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完胜
军虽然有不少马匹,大部分都是用来拉车,骑兵只有t余都是步兵,以四百骑兵对一千来步兵,对方又是毫无防备,可以说稳操胜卷,听到屠户郑问自己,黄鸣峰心中一动,屠户郑的心思可不象外表那样粗旷,他微微一笑:“郑大人,你才是主将,特种队只是负责协助大人,如何行事,还请郑大人吩咐。。”
听完黄鸣峰的话,屠户郑不再客气:“好,黄大人,既然如此,那这次的清军主将和护卫骑兵都交给黄大人的特种部队负责,黄大人开枪之后,骑兵再发起攻击。”
“正合我意。”两人相视着大笑起来。
毫无疑问,这几十名骑兵正是清军中最精锐的人马,先由特种队用火枪干掉,可以将自身伤亡减少到最小。
官道山凹处,一堆堆的火堆燃了起来,熊熊的火焰将刚才赶路的寒冷驱散,所有清军都喜笑颜开的围坐在火堆边上,一些人将随身所带的大锅架在火堆上,锅内的水正在汨汨的冒着水泡,有人将身上的烙饼,干馍取出,用树枝夹着,升到火上烤,不一会儿,馍、饼的香气就传到各人的鼻子中。
拿着烤热的香馍,烙饼,端上烧开的热水,连板车上的伤员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喝一口热水,咬一口馍,在这样野外的情况下,也是难得的美味。
鲁国男和数十名护卫也围在一个大火堆旁,他们的外围停了数十匹马,火光照在脸上,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一片,他们所在的火堆,除了干馍、烙饼的香味外,还有烤肉的香味传来,闻到烤肉香,许多人都忍不住**着鼻子。
“大人,肉好了。”一名亲兵用叉子叉着一块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送到鲁国男面前,鲁国男用手接过羊肉,正要放进口中大嚼,他的瞳孔突然放大,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张开嘴吧正要大叫。
“砰!”一声爆竹般的声音响起,鲁国男额头上出现一个大洞,鲜血从洞中飞溅而出,鲁国男哼都没有哼一声,仰面重重摔在地上,他手中的羊肉啪的掉了下来,在地上翻动数下,沾满了沙土,另一只手上端着的白瓷杯摔成数片碎瓷,杯中的热水很快被干枯的土地吸收干净。
鲁国男的护卫就这么呆呆的站着,那个将羊肉递给鲁国男的亲兵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时间停顿了一样,一个个不敢相信的看着主将倒在地上的尸体。
“砰!砰!砰!”枪声持续响了起来,接连七八名护卫倒地,其余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向马匹的方向奔去,他们这个时候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律律。”围在外圈地马匹受到惊吓。不等这些护卫过来已经撒开四蹄奔跑起来。那些护卫绝望地看着自己地马匹越跑越远。最后被特种队员地子弹射倒在官道上。
“敌袭!敌袭!”各余围坐在各个火堆地清军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看到就在山凹处地丘陵上。一队身穿白衣。头上插着白翎。只有数十人地精壮大汉站在上面。每人手中持着一杆火枪。正在追杀总兵大人地护卫。令他们心寒地是双方至少相差了两百余步。对方地子弹却能追着护卫打。
好在对方人好象不多。就在他们想是不是要冲上丘陵和这队人拼命时。一阵闷雷般地蹄声从身后传来。官道上尘土飞扬。无数地骑兵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手中持着寒光闪闪地马刀。正朝他们冲过来。
“杀!”人还没到。震天般地喊杀声已经响起。
这里官道平整。正适合骑兵冲杀。根本不需要谁喊。所有清兵都拼命朝两边跑去。连抵挡地念头也没有人升起。开玩笑。这这样地官道上抵挡骑兵冲击。那纯粹是找死。
只是他们却没有想过两条腿是否可以跑过四条腿。两方很快接近。屠户郑冲在最前头。手中地钢枪一抖。将一名正在逃走地清军从背后挑飞。那名清军正跑着。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离地。他地大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双腿仍然在向前跑动。只是却踩在空气上。前胸一阵巨疼传来。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胸前露出一阵尖锐地枪尖。此时雪亮地枪光上还有几滴殷红地血液正在流淌。
“自己中枪了?”这名清军脑袋里闪过念头,他正要大叫,胸前的枪尖迅速缩回,他的身体失去支撑,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双腿蹬了数下,思绪已经陷下黑暗中。
屠户郑对死在自己枪下的尸体看也不看,他的钢枪已经剌进了另一名清军的后背,同样用手抖动一下,又
体被抛下。
“贼人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和他们拼了。”一名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铠甲,好象军官模样的一名清军眼看着不能逃出骑兵的追杀,大喊起来,带着一支十余人的清军返身恶狠狠的向义军骑兵冲来。
“找死。”屠户郑口中轻蔑的吐出两个字,跨下的战马一提速,已经冲到那名清军军官面前,手中长枪狠狠剌下。
那名清军军官看上去武艺不错,扭身一避,竟然将屠户郑快如闪电的一枪险险避开,望着屠户郑近在咫尺的身体,清军军官脸上现出一丝狞笑,手中的长刀向屠户郑的腰腹间撩去,这一撩上,屠户郑非被来一个开肠破肚不可,清军军官仿佛已经看到敌人鲜血狂洒的模样。
“啪。”在清军军官的长刀离屠户郑腹部还有数公分时,他的身体首先飞了起来,一阵激烈的疼痛从腰间传来,清军军官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根铁棍狠狠抽中,他甚至听到咔嚓一下,自己脊髓折断的声音。
清军军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落在地上,他脑中还在想着一个问题,自己明明避过此人的长枪,他的长枪怎么扫中自己的,没等他想明白,数只碗口大的马蹄在他胸前踏下,又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这名清军军官胸骨全碎,五官鲜血狂涌,再也没有能力思考。
原来屠户郑的身手灵活之极,刚才一剌不中马上改为横扫,刚好扫中那名清军军官的腰间,屠户郑手中的巨力连同马匹的冲力,一下了就将清军的脊髓打断。
领头的清军已死,其余十多名清军也马上被后续的义军骑兵如砍瓜切菜般斩杀了一个干净,这十几人的清兵阻止,连一朵浪花也没有溅起。
这一场追杀,义军进行的酣畅淋漓,小部分清军的反抗很快被碾得粉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追杀用后背对着他们的敌人,毫无技术可言,他们很快将官道上的清军队列穿了一个遍,正要再作一次冲杀时,官道上除了那些不能动弹的伤兵外,其余清军不是变成尸体就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还有一些清军腿快,已经逃到了丘陵密林中。
继续追杀那些逃入密林中的清军毫无意义,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伤亡,反正清军主力已经歼灭,逃走的清军恐怕不足二百人,屠户郑只得悻悻下令:“停止战斗,打扫战场。”
除了逃了不足二百名清军外,这次护送伤兵返回后方的清军,俘虏有四百余人,其余人全部作了亡魂,死伤最惨的算鲁国男和他的亲兵,四十多名亲兵,除了两人受伤躺在地上装死躺过一劫外,其余人全部被特种兵用火枪射杀,这两名装死的亲兵也在打扫战场时识别了出来。
最大的战利品自然是四十多匹好马,这些马都是保定总兵鲁国男的亲兵所骑乘,鲁家在保定财大势大,亲兵所用的战马都算得上百里挑一,枪声刚起时由于受惊,向四周跑散,不过,战马受到训练,不会离主人太远,义军将之一一追回,只有数匹马不知去向。
除了这四十多匹好马外,还有一百多匹用来拉车的挽马,这些挽马虽然无法和战马相比,毕竟是大牲口,用来拉车耕田完全没有问题。
“大人,这些人如何处理?”一名义军指着板车上的那些伤员向屠户郑问道。
这些人在义军出现之后,心中已是绝望,只是他们根本无法反抗,就是想逃走也不成,只能等着义军对他们外置。
屠夫郑习惯性的向黄鸣峰看去,黄鸣峰微笑道:“郑大人,我看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屠夫郑也笑起来:“不错,那些俘虏中有伤的也挑出来,让他们都留下,其余人押解回城。”
“是。”
四百义军押着几乎同样数目的俘虏扬长而去,等到洪承畴接到消息派人赶来时,官道上,除了两百多清军伤员外,又多了一百多伤员,其余就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清军无奈,只得将三百多名伤员重新运回军营。
连续受到两次打击,洪承畴对莱州城的义军再也不敢低估,攻城的日期也一天一天推迟,似乎洪承畴来到莱州只是要和义军对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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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笨办法
于莱州的战事,王福暂时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多尔衮两人在山东的进展不满,已派洪承畴作为主帅南下,接替孔、耿两人指挥清军对山东的义军进行围剿。
并不是王福不关心莱州的战事,山东虽然起义频繁,只是最大的一股始终是谢迁所部,何况现在谢迁所部主要的将领都将家属送到了南方,不但无后顾之忧,而且表明了自己忠于大明的决心
只是随着天气转冷,莱州与大海相连的河流因为枯水和结冰的原故,海路暂时断绝,王福要想知道莱州的消息,必须经过陆路层层转达,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好在在河流枯水之前,明军已经尽量对莱州进行补充,莱州的义军都已经全部换上了明军的制式兵器,当然,大部分是冷兵器,存粮够数月之用,莱州本身是府城,城池高大,王福不用担心莱州会短时间被清军攻克。对于莱州自然也就不那么关切了。
相比莱州,王福更关心洪承畴此人,对于洪承畴,王福在前世刚开始时抱着一种同情的态度,松锦之战,如果没有皇帝在后方拼命催促与清军决战,按洪承畴自己的布署进行,或许战争的结果是另一种,后来洪承畴在粮草断绝,外无援军的情况下也不肯投降,直到被清军攻破城池俘虏后还坚持了一段时间,比起那些刚打败仗就降甚至不战而降的大臣,洪承畴的节操无疑更值得肯定。
只是后来王福才越想越觉得不对,若说开头洪承畴还扭扭捏捏不肯投降的话,到后来却完全沦落一名大汉汗,为了主子的利益,洪承畴绞尽脑汁出谋划策,李自成攻破京城后,多尔衮正是用洪承畴的计谋:“出其不意,从蓟州、密云近京处,疾行而进。”直趋北京。
一片石之战,李自成率大顺军仓促西撤。多尔衮命吴三桂向西追击,自统清军直趋北京,洪承畴再次向多尔衮建议:“我兵之强,流寇可一战而除,今宜先遣官宣布王令,示以此行特期于灭贼,不屠人民,不焚庐舍,不谅财物之意。仍布告各府县,开门归降,官则加升,军民秋毫无犯。若抗拒不服,城下之日,官吏悉诛,百姓仍予安全。有首倡内应者,破格封赏。此要务也。”
多尔衮采纳他的建议,一改以前清军烧杀掠夺的习惯,向明朝官民发布出师告示,结果大军所过州县及沿边将吏皆开门款附,迎接清军到来,
洪承畴的建议表面上让沿途各个州县少死了不少人,事实上却是一切从满人的利益出发,让大明军民不战而降,安安心心做一个顺民,事实上顺民的结果又如何,多尔衮圈地令一下,以前那些对满人开门款附的州县,满人只是跑马一圈,他们祖祖辈辈的土地就被强占,自己要么成为满人的包衣奴才,要么流落失所,稍有反抗就掉了脑袋,剃发令一下,又是新一轮杀戳。
到了此时,洪承畴却仿佛丝毫没有看到他以前让各个州县明军民众投降时,不屠人民,不焚庐舍,不谅财物的承诺,或许在洪承畴看来,这个承诺只是哄哄大家将门打开迎盗,准谁要大家真的相信。
到洪承畴受命招抚江南,更是镇压屠杀过许多抗清义军,左佥都御史金声、大学士黄道周、明宗室长乐王朱谊石、瑞安王朱谊防、金华王朱由产、高安王朱常淇、瑞昌王朱谊贵……都是死于洪承畴之手。
洪承畴又建议清廷采纳许多明朝的典章制度,完善清廷的政治制度,若没有洪承畴的尽心尽力,清廷即使完全靠武力征服了中原,也不能持久,这样一个大汉奸,连他的母亲和亲弟弟洪承畯也面责其不忠,又有何值得同情可言?
