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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玥晨     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txt下载     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0章:没准备读研,准备结婚了

    原来一个人真的能让另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林忏看着照片上的人微微怔了怔,不久又恢复平静。

    “大姑爷今天上午回来了。”陈怡怜随口提了一句,“那大少爷明天就走了,还说回来的时间没有定,可能这两年都不回来。昨天还问我潇姐和姐夫什么时候结婚,他看能不能回来。”

    林忏说:“昨天他还问我有没有时间,让我们去聚一聚,明天正好有事,去不了。”

    陈怡怜浅浅叹了一口气:“等回来再聚吧。对了,四月初正好是多雨时节,我想再去斯顿雨林采集雨声和泉声,你陪我去吧?”

    “好。”林忏几乎没有思索。

    “还有,我们鱼缸里的那几只小金鱼都死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陈怡怜拿着手机过去给林忏看鱼缸里的惨状。

    看到底下沉淀了好多鱼饲料林忏才恍然大悟,低声笑了一下:“没事,我让丁远给换一批。”

    陈怡怜不理解道:“那它们为什么死?我一日三餐都有喂啊,不过那对仓鼠在罗星洲家里养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见那仓鼠,一回一个样,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同一对了,倒是我表妹那只垂耳猫越长越肥。”

    林忏不用猜也知道,仓鼠应该被垂耳猫吃掉了,还不知道吃了多少对,罗星洲可能就是欺负陈怡怜对自己的仓鼠不熟悉。

    陈怡怜絮絮叨叨半天才想起林忏还没有吃完饭:“那行了吧,挂了,你去弄点儿晚饭吃,我也要收拾东西了,你让丁远去弄一批会发光的小鱼,之前那批也是没活过一个星期。”

    “好,拜拜。”说完,林忏很直男的把电话挂掉了,等挂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糟糕,挂丁远电话挂习惯了。

    陈怡怜:“……”

    —

    陈怡怜下飞机后先回了一趟学校,导师得知她回来时又让她去了一趟办公室,说保研的事情。

    “这四年来,你的课业完成的十分好,对于这个专业呢,你也全身心投入其中,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学校布置的公益活动也积极参加,我们发现你真的很有潜力,特别是那篇《他们的世界比我们多了一分色彩》的论文。”导师操一口十分流利的中文,生怕陈怡怜听不懂,“经过我们系老师的讨论,就觉得你的各项都达到保研的资格,就是英语稍微差点儿火候,我们系今年只有两个保研名额,希望你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抓紧时间补习一下英语,把这个保送资格拿到。”

    陈怡怜心不在焉的啊了声,望着窗外,紧接着心虚一笑:“那个……老师,其实我没准备读研,我想结婚了。”

    “什么?”老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接着语重心长道,“现在这个机会来之不易,结婚可以往后放一放,二十八二十九这些结婚也不迟,保研资格多么难得,而且你就只有英语比较薄弱,只要下点儿功夫认真练就一定能达标,为什么要因为结婚而放弃这个机会呢?”

    “我那个,老师,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一放,结婚不可以。”陈怡怜说,“我没想过再读几年的书了,而且我好好学这个专业,是因为我的未婚夫,我想早点儿回国了,感谢老师栽培,我深思熟虑好久了,您还是把这个名额给别人吧。”

    老师有些惋惜的摇摇脑袋,问:“今年就要结婚吗?”

    “明年吧,到时候请您来喝杯喜酒。”

    “明年结婚你现在急什么?”老师皱眉,“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保个研回去不好吗?”

    陈怡怜更了一下,接着笑了笑:“今年还要等着某人的求婚,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好吧,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啊,去讨一杯你们中国人的喜酒喝。”老师挥挥手索性不劝了。

    “一定一定。”陈怡怜鞠了个躬退出了办公室。

    走在校园里的她心情大好,还没有蹦跶两步,就看见那边的树荫底下站着一个人,身形熟悉,只不过带着鸭舌帽靠在树边垂着脑袋看手机。

    她狐疑着走了过去。

    林忏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结束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陈怡怜摘下他的帽子戴自己头上,有些大遮挡住自己的前额。

    林忏抬起视线漫不经心道:“之前在你手机里装了个定位。”

    两人对视一眼后,林忏隐隐感觉不妙,闪身就走,陈怡怜摘下帽子往他身上砸去:“我就说你怎么每次都掌握我的行踪,居然在我手机里装定位。”

    林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夺下她手里的“凶器”戴自己头上:“主要是怕你丢。”

    “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不怕被人发现?”陈怡怜揪着他的脸。

    “周围的人都被我清理干净了。”林忏动了一下眉梢,“最近他们忙着别的事情,管不到国外来。”

    “我发现你真自信。”陈怡怜跳到他身上挂着,“要是普通点儿,真就是个普信男。”

    林忏一只手托着她往前走。

    “亲一个。”陈怡怜侧过脑袋把脸颊留给他,“你每次都不主动亲我。”

    林忏无奈一笑,凑上去轻轻触碰了一下。

    “哇塞,林忏,你真的好敷衍。”陈怡怜难以置信的伸出双手揉搓着他的脸庞,“是不是已经腻了,简直越来越敷衍了,那天居然还挂我电话。”

    听此,他又认真的凑近啄了一下陈怡怜的唇,十分乖巧的承认错误:“我改正。”

    陈怡怜哑口无言,忽而又记起,她取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塞到林忏手中:“给,拿着。”

    盛情难却,林忏只好收着,揣自己衣服口袋里。

    “看,蝴蝶。”陈怡怜朝着那边的花坛里看过去,好几只蝴蝶在光下起舞,好几个物种,叫不出名字,花的白的驻停在花园里的花枝上面。

    这几只就是普通的蝴蝶,不会飞到人身上驻留,也不是陈怡怜所期望的爸爸。

    林忏顺着她的视线回转过头,陈怡怜借机凑上去吻上他右侧的对眉痣,然后一脸计谋得逞的笑意。

    “今天晚上带我去哪儿?”陈怡怜问。

    “床上。”

    “这会儿说这些就不轻浮了?”

    林忏笑:“倒时差。”

    陈怡怜有些许的失望,她就不该抱什么希望。

    林忏蹭了蹭她的脸:“明天带你去个秘密基地。”

    “你刮胡子没?”陈怡怜嫌弃的看着他,“怎么感觉有点扎人?”

    “刮了。”

    “那怎么扎我脸呢?”

    “真剐了。”

    “看来我陈怡怜貌美如花,肤如凝脂,皮肤嫩得出水。”

    “可能是——”

    “你不能说美丽的玫瑰都是带刺的吧?”

    “嗯。”

    “不要脸的玩意。”

    ……

第181章:蔷薇为笼

    陈怡怜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下午,醒来的时候林忏正在院子里教孩子们打太极,院长也在旁边学习,他还打算开设一堂太极课,让孩子们强身健体。

    她倒了一杯倚在窗台边俯瞰着院子的众人,没多久又把视线转向远处的马场。

    这一阵打阴了,春风徐徐,拂过每一处花丛。

    孩子们见她,纷纷抬手打招呼,陈怡怜晃了晃手回应着。

    林忏回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眼,随后回转过来继续教学。

    他教了半个小时,陈怡怜就看了半个小时,娆娆日光,岁月大好。公开恋情之前,陈怡怜和林忏最短都是两个星期见一面,最长有三个月未见,两人都分别忙碌着,然而现在两人公开后,见的面也多了,现在几乎寸步不离,陈怡怜感觉自己变懒了,不想搞课业,只想着玩儿,林忏什么都惯着她,有他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比如带孩子。

    每每想起那几年的时光,陈怡怜总有些留恋,但很快就被这一晌的欢愉取代,相比聚少离多的那几年,她还是喜欢此刻。

    不一会儿,院长还在带着孩子们练习,只是不见林忏,约摸十五分钟,林忏才推开房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先垫垫。”林忏把面条放在桌子上,示意她过来。

    陈怡怜问:“晚上带我去哪儿?”

    “秘密基地。”林忏卖了个关子,说完就起身收拾东西了。

    “看把你给嘚瑟的。”陈怡怜白了他一眼,坐下吃面条,看了会儿,视线落到墙角的乐器上,“是野外吗?”

    “一个庄园。”林忏回答说。

    陈怡怜撮了一口面条,想了想问:“有什么专门为我表演的节目吗?”

    林忏稍稍做了思索:“有。”

    陈怡怜期待的看着他:“什么?”

    “小跳蛙。”

    “……”就不该抱有期待。

    陈怡怜指了一下角落里的大提琴:“你帮我把大提琴带上,我给你奏一曲。”

    林忏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往边上看了一眼:“好。”

    “这样,你叫我一声爸爸,曲子你随便点。”陈怡怜满脸的笑容。

    “什么?”林忏取下衣架上的衣服,故意问。

    陈怡怜放下筷子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我说,你叫我一声爸爸,曲子你随便点,不会算我输。”

    林忏垂眸放慢了整理衣服的动作,继而短促的哼笑一声:“输了怎样?”

    “愿赌服输,随便你处置。”陈怡怜大大咧咧的倚在椅子靠背上望着他。

    “不来。”林忏十分绝情的拒绝道。

    “你好搞笑。”陈怡怜无语的盯着他的背影,“不来你还问输了怎么办。”

    林忏望向她,斟酌了一下说:“那这样,你喊我一声爸,我给你奏,曲子你随便点。”

    陈怡怜狐疑的望着他:“你还会拉大提琴?”

    林忏饶有兴致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管这个,你来不来。”

    “来。”陈怡怜依旧秉着怀疑的态度满口答应了。

    “那喊吧。”林忏望着她笑得十分无辜。

    见鬼了。

    陈怡怜睨着他,指尖摸了摸鼻子琢磨了两下,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林忏走了过去,等走到她面前时,她很不要脸的喊了声:“爸爸。”

    他厚着脸皮嗯了声。

    “就奏一首……”在陈怡怜绞尽脑汁想曲子的时候,林忏略有些心虚的说:“我不会拉大提琴。”

    陈怡怜:“……”

    滞了三秒,陈怡怜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那行,愿赌服输。”

    “其实——”林忏低声道,“我并没有说愿赌服输。”

    陈怡怜气结,无情的抬起手掌扇他屁股上,忽而眼眸一转得意一笑:“那你说给我揍,也没错。”

    ……

    收拾完了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林忏载着陈怡怜去往庄园,顺带拿上来陈怡怜的大提琴,这个时节庄园里的车厘子正好成熟了,林忏把整个庄园包下来,两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人打扰。

    林忏把摩托停在农场口,背着大提琴跟陈怡怜一块儿进去了,一路上都是血红的车厘子,不同种类不一样成熟期的车厘子树数不胜数。

    “走的时候让老板拿个大麻袋,给孩子们摘点儿回去。”陈怡怜摘了一颗最大的擦了擦塞林忏嘴里,又拉着旁边的枝桠摘了一大把。

    穿过一排排车厘子树,他们才来到休闲的区域,这里事先搭好了一个帐篷,应该是林忏过来弄的,旁边还有一个烧烤支架和一些烧烤食物和调料,怪不得刚才林忏给她一碗面条说让她垫垫肚子。

    算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烧烤了,上次在家里那回没有吃尽兴,她总觉得家里的没有野外的香。

    林忏站过去点燃了钢炭:“我马上弄锅巴土豆和烧烤给你吃。”

    明明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句交流,陈怡怜总觉得他说出来很令人动容,因为上次她随口在直播间说了句还挺想念路边摊的,他就记到了现在,要不是他今天带她过来,她都已经忘记了。

    夜色正浓时,忽然有两只萤火虫飞了出来,停留在旁边的草丛上。

    陈怡怜还觉得有些奇怪,不禁自言自语道:“现在才三月初,哪里来的萤火虫。”

    静静观望了会儿,陈怡怜才过去拿出大提琴找了个平整的大石头坐上去,过了会儿,一阵优美的曲子便在静谧的车厘子园响了起来。

    林忏抬起眼眸朝她看过去,她十分陶醉,穿着印了紫色小花的白色毛衣和米白色针织裙,茶色的小卷发微微随着夜风摇了摇,她优雅而高贵,就像是天上触不可及的白月亮,她美丽又妖冶,仿佛是冷风中的一笼蔷薇。

    这首曲子不像哪一首很著名的热门大提琴曲,而林忏乐感不是那么地强,只能从中听出一些浅显的故事来,有种遗憾里夹着惺惺相惜,有种被囿于牢笼却心甘情愿,也有种双向奔赴的圆满,总之很复杂。

    短短几分钟,一曲毕,陈怡怜抬起桃花眸与他对视着,不多时便问:“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他缓缓摇了摇头:“叫什么?”

