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这样个事儿
对云义恨之入骨的这人,在角落边缩成了一团,不住地在扭着身子。
她想要大喊出声,好让云义那小牲畜,直接了结她的小命。
可人家就像故意要看她难堪一样,一点儿也不直接,非要让她浑身像着了火般,不停地冒出些热气。
整个身子烧起来就罢了,还要让她发出那种极其难听的声音,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几十万倍。
这一小会儿,对她来说是痛苦的,就连见多识广的裘弼德,也有点儿想要料理了云义这家伙。
“住手!”
听不下去的裘弼德,随手就将云义从半空中丢了开,不理会这样个打扰,会不会扰了云义体内那股灵力的运转。
他的修为会维持在那个瓶颈周围,也是因了他当年那点好奇。
那残碑所注木隐大法,虽没有明着说过,修炼此法不能再经人事,但裘弼德经过无数次的思索,算是想明白了那残碑所遗漏的小秘密。
想要将木隐大法修炼到最高境界,就是得隔绝一切情与爱,让自己变得比太监还要太监,还要从三岁开始,才能达到那种境界。
这也是为什么裘弼德,会想着让云义来修炼这门邪功的其中一个用意。
对,云义还是童子之身,有希望到达那个最高境界。
可,现在都是个什么破事?他把那女的从绿皮树杆里放出来,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任由云义如此磨蹭下去,不用这臭小子亲自去触碰那人的娇躯,这臭小子就得先死一回了。
“……也是你要我,抽她体内的阴元之气,我还想问你在想什么?”
有些嘴焦舌燥的云义,虽然贵为云三公子,但平时对这种事情的认识还是很浅显的,只当那人是受不了木隐大法对她灵力的剥夺。
他哪有多想那木隐大法,还有着另外一个作用,催动她最本能的那点羞涩之情。
“住嘴!”
一巴掌往站起身来的云义脸门上扫了去,裘弼德左思右想之际,很想直白一点,跟云义说一说这个中的隐患,又怕勾起了云义心底里,那点对于女人的兴趣。
思来想去,裘弼德怒着个脸说道,
“这女子虽未经人事,但被你那胡乱折腾之下,也跟初尝人事差不多了。修炼木隐大法最忌动心!你若想害死她和你自己,只管慢吞吞地运劲,到时自己先成了些叶子,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说一声。”
“……”
咬牙止住了那些声音的流窜,这人得知自己已非白璧之躯,对云义那牲畜更是恨之入骨。
伤心地哭了起来的她,年纪虽比云义大了两三岁,但脑袋还真没有云义那么灵活。
人家连碰都没碰她一下,谈何损了她那身子呢。
只能说她太傻了,傻到连自己为什么会发出那些呢喃声,都想不出个确切的答案。
一时忘了个咬舌自尽,她又往眼眶外多流出了些泪水。
“直接一点,将她体内的阴元之气抽出来一部分,可以不用全部抽取……”
眼见云义没有多说半句话,退了一步的裘弼德,才将这话说了出来。
若不是考虑到云义,还没借由至纯的阴元之气,修炼成木隐大法,裘弼德老早自己就动手了,岂肯放过那美女,多苟延残喘一时片刻。
这等越来越难找到的祭品,用完一个可是少了一个。
“什么自然两然,自然三然的,你懂得很多嘛!咦?人怎么不见了?”
攥紧这颗小罡力球,要往近在眼前的白衣童子身上砸去,不屑一顾的曹祐,却见不到那一脸坏笑的白衣童子了。
第一次攥着这种用罡力凝聚而成的小球,曹祐仿佛明白了自己那一道紫芒罡气球,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
可结构都一样的话,为什么他的护体罡气球会那么的脆弱,老是会被别人轻而易举地破坏掉呢?
他抓着这颗罡力球的时候,怎么就觉得它很硬,比一个石头还要硬呀。
轻轻地往前面那一颗,二十丈来高的大石头丢了去,曹祐越看着那罡力球在往前飞,越觉得那白衣童子太讨人厌了,平白就来打扰了,他思索灵力球的形成大难题。
那罡力球飞行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也不是很慢,飞了老半会儿,才飞到了这颗大石头的身旁。
如果不是那颗大石头变成了齑粉,依旧在思索着灵力球的曹祐,恐怕是不会对罡力那种东西感兴趣的。
恐怖如斯啊,那么大的一颗石头,是怎么被破坏掉的?
急忙用这紫芒罡气球护住自己,曹祐可不喜欢吸点粉尘,而让自己在瞬间变成个石心人。
“咳咳咳……哪来这么大的烟尘……”
没能及时丢个罡气球,出来保护好自己的鼻嘴,花烬骨这头臭猫,差点让自己的眼睛受点重伤。
不远处的轩辕伽,躲在了那颗雪光芒亮的罡气球里,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而小欧桓是一个灵体般的存在,对这种烟尘的免疫能力,还是挺强的。
当他们仨看见曹祐,鬼鬼祟祟地往这边跑了回来,他们仨很想告诉自己,那不是曹祐惹出来的事情。
但他们又忍不住,要去将曹祐当成罪魁祸首,那家伙跑去哪里了?
都做了些什么?远处那颗石头,是不是他闲的太抽,破坏掉的?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的灰尘?”
做贼心虚的曹祐,死活不敢承认那颗大石头,是被他丢出去的罡力球给砸坏的,只当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瞧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小茫然。
对呀,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应该收拾收拾心情,回去吃饭了。
瞧见轩辕伽折腾出来的,那颗一丈来高的灵力球,曹祐的心情又有了些不好。
哎,修炼修炼,跟那轩辕伽站在一起,他永远都是速度最慢的那一个,还要时刻准备着受到那头臭猫的讥讽。
“……”
忙着将这些灵力给收回来的轩辕伽,用一种跟花烬骨和小欧桓很相似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曹祐,就像在盯着一个越来越矮的小不点。
这种巨人般的俯视感,让轩辕伽心情一个好,又多加快了些灵力的收纳。
咕噜,他肚子也饿了,是个时候该回去吃饭了。
422、不经过指点
放时容易收时难呀,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轩辕伽一脸不好意思的,折腾着这颗一丈来高的灵力球。
其实呢,除了他和曹祐之外,花烬骨和小欧桓都没想过,要去陈介那家里蹭吃蹭喝的,也就没有了那么个着急的劲儿。
这么多的灵力丢掉吧,轩辕伽不知道自己需要努力多少个时辰才能够恢复。
不丢呢,照这速度下去会更加的尴尬。
“老头,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先回去吃饭呀?”
忘了自己也是来修炼的,曹祐不会人家那种云里来雾里去的位空术,只能向这头臭猫求助了。
额,若是人家不舍得放他走的话,他想自己是不用回去了。
“饿了?年轻人怎么能不吃点苦头呢,等一等!等那小家伙把灵力收完了,我再送你们回去。”
本想将它身上系着的那个小包袱拿下来,但花烬骨一个揣摩之下,觉得还不是个时候,遂不理会曹祐是真饿了,还是在偷懒,一口回绝了这臭小子的请求。
“那等他忙完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
故作埋怨地瞧了花烬骨一眼,曹祐转身又往这些烟尘里走了来,一点儿也不担心会迷路了。
他这一走,引得小欧桓多了些注意。
刚才那会儿,可以当他是去撒尿,这会儿他又要去哪里?
飘乎乎地跟了来,小欧桓可对轩辕伽和花烬骨,暂时没了个兴趣,更为好奇曹祐气息消失的那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
没有看见花烬骨有跟来,往这个小坑洞里坐了来的曹祐,有模有样地端坐在地,似要继续思索一下那灵力球的事情。
这个坎儿过不去,他以后怕是没什么兴趣,跟花烬骨走近一点了。
太难受了,为什么轩辕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成功,而他苦思冥想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个样子出来呢。
难道真像那穿白衣服的臭小鬼所说,他真的不适合当一个修行者么。
“……还想不明白嘛?”
飞了过来的小欧桓,看曹祐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大致上猜到了这小子,还在为那灵力球的事情而烦恼。
那个灵力球也不是一定要有个样,只是把灵力收容在了一定的范围,不让它们四处流窜罢了。
归根结底,不管是灵力外放也好,灵力球也罢,都是花烬骨在灵泉问题上引出来的小问题,不一定是凝聚出了灵力球,就能让灵泉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叔,我是不是很笨呀……”
又松懈了些的曹祐,缓缓地睁开了无措的双眼,瞧着小欧桓这个熟悉些的存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你很聪明的,至少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要聪明多了。那时候,我连灵器是什么都没听说过,哪里知道什么灵力和灵气的事情。加油!别人能够做到的,你也一定可以!”
有点儿想要躲开曹祐,不去看那一道无奈的目光,小欧桓略微想了下,还是将这个小答案说了出来。
“咦?不可能吧!大叔你这么聪明……那你以前都喜欢些什么呀?”
受到了个小鼓舞的曹祐,更加觉得小欧桓对他太好了,舍得在他这么难受的时候,跑来激励他。
嗯,他一定会努力赶上轩辕伽的。
“打铁呀,因为我家以前就是打铁的……”
淡然笑了笑,小欧桓说出了这么个,让曹祐不怎么喜欢的答案。
他家以前确实是打铁的,后来嘛,稍微有了点不一样罢了。
“?!”
从裘弼德的话语里,听出了些许其它的意思,云义心中的思绪变得繁杂了不少。
这人,是不是注定了,不是死在他云义的手里,就是要在裘弼德的眼前变为绿叶呢?
对,她是个杀人犯,但她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同情起了那位美女姐姐,云义颤抖着双手,再次催动起了木隐大法。
这一次,他是利索了点,但他也还是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
“不……要……”
百般挣扎之下,这人也就呢喃出了,这么个极其模糊的意思。
饶是,云义催动那种邪功的速度快了不少,但她的娇躯也浸透了不少的汗液。
这些冷热不均的汗液,让她浑身如毛毛虫爬缩而过般,难受不已。
可能,她的声音太好听了,让她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可能。
满头大汗的她,到底是等来了个小歇停。
往嘴腔外吐出了不少的热气,她想哭,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水液去当泪水了。
极其渴望喝到点儿水的她,嗫嚅了几下小嘴,想要跟那俩牲畜讨要点水液,又怕他俩会多往前走一步。
“将这滴至阴之液化为你的灵力,引着它往你的灵泉而去。”
都快忘了自己究竟算是好人,亦或者是坏人了,裘弼德耐心地提醒着云义,不希望这小子在如此关键的一步,来个前功尽弃。
难呀,为什么他当初自己修炼的时候,就没这么辛苦过呢?
亏了他没把这招传授给后本盛,不然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老命来跟云义多唠嗑几句。
“……”
那人是还活着,但云义却开始有了些不安。
他想自己若顺着老家伙的意思,真将这滴从那人身上夺来的至阴之液据为己有,是否也会变成老家伙那模样,从此踏上一条不归之路?
每当需要修为有所进展的时候,就必需这样子从别人的身上夺走相应的力量呢。
云义又一次开始变得磨磨蹭蹭,假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滴至阴之液里头,期盼着那人能够快些恢复灵力,然后在他和裘弼德的面前逃走。
暗运掌劲,准备在须臾间,将那人化为一滩液体的裘弼德,哪里不知道云义,这点不成熟的小心思。
帮助一个早已将他恨之入骨的丫头,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他还奢望有一天,彼此能够倾心以对?
