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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茅     明血txt下载     明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六章探宫

    到夏完淳的回答,倒是提醒了夏蕴贞,重新问道:“说说你为何有着大好科举不考,却要当兵吧。”

    “二姐,是这样……”夏完淳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将自己参加羽林卫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才道:“二姐,眼下朝廷虽然暂时稳定了江南,可是国内依然流寇未绝,鞑子占着京城,无数大明百姓还处于流寇和鞑子治下,此正是武人建功立业之时,若为一文官,固然尊荣,又如何比得沙场杀敌来得痛快?”

    尽管夏完淳说得慷慨激昂,夏蕴贞还是眉头微皱:“小弟,你做这些,父亲大人和两位娘亲可是同意?”

    夏完淳刚才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此时见二姐又问了起来,知道这个问题躲不过去,无奈的回道:“二姐,我从家中出来时,父亲大人正好出了远门,两位娘亲我已让小篆代为转达。”

    小篆即是夏完淳妻子,闺名为钱秦篆,夏蕴贞自从上白云庵习武后,每年只回家一次,与这个弟媳只见过一面,在她映像中,钱秦篆知书达理,长相甜美,只是性格有一些柔弱。

    听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没有得到两位娘亲同意,私自离家时,夏蕴贞柳眉竖了起来:“小弟,我还以为你成亲后性子会沉稳,多为别人作想,没想到却还是如此不晓事,你也不想想,两位娘亲若是知道你从军不知会有多担心,迁怒到小篆身上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却不管不顾,让小篆独自去面对,她刚与你成亲就分离,既要担心你的安危又要承受婆婆的责难,这让她在家中怎么过?”

    夏完淳听得悚然而惊,他得知羽林卫要招人后,只觉得热血沸腾,一心要参加,若是明着告诉自己两位娘亲,无论她们如何通情达,恐怕也不会同意,只好告诉妻子之后就匆匆离家,却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妻子将会承受何种压力,他纳纳的问道:“二姐,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否则我押你回去。”

    “不用二姐押了,我明天就回去。”夏完淳爽快的回道。

    这下倒是轮到夏蕴贞愣住了,她刚才听夏完淳的讲述,感觉到夏完淳很满意现在军营生活,根本没有离开军营的意思,她不知道夏完淳有一个月的假期,从南京到到松江不过二三日路程,就算没有遇到二姐,过几天夏完淳也要回去一场。

    夏蕴贞怀疑的问道:“小弟,你不会骗二姐吧?”

    “二姐。你说哪里话。小弟什么时候谎言相欺过。”

    夏蕴贞点了点头。夏完淳年龄虽小。可倒是没有做过出言反尔之事。颇有古人一诺千金地豪气。或许正因为如此。夏完淳才选择先斩后奏之策。夏蕴贞终于放心下来:“那好。二姐相信你。就不用押你了。”

    “二姐不和小弟一起回家?”夏完淳听出姐姐地言外之言。

    “不了。我在南京还有一点事。办完了才能回去。”夏蕴贞道。心中思付。你若不愿意回去。我才会押你回家。如今你居然自己愿意。那我当然不用陪你。

    “夏姑娘要在南京办什么事?若有用得着我们地地方尽管吩咐。”在姐弟两人谈话期间。吴易、钱默、杜登春三人总算也吃饱了。虽然钱默和杜登春两人都很想有机会与夏蕴贞交谈。只是人家姐弟两人谈地是家事。他们找不到插话地时机。如今听到夏蕴贞要留在南京。杜登春顿时大喜。鼓起勇气开口道。

    吴易露出一丝笑意。昨天杜登春还嚷嚷着马上要回家。现在估计已经忘了回家一事。

    “是啊,夏姑娘若有事不用客气。”钱默也沉不住气的道。

    “多谢钱大哥,杜兄弟,不过蕴贞做事从不假手他人,只能辜负两位的好意了。小弟,你莫忘了明天回家之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夏蕴贞已从位置上站起来,黄秋婉也连忙起身,夏蕴贞向四人抱了抱拳头:“诸位,告辞。”

    “告……告辞”钱默、杜登春等人有点手忙脚乱,愣愣的看着一白一黄两道背影消失在门口,杜登春忍不住推开二楼的窗户向下面望去,只是下面人影踵踵,根本看不到黄白两道身影。

    “存古,你姐姐就这么走了?”杜登春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夏完淳自嘲的笑了笑:“我二姐一向如此。

    ”

    见杜登春脸上有一丝沮丧之色,夏完淳明白自己这个好友恐怕是被自己的二姐迷住了,提醒道:“九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二姐虽然没有嫁人,可是早许了人家,只是这些年一直在白云庵才没有下嫁,婆家早就催过不知多

    或许这次回家就要出嫁了。”

    夏完淳的话,让杜登春的心脏仿佛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失口道:“什么?你二姐要出嫁?”

    “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二姐比我还大了二岁,若不是在白云庵耽搁了,早就出嫁了。”

    钱默虽然不可能追求夏蕴贞,听到夏蕴贞要出嫁时,心中也觉得隐隐作疼,如此出色的女子,又有哪个男子能配得上,忍不住问道:“存古,你二姐要嫁什么人?”

    “嘉定侯家。”夏完淳倒是不隐瞒。

    “嘉定侯家,就是你大姐嫁过去的侯家?”

    见到夏完淳点头,钱默几乎有种痛心疾的感觉,侯家即娶了夏家的长女,连次女也想娶过去,可惜钱家将女儿嫁了过去却连机会也没有。、

    听到是嘉定侯家,杜登春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知道自己再无机会,嘉定侯家在江南是有名的官宦世家,比起河南侯家,侯的家世还要显赫,眼下家主为侯峒,侯峒祖侯尧封在嘉靖朝即贵为监察御史、右参政;父亲为万历年间进士,如今侯家更是了不得,侯峒与弟弟侯岐同为天启年间进士,演绎出一门两进士的佳话。

    侯、侯岐各有三个儿子,这六人年龄相差极大,只是无一不是聪明饱学之士,虽然还无人得中进士,可是已经出了四名举人,其余二人也是秀才,有嘉定六侯之称,侯方域虽然有复社四大才子之名,可是连乡试也没有过,与嘉定六侯相比起来,末免显得有点独木难支,侯家如此声势,杜登春身为松江人,又岂能不知?

    明知无望,杜登春没有问夏二小姐到底是许配给侯家何人,一时之间,雅间中有一种沉闷的感觉,加上四人都已吃饱,吴易提议结帐,再抓紧时间在京城游玩一番,否则明日四人就没有机会,四人都点头同意。

    四人中,夏完淳、杜登春都是松江人;吴易更近,家就在吴江;只有钱默稍远,为浙江嘉善、可有一个月的假期也足了,与家人分别数月之久,他们自然都要回家一趟,再聚可能就是一个月后之事了。

    到了楼下,四人才得知他们的饭钱已经由夏蕴贞结过了,钱默、杜登春两人心中更是充满了怅然,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与夏蕴贞相见,尽管两人都饱读诗书,对女子抛头露面极为反感,可是对于夏蕴贞独自在外游荡,两人却没有感到丝毫不妥,反而为这样的女子就要在家相夫教子而感到遗憾。

    夜已经很深了,劳累了一天的居民都沉睡过去,城中少了白天的喧闹,除了少数地方还灯光通明,传来阵阵丝竹声外,其余地方都是一片安静。

    两名身穿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影在街上急速的走着,从身材上看,曲线玲珑,分明是女子之身,她们前进的脚步虽然快,却没有现什么声音,仿佛狸猫一样轻盈,两人小心翼翼的避开打更的巡夫,前进差不多数里,巨大的皇宫就象是一个横卧着的巨兽出现在两人面前。

    皇宫外面依然漆黑一片,里面宫殿鳞次栉比,只有小部分地方还有灯光流出,一个瘦小一点的黑影忍不住问道:“师姐,我们刚才经过的是什么地方,怎么灯光比皇宫还要亮?”

    “嘘,不要乱说话,总之,你要知道那些地方都是不好的地方就是了。”高一点的黑影回道,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一队皇宫外围巡营的军士走了过来,两名黑影一闪,连忙躲入黑暗中,这队军士刚远去,两名黑影重新从暗处出来,望了望皇宫外围高高的城墙,高个黑影从怀中掏出一段柔软的物品,手腕一抖,一道黑线激出,物品前端已经搭在墙上,高个黑影用手拉了一下,双臂一提,如同一只大鸟腾空而起,直接落到了皇宫外墙上面,连脚印也没有留下。

    “上来。”黑影轻叱道,从墙上丢下一段绳索,下面的矮个黑影接过绳索往腰间一绑,学着前面黑影一紧绳子,一股巨大的拉力从绳子上传了过来,她也如同大鸟一样飞上皇宫城墙。

    又一支巡逻的军士脚步声传来,可是墙上的黑影已经消失,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重华宫内,里面一阵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正传了出来,在外面侍候的数名宫女脸上都是一片彤红,叶婕妤生下皇子两月之久,皇上终于又留宿在重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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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震怒

    .宫内,明黄sè的丝被下,王福正伏在一名千娇百媚的t|力的耸动,身下的丽人非但没有因为生子而显得身材走形,反而更加丰韵,丽人胸前沉甸甸的果实左右跳动,摩擦着王福的胸膛,使他越来越兴奋。

    丽人\出一声悠长的声音,王福全身一阵颤动,将自己的jīng华送出,两人伏着不动,享受着**的余韵。

    良久,慵懒的女声传出:“皇上,臣妾刚才真是美死了。”

    “哈哈,那朕就让你再死一次。”

    经过休息,王福雄风再起,久没有与身下的丽人亲热,刚才的感觉让他回味不已,正要对叶婕妤征伐一番,一声大响,将整个皇宫寂静打破,王福吓得一个冷战,高昂的下体一下子缩回去,差点没成阳萎。

    “\生了什么事。”重华宫内,响起了皇帝愤怒的咆哮声。

    “有剌客!有剌客!”刚才寂静无声的皇宫乱成一团,到处响起待卫们凌乱的脚步声,一些胆小的内侍宫女惊声尖叫起来,所有人都往响声处集去,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时,一条黑影躲过那些奔走的侍卫,飞快向外面掠过,她走路\出的声响被各种吵声掩盖,等到有侍卫想起要拦住外面时,这名黑影早过了他们的拦截范围。

    “师姐,怎么样?”

    “办妥了条黑影重新翻过高墙,望着身后乱成一团的皇宫,轻声一笑,接着消失无踪。

    一盏盏灯笼被点了起来,将整个皇宫照得亮如白昼,以响声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去,只是此时注定他们已经什么也找不到,半响之后,整个皇宫才重新平静下来,不过,各处灯火依然明亮,一队队侍卫还没有放弃搜寻。

    王福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前面武英殿的椅子上,前面,卢九德、田成秉杰四人伏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谁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福地声音掩不住愤怒。任谁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扰也会火冒三丈。何况是皇帝。

    卢九德、田成、李三人默不作声。马秉杰只得硬着头皮回道:“禀皇上。侍卫在奉天殿巡查时。\现有黑影晃动。经喝问后。那名黑影宛如大鸟般飞了起来。一名侍卫情急之下开枪。这才惊动了整个皇宫。”

    “那黑影呢?”

    “回皇上。黑影不见了。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马秉杰地声音越说越低。

    “不见。黑影怎么会不见?连奉天殿都能有黑影。下次朕地寝宫是不是也会出现黑影?尔等无用。无能之极。”王福声音尖锐。连数座大殿都可以听到。他心中确实是气急。一直以为。皇宫是安全地场所。没想到今夜这个想法却被打破。

    奉天殿即太和殿,民间俗称金銮殿,为宫中最高最宏伟的大殿,离皇帝的寝宫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奉天殿虽然重要,只是晚上无人办公,驻守的侍卫并不多,才会让人钻了空子,若有人要摸到寝宫,比起在奉天殿不知要难多少倍。

    只是现在皇帝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有人去辩驳,四人低着头,任由皇帝唾沫乱飞,见皇帝停顿了一下,卢九德才低声问道:“马大人,会不会是你的人看错了,根本就没有黑影,只是有人胡乱开枪,为推脱责任才说有黑影?”

    马秉杰心中一凛,若是如此,那个开枪的侍卫简直是罪不可恕,他打定主意,若真是这名开枪的侍卫搞鬼的话,他一定亲手将那名侍卫千刀万剐。只是此时却坚决不能承认,他摇了摇头:“不可能,黑影有几个侍卫同时看见过,他们不可能都说谎。”

    奉天殿内,侍卫们正在仔细搜查,他们恨不得搜遍每一寸地面,剌客来了,若是连一点痕迹也找不到,简直要把他们羞死,上面一阵哗哗的响声传来,一名侍卫疑感的抬了抬头,隐约看到匾额上好象有东西飘动,他连忙向上一指:“快看,那是什么?”

    其他人听到喊声,连忙围了过来,几人手提灯笼向上照去,只是灯光有限,还是看不太清楚,一名侍卫搬来梯子,从梯子上爬了上去,很快取下来一物。

    “这是什么?”

    “飞刀。”

    有纸条。”

    各人看着侍卫手中取下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嚷道,取下物品的侍卫连忙将纸条在灯笼下展开,只是扫了一眼,顿时脸sè大变,如同见鬼一样将纸条收起。那些还没有瞧清的人连忙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眼尖的人已经瞧清了上面的字,一个个默不作声,将纸条收起的侍卫道:“各位不用问了,这是剌客留下来的证物,须得赶快向马大人和皇上容禀。”

    一听要向侍卫\领马秉杰和皇帝禀报,其余人顿时不敢再问,他们在皇宫中做事早已养成多听少问的习惯,一些不该知道

    道了反而会有灾祸。

    纸条和飞刀很快送到武英殿,听到找到了剌客留下来的证物,马秉杰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这个证物时,马秉杰心中怒火更盛,这是江湖上敲诈,勒索的下三滥手段,没想到有人敢用到皇宫,看到纸条上的留言,马秉杰更是恍如烫手一般,急忙将纸条合上。

    “把纸条拿过来吧。

    ”王福已经结束了自己的怒气,脸sè重新平静下来。

    上。”马秉杰硬着头皮将纸头交到了皇帝手中。

    接过纸条,一行隽秀的字体落下王福眼中:“昏君,暂寄尔头在肩,若再敢强抢民女进宫,定杀不饶。”

    这张纸条上充满jǐng告的余味,这个剌客不象是来杀人,倒象是来威吓一番,当然,也有可能是剌客故弄玄虚。

    王福看得迷糊起来,心中更觉得委曲,自己什么时候强抢过民女入宫,竟然有人给自己留条jǐng告,莫非有人背着自己做了坏事?

