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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玥晨     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txt下载     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9章:即将发生

    “你是最好看的。”林忏无可奈何的夸着她。

    “不好。”陈怡怜摇摇头依旧不满意道,“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换个词。”

    林忏垂下眼眸浅浅一笑,动了动唇似乎在斟酌一样。

    “比如,我性不性感,身材辣不辣,温柔可爱这些,那么多形容词还需要想?”陈怡怜无赖着将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非常任性的刁难他,“再比如什么贤惠持家等等,总得挑一个来夸吧,不可能我除了漂亮和好看一无所有了呗,有你这么敷衍的吗。”

    林忏细细想了想说:“长大后第一次见你,潜意识里的认知就是漂亮,后来……不只有漂亮。”

    “那小时候见的那两次呢。”

    林忏很诚恳的从嘴里冒出两个字:“有病。”

    陈怡怜难以置信都瞪大眼睛,接着狠狠下手捏着他的脸颊:“你说什么,居然觉得我有病?”

    林忏短促的笑了声,揽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慢慢解释着:“第一次见的时候你抹了我一身的眼泪鼻涕,第二次见的时候你又凶又不可理喻,那印象肯定好不了。”

    “那第三次见是不是觉得我好看的太过分了,然后你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是太过分了。”林忏忍笑着纠正她,“那场是加时赛,如果没有你喊那声,我百分百进。”

    “你还怪我?”陈怡怜捏着的那团肉微微泛红,于是不忍心就松开了他,戳着他的心窝说,“我怎么知道那是加时赛,你自己心理素质不好怪我了。”

    “嗯,怪我。”林忏看向对岸说,“走吧,吃饭去。”

    “好。”陈怡怜跟着他起来了,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忘了点儿啥。

    等到了对岸她才想起来,明明叫某人夸自己来着,就这么被他给敷衍过去了???

    —

    【近日,周遇行突然宣布将酒庄转让给陈家小公子。】

    一条醒目的大标题下,是猜测周家大势已去,而周遇行为了自保,就将名下最大的酒庄转手卖给方絮。也有人猜测,方絮手里捏着周遇行的把柄。

    徐檐南见林潇进来便划走了这条新闻,他记得林忏说过,当年陈昼的事情,周遇行也参与其中的,所以现在方絮对他下手也不奇怪,现在的周家就相当于几个月前的田家一样,只不过周家比较幸运的一点是,只有周遇行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受牵连。

    “你先睡吧,等我把头发吹干。”林潇朝他那边看了一眼,走过去拿了吹风机,“明早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吗?”

    徐檐南放下手机拿着一把椅子走了过来,让林潇坐下,他拿起吹风机开了最小的风给林潇吹头发。

    “怎么了?”林潇仰头看着他略微惆怅的脸,“我一出来就见你这副表情。”

    徐檐南说:“总感觉明天有事发生,虽然我没有和方絮正面交锋过,但他这个后生……”说着,他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简单。”

    “想那么多干嘛,那他再不简单,也不能在别人的婚礼上乱来吧。”林潇笑着宽慰道,“我们只是宾客,走一步算一步,况且你也只是猜测。”

    “不知道陈家老头子明天会不会到现场。”徐檐南说。

    林潇抬头看着他:“丁远不是猜测陈老爷子被方絮软禁了吗?”

    徐檐南嗯了声:“百分之八九十了,近期都没有看见陈老爷子跟别人来往过,现在方絮真是一手遮天了。”

    “他蛰伏了这么些年,确实是该有动作了。”徐檐南皱着眉,“那天阿九告诉我,他的生父肖波可能被他软禁在周家,只是现在的周家被方絮的人守着,没人能进得去。”

    林潇说:“你说陈家老爷子也没有亏待过他,带着他认识圈子里的人,要不是老爷子,他方絮能到现在这个地位吗,之前还仗着陈家的势力处处刁难阿忏,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

    徐檐南笑了笑:“现在的阿九可不是当年的阿九,虽说当年他在圈内摸爬滚打也是挺让人心疼的,不过被刁难着刁难着就长大了,现在独当一面,也更稳重霸道了些。”

    “他霸道?”林潇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想着林忏早就不是她印象里那个温温柔柔的乖孩子,又浅浅的呼出一口气,“好吧,你比我了解他。”

    闻言,徐檐南笑道:“怎么听你的语气有点儿怪怪的?”

    “没听出来吗?”林潇哼笑道,“我儿子跟你比跟我还亲,什么事情都告诉你,跟我就是问一句答一句的,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是吧。”徐檐南关掉吹风机坐在她的旁边,“我也觉得。”

    “觉得个屁。”林潇瞪着他,不知不觉的又笑了,“睡觉吧,我困了。”

    “头发干了。”徐檐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皮,“晚安吻,徐太太。”

    “给你巴掌要不要。”林潇睨了他一眼,抬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晚安吻那是小年轻的把戏,就你天天让我亲。”

    虽然林潇嘴上说着不亲不亲,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凑近他的脸轻轻贴了一下,亲完她蓦然想起明天的礼服还没有选,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慢着,我明天穿啥?”

    徐檐南:“……”

    见徐檐南想溜,林潇立马逮住他:“快帮我选一选,不然明天都不能准时出发。”

    “明早我让人给你送两套新的过来?”徐檐南试探性的问了句,接着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放过我吧徐太太。”

    “不行,穿不了那么多,拿回来也浪费。”林潇拉着他走向衣帽间,“就之前那几件,帮忙选一选。”

    徐檐南认命的跟在后头。

    “你明天穿什么颜色的西装?”林潇问。

    徐檐南答:“应该是灰色的。”

    “那你戴上回我给你买的那条酒红色的领带。”林潇询问他的意见,打开衣柜挑出三套暖色系的礼服,两条酒红色,一条暗红色的,让徐檐南选择。

    “先排除这条暗红色的?”徐檐南摸着下巴认真的给她选择,“感觉和我那酒红色的领带不搭。”

    “我也觉得。”林潇把暗红色的礼服放旁边,拿起剩下的两条让徐檐南帮她选择。

    “这件怎么没看你穿过?”徐檐南指着她左手边那件有很小的荷叶边装饰的酒红色礼服,“没看见你买过,我也没有买过啊。”

第210章:发了疯似的找

    “这是去年母亲节,阿忏和怜怜送给我的。”林潇笑了笑说,“看这款式,肯定是怜怜选的,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徐檐南点点头,看向她另一只手,“不过我觉得这件好看。”

    “为什么?”

    “我送的啊。”

    “……”林潇看着他认真的脸庞,最终还是决定给他一个面子,把林忏他俩送的给挂衣架上,放回了衣柜。

    徐檐南满足的扬了扬眉,抱着林潇亲了亲:“不选了,就这件吧,咱们去睡觉嘛。”

    林潇就着身子去拿椅子上的衣服:“那你等我把衣服给熨一熨,那边有点褶皱。”

    “学姐~”徐檐南拉住她的手,低声喊她,“潇潇,徐太太,明天熨明天熨。”说完,还没等林潇点头同意,徐檐南就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明天早上我给你熨。”

    “真是。”林潇瞪了他一眼,无奈一笑。

    刚回到卧室,徐檐南就听见电话响了,他把林潇放在床上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对方是李惟,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你先睡吧,我出去接个电话。”

    “行。”林潇抖了抖被子掀开,“你去吧。”

    徐檐南这才按下接听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徐先生。”李惟开了口,“您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儿想找您谈谈。”

    徐檐南上了楼推开书房的门,轻轻嗯了声:“什么事情,你说吧。”

    李惟说:“我想请你帮帮忙,帮帮周家,这件事情,只有你能管了。”

    “为什么只有我能管呢?”徐檐南好脾气的问,接着笑了笑说,“你家周先生知道你来找我了吗,如果他知道怕是不愿意向我求救吧。”

    “不是。”李惟急道,“现在周先生被方絮的人软禁在家里,我进不去,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而且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向着他的,老管家早就和方絮联手了,我怕方絮对周先生下手。”

    徐檐南看着窗外的夜色淡淡道:“那你知道周遇行当年对陈昼的事情袖手旁观过吗?”

    “知……知道。”

    “而周家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这么大的家业里面,熔铸了浦海林家,这些不用我再提醒吧。”徐檐南的语气放得很轻,“他一个始作俑者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说一句活该也不为过,还想要我救他周家吗?”

    李惟如鲠在喉。

    “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就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徐檐南淡淡的笑了笑,“现在方絮和林正辉联手,就是想拉他下水,他明明做了这么多错事,宣布退出商业圈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的后果,他装深情没用,因为之前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林潇再不属于他了。”

    “徐先生,看在他护着小林总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救把他带出来吧,周先生他高傲了这么一辈子,我不想他折在方絮一个小辈手里,求求您……”

    “难道他不该护吗?”徐檐南轻声说,“阿九那样,就是他一手造成的,论现在的身份,我救我女人的前夫,合适吗?李惟,你想得太天真了,我徐家没那么大的本事,我不敢介入这件事情,因为我身后还有我夫人,还有我父母,还有阿九和怜怜,我没有别的本事,但我必须把他们的避风港撑起来,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周家就去和圈内的豪门作对,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而是众多豪门之间的斗争。”

    那头的李惟沉默着。

    徐檐南继续说到:“方絮拿周家开第二刀是有预兆的,他能选择和林正辉合作,就是摆明了要瓜分周家。”

    李惟想起周遇行对他说的话,只要林忏在背后,周家就不会落到别人手里,因为林忏想靠自己的能力把周家拿回来,把他欠林潇的一点一点的拿回来。

    但整个周家就只有周遇行一个人,他应付不了,如果方絮想对他做什么,轻而易举,这已经不是家产不家产的问题了。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按照局势发展来说,确实没有办法,现在因为方絮的人守着,就连他说出真相这个唯一的出路也被阻断,方絮还想利用这个破绽威胁更多的人,断不会让周遇行说出去。

    林忏预计的是七月份等陈怡怜毕业后才正式与方絮和陈家交锋,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周遇行打乱他的整盘计划。

    —

    林忏这边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只想全心全意的陪着陈怡怜,把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交给丁远处理。

    陈怡怜刚找到一个绝佳位置放好录音器,一抬头就看见天际划过的流星,她赶紧拍拍林忏的手臂:“流星啊。”

    林忏抬眼看过去时,流星已经划过了,夜色正浓,微风渐起。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那大少爷了。”陈怡怜微叹道,“杳无音讯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

    林忏静静的看着她:“他说,骑士岛是世界上离天际最近的地方,伸手就能触摸到星空。”

    “那你在计划里写上一笔。”陈怡怜想了想说,“就写——余生带陈怡怜去骑士岛看看星空。”

    “好。”林忏答应的很干脆。

    陈怡怜又说:“其实我不太喜欢看景,是享受这个过程,去不去骑士岛也无所谓。”

    林忏听着她的回答,一时间想起年少的她,五年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她不喜欢看星空,只喜欢林忏陪她看。

    “你说那大少爷会不会想起温今?”

    “他说他想忘了她。”

    陈怡怜朝他靠近了一点,掐了一根地上的野草拿在手上:“多可惜啊。”

    林忏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把她揽在怀里问:“我以为你不会说任何可惜的话。”

    “换做别人不会。”陈怡怜说,“可是我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他什么样子我太清楚了,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下温今。”

    林忏侧头看着她,没说话。

    “如果当年没有我大姑爷和那大少爷,我们是不是就在人海中断了联系。”

    “不会。”林忏温声说,“我会找到你。”

    “发了疯似的找?”

    “嗯,发了疯似的找。”

    陈怡怜啧了声:“你不是一向很镇定吗,会发了疯似的找我?”

