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时代变了
“乒乒乓乓……”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睡的迷迷糊糊的徐成努力的睁开眼睛，视线慢慢的清晰起来。
“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看着简陋的天花板，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年代感十足的家具，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老房子，灰扑扑的墙面，带着点点斑驳。
老旧的柜子上依稀可以看见丝丝缕缕的半红不红的漆，木头的柜门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摇摇欲坠的镶嵌在上面。
唯一值得欣慰得就是自己躺着的这张大床，虽然被子的样式有些过时，但是还是能从上面看出现代工业化痕迹的碎花薄棉被。
徐成掀开被子缓缓起身，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一张陈旧的方桌，上面摆着一个淡蓝色花纹的酒杯，旁边一瓶红星二锅头模样的酒瓶，里面还剩着小半瓶白酒。
视线转处，一个大肚子的火炉，上面架着一口小锅。
门是古老的木门，和电视剧里古代人家的那种木头门一模一样，上面的空格处还糊着一层黄白色的纸。
这时一阵隐隐的头痛袭来，徐成抚了抚脑袋，慢慢的开始回忆。
记的自己昨天是跑出去潇洒，喝的半醉后回到房子里，忘了盖被子，半夜被冻醒后，受了风寒，然后找了点药喝了下去，再后来就断片了……
“啪……”
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大脑似乎受到了刺激一样，很快一股有些陌生的记忆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徐成接受记忆后，便明白自己是穿越了，这里也是地球，不过不是2021年，而是1965年。
这是父辈们生活的年代，虽然物资匮乏，可人们的精神面貌却非常好，没有996的福报。
在这个人均文盲的年代，温饱问题才是所有人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棒梗，快，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赶紧去学校上学，别迟到了。”
门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徐成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脑门。
难怪觉得记忆中的人物这么熟悉呢，原来是这个正能量满满的世界。
一个有房有车有存款的男人，为了一个寡妇和她的三个娃，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婆婆，甘愿放弃所有，只为他人而活的正能量世界。
“啧啧啧，没想到我竟然跑到这个世界来了，还上了傻柱的身。”
徐成砸吧了两下嘴巴，顿时有种感慨万千的意思。
这世界可不简单，盛世白莲秦淮如，白眼狼棒梗，假好人易海中，官迷刘海中等等一系列形形色色的人物。
“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啊……”
想到这些人后，徐成叹息一声，觉得有点头疼，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最怕的就是人际往来的这些事情。
生活里充满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这些小事又组合成了一个个大事，最后慢慢的变成更大的事情。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穿越成了傻柱，那以后我就是傻柱了。
这个时代做个傻子也许活的比正常人还好的多也说不定呢。”
徐成随意的笑了笑，并不是很在乎这个。
上辈子他穿越前买彩票中了一等奖，除了必要的税收外，剩下的也有七百多万，都在他的卡里。
想来有了这笔钱，父母养老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对此他看的还是很开的，毕竟21世纪信息大爆炸时代，996福报的拯救下，不少有志青年都选择成为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不过在做一条咸鱼之前，一个迫在眉睫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原来的何雨柱因为多年援助秦淮如一家，导致自己现在身上只有一块八毛三分钱。
这可离月底还有大半个月呢，现在也不像以前，要拖半个月才发工资，眼瞅着这点钱过日子呢。
虽说现在物价不高，但是这点钱怕是都不够自己吃顿好的。
更不用说解决这个月的口粮问题了。
没有梦想的咸鱼叫咸鱼，但是没有口粮的咸鱼可不叫咸鱼，那叫咸鱼干啊。
念及此处，何雨柱顿时着急上火了，自己想做的是咸鱼，咸鱼干那可不是活人做的啊。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后，他立马翻箱倒柜起来。
翻来覆去找了半天，除了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后，就是一些年代感十足的搪瓷碗。
印象中，他昨晚还带了一袋子棒子面回家呢，怎么就没了呢，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为此，他还特地打开床底的箱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箱子就像是在嘲讽他是个穷光蛋一样。
“看来是记错了，就这点钱，怎么活啊。”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床上，苦着脸摸了摸火烧火燎的肚子，觉得自己的咸鱼梦怕是就要破灭了。
“算了，算了，眼下先填饱肚子，至于咸鱼以后再说。”
打定主意后，他便打算出去寻摸点吃的东西去，要是他记得没错，轧钢厂的后厨，也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可是管着两顿吃喝的。
“傻柱啊，昨天你给的饭盒，我给你洗干净拿过来了，上班可不能把吃饭的家伙给忘了啊。”
就在这时，一个俏生生的鹅蛋脸女人，带着勾魂摄魄的笑容，扭着丰盈水蛇腰走了进来，手里还滴溜着一个铝制的长方形饭盒。
何雨柱愣了一下，嘴巴微微张大，脑中闪过一道道虚影，这小寡妇给人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满满的胶原蛋白不说，那身材也是没得说啊。
“看你这傻样。”
女人掩嘴一笑，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带着一阵香风走了出去，临走时把饭盒放在门口的桌子上。
看着女人妖娆的身段和俊俏的面容，何雨柱倒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寡妇的杀伤力之大。
这年代可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化妆品，女的出门在外几乎个个都是素颜，可不是后世那些妖艳贱货能比的。
“不对啊，我这门怎么是开的，难道原身睡觉都不带锁门的不成？”
何雨柱不解的走过去，瞅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用来插门的那块木板，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挑到一边去了。
“这是进贼了啊，这门栓也忒不靠谱了吧，看来今天回来还要买把锁才是，不然我这家底迟早被掏空。
虽然但是好像已经被掏空了，但是以前的事没法说，以后自己可要小心一点了。”
何雨柱嘀咕两声后，提起饭盒，随手把门一带，反正里面就剩一堆破烂了，暂时也没啥值得贼惦记的，就这么关上得了。
第二章轧钢厂
60年代的北京雾霾还没有那么严重，碧蓝色的天空悬挂着一轮橘黄色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映照的这座城市分外的秀丽。
何雨柱出的门后，一路走去，也不知是他出来的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倒是没有遇到院里那几个熟悉的人物，如此倒也落个清净。
不多时，他便迈步走进了红星轧钢厂的大门，跟守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后。
何雨柱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快步走到轧钢厂后厨，自己工作的地方。
“师傅，您来了。”
刚进门，一个年轻小伙，立马笑着跟他问好。
“嗯，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这年轻小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徒弟马华，为人忠厚老实，尤其是懂得知恩图报。
比起他收的其他几个徒弟，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师父，来先吃两口馒头垫垫，您的茶我已经给您泡好了。”
马华笑嘻嘻的拿着两个馒头，一个大的搪瓷杯子，放到何雨柱面前，恭恭敬敬的退到旁边。
这年头，吃饭都没啥油水，不像后世，油水足，扛饿，两个大馒头对何雨柱来说，也就塞塞牙缝。
不过他也明白，就这两馒头，一般人都没有，也就他作为轧钢厂主厨，才有这个隐形福利。
当下，何雨柱也不废话，抓起馒头三两下就吞进肚子里。
吃完两馒头后，何雨柱萎靡的精神头一振，站起身来，背着手绕着后厨溜达了一圈。
众人忙的热火朝天的，切菜的切菜，烧水的烧水。
见他走过来，更是不敢怠慢，好说他也是正宗谭家菜的传人，除了一身的厨艺，厨房里大大小小的事物不说精通，但是事无巨细，就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他的。
这是一个主厨的威严，别的地他管不着，但是厨房这一亩三分地，他的话和圣旨差不多。
就算那个食堂部主任，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一圈转下来，何雨柱重新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坐下，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事。
这年代，物资匮乏毕竟严重，哪怕红星轧钢厂也算的上大厂了，后厨的食材也并不丰富。
过来过去的就那老三样。
白菜，土豆，萝卜，算是饭桌上最常见的。
至于肉，那玩意能吃到的人可不多，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可能会每人发个一两斤的样子。
就靠着两斤肉，便可以说是过了个肥年。
一想到这，何雨柱顿时思绪万千，马华收拾完手头的东西后，就时不时的盯着他。
偷得浮云半日闲，摸鱼的时间总是过的比较快的，这不，一打眼的功夫，就到了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师父，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喝口茶就来掌勺吧？”
马华走过来，小心的看着他问道。
“嗯，我这就来。”
何雨柱答应一声，起身活动了下腿脚，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
马华见状，十分有眼力劲的，把放在一边的围裙递给他，何雨柱接过来，套在身上。
拿起锅铲，便开始了自己的个人秀，马华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的。
“多看看，你也跟了我四年多了，也该上手了，今晚的菜你来做。”
何雨柱盖上锅盖，扭头看了眼马华，笑着说道。
“啊，师父，这，我这怕是不行啊。”
马华面色惶恐的说道。
“怕什么，厨师嘛，只看不练，什么时候才能出师，你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你看着。”
何雨柱看到马华的反应后，点了点头，说了他两句让他安心。
这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规矩，厨师这个行业当然也不例外，师父不发话，你做徒弟的就只能看着，一点心思都能不起，哪怕你再想表现，当师傅的不给你机会，那也白瞎。
何雨柱这话一出口，旁边几个帮厨，顿时抬起头来多看了马华两眼，心下已经有了将自家表妹介绍给马华的心思了。
这掌过勺的大师傅和没掌过勺的哪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今晚过后，马华便有了掌勺的资格了。
这厨师级别到时候肯定要往上提一提，级别上去了工资自然也就上去了。
现在的马华一个月只能拿23块钱，要是提上一级，那就能拿到25块五毛钱，可别小看着两块五。
这年代白面一斤一毛八分钱，粗粮才一毛钱，就这两块五，够一个人吃半个月的了。
“好了，我先尝尝，你们开始准备吧。”
何雨柱拿起饭盒盛了满满一饭盒，然后走过去用筷子插了三馒头，走到一边大口吃了起来。
还别说，就这普普通通的食材，经他的手后，平白多了三分味道，由此便可窥见他的厨艺功底之深厚。
众人见他动筷子了，立马开始做起准备工作来，等他们把饭菜都挪到取餐口，又稍等了一会，轧钢厂的工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等他们一个个排好队后，刘岚等人早就站在窗口，拿着大勺站好了。
这年头可不行什么抖勺，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你要是敢抖一下，就有人敢破口大骂，一个闹不好，还会跑去举报你。
到时候，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轻则处分警告，严重点的，直接卷铺盖走人。
是以，份量那是个顶个的，说一大勺就是一大勺，丝毫不带含糊的。
毕竟轧钢厂的活可都是重体力劳动了，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干活啊。
吃了个肚子溜圆的何雨柱自然也不会闲着，他端着搪瓷杯小口喝着茶水，不时瞅瞅外面的情况。
直到工人们都去上工了，这才吩咐了一声，让他们收拾收拾。
自己打了个哈欠，走到那张专属的简陋木板床上，缩起身子，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
众人见状，也是各找各的地，挨个坐下来喘一口气。
到了晚上，何雨柱背着手走到马华后面，看着他炒菜。
马华毕竟也跟着看了这么多年了，大锅菜嘛，懂得都懂，无非就是盐水足，味道重。
干体力活的人，油水吃不到多少，盐水肯定不能缺了他们。
马华完事后，何雨柱尝了尝菜的味道，砸吧了两下嘴。
“马华啊，再加点水，你这盐有点多了。
多加点水，待会汤多了，有人要的话就给他们。”
“得嘞，师父。”
马华激动的脸色通红，他也知道何雨柱这是在提点他。
第三章金手指出现