笑话!只要修炼成了这木隐大法,不经过特殊指点,一辈子可是不能够离得女人太近的,不然会有很多愉快的事情发生。
裘弼德的算盘,在云义答应修炼木隐大法的时候,就忙着敲了个哗啦响。
就差这一步,这最简单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便可以让这天真的臭小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但,这世上奇怪的事情总是很多,往往还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423、太不容易了
辛辛苦苦地背着李端蓉,到了这房门前,苏弥的脸上都快可以弄点煎饼了。
还好那小丫头一到目的地就蹦了去,不然苏弥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自己的脸蒸出些火来。
往自己这屋里走了来,苏弥一进屋就喝下了一大壶水,顿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一壶水,就能够将他从那燥热不安中解救出来,太不容易了。
缓没小半会儿,他就见得李端蓉换了身衣服,往邢鑫那屋去了。
想起肖安跟他说的那些话,苏弥站起身也往曹祐这边走了来。
让他往曹祐这屋里来,可让他走到李端蓉那屋前面容易多了,丝毫不会让他有半分的窘迫。
但苏弥却没有见着曹祐,只见陈家的家丁们在修着一堵墙。
曹祐不见了?对这事儿没多上心的苏弥,想着回自个屋里,去研习他苏家的拳法得了,这会儿离得吃晚饭的时间还早着呢。
吃晚饭,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空来想这种事情的。
说是还早着,天穹间那些光亮却在飞快地消逝着。
冬季里的夜,是来得很早的,基本上在酉时初刻就出现了。
陈家里的家丁和丫环们,忙不迭地跑来跑去,不是在准备着这夜里的美味佳肴,就是在烧着些洗澡水,以便伺候苏弥等客人,能够在沐浴过后,换上一身暖和些的衣服。
而她们自己,则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够稍微忙一下自己的事情。
陈家给他们的工钱是很低的,但在莱州这种地少人稀的地方,他们算很幸福了,不用为那点衣食住行,而浪费掉太多的力气,只需遵照着周舷给他们安排的差事,做好各自的杂务就行了。
在这小丫头的带领下,最先泡完澡的苏弥,一步又一步往那大堂所在走了来。
当他经过曹祐和轩辕伽的房门前时,依然没有探查到半分的动静。
看来,那俩人是一起去了某个地方。
他前脚刚走进这足以容下百来人的大堂时,就看见肖安他们也都坐在了大圆桌旁。
拱手跟陈介等人问候了一句,苏弥才走到那个离得肖安很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等没小半会儿,苏弥也见到李端蓉和邢鑫来了。
额,虽说李端蓉还是穿着那种小绿裳,但刚洗完澡没多久的她跟邢鑫走在一起,还真不是普通的惹人注目。
“哇!这么多好吃的呀,我要坐这里,你们谁也不准跟我抢……”
牵着邢鑫的手,坐到了那一条大鱼的面前,李端蓉一点儿也不客气地给自己盛了碗汤,自顾喝了大半碗。
被她师傅伊葛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才稍微有些收敛,忙起了这等跟邢鑫说笑的事儿。
这些个大人在等谁?很明显嘛,就剩邢鑫的师傅尹伯期没有出现,还有曹祐跟那轩辕伽。
“要不,我们大伙儿先吃吧,别让先生和小家伙们饿着了。”
听了这个从门外,跑了进来的家丁的窃窃私语,得知了曹祐和轩辕伽还没有出现,周舷可不敢学李端蓉那样,大人还没动筷子,自己倒先喝起了点十全大补汤。
他这话一出,顿时就讨来了陈介他们仨的欢喜。
就是,晚到的就去吃剩菜剩饭,不应该拖着所有人都挨饿。
“哈,来来来,大家趁热吃,饭菜凉了就不好了。”
自己都快饿成个瘦子的陈介,抖了抖自己这双有些无力的手,笑着跟肖安他们说了起来。
因为自己这位置离得肖安很近,而肖安看起来确实像极了个长辈,陈介自献殷勤地给肖安添菜加肉,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后生,该有的尊老爱幼形象呀。
“呼……”
不知道这会儿,陈家那边还有没有点剩菜剩饭,终于将自己释放出去的灵力给收了回来,轩辕伽略有点不好意思的,找起了花烬骨那头臭猫,指望着人家折腾出,一条回到陈家的裂缝出来。
虽说这绝域里,没有个特别明显的昼夜变化,但轩辕伽根据自己这点饿肚子的劲儿,大致上猜到了曹祐那边,也应该没有多少力气了才对。
有了这么个收放灵力的经验,他想明天再回来的时候,一定可以比今天还要利索。
往这边走了走,没有看到小欧桓的轩辕伽,瞧见矮了一大截的曹祐坐在那地上,似乎在苦思冥想着些什么事情。
难道,那家伙还在想如何将灵力外放,进而形成灵力球的事情?
笑呵了一声,轩辕伽又奇怪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这算不上难看的笑意,会被曹祐或者那头小白猫给瞧见了。
笑,那种东西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从前是,现在也是。
尽管在陈家里,过得没有一点儿陌生感,但轩辕伽还是本能地要去压抑,自己心底里的那份玩闹之意。
他渴望跟曹祐他们这些同龄人玩在一起,不用天天想着怎么修炼怎么变强,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但他也明白,他所奢望的这些东西,终究是要依赖自己的强大,才能够争取到的,无法从别人的施舍中,得到那么点儿廉价的快乐。
呼噜噜,没有轩辕伽所想那么积极的曹祐,这是在打瞌睡,哪里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灵力球的破事儿。
一个迷糊,头重脚轻的他,差点就往这地面上磕碰了去。
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有着两只长长的小手。一个推手撑了去,这臭小子才没有,让这自以为俊俏的小脸,砸到那地面上。
表情变得跟远处,那轩辕伽很类似的小欧桓,开始有些捉摸不透曹祐这傻小子了。
这里荒无人烟的,又没有个遮风挡雨的房子,亏得曹祐能有个心思,坐在这地上昏睡了大半个时辰。
“……”
忍住了这一肚子的笑意,往右手边走了几步,轩辕伽一边在心里笑话着曹祐,一边寻思着找不到那小白猫的话,自己又该随便找点什么野菜野果,将就着过一晚。
走没几步,察觉到有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往他这边来了,轩辕伽连忙严阵以待的,召唤出了这把寒刃戟。
这?看到那一颗,从曹祐那边飞来的小紫光球,轩辕伽以为那不过是一颗灵力球而已。
他只当那不祥之气,是来自另外的一个存在,却不料这一颗越飞越远的紫光球,轻而易举地粉碎了,远处那一颗二十丈来高的大石头。
424、那又怎么样
清醒了不少的曹祐,哪里知道远处,怎么又翻卷来了一大堆烟尘,只这样被吓得,躲在了这个紫芒罡气球之中。
太可怕了,他就打了一个盹儿,怎么那些烟尘还没消散完呀。
小欧桓跟着,躲到了曹祐这颗罡气球里面的,彻底体会了一遍花烬骨那一种心情。
这都是什么个事呀!鲛海也没教过曹祐什么了不得的功法,而那越老也只是糊弄出了几下斧法,那是谁教他如此强大的招式呢?
该不会,是他老爹老娘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传授给了他吧?
抛弃掉了这种可能,小欧桓又多在意起了,曹祐消失的那一瞬间,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一定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以某种特殊的形式,存在曹祐的身边,也许那人还掌控着,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封印?联想到曹祐灵泉内,那一颗异于常人的灵晶石,小欧桓大胆地想出了这么个答案。
那这个封印,鲛海知不知道呢?
是不是鲛海出于某种目的,在曹祐体内设下的?
因了鲛海的名气和修为,小欧桓自然而然的,要往鲛海的身上去想。
在小欧桓的认知里,曹祐身边最强大的人,就数鲛海了。
曹天和阮曦今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不过有些事情也很难说,父母没有遗传下来的能力,可能在很多年前就存在了,只是以某种特殊的形式隐藏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
跑了来的轩辕伽,可不会被曹祐,这一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给骗到。
他看见了,那颗小紫光球,就是从曹祐这边飞过去了,除了这个整天稀奇古怪的家伙之外,还有谁会玩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如果不是曹祐弄出来的话,那这家伙又为什么要在那颗小紫光球的运行路线上坐着,就不怕再遭到偷袭么。
无论往哪方面去猜想,轩辕伽也固执地认为,那就是曹祐折腾出来的灵力球。
灵力球?那是灵力球么,为什么除了有些灵力的光芒之外,气息跟这家伙所散发而出的气息,有着很细微的相似呢。
“说什么呀?什么我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没做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能那么快,就懂得凝聚出一颗,跟老头类似的灵力球呢……”
得了这个紫芒罡气球的保护,曹祐才没有直接去面对,轩辕伽手里的那把寒刃戟。
记得自己脖子旁就曾架过那物什,曹祐想不明白此时的轩辕伽,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小秘密。
嘀嘀咕咕之间,这臭小子不小心说漏了个嘴,说出了自己老半天,都想不明白那灵力球的糗事。
“你撒谎!那颗大石头就是你毁掉的,我亲眼看见那颗小紫光球,从你这边飞过去的……”
气得自己小脸通红的轩辕伽,握紧这长戟劈了下来,却没能够轻易劈开这个紫芒罡气球,倒是惹得他所在的这颗雪光罡气球碰了去。
受到了一股小反震,往后退了两步,轩辕伽这才知道不同的罡气,离得太近是会产生排斥的,就像和谐相处的自然之灵,每时每刻都在保持着个安全的距离。
“是么……那一定是你老眼昏花了,我可没有丢出过什么小紫球小……黑球……的……”
往后滑了一点点的曹祐,刻意着躲避起了轩辕伽的目光。
他只记得自己,从白衣童子那边,拿到了个有些白光的罡力球,哪有记得自己丢出去过,什么小紫球小黑球的。
嘴皮子上这么抵赖着,曹祐隐隐想起了自己伸个懒腰的时候,有往前挥了一小手,就跟他此时的动作非常相似。
往这侧边撇了一下手,把自己所在的这颗罡气球都给击出了不少涟漪,曹祐浑身打了个哆嗦地瞥了瞥,奇怪地发现真有一颗小紫光球,从自己这撇手的方向飞了去。
嚯,小紫光球所远去的那个方向,又席卷来了不少烟尘。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那头臭狐狸打过来了?”
土头灰脸地从那烟尘里飞了过来的花烬骨,自己也弄出了个银光芒亮的护体罡气球。
立时,这个小区域里,就出现了两大一小的三颗罡气球。
不认为自己能够凝聚出罡气球,是多么厉害的事情,花烬骨只想眼前的这三人,随便来一个,给他个满意点的答案。
放眼看去,他只见小欧桓还是在玩着些小石子,而曹祐缩头缩脚的不知道在躲着些什么,轩辕伽则拿着把寒刃戟,一脸不悦地看向了远空。
无奈之下,花烬骨只得往轩辕伽这边凑来,笑脸嘻嘻地询问道,
“小家伙,发生什么事情了呀?为什么老夫去喝口水的空档儿,就有两颗大石头不见了呢?”
