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节 私下的安排
李铁明倒没有昏迷不醒，只是满头大汗，看得出他是疼痛难忍，虽然已经用了止痛的药。
不过他表现得很坚强，没有象常人一样哼哼哈哈的，看到季东亮他们来了，还勉强的笑了笑。
季东亮上前握着他的手：“李大爷，很快就会好的，等出院了我给你买好酒喝。”
李铁明一点不介意他不合时宜的话，又笑了笑，还忍不住砸吧砸吧嘴。
陪床照顾的三个家属当中，季东亮只认识一个，李铁明的儿子李小军，养马乡两家做邻居那会儿，见面次数不少。
“李叔”季东亮和李文青一起打招呼。
“感谢你们过来看望”李小军话不多，生在军人家庭，长大后从事军人职业，根本就不会那么多弯弯绕绕。
李铁明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旁人在这多待，聊了几句，季东亮他们就起身告辞。
走到门外，李小军把季东亮叫住了，说要单独聊几句。
“诺柏夫集团本森实验室的情报也没帮到你多少忙，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没有战事、和平时期运转起来有很多局限。”
他这么一说，季东亮明白了，魏民涛手里提供的情报，原来都是从李小军手里弄来的。
“怎么会没帮上忙，情报的结果是靠多方面结合、积累的，让你私下帮忙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部里的情况我当然能理解。”
李小军笑得很难看：“私下可不敢帮你，这是违反纪律的，我是经过上方授意的了。”
“原来如此”看来对方是有所求：“李叔有话直说，你可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
“我们对东正防务公司的情况多有了解，这个公司情报工作非常出色，所以我们这边考虑，能不能建立一个情报勾通机制。”
“这不是什么难事”
季东亮一口就答应了，倒不是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多少情报，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是永远不过时的。
再说，大成集团的一切在民间好像是遮掩得很好，在某些方面的眼里，就是赤果果的。
不过不能什么情报都一股脑的给出去，不然季东亮的老底有可能被人挖出来。
对方也知道叫别人无私奉献也是有底线的，所以李小军用了‘勾通’这词，没有用‘共享’。
季东亮接着说：“我回头给你安排一个专职的联系人，李叔以后要哪方面的情报只管向他开口，只要东正防务公司有这方面的资料，都会给你们的。”
“好，好，谢谢。”
……
和李文青他们分了手，送柳婕回集团总部，季东亮马上联系了韩晓超。
两人老地方见了面，韩晓超没有预想中的异样，反而是兴高采烈：“和王八全在赌场发生的事情为啥回来不和我分享，消息拐了几道弯才传到我这里来。”
他称呼王斌全为王八全，证实了季东亮的猜测，他们关系果然不融洽。
季东亮嘿嘿一笑：“我还担心你怪我呢。”
“要是真怪你，那我就比那个老东西更不堪了。”
“出气只是一时的，麻烦肯定随之而来，王斌全这种人睚眦必报，你不担心？”
韩晓超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怕了？”
“嘁”季东亮不满的说：“我会怕他，五合会我都没放在眼里呢，我是在乎的仁济集团的态度，怕你左右为难。”
“放心，有我在，明面上他不敢乱来，私底下，盯着他的人多着呢，随时会有人告诉我情况。”
“都想借你的手去和他斗，这人也太招人恨了，……你这么急着找我，不会就为了讨论王斌全吧？”
韩晓超喝了口茶，正了正身子，小声说：“你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怎么也去参加赌王大赛，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小丫头帮你赌，你不会钱多发烧吧？”
“你自己都说了，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我觉得你这回太异想天开了，外围赌局奖池里含金量比较高的几个牌照，我家老头子都垂涎三尺呢，他都放出消息用大于五倍的价格收购呢。”
“放出消息的不止你家老爷子一个吧。”
韩晓超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透露点什么吧？”
“无可奉告”
“切……，你不说算了，赌赛我就一直跟着你，总能看出点猫腻。”
“咱们先说点别的吧”季东亮给他茶杯里甄满水：“之前我们两谈过医疗器械和医药制作加工方面的合作，通过王斌全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太浅了。”
韩晓超纳闷：“深度合作？我觉得仁济集团百分之九十几的产业，技术领域上，也没有我们正在筹备项目先进，还需要怎么加强？”
“我有更前沿的医药和器械技术，但这只是一方面，我说合作形式上我们要变一变。”
“还有更好的……”韩晓超有些惊讶，但还算比较淡定，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好吧，具体说说看。”
“我们前面定下来的合作继续，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不过体量要不断增大，我这边股份接口还是大成集团，你那边是你自己留着，还是拿去挤压仁济集团的股份，你自己做主。”
“这和以前商量的变化不大，还有呢？”
“我们私下再成立一个公司，股东永远只有我们两个，主项目分两个部分，一个是医疗器械核心部件，一个人市面上的最前沿的天价药。”
韩晓超张着嘴巴愣了半响：“你真的惊到我了，这两个领域你知道有多难，我只想知道，你所说的前沿，相比现在市面上的技术，超出有多少？”
“嗯……，这么说吧，以后永远比现在市面上的技术超出十年以上”季东亮当然有底气这么说。
“你又吓到我了，一个医疗器械核心部件的产业链，所有科目产品齐全，体量就超过仁济集团几倍了，这……”
知道他不敢相信，季东亮拿出手机翻开一个文件：“这是你家一个器械的核心技术，没错吧”
韩晓超拿过来仔细翻阅：“……这这这，你怎么会有这个技术的核心版本，专利网上也只是介绍版，你……从哪里弄到的？”
根本没有回答他，季东亮拿过自己的手机又打开一个新的界面：“你家这个技术，目前的确是世界最先进的，但我根本瞧不上，你再看看这个相同产品技术，对比一下。”
韩晓超反复看了两遍，然后悄悄的把手机还了回来，他被彻底打击了，喝了口水，久久没有说话。
“有什么想法？”又故意刺激了他一句。
“……我在想怎么打劫你，我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
“不，你没明白，低调发展只是其一，这只能对我而言，但对你来说不需要，你需要的是地位，在全球的医疗界和仁济集团的主导地位，所以要高调。”
韩晓超恍然点头：“以前的合作方案，只能在仁济集团争取一些话语权，现在有了新的合作，的确能达到你所说的，……谢谢你。”
“你的确应该谢谢我，嘿嘿，如果我两的合作，再配备上赌王大赛奖池里的那个国际药品器械生产经营许可证，你想想会是个什么情况。”
“……”韩晓超睁大眼睛转过脸来看着他：“你真的能手到擒来吗？”
季东亮故作犹豫：“有点难度，不过你要亲自去赢回来。”
“我怎么去赢，赌资倒是没问题，问题我没赌王，更不谈参赛资格，……你不会是让我去入围的那一千名选手里挖一个选手来吧？即便挖来，你能百分百保证能赢？而且正好赢到那张药品器械的许可证？”
“怎么赢你听我安排就是的了，选手我手里还有四个，你挑一个就可以了”季东亮说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韩晓超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他的脸，满满的不信，等纸拿到眼前才低下头：“……埋得深呐你，好家伙，前几名的选手都有，你自己反而留一个九百多名的小丫头当主打参赛选手，看来真的有杀手锏，太可怕了。”
季东亮忍不住笑出了声。
赌王大赛外围赌局的具体规则目前还没有明朗，但季东亮已经知道了结果，因为有资料库，大型的事件他可以做到先知。
现在拿到大赛的冠军不难，但要面对外围赌局新拟定的复赛规则，做到结局让自己满意，让其他参赛的金主们心服口服，是件不容易的事。
季东亮计划就是等拿到奖池所有奖品后，在复赛中自己留下一部分奖品，其他的都输出去。
不过几个关键牌照明面上是输出去了，暗地里拉韩晓超这样的帮手，去把牌照赢过去。
操作起来说难也不难，另外还要保证复赛中董小丽输少赢多，让她这个超级赌王实至名归。
“还用选，就他了，排名第八的这位”韩晓超指了指纸上军西的假名：“今天信息量太大了，我要回去好好捋一捋。”
“好吧，你那边参赛不能以你的名义，我两的关系别人都知道。”
“明白，我手里不少隐形公司可以用的，我会处理好的”他说完从旁边拿起一个背包放在季东亮脚下：“给韦微的特效药，医生检查完说的确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透支得厉害，还有柳婕的，都是定制的胶囊。”
这种待遇不是有钱就能享受得到的：“谢谢你。”
“和你所做的相比，微不足道，说谢谢只能让我惭愧。”
“别惭愧了，帮我个忙吧，有点小难度。”
“你说”
“迅江集团你是了解的，大成集团持有他们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但我想控股。”
“我明白了，国资委的企业，难度不小，但不是不可能的，等我消息吧。”
时代嘉新闻周刊的APP有免网浏览功能，网络从哪来的，必须要有个由头，这还涉及到以后别的业务扩充。
一个没有控股的迅江通讯集团，成为不了理由，因为只有了控股，才有卫星等通讯手段的主导权，才不会让人非议。
……
回到别墅，季东亮给何可嘉和刘承天分别打了电话，主题意思是说服让他们两家背后的集团参加赌局。
何家的环汇船舶重工集团，本就有参加赌局，不过因为资金有限，与几家集团合伙参加的。
如果有资金支持，又有合适的选手，另外现在正值大成集团收购环汇集团的股份关口，季东亮说服何家不难。
不过奖池里可没有船舶制造的许可证，这种鸡肋的证书，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竞争取得市场，所以根本是拿不出手的。
季东亮的目标是国际航运政许可证，这个含金量就高了，停靠世界任何一个码头，从申请靠岸，到审批、检查、卸货，不管时间还是便利条件上，都是无以伦比的。
虽然何家只是造船的企业，但有这个证件，组建一个航运公司就能迅速挤占市场。
而且季东亮计划的，是一批最先进的超级货船组建的航运公司，这些船自然是由环汇船舶公司自己制造的。
至于刘承天家背后的长庆石油天然气集团，压根就没有参加赌局，他们和大多数集团想法一样，天上不会掉馅饼。
季东亮和长庆集团没有什么交集，即便说自己出资出人，说服他们答应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这样的集团公司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虽然也可以像韩晓超一样，找一个隐形公司参加，但韩晓超的仁济集团底蕴十足，隐形公司还是有名目来历的，大赛组委为防止作弊，发函调查，最后还是要有理有据的。
所以目标公司不能集中，争夺奖品还要明确鲜明，季东亮手里可没有这样能和大成集团完全撇清关系的老牌公司。
让长庆集团参加，也有带着他们沾光的打算，当初和五合会发生冲突，长庆集团是站出来声援的，虽然这和刘承天个人关系很大，但季东亮懂得投桃报李的。
另外，季东亮的确想和长庆集团拉上关系，在以后资源争夺的路上，需要一个石油天然气公司，需要他们的资质和管理经验。
不过话说回来，奖池里含金量很高的国际原油进出口资质证书，长庆集团不动心是假的，后面要费一番口舌是真的。
何可嘉和刘承天答应以媒体记者的身份，出现在赌王大赛的决赛现场和季东亮碰头。
第二百一十一节 针对训练
早上醒来，季东亮亲了下熟睡中柳婕的后背，然后悄悄的下了床……
没有晨练，也没有用早餐，他收拾完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今天先要去郊区，东正公司的训练基地，与那些准备参与诺柏夫集团森康实验室争夺战的行动人员见面。
得到计划指令的曹侯锋，早就开始筹划、抽调可靠的人员。
前几天，战斗人员已经就位，集中在基地，准备开始模拟训练，为在攻击行动中，评估演练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季东亮作为也是要参与行动的成员，但不参加训练，不过一开始碰个头是有必要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赶到基地的时候，茉莉、郭红和军南他们四个都已经在了。
而且还看到了曾经出现在茉莉认亲仪式现场的教官代德怀和代风，季东亮上前最先和他们说话握手。
经过曹侯锋介绍，他得知这次行动对集团非常重要，所以临时请教官过来参与训练计划。
代风是过来当行动指挥官的，他杰出的指挥才能是大家公认的。
虽然有人认为曹侯锋的能力与他不相上下，但一个长期在和平环境下做管理，一个长期在战斗中磨练，两者临场发挥能力比较下来，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感谢教官能帮忙，感谢代风大哥。”
拄着拐杖的教官笑着说：“说哪里话，都是自己人，关键时候不帮忙算什么。”
季东亮点点头：“这次任务难度，可能会超出你们的想象，因为对手当中还有能力超凡的人，具体数量不好说。”
“这我听曹侯锋说了，但说到超凡……，这个概念我很模糊，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侧头看了眼茉莉，季东亮才说：“我可以演示一下。”
教官和代风互相看了一眼：“难道……，你也算超凡者？”
没得到季东亮允许，曹侯锋他们是不会多嘴的，所以才有他两现在纳闷的表情。
“是的”他又转头对曹侯锋说：“让所有参战人员集合吧，我演示他们也好看一下，这样所有人都会有个概念，心里对敌人有个评估。”
“好，你们先到练武场去吧，我马上带队过去”曹侯锋转身离去。
季东亮让开道路，做了个有请的动作。
代风边走边问：“训练能给多长时间。”
“没有时间表，我当然不愿意损失一个人，最稳定的时候再动手最好，但担心之前的情报失效，不过情报部门现在还在搜集新的信息，所以早动手也不见得是好事，所以我很矛盾，具体得靠你们帮忙斟酌定夺。”
教官点点头：“是个比较难的选择题，如你所考虑的，我们先把所有情况了解清楚，根据训练情况，结合情报后，再拿出最佳方案吧。”
“你们的经验才是专业的，这点我深信不疑。”
……
练武场上这些精挑细选的行动人员，不止季东亮表示满意，教官也不住称赞，他们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因为不是训练，曹侯锋也没有让他们队列，而是半包围的观赏模式。
“人齐了，你来说吧。”
季东亮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季东亮，也是东正防务公司的一员，在场的部分人对我多少有些了解，我在公司的职位是特别事务处的处长，不过在这次行动中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的行动人员，不参与临场指挥，真正的指挥官大家应该得到消息，不错，他就是代风。”
掌声热烈的响起，代风举手礼貌的示意并没有出声。
“各位同时也了解到，这次行动前的训练教官，代德怀教官，大家欢迎。”
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季东亮继续说：“东正防务本就是精英组成的一个团队，你们被优选汇集到这里，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激励的话你们怕是已经免疫了，我也不再说些让你们知难而退的话，这是在羞辱你们。
不过，这次任务难度真的很大，各位应该感觉到了，从队员到教官再到指挥官，还有外围运转的情报系统和做辅助工作的那些人员，无不慎之又慎。
可能有人认为自己风里来雨里去，有什么阵仗没有经历过的，奉劝各位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只会送了自己的小命，我做为这次行动任务的发起者，是亲身经历了事件的前面一部分，因为本次任务，不止有和你们一样的战士，还有数量不明、能力超凡的人。”
一百多个行动成员互相张望，有的还窃窃私语……
“长官，能和我们具体描述一下吗？”前排的一个人站了出来，大声说得。
季东亮点头：“刚才教官也问了同样的问题，的确要给你们一个心理定位，现在……，大家仔细看我的动作。”
季东亮为了让所有人注意力更加集中，站定了一秒才出手，目标是六七米开外、刚才提出问题的队员。
大家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季东亮已经抓住目标，并且举起，然后回到原处……
被轻轻放下后，这位队员目瞪口呆，都忘记整理自己的衣服，他也算亲身经历了一回，如果是让敌人这样近身，肯定挂了几次了。
其他人反应如出一辙，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只演示了速度，力量方面，可以徒手撕铁门，扭曲任何枪支，总之，单手力量超出常人五倍以上，这方面没有上限。”
季东亮左右看看，也没趁手的东西：“我演示一下别的方面吧”
接下来他表演了攀爬、跳跃等，重点都体现在灵活度、力量和速度上。