    王福的目光转向田成,随即摇了摇头,田成没有这么大的胆,何况太监仗势欺人或许有,可若是强抢民女,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也说不定,本朝有宫女太监对食,清朝更是有太监娶妻娶妾,王福的眼睛在卢九德、田成、李三人身上瞄来瞄去,感受到皇帝的目光,三人都觉得身上寒气直冒,卢九德壮着胆问道:“皇上,不知剌客写的是什么?”

    王福将纸条扔了下来,卢九德接过一看,他只觉得啼笑皆非,大明从天启朝开始,二代皇dìdū不好女sè,甚至有人传言天启皇帝的皇后一直是处子,当今皇上支撑着南明半壁江山,可以说一直励jīng图治,哪有时间强抢民女,他义愤的叫道:“污蔑,皇上,这是剌客对皇上的污蔑。”

    “污蔑,朕当然知道是污蔑,可是也难保有人借着朕的名义在外面惹事生非,若有此事,朕一旦查出,绝不轻饶。”

    田成和李两人伸过头来看过纸条,心中也大为皇帝叫屈,暗暗咒骂这个剌客胡言乱语,听到皇帝话中有话,心中一凛,连忙表示自己绝无做过强抢民女之事。

    对于田成与李两人的自辩,王福不置可否,对于太监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若认为太监没有子嗣就会全心全意对皇帝忠心,那简直是胡说八道,事实上太监是以爱财闻名,陪崇祯吊死在煤山的王承恩算得对皇帝忠心,可是该搂钱时照搂钱不误,同样与外面大臣联合起来欺骗皇帝,田成、李两人是自己的心腹,更是要时时敲打。

    马秉杰不说话,只是翻来覆去的拿着飞刀观看。王福看得心中一动,问道:“可从这把飞刀能看出些什么?”

    “回皇上,臣确有所得,这把飞刀jīng致无比,臣可以断定是贼人常用之物,绝非随便打造或\购买,奉天殿匾额高达数丈,贼人在黑夜中将飞刀掷入匾额丝毫无误,臣可断定贼人的腕力,眼力均十分了得,加上侍卫的描述可知,这名贼人行动极快,白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再加上字体,留字贼人极有可能是女子。”

    “那你可以把握将贼人缉拿归案?”王福脸sè和缓起来,\生了事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事后不知补救,虽然从留字来看,这名黑影并不是来剌杀自己,可身为皇帝,若是受人威胁毫不理会,传出去难免颜面大损。

    “回皇上,现在是晚上,贼人无法出城,臣请求皇上命令锦衣卫配合微臣,允许臣在京城大索三rì,若是找不到贼人踪迹,臣愿以死抵罪。”

    “胡闹,在京城大索三rì,亏你想得出,此事朕不准,朕可以让锦衣卫给你配合,再给你十rì时间,明察暗访,若是找不到贼人踪迹,朕撤了你的职,另行\落。”

    “微臣遵臣。”眼下京城马上就要进行科考,马秉杰早已想到过皇帝不会同意在京城大索,只是却不得不表态,如今争取到十rì时间,已经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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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情节,本来不想解释什么,有人满意,就会有人不满意,只是谁说架空就不能有武功了,从汉朝开始,游侠之事就不绝于史,王越,郭解,这些人甚至凭着功夫挤身于朝堂,军队中,名将更是层出不穷,十人敌,百人敌,这些人,有人天生异禀,有人却是经过刻苦训练,即使是现在,也没人能完全否认功夫的存在,只是大部分人不能接触到,本书对于武功,只是一个点缀而已,主角并没有去练武,描写的武功也不会脱离现实,借助绳索越入高墙,并非太难之事吧,再高的高手,遇到火枪也要逃避,躲避不开,死路一条。

第一百二十八章亨九已死,诸位何如?

    二天了许多精壮汉子,不时用鹰一样的眼睛打量着行人,凡是被他们打量着的人心中都会有一股寒意升起,一些小小混混们马上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躲了起来,倒是让大街上清静了许多。

    不过,无论这些小混混们躲到哪里,他们还是会被人找上门来,先是一顿胖揍后,然后有人会拿出一把飞刀模样的图形让他们辨认,京城是皇帝脚下,依然免不了有三教九流,马秉杰虽然有锦衣卫协助,只是论消息灵通,还是这些混混,有些曾经玩过飞刀的混混顿时倒了大霉,立马抓进锦衣卫大牢。

    虽然马秉杰从留书上的字迹和香气判定投书的是女子,可是也不能不防对方是故意将人引入歧途,唯一的线索只是那把飞刀,凡是现飞刀样子的人自然不会放过。

    街上如此动静,自然瞒不过朝臣的眼睛,许多朝臣暗自纳闷,到底生什么事了,怎么锦衣卫和侍卫都同时出动了,不过,昨夜皇宫动静不小,加上宫女太监也不可能个个嘴上把门,只要一名官员知道了就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官员就知道昨晚皇宫进剌客的消息。

    皇宫进了剌客,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些大臣不由将三十年前的挺击案相联系起来,三十年前,一名叫张差的男子手持木棍,径直闯入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击伤守门太监,差点就将太子击伤,好在内侍韩本用及时赶到,在前殿擒住张差,太子才得予脱险。

    虽然剌客张差擒住了,可是案件反而扑朔迷离起来,张差说话颠三倒四,根本交待不清自己为何要杀太子,张差老家在济州,他本身靠砍柴和打猎为生,为何会突然来到京城,来到京城后又为何可以闯入戒备森严的东宫,这些都是一个迷。

    当时正值郑贵妃千方百计想让皇帝改立自己儿子福王为太子,与东林党人争得不可开交之机,太子若死,得益最大的当然是郑贵妃,一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郑贵妃,郑贵妃惶惶惶不可终日,每天只得寻死觅活,最终万历左右为难,让郑贵妃向太子低头认错之后,以疯癫奸徒罪将张差处以凌迟。

    张差死了,案子却沉入迷雾之中,若是太子死了,得利的自然是郑贵妃和福王,郑贵妃脱不了嫌疑,可是太子根本就没有受到半点伤害,而且让一个砍柴的樵夫来寻剌太子,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若不是有人引导,这个人连东宫在哪里都分不清,当然,有可能是郑贵妃派人引导,张差最后还是交待了郑贵妃身边的两名心腹太监名字,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郑贵妃与太子不对付,凭郑贵妃身边两名太监想把剌客引到太子身边,恐怕有一点困难,这件事最终得益的反而是太子,郑贵妃只得息了让儿子从洛阳回京的心思。这不免让人以怀疑是不是东林党或太子自己演出的一场好戏。

    好戏一罢,闹剧也罢,当年的挝击一案,凶手张差固然伏诛,郑贵妃身边两名亲信也送了命,福王没有了回京的机会,其中受牵连的官员更是不少。

    如今皇帝遇剌,虽然没有伤到人,可是性质却比当年太子遇剌还要严重,更重要的是凶手还无影踪,若是皇帝借此机会大索天下,不知会牵连进多少官员?一些官员甚至怀疑会不会是皇上故布疑阵,想收拾一些宗室,听说两税制改革之前,颇有一些王爷不安分,皇帝若遇剌身亡,得利的自然是一些有机会接位的宗室王爷,若是如此,整个朝中又要振荡一番。

    不过,早朝皇帝一脸平静,根本就没有提昨晚皇宫中的剌驾案,许多大臣放下悬着的心,那些猜测皇帝会借机对付宗室之人更是羞愧不已。

    王福毕竟不是真正出身皇家。从后世来到这里也只有一年半地时间。昨晚之事明显象警告大于剌杀。哪会突然之间就与当年地挺击案联系起来。继尔联想到是宗室捣鬼。或即使不是宗室捣鬼也可以借此机会将目标指向宗室。消除一些窥视皇位地目光。王福非但没有将此事扩大地意思。为了不引起轩然大波。反而不同意大索京城。让马秉杰、冯可宗两人保持低调。

    不过。锦衣卫、侍卫两大系统全体出动。既使低调又能低调到哪里去。搜查一天后。既使是民间也开始流传起皇宫地遇剌案来。对于这个胆大包天地剌客。许多人都咒骂其不得好死。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行剌皇上。

    二天过

    锦衣卫地大牢里关满了抓来地小混混和一些捉奸犯科]有丝毫嫌疑。锦衣卫都毫不客气地用刑。一些人受刑不住。倒是招出了不少自己犯过地旧案子。经过锦衣卫、侍卫。加上五城兵马司二天地努力。倒是破获了不少以前地陈年旧案。只是关于剌客地消息却毫无进展。毕竟一只飞刀而已。又不是时常拿在手上。只要藏在身上谁也看不到。

    马秉杰不由有点灰心丧气。皇帝留给他地时间不多。如果对方已经出城。即使找到线索十天地时间也是不够。何况眼下还毫无头绪。

    “皇上。钱谦益钱大人求见。”

    “传!”

    钱谦益到过皇宫的次数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这次进宫,钱谦益却有点感觉脚软,整个皇宫三步一哨,五步一纲,他每迈一次脚步就至少有四五人盯着,这些人都头戴白翎,身上穿着红色的军服,原先的侍卫大部分已经换掉,统统变成了羽林卫。

    皇帝已有言,若是这次找不到剌客,大部分侍卫就不用回来了,侍卫将从羽林卫挑选,虽然将训练出来的羽林卫放在皇宫作侍卫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可是皇帝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也无人敢说三道四,选出来的羽林卫也是于有荣焉,只是他们对每一个人都怀疑是剌客的眼神让钱谦益实在受不了,到了皇帝办公场所时,钱谦益已经是汗流浃背。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咦,钱爱卿,你这是怎么啦,难道三月的天气就如此热。”看到钱谦益背上全是汗,王福讶然的道。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钱谦益谢恩完毕才道:“皇上的羽林卫虎威,微臣不胜惶恐。”

    王福听得面露笑意,虽然刚刚经历了剌客,可是这几天有羽林卫在外面守着,王福晚上还是睡得香甜,只是羽林卫毕竟不是真正的侍卫,他们并没有接受过侍卫的训练,看来,让羽林卫代替所有的侍卫还是不行,倒是可以考虑挑选一些羽林卫进入侍卫队伍,对以前的侍卫再进行一番选拨就可以了。

    笑过之后,王福脸色恢复正常,问道:“钱爱卿,三天时间已过,关于将洪承畴之事刊登在邸报上的文章可写好?”

    钱谦益不慌不忙的道:“回皇上,臣已带来三份,还请皇上过目。”

    王福伸手接过,拿起第一篇看了起来,上面拟的题目是《大明皇帝告满清官员书》,王福将内容匆匆看完,摇了摇头,这篇文章虽然后面写得有些气势,起到了警告那些投靠满人官员的作用,只是前面对于洪承畴之事匆匆带过,没有洪承畴作比较,后面写得再有气势也有点虚。

    拿起第二篇,这篇的题目是《晚死四年、遗臭万年,论洪亨九之死》,王福点了点头,这篇的题目比上篇好,只是不知内容怎么样,仔细看了一遍,内容比起上篇来也要好,只是王福总感到有点还没有说到骨子里的感觉。

    若是没有更好的,这篇也能将就着用了,自己也不指望凭着一篇文章就能使北方那些投靠满清的官员翻然醒悟,将最后一篇拿起,上面的题目是《亨九已死,诸位何如?》,看到这个题目,王福就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快速看了一篇,马上确认道:“就是它了,钱爱卿,你回去后,马上让人刊印,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行。”

    钱谦益瞄了一眼皇帝手上的这篇文章,没有马上接过,脸上反而还现出一丝尴尬:“皇上,真要用这篇文章过刊印天下?”

    王福看到钱谦益脸上的神色,不由一愣,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对了,上两篇都有署名,一篇是吴次尾,这个吴次尾就是吴应箕吧,此人才具虽有,却不着重点,后面一篇是吴梅村,比他就要好,只是与后一篇相比还是要差一些,这篇是谁所写?”

    钱谦益呐呐的道:“回皇上,是臣的小妾。

    ”

    王福听得一怔:“小妾,柳如是?”

    “正是,没想到皇上也知道微臣小妾之名。”

    钱谦益一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话好象有点别扭,王福没有在意,重重的在椅子扶手上一拍道:“好极,就用这篇,一个女子倒看得如此透彻,朕要看看,这些在北方为满清效力的官员是否有勇气承认自己连女子都不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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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情节,上一章老茅已经解释过了,实在不想再解释一遍。

    月票重新站上了分类第七的位置,不过,和前面第六距离太远,足足少了一百四十多票,和后面第八、第九都距离又太近,不到十张的差距,别人只要拉拉票就会轻易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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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欲北行

    柳如是这篇文章不是写得比吴应箕和吴伟业两人都好T7不敢自卖自夸的拿出来,只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忐忑,朝廷邸报何等重要,这篇文章更是皇帝亲点,若是皇帝知道是女子所写,而且是他小妾所写,会不会认为他是私心自用,会不会……

    听到皇帝的赞赏,钱谦益总算放下心来:“微臣遵旨。”直到走出宫门外,钱谦益的脚步仍是轻飘飘的,这篇文章一出,河东君之名恐怕更是要响彻全国了。

    又是一天过去,马秉杰和冯可宗两人对剌客的搜寻仍然没有进展,这天,左佥都御史府,陈子龙下朝回到家中,刚刚脱下朝服,一名十六七岁,身穿绿衣,脸蛋秀丽的少女从门外跳了出来,连蹦带跳的来到陈子龙身边:“爹爹,你回来了。”

    看到女儿,陈子龙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嘴里却斥道:“清清,你都如此大了,一点也不知道稳重,看你走路哪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陈清清看到陈子龙嘴角的笑意,早已习惯父亲口不应心,毫不理会陈子龙的斥责,从桌子上拿起一本还散出墨香的薄书:“咦,这是什么?朝廷的最新邸报么,我看看。”

    说完,陈清清已经将邸报翻开,读了起来:“亨九已死,诸位何如?河东君作,爹爹,这个河东君是谁,怎么和柳姐姐的字一模一样?”

