这么一个小铁铺,用来养家糊口!”
“那此人是谁?”伍天赐冥思苦想了许久,还是不知道此人是谁。若是真如李逍遥所言的乃是将门之后,一般来说自己的父亲伍建章乃是兴隋九老之首,若非自己的父亲当着所有的人面拂了杨广的面子,下令满门抄斩,唯有自己的兄弟两人逃脱出来。
兴隋九老之首伍建章,与杨林、罗艺、邱瑞、定彦平是结义兄弟。当初抄斩伍家之时,就是罗艺与杨林两人为首,使得伍家满门数百口全部都被斩首。因此,单雄信说要手刃罗艺,他不仅不会反对,反而更加的支持,但是这件事只有李逍遥一人心知肚明,其他人都不清楚他的父亲与罗艺、杨林以前乃是结义兄弟。
若是‘黑面神’的父亲是大隋开国的功臣,一般来说伍氏兄弟基本上都见过。父辈之间乃是生死之交,子孙这一代基本上都比较熟悉。李逍遥所说之人,他还真是没有多大印象。因为他在脑子里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谁的皮肤是黑色的,外号称为‘黑面神’的大将军。
“哐啷!哐啷!”一阵阵打铁的敲击的声响不绝于耳,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看着那炭火烧得火红的,小小的扑面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光着膀子,穿着黑色的皮衣,双手都用棉布裹着,在高温的环境里沾了水的棉布很快就蒸发干了,接着又放进盆里沾湿然后接着敲打着赤红色的铁块,不停地敲打着。
李逍遥强忍着高温的炙烤,后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了,额头处的又有汗水不断地流淌着。虽然他前世见过有过路的铁匠,但是他们都准备着一个风箱,拉着风箱不断地敲击着铁块。可是现在他见到真正的铁匠铺,他才真的觉得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炽热的高温炙烤着皮肤,身上的衣服湿了之后又干了,干了又湿了。那股强烈的高温顺着毛孔钻进,直接冲击着身体内的各个器官。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燥热使得他不仅皱了皱眉,里面的敲击声响不断地传来,使得李逍遥的问话半天没有人搭理。
“请问一下,能否为我打造一柄武器呢?”李逍遥站在店铺门前,笑着询问道,但是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榔头敲击在火红地铁块上,火星四溅,根本就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少主,您这样喊他们是不会搭理你的!”伍天赐见李逍遥喊了好几遍,依然没有人搭理他,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然后悄悄地走到李逍遥的身边,轻声说道。
“哦,这是为什么?”李逍遥好奇地问道,他已经喊了三遍了,就是没有人愿意搭理自己。
“因为铁匠终日都在敲打着铁块,经过千锤百炼才能锻造出需要的工具,所以他们的听力基本上没有常人要好,而且他们的注意力必须放在打击之上,根本就不会去管其它的事情。”伍天赐解释道,李逍遥一听方才明白为何没有人搭理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人是不会受到声音的影响,“少主,你可以敲击这上面的铁块,让他们知道有人来了!”
伍天赐拿着一根木棍猛地朝着铜锣上敲了一下,刺耳的声音扰得李逍遥都捂住了耳朵,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铁匠,终于从里面走出了一位男子。他放下手中的铁锤,快速地走到店铺门口,憨笑道:“实在抱歉,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我想找你们的店主,需要他为我写一张借条!”李逍遥笑眯眯的躬身道,“你就把这句话带给店主,我相信他会出来的!”
“师傅,有人找您写借条!”那人连忙走到里面,然后拍打着佝偻身子的男子大声喊道,“师傅,那人前来找你写借条!”
佝偻身子蹲在地上敲打铁块的男子,疑惑不解的撇过头,道:“找我写借条?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铁匠又不是银铺,找我干嘛,让他赶快离开!”
“师傅,我说过了!可是那人就是想要见您,我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好吧!我出去一下,打发他走!来,这个交给你了!”男子沉默片刻,嘱咐道,然后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请问是谁找我?”
李逍遥一眼就看见了这名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他知道尉迟恭脸色比较黑,可是他没有想到尉迟恭居然黑的跟非洲人有的一拼了,那黑色的皮肤就是被太阳烤焦了一样,犹如木炭似的,黑不溜秋的,尤其是他脸上还有一些尘土,但是笑起来那一排整齐的牙齿,憨厚的模样使得李逍遥两眼直愣愣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伍天赐见李逍遥目瞪口呆的,摇头叹息的从后面轻轻地敲了一下李逍遥,使得他才醒了过来。伍天赐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尉迟恭,他实在无法想象居然有人的皮肤这么黑,他根本没有见过有人的皮肤跟木炭似的,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像李逍遥那样,目瞪口呆。
“您就是尉迟恭,我找的就是你!”李逍遥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们兄弟两人路过此地,盘缠用尽,实在是无法继续前行,路上有人愿意资助我等,但是他说让我取得你的同意才可借我钱,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助我等?”
“阁下,你是在说笑吧?”尉迟恭诧异地看着他,满脸狐疑地道:“我只不过是一名铁匠,何德何能有如此的面子呢?”
“真的,若是兄台能帮助在下愿意给我兄弟两人写下借条,那我兄弟二人立马转身就走,绝不打扰!”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写一张借条吧!”尉迟恭沉默片刻,点头答应道:“但是有没有用,那我就不能保证了!”然后拿着纸笔写了一张借条。
“是不是就是这个?”
李逍遥接过借条,默默地看了一遍,呆若木鸡地看着尉迟恭,见他憨厚的模样,暗暗想道:“没想到尉迟恭会真的写借条,此人真是淳朴、忠厚之人。”其实他不知道尉迟恭心里如何想的,尉迟恭只不过是想早点打发这两人,省得他们碍着自己做生意。
伍天赐见尉迟恭真的把借条写给了两人不认识的人,即使是他自己都不会这样做的,若是以后没有钱去还的话那该怎么办,可是尉迟恭真地什么都没有想,立马就用纸笔写下借条,然后他也拿着那起那张借条看了一遍,直到看到落款名字时,他愣住了。
他直挺挺地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起尉迟恭,就连李逍遥都狐疑的看着伍天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尉迟恭见伍天赐看着自己,他也是上下打量着自己一番发觉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便笑着问道:“兄台,请问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吗?”
伍天赐上下打量之后,听到尉迟恭的问话,他两眼通红的看着尉迟恭,久久不语。
...
第六十二章 伍家灭门
“尉迟大哥,我……我是天赐啊!”伍天赐双膝跪地,通红的眼眶激动地望着尉迟恭,就连李逍遥都被他吓住了,根本就摸不着头脑,尉迟恭也愣住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尉迟恭紧锁眉头道:“你……”愣是说不住一句完整的话,他实在是被吓傻了,从未有人对自己下跪,而且还是双膝跪下,这个大礼实在是承受不了。
他诧异地走到伍天赐面前,双手搀扶起跪在地上的伍天赐,皱眉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尉迟恭真地不记得伍天赐是谁,在他的脑海里也没有眼前这人的印象。
“尉迟大哥,难道你忘记我了吗?”伍天赐悲伤地喊道,他见到落款的名字写着‘尉迟敬德’时,他才发现这次少主找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熟人,可是见到尉迟恭黝黑的皮肤一时想不起来见过他,尉迟大哥,我是小伍啊!”
尉迟恭喃喃细语道:“小伍?”又仔细地看着伍天赐,脑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惊得他目瞪口呆,“你……你是小伍?”
“尉迟大哥,你终于想起来了!”伍天赐双手紧紧握住尉迟恭的厚实的手,激动地喊道:“我就是小伍啊,那个一直跟在大哥身边的跟屁虫!”
李逍遥低头细语喃喃道:“跟屁虫?看情况两人居然还是认识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原本还想以借钱的名义与尉迟恭套近乎,现在倒好直接来了一个大转变,实在是让他的脑子不够用了。
“你真的是小伍!”尉迟恭大喜过望道,紧紧地反握住伍天赐的双手,热烈地拥抱了一下,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没想到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现在你变得壮多了,看样子云召没有亏待你,不错不错!”
“尉迟大哥,你就甭取笑我了!”伍天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尉迟大哥,你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难道你不知道我有祖上传下来的打铁手艺吗?饿不死的!”尉迟恭笑眯眯地回道,“你们兄弟这些年过得如何?对了,云召呢,他去了哪里?”
“伍大哥他有事与我们两人在半路便分开了!”李逍遥恰如其分地插嘴道,他现在完全相信两人非常的熟悉,甚至是世交都不为过。看样子,两人的父辈乃是旧识。
“这位是?”尉迟恭见满头银发的李逍遥,一脸的狐疑道,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李逍遥,也不知此人是谁,虽然之前两人有过交谈,但是也只是为了打发李逍遥的纠缠,现在细细打量后发现眼前的少年有股慑人的气质。看起来,李逍遥面带微笑犹如沐浴春风,他能感受到李逍遥身上不同于自己的气场。
“尉迟大哥,我忘记给你介绍了!”伍天赐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的喊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少主,你可以喊他逍遥公子!”
“既然你与天赐相识,那你可以喊我逍遥就可以了!”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不是他不想说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上次就是因为说出了姓氏就被人猜出来了,毕竟李姓在大隋王朝中只有唐国公一人而已。
与其让人猜到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隐藏自己的身份,以朋友的身份相交更加的方便,纵然别人会想太多,但是尉迟恭乃是实诚之人,绝对不会去怀疑太多东西,这点李逍遥可以肯定。
尉迟恭毫不思索地大笑道:“好,那我便喊你逍遥了!”然后他又转过头望着伍天赐,“贤弟,前去我住所歇息片刻吧!我也有很多话想要询问你一下!”
“大哥此言差矣,我也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询问于你!”伍天赐斩钉截铁地回道,然后跟随在尉迟恭得身后离开,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尉迟恭在临行前吩咐铁匠铺其他人继续看着店铺,自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长袍便带领着伍天赐以及李逍遥两人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一路上李逍遥跟着后面仔细地听着两人絮絮叨叨之声,也从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并没有听太清楚。
尉迟恭住的地方距离铁匠铺还有两千米的路程,在路上尉迟恭向伍天赐介绍了一些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由于父亲中年早逝,他便继承打铁的祖业,在偏远的地方开起了一家铁匠铺,而且在这里他已经成家了,他的妻子梅氏乃是尉迟家中管家之女,与他青梅竹马,之后便与他一起来到这里定居下来,两人便结为夫妇,现在有孕在身。
“尉迟大哥,你成家了?”伍天赐听到尉迟恭已经成家了,由衷的祝福道:“恭喜大哥!”
“多谢贤弟!”尉迟恭挠挠头憨厚道,“那你们兄弟二人没有成家吗?”
伍天赐微笑地摇摇头回道:“我们现在只想着名扬四海,还未想到成家,再说我们兄弟二人的情况,难道你不清楚吗?”
尉迟恭沉默许久,拍着伍天赐的肩膀,诚挚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伍天赐点点头,两人继续朝着尉迟恭的住处走去。
“相公,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梅氏见有人推开大门,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相公尉迟恭,连忙挺着自己的肚子向前走去,轻声询问道。可是又瞧见自己丈夫身后跟随着两个陌生人,而且与尉迟恭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戛然而止的目不转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尉迟恭见妻子梅氏挺着肚子朝着自己走来,连忙走到妻子身边,搀扶住道,轻声责备道:“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有身孕了吗?”
梅氏见丈夫责备之色,言语中夹杂着关心,羞红着脸低下头,羞涩的说道:“相公,还有外人在场呢!”她扭扭妮妮地挣扎着,尉迟恭搂着她更加紧了。若是私下里两人之间得亲密并无大碍,毕竟两人是夫妻关系,但是有外人在场,她的脸皮又没有尉迟恭厚,只能嗔怪得看了一眼,见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只能任由丈夫紧紧地抱住自己。
“贤弟、逍遥,这便是我的内子!”
伍天赐见梅氏那红彤彤的脸,两人甜蜜的笑容,躬身道:“大嫂,打搅了!”
李逍遥也躬身道:“大嫂!”
梅氏见两人都朝着自己躬身,微笑地点点头,连忙回道:“你们去聊,我去为二位准备一些点心。”
李逍遥看了一眼梅氏,然后沉思片刻,道:“尉迟兄,大嫂之前是否受过伤?”
“逍遥何出此言?”尉迟恭皱眉道,梅氏之前是受过伤,养伤的时候营养不良导致梅氏面色一直都是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这也是他一直头疼的事情,只不过他不相信眼前的银发少年会医术,虽然他不懂医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周边的大夫基本上都是四十岁以上,从未听说过年纪轻轻的大夫。
“尉迟大哥,少主乃是医术圣手,我相信他没有说错!”伍天赐急忙接过话,道:“大嫂是否之前受过伤?”
“内子之前受过伤,但是现在都没有完全痊愈。现在又怀有身孕,身子大不如前了!唉!……”尉迟恭叹息一声,对于梅氏的伤势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放心,等会我来瞧瞧看!”李逍遥从容不迫地回道,若无其事的看着两人,“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不错,我与小伍很小便认识了!”尉迟恭轻描淡写道,目不转睛的看着伍天赐。因为有些事情必须由当事人说才可以。
伍天赐见尉迟恭的视线望向了自己,叹息一声道:“这件事还是我说吧!”又看向了李逍遥,“少主,我与大哥事实上并非真正的亲兄弟!”
“什么?”李逍遥膛目结舌道,“你们两人不是亲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父亲乃是大哥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大伯伍建章的亲弟弟,只不过早年他们二人一起出征,我的父亲战死沙场,最后我便被伯父收养,成为他的儿子。之后,父亲死去全部都是跟在大哥的身后,由他保护我,在我的心中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我的父亲也就是大伯伍建章,他是兴隋九老之首,与杨林、罗艺、邱瑞、定彦平结义为兄弟。隋朝建立后,父亲因为功高盖世,受封为忠孝王。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夺权篡位,开国皇帝杨坚刚刚去世不久,父亲披麻戴孝,手持哭丧棒,上殿当着众人的面骂了杨广乃是昏君。”
“因此,杨广震怒,下令将父亲斩首并且株连九族。而朝中大臣与父亲交好者甚多,却无一人愿意为父亲求情,就连他的结义兄弟都没有为父亲说过一句好话。我永远记得当时杨广派遣杨林与罗艺两人监督,父亲当时寡不敌众,使得父亲败北,斩首示众。”
“那个时候我与大哥在后山游玩才逃过一劫,因为那名搜查官真是尉迟大哥的父亲,那个时候他已经连跳三级。若非当时伯父的仁义,我们兄弟两人早已死去了。其实,尉迟大哥的父亲与我的父亲乃是刎颈之交,小时候两家经常走动。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唯有尉迟伽一人前来看望父亲,朝中大臣都在害怕宇文化及以及其他人的势力打压,因此不愿意再与伍家来往。”
“当初,听闻父亲的噩耗。我便与大哥两人一起回到府中,遭遇了世伯尉迟伽率领的围剿搜查队,那一刻我与大哥都感觉自己要死。但是,世伯顾及两家的交情便放了我兄弟二人,否则我们哪会活到今时今日呢!”
伍天赐向李逍遥讲述了伍氏灭门的原因,热泪盈眶地凝望着尉迟恭,道:“若非世伯私自放走我们,他也不会受到牵连,也不会被杨广这个治罪,中年早逝了!”他压抑心中的悲痛已经很久了,今日终于得到发泄,大声地哭出来。
李逍遥叹息一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知道伍天赐再瞧见尉迟恭的第一眼便回想起之前的往事,不得不佩服尉迟伽的勇气,置之生死度外,只为保存自己兄弟的一丝血脉,忘记了自己的危险,试问当世有谁能做到呢!
尉迟恭憨厚的笑道:“贤弟不必介怀,我父亲死前没有丝毫的后悔!他曾经对我说过,‘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爱憎分明,是非对错只介乎于心,他不后悔!’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像父亲那样去做!至少他的牺牲让你们活下来了,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瞑目!”
伍天赐听到尉迟恭的话,心中更是悲痛莫名,哭泣声越来越大,就连李逍遥都为之动容,尉迟恭则拍拍伍天赐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已去,不必介怀!”
其实他内心当中何尝不是悲痛万分,只不过自己的父亲以及伍天赐的父亲以及死去了。若只是悲伤又能做什么呢,只有活着才是最大的报答。日后有机会他定要手刃仇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眼下,他作为兄长的只能出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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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逍遥之怒
“其实父亲并不后悔!”尉迟恭诚恳地说道,“当初,父亲在世时,他便已经把偷偷放走你们得事情告诉我,父亲猜到自己会被牵连。于是,他便让我先行离开,独自承受着杨广的怒火。在他死去的时候,我记得他是笑着的!”
尉迟恭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画面,尉迟伽微笑地说道:“敬德,父亲不后悔救了兄长的血脉。我与建章是兄弟,我责无旁贷。看样子是有人告密,不然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们兄弟没死,但是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兴隋九老,分崩离析!大隋江山岌岌可危,你今晚便连夜启程离开尉迟府,离开京师回到祖籍之地,在那里成为一名铁匠,不准加入军队,否则你的身份将会被人发现。敬德,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找到他们兄弟二人,替我好好地照顾他们!”
尉迟伽说完之后便让尉迟恭收拾行李离开了,尉迟恭今日得见伍天赐而且还知道了伍氏兄弟活得非常的不错,而且在江湖上也闯出自己的名堂。他非常的欣慰,至少父亲没有白白牺牲。虽然这十年来他都在这里过着平民生活,但是也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仇恨深埋在心里从不与人说。
伍天赐的到来使得他心中的仇恨复苏,想起了父亲的死,于是他不再默默无闻了,想要为父亲报仇必须推翻杨广的统治,最近他都听说了许多势力纷纷脱离大隋,占山称王,率领农民起义比比皆是。因此,他准备从军了。
“来,来!吃点东西吧!”梅氏挺着肚子端上茶点微笑地走了过来,微笑的说道,“二位,你们吃点茶点填一下肚子,我这就去做几样小菜待会就可以吃饭了!”
“大嫂,你也坐下吧!”李逍遥站起身微笑的看着梅氏,道:“让我为你诊治一下!”
“这……”梅氏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丈夫,尉迟恭点点头,她才坐了下来,兴奋地说道:“麻烦贤弟了!”
李逍遥笑而不语,伸出右手搭在梅氏的脉搏处,仔细地探查一下,然后收回自己的手,微笑地说道:“大嫂的伤势对现在的身体来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个时候若是掌握不好很有可能死去,孩子有四个月了,还比较健康!若是我猜的没错,大嫂的伤势并不是内伤或是外伤,而是旧患复发。”
“大嫂,你幼年是否得过伤寒?”
“是的,我幼年得过伤寒一直剧烈咳嗽,任何药物都无法治愈,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的病情最后自己好了,我以为没有什么事,可是怀孕之后我的身体从来没有好过,无论我吃什么脸色总是这样,有时候还会咳嗽!”
梅氏说完之后,尉迟恭接着后面的话继续说道:“当时,我记得父亲还请来御医,但是依然没有办法,最后所有人都放弃了,第二天病愈了,任何问题都没有。最后为了以防万一请来大夫再来看看,也是没什么发现,自此以后都以为没事了!可是自从夫人有了之后,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伤寒在众多的病症当中算是最小的了,可是没有及时医治的话也会成为重症。依我猜测,大嫂的身体为何这么差完全是因为幼年没有治愈好,伤了肺脉,肝脏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导致营养吸收功能减弱,加上有了身孕,营养无法吸收导致的。若是长久下去,很有可能大人跟小孩都无法保住!”
众人一听愣住了,尉迟恭急忙恳求道:“逍遥,能医治好吗?”
“大嫂的体质太弱了,暂时不能着急,只能慢慢地调理身子,欲速则不达!”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然后拿起纸笔刷刷地写下一些中草药,用来调理身子的药方,“尉迟大哥,你拿着这张药方去抓点药,吃上几服,等身子好点再吃另外的草药!”
