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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茅     明血txt下载     明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三十九章济南城破

    


    殷洪盛和孙克咸两人各带一万人马,而不是全部出>:断满人的后路,王福是吸取了灵宝坡一战火器部队近战弱的教训,何况就战斗力而言,殷洪盛一直是黄得功手下最强的一支,即使不如羽林卫,也和清军相差不了太多,骑兵与步兵,冷兵器与火器这样的互相配合,应当可以产生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相比攻占济南,乘船从海上直插满人的后路,无疑要危险的多,不但要面对海上各种莫测的风险,平安到达后,他们随时处于危险之中,必须以最快的时间拿下几座城池才能取得立足之地,即使有了立足之地也会安全,满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旦现后路被断,必定会激起拼命之心,可想而知这支断后的部队会承受多大的压力。

    孙克咸和殷洪盛对望了一眼,齐声回道:“末将遵旨。”

    看到两人没有退缩,王福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郑森介绍给两人:“这是东海舰队总督郑森郑爱卿,以后你们需要通力合作。”

    “见过郑大人。”

    “见过殷将军,孙将军。”

    三人同殿为臣,郑森还在羽林卫中待过一年多的时间,孙克咸与郑森并不陌生,殷洪盛与郑森却是第一次见面,孙克咸和郑森年龄相差不大,殷洪盛比两人大了一轮多,只是三人身上相同的军人剽悍气质,使得三人一下子就变得不陌生。

    “对于如何拿下山海关,锦州一线,参谋部已经有一套方案,三位爱卿可以一同参详,具体如何攻取,二位爱卿可以灵活掌握,只是有一条,大军即不能提前对山海关、锦州一线动攻击,让满人先期产生警觉,也不能太晚攻击,以至来不及对满人堵截。“

    对于这套方案,参谋部已经作过详细的规化,比起在天津登陆堵截满人的方案,第二套方案不但困难了许多,而且并非万无一失,满人如果提早现,很有可能取道草原返回满洲,这样一来,满人固然要多走上千里路程,可是明军的断后也成了空谈。

    三人凑过头,将参谋部拟定地计划看完,这套计划很详细,其中包括了他们要攻占的城池资料,以及粗略的兵力分布,以及用最小代价攻占的方法,攻占后,怎样巩固民心,三人看得大开眼界,次对皇帝组建的参谋部刮目相看起来。

    毫无疑问。有了这套方案。对他们会有很大地便利。只是对于皇帝不能太晚也不能太早地要求。殷洪盛和孙克咸两人都顿感头痛。从山东到山海关。锦州一线。陆上距离差不多有二千里。海上距离也有千里之遥。怎么确实哪个时间起攻击才合适。殷洪盛皱眉苦思。而孙克咸干脆问了出来:“皇上。微臣该如何确定攻击地时间?”

    对于这个问题。王福也踌躇起来。他脑中闪过一丝念头。若是有无线电就好了。可惜。自己虽然知道无线电地原理。可是要造出一台无线电报机来。以现在地技术不知何年何月之事。

    “这样吧。两位爱卿登陆后可以先攻取山海关。将南面地消息封锁。封锁地时间越久越好。”在没有远程信息传输能力地情况下。两支分兵千里地部队要想做到时间个配合无误基本不可能。如今只能赌。赌殷洪盛。孙克咸两人能够封锁住消息。就是封锁不了。满人也不一定会从草原上绕道。毕竟蒙古人和满人也不是完全铁板一片。如此满人要借草原来逃跑。他们同样要冒巨大地风险。

    殷洪盛和孙克咸都松了一口气:“微臣遵旨。”

    第二天。东门和北门各自分出了一万明军。向济南府地码头出。济南府运河码头上早已停留了密密麻麻地船只。二万明军登船后。顺流直入。驶入茫茫大海之中。对于两只明军地动作。城头上地清城有所查觉。只是他们自顾不暇。也没有心思理会明军为何要乘船向海里出。

    虽然少了二万人。围困济南地大军依然还有七万多人。随时可以冲进城将数千满蒙联军和已经减少到不足五万人地绿营兵击溃。可是皇帝依然没有下令攻城。只是大炮单调地声音一直在怒吼。

    又过了三天,城中的绿营兵士气跌到零点,就在明军开炮之时,一队绿营将济南府的南城门打开,数千人一起涌出来向明军投降,王福本来还想拖上几天,见此情景,只得下令对济南城全面进攻。

    皇帝命令一下,是南门的明军开始对城墙出攻击,刚好用投降地数千

    开路,这些绿营兵急于在立功,士气既然恢复起来叫着冲向城墙,就象一下子换了一个人。

    在这些绿营兵的打头下,同样守城的绿营兵明显无心抵抗,纷纷加入投降的行列,虽然身后的满蒙联军拼命弹压,无奈投降地人越滚越多,这些弹压满蒙军队遭到反噬,很快,整个南城的绿营兵基本投诚,想要反对投降地之人都死在自己人手中,南城的绿营兵还有一万五千多人,这股数目已是济南城满蒙联军地二倍多,更是满蒙监军的七倍,以前听命于满人,无非是因为惯性,又没有领头之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如此,对于满人,除了一部分死忠外,大部分绿营兵根本没有多少忠诚可言。眼下有大明官军地撑腰,他们人数又远多于满蒙联军,以前在满人面前低人一等,受到的各种委屈马上爆出来。

    “杀!”

    无数的绿营兵主动追杀起满蒙联军的监军来,羽林卫跟在后面轻轻松松的进城,根本不需要与清军接战,只有前面的羽林卫不时开枪助绿营兵一臂之力,将一些顽抗的满人击毙,这些绿营兵的进攻更是顺风顺水。

    得到南门皇上亲领的大军已经进城,阎应元和黄得功也不怠慢,马上命令全军起攻击,两门的守军和南门一样,并无多少士气,在明军起攻击之下马上纷纷投降,东门,西门很快被打开,两支明军同样以绿营兵为前驱开始向城中心进攻。

    明军的大炮已经停止下来,可是各种喊杀声,枪声比以前的炮声还要热烈,济南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许多人趴在门缝里紧张的看着街上的情景,祈祷着战事赶快结束,城中的满蒙联军节节后退,很快,喊杀声,枪炮声由三门迅速各城中心漫延。

    满达海的大帅府,此刻已经一片凌乱,满达海的四名妻妾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侧福晋奇特氏、庶福晋舒舒党罗氏、妾吴氏哭成一团;长子常阿、次子楞塞宜则木然的站着,满达海手中持着一柄长剑,长剑直指向几名妻妾儿女,看样子是要杀妻杀子,只是手臂被几名戈什哈死死抱住。

    “让开,我爱新觉罗满达海仍是太祖嫡系子孙,其家室岂容落到明狗手中,任由明狗侮辱。”满达海眼睛死死的瞪着抱住自己手臂的戈什哈道。

    “主子,眼下西门一直空着,主子不妨带几位主母和两位公子出城,明狗攻过来还有一段时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几名戈什哈苦苦的劝道。

    “老爷,你即使不念夫妻之情,常阿有何罪,为何连他也要杀?”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哭哭泣泣的道。

    “阿玛,杀就杀吧,不要学额娘的妇人之仁,我常阿绝不给爱新觉罗丢人。”十余岁的常阿大声道。

    “阿玛,你也我杀我吗?”次子楞塞宜却是泪眼婆娑。

    “老爷,妾身嫁给老爷才一年,老爷难道就如此狠心,连妾身也要杀么?”吴氏仰起娇媚的小脸,眼中全是哀求之色。

    满达海看得心一软,他虽然有诸多妻妾,可都是彼此联姻的产物,唯有这汉人女子长得千娇百媚,完全是自己强娶才得到手,为止,吴氏的父亲吴大还当上了大帅府的副总管。

    “砰!”大门被撞开,巴哈纳一身是血的冲了进来:“大帅,那些反贼离此已经只有数百步了,博洛贝勒已经向西门而去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满达海心中一凛,明军故意让着西门,从西门就当真走的脱么,何况即使他能走脱,带着妻妾儿女绝对无法走脱,他猛的一挣,将两名抓住他胳膊的戈什哈甩脱,手中长剑剌向离他最近的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伊尔根觉罗氏只感到胸前一疼,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

    满达海其余三名妻妾一下子脸色刹白,最小的吴氏更是花容惨谈,想要跑却是迈不动脚,满达海正要将其余妻妾一一杀死,巴哈纳一把拉住满达海的手:“大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了,仿佛就在咫尺,满达海无奈,随着巴哈纳跨上马背,驶出大帅府,两名戈什哈分别将满达海长子,次子抱起,也上马背跟在满达海身后,打马向西门奔去,他们刚刚出帅府,数百名绿营兵已经向帅府涌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章绿营

    杀!”对于这些倒戈的绿营兵,即使是逃亡,满达=什哈也没有放在眼理,数十人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是满达海。”

    “追!不要让他跑了。”

    那些绿营兵虽然死了十几人,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疯狂的大叫起来,拨腿就追在满达海一行人身后,竟然想凭两条腿追上他们四条腿。

    西面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即见不到军队也没有人影,满达海一行很快摆脱了最初追他们的那队绿营兵,只是身后的追兵却一直没有断,他们的马速虽然快,只是却快不过声音,一些绿营兵闻听到满达海还在城中,都是大喜着追来,一心将擒拿满达海立功。

    直到出了城,满达海一行才真正甩脱了绿营兵的追赶,前方一条大路笔直通向远方,大路两边的农田已经栽上了绿油油的庄稼,无论是路上还是庄稼地里都看不到一名人影,满达海只觉得前路茫茫,这条路上当真就会没有明军么,他又扭头望了望身后,济南城高大的城墙还巍峨的耸立在哪里,除了这面城墙,其余三面城墙已经是破破烂烂了,自己还关心这些做什么,这座城池恐怕再也落不到大清手中了。

    “大帅,走吧,不然,等下明狗又要追上来了。”看到满达海放慢马速,巴哈纳连忙劝道。

    满达海回过头,“驾。”的一声大喊,推动着马匹快速奔跑起来,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消失在远方,等到绿营兵追出来时,只能看到满达海一行溅起来的灰尘。

    “啪。”的一声,数名绿营兵踢开了一家中等人家的大门,里面一对二十余岁地男女大吃一惊,喝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哈哈。我们要干什么?”几名绿营兵大笑起来。露出一幅痞子相:“你说我们要干什么。快。把家里值钱地东西拿出来。”说完。几人挥舞着刀狠狠地威胁着。一人还用手轻挑地摸了女主人光滑地下巴一把。

    “你们别乱来。济南马上就要重归大明。皇上一向爱民如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地。”男主人连忙拉着自己地妻子退后。声厉色荏地喊道。

    几名绿营兵听得一愣。迟疑了一下。马上就被贪婪取代。一人恶狠狠地道:“皇上又怎样。城中数万大军。他哪里管得过来。何况我们已经投靠了大明。为皇上卖命杀敌。总要拿一点好处。兄弟们。快搜。”

    “老大说地好。”几人迅速当着主人地面开始翻箱倒柜。其中一人更是嘿嘿淫笑着向女主人逼去。这家女主人面目姣好。又只有二十多岁。正是少妇最好地年龄。难怪这名绿营兵会忍耐不住。

    “蓄生。强盗。你们会不得好死。”男主人破口大骂。

    “噗。”一柄长剑插进男主人地身体。男主人地骂声嘎然而止。少妇眼睛腾地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倒在血泊中地丈夫。口中悲戚一声:“相公。”已是软倒在地。

    “嘶。”那名绿营兵口中嘿嘿笑着,就这么当着同伴的面用力撕扯起少妇的衣衫来,只一下,少妇就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几名正在翻箱倒柜地绿营兵瞧见,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一人催道:“老皮,便宜你了,让你小子喝了头汤,快点,等下兄弟们也要乐和乐和。”

    连撕几下后,那名少妇已经是酥胸半裸,她抖然从丈夫身死的悲痛中清醒过来,眼见免不了污辱,用尽力气对准绿营兵手中地刀尖一撞,雪亮的刀尖直插入少妇地胸膛,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将那名正要施暴地绿营兵淋了一身。

    “呸,晦气。”那名绿营兵擦了擦血迹,恋恋不舍的站起了身。

    这种事在济南城绝不止一例,而是随外可见,满人死的死,走的走,那些绿营兵一下子如同脱缰的野马,兽性大发,开始在城中撸掠起来。

    虽然满人一度有统一天下之势,可是老百姓却不会看得那么深,何况汉人本来就有好男不当兵的说法,但凡家中有一口吃食也没有人会去当兵,良家子自然也不愿为满人卖命,为了扩充军队,满人当真是什么人也要,这些绿营兵本来就有许多是混混出身,一些是以前的老兵油子,如今趁着大乱,许多人顿时看到了发财良机,也不管济南属于明军还是清军,先抢上一把再说,自然也免不了行之事。

    明军本来跟在绿营兵的后面,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济南城,正想着要恢复济南城秩序时,没想到一会儿,济南城就乱成一片,那些绿营兵肆无忌惮的就在明军的眼皮底下干着撸掠之事。

    阎应元、王公略等羽林卫将领闻报后大

    上下令全城镇压,城中的枪声重新响了起来,而且要密聚。

    “怎么回事?”王福的车驾还在城外,正要入城,听到枪声,侍卫和百官都大为紧张,王福顿时终止入城。

    不久,一名信使从城中匆匆来报,言明绿营兵在城中撸掠之事,王福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出降的刘忠等几名绿营军头领:“你们带的好部下,传朕旨意,凡在城中有鲁掠者,就地枪决。”

    济南为山东省城,虽然遭了数次兵灾,可是现在城中依然有数十万人,王福只所以让开西门,并非因为兵力不够,就是不想在济南城与清军来一场激烈的交战,造成济南居民死伤惨重,果然,在守不住的情况下,满人还是从西门逃了,济南城除了城墙受损严重外,基本上没有遭受到什么破坏就落到大明手中,只是没想到满人没有做到的事却让这些绿营兵做到了。

    在羽林卫血腥镇压下,上千名绿营兵丢掉了性命,城中的骚乱才停了下来,让人意外的,被羽林卫镇压的人当中,竟然包括了数十名黄得功的部下,原来却是黄得功部看到绿营兵不受约束后,一时冲动,也加入了进去,刚好落到羽林卫手中,对于这数十人,羽林卫却不便一杀了之,只是将之关押了起来。

    “杀!”当这个情况报到王福处时,王福几乎是咬着牙恶狠狠的道。

    各个大臣看到皇帝的面容,都感受到皇帝的怒意,一个个噤若寒蝉,翁之琪想为自己的部下求一下情,最终还是不敢张口,这数十人也迅速被处决。

    虽然羽林卫反应快,又处置果断,只是数万人的乱兵已经对济南造成了不少伤害,数千户人家被乱兵闯入,这些被乱兵闯入的人家,若是只失财还是小事,短短时间就有数百女子被,事后这些女子纷纷自尽,为了阻止乱兵进房搜东西,侮辱妻女,有一百多人被乱兵砍死。