可惜洪承畴如此尽心尽力。依然被他身后地主子列在贰臣传中。他地一名孙女差点讨饭为生。
王福甚至认为。洪承畴地危害比吴三桂还大。吴三桂毕竟只是一名武将。以前又屈于辽东一隅。可是洪承畴不但进士出身。而且转战天下。投靠满人地汉奸中。比他地位高地不是没有。可论对大明地熟悉和个人能力。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
听到洪承畴来到山东后。王福甚至有种不惜现在就引起与满清全面战争也要将洪承畴杀了地冲动。没有了洪承畴。满人等于少了一双眼睛和一对手脚。
只是理智还是让王福冷静下来。现在地大明已不是洪承畴了解地大明。只要大明地实力上去了。洪承畴也好。多尔衮也好。再高地智谋没有实力配合也是枉然。
不过
出动特种兵对洪承畴剌杀。不知有没有成功地可能。t王福颇为心动。特种兵已经训练出了二百人。哪怕牺牲几十人。只要能杀了洪承畴也是值得。
就在王福考虑要不要剌杀洪承畴时,山东另一处义军,被清军称之为榆园贼的情形却有点不妙,榆园贼与谢迁两处义军一东一西,将山东搅得大乱,在榆园贼和谢迁的带动下,山东许多地方乡绅对满清不停的搜刮大为不满,酝酿着各种动乱。
弘光元年四月山东冠县裴守政、刘丝桐起义,义军破沾化,杀清军所命的县令,县尉。六月破阳信,九月破海丰,成为又一支令清军头痛的义军。
弘光元年十一月,丁鸣吾、周魁轩起义,两人领骑兵四百,步兵数千,攻克山,夺取库藏财物,释放狱囚,随即北上攻克蒙阴,杀清知县崔葑。
高唐州蔡乃憨、周桂轩、崔三棱等起义;夏津县有宋鸭蛋、陈国造、三帽檐子起义。东昌府有丁维岳起义……
这些起义,有的只坚持了数月就被清军消灭,有的却攻城掠地,甚至也攻破过府城,只是很快就被清军赶了出来,没有象莱州一样牢牢守住,由于满达海所率的满蒙联军只驻守在大城,一些边远的府城和县城义军非常活跃。
对于各地的起义,王福都命令锦衣卫与其联络,并尽量给予扶持,可惜他们的位置却不象榆园贼和谢迁那么好,锦衣卫的援助多是从精神上鼓励一下,各地义军也乐得如此,毕竟大明享国近三百年,眼下虽然让满人入了关,占据京城,大明却不是全无还手之力,一年前的大胜鼓舞了不知多少人,许多人都认为大明早晚会将丢失的土地重新夺回去,这种情况下,只要宣布一下他们已经得到朝廷承认,马上就会士气大振。
任七、张七两人领导的榆园贼得到的支持只是比谢迁略少,可惜相比于谢迁等人,无论是与朝廷的关系还是他们雄心,都令王福不满意,任七,张七两人虽然接受了朝廷给的官职,他们的家属却不肯送到后方,而且对与之联络的锦衣卫何超一直存在戒备心里,每次何超要与他们见面,都要经过层层传达,然后蒙眼进去。
单是如此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得到朝廷各种军械支援后,开始尚且积极与清军作战,后来却有小富即安的思想,一味向联络的何超索取物资,却不愿出动攻打清军,即使占下一座城池也从没有久居的意思,清军大军一出动,他们马上就缩回榆林,把榆林当成永久安全的港湾,一年多,朝廷给其支援了数万件军械,他们活动的地盘依然只是在榆林及周边的县城,日子却过得逍遥无比。
只是他们逍遥的日子随着张存仁的到来却结束了,洪承畴让张存仁去剿灭榆园贼,只是不想张存仁在自己面前卖弄老资格,并没有指望张存仁能够将榆园贼消灭,而是打算他消灭山东巨寇谢迁后,再来助张存仁一臂之力,这样张存仁的嚣张气焰才会压下。
只是洪承畴用张存仁来对付榆林贼,对于清军来说却是最合适不过,张存仁刚到濮州就发现官兵为何剿灭不了榆园贼的原因,这数百里的榆林正是榆园贼天然的藏身所,若是没有榆林掩护,榆园贼就无处藏身,这个原因大家都知道,只是所有人都拿数百里的榆林无办法,这可是横跨了多个州县的榆林,榆树最容易成活,插根枝条在土里,过上十年就能长成一株大树。
张存仁发了狠,他马上发布命令,将所有州县的劳力都组织起来,一起到榆林外面砍树,任七,张七两人刚开始听到清军发布的命令还大笑起来,新来的清狗实在太笨了,数百里的榆林,要砍到什么时候?
只是才过了七八天,任七、张七两个再也笑不出来,各个州县至少组织了十万劳力,在清军的监督下一起砍树,一片片的榆林被开了出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虽然这些树桩到了春天又会重新发芽,只是以这个速度,不出二个月,数百里的榆林就会砍个精光。
这个世上,往往笨办法最为有用,只是有些人不愿去做而已,真要遇上了认真的人,使用的笨办法往往能让所有聪明人无策,如今的任七,张七两人正是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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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血染榆林
看不到十天,榆林就被伐倒了大片,任七,张七两人T再也逍遥不起来,两人只得率军从榆林中数次出击,想将伐树的青壮驱散,只是此时是冬季,榆树没有叶子,只剩下光光的树杆,榆园贼还没有出林就被早已严阵以待的清军现,双方开始激战。
这一年多来,榆园贼只习惯打顺风仗,虽然手中的武器换了,本质上还是农民,与清军交战不久就呈不敌之态,丢盔弃甲,狼狈逃回,清军碍于树林里坑道,
从嘉靖年间以来,这里的榆树林越来越扩大,一些树木甚至有数百年的历史,每年饥荒时,当地百姓就进榆树林采摘嫩叶,树皮裹腹,也不知有多人靠着这片榆林活了下来,榆树林经历了无数的旱灾,火灾,只是这片榆树林一直却深深扎根于山岭,荒野中,没想到有朝一日却有被人直接砍光的可能。
尽管当地的青壮对于砍伐榆林不情愿,只是在清军的监视下还是不得不每天辛苦伐树,时而也纵火焚林,搞得整个榆林浓烟滚滚,不过,此时榆树只有树杆,村木本身又高大,纵火效果并不好,最终还是要人砍伐。
任七,张七两人急得在老巢团团转,再也顾不得是否会暴露老巢的位置,派人将一直与他们联系的何超恭恭敬敬的请到了老巢,一见面,任七就哭丧着脸向何超哀求道:“何大人,还请朝廷赶快兵相救,否则榆园数万义军就要被清狗灭了。
”
何超鄙视的望着任七,张七两人一眼,现在才来向朝廷求救,早干什么去了,他心中对杜小山万分羡慕,谢迁的义军现在可是占了一府四县的地盘,而且对着清军两个王爷丝毫不落下风,榆园贼的地理位置远好于其他地方,得到朝廷的支持并没有少多少,却一直窝在榆园,任七,张七两人根本就没有与满人作战的决心,只不过想当山大王而已。
“任头领,张头领,不是朝廷不愿相救,只是远水不解近火,清狗兵力不过万余人,分散在数百里之内,处处是漏洞,两位头领何不率军打出去,也胜于留在榆林等着清狗过来围剿。”
朝廷毕竟与榆园贼隔着距离,平时运输军械时都是夹在与大顺军的交易物资中带过来,大顺军即使刚开始不知道,后来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扶持山东义军对大顺军也是有利,大顺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大顺军绝不会放一支朝廷军队从河南通过,榆林贼虽然重要,可是何超不会认为朝廷会冒着与大顺军交战的风险来救。
“打出去。”任七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这一年,何超已经数次提议让他们打出去,任七,张七两人虽然没有拒绝,只是每次只是抢得一些物资就返回榆林中藏匿,这自然不是何超让他们打出去的本意,可是他们的做法也让何超无话可说,反让让他们有借口向朝廷索要更多的物资,我们打出去了,可是清狗太强大,我们只有又回来,要想立足,朝廷应该加大支援。
几次之后,何超也就死了心,对于两人的要求,何超虽然不至于不给,却是经常扣减,剩下的一些军械,宁愿支援给一些小股的义军。
如今何超重提要求。任七。张七两人自然明白何超地意思。这次他们若是打出去。很大地可能就是不能再轻易缩回来。即使攻下了城池。任七。张七两人还是觉得城中没有榆林安全。一想到要将榆林丢失。两人万分不舍。
张七嗫懦了一下。鼓足勇气道:“何大人。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打出去。林中还有万余妇孺。他们又该如何安置?”
“两位头领。莫怪本官直言。当初朝廷有意帮诸位撤出家小。只是两位头领却推三阻四。如今这些老弱妇孺行军不便。只能将他们留在榆林。”
任七。张七脸上都露出一丝羞愧之色。若当时他们同意。虽然不能将上万老弱妇孺都送出去。不过有大半年地时间。足够将大部分头领地家人送出。只是他们当时在榆林中稳如泰山。又怎么愿意把妻女送到后方。白白给人控制。
“两位头领想一想。老营留在榆林中虽然有危险。可是只要义军能够杀出去。攻城掠地。清狗根本没有精力再到榆林中来。只能追在两位头领后面疲于奔命。如此。榆林。老营都可以保住。义军地主力也能有更大地空间。”
任七、张七两人默不作声。何超所说地只是一种情况。目前清军强。义军弱。义军出榆林后。清
可以分成二部分,一部分对义军追击,一部分清剿榆的家属,没有义军主力阻击,清军不用砍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榆林虽然南北纵横数百里,若是让清军放开手脚搜,不消十天就能找到老营的位置,到时这些老弱妇孺只能束手待毙,以清军以往对待义军家属的先例,这些老弱妇孺难逃一死。
何超不再说话,只能由任七,张七两人自己权衡,若是留在榆林,所有人都是等死,杀出去,或许老营要遭到灭顶之灾,主力却可以杀出一条血路。
半天之后,张七才道:“任大哥,不如这样,你带大伙冲出来,我留下来保护老营,只要张七没死,绝不让清狗伤到伯母和大嫂半根汗毛。”
张七所说的伯母和大嫂指的是任七的母亲和妻子,留下来和冲出去,两样都不轻松,任七叹道:“就这么办吧。”
何超心中也叹了一口气,任七,张七两人这种选择是人之常情,哪样也不肯放下,偏偏这种选择可能是最糟糕的选择,任七的主力出去少了根本没用,说不定没有攻下城池就被清军歼灭了,出去多了,老营根本守不住。
明知这种选择最糟糕,何超却没有立场去阻止,否则很可能激起义军的反感,何超能做的事不过是把这里的情况尽快往上报,让上面的人拿主意。
弘光元年的十一月底月,任七领着一万义军重出榆林,向东昌府攻击,而张七刚留守在老营,老营除了一万多妇孺外,只有五千人防守,为了阻止清军组织的青壮砍伐树木,张七带着这五千义军日夜出动,与清军在林外边沿激战。
义军的出战虽然取得了一些效果,让清军砍伐树木的速度变慢,只是义军付出的代价更大,每天都有无数的义军倒在清军刀下,张七所领的兵马以惊人的速度减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也为了他们后面老营的老弱妇孺,伤亡虽然惨重,义军却没有退缩,到后来,一些妇孺也加入到抵抗清军当中来。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义军伤亡已是过半,整个榆林外围洒满了义军的鲜血,可是清军仍在有条不紊的向林中摧进,每天都有数万棵榆树被伐倒,张七等人迫切希望任七能够打开局面,以便减轻榆林的压力。
只是他们不知的是,任七的处境比他们还不妙,任七先是攻击东昌府三天三夜未果,反而损伤了一千多人,看到东昌府内戒备森严,短期无法攻下,任七明白自己选错了城池,只得离开东昌府,攻击以前义军二次攻下过的郓城。
城只是一座县城,又被义军攻下过两次,任七以为这次一定手到擒来,只是他不知道,在东昌府耽搁的三天是致命的三天,张存仁的部将张胆已经率着二千兵马赶了上来,张存仁还怕这二千兵马不足以击败任七,凭着张家在辽东的关系,张存仁找到驻守聊城的清军主将博洛,借调了一千满人骑兵和张胆协同作战。
当任七的兵马正在进攻郓城时,张胆的两千人和一千满洲兵马在背后起了攻击,结果可想而知,任七的兵马一下子大溃,近万人被清军如斩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任七本人作了俘虏,被押解到聊城,在那里,等待任七的将是一场酷刑。
任七的兵马就这样被消灭,早知如此还不如藏在榆林中不出,至少可以多撑一些日子,任七被擒的消息让张存仁和手下都士气大震,加上林中义军的攻击愈来愈弱,清军大大加快了砍伐榆林的速度。
到了弘光元年的十二月底,张七的老营再无躲藏的地方了,双方在林中展开了一场激战,尽管老营不分老幼都参予了战争,可是众寡悬殊,给予清军大量杀伤后,张七被枭,义军的反抗被瓦解,一万多老弱妇孺被清军屠戳的干干净净,鲜血将整个榆林染红。
榆园贼被清军剿灭,对于山东的各路义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以前榆园贼与山东巨寇谢迁一西一东,互相呼应,将山东清军主力尽情吸引住,其余义军才能如鱼得水,如今西面的榆园贼被消灭了,清军的注意力肯定会转到其他各路义军身上,一时间,其余义军都是风声鹤唳,忐忑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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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公主与皇子
园的义军被清军剿灭时,何超正在蒙阴县被奉为上宾T张七两人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留守,一路出击时,何超就知道这支义军必败无疑,他身为朝廷在山东与各路义军联络的特使,没有必要捆在一支义军身上陪葬,马上抽身而出。
蒙阴上古属有穷国。西汉初建县,因在蒙山之阴而得名,就在上个月,原大明寿张县练总丁鸣吾联络同乡好友周魁轩、张尧中三人起事,由于三人都是当地的乡绅,家大财雄,举事当天就聚集了骑兵四百,步兵二千人,他们先夺取了清军存在山上的库藏财物,然后释放狱囚,随即杀奔蒙阴县,轻取县城,并将知县崔处死。
攻下蒙阴县后,丁鸣吾、周魁轩、张尧中三人并没有停手,他们马不停蹄,又取了寿张县,将寿张知县处死,短短一个月时间,这支义军攻占两县,队伍由刚开始的二千余人扩大到万人,声势扶摇直上。
听到这支义军的消息,何超顿时大喜,他正担心任七,张七两人被清军剿灭后无人可以扶制,山东的谢迁孤木难支,丁鸣吾、周魁轩、张中三人的出现无异于磕睡送枕头,他二话不说,马上就来到了蒙阴。
与任七,张七不愿受约束不同,丁鸣吾以前本身有官职,并不抗拒朝廷的收编,何超一找上门来,丁鸣吾马上待之为上宾,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何超自然也是大喜过望。承诺马上向朝廷禀报,只等朝廷回复下来,就可以委任他们官职。
这已是弘光二年的元月份了,新年刚过,整个京城还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与去年的新年相比,大家这个年过得安心了许多,“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若是说去年羽林卫的战斗力还有人担心的话,今年大家就完全没了担心,即使鞑子打过来,有皇帝在,有羽林卫在,自然可以将鞑子打回去。
皇宫装扮一新,所有内侍,宫女都穿上了新衣,还没有到过年时,皇帝就给大家下了赏赐,每人两套新衣,听说是皇上亲自到外面挑选的商人送来的衣料,都是上好的布料,价钱却只有原来内务府采购的三成。