    “是吗,可能是同字之人吧。”陈子龙闻言不在意的道,他下朝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看邸报,自然不知道。

    “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这是《亨九已死,诸位何如?》这篇文章的开篇之句,借用了洪承畴当初自写的对联:“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只不过在后面各加了一字,意思便大为不同,陈清清连读十余句,便肯定的道:“没错,这肯定是柳姐姐写的。”

    说起来,陈子龙与柳如是算是非常熟悉,他曾做过柳如是一段时间的入幕之宾,陈子龙少年成名,崇祯二年,二十一岁的陈子龙得中秀才,拔为第一,崇祯三年乡试同样得中,二十二岁成为举人,只是次年的进士考试折戟,崇祯七年再次赴京,这一次同样没中,崇祯十年第三次参加科举,陈子龙与夏允彝等人同中进士,俱在丙科。

    所谓五十少进士,陈子龙中进士时才三十岁,他的名声丝毫不受前二次失利的影响,,加上陈子龙在未中进士的数年,与夏允彝等六人结成几社,起初通过以文会友,选择知己,学习制艺,后来声名渐起,甚至可以影响到朝廷政局,陈子龙和夏允彝同中进士,几社更是一举成名,陈子龙是身负江南士林之望。

    当时柳如是刚刚出道,年方二十,色艺冠绝一时,不少文人才子对柳如是一见倾心,只是柳如是却主动追求起陈子龙这个少年进士,从盛泽至松江屡以刺谒,自称女弟,不知羡慕死了多少文人,当所有人都认为陈子龙和柳如是才子配佳人时,没过多久两人就分道扬鏣。

    陈子龙与柳如是分手。其妻张氏反对是一个原因。陈子龙受不了柳如是地独立特性也是一个重要地原因。两人相好时。陈清清已经**岁。与母亲讨厌柳如是不同。陈清清却非常喜欢这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又长得漂亮地姐姐。后来柳如是跟了钱谦益。却没有影响陈清清对柳如是地喜爱。时常到钱府与柳如是作伴游玩。

    陈清清念地朗朗上口。陈子龙听得清楚。这确实有点象柳如是地文风。心中大为惊讶。将手伸到女儿旁边:“清清。给我看看。”

    陈清清却将邸报藏到身后。嘴角露出一丝狡诈地笑意:“爹爹。你开头不看。现在却要看。是因为柳姐姐写得才看么?”

    陈子龙摇了摇头:“胡说。朝廷地邸报怎么可能让你柳姐姐写文。爹是想看看邸报上对洪承畴这个奸贼作何评价。”

    “是不是柳姐姐写地。爹爹去钱府问问不就知道了。邸报爹爹随时可看。我要找夏姐姐和黄妹妹去了。让她们也知道知道柳姐姐之事。”说完。陈清清已经拿着邸报。急匆匆向后面自己地绣楼方向跑去。

    望着女儿匆忙地背影。陈子龙不由摇了摇头。自己多少还是受到了柳如是地影响。才会对这个女儿如此放任。如今再想改也来不及。

    洪承畴已死的消息这两天才传开,无论对于官员还是一般平民,这个消息都是非常震憾,从大明昔日的擎天巨柱到满人的无耻帮凶,以前对洪承畴有多大的期望后来就有多大的失望,听到洪承畴领兵南下,凡有血性之人无不对其切齿痛骂,只是也

    人担心,洪承畴上马管军,下马管马,军民两事皆长T明内部,如今成了鞑子爪牙,会不会让大明受到巨大的损失?

    如今这个洪承畴根本还没有挥出他的才能就死了,许多人长舒一口气同时更加坚信天命在大明。

    听了十几句,陈子龙对于这份邸报的内容也好奇起来,只是邸报已经被女儿拿走,他当然不会去和女儿抢,向外面叫道:“来人。”

    陈府的总管连忙走了上来:“老爷,有何吩咐?”

    “去,派人去衙门再拿一份邸报回来。”

    “是,老爷。”管家退下后,马上一名仆人急匆匆的从陈府跑了出去,过不到一刻,陈府仆人已经拿着二份邸报气喘息息的跑回来,这次邸报行数量前所未有,光是京城就有二千份,听到右佥都御使大人要邸报,负责邸报的差役干脆连给二份。

    那边陈清清早已经跑回自己的小院,院中尽是陈清清念邸报的清朗之声,她的对面坐着两名窈窕的身影,正在静静的听陈清清念着邸报,当最后一个字念完时,陈清清长吁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这可是柳姐姐写的?”

    “不错,让人热血沸腾,真不敢相信是女子所写,洪承畴死有余辜,这些投靠满人,忘了自己祖宗的无耻官员更是该杀,我本来还在想这次出师之后要做什么事,听了这篇邸报,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说话的女了一身白衣,清丽的脸蛋上掠过一线杀气,正是几天前闯进皇宫留字的夏蕴贞,她此时已经换上了女装,白衣飘飘,仿佛姑射仙子。

    原来夏蕴贞和黄秋婉两人这些天一直躲在右佥都御使府上,难怪锦衣卫和侍卫找不到一点线索,她们两人在陈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又会去右佥都御使府查找,得罪了佥都御使府,无异捅马蜂窝,谁也受不了御使们群起弹劾,何况陈子龙可是皇帝直接从兵科给事中位上提拨起来的红人。

    陈子龙与夏允彝不但是好友,而且是同乡、同年、更是志同道合,一同成立几社,两家关系可以说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两家的儿女自然也是时常来往,夏蕴贞好友不多,与陈清清正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姐姐,你自己也是女子,怎么能看清自己。”陈清清笑道。

    黄秋婉却关心起夏蕴贞的行程来:“师姐,你刚才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到底师姐要做什么?”

    “嗯,我要去北方一场,仗剑游历一番,若是碰到邸报所说那些死不悔改,甘为鞑子鹰犬的官员,不仿凭手中之剑杀之而后快。”夏蕴贞回道。

    “什么,蕴贞姐,北方在鞑子手中,听说鞑子凶残之极,而且还吃人肉,太危险了。”陈清清惊讶的张开小嘴,极力想将夏蕴贞这样看似疯狂的念头打消,

    黄秋婉听得害怕,只是还是拉着夏蕴贞的手道:“师姐要去北方,我也一起去。”

    夏蕴贞抬起皓腕,在黄秋婉的手上轻怕了一下:“师妹,你的功夫不成,若去北方我怕会照顾不周,你就留在陈府,清清和我亲如姐妹,肯定会照顾你,若是想娘,也可以让清清安派人护送你回白云庵。”

    “对,婉儿妹妹,你安心留在这里和我作伴,咦,不对,夏姐姐,你还是不要去北方了,我们三个人一起玩多好,我还想将你们介绍给柳姐姐呢。”

    夏蕴贞看着一脸担心的两人,露出一丝微笑,脸上的神情却坚定起来:“师妹、清清,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到北方,以前不都是没事吗?鞑子也是人,并没有什么三头六臂,我练剑十年,跟随师傅五年,可不是为了安安静静待在家中。”

    “可是师姐,以前都有师傅陪着,这次……”

    “这次也一样,人总是要长大,不能永远待在师傅或父母身边,我跟随师傅出去过多次,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

    夏蕴贞的话,让陈清清和黄秋婉都沉默下来,两人既舍不得与夏蕴贞分开,更担心她的安危,陈清清大为后悔,不该把邸报拿过来显摆,不过,她也明白,夏姐姐独自去北方的想法肯定不是临时起意,即使没有这份邸报,最终还是会找时机去北方。

    …………………………

    **有点卡,这章传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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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侍卫扩编

    陈府又住了两天,夏蕴贞西从陈府飘然而去,这次出+]全掩住了自己的丽色,变成了一个脸色腊黄的青年汉子,看到夏蕴贞惟妙惟肖的装扮,陈清清和黄秋婉都放下心来,陈清清也是好动之人,她其实对于夏蕴贞能够独自一人北行游历颇为羡慕,只是自己却没有这个能力。

    夏蕴贞出城时,锦衣卫和侍卫还在街上和城门口尽责的盘查,只是这个真正的剌客从他们旁边经过时,他们却浑然不觉。

    当天,陈之龙下朝回家之后才知道自己好友之女已经离开,对于这个侄女的来去无踪,陈之龙只好苦笑数声,他可不知道这些天让锦衣卫和侍卫两大系统鸡飞狗跳的剌客会是自己的世侄女。

    这两天,邸报上那边《亨九已死,诸位何如?》的文章果然传得沸沸扬扬,泰州艺人,人称柳将军的柳敬亭根据邸报上的描述,将洪承畴由忠变奸,最后落得死无全尸的结局编成段子,在各大茶馆演说,结果场场暴满,引得其余艺人也纷纷仿效。

    随着邸报的热传,河东君的大名一下子变得妇孺皆知,以前柳如是虽然有名,靠的是自己的美色,这次却完全靠的是自己的才名。

    洪承畴死在羽林卫特种兵手中,特种兵的大名也是第一次进入普通人的视线,经过说书艺人的加工,特种兵个个成了飞檐走壁,千军万马中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的大侠,凡是被特种兵盯上的人等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这当然又引起了一阵参军的热潮,许多人更想加入那神秘的特种兵,可惜羽林卫的招收已经接近尾声,大部分人连羽林卫的初选也达不到,更不用说选为特种兵,只能失望而去。

    特种会不会飞檐走壁,马秉杰不清楚,只是他知道,他的任务失败了,十天的期限很快过去,无论是锦衣卫还是宫廷侍卫,都没有现当晚闯入宫中之人的丝毫踪迹,马秉杰只得垂头丧气的进宫向皇帝请罪:“皇上,臣无能,没能找到贼人的行踪,请皇上责罚。”

    侍卫营其实是锦衣卫分支,明初军制比较简单,其基层单位是卫和所,每卫辖正规军士约五千人,其下设所,分为千户所和百户所,京城的禁卫军所辖卫所为四十八处。到洪武十五年,朱元璋决定改革禁卫军,建立了十二个亲军卫,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两个不同的功能,把锦衣卫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门。

    负责执掌侍卫、展列仪仗和随同皇帝出巡的锦衣卫,就是侍卫营的前身,只负责在殿中侍立,传递皇帝的命令,保卫皇帝和皇宫的安全,这部分人最多时有五千人。大臣和普通百姓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其实是指负责巡查缉捕这部分人。

    锦衣卫指挥使可以说权势滔天。不但可以管掌直驾侍卫这部分锦衣卫。也可以管巡查缉捕这部分锦衣卫。正因为权势太大。却往往不得好死。

    第一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打造了胡惟庸死后牵连大案。最后把自己也牵连进去陪葬了。朱元璋为了平息众怒把他推出去做了胡惟庸地垫背。第二代是蒋瓛。蓝玉谋反地罪证正是他通告地朱元璋。蓝玉案后。迎接蒋瓛地是一杯毒酒。成祖时。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因为参与汉王夺嫡。被皇帝直接下令砍头。以后地每一任锦衣卫也是横死地多。善终地少。

    如今侍卫营从锦衣卫独立出来。锦衣卫指挥使冯可宗能指挥地只有负责巡查缉捕地南北镇抚司。马秉杰这个侍卫营统领和冯可宗却是平起平坐地关系。算是减少锦衣卫指挥使地权力。冯可宗却只有感激。

    听到马秉杰自请其罚。王福反而问道:“马爱卿。你可知道朕昨天去了哪里?”

    “回皇上。微臣听下面人回报过。皇上去了岳山茶楼。”马秉杰道。虽然眼下皇宫中地侍卫工作大部分由羽林卫接管。只是还留用了一部分原来地侍卫。否则新来之人容易两眼摸黑。皇帝地行踪马秉杰也会得到事后报告。

    “不错。朕到岳山茶楼听了一场柳敬亭地书。听柳敬亭地说书。无论达官贵人。贩夫走卒。一律一两银子一次。一两银子可以买一石大米。若是紧点。够普通五口之家半月所用。可是只要柳敬亭在。岳山茶楼仍是场场爆满。大家都认为听柳敬亭地书值一两银子。昨天朕听了。朕也觉得值。柳敬亭说书。其间跌宕起伏。时而让人紧张万分。时而让人捧腹大笑。简直是让人身临其境。”

    “臣明白了,臣会马上辞去侍卫统领

    请皇上恩准!”马秉杰脸色一片惨白。

    王福摇了摇头:“爱卿还是没有明白朕的意思,柳敬亭说书固然是跌起伏,凶险万分,人称其为柳将军,可是要真让他指挥一场战事,朕保证他会一败涂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柳敬亭说书能够如此成功,那是经过了数十年不懈的努力,朕不会连你一次错误也不能容忍。”

    “臣叩谢皇上隆恩。”马秉杰重重的磕头道,他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转机。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朕虽然可以容忍你一次错误,却不能不罚你,你暂且以侍卫副统领之职权代统领,从今天起,外面的搜查也撤了吧。”

    “是,微臣遵旨。”

    让马秉杰待罪留用,并非王福心软,只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这一年多来,马秉杰也算尽心尽力,让羽林卫暂作侍卫,只能是暂时之举。

    处罚完马秉杰,王福轻松下来,自己前些日子太过紧张了,宫中承平日久,加上奉天殿晚上并无人住,剌客选择在奉天殿留书,也算是投机取巧,若不是恰巧有人现,恐怕剌客就无声无息的进出,那样更丢脸。

    不过,被现后能马上逃出去,显然也不是普通人轻易办到,想起昨天柳敬亭对特种兵的吹嘘,王福心中怀疑起来,莫非世上真有飞檐走壁,千军万马中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的高人。

    “马爱卿,你的功夫如何?”

    马秉杰问得一怔,在他以前的映像中,皇帝对功夫并不看重,只相信火器的威力,才登基不到一个月就命令心腹太监携带大量内库银到广州向夷人买火器,新组建的羽林卫几乎为全火器的部队。宫内侍卫也装上了火枪。

    “回皇上,微臣的功夫尚可。”

    “哦,那爱卿可以胜过多少人?”王福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若是对上普通的侍卫,臣可以胜过二十至三十人,若是一般的官军,臣可以胜过五六十人左右。”

    一人能胜五六十人,若不是马秉杰亲口说出来,王福绝对不会相信,只是他知道马秉杰不可能现在骗自己,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练武之人的厉害。

    “那依爱卿看,十日前进宫之人武功与爱卿相比如何?”