    害怕这数万绿营再在城中闹事,王福下了一道圣旨,干脆勒令数万投城的绿营兵全部撤出城池,由于黄得功的军队也参与了其中,王福也命令他们只留下一直保持军纪的几个营头在城中,其余全部撤出城外,城中一切防卫全部由羽林卫接管。

    这边还没有忙完,几名传令兵匆匆来报,从西门逃出城的满蒙军队已经被羽林卫围住了,眼下正在收网,预计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王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总算这条好消息来了,放开西门不围,当然不会任由满人逃走,王福早在离西门十里外伏下了一万五千人马,其中用冷兵器的骑兵五千,火器的羽林卫一万,满人能逃出城外的,充其量也就三千多人,面对一万多准备多时的明军,能逃得了才怪。

    满达海在数十名戈什哈的簇拥下,一路打马奔驰,只是跑了四五里他们就不得不停下来,前面不但传来侍续不断的枪声,而且在他们视线内,一队满人骑兵正狼狈的退了下来,正是先前跟随博洛先出城的数千人马。

    博、满达海两人也不是没有想到西门会有埋伏,只是人总是有侥幸心里,在没有看到明军埋伏之前,总是抱有一丝希望,看到这种情况,满达海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了,干脆停在原地不动。

    等到溃兵从他们身边过后,一队队明军已经出现在满达海的眼前,这队明军正如半个多月前追击他们的明军一样,排着整齐的队列齐步向前,凡是落在他们射程范围内的满人都被射杀而死。

    “大帅,明军不可力敌,快走吧。”一名戈什哈着急的道。

    “走,走到哪里去。”满达海嘴角全是苦笑,他们身后就是济南城,如今济南城肯定是城门大闭,他们就是想退出济南城与明军巷城也不可能,他已经跑够了,不想再跑了。

    “冲!冲上去杀了他们!”满达海举起了战刀,向着明军发起了冲击,他的戈什哈对望了一眼,也跟着冲了上去。

    “报,皇上,西门大捷,清军统帅满达海身亡,其余身亡的鞑子大约一千五百人,副都统博洛及以下鞑子共一千九百人左右被生擒。”

    “好。”王福点了点头,将先前城中乱兵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挥了挥手:“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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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发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一章士绅

    


    帝车驾进城时,济南的街头已经清理了干净,一队队的站在街道两旁,视线望去,并没有什么尸体等物,只是空气中还是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烟火味。//

    羽林卫拿下济南虽然没有花费多少代价,最多花费了数千炮弹,只是攻占济南城却没有少死人,将近三千人的满蒙联军死在绿营兵的反戈一击中,其中绿营兵死的人更多,至少有五六千人丧生。

    正是因为绿营兵付出了如此重大的伤亡,事后这些绿营兵感觉到自己有功,认为可以在城中大抢一番也就没有什么希奇了,加上城中骚乱死伤的普通百姓和被羽林卫枪决的乱兵,短短一天时间,差不多有上万人死于非命,城中的血腥味恐怕至少要持续数天。

    一路上,许多沿街百姓都在自家悄悄的注视着大明皇帝的车驾,内心充满复杂的情绪,按理说他们在满人统治下的数年时间绝不好过,如今重回大明治下,他们应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才对,可是就在五六年前,官军的声誉比起土匪来也好不了多少,要让百姓一下子就相信大明军队数年时间就变得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显然是不可能。

    倒是是城中刚经历的那场骚乱非但没有让明军形象受损,羽林卫迅速而且毫无留情的镇压获得了许多人的好感,尤其是那些被羽林卫直接从绿营兵救出来的家庭更是充满了感激,绿营兵是什么德性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官兵镇压的及时,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济南虽然是省城,只是两旁的房屋已经破旧了不少,道路更是沆沆洼洼,马车一过,扬起了无数地灰尘,王福坐在马车上,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只感到一丝疲累,应该是把水泥搞出来的时候了,否则就算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自己也只能待在皇宫中不外出,出巡一次,光是道路的颠簸就会让人觉得散架。

    “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后世喊出来的口号,放在这个时代依然正确无比,修路不仅能使国富,民富,而且能大大加强中央对地方控制,自己现在修不了铁路,修公路也不错。

    “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福正在想着要修路时,被一阵参差不齐的喊叫声惊醒过来,抬头看去,才现自己地马车已经到来一所大院旁,大院外面除了警戒的羽林卫外,还跪着数百名穿着簇新的衣裳,年龄从二十多到六七十都有的男子,刚才的喊声正是这数百人所为。

    王福扭头向旁边问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阎应元连忙回道:“禀皇上,这些人都是济南城的士绅,今日是我军收复济南地日子,他们等在此处拜见皇上。”

    王福明白过来。这些人就是城中地大户了。他们家大业大。不象普通百姓可以躲避。在满清统治地这几年里。他们不可能与满清朝廷没有一点瓜葛。现在大明重新打回来了。自然要在第一时间表态效忠。否则自己一道旨意下来说他们通敌。他们地家产。田产。甚至小命全没了。

    眼下殷洪盛。孙克咸两人已经出海。准备断满人地后路。大军在济南驻扎不了几天就要北上攻击京城。山东将成为大明地后方。后方不稳是出兵大忌。要想稳定后方。没有这些大户支持当然不行。只是王福却不想马上接见这些人。一是因为大军刚进城。要处理地事还很多。二是这些人在这数年中。必定有不少与满人来往密切地大户。甚至仗着满人地势力狐假虎威。王福至少要让锦衣卫先加以甄别才能决定如何对侍他们。所谓君无戏言。一旦作出了决定就不能轻易作出更改。

    “告诉他们。今日朕已经累了。让他们先回去。过几天朕会再召见他们。”

    “遵旨。”阎应元连忙应道。

    马车继续而行。直接驶入这座大院。这座大院正是满达海地统帅府。羽林卫已经整理出来。暂时充作皇帝在济南地行宫。院子中。不少地方铲掉了不少泥土。那是沾有血迹之地。这座院中。除了满达海亲手杀了自己地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外。还有不少绿营兵冲进了这座府第想进行大抢一番。结果遭到羽林卫开枪镇压。自然又是死伤不少。

    站在院中。王福可以看到不少地方已经遭到了破坏。许多花草树木都有过践踏地痕迹。不过。里面却没有什么破坏。这座在德王府原址上建起来地府第虽然比不了原先地德王府奢华。只是亭台楼阁、假

    、小桥流水一样也不缺,王福看得满意的点了点头,月的营帐,今晚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夜。

    大厅中,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地礼物,王福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外面的那些士绅送过来地,倒是没想到这些士绅的动作会如此快,他摇了摇头,礼物可以收下,可是如果让锦衣卫调查出来以前与满人狼狈为奸之事,该办地还得办。

    看着皇帝的马车停了一下就驶进大院,数百士绅才敢抬起头来,济南数十万人口,能来这里拜见皇帝地自然不是一般人,许多人原本就是以前至仕在家的官员,不过,官员也分大小,除了京官外,许多官员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两次与皇帝见面的机会,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也是大有可能。

    只是这一次又是不同,他们等于是待罪之身,皇帝分明是不愿见他们,若是得不到皇帝的赦免,这下可就严重了,许多士绅脸一下子白了起来。

    “各位,皇上有旨,今日圣体欠安,各位可以先期回去,等待皇上的召见。”

    “这位大人,不知皇上何时会召见我们?”一名六十多岁,脸色清瘦,一幅长模样的老问道。

    “皇上要见你们,自然会见,至于时间,皇上自会决定。”阎应元瞪了问话的老一眼,皇帝能见他们一面已是天大的恩典,这些人难道还想与皇帝讨价还价不成。

    “是,是。”老连忙陪笑道。

    对于这些士绅,阎应元并无好感,在他看来,这些贼来贼降,鞑来鞑降的士绅根本是墙头草,传完皇帝的话,阎应元对这些人懒得理会,径直离开。

    数百名士绅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担心的要死,只是看着四周站立不动的羽林卫,谁也不敢口出冤言,那名老叹了一口气:“诸位,皇上今日无暇接见我等,我等还是先行回家,等候皇上的召见就是。”

    那名老显然在一行人当中很有威信,听完老的话,不少人纷纷道:“诸翁说的是,我等先行告辞。”说完,拱手告别,不长时间,数百士绅已经纷纷散去。

    这名老为叫褚光铉,仍是山东诸氏家主,山东诸氏又称南陵诸氏,从南宋开始就是山东的大族,褚光铉的父亲诸培公在樂祯朝时任都察院监察御史,祟祯四年,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三人在山东反叛,沿途大掠,直到崇祯六年初,三人才率军渡海投靠满清,整个山东在叛军的蹂躏下长达一年多时间,民众死伤无数,民力锐减,土地荒芜,物价飞涨,民众苦不堪言。

    见到此情此景,当时身为都察院监察御史的诸培公拍案而起,愤而上疏,要求减免山东赋税,遭到崇祯帝的严厉切责。一疏不行,诸培公再上一疏。崇祯六年五月初一日,培公冒死上疏《请+兖东拖欠疏》,终于打动崇祯,批准免除兖东历年大部拖欠赋税。

    这道疏也使诸倍公名扬天下,诸家在山东名声大起,隐隐成为山东士绅之,如今诸培公已经过世,依靠着诸倍公为都察院监察御史时建立的门生子弟,诸家的名望却丝毫未损,即使是满人占领山东之后,听到褚光铉来访,山东巡抚方大猷也不得不起身相迎。

    第二天,王福刚刚起身梳洗完毕,田成已经过来通报:“锦衣卫杜小山请求召见。”

    “传他进来吧。”

    “是,皇上。”

    不一会儿,杜小山已经迈步进来,参拜完皇帝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双手呈道:“皇上,这是微臣连夜整理出来的山东士绅详情,上面一共有七百五十一人,光是济南就有三百四十三人,这些人除了富甲一方的大商家外,其余家中至少有良田数百顷,出过七品以上官员的人家。

    ”

    杜小山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这么一份名单要连夜整理出来肯定不容易,王福嘉许的点了点头:“爱卿辛苦了。”

    翻开第一页,诸家的名字赫然在列,这个诸家,除了诸培公曾是二品大员外,其余几个兄弟都曾当官,最高的有巡抚,知府,亲族中,知县一类的官员更是多达十几人,家中良田万顷以上,商铺数十间,还有矿山、盐场等等,简直是一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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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二章杀与赦

    

    然,除了诸家,山东还有另一个庞然大物,那就是曲,孔家是孔圣人的后裔,这位至圣先师虽然落魄一生,只是数百年后,由于汉武帝独尊儒术的缘故,他的后代却是享受了千年的荣华富贵,而且还将继续享受下去。/.

    对于孔家,无论他们做出了什么事,至少现在皇帝还不会动他,杜小山也心知肚明,名单上并无孔家。

    诸家之后,则是李家,李家同样不简单,出过的官员虽然比诸家要少,只是家产却不见得要少,现在李家家主之弟李若琳为天启年间进士,现为清廷礼部侍郎,李家之后是王家,家主王鳌久……

    王福一个个的翻着,眉头紧皱,山东与京城相邻,自然有诸多优势,杜小山呈报上来的士绅当中,许多士绅家中都有子弟在清廷为官,诸家隐隐为山东士绅之,自然也难保清白,褚德增为吏部员外郎、褚德为光禄寺署正。

    “咦。”翻过几页,皇帝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原来王福翻到的一页却是孙家的资料,这个孙家的家主正是孙之獬。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王福脑海中都记着孙之獬这个人物,孙之獬是川人,历史上,正是他率先向满人倡导剃易服,如今多尔衮没有采用他的剃易服之议,可是此人马上来了一个文字狱,同样得到多尔]的赏识,成为清廷地吏部尚书。

    文字狱的规模比起剃易服远远要小,毕竟前只针对读书人,后却针对所有汉人,文字狱死亡的人最严重也只有数万人,而因为易服而死的人至少有数百万,甚至达到千万,只是此人铁杆汉奸的性质却没有变,为了往上爬,不惜数万,数百万人头滚滚落地。

    暂时拿不到孙之獬,则拿他的家人来出气也好,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在这个年代基本上是狗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一个家族出身都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好处,自然也要受到家族带来的连累,孙之獬依靠数万颗人头,当上满人的吏部尚书,他的妻氏,子女自然享受到了无处地好处,以孙之獬的罪行,诛九族太过,诛三族却绝对不会冤枉。

    王福提起笔,在孙之獬的名字个划了一个大叉,又断续往后翻去,最终勾出了二十三人的名单,这二十三家要么家主就是清廷的高官显贵,他们有家族留在山东,自然要受到家主的连累,要么就是曾经在文字狱上面迫害过士子之人,至于那些家中有子弟在清廷为官之家,王福则网开了一面,要么由家主写信说服这些人为大明效力,要么将他们逐出家门。

    毕竟山东在清人手上统治数年之久,家中有子弟为官也不为奇怪,如果都要追究地话,恐怕山东至少六七成士绅都脱不了关系。

    皇帝旨意一下。济南马上就侦骑四出。捉拿名单上地人选。这二十三家中。有一大半就在济南。一小半在济南之外。不过。即使是在济南之人。也有可能在济南之外另有子弟居住。这些人也一并拿了。

    二十三家。每一家地子弟奴仆都不下百人。有几家甚至达到了四五百人。全部捉拿归案后足足有五千多人。这些人押到济南后。整个济南府都是一片愁云惨淡。那些没有捉拿地士绅也是心惊胆战。怕什么时候大军就会到家中将他们也捉拿起来。许多人甚至想到马上逃走。可惜此时地山东驻扎在近十万大军。想逃根本不可能。

    诸家大院。坐满了前来探听消息地士绅。褚光铉数次想求见皇帝。无奈他连皇帝行宫所在也不能接近。只能徒呼奈何。这天。将探听消息地众多士绅打。褚光铉坐在花园中。一边喝酒。一边忍不住喟然长叹。

    “父亲。为何如此叹惜?”一声清脆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褚光不用回头就知道正是他最小地女儿诸琴地声音。苦笑道:“琴儿。皇上正在派人捉拿各地乡绅。谁也不知道皇上会拿这些乡绅如何。为父实在是担心。”

    诸琴今年只有十六岁。诸光铉四十多岁才出生。从小就受诸光铉宠爱。长大后。更是因为知书达礼。美貌非凡。被人传为山东第一美女。从十三岁起。到诸家提亲地人就络绎不绝。只是诸光铉一直以女儿还小为由。没有答应任何人。这反倒让其他官员士绅子弟更是趋之若骛。后来连满达海听到诸琴地艳名后也打过主意。

    听到满达海看中诸琴,就在其他人都大为可惜,以为诸琴最终免不了落入鞑子

    时,诸琴却是誓死抗争,宁死也不愿嫁给满达海为看在诸家为山东豪门,又有数人在朝廷做官的情况下,没有过分相逼,诸琴才逃过一劫。

    此时诸琴轻步移到诸光铉的身边,伸出一只皓腕,给父亲的酒杯斟满,轻轻一笑,白玉般的脸蛋上现出两个酒窝,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此女确实是美极,难怪会被人称为山东第一美女。

    “父亲大人何必忧心,无论皇上对这些乡绅是杀是剐,咱们诸家都会安然无事。”诸琴语气轻松的道。

    “哦,琴儿,你为何有此把握?”诸光铉听是精神一振,他之所以宠爱这个女儿,不光是女儿长得漂亮,而且很有见识,当实满达海求亲时,女儿才十三岁,诸光弦虽然不情愿,只是迫于满达海的权势,诸光却没有胆子拒绝,若非女儿坚决抗争,恐怕诸光不得不答应,现在想来,还是女儿有先见之明,若真如此,不但毁了女儿一生,就是诸家现在也有受到连累。

    “父亲大人,你这是关心则乱,皇上下令抓捕地这些人无一不是家主就在鞑子朝廷任职的高官显贵,有几家虽然不是高官显贵,却是在文字狱中迫害过诸多士子,诸家即没有人在鞑子朝中担任过高官显贵,又没有在上次文字狱中迫害过士子,而且诸家在先帝时颇有清名,皇上又如何会对付诸家?”