毕竟第一次掌勺，手艺难免有些不足，万一有些人觉的味道不好，抱怨起来，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小麻烦还是有一些的。
而按照何雨柱的这种骚操作，却是可以消除这个隐患，到底是大家伙都不富裕，汤汤水水的也算是个便宜，就算厂子里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勤俭节约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待工人们吃完喝完，何雨柱瞅了瞅后厨，简单吩咐了两句，就打算回去睡个好觉。
“师父，您的饭盒忘带了。”
马华咧着嘴跑过来，手里还提溜着一个网兜，网兜里不是别的，正是何雨柱早上提溜过来的饭盒。
“今天是你小子第一次掌勺，我就不带了，你带回去给你家里人尝尝，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然后笑着对马华说道。
“师父，这不好吧？”
马华期期艾艾的说道。
“我说让你拿回去你就拿回去，废什么话，就这么说定了。”
何雨柱说完，背着手就离开了。
“马华，你小子以后可算是有出息了，可别忘了姐姐我啊。”
刘岚凑上前，对马华笑了笑。
“刘姐，瞧你说的这话，我就一学徒，哪有什么出息不出息的。
这还是我师父他今天高兴，抬了我一下。”
马华闻言一愣，立刻憨憨一笑。
“你小子，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岚点了点他，扭着身子忙活自个的事去了。
再说何雨柱，离开轧钢厂后，顺着路走到供销社。
看了看里面穿着棉袄的女人，笑着问道。
“大姐，咱这里有锁没有啊？”
“瞧您这话说的，供销社要是连锁都没有那像什么话啊，我们这里的挂锁有一毛五的，二毛二的，还有三毛的。”
也许是一个人待着无聊，女人接过话茬，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介绍。
“有没有再便宜一点了？”
何雨柱估摸了下自己怀里的一块八毛三，心疼的说道。
“没了，锁这东西就这个价，再便宜的我们这里没有。”
女人拢了拢袖子，有些不屑的说道。
“得，那就麻烦您给我来个一毛五的吧。”
何雨柱没得办法，掏出钱来数出一毛五分钱，放到柜台上面。
“纳，给你。”
女人接过钱后递给收款员，然后等手续办好后，取出一把婴儿拳头大小的锁递给他。
何雨柱从供销社大门出来后，叹息一声，被风一吹，立刻缩了缩脖子，快步朝着四合院走去。
“吆，傻柱回来了。”
何雨柱刚到四合院大门口，一个腆着肚子的圆脸胖子就迎面而来。
“二大爷啊，这大冷天的，您是去哪转悠啊？”
何雨柱凝神一看，倒也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自己这外号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毕竟前身做的事的确不咋样，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院里的人对他的印象就是这样，想改变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慢慢来吧，这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了。
“不去哪，我就出来消消食，马上就回去了。
但是你。今天咋没带饭盒回来啊。”
刘海中瞅了瞅双手空空如也的何雨柱，有些诧异的问道。
“嘿嘿，这不是忘了吗，那您转着，我先进去了，这天忒冷了点。”
何雨柱嘿嘿两声，没接这茬话，打了个哈哈，溜了进去。
“嘿，这傻柱。”
刘海中愣了一下，用发酸的语气念叨了一句。
这红星四合院可不比后世南方的那种小院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院，而且是三进的大院。
面积之大，都可以分为前院，中院，还有后院，住着二十多户，约莫一百来号人。
基本上都是捧着铁饭碗的工人，妥妥的城市户口。
何雨柱的房子不小，足足有两间，大的一个是他住的，小点的则是他妹妹何雨水住的，另外还有一个独属于他们家的地窖。
穿过前院，来到自家房门前，何雨柱刚打算开门进去，听到动静的秦淮如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
“我说傻柱，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棒梗和小当他们都念叨你半天了。”
秦淮如扭着小腰走过来，一边用半是抱怨半是玩笑的语气说着话，一边用眼睛扫着何雨柱周身上下。
心里还有些纳闷，这傻柱今天把饭盒藏哪去了，怎么没见网兜呢？
“吆，秦姐啊，今天后厨有点事，下班晚了，回来的就迟了点。”
本来推开门，半条腿都进去的何雨柱闻声回头一看，回应道。
“哎，下班晚，你跟我知会一声啊，我让棒梗给你把炉子升起来啊，这样回来屋里也热乎啊。”
秦淮茹埋怨了他一句，接着开门见山的道。
“傻柱，你的饭盒呢，姐咋没见啊？”
“别提了，不知道咋回事，今天食堂主任过来特地说了这事。
我估计啊，八成是有人举报了，以后带饭盒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何雨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张嘴就编了起来。
“什么？以后不带了？”
秦淮茹惊呼一声，立马抓住重点。
“是啊。”
何雨柱刚吐出两字，秦淮茹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不过到底段位放在哪里。
自然不会说翻脸就翻脸，叹息了几声，说了两句场面话，这才强笑着走了回去。
“啧啧……”
何雨柱啧啧两声，也不去管她，进到屋里，炉子点着，冷冰冰的屋子里立马有了三分暖意。
深夜，睡梦中的何雨柱突然来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
他四处张望，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封闭式的空间。
空间不大，约莫有十亩地左右，四周被浓密的灰色雾气包裹，雾气深处隐隐约约有着奇怪的黑影闪过，煞是诡异。
唬的他不敢轻动，只能在远离雾气的地方转悠。
何雨柱转悠了一会，发现这地方除了四周的灰色雾气外，最中间还有一个泉眼。
泊泊的往外冒着泉水，不大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口小潭，潭水清澈见底。
他没忍住喝了一口，水质甘甜可口的同时，下肚后，一股淡淡的暖流涌遍全身上下，舒服的他差点叫出声来。
“看来这个就是我的金手指了，这算是随身携带一口泉的升级版？”
混迹网文界多年的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间，有了这个空间，日后不说飞黄腾达，至少吃饱喝足是没问题了。
第四章风波
一念及此，何雨柱就忍不住手舞足蹈，差点乐的笑出声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且不说何雨柱这里，单说秦淮茹哪里。
自打她回家后，脸色便十分的沉重，连平日里可口的大白馒头都没心思吃了。
房间里一手抓着一个大白馒头的贾张氏看着空手回来的秦淮茹，直接问道。
“饭盒呢？傻柱的饭盒你没给带回来？”
“是啊，妈，傻柱的饭盒你咋没拿进来，是不是忘了，我这就去给偷过来。”
棒梗眼巴巴的等了半天，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看饭盒没了，哪里肯干。
“傻柱他今天就没带饭盒回来，说是有人举报了，食堂主任发话，以后估计都不能带饭盒了。”
秦淮茹苦着脸说道。
“什么？这那个挨千刀的孙子，举报什么不好，举报这个，饿着了我孙子，他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他？
还有这个狗屁的食堂主任，不就一个破主任吗，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那么大一个食堂，它缺这点吃的吗。
公家的东西，又不是他自个的东西，吃饱了撑得吧他……”
贾张氏闻言，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怔了一下后，立马破口大骂起来。
“妈，那我们以后吃什么？”
棒梗摸了摸肚子，舔了舔嘴角上的一块馒头渣。
“还能吃什么，吃棒子面呗，有你傻叔在，饿不着你。”
秦淮茹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可我想吃肉啊，这都多久没吃肉了。”
“妈妈，我也想吃肉。”
“槐花也想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才几天，上周不是刚吃过肉吗？”
正犯愁以后咋办的秦淮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话一出，棒梗撇了撇嘴，没说啥，小当嘴角一咧，就哭了起来。
抓着馒头吃的满脸都是的槐花，可不懂这个，哭就哭吧，姐姐哭了，自己也哭。
这下肥头大耳的贾张氏不乐意了，她揽过话头，便开始责备起秦淮茹。
“这孩子们想吃肉，就让他们吃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傻柱的那那点工资，不是大多数都被你拿过来了吗，明天出去买点肉回来，给棒梗吃点又怎么了。”
“妈，傻柱的工资还要给他的，要是都花了到时候可说不过去。”
秦淮茹心中一动，嘴上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
“怕什么，他不是最喜欢管我们家的事吗？
花他点钱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又不缺这点工资，我孙子还等着吃肉呢，就这么说定了。”
贾张氏满不在乎的说了几句，直接定了下来。
“那就先这样吧，傻柱哪里我找个机会跟他说一声。”
秦淮茹看了看三孩子渴望的小眼神，叹息一声，不在说话。
“淮茹啊，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事肯定是那个挨千刀许大茂举报的。
咋们这院里，也就他能干的出来这事，害得我孙子没饭吃，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贾张氏不甘心的坐在那里想来想去，最后灵机一动，顿时想到了许大茂，然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拍桌子，就打算冲出去撒泼。
“妈，妈，你别这样，这到底是公家的事，我们掺和进去不好。
改天我把您的猜测跟傻柱说说，反正他两一直不对付，到时候傻柱肯定会找许大茂的麻烦的。
我们就坐等着看戏就好了。”
秦淮茹赶紧伸手挡住贾张氏，劝了起来。
“这话在理，就这么办，不过也不能便宜了许大茂，我得想个法子治治他才行，不然我这心里堵的慌。”
贾张氏恨恨道。
一旁吃馒头的棒梗，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不过他也没告诉别人，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办。
毕竟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就要用大人的方法来解决这事，到时候也让奶奶和妈妈看看自己的本事。
打定主意后，棒梗一口吞下手里的馒头，开始完善起自己的计划来。
一夜过后，随着黎明的到来，破晓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原本安静的四合院立马活了过来。
何雨柱打了个哈欠，睁着两只熊猫眼，从房间里出来，打算洗把脸就去上班。
结果被跑出来的棒梗撞了个正着，身强体壮的他倒是没啥事，棒梗可就不一样了，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傻柱，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早上的撞我一下。”
棒梗那受过这个气啊，立马骂了起来。
“就是，傻柱，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我们家棒梗。
这大冷天的，要是把我家棒梗撞出个毛病来，我可跟你没完。”
看到孙子被撞了一下的贾张氏，立马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扶起棒梗，拍了拍他身上的雪，不依不饶的道。
“我说棒梗他奶奶，这可是你们家棒梗自己跑过来撞的我啊，不是我撞的他，你这不是眼瞎，是心也瞎了啊。”
何雨柱呵了一声，没好气的怼了过去。
“呸，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撞到你，分明就是你故意撞他的。”
贾张氏一边低着头看着棒梗，一边头也不抬的骂道。
“好了，好了，不就摔了一下吗。这能有啥事。
妈，你快送棒梗上学去吧，别耽误了，到时候老师那里又要批评了。”
闻声而来的秦淮茹，确定棒梗没事后，立马打了个圆场。
“这是大事，等我回来再跟你理论。”
贾张氏丢下一句，带着棒梗走了。
“傻柱啊，我婆婆也没什么坏心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对了，昨天我回去想了想，你说的那事吧，我婆婆她说这事估计和许大茂脱不了关系。”
秦淮茹一边为自家人开脱，一边小声对何雨柱嘀咕。
“额……”
何雨柱愣了一下，这才想明白秦淮茹说的啥事，不过这事本来就是他胡扯的。
这会只的嗯嗯了两声，随口丢下两句狠话，找了个机会开溜了。
来到轧钢厂后厨的何雨柱，和昨天一样，吃了两馒头后，慢悠悠的转了一圈，然后坐在椅子上假寐。
这后厨不比别的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是暖和的。
“师父，师父。”
他刚坐下来，眯了一小会，马华就走了过来。
“咋了，马华？”
何雨柱睁开眼睛问道。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昨天听刘岚他们说，有人举报我们后厨偷拿剩下的饭菜。
昨天您走后，食堂主任过来说让我们今天收敛一点，厂子里有人来查，所以我特地和你说一声。”
马华凑到何雨柱耳边，偷偷说道。
“嗯？还真有这事？”
何雨柱瞪大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马华问道。
“可不，昨天您给我的饭盒，我都没敢带回去，就怕被逮住呢。”
马华心有余悸的道。
“我知道了，你告诉后厨其他人，今天就别搞小动作，等查完再说。”
何雨柱点点头。
“嗯，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师父，那我先去忙了。”
“你去吧。”
何雨柱挥挥手，睡意被打消了一大半。
第五章棒梗偷酱油
没想到我就那么一说，竟然真的发生了，这算金口玉言还是言出法随啊。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仔细想了想，一时有些发蒙。
“师父，师父，菜都切好了，就等您动手了。”
就在他发呆的当口，马华跑过来喊了两声。
“来了，来了。”
何雨柱答应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不论何时，工作总是单调而乏味了，这不，一个不留神，一周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这几天，何雨柱靠着每天后厨的那点伙食，倒也活的还算滋润，不说吃的多好，至少没有挨饿。