    “回皇上,臣没有与这个剌客碰面,不能确认,只是从现他的侍卫描述来看,此人轻功高明,这样的人多半身体轻盈,力道则有所不足,如果是女子更是如此,臣若碰到,即使初时不能取胜,久之也能靠气力胜之。”对于自己的功夫,马秉杰还是非常自信。

    “侍卫营中能象爱卿身手的侍卫有多少人?”

    “回皇上,侍卫营能胜过微臣的一个也没有,和微臣相差无几也……没有。”马秉杰脸上却没有什么高兴之色,侍卫营的统领当然要会武功,可是手下连一个比自己武功高的人也没有,除非你已经做到了天下第一,否则恐怕要让人认为是疾贤妒能。

    王福眉头轻皱起来,他脑中正有这种想法,皇宫原本是龙潭虎穴,真正的卧虎藏龙之所,怎么就会没有一个人的武功比得过马秉杰。

    “回皇上,原本宫中有两名高手,微臣也只能甘拜下风,只是他们在一年前已经离开了。”

    “为何要离开?”

    马秉杰迟疑了一下才道:“皇上,这两人太过高傲,他们不愿使用火器。

    ”

    “有这等事。”王福记了起来,一年前正是他大规模给侍卫营换火器的时候,当时马秉杰有报过侍卫营两名指挥佥事不愿意给部下换火器,说在皇宫中有刀剑足矣,王福一气之下马上下令撤了这两人。

    听到是自己赶走了两名高手,王福心中有一丝懊恼,不过,火器的出现,对于这样的高手其实是一种悲哀,马秉杰自信可以胜过五六十人也只能是用冷兵器之人,如果换成火枪手,那怕十人也不可能正面迎敌,当然,利用地形偷袭又是另一回事。

    “眼下侍卫营有多少人?”

    “回皇上,侍卫营有副统领一名、佥事一人、千户二人、百户二十人、校尉一百五十人,普通侍卫一千六百二十人,总共一千七百九十四人。”

    “嗯,人数还是太少,朕许你重新挑选人手,组成一支三千人的侍卫营,记住,若是再有类似十日前之事生,朕两罪并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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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弃官

    明血第一百三十一章弃官

    内廷侍卫营在最盛时曾有五千人。只是南京皇宫不能和紫城相比。一千七百余人的编置在以前看来并不少。朱元璋初建内廷侍卫营时只有一千人。不过。既然生了事情。侍卫营就有了扩编的需要。由一千七百余人扩编到三千人。比起最高时的五千人也不算太离谱。

    马秉杰虽然由统领降为副统领。可是手下却的予扩编。也算因祸的福。要进入侍卫营。比进入羽林卫更加困难。先要家世清白。有父母兄弟齐全。其次才是身体素质。有无功夫在身。

    侍卫营的扩编非一朝一夕之事。为了防止有人处心积虑的混入侍卫营。这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下进行。

    “亨九已死。诸位何如?”印有这份邸报的文章在大明飞快的传递。邸报上当然不止这篇文章。其中还有关于这一年多来朝廷在各方面取重大胜利的一些消息。无论是士子还是普通百姓。对这份邸报都如获至宝。不但是邸报上的文章和消息读来让人振奋人心。而且这是第一次朝廷大规模向外送邸报。以前邸报只能在官府内部流传。如今普通的士子也能通过邸报的到朝廷的消息。

    五千份邸报对于大明庞大的读书人群体来说远远不够用。何况还有数百份邸报要通过锦衣卫带到北方。许多人只能用笔抄写。一些眼光敏锐的小贩看到商机。原本免费的邸报在京城竟然炒到十数文铜钱一份。

    弘光二年的四月。这份邸报开始陆续在山东流传。接着是陕西山西京城……。对于洪承畴之死许多人本来半信半疑。看到这份邸报才终于确定下来。大明邸报在以前常常虚报战功。最大的两个流寇。李自成。张献忠就死了不下七八次。到现在还是生龙活虎。只是他们也练就了火眼金睛。哪些消息是假。哪些消息是真。哪些消息半真半假。扫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

    邸报上虽然没有洪承畴之死的详细描述。可是也提到洪承畴是在指挥大军攻城时。被大明特种兵用火药炸死。看完这份邸报后。许多人都感觉到脖子凉。洪承畴竟然是在千军万马中被大明特种兵炸死。大明特种如此厉害。若是用来对付他们。哪还有安全可言。

    满人粗鄙。不读诗书。不知礼仪。陷落在北方的官员原先争先恐后向满人相投。只不过自以为看清了天下大势。满人会夺取江山。可是眼下看来。满人更象是花一现。和历史上那些“其兴也勃与焉。其亡和忽焉”的异族政权没什么两样。既然如此。自然没有必要死绑在满人身上。

    濮州府知府叶廷秀。只是举人出身。原先也不过是一名乡官。只是投靠及时。竟然一下子坐上知府的位置。他下面的那些同知通判推官等等哪一个都比他资格老。而且数人都是进士出身。对叶廷秀自然瞧不起。叶廷秀也深知自己不能服众。做事便一向勤勉。又懂逢迎。与巡抚方大拉上了关系。这才坐稳了濮州知府的位置。

    今天濮州府衙役却暗暗奇怪。太阳已经日上三更。知府老爷却还没有过来办公。今天即不是休沐日。也没有听说过老爷有事出门。知府大人缺班。这可是难的之事。

    到了快中午时。知府的影子依然没有见到。眼下丁鸣吾的贼寇正在蒙阴山上闹的正凶。濮州要供应部分大军军需。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知府大人不上班。一大堆事根本无法处理。知州不的已。只的派了一名衙役去催。那名去催的衙役很快回来。脸上神色古怪。向知州回报说知府大人宅院大门紧闭。好象里面没有人影。

    这怎么可能。叶大人虽然做知府才一年多时间。却是一个刮地皮的能手。叶宅中丫环。仆役等等至少也有几十号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影。到底生了什么事?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邸报。听到回报的几名官员都觉脖子寒。叶家数十口不会被大明的特种兵灭门了吧?

    衙门中各级官员再也坐不住了。两位同知三名通判。一名推官。加上一大群衙役。数十人浩浩荡荡的朝叶宅走去。到了叶宅门口。众人看着紧闭的大门。一名同知示意衙役敲门。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整座宅院里面依然一片静悄悄。没有丝毫声音传出。虽然现在是大中午。太阳挂在高空。各人心中依然凉。

    “把门打开。”同知用颤抖的声道。

    名衙役抬来一根圆木。一声撞在大门上。叭嗒一下。门断裂的声音传来。大门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向两边打开。一名衙役

    胆子走进大门。数进重的大宅子悄无人影。令他安心的也有见到尸体。

    “各位老爷。里面没人。”

    听到那名衙役的喊声。几位同知通判。推官等官员才迈开步子走进叶宅。在整个宅中转了一圈。众人现。宅中并没有多少凌乱。凡是值钱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些笨重的家什。在叶宅正厅中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两套官服还有知州大印。

    众人到此哪还不明白。这位叶大人看来是弃官而逃了。叶宅中数十号人。东西更是多不甚数。真不知道这位叶大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和东西都带出城。恐怕非是一日之功能成。一些官员恍然大悟。怪不这些天知府大人每天下班的时间都准时的很。恐怕早就安排了。

    官印和官服都放在桌子上。若是以往。两名同知恐怕会大喜过望。他们进一步就能当上知府了。此时望着这两样东西。两人却都觉的是烫手的山濮州的形式不好呀。先是闹榆园贼。榆园贼刚被剿灭。丁鸣吾又闹了起来。虽然上万大军将丁鸣吾围在蒙阴山上。可是上万大军的军需却需要附近地方承担。压的地方喘不过气来。各级官员越来越感觉自己坐在火山口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暴。加上又有大明的威胁。换了自己。自己也要逃。

    “不好。”一名同知突然想了起来。个叶大人潜逃。马上要运给大军的钱粮不会出事吧。他把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其余几名官员也都张口结舌。众人再也顾不的在叶宅停留。命令衙役收了叶廷秀留下的官服大印。匆匆赶到衙门查帐。

    一查顿时现了问题。叶廷秀临走前果然动用了这笔钱粮。虽然由于时间的关系。粮食基本没动。所有的银钱却不翼而飞。那可是上万两的窟窿。以现在濮州的情况。再怎么刮也刮不出来。两名同知三名通判一名推官都是面如死灰。

    很快。叶廷秀弃官逃走的消息就传到巡抚方大耳中。方大大为震怒。下海捕公文对叶廷秀通缉。

    叶廷秀是看过大明邸报第一个弃官而逃之人。或许很难说叶廷秀只是看过邸报才潜逃。不过。邸报是一个很大的诱因。方大对叶廷秀的通缉本来是想震慑一下有人学叶廷秀。不料却起了反作用。随着叶廷秀的弃官而逃。山东各地掀起了一场弃官而逃之风。许多地方下属官员现他们的上官一夜之间突然就不见了。或一些上属官员现他们的下属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除了弃官潜逃外。更有甚。一些官员直接起义。反对满人统治。其中影响最大是李建泰惠士扬两人。这两人都曾是大明的大学士。李建泰更是名重一时。是崇祯皇帝派出的最后一名督师。被人吹捧为风骨峭拔性情慷慨。家中光有名有份的妻妾就有五十人。也被认为是名士风流。

    只是李建泰实在不是领军的料。皇帝对李建泰寄予厚望。亲自相送。出京数里。李建泰所乘肩舆折断。被认为是不详之兆。故意行军迟缓。每日只行三十里。任由士卒祸害地方。

    到了顺德府广宗县时。当地士绅闭城不纳。李建泰大怒。竟然派兵攻城。把知县杀死。至保定时。再也不肯前进。等到李自成大军到保定时。李建泰佯装生病。任由中军郭中杰率军投降。就这样。被崇祯寄予厚望的李建泰出京后。攻破了自己一个县城。一枪一矢未向他要征剿的流贼就向李自成投降。满人入关。多尔鉴于他以往的名望。将李建泰召为内院大学士。

    李建泰打仗不行。做官却是好手。他家中良田千顷。家财数百万。可以让他放手大方结交官员。拉帮结派。几次被俘投降。名望丝毫不受影响。多尔不久就现李建泰其实毫无能力。一怒之下将李建泰罢官。

    李建泰被罢官后对清廷满腹怨气。这次看到大明朝廷的邸报后。也不知李建泰突然从哪里来的勇气。派人找来惠士扬相商起义。只是事机不密。被人告。清军马上出动将两人抓捕斩。

    以李建泰的能力。即使无人告也成不了大事。只是连李建泰也敢造反。多尔意识到了严重性。下令各级官员一律不的看大明邸报。凡敢收藏观看。一律处于谋逆罪。告。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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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文字狱开端

    是这种事又岂能一道命令就禁止,表面上虽然禁止了报的流传反而更广,人都有好奇心,越是朝廷禁止的东西越要看。

    满人这种形同奴隶制的落后制度,在关外人少时尚可以实行,而且更加有效率,可是到了关内,哪怕他们只据了京畿、山西、山东三地,人口和以前相比也增加了至少十倍,文化更是先进了数百年,自然不是满人简直的制度能够适应。

    历史上,满人虽然用武力迅速征服了全国,可是接下来的就是反复的起义,直到十几年后,将明朝的各项制度吸收完毕,完善了满清自己的各项典章制度后,天下才开始平静,真正将所有汉人都变成满清需要的奴才,至少是要到百年后的乾隆时期才行。

    只是多铎一场大败,将满人速胜的希望成为泡影,没有武力的全面压服,满人政权各种水土不服的症状就如雨后春笋一般,一茬茬冒了出来,多尔衮虽然被皇太极封为睿亲王,那是指他的军事才能,看他在入关之后的所作所为,以及死后迅速被清算,连尸身都被人挖出来鞭打,完全是一个政治白痴。

    若是有洪承畴这个熟悉大明各项事务之人提点,多尔衮或许会想到办法化解,可是偏偏洪承畴死了,连以前那个落第秀才范文程也不在,虽然摄政王府的文臣还有不少,却没有人能够真正比得上洪承畴和范文程两人,多尔衮应付起来顾此失彼也不为怪。

    从三月份开始,大明朝廷每半月就出一份邸报,邸报上的内容形式多样,每次都有一篇对满清官员的劝告,而且对于满人的一些野蛮制度大加批判,将满人一概以鞑子、蛮夷之类称呼。

    每次大明邸报出来,大概一周左右就会在北方出现,半个月就可以到达北京,虽然有禁令,许多官员还是互相传抄,屡禁不止之下,多尔下达了更加严厉的处罚措施,宣布无论身居何职,凡胆敢私藏、传阅明朝邸报,一经查实,立斩不赦。只要怀疑有人私藏,衙役就可以直接拿人。

    对于多尔衮的这条禁令,许多汉大臣极为反感,他们在大明享受惯了说话的自由,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士子也可以对朝政说三道四,更不用说那些御使便是连皇帝也敢乱喷,虽然有打板子的时候,可是当一件事惹起群臣反对时,皇帝也只能退让,在满人这里,他们不但失去了说话的自由,连看一份大明的邸报也要处于极刑,两下一比较,谁高谁低一目了然,更多的人转着心思,是不是也要找机会辞官归乡?

