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一网打尽
第一百四十章一网打尽
家集,夏完淳和杜登春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了,三匹已经准备好,由于大明丢失了北方,马匹来源稀少,一般的驽马由以前十几两银子一匹涨到二三十两,好马更是难求,稍好一点的就要五六十两银子,夏完淳准备的三匹好马更是花了近三百两,加上鞍具等物,夏蕴贞给他的一袋金子已经去了三分之二。
这当真应了那句话,花钱如流水,杜登春不由有些羞愧,他以前还以为家里每年能收五六百石租子也算殷实,没想到只值四五匹马的价钱,若不是夏完淳,以他的饷银就是存上一年还买不起一匹马。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正是怀着这样的信念,无数士子才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自己六岁启蒙,如今也过去了十几年,又加入羽林卫,每天辛苦训练,本以为算是出人头地,没想到一年的俸禄买不到一匹马,这给杜登春很大的剌激。
其实杜登春却没有反过来想想,大明又有多少人的收入一年能买得起一匹好马,许多百姓辛苦一辈子,攒下的钱连一匹驽马都买不起,南方许多普通百姓数家合用一头牛的情景正常得很,甚至有些实在穷的地方还采用人拉犁的方式耕地。
夏完淳不知自己的好友脑中转着如此念头,夏家家境比杜家要强,不过,也强不到哪里去,只是每年能多收二三百石租子,松江虽然纺织达,以夏允彝这样的脾气是绝不会拿银子投入到兴办织厂或开办商铺中去谋利,只能靠租子过活。
不过,夏完淳却从没有觉得自己钱不足,在夏完淳看来,银子够用就成,花掉的数十两金子是意外之财,一点也不用心疼,倒是二姐说好二天就来却还没有看见身影,让夏完淳担心不已。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客栈上房内,一灯如豆,夏完淳坐在桌子旁,用手支着脑袋,依然不停的打顿,隔壁房间,杜登春已经睡去,呼吸声清晰可闻,只是夏完淳却强撑着不睡,天亮之后就是第三天,如果二姐还没有来,夏完淳已决定再返回淮安,决不能让二姐一个人留在城中冒险。
夜色推移,差不多到了凌晨三四点,夏完淳终于挡不住浓浓的睡意,伏在桌子上睡下了,只是房间的油灯依然没有熄灭,出微弱的光阴。
“毕剥,毕剥。”数声轻微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夏完淳马上从睡梦中惊醒,望着房门低喝道:“谁?”
又是数声“毕剥,毕剥。”的声音,夏完淳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急忙拉下房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此人全身黑衣紧裹,线条优美,脸上依然是一幅病容,不是夏蕴贞是谁?
夏完淳大喜:“二姐,你没事吧。”
“算你这个小子有良心是你要地东西?”夏蕴贞笑容一展。向夏完淳丢出了一个小册子。
看到夏蕴贞地笑容。夏完淳脑中闪过一丝念头。其实姐姐这幅面貌若是仔细看并不丑。只是在病容地掩盖下谁也不会仔细看而已。如此才能起到易容作用。当然。这个念头一闪就抛开。拿起这个小册子。失望地道:“姐姐。你是不是拿错了?”
盐使司一年进出地帐目何等庞大。绝不是这个小册子可以容纳。哪怕只是一个月地帐目也会比这个小册子上多十倍。
“小子。你别不知好歹。翻开来看看。”
这小册子难道有什么重要秘密。见二姐胸有成竹地样子。夏侯淳疑惑地想到。将小册子翻开第一页。马上就被上面地记录吸引。
甲申年六月十二。秉笔太监卢。白银十万两。
甲申年八月初一,东平伯刘,白银三万两。
甲申年九月初六……
……
乙酉年一月二十二,秉笔太监卢公公黄金五千两。
乙酉年四月二十五,淮安伯白银五万两。
乙酉年四月二十五,淮安府许白银二万两,此人冥顽不灵,全部用来修筑城墙有此理?