这两天，他四下托人寻摸了点粮种，毕竟厨子嘛，认识一些给食堂供货的人不要太容易了。
一股脑的丢在了自己的那个空间里面，无需他亲自动手，在自身意念的操纵下，种子进了空间后，就自动钻进土里，然后飞速的生长了起来。
到了现在，已经快到他小腿的位置了，眼瞅着过段时间就可以收获了，小日子很快就有奔头了。
秦淮茹一家更不用说，拿着何雨柱的工资，家里不说顿顿有肉，但是油水每天那可是不缺，至于白面馒头更是每天不断。
这天下午，有些犯困的何雨柱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吞咽着搪瓷杯中的茶水。
食堂处主任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让他晚上整几个硬菜，李副厂长要自己掏腰包请客户吃个饭。
食材先从仓库里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是公家的东西，领导也发话了，干就完了。
是以，何雨柱三下五除二处理了下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食材后，起锅烧油，葱姜蒜爆香后，肥美的五花肉往锅里这么一倒，一股迷人的香味瞬间传遍了整个后厨。
一时间，大家伙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凑了过来。
“看你们这馋样。”
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
“何师傅，大家伙可都大半个月没粘过荤腥了，您这手艺又好，嘿嘿。”
“放心吧，边角料啥的我都留好了，待会给领导们上菜的时候，手脚都给我干净点。少不了你们那口吃的。”
别说他们了，何雨柱也是好久没吃肉了，对他来说，这纯天然的没有激素的五花肉，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就知道，何师傅你人好。”
刘岚咽了咽口水，站在那里恭维了一句。
其余几人也不甘示弱的讨好了几句，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散开。
见他们走开了，何雨柱这才大模大样的挑起一块肉，美美的吃了一口，美其名曰尝尝咸淡。
这把其余几人羡慕的，眼泪都差点从嘴里流了出来，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
谁让何雨柱是掌勺的呢，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他们可不行。
不过何雨柱也知道这帮人的心思，随后的几道菜里，他偷空就把自己改刀剩下的边角料炒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嘛，众人依次吃了点，心下畅快，干活都麻利了起来。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哪！”
随着何雨柱一刀下去，一只煮的烂熟的鸡就被一分为二，丢进了汤锅里。
随后马华一声吆喝，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布棉袄，围着围巾的，胖乎乎的半大孩子，拿着一个瓶子，贼头贼脑的弯着腰溜了进来。
只见他四下看了看，熟门熟路的走到放调料的地方，揭开用来遮挡的布帘子。打开一瓶酱油就开始往小瓶子里倒。
后厨里的人多精啊，谁看不见他啊，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家主厨和这孩子关系不一般，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
“哪里来的小贼，敢跑到这里偷酱油。”
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家的何雨柱，一扭头就看到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立马大骂一声，毫不留情的丢了一根擀面杖过去。
人小鬼大的棒梗，那是闻声就跑，手里攥着的瓶子，还没来得及倒上一星半点的酱油呢，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窜了出去。
恰在此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意气风发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直接被何雨柱丢过去的擀面杖打了个正着，噗通一声，迎面倒下的同时，还撞翻了后厨用来洗手的架子。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盆子转了两圈无力的倒在地上。
“谁，那个混蛋乱扔东西的？”
气急败坏的许大茂，抓着罪魁祸首擀面杖，怒气冲冲的爬起来，看着后厨里的人厉声道。
“我。”
何雨柱看到打错人了，先是一愣，刚想过去看看情况。
就看到许大茂一骨碌翻起来，举着擀面杖四下质问。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人啥德行，那可是得理不饶人的许大茂啊。
又见他爬起来的动作，干净利索，没事人一样，就知道这小子没啥大碍，索性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许大茂转头一看，原来是这死对头。
不过从小被揍到大的他，自知不是何雨柱的对手，气不过的他随手抄起一把菜刀，就打算对擀面杖来一套乱披风刀法。
“我说许大茂，你有气也别对着我的擀面杖撒啊，这可是公家的东西，你这是损害公家的财产……”
刘岚可不怕他，站在一旁，冷着脸随口说道。
“我……”
许大茂闻言一愣，只好憋屈的放下菜刀，举着擀面杖对着何雨柱道。
“傻柱，你说，你是不是皮痒了……”
输人不输阵，不管怎么样，嘴上的便宜还是要讨回来的。
“许大茂，我看你小子是找打，我打偷东西的贼，你冲出来干什么？”
……
何雨柱一边毫不示弱的怼回去，一边取下围裙，就打算下班走人。
外强中干的许大茂一看，还以为何雨柱要过来跟他干仗，口气立马弱了七分，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躲闪起来。
与此同时，脑子快速转了转，想起今天是厂长让自己过来的。
“傻柱，你可别乱来，今天可是厂长请我来的，你要是敢动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
底气一足，立马开始扯大旗，吓唬起何雨柱来。
何雨柱不由得失笑，知根知底的他立马说道。
“我说许大茂啊，你这从小到大全身上下，除了嘴硬，还有什么硬本事啊，人家不过就是叫你过来给放场电影而已，还请你过来，你配吗你？”
这话一出，许大茂立马不行了，这可是关乎自己颜面的问题。。
“你知道什么啊你，这是放电影吗？这是响应号召，学习先进文化。
再说了，这电影我会放，你会吗？你呀，就一下九流的烂厨子。”
许大茂一边嘀咕，一边朝里面的房间走去，气的何雨柱想给他两下。
“有本事你今天别吃我做的菜。”
话一出口，他倒是想起了什么。
要是自己记得不错，今天不就是棒梗偷鸡的那段嘛。
第六章全院大会一
他仔细揣摩了一下，觉得这里面自己要是操作的好，还是可以捞点油水啥的。
一想到这，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他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下，突然看到灶台上剩下的半只鸡。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计上心头。
“马华。”
“哎，师傅，您说我听着呢？”
马华答应一声，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
“看到那半只鸡没有？”
何雨柱笑着问道。
“嘿嘿，师父瞧您说的这话，那么香的东西就算看不到，也闻到了啊。”
马华咽了咽口水，笑着说道。
“这鸡啊，本来是我留下今晚拿回去吃的，不过现在突然想换换口味了。
我记得今天食堂送猪肉的过来时，还给留了一副猪大骨，是你小子订的吧？”
何雨柱笑着问道。
“师父，咱这厨房的事，果然还是瞒不过你老人家啊。
那猪大骨的确是我订的，这不新鲜的猪肉我买不起，也没肉票，前几天跟主任提了一嘴。
主任特地让那买猪肉的师傅给我留了一副猪大骨，我打算带回去熬汤喝，顺便也开开荤，怎么，师父，你也想要，您要是想要，直接拿走，改天我再问主任要。”
马华摸了摸脑袋，起初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后面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胸膛毫不犹豫的说。
“得，有你小子这句话就够了，我今个啊，的确挺想这猪大骨熬汤的味道。
不过当师父的我也不沾你小子便宜，那半只鸡你待会拿走，给我饭盒里盛点鸡汤，猪大骨我要一半，你觉得咋样？”
何雨柱笑着问道。
“这怎么行，那不是我占师父您便宜了吗？”
马华脑子飞快的转了转，一副猪大骨四毛钱，一只母鸡一块五左右，这半只也有七毛到八毛，虽然煮了一下，但是这精华都在锅里。
怎么算都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了，于是他立刻反驳道。
“行了，你小子废话少说，快去把你的那副猪大骨给我拿一半过来，另外，把鸡汤给我盛好，我现在就带走。”
何雨柱摆了摆手，看到马华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样子，便板起了脸。
马华一看，也不敢再多说，赶紧去准备了，不一会就一手提溜着半副猪大骨，一手提溜着一个饭盒走了过来。
何雨柱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拿着东西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
刚走到轧钢厂大门口，就看见两个女人说笑着从另一面走了过来。
说来巧了，这两女的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其中那个一身打满补丁衣服，面容清秀的女人，叫李青。
和秦淮茹一样，也是个寡妇，家里男人早早的病死了，虽然没有公公和婆婆，但是也带着四个娃，平日里除了轧钢厂的那点工资。
全靠给别人缝缝补补浆洗衣服艰难度日，因为她们家是后面才搬进来的，何雨柱柱对他们家起初也并不熟悉。
还是有一年她家孩子饿的不行，倒在院子里晒肚子的时候，何雨水看着可怜，给了一袋棒子面才活了下来。
这家人就因为这件事，对何雨水特别亲近，连带着何雨柱也熟悉了起来。
后面因为何雨水去上学了，何雨柱又被秦淮茹迷的神魂颠倒的，逐渐有些疏远了。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和人那是不一样的，这家人虽然穷，但是李青这人比起秦淮茹那可是厚道的多。
平日里家教也好，是人穷志不穷的典范。
另一个他看着眼熟，但是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柱子兄弟，你这是下班了？”
李青愣了一下，笑着打了声招呼。
“是啊，刚下班，这不今天雨水回来，我打算早点回去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何雨柱拿起手里的猪大骨示意了一下，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雨水也的确要补补了，你看那瘦的，刚好我也有件好事对你说，咋们边走边说吧。”
李青看了看猪大骨，眼睛里闪过一丝羡慕，但是她很快调整过来。
“好事，这我可要听听了。”
何雨柱跟门口的老大爷打了个招呼，同李青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三人一路聊着往四合院走去，何雨柱倒也明白了李青说的好事是啥了。
原来是她打算给何雨柱介绍一个对象，对方是隔壁大院的姑娘，按李青说的意思，姑娘长得虽然不算特别标致，但是人好，屁股也大，是个过日子的女人。
“那感情好，改天我去见见，有劳嫂子了。”
何雨柱也没有拒绝，顺着话同意了下来。
三人就这么溜达着回去了，快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李青和那个女人被隔壁院子的叫走了。
只剩何雨柱一人提溜着饭盒走了进去，一路上倒也碰见了不少人，大都是点点头的交情，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快到自己家时，碰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本来看秦淮茹专心致志洗着衣服，何雨柱就打算直接过去。
不料旁边一个男的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这下可把秦淮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秦淮茹用会说话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嗲着嗓子问道。
“没啥，这不雨水今天要回来了嘛，刚好厂长让我给他们做饭，剩下点边角料，就给我了。”
何雨柱也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道。
“厂长请客剩下的边角料，那肯定不一般吧，让姐看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何雨柱赶忙一闪，笑着说道。
“没啥没啥，就一些剩饭剩菜。”
为了转移秦淮茹的注意力，他装作不在意的道：“今天我下班回来的路上，看到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跟那工厂外头烤了一只鸡。
那叫一个香，三孩子吃的满嘴是油啊。
就不知道那鸡是哪来的，反正不是工厂的。
我估计呀，你看吧……”
何雨柱瞅了瞅院里面，砸吧了下嘴，笑了笑，小跑着回了家。
秦淮茹闻言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站那里发起了呆。
又过了一会，吃饱喝足的许大茂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自家门口。
扫了一眼门口的鸡笼后，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他，低头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自家的老母鸡没了一只。
这可不得了。
许大茂一气之下，扭头四下看了看，立马喊了起来。
“娥子，蛾子。”
屋里刚起床打算做饭的娄晓娥答应一声，笑着走了出来。
许大茂紧走两步，看到自家媳妇出来，立马问道。
“咱家这鸡怎么少了一只？”
娄晓娥低头一看，疑惑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头疼了一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呢。”
说完又看了一眼，抬头接着道：
“我还以为是你送人了呢。”
许大茂盯着娄晓娥看了一眼。
“我能送谁啊。这是我到乡下放电影。公社送我的。”
