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众人齐聚 六
“诸位兄弟,张须陀乃是百胜将军,死在他手中的义军首领不计其数。若是我们此次与他交锋,败得几率很高。诸位以为如何做才能避免呢?不满诸位兄弟,我们瓦岗曾经在他的手中损失惨重,此人用兵之道实在是诡异莫测。”
翟让唉声叹气道,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作为众多人的首领,此时他也知道不能心生惧意,可是自己用兵之道实在不能与张须陀相比,而且张须陀治军之严,令行禁止,上下一心实在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徐懋功低头沉思片刻,道:“张须陀此人用兵之道,我也有所耳闻。况且他麾下猛将如云,如今我方的将领能与他的将领相比之较少,就拿秦琼与罗士信两人来说,他们二人一战成名,真正的武艺谁也不清楚。可是人的名树的影,我担心我方士兵会被他们二人震慑住。”
“虽然我方势如破竹接连攻占了两座都城,但是与之相比实在是相形见拙!金堤关与此处不远矣,而我们又占据着大部分的荥阳郡内的县城,只要我们牢牢抓住主动权。即便是张须陀兵强马壮也奈何不了咋们,如今之计,我们不妨想一想如何才能攻破敌人,夺取荥阳粮仓才是首要任务。”
李密沉吟道:“张须陀此人性格刚烈,有勇有谋。先皇在世时便是骁勇善战著称,就连杨广都委以重任的将军。大隋国势渐弱,诸多大臣或是封疆大吏均是顾及自己的利益得失,完全不顾国难。因此,张须陀相当于孤军奋战,无人愿意出一兵一卒救援于他。”
“纵然张须陀经历的战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算得上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领。毕竟他也是与我们一样都是人,并不是神。老妈都有失前蹄之时,何况是人呢!只要他是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我们抓住他的错误之时,就是他生命终结之日!”
“以今时今日的声誉和地位,我们瓦岗在众多义军之中算得上是拔得头筹的。论智谋一人不及张须陀,可是我方重在人多势众,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就不相信抵不过此人;论武功,我方猛将同样如云,虽不可一对一取胜,但是至少我们可以利用智谋取胜。”
“以我之见,此战必打!若是我们临阵不打而逃,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让其它反王势力怎么看待我等;若是此战我方避开张须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纵然我方失败了,但是瓦岗寨内猛将如云,他们定会与张须陀死磕到底。若是我们远远地避开于他,我们的兄弟又是如何看待我们这些人的呢?哪怕是被张须陀击败,也并非毫无用处。至少我们的勇气足以让所有的反王都震惊不已,假如胜利了,那我们便可以控制荥阳城,夺取荥阳粮仓,以此为根据地,到时候瓦岗寨的名声将再次名扬天下,震慑有心之人!”
李密的计谋是战,绝不会退缩一步。众人均被他说得军心大振,纷纷出声附和道:“战!战!战!……”顿时,整片议事大厅内响起了战斗的讯号,众人的信心也再次被鼓舞起来,就连徐懋功都心生佩服,他知道李密所说的话,无人敢反驳,就连翟让此刻都想着一定要与张须陀决一雌雄。
以前与张须陀对阵时,翟让所拥有的势力以及人手均不是现在这等庞大。若是不去尝试一下,谁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人有时候真的需要逼迫自己一下。翟让那颗胆怯的心也异常地稳定的下来,不在惧怕张须陀了。
翟让见众人纷纷支持与张须陀一决高下,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道:“诸位兄弟,明日我亲自领兵与张须陀一决雌雄!”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的心里虽然惧怕张须陀,可是被李密的一番话使得他们忘记了惧怕,满腔热血空前的壮大,信心随之暴增。李密见到众人纷纷赞成自己的意见,当即抿嘴笑了笑,心中有些得意洋洋,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诸位将士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若是此战将张须陀击败的话,或许自己在瓦岗的地位将再次提搞许多。
李密出生于四世三公的贵族家庭,早年所接触之人甚多,三教九流无所不交,战争讲究的便是心里战还有临阵御敌时的判断,但是这两样都必须做到一样就是要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他曾经担任过朝中的高官,因此知道一些大隋王朝的将领统率士兵基础就是拥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敢于挑战自我,不断地超越自己的决心,否则诸事不便。
他很好的抓住了翟让心理上的胆怯,未战先降此乃兵家之禁忌。李密曾经教授过许多学生,他现在就讲在座之人当成是他的学生,他知道如何的调动这些人的积极性,让他们赞成自己的观点。而且经此一役,众人将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同时也表达出自己的决心,使得诸位将士看到自己的优势,一举多得之事,于自己都非常有益,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
李密在议事大厅上使得众人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徐懋功此刻都有一种想法:“李密更加适合首领之位!”但是他不会傻到现在就提出让李密成为首领,毕竟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强大,直到他听闻杨广派遣而来的大将乃是张须陀时,他心里暗暗一惊。
李逍遥乃是徐懋功等人的少主,亦是伴随他征战天下。咋听到秦琼以及罗士信两人在随行的队伍中,他心里对李逍遥的未卜先知的本领真正地佩服的五体投地,又联想到程咬金乃是李逍遥的暗棋就是怂恿李密夺取瓦岗的大权,而且程咬金在明使得李密更加信任于他,到时候里应外合便可以将李密推上高位,也会让李密从高处摔下来,跌落凡尘。
翟让率领诸位兄弟聚集一堂商量对策,而张须陀也召集诸将共商破敌良策。
“元帅,以我之见瓦岗叛军不可小觑!之前我们与之交战之时,瓦岗叛军还未形成今时今日的规模,那个时候瓦岗寨内能征善战之人较少,现如今猛将如云。再说,又得李密这个工于心计的逆贼,使得瓦岗寨叛军空前的壮大。他们能够一举拿下金堤关与荥阳郡大部分县城,实属不简单,我们当小心至上!”
一位穿着铠甲的将领紧锁眉头,面色凝重地说道。另外一人同样是跟随在张须陀帐下时间较长者,却不以为然道:“我觉得王副将小题大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末将之见,瓦岗较之前实力强大了不少,但是他们的首领翟让却屡次败在将军的手中,若非上次他侥幸逃脱,否则早就死去了。因此,他的心里上绝对不敢与我们交战。”
“纵然瓦岗叛军上下一心与我方交战,末将认为他们定会铩羽而归。论粮食我方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后方又有荥阳粮仓,瓦岗叛军此行乃是为了夺取粮仓解决他们的粮食问题。再则瓦岗叛军首领翟让心生惧意,此乃兵家大忌;最后我方士兵均是精锐之师,兵强马壮,而瓦岗叛军实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
又有一人接话道:“孙副将,末将与你的想法相悖!翟让虽是心生惧意,可是你不要忘记了瓦岗寨还有一人不惧怕元帅。”
张须陀仰起头皱眉道:“赵将军,你说的可是李密!”
赵副将点头称道:“元帅说得不错,此人便是李密!李密是何人我想诸位在座的无一人不知,他乃是出生于名门贵族之人,若非他野心太大,或许他现在依然是快乐逍遥的侯爷。而且此人参与了玄感之乱,最后居然能逃脱囚笼,不可小觑此人。”
“李密临危潜逃丢下旧主,此行径实属不忠不义,在各路叛军中无一人愿意接纳于他。当初他前去投奔其它叛军首领都被得不到重用,如今投奔到瓦岗根据探子回报,当初也是同样的情况,可是他略施小计就能让翟让如此信任于他,可见此人是有大才学!”
“李密现已被朝廷纳入通缉之人行列,在朝廷之中无一人敢与他来往,身边之人都想着上报得到赏银;而在各路叛军首领眼里又不受待见,认为他是一个弃主而逃,不忠不义之人,出于人性来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他身在江湖不懂得江湖上的一套,于是各路叛军无一人敢收留于他。”
“这次他好不容易抓住翟让这根救命稻草,能够为他当初受到的耻辱一雪前耻,还去好好的把握我想日后李密将难以在任何地方立足,除非远赴海外。但是此人野心之大,世间少有。我想此次他绝对会在与我方作战上面出谋划策,不得不防,必须谨慎小心至少。”
张须陀见赵副将说完,满脸诧异地看着他,他不曾想到赵副将与李密居然如此的熟悉,而且还知道李密擅长的就是谋略之道,他疑惑的问道:“赵将军与李密是旧相识?为何对他如此的了如指掌!”
“回禀元帅,末将还未入伍之前与李密乃是同乡亦是同窗,因此我对他的事迹过往略知一二!只不过当年年少气盛,与他发生争执,害的我家破人亡!此人谋略实在是他最擅长的,而且他工于心计,对任何人的戒备心都非常的高,因为他觉得有人会害他。正是因为这样,我与他虽是同乡,却如同仇人!”
赵副将从容不迫的回道,张须陀点点头,他知道赵副将当初不知是得罪了发配充军,刚好是发配的地方正是自己管辖之地,当初正是因为看到赵副将乃是大将之才便将他留下来,而且他还记得曾经赵副将与自己说过一些往事,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才知道一切是这么一回事。
他抬头见秦琼紧缩眉头,不发一语,笑道:“叔宝,诸位将士都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你身为此次的先锋,不妨也说说自己的想法如何?”
秦琼恭手回道:“回禀元帅,依末将看来,赵将军所说甚是!常言道,‘轻敌乃是兵家大忌’。无论瓦岗叛军军士如何,我方只需要上下一心,以我方兵强马壮,我想耗都可以耗死他们,切贪功冒进,亦不可轻敌强攻,否则得不偿失!”
“历史上轻敌败阵者的案例甚多,祸莫大于轻敌。两军对战,实力相当,死伤皆有。若是轻敌冒进,必定得到血的教训。我方士兵无论是是谁都不可轻敌。哪怕他是一群乌合之众,我方也必须严阵以待,因为我们输不起。”
张须陀微微颔首的点点头,抚须拍掌称赞道:“叔宝之言,正是我之所言!兵者,诡道也!谁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会输,一定会赢,只有当你全力以赴之时,哪怕输了亦可无悔!老夫一生征战,见到过实力比我方强大着甚多,比我方弱小者也不少,但是老夫从不敢轻敌,都会将他们放到与我同一起步线上,‘骄兵必败’的道理我想在座的诸位不可能不知道吧!”
“老夫一生识人无数,但是唯有几人老夫猜不透。一人便是当今的圣上,高深莫测难以揣摩;还有一人只是年岁不大的少年,此人满头银发,行事作风甚是奇怪;再者就是李密,此人早年老夫与他见过,那个时候他还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可是稳重以及细心却不是同龄人所拥有的,而且从小就懂得忍辱负重,并且此人聪颖过人,但是我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可是老夫有种感觉此人阴冷黑暗,工于心计,使我不喜欢。因此,我并未与他有过多的交流。若是我猜想的不错,此人是擅于玩弄心机之人,非正大光明之辈。出乎预料的是他居然投靠于翟让,甘愿成为他的参谋,我想以他的野心定不会屈居人后。”
“若是我所料不差,此次翟让敢于我挑战实则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终有一日,翟让后悔收容了李密,引狼入室害的还是他自己。这些都不是我们关注的事情,明日将会有一场大战,切记不可轻敌于人!”
众人异口同声道:“末将定不会轻敌于人!”
秦琼与罗士信没有想到张须陀居然见过自己的少主,而且看样子他们还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可是他们都不曾听过李逍遥说过此事,这些都不再多想,只想着明日如何出征之事,以及李逍遥叮嘱的机密任务看样子差不多可以执行了。
第七十七章 众人齐聚 七
《隋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三十六》记载曰:贼吕明星、帅仁泰、霍小汉等众各万余,扰济北,须陀进军击走之。寻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后三十余战,每破走之。
翟让率领的瓦岗义军与张须陀统领的隋军前前后后对战三十余次,每次都是翟让领军的瓦岗义军败退。因此翟让一听到张须陀此人的名讳便全身打颤,若非上次有其它反王率领万余人滋扰济州北部,或许那一次翟让便已经死在张须陀的手中,张须陀也不曾想到当初在自己手中屡屡败退的翟让此刻正在与自己平等对话。
两军对垒,众位将士皆是整装待发,蓄势以待。瓦岗义军每一个人身上穿着皆是朴素长衣,手臂上缠绕着黄丝巾,脖子上围着黄色绢布,整齐划一的站立原地一动不动,每个人手中都举着长矛;隋军皆是清一色的厚实的铠甲穿在身上,每个人脸上都是肃穆之色,没有任何的表情,任何声响都影响不了他们的动作,手中都握着一柄长短一致的长矛,并且每人的腰间佩戴着一柄小匕首。
两军双方的副将或是大将皆是跨马而坐在士兵的前方,一字排开,隋军副将每人的坐骑皆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可是瓦岗军所用的马匹并非训练有素的战马,只不过是从别处巧取豪夺亦或是购买而来,有的马匹一看便知道是临时充数用的。
两军的元帅领导者跨坐在马背上走在众人的中间处。张须陀轻轻地蹬着胯下的马背,骑着马来到了两军对垒的中间处,胯下宝马不停地低声嘶吼着,马头不停地在晃动着,张须陀用手拉住缰绳,盛气凌人地瞥了一眼翟让,大喝一声道:“翟寨主,没想到今日你我还能再次相见!”
翟让端坐在马匹上,心里早已七上八下了,正在不停地跳动的着,从容不迫的回敬道:“张将军,在下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再次相遇!人生何处不相逢,只不过现在我方的实力,将军也看到了,你认为如何?”
张须陀平淡如水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翟寨主的名声早已名扬天下,瓦岗军也成为河南第一大势力!”他瞥了一眼翟让那得意洋洋地模样,他不屑一顾的暗自嘲笑了一声,使得翟让的得意转眼间化为愤怒,“但是在老夫眼里还是一群叛乱之贼,是一群乌合之众!”
翟让见张须陀不屑一顾的神情,便知道他之前所说的话只不过是讥讽自己,勃然大怒道:“老匹夫,此次我定会让你有名前来无命回去,这一战成为你最后的送终之日!”
“哼!那我就等着看看你是如何让老夫无命回去!”张须陀不屑地说道,随后转身便回到自己的阵营中,不再搭理翟让了。
秦琼疑惑地看着刚刚张须陀不屑地神情,心里暗道:“之前明明说好,为何现在轮到自己轻敌了?”
张须陀见秦琼满脸的疑惑不解,以及一丝忧虑,淡然的说道:“这是心理战术,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没有冷静地大脑去思考,分析敌我双方的形式,或许败得便是自己。要想赢得战争首先必须攻下敌人的心理防线,老夫刚刚故意这样去做的,就是为了使翟让陷入暴怒中,人在怒火中往往难以保持冷静,这样我们取胜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秦琼点点头,心里暗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张须陀一生征战四方,经历的大大小小战役无数,但是每一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就是靠着他有一颗冷静地大脑,还有他那过人的军事天赋,以及高深莫测的武功。若是只论武功,秦琼都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战胜他,实在是张须陀的战斗经验太丰富了,他的应变技巧以及临阵发挥根本就不够一般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徐懋功诧异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百胜将军张须陀居然讥讽翟让,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直到翟让暴跳如雷,以及之前的得意洋洋便联想到张须陀可能是想在心理上击溃翟让的防线,他急忙上前低声道:“翟大哥,切记不可动怒,这是敌人的战术,不可上当!”
翟让从未有过被人如此讥讽,心中的怒火难消,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徐懋功的建议,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
徐懋功叹息的摇摇头,暗暗想道:“此战已经败了!”李密疑惑不解地瞥了一眼唉声叹气的徐懋功,见他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可是李密更加的疑惑了,因为徐懋功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愁,与无奈还有几分苦涩。
在军事才能上,行军布阵瓦岗当属徐懋功首位,能与张须陀不相上下的军事家唯有徐懋功。可是徐懋功目前来说还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他在瓦岗虽然有了一定的地位,可是他知道在翟让的心目中并没有将自己兄弟二人当成自家兄弟,因此有时候根本就轮不到他说话。
当初,徐懋功跟在李逍遥身边学习了兵道,以及李逍遥将自己的领悟以及事迹全部都传授给徐懋功,使得徐懋功在军事战略上先人一筹,他知道了张须陀为何要激怒翟让的原因,这便是兵法上所说地攻心至上的真理,只要翟让怒气难消,就会随意地发号施令,到时候行军布阵根本就没有多大效果,只因领军人物因情绪的变化而随意地改动,到时候可能会溃败而归。
徐懋功的建议被暴怒中的翟让直接忽略不计,就连翟让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小怒火差点害的瓦岗起义军全军覆没。若非徐懋功及时补救,后果实在难以预料。暴怒中的翟让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首领,手中握着千百万人的性命,他不顾之前计划硬是强势的发号施令道:“众将士随我冲上去,杀了张须陀,将张须陀这个老匹夫斩于马下!”
徐懋功以及李密暗道:“不好!”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翟让已经率领一部分将士朝着张须陀冲了过去,想要阻止已经是不可能了。
张须陀见自己的激将法收到效果,翟让真的不顾后果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从容不迫的大喝一声道:“众位将士听令,摆阵!”
翟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平常心径直冲了上去,而隋军士兵见翟让率领一部分瓦岗叛军冲了过去又接到张须陀的命令,快速而不乱的全部撤退一步,吸引着翟让及其将士冲进了隋军内,隋军宛如一把折扇一样,打开一个缺口请君入瓮,再来个回马枪又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翟让等人皆是围拢在一起,而且形成一个非常的圆圈,不留一丝缺口,每位士兵手中的长矛全部都对着翟让等人,而一旦翟让想要冲击出去便会有一队人马全部握住铁皮围成一圈,形成包夹之势将翟让等人紧紧地限制在他们的包围之中。
翟让一看隋军撤离原因为他们被自己的气魄震慑住了,反而跑得飞快,后方有一部分将士没有跟上他的步伐,因此没有中圈套。当缺口大开时,翟让冲进去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但是悔之晚矣,想要挣脱隋军的纠缠,根本就办不到。
徐懋功与李密见翟让被困脸色骤变,徐懋功大喊一声道:“不好,寨大哥中了隋军的圈套,请君入瓮,进去容易出来难!我们必须尽快救援翟大哥,否则时间一长生死难料。”
“军师,张须陀所使用的乃是什么阵法?”李密躬身请教道,虽然他熟读兵法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是对于张须陀现在所使用的战术他是一窍不通,根本就没有哪一条是符合兵书上所说的任何一条。无奈他只能询问徐懋功,之前他就猜到张须陀的计谋,只是未引起翟让的重视,但是李密却发现徐懋功的军事才能远甚于自己。
“张须陀使用的战术乃是他多年作战经验得来的成果,兵书之上并未记载他使用的兵法,这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这个阵法叫做‘瓮中作弊’,将敌人困死在自己的包围圈内,又依照五行八卦的八个方位派遣得力将领镇守,阻挡住敌人救援时间,而轮番攻击包围圈内的敌人将不消片刻便会死去,而且每一步的配合必须要到位,所有的军士必须上下一心,将自己的后背委托于自己的战友,这就是信任的力量。”
“张须陀很好的使用了这一点,而最薄弱的地方乃是西南方位,这里有张须陀亲自镇守。若是想要救得翟大哥,必须攻破这一关,拖住张须陀好让他没有时间回去救援,就可以攻破此阵了!但是目前我方来说,几员大将都身负重伤,若是强行前去支援将是最大的困难,稍有不慎自己也会受到牵连困死在阵中。”
徐懋功稍微解释道,然后吩咐道:“王兄,你的箭术天下无双,等会你去辅助于其他人,射死隋军中其他的滋扰人员,救助翟大哥的重任我就交给你们几人了。”
单雄信、程咬金、侯君集等三人将是这次的主导者,单雄信与程咬金前几次身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此次出征完全是带伤上阵,但是此次事关重大,又不得不将他们两人从休养中重新披挂上阵,而唯一没有受伤的侯君集,他此次的责任最大,基本上与张须陀对战的大部分压力全部交给了他。
三人异口同声道:“末将领命!”于是,三人便带领一队人马急忙奔赴前线,三人直接对上了张须陀,而其他人都有各自双方的士兵在对战,王伯当从中辅助,运用自己高超的箭术不时地侵扰着张须陀,使得张须陀既要与三人对战的同时还要注意王伯当的羽箭。
侯君集成为挑战张须陀的中坚力量,而他们两人从旁协助,使得张须陀与之对战也有一些吃力。若是换做二人没有受伤,他们随意一人便可以与张须陀单挑不至于现在这样受制于人。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对战,单雄信与程咬金两人累得直接倒下,而王伯当的羽箭射中了张须陀的手臂使得侯君集抓住时机就将张须陀击退,而王伯当策马将翟让从敌人阵中救出,瓦岗义军急忙鸣锣收兵。
“诸位兄弟,在下实在是心中有愧啊!”翟让满脸血迹,哭丧着脸,耷拉着无精打采道,此次因为他使得当初的计划宣告失败,而且引发了单雄信与程咬金再也没有一战之力,就连侯君集也在此次的战役中受伤,使得瓦岗义军眼下并无大将能用。
“大哥不必介怀,实在是张须陀此人太过狡猾!”李密轻声安慰道,“看来如今之计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了!”