乙酉年五月二十五,淮安伯白银一万两。
……
丙戌年七月十二,淮安伯白银一万两。
丙戌年七月十三,朝廷钦使,黄金六百两人,各三百两。
这个本子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夏完淳心中砰砰直跳,这个本子记录的内容牵涉到京城秉笔太监,朝廷数位勋贵,诸多官员,甚至还有死去了快两年的刘泽清,死去的刘泽清就不去管他,单是淮安伯和卢公公两人就让人触目惊心,这两人,一个是抗拒鞑子的有功之臣,一个是有拥立之功,甚至是直接促成皇上登基的从龙功
。
“二姐,这个本子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那个盐使司同知家中搜出来的。”
夏完淳其实早已知道答案,只是要姐姐确认一下而已,丙戌年七月十三,就是四天前,那两人果然收了田鲁生的银子,短短两年时间,经田鲁生之手送出去的银子竟然不下七八十万两,而朝廷一年在盐税上的收入也不过四五十万两,蛀虫,真是大蛀虫。
拿着这个册子,夏完淳只觉得热血上涌,这些蛀人个个该死,他一定要将这个册子呈送给皇上,把这些蛀虫早日清除。
“二弟,我困了,要休息一下,你慢慢看吧,天亮后咱们马上出。”夏蕴贞说完,跳到床上盘膝坐下,就这么闭目养神,她从盐使司衙门拿到这个册子后,又连夜出城赶了三十里的路,确实是累了。
夏完淳完全无睡意,拿着这本册子,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激动不已,天刚刚蒙蒙亮,他马上叫醒了夏蕴贞和杜登春两人,趁着夏完淳出去时,夏蕴贞连忙将黑色的紧身衣换下,换上了平常衣服,见到夏蕴贞突然出现,杜登春来不及惊讶,夏完淳马上结帐,买了一点干粮,一人跨上一匹好马,向南京方向急驰而去。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的一个时辰,整个淮安城如同被人捅了马蜂窝似的,一队队军队突然将城门封锁,数队骑兵飞奔出城,到处搜查,不过,等骑兵搜到曹家集时,他们已经走了半天的时间,这半天时间,足可以让淮安城骑兵的搜查毫无用途。
数天之后,夏完淳一行三人已经赶到了南京,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些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大多数人却没有什么收获,有的人更是灰头土脑,当夏完淳两人将获得的资料呈给阎应元时,阎应元顿时看得呆了,连忙进宫,将证据呈给了皇帝。
翻看着夏完淳带回来的各种证据,王福勃然大怒,他大怒的不是有人贪污受贿,大明盐税如此调零,没有人贪污受贿才怪,怒的竟然是连刘肇基也卷入其中,继续镇守淮安,没想到却是害了他。
刘肇基原本不过三千人左右,后来补充到五千人,淮安一役伤亡过半,只是在皇帝的支持下,战后数个月就补充完整,这在其他各处都在裁减军队的情况下,实属罕见,刘肇基部的待遇虽然远远不如羽林卫,可是完全按照标准给付实饷,每年钱粮额定十万两,这在崇祯年间是不可思议之事,那时能拿到一半就算不错了,没想到果然是人心不象蛇吞象,竟然还嫌不足。
不过,看看这本册子上刘肇基收受的数额就知道为什么会抵御不住诱惑,朝廷一年给他和部下额定的军饷是十万两,可是一年多的时间就他从田鲁生手中收取了二十一万两,比朝廷给的军饷还要高。
弘光二年的七月底,五千名羽林卫突然奔赴淮安,将淮安伯刘肇基的兵权解除,家产抄没,本人押解到京城,淮安盐使司同知连同下属数十人,全部收押归案,刘肇基或许早就想到了此幕,并没有反抗,倒是盐使司同知组织了一批护院打手想护着自己逃走,只是羽林卫放过一排火枪后,田鲁生组织起来的那批护院打手就象是丢了魂,乖乖当了俘虏。