    “我不知道我发了疯是什么样子,但我很害怕像上一次那样,一不注意你就不见了。”林忏的薄唇贴在她的发上,深情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瞬。

第211章:管饭吗

    其实陈怡怜还想问他们分开的时候,他去陈家老宅找陈振贤时发生的事情,但怎么也问不出口,她大概猜到方絮和陈振贤是如何刁难他的。

    而他半个字没有提,还以为陈怡怜不知道这件事情。

    “诶,你还记得高二过完那年暑假,你带我去商场打珠子不。”陈怡怜一个激灵坐直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我想玩那个了,下次回国咱们再去。”

    林忏浅浅点了一下头,答应着:“好。”

    陈怡怜抱着自己膝盖,想了想又说:“我们去买十块钱的弹珠,把商场里面的弹珠都给赢光。”

    闻言,林忏淡淡一笑。

    “还记得起吗那年。”陈怡怜盯着他的眼睛看了须臾,听他嗯了声:“记得。”

    “那年我去度假,没有告诉陈振贤,回来的时候他气得不轻,关了我三天,还让方絮辅导我做作业……”

    那会儿陈怡怜还没有讨厌方絮到现在这个程度,她确实是有点看方絮不爽,但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絮找她说话,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回答,只是后来他变本加厉的要求她做这个做那个的,还趾高气昂的让人弄林忏,那几年他也没少刁难林忏,久而久之,陈怡怜就越来越讨厌他了。

    ——

    “写个解字。”方絮指着试卷题目下方的空处,“先画条辅助线,连接cf……”

    陈怡怜捏着笔懒得理他,在心里算了算假期的日子。

    “怡怜。”方絮皱了皱眉头,曲着手指头敲了一下试卷,“做作业。”

    陈怡怜写了一个解字,然后画上了辅助线,不知不觉又想起两极里那个少年来,她看过许多次他做作业,有些时候他也会教陈怡怜做作业,虽然表面上冷冷的,但他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给陈怡怜重复着讲。

    算算时间,已经一个半月没见到他了。

    “想什么呢,今天还有十来张试卷要写,爸说写不完作业不许你吃饭。”方絮在旁边提醒着,“快点儿,做题了。”

    “烦死了。”陈怡怜拿着笔抱怨了一句,埋着头自己做自己的。

    “这道题有三个小问,字写小一点,不然后面写不下,还有这个空你怎么没填呢,这就是带入公式那么简单,这题给一个初中生都会做,如果别人知道陈家大小姐是这个样子……”

    “没背过。”陈怡怜咬牙打断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方絮接着说:“还有英语试卷,错的我给你圈起来了,你这作文怎么还是中文式翻译,说了很多遍,时间地点要放最后,这些小学就学过的,你怎么连个小学生都比不上了。”

    “你管我错不错的。”陈怡怜把中性笔拍在桌子上,面色十分不悦,“告诉你,别给我来pua那套,我就是不喜欢学英语,小学生怎么了,初中生又怎么了,让你教我你还真摆起架子来了?”

    她嘁了声,腾一下站起来几下把桌子上的试卷和书本收起来,怒气腾腾的说:“把你的话还给你,你一大学生教得还没有人家高中生教得好,你连人家高中生都不如,还有,陈振贤能不能有别的招数,就知道不许我吃饭,陈家没我的饭,有人给我留饭。”

    方絮看着她拎着书包离开,问了句:“陈怡怜,作业还没有做完,你去哪儿?”

    “不需要你管。”陈怡怜站在大门口,想了想又说,“我坦白告诉你,你别妄想pua我,我身边学习比你好的多得是,严陈安罗星洲也可以教我,他们脾气比你好,比你有耐心,你别以为陈振贤让你教我,你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教育我吗,我再不学习我照样能混下去,又不是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

    说完,她就拎着书包走了,出了别墅她才感受到太阳的毒辣,没有办法,如果让司机送的话,方絮肯定要问她去哪儿了。

    想着她就徒步一个多小时去了两极。

    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雪糕,她并没有化妆,整张脸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门边站着的礼仪小姐见她来了还朝她打了声招呼:“陈小姐里面请。”

    “林忏在吗?”陈怡怜站进去找了个角落站着,里面开了空调,确实凉快的多。

    礼仪小姐指了指最里面:“刚拎着两打啤酒下去,要不你在这等一会儿?”

    “我去找他。”陈怡怜正想走,礼仪小姐就喊住了她,“今天地下场来了几位不好惹的,陈小姐还是在这里等一下吧,下面不安全。”

    陈怡怜哦了声,两口把雪糕塞嘴里,将垃圾扔旁边的垃圾桶里:“姐姐,他大概送哪几间的?”

    “最里面吧,今天排班是这样。”礼仪小姐看穿了她的想法,语重心长道,“小姐,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地下真的不安全,他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那好吧。”陈怡怜走过去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等着人上来。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林忏才走过来,陈怡怜赶紧起身拎着书包走过去:“林忏,我花钱把你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买下来,你教我做题好不好?”

    林忏瞄了眼她还带着微红的脸,思索片刻说:“你先上楼,我送完上来。”

    “送完是多久?”陈怡怜问。

    林忏回答说:“还有三趟。”

    “那我帮你送。”陈怡怜把书包扔沙发上,跟在他身后,“今天下午就教我做作业,我有十多张试卷没写。”

    林忏平视着前方,浅浅的嗯了声。

    “那你这里管饭吗?”

    林忏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怡怜说:“家里那老头子说我没做完作业,不许吃晚饭,然后我就出来找你了。”

    林忏问:“那是哪门子的道理?”

    “就只是对我而已。”陈怡怜紧追着他,“管饭吗管饭吗,到了点儿我会饿的。”

    “你潇姐他们没在。”林忏说。

    陈怡怜说:“那就不管饭了?”

    “管。”林忏去前台记录了刚才送酒的数量和房间号,带着她去了配货的地方。

    陈怡怜端起一个果盘,没想到被林忏拦下了:“你不用拿,我来。”

    “拿个果盘不碍事的吧。”

    “我送的没有果盘。”林忏把手机上的消息给她看,弯腰拎起两打啤酒来,想了想又放下一打酒,从旁边洗干净的水果堆里捡了一个水蜜桃塞给她。

第212章:自己老婆自己教

    陈怡怜抱着桃子哈了声,看了看怀里的桃子又看看他,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故意问了句:“这不是送往包间的吧。”

    “先垫肚子。”林忏刚说完,腰间的对讲机就传来一阵很嘈杂的呼呼声,接着那头的人就询问有人空着没,去哪儿拿东西送往哪里。

    林忏全程都没有应半句,他拎着啤酒走在前头,陈怡怜对着粉嘟嘟的桃子啃了一口跟了上去。

    一个半月没见,他的头发长了点儿,遮住了永远带着冷意和疏离感的眸子,发色不是很黑,被两极的灯光照着,带点儿亚麻色的意思。他身上的黑色工作衬衣扎在裤子里,袖子挽到手肘上边点,露出比常人白皙的小臂。

    许是陈怡怜觉得太过于安静了,便找话题问:“你一个暑假都待在这儿了?”

    林忏嗯的那声在陈怡怜的意料之中,她又啃了一口桃子走在他旁边:“你吃午饭了吗?”

    “没吃。”林忏回答说。

    “都快两点了。”陈怡怜微微皱了皱眉,“不吃饭怎么能行?”

    林忏说:“还不饿。”

    陈怡怜认同的点了两下头:“我看也是,等潇姐回来,一定要让她多饿你两顿。”

    “别告诉她。”林忏走下了楼梯,碰巧遇到一个工作人员,他问了林忏顶楼1680的果盘有人送没。

    林忏没带思索直接回了句:“有人去了。”

    “嗷,那行,你下去的时候注意点儿,1403的老总喝醉了正在耍酒疯,和旁边那包间的富二代碰上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林忏点了一下头,看向陈怡怜:“你别去了。”

    “让我看看热闹呗。”陈怡怜一脸谄媚,毫不担心地下的状况,“我不相信这么大个两极,还容得别人乱来。”

    他没办法,只好让陈怡怜跟在后头,来的时候两帮人正扭打在一块儿,几个服务生拉都拉不开,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打。

    陈怡怜站在边上,咬着水蜜桃看戏,林忏推开门进了包间,把东西放在桌上就出来了。

    “你觉得谁会赢?”陈怡怜抬眼望着他。

    随后那两个服务生走过来问林忏该怎么办,他简单的瞄了一眼,两个醉鬼撕打在一块儿,上衣都被撕没了,嘴里还冒着脏话,总之污言秽语龌龊不堪,再这么下去,那两人的裤子恐怕都会掉,偏偏陈怡怜还看得津津有味。

    “报警。”林忏说完,就挡在陈怡怜面前,低头看着她,“走了。”

    陈怡怜扫兴的收回眼神:“他们打架怎么是这样啊。”

    林忏不解。

    陈怡怜转身走在他前面,忽而扭过头笑着问:“你打架也这样吗,裤子衣服都给打没了。”

    “……”林忏有些无语,他看向正前方说,“不是。”

    “下次你打架的时候给我call个电话,我来参观参观。”陈怡怜扬扬眉尾等着他走上来,然后两人并肩走在楼梯上。

    “不许。”林忏冷漠着拒绝道。

    陈怡怜又咬了两口桃子:“那你打架骂不骂街,像那样脏话连篇的骂。”

    可能是林忏觉得她这个问题太过于弱智,就没有回答她。

    “我好像没有听你骂过脏话。”陈怡怜回想了一下,想着也是,林忏说话也是少之甚少,别说听他说脏话了,但是又转念一想,他在背地里说也不一定。

    陈怡怜瞬间脑补了一下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脏话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些搞笑。

    林忏用余光撇了一眼陈怡怜的小表情,不久便收回:“陈怡怜,这些是不好的习惯,别学。”

    “噢。”陈怡怜噘了噘嘴,低着脑袋认真的啃桃子,不经意间用余光撇了他一眼。

    林忏带着她穿过客厅,随手拿起被她扔在大厅沙发上的书包,往电梯边走去,她疑惑道:“不是还有两趟吗?”

    “教你做作业。”他取下腰间闹哄哄的对讲机给关掉,按下去最顶层的按钮。

    陈怡怜轻轻呼了一口气,随后委屈巴巴的告状:“你是不知道,刚才一个大学生给我辅导作业,话里话外就是说我连小孩子都不如,说我英语作文是汉语氏翻译,犯的是低级的错误,我不喜欢英语,都没学过。”

    林忏拿着手机低头给领班的发消息,听到陈怡怜的抱怨很平常的回了一句:“我教你。”

    “好。”陈怡怜十分满意他的回答。

    “为什么不喜欢学英语?”林忏发完消息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侧头看着她。

    陈怡怜咬了一大口桃子,含糊道:“之前家里请来了个英语老师,我不小心看见她在手机上和别人的聊天记录,说我很任性,说我有大小姐脾气,说我没爹妈教等等,然后我就连坐了所有的英语老师,甚至于英语这门课程。”

    她说得很轻松,下意识的又啃了一口手里的桃子。

    林忏动了动眉睫,没说话。

    “初中的时候遇到那个英语老师呢,是教过方絮的老师,总是拿着我和他比,然后我更不愿意学了。”陈怡怜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老师好是好,就是上上个月让我社死了,所以得在我小本子上记上一笔。”

    听到她最后一句,林忏浅浅的动了一下唇,和她一块儿下了电梯,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陈怡怜深吸一口气感慨道:“好久没过来了,还是熟悉的气息。”

    里面的香薰是兰花香,淡雅清新,陈怡怜闻着很舒心。

    林忏把书包搁在书桌上,将抽屉里之前陈怡怜说喜欢但没有带走的巧克力拿了出来一并放在书桌上,一只手抵在书桌边:“这里写,有光。”

    陈怡怜走了过去,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

    “只有咖啡。”林忏眼神询问她要不要喝。

    陈怡怜问:“是现磨的还是速溶的?”

    “现磨。”林忏走到吧台边上找出咖啡豆,又怕陈怡怜会嫌弃廉价就解释了一句,“是徐檐南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有市无价。”

    “你磨给我吃了,姐夫不会生气吧。”陈怡怜撑着下巴忍笑着朝他看过来。

    林忏无语的动了下嘴角没理会,直接上手开始磨了起来。

    她打开书包拿出作业铺在书桌上找到一道会的题开始写了起来,心情大好,就连这些题好像都看到过,反正不陌生。

    没过多久,林忏就端着两杯咖啡过来放在桌子上,他又折回里面的隔间冲了个澡换身衣服才出来,刚端着凳子坐在陈怡怜的对面,她就将凳子挪过去了点儿:“过来坐啊,隔那么远还怎么给我讲题?”