    诸光铉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可是你有两个叔叔在鞑子朝中为官。”

    “两位叔叔并非什么要职,何况父亲已经写信让他们离职,若是两位叔叔方便离职,爹爹动用族长之权将两位叔叔在族中除名就是,两位叔叔知道后也会理解父亲大人的苦衷,诸家就在济南,如果皇上要动诸家,恐怕早已经动了,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诸光想了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不错,琴儿,你真是父亲的女诸葛,咦,这几天琴儿为何如此高兴?”诸光铉终于注意到女儿脸上一直挂着的甜甜笑容,这种笑容完全是自内心地纯净笑容,就是他这个父亲看了也为之动容。

    诸琴当然高兴,她虽然用死拒绝了满达海的求亲,只是满达海见过诸琴相貌后却不肯死心,她只好采取拖字决,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最多再拖二年,除非她真地死了,否则不得不嫁给满达海,她再聪明美貌,也只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满达海就象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济南已经归于大明,满达海已死,让她心中压着地一股大石去除,当然高兴。

    诸光铉转念一想就知道女儿为何高兴,他拍了拍脑袋:“为父知道了,琴儿已经十六岁了,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少年郎。”

    诸琴大为不依,娇嗔起来:“爹爹,你真坏。”

    看到女儿耍娇,诸光铉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让听到笑声的诸家下人都大为奇怪,老爷这几天都秋眉苦脸,今天是怎么啦?

    又过了一天,王福终于召见了济南地士绅,皇帝只是廖廖的抚慰了几句,就带着一众士绅来到郊外,这次是带着众人来观看杀人的,杀的是孙之獬一家一百余口,孙之獬一家中,不论男女老幼,主仆,全家一百二十五口,皆在斩杀之列。

    上百颗人头滚落,让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唯有诸光却是心中有数,只是冷眼旁观,果然,杀完人后,皇帝要求他们拿出一部分钱粮赎罪后,下令将山东士绅以前附逆之罪赦免,至于其余二十二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同俘虏的满蒙联军一样,全部贬为苦役。王福到底不是什么暴君,杀孙之獬一家是因为孙之獬实在是天怒人怨。若是其余五千人全杀,那实在太过了。

    绿营兵的待遇好一点,这数万绿营将改编为筑路部队,他们从事的也是苦役一样的工作,不过,满了三年后就可以回家,继续留下后有工钱可拿。

    大明为了这场战事已经准备了三年,有充足的钱粮可用,虽然这些士绅拿出来的钱粮让他们心痛,对于这些士绅拿出的钱粮王福并不在意,只是这是一个态度,他们毕竟曾经附逆,绝没有不处罚之理。、

    回到家中,诸光铉对女儿更是佩服不已,想起女儿的婚事,心中一动,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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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三章摄政王府

    

    光想的自然是能不能将女儿送进宫,眼下虽然皇嗣,只是皇后依然悬着,大明中兴已经不可避免,许多家中有女儿之人不免会动心思,为防外戚专权,大明传统皇后一般娶小户人家的女子,象诸家这样的大户本来并没有机会,只是皇帝数年时间就重拾大明破碎局面,实仍一代雄主,未必会把这个传统放在眼中。//

    诸光相信,以自己女儿的美貌和聪明,只要入宫,很有可能坐上皇后的宝座,一旦女儿成为皇后,诸家就会真正飞黄腾达起来。

    只是要入宫,他还得取得女儿的同意,否则一旦女儿闹起来,这可不比满达海,那可是欺君之罪,诸家再根据深厚也承受不起。

    可惜就在诸光铉绞尽脑汁想如何说服女儿入宫时,皇帝的御驾已经起程了,皇帝在济南停留了七天,这七天时间,济南已经归心,羽林卫在城中不但秋毫无犯,而且真如以前邸报所宣传一样,城中居民每人获得了一斗粮,皇帝还下旨免除了山东当年的赋税。

    皇帝入城时,大家还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皇帝出城时,济南已经是万民空巷欢送,从这些百姓万岁的呼声中,王福可以听到自内心的真诚,现在的百姓,对于朝廷要求无疑极少,能够少交一点税,盘剥不太过严重,已是极为满意了。

    从济南到北京还有近千里的路程,殷洪盛和孙克咸两人已经先行出了十几天,王福自然不能再耽搁,起程之后一路上都是紧行紧赶。

    多出千里的路程,若是后勤都要从陆路运输,光是路上的消耗就会让朝廷承受不了,好在大明有两支海军舰队,东海般队负责运送二万大军到达山海关,锦州一线后,为大军负责补给的任务就落到南海舰队身上,大军从陆路出,舰队从水路并行。

    除了分出孙克咸殷洪盛两支人马外,皇帝还在山东留下两万人马防守,虽然有海路运输,陆上的运输也决不能断,这二万明军与其说是防备清军,其实防备大顺军更多一些,这数年,大顺军与清军相斗,由于清军没有出死力,大顺军的实力还恢复了一些,谁也不能肯定这番大明与清廷剿杀在一起时,大顺军会不会来一个渔翁得利。

    三路大军合成一军,其中主力由七万羽林卫,五万其余精锐明军组成,济南投降的四万绿营被充当了随军征地民夫,加上原先的民夫人数,超过二十万人向京城一路压去,光是前锋人马就有二万人,先锋由李成栋和王公略两人联合组成。

    大军一日行进五十里,满人在大军到来之前已经先行逃走,沿途各个州县几乎未作抵抗,基本上直接打开大门投降,对于这样的官吏,皇帝都是原样委任,王福这么做一是因为大明现在还没有这么多合格的官吏接手,二是出于安抚人心的考虑,做官地人什么时候都不缺,如果换上后方那些旧官吏,未必就有原来的官吏称心,不如不换。

    当然。对敢于抵抗之人则坚绝镇压。好在一路上还没有这么不开眼地角色。大名、德州、真定这些大城纷纷不费吹灰之力就落入大明手中。当初大顺军席卷天下时这些地方未作抵抗。清军来时这些地方未作抵抗。如今大明重返。这些地方当然也不会抵抗。

    现在已是大明弘光五年地五月。清廷则是顺治六年。西历公元一六四九年。今年进入三月份开始。北京城才从寒冷地冬天熬过来。街面上不再冷冷清清。衙役们也不用每天向城外搬尸体。天气转暧后。城中百姓涌出家门。或给达官贵人为奴为仆。或给码头。商号打长短工。如果这些都养不活自己。还可以出城捕鱼。打猎。挖掘野菜渡日。总算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饿死。

    这座五年前人口过百万地城池。经过大顺军入京地破坏。加上清军长时间地统治。人口已经锐减到不足七十万。这还包括将近二十万地旗人和军队。事实上。单就汉人而言。人口已经减了一半。

    这其中。有部分原因是大顺军和清军彼此屠杀造成。更多地原因则是满人执行地圈地令。以及漕运地断绝。单单京城附近土地出产地粮食无法承载上百万地人口。一些实在活不下去之人只能拖家带口离开京城。坚持留下来又养不活自己之人只能饿死。京城地人口自然是越来越少。

    不过。北京这座大城即使人口再减员。比起沈阳也是繁华十倍。难怪满人都对这座城

    不舍。明明是一丁点人口。却滋生出席卷天下地野心满人地野心竟然实现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只是眼下京城却有点人心惶惶,当然,人心惶惶的都是满人、蒙人和一部分入旗地汉人,大多数老百姓心中却是心中暗自高兴,大家不敢公开谈论,只是遇到熟悉之人,忍不住以目视意,露出会意的笑容。

    从大明皇帝宣布北伐以来,满人虽然竭力封锁消息,但是小道消息却是长了翅膀一样流传迅速,青州丢了,兖州丢了,济南也丢了,山东的满蒙军队已经全军覆灭,接着是大名、德州、真定这些京城外围之地,随着明军越来越接近京城,消息传得也越来越迅速,刚开始明军每攻下一座城池消息传到京城尚需要七八天的时间,后来是四五天,到现在二三天时间消息就传了过来。

    摄政王府,现在应该称皇父摄政王了,多乐衮不知是不是膝下无子的原因,硬是要当顺治皇帝地老子,已经十多岁的爱新觉罗福临心中虽然愤怒,只是面对这个十四叔地赫赫权势,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旨封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

    此时皇父摄政王的议事大厅内,坐满了朝中重臣,满汉之间径谓分明,分别坐在两排,唯有一人却是另坐了一排,显得十分突兀,这个人无疑就是吏部尚书孙之獬。

    文字狱虽然让孙之獬得以平步青云,可是他却更加孤立,不但汉人官员士子对其恨不得剥皮抽骨,就是满人对孙之獬也深深戒惧,文字狱最疯狂时,数十名满人高官也卷入其中,虽然没有象汉人一样全家抄斩,可是这些人为此却是丢官去职,甚至配到满州为披甲兵为奴。

    大家都知道,孙之獬是皇父摄政王养地一条疯狗,皇父摄政王让他咬谁他就会咬谁,在皇父摄政王还没有厌倦这条疯狗前,大家奈何不了他,最好是敬而远之,吏部尚书虽然权势赫赫,但能进出摄政王府的人自然不会受到吏部尚书地管辖,孙之獬在朝中虽然凭借着吏部尚书之位形成了一股势力,可是到了摄政王府,他依然是孤凌凌的一个人。

    若是平时,孙之獬对此常常不屑一顾,并以纯臣自居,此时他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去了精神气,就在昨天,他已经得到消息,山东老家已经被大明皇帝下旨抄斩,合家一百余口无一人活命,在场也有不少人得到了消息,可是对于孙之獬非但毫无同情,一些人甚至恨不得当着他的面骂一声活该。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空前绝后。

    一阵咳嗽声传来,身着大明龙袍的多尔]走了出来,多尔衮的脸上清瘦了许多,一副久病初愈的样子。

    满人在山东进退失据,即不将军队撤回,又不出动大军增援,王福为止百般猜测都不得要领,答案其实很简单,多尔衮从二月份开始就缠绵床侧,差点一命呜呼。

    多尔衮体弱,每年春夏之交时就会胸闷气喘,豪格还据此骂多尔衮明明是一个无福之人却要和自己争皇位,往年这种胸闷气喘不算大事,影喘不了多尔]处理朝政,今年的病势却来得特别重,让多尔衮连床都难予下来,更别说带兵打仗。

    没有多锋,多尔]不放心将军队交给任何人,满州的兵力虽然一直抽调到京城,只是京城却没有任何动作也就不奇怪了,如今大明皇帝御驾亲征的军队离京城只有数百里,无论如何,多尔衮都到了必须出面的时候了,否则等到明军真到了京城,多尔衮再出来也晚了

    “参见皇父摄政王。”众人对多尔衮行的是三跪九叩的大礼,多尔]也坦然受之,此刻他无论是形式还是权利都已经是皇帝,只差一个名号,他又无儿子,确实没有必要夺侄儿的帝位,恐怕多尔衮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没有这个名号,历史上他死后不到数年,不但生前爵位被侄儿尽数夺去,而且墓室被开挖,尸体挫骨扬灰。

    “诸位免礼。”多尔]坐到了中间铺着白虎皮的椅子上,又是数声咳嗽起来,厅中的各个大清重臣心头都闪过一丝忧虑,若是皇父摄政王在这个时候倒下,对于大清来说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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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四章风云聚会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五章范氏货行

    

    海关被称为天下第一雄关,其实只是一个小城,周北倚燕山,南连海,故得名山海关,这座山海关只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据说是中山王徐达与刘伯温两人所建,整座关城高十四米,厚达七米,城池与长城相连,城中城套城,楼对楼,确实是雄关。//

    山海关虽然不大,城中最多只能驻扎数千人,只是两旁土地肥沃,气候温和,只要挡住了山海关,就可以开垦出大片田地供军士百姓耕种,为前方提供大量粮秣,努尔哈赤兴起后,山海关更是凸显出了重要地位,占住山海关,就占住关内长城一线数十公里的肥沃土地,这关系到武将们的切身利益,因此尽管明军在辽东战线一败再败,山海关始终握在明军手中,清军数次攻关,明军都爆出罕有的战斗力,不得不郁闷退回,简直成为一道真正的铜墙铁壁。

    可惜最坚固的保垒也可以从内部轻易攻破,吴三桂自引清兵入关,这座坚城轻易的铺伏在清军的脚下,它的地位也随之下降,如今城墙,关隘虽然还在,驻守的军队只有千余人,守城的清将只是一个甲喇额真,下面有五名牛录。

    以孙克咸和殷洪盛两人的实力,随便一支队伍也远超山海关中的清军,只是攻取关隘容易,要想做到不让一名清军逃跑,那就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对于山海关,他们依然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这天清晨,山海关的大门象往常一样打开,两队清军百无聊赖的守在城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几支斥候小队地未归并没有引起城中清军什么警觉,斥侯出去几天不归是常有之事,有时一些斥候为了打猎,挖参,甚至会十余日不归,山海关原先的百姓全是军户,吴三桂引清军入关后,多尔衮自然不会放心让这座关城还留在吴三桂手中,原先的军户大部份内迁,因此城中除了守城地一千清兵及家属处,百姓还没有兵多。

    相比于京城的繁华,守在山海关的清军无疑十分清苦,打打猎,挖挖野山参,猎物地肉可以改善一下伙食,皮毛、野山参,山货等都可以卖给前来收购的商人,总能捞的一点外快。只要不太过分,军官们也是不闻不问,反正这个地方是后方,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城门显得十分冷清,只有三两俩俩挑着疏菜地小贩,砍柴的樵夫经过,对于这些人,守门的清军懒得答理,偶尔有看中的疏菜才拿上一把,遇到挑着肉和鱼进城地小贩,他们才会眼中大亮,毫不客气的拿上一些。