这天,皇宫中忙碌一片,乾清门内,各个宫女、嬷嬷进进出出,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既高兴又惶恐的神色,连皇帝也在门外踱着脚步,脸上的神情和宫女们差不多,又是高兴,又是惶恐。
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传来,刚刚还忙忙碌碌的宫女、嬷嬷们仿佛一下子如同施了定身术一般站着不动,生怕自己出的声音会搅乱了这个哭声,惹得皇帝怪罪。
一名嬷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柳才人生了,是一位公主,母子平安。”
“公主好,公主好。”王福笑得合不拢嘴,他虽然两世为人,可还是头一次做父亲,忍不住抬腿就朝柳紫萝所在的毓庆宫走去。
“皇上。使不得。娘娘刚生完孩了。怕血气冲了皇上。”两名婆子壮着胆拦在王福面前。
“朕是皇帝。怕什么血气。”王福哈哈大笑。从两名婆子旁边绕过。两名婆子终究不敢再次拦着皇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福走进刚刚生产地毓庆宫。 ||下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赏!”王福意气风地道。
“谢皇上赏。”后面娇滴滴地一片。王福却毫不理会。他后面跟着地内侍自然会把赏赐下去。
掀帘进入毓庆宫。只见一名秀丽地少妇正躺在床上。正是刚刚生产完地柳紫萝。她此时脸色有一丝苍白。头用枕头将垫高。眼光温柔地看着床边地一名婴儿。婴儿旁边则呈半圆性地围着十几名嬷嬷、宫女。宛如众星捧月一般。
听到皇帝地脚步声。这些嬷嬷、宫女转头看到皇帝。正又要跪拜。王福连忙摆手。让她们免礼。对着躺在床上地柳紫萝微笑道:“爱妃。朕来看你和孩子来了。”
床上的柳紫萝嘴角也满是笑意,只是眼神中还是露出一丝遗憾之色:“皇上,恕臣妾不能起身相迎了。”
“爱妃尽管躺着别动,朕要看看我们的孩子。”说完,王福的眼睛已经转到婴儿的脸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皮肤还皱着没有打开,实在谈不上漂亮,王福却感到自己的心弦一下子被拨动,心中柔情一片,有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来到这个
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实际算起来也有一年半的时间。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情形相比,现在王福的处境无疑是好得太多,即使他现在变成一个昏君,每天在宫中吃喝玩乐,至少也可以做到与满人划江而治,而不是当初时时担心满人打过来的情景。
当然,王福不会如此没有出息,哪怕就是为了眼前的小人儿,再过二年,王福也要亲领大军北上,等到她长大后,要让她看到一个完整的山河。
“皇上,臣妾无能,没能诞下皇子。”柳紫萝口气中微显出一丝酸楚,她即担心皇帝会不喜欢女孩,又为自己失去一个机会懊恼不已,面对皇后的位置,又有哪个女人会做到真正不动心,若她能诞下皇子,母凭子贵,离皇后的位置就能近一步。
“爱妃说哪里话,朕喜欢女儿。”王福笑道,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婴儿脸上抚了一下,感受到自己脸上有异物,婴儿的手脚动了起来,同时哇的一声大哭,让王福好生尴尬,这个丫头一点也不给她父亲面子。
王福说的喜欢女儿确实是事实,与儿子相比,女儿不但与父亲更贴心,而且身为皇家,女儿不会与父亲的利益产生冲突,儿子吗,现在自己的身体还年轻,以后再生也不迟。
不管皇帝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柳紫萝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丝安慰:“皇上,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好。”王福回道,脑中急速的转动起来,看在已经停止哇哇大哭的婴儿,转动着纯净的眼睛,脸上无忧无虑的表情,王福心中一动,无忧公主,随即又否决,这个名子不是不好,而是历史上得这个封号的公主真正做到无忧的根本没有。
“就叫解忧,这是朕的解忧公主。”
“解忧。”柳紫箩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越念越是欢喜,单从这个名号来看,皇上所说的喜欢女儿并不是随口敷衍。
宫中喜事不断,就在解忧公主生下的第二天,宫中又被一阵嘹亮的婴儿哭声打破,这次是重华宫的叶才人产下了皇子,两位才人前后隔一日,分别诞下了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这让一直感叹膝下空虚的太后邹氏乐得整天合不拢嘴,简直比皇帝和两名才人本人还要高兴。
这条消息传了出去,也让朝中大臣和京城百姓安心了不少,以前两位才人虽然怀孕,可是谁也不知道她们肚子里是男是女,如今终于明了,一男一女最好,若是两名都是皇子,他们的出生日期如此近,倒是要担心以后皇位的争夺了。
当然,也有人不高兴,消息传到杭州时,据说潞王爷接连打碎了数个官窑出品,价值上千两银子的瓷器,又责打了几名服侍他的内侍一顿,让整个潞王府的下人好几天都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
为庆祝皇长女和皇长子的诞生,本着与民同乐的精神,王福大笔一挥,京城每人米、面各一斗,官员、差吏,军队也各有赏赐,所需的银钱,米面全部由内库所出。
银行和海关两项收入,在弘光元年的十一和十二这两个月,分别给朝廷贡献了一百二十万余两银子和一百四十万余两银子,加起来有二百七十万两之多,而且银行吸收的存款也有数百万两,只是全年花费太大,年底为羽林卫的扩建又花费了不少,年底一算帐,全年朝廷还亏欠了二百余万两。
不过,这两百余万两都可以用王福的内库补上,这一年,皇帝的内库收入颇丰,单单与大顺军的交易就赚了三百多万两,加上顾三麻子所赚的银子,以前左良玉手中的盈余,在支付完羽林卫和皇宫中的日常花销后,王福的内库银子竟然存下了五百万两银子。
考虑到明年朝廷的税收将会大幅度的攀升,虽然不知具体攀升多少,不过按照银行和海关现在这样运行下去,二千万两至少也没有问题,羽林卫要扩充到十万,王福不可能再用内库来支付羽林卫的军费,没有羽林卫的军费的拖累,这五百万两就是在皇宫无进项的情况也,也足够开销数年了。
有了这五百多万两银子打底,王福才能大方的打赏。京城数十万人,每人一斗面,一斗米,只需要花费三四万两即可,加上官员,差吏,军队,有十万两银子足够,花十万两银子换得大家一同高兴,又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一十七章剌洪(一)
个团体,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7有权无财,这个权利就象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风浪一袭就会土崩瓦解;有财无权,犹如闹市中小孩怀抱着金娃娃,只会引来灾难。
大明末期,朝廷对内是有权无财,在李自成百万大军进京前,崇祯搜遍内库,连数十万两调兵费用也拿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寇逼近,对外却是有财无权,对于满人来说,大明的权威早已倒塌,偏偏民间又富有的很,每抢一次都能有数百万两银子的收益,比他们全族一年耕种所得还多,结果满人的胃口越养越大。
若是樂祯知道在他后面只有半壁江山的小朝廷皇帝一年多时间能挣下五百万两内银,恐怕眼珠子都会睁出来,王福却知道,无论是海关和银行的收入都远没有到顶,南宋时,同样是半避江山,每年朝廷收入在八千万贯以上,大明的税收即使在最高的时候也只有三千三百万石,这还是在永乐年间取得,到后来就每况愈下。
要说南宋时经济比大明还要达,这有点不可思议,就算初期如此,到大明后期也不可能赶不上四五百年的宋朝,可是随着经济的增长,大明的税收反而愈来愈少,只能说国家的税收正策出了问题。
大明初期,朝廷除了正税收入外,茶、盐、铁、瓷、丝的专卖也是一大进项,这五项加起来,往往可以和正税相当,只是后来随着吏治**,专卖成为官员们上下其手捞钱的工具,田赋几乎成为朝廷收入的唯一来源,税收越来越窄,收上来的税自然也越来越少。
正是依靠商税,南宋的税收才远高于大明,可怜大明商税只有三十税一,就算这样,一年也有七八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到了樂祯时皇帝被忽悠的连三十税一也免除,这几十万两银子也就泡了汤,结果为了一年省下二十万两银子的开销,皇帝不得不裁减驿卒,连累李自成失业,成了自己的掘墓人。
如果能够厘清吏治,茶、盐、铁、瓷、丝重新建立专卖,将商税扩大到十税一,加上海关,银行,朝廷一年的税收就是过亿两,王福也不会奇怪,可惜前面三项牵涉的人太多,贸然动作只会让地方混乱,在没有击败满人,重新统一全国前,王福不会去做,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甚至这个想法王福都不会流露出去。
在皇长子诞生三天后,榆林贼被清军剿灭的消息终于传到王福的案头,在这条消息到达时,几乎在同时,另一条消息,丁鸣吾,周魁轩、张中三人攻下数座县城之事也送到王福案头。
这两条消息一喜一忧,义军的实力严格来说并没有减弱,丁鸣吾三人明显比任七,张七两人有进取心,而且对朝廷更加认同,不过,数万人就这么被屠戳,王福看得心中还是一阵气闷,忍不住用笔在张存仁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叉。
张存仁并不知道自己被大明皇帝判了死刑,将榆林贼剿灭后,他不免有些得意扬扬,只是丁鸣吾的起义等于在张存仁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张存仁勃然大怒,新年刚过,马上率着从榆林撤出来的得胜之师向丁鸣吾、周魁轩、张尧中三人占据的蒙阴、寿张两县恶狠狠的扑来。
丁鸣吾并没有和张存仁正面迎战,说起来双方的兵力差不多,只是张存仁不但有一千多满人助阵,而且所属兵马都是正式的官军,丁鸣吾的上万义军中,只有刚开始的四百马军和二千步卒算是精锐,即使这些人和清军比起来也颇有不如,其余人马则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军队素质远远不如清军,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即使是守城也很难守住,在何超的建议下,三人放弃县城,率军遁入蒙山中。
东蒙为泰山脉系地一个分支。跨临市平邑、蒙阴、费县和南四县。主峰高达一千多米。山峰、深谷陡涧众多。素有“七十二主峰。三十六洞天。”之说。藏万把人根本找不到踪影。张存仁也只有望山兴叹。将下山地各条道路稳稳守住。想将丁鸣吾等人困死在山中。
只是整个大山绵延数百里。以张存仁地兵力。要想将蒙山地所有出口都守住根本不可能。依托着蒙山。丁鸣吾、周魁轩、张尧中三人率军频频出击。让张存仁地部下疲于奔命。叫苦不已。
令张存仁安慰地是官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蒙阴、寿张两座且城。这对于其他义军是一个威摄。一时山东各地地义军纷纷蛰伏。从表面上看。山东平静了许多。只是实际上只要满清压榨山东地政策不变。这种蛰伏只是暂时性地。一旦爆出来。将
前更加猛烈。
莱州城下。十四门大炮正在出震天般地轰鸣。炮弹不时砸在城墙上。每一击都是地动山摇。城墙上不时传来哗哗地砖石碎裂声。弹起来地砖石飞到半空中砸下来。将城头附近地义军砸得头破血流。甚至有人当场身亡。
义军伏在城垛下。大口大口地喘气。清军每一轮炮击。都要让城墙上地义军心惊胆战一番。清军地大炮虽然不多。可是足可以将城头地四门老式青铜炮压制地死死地。城墙上到处是坑坑洼洼。许多地方已经有不少裂隙。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孔有德和耿仲明两人队伍中虽然有火器部队,可是他们的大炮全部给了多铎,多铎败亡后,这些火炮成了大明的战利品,以至孔有德、耿仲明这两名最先将火器带给满人的王爷军中竟然连一门火炮也没有。
洪承畴带来的这十四门火炮几乎是多尔衮能够搜刮出来的最大数量,每一门炮都是被掠的工匠们费尽千辛万苦铸造出来的,质量不但比不上以前的红夷大炮,就是大明铸造的火炮也有所不如,不过,对于很少见过火炮的义军来说,却是了不得的利器,头一天清军炮击时,许多人在城墙上撒腿就跑,若不是谢迁弹压的快,恐怕城墙上的人就要跑没了。
这让谢迁非常生气,本来在谢迁等人看来,莱州兵精粮足,就是清军来得再多,守个一年半载也没有问题,尤其洪承畴到来之后,义军对其两次成功的袭击更是加强了谢迁和其余将军的映像,洪承畴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哪怕后来特种兵和城内的义军出动数次都无功而还也没有改变众人的看法。
只是没想到清军的第一天进攻,义军就出了这个批漏,城池差点让清军不攻自破,谢迁事后又连斩了十余名带头逃跑的义军,宣布若是有人再逃跑,一律杀无赦,这才稳住军心,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比起孔有德、耿仲明来,洪承畴的进攻明显更有条理和耐心,大炮连续轰击了十日,依然没有出兵攻城,只是在大炮的后面,一直站着无数扛着云梯和推着各种攻城车辆的清军,仿佛随时会向城墙冲击,让义军每日都不得不在城墙上忍受清军大炮的轰击,虽然十余门大炮杀伤有限,只是这种光挨打还手的情况还是让义军的士气低落下来。
洪承畴站在搭建起来的高台上,眯着眼睛望着前面的莱州城,赖恼、养量、宜永贵、高第、孔希贵等将领如众星捧月的围在洪承畴身边,孔有德、耿仲明带着各自的部下离得稍远,也是默然的打量前面的莱州城。
远处的莱州城在清军火炮打击下仿佛正在颤抖,高第忍不住道:“总督大人真是高明,大炮连击十日,末将料城中贼寇已经丧胆矣。”
这个高第可不是曾任职兵部尚书,经略辽东的高第,而是以前大明河南总兵,曾在洪承畴帐下任职,因此他以洪承畴心腹自居。
“马屁精。”孔龙忍不住在心中鄙视了一声,若伯父的红衣大炮不是交给多铎,这个莱州城早拿下了,有大炮谁不会用?
洪承畴没有理会高第的马屁之言,向养量问道:“将军,我军现在还剩多少炮弹?”
“回总督大人,只有三成不到了。”养量回道。
“好。”洪承畴点了点头:转向其余各人:“诸位将军,能否拿下莱州,就看诸位在今日之举,传本督命令,今日将全力进攻,没能本督命令,谁也不准擅自退兵,否则莫怪本督宝剑锋利。”
“是,总督大人”众人一起抱拳道,今天进攻的计划在数天前就定好,大家脸上都毫无意外的表情。
“恭顺王。”
“小王在。”孔有德心中只觉得无比别扭,却不得不应声。
“由你部作为前锋,开始攻城。”
“是,小王遵令。”孔有德一边在心中问候着洪承畴家中的女性亲属,一边用右手猛得的一挥,大声吐气道:“攻城!”