“多谢!”尉迟恭无法用更多的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道出两个字,他紧紧地握住梅氏的双手,爱恋的看着她,眼神中的甜蜜惹得梅氏羞红的低下头,心跳加速,红润的脸色掩盖住苍白的神色,显得更加的秀外慧中。
伍天赐兴奋地大笑道:“尉迟大哥,我家的少主医术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这点你就放心吧!再说,少主的本领还远远不止医术呢!”
尉迟恭狐疑地看着伍天赐,又疑惑的瞧了一眼李逍遥,暗道:“真的有那么厉害?”
李逍遥见尉迟恭的目光看向自己,尴尬的挠挠头,僵硬的笑了笑。
“尉迟大哥,我跟随在少主后面,学到了新的武艺,不知大哥能否赐教一下呢?”伍天赐连忙转移话题道,他可不想尉迟恭真地找李逍遥去讨教,若是少主一个不留情可能就会使尉迟恭受伤,搞不好还要死去,他连忙转移尉迟恭的注意力。
“好,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切磋一下!”尉迟恭兴奋的大笑道,转身离去从房间里取出自己的武器—雌雄双鞭,“就让我看看你的武艺是否见长了!”
“尉迟大哥,让你瞧瞧我这十几年时间的成长!”伍天赐取出自己的凤翅镏金镋,提在自己的身前,而尉迟恭则一手一个握紧雌雄双鞭,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的战意。
伍天赐大喝一声,双手握紧短把凤翅镏金镋猛地攻向了尉迟恭,左右两侧都被尉迟恭的双鞭挡住,然后他又接着变招,使出了六合枪法中的‘青龙献爪’,身子站立不动,手中的武器已经快速地刺向了尉迟恭,尉迟恭惊讶得瞥了一眼,然后双鞭朝着伍天赐的武器刺去,两人双双后退几步;接着又使出了一招‘地蛇枪式’,凤翅镏金镋在伍天赐手中犹如玩物一般随心所欲的转动着,不停地横扫着尉迟恭的下盘,就像是数千条蛇影一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尉迟恭见避无可避,只能跳跃起来,然后举起双鞭猛地朝伍天赐的上盘攻击,伍天赐见自己的上盘露出空隙又见双鞭袭来,连忙收回招式用武器挡住双鞭,发出‘哐啷’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震得两人耳朵嗡嗡得响,反震之力又回弹到自己的身上,两人的手臂都一阵发麻,武器纷纷的掉落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好转过来。
“哈哈!实在是痛快!我们接着来!”尉迟恭哈哈大笑道,他实在是好久没有遇见此等高手了,于是放开手脚冲了上去,也不再留情,他相信伍天赐能够挡得住自己的攻势。
“来得好!”伍天赐抚掌大笑道,然后也是猛地朝着尉迟恭攻了上去,两人又再次纠缠在一起,彼此攻击与防守打了上百回合,两人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彼此,身体虽然很是疲惫不堪,可是两人的目光却是兴奋不已。
“吃我最后一拳!”伍天赐大喝一声道,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上,毕竟身上的伤痛使得他不得不孤注一掷。
“好,吃我最后一击!”尉迟恭兴奋地大喊道,也同样将自己身上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发出自己的最后一击。
李逍遥见两人从原来的较量居然变成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又瞧见两人脸上满足的表情,以及愤怒地神情,他暗道一声:“不好!”李逍遥连忙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身子猛地飞出去,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两人的中间。
伍天赐、尉迟恭大吃一惊,但是想收回自己的拳力已经来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拳头眼看就要打在李逍遥身上,在两人震惊的神色中,这一瞬间中他们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只见到李逍遥平静地伸出自己的双手,张开自己的手掌在四周画了一个圆圈,两人的拳头顺着他的牵引力开始变换方向,错开了彼此拳头撞击。接下来他们感觉自己的拳头的力量往外倾泻而出,所有的力量全部被他卸掉了。
伍天赐与尉迟恭错开身子,面面相觑,神色复杂的看了彼此一眼,懊恼的看了一眼,然后相视大笑,笑了好久好久。两人强打着精神,稳住了晃晃悠悠的身形深深地望了一眼李逍遥。伍天赐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在李逍遥身后以及见识到他的武艺应该不像当初那样不堪一击,今日这一击使得他明白自己与李逍遥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尉迟恭则是感谢李逍遥,若是他没有及时制止,可能两人都会受到重伤,而且他心里却是被李逍遥的武功深深地震撼了,他不曾想象李逍遥全力一击会是什么样的力量,心里暗暗想道:“他是怪物吗?”
“我说你们两人切磋拼尽全力我非常的赞同,但是也不需要孤注一掷,用自己的生命在切磋吧!若是你们是敌人,我不反对,可是你们并非生死仇敌,反而是兄弟。下次记得若是再这样,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直接亲手废了你们!”
李逍遥疾言厉色道,那双阴冷的眼睛使得两人全身的皮肤泛起层层的疙瘩,心里深深地怔住了,两人纷纷尴尬地点点头,他们抬头凝望着那双阴冷的眼睛毫不怀疑李逍遥说的话。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或许不用自己两人动手,他会亲自动手干掉自己两人。
尉迟恭、伍天赐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然后异口同声道:“我们绝不会生死相搏!”就连尉迟恭自己都奇怪,他为什么害怕,居然也跟着伍天赐一起点头答应。可是瞧见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时,他的底气不足了,只能同意,再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之前想要挑战李逍遥,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了,因为他是无法战胜的。
“好了,你们几个不要站在那里,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一起吃饭吧!”梅氏挺着大肚子,温柔地说道,她疑惑地看着满身是伤的丈夫,担忧的眼神望着尉迟恭,“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只不过刚刚与贤弟切磋有点过了!”尉迟恭轻柔的握住妻子的纤手,又微笑地看着伍天赐、李逍遥,“我们去大吃一顿吧!”
伍天赐尴尬地望着大嫂,跟随在尉迟恭的身后。李逍遥收敛起之前的冷漠,微笑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就连尉迟恭都觉得银发少年的李逍遥实在是太妖孽了,刚才那股杀气凛然的模样顷刻间如沐春风,使得他觉得刚才的那种感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伍天赐偷偷地看了一眼少主,望着李逍遥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暗自抹了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的担子放了下来,他实在没有见过李逍遥的怒火,但是他知道这是第一次李逍遥的怒火。若是自己最后时刻两人都清醒了,否则他们可能真的死了。他深深地知道李逍遥的厉害,而且他知道李逍遥很少说笑,尤其是之前的那股杀气,是真实存在的,他知道李逍遥之前是真的怒了。
李逍遥自从掌握强大的武力后,他就再也没有发过怒火,最重要的是他的师傅乃是道教掌权者之一,受到师傅的影响强调无为而治,一切随心而为。正是因为玄真子的教导使得他永远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去观察事物的本质,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怒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兄弟之间的切磋居然演变成生死大战。
若是生死大敌,他不会介意两人生死对战。可是,他们是兄弟,哪怕不是亲兄弟也不允许自相残杀,这是他最反感的内耗。若真的有这个本事就为天下黎民百姓,去扫荡一切外敌入侵,为他们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第六十四章 敬德从军 一
“尉迟大哥,以你的身手为何不去从军?”李逍遥喝了一口酒,放下白瓷碗出声询问道,满脸疑惑地看着尉迟恭。
尉迟恭闷声喝了一口烈酒,忿恨地朗声道:“逍遥,我有我的苦衷!唉!……”
李逍遥见尉迟恭不想多说,也不再多言,伍天赐悄悄地碰了一下李逍遥,压低声音道:“少主,你有所不知!世伯临终前不允许大哥从军,纵然尉迟大哥想也无可奈何,这是遗命不得不遵从!再说大嫂如今有身孕,若是大哥从军去了,那大嫂如何是好!”
李逍遥点点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尉迟恭,道:“尉迟大哥,你自己的意愿又是怎么样的呢?”
“唉,父亲遗命让我今生不得从军,实在是无可奈何!”尉迟恭唉声叹气道,握着白瓷碗的手紧紧地抓住碗口处,李逍遥一看便知道尉迟恭想去从军,但是又顾忌到父亲的遗命,他又不得不遵守,于是才在这个小镇里打铁为生。
“尉迟大哥,你是否顾虑到大嫂或是伯父的遗命?”李逍遥出声询问道,微微一笑,“尉迟大哥,若是我能解决你的顾虑,你愿意从军吗?为天下百姓的幸福出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
“说句心里话,为兄一直深受父亲的影响,一生想要从军,奈何父亲遗命在身,二来内子有孕在身,使得我不敢多想!男儿需胸怀天下,我也想为天下黎民百姓出一份力,只是爱莫能助矣!”尉迟恭不甘心的说道,“若是你能为解除这两点顾虑,那我又有何惧呢!”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逍遥猛地站起身大声道,又端上一碗酒向尉迟恭敬了一杯。
“好!我们一言为定!”尉迟恭意气风发道,端起白瓷碗与李逍遥碰了一杯,猛地喝了下去。
李逍遥喝下一杯酒,擦了一下,又坐了下来,道:“其实大哥这两个顾虑对于你来说,可能是难题。在我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尉迟大哥,伯父虽然让你不允许从军,可是没有说过让你参加义军为民请命,再说大嫂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留在这个小镇上无法得到很好地治疗,不如直接把他送往我家吧!”
“你家?”尉迟恭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李逍遥,听见李逍遥说的话使他茅塞顿开。当初父亲只让自己不从军,没说不参加义军,只要不是大隋军队就可以了,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又听见李逍遥说让自己的妻子送往他的家中,可是到现在为止李逍遥姓什么都不清楚,实在是无法尽信其言,“逍遥,你是……”
“我本姓李,名逍遥,号逍遥散人!”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我乃是唐国公李渊幼子!”
“什么?”尉迟恭大吃一惊,他是老实人,不会与人玩心眼,有话直说,爱憎分明,虽然他知道李逍遥身份不简单,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唐公李渊的幼子,暗道:“世人皆知唐公李渊四子名震天下,乃是人中龙凤,却不知唐公还有幼子在世!”
唐公李渊四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无论是相貌以及文采俱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尤其是李世民、李玄霸走得便是江湖之路,向往着江湖生活。尤其是李玄霸实在是强横无比,若是今生能与他比试一下却是任何练武之人的梦想,只不过无人敢惹怒于他。
在大隋境内,无论是谁都听说过李玄霸的壮举,实在是非人力可为,敢以一人对抗百万雄师毫无畏惧,这种气魄实在是敬佩不已。而且李世民交友广泛人尽皆知,无论是朝中大臣以及江湖人士皆是他的朋友;至于李建成少年有成,从小随父南征北战,在军队中也有一丝话语权,唯有李元吉乃是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文采风流。
纵然尉迟恭打铁为生,不问世事,可是也听说过李玄霸的大名。但是他从未听人说过唐公李渊有第五子,而且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乃是真正的妖孽。一时听到愣住了,他惊诧地抬起头,凝望着李逍遥,久久不语。
愣了好一会,尉迟恭才缓过神来,他狐疑的看着李逍遥又瞧见伍天赐点点头,才确信李逍遥乃是唐公李渊的幼子,他躬身道:“鄙人在此见过逍遥公子!”
“大哥,你是天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无须多礼,你依然喊我逍遥便可以了!”李逍遥赶紧打断尉迟恭的话,沉思片刻又继续说道:“若是尉迟大哥看得起我,不如称呼我一声贤弟吧!”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尉迟恭意气风发地说道,“贤弟,这样真的可以吗?”
李逍遥刚准备接话,伍天赐打断他,兴奋地说道:“我觉得少主这个意见非常的好,我是举双手赞成!而且,在李府中大嫂的身体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疗养,对她身体也有好处。再说,大哥若是从军,心中若是有丝毫的牵挂,可能会危及性命!”
李逍遥微微一笑,接着伍天赐后面的话继续说道。“其实,伍大哥就在李府中,我会吩咐他照看好大嫂!再说,他要是知道是尉迟大哥的妻子,我想伍大哥绝对非常的乐意!”
伍云召回到了太原唐公李府,这件事就连伍天赐都不清楚,他震惊的看着李逍遥,随即兴奋地大笑道:“少主说得不错!若是大哥在太原的话,嫂子的安全你大可放心!”
“若是云召在太原,让内子去太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不就麻烦云召了吗?”尉迟恭担忧道,他可不愿意打扰别人,只不过妻子一人留在家中,若是在稳定的时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偏偏又是乱世,实在是让人难安。
“夫君,我觉得二位贤弟说得不错!”梅氏见自己的丈夫与李逍遥、伍天赐两人争论着什么便前来看看,听到的却是有关于自己离开这里前去太原,为得只是让自己的相公能够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身为妻子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堂堂七尺男儿,你的抱负我一直都明白,这些年你的苦痛与不甘,我心知肚明!既然二位贤弟提出如此好的建议,你就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吧!我会在家默默地等候你,直到你再次回来,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乃是英雄!”
尉迟恭见妻子走了上来,连忙站起身让梅氏坐下,看着妻子那温柔地面容,他狠狠地点点头道:“刚才二位贤弟所说的事情,我想你听见了吧!”
梅氏微笑地点点头道:“虽然没有听取,可是我能猜到!这些年你一直不愿意离开我从军,完全是因为我才使得你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身为妻子的我实在是愧疚!我准备一下就会动身到太原去,我会跟孩子一直在家等着你!”
“夫人,辛苦你了!”尉迟恭动情地说道,他觉得自己不枉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好,既然决定了!那我连夜派人前去告知伍大哥,让他派人前来迎接嫂子!”李逍遥兴奋地大喊道,然后站起身拿出纸笔快速地写了一道密信,找到驿站,便把讯息传递出去了。
梅氏见李逍遥离开,温柔地凝视着面如黑炭的尉迟恭,道:“夫君,你我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她自小便在尉迟家长大,见到太多因为从军人员十几年才能回来一次,使得她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夫人,你且放心!只要时机恰当我便回来的,我相信时间不会太久!”尉迟恭郑重其事地说道,可是事后的发展完全出乎预料,他也不曾想到自己从军一出去便是好几年才回来,若非一次意外或许他可能回来的时间还会往后拖延。
梅氏温柔地点点头,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但是这是夫君的梦想,他必须要全力支持才行!于是,心也放宽了许多!
几天之后,李逍遥已经接到消息,伍云召亲自动身从太原赶往朔州善阳,现在已经到了半路。相信不久就可以到达这里,李逍遥以为伍云召会派人前来接嫂子回太原,没想到会是伍云召亲自前来,看样子尉迟恭对他们两人的恩情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道的明。
李逍遥急忙把这个传递给尉迟恭,兴奋地大喊道:“尉迟大哥,伍大哥已经动身,现已在半路上,不久之后便可以到达这里!”
尉迟恭紧握住梅氏的双手,兴高采烈地点点头,道:“居然是云召亲自前来,实在是受之有愧!”撇过头看见面色红润的梅氏,身材也变得丰满起来,鹅蛋的脸,柳叶眉殷桃小嘴显得清丽脱俗,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若是云召前来,我可以放心的把你的安危委托于他!”
“什么,大哥亲自前来?”伍天赐兴奋得喊道,他与伍云召分开也有几个月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心里不想念自己的兄弟那是假的,乍听之下猛地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起来,“大哥来了,大哥要来了!”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又过了三天,众人期盼着的人终于一脚踏入了尉迟恭家里。一见面,伍云召便猛地抱住尉迟恭,两人久久不语,视线被眼眶中的泪水挡住,变得模糊不清,可是他们两人心里却是非常的高兴,十几年的时间从来没有见过面,今日再见恍如隔世。
“敬德,这么多年,你的臂力还是那样大啊!”伍云召激动地笑道,又看了面如黑炭的尉迟恭,”唯一变化的就是你这张脸,当年的那个小白脸变成黑面炭了!”
“云召,你也差不多,这么多年不见,看样子你的身手变强了许多,来日我们切磋一下,如何!”尉迟恭用力地拍着伍云召的后背,两人再次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仿佛这么年多委屈在这一刻全部放出来。
两人抱着痛哭一阵后,又异口同声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伍云召与尉迟恭面面相觑,然后相视大笑起来。众人见他们两人一会哭泣一会大笑,心里一阵感慨,十几年未曾见面的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今日得见,心里的激动比任何人都要深厚,再说两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云召,这便是我的妻子,我想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尉迟恭领着伍云召来到了梅氏面前,微笑地介绍道。
伍云召瞧了半天,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大吃一惊道:“你……你是梅子?”
“伍大哥,你还记得我啊!”梅氏笑眯眯的喊道,她见到伍云召第一眼就想起当时尉迟恭与他两人亲如兄弟,再说那个时候伍云召的模样与现在差不多,唯有伍天赐变化太大,否则他也会想起来。
“哈哈!没想到大嫂居然是你,我就说小时候你们绝对有一腿!还真被我蒙对了!哈哈!……”伍云召哈哈大笑道,尉迟恭夫妻两人面色尴尬的站着那里,面如黑炭的尉迟恭脸红起来没有人看得见,梅氏的脸上浮现出的彩云,娇羞的模样惹得众人一阵惊讶。
“大哥!”伍天赐急忙赶到伍云召的身边,激动地喊道。
伍云召微笑地拍着伍天赐的肩膀,沉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伍天赐热泪盈眶的看着大哥,伍云召的视线望向了李逍遥,躬着身子诚恳地说道:“少主!”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李逍遥微微颔首称赞道,他当初选择伍云召执行计划就是看重伍云召的沉稳干练,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下来,伍云召的改变真的是翻天覆地,由外而内的变化着,内敛的气息其他人感受不到,但是李逍遥感受到伍云召身上的杀气,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随时都会爆发。
“多谢少主栽培!”伍云召听见李逍遥的赞赏,心里一阵激动。若非李逍遥的赏识,自己现在不可能改变这么多,他真的非常感谢李逍遥。
短短的数个月时间,他经历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就连李玄霸有时候都受不了,但是他硬是承受住那惨无人道的杀戮。若是陷入疯狂的李玄霸绝对不会在乎,可是正常的他而且那些人都是自己熟悉的兄弟,让他杀戮哪怕他嗜杀成性也不得不望而却步,可是伍云召硬生生的支持了下来,李玄霸都佩服不已。
因此,伍云召知道这段时间的改变,李逍遥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他能感受到伍云召的努力,不由得称赞了几句,伍云召觉得这些日子的苦难都值得!而且看见自己弟弟的变化,他心里的担子放下了许多。
第六十五章 敬德从军 二
“大哥,你认识嫂子?”伍天赐诧异地问道,他见到伍云召与梅氏仿佛很熟悉的模样,看这个样子他们几人关系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自己当时年幼,记事比较晚,所以对于梅氏的印象不是特别深。
“哦!不仅我认识,你也认识啊!”伍云召兴奋地笑道,“难道你不记得当初是谁给你换的床单?”
“床单?”李逍遥震惊地看着伍天赐,唯有尉迟恭与伍云召等人高兴地大笑着,梅氏的脸上也出现了绯红色彩云。
伍天赐尴尬地看着伍云召,暗暗责备道:“大哥也真是的,小时候的事情居然也拿出来说!”不过经过伍云召的提醒,他还真的想起了当初真的发生过这么一件糗事。
那个时候伍天赐已经有六岁了,可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尿床,有一次几人在一起玩耍,伍天赐因为太累了就休息片刻。醒来之后,他的那张床单遭罪了,直接一江春水向东流。当时,伍云召、尉迟恭两人都笑趴了,唯有一位女生羞涩的替自己换衣服而且还把自己的床单拿出去洗了,最后才免于挨骂。
“大嫂,难道当时的那个女生是你?”伍天赐震惊的张大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地盯着梅氏,那股目光看得梅氏俏脸通红,羞涩的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
尉迟恭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尿床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伍天赐一把捂住嘴,所有的声音硬生生的憋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李逍遥邪笑的瞄了一眼尴尬的伍天赐,托着下巴一连严肃的点点头道:“原来是尿床,放心不丢人,正常!”