    小贩们都与这些士兵熟悉,心中虽然骂娘,只是面上还得维持着笑容,现在已是六月,各种菜疏都已经上市,品种倒也繁多,守城的清军也不太贪,每个人拿一点,够吃就行,他们也知道不竭泽而渔的道理,若是拿得太多,小贩们没有赚头,谁还会挑菜,挑鱼肉等进城,城中其他军队岂不要喝西北风。

    到了中午时,小贩们已经卖完了菜,或高兴或沮丧的出城,高兴的肯定是今天卖到了一个好价钱,沮丧地自然有沮丧的理由,或许菜没有卖到高价,或是在城中赌输了……随着这些小贩们出城,城门更是冷清地出奇。

    一阵辘辘地声音传来。所有守城地清军都精神一振。这辘声十有**是大车地声音。一般只有商队才有。东北有三宝。人参、皮毛。乌拉草。除去乌拉草外。另外两样在内地都是昂贵之极地奢侈品。

    商人逐利。即使是在大明与满人交战最紧张地时候。也有商人冒着生命危险。带着货物行走数千里来到满洲做买卖。他们用满人急需地铁器、盐巴。中原地各种奢侈品换取满人手中地人参、皮毛、东珠还有金银。回家中原。一转手就是十倍。数十倍之利。

    当时地商人大多是从蒙古绕道进入满州。自从清军入关后。多数前往满州地商队就改走山海关。每当商队来到山海关时。守城地清军不但能得到一笔孝敬。而且他们手中地积攒下来地皮毛、山参等物也可以向商队换取各种自己喜爱地商品。因此对于每一支商队地到来。清军都是抱着最大地热情。

    果然。不一会儿。远处官道上出现了一支长长地车队。看样子足有数里。随队地都是一些精壮小伙。车子装得高高地。拉车地骡马累得直喘粗气。只是上面盖着一层雨布。让人无法看清车上装着地东西

    “天。这么多东西。这是哪家地商队?”城头上地清军看得明白。兴奋地询问道。

    “是范氏货行。”一名眼尖地清军道。他已经看到商队前面插着地一面大旗。这面大旗用明黄色布料所制。上面是一个大大地范字。

    满人尚黑,但明黄色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用,乱用之人杀头都有可能,范氏货行能用这明黄色的大旗,自然是满清朝廷所赐才行。

    范家家主范永斗,正是清廷入关后御封的八大皇商之一,范氏货行更是名列位,不但为皇家采办货物,还经营河东、长芦盐业,垄断了东北乌苏里、绥芬等地人参等贵重药材的市场。

    范氏货行能取得如此大的地位,自然和他早年就与满人勾答在一起有关系,在大明严禁与满人交易的期间,正是以范氏为主的八家商人甘冒奇险将源源不断的物资从张家口运往满州,满人总能用从中原抢来的金银购卖到足够的粮食、铁器、布料等军事物资,这些军事物资使得满人一步步强大,又可以从中原抢回更多的金银,周而复始;以范家为的八家自己赚的盆满钵满时,大明对满人经济封锁的成果化为乌有,满人用大明的鲜血喂养自己一步步长大,而以范氏为的八大商家正是充当了这根输血的管子。

    清军入关之后,多尔衮没有忘记为这八大商家为大清作出的贡献,让顺治亲自在紫禁城设宴款待,并赐给服饰,多尔衮与顺治两人还要给他们封官赏爵,八大商家受宠若惊,竭力推辞,多尔]才顺手推舟将这八人封为皇商。

    有了皇帝的金字招牌,范氏货行在清廷境内简直可以横着走路,只是范行货行依然保持着低调的作风,该打点的绝不吝啬,而且做生意依然以信义著称,这样一来,范家的生意自然是无往而不利,越做越大,清军入关之前,范家已经有数百万两的身家,到如今谁也不知道范家这些年到底赚了多少钱,只是知道,范家足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听到是范氏货行,所有清军都恍然大悟,难怪这支车队如此庞大,许多人脸上都一幅笑容,讨论着等下要买点什么货物,一些清军甚至匆匆返回家中,他们要把藏在家中的皮毛、山参、珍珠等物拿出来,虽然三天两头就会有商队从山海关经过,可是范氏货行的价格最为公道,能卖给范氏货行,自然不愿决卖给其他小商行,何况范氏货行带来的东西也是最为齐全,他们若是不用自己收藏的物品交换,光用饷银又能买到多少东西。

    蔡德忠、胡德帝等人迷着眼睛打量着这座雄关,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远处山势绵绵,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已经进入了他们的眼帘,即使是他们不懂书法,也感到这五个字体雄壮有力,忍不住心中出一声感叹:“好一座雄关。”

    只是城楼上站着的清军却让他们觉得分外剌眼,好在过了今日,这座雄关就要重归大明了,蔡德忠、胡德帝等人都相视一笑,现在离城门不足二百米,只要过了这二百米的距离,大军马上就可以动袭击。

    千万不要出意外,众人心中暗暗祈祷,好在范氏的旗帜非常管用,直到商队来到城门,一队清军才嘻嘻的过来,示意马车停下检查。/

    蔡德忠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一名头目模样之人满脸笑容的掀开车上盖着的雨布,一边扭头向蔡德忠道:“范掌柜,什么货物要盖这么严?”

    没等蔡德忠回答,只见“噗。”的一声,一柄雪亮的钢刀从车上递出,插入了清军头目标的下腹,那名清军头目腹部鲜血喷涌而出,脸上痛苦的缩成了一团,手指着车上出来的人影:“你……你们……”没等他说完,砰然一声倒在地上。

    周围的清军惊愕的张大嘴,没等他们从惊愕中醒过来,无数的雨布掀开,马车上露出的全是人影,前面赶车的车把式也甩开鞭子,“驾”的一声,马车重新驶了起来,直接将拦路的木栅栏撞开,冲向城门。

    “敌袭,敌袭。

    ”门口的清军这才惊醒,拼命大喊。

    可惜已经晚了,马车毫无阻碍的驶进了城门,车中的明军每人手持一支弩弓,随着嗡嗡的弓弦响动,城门口的清军象剌猬一样倒在血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六章斩尽杀绝

    

    下变生腋节,城墙上的清军同样是目瞪口呆,没等他来,刚才站在城门口等候检查,好象是范氏货行伙计之人,每人从附近的马车上抽出一把弩弓,嗡的一声向上射,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到了城头,反应稍慢一点的清军没能躲避过去,身上被弩箭射穿,惨叫着倒在地上。//

    一些射空的羽箭直插进厚厚的墙砖中,只留下一截箭尾,出嗡嗡的颤声,即使是清军中的神射手也看得一阵后怕,下面那些人手中的箭支如此厉害,单凭这一点,若是对射,他们占着高处也毫无胜算。

    “快,快拦住他们。”城头的一名牛录气急败坏的道,虽然不知这些人的来路,可是他知道这些人绝不会是范氏货行的人,很有可能是明军所扮,可是明军不是还有山东吗,怎么可能相隔二千多里跑到这里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拦,怎么拦?剩下的清军面面相觑,下面守城的同伴已经全部身亡,城门大开,他们就是想在城上堵住城门口也要担心对方的弩箭,不过,在这名牛录的催促下,清军还是鼓起勇气,向城门方向集中。

    “放!”一**的弩箭将城门两侧和上方封死,城下,一辆辆马车正奔驰而入,伪装成范氏货行的马车有一百五十多辆,一辆马车上载有二十人,加着随同的人员,总共有三千多人参与了这场突袭,如今才刚刚十余辆马车进城,蔡德忠等人自然不能让清军有机会威胁到进城车辆的安全,宁愿多浪费箭支。

    那名清军牛录还想努力一下将城门封住,只是已经进城的明军跳下了马车,在方大洪的带领上登上城头。

    “射!”箭支如雨点般落到城头的清军身上,无数的清军倒了下去,很快,方大洪等人就将城头清空,那名清军牛录连同手下一百多人全部死于非命。

    没有了城头清军的阻绕,下面的马车速度更是飞快的越过城门向前驶去,迅速抢占城中各个重要地方,凡是路上碰到之人,马上就是一顿箭雨,山海关中除了奴才婢女外,根本没有汉人,明军也不用区分是军队还是百姓,此时凡是走在路上之人都被视为夺城地阻碍,先杀了再说。

    明军人数是清军数倍,又是突然袭击,许多清军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便糊里糊涂死在明军弩箭下,原本明军准备突击不顺时使用的火器根本派上用场。

    尽管这次出征孙克咸和殷洪盛都备足了火器,不过,考虑到可能有一段长时间得不到补给,火器能节省就节省,何况突袭时使用火器太容易惊动全城的清军,能不用自然不用为好。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一支军队杀进城了。”一名戈什哈着急火燎地向甲喇额真叶赫春报告。

    叶赫春眼睛睁圆地看着自己地戈什哈:“胡说八道什么。你吃错药了?”

    皇上和皇父摄政王都还有京城。他这里怎么会有军队杀进城。对于戈什哈地话。叶赫春怎么也不相信。

    “大人。奴才不敢欺骗大人。真地有一支军队杀入城中。”戈什哈见到叶赫春不相信。急得脖子上地青筋都跳了出来。

    “好吧。就算有一支军队攻进城了。那本官问你。这支军队从哪里来。他们是什么人?”叶赫春好整以暇地问道。

    那名戈什哈张大了嘴。一个问题也回答不出。叶赫春更是得意。道:“小兔崽子。说吧。是谁让你编瞎话来骗本老爷。只要说出来。本老爷不怪你。”他还以为是哪个妻妾向他开玩笑才会令戈什哈来谎报军情。

    “大人,确实有一只军队攻进城了。”戈什哈急得直跳脚。

    “好,好,你有种,本老爷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有种地滋味。”叶赫春这次是真生气了,他眼睛打量了一下,从墙上摘下一根粗壮的马鞭,啪的一声狠狠打在报信地戈什哈身上,那名戈什哈背上迅速出现了一条血红的鞭迹。

    “说吧,小兔崽子,到底是谁让你来骗本老爷。”

    那名戈什哈挨了一鞭,痛得眼泪都要留下来,嘴里嗫嚅着,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叶赫春见到戈什哈还不说,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鞭子又毫不留情的抽下。

    “杀!”大街上的喊杀声终于传到了叶赫春府上,几名仆役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嘴里带着哭喊:“老爷,不好了,有人杀进城了,快逃吧。”

    叶赫春呆了呆,将手中的鞭子丢下,不敢相信的问道:“真有人杀进城?”

    “真的,老爷,来的是汉狗,他们坐在马

    见人就用弩弓攒射,若非奴才们逃得快,已经见不到了。”

    叶赫春有点歉意的看着被打得半死,躺在地上已经起不来地戈什哈一眼,随即抛之脑后:“快,快,传令迎敌。”

    “呜、呜。”的声音响起,牛角吹了起来,其余分散在家中或另一面城墙上地清军才意识到城中有敌人入侵,他们并不知道敌人从何而来,有多少人,只是依照牛角的信号向甲喇额真叶赫春府集中,可惜,他们地集中只是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当叶赫春带着自己地戈什哈想冲出去指挥战斗时,他现,自己的府第已经被包围,外面是密密麻麻穿着红色军服的军队,这不是明军吗,叶赫春不死心的问道:“你们是那一族的人马,这里是大清的地盘,还不速速退去,否则大清铁骑一起,你们将面临灭族之危。”

    外面军队的回答让叶赫春的心彻底坠到谷底:“我们是大明军队,投降或死。”

    投降,叶赫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虽然不知明军为何来到这里,可是叶赫春与明军作战十几年,根本瞧不起明军的战力,他转身更逃,只要逃到府中,他相信凭借着府墙,至少可以守到部下增援。

    “射!”见到叶赫春要逃,明军自然不客气,雨点般的箭支落下,叶赫春连人带马被剌成了剌猬。

    东门守城的牛录听到牛角声,终于感到不对劲,他登上城楼向城中俯看,一看之下顿时呆了,穿着红色军服的军队已经占据山海关七八成的地方,眼下正在往东门方向而来,他打了一个冷颤,山海关已经完了,绝非他一百多名手下能够挽回,他飞快的爬下城楼,向左右命令道:“快,把城门打开,所有人跟我走。”

    左右愣了一下,一人提醒道:“大人,军令不是这样。”

    “现在是听我命令,快,打开城门,所有人跟我走。”牛录气急的道。

    “是,大人。”

    左右不再争执,喳喳声中,大门开始缓缓打开,城门刚刚开启,牛录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一夹马肚,飞快出了城池。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山海关竟然被一支突然出现的军队占领了,自己要赶快通知附近的兵马,将山海关夺回来,否则后果……牛录不敢想下去。

    “律律。

    ”就在这名牛录胡思乱想之时,他的爱马突然大叫起来,接着砰然倒地,将他摔到地上,这名牛录尚算幸运,虽然被摔得浑身散架似的难受,只是既没有摔断脖子,也没有断手断脚,他可以清晰的听到后面自己部下摔在地上的声音,甚至清楚的听到一名部下脖子折断的声音。

    他来不及在脑中替部下悲哀,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中了绊马索,牛录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他知道,若是一动,说不定就有一支兵器突然插到他身体里,眼下只能装死,看能不能找机会再逃。

    “什么人?”这是他后面部下的喝声,这些人隔得远了一些,及时止住马匹,并没有被绊马索拦倒。

    “咻!咻!咻!”无数的箭支飞舞声,接着就是他的部下惨叫声,听到这些惨叫声,牛录心痛无比,满人还保留着许多奴隶时期的制度,牛录基本视本牛录的男丁为自己私产,死一人,他的实力就少一分,只是越如此,他就越不敢动,心中疑感万分,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通为何东西两门会同时出现敌人。

    箭支破空声停了下来,他的部下也停止了惨叫,估计已经没有活人了,牛录心中一片惨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就听见有人用汉语道:“把所有人脑袋都割下。”

    “是。”

    牛录听得心中一片冰凉,这帮人好狠,杀人还不够,还要砍人脑袋,听到“噗,噗。”声就在自己不远处响起,马上就要割到自己了,牛录再也无法装下去,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杀!”三支长枪一起向他刺来,牛录勉强避开二支,第三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卟。”牛录听到长枪扎进自己的肚子的声音,他睁大着眼睛向前瞧去,他面前晃动着无数的红色军衣:果然和城中之人是一伙,他们是怎样同时出现在东西两门?“扑通。”一声,他带着这个疑问倒在地上,再也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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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七章僵持

    黑之后,整个山海关的清军全部肃清,入城的明军展的一面,城中除数百名被满人充当奴仆、婢女的汉人外,其余人全部被处死,这座天下第一关在经过满人五年的统治后,重新回到了大明手中。

    第二天,当附近的小贩,普通百姓挑着菜、肉、鱼等普通生活用品进城后才愕然的发现山海关换了主人,只是退缩也来不及,当他们忐忑不安的进城后不久,所有人都变得兴高彩烈起来,他们所挑的东西都被明军高出以前市价二成收购,尤其是疏菜,更是越多越好,捏着手中比以前多出二成的银钱,所有人都喜笑颜开。

