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对话
何雨柱虽然不怎么喜欢人情世故，但是基本的礼节还是懂得，托人办事，不提点东西怎么行呢，当下，打了个哈哈，给一大妈试了个眼色。
“李青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给介绍对象，柱子送你点东西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放心收下。
对了，柱子刚说的那事，到底咋样啦，你赶紧跟他说说，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咋的了，急吼吼的。”
一大妈会意的点点头，随口说了两句，问起了正事。
“这事挺靠谱的，姑娘是咱隔壁大院的，姓赵，叫赵安雅，人长得俊俏不说，性格也好，就是文化程度低了点。
家里就四口人，成分很好，除了父母外，就一个妹妹，还在上学，我上次也去看过了。
人家说考虑考虑，估摸着是在托人打听呢，毕竟老两口没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也想给女儿找个好的归宿。
柱子，你既然来问了，那我待会就过去问问，晚上给你消息，早点把这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李青爽朗的笑了笑，大概介绍了一下姑娘的家庭情况。
何雨柱听完，觉得蛮靠谱的，笑着说道“那敢情好，就麻烦嫂子你了。”
“那行，那就这样，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李青你就抓点紧，柱子你也快回去准备准备，这可是大事，不能含糊的。”
一大妈也挺满意，李青说的那家，她也知道，纯粹的工人阶级，家庭条件也还不错。
女方父母都在附近的机修厂上班，人也挺老实的，那姑娘她也见过几次，的确挺俊的。
又聊了一会，一大妈念着家里没人，和何雨柱说了一声，两人就出来了。李青也是个办事的女人，安排好家里的事后，急匆匆的出了院子。
“一大妈，这次可多亏了你帮忙啊，赶明儿，我买点好东西，你也别做饭了，就咱们三家一起到聋老太太家吃一顿。”
何雨柱拍了拍胸膛诚心诚意的说了句，只不过在三家上面语气重了一点点。
毕竟他也知道，这一大妈还好，一大爷那人特喜欢拽着秦淮茹一家一起吃饭，自己要是不暗示一下，恐怕到时候那帮吸血鬼又得跑过来蹭饭吃。
印象中这事可没少，说好的搭伙一起吃饭，人家最多给带个白菜叶子，然后领着三孩子一老太婆就舔着脸跑过来了。
这事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非亲非故的，那个会乐意。
“那行吧，那明天我就不做饭了，到时候直接去老太太那屋。”
一大妈想了想，她也听出了何雨柱的意思，没有啥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回了屋，一大爷易中海手里提着一大袋棒儿面走了进来。
“你咋买这么多棒儿面，咱们俩也吃不完呢。”
一大妈瞅了瞅那足有三十斤的袋子，埋怨了一句。
“不多不多，这三十斤棒儿面，给老太太十斤，给秦淮茹家十斤，我们再留下十斤，刚刚好嘛。”
一大爷易中海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这上次不是给过吗？这才半个月吧，怎么又要给她们家？”
一大妈愣了愣，奇怪的问道。
“她们家这不是有三孩子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是饭量大的时候，上次的肯定早就吃完了。”
一大爷随口道。
“这人家家里的事，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一大妈有些生气的问了句。
“你不说这事，我还忘了，这不前天，我去食堂打饭碰到淮茹从食堂里出来。
说是家里揭不开锅了，让柱子给弄点棒儿面，结果柱子没答应人家，还给说了几句。结果把人给说哭了。
没办法，我只好安慰了她几句，答应给她想想办法，你说这柱子也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行，我得去找他谈谈去，这淮茹家多不容易啊，该帮咱还是得帮着点才对。”
一大爷易中海很自然的说道。
“你可别去，今天咱院的李青给柱子介绍了个对象，柱子正高兴着呢。
你就别去给人添堵了，昨个那事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两家已经闹翻了。”
一大妈赶紧出言阻止道。
“给介绍了个对象，这是好事啊，我都寻思着把我们车间的刘玉华介绍给他呢。
那姑娘人虽然敦实了点，但是人老实啊，干活也有劲，绝对是把过日子的好手呢，可惜了。
不过去还是要去的，他们两家就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关系还是不能搞的太僵了，搞得太僵了咱们大院名声也不好听啊，趁现在天色还早，我这就去跟他谈谈去。”
一大爷微微一怔，很热心的起身往外面走去，一大妈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由着他了。
“咚咚咚……”
何雨柱回到家后，想想自己就要去相亲了，还怪激动的，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按照他上辈子道听途说的消息来说，好像这种正式的第一次见面要给女方一个大红包，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应该不需要吧。
正当他绞尽脑汁胡思乱想的时候，门突然响了。
“谁啊？”
何雨柱随口问道。
“我，柱子开下门，我有事和你说。”
一大爷易中海回道。
“奥，一大爷啊，您可是稀客，快请进，刚好我有点事要跟你问问呢？”
何雨柱愣了一下，这一大爷平日里基本上都不怎么串门的，找他的话也是在厂子里，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你有事问我？这我倒要听听看，你有啥事问我？”
一大爷易中海稀奇的看着何雨柱问道。
“还能有啥事，就是我这要相亲去了，不知道这具体怎么个流程啊？所以想找人问问，这不刚好您就过来了。”
何雨柱笑着说。
“你以前相了那么多亲，还不知道流程啊，该咋办就咋办呗。
把屋子收拾干净了，换身新衣服，然后买点瓜子花生啥的，人家姑娘要是上门来看，也有个嚼头。
别的也没啥需要注意的了，平时咋样就咋样吗，我们工人阶级，不需要搞那么多花样。”
一大爷摇了摇头，随口说了几句。
“我这不是有点心急吗，您看我这马上都三十了，雨水都要嫁人了，我这当哥的还没着落呢。
您是不知道，昨个晚上啊，我一个人待屋里左思右想，觉得把这家里还得要个女的，不然老爷们过日子，那也忒没劲了。”
何雨柱感慨道。
“这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你看我和你一大妈，不就是这样，我每天出去上班工作。
你一大妈身体不好就待家里，把我们那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虽然没啥大的惊喜，但是这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最可贵的嘛。
这次既然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你就好好的表现表现，争取这个春节前把事办了，咋们大院也算是双喜临门啊。”
一大爷点了点头，深有感触的说道。
第三十二章试探
“您老这话说的实在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争取一次拿下，然后来年生俩大胖小子。”
何雨柱一边点头，一边乐呵呵大说道。
一大爷听到大胖小子后，表情略微黯淡了一下，面上隐隐有些落寞。
“对了，一大爷，差点忘了问你了，您这次过来找我是有啥事吗？”
何雨柱看一大爷的脸色有些不对，顿时想起这一大爷易中海可是没有个孩子的，自己这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赶紧转移了话题。
“也没啥，就是昨天你和秦淮茹她们一家那事，我过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和人家闹翻了，上次我去食堂打饭，碰见秦淮茹，她说她问你要点棒儿面，你不但没给她，还把她赶出来了，这到底是咋回事？我记得以前你不是对他们家很好的嘛？”
一大爷有些纳闷的看着何雨柱道，语气里满是不解。
“我的一大爷啊，这事还不是你害得我，当初你说她们家孩子多，收入少，让我照顾着点。
得，我也就听了您老的话，那是要吃的给吃的，要喝的给喝的，她们家缺钱了，问我借，我也二话不说就借了。
可您知道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她们家人怎么对我的，我想您应该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何雨柱也懒得掩饰自己的不满，直截了当的就打算把话说开。
一大爷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了，不过他还是说道：“我看秦淮茹对你也挺好的，平日里你的衣服都是她给你洗得，房子也是人家给你收拾的，你小子受了委屈啥的也是跟她说。我觉着没啥大的毛病啊。”
何雨柱仔细看了看一大爷易中海的表情，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虽然这说的也不假。
“我这么跟您说吧，棒梗偷鸡那事你应该一清二楚吧？”
“这个我知道，秦淮茹带着棒梗还有小当和槐花一起过去找我的，还说这以后让棒梗给我养老呢，不过我没答应而已。”
一大爷眉头皱了皱，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开口了。
“这个是您知道的，您不知道的是，当时秦淮茹找到我，想让我替棒梗把这锅背了，她想坏我名声啊她。
还有啊，您说您在食堂看见她的那次，秦淮茹直接跑到后厨跟我说自己家揭不开锅了。
让我从咱们轧钢厂后厨给她顺一袋子棒儿面，我一口就拒绝了，要不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我当时就把她送工厂保卫处去。
您老可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战士了，这事您觉得我能做吗？我要是做了对的起组织对我的信任吗？对的起轧钢厂的那些工人兄弟们吗？对得起我这一身的工装吗？”
何雨柱知道这一大爷易中海是又想做好人，又怕人说闲话，所以拉着他给寡妇家送这送哪的。
最开始也许可能是一片好心，但是后面绝对不可能没有半点私心在里面作祟。
“你说的是真的？秦淮茹真的那么跟你说了？”
一大爷易中海愣了一下，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这还能有假，我对天发誓，我何雨柱要是说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何雨柱随口发了个毒誓。
“这，柱子，你说的这事吧，有点严重了，毕竟你们两人说的都有些不太一样，我这一时半会的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你说的这事还没有办法去调查，所以只能算是一次糊涂账了。
就我的感觉来说吧，这秦淮茹平日里为人还是可以的，估计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这么做的，要不是为了那三孩子，她肯定不会做出这事的。
你放心，等她回来了，我找她谈谈，一定把她这种不好的思想给她消灭了。
以后啊，她要是再提这种不合理的要求，你要果断拒绝，当然了，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出手相助，怎么说都是一个院的，能帮的还是帮衬这点，这说出去也好听。”
一大爷回了回神，欲言又止了一会，也不知道咋想的，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何雨柱立马撇了撇嘴，感觉一下子没劲了，觉得自己刚才那几句算是白说了。
“柱子，我说的实话，你帮他们也是有好处的，这老话说的，与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你说你以前一直都在救济她们家，这猛的一下子断了，秦淮茹他们家可是失去了大半的经济来源啊，你让他们可咋过啊？
这她们家要是真出了事，闹起来，影响的还不是咱们大院的声誉。”
一大爷易中海见他满脸的不以为然，顿时坐直了身子，准备好好给何雨柱讲讲这互关互爱，互相帮助，建设稳定大家庭的道理。
“好了，好了，一大爷，您是长辈，我也不愿意说什么不好听的，这事吧，就到此为止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这以后贾家的事别找我，大事我不管，小事我也不会管。
就他们哪一家子的德行，我对他们好，他们往死里坑我，稍微有点怠慢了，立马就觉得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搞得好像我欠她们家的一样。
敢情他们一家就是封建社会的地主老财，我就是给他们家干活的奴才，就这种人，我现在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晦气，你啊，您要是想帮你可以去帮他们。
反正您工资够高，你和一大妈两个人也用不了多少，索性把工资都给秦淮茹她们家，你们两家直接搭伙过日子，每天吃饭还有三孩子围着转悠，那简直就是神仙过得日子啊。
房子也让给他们家，毕竟他们家那么多人，老是挤在一个屋里，也不是个事啊。你啊，直接和一大妈搬到贾张氏那屋，来个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啊。