    “蔷薇为笼。”陈怡怜解释道,“当时我那位y国作曲家朋友正没有创作灵感烦躁至极,我就和她讲述了我们的这几年,没想到一个月后她就创下了这支曲子送给我们。”

第182章:眼线

    蔷薇为笼。

    陈怡怜刚拿到这首曲子还没有把谱子全部识出来的时候,她就很喜欢这个名字。

    大概意思就是说,再美丽的事物都是陷阱,而茂盛的蔷薇只是一个牢笼,有人牢笼里郁郁寡欢,有人却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林忏动了动长翘的睫毛,细细的回味这首——蔷薇为笼。

    圆满里夹杂着的遗憾,无非就是再也回不去的十八九岁。

    不知不觉间,陈怡怜又换了曲子,无缝切换,夜色似乎也跟着曲子深情起来。

    “现在徐檐南喊了一堆人守在病房门口。”男子靠坐在沙发边上,不经意的抖了抖烟灰,“上个周本来我们的人都能得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查房的医生。”

    方絮嘴角隐隐泛着笑意,镜片被灯光照着,闪了一下,他翘着腿抬手示意身后的人给对方斟酒:“林先生那么着急干什么,反正人已经躺床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被叫做林先生的人吸了一口烟,锁着眉心沉思着:“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命大,想他小时候我找人弄过多少次,回回都被周遇行搅黄,他妈的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他周家先那样待林潇,现在还妄想挽回妻儿,真是可笑。”

    “林先生别慌。”方絮说,“现在就算是他再醒来也没关系,经过这几个月的变化,他想要重振cl难了,况且倾夏和cl都已经落到了二十三楼人间许氏的手里,这些年许氏收购的企业,你看哪家拿回来过。”

    “怕就怕在,二十三楼人间不是许氏名下的。”

    方絮笑了笑,拿着打火机的手往沙发上点了两下。

    “怎么说呢,我那大表姐还没有和周遇行决定订婚的时候,周家就已经在背后对我们林家的家业下手了,后来我表姐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嫁给他,没过多久我们林家就不行了,但是我那表姐居然还不知悔改还和周遇行在一块儿,我伯公死不瞑目啊。”那人嗤笑一声,“我现在做这些,只想把我们林家的东西拿回来,林忏那小子身上留着周家的血,绝对不可能让他继承我们林家的财产。”

    “听说年前,林忏拿回来了采薇庄和如贺园?”方絮轻笑了一声,“这个本来就是你们林家的东西吧?”

    对面的人叫林正辉,是林潇叔叔的儿子,和林潇家的财产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如今鸠占鹊巢理直气壮的,方絮也不好拆穿,毕竟是合作伙伴。

    林正辉十分不要脸的哼了声:“算他有本事,我们没有拿到手的东西却被他拿到手了。”

    闻言,方絮淡然一笑,垂下眼眸端起桌上的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林正辉又问:“那个叫连旭的暴发户怎么回事?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娶得那么好看那么带劲儿的一个姑娘。”

    “棋子罢了。”方絮露出虎牙笑了一下,“酒囊饭袋,你真当我把他当什么了?”

    “哦?”林正辉嗤笑,“那请问陈公子口中的酒囊饭袋包没包括我?”

    方絮诶了声:“可别这么说,林先生能够重振林家,足以见得您的本事,况且连旭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弃不弃没关系,对我影响不大,可是对于商业圈那群元老来说,那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下一步该怎么走?”

    “先一步把周家纳入囊中。”方絮小酌了一口酒,“别看现如今的周家死气沉沉的,确实是一块大肥肉,过不了多久,不光我,周家将会被行业内的这群狼瓜分。”

    “别说,我至今还搞不懂,周遇行为什么要这样,做给谁看呢,前妻马上就要嫁人,儿子也不认他。苦情计吗,林忏那小子吃这套吗。”说完,林正辉无情的笑了两声,腮帮子的肉不停的抖动着。

    “他的老管家说的,保真。”方絮说,“要不我怎么能够确定床上那人就是林忏呢,当时周遇行去病房的时候,老管家在外面亲眼看到他查看了林忏手上的疤痕,周遇行那老狐狸叱咤商场那么多年,又生性多疑,肯定会查验床上的人是不是他亲儿子。”

    林正辉缓缓摇着脑袋笑了:“陈公子行啊,安插眼线都安插到周遇行那边了。”

    “那可不是我安插的。”方絮哼了声,“是那老头儿主动找上我的,他是怕周家被瓜分以后,他没去处。”

    林正辉敲着沙发扶手若有所思。

    方絮又说:“还有,周遇行为什么能确定床上那人是林忏嘛,林忏那跟了他四年的助手李惟,就是周遇行安排的。”

    “怪不得。”林正辉啧了声。

    “还有,帮我做掉一个人。”方絮抬起视线,望向黑暗里的人,随即阴狠一笑,“做掉之后,采薇庄和如贺园,我帮你拿回来。”

    那人斟酌了两下后点头:“行。”

    陈怡怜坐在凳子上,两只手都拿着烤串,面前还摆着一碗锅巴土豆。

    林忏坐在她的旁边烤鱿鱼。

    烧烤的食物不多,就那几样,主要是林忏怕陈怡怜跟上回那样,吃杂了拉肚子,毕竟陈怡怜那是山珍海味养出来的公主胃。

    陈怡怜十分满足,史无前例的吧唧两下嘴巴:“唱首歌来听听。”

    “听什么。”林忏没回头,动手翻了两下小鱿鱼。

    “慢冷,你歌单里的,别告诉我你不会唱啊。”

    林忏安静了两秒,在心头起了一个调子开始唱起了歌。

    “说完了,好像话都说完了,总是沉默对坐着,眼里是浓浓夜色,感情是偏执的,越爱越是偏执的……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看时光任性快跑随意就转折,慢冷的人啊,会自我折磨……”

    他唱歌的时候看上去极其轻松,也没有技巧,光靠着声线加分,不带一丝感情的。

    陈怡怜下巴点了点面前的锅巴土豆:“还要吃。”

    林忏默默的腾出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到她嘴边。

    她咀嚼了两下,含糊着点歌:“唱囚鸟。”

    “只会副歌部分。”林忏刷了一层油抖了点儿孜然,随后又轻轻哼了起来,“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再来首模特吧。”

    “……记得你的眼睛将会亮着,我的手臂将会挥着,谁说世界早已没有选择……”

    陈怡怜晃了晃双腿,想了想突然坏笑道:“林忏林忏,我想听你唱那首,做我老婆好不好。”

    ------题外话------

    这就是前文提到过的林家的人,是不要脸哈,我也觉得。

    唱歌嘛,我儿子们必备的技能,问就是哄自家媳妇儿用的。

第183章:把人家姑娘骗到家里来了

    林忏动了一下喉,低声吟唱了起来:“……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温暖怀抱……”

    夜色浓的刚刚好,他的声音混在风里,清冷里带了一丝很明显的温柔。

    ——“陈怡怜。”林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她鼻梁骨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一抹痛意袭来。

    他一只手护住陈怡怜整个人,冰冷的眸光扫过面前的人,右手朝身后探去,触上腰上别着的蝴蝶刀,蓄势待发。

    方絮给周围的人一个眼色:“把怡怜小姐带回家。”

    林忏抬手将陈怡怜死死摁在怀里,低头查看她的状况,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蝴蝶刀抬头与那两个黑衣保镖僵持着。

    “你别以为你是怡怜的男朋友,你就可以带她走,在岑安,还没有人敢正面和我们陈家作对。”方絮黑着一张脸,“还有,她年龄小听不得别人的好话,被你骗一时,不会被你骗一辈子。”

    “先走。”林忏低语着放开了陈怡怜,那两个保镖见状冲了上来,见他们这个架势,是练家子。

    他把刀藏匿在右手袖口未让陈怡怜看见,举起左手堪堪握成拳头,用凸起的指关节照着人脸就是一下,接着闪身躲开另一人的袭击,抓起捂着自己脸的人的后衣领往另一人后脑勺撞去,由于对方体型较大,林忏抓的时候有些费力,撞的时候没有使劲,两人只是踉跄一下。

    林忏余光闪过车前的方絮,几步夸了过去抓住他的衣领,蝴蝶刀从袖口里钻出来抵在方絮的脖子边:“让他们滚。”

    他的蝴蝶刀未开刃,不过也能感受到其刃的冰冷。

    方絮侧头盯着他的刀刃,淡定的笑了笑,随后眸光一变与他对视着:“你敢杀我吗?”

    “你可以试试。”林忏直视着他那镜片下略带着嘲弄的笑意的眸子。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连一丝不屑都没有,只是那对眉痣将他衬得更冷了一点。

    他是不敢杀他,但他可以把人揍一顿,去医院检查也只能验出轻伤。

    方絮也不怕一个十来岁少年的威胁,他赶紧给那束手无策的两人使眼色。

    林忏蜷曲了一下手指展开手掌对着他的胃部拍了一掌,方絮难受的弯下腰,胃里翻腾,紧接着酸水往外冒,他的眉心紧紧皱起来,待抬起头来,林忏他已经跑走了。

    “站着干什么,追啊。”方絮扶着车身,怒不可遏的指着两人逃走的方向。

    他跑了一段路,她发现陈怡怜还在树下等他,二话没说便紧紧拽着陈怡怜的小臂,将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顺便袖口里的东西别在腰上,往后看了眼追上来的人。

    陈怡怜不合时宜的笑了出来,她喘着气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跑。”

    林忏扫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跑进一条监控盲区的巷道,把校服脱下来扔给陈怡怜,活动了一下还手背上还挂着红印的手朝那两人走去。

    他一只脚蹬在壁上助力,跃起来曲起手肘朝左侧的人下巴砸去,没曾想另一人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墙边上推,他两只手掐住人的脖子,随即将右手握成拳勾回揍在人侧脸上,趁着人呼痛的间隙把人放倒在地。

    陈怡怜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不觉的又看笑了。

    他沉静的曲起膝盖顶在另一人的腹部,接着就是两拳头砸到他胸前,见人招架不住才把他放倒在地上,两人狼狈的捂着肚子蜷曲起身子。

    林忏摊开双手,瞥眉不悦,那人的脖子不是一般的油,起先掐住他脖子的时候把自己手给弄得十分不舒服。

    他抿唇看着两人,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滚。”

    陈怡怜笑道:“刚才我以为你怂了。”

    看着自己有点油的双手,他满脸嫌弃,走过去从自己校服口袋里拿出纸巾来,冷静解释说:“那边有监控。”

    “怎么了,又没见血。”陈怡怜盯着他的手,对方没有流血,他也没有受伤,见他这么盯着手还有丝疑惑。

    “那人的汗。”林忏擦了两下和陈怡怜一块儿走了。

    “你们好孩子打架都是找没监控的地方?”陈怡怜朝身后送了一眼,见那两人还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扬了扬眉毛心情大好。

    林忏微微笑了一下,不久恢复先前的面无表情:“好孩子不打架。”

    走了没几步就找到一个公共洗手间,林忏进去洗了两把手都把陈怡怜叫上站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被别人掳走了。

    陈怡怜锁着眉头想了想:“今晚我不能回去,一回去就得被那老爷子关小黑屋。”

    “那就跟我回家。”林忏把擦手的纸巾扔垃圾桶走了出来,拿过她手里的校服外套穿上,把拉链拉到最顶端,遮住他裸露在寒风中的脖颈。

    “好啊。”陈怡怜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眼眸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林忏无奈的走到她面前,扬了一下下巴:“走。”

    陈怡怜跟了上去,背着手问他:“林忏,你说要是以后,他们真的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了怎么办?”