“这你得问这曹少爷了,随手一丢出颗紫光球,就能够毁了一颗大石头。哪天他一刀劈了这个地方,都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了。”
撅着个小嘴的轩辕伽,也不去看曹祐此时是个什么模样,简单明了地将这事儿,说给了这头小白猫知道。
他是想知道曹祐,是如何达到那种境界的,但他也明白自己这话一出,势必会讨来曹祐的嫌恶,岂有可能再从曹祐的身上,探听到些答案。
“是啦是啦,就是我丢出来的,那又怎么样呢?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自己去那个灵域里找一找不就知道了。”
听不得轩辕伽那种似讥若讽的言语,曹祐一怒之下,也不想讨得什么嫌疑了,一股脑就将这个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的秘密给泄露了出来。
“……灵……灵域?”
碍着曹祐有个罡气球护着,不然花烬骨准想伸出猫爪子,去摸一摸曹祐的额头,看一看这臭小子,是不是被怒火烧坏了小脑袋。
灵域!那可是无数自然之灵,毕生所向往的地方呀,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都还去不了那个奇妙的领域呢。
偷偷地摸了摸两滴浊泪,花烬骨险些就匍匐在地,把曹祐当成祖师爷来膜拜了。
“?!”
对灵域那个地方很陌生也很好奇,轩辕伽移回目光来,一脸惊讶地瞧起了,小白猫那伤心难过的模样。
不就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么,用不着这样子哭哭啼啼吧。
用!从花烬骨那模样里,轩辕伽看出了灵域那种地方,一定比这个绝域,更适合当修行之所。
425、她的心底里
傻呀,虽然小欧桓自己对那灵域,也不是很了解,但从曹祐惹来了那一阵烟尘开始,他就明白了那个地方很特殊。
那么特殊的一个地方,可以拿来当个秘密修炼的基地呀。
在他们这里最不缺的是什么?是人!
最缺的又是什么?是很强大的人!
曹祐泄露出了这个,连他小欧桓都不知道的秘密,无异于在跟花烬骨等人证实,传说中的灵域是真实存在的。
在这个小地方里,最强大的就数花烬骨那头臭猫了。
万一人家因为这灵域的事儿,起了点坏心思,曹祐多长了几条腿,都是逃不了的。
“哎,不想了,想起来就难受……你们谁也别多嘴,那灵域即便是超灵体质的强者,也基本都进不去,所以知道的人越多,对你们这俩小家伙的危害就越大。”
“……”
“不是什么人都能像老夫,这样淡然笑之,人家可是会想尽一切办法,从你们的身上知道进入灵域的方法,哪怕你们并不知道真正进入灵域的方式。”
“……”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送你们俩回去歇着吧……”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花烬骨,小声地叮嘱了轩辕伽和曹祐一声,希望这事儿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多嘴。
“那……灵……灵力球是不是也能够,达到那种境界……就是随便丢一颗出去,能够粉碎了一颗二十丈来高的大石头……”
心有不甘的轩辕伽,本想问一问花烬骨跟灵域有关的事情,但想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他给咽了回去。
不去询问跟灵域有关的事,他却也没想任由这一个小疑问,伴随他一整晚。
那样子的话,他非得失眠不可。
“灵力球呀,可以是可以,就像那些玩剑的人,能够用灵力所化形的剑气劈山碎石。不过呢,需要深厚一些的修为才能够办到。”
“……”
“你们跟其他人相比已经很强了,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待时机成熟的时候,也就能够到达那些别人所无法企及的境界了。”
不想轩辕伽对曹祐太过于妒忌,花烬骨自己却没有信心,随便丢出一颗小小的灵力球,就能够在须臾间,毁掉一颗二十丈来大的石头,甚至于将那石头碎成齑粉。
换做是狐狸来的话,花烬骨认为狐狸得丢出,一颗两三丈大的金光火球,才能够一次就粉碎了,一颗二十丈来高的石头。
“……”
看到曹祐先一步,挤进了花烬骨所打开的,那一条裂缝之中,轩辕伽也没多说些什么话语,沉思着走了进去。
曹祐所丢出来的那两颗小紫光球,一定不是灵力球!
可那不是灵力球的话,又是什么呢?
罡力球?有没有可能,是罡气之类所形成的?
想法都快要赶上小欧桓的轩辕伽,一次又一次大胆,揣摩起了自己心底里的那些疑惑。
不自觉间,轩辕伽已经将曹祐,当成了一个必需要超越,和打败的对手了。
然而,赢了一个曹祐,真的有那么重要嘛?
“?!”
目送着轩辕伽和曹祐走了进去,花烬骨多疑地望了望那尘灰落定的四周,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是谁?谁这么嫌着没事做,往他这毛绒绒的英姿上看了来,难道是想拜他为师?
不要脸地臭美了一顿,花烬骨慢吞吞地飞了进去,不多理会北边的那一道目光。
地震了?不可能,世上哪有这么多巧事!
不是自然现象,那就只能是人为造成的影响。
往地面上望了一眼,还没探出个所以然来,裘弼德却瞥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云义,往那人身前跑了去。
地面上那些绿叶,在龙头小棒的诱导之下,成为了云义最大的助力。
想跑?一个人就算了,何必贪心地要带走那人呢。
不管怎么说,那女的对他裘弼德来说,也算是一顿美味佳肴,岂能让云义如此浪费了去。
裘弼德猜想呀,云义这臭小子是被那人的容貌勾搭了住,才想着做出这等愚蠢之事。
云义是想趁着这一阵砰隆响,带走那人没错,但他却不是被那人的容貌所吸引。
究其主要的原因,是云义觉得自己,若能够逃离裘弼德的魔爪,也应该顺便带走那人。
在他那还很天真的认知里,他和那人都是弱者,而裘弼德那牲畜,才是拥有着最对话语权的强者。
无法用言语让一个强者有所理解,那就只能远离了,免得自己还没说服人家,就先把小命给搭上了。
很欣赏此时的云义,心里的那一份小勇敢,龙头小棒一嘴巴就吞下了,那一颗没有被云义所吸收的至阴之液。
一片又一片绿叶,在它的引导之下,时刻准备着替云义,打开一条离开这里的通道。
希望?也许这就是一种,被称之为希望的感觉吧。
周遭那些绿光的褪去,让这人觉得云义,是唯一能够救走她的人。
那一道从龙头小棒,绽放而出的小绿芒,让云义在她的眼前,变得是那么的清晰明了。
这样子的一个小家伙,竟会不自量力地来救她?
可能嘛,兴许奇迹那种东西并不廉价,只是人们抛弃了追逐下去的决心。
可她越是如此期待,就越觉得这个小天地里的杀意,越来越浓厚。
这些杀意来自谁,是这个比她们的少门主,还要成熟些的小家伙,还是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家伙?
一滴又一滴的热汗,从她那灼烫的肌肤里冒了出来,迫得她要去,呼出那些惹人遐想的声音。
她想反抗这种近乎无形的力量,却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来。
她的娇躯还很软,无法让她多使出些力气来。
这一刻,对她来说算,也许是幸福的吧。
活了这么多年,她所看到的只是些陌生的存在,不曾想过有谁会来救她。
在她们暗镖门的规矩里,不管是哪位长老,还是门主最得意的弟子,只要在执行任务之中受了伤,进而成了别人的累赘,都会受到无情的抛弃。
没有人会想着,去救一个有可能成为累赘的存在,在她们的心底里,完成每一个任务,就是她们这一辈子最大的动力。
任务失败了,不是自行了断,就是被门规处以极刑。
那颗好不容易得来的人头,她怕是带不走了。
带不走的话,就无法继续在暗镖门里待下去。
离开了暗镖门能够去哪里呢,难道她也要加入暗灵盟么。
426、这个小愿望
愤怒?什么样的感觉,才能够称为愤怒啊!
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在瞬间化为了一团液体,云义想要大声地呐喊一声,又已明白一切都太迟了。
这一股让他几近发狂的怒意,大部分是来自于,他那一个想要救走她的小愿望吧。
仅仅差那么一小步,扑身过来的他,就可以带着她离开这个小天地了,但他却没能够做到。
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让云义忍不住流出了两滴泪水。
他想停下来,跟裘弼德一决生死,但他依旧还保留着那点小清醒,明白自己仅剩的那点勇气,只够他再往前多走一步了。
哗,用这些绿叶枝藤,打开了这道离开的门,龙头小棒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
它想将那么一大团至阴之液,给藏在身上吧,又没能抢在裘弼德的眼前占到些便宜。
大概,这就是人家那个上一任持有者,之所以能够自由掌控它的力量吧。
坚定了这么个背叛裘弼德的念头,龙头小棒配合着云义,所供应的那点灵力,飞快地往地面上窜了来。
它想只要云义逃得足够快,照理来说是能够甩开裘弼德的,却忘了裘弼德,之所以能够找到云义,就是因为它还留着那一份和裘弼德的牵绊。
斩断与持有者之间的牵绊呀,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
呼,运转木隐大法,将这一大团至阴之液,化为己用的裘弼德,一脸享受地吐出了一口淡气。
这种感觉,这种极难遇到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畅了。
因了这股力量的助力,裘弼德又见得自己那皱巴巴的皮肤变得滑嫩了不少。
他需要更多的至阴之液,还是非常纯净的那种,以便他修炼出木隐大法最高境界,也就是凡俗之人,毕生所追寻的返老还童之境。
忘了自己比预期多活了几千年,裘弼德冷眼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小天地,没有再弄出那些耀眼的绿光来,只让自己眼睛里的这道墨绿光芒退散了去。
去追看似逃之夭夭的云义?追到了又如何呢。
他冒着被后本盛发现的危险,再一次出现在云义的面前,也不过是为了讨回他的龙头杖。
如今龙头杖不堪一用,他又有什么个动力再去追那臭小子。
有那么个闲情的话,倒不如去找一找这附近,还有什么个修为不错的妙龄女子,将她们炼化为至阴之液。
“咳……”
慌不择路地跑了来的云义,并不知道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乌来山一带的地界。
跌坐在这枯枝烂叶里的他,无声地哭了哭。
许是睹物思人,云义一气之下,将手里这根救命恩人,给丢出了丈外来远。
讨了个没趣的龙头小棒,忒想飞回去抽云义一顿。
但它想了一小会儿,只这样横躺在地上,褪去了所有的绿光,成为了这一小堆枯枝烂叶里的一员。
哭没一小会儿,云义就不得不止住了哭泣的念头。
这?这附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望见远空袭来了一串惊雷,云义一个翻身贴着地面转了来,又拾起了这根龙头小棒。
他云三公子是很天真,但他也懂得点轰雷闪电的时候,不能随便在高处或林子里逗留,不然很容易穿越不成功,被劈成了个焦炭。
“……”
辗转反侧的轩辕伽,还在为曹祐那一颗,若灵似罡的小紫光球而犯愁。
揪着身上这条被褥,往自己的脑袋上盖了去,在床榻上翻转没几下,他便坐起了个身来。
不当这里是绝域以外的陈家宅,轩辕伽暗运气劲,凝聚出了这么一颗小小的灵力球,对准那黑漆漆的墙壁丢了去。
这么颗雪光芒亮的小冰球,不急不缓地飞了来,照亮了这一屋子的寂静。
随着它的移动,所有的雪光也都跟了过去。
嘭咚一声响,碰到了那墙壁的小冰球,折损了一小部分灵力,便弹回了心绪繁重的轩辕伽手里,没了个踪影。
果然这种灵力球,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破坏能力的,顶多就是拿来当个灯笼,找一找水杯夜壶之类的物什。
知道了这么个小答案,轩辕伽更是没有了半分的睡意,而是直接整出了这个雪光罡气球,再次丢出了这颗小冰球。
满身倦意的小冰球,在那罡气球上面,激荡出了些许涟漪之后,又往这道墙上砸了来。
和前一次差不多,它也就在墙上留下了点冰屑,没能给轩辕伽带来一个好一点的结果。
看见弹回来的小冰球,又轻松地穿过了这道罡气,轩辕伽苦心孤诣地回想着,曹祐从那紫芒罡气球里丢出的小紫球,是怎么个形成的。
嘭咚又是一声响,被惊了醒的曹祐,伸手不见五指地瞧着这个黑幽幽的房子。
这是怎么了?凉飕飕也就罢了,还这么吵。
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头呢,仰身一躺,曹祐整个人就直了去,想着让自己,有个跑到更大的梦境里的机会,进而见到些好玩点的事物。
嘭咚,美梦还没到来,曹祐又听到了些怪声。
爬坐起身来的他,眨了眨还有点疲倦的双眼,不知道这会儿是个什么时辰了。
等了老半会儿,快要睡回去的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那个声音是从左手边的,这道墙上传来的。
隔壁住着谁?想不起自己搬过来的时候,有看过什么人出入隔壁,曹祐简单地穿了两件衣服,从床榻上爬了下来。
他用这么些小紫星,给自己照起了路,来到了这道墙的面前,顺便用角落里的这个夜壶撒了一泡尿。
舒服呀,三伯说得对,半夜的时候不能憋尿,不然会长不大的。
轩辕伽勉强找到了一些感觉,却还没有实现出个样子来,更没多注意这会儿,别人是需要歇息的。
他又往那凝结出了不少冰片的墙壁上,丢去了这颗有些不一样的小冰球。
快要飞到墙上的小冰球,没能像轩辕伽预期的那样,碰到那墙壁,而是在那一尺来远的距离上,被切了碎。
“?!”