末了，他让茉莉出来拆了几招。
茉莉有些不情不愿的，其他人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还有深藏不露的，令人刮目相看。
特别是代风，惊讶之余又有点点失落。
待所有人稳了稳心神，季东亮才又接着说：“大家已经看到了，也明白了这次任务的难度，不过，你们也应该瞧出端倪，这种超凡的人不是无懈可击的，并不是刀枪不入，热武器同样能威胁到他们的性命，如果他们选择拿起枪，战斗力就不好说了。
所以我们有对付的手段，对于你们，首先不能让他们近身偷袭，并且熟练的以小组为单位，制定合理的战术，互相默契的配合，是完全有把握灭掉对手的。
另外还有些细节你们是要知道的，之所以能成为能力超凡者，是因为一种特殊的药物，我们的实验室和对手的实验室都在研究这个大项目。
庆幸的是，我们成功了，这个药不仅能强身，还能健体，让我们远离一般常见病，至于说能否延年益寿，这需要时间来证明。
但对手的研究接近失败，带来的问题是，服用了这些药的人性格爆裂、杀人不眨眼，重要的是伤害了他们的大脑，为人木了，战斗中不会动脑经……”
说到这，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等稍微安静一点：“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们轻敌，是为了让你们在战斗中观察敌人的弱点，令我们的战斗更加有效快捷。
但是，离我上次碰到这样的对手，已经过去小半年了，现在对方实验室的药物进步到什么高度，我并不清楚，所以大家在训练当中，假想敌要建立在比较高的程度上。
说完这一段，大家心中肯定又有一个疑问，既然我们的药物已经实验成功，为什么不推广，让各位都成为超能力的人，再去战斗不是更好吗？”
“是啊，为什么？”所有人都应声附和道。
“一个产品制作出来，需要基础材料，不幸的是，这些材料在前期争夺的时候，我寡不敌众，失败了，里面还有许多别的高科技材料，这些东西可以把一个国家科技水平推到一个新高度。
我不知道这些材料出自何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落入他国之手，后果可想而知。
就眼前利益来说，敌人国家渐渐遍地超凡者，你们这些战士的作用就大打折扣，你们以后是选择被欺负，还是努力争取成为一个超凡的战士，我想你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保证完成任务”有人高声喊道。
“誓死完成任务。”
“……”
“好，我看到了你们的心声，每个人都愿意成为超凡的人，所以夺回这一百多斤的物品，是我们此次任务的目标。
虽然任务是我个人发起的，眼下看来，你们是在为我们自己公司的利益而战，但其实此次行动得到其他方面的默许和支持。
所以长久来看，这次任务最终受益的，往小了说，不光是为了我们，也为我们的下一代，往大了说，为国家而战。”
“为国而战”众人的呼喊声心潮澎湃。
“我不需要热血让你们失去理智，而是期盼一场无伤亡、并且非常漂亮的战斗，但我知道，战斗中总有不愿意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将会预备一百亿论功行赏，如果有队员发生不幸，我在这里承诺，保证他家里三代生活无忧。”
“好……”掌声呼喊声久久不能平息。
……
回到办公区，几个人看季东亮眼神都有了变化。
接下来商量行动大概框架，代德怀和代风又问了许多细节上的问题。
说到武器装备的时候，季东亮把在兵工厂定制武器的情况说了一遍。
另外告诉他们，武器装备不一定局限市面上已经有的，根据战斗规划情况需要，也可以去请专人研究开发制作，因为大成集团的实验室里有这个条件。
安排完训练基地的事务，季东亮带着茉莉，同军南几个人一起，急急忙忙离开了训练基地。
他们要与董小丽会合，赶上中午的飞机，前往赌王大赛的赛场，摩纳哥的蒙特卡罗市。
驾驶车的季东亮感觉到了后座郭红的眼光，回头看了她一眼：“老盯着我看什么？”
没等郭红说话，副驾驶的茉莉先说话了：“在训练营又重新认识了你这个师父，小迷妹的本质暴露无疑，红红啊，发表一下感言吧。”
“我想成为师父这样的人”她倒是很诚恳。
“很快会的”季东亮回头对她笑了笑。
“这次战斗我在哪个位置呀，师父。”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你连只鸡都没杀过，去了能做什么呢。”
“……我想去嘛，总要见识见识的。”
季东亮犹豫了一会：“好吧，具体的到时候再说，现在连我的位置都没定下来呢。”
“一言为定”
“你这不是见识，是去送命”茉莉撇了撇嘴，又对季东亮说：“刚才演示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把我拉出来呢？”
郭红抢着说道：“给你树立威信，顺便打击一下追求你的人，这样选择的主动权可以留在你自己手里。”
“你那只眼睛看出有人追求我了”茉莉回过头，不满的瞪了一眼。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代风，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啥……，哈哈”
“你个小妮子，叫你胡说八道”茉莉差点把手机丢出来，侧过身又盯着季东亮，等着他解释。
季东亮无奈的笑笑，什么都没说。
因为有曹侯锋做感情挡箭牌，代风表面是放弃，心里肯定是不想就这么算了。
季东亮这么做的确有郭红话里的意思。
“哼……”茉莉不想理他们了，转过身看着车窗外。
“说起代风，我想起个事”季东亮没有再笑了。
“什么事”茉莉不情不愿的扭过头问道。
“打开你面前的小储物箱，有份文件你看看。”
郭红也起身凑过来……
“一个缅光人的档案资料……，评价还满高，是个做统领的料，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茉莉说完马上又明白过来了：“你想扶持他成为当地军阀，和吴刚对抗？”
季东亮点头称赞：“聪明”
“有些不值当吧，这要花很多钱的，报仇的方式很多，再说，这和代风有什么关系。”
“这样报仇才彻底，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缅光有很多地下资源是我们需要的。”
茉莉乐了：“原来是这样……，报仇了还有钱赚，还挖了他们的根，我喜欢，还有呢？”
“纸上这个只是个管理人才，但军事才能很一般，靠他攻城略地，怕再多钱也不够花。”
“原来如此，所以你想给他物色个将军。”
“是的，但出场顺序是，做将军的这个人选先去接近他，成为朋友后再鼓励他帮他，最后再把我介绍给对方，让我成为幕后金主。”
茉莉想了想：“说白了，表面你要求不多，其实军权控制在你的手里。”
“说控制军权，还不如说我想控制资源，我对政职不感兴趣，我只是个商人。”
“唯利是图的商人，那你还和我商量什么呢，直接说出来就是……你是担心代风？”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倒不是担心他的忠诚度，因为现在看来，代风军事才能都体现在局部战斗上，我关心的是他战略眼光怎么样。”
这个问题茉莉也给不出答案：“你是要我去调查一下？”
“是的，我去找教官或者曹大哥问，怕听不到贴心的话，我们几个所处的位置不一样。”
季东亮手里有其他人选，但空降的人，不是自己这个圈子内的，指挥力度上、还有忠诚度上，都难免大打折扣。
所以能用圈内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我会用合适方法找到答案的，这也关乎到我的切身利益”茉莉轻声的说道：“目前代风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在打击吴刚，替我报仇的事情上，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这也能为代风自己在我们这个圈子内树立一个非常好的形象。”
第二百一十二节 循环赛
一行人晚上到了蒙特卡罗，季东亮嘱咐准备分开行动的军南四个人注意保护自己。
越到后面，赛事的排位和第二天的对手越明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流血事件肯定会发生的。
季东亮他们四个人入住的是大套房，行动也是在一起的，安全上是有保障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是赌赛组委派人送来了赛事安排表和情况通告书，还有些新闻信息，以及博彩公司给每位选手初定的赔率。
一千名选手将会平均分散在这个城市的五个大赌场内，他们可以提前申报选择在这五个赛区的其中一个，这和预选赛一样，防止有几个选手的金主，提前遇到了互相厮杀或者搭桥。
五个赛区再分成二十个小组打循环赛，每个赛区的成绩前二十名的、五个赛区总共一百名选手进入淘汰赛。
淘汰赛分两轮，第一轮是十人一组，每组淘汰剩四人的时候，比赛结束，这样决出总共四十人进入下一轮。
新规则为了公平起见，进入这个期间后，将对这四十位选手背后的金主启动调查，有绝对联系、同属一家的两个或多个选手，将会被采取一些措施，劝退或强制转让多余的选手。
其实，这都是表面工作，上有策下有对策，这些规则是可以规避的，大赛组委会心里清楚得很，但又不能完全不做，不然只会泛滥成灾。
以往被一两家大财团控制比赛，控制博彩公司赔率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调查总比不调查的好。
淘汰赛的第二轮不是十人一组，而是两个选手之间的对决，以晋级的方式得出最后冠军，虽然比较慢，但这样可以打出排位来，以后可以让人知道超级赌王和其他赌王之间的差距。
筹码方面，不管循环赛也好，淘汰赛也罢，起始都是一百万的筹码，输完就是失败，这里没有复活制度。
赛事组委这么安排，也是有意配合外围赌局，因为外围赌局的规则已经制定出来了，通告里面写得很清楚。
进入赌王大赛前一百名的选手，才有资格进入外围赌局的资格，也就是说，首先要在循环赛中取得胜利，这个说法看似矛盾，但后面给出了解释。
进入前四十名后拿到冠军的才有资格拿奖池内的奖品，这个说法也有点矛盾，但附加条件是，进入四十名的必须往奖池内放筹码，有牌照放牌照，没牌照的放规定等值的现金筹码。
不想往奖池内放筹码的，背后的金主可以转让选手或放弃比赛，同时也失去获得奖池筹码的资格。
这里面有个问题，含金量比较高的牌照，都集中在十几个外围赌局发起人的手里，如果他们所属的选手进入不了前四十，可能造成那些牌照流失，赌局的初衷就会发生改变。
所以经过协商，这十几个发起人，如果选手没有进入前四十，他们有两个选择。
一是照旧将牌照放进奖池，但可以换走一份现金筹码，貌似吃了点亏，但作为发起人，目的还是促进赛事，所以做出点牺牲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二是入围的四十名选手当中，有背后金主不愿意往奖池放筹码，要进行转让的，这十几个发起人有优先选择权，但一个发起人限定选择一名选手。
赌王大赛最终胜者，个人不但会得到超级赌王的称号，还会获得大赛派发的巨额奖金和比赛委托酬劳，背后金主会暂时获得奖池内四十份筹码，就此，赌王大赛正式结束。
但这个时候，按照新规则规定，外围赌赛才刚刚开始……
超级赌王将会成为擂主，接受其他人挑战，以一对一的输赢，重新判定奖池某一个筹码的归属，但不是是个人都能来挑战的。
首先得是赌王大赛前一百名的选手，这就解释了前面的要求。
其次，除了冠军，剩下九十九名选手将再次在赌桌上对决，最后三十名优胜者才能做为最终的挑战者。
三十名挑战者，但是擂主手里有四十个筹码，这就是擂主的优势，他可以选十个筹码收入囊中，做为这次比赛背后金主的首笔战果。
这也是组织人员考虑的，如果设置四十个挑战者，运气不好的话，擂主输得剩不了几个筹码也是有可能的，这样的结果只能给此次赛事徒增笑话。
但擂主收入囊中的十个筹码，也不能想要那个就选那个的，含金量最高的只能选三个，中等的三个，下等四个，下等的恐怕都是现金筹码。
挑战赛擂主的筹码是有了，但挑战者的筹码从哪里来，空手套白狼的话擂主背后的金主肯定不愿意，这就是外围赌局最大的矛盾点。
所以经过组织人员协商，通过几个方向来促成，擂主可以主动声明需要什么筹码，挑战者可以主动拿出让擂主动心的筹码，或者高出擂主筹码很多倍的现金筹码，双方都是现金筹码的话就不用说了。
总之，双方以协商、并且达成共识为标准，挑战者也可以要求擂主以某件筹码做为赌注。
赌赛的规则与季东亮事先知道的没有出入，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现在考虑最多的，还是军南几个人，对于他们，只有两道难关，一道是通过循环赛，进入前一百，一道在外围赛中进入前三十，这倒不难。
难的是他们背后几个顶替的金主，韩晓超那边是没问题……
季东亮正在想着这事，刘承天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说他和何可嘉已经到了蒙特卡罗。
他们带的还有其他人，季东亮不方便邀请一行人到房间来见面，只好在楼下咖啡厅定了个包间。
……
来的有四个人，除了何可嘉和刘承天，还有何家家主，几个人当中年纪最长，所以季东亮最先和他握手，这位在澳门赌场是见过的。
得知大成集团收购环汇集团是季东亮主导、并且牵线搭桥的，何家主非常客气。
而长庆集团派来的只是一位总裁助理，姓赵，对人很热情，和刘承天年纪相仿，可以看出，两个人关系很好。
落座说了几句闲话，等咖啡端上来，季东亮就把目光转向何家主：“何总，我这边的提议，何姐已经告诉你了吧？”
“说了，情况我很清楚，你的提议出人又出钱，我又比较好这一口，没有理由不答应”他说完，笑眯眯的脸随之多了几分严肃：“我们两家集团目前可以说处于蜜月期，我又是你的长辈，所以多说两句，这筹码可不是一两亿，赌博这东西，你说有百分之百把握，其实百分之五都没有，我这么说，是不想为这事让我们两家起隔阂，因为结果不管输赢，我这边都要领你的人情。”
季东亮点点头：“你的顾虑是因为我们之间接触得少，彼此不够了解，何姐、刘哥，还有韩晓超你也认识，他们都和我有合作、都知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不会做无厘头的事情来挥霍两家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
“你这么说，我放心了，看来不能用表面的岁数来看待你。”
“其实单单只为了赌局上的某个筹码，我大可以再麻烦点，付酬或分利的形式随便找一个金主来做这件事。
找到环汇集团，省时省力外，主要因为我们之间本就有信任和合作基础，我的计划，只是想以筹码为媒介，让我们的合作更加深化。”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解了你的好意，能详细说说吗？”
“我的目的是夺取国际航运政许可证，当然，我们现在有可能是在空谈，就像你说的，机会也许只有百分之五，也许更少，但我谈的就是万一得到手，两家可以联手合作开拓航运市场，这也间接让环汇集团在未来一二十年里不会没有业务，放手搏一把，非常值得的。”
何家主张着嘴巴，手摸着下巴，停顿了好一会：“外围赌局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这个牌照曾经有过一丝念想，但考虑到后期要投入的资金，就不想了。”
“季东亮微微一笑：大成集团很多资金本来就是这样博来的，很雄厚，不然的话，不敢随便去尝试。”
“哈哈，有钱就是胆，好吧，就像你说的，尝试一下未尝不可，空想永远不会有收获。”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季东亮转身：“赵大哥，长庆集团那边是个什么想法？”
这位总裁助理点点头，笑着说：“通过你们的谈话，让我明白，你同样不会无缘无故找到我们，肯定是有长期合作的计划，如果长庆集团是我做主，我会同意的，长庆当家们的想法，无非和何总刚才说的一样，担心有套路、丢面子、害怕欠人情债，事后还多出许多是非，根子上，他们不相信赌博能博得商业机会。”
季东亮斟酌一下：“我们之间的年纪差得不远，你应该了解现在年轻人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你说的这点我深信不疑，不过在座的，谁都不能让长庆集团总裁们轻易改变主意，他们还特别要面子，你说拒绝就算了呗，还非常礼貌的派我来应付一下，这不……跨了小半个地球。”
他说完毫不忌讳的看了眼刘承天，然后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很随意指责自己集团的老总，一点不顾及后果，要么不想干了，要么在集团地位和刘承天一样，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现在这个情况，是和长庆集团没有合作基础，互相没有信任造成的。
不过合作基础是可以创造的，季东亮想了想：“赵大哥对大成集团有些了解吧？”
“当然了解，特别是你们集团铁矿勘探开采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因为这和我们集团一样，也属于地下资源开发项目，所以我关心得比较多。”
“彼此彼此，我对长庆集团也特别关注，你们开采方面，手里的几个油田接近枯竭，基本靠少量的天然气开采和油气进出口贸易在维持。”
“这你也知道？……亏得高层还把这些消息当商业机密捂着。”
赵小哥说完嘴巴滑稽的撇了撇，惹得几个人又大笑起来。
刘承天奇怪的看了季东亮两眼。
季东亮笑着摇摇头：“大成集团的实验室研发了新型的勘探技术，所以才能准确无误的发现那块铁矿，石油勘探方面，其实我们也有突破。”
对于季东亮，很多东西是现成的，但为了做掩饰，不得不编些合适的理由，以此促成合作。
“有明确目标了吗？铁矿事件后，大成集团申请了不少勘探权我是知道的，很多有心人都盯着的你们呢。”