从田鲁生家中,单单金银就查出来二百多万两,其余书画、古董、珍奇珠宝价值更是无法估算,保守也在百万两白银之上,一个才两年的盐吏司同知竟然攒下了如此家当,所有听到的人都愕然。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红极一时的秉笔太监卢九德突然被皇帝解除职务,秉笔太监之职由韩赞周顶替,田鲁生被押解到了京城之后,面对种种证据,坦然的承认了各种贿赂的事实,或许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他还招出了自己谋划铲除治下三大盐商的案子,他能在二年之内积下如此多的金银,除了将各项税款贪污,并将盐加价买给盐商外,获得了三家盐商百年的家底也是一个原因。
田鲁生的招供又牵出了更多的人事,两淮都转运使也没有逃过,从两淮都转运使家中查抄的银两也丝毫不比田鲁生逊色,随着两淮都运使落网,更多人被供了出来,两淮盐政官员被一网打尽,竟然无一人漏网。
…………………………
第二卷完,下面是第三卷大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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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一章欣欣向荣(求月票)
光匆匆而过,眨眼之间,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声敲响了十二下时,意味着又过去了一年,大明已经进入弘光四年。
弘光三年是平稳的一年,也是风调雨顺的一年,更是大家感觉赋税最轻的一年,说是平稳,并不是不打仗,天下依然乱成一团,只是比起以前来,战事规模要小很多,
李自成与满清在山西争夺了一年多的时间,双方终于累了,李自成主动撤军,只占据了山西边境数城,满人也没有能力将李自成赶出山西,各守一边,积蓄力量,张献忠几次想攻下云贵等地,还是被官兵赶了回去,只能继续在四川做着土皇帝,山东的义军起义更是一拨又一拨,不得消停。
真正平稳的是南直隶、湖广、浙江、江西、福建、广东数省,这几省都是现在大明的精华之地,也是人口最多的省份,这些省份都平稳,大明就平稳。
在弘光三年,东海舰队、南海舰队联合出动,收复了台湾,经过两年的努力,东海舰队和南海舰队实力大涨,官兵共五万余人,大小战舰千余艘,火炮一千余门,朝廷海关的收入一半用来养水师,面对如此强势的力量,台湾的荷兰人仅仅抵抗了半个多月就缴械投降。
弘光三年收复台湾,已经超过当初皇帝给郑森的一年时间,不过,这是由于皇帝自己一再推迟时间,王福总觉得要收复台湾必须慎重再慎重,一再压下郑森出兵的请求,出兵前,王福还担心东海舰队单独攻取台湾会受挫,要求两支舰队联合出动,哪知道台湾的荷兰人这么不经打,连半个月都守不住。
若是荷兰台湾总督知道大明皇帝的想法肯定会气得吐血,他们虽然天启年间就盘据在台湾,可是离刚刚驱逐西班牙人,占据全台才四年的时间,岛上所有荷兰人加起来总共二千八百人,这个力量对于欧洲各国在殖民地上的力量已经算空前了,可是面对数万大明正规军,上千门大炮,数万支火枪,荷兰人的力量连明军十分之一都不到,武器又毫无优势,岛是还有十多万盼着明军胜利的民众,能守得住才怪,守了半个月已经是奇迹,大明皇帝竟然认为他们不经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收复了台湾,王福本来以为给郑森、顾三两人一同封爵顺理成当,没想到却遭到大臣们坚决反对,收复一个小小的台湾就可以封出二个爵位,日后收复北方各地怎么办,有多少人要封爵,大明的爵位岂能如此不值钱?