“那总不能是这鸡自个儿从笼子里跑了吧。”
娄晓娥又看了一眼鸡笼，确定没有什么破损后，这才说道。
“快快快，别愣着了，快去各个院找找去，你去中院找，我在后院找。”
许大茂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指望不了这婆娘，用手臂环住她，推了推，催促道。
第七章全院大会二
“哎，我这就去。”
娄晓娥答应一声，快步往中院走去，许大茂四下观望之后，便在后院的墙角旮旯之中寻找自己家的老母鸡。
“我说许大茂，你干啥呢？”
恰巧此时二大爷刘海中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许大茂在院子里东翻西找的，心中奇怪，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别提了二大爷，我前两天去红星公社放电影，哪里的村民送我的两只老母鸡丢了一只，我这会正找着呢。”
许大茂一脸晦气的说道。
“吆，老母鸡丢了，不得了，不得了，那你可得好好找找了。”
“可不是嘛？这一只老母鸡市场上最少两块钱呢。”
许大茂回了一句，继续搜寻着自己家的老母鸡。
“大茂，这么大的鸡汤味？你鼻子塞驴毛了啊，还找什么找啊，赶紧去中院看看去啊。”
两人聊了几句后，二大爷刘海中正打算回屋去，突然鼻子吸了吸，嗅到一股浓浓的香味，立刻停下脚步对许大茂说了一句。
“还真是，这味是从傻柱家传出来的，肯定是这王八蛋偷了我的鸡。”
许大茂闻言，用鼻子闻了闻，然后仔细看了看，很快锁定了目标，发现这味是从傻柱家传出来的。
他二话不说，随手将自己的公文包丢在自家的筐子上，麻溜的跑了出去，二大爷刘海中见状也迈开腿打算过去凑个热闹。
此时的何雨柱，已经把自己带来的鸡汤倒在了锅里，也收拾好了那半副猪大骨，盖上盖子做着自己的大骨头鸡汤。
就在这时，许大茂掀开他家的门帘走了进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炉子上的那口锅。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
何雨柱见状，立刻不满的样子呵斥了一句。
“还我来干什么，我问你，傻柱，你这锅里炖什么？”
许大茂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鸡汤味，所以在他看来，自己的老母鸡绝对是被何雨柱丢到了锅里。
“还能炖什么，当然是炖肉啊，不然你觉得我会炖什么？”
“你承认了是不是，二大爷，你听到没，傻柱承认自己在炖肉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指着何雨柱对二大爷说道。
“废话，这么近的我要是都听不到，那我不成聋子了。”
二大爷刘海中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道。
“不是，我炖个肉的还犯法了不成？你们两个到底干嘛来了，有事说事，没事赶紧给我滚蛋。”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随口呵斥道。
“二大爷，您看见了没，傻柱这王八蛋偷了我家的鸡不说，被我抓到还让我滚？”
许大茂眨了眨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傻柱，你这是什么态度，会不会说话？”
二大爷刘海中闻言脸色一沉，觉得何雨柱完全没把自己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于是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这时娄晓娥在门外听到动静后，也进来问了句。
“大茂，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一看自己媳妇来了，立刻指着他认为炖鸡的那口锅。
“娥子，你来的正好，来你闻闻这什么味？”
三人说话的功夫，锅里的大骨头鸡汤已经开始沸腾了，味道也是越发的浓郁了。
娄晓娥听了自家男人的话，再一闻屋里这么浓郁的鸡汤，马上就开始埋怨了起来。
“傻柱，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你说你一个厨子，怎么能这么馋呢？
还趁我不注意，偷我们家的老母鸡，这老母鸡可是我留着抱窝的。”
“偷你们家的老母鸡？”
何雨柱听到这话，直接将手里的勺子丢下，好笑的看着娄晓娥道：
“我说娄晓娥，你好歹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怎么现在跟许大茂学成这样了。
还抱窝呢，你也不想想，就你家那两老母鸡，咋抱窝啊，怎么着，让许大茂给配啊？”
“哎你……”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气的浑身发抖，娄晓娥更是满脸通红。
许大茂一看这情况，自己要是不给这傻柱点颜色瞧瞧，以后还怎么在自家媳妇面前做人呢，于是二话不说，立马指着何雨柱道。
“你踏马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给配，那特码是鸡，你这王八蛋故意侮辱人是吧？”
说着四下看了看，看到地上用来拨火的火钩，弯腰抄在手里，就要动手。
娄晓娥见状，赶紧抓住了他。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的拿起旁边的菜刀来，比划了起来。
“吆，还真应了那句话，酒壮怂人胆啊，跑到我屋里，跟我伸手啊，你来，你过来试试……”
“别拉着我，今天我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许大茂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嚷嚷着，直到背部碰到墙面了，这下他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二大爷，您还不出来说两句，傻柱这小子偷鸡被抓，还敢跟我动刀。。”
二大爷刘海中可是院里对权利最为向往的一个人，做了一辈子的当官梦，最喜欢的就是干这种能够展现自身权威的事情。
所以听到许大茂的求助后，他当机立断的站了出来，对着何雨柱就是一阵呵斥。
“傻柱，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把你手里的刀给我放下。”
说完这句，似乎觉得自己有失公允，转身又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也赶紧把手里的家伙事放下。”
这时，早就听到动静，待在门口偷听了半天的秦淮茹，见势不妙也走了进来，假模假样的跟着二大爷一起劝说他们。
在二大爷刘海中和秦淮茹的劝告之下，本来就虚张声势的许大茂率先丢下手里的家伙事，何雨柱笑了笑，随手把菜刀丢在了桌子上。
“傻柱，我问你，你这鸡到底是不是偷许大茂他们家的？”
“二大爷，您这人没老呢，眼睛怎么就花了呢，实在不行，出门去买副眼镜去。”
“你少给我说这些废话，你说，这鸡是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
二大爷刘海中，到底年长，沉住气继续追问道。
“屁话，我何雨柱堂堂一个大厨，会偷他们家的鸡，你怎么想的你？”
“肯定是他偷的，二大爷，这小子打小就是死鸭子嘴硬，肯定不会说实话，你是咱院的管事，还得您给拿主意。”
许大茂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奉承了几句。
二大爷一听这话，心里舒坦的不行。
当机立断，对许大茂说道：“这话说的有道理，大茂，你现在就去通知一大爷，三大爷，把院里的人都叫来，咱们开全院大会。
你放心，今天这事交给我了，我一定把你们家老母鸡找回来。”
许大茂可就等这句话呢，听到二大爷发话了，立马跑了出去。
秦淮茹这下有点慌了。
“哎，别，许大茂。”
她叫了一声许大茂，没叫住，又对着二大爷刘海中打起了感情牌。
“二大爷，就这点小事，至于开会吗？”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战的他，可不惯着秦淮茹寡妇，他这人打小就喜欢当官，对女人，兴趣还真不大。
“秦淮茹，你说你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看了看，那口锅，咽了下口水，接着道。
“这是小事吗，这是思想觉悟的问题啊，咱们这大院，自从我们三位大爷管事后，一根线头都没丢过。”
说到这里，他又低头看了看。
“现在呢，许大茂家老母鸡都被偷了，那可是老母鸡，你信不信这事我要是报上去了，偷鸡的就得坐牢去。”
说着口水都差点溅到何雨柱的酒杯里。
何雨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丢下杯子，坐在椅子上假装生闷气。
秦淮茹给他抛了个媚眼，又对二大爷刘海中说道。
“没，我不是这是意思，二大爷，我是觉得吧，这傻柱工资那么高的，不就是一只鸡吗，你做主让他给赔了不就行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气的半死，他毫不犹豫大开口道：“你什么意思，秦淮茹，你就这么确定这鸡是我偷的？”
秦淮茹说完这句，也觉得有些问题。
她扭头看了眼何雨柱，对他妩媚一笑，安慰了他一下。
按她以往的经验来说，就这一个笑脸，这傻柱就算沾了大便宜了。
“没，傻柱，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说这鸡是你偷的，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找找，万一这鸡在别处藏着呢。”
一旁的娄晓娥冷静了一会，已经决定有些不对劲了，以她对秦淮茹的了解，这种事情要是和她没啥关系，那可说不过去啊。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这人证物证都在这里呢，除了他傻柱还能有谁啊，总不能是你们家棒梗偷的？”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们家棒梗是那样的人吗，你们爱咋咋的吧，我不管了还不行。”
秦淮茹被娄晓娥说中了心事，丢下一句场面话，趁机跑了出去，打算看看棒梗回来没。
第八章全院大会三
“傻柱，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娄晓娥看了何雨柱一眼，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甩袖离去。
何雨柱见他们都走了，诡异的笑了笑，开心的走到火炉旁边，掀开盖子，拿着筷子尝了尝味道，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说秦淮茹借着娄晓娥的话头，跑回家，见棒梗三人已经回来正在吃饭呢。
走过去坐在桌子旁边，喝了一口片儿汤，想了想，还是盯着棒梗问道。
“棒梗，你跟妈说句实话，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是不是你偷去的？”
棒梗端着碗喝了口汤，看了一眼贾张氏。
贾张氏立刻说道：“你看你说什么呢，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咱棒梗是那样的人吗？”
秦淮茹指了指小槐花的衣服。
“就是清楚，我才问的，来您瞧瞧小槐花衣服上的油点子，再看看她今天吃饭的这样子。”
贾张氏仔细看了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抓着碗筷，盯着棒梗问道。
“棒梗，别管你妈，你放心跟奶奶我说句实话，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你见了没？”
棒梗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窝窝头。
“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贾张氏一看棒梗支支吾吾的，叹息一声，丢下筷子。
“小当，你跟奶奶说，你们看见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了没？”
小当抬头看了看奶奶，低声细语的道。
“奶奶，我今天一直在外面玩，这事我也不知道啊。”
此时的贾张氏心里已经有底了，不过不死心的她，转头看着最小的孙女，轻声道。
“槐花，你跟奶奶说，鸡好吃吗？”
“奶奶，我哥做的那只烤鸡可好吃了，我吃了一条鸡腿呢。”
小布丁槐花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童言无忌的她直接就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
贾张氏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的脑袋头嗡的一下。
“你听见了吧，我说什么来着。”
秦淮茹指着棒梗对贾张氏说道，心里也是气的不行，这要是身上没油点子，她都不想提这事。
“许大茂家那鸡真不是我偷的，我今天在外面玩的时候，看见一只老母鸡，这才给抓了去。”
见瞒不过去了，棒梗理直气壮的对秦淮茹说道，不过在秦淮茹严厉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自主的低了下去。
“你还有脸说，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
秦淮茹有心狠狠地打棒梗一顿，又不舍得下手，只能捏了一下棒梗油光满面的小脸蛋以示惩罚。
贾张氏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没受到多大损失，立刻晃了晃脑袋。
“算了，已经这样了，到时候咱不承认就行了，你们三个，待会就躲在屋里，哪里都不许去。”
说到最后，重点看了看槐花。
饭桌上安静了一下，棒梗率先答应了一声，小当随后也说了句听见了。
秦淮茹看了看他们三身上的油点子，没办法消除证据的她，只能依了贾张氏。
棒梗多聪明的一孩子啊，什么时候该装孙子他可一清二楚，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扮可怜。
另一面，许大茂已经通知了全院的人家，涉及到大家的安全问题，所以全院大大小小的人都围了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坐在最中间的那张方桌上。
秦淮茹阴沉着脸和贾张氏坐在人群之中，心虚的低着脑袋。
苦主许大茂夫妇坐在左边的长凳上，何雨柱坐在右边的长凳上，周围围着一圈人，见所有人都过来了。
二大爷刘海中咳嗽两声，将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摆足了谱，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临了，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都老老实实的，这才心满意足的让一大爷易中海主持大会。
“别的话我也不说了，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咱们直接点。
何雨柱，当着院里所有街坊领居的面，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一大爷易中海简单明了的开口问道。