    这些附近的菜贩是关宁集团搬迁后因为种种原因留下之人,大部分属于老弱病残,大明与满人在关外交战数十年,他们每家都有人死在满人手中,只是吴三桂自引清兵入关,他们与满人的血仇不得不压下,为了生活,还不得不种出各种菜疏买给满人,只是却不代表他们会忘记与满人的仇恨。

    如今大明军队重新回来了,一出手就将这些满人全部剿灭,而且买卖公平,比满人更高的价格收购他们的疏菜,对于他们来说,是双喜临门,唯一不便的是村里村外的道路都有军队把守,除了进城方向,其余地方一律不准去,未免有点给人监视约束的感觉。

    不过这些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个时代本来就闭塞,大部分人一辈子到过最远地城池就是附近的山海关,甚至有一些人连村子也很少出过,明军的行为只是刚开始让他们有一点不习惯,几天之后,大家都已习惯起来了。

    天津,双方大军已经对峙五天了,整个天津外围数十里,密密麻麻全是军队的营帐,按照双方各自宣称的人马,足有百万大军将在这里决战。

    对于王福来讲,多尔]愿意在天津与大明决战,当然是最好不过,天津靠着大海,自己完全不用为后勤操心,仅此一项就可以抵十万大军,多尔]选择在天津作战也有自己的考虑,天津离北京才二百里,同样有利于他们地后勤供应,而且天津地形虽然复杂,山地、丘陵、平原、洼地、滩涂都有,不过天津城经过四年的经营,足可以比得上任何一座坚城,城外开阔处又适合骑兵攻击,这无疑是一个好战场。

    这场战争将彻底决定中原归属,胜则有可能一统中原,败则可能最终连自己的性命也要丢掉,尤其是满人,更是可能有灭族之危,这是一场谁也不起的战争,无论是王福还是多尔衮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开始的战争无疑极为烦闷,双方只是派出小股部队试探,各自寻找对方的弱点,清军背靠坚城,毫无弱点可言,明军虽然无坚城可靠,可是挖沟掘壕,很快就把营盘修得如铁桶一般。

    开始清军还能沾点便宜,可是后来几次清军就攻击营盘都吃了一个闷亏,多尔衮只得放弃偷袭营盘的打算,每天只是出动小股部队与明军交战,双方人数最多的一次交战也不过万人,这次交战,明军发挥出火器的优势,数百门火炮一起开火,数轮就将清军的一万人马炸得死伤惨重,从此多尔]再也敢出动大部队,每日地战争规模维持在千人以下,双方互有损伤,不过,总的来说,清军的死伤是明军的数倍,只是清军死伤的大部分是绿营兵,满人也并不在意。

    转眼间。这种僵持地状态就过了一月之久。天气变得炎热起来。这对满人来说无疑是不好地消息。满人耐寒不耐热。而且战马在热天不能久乘。否则很容易倒毙。满人地出动变得更少。只出动部份绿营兵应付明军地骚扰。

    战争打成这样。对于王福来说是比较满意地。他自认自己最多是中人之资。并不是什么天生将才。虽然组建参谋部。可以时时得到参谋部地提醒。只是与那些在战场上浸泡了一辈子地名将还是有很大差距。

    与左良玉地大战。实属自己先知先觉。又加上左良玉突然身死。才取得了胜利。事实上自己根本没有参战。只是稳定了人心;而与多铎地一战。却是由于多铎太过轻敌大意。在不知火器威力情况下冒然与自己死磕。刚好让火器发挥出最大地长途。不过。这场战争地胜利也还要归功于黄得功地大军及时赶来。这才取得彻底胜利。

    反观多尔]一生地战斗远比王福要精彩地多。一六二八年。多尔衮年仅十五岁。初次随皇太极出征蒙古察哈尔多罗特部。立下战功。皇太极赐予墨尔根

    号。他地兄长阿济格因为恃勇傲物被皇太极废黜了旗衮继任固山贝勒。

    十六岁。皇太极率军攻明。多尔衮在汉儿庄、遵化、北京广渠门诸役中奋勇当先。斩获甚众。一年半后。他又参加了大凌河之役。攻克坚城地功劳也有他一份。天聪八年(1634)。皇太极再度攻明。多尔衮三兄弟入龙门口。在山西掳掠。取台堡、杀人民更多。俘获生畜无数。

    天聪九年,二十二岁地多尔衮得到独立领军的机会,深入漠北千里,逼降林丹汗之妻囊囊太后及琐诺木台吉,又趁大雾包围林丹汗之子额哲所部,使人劝其归顺,双方盟誓而回。这一次出征,多尔]不费一刀一枪,出色地完成皇太极地使命。

    更具重大意义的是,多尔衮从苏泰太后那儿得到了遗失二百余年地元朝传国玉玺。

    二十三岁,多尔衮率军进攻朝鲜王子、王妃及众大臣所居之江华岛,一方面竭力劝降,一方面“其军兵,无得杀戮”。对投降的朝鲜国王“嫔宫以下,颇极礼待”。这使朝鲜君臣放弃继续抵抗,满清得以巩固后方。

    以后多尔衮又数次率师攻明,均获辉煌战绩,当然,最有名地一战还是一片石一战,多尔衮先假意接受吴三桂借兵的请求,然后以吴三桂的兵力为前驱与李自成交战,结果趁双方交战筋疲力尽之时一举杀出,将李自成打得大败而回,中原形势一下子变得翻天覆地。

    对于这样一个人,王福一点也不敢大意,大明的火器已经不再是秘密,从多尔衮这些天来的谨慎来看,他绝不会犯多铎的错误,王福也只能努力使自己不犯错,如果这场战事能继续拖下去最好,以大明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支持一场长期的战争,最终凭借国力获胜,这对多尔]来说,恐怕是一场灾难。

    军营中的炊烟袅袅升起,又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从地势看,明军处在下方,可是海风经常会把明军的饭香吹到清军大营中,闻中空气中的鱼肉香味,许多清军都忍不住口水直流。

    为了让士兵在对持当中一直保持高昂的士气,王福对于军中的伙食抓得极紧,不但命船队带来各种疏菜种子,直接在军营四周洒下,夏天的疏菜长得极快,有些疏菜只需要半个月的生长期就可以吃,而且还命令船只运来活猪,活羊在军中宰杀,新鲜的海鱼更是源源不断。

    “他妈的,这些明逆吃得真好。”一些清军忍不住喃喃的道。

    与明军一日三餐,有鱼有肉相比,清军只能吃两顿,满人,蒙古人可以隔一天吃上一顿肉,而绿营兵,朝鲜兵则一月也见不到腥味,每天只有四个大窝头,勉强可以吃饱,有一点菜叶就算改善伙食,绿营兵不是没有想过在营地四周种地,只是疏菜刚一发芽就被满人老爷的马吃得精光,绿营兵是敢怒不敢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开始时,闻到明军军营里飘出的鱼肉香味,许多绿营兵气不平,他们仗着自己在河流上游,不停的往河里拉屎撒尿,并把马粪扔到河里,企图污染河水,让明军吃屎喝尿,可惜,流经天津的河流众多,除了永定、北运两条河流是经清军营地而过再流到下游外,还有南运河、海河、子牙河等河流,这些河流的上方不在清军营地,明军转而从这几条河中取水,而永定、北运两条河中的肥水刚好用来浇灌菜地,让清军哭笑不得,只得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

    “谁让人家有大船,可以不停的运来。”一名绿营兵酸溜溜的接道。

    明军停在海面上的船只铺天遮日,每天都从船上御下海量的物资,清军只要站在天津城头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有船又怎样,若不是大明富有,皇帝又爱兵如子,明军又怎能有这样好的伙食,如果我能天天这样吃,哪怕就是战死也愿意。”

    “找死,这样的话也敢说,你真的不要命了。”

    被同伴一提醒,刚才失言的绿营兵脸色唆的一下子发白,连忙朝四周看了一下,哀求道:“各位兄弟,刚才小弟口不择言,各位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如何?”

    各人没有犹豫的点了一下头,那名绿营兵才松了一口气,一时谁也不敢接话,顿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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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八章攻心

    尔衮站在城墙上,默默的看着明军军营升起来的炊烟比起一个多月前来好了许多,虽然还很清瘦,只是脸上有红润之色,也不会动不动就咳嗽,走路呼呼生风,皇父摄政王恢复了健康,对于清军的文臣武将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至于一般的士兵,他们根本不知道大清的皇父摄政王生过重病。

    城墙离明军大营差不多有二十里了,从这里当然闻不到明军饭菜的香味,对于明军的伙食,多尔衮初次听到部下回报时还以为部下说谎,哪有可能普通士兵也能每天大鱼大肉的道理,为止,他还数次到前线视察过,也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鱼肉香时才相信了部下所言。

    当时多尔]大为震惊,他这才体会到南明的国力是何等强盛,内心甚至为之动摇,自己选择在天津与明军作战是不是错了,不过,多尔衮马上从这种失败中的负面情绪中摆脱出来,父汗起兵时,比起大明来说实力相差更是悬殊,父汗却能屡次战胜优势的明军,假如单凭国力强就能获胜的话,就没有现在的大清了。

    比起父兄两代来,自己现在无疑要强盛许多,明朝一向国强军弱,他们的国力不能完全转化成军力,南明的国力越强,等到满人占领中原后,满人的日子就过得越好,可是面对铁桶一样的明军,要想击败却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希福,现在我军的军粮尚可以维持多久?”

    “回皇父摄政王,还可以维持半月左右。”希福回道。军粮一直是军队最重要的物资,只是军需官的地位却不高,希福以内阁大学士地身份负参赞督运粮草,可见多尔衮对于粮草的重视。

    “半个月。”多尔]不由叹了一声,半个月的时间不可能就找到机会将明军击溃,必需抓紧时间将第二批粮草运过来,否则到时大军就要不战而溃,想想明军可以大鱼大肉,自己却只有半个月地军粮,这种实力的差距让多尔衮感受更深:“马上催促京城运输军粮过来。”

    “遵令,皇父摄政王放心,第二批军粮十天内就可以运到,至于第三批军粮,等到收割夏粮后,到时朝廷每亩多收一斗,军粮维持三个月没有问题。”

    多尔衮点了点头,他不去想朝廷若是多收一斗,有多少人因此会食不裹腹,“汉人用镰刀收割庄稼,我们用刀剑收割庄稼。”这是父亲从小灌输给他的信念,可是单用刀剑收割庄稼也并非稳妥,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汉人并非没有忠臣良将,纵观历史,那些想用刀剑一直收割汉人庄稼地民族都已烟消云散了,唯有汉人还留在这片土地上。

    他是睿亲王,大清独一无二的睿亲王,不会满足于用刀剑来收割庄稼,而是要给满人找到永远的铁杆庄稼,三个月,有三个月地时间,自己一定可以将下面的伪明皇帝击败,多尔衮重新充满了信心。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一名戈什哈手中捏着一封火漆封住地书信来到多尔衮身后。道:“报。皇父摄政王。京城发来紧急书信。”

    听到有紧急书信。随着多尔衮身边地舒克萨哈、希福、遏必隆等人都紧张起来。皇上虽然只有十二岁。可是已经数次流露出对多尔衮地不满。如今皇父摄政王领兵在外。千万不能乱。

    多尔衮淡然地接过书信。他不相信京城会有什么事对他有威胁。福临虽然几次对他无礼。他只当成小孩子地叛逆而已。就算这个小孩子对自己当真不满。以皇太后地智慧。哪怕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在这个时候也断然不会扯自己地后腿。

    不过。将信看完。多尔衮地脸色还是变了数变。半响。脸色才恢复正常。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明军攻占山海关地事还是泄露了。泄露地原因很简单。在殷洪盛和孙克咸两人占领山海关十余日后。真正地地范氏货行地商队来到了山海关。随同范氏货行同行地还有一队押解犯人到满州地旗兵。明军将范代货行地伙计。保镖一网成擒后。却逃到了同行地两名旗兵。这两名旗兵逃出来之后。以最快速度向上报告。

    这封信正是皇太后大玉儿写给多尔衮地密信。信中告诉多尔衮。她已经将两名报信地旗兵控制。其余得到消息之人也下达了封口令。大清何去何从。需要他多尔衮拿主意。

    山海关。山海关。多尔衮脸中飞快地转着念头。心中怒气渐起。哼。这伪明皇帝布置够深远。只是难道自己一定会败么。打败了眼前地伪明皇帝。山海关地明军又有何作用?

    “皇父摄政王,不知京城有何紧急军

    一名将领忍不住发问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多尔衮将密信收起,从容的道,他不由又感谢起大玉儿来,若是没有大玉儿遮掩,京城恐怕已经闹翻天了,不过,山海关丢失的消息迟早会传出,自己又该怎样应对才会对军心影响最小。

    众人半信半疑,从刚才多尔衮的表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可是多尔衮不说,大家谁也不能逼皇父摄政王说。

    明军大营内,王福拿到殷洪盛,孙克咸发来的军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海上行船不比快马,要受到风力的影响,因此虽然殷洪盛,孙克咸两人攻下山海关第二日就发出军报,王福与多尔衮收到军报的时间差不多却相等。

    原先因为不知自己大军北上后清军会作何反应,怕满人逃跑才急忙命孙、殷两人攻占山海关,没想到满人非但没有逃跑,还在天津与自己决战,早知如此的话,在济南城也不用耽搁这么长的时间,这步棋看似毫无用处,其实用处更大,若是现在将消息传给清军阵营,不知清军会慌乱成何种模样。

    “来人,将靖国侯和阎爱卿召来。”

    “遵旨。”

    田成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两匹快马驶出,半响之后,又是两匹快马驶回,阎应元和黄得功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跳下马来,相视一笑,走进皇帝的御帐,朝中间的皇帝拱了拱手:“臣等参见皇上。”

    “嗯,两位爱卿免礼,这是朕刚刚收到的一份军报,你们看一下吧。”

    黄得功首先接过军报,快速看完,马上道:“太好了,山海关拿下,鞑子与满洲只能通过蒙古草原联系,若是传了出去,鞑子肯定会军心动摇。”

    阎应元也快速看完,颔然点头,自古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若是军心动摇,则很容易失败:“皇上,微臣以为,可以将此事大势张扬,让清军人尽皆知。”

    “朕也是如此认为,既然我等君臣相合,那此事就这么定下吧,靖国公,朕将此事交与你负责,将这条消息抄录数百份,射入鞑子阵中。”

    “微臣遵旨。”黄得功回道。

    明军的营寨喳喳的打开,数百精骑从寨门冲了出来,旋风般的向清军阵地冲去,清军阵地一阵纷乱,这些天,明军很少主动出战,多是清军攻,明军守,应此清军虽然伤亡更惨,只是士气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不一会儿,清军阵地的纷乱就停止,也有一队数百人的精骑冲出,向明军迎了上去,其余阵地上的清军则纷纷站起身来,为自己的同伴加油。

    眼看两军距离不远,前面的明军阵形突然一偏,避过冲出来的清军,向斜线跑去,清军扑了个空,为首的一名甲喇额真气得大骂明军胆小鬼,他怕明军缩回去,特意带了差不多人出战,没想到明军还是避而不战,只是他骂也无用,只能怒气冲冲的跟在后面吃土。