“哦,李兄还有何良策?”徐懋功大吃一惊道,他见李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李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久,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战并未一无所获,虽然我们败了,但是我还会收回来的!明日再战之时,由我来替您打败他,一雪前耻,到时候只需要翟大哥摆开阵势等着就可以了,到时候今日之耻辱,我定会让他明日全部掏出来。”
李密自信满满的承诺道,众人狐疑的看着他,于是李密将自己的计划向其他人说了一遍,皆是都赞叹不已,谁也没有想到可以用这招击败张须陀。他们相信到时候张须陀将会被李密活活的气死,而且绝对能够胜利,一战定乾坤,扭转自己的局势,将他李密的威望推上最高点。
第七十八章 众人齐聚 八
翟让不得已再次披挂上阵,率领士兵准备打仗。只因李密的计谋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面对,说实在的他心里真心的打鼓,经历了上次的失败,惨痛的教训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但是李密所说的又不得不再次迎战。
“张须陀今日虽取得胜利,以我之见他必定会有所收敛自己的傲气,毕竟他可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只要是隋军来叫阵,我们高挂免战牌。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二鼓作气而弱,三鼓作气气而竭’,到时候隋军上下定会满心欢喜,认为我方无人敢应战!”
“以张须陀的老练,绝对不会受到影响。但是他爱兵如子,在军中的威望颇高,尤其是此前来的均是他的精锐之师,尤为重要。即使张须陀没有傲慢不屑之心,可是他手下的诸将绝对会有轻敌之意,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趁之机!”
“翟大哥,此次我来指挥诸将!而你只需要稳当着坐在马背上观看着就可以了,到时候属下定会让张须陀有来无回!”
李密信誓旦旦的说道,胸有成足的模样引得众人微微侧目,就连他们都觉得李密太过于自信了,唯有王伯当相信李密绝对能够击败张须陀。在他的眼里李密仿佛无所不能,而且他之前是李密的学生,知道自己的老师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尤其是李密的计谋实在是深不可测。
翟让无奈地答应道:“既然如此,一切听凭李兄的安排吧!”
一连几日张须陀都领兵在外叫阵,而瓦岗方面一直都挂着免战牌,使得隋军士兵的士气空前的大涨,而瓦岗军士气不停地衰弱,翟让等人眼见己方的士气大弱,纷纷心急如焚,唯有李密不动如山,更有的人想要将士气提升私自出战被李密抓个正着,于是就是一顿处分。
“元帅,瓦岗叛军怕是被我们震慑住了,这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他们派往一兵一卒前来迎战,无论我们如何的谩骂,他们均是按兵不动。以末将之见,此事必定有鬼!”赵副将低头沉思道,他对李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所以他觉得此次必定有诈。
孙副将不屑地讥讽道:“我看是你小题大做了,日前我方将翟让团团围住。若非瓦岗叛军的救援,那个时候翟让必定死在我们手中,再说元帅已经击溃了地方的虎将。现如今瓦岗叛军早已无将可用,只有李密、徐懋功以及神箭手王伯当三人,至于翟让我想他现在心里都在恐惧着。难道就凭借这三人就能将我们万人精锐击溃?简直可笑至极!”
赵副将见孙副将与自己争锋相对,也不甘落后,回击道:“若是真如孙将军所言,那瓦岗叛军如何能攻占金堤关,如何攻占了荥阳郡大半个县城呢?以末将所见,我们应当小心谨慎!”
张须陀沉思片刻,皱了皱眉道:“诸位将军说得都有各自的道理,可是如今我方士气大涨,敌方士气骤跌,以此推论瓦岗叛军无任何人能担当大将之位。否则任何将领都不愿意让己方的士气衰弱,一点行动都不采取。”
“任何将领都明白士气对于一位统领万人的元帅来说至关重要,在战场上比拼的就是勇气,纵然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而瓦岗叛军并无向李玄霸那样的怪才,因此我也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明日无论是否瓦岗叛军高挂免战牌,我们都必须全力出击一举击溃敌人,否则我方士气衰弱之时就是他们取得主动权!”
诸位将领纷纷恭手道:“末将领命!”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内,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就着手明日的总攻。
“禀告将军,隋军将领均是休息了,只有一方队伍在巡逻中!”漆黑的夜色中,一名探子单膝跪地躬身道,他依据李密的吩咐前去查探隋军的情报,只要发现隋军中帐营内灯火熄灭就立马来报,直到他看见元帅的营帐内熄灯后方才回来。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李密微笑地说道,然后又皱着眉头,喃喃细语:“看样子隋军明日必定发起总攻了,必须尽快行动了!”于是他便吩咐手下将所有能来的将领全部召集在一起,翟让端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
“李兄,你召集我们所为何事?”翟让不乐意的抱怨道,深更半夜地被人打搅清梦,是谁都会抱怨之色。而且这几天众多将领对李密的成见与日俱增,只能看着自己的军队士气大跌,但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将所有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李密呢。
“打搅诸位休息实属抱歉!”李密躬身赔礼道,“我听闻斥候回报,隋军已经休息了!根据我的分析,明日将是隋军发起总攻的时日,再说我们的粮食供给也出现问题,必须尽快攻占荥阳城方是唯一的出路。”
“若是再不行动的话,或许明日就是我们的忌日!今晚召集大家前来就是向大家宣布在下的计谋,切记不可泄露一分一毫,否则明日结果难料!”
顿时,众人睡衣顷刻间烟消云散,纷纷精神抖擞的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密,他们等待这一站已经等了好久,一听明日将与张须陀率领的隋军大战,骨子里都是一群好战分子,谁也不愿意后退一分,哪怕是战死沙场也死得其所。
“徐兄,我让你带领数千余兄弟前大海寺,埋伏******寺北树林内。无论出现何种情况,你都不可妄动,除非隋军已经全部走出北树林,而你到时候将从敌人后方攻击;至于翟大哥与我、伯当三人则领兵从正面与隋军交锋,且战且退,而隋军将领一见是我等三人必定会放宽心,放开手脚的追击,到时候我们在北树林中来一个‘瓮中捉鳖’,前后夹击,形成包围之势。”
“到时候我要让张须陀死在北树林内,而北树林地形复杂,道路狭窄,且四周都是悬崖高山只有前后一条出路,到时候徐兄率领数千人每人只陪着一柄长刀,从隋军后方突袭,而我到时候正面夹击,让他有来无回!”
徐懋功点点头称道:“在下定能完成任务!”
于是,他率领一部分副将朝着营地方向走去,挑选出数千人连夜前往大海寺蹲守,来个守株待兔。李密又接着说道:“我方兄弟此次迎击隋军伤者较多,这一部分人提前撤离此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危险。至于翟大哥明日只需要坐在马匹上,我们一边对战一边撤退,定要吸引隋军前往北树林内,一举将张须陀率领的隋军歼灭!”
随着李密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皆是行色匆匆地忙碌起来,伤患者全部悄悄地撤离出去,就连程咬金、单雄信等人全部都跟随着前方部队现行离开。整个营帐内只有翟让、李密、王伯当三人留在帐营内,还有一些先锋将官聚集一堂,纵观而论无一人能在武艺上能与张须陀一对一单挑的,于是所有人皆是按照李密的命令全部执行到位。
次日,张须陀率领隋军在营外叫阵,原以为他们依然不敢出来迎战,可是张须陀发现城外挂着的免战牌被摘掉,未等他们叫喧一阵便瞧见翟让率领瓦岗义军与隋军形成对垒之势,而张须陀见领军人依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翟让,而且身边无一员大将在身侧,心里不屑一顾的鄙视一眼,傲慢无比的大喝一声:“翟寨主,难道你忘记了前几日的教训了?还想再来领教一下老夫的厉害?”
翟让跨坐在马匹上,一看见张须陀两股打颤着哆嗦个不停,又猛然听见张须陀大吼一声,吓得他更是说不出话来,李密眼疾手快搀扶住翟让,好一阵子翟让才缓过神来,急忙大喝一声:“老匹夫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兄弟们给我冲!”
张须陀震惊地看着颤颤巍巍的翟让,暗暗想道:“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次面对老夫,不错不错!……这样才有趣!”他捋了捋胡须,猛地拍着马蹄率领着隋军也是径直冲了上去,两军对垒明知己方兵强马壮根本就不可能向之前那样,由两方大将比试之后再来群战。
瓦岗义军中无一员大将能够上阵,唯有直接采取群战方是取胜之道,而张须陀率领的隋军无论是己方人员亦或是将领皆是无懈可击,于是他们率领的军队不停地击溃着瓦岗义军,而翟让在李密的协助下有条不紊的撤退着,王伯当不时的射出几根暗箭惹得隋军将领整体的不满,于是纷纷猛烈地攻击,定要杀死王伯当才肯罢休。
瓦岗军且战且退,而隋军一路猛攻终于达到了北树林中,顿时瓦岗义军一字排开不停地撤退着,而王伯当则率领着一部分人马单独的引导着隋军进入自己的圈套内。隋军追至北树林,所有的将士见瓦岗叛军且战且退,根本就没有一拼之力,纷纷贪功冒进使得所有人全部进入北树林内,忽略了身后的危险。
徐懋功率领的数千人每人手中握着长刀从敌人的后方偷袭着,直到张须陀等人发现身后喊叫声越来越小才发现徐懋功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后方,身后的将士死伤大半,而徐懋功只是平淡的看着张须陀,可是他身边的数千余兄弟每人身上都是沾染了隋军将士的血液,张须陀大怒准备回击徐懋功,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可是偏偏正面迎击且战且退的李密,此刻峰回路转不再退缩,所有的人全部猛烈地攻击,借助于北树林的地势硬生生地将张须陀等人围在一起,而四周全部都是瓦岗义军的将领,就连那些伤势较重者都出现在其中。
翟让见自己等人真的将张须陀的隋军歼灭的差不多,而且又将张须陀困死在里面,心中所有的恐惧顷刻间消失,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张将军,你不是说要我尝尝你的厉害吗?现在谁才是‘瓮中捉鳖’!”
张须陀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翟让,又瞧了一眼身旁的李密,高声道:“老夫一生征战,经历大小战役众多,没想到会有今日的结果!我想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吧!先是与我正面迎击,且战且退,一步一步的引老夫跳入圈套内,你非常的不错!”
李密意气风发地笑了笑,恭敬道:“能得张将军称赞,是晚生的荣幸!”
“但是你们以为就凭这些人就能留住老夫吗?痴人说梦!”张须陀大喝一声,道:“诸位将士听令,全力突围而出,能活下一个是一个,听明白了没有?”
秦琼、罗士信、赵副将等人齐声高喝道:“诺!”
顿时,瓦岗义军以及隋军残余势力再次杀在一起。这也是张须陀率领麾下将领进行最后一轮的反击战,生死各安天命,怨不得谁!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全力一战不留一丝遗憾足矣!即使张须陀败了,他也并非败在其他上面,实则是兵者诡道也,输在了谋略之上,输在了时间上面,否则绝对不会万余精锐只剩下数千人,也不会出现被敌人包夹的场面。
第七十九章 众人齐聚 九
“元帅,叛军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秦琼挥舞着马槊击杀着围攻自己的瓦岗叛军,他身上铠甲也已经被血水染成鲜红色,血液沿着铠甲的夹缝中滴落在地面上,紧皱着眉头,肃穆的看着张须陀。
罗士信挥舞着双锤也杀到了张须陀身边,两人左右开弓使得叛军不敢走进半步,他也杀的双眼通红,满身都是鲜血,双锤上染成红色,但是叛军实在是人数太多了,而且这里的地形复杂四周都粗壮的树木,根本就无法发挥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因此他只能保护自己想要就帮助身边的兄弟根本就不可能。
“叔宝,士信!你们二人切记不可恋战,若是能冲出重围一定不要回来,直接带领着残余的士兵投奔到裴仁基处,他定会收留你们两人的!”张须陀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两人日后定能名扬天下,老夫是看不见了,总之你们一定要活下去,切记冲出去后不可逗留,明白吗?”
秦琼与罗士信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元帅!……”
“不必多言,这是本帅最后的命令必须执行!”张须陀疾言厉色道,“诸位兄弟,给我杀出去!”
秦琼与罗士信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后,两人点点头然后左右开弓的杀向了叛军,无人能阻挡他们两人合击之力。若非此地树木众多,施展不开拳脚,只能合在一起攻击着叛军,瓦岗义军的将士见秦琼、罗士信两人勇猛无敌,纷纷让开道路,不愿意多条性命。
李密、翟让与瓦岗将领徐世勣、王伯当将隋军合围,他们四人唯有王伯当不停地射出暗箭,手搭在弓弦上从箭壶中取出五支羽箭,猛地射出去,羽箭直接朝着秦琼、罗士信、张须陀、赵副将等将领一连好几击,射出的羽箭迅速且准确的对准着隋军将领的胸口,其它将领均受到不同程度地伤,唯有张须陀、罗士信、秦琼三人毫发无损,羽箭被三人挡住。
王伯当见自己的羽箭射向其他人皆有所获,而且他也知道张须陀武功不弱,可是之前只听说秦琼、罗士信两人,并未见过他们两人,也不曾见识过他们的武功。他的羽箭被张须陀阻挡住,王伯当心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是又瞥见另外两人也能躲避自己的羽箭,这让他争强好胜之心大增,他此次又拿出了五支羽箭直接射向了秦琼,依然被他阻挡住,又转身对准罗士信同样被他躲避开。
“这两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躲避我的羽箭!”王伯当诧异地喃喃自语道,满脸的笑意,他的箭术在当世能与唐公李渊一较高下,是他引以为豪的武艺。他实在是不曾想到隋军之中除了张须陀之外还有人能够挡住自己的羽箭。
王伯当因争强好胜一连瞄准射击好几次射向了秦琼、罗士信,但是均被他二人阻挡住,这一幕不仅他看见了,就连翟让、李密等人也看见了,纷纷惊讶地看着他们二人如同杀神降世一般,只要接近他身边的瓦岗将士无论是谁都被他们一击杀死,从不使用第二招。
徐懋功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琼、罗士信,心里一阵喜悦,暗道:“不愧是二哥,居然如此厉害!士信也不差,少主的眼光当真是毒辣!”
之前他听说过两人的威名,一直未曾见过,如今却是在两军对垒中相遇,可是并不相识,但是秦琼、罗士信的武功以及他们二人的勇猛深深地烙印在众人的脑海中,就连程咬金、单雄信都纷纷的侧目,心情同样激动地看着他们两人。
“他们是谁?居然如此厉害!”李梅皱着眉头喃喃道,“他们两人的勇猛不输于瓦岗内任何一人,若是他们能够加入瓦岗寨,我方的实力将再次大增!”
徐懋功微笑地说道:“他们就是秦琼、罗士信,也是张须陀帐下最勇猛的大将,若无意外他们二人会是张须陀的接班人!”
翟让、李密等人纷纷讶然道:“他们二人就是秦琼、罗士信!”
他们此刻才真正见识到秦琼、罗士信的勇猛身姿,现在他们的心里一致认为是己方的运气比较好,隋军的士气大涨之后,所有将领心中都认为瓦岗军不堪一击,纵然张须陀等寥寥数人不可轻敌,但是大势所趋,他们几人又不得不追击,否则这次输得是瓦岗军一方。
战争就是这样,瞬息万变。张须陀率领的乃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一万余人的精锐放到任何地方都是以一当十的骁勇善战之兵,可是他们只适合在宽广的场地上才能发挥出他们的长处,然后北树林基本上都是树木繁多,树木间隔距离较近,相当于打游击战,而这一点正是这支精锐之师的短板。隋军的短板可偏偏就是瓦岗义军的长处,他们基本上都是平民出身对于林间小道乃是司空见惯的事物,在这里他们如鱼得水,信心十足地敢于隋军一决雌雄。
秦琼与罗士信皆以冲破瓦岗军的防守,他们两人看了一眼正在敌军中的张须陀,准备还想回去营救他,张须陀一见他们两人还想回来救助自己,当即大喝一声:“给我走!”秦琼、罗士信两人无奈只能骑着快马离开了。
张须陀见秦琼、罗士信以及还有一些精锐士兵都离开了,心里亦是一阵高兴,他立即加大攻击的招式,硬生生地突出重围,但是又瞧见大部分士兵以及将领被围困住,他于心不忍,毕竟这些人也是自己的兵,跟随自己出生入死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于是他又催着马再次冲了进去救助于自己的士兵。
张须陀如此反复来回四次,每一次都能救助一部分士兵脱困,然后将这些士兵全部遣散离开。李密见到张须陀如此反复地来回四次,原本张须陀可以安全的离开重围,但是没想到他因为关心自己的部下居然再次杀了回来,膛目结舌的自言自语道:“张须陀不愧是百胜将军,实至名归!”
李密、翟让等人知道仅凭瓦岗将领以及这些士兵根本就无法阻挡住张须陀的脚步,也不可能杀死张须陀,只不过是想击败于他就心满意足了。但是没想到张须陀只身杀出重围又担忧部下的安危,再次杀了回来,虽然勇猛无敌,爱护自己的部下,可是他忘记了自己身为主帅的责任,众人见主帅杀出重围又杀回来,心里丧失了主心骨,纷纷无心恋战,原本的方形队伍瞬间溃散。
张须陀见自己的部下已经溃不成军,他仰天长叹道:“兵败到了这种地步,哪还有脸面见天子呢?”于是,下马与敌军交战。战马乃是交战中不可缺少的工具之一,可是他偏偏舍弃自己的战马,提着武器径直冲向了人群,等于自己切断了后路,一心求死。
李密、翟让等人见张须陀自寻死路,也无须劝降,直接吩咐士兵使用车轮战耗死张须陀,然后王伯当直接射出五支羽箭,其中有三支被他挡住,再次射击,只有一支被挡住,最后一次直接全部射中了张须陀。
若非瓦岗军人多势众,隋军溃散而去,张须陀一心求死,要想杀死他真的很难,李密、翟让等人对张须陀没有任何的怜悯,战争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李密、翟让等人讲究仁义放了张须陀,那日后他卷土重来,他们将如何抵挡,而且此次双方损失惨重,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死去的将士呢。
公元616年12月1日,名震大隋王朝的齐郡太守、荥阳通守百胜将军张须陀身死,时年五十二岁。大隋军营内所有将领纷纷一连数日哭泣声不断,远在龙舟之上的隋炀帝听闻噩耗,非常的悲痛,暂停游玩,追赠张须陀为金紫光禄大夫、荥阳郡守。
张须陀力战而死,至死不忘皇恩,孤军奋战救援自己部下,凡是他所属的部下所有人都披麻戴孝为自己尊敬的将军送一程。而李密、翟让等人亦是对全身插满羽箭含笑而死的张须陀竖然起敬,李密郑重其事地吩咐道:“张将军虽是为杨广这个昏君卖命,生前是敌人,死后一切恩怨尽消,爱兵如子,以大将军之礼好生安葬!”