赵小哥说的是事实，在江丽市铁矿资源开采权落实以后，大成集团陆陆续续申请了许多地方的勘探权，这其中虚虚实实。
首要目的，占领那些有地下资源领地，其次，做出个时间差，该出现的时候，不让人感觉大成集团手里的矿资源都是突然蹦出来的。
今天季东亮拿出一个消息来，就不那么明显了，好像顺理成章的一样。
“有，我们目前正在勘探油田的储量，最低十亿吨是有的。”
“真的吗？这么快有收获了”赵助理严肃了不少，突然表现得无比精明了：“你不会……为了说服长庆集团加入赌局，拿这么大一个礼包来谈合作，有些得不偿失吧？”
季东亮摆摆手：“赵大哥把问题顺序搞错了，油田早就在筹划中的事，而且未来的资源不止一块，你们知道大成集团并没有开采资质，要么转让勘探权、要么找人合作。
大成集团不缺资金，高层们都想利益最大化，所以不赞成走转让这条路，因为有刘大哥的关系，合作长庆集团是首选，正因为有这个目的，才想着利用这次赌局的事情，尝试拉近我们两家的关系。
还是我做事的经验不够丰富，引起你们的误会，不过也好，赵哥你可以告诉长庆集团的总裁们，我们真实的目的是为了见面谈油田开采合作意向的，赌局的事只是个添头，这样一来，你绕了小半个地球不算白跑。”
赵助理眼睛不大，但瞪得溜圆，十分滑稽：“你这是送了我个人一个大礼包，看来我是占了刘承天的光，他要在集团就职，这个礼包肯定属于他的了。”
刘承天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你慢慢享用，某一天你升职了别忘记兄弟我。”
赵小哥没之前兴奋了：“早着呢，等具体合作协议谈下来，开始开发，恐怕要一年以后了，再等到升职的消息，起码要等两三年。”
“也是，长庆集团一片夕阳红，等那些老东西退下来，才能给你挪个位置，慢慢熬吧。”
“事后总裁肯定要吹嘘自己，这次叫我跑一趟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一定的，够他吹嘘好几年了”
旁人都笑着看他两说话，同时间接了解了长庆的一些情况，这也许是刘承天不愿意在自家集团就职的原因吧。
……
聊到中午吃完饭才回到酒店，季东亮给在收购莱森商业银行的汪美玲打了个电话。
电话的目的一方面了解收购工作进展，另一方面是想问一下，能否以莱森银行的名义参加赌局。
如果可以的话，去争夺含金量最高的全球金融银行牌照，正好名正言顺。
银行收购后，同样会归属香江的自家离岸基金公司，赌王大赛组委会发函过去到行政询问，虽然不能得到具体归属，但通过是与否的联系，可以判断参赛资格。
经过询问，季东亮得知，莱森银行的收购虽然完成，但还处于退市审批阶段，要真的走到归属离岸基金公司那一步，还要需要他或韦微过去签字、申报后才能生效，因为他们才是离岸基金公司的老板。
所以依照现在归属情况来看，以莱森银行的名义独立参加赌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季东亮征求汪美玲的意见，让她出面做莱森银行的代表。
汪美玲一口就答应了，根本就没有教育季东亮不要赌博的意思，也没问有没有把握之类的话，而是直接说等选手参加外围赛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蒙特卡罗。
看来她对赌赛的规则非常清楚，季东亮举着挂掉的电话，纳闷了好久……
……
下午的时候，艾伯特打来电话，他代表诺柏夫集团同意了之前谈的三千亿交易价格。
季东亮把交易时间定在明天中午，地址就定在蒙特卡罗市，他很庆幸这次赌王大赛在欧洲……
第二百一十三节 交易脱身
蒙特卡罗赌业盛行，当地官方为赌赛举办了一个比较华丽的开幕式，很早就给街头巷尾披上了节日的盛装。
董小丽和军南四人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到大赛检录处报过到，并且填写了背后金主的名称，随着开幕式结束，他们的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过程中，五个人都要全力以赴了，不能象预选赛中一样有所保留，后面万一连续运气不好，回回拿不到好牌，即使有手段，被淘汰的可能性也会很大，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改变发牌的规律。
至于郭红，在离开澳门的时候，就已经通知大赛组委她退出比赛的决定，所以她的名额自然被后面的选手顶上。
在那之前，季东亮还考虑过，要不要保留这个名额，让她去做军南他们同样的事情。
但随即被否决了，顾虑郭红父亲郭永斌不说，另外郭红还和董小丽同事过、还和大成集团有各种关系等等，都是经不起调查的。
季东亮在房间里看完开幕式，就开始做中午与艾伯特交易的准备。
见面具体地点选择在赌场附近繁华的商业街区，双方协商，诺伯特集团一方只允许三个人出现，季东亮决定一个人去。
这样的地方，动手的可能不大，即便动手，季东亮也完全有把握干掉他们，退一步来说，真打不过跑掉还是很轻松的，何况还有茉莉和郭红、以及东正防务公司其他人员在一旁策应。
安排完行动计划，茉莉开始为季东亮做伪装。
郭红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兴奋的在一旁擦拭着两把新型手枪，不过随后回头被季东亮的外貌惊到了，看得口水都顺着小嘴流出来却浑然不知。
中年的唐一洲出现在她面前，一脸嫌弃的拿了张纸巾给她擦嘴。
郭红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潜意识里，她可不想让陌生人碰自己的脸。
不过马上回过神来，接过纸巾一边擦着，嘴巴还一边吸溜：“师父是你吗，不会是大变活人吧？”
季东亮没理她，对茉莉说：“给她也换个妆面，虽然只站在人群中埋伏，但诺柏夫集团掩护的人员肯定也在人群中，所有经过的人，样貌肯定会被记录。”
茉莉点点头，拉住郭红说：“不准再流口水了，不但会毁掉妆面，还会暴露你的个性，对方事后首先会定位你……有个易了容的傻女人出现在附近。”
郭红装作很委屈，向季东亮告状……
……
季东亮先到了约定的地点，是一家街边露天的咖啡店，他选了个视线好的位置坐下。
等了二十几分钟，步行街上的人明显多了，艾伯特带着两个文质彬彬的人走过来。
他盯着‘唐一洲’看了又看。
季东亮不耐烦了：“好看吗？”
“好看，……哈哈，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艾伯特拉开椅子坐下：“以前我们都是在电话里联系的，除了雪山上的那一次，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唐先生。”
“好吧，正身也验明了，交易吧，钱带来没有？我要现金。”
艾伯特不知该不该骂人：“现……金，你没搞错吧？三千亿的话，这半条街都放不下。”
“是哦……”季东亮开始装傻：“可转账或者支票，你们马上就能追查到我的去处，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艾伯特摆头：“除了转账，我可没办法。”
“这事闹的，要不算了吧，不交易了。”季东亮故作起身。
“别，你放心，我们绝不会通过银行系统追查唐先生的底细，交易成功的话，诺柏夫集团得到想要的东西，何必再多事呢，你说是吧，万一你因此向外界透露这次交易内容，我们麻烦又来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是这么回事”季东亮又重新坐下：“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唐先生顾虑太多了，……那你说怎么办吧？”艾伯特有些不耐烦了。
“我也没啥好办法”季东亮摸摸下巴，看着远处的赌场，忽然说：“有了，你去换三千亿的筹码来吧”
赌场筹码之前最大的面额是一亿一个的，而且很少见，但这次赌王大赛为了配合外围赌局的规则，现在出现了一千亿一个的筹码。
艾伯特想了想：“好吧，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你一开始选择在这里交易是不是早就盘算好的？”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聪明。”
“是不是不重要了，不过去换筹码前，我要先验验货”
“应该的”季东亮从怀里把东西拿出来晃了晃。
艾伯特把手伸了过去。
季东亮把手往怀里一缩：“给你可不行，你们三个人拿了就跑的话，我只有坐地下哭的份。”
“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这东西很容易就辨别真假的，而且离这么近，总比视频里看得要清楚吧。”
“好吧，你演示，我们看着”艾伯特摇摇头。
东西很特别，材质和点亮方式都是现在技术复制不来的，诺柏夫集团还特地派了两个专家过来盯着，所以结果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三个人商议了一下，艾伯特才说：“我去换筹码”
“我和你一起去吧，免得出了什么状况冤枉我耍小心思”
看看四周流动的人群，艾伯特说：“这样也好，周围人太多太复杂了，我也不放心。”
“说得对，你换完筹码我们就地当场交易。”季东亮说完迫不及待的起了身。
四人匆匆的进了赌场大楼，在他们身后，有许多人也开始朝赌场方向移动……
外围赌局还没开始，这么早来换超大额筹码的还是头一遭，不过赌场工作人员什么都没有问，很麻利的给他们兑换了。
一千亿的筹码有点像汽车牌照，不过做得更精致，数字一的后面长长的一排零，看上去很有冲击力，其中的防伪手法是模仿不来的，这中间还夹杂着数字加密的防伪芯片，每块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样的芯片是没有关系的，只要不是能定位的就行，后面季东亮打算把筹码丢在赌赛的奖池里，接下来它会持续十天在赛场上被倒来倒去，还谁认识某一个筹码究竟属于谁的。
三块筹码牌子递过来，季东亮没有马上去接，而是先看了看手里的那块轻薄的玻璃，然后抚摸了两下才依依不舍的把它交了出去。
交易成功，艾伯特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对拿在手里的东西还是表示惊讶，以前看到的，和现在亲手触摸到的完全是两种感觉，旁边两人也忍不出赞叹。
“好了，告辞了，我上楼去赌两局”季东亮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好”艾伯特无意识的回答一句，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抬头的时候，季东亮已经走出了很远。
想要去留住他是不可能的，至少在赌场是不行的，只能先盯着再说，‘唐一洲’不能在这里面呆一辈子吧。
艾伯特看看周围，示意暗处的人员跟上去。
不过他们在楼上根本没有发现唐一洲，其他人开始加入寻找，但是一无所获。
赌场保安开始注意到他们这边了，无奈之下，只得选择撤退，这个时候，艾伯特电话响了。
“唐先生，我刚才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了，你还在赌场吗？”
“不，我手气差到极点，输光了筹码，现在已经回家了。”
你这里有家吗？艾伯特对他假话已经免疫了：“好吧，那你打电话的意思是……”
“你看我走得太急，有一件事忘记提醒你了，你买到手的那个东西，快没电了，我一直没找到充电的方式，所以特意告诉你一声，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艾伯特看着挂掉的手机，他恨恨的说道：“谁是你的朋友，狡猾的东西。”
说完再看看手里玻璃平板电脑，果然只有一丝丝电量了，翻来覆去也没找到插槽，拿出无线充电宝，贴上去也没有反应。
“唐一洲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带来不幸，我特别特别恨他”嘟囔了一句，艾伯特又对旁边的人说：“看来又有麻烦了，我们得赶回集团总部，想办法把里面的数据先倒出来。”
电量是季东亮让圈圈抽掉的，其实那么一丝丝电可以用很久的，但艾伯特并不知道。
……
循环赛每个小组十人，最先淘汰的计零分，最后一位计九分。
就算二十场比赛成绩加起来，偶尔有一两场成绩垫底，也不见得入不了围。
所以第一天的比赛结束，也没发现哪位选手紧张，目前都在适应比赛的节奏。
季东亮招呼大家下楼吃饭，从茉莉那里得知何可嘉和刘承天还没有离开蒙特卡罗，便打电话约他们一起。
来到预定好的包间，那位赵助理也在，意外的是，韩晓超和他的妻子孟婷出现在这里。
“孟姐，韩大哥，你们怎么也来了”话说完，自己马上意识到这话问得不妥。
孟婷点头笑笑没说什么，韩晓超倒是没好气的说：“是你叫我过来的好不好。”
“好吧，我的意思到第二轮淘汰赛不是还早吗，你也挺忙的。”
“总在国内打转转，借这个机会带老婆出来溜达溜达，哎呦……”孟婷在一旁掐了他一下：“旅游，是旅游，口误哈。”
他难受的样子逗笑了大家。
“好吧，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季东亮回头看自己身后的人，茉莉和郭红他们早就认识，要介绍的只有个董小丽。
“不用介绍了，我认识，代表大成集团的美女赌王”韩晓超伸出手：“你好，董小姐，本人韩晓超。”
“你好，我也认识你，你可是有‘国民老公’称号的公众人物。”
韩晓超得瑟的甩了甩头发：“唉，老了，惭愧惭愧，咦……，你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怪不得季东亮选你当他的选手，这在赌桌上吭一声，其他选手怕是纷纷弃牌投降了。”
“哈哈……”所有人都大笑。
“韩大哥取笑我了。”董小丽脸红了。
“哪能，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博彩公司已经开出你的赔率了，我要全压你胜。”
“那我一定努力，让韩大哥数钱数得手软。”
韩晓超指着季东亮，转头对身边的赵助理说：“赵霖，这家伙就是四脚吸金兽，钱总像旋风一样围着他打转转，你只要往他身边一站，马上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你看他身边的人都敢大声的说让我数钱数得手软，就这底气，啧啧啧。”
好几个人笑得转过身去……
他又接着说：“虽然是我猜的，但你问问他身后这三位美女，我敢肯定，她们个个都是亿万富豪，而且绝对不是直接送到她们手里的，所以啊，季东亮邀请你们长庆集团和他合作，说白那就是送钱，你千万别学你家那些长辈，总以为别人一开口就图他们个什么似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季东亮无奈的摇摇头，但他心里知道，韩晓超这是在间接的帮他说好话。
赵爽却连连点头：“韩哥的话我记在心上了，我已经深有体会了。”
韩晓超一愣，随即压低嗓门：“说说看，是个什么体会？这回能赚多少？”
他露出八卦的模样，让屋里所有女人都望尘莫及……
第二百一十四节 疑点
等上菜的那会儿功夫，季东亮与身边的何可嘉聊了会。
时代嘉新闻周刊的发展，得益于资金雄厚，还有集团方面，包括东正防务情报部门的大力扶持，脚步迈得非常快，世界各地的新闻记者站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拔地而起。
媒体公司的体量的确越来越大，广告投入资金也非常巨大，可是门户网站和APP的流量始终上不来。
虽然有免网的噱头，但如今免流量的APP比比皆是，自己内部人当然知道，在一些人迹罕至或者贫穷落后等任何地方，时代嘉的APP网络输送是无差别存在的。
可是这种优势也要通过繁华区域向这些地区延伸才行，而且媒体生存重要的市场还是在大城市，贫穷的地区能有多少用户流量呢。
要说翻译功能，除非开辟即时社交通道，才能把这个好处发挥的淋漓尽致，只用在新闻阅读上，其他媒体公司多养些翻译人员同样能够做到。
不过季东亮暂时不想开辟即时社交功能，APP上能有个论坛是最多的了，因为这样做冲击太大，他自己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
一个新媒体想打开局面的确很难，许多老媒体公司为保住自己的市场地位，联合起来抵制是常事。
在自家新闻上可有可无指责你几句，让民众对你产生抵触等等，你便无计可施。
另外还有政职因素，种足因素，别的国家不想让你在世界上发声，不想让你带节奏，他们想要牢牢把握住自己说‘真理’的权限。
季东亮听了，好一会没说话，以前还是太天真了，把事情想得太美好，自以为自家媒体的长处，现在在别人看来，什么都不是。
“何姐有什么想法？”
“其实按一个新兴的媒体发展速度计算，我们的扩张并不慢，但想到我们的投入比列，就很不舒服了。”
“以你的经验，以前在什么情况下，让一家媒体能迅速提高知名度？”
何可嘉点点头：“重大新闻，而且是独家的，别人无法通过别的渠道证实，不得不依靠标明源自具体媒体的转载；另外还有一种非常多的情况，一个新闻报道出来，不确定能不能出现报道偏差，出现不该有的错误。
如果是，有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或者面对社会公众的指责，所以别的媒体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又不想担责任，又不想失去这个有价值的新闻，所以选择转载的时候不但标明了出处，还做了免责申明。”
重大新闻季东亮手里不少，但为了低调，他让情报部门放给何可嘉的消息偏向保守。
现在和艾伯特交易过后，诺柏夫集团的注意力已经转移，适当放开一点未尝不可，另外发生重大事件前，想办法做个铺垫。
“我会交待情报公司那边，给你放一些比较重大的新闻题材，为了避免麻烦，你最好凭你的职业直觉筛选一遍，后面如何利用，如何选择合适的时间报道出去，何姐你自己斟酌。”