    离清军营寨一段距离,数百名明军精骑一起弯弓搭箭,“咻、咻、咻。”声中,数百支利箭一起飞进清军营寨,只是全部射在空地,营中的清军对这队明军箭法大肆嘲笑起来,眼尖的清军却是咦的一声道:“箭上有纸。”

    发现箭上有纸后,自然有人上前将箭支拨下,拿给识字之人念出来,拿纸条的人一念完,无论是念的人还是听的人都是一阵晃忽,山海关已经给拿下了,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明狗一定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拿假消息来蒙骗我们。”一名满人牛录大声嚷道。

    “对,明狗真是卑鄙,用这条假消息蒙骗我们。”其他人也纷纷附合起来。

    “也末必是假的,我们在山海关没有多少人防守,明狗有大船,如果明狗派大船载兵偷袭的话,可能真的将山海关丢了。

    ”另有人小心的道。

    “是谁,是谁胡说八道?”先前的牛录满脸通红的问道,脸上一幅吃人的表情。

    没有人敢承认,只是刚才那个声音却象魔鬼一样深深的嵌在大家心里,虽然看起来不太可能,可是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济尔哈朗听到明军主动出击,正在前方巡察,看到一侧清军有点骚乱,连忙派戈什哈了解情况,当戈什哈将一张纸条拿给济尔哈朗,他匆匆看了一遍,顿时又惊又怒,连忙下令:“快,收缴所有纸条,严禁任何人谈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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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四十九章雨中杀机势

    


    亲王济尔哈朗虽然和多尔衮不对付,许多时候意见相在对外的战争上两人利益无疑是一致,多尔衮也放心将前军交给济尔哈朗指挥,济尔哈朗并没有辜负多尔]的期望,将近一个月与明军的对峙中,虽然没有取得进展,可是也没有吃什么亏,面对火器众多的明军已经算难得,就算换了多尔衮自己亲自到前面领军,估计也只能作到这个地步。//

    济尔哈朗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是明军并非出动一次,他这边刚则收缴完数百份纸条,另一边又有数百名明军将纸条射入清军营地,济尔哈朗缴不胜缴,只得严令前线各军一律不得观看传播明军射进来的纸条,只是越严令,士兵对纸条的内容就越好奇,半天时间不到,纸条的内容就在前军数万人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济尔哈朗心中对山海关被明军所占之事也是半信半疑,他只得派人向多尔衮报告,并求证此事的真假。

    多尔]正在考虑怎样才能将山海关失守之事将京城的影响减到最小,接到济尔哈郎的信使报告,顿时脸色阴沉,他没有想到京城还没事,倒是自己这里先出事,不过,此事也怪不得济尔哈朗,他就是想火也无处可,一时之间,多尔衮只觉得头大如斗。

    “报,皇父摄政王,敬谨庄亲王尼堪、衍禧郡王罗洛宏、多罗顺承郡王勒尔锦、大学士希福、宁完我、刚林、正白旗梅勒章京英俄尔、镶黄旗梅勒章京遏必隆、正黄旗梅勒章京喀兰图……一同谨见。”一名戈什哈进来向多尔]禀道。

    好家伙,听这一连串地名字和头衔,这次军中的高级将军和官员基本都到了,多尔衮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何而来,他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平静起来:“让他们进来吧。”

    “是。”

    戈什哈下去不久,一群人马上涌了进来,带头的正是敬谨庄亲王尼堪,尼堪是努尔哈赤曾立的太子诸英三子;衍禧郡王罗洛宏是礼亲王代善长孙,岳托之子;多罗顺承郡王勒尔锦也是代善孙,勒克德浑之子;除了这三人,属于清朝皇室宗亲之人还有十几人,多是第三,第四代人物,显得非常年轻。

    对明军的两次失利,不但让满人实力大降,而且宗室子弟也死伤惨重,多铎地大败,让满人丢掉了二个亲王、三个郡王,山东失败,又使得清廷宗内之中的数名后起之秀如满达海、岳乐、博洛等人或擒或死,多尔]出征时,深感手中无人可用,只能将这些年轻的宗室子弟提拨起来。

    “参见皇父摄政王。”尽管各人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这些年多尔]威权日重,众人还是不敢忘记礼节。

    “都免礼吧。

    ”

    “皇父摄政王。本王听说明狗将山海关占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行礼完比。衍禧郡王罗洛宏急忙问了出来。

    其余人屏气凝神。一脸紧张地看着多尔衮。多尔衮点了点头:“不错。本王中午才刚刚收到京城传来地急信。正想找个时间告诉大家。没想到大家都先知道了。”

    多尔衮直接承认此事。众人倒是不好攻击多尔衮什么。只是忍不住一阵哗然。刚才心中还是半信半疑。以为是明军说谎。没想到如今得到证实。

    “皇父摄政王。咱们打回去吧。明狗既然攻击了山海关。谁知道他们会会攻击中满州?”

    这么一说,众人显得更乱,山海关落到明狗手里了,谁知道满州会不会出问题。

    “满洲是我们的根,咱们不能把根断了。”

    “阿玛,我阿玛还在满洲呢。”

    “我额娘也在满洲。”

    “皇父摄政王,下令吧,奴才愿为前锋,将占据山海关的明狗消灭。”

    “奴才也愿意为前锋。”

    ……

    “咳,咳。”两声轻轻的咳嗽传出,刚才还大叫大嚷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多尔]横扫了众人凌厉地一眼:“慌什么,伪明数十万大军就在前面,他们正在等待本王犯错,一着不慎,我大清就要陷入万劫不复当中,你们一个个顾着家人,难道就不用脑子想一想,若是去攻山海关,导致眼下的战事大溃,攻占一个山海关又有何用……”

    众人被多尔衮的疾言厉色骂得脸红耳赤,不敢抬头,半响尼堪才忍不住问道:“皇父摄政王,那怎么办?”

    “什么也不用办,眼下只有等,只要打败了天津城下的伪明军,伪明占了山海关又如何,至于诸位但心伪明会占领满州,大家根本不用担心,伪明哪来那么多的军队,充其量也是一只偏师,有礼亲王守着满州,大家又有何担心。”

    满洲兵力

    ,大部分却是还末脱野性的野人女真,算得上真正的亲王又征战一生,经验丰富,多尔]所说的并非毫无道理,听到多尔衮如此说,总算打清了一部分人的疑虑,只是要想完全打消却是不可能,罗洛宏嗫懦了一下道:“禀皇父摄政王,此事已经引起了军中一些奴才们地不安,该如何处理,还请皇父摄政王示下。”

    “各位回去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伪明的诡计,山海关仍在我们手中,凡军中传播谣言,一律斩无赦。”多尔衮森然的道。

    对于这些上层将领,多尔衮知道要瞒也瞒不住,纵使他是皇父摄政王也可能阻止得了这些人与京城联系,至于普通士兵,他们的消息来源单一,只要咬定是明军诡计,大部分人都会相信,这也是暂时没有办法的办法。、

    “啊。”罗洛宏顿时张口结舌,没想到摄政王会采用这种方法,只是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却是无法反驳。

    多尔衮不理会罗洛宏的惊讶,转向进来的各人:“诸位,还有何事?”

    众人一起摇头,多尔衮整了整脸色:“既然各位无事,那本王有一件事要拜托大家。”

    “请皇父摄政王吩咐。

    ”各人异口同声的道。

    “本王明天要回京一场,数日后才能回来,军中之事就暂且托付给各位了。”

    众人大吃一惊,摄政王竟然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回京,不过,想一想就释然,若是山海关被明军攻占地事传了出去,京城恐怕会比军营更乱,一旦京城乱了,军营的抵赖之举就会失效。

    “遵令。”

    眼下战事波澜不惊,而且从天津到京城快马不需要半天路程,多尔]要回京处理此事,众人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故没有人相劝。

    多尔衮道:“既然没有其他事,各位告退吧。”

    各人行礼之后,依次告退,只是多尔衮留下了希福、刚林、宁完我、尼堪四人在府中,谁也不知道多尔衮吩咐四人一些什么事,只是四人出府后,脸上都有一些凝重之色。

    第二天,多尔]只带了自己的随身戈什哈,风尘仆仆地奔向京城,而清军士兵得到军官们的避谣后,虽然少部分人还存疑虑,不过大部分人都相信是明军造遥,军心也迅速平定下来。

    明军又向清军营寨中射出几波带纸条地长箭,看到清军毫无反应,只得作罢,战事又陷入了波澜不惊当中。

    雨滴滴的下着,眨眼间,双方地对峙已经持续了两个月,现在已经进入弘光五年的七月,夏天地雨水说来就来,六月时,虽然天气睛雨无常,只是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大雨下来,即使将地面浇得湿透,第二天太阳一晒,地面基本上变得干枯一片,对于双方的交战毫无影响。

    只是进入七月后,天气却陡变,整个北方一带竟然下起了绵绵数日的雨水,虽然雨水看上去不大,可是也架不住下得久,整个地面已经泡得软,人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马蹄更是不用说,这种情况下,双方索性停止试探,除了彼此的斥候外,基本上躲在营帐中休息。

    王福负手站在营帐内,看着营帐外面的雨水,脸上一片平静,这样的雨水对明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雨水对明军影响不小,昨天有数座建在低处的粮仓进水,损失了数千石大米,不过,这点损失对明军来说如九牛一毛,细算一下,包括民夫在内,军营中有二十多万张口,加上牲畜又将近五万口,每天光是消耗的粮食就达三十多万斤,草料十万余束,昨天的损失也不过是明军一日所耗而已,如今大军所需要粮草可供三月有余。

    当然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粮仓遭到洪水浸泡,只能冒雨将粮仓,弹药搬迁到地势更高的地方。

    反观多尔衮就不会有这样的烦忧,他们后方有坚城,多少粮食也不会有浸水之扰,不过,多尔衮的粮食恐怕不多了吧,锦衣卫损失了数个探子才传回来一份情报,一支运粮队竟然冒雨从京城出,以一日二十里左右的速度向天津出。

    等等,王福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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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老茅码字码糊涂了,四十二章出了一个大BUGG,竟然把前面已经杀了的诸家又提了出来,感谢书友北青河提醒,已改正。四十二,四十三章都有修改,若是造成大家的困惑,老茅对此道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五十章机会与陷井

    


    军的运粮队冒雨出,说明了多尔衮缺粮,若是能够粮草,即使清军京城还有存粮,能够及时运过来,对于一直缺粮的满清恐怕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打仗必劫粮,只是大明的粮草都是从海上运过来,清军根本没有海船,只能徒呼奈何,而清军离后方只有二百余里,若是平时睛天时,天津城头至少可以看清方圆数十里的动静,加上清军侦骑不断,明军一出营就会被觉,根本无法劫粮,双方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可如今雨势连绵,即使是面对面,能见度也不过数十步,这就给了明军劫粮的可能,王福越想越兴奋,正要让内侍传召时,已经看到远处一名黑影正在向自己的营帐走来,他顿时停止内侍传召的想法,猜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

    阎应元?黄得功?钱谦益……不过,等来人到了自己身边,王福才现自己竟然全部猜错,来人竟然是高杰。

    看到皇帝就站在御帐里看着自己,高杰连忙在雨中抱拳行礼:“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爱卿免礼,快进帐吧。”

    “谢皇上。”高杰迈进营内,小心翼翼的解下身上的蓑衣,防止雨水溅到皇帝身上,他的蓑衣刚刚脱下,自有内侍接过,挂到了一旁。

    “高爱卿……”

    “皇上……”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话,高杰脸上微微一红,连忙作出倾听状,王福微微一笑,磨了高杰五年,这个昔日以凶暴和桀骜不驯地翻山鹞子终于磨平了锐角,也知道了敬畏。

    “高爱卿有事先说吧。”

    “是。微臣今日得到一条讯息。想到了一条好主意要向皇上汇报。微臣以为……”

    “等一下。”王福将高杰地话打断。高杰只好将下面地话咽回去。愕然地抬头望着皇帝。王福轻松笑道:“朕也有一个好主意。爱卿不妨和朕一起用笔写下来如何?”

    高杰这才释然。心中暗暗称奇:“微臣遵旨。”

    内侍将两份上好地宣纸拿出来放在两张案几上。磨好墨汁。将笔分别递到皇帝和高杰手中。王福拿起笔。嗖嗖写了两字。高杰也不怠慢。很快放下毛笔。王福吩咐道:“把高爱卿所写地拿过来。把朕写地给高爱卿拿过去。”

    “是。”田成先将高杰所写地字交到皇帝手上。王福扫了一眼就已看清。上面写了四个字:“派兵劫粮。”此时高杰也看清了皇帝所写地字。皇帝只写了两个字:“劫粮。”

    “皇上英明,微臣佩服之极。”高杰诚心诚意的道,他看到那份情报,马上就想到了劫粮的可能性,这可是他行军打仗近二十年的经验,没想到皇帝也想到了。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只是此番劫粮,危险颇大,朕又该派何人前往?”对于高杰的恭维,王福有自知之明,他得到清军冒雨运粮的消息已经一天,刚刚才想到劫粮,高杰却是才得到消息不久,孰高孰低不言而异。

    高杰张了张嘴,他被闲置了五年,自然想得到这次机会,才会匆匆赶来,只是不知皇帝心意,却不好冒然开口,一时之间颇有一点抓耳挠腮之势。

    王福看得暗暗好笑,高杰若不是桀骜不驯,实在是一名勇将,如今自己训练出十万羽林卫,不用再担心武将会势大难制,这个高杰应当到了放出去的时候,王福正要下令时,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名侍卫禀道:“皇上,靖国公、定北伯求见。”

    今天实在是热闹,王福忍不住咦了一声,看着案几上高杰所写的宣纸若有所思:“传。”

    “是。”田成扬着嗓子:“宣靖国公、定北伯觐见。”

    田成地嗓子刚刚落下,黄得功、阎应元两人也是一身蓑衣的走了进来,向皇帝行礼。

    “两位爱卿免礼。”

    “谢皇上。”两人同样解下蓑衣,黄得功先道:“皇上,臣和定北伯有一事要向皇上容禀,鞑子冒雨运输军粮,军中存粮必定不多,臣和定北伯都以为,可以趁此时机将鞑子粮草劫走,如此一来,我军可以稳获胜卷。”

    王福大笑起来,高杰脸上也忍不住露笑意,黄得功和阎应元两人有点莫明其妙,黄得功忍不住道:“皇上,微臣所言不知有何不妥?”

    “诺,田成,将刚才朕与高爱卿所写拿给黄、阎两位爱卿看看。”

    “奴婢遵旨。”田成也忍着笑意,将两份宣纸分别放到黄得功和阎应元两人手中,看到纸上写的字,黄得功和阎应元两人都有一点傻眼,原来自己两人竟然来晚了一步。

    王福的笑声突然停了下来

    重新皱起了眉头,大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惊异的看着皇帝,不知皇帝的脸色为何会如此凝重?