到时候孙子孙女都有了不说，还白得了一白白净净的胖老太婆，这么美得事情我都羡慕呢。”
何雨柱忍了半天，实在是受不了一大爷这个理论，总觉得有股气卡在喉咙，简直就是不吐不快，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怼了两句，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被恶心到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和你小子多说两句简直就是折我的寿，你爱帮不帮吧，我不管了还不行。”
这话一出，一大爷先是怔了怔，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十分的怪异，好似活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
不过一大爷到底是一大爷，城府还是很深的，他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的丢下一句，就往外面走去。
“嘿嘿，您瞧您，怎么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这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可是您说的，哈哈哈。”
何雨柱幸灾乐祸的笑着，站起来送一大爷离去后，就乐呵呵的回了屋。
第三十三章往事
一大爷气咻咻的回到家里，一屁股坐下来，缓了半天，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何雨柱刚才的那几句话，可把他给恶心坏了，一想到那小子说的话，让自己搬去和那肥头大耳的老虔婆一起住，他就觉得喉咙发痒。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好好的人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呢？”
一大妈往炉子里加了点碳火，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让柱子那小子给我气的啊，我这好心好意过去劝他，结果那小子还拿话挤兑我。”
一大爷喝了一口水勉强压了压，这才回道。
“要我说你就是自找不痛快，昨天柱子和贾家都闹成那样了，你还去劝人家，这些年，柱子怎么帮贾家的，这院里谁不知道。
到头来落个这种下场，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升米恩，斗米仇，这吃不到狐狸，惹了一身骚。
现在人家柱子既然已经看清楚了，你就别上赶着再把人往火坑里推了，那一家五口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啊。
你说你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呢，我也知道，是我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自打当年那事以后，就留下了病根，再也没能再给你老易家留个一儿半女的。
你也是怕老了没人照顾咱们，想找个人给我们养老，但是咱们也用不着这样啊。俗话说得好，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啊，”
一大妈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回忆。半是埋怨半是自责的念叨着。
“好了，那件事就不要提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肯定早就没了，就算还在，那么大点孩子，能记得了什么事。”
一大爷沉默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悲痛，这才强装不在意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管过去多少年，我这心里面还是难受啊，你说当年那一帮乱兵跑进来，咱家孩子到底被抱哪去了啊？”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当年不早就找回来了吗。”
一大爷烦躁的跺了跺脚，积压多年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涌上心头，当时他也是有孩子的，还是个儿子，长得胖乎乎的，比何雨水还要大三岁。
要是现在还在的话也是24岁的大小伙子了，说不定自己这孙子都抱上了。
可惜的是，四七年那会，一帮溃兵进了城，那是四下哄抢，各种劫掠。
当时还没有这个轧钢厂，他干的是别的活，那天因为东家家里来了几个重要的客户，让他去找个好点的厨子，级别美丽，他便去找何大清，想让何大清过去了炒菜。
他去的时候何大清刚好在蒸包子，见他来了问明缘由，也心动了，便把摊子交给了当时十三岁的何雨柱看着。
然后跟着自己到了东家哪里，这炒完菜后，东家觉得味道不错，拿了好几块大洋给他们。
二人欢喜的回了家，为此，何大清还买了瓶酒打算乐呵乐呵，就这一乐呵出了事。
自己那宝贝儿子待着无聊，趁老婆不注意跑来找自己，自己那会已经有些醉意了，拿筷子给孩子沾了点酒。
结果儿子哭着跑了出去，当时还以为他回家了，便没有管他，没成想那小子从屋子里出去后，一路小跑哭着出了院门。
后来何雨柱喘着粗气，怀里揣着一把钱跑回来，把钱给何大清一交，何大清拿手里一看，发现那钱是假的，气的骂了句傻柱。自己还笑话了一下。
结果一问，他们才知道是因为溃兵进城了，何雨柱抱着包子跑了半天，最后被一个过路的商人给骗了。这时，老婆进来找儿子，他才知道孩子丢了。
发动所有认识的人找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找到，后来才在一个捡破烂的口中得知，自家儿子被一个年纪大的逃兵给抱走了。
那年头，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那群溃兵跑哪里去了，又怎么可能找的到呢。
为这事，一大妈哭坏了身子，何大清也觉得对不起他，跟着一个寡妇丢下孩子走了，临走时让自己照顾着点他的那对儿女。
本来他也想搬走的，就是怕万一那孩子回来了，找不到他们就不好了。所以他就留了下来，后来成了这里的一大爷后，就一直都努力的维持着院里的稳定。
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那事早就被人忘得差不多了，倒是傻柱这个外号一直传了下来。
自己也就慢慢的死了心，直到后来有一天秦淮茹拖着大肚子，带着五六岁的棒梗和小当找上门来，求自己给口吃的。
那小家伙，圆乎乎的不说，还穿着和他当年那个走丢的儿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自己第一眼看去，差点就以为是自己家的那小子回来了。
就这样，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又是给吃的，又是给喝的，还时不时的会拿点钱给秦淮茹。
可没想到这事被人看到了，院里就开始传闲话，说什么他想老牛吃嫩草了什么的。
正所谓三人成虎，本来这年头，就没啥有意思的事，人们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睡觉，老是唠那点日常，也没啥大的意思了。
于是，这种带着点色彩的话题，短短几天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的，
尤其是他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四合院的一大爷，更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所在，私底下的暂时不提，光是明面上，就有很多人暗示自己收敛一下，不要做的太明显了。
刚开始，自己还不太明白，后来提醒的人多了，自己也就懂了，但是，思念这玩意一旦开闸了，就像汹涌澎湃的洪水，无法阻挡。
他已经把对自家儿子的思念，转移到了秦淮茹家的大小子棒梗身上了，一想到棒梗因为吃不到东西挨饿的场面，他就觉得心里难受。
以至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熬夜熬的自己都快垮了，就在他饱受煎熬的时候，有一天去上茅房的机会，突然听到隔壁有人说何雨柱工资涨了，一个月也有三十七块多了。
家里两口人，妹妹还不怎么回家，老是大手大脚的花钱，日子过的好不潇洒。
这话听完之后，他便隐隐有了个想法，仔细琢磨了几天后，他试探着过去找了何雨柱，让他帮自己给秦淮茹家带了一袋棒儿面。
因为对自己的敬重，再加上这事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缘故，何雨柱完全没有考虑，就一口答应下来。
当天下午下班后，就提着棒儿面光明正大的去了秦淮茹家，把东西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呢，自然是很高兴的接了过去，并且让自家儿媳妇出来感谢何雨柱。
那傻小子当时被夸了几句，就立马笑的合不拢嘴，整个人都找不到北了，都不用自己多说什么。
就开始走了自己的老路，再加上两家离得近，秦淮茹又是给他洗衣服，又是给他收拾房子的，遇到事了，还温柔的开导他。
第三十四章算计
这年轻小伙子，本来就挺不修边幅的，以前一个人，衣服破了就将就将就，房子脏了更不用说了。
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整天围着自己转悠不说，还给洗衣服，收拾房子啥的。
那心里别提多美了，这一来二去的就飘了，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到底穿着干净衣服的人比穿着脏啦吧唧衣服的人受欢迎嘛。
何雨柱自打穿着秦淮茹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出去上了一天班，就被厨房里的人夸了几句，周围的人也是满口称赞。
你说这小年轻那个不喜欢听漂亮话的，何雨柱那会也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肯定喜欢的紧。
下班回去后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又不好意思上门去说，这个时候，自己再次找到他，暗暗提了一嘴，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些互帮互助，想得到就得先付出什么的。
何雨柱那也是个人精啊，立马就懂了，开始和自己一样给秦淮茹家送东西，时不时的还带着剩饭剩菜的回来给棒梗他们吃。
这年头凡事都讲究个量，就算是轧钢厂的后厨也是有定量的，工人们去的迟了，有时候连口汤都喝不上。
这怎么可能有剩饭剩菜的呢，但是任何时候都有那么一批人，不会受到规则的限制，那就是这规则的制定者和监督者。
这些人吃喝，不说别的，差点的也不敢送上去啊，肯定都是捡好的给，而且这些都是有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剩饭剩菜呢。
自然是便宜了后厨的人嘛，这何雨柱大小也是个主厨，每次分到的肯定不会差，那是要肉有肉，要菜有菜啊，一段时间下来。
这棒梗吃的是又白又胖，又高又壮，自己这心也就放了下去，有了何雨柱的支持，自己这救济也从明面上转为暗地里。
人们都被何雨柱吸引了注意力，这自己明面上又和她们家断了联系，时间久了，就再也没人提自己了。
那名声也是一步一步的重新上去了，口碑自然也不会落下，再加上从那以后，自己对院里其它困难户，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大的动作是没有，但小恩小惠的却没怎么断过，人们不但更加敬重他，也更加佩服他了。
就是可惜了何雨柱，二十有九的人了，也没有讨上个媳妇，还因为经常把东西给贾家，和妹妹闹的有些不愉快，以至于何雨水气的宁愿住在学校，也不怎么愿意回家住。
哪怕回来也是住一晚，第二天就走了，偏偏这丫头小时候，因为何大清跟着寡妇跑路，自己哥哥又去上班，没人管她的时候。
经常被院里的小孩子们欺负，大人们也不咋待见他，毕竟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万一待见了何雨水，这丫头跑进来吃了自己家的饭，那不是就等于少了一个人的量嘛。
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除了老太太，谁会做，都是成年人了，基本的取舍还是懂得。
为这事，当初何雨柱还和院里不少人起过冲突，教训过不少人家的孩子，偏偏这小子打小颠锅，那膀子上的劲不是一般的大。
一般人打不过他不说，还被反过来教训了的鼻青脸肿的，你要是想讨个说法吧，这小子嘴臭，还骂不过他。
这既打不过，又骂不过，还特别记仇的家伙，谁惹得起啊。于是，人们寻思着惹不起躲得起啊，大人们把自家娃拉到屋里，一顿说教，何雨水更加孤单了，何雨柱也是没多少人愿意亲近。这四合院战神的说法也是从那时起，慢慢传开的。
虽然后面关系慢慢的好了点，但是看着这小子被秦淮茹一家吸血，那大家伙都觉着挺高兴的，不放挂鞭炮庆祝就不错了，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去提醒他啊。
自己虽然和何大清早年间关系不错，何大清每个月也给他寄钱过来，让他帮着照顾着点何家兄妹。
但是因为当年的事，自己嘴上不说，心里也着实有些恨他，恨他请自己喝酒，恨他有儿有女，自己孤苦伶仃的。
所以一直以来吧，他心里也有一个阴暗的想法，那就是既然自己老易家都绝户了，你老何家也不能好过。