    紫禁城清脆的鸣金声响起来,各个满汉大臣从太和殿鱼贯而出,汉大臣还穿着宽大的官服,头垂肩;满大臣却穿着窄服,前额光亮,脑后留着金钱鼠尾,两泾渭分明,互不混淆。

    不过,也有例外,各个满汉大臣都已离开后,一人五十岁左右的人慢悠悠的出来,此人身上是宽大的汉服,只是额头光亮,后面留了一根金钱鼠尾,可谓是满汉不分,不论不类。

    说起来,此人大大有名,姓孙名之獬,祖籍山东,仍天启二年进士,改庶吉士。馆试第一,授检讨,后升侍讲,如今在大清任礼部侍郎。

    天下未定。满人入关仍允许明朝降臣上朝时穿明朝服饰。只是满汉大臣分立。各站一边。孙之獬断定大清将取得天下。为了表明自己降清地决心。他率先剃易服。把自己打扮成满人模样。上朝时企图和满人站在一起。只是满人将领刚入关。正是信心百倍之时。根本看不起汉人。又如何允许一名汉人混入他们地行列。毫不犹豫地将孙之獬推了出来。

    身体肤。受之父母。对于这些士大夫来说。头。服饰看得比对王朝地忠诚还重要地多。虽然同是投降满人。孙之獬地行为还是让多数汉臣不耻。当孙之獬被满人推出来想重回汉人大臣队列时。几名汉大臣故意手挽手。同样不让孙之懈站回原来地地队列。

    徘徊于两班之间地孙之獬进退不得。狼狈万状。恼羞成怒之下向多尔上书。书中言道:“大清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之制。独存汉旧。此乃大清之从汉旧。而非汉旧之从大清。难言平定。难言臣服也。”

    历史上。孙之獬地上书迅速被多尔衮采纳。多尔衮悍然下令所有汉人都必须剃易服。“留头不留。留不留头。”全国各地一时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风。无数不肯剃易服之人被杀。孙之獬因而得到赏识。而礼部侍郎跃

    尚书。

    只是这位剃易服地倡也没有得到好下场。他为兵部尚书不到一年。就被人告贪污受贿。结果丢官去职。只好卷起铺盖回到老家。恰逢谢迁起义。孙之獬一家都落到义军手中。义军上下都对孙之獬恨之入骨。孙家男女老幼一百多人都被义军斩。孙之獬本人被五花大绑达十多天。头皮上被戮满细洞。义军争相用猪毛给他重新植。最后还把孙之獬嘴用大针密密缝起。肢解碎割而死。

    不过,此时历史却被改变,当多尔衮刚要接受孙之獬的建议时,多铎失败的消息传来,多尔衮顿时如冷水浇头,对汉人大臣安抚还来不及,哪敢下达剃易服的命令,孙之獬的上书顿时被束之高阁。

    这一年多的时间,孙之獬几乎成为一个笑柄,满人看不起他,汉人更看不起他,孙之獬一怒之下,越标新立异,干脆身穿汉服,却依然留着满人头,此人也算隐忍,每次上朝,无数满汉大臣异样的目光就落到他身上,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经主动提出辞官了,孙之獬却毫不理会,连顺治小皇帝也特别注意到他

    久而久之,满汉大臣也都习惯了这个异类,把孙之獬当成小丑看待,也算是上朝时的一道风景,哪知道此时孙之獬心中已经酝酿起了一场风暴。

    看着前面消失的各个满汉大臣,孙之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们这些瞧不起本官的狗东西等着,本官注定要成为一鸣惊人,踩着你们的尸骨登上一个个台阶。

    “老爷,上轿吧。”孙之獬心中恨时,已经来到文武百官上轿的地方,一名同样留着金钱鼠尾的,穿着全身补丁麻衣的仆人弯腰向他道,在这名仆人身后,站着穿着同样破旧的三名仆人,他们中间是一顶有点破败的小轿,小轿只能勉强坐下一人,四周的帘子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显得非常破旧,横杆上许多地方油漆剥落。

    “好,上轿回家。”孙之獬利索的跨进轿中,以往他每次见到这顶小轿都会感觉到一阵不舒服,这次却反而有点留恋,他有信心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再也不用坐这顶破轿了,即使换成八抬的绿呢大轿也不是不可能。

    孙之獬虽然做着礼部侍郎的高官,只是这一年多来日子无疑过得非常窘迫,不但同僚瞧不起他,就是下属对他也毫无尊敬,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什么外快,单靠礼部侍郎那点薪俸就是塞牙也不够,好在孙家在山东是大户,可以补贴一点,否则这一年他可能连这项破轿都坐不起。

    轿子晃悠悠的抬着孙之獬回到家中,他马上吩咐仆人:“给老爷磨墨,今日老爷要向皇上写奏章,无论谁人过来一律挡驾。”

    仆人小声的嘀咕:“有人来才怪?”整个孙府可以说是门可罗雀,除了老家偶尔来人外,一年也没有人上门。

    孙之獬朵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却知道仆人没有好话,他心中气急,得不到满人的重视,在家中连一个仆人也敢说自己闲话,他大喝道:“掌嘴。”

    那名仆人无奈,只得轻轻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孙之獬没有看得太清,听到仆人耳光打得响亮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狗奴才,自找苦吃。”跺着脚走进书房。

    次日上朝,太监刚刚宣布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孙之獬马上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孙之獬一出来,所有人都是一片哗然,自从一年前他向小皇帝的和摄政王提出剃易服被驳后,孙之獬还是第一次在朝堂上奏,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孙之獬身上。

    小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孙之獬,对于小皇帝来讲,孙之獬穿着和头上的式是唯一与众不同之人,自然也就记住了他,小皇帝有点兴奋的道:“爱卿请讲。”

    “微臣弹劾鲍承先、高进库……等不遵禁令,私藏伪明邸报,请皇上明察。”

    孙之獬一口气弹劾了三十多名大臣,其中满汉都有,大殿上顿时一阵大乱,一些弹劾到的人纷纷斥责孙之獬胡说八道,一些人却是脸色苍白。顺治顿时手忙脚乱,用眼睛瞄着多尔衮:“摄政王,此事如何处理?”

    多尔衮冷冷的扫了一眼大殿,刚才还乱成一团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多尔衮嘴里吐出一个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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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得失

    尔衮这声“查”,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却使得整个大+)佛一下子降低数度,每个人都感觉一阵寒意,那些被弹劾的人更是心凉了一大片,真要查起来,即使是丝毫没有错误也可以栽脏陷害,何况满人入关才两年,即使家中没有私藏邸报,多少也有犯忌之物。

    多铎南下的大军全军覆灭,经过一番争斗,多尔衮的权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更加巩固,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噤若寒蝉。

    济尔哈朗本能的感觉到不妥,若是一个大臣被弹劾就要搜查全家的话,恐怕整个朝廷都要乱,他连忙站了起来,对顺治道:“皇上,臣反对,孙侍郎的弹劾真假尚且不知,怎能就此对大臣搜查。”

    “皇上,摄政王,臣等冤枉啊。

    ”鲍承先、高进库、陈名夏、房可壮、金之俊这些被弹劾的人跪倒在地,纷纷叫起冤来。

    “这……”刚刚才九岁的小皇帝望望多尔衮,又望望济尔哈朗和一群喊冤的大臣,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冤不冤枉,一查便知,这些人若家中没有私藏违禁的伪明邸报,又何必怕搜查,有人食着我大清俸禄,暗中却与伪明勾结,此事非同小可,不查不足予整肃朝纲。”大学士刚林站了出来道。

    鲍承先、陈名夏、高进库等人心中无不对刚林破口大骂,若是让衙役到你家中搜查不知道肯不肯,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自己一向对摄政王恭敬,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摄政王?

    这些人却不知,并非他们得罪了多尔衮,只是由于大明的宣传攻势让投降满清的汉官人心惶惶,这种人心是由双方实力的实力造成的,多尔就是想否认也没有用,除非满人能够取得一场大胜,才能扭转。

    若是任由大明的宣传这样展下来,焉知殿中这些汉人不会当真投敌?眼下大清的实力根本不能挑起一场大战,孙之獬的弹劾刚好给了多尔一个整肃人心的机会,和鲍承先等人是否得罪了多尔衮无关。

    “礼亲王,你认为该如何?”多尔衮没有理会下面喊民冤的众人,而是直接问代善。

    代善看了看下面地众人。里面多是一些汉大臣。他对汉大臣向来无好感。听到这些人家中藏有**。更是反感:“本王同意摄政王之言。汉人有言。清自清。浊自浊。既然各位认为冤枉。查一查又有何妨?”

    二大亲王作出决定。济尔哈朗也无能无力。得到命令地顺天府衙役汇合摄政王府地侍卫一起对孙之獬弹劾地三十五名大臣家中搜查起来。

    这一查果然查出了大问题。三十五名大臣中。有十五名大臣家中搜出大明地邸报。其中就包括吏部尚书陈名夏、刑部侍郎房可壮、兵部侍郎金之俊等等重臣。大学士鲍承先家中虽然没有明朝地邸报。却搜出了不少崇祯、天启两朝文人所箸地笔记。里面将努尔哈赤、皇太极。包括一些满人箸名将领都极尽挖苦。其余各人家中也多少搜到了一些攻击满人地书籍。孙之獬弹劾地三十五人。竟然无一幸免。

    多尔衮得报后大怒。马上下令将陈名夏、房可壮、金之俊等十五人斩弃市。全家配满州为奴。鲍承先等二十人罪减一等。免去斩之刑。全部流放。

    斩地十五人当中。二名尚书。一名大理寺卿。五名侍郎;流放地人当中一名大学士。六名侍郎。其余也都是五品以上地大员。三十五人当中。汉员三十人。满臣五人。

    清廷分为两套班子。每套班子都分满汉。汉臣地地位在满人之下。虽然处理地大部分是汉臣。五名满臣只是无足轻重地陪衬。只有一人处斩。可是一下子处置这么多重臣。引起地震动可想而知。鲍承先是努尔哈赤时就追随满人地旧人。顺治曾想为他求情。多尔衮依然不准。

    这一番处置严厉的程度出忽所有人意料,这三十五人被处置的当天晚上,京城许多官员宅院中都烟雾弥漫,空气中尽是焚烧书籍的气味。

    虽然官员们都自觉将违禁的书籍都连夜烧掉了,不过,孙之獬的奏章就象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名礼部侍郎,仅凭一份奏章将拉了三十五名大臣下马,十五名还被斩,其中就包括孙之獬的上司,孙之獬顺利的由侍郎转为尚书,许多一直找不到机会投机钻营之人兴奋起来,他们看到文字狱的威力。

    从孙之獬上书后,京城一下子密告成风,先是告仇人,然后是同事,甚至是密友,早上还是关系亲密的朋友,到了

    有可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告的内容也是越来越多,]P7过来的邸报,将大清视为蛮夷,攻击大清太祖,太宗固然可以直接入罪;就是影射,借古讽今也是大罪。

    对于这些密告之人,多尔衮指使顺天府都要好生接待,一旦查到被告之人属实,马上严厉惩办,即使是密告之人不实,也不用受到什么处罚,一时之间,京城人人自危。

    京城的密告成风,倒是取得了一些效果,两处锦衣卫据点暴露,被顺天府衙役顺藤摸瓜,接连抓获了十几名京城活动的锦衣卫,更加助长了密告的人数。

    许多原本对多尔衮不满的大臣在这种高压之下无不向多尔衮低头,纷纷向摄政王府表忠心,多尔衮的权力更进了一层,已经有人建议,将皇叔父摄政王中间的叔字去掉,变成皇父摄政王。

    这股风越刮越大,从京城开始又漫延到满人控制的地方,尤其是山东更是成了重灾区,这里起义不断,为了镇压义军,清军频繁调动,所耗钱粮巨大,普通的农民和一些小门小户早已经穷得榨不出油水,唯有一些大户人家依然家财万贯,粮食堆积如山。各地官府早就对这些豪富之家流口水,只是以前没有什么借口,这些豪富之家又与官府关系密切,一时不好下手。

    文字狱的风波从京城传了出来,各地官府都是大喜过望,“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这个年代,哪个富户家中没有书籍,只要随便一搜,自然可以找出错处,先与官府不那么密切的富户成为地方官府的肥羊,只要官府看上哪家富户的财产,他们事先甚至不需要先找到证据,派兵一搜,自然各种证据都握在手中,直接就可以抄家灭族。

    不但是富户,就是官员也互相倾扎起来,无数人被牵连进去,许多人抄家灭族。弘光二年的六七月,清廷记载的大小文字狱就高达千起,牵连的人数超过十万,杀头之人不下万人,更多人的处于流刑,要么死于路上,要么辗转到了熬到北方,成为那里留守的满人奴隶。

    被记载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富户只是承受了官府的借机勒索,花钱消灾,在一轮轮的文字狱过后,清廷一直结据靠吃老本的财政竟然破天荒的好转起来。

    到了弘光二年的八月,密告之风依然未停,多尔衮集大清权利亦一身,哪怕他此时做皇帝也无人敢反对,多尔衮才意识到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要将汉人官员和富人都杀光了,没有这些汉官和富户的支持,大清朝廷难道能指望这些承受苛捐杂税,穷得叮当响的穷人支持,他就是做了皇帝也没有意味,多尔衮出旨意,暂停行文字狱,非重大案情,丧心欲狂谋反,官府不再受理密告,这轮文学狱的风潮才慢慢平息下来。

    满人掀起的这场文字狱风波,让锦衣卫的活动大受限制,稍有怀疑就被人密告抓捕,锦衣卫在接连损失人手之后只得谨慎下来,减少了在满人地面的活动,邸报自然也无法再传到北方,多尔衮也算取得了效果。

    文字狱导致了北方大量书籍被毁,不过,大明一直是南方文化荟萃,清人能毁得了北方的书籍,却毁不了南方的书籍,对于文化来说是谈不上什么损失,北方大量的官员士子被牵连,对于大明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了现在,除了那些已经铁心做汉奸的官员,几乎所有的士绅都心向南方。

    江南士林的震动更大,他们纷纷写文祭奠北方因为文字狱死亡的亲友,留在北方的许多官员和士子本来就是南方人,他们在江南都有亲友,以前因为他们从贼,许多人生怕影响到自己的前途,纷纷与之划清界线,现在他们祭奠时倒也理直气壮,这些人既然不容于满人,自然是心忧大明之人,只是暂时沦落在北方,有家不能归而已,祭奠他们才能显示出自己不忘友情的情怀。

    连王福也不免要下旨祭奠一番,罢朝三日,以示哀伤,其实王福却心下甚喜,满人这么快露出了他们的本性,今后至少可以不担心一些文人士绅对于改朝换代的麻木不仁,甚至还贪图小利,卖粮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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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盐政

    安,这座几经战火的城池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又重新繁昔日处处伤痕的墙城已经整修一新,街面上人来人往,各种货物琳琅满目,在大街上走上一圈,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夏完淳和杜登春两人踏入淮安街头时看到的正是这个情景,这里几乎找不到两次战争的一点痕迹,仿佛是一个已经承平了数十年的城池。

    淮安之所以能这么快的恢复,是因为这里有盐,淮盐,淮盐因淮河贯穿整个盐场而得名,北起苏鲁交界的绣针河口,南至长江口这一斜形狭长的海岸带上,有着全国最广阔的沿海滩涂,而且气候四季分明,正适宜于海盐生产。