“肯定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您看我像缺那口肉的人吗？”
何雨柱梗着脖子，反问了一句。
人群中的秦淮茹收起自己平时的妩媚样，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化了一样。
“那我来问你，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锅里怎么炖了一只鸡？”
许大茂插嘴问道。
“敢情这吃鸡，都得过年才能吃啊，国家那条法律规定了，吃鸡必须过年吃。再说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这锅里炖的是鸡了？”
何雨柱笑着调侃了一句，点了点许大茂，指着自己的锅底气十足的说道。
“这么大的鸡汤味，你还敢在这里狡辩，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院里的大家伙，你们可都看见了，不是我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的啊。”
许大茂一看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何雨柱还在狡辩，立马站起来就走过去要掀锅盖。
“我去你的我，老子炖了这么久的肉，你敢给我打开，我就打死你。”
何雨柱见状，立刻一脚把许大茂踢翻，嘴里还骂了几句。
“哎呀，傻柱你这王八蛋，还敢打人，娥子，快扶我一把，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
许大茂没想到何雨柱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敢动手，一时躲闪不及，摔了个四脚朝天。
娄晓娥见自己男人吃亏了，赶紧跑过去扶了许大茂一把。起身后的许大茂骂骂咧咧的要去派出所报案。
“好了，多大点事儿，至于惊动派出所吗，柱子，你就别瞎扯了，这鸡汤的味道这么大，院里早就传遍了。”
一大爷易中海咳嗽一声，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不是，一大爷，您这是啥意思？”
何雨柱诧异的看着一大爷易中海问道。
“我呸，傻柱，你还装是吧，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一大爷什么意思？”
许大茂闻言狠狠地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我装什么装，我有什么好装的，我是真不明白你们啥意思？”
何雨柱梗着脖子道。
“不明白是吧，来，你有本事就把盖子掀开，我让你明白明白。”
许大茂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桌子上的锅。
“凭什么啊，这炖肉最要紧的就是这股味道，盖子掀开了味就没了，那这一锅肉就废了，到时候你赔我啊？”
何雨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
“我赔，你说吧，这一锅肉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
许大茂此时也是钻了牛角尖了，非要和何雨柱争这一口气。
“我这一锅肉哪可不是一般的肉，是我用谭家菜里的秘方熬制的，整个四九城也就这一份。
这要是拿到外面的饭店里，那没个三四十下不来啊，不过谁让咱们是街坊邻居呢。
今天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十块钱，只能看，不能吃，你要是愿意，就拿钱出来。”
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说道，只不过语气有点飘忽。
“呵呵，不就十块钱吗？我许大茂今个赌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院里的各位邻居，你们可听得真真的，这话是傻柱自己说的。”
许大茂啪的一声站起来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傻柱的想法，不就是拿这十块钱吓唬自己吗。自己会怕这，开什么玩笑。
“柱子，别胡闹，这十块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你跟许大茂道个歉，把鸡赔给他，今儿这事就算完了。”
一大爷易海中出来打了个圆场。
“嘿嘿，傻柱听到没有，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一大爷都这么说了，你要是现在给我赔礼道歉，再把我家的老母鸡赔了，这打赌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挺了挺胸，笑呵呵的拿话挤了挤何雨柱。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和你赌，就和你赌，废话少说。”
何雨柱脖子一扭，瓮声瓮气的说。
“嘿，一大爷，你也看见了，这傻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许大茂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顺便挑拨了一句。
第九章全院大会四
“娥子，拿钱来，我今天一定要争这口气。”
许大茂冷笑一声，伸手就问娄晓娥要十块钱。
娄晓娥瞪了何雨柱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沓毛票，数了十块塞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笑眯眯的接过钱来，数了数看了看，确认无误后，给许大茂让开了一条道，嘴里还嘟囔着道。
“看吧看吧，随便看，你也别说我不认账。”
许大茂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掀开锅盖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咋了，大茂，你发什么呆啊你。”
娄晓娥见状，连忙上前推了他一把，随后自己也看了一眼被许大茂掀开的锅盖。
“这，这怎么是大骨头啊？”
娄晓娥惊呼一声。
“哐当……”
随着娄晓娥的一声惊呼，许大茂手里的锅盖直接脱落，掉在了桌子上。
“傻柱，你这混蛋，你阴我。”
许大茂转头死死的盯着何雨柱咆哮道。
“我呸，我怎么阴你了，从开始到现在，我说的可都是自己在炖肉啊，老母鸡啥的都是你自个猜的，管我啥事啊。”
何雨柱满意的将手里的十块钱，揣在怀里，老神在在的回道。
我去，搞了半天竟然是大骨头鸡汤。”
“我就说嘛，傻柱一个厨子，怎么可能跑去偷鸡嘛。”
“没错，今天傻柱进门的时候，我看的真真的，他手里提着半副猪大骨。”
“这许大茂也真是的，这不是平白无故冤枉人吗这？”
众人看到他们三人的反应后，通通围上来看完，然后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怎么样，许大茂，看清楚了没？没看清楚，多看两眼，爷爷我今天做的是大骨头鸡汤。
可不是你家的老母鸡，二大爷来，你也过来看看，还有秦淮茹，差点把你给忘了。
刚才你可是认定了我偷鸡啊，还一个劲的让我赔，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个话了？我就纳了闷了我。
你说我对你们家不薄吧，这许大茂一嚷嚷，你立刻过来逮着我就是一顿，敢情，我这么多年来，救济的都是白眼狼啊？”
何雨柱冷笑一声，看着彻底傻眼的许大茂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傻柱，这事可不能怪我，你说你没事做什么大骨头鸡汤啊，这鸡汤味那么大，刚好许大茂家又丢了鸡，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
秦淮茹尴尬的笑了笑，起身解释了两句，却又在鸡汤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没错，傻柱，你说你这鸡汤哪来的？”
秦淮茹这番话，立刻引起了许大茂的注意，他二话不说，马上开口质问。
“想知道啊，来，你再给我十块钱，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这鸡汤怎么做出来的。”
对此何雨柱可丝毫不怕，这谭家菜最拿手的就是调味了，对他来说，就算是用调料也能给调制出这味来，当然了，肯定会比鸡汤效果差点。
但是许大茂不知道啊，所以许大茂自然是不敢赌的，毕竟他也知道这傻柱的厨艺，以前跟着领导也没少喝过傻柱调的汤。
“不敢是吧，不敢就一边待着去，小子，爷爷我的本事，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们慢慢找吧，我可就不奉陪了，继续去炖我的大骨头鸡汤去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端起自己的小锅就打算回屋。
“柱子，你先别走，急什么，你这，这大骨头鸡汤都放了半天了，要凉早就凉了。
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的，等许大茂这事解决了你再走不迟。”
一大爷吼了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知道，以许大茂的为人，这事难办了。
“那就赶紧的吧，一大爷，这大冷天的，大家伙都上了一天班，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明天还上班呢。”
“就是，傻柱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何雨柱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传来了道附和的声音。
“大茂啊，这老话说得好，抓贼抓脏，捉奸捉双，现在这事一时半会的也搞不清楚。
柱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刚才我跟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了一下。
这到底是一个院的，为了大家伙的颜面，不管是谁偷的鸡，晚上没人的时候，到我家里来一趟。
到时候我通知你，咱们能私了就私了，你放心，这事仅限于今晚，过了今晚，你就报警。
这大冷天的，大家伙待在外面也受不了，万一冻出个毛病，对谁都不好。你说呢，大茂？”
一大爷看了看围在院子里的众人，都冻得有些发抖，连忙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这人别的不说，做人这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看了看四周，咬了咬牙。
“那就按一大爷您说的办，我许大茂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今天因为我的事，耽误了大家伙的休息，是我许大茂的不是。
不过我也是为了我们院的安全问题，小偷这东西，他有一就有二，防不胜防啊。
大家伙最近可都要留点心才是。”
许大茂哆嗦了一下，卖好的同时，不忘给众人上了个眼药。
这下子，院里的气氛算是被彻底打乱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都埋下了猜疑的种子。
“好了，大家不要慌，这事我们会尽快解决的，散会。”
一大爷瞪了许大茂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何雨柱嘿嘿两声，端起自己的小锅，就快步朝屋里走去。
秦淮茹看了贾张氏一眼，贾张氏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回走了。
“傻柱，傻柱，你开下门，我是你秦姐，我有事对你说。”
等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秦淮茹小心的走到何雨柱家门口，推了一下没推开，小声喊了起来。
“秦淮茹，有啥事你直接说，这大晚上的要是让婆婆看到，那嘴可不饶人呢。”
何雨柱自然知道秦淮茹想对他说什么，不过他也乐的糊涂，笑呵呵的走到门口，站在门外道。
“我们进去说，这事比较重要，被别人听到不好。”
秦淮茹连推带搡的就要把何雨柱推到屋里，结果推了半天，何雨柱愣是动都没有动。
“有事你就在这里说吧，这天色不早了，进去我怕别人说闲话啊。”
何雨柱牢牢的钉在门外，玩味的看着秦淮茹道。
“那我就说了，傻柱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你也不是什么外人，这几天姐家里不好过，棒梗馋肉了。
刚好许大茂家的鸡，从鸡笼里跑出来了，棒梗以为是隔壁院里丢的鸡。
好心逮住了，到隔壁几个院里问了问，结果没人认领。
棒梗那孩子你也知道，没啥坏心思，就是孝顺，还疼妹妹，这不小当和槐花饿的不行。
我婆婆头又疼的不行，姐也去上工了，一时情急，就把那鸡给烤了。
谁也没想到那鸡是许大茂家的啊，傻柱，你等会能不能找一大爷说说，把钱给许大茂。
姐知道你最有本事了，咱院里，也就你能治住许大茂了。
棒梗还是个孩子，这偷鸡的事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怎么做人呢，
算姐求你了，行不，傻柱？”
秦淮茹见自己推不动何雨柱，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将手搭在何雨柱的手腕上，甜甜的道。
“呵呵，秦淮茹，现在知道求我了早干什么去了，刚才你可是逮着我往死里坑啊。”
何雨柱呵呵两声，嫌弃的甩开秦淮茹的手，冷漠的看着她道。
“傻柱，就是难办才找你的嘛，你的本事别人不知道，姐还不知道吗？”
秦淮茹愣了一下，不解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又凑了过去。
“吆喝，你又知道了，你又知道啥了？知道我偷鸡了还是摸狗了啊？”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自行车的车铃声。
第十章兄妹
“哥。”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一眼看到现在外面的何雨柱，立马喊了一声。
“秦姐，你也在啊？”
“是啊，我给你哥收拾收拾屋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脏衣服，拿出来给他洗洗去。”
秦淮茹满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水说道。
“奥，原来是这样，我哥这人邋遢，这么多年多亏秦姐你照顾了。”
何雨水看到秦淮茹和何雨柱一起走出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恭维了秦淮茹几句。
说起何雨水，这姑娘其实也不坏，从小跟何雨柱一起长大，以前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她还哭着要何雨柱带她过去找爸爸。
结果过去被老寡妇关在门外，两人冻得发抖，是以，何雨水先天就对寡妇有种抵触。
原剧里，她可是不止一次给何雨柱介绍她的同学，奈何何雨柱一心想着秦淮茹，她这个做妹妹的也没办法。