“少主,连你都取笑我!”伍天赐气的满脸通红,愣是看着开玩笑的李逍遥,哀怨道。
伍云召、尉迟恭两人笑得都站不直了,捂着肚子,笑得全身打颤。因为他们是当事人之一,所以他们几人知道当时的情况,梅氏也回想起当时伍天赐那小脸尴尬地模样,她也抿着嘴笑了起来。众人放肆的笑声,李逍遥终于提出正事了。
“伍大哥,此次就你一个人前来吗?”李逍遥低声询问道。
“回少主,接到你的信,我快马加鞭的赶路,一路上骑死了三匹马才到这里的!因此我确定是无人尾随到此,再说我一个人方便行事!”
伍云召恭敬地回道,坦白从宽,直截了当的回答了李逍遥的问话。李逍遥一听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一声:“难道你没有看我后面给你写的吗?我明明有说到嫂子怀有身孕,你一个人不行,必须带上一个丫鬟或是奴婢照顾嫂子!”
“有吗?我没有注意!”伍云召尴尬地挠挠头,他只看了前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后面,立即赶来了。
“唉,算了!”李逍遥唉声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会忘乎所以!既然如此,到时候记得雇一辆马车,再找一个丫鬟随行照顾嫂子!”
“贤弟,其实嫂子身边有丫鬟,只不过她现在有事回乡探亲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到时候你直接带上她就可以了!”
尉迟恭插嘴阻止李逍遥重新雇丫鬟照顾自己的妻子,其实他的骨子里还是不要铺张浪费比较好,至于那名丫鬟乃是一直跟随在梅氏身边,因为她们两人情同姐妹,一起跟随在尉迟恭的身边。当初,梅氏想让尉迟恭收了她成为侍妾,可是尉迟恭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而且这名丫鬟面如黑炭跟尉迟恭的皮肤颜色一模一样。
尉迟恭的肤色犹如黑炭完全是外在因素影响的,并非天生。他是常年呆在铁匠铺里打铁,被高温炙烤后留下的,而这名丫鬟却是天生的,可是梅氏知道看起来跟黑炭一样,其实身子骨比自己要好很多,而且精明强干。
“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伍云召躬身询问道,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毕竟那件事完全交给李玄霸他还真是有点不放心,哪怕他是少主的四哥,但是也不能放下心有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的比较安心。
“三日后,我想丫鬟也该回来了,那个时候你们就启程赶回太原!”李逍遥吩咐道,“不知道嫂子有没有其它的意见呢?”
“一切听从先帝的安排!”梅氏温柔地说道,她心里一阵感激,李逍遥为了自己夫妻两人真是安排的滴水不漏!她也知道,若是自己呆在善阳县日后对尉迟恭从军不利,所以她不得不离开,保障自身的安全。
三日后,梅氏及丫鬟跟随着伍云召直接离开了,临行前李逍遥吩咐伍云召要安全带到太原府,为了避免一些危险,他又让伍云召在李府附近寻找一处房屋,留给她们主仆二人日后生活。但是对她们两人的安全则是由伍云召负责,出现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李逍遥顾忌她们二人乃是女子,伍云召又是单身未娶之身,若是几人住在一起日后不免有些闲话。而且伍云召与自己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保密性越高,对他们而言都是非常有利的保障。毕竟,现在的势力不能出现在江湖上,否则首当其冲的便是李府。
梅氏临行前让尉迟恭将雌雄双鞭留下一根,这也是作为父子相认的证据。虽然孩子尚未出世,尉迟恭早就想好了孩子的姓名—尉迟宝林,他留下了一根铁鞭交给了梅氏,并且在铁鞭刻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若非今日之举,否则将会出现一场父子厮杀的场面。
“相公,我想留下其中的一根铁鞭!”梅氏颔首笑道,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尉迟恭等待着他的回答。
尉迟恭疑惑不解的询问道:“夫人这是为何?”其实这对雌雄双鞭乃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经过多年的锻造、捶打不弱于任何的神兵利器。多年的习惯使得这对铁鞭成为他的武器,已经完全熟悉掌握住铁鞭的使用特点了。
“相公,你即日起便要从军了!孩子的姓名没有,再说要是他长大了你都不认识他,那该如何是好呢?这根铁鞭便是凭据,你们父子相认的证据!”梅氏轻声解释道,她是害怕尉迟恭从军一呆便是十几年,日后父子相认都没有任何的凭据那该如何是好呢。再说她的身体,梅氏最清楚不过了,她也是担心自己的性命活不了这么久。
“既然夫人如此说到,那我便留下雄铁鞭,我会在它身上刻着我们孩子的性命,日后我们相见了便不会不认识彼此了!”尉迟恭乃是铁匠,在铁鞭上刻字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于是他孩子的性命刻在铁鞭之上,然后重新锤击了一次再交到梅氏手中,然后目送着梅氏的离开。
至于铁匠铺,他直接传给了自己的大徒弟,让他好好地经营着这个铁匠铺。众多弟子听说自己的师傅要去从军,纷纷放下手中的榔头,跟随着尉迟恭一起前去投奔。但是被尉迟恭拒绝了,他知道这些弟子除了打铁之外并无其它技艺,战场不像这里,处处充满了危险。
尉迟恭既然将自己的打铁手艺传给了这些人,并且收他们为徒就是希望这些弟子能够将自己的打铁祖业发扬光大。并非是想要他们与自己一起去从军,若是以后等自己成为大将军时,他可以更好地保护他们,现在他们去从军就是炮灰,死的第一个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贤弟,今日你为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恩同再造,请受我一拜!”尉迟恭乃是忠厚之人,知恩图报,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领日后绝对可以在军事上小有成就,不说帮李逍遥太多的忙,至少成为他以后的助力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李逍遥并没有收尉迟恭为家将,毕竟尉迟恭是伍氏兄弟的救命恩人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知道尉迟恭一生忠诚,若是真的认自己为主,他绝对会一心一意,但是参加义军后一定会奉他人为主。以尉迟恭的性格他绝对做不到一心一意,那对他的性命也是一大考验。
现在,李逍遥心知肚明。虽然尉迟恭嘴上没有提过奉他为主,但是从他的眼神以及行为上判断,他的心已经归来了。而且尉迟恭是唯一一个没有传授他武艺的兄弟,也没有指点他太多东西,到现在他都不清楚李逍遥的野心与计划。
无论是伍云召,亦或是伍天赐他们绝对不敢透露任何信息给尉迟恭,因为他们的忠心李逍遥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在从军之路上,李逍遥终于点拨尉迟恭前去那里,日后将怎么办。
“贤弟,若是我想从军理当从何处开始?”尉迟恭恭敬地轻声询问道,虽然他想从军但是他从未想过从哪里开始,毫无头绪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那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荣归故里。
“大哥,小弟的建议你应该从高阳叛乱着手!”李逍遥笑眯眯的看着尉迟恭,继续说道:“高阳境内有暴乱兵众甚多,距离此地不远,且高阳守军中无一人能够平定此事。若是你参加讨伐暴乱,日后必定会受到高阳军官的重视与栽培,对于日后的事情行事也将方便了多,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则被动的行事将很难成就大事!”
“只要你能在高阳叛乱之中取得战绩,作战勇猛必定会有一人前去招揽你,此人乃是马邑鹰扬府校尉刘武周。他与太守王仁恭是面和心不合,政治思想不同,此人必定会杀了王仁恭,起兵反隋。但是你要记住,此人的野心甚大,不可轻信其言。”
“若是我所料不差,刘武周将会归附突厥。你要切记,若真的哪天他派使者归附突厥,你一定要派人快速地把消息传递出来。如今大乱将其,局势晦暗,无一人难以确定自己必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任何人都有权利去争取这一线生机,但是我生平最恨的便是联合外敌,尤其还是大隋国土虎视眈眈的突厥狼狈为奸。若是日后你成为刘武周的大将,成为突厥的鹰犬,到时候不要责怪小弟不讲任何情面,一律杀无赦。”
尉迟恭见李逍遥那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情感冷漠无比的眼神,他狠狠地点了点头,道:“愚兄必定记住贤弟的这番话!决计不会成为突厥的附庸,终究不是一家人,突厥兵每次都会滋扰我国国土,必须杀无赦。”
“大哥,尉迟大哥,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伍天赐低下头,认真地说道:“我只想亲手杀了杨林以及罗艺,若是你碰到他们其中一人,请立即想我传递消息。因为这两人的项上人头,乃是我与大哥的,只属于我们兄弟两人!”
伍天赐的脑海中忽想起这些人的嘴脸,手中的拳头拽的更紧了。当初他恨自己没有本事取得他们两人的性命,现在有了这个本领他身边却拥有众多的拥护者。再说罗艺的项上人头乃是留给单雄信的,至于杨林的人头他决定收下了。
三人商量片刻后,尉迟恭便扛着铁鞭朝着高阳方向走去。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看着尉迟恭不可一世的模样,均是摇摇头。此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射在尉迟恭的身上,他微笑地转过身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然后再次背上包袱离开了。
尉迟恭朝着自己的从军梦想继续向前走着,纵然身死又有何惧。尉迟恭的执着以及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哪怕自己失败了那也是很正常的,李逍遥与伍天赐自叹不如。但是无论日后尉迟恭怎么样,他们依然是兄弟,这点无法改变。由于尉迟恭的归心,使得他更加放心地让尉迟恭走属于自己的一条道路。
第六十六章 泰山比武 一
李逍遥望着尉迟恭背着行李离开了呆着十几年的地方,朝着自己的梦想追去,喃喃细语道:“他日你们定会名震天下,未来你们的舞台将会更加的大,相信你们走得会更加的远!”转过身迎着伍天赐诧异地目光,他笑了笑,“我们也走吧!”
“少主,这次我们又去哪里?”伍天赐再次询问道,他都不记得了自己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可是他真的猜不透李逍遥心里到底想什么。
“我的计划正在实施中,一切就看他们了。但是我们必须要去另外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李逍遥一边走着一边笑道,他知道伍天赐不甘心。几乎跟在他身边的所有人全都出去执行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唯有伍天赐一人一直留在他的身边随他走遍天下。
“惊天动地的大事?什么事啊,少主!”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两眼瞪的大大的,忘记了之前的抱怨,满脸的兴奋。
“很简单,就是游山玩水!哈哈!……”李逍遥哈哈大笑道,伍天赐一听是游山玩水立即萎靡不振,李逍遥却是放肆的大笑,“五哥,你是不是觉得陪我游山玩水,很无趣?或者说是觉得我没有让你出去执行任务而沮丧呢?”
“之前我与你说过原因,其实众多兄弟当中我只留下你一人在我身边陪我游山玩水,说来很简单!论武艺你不亚于任何人,论智谋也不输于他人,但是你痴爱武艺,往往在战场上得不偿失,要有卓远的大局观,否则将会战死沙场!”
“再说有的人日后相见却不相识,你作为他们共同认识的人相当于我的命令,但是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去执行任务。伍大哥被派往太原,执行的乃是机密任务,除了我们两人知道之外还有我四哥知道,而且他也参与其中。”
“今日我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伍大哥乃是去培养一批能够独挡一面的将士,不惧任何危险,只忠于我命令的死士,每人的武功均不在你们几兄弟之下,且拥有独自作战的能力。现在在大隋境内,四哥李玄霸乃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可是放眼整个大地上,他的武力还是有所欠缺。因为,我的理想不仅仅是逐鹿中原,我要远征突厥、琉球等,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武力集团。伍大哥所在的组织正是以我名字命名的‘晓’,他们将是日后我南征北战与各个反隋势力相抗衡的中坚力量。”
“但是拥有这么一个武装组织,还是远远不够。战争并不是靠谁的力量强大,谁的人数多就可以取胜,必须要能团结所有人的力量拧成一股绳才行。还需要有强大的情报网,渗透任何地方,只要想知道敌人的一举一动,而这个情报组织便是需要由你来统领,可是要想成为这个情报组织的首领必须熟悉国内的风土人情,看似在游山玩水,实则是在打探天下大势,为日后揭竿而起做好充足的准备。”
“属下多谢少主的赏识!我定当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伍天赐躬身诚挚地说道,他以为自己在李逍遥的心目中的份量不够,得不到他的赏识,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早就李逍遥看穿了。现在他明白少主并非故意的让他留下来,而是重点培养自己。
“现在明白了为何我让你留下来,不愿意委派你执行任务,只是时机未到,一旦时机到了那将是你发挥能力的时候!”李逍遥平淡的说道,又瞥了一眼他,笑了笑,“现在我们出去游山玩水吧!”
伍天赐紧随在李逍遥的身后,竟然决定游山玩水,首选便是山东泰山,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天地万物之祖盘古氏死后,头部化作东岳泰山。后世想要去泰山游玩还得花费许多钱,今天有此机会不如好好地领略一下‘会当凌绝顶’的感受。
泰山突兀而立于华北大平原东侧的齐鲁古国,东临浩波无涯的大海,西靠源远流长、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南有汶、泗、淮之水。纵览东部沿海广大区域,泰山踞高临下、凌驾于齐鲁丘群之上,真正成了茫茫原野上的“东天一柱“。
泰山周围气候温润,土地肥沃,成为古人类繁衍生息的中心地带及古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几千年来。这里一直是东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如果我们把风景自然美的形象特征概括为雄、奇、险、秀、幽、奥、旷的话,那么泰山除了从总体上和宏观上具有雄伟的特征外,还在雄中蕴含着奇、险、秀、幽、奥、旷等美的形象。
山下的泰安城,也是因为古帝王封禅祭祀、百姓朝山进香和游览观光发展而成。岱庙是泰安城中轴线上的主体,这条中轴线从泰安南门起,延伸到岱宗坊,然后与登山盘道相接而通向“天庭“,使山与城不仅在功能上,而且在建筑空间序列上形成一体,其序列按登山祭祀活动的程序次第展开,贯穿着一种由“人境“至“仙境“的过渡阶段。
泰山风景区内,有山峰156座,崖岭138座,名洞72处,奇石72块,溪谷130条,瀑潭64处,名泉72眼,古树名木万余株,寺庙58座,古遗址128处,碑碣1239块,摩崖刻石1277处。主要分布在岱阳、岱顶、岱阴及灵岩。
泰山是一座天然的历史、艺术博物馆,仅在泰山的中轴线上就现存有各种石刻1800余处,有的为帝王亲制,有的出自名流之手,大都文辞优美,书体高雅,制作精巧。分为摩崖石刻和碑刻,上自嬴秦,下迄当代,代代相继,佳作纷呈,成为登山途中的一道绚丽的风景线。泰山岱庙天贶殿同北京的太和殿、曲阜大成殿并称为中国三大宫殿。在灵岩寺还有40尊宋代的罗汉塑像,造型突出个性,充分显示了中国古代精湛的雕塑技艺和艺术表现力。
李逍遥望着巍峨的山峰,心中深深地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情不自禁地想道:“人间灵应无双境,天下巍峨第一山。“他与伍天赐整整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才把泰山游玩个遍,呼吸着山林中清晰地空气,使得他心中前所未有的宁静与舒心。
伍天赐当初以为李逍遥游山玩水只不过是随意地玩一下就好了,没想到李逍遥居然花了半个月时间整座巍峨的泰山每一处都留下他的脚印。之前他只是听说泰山的巍峨与名气,却未曾有机会登山一游,今日与李逍遥一起游玩才发现,泰山实在是太大了。
无论是山林间密密麻麻的苍天大树,亦或是云雾缭绕的山顶犹如仙境一般如梦似幻。清晨迎接着朝阳第一缕阳光,目睹太阳从重重叠叠的云海边缘悄悄地爬了上来,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姿态;晌午仰望天空炽热的阳光直射山顶,哪怕是躲藏在大殿内都能感受到气候的炎热,只能隐藏在密密麻麻的丛林里,利用厚实且狭窄的树叶遮挡住阳光;傍晚,坐在山顶处的石凳上,前方一览无余,阳光不再炎热,她将自己的热量全部散发出去,现在她只想休息一下,可是她却不舍得与旁边的霞云打着招呼,使得半边天都染成红色,他们也不舍得太阳离开,向她倾诉着自己的无奈与不舍。
晚上抬头仰望星空,满天星辰一闪一闪的,向他们两人打招呼,唯有李逍遥认真地观赏着天空中的夜象,不停地推演着。伍天赐看着近在咫尺的一轮明月,为黑暗的天空点缀着一丝光亮使得他从来没有见过月亮如此的美丽,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
半个月时间下来,伍天赐的心境提高了不少,不再以前那样性急,坐立不安,他的大脑感受着宁静的夜晚,没有喧闹的人群以及纷扰的战乱,让他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李逍遥静静地观察着伍天赐的变化,暗自称赞地点点头。
当天晚上,李逍遥与伍天赐决定下山。因为他们已经将整座泰山该去的地方基本上都走到了,而且每到一处,李逍遥都会自己的观察着它的风水布局,并且认认真真的,毫不马虎。伍天赐不懂风水,也不懂得观察什么,他唯一的感受就是每到一个新的景点,他的心境想法都不是一样的。
“五哥,明日你我下山吧!”李逍遥微笑地瞥了一眼伍天赐,笑着说道,“这些时日我相信你也收获不少,今日便好好地感悟一下吧!”
“是,少主!”伍天赐打坐闭上眼睛,他仔细地领悟着这些时日的感受。
次日清晨,李逍遥便带领着伍天赐,两人一起从山顶朝着山下走去,途径‘五大夫松’,目不转睛的看着以为白衣男子在大松树下练武,而且练习的乃是一种举世闻名的枪法。
伍天赐皱眉紧锁着凝望着白衣男子,疑惑道:“少主,此人所使的枪法与我练习的‘六合枪’有些类似,而且看他模样年纪与四哥差不多,不知此人是谁,练习的又是何种枪法呢?”
“他练习的乃是姜家枪法!”李逍遥皱眉紧锁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衣男子,“原来是他啊!”
“姜家枪法?那是什么,跟我练习的‘六合枪法’谁比较厉害呢?”伍天赐轻声询问道,他觉得那名男子所使用的枪法,是他从未见过,而且威力十分强大。
“姜家枪法乃是始创于汉末三国年间,最有名的代表就是神枪姜维姜伯约,有传说是诸葛孔明传给姜维的。姜维曾经凭一手出神入化的姜家枪和三国时期枪法第一的常山赵子龙打成平手,而且令赵云暗自赞叹。三国后期姜维可称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可惜姜家枪一直是传男不传女,又因为姜维家规不许后代入朝当官,因此真正会姜家枪法的甚少。”
“姜家枪,自成一家。根据传言所说,其枪法由简至繁共分为六套,三百七十多个动作招式。每套均有起、收势,既可单套演练,又可六套一气呵成演练。它不但具备了一般枪术的攻防特点,而且又讲究锋把互用,阴阳把并施,把法变换于无形、攻守兼备、穿梭似电、忽上忽下、变化莫测。枪法有:劈、崩、贯、扫、云、盖、戳、拨、穿、撩、架、拦、拿、扎及舞花等。演练时讲究身械合一、步法灵活多变、快慢相间、便把于无形。”
“姜家枪法的主要招式有:梅花落地、燕子三抄水、力杀四门、回马枪、独龙取水、太公钓鱼、鹞子翻身等。”李逍遥详细地道出姜家枪法的来龙去脉,又在心里加了几句话,“枪分五家,分别是赵家枪、姜家枪、罗家枪、高家枪、杨家枪,而罗艺的枪法乃是姜家传,形成独立的体系,自成一家枪法。”
“看样子姜家枪法与我练习的枪法颇有相似之处!”伍天赐若有所思道,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白衣男子,然后又坚定地看着他,“请问阁下能否与我比试一番?”
白衣男子收住招式,威风凛凛的站在松树之下,犹如一位江湖少侠行走江湖,威武不凡。他疑惑的看着伍天赐,就连李逍遥都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伍天赐到底想干什么。
第六十七章 泰山比武 二
“你是何人?”白衣男子手提着银色长枪,愣了一会,疑惑不解的询问道:“为何与我比试一番?”