    早在吴王阖闾时代,这片海岸就开始煮海为盐,汉武帝招募民众煎盐,昼夜可产千斤。

    唐代开沟引潮,铺设亭场,晒灰淋卤,撇煎锅熬,并开始设立专场产盐。到宋代,煮海为盐的工艺已很非常成熟。

    作为小农经济的封建王朝,盐是唯一每天所有人都要用到的商品,唐、宋以来,盐课常占国家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而两淮盐课又占全国盐课收入之,两淮盐业对于朝廷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到了大明,盐课收入下跌到税赋的十分之一,这是因为大明初期,盐法和边计紧紧相连,盐政立法的目的就在于保证国家对盐业的控制,通过输粮、输米或纳粮米及其他军用物资领取盐引到盐场支盐经销的方式,来解决边疆驻军的吃、穿、用,从而巩固边防。

    这种盐政边政相结合的政策称之为开中制度,这个开中制度,使得明初时边疆百万大军几乎不需朝廷供养就能自行养活,为此,朱元璋得意的讲:“朕无需一两饷银而养百万大军,到仍亘古未有之举。”

    可见,大明财政对盐业的依赖非但没有比唐宋时期减轻,反而加重,不过,这个令朱元璋无比得意的开中制度到了明中期就破坏殆尽,由于盐业的巨大利益,官员、勋贵、太监互相勾结,倒卖盐引,私自夹带,使得商人辛苦运粮到边关获得的盐引价值大为降低,入不敷出之下,再也没有人肯运粮到边关。

    到了成化年间,开中制度再也无法执行下去,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成化十年(公元1474年)巡抚右都御史刘敷疏请两淮水乡灶课折银,每引纳银三钱五分,开始了开中纳银的试行,弘治四年叶淇为户部尚书,着手将开中折色推行全国,朝廷正式命令召商纳银运司,类解太仓,分给各边,每引输银三四钱不等,至此开中折色制度正式确立,商人不再需要运粮到边关换取盐引,而是直接交银换取盐引。

    开中折色后,朝廷在盐政上的收入大增,张居正主政期间,每年朝廷盐税收入一度高达五六百万两,其中两淮盐税每年贡献二百余万两,除去给边关的各种开销,盐税一年可以节余一百万两,张居正死后,太仓存银因此高达一千多万两,万历年间能够支撑大明进行三大征,实赖张居正留下来的一千万两存银。

    现在南明朝廷在盐政上还是继承原来地开中折色制度。只是盐税地收入却少得可怜。以弘光元年为例。朝廷在盐税上地收入不过三十多万两。其中两淮盐税依然占了大半。缴纳了二十余万两。可是它最高峰时相比。只有差不多十分之一。

    这么少地收入。当然不正常。虽然说大明丢了北方数省。两淮盐业无论是生产还是销售根本没有影响。北方数省原本吃地就是长芦河东方面地盐。而且两淮盐业还一举夺得了山东灵州盐场地销售区。盐业生产只增不减。

    一个朝廷地吏治几乎决定了一个王朝地成败。凡是国家初期。莫不是吏治清廉。官员兢兢业业。国力才能蒸蒸日上。若是到了中期。吏治渐渐**丛生。朝廷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到了后期。吏治积重难返时。王朝就离崩溃不远了。

    眼下南明完全继承了以前大明地官吏。这已是一个王朝地未期。吏治自然谈不上清廉。王福心知肚明。只是以前顾虑若是动了吏治。会引起官僚和士绅地离心。在没有击败满清之前。根本没有作整顿吏治地打算。为地就是在自己对满人御驾亲征之时。各级官吏不会扯后腿。可谓是用心良苦。

    如今满人地文字狱几乎将南北官僚。士绅全体得罪。加上有前次大胜满人地战绩。王福完全不用担心官僚士绅还会对满人

    靠。这种情况下。王福对于吏治地**再也难予容忍

    今年上半年,大明财政迎来了一个丰收年,海关收入五百三十余万两,银行铸币收入七百五十余万两,仅两项收入加起来就有近一千三百万两,而作为正税的田赋只有三百五十万两,盐、铁、茶、瓷、丝各项的专卖半年只有四十余万两。

    三百五十万两的田赋,分摊到大明上亿民众中,每人不过交纳三分五厘银子,一年两次也不过七分银子,只能买七升大米,这样算来,大明的赋税实在是轻的不能再轻,事实上民众却是深受苛捐杂税之苦,为了完成官府的赋税,即使是在南方富裕之地也有人一年难得吃几次饱饭,虽然没有饿死之忧,也是穷困潦倒。

    一个成年人,即使是五口之家,一年的赋税也不过三钱五分银子足予,当然不至于完不成,只是地方官层层加码,到了最下面,早不知翻了多少倍,而且这一亿人中,直正纳粮的恐怕一半人都不到。

    不厘清吏治,朝廷即使减税也落不到百姓身上,王福千方百计拓宽朝廷的税收,到了现在,有了银行和海关的支持,即使是田赋一无所得也可以支持朝廷的运转,王福当然不能再容忍各级官吏依然如吸血鬼般依附在大明的肌体吸血,眼下既然没有后顾之忧,厘清吏治就到了必需之时。

    只是王福还暂时没有那么多人来对全国的吏治来一个全面整顿,那么只能选一个突破口,盐政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若是厘清了盐政,不但可以给各级官吏一个警醒,而且朝廷收入立马可以增加,一举两得,眼下虽然朝廷不缺钱,可是绝不会嫌钱多。

    两淮盐业是盐政的重中之重,王福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拿两淮盐政先开刀,夏完淳、杜登春两人来到淮安,正是奉命调查两淮盐业的运行情况。

    两淮盐业上的漏洞,不知会牵涉到朝中多少大员,之所以选他们过来,当然是因为他们与朝中各个大臣毫无瓜葛,谁也不会想到皇帝竟然会派遣羽林卫新招募的士子查案。

    两淮盐业共涉及两府二十二个州县,淮安正是两府之一,另一个自然是扬州府,每一个州县皇帝都派有人秘密前往,而且不止一组,除了他们自己,在没有碰到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还有谁在调查,这样可以保证最大的可能调查之人不会被盐商得知消息后收买。

    走在淮安街头,夏完淳和杜登春两人简直有种走在南京的感觉,当然,淮安没有南京大,也没有那么多达官贵人,街上普通百姓多是短襟打扮,一看就是做力气活的人,一个个孔武有力,脸色红润,夏完淳不禁感叹,难怪淮安在一年多前,仅靠五千兵力和招聚青壮就能挡住数万鞑子的狂攻。

    “闪开,闪开。”一阵吆喝声传来,中间还传来鞭子抽中空气出的啪啪之声,刚才还略显拥挤的人群马上让开一条宽阔的通道,一队骡车驶来,每辆车上都装满了鼓鼓的麻袋,由两匹骡子并排拉着,从骡子的吃力情况来看,光是一辆~

    麻袋捆得紧紧的,看不清里面什么货物,可是隐约可以看到外面一层白霜一样的东西,夏完淳、杜登春两人马上就猜到,这里面肯定是盐。

    这队骡马队很长,足有六十多辆,以二千斤一辆记,拉的盐便是十二万余斤,果然是大手笔。

    街上的行人对这样的车队显然习以为常,骡队刚过,刚才空出来的通道便马上挤满了人,杜登春忍不住拉住一个人问道:“这位兄台请了。

    ”

    那人是一幅短襟打扮,看到杜登春、夏完淳两人一幅文士打扮,顿时肃然起敬,学着杜登春的话道:“这位小哥也请了。”

    “敢问兄台,刚才过去的骡队是哪家的?”

    听到杜登春的问话,那人刚才还和蔼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小哥是外地人,最好还是不要胡乱打听的为好。”

    杜登春不解的问道:“小弟只是好奇而已,这么多粮食怎么从城里运到城外,怎么,难道这也有什么忌讳吗?”

    “哈哈,你以为是粮食,果然读书人五谷不分,小哥,我劝你还是不要好奇为好,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人,让人产生误会,当心小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五章钦使

    登春还想再问时,夏完淳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襟,杜登)|的离开,走了一段路忍不住道:“存古,你干吗不让我问下去?”

    “九高,你没见那汉子已经起疑了吗,再问不但不会有结果,还有可能将我们暴露。”

    “怕什么,我们有皇上的钦命在身,皇上让我们明查暗访,暴露了大不了由暗访改为明查,谁还敢对付我们不成?”

    此时杜登春一腔热血,恨不得马上就将盐政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向皇帝报告,生怕晚了被别人抢先。

    夏侯淳知道没有这么简单,盐政之事朝廷又不是第一次巡查,以往都是无疾而终,必定受到盐商或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阻挠,甚至可能当地官府也参与其中,若是把招牌一亮对方就会老老实实的,那早已轮不到他们来查了。

    “我们有朝廷大义,明着对付我们虽然不敢,可是派上数十人保护却有可能,到时我们还怎么查?”

    夏完淳的话让杜登春哑然,半响才道:“那我们怎么办?”

    “别急,我们到淮安才一日,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来,慢慢再查访不迟。”

    “慢慢查访,存古,虽然皇上没有限定时日,可若是让别人抢先查清上报,我们岂不是白来一场。”

    “不会白来一场。”夏完淳自信的道:“盐政败坏非一年两年,而是数十年积累之功,真若有人能短时间查清,我夏存古只会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查的越细致越好。”

    “那好吧,听你的。”杜登春无奈的道。

    两人很快寻到一家客栈住下。这间客栈不大。胜在干净精致。只是价钱有点让人咋舌。一间不大地客房每日食宿费用高达半枚银币。杜登春饷银一月是八枚银币。夏完淳是十二枚。以他们现在地薪水。两人加起来才刚刚够付房费。略有胜余。

    住下之后。杜登春有点愤愤不平:“就这个破店。一天要半枚银币。若是在松江。这样地店半枚银币至少可以住三天。简直是抢钱。”

    杜登春地父亲杜麟征是崇祯四年进士。与夏完淳地父亲夏允彝同是几社六子之一。家中有良田数百亩。每年可收租税五六百石左右。家道只能说殷实。谈不上富裕。对于半枚银币地房钱有点耿耿于怀。

    “算了。这已是好了。前面几家更贵。一间上房一天就要二枚银币。我们还真住不起。我身上还有四枚金币、七枚银币。你身上带了多少?”

    杜登春有点难为情地道:“我身上只有一枚金币。三枚银币。”

    夏完淳稍有一点意外地打量了杜登春一眼。现在是弘光二年地七月。他们从家中回到军营已经过了二个多月。军营中除了每月二天休假外根本没有什么花费。他们领了差事出来时又预支了三个月地饷银。每个人身上有五个月地薪饷。这一路过来都是夏完淳花钱。他只不过才花了十三枚银币。而杜登春地军饷虽然比夏完淳要少。可是五个月也有四十枚银币。如今他身上只值十三枚。真不懂杜登春比自己还超一倍地钱花到哪里去了。

    只是碍于好友的面子,夏完淳不好询问,道:“这样算来,我们现在刚好有六十枚银币,够付四个月房费,好在客栈还提供免费的伙食,除去其他开销和回去路费,应付三个月没有问题,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要在三个月得到结果,若是三个月还调查不出问题,我们搬出客栈露宿街头也要继续调查下去。”

    杜登春张了张嘴,他原先想最多一个月就回去,这三个月预支的薪俸其本上是他们这次差使的补偿,若是真要在这里住上三个月,朝廷补偿的钱要全搭进去不算,来往的路费还要自己垫付,只是想想毕竟是夏完淳出了大头,杜登春也无法可说:“好吧,三个月就三个月。”

    接下来,二人每天早出晚归,时常在街上,码头来往奔走,计算淮安每天盐货的进出量,打听淮安各个盐商和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情况。

    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设在扬州,都转运使为从三品高官,历来是天下有数的肥缺,淮安运盐使司衙门由一位同知负责,为正四品,比都转运使低一级,以往一些官员争不到都转运使,宁愿降一级也愿意争都转运盐使司同知之职,可见这个同知的诱惑力。

    如今淮安都转运盐使司同知姓田名鲁生,天启二年间进士,田鲁生原本只是都转运盐使司的一名判官,从六品,他走的

    监秉笔太监卢九德的门路,弘光朝成立不久,卢九德TT9T镇,拥立福王为帝,一时灸手可热,田鲁生一咬牙,将多年攒下的家当都拿了出来,给卢九德送上十万两雪花银,一下子边升数级,换得了这转运盐使司同知的职位。

    如今田鲁生正坐在自家花园中,悠闲的中听着台上两名女伶尹尹呀呀的唱戏,自从当上淮安都转运盐使司同知以来,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变是福起来,原本精瘦的身体象吹气球一样,体重比起二年前至少重了一半,若是两年没有与他见过面之人,哪怕是最熟的朋友也肯定不敢一下子相认。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中蹑手蹑脚的来到田鲁生耳边,低声在田鲁生面前道:“老爷,知府衙门今天来了两名陌生人,即线人讲,好象是从朝廷派下来清理盐务之人。”

    “朝廷派人来了,真不清闲。”田鲁生眉头轻皱,脸上丝毫没有惊慌之色,有的只是不耐烦,虽然当上了盐使司同知,他却没有忘本,这两年,每年都向卢九德送去五万两银子,有当朝的秉笔太监做靠山,他不相信自己会被人拿下。

    “老爷,以往朝廷派人过来,老爷早就知道了,这次却一点风声也没有露,若不是我们在知府衙门安排了人,现在还要蒙在鼓里,老爷,还是小心一点好。”

    “哼,许鸿远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有银子连享受都不会,本官送给他的银子竟然全部用来修筑城墙,偏要与本官作对,真是碍事。”田鲁生气恼的道。

    “老爷消消气,许鸿远虽然与老爷同级,不过,老爷远有卢公公撑腰,近有淮安伯照拂,要碾死许鸿远就象是碾死一次蚂蚁,若不是淮安伯顾念着与许鸿远有守土之情,许鸿远不死也被撵走了。”

    淮安伯指的是总兵刘肇基,多锋南下时,刘肇基死守淮安十余日,挫了清军锐气,为后来羽林卫在马头庄全歼多铎大军立下功勋,战后因功授予刘肇基淮安的爵位,留刘肇基依然镇守淮安。

    刘肇基出身辽东,自入关以来,天下崩坏,他和部下转战多处,几乎没有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年,如今在淮安终于安定下来,没想到却被田鲁生拉下了水。

    “嗯,将此事通知给淮安伯,同时密切派人注意知府衙门,只要这两人出来,马上将他们请到盐运使衙门,注意是请,不许动粗。”