孔有德部下最少,当然不愿意自己派在最前面,只是眼下他要受到洪承畴的管辖,不得不打前阵。随着孔有德攻城的命令一下,清军阵内鼓声大作,站立了十天一直没有动作的清军动了起来,无数人抬着云梯,推着各式攻城车辆向莱州城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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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剌洪(二)
杀啊!”清军口中出呐喊声,等待了十天,这些清u憋着一口气,如今终于到了攻城的时刻,他们的喊声甚至将鼓声也掩盖。
“起来,准备守城。”城头上,义军各级头目将还伏着的士兵叫起,看到清军终于开始进攻,许多人心中反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等待清军冲上来。
“砰!”率先开枪的是散在城头的各个特种兵,随着枪响,前面冲击最快的一些清军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后面的清军迟疑了一下,马上越过同伴尸体继续往前冲,他们已经知道义军手中有一种射得非常远的火器,可是数量并不多,这么多人的冲击,城头的人又能杀得了几个。
确实,光靠四十多支来复枪不足阻挡清军的冲锋,死上数十人对于数千人的前锋来说只得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清军很快冲到城下,上百架云梯在城墙上搭了起来,七辆巨大的撞车各自选取被火炮轰出巨大的裂隙的城墙撞击,每辆撞车后面都有超过二十名的清军一起使力,巨大的冲车撞在城墙上,每一击都出惊天动地一样的声音。
“快,丢石头,往下砸!”义军的头目在城头大喊大叫道。
“呼,呼。”磨盘大的石头重重的砸在冲车上,冲车上的牛皮出如击中败革般的声音,将石头弹出,刚好砸在一名倒霉的清军身上,那名清军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腿蹬了数下顿时再无动静,只是整个冲车却丝毫无损,继续向城墙撞击。
“滚木。”上面的义军改变了命令。
“卟。”数人合抱的巨木砸在冲车上,从后面滚去,将数名躲闪不及的清兵扫倒,只是在迅速补充上来的清军推动下,冲车继续向前,又一次撞击着城墙的裂缝。
“哗啦。”只是数下撞击,一段在前十天已经饱受炮弹攻击的城墙承受不了撞击,整个塌陷下来,刹时间,仿佛天崩地裂,一股巨大的灰尘扬起,城墙上的义军措不及防,惨叫着随同砖石一起滑下来,城下撞车同样来不及躲开,被塌下来的砖石掩埋,十余名清军躲闪不及,顿时被砖石埋在下面。
后面的清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杀啊!”嘴里大喊着,向着缺口冲过来。
“堵住,堵住。”正在附近的谢迁大吃一惊,带头向缺口冲去。
“将军。危险。”他地亲兵什长急忙将谢迁身体拉住。若是第一天主将就堵缺口牺牲。那莱州城就不用守了。
“危险什么。不堵才危险。兄弟们。跟我来。”谢迁挣脱亲兵地拉扯。拨出长刀。继续向缺口方向冲去。
这个缺口附近并不缺义军。只是城墙如此脆弱。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一时不敢向前。看到主将上来。所有人都羞愧不已。先一步将缺口堵住。双方在缺口展开激战。一时之间。这个缺口伤亡直线上升。成为争夺地焦点。
“好。”后面地高台上。各个观战地清军将领看得清楚。高第率先大叫起来。赖恼、洪承畴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孔有德。耿仲明两人入关后一直是灰头土脸。根本没有立下什么功绩。如今连一股义军也是数月不克。让洪承畴多少有点认为三顺王名不副实。如今看来。这些辽东军地战力其实不差。
养量、宜永贵、孔希贵等人脸上都已是一幅跃跃于试地表情。他们本来存有让孔有德先期损耗实力地心思。可是若让孔有德立下大功却非是他们所愿。只有洪承畴脸上一幅笃定地表情。若是孔有德能先攻进城。他是主帅。功劳自然在孔有德之上。若孔有德攻不进去。那自然是孔有德无能。
听到谢迁亲自上阵。赵束乡忍不住跺了跺脚。向旁边地义军吼道:“日即让主将上阵。尔等有何用?”
赵束乡的话让义军的大小头目脸孔都涨得通红,数名千总大叫起来:“我去!”带着人马匆匆向缺口方向增摇,将谢迁换了出来,随着源源不断的义军增援上来,这个缺口牢牢的被义军守住。
只是这边刚守住,很快另一处地方又出现缺口,虽然马上就有义军堵上,只是一时城头还是显得危急万分。
“快,火油,把火油端上来。”屠户郑在城墙的台阶上大喊。
城中各类守城物资充足,只是由于清军这些天一直对着城中炮击,义军不敢把这种危险品放到城头上,以致今天攻城时火油来不及运上城头,让清军的攻城车挥出巨大的威力。
“哗啦。”抬上来的火油终于从城头倒下,将还没有来得及退开的冲车淋了一身,热油溅在几名清军身上,烫得他
大叫。
几支火把从城墙上扔了下来,热油一遇到火焰,一股冲天的火光顿时升了起来,大火在冲车上开始了熊熊燃烧,后面的清军急忙逃开。
随着城墙下数处大火升起,清军的冲车终于全部完蛋,只是他们的进攻却丝毫没有减弱,云梯上,缺口处,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清军。
第一天就打开了两处缺口,已经让他们大感意外了,看上去这两处缺口都是冲车的功劳,其实若是没有火炮先前对城墙的破坏,冲车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打开缺口,何况冲车再皮粗肉厚也怕火烧,若不是义军不敢把火油放在城头,他们的冲车撞击不了数下就会被火油推毁,对付城池,有火炮就是比没有火炮强。
一直紧闭着的西门突然大开,一队四百余人的义军骑兵从城内冲了出来,屠户郑冲在最前头,他手中的钢枪猛然抖动,啪的一声打在一架云梯上,云梯出咔嚓的声音,从中间断为两截,正在云梯上攀爬的十余名清军如同蚂蚁一般,惨叫着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万岁!万岁!”城头上的义军看得真切,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起来,将爬上城墙的清军奋力杀退。
“杀!”屠户郑此时口中才暴出一声狂喝,领着部下从后方向正在攻城的清军杀去。
刚才屠户郑犹如天神一般的一击,深深的映在看到的清军脑海中,见到这个杀神一般的人物领着骑兵过来,清军心胆皆丧,下面的人一声喊,四散溃逃起来,云梯上的清军却是陷入进退两难中,不少云梯被墙上的义军趁机推倒,惨叫着摔到地上。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清军阵列中一只千人马队冲了出来,义军后面的那次袭击,洪承畴知道义军有一支精锐的马队,不敢大意,他早有对付义军骑兵的准备,如果能在城下将义军马队斩杀,对于攻城肯定是大有帮助。
尽管对方的人数是自己的两倍,屠户郑却没有害怕,杀散城门附近的清军后,并没有马上向城中返回,把马一拨,长枪前指:“冲上去。”
义军士气正旺,毫不犹豫的跟在屠户郑后面向清军冲去,城头的赵束乡看得大惊失色,向谢迁道:“将军,快鸣金,让郑将军回来。”
谢迁却犹豫了一下:“我军士气正旺,若是不战一下就撤回,岂不是白白折损了士气。”他思付即使屠户郑不敌,和清军撕杀几下总没有问题,到时再徐徐退回就是。
双方的骑兵越来越接近,面貌也清晰可见,屠户郑身边一名亲兵突然叫了起来:“大人,不好,是真鞑子。”
除了脑后的辫子外,此时的满人面目和汉人还是有很大区别,尤其是一些生女真,简直和野人无异,全身长毛,味道更是冲的吓人,义军并不是没有杀过真鞑子,只是一般都是十几人的小队,即使是百人队也没有碰到过,单是围剿十几人的鞑子小队,义军即使占据绝对上风,往往也要付出差不多的伤亡才能将他们消灭,如今己方却只用四百人冲击对方的千人。
“狭路相逢,勇胜,冲。”到了此时,屠户郑就是想调头也来不及,否则只会让鞑子对义军白白屠杀。
胡达满很是兴奋,他是正黄旗的一名梅勒章京,这一年多,正黄旗受损严重,旗主图赖身亡、副旗主谭泰也死了、肃清王身亡、号称满洲第一勇士的鳌拜据说向明朝投降,不过,这种传言没有人相信,大家也只当他死了,其余各级将领身亡的更是数不胜数,昔日军力在满八旗排第一的正黄旗元气大伤,只剩下一名副旗主和几名梅勒章京支撑大局。
身为正黄旗中的一员,谁也不愿正黄旗就此沦落,胡达满无时无刻都想将正黄旗重新振兴,要想振兴正黄旗,只有多立军功,洪承畴头上挂着“招抚山东及江南各省总督军务大学士,敕赐便宜行事。”的头衔,其他满人不愿理会,胡达满却是一招即来,无他,他太想要军功了。
这样一支千人队,在辽东战场时,甚至敢和一万明军骑兵对阵,更不要说对方只是贼寇,而且只有四百人,胡达满甚至可以想到对方看清自己和部下的面容时,恐怕会吓得扭头就跑,到时就可以轻松追杀了。
令胡达满失望的是,直到进入一箭之地,对方根本没有返身而逃的想法,反而全部拨出长刀,杀气腾腾的指着自己,跨下的战马更是催到了极速。
这让胡达满愤怒起来,他重重的喝道:“放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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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剌洪(三)
着胡达满放箭的声音落下,“嗡。”的一声弓弦大T[人都拉弓射箭。数百只羽箭密密麻麻的向义军头上落下,大多数羽箭落到空处,一些羽箭被义军用刀格开,真正有效的也只有几十只箭,十数名义军翻身落马,随即被后面的马蹄踏成肉泥,更多中箭的义军只是出一声闷哼,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控制着马匹奔驰。
三箭不如一刀,何况是仓促之间出的箭支,若不是重要部位中箭,基本上不妨碍骑兵继续战斗,屠户郑知道自己的部下骑射肯定不如满人,索性没有让大家放箭,省得到时来不及换兵器。
临阵三矢,那是指骑兵和步兵之间的交锋,事实上骑兵之间的冲杀往往只有放一箭的功夫,若是你还想放第二箭,第三箭,说不定双方相遇时你来不及挂弓抽刀,那是自己找死。
果然,一箭刚过,双方的前锋已经轰然撞在一起,刹时间,人仰马翻,鲜血飞溅,无数的人头滚落在地。
“杀!”屠户郑手中的钢枪上下挥舞,凡是被屠户郑的钢枪扫过的清军都惨叫着从马上摔下,他的前面顿时出现了一个空挡,屠户郑毫不犹豫的打马冲进去,身后的义军紧紧跟随,义军以屠户郑为箭头,瞬间形成了一个穿凿阵形。
反观满人,他们的人数虽然是义军的两倍,只是多少有一些散乱,许多满人想着义军多半会转身逃跑,他们一心想从身后追杀,却没有料到义军竟然冲得如此坚决,一些满人甚至于连手中的弓箭也都没有放下就现敌人已经冲到自己面前,急忙想换兵器时,哪还来得及,义军的马刀已经斩了下来,不少满人眼中一片错愕,带着不甘的眼神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义军开始心中还有一些忐忑,只是跟在主将后面,见到满人纷纷从马背上栽下来,顿时勇气大盛,这些天与清军作战建立的信心膨胀起来,刀刀与满人搏命似的向前冲去。
两军交战,勇气有时候往往比技巧更为有用,虽然满人的骑术比起义军来说要好不少,只是一旦双方相时拼命,一方结成阵式时,另一方的骑术再厉害也要打一上折扣,战场空间狭小,根本不容你作出什么花巧的技术,双方硬碰硬,力强的活,力弱的亡。
满人未必有他们自己吹嘘的厉害,以往明军作战,往往是未战先怯,满人自然是可以以少胜多。此刻双方拼起命来,从马上掉下来的满人比义军只多不少,此时人命如草芥,每时每刻都有人从战马上掉了下来,义军、满人,双方的尸体交缠在一起,甚至一些战马也互相嘶咬。
屠户郑不知自己的钢枪挥舞了多少下,将多少清军扫下了战马,只是当他感到双臂开始酸痛时,前方突然一空,原来两军的阵形已经交错而过,屠户郑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心中暗自一惊,他身后紧紧跟随的义军至多不过三百人,也就是说,这次交战,他的部下已经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不过,屠户郑可以肯定的是,清军的死伤决不会比他们少,他虽然在最前头,犹有余力观察整个战场,单单是他的钢枪下,至少有十几名清军亡魂,其他义军也基本做到了以一换一,他顾不得心痛,将马头一拨,大声喊了起来:“诸位,还能战否?”
“能战。能战。”数百名义军大声回道。声音气冲山河。所有人地血已经沸腾起来。若是以前面对清军地胜利大家还多少有点不自信。这次面对纯满人组成地骑兵。不但没有落下风。而且还沾到一点便宜。所有人都对自己信心百倍起来。不要说前面只有不到一千满人。哪怕此时屠户郑要带着他们去冲击洪承畴地大营。恐怕大家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
“好。咱们杀回去。兄弟们。冲!”屠户郑地钢枪向前一指。催马前进。数百义军紧跟在他身后。朝城墙方向杀回。
这一番交战。城墙上地义军看得清清楚楚。双方交错时。谢迁等人已经看到冲过来地一千人马全是满人精锐组成。谢迁心中大悔自己没有及时敲响退兵地鸣声。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城下骑兵之间地交战。看到义军在清军箭支下落马。义军都有一种不忍卒睹地感觉。不过。接下来地战事。谢迁。赵束乡等人却是大喜过望。自家地骑兵面对两倍地满人不但丝毫没有落下风。好象还沾到了不少便宜。
见到屠户郑重新杀回。谢迁哪舍得将这支宝贵
拼掉:“赵大人。城头就交给你了。兄弟们。走。本T|接郑大人归城。”不等赵束乡回答。谢迁带着亲兵和几名副将匆匆向城下走去。那里有一支等候地三千精兵。
胡达满心中满是苦涩。他地部下损失起码有二百人。他有点不明白。即使是以前号称精锐地大明辽东边军。若是一千满人对上四百人也可以屠戳。满人地伤亡不会超过二位数。可是对上一群贼寇。他地部下就会死伤二百人。而且对方地主力还在。
是自己的部下变弱了,还是对方太强了?不,都不是,刚才只得自己的部下太大意了,表面上看是一千对四百,事实上大多数部下都在外围,除了偶尔射上几支弓箭,根本没有参予作战,接战的地方反而是贼军形成多数,胡达满找到了答案,重新充满了信心,看到屠户郑带着剩下的人马返回来,他顿时咬牙切齿,伸出长刀向前指去:“杀,杀光这群南蛮子。”
刚才一仗处在外围的清军也是有点莫名其妙,自己里面的同伴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贼军击穿,而且死了那么多人,这些贼寇怎么就不逃,一个个不怕死的往前冲?他们见惯了明军和流寇稍一恐吓转身就逃的例子,遇到一群不怕死,而且武器精良的敌人,顿时变得有一点不知所措。
胡达满的喊声将这些还处于迷茫中的清军惊醒过来,他们深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将弓箭放下,铮、铮、铮的声音响彻一片,所有清军都拨出了刀,疯狂的向冲上来的义军迎了上来:“杀,杀光这群南蛮子!”