“至于这些战俘若是归降者留下,不想归顺者放了吧!若是他们想为张将军披麻戴孝,就随他们吧!毕竟张须陀实乃忠心耿耿之人,理应得到我等的尊重!”
张须陀战死沙场,他所属的部下皆是放下武器纷纷投降,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战力了。于是,瓦岗军很容易的收服他们。毕竟,他们之前乃是张须陀帐下的士兵,若非救援他们,或许张须陀根本就不会死去。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显得非常兴奋,即使是屡次败在张须陀手中的翟让,此刻也是满脸的肃穆之情,现在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但是此战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威望没有之前那样的高了,而之前不待见的李密今日一战后,他在瓦岗寨的威望定会超越自己。可是,此刻他不愿多想,只想好好的向张将军告别,送他最后一程。
生前是敌人,死后所有的恩怨烟消云散。无论之前对张须陀的评价如何,但是他人生最后一战所做的乃是真正的大将军,爱兵如子,视死如归。
《隋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三十六》中记载着此次的战役,张须陀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忠心耿耿千古留名,他的威名流芳百世,永载史册。
秦琼、罗士信等听闻张须陀战死沙场,嚎啕大哭不止。他们二人虽然是听从李逍遥的命令成为张须陀麾下将领,但是他们毕竟是有感情的,这些时日以来张须陀教他们两人行军布阵,待他们如同儿子一般,他们的心中真得非常尊重张须陀,心里悲伤不已实属正常。
张须陀四次杀进杀出,救援了一部分士兵,而他们也与秦琼、罗士信两人汇合,现在由他们领导这支残余的队伍。秦琼收住心中的悲痛,朗声道:“元帅的命令,让我等投奔裴仁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我等愿听候秦将军之命!”残余的精锐之师的士兵被瓦岗叛军击溃之后,张须陀战死早已失去了主心骨,现在秦琼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毕竟他们二人武艺高强,而且秦琼、罗士信两人对部下亦是关爱有加,这点他们作为同僚心知肚明。
秦琼、罗士信迅速收编这支残余的队伍,急忙奔赴虎贲郎将裴仁基那里,投奔于他。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愿意前往裴仁基,虽然在张须陀帐下学到了不少东西,治军之礼。因为他要完成李逍遥交给他的任务,必须有一个跳板才能加入瓦岗军,成为瓦岗寨的一份子。
这个跳板正是裴仁基,当初与李逍遥分别之时,李逍遥答应过他们二人会有人辅助于他,使他能够完成艰难地任务。当初与瓦岗寨两军对垒之时,他便已经看出来李逍遥已经为他搭建了平台,只需要东风就可以了。只不过他并未向罗士信说明而已,因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八十章 众人齐聚 十
三日后,瓦岗叛军已经完全占领了荥阳城,自此荥阳郡内所有地区基本上控制在瓦岗军手中,另一方面李密经此一役在瓦岗寨的威望居高不下。翟让派遣信使让坐落在瓦岗寨的将士牌前一部分前来一起镇守荥阳城,否则绝对支撑不了。
此次作战,虽然瓦岗叛军赢得了胜利,可是也是惨胜,众多麾下大将均是受到重创,如今坐镇在荥阳城内并无太多的能上战场拿得出手的虎将。但是瓦岗军攻占荥阳城后,得到了荥阳粮仓,使得他们最难解决的难题迎刃而解,众人在一起好好地享受一下美酒佳肴。
翟让见李密的威望水涨船高,而自己的威望不断地消弱。于是,他便让李密独自率领一支军队,想让他远离众人的视线。李密得到这支队伍后,每天都不停的操练,使得原本散漫而军纪的队伍转眼间成为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的地步,而且军容整齐严肃,完全不像是之前的无所谓的模样,整支军队的精神风貌发生了大改变。
凡是李密发出的命令,即使在夏天,士卒们都像是身裹霜雪一样冷峻地执行。而且李密以身作则,他本人衣食节俭朴素;又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若是部下犯错无论是谁一律处罚,就连他自己犯错都一视同仁,而且每次得到的金银财宝都分发给部下,收拢将士的心,因此人人都替他卖力。
不久之后,李密又向翟让建议道:“昏君蒙尘,在吴越一带流亡,各地武装力量竞相起事,全国百姓正闹饥荒。您凭着杰出的才干,统率着骁勇强大的军队,应该平定天下,消灭各处敌兵,怎能躲藏在民间苟且偷生,永远当小小的流寇就了事呢。现在东都洛阳的士民百姓,里里外外离心离德,留守京城的官员,政令不能统一。您亲自统率强大的兵众,直接去袭击兴洛仓,散发粮食救济穷苦百姓,各地群众谁不归附?百万人马,一个早晨就能招集起来,抢先下手制服别人,这个时机不能错失!”
翟让听完平淡的回道:“我出身于农民,声望还没到这一步,一定要实现您所讲的目标,就请您率先出兵,我带上各支队伍作为后续力量。夺取兴洛仓后,再作商议。”
其实是翟让害怕李密夺取自己的寨主之位,对他有了戒备之心,而且李梅在瓦岗寨的威望实在是过于高涨,尤其是他治军有道使得瓦岗众人人人愿意为他卖命,而自己的命令有的甚至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于是,为了消弱李密的权利以及他的威望,但是又不能与他撕破脸皮。若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可能会众叛亲离,得了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于自己不利。因此,他采取怀柔政策,让李密先行探路,实则是调离权利核心,亦是为了让李密能够在远征时被击败。或许自己还有机会能够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公元617年春,李密和翟让带领七千名精兵从阳城向北出发,跨过方山,从罗口袭击兴洛仓,攻克了。打开仓库听凭百姓拿走粮食,连老人妇女也背着孩童赶来,路上络绎不绝,多达几十万人。这让翟让的计划胎死腹中,而且增加了李密的威望,李密开仓放粮使得百姓对他感恩戴德,风头一时无两。
隋炀帝巡幸至江都,庞大地龙舟在运河上漂浮着,杨广端坐在龙椅上,唉声叹气道:“诸位臣公,瓦岗叛贼接连攻占了金堤关、荥阳两地,现在又攻克了洛口,而且张老将军也死在了他们手中,朝中谁能为帅前去镇压瓦岗叛军?”杨广身为大隋国一国之主,泱泱大国却无一人敢用,亦无人为替他分担忧愁。
宇文化及沉思道:“启禀皇上,老臣之见,唯有虎贲郎将裴仁基可与瓦岗叛军一决雌雄!”
“哦,爱卿说来听听!”杨广疑惑不解地看着宇文化及,他知道裴仁基与宇文化及的关系一直不好,可是今日太阳从东边升起,宇文化及居然保举裴仁基作为大元帅,真是奇了怪了。
宇文化及大义凛然地回禀道:“圣上,臣虽与裴仁基政见不一,但是不得否认的是他拥有大将之才,且其子裴行俨拥有万夫不当之勇,国难当头怎可计较私人恩怨。”
“爱卿真乃是国家之栋梁,若是天下人均有爱卿一半的忠心,天下怎会出现这种情况!”杨广激动地称赞道,“宇文爱卿所奏,朕准了,着虎贲郎将裴仁基及其子裴行俨一起前往洛口镇压瓦岗叛军,随行监军萧怀静即日出发!”
众多大臣纷纷出声附和道:“陛下圣明!”
裴仁基,字德本,河东郡人,北周汾州刺史裴伯凤之孙,上仪同裴定之子,隋朝末年将领。裴仁基年少时就很骁勇,善于骑马射箭。开皇初年,担任隋文帝杨坚的侍卫。开皇九年(589年),在隋朝消灭陈朝的战役中,裴仁基冲锋陷阵,因功被授任为仪同,后来裴仁基以仪同的身份兼任汉王杨谅王府的侍卫。
仁寿四年,隋文帝去世,他的次子隋炀帝杨广继位。隋文帝第五子汉王杨谅因不满隋炀帝继位,于是举兵谋反。裴仁基苦苦劝谏杨谅不要谋反,杨谅大怒,把他关进牢里。不久,杨谅谋反失败,隋炀帝夸奖裴仁基,越级提拔他担任护军。
数年之后,裴仁基改任武贲郎将,跟随将军李景在黔安讨伐反叛的蛮贼向思多,因战功升任银青光禄大夫,赐奴婢百人,绢五百匹。裴仁基又在张掖打败吐谷浑,加授金紫光禄大夫。斩杀、俘虏进犯的靺鞨,被授任为左光禄大夫。跟随隋炀帝征讨高丽,升任光禄大夫。
荥阳通守张须陀战死沙场,裴仁基全部接收他的部下,又被朝廷命令裴仁基为河南道讨捕大使,抵抗李密率领的瓦岗军。随行的有监军御史萧怀静,其子裴行俨,原是隋将张须陀的部下,骁勇善战,有‘万人敌’之称。
裴行俨,字元庆,手持一对银锤,年少从军。但是不在自己父亲麾下而且是做起了张须陀的部下,若非裴仁基与张须陀关系交好,张须陀根本就不会放掉裴行俨。只不过裴仁基厚着脸皮向张须陀讨要自己的儿子,才使得裴行俨重新回到自己父亲的军营中任职。
裴行俨这个名字甚少人知道,可是裴元庆却是家喻户晓,他们实在是一个人,尤其是在历史演义等小说中,裴元庆号称‘混元霹雳火’,乃是响当当的好汉。而李逍遥早前就已经猜到裴元庆与单雄信等人会有一场兄弟之缘,缘分到了自然而然的便成为自己的好兄弟。
秦琼、罗士信率领残余势力来到了洛口投奔于裴仁基,裴仁基为人实诚,再说杨广有命,张须陀的部下由他接手,于是秦琼一干人等不消片刻便成为裴仁基的麾下,只不过裴元庆听说秦叔宝、罗士信的威名,急急忙忙的赶到城门处,迎接着他们二人。
“请问二位谁是秦琼,谁是罗士信?”裴元庆抬头凝望着秦琼、罗士信二人,轻声地询问道。
秦琼、罗士信两人面面相觑道:“在下正是秦琼,这位是我兄弟,罗士信,不知将军是何人?”
裴元庆急忙回礼道:“在下乃姓裴,字元庆,你们可以喊我元庆,都是自家兄弟,无须多礼!”
“自家兄弟?”秦琼疑惑地看着裴元庆,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暗想道:“难道他也是少主的家将?”
裴元庆连忙解释道:“我原本也是张将军麾下一员,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事,中途从张将军麾下调离到此处任职!”
“原来如此!”秦琼恍然大悟道,“不知兄弟找我二人何事?”
“我在军中早就听闻两位的大名,想早点认识两位好汉!”裴元庆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道:“在下前来一是想认识两位好汉,二来就是想与两位切磋一下,不知两位愿意赏脸吗?”
“这……”秦琼尴尬地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天,见裴元庆渴望地眼神,他话锋一转,道:“既然你有如此雅兴,那我们不妨切磋一下吧!”
裴元庆使用的是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而秦琼使用的是马槊,唯有罗士信使用的武器是一条铁棍,但是此刻罗士信却站了出来,他接下来裴元庆的挑战。虽然他的脑筋转的比常人要慢点,但是他一眼就看出裴元庆的臂力惊人,而秦琼却是技巧型的,与裴元庆对战恐防吃亏,于是他接下来与裴元庆的比试。
“二哥,还是我来吧!”罗士信憨厚地笑道,秦琼诧异地看了一眼罗士信,坚定地神情使得秦琼莞尔一笑点点头,“裴兄弟,我来与你比试一下吧!”
裴元庆见秦琼见答应自己,欢喜了半晌,还未等他说出口就临时换成罗士信,他见罗士信一副憨厚地模样,背上背着一根黑色的铁棍,愣了一会道:“那我们直接就去演武场吧!”他直接拉着罗士信以及秦琼来到了演武场,火急火燎得模样,率真的性格也得到了秦琼、罗士信的好感。
“元帅,大事不好!”一名副将匆匆忙忙的赶到裴仁基的营帐内,神色慌张地大喊道:“公子正在校武场与人比武呢!”
裴仁基正在看着张须陀部下的名单,见自己的副将匆忙得赶来,皱眉道:“元庆又与人较量了?不是下了命令不准与元庆比武吗?难道你们这些人还没有吃够苦头吗?”
他记得裴元庆从齐州太守张须陀调任到自己的帐下任职,没多久裴元庆就找到各个副将以及大将逐一的挑战,一人挑遍整个军营,闹得整个军队都知道裴元庆好勇斗狠,可是年纪虽小但是武艺不错,军中老将无人能击败于他,每个人副将都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因此裴仁基下了军令禁止私斗。
作为裴元庆的父亲,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武功深浅,还未从军之前裴元庆就喜欢与江湖上各路英雄好汉互相切磋。军营的军官武艺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在裴元庆手中基本上都是败下阵来。于是,裴仁基顾及到麾下诸将的颜面才禁止私斗。
不曾想到今日居然还有人敢与裴元庆比武,当初这些将领被裴元庆击败后所有人都向裴仁基抱怨着,使得裴仁基一怒之下军法处置了裴元庆,这才平息了众人的抱怨,也打压了裴元庆行事不顾后果的那种冲劲,终于让他安分了下来,不再找军中将领挑战了。
“元帅,不是我们的兄弟,此人乃是张将军帐下的虎将,因此他不知道元帅早就下了军令,禁止私斗!”副将急忙地解释道,他也曾经在裴元庆的手中吃了暗亏,只不过此次并非是打小报告而是顾及到军中上下一心,以免落人口实,说自己仗势欺人,打压同僚。
“什么?”裴仁基大吃一惊道,“居然是张将军的部下,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赶紧过去,以免那人被元气打伤了,快点!”
裴仁基丢下手中的公文直接出了营帐,一路小跑的朝着校武场上走去,神色慌张。初听之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帐下大将,没什么要紧的,毕竟是自家兄弟偶尔切磋一下无伤大雅。但是此人若是张须陀部下大将,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须陀已死人家投奔自己是看得起自己,别人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被自家儿子打伤了,别人会说自己小气找人打压他人,张须陀死了他的部下就受到欺负,纵然自己毫不知情,但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上奏朝廷,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于是,他又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希望能够及时喝止,否则后果难料啊!
第八十七章 霸王现世
“少主,看样子其他几位兄弟都已经聚集在瓦岗了!”伍天赐恭敬的站在李逍遥身边说道。
李逍遥、伍天赐两人依然呆在这座镇上等待着霸王枪的诞生,现在已经接近末尾了,他们这段时间也跟在铁玄身后学习了一些兵器制造之法。小镇里的消息传递比较闭塞,可是他们两人对天下大事也略有耳闻,裴仁基携虎牢归降于李密,张须陀战死,裴元庆一人单挑瓦岗众英豪等等。
“他们聚在一起才真的让我放心,若是他们几人缺少了一人,那个计划都不能实行!”李逍遥怡然自得笑道,“个人力量再强大,在天下大乱的年代里都是无用的。只有他们几人齐心协力,互相扶持日后我相信他们会走的更加远,而且他们必定会名扬四海!”
“公子,天赐,你们在探讨何事?”铁玄远远地便瞧见李逍遥与伍天赐两人笑逐颜开,于是悄然而至道:“与我一起分享如何?”
伍天赐笑呵呵地回道:“铁大哥,都是自家兄弟,我想你也听到了瓦岗义军大胜隋军的消息吧!”
“当然听说了!这有什么奇怪的!”铁玄皱眉疑惑道,他已经在这段时间里也认李逍遥为主,并且在铸造霸王枪时,利用闲暇的时间跟随在李逍遥身边学了一套防身之术,使得他原本的武功更进一层,每天又跟伍天赐切磋,进步更加神速。
伍天赐哈哈大笑道:“铁大哥难道是忘记了瓦岗之中有我们的兄弟,而且此次他们已经全部聚集在一起,或许少主的计划他们已经开始实施了,到时候我们就会有机会真正的登上舞台了。”
铁玄这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开心,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李逍遥越发的好奇,仿佛他就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年纪轻轻却少年老成,且拥有一头的银发,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简直就不像是人一样,实在是太妖孽了。
次日傍晚,铁玄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公子,天赐!你们快来啊,快点来!”
听到铁玄的叫喊声,李逍遥等人还以为铁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急忙赶来,定睛一看只见一柄长约一丈九寸金黄色长枪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李逍遥与伍天赐大吃一惊随后大笑起来,他们苦等了一个月时间,终于等到了霸王枪出世。
此枪乃是用精钢黄金混铸而成,枪身犹如被镀上了一层真金,端的是金光闪闪;枪长一丈九寸,重九九八十一斤,经过多道程序终于制作而成,枪锋锐利无比,在抢杆上一直到枪头都一条五爪金龙弯弯曲曲的攀附在枪杆上,而且枪头的形状也是非同一般,左右两边皆有利刃,每处有上下两个枪尖一字划开,就是方便刺入敌人身体造成大范围的损伤,而且被他伤到的人非死即伤。
由精钢铸造而成的枪尖散发着慑人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一般枪杆都是木质居多,椆木最佳,合木软轻次之,白蜡杆更次之,而霸王枪的枪杆使用的精钢寒铁混铸而成的,必须要直,不能有丝毫的弯曲,而且又要细而不软,这点便是制作霸王枪最艰难的部分,并且霸王枪没有任何的装饰更加没有枪缨。
“铁兄,这便是霸王枪吗?”李逍遥目不转睛地盯着霸王枪,震惊地询问道:“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构造有些不同而已。”
铁玄见李逍遥怀疑自己的作品,怀疑霸王枪的威力,笑笑道:“公子,你不妨拿起来试试?”
于是,李逍遥便将霸王枪拿了起来放在手上,八十一斤的重量实则有上白斤重,皱着眉头将霸王枪提了起来,不停地在手上舞动着,然后便在两人面前耍出了一套枪法,之前李逍遥也用过其它长枪配合着这套枪法使用,总是感觉有点不对。
当他将霸王枪提在手上,感受到枪身的寒冷,慑人的寒气使得他精神立马一怔,心里有些吃惊。当他将这套枪法耍了一遍过后,越发觉得这柄霸王枪就是有灵魂一样,轻轻地挥舞一下,仿佛自己就是这天地间唯一的霸主,随着力量的加大,霸王枪使用出来的威力也不断地增大,就连伍天赐与铁玄两人都一脸惊讶地张大着嘴巴,吓了一跳。
身为一名铸造师,铸造一柄惊世骇俗地武器乃是他们一生的追求。虽然铁玄铸造出了这柄枪中之王——霸王枪,他也不曾想到霸王枪如此霸道。以前只是听说过西楚霸王凭借着一杆霸王枪横扫诸雄,与汉高祖刘邦分割天下。
李逍遥提握着霸王枪挥舞起来的威力震惊世人,若是当他真正出世的那一刻,必定会震惊世人。铁玄见到自己铸造出旷世神兵,心情格外的舒爽。即使李逍遥手中的霸王枪与西楚霸王手中的霸王枪相差甚远,但足以凭借此神兵傲视群雄。
“真乃神兵也!”李逍遥言简意赅的赞扬道,“铁大哥,不知道能否遮掩一下霸王枪的形态。若是以这种形态出现,将来必定会招惹诸多的麻烦!”