    “老爷,小人明白了。”管家轻轻的退下,田鲁生依然坐在椅子上,重新听起曲来。

    淮安是兵家重地,明初时,明太祖一口气在淮安设了四个卫,镇守华安的卫指挥使因功封为淮安侯,他看上原先的淮安府衙,淮安知府不能与这位淮安侯相争,只得另起灶炉,重建淮安府衙。

    如今淮安府衙历经二百多年,几毁几建,已是占地三十多亩,房屋数百间的大院,大门面南临街,站在淮安府衙外面,一眼就可以看出府衙的气势恢弘,前有七丈长的照壁,东西两面各有牌楼,立柱全部由粗大的金丝楠木制成。

    府衙后面是一座花园,亭、池、楼、阁样样俱全,在闹市之中却是幽深静远,站在花园里边,让人尘垒皆消,被命名为偷乐园,嘉靖年间淮安知府张敦仁为此还作了一篇《偷乐园记》流传于世,到天启二年,当时的淮安知府宋祖舜认为偷字不雅,改名为余乐园。

    如今淮安知府许鸿远正在余乐园里接见两名自称是皇帝钦使的客人,住进如此奢华的知府衙门和园林非许鸿远所愿,只是这是数任前就留下来的衙门,他总不能为了表示清廉,有现成的衙门不住而另建衙门。

    望着眼前这两个一口一声要自己调兵捉拿盐使司同知田鲁生的朝廷钦使,许鸿远一阵头痛,朝廷怎么派了两个愣头青过来,若不是他们的令牌和公文皆是真,许鸿远几乎要怀疑有人冒钦使。

    派兵捉拿盐使司同知?不要说城中有淮安伯数千兵马,单就盐使司的巡查盐丁也远不是淮安府衙役能对付,自己若是真要派衙役去捉拿盐使司同知,恐怕刚出衙门,衙役就会一哄而散。

    “本钦使手中有足够多证据,盐使司同知田鲁生贪脏枉法,二年来至少收受贿赂数十万两之巨,许大人却迟迟不肯派兵,莫非与田鲁生是同谋?”见许鸿远迟疑,其中一人厉声喝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六章暴露

    万羽林卫新军的招募已经结束,这次羽林卫招兵算是]差不多百里挑一,光是读书识字的人员就有一千一百人,秀才以上功名的有二百多人。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秀*书*网阅读最新章节

    这次查盐政,就是从这些读书识字之人当中挑选出来最优秀的一百人,两人一组分赴两淮两府二十二个州县,每个州县至少有二组人马,有些州县甚至有三组人马。,

    许鸿远面前的两人自然是羽林卫派往淮安的另一组钦使,其中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这人姓计名佑智,在加入羽林卫之前已是举人,本来已经分配到山西一个县城当主薄,只是没等他到任,山西已经落入到李自成手中,只得停止赴任,另一名只有二十岁左右之人姓盛名孟安,在参加羽林卫之前中过秀才。

    差不多在夏完淳、杜登春两人到达淮安时,他们两人也到达了,淮安城盐货的进出根本不避人,在淮安待了半个月后,两人自以为已经查清楚,他们没有夏完淳、杜登春两人的耐心,也不知两人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知府许鸿远与都转运盐使司同知田鲁生两人不和,就急匆匆亮出身份,求见许鸿远,在他们想来,既然许鸿远与田鲁生不和,许鸿远一定乐意派兵抓捕田鲁生。

    许鸿远到底是一名地方四品大员,听到盛孟安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如此不客气的言语,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田同知与本官平级,没有朝廷的旨意,本官无权派兵捉拿,两位钦使如果要本官派兵,请出示朝廷调兵旨意,否则恕本官不能执行。”

    计佑智和盛孟安两人听到此言顿时傻眼,他们没有想到许鸿远会拒绝的如此彻底,两人互望了一下,计佑智才道:“许大人,我们有皇上御赐金牌,也有吏部要求地方配合的公文,许大人不派兵,本使是否可以理解为许大人不配合吏部行文?”

    许鸿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两位钦使错了,本官没有说不配合,两位大人需要什么刑具或兵器,只要知府衙门有的,两位大人尽管提出来,本官一定供应。”

    计佑智、盛孟安两人脸孔涨得通红,配合有多种,许鸿远将他们派兵的要求改为送兵器也是一种配合,他们偏偏挑不出什么错。计佑智咬了咬牙:“那好,本使需要两支短火铣,希望知府大人能够提供。”

    “短火铣,计大哥,别胡来。”盛孟安听得心惊肉跳,计佑智不会是想凭着两人直接闯盐使司衙门,把盐使司同知劫持了吧?

    幸好许鸿远的回答让盛孟安放下心来:“抱歉,本官这是没有短火铣。”

    计佑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他下面的话又重新让盛孟安提心吊胆起来:“那请许大人为我们提供两把匕,许大人的知府衙门不会连匕都没有吧?”

    许鸿远深深地看到计佑智一眼。见他脸上不象神智不正常之人。才回道:“匕当然有。来人。到库房选两把最好地匕出来。”

    “是。老爷。”远远地一名仆人回道。

    “许大人。本使还有一件事。希望许大人可以答应。

    ”

    “钦使请讲。”

    “本使希望许大人能以自己地名义宴请盐使司同知大人。本使听说许大人地这个余乐园大大有名。大人若是提出宴请。想必田鲁生不会不来。”

    许鸿远马上就明白眼前此人当真想劫持田鲁生,暗叹此人鲁莽时也不禁佩服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可惜此举根本没用,即使一切顺利,田鲁生被他劫持也不可能走出淮安城,至多他与田鲁生一起变成尸体,何况田鲁生非常重视自己的安全,哪怕他来赴宴也会带足人手,对于这样必败的结果,许鸿远当然不会参与,冷冷的摇着头:“钦使大人,本人一向与盐使司同知不和,此事恕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那本使告辞了。”计佑智终于彻底死心,扭头对盛孟安道:“我们走。”

    “两位钦使大人,你们要的匕还没有送到。”

    “不必了,留给知府大人自己吧。”计佑智头也不回的道,和盛孟安扬长而去。

    许鸿安望着两人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想必他们到来的消息已经传到田鲁生那里去了,有自己作证,田鲁生未必有暗害他们的胆量,只是这两人看似一腔热血,能否抗得住田鲁生的拉拢和威胁利诱那就难说了。

    走了知府衙门,盛孟安忍不住道:“大哥,你说我们的消息是不是错了?这个许知府怕是与田鲁生一个货色,,若真是如此,今

    打草惊蛇了。”

    计佑智正在答话,突然现前面出现了七个个汉子,隐约将他们半包圈了起来,两人只得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若是在加入羽林卫之前遇到过这种事,两人一定会惊慌无比,经过羽林卫数月的训练,他们的胆子已经变得大了许多。

    “这两位可是钦使大人?”当中一名三十多岁,穿着长衫的山羊胡子问道。

    “光天化日之下,尔等拦住去路欲意何为,这里可是知府衙门所在。”计佑智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望着衙门口站着的几个衙役,可惜那几个衙役就象是木头桩子,理也不理会这里生的情况。

    “两位别误会,敝上闻听到有钦使驾临淮安,不胜欢喜,特命我等邀请两位钦使到敝上府中一叙,还望二位钦使给敝上一个薄面,请匆推迟。”山羊胡子看似彬彬有礼的道。

    计佑智、盛孟安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到达淮安有半个月,可是今天才第一次透露身份,没想到刚出知府衙门,马上就有人找上门来。

    “请问敝上是哪一位?”

    山羊胡子笑眯眯起来:“敝上正是盐使司同知田大人,不知两位还有何疑问?”

    盛孟安的脸唆的一下变得惨白起来,心道完了,完了,自己还道这知府和盐使司同知不和,没想到他们还是同穿一条裤子,可恨刚刚已经向那个知府透露出此行的目的,若是落到田鲁生手中,不知会怎样对付自己,盛孟安越想越害怕起来,双腿哆嗦,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计佑智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镇定,他们这半个月在淮安也不算白待,早就听说过田鲁生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辣,自从田鲁生当同知后,淮安府的前三大盐商已经换了一茬,如今淮安三大盐商在田鲁生来之前还排不到前十,原本的前三大盐商却是家破人亡。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以前的大盐商家破人亡是田鲁生搞得鬼,但从事后谁得利最大就可以猜个**不离十,若是田鲁生知道自己两人已经掌握了不少要致他于死地的证据,要抓他回朝廷受审,这个田鲁生会怎么对付自己?

    山羊胡子一脸的不屑,原本是两个雏,一听到自家大人的名字就吓倒了,他挥了一下手:“扶两位大人走。

    ”

    没等计佑智想出应对的办法,四名彪形大汉已经上前,两人夹一人,就要硬架着他们前行,计佑智看了看左右,放弃反抗的打算,甩了甩手:“不用,我们自己会走。”

    山羊胡子没有强迫让四人停止搀扶,裹着两人向盐使司衙门而去,计佑智、盛孟安两人故意将脚步放慢,还寄希望于知府衙门会派人出来干涉,令他们失望的是,自到他们走出了南街,知府衙门也没有人影出来。

    “咦,存古,你看这两人是不是我们羽林卫中人。”李登春停止脚步,指了指远处的市计佑智、盛孟安两人道,羽林卫新军数万人,互不认识正常的很,只是参军的读书人就相对少一些,彼此见过面并不奇怪。

    夏完淳仔细看了看:“不错,确实是羽林卫的人,只是他们身边那些又是什么人?”

    “不好,他们向我们的方向来了,要不要避一避?”

    “避一避也好。”夏完淳和李登春两人连忙躲到附近一个布行里,借着布料挡住自己,等到一行人走过布行,两人才重新出来,悄悄的缀着一行人身后。

    两人跟着转了数条街,来到一个巨大的宅院前,这个宅院前面的人数稀少,两人只好停止跟踪,好在这行人没有继续前进,直接走进这个大宅院,虽然两人离宅院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两人依然看清了宅院前面匾额上的数个大字“淮安盐使司。”

    两人面面相觑,这两名羽林卫无疑也是负着他们同样的任务,只是怎么会在盐使司衙门出没,难道他们想直接到盐使司衙门查?

    回到客栈,杜登春、夏完淳两人提起笔,各自拿出一本书册,翻开到空白处,唰唰的写了起来,记录完后,两人同时丢下笔,相视一笑,这本书册上即是他们半个月的成果,他们也已经收集到了不少盐使司同知田鲁生贪污受贿的证据,可是这些还远不够,在没有找出确切的罪证之前,田鲁生完全可以矢口否认。

    “存古,你说这两人会不会把我们出卖了?”杜登春忍不住问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七章盐利之暴

第一百三十八章惊骇

    两位钦使远道而来,本官未能亲迎,今日暂且算作接T+两位钦使别嫌本官怠慢。亲爱的书友:喜欢该小说,请到秀*书*网(.)阅读”田鲁生的脸上全是笑意。

    “不敢,不敢,田大人太客气了。”计佑智连忙谦让,旁边盛孟安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只是却免不了感到别扭,一个时辰前他们还想借兵来对付眼前之人,眼下自己却要接受他的招待。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停低头,抱着即来之则安之的心里,两人陪同田鲁生在席上坐了下来,田鲁生在席间谈笑风生,两人这才知道这个田鲁生竟然是天启年间的进士,他们一人不过是举人,一人不过是秀才,这一比,两人一下就矮了不少,席间只剩下唯唯诺诺。

    这顿宴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结束,真正让计佑智、盛孟安两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奢华,江鱼、野味只能算平常,鹅掌只取中间最厚的那点肉做菜,光一个菜就需要杀百只鹅,鸭舌只取最前面的尖,白菜只取中间一点点菜心,一桌下来,就要吃掉两人一年加起来的饷银还多。

    吃饱喝足,撤下残席,田鲁生拍了拍手,两名亭亭玉立的女子每人端着一个大托盘上来,托盘上盖着红布,暂时看不清里面什么物品,只是计佑智、盛孟安两人刚才都听出了田鲁生的拉拢之意,大致已经猜到,心中砰砰直跳起来。

    对方若送银子,自己要不要接受,若是自己不接受,对方翻脸怎么办,可是接受了,岂不是等于和对方沆瀣一气,看托盘不大,银子想必也不多,自己深受皇上重恩,为了这点银子就断送自己的前程,实在太不值了,计佑智和盛孟安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一丝坚决之色。

    “打开。

    ”田鲁生淡淡的道。

    两名使女单掌托盘,一手将上面的红布掀开,计佑智和盛孟安的眼睛一下子花了起来,托盘中不是白银而是金币,黄澄澄的金币,两人只是扫了一眼就已看清,每个托盘摆满十柱,每柱由十枚金币组成,一个托盘上便是一百枚金币,换成银子就是一千两。

    果然是大手笔,这一送就是两千两银子,羽林卫虽然待遇优厚,单是普通士兵的军饷就可以超过一名县令,当然,县令的外快才是主要收入,以计佑智、盛孟安两人现在的收入,还需要存上十年才能积攒下一千两银子,中间还不能有太多的花销。

    “两位钦使远来辛苦,这点金子仍是给两位钦使在淮安的花费,还请两位钦使笑纳,等到两位钦使返回应天时,本官还另有一份程仪。”

    一百两银子两人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二百两。三百两可能只是微微动心。可是黄澄澄地一百金币放在两人面前。尤其是还另有一份程仪时。两人心中不由“砰!砰!”直跳。另一份程仪至少不会低于眼前之数。只要他们伸伸手。二十年地薪俸就到手了。

    盛孟安沉不住气。伸手正要接托盘。计佑智瞧见田鲁生地嘴角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想起刚才一桌酒席至少花费上百两。心中一清。这一千两银子对于眼前地盐使司同知恐怕连九牛一毛也不算。若是收了这些金币。两人可担着天大地关系。来查盐政地可不止他们一路。即使他们隐瞒。这个田同知也不一定逃得过去。连忙在盛孟安脚上踩了一下。

    盛孟安痛得咧了咧嘴。连忙将手缩回。计佑智才抱了抱拳。拱手道:“田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等身负皇命。来淮安考察民情。岂能接受大人地赠予?”

    田鲁生脸上神色不变。又拍了拍了手。后面又是两名使女出来。她们地手上举着同样地托盘来到计、盛两人身边。将红布一掀。和先前地托盘一模一样。两只托盘上各是一百枚金币。

    “两位钦使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咕噜。计佑智听到一声响动。分明是同伴咽唾液地声音。他心中犹豫万分。两个声音同时在响起。千里做官只为财。只要伸一下手。二十年地俸银就到手了;不。我身负皇上重托到淮安来查盐政。岂能贪污受贿?