“杀,杀鞑子!”当胡满达正想率部下与义军剩下的骑兵再次交锋时,他们身后传来了更大的喊杀声,胡达满暗道一声不好,他陡然想起,刚才的撕杀与贼军换了一个方位,现在他们的背后正是莱州城,他扭头一看,果然,一队大军从城门冲了出来,正向他的后队袭来。
胡达满看了一下双方的距离,恨得牙齿差点要咬碎,若是他要执意将贼军的骑兵剿灭,说不定自己的部下也要贼军包围剿灭,虽然此举有可能将贼军诱出城进行一场大战,只是胡达满绝不愿意自己和部下来当这个诱饵。
“撤!”胡达满的骑兵拐了一个弯,从义军骑兵侧面掠过,颇有一丝狼狈而逃的味道。
“万岁!万岁!”城上看得真切,所有的义军都状如疯狂起来,清军则士气大挫,己方寄以厚望的八旗兵竟然一千不敌对方四百人,狼狈而逃是否要继续进攻。
见到满人狼狈而逃,已经杀疯了的义军骑兵还想追击,城头的赵束乡看得大急,连忙命人敲响退军的鸣声,屠户郑才带着骑兵与谢迁的步兵汇合,双方又爆出一阵欢呼声,互相配合,徐徐向城中退去。
从双方骑兵交战到满达海带着骑兵狼狈逃跑,写起来慢,其实并没有生多长时间,等到洪承畴调集军队上来时,屠户郑的骑兵已经先一步入城,而谢迁的军队也退入城中大半,清军将领还想进攻时,赵束乡已经将特种兵和一部分弓手调到城门附近,一阵乱枪和弓箭后,清军只能退后,眼睁睁的看着义军全部退入城中,接着整个城门重新关闭。
“万岁!万岁!”屠户郑和身后的骑兵每到一处,每处就掀起了热烈的欢呼,无论军民都是以最大的声音喊起来。
听到城中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城下清军都脸色白,谁也没有心思进攻,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洪承畴的退兵令也及时下达,清军如蒙大赦,扛起云梯就往后跑,城头的义军大声嘲笑,一些以前参加过明军的老兵油子站在城头,解开裤子,对着清军的方向撒尿羞辱,看到这一幕的清军愤愤叫骂起来,只是脸上却是一幅无奈的神色。
“轰。”直到清军大炮重新响了起来,城墙上的义军才连忙躲了起来,停止了各种动作,不过,城中的欢呼依然没有停,即使清军的大炮响声也不能掩盖。
“真是带劲。”城外数里处的一处长有茂密森林的丘陵上,伏着四名鬼鬼樂樂的人影,刚才战事激烈时,他们都忍不住向战场方向打量,直到双方收兵回营才把目光收回来,继续着他们枯燥的工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章剌洪(四)
前的四人,分别为刘国轩、牛大顺、李同、孙圭,这是眼下在莱州的特种部队队员,刘国轩年龄最小,却是四人当中的头领,眼下已是特种兵中的什长,牛大顺、李同两人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之人,孙圭名字中带有二个土字,以前干的勾当确实也有土有关,他是一个盗墓贼。
牛大顺正是昔日被满清肃亲王豪格屠杀的牛家村幸存下来的唯一壮丁,豪格和其部下被随后赶来的羽林卫剿灭之后,牛大顺加入了羽林卫,凭着打猎时锻炼出来的良好身手,被吸收进了特种部队。
李同是辽东人,孙土却是陕西人,四人来自天各一方,却都因为羽林卫这个平台将他们捏了起来,他们四人在这个丘陵处已经整整待了十天了,在清军开始向莱州城开炮前,四人已经借着夜色从城中溜了出来,他们选取这个丘陵后,每天不分日夜都在挖洞,他们打算挖出一条直通到清军高台下的地道,将火药埋入其中,最终将高台上观战的洪承畴炸死。
此时王福并没有下达剌杀洪承畴的命令,完全在莱州的特种兵自行作出的决定,孔有德、耿仲明两人虽然是满人的王爷,可是特种兵并没有针对他们作出剌杀的行动,对于洪承畴,他刚刚到达时,黄鸣峰与一行特种兵军官却是几经研究,最终作出剌杀他的决定。
无他,洪承畴的名声太大了,太子少保,兵部尚书,五省总督,一度统领天下所有精锐兵马与满人决战,战败消息传来后,大明皇帝还给其身后亲自作祭,如今这样一个人却成了大明的叛臣,不杀,天理不容。
只是要在千军万马之中剌杀一军主帅,谈何容易,黄鸣峰与刘国轩等人几经商量,有提议混水摸鱼,穿上清军的衣服混入军营;有提议直接动夜袭,然后趁清军混乱之极,由全体特种兵出动,直奔洪承畴帅帐斩……
不过,议来议去,这些方法都一一否决,有的难度太高,有的更有可能造成己方巨大的死伤却不一定能完成任务,最终大家还是同意了孙的提议,挖地道,孙圭先前打算挖一条地道直通清军帅帐,只是无法确定帅帐的方位,看到清军搭建高台供洪承畴等人观兵之用,孙圭马上把地道的出口确定在高台下。
挖地道的优点是如果成了,不但可以让洪承畴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可能陪上大批清军将领,让清军一下子就成为一盘散沙,如果失败,几人还可以逃,就算逃不出,也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缺点是时间太久,而且地道如此远,一旦稍微偏离,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不过,孙圭却拍着胸膛作保证,凭着他的经验,绝不会偏差,陕西多墓葬,他家数代盗墓出身,曾经还盗过帝王之墓,里面机关重重,远比简单的挖地道复杂,特种兵内部这才一致同意这个挖地道的计划,将计划名称定为剌洪。
眼下四人已经挖了十天了,计算一下距离大概已经挖了一半,不过,越到后面,地道要费的力气就越大,孙圭估计,要通到清军高台下,差不多还要二十天的时间,四人分工合作,由刘国轩负责把风,孙负责把握地道的方向进度,有时也参与挖土的工作,真正的苦力是牛大顺和李同两人,这两人却没有什么怨言,牛大顺与满人有灭家屠村之仇,李同也差不多,能够亲手挖出一条地道送这些汉奸走狗头目一起归西,区区力气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难得一场大战,刘国轩过意不去,将下面的三人也一同叫来观战,无论是胜是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鼓舞,胜了大家当然高兴,败了,众人更是会激励自己,早点完成地道,只是今天的战果确实让四人都看得眉飞色舞。
看着清军收兵回营。刘国轩等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孙圭已经赤溜一下重新钻进了地道中。牛大顺紧随其后。李同将运出来地泥土拖到外面。小心地洒在各种植物底部。这个工作并不比挖地道容易。刘国轩提着火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清军大帐内。洪承畴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孔有德、耿仲明嘴角有着一丝耐人寻味地笑意。其余各人脸上多少有一点沮丧。赖恼地脸孔更是有一点红。只是他脸上胡子太多。若不仔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到。
“报。正黄旗梅勒章京胡达满大人到。”
话声刚落。胡达满跨步走了进来。嗖地一声。所有人地目光都向胡达满看去。不屑。幸灾乐祸。好奇……各种情况都有。偏偏少了胡达满刚来时地敬畏。
胡达满心中郁
吐血。若不是贼寇城中军队出来接应。第二次冲锋时T将这数百名寇贼骑兵全部剿灭。现在却是坐实了他率领地一千正黄旗精锐竟然不敌贼寇四百人。这简直是满人地奇耻大辱。好在这里除了赖恼没以其他更高级地满人将领。否则恐怕自己地脑袋就要保不住了。
“下官参见总督大人。”胡达满脸上尽量装着一幅淡然的样子道。
“梅勒章京大人免礼。”洪承畴示意胡达满回到队列中。
帐中除了他,只有赖恼一个满人将军,胡达满自觉自己与赖恼地位相当,走到赖恼旁边站立,没想到赖恼哼了一声,径直离开原位,走到对面,摆明不屑与胡达满为伍。
胡达满脸上一滞,却是无可奈何,他心中连恨的念头也没有,只能咬牙切齿的想,若是这队贼寇骑兵再出来,他一定要将之剿灭的一个不留,方可将自己头上的耻辱洗刷掉。
“诸位,今日我军攻城暂时取得小胜。”洪承畴慢条斯语的道,各个将领疑惑的望着洪承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孔有德、耿仲明心里冷笑,两人也认为他们的辽东军攻得不错,若不是胡达满太过无能,确实可以说小胜,不过,洪承畴现在才来拉拢他们,太晚了。
果然,接下来洪承畴就狠狠的对辽东军的实力表扬了一番,说得好象即使没有洪承畴的军队,辽东军也可以独自攻下城池,只是孔有德却不领情,他高声的道:“钦差大人,小王的军队今日损伤惨重,不宜再攻城,还请钦差大人允许休养几日。”
洪承畴心中暗怒,只得转头向耿仲明道:“怀顺王,你部兵强马壮,明日攻城,由你部作前锋如何?”
耿仲明却没有借口拒绝,只是无奈的道:“遵令。”他打定主意,最多攻上两天,若是没有进展,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实力。
洪承畴刚才对辽东军的夸赞,尽管孔有德、耿仲明不领情,还是取到了一定作用,至少其余将领的脸上回复了平静,今天只是第一日而已,辽东军已经突破了两个缺口,想想贼寇若不是这支骑兵大放异彩,说不定今天就能攻下莱州城。
“贼势仍大,诸位不可掉以轻心,回去之后,务必安抚好各部官兵,传达本督命令,今晚全军加餐,每人可得二两肉,米饭,面食管够。”
“是!”这次众人回答的异常响亮。洪承畴又说了几句,吩咐各将解散,对于胡达满失利之事,却是连提也没有提。
洪承畴不提,其他人自然不会多事,胡达满之事就此不了了之。
孔有德、耿仲明的人马在莱州城外围了数月之久,全靠附近的几州支应粮饷,即使是地方官刮地三尺,依然是粮饷不足,平时军士至多能吃六分饱,洪承畴的军队从京城带来,平时粮饷要比孔有德等人足一些,勉强能吃饱饭,不过,多是杂粮为多,很少能吃到白米饭和白面。
洪承畴的吩咐一传下去,听到今晚米面管够,而且还有肉时,整个军营顿时欢声雷动,到了吃饭时,闻到肥肉香喷喷的味道,许多士兵更是对洪承畴感激不已,白天失利的阴影一下子消失无踪,仿佛当真是打了胜仗一般,整个军营都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氛,这让莱州城头的哨兵大为纳闷,这些清狗是不是有病啊,打了败仗还这么高兴?