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我见兄台枪法出神入化,与我练习之枪法有共同之处,因此才提出要比试。一来是互相认证,二来是想请教一下,望兄台不吝赐教!”
白衣男子目不转睛的凝望着伍天赐,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武者独有的嗜武成痴的渴望,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答应与你切磋一下!”
“好!”伍天赐急忙取出自己的短把凤翅镏金镋,兴冲冲地向白衣男子走去。
李逍遥紧锁眉头,低声嘱咐道:“此人的枪法不可小觑,你与他切磋切记小心为上,但是不可下死手,以死相拼!我猜他定是从小练习枪法,你若是败下阵来实属正常,你定要全力以赴与其切磋!若是能从中得到感悟,我相信你定能领悟枪法的真谛,武功会更加的精进!”
伍天赐点点头,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心事重重的朝着白衣男子走去,暗想道:“眼前的白衣男子与我年纪相仿,难道真如少主所言,此人枪法深不可测!”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挑战白衣男子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枪法。虽然他学枪法时间尚短,再说‘六合枪’他还没有达到随意所欲的地步,每一次出击都需要思考一下招式的连贯性。随着李逍遥的教导,他临阵不需要考虑自己的招式问题,但是还是没有达到信手拈来的地步。
若是想要在枪法上取得进步必须找寻同类的高手切磋,不断地弥补自己枪法的不足,不断地吸取新的招式才能真正使‘六合枪法’成为自己日后南征北战的武功。再说,伍天赐的武功比之伍云召只强不弱,可是放眼天下要想独霸武林,还是欠缺火候。
李逍遥传他的枪法是经过改进,能够在短把凤翅镏金镋使用出来,因此枪法的本质未变,可是招式已经发生改变。伍天赐想要真正的用自己的武器使出长枪才能使出的‘六合枪法’,必须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招式。
“姜家枪法在中国历史所有枪法当中均属于最高深的枪法,若非姜维出生稍晚于赵家枪法创始者赵云,依我看来,姜家枪法真正地可属于枪法之最。姜家之中真正掌握此等枪法的人少之又少,在现今时代里唯有一人做到了。”
李逍遥凝望着白衣男子,喃喃细语道:“虽说赵子龙凭借自己所创的枪法名震三国时期,成为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但是在三国后期,姜维才是武功枪法天下第一。赵家枪法练习起来没有姜家枪法那般严格,流传下来的版本甚多,真正的赵家枪法所知者不多,但是与之姜家枪法相比尤甚许多。”
“真不知道当初姜维是如何想的,居然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又不允许入朝为官,使得姜家枪法流传至今没有赵家枪法那般神秘,所学者少之又少。若是当初师傅偶然救过一名姜家之人,或许我根本就不认识姜家枪法。但是也只是知道枪法名称,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使用。我倒想看看姜家枪法是否真如传言中那样厉害无比!”
伍天赐恭手尊敬道:“兄台,请!”
“阁下,请!”白衣男子恭手回敬道。
话毕,两人分别亮出自己的武器,使出不同的枪法:伍天赐亮出自己的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镋,使出的是‘六合枪法’;白衣男子亮出自己的绿沉枪,使出的是‘姜家枪法’。在冷兵器时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若论兵器伍天赐输了一筹。
伍天赐的武器短把凤翅镏金镋,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枪尖,称为“正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下接镋柄,柄长七尺左右,重约一百来斤,是他常用的武器,凭借这对短把凤翅镏金镋与单雄信及罗士信旗鼓相当;白衣男子的武器是绿沉枪,精钢寒铁铸就,枪身长一丈一,重六十八斤,蜀国名将、九伐中原的姜维之掌中宝枪。但是他使用的绿沉枪,并非姜维使用的绿沉枪,乃是重新铸造的,依然能够发挥出‘姜家枪法’的真谛。
若论枪法招式,‘六合枪法‘不弱于‘姜家枪法’。六合枪法是集楚霸王项羽、三国年间刘备手下大将,常山赵子龙的赵家抢、以及罗家枪,三家合成一家枪法,是集大成之枪法,也是最基本的枪法之一;姜家枪法乃是与赵家枪法创始人赵子龙齐名的姜维所创,独树一帜,家族内部流传。
因此两家枪法各有所长,真正的胜负只在于使用者对枪法的感悟以及临战经验,尤其是姜家枪法并未借鉴任何的枪法乃是独创,精髓全在于领悟,而六合枪法集大成之枪法,取三家之长,与姜家枪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实属正常。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使出的同样的一招,将自己的武器微微放置在身前,枪尖朝上,枪杆垂直向下,手握着枪杆,两人彼此对视着,看着对方的动作与自己的一模一样,毫无差距心里暗暗一惊,诧异地看着对方,接下来的招式开始有所改变。
白衣男子用手托住长枪的枪杆朝着伍天赐刺了过去,枪尖朝着伍天赐的脸迎面刺去,但是白衣男子右手始终握住枪杆,红色的枪缨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晃动着;伍天赐见他的长枪朝着自己刺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的武器没有别人的长,微微侧着身子猛地半蹲着,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镋迅速地绕开长枪,从绿沉枪下微微倾斜身子猛地攻向了白衣男子的胸口。
白衣男子错愕的看着伍天赐,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抿着嘴笑了笑,使出了家传枪法中的‘燕子三抄水’,身子犹如燕子一般轻巧灵活,猛地低下身子,绿沉枪随着右手迅猛的攻击着伍天赐的下盘,手掌托着枪杆任由枪尖一路扫过去,坚实的地面上深深露出一条沟壑,尘土飞扬,一层又一层的灰尘被他凌厉的招式惊起,然后双手握住枪杆攻击着伍天赐的中下盘,但是每一次都避过了人生的要害,这一招原本就是致命一击,连续不断的攻击着****等人生要害之处,可是全部被他避过。
伍天赐见白衣男子使出‘燕子三抄水’,凌厉地攻势让他难以反击,只能不停地防守着,身子不停地倒退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短把凤翅镏金镋挡住枪头,接着绿沉枪的力量,他在空中三百六十五度的翻身,完全的避开了他的攻势,出现在白衣男子的身后,接着他不停地舞弄着手中的短把凤翅镏金镋使出了‘地蛇枪式’,以手中的武器化作双枪,同样攻击着白衣男子的中下盘,一会攻击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白衣男子将绿沉枪阻挡着他的攻势,两人又是斗了旗鼓相当。
‘地蛇枪式’与‘燕子三抄水’,虽然属于不同的枪法,但是咋看起来招式却是相同的。无论是攻击还是路数基本上差不多,就连白衣男子都非常地惊讶,伍天赐更是不用多说了,心里早已明了。作为姜家唯一的传人,他可以确定的是姜家枪法从未外传,当世之中唯有他一人会,可是这个不认识的莽撞大汉却能够使出家传枪法,他心里一阵讶然,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也会。
李逍遥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比谁都清楚,感叹道:“没想到两种看似不同路数的枪法,居然招式相差无几,看样子‘罗家枪法姜家传’这句话并未无中生有,或许真实存在的!”
‘地蛇枪式’若是使用长枪的话就跟白衣男子所使的套路一模一样,但是伍天赐使用的并非长枪,而是凤翅镏金镋,因此他使出的招式不是挑、刺,而是缠、挫。即使是相同的套路,不同的人使出威力不同,兵器不同也会有点差异,但是伍天赐、白衣男子两人皆是在比试中根本就不可能仔细地观摩两种招式的套路,以及攻击点不同,唯有李逍遥作为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让他对‘姜家枪法’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或许这个家伙真的能让五哥在枪法上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没想到这次游山玩水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实在是难得!”
李逍遥微微一笑道,然后再次全神贯注地仔细地观摩两人的比试,脑中快速地记下白衣男子使用的招式,与他自己所学的枪法相互印证。只见伍天赐与白衣男子新一轮的攻击再次迎了上来,使他不得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否则漏了一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遗憾。
白衣男子又使出了‘力杀四门’,绿沉枪犹如一柄千斤重的铁锤化作一股力量猛地砸向了伍天赐;伍天赐急忙举起武器架在头顶上,阻挡住绿沉枪激烈的攻击,他不禁皱了皱眉,手臂上感受的力量绝对不亚于千斤之力。接着,白衣男子双手握住绿沉枪的枪杆,灵活地刺向了伍天赐,而且刺出去的长枪速度越来越快,凌厉快速地,惹得伍天赐只有招架之力。
白衣男子见伍天赐依然有招架之力,立即又变化招式,使出了‘独龙取水’,绿沉枪猛地被抽回来,然后他的身子朝着伍天赐冲了过去,手中的长枪又被他用力地推了出去,只见绿沉枪从身后露出来,他立即转过身子,用手住枪杆末端攻击着伍天赐的咽喉,身子也倾斜着跟了过去。
伍天赐见白衣男子一连使出两招,一招之后他只剩下招架之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味着躲避着,搞得他焦急难安。又见他快速地变招直接攻击着自己的咽喉,他连忙抽身后退,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望着近在咫尺的枪尖,他冷静下来使出了一招‘抱琵琶枪式’,双手一手一柄短把凤翅镏金镋架在绿沉枪尖处,然后用脚跟蹬着地面,稳住身形,夹击之力使得白衣男子只能顺势被伍天赐牵引着,抽不出长枪来,他用这一招化解了眼前的不利局面,形势立刻扭转过了。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斗了三百回合,李逍遥基本上已经将‘姜家枪法’铭记于心。可是两人的武艺及枪法使用均是不相上下,论经验以伍天赐获胜,论枪法使用还是白衣男子较为厉害点。现在两人在比试中所有的体力都耗费的差不多了,无论是谁都只能发出最后一击,而这一击将是最厉害的招式。
“没想到,你的枪法如此厉害!”伍天赐气喘吁吁地说道,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衣男子,由衷的赞叹一声,“以你的枪法而论,在当世绝对是顶尖的,在我交手的人之中以你为最。”
白衣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称赞道:“你也不错,能够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这么多对手中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伍天赐望着他面带笑容的脸,哈哈大笑道:“既然我们都达到临近点,那我就以最后一击论成败!”
“我正有此意!”白衣男子早就知道他们两人使出的枪法相差不大,若是再继续都下去可能是两败俱伤,不如一招决胜负。
“回马枪!”
伍天赐与白衣男子同时大喝一声道,然后两人的身子转了一圈后,猛地将自己的武器刺向了对方,两人望着近在咫尺的兵刃,皆是相视一笑,伍天赐输了,输在了兵器上,他的凤翅镏金镋没有绿沉枪长,因此他看见自己眼前的银白色长枪散发出的寒光,若是再进一步,他必死无疑。
于是,伍天赐哈哈大笑道:“还是阁下较为厉害,在下认输!”
伍天赐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最后一招输了,而且输在自己最擅长的招式上面。当初,他挑战白衣男子之前,李逍遥的嘱咐他以为只是为了激励自己,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自己失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心服口服。
“兄台承让了,若不是我的长枪较长,或许输的便是我!”白衣男子微笑地称赞道,他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谦虚之词,而是真心实意的对伍天赐的枪法佩服不已。但是,他心中还有一丝未解开,必须得到当事人的亲口回答,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第六十八章 六合大枪
“败了就败了!无论兵器长短,今日在下输的心服口服!”伍天赐落落大方地说道,“只论枪法,在当世之中兄台的掌中枪算得上是天下无敌了。不过兄台的枪法虽然精妙,但是在鄙人心中只能算是第二!”
“哦,只能算是第二?”白衣男子见伍天赐称赞自己,微微有些得意洋洋,还未等他高兴又听到伍天赐话锋一转,平心而论他自认为枪法不弱于任何人,哪怕是名震天下的李玄霸都有一拼之力。偶然听到伍天赐认为有人在枪法上胜过自己的,他还真是非常好奇此人是谁。
伍天赐得意洋洋地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用手指了指李逍遥,虽然是输给了白衣男子,但是在他的心里真正算的是当世枪法第一人乃是李逍遥。而且他不是嘴上说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伍天赐记得李逍遥传授自己枪法时一气呵成,浑然天然没有一丝破绽的枪法,就连他们几人一起进攻都无法攻破他的防守,最后一个一个击败下来。若是真正以枪法而论,他觉得李逍遥就是当世最厉害之人,谁也抵不过他。
若是在演义书籍中,白衣男子确实要厉害,因为他是大隋唯一一位能够使用‘姜家枪法’的姜松,也就是罗艺的长子。当初罗艺为了学习姜家家传的枪法,便娶了姜家长女,但是答应姜家生下男丁便改姓姜。于是,姜松便一直跟随着母亲生活,而罗艺则在姜家偷学了‘姜家枪法’,但是他从未见过姜松,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
神枪将军姜松,字永年,《隋唐演义》四绝的第一绝。跨下马掌中枪,是天下无敌的英雄。此人从来没有漏过真功夫。初次登场手下留情,让少保罗成尝到败绩;大破一字长蛇阵时不穿盔甲和杨林交手,当时秦琼要求手下留情,那真是,想怎么扎,就怎么扎,说扎多浅,就能多浅,扎得杨林一身小眼。功夫练到如此收放自如,世间恐无几人。
评书里还有曾经有一段叫做,一猛一杰会一绝。讲的就是隋唐四猛第一猛今世孟贲罗士信,会斗隋唐十三杰第一好汉西府赵王李元霸,枪和锤缠交在一起,没人敢上前。最后隋唐四绝第一绝姜松枪尖一挑分开的,足见他的枪法实在是强大的无人能敌。
《隋唐演义》中李玄霸靠的乃是一生蛮力,并未学会真正使用铁锤的武功,现在李玄霸得到玄真子的传授,使得他的武艺当世无人能敌。即使换做姜松再去挑战,相信姜松也会落败。再说,姜松现在年纪尚轻,没有真正领悟到‘姜家枪法’的真谛,更加不是李玄霸的对手了。
“他……”姜松一脸的不相信,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轻云淡的李逍遥,暗道:“他是使枪高手?”他上看下看,无论从哪里看去他都不敢相信李逍遥会使用长枪。即使,李逍遥满头银发飘扬,但是他的真实年纪绝对比不过自己,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李逍遥会使长枪,而且还是比自己更加厉害的。
伍天赐望着姜松一脸的狐疑,笑道:“兄台是否不相信?”他见到姜松点点头,从容不迫的笑了笑,“在下的枪法乃是他传授于我的,能有今日今时的武功全是拜他所赐!”
“什么?你的枪法是他所传授的?”姜松大吃一惊,再次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李逍遥,震惊地张大着嘴巴,又看见伍天赐认真地神情,知道他没有开玩笑,诧异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逍遥,“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李逍遥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笑了笑,道:“既然兄台有如此雅兴,那我便与你切磋一下,点到为止!”
姜松兴奋地看着李逍遥,快速地点点头。只见李逍遥从树枝上截取一段树枝,去掉树杈,然后整理了一下,微微笑道:“我们开始吧!”
“兄台,你打算用这个与我切磋?”姜松不乐意的望了一眼李逍遥,他觉得这是李逍遥瞧不起自己,居然用树枝跟自己较量,典型的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还不够他拿起武器与自己对战。
伍天赐见姜松愤怒地神情,他知道姜松认为少主是在羞辱他,他悄悄地低声道:“你可不要认为少主羞辱你,我看他这是真的重视你。因为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少主使用武器的,虽然只是用树干!”
“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如此之高?”姜松暗暗想道,既然伍天赐如此说,那就证明眼前的白发少年绝不是泛泛之辈,“那就让他看看我的本事!”
姜松上前就准备使出了‘燕子三抄水’接着又是几记招式,全部都被李逍遥一一闪躲开,然后李逍遥便直接使出了一招‘夺门三连枪’硬是生生的将姜松的攻击全部化解,姜松只接下了两连击,最后一连击破开了他的防御,从绿沉枪边缘刺向了姜松的胸膛。
姜松愣了一会,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赖以自傲的枪法居然在李逍遥一截树干下破开了,而且自己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需要一招就将自己击败了。若是换做是真实的兵器或许自己早就已经败了。他无法想象李逍遥的武功到底有多深,至少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敌手。
李逍遥收回一截树干,微笑地道:“承让了!”
此时此刻,伍天赐都愣住了,他不曾见过李逍遥使用过这个招式。虽然他知道姜松绝对不是李逍遥的对手,出乎预料的是姜松输得这么快,眨眼间胜负便见分晓了。他还真的无法相信,张大着嘴巴,愣了许久,直到李逍遥走到他的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我相信不久之后,你我还是会再见的,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的人生将会在哪里,我期待着下次与你见面!”李逍遥微笑地说道,然后走到伍天赐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示意他走了。
顿时,姜松猛地抬起头,却看见李逍遥那孤傲的背影以及伍天赐那疑惑不解的神情。他怅然若失的凝视着李逍遥,眼神突然间散发出精光来,喃喃自语道:“下次,我定会让你见识到‘姜家枪法’的真正威力,绝对不会输得如此难堪!”脑中忽然想起李逍遥所使的招式,表面上看起来跟自己的家传枪法相似,其实威力却弱于对方,暗暗地拽紧拳头,仿佛是下了决心一样,“看样子这次回去,我必须要去更加高深的枪法,这样的我还真是不够闯荡江湖!”
说完,姜松也转身下山而去。作为姜家唯一的传人,他寄托着家传枪法再现世间的辉煌使命,也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他没有向其他人感受到李逍遥的强大,反而跃跃欲试。经过再次锻炼,他的枪法绝对会更上一层楼,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四绝之首’神枪将军—姜松。
“少主,你刚才使用的枪法怎么与我的不一样呢?”伍天赐紧紧跟随在李逍遥的身后,心里一直纠结着李逍遥刚才所使用的招式,尤其是那一招仿佛跟浪潮一样连绵不绝,一连三击,纵然是枪法如神的姜松都不得不败下阵来,他实在是好奇李逍遥所使的是何种枪法。
李逍遥没有回答伍天赐的问题,反而微笑地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此人是谁吗?”
伍天赐皱了眉头想了想之前两人根本就没有时间互通姓名,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白衣男子叫什么名字,就连他使用的枪法都不知道,只晓得他的枪法确实厉害无比,与自己所学的可以互相印证。再说,他刚才只顾着切磋比试,忘记了询问。
“此人名为姜松,是‘姜家枪法’唯一的传人,你输给他输得不冤!”李逍遥笑眯眯的解释道,“‘姜家枪法’创始人规定家传枪法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因此,你根本就不认识这套枪法叫什么,而且能够学习这套枪法的人必须是家族嫡亲,否则没有资格去学习。”
“什么?居然是这个!”伍天赐张大着嘴巴震惊地大喊道,他猜到姜松的枪法厉害无比,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名震天下的‘姜家枪法’,“难怪我打不过他呢?”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姜松还有另外一个姓氏,他姓罗,是虎贲将军罗艺的长子!”
“少主,你刚才说什么?他是罗艺的儿子?”伍天赐咋听之下,吓了一跳,这个消息比任何的都要重要。他们几人都知道单雄信与罗艺等有仇,就连他自己都有点私仇。若是早知道了,他刚才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直接生死相拼了。
“你心里是否再想准备跟他生死相斗?”李逍遥叹息的摇摇头,疾言厉色道:“你可知道,若真是这样,你早就死了好几回了,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完全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
“姜松的枪法与之父相比尤甚,罗艺的枪法得益于姜家,罗家与姜家有些瓜葛!若非姜松不知情,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枪法,点到即止。你早就死了,他每一次攻击都只是避过要害,露出来很多破绽,否则以你刚学习枪法不久的人,想要胜他在过几年都不一定是对手!”
“少主,既然如此,那刚才为何不杀了他?”伍天赐回想起自己刚刚与之比试的过程,发觉真如李逍遥所言的那样,姜松是真的手下留情。可是,李逍遥明知道姜松乃是罗艺之子,为何不趁机杀了他呢。
“因为这个人的枪法绝对算得上当世天下无敌,若是被四哥知道我替他代劳,那日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呢?不如把这个人留着,让他亲自取挑战,那个时候生死不论。就连你也是一样,而且姜松乃是一块很好的踏脚石,我需要他磨练你们的枪法!”