    他的表情明显滞了一下,接着又抿起了唇思索着,冷风袭过他偏白的脸颊和额头,眉侧的小痣配合着他的沉默,随即,他抬手覆在她脑后把落在半步后的她揽上前来,说:“我会强到,没有任何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陈怡怜明显有丝错愕,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此刻的他严肃到不近人情。

    “好啊,你说的。”她忽然笑了起来。

    “嗯,我说的。”

    这回林忏真的把陈怡怜带回了家,而不是两极,林潇开门的时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磕巴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问林忏:“你,你怎么把小美女带回家来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她还是从鞋架上取下两双拖鞋:“进来坐啊,怜怜。”

    林忏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便嗯了声:“我想让她来我们家住两晚。”

    林潇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身后的陈怡怜,又怕吓着她便笑了笑把拖鞋放在她的面前:“进来进来,我们刚准备做晚饭,喜欢吃什么,我们去做。”

    “不用麻烦了潇姐。”陈怡怜赶紧摇摇手,脱了鞋子进来,“我不挑食,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林潇心领神会的朝林忏笑了笑:“好好好,那个阿忏,你来厨房给怜怜榨点儿新鲜果汁喝。”

    她把林忏喊到厨房,小声问:“怎么把人家姑娘骗到家里来了?”

    徐檐南扭头看了过来,一脸看戏的表情。

    ------题外话------

    温馨提示:打架情节纯属我儿子装逼用的,请勿模仿请勿模仿请勿模仿。

第184章:被妈妈撞见了

    林忏逃避性的拿了一个橙子放到水龙头下面洗。

    “你听说橙子要洗的吗?”林潇八卦的和徐檐南相识一笑。

    徐檐南凑过去问:“你把人家姑娘这么骗回家里,她家大人知道?”

    林忏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抬起眸子:“她家里人知道她跟我谈恋爱,要把她抓回家关起来。”

    “你说这事儿。”林潇皱起眉头来,“是陈家老爷子不同意还是怎么的?”

    “方絮。”林忏说完,拿起橙子走到榨汁机面前剥皮。

    林潇不解:“你俩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关方絮什么事儿?”

    徐檐南说:“就是之前,陈家老爷子一直想让方絮娶怜怜。”

    “我先出去陪她,等会儿人家不自在。”林潇指了指外边儿,出去了。

    徐檐南看着锅里的汤,继续说到:“没事儿,恋爱你放心大胆的去谈,有我在。”

    林忏没说话,浓密的眼睫毛微微煽动了一下。

    “把这儿当自己家啊,不用拘束。”林潇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削了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得很欢乐。

    这是陈怡怜第一次来林忏家里,这里是富人区,而他们家属于很平常不过的复式房,不拥挤,相反还感觉很大很宽。屋里的格调也很简单,约莫有一百五平米,蓝白灰三色为主的,成熟稳重。

    别说,这样的家比陈怡怜那偌大的别墅要温馨多了,他们两母子和徐檐南住一块儿也挺好。

    没过一会儿,林忏端着两杯橙汁过来,放在她俩面前。

    “你裤腿上怎么有泥?去把衣服换了下来吃饭吧。”林潇随意的说了句,又继续跟陈怡怜聊起天来。

    陈怡怜的余光落到他身上,看样子,他的房间在楼上,她还有些好奇。

    “诶潇姐,按照往常这个点,你不应该还在两极吗?”陈怡怜问。

    林潇把削好的苹果切开:“那边有人守着,这几天檐南不忙正好过来做两顿饭吃。”

    “噢。”陈怡怜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问林潇。

    很快,林忏洗完澡下楼来了,陈怡怜又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

    林潇赶紧招招手:“过来陪怜怜呗,我去洗苹果。”

    林忏拿过遥控器走过来递给陈怡怜,自己坐在她旁边。

    “我不看。”陈怡怜把遥控器放茶几上,抱着怀里的抱枕坐过去了点儿,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了句:“姐夫没和你们住一块儿?”

    林忏愣了两秒,回答说:“他公司远,那边有房。”

    陈怡怜张大嘴巴噢了一下,又抬起好奇的眼眸又压低了声问:“潇姐和姐夫不是在谈吗?怎么不住在一块儿?”

    林忏被她的这句话给整无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是在暧昧期?”陈怡怜又说。

    “算是。”

    陈怡怜不满的啧了声:“我都追到手了,怎么他还没有追到手?”

    林忏幽幽道:“他追了很多年。”

    “很多年是好多年?”

    “比我年龄还久。”

    “那还真是……”陈怡怜干笑两声,“十分有毅力,换我我都不追了。”

    林忏:“……”

    “今晚我还能挨着你睡吗?”

    林忏冷不丁的泼过去一瓢冷水:“想得美。”

    陈怡怜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笑了笑,又问:“那今晚我睡哪儿?”

    “我房间。”

    “那你睡地板?”陈怡怜故意问。

    林忏说:“我睡隔壁。”

    陈怡怜又忙不迭的叭叭道:“你不是有洁癖吗,还能让我睡你房间?”

    林忏瞥了她一眼:“知道我有洁癖,你也没能改掉你那动不动就亲我的毛病。”

    “你管这叫毛病?”

    “哦,疾病。”

    “嘿——别以为我在你的地盘我就能收敛。”陈怡怜咬牙切齿的小声道,“当着潇姐的面儿我也能亲你,你信不信?”

    “谈什么呢?”林潇满脸笑意,端着一盘苹果走过来,“先吃点儿,饭马上就好了。”

    陈怡怜动了动嘴巴惊了声,乖巧的哦了声。

    林忏意味不明的弯唇笑了一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随便找了一个电影。

    一块儿其乐融融的吃完晚饭,林忏领着陈怡怜上了楼,她还是一副好奇的样子,扒在林忏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接着走了进去:“旁边是一间客房?”

    “书房。”林忏取下手机充电器拿着手机准备退出房间。

    陈怡怜说:“你让我睡你房间,然后你睡书房?那怎么能行?”

    “有床。”林忏说,“你先去洗澡,过会儿我妈把换洗的衣服给你送上来。”

    “既然你要当绅士,我也就满足你。”陈怡怜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感叹道,“这是我第一次进男生的房间,连那大少爷的房间都没有进去过。”

    看了会儿,她又说:“有点儿单调了。”

    他的房间不大不小,还附带了卫生间和阳台,柜子书桌都是纯白色的,被子带着深蓝色菱形花纹,剩余的空白全是浅蓝色,就连窗帘也是蓝色的。

    “我先过去了。”林忏把放在门把手上,似乎在等着她问问题,但停留了五秒有余,她也没再问下一个问题,他刚准备带上门,陈怡怜就走了上来亲了他一口,好巧不巧就被林潇撞了个正着。

    林潇有些尴尬,正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陈怡怜忽然像兔子一样逃走了,林忏当即反应过来,头也没回就往隔壁走去,浑身发热。

    拿着衣物的林潇不知道是走还是留,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笑意。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两个孩子早恋她没阻止,现在两个孩子亲吻还被她遇到了,要不要装装样子上去说说?

    诶算了。

    林潇转身敲了敲开着的门:“怜怜,我把你今晚穿的衣服和明天穿的衣服都拿来了。”

    陈怡怜捂着脸搓了搓走过去接住,脑袋也没敢抬。

    “我先下去了,晚安。”林潇故作镇定的帮她把门给带上,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嗷——”陈怡怜一头扎在被子里,脸颊发烫。

    论在男朋友家亲男朋友还被男朋友妈妈撞了个正着,求解。

    林忏抽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就着月光看了起来,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他和陈怡怜做这么亲昵的举动会被自己妈撞见。

    想着,他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扭头望着窗外,脸颊和耳朵依旧很烫,他缓缓低下脑袋,望向落地窗边摆放着的那盆绿萝。

    啪嗒一下,书房的门被人拧开,接着就是灯光照亮了整间书房,一瞬间能够把他那发红的耳廓照得格外明显。

    他怀中的书不合时宜的掉落到地上,视线与门口的人交汇着。

第185章:原来你是这样的林忏

    徐檐南被吓了一跳,不多时恢复了原来的震惊,走过去讶异的问:“怎么不开灯啊?”

    林忏侧坐着,左手撑着脑袋,浅浅低下,垂着眸子,侧着的下颚轮廓被暗夜勾勒,面庞透着清冷孤独,像是被夜色揉碎又被月光小心翼翼的拼合。

    他一只脚半曲着放在沙发上,另一只脚踩在地板上靠在沙发旁边,大腿上放着那本课外书。

    闻言,他舔舐了一下唇说:“就坐会儿。”

    徐檐南走到书桌边弯下腰开了电脑:“你去我屋里睡吧,晚点儿我开车回去,书房睡着会感冒。”

    “不用了。”林忏翻了一页书,把脑袋再垂下去了点,此地无银的遮住脸上的微红。

    “我现在有两份文件要看,会打扰到你。”

    “……没事。”林忏刚回应完,就看到手机上陈怡怜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陈怡怜:〔没有毛巾。〕

    陈怡怜:〔囧/囧/〕

    林忏一边回复一边起身:〔等十分钟。〕

    “我先出去一下。”他放下书知会徐檐南一声便出了书房。

    家里没有多余的毛巾了,只能下楼去超市里买。

    陈怡怜:〔你是要出去吗?〕

    林忏:〔家里没有多余的毛巾。〕

    陈怡怜:〔再给我带一双袜子呗,不然明天没有袜子穿。〕

    随后附带了一个吧唧一口的表情包。

    林忏回复一个ok的手势,穿上鞋拿上外套就下了楼。

    好在小区地下一楼就是一个大型超市,林忏拿着手机进了超市,轻车熟路的找到卖毛巾的区域,埋头挑选着毛巾,不一会儿又陷入了纠结。

    陈怡怜这种娇气的大小姐一般都用什么价位的毛巾?连乐器都必须用牌子的,那毛巾会不会也用牌子的?

    想罢,他目光锁定在那边比较贵的区域,挑了一块不易脱毛相比较柔软的浴巾拿在手上,又拿了一块同样牌子的洗脸巾,想了想,他又折回来把白色的换成粉色,毕竟是女孩子。

    他心满意足又一本正经的拿着一块粉红色浴巾走向卖袜子的地方,站立在女士袜子的区域,锁着眉头挑选着。

    他刚伸手触碰到那双白色蕾丝边的粉色少女袜,又想到林潇给陈怡怜拿过去的衣服是一条裙子。

    她们女生穿裙子应该都会穿丝袜。

    林忏撤下手皱着眉头望向那边被盒子装起来的丝袜,纠结了两秒又走了过去伸手拿了一双黑丝。

    这时旁边两个女生窃窃私语着走开了。

    “看见没,刚那个小哥哥买黑丝……”

    “帮女朋友买的吧,情侣把戏罢了。”

    “……”林忏缩回了手有些疑惑。

    难道女孩子穿裙子不穿黑丝?

    静静的想了几秒,林忏才取下两条丝袜,一条黑的一条白的塞自己怀里,又去刚才的地方拿了那两双粉色的袜子,最后去了卖牙刷的地方拿了一支就出去到智能结账的地方结账,几下拎着袋子回去了。

    他这次超出了自己的计算时间,就是在选袜子那里耽误的时间最久。

    回来他赶紧脱了鞋把东西给陈怡怜拿上去,避免感冒。他事先敲了敲门,得到陈怡怜允许后才进去,陈怡怜打开门缝,伸出一只手来。

    林忏把毛巾递给她:“用热水洗一下。”

    “好。”陈怡怜应完,就关掉了门。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不过一会儿,陈怡怜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她皱巴着眉眼好奇的走过去,那么大袋袜子?

    于是,她过去打开袋子一看,这特喵的两条牌子丝袜。

    “!!!”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原来他是这样的林忏。

    想看她穿黑丝是吧?

    陈怡怜好笑的连忙将桌子上的黑白丝袜给收起来,抓起手机正准备给他发消息问问,接着她坏笑了一下决定当面问。

    陈怡怜:〔在书房吗,我过来找你。〕

    林忏:〔别。〕

    林忏:〔徐檐南在。〕

    陈怡怜:〔没在了说一声。〕

    林忏:〔我睡了,明天说。〕

    陈怡怜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闷骚。

    林忏脱下鞋坐上沙发,拿起边上的被子盖在身上,依旧拿着刚才那本书看了起来。

    “对了阿九,下个周我去f国出差,大概半个月。”徐檐南忽然抬起头说,“记住,别让学姐在两极待到超过八点半。”

    林忏嗯了声。

    徐檐南想了想,继续说道:“回来的时候我送你回去陪老爷子老太太过年,之后我带你妈去圣格丽亚半岛去旅游散散心,昂。”

    林忏又应了声:“好。”

    徐檐南又说:“初二可以回来一块儿吃顿饭,或者去郊外,喊上怜怜?”