    “皇上,不知有何不妥。”

    “既然朕和诸位爱卿都能想到劫粮,以多尔衮的智慧不会想不到,会会是多尔衮故意使诈?”

    “这……”皇帝一提,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若是睛天,从京城的粮食四天左右就可以到达天津,难道鞑子真会如此缺粮,需要在雨天运输地地步。要知道,雨天运输,不但速度会慢上一倍不止,损耗更是一个大数。

    劫粮,众人光想到这是一个机会,没想到有可能这是一个陷井,雨天马跑不块,能见度低,这是鞑子的一个弱点,可是明军也有弱点,枪管一旦进水,火枪就会成为废物,就算有枪帽可以在开始时保证不进水,一旦战斗起来,多开上数枪后,枪管进水是必然的,明军的火枪无法保持长时间射击,手雷倒是不受影响。

    派派兵劫粮?派兵可能被清军埋伏,导致一次败仗,不派,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等天色一睛,说不定又是数个月的对峙,虽然说长期对峙对大明有利,只是兵凶战危,时间长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产生,至少除了清军,大明还要保持对大顺军和大西军的压力。

    王福踱着脚步,迟迟不能作出决定,黄得功、阎应元两人低着头,沉思不已,高杰脸上却是一片挣扎,最后跪了下来:“启禀皇上,微臣愿意一试。”

    “爱卿快请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王福已经打退堂鼓出,多尔]缺粮也好,不缺粮也好,自己反正只要紧守营帐,一直和多尔衮对峙下去,先受不了的一定是多尔],又何必冒险。

    “回皇上,若是皇上不答应微臣的请求,微臣宁愿一跪不起。”高杰知道,从长计议根本就是否决之意,如果他不争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有领军的机会。

    “你……”王福脸上闪过一丝怒容,这个高杰,自己磨了他五年地性子,没想到骨子里的高傲依然没有磨去:“你可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多尔]的一个陷井?”

    “回皇上,微臣知道。”

    “知道你还要闯,你不怕死,朕地士兵却不能任由你带进绝路。”

    “皇上,是不是陷井,眼下只是猜测而已,不闯又如何知道?何况就算是真的陷井,狭路相逢勇胜,微臣相信一定可以让多尔衮磕掉大牙,弄巧成拙,皇上,请相信微臣,微臣绝不会任由士兵送死。”高杰一遍说着,一遍咚咚地磕着头,王福的御帐内地上先铺了一层木板,木板上又盖着地毯,高杰地颔头虽然磕在地毯上,还是很快变红起来。

    王福看得心中一软,对于一个将领来说,信心永远是摆在第一位,一个将领如果没有信心,哪怕再有才华也会缩手缩手,这样一想,刚才的怒气大半消散。

    “你需要多少人马?”

    “回皇上,五千人足予。”

    五千人,就算全军覆没也只是五千人而已,以大明现在地实力,少五千人构成不了什么影响,可是若赢了,等于一下之击中多尔衮的软肋,很可能提前数月就导致清军崩溃,这个生意做是不做?两种声音在王福的耳朵呐喊,做了吧,不过五千人而已,输无所谓,赢则是大赢,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行,那是五千条人命,可能一个决定就葬送。

    “好吧,朕答应你,不过,朕不能将羽林卫给你,你只能从原先的老部下挑选。”说完,王福感到心中一松,忍不住想道,看来,自己还真是一个心硬之人,五千条人命,就这样让他们冒险。

    “微臣遵旨。”高杰大喜,对于皇帝的要求毫不在意,虽然这几年他也在拼命学习使用火器,跟在皇帝身边也看了不少火器部队作战,只是毕竟没有经验,若是让他指挥一支全火器的羽林卫,他恐怕还会不适应,远没有挑以前的老部下顺手。

    “嗯,朕给你五千全部步军,你们可以多带手雷,如果现真是鞑子陷井,以士兵的性命为重,就是不战而退朕也不会怪罪。”

    “微臣遵旨。”高杰大声回道,虽然高杰以前喜欢骑兵作战,可是这样的天气,骑兵比步兵还不方便,只能将骑兵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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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五十一章运粮队

    

    了皇帝的旨意,高杰一刻也不愿耽搁,马上向皇帝告挑选出征的人选,望着高杰进入雨中的背影,黄得功和阎应元两人脸上又是欣慰,又是遗憾,遗憾的当然是这次任务被高杰抢了过去,欣慰的同样是如此,对于高杰这样一个猛将,若是闲置不用,实在是一个损失,如今高杰总算得到机会,只要这次立下功劳,以后就不愁没有机会。

    说起来,黄得功与高杰本来有很深的过节,同为江北四镇时,高杰不止一次想过吞并黄得功的部下,甚至高杰还派自己部下悍将黑虎星偷袭黄得,企图杀了黄得功,不过,那次却是高杰偷鸡不成蚀把米,黑虎星反而被黄得功所杀。

    只是当年的江北四镇只剩下了两人,高杰又被闲置多年,黄得功的地位远超高杰,就是有多大的怨气也散了。

    五千人排着整齐的队列,雨点打在各人的蓑衣上,出沙沙的声音,许多人眼中酸,泪水象雨一样流下,却依然用自己模糊的双眼望着高杰骑在马上的身影。

    高杰桀骜不驯,对待敌人凶残之极,即便是对待百姓也可以说暴烈,很符合他的绰号,翻山鹞子,只是有一个优点,护短,而且作战时往往身先士卒,所以常常胜多负少。

    鹞子:体形比稍小,多以鸟类为食,常在空中呈圈状飞翔,经常可以作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对于鸟类来讲,碰到鹞子到苍鹰还要倒霉,苍鹰因为体形大,不便于林中飞行,只要躲到林中基本安全;可是鹞子却不存在这个问题,山地林间,河谷溪流,几乎没有鹞子不能去的地方,被鹞子盯上的鸟类要想活命,只有比鹞子飞得更快,更远,偏偏鹞子又以速度快,耐力久见长;几乎没有弱点。鹞子如此,翻山鹞子则是鹞子中极品,面对高耸入云的高山,只有最健壮的鹞子才能轻易翻过。

    无论是作为流寇时与官军作,还是招安后与流寇作战,高杰都挥出翻山鹞子的特点,只要咬住一口就死缠烂打,轻易不退兵,直到敌人崩溃为止,对于这样个性鲜明的主帅,无疑会得到许多士兵的效忠,从流寇到官军,反过手来再打昔日的同伴,高杰部下都毫不动摇。

    南明成立后,高杰作为从龙臣,成为江北四镇,为了自己地家属安置,竟然要强攻扬州,这对于扬州附近的百姓来说是一场官兵如匪的灾难,对于朝廷来说大逆不道,只是对于高杰的部下来讲是无比风光和自豪之事,可惜从这次风光后不到数月,皇帝突然展示出强有力的手腕,四镇烟消云散,除了一个黄得功受到皇帝重用,其余三镇二死一闲,高杰成为了那个闲置之人。

    今五年过去了,他们的老上司终于得到重新启用,想起昔日无论是流寇还是官军时期的辉煌,他们又怎能不激动万分。

    “大帅!”

    “大帅!”

    “!”

    ……

    不知谁先第一声喊起,接着其余人也跟着大喊起来,刹时间,整个队列大帅的喊声响成一片,各人耳中都充斥着大帅地喊声,风声,雨声都消失无踪,幸亏这是下雨天,否则虽然在营地中央,这场动静非惊动清军不可。

    高杰只眼角一酸,差点泪水也要落下,自己离开军队五年,没想到还会受到如此爱戴,回想自己以前所做之事,高杰却觉得羞愧,无论是身为流寇与官军作战,还是身为官军与流寇作战,杀来杀去都是杀自己人,唯有此次,他们要对付的是入侵中原的鞑子,此战过后,哪怕自己战死,也不枉这一生,他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此战必胜!”

    “必!必胜!必胜!”

    很快,大帅的称呼变成了必胜地口号,声音丝毫未减,周围营帐中官兵默默地打量着着中间的五千,虽然看不清面貌,可是他们的喊声却传进了耳中,许多人恨不得成为当中的一员。

    “李元胤。”

    “到。”

    “]甲。”

    “到。”

    ……

    高杰叫着自己眼前熟悉人的名字,对于百户长以上的人一个不漏,甚至许多小兵的名字高杰也记得清清楚楚,高杰每喊到一个名字,名字的主人都是声音哽咽,恨不得立刻替高杰效死。

    王福披着蓑衣,和一群侍卫也站在远处观看,他刚开始还担心高杰离开军队太久会对战阵陌生,如今看到高杰一现身,五千人如痴如狂的情景,王福就知道自己地担心多余,这五千人如能上下一心,即使多尔]真的设下陷井,也会落得鸡飞蛋打。

    好在高杰的老底

    只能挑出这五六千人而已,若是人数太多,自己倒不是要让高杰重掌兵权,这次无论胜败,五千人恐怕都要折损不少,王福心中一惊,自己万不可变得象老朱家一样心胸狭窄。

    “出。”念过上百人的名字后,高杰挥动着手臂,五千人齐齐转身,踏着雨水,向营外走去,不久,消失在茫茫雨幕中,明军大营重新恢复平静,少五千人,对于数十万大军的军营来说,和没少人一个样。

    雨终于停了下来,不过,天空中依然乌云滚滚,这样的天气随时都会再下雨,一条长长的官道上,无数黑点正在向前慢慢的挪动着,说是挪,实是是这些黑点和蚂蚁的速度也差不多,若是走近了看,才现这些黑点是一辆辆装得满满的大车,每一辆大车前面都套着两匹壮牲口,而马车后面,则跟着稀稀疏疏地人影,有人肩上挑着沉重的担子,有人正在使劲地推着车辆,吃力的前行。

    大车上,用各种油布密密麻麻,分不清上面装地到底是什么物品,不过,看地上的车印和后面推车人身上青筋暴起地情况来看,车上的物品无疑很重。

    只负责推车之人都是年龄偏大或偏小之人,凡是年轻力壮的,不但要推车还有挑担,他们手中都裹着厚厚的茧子,年龄稍大脸上便是皱纹累累,长用草绳扎着,许多人上身根本没穿衣服,只是下身裹着短裤,身材瘦弱,一看就是穷苦百姓出身。他们的肌肤上布满一串串的水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

    队伍四周,隔不多远就有一名牵着马的清军,也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他们除了不时吆喝一两声,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显然,在这样的雨天,即使是军队也会感到疲惫和士气低落。

    这正是多尔衮的运粮队,雨天行车肯定不能急,否则车子翻覆,不但耽搁时间,一车粮食至少要损失小半,这些贱民的命不值钱,粮食值钱,谁也不会拿粮食开玩笑。

    负责这次粮草押运的是爱星,爱星阿是当初最早追随努尔哈赤起兵的扬古利的孙子,算得上是一员老将,运送粮草绝对是苦差事,平安运到没有什么功劳,失去粮食却是砍脑袋的大罪,何况是要在雨天运送粮草。

    舒穆氏无疑对满清立下过马功劳,可惜舒穆氏录属于正黄旗,那就怪不得多尔衮打压,让爱星阿来做这次差事,当然,理由也冠冕堂皇,爱星阿出身名门,对大清忠心,选爱星阿来押运粮草,正是对爱星阿的信任。

    尔衮确实缺粮了,他号称五十万兵马,实际上只有二十多万人,只是光战马就有十多万匹,一匹马顶三个人,按一人每天一斤粮算,多尔]大军每天消耗的粮草高达六十余万斤,换成石则是三千二百石左右。

    军营前的存粮已经用光,就等着新粮上来,新粮只运了一次,有十万石左右新粮运到营,十万石听起来很多,可是对多尔衮的大军来说,也不过三十天左右的消耗。

    批新运到军营十天左右就赶上下雨,也就是说多尔衮军中存粮也不过二十天左右,如果是睛天,当然好办,四天左右从京城的粮食就可以运到军营,可是一下雨就难办了,这这雨绵绵不绝,谁也不知要下多久,如果下十天半月,军营中就有断粮之危,所以清军不得在雨天冒险运粮,不过,多尔衮也考虑到明军若是知道了,有可能出兵劫粮,为保万无一失,多尔]不但让爱得阿带了一队五千人的大军护送,另外还暗中准备了一支一万人的大军游弋在十里外,如果明军真的来攻击运粮队,刚好两下合围,给明军一个教训。

    整个队伍运粮队伍在官道上绵延十数里,趁着这段时间没有下雨,清军运粮队加快了一点速度,侦骑也开始在巡逻,一队队的斥候向四面散去。

    一队清军斥候来到一个山坡上驻足四望,这个山坡离官道不过数百步的距,从这个山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运粮队的大部分情况,这队清军四下察看了一遍,见没有现问题,从山坡下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别处。

    就在这队清军走后不久,离刚才清军斥候站立不到七八步的地方,数个泥巴动了起来,几双乌溜溜的眼睛在泥巴下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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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五十二章雨夜暗袭

    

    数双乌溜溜的眼睛无疑是属于高杰的斥候队,高杰日一夜的时间就带着队伍用双腿走了将近二百里的距离,若是睛天,大军一日一夜行进二百里不是难事,可是在这样的天气下行军二百里,若不是意志坚强之人,根本不可能。/.

    行进二百里后,大军埋伏在一条清军必经之路的旁边,上名斥候则分散寻找清军运粮队的痕迹,这队五人小组的斥候只是二十队之一。

    明军的各个斥候队都经过各种潜伏训练,要将自己藏起来简直太容易了,这两个月明军一直龟缩在大营,让清军上下都不免有些大意,心中并没有想过明军真的会偷袭。

    “怎样,是不是真的运粮队,鞑子有多少人马?”