露出些许惊讶的轩辕伽,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隔壁好像是住着新搬过来的曹祐。
用这紫芒龙魂刀,在墙上划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洞,曹祐略带着些怒意,往这一边瞧了来,发现端坐那床榻里的,正是轩辕伽那混账玩意。
427、勾搭不起来
用这雪刃戟挡掉了,飞袭而来的紫刃刀,轩辕伽的心底里,可是没有一点儿歉意。
他往那墙上丢小冰球,那是他自己乐意的事,跟那曹祐又有什么个关系。
若不是那家伙不懂收敛锋芒,不随便破坏了,那三颗二十丈来高的大石头,他轩辕伽至于为了这事儿,而落得个失眠么?
睡不着的话,就搬走呗,住在他隔壁做什么?
还往那墙上挖出了一个窟窿,是准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要偷窥他洗澡换衣服啊。
“喂,鹤松的小徒弟,你能不这么闹腾嘛?现在都什么个时辰了,你不喜欢歇着,我还累着呢!”
没能用龙魂刀给轩辕伽一个教训,解除了对龙魂刀的召唤,曹祐极其不爽地通过墙上的这个窟窿,冲着那一边的轩辕伽喊了一声。
他自己也跟着忘了,这么大声喊出来的话,会不会把邢鑫她们吵醒。
“就不歇着怎么了?你不喜欢听,现在可以搬到,另外的一个屋子里去,反正我就这样坐到天亮了。”
嘟呶起了个小嘴的轩辕伽,恨不能把那堵墙给砸了,然后拿着这把寒刃戟,过去痛快地海扁曹祐一顿。
想是那么个想法,他也就丢出了颗小冰球,没有真的要把,这陈家宅院给拆了。
“哈,我知道了!你是在偷学我那一招,害怕有一天会被我打倒,哈哈哈……”
看见这颗小冰球飞往了这个窟窿,整不出相同的一颗灵力球,曹祐拿来龙魂刀,直接就将它给戳了个粉碎。
“……你!”
心里的小秘密被曹祐揭了开,铁青着个脸的轩辕伽,又气又恼。
曹祐说的没错,他轩辕伽是在想,那颗小紫光球的事情,但谁说他是害怕会输给那家伙了。
他这么好的一个天赋,学什么东西,都比那该死的曹祐要快。
要不是,要不是,咦?他一时半会儿,是丢不出那种小紫光球又怎么样,貌似那家伙,也玩不出他的这种灵力球呀。
脸上渐多了点笑意,轩辕伽远远地挖苦曹祐道,
“你不也是在偷学我那一招么?一个忙了大半天,都玩不出一颗灵力球的家伙,怎么还有脸,来说要把我打败呀?十年,不!过不了个三五天,你注定还是要成为我的手下败将,鲛海的臭徒弟!”
“……”
整个人都快变成了白纸的曹祐,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哪,那轩辕伽太过分了,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来揪着糗事儿。
虽说这破事儿,只有臭猫和大叔,以及那可恶的轩辕伽知道,但也足够曹祐躲在角落里蹲好多天了。
不愿就此服输的曹祐,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个特别能够消遣轩辕伽的地方。
对!就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灵域。
连花烬骨那臭猫,都对那灵域无比向往,更何况是人小鬼大,渴望变得比所有人还要强的轩辕伽呢!
假装打了个哈欠的曹祐,有意无意地跟墙上的这个窟窿说道,
“哎呀,好累呀,我就不跟某人一样苦思冥想了,还是回灵域里歇一歇好了。”
“?!”
从这床榻里蹦了出来的轩辕伽,又激动又畏缩。
初步看来,曹祐那家伙可能,真有到达灵域的力量。
可,可自己跟那家伙,就跟个仇人一样,怎么可能有机会,到那灵域里见识一下呀。
轰隆,又是一颗金芒闷雷,从这朵大乌云之中炸了下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地上生出了些闷雷,在尝试着飞升往无上之境。
殊不知,所谓的地雷天响,只是天雷通过山体或太高的建筑,滑落下来的余劲,并不是地底下,本来就能够生出与天雷抗衡的地雷。
这一道又一道的余劲,飞快地在地上游窜了起来,速度之快远不是一般人能够躲开的。
仿佛知道了自己所追逐的,那人不是普通人,大乌云可不管下方已经出现了局部的熊熊烈火,只管丢出一颗颗,形状相似蝙蝠的惊雷。
这些蝙蝠的尾巴很长,似要连接天与地,又像要在虚空中,切出一条连结两界的异世之门。
落到了地面上的它们,不学寻常雷电一样,胡乱往四周窜去,而是这样目的明确,要往猎捕对象的怀里袭来。
雷蝙蝠的作用,充其量是来配合这人,进一步锁定目标。
将召唤而来的这颗骰子,丢向了半空中,伸手抓了住,他不用多松开手一看,就知道自己目前,能够使用怎样的力量。
一念微动,他眼前的那一片林子,顿时出现了一颗又一颗,丈许长的立方块。
那些立方块算是个小土层,内部尽是些厚实的土壤,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其它的杂物。
在这六颗立方块出现的同时,那一片林子里也现出了一道倩影。
那女的,就是他俩大费周章,所要擒获的对象了。
远处烧来的这一团熊熊烈火,照亮了这人的身形,也将那女的身形,暴露在了黑夜之中。
不去特别地在意她的容貌,会发现她那个由枝藤,慢慢凝聚而成的娇躯,也有着很多耐人寻味的地方。
特别是在她身形微动的时候,她心窝旁的那两座大山,更是能够让人在瞬间,失去所有呼吸的念头。
可惜了她如此完美的躯体,始终都勾搭不起那人的兴趣。
她的存在,对那人而言,只是一个即将被猎捕的笼中之物。
相反的,在她的眼里,那人也不过,将是她的手下败将。
不等这六颗形成了结界的立方块,彻底囚禁住她,她就施展起了,她那一种对木灵的特殊控制之术。
受了她的影响,林子里那些本该被烈火缠身的焦木,霎时暴涨起了身形,平添了些四肢。
水灵的形体和木灵的重生之能,被如此巧妙地合在一起,却也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人几个躲闪之下,离开了原本的那一颗立方土块,不想将灵力浪费在,这些心智还不算成熟的树人身上。
可他想走,那也得稍微经过树人们的同意。
嚯的一掌袭了来,这人差点就从半空中被砸了下来。
不肯松懈了对那女的封印,这人一掌微动,将脚底下这颗踮脚用的立方土块,催向了那一个不知好歹的树人。
砰隆,两股劲力之间的抗衡,到底是弱势一方吃了点亏。
从这颗立方土块里,四散而去的沙土,似有刀剑之芒,滑过那树人身旁的那一刻,将它切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绿液皮屑。
428、一丝的坚持
瞧见守护灵遭了如此重创,这女的不免心生了不少歉意。
如若她在回去的路上,能够多提高一些警惕,也就用不着这般难受了。
叹息之间,她还不忘在这些,活着的树人帮助之下,努力逃离这六颗立方块的束缚。
这是某种类似云界术的封印,一旦完成,则有可能让她失去了与木灵的联系,以致沦落为真正的笼中之囚。
到那时候,自己是否会成为这群牲畜的玩物,她不敢去想象,会有那么种可能的出现。
“?!”
得知了树人们真正的用意,不是来攻击他,而是要击毁他凝聚出来的,那些立方块,这人一点儿轻敌之心都不敢有,一劲袭来,让地面上又多升出了不少,能够为他所用的立方块。
如他所愿,他是消灭掉了不少的树人,但也看到了那六颗特殊点的立方块,被迫往外移动着。
心知这样子发展下去,会让那女的逃走,这人凌空一拳击了下来,顿时让这方圆十里内,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整齐的立方块。
那些无处立足的树人,也都相应抵挡不了立方块的撞击,化为了一滩又一滩绿液。
如果那些树人,是以寻常人的姿态出现,那他的这一招无异于大屠宰。
可这又如何呢,对他来说,一切不过是云烟,不存在什么特殊的价值。
“……”
咬紧粉唇的她,成功从这个结界里逃了出来,但她所要面对的立方块,不再是六颗了,而是大小均一的两千来颗。
这么庞大的一个数量,足够那人施展出,一个更为强大些的结界了。
不认为自己在修为上,会比那人还要差劲,徒留下一道又一道桃光残影,她一边寻思着个对策,一边往东边这里跑了来。
咻,不用那人亲近贴到她身前来,这一颗又一颗的立方块,从正方形聚集成了个球形,再一次将她困在了其中。
但眨眼间,它们又都停下了往内收缩的速度,无奈地往四周飞了去。
立方块们的飞散,让身处于这颗桃光罡气球之内的她,又多了几分动人的美。
没有飞到九霄云外去的立方块们,在这人的控制之下,以这般俯瞰众生的视角,紧紧地盯着那孤立无援的女人。
身法诡异地踩着这些立方块,离得那人近了些,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是有限的,毕竟人家的木灵,和地灵也算是个亲戚。
在他斜上空的那朵乌云,越缩越小,退回了一个人应该有的姿态,以惊雷之势落到了他的身边来。
云墨的到来,并没有让戈郄多了几分胜算,只会让戈郄感到很不自在。
他不把戈郄的这种介意看在眼里,却同样没有闲情,对木照苘那火辣的身材感兴趣,而是直接召唤出了,这两根闪着些金芒雷电的钢管。
知道会有这么一刻到来的木照苘,攥紧了她手里这朵含苞待放的木灵花。
认输?那无异于找死!