    听到陈怡怜,林忏思索片刻说:“我先问问。”

    “那行,我先下去洗漱了。”徐檐南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纸张,关掉电脑,“明早可以多睡会儿,我顺路送你们去学校。”

    待徐檐南走后,林忏才放下书躺在沙发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抿着薄唇十分安静。

    又不知过了多久,林忏堪堪闭上双目准备睡觉的时候,有个人影出现在书房前,接着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嘘——”陈怡怜示意他别说话,把门反锁了,“别让潇姐姐夫知道了。”

    林忏坐起来望着她,一瞬间找不到话语。

    “你真睡沙发?”陈怡怜蹲在他面前,警惕的望了望门外。

    “不早了,去睡觉。”林忏十分无情的垂下眼眸看着她。

    “扫兴。”陈怡怜白了他一眼,“我来耍耍/流/氓再睡。”

    听此,林忏脸色沉了一分。

    陈怡怜义正言辞恬不知耻道:“耍了你难受一晚,不耍我一晚难受,所以我决定还是得过来。”

    “陈怡怜。”林忏喊她的名字,冷厉中多有无奈。

    “啊?”陈怡怜故意道,“怎么了?”

    林忏说:“过去睡觉,天冷会感冒。”

    陈怡怜蹲在地上,猛然摇摇脑袋:“除非你先让我摸摸你,或者是亲亲你。”

    “不可以。”林忏冷漠的别过眼神。

    “噢。”陈怡怜砸吧砸吧嘴,故意道,“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买了两条丝袜,是想看我穿黑丝?”

    林忏怔了一下,低头轻轻咳嗽一声:“那是袜子。”

    陈怡怜好笑的撑着下巴,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勾起,桃花眼在夜色下闪了闪:“不会吧,你不会真的那么单纯吧,真以为黑丝只是单纯的袜子?”她继续逗他,“而且这大冷天的,谁还穿黑丝?”

第186章:晚安

    “人家都穿的是保暖裤。”

    林忏:“……”

    陈怡怜攘了攘他的小腿:“想看我穿黑丝你直说嘛,整这些,我又不会拒绝你。”

    林忏拿她没办法,走也不是,赶她走更不是。

    陈怡怜得逞的笑了笑,接着站起来一条腿挡在他的双膝间将他摁在沙发靠背上:“你说句要,我穿给你看。”

    “我买错了。”林忏苍白无力的辩驳一句,任由着她按着自己双肩。

    “就算真的买错了我也不信了。”陈怡怜无赖道,“我不管,你就是那意思。”

    林忏别过脑袋。

    “喜欢白丝还是黑丝?”

    “别板着脸。”

    “林忏,耳朵怎么红了?”

    林忏沉沉的呼出一口气:“你别撩我。”

    陈怡怜无辜的低着脑袋偏头看向他:“男朋友,献个吻嘛,别都是我主动。”

    他依旧靠在沙发靠背上,双手放在身侧,双眸深邃而漆黑,如深海浪潮般,孤独中带着热烈。

    “行不行?”陈怡怜侧过脸,把脸颊留给他,她的身上有林忏常用的茉莉花香沐浴露,香味很淡,更不会刺鼻。

    林忏凑上去浅浅的亲了一口,亲完就准备离开:“回去睡觉。”

    “你去哪儿?”

    “送你。”林忏拉着她的小臂往门外走,陈怡怜赶紧抱着他的腰:“别。”

    林忏驻停在原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溜过来的,待会儿让潇姐看到了怎么想我?”陈怡怜噘着嘴苦苦哀求着。

    “我妈不会乱想。”林忏说。

    陈怡怜:“是不会,可是我害羞。”

    林忏心说,我信了你的邪。

    “那要不,你在床边陪着我睡?我认床。”

    “……”林忏掖了掖眉眼,稍稍做了思索便同意了,“走。”

    陈怡怜咧嘴满足一笑:“能再求一个讲故事哄睡服务吗?”

    林忏冷漠道:“没有。”

    陈怡怜扭着他:“林忏。”

    “你再大声点儿,他们都听见了。”

    “噢。”陈怡怜乖乖放小了音量,“那你给我讲故事?”

    林忏打开自己房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云边有个小卖部》坐在床边,等着陈怡怜上去。

    陈怡怜坐上床,躺了上去,像个小朋友一样期待的等着他讲故事。

    “初夏的屋檐下,刘十三磕完一捧瓜子,和外婆说,感觉有人在想我们……”

    “这个我读过。”陈怡怜等他讲完第一段,才插嘴并背了一遍最后一段,“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以前,能够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能做的了,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林忏跟个老父亲一样帮她掖了一下被子角:“那睡觉。”

    陈怡怜望着天花板,忽然问:“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

    “去京城。”

    “噢,京城那边好玩儿吗?”

    “可以看雪。”

    “雪是不是会下得很大,就像书里说的鹅毛大雪一样?”

    “会,能打雪仗。”

    “京城那边有你的亲戚吗?”

    “算亲戚吗?”林忏双手环抱着,后腰正好靠在床头柜边,“徐檐南的爸妈,应该算。”

    “你怎么一直连名带姓的称姐夫?”陈怡怜有些纳闷,“平时见你都很有礼貌的。”

    林忏滞了一下,他从知晓人际关系就这么喊,别的称呼怎么都不合适,徐檐南大不了他二十岁,喊叔叔也不妥。

    “那你有没有想过,撮合你妈妈和他呢?”

    林忏嗯了声:“随他们。”

    陈怡怜啧了声不满道:“怎么能够随他们呢,你看潇姐和姐夫多配啊。”

    林忏阖上双眸没有说话。

    “两极是潇姐和姐夫一块儿开的?”

    林忏应答道:“是。”

    陈怡怜又问:“两极这个名字是谁想的?”

    “徐檐南。”

    “都说了,这么称呼姐夫很不礼貌诶,你可以喊他——徐叔叔?”

    林忏侧头盯着她。

    陈怡怜好笑道:“怎么了嘛?”

    “我不想和你差辈。”

    “这么看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小姨?”陈怡怜贱兮兮的望着他,低声笑了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不过也格外动听。

    林忏冷不丁的说:“想得美你。”

    陈怡怜长舒一口气:“林忏,我没困意。”

    “别说话一会儿就有了。”

    “今天你打架还挺帅的。”陈怡怜后知后觉的感叹道。

    林忏又嗯了声:“别告诉我妈他们。”

    陈怡怜亮着眼睛,侧着身正对着他:“是不是不想让潇姐知道,其实你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乖孩子?”

    “是。”林忏说,“我不想破坏我在她心里的样子。”

    “其实你们母子之间可以试着沟通沟通啊,我觉得你和潇姐之间缺少点儿感情,你们互相关心对方,但就是感觉很生疏。”陈怡怜一字一句道,说完还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他的侧脸被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照耀着,异样的冰冷严肃,就像是一座雕塑。

    陈怡怜说:“她总跟我说,她不敢对你说抱歉和对不起,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其实你们真的可以好好的谈一谈,有妈妈真的很幸福。”

    林忏不动声色的岔开了最后一句让陈怡怜敏感的话题:“好,我会的,她并不亏欠我什么。”

    “你去京城去多久?”

    “放寒假就去。”说完,林忏补了一句,“元宵节之前回来。”

    陈怡怜小声的哦了声,看样子还有些失落。

    林忏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元宵节那天我们去郊外烧烤,你有时间吗?”

    “有。”陈怡怜说,“每年过年都是我一个人,我大把时间。”

    “那天我来接你。”

    “好。”陈怡怜打了个哈欠。

    林忏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陈怡怜又小声的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害怕我爷爷在岑安的地位吗?比如就像今天那样。”

    “我不会怕任何人。”林忏动了动手臂,鬼使神差的抬起来揉揉她的脑袋。

    他说得很有底气,但陈怡怜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怎么能有这样的底气说出不会怕任何人的。

    在岑安,她爷爷陈振贤就能一手遮天,整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更别说一个林忏。

    和陈怡怜交往之前,林忏想过许许多多的问题,比如身份地位配不配,比如这段见色起意的爱情能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比如和陈怡怜交往要忍受些什么,还有更多的比如,他每样都在脑海里过过一遍,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他必须强大,强大到没人能把陈怡怜从他身边带走。

    只可惜现在的他羽翼还未丰满,所有的狂都只是在武力下的,一个两个五个的他兴许打得过,要是一堆人他也不敢说自己有办法。

    他侧头瞄了一下陈怡怜,她入睡很快。

    想罢,他轻轻起身给她盖好被子,弓着身子浅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动了动喉咙说出了这个他从来不常用的词:“晚安。”

第187章:承载你的所有喜怒哀乐

    这个三月,国内格外安静,严陈安走了,罗星洲回了战队,李惟出院在周遇行身边做事,辜妄岚和丁远一直守在医院,方絮没有下一步动作,商业上的诡谲风云似乎在这一刻停息下来。

    至于陈昼的事情,林忏没让徐檐南插手,对于他来说,徐家所有人是他的家人,如果没有徐家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今天。

    这几天徐檐南和林潇怕别人怀疑,依旧频频去医院守着。徐檐南也没有参与调查陈昼的事情中去,他怕打乱林忏的整盘计划。

    想着,他颇有一种看着自家儿子长大能独当一面的欣慰感,他低头笑了笑,给林潇剥了一个橙子递过去。

    林潇疑惑的接过,掰开一瓣送到他嘴边:“你笑什么呢?”

    徐檐南嚼了两下,淡淡道:“别说,阿九从小到大还真的挺让人省心的,你看现在,才将将二十出头,就可以在商业场上如鱼得水,连我那一向心高气傲的许兄都称赞。”

    “看你得意的。”林潇摇摇脑袋无奈一笑,掰了一瓣橙子送进嘴巴里,“这个橙子挺甜的。”

    “昨天丁远去买的。”徐檐南张嘴想讨一瓣橙子吃,没成想林潇轻轻拍过去一巴掌,接着又扒了一瓣塞他嘴里。

    “其实我和阿忏不怎么亲,很少和他谈心,更不知道他的心性,就上回过年的时候和他聊了两句,我很害怕他身处商业场会变得世俗,会变得唯利是图。”林潇搁下手里的橙子,抽了一张纸巾擦手,“我这个母亲做的太不合格了,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才从当年走出来,这些年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我们母子俩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檐南抬手绕过她身后捏着她另一边的肩膀,浅浅笑了笑:“这有什么。”

    林潇望着床上的人的脸,怅然道:“你遭受了那么多非议,全是因为我,其实最近啊,我一直在想,倘若当年我没有遇到他该多好,还在想,阿忏要是真的是你跟我的儿子就好了,你看我现在因为自身原因,不能有一个……”

    “我娶你,并不是为了给徐家生孩子,而是因为爱。”徐檐南打住她的下文,“阿九对于我来说,对于我家老头子来说,照样是亲的,管他外界怎么说,等百年之后我们家的一分半点儿都带不走,至于是衰落还是兴盛,都与我无关,到谁的手里也无所谓,你也不许后悔什么,还有周遇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大度,他对于我来说是情敌,也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但我还是得感谢他,感谢他放手把你还给了我。”

    他的声音不大,但具有说服力,听起来也很让人宽心。

    “让那段你和他最美好的记忆留在十七八岁,往后余生,我将承载你的所有喜怒哀乐,你是我徐檐南的夫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了。”

    林潇忍笑着捧着他的脸庞,腼腆的点头应答:“好好好。”

    “亲一口。”

    “不行。”林潇说,“床上还有人,不能这么不道德。”

    徐檐南回头看了一眼:“好像也是。”

    林潇睨着他笑了起来:“那天怜怜发过来一张照片,你也看到了,别说,阿忏笑起来真的和我年轻那会儿很像,之前我们一直以为他跟我不像,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笑。”

    “有代沟啊,俗话说得好,三岁一代沟,我们和他隔了六七个代沟,怎么可能看得到他笑。”徐檐南一本正经的分析着,“没准儿之前他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笑呢。”

    林潇语塞。

    “开玩笑的。”徐檐南淡淡一笑,“我看到过几次,他和怜怜在一块儿就会笑,你是不知道,我头一次看到他对怜怜那种无奈又纵容的表情还有些好笑。”

    “我觉得他就是妥妥的外貌协会,见怜怜长得好看。”林潇说,“要是换个人,以他的性格,他直接不搭理,之前不是有几个小女生跟着他来两极吗,他话都没跟人家说。”

    徐檐南笑:“那倒是。”

    林潇不经心的嘀咕一句:“这看外貌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徐檐南看了眼林潇,憋着笑意,“他的妈妈挑只狗都要看颜值,从去年挑到现在也没有挑到一只称心的,人家阿九选个媳妇儿不得是最好看的,你说这是随了谁?”