    “不清楚,不过,看样子不多。”

    几个声音嘀咕来,整个队长达十余里,他们伏在地上只能看到从眼前经过的一部分,自然无法计算出清军到达有多少人马,不过,单从护送的清军密度看,他们有护送清军不多的感觉。

    爱星阿为人谨慎,为了粮的安全,他宁愿不给明军教训也不愿明军当真打自己的主意,他甚至建议领着一万人马在暗中防护的尼堪改为公开护送,这样一来,即使明军真想劫粮,看到护送的人多也会打消主意,可惜尼堪以摄政王命令为由拒绝了爱星阿的建议,不然,这几名明军斥候看到地人数就会是现在的三倍。

    不过,即使三人又如何,高杰闲置了五年才得到领兵的机会,不要说多尔衮只派了一万五千人护送,就是人数再翻一倍,高杰也不可能放弃机会,最多会更谨慎一点罢了。

    一名挑着重的中年汉子在路上摇晃了数下,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他肩上挑着的一只萝筐翻滚了一下,掉到水洼中,附近的民夫一惊,几人连忙放下担子,一人将倒在地上的中年汉子扶起,数人小心将倒在水洼中的萝筐扶起,虽然萝筐外包了油纸,不少白哗哗的大米还是漏了出来。

    远处几名明军斥候看清楚,互相点了点头,确定这支队伍运送的是真正地粮食后,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几人正想慢慢的退去,一人嘴里突然惊怒的道:“狗鞑子,简直没有人性。”

    原来刚才在地上地那名中年汉子已经被两名清军拖到路边水沟旁。直接在他地脖子上抹了一刀。就将尸体踢进沟渠中。其余旁边观看到地民夫没有多大反应。显然是习以为常。只有刚才那名中年汉子倒地地地方数名民夫情绪激动。不过。几名清军挥舞了一下手中长刀。那几名民夫无奈退缩。重新挑起担子。整个队伍并没有耽搁。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生。

    民夫们连雨具没有。又得不到热食。睡不到一宿干燥觉。白天。晚上都只能任由雨淋。虽然现在是夏天。依然免不了生病。从第二天开始就有一些民夫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下来。对此。押解地清军一律补上一刀丢到旁边地勾渠中。之所以要补上一刀。自然是清军担心民夫故意装病。这一路。已经倒下了数百民夫地尸骨。

    虽然愤怒。这几名明军斥候头脑中却是非常清醒。眼下他们要做之事就是尽快返回向高杰报告。几人匍匐后退。最后一人还要负责清除痕迹。用差不多一个时辰。几名斥候才爬进了一座密林。放心地从地上起身。各人打量着同伴全身地泥土。忍不住笑了笑。

    “走。”说完这声。数人很快消失在林中。

    离清军运粮队大约二十里地一处山林。五千明军正分散其中。一些人正拿出身上所带地干粮。就着雨水默默啃食。干粮有二种。一种是肉干。还有一种刚是用油炸过后地面条饼。基本上和后世地方便面差不多。每个人所带地干粮够七天所食。再多就没法带了。

    也就是说。明军离开后勤。只有七天地作战时间。这个作战时间对于偷袭来说足够了。如果七天找不到偷袭地机会。清军地粮草已经运到大营。

    五名黑影进入山林,马上被拦了下来:“。”

    “野猪皮,回令。”

    “老奴已死。”

    “来的是什么人。”

    “斥营丙字十二小队。”

    “进去吧。”

    说完,刚才拦住入口之人让出道路,五条黑影从容而过,不一会儿,他们被带来高杰的身旁。丙字十二小队正是前面移动到离运粮队只有数百步远的山坡上观察清军的小队,伍长高鹏,跟随过高杰六年的老兵,此刻高鹏强忍激动道:“禀大帅

    已经查~子地运粮队,他们就在离此二十里处。”

    “二十里。”高杰急忙拿出一张地图查看,高鹏手指了指地图:“大帅,就在这里,离这里五里外有一个小村庄,卑职估计鞑子的运粮队走不过这个村庄,今晚必在此宿营。”

    “嗯。”高杰点了点头:“你可确定,鞑子的是粮草,而不是虚假之物。”

    “回大帅,卑职曾亲眼看到过掉出来的粮草,可以确实是鞑子运粮队,鞑子的护送人员不多,卑职只能估测在五六千人左右。

    ”

    “很好,你们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是,大帅。”高鹏行礼,带着四人下去。看到几人下去后,高杰忍不住赞道:“皇上英明,没想到我高杰手下地儿郎们随便一人就能将斥候工作做得此仔细。”

    李元胤、陈甲等副将都笑语,皇帝以前在军中推行识字教育时,他们这些将领都不理解,只是后来现士兵识字后,各种训练都能做到事半功倍后,对于皇帝的这些政策才衷心佩服起来。

    高鹏这队斥回来不久,又有不少斥候队相继回来,证定了高鹏所说并无虚言,高杰重重地在地图上一拍:“打!”

    打是肯定的,过,打法却有不同,一种是明天白天打,一种是晚上打,白天打有白天打地好处,前面官道是清军必经之路,明军只要守在这里就可以等清军自投罗网,而晚上打,明军却不得不摸黑行军十五里的距离,十五里地距离对明军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即使是在夜晚,一个半时辰足够了,问题在黑夜中敌我难辩,容易误伤。

    “大帅,今晚还是明天打?”

    “今晚,我军准备三套口,夜晚以口令分清敌我。”

    “是!”

    天空中又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就哗哗的下起雨水,清军的运粮队早已停止了前进,他们果然就在离官道旁不远的那个小村庄扎营下来,这个村庄只有五十多户人家,村民们统统被清军赶出自己的家园,除了军官们占据了一半房子外,其余一半房子每幢至少挤进上百人,可还是有一些清军不得不住在帐蓬里。

    虽然有房子有蓬,只是因为木柴有限,清军将主人的桌椅等物全部拆了当柴烧,也只能保证一到一碗热汤,然后拿着贴身收藏着的肉片咬上数口,就算解决好晚餐。

    至于民夫,他们连帐蓬也没有,只能用油纸垫在马车底下,钻在马车下躲雨,互相紧挨着取暧。车底狭窄,人数又多,大多数人只能让自己的脑袋和上半身不挨雨淋,整个大腿放在外面,任由雨水打在腿上生疼。

    爱星阿和自己戈什哈住进了最大的一座房屋,他在晚上喝过肉汤,还喝了几口酒,肉是鲜新的鸡肉,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喝到鲜美的鸡汤,爱星阿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不知为何,今夜他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是要有什么事生。

    若说有事,最有可能的就是明军劫粮,这样的下雨天,即使有哨兵,也很难在远处现敌人接近,他忍不住叫来自己的戈什哈传达命令,今晚加强警戒,两倍的游哨。

    这个命令一下,让不少清军怨声载道,毕竟这样的天气还要做游哨是非常辛苦之事,只是命令不容更改,得到命令的清军只好满心不情愿的从帐蓬里出来,布置两倍游哨后,爱星阿总算放下了一点心思,吹熄了房中的蜡烛,开始休息。

    沙沙的声音响动着,让人分不清是风声还是雨打在地上的声音,官道上,两名清军游哨睁大眼睛紧盯着前方,可是没有月亮,又没有篝火的夜晚,既使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到十步以外的东西,十步以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啪。”一声枯技折断的声音传来,清军游哨一惊,一人忍不住喝道:“什么人?”

    他的喝声没有回音,另一名游哨忍不住道:“算了,可能是风刮的。”

    听到同伴的,刚才的游哨仍然觉得有点怀疑,道:“走,过去看看。”

    另一名游哨见到同伴动身,只好跟了过去,只是刚到好象枯枝折断现声音的地方,两人同时觉得一股寒风袭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人咽喉一痛,两柄匕分别插入了两人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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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五十三章兵败如山倒

    

    名清军游哨心中大骇,他们想叫起声来,可是现自了咕咕冒血的声音什么也不出,他们想挣扎,却很快现自己身上的力量迅速消失,不一会儿,两人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两名清军游哨咽气后,从他们身后闪出两条黑影,将两具游哨的尸体轻轻放倒在地上,这两条黑影将身子一伏,宛如游蛇一般向前面窜去。

    前面一颗大树上挂着数盏灯笼,灯笼随风飘动,连着里面的烛火也变得摇摆起来,朦胧的烛光在黑夜中照不过数步远,呼呼的风声吹过,一只灯笼出的烛光一闪,接着变成一片黑暗。

    “该死!”一名清军嘴里骂骂咧咧,不得不从隐避处走了出来,把熄灭的灯笼取下,从怀中掏出引火之物伸到另一个还亮着的灯笼里点燃,又用引燃的引火之物点燃灯笼,将灯笼重新挂在树上。

    灯笼是清军用来巡罗、换岗和防止民夫趁黑逃跑所用,白天在烂泥里走了数十里路,晚上还要在雨中守夜,所有人都会感到疲惫,必须在半夜换一次岗哨,否则明天这些放哨的士兵根本无法没有精力跟上队伍。

    整个山村挂着百盏灯笼,只是对于四周的黑暗来讲,这点灯笼太少了,太少,少到离远一点就根本看不到灯火的地步,并不是每个灯笼下都有哨兵,也不是没有灯笼就没有哨兵,这样的黑夜带给巡逻的清军麻烦时,也带给了袭击的明军巨大麻烦,他们无法确定清军到底布下多少哨位。

    又是一阵枯枝折断的声响起,两名正在移动的清军游哨愣了一下,手中的刀紧了紧,喝道:“什么人?”

    没有人应声,两名清军游哨疑的互望了一眼,不由向声音响处走去,刚刚走到声响地地方,他们后面四条黑影从地上暴起,匕分别插进了他们的咽喉和心脏部位,两名游哨只挣了数下,身体就软软的倒下。

    不能断清军地游哨方位,明军地斥候队只能用这种引蛇出洞的办法对付清军的游哨,在没有确定敌前,游哨不可能随便出敌袭的信号,事实也是如此,明军的清除行动进行顺利,不过,速度慢了一些,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明军才解决了外围游哨。

    如今他们要对付清军围的哨兵了,内围哨兵有灯笼映出他们的方位,本来更好对付,只是灯笼也容易将袭击。

    “将军,经袭杀了六十二名鞑子游哨,最前面地斥候已经到达了大树的灯笼下,不过,他们的哨兵有八人,无法一次全部击杀。”一名全身湿露露的明军斥侯匍匐着爬回,向这次领队的李元胤禀道。

    无法一次性全部击杀就意着对方可能出警报,如今大军留在三里外地方等待,三里,如果天气正常又是骑兵的话完全可以出攻击,可是在这样的天气,步兵至少要走二刻钟,二刻钟的时间足可以让敌人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并做好防御。

    “出信号,让大军前进。”李元胤决定不再冒险,好呆已经解决外围的清军游哨,只要将大军逼近一里左右,纵驶对方现了也无所谓,不值得再冒险非要将清军全部哨兵解决不可。

    “是,将军。”

    在一处背对清军营地的山坡,数盏烛光亮了起来,马上熄灭,连续三遍后,烛光不再出现,数外,高杰低喝了一声:“前进!”

    “前!”

    “前进!”

    ……

    命令一遍遍向后传去,已经等待了许久的明军行动起来,随着沙沙的脚步声,黑压压的明军向前挪动。或许是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撕杀,天空中突然没有了枥枥地雨水。

    从现信号后,李元胤和部下已经停止行动默默等待,区区数里的距离,李元胤等人等得漫长无比,他们即要担心刚才袭杀地清军游哨被人现,又怕外围还有游哨没有清除干净,导致大军被鞑子提前现。

    好在一切正常,直到沙沙的脚步声就在李元胤身后响起,对面地清军也毫无所觉。

    “复我河山!”

    “斩尽蛮夷!”

    对上口令后,高杰的大军与李元胤两部汇合,断续前进,随着明军越走越近,终于有清军哨兵听到沙沙地声音好象向自己的方向接近,疑惑的问道:“什么声音?”

    “可能是野兽。”另一名清军自作聪明的道。

    其余人也听到沙沙声,一人向前面喝问了一句,并没有得到回答,几名清军哨兵一时不能判断,想喊敌袭又怕判断错误,一名清军拉开弓弦,嗡的一声,一支长箭飞入前方,只听“卟。”的一声传来,好象是射中了什么,又好象什么

    射中,只是沙沙的声音陡然加快。

    几名清军哨兵面面相觑,这箭到底射中了东西没有,射箭的清军想了起来,前面的游哨怎么没有警报出,他心中大惊,马上大喊起来:“敌袭!敌袭!”

    另外几名清军还在迷糊,敌袭,怎么就知道敌袭,只听到黑暗中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射!”

    “嗡。”的一声大响,无数利箭从黑暗中射出,没有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数名清军全身已经插满着箭支,睁大眼睛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呜、呜、呜。”数声急的牛角声响了起来,刚才那名清军的喊声已经惊动其余哨兵,原本平静的山村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锅沸水,被牛角声吵醒的清军手忙脚乱的从房中,营帐中冲了出来。

    由于冲得太快,黑夜,毫无星光,无论是房屋还是营帐,清军都挤得密密麻麻,不免互相踩踏,呻吟声,叫骂声,撞到墙壁的声音,撞到其他物品的声音,无数的声音交响在一起,

    “杀!”明军的呐喊声响起。数人的喊声仿佛是一道闷雷,震得那些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清军连身体都仿佛晃了数晃,一名明军咬着牙将射中自己的长箭拨去,好在他身上还带着蓑衣,等于多了一重保护,箭支入肉不深,虽然疼痛难忍,箭支还是顺利拨出。

    “咻!咻!咻!”无数的箭支飞舞,借着笼出的的微弱光芒,明军的箭支毫不留情的夺取了一条又一条清军的生命,无数黑影向清军所在的方向扑去。

    “该死,的刀呢。”

    “我~弓”

    ……

    许多清军冲出来后才起自己手上没有拿武器,急忙又回到自己存放武器的地方去取,喊杀声将那些民夫惊醒,许多人揉了揉眼,看到四周扑过来的黑影都是心中大惊,一些人躲在车底不动,一些人却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逃,让整个战场更是混乱。

    这些.:苍蝇一样的民夫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除了小部分人逃出去外,大部分遭到明,清两方军队无情的击杀,明军虽然不愿意杀这些汉民,只是无奈此时不是心慈手软的时侯,不可能放任这些民夫搅入自己的阵线中。

    “怎么一回事?”爱星阿从床上了起来,听到呜呜的牛角声和明军的喊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轰隆。”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明军的手雷就象不要钱一样到处乱丢,将清军炸得断腿残肢满天飞。

    “唉哟,我的腿,我的腿有了。”

    “我的手,我的手没有。”

    “痛死我了,额娘,我要额>”

    ……

    “卑鄙无耻的明狗,有本事就用刀剑来打。”

    “轰隆。”又是一声爆炸,将那名要明军用刀剑来打的清军声音炸没,明军的突袭非常成功,这些年,明军伙食营养均衡,借着微弱的灯光就可以分清敌我,原先准备的口令竟然暂时用不上,他们出的无数箭支和手雷成为夺命使,将清军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抵抗碾得粉碎。

    没有马匹,清军的战力挥不到一半,在黑暗中,清军战力又要下降一半,明军又占突袭的便宜,双方人数相等,明军至少可以挥出六七成的战力,清军却连一成战力也无法出,战场上,只可以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在明军打击下,清军简直无处躲藏,许多躲进房中的清军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手雷炸死。

    “主子,主子,我军败了,快逃吧。

    ”数十名戈什哈架着爱星阿拼命向外冲去,明军已经追到身后了,晚一步不是被射成刺猬就是被炸得粉骨碎身。

    “不,不,你们这些狗奴才,放我下来,我要指挥大军将明狗赶出去。”爱星阿知道这些粮食对前线有多重要,若是丢了这批粮食,不说前线会必败,可是军粮会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是必然,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所以拼命挣扎。

    可是戈什哈们却没有这个觉悟,如果主将死了,他们也非死不可,如今战局已经不?回,他们自然要架着主将走。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明军已经完全清除了清军的反抗,除了逃走一小部分清军外,大部分清军已经被歼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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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介绍:
当一个民族气运到了最衰竭的时候,总有人挺身而出,他们明知必死而无怨无悔,以自己的鲜血向敌人发出最后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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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流之血是为明血。
明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