不过他也知道何大清那家伙为人很是精明，前期肯定会找人打听，好在这之前也一直挺照顾何家兄妹的，至于现在，自己给他儿子找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还免费赠送几个孩子围着他转。
这么好的事情，难道还有人说自己把老友的孩子照顾的不够好吗。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一直靠着这个信念，默默地坚持着，不管是明面上暗地里，多次有意无意的偏袒，庇护，最终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可没想到，这何雨柱也不知道咋的了，突然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了一样，不但开始挽回自己的名声，还要和贾家断绝关系。
这要是断绝了，自己一直以来视为儿子替代品的棒梗可咋过，难不成要自己重新出面，去帮助他们。
那肯定不行啊，他可不想当年的那一幕再次出现，为今之计，只有将何雨柱劝回去。
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呢，他何雨柱的岸，就是秦淮茹那一家五口人啊。
为此，他豁出老脸，跑去试图说服何雨柱继续，没成想还被那小子恶心了一顿。
说什么让自己搬去和秦淮茹那肥头大耳的婆婆贾张氏住一屋，还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我可去他三舅老爷的吧，就那死老太婆，年轻时自己都看不上，更不用说现在了。
一大妈自怨自艾了一会，突然发现自家男人没声了，扭头一看，却是在发呆。
“当家的，当家的，你咋了想什么呢你，叫半天都不答应。”
一大妈喊了几声，见易中海没啥反应，伸手推了一把。
“嗯，咋了，你推我干啥？”这一把下去，一大爷易中海立马醒了过来，迷茫的盯着一大妈问道。
“还我推你干啥，你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喊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咋了呢，就推了一把。”
一大妈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家男人，心里想着到底他还是在怪自己当年没看好儿子，以前还好。只要自己一提这事，就会上来安慰自己，现在都懒得和自己说话了。
第三十五章心思
“我这不是在想当年那事吗，我寻思着和派出所的王所长关系挺好的，现在咱这日子也好过了，各方面都进步了。
要不要再去派出所登记一下，让他们帮着再找找，说不定就有消息了呢。”
一大爷咽了口唾沫，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随即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你这话说的有道理，现在这国泰民安的，说不定还真可以，要不你现在就去，给派出所的王所长说一声，让他帮着我们找找。
毕竟，他也是当兵的，这战友多，指不定就能找着了呢，再不济，也是个盼头不是。”
一大妈眼前一亮，心动的说道。
“你看你，着什么急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找到早就找到了，这大晚上的，人家早就下班回家了。
就算是去，我也是明天去啊，再说了，请人帮忙，还不得拿点东西啥的，这大晚上的，你总不能让我空手上去吧。”
一大爷摆了摆手，很淡定的道。
“那也行，那就明天去，咱们也存了不少钱了，你明天去取点钱，给买点好东西，送过去，让人家多费点心。”
一大妈立马忘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连连点头称是。
“行了，就这么定了，这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上班呢。”
“嗯，那就睡吧。”
一大爷搓了搓手，拿起火钩看了看火，倒了点煤灰进去，就熄了灯，两口子就这么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大妈就早早的起来，从箱子底下翻出来一笔钱来，仔细数了数，递给刚起床的一大爷易中海。
再三念叨着对一大爷易中海说，让他抽空就赶紧去派出所找那王所长去，尽早把这事给定下来。
一大爷无奈的接过钱来，揣自己怀里，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去找，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孩子丢的时候，岁数也不大，再加上是被逃兵带走的，就算现在还活着，能不能记得他们还是两说呢，不过，为了安一大妈的心，他只能答应下来。
当然了，对这事吧，他也是有那么一丝丝侥幸心理的，反正这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权当碰运气了。
而另一边的何雨柱呢，起的比一大妈还要早的多，这天还黑着的时候，他就爬了起来，随便对付了两口，穿好衣服，将早先准备好的袋子和遮脸布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丢到空间里，然后一路小跑，直奔附近的鸽子市去了。
他昨晚就想好了，今天去鸽子市把空间里多余的粮食淘换成票子和钱，好去买点稀罕的东西，放到屋里。
等李青把自己那个相亲对象带到家里来了，拿出来给人家尝尝，留个好印象。
这鸽子市吧，因为时代的原因，所以有些见不得光，人们都是黑灯瞎火的就出门，到了哪里凭着自己带的手电，或者马提灯啥的发出的微光，来做一些简单的交易。
不过，这年头大家伙都知道，查的比较严，所以这鸽子市的地点吧，都不怎么固定，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次，一般人想去，有时候都摸不着门路。
好在何雨柱曾经为了给秦淮茹家倒腾吃的喝的用的，倒也没少往这些地方跑，所以何雨柱也算是这四九城里鸽子市的常客了。
什么时间，地点都摸得一清二楚的，倒是用不着再和别人打听，免得走漏了风声啥的。
出门后，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人来说，何雨柱穿过几道巷子，七拐八拐的就找到了自己这次的目标地点。
那就是两道槐鸽子市，这两道槐鸽子市的来由，是因为这个鸽子市的入口，有两颗古老的槐树。
只要看到了这两颗槐树，那就说明到地方了，可以直接进去了。
何雨柱四下看了看，取出自己的遮脸布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才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袋子，袋子里自然是玉米面，也就是所谓的棒儿面，还有杆子粉啥的，都是粗粮中的粗粮。
至于为啥他不拿细粮，也就是白面出来，完全是因为细粮没有粗粮好卖，要得人不多的原因。
一切准备妥当后，何雨柱提着袋子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走到这槐树旁边吧，就看到黑市口子上站着两个一高一矮的穿着棉袄的人，这两人就是组织黑市的人安排在这里专门望风的，一有风吹草动的，他们就负责给里面的人报信，然后大家伙提起东西一起跑路。
不然公家的人来了，里面的人啥都不知道，想跑都跑不了，直接被打包带走了。
当然了，像这种鸽子市吧，那都是比较专业的，也有一些不专业的鸽子市，没啥人组织，就是一帮闲散人员在哪里自发聚集，交易各种东西。
这种的只要上面的人兴致来了，那是说抓就抓，一点都没有难度，是查投机倒把的人最喜欢的对象。
何雨柱为了保险，选的鸽子市虽然小了点，倒也是安全系数高的那种，唯一有缺陷的可能就是，进这种专业的鸽子市，需要给人家一点手续费，这手续费倒也不多，何雨柱完全给得起。
所以他提着袋子直接走了过去，那两人见他过来了，先是十分警觉的盯着他看了几眼，当看到他手上的那个袋子时，眼睛亮了亮低声道：“买货的？知道规矩吗？”
何雨柱一边掏出五分钱递过去，一边压着嗓子道：“知道，这是给你们的，我先进去了。”
两人拿出手电看了看，确定钱是真的，就让他进去了。
何雨柱进了鸽子市后，借着微弱的灯火一看，这摆摊的人还没有站着的人的多，大多数人站在原地，当然也有不少走动的。
至于蹲在地上的，大多是拿着筐子，篮子什么的，也有些人是就地放下一块布，布上面放这些小物件，供来来往往的人挑选。
何雨柱脑子转了转，就知道这些站着的人，八成都是手里有票的，像什么粮票、布票什么的。这年头的票多了去了。
至于这票的来历，他也知道一点，无非就是自己舍不得用，省下来的，拿到这里换几个仨瓜俩枣的钱，或者别的东西。
毕竟这年头票比钱值钱，一斤北京粮票最高的时候三五块钱，全国粮票更是不用说，就这有些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也不废话，直接找了一块空地蹲下，将早就准备好的破布往地上一铺，拿下背上的面袋子放在上面，就开始等着生意上门。
第三十六章出货
过了一小会，就走过来一个老汉，低头看了一下，小声问道：“这粮食怎么个价？”
何雨柱抬头扫了一眼：“不二价，棒儿面三毛钱，杆子粉一毛五，不过我这袋子都是三十斤的，想要必须拿一整袋，零了不卖。”
“三毛有点贵了吧，能便宜点吗？便宜点我就要了。”老汉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
“这还贵，这里我的价格是最便宜的，这样吧，您老要是手里有粮票的话，我就给你按市面价格走，一斤一毛钱，怎么样，这价格公道吧。”
老汉翻了翻白眼，一声不吭的掏了九块钱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钱来数了数，确定没错后，笑着点点头。
“别墨迹了，快给我装上，赶得及，还要回家呢。”
老汉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催促道。
“您老还真是个急性子，得，这就给您装。”
何雨柱把钱往怀里一放，提起袋子就给老汉倒了一袋，老汉随手掂了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钱货两清，老汉提起袋子，迈开腿，麻溜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何雨柱见屁大点功夫，就赚了九块钱，心里也是异常满意，果然自古以来，这经商是最赚的。
又过了一会，一个胳膊上挎着篮子的女人走到他的摊子上站定，低头看了一眼，开口问了句：“大兄弟，这粮食什么价啊？”
何雨柱打了个哈欠：“棒儿面三毛，杆子粉一毛五，不零卖，有粮票按市价走，不议价。”
“还有杆子粉，你这杆子粉能用鸡蛋换吗？”
女人惊喜的发出一声感叹，又弯下腰问了句。
何雨柱抬头一看，女人篮子里满满的一篮子鸡蛋，忍不住就咽了咽口水。
“换是可以换，不过要看你这鸡蛋什么价，要是价格高了我可不换。”
“不高，不高，一个鸡蛋九分钱，这篮子里总共五十个鸡蛋，您看行吗？”女人试探着问道。
“价格还算可以，这一袋杆子粉三十斤，你想要玉米粉的，还是麦子粉？”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回忆了一下后，欣然同意。
“我要玉米粉，玉米粉耐饿，你给我装一袋玉米粉。”女人连忙说道。
“行，玉米粉就玉米粉，鸡蛋给我放这里，杆子粉我给你装袋子里。”
何雨柱伸手示意了一下，让女人把鸡蛋放自己摊位上，简单数了数后，给女人装了一袋子玉米粉。
这把虽然没换到钱，但这鸡蛋也算是稀罕物，虽然市面上一个鸡蛋五分钱，但是没票也买不到。
用一袋玉米杆子弄成的杆子粉换这个，那也是赚翻了，而且何雨柱也有点馋鸡蛋了，他也好几天没吃过鸡蛋了。
就这样，又交易了几次，他手头上的这些货算是卖完了，何雨柱把布一兜，站起身来，大步从入口走出去，告诉门口放风的那两人，自己出去取点货，马上就回来。
两人随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事他们也是司空见惯了，几个人合伙卖东西，一个人拿货进来卖，两个人外面接应。
自然不会说什么，何雨柱笑了笑，快步走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手里的鸡蛋往空间一放，然后又提着几个袋子走了过去。
这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只要是同一个人，不管进出多少次，都只收一次钱。
所以放风的都是眼光极其毒辣的人，二人只是扫了一眼，就没管他。
何雨柱进去换了个地方，继续开始摆摊，来来回回三五次后，总共到手了五十九块，抵的上他一个多月的工资了。
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收手了，然后在鸽子市四下转了转，没有发现自己特别想要的，票的话也只有粮票和肉票，还有些布票，米票啥的，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索性就出了鸽子市，绕了一大圈，确定没人跟踪后，径直回了大院。
这刚进院门，就和要出门的一大爷易中海撞了个正着。
“柱子，你这一大早的去哪了？”
一大爷盯着何雨柱看了看，开口问道。
“没去哪，就是肚子疼的不行，院里的茅房又被人占了，所以我就出去前面的公厕解决了一下。
这不，臭气熏天的，搁外面吹了半天风，快冻死我了，赶着回屋里暖和暖和呢。
一大爷，您这是赶着上班去，这有些早了吧？”
何雨柱自然不会说实话，张口就找了一个理由。
“奥，那你就快回去吧，我去办点事。”
一大爷易中海摇了摇头，顺嘴说了一句，两人就擦身而过。
回到屋里的何雨柱，拿火勾打开炉盖，捅了几下，丢了两根柴火，很快借着炉子里的余晖，熊熊的燃烧起来。
紧接着，何雨柱瞅准机会，填了点煤球进去，顿时黑烟滚滚，炉灰飞扬而起，唬的他赶忙盖上了盖子。