    “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林潇说,“说到狗这件事情,那天宠物店的老板说有几只刚出生的拉布拉多,让我今天下午去挑,拉布拉多聪明啊。”

    徐檐南建议道:“养条二哈?”

    林潇斜眼看过去:“拆家你打扫啊?”

    “可以啊,我没问题。”徐檐南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林潇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怜怜告诉我她二十五六就想要个孩子,到时候咱俩晋级当爷爷奶奶,有得你忙的。”

    徐檐南在脑海里畅想一番,觉得还不错:“那就养一只拉布拉多,颜值高又聪明。”

    “你说会是孙女还是孙子?”

    “说句实话啊,我家这好几代人都是男孩子,要个孙女儿挺不错的,啊,男孩子也好,都好。”徐檐南笑着说,“我带大了一个儿子,就想带一带女娃娃,你是不知道,我许兄家有一个小女娃娃,和他儿子定了娃娃亲的,小时候他们来我家玩儿,那小娃娃软糯糯的可乖了,她不让任何人抱,你一去抱起来,她就跟泥鳅一样逃走了。”

    “他们说女娃娃会长得像爸爸多一点,单眼皮的怕是不好看。”

    “谁说的,阿九的单眼皮就很好看。”

    林潇说掰着手指头说:“我爸是单眼皮,我爸的外公也是单眼皮,反正我们家我就知道这两位老辈是单眼皮,而且这样的概率特别特别小。”

    “也不管了,到时候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咱俩都是爷爷奶奶,最年轻的爷爷奶奶。”

    “四十多了还年轻?”

    “四十多了还不年轻吗?”

    林潇笑着晃了晃脑袋:“是吧。”

    话语间,丁远敲了敲门进来了,手里拎着两盒午饭:“徐先生,太太,吃午饭了。”

    “麻烦了小丁。”徐檐南连忙起身过去拿饭,“你吃了没?”

    “吃过了。”丁远点头,“实在不好意思啊先生,最近岚姐出差去了,我也有点儿事,不能和你们换班。”

    “说什么呢,我们又没事儿。”徐檐南笑了笑,“对了,最近有查到什么吗?”

    丁远说:“查到什么倒是没有,不过最近发现林家的林正辉和方絮来往密切,也不知道在谋什么。”

    ------题外话------

    就是这么俗,阿忏外貌协会会长。

第188章:惨无人道啊

    “林正辉?”闻言,林潇有些诧异,“林家?”

    丁远点点头:“最近他和方絮走得很近,方絮准备对周家动手,他应该是想分一杯羹。”

    林潇脸色微微一变,捏着拳头道:“这个林正辉,简直毫不要脸。”

    丁远一头雾水。

    “当年周家对我们林家下手,他们,也就是我小叔不但不帮忙,还趁机分走我们林家在覃洲的产业。”

    “原来是这样。”丁远听此才彻悟,“那他还扬言说是太太你害得周家破产。”还说是她死不悔改和周遇行在一起,导致林潇她爸爸死不瞑目。

    “我确实有一部分的原因,但最终害死我父亲的就是我二叔。”林潇捏紧拳头,嘴唇动了动有丝愠怒。

    丁远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林正辉他们还喊了人过来对林总下手,还好有我爸爸和……还好有我爸爸在,不然真的就。”

    “他还喊人去找过阿忏的麻烦?”林潇腾一下站起来,望着徐檐南,“那他怎么没告诉过我们?”

    丁远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当即闭上嘴巴转移视线。

    徐檐南赶紧拦住丁远:“小丁,快说,那是怎么回事儿?”

    “害。”丁远摇摇脑袋,有些为难,最终还是拗不过林潇把他家老板给出卖了,“当初林总不是在南城八中读书吗,然后他就来找我爸爸学散打,我爸爸教过他两年的散打,有一段时间就发现经常有人会在门口蹲守,后来去问林总才知道,那群人从他八岁开始就一直盯着他了。”

    徐檐南也不相信的与林潇对视一眼:“继续说,后来呢?”

    丁远说:“有一天林总被人绑架了,我爸就跟了上去,结果就发现有另一伙人和那群人打起来了,我爸分不清哪堆是好人哪堆是坏人,找到个间隙就带着林总回来了。”

    这些林忏从来没有告诉过林潇,连徐檐南也都瞒着。

    他在南城八中的那两年认识了丁馆长一家和一个姚燃,其余的就没了,每次问着他都是说可以,还行。

    丁远又说:“其实林总真的很不容易,那么小就被林正辉的人追着,那群人真的是想至他于死地。”

    “他还学过散打?”林潇诧异的询问。

    “学过两年,防身用的。”

    忽而,林潇又想起当年在两极,陈怡怜那朋友朱斌找麻烦,结果被送去了警局,一口咬定就是林忏打的他,还说林忏手里有一把蝴蝶刀,很是吓人。后来回两极查监控,正好那个时间点的监控被关掉,查不出来。

    她一直以为林忏很斯文不会打架,原来是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林忏。

    林潇追问道:“那是不是有一把蝴蝶刀。”

    “有,我爸爸给的,不过没有开过刃。”丁远如实回答道,“当初就是看他小,又被林正辉的人盯上,就给他防身用。”

    林潇抿起嘴唇闭上了眼睛。

    “先生,太太,我都实话实说了,你们能不能别告诉林总啊,其实他不是不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担心。”丁远沉沉叹气,“以他的性格,可能我不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们,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林总他对名利和财富没有兴趣,只是有一些他必须得拿回来,他告诉过我,凡事都必须以法律为底线,拿回周家和林家会走正规的渠道,至于这些拿回来以后,他都决定捐给福利机构和学校教育上,他不会和许家争什么商业巨树之首的位置。”

    那两年林潇刚刚从抑郁症里走出来,情况正处于好与坏之间,徐檐南自然就费尽心思每天陪着她,而林忏那个时候正是初中升学,岑安所有的初中基本满员,他不是本地户口塞进去太难了,就找了岑安隔壁的城市南城,南城八中在整个城市里也算不上好,反正升学率不高。

    本来徐檐南想让老爷子凭自己关系把他塞到京城读书,但林忏执意留下来。

    现在看来,徐檐南真的有些后悔没让老爷子把他塞进京城,这样就可以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周家和林家的人也不敢这么放肆。

    经林潇这么一问,丁远才想起他家老板确实有一把蝴蝶刀,他不仅看过,还没摸过,他从始至终就不相信他爸买得起那么昂贵的一把定制的蝴蝶刀。

    他关上门离开了医院,路途中还在纠结这把蝴蝶刀的来历,他爸也没说,每次一问到,他爸就一顿骂,让他别多问。

    就这么查了大半个月,在三月底的时候丁远才查到当年陈昼被害的那个视频,他至今都不敢再看第二遍。

    林忏收到这个视频的时候,陈怡怜刚好去学校了,他锁上门打开电脑那个视频。

    从面无表情到难以置信,最后仅仅剩下愤怒。

    视频里一屋子的人,陈振贤,周遇行,田局长,还有他妈妈的小叔,其他的基本都是一些有威望的豪门贵族,四大巨树就有两家,陈家和周家,另外两家没有参与。

    那群人,有面无表情看热闹的,有担惊害怕捂着眼睛的,还有人讽刺的笑了出来。

    只有中间倒在地上的陈昼神情绝望,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他脖子上被扣上一条很粗的链子,就像是在羞辱他一样。

    林忏啪嗒一下关掉了电脑,腾一下站起来,缓缓阖上双眸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什么样的表情来对待这一场惨无人道,毫无任性的虐/杀。

    那可是陈振贤的亲儿子啊,怎么能下得去手。

    那个时候的陈振贤才六十来岁,身子骨很硬朗,雷厉风行无人敢惹。

    看了这个视频,林忏觉得浑身发软,每一处都在泛疼,似乎感同身受一样。

    视频上面的陈昼全身湿透,身上全是伤痕,脸上脖子还有很多烟头烫过的疤,双手被绳子绑得已经死血。

    他重新打开电脑把丁远发过来的视频给删除,再关掉电脑走去了阳台。

    如果这件事情陈怡怜和严陈安知道,那该多么不能接受,一个是自己那温柔如风的爸爸,一个是严陈安从小就敬重的外公和从小关系就很好的舅舅。

    丁远又给林忏发过来一条短信:〔方絮那边有动作了,准备对周家下手,需不需要我们去阻止一下?〕

    林忏垂下头,点了两下屏幕:〔给他一个警告。〕

    丁远:〔收到。〕

    丁远:〔还有一件事情,我猜测肖波可能没死,而且极有可能藏在周家。〕

    ------题外话------

    那个过程可能有点血/腥,发不出来,大家想象一下,陈昼爸爸真的太惨了,有点不忍心了。

第189章:多留个心眼

    丁远:〔周家那个老管家,现在已经是方絮的人了,而且肖波藏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上回罗少爷在周家看到的那个玻璃墙。〕

    丁远:〔至于周遇行,那个玻璃墙他应该是知道的,但里面藏着人应该不知道,他和肖波没什么交集,也不至于帮方絮藏人。〕

    看完这条消息,林忏就看到陈怡怜走到楼下的石板路上了,他这才敛起眸间的肃冷,朝她招了招手。

    陈怡怜望着他轻轻笑了一下加快了步伐。

    林忏低着头打了一句话发过去:〔告知一声周家,管家的身份。〕

    丁远:〔那要不要以二十三楼人间的名义发?〕

    林忏:〔不,我让罗星洲发。〕

    李惟去过二十三楼,他一直以为二十三楼人间是林忏和许氏合作开的,现如今林忏成了植物人,而许氏断然不可能插手别家的事情,一旦以二十三楼人间的名义发了,李惟一定会察觉,那他的事情很可能会暴露。

    他不是在救周家,而是不想让周家落到方絮手里,现如今陈振贤多半被方絮软禁在家里,他手里捏着陈家全部的财产,在岑安几乎是一手遮天,如果把整个周家都纳入囊中,对于现在的林忏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和丁远谈妥后,林忏才关掉手机出去迎陈怡怜,这大半个月,陈怡怜几乎都住在学校准备毕业设计,偶尔周末回来两天,从三月初忙到了三月底。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林忏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而这几个星期他更没有闲着,二十三楼人间那边事情很多需要他解决,加上陈昼和夏应眠的事情,到凌晨也在忙。

    现在终于查到了陈昼的死因和幕后主使,那夏应眠的事情应该也不难了。

    陈怡怜一进屋就抱着他啃,刚准备伸手触摸到小林忏的时候,被他给拦下来了。

    他皱了一下眉心拉住陈怡怜的手:“不可以。”

    “那去浴室摸。”陈怡怜双臂搭在他的肩膀,歪了歪脑袋盯着他的眼睛。

    林忏眸光带着一丝缱绻,但没说话应答她。

    陈怡怜又说:“我温柔点儿?”

    “不、允、许。”林忏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抵在墙边,顺手关了门,接着侧着低下头,薄唇碰了上去,汹涌热烈的吮吸她的下唇。

    —

    当天晚上十点半,李惟就收到罗星洲的邮件,说了管家的事情。

    李惟当即删掉邮件往地下室去查看,结果发现打不开那面玻璃墙。

    “你在干什么?”老管家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打开了地下室里的电灯。

    一瞬间地下室里通明。

    他面不改色道:“先生让我下来拿点儿东西,老伯能不能帮我把这道门打开?”

    “好。”老管家走到冰室门口打开一道通往冰室的小门,“从这里进去。”

    李惟迟疑了一下,接着笑道:“那老伯能不能帮我把里面的相册给拿出来一下,关于夫人的那本。”

    老管家应了声好,进去五分钟有余便拿出来一本相册问他:“是这本吗?”

    李惟假模假样的翻看两下:“不知道是不是,我拿给先生看一下,谢谢老伯。”

    说完,他拿着相册上了楼来到周遇行的房间。

    周遇行刚刚上床歇着,见李惟进来了开了灯起身:“怎么了?”