何可嘉看着他的眼睛：“……好”
“把你的手机给我”
季东亮用她的手机在大成集团的官网下载了一个很小的软件，安装完成后，用该手机的电话号码注册，最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这个小软件授权。
“可以用了，你试试这个小软件。”
何可嘉拿过来看了软件上的说明，很是惊讶：“用这个软件就能给自己手机充电？好神奇，我试一下。”
其实就是自家无线充电插板的变种，软件是来定位用的，方便和圈圈的服务器做连接，只要点击软件上的充电按钮，手机电量马上就满了。
季东亮想到这个主意，起初是为了方便柳婕和韦微用的，她们电话太多，目前技术虽然有快充，但还是做不到秒充的。
“真的满了啊，太有意思了，以后方便多了。”
“我的想法，是把这个小软件植入媒体的APP当中，这个噱头要比免网要强大多了吧？”
何可嘉慢慢放下手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这太好了，依然无偿使用吗？”
“不，通过免网这件事，我现在明白了，本来挺好的一个功能，在别人眼里反而不值钱，所以我的打算，必须注册成为我们APP的会员后，付一定费用才能使用充电，价钱还不能低，我只要别人把这个功能当备用充电宝就可以了。”
“我赞成你的思路，即便价格高了，但控制权在自己手里，万一效果不好，再少量的降价，反而让别人惦记你的好。”
“对，免网的那个功能，也改一改，在广告里面说，是为了吸引客户才免费的，并不是无限期免费，而且以后还有可能成为手机的第二网络，但这只是个营销手段，具体做不做那是后话。”
“明白了，你就是制造噱头，让别人重视这个功能，别让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季东亮笑了笑：“把翻译功能也单独宣传一下，嗯……，每一篇新闻文章下面不是都有留言评论功能吗，广告词可以这么说，全世界的语言可以共用一个留言板，具体用词你看怎么修饰一下。”
“我们本来就有这个功能，世界各地的人都看的是同一个网址下的文章，呈献在不同人手机上的时候，系统是自动翻译过来的，评论区也一样，他们不知道而已；别家媒体，一个语种就是一个单独的APP，根本谈不上不同语种串联评论，即使有的APP能切换语种，语种数量也非常有限，而且相同的文章不见得在同一个子网址下。”
“所以你要说出来呀，让他们知道，给自己留言的原来是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人，真正强大的，是APP上的翻译功能，嗯……回头我让技术部修改一下，用户可以选择在自己名字后面，定位显示他们现在所在的国家和地区等等其他信息。”
“你更应该去做广告策划，……这些功能宣传，我先从自家软件现有用户的普及做起吧。”
季东亮微微一笑：“有道理，先把现有的用户变成铁粉，的确是个好办法。”
……
菜上来以后，气氛热烈起来，酒是没喝多少，不过年纪相仿的人，话题总是多一些。
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韩晓超说道：“交流晚会去吗？”
“什么交流会？”季东亮问。
“赛事组委举办的，和开幕式对应的，酒会形式，说是招待贵宾和这次所有参赛的金主，其实是开放的，多数人的目的是结识新朋友，我倒是想去看看世界几个知名赌王的表演赛。”
众多赌王的技术到底谁高谁低还真没人知道，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人低调，有人高调，韩晓超所说的知名赌王就属于高调那一类当中，公认水平最高的，这个所谓的公认，就是粉丝众多而已。
季东亮以前比较宅，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不过他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去瞅瞅吧，顺便消消食。”
……
交流会在海边的一个度假中心举行的，一半会场在露天举行，酒会该具备的这里一应俱全。
季东亮他们来得算比较晚，聚集的人相对稠密，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位置，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说着话。
另一半会场在室内，一个紧挨着度假村的小型展览中心，目前里面是歌舞表演时间，赌王的表演赛还没有开始。
季东亮一行人没有进去，选了个海边有蓬庭的位置坐下来等候，这里人比较少，而且海风吹过来，挺惬意的。
服务人员端来酒水，大部分人都拒绝了，只顾着聊天。
这个时候，有一男一女，挽着手朝他们走过来，季东亮和茉莉最先回头。
“韩兄，打搅了”
韩晓超从椅子一边转过身看了看，然后不冷不热的站了起来：“是你们两口子啊，过来是当选手，还是当金主的啊？”
“我既没有资格当金主，也没资格当选手，只是过来给人凑份子的，仁济集团不是有人带队过来参加了吗，你这是？”
“有朋友转让了个选手，临时起了兴趣，顺便出国消遣一下。”韩晓超回头看看后面一群默不作声的伙伴们：“哦，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冯宽，国内易云航空集团董事长冯祥天的大公子，旁边是他的夫人……”
“很荣幸认识各位”冯宽客气招呼。
韩晓超刚要介绍距离自己最近的季东亮，季东亮自己先开了口：“你好，季东亮，律师协会在职律师。”
“你好你好”
之所以这么介绍自己，是不想在这个场合增添不愉快，大成集团的鹏飞航空公司总经理谢易云，就是从易云航空公司走出来的，因为空难事件，双方都闹得不开心。
谢易云进入大成集团后，矛盾多多少少会转移，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季东亮和此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成为针对的对象可能性反而更大。
季东亮的自我介绍算是提醒了韩晓超，在介绍茉莉她们的时候，都是简单带了句。
至于何可嘉他们原来一圈的人，早就认识冯宽，只是之前没有深入接触。
双方互相点点头，一笑而过。
这两人很识趣，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韩晓超对季东亮说：“你不提醒我都忘记了大成集团还有个鹏飞航空公司，想想还是我们一起参加拍卖会买下来的。”
“时间过得挺快，你跟易云航空的关系不错？”
韩晓超摇摇头：“我个人没什么关系，他两过来打招呼，是因为两家集团有业务上的来往，出于礼貌吧。”
“有业务？你们两家只能有航空运输上的业务吧？”
“是的，不过仁济集团与好几家航空公司都有业务，因为货运量比较大，另外，我们集团的货物在国内机场进出享受免检的。”
“免检……”季东亮摸了摸下巴。
航空公司可以属于团体或个人，但机场属于国家的，能免检证明该家集团信誉非常高，是得到国家认可的。
“国内还有其他集团能免检吗？”
“国内就我们一家集团可以，不过在国外机场享受不了这个待遇，一样要检查，说起来只是在国内省点时间罢了，……为什么这么问？”韩晓超说着说着疑惑起来。
易云集团非法运毒季东亮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找到违法证据，现在多了个线索，易云集团有可能借用这个免检的便利，把非法货物送上飞机，要不然连机场都进不了，除非他们还有别的什么特殊途径。
运到其他国家机场是要检查的，所以他们通过空投的形式把货送到大致的目的地，这和那次空难前有人跳伞是非常吻合的。
当然这都是推测，没有证据，不过有了线索，就有取证的方向，总比目前让东正公司人员始终没有目的乱撞好。
季东亮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哦，没什么，谢易云现在是鹏飞航空公司的总经理，但易云集团的空难事件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所以我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真实原因。”
“那件事的确疑点重重，你心思是好的，只怕最后白忙活。”
“尽心就好了，至少没啥遗憾，……你帮我安排两个人进去呗，能接触到你家货物的走向就行。”
韩晓超看着他，心里认定季东亮发现了什么：“行，不过我有个条件，万一发现什么，特别是对仁济集团不利的情况，你要首先告诉我。”
“这是当然的，调查就是为了避免有不好的事件发生，如果事情越弄越麻烦，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是这个理儿，我今晚回酒店就打电话安排。”
第二百一十五节 表演赛之前
九月的地中海晚上的气候已经偏凉，除了茉莉外，其他几位女士长时间面对海风，开始显得不自在了。
“走吧，不坐在这受凉了，我们去转一圈，时间就差不多了”季东亮先站了起来。
众人起身，韩晓超从孟婷的小背包拿出一件小坎肩，给她披上，看来这是非常了解当地情况，而且有备而来。
“身子不舒服？”茉莉关心的问了句。
这里体格最差的要数何可嘉和董小丽了，被风吹了后，也没有像孟婷一样需要这么紧张。
孟婷被问得脸一红，韩晓超反而很自豪的说：“怀孕了。”
“多长时间了？”
“个把月。”
“恭喜，很开心吧”季东亮祝贺道。
“当然”
“怀孕满一百天要摆酒席吧。”季东亮打趣。
“我想啊，这样可以多收一次份子钱，问题我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天了。”
“哈哈……”所有人肆无忌惮的大笑。
韩晓超反过来问了句：“羡慕吧”
季东亮点头：“羡慕，我很喜欢小孩子”
“羡慕就加油了”
季东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身后的董小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让开海边的蓬庭，马上就有一群人发现，并且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是五个不同人种的长者，没想到其中一个老太太季东亮认识，是他从斯图加市挖到自己实验室的物理科学家柯梦洁，她好赌是出了名的，所以来这里一点不奇怪。
季东亮上前招呼：“柯老。”
双方看有人认识，都停下脚步，柯梦洁闻声抬头：“是你呀，我有那么老吗？以后叫阿姨，叫姐也行。”
两边的人都笑了。
季东亮不好意思摸摸头：“您不会旷工偷跑出来的吧？”
“怎么，查我岗啊，白老头都管不了我呢。”
“哪能呢，这种场合缺了您这位赌圣，是所有人的遗憾。”
老太太乐不可支：“这话我爱听，哈哈……，给你介绍一下。”
没想到她身边的几位都是世界各地的老科学工作者，而且都有共同点，爱好赌博，不过都是那种比较理智型的。
双方人打完招呼，季东亮这边人都让开了路，等他们过去了，才重新上路往前晃悠。
韩晓超边走边小声问道：“老太太养马乡实验室的？”
季东亮纳闷：“是的，大成集团的实验室你也知道？”
“嘿嘿，我是谁，不过你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我是了解你，通过刚才你和老太太对话才肯定一些事情，外人就算知道养马乡有个实验室，也不知道属于大成集团，更不知道科学家有哪些人，有部队帮忙把门，你真有一手。”
“看来保密工作做得还不够，不然怎么会让你知道。”
“是你不对我设防而已，不过大成集团的技术井喷式往外冒，很多人在寻找你们的实验室，想尝试挖走那些科学家呢。”
挖走又有什么用，季东亮笑了，他抬头看了眼与刘承天聊天的赵霖。
韩晓超看到他的眼神，知道他的心思：“时间长了你就了解了，赵霖这个人不错，虽然他不像刘承天一样和我是一个院长大的，但和我们几家都是世交。”
……
穿过人群，不时的有人过来和韩晓超打招呼，韩晓超看情况，比较重要的人，就和大伙介绍一下，不重要的，就敷衍几句。
季东亮也看到不少熟悉面孔，以他明面上的地位，别人不会过来奉承他，他也没必要主动去招呼别人，挺好。
不过事情不时绝对，还是有个人主动走了过来：“季先生，季女士，你们好。”
石九，现在的合欢集团赌场总负责人，他是因为季东亮才被贾伟提拔起来的，主动上前打招呼是当然的。
不过石九并没有见过季东亮和茉莉，严格来说只见过装扮成尤连城的季东亮。
能在这准确的认出来他们两，肯定是看过资料的。
合欢集团的赌场也是这次赌王大赛的合办方，所以石九也出现在这里，他还穿着赌场高层统一制式服装。
“你好，石先生。”
“没想到季先生还记得我”他腼腆的一笑。
“是你的能力让我记忆犹新。”
“你过奖了，我看赛程名单，大成集团也有参加赌局。”
“是的”季东亮把董小丽介绍给他认识。
“能不能给我们的赌场也挂个名。”
石九的提议，是让董小丽背后增添一个名义上的金主，不管赛事结果如何，都能增加赌场的名气。
“应该的，怪我，这事我自己应该想到的，没想到还需要你提醒”季东亮表示自责。
“哈哈，谢谢季先生帮忙，那我抽空把名字报上去”
“好的，以后都一起共事了，不要客气”
大成集团和合欢集团的资产合并重组已经启动了，季东亮说共事是事实。
季东亮把韩晓超介绍给石九，并且提到贾伟。
“贾伟最近一直没和我联系，代我向他问好”韩晓超对石九说道。
“我一定会转达的。”
……
在展览中心门前的小广场，季东亮和茉莉都看见了不远处的周典，还有情报中几个倭国人跟随在他左右。
周典勉强在澳门的选拔赛中入围，排名比董小丽还低。
从他愿意配合季东亮开始，郭红通过手机与他保持若有若无的联系，给倭国人鱼已经上钩的感觉，周典也受到他们的赏识。
季东亮和茉莉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移开，随着前面的人进了展览馆。
步入接待大厅，星盟集团的张海带着一行人向他走来，不过目标不是季东亮，是走在最前面的韩晓超。
看来他们都认识，国内的商业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过季东亮关注的重点不是张海，而是他身后人群当中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唐妍，一个是唐妍的外公蒋世臣。
他侧头看了看茉莉，茉莉若无其事的摇摇头，这个时候，一旁的郭红也给了季东亮一个眼神。
郭红没有见过唐妍，但季东亮身边的一切，茉莉已经让她开始了解了，所以认出唐妍不奇怪。
董小丽发现他们三个人的眼神有古怪，有点纳闷，季东亮摇摇头安慰她。
“都是第一次见面”茉莉小声补充了一句，也算是提醒。
招呼完韩晓超，张海第二目标就是季东亮：“季先生，又见面了”
“是的，如果在这见不到你，证明你的比赛选手很不幸的被淘汰掉了”季东亮小小的开了句玩笑。
“哈哈，我运气可没那么背”
张海最先介绍身后的人，是比他年纪长一些的一位：“这位是特丁玛集团的独立董事查尔斯。”
担任独立董事的人，他的股份必须少于公司前十的股东，但他的独立和监察权利足以体现他在公司的地位。
何况特丁玛集团资产体量超大，那怕百分之一的股份也不可小觑。
面对他，向来在人际关系上很随意的韩晓超，这个时候的姿态也端正了不少，主动跨了一小步与之握手。
这个时候，反而季东亮更随意一下，但也不失礼节：“你好，查尔斯先生。”
不过他心里这时候却在想，特丁玛的人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你好，季先生，从张先生那里听到不少关于你的消息，期待我们有更多更深入的合作。”
“能和贵集团合作，是我的荣幸。”
张海介绍的第二位是蒋世臣。
对于大帮份子、工于心计的人物，季东亮还是比较慎重的：“蒋州长，您好，在国内，您应该是高级别的人物，我应该说欢迎您光临指导工作。”
张海没有介绍他的职务，季东亮却能喊出来，令蒋世臣惊讶，这无形中抬高了他在场的地位。
在米国，官职没有多少明星效应，出入如同平民，百姓对他们没有多少必要的尊重。
季东亮按国内人情世故与之交流，虽然有玩笑的成份，但也满足了蒋世臣的虚荣心。
“哈哈，我是喜欢小赌几把，可是要说指导谁，我还不够资格，见到你让我很开心。”
介绍的第三位，是查尔斯的儿子科林，二十出头，对他的感觉，季东亮不知道怎么形容，可能是欠缺交流的缘故，说好听点，为人憨实，说不好听，有点那个啥……
但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过他的父亲能把他带出来出入这种场合，肯定有他的特别之处。
季东亮很认真的和他握了手。
第四位是唐妍。
“你好，唐小姐”季东亮主动伸了手。
不过唐妍的眼神停留在季东亮左手腕上：“你好，手表很漂亮。”
季东亮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块表就是唐妍送的，不过马上想到，这款表虽然是限量版，但世界上还是有不少的。
唯一能证明的，是表后盖上的编号，唐妍总不会这个时候要过去检查吧。
“谢谢夸奖”
季东亮还担心她继续这个话题，没想到唐妍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郭红身上。
“咦，是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郭红一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发现自己什么了吗。
“我……，我什么都没做呀”
一旁的茉莉看了郭红的表现，心里面很失望而且默默磨牙卷袖子，不过表面还是保持如沐春风的样子，上前引导对方的话题：“唐小姐认识她？”
“她是全球选拔赛期间世界排名第一的女选手，我当然认识。”
“……”
“可你怎么退赛了呢？”唐妍又问道。
“我……是背着家人参加的，我父亲要是知道了，麻烦就大了。”郭红悻悻的回答道。
唐妍叹口气：“我父亲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怪我的，可惜我技不如人，被淘汰了”