“看来今晚得去买点蜂窝煤回来才行，这煤球烟也太大了，一个不注意容易呛死在里面啊。”
何雨柱咳嗽两声，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然后拿起旁边的一块板子，胡乱的扇了两下，待屋里的黑烟散的差不多了，这才关上房门，重新回到炉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煤球吧，是用煤末加少许黄土制成的，算是煤炭的替代品之一了，这年代，用的人家倒也不少。
毕竟这玩意不但便宜，制作也简单，一般的家庭主妇都会弄这东西。
以前的何雨柱因为经常舍己为人，虽然有煤票，但是每年的第四季度他的购煤本和煤票都是被秦淮茹拿走，美其名曰替他购煤取煤，但是这购买回来的煤，连一半都不给他，更多的时候就是拿着煤球糊弄他。
问起时就会哭诉，说自己家孩子多，冬天的时候，小孩子怕冷，自家婆婆又整天待在屋里，要时时刻刻保证温度什么的。
这话一出，以前的何雨柱就信了，还傻不愣登的主动要求使用煤球，将自己定量里的那点蜂窝煤大多数供应给了秦淮茹一家。
经常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屋子里也是脏兮兮的，通常情况下秦淮茹就会借着这个机会，主动上门来，替他收拾屋子什么的。
当然了，这收拾的时候，发现的一些吃的喝的用的，只要被秦淮茹看见了，她就会拿走，或者被棒梗顺走。
时间久了，这棒梗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经常跑到他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各种吃的，甚至可以说，他这屋里，棒梗比他还像个主人。
第三十七章谋划
至于何雨水那屋，棒梗是进不去的，因为何雨水只要出门，就会拿一把铁锁，把门给锁上。
想到这里，何雨柱起身走到柜子旁边，找了几下，果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购煤本和煤票，看来还真是被秦淮茹给拿走了。
看着记忆中放置各种票据证件的盒子里只剩下了自己的户口本，其余的粮票、油票、布票啥的竟然一张都没剩下。
何雨柱就觉得自己对秦淮茹一家还是太仁慈了，要知道，以前这个盒子里可是满满当当的。
不说别的，光是他爹何大清当年留下的家底，就有近千元之多，虽然当初他爹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半还多，但也有三四百留下了。。
好说，他爹当年也是做了多年买卖的，存了不少的钱在里面，正因为有这些东西，何大清才放心大胆的跟着寡妇，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没成想，这些家底，全被原身这个败家子给霍霍的，你说要是用来自家人身上，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偏偏被一群白眼狼给拿走了。
这拿走的可不光是他的，还有他妹妹何雨水的，毕竟这钱是他爹留给他们兄妹二人的，也难怪人何雨水不放心东西交给他这个当哥的保管。
而是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原来是被偷怕的，也是对他这当哥的没啥信心，怕自己的东西交给他，最后全被秦淮茹拿走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何雨柱果断的转身出门，面无表情的走到秦淮茹家门口，虽然贾家的房门关的紧紧的，但是不时从屋顶后方飘起的烟雾，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别人他们家有人。
“咣咣咣……”
何雨柱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大早上的。”
屋里传出贾张氏不满的声音。
“我，何雨柱，快开门。”
“傻柱啊，这大早上的你不去上班去，敲我家门干什么。
你是来找淮茹的吧，她不在，她已经上班去了，你有事今天晚上下班再来吧。
这大早上的，我还在睡觉呢，你一个大老爷们，进来对我影响不好，这别人会传闲话的。”
屋里突然安静了一下，然后贾张氏扯着嗓子说道。
这话一出，立马把何雨柱恶心的够呛，他赶紧退了两步，拿手在身前用力的扇了扇，好去去晦气。
“算了，跟这死老太婆怄气，属实没必要。”
何雨柱用手扇了半天风，然后寻思了半天，觉得自己没必要和贾张氏这种老虔婆计较太多。
毕竟像贾张氏这种老虔婆，半辈子的心思全都花在了撒泼打滚，倚老卖老这些技能上面。
最擅长的就是把对手的智商拉到和她同一个地步，然后利用丰富的经验来打败对方。
像这种老虔婆，交给居委会的人来管教才是最好的选择，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老虔婆好像还不是城市户口来着。
当初街道办过来登记户口的时候，这老虔婆也不知道咋想的，不管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怎么说。
她都不愿意把自己的户口登记到户口本上，闹到最后，街道处的工作人员也没办法，只能让贾东旭做了户主。
结果等登记户口的人一走，贾张氏得意洋洋的对几个老街坊卖弄着说什么。
登记了城市户口，农村老家的地就没了之类的，不登记的话，还可以回去弄点口粮啥的回来补贴家用。
最开始吧，还真像她说的那样，院里其他人只能混个温饱的时候，贾张氏隔三差五的就从农村老家弄吃的回来。
当时可让不少登记了城市户口的人羡慕嫉妒恨，可惜到了后面，这户口一限制，贾张氏就傻了眼了。
跑了多少次派出所也没给自己再弄个城市户口回来，搞到现在，她一直没有供应的口粮，吃的喝的算是秦淮茹和几个孩子的那份。
居委会那帮人最喜欢的就是拿这种没有户口的开刀，到时候，贾张氏要是敢撒泼打滚，直接给强制送到农村老家去。
一念及此，何雨柱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觉得这次自己要是谋划的好，说不定不但能贾家的家底掏空了，还可以把贾张氏赶回农村老家去。
要是把这老虔婆赶走了，这院子里至少能清净一小半，不过这样一来似乎就有点便宜秦淮茹这个白莲花了。
离了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日子怕不是要好过很多倍，毕竟这年头的农村，可都是靠工分吃饭的，就贾张氏那个肥头大耳的过去。
肯定吃不了那苦，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农村可不是四九城这地，有那么多规矩可讲。
可没人会惯着这种无儿无女，无依无靠，还好吃懒做的老虔婆，到了哪里，贾张氏要是敢撒泼打滚，无理取闹，哪可就不是口头上的管教那么容易的事了，大耳瓜子而是轻的。
天高皇帝远，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句不中听的，这个时代的人命有时候都没有一个白面馒头值钱。
不过这样一来，那就便宜了秦淮茹这个白莲花了，平白帮她丢下一个累赘，这可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何雨柱思前想后的想了半天，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只得锁上门，赶着去上班去了。
到了轧钢厂门口，他笑着跟轧钢厂门口守门的李大爷打了个招呼后，迈步走了进去。
“咦，师父，您今天这气色真不错啊，红光满面的，遇到什么好事了啊？”
马华一看何雨柱来了，立刻迎上去笑嘻嘻的问道。
“什么好事不好事的，你师父我不一直都这样嘛，快切你的菜去吧你。”
何雨柱看了看马华，倒是想起一件被他遗忘了的事来，那就是马华工资等级的事，上次他向领导提了一嘴，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没点消息。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不能不管呢，等啥时候有空了还是得问一句。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徒弟有点二皮脸，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于是他笑脸一收，板着脸指使着马华干活去了。
马华瞅了瞅自家师父的脸色，完全猜不到他心里什么想法，当下，不敢怠慢，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切起菜来。
众人见马华都吃了憋，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再出声，于是，硕大的后厨瞬间除了锅碗瓢盆的声音外，一时竟然没有多余的杂音了。
第三十八章流言
直到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吃饱喝足后，抹了抹嘴，背着手从厨房走了出去，众人瞅着他走远了，这才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马华，你师父这是咋了？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了？”
一个胖大的厨娘凑到马华身边，小声询问道。
“这我可真不知道，不过吧，我估计应该和我师父住的那个大院脱不了干系，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马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左右看了看，小心的嘀咕了几句。
“刘岚，你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吗？这事你知道不，知道的话，给咱们说说呗？”
胖大厨娘眼珠子转了转，又将目标对准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刘岚。
“还能是啥事，肯定就是昨天传的咱们这何师傅和七车间的秦淮茹闹翻的事呗。怎么你不知道？”
刘岚随口说了两句，临了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胖大厨娘问道。
“我昨天家里有事，就没过来，你说的秦淮茹，莫非就是那个经常来我们这里，找何师傅的那个寡妇？”
胖大厨娘眼前一亮，追问了一句。
“对，就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嘛。”
刘岚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
“为啥呀，我看他们两平时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说闹翻就闹翻了呢？”
胖大厨娘不解的问道。
“我听说吧，好像是因为秦淮茹他儿子踹了咱们何师傅的门，她婆婆还撒泼打滚的，问咱们何师傅要赔偿。
我们何师傅一气之下，就开始索要他这些年来，存在秦淮茹哪里的工资钱，然后这秦淮茹当场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昨天都没来上班，估计是在家里休息吧……”
刘岚十分八卦的说道，自打昨天知道了这事，她就心里痒痒的不行，可是昨天何雨柱的反应，让她却是有心无力，好在今天又有人问她了，这不正对下怀了吗。
“奥，原来如此，哎，那你知不知道秦淮茹哪里有咱们何师傅多少钱啊？”
胖大厨娘随手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继续追问。
刘岚一边忙活着手底下的活，一边说道：“我听人说有一千多呢。”
这是旁边一个偷听半天的女人忍不住说道：“胡说，明明就是两千多。”
这话一出，刘岚立马不服气了，啪的一下把抹布丢在桌子上，转身看着女人道：“你才胡说，就是一千多。”
“不对吧，我咋听人说三千多呢？”这时，旁边凑热闹的其它工作人员也出声了。
“好了，好了，别瞎扯了，越扯越没谱了。，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啊，待会我师父回来了，我替你们好好问一问。”
马华见他们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插嘴调侃了一句，没成想这一句下去，众人竟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那还是算了，我就是那么顺嘴一说而已，这事可不能让何师傅知道。”
胖大厨娘看着圆乎乎的，其实胆子并不大，只见她脖子往后缩了缩，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好好干活，这么多的活还没干完呢，何师傅马上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到时候万一被抓个正着，有你们好受的。”
杨师傅笑着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何雨柱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去仓库简单盘点了一下库存，然后就回来了。
“你们聊啥呢，大老远的我就听着热闹了。”
何雨柱见自己进门后，后厨突然安静下来，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没啥，我们就是闲聊呢。”
刘岚笑着开口敷衍了一下。
何雨柱奥了一声，也没管他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搪瓷杯子，喝了一口热水。
到了中午的时候，李青跑过来让人把何雨柱叫了出去。
何雨柱乐颠颠的出去看着李青道：“李姐，那事怎么着了有没有眉目啊？”