尽管她所剩下的灵力,远不及那俩人的总和,但只要她还有一丝的坚持,她就有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最先往她身旁贴了来的云墨,丝毫不惧怕,这一道桃光罡气球的反震,铁了心要用他手里的那两根导雷之物,来砸破她这个十分强悍的桃光罡气球。
嗞,一大堆金光电芒,从云墨的掌中窜了出来,窜进了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桃光罡气球里头。
“?!”
没有真的随心所愿去往那灵域的曹祐,鬼鬼祟祟地蹲在这墙角边,也没多注意一下自己用过的那夜壶,离得自己是多么的近。
他隐约见得那窟窿里的光亮越来越多,直至形成了这么一束白茫茫的光亮。
那家伙是不是就站在,这堵墙的另一边?
有可能,看样子那家伙对灵域那种地方,真的很向往。
曹祐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让这满腔笑意跑出来,开始盘算着用些什么小办法,来让轩辕伽吃到点苦头。
“曹……曹祐……你还在嘛……”
攥紧了双拳的轩辕伽,都快把自己红成个地瓜了。
他的第六感在告诉他,这很有可能是曹祐的一个阴谋,但他那傻乎乎的念头,却在催促着他,要想尽一切办法。
哪怕是低下身,来给曹祐磕头认错,他也要努力着,去探听到一切,和灵域有关的秘密。
“怎么?还嫌不够吵呀?都怪你把我吵醒了,不然我早去了那灵域,修炼更加高深的功法了。”
为了提防轩辕伽的暴走,曹祐召唤来龙魂刀的同时,还不忘把这保命用的紫芒罡气球也给用上。
掂量着防范措施都到位了,他才假装有些生气地怒着个嗓子,言语之中尽是在怨怪,轩辕伽的胡闹之举。
“你……那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我又不知道你搬到我隔壁来了,还以为你是住在,斜对面那屋子里……”
被曹祐那话,气得差点就用这雪刃戟戳过去,轩辕伽到底是一个心思很怪异的家伙。
他的怒意来也匆匆去也快快,没有让曹祐太过在意。
低了低平时那种喝令群雄般的嗓调,轩辕伽少有的,柔声跟曹祐说了说,顺带着装出了个哽咽的小声音。
哭?他才不会哭呢,就算流出几滴眼泪来,那也是为了骗取对手的同情,以期实现他那不可告人的计划。
“……”
暗叹自己跟不要脸的轩辕伽比起来,还差得远了些,有些听不得轩辕伽那哭声的曹祐,自然而然地认为,站在这堵墙另一边的人,并不是鹤松的小徒弟轩辕伽,而是李端蓉和邢鑫那种小丫头。
额,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明明可恶的轩辕伽,就是一个大大咧咧,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坏家伙。
还记得自己那点坏心思的曹祐,甩了甩他这个快要变糊涂的脑袋,悠悠地跟轩辕伽说道,
“想让我带你去灵域不难,不过……”
“不过什么?!”
差点露出狐狸尾巴来的轩辕伽,又装回了他那小可爱般的模样。
表面上对曹祐恭恭敬敬,轩辕伽可是恨不能,在知道进入灵域的方式之后,随手一戟就把曹祐,挑飞到九霄云外去,省得这家伙老是来碍眼。
“这以后呀,看到我站在你面前,你要先忘了自己是鹤松的小徒弟。再来呢,不管有没有旁人在场,你都要礼貌地唤我一声,一声‘曹祐哥哥’!”
“曹……祐……哥哥……”
429、他也会生气
呸!还祐哥哥呢,也不先算一算谁的年龄比较大,又是谁早出生几个月的。
恶心起了自己的轩辕伽,在喊完这一个极其恶心的称呼之后,隐约听得曹祐那边传来了一丝窃笑。
啊!上当了,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被那家伙给骗了。
气得自己半死不活的轩辕伽,没有将这锐利无比的寒刃戟送给曹祐,而是往后退了退,担心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把这陈家宅院给拆了。
“嗯,我们之间的小误会就一笔勾销了。你也知道灵域那种地方比较特殊,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够到达的仙境。”
“?!”
“所以呢,今晚就歇着吧,等我努力想一想,怎么避开那些对你来说,特别厉害的优灵,我再带你去逛一逛灵域吧。”
大方地撇了撇手,又多偷笑了一声的曹祐,有模有样地跟轩辕伽说了起来。
开心过了头,他哪里明白轩辕伽,此时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看着墙上这个窟窿,只顾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继续回那暖烘烘的被窝里,睡他的大头觉。
“知道了……”
都快超凡脱俗的轩辕伽,用这寒刃戟黏起地上,这一块被那紫刃刀切出来的石头,打算将这物什往那窟窿上补回去,以防自己一个不注意的时候,真会被曹祐偷看到了什么独门心法。
“等等……你现在的修为到什么个层阶了?告诉我一声,好让我算一算你跟那些优灵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曹祐瞧着这些白光越来越少了,好奇起了轩辕伽,到底比自己强多少,遂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他是抛出了个灵域的香饽饽,但他可不敢保证,在自己真的去往那灵域的时候,轩辕伽还能一直保留着那份小歉意。
说是比较轩辕伽和优灵们的差距,不如说是曹祐也有些害怕,轩辕伽会太强了,会时刻威胁到他的小命。
“十七阶……你还想知道什么?一次都说出来好了,我不会介意的……”
不多犹豫一下,轩辕伽随口就说出了,这么个吓了曹祐一跳的答案。
十七阶对他轩辕伽来说,是一个很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对曹祐来说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这……这样呀……嗯……晚安,我的好伽伽……”
目瞪口呆的曹祐,强装镇定地躲了躲,不敢再跟轩辕伽说些什么话了,担心自己话说多了,会暴露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去灵域的小秘密。
额,但他的话已经够多了,特别是他那多余的一个玩笑称呼丢出来,直接就讨了来一袭彻骨的寒意。
他说错什么了?会惹得轩辕伽这么忌讳呀。
“以后不能再说出那两个字,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又恢复了他本该有的那般模样,轩辕伽很是认真地警告了曹祐一声。
脑海中掠过了一些零碎的记忆,迫得轩辕伽眸子里的寒光变了又变。
没人能够猜得到,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事情,只知道他很排斥那些零碎的记忆。
“哦……”
不知道轩辕伽是哪根弦不对劲,瞥见那窟窿洞被封了上,曹祐挤眉弄眼的,走回了这床榻里,挪了又挪。
这下子,轮到他睡不着。
他想不明白轩辕伽那人呀,是不是曾经很喜欢,听到别人喊一声伽伽,又因为那一声声的伽伽伽的,而拥有了些不好的记忆。
“合!”
十分尊敬木照苘这个高手的戈郄,一点儿也不觉得脸红心燥,简单地将云墨,也当成了个封印的对象。
本来他俩也不是,专程来猎捕木照苘的,但遭遇上了,就必需要将对方逮回去。
至于逮回去之后,怎么个处置她,那就不是戈郄所想考虑的事情了。
也许她会替代水蝎,成为寇若生的新宠。
也许她会自行封印记忆,成为暗灵盟里新的一员大将。
也有可能,她会学着季敖那种家伙,明面上是暗灵盟的人,骨子里却在躲着暗灵盟,甚至于反过来猎杀暗灵盟的人。
又一次聚集了来的立方块,比之前一次的劲力,更加强悍了不少。
乍一看之下,这颗不规则的大球体,是连他戈郄本人都封在里头的。
“如此强大的自然之力,难道是暗域里的人追来了?”
从这一个火堆旁,探出了脑袋来的裘弼德,可没想着去将困在其中的云义给救走。
从他这边望过去,远空那一颗十丈来大的球体,就是一块随时都会陨落的大石头。
察觉到远处,有一道熟悉的气息跑了来,裘弼德想也不多想,直接躲回了地底下。
他对三宗九门的人可不熟悉,也不认识什么暗灵盟的人,遂自然而然地将那熟悉的气息,当成了是某个从暗域来的高手。
他才刚躲过后本盛的追杀,又哪里会有胆量,去招呼个老朋友。
“咳……什么破玩意,该起作用的时候,一点儿用都没有。”
云义催动起了木隐大法,依旧无法让这龙头小棒,招呼来些绿叶枝藤。
他也不多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的灵力不够了。
也不去瞄一瞄,那些大火哪里最多,这小子一手就将这可怜的龙头小棒丢了去,想着让它在火堆里,自生自灭吧。
泛起了点点绿光的龙头小棒,想要跟云义说一声,它是裘弼德那种牲畜,炼制出来的灵器,不会随便就被凡火所烧毁的。
可它喊了再喊,也没能引起云义任何的注意。
不只有那臭小子会生气,它也会生气的。
呸!这破玩意,随口就往云义脸门上,啐来了一滴液体。
这一滴至阴之液的到来,让正处于木隐大法运转之中的云义,遭了个特殊的变化。
他那如正常人般的躯体,在得了这滴至阴之液的袭扰之后,渐渐地生出了不少绿光来。
这一阵绿光爬向了云义的全身,迫得他从一个人的样子,变成了个树人般的怪物。
他的头发,被不少木须树叶所取代,而他的四肢,则出现了一道道,跟树皮无异的纹路。
和木照苘所召唤而出的,那些大树人相比,云义只能算是个小婴儿,还是特别喜欢哭闹的那种。
被这一阵撕心裂肺似的疼痛给掐了住,顾不得眼前是一大片火海,云义一股脑地冲了进去,惹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又多了不少。
430、总有人牺牲
这些不请自来的金光电芒,扰得木照苘体内的灵力,开始出现了个小紊乱。
对她们这些高手来说,在这种攸关生死的时候,别说是一念之差,就是这点儿影响不太大的金光电芒,也会给她带来一个很不利的结果。
看到逃离这里的出路被封死了,缓下了身形来的她,慢慢地合上了美眸。
捧着这一枝泛着些许桃光的木灵花,美艳到了极至的木照苘,活脱脱是一个不染一尘的仙女。
不!这会儿的她,是一种比仙女还要高贵的存在,容不得凡俗之人有半分亵渎的念想。
怜香惜玉那种事情,对戈郄来说是很奢侈的,亦或者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一颗承载着他不少灵识的立方块,辣手摧花般嵌往了这个桃光罡气球的表面。
噼里啪啦,在他俩无意的配合之下,穷途末路的木照苘不得不听着这些罡气破碎之声,在折磨着她的意志。
这一条条越爬越大的裂缝,过没多久,就将她的这层保护给撕了碎。
正当戈郄和云墨都以为她无计可施之时,那些还未消散的碎片却凝聚成了一朵特别鲜艳的木灵花。
似有若无的香味,也是从这朵无根之花的身上,慢慢飘散出来的。
血?惊觉到自己,流起了鼻血,戈郄和云墨都被吓得,往后退了退。
他俩压根就没看见,身形姣好的木照苘脱光了衣服,出现在他俩的面前,只是看到了这一朵丈许来高的木灵花,将她包裹在了其中,却像受了很重的内伤,止不住在流淌些鼻血。
难道?是这些香味!
猜到了这样一个答案,戈郄和云墨连忙运足内劲,要来炼化这些,妄图跑进他俩体内的花粉之物。
待他俩缓过劲来,才发现那朵含苞待放的木灵花,盛开了。
一朵徐徐盛开出来的木灵花,静下心来,欣赏一下有何不可呢。
没准还能在欣赏之余,永远地拜服在木照苘的石榴裙之前,成为她的追随者。
争取到了这点蜕变的时间,宛如天神下凡的木照苘,让她那本就十分出众的容貌,变得更加诱人了些。
她的每一根秀发,就像从琼浆玉露中浸洗过的一样,不用任何微风的吹拂,自然地飘洒在了她的香肩周边。
缓缓眨起了美眸的她,舞动着这一双嫩白如玉脂的纤手,在半空中激荡开了点点涟漪。
回应着涟漪们飘来的波纹,她又轻轻地踮起了脚尖,似要飞升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她的美,越自然超俗,也就越让人忍不住,要往她怀里扑去,去闻一闻那股专属,她这位木灵仙子的温柔淡香。
“……小心!”