旁边陪着张海、查尔斯说话的季东亮，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暖，不过随即也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唐妍上前挽着郭红的胳膊：“姐姐教我玩牌呗……”
“好哇”郭红的思路开始活络起来。
……
会场内是以剧院式面向舞台方向扇形摆放桌椅子的，中间留有过道，相较正式会场，这里的摆放拉得更开更舒适，小团体聚集更强。
张海所带领的一行人因为还有别的应酬，所以没有和季东亮他们坐在一起。
不过唐妍却抓着郭红不放，郭红也乐得如此，两人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好似久未谋面的小姐妹一般。
季东亮忽然注意到，她们两某些地方还真的挺像。
觉察到他的眼光，唐妍侧过头来笑了笑，对这一群来自京城的新朋友，她非常有好感。
季东亮借此机会和她聊了两句：“看得出，蒋州长和特丁玛集团关系十分要好。”
唐妍回答：“应该说是和查尔斯个人的关系十分密切，因为他是我舅妈的哥哥。至于特丁玛集团，与其他高层之间的联系是有些的，但都是应酬，不过我外公和该集团有不少业务来往。”
她说的是蒋世臣身后的帮会，和特丁玛集团之间有不少生意，这不奇怪的，特丁玛体量那么大，绕来绕去和任何集团公司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来你和科林是表兄，怪不得他对你……很关心的样子。”
唐妍双手互相扣了扣：“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他喜欢我。”
季东亮挺不是滋味的，不过心里随即取笑了自己，这是做父亲对女儿的通病吗？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确没什么问题，不过你的态度呢，还有你外公赞成吗？”
季东亮问得有点多。
但唐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外公不赞成也不反对，看我自己，但我并不喜欢他，不过现在还有理由推辞这件事，因为按家里所在州的法律，我们还没有到结婚年龄，另外结婚必须父母签字同意的，所以我知道父亲一定不会答应的。”
说到最后，她脸上洋溢起甜甜的笑容。
季东亮也会心一笑：“我刚听你谈起，科林也是这次比赛的选手？”
“是的，他精于计算，赌术十分了得，在特丁玛内部竞争派遣赌王大赛选手名单的时候，他脱颖而出。”
“这么说来，他就是预选赛中，世界排名第二的那个科林？”
“是的”
季东亮点点头：“刚才介绍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碰到了重名。”
季东亮看眼远处坐在一圈人内的科林，微微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转过头对何可嘉和刘承天说。
“你两行程怎么安排的？”
“这边留有记者组，没我什么事，所以商量后天就回圣但尼市。”何可嘉回答。
“没有大的事情，就再推迟个几天吧。”
何可嘉没问为什么：“难得聚在一起，求之不得，就算是你给我和刘承天放几天假了。”
第二百一十六节 坐庄
晚上九点整，舞台上的表演撤了下来，一张赌桌和几把椅子搬了上去，周围的摄像机也重新开始布置。
在工作人员忙碌期间，有六位年龄参差不齐的男女都拿着话筒、排着队走上了舞台。
看过开幕式的，认得其中五位，他们都是这次赌王大赛外围赌局发起人其中五个，分别是世界石油资源、高科技、军工等行业的领军人物。
第六位是混血儿的女子先开了口，介绍了台上其他人，她最后才介绍了自己。
人们都说混血儿长得漂亮，但眼前这位明显不是那样，三十多岁而且很普通，但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却让在场许多人耳熟能详。
白蓝雪，很好听，国内的人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以为她姓白，其实是个音译名，含义和白还真有关系，可是她看上去并不白。
国际贸易中间商是她的职业，相比中介机构、投资银行等内部的那些销售和谈判人员，白蓝雪的接触面更广阔一些。
直白一点说，她这位国际掮客，客户不管有任何要求，只要付满意的佣金她都会去想办法促成。
之所以知名度高，一是她的成功率超乎想象的高，二是在几起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大型商务合作中，做为中间人的她无一列失败，这当中还包括两个战争对立的国家。
“诸位，今晚举办的酒会，重点是促进商圈的文化交流”她调整了一下话筒：“另外借此机会，我们六位的选手，将为大家奉上一场表演赛。”
“白蓝雪女士，你也有自己的选手吗？”台下有人好奇的问。
“当然，你们可别小瞧人，我目光如炬，挑选的选手肯定是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哈哈……”大家把热烈的掌声献给她。
“不过我可没有各位一样的身家，根本拿不出巨额筹码参加最终的奖池争夺，所以只要求我的选手能进入前四十，然后可以转让个好价钱，回头各位别忘记这里还有位超级高手供你们选择哈。”
掌声再次想起……
接下来她和台上的其他人做了互动，邀请各自的选手上台。
经过白蓝雪再次介绍，结合观众们的反应，季东亮对准备上台的选手们有了大致的了解。
大亨们能邀请的人，肯定不会差，他们都是世界顶尖的一批、而且是公认的赌王，各自都有非常了不起的特长，比如记忆、心算、判断等。
当然，白蓝雪的选手除外，……也不能说除外，可能是她不想说罢了。
这一环节完成，白蓝雪接着说道：“进来的时候，每位都在迎宾区换取了一个十万的筹码，有点强制性质的，但我想各位不会介意的，因为接下来的比赛我们有个押注猜胜负的现场娱乐项目。
你们可以把手里的筹码投给六位选手当中任意的一位，胜了的，将获得赔一的奖励，大家输掉的筹码，大赛组委会为你们把这笔钱捐给慈善机构。”
等掌声落下，她又说：“为了节约时间，我喊到哪位选手，台下的各位如果选择把筹码高举起来，电子扫描器将会自动认定你们把筹码投给这位选手，现在，给大家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十万的筹码对在座的人们不算什么，但他们还是兴趣盎然的和身边人讨论起来。
季东亮这边也不列外，但女士们好像都在等男士们的决定，几位男士争论一圈也没个结果，最后随着韩晓超目光，大家都瞅着季东亮。
“看着我干嘛。”
“一般你不说话的时候，就有了想法。”韩晓超笃定的说。
“他们不说了么，押注的目的是慈善捐助，所以把筹码输出去才是重点。”
“我们明白了，你的思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那就简单了，我们不压五个赌王就完了”刘承天补充道。
“……”
季东亮表面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笑。
这场表演赛当中的几局牌，在今后被称为德克萨斯扑克中的经典。
而且最弱的那位选手反而笑到了最后，所以再厉害的赌王，在赌桌上如何掌握运气才是关键。
三分钟一到，白蓝雪开始喊选手的名字，下面观众纷纷举手。
等前面五位选手轮流喊完，她哭丧着脸说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第六位选手才是我的，没举手的观众……还剩下几个了？你们肯定没有仔细考虑随意举手的，我是不是该第一个喊自己选手的名字才是正确的选择呢？”
众人大笑……
“好吧，我认了，手里还没有投票的小伙伴们举起你们手中的筹码吧”
她巡视了一下四周……
“真伤心呐，只有三十几位，其中有十来个人是重复举过手的，是在安慰我吗，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要的是真实的数字。”白蓝雪看完屏幕上的数字，目光又在场上扫了扫：“真让人感动，那边有将近十位先生女士们扎堆把筹码投给了我的选手，我要过去握手表示感谢。”
所有人把目光给了季东亮他们，白蓝雪从不高的舞台跳下来，走过来一一表示感谢。
她能喊出韩晓超夫妇的名字不奇怪，但除了茉莉和郭红，其他人的名字白蓝雪都能喊出来就不得不让人惊讶了。
也许这就是令她成功的理由吧。
“再次感谢几位的信任，你们有一致的决定，是谁说服了大家，基于什么理由呢？”
韩晓超他们都没有吭声，总不能说，我们只是想故意输掉的，这太伤感情了吧。
根据众人的眼神，白蓝雪把话筒递到季东亮嘴边。
“嗯……，可能是对赌业不太了解的缘故，所以我更依赖运气，能成功的人，都是好运气加身的，在场的各位都是如此，但依靠个人力量打拼却能成功的，那是运气爆棚的人，白蓝雪女士就是这样的成功人士。”说完了，季东亮都想给自己鼓掌，太能编了。
白蓝雪非常高兴：“噢……，你的话太令我感动了，怪不得你的小伙伴们被你说动了。”
季东亮的小伙伴们心里都在鼓捣呢……，怎么能和先前刘承天的解释不一样。
这个时候，后面不远处不知道谁说了句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要真的能赢才能算，……我就不信了。”
季东亮已经看见了，那是几个熟悉的面孔，里面还有个一脸怨念的爱格伯特。
在这里能看到他们不稀奇，喜欢金融市场资本运作的人，在热衷于博彩的行列中，他们的占比是最高的。
季东亮没有去反驳，没有实质利益的事，他懒得做，被人念叨一句有什么的。
但周围许多人跟着话音附和的笑，让季东亮很不舒服。
最不爽的可能是白蓝雪了，笑嘻嘻的对着话筒说：“有人不太赞成你的话。”
好像是若无其事的一句话，又好像在挑拨。
季东亮想想，这样也好，他提高了嗓门开始煽动：“我无论如何解释，总有表示不赞同的，既然大家不信，不如我们来点实际的如何，各位？”
“好哇”
季东亮的提议，令所有人兴奋，传统的聚赌比面对电子屏幕下注更刺激人的神经，有人忍不住鼓起掌。
季东亮继续说：“大家都有同样的兴趣才走到一起，看来刚才十万的筹码让大家不能尽兴，不如这样，我来做庄，除了白蓝雪女士的选手以外，你们可以买其他任何一位选手胜，筹码一亿起，不管买谁、买多少，我都接。”
对于在座的，一亿是个不疼但能让人痒的数字，这个场合也非常恰当，再多，味道就变了，季东亮还是有考量的。
“好……”
“好，大家先示意下，我先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参加。”
一千多人有一大半举起了手，有人喊道：“我压十亿，接不接？”
“我刚说了，不管你们买多少，都接，那我们赶快开始吧，工作人员帮忙登记签字，大家抓紧，十五分钟下注的时间，买定就要离手的啊。”
话音刚落，很多人都站了起来，工作人员也全员出动。
白蓝雪关了话筒：“季先生，不太好吧，这一输，可不少啊。”
“怎么？连你都不自信了。”
白蓝雪笑笑没有回答，干脆的坐下来与韩晓超他们聊天。
后面工作人员陆陆续续把押注单拿了过来，大致看了下统计数，几百人却有一千多亿。
季东亮自己这一圈的人看了都说不出话来了。
季东亮问：“你这次是为了募捐而来的吧？”
这不是秘密，白蓝雪点点头。
“我不能喧宾夺主，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白蓝雪睁大了眼：“这……”
季东亮拿过她手里的话筒：“各位，时间到了，感谢各位的支持，有一点我刚才没说完，你们赢了，会立刻如数兑现的，但是，我赢的每一分钱，我会代表大成集团捐给白蓝雪所在的慈善机构。”
如果白蓝雪的选手赢了，季东亮才能通杀，钱捐了后也只是个平手，如果其他五位选手任何一位选手赢，季东亮捐了赢的，还要贴赔。
这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马上有人带动了掌声。
“你还没说双方都没猜对，怎么算输赢。”有人大声问。
大家急急忙忙押注，都把这一茬忘记了。
“按规矩，双方都没有猜对，庄家通杀，但避免人说我钻空子，所以双方都没有猜对，算你们赢。”
这样的话，季东亮赔付额度增大了……
“太有自信了吧。”
“……”
很多人议论着，但还是给了掌声。
……
白蓝雪什么都没说，只是感激的看了季东亮一眼，就回到舞台开始主持比赛。
她一走，韩晓超说话了：“你是钱多烧的，还是看中那个女人了。”
桌边的人都忍不住点点头，对他这个话深表赞同。
季东亮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要不你也跟我对赌一回？”
“我跟你赌没赢过。”
“那不得了。”
众人笑了，但还是看着季东亮。
“好吧，我解释，我交待，我吧，有个外号，叫季半仙，真实的我能掐会算，翻云覆雨……”
他们听不下去了，都转过身去。
不过韩晓超好像对他的话免疫了：“要真赢了，可是给大成集团打了回最值钱的广告。”
“当然值钱，效果还特别好。”
“你不会连带的把赌王大赛的结果也计划进来了吧……，真是那样，效果真没得说。”
“走一步看一步吧，……比赛开始了。”
六位选手入座，会场的观众们是看不清桌面情况的，只有通过四周的大屏幕观看比赛，不过这样其实更清楚些。
这场表演赛在全球很多国家同步转播的，屏幕上的选手不但详细的标示了他们的名字，还给了他们配上编号，以便观众观赏更加直观，白蓝雪的选手的编号是六。
荷官过来拆开一副新牌，验牌、洗牌、发牌，选手们纷纷看牌、弃牌，一切自然直白，没有任何言语。
第二百一十七节 精彩的表演赛
选手们看牌、弃牌，桌上最后只剩两名选手持牌，二号选手底牌杂色的10和J，六号选手一对9。
二号先说话，他看看眼前的筹码，小心翼翼的拿了五万推了出去。
每位选手都是一百万的筹码，按比列来算，五万已经很高了。
六号选手这手牌其实没什么犹豫的，直接跟就好了，但他还是假装想了很久才放筹码进去。
荷官发公共牌，杂色的A、8、7。
算牌型，二号最大的希望是买一张9成杂色的顺子，不过六号这个时候和他的想法是一样，希望再出一张9，成为三条。
两人希望的概率都不大，又轮到二号选手说话，这个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小心，迅速的丢出五万的筹码。
很自信的样子，给人感觉他出了好牌。
六号想了一会，这个时候最难选择，跟和弃牌都好像是对的，又好像都是错的。
丢了张加时牌，又考虑了三十秒，他还是决定跟下去，对方手里底牌只要不是一对A就有机会。
荷官发了第四张公共牌，是9……
两人如愿以偿，却又疑神疑鬼，不过二号很老道，他手里已经是顺子了，这个时候对方就算一对A，也没有多少希望赢他。
所以毫不犹豫全压，剩下的筹码全都推了进去。
台下的观众看得心惊肉跳，这个9，对于六号完全是个坑，三个9大不过对方的顺子。
六号能坐在这里比赛，当然考虑到对方是顺子，或者也是三条。
可顺子不可怕，因为他赌最后一张牌凑成一个满堂红，就是三条加一对，就能大过顺子。
但如果对方也是三条，自己是满堂红，对方自然也是满堂红……，除非再来张9，这种概率太小了。
现在就是考虑的，还是和先前一样，对方是否是一对A，还有一点，对方是否在诈唬。
二号这么快全压，有很快想打走对方的想法，六号敏锐的感觉到了，这是他的长处。
所以他把对方牌锁定在顺子，三条8或三条7范围内，这样的话，就很值得赌了。
他熟练的翻滚着手尖上的筹码，当停下来的时候，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很多人把目光转向季东亮，包括白蓝雪。
六号这一输，赌局就结束了，季东亮全陪，但结果出现戏剧的变化。
荷官发牌……一张7。
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在观众看来，六号是经典翻盘，他的选择太重要了，如果顶不住压力，弃牌的可能很大。
最后牌面，公共牌自由盖掉两张，六号的三条9一对7的满堂红，俗称葫芦，胜过二号7、8、9、10、J的杂顺子。
二号输光了筹码，他第一个被淘汰，站起来和六号握手，然后下了舞台。
第一局就被淘汰一个，很少有这样情况发生的，牌手是需要预热的，前期多为保守，特别是经验丰富的赌王们。
要说理由，也是局面造成的，二号选手的牌型的确占据主动，换谁也不会放弃，要责怪，一是他冲动了，选择全压，二是可能被对手逼得太紧吧。
重新发牌……，后面连着几局，大伙都没有好牌，碰了下就急急的弃牌，或者对等的小额筹码就翻牌比牌了。
第七局的时候，一号一对5，四号一个A一个10的杂牌，六号一个A一个J的杂牌，其他人弃牌。
一号先说话，一对5真的很小，但又舍不得丢，不过先说话是有优势的，他往赌桌中间放了一枚一万块的筹码。
四号是大牌，没有不跟的理由，再说一万不多，跟了。
六号想法一样，跟。
荷官发公共牌，J、J、A。
这牌太有意思了……，跟谁都有关系，好像故意说让大家都别弃牌，咱们好好玩。
太精彩了，观众们忍住鼓掌的冲动，这个时候这样的行为是不允许的。
还是一号先说话，他有两对了，后面牌型发展很有前景的，弃牌是绝对不可能的，还占着先说话的优势，所以还要拿出点气势出来，五万。
不过他的气势没有压倒其他人……
四号选手两对比他还大，但牌型算下来，底牌的那张10让人实在难受，因为最后比牌的时候10必须用上。
这样一来，牌不好发展了，想往满堂红方面发展，必须盖掉那一对J不用，希望寄托在后面两张公共牌上、并且只能从A和10上考虑。
不然的话，眼下的两对，也许就是他最终的牌型。
他和一号思路一样，想以势压人，十万，顺便打假，告诉别人牌不好就不要跟了，勉强是要付出代价的。
六号已经是满堂红了，顶级牌，三个J一对A，同花顺才能胜他，但赌桌中间三张杂色的公共牌，结合手里的牌心算，可能只有百分之三。