    “先生,您要的相册。”李惟指了指门外,周遇行心领神会的示意他坐下。

    “是不是这本?不是我再去取。”李惟问。

    周遇行点点头:“嗯,你去给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李惟立马起身,刚打开门出去就看见背对着他正走到走廊尽头的老管家,他愣在原地两秒,随后下了楼倒了水上来。

    周遇行扬扬下巴示意他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怎么回事儿?”

    “刚才罗少爷发来邮件。”李惟压低声音,“说是管家老伯和方絮走得很近,还说我们地下室那玻璃墙后面藏着——肖波。”

    “肖波?”周遇行沉思着,“当年肖波不是死了……不对,这是肖波设计的一个局,他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李惟点点头:“之前小林总一直在查肖波的事情,就在刚刚有头绪的时候出了车祸,然后就断了思路。”

    周遇行若有所思。

    “先生,明天能不能支开一下老管家,我去玻璃墙里看看?”李惟试探性的问了句。

    周遇行摇摇头:“如果真的有肖波,那这个时候,他已经转移了。”

    “我去看看。”李惟刚要站起来就被周遇行拦下了。

    他摇摇头:“我好几年没敢去地下室,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对于那里,他比谁都熟悉,这几天你装作不知道,别贸然下去。”

    李惟想了想问:“那怎么办?”

    周遇行没回答他,接着问:“罗少爷给你发的邮件?”

    李惟点头:“他说上回不小心去了地下室,然后就被老管家看到了,吓他一大跳,他感觉这个老管家不对劲,就叫人去查了,果不其然,他和方絮来往密切。”

    “哦。”周遇行闭上双目,双手拿着相册翻了两页,“你多留个心眼,但别干涉他,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惟嗯了声。

    周遇行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我发现你跟了他四年多,人变了不少,他允许你不敲门进屋?”

    李惟被噎了一下,低下脑袋说:“小林总说,有要紧的事情不用敲门。”

    “又没有怪你。”周遇行说,“还有啊,做人多多少少得留个心眼,别学他那么相信一个人。”

    李惟笑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小林总说得挺对的,你相信的人不用心眼,对不相信的人自然得防着。”

    周遇行嗯了声,低着头看了两眼相册上的照片,接着又抬起头来:“前几次听你说,有人来医院闹还是怎么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听辜妄岚说,是林家的人喊了一个国外的杀手过来,想要伤害小林总,不过正好那天姚医生查房遇到了。”李惟说,“姚医生的手受了伤,回去休养了半个多月才回来。”

    “姚医生?哪个姚医生。”周遇行捕捉到字眼,忽然望向李惟。

    “叫姚燃,我总觉得他很眼熟,可能是在某个地方见过几面。”李惟又补充道,“聊天的时候了解到,他是南城人,妻子是岑安人,他为了妻子来到岑安。”

    “南城?”周遇行在心头默念了一下,“之前阿九在南城八中读过两年书,合租室友就叫姚燃。”

第190章:父子

    李惟这才恍然大悟:“好像是,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周遇行捏着相册一角的手忽然蜷曲成拳头,接着咬牙切齿的笑出声来,“对啊,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李惟刚刚才释然,这会儿又是一头雾水,他又收到周遇行的眼神示意,悄悄出去看了眼屋外有没有人。

    接着,周遇行缓缓道:“我们都被他给骗了。”

    “哈?”李惟不解的望着周遇行那无奈又有些庆幸的眼神。

    周遇行微叹,慢慢的给李惟分析着:“这臭小子在演戏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刚好去了离事发地点有点远的市区医院,主治医生刚好是他之前的合租室友,还有,他查的就是有关于肖波的事情,罗少爷怎么可能特意去查关于他的事情。”

    李惟微微怔了怔。

    周遇行捏着手机,又不经意的笑了起来,喃喃絮语着:“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周先生,我……”李惟难以置信又不可思议,把声音压低了再压低,“他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周遇行点了一下头。

    李惟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后退一步:“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陪着我演?那他还……”让自己进cl内部,把二十三楼的事情全盘托出?

    “还怎么?”周遇行看着他,不久后转移眼神轻声又无奈的笑了声,“没想到,四十多年了,我周遇行居然被自己亲儿子玩得团团转,将近两个月,竟然还不知觉。”

    那句话“天道好轮回”真的让周遇行另眼相看,当年不择手段骗了林潇,骗了林家的产业,现如今被自己亲儿子一步一步找回来。

    “阿九。”周遇行下车喊住前面的林忏,他正停在榕树下,拳头捏紧。

    他拉了一下书包快步往前走去。

    周遇行两步跨上前去,十来步以外的林忏已经一米八几,刚转到岑安二中读高一。

    他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身边没一个朋友,背影一贯的高傲清冷,不近人情。

    周遇行坐上车跟在他后头。

    林忏用余光撇了一眼,接着闪身进了一个窄巷子。

    周遇行赶紧下车跟了过去,不料刚转弯,就看见他从旁边走了出来,单手拎着书包朝他走了过来,冷冽的表情里看出一丝从未有过的不耐烦来,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刘海有些长,刚好挡住他的睫毛,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眸色深沉的犹如一匹野狼,不过因为刚进入到自己不善的领域而带了一丝防备。

    他说话不成句,三个字四个字为一组,还比刚学会说话的孩童要木讷,又比机器人要多一丝感情。

    周遇行心中一阵酸涩,接着伸出手:“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林忏紧紧盯着他,“别喊我阿九,你不配。”

    他蜷缩起指尖来。

    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拿着书包侧身绕过他走了。

    周遇行不甘心的往前一步,嗫嚅着嘴唇,第一次这么怯懦和卑微:“阿九,跟我回周家吧,这样就没人能够欺负你,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学校,不用这么频繁的转学。”

    他没理会,径直往前走,直到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除了上次因为陈昼的事情两人见过,他对周遇行说过几句完整的话以外,在周遇行的印象中,他话不成句,听起来很让人心疼,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动容。

    林忏生起气来不会冽声冽气的斥责一个人,不会破口大骂,而是很平静,让人分辨不出他生气的程度。

    对于周遇行,他有时会动手扔他带过去的东西,会动手把他赶出林潇的视线范围,这是他的极限。

    周遇行翻开相册,低着头认真的看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是潇潇怀孕四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很瘦,怀起来不怎么显。”

    他的头发花白,睡觉前才洗了头,没有染成黑的,在灯下很是显眼。

    “这是潇潇怀孕五个月零四天,她走我们家那条鹅卵石路的时候摔了一跤,但孩子没事儿。”

    周遇行又翻了一页,上面还是一张林潇怀孕的照片,底下空白的地方写着几个字。

    :雨歇,爸爸爱你。

    “原来是给他取名叫雨歇的,岳飞的《满江红》。”周遇行抬头,“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李惟站立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哑着不搭话。

    周遇行忽而又摇摇头说:“林忏这个名字不好,寓意不好。”

    作为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不幸。

    “是不好。”李惟接了话,“但是林总本人真的很好。”

    周遇行笑:“是啊,怎么会不好呢,只是与我没有多大关系。”

    陈怡怜的毕业设计还差一项,就是斯顿雨林采集的雨声和泉水声音。

    四月八号那天,林忏推掉了事物陪陈怡怜去了斯顿雨林采集雨声和泉水的声音。

    两人准备了好久,大到帐篷,小到花露水驱蛇香。

    “太像去荒野求生了。”陈怡怜调侃道,“上回去都没有想到这么多。”

    林忏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淡淡笑了一下。

    陈怡怜摸了摸书包,忽而兴起:“拿两个那东西吗?”

    “什么?”林忏疑惑。

    “就那种啊。”陈怡怜无语的抿起嘴巴,掖起眉头审视他。

    真不明白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我觉得你有点看不起我。”

    陈怡怜满脸的问号。

    林忏走过去手欠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带。”

    陈怡怜鄙夷的白了他一眼:“不得了哦,你怕是忍者神龟。”

    林忏停下手里拿水杯的动作,细细想了想,漫不经心道:“那些年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陈怡怜勾起唇角,双手环抱着倚在桌边:“怎么过来的?”

    “……”林忏故意不搭话。

    陈怡怜故意追问:“说啊,你有本事挑起话题,你没本事说完?”

    林忏笑了一下。

    陈怡怜抬手放在嘴边朝着窗外软绵绵的喊了声:“传下去,林忏不/行。”

    他左手拎着水杯走过来,把陈怡怜圈在臂弯里,一双带着浅显笑意的眸子与她对视着:“我/行/不/行,需要用话传的?”

    “不然?”陈怡怜哼笑道,“我说你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哦。”林忏侧头将水杯放在陈怡怜那书包里,接着又按住她的手,侧了一下脑袋埋在她耳边,挑衅道,“有本事撩火,没本事灭?”

    ------题外话------

    之前的阿忏真的很让人心疼,说话不成句,就连愤怒都带着温意,林家的人对他起了杀心,还有周遇行,一直在他身边晃荡,他身边的闲话满天飞,这样的人长大以后怎么能够不敏感,怎么能够没有心机?

第191章:拿情书

    陈怡怜哼了声,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腰,林忏毫无防备,身子软了一下,连忙按住她的左手,欺身上去吻上她的唇。

    她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抵在他的肩下一掌的地方,闭着眼睛回应着他的吻,一下一下吻得极其投入,额前那几缕刻意弄卷的棕发给人添了两丝俏皮。

    春日的柔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空中飞舞的细小砂砾指引着柔光的方向。

    而他褪去了浑身的冰冷,笼上这一缕日光,发梢眉眼均染了尘中的光,睁开的眸子里带着热烈与温意,对眉痣在顺发间若隐若现,衬得他更加的多情。

    好久好久,陈怡怜才咬了一下他那被自己折腾红透了的唇中止了这个吻:“该停了,不然无法按时出发。”

    林忏猜到陈怡怜会下嘴咬他,凡是两人亲吻要结束的时候,陈怡怜总会这样,这个坏习惯扳正不了,是林忏从一开始就惯着的。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陈怡怜的脸,温声警告道:“不许咬人。”

    “那你别让我咬啊。”陈怡怜望着他笑,“讲道理,是你自己把嘴巴送到我嘴边,所以这是默许了。”

    强词夺理,偷换概念。

    林忏放了句狠话:“你等着。”

    “我想知道你准备怎么欺负我?”陈怡怜欠扁的凑到他跟前问,“啊?你想对我怎么样啊林忏。”

    林忏但笑不语。

    陈怡怜朝衣柜边走去,经过林忏的时候欠扁的伸手朝他身后拍了拍:“来,给你配一套衣服。”

    说是给林忏搭配衣服,其实她利用林忏换衣服这趟子时间揩/了两把油,虽说林忏浑身上下就没有她没摸过的地方,但她还是喜欢看他那种欲拒还迎假正经的模样。

    这么一弄又是半个多小时,陈怡怜满意的看着林忏:“嗯,简直看不出你今年快二十二岁了。”

    陈怡怜给他挑了一件白色打底的圆领长袖内衬,外面搭配一件十分骚/气的短袖花衬衣,内衬扎在浅蓝色的直筒破洞牛仔裤里,加他洗过刚吹蓬松的顺发,就像是一个正当年少的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看了半晌,陈怡怜拎起桌子上的书包,走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像十七岁时一样喊他:“走吧,林忏。”

    他垂眸浅笑了一下,拉着箱子跟了上去。

    ——

    林忏在办公室门口停顿了一下,几秒后才敲响了门进去。

    英语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听见动静便抬起脑袋,看到他还有一丝惊讶:“林忏同学,你有什么事儿吗?”

    他走到老师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的问:“老师,那纸条您能不能,还给我?”

    英语老师一头雾水:“什么纸条?”