洪承畴带兵经验老到,确实是深悉士兵的心里,白天的这场战斗虽然在众目睽睽下进行,而且最后胡达满在义军的夹击下狼狈而逃,不过,胡达满的主力还在,许多人也不能完全确定胜负,如今既然总督大人又是让大家饱餐,又是给肉吃,当然败也是胜了,军队的士气顿时又鼓了起来。
与洪承畴打胖脸充胖子的行为相比,城内的义军却是实实在在的庆祝胜利,当夜,所有骑兵都喝得红光满面,若不是因为清军还在外面,军中限制饮酒,连屠户郑也会被众人的热情灌倒,只是没有那么多酒,却被灌了一肚子水,屠户郑和一干骑兵只得频频往茅房跑。
第二天,清军重新开始了攻城,虽然清军士气不减,只是义军的士气更高,互相撕杀一天后,清军虽然又攻陷了几段缺口,可是在义军的拼命阻击下,清军没有能登上城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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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死无全尸
间一天天过去,清军对莱州城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谢迁对于自身实力的估算还是出现了错误,在他眼中本来固若金汤的莱州城其实有许多破绽,义军虽然都更换了兵器,可是和清军相比,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义军在各种战术中差距表现的非常明显,尤其是各个低级军官,他们根本没有多少团体作战的概念,只是凭着本能作战。
若是在平原上交战,义军早就败了,好在义军是守城,凭着城墙的保护才可以和清军战得棋鼓相当,可是在谢迁等人眼中城高墙厚的莱州城,在大炮轰击和冲车的双重作用下,却没在经受住多大的考验,城墙大段大段的倒塌,随着城墙倒塌的地方越来越多,守城的义军压力越来越大,开头仗着勇气勉强守住,到了后来,即使义军的勇气不减,身心却已经疲累,已经数次让清军冲进了城,幸亏屠户郑带着骑兵及时救援,才将进城的清军重新赶下去,保住城池。
看到城池危险,屠户郑几次想带兵出击,都让赵束乡劝住,清军数千骑兵随时待命,就等着城中骑兵出来,若是屠户郑这次骑兵被清军消灭了,没有骑兵到处救火,城头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攻克。
清军连续的强行攻城,自己也是伤亡惨重,只是看到城破在即,士气反而高涨起来。若是这样继续下去,不要说守半年,就是守一个月估计都有问题,眼下清军攻城已持续了二十多天,再不想出办法,莱州恐怕就不得不放弃了,到时肯定会遭到清军骑兵的追杀,即使逃恐怕也逃不了多少人。
莱州府下面几个县城的义军得知府城危险后,曾派遣两次援军,只是都被清军发现,结果清军骑兵大举出动,两支援军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下面县城无奈,不敢再派援军。
一时间,谢迁等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刘国轩等人的身上,当初这个剌洪计划却成了莱州府的救命稻草,只是为了防止暴露,刘国轩四人出城后,除了必要的补给外,他们并不与城中联系,最近的一次联系已经过去五天,地道到底有没有挖通,谢迁等人并不清楚,若是再晚上几天,等到莱州城失守,就是挖能了也是白费,洪承畴不可能还待在那座高台上。
又是一天开始了,太阳刚刚升起,清军已经迫不及待的展开了攻城,他们昨天已经明显感到了城中义军的疲惫,或许今天就能攻下城,谁也不愿耽搁一天,就连孔有德和耿仲明也使出了全部的实力,不再担心损失太大,他们都想抢先攻进城。
刘国轩四人所在的丘陵,一道深不见底的地道赫然出现,周围的泥土明显已经难予遮盖了,好在清军从来没有巡视到这里,否则只要到近处一观,地上的泥土就无处遁形。
地道深处,一支火把点燃起来,牛大顺、李同、孙圭三人聚在一处,前面是地道的底部,四周都是刚挖出来的新鲜泥土,按照孙圭昨晚的测算,他们昨天至多还有数丈的距离就可以达到高台下面了,为止,他们又连夜挖了半宿,将地道继续挖进足有七、八丈深,饶得牛大顺、李同两人都是力大无穷之辈,连续在地下挖了一个多月的地道,也是累得瘫在地上。
“怎么样,到了没有?”李同勉强提起一点力气问道。
孙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地道顶部,然后将耳朵紧紧的贴了上去,半响之后,孙圭的耳朵才离开,同时又将那个东西珍而重之的藏到了衣服里,牛大顺、李同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孙圭重重的点点了头:“到了,就是这里,往上挖。”
牛大顺、李同两人兴奋地互望了一眼。身上地疲劳仿佛一扫而空。重新拿起工具。叮叮当当地朝上挖去。孙圭不停地嘱咐:“轻一点。轻一点。不要让上面地清狗查觉。”
为了防止地道塌陷或者传出太大地声音。他们此时离地上地距离至少有二丈。加上地上又有高台。如果不往上挖。以现在炸药地威力说不定炸不死人。为防万无一失。放炸药地位置当然是离地面越近越好。
牛大顺、李同两人边挖。孙圭边掏出刚才那个东西放在耳边贴近上面听。这个东西据说可以放大地面声音十几倍。哪怕是地下两丈也可以轻易听到地面上地声音。牛大顺一直怀疑孙圭是吹牛。如果真能听到上面地说话声。为什么孙圭连让他们听一下都不肯。
到了最后阶段。两人挖出去地泥土不再外运了。而是移到一边尽量拍实。这让两人地速度加快了好多。花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已经盘旋着挖出两三丈地距离。他们地耳朵已经可以听到地
地一些声音。这让两人更加谨慎。速度放慢下来。
“好了。”孙作了一个手势。让两人开始向左右扩大。不要再向上挖了。
刘国轩一面打量着四周的动静,一面看着远处的战事,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亲自下到地道上看看到底挖得如何,只是他的任务是在地上,只得过上一段时间就死死的盯着地道口,盼着里面能够出来一人。
一阵悉悉素素的声音传来,刘国轩精神一震,连忙向洞口看去,洞口首先露出来的是牛大顺的脑袋。
“怎么样?”
“成了,可以搬火药了。”牛大顺咧开嘴笑道。
“好。”刘国轩大喜,他顾不得再监视,从附近拖出一个一百多斤重的木桶,木桶上密封的严严密密,不过,还是可以闻到火药的味道,这样的木桶,林中还藏着十九个之多,将这些火药全部搬过去,至少有二千多斤。
“杀!”莱州城下,清军已经疯狂了起来,已经有一队清军突进城中,只要再加一点压力,说不定这些贼寇就会崩溃,到时他们就可以进城收割丰美的果实。
“哈哈,我们进城了。”冲入城中的那队清军大笑起来,他们前面的义军已经溃不成军,还剩下数十人徒劳的抵御着他们的进攻,这队清军的小头目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升官发财的场景,笑得合不拢嘴。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一声暴喝响起:“清狗,受死。”
声音刚落,最前面的清军只感到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他刚要退,胸腹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低头一看,一个大洞出现在他的胸腹上,一支钢枪从他的胸腹上收回:“好快的枪。”这个念头刚起,他的眼睛一黑,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屠户郑眼看情势危急之极,再不搭话,策马冲进清军队列中,钢枪翻动,不一会就有十几名清军丧生在屠户郑枪下,其余清军看屠户郑如同看到魔鬼一般,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屠户郑本来就面相凶恶,此时脸上胡须竖起,身上全是灰尘混合着血迹,双眼暴睁,手中的钢枪更是连夺十余条人命,当真如同一尊魔王降临。
“杀!”后面数十名义军骑兵赶到,一起向清军冲去,清军士气已经松动,见到这么多骑兵过来,顿时大惊,转头向后跑去,刚才被清军杀散的义军看到屠户郑,重新聚拢过来,将缺口堵住。
“唉,又没进。”高台上,几名看得真切的清军将领忍不住拍了拍大腿,声音充满遗憾。洪承畴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嘴角的抽动还是将他内心中的着急暴露出来,他从没有想到城中的贼军会如此顽强,明明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结果又守了下来,连续二十多天的攻击,他已经付出一万多人伤亡的代价,继续伤亡下来,洪承畴都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平定山东其余各处的贼寇。
只是无论如何,莱州城一定要攻下,洪承畴双拳紧握,连指甲都微微发白,就在这时,底下一声轰然巨响,洪承畴只觉得一股气流从下面直冲而上,他的身体从高台上飞了起来,洪承畴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刚过,他只觉得身体又在下落,啪的一声,洪承畴感觉到自己重重掉到了地上,他甚至感到自己身体已经四分五裂,头颅轱轱的在地上滚着,眼睛一黑,再也没有知觉。
站在高台四周的都是各个将军的亲兵,他们也都在心中为前面攻城的同伴打气时,突然间,后面一声霹雳一般的巨响传来,离得近的人直接被后面气浪掀翻,稍远的也是东倒西歪,刚才充斥着各种声音的战场仿佛突然变得无声无息一般,所有人耳朵除了嗡嗡声,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半响之后,才有人回过神来,扭头向后看去时,顿时愣住了,眼中射出不敢相信的目光,原先搭建出来给总督大人和各位将军观战的高台此刻已经变成四分五裂的木板,底下露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四周泥土翻飞,鲜红的血迹撒在上面,将新鲜的泥土染红,到处是断腿残肢,到处是尸体,一些还没死的同伴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眼前的场景就如同地狱一般。
………………………………
今天是九一八,勿忘国耻,老茅的更新也特意放在九点十八分,外敌的入侵固然可恶,可是一些为虎作伥的汉奸更是该杀,今天将洪承畴写死,就当拿他的小命祭奠一下数千年以来,那些为了抵抗异族入侵而牺牲的中华烈士英灵。
第一百二十二章利用价值
此激烈的爆炸,正在激战的双方将士自然都听到了,TT)F城头的义军看到清军中间升起一股巨大的烟尘,他们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只是还是愣了起来,超过一吨重的黑火药一起爆炸,其威力实在是太让人震憾了。
清军却没有趁这个机会进攻,他们也都呆呆的看着那升起来的巨大烟尘,一些人心中茫然,更多的人心中一片悲凉,完了,那是总督大人和众多将领观战的高台所在。
刘国轩、李同、牛大顺、孙圭四人就在地道口,脸上一片喜色,刘国轩忍不住在孙圭身上捶了一下:“老孙,真有你的。”
说实话,就是在点燃火绳撤出地道后,除了孙圭一脸笃定的模样,其余三人都有一点不放心,谁知道地道有没有偏差,若是偏差太远,那这一个多月的辛苦不但白费,而且还有可能导致莱州城不保,没想到,爆炸一起,远处的高台就在四人眼中迅速的四分五裂,最后轰然散架,接着烟尘四起,虽然看不清具体情况,可是四人都可以确信,只要洪承畴站在高台上,肯定已经死了,不然,洪承畴的命也太大了。
孙圭捂着被刘国轩捶中的地方呼痛,嘴里埋怨道:“什长大人,你下手也太黑了。”
刘国轩嘿嘿一笑,牛大顺和李同互望了一眼,一起伸出拳头,孙圭大吃一惊,连忙跳开,喊道:“喂,你们两个小子,别学什长的坏毛病。”
牛大顺和李同见到孙圭跳开,才悻悻然的将拳头收回,刘国轩将笑容收起:“走,咱们回去。”
前面清军军营已经乱成一团了,暂时还没有人现地道,否则清军肯定会疯狂搜寻,若他们不及时离开,让清军现,恐怕四人非被清军剁成肉酱不可
“总督大人!”
“将军!” “王爷!”
…… 各种称呼乱成了一团,那些还活着的亲兵全都跌跌撞撞的向原先的高台,现在的大坑跑去,到了坑边,许多亲兵拼命的用手拨拉着地上的泥土,想找寻着他们的主人,除了正在前方指挥攻城的将领,整个高台上,几乎集中了清军全部的高级军官。
一个个将领被各自地亲兵找到。赖恼、高第、孔希贵……这些人站得离洪承畴最近。此时一个个身上全是血迹。许多人甚至四肢。头颅分离。已经是死地不能再死。洪承畴地人头也被亲兵找到。一些亲兵号啕大哭。一些人却是站在原地呆。嘴里喃喃自语。天塌了。怎么可能之类。
这些人中。孔有德算是幸运。亲兵将他拨拉出来时。孔有德全身虽然伤痕累累。只是依然还有一口气。耿仲明因为正在指挥清军攻城。算是躲过了一劫。另外躲过一劫地还有胡达满、养量、宜永贵数人。他们都是在前面指挥清军攻城。
还没等到义军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清军已经退军了。养量、宜永贵看到高台变成一团尘烟。自然知道生了什么事。他们率先退军。他们一退。耿仲明也不得不退。
“万岁!万岁!”城头地义军这才隐隐猜到什么。大声欢呼起来。
当夜。清军大营内愁容惨淡。不但主帅死了。连监军也死了。而且死了那么多将军。这个消息根本无法隐瞒。即使是清军实力仍在。已经是兵无战心了。耿仲明就是有心接过主帅地位置。也不敢继续攻城。否则说不定就有士兵在战场哗变。他只得缩在军营。写好奏章。快马向京城禀报。等待多尔衮地命令。
还没等耿仲明地奏章送到京城。洪承畴身死地消息已经在山东传来纷纷扬扬。许多本来打算蛰伏地义军头领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大喜过望。纷纷重新从山中走了出来。
消息传到河南、陕西时,大顺军更是欢呼雀跃,洪承畴当年屠夫的名头响彻全国,他的威名多是用各路义军的人头堆起来的,连李自成都在洪承畴手中吃过大亏,如今洪承畴竟然死在他以前剿灭的义军手中,不能不说是报应。
看着手中的军报,王福脸上全是惊喜的笑容,自己正考虑着要不要派人剌杀洪承畴,没想到洪承畴已经先死了
死的好,死的妙,没有了洪承畴,满人还有谁会如此熟悉大明,多尔派洪承畴来剿灭山东的义军,可谓是偷鸡不成失把米,王福乐了半天,才向旁边站着的田成道:“传钱谦益进宫。”
“遵旨。”田成笑嘻嘻的回道,他虽然不知有什么好事,不过,看到皇帝脸上高兴的模样,心中也是轻松,将皇帝的旨意吩咐下去后,重新回来,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何事如此高兴?”
“死了一个大汉奸,朕自然高兴。”
“大汉奸。”能
大汉奸的,平西王算一个、三顺王算三个、洪承畴、等都是,田成一时也想不起到底是谁死了,只得跟着笑了起来。
钱谦益脚步轻松的跟在内侍后面,穿过皇宫重重殿宇,他虽然已经六十三岁,依然红光满面,脸上毫无老态。
这也难怪,他与柳如是两人白红颜,却是恩恩爱爱,而且不但情场得意,官场也得意,他身为礼部尚书,不但主持了忠烈祠和奸佞碑的修建,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而且马上就要主持科考了,这可是弘光朝第一次科举考试,将来所有人的学生都要拜他为座师,这个巨大的荣誉砸在他头上,难怪钱谦益这段日子就是走路也会飘飘然。
虽然私下有不少东林党人暗中骂他忘本,只知讨好皇帝却不照拂同党中人,钱谦益却毫不在意,随着弘光朝的权力越来越巩固,东林党人已经渐渐分裂,骂他的人固然多,暗中向他示好的也不少,皇帝公布今天四月份的大比由他作主考官后,那些有子侄要参加考试的东林党人更是频频往钱府走动,想得到他的照拂,抱皇帝大腿有什么不好,为臣子就要忠君任事,他大皇帝二十多岁,这辈子估计不可能换皇帝,就只能抱眼前皇帝的大腿一辈子了。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钱爱卿,免礼,这有份折子,爱卿看一下吧。”王福将锦衣卫禀报洪承畴身死的密折递给了钱谦益。
钱谦益谢恩后,将密折接过,快速的观看起来,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洪承畴死了。”
身为礼部尚书,钱谦益自然知道这个大明昔年的擎天立柱向满清投降给大明上层官吏带来多大的冲击,正是在洪承畴的劝谕下,清军入关时,京畿附近几乎所有州县都毫无抵抗的投降,那些原先投靠大顺军的原大明官员又转向投靠满清,若不是皇帝御驾亲征,将多铎的大军歼灭,谁也不知道这股投降的风潮会不会波及到南方,而王福却可以肯定的说,会,历史上如果不是多尔衮一时头脑热,下令让汉人剃易服,南方几乎毫无抵抗就会落到满人手中。
多尔衮的头脑热虽然导致南方持续的反对,不过,对于满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盘好棋,将热血的汉人都杀光了,剩下的就都是奴才,后世既然有无此文人为此满人张目,说此举巩固了满人正权,难予说喜,也难予说悲。
“钱爱卿,奸佞碑上列了本朝多少人?”