只有一条缝的可能，如果真这样，六号觉得自己认了，再说自己筹码多，输得起，因为全压也是按筹码最少的那个人全部赌本来计算的。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对手底牌同样是A和J，这种情况比双方底牌的花色，问题是黑桃A在六号手里，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他看看两人，整整齐齐的四十万筹码推了出去，也就是说，跟了上家的十万追加三十万，这个数是单个对手筹码总数一半上下的样子。
没有全压，六号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牌这么好，对方牌很大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有可能像受惊的小鸟，一吓就跑掉了。
再说，如果能把两个人都套进来是最完美不过的，算下来比全压强多了。
又返回到一号说话了，他有点发蒙，想欺负别人一下，最后发现一个比一个凶。
而且现在很难受，又出现选择题，想继续玩下去就得补三十五万……，他这回犹豫的时间最长，加时都快用满了。
看看跟前的筹码，相比其他人，还小赢了一点，他最后的选择还是跟了，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情愿。
四号还要再补三十万，他比一号更难受，心里十分想把那张10藏起来，可这不可能。
下面一张牌的确很关键，不过想看是要丢筹码的，但不看一下又不死心。
所以决定，如果是他要的，还有希望，如果不是，再弃牌也不迟，自己一半的筹码而已，三十万，跟上。
荷官收了筹码发牌，一张K。
依旧一号说话，对他来说，这张牌就是个废牌，不过因为先说话，选择喊了过牌，他这回学乖了。
表面把发言权给了下家，实际他很想后面的人都喊过，直接翻出最后一张最好。
失望至极的四号本来想弃牌的，一看上家喊过，求之不得，毫不犹豫的也喊了过。
六号一看是黑桃K，对应手里的黑桃A，出同花大顺的路堵死了，现在只有半条缝的同花小顺了，胜面继续升高。
另外再看上面两家现在的气势，完全没有了斗志，妥妥的赢了。
但他依然没有选择去全压，和他们一样喊了过，现在少量的加注，都有可能让两人跑掉，更不谈全压。
六号现在希望的是，最后出一张是他们两都能用上的好牌，凑成更强悍的牌才能有资本舍得和自己拼。
他如愿了，荷官把一张J发出来，公共牌就有三条，不管谁手里有一对的话，就能凑成满堂红。
六号原来的满堂红已经顶天了，现在还凑成了四条，运气实在太好了。
一号拿着满堂红还是喊了过牌，他知道自己一对五太小，主要的是场上还有两个对手，随便一个人有对子就比他的满堂红大。
四号直接弃牌了，虽然有喊过牌的机会，但这种脸皮厚的事情，他做不来。
因为牌面已经很明显了，而且他这边怎么凑，最好的牌型也只能组三条，还是公用的三条，没有任何意义。
六号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全压，跟不跟，选择权交给了对手，就当在诈唬你们吧。
一号想满了时间点，他手里拿这么大的牌，心有不甘其实是次要的，主要的，可能只是个表演赛吧，他跟了。
观众把掌声送给他们……，这个时候，有人开始议论六号选手了。
场上只有四位选手了，以为人少，后面的局面会拉锯一会儿才有激烈的碰撞，结果转手荷官就发出一手令观众们再次惊叹的牌。
六号的两张底牌都是红桃，分别是Q和10，三号是一对9。
轮流下底，六号做为大盲先说话，他气势如虹，十万。
前面的牌局没有让三号伤筋动骨，十万不多，再说一对9不小，毫不示弱的跟上。
荷官发公共牌，梅花J，红桃8，红桃9。
所有人都在感叹今晚没有白来……，太精彩了，但这局牌对每位选手来说，不到最后，是陷阱还是战胜对手的法宝，谁都不能笃定。
六号的是杂顺，看公共牌分析，目前能大过对手所有的牌型，要有变化，那也是下一张公共牌出现后的事情，二十万。
三号毫不犹豫的跟了，三条9还想什么，就算对方现在是顺子，要比牌的变化方向，他的发展面还是宽一些。
荷官发牌，一张9。
观众们实在忍不住了，忍不住鼓起掌……，舞台上坐在旁边的几位大佬没有责怪，毕竟是表演赛。
两位选手都是高手，下面的掌声已经表明了双方大致的牌型。
六号心里明白，三号是四条9，现在情况反转了。
想要赢对手，只有同花顺才行，所以他手里牌还有一丝希望，来张红桃J就可以，但可能吗……
六号把一个一万的筹码放在桌子中间，然后不好意思的对台下观众笑了笑。
下面的人哄堂大笑。
三号也跟着笑了，不过稳胜的牌他可不会就这样跟注，以防夜长梦多，三十万。
他一幅自己没赶尽杀绝的全压，已经很仁慈的表情，其实三号内心是怕对手弃牌，能赚一点是一点吧。
六号稍微想了下就补了二十九万，他筹码是对方的三倍，输得起，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弃牌，会让观众们对他失望的，明牌更要比下去。
说到底，他花三十万就是为买个红桃J出来。
如他所愿，果然一张红桃J出现在荷官手中……
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牌面的情况又反转了。
三号傻眼了，观众们的第二次笑声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对手买到了同花顺。
8，9，10，J，Q的红桃同花顺，大过四条9。
六号先说话，他又丢了一个一万的筹码，这时候牌已经明了，能骗一个子儿就骗一个吧。
三号气笑了，没有弃牌，也丢了一个子儿，心想就算我施舍你的吧，然后双方翻开底牌，互相握了握手。
掌声又一次想起。
……在后面的十几局是真正的拉锯战，没有再出现让人心旷神怡的局面。
不过三号和四号的筹码在前半场本来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而后半场运气一直不在他两这边，根本经不起这样割肉式的玩法。
所以筹码先后被磨光了，不得不出了局。
五号表现得很平庸，在场上就是个筹码搬运工角色。
可当赌桌上就剩他和六号的时候，他自己的筹码也没剩多少了，因为搬运工失业了。
六号财大气粗，只要牌好点就全压，因为前面他运气太好，弄得五号完全猜不透，对方究竟是在诈唬呢，还是真的有一手好牌。
所以他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干脆弃牌，结果最后越玩越保守，筹码越来越少，胆子也越变越小，底牌偶尔大一回，还是被捏死了。
最后一局，五号底牌两张梅花，分别是K和9，六号两张A。
第一次公共牌梅花A，梅花8，梅花Q。
同花但不是顺，五号以为运气来了，看到手中不多的筹码，他这个时候明智的选择了全压。
现在的情况，即便对手手中有三条A，而且哪怕后面再出现什么满堂红，甚至更大的牌，他也不想逃了，因为这一手牌不可能放弃，就算是坑，他也要跳下去。
后面不用再下注，荷官翻开双方底牌，明牌比大小……
事情怕什么来什么，第二次公共牌发出来，一张A。
六号是四条A，荷官连第三次公共牌都没有发，因为没有必要了，不管再来什么牌，五号都已经输了。
一场精彩的表演赛结束，与季东亮所料，六号赢得了胜利，掌声经久不息。
六号的运气的确占了一定因素，但高手们都不会去说他运气好这种话。
在整个比赛过程中，六号节奏掌握非常好，筹码的收放没有瑕疵，总是占据了主动。
其实最重要的，是弃牌和跟注的选择，这是每位选手最难的、而且是一道永远的选择题。
有的人会说，选择错一次无伤大雅，但试想一下，你丢掉一次运气，后面的运气还存在吗？
很多赌客给出的答案是，运气就是一条直线，整个赛程你不能出一点偏差，才能赢得最终比赛，否则，运气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所以综合看来，赌博秀的不是牌技，秀的是选择，和人生一样。
……
比赛结束，观众陆陆续续离开，他们谈论那几局经典牌局之余，都有谈论季东亮是如何笃定六号选手能赢的。
但这属于个人的秘密，没有人傻傻的过来问，因为问了也没有答案。
包括白蓝雪。
季东亮把手中的押注单都交到她手中，这个女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季东亮的意图。
“我会想办法为大成集团潜移默化的做些商业上辅助工作，但是……有句话不得不说，我能做的都是表面工作，你们集团欠缺的，是一杆旗帜的产业，就比喻那边的商业人士，有的是传媒巨头，有的是金融大亨，其实他们什么生意都做，但没人叫他们什么综合型巨头。”
季东亮想了想：“……你是对的，谢谢你提醒，大成集团的产业面的确铺的太开太散。”
“有了独树一帜的支柱型产业，不仅能很快的提高知名度，而且能很轻松的带着别的产业跑，不过……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你自己把握。”
季东亮点点头，白蓝雪的提议对别人可能很难，自己却很容易做到，因为大成集团产业四面开花，本就是精益求精的。
但转换白蓝雪的思路，结合实际情况，其实就是先要找一条成名最快、能走捷径的产业，让其成为大成集团的名片。
这样的战略是所有集团公司的常识，但季东亮的确没有仔细考虑这方面的问题，韦微也被他误导了。
因为基本都是季东亮给什么，韦微就做什么，主要是韦微目前的思路，还超不过不断涌过来的新生事物的速度，也摸不清大成集团现有的产业，未来哪一项会跑到前端。
不可能为了所谓的旗帜，放缓甚至停下其他产业，这肯定是不可取的，能一起往前跑为什么不一起跑。
季东亮诚恳的说：“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再次感谢，押注里面，有一千亿是尤妮丝组织贡献的，替我好好感谢他们。”
听了他的话，白蓝雪笑出了声：“你们之间的过节我清楚得很，不就是想气气他们么，放心，我会装作不知道、认真的替你转达的，明天上午我们再见个面吧，有人邀请了你。”
季东亮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了答应：“……好”
第二百一十八节 别样心思的合作
早上起来，季东亮在大客厅居然看见了唐妍……
昨晚回酒店的时候，唐妍并没有跟过来，现在出现在这里，只能是他睡了后过来的。
这里空房间是不少，可唐妍跑过来不可能是为了单独睡觉的……，她和郭红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
“早上好”有些话也不方便问出口，只能这句了。
“早上好，……我都不该怎么称呼你了，和郭姐姐一起称呼你师父吗？”她急急忙忙的穿好上衣外套，挎上小包包。
“……各论各的吧，你急着走吗？”
“是的季大哥，外公有事，叫我去陪他。”
“哦，酒店远吗，我送你吧？”
“不用，谢谢了，我们的房间就在楼下，走了哈”
看她像一阵风一样的出了大门，季东亮松了口气，可马上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当父亲当上瘾了吗？”
好像是对自己说，又好像对装饰墙后面的茉莉在说。
在化妆的茉莉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一会才说：“要不……，你年底把婚结了吧。”
季东亮回过神来，伸个懒腰：“有自己的孩子是个转移寄托的好方式，我会好好考虑的。”
“托词……”
季东亮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
从白蓝雪的电话里得知上午要见面的人是谁，猜出对方大致的目的，季东亮心里便有了打算，叫上了刘承天和赵霖陪他一起过去。
在另一家酒店，见到了白蓝雪所说的邀请人，其实昨晚的表演赛会场上，双方打过照面。
古斯塔夫，世界石油大亨之一，集团产业遍布全球各地，迈入老年的他，资产富可敌国。
按所属国家，古斯塔夫是第七维度欧洲高级成员，传言他也是全球第五大财团利恩的掌门人。
他表面的成就十分光鲜，但这些成就的背后故事是见不得光的。
而且在最老一辈商业圈里，古斯塔夫名声是非常臭的，为人两面三刀，一旦有重大利益驱使，他可以吃人不吐骨头。
季东亮手里的资料有这人很详细的介绍，包括他的发家史，概括来说，就是尾随战争机器，进行殖民和压榨。
此人城府很深，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利益以前，古斯塔夫看上去永远是一位和蔼的老人，这也正是季东亮考虑接触他的缘故。
大成集团在未来的扩张当中，地下资源产业是重要发展方向，石油资源是最关键的一环。
地球就这么大，资源就那么多，不管谁、用什么形式准备进行商业拓展，都意味着要从别人碗里夺食，并且挤占别人的市场份额，换任何人都不会愿意。
最后结果只有你死我活，同行之间就是冤家，未来大成集团和古斯塔夫之间也是如此，只是季东亮如今还没有走出那一步。
和长庆集团的赵霖提到的油田，只能算是口头上的意向，落到实处还很遥远，但只能算合作意向。
今天见古斯塔夫就是夺食的起点……
以古斯塔夫的身份，不可能轻易见一个集团的法律顾问，但季东亮这种掩饰只能针对普通阶层，从他在米国与尤妮丝金融大战的那一刻起，就刷新了许多人对他的认识。
虽然季东亮在大成集团没有实际职位，但显而易见的有调动资金的权利，有实际的话语权，至于控制权没人敢说他有，很多因素否决了这一条，特别是年龄。
大成集团基于自身的技术实力，各方面总是令人仰望，间接促成高层在对外交流方面表现冷漠，所以外界都把比较活跃的季东亮当作一个接触点。
“欢迎你季先生，请坐”古斯塔夫握住对方的手，另一只手扶着肩膀，亲切无比。
不了解他的人，真的会被感动的，季东亮随其他人一起落了座：“感谢古斯塔夫先生的邀请。”
“不用客气，年纪大了，喜欢找年轻人聊天……”
双方说了会赌王大赛的事情，然后话题转到昨天晚上精彩的表演赛上，最后才扯到正题上来。
“大成集团发展的速度令人惊叹呐，想想我的集团刚起步的时候，举步维艰。”
季东亮忽略掉了他的后半句：“没有您说的那么夸张，这是因为大家把目光只放在出成绩的那部分时间。”
“你说得不错，只是这成绩单太出彩了，想不注意都难啊，目前大成集团就像多切面的大克拉钻石，不同人会从不同的角度去欣赏，但不管什么角度，它会展现不同的美。”
“您的赞美之词才是最出彩的。”
“哈哈”古斯塔夫摆摆手：“最引我关注的，是大成集团的那块铁矿场，还有那些让人争相购买的技术。”
这是试探，一个以石油为主产业的集团，虽然很多方面都涉足，但不可能把跨度拉得太大，甚至发展到与自身的技术和管理严重脱节的产业上来。
华欣公司出让的那些技术都不是核心，目前只是卖得多，让人有烟花喷发后绚烂的错觉。
季东亮谦虚道：“在您面前不值一提，技术转让绝大部分都是倒手转卖而已，最近看来是不错，但这种东西不是无穷无尽的，铁矿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是在大成集团名下，但属于管控物资，买卖是受限的，与您的石油产业相比有天壤之别。”
“不能那么说，石油这一行表面看起来很不错，其实……，不说这个，我听说大成集团上半年在世界各地申请勘探权，是这样吗？”
看来这才是古斯塔夫今天见面的主题，大成集团申请勘探权只是个幌子，季东亮为了布局需要有意而为之的。
“的确如此，先生的消息倒是灵通。”
“哈哈，如果需要帮助尽管说，这也是我们经常做的事情，几十年下来，关系网也积累了不少。”
季东亮很高兴的样子：“好好，感谢，如果遇到困难肯定会上门打扰的。”
“你们勘探有针对对象吗？”
古斯塔夫多此一问，明明勘探权的申请书上写的都有。
“都有涉足的”
“石油天然气也有？”
“当然”
“有收获吗？”
季东亮故作思考，过了几秒才回答：“目前有两个，但进一步确定的只有一个，最后值不值得、能不能开采又是一说。”
老头很高兴，好像对方的东西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一样，搓了搓手：“储存量方面……”
“保守估计……三十亿以上。”季东亮继续掉他的胃口。
“啊，这么多……，季先生，真心希望我们双方能合作。”
自打石油开发利用以来，过度开采，资源当然只会减少不会增多，古斯塔夫的石油集团虽然站在资源争夺的顶端，但因为自身的体量，也免不了要考虑与其他中小集团们同样要面对的问题。
三十亿吨，什么概念，以古斯塔夫的集团开采速度要二十年，也怪不得他会失态。
季东亮看了眼身边两个朋友：“当然，今天过来，就是与先生您谈这方面意向的，我身边的两位，一位是大成集团的谈判专家，一位是我们之前的石油开采方面的伙伴，这次合作，我希望是三方的。”
一旁的赵霖和刘承天得知季东亮要把三十亿吨储量的油田拿出去，非常失望。
现在又说合作带上长庆集团，纳闷的表情马上写在他两的脸上了，为什么非要带上古斯塔夫呢，不能……
“季先生是在帮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多了个合伙人，让他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掩饰过去了，不过这些没有逃过季东亮的眼睛。
“古斯塔夫先生，我还有个条件。”
“哦……，请讲。”
“我想收购贵集团名下所有炼油公司。”
听到季东亮这个要求，大厅了所有人都惊住了……
二十几年以前，炼油的确是个非常赚钱的产业，但随着储量的下降，原油的价格一路高升，带动成品油水涨船高，这样一来，一边主动涨价一边被动涨，间接挤压了中间环节炼油链的利润空间。
后来随着新能源利用率越来越高，成品油的使用量逐年下降，价格自然走低，这就造成情况反转，原油变成被动降价，不过不可能无底线，可这样同样挤压的炼油的利润。
商业链条上下游利益产生了矛盾，中间的受夹板气是最难受的，另外随着炼油技术的普及、设备的廉价、人工成本不断增高、环境保护、税率提高等问题，让利润又被层层盘剥。
如果炼油厂能满负荷的运转，还是能维持的，但很多厂还面临两个问题，资源少了，进货来源就成了问题，另一个是销售问题，成品卖不掉怎么办，所以满负荷运转是梦想。
由此，炼油厂老板自掏腰包买原油自己销售的时代一去不复返，现在都是代加工，完了收取加工费。
二十多年前哭着喊着要开炼油厂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随着时间推移，倒闭关门的比比皆是。