    林忏动了动唇,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情书。”

    “那是你写的?”老师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略带着严肃的脸。

    “不是。”林忏动了动手指,耳廓蹭一下变红了,他面不改色的说,“我妹写的,装错了。”

    英语老师从抽屉里取出陈怡怜那封情书递给他:“我就说嘛,不应该是你写的,你妹妹几年级啊,早恋可不好,主要是吧,这英语情书破绽百出的几乎都是直接把中文翻译成英语,我看你英语也不差,回头好好给你妹妹补一补。”

    “……好。”林忏接过情书道了句谢之后落荒而逃。

    出了办公室,他连忙把情书装进书包,抬手揉了一下因为撒谎而发烫的耳垂。

    上午陈怡怜把这封情书给他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直接给揉成一团扔垃圾桶里,不知道英语老师哪里去捡来的,当成反面教材给他们班的人简单复习一下语法,结果陈怡怜看到之后连着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现在他们这栋楼。

    估计是她觉得丢脸不好意思。

    林忏本来不想替她拿回来的,但想着小姑娘脸皮薄,万一英语老师又把这情书拿到他们班去讲解,那她脸面还要不要了。

    毕竟情书是他扔的。

    他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陈怡怜的身影,那么大的太阳,她知道找一个卖小吃的摊位躲着等他。

    林忏刚想当没看见,陈怡怜就起身迎了上来:“这么久不出来,还以为你走了。”

    “没有。”林忏说。

    陈怡怜递上来一个几乎快化没了的甜筒:“给。”

    “我不爱吃。”林忏直言给拒绝了,视线望向正前方。

    “哪里有那么多不爱吃。”陈怡怜强硬着把甜筒塞他手里,“我还没有质问你为什么扔我情书这回事儿。”

    林忏把甜筒拿在手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纠结之中,冰激凌化在他的手背上,他微微皱了一下眉,陈怡怜立即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她问:“你不喜欢吃冰激凌?”

    林忏确实不喜欢吃冰激凌奶油一类的食物,他又不好把别人给的东西扔垃圾桶去。

    陈怡怜扳住他的手往他的嘴边送去:“这个牌子的冰激凌好吃,不甜不腻。”

    到嘴边,他才无可奈何的咬了一口,冰激凌是芒果味的,能够尝得出来,上面的芒果酱是现做的,也不像其他冰激凌那样香精味儿很重,有点甜,但又不腻。

    “好吃吧。”陈怡怜得意的笑了下。

    林忏不经意瞄见上面的标价。

    什么冰激凌需要两百二十块一个,关键一个冰激凌只有几口,还不如直接去抢来得快,标那么高的价整得还挺正规的,专坑陈怡怜这种傻白甜。

    陈怡怜满眼期待的盯着他把这个甜筒吃完,他浑身不自在,顶着冰激凌冻牙,两口就下肚了。

    “说句喜欢吃,我下回又给你带。”陈怡怜说。

    林忏说:“不喜欢。”

    陈怡怜问:“为什么,这明明那么好吃啊。”

    “两百多一个甜筒,你觉得好吃?”

    “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你觉得呢?”林忏侧头瞄了她一眼。

    “我觉得还算正常。”陈怡怜说,“主要是那家店是限量的,去晚了还没有,我好不容易才让人买两个回来。”

    林忏语气中多有无奈:“陈怡怜,你是傻吗?”

    “哈?”陈怡怜被他这么一说,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不爽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给你买冰激凌,你骂我傻?”

    “用限量来哄抬物价,就是引诱你这种人傻钱多的。”林忏慢道,“这东西根本不值这个价。”

    陈怡怜若有所思:“那假设,这个冰激凌卖三十块钱,你客观评价一下好不好吃?”

    林忏没带思考:“不好吃。”

第192章:喜欢可以带走

    陈怡怜不太理解:“为什么觉得不好吃,还是觉得太贵了?”

    “我不爱吃。”

    “那和价钱没关系对吧。”陈怡怜又说。

    林忏没说话。

    陈怡怜两步跑在他前面,扬起嘴角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今天我情书上面的内容,你记下没有?”

    “没有。”林忏冷漠的绕过她。

    陈怡怜有些不爽,瞪着他的背影,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她才几大步跟了上去:“林忏,你好不尊重人啊,我给你写的情书,没靠别人,全靠我自己脑海里的知识一字一句的翻译的,你看都不看一眼就给我扔了。”

    林忏眸光落在她身上,两秒后收回:“看出来了。”

    陈怡怜不理解他这句话,便追问:“什么看出来了?”

    “看出来是你自己写的。”林忏不经意的扬了扬唇角,弧度浅的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为什么这句话从你嘴里听来,不像是什么好话呢?”陈怡怜磨了磨牙齿,接着看他走的方向,立马拉住他的手臂:“这不是去两极的路啊。”

    “我回家。”林忏看着她,依旧冷着一张脸,“你潇姐没告诉你,今天两极不营业?”

    陈怡怜砸吧砸吧嘴:“那么大一个酒吧说不营业就不营业?”

    林忏轻轻嗯了声:“近七天都不营业。”

    “为什么?”

    “徐檐南带她去国外旅游了。”

    “噢。”陈怡怜眨着大眼睛问他,“马上暑假了,你去哪里玩?”

    林忏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

    林忏答:“两极,不出去。”

    陈怡怜舔了舔唇:“那你也太无聊了吧。”

    他快步跨在前头,陈怡怜跟在后面:“那你能不能带我去两极玩玩啊?还这么早,我不想回家。”

    林忏停在原地须臾,遥眼看向那边的红绿灯,看了眼旁边的可怜人,便改了方向:“走吧。”

    “林忏,你最最最好了。”陈怡怜扭着他的胳膊,双目里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她的眼睛特别好看,桃花眸大双眼皮,笑起来里面像是淬了一颗闪亮的星星。

    林忏无奈着,突遇到一辆转弯过来的车子,他连忙伸手把陈怡怜护在臂后,让车子先过去。

    他提醒着:“看路。”

    “噢。”

    两人穿过一排翠绿的柳树来到了两极,这么大的一个酒吧还真的任性,说关门就关门。

    林忏摁了一下私人电梯的指纹识别,就带着陈怡怜上去了。

    “你带别的小姑娘来过吗?”

    林忏靠在玻璃壁边上,低头看手机,选择性的忽略陈怡怜的提问。

    陈怡怜伸手虚虚遮住他的手机屏幕,笑着问:“你有没有带过别的小姑娘来两极顶楼?”

    “没有。”林忏说。

    “我见你这样,也不像是第一次带我过来。”

    “第一次?”林忏抬眸盯着他。

    她都是两极的常客了,天天跟着他来蹭饭,还叫第一次?

    陈怡怜说:“我说的第一次是,两极只有我跟你,没有其他人的。”

    林忏嗯了声,把手机揣进校服裤兜里,等陈怡怜先下了电梯,自己后脚才下去。

    他过去把顶楼留出来的私人间打开,随后开了里面的所有灯光,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个时节,阳台上的艳红色蔷薇花开得正好,枝叶垂下来挡住堪堪挡住玻璃窗,茂盛的绿叶随着午后的火风飘扬着。

    林忏把屋子里的空调开到二十四度,拿出抽屉里那几盒奶糖和巧克力装作不经意的放在茶几上。

    他拿起遥控器把一块大幕布给放下来,询问陈怡怜:“看什么电影?”

    “你决定,我看什么都行。”陈怡怜抓起茶几上的巧克力问,“我能吃这个吗?”

    林忏看了眼,嗯了声,随意找了一个有关于哥哥辛苦创业为了救自己得病的妹妹的温馨电影。

    他拉上窗帘,关掉屋子里的灯坐在陈怡怜旁边,中间隔了两个位置,现下屋子里只有电影的灯光照着,安静又暧/昧。

    “我也喜欢吃这种巧克力,不过都买不到了。”陈怡怜剥开一颗放在嘴巴里,抬起眼睛望着前面的幕布。

    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卖得很贵,而因为停产就更贵了,有一些富人拿着钱也买不到,几乎到了拍卖的地步。

    林忏说:“喜欢可以带走。”

    “很贵。”陈怡怜认真的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市面上买不到了。”她的言外之意是,这是贵而稀有的东西,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送人了?

    “家里还有两盒,没人吃。”林忏似不在乎,眼皮也没抬一下,盯着幕布上的电影看得极其认真。

    “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没人吃?”陈怡怜细细回味着巧克力的味道,“按理说女孩子都应该喜欢,潇姐也不爱吃吗?”

    林忏浅浅嗯了声:“她以前爱吃,后来喜欢上喝酒,就再不喜欢吃甜食了。”

    陈怡怜不太知道林潇的事情,但听到林忏这句话,她觉得林潇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们一家都是有故事的人。

    林忏还想说,林潇不爱吃甜食了,但徐檐南总会买一些回来,大牌子的,就像这个断货的巧克力一样,买回来屯起来,说不定哪天林潇就想吃了呢。

    陈怡怜也不贪嘴,剥了两颗就把余下的给封好放在桌上,跟着林忏一块儿看电影了。

    “我家里还有一种糕点,我觉得潇姐应该爱吃的,下回带过来让她尝尝。”陈怡怜说,“女孩子都会喜欢吃甜的。”

    还没等到林忏说话,陈怡怜就被电影里的一幕逗笑了,她抱着一个小抱枕乐得合不拢嘴,两排整齐又白皙的牙齿露了出来。

    林忏不经意间用余光撇了一眼,趁她笑得入迷时又贪心的撇了第二眼。

    她有时像孩童般无忧无虑,有时又话痨极了,跟个傻白甜一样跟在林忏身后,更有些时候像个公主一样傲娇又任性,林忏少见的就是她仗着自己是大小姐就盛气凌人,她不会这样,威胁人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他去通岑安的下水道,她对于不感兴趣的人从来不会理会,好像除了林忏,对于其他人都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林忏双手环抱着靠在沙发上盯着大幕布,却无心看电影。

    巧克力的香味很浓,陈怡怜只吃了两颗,身边都是这股浓浓的香,就要盖过了屋里的暧/昧气息。

    陈怡怜忽而兴起,转头盯着他:“刚才你是不是说了句,喜欢可以带走?”

    林忏不明所以的把视线从大屏幕里挪开,望着她,迟疑的嗯了声,反应过来才明白,她应该是想要巧克力。

    陈怡怜笑了笑问:“那你,我是不是也可以带走?”

第193章:偏爱

    林忏飞速收回眼神,漆黑的瞳孔印着电影的光,他没理陈怡怜。

    “可以吗?”陈怡怜看好戏般把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自己下巴看过去。

    林忏冷冷道:“不可以。”

    陈怡怜一时兴起,挑动了一下眉头说:“现在的两极可是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别带单独带一个人回家吗?”

    他看了眼手机,起身绕过沙发往门口走去。

    陈怡怜的目光紧随着他:“别一言不合就跑掉嘛,我还没说干什么。”

    林忏朝她看过去,舌尖轻轻抵着牙齿琢磨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我下楼接人。”

    听此,陈怡怜脸色骤然一变问:“接谁?”

    接着,她又听见林忏短促的笑了声,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他故意道:“确实,我妈说过。”

    自林忏下楼接人到把人领上来,陈怡怜心头一直闷得慌,明明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空间,却被人搅黄了。

    罗星洲刚踏进来就诧异道:“怜姐,你也在呢?”

    陈怡怜一看,严陈安和温今那对小情侣,还有罗星洲那个单身狗。

    “早说是你们情侣约,我就不来了。”罗星洲抬手想捶林忏的肩头一下,不料被他给躲开捶了个空。

    他笑道:“不是我说,阿忏,你也不够义气了吧,怜姐在你那是只字不提啊。”

    温今笑笑没说话。

    严陈安示意她往前走,给她找了个沙发坐下问:“林潇阿姨没在?”

    “旅游去了。”陈怡怜撇撇嘴,暗暗不爽,“你说你要约会能不能找一个小树林小花园,偏偏要来两极,打搅我的好事。”

    严陈安冷笑道:“你还搞笑,我们出来聚一聚是上个月就说好的事情,正好今天阿忏有时间而已,不信你问他。”

    “对啊。”罗星洲端了一条小凳子坐下来,“我作证啊,是我们四个约好了的,只是今天阿忏发消息说正好有时间,明天不是周末嘛,喝醉了也能躺两天。”

    陈怡怜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望着严陈安:“不会是庆祝上上上个月,你们篮球赛得了第二的事情吧,啊,我家的千年老二?”

    严陈安被这么一揭伤疤,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闭嘴。”

    “还有,你让他好好说,到底是不是正好有时间。”陈怡怜轻笑道。

    林忏刚好去拿了几瓶酒放在茶几上,刚好对上陈怡怜那双得意又欠扁的眼眸,他别过眼神,当做没看见转身去拿另外的果酒了。

    “不是吧。”罗星洲望着他的背影,开了个玩笑,“别告诉我真的是因为怜姐在,你招架不住才喊我们来的吧?”