    ------题外话------

    问哥儿不骂脏话是因为怕教坏林笙也因为家教,而阿忏是因为自身原因不喜欢骂脏话,两个人都温柔的恰到好处。而江梓小可爱就不一样了,骂脏话是因为为了迎合他的气质,还有下一本书的小王子〔路栖年〕也是祖安大师〔先剧透剧透〕。

    今天才发现,我写的视角都把男主衬得好温柔啊,像问哥儿用的是林笙视角,小可爱用的是他自己的视角,阿忏用的是上帝视角,至于下一本什么视角,现在还在列大纲,主要是看写谁的视角比较甜。

第213章:不比情书香

    “哪道题不会?”林忏抬眸问。

    陈怡怜随手点了点试卷上的题目,放眼望去几乎每道大题都不会。

    林忏提着椅子走了过去,从边上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是林徽因的诗集《岁月待你可好》。

    “你不做作业吗?”陈怡怜的视线紧随着他,最后落到他手里的书上,接着撑着下巴看着他的脸,“林忏,你真的好有情调哦。”

    林忏瞄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视线指向试卷,认真的说:“先审题,注意题干上的条件,有些是误导你的。”

    “嗷。”陈怡怜端正的坐好,看了两遍题,最后凭着自己的记忆把题解了出来。

    林忏看了眼步骤和答案,点点头夸了一句:“不错。”

    “我也觉得我很聪明。”陈怡怜自我陶醉了一番,看着试卷上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字,她的字没有棱角,很是可爱。

    林忏短促的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题目下方:“这里写证明,不写解。”

    “有区别吗?”陈怡怜疑惑道。

    “嗯。”林忏轻声说,“会扣分。”

    陈怡怜乖乖听话的把解字划掉,写了证明。

    林忏翻开之前看到的那个地方接着默读起来。

    “打个岔啊。”陈怡怜睨着他笑着问了句,“你能看懂林徽因的诗?”

    “看不懂。”林忏很实诚的回答道。

    “那你还拿来看?”

    “书名吸引我。”

    “《岁月待你可好》?”

    “嗯。”

    得到回答后,陈怡怜也没再追问下去,继续埋下脑袋写题,不懂的就停下笔,林忏会一边给予提示,另一边把公式翻给她看,并且叮嘱她需要记住。

    比起方絮那责怪的语气,林忏这样耐心的辅导更受用,他面色冷冰冰的,也不多与陈怡怜交谈什么,就是告诉她该怎么解这道题,公式在哪里,哪些需要熟记,言语里没有半丝半毫嫌弃她笨或者是责怪她不好好学习。

    直到他看完第六首诗,陈怡怜把数学作业全部做完,他才问陈怡怜想吃什么喝什么。

    “没什么想喝的。”陈怡怜摇摇头,看向他手中的书,“能给我看看吗?”

    林忏看了眼页数,把书递给她,拿起边上的巧克力打开来:“先休息会儿。”

    “这么贴心?”陈怡怜受宠若惊,从盒子里拿起一颗巧克力剥开放到嘴巴里,低着脑袋翻看这本书,她匆匆翻过几页,最后停在最前面的那几页,第三页画着一个写了几行字的方框,左侧印着留个大字——写给自己的诗。

    里面的内容是:带着秋日的热烈走至盛夏里,折一朵春季的花,让它盛放在冬阳之下。

    字体笔力遒劲,工整干脆。

    陈怡怜抬头朝林忏看过去:“你写的?”

    林忏点头承认了。

    “诗也是?”陈怡怜听到他嗯了一声,又仔细的读了两遍这两句很平淡的诗,她不是很明白林忏诗里的意思。

    细细品味了一番后,陈怡怜才带着疑惑问他:“是消极还是积极的理解?”

    “什么。”林忏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这段话可以有两种理解的。”陈怡怜伸出两根手指头,弯了弯解释道,“一种是消极的,另一种是积极的,他们就像两个极端一样。”

    林忏背靠在椅子上,认真的听着她解释。

    “夏季远远比秋日热烈,如果两个碰撞,秋季的热烈就会被夏日覆盖,而一朵花折下来把它放在冬日里,它活不了。”陈怡怜声情并茂的给他解释着自己的想法,“但是秋季的热烈是带着温柔的,不像夏天那样是单调的热烈,如果足够强大,就可以把温柔带入进夏日里,而花的话……我觉得可以这样来理解,如果一朵花够坚强,那冬天的阳光就是最好的馈赠,这对于它来说,是一种重生。”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而林忏写这段话,前半段是自身的光芒很微弱,但他会与这个世界的规则抗衡到底,而后半段是借着不合时宜的光和温暖给让自己重新活过来。

    但读过这段话的人,包括徐檐南的第一反应都是走向灭亡。

    “我阅读理解得过满分的人。”陈怡怜得意洋洋的看着书上那两行字,“你就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林忏的视线落到她的脸颊上,再往上移了那么一点,随后浅浅笑了笑:“是对的。”

    陈怡怜又说:“其实这段话,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很消极的感觉,但要慢慢品味,把作者带入到里面就会发现,看似不合理,但是放在你身上就合理多了。”

    林忏问:“为什么。”

    “你自己想呗。”陈怡怜回头看着他笑,忽而抓起桌子上的笔,“我想到了下一句。”

    说完,陈怡怜就打算在草稿纸上写。

    突然,林忏开了口:“就写上面吧。”

    “确定吗?”陈怡怜看着他书上工整的字迹,想罢,选了一个空处写下这段话。

    :掬一捧苦夏的甘霖送往熙春,捻朵雾凇上的雪,揉进秋日的陈泥。

    这一瞬间,林忏好像从两段诗里看到了热烈与希望,他的这首别人误以为是走向灭亡的诗突然不再单调。

    “哎呀,我这字儿,影响了美感,早知道让你写了。”陈怡怜搁下手中的笔,双手捧着书欣赏了一阵,“啧,我陈怡怜还是有点儿墨水在肚子里面的嘛。”

    林忏左手靠在书桌上,背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因为得意而扬起的眼尾,她没化妆,头发扎成一个高翘的马尾,十分随意,她的皮肤状态很好,眼睛又大又亮,鼻梁正下巴尖,脸颊上有点儿肉,但是不影响她的美感。

    她不像跟别人在一块儿那般的高傲嚣张,她很可爱很漂亮,有点天真,有点自恋。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林忏才回正过头看向书桌上安静躺着的试卷,想了想,他站起来说:“我下楼五分钟。”

    “噢,好。”陈怡怜看了眼书上的文字,又瞄了一眼他,然后又认真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自言自语道:“这不比情书香?”

    林忏走出来,恰好听到她这句话,他垂了一下眼按了按钮乘着电梯下了楼。

    不多不少五分钟,林忏拿着两半西瓜进来了,掌那么大小的口口脆,里面还放了两个勺子,能看得出来,他是特意去给陈怡怜拿西瓜了。

第214章:吃烤全羊

    “这么好啊,教做题还给拿吃的伺候?”陈怡怜望着他笑,嘴角上翘,一双桃花眼弯成半月。

    林忏几步走近,将西瓜放在桌上。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林忏还没有吃午饭,他从身后墙上挂着的书包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打开啃了起来。

    “我英语选择题选完了,只有三篇作文。”陈怡怜刚准备找出英语作业本做作业,林忏就说:“吃完西瓜再写。”

    陈怡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又看看面前色泽诱人的西瓜,推开作业本抱着西瓜,动了动眼眸打趣着:“啧,林老师不仅脾气好,还对学生好,懂劳逸结合啊。”

    林忏嚼了两下饼干,咽下去之后才慢道:“因为学生乖。”

    听他这么一说,陈怡怜十分满足,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西瓜放进嘴里,西瓜甜的恰到好处,不是那种不熟的或者是那种熟透吃起来太沙的。

    “这西瓜选的正合我意。”

    林忏不经意的瞄了她一眼。

    “包晚餐的话,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吃?”陈怡怜打量着他的面庞,好不容易看他因为懒而靠在椅子靠背上,他眸色幽深,面无他色,一口一口慢悠悠的嚼着压缩饼干,从容淡雅,不过浑身透着一丝难见的悠闲和懒散。

    他略微思索一下问:“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的多了。”陈怡怜掰着手指头说,“澳龙大虾,兰花蟹,佛跳墙,口水鸡,四喜丸子,要不你给我整个全猪宴也行,烤全羊也不错,我还想吃法餐。”

    林忏静静的听她说完,才出声打破了她的幻想:“想屁吃。”

    “那不是你问我想吃什么的吗?”陈怡怜忍笑道,“我还以为林老师出手阔绰,带我去吃香的喝辣的。”

    “作业写完可以考虑。”

    “确定吗?”

    林忏点了一下头:“带你吃烤全羊。”

    “真的可以哦。”陈怡怜又吃了两口西瓜,林忏看着她抱着的西瓜,突然间后悔去拿西瓜上来,万一吃杂了拉肚子就不好了。

    想罢,他说:“那西瓜别吃了。”

    “行,最后一口。”陈怡怜舀了一大口塞嘴里,忙着推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又把桌子擦干净后拿出作业来。

    林忏拿出手机订了城北那家很出名的烤全羊店里的位置,随意扫了一眼陈怡怜的试卷。

    他抬手放在试卷上从一指到五:“不对。”

    陈怡怜有些怀疑自己:“五道都不对?”

    “嗯,7,9,10你再想想。”

    “十道题我错了八道,怎么可能。”陈怡怜检查了一遍,反正也看不出哪里对哪里错,“我运气没那么差吧。”

    林忏给她解释着第一题:“add……to……固定搭配。”

    ……

    十来分钟,林忏辅导陈怡怜改完了试卷上的所有错题,她不知道的短语和写不出来的英语单词林忏就写在她试卷旁边,告诉她哪些需要记哪些要背。

    他脾气好到上一秒才讲过的知识,陈怡怜下一秒就给忘记了他也能重新帮助陈怡怜记忆,而不是像别人那样一味的责怪和谩骂。

    陈怡怜真觉得自己应该被他骂两句,要不然她在英语这一科上面真的不长记性。

    “英语好难。”陈怡怜拉着长音感慨道,“即便是有人说我连小学生初中生都不如,我也坚决不承认我陈怡怜是傻子。”

    林忏浅浅的呼出一个鼻音认同着。

    “你心里没有觉得我很笨吗?”陈怡怜忽而抬头审视着他。

    林忏说:“没有。”

    陈怡怜用笔抵着自己唇角,斟酌着:“像你们这种优等生,遇到我们这种做不了几道题就扯些有的没的的,会不会歧视会不会心里烦。”

    其实这个问题陈怡怜想问好久了,初中的时候他们没有划分成绩分班,班里哪种类型的学生都有,他们班那个英语老师就会歧视学习不好的学生,还会拿她教过的方絮来和陈怡怜做比较。

    她也能感觉到方絮话里话外也在讽刺她和不满她,经常会以你是陈家的大小姐,你看看哪家豪门子弟像她这样还不精通英语等等这些话来教育她。

    林忏小幅度的瞥了她一眼:“不会。”

    “你不会嫌别人烦吗?”

    “会。”

    “那我烦不烦。”

    林忏动了动唇说:“你话很多。”

    陈怡怜哦了声,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要搭理我?”

    林忏把最后一口饼干吃完,将包装纸扔边上的垃圾桶里,把嘴里都东西咽下后才说:“现在是休息时间。”

    陈怡怜抓住说话的漏洞撇撇嘴嘟哝着:“那你说我话多。”

    林忏:“……”

    “林忏,我发现你这个人好好哦~”陈怡怜望着他浅浅一笑,“不发脾气不骂人。”

    “我会批评人。”林忏看着她试卷上的几滴西瓜汁,曲着手指头敲了敲她试卷上写着的他的名字,“不许乱写。”

    “为什么,你名字镶金边了?”