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毕竟一个是他哥，一个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邻家姐姐。
“哥，我听李青姐说，她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你也同意去看看，快进屋给我说说呗。”
何雨水抓着何雨柱的袖子，开口问道。
秦淮茹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慌了手脚，也顾不得再说别的，随口说了两句，跑回家找贾张氏商量对策去了。
她也知道，既然何雨水来了，让傻柱背黑锅这事，肯定是没戏了，惹得她不高兴了，说不定还把他那个片警对象给找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哥，你到底是咋想的嘛？”
两人进屋后，何雨水问道。
“啥咋想的？”
何雨柱懵了一下。
“就你结婚这事啊。”
“还能咋想，明个我就去问问，双方见个面再说。
行了，这事你就不管了，快点吃饭。
知道你今个回来，你哥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道大骨头鸡汤，来，这可是哥特地给你做的，看你瘦的，快坐下喝了补补，都是你的。”
何雨柱看了看自家妹子，觉得这也挺通情达理的，怎么有那么多人诋毁呢。
“那我可得尝尝，我也听人提了一嘴，说你用这道大骨头鸡汤要了许大茂十块钱呢。”
何雨水嗅了嗅大骨头鸡汤的香味，咽了咽口水，连忙跑过去拿着筷子尝了一口，美滋滋的说道。
“那可不咋的，许大茂这王八蛋他们家老母鸡丢了，刚好你哥我在屋里做着大骨头鸡汤，打算等你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这王八蛋冲进来就说我偷他家老母鸡，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本来我想削他一顿，结果被秦淮茹和二大爷挡住了，没想到就这事，一大爷他们召开了全院大会。
然后你哥我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他们较量了一下，直接把桌子掀了，许大茂最后不得不赔了我十块钱。”
何雨柱一脸得意的道。
“哥，你真厉害，那许大茂家的鸡最后找着了没啊？”
何雨水一脸崇拜的看着何雨柱，自打她爹何大清丢下他们兄妹后，何雨柱就站了出来。
为她遮风避雨，小时候可以说吃尽了苦头，为了一口吃的，何雨柱拿着砖头和人拼命，每天回家都是遍体鳞伤的。
俗话说得好，这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他哥就是最后那个不要命的。
所以人们都叫他傻柱，附近的小混混们也都默认这块是他的自留地，基本上没人敢过来闹事。
后来何雨柱进了轧钢厂后厨，这才消停下来，所以在何雨水心里，何雨柱在她的生活中可不光是是兄长，也扮演了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父亲角色。
“没有，最后一大爷说让偷鸡的人今晚去找她，私下里解决，不过也仅限于今晚，今晚过了，就让许大茂去报警。”
“奥，那许大茂也算是自作自受，就是不知道这老母鸡到底是谁偷的，胆子还真不小。”
何雨水一边将砂锅端到桌子上，准备和何雨柱一起吃，一边若有所思的道。
“还能是谁，就你屋对面的，不然你以为这大半夜的她会跑我屋里来。
你以为她那个肥头大耳的婆婆是摆设，要不是事情关系到她那宝贝孙子，早就开骂了。”
何雨柱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
“哥。你的意思是这鸡是棒梗偷的？”
何雨水瞪着大眼睛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今个亲眼看到他带着小当和槐花在轧钢厂后墙哪里吃鸡。
我估计啊看见的人不会少，只不过都怕贾张氏撒泼，就没说出来。”
何雨柱砸吧了两下嘴，手指点了点桌面，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秦姐过来找你干嘛？借钱给许大茂赔老母鸡？”
何雨水咽下一口鸡汤，不解的追问。
“嘿，这点也不是没有，但是主要是想让你哥我把偷鸡的这锅背起来，让我去跟一大爷和许大茂解释，把这事平了。”
何雨柱嘿了一声，笑着说道。
“什么？这怎么行，哥你可不能这么做，咱该帮的可以帮，但是这种涉及到原则的事情可不能插手。
你妹妹我的事也定下来了，过年就结果就结婚，他可是当警察的。
这偷鸡摸狗的名声要是背上了，那政审的时候都有麻烦，到时候他们家肯定埋怨我。”
何雨水闻言大惊失色，她也知道他这哥哥，最近几年被灌了迷魂汤，为了打消他哥的这个念头，赶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呵，瞧你说的，你哥我多精啊，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心里明明白白的。
不过打这事吧，贾家那一家子我也是看透了，这些年帮前帮后的，没少花钱。
没想到他们这次，连这种事情都想让我扛，真是让人寒心呢。
从今往后，她们家的事，我是不会再管了。”
何雨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用失望透顶的语气说道。
“哥，你总算是清醒了，我早就看出他们一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说她家那个棒梗，整天小偷小摸的，吃白菜只吃白菜心，三天不吃肉，就撒泼打滚的，谁家孩子这样啊。
你早该这样了，这些年，我就是看不惯她们家这作风，哥你又念及东旭哥的情分，我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现在好了，既然她们不仁，那也不能怪我们不义。
打今起，我们家和他们家就各人自扫门前雪，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何雨水高兴的眼泪珠子都掉下来。
“你看你这说就说呗，怎么还哭了，以前是哥看错人了，以后不会了。
哥都想好了，这你也快嫁人了。别人都有嫁妆，你也不能少了，不然被亲家看不起不说。
嫁过去自个也抬不起头来，这春节结婚，时间虽然比较紧，但是你哥我作为娘家人，也不能让你空手过去。
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找厂长要一自行车票，最好能再整个缝纫机。
别人家都有的东西咱家也得有，风风光光的把你嫁过去，不能让他们家看不起咱家。”
何雨柱这几天也仔细寻思了一遍，觉得原著里自家妹妹嫁过去后，回来的少，还真不能怪她。
原身那是真傻，自家妹子嫁人什么都没陪过去，自己还背着一个偷鸡摸狗的名声。
虽说没有立案吧，但是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四九城就这么大，自个的名声在外，一打听就全知道了。
第十一章谈话
再说了，自家妹夫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片警啊，这不管什么时候，公家的人，政审是免不了的。
自己背个小偷小摸的名声不要紧，连累了妹妹，妹夫，到时候提拔都是问题。
原剧里虽然没说，何雨水为什么很少回家，不过他估计这事吧，十有八九和这次偷鸡还有后面的那只车轱辘少不了关系去。
你说你一警察和小偷结亲，这里面的事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这何雨水空手嫁过去，还带着这层关系，要是常来常往的，你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夫妻。
“哥，嫁妆就不用了，咱家也不富裕，用不着那些，改天我把他带过来，让你看看。
我可就你这一个亲人了，到时候只要你来，我就满足了。”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强笑着说道。
“这事你甭管了，好歹你哥我也是八级厨师，一个月也有三十七块五的工资。
外面在给别人做做饭啥的，一个月下来也不少，这点东西还是置办的起的。”
何雨柱一摆手，直接给这事定下了调子。
何雨水本来还想说两句，听到何雨柱这强势的语气，也就将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他哥的脾气他也知道，说好听点一根筋，说不好听那就是傻。
早些年在外面打混的时候，耳濡目染的也沾了不少的江湖气。
有仇必报，说到做到这两点就是其中最鲜明的特点。
“哥，这大骨头鸡汤真香，吃着一股子纯正的鸡肉味，你这调味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何雨水看到自家老哥突然开窍了，心中那叫一个激动，一时间胃口都好了起来。
“前段时间学的，这鸡汤可不是我调的，是货真价实的，我也是特地给你准备的，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你也吃，哥。”
“好嘞，一起吃，一起吃。”
兄妹二人说着笑着，气氛十分的融洽。
另一边的秦淮茹可就不好过了，她回到家里，把这事跟贾张氏一说。
贾张氏立马有些燥了。
“你说说你，平时能说会道的，怎么关键时刻就不中用了呢。
这傻柱多好骗，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过去这么久，连这点事都搞不清楚。
不就一个何雨水吗，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家棒梗的名声，能让他傻柱背这锅，那都是他上辈子积德。
别人想背还没这机会呢，你这不中用的，我自己去。”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气冲冲的就打开门要出去。
“妈，您别激动啊，您这么出去一闹，大家伙那不都知道了吗。
这事啊，不能这么办，我们还得想别的辙才行。
雨水对象可是一片警，惹恼了她，万一她让她那片警对象插手就不好办了。
这何雨水可不像傻柱那么好骗，那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既然没在她来之前定下来。
那之后肯定是没戏了，那丫头快要结婚了，不为别的，光为自己，也不可能让傻柱背上个偷鸡的名声啊。。”
秦淮茹赶紧拉住贾张氏，给她分析了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把我们家棒梗送出去吧。
我可告诉你，我孙子的名声要是出了岔子，我可跟你没完。”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这年头普通人都不愿意招惹官方的人，更不要说是派出所那种执法机关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去找那易中海，和那许大茂私了？
我可告诉你，你要想去也行，钱你自己想办法，这偷鸡的名头也不能落到我们家棒梗身上。”
贾张氏哼哼两声，丢下几句话，扭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钱的事好说，傻柱的工资还有不少，我待会去一大爷那里说说好话，还能再跟他借点。
许大茂哪里也简单，让一大爷出面，到时候找个借口，把棒梗摘出去。
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后院的那个李青给傻柱介绍了个对象。
我刚才听何雨水说的，这事我们得好好想个辙才是。”
秦淮茹看了看自家婆婆，抿了抿嘴，皱着眉头说道。
“这怎么能行，傻柱的工资还要给棒梗补身子呢，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一亏了，以后可就补不回来了。
今天许大茂不是赔了傻柱十块钱吗，你等会趁何雨水不在的时候，过去把那钱要回来。
我们留下八块钱，剩下的我拿五毛钱，最后那一块五给易中海，让他拿给许大茂。
一只母鸡菜市场也就一块多，这多出来的算是便宜他许大茂了。”
贾张氏听完秦淮茹的话后，立刻不依了，歪着脖子想了想，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也行，等何雨水睡下了，我去找傻柱要钱，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让他去找一大爷了。
只能我去，到时候我把棒梗，小当和槐花都带过去，一大妈最喜欢孩子了，到时候再让棒梗认个错，这事就解决了。”
秦淮茹被自家婆婆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心动。
“易中海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我也活了半辈子了，他不就是怕没人给他养老吗。
你把棒梗带过去，告诉他，以后我们家棒梗给他养老，这么大的便宜，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到时候，这事他自己就能想办法解决了，他一个月连补贴下来九十多块钱呢。
比傻柱还多，这么多钱，就他们那口子，能用多少啊。
你也给要过来，这一来二去的，再加上傻柱的工资，我们家棒梗就能天天吃肉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脑海里像是有层雾被剥开了一样，瞬间顿悟了。
“那傻柱相亲的事怎么办？”
秦淮茹回味着刚才的那种感觉，一时有些懵懂的道。
“以前咋办的，现在还是咋办，咋这是阳谋，不怕他不接招。”
贾张氏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用充满智慧的眼神瞥了一眼秦淮茹，老神在在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让我在他相亲的时候，去他房间给他收拾屋子？”
秦淮茹试探着问道。
“这是必须得，还有你到时候带着三孩子一起去，既然是相亲，肯定有好吃的。
那东西还不是傻柱用我们的钱买的，让棒梗他们都拿过来，我们自个吃。
这便宜，凭什么让别人沾去，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去睡了。
你待会看何雨水回屋了，就过去把钱要回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想好，东旭的在天之灵可看着呢。”
贾张氏说完这话，径自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第十二章要钱
婆媳两都没将何雨柱当回事，都觉得自己能拿捏的住，秦淮茹更是信心满满。
傻柱嘛，以她的手段，还不跟玩似的。
之前要不是何雨水来的突然，这黑锅她都甩出去了。
眼下虽然不能把这锅背给他，但是要他点钱，还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思前想后觉得一切妥当的秦淮茹，走到门口隔着窗户瞅了瞅，只看到两道长长的身影坐在那里似乎在说些什么。
“这傻柱也是，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是耽误事嘛。”
随口埋怨了一句，秦淮茹有些急躁的说道，明天自个可还要上班呢。
本来自己的钳工就不行，要是休息不好，明天残次品太多，车间主任又要叨叨了。