也被木照苘这惊世之貌,给引了住的戈郄,终究是一个适合当太监的人。
如此万年难得一遇的俏佳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学天底下所有正常的男人那般,在赞叹之余,多往她身旁接近些才对呀。
可他倒好,从始至终都保留着,那点不该属于凡俗之人的冷静。
瞧见云墨两眼贪婪地扑向了木照苘,戈郄急忙大喝出声,想要提醒一下这位得意忘形的同类,又明白一切都晚了。
有那么一瞬间,戈郄觉得自己也是很傻的。
云墨扑上去就扑上去呗,哪怕他真的能够一亲芳泽又如何呢。
总得有人牺牲一下,去探一探此时的木照苘,究竟拥有着何般令人绝望的实力。
“不要这根尾巴,或者把这尾巴缩小成一定的比例,会不会更好一点?”
比曹祐还要失眠的马杜,躲在这个密室里,耐心地钻研起了,这么一小只黑鸽鸟的改造问题。
经过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他手里的这只黑鸽鸟,更接近信鸽的模样。
呃,就是不知道它飞起来,能不能像信鸽那样自由洒脱。
用这一条浸了个半湿的手绢儿,马杜对它身上每一寸地方,擦拭了好几遍。
确认没有过多的碎屑,会妨碍到那些小齿轮的运转之后,他才慢慢地将这颗很小的天陨齿轮,放进了黑鸽鸟的中枢插槽之中。
扣好了它肩背上的这个盖子,马杜释放出灵识,投向了里头那枚仿制的天陨齿轮。
咯吱咯吱,因了这黑鸽鸟大部分的小物件都是木质的,所以在运转的一开始,会有非常漫长的磨合过程。
马杜曾想过用铜液,浇筑出一整套需要的小物件来,比如转杆呀小齿轮啊。
但他发现那样子一来,会给那枚作为主动力的天陨齿轮,造成很大的压力。
仅仅是在地面上跑动的话,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要真像鸟儿一样,轻松飞到天上去,那枚天陨齿轮的动力就不够了。
扑扇了好多下翅膀,这只黑鸽鸟才从,那个对它来说是悬崖的桌子上,滑了下来。
当它快要滑到地上时,它内部的天陨齿轮,直接加快了转动速度,让它那双黏上了不少绒羽的翅膀,急速地扑扇了起来。
看着它一圈圈的,在这密室内飞转着,马杜的小脸上却没有多少高兴劲。
他愁了,那黑鸽鸟的表现,是挺出乎意料的。
但和他想要的那种境界,还差得很远。
想要让它能够载着人在天上飞,需要更为强大的天陨齿轮,以及更加特殊的材料。
普通的金银铜铁,甚至于木头,不是太重就是太脆弱了?
经受不了高空中,那么强的气流冲撞,肯定也保证不了承载之人的安全。
一旦人挂了,天陨齿轮内的灵,就会失去一个往特定方向飞翔的目标。
到那时候,自然是黑鸽鸟直接掉下来了。
砰,砸个粉身碎骨。
那黑鸽鸟飞着飞着,就冒起了不少的烟雾,似在提醒着马杜,该给它体内的天陨齿轮浇浇水了。
又是一个新的问题,任由那黑鸽鸟撞到墙上去的马杜,拿起桌子上的笔杆,在这本册子上,记录下了他这一次尝试所面临的各种问题。
一只小鸟尚且如此麻烦,那黑鲨船,他们当时是怎么成功的?
没有个机会,去搭乘一下传说中,那一种能够潜入海底数百丈的黑鲨船,马杜左思右想之际,认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他借着梁金玉的关系,主动接近掌控着黑鲨船建造工艺的梁家人。
呼,这一团从门缝里,溜了进来的黑烟,顺着这一级又一级的台阶,往马杜的所在摸了来。
它所散发而出的气息,非常微弱,远比寻常的烟雾,还要实在。
431、染红的花片
一小撮金光微亮的薄烟,从桌子底下这一团黑烟里吐了出来,扑向了在忙着写札记的马杜。
咚,听得这一个闷响,这团黑烟才慢慢的,离开了桌子底下,汇聚成了这么一个,如夜行刺客般的黑衣人。
这黑衣人六尺来高,身形均称,就是四肢比寻常人,要粗壮了不少。
很像是平时有事没事的时候,练就出来一身强劲的肌肉。
这个来路不明的肌肉型黑衣人,凭空召唤来了这把十八阶的猎牙斧,盘算着在这夜深人静之际,手起斧落收下马杜身上这颗便宜脑袋。
猎牙斧下落的速度很快,迫得桌子上那一截,还没烧完的蜡烛,摇晃了几下火光。
依然没有半分清醒过来迹象的马杜,在这把斧头的威芒之下,掉落一根又一根的头发。
只要这斧头再往下移动寸许,切了马杜的脑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忽然!一小片花儿飘了来,缓下了猎牙斧的下坠之势。
叮的一声,一个容貌不是很妖艳,却又很迷人的花衣女子,用一把光芒相似的花伞挡开了猎牙斧。
那就是火器门历代门主,所传承的无灵阶秘宝?
惊觉到这么个事实,黑衣人无所畏惧地运起猎牙斧,再一次袭向了昏迷不醒的马杜。
在黑衣人的感知里,妨碍着他的,不过是一把材质特殊些的伞,以及一团微红光亮的灵力,而不是什么活生生的花月姑娘。
他所掌握的这套斧法,虽没有多么惊天动地,但从威力上来说嘛,还是很不错的。
斧头所过之处,轻易就碎开了不少虚空,弄出了一个个扭曲虚空的芒劲。
多年未曾有过这种近战的花月,凭着脑海里那一些招式,勉强地阻挡着那黑衣人的攻势。
全身心投入到了这一场防御战里的她,举手投足还是那么的自然,就跟她那不抹半分脂粉的小脸一样,自然之中尽是些耐心寻味的美。
没有注意到马杜,正趴在桌子上瞧着她,花月想要在这个密室里,找点奇怪的物什出来帮忙。
却才明白,自己对这个密室一无所知,不知道藏在暗处的哪些机关,能够帮她击败这个黑衣人。
迎面一击斧头袭了来,想要往这右手边躲了去的花月,奇怪地往自己的左手上看了来。
抓住了花月那左手的马杜,带着些许怒意,将这红芒天陨齿轮放向了那个黑衣人。
嚯,一大堆被红芒天陨齿轮卷了来的烈焰,瞬间就把那黑衣人,给烧成了些暗粉黑屑。
一个转身回来,马杜轻搂着花月,坐到了这一张椅子上来。
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
他多么渴望自己,不是什么火器门的门主,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一个能够在她,还没有受到委屈的时候,就将她护在身旁的人呀。
“?!”
秉持着这份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信仰,云墨移身向前了。
他这辈子看过太多的美女,也碰过不少的美女,就连高高在上的水蝎,也曾是他枕边暖手的柔毯。
但那些女人都太俗了,远不及木照苘千万分之一的自然。
越看木照苘的那两座皓峰,云墨更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能够离得她如此之近。
许是感应到了,他心底里的那份渴望,淡然笑之的木照苘,一点儿也不厌恶云墨这傻大个。
他拥有着非常强健的躯体,以及那惊雷般的速度,很容易引得女孩子们的喜欢。
但自信过了头的男人,往往都会在别有用心的美女面前,摔得个粉身碎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不过是没有真正见过美女的俗人,所唠嗑出的一种酸葡萄话语。
等他们真正见到了,那一种让他们铭记一辈子的美女,可能他们都会学乖一点,敬而远之,不会傻到去接近她。
她太危险了,微微一笑,就能够给尘俗带来灭顶之灾。
此时的她,远不是一个红颜祸水的空名,所能够评价得了的恐怖存在。
这一瓣又一瓣,自她玉手之中挥撒出来的花片,无情地飘向了,自诩风流多情的云墨。
染了红的花片,很美,因为它又多了一种新的光芒。
全身经脉都被切了个碎的云墨,并不能够从那一份痛苦之中醒悟过来,反而认为自己很幸福。
这种奇怪的幸福感,让他在眨眼间,就化为了一团血雾,没能有一丝反击的可能。
距离产生美,大概就是在告诫,无数像他这样的人,在美的事物面前,要常常怀有敬畏之心,而非自以为是的占有。
砰,这一团越飞越远的血雾,帮着木照苘打开了一条生路。
止步在了这半空中的戈郄,害怕地抖了抖。
在修为上,云墨跟他是差不多的,可又如何呢?
还没离得木照苘五尺来远,就被切成了血雾。
换成是他戈郄的话,是不是会好一些?
被那一幕深深震撼到了的戈郄,一次次地想要告诉自己,那个拥有着倾世之貌绝世之躯的女人,其实也是不过是一个凡俗之人。
可,可他,竟然会怕了?
他可是暗灵盟四大高手之一耶,怎么能够畏足于此。
被其他人知道了,他怕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还不得沦为个天大的笑话。
勉强逃到了这林子里来的木照苘,在瞬间就解除了,她这一身灵化的状态。
她很强?对,她是很强,但她的强大,不是永无止境、毁天灭地的。
那一击,只是云墨那个令人厌恶的牲畜,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所承受的。
所以,木照苘不敢保证,自己仅剩的这点灵力,还能不能威胁到,戈郄那个高手的生命。
虚弱的她,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以图多恢复些灵力,等待可能出现的救援。
往这一棵树里遁了去,木照苘便忙起了木灵秘法的运转。
“奇怪,明明是往这边跑来的,怎么就不见了?”
追着那一道桃芒流光而来的裘弼德,往半空中嗅了嗅,还能嗅到些许淡香。
这一种香味,显然跟那些妙龄女子有些不同,偏向于嫁为人妇之女。
但其中所暴露出来的信息,却是在告诉裘弼德,人家体内有着很多,非常不一样的至阴之液。
一个女人,怎会有如此浓厚的至阴之液,是持有灵的影响,还是她本来体质就异于常人?
极其感兴趣的裘弼德,双脚刚往地底下没入些许,就察觉到身后多出了一道寒锋。
432、是为了什么
哗啦啦,阴沉沉的林子里,又下起了些磅礴大雨。
这一阵及时雨的出现,让远处那一片,快要被大火烧没的林子,得了个救赎。
不少从林木中,飞升而起的烟雾,很快就消失在了那一片林子里。
被雨水浇了醒的戈郄,鼓起勇气循着这股异样追了来。
他也懂得点灵化之术,却没能够在那一瞬间施展出来。
若他知道当时的木照苘,已是强弩之末。
他应该会多整出几个立方块来,当成棺材把自己给埋了,以慰云墨的在天之灵。
没有再逮到一丝半缕,和木照苘有关的气息,又怒又惊的戈郄,却发现到了另外两股强大的气息。
是谁?悄悄地往这一处的树梢间躲了来,戈郄极力收敛起了外放的气息,想要摸一摸对方究竟是谁。
“白羊?竟然会是你……”
心中对木照苘的兴趣减了大半,面露苦意的裘弼德,缓了缓,还是吐出了这么一声。
在他们那十二人里头,他话语里的这个白羊,应该是最早离开暗域的。
后来嘛,人家去了哪里?