李逍遥解释道,当时他还真的有杀了姜松的冲动,把危机扼杀在摇篮中相比较后期而言要好了很多,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姜松的枪法能够再次提高逼得单雄信与伍氏兄弟不得不再次提高自己的武功,这是一举两得事情何乐而不为。
“我刚才所使用的乃是‘六合枪’中的真正的精髓枪法——六合大枪!”
“六合大枪?”伍天赐挠挠头,低声喃喃自语道。
“‘六合枪法’是六合大枪基本的枪法内容,在演练中加以变化,是较为复杂绝妙的枪法。这六合枪中的六合为“一合梨花摆头”,“二合凤点头”,“三合白蛇弄风”,“四合铁扫帚”,“五合拨草寻蛇”,“六合一截,二进,三拦,四缠,五拿,六直”,六种主要枪法。”
“第一合:梨花枪圈为母,后有封闭捉拿,梨花摆头救护,里八门,外八门,闪绽使花枪,名曰秦王磨旗;第二合:先有缠枪,后有燃枪,黄龙直入,黑龙入洞,八门救护,闪绽使花枪,名曰凤凰点头;第三合:先有才穿指,后有穿袖,鹞子扑鹌虫,搭落直入,扭手枪救护,闪赚使花枪,名曰拨草寻蛇;第四合:先有封枪,后有拿,云龙缠杆,黑虎入山,鲤鱼跌脊,闪赚使花枪,灵猫扑鼠;第五合:苍龙摆尾,白牛转身,白猿献桃,夜叉探海,白蛇异凤,闪赚使花枪,崩退救护;第六合:跟进赶扎,哄进自拿,骑龙上格,叶底偷桃,马上跨剑,闪赚使花枪,白猿拖刀。”
“六合枪法共有“六合”,每合“六着”则六合枪共有三十六着,外加闪绽六处,基本枪术技法:持枪稳活,前管后锁,两手持枪,稳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枪之势,贵为四平,所谓四平,即顶平、肩平、脚平、枪平。根不离腰,三尖相对,所谓三尖相对即鼻尖、枪尖、脚尖。扎枪要直出直入,须平正灵活,迅速,腰腱劲直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扎枪又分为上平,中平和下平,以中枪为法。枪法有“三要“:一须身势均匀,二须持枪端正,三须深沉不露。身势均匀,则无倾跌之虚,持枪端正,可免失手依斜之弊。深沉不露,则彼不能知虚实。故善用枪者,枪似紧腰索,扎手无防脚;夺门连三枪,教你无处摸;抖衣须盖面,使你无腾挪,此拿枪之法也。来如风,去如箭,点人头,捅人面,此使枪之技巧也。”
李逍遥详细地解释了‘六合大枪’的来历,以及技巧招式等,一一都说明开来。有着‘六合枪法’作为底子,伍天赐快速地吸收并转化为自己的招式。他望着伍天赐完全沉浸在枪法之中,用的还是凤翅镏金镋使出来总感觉有点缺憾,李逍遥微微笑道:“五哥,我觉得你应该换个武器了,改用长枪吧!”
“我也觉得使用长枪要好很多,不然舞起来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的!”伍天赐憨厚的笑道,即使李逍遥不说他也决定下山之后就名师重新打造一柄长枪作为自己的武器,至于这对凤翅镏金镋还是不用为妙,否则日后上了战场吃亏的还是自己。
第六十九章 铸造师
“少主,那我应该使用何种长枪呢?”伍天赐紧锁眉头低声询问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使用什么样的长枪比较好。虽说他使用的是枪法,理应使用长枪,只有它才能让他所学的枪法真正地达到顶峰。
但是,伍天赐常用的武器乃是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镋,根本就无法发挥自己所学的枪法。即使李逍遥将枪法改变了适应他的武器使用,可是这一次与姜松比试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正遇见使用长枪的高手根本就像是一只小鸡被人吊着打。
伍天赐与姜松在泰山比武,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缺陷在哪里。并非自己的武功弱于姜松,兵器实在是无法相比,哪怕自己的枪法不弱于对方,自己的凤翅镏金镋所使的枪法不伦不类。之前与他交手的人物中真正使用枪法的唯有自己大哥——伍云召,那一次他差点被伍云召杀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短处,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的短处在哪里。
既然是枪法就应该使用长枪才能发挥出自己的所学,但是对待长枪他还真是不知道哪个比较好,也不知道自己的枪法理应用哪种长枪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若是伍云召在此或者是单雄信在这里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问李逍遥,他们乃是使用长枪的高手,对长枪也是知道一二,而他却是一窍不通。
“现在你使用的乃是‘六合大枪’,它是一种精进刚猛的武功,讲究的是大开大合只有那种霸气十足的长枪才能发挥出此套枪法真谛。历史中赫赫有名的长枪有涯角枪、霸王枪、火龙枪、梅花枪、虎头湛金枪、绿沉枪等。”
“绿沉枪乃是姜家枪法创始人姜维使用的,也就是现在姜松使用的武器;虎头湛金枪,枪身乃混铁精钢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镏金虎头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铸就,锋锐无比。三国名将,威震西凉、五虎上将之马超的掌中宝枪;涯角枪又名龙胆亮银枪,乃是长板坡单骑救主,于二十万曹军中往返折杀,所向披靡,常山赵云赵子龙所所用长枪;至于霸王枪是名枪之首,精钢黄金混铸而成,端的是金光闪闪,霸气十足。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相传乃是西楚霸王项羽使用的名枪;梅花枪乃是西汉名将霍去病的宝枪。”
“既然姜松使用的乃是姜维用过的绿沉枪,它可以发挥出姜家枪法完全的实力。而配合‘六合大枪’使用的长枪唯有龙胆亮银枪、霸王枪两种,否则其它长枪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若是想要选择长枪的就在这两种长枪中选取,次之选取虎头湛金枪、梅花枪。”
李逍遥侃侃而谈,说出了伍天赐能够使用的长枪。伍天赐沉默片刻,抬起头沉吟道:“既然要选兵器,当然以最好的为首,那就选择霸王枪作为武器就可以了,而且众多长枪中就以霸王枪最重,会更加的称手。但是我们去哪里购买呢?”
李逍遥沉吟道:“我想山下就应该有铁匠铺,那里应该会有技艺高超的铸造师,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有没有霸王枪!”
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少主,那我们走吧!”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一起从泰山下来,便四处查看了一下镇里有没有铁匠铺,他们四处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家且唯一的铁匠铺,两人走了进去。
“请问有没有人?”伍天赐站在门外朝屋内望了望见没有一个人,只是火炉的炭火还在燃烧着,他立即喊了几声,见没有回答,他立即走了屋内,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见到任何人,回身道:“少主,店铺没有!”
“没有人?”李逍遥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屋外挂着‘铁匠铺’的旗帜,没有署名一看便猜测这家铁匠铺应该在当地不是特别出名,而且在店铺外面摆放着许多的农具,根本就不像是专业的铁匠铺,反而像是农具铺,“应该是有人的,怎么会没有呢?五哥,你是否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吗?”
“少主,我是真的找到了,就连鬼影都没有见到过!……”伍天赐委屈地回道,他是真的里里外外都找过了,真的是没有见到任何人,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铁匠铺内走出来一位年约四十岁,留着络腮胡,赤膊着身子,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们有事吗?”
伍天赐一连惊讶地看着铁匠,然后看到李逍遥责备地眼神,心里嘀咕一声:“刚刚明明没有人的,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李逍遥狠狠地瞪了一眼伍天赐,然后微笑地说道:“请问师傅会不会锻造兵器?”
“兵器?”铁匠疑惑地瞥了一眼李逍遥,然后又看了看伍天赐,诧异地说道:“你要锻造兵器应该是去找铸造师,我这里只是小铁铺,容不下二位,请回吧!”
铁匠傲慢的神情惹得伍天赐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一眼,唯有李逍遥沉思了片刻,恭敬地说道:“不知店家知道附近是否有铸造师?”
“不知道,走吧!”铁匠傲慢无比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便准备离开。
“店家请留步,那我想看看师傅的手艺如何?”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没有任何的怒火,反而像是恳求着铁匠让他留下一样。
伍天赐大吃一惊道:“少主……”
“你要是想看就自己看吧!”铁匠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根本就不再搭理他们两人。
李逍遥向伍天赐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伍天赐立即收住声音不再言语了,铁匠离开后,伍天赐不解的看着李逍遥,道:“少主,你为何一定要留下来,这是在是……”
“实在是丢面子吗?”李逍遥微笑地接过伍天赐的话,怡然自得走进了铁匠铺,解释道:“五哥,你觉得这个锄头如何?”
伍天赐奇怪的看着李逍遥递过来的锄头,他随意地看了一下,闷声道:“一般吧!”
“尉迟大哥他也是铁匠,你再仔细的看看两人之间的手艺有何区别?”李逍遥再次让伍天赐看一遍有什么不同点,又拿了另外一个农具让伍天赐仔细地比较。
伍天赐皱着眉头定睛一看李逍遥认真地神情,他知道李逍遥并不是与自己开玩笑,立即收住自己的不满,然后认真仔细地拿着农具看了又看,皱眉道:“我觉得这个农具与尉迟大哥锻造的最大的区别在于它的柔韧性,这些农具更加柔韧,更像是一种武器,而不是为了平凡老百姓生活中的所使用的那样笨拙且厚实。”
“看样子你终于发现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看见铁匠出现的第一眼就发现此人双手结成厚厚的老茧,而是手掌的伤疤较多,并且他对自己锻造出的农具没有丝毫的在意,更是一种不屑,这在铁匠中难以见到的。
任何一名铁匠对于自己锻造出的农具都是格外珍惜,它们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是这名铁匠从出现到离开都不曾对自己的作品有任何的珍惜之情,眼神中流露出的皆是不满意。李逍遥判定此人乃是一名铸造师,栖身于铁匠铺或许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此人正是李逍遥寻找的铸造师。
”少主,你的意思是说此人是一名铸造师?“伍天赐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逍遥,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里暗暗地想道:“难道自己的运气这么好,这么快就遇见了铸造师?”
“八九不离十!”李逍遥自信的笑道,然后又皱了眉头叹息一声,“但是看情况,此人有不能说的秘密,不然不会隐姓埋名在此!”
隋唐时期正是战乱之际,天下群雄四起,每一个人势力都想要得到一位有名的铸造师,为其铸造一批锋利无比的武器。无论是哪个势力倒下,所有人都被杀死,但是铸造师绝对不会被杀,要知道铸造师比任何职业都要吃香。虽然朝廷之中有专门供给兵器的军部,在朝野之外要想得到一位有名的铸造师实在是非常的难,就连太原李府中都未曾有一名铸造大师,锻造一柄惊世骇俗的武器。
“少主,这可如何是好?”伍天赐焦急道,毕竟此次的铸造师是为了给自己锻造武器才去寻找的,所以不得不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当然要好好地抓住才行。
“山人自有妙计!”李逍遥邪笑道,既然铁匠不在乎这些农具,那还不如直接来个将计就计,直接强逼着他出来当面询问,否则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伍天赐见李逍遥一脸奸诈的模样,打了一个冷颤,暗道:“看样子这个铁匠要倒霉了!”
“五哥,你觉得这个铁匠手艺如何?”李逍遥眼睛眨个不停,伍天赐心领神会,立刻明白李逍遥话中的意思。
“以我之见,这人锻造的工具一点用都没有,你看手一捏就直接软了,这样的农具怎么可以能够受到欢迎呢。这样的技术实在是差距太大了,一般的铁匠都比这个要好,少主我们走吧!看见这些工具一看就知道手艺太差劲了!”
伍天赐故意的大声吼道,不要说在旁边的李逍遥就连在屋里的铁匠都清晰的听得见他的声音,要说称赞的话他还真不一定会说,可是诋毁别人他可是非常厉害的。铁匠刚开始听见别人评价自己的手艺如此的差劲还不为所动,认为他不懂的欣赏自己的技术,可是越听后面他的心更是恼火异常,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从未有人说过自己的手艺这么差,而且自己的农具稍微用力就会折断,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急忙起身从内堂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不懂得欣赏赶紧给我滚!”铁匠怒气冲冲地大骂道,“真是跟那些百姓一样,一点眼力都没有,给我滚,快滚!”
李逍遥与伍天赐笑眯眯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铁匠,微微一笑道:“你终于出来了,铸造师师傅!”
“你怎么知道我是铸造师?”铁匠见两人笑眯眯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又听见李逍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当即愣了一会,皱眉疑惑道。
“我家少主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就是铸造师,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隐姓埋名藏身在这里开个小铁匠铺呢?”伍天赐淡淡地看了一眼铁匠,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至于原因,我不想告诉你们!”铁匠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平淡的说道:“二位找我有何事?既然发现我是铸造师,我想二位来此绝对不是为了找我这么简单,毕竟你我不相识。再说你也不是他们那伙人……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请阁下为我兄弟锻造一柄武器,不知道阁下是否愿意帮忙?”李逍遥躬身恭敬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隐藏在这偏僻的地方,可是五哥真的需要一柄非常称手的武器,才能使出他现在所学的武功!”
“哦,你们想让我帮忙锻造武器?”铁匠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人,抚掌大笑道:“哈哈,你觉得你们有这个资格吗?能让我为你铸造武器!”
“只要你愿意为我兄弟铸造武器,任何要求我可以帮你完成!”李逍遥诚挚地承诺道,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没有事情难得了他,因此他才如此肯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帮我?”铁匠不屑一顾的嘲笑道,眼前的银发少年他不觉得有任何厉害之处,只有头发是银色之外,其它的没多大区别。可是当他的话说完就见到了李逍遥以气御物的武功至高境界,只见自己锻造出的农具居然飞了起来,他瞪了眼睛傻愣在那里。
愣了许久,铁匠终于缓过神来,脸上阴晴不定,既有高兴又有悲伤。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仿佛像是下了某个决定一般,认真地看了一眼李逍遥,诚恳道:“如果你愿意帮我,那我就答应你帮你锻造武器,如何?”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逍遥肯定的点点头,向铁匠承诺道。铁匠见他神情不像是欺骗自己,也是同样的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此次李逍遥的承诺,他没有想到会在以后眼前貌不惊人的铁匠在他日后的道路上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第七十章 霸王枪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情就答应我,你后悔吗?或许我让你做的一件事可能让你踏上万劫不复之地!”铁匠惊讶地说道,他还未说清楚自己的来历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见李逍遥确实需要一名铸造师为其打造一柄兵器,要么就是忽悠自己,换来这柄武器。
“兄台之事无非就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兄台得罪了庞大的势力,以致招来杀身之祸,隐秘与此;第二种情况乃是有人觊觎你的铸造技术,而你不愿意为他效命才隐藏在这里;第三种情况就是上一代的恩怨无辜惹祸上身,使得你隐姓埋名。”
李逍遥娓娓道来,脸上露出的自信仿佛像是诸葛亮一样,羽扇纶巾便知天下事。李逍遥微微一笑道:“不知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铁匠一副见到鬼的震惊神色,李逍遥便知道他猜得差不多了,铁匠震惊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瞥了一眼李逍遥,淡淡地叹息一身,“公子所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不知道二位是否愿意听听鄙人的故事呢?”
“我们兄弟二人自当洗耳恭听!”李逍遥微微躬身道,他非常好奇想听听这名铸造师到底是何种身份居然沦落到打铁为生,或许跟尉迟恭的经历差不多。毕竟,他们两人都是打铁为生,两人都是为了避祸不得已而为之。
“我本姓季,字铁玄,你们可以喊我铁玄!”季铁玄微笑地说道,“由于特殊原因,我的本家姓氏很早就不用了,你们可以喊我铁玄。”
“兵部侍郎铁朝荣是你什么人?”李逍遥皱眉出声道,他总觉得铁玄与铁朝荣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居然知道兵部侍郎铁朝荣!”铁玄大吃一惊道,“你究竟是谁?”
“既然铁兄询问了,那我便如实告知!”李逍遥微微一笑,道:“我是唐公李渊幼子——李逍遥!”
“原来是唐公之子,难怪知道铁朝荣此人了!”铁玄低下头喃喃细语道,缓缓地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逍遥,“铁朝荣是我的父亲!”
“什么?你居然是铁朝荣之子,难怪自比天高!”李逍遥大惊失色道,他想到两人是有联系,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铁朝荣有子嗣的,没想到那个铁朝荣居然有后。
伍天赐见两人一言一语,疑惑道:“少主,你们再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铁朝荣是谁啊?”
“兵部尚书铁朝荣乃是大隋兵部中专管库部的监管者,库部是大隋专门铸造武器之地,专为朝中的大将军,皇家以及士兵提供战备之地,兵部侍郎乃是官级四品。铁朝荣此人一生刚正不阿,他的名气在朝堂中最负盛名。不仅仅他的性格刚烈,而是他地身份非同一般,他在朝中的朋友甚多,每个人都想要巴结于他,因为他是一位非常著名的铸造师。”
“无论是何种兵器只要经过他的手,平凡的武器转眼化为神兵利器,而他的铸造技术达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铁氏一门一夜之间满门抄斩,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全部都在死于非命。”
李逍遥娓娓道来,伍天赐听完之后才明白铁朝荣到底是何人,也知道铁玄的真实身份,张大着嘴巴瞪大着眼睛惊讶的看着铁玄,他不曾想到铁玄的来头居然这么大。若不是因为特殊原因,或许他们两人想要见到铁玄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公子对家父的事情知道的还不少,后面的事情我来告诉你们吧!”铁玄席地而坐,叹息一声,“当初父亲身为兵部侍郎,又是有名的铸造师,因此风头一时无两。无论是朝中的官员,亦或是其他的达官贵人都争相巴结我的父亲,父亲为人刚正不阿统统拒绝,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要保守一件重要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李逍遥与伍天赐异口同声的问道,经过铁玄的述说,李逍遥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那样简单,或许这里面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也说不定。
“我那时正值年少轻狂的年纪,家父担心我藏不住铁家的秘密,于是便把我送了出去,一直到父亲满门抄斩时外面都未曾见过我,也不曾知道家父还有一子在外,父亲为了安顿我让我改名换姓,恢复了祖姓!”
“你祖上是季布?”李逍遥大吃一惊道,他现在终于猜测到了事情来龙去脉的七八分。他记得师傅曾经对自己说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可以说是传言也可以说是真实情况。
季布乃是西楚霸王项羽帐下五大将军之一,其余四人都死于非命,唯有季布在西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后便消失无踪,谁也不知道季布到底去了哪里,就连西楚霸王项羽的武器——霸王枪一起消失不见了。
当时汉高祖刘邦派遣自己的属下明察暗访都未曾找到季布去了哪里,也找不到霸王枪。民间流传他日定会有人手持霸王枪,推翻汉室江山,为保大汉江山汉高祖刘邦不得不私底下派人寻找,而且这一条规定成为汉室王朝代代相传的遗命,必须找到霸王枪将之毁掉,整整几百年霸王枪都未曾在人世间出现,就连季布都音信全无。
相传西楚霸王项羽精通十八般兵器,其中独爱百兵之王——枪!
传说项羽起兵之前,会稽郡曾天降陨后。项梁私下请当地铸造兵器的名人们来用此石取铁为项羽锻造兵器,经九天九夜终锻成一杆巨型錾金虎头枪。长一丈二尺九寸,重九九八十一斤,仅枪杆就有碗口般粗细,项羽为其起名曰“霸王”!