铁玄低头沉思片刻道:“有是有,只不过有点麻烦而已,需要耽搁一点时间!”
李逍遥郑重其事地谢道:“麻烦铁大哥了!”铁玄微笑地摇摇头,又将目光看向了伍天赐,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逍遥手中的霸王枪,“五哥,接住了!”
伍天赐双手接过李逍遥扔过来的霸王枪,握在手中,兴奋地大吼一声:“好兵器!”然后也将霸王枪在空闲的地方耍了一遍‘六合大枪’,此枪法的威力在真正的发挥出来,耍了一阵结束后,伍天赐见到地上凹坑,裂痕心中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起来,他又朝着铁玄躬身热泪盈眶地说道:“多谢铁大哥成全!”
铁玄微笑地摇摇头,道:“自家兄弟何须多礼!”
伍天赐又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由衷道:“少主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行了,甭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好好地熟悉一下吧!”李逍遥打断伍天赐继续罗里吧嗦的道谢,这些词语他早已听得耳朵都长出老茧了,“日后你就凭借着这杆霸王枪横扫天下诸雄吧!”
伍天赐坚定地点点头,道:“末将得令,绝不辜负少主所托!”
身为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就是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神兵利器,伍天赐见到霸王枪第一眼就感觉有点熟悉的味道,毕竟打造这柄霸王枪他将自己的贴身武器一对短把凤翅镏金镋融掉化为他的材料,现在他可是非常渴望有一柄超越自己之前所持有的武器。
李逍遥是他的少主,可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上又没有任何神兵利器,只能讲自己的目标打在霸王枪身上。若是李逍遥想要这杆霸王枪,他亦无可奈何。没想到李逍遥只是试了一下霸王枪的威力,然后就径直丢给自己,不曾有丝毫的留恋,哪怕是一点觊觎之心都没有,他心中有愧,认为李逍遥会抢夺自己喜爱之物。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可耻!”伍天赐暗暗地在心中骂着自己,脸上露出些许羞愧之色,李逍遥看着他一副羞愧的模样,微笑地走上前,轻轻地拍着伍天赐的肩膀,笑道:“五哥,不用介怀!”
“神兵利器虽好,此乃是身外之物,然天地间除了功名利禄之外当有许多美好之处。不是金钱或是神兵利器能够换来的,你我名义上虽是主仆,实则是兄弟!何为兄弟?我们患难与共,咱们的情谊高如山,深似海,烈如酒,长如江。”
“我没有那种夺人所爱的癖好,所谓‘宝刀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身为武将若是说不想要此等神兵利器,当真是有点异常。换言之,以你的角度去认为我会有夺宝之心,人之常情。”
伍天赐羞愧地低下头,诚惶诚恐道:“少主,我……”
李逍遥微笑地摇摇头,道:“此事休要再说了!好好地使用它,不要辜负它的威名就好了!”
伍天赐斩钉截铁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末将绝不会埋没了它的威名!”他的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日败在姜松手中,暗暗发誓,“下次遇见你,我一定将场子找回来!”
铁玄笑眯眯的看着李逍遥与伍天赐,见他们事情说完了,于是走上前去,拍着伍天赐的肩膀安慰道:“天赐,你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若是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想的。若不是我也已经跟随了公子,兵器炼成之****将会私自将他拿走,消声觅迹。”
其实在锻造中途,铁玄见到了李逍遥的武功以及他的深不可测,引起了他的好奇,使得他分心差点被滚烫的炉水烫伤,若非李逍遥及时出手相救并且传授他一些武功招式,使得他的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只不过与伍天赐等武将出身来说,差距实在是很大。
铁玄乃是铸造师身份,因此他的一生中大部分精力是如何打造好更加锋利且坚韧无比的兵器,忽视了武功的锻炼,久而久之之前所练习的武功路数基本上都忘记了。可是这十几年下来,他也练了一些其它健身健体的传统的武功数,基本功非常的扎实,得到李逍遥的点拨使得他快速地进步。
于是,铁玄也认李逍遥为主。只不过他不同于其他人,说好点自己就是一个铁匠,领兵作战不是他擅长的,也就没有与伍天赐结拜成为兄弟,独立于其他人,否则又要重新排名比较麻烦。但是,他毕竟是出生官宦世家,懂得一些基本上礼仪,称呼李逍遥为公子,比少主要好听些,李逍遥就出现两种不同的称呼。
“公子,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知!”
李逍遥轻描淡写地笑道:“何事呢?自家兄弟,不必藏着掖着了!”铁玄悄悄地从身后取出一把折扇,递到李逍遥面前,李逍遥接到手上,掂量了一下,绝对不是普通折扇,皱着眉头,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着铁玄。
一把折扇主要由扇骨、扇页和扇面三部分构成,制作工序十分复杂。普通的折扇,一般用竹木做扇骨,韧纸做扇面,讲究一点的,扇面上还要题诗作画。高级的折扇,扇骨和扇叶往往是用象牙制作的,上边还要雕刻出各种纹饰,扇面也大多带有名人的字画。
李逍遥打开折扇,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写,而且折扇的表面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鎏金色,暗金色点缀在折扇上,使得它更加的高贵典雅,而且重量居然达到二十来斤重,这比一般折扇要重许多,仔细地观察之后,李逍遥得出结论这把折扇更像是一把武器。
第八十八章 逍遥扇
“铁大哥,这把折扇为何是这种形状的呢?”李逍遥把玩着折扇,皱着眉头询问道。
李逍遥将这把鎏金色的折扇上下看了个遍,无论是颜色,制作的材料均与一般折扇相差甚远,仿佛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铁扇一般,可以用作武器也可以用来扇风。他仔细地考究了一下,发现又与铁扇有着巨大地差距。
首先铁扇由纯铁制成,拿起来会很重,这把折扇虽然也有二三十斤重,握在手中的感觉完全不同,感觉非常的坚韧柔软;铁扇打开时会有响声,可是这把折扇无论是打开或是合上都没有那种纯铁的响声;铁扇一般发力是后发先至,不可硬碰硬,以阴柔的力度化解对方的力量,李逍遥握在手中感觉这把折扇发力以及攻击手段能够先发制人,与武器硬碰硬。
伍天赐好奇地看着李逍遥把玩着这把折扇,也接过来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了一下,不小心居然被折扇的扇叶划破了手,血液流了出来,惊讶道:“这把折扇仿佛就像是一柄武器一样,锋利无比且又柔韧性极强!”
铁玄自豪地大笑道:“此扇我敢断言天下仅有,这把折扇属于扇子的一类,却又不同于其它折扇,也不同于铁扇。铁扇质地柔软只能使用巧劲,讲求的是后发先至,而此扇讲求的是先发制人,本质上有太大的区别。”
“此扇我称之为‘逍遥扇’,专属于公子一人所有,天下间绝无仅有只此一把!只不过这把折扇尚未真正的完成,还差最后几道程序。若是在扇面上雕刻出名人字画,在扇骨雕篆出图案,就可以真正的完成了,而且扇面上必须有公子的名讳才行!”
铁玄接过逍遥扇,认真地把玩着,抬起头微笑地继续说道:“当初公子找到在下时,我仔细地观察了许久,公子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虽然我没有招呼,但是我偷偷地打量了许久发现公子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可是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着实令我费解。”
“我原以为公子乃是官宦之家的公子哥,只知道吃喝玩乐,最厉害的也是文弱书生,尤其是公子的一头银发,我暗暗猜测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至于天赐,我认为是公子的家族派来保护的护卫而已,并未引起我太大的重视。”
“直到公子找我打造霸王枪,这让我觉得非常的惊讶,为了复仇我答应帮忙。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我发现公子身上总是透露着一股神秘,而且也发现公子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这种武功境界应当是方外高人。”
“此时,制作霸王枪时留下了一些材料,又不舍得浪费掉。于是,便私自将这些材料全部打造一把折扇,一来公子可以凭借此扇阻挡一下暗器,防备一些小人;二来用了这把折扇行走江湖也方便许多,犹如风度翩翩的秀才,遮掩身份之用。”
“这把折扇的扇骨和扇叶全部都是用天外陨石混合精铁制作而成,而连接处全部都是用精铁浇灌而成,以防止与敌人对打时脱落的危险。因此它本身就具有无与伦比的硬度,扇页全部都使用韧性十足的天外陨石,经过不停地捶打冷却之后制作而成的,至于扇面上的鎏金色乃是将天赐的武器熔炼之后覆盖住表面。”
伍天赐恍然大悟道:“难怪前一段时间你一直不停地敲打着一个奇怪的铁块,我道是何物呢?原来正是捶打使它具有强硬的韧性。”
“正是如此,若非不停地敲打反复试验怎么会做到如此坚韧呢?而且经过捶打磨练之后使得这把折扇的扇叶的上延处犹如剃刀一般锋利。但是这把折扇虽然形状全部打造完成,可是扇面上以及扇骨却没有任何的纹饰,实在是不美观。”
“至于扇骨上的纹饰我也想好了,不知道公子是否同意雕篆?”铁玄微笑地看着李逍遥,等待着他的回答。
李逍遥见铁玄认真地看向自己,道:“不知纹饰采用何种图案?”
“公子乃人中之龙,又逍遥自在之人,我决定在扇骨上雕篆出五爪金龙,象征着公子遨游天下的志向。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铁玄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逍遥皱眉紧锁道:“雕篆五爪金龙,这似乎有点不妥!”
《周礼》规定曰:五爪天子,四趾诸侯,三趾大夫!传说中的龙能隐能显,春风时登天,秋风时潜渊。又能兴云致雨和腾云驾雾。龙后成为皇权象征,皇帝又称为真龙天子,皇宫使用器物也以龙为装饰。
假如真的雕篆五爪金龙就相当于自己想要将有反心,成为人间的帝王。可是李逍遥看见伍天赐、铁玄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才行,而且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上了铁玄的套,眼下又不得不同意。
迎着伍天赐与铁玄两人的目光,他点点头道:“扇骨上就雕篆五爪金龙吧!至于扇面上的诗词由我自己题,铁大哥烦请你替我镌刻在上面吧,至于画以山水为主!”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尘世如潮人如水,天地任逍遥!”
铁玄认真地点点头,随即就着手开始打造这把‘逍遥扇’,他没有想到李逍遥真的将自己的名讳用诗写了出来,然后急急忙忙的走到锅炉旁边,开始进行最后的几道工序。再经过七天的时间,这把逍遥扇终于完工了。
李逍遥打开逍遥扇,挥动了几下,赞扬道:“铁大哥的手艺实在是不错,这把折扇我非常的喜欢,而且比较适合我!”
“多谢公子夸奖!”铁玄将逍遥扇交给了李逍遥,见到李逍遥兴高采烈地模样,“天赐,你的武器也完全搞好了,你可以试试看怎么样!
伍天赐将霸王枪接了过来,然后同样的使出了几招,也是非常的高兴,然后又劝诫道:“既然咋们是兄弟,同为少主效命,要不然铁大哥,你将这个铁匠铺关了直接跟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如何?我敢保证跟在少主的后面,绝对物有所值!”
“若是我将这个铁匠铺关了,而我的看家本领是铸造,这样就脱离了老本行!”铁玄沉吟道,“跟随在公子后面,以我的武功还搞不好成为累赘,再说我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若是老本行都丢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李逍遥紧缩眉头,道:“铁大哥,你是否有这个意向想去其它地方闯荡一下,或是跟在我的身边呢?你是如何作想的?”
“男儿志在四方!天下大乱之际,要想安生立命首先学会的就是如何生存!其实,我早就想出去了。只不过当初考虑到一人在江湖上行走危险多余安全。毕竟,我的武功在之前算得上是三脚猫一般,根本就无法自保。”
“如果被某个人得知我的身份,我想那个时候店铺前一定会有大批的人来来此买铁器或是招揽自己。而我那个时候只想着在此地归隐,不理会江湖事情,也不会接受任何一个势力邀请为他效命。如今,我成为公子的私人铸造师,公子乃是唐公李渊第五子,所以我间接的在为李府效命。”
“既然得遇公子实乃我之幸事,既然霸王枪已经打造好,那我们世代相传相守的誓言已经打破了,我决定重新出山。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我只是一名铸造师。哪一天要是进入和平年代里,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就只能靠打铁为生了,养家糊口足够了!”
李逍遥仔细地想了想,道:“既然铁大哥有意出去闯荡一番,那就将此店关了吧!随我们一同游玩,只要达到我要的目标,我可以保证可以将你的专长发挥到淋漓尽致,绝对不会埋没你这么家传绝学!”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此店关了!”铁玄激动地询问道,“公子,我们何时可以离开呢?”
“随时可以启程,要不就明日吧!”李逍遥微笑地回道,毕竟他们在此耽误的时间不少,可是再怎么说他还有收获的,不仅仅得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神兵利器,还为伍天赐寻找到一柄神兵利器,就连铁玄也成为他的家臣,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大收获。
次日,李逍遥、伍天赐、铁玄三人一同前行,铁玄在当地因性格不喜外人,也不愿与外人打交道使得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朋友,他的走与留没有任何人关注过,也不曾想到过铁玄会离开此地远赴其它地方。
由于铁玄的出身于兵部侍郎,算得上是官宦之家,又加上之前父亲的经历使得他对朋友都有所保留,因为他害怕自己也同父亲那样被人陷害落得叛贼之名。而且死后没人拜祭过他,就连他的那些官场上的至交好友,都不想惹祸上身,使得他们不愿意搭理铁朝荣。
无论铁朝荣生前如何的风光,死后照样成为一杯黄土,无人问津。正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使得他不愿意交朋友,也不愿意与人来往,对任何人都是冷眼寡言。如果不是他的打造手艺确实不错的话,铁玄早就不能在此地靠打铁为生了。
“生活十几年时间的地方,是不是有点不舍呢?”伍天赐拍着铁玄的肩膀,见他他不舍得看了一下,出声安慰道。
铁玄唉声叹息道:“是有点不舍,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感情!”
“我们都是兄弟,不用担心你日后还是一个人!”伍天赐重重的拍着铁玄的肩膀,安慰道:“等我们兄弟完整的在一起时,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
铁玄微笑地点点头,李逍遥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铁玄,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摆动着晃动着,笑眯眯地看着他,笑道:“走吧,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
于是,三人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八十九章 洛阳花会
“少主,前方就是洛阳城!”伍天赐跨坐在马背上,兴高采烈地说道:“少主,我们既然到了河南境内,可以去瓦岗见见兄弟们吧!”
李逍遥打开折扇,慢悠悠的摇晃着折扇,扑面而来的微风,笑道:“此事不着急,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现在在瓦岗的势力还未巩固,我们冒冒然然的前去找寻他们,到时候会打乱整个布局。时机恰当之时,才可光明正大的前去见他们。”
李逍遥摇曳着折扇,仿佛像是羽扇纶巾的诸葛亮在世,他遥望着远方,面色凝重地愣神的看了许久,才转身道:“我们赶快进程,否则晚了城门一关,到时候只能露宿街头了!”
伍天赐与铁玄两人面面相觑,伍天赐压低声音疑惑道:“铁大哥,少主这是为何而烦忧呢?难道我刚刚说得话不对吗?”
铁玄瞥了一眼愣神的伍天赐,无奈地摇摇头,沉吟道:“天赐,错不在你,只是这个气氛这个话题不适合而已!”他看着仍然疑惑不解的伍天赐,“公子待我们如亲兄弟,现在为了天下大事,他忧国忧民,迫于无奈让所有的兄弟分散在各地,使得计划能够实施,也是为了让天下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其实,公子早就想去看看众位兄弟了!奈何时机不对,众位兄弟生于乱世之中,难道你忘记公子前日所题诗句,‘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公子心忧兄弟安危,然后又不得不这样去做。如果这个时候前去,于人于己都不不利!”
“若是计划实施到位,诸位兄弟将名扬四海,且加官进爵不成问题。假如失败了,诸位兄弟将遗臭万年!即使公子日后荣登大宝,他们也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斥。所以少主只能讲计划布置完全,具体实施计划只有他们去做才知道结果如何!”
“其实以公子之力想要去瓦岗见众位兄弟,我想当世之中无人能够阻拦。可是,一人之力与整个瓦岗寨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一旦被发现,众位兄弟身份暴露不说公子将会大开杀戒,这与他的处事原则相悖!”
“如果诸位兄弟在瓦岗寨站住脚跟,成为一方大将拥有自己的实力之后,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计划实施的开始。只不过现在还真的不合时宜,下次你定要记得不可在公子面前说什么见兄弟的话了,否则到时候别说兄弟不帮你,后果自知!”
伍天赐见铁玄那邪恶的笑容,全身的毫毛都竖起,尴尬地挠挠头,笑道:“不会……不会吧!”
李逍遥骑着马上前走去,见身边的两人还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什么,大喝一声道:“你们在后面干嘛呢?赶紧跟上来,快点!”
“切记不可妄语了!”铁玄千叮咛万嘱咐低声道,然后跟上李逍遥的步伐,不再搭理伍天赐。
伍天赐膛目结舌地看着铁玄,急忙大喊道:“等等我,等等!”
其实铁玄叮嘱伍天赐不要乱说,其实是他自己底气不足,他也不知道李逍遥到底忧心何事,只不过他为了避免伍天赐絮絮叨叨的多嘴,只能用这个方法唬住他。李逍遥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实在是深不可测。
由于这一路上伍天赐经常在铁玄的耳边啰里啰嗦的说个不停,只要李逍遥不搭理他,他就连忙将攻击目标转向了铁玄,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停过。李逍遥早已见怪不怪,于是采取沉默是金对付他。可是铁玄不知底细,李逍遥略有深意的看着铁玄,刚开始铁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玄终于知道李逍遥那看向自己眼神是什么意思了,‘自求多福!’,伍天赐根本就没有在乎铁玄脸上不耐烦的神情,依然的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才会使出这一招,否则伍天赐绝对会继续罗里吧嗦的。
李逍遥见伍天赐沉默不语,心里一阵高兴,他不曾想到伍天赐居然跟孩子一样好奇,低声询问道:“铁大哥,你用什么方法让他闭嘴的?”
“山人自有妙计,佛曰不可说!”铁玄低声回道,他才不想让李逍遥知道自己是借用他的力量解决伍天赐絮絮叨叨的性格。
其实并非他们两人不喜欢说话,只是伍天赐说的话实在是太无聊了。只要抓住一点点事情,就立马接上话题说个不停。李逍遥、铁玄两人耳朵早已磨出厚厚的老茧,当初只有李逍遥一人伍天赐基本上是二愣子一个,基本上不发表任何意见,可是铁玄跟在后面,伍天赐就像是打开话匣子根本就停不住。
李逍遥认真仔细地看着伍天赐一眼,严肃地说道:“兄弟,你真应该去做销售,保证你的业绩一路飙红!”
“少主,什么是销售呢?”伍天赐疑惑不解的看着李逍遥,铁玄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语出惊人的李逍遥。
“‘销售’就是……就是‘消瘦’,我的意思是说你最近好像变胖了,应该去运动消瘦一点比较好!”李逍遥一时被伍天赐问懵了,脑筋快速地转起来,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一个解释,伍天赐见李逍遥说自己应该要去减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狐疑道:“没胖啊!”