尽管王福一再向大臣解释台湾的重要性,不过,大臣不这么认为,台湾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岛屿,再怎么重要又如何比得上陆地,甚至连郑森、顾三两人自己都认为收复一个小小的台湾实在受不起封爵的大赏,一再请辞。
以王福的威望,真要给两人封爵大臣们也无法拦阻,只是心中不服气却是肯定,既然当事人都如此认为,王福只得作罢,只是心中不免怏怏不乐,看来这个民族英雄也要分什么时候。
这场在皇帝看来足可以载入史册的复台战役,在大臣们看来却多少有点杀鸡用牛刀,除了福建沿海百姓,其他人甚至不把这场战事当成谈资,问及台湾在哪里,十个人至少有九个茫然无知。若不是海关收入除了养海军还有大把盈余,说不定有海军刚刚取得胜利就会有大臣上奏将海军裁减。
借着两淮盐政地**。弘光二年八月。皇帝在朝廷掀起了一场反腐倡廉地风暴。两淮盐政使司大部分官员被判斩立决。一部分被流放海南。盐政司由吏部选派官员重新上任。原先盐丁一个不留。由军队中裁减下来地士兵担任。重新厘清盐政。
除了盐政系统外。这股风暴又刮进朝堂。当年录用地新科进士一共三百多人。数月一直没有分配官职。皇帝旨意一下。加上羽林卫地选拨。组成一只六百人地队伍对全国各地进行巡查。凡是压榨盘剥地方。对朝廷赋税层层加码地官吏都被巡查之人揪了出来。当年一共有三百多名官员被免职。流放。降职留用地五百多人。被点名批评。勒令阴期整改地官员更是多达千人。
这轮前所未有地风暴震摄了所有官员。皇帝也不是一味地对官员严苛。王福自然知道不可能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太祖时。对贪官剥皮充草。贪官依然前赴后继。关键还是官员俸禄实在微薄。手中又有巨大地权力。总有人心存侥幸。
高薪未必养廉。只是低薪官员却一定会不廉。寒窗苦读十年。又从层层选拨
条路地官员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守住清贫。朝廷急增地)&幅增加官员薪俸地底气。弘光二年底。在处理完大批官员之后。官吏地新俸给予了大幅度地提薪。在原先地基础上。基本增加了一倍还多。
这样地薪俸比起贪污所得自然是远远不如。可是格守廉政地官员们至少不必象嘉靖年间地海瑞一样。只有母亲过生日时才能割两斤肉。只要不是太奢侈。基本可以养活一家老小。县一级地长官。靠着俸禄。也有余钱在家中雇上数名仆人。
弘光三年,朝廷再次对官员加薪,这次的幅度没有弘光二年大,可是也增加了将近五成,最为高兴的是京城那些都察院的御史、国子监、翰林院这些清水衙门的官吏,他们没有捞外快的机会,基本靠薪俸过活,朝廷反腐反不到他们头上,增加的薪俸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些人掌握着言论,许多人更是道德楷模,纷纷对皇帝歌功颂德起来,皇帝的名声竟然一时大好,丝毫不受先前面一下子处罚数百上千名官员的影响。
这种大规模的加薪,并没有造成朝廷财力太大的负担,弘光三年,朝廷财政收入创记录的超过四千万两,其中农税加上其余各种税收还是占了大头,达到一千五百余万两,海关税收九百余万两,银行除去自身展外,贡献了利润九百五十余万两,增长最快的是盐税,由弘光元年的五十万两一下了增长到七百五十万余两,合计四千一百余万两,即使除去留给地方三成正税四百五十万两,朝廷的收入还是达三千六百五十余万两。
这个收入超过大明成立以来最好的时期,不过,除去银行和海关收入,只记田赋、盐税等税种收入,离永乐年间的三千三百万石还是有很大差距,厘清吏治后,百姓并没有感觉到加重,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盐税提高到每引二两银子,允许盐商对盐自由买卖,朝廷不再对盐引进行限制,盐商少了重重盘剥,盐价反而下跌了不少,由原先的二十四五,七八文一斤下跌到二十文以下,正赋由弘光元年的七百余万两增加到一千五百万两,多是一些地方壕绅瞒报,少报,这个数字不过是恢复到万历年间南方的水平,少了官府层层加派和数目极大的火耗,普通百姓的负担普通有所减轻。