它的尖若是刺在人身上,那人固然必死无疑,就算被枪杆扫中,也得呕血五升,轻轻一扎,人便九死一生,历史上只有西楚霸王项羽能使得动,再无他人。民间流传在霸王枪内部藏着一套枪法,乃是项羽自创的枪法:“单手十八挑”,谁若得到霸王枪就可以得到项羽的真传,配上霸王枪便可与天下英雄一争天下。
“我想公子应该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铁玄微笑地看着李逍遥,瞧见李逍遥笑而不语的神情就知道了他已经了如指掌了,“我们铁氏一门便是季布的后人,祖上跟随西楚霸王项羽征战沙场,不仅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还是一位有名的铸造师,铸造手艺代代相传。”
“当初项羽身死,祖上便带着霸王枪一同在世人眼里消失不见了,从此隐姓埋名,每一代都必须严守家族的秘密,不允许将霸王枪外泄,每一代家主守护好霸王枪。当时家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不弱于诸位国公,而那时隋文帝杨坚未死,大皇子杨勇,二皇子杨广,二人争夺皇位拉拢我父亲,被父亲严词拒绝!”
“那时还是皇子的杨广却在无意间知道了家父私藏霸王枪,但是他并未向隋文帝杨坚告知,直到他登上皇位,为了皇位的稳固以及实现他征讨突厥的梦想,他向我父亲索要霸王枪,想要得到霸王枪内的枪法。”
“父亲不愿意霸王枪再次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便拒绝了,没想到杨广不顾帝王的身份命令大军包围铁府,直接行强盗之行径。父亲遵守家族遗命,将西楚霸王项羽使用的武器直接熔了,可是枪法还是被杨广夺了去,为了隐瞒自己的恶性。”
“杨广这个暴君居然命令大军屠杀了铁氏满门数百口人,并且一把火烧了铁府,对外宣称铁府遭到强盗洗劫,满门皆死。可是杨广做梦也没有想到,我接到父亲的传信便日以继夜赶路回到了铁府,父亲为了保护我直接将我打昏隐藏在家中后院的地下密室内。当我醒来之时,铁府已经烧成灰烬,而我身边只留下一封父亲写的书信,还有一块厚重的铁饼。”
铁玄泪流满面的说出心中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现在他觉得心里实在是好多了,这个秘密一直压抑着他,缠绕在心头每天晚上都寝食难安。他的泪水滴在手中的那块熔铁,很快就蒸发干了,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皆是震惊无比,他们不曾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事情。
李逍遥暗暗地想道:“历史上从未有哪本演义或者是正史上说过杨广居然是使枪高手,他从未在众人面前施展自己的武艺,就连他身边的亲信都不曾想到看似荒淫无道的皇帝实则是深藏不露,难怪当初杀死宇文成都时他的脸色从未变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现在杨广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了,这件事必须向伍大哥说一下,否则日后定会吃亏!”
伍天赐目瞪口呆的盯着铁玄手中的玄铁块,支支吾吾地说道:“铁大哥……这就是……霸王枪熔炼后冷却的形状吗?”
经过他这么一说,李逍遥才回过神来注视着眼前只有一立方米的玄铁块,他发现玄铁上面一片漆黑的颜色,平整光滑的体表不像是熔炼后冷却下来的铁块。若是他猜测的不错,这块玄铁块看起来非常的小实则是无比的沉重,且切割面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锋利无比。
“是的,这一方铁块正是当初天外陨石的一部分,你不要小看了这点陨石块,若是在兵器中掺加这个它的质量与韧性绝对不比任何神兵利器弱!”铁玄调整自己的心情,热情地问道:“你们不是说要打造兵器吗?你是想打造何种武器?”
伍天赐兴奋地回道:“我想让铁兄帮忙为我打造一柄长枪,最好是与霸王枪相类似的最好!”
“霸王枪?”铁玄大吃一惊喊道,“想要打造霸王枪以现在的这些材料根本就无法做到,若是打造类型于霸王枪的倒是可以,只是想要达到霸王枪之前的威力绝对办不到,不知道你是否还要打造长枪呢?”
“我兄弟他使用的是枪法,必须使用长枪才可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现在他手中的武器根本就无法与长枪相比较,还请铁兄勉为其难!”李逍遥躬身解释道,铁玄暗暗点点头。
“既然你使用的是枪法,不知你能否向我施展一下你的枪法?”
伍天赐精神奕奕的说道:“既然铁兄想要看看我的枪法,那我就在此献丑了!”说完便将自己的武器拿出来,然后再铁玄的面前将自己的枪法施展了一遍。
铁玄一丝不苟的认真地看了一遍,暗自琢磨了许久,待伍天赐演示结束后,他认真地说道;“以你的使出的枪法乃是大开大合,最适合的长枪唯有霸王枪,其次便是涯角枪。否则其它长枪皆是发挥不出你全部的实力,所使的招式因武器不能放开手脚去挥散,在与人比试中或许丢掉的便是性命,这也是你唯一的致命弱点。”
李逍遥满脸惊讶的看着铁玄,没想到他不仅仅是铸造大师,更是对各路武功有所涉猎,笑道:“没想到铁兄对武功也有所涉猎,实在是出乎预料!请问铁兄,我兄弟用什么样的长枪最适合?”
“虽然以现在的材料和人手是不可能打造一柄举世无双的霸王枪,但是我可以用这点材料重新锻造一柄类似的霸王枪,威力绝对不会比现在江湖上或是朝廷中武将的手中武器弱一星半点,只强不弱!”铁玄得意洋洋的承诺道,其实铁氏一门锻造长枪的技术在当世绝对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因此他打造出来的长枪绝对不差,这点李逍遥非常的确信。
“铁大哥,我想再请你帮个忙!”伍天赐激动地恳求道,铁玄诧异地看着伍天赐激动地神情,笑了笑,示意他说下去,“你看能不能把我这对短把凤翅镏金镋熔了,将它作为材料!铁大哥,你能否帮忙呢?”
铁玄伸手接住伍天赐的武器,在手中掂量一下,然后仔细地观察一番后大喜过望道:“伍兄,你……怎么会有这对武器的?”
伍天赐奇怪的看了一眼铁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还是如实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对武器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李逍遥插嘴道:“铁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大大的问题!哈哈!”铁玄哈哈的大笑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运气这么好,有了它们霸王枪需要的材料全部齐了,哈哈!……”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都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李逍遥也没有想到如此的幸运,若是这样的话那举世闻名的霸王枪将会重现人世间,他相信伍天赐有此武器绝对可以排的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之一,那时候哪怕与自己的四哥李玄霸都有一拼之力。
第七十一章 众人齐聚 一
“要想打造一柄锋利无比的长枪必须经过很多道程序,耗时也会比较长,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做到,必须你们协调才可以!”铁玄吩咐道,他已经开火了准备好所有的步骤,对李逍遥与伍天赐没有丝毫的客气,当即直接吩咐下去。
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也没有任何的反驳,反而狠狠地点点头,二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了,手上也缠绕着布条就是为了随时准备好打下手。既然请铁玄帮忙铸造一柄霸王枪必须自己两人也得留下帮忙,否则无法铸造好的长枪。
于是,他们两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呆在这里,李逍遥也想学习铸造长枪等武器是怎么制作完成的。他们两人直接成为铁玄的弟子,跟随在他的后面学习着。
此时话分两头,单雄信与徐懋功投靠了翟让的起义军,并且二人快速地得到了翟让的重用,地位水涨船高,隐隐有大将的风范。
大业末年,徐懋功与单雄信就在徐府坐等着翟让的到来。当李逍遥与伍天赐辞别两人之后,徐懋功与单雄信两人品着茶水,脑中回忆着李逍遥之前所说的计划。单雄信乃是七省绿林盟主,徐懋功乃是军事大家,两人坐在亭榭楼台下絮叨着。
“三哥,少主的计划,你觉得如何?”单雄信喝了一口茶水微微皱眉,惊疑的看着徐懋功道。他虽然跟随了李逍遥,无论当初是否愿意都是听从大哥的遗命才拜李逍遥为主,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终于想开了。
徐懋功淡淡地回道:“以我之见,少主的计划对于日后争霸天下,为百姓谋求福祉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首先少主就让二哥与士信打入张须陀帐下,成为他的大将。这一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打出名堂,否则二哥如何能够一战成名?”
“日后二哥他反隋必定身后跟随一大批追随者,对于你我而言都是有力而无害。少主也考虑到诸位兄弟的生命安全,为了以防万一传授你我武艺。并且为了掩盖真实的身份,少主还传授于我兵法阵法。若是所料不差,少主的意思是想让我隐藏自己的武功,只做个军师,待最后给敌人最后一击。”
“其次,让你我加入翟让的瓦岗起义。翟让此人有勇无谋,无大才,却擅于倾听被人意见,不独断专横,这点对于你我二人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乃是最大的助力。再说,少主临行前也为你我考虑了。既能够在瓦岗军中立足,又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你我兄弟二人身在起义军中,而二哥与士信则在随军营。不仅仅可以得到非常的情报,还能料敌先机,防范于未然。五弟则跟随在少主身边,我想他日后的武艺绝对不凡。再说大哥做什么事,就连我们众位兄弟无一人知晓,也不曾见过他再次露面,可以想象大哥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亚于任何人。”
单雄信兴奋地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李逍遥作为他的少主没有任何的才能仅凭身份根本无法聚拢这么多好汉。可以说在他的心目中,李逍遥乃是真正的人中之龙,跟随着这样的少主未来的道路一定更加精彩。
“四弟,我想差不多了,我们出门迎接他吧!”徐懋功微笑地说道,率先站起身离开了座位朝着大门走去,单雄信亦跟随在他的左右,并肩而行一起打开大门,出现一位身形魁梧,满脸都是络腮胡须的男子。
此人便是瓦岗起义军的首领翟让,他正准备敲门便瞧见里面出现两个人,整个人都愣神的望着徐懋功与单雄信两人,躬身道:“两位可是徐懋功、单雄信?”
徐懋功、单雄信推开大门被眼前的虬髯大汉吓了一跳,又听见他们询问自己,两人面面相觑,道:“我们就是,请问阁下是谁?”
“我乃是瓦岗首领翟让!”翟让落落大方地说道,“不知二位考虑的如何?”
“既然翟兄如此有诚意,那我兄弟二人又有什么意见呢!”徐懋功微微笑道,“我们既然已经投奔瓦岗,那就是瓦岗寨之人!这些便是我的诚意,不成敬意,还请翟兄见谅!”
徐懋功说完,单雄信连忙将之前留下的财物以及粮草全部交予翟让,翟让一看上面显示的清单,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见外!”但是他的手已经将清单接过来,然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兄弟的诚意,我收到了!”翟让激动地说道,紧紧地握住徐懋功以及单雄信的手,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们,“多谢二位贤弟的帮忙,你这是雪中送炭啊!”、
现在,翟让的心情非常的兴奋。虽然他此行的目的明面上说是为了征收人才,实则是看重了徐懋功的财力以及单雄信广泛的人脉,没想到他此次登门说服徐懋功就连单雄信都自动送上门,再加上徐懋功给他的金银以及粮草正是他迫在眉睫需要的物品。
翟让心知肚明若是这样的消耗下去,他们迟早会树倒猢狲散,不是被别人击败,而是由于缺少粮饷不能继续逐鹿中原,瓦岗起义军就会顷刻间烟消云散。徐懋功送上的两样就是翟让最需要解决的,不仅解决了将士吃饭的问题,还保住了他的首领之位。
“翟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徐懋功躬身轻声道。
由于徐懋功进献有功,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大笑道:“自家兄弟有话直说!”
“附近是您与我的家乡,乡里乡亲,不宜侵扰,宋、郑两州地近御河,商旅众多,去那里劫掠官私钱物非常方便。”徐懋功进言道,即便乡里不是他的亲人,但是都是乡里,以前抬头不见低头见,作为起义军,翟让之所以来到此地绝对是想打这里的百姓主意。
翟让沉思片刻,他之前的想法正是要劫掠当地的百姓以补充瓦岗的粮草问题,现在得到徐懋功的进献之礼,使得他迫切的难题迎刃而解,想了想道:“徐兄的建议我同意了,毕竟以前我也是这里的一份子!”
“在下代百姓谢过翟兄!”徐懋功躬身诚挚地说道,心里暗暗地想道:“若是当初没有听从少主的命令或许现在百姓已经遭到翟让的祸害,难怪父亲曾言此人绝不是善良之辈!”
之后,徐懋功与单雄信跟随着翟让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瓦岗。徐懋功与单雄信也与诸位英雄相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二人也渐渐地与诸人打成一片,成为莫逆之交。他们二人也正式在瓦岗上见到了魏徵,但是此人却是一位老顽固,无论怎么跟他熟悉,他都不愿意与旁人深交。
“三哥,这个魏徵实在是不好搞,根本就无法使他与我们相交!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这样下去,根本就完成不了少主的命令!”
单雄信焦急道,经过一个月时间的相处,他确实发现魏徵治理瓦岗上下所有的事都紧紧有条,可是魏徵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顽固的要命。无论他们如何去结交,魏徵总是保持着一定距离。
“四弟,此事不着急!”徐懋功平淡的回道,他的心里也是焦急如焚,“根据少主所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就静静地等待着,相信众人合力,不相信他不就范!”
单雄信懊恼的闷声不吭的,暗自发脾气。但是一想到李逍遥临行前告知他们二人日后会有人前来协助自己。他就不相信众人一起去拉拢魏徵,魏徵还能稳如泰山,无动于衷,总有一个人能够走进他的身边。
李逍遥当初吩咐他们做的事,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小半,成功打入瓦岗寨。这是当初计划中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必须由他们两人先行一步,而且后期他们会得到更多兄弟的帮助。单雄信还记得李逍遥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切莫心急,一切静候佳音。
“三哥、四哥,此次计划事关重大,切记不可马虎。宁愿等待一段时日,也不可兵行险招。以我的推测来看,翟让此行明面上说是让世伯投靠于他,实则是将目标放在了乡里百姓的身上,毕竟瓦岗起义军声势浩大,人员众多,可是粮草却出现了最大的问题。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是想劫掠当地的百姓。”
“如果三哥没有将这些金银以及粮食献给翟让的话,或许翟让将会采取极端的手段。翟让乃是军伍出身,空有一身蛮力毫无谋略。现在又大权在握,想要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他一定会兵行险招,实施抢夺。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若是三哥不愿意加入起义军,我想以翟让的性格可能直接杀之而后快!”
“因此,你们二人要想成功打入瓦岗内部。首先做到的必须是得到翟让的信任,要想得到他的信任又要你们有足够的本钱。我将这些余下的金银全部留下,三哥到时候直接进献给翟让。我相信翟让有这笔金银以及粮草,他心里一定会非常的任何你们。那时候,三哥你提出放过当地的百姓,又体现出你的仁慈,我想他会认为你是真心实意的投靠于他,对你们的防备会降低很多,到时候借助这层关系,你们就去瓦岗内部实施第二步计划!”
“你们二人到了瓦岗寨,一定要切记不可莽撞,只凭借你们二人的力量要想完全控制住瓦岗寨的军队那是根本不可能。三哥,你一定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使用武功,以智谋著称;四哥,你要记住,你的投奔对于翟让来说会是意外之喜,你原本就是七省绿林的盟主,去了瓦岗一定要将不停地挑战瓦岗各个诸将,一来是熟悉他们的武功路数以及兵器,二来结交一批生死兄弟,日后有作用!”
“若是可以的话,你们一定要将魏徵此人拉入我们的阵营!这人有点顽固,但是确实有大才。如果拉拢不了,你们就暂时按兵不动。凭借三哥赠予他的礼物,翟让一定会扩充瓦岗的人员数量,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前去投奔于他,至于那一步计划会有人前去辅助你;朝廷之中定会派兵前来征讨你们,我想诸位将领之中唯有张须陀有此能力,因此你们切记上了战场一定要与二哥和士信演一出双簧,那时候在瓦岗寨之中,我方的人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那个时候,你们可以放开手脚去征讨四方,将瓦岗寨的名声打响,同时你们一定要将自己的名声宣扬出去,让其他势力知道你们的厉害。这样一来,你们将不会受到其它势力的惦记,取得休养生息的机会,到时候我会让五哥前来告诉你们我的下一步计划。切记,不可擅自行动,任务失败了你们的命必须给我保住,谁要是执行任务当中死去,休怪我不讲情面!”
这便是当初李逍遥临行之前吩咐单雄信、徐懋功两人要去做的事情,简短而精练,具体实施由他们二人自行决定,但是方向不能改变。
现在他们二人已经成功取得翟让的信任,以及瓦岗寨各个首领的信任,与他们关系甚好。但是唯独一件事没有做到,魏徵与他们算不上深交,就连徐懋功有时候都看不透魏徵到底是如何想的,只能静观其变。
于是,他们二人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第七十二章 众人齐聚 二
话说李密参与玄感之乱,成为玄感之乱的策划者之一,杨玄感兵败后李密消失无踪,后被追捕又因他巧施计策从官军手中逃脱,走到邯郸县,李密等七人挖墙壁逃跑,去投奔平原县的叛军头目郝孝德。
“禀报首领,李密等七人前来投靠,如今就在帐营外,请首领定夺!”一名侍卫急忙跑到郝孝德帐营内,躬身禀报道。
“李密?”郝孝德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也不曾听说他的名号。
看着郝孝德疑惑地神情,身边的将领急忙接嘴道:“李密乃是出身贵族,生于四世三公的贵族家庭,大业九年与杨玄感发动暴乱,乃是杨玄感身边的大红人,也是他的军师。只不过玄感之乱被李渊率领军队平定之后,他就不知所踪,没想到今日来到此地。”
“既然是叛军的军师,理应参与了玄感之乱,没想到他居然在战乱中消失不见,可见此人贪生怕死,不堪大用。”郝孝德不屑一顾的说道,“这样的人留之何用,直接打发他走便是!他日我军与隋军战斗时,他会不会也像对待杨玄感那样对我,弃主而逃!”
“诺!”侍卫见郝孝德都李密嗤之以鼻,急忙转身离开,傲慢的看了一眼李密等七人,不屑的回道:“我家将军说了,义军之中人手足够,不需要了,诸位请回!”
李密见侍卫之前恭敬地神色消失不见,转眼间就变得冷漠无情,不屑与之交谈心里便知道即使留在郝孝德这里,将来也得不到重用。于是,他阻止其他人继续争取,转身便潇洒的离开了,心里暗暗地发誓道:“他日我一定让你后悔,今日之辱来日必定讨回!”
众人见李密转身离开,不再继续追问清楚,叹息一声,也纷纷的跟在后面离开了。
“诸位兄弟,今日我李密连累诸位实在是心中有愧!”李密叹息一声,恭敬地低下身子躬身道。
“李兄,我们都是起义军之人,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责怪不了谁!”一名男子大声回道,“只能怪我们运气实在是太差了,没想到唐公李渊四子勇猛异于常人,若非他一人挡住万人,扰乱了军心,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李密叹息一声道:“唉,李玄霸之勇猛实乃生平仅见!”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决定归隐山林,招收弟子讲学,他日东山再起,不知各位有何打算?”
“我等乃是平民百姓,能有什么打算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想我们还是会继续反隋大业!”另外一人唉声叹气道,他没想到战争如此的残酷,可是至少还有一线生机,饿不死。若是选择回到农耕生活,或许不出一年自己等人将会饿死。
李密哀伤的叹气一声,他觉得这一次是他叹息最多的时候。想要帮助他们,现在确实爱莫能助。而且,他心里也仔细地想过了。若是有这些人在的话,或许自己的性命都可能遇到危险。人到了性命攸关之时,一切东西都可以抛弃,只要能够继续活下去就可以了。
于是,李密便与他们几人分道扬镳。他独自一人来到了淮阳郡,隐姓埋名,过起了隐居生活,而且就连名字都改成刘智远,但是这样孤单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无趣,他又广泛招收徒弟,开始讲学。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他心里闷闷不乐的,毕竟他的梦想是开拓自己的江山,推翻杨广的统治,借着酒意,他写了一首五言诗《淮阳感怀》。
“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此夕穷涂士,郁陶伤寸心。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
李密收取了许多的学生,其中不乏一些有心人,他觉得李密虽然是借着醉意下了这首五言诗。但是,他觉得李密这是借题发挥,抒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他觉得李密行动异常,于是便悄悄地将这件事报告了淮阳太守赵佗,赵佗看到这首诗第一眼就判定李密有谋反之心,他给了那名学生一些赏钱,然后派人在淮阳郡及其周围各县搜捕于他。
借着醉意写出的《淮阳感怀》,他自己看了一遍吓坏了,连忙找到原稿,但是发现原告不见了。他知道此次出问题了,一定是被有心人拿起领取赏钱了,李密当即抓紧时间收拾包袱再次逃离了。
“唉,天下之大没有我容身之处!”李密忧心忡忡道,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到了哪里都会有危险,“看样子只能去瓦岗了,不知道翟让此人到底如何?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翟让所领导的瓦岗起义军声势浩大,在各路群雄中也是名头特别响亮。于是,李密背着包袱朝着东郡走去。
“大哥,好像前面之人就是刘智远!”一个捕快坐在茶楼外的木桌上,随意地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人与此次淮阳太守追捕之人身形相似。
那人定睛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李密,皱了眉头,然后从手里拿出一张画像对比了一番,大喝一声:“刘智远,哪里跑!”