李逍遥赶紧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很快伍天赐就接着下面的话题继续说道:“铁大哥,难道我胖了?是不是我胖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铁玄拍了一阵额头,哭笑不得看着李逍遥,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可是李逍遥耸耸肩膀,双手一摊,“爱莫能助!”他刚刚将自己的危险度过,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若是被伍天赐再次抓住语病,到时候惹祸上身,他急忙撇清关系,所有的难题全部交给了铁玄处理,自己独善其身,悄悄地脱开身继续骑着马向前走着。
东都洛阳作为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隋炀帝建都在洛阳,东汉时期以洛阳为起点的‘丝绸之路’,使得这座古城变得繁华且来往客商络绎不绝,纵然天下局势动荡不安,可是在洛阳城犹如和平昌盛的大隋的一处缩影。
文明首萌于此,道学肇始于此,儒学渊源于此,经学兴盛于此,佛学首传于此,玄学形成于此,理学寻源于此。圣贤云集,人文荟萃。洛阳还是姓氏主根、客家之根。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被法定命名为神都的城市,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文化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源头与核心,河图洛书在此诞生,儒、释、道、玄、理肇始于此。丝绸之路与隋唐大运河在此交汇,中国的国名便源自古洛阳,牡丹因洛阳而闻名于世,被世人誉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牡丹因洛阳而享负盛名,洛阳因牡丹更添几分优美之地。牡丹其栽培始于隋,鼎盛于唐,宋时甲于天下。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富丽堂皇,寓意吉祥富贵、繁荣昌盛,是华夏民族兴旺发达、美好幸福的象征。洛阳牡丹花朵硕大,品种繁多,花色奇绝,有红、白、粉、黄、紫、蓝、绿、黑及复色9大色系、10种花型、1000多个品种。
牡丹花会起于隋唐,盛于宋朝。每年四月是牡丹盛开的时节,各地文人墨客随之徐徐而来,顷刻间洛阳城花海人潮,竞睹牡丹倩姿芳容。牡丹的栽种得益于隋炀帝杨广的支持,只因牡丹寓意非凡,隋炀帝初登大宝,吸引众多的客商以及文人墨客召集大隋国内鸟兽草木尽皆来到京师,这也是为了让反对迁都者闭嘴,又开辟出二百里地栽种牡丹。
因此,每年四月五日至五月五日都是洛阳花会的时节,整整一个月时间里。无论是深闺大院的富家小姐,还是每天之乎者也的寒门书生,亦或是待嫁闺中的少女等皆会纷纷盛装打扮上街参加一年一度的花会,就是找寻自己心仪的另一半。
洛阳不仅仅有为其一个月的花会时节,还是一处风景名胜众多的地方。无论是人文景观或是自然景观,在当时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向往之地。李逍遥第一站就是想去看看龙门石窟,毕竟此处美景无论是古代或是现代都是非常著名的地方,由于魏文帝大力弘扬佛教使得此地成为一处佛教圣地。
龙门石窟始开凿于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公元493年)前后,后来,历经东西魏、北齐、北周,到隋唐至宋等朝代又连续大规模营造达400余年之久。密布于伊水东西两山的峭壁上,南北长达1公里,共有97000余尊佛像,最大的佛像高达17。14米,最小的仅有2厘米。
李逍遥在隋朝末年,前来观赏根本就没有达到现代知道的那种规模,可是依然宏伟壮观。西山崖壁上以北魏时期开凿的洞窟为主,有古阳洞、宾阳中洞、莲花洞、皇甫公窟、魏字洞、普泰洞、火烧洞、慈香窑、路洞等。
而且此刻洞内的景观完整无缺,且每一尊佛像均是栩栩如生,李逍遥等人皆是赞叹不已,而且最小的佛像在莲花洞内。当初,李逍遥前世也曾来到过龙门石窟游玩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龙门石窟经历了盗贼年代使得它原本的模样相差甚远,残缺不堪。
看到完整且宏伟的佛像,每一尊佛像无论是神情以及神态都如真人一般,让人不得不赞叹工匠的雕刻技艺的鬼斧神工,铁玄也算得上是在雕刻手艺中沉浸了几年时间。当他见到这么宏伟高大的佛像时,两眼都瞪直了。
伍天赐身为武将,基本上名山大川与他隔绝,他的梦想只有一个为国效命。可是,跟随着李逍遥这么久,也逐渐习惯他的嗜好。此次来到洛阳居然没有去洛阳花会,反而直接来到鸟不拉屎的陡峭岩壁处,他还以为李逍遥没事干呢,当跟着李逍遥的脚步走到龙门石窟内,他也傻眼了。
他实在是不曾想到伍天赐居然知道此地有如此宏伟壮观的佛像,仿佛李逍遥像是军事地图一样,基本上哪里是哪里他都一清二楚。由于他跟随者李逍遥的时间最长,深受他的影响,他发现自己也渐渐地喜欢游山玩水,每一次游山玩水他的心境都会发生变化。
“我们走吧!”李逍遥游玩一遍,转身离开,微笑道:“铁大哥,此地是不是非常壮观呢?与洛阳花会而言哪个更加的好呢?”
“壮观,实在是太壮观了!”铁玄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张大着嘴巴惊讶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里居然这么宏伟,当初北魏孝文帝建造此处,经过百年时间不曾想到居然宏伟如斯!”
李逍遥哈哈大笑,道:“五哥,你觉得此处如何?”
“叹为观止,无话可说,难以形容它的壮观!”伍天赐张大着嘴,眼睛瞪着大大的称赞道。
“既然观赏完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花会应该开始了!”李逍遥微笑地说道,他也想看看今天的花会与现代的花会有何区别。
“是啊,我们还是快点去参加花会,晚了恐怕来不及了!”伍天赐一听洛阳花会,当即清醒过来,大喊大叫,惹得铁玄以及李逍遥两人奇怪的看着伍天赐,真不知道伍天赐着急什么。
伍天赐讪然一笑,尴尬地挠挠头,然后瞥了一眼李逍遥,愣是傻傻的不说理由!无论两人怎么逼迫打死就是不说,严守自己的原则。
第九十一章 邂诟 二
“天赐,我们这样做,公子会不会不开心呢?到时候要是迁怒于我们两人,我这个小身板实在是经不起公子的拳头!”
铁玄沉默片刻,叹息道:“再说,我们擅自做主行动,到时候我怕适得其反。虽然公子待我们犹如兄弟一般,毕竟身份有很大的差异,不得不慎重!”
伍天赐性格急躁得看了一眼前方不远的李逍遥,又低着头轻声道:“铁大哥,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怕少主终日闷闷不乐,我们作为属下的理应为少主分忧。现在少主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他,我们明知道却无动于衷,实在是忘恩负义!”
铁玄再次陷入沉默中,无奈地看着郁郁寡欢的李逍遥,又听着伍天赐继续说道:“铁大哥,你倒是给我一个答案啊!干不干?”
“干了,为了公子,今日我老铁豁出去了!”铁玄拍掌一狠心,赞成道。
伍天赐见铁玄赞成自己的意见,微微一笑地看着铁玄,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上,沉声道:“不愧是我的兄弟!多谢!”
铁玄一直犹豫不决,实在是伍天赐想得计划太匪夷所思了。伍天赐见到李逍遥一直闷闷不乐的,就自认为李逍遥缺乏爱情的滋润,若是李逍遥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之后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自己,若是以年龄而论,李逍遥是最小的。他们都未成家,居然想着为李逍遥找到自己的女人,实在是有点操之过急,不顾后果。
“你们两人还在磨磨唧唧的在干嘛,快点跟上!”李逍遥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走了好久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两人居然不见了,后过头来一看才发现伍天赐与铁玄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连忙出声叫喊道。
“铁大哥,这件事就这么办了!”伍天赐低声道,“少主喊我们,我们还是快点跟上去吧!”
铁玄无奈地摇摇头,他虽然同意了伍天赐的意见,可是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做,眼前伍天赐跑向了李逍遥那里,叹息一声也跟着后面赶了过去。等他们两人前后脚的来到了自己眼前,李逍遥皱眉疑惑道:“你们两人刚刚再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只是商量着哪位女子漂亮些!”伍天赐急中生智连忙接话道,他早就猜到李逍遥会问自己一些问题,于是他将自己的回答想好了。
“哦,那你有没有见到漂亮的女子呢?要是有中意的,我这去给你说媒!”李逍遥兴奋地大声说道,他还真的没有试过给人做媒呢。再说伍天赐与铁玄两人年纪应该可以成家立业了,可是跟随自己之后他们就基本上与女人绝缘了。
今日李逍遥与伍天赐、铁玄等人一起出来巡游,一来是看看洛阳花会的盛况,二来是想为伍天赐与铁玄两人找到一位中意的姑娘,使得他们两人早日成家立业。毕竟,他作为现代人思想观念与伍天赐、铁玄两人有很大的差距,若是到了适婚的年纪还未成家,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
李逍遥做梦没有想到,伍天赐、铁玄秘密商量着要为李逍遥找到中意的姑娘,可是李逍遥却在为他们两人寻找中意的姑娘。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三人居然想到一起去了。只不过伍天赐说到这个话题,李逍遥正有此意连忙接过话茬,要为他们做媒。
伍天赐、铁玄两人面面相觑,大惊失色地异口同声道:“我等不着急!”
李逍遥愣了一会,皱眉道:“为何不着急,你们都已经过了加冠之礼,为何不着急呢?再说铁大哥只有他一人,而五哥你们一族也只有你们兄弟两人,理应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了!”
“少主,大哥他还未成家,作为弟弟的焉能后来居上,再说我也没有发现中意的好姑娘。”伍天赐当即回拒道,“铁大哥与我的心思一样,大仇都没有报,何以成家呢?”
铁玄见自己心中所想被伍天赐说出来了,也恰如其分地说道:“天赐所言真是我所想的!”
“你们……唉……”伍天赐、铁玄两人所言使得李逍遥变得哑口无言,摇头叹息一声:“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我们继续逛着吧!”
隋唐时期的女子穿着较之后世相比不遑多让,清一色的全部裹着抹胸,香肩外露,三寸金莲优雅的踏着小步在街上来回的穿梭着,每一位女子手上都握着一柄无比清香的檀香木制作而成的折扇,身上散发着缕缕清香使得来来回回的男子无不侧目,驻足观赏这一道美丽的风景。
每一位女子都盛装打扮起自己,白皙的脸上抹着胭脂水粉,淡淡地柳叶眉,鹅蛋型的脸庞使得她们的美丽胜过任何一个时候的自己,每个人都竞相争艳,都想着自己成为众人中最美丽且贤惠之人,每位女子笑起来都用着手中的折扇遮挡住自己的半边脸,犹抱琵琶半遮面隐隐透露着一股魅惑就连李逍遥都被这群莺莺燕燕的女子搞得心乱如麻,更不用说其他人。
一些穿着白衣长褂,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见到如此美景也不由得心生向往之情,有的甚至张大着嘴巴,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霸占欲望,脑海中幻想着左拥右抱的场景,不禁暗自发出笑声;有的书生或是武将见到这么一大群女子前来,纷纷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全部表现出来,以此得到她们其中一人的青睐。
在众多的女子当中有许多都是大家闺秀,足不出户的富家千金,若是娶得他们其中一人或是得到她们的青睐对于自己的仕途或是命运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一跃成为人上人,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若是换做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吃软饭,小白脸,可是事实证明这些人有这个资本吃软饭,而且吃得心安理得。李逍遥见到他们所谓的才子一副猪哥的模样,鄙夷的看了一眼,然后摇曳了自己扇子,随即转身离开,伍天赐、铁玄见到这些人也是一脸的鄙视,他们现在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弃武从文是否也想这些人一样,如此的丢人现眼,还自认为自己多么的帅气或是有才。
“少主,为何你不在继续看了呢?”伍天赐紧紧跟随在李逍遥身后,见他转身离开,当初的震惊过后现在一点居然有种愤怒,他实在是难以理解李逍遥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人又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这些所谓的才子见到这么一大群女子,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女子让他们的真面目露出来了,实在是可恨。若是以后国家都是出现这种酒囊饭袋之辈,将来的天下又该如何去治理,实在是丢读书人的脸。”
李逍遥气愤的大骂道,可是伍天赐、铁玄两人没有反驳,就连他们两人都鄙视他们这些人,渐渐地对这个洛阳花会失去了兴趣。原因为洛阳花会时人才聚集之地,现在看来不是人才聚集之地,反而是废材聚集之地,实在是一点趣味都没有了。
“啊!……”
一道恐惧的声音使得他们三人全部回过神来,李逍遥转身望去发现一位穿着素色长裙的面容秀丽脱俗的女子惊恐地看着自己,而且那种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似的,李逍遥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正在揉捏着自己的玉足。
李逍遥急忙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因为一时气愤不注意直接踩到了这名女子的玉足上,可是李逍遥定睛一看发现这名女子居然没有想其他女子一样缠足,一双厚实且宽大的鞋底露在外面,伍天赐、铁玄两人惊讶地看着此人的一双大脚丫,心里一片震惊。
“姑娘,实在是抱歉,在下并非有意为之,实属意外!”李逍遥见自己的不对,急忙赔礼道歉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这名女子见到李逍遥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可是他的话却听得她不舒服,急忙反驳道:“没事,要不你也让我踩一下试试,说得真是轻巧!”
李逍遥见到这名女子娇嗔得模样仿佛就像是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容颜,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些女子那样浓妆打扮,可是她那素颜的脸上皮肤白皙水嫩,而且殷桃小口因为愤怒喘着粗气,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地体香使得李逍遥整个人都愣住了。
女子见李逍遥不再说话,以为他知道自己错了,随即抬起头看见一双温柔地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使得她脸上的娇嗔顷刻间化为乌有,转眼间变得红润起来,羞涩的脸庞,忸怩的神态尤其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牵引着李逍遥的视线以及注意力。
“她的眼睛真的好像……”李逍遥见到这名女子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时,整个人都懵了。因为他从未见到过有人的眼睛如此的像他的初恋女友,一样的纯净且不染一丝尘埃,眼眸泾渭分明中间没有一丝杂色,实在是让他的一颗沉浸许久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这名女子见李逍遥一直盯着自己看看,久久不肯挪动自己的视线,使得她的俏脸更加的红了,犹如天边的云彩一样,美丽且脱俗。她不停地闪避着李逍遥目光灼灼的视线,双手揉捏着脚踝的动作也戛然而止,李逍遥看了许久之后才清醒过来。
他定睛一看见到这名女人被自己看得俏脸通红,而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隐隐有着泪水随时都要流出来了,他急忙歉意地笑道:“在下唐突了!”说完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蹲下身上施展自己的武功将她脚上的伤治好,然后微笑地站起身。
女子见李逍遥微笑地模样,整个人都痴了,心里悄悄地说道:“这人怎么这样居然对我如此的轻薄,要是大哥在这里就好了,好好地教训他,可是现在只能忍着了,不过他的医术实在是高明,居然不疼了!”
女人活动了一下自己脚,然后呵呵的大笑起来,根本不像大家闺秀那样,而是放肆的大笑。李逍遥见到这名女子身上也有一朵牡丹花,悄悄地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牡丹花,取了下去,递到她的面前笑道:“这是当我赔礼道歉的礼物!”
这名女子想了想,然后低下头也将自己胸前的牡丹花摘下去,递到李逍遥手中,轻声的回道:“这是当我的谢礼,咋们互不相欠!”
于是,李逍遥与这名女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将自己的牡丹花交换了,也正是这一次的邂逅使得他们产生了化学效应,若是一次意外,李逍遥也不会见到她,而这名女子也不会因为他的出现使自己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第九十二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不跟你聊了,我要走了!”女子手握着这朵牡丹花,娇笑道:“我大哥喊我了,有缘再见!”
女子的身形渐行渐远,李逍遥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丝毫不曾改变过,伍天赐、铁玄两人目瞪口呆,静静地看着李逍遥木讷的神情,面面相觑,心里默默地想道:“这是那个精明强干的李逍遥吗?怎么现在跟之前的那群人没多大区别。”
伍天赐、铁玄之前一直商量着如何将李逍遥认识新的女子,让这个女子走进他的心里,日后他们的夫人。可是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实现,居然阴差阳错的遇到让自己的少主神魂颠倒的女子。虽然在他们两人眼里,这名女子一点都不贤惠,可是这名女子真性情很适合他们的性格。
尤其是这名女子年纪与少主相仿,看似小巧玲珑的,实则是坚强刚毅之人。而且这名女子居然不化妆打扮自己,也没有穿着夸张的衣服,更关键的是她居然没有缠足,缠足的习俗在女子当中是普遍存在的,没想到今日居然见到了一位不缠足笑起来大大咧咧的女子,这实在是让他们产生不了太多的好感,可是在李逍遥的眼里这样的女子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对象类型。
两人相视苦笑一下,伍天赐暗暗点点头道:“原来少主喜欢大脚丫的女子啊,真是好险!难怪他不喜欢那些庸脂俗粉呢!”
铁玄暗自点头想道:“公子喜欢的类型实属我辈望成莫及!在下实在是佩服不已,没想到公子的口味如此特异,当真是出乎预料!”
李逍遥见这名女子走远了,可是他的目光还是未曾收回来,依然看着伊人的倩影,嘴角微微的上翘,眼睛眯成一条线,感叹道:“非有沉鱼落雁之容,亦非闭月羞花之貌,然不施粉黛,自有清新气度淡雅风韵!”
当初他与自己的初恋相爱也正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犹如出水芙蓉,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现如今,他再次看见了一双更加美丽动人的眼睛,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就连女子已经离去,他的脑海中女子的眼睛依然存在着。
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娇嗔的模样又施施然然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她的一颦一笑之间,充满灵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使人一下子就深深地记住她的笑容。
“少主,那个女子走了,我们该回去了!”伍天赐一连喊了好几声,李逍遥仿佛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神还是盯着远方不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伍天赐无奈地拍了他一下,才使得李逍遥收回目光。
李逍遥震惊的看了伍天赐一眼,不悦道:“怎么了?”
“少主,她已经走了,我们该回去了!”伍天赐无奈地叹息一声,暗暗地想道:“怎么少主不太高兴呢!”
铁玄轻轻地拍着吴天赐的肩膀,低声道:“天赐,公子刚刚沉浸在回忆的世界里,被你一拍让他回过神来,当然不高兴了,你自己说让公子找到中意的人,现在找到了,你居然没事给挡一下,当心公子生气,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伍天赐恍然大悟地暗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尴尬地看着李逍遥,傻笑着,以此消弱自己的罪过。
李逍遥狠狠地剐了一眼伍天赐,笑骂道:“走吧!”他深情地看着手中的牡丹花,甜蜜的笑了起来。
三人又再次回到了客栈内,掌柜的见李逍遥等人前列康,立即迎了过去,邪笑道:“公子,不知道结果怎么样?”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手中的牡丹花,他尴尬地接着说道:“公子的牡丹花怎么还在手中呢?难道没有递给女子吗?”
“少主的牡丹花给了啊,这是人家回赠的!”伍天赐兴奋地大喊道,他们三人一直都不明白这牡丹花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趁此机会询问一下。
掌柜得仿佛像是见到了怪物一样的看着李逍遥三人,然后猛地拍着头,恍然大悟道:“都怪我只顾着神秘了,忘记向诸位诉说这多牡丹花的意义了!”他微笑的看着李逍遥以及伍天赐、铁玄的牡丹花,“老朽根据诸位的性格选择不同的牡丹花,之前我交予公子的乃是绿色牡丹花,象征着淡淡地唉,一辈子的承诺。可是现在公子手中的牡丹花乃是白色的,象征着国色天香,守信之人,一辈子的等待,刚好与公子之前的牡丹花配成一对。”
“在洛阳花会一年一度,每次为期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时间内,整座洛阳城内或是周边的郡县未婚女子都会聚集在此。因为洛阳花会一方面吸引着许多外来客商以及青年才俊,这些未婚女子都会到此两人相见,若是对上眼就将自己手中的牡丹花交予对方,然后对方对自己有意思的话也将自己手中的牡丹花交到男子手中。”
伍天赐听见掌柜的解释,大吃一惊道:“掌柜的,你的意思是说这朵牡丹花实则是表达爱意用的,一旦交换就相当于定下终身之约了。”他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深紫色牡丹,没想到掌柜的将牡丹花交到自己手中,其实是为了让自己等人去‘相亲’。
“公子说得不错,正是定下终身之约。”掌柜的拍手称赞道,“若是相互交换待洛阳花会结束后,南方必须到女方家中下聘礼,将这门婚事定下来。而且身份无论是高低,都必须在一起,根本就不允许后悔,一旦反悔男方将会吃到官司。”
“什么?下聘礼?”李逍遥不再淡定了,他神情诧异地看着掌柜得,皱眉道:“如果反悔还要吃官司,这到底是叫什么玩意啊,简直就像是强买强卖啊,而且还不允许退货!”