听到皇帝的问话中,钱谦益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回皇上,眼下本朝人物只有范文程、尚可喜两人。
”
“嗯,回去之后把洪承畴也列上。”
“是,微臣遵旨。”
“对了,此事当在邸报上大肆传扬,将洪承畴的一生经历都写出来,让大家都知道,洪承畴怎样由一个大明重臣变成了一名臭名远扬的大汉奸,这个大汉奸给大明带来多大的危害,以洪承畴的事例,告诫北方哪些还在为满人做事的官员,此时悬崖勒马犹未晚,若是愿意辞去满人官职,他日王师回来之日,可以不追究投靠蛮夷之罪,保住一生清名,如果不愿辞官,也可以明面为满人做事,暗中为大明服务,大明将来定会论功行赏;若是还执迷不悟,死心踏地为满人做事,不但在他日王师收复失地之后死无全尸,就是眼下,朝廷也不会放过他们,锦衣卫将不惜一切代价除奸。”
皇帝的话杀气腾腾,听得钱谦益一阵凛然,心中暗自佩服,可怜洪承畴死了还要被皇上利用一番:“微臣遵旨,皇上,不如此文由何人执笔?”
这是大明对投靠满人官员的一份宣战书,若是写得好,会让不少人束然而惊,若是软绵绵的毫无味道,则起不到什么效果,王福反问道:“不知爱卿手头有何人选?”
“皇上,不知吴应箕如何?”钱谦益道。
“吴应箕,就是那个写留都防乱公揭之人。”王福眉头微皱的问道,毫无疑问,留都防乱公揭写得有些气势,只是其中牵强附会之处很多,而且东林党人所做之事比起阮大来并不高尚多少。
“是,原来皇上也知道此人。”钱谦益马上察觉到皇帝对此人好象有点不满,不敢多说,想着日后是不是断绝与吴应箕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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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青娥
福考虑了一下,才道:“此事重大,爱卿不必只找一t7吴伟业的文章就写得不错,钱爱卿可以让两人同时写,谁写得好,就采用谁,当然,如果还有其他人的文章不错,爱卿也可以推荐上来。”
吴伟业即是吴梅村,后来写下“恸哭六军俱缡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才子。这在前世正是王福喜欢的诗句,可惜历史已经改变,吴三桂的作用注定没有原先那么大,也不知吴伟业还能不能写出这首名闻天下的圆圆曲。
“皇上英明,此文一出,必定会不同凡响,让天下乱臣贼子皆惊。”
“好了,不用拍马屁了,朕给你三人时间,三天后,邸报就要刊印天下,这份邸报暂定五千份,不但要发给各级官府,而且各个茶馆,酒楼都可以免费发放,让百姓都知道朝廷对于那些甘愿做蛮夷走狗的官员态度。”
“是,微臣遵旨。”钱谦益回道,王福又嘱咐了几句,钱谦益才告辞离去。
将手中的密折轻轻放下,王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洪承畴死了,尚可喜死了,多铎、鳌拜成了自己的俘虏,眼下正在上海修建海军基地,李自成原本历史上此时已经死了,结果反而没死,还在山西与吴三桂斗得难解难分,历史大势让自己改得面目全非,以后再不也能凭借着历史的先知先觉行事。
不过,自己现在已经不需要借助历史的先知先觉,天下间,只要是还有几分眼光之人就可以看出,大明已经取得了巨大的优势,眼下整个大明虽然只有半壁江山,庸庸无能的官吏占了多数,可是已经呈现出勃勃生机,南方人力物力是北方的数倍,加上皇帝励精图治,重现太祖时期的以南统北,北伐中原的时光不会太久。
这是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没有这个大势,一篇文章无论如何做得花团锦绣也无用,陈琳骂曹操,何等痛快,骆宾王的讨武檄文酣畅淋漓,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可是若在大势面前再配合一篇慷慨激昂的檄文却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功效,洪承畴向多尔衮建议的出师告示并无多大文采,可是却有引来无数州县开门献降,这就是因为当时满人撑握了天下大势,幸好,如今自己已将天下大势扭转过来。
王福伸了一个懒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出武英殿的大门,殿外两棵高高的槐树已经吐出新芽,放眼望去,两棵大树都显得绿意昂然,据说这两棵槐树是明太祖亲手所栽,崇祯十六至十七年时,左边的那棵愧树已经垂垂欲死,没想到从去年开始,那株垂垂欲死的槐树又活了过来,今年从这些嫩芽看来,恐怕枝叶会长得更加茂盛。
这让宫女和太监们大为惊奇,如今都在传扬这颗槐树死而复生是太祖显灵,正预示着大明也犹如这颗槐树一样,将死而复生,这种说法传到王福耳中时,王福只是一笑至之,反正传言无害,也就任意内侍宫女们谈论。
从武英殿左转右转,王福来到了御花园,此时御花园一片青色,其中一排上百株的桃树已有大半布满了花骨朵,光秃秃的枝条尽是小苞,更有数株桃树已经绽开桃花,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正拈起脚尖,摘着桃树上的枝条。
“春天来了。”看到这一幕地王福心中感叹。去年地这时候。自己刚刚与满人血战一场。战前更是颇有一点风萧萧兮易水地架势。后来虽然大胜而归。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年总算有时间待在宫中。
王福放轻脚步向那名宫装女子方向走去。那名女子将精神全部放在桃花上。直到王福来到她地身后才若有所觉。扭头回望。脸上露出一幅惊讶地表情。小嘴微微张开。想要大叫。又连忙用手悟住。颇有一点不知所措地样子。
这名宫女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因为太过惊讶。琼鼻显得微皱。反而增添了几分可爱。此时怀中已有一大束桃花。娇嫩地桃花姹紫嫣红。与她俏丽地脸宠交相辉映。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地?”
“回皇上。奴婢青娥。是重华宫叶婕妤身边地婢女。”
听到皇帝地询问。那名宫女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急忙回道。就要在路边跪下。王福连忙道:“免了。免了。否则弄脏了衣服。别人还以为朕欺负你了。”
宫中的两名才人由于诞下子嗣,算是为皇室添枝散叶,立下功劳,前二个月已同时被封为婕妤,王福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叫青娥的宫女,果然有些眼熟,只是以前和叶五香见面时,她身边至少有四名至八名宫女,个个姿色
几,王福也没有特意去记,一时间才没有认出来。
欺负这两字有更多的含意,这名叫青娥的宫女显然已经懂得了这些,感应到皇帝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青娥脸上红霞满面,心脏顿时如小鹿一样狂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青娥越发害羞,紧张的双手绞着衣角,将头死死垂下。
十六七岁的少女本来就是花一样的年龄,何况青娥长得并不差,全上红彤彤一片后,又显得娇艳了几分,王福看得心中一动,伸出手向青娥白嫩的脸蛋抚去。
从柳紫萝、叶五香两人发现怀孕之后,王福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们,只是王福的思想还停留在血气方刚的年龄,身体又越来越好,若是常人也就罢了,王福却是皇帝,身边美女环绕,自然不可能禁欲,与不少宫女都有一夕甚至数夕之欢,不过,这种关系多是肉欲的关系,感情极少,王福也没有这么多感情分给她们,若是能生下皇子,公主,这些宫女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若是没有怀孕,她们的地位得不到多大的改善,而且只能老死在宫里。
这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当然很不公平,只是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如此,王福做不到圣人,不会去克意控制自己的**,对于这些女子,只能多给一些赏赐作为弥补。
感受到皇帝的手要接触到自己的脸,青娥更是紧张起来,只是就在青娥感觉到皇帝的手要摸到自己的脸时,她耳中听到皇帝嘴里发现一声叹息,皇帝的手已经收回,同时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下去吧。”
“是,奴婢遵旨。”青娥大为不解,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引起了皇帝的不满,心中怅然的离开,一路上频频的回头,希望皇帝能开口叫住自己,可惜自到她到了花园出口,皇帝只是站在桃树下不动,根本没有一丝叫住她的意思,青娥只得失望的回到重华宫。
柳紫萝、叶五香两人以前也不过是宫女,如今在宫中却是地位尊宠,而且还生下了皇子,公主,以后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当然会引起其她宫女的效仿,巴不得有朝一日皇帝能够看上自己。
青娥刚进重华宫,一个娇懒的声音响起:“青娥,桃花摘回来了。”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雍容华贵女子出现在青娥面前,正是刚刚诞下皇子不过二月的叶婕妤,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减少叶五香的魅力,反而脸上多了一重母性的光辉,让人看得只会更加怜惜。
青娥吓了一大跳,连忙定了定神,将手中的桃花递上去:“娘娘,摘回来了。”
看着娇艳的桃花,叶五香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快,用瓶子插上。”
“是。”青娥连忙回道,将桃花插进瓶子,又给瓶子浇满了水,才垂手站立在一旁,心思飞向外面,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刚才皇上看上了自己,自己是否也会被封为婕妤,脸色顿时重新红起来,她的心湖已经搅乱。
青娥却不知道,皇帝突然之间罢手,对她一种幸运,以她的姿色,即使皇帝纳了她,也不过是一夕或数夕之欢,除非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幸运的怀上龙种,否则地位和其她宫女没什么两样,那些没有被皇帝碰过的女子,到了年限还有可能被放回去,她却最多换回一些赏赐,却要付出在宫中一生的代价。
王福收手,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突然想起青娥到底是叶五香身边的宫女,纳了她,若是叶五香无所谓还好办,若是不同意,多少会引起一些麻烦。
不知为何,这半年多的时间,或许是没有了生存的压力,王福突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哪怕是在众人环绕之时,这种感觉反而更加强烈,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一切熟悉的事务……
“相识满天下,知心无一人。”王福终于体会这句话的含意,即使是他与柳紫萝,叶五香两人,又何尝不是欲大于情。
只是每当这时,王福脑中又突然会闪现出当初审理假太子一案,在刑部广场所遇白衣女子清丽的面容,当初的匆匆一瞥,却仿佛定格在王福脑海中,或许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惜,他纵然是皇帝,面对着一个只见到一面,不知道名字的女子也是无可奈何,或许这个女子已经嫁人了,每当想到此,王福内心都会涌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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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写感情戏了,突然写出来,实在是万分辛苦,后面会加入女主角,求一下月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HAO123小说网!)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下山
翠的山林中,一级级的台阶向上延伸,台阶上方,一T7出来,透过树木,可以看到飞檐下一个青砖红瓦,有着三重的院子,最后面的一重院子中,呼呼的风声传来,一名白衣女子正在舞剑,剑光如同匹练般上下翻飞,仿佛一团白光在院中来往反复,针剌不进,水泼不入,连女子的面容也藏在剑光中,让人看得模糊不清,只是从身段来看,这名女子身材可谓婀娜多姿。
在院子台阶上,正站着两名观众,其中一名身穿衣,脸上已叠起了重重皱纹的女尼,女尼手上正转动着一串念珠,嘴唇微动,好象是在念着阿弥陀佛。
女尼的旁边却是一名青春年少的黄衣少女,此刻黄衣少女手中也持着一柄长剑,一脸羡慕看着当中舞剑的白衣女子。
风声越来越急,两旁的树叶被剑风吹得沙沙作响,一声清越的剑吟声响起,满院匹练般的白光突然消失,白衣女子双手空空,她的长剑已经插在腰间,清丽的脸上丝毫不见汗渍,仿佛刚才舞剑的另有其人,若是王福在这里,必定会大吃一惊,这名女子正是差不多一年前他在刑部广场前面遇到的女子,只不过此时她的男装换回了女装,更显得白衣飘飘,不染尘烟。
“师傅,徒儿练得如何?”白衣女子笑语盈盈的道。
没等女尼回答,黄衣女子已经从台阶上蹦跳起来,上前拉住白衣女子的手:“师姐,你练得太好了,要是我能练得有你一半就好了。”
“嗯,还不错。”女尼点了点头,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道:“蕴贞,你天资聪慧,到本庵五年,贫尼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你父亲已来信数次催你回家,明日你就收拾东西回去吧。”
女尼的话让白衣女子大吃一惊:“师傅,徒儿不走。”
“阿弥陀佛,你不是佛门中人,日后终究要嫁人生子,又怎能在佛门恋栈,休得再缠,明日就下山去。”
女尼的话,白衣女子不敢违抗,只得点头:“是,师傅。”
“还有,你虽非贫尼衣钵弟子,可是剑术武功是贫尼所教,贫尼就不得不告诫一番,下山后,你不可仗着剑法武功争强好胜,更不可打着行剌天子的主意,天子何等尊贵,岂容得你们行剌,你们简直是胡闹,若不是不改主意,贫尼还不如先一剑杀了你,省得给本庵和你家中带来灾祸。”
女尼后面地话颇有一股森然之气。白衣女子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一年前和师妹一起下山到南京地目地师傅已经知晓。一年前。她地武功尚没有大成。只是在皇宫外围转了一圈。见到皇宫戒备森严便带着师妹回来。这次下山。未尝没有到皇宫去闯一闯地念头。只是没想到却被自己地师傅一口道破。
在旁边地黄衣女子刚刚还是笑容满面。听到女尼后面几句。一张脸顿时吓得刹白起来。急忙跪倒在地:“师傅。不关师姐之事。都是徒儿不愤昏君对母亲地侮辱。才哀求师姐为徒儿出气。徒儿没想杀了那昏君。只是想打他一顿出气。
”
“若不是事出有因。贫尼早就惩罚你们了。当今天子刚开始可能有些荒唐。不过。天子两次御驾亲征。抵挡住异族入侵。不知救了多少人性命。如今南方得享太平。全赖天子之功。有什么过也可以抵了。你们以后不许找天子麻烦。哪怕就是起一个念头也不成。”
“是。徒儿知道了。”白衣女子低头应道。黄衣女子更是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待到女尼走后。黄衣女子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拉住白衣女子地手。歉然地道:“师姐。对不起。连累你被师傅骂了。”
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黄衣女子头上摸了一下:“没事,即然认了你做师妹,你的事就是师姐的事。”
“师姐真好。”黄衣女子低头栽进白衣女子的怀中,脑袋还在白衣女子的胸前蹭了蹭,黄衣女子娇憨可爱,白衣女子更是象神仙中人,此时若有男子在场,必定会把眼睛从眼眶中睁出来,恨不得夹在两人中间,享受左拥右抱之乐
第二天,一名背着长剑,手提包裹,打扮的有如儒生的白衣女子站在尼庵门口,她迟疑的走出数十步,突然转身,跪在地上对着尼庵咚咚的磕了数个响头,起来之后,脸上已是泪水横流,她稍整了一下衣裳,重新背起包裹,沿着台阶一级级的走下,再也没有回头。
白衣女子不知道的是,她刚刚走下一级台阶,一名衣老尼已经从庵里出来,看到白衣女子已经消失在台阶下,手中的念珠转得飞快。
“师姐。”白衣女子刚走下数
台阶,从旁边冷不丁的跳出一个黄色的身影。
白衣女子仿佛早有所觉,脸上丝毫没有惊吓的表情,口里淡淡的道:“师妹,你可是要跟我下山?”