李密一听有人喊‘刘智远’当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便发现后面有十几名捕快腰间挎着大刀脸色铁青,全身冷汗直冒,拔腿就跑。
“那人是刘智远?”一名体型较胖握着一柄斧头的男子皱眉道,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他就是少主跟我提过的李密!”
他也连忙追了上去,此人便是与李逍遥分别许久的程咬金,他一直在此地等待着就是希望能够遇见李密,没想到今日真的碰见,而且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此时不去表达自己的心意又是什么时候呢,天赐良机。
“诸位好汉,请放过小人,来日小人定当厚报!”李密跑了许久,毕竟他是一名文人,根本不像是习武出身的捕快,因此很快就被追上来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气定神闲,唯有他一人气喘吁吁,使得他不得不低头。
“厚报?”一名捕快不屑道,“将你抓回去好好地拷问一下,太守大人定会给我厚报的!你是乖乖的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请你去呢?”
李密苦笑的摇摇头,暗暗地想道:“看样子此次在劫难逃了!”
“狗官,吃俺一斧!”程咬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捕快转身望去只看见眼前有一柄巨大的斧头劈头盖脸的朝着自己砍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眼里的程咬金居然出现了二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拦我们捕快行事!”捕快见来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斧子将自己属下劈成两半,心里微微一沉,嘴上却没有丝毫的胆怯,“难道你与他是一伙的?那你全部都是反贼了,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们,死活不论!”
“想杀你程爷爷,你们这点人还不够!”程咬金也不愿多说话,直接就挥起斧头使出了‘天罡三十六斧’中的‘秋风扫落叶’,只见他双手握住斧柄,横向劈了过去,捕快皆是用自己的刀剑阻挡他的进攻,但是程咬金的臂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他的斧头也不是一般的斧头,正是八卦宣花斧,削铁如泥。
李密看傻了眼,身体动弹不得。他实在是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众多捕快衙差的武器全部都在程咬金的一己之力断成两截,纷纷落在地面上,众人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而程咬金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又是一斧子一个全部解决掉所有的衙差。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愣了许久,程咬金憨厚的笑了笑,喊了他很久才让他醒转过来,道:“请兄台见谅!不知道兄台为何会得罪朝廷之人!”
“唉,一言难尽!”李密躬身道,猛地想了什么,“多谢兄台救了在下一命!”
“大家都是江湖之人,四海之内皆兄弟!看你这个情况也是得罪了朝廷,与我相同!”程咬金憨厚的笑道,“既然同病相怜,那我们又何须在乎太多呢!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此行又去哪里?”
“我名曰李密!此行的目的地乃是东郡翟让领军的起义军,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李密恭敬地说道,他没有打算告诉程咬金虚名,直接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因为他觉得能够下手杀了捕快之人,只能注定一条路,那就反隋,这与他的志向相同。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密,玄感之乱的谋划者之一,在下失礼了!俺是程咬金,你可以喊我咬金!”程咬金憨然笑道,“我此行也是想去投奔瓦岗寨,听说翟让首领广收义士,我也想去看看瓦岗寨!既然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不如就一起结伴同行吧!再说,你一个人文人墨客,这一路上一定会遇到其他的仇家,若是没有人相伴而行,我想此行定会凶多吉少,我们一起前去吧!如何?”
“这……这个……”李密深思熟虑后,笑了笑道:“到时候再上路多谢好汉相助了!麻烦贤弟了!”
程咬金憨厚的面容笑了笑,暗暗想道:“少主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实施到位,接下来必须做到跟他关系更进一步才行,否则将得不到他的信任!”他收敛心神,憨笑的看着李密,“既然我们结伴同行,又是性格相同,不如我喊你李大哥吧,这样显得更加亲切?”
“这个建议甚好!”李密哈哈大笑道,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高手与自己结伴同行,最重要的是他本身只是一位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最多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有脑子转的比较快,除了这两样,其它东西想要在混乱的时代里生存,那绝对不可能。
“李大哥,此行我还带来我的一批兄弟!不如我喊上他们一起吧,人多力量大!到时候要真是出现问题好有一个照应!”程咬金憨笑道,他听从李逍遥的建议从乡里挑选出几十人随他一起投奔于李密,但是不可能将所有的人全部带走,这样下去他的家乡就会岌岌可危。
“哦?贤弟居然还有还带有其他兄弟,不如一起投奔瓦岗吧!”李密大喜过望道,他是真心的没有想到一连憨厚模样的程咬金身边居然跟随着几十人,若是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更是如虎添翼,“不如其他兄弟在何处呢?”
“他们就在这不远处的地方!”程咬金也笑了笑道,“大哥,走!我带你去好好地看一下!”李密微微点点头,随后跟在程咬金的身后一起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李密也告诉了程咬金的经过,就连程咬金都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玄感之乱能够支撑这么久,李密的确功不可没。而且,程咬金将自己是土匪的身份和盘托出,两人之间不再像刚刚认识的人一样,彼此熟络起来,也渐渐地谈论着一些自己对隋朝的看法以及见解。
第七十三章 众人齐聚 三
瓦岗寨在翟让的率领之下逐渐声势正隆,诸多反王无一人能掩盖瓦岗军的锋芒。由于单雄信、徐懋功的加入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江湖中人,他们纷纷加入瓦岗。徐懋功交友满天下,单雄信是七省绿林前任盟主,因此慕名而来者甚多。
其中不乏一些在绿林中小有名气的江湖义士,还有一些是不满隋朝的军伍出身的大将,以及隋朝的官员,他们纷纷栖身于瓦岗寨之中。一时之间使得瓦岗寨实力大增,诸如侯君集、鲁明月、张公瑾、屈突通等皆是慕名前来。
“李大哥,前方不足十里便是瓦岗寨阵营!”程咬金跨坐在马背上,抬头凝望着远方方圆二十余里的宏伟寨墙,兴奋地大喊道:“终于到了瓦岗寨!”
“是啊,终于到了!”李密嗟叹道,他们数十人一路跋山涉水,又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而且路上他们随行的队伍不断地增加,全部都是投奔于瓦岗寨之人,由原来四十来人一下增加到五十多人,因此路上招来了许多的官兵的追捕,都是程咬金带领他的一批人突出重围,使得真正到达瓦岗之人只有二十几人,其余者皆死在半路上。
“老师,不知瓦岗是否欢迎我们的到来?”一名李密的学生皱眉凝望着他,忧心忡忡道。
此人便是王勇,字伯当。他是李密在淮阳郡招收弟子讲学所授的弟子,李密的抱负以及对当前的政事的见解使得他非常的赞同。李密能够安然的从淮阳郡逃离,他也是功不可没。但是那个时候王伯当并没有跟随李密,而是返回家中处理一些后事再来追随李密一起投奔瓦岗寨,在众多弟子中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李密真实身份之人。
王伯当乃是河南兰考人,外号勇三郎,乃是出了名的神射手,一门箭术独步天下。李渊的箭法讲究的是快猛狠,而他的箭法却是五箭齐发,这单就连李渊都未曾做到。程咬金在与他相处之时,便发现此人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乃是真实的,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战役,王伯当总是身先士卒,而且他的箭法例不虚发,每一次都是连杀几人方才罢手。
程咬金在与之交流的过程当中,他知道王伯当对李密忠心耿耿,只要是李密的命令无论是对错皆会执行。原本他还打算将王伯当拉入自己的阵营,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他实在是有心无力。若是过多的与他亲近,或许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于是,程咬金便打消了拉拢王伯当的心思。
“禀报首领,外面有人前来投奔!”一位侍卫恭敬地说道,他已经不知道具体投奔人员到底有多少,现在都已经麻木了。
翟让、魏徵、徐懋功以及单雄信等人聚集一堂,共同商量着瓦岗寨面对人员增多,粮食问题,以及面对其他反王势力该怎么办。最关键的是应该怎么样将前来投奔的人员分配到适合的位置上,这也是一大难题,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瓦岗寨实力大增的同时面对着各个方面的压力,首先是人员分配问题,其次是势力扩展问题,接着后面就是最大且困难的问题就是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若是没有良好的办法解决这些问题的话,看似庞大无比的瓦岗寨实则外强中干。
翟让正与其他人商量着,原本议论纷纷的大厅上顷刻间鸦雀无声,他皱眉道:“又有人前来投奔?这次来的人是谁?”
“那人没有通报姓名,属下也不得而知他到底是何人!”侍卫紧锁眉头想了想道,“此行大概有二十来人,但是走在前面的唯有三人却有些与众不同。一位长得相貌堂堂,穿着却是朴素,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像是众人的领头者;第二位长得面冠如玉,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俏公子,可是他的背上却有一副弓箭,箭囊中有很多箭矢;最后一位身宽体胖,满脸的笑容,可是肩膀上扛着一柄斧头,有点憨厚的模样。”
单雄信听到侍卫说的三人中唯有第三人,大吃一惊,随后笑了笑道:“这最后一人我知道,我与他还有一丝交情。”
“哦,贤弟!此人到底是谁?”翟让诧异道,他知道单雄信以前是七省绿林的盟主,对江湖之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三教九流基本上都与他结交成为朋友,能与单雄信称兄道弟武艺绝对不差。
单雄信微笑地瞥了一眼徐懋功,道:“三哥,难道你忘记那个专门劫富济贫的好汉了?”
“就是那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徐懋功震惊的说道,又瞥见单雄信点点头,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翟让诧异地看着哈哈大笑的徐懋功与单雄信,道:“二位贤弟,你们笑什么?”
“翟兄有所不知,那第三人与我们兄弟两人都有些关系!”徐懋功收住声音,笑道:“那人乃是一名土匪,专门劫富济贫,且此人好打不平。为了保护自己的乡里,自己组织一批武装势力,可是那一带势力皆是在他的领导之下,这人叫程咬金,用的正是一柄斧头,而且只会三招。”
“不要小瞧他这三招,每一招都熟悉无比。当初雄信与他比试一次后,两人战成平手。而且此人喜欢结交朋友,是一位可用之人,拥有大将之才。此人一定要留下来,到时候我们瓦岗寨的实力将会增加一大截!”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亲自前去迎接!”翟让微笑的说道,随后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
在侍卫的带领之下,翟让、魏徵、单雄信以及徐懋功四人出门迎接。瓦岗寨的寨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彪形大汉,程咬金憨厚的模样出现单雄信与徐懋功两人眼里,他们二人笑眯眯的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也看见了单雄信与徐懋功,大笑道:“二位兄弟也在此处?这下好了,我们又可以把酒言欢了!”
单雄信大笑道:“欢迎程兄弟加入瓦岗寨!”然后带领着程咬金来到了翟让面前,“程兄弟,这位便是瓦岗寨的首领——翟让!”
“翟大哥,小弟在此拜候!”程咬金躬身恭敬道,“翟大哥,这位是我在路上所结识的英雄好汉,他与我们的志向是相同的!”
翟让躬着身子,诚挚地说道:“在下翟让,在此欢迎诸位!”
李密急忙地回礼道:“在下李密,在此见过翟兄!”又指了指一袭白衣的王伯当,“这位是我的兄弟王伯当,号勇三郎,他的箭术天下无双!”
魏徵一听是李密,皱了皱眉头,低声在翟让的耳边轻声道:“翟大哥,李密此人乃是玄感之乱的军师,是一位工于心计之人,不可留!然王伯当此人我也略知一二,此人的箭法比唐公李渊还要胜一筹,当用!”
“他是李密?”翟让咋听之下愣了一下,皱眉喃喃细语道:“既然此人背离旧主,他日定会这样待我,不如关押起来比较稳妥!”
李密与王伯当见到翟让脸色不停地变幻,心知不好。李密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各路反隋势力中非常的差劲,但是他还是想尽力争取一下。程咬金见翟让脸色骤变,急忙说道:“翟大哥,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李兄绝无二心,他是真心实意的反隋!我可以保证!”
“这……”翟让等人被程咬金的直截了当的话愣在当场,翟让尴尬得左顾右盼,此时魏徵站了出来,笑道:“程兄弟不必介意,既然大家都是想推翻杨广的统治,大家的志向都是一样!诸位来到了瓦岗,那就是自家兄弟,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翟让感激的看了一眼魏徵,接着说道:“诸位请进!”
程咬金的真性情使得李密心中感激不尽,他不曾想到只相处了十几天时间程咬金对自己如此的推心置腹。他热泪盈眶的朝着程咬金点点头,走到他的身侧轻声道:“多谢!”然后便跟随着翟让一同踏进了瓦岗寨内。
单雄信与徐懋功两人则是走到了程咬金的面前,哈哈大笑道:“咬金,我实在未曾想到今日我们会在此地相见,待会去我客房坐一下如何?到时候我们三兄弟把酒言欢,通宵达旦!”
“好,我安顿好了立即去寻找两位哥哥!”程咬金扛着八卦宣花斧兴高采烈地说道,他实在没有想到真的就像是李逍遥所言,他们会在瓦岗寨再次相聚,而且都是同属于一个阵营。等到晚上三人秉烛夜谈之时,方才明白一切皆是缘分。
夜幕降临,徐懋功、单雄信、程咬金三人聚在一起,桌子上摆设着几盘菜,但是一坛接着一坛的酒坛子七零八落的散在三人的身边,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白瓷碗,碗里盛满了水酒,散发着酒香使得三人不顾一切的痛饮起来。
“程兄弟,为何你今日在寨门前要为李密求情呢?”徐懋功疑惑不解道,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程咬金会为李密居然以自己的性命担保,这期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就连单雄信都感觉到非常的震惊,他也没有想到憨厚的程咬金居然与半路相识的李密这么熟悉。
“小弟程咬金在此见过三哥,四哥!”程咬金恭手诚挚道,“少主之命,我不得不遵从!”
“三哥、四哥?少主?”徐懋功大吃一惊,喃喃自语道:“难道咬金也是……”
“三哥猜的没错,少主途径我那一块小地方,而我就像当初打劫四哥一样,所以就挑战于他!没想到……嘿嘿!”程咬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回想起当日挑战李逍遥的景象,他感觉自己真是太妄自尊大了,鼠目寸光,坐井观天了。
“咬金,你是……”单雄信傻愣地瞪着程咬金,低声道。这件事乃是机密大事,必须考究清楚之后才能确定,否则危及性命,容不得他们两人不不得谨慎。
“大哥伍云召、二哥秦琼、三哥徐懋功、四哥单雄信、我是五弟、六弟伍天赐、七弟罗士信,少主是逍遥公子!”程咬金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他也知道突然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们两人绝对不会相信的,若是换成是自己,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单雄信与徐懋功两人面面相觑,纷纷点点头,单雄信激动地说道:“你见过少主与天赐了?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少主派来辅助我们两人的,呵呵!”
“但是最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敢挑战他,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徐懋功抚掌大笑道,他们几人可是真正的知道李逍遥到底有多厉害,简直不像是人。没想到愣头青的程咬金居然敢打劫李逍遥,而且还敢与他比试,真是感觉自己的命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没有谁想去挑战李逍遥,那等于自杀的行为。
程咬金尴尬地看着他们二人,徐懋功微微笑道:“五弟,少主让你执行的任务就这个?”
“少主临行前,让我投奔于李密,跟他一起投奔瓦岗协助于你们一起,而且少主也让我听三哥、四哥的建议,至于其它事情日后等候吩咐,从暗地里去分裂瓦岗,使他内忧外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瓦岗寨了!”
“难怪你今日一定要让李密进入瓦岗内呢,原来是为了分裂瓦岗的势力,按照李密的性格绝不想屈居人后,卑躬屈膝的。他一定会与翟让争权夺利,到那个时候在煽风点火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少主的任务。但是现在人手还是不够,毕竟我们这一派系的实力不够强大。”
“放心,少主就早有安排了,到时候就可以进去第二个阶段!”程咬金见徐懋功皱着眉头,急忙轻声道。
“五弟,你要切记!我们只能私下没人之时才能喊这个称呼,其它时候我们都之前所喊的吧!要忘记我们的任务,当时机降临之时一切都很容易完成了。”单雄信郑重其事地说道,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的披露影响少主的计划。
“来,来!我们喝酒!”
于是,三人又再次喝了起来。有些事情不需要用语言去表达彼此就可以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因为他们都发现有人走了过来,于是他们三人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继续喝了起来。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
第七十四章 众人齐聚 四
随着程咬金、李密等人的加入,使得瓦岗军空前的庞大,声势浩大就连远在龙舟上的杨广都有所耳闻。一袭金黄色镌秀着五爪金龙的滚龙袍穿在杨广的身上,脸上愁云惨淡,眼眸中流露出莫名的哀伤,长声叹息,不停地在船艄处来回踱步,心里一阵烦躁不安。
萧皇后见自己的夫君从未有过的忧伤,温柔地走到杨广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陛下因何事烦忧?臣妾愿意替陛下分担!”
杨广见来人是萧皇后,愁云满布的脸上稍微流露出一丝笑容,温柔地抚摸着萧皇后的长发,唉声叹息道:“还不是那些叛军,朕待他们不薄,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反朕,占领朕的天下。”
“陛下说的可是瓦岗叛军首领翟让等人!”萧皇后沉思片刻柔声回道,翟让率领的瓦岗叛军已经发展成为河南地区最强大的一支叛军,就连她不问朝政的皇后都听说翟让的名头,可见此人真的让杨广忧心忡忡。
“以妾身之见,翟让所领导的瓦岗叛军有玄感之乱中参谋李密的加入,现在已经威胁到大隋江山,不可不防。当初杨玄感之乱由太原太守唐公李渊率领军队平定,可是残余势力却又死灰复燃。若是放任他其发展下去,迟到动摇国之根本。”
“臣妾虽是后宫之人,理应不可妄言,参与朝政,然后臣妾也是陛下的妻子,理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唐公李渊现已重病在床,不应出兵征讨翟让。不如就任命张须陀张将军前去征讨翟让是否可行?”
杨广全神贯注地听着萧皇后向自己举荐之人,猛地双眼放出犀利的眼神,淡然的说道:“李渊哪是真的病重,以朕看来他是借口不想损耗自己的兵力。可是为何爱妃会让张须陀领兵平定叛乱呢?”
萧皇后见杨广没有责备自己参与政事,也就心安了,她轻声道:“张将军为人豪爽且身经百战,最重要的是他深得士兵的爱戴,纵观他的一生,基本上都是平定叛乱,关键是他从无败仗,此人懂得用兵之道,而且他对于陛下是忠心不二,妾身觉得此人可堪大用!”
杨广猛然清醒过来,神情立马变回往日的意气风虎,天下唯我独尊的气质,兴奋地在萧皇后的脸上亲了一口,惹得萧皇后俏脸通红,他吩咐道:“来人,给朕拟一道圣旨,着齐郡太守张须陀调任荥阳通守,率其精锐万余前往讨伐翟让!”