李青抿嘴笑了笑爽朗的开口道：“人父母倒是同意了，但是这姑娘这几天去她大姨家了，说是过两天才能回来，等她回来了，到时候我安排你们在我家见一面。”
“这敢情好，不是我说，李姐，你是这个。”
何雨柱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倒也蛮期待的。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赶紧回家呢，孩子还等着我呢。”李青挥了挥手，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同样是寡妇，怎么人和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呢，这要是换了秦淮茹，不让自己给装七八个馒头菜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去。
何雨柱看着李青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百感交集。
有了这好消息打底，何雨柱脸也不板了，一句笑呵呵的回了后厨。
众人虽然心中好奇，但是早上马华的前车之鉴，让她们也不敢上去打听。
只是一个个私底下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到底脑补了什么剧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喧闹的食堂逐渐安静下来，原本排着长队的工人们，也一个个的回了各自的车间。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指挥着后厨其他人打扫干净了厨房，清扫了一下食堂后，就无所事事了，其他人自然也是松了口气，一个个的找地方休息了起来。
就在这时，后厨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一个明显比其他人胖一圈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名义上管理食堂的食堂主任李伟民。
“主任，您来了。”
……
后厨其他人看到来人，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打了个招呼，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要是怠慢了，被人记仇了，给自己穿小鞋就不好了。
这年头工作本来就不好找，尤其是这工厂食堂的工作，就更难得了，不但是铁饭碗，而且福利还好，吃喝啥的都有着落，时不时的还能再带点剩饭剩菜回去给家里人吃，而且还不怕别人说什么，毕竟是剩的嘛。
正因为有这这种隐性福利，所以食堂这边的工作惹得不少人眼热，但是耐不住没有名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而身处这个岗位的人，自然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不说兢兢业业，但也没有什么懒人，毕竟很多人就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嗯，你们不用管我，我找一下何师傅，有事跟他说。”
李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拘束。
“李主任，您可是稀客啊，这次过来找我什么事啊？”
何雨柱笑着问道。
第三十九章行动
“是这样的何师傅，咱们厂的李副厂长，今天邀请了几个领导过来视察工作。
这会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正在一起开会研究一些问题，估计开完会就肯定到晚上了，所以特地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
让你看着给准备几个菜，他要代表咱们厂请这些领导吃一顿，这几个领导也是常客了，知道你的手艺，特地点了你的大名啊。
这食材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就能送过来，你就给个面子，今天晚点下班，给他们露一手怎么样？”
李主任走到何雨柱身边，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
“原来就这事啊，简单，这不说李副厂长的面子，就但是主任您过来这么一说。
我也不会拒绝啊，你放心好了，我会亲自出手的，绝对让这些领导吃好喝好。”
原来是找自己做菜的，无非就是想吃个小灶，早就习以为常的何雨柱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何师傅你这话说的，太给面子了，那这事可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抱在我身上了。”
“那行，那你们就先忙着，我过去看看去。”
李主任愣了一下，没想到今天何雨柱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好在他为官多年，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后厨。
见主任走了，刘岚咬了咬牙，走上前来，看着何雨柱试探着问道：“何师傅，你看今天这个包厢让谁去收拾啊？”
何雨柱扫了一眼刘岚，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把这个收拾包厢的活给揽下来。
毕竟厂领导宴请的人，肯定都有一定的身份，平日里没少吃喝，这菜肯定能剩下不少。
再加上这些领导们都要面子，也不会去打包剩饭剩菜的，按照食堂的潜规则来说，都是谁去收拾包厢，大头就归谁。
但是食堂的工作人员这么多，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为了这口吃的，那个不想去干这活。
在这种情况下，何雨柱做为食堂管理后厨的班长，就有很大的话语权了，他说让谁去，谁就能去。
以前何雨柱因为要给秦淮茹家带饭盒，所以很多时候他自己就把这事干了。
倒也绝了不少人的心思。至于现在，这些东西对何雨柱已经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后厨的人对此虽有异议，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以至于现在大家都习以为常，没有发现里面的问题。
但是，刘岚就不一样了，她家里父亲身体不好，早早退休了，作为家中老大，虽然结婚早。
可惜挑错了人，老公是个二流子，直接不管他，这么多年刘岚一个人支撑着整个家庭，早就有心无力了，所以对这些剩饭剩菜啥的特别在意。
这次也是她听说何雨柱和秦淮茹闹翻了，再加上何雨柱好几天都不带饭盒回去了，隐隐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大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句。
殊不知，这话一出，直接把后厨的其他人给镇住了，纷纷拿惊愕的眼神看着她。
何雨柱倒也没想到这茬，所以他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既然你问了，那就你和马华两人去收拾吧。”
这下可把其它人给羡慕坏了，能在这个时代活下来的人，自然也都不是笨蛋。
之前只是因为没想到这层，被刘岚这么一弄，大家伙顿时反应了过来，可惜木已成舟，只能眼红一下了。
刘岚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试探了一下，这块馅饼就落到了自己头上，开心之余，赶紧对何雨柱表示感谢。
何雨柱看着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刘岚，突然心中一动，有了点想法。
对于之前后厨的议论，他虽然没听到，但是后面看到其他人的眼神，也差不多明白了一点。
再加上，前一天，刘岚还在自己面前问自己，心中一合计，前因后果便知道的差不多了。
女人嘛，八卦一点正常，尤其是这年月，也没啥娱乐资源可言，男男女女这点事自然就是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或许可以借助刘岚这张嘴，帮自己在厂子里搞搞舆论，宣传宣传。
正当他考虑要以什么方式来开口的时候，刘岚主动凑过来，俯下身子低身问道：“何师傅，我听说七车间的秦淮茹欠了您好几千块钱呢，是不是真的啊？”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嘛，何雨柱心中一乐，假装变了脸色：“你别听人瞎说，没那么多，对了这事你听谁说的？”
刘岚白了他一眼：“这事还用听说吗，你两平日里黏黏糊糊的，恨得不贴到一块去，秦淮茹更是我们后厨的常客。
这眼下都两天了，也没见她再过来找你，再加上你们大院里那几个人提了一嘴，可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刘岚大着胆子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满脸好奇的问道：“你们两到底有没有那个啊？”
好家伙，敢情这年头就有这动作就，不都说这年头的人淳朴嘛，怎么现在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呢。
当下，他嘴角一歪，嗓门微微抬高了一点：“这可不能胡说的，这是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啊，正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何雨柱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看上他一个寡妇，这话可不能瞎说。”
旁边本来休息的人，此时听到这话，也一个个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刘岚大眼珠子眨了眨，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说，你这些年就没吃到肉啊。”
何雨柱瞅着刘岚重点落在下三路的眼光，顿时眼皮跳了跳，赶紧解释道：“瞧你这话说的，什么肉不肉的，我是那样的人嘛我，以前我是看他们家困难，又是左邻右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再加上我们院的一大爷时不时的，我跟我说让我帮衬着点，所以我才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不时出手帮助他们一家五口人，可没成想，这一帮，还帮出事来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那接下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你一下子就和她们家闹翻了呢？”
刘岚听的两眼冒光，耳朵竖的高高的，恨不得掐住何雨柱的脖子，逼他赶紧把接下来的事情说出来。
第四十章改变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刚开始吧，她们家对我的出手相助，也是非常感谢的，可是，这帮助大次数多了后，这情况就反过来了。
不说别的，就说她们家那棒梗，三天两头的往我屋里跑，只要进去，就是翻箱倒柜的，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被他给搬到自己家去了。
而且我还不能说，我只要说一声，她们家那老太太就出来，抱着孩子向全院大大小小的住户哭诉，什么她家孩子还小，我欺负他们家孤儿寡母的了。
然后秦淮茹回来也是一样，又是装可怜，又是扮无辜，我这人以前吧，你也知道，嘴巴比较臭，逮谁骂谁。
所以跟院里其他人家的关系，肯定是比不上她们家了，所以只要那们家这么一闹，全院的人都指责我，说我的不是。
我那是被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啊，你说为了一口吃的，我总不能把她们家孩子送派出所去吧。
这院里三位大爷看着呢，他们可是当年居委会口头承认的管理我们大院纠纷的，大小也算半个公家的人。
这我们院里的事，大大小小的第一时间都会由他们来接手，处理不了了才会移交上面。
这也许是这人老了，心软，见不得人家孤儿寡母的眼泪，只要秦淮茹带着孩子往哪一坐，眼珠子在一掉，这里里外外就全都是我的错了。”
刘岚刚听完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过转念一想，便觉得有些窝火，很是愤慨的说道：“那你们院里这三位大爷屁股也忒偏了点吧。”
何雨柱猛的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同样气愤的道：“谁说不是呢，但是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啊，这要是单打独斗，我肯定没问题。
可这架不住他们人多啊，三人联手，就给我定了性了，只要我还想在院里住下去，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本来我打算不管她们，讨个媳妇过自己的日子，可没想到秦淮茹这娘们心狠啊，怕我娶了老婆后，断了她们家的救济。
只要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那是想方设法的破坏啊，人大姑娘到我屋里一坐，话还没说两句呢。