裘弼德不知道,只知道人家的本体,还完好无损地藏在暗域里的某个地方。
“对……是我……”
拨开了几根静止不动的雨线,尹伯期也认出了眼前这人,就是裘弼德,他的老邻居、老朋友,以及死对头。
没有变得对方,那般落水狗的模样,这些滑落到尹伯期身旁的雨线,似乎都受到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挠,不得不往一旁滑了开。
他来这边,并没有想过会遇到裘弼德,只是跟裘弼德一样,循着那一道桃芒流光而来的。
他知道木照苘灵力的光芒,就是那样子的桃光芒亮。
所以说,他来这边,可以说是来找木照苘的。
“这里可不是暗域,难道你想在这里跟我动手?呵……我知道了,你也是来找那个女人的……”
还没动手,裘弼德就有了些害怕。
他的害怕,皆是尹伯期当年,给他造成的那些伤害,所带来的阴影。
在他们那十二人里头,除了铜虎,就数这尹伯期最讨人厌了。
暗运木隐大法,准备逃之夭夭的裘弼德,想明白了些关键的问题,却又不急着离开了。
这里是哪里?顶多是后旗门,和暗镖门之间的那片山脉。
他会到这里来,是因为看到了,那一道光芒很特殊的流光。那尹伯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肯定也是追着那道流光来的。
对尹伯期这些年的感情生活,没有太大的兴趣,裘弼德仍是以往那一副欠揍的样子,巴不得能够在这里,跟尹伯期多聊上几句,叙叙旧。
“你怎么不想着,我是来杀你的……”
收回了灵识来的尹伯期,没有找到木照苘的身影,便也认为她是成功逃走了。
小小放心之余,他也探察到了躲在远处的戈郄。
在这样子的一场大雨之中,想要听清别人的对话,那可得丢点灵力出来,不然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的。
暂时忽略掉了戈郄的存在,微放出了些杀意的尹伯期,眼露寒光地盯向了裘弼德那老家伙。
“哼,只要不是在暗域内,我可不会输给你多少!”
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裘弼德,整个身体往地底下没了去,想要借助他最有利的木灵之力,逃得远远的。
在暗域那种地方呀,他可是比尹伯期他们晚出现好多年的。
到了这暗域之外吧,他又比尹伯期慢了很多年才出来。
可见不管是在哪里,他从一开始就在潜意识里认定了自己,除了避其锋芒之外,便不能够再有其它作为了,不然等待他的,将是身消形毁灰飞烟灭。
“……”
啪!也不掂量一下马杜还不懂事,花月纤手一挥,就往他的脸上甩了去,愣是在他的脸上引出了个五指印。
这一刻,花月是很难过的,也很生气。
她猜到了马杜刚才,根本就没有真的晕倒过去,而是一直在等着她的出现。
若非她赶来的及时,这会儿他真是去见了,他马家的列祖列宗。
挣脱不开马杜那一只,看起来没有多少力气的手,花月在生气之余,又不多吝啬地瞪去了一眼。
就算他不放手又如何?她可是个器灵,随时都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来去自如地回到那个,专属于她自己的小地方。
“要么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我解除掉,和你那把伞的牵绊。要么……你就别躲着我好不好呀?我又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想有个人能够陪在我的身边,能够在我最无聊的时候,跟我说说话,难道这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嘛?”
揪着花月这左手的力道更重了些,马杜一脸认真地质问起了她,也在质问着自己。
也许,他这个马门主架子真的有些大了,不仅想着涉足火器门的事务,还想打扰这个小器灵的生活。
“不行!就是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嘛?你连你自己的小命都朝不保夕的,有什么能力来妨碍我的事情?别以为你跟着那老头,玩了几天的修炼,你就真的很强了,你就是一个傻到连祖传灵器,都不会用的笨蛋!”
变得更加难过了些的花月,挣扎着想要从马杜的手里抽回她的手。
不知是她的努力得到了个回报,还是马杜真的长大了。
不一会儿,花月便将左手挣扎了回来,但她却没有立即就消失无踪,仿佛是在等着流完,她的这几滴清泪。
“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在意什么器灵,与修行者的事情,而是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在你的眼里,我顶多就是一个会召唤这把破伞的灵,而不是一个拥有着自己喜怒哀乐的人。”
“……”
“不管我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想要变强,甚至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多看你一眼,你就永远只会用这种眼光来看我。”
“……”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明明都没做好心理准备,想好如何来面对我、面对我这个马家人的子孙,就自以为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弄得好像是我处心积虑,想要从你们身上讨到什么便宜一样。”
站起身来的马杜,看上去虽不比花月高多少,但他的声音可比花月高多了。
难受?全天底下就只有她一个人难受,别人都是摆设是吧。
喊完了这些话,马杜也跟着流下了几滴泪。
433、会有人羡慕
用这袖子抹了抹,眼角边的泪水,花月也不去多费力气瞪着马杜了。
她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存在,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是个错误。
什么话也没想着,跟马杜说一说,花月转身就化为点点红光,消失了去。
她表面上的年龄,不过比马杜大那么三四岁,实际上她比马杜还要幼稚和天真。
往好听一点说,那是一份尘封良久的纯真,纯真到一时片刻无法接受太多的变化。
她不希望她所知道的事物,在一夜间发生太大的变化,但她又很明白,变化一旦出现,就会不由人愿地变化下去。
“……”
看见花月的离去,马杜并没有太多的伤心劲儿。
他明白,也懂得只要自己有能力召唤那把伞,就有机会再见到花月。
如同当年的某人一样,制造出了那把伞,却奢望着这辈子,不会太多的遗憾。
没有心思再研究黑鸽鸟的事情,稍微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个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后,马杜有点不开心地往这台阶上走了来。
院子里的夜风很冷,许是前些天,那一场大雨带来的影响吧。
被夜风吹了个凉飕飕,还有点清醒的马杜,连忙甩掉了这份小忧愁。
他不可以在这些夜风的袭扰之下,对着一片灰蒙蒙的天穹胡思乱想,应该立刻回到暖和些的屋子里去。
他要在修为上有所进步,也要时刻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以免有些疑惑还没解开,就先病倒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筹莫展。
但,他还是没有半点儿睡意。
他会跑去那密室里,就是想要让自己,对这寂静的黑夜多一份忽略。
可出来了,外头还是天黑的状态。
说起天还没亮,刚才那个黑衣人,是怎么溜进密室里的?
走到这门前,转过身来望了一眼,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马杜,却也没有发现到什么吓了他一跳的事物。
和他那老祖宗走得越近,马杜的胆量越比以前大了不少,再也不会在夜里惊醒的时候,大声哭喊,也用不着有谁特意陪在他的身边。
可正如他跟花月所说的那些话一样,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能够过上点儿,自己所喜欢的生活。
那种生活不一定,要住在这样一座大宅子里,也不需要什么宗门第一把手的空位子。
只需要有一杯暖暖的香茶,陪伴他度过这一天又一天的时间。
有人舍弃,就会有人羡慕。
有人羡慕,就会有人失去。
这人世间,着实太复杂了点。
“?!”
出现在那屋顶上的神秘人,没有再贸然出手,去谋夺马杜的小命。
他的那种小帮手,明面上对马杜的危险不大了。
换言之,马杜的修为不再是普通人的十二阶,而是处于十八阶,乃至于十八阶以上的水平。
暗地里嘛?要再出手的话,得让那把碍事的伞不会再出现。
不!除了那把伞,那一枚隐藏在烈焰深处的天陨齿轮,也要阻隔掉。
“……”
进入了这么个忘我的境界,潜心恢复灵力的木照苘,没能及时得知,跑来帮她的尹伯期,离得她这边并不是太远。
她盘算着恢复足够的灵力之后,回去找一找白玉孙等人,也好让白玉孙他们,能够在莽荒林谷的事情上,有个应有的行动。
感受到这一股绿光芒亮的灵气,在往自己身旁涌来,木照苘那疲惫的小脸上,也渐渐有了些红润。
只是这一种红润,跟她平时在修炼之时,所接触到的那种热量有所不同,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
起初,她并没有太过在意这种感觉的出现,直到她的娇躯上多了不少香汗,她才正视起了这种感觉。
“?!”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面目全非般的云义,并不太了解。
他一心只想做的事情,就是听凭他脑海里,最真实的那一个念头,用这木隐大法自然而然的,吸收着所有对他有用的灵气。
在这些灵气的滋润之下,云义身上的黑炭,也在慢慢地消褪,不过要恢复到他本该有的那种容貌,还需要更多的灵气。
听见了云义的需求,这些无影无形的自然之灵,悄无声息地将他从十里开外,挪到了这一个木灵之力,最为充沛的地界,好让他能够快些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在这一股热雾的包裹之中,尚且还很清醒的木照苘,疑惑地看了看眼前这一个飘着些许焦味的物什。
许是彼此间的持有灵都是木灵,木照苘看了小半会儿,也没能看清那里头藏着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和她有着本质区别的人。
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木照苘用她手里,这一枝光芒还不是很饱满的木灵花,撒出了不少足以切碎金刚的花片。
她想着不管里头藏着的是什么,切开来看一看就知道个答案了。
却没想过这些花片,在万恶的自然之灵影响之下,尽皆散为了一滴又一滴桃光灵液,渗透进了那黑糊糊的物什之中。
来者不拒的云义,可没想过些感激自然之灵的话语出来,全数收下了这些很不一样的灵液。
这些灵液里头所蕴含的灵力,可比那些杂乱的灵气有用多了。
得了这些灵液的进入,云义体内那个几近枯竭的灵泉,又有了不少的灵液。
他一得了个好处,多管闲事的自然之灵们,又忙着从远处搬运来了更多的灵气。
得到了越来越多的灵力补给,云义体内那一头还很弱小的木灵,顿时就发出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这种属于灵之范畴的声音,寻常人是听不懂的,只有同属灵之形态的自然之灵们,才能够知道它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
它想要变得更强,还是奔向五大灵之路的那种强大。
“灵鸣?”
娇躯微颤了一下的木照苘,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个事实。
她所认识的灵鸣,仅限于灵器与灵器内部的自然之灵,哪有想过自己的持有灵,也会跟那黑糊糊的物什产生灵鸣。
思来想去,木照苘想着极有可能,是自己所修炼的木灵奇术,跟对方体内正在运行的功法是同一种。
多事的自然之灵们,根据这个共同点,认定了她和对方是同体不同身,就像某些绝顶高手所形成的化外身。
434、这位前辈呀
化外身和本体,在近距离使用同种功法时,会发生重合的效应。
这也许就是,化外身们所讨厌的规则吧。
不知道自己会被人家给吸收掉的云义,依旧保持着这样一个运转木隐大法的状态。
他体内那些枯萎了去的经脉,已经得到木灵的重生之能,获得了一次新的重生。
内部的完善,让他拥有了更多灵力来修补外体。
因了这一种很奇怪的修补方式,承受不了这些疼痛的云义,一点又一点地在翻动着身体。
他想要清醒过来,哪怕是睁开双眼也好,但他所能得到的,只是这些被万千只蚂蚁所啃咬似的疼痛。
“……”
嚇,又一次使用灵器攻击的无效,让木照苘身上的杀意更浓了些。
不使用任何灵器,她随便丢出来一点罡气,照样可以秒杀了,这一个露出了半个躯体的家伙。
这是一个男的,小脸上快要渗出血来的木照苘,在看清了对方的身份时,更是竭尽全力想要从这里离开。
可她想要逃,她的人却舍不得离开这个灵力充沛的地方。
误以为是自己的木灵奇术,吸引来了这么多的灵力,停下了功法的运转,努力着站起身来的她,一个踉跄往这角落边软了来。
“?!”