众人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李逍遥,李逍遥尴尬地看着他们,笑而不语,心里暗暗地想道:“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种风俗,就连后世之中的洛阳花会也没有这等情况记载,再说我与她只相见几面,根本就谈不上有感情,若是草草的定下婚约,实在是唐突。”
“再说,之前根本就不清楚,不知者不罪。我想那位女子应该也不知道吧,不然她绝对不会轻易地与自己交换了。”
其实现代社会里,赔礼道歉一是态度中肯,二是备上一些礼物向别人赔礼道歉,李逍遥刚巧看见自己胸前有这朵牡丹花,于是就摘下来递给了那名女子,意思是想她表达自己刚才的歉意,可是不曾想到居然还闹出这么一个乌龙。
李逍遥猜测的不错,那名女子她只是为了好玩才上街去的,一直跟随着自己大哥后面,只不过贪玩就摘了一朵牡丹花放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才出去玩了,就连他的哥哥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居然胆子这么大敢一个人出去,害的他四处寻找。
“小妹,你刚才去哪里呢?”他的兄长神色慌张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两人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妹妹的性命比他还要重要,“有没有遇到坏人?”
“大哥,我没事,你瞧我还不是那样,一点事都没有呢!”女子嬉皮笑脸的在大哥面前转了又转,“这下你放心了吧,这里可是我呆了十几年的地方,我比谁都熟悉呢!”
男子怜爱的抚摸着妹妹的头,微笑的看着她,低下头看见她胸前有一朵牡丹花,皱眉道:“敏儿,你这牡丹是哪里得来的呢?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可是没有这多牡丹花的,怎么一转眼就有了呢?”
“大哥,你说的就是这朵牡丹花?”敏儿开心的笑了笑,怯生生地红着脸轻声道:“大哥,你不知道哦,这是一位男子送给我的,他说是为了向我陪我道歉!”
男子紧锁眉头,道:“赔礼道歉?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点!”愠怒地神色吓得敏儿更加的胆怯了,他很少对自己的妹妹摆脸色的,可是一旦摆了脸色她妹妹就会如实相告,一点都不会隐瞒。于是,敏儿将自己被李逍遥无意中踩住自己的脚踝,而且被他治好了,就连她自己摘的那朵牡丹花也交到李逍遥手中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的哥哥。
一听自己的妹妹将自己手中的牡丹也交到男子的手中,而且还是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妹妹的男子,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当即怒气冲冲地吼道:“小妹,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下可如何是好,唉!”
敏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得望着自己的大哥,问道:“大哥,什么事啊,不就是互相交换了牡丹花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啊!”
“你都要嫁人啦,还不是什么大事!”男子气呼呼地说道,又见到自己妹妹一双眼睛诧异地看着自己,他无奈的摇摇头,“难道你不知道互相交换牡丹花,就代表着彼此的约定,待花会结束,男方就要来家里下聘礼了,到时候你就直接嫁出去了!”
“嫁人?”敏儿见自己大哥怒气冲冲地模样,尴尬地笑了笑道:“大哥,没有那么严重吧!”一听自己的大哥说自己与那人相互交换牡丹花,就是彼此的终生约定,顿时愣住了,又听见自己嫁给李逍遥,她脑海中回想起李逍遥的模样,那深情地模样使得她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心里居然有一丝甜蜜。
男子与自己妹妹相依为命十几年,哪里看不出自己妹妹的小心思,不是他做哥哥的不舍得将妹妹嫁出去,毕竟女大不中留,姑娘家还是嫁出去比较好,自己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看过李逍遥,不知道李逍遥的为人如何,是否真的能够对自己妹妹好。
若是李逍遥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妹妹,对自己妹妹非常的好的话,他不介意自己妹妹嫁出去,又瞧见自己妹妹一脸的小甜蜜,他觉得以妹妹的眼光应该不差,可是实在是不放心,毕竟自己妹妹老大不小了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他害怕自己的妹妹被人欺骗了,作为一个哥哥,父母不在世,长兄如父。
他为了这个妹妹实在是操碎了心,他只是希望李逍遥忘记了妹妹,否则到时候真的提亲就连他都无可奈何。毕竟,这是洛阳的传统,谁都不允许反对。但是偏偏是他的妹妹早有婚约在身,实在是难办了。
“唉,看样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男子抚摸着自己妹妹的脑袋,爱怜的无奈地叹息一声。
缘分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捉摸不透,它就像是一杯清水一样,你表面上是不经意地端起喝下去了,其实,生命中你必须有这样的一杯水,或许你可以说没有这杯水我的命运也是如此,可是幸运的是,说完这句话时,那杯水你已经喝过。
可是就怕这杯水喝下去时,你不懂得珍惜,当失去的时候你才懂得挽留,只不过那个时候时过境迁了。这个道理,李逍遥深有体会,他的心里有时候想能够遇见她,实在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就看自己能否抓住,能否珍惜而已,暗暗地对自己说道:“若是下次再见时,我一定不会让你与我擦身而过!”
千里姻缘一线牵,万年修来共枕眠!
第九十三章 再次相遇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一闪一闪的星星悬挂在天空中,汇聚出一条银白色的河流,星光闪耀牵动着李逍遥的心,他抬起头仰望着无数的星辰脑海中那双美丽的眼睛顿时出现在了天空上,犹如星辰一样不断地闪烁着,又仿佛像是月牙一般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李逍遥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她究竟是谁?”
伊人倩影在他的脑海中悄悄地浮现而出,他的记忆回到了前世之中,那时候也是初入大学,从高中开始都一直没有女朋友,班上几乎都是成双结对的,唯有寥寥数人还是单身,而他正是其中的一员。一次意外的相遇,让他记住了那个人眼睛,使得他久久难以忘怀,终于经历了半年时间的追求,她答应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大学四年生活,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一起,也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鸳鸯。奈何爱情的代价太大了,他们在所有同学眼里就像是神仙眷侣一样,事实上两人的思想不同,做事方式有着很大的差异使得两人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分手了,再也没有在一起,可是那段青葱的岁月他一直都记着。
“难道真的是前世的相遇换来今世的相守?”李逍遥遥望星空,喃喃自语地说道。自从上次见到那双眼睛得主人时,他不记得那人得姓名,也不曾询问过是否嫁人,可是他的心居然被那双眼睛填满了,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倩影,使得他整晚转侧难眠。
前世的擦身而过,没有好好地珍惜,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今世再次相遇,他决定不会在放弃了。前世的他一无所有,唯有一大堆的证书可是终究是换不来物质,换不来一生的守护;今世的他什么都有,举手投足、谈笑之间便可杀人于无形,而且前世缺乏的自信,今世他非常的满足,他相信自己只要努力的抓住绝对不会再次发生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绝对不能让她再次离开自己。
李逍遥连忙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五哥,我不论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我调查清楚那名女子究竟哪家哪户之人,听明白了吗?”
伍天赐见李逍遥猛地站起身,吓得他急忙起身,又听见李逍遥吩咐自己找寻那名女人,他苦笑的看着铁玄一眼,铁玄连忙撇过头去装作不认识伍天赐,道:“少主,人海茫茫让我如何去寻找呢?”
现在他的心实在是拔凉拔凉的,哭笑不得。当初他是用尽心思想让李逍遥遇到自己中意的女子,让他能够更加的开心,可是真实情况是苦了自己,李逍遥给自己的难题让他无法解答。洛阳城不是一座小镇或是小村庄,这里的人口少数也有几百万,若是每家每户的查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调查清楚,而且有女子的人家实在是太多了。
李逍遥见伍天赐一副苦瓜脸,他笑眯眯地看着伍天赐,邪笑道:“五哥,你之前不是商量着让我找到中意的人吗?现在我找到了,为何你如此的不开心呢?”
伍天赐见李逍遥知道自己之前的打算,瞪大着眼睛看了一脸笑意的李逍遥,愣了许久然后将目光看向了铁玄,铁玄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然后他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这不是为了少主好嘛!”他傻笑着看着李逍遥,“少主你是怎么猜到的呢?”
李逍遥斜看着伍天赐一眼,笑道:“你的那点小心事我一猜就能猜中了,放心铁大哥没有说什么!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终生大事,那你就应该出点力吧!”
“可是少主,这件事不是出点力的问题,简直是不可能啊!让我上陈杀敌可以,要去找人实在是强人所难啊!”伍天赐瞪着大大地眼睛无辜的看着李逍遥,苦笑的说道:“少主,要不换个任务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任务比较适合你!”李逍遥见伍天赐苦笑的脸色,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
铁玄看见伍天赐一副苦瓜脸,笑得前仰后翻,道:“天赐,公子不会让你真的去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名女子的!你就放宽心吧!”他拍着吴天赐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李逍遥三人睡意全无,在后院之中喝起了小酒,掌柜的见到李逍遥三人在饮酒,他也没事与他们三人对饮起来。
次日,李逍遥等人又再次的出现在洛阳花会上,白天的景象与晚上的相差甚远,没有一群莺莺燕燕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基本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客商以及喜爱花草的人士在不停的欣赏着牡丹花。有的小店甚至直接坐地摆起了生意,吆喝着自家的牡丹花种。
李逍遥三人怡然自得在大街上逛着,一会看看牡丹花,一会又到卖些小玩意的摊铺看了又看,然后三人闲庭若步的来到了位于洛阳以东十二公里处的白马寺,作为佛教传入中国兴建的第一座寺院,拥有着悠久的历史,是中国的第一古刹,而在后世之中所游览的遗迹为元、明、清所留,不复当年的风采,因此李逍遥才决定遍游名山大川,历史古迹,实则是完成当初没有的心愿,奈何在后世这些名山大川都需要门票,若是真正的去游玩,没有十几万根本就无法完成,而且还需要住宿,只不过这些在现在来说只不过是风景,根本没有谁想过收取门票。
白马寺整个寺庙坐北朝南,为一长形院落,总面积约4万平方米。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接引殿、毗卢阁等,均列于南北向的中轴线上。整个寺庙布局规整,风格古朴。寺大门之外,广场南有近些年新建石牌坊、放生池、石拱桥,其左右两侧为绿地,有五重大殿和四个大院以及东西厢房。
李逍遥等人将自己的马匹拴在白马寺的山脚下,以前门庭若市热闹无比的白马寺,现在只有零零散散的寥寥数人,多说都是一些寺院的和尚。白马寺自建立起经过多次的破坏,使得它原来的光景早已消失不见了。
在东汉末年的军阀混战中,第一次遭到了破坏。东汉初平元年。以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的各地联军,对洛阳形成了半包围的阵势。为防止人民逃回,他便把洛阳城周围二百里以内的房屋全部烧光,白马寺被烧荡殆尽。
东汉建安二十五年曹丕自称皇帝,即位于许昌。在东汉洛阳废墟之上,重新营建洛阳宫,即包括重建白马寺。再从曹魏嘉平二年(公元250年)有昙柯迦罗在白马寺译“佛律”的记载,足证白马寺在文帝曹丕、明帝曹叡之后已经恢复。
西晋永安元年(公元304年),司马颙部将张方攻入洛阳,烧杀虏掠,在长期的战乱兵火中,白马寺再一次遭受严重破坏。
经过北魏末年的“永熙之乱”,洛阳城又一次残遭破坏。在迁都邺城之后,洛阳仅余寺四百二十一所,其中,尚有白马寺。大约在“永熙之乱”中,白马寺虽难于幸免,但还是残存下来了。在白马寺大殿左侧,还保存一座“白马寺造像幢”,幢有五十余尊佛像,上下左右俱有题名。
“唉……”李逍遥看着满目苍夷的白马寺,唉声叹气道:“实在是没有想到华夏第一古刹如今只剩下这副景象,唉……”
伍天赐、铁玄两人对白马寺不甚了解,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李逍遥的身后观赏着白马寺的景色,可是他们三人一路走来都能清晰的看见当初被破坏的场景,尤其是四周的院墙还能看见当时留下的痕迹,走进白马寺内,三人都看见寺院内的佛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寺院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僧侣见李逍遥等人前来,龙行虎步的大步向前走到李逍遥等人面前,完全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老僧作揖双手合十躬身道:“三位施主前来有何贵干?”
“请问老师傅,为何寺院如此残破,难道就无人修葺吗?”李逍遥躬身回礼询问道,他看着满目苍夷的白马寺,与自己心目中向往的相差甚远。
“阿弥陀佛!”僧侣作揖道,“施主有所不知,自从上次破坏之后白马寺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无人修葺使得寺院的香火渐渐的没有了,也就没有更多的钱财修葺,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香火鼎盛之时,这里的香客络绎不绝,甚至一些达官贵人都会来此上香,现在门可罗雀,倒也是一番新的景象,老僧也可以过些宁静的日子了!”
老僧虽然平淡的说着,可是李逍遥却能感受他的苦涩,遂问道:“为何寺院的僧众如此的少?”
“施主有所不知,当时惨遭劫难时,很多僧侣都出逃走了,只有我们几位留守在此,风烛残年也就在此度过!”老僧叹息一声,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他就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不止。
李逍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然后他告别了老僧自行在白马寺中闲逛着,望着残破不堪的景象,他不时地叹息着。
他悠闲地在逛着,突然被一道歌声吸引住,然后移步来到了歌声之地,远远地眺望着看见一位女子正挎着篮子,轻盈的身影一蹦一跳的犹如快乐的小天使一样,完全不像是隋朝女子知书达理,更像是现代女子的豪放不拘小节。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这名女子的倩影,待她转身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尤其是那一双迷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的眯在一起犹如月牙一般,笑起来露出浅浅的小酒窝,使得李逍遥整个人都愣住了,伍天赐、铁玄见李逍遥目瞪口呆的模样诧异地看了过去,也愣住了。
伍天赐悄悄地拉住老僧侣,轻声询问道:“她是你们这里的香客吗?”
老僧见伍天赐用手指着那名女子,轻笑道:“施主说得是敏儿吗?她与她的兄长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她的兄长与我乃是忘年交!”
“不知这位姑娘的芳名?”伍天赐继续询问道,因为这名女子正是与李逍遥昨日在花会上遇见的,没想到今日会再次相遇,实在是让他们都非常的惊讶。
“我只知道她叫敏儿,至于她的闺名老僧不曾询问,不过我知道她兄弟的名讳!”老僧歉意地笑道,他一看就知道李逍遥对敏儿有意思,但是他乃是方外之人,姑娘家的名讳本身只有至亲之人知晓,他无从得知实属正常。
李逍遥低头轻声道:“那她兄长的名讳,不知师傅能否告知呢?”
“她兄长复姓长孙,字辅机!”老僧微笑地回道,“老僧常常唤他无忌!”
“无忌?长孙辅机?”李逍遥皱眉沉思片刻,大吃一惊道:“她哥哥是长孙无忌?”
老僧奇怪的看着李逍遥震惊的模样,诧异地看了一眼,然后肯定的点点头。李逍遥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敏儿,神色中有些无奈又有几分欣喜,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她!……”
李逍遥沉思的看着敏儿,这次相遇他知道了敏儿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背景,可是真正知道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一切实在是非常的可笑,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无奈的看着敏儿,认真地看了片刻然后收回目光,不再留恋了。
第九十四章 长孙秀敏
敏儿跟随着兄长长孙无忌来到白马寺,闲着无聊就独自一人来到了白马寺外面在树林里玩耍,由于山中鲜有人烟,使得她可以放开手脚尽情的玩耍,再说长孙无忌正在与方丈大师探讨佛法,她听得实在无聊,不如出去转转。
或许山林间的鸟兽声,宁静的环境,远处的美景,柔和的微风轻拂而来使得她乌黑的秀发轻轻地飘扬起来,她伸出双手闭上眼睛聆听着自然地声音,哼唱起一首听到的山歌,素色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圈,翩翩起舞。
李逍遥都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被敏儿美丽的舞姿悦耳的声音吸引住,可是当他知道敏儿的身份时整个人的热情顷刻间消失不见,伍天赐、铁玄两人诧异地看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的李逍遥,纷纷疑惑地看着他,李逍遥沉默的转身离开。
当他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偏偏敏儿看见了李逍遥的身影,她激动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兴高采烈地大喊道:“喂!……”由于她不知道李逍遥的名讳,因此只能以此代称,她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李逍遥身边,兴奋地看着他。
昨晚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整个晚上都看着李逍遥送给自己的牡丹花,脑中不断的浮现出李逍遥的模样,他的笑容以及那神乎其技的医术,李逍遥身上散发出的魅力使得她一颗少女的心蠢蠢欲动,而且一想到李逍遥她整个人脸上都变得红润起来,一张俏脸都变得羞涩不已,她偷偷地捂住被子盖住自己的烧得厉害的俏脸,可是还是不停的想着李逍遥,一想起自己兄长跟自己说的事情,她更是坐立不安。
原本她打算跟自己的兄长来到白马寺想要静静,没想到居然又再次遇到了李逍遥,她兴奋地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犹如月牙一般,就连浅浅的小酒窝都浮现在俏脸上,笑脸盈盈地看着李逍遥,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李逍遥见到敏儿俏脸通红的模样,笑着点点头。敏儿见李逍遥不说话,也没有介意,反而热气无比的问道:“昨天匆匆一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逍遥!”李逍遥摇晃的折扇停住了,然后指着折扇上面自己的名字,他笑着回道。
“逍遥,这名字真好听!”敏儿笑着点点头,压低着声音在李逍遥的耳边说道:“逍遥,我叫长孙秀敏,你可以喊我敏儿哦!”