秦淮茹就端着盆子进来，给我收拾屋子，盆子最上面还放着我的大裤衩子，你说说，这谁家大姑娘受得了这个啊。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我这也相了不少回亲了，全被她给我搅了局了，最开始吧，我也傻，没回过神来，还以为人家是真帮我忙的。
直到最近一个人待着琢磨的时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于是我就打算和她们家划清界限，把我这么多年来存在她那里工资啥的都给拿回来，就这一举动。
彻底把她们家给惹恼了，大半夜的我在屋里吃饭，人小子过来踹我的门，出去问的时候，她家老太太又躺地上寻死觅活的。
院里其他人也是指指点点的，好在有几个目睹了全过程的孩子，主动站出把这事说了一遍，不然我就里外不是人了我……”
说完这段，何雨柱端起搪瓷杯子喝了一口茶，眼中满是心酸。
心直口快的刘岚立马开口道：“何师傅，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出这秦淮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平日里，我打饭的时候，她就经常和男人勾勾搭搭的，让男人替她付钱买饭。
这种女人啊，最有心计了，整个轧钢厂，就数她城府最深了，大家伙明面上不说，暗地里那个不知道她的作风，你啊，以前就是太老实了。
不过现在能认清楚这点，也不算太迟，以后啊，甩了她，别管她们家的事就好了。”
“没错，何师傅你也太惨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师父，以前我还觉得那秦淮茹不错呢，没想到这女人心肠这么狠毒。”
……
这时，旁边偷听的几人也忍不住站了出来，纷纷谴责起秦淮茹。
“唉，以前我也是糊涂，好在我及时醒悟过来，这里，我托大家伙办个事。”
何雨柱又是一声叹息后，才用十分恳切的语气对后厨里的几人说道。
“何师傅你别这么客气，有事吩咐我们就是。”
“没错，师父，你就放心说吧，我这当徒弟的绝对为你赴汤蹈火。”
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大家了，我就拜托大家伙一件事，这以后啊，要是有人说我和秦淮茹的事，麻烦大家帮你着说道说道，别让他们瞎说，不然我这不得打一辈子光棍啊。”
何雨柱拱了拱手，看着众人道。
“您放心吧，何师傅，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了，这以后，谁要是敢瞎说，我们就让他们吃不饱饭。”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保证道。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众人的这个保证，他还是相信的，毕竟这里都是食堂的员工，掌握着工人们的口粮。
眼下他也算是在轧钢厂有了自己的舆论团队了，有厨房的这帮人宣传，不怕搞不臭秦淮茹的名声。
这倒也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的，从今天早上购煤本的事情，何雨柱就发现自己和秦淮茹这一家的纠葛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这里里外外的，除了自己的户口本还掌握在自己手里，别的生活所需的一切东西都被秦淮茹拿的死死的。
还真就应了剧中何雨水那一句话，我哥离了秦淮茹过不下去。
这和两口子也就差个名分和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了，简直就是什么都上交了，被人拿捏的明明白白的。
虽然自己上次，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但是这么多年无条件的纵容和付出，怕是贾家已经把自己对他们援助视为理所应当的了。
真要遇到什么事，他敢肯定，那帮白眼狼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还是他，不会是别人。
这一家人本性就是这样了，从贾张氏那一辈开始，对孩子的教育就彻底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门风就是那样了。
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救急不救穷啊，原身是把这话当耳旁风了。
不过他相信，这事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以后，最迟明天就会传的沸沸扬扬的，永远不能小看这八卦的威力。
第四十一章间隙
正所谓谣言猛如虎，舆论的力量可不比刀剑的力量来的弱，前者对人的伤害力度可都是精神层面的。
而且这玩意只要传来了，只会越来越离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可不好受，尤其是对孩子来说，更是一辈子的打击。
此时的一大爷易中海，这会刚从轧钢厂的大门走进来，他早上过去的时候，刚好王所长不在，没办法只能先回来了。
回来后，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趁着中午休息的功夫，他来到了派出所，找到了派出所的王所长。
“易师傅，今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小李啊，给易师傅倒杯水来。”
王所长为人正气，作风硬朗，在这一片也是有口皆碑的，不过一大爷易中海作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身份地位只买远远超出后者，堪称国家精英中的精英，王所长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客气了，王所长你太客气了，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自己的私事，你公事公办就好。”
说了两句客气话后，一大爷易中海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王所长爽快的开了口：“易师傅您太客气了，这事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去帮你寻找，不过有句丑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在前头的。
这孩子毕竟丢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那会还没有什么完善的户籍资料，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那就拜托王所长你了。”
一大爷易中海点了点头，两人又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一大爷易中海便从派出所走了出来，赶着回去上班去了。
刚进轧钢厂的大门的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路，适时就于双眼红肿的秦淮茹撞了个正着，秦淮茹发出一声惊呼，差点就被撞翻在地。
“原来是淮茹啊，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事情，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一大爷易中海听到惊呼，立马抬头看去，却发现秦淮茹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揉着被撞红的鼻子，一副娇弱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我没事一大爷，你老这是去哪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啊？”
秦淮茹吸了吸气，看着一大爷易中海柔声问道。
“奥，没去呢，我就是出去了一下，怎么淮茹你这是要回家去？”
一大爷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说出实情来。
“是啊，我这住了两天院，家里三个孩子都快没饭吃，每天都喝的片儿汤，这不，刚在食堂打了两个菜，赶着回去，给棒梗他们吃呢？”
秦淮茹眼珠子转了转，委屈的说道。
“奥，奥，你瞧我这记性，本来那天跟你说了给你搞一袋棒儿面的，结果那天你出了事，你也知道你婆婆那人疑心重，我怕她多想，就没给拿过去。
这样吧，今晚没人的时候，你悄悄出来我给你吧，对了，你打的菜够吗，不够的话。你等会，我多打一份，你给带回去吧，再哭，也不能苦了孩子啊。”
一大爷易中海一听棒梗快吃不上饭了，心里顿时有些着急了，但是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压了压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估计不够，今天食堂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给我打的饭菜明显比以前要少了不少，我就问了一句，结果刘岚说是我看错了，她以前都是这么打的。
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结果后面的人催的又紧，我也知道大家伙干了一早上活，都不容易，没敢多问，拿着饭盒就出来了。
可这您给看看，以前两个菜都是满满饭盒的，今天的浅了这么多呢，这不明显就是欺负人呢吗？”
秦淮茹鼻子一酸，眼圈立马红通通的，说着话的功夫，她还打开饭盒给一大爷易中海看。
一大爷易中海凑过去一看，的确是少了很多，顿时皱着眉头道：“这事你没跟柱子说嘛，后厨可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啊？”
“我没敢去，上次我去就被说了一顿，您也知道前天因为棒梗不小心跌倒在他门口，我婆婆心疼孩子，多说了两句，没想到一时惹恼了他，现在肯定还生着气呢，我要是去了，这一时半会的也解释不清楚，平白惹人讨厌。”
秦淮茹说到这里，眼泪珠子立马就流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
“唉，这个柱子也是，好端端的突然就变了样了，上次我去找他说这事，他也正好在气头上，话赶话的，我也没能劝他回心转意。
这样吧，淮茹，你先跟我去食堂，我再帮你打一份饭菜，完事了，今晚的时候，柱子说要在聋老太太哪里吃饭，到时候你也带着孩子们过来。
有老太太在场，相信他肯定不会说什么让你们下不来台的事情，趁着这个机会，刚好你也跟他解释解释。”
一大爷易中海莫名的有点心疼，叹息一声后，忍不住提议道。
“这，傻柱您们请聋老太太吃饭，我们家冒冒失失的过去了不好吧？”
秦淮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期期艾艾的说道。
“这能有什么，不就一顿饭吗，你放心过来，你也住了两天院了，这也算是给你洗洗晦气，孩子们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吃点好的。
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一切有我呢，你放心好了，走，我们先去食堂给你打饭，打完了你赶紧带回去，别饿着棒梗他们。
一大爷挥了挥手，信心十足的迈步向食堂走去。
“那行吧，那就麻烦您啦，一大爷。”
秦淮茹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追在一大爷易中海的身后。
到了食堂，一大爷取过别人帮自己带过来的饭盒，点了满满一饭盒菜，又搞了六个大馒头，这才笑着递给秦淮茹，秦淮茹道了一声谢，在一大爷的催促下，飞快的走出了食堂。
刘岚在里面看到这一幕，立马气的翻了翻白眼，扭头对着身边的人嘀咕了一句：“看到没，难怪咱们何师傅说自己在大院里一直被人针对，就秦淮茹这种不挑嘴的，也着实少见呢。”
“嘘，你小点声，被人家听到了不好，那可是咱厂里的易工。”
旁边一个瘦高的女人用胳膊肘捣了刘岚一下，提醒了句。
“哼哼，我看不下去了，你来替我，我去后厨一趟。”
刘岚怪眼一翻，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对瘦高女人说了句，直奔后厨而去，她决定要把这事告诉何雨柱，好让他多留个心眼。
第四十二章日常
“何师傅，何师傅，你猜我刚才看见啥了？”
刘岚跑进后厨，走到何雨柱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
“看见啥了？”
何雨柱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看见你们院的那个一大爷帮秦淮茹买饭，这感觉两人关系挺不一般呢，以后你可要注意着点呢。别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刘岚幽怨的看了一眼何雨柱，伸出手指小心的戳了他一下，提醒了一句。
“嗯？还有这事？”
何雨柱猛的一下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在他记忆中，这一大爷可从来不会光明正大的帮秦淮茹。
难不成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嗯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这事多亏你提醒了刘岚。”
何雨柱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笑着对刘岚道了句谢。
“瞧你说的，这举手之劳的事，有什么好谢不谢的。”