    陈怡怜但笑不语。

    罗星洲哪壶不开提哪壶,忍笑道:“诶怜姐,我听陈安他们班上的人说,你写给阿忏的情书被公开处刑了?”

    刚说完,就被一个抱枕砸中,陈怡怜看了眼旁边的林忏,小声的爆了句粗口。

    “真事儿啊?”罗星洲把抱枕放旁边,一脸子看好戏的模样,“啧,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我怜姐给别人写情书,还是英文版本的。”

    谈起公开处刑这件事情,陈怡怜感觉自己的脸都已经离家出走了,在林忏面前出糗倒没什么,关键他们班的人都知道了。

    她耷拉着脑袋捂着半边脸假装看电影去了。

    林忏看了她一眼,慢慢把酒放在桌子上,又朝罗星洲那边看去。

    见状,严陈安淡淡一笑,用眼神示意罗星洲别再说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嘲笑你了。”陈怡怜吃瘪的模样几人还是头一次见,不过他见好就收,忙转移话题道,“来来来,今晚不兴两人喝一个啊,上回你俩拉帮结派把我喝吐了都。”

    严陈安说:“你不是很行吗?”

    “行是行,但你们俩多多少少有点不道德了。”罗星洲指了指温今,笑道,“还有,咱们出来喝酒,还带个班长,你俩飘了不是?”

    “今天班长大人允许我飘。”严陈安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弯着眉眼看向温今。

    温今无奈一笑。

    罗星洲打开两瓶果酒递过去:“这酒不错啊,不会是林潇阿姨收藏的吧,要是被她发现了,你不会挨骂吧。”

    “不会。”林忏开了一瓶平常陈怡怜最喜欢喝的放在她面前。

    “你看林潇阿姨哪回骂过人?”严陈安给温今倒了一小杯,“她跟阿忏一样,根本不会骂人。”

    罗星洲眨了一下眼:“说不定悄悄骂。”

    陈怡怜心里还是膈应的慌,明明是两人的空间,现在变成一堆人的聚会,她还怎么撩人。

    想着,她不悦的看了林忏一眼。

    严陈安浅尝了一口:“这度数有点高,少喝点儿。”

    “是自己酿的吧,我看着有点像。”罗星洲也尝了一口,啧了声,“这个酒的味道还不错,什么酒?”

    林忏回答说:“刺梨酒。”

    严陈安没听说过,有些好奇的拎起酒瓶看了眼:“听说刺梨味道很苦很涩。”

    温今说:“这种酒我外婆那边有,岑安不常见。”

    “我都没听说过,是酿的还是泡的?”罗星洲问。

    “刺梨泡的白酒。”温今回味着嘴边的酒香,解释道,“这个刺梨酒应该在三年以上,我外婆说,刺梨酒,泡得越久酒香越浓。”

    陈怡怜看着自己面前那瓶不合群的葡萄酒,刚朝林忏看过去,他就拿起桌上的杯子给她倒了半杯。

    她小声问:“为什么我是半杯。”

    林忏答:“度数很高。”

    陈怡怜浅浅抿了一口,然后被呛了一下:“辣。”

    她喝得最多的就是红酒,平常会喝两杯啤酒,她酒量不算好,可偏偏不自量力的和林潇拼过几次。

    林忏把红酒推过去了一点,起身往边上走去,开了一个彩色的灯。

    她拎起酒瓶,弓着身子从茶几上拿了两个高脚杯,倒了两杯,接着一个人拎着酒杯靠在沙发上独自品尝了起来,心头默默盘算着要是待会儿林忏喝醉了,她可以亲亲他的脸,逗逗他,或许可以摸/摸他校服下的腹肌。

    如此想着,她便垂眸笑了一下,殊不知却被走过来的林忏尽揽眼底。

    “我们来玩那个,你有我没有的游戏。”罗星洲建议道,期待的看向众人,“玩过没玩过没?”

    眼看着严陈安和温今不约而同的点头,他又将目光转向林忏和陈怡怜。

    陈怡怜嗯了声:“那来呗。”

    眼看着林忏又有拒绝的征兆,罗星洲赶紧劝说道:“你有我没有的游戏,来不来?来呗,多个人才有意思,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的,什么秘密不能说嘛。”

    “你们来。”林忏拒绝了。

    陈怡怜看向他,脸上带着些许的期待,她说:“一起玩呗。”

    ------题外话------

    这个时间在高二下学期,而陈安了解这种酒是在高二暑假,温今带他去她外婆家。

第194章:你有我没有

    陈怡怜笑道:“来嘛,我就跟你熟,他们我一个不认识。”

    严陈安:“……”

    罗星洲:“……”

    这大小姐说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吗,说跟温今不熟他们信,说跟他们不熟,那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最终林忏点头同意了。

    这个游戏林忏看过他们班的人玩过,他不喜欢参加,也没有玩过。

    罗星洲一拍手:“那从温今那边开始,个人自觉啊。”

    温今突然被点名有些诧异,她举起右手静静想了一下说:“我小时候被狗咬过。”

    严陈安弯下一根手指头:“我没有。”

    “我也没有。”陈怡怜跟着弯下手指头。

    林忏弯了大拇指:“没有。”

    “我有。”罗星洲说。

    陈怡怜看着他:“你哪里被狗咬过?”

    罗星洲指着严陈安:“不信你问陈安。”

    严陈安点点头:“被咬了屁股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个我知道。”

    陈怡怜嗤一声笑了出来:“晾出来验验,我不信。”

    罗星洲哑然失笑:“怜姐,你平时对阿忏耍/耍/流/氓也就算了,怎么饥不择食连我都不放过?”

    “行吧。”陈怡怜不经意间瞄了眼林忏,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回归到游戏里,严陈安说了句:“我剃过寸头。”

    一句话,四个人全部折下手指头。

    “这个太狠了。”罗星洲扒拉两下自己的头发,“头可断,血可流,我罗星洲打死不剃寸头。”

    闻言,几人笑了笑。

    陈怡怜靠在沙发上思索着,约莫五秒后她才说:“我打了耳洞。”

    林忏又弯下手指头,还剩下两根手指头。

    罗星洲叹了一口气,弯下一根手指头来。

    温今跟严陈安相视一眼,也弯了下来。

    林忏看了眼场上的局势,说:“我纹过身。”

    罗星洲诧异极了:“你纹过身?纹哪儿呢?”

    “你还纹过身?”严陈安也跟着讶异。

    “纹过,洗了。”林忏语气轻飘飘的,“腰部。”

    罗星洲自觉弯下手指头:“儿豁,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也犯过中二。”

    陈怡怜咬着嘴皮,眼神有意无意的往他腰部瞥去,随后弯下了手指头。

    现在每个人都剩下两个手指头,罗星洲坏笑了一下,目光投向温今和严陈安那边:“我初吻还在。”

    话一出,严陈安咳嗽了一声和温今一起折下手指头。

    陈怡怜看了眼林忏,手指纠结了两下问:“什么才算没有了,亲脸还是亲嘴,还是得法式的?”

    “至少得亲亲嘴巴吧。”罗星洲说,“亲脸我感觉也算,怜姐自觉一点,你天天堵着人家阿忏亲。”

    陈怡怜折下手指头,端起桌子上的红酒喝了半口,朝林忏那边看过去。

    林忏曲起一根手指头来,现在全场就只有罗星洲还剩下两根手指头了。

    “她亲你,她算,你不算啊。”严陈安提醒道。

    陈怡怜勾起唇角,也跟着看起好戏来:“你问问他算不算。”

    林忏认了:“算。”

    陈怡怜亲过他的嘴,把他抵在电梯里。

    罗星洲大吃一惊,睁大了瞳孔:“这么劲爆?”他只是单纯的想整一整严陈安那俩,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严陈安坐直身子:“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怡怜诶了声:“还兴打听的?快点儿,该温今了。”

    温今笑了笑,看着场上的局势说:“我留过长发。”

    “嘁,谁还没留过似的。”严陈安得意的扬扬眉毛,“留过。”

    陈怡怜鄙夷的瞅着他:“你那也算?”

    “算吧,能用皮筋绑起来的。”罗星洲说,“记得当时和陈安去十六中报道的时候,一群小姐姐要他微信,不过后来军训他就剪了。”

    林忏和罗星洲弯下手指头。

    温今本来想保一下严陈安的,没想到全场的人,就害了林忏,罗星洲也没有留过长发,但他还有两根手指头。

    严陈安望着林忏:“行吧,惩罚,喝酒还是真心话?”

    林忏几乎没有思考,拿起桌上的啤酒打开,他仰起头把一整瓶都给灌了下去。

    “那现在从阿忏这边开始。”罗星洲说。

    他喝酒就像是老手一样,没几秒一大瓶啤酒就没了。

    陈怡怜细细欣赏着他的下颚和抓着啤酒瓶的手,他的喉结滚动着,看得陈怡怜嘴巴莫名有些干,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还没看够他就把空瓶放桌上了。

    他这个模样莫名有些好欺负,一双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比以往更加清冷。

    突然被罗星洲这么一说,他居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除去一些不能说的,他真的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身上那个被洗掉的纹身也是他仅仅能想出来的。

    好久好久,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差点被淹死。”

    罗星洲问:“我也掉到水里去过,不知道是不是差点儿被淹死,这个算吗?”

    “你那个不算。”陈怡怜白了他一眼,“一米二的泳池也算?”

    严陈安说:“不算,你一喊就有人把你捞起来了,泳池里的水都没有反应过来。”

    罗星洲严陈安温今三人主动把手指折下来。

    陈怡怜说:“我有。”

    话刚出,林忏就朝她看去,陈怡怜又说:“不小心的。”

    严陈安诧异:“那你没说过。”

    “不是我怀疑你啊。”罗星洲说,“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和陈安怎么都不知道?”

    “反正就有过,问那么多干嘛。”陈怡怜不耐烦道。

    罗星洲可怜巴巴的哦了声:“我来说一个,初一那年暑假我被我爸揍了,因为不服就把他的电脑黑了。”

    严陈安笑道:“这事儿我知道,后来被揍得更惨。”

    “我也知道。”陈怡怜咧嘴嘲笑道,“公司机密差点儿泄露,他爸差点没把他给打死,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来着……”

    严陈安说:“他跟着别人去飙车,被他爸逮了个正着。”

    “不是说不兴说的吗?”罗星洲好笑道,“怎么一个个就揭我短啊?”

    陈怡怜幽幽道:“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还秘密呢?”

    严陈安望向温今:“该你了。”

    温今脱口道:“我去少林寺学过两年的武。”

    四人一并把手指折下来。

    罗星洲幸灾乐祸道:“这个厉害了,以后陈安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是该找个人收拾收拾他了。”陈怡怜冷哼,“那大少爷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

    “哪像你,一身公主病。”严陈安也跟着哼了声。

    陈怡怜抬起眼皮来:“公主是需要人惯着的,我这样的,已经是王后级别的了,要病也是王后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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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5258/ 第一时间欣赏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最新章节! 作者:流玥晨所写的《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为转载作品,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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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不当黑月光介绍:
〔强强1v1互宠女主夫管严〕全文高甜~
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话,那么陈怡怜追林忏,只隔着一张易破的卫生纸,因为她有外貌和金钱的加持,肤白貌美大长腿,多金有趣气质佳,对此,她百分之两百有信心。
在别人面前,她走的是高冷御姐风,在林忏面前,她走的是羊.癫.疯,作为一个“医生”,她觉得林忏性.冷淡,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撩.火,说什么禁.欲不好,影响健康。
不料玩脱了,林忏将她抵在飘窗上:“谁跟你说我禁.欲?”
婚后,陈怡怜当着林忏公司众人的面大肆宣扬,当年是林忏死皮赖脸追的她。
林忏回想起柳絮肆意的那年篮球赛上,他贪心的瞧了陈怡怜两眼,篮球砰砰砰砸在板上未进,而她进了。
一见怡怜,盛如蔷薇;
再见怡怜,嫣若鸢尾;
又见怡怜,韧胜蒲苇。
夫管严+宠夫狂魔+多金大小姐VS真.美强惨+虐文女主儿子+流落在外的富家大少爷。
〔文案我吹的,想再听我吹吗,点进收藏,我给你吹五六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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