毕竟,她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是女孩子。因此,她的闺名只想告诉李逍遥一人知道。长孙秀敏说完后,俏脸再次羞红起来,除了自己的兄长长孙无忌之外,她从未与任何异性如此近距离的说过话,她闻着李逍遥身上的气息脸上又变得羞红起来,怯生生的拨弄着衣角,脸颊通红的低下头忸怩的看着脚下。
李逍遥望着扭扭捏捏的长孙秀敏,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想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又顾忌到后期的东西,使得他无法开口,可是那双充满爱意的柔和眼神出卖了他的心里真实的想法。他没想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居然是长孙秀敏,或许她的闺名很少有人知道,但是长孙无忌的大名在后世来说却是大名鼎鼎的响当当的人物。
长孙无忌,字辅机,河南洛阳人,唐初宰相、外戚,隋朝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子,母亲高氏为汉族,文德皇后同母兄。
长孙无忌出身于河南长孙氏,自幼被舅父高士廉抚养成人,与唐太宗是布衣之交,后又结为姻亲。唐高祖起兵后,无忌前往投奔,并随太宗征战,成为其心腹谋臣,后参与策划玄武门事变。
贞观年间,无忌历任左武侯大将军、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司空、司徒、侍中、中书令,封赵国公,在凌烟阁功臣中位列第一。他在立储之争时支持高宗,后被任为顾命大臣,授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
永徽年间,长孙无忌在《贞观律》基础上主持修订《唐律疏议》,后反对高宗立武则天为皇后。显庆四年,无忌被许敬宗诬陷,削爵流放黔州,最终自缢而死,上元年间平反。
文德皇后也就是长孙秀敏,乃是长孙无忌的亲妹妹,两人出身将门只因父亲早逝使得他们两人以及母亲被同父异母的兄长长孙安业赶出家门,由舅舅高士廉抚养长大。幸运的是,长孙氏的舅父高士廉对待妹妹及其一双儿女非常优厚。
长孙秀敏是长孙晟的幼女,生来就聪明伶俐,长孙晟对于这个小女儿的婚事,整个长孙家族都非常上心。伯父长孙炽十分欣赏当时唐国公李渊睿智大气的妻子窦氏,认为窦氏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必然会教出出色的子女,因此劝说长孙晟为年幼的长孙氏与唐国公家结下姻亲。然而,在婚约定下后不久,长孙晟于大业五年去世了,随后长孙兄妹与母亲被同父异母的兄长赶出家门,斥还舅家。
长孙秀敏的哥哥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是少时好友,高士廉等人见李世民非常人可比,于是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昨晚长孙无忌正是为此事而心急如焚,也正是有着婚约使得他从不让自己的妹妹出门参加花会,即使出门自己也是待在身边,就是为了防备自己的妹妹不懂事随意的与人交换牡丹花。
按照洛阳花会的习俗,只要相互交换牡丹花就代表着已经订了婚约,随后便可以嫁娶,就连长孙无忌都不曾想到,他只不过是转个身发现妹妹不见了就闹出来这么一档子事,而且婚约这件事长孙秀敏根本就不知道,整个高府中上上下下对此三缄其口,就是希望长孙秀敏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
李逍遥也是知道了长孙秀敏的身份时,望而却步。若是长孙秀敏与其他任何人有婚约,哪怕是当今的圣上或是皇子他都会将她夺回来,可是问题是婚约的人正是自己的二哥——李世民。如果他真的抢了长孙秀敏,那么日后如何与二哥见面呢?
即使他不在乎,可是长孙秀敏身为大家闺秀之人,他们的家族将要一辈子背负着骂名,这样下去于礼不合。再说,如果自己作为弟弟的抢了二哥的妻子,即使李渊对自己非常的疼惜,但是也是有悖伦常,使得他不得不放弃心中的想法。
若是李逍遥不知道长孙秀敏就是以后的长孙皇后,那他还心安理得与她在一起享受着爱情的时光,可是他正是知道长孙秀敏是二哥的妻子使得他无言以对的只能看着长孙秀敏,久久不语。长孙秀敏见李逍遥一直看着自己,都不曾说话,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奇地看着李逍遥。
“敏儿,妳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李逍遥见长孙秀敏好奇地看着自己,他尴尬地挠挠头,转移话题问道。
“大哥正在与方丈探讨佛经呢,我一个人无聊就出来闲逛了,再说这里我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长孙秀敏温柔地看着李逍遥,怯怯地回道:“你怎么会在白马寺呢?”
“哦,我与兄弟一起出来游玩!”李逍遥笑道,站起身来,长孙秀敏也跟着站起身了,一个趔趄身子险些摔倒,李逍遥眼疾手快地搀扶住长孙秀敏,可是他忘记了古时候男女有别的,女子的身体不是一般人能够触碰的。
李逍遥右手从长孙秀敏的腰际环抱住她,但是她的力道一时掌握不住居然穿过了腰际直接搭在了长孙秀敏的双峰上,他宽大且厚实的手掌直接盖住了长孙秀敏的****上,顿时一股柔软无比的感觉直接从李逍遥的手上传递而来,他心里暗爽道:“没想到还真是有料!”
长孙秀敏整个人都懵了,她的身体就连自己的大哥都未曾碰过,自己私密的地方被李逍遥右手盖住,若是一位女子她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偏偏李逍遥是一名男子。顿时,她的全身都软了,整个人都瘫倒在李逍遥的怀里,俏脸上悄悄地浮现出几朵霞云,绯红色的脸蛋仿佛能滴出水一样,就像是蜜桃白里透红,惹得李逍遥忍不住他的右手再次在她的****上捏了一下,这下更是让长孙秀敏一颗心整个的跳动着不停,红霞布满着她的俏脸上,含羞无比的模样惹得李逍遥抱住他的力道更加的大了。
伍天赐、铁玄两人面面相觑,震惊的看了彼此一眼,伍天赐窃喜的笑道:“少主实在是太高了,没见几次面就能这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还悄悄的竖起大拇指,铁玄也是一脸的惊讶之情赞同的点点头。
他们是高兴了,可是有人不高兴了。长孙无忌与方丈探讨佛经方面的知识,终于结束了。可是一看没有瞧见妹妹的身影,急忙告辞出去,到处寻找一番。时机刚刚好,李逍遥搀扶住长孙秀敏在她身上占便宜时被他看见了,这还得了,自己的妹妹还是黄花大闺女,虽然没有嫁人但是早有婚约在身,算得上是半个妇人。
长孙无忌急忙地大喊道:“小子,将你的手给我拿开!”
他怒气冲冲的朝着李逍遥大吼一声,李逍遥急忙放开长孙秀敏,疑惑地看着来人,见他来势汹汹的模样,又见长孙秀敏见到来人一脸的尴尬以及胆怯,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李逍遥示意伍天赐一眼,伍天赐心领神会急忙一个闪身出现在长孙无忌的面前,直接就是一招杀了过去将他整个人都打得倒飞出去。
伍天赐得意洋洋的回望了一眼李逍遥,李逍遥微微地点点头刚准备安慰长孙秀敏时,却张大着嘴巴将自己的话硬生生的憋住,他撇过头见到长孙秀敏一脸的担心模样,又瞧见她大喊一声道:“大哥!”李逍遥便知道自己表错了情,而且还让伍天赐直接给了长孙无忌一击,长孙无忌是文弱书生根本就没有学过任何武功,因此伍天赐的这一击深深地将他击倒在地,使得他闷声愤怒地看着尴尬地伍天赐。
伍天赐得意洋洋的模样瞬间变得萎靡不振,他没有想到此人居然是长孙秀敏的兄长,看着长孙秀敏急忙跑到长孙无忌的身边,焦急地模样使得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他苦涩的笑着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而李逍遥等人都愣住了。
“大哥,你没事吧!”长孙秀敏赶到长孙无忌的身边,连忙搀扶起自己的兄长,然后关切地问道:“大哥,你说话啊!不要吓敏儿,大哥!”
长孙无忌被伍天赐的一掌打得他全身乏力,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根本就说不出来话,可是瞧见自己妹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长孙秀敏的脑袋,安慰她自己没事。
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愤怒地看着李逍遥一行人,将自己的妹妹拉到自己的身后防备的看着李逍遥,那股凶狠的目光惹得李逍遥等人摇头叹息不已。刚刚被伍天赐一掌就将他击倒了,现在想去保护长孙秀敏在李逍遥看来这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为了自己妹妹,什么都可以不顾,可是他的行为真的让人好笑。
伍天赐尴尬地看着长孙无忌,歉意地苦笑着,看见长孙秀敏那一双愤怒地眼神他也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暗暗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装逼了,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她的大哥,我还以为是她的追求者,这下好了。若是以后她成为少主的妻子,到时候就麻烦了!”
李逍遥哭笑不得看着长孙无忌,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伸出双手直接用内力舒缓了一下长孙无忌的筋脉,使得胸口的闷气释放出来,终于缓了好多。长孙无忌没有丝毫的感谢之声,反而更加戒备的看着李逍遥,他总觉得李逍遥用心险恶,居然占自己妹妹的便宜,实在是登徒子,不可深交。
第九十五章 进退两难
长孙无忌戒备的看着李逍遥,缓和了一阵后,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站起身来,咳嗽了几声,然后将长孙秀敏拉在自己身后,厉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到此地?”
李逍遥苦笑地看着长孙无忌,道:“在下来此只是游玩而已,并无他意!”
长孙无忌沉思片刻,他见到李逍遥轻薄自己的妹妹,可是又瞧见李逍遥身边有两个随从,其中一人的武功不错,显而易见此人的身份绝非常人。听闻李逍遥说来此游玩,长孙无忌更加戒备的看着他,质问道:“阁下长得一表人才,居然也干轻薄之事!”
李逍遥见长孙无忌冷嘲热讽的模样,知道他误会自己轻薄了长孙秀敏,再说他确实占了人家妹妹的便宜,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心虚地看着长孙无忌,无言以对。伍天赐眼见自己得少主被长孙无忌如此冷嘲热讽,当即回道:“不要以为你是敏儿的兄长,就可以谩骂我家少主!”
“怎么,干了轻薄之事不想被人说,居然还想动手!”长孙无忌无所畏惧的看着伍天赐,不屑地看着李逍遥。无论是眼前之人是何种身份,在他眼里还要轻薄了自己的妹妹的人,哪怕是当今的皇上,只要自己妹妹不同意,谁也不允许轻薄长孙秀敏,而且他还要顾及自己的幼年好友李世民的面子,毕竟自己的妹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伍天赐气愤的看着是非不分的长孙无忌,怒吼一声:“不要自认为念了几年书,就欺负我没有文化!”他瞥了一眼长孙无忌,“你作为兄长保护自己的妹妹,无可厚非。但是你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去评论,而你仅凭自己的个人猜想就认为我家少主轻薄了令妹,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家少主是否轻薄了令妹,你可以自己去询问一下令妹!再说,令妹与我少主乃是真心相爱的,他们之间早有了牡丹之约,下月初我家少主将会下聘礼上门提亲,到时候阁下就是我家少主的大舅子,我们兄弟等人定当恭迎阁下的大驾光临!”
李逍遥、铁玄两人惊讶无比的看着滔滔不绝地伍天赐,他们不曾想到看似莽撞冲动的伍天赐,口才如此的好。而且还是拐着弯骂长孙无忌,李逍遥的手确实在长孙秀敏****上抚摸了几把,又被长孙无忌抓个正着,再说伍天赐之前打了他一掌,心里确实有点发虚,因此他不曾回嘴。
伍天赐见自己的少主一再忍让,他立马就不干了。李逍遥何曾被人说过这样的不堪,将自己的少主主观认为他是登徒子,于是他言辞犀利的回击长孙无忌,纵然伍天赐念书不多,可是他的口才是他们三人中最好的,平时的锻炼现在终于开花结果了。
长孙无忌被伍天赐劈头盖脸的一顿讽刺,气得他整个人都涨红脸,狠狠地看着伍天赐一眼,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之前的受伤还未好利索。现在又被伍天赐如此的讽刺,使得他气息紊乱,长孙秀敏见到自己的兄长气喘如牛,涨红着脸,急忙扶住将要倒下的长孙无忌,满脸惊讶地看着伍天赐。
作为相依为命的两人,她知道自己的兄长脾气,性格火爆,以前也有人想轻薄自己,长孙无忌发现之后居然硬是将那人骂的毫无还嘴之力,想要动手时,长孙无忌居然直接迎了上去,让那人打,最后那人被长孙无忌气得当场昏死过去。
她也没有想到今日见到大哥被伍天赐讥讽,自己的兄长居然毫无还嘴之力,气得差点晕倒。尤其是伍天赐说到下月李逍遥将要上门提亲,自己与他定下了牡丹之约,双颊顿时变得羞红,又想起之前李逍遥的右手在自己的胸部上捏住,她害羞的低下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像是滴出水一样深情地看着李逍遥一眼。
与此同时,李逍遥的视线也看向了长孙秀敏,看见她那水汪汪灵动的大眼睛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长孙秀敏见李逍遥的目光也是看着自己,顿时更加的羞涩了,慌忙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鞋子。
白皙的脸庞上犹如夕阳西下,照耀在云彩之上映出一朵朵红色的霞云,她的双颊立即红润起来长孙秀敏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的滚烫之感,她娇嗔的瞥了一眼李逍遥,那一笑的风情使得李逍遥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灵魂出窍,两眼呆滞的看着长孙秀敏,喃喃细语道:“邻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倾城又倾国。”
长孙秀敏不知道自己的娇嗔模样到底有多诱人,无意间地娇羞直接将李逍遥的魂都勾走了,整个人傻愣在原地,一双虎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李逍遥整个人都痴了,被长孙秀敏的娇羞以及纯洁吸引住。铁玄眼见自己的公子被长孙秀敏吸引住视线,无奈地摇摇头,悄悄地推了一下李逍遥,使得从沉迷之中苏醒过来。
不仅铁玄看见了李逍遥呆如木鸡的模样,长孙无忌也看见李逍遥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妹妹吃下去的猪哥相,更是气打一处来。他撇过头,瞧见自己妹妹双颊绯红的模样就知道伍天赐没有说错,自己当真是不问清楚什么情况,就妄下断言认为李逍遥是衣冠禽兽,轻薄了自己的妹妹。
作为兄长的长孙无忌与妹妹相处十几年,知道长孙秀敏是什么样的性格,也知道他的脾性,可是他不曾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对眼前这人动了真情,这让他更是心中的闷气难以发泄而出;又瞧见自己妹妹与李逍遥视线相对,那眼神透露出的浓浓地爱意与羞涩更是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无地自容。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李逍遥与长孙秀敏两人之间的郎情妾意。长孙无忌更是聪慧之人,又饱读圣贤书,博通文史,而且颇有计谋之人。长孙无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情意绵绵,他更加觉得自己对不起幼年好友李世民,感觉自己亏欠于他,没有好好地看住自己的妹妹,使得她整个心思都放在了李逍遥身上。
长孙无忌见到自己妹妹羞涩的低下头,缓了一口气,低声道:“小妹,你跟哥哥说实话,这人就是你昨晚互相交换牡丹花的男子吗?”
长孙秀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兄长,然后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逍遥,羞涩地点点头,轻吟道:“嗯!”
“如果让你嫁给他,你是否愿意呢?”长孙无忌见妹妹小声的点头,又上下打量着李逍遥,平心而论李逍遥的确是人中龙凤,无论是外形以及气质都有着一股特别的气质,他暗自点点头,称赞道:“若是小妹真的喜欢他,即使世民责怪于我,我也认了!”
长孙秀敏没想到自己的兄长居然直接了当地询问自己对李逍遥的感觉,她更加害羞的低下头,没有回答,不停地拨弄着衣角,又悄悄地看了一眼李逍遥,双颊绯红的仿佛能地下水一样。纵然她性格开朗、不拘小节,可是还未达到现代人的水平,敢爱敢恨,敢于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扭扭妮妮得娇羞神态全部都被长孙无忌看在眼里。
“看样子小妹真的喜欢他,唉!……”长孙无忌低头沉思,默默地想道:“看样子只能履行约定了,只不过那人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而且我又不知道此人的来历身份。若是家世清白,对小妹一心一意的,小妹嫁过去,我也安心了!”
长孙无忌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李逍遥,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松开长孙秀敏的手,径直走到李逍遥身边,沉声道:“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到一边去吧!”他转身离开,李逍遥见他找自己有事商量,也是跟在长孙无忌的身后来到了一处安静地地方。
“长孙兄找我何事相谈呢?”李逍遥微笑地说道,其实他早已猜到长孙无忌找自己说什么,可是有的事情不能捅破那张薄薄的纸,否则两人的面子上都非常的难看。
“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长孙无忌沉声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只是在下不知道阁下待我小妹如何看待?”
“长孙兄称呼我逍遥吧!”李逍遥笑着说道,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长孙无忌,“如果我说令妹在我心中没有影子,这话我想你也不会相信的!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自从昨晚无意间相互交换牡丹花,我与敏儿初次相遇或许这就是缘分,她那澄净的眼眸,天真无邪地目光深深地震撼了我,使我整个晚上都无法安然入眠!”
“直到今日再次见到敏儿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对她的思念,想亲近于她!在下不曾想到只是一面之缘,令妹的模样就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这种感觉真的无法想象,敏儿的洁白无瑕,一举一动都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当初听到掌柜的说,在花会上一对男女互换牡丹花就相当于定下婚约,花会结束后就要迎娶过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非常的幸运,也梦想着自己能够娶到敏儿为妻。纵然他是王孙贵胄亦或是富甲一方的商贾,都无法阻拦我娶她为妻的决心,哪怕是抢亲都无所谓!”
“然而天意弄人,使我现在进退维谷!想要娶敏儿为妻又不可得,想要放弃敏儿实属难以做到。不知道长孙兄能否为我解惑?”
李逍遥认真地看着长孙无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长孙无忌见李逍遥泰然自若,神色认真的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没有看错人。李逍遥对自己的妹妹的心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又听闻他的难处,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种难度居然让李逍遥都为之退却。从他的话语中长孙无忌听得出李逍遥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只要他想的就一定可以做到,这就是李逍遥给他的感觉。
“逍遥,不知有何疑惑?若是在下能为阁下解惑,定当尽心尽力,决不阳奉阴违!”
长孙无忌恭敬地回道,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难题让李逍遥都感觉无能为力。若是论智谋他绝对不弱于任何人,因此他倒想听听究竟是何事。
李逍遥沉思,开门见山地说道:“长孙兄,令妹幼年应该定下婚约了吧!而且此人是唐公李渊次子——李世民!不知在下说得可是实话?”
长孙无忌膛目结舌地看着李逍遥,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他诧异地看着李逍遥,作为长孙家族之人,他知道当初父亲尚在人世时对这个妹妹的婚事格外重视,尚在襁褓中的长孙秀敏就由父亲长孙晟与李渊定下媒妁之约。当长孙秀敏成年时就要嫁入李家,成为他的正妻,奈何天意弄人,长孙家出现了一系列的大事使得长孙秀敏迟迟未嫁,李家也未曾派人前来说媒,这件事整个上下都未曾向外人提起过,他不知道李逍遥是从哪里听来的。
第九十六章 透露身份
“逍遥公子,小妹与唐公李渊二公子的婚约自小而定的,那时候父亲尚在人世。再说你的年纪与小妹相仿,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到底是何人?”长孙无忌沉思道,一双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李逍遥,等待着他自己为自己解惑。
“逍遥只不过是我的字,并非我的姓!”李逍遥右手轻摇折扇微笑地看着长孙无忌,道:“我姓李!”
“姓李?李逍遥!”长孙无忌皱眉笑道,低头沉思想了又想,“你……你是唐公李渊之子?”
李逍遥惊讶地看着长孙无忌,无论是现在或是以后的时代里对长孙无忌的评价都是非常之高,并且也是大唐王朝的开国丞相,一生公正廉明。只凭借自己的姓氏长孙无忌便猜到真实地身份,他微微的点点头。
长孙无忌见李逍遥微笑地看着自己,而且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眼前这名风度翩翩的少年人就是唐公李渊的公子。他再次仔细地打量着李逍遥一下,见他面冠如玉,气度不凡,唯有一头飘逸的银发,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纵观自己的记忆,李府上下基本上都认识,上到唐公李渊至公子,下到管家、奴仆,大多数他都非常熟悉。
无论他怎么搜索自己的记忆,就是不曾见到过李逍遥这号人物。要说李逍遥是唐公李渊之子,他实在是想不出他究竟是老几,从大公子李建成到四公子李玄霸,他都非常的熟悉。而且又不曾听到李府中有五公子的名字,实在是令人费解。
“逍遥公子,不知道你是唐公李渊第几子?”长孙无忌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直截了当地询问道:“在下与二公子自幼相识,就连大公子李建成亦与我熟悉,至于三公子那更是不必说了,四公子虽然我未曾见面,可是也听说他的事迹,你究竟是何人?”