刘岚爽快的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心中思量了一下，决定以后关键时刻帮帮刘岚，这女人虽然八卦了点，也藏不住事，但是心眼还是挺好的。
“那行，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要是遇到啥你解决不了事，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的我都会尽力帮你的。”
何雨柱拍了拍胸膛，给了刘岚一个保证。
得到了何雨柱的保证后，刘岚眉开眼笑的离开了，这得了主厨的人情，别的不说，至少以后自己带饭啥的肯定方便的多。
又过了一会，工人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的都回去上班去了，后厨的人才简单拾掇了一下后，这才开始吃饭。
吃完没多久，食堂李主任说的食材就送到了，还是他亲自送过来的，何雨柱过去一看，好家伙，鸡鸭鱼肉那是样样不缺啊。
“何师傅，就这么多菜，今天领导比较多，各个局的都来了，还有好几个附近厂子里的领导，你给多整几个好菜。
到时候，等领导们吃的高兴了，你再上去给他们敬个酒，露个面，也算是混个脸熟，这些可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李主任左右看了看，拉过何雨柱小声说道。
“明白，明白您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有这么多食材，我今个好好露一手，保证不给咱们厂丢脸。
不过李主任啊，这食材这么多，哪怕用一半，也够十几个菜了，能不能匀我一点，你放心我拿钱买。”
何雨柱虽然心里很是不忿，但是表面上还是很严肃，他眼珠子转了转，灵机一动，突然开口问道。
“嗯，这个，行吧，只要你不耽误领导们吃饭，你自己看着拿吧，什么钱不钱的。”
李主任迟疑了一下，为了让何雨柱更好的发挥，笑着说道。
“那不行，这可是公家的东西，我就要这条小鱼，还有半只鸡和这块五花肉，算五块钱怎么样。”
何雨柱掏出五块钱，拍在李主任手上。
“行吧，行吧，何师傅，你这自律性是真不错，那我就先过去了，领导们马上就过来了，一切交给你了。”
李主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接过钱来，又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马华，快过来，把这些东西拾掇干净了，咱们开锅。”
何雨柱转头喊了一声，便宜徒弟马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豁，师父这顿可真够丰盛大啊……”
马华砸了咂嘴，眼馋的说道。
“少废话，丰不丰盛管你什么事啊，快去洗菜，待会我做的时候，好好看着。”
何雨柱笑骂一声，就把打发指使着干活去了。
……
简单而又复杂的准备工作做完后，何雨柱走到锅灶旁，三下五除二就给整治了十二道菜，有荤有素，有冷有热的，然后将最后一道汤闷在锅里，小火熬上。
“马华，刘岚就你们你们两了，快给端过去，别耽误了。”
何雨柱放下锅铲，看了看四周，此时已经开始供应晚餐了，后厨的人基本上都去前面忙活了。
于是，他过去找了几个饭盒，装了满满两饭盒的菜，然后丢到空间里，准备带回去吃。
反正都是炒，索性他就把自己的菜和领导的都给炒到一起了，完事把自己的装饭盒里。
至于剩下的多出来的，给后厨其他人留点，大家伙一人吃两口，也管算改善改善伙食，利益均沾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至于包厢里的剩饭剩菜，喝酒吃剩下的，他可没什么胃口，一切搞定，何雨柱吆喝一声，刘岚和马华二人欢喜的答应了一声，走进后厨，端起盘子走了出去。
“师父，菜上完了。李副厂长他们也入座了。”二人上完菜，满脸堆笑的走进来。
“嗯，上完就好，这些是多出来的，老规矩，换着来吃，吃完赶紧给我好好干活去了。”
何雨柱斜瞥了他一眼，指了指灶台上的菜，随意的说了一句。
二人点点头，收起自己的那份后，喜气洋洋的走到前面换人去了，这领导开小灶，也是他们难得的沾荤腥的机会。
“嗯，李厂长，今天这几道菜味道可真不错，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手艺这么好的师傅，这比我们机修厂的大厨做的还多了一番滋味啊。”
一个脑袋有点肥的中年男子吃了几口菜后，笑着对李副厂长说道。
“好说，好说，我们厂的这厨子，可是谭家菜的正宗传人，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敢把各位招呼到这里来啊。”
李副厂长眉头一挑，笑的满脸褶子。
众人笑着说了会场面话，何雨柱瞅着那道汤差不多了，就先盛出来，自己尝了尝味道很不错。
这才端着汤，自己给送了进去。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见没，各位领导，这位就是今天给咱们做菜的大师傅。”
李副厂长看见何雨柱走进来，立马招呼了一声，给桌上的几人介绍了一下，他觉得今天何雨柱算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得了不少面子，心中满意之下，忍不住就起了提携何雨柱一把的想法。
“这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何师傅，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为首的一个白面男子，笑着问了句。
“过奖了，过奖了，都是家传手艺，各位领导满意就好。”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场面话而已，谁还不会说呢。
何雨柱谦虚了一句，又不轻不重的捧了两句，对于这些人，他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李副厂长混在一起的人，相信在不久后的那场运动之中也不会混的太差。
毕竟这年头能这么心安理得大吃大喝的人物，那见风使舵的本事又怎么会差呢。
所以，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敬了杯酒，何雨柱就找机会走了出来。
回到厨房，喝了口茶水，又待了一会，等里面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他对马华和刘岚吩咐了两句，自己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第四十三章偶遇
心里惦记着事的何雨柱刚走到一个带点弧度的胡同口，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女人的惊呼声。
“前面的快让让，我这刹车坏了。”
何雨柱扭头一看，一个挺文雅的姑娘两手死死抓着车头，满脸惊慌失措的冲了过来。
“嗯，这不是冉秋叶吗？还真是巧了，这样都能碰到。”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了这姑娘是谁，作为归国华侨的女儿，冉秋叶不管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和周围的人有些不同。
就如同一群土包子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有些洋气的娃娃一样。
此时的冉秋叶可没想那么多，她骑着自行车从坡上下来没想到刹车直接失灵了，心中怕极了。
又不敢直接下来，只能无助的喊着让前面的人让路，免得撞到别人。
何雨柱这么一瞅，心里简单计算了一下发现这自行车冲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动力就差不多没了，完全可以来个英雄救美。
于是他不但没有避开，而且正面迎来上去，一把抓住车头，将自行车逼停，然后右手轻轻一揽，将跌落的冉秋叶抱在怀里。
本以为自己这下一定会摔的破相的冉秋叶，眼睛闭的死死的，却没感受到坚实的地面，反而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有些柔软的物体上面。
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原来一个陌生的男人接住她。
“你没事吧？”
何雨柱见冉秋叶睁开眼睛了，便放开了她，免得让别人以为自己在耍流氓。
“我没事，真是太谢谢你了，同志，要不是你，我肯定会狠狠地摔一跤的。”
冉秋叶发现自己被人抱着，脸色顿时红的像个西红柿一样，好在她也是接受过先进文化思想教育的女人，很快调整了过来，连声称谢。
“没事，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说着话的功夫，他捏了捏自行车的刹车，简单看了下，发现是刹车的螺丝松了，其它的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于是笑了笑说道：“你这车我刚看了看，就是螺丝松了，找工具拧一下就好了，前面就有个修车铺，走我带你过去，找老板借个工具，修好了你再走吧。”
“好啊，好啊，那就麻烦你了同志。”
冉秋叶点了点头，抿了下红唇，感激的看着何雨柱说道。
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软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也是男人最容易得手的时候，何雨柱倒也没有多想，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毕竟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
但是冉秋叶可不这么想，她刚刚骑着自行车路过这里，好好的刹车一下子就失灵了，又慌又乱的情况下，被何雨柱扶了一手，本来就很感激了。
结果何雨柱还说要带着她去修车，这印象分一下子就拉高了不少，觉得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不少的安全感。
二人走到修车铺，何雨柱问修车的老板，借了工具，把松动的螺丝拧紧，又大概检查了一下其它的方面，确定没问题后，笑着对冉秋叶说道。
“现在好了，你来试试。”
冉秋叶接过自行车，简单试了试刹车，抬头欣喜的看着何雨柱道：“真的好了，比以前还好，你真厉害同志。”
何雨柱微微一笑，心想着这单纯的女人就是好骗，只是拧个螺丝的事，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还了工具后，何雨柱随意的问道：“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啊，这里我熟的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跟我说。”
此时的冉秋叶也已经回过了神，她抿了抿嘴道：“我就是过来粮店买点粮食回去，家里的粮食快吃完了，刚好今天下课早，我就过来了。”
“奥，下课？这么说你是老师了？”何雨柱装作有些惊讶的样子问道。
“是啊，我是小学老师，就在附近不远处的那座小学里教书，我姓冉，叫冉秋叶，冉冉升起的冉，秋天落叶的叶。”
冉秋叶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同时大眼睛看向了何雨柱。
毕竟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人才，何雨柱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笑了笑爽快的道：“我叫何雨柱，单人何，雨打风吹的雨，柱石之坚的柱，是附近轧钢厂的工人，你可以叫我何大哥。
对了，我们院里也有个老师，姓阎，叫阎埠贵，也是附近那个学校的一名老师，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阎老师啊，他可是我们学校的老教师了，我当然认识了。”
冉秋叶点点头，惊喜的说道，二人又聊了几句后，冉秋叶发现眼前这个粗壮的汉子，竟然对很多东西都有着不一样的理解，顿时对他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又聊了几句后，何雨柱想着今晚还要给老太太做饭吃，便在一次对话结束了后，笑着道：“我就住在前面的红星四合院，冉老师你有时间可以过来坐坐，别的不说，我这厨艺还是拿的出手的，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好啊，那我下次一定登门道谢。”
冉秋叶点点头，笑着回道。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还答应了别人一点事，冉老师你也快回家吧，这大冷天的。”
“嗯嗯，好的。”
简单说了两句后，二人就此告别。
对于冉秋叶来说，这也算是一次离奇的偶遇了，他觉得何雨柱这人不但胆识过人，而且谈吐不凡，对他的印象自然更加深刻了。
何雨柱告别冉秋叶后并没有直接回去，他在旧货商店转了几圈，买了几个好玩意儿，又出去在附近的小市场买了点山货。然后提在手里满意的向四合院走去。
“一大妈，您要去哪啊？”
刚走到中院院子，他就看到一大妈即将进入后院的身影，于是何雨柱赶紧喊了一声。
“吆，柱子啊，你回来了，我这不打算去老太太哪里看看去，先准备准备啊。”
一大妈听到身音，转头看了看，笑着回应道。
“那行，您先过去陪着老太太，我今天带了好菜过来，等我回去先把菜热热，就过去找你们。”
何雨柱扬了扬提前拿出来的饭盒，对一大妈说了句，声音还故意大了一点。
待在房间的贾张氏耳朵动了动，通过窗户看到何雨柱提着的饭盒和山货。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里痒痒的不行，。