弘光三年,朝廷对官吏薪俸的支出达到九百余万两,真正的大头还是军费的支出,弘光三年军费一项,朝廷开支达到二千二百余万两,除去水师五百余万两,陆军的支出还是高达一千七百万两,加上教育,道路,河务等各项支出,朝廷收入虽高,只是略有盈余。
这种略有盈余正是王福需要的,无论是盐税、海关、银行,这几项的税收或利润潜力还没有挖出来,预计至少十年内,王福不用担心会觉得无钱可用。
没有层层加派,又没有了火耗,年景又好,许多普通百姓都感到松了一口气,到了年底,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了一点余钱,缸里也有了存粮,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到了年底,家家户户都要磨几升上好的白面,买几斤大肥肉,另外还要给自己的老婆,孩子扯几尺布,做上一件衣裳。
大年第二天,天色刚刚蒙蒙亮,鞭炮声就一阵紧一阵,整个南京都沉静在一片热闹之中,几乎所有小孩都穿上了新衣,不顾寒冷走出家门,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的伙伴炫耀。
皇宫里也是一团喜气,解忧公主和她的弟弟已经满二周岁,一大早,王福刚刚梳洗完毕,解忧公主和弟弟已经一蹦一跳的来到王福寝宫外,人还没到,解忧公主稚嫩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父皇,父皇,快起来,我们要向皇奶奶拜年。”
听到女儿的声音,王福的心情一片温馨,弘光三年,朝局的平稳让王福有更多的空闲时间陪着一儿一女玩耍,看着儿子和女儿从呀呀学语,蹒跚走路到顺利的开口叫出父皇,走路如同风一样,那种做父亲的自豪丝毫不比治理一个国家欣欣向荣逊色。
王福走出寝宫,两个如同粉雕玉琢的娃娃已经站在哪里,他们身后是两名雍容华贵的少妇,王福一手一人,将两个娃娃的手牵住:“解忧,儿,走,咱们去给奶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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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二章北伐开始(今天第二更求月票!)
长子被取名为朱慈,这个字有明白透彻之意,有+]念(zhu)时才是这个意思,历史上本来是永历帝朱由榔第六子的名字,不过,现在弘光朝没有灭,自然不会有永历帝,朱由榔的这个儿子也还没有出生,王福就给儿子先取了这个字。
只是王福对于这个名字还是有点不满意,无奈朱元璋给他的后代取名煞费苦心,不但指定辈分,而且后一个字也只有半个字的选择余地,朱由检、朱由校、朱由、朱由榔……只能取木旁,下一辈则只能取火旁,崇祯皇帝的五个儿子分别取名为朱慈烺、朱慈烜、朱慈炯、朱慈炤、朱慈焕,留给王福的选择自然不多,穿越成别人,自己的儿子不能跟自己姓,连取名也有这么多限制,这让王福颇为郁闷。
好在随着儿女一天天长大,这种郁闷随之而散,每天看到两个小人儿的笑脸,听到他们甜甜的嗓音,王福以前那种孤寂感越来越少了,他现,自己终于溶入了这个世界,解忧公主和朱慈就是自己溶入三百多年前这个世界的纽带。
“孩儿拜见母后,(儿媳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福带着两位嫔妃跪了下来,对于这个已经快到六旬的皇太后,王福开始只是碍于名声才不得不经常恭敬问安,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邹太后毫不揽权,对于皇帝一向鼎立支持,久而久之,王福已经真心把她当成了母亲奉养,下跪也是心甘情愿。
只是邹太后明显顾不上皇帝,打量了王福和两位婕妤一眼,叫道:“好,好,皇儿免礼!”便自顾自的逗弄解忧、朱慈姐弟两人,拉着两人进了慈宁宫,彻底对王福三人无视。