现如今，九成以上的炼油厂都是石油开采公司自己养着的，产品实现多元化，客户要原油就卖原油，要成品就卖成品，在几十年前，这是不常见的现象。
所以季东亮说出收购炼油厂，屋里的人有现在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
古斯塔夫打心眼想甩掉这些包袱，但他更担心对方的冲动，让那个储量三十亿吨的油田没有了希望。
“这个……，季先生既然想要收购炼油厂，自然了解过该产业的现状，我想问的是，你有什么把握让炼油厂赢利呢？”
“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大成集团以技术见长，所以在炼油技术上，也有一番建树。”
季东亮这么回答，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特别是刘承天，他虽然没有韩晓超那么了解季东亮，但知道季东亮一般说有一，肯定有大于二的把握，甚至于更多。
“能透露一点吗？”
“能提高产能的百分之三到五，但前提是您产业的原油必须交给我的炼油厂加工，这需要写进合同里的。”
季东亮说的百分比恰到好处，不让对方势在必得，也不让对方有疑心，实际产量当然比这高得多。
古斯塔夫心里开始盘算了，他对这个新的炼油术有那么一点点兴趣了，只是一点点，因为提纯升高百分之三到五，可以让炼油厂有微薄的利润了，但产量大了就……
“原来如此，不过，炼油厂我投入了不少哇……”
贪婪的人本性永远是不会改变的，季东亮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要么坐地起价，要么想打技术的主意。
“古斯塔夫先生，进入炼油产业的方式我有很多，之所以选择了您，一方面我们之间有油田合作意向的基础，另一方面，您的集团产业雄厚，这样能让我更快的打开局面，不过，这一切对我来说，最多就是节约了点时间。”
“这……”
“为了表示诚意，我保证在后面油田合作的谈判中，大成集团会把交易条件放得更宽一些的。”
“啊，哈哈……，好好”
古斯塔夫表面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双方开始在方向上面做了勾通，定下今后合作谈判的总调调。
第二百一十九节 突发案件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季东亮开着租来的车，对一脸疑惑的刘承天和赵霖说：“两位大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刘承天先说话：“你说的那个油田……”
“刘大哥你是想说，为什么让古斯塔夫来分一杯羹是吗，其实……那个油田在一个地下资源属于国家资产的地界上，以我们两家的实力根本做不到，但古斯塔夫能办到。”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又拉上长庆集团？”
“……你们不了解古斯塔夫这个人的过往，狡诈阴险，积累的财富都是建立在别人尸骨之上的，回去我把他的资料传给你们，刘大哥在谈判的时候要多加小心，选择长庆，是因为之前既然合作，我们就是永久的合作伙伴，只要石油相关的产业，大成集团都会邀请你们参与的，除非你们不愿意。”
“谢谢……”刘承天很诚恳的说道：“既然知道古斯塔夫那么危险，你不担心在合作开采期间踢开我们吗，这是有很多方法的。”
季东亮嘿嘿一笑：“那块油田有个特殊情况，你们俩家里人都是捣鼓石油的，我一说就明白，它表面检验下来品质不高，含硫量高，油也重，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其实里面含有一些不被人了解的特殊物质，是以后很有用的资源。”
“意思是提炼方式只有你有，古斯塔夫因此不敢随意甩开你，但有一天，炼油技术流出去了怎么办。”
季东亮想了想：“也许吧，哪也要很多年以后，等那个时候，我们和古斯塔夫的合作早就结束了吧。”
“……怎么说”
“那块油田有一部分流向隐蔽在一个超级大城市下面。”
“啊……”两人听了都傻了。
赵霖担心的问了句：“这样很危险的，城市高层建筑让地面受力不均匀，有可能造成地面下沉，填充水和细沙也要等开采完以后，这中间……”
刘承天倒是醒悟过来：“等油抽到一定量才有可能下沉，这个过程要好几年，即使下沉也非常缓慢的，而且只有几厘米而已。不过这样一来，油田肯定不让再开采了，投资血本无归，损失大了，这不是把我们也带上了？你不会说是这样结束合作吧？”
季东亮摇摇头：“怎么会，既然知道结果，我们肯定借着古斯塔夫的贪婪，提前找机会把股份卖掉了。”
地下沉只是有可能而已，这取决于油田的深度，事实后来并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造成恐慌倒是真的。
季东亮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他两配合和防范古斯塔夫，以便急早的争取最大利益，不然不会自己没事找事，其实他还有一连串计划并没有说出来。
“是个好办法，但我还是担心那个城市”赵霖圆又小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赵哥放心，大不了把我们参与的周期放短一点，提早退出来，悄悄通知当地行政部门，早点让开采停下来就是的了。”
“这样一来，我们不是少赚了很多”刘承天开始矛盾了。
“也不能那么说，早点卖掉，股价自然更高，再说，我今天的目标……不在油田上。”
“你今天的目的是为炼油厂来的？”
“可以这么说”季东亮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虽然说最终目标不是油田，但油田是今后计划发展的重要引子。
“你所说的新炼油技术，产量究竟能提高多少？”
“看情况吧，原油的品质各不相同你是知道的，百分之十几、二十也是有可能的，与传统方式不同，是以添加合成为主。”
季东亮的解释很笼统。
石油的提炼，最初的阶段就是突出个提字，通过很原始方式做简单的分离，比作坊压榨菜油的方式高明不了多少。
到后来随着有机化学的发展，促成石油通过常压、减压分馏或反应生成出很多人们想要的各种原料，这种方式持续都现在。
季东亮的新方式，是提高了现在的基础方式外，增加配比降低损耗、大幅度提高了提炼设备的性能、增添了复合的合成等技术。
另外原油里面有几种现今没有发现的新物质，这才是季东亮的主要目的，最直观的比如说能强化新能源的添加剂，还比如新型水泥添加的新原料等等。
要是按目前市面上能利用的原料计算，产能的确是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以上，但要论实际价值，季东亮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计算了，一倍或许更多吧……
“古斯塔夫的炼油产业规模挺大的，分布也挺广。”刘承天说道。
“这正是我看中的，以后业务扩张了运输成本会节约不少，长庆集团要是愿意，把炼油厂也脱离出来，一起再组建一个跨国公司，就是管理上……”季东亮看了看赵霖。
赵霖没明白什么意思，刘承天却明白了。
……
“这不是回酒店的那条路吧？”赵霖看看车窗外。
季东亮看了眼车仪表台上的时间，稍稍降低了车速，打方向向路边靠过去，同时也对窗外左顾右盼：“茉莉姐让我买点东西回去，那边一条街昨天她去看过没有卖的，所以我绕到这边来看看。”
说完车已经停下，不过停得很不专业，歪歪斜斜的。
“是买什么东西，我们帮忙一起……”
赵霖话音还没有落下，车正前方几十米外，突然传来枪声，断断续续一共四枪。
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已经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蒙面枪手正向远处离去。
季东亮比较淡定，他们两却被这种场面惊到了。
不过刘承天很快回过神来，他还保留了以前做记者的敏锐性，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下了车。
“小心点”季东亮没有阻拦他，只是嘱咐了一句。
“没事，危险已经过去了”
看着刘承天向远处跑去，季东亮嘴角勾了勾……
这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季东亮也是掐着时间过来的，包括车停的方向都是有意而为之，而且行车记录仪‘恰巧’的把刚才事情经过都录了下来。
躺在地下的是这次赌王大赛的选手、一位知名度很高的赌王，还是这次夺冠热门人物之一。
表面看来是赌桌上争夺的升级，因此很多人认为凶手不够明智，循环赛都没有结束，这种动手消灭潜在对手的行为为时过早了。
但季东亮知道，这是仇杀，其他理由都是人们的臆测。
凶手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是因为循环赛结束以后，进入淘汰赛的一百名选手都会被保护起来，那个时候，更没机会了。
不过此事带来的影响是很大的，也就此拉开了赌王大赛见不得光手段的序幕……
这么凑巧的把车开过来，季东亮的目的就是为了新闻取材。
刘承天很快就回来了，拍到了死者躺在地下的正面。
季东亮看了一眼，心里很不舒服，他可以阻止这次事情发生的，但轨迹发生变化后，肯定阻止不了幕后主谋再次雇佣枪手或使用爆炸方式行凶，因此伤了无辜的人，季东亮更加难辞其咎。
再说后面还有类似的情况，都去解释么，估计警察最先调查他了。
“有行车记录仪”季东亮发动车前提醒了一句。
“好”
刘承天并没有那么高兴，这种事还真让人兴奋不起来。
他很熟练的从记录仪里面取出储存卡，然后从包里拿出读卡器连接上自己的手机，将里面视频和刚才自己拍的发送给何可嘉后，刘承天往后靠了靠舒了口气，看着窗外移动的景物一声不吭……
……
赶到集团总部的实验中心，艾伯特马上把买回的平板电脑交给了研究人员。
密码没有错，很顺利的看见里面的内容，只有一个大标题：揭示暗物质的发生轨迹。
副标题：暗物质的论述合集与各个实验研究架构以及跟踪数据整合。
这是季东亮故意放进去的，它是五百多年后的一个失败的实验项目。
根本原因是大方向上的错误，但当时却被很多科学家认同，整个实验过程耗时数年，总耗资三百万亿，事后因此拖垮了三个国家的经济。
这是季东亮的阴谋……
不过看见这些资料数据的康森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却欣喜若狂。
可是当艾伯特提示电量有问题的时候，这些人开始心急如焚，他们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找到充电的方式。
再看里面盘面数据容量，众人差点晕过去了，数据倒出来的话，自家的服务器也装不下啊……
再研究了传输方式，让大伙稍稍的松了口气，这东西没有插槽，但能主动连接无线网络。
于是他们暂时关掉平板电脑，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最后一致认为，先架构新的服务器，再进行数据传输，万一倒不完，能倒出来多少算多少。
科学技术往往是一层纸，所以只要有前面的资料，能给项目开个头，后面的研究只是多花点时间的问题。
有了计划马上行动，新服务器半天就送来了，再用了半天就被组装完毕，紧接着开始倒数据。
令所有人欣喜的是，平板电脑传输速度很给力……，而且很配合的完成了所有传输。
轻薄的平板好像知道完成自己的使命，自动关闭，科学家们要开始评估资料的价值，根本没有精力去研究它，只让人送到实验室的核心储存室保存。
这个时候，没人记得平板电脑联通实验室内部的网络还没有断掉，也没人知道它其实还在运行。
诺柏夫集团康森实验室内部的一切资料，开始悄悄的被复制，然后被转移到圈圈的服务器内保存。
内部所有监控的画面也开始悄悄被同步……
……
回到自己房间的季东亮收到手机的提示，知道计划成功，他很开心。
他把传输过来的资料都转到东正公司的情报分析科，监控画面的实时信号当然也被转了过去。
有人在敲门，他收起了手机。
是董小丽，看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季东亮笑了……
“有事？”
“嗯……，外面的枪击事件你知道了？”
摩纳哥这个国家并不大，两平方公里左右，就像一个村庄一样，消息传递自然快。
另外新闻已经报道了此事，多数媒体转载了带有时代嘉新闻周刊标识的视频和照片。
所以别说这个小地方，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已经知道了，这次事件为本就不平静的赌王大赛，再添一项轰动的新闻。
季东亮拉着她的双手：“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董小丽一向恬静，平时对此类事一般看看也就过了，连讨论的兴趣都不会有。
她回答道：“上面来任务了……”
季东亮恍然，他想到是这种情况，但没猜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他拉着董小丽到窗边，往楼下看了看，心中开始权衡。
小城已经暂时封禁了主要路段，按人口比例，这个国家的警察是世界上最多的，达到一百比一到二，所以现在看见街面上到处都是警察。
他们保护了当地的旅游业和赌业，却没有杜绝得了今天的事情发生。
“好不好嘛”她摇着季东亮的双手，虽然没有说请帮帮忙之类的话，但董小丽的肢体语言已经告诉了对方。
对于董小丽的要求，只要能做到，季东亮会想办法去满足的，但从哪个方面入手是关键，最好是能理所当然的破案。
见季东亮笑了笑没做声。
董小丽抱着他：“你不答应我不让你出去了，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你。”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季东亮忍不住在小嘴上啄了一口：“我没说不帮忙，只是在想你哪来的信心我能帮上忙。”
“我看你眼睛就知道。”
“你会读心术吗？”
“你信吗？”她眨了眨眼。
“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董小丽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他，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季东亮的怀里。
她好像真的知道自己的想法……
季东亮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没再考虑这个问题。
因为他已经有了主意怎么破案。
第二百二十节 抓捕
摸了摸董小丽的秀发：“你等我一会。”
说完季东亮拿出手机，发了一份人事资料给江岩，让他通过网络查找资料上的这个人在摩纳哥的位置。
要调查的这个人就是枪手，虽然有行凶的视频，但他是蒙面的，根本没办法判断。
好消息是他根本没有机会走出这个小国家，枪一响，警察就开始联动，追凶的同时封锁了所有出路。
案子真正被侦破是在几年以后，幕后主谋因犯下别的罪行，顺藤摸瓜的把这次案件带了出来，然后才抓到被雇佣的枪声。
季东亮也有主谋的资料，但抓人没证据，别人更不会主动承认。
所以只能改变顺序，采取先抓到雇佣的枪手，再寄希望通过审问带出主谋，至于枪手最后交不交待就不是他和董小丽的事情了，尽力就好。
因为有资料，找到枪手并不难，一方面可以通过身份找到他入住或曾经去过的地方，另一方面可以通过身份信息找到此人的电话号码，再定位他具体位置。
十几分钟，江岩就把结果反馈了过来……
“国际刑警高层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季东亮放下手机问董小丽。
“参加赌王大赛的选手肯定要被当地警察梳理一遍的，然后备案上报，这是常规程序。”
“好吧，那你和你的领导联系一下，申请当地警察配合你搜查，让他们动作快点，我们争取中午把事情处理完，免得耽误你下午的赌局。”
“这……”董小丽有点为难。
“他们如果不同意，你就把这个案子推掉。”
“好，我试试。”心里有疑问，但董小丽并没有开口，转身打电话去了。
……
摩纳哥以前遇到过枪杀案，但影响没这么广泛，当地警局压力很大，病急乱投医，希望国际刑警方面给予支持。
国际刑警的领导层得到请求，也没有报什么希望，之所以给董小丽下指令，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她就在当地，就当做做样子表示一下支持吧。
连带的原因，也并没有要求董小丽必须破案，只让她尽最大努力。
算是歪打正着，董小丽回话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是如果搜查，是在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才能带搜查令进行的，万一扑空，能证明犯罪分子在此驻留过还好说，要是没有任何收获，或冤枉了其他人，会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
不过孰轻孰重，当地警方还是做了选择，谁也没问董小丽消息的来源，渠道和线人是任何一个调查员都不愿意透露的秘密。
行动以董小丽为主，季东亮和茉莉从旁协助，本来不想让郭红随行的，但放她一个人在酒店也不放心。
见到当地警察这次行动的领队，董小丽并没有介绍后面的人，礼貌了两句后，请领队马上封锁了两条之前没有限制出行的街区。
主要针对的目标，是这两条街区之间的一家酒店，十多辆警车按董小丽的指令赶到了这里。
为了不造成恐慌，其他警察并没有下车，只是散开盯住酒店所有出口。
只有季东亮这一车八人全部下了车，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进了酒店。