杨广的一道圣旨快马加鞭的送往齐郡太守张须陀处,他已经接到了,正在召集诸位将领准备明日便出发赶往荥阳郡。
话分两头,位于河南境内的瓦岗寨一间房屋里端坐着愁眉苦脸的两人,一人是前不久投奔瓦岗的李密,还有一人便是他的学生王伯当。他们二人投奔瓦岗已有半月有余,但是瓦岗众人没有一人愿意与他们深交,就连翟让有时候都避而不见。
众人中唯有程咬金依然与他们两人称兄道弟,即使得不到翟让的重用,他们依然坚持着继续呆在瓦岗,至少有一个安身之所。现在他们正在私下里商量着该如何得到翟让的重视,李密知道瓦岗寨上下都防备着自己,而王伯当完全是受到自己的牵连,否则以他的本事,他早就得到翟让的重用。
若非程咬金当初以性命相保,李密知道自己绝对难逃牢狱之灾。以他工于心计不愿意埋没自己才华的性格,李密早就商量好该如何去做。只不过这件事他自己去那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只能通过自己的学生王伯当向翟让表达出自己的本领,否则难以得到重用。
“伯当,翟寨主对我有防备之心,我说的话他一定不会采纳,也不想认真的去听。可是,翟寨主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这几日通过你所说的,翟让一定是在为瓦岗寨以后的事情烦忧。待会我跟你所说的话,你一定要带到翟让那里,我的荣耀将全部寄托于你了。”
王伯当见李密低声下气的模样,愣了半晌,方才醒转过来,急忙道:“老师,学生定当竭尽全力。”李密见王伯当答应了,就把自己的谋略告知于他,由王伯当代为传达。
次日,王伯当急冲冲的来到了翟让的房间内,将李密跟自己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如今皇帝昏庸,百姓怨恨,在辽东用光了精锐部队,和突厥断绝了友好关系,眼下正在巡视扬州、越州,撇下了洛阳长安,这也是像刘邦、项羽那样争夺天下的时机。凭您的雄才大略,精兵强将,夺取洛阳长安,消灭凶残势力,那么灭亡隋朝绰绰有余。”
翟让每每点头称赞,他赞赏的看着王伯当,这几****正是因为此事发愁,到底是征讨哪里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影响整个大局的发展,兄弟们的生死。没想到神箭手王伯当的一席话将自己的所有疑惑全部打消掉,而且知道心里的打算,当即激动道:“此计甚好!”
王伯当不卑不亢,慢条斯理地说道:“翟大哥,其实这条计策并非我想的,而是我昨晚到了老师那里坐了一晚上,秉烛夜谈,将寨主的担忧说了出来,他就想到此条计策,连忙将自己的谋略告知于我,让我代为转达!”
王伯当知道自己昨晚与李密在一起密谋了一夜,若是不如实相告,他相信翟让会认为自己两人密谋篡位。再说,李密没有收到翟让的以礼相待,反而像是丢在一旁,时刻找人盯着。翟让稍微调查便知道这条计策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不如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而且王伯当对于李密的命令是言听计从的,于是他就照着李密吩咐的一字不漏的说着的。
“你的老师是李密?”翟让大吃一惊道,“你快带我前去!”
王伯当被翟让硬拉着来到了李密的房间内,李密早已煮好茶水独自一人自饮自酌,没想到翟让亲自前来,急忙站起身来,受宠若惊道:“翟兄,你怎么来了呢?”
翟让躬身低声道:“李密,在下怠慢之处敬请原谅!”
李密见到王伯当从门外出现,又瞧见翟让如此恭敬,便心知肚明了,但是嘴上却诚惶诚恐道:“我乃是一介布衣,何须寨主行如此大礼!”他连忙走上前去,双手托住翟让,“不知翟寨主找我何事?”
“今日王兄弟找我向我说了一番,事后询问才知道此人便是李兄!”翟让羞愧地说道,“我前来是想询问一下李兄,你的建议!不知李兄是否愿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道是何事呢!”李密装模作样道,“现在人马已经很多,但是没有地方弄到粮草,如果长久耽搁下去,就会人困马乏,大敌一到,要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失败!不如直接夺取荥阳,休整部队筹积粮草,等到兵强马壮,然后去跟别人争夺天下。”
翟让一听拍手称赞道:“好!”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密,“李兄大才,即日起李兄便是瓦岗寨的参谋!”
李密心里乐开了花,终于等到翟让亲口承认自己的地位,嘴上却谦虚地说道:“在下不敢当,不敢当!”
翟让见李密拒绝自己的好事,急忙气愤道:“李兄难道还在责怪为兄吗?”李密摇摇头,表示不是这个原因,翟让急忙接着后面的话,“既然李兄不是因为这个,那就应承下来吧!”
李密见翟让认真地神情,急忙地躬身回道:“在下却之不恭了!”
“这就是对了嘛,自己兄弟何须拘束!”翟让大大咧咧地拉着李密走出来房间,众人一见自己的首领居然与李密如此亲密,心中甚是惊讶,纷纷攒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翟让还防备着李密,怎么今天立马转换改变了呢。
“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变得如此亲密了?”单雄信诧异地看着翟让与李密并肩而行,非常亲密的模样,压低声音问道。
“我想是因为李密的谋略使得翟让对他另眼相看!”徐懋功沉吟道,他知道这几日翟让因为何事而心烦意乱,但是他并没有多言。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方向去走的,若是他献策的话,或许得到翟让的赏识,但是也会引起有心人的恶语中伤。
可是徐懋功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密居然会通过他的学生王伯当帮他传话,使得翟让对他另眼相看,尤其是王伯当真如程咬金所言那样,对于李密的话他是言听计从。说实在的,徐懋功对王伯当此人还是非常赏识的,他总觉得李密此人太工于心计了。
说到玩手段,翟让确实不及李密十分之一。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李密反而更加适合成为首领的,他可以领到瓦岗走得更加的久远。程咬金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将李逍遥要求他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程咬金的任务便是让李密作为瓦岗寨首领之位,并且怂恿李密杀了翟让,到时候瓦岗寨内忧外患将是他们夺取大权的最佳时机。虽然李密因为程咬金躲过一劫,避过了牢狱之灾,可是翟让却听从其他人的建议将李密严密的监视起来,以防他有二心。而且,不给他任何职位,李密得不到重用。
当时,程咬金就变得焦头烂额。若是李密得不到翟让的重用,那他如何按照李逍遥吩咐的执行自己的任务呢。可是众人都低估了李密,他居然凭借着一丝漏洞死里逃生,徐懋功等人看到这种情况纷纷吃惊不已,他知道李密此人绝不会简单。
徐懋功等三人密谋了几个晚上就是准备想办法将李密带到翟让的眼中,现在他们三人对李密实在是佩服不已。他暗暗地想道:“少主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在李密的领导之下,而且瓦岗上下一心,或许真的成为少主实现霸业的最大阻碍。但是现在想要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李密现在在瓦岗势单力薄,必须让他扎根得到大多数人认可之时,方是行动之际。”
“雄信,我们也过去吧!”徐懋功轻声说道,叮嘱单雄信一定要静观其变。单雄信点点头,两人一起结伴同行朝着议事大厅走去。
当他们两人到达议事大厅时,其他诸人也已经来到了,至于翟让端坐在首座之上,而李密却坐在他的下方,足以见得翟让对李密的器重。众人皆是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静悄悄地一片,等候着翟让的发话。
“众位兄弟,纠缠我许久的烦心事今日终于被李兄一席话使得我茅塞顿开!”翟让指了指李密微笑地说道,“随着我们瓦岗声势的崛起,众多豪强纷纷加入我们反隋的行列中,使得义军不断地扩大。可是人多了,粮食消耗也就多了。现在我们瓦岗上下皆因为粮食供给不足而闹得人心惶惶,今日我决定听从李密的计谋,先取荥阳,夺取粮仓,进一步壮大力量,然后在图进取。”
“荥阳距离我们不远,且后援居多。而荥阳城内并无大军驻守,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歼灭他们,一旦我们夺取了荥阳粮仓,解决了粮食供给不足的问题,那我们就可毫无顾忌的图谋其它地方。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道:“我等同意!”
粮食供给不足正是瓦岗义军最大的难题,首先他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毕竟,要想图谋更大的事业士兵必须得到充足的粮食才能有力气与隋军对抗,才能战胜他们。于是,众人无一人反对,纷纷同意。
“今日,李兄将是瓦岗的参谋将军,隋军出发!”翟让大喝一声道,李密当即跪下拜谢,众人又是拍手称赞。
李密笑容满面,两只眼睛都眯着一起,心里暗暗地想道:“我李密终于等到了!”他感谢的朝着王伯当点点头,若非有王伯当的转达,他今日还在房间里禁足,能够走出那个狭小的房间完全归功于王伯当。
正是翟让听从了李密的计策,才有张须陀接到杨广的圣旨将自己从齐郡太守调任为荥阳通守,与荥阳太守一起抵御瓦岗叛军的攻击。
第七十五章 众人齐聚 五
张须陀率其精锐万余前往,秦琼以及罗士信亦在此行之中,全军上下一万余人皆是精锐之师浩浩荡荡的赶往荥阳。由于接到杨广的圣旨调任到荥阳做通守,荥阳太守杨庆早早地接到了通知齐郡太守张须陀作为自己的行政长官。
翟让率领的瓦岗叛军朝着荥阳前来,杨庆早已接到探子来报说是瓦岗叛军将要进攻荥阳城,他立即奏请杨广派军队前来支援荥阳,以免荥阳城被攻破,城破事小,但是后方的粮仓才是荥阳城最重要的地方,而且杨庆也猜到瓦岗叛军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粮仓,于是他在奏章上写明了瓦岗叛军的来意以及自己的请求。
杨广接到杨庆的奏章之后立即召集群臣,但是没有一人能提出合理的方案解决此事。于是,他才长声叹息,最后还是自己的皇后想到了张须陀,急忙一纸调令让张须陀前往荥阳守住城门,一定要阻止瓦岗叛军的步伐。
“元帅,为何圣上派遣你过去呢?难道其他人不行吗?”秦琼跨坐在马背上,皱眉道。
若是荥阳真的面对瓦岗叛军的攻击,理应不是张须陀前去。毕竟,张须陀远在齐州,远水救不了近火,应该派遣最近的将领前去支援。但是现在反而是张须陀率兵前往,使得秦琼甚是不解。而且齐州位于北方,荥阳位于中部,士兵到了此地能否适应当地的水土,这倒是一个大大的疑问。
“唉,并非陛下不想让其他人前去平叛。而是现在局势动荡,都是明哲保身之辈。如何能保家卫国呢?”张须陀唉声叹气道,如今的大隋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众多将领皆是不想浪费一兵一卒为杨广卖命,反而按兵不动。
这实在让张须陀悲愤不已,忿恨地说道:“大隋风雨飘摇之际,这些人就成为缩头乌龟,就连玄感之乱的李渊都称病不发一兵一卒,朝中有事召见他,还得看他的脸色,更别说其他的人,朝中无人愿意承担此重任。”
“而我不得已而为之,我蒙受先皇之恩,必须报答。此次出征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这次是我人生最后一次为大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我做到了问心无愧,我无愧于朝廷,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士兵。”
“若是此次遭难,尔等就去投奔裴仁基,他是一位忠良,而且与我关系交好。你们前去投奔,他必定会收留于你们。当今圣上做事有时候固执己见,独断专横,但是在我心里这样的皇帝才是真正的霸气,奈何生不逢时。至于圣上的评价,历史中定会有所记载。”
“老夫生平最恨的就是国难当头,不为国分忧,反而私募士兵使得国家更加衰弱,百姓生活在颠沛流离之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身为臣子不为国分忧,不为民解难,天理不容!我已经上了年岁,此次一战哪怕身死,亦死得其所!而你们不同,未来将是你们的天下!”
“叔宝,你跟在我身边最短,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拥有将帅之才,千万要记住就算我死了也不准为我报仇,留下有用之躯为百姓造福!明白了吗?”
秦琼诚惶诚恐地恭手道:“末将领命!”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张须陀,暗想道:“我一定会为百姓谋求福祉,带给百姓天下太平的日子,为了这个目标,我愿意为之奋斗一生。”
众人来到了荥阳城,荥阳太守杨庆夹道欢迎张须陀。杨庆见到整齐划一的一万余军队,每一步踏出,每一个行动都是整整齐齐,就连张须陀下马走到杨庆面前,后方的军队依然如此,沉重的步伐踏在地面上,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跟士兵的步伐一致。
杨庆见张须陀亲自下马走到自己面前,他急忙上前道:“劳烦张老将军了,诸位真是辛苦了!”
“杨大人何须多礼,我们都是大隋朝之人,都是为了圣上办事。既然圣上有命,那我等不得不遵从才是!”张须陀微微笑道,直截了当的询问起瓦岗叛军的情况,“瓦岗叛军现已到了何处?杨大人是否知道他们具体来了多少人?”
“瓦岗叛军已经攻占金堤关和荥阳郡大部县城,直接进逼荥阳城了!根据探子来报,瓦岗叛军此行只有万余人,但是叛军中虎将如云,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而且玄感之乱的军师李密也在随行的队伍里面。”
杨庆恭敬地回答道,他听闻瓦岗叛军居然相继攻占金堤关与荥阳郡大部分县城愣了许久,他不曾想到翟让率领的瓦岗叛军一路势如破竹,没到半个月就攻下了金堤关,一个月时间就攻占了荥阳郡大部分地方。
张须陀咋听之下,大吃一惊道:“瓦岗叛军已经打了过来?而且金堤关与荥阳郡大部分县城全部都被占领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询问了一遍,见到杨庆肯定的点点头。张须陀实在是没有想到瓦岗叛军居然如此的神速,看到这种情况,瓦岗叛军进攻荥阳城只是时间问题。
张须陀知道金堤关的守将绝对算的上是一员虎将,就连他都觉得守将武功不差,而且为人谨慎小心,实在是守城的大将。但是,没想到一群乌合之众居然能够攻占金堤关。至于其它的县城,他心里知道,荥阳郡并无士兵驻扎,一般情况下其它县城防备手段较为落后。但是,这些地方都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攻占下来的,没想到这些地方居然都被瓦岗叛军占领了,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瓦岗叛军的领导者以及参与的诸位将领到底是谁?”张须陀急忙地询问道,他觉得仅凭翟让或是李密两人绝对做不到这种事,除非是叛军之中也有将帅之才,否则绝不会有此情况发生。
“探子认识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就有几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如七省绿林盟主单雄信,以及他的结拜兄弟徐懋功,还有神箭手王伯当,还有侯君集等等,在江湖上或是朝廷中都有名的大将。但是真正出战的只有翟让、李密、王伯当、徐懋功、单雄信以及程咬金等几人,其余几人应该驻守在金堤关中。”
“瓦岗叛军占领金堤关取得了关内的粮食,使得叛军的士气大盛。徐懋功与单雄信两人合击,尤其是徐懋功的谋略在瓦岗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徐懋功在瓦岗叛军中的身份是军师,真正出战的只有单雄信等寥寥数人。”
经过杨庆的述说,张须陀便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了。他急忙吩咐自己率领而来的一万精锐,大喝道:“众将士听令,今日所有人都好好的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因为不知什么时辰大家将会面对新的挑战,到时候我们养精蓄锐与瓦岗叛军殊死一搏。”
众多士兵陆陆续续的进入荥阳城内,安营扎寨,所有人均是走进营帐内躺下好好地休息一番。毕竟,这段时间连续的赶路,纵然他们是精锐可还是人,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时间,其次是有丰富地粮食供给,保障每一位士兵拥有健康的体魄。
“叔宝,你让其他偏将来我营帐内,有事相商!”张须陀吩咐道,然后与荥阳太守杨庆走进了自己的营帐内,“大人请坐,烦请大人将敌人的具体情况以及周围的地形告知在下!”
秦叔宝走出营帐喊其他众多偏将,荥阳太守杨庆将荥阳城的地形以及自己所知道的瓦岗叛军的情况一一告知于张须陀,而张须陀则在沙盘上将敌我双方的人数排兵布阵,进行演练。众人一一来到了营帐内,张须陀还在沙盘上推演。
众人等了片刻后,张须陀抬起头,擦了擦汗水,道:“诸位将领,此次一战关乎荥阳城的命运,关乎于我们张家军的名声。经过我在沙盘上的推演,诸位前来看一下是否有什么纰漏,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击败敌军!”
秦琼等人皆是走上前去,发现经过张须陀推演的沙盘敌我局势分明,若无意外此战必胜。众人并无太多的意见,随后张须陀疾言厉色道:“众将听令,叔宝为右先锋,士信为左先锋。杨威为副将,随我前去讨伐瓦岗叛军,其余者皆是留在营帐内静观其变。”
众将听令,然后返回自己的营帐内休息,张须陀仍然不断地在沙盘当中演练地方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守方式以及进攻方式,直到所有的方式方法都用了一遍后方才熄灯休息。
翟让率领瓦岗义军攻占了金堤关和荥阳城大部分县城,唯独荥阳城没有被攻破。而且这一路上看似势如破竹,实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真正能够上阵杀敌者甚少,只有神箭手王伯当,以及军师徐懋功,但是他不会武功,只会谋略以及领兵,其次是参谋李密。
在进攻金堤关时,单雄信经过轮番苦战全身筋疲力尽,最后与守城之将站个两败俱伤,而程咬金则在攻占其它县城时也受到重创,一时之间随军前行的两员虎将就这么损失了。当初为了保证自己率军西进没有后顾之忧,他只带了骁勇善战之人,其余人等皆留在瓦岗寨内,镇守大本营,否则大本营空虚担心其它反王或是随军从后方攻击自己,自己断了自己的后援。
因此,他将大部分将领都留在了瓦岗寨内,真正上阵杀敌之人他只带了程咬金、王伯当、单雄信、徐懋功、侯君集等寥寥数人,而李密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战事一旦发生,或许敌人死在隋军手中的将是李密。
侯君集坐镇在金堤关,成为自己后方的唯一后援之地。若是想从瓦岗寨得到援助,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从金堤关中派遣粮食供给,这些全部由侯君集调动。而单雄信、程咬金看似跟随在大军中,实则他们根本就是一个摆设,是用来震慑敌人,并非真的可以万夫不当之勇。
“禀告首领,前方探子来报,荥阳城内有隋军援军支援。”一名士兵急忙递过前方探子传过来的情报,翟让立即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久久都未曾清醒过来。
李密在身边轻轻地敲击了一下,轻声道:“翟大哥,为何你如此担忧呢?”
“唉,诸位有所不知啊!此次杨广派来的增援居然是齐州太守张须陀!”翟让清醒过来,唉声叹气道,“你们看看前来传来的情报吧!”
众人一看均是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会是张须陀前来支援荥阳城。看样子瓦岗叛军引起了朝廷的戒备,否则绝对不会让‘百胜将军’张须陀前来。毕竟,张须陀远在齐州,距离荥阳有千里之遥。既然张须陀带领他的万余精锐前来救援,实则是不好应付的对象。
翟让之前不是没有与张须陀对战过,可是每一次都是自己惨败而归,就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多年积聚下来的恐惧,一想到张须陀那股勇猛果敢的劲头,使得他心生惧意。毕竟,在张须陀手中惨败而归不只是几次而已,若非自己发现的早,或许自己早就死在张须陀手中。
翟让一直都认为朝廷会派大军支援,偏偏却是他心中的那根刺前来,使得他未战便已经输了,输在了自己的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指挥作战能力,还是个人作战能力均不及张须陀。原本就在张须陀手中侥幸逃脱,翟让想象着此次张须陀前来便是为了想要夺取自己的性命,他全身都在颤抖着,根本不像是一军之帅。
其他人虽是震惊但是心里还没有达到那种闻声而逃的地步,心里也不曾有不战而逃的想法。身为首领的翟让此刻心里想的正是赶紧带领着大军往回撤,不想与张须陀对战,否则自己又要战败了,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他可不想轻易地失去。
翟让的心里众人中只有寥寥几人能猜到他的想法,纷纷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就连李密都奇怪的看着脸色聚变的翟让,实在是难以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众人纷纷的低下头沉思,不发一言,议论纷纷的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