    林忏无奈道:“试卷边是用来做笔记的。”

    “林忏两个字,又不占多大地方。”陈怡怜第一次虚心接受了,“那我下次注意好了,来吧,教我写作文,我想早点去吃烤全羊。”

    林忏远远的审了一遍试卷上的作文题目,写得是环境污染的倡议书,这张试卷他刚做过。

    “第一步,把脑海里能想到的关于题干上的所有单词过一遍……”

    三篇作文花了一个小时,陈怡怜还是比较听话,整个过程中也没有扯其他的话题,就是词汇量不咋样,还喜欢用中文来翻译一些复合型单词,林忏好笑又无奈。

    五点半,两人才顶着落日出了两极,这天儿三十多度快把人热化了。

    林忏打了一个车,坐了四十来分钟才到达目的地,这边算得上是一个牧场,在半山腰上,但沿着小路走十来分钟就可以到繁华的大街上,到的时候太阳已经只剩下一道很浅很浅的影儿了,下午的风吹得很舒服。

    服务员出来带着林忏和陈怡怜进去了,安排了一间十分高档的房间,烤全羊还没来,一些民风小吃被端了上来,陈怡怜只知道糌粑和羊奶酒。

    陈怡怜忍不住问他:“你点的是羊腿还是羊排?”

    “全羊。”

    陈怡怜沉默了两秒,难以置信道:“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点全羊?就我们俩怎么吃得完?”

    林忏坐在位置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与陈怡怜那稍稍吃惊的眼眸对视,没等他说话,两名服务员就抬着一只烤好的羊进来架在桌子上了。

    “先生,需要我们帮您切好吗?”服务员问。

    林忏摇头:“不用,谢谢。”

    服务员把刀放在桌子上就退了出去,林忏站起来眼神询问陈怡怜要吃哪个部位。

    ------题外话------

    他好温油~

第215章:忍不住想亲你

    陈怡怜咽了咽口水站起来,闻着烤全羊的香味舔了舔嘴唇,看着撒着孜然和酱汁的羊肉,抬眼朝他望过去:“这皮看上去好吃。”

    林忏戴上手套从最入味的地方剔下来一块皮递给她。

    她也没戴手套,直接用手拿着就往嘴里塞,刚入口,她就睁大双眼连连点头含糊道:“好吃,你是怎么发现有这样一个地方的?”

    “问了人。”林忏回答说完,垂着眉眼给她把烤的焦酥的羊皮给剔在盘子里,还把其中一只后腿割下来放到陈怡怜面前的盘子里。

    “羊肉不老也不膻,调料也放的刚好。”陈怡怜干脆坐着享受林忏的服务,他身姿挺拔,不卑不亢,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拂过他的发丝,把他那疏离感和破碎感吹淡了些。

    陈怡怜竟然从他身上看出了优雅来。

    可是他穷得都只能在自己家店里打工来维持生计了,自己还敲了他这么一顿,真是。

    想罢,陈怡怜找了个由头起身出去想结账,却被服务员告知已经结过了。

    她回来问林忏:“你还真请我啊。”

    林忏依旧安静的嗯了一声,坐了下来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小块肉吃了起来。

    “这一顿得花你好几千吧。”陈怡怜愁容满面的坐回去,“林忏,过了今天以后,你不会真的穷得吃土吧。”

    林忏闻言一笑:“吃你的,别管我。”

    陈怡怜竟然有些感动,她觉得手里的烤全羊是她吃过最美味的东西,她啃了一口又说:“如果你穷了你告诉我,我有钱,我带你混。”

    林忏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嘴边的羊肉险些掉落下来,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想说,他落魄过,但他压根没穷过。

    但他也不好当面让陈怡怜这一片好心付诸东流,只好默认点了点头。

    “还有,这次你不能把严陈安和罗星洲他们一块儿叫来吧。”陈怡怜微微皱起眉头不满道,“上回去两极,你叫他们来,结果我都没玩开心,你也不说话,都不好玩儿。”

    “就我和你。”林忏打消她心头的想法。

    听到他这么说,陈怡怜才满足的大快朵颐起来,她抱着林忏剔下来的羊腿,也不顾什么吃相,满嘴的油,像是一只得到心爱食物的猫咪一样。

    林忏吃着吃着就往她那边看去,这样的不经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目光一点也不含蓄,像是在侵/犯,他将目光收回,动了动眼睫用筷子夹起一块烤焦的皮放在嘴里,余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去。

    见她已经啃完一整只,林忏起身给她剔排骨。

    陈怡怜竖起油腻的爪子,伸出两根手指头来:“要两条就够了。”

    她说两条排骨,林忏就真的给她剔下两条。

    她真的很能吃,一条羊腿能轻易下肚也是本事,但她很瘦,看上去只有八十来斤。

    “你为什么不用手拿着吃?”陈怡怜发问,“吃烤全羊要用手拿着吃才有意思啊。”

    “不习惯。”

    陈怡怜抬眸盯着他略带着认真严肃的脸:“下次我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任你选。”

    林忏又点了一下头。

    陈怡怜不满的瘪起嘴,吐槽道:“你怎么又点头啊,要回答我,愿不愿意,想不想,每次都点头和嗯的。”

    林忏瞄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看你。”陈怡怜叹了一口气,“你一个男孩子,别一直板着个脸,你看罗星洲,他一口大白牙笑起来甜甜,阳光少年啊,你比他帅,笑起来肯定比他好看多了。”

    林忏十分叛逆的说:“不想笑。”

    “为什么不想。”

    “平白无故的笑起来很傻。”

    “我发现你这人。”陈怡怜被无语笑了,她一边啃羊排一边说,“我又没让你平白无故的笑,是那种高兴了就笑的笑。”

    林忏嗯了声:“我尽量。”

    “搞笑。”陈怡怜睨着他,“你笑都不笑,怎么尽量。”

    林忏与她对视着:“你怎么知道我不笑。”

    “那你现在笑一个。”

    “不。”

    “你看。”陈怡怜摊开双手。

    林忏无言以对,坐下来吃自己碗里的肉,余光下的陈怡怜很放肆,她直接把凳子挪了两下,和他再近了一些。

    他也没有多加阻止,稍稍低下点儿脑袋认真的吃着东西。

    “吃不完怎么办。”

    “打包。”

    “那过会儿我还想去逛一逛周围消消食。”

    “打包,让他们帮送回去。”

    “你真好。”陈怡怜狗腿的夸了一句,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

    还没等林忏反应过来,陈怡怜忽然凑上来亲了他的鼻尖一下,他脸色一变赶忙带着椅子朝后退了点儿:“陈怡怜。”

    “我没擦嘴。”陈怡怜弓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故意岔开话题,“抱歉抱歉,下次我一定记得擦。”

    “不许亲我。”林忏抿唇,面容严肃了一分,“你坐好。”

    “我忍不住。”

    “……”

    她乖巧的坐回去,手里还拿着羊排,毫不收敛的笑道:“林忏,我忍不住想要亲你。”

    他冷静了两秒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把我扔在这里是不是?”

    他停在原地背对着她,随后深吸一口气说:“去洗手间,五分钟。”

    “那我等你回来。”陈怡怜咧牙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丝毫不悔改。

    他承认,陈怡怜很会钓,每次都能让他心神不宁。

    还没等他走到洗手间,陈怡怜就跟了上来,两只爪子都是油,她走在林忏旁边:“我也要去洗手,走吧。”

    进了洗手间,林忏在右侧洗手,陈怡怜站在左侧,她挤了一个花花洗手泡泡在掌心,登时觉得很好玩。

    “你把手按上去。”陈怡怜扬扬下巴指着那瓶洗手液,“有小花花。”

    她幼稚的像个小朋友,拍了拍手掌上的泡泡,林忏又想起之前陈怡怜喝醉酒去捡垃圾,被他带着去洗手的模样,也是这样。

    但,她好可爱。

    林忏觉得脑海里闹哄哄的,一瞬间可爱这个词在脑海里炸开来,把其他的印象都炸没了,只剩下可爱。

    她搓了搓手,期待的看着林忏的眼睛:“洗手液啊,小花的。”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按了一下,一朵雪白的小花出现在他的掌心,不过没有陈怡怜手里的大,也不对,是他的手掌比陈怡怜的要大。

    “林忏。”

    “嗯。”

    “你是不是不会生气?”

    ------题外话------

    前文说的是二十多天,因为怜怜暑假出去玩了二十多天,去之前他们还在两极见过一次,那次还没有写出来,而他们确实是两个来月没近距离相处过,那次和严陈安罗星洲在两极聚了之后陈怡怜就被陈振贤关在家里写作业,后来和伍迦衾逃出去度假去了。

    怜怜没在的这段日子,阿忏确实是有点想天天在他跟前晃悠的陈怡怜。

    还有就是,怜怜在阿忏面前才是傻白甜,因为她能感受到阿忏会关心她,会护着她。

第216章:像我老婆

    “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我每次惹你或者是亲你,你都不骂我,都不生气。”

    “我在生气。”林忏洗掉手上的洗手液泡沫,站直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后他才说,“因为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亲我。”

    陈怡怜不知所措的抬起眼眸来,明明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跟平常一样的冷。

    “可是,我忍不住。”

    这是她说的第三句忍不住,相比前两句,这句里面带着点儿可怜兮兮,不过还是没有悔改的意思。

    林忏轻轻用余光挂了她一眼,甩甩手上的水从旁边的公用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擦干手上的水渍。

    陈怡怜赶紧把手上的泡泡冲干净,殷勤的跑上去关心他的情绪:“你还在生气?”

    “有一点。”林忏看着正前方,走进房间里把东西拿上,喊服务员把桌子上的东西打包送上门,他留了两极的地址。

    他和陈怡怜沿着三米宽的柏油路往市区里走,夏季傍晚的风不烈,夜空中的星星多得数不清,月光照着前行的路。

    陈怡怜走在前面哼着小调子,偶尔蹦两下,浅粉色的衬衣被扎在她的直筒牛仔裤里,利落的同时把她显得更加可爱了些。

    林忏揣着手跟在后面,风吹起他浅棕色的宽松背心,他的臂膀很白,肌肉不是很突出,只是臂弯曲着的时候很明显。

    “林忏,你好像没有腋毛。”陈怡怜倒退着,脸上浮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林忏的眼神略过她,望向侧面的田野,他淡淡回答道:“刮了。”

    陈怡怜憋着笑等着他走过来与他并排走:“为什么,身上的毛不是你们男人最引以为傲的特征吗?”

    “你说的?”

    “不是,我家那大少爷是这么说的,所以他身上的汗毛腋毛都留着。”

    林忏说:“我不喜欢。”

    听此,陈怡怜下意识的把视线转移,朝他的腹部之下看去。

    “陈怡怜!”林忏咬牙盯着她,但喊了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好奇。”

    林忏:“……”

    陈怡怜动了动双眸,望着他笑:“以前觉得腋毛就是你们男生阳刚之气的特征,就这么剔了,不怕别人说你……娘?”

    林忏的面色没多大起伏:“歪理。”

    他也只是夏天里偶尔刮刮腋毛,比如要穿球服和背心的时候,因为他觉得露出有腋毛的胳肢窝很不优雅。

    “好吧,我也觉得是歪理。”陈怡怜顺着他的话说,接着长舒一口气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又看看他露出来的脖颈和臂膀,她想起林潇也白,但她那白是长期不出门捂的,一旦出去晒两天要花半年才能白回来。而林忏是冷白皮,他晒不黑,但并没有因为是冷白皮而秀气。

    陈怡怜很想在他脖颈间种下一个吻痕,可能会呈现出漂亮的深紫色。

    看了好久,她才收回目光,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来,所以从小到大她对任何事物都没有特别的执念,但林忏是她见过的最想占为己有的人,而他看不上陈怡怜的钱,所以用钱诱惑不到。

    如果他能唯利是图,那么陈怡怜绝对甩张上百万的支票然后/睡/了/他。

    她不了解市场价格,但就凭林忏这个身材和长相,铁定便宜不了。如果可以,她大可以给他/赎/身,然后带回去。

    陈怡怜想着想着,竟然有些惆怅,只可惜他不干这行。

    林忏不知道陈怡怜在想什么,总感觉她有点儿怪,但他没说话,望着挂在天际的星星一步一步朝前走着。

    差不多十五分钟,他们才走到市区,这边有个大型商场,但她不想买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和林忏一块儿逛逛。

    还没来得及进去,陈怡怜就被门口设置的游戏区吸引了,边上还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看一个小女孩儿在一台跳舞机下面跳舞。

    她站一旁驻足观望了会儿,没过几秒就带着林忏走了。

    “妈妈,最后来一块钱的嘛。”

    “你都玩了五块钱的了,下次来。”

    “不嘛不嘛,我就要玩,就要玩。”

    “那好,最后一块钱的,你得保证弹珠打完了就跟我回家。”

    陈怡怜看了两眼,与林忏相视,往小男孩儿那边走去,小男孩儿心满意足的数着换来的五个弹珠,走到一台游戏机面前。

    “我看看怎么玩儿的。”陈怡怜把手机递给林忏拿着,跑过去坐在小男孩身边。

    小男孩登时还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多想,放了一颗弹珠在游戏机上面的孔里,游戏机开始闪烁起来,他拍了一下上面的按钮,闪烁的灯光突然停止,最后上面亮着五个小灯。

    他拉了一下旁边的把手,将弹珠弹了出去,弹珠顺着一些障碍滚落下来,最后滚进没有亮起来的小洞里。

    陈怡怜低着脑袋问他:“弟弟,这个怎么玩儿的?”