出现在了云义手里的龙头小棒,肆无忌惮地往云义的灵泉深处,搬运来了不少的灵力,化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半昏半醒中的云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那片大火冲天的林子里。
他的这根便宜灵器,可是懂得不远处的那人,拥有着非常多的至阴之液。
它是一把还没有孕育出器灵来的灵器耶,怎能如此妖异地替它的主人,觊觎起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灵物呢。
身上那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慢慢变成了些酸麻之感,往前爬了来的云义,亮着他这双蓝光芒亮的眼睛,眼里所能看到的只是一股很强大的灵力,而不是一个娇弱无力的人。
“?!”
小脚踝遭了个偷袭的木照苘,还很清楚地知道是什么东西碰到了她。
那股从脚踝上袭来的异样感,让她不得不想起自己,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感觉。
不想起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还好,一想起来,她就偷偷地流出了两行清泪。
为什么她当年,就不能够勇敢地接受他的心意,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呢,非要去管莽荒林谷的事情。
结果莽荒林谷的事情越来越糟糕,他也很难再喜欢她了。
感受到了她这一份难受的自然之灵们,簇拥着她往这一边移了来。
此时的她,与其说是一个人的状态,不如说是一个同木灵无异的存在,闪着不少的绿光。
“……”
享受不到那股力量的包裹了,不肯任由那股力量远去的云义,也在无形中化为了一小团绿芒。
和远处那一颗很大的绿光有所不同,这一小团绿芒的速度很慢,但它的慢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很快的。
缓下了速度来的自然之灵们,胡闹地将那一颗绿光丢在了一旁。
三言两语解决不了彼此间的分歧,这帮家伙自己倒先打了起来,没有注意到那一小团绿芒,正在接近那颗绿光。
接近了这颗绿光的小绿芒,好奇地围着这位前辈转悠了两圈,想要跟它的前辈待在一块,静静地看着那些自然之灵们,耍猴般纠缠在一起。
迟迟等不来这位前辈的金玉良言,这团小绿芒大着个胆子,坐在了它的身旁,瞧着那些无聊的自然之灵,在一圈又一圈地往远处翻转着。
“睡不着的话,就……曹……祐……”
由这点点小紫星,汇聚来的小欧桓,刚想来找曹祐研究一下幽蚕经的事情,却没有在这个窗门紧锁的屋子里,找到曹祐的身影。
去哪里了?以前几乎没有碰到这种情况,小欧桓寻思着是从花烬骨那头狻猊开始,还是在曹祐昏睡在那冰床上的时候。
那个提防着他小欧桓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把曹祐给带走呢?
想到自己身为龙魂刀的寄生灵,只要曹祐还活着,彼此间就会保持着那种不易斩断的牵绊,小欧桓摇身一转消失了去,还给这个屋子应有的一片漆黑。
“?!”
趴在这头大怪物身上的曹祐,想要爬站起来多看一看,自己这会儿是在什么个地方,却不料脚下一个滑溜,整个人差点就掉了下去。
揪着这一大丛白绳,从这些黑芒石头上爬了上来的他,发现远空飞来了一大堆奇怪的物什。
待它们飞进了些,曹祐才看出来那是一群张牙舞爪的黑泥鳅。
额,他脚下的这物什,不会也是那些黑泥鳅的同类吧?
“没吓着吧?那些都是老夫的朋友,准备到我那白意阁里去喝茶的。”
穿过这些随风飘动的大白绳索,走到了曹祐这边的老头,对曹祐的出现没像在白意阁那会儿,那么的惊讶了。
也可以说,曹祐会出现在这里,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这里是灵域?怪事,我怎么又稀里糊涂地进来了……老头!是不是你把我揪进来的?我们无冤无仇的,你揪我进来做什么,我又不喜欢看你的那些泥鳅朋友。”
坐在这堆白绳里的曹祐,见到是那个自称白之意的老头来了,一个激动扑了来,抓着人家的袖袍就问了又问。
这会儿,若是小欧桓在的话,一定可以帮他解开很多的谜题,包括这个老头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
“非也非也,不是老夫揪你进来的,你应该理解成是你自己想要进来的,这就是‘意’的境界!”
“……”
“除了这灵域之外,你以前就没有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其它的一些地方嘛?比如某些人闭关的领域,亦或者某个亦真亦幻的梦境。”
对曹祐抓着他衣服这事儿,白之意这臭老头一点儿也不介意。
他较为关心的,还是他的好朋友们,能否到达他的白意阁。
“不可能……我连灵力球都不懂得怎么形成,哪懂得什么进入你们这灵域的办法……”
撒开了老头的袖袍,往后退了退的曹祐,喃喃自语地咀嚼着老头的话语。
被老头这么一提醒,曹祐其实是记得自己身上,曾发生过很多奇怪的事情。
就那那个守柿子老头来说,他就不认识那么个人,也不清楚那人,为什么要把送给他的柿子给变没了。
435、怎么会出现
没学着白之意和曹祐脚下的,这条千丈巨龙盘旋在半空中,这些个黑里溜湫的九爪黑龙,齐齐往那形状酷似倒立花瓶的灵域里窜了去。
它们的目标很明确,消灭第一层这些强大的优灵,特别是那五种号称最强的,五行之灵!
轰隆,两股力量的碰撞,让那个小区域,响起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巨响。
无数的九爪黑龙,在吞噬着比它们弱小的优灵,也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被那些更强大的优灵碾为了尘埃。
这些越聚越多的黑云暗雾,开始有了个暗云的模样,不断释放出些暗芒惊雷,帮助这数千万头黑龙,攻伐着那些数量极其庞大的优灵。
“嗷!”
地位尊贵的这头千丈白毛黑鳞巨龙,冲着那些意图退缩的黑龙怒吼了一声。
它的声音很大,轻易就震碎了那些虹光霞云,顺便解决了一大群逃没多远的小黑龙,活生生将它们震碎成了,无数黑云暗雾。
“老头……它们真的是你朋友们?怎么你的这只大怪物,要把它们收拾了……”
被白之意引到了这龙头上的曹祐,有些怀疑那一声龙吼是不是假的,竟然没有连带着,将他这么脆弱的存在也给秒了。
“不在战场上,就是朋友。上了战场,它们却想贪惜自己的小命,也连累着其它同类受伤,那它们就是敌人了。”
“歪理……”曹祐可不打算,认可老头这种想法。
“战场无父子,不一定是说父子双方各站一边,也可以说是在共同的荣辱之下,谁都不能时刻想着自己的那点小利益。因为士气一弱,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会是全军覆没。”
巍然伫立在这一块大黑晶石上的白之意,还是那一般平淡的表情,但他所说出来的话语,却让曹祐感到很害怕。
“大人的世界就够复杂了,你们这些老头也不怎么好……”
软坐在这黑晶石上的曹祐,偷偷地望见有不少黑泥鳅,跑进了那第一层里头。
从老头的这些话里看来,曹祐猜想那些黑泥鳅,不是在借道去那白意阁,而是在同优灵们鏖战着。
为什么?想到了点什么的曹祐,多了点谨慎地问了老头一声,
“那些……黑泥鳅的持有灵是什么?”
“暗灵!自古以来,暗灵就是不被优灵所认同的存在,若非它们拥有着太强的破坏和感染能力,它们也早消失在亘古的洪流之中。”
无所避讳地回答了曹祐的问题,白之意长袖一甩,便引得姗姗来迟的那一大堆黑龙,加入了这一场惨烈的争斗里头。
这些慢来了些的黑龙,跟牺牲了大半的那些小黑龙有所不同,它们身上的鳞片,呈现的是一种暗紫润光,而它们脚上则是踩着不少雷芒闪烁的暗云。
“……”
呼,往粉唇外吐出了不少香气的木照苘,双眼迷离地看着这个绿光芒亮的小天地。
这一小团笼罩在她眼前的热雾,让她看不太清自己目前是怎么了,只是简单地在遮掩着她的美眸。
多眨巴了一下双眼,勉强驱散了不少热雾的她,很想要爬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娇躯上,多了某些重物。
这些重物迫得她无法翻一下身,也没能让她抬起脑袋来。
颤抖起了个躯体的她,本能地去认为那些重物,不是别的物什,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谁?就是那一个在自然之灵的帮助下,出现在了她面前的黑物。
“?!”
被这一个柔软劲,勾起了所有兴致的云义,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着。
他只当这是一股很奇特的力量,能够不断地给他提供灵力,让他那本没有多大的灵泉,拥有足够多的灵液。
受了这些枝叶的影响,无法触及到那一个最柔软的所在,略有些生气的云义,伸出手去扯了扯那些碍事的枝叶,只能将它们折断不少,却不能够让它们从他的眼前消失。
想到自己所掌握到的木隐大法,能够让这些花花叶叶变为液体,云义这才稍稍静下了心来。
果然,他眼前所出现的那些枝叶,很快就消失成了些薄雾。
这些薄雾很香,不似寻常林谷里的那种雾霾,很甜又有点儿咸。
“嚇……”
发出了不少呢喃声的木照苘,拨弄开这些热雾的同时,也触及到了一个非常灼烫的存在。
这是一个被烈焰烧了个通红的门,没有伤及她的双手,却让她觉得浑身非常的不舒服。
远空飘来的一卷热雾,直接将她推向了这道门。
以为自己落不得个身消形毁,至少也会伤到些筋骨,跌坐进了这个殿堂之内的木照苘,只是一味地认为这个地方,很烫手很热,却没见得自己有受过半丁点儿的伤害。
很想要把衣服脱掉的她,却又不住地在告诉着自己,不能够在自己昏昏沉沉的时候,褪去一切应有的防备。
水?嘴焦舌燥的她,一跌一撞地在这个空无一物的殿堂里,找起了她所需要的水液。
这片绿光茫茫的林子里,除了些薄雾便没有了其它显眼的存在,有些失望的云义,在这一个路边坐了下来。
停留没一小会儿,他又往前摸索了去,直到他看见了,这一个被旧木框围得很好看的小温泉。
他认定了那温泉之中的水液,就是吸引着他前来的奇异力量。
一个高兴过了头,没有看清眼前这条石板路,是不断往下延伸的,云义丢了重心地往下摔了去。
幸亏,这半道上还有不少灌木在,扯住了其中这一株小灌木的云义,心惊肉跳地重新看起了,四周这陌生的一切。
他是想要追求更加强大的力量没错,可那个看似近在眼前的小温泉,是否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
找到了这个浴池的木照苘,并没有直接脱掉身上的衣服往水里头跳,而是往后退了退。
她的身上还像着了火般,在不断地往外冒着些热气,但那也无法左右她仅剩的那点理智。
想不太起来,自己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木照苘又一次小心了起来。
她的第六感在告诉她,不可以往那水池里走,但她的身体却在推着她,要往那水池里沉去。
扑通一下,失足掉进了这个水池里,木照苘在惊慌之中,也感受到了这些水液对她体内的那股热量,有着一定的冷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