再一想，自己是拿钱，又不是让傻柱背锅，好像也没必要背着何雨水了，早先傻柱家的那大骨头鸡汤闻着挺香的，自己这会过去说不定还能吃点呢。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就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这些年，虽然傻柱每天都带饭盒回来，但是耐不住她家里有三孩子，还有她婆婆。
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一家老小吃吃喝喝的，每次她吃的都是最少的那个，再加上平日里轧钢厂工作繁忙。
是以哪怕生了三个孩子，她的身材也比一般的寡妇要来的苗条，虽然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
但是女人嘛，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美，就目前来说，她的这身材，对男人那是相当的有诱惑力。
每次车间劳作时，都能吸引一批老男人的眼光，这也是她这么多年能在厂里混的风声水起的原因所在。
不然，就自己那钳工一级的手艺，早被打发出车间了。
整了整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后，秦淮茹拉开自家的房门，迈着小碎步朝何雨柱家走了过去。
“当当当……”
正聊的开心的何家兄妹，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兄妹两个对视一眼，有点奇怪。
“谁啊？”
何雨柱喊道。
“我，傻柱快开门，秦姐有急事找你。”
秦淮茹答应一声，压着嗓子说。
“我说秦淮茹，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又过来了？”
“怕什么，不是有雨水在吗？快给我开开门。”
秦淮茹笑着说了一句，赶忙又催促道。
“秦姐，快过来坐吧，你有啥事找我哥啊？”
兄妹俩对视一眼，还是让她进来了。
“雨水啊，我就不坐了，就几句话的事，说完我就回去了。”
秦淮茹瞅了瞅就剩一口汤的砂锅，立马没了兴致。
“秦淮茹，有啥事你赶紧说，说完了赶紧走。”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一时也没搞懂秦淮茹的来意。
“那姐可就说了，这事说来也挺不好意思的。”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接着道。
“这不最近天冷了吗，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孩子嘛，体格长得比较快。
这原先给他准备的衣服都小了，棒梗都冻得不行了，姐看着这心都疼。
这些年我也凑了些棉花，现在虽说有些不够，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想着买点棉布，给棒梗做件新衣服，但姐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个月就那么多工资。
所以想问你借点钱，也不多，就十块钱，傻柱，你觉得呢？”
秦淮茹打了通悲情牌，大眼睛那么一眨，水水润润的，可怜巴巴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我这十块钱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呢，就想给我拿走，你家孩子管我什么事啊。
还新衣服，我这一身破棉袄都穿了多久了，都没舍得换，就你家那倒霉孩子金贵。
何雨柱听完秦淮茹的话后，顿时一股子戾气涌上心头，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不过他也知道，这话不能这么说，得换种说法。
“秦姐，我哥每个月的工资只要领到手，不都存在你那里了吗？”
何雨水虽然一直不怎么和大院的人说话，但是也知道，好几年前，在一大爷的建议下，自己这傻哥哥的工资，只要一到手，就交给秦淮茹存着呢。
自己平日里的生活费，有时候都要问秦淮茹开口要。
嗯？
这话一出口，秦淮茹还没觉得有啥。
何雨柱当场炸了，敢情自己过来身上就剩一块八毛五的原因，不是原身把钱花光了，而是被秦淮茹拿走了。
这可把他给气的半死，早知道这，自己也不至于冒那险，问许大茂要钱啊。
“秦淮茹，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这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少，在你那里也存了这么多年了。
今天雨水的婚事也定了，我这当哥哥的正发愁嫁妆的事呢，你就上门了。
这下好了，我这心里的大石头啊，也有着落了，雨水啊，你帮哥算算，我这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
每个月刨去你和我的生活费，还剩下多少，再算算这些年总共有多少，这钱拿出来，你的嫁妆我估计也差不离了。”
何雨柱使了个眼色给自家妹子，笑着说道。
“哥，我早就算过了，你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我们兄妹两每个月十块钱，别的都存在秦姐哪里了。
这一年十二个月，你的钱在秦姐哪里也存了五年多了。
这咱就按五年算，二十七块五乘以十二再乘五，总共是一千六百五十块钱。”
何雨水虽然有些诧异，自家这老哥怎么突然不一样了，但还是会意点了点头，小嘴巴拉巴拉的，就给出了答案。
兄妹两一唱一和的，都没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
“傻柱，你，你不是说这钱先借给我们家了，不着急还吗？”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秦淮茹，这话我可没说过，当初你找上门来，说家里过不下去了。
我想着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这人又大手大脚的，存不住钱，就把钱存在你那里了。
当时你也说了，这钱你替我存着，等我用的时候，就拿出来给我。
这一晃五六年过去了，我这到现在也没讨上个媳妇，平日里吃喝啥的也在厂子里。
雨水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五块钱，这事把就一直这么着了，但是现在雨水马上就要嫁人了。
我这当哥哥的总不能看着她空手嫁过去吧，我可就这一个妹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
我这做哥哥的没用，平日里也没啥好东西，雨水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这马上就是她大喜的日子了，我我也想好了，这些年的存在你那里的工资都拿出来。
再搞点票，工业券啥的，风风光光的把雨水嫁出去，也算我这做哥哥的一番心意了。”
第十三章疑惑
“这雨水的事，的确是大事，我现在脑子有些乱，傻柱啊，你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答复。
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和雨水也早点休息吧。姐先走了。”
秦淮茹慌乱的摆了摆手，赶紧跑了出去。
“哥，你真打算现在把那钱要回来啊，你当时不是说。”
何雨水迟疑了一下，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当时只是说把钱存到她那里，但是现在我们家不是要用钱了，这么多钱干啥都够了。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的想法，快回去休息吧，哪里还剩下几块大骨，明天了哥还给你炖。”
何雨柱撇了撇嘴，自嘲的说了几句，然后笑着对何雨水说道。
何雨水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回自己那屋睡觉去了。
另一面秦淮茹慌里慌张的出了门，心中委屈的她，也没回家，跑到地窖里面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掉眼泪儿。
此刻的秦淮茹十分的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天的功夫，原先那个对她百依百顺，千方百计对她好的傻柱就突然变了模样。
想想以前的时候，只要她对他笑一笑，再说两句软话，傻柱那是要什么给什么，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
虽然她也知道傻柱的那点小心思，但是自家婆婆看的这么严，都是过来人，就男男女女的那点破事。
自己但凡做点出格的，又能瞒的过谁，正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来，她虽然游走于众多男人之间，但是却一直守身如玉，顶多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沾点小便宜。
慢慢的她也明悟了一个道理，这男人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从当初自家男人没了时的懵懵懂懂，到现在驾轻就熟的风情万种。
从当初的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到现在的不卑不亢。
从当初那个青涩的都不敢开口和别人大声争吵的羞涩女子，到现在能叉着腰，毫不示弱和别人对骂的家庭主妇。
这一路的磕磕绊绊，又有谁能够理解，还不是自己打掉牙齿往里吞。
生活教会了她太多的太多的东西，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脸面，名声那算什么，能及的上饥饿时的一顿饱饭吗？
就这样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美貌来获取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作为女人，尤其是一个美貌的女人，只要她愿意，那些别人有的，她也可以有。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放弃，甚至想过死，生活太难了，她太累了。
好在后面一个男人闯入了他的生活，这个男人就是傻柱，傻柱不傻，相反的，他很精明，很能干。
为了虏获这个男人，她每天都会去给他收拾屋子，整理内务，缝缝补补的。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这些机会，她彻底洞悉了这个男人的性格，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在自己潜移默化的引导下，这个男人慢慢的适应了她的存在，就连他的妹妹，都说过自己哥哥要是离开了她，就没法生活了。
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那么等待这个男人的就只有沦陷。
傻柱已经离不开她了，他的衣服脏了是自己洗的，屋子乱了是自己收拾的，心情不好没人理解的时候，也是自己安慰的，整个大院的人都说，对他最好的人就是自己。
付出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自然不可能没有收获。
傻柱的工资，傻柱的饭盒，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开口，就有人上赶着送。
院里最壮实的是她的儿子棒梗，身体最好最胖的老人是她的婆婆贾张氏，隔三差五有肉吃的，不用忍饥挨饿的是她维持的这个家。
她做到了，作为一个女人，她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作为一个儿媳，她尽到了赡养公婆的义务；作为一个母亲，她让自己的孩子吃饱喝足；站在她的角度，现在贾家的角度，又有谁能说她的不是。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已经牢牢的掌握住了一切，她有信心让那个男人，用尽一生心甘情愿的将她和她的家供养起来。
但是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种自己网里的鱼跑了的感觉，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感觉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傻柱竟然开口问自己要钱？
直到现在秦淮茹都觉得之前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冷冰冰的地窖，时刻提醒着她，这是真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肯定是有人在傻柱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了，不然傻柱怎么可能变成这样，我得赶紧想一个办法出来，不然以后花钱的地方那么多，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秦淮茹擦干眼泪，冷静的思考了一会，最终决定拿自己的妹妹秦京茹来试探一下傻柱的态度。
打定主意后，秦淮茹深吸了几口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从地窖中出来后，秦淮茹先是冷着脸回到家中，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棒梗，小当，还有槐花一一叫醒。
然后对棒梗和小当简单交代了几句，抱起最小的女儿槐花一起向一大爷家中走去。
直至夜色朦胧，一脸笑意的秦淮茹才领着孩子回到了家中。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看其轻快了不少的脚步，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怎么样？易中海怎么说？”
贾张氏听见动静，爬起来问道。
“一大爷那里我已经说通了，等明天我在找一下许大茂，这事就算了结了。”
秦淮茹小心的将怀里的小槐花放到床上，招呼几个困得不行的孩子睡下后，这才走到桌边对贾张氏说道。
“那就好，没问题就好，对了，傻柱的那十块钱还剩下多少？”
贾张氏点点头，突然问道。
“这个您就别想了，那十块钱我就没要过来，这也就算了，傻柱说何雨水马上要结婚了。
还问我要他这些年存放在我这里的工资，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敷衍了一下就找了个借口先出来了。”
秦淮茹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
“什么？怎么会没要到？他傻柱不是一直上赶着管我们家的事吗？以前你一开口这钱不就到手了，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贾张氏闻言一愣，立马火冒三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今天我去要钱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傻柱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我怀疑要么是有人给他说了什么，要么就是您平日里骂他骂的太狠，伤了他的心。”