    “就这么玩的。”小男孩解释道,“把弹珠放进去,如果滚到亮起的孔里面,就可以有好几颗弹珠,如果滚到没亮的,就没有了。”

    “哦。”陈怡怜看懂了操作,正准备起身去换弹珠,小男孩儿拉住她的裤子问:“漂亮姐姐,你要玩儿吗?”

    “我可以试试嘛?”陈怡怜又坐了回来。

    小男孩儿递给她一颗弹珠,猛然点点头:“可以啊。”

    “那我试试啊,过会儿给你买十块钱的。”陈怡怜揉揉他的脑袋,拿着珠子像他刚才那样一顿操作。

    “我答应妈妈的,不能玩儿了。”小男孩儿笑了笑,歪着脑袋看着她,“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

    “谢谢,你也很可爱。”陈怡怜看着自己的弹珠落到红色的孔里,眼睛亮了亮,然后就听见好几颗珠子滚落出来的声音。

    小男孩儿高兴的把三颗珠子抓出来:“这个就是奖励,姐姐你好厉害啊。”

    “是不是有弹珠就可以一直玩儿?”陈怡怜问他。

    “是啊是啊。”小男孩儿把弹珠交到她手上,“可以再来,加油。”

    陈怡怜朝林忏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自己拿着弹珠玩得不亦乐乎,赢了十来颗,临走的时候,小男孩儿拉着她的手臂问:“漂亮姐姐,你好像一个人。”

    “什么人啊?”陈怡怜把弹珠交到林忏手里,扭头又问了他一句,“像什么人呢?”

    小男孩儿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些,咧牙一笑:“像我老婆。”

第217章:之前想学

    真是坠了,这年头连个小男孩都好会撩。

    陈怡怜捏捏他的脸笑了笑问:“这是谁教你的?”

    林忏抽了一下嘴角,别过眼神看向那台游戏机子。

    小男孩儿奶声奶气的说:“我已经五岁了,没有谁教我,漂亮姐姐再见哦。”

    说完,他就跑过去找自己妈妈去了,陈怡怜哭笑不得的转过身来感慨道:“现在的小孩儿成精了。”

    林忏微微动了一下眼皮,摊开手掌把弹珠放到她面前。

    “看我今晚来个白手起家。”陈怡怜抓过他手心里的弹珠,不过没抓全,还剩下两颗留在他手掌心中。

    他和陈怡怜并排坐在矮凳子上,她双腿紧紧并拢在一块儿,微微弯腰行云流水的操作着游戏机子,这个区角的音乐很幼稚,和她这个行为很匹配。

    “啊。”陈怡怜啧了声丧气道,“你看,才两个亮起的。”

    林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陈怡怜坐直身子让开了点儿:“你来。”

    他抬手从她身前绕过去拉住把手,看准那两个孔所在的位置,凭着感觉拉到一定的位置,接着松手。

    珠子顺着一处一处的障碍物滚落下来,只可惜错过那亮着的小孔落入别的洞里。

    “再来。”陈怡怜投进去一颗弹珠,等机器闪了闪她按下按钮。

    现在有五个亮着的小孔,中间正好有一个没亮灯的孔,分开了这五个。

    她得意的扬了扬眉毛:“现在你随便打都能进,进不了……我就再投弹珠。”

    听此言,林忏短促的笑了一下,专注着拉启动把手,不过须臾,他就松手任打出的弹珠滚落下来。

    陈怡怜目不转睛的盯着弹珠看,原本想着再怎么都会进吧,但没想到弹珠正好略过那五颗,往最中央那个没亮着的孔里落。

    林忏:“……”

    “又来。”陈怡怜又投了一颗进去,狂按了两下按钮,还是只有两个亮着的。

    林忏顿了一下,拉着启动把手赌了一把,弹珠跟着里面的障碍缓缓滚落着,从最角落的位置滚到中央,眼看着快些落到未亮的孔里,最后却来了反转,成功进入到亮起来的孔中。

    陈怡怜亮着眼眸笑了,她弯腰把掉落出来的五个弹珠拿出来:“五个,这个蓝色的好看。”

    林忏撤回自己的手,静静的看着她,她将多余的珠子塞给林忏,自己手里拿着五六个,埋下脑袋认真的打珠子。

    他的小臂放在自己右侧大腿上微微弓身低头,手心往上曲起指尖把弹珠困在里头方便陈怡怜取放,左手拿着手机趁着这段闲暇的时间刷起了题来,偶尔抬眼看一眼边上的陈怡怜。

    陈怡怜抓起赢得的珠子往他手心里塞,微微瞥了一眼不满道:“你作业没做完?”

    “不是。”林忏头没抬,淡淡回了句。

    “那你别做了呗。”陈怡怜凑近了一点,轻声说,“陪我打会儿珠子,再说商场人这么吵,我不信你能静下来做题。”

    不是吹的,他还真静得下来。

    目光交汇间,林忏嗯了声,把手机收起来看着面前的游戏机,陈怡怜坐过去了点儿,拍拍机子说:“林忏,你来。”

    见她盈满期待的眼眸,林忏也没拒绝,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座椅上,走流程一般将弹珠投进去,又摁了一下按钮让闪烁的灯光停下来。

    陈怡怜的目光落到亮着的孔里,一眼不眨,似乎在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林忏松手把珠子打出去,两人看着珠子慢慢落下来,最后掉到亮着的孔里。

    他侧头瞄了眼陈怡怜的表情,她桃花眼亮晶晶的,高兴的把赢得的珠子给拿出来,然后认真的数着手里的战利品。

    明明是几角钱一颗的小弹珠,她却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好奇又细致。

    如此打了十多分钟的弹珠,林忏给陈怡怜赢了一大捧,最后还从售币处花十来块买了一个小篮子。

    “诶——”陈怡怜抱着小篮子,眼神还在机子里滚落的珠子上,她如一个孩童般,珠子滚到亮起来的孔里开心又满足,珠子落到未亮的孔里,她又垂着脑袋哀叹了会儿。

    不知不觉的,林忏看着她这个样子,脑海里还是会浮现起可爱这个词来。

    十六中的人都说陈怡怜是疯子,嚣张跋扈,逛夜店逛酒吧,胆子大的就没有她不敢的事情,可他看到的陈怡怜是漂亮的,漂亮到他认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接触。

    他了解的陈怡怜并没有别人嘴里那样高傲嚣张,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肆意妄为,相反还很幼稚很可爱,可能最放肆的一点就是仗着林忏不会发脾气就擅自亲他。

    “林忏,这是你第一次玩吗?”

    “嗯。”

    “我也是。”陈怡怜望着他的脸露出牙齿笑了笑说,“我觉得还不错。”

    林忏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回应她。

    陈怡怜一边往里面放弹珠一边问:“你平时在家里都干什么?”

    林忏说:“在两极送东西,刷题。”

    “那潇姐会给你工资吗?”

    “现在,她给我用的每一分都是工资。”

    陈怡怜抬头瞄了他一眼:“那就是没有咯。那你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不无聊吗?”

    “无聊。”林忏诚恳的回答道。

    陈怡怜又喋喋不休的问他:“那你平时打游戏吗,或者是练琴吗,又或者你会去赛车打台球吗。”

    林忏想了想说:“会去练练散打。”

    “酷啊。”陈怡怜捡起掉出来的弹珠放入盒子里说,“怪不得你打架这么厉害。”

    其实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林忏也不想,但比起这些,他更想活命。

    陈怡怜停下打珠子,抬起两只手动了动手指模仿着弹钢琴和吉他的动作:“那你会不会乐器?”

    他摇了摇脑袋:“不会。”

    “那你有什么想学的乐器吗,我可以教你啊。”陈怡怜毫不谦虚的说,就像开玩笑一样的云淡风轻,“我什么都会。”

    林忏又思索着,好久才说:“之前想学钢琴。”

    但他怕会勾起林潇的往事,就不再学不再了解关于乐器的事情。

    林潇的手是被周遇行的妈故意将琴盖放下来弄废的,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用右手手心挡了一下,不然她双手都得废。

    她左手三根手指头的指关节都是去医院接的,而周遇行利用这次机会把林潇催眠了,让她以为这是一场梦。

    陈怡怜表情明显有些可惜,想到今天他连吃全羊都那么优雅的时候,就觉得他应该去学学钢琴。

    她又问:“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我可以教你啊,我钢琴考过级的。”

第218章:静观其变

    “算了。”林忏说,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对于他来说,学什么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考大学,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林家周家的人就不会追着他不放。

    陈怡怜听到这句算了莫名有些失落,她低下脑袋有意无意的操纵着游戏机子问:“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比如考大学选专业。”

    “学法。”林忏没带犹豫的脱口这个想了好久的答案,随后又静静的想了片刻说,“也可能当警察。”

    只是后来的林忏,并没有走上他想的这条路,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怡怜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身旁的林忏在想什么,是不是和自己在同一个步调上。她还能想起十来岁的林忏说出自己以后会学法的表情,温意里带着坚定,一双冰冷的眸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她打了一个哈欠,泪水布满整个眼眶,顺势倒在林忏的肩头,看向天际的星星。

    林忏侧头盯着她的侧脸:“在想什么。”

    “这个想法有点欠揍。”陈怡怜扬起嘴角淡淡一笑,“我在想,要是你真的学法了,以你的性格能不能辩得过对方,怕是好几年都不开张,到时候我跟着你肯定挨饿受冻。”

    “是很欠揍。”林忏低声笑了出来,伸手紧紧揽住她,开了个小玩笑,“所以后来我换了,不想学法了,就来商业圈搞钱,让你吃饱穿暖,想要什么分分钟就可以搞定。”

    陈怡怜知道他这句不想学法了是假的,他想凭一己之力让周家和林家付出代价,想学法律来保护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直到后来陈振贤把陈怡怜放逐国外,他才知道自己没权没势没地位没身份是多么渺小,任何人都能来踩上一脚,他坚守了十几二十年的自尊和傲骨在权势地位面前不堪一击。

    “想不想听情诗?”陈怡怜莞尔一笑,“看我这个记性,时间久了我都忘记了,之前学校里盛行国风的时候办了一个国风展,里面有一个用汉语写情诗赛,我就去写了几句,是给你的。”

    林忏点头:“想。”

    陈怡怜努力回忆了一番那段咬文嚼字的情诗,酝酿了半晌轻声念了出来。

    “我问岁月待你可好,岁月怜你一遭,予你年少;我问岁月待你可好,你答清风窕窕,不畏年老。”

    —第二日。

    商业圈内热闹非凡,各大媒体像是过年一样,关于连旭一个暴发户为何能惊动商业圈的各位大佬这个话题,有很多种说法,最贴近事实的就是他捏着各位大佬的把柄,但这个把柄就没人知道了。

    林潇挽着徐檐南的手臂,第一次以徐檐南太太这个身份,居然是在一个跟徐家打不着关系的暴发户。

    她的酒红色礼服很衬人,与徐檐南穿着的西装很是相配,尤其是他那同色系的领带。

    来往的人纷纷向他们问好,她并没有听到过这么多人喊她徐太太,在家里最多就徐檐南喊两句。

    “你看谁来了。”徐檐南侧头对上林潇的眼神,两人同步走上去,碰上了许业澜夫妇。

    “许兄,大嫂。”他颔首微笑了一下,同他们介绍着林潇,“我太太。”

    “林潇小姐我知道。”顾挽浅浅笑道,“十来岁的时候见过好几面。”

    “顾小姐。”林潇礼节性的笑了一下,“幸会。”

    顾挽哎哟一声,朝徐檐南眨眨眼:“别说,还真便宜了你。”

    “那我们就先走了。”许业澜和顾挽对了一下眼神,对徐檐南说,“有时间带着他们来坐坐。”

    徐檐南诧异的望着他:“许兄不多留会儿?”