李逍遥莞尔一笑,道:“难道长孙兄不相信我是李府的公子?”又瞧见长孙无忌一副不相信地模样,他再次笑了起来,“在下乃是一直未曾在李府中出现过得五公子,也正是父亲幼子!只因为我幼年拜师学艺,使得外人对我不得而知,而母亲因思子心切染上恶疾,因此父亲下令不允许在我母亲面前提起我的事情,这也使得李府上下对我三缄其口!”
长孙无忌听见李逍遥娓娓道来,才明白为何与二公子李世民相交许久,就是未曾听说他还有一位兄弟,之后又因父亲长孙晟病逝使得他们被迫离开京城,而李渊也调离京师,从分离之日到如今都未曾与李府有任何的交际,而且他与李世民也断了联系,但是他知道李世民与自己的兄弟情分绝对不会少一分一毫。
“难怪我从未听过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长孙无忌恍然大悟道,“既然你是唐公李渊幼子,难怪小公子会说你不可违,亦不可强取豪夺呢!”
“正因为我身份特殊,我才进退维谷,到了两难的境地。若是我是寻常百姓家,亦或是婚约的乃是其他任何人,我绝对不允许敏儿嫁给任何人。纵然是当今的圣上或是王孙贵胄,我亦敢抢回来。我的女人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她,谁也给不了。若是我真的要抢亲,世上谁也拦不住我!”
李逍遥自信满满地说道,坚定地眼神中流露出的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不可一世的霸气使得长孙无忌赞赏不已。虽然他与李逍遥相见不到一个时辰,可是从他的举止行动中,长孙无忌都能看得出来李逍遥是敢作敢当的真汉子,世上绝无仅有,而且还是敢爱敢恨之人,性情中人,尤其是他对自己妹妹的疼惜绝对没有任何的做作,可是偏偏为何如此人物却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的亲弟弟呢。
“好!小公子有此壮志,在下佩服不已!”长孙无忌拍手称赞道,“虽然我与小公子相识不久,在下能够看得出你是性情中人,豪气干云犹如潜龙入渊一般的大志向,而且又对小妹痴心一片,实在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纵然是二公子也比不上小公子,敢爱敢恨着实让在下欣喜不已。其实我再与你见面之前,询问过小妹的意见,纵然小妹到目前为止都不曾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可是小妹与我相依为命十几年,家母去世后,我们两兄妹生活在一起,她的小心思作为兄长的如何不知。敏儿的心意,作为哥哥的我敢肯定的告诉你,她绝对与你的想法一样,心中有你!”
“昨夜,敏儿她一夜未睡,整个人都傻愣着看着你送给他的牡丹花;今日又与我一起来到白马寺,她从小就不太喜欢听佛经,出乎意料的是她破天荒的听了很久,之前你又如此轻薄于她,敏儿没有任何的反驳,种种迹象推断我敢肯定敏儿的心里是真的有你,而且她的爱也与你一样,不在乎任何苦难都会与你在一起的,只要她真的决定了,任何人都无法反对,哪怕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样。”
“敏儿看似大大咧咧,开朗活泼,可是骨子里倔强的要命。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她一定会做到的,任何人都说服不了她。可是我刚刚听到你的肺腑之言,我觉得敏儿的目光确实不差。之前我是反对敏儿与你在一起的,因为我一直还将她看成小孩子,总认为她做事缺乏考虑,现在我才知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忽视了她的成长,她的眼光第一次比我要好。”
“当你说出自己身份时,我就明白了为何你如此的为难,这件事换成任何人都会觉得为难。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若是敏儿没有遇见你,不对你一见倾心的话,她还会按照家族给她安排的婚事与二公子成婚。但是这些事情偏偏发生了,她对你一见倾心,而你对她也是生死相许。”
“现在若是告诉她有婚约,她也不会同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哪怕那个人身份再怎么显赫都改变不了她对你的心。作为兄长的,我只希望自己的妹妹幸福,不想她过得不快乐。家母已经去世,舅舅又不在身边,我作为他的兄长,便是唯一可以做主之人,今日我便与你许下婚约,将敏儿托付于你。”
“婚约已经许下,至于何时迎娶过门由你自己决定。若是敏儿日后有任何的苦楚,休怪我到时候找你拼命。逍遥,你可敢当我的面承诺,让敏儿以后永远快快乐乐的,幸福一辈子?你可办得到?”
长孙无忌疾言厉色地看着李逍遥,只要是为了妹妹好,他什么事都可以不顾。李逍遥见长孙无忌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收敛笑容,坚定地迎上了长孙无忌的目光,斩钉截铁地承诺道:“我,李逍遥在此向天地起誓,日后绝不辜负敏儿,让她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长孙无忌见李逍遥以天地起誓,眉开眼笑道:“好,我相信你绝对不会食言!”
“可是敏儿与二哥有婚约在身,我……”李逍遥见长孙无忌微笑地点点头,急忙话锋一转沉声道。
若是换做现代,他可以不惧任何的婚约,只要有本事,人家还未嫁做人妇。即使嫁人了,依然有机会将人抢回来,可是现在是隋朝,人们的思想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的,他可以不惧任何流言蜚语,可是长孙秀敏毕竟是女儿家,而且他舅舅高士廉等人势必会被外人嘲笑,到时候自己的父亲以及二哥都会觉得面上无光,日后如何在朝廷立足呢!
“至于你想的问题,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敲到船头自然直!”长孙无忌摆摆手直接打断李逍遥继续说道,“或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你们有此缘分吧!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待敏儿足矣!”
“既然长孙兄同意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李逍遥将手中的折扇合起来,坚定地回答道:“逍遥绝不负敏儿!”
长孙无忌微笑地点点头,暗暗道:“为了妹妹的幸福,纵然对不起世民又如何,只要敏儿过得快乐幸福就够了!至于说当时的婚约,又有何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只与他相见不到一个时辰,可是我能看得出,逍遥对小妹发自肺腑的关心。”
“即使世民与我秋后算账,我亦无所畏惧!缘分这个东西当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以我看来,唐公李渊幼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世民与之相比相差甚远。此人日后定会名震天下,居然将当今的圣上不放在眼里,不被世俗眼光束缚,实在是大智慧之人。”
隋唐时期天下纷争四起,民不聊生。江湖儿女最重视的乃是义气,如今长孙无忌为了妹妹长孙秀敏的终生幸福,违背当初父亲定下的婚约,私自将妹妹许配给李逍遥,这必须要有大勇气才敢这种做,可以看见长孙无忌对自己妹妹的看得比自己的名声还要重要。
一时之间,李逍遥对长孙无忌的肚量以及仁爱有了新的认识,能为妹妹做到如此地步在当世无人敢做,敢做别人不敢做之事,实在是大大的真英雄。无愧于日后历史对于长孙无忌的评价很高,李世民将他放在凌云阁二十四功臣之首,实至名归。
长孙无忌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逍遥,唉声叹气地想道:“当初父亲在世与唐公李渊定下的婚约是李逍遥,而不是李世民,现在也不必烦恼了!可是命运弄人啊!唉……”
李逍遥见长孙无忌无精打采地摇头叹息,没有出声询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得隐私,他微笑地看着站在远处坐立不安的长孙秀敏,又见长孙秀敏与自己四目相对,郑重其事地想道:“在茫茫人海中,我这个不属于隋唐的人与将来成为皇后的妳相遇,正是你我缘起之时。曾经我错过你,只因我太懦弱,没有好好的珍惜你,使你伤透心离我而去;今生再次相遇,我会更加的珍惜你,纵然这个时代可以三妻四妾,而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既然我名为逍遥,就行萧遥之事,不被任何规矩束缚,不因世人眼光而动摇我的本心!纵然有悖伦常,只要没有正式成为他人妻子,那我将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回到我身边。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又有几人能寻觅真心相爱,且相知之人白头偕老呢?”
“吾之一生瓢泼不定,生于乱世当以民之为重,得民心者得天下!得遇佳人,实属意外!既然已经彼此割舍不掉,那又何须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若是将来你依然愿意与我在一起,纵然与世人为敌又有何惧,我只要你足以胜过大好河山!”
长孙秀敏与李逍遥彼此深情款款地看着对方,凝视着李逍遥眼中坚定而又温柔地目光,她幸福的笑了起来,同样柔和且幸福的目光与李逍遥两两相望,彼此都知道两人的心思:“今生非君不娶,非卿不嫁!”
长孙无忌瞥见李逍遥与妹妹柔情似水地相互对视着,又从自己妹妹眼中看到幸福与窃喜,他没有阻止,只是微笑的站立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他知道这次决定是对的。因为他看见了李逍遥因敏儿而变得铁骨柔情,豪气干云顷刻间化为绕指柔,他是真的喜欢敏儿,这点毋庸置疑。
第九十七章 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铁大哥,少主与长孙无忌到底商量什么呢?居然如此之久,真是急死人了!”伍天赐心急如焚地忿恨道,他与铁玄、长孙秀敏三人全部都站在距离千米之外的地方,根本就无法听到他们两人说得都是些什么,只能看到李逍遥与长孙无忌的嘴巴不停地动个不停。
铁玄瞧见伍天赐坐立不安的模样,无奈地摇头斜看着他,道:“我看你是想着急知道他们说的内容吧!不要老是走来走去,搞得我都头晕眼花了!”他又看向了相识而笑、其乐融融地两人,“看样子公子与长孙兄达成一致,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你就给我安静地等着吧!”
伍天赐焦急地看着李逍遥与长孙无忌两人,又瞅了一眼安静地站在一旁的长孙秀敏,唯有他一人心急如焚,心里想知道他们二人到底说得是什么内容,好奇心害死人。他虽然好奇想知道具体谈论什么,可是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去偷听,若是被长孙无忌发现还没有什么,但是被李逍遥发现又是一顿胖揍,到时候他绝对相信铁玄袖手旁观的,以他一人之力想要反抗那简直是找死。
长孙秀敏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商量着大事,又瞥见李逍遥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猜测他们二人一定是在商量自己的事情。她羞涩地看着李逍遥,又瞅了一眼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她急忙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裙角,脸色绯红的想道:“不知道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了?大哥是否同意我与他在一起呢?”
她又瞥见兄长一脸的愤怒,李逍遥的无奈,使得她不禁猜想道:“难道大哥与逍遥吵起来了?不会是大哥反对我与逍遥在一起吧!这可怎么办呢?……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了去努力争取的,要是大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我就跟他携手游天下,不理大哥了,哼哼!”
长孙秀敏气愤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使得长孙无忌感觉有一股刺骨得寒意看着自己,纳闷道:“怎么回事?为何我会有一种寒冷的感觉呢?”他看了一眼李逍遥,见他脸色丝毫不变,然后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看见长孙秀敏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见自己目光看向她,她直接撇过头,不搭理自己,“小妹居然为了爱郎连我这个大哥都不要了,真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扭!”
由于长孙秀敏愤怒地看着长孙无忌,使得长孙无忌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颗心都挂在了李逍遥身上,他无奈地摇摇头。为了妹妹,他只能话锋一转,缓和了与李逍遥的关系,变得不像之前的剑拔弩张,他再次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见自己的妹妹兴奋地看着自己,根本就不像之前的那样不搭理自己,使得他再次叹息道:“哥哥永远是哥哥,还是自己的爱郎比较好啊!没想到他们两人只见过两次面,李逍遥的地位居然比我这个做哥哥的要高很多,这么多年的关爱居然抵不过只见过两次面的人,真是气死我了,回去我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他日真的嫁入李府成为少夫人,诞下子嗣那还不把我直接忘记啊,心里只有她的相公与孩子啦,不行,回去一定要让他瞧瞧我这个做哥哥的厉害!”
长孙秀敏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居然让长孙无忌醋意大发,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在乎自己兄长的态度,她的一颗心思早就放在了李逍遥身上,她在乎的只有李逍遥的行为举止,跟随着他的心情而变化。
其实她早已心急如焚,只不过从小受到的教育使得她将自己的焦急心情隐藏在内心深处,她的举动上还是很难平静下来,但是她的脸色却是风轻云淡,一脸的平静。长孙秀敏从小被自己的母亲教育男尊女卑的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妇道之礼,在长孙无忌告诉她花会上未曾婚配的男女只要互相交换牡丹花就相当于定下婚约,她心里早已将自己归为李逍遥的妻子位置,而且她对李逍遥一见倾心,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对见一次面的男子如此牵缠挂肚。
满头银发地李逍遥微笑地看着长孙无忌,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深情地看了一眼长孙秀敏,转身低声道:“长孙兄,我觉得还是把有婚约之事告诉于敏儿为好,否则日后将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我也不想与敏儿之间有任何的秘密,你觉得如何?”
“此事,我也想到过,早点告诉敏儿比晚点要好很多!至少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不如将我的决定告诉于他之后,再告诉她此事吧!若是她没有做好准备就告知于她,我想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隔阂!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长孙无忌也觉得自己妹妹从小就有婚约这件事还是早点说出来为好,因为他有种感觉这件事日后将会掀起一番滔天巨浪。自己的妹妹不知道的情况下,搞不好还会惹出一些不能控制的麻烦出来。即使,他们两人真的在一起的话,这件事也将是他们两人之间矛盾的开始,以及混乱的根源,早点说出来,至少还有时间商量该如何做。
“既然准备告知敏儿真相,不如将婚约之事先说,然后再说大哥的决定吧!”李逍遥沉思片刻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长孙秀敏坚持与自己在一起,那他也可以放心大胆地与长孙秀敏长相厮守;若是长孙秀敏犹豫不决,那就一切顺其自然。
“那好吧,就这样安排!”长孙无忌出声赞成道,他也觉得李逍遥说得方法比较好。
于是,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将长孙秀敏与李家二公子李世民自小有婚约,而且李逍遥也会向长孙秀敏告诉他真实地身份,一切就看长孙秀敏的选择了。至于她的抉择是什么,李逍遥都愿意接受。无论是坚持儿时的婚约,还是坚持与自己在一起,李逍遥都不会说什么,选择权只在长孙秀敏的手中。
“小妹,大哥有事跟你说,你随我过来一下!”长孙无忌严肃地说道,长孙秀敏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然后瞥了一眼李逍遥,见他朝自己点点头,于是就跟着自己的大哥来到了一边空旷的地方。
李逍遥微笑地目送着长孙秀敏跟着长孙无忌走了,伍天赐见李逍遥回来了,急忙迎了上来,掐媚道:“少主,不知你与长孙兄商量的怎么样了?结果如何?”
李逍遥见伍天赐掐媚地模样,邪笑的看了一眼,用手指勾了勾。伍天赐见少主愿意将两人商谈的结果告诉自己,急忙跑到李逍遥身边,躬下身子弯下腰侧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李逍遥说的话,李逍遥压低声音说道:“是不是很想知道?”伍天赐用力地点点头,两眼放光地看着李逍遥,“我偏偏就不告诉你!”
铁玄见李逍遥让伍天赐走到他身边,低声跟他诉说着两人商讨的结果,他还非常的诧异,可是没等多久,伍天赐一脸的无奈与幽怨地看着李逍遥,顿时愣了半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捂住笑疼地肚子拍着伍天赐的肩膀,笑道:“天赐,你想从公子口中得到秘密,简直是做梦啊!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
伍天赐气得只能翻白眼,差点气晕过去。李逍遥也是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铁玄毫不在乎吴天赐的感受,与李逍遥两人笑得都弯不下身子,唯有伍天赐一人吹胡子瞪眼,虽然他没有胡须,可是他气恼得脸色憋得通红,无奈地只能看着李逍遥与铁玄打趣自己。
“哥,你找我有何事?”长孙秀敏心急地问道,她的目光看着长孙无忌,可是她余光还是看着李逍遥,整颗心都挂在李逍遥身上,根本就不想与长孙无忌多说什么,她只想快点与李逍遥在一起。
长孙无忌与妹妹在一起十几年,还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那他就是长孙秀敏的兄长了,他看见自己妹妹真的有了情郎忘记自己这个大哥,唉声叹气一声,道:“给我认真听着,还看,他跑不了的!”长孙秀敏见大哥真的生气了,急忙收回目光直挺挺着看着长孙无忌,“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让你去参加花会吗?”
长孙秀敏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回想起自己从年满十二岁开始就被大哥禁足在家,尤其是花会或是灯会都不允许她去看,也不准去玩,她当初问过长孙无忌,可是每次都被他转着弯绕过去了,长孙秀敏摇摇头,道:“不知道!”
长孙无忌怜爱的抚摸着长孙秀敏的脑袋,叹息一声道:“并非大哥不允许,而是你本身就不能去参加花会。因为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曾告诉你,只想让你开心的生活。目前这个状况,我又不得不告诉你!”
“哥,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长孙秀敏皱着眉头凝视着长孙无忌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父亲在世时,曾经与唐公李渊定下来一纸婚约,而当事者就是你以及唐公二公子李世民。当你年满十八岁时就要嫁给李世民,如今你已十七岁了,也就是明年你将正式嫁过去。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偷跑出去参加花会,而且还与李逍遥定下婚约。”
长孙无忌低头叹息一声,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孙秀敏,他的猜测没有错误,长孙秀敏一时难以接受。他看见自己妹妹两眼无神,呆如木鸡的傻看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呆滞。
“小妹,你不要吓哥!”长孙无忌看见妹妹空洞的眼神,连忙拍打着长孙秀敏地肩膀让她恢复清醒。
长孙秀敏听见自己兄长说自己居然从小就一份自己不知道的婚约,而且这个婚约的主角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她的思绪变得七零八落,根本就理不清楚头绪,愣了好半晌,她才被长孙无忌喊醒,呆滞的说道:“哥……你刚刚说什么?”
长孙无忌心惊胆颤地喊道:“小妹,你要吓哥!妹妹!”他双眼通红的看着长孙秀敏,一双空洞无神地目光使得他心里一阵颤抖,长孙无忌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一直将这个秘密藏着,反正李府中这么多年都不曾与他们联系,他想李府早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哥,我不想嫁给李世民!”长孙秀敏沉默不语,然后抬起与长孙无忌两眼相望,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肯定的说道:“我不想嫁给李世民,无论是他身份地位如何,今生我只喜欢逍遥一人,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再说逍遥他已经碰了我身子,我只能选择嫁给她,今生非他不嫁!”
“妹妹,李世民自小与我相识,无论是人品学识都是上上之选,你可要想清楚了!”长孙无忌劝慰道,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李世民人品学识在他认识的朋友之中算得上是最好的,而且自小与他相识,两人知根知底,彼此熟悉,他相信李世民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妹妹。
“哥,非是小妹不听你的,而是我实在是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若是我不曾遇到逍遥,不曾与他有牡丹之约,我想我会同意家族的安排嫁给唐公的二公子。可是现在我与他相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只是仅仅见了两次面,我就决定今生非他不嫁。”
“无论是李世民的人品学识以及地位多么崇高,我的心中只有逍遥一人,任何人都留不下了。大哥,你应该知道小妹的性格,千万不要逼我。纵然是愧对舅父,我依然会选择与他在一起。除非是他不愿意要我,可是我的心今生只属于他一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次进入我的心!”
长孙无忌还想继续劝慰固执的妹妹,可是长孙秀敏不知何时手中居然多了一把小刀,他震惊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将手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喉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倔强,认准的事情谁也劝说不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对李逍遥如此的痴迷。
“哥,你要是再逼我,我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嫁给素未谋面的人!”长孙秀敏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喉咙,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真的感觉上天对她如此不公,明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偏偏又在一起。
李逍遥见状况不对劲,长孙秀敏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尤其是她将匕首对准自己喉咙时,李逍遥等人都愣住了,他眼疾手快急忙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长孙秀敏的身边,用手怀抱住她,温柔地笑道:“傻瓜,我也是非卿不娶!你若是死了,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