秦淮茹迟疑了一下，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这几天就没怎么出门，上哪说他坏话啊，肯定是有人点拨了他一下，把他点醒了。”
贾张氏闻言，仔细回想了一下，纳闷的说道。
“那就肯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婆媳两凑一起讨论了一会，最后一致认为是有人眼红她们家的日子，挑拨了她们和傻柱的关系了。
“你打算怎么办？”
贾张氏虽然泼辣，但毕竟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哪怕嘴上再怎么说，心里也清楚，要是没了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她们家是撑不下去的。
“他不是一直都想娶媳妇成家吗？为这事也跟我说了好几回了，刚好我乡下有一个表妹，一直想嫁到城里来。
改明我就去找她，把她带过来，介绍给傻柱，到时候他们的事情要是成了，我们就是一家人，到时候他肯定更帮我们家人了。”
秦淮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
“那也行，你那表妹我也见过，十里八乡的也算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就不信他傻柱不动心。”
说到这里，婆媳两突然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住了嘴。
第十四章相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随着雄鸡的报晓声响起，何雨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熟练的套上衣服拿起火钩拨了拨火，也不知道是昨天封的太严实了还是别的原因，这火竟然已经灭了，怪不得昨晚他觉得贼冷贼冷的。
找了点柴火，努力了一会后，随着火苗的跳动，屋里立马多了三分暖意。
烤了烤火，歇了一口气后，何雨柱
就开始收拾昨天剩下的那几块猪大骨，这几块猪大骨，因为是主任打了招呼的，所以上还有一点肉，虽然不多，但是这种连着骨头的肉，那也算是这年代不可多得美味了。
何雨柱小心的用刀将这些肉慢慢剃干净，放在碗里，还别说，整整一小碗的肉丝呢。
然后，他将剔完肉的骨头，一一放在锅里打算煲一锅美味的骨头汤，这骨头汤就要早早的熬制才行，他估摸着要熬三五个小时的，等熬好也就中午了。
完事后，他过去敲了敲何雨水的门，把何雨水叫起来，让她看着火。
告诉她骨头汤熬好了先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过去一碗。毕竟这老太太一直一来对他也挺好的。
另外剩下的半碗肉丝，让何雨水自己炒了吃，剩下的骨头汤也可以拿点送给她那片警对象喝，感情嘛，就得时刻维护着才行。
交代清楚后，给何雨水留下了两块钱，顺便又告诉何雨水要是出去，记得把自己这门也给锁了，免得再进来个小偷小摸的偷他东西。
一切妥当后，这才出门，直奔轧钢厂而去。
还是像往常一样，后厨的窝窝头吃的饱饱的，何雨柱这才拍了拍肚子，满意的坐在椅子上，灌了口茶叶末泡的茶水。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勺上下翻飞，一锅又一锅的白菜炖土豆，土豆炖白菜就出锅了。
何雨柱甩开腮帮子可劲造了一会，就看到秦淮茹笑眯眯的走进来，对他说自己今晚就去接自家表妹过来，让他准备准备，晚上露天广场放电影的时候双方见个面。
说完也不等他答复，一改常态的就走了，连锅里的菜都没盛。
何雨柱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嘴里的表妹是谁，不就是那个被许大茂三瓜两枣骗了身子的乡下丫头秦京茹吗。
想到这里，何雨柱嫌弃的撇了撇嘴，他可知道厂子里但凡和放电影有关系的事，肯定和许大茂这个放映员脱不了干系。
有这死对头在，相亲这事，八成还是得黄，就许大茂那张破嘴，巴拉巴拉的能说自己好话才怪。
所以他对这事吧，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厂长照例带着几个客户过来，让他给露一手，这一来二去的，电影是肯定看不成了，得，还是老老实实做菜吧。
这另一边呢，秦淮茹因为心里记挂这事，特意下了个早班，回老家把自家表妹带了回来。
他老家是红星公社的，离红星轧钢厂其实也不远，就几公里路。
做个公交车，来回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吧，刚好赶在许大茂放电影前。
将自己从娘家带回来的一些土特产放到家里后，秦淮茹带着秦京茹就朝露天广场走了过去。
因为娱乐活动并不多的原因，所以这每次放电影的时候，大家伙都是反响激烈，一个个的兴高采烈的。
孩子们也是激动的在人群里跑来跑去的，有去的早的，早就占据了优势地位。
秦淮茹自然也不傻，她老早的就嘱咐棒梗他们带着板凳过去占座了。
一心期盼着早日嫁入城中的秦京茹，开心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用手臂捣一下自家表姐。
那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上，红扑扑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两姐妹一个成熟，一个青涩，一个风情万种，一个天真可爱，俨然是一道秀丽的风景线。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给大家放映的是国产片阿诗玛。”
恰在此时，轧钢厂的广播里传来了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
“妈，妈，这儿，这儿，这儿……”
眼尖的棒梗，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小姨边走边聊着过来了，连忙跳起来大声喊道。
“哎，看见了，看见了，别喊了棒梗。”
秦京茹听到声音后，也是激动的挥着双手问道。
“小姨好。”
“妈，小姨，这儿有座呢，我都排好了，你们快点过来。”
性急的棒梗见她们过来了，马上催促道。
“算了，算了，你们仨坐着吧，我跟你们小姨今天还有点事，去后面坐去。”
秦淮茹看了看四周，目光扫到后面的空座时，眼前一亮，她知道这种座位一般都是领导们坐的，再一看放映机哪里坐着许大茂。
便知道这些空座是许大茂特地留下来的，顿时计上心头，带着秦京茹往后面走去。
秦京茹那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啊，傻乎乎的对棒梗他们说了一句，也就跟了过去，在她眼里，自己这表姐，可不是一般的有能耐。
虽说家里没了男人，但是却把一家老小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有吃有喝的，逢年过节还大包小包的，带着不少东西回去。
就连前几年老家的房子被雨冲倒了，也是她掏的腰包，给盖的新房子。
秦淮茹走过去找了个空位，拢着袖子就做了下去了，临了了，还特地对棒梗说了句：“别光看，把槐花抱好了。”
也许是因为人太多，周围太吵的的原因，秦淮茹的声调比起往常还高了不少。
这么大的声音，自然就传到了正在调试机器的许大茂耳朵里，他扭头四下看了看。
突然看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坐在自己专门，为厂领导准备的条凳上。
“哎，干啥的，赶紧一边去，那里是你们坐的地方吧。”
许大茂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
“怎么就不是我们坐的啊？”
听到动静的姐妹两转身看了过去，秦淮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喊她们的肯定是许大茂。
当即反问了一声，另一边刚进城，怕得罪人的秦京茹也是慌里慌张的看向许大茂。
一双大大的眼睛之中露出一丝丝怯生生的眼神，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瞬间勾起了许大茂青春的回忆。
他死死的盯着秦京茹看了好一会，觉得嘴角莫名其妙的发干。
直到受惊的秦京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的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吓到人家了。
第十五章说坏话
“吆，原来是秦姐啊，呵呵。”
许大茂弯了弯腰，暗暗调整了一下角度，这才站起来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
心急的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过去，以自己最优雅的姿势坐在秦京茹对面，痴痴的看了两眼，自觉失态的他，朝秦淮茹努了努嘴，然后伸手指了指秦京茹。
“秦姐，这姑娘长得真俊啊，你从哪带来的？”
秦京茹看到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许大茂走过来，误以为这就是表姐给自己介绍的对象，羞涩的笑了笑，十分腼腆的低着头。
“俊吧，俊也和你没关系，你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就别动歪心思了，我堂妹可是黄花大闺女。”
秦淮茹瞅了瞅许大茂那坐立不安的样，意味深长的说了几句。
“这话说的，我许大茂是那样的人嘛我，秦姐，你这是把我当小人看啊。”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马咽了咽口水，笑着说道。
“呵呵，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啊，嗯……”
秦淮茹呵呵一声，语气十分的玩味。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秦姐，咱妹妹今天过来是干啥来了啊？”
许大茂讪笑着打了个哈哈，马上开始转移话题。
“相亲呗，我把何雨柱介绍给她了，约好了今晚在这里见面。”
“何雨柱？”
许大茂疑惑的问道。
“别装了，傻柱你不知道啊。”
秦淮茹红唇上面一翻，特地在傻字上面加重了口气。
“傻柱啊，我说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
许大茂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四下看了看，确定傻柱不在，这才回过头，看着秦京茹道。
“妹妹，今天哥哥跟你说句心里话，就你今天那相亲对象，那整个一二流子，街头混混啊，你要是嫁了他，这辈子就算毁了。”
“你赶紧闪一边去，瞎掺乎啥呢？”
秦淮茹见目的达到了，不疼不痒的又对许大茂说了一句。
“这怎么能是瞎掺乎呢，秦姐，这可是你妹妹啊，你就这么狠心，把她嫁给一傻不拉几的厨子？”
别的不说，光说这诋毁何雨柱，许大茂可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
秦淮茹脸色一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姐，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可不想嫁给一混混啊。”
秦京茹最喜欢的就是许大茂这种身材魁梧，看着就很强壮，而且还有文化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有些不乐意的问道。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当姐姐的还能害你不成。”
秦淮茹立马反驳了一句，开始假模假样的维护起何雨柱来。
画面一转，正在后厨喝茶的何雨柱看到拿着一根葱切了半天没动地方的马华，敲了敲杯子。
“嘿嘿，师父，您说咱们厂今天放电影的地方是不是特别热闹啊？”
马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腆着脸问了一句。
“那可不，那电影里可有一漂亮姑娘，长得可俊呢，怎么想看呢？”
何雨柱笑了笑，知道马华没看过这个，当即调侃了一句。
“嘿嘿，本来不想看的，结果经师父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心动了。”
马华放下菜刀，用围裙擦了擦手，跃跃欲试的道。
“你小子啊，就这张嘴长得好，想看的话，把你眼前的这些菜切完，就去吧。
反正后厨其他人都去了，留你一个心不在焉的我还怕你切到手呢。”
何雨柱摆了摆手，笑骂道。
“得嘞，师父，您就瞧好吧。”
马华一听自家师父允许自己去看电影，那叫一个激动，干活的效率立马提高了亿点点，没两下就搞定了。
“师父，那我可去了啊。”
“快滚。”
何雨柱看到自己徒弟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觉得丢脸，立马让他滚蛋了。
此时的许大茂一边偷看着秦京茹，一边对秦淮茹说着软话。
“秦姐，这咱们两家多年的邻居了，我也不瞒你，这地方你真不能坐，这是我专门给领导留的。”
“什么领导啊，说出来听听？”
秦淮茹随口问了一句。
“厂领导。”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凑过去小声说道。
“那敢情好啊，我正好跟他们说说给我涨工资的事。”
秦淮茹媚眼如丝，嗲了一句，就是不让座。
“唉呀，你这，人领导过来是消遣的，你跟人说这事。”
许大茂满脸的无奈。
“这事咋了，这可是大事。”
秦淮茹目视前方，直接无视了许大茂。
“许大茂，干嘛呢你？”
娄晓娥远远的瞅到自家男人坐在两女人旁边，嬉皮笑脸的，深知许大茂秉性的她自然不乐意了。
“没干嘛，没干嘛。”
许大茂赶紧起身解释了起来。
“呵呵，赶紧去吧，别待会娄晓娥醋坛子又打翻了？”
秦家姐妹扭头看了看，秦淮茹抬了抬下巴，笑着对许大茂说道。
“那我先过去了，回聊啊。”
许大茂不敢多待，麻溜的起身离开，临走前还跟秦京茹打了个招呼。
秦京茹赶紧笑了笑，就听到秦淮茹凑着耳朵对自己说道：“我可告诉你，他媳妇厉害着呢……”
此时的许大茂走到放映机哪里，陪笑着对娄晓娥说：“咱院的秦姐，还有她妹妹，就打个招呼。”
见娄晓娥目光投了过去，立刻再度解释。
“她妹妹红星公社的，我以前上他们那里放电影认识的。”
娄晓娥瞅了瞅秦京茹，看到对方那青春洋溢的俏脸，就知道许大茂发春了。
“看怎么滴，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许大茂赶紧低了低头，狡辩了一句：“你可别瞎说。”
娄晓娥拍了拍许大茂的腰子：“瞎说不瞎说的，我还不了解你啊，晚上你就给我等着吧。”
许大茂浑身一颤，立马笑着连连称是。
娄晓娥心酸的道：“每次只要见到漂亮小姑娘，两眼就发直。”
许大茂知道这女人吃醋了，不敢说别的：“没有没有。”
在娄晓娥的注视下，许大茂不敢搞事，专心致志的开始放自己的电影。
到了晚上，放完电影的许大茂跟着厂领导一起回到轧钢厂食堂。
这会的何雨柱早就准备就绪，马华也看完电影回来了。
小伙子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带着一股对电影里大姑娘的回味就兴奋的走了回来。
回来也就算了，还跟自己师父说起了观后感。
什么电影里的女主角长得多漂亮多漂亮，男的丑的不行，还不如自己，要是自己上会怎么样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