    听到徐檐南这么问,他才凑近压低声音说了句:“我让人留了下来看看,这连旭到底作什么妖,到时候你留意一下。”

    “哈,我就说,你这尊大佛怎么乐意来。”徐檐南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你这样,怕是连旭早就发觉了吧。”

    “不会。”许业澜说,“他特意请我,我拒绝了十次,实在没办法才过来,但挽挽要去荷兰拍一组照片,我又要出差,实在没办法的事。”

    徐檐南拧了拧眉心:“为什么偏偏要你过来?”

    “我喊人看着呢。”许业澜握着顾挽的手,简单的与徐檐南夫妇道了个别便走了。

    待老友走后,徐檐南又惴惴不安着,这场婚礼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看着连旭满脸的笑容不像是实施计划的人,但不能够保证他背后的人不会利用这次婚礼。

    这次婚礼,大半个商业圈都来了,除了和这件事情挂钩的罗家置身事外,以及一个位列于四大商业巨树中的路家,还有一个跟当年的事情扯不上关系的严家。

    周遇行没来,但李惟拿着请柬进来了,还给徐檐南发了个消息来着,谈徐檐南给他说好的解救周遇行的方法。

    刚踏进大厅,徐檐南他们又碰见辜妄岚。

    辜妄岚率先开口问好:“徐先生,徐太太。”

    徐檐南稍稍疑惑,不安的与林潇对视了一眼。

    “我是替陈董过来的。”辜妄岚替他释疑,“此前收到好几封请帖邀请我们公司,公司那几个元老怕连旭和方絮联手对我们不利,就派了我过来。”

    “他也没要那个脸。”徐檐南淡淡的吐槽了一句,“用陈昼的事情威胁了半个商业圈过来,现在又邀请陈昼名下的公司,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静观其变吧。”辜妄岚淡淡一笑,压低声音说,“丁远今天没过来,说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徐檐南点点头:“不过来也好,在医院守着。”

    “各位来宾大家好,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连先生和田小姐的婚礼,婚礼将在中午十二点整举行,届时请各位来宾移步到大厅观看,谢谢。”

    辜妄岚说:“新娘还没有来,听说原本伍家那小姐要当伴娘的,但连旭给拒绝了,喊了一个他家的亲戚。”

    “他怕伍小姐帮助田小姐逃走。”徐檐南冷静的看着最中央的台子,找到贴着自己和林潇名字的位置坐下来,辜妄岚在角落里那桌,隔得有些远。

    没过一会儿,方絮就和另一位走了过来,恰好与徐檐南林潇坐一桌。

    他微微欠身:“徐先生,徐太太。”

    “方公子没去当伴郎?”徐檐南扯着长音问了句,语气犹如一个长辈问晚辈那般。

    ------题外话------

    断句是这样的:

    我问岁月,待你可好。

    我问,岁月待你可好。

    灵感来自林徽因的诗集名称《岁月待你可好》。

第219章:一份大礼

    方絮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面上浮起一道捉摸不透的笑容:“这个没有。”

    徐檐南温和一笑,没再与他交谈,回过头和林潇一块儿看向最中央即将举行婚礼的台子。

    “陈公子,来得早啊。”

    听到这声招呼,林潇侧头与徐檐南对视着,他转过身正巧与林正辉的视线交汇上,林正辉是故意往这边看过来,所以不意外。

    方絮浅浅颔首,示意他坐下。

    林正辉的眼神带着挑衅,须臾,他又把目光转向没转过身的林潇身上:“表姐,真是巧啊。”随后又朝徐檐南打了个招呼,“徐大公子,好久不见啊。”

    徐檐南按住林潇的手示意她别转头,接着对林正辉点了一下头:“好久不见。”

    “表姐不转过来看看我?”林正辉坐了下来,打量着她的背影,语气不善,“算算时间我和你好像二十年没见了,林忏那小子都已经二十二了,表姐,你好像老了。”

    “诶。”徐檐南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连旭发过来的礼单上,这第一圈坐的宾客都是商业圈里叫得上名的,啊,抱歉,我忘记了,你林先生也能叫得上名。”

    那种地痞无赖,鸠占鹊巢的名声,现在家喻户晓。

    方絮面色波澜不惊,林正辉咬牙切齿的瞪着林潇的背影:“如今表姐就是不一样了啊,傍上了徐大公子,傍上了整个徐家,底气就是比之前足。”

    “怎么不足。”林潇侧身,没带正眼瞧他,右手紧紧握住徐檐南的手掌,怒道,“我所有的底气都是檐南给的,知道你还惹我。”

    “是你家网络不好还是不识字不看新闻,林潇是我徐檐南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徐家太给你脸子还是怎么,我的太太还容得着你在这儿指指点点?你他妈算是个什么东西。”十分淡然的怼完他,徐檐南就抬手朝那边的控场领头招了招,领头小跑过来:“徐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把排座位的人喊过来。”徐檐南冷下脸毫不留情道,“我想问问凭那位的身份,是如何将他与我徐家和许家排在一起的,是你们觉得他身份足够与我们相提并论还是觉得我们不如往昔?”

    领头连连鞠躬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他们的失误,我让人重新安排一下。”

    “原本没什么,一个位置而已。”徐檐南的声音依旧放得很轻,余光不经意的扫过脸色阴沉的林正辉,淡淡的把话说完,“只是我不想让我太太看见人渣。给三分钟行吗。”

    “好的好的,一分钟就可以,实在不好意思,请您见谅。”

    没过两分钟,有两个礼仪小姐过来把林正辉请走了,那个领头的又给徐檐南解释了一通:“连先生让我向您说一声抱歉,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把林先生换过来是看在陈小公子的面子上。”

    “无妨。”徐檐南摆摆手不再计较,也没顾被硬生生安排到别处黑了脸的林正辉,现在和以前的林正辉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

    他将手覆在林潇手背上,温和的笑着安慰道:“不用理会这些。”

    “今天他还提醒我了。”林潇盯着两人的手,微叹道,“都已经二十来年了,我还没有去林家故居看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如贺园和采薇庄阿九不是拿回来了吗?”徐檐南轻声说,“等过几天我带你去。”

    二十年来,林潇不敢去林家故居,周遇行接近她为了重振周家,而林家名下的产业被周家设计拿走,曾经那个辉煌一时的浦海林家大势已去,又经历旁支亲戚的瓜分就此沦落,林老难以接受被气进了重症室,原本订了婚的林潇和周遇行要一拍两散的,但迫于外界压力,周遇行迎娶了林潇,那场婚礼是所有豪门里最寒酸的,女方亲戚没一个到场,周家太太横竖看不顺眼林潇,百般刁难,最后一巴掌将林潇扇成弱听,还把她的手给弄废,最后周家怕虐待林潇的事情传出去,就去国外找了最好的催眠大师,把林潇催眠。

    最后林老受不的屈辱一头栽下病床了解自己的一生,老太太吞了安眠药随他一块儿去了,林潇被周家困着,连自己父母的葬礼都没有去参加,最后周家还骗她说,是她自己硬要嫁给周遇行,二老不认她了。

    这些年,周家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早就释然了,可对于二老,她心里还存有愧疚,如果她没有爱上周遇行,那么后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她才是整件事情最关键的点。

    这些事情都不是周遇行策划的,但他纵观全局,是这场计划最重要的实施者,如果没有他,那么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思及此,林潇浅浅的嗯了声:“我在想,我爸妈是不是一直在念叨我,说我不孝,说我不听话,要是我当初听他们的话,防着点儿周遇行,周家,事情可能真的就不是这个样子。”

    当年林老得知她和周遇行恋爱的时候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多同意,只是叮嘱她要防着点儿周遇行,她没听。

    “不会,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徐檐南压着嗓音说,“而且现在你身边有我和阿九两个男人保护着,他们会放心的。”

    谈话间,婚礼正式开始,随着隆重的音乐响了起来,主持人就念起了开场白,徐檐南看了坐在离辜妄岚三桌之外的李惟一眼,又转移目光望着台上。

    看李惟的样子,是刚刚到位置上的。

    连旭一身正装站在台上,一脸阴狠的笑意,他左手边上还坐着田局长夫妇。

    “下面有请新娘田蔓夕小姐。”

    场下宾客纷纷鼓起了掌,探头往那边的缓缓打开的大门看去,没过两秒,穿着白色婚纱的田蔓夕慢慢走了上来,走了一半路,原本大荧幕上应该出现一个唯美浪漫的视频,但令人大吃一惊的是,大荧幕闪烁两秒后出现的是一个人的脸,那人坐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手里举着一个手机。

    他翘起二郎腿望着那边:“新婚快乐,不能现场送你礼物真的遗憾,但周某这里有一份大伙儿都感兴趣的。”

    说完镜头一转,那面出现了一个骨瘦嶙峋的男人,男人五六十的样子,被人五花大绑着,面前是两个碗,一个装水一个装饭,看上去可怜极了。

    “最近有人把爪子伸到我周家,我不得不出来制止一下,免得让别人认为我周遇行很好欺负一样,方絮,你说是不是啊?”

第220章:游戏刚刚开始

    “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我在周家地下室发现的。”男人倒在地上,周遇行上手扯掉蒙住他嘴巴的布条,接着踢了踢那人的肩膀,“说话。”

    “救……救我。”

    “说你是谁。”

    “我,我是李……李启栋。”

    “原名叫什么。”

    “肖波。”

    没两秒,周遇行就坐回椅子上翘着腿把镜头转向自己:“来,我来介绍介绍,这位肖波,是陈家的司机,当年和一位小他八岁的在校大学生恋爱,生下了方絮,因为两人没能力抚养,就找了当年养大这个女大学生的福利院收养。后来得知陈家父子不合,就趁机搅乱,煽风点火,后来陈昼发现他差人做过一件特别/牲/口的事情,他怕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就设计浦海海湾的车祸来个金蝉脱壳以至陈昼死亡,但陈昼并没有死在车祸中,他自己就回到福利院找到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方絮,而他把老院长打发去国外了,自己等候时机,等陈昼死后,他故意制造巧合让老爷子领养方絮,到现在一共十七年。”

    方絮捏紧拳头,眸光里的恨意透过镜片,似将大屏幕烫穿一个洞一般。

    此前他听周家老管家的,把肖波转移到周家地下室,一旦某天陈振贤的事情败露被抄家,也不会将自己扯下水,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陈家家产。

    “方絮,你不会认为周家只有我一个就好对付了吧。”周遇行冷笑了一声,“周家的构造我比你们清楚,你喊来的伙计们已经被我锁在冰室里了,别慌,温度我调高了,几度而已冻不死人,还有老管家,现在被我锁在卧室里,你现在也别慌着让人下来找我,我和肖波早就离开了周家。”

    场下的人纷纷看向方絮,连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赶紧叫人关掉大荧幕。

    一群人云里雾里的从刚才的闹剧回到典礼中,登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刚才那一幕的真假。

    这场婚礼不尽人意,方絮没来得及看完整个流程就跟人回家了,消息倒是压了下来,没上新闻。

    李惟走上来,先是看了眼林潇,最后再浅浅鞠躬朝徐檐南道了个谢:“谢谢徐先生。”

    “不用谢我。”徐檐南摆摆手,“是看在你这么多年没有伤害阿九,也是看在他是阿九的生父上才帮忙的。”

    李惟等边上的宾客离开后,才压低声音说:“还是谢谢您,现在已经把肖波送到警察局了,而周先生已经脱身。”

    徐檐南淡漠的哦了声,带着林潇离去。

    陈昼死的时候,肖波也在现场,所以才能第一时间设计让老爷子领养方絮,送肖波去警察局是周遇行的意思,他想通过肖波的嘴巴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公之于众,他并不想死,他还有话没对林潇母子说。

    等真相出来之后,这所有的一切就该结束了。

    田蔓夕还是嫁给了连旭,林忏不用再查陈昼去世的真相,可以和陈怡怜结婚生子,然后安安稳稳的过余生,林潇也释然找到自己所爱的人,而周遇行就一个人带着愧疚孤独着过一辈子。

    下午三点钟,辜妄岚刚离席打开车门,就被一个男的捂住嘴巴拖回了连家,现在连家寂静一片,只剩下打扫卫生的佣工。

    没过一会儿,她就被拖进一个小隔间里,在她拿着手机准备紧急呼救的时候,隔间里的灯忽然亮起,林正辉的脸愕然出现在她眼前。

    “有人让我做掉你。”林正辉扬起嘴角朝她笑了笑,“你叫辜妄岚对吧,是陈昼的得力助手?”