    “好,两位钦使年纪虽轻,见财而不忘义,本官佩服。”田鲁生大笑起来,向后面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老爷。”四名使女应了一声,将托盘重新盖上,扭着纤腰,一摇一摆的退出花厅,看到四名女子带着黄金出去,计佑智、盛孟安两人如释重负时却有一丝怅然若失,若是将金币再留一会儿,恐

    就要伸手接了。

    看到两人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遗憾之色,田鲁生心中只觉得快意万分,当初他几乎倾家荡产凑齐十万两银子送给卢九德,虽然想过要尽快把它捞回来,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仅仅两年时间,他不但捞了回来,而且捞了数十倍也不止,朝廷派过来的钦使,凭着财力,他可以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啪啪。”田鲁生又拍了一下手,这次上来的不再是两名使女,而是两名彪形大汉,他们两人手中同样是用红布蒙着的托盘,只是这个托盘比原先使女的托盘要大上许多,两名彪形大汉走到计佑智、盛孟安两人面前停了下来,眼睛象铜铃一样睁着两人。

    “不好。”计佑智、盛孟安两人脸上抖动了一下,心中想道:“这个盐使司同知不会是恼羞成怒,要当场割了他们的人头吧。”

    “哗啦。”一声,红绸被掀开,一阵比上次强烈数倍的金色光芒进入两人眼帘,只是这光芒中还带有一丝寒意。

    托盘上整整排着三十柱金币,在金币的另一边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一边是金币,一边是匕,计佑智、盛孟安都知道田同知的意思,眼下已经不容他们拒绝了,三十柱便是三百枚金币,合三千两白银,是他们三十年的俸禄收入,何况除了这一次,回去时候还有一份程仪,即使没有这么多,一百枚金币总要有,那就是四千两。

    “多谢大人厚爱,我等却之不恭。”计佑智说完,伸手将托盘接过,他面前的那名彪形大汉眼中露出一幅算你识相的表情,将匕收了起来,见计佑智接过金币,盛孟安也连忙伸手接过,三百枚金币,每枚虽然重量只有七钱,可是加上托盘至少也有二十多斤,两人都需要双手才能托住,只感到手上沉甸甸起来。

    “哈哈,好,两位钦使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本官,尔等到淮安奉有朝廷何命么,千万不要再告诉本官你们只是来考察民情。”田鲁生的声音畅快无比。

    “当然不是……”

    “糟糕,存古,这两天街上尽是一些精壮汉子,好象是在找什么人,不会是找我们吧?”一个小面摊上正坐着两名年轻人,他们一边吃面一边好象在嘀嘀咕咭什么,这两人正是夏完淳和杜登春两人。

    此时他们身上都是一身短襟打扮,头也弄乱了一些,若不细看,和一些码头工人或脚夫,伙计没什么不一样。大明初期,礼法禁严,只有读书人才能穿长衫,只是后来礼法败坏,先是商人,接着普通百姓穿长衫也无人过问,不过,一般来说,读书人绝对不会穿着短衫出现在别人面前。

    从那天看到两名和他们一样的羽林卫进入盐使司衙门后,夏完淳和杜登春两人就警觉起来,他们退了半枚银币一天的客栈,另找了一个只需要四十文一晚的小客栈,将身上长衫也换成短襟,这种小客栈通常住户都是一些本小利薄的行脚商人或社会底层颇不得已要住客栈之人,最便宜的是十文一晚的通铺,四十文一晚的单独客房已算是上等了。

    他们换房,换装只是有备无患,若是要让人不注意,当然最好是住那十文钱一晚的通铺,只是他们到底都家庭殷实,又是读书人出身,要他们和那些满身臭气的脚夫,行脚商人挤在一起,实在太难为他们了,何况他们每晚都要用笔记录查看到的一些事情,若是有人看到两名穿短衫的人能写字,恐怕马上就会被嚷遍整个客栈,他们只好同住了一个单间。

    四十文钱的客栈当然不会提供免费的伙食,即使是花钱买也是粗糙难予下咽,两人素性都在外面吃饭。

    没想到刚搬客栈的第二天他们就现街上多出许多人来,不时盘问一些穿着长衫的外地人,各个客栈竟然也有人搜查,幸亏他们住的客栈是最差等的客栈,那些人只是稍微向客栈老板询问了几句,见没有什么可疑就离去。

    “不管是不是找我们,总之要小心行事。”夏完淳刚说完这一句话,他马上感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只感觉毛骨悚然,自己什么时候被人站在背后竟然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对面的杜登春已经喝起来,夏完淳心中更是一紧,身后这个人杜登春不认识,自然不会是什么朋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九章出城

    小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弄成了这幅模样?”

    一声仙乐般的声音响起,夏完淳顿时由刚才的惊慌转来高兴,直接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嘴里叫道:“二姐。秀^书^网()”

    只是扭头一看,夏完淳顿时傻眼,站在他身后的哪是什么二姐,分明是一名脸色腊黄,二十多岁,背着一个大包袱的消瘦青年,夏完淳指着这名黄脸青年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是谁?怎么会和……和我二姐声音相似。”

    黄脸青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弟,怎么能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我就是你二姐,只不过稍为改变了一下容貌而已。”

    夏完淳仔细一看,这黄脸青年眉宇间依稀有二姐的影子,只是不仔细看根本难予分辨,他高兴的握着黄脸青年的双手:“二姐,真是你,太好了。”

    对面的杜登春听得傻眼,眼前这个黄脸汉子就是当日那个清丽如仙的白衣女子,他怎么也无法将两人对应起来,拉了拉夏完淳的衣袖,傻傻的问道:“存古,你有几个二姐?”

    二姐还能有几个吗,夏完淳听得哭笑不得,不过,他对二姐的这身打扮也是暗暗称奇,见有人已经注意到这边,夏完淳也顾不得再吃面,将面钱丢下:“二姐,此事一言难尽,这里不是谈话的地点,我们先回客栈再说。”

    夏蕴贞轻点了点头,三人离开面摊,街上那些精壮的汉子还在来回用眼睛搜寻,不过,目光并没有在夏完淳三人身上停留,他们很快返回了夏,杜两人所住的客栈。

    “二姐,你怎么这身打扮,我都认不出来了,这次二姐又去了哪里,为何不回家?”回到客栈,夏完淳迫不急待的询问,本来以为上次二姐要不到几天也会回家,没想到他在家半个多月,夏蕴贞的人影也没有见到,惹得夏允彝和盛氏、陆氏两人都对夏完淳一顿埋怨。

    侯家已经数次催促,要夏家嫁女过去,不然,这桩婚事只能告吹,侯家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夏允彝本待等女儿回来就安排嫁人,没想到又落了一个空,加上夏完淳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去参军,实在让盛氏,陆氏两人又急又气。

    若不是夏完淳已经成为羽林卫军官,木已成舟,他甚至连家都不能出来。后来接到陈子龙的书信,夏家才得知夏蕴贞在陈府住过一段时间,只是之后又不知去了哪里,夏完淳得到家中三位老人的严令,下次见到二姐,一定就让她回家。

    “小弟。你这么多问题。我从哪里回答。倒是你们两人。上次不是说参加了羽林卫。又怎么会到淮安。更住得这样简陋。身上穿是象苦力?”夏蕴贞也是一肚子问题。

    夏完淳笑了起来:“二姐。你地问题比我也不少。”

    杜登春终于确认眼前这个不起眼地黄脸汉子就是当日他看到如同仙女一般地夏二小姐。相比他们换换衣服。弄弄头地打扮。夏二小姐地化装简直是巧夺天工。难怪能一个人就在外面行走。

    姐弟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说出了别后地行程。夏蕴贞从南京出来后就直奔北方。她本来打算在北方至少要游历一年。只是到了山东时。正是满清文字狱最激烈之时。到处是官府抓人。杀头。官府对于外地人盘查严密。而且密告成风。各级官吏看到了文字狱当中地利益。到处是诬良为贼。夏蕴贞虽然打扮地不起眼。依然碰上了数起麻烦。不得不动用激烈手段杀出来。

    一气之下。夏蕴贞连杀了数名滥捕乱杀人地清朝官吏。更是被满人官府通缉。一个月数次遭到满清官府围杀后。夏蕴贞无奈。她虽然有在沿途铲除一些贪官污吏地打算。只是不可能这样每日都面临危险。感觉到前面会越来越乱。夏蕴贞只好结束自己在北方游历地打算。重新回来。

    本来从徐州过来。一路都是风平浪静。没想到刚来淮安。就感觉到淮安城几乎和山东一样。城门道路上几乎都有盘查之人。这些人并没有打官府地旗号。官府却没有出面制止。显然得到了默认。夏蕴贞大奇。不知淮安生了何事。没想到却在面摊上恰好碰到了夏完淳、杜登春两人。

    夏完淳也把自己两人为何会出现在淮安之事说了一遍,夏蕴贞听得双眉微皱:“这么说,你们怀疑外面那些人就是在找你们?”

    夏完淳摇了摇头:“我不能肯定,不过,小心无大错。”

    “这可就难了,真要是找你们的,虽然你们躲在这个小客栈,初时不起眼,外面这么多人,

    了还是会被找到,盐使司的帐本又岂是好拿,没等到T+帐本,你们就先被人家找到了。

    ”

    夏完淳愁起来:“我也是如此想,可是不拿到帐本又怎能甘心,何况外面那些人不一定是找我们,若是真让他们找到,这场差事只能无功而返。”

    “小弟,我来帮你吧,今天你们两人就出城,咱们在城外约定一个地方汇合,我拿到帐本就来找你。”

    “你……”夏完淳虽然前面有说过二姐帮忙之类的话,不过,那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夏蕴贞去盐使司衙门取帐本,万一出什么事,夏完淳又如何能安心。

    “怎么,小弟可是对我不放心,我不会强闯,真要是我拿不到,你们就更别想拿到,不如让我一试,无论成与不成,你们都要离开淮安,你不是说手中已经有不少证据嘛,没有账本也照样可以让这个同知定罪,又何必强求要帐本?”

    夏完淳和杜登春对视数眼,终于点了点头,这些天,随着城中盘查严密,他们虽然每天外出,只是已经得不到什么更多的信息了,留下来就是想将帐本弄到,只是如果当真让盐转吏司的人找到,那就前功尽弃。

    “好吧,二姐,你要小心,淮安城外三十里有一个曹家集,曹家集仅有一家客栈,我们就在那里落脚,我们在哪里等二姐三天,若是二姐三天还没到,我们就再进城来找你。”

    夏蕴贞轻笑了一声:“不要等三天,至多二天,我必赶到曹家集,你们先准备三匹好马,到时我们骑马离开。”

    夏完淳迟疑了一下,以他们身上的银子,不用说三匹好马,就是一匹好马也买不到,夏蕴贞看出弟弟的窘境,从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袱里面掏了一下,拿出一个袋子向夏完淳丢去:“接着。”

    “这是什么?”夏完淳听到袋子里叮当响动的声音,好奇打开,里面黄澄澄的全是金子,夏完淳提了提,这个袋子的金子至少有三四十两,金币与银两的比价是一比十,金子却不止,一两金子大概可以换到十三四两银,夏完淳看到自己二姐包袱里这样的袋子至少有五六个,心大大奇:“二姐,这么多金子哪来的?”

    要知道,单是夏完淳手中的金子就值差不多四五百两银子,算下来,夏蕴贞包袱中的金子至少值数千两银子,凭着这数千两银子,无论到大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买房买地,做个殷实的富家翁。

    “当然是从一些贪官污吏或为富不仁之人家中取的。”

    “二姐,这金子我不要,贪官污吏,为富不仁,自有朝廷律法制裁,岂能自己私自动手,二姐,你怎能如此糊涂?”夏完淳脸色阴沉着将手中的袋子放下。

    杜登春恨不得在夏完淳的榆木脑袋上敲上数下,眼下他们正有求于夏蕴贞,态度怎能如此生硬,何况他也不认为拿点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金子有什么不妥,有这样一个既漂亮,又对弟弟如此大方的姐姐,夏完淳定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没想到这小子还不领情。

    夏蕴贞也没有想到弟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侠以武犯禁,若是事事依靠朝廷,那就没有行侠仗义之事了,虽然对弟弟的话不以不然,夏蕴贞还是解释道:“这些金子我都是在山东所得,杀的是满人封的官,抢的也是满人官吏的钱,莫非这也不妥?”

    袋子里的金子都是元宝,金豆式样,在大明这样的金子已经少有流通,如今大部分被金银币取代,看来二姐所说的话应当不假,夏完淳紧绷的脸才松下来:“山东现在是敌国,既然二姐杀的是山东官员,对于朝廷来说是义举,只是一些富户还是要区别对待,朝廷不出数年就要收回山东,许多人未必不心向朝廷,只是暂时沦落在满人治下而已。”

    “知道了。”这个从小就崇拜她的弟弟既然管起自己来,夏蕴贞又气又笑,将钱拿起,放到夏完淳的手上:“这下你该放心用吧,马上收拾一下出城。”

    重新接过金子,夏完淳脸上不免有些赫然,没有再拒绝,二人出门在外,现在又正是夏天,也没有带太多东西,很快将东西收拾好,退了房钱后直奔城外。

    街上盘查的人仍然在,不过,眼下他们还是盯着身穿长衫的外地人,对于夏完淳、杜登春一行视而不见,三人顺利出城,在城门口才分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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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血介绍:
当一个民族气运到了最衰竭的时候,总有人挺身而出,他们明知必死而无怨无悔,以自己的鲜血向敌人发出最后的怒吼。
大明的黄昏同样不缺乏热血之士,“有投降将军,无投降典史。”的阎典史;十七岁即组织义勇军抗清,十八岁被俘坚贞不屈的夏完淳;做事犹柔寡断,最后豫然与城殉难的史阁部……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闯入历史的逆流,当王福发现自己成为弘光这个短命皇帝后,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撬动历史,改变本民族既将沉沦数百年黑暗的命运,而是一心逃跑,将自己置于安全之地。
只是当他真要面对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样血淋淋的事实时,王福发现自己突然犯了傻,不再想着如何逃跑,他要为这最后的王朝尽上自己一份心力,哪怕为此粉骨碎身。
为抵挡满清野蛮的入侵,无数热血男儿汇聚在大明旗帜下,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生养他们的土地,为此哪怕流尽鲜血。
他们所流之血是为明血。
明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