她觉得这几天可把她给累坏了，自打秦淮茹进了医院，自己又是做饭又是做家务，还要照顾三个孩子，棒梗也就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孙子，伺候也就伺候了。
但是另外那两个赔钱货，又小又不懂事，快烦死她了，这正想着弥补一下呢。
傻柱就带了饭盒回来，还是两饭盒，听这口气，还是好菜呢，那肯定有肉啊，这不就是自己和自己孙子补身子最好的东西嘛。
这傻柱真不懂事，有这好吃的，不知道给自己家送来，还打算端过去给那老太婆吃，那老太婆，一把年纪了，什么没吃过，简直就是浪费粮食嘛。
自己家棒梗还小，就应该多吃点才对嘛，不行，不能让这到嘴的肉飞了，等会自己就让棒梗给端过来吃了。
第四十四章吃饭
何雨柱说完话后，眼角余光看到秦淮茹家的窗户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影闪过，立刻便知道有人在偷看。
他笑了笑，也没做什么别的动作，直奔房间里，把炉子生起来，待火旺了，取出其中一个饭盒，这个饭盒装的并不满，里面的菜式也不是很整齐，都是混在一起的。
简单的热了热后，他从自己买的山货里面掏出一大把豆子，碾碎后撒在了饭盒里面，然后取出一双筷子翻了翻，不大一会一股奇异的味道从房间飘了出去，很快整个院子都飘散着浓浓的香味。
然后他弯下腰，拽出床底下的箱子，然后从空间拿出两块大石头，装在箱子里面，接着把买来的东西打开放了进去，这才合上箱子，重新把箱子推到了床底下。
做完这些之后，直起腰来，也没锁门，提起另外一个饭盒悠哉悠哉的向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贾张氏从窗户里面仔细的观察着，当看到何雨柱提了一个饭盒出去后，立马狠狠的咒骂了几句。
何雨柱笑着走进聋老太太门口，掀开门帘，一推门就进去了，进门之后看到一大妈和老太太坐在一起唠嗑，那场面就像母女一样。
于是，笑着说道：“老太太，你们聊啥呢，这么开心？”
“啥，你说啥，没听见。”老太太见何雨柱走进来，慈祥的笑了笑，就要站起来。
何雨柱见状，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老太太道：“您老人家慢点，一把年纪了，别嗑着碰着了再把您送走了。”
“说啥呢，听不清啊。”老太太举起手吓唬了一下。
“行，您就装吧，我给您带了好东西过来，这会热一热，我再炒几个小菜，今天呢，咱们好好吃一顿。”
何雨柱举起饭盒示意了一下，满脸堆笑，对老太太他也是真心很敬重的，不说别的，就凭老太太满门忠烈，这一点就足够了。
这下老太太听见了，她眯着眼睛咧开小嘴道：“好，吃顿好的，我最喜欢大孙子做的菜了。”
“一大妈，你先陪老太太坐着，等我炒两个菜，咱们就开吃。”
何雨柱和老太太说了两句，转头对一大妈说道。
“好嘞，我来给你打下手吧，柱子。”
一大妈站起来就要帮忙。
“不用不用就两个菜，我一会就搞定了。”
何雨柱一口拒绝，他走到老太太柜子旁边，取出几个盘子碗，打开手里的饭盒。
这个饭盒里有三样菜，分别是清汤鸡块，红烧五花肉和几截草鱼的鱼身，都是分开放的，看着整整齐齐的。
何雨柱将这个饭盒里的菜依次弄出来，倒了三个盘子，盘子不大，不多不少，刚好够了三盘子。
完事后，何雨柱看了看一大妈准备好的其它食材，起了锅，不大一会功夫就炒了三个素的，三荤三素，最后又勾了一道翡翠白玉汤便大功告成了。
恰在此时，一大爷易中海掀开门帘，手里还提着一些熟食走了进来，何雨柱一瞧，是一些鸡头鸭脚，红肠叉烧之类的下酒菜，按理说这一大爷是不喝酒的，买这些东西干嘛。
何雨柱顿时有些纳闷，转念一想，不会是这一大爷易中海，又自作主张的通知了秦淮茹一家吧。
希望不是这样，不然自己以后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对这一大爷易中海了。这可是态度问题。
“吆，都做好了，那我这也是赶巧了，也正好，路上买了点熟食，也算个嚼头。”
一大妈见自家男人进来了，赶紧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找了个盘子装起来。
“老太太，菜好了，来我扶您过来，咱们坐下了就开吃吧。”
何雨柱笑着对一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过去扶住聋老太太。
“今天这菜弄的丰盛，柱子，咱们还是往年的老规矩，把淮茹她们一家也叫过来，她们一家子过的不容易啊，也让孩子们吃点好的，补补，你说呢？”
一大爷易中海倒也没有直接说自己已经跟秦淮茹打过招呼的事，而是委婉的提了一下。
“我说一大爷，您呢，就是太好心了，这年头谁家容易啊，大家都不容易呢。
要说她们家不容易，您看看咱院里，那个孩子像她们家棒梗那样壮实，您再看看咱院里，那个老人像她婆婆那样白白胖胖的。
她们家啊，油水足的很，你啊，还是多操心一下自个吧，老太太，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吧。”
何雨柱闻言，没好气怼了几句一大爷，然后笑嘻嘻的问聋老太太。
“好了，好了，快坐下吧，我觉得柱子说的有道理，这各人有各人的福分，强求不得。
中海啊，你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按理说我不该说你，但这事吧，我还是要说你两句，这该帮的帮，不该帮的就不要帮了。”
聋老太太什么人呢，对一大爷易中海的心思那是门清，不过考虑到一大妈这么多年来照顾自己情分上，她还是出来提点了一句。
“可是老太太，淮茹她们家真的不容易啊，我这不也是考虑到这点，才说这话的嘛，既然柱子这么说了，那这次我们就不叫她们了。”
一大爷易中海没想到何雨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本来他还想凭借自己长辈的身份压一压的，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开口了，只能将嗓子眼里的话给咽了下去，一脸不快的坐了下来。
“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怎么听着这好像是棒梗的声音吧，这是怎么了这是？”
众人愣了愣，面面相觑了下，一大妈率先开口说道。
话音未落，一大爷易中海已经急吼吼的跑了出去：“我去看看去。”
“柱子，咱们怎么办？”一大妈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黯淡，不过她很快振作起来，看着何雨柱问道。
“您和老太太先坐着，我出去看看，有事马上回来告诉你们。”
何雨柱听到声音的时候，表情就有些诡异，一大妈这一问，立刻热情的说了两句，紧随一大爷之后而去。
“听柱子的，我们先坐下，不用管他们。”聋老太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眯眯的说道。
“哎，听您老人家的，我们就坐这等消息。”
一大妈连忙答应一声，小心的扶着老太太坐下。
第四十五章恶人先告状
却说那贾张氏在何雨柱走后，又等了一小会，棒梗就带着两妹妹从外面玩了一圈回来吃饭了。
刚进院子，他就嗅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扑面而来，好几天没沾荤腥的棒梗立马觉得口水止不住了。
“哥，这是什么味道啊？真香，槐花想吃。”
小槐花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棒梗说道。
“我闻着是肉的味道，还有别的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不过肯定是好吃的。
这味道是从傻柱家传来的，咋们八成是吃不到了，真倒霉，算了，先回家吧。”
棒梗将嘴里的口水咽下去，四处找了找，一眼就锁定了何雨柱家，不过想到自己上次碰壁的事，觉得没戏的棒梗恶狠狠的诅咒了一番，悻悻然的带着小当和槐花回了家。
“奶奶，傻柱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怎么这么香啊？”
回到家的棒梗迫不及待的问了句，一旁的小当和槐花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贾张氏。
“肯定是肉啊，还能是什么，奶奶我在窗口看的真真的，傻柱带了两个大饭盒和一些山货进了院子。
还跟人说自己拿了好菜回来，要去后院好好吃一顿，你闻闻这味道，香不香。”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肯定的回答道。
“哥，傻叔拿了肉回来，咋们待会要不要去看看去？”
“哥，那可是肉啊，两个大饭盒呢，傻叔带回来的饭盒里面的菜，可比咱妈带回来的饭盒里面的菜好吃多了。”
小当和槐花一人一句，说完一起盯着棒梗。
“傻柱肯定锁门了，而且他还在里面，你们忘了上次的事了，那傻子估计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棒梗一边贪婪的嗅着外面传来的香味，一边忿忿不平的说道。
“没，傻柱不在屋里，我前面看到他去后院聋老太太哪里做饭去了，棒梗你带着妹妹过去看看，要是门没锁的话，就把饭盒端过来，我们补补身子。”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说道。
一听这话，棒梗顿时来了精神，迈开小短腿就往外面跑，小当和槐花自然是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何雨柱门口，棒梗这次学乖了，没用脚踹，只是轻轻推了一把，没想到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门是开的，傻柱一定是忘了锁门了，走跟哥进去拿东西去。”
棒梗喜出望外的说了句，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哥，肉，饭盒在炉子上，我闻到了，真的是肉的味道啊。”
小槐花激动的看着炉子上的饭盒说道。
“嗯，我看见了，这傻柱，有这好吃的，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看我给他一锅端了去。”
棒梗大步走过去，本想端了饭盒就走，结果味道太香，没忍住，拿起旁边的筷子就吃了一口。
“哥，我也要吃。”
小槐花立马馋的不行，跳着喊道。
“吃，我们都吃，一人吃两口，就端回家里去，傻柱要是回来，让咱妈去应付他。”
棒梗夹起块肉，喂到小槐花嘴里，招呼了小当一句。
“哥，这肉真好吃。”
小槐花幸福的嚼着嘴里的肉块，含糊不清的说道。
“哥，我们端回去吃吧，奶奶知道了会骂我的。”
略微懂点事的小当虽然也想吃，但是想起贾张氏这两天对她们的态度，没敢下嘴，只是怯生生的说了句。
“行，端回去吃也一样，小当，你和槐花先把饭盒端回去，我找找傻柱屋里还有没有其它好东西。
棒梗可不管这些，他专挑大块的肉连吃了好几口，这才止住心中的欲望，收住了手中的筷子。
刚想端起饭盒走，脑子里又浮现出贾张氏说的山货，眼珠子转了转后，觉得这种好机会，自己要是错过了，哪未免也太可惜了。
于是将炉子上的饭盒取下来，交给小当并说了句。
小当答应一声，小心的用袖子护着手，接过饭盒领着激动的小槐花向家里走去。
打发走了两妹妹后，棒梗自己一个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他先是直奔碗橱，因为贾张氏并没有说何雨柱带走了一个饭盒的事情，所以他以为两个饭盒都还在。
又没有在屋里看到饭盒，按照他的经验来说，傻柱肯定是把饭盒放碗橱里了，这会妹妹走了，剩下一个饭盒他刚好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于是他冲过去，打开碗橱，结果除了几个盘子和碗筷，就没啥东西了。
不死心的棒梗又翻了几个柜子，还是没有发现饭盒的踪影，只得将目光投向何雨柱床底下的那个箱子。
打算偷点花生米零嘴啥的回去，让奶奶给炒了吃，走过去一弯腰，拽了一下没拽动。
“嗯，这么重，肯定放了不少吃的。”
棒梗不但没有失望，反而觉得异常的惊喜，一想到吃的，他就浑身是劲，顿时，使出吃奶的劲儿开始拽，结果还是没拽动，这箱子就像长在了床底下一样，任他怎么发力，都岿然不动。
棒梗喘了口粗气后，又开始用脚蹬，这次倒是有点效果了，箱子微微动弹了一下，不过挪动的距离并不大。
“这傻柱到底放了多少吃的进去了，怎么这么重？”
棒梗忍不住吐槽了一把，索性不在使劲，直接钻到床底下，把箱子掀开了一条缝，然后手直接伸了进去。
只听吧嗒一声响，棒梗只觉得自己的小胳膊什么东西猛的扣住，眼睛一瞪，哭天喊地的嚎叫起来。
贾张氏接过小当带回来的饭盒，自顾自的挑挑拣拣的吃了点，就听到自家孙子的惨叫声，这下，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出门刚好碰到走到院子中央的秦淮茹，婆媳二人都来不及说句话，就疯狂的跑进了何雨柱的屋子。
然后院里大大小小的人也蜂拥而至，三位大爷也是轮流赶到现场。
等一大爷易中海到的时候，何雨柱的屋子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他急忙跑过去，一边扒开人群，一边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众人见他过来了，神情怪异的让开了一条道，一大爷易中海很轻松的进去后。
一眼就看到棒梗躺在贾张氏怀里，右手小心的放在身上，一动不敢动的，上面还吊着个捕兽夹。
棒梗一抽一抽的，痛的直哼哼，秦淮茹跪在地上一副想打开又不敢打开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棒梗怎么成这样了？”
一大爷易中海立马心疼的问道。
“还不是傻柱那挨千刀的，他故意在箱子里放了捕兔子的夹子，我孙子的手都被打断了，他一大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贾张氏听见易中海的声音后，嚎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