    辜妄岚看着紧紧锁着的门和面前的四五个大汉,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她刚拨出紧急电话号码,就被人夺了过去扔在墙角,手机被砸得粉碎。

    “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林正辉走过来一脚踹在她胸口,接着把她整个人按在地上,“我告诉你,这场游戏从你开始。”

    辜妄岚抓住他的手臂咬了一口,狠狠等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妈的臭女表子,敢咬我。”林正辉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扇了她两巴掌,最后啐了她一口口水,“我不提醒你,你都快忘记了吧,你曾经被好几个人/轮/过,你想起那种滋味了吗,今天就让你好好回忆一下。”

    听见他的话,辜妄岚一阵战栗,浑身僵冷,她瞪大瞳孔。

    林正辉摁着她的双手,背着灯光朝着她笑了笑:“让你死个明白吧,周遇行今天那遭,并不能让陈絮名声扫地,而你以为肖波被送进去了他还能活过明天早上?而林忏就不用说了,他永远也醒不过来的,陈家小姐注定了会嫁给陈絮。”

    “滚蛋。”辜妄岚朝他吐了一口口水,“我告诉你,你们这种恶人自有法律来制裁。”

    “制裁我?”林正辉放肆的笑道,“他林忏都已经躺在床上了还怎么制裁我,之前让他拿回去采薇庄和如贺园是我大意了,来啊,你让一个植物人和我争?

    小时候那么多次他都没死,是他命大,我不信这次他也能逃过一劫。

    还有,你知道陈昼是怎么死的,你看过那个视频吗,你知道陈昼有多惨吗,他死的毫无尊严,二三十个人看着的。”

    “畜/生。”

    “随你怎么骂。”林正辉一掌扇过去,接着缓缓起身,“交个你们了,做干净点儿。”

    ……

    第二日上午,林忏和陈怡怜回来的时候,手机就忙不迭的推荐国内商业圈的新闻。

    【周遇行非法囚禁肖波已被警方拘留,肖波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突发疾病死亡。】

    【陈家小公子的身份是个谜。】

    “周遇行非法囚禁肖波?”陈怡怜拿着手机过去询问林忏,“这肖波怎么会在周家?”

    林忏正在跟徐檐南复盘昨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停下手中的事情和陈怡怜解释着:“周家管家找了方絮当下家,把肖波转移到周家地下室里囚禁,此前罗星洲发现过端倪。后来周遇行被方絮软禁,他脱身的时候把这个消息给放了出来,以为——”

    以为能将陈昼的死因公布出来,只是没想到方絮这个人还留有后招,警局里都有他安排的人,现在肖波死了,没有证人验证不了周遇行的话的真实性,所以现在周遇行就被警方收押起来。

    陈怡怜看着他:“以为什么?”

    “以为能扳倒方絮,没想到他留了后招。”林忏说。

    “那现在周遇行被警方拘留也是方絮做的?”陈怡怜摸着下巴思索着,“新闻上说,昨天是连旭和蔓夕的婚礼,不可能那么简单吧,而且周遇行的这个事情,一看就不是他们设计的,他们还另有目的。”

    “是。”林忏把电脑上徐檐南发过来的消息拿给她看。

    :〔李惟说,昨天一下午都没有看见辜妄岚,今天去她公司也没碰见人。〕

    ------题外话------

    给我绕晕了都,下次再不写这个阴谋论了,废脑子。

第221章:有消息说一声

    “没有看见岚姐?”陈怡怜坐了过来,面上浮起一抹担忧的神色,想了想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会不会出差去了?等我打电话问问。”

    “丁远打过了。”林忏说,“我托人去找了,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有结果。”

    陈怡怜看着一直未有动静的嘟嘟声,眉心微微拢起:“你有没有想过,公司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让岚姐去?”

    “丁远提起过,说是连旭亲自来邀请,那些人正好都有事。”所以他才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有可能这个婚礼就是方絮给辜妄岚下的一个圈套。

    此前调查关于陈昼的事情,辜妄岚确实出了不少力,正因为她之前是陈昼的得力助手,知道的大多数事情都对陈家不利,如果帮助陈怡怜夺回家产,那方絮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会付之一炬,所以这次借着连旭的婚礼除掉她,在连旭家里是最好处理现场的。理由林忏都给他想好了,婚礼上人多,不知名的人混进来也是常态,天晓得辜妄岚回没回去。

    想罢,林忏温声安抚着陈怡怜的情绪,薄唇贴在她的额上:“我已经托人去找辜妄岚了,怜怜,我不能保证她是否还活着,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许是陈怡怜已经猜到了结局,她面上没有一点儿反应,她轻轻的嗯了声后,四下寂静。

    此时的国内,李惟和丁远在桥头碰面。

    丁远开口便问:“惟哥,你那边有消息没有?”

    李惟取下鸭舌帽靠在桥栏上,摇摇头:“周先生现在还在里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远说:“这个放心,老板让我去打点好了,你家周先生暂时不会有事,而且走的这一步没差,至少能保证他的安全,至于岚姐,我报了警,加上地毯式搜索,最迟明早就能有消息。”

    “原先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李惟懊悔的垂下头,“只要肖波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那么参与事件的所有人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周先生把一切都计划好了,甚至于把想对夫人和林总的话都写好,可是现在。”

    “现在谈这些还早。”丁远浅浅叹了一口气,“老板还没说结束呢,要老板说结束,那才是真正的结束。”

    “现在才晓得,他从一开始就在筹划。”李惟挤出一抹笑意,“好在国内有你。”

    丁远认同的点点头,想起一开始林忏就让他去基地,没让他过多出现在公共视野里,别人最多知道他在林忏公司上班,不知道林忏事事交给他做,所以这会儿方絮才没把重心放到他身上来。

    “有妄岚的消息说一声。”李惟戴上帽子转身离开了。

    丁远看着他的背影,扭头往桥的另一头走去。

    —

    “爸,今天周遇行差点儿把您当年的事情给捅出来了。”方絮半蹲在陈振贤身前,眸底闪过一丝阴狠,“我利用您的名义让人把他收押起来。”

    陈振贤嗯了声,伸出手替他正了正眼镜框。

    方絮继续说:“爸,怡怜快要毕业了,我想找人把她接回来了,免得她一个人在国外无亲无故的不安全。”

    “哼,她这个不听话的。”陈振贤冷下脸来,“还管她做什么。”

    “哎呀爸。”方絮仰头看着老爷子笑了笑,“再怎么说怡怜也是二哥的女儿,您老不至于和自己孙女儿置气对不对,她就是被林忏那小子迷惑了,等回来之后我再好好的和她说一说,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能分辨是非,再说现在林忏他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怡怜不可能守着一个植物人过一辈子,要等她慢慢接受。”

    听此,陈振贤才勉强点头:“也难为你费心,你从小到大都迁就着她,这才让她变成这个样子,把她接回来就给你们先把婚给定了,我陈家那么大家业怎么能落到一个外人手里。”

    “不会的。”方絮说,“怡怜还小,让着她是应该的,订婚也不着急,等她慢慢接受。”

    陈振贤怅然,仰头看着不远处:“要是阿昼能有你这样听话就好了,也不至于——”

    方絮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接着又赔了个笑脸:“二哥比我优秀多了,我知道我比不上。”

    “当年啊,许业澜本来是很看得上他的,想撮合他和自己妹妹许锦书,我也看得上这门亲事,要是拉拢许家做亲家,那真是锦上添花,只是后来半路来了个出生清贫的夏应眠,许业澜那妹妹呢也交了男朋友。”陈振贤严肃着一张脸,慢慢讲述着,“怡怜三岁那会儿,许业澜妹妹和她男朋友闹掰,我想着趁这几个机会再拉拢许家,但阿昼执拗,说什么也不肯,你说他这么好的条件,如果人许家愿意,我就让人把怡怜领走,不会影响两家的。”

    “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怡怜也长大了。”方絮抓住他的双手安慰着,“怡怜确实是有小脾气,但她毕竟是陈家的孙女,您说的这些,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啊。”

    “确实是。”陈振贤回过神来,“等怡怜和你结婚后,就早点儿要个孩子,她玩心重,有了孩子能收收心也好,不然成天跟着朱斌那几个肆意妄为的。”

    “行行行,听爸的。”方絮不经意的扬了一下眉,“那爸,明后天我就去把怡怜接回来吧。”

    “你是她小叔,随便你吧。”

    ……

    傍晚七点半,李惟收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邮件,封面尺/度/大的就像是浏/览/不/良/网/站/上的推荐,原本不打算点开的他忽然看见上面那个女人的脸。

    这是辜妄岚。

    他赶紧点开来,看了还没有十秒,他面色变得惨白,手心里蒙上一层汗液,接着给丁远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可能找到辜妄岚了。

    没多久,又一条陌生消息就弹了出来:〔想见辜妄岚就一个人来,你只有十五分钟,过期不候。〕

    李惟点开上面给的定位去车库拿了车就往目的地赶去,顺便把车上的小型录音器给带上,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且一路上很可能有人盯着他。

    他一边开车一边打开视频,试图从上面找到人的线索,只是那几个人没露脸,视频里的辜妄岚正在奋力反抗,但被几个大男人扇了好几个巴掌,声音清脆的刺痛着李惟的心脏。

    刚了解辜妄岚这个人,是周遇行给他的资料,里面还是有一个视频。

    “这是什么?”

    “阿九应该想要,你把这个给他,别提我。”

    “哦。”李惟打开里面的视频,一个十来岁正年少的小姑娘就出现在那头,接着就是难以描述的场面,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周遇行。

    “周先生?这人是谁。”

第222章:千万别冲动

    周遇行解释说:“年轻时候的辜妄岚,陈昼的助手,当年被肖波那群人性/侵,寻死的时候被车标昼撞见救了下来,里面这些资料拿给他看。”

    “就是之前宴会上林总见的那个辜妄岚?”李惟关掉电脑起身站立,“这个肖波也太不是人了吧。”

    那个时候李惟的第一反应是,辜妄岚太可怜了。

    而现在这样的伤痛又在她身上重演一遍,他一个局外人都绝望,更别说当事人辜妄岚。

    辜妄岚给他的感觉就是表面上强势,背地里确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女人。自从知道她的遭遇后,李惟开始同情她,心疼她,到现在想做她的另一半,补全她内心的空缺。

    ——“我不知道我的以后,我的命是陈董给的,这辈子就替他守好这些,替他看着大小姐结婚生子。”

    ——“使命?你动画片看多了吧,这叫报恩,报恩懂吗。”

    ——“李惟,如果你不替周家卖命,你会去干什么?”

    “没想过,我从小生活在周家,周先生对我就像对亲弟弟一样,我觉得周家很好。”

    “任何人都觉得周家是炼狱,你会觉得周家好?”