“师姐,你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庵里,肯定会闷死了,还不如和师姐一起下山。”
“你呀,庵中不是还有二三十人么,何况你娘也在在,怎么说只有你一个人?”
“这些人一个个古板死了,娘也只是天天念经,根本不理我。”
“那你也不能偷偷下山,若你娘找不到你,不知会有多着急。”白衣女子责怪道。
“我已经给娘留下书信了,以娘现在的情形,根本不会在意我。”说着,黄衣女子的眼睛已经有点红了起来。
白衣女子对她显然很是宠溺,轻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跟我一起下山吧。”
“多谢师姐,对了,师姐,我们是直接去松江么?”
“不是,先去南京一场。”
“南京,师姐,师傅可是告诫过我们,何况皇宫太危险了,师姐,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你放心,我去南京还另有它事,不会硬闯皇宫。
”
黄衣女子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又充满遗憾,师姐在她心中绝对是无所不能,如果没有师傅的告诫,她非但不会对师姐劝阻,还会百般怂恿,为了天下苍生,哪怕不杀那名肥猪一样的胖子,抓起来让她痛打一顿也可以出一口气。
南京,各个城门口都是人来人往,分外的热闹,城门口经常可以看到一些读书人背着包裹,或带着仆人进城,还有就是一队队精壮的汉子,平常的百姓反而显得少些。
眼下已经是弘光二年的三月初,下月就是朝廷举行科举大典的日子,士子们自然是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而羽林卫新军的招收也接近尾声,虽然羽林卫新兵招收的地点不是在城内,可是许多人千里迢迢赶到南京,不管有没有招上,总要到城中转一圈,也不枉来京城一场,两下加起来,城中想不热闹也不行。
夏完淳、吴易、钱默、杜登春四人站在太白酒楼门口,看着里面人头涌动,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往常,有客人过来,酒楼的伙计早已出来拉人,只是如今他们却是无人理会。
这是他们找的第五家酒楼了,每家酒楼都已坐得快挤不下人,京城的酒楼的生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
虽然羽林卫军营离城不远,可是他们四人已经数月没有来京城,第一次考核通过后,他们就一直住在羽林卫军营中接受训练,除非被判不适合羽林卫,或自己要走,否则就不能离开军营,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没有人肯自动离开。
不过,随着考核难度的加大,和他们同时第一批通过考核的士子还是有大半被淘汰,如今四人终于通过羽林卫最后一次的考核,从昨天起,他们才正式成为羽林卫中的一员,夏完淳成为一名百户长,统管着一百名士兵,钱默成为一名队正,位在百户长之下,杜登春分到了后勤,吴易去了新成立的参谋部。
正式成为羽林卫后,他们每人都先了三个月的军饷,算是对前面数个月的补偿,还有长达一个月的假期,利用这一个月,附近的羽林卫都可以回家一趟,远处的士兵也可以托人将军饷带回家,听说再过半年,他们的军饷就可以通过银行直接汇回老家,只是要交纳百分之二的汇水。
三个月的军饷,就是最普通的士兵也有沉甸甸的十五两银子,何况他们都有职务,吴易的军饷最高,三个月是六十两银子,杜登春最低,不到吴易的一半,只有二十四两,不过,想想人家吴易是进士,他只是一个秀才,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正式成为羽林卫中的一员,又有时间,口袋里又有银子,四人自然想到城中来庆祝一番,没想到有了钱却花不出去,若是再找不到座位,恐怕他们的肚子只能在小摊上解决了。
正当四人想就此离去时,楼上的雅间突然传出一个惊喜的声音:“完淳,你怎么会在这里,到二楼来吧。”
酒楼太过噪杂,吴易,钱默三人勉强分别出好象是二楼这人是女声,他们抬头向上看时,雅间被厚厚的帘子隔着,根本看不清人影,夏完淳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露出回忆之色,突然脸上变得大喜,对其余三人道:“走,咱们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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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相逢
完淳首先蹬蹬的走上楼梯,三人摸了摸扁扁的肚子,t去,楼上一个雅间的门果然开着,当吴易三人走进去时,只见中间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七八个精致的小菜,一名眉清目秀,身穿黄衣的少年坐在一边,脸上挂着笑容,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旁边夏完淳正拉着一名白衣男子的手兴奋的摇着,只是夏完淳暂时挡住了男子的正面,三人看不清白衣男子的相貌。。
吴易三人的目光一时都落在黄衣少年的脸上,同时一愣,这黄衣少年长得太脂粉气了,刚才楼下他们明明听见喊的是女声,怎么楼上是两名男子,难道楼下是自己听错了。
“小弟,这几位是你的朋友?”三人正在怀疑时,刚才楼下那清脆动听的声音重新响起来。
夏完淳这才松手,转过身介绍起来:“二姐,这是吴易吴大哥、这是钱默、这是杜登春,对了,杜登春也是咱们人,和我是同窗好友,吴大哥、铸大哥,杜老弟,这是我二姐。”
这名白衣女子正是夏完淳的亲姐姐夏蕴贞,黄衣女子名叫黄秋婉,正是当年王福刚刚穿越前弘光帝差点侵犯过的女孩,王福命人将她们母女两人送出宫后,她们却被赶出家门,黄氏只得将女儿带到白云庵落脚,庵主慧静与黄氏以前曾有过香火情,怜其母女孤苦,收留了她们,当时夏蕴贞已经在庵中跟随庵主慧静学艺三年多,庵中多是一些三十岁以上的女尼,黄秋婉来了之后迅速与夏蕴贞成为好友,在夏蕴贞的哀求下,慧静将黄秋婉也收为徒弟,传一些剑术防身,成为夏蕴贞的师妹。
入庵之后,黄氏决然削发为尼,每天只是青灯古佛,吃斋念佛,对女儿的关心渐少,加上庵中孤冷清苦,黄秋婉对于造成她被赶出家门的皇帝自然愤恨不已,见到师姐武艺高强,黄秋婉把自己到庵中的原因说了一遍,哀求师姐替自己报仇,夏蕴贞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师妹颇为喜欢,听到黄秋婉的遭遇大为愤怒,仗着自己的武艺已学到师傅的八成,决意给这个昏君一点教训,两人才一起下山,有了一年前的南京之行。
只是到了南京,两人才发现她们心中的昏君已经成了大多数百姓交口称赞的明君,皇帝两次御驾亲征,挽回了大明国运,皇帝的声望在百姓心中正如日中天。
夏蕴贞到底出身官宦世家,她虽然想着仗剑替师妹找回公道,只是心中对皇权还是不免有敬畏,观看假太子案,感觉到皇帝并没有作假,又见皇宫戒备森严,并无把握闯进去,她才和黄秋婉飘然回山,却没有想到,她们其实在刑部广场前与皇帝曾经碰过面,只是皇帝的形象改变太大,黄秋婉却一时没有认出来。
听到那清脆动人的声音,吴易三人已知道自己刚才误会,这名穿着儒衫之人是女子而不是男子,当夏完淳转过身来介绍时,夏蕴贞的真容现在三人面前,即使吴易已经年过三旬,家中早有妻子儿女,心中也是泛起阵阵波澜,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存在。
钱默和杜登春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听到夏完淳的介绍,夏蕴贞点了点头:“各位好。”
“夏姑娘好。”吴易的声音比较自然,钱默却有点结巴:“夏……夏姑……娘……娘好。”至于杜登春干脆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全没有平时的伶牙俐齿。
钱默这一结巴。倒象是要喊夏蕴贞娘一样。那边地黄秋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钱默和杜登春两人都是一脸通红。更显得紧张。他们此时才猜出黄秋婉也是女子。心中恍然大悟。难怪有一种脂粉气。若这少年是男子。他们肯定会忌妒地要死。竟然和夏小姐一起单独待在雅室。
“小弟。快请你地朋友入座吧。我已吩咐酒楼加菜上来。
”
“对。对。二姐。我可是真饿了。”夏完淳拍了拍肚子道。拉开椅子坐下。钱默和杜登春二人解除尴尬。也跟着坐了下来。六人将大桌围得济济一堂。
虽然四人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只是桌子上地菜已吃地只剩一半。而且都是用份量极小地碗碟盛着。除了夏完淳不客气外。三人一时都不好意思动手。杜登春更是不时偷看夏蕴贞一眼。差点连肚子饿都忘记。
杜登春与夏完淳同窗数年。从没有想过夏完淳地口风这么紧。家里有一个如此天仙似地二姐。却半点不露。他心中患得患失。夏完淳已经成亲。眼前地女子是他二姐。不知有没有成亲。从姐弟关系上看。多半已经嫁人。只是他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把眼前地女子当成已婚女
此出色的女子,又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她。
钱默倒是知道夏完淳有二个姐姐,其中一个姐姐大了夏完淳十五岁,早已嫁人生子,在夏完淳成亲时,钱默还见过一面,另一个姐姐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今日一见,如若天人,钱默内心不由升起一片怅然,以钱、夏两家的关系,若是他早日遇见夏二小姐,或许可以结为良配,可惜眼下他已成亲,这个夏二小姐虽然还没有嫁人,却不知是否与和男子订亲?
“二姐,你不是在白云庵吗,怎么会在这里?”夏完淳疑惑的问道。
夏完淳的话让吴易、钱默、杜登春三人都愣住了,眼前的夏姑娘不会出家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夏蕴贞微露笑意:“我已经出师,自然不在白云庵,倒是小弟,可是来参加朝廷大比?”
“二姐一向聪明,这次你可猜错了,小弟已经参加了羽林卫,如今是羽林卫百户长,吴大哥是参谋、钱默大哥是队正,杜登春是军需。”夏完淳得意的道,在羽林卫军营训练数月,吴明、钱默、杜登春三人比起以前来都健壮了不少,只是身上读书人的气息并没有去除,任谁看到四人在一起也会误认为是应试的举子,偏偏他们现在是羽林卫的军官。
果然,听到自己的小弟参加了羽林卫,夏蕴贞脸上也流露出惊讶之色,黄秋婉旁边也忍不住问道:“师姐,你不是说你弟弟读书聪明,从小就要神童之誉,怎么不考进士要当兵?”
和夏蕴贞的绝美比起来,黄秋婉还显得有一点稚嫩,可是眉清目秀,如果换上女装,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夏完淳虽然有妻子,可是这名女子和自己二姐走在一起,心中自然也好奇她的身份,听到黄衣女子说话,趁机问道:“二姐,这位是……”
“这是白云庵的黄师妹,和我亲如姐妹,这次我回家,她也要跟来看看,你可以喊她黄妹妹或者黄姑娘。”
“黄姑娘好。”夏完淳的面皮不厚,到底没有喊黄妹妹。
黄秋婉曾听师姐多次说起过家人,对于夏完淳却不陌生,大大方方的道:“夏大哥好。”
见两人打完招呼,夏蕴贞才问道:“对了,小弟,你说说为什么不应试而要加入羽林卫,二姐也想知道,爹和两位娘亲都同意了吗?”
他们的父亲夏允彝有两个妻子,其正妻为盛氏,大姐即为盛氏所生,二姐和夏完淳都是妾室陆氏所生,说起来两人都是庶出,只是盛氏本身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礼,从生过长女后一直无所出,其长姐年龄又与他们相差太大,在他们还没有懂事前已经出嫁,盛氏对待两人也是视如己出,故此,姐弟两人对待盛氏也是视如嫡母。
“二姐……”夏完淳正要说出自己加入羽林卫的来龙去脉,雅间的门咚咚的被敲响,杜登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我来。”
“各位客官,菜来了。”将门拉开,外面来的正是酒楼伙计,首先进来两名伙计将桌子上的残菜撤掉,接着一盘盘菜端了上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大桌,看着满满一桌菜,夏完淳大喜,其中许多道都是他喜爱吃的,顾不得再与二姐叙话,招呼了吴易三人一声,便大吃起来。
夏蕴贞和黄婉秋两人先前已经快要吃饱,偶尔才动一下筷子,动作显得优雅无比,夏完淳的吃相却极其不雅,可以说得上是狼吞虎咽,吴易勉强维持着正常的吃饭速度,钱默、杜登春两人则生怕自己吃相不好会让夏姑娘厌恶,吃得缓慢无比。
一会儿,夏完淳已经吃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看到钱默、杜登春两人吃得缓慢,心中暗笑,只是看在一个是妻兄,一个是好友的份上并不道破。
看到夏完淳吃完,夏蕴贞轻笑道:“小弟,你这个样子若是让嫡母看到了,一定会痛心疾首,嫡母苦心教导你十几年的礼仪,刚才吃饭时却让你全丢了。”
夏蕴贞宛如雪莲般纯净无瑕的浅笑,让钱默、杜登春两人看得又是一呆,听到夏蕴贞的话更是心中暗喜刚才没有失礼,夏完淳不在意的道“二姐见笑了,在军营吃饭都有时间限制,小弟已经习惯如此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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