洛阳被破之后数年。邹太后也曾过个颠箕流离。寄人篱下地日子。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在宫中总算是苦尽甘来。这两年。膝下又多了两个小人儿缠绕。比起数年刚到南京时。倒象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邹太后点了点头。又叹惜了一声:“如果你父王在……”后面地话却是低不可闻。眼睛已经有点湿润。邹太后未必对肥胖如猪。身边总是美女环绕地朱常洵有多少依恋。只是到底夫妻数十年。朱常洵念念不忘当皇帝。如今他儿子不但当上了。而且比前几代皇帝都做得出色。他却是不能亲眼看到。邹太后总觉得遗憾。
顺治登基时六岁,布木布泰才二十六岁,不少大臣劝她仿汉人幼主继位例,太后垂帘听政,聪明的她拒绝了,没有一个人不想将权力抓在手里,只是以多尔衮的脾气不会长久忍受屈居一个女人之下,哪怕是情人也不成,如果她要垂帘听政,有朝一日多尔衮难予容忍时,必然要行废立之事。
大清不能没有多尔衮,至少在她儿子成长起来之前不能没有多尔,否则儿子的那些叔叔,伯伯,堂兄们比多尔衮更加危险,多尔衮一人,她尚可以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情感绊住,多尔衮一去,大清这么多王爷贝勒,她有再大的聪明才智也无法应对。
将大清事务暂且托附给多尔衮,自己隐于身后用情感绊住多尔衮对大位的窥视,这是大清皇太后定下的策略,事实上她的策略相当成功,多尔尽管做梦都想当皇帝,只是还是接受了摄政王的职位,兢兢业业的为她的儿子打天下。
一片石,多尔衮领着大清军队击败李自成后,一路如同推枯拉朽般,轻易攻占北京。当时,所有满人都欢欣鼓舞,尽管有老成持重之人提出将京城烧杀抢掠一番后重新退回关外,在多尔衮和一批年轻将领坚持下,满人没有再返回满洲老家,而是定下了征服中原的雄心。
只是这股雄心却在顺治二年时遇挫,大清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数万精锐人马丢了个干干净净,如今尚且没有恢复元气,以前是南明求着大清议和,现在反过来,大清需要求着与大明议和。
正如当初大清不会同大明议和一样,大明同样拒绝了大清的议和,去年派向大明求和的使,到了南京连大明皇帝面也没有见到就被羞辱了一通赶了回来,让满人上下无不愤慨,好在使虽然被赶了回来,大明当年却没有兴兵。
弘光三年,顺治四年里,北方同样风调雨顺,只是为了镇压山东义军和应对李自成的战事,加上北方连年战事导致良田荒芜,大清收获的粮食依然不够消耗,以前偷偷模模从南方运过来的粮食也彻底断了线,尽管许多地方上报粮食丰收,京城粮价依然大涨。
与南京新年热闹想比,北京冷清的多,入冬以来,北京街头就一天比一天冷清,许多人没有防寒的衣服,只得缩在家中不出,街上到处可以看到衣着单薄,寒风中嗦嗦抖的身影,这些人却多半家中连隔夜粮都没有之人,不得不出来找食。
衙役们每天早上起身,头一件事就是巡街,将倒卧在街头雪地里的死尸拖到乱葬岗一丢,据说进入十二月后,京城每天拖出的尸体达到一百多具,往年若是遇到这个情景,哪怕官仓再空,城中的几处粥棚也要支起来,尽管粥稀得可以照出人影,喝上两大碗却可以保证不饿死。
今年的粥棚却一直没有影子,凡是敢于聚众闹事,一律杀无赫,满人打下京城是来享福的,不是来救济汉人,在辽东,为了防止贫穷汉人造反,努尔哈赤曾下令杀穷鬼,凡家无五斗粮,一律杀光;后来又担心富人造反,把辽东富裕的汉人也杀光,称杀富户。没有在京城大开杀戒,已是满人皇恩浩荡了,还想要救济?
今年的雪比往常小了许多,只是大年三十的晚上,雪花还是飘飘扬扬的落下,京城一片雪白,将原先所有肮脏的东西都掩埋干净,街上行人更加稀少,除了一些高墙大宅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若大的北京就象是一座死城。
尽管无论是大明,还是大清的太后都希望天下太平,只是双方的权力都不是掌握在女人手中,过了正月十五,大明境内,军队,物资开始频频调动,长江上船只舟楫相连,如此十几天后,弘光四年正月二十六日,大明皇帝正式下诏北伐,将再次御驾亲征,收复京城,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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