    “周老爷周太太不好,但周先生好,说真的,我想喊林总一声小少爷,但我怕他不理人。”

    “不理人有什么可怕的。”

    “可怕。你是不知道,林总虽然年轻脾气好,他不理人就是底线。”

    “在我眼里还不是小屁孩儿一个,我高中都快毕业了他才刚出生。”

    “哇塞,岚姐牛逼啊,以后带着我混呗。”

    “可以啊。”

    “那你呢,如果不替陈董做事,你想干什么?”

    “我想卖泡椒鸡爪。”

    “那……这样吧,等老了以后我给你推车,我俩一块儿去卖泡脚鸡爪。”

    “看你表现,表现不好就不准跟着我混。”

    ——“没喜欢过人,不知道什么感觉。”

    ——“我们俩的话题好像都围绕着各自的主子,谈来谈去还不是这些。”

    “我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为什么会是主子呢,周先生是我大哥一般的存在,而小林总呢,像我导师,像朋友。”

    “也是,我这个人本身就没多少故事,讲不了。”

    “我也是,好像没什么可讲的。”

    他们两人没有故事来讲,此前空白,此后都是各为其主。他们是两个无关紧要的配角,看着别人的人生独自嗟叹过一生,他们习惯了为别人担惊受怕,习惯了为别人欣喜若狂,习惯了为别人瞻前顾后,习惯了什么都是以别人为先,所以遗忘了自己其实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在林忏这里,李惟才忽然醒悟,现在这个社会哪有什么主仆,都是为了生活而工作,林忏会尊重任何人,没有丝毫上司的架子。

    某次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林忏忽然问他:“你喜不喜欢辜妄岚?”

    李惟登时被吓了一跳:“为,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想撮合你俩。”

    听到他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李惟瞪大眼睛,有些怀疑面前坐着的是不是林忏本人。

    后来林忏说,工作是工作,他也应该成家了,等事情结束以后,林忏就给他做媒。

    他说的一本正经,李惟一直以来都很相信他。

    李惟看着只有几分钟了,他加快速度抄了近道,开进一条小道上。

    地点是一个废弃的旧楼房,他锁上车警惕的踩上废材往里面走去。

    “嘟嘟——”

    两秒后手机信息响了,他扫视了一眼周围才低头看手机消息:〔别这么怂,周围没人,大胆去吧。〕

    正是因为没人,李惟才不敢靠近,他怕再出点差错。

    他刚抬起头,就看见前面的地板上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他一下慌了神,迟疑着快步前去。

    “妄岚。”李惟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把人从地上拾起来抱在怀里,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依旧睁着眼睛,早就没了生息,浑身僵硬,身体发白。

    “妄岚,妄岚。”李惟伸手拍拍她的脸,泪水安静的从眼角淌下来,他心里有些空,继而钝痛着,“妄岚!你别吓我,妄岚!”

    凭他多年的经验,辜妄岚已经死了很久了。

    李惟紧紧抱着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一个电话,声音也连着颤抖:“我……我报警……”

    李惟闭上双目想将她的双眼给闭上,但她就像是醒着的一样怎么也不肯闭眼,李惟咽了咽口水,脑门上背心里冒了一层汗水,他吸了吸鼻子颤抖着声线喊她:“妄岚,我会替你杀了他们,替你杀了他们。”

    他把辜妄岚抱在怀里,自己的体温怎么也捂热不了辜妄岚那发白僵硬的身体。

    不过十来分钟,丁远和警方一并赶来,警方第一时间就拉走李惟封锁了现场。

    丁远看着一言不发目光呆滞的李惟,想了好久才开口:“惟哥。”

    “可能是我没醒,小丁,我以为我没睡醒,但我掐自己会感觉到痛。”李惟双手捏着丁远的双肩,“小丁,你查到是谁害了妄岚没,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惟哥,你先冷静。”丁远轻声安慰着,“你先冷静一下,先保证你会听我的,我就告诉你。”

    “好,我听你的。”

    丁远把李惟拉到旁边:“你别冲动,你听我的,如果你冲动会害死别的人。”

    李惟猛点头,咽了咽口水,舔了一下干白的唇答应道:“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告诉我。”

    “这件事情,我也是半小时之前才知道的,是罗少爷告诉我的。”丁远小声道,“昨天田小姐正好碰见他们拖着岚姐出来,那个时候岚姐已经……,那群人是林正辉的人,你先别告诉任何人,不然会害死田小姐,我正在找证据,陈董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但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方絮,现在我们正找证据和当年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把这群人一网打尽,所以林总让我告诉你千万别冲动,一旦走错了一步棋,那么后果不可挽回。”

    “行,我听你的,现在该怎么做?”李惟捏紧拳头咬牙,回头望着现场的人心有不甘。

    “跟着警方走,等老板回来。”丁远看着他的眼睛,“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处于暗中就是优势,我们不能把这个优势变成劣势,岚姐这样我也很难过,但惟哥,真的不能够冲动,我们回去寻找突破口。”

    ------题外话------

    对不起,我让你们的cp都be了,我先面壁思过。

    高虐部分来了。

第223章:准备着

    李惟一下子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续他跟着警方去录口供,为了保险起见,他把刚才给他发消息的这个账号给了丁远,同样给了警方。

    事情一发生,丁远就发消息告诉林忏了,陈怡怜回学校上课了,如果她问起,林忏还是决定告诉她这个事实。

    辜妄岚没有亲人,他拜托徐檐南着手她后续的事情。

    经历这件事情以后,林忏打算把进度加快,想到了找到当年参与陈昼事件里的人,逐个击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那些人心头依然有一个疙瘩,没人提起还好,现在方絮对田局下手无疑是让这些人更加慌乱,一旦真相被人揭露,那么等着他们的将是牢狱之灾,但如果方絮贪婪一点没让事情败露,那么意味着他们这辈子都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看见田局和周家的后果,这些人不免担惊受怕,想早点解脱,但没人敢出这个头。

    丁远:〔周家名下的产业大半瘫痪,名下的酒庄被方絮转移到自己名下。〕

    丁远:〔对了,你还记得严少爷说,之前有人往他爷爷邮箱里发照片吗,那个账号查到了,是林正辉的助理,想那个时候林正辉就跟方絮合作了,这件事情除了方絮,没人知道。〕

    丁远:〔先押一个阴谋论,我不相信方絮这么生性多疑的人,能够轻易的让林正辉知道他的计划,林正辉这个人贪婪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所以方絮不可能让林正辉抓住他的小辫子,我想,那个助理怕也是方絮的人。〕

    丁远:〔主要是林正辉还想和方絮对半瓜分周家,按照方絮的性子,那怎么可能。〕

    丁远:〔如果我押对了,老板你给多少钱?〕

    林忏:〔两千。〕

    丁远:〔这也太抠了吧,至少得在原基础上加两个零啊。〕

    林忏:〔你在敲诈我。〕

    丁远:〔……〕

    丁远:〔讲良心,我押哪次不是押对了,上回押周遇行不甘心被方絮软禁起来会有大动作是不是押对了?〕

    林忏:〔攒老婆本了?〕

    丁远:〔啊呸,什么老婆本,别岔开话题啊,你想想你多少钱才能买到这么一个聪明的下属。〕

    林忏:〔等你老板娘回来,我和她商量商量。〕

    丁远:〔你还需要和老板娘商量?〕

    林忏:〔二十万大额资金得说清楚,不然你老板娘会觉得我包养小白兔。〕

    丁远:〔那确实得好好商量。〕再说他家老板娘出手这么阔绰,一定会觉得二十万是小数目,万一高兴了给他涨到百万,那他就发财了。

    过了两分钟,丁远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对了,方絮刚带着人出国,我喊了人去老板娘学校周围守着了。〕

    林忏搁下手机细细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方絮会突然出国?

    想罢,他戴好帽子拿上东西下了楼,刚好碰见院长一边抱着小布尔另一边牵着马西雅的手准备出门,他同林忏打了声招呼:“出门啊?”

    “嗯。”林忏点点头,揉揉小布尔的脑袋,马西雅十分主动的撒开院长的手改为牵着林忏的手,几人同行着走了。

    “最近有个集团要资助这些孩子上学,还说想扩建我们院。”院长慢吞吞的解释道,“让我过去面谈,他说他忙,走不开,只能让我过去,还说想看看我们院的孩子,我想着其他的孩子要上课学习,就带了马西雅和布尔。”

    林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院长笑了笑释疑道:“可能是上回被爆到网上,有好心的集团看上了想要资助吧,我想着能扩建也好,这样宿舍还能宽敞一点儿。”

    “周边是农场,怎么扩建?”林忏微微皱了皱眉心,谈扩建这种事情不应该来考察之后再说吗,况且对方还不知道这福利院的占地面积。

    “这些只能面谈了,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院长笑道,“对方没来过我们这里,不知道也正常,兴许他说的扩建是把院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呢。”

    “等一下。”林忏拿出手机来,拨通一个电话,又对院长说,“我让人跟着去,对方是哪国人?”

    院长虽有疑惑,但觉得林忏做的事情一般都是为他好就没再纠结:“对方说的是英语,但能听出来是一个中国人,应该是助理之类的吧。”

    林忏思索片刻果断挂掉电话:“等我调查清楚再去,您先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或者打一个过去。”

    “这不好吧,都说好了今天下午四点多。”院长纠结着,最终还是拿出电话拨打过去,那边一阵忙音后就被挂断了。

    “这样,如果他回拨过来,你告诉他,最近发现院内多名孩子有手足口病,正隔离中无法会面。”林忏把院长劝了回来,自己去往陈怡怜的学校接人。

    主要是丁远说方絮出国了,而正巧院长说有人要资助福利院请他过去见一面,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这一点就让人匪夷所思。

    而他最近接送陈怡怜过于频繁,也不能确定方絮一定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国外和陈怡怜在一起。

    林忏没有想到方絮大干一场的导火索是辜妄岚,他一直以为是周遇行。

    虽然还没有到他计划和方絮硬碰硬的时机,但他现在也能见招拆招,足以和对方相较。

    林忏在陈怡怜教学楼前的大树下等着,他把帽檐压的很低,只露出下半截脸庞。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陈怡怜走过来,站上了围着大树的红砖,抬手和自己朋友作别,“明天见。”

    说完,她又望向林忏:“丁远告诉我方絮出国了,你没收到消息?”

    “知道。”

    “那你还明目张胆的出来?”

    林忏揣着手垂眼盯着她,眸色带着温意,陈怡怜拉着他的手走在校园里。

    “这几天都等着我接你,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叫你出去你也别出去,如果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陈怡怜点点头:“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

    “嗯。”林忏轻声说,“辜妄岚出事了。”

    陈怡怜含着笑意的眸子倏然凝固,接着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下意识的抓紧林忏的手:“出事?”

    林忏观察着她的脸微微点头:“在连旭的婚礼上。”

    “那她人呢?”陈怡怜停下脚步,她听懂林忏嘴里这句出事了是什么意思,她心头好像落下一块大石头,砸得她生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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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5258/ 第一时间欣赏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最新章节! 作者:流玥晨所写的《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为转载作品,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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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介绍:
〔强强1v1互宠女主夫管严〕全文高甜~
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话,那么陈怡怜追林忏,只隔着一张易破的卫生纸,因为她有外貌和金钱的加持,肤白貌美大长腿,多金有趣气质佳,对此,她百分之两百有信心。
在别人面前,她走的是高冷御姐风,在林忏面前,她走的是羊.癫.疯,作为一个“医生”,她觉得林忏性.冷淡,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撩.火,说什么禁.欲不好,影响健康。
不料玩脱了,林忏将她抵在飘窗上:“谁跟你说我禁.欲?”
婚后,陈怡怜当着林忏公司众人的面大肆宣扬,当年是林忏死皮赖脸追的她。
林忏回想起柳絮肆意的那年篮球赛上,他贪心的瞧了陈怡怜两眼,篮球砰砰砰砸在板上未进,而她进了。
一见怡怜,盛如蔷薇;
再见怡怜,嫣若鸢尾;
又见怡怜,韧胜蒲苇。
夫管严+宠夫狂魔+多金大小姐VS真.美强惨+虐文女主儿子+流落在外的富家大少爷。
〔文案我吹的,想再听我吹吗,点进收藏,我给你吹五六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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