因为被限制出入，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看得出，他们很着急。
“警察先生，需要多久？”有人问道。
董小丽回答道：“例行巡查，等我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会解禁，请大家耐心等待。”
漂亮声音又好听的女警察做领队，这让大厅的人们情绪缓解了不少。
董小丽说完并没有急着上楼，眼光在大厅巡视。
季东亮和茉莉在做同样的事情，不过在这里没有发现嫌疑人，却发现另外一个令他们惊讶的人……
一位身体强化剂的受试者，季东亮和茉莉对他产生了厌恶感，相比上次见到受试者，这种厌恶感很淡很淡了。
一个多月前，白家荣从一位活捉的受试者血液里提取了淡红色液体，并且把这种提取物分别注射在他两身上。
当时，两人对桌子上的提取物的厌恶感是完全消失了的，今天见到这个受试者却又有了这个感觉。
也许是体量大小的缘故吧，敌对的永远是敌对的，是不可能被同化的。
就不知道对方对自己什么感觉，这是季东亮想知道的。
也许被人盯久了吧，中年的受试者微微一笑，礼貌的冲他两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们两我感到很亲切。”
“……”茉莉很无语的看了眼季东亮。
季东亮也礼貌的致意：“我也是，见到你很高兴。”
得到想要的结果，季东亮并没有高兴，表情却更凝重了，因为眼前这位没有上次见到的三个受试者的那种傻愣。
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此人非常正常，没有木了，有自己的感情，能表达自己的意愿……，难道诺柏夫集团对身体强化剂的研究上了一个新台阶吗？这就可怕了。
准备带队离开的董小丽听见身后说话又停下脚步，旁边当地警察领队问季东亮：“有问题吗？”
“没有，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季东亮边说边示意大家继续上楼。
“他是这次比赛的选手，不过是位很麻烦的人。”领队善意的提醒道。
季东亮听了这话，竖起耳朵问：“你很了解他？”
“当然，他的资料我看过，也是位赌王，成名还比较早，赌技好得让赌场列为黑名单的那种，脾气也非常好，……档案中的确是这么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实际当中脾气非常爆裂，前几天在另外一家酒店闹了几次事，还打伤了人，之后才搬到这个酒店来的。”
“你关注这个人，就是因为他在其他酒店闹事的缘故吧？”
“当然，我是警察，而且很忙，没事发生谁会去关注他。”
季东亮借此进一步了解了现在受试者的状况，相比以前的受试者，脑子没有再受损害，可爆裂好怒的性子依然没有改观。
但这样已经跨出很大一步了，一个有思想意识的人，战斗力只会成几何状上升。
让一位赌王成为思维不受损的受试者，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了，出老千，赢得这次赌王大赛。
季东亮和茉莉都能做到毫无痕迹的看牌、偷牌和换牌，一位久经沙场的老赌客，更知道如何巧妙的利用这种手段。
而且这位可以做得更加隐蔽，选择退让一步，不去夺取冠军，成为挑战者，只夺取一枚至关重要的筹码他们就是大丰收。
这样一想，问题又来了，如果有几位受试者呢……，如果在赌局当中董小丽就算知道对方底牌，也挡不住别人看牌偷牌换牌啊。
唯一揭穿出老千的方法，就是高速摄像机，不过没有蛛丝马迹之前，赌场是不会把所有选手都筛查一遍的，前期最多只会抽查，那些底子干净的赌王肯定会被跳过去。
这也是他们选择中年赌王的原因，但碰到了季东亮，季东亮可不会让受试者坏了自己的好事。
季东亮又问了句：“他代表哪家集团参赛的？”
“欧洲一家名不经传的小集团，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一会我可以查一下告诉你。”
“不用了，谢谢，我只是好奇问一句。”
看来诺柏夫集团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出老千成功，而是选择把该选手挂靠在一家小集团名下。
……
到了目标房间门口，董小丽示意旁边的几位警察注意防备。
警察领队愣了下，只是搜查而已，怎么现在变了，难道确认凶手就在里面？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照办，打了个手势指挥其他人按命令行事。
“先生在吗，我是房间服务员，您的衣服已经洗好了。”董小丽敲门喊道，她说的理由是季东亮给的，每个房间在进行中的服务项目，电脑系统里是查得到的。
“稍等”里面回应了一声。
现在房间是没有猫眼的，如果客人把门后的堵盖翻起忘记放下，会反过来被人用转换镜从外面观察到屋内的情况。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双眼看了外面一眼，真的只有一位服务员，接着门又被关上，然后传来松开门栓的响声。
当门靠里面完全打开，董小丽已经看清楚了。
是照片上的男子，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人却不停的往后退。
自我防护意识非常好，不管有没有危险，先拉开与门口六、七米的距离，留出抬起枪口射击的时间。
这样一来，躲在门口左边的季东亮没有动手的机会了，在没有看清对方的走向贸然冲进去是很危险的。
他要拐过门框后停顿、还要冲出一段距离，这个情况下季东亮没把握与职业枪手比速度。
就在男子后退站立的刹那间，他背后的手打开了枪的保险栓，虽然声音很小，季东亮还是听到了，而且立刻感觉到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董小丽露馅了，肯定哪个细节出了问题……
偷袭抓捕失败，这个时候救下董小丽是关键了，季东亮纵身冲出去。
抱住瞳孔开始放大的董小丽的瞬间，季东亮看到男子极速抬起的枪口，还没到位他已经开始射击，经验太丰富了，节约运动轨迹中的每一丝时间。
季东亮的速度已经冲起来了，他感觉得到，自己有足够时间躲开子弹的，两人一闪而过，子弹也不甘落后呼啸的划过。
虽然冒了险，但让季东亮忽然有了体悟，在枪手、子弹、距离和自己冲速之间，他有了精准的衡量。
这是平时训练不可能去做的动作，简单的说，有了预判和计算，今后有些大胆的动作不是不能做的……
门右边的茉莉反应更快，抓起走廊的铁垃圾桶甩了个弧线扔了进去，也不管砸中没有砸中，借着男子没机会管她的功夫，身子跃起来一脚踢在门的内侧。
门与合叶撕开，向里面飞去，茉莉跟着它冲了进去。
垃圾桶扔进去的力量很大，可惜不是直线，在门厅两边墙磕来碰去才撞了进去，即便如此，男子也是勉强躲过去，开枪速度快不代表他的身法好。
随之飞进来的大门，吓坏了男子，他何时见过这种阵仗，拼命想躲却快不过门的速度，还好他刚躲完垃圾桶，站位稍偏，只被门砸中了左胳膊。
力道让整个人转了个圈，他感觉到胳膊已经断了，身子还没有站稳，茉莉已经过来了。
他右手想抬枪，但快不过已经拉近距离的茉莉……
一脚踢飞了对方的枪后，茉莉反身又抽了一脚，男子被踢翻在地……
季东亮也跟着进来了，摸了一下那个人脖子的脉搏，没有死，看来茉莉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门口的董小丽、郭红，还有几位警察望着裂开歪斜的门框愣了好一会神，才互相看了看。
季东亮把男子拖到洗手间关上门，用凉水让他清醒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从洗手间出来后，季东亮对警察说：“他说愿意供出幕后主使，交待自己的罪行，剩下交给你们了。”
“好”领队的警察连忙点头。
……
“早知道这样让茉莉姐去敲门了”下楼的时候，董小丽不好意思的说。
“任务是你，你如果躲在一边算什么，今天只是事出有因，那个枪手……很厉害”一般不夸人的茉莉给那个男子很高的评价。
“不会有事的，既然让你站出来，师父肯定有能力保护你的”郭红楼着董小丽说。
季东亮笑了笑……
茉莉问他：“按这个凶手的性格，是不会轻易交待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承诺，只要供出主谋，我会保证他存款的安全。”
“原来如此，他做这一行，出生入死还不是为了钱，倒是切中了要害，这个国家没有死刑的，等他从牢里出来也有资本养老了。”
“那你真的知道他的存款在哪吗？”郭红忍不住问了句。
“怎么，你想要，真是小财迷，那点钱你现在看不上的，还要冒犯纪律的风险。”
郭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头……
季东亮当然知道的，资料中记录的情况，是几年后幕后主使被抓，把枪手供了出来，警察防止伤及无辜，跟踪枪手到他家才动的手。
在搜查房间的时候，结果发现枪手还有另一外一套身份，他的家和存款，都在另一个身份名下，这样一来，是免不了要将资产充公的。
但今天抓到出门有准备的枪手，只要他不说，自然没人知道他有另外一个身份的秘密。
季东亮虽然知道，但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他已经承诺了别人。
第二百二十一节 保险柜内的物品
枪击事件从案发到破案，整个过程不到三个小时，主流民调把功劳给了当地警察。
而警察系统内部的人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这让国际刑警方面的领导们脸上倍儿有光。
董小丽做为破案的主导人物，少不了被警察们拿出来讨论，谈到这位女国际刑警的过往，得知灭掉五合会也是她的手笔，都刮目相看。
这样一来，董小丽身后的光环被无限放大。
虽然明面上她好像没做什么，但能快速准确的找到凶手已经无人能及了，何况还有两个非常厉害的助手。
去赌场参加比赛的时候，遇到董小丽的警察们都礼貌的向她致意。
季东亮有心树立她的形象是成功了，意外的是这得到更多人负责董小丽的安全，这算是一种奖励吧。
不过，季东亮的麻烦也随之而来，别人不知道破案的细节，国际刑警高层是知道的，廉署的郭永斌也是得到消息的，所以命令来了，也可以说是任务。
国内一位高级官员挪用巨额公款参加赌王大赛，也就是说，这位官员现在既当选手，也想当金主。
领导的意思是，最好公款能全部找回来，人也能抓到。
季东亮为难了，有心推辞，但郭永斌说，如果这事不办好，等回去了要算算拐他女儿去赌场参与赌博的这笔帐。
国内官员是不能去赌场、上赌桌的，这是明文规定的，季东亮和郭红都犯了错，好在没有深度参与。
至于董小丽，工作编制在国外，完全不受这项规则约束。
所以季东亮还真被郭永斌唬住了，这事难办了……
如果是刑事案，案件脉络清晰，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就像刚破的枪击案，事情恐怕地球人都知道了。
虽然外国警察在当地是没有执法权的，包括国际刑警，但刑事案件交涉起来简单，别人也乐意有支援，快速破案消除影响。
就像季东亮去抓凶手前，让董小丽请示领导让当地警方协助一样。
贪腐案就太复杂了，先要知道贪官跑到哪儿了，然后再向那个国家交涉：我要执法权、要引渡、要冻结犯罪所得并且申请返还资金。
对方国家收到交涉提议书，一看是贪腐案，就有要求了，是不是贪腐案你们先提交证据吧，万一是别的什么国际间谍案或者带着别的目的可不行，同时我们这边也要时间调查前因后果。
一通下来，调查果然属实，再研究一下是否符合法律条纹，两国之间有没有引渡、交换、违法资金送返来往等协议。
又一通下来，不错，我们两国是友好国家，那就成立专案组吧，你们可以派人过来，但没有完全执法权、不得隐瞒信息、不得主动抓人、不能持枪、不得……
一两年下来，犯罪分子总算伏法，贪污的钱呢……，好像花得差不多了吧。
还好，还有一部分是固定资产，申请冻结归还吧……，程序再来一圈，又过去一两年，能被赖掉的赖掉了，能被扣的扣掉了。
这还算好的，多少追回一点儿，如果碰到不友好不愿意协助的国家，拖着吧，等那个贪官的资金挥霍光了，钱留在当地做贡献了，再考虑抓捕引渡的问题吧。
执法人员对这些办案过程是很了解的，季东亮可不愿意在这个地方耗时间，一个月都嫌多，可又如何能快速解决呢？
他一脸的为难让茉莉发现了：“什么情况？”
季东亮把自己的手机推了过去……
茉莉看完想了想：“交给我来办吧。”
“……”季东亮想不出茉莉会采取什么方式。
“我不是执法人员，不受限制，事情办起来自然方便。”
“你想怎么做？”
“叠码仔听说过吗？”
茉莉说的，是以各种名目为赌场拉高级赌客的中间人。
季东亮点点头：“知道，你难道要拉这个贪官去赌场送钱吗？”
“不，我要撮合他和郭红豪赌，趁这个机会我要好好训练一下你这个小徒弟。”
“……”季东亮脑子里忽然闪现郭红的穿着、叼着烟出现在赌桌上的样子：“先赢光贪官的钱我倒是挺赞成的，但郭红那边你别弄过火了。”
“放心，我有分寸”
“行吧，董小丽的安全问题现在有了保障，你和郭红也闲着，就处理此事吧。”
茉莉点头后又问：“你呢，不配合一下吗？”
“需要人手，你可以叫韩晓超他们帮忙，我明天想去苏黎士一趟。”
“为了那把钥匙？”
季东亮离开狮城前，张娟给了他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钥匙原属于五合会大当家石海的，能让他这么慎重保存到银行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盘摸着手上不经常戴着的扳指，季东亮回答：“这是一方面，另外莱森银行的收购接近尾声，顺便过去了解一下。”
“一个人去吗？”
认识茉莉后，除了京城，在外地的季东亮没有单独行动过。
“不用担心，明天一早开车去，下午就回来，中间又不接触别人，也不做别的什么事。”
“……好吧，明早我把你的容貌改变一下，出去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到。”
季东亮点点头。
……
季东亮再次来到苏黎士，兜兜转转过去五个多月了，很多事物都已经发生了变化，这里的景物却一成不变。
他背着包，晃晃荡荡的向银行走去，很久没这样悠闲的感觉了……
开过来的车停在一个比较远的停车场，这么做，是防止有心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摸了摸自己的假胡须，抬头看了看银行的招牌，然后进了门，向迎面过来的服务人员晃了晃手中的保险柜钥匙。
被带到保险库后，服务人员就出去了，季东亮开始寻找对应的编号。
保险柜不大，说保险小抽屉比较合适，厚厚的一叠文件不大不小，正好躺在里面
拿出来放在保险库中央的方桌上，一页一页的翻开。
上面一大半、几十份的文件都是同一个格式的，签署字迹和用的印章是一致的，时间都在三十多年前同一个阶段。
最后落款所属名称全部是全球第七金融联盟，名称已经说明了文件出处，一个经济联盟的内部工作文书。
季东亮大致浏览了文件内容，有数额巨大的拨款同意书，有项目建设的审批文件，有重大人事的调任……，都很正常。
只是后面几个文件让人稍稍有点不舒服，雇佣军的派遣，对某地乱局事故处理意见，责任划分的自辨书等等，总体偏负面。
虽然让人有主观上的偏向性，但看这种事情发生在什么情况下，发生在谁的身上，很多老牌的集团都有这种经历和这样的文件发出。
按文件上发生的事情，规格应该很大，绝不是那种无名的经济体所能办到的。
全球第七金融联盟……，难道还有第一、第二金融联盟？季东亮左想右想，却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下意识的拿出手机。
果然有了答案，世界金融联盟组织是公认的全球第一，这无可厚非的。
各个五大洲的金融联盟的排位按金融实力其实也有比较，只是潜在的存在并没有明文规定，但排在第二到第六是理所当然的。
全球第七金融联盟是民间金融团体自封的名称。
该组织存在的时候，实力的确强悍，远远大于各大洲的金融联盟，甚至有超出世界金融联盟组织的趋势。
其实，它就是当今世界大名鼎鼎第七维度组织的前身。
如果季东亮没有得到这份文件，根本不会关心第七维度的历史，更不会知道有全球第七金融联盟这个名称，相信当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有了手机上资料的提示，季东亮知道手里的文件是怎么回事了，把它们连贯起来看，就是一个国际重大事件的前因后果，或者说是大丑闻。
再详细点说，就是该组织的一个集体非常规手段掠夺财富的过程。
组织里的这些商人，对南美的一个国家集体经济封堵、割据势力、挑起动荡，最后乘机浑水摸鱼，穷兵黩武夺取当地资源，造成无数平民死亡，还有无数的难民逃离家园。
如果国家对国家之间发生这样的战争，并不奇怪；如果商人依附在国家机器上借此谋利，也说得过去。
但商人组织自发做这种事，就让人毛骨悚然……
国与国之间是可防范和可预见的，国家对商人的态度永远是开放的，所以被他们被渗透、联合起来破坏是防不胜防的。
所以这么做是非常恶劣的手段，开了个坏头，如果所有组织有样学样，披着商人的皮，动用非常规的手段，这个世界格局肯定会发生一系列的变化，可能今后的势力不再以国家为中心，或者各国不再敢对外开放贸易。
事后，第七金融联盟的高层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如果让世界其他国家知道，那些国家都会如临大敌，将会联合起来围追堵截该组织相关的跨国企业，不但财产被充公，还会无处藏身、最后死的很难看。
所以要补救，该组织成员很快拿出方案，重金买通一个相邻的小国总统，主动揽下责任，并且马上提出辞职。
第七金融联盟也同时发出声明，一方面解释自己被人误导利用，另一方面承认在投资过程中没有及时控制好事态，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该组织赔偿一定资金，援助一些物资，并且宣布解散第七金融联盟。
受害国已经乱七八糟了，根本没有实力报复了，能怎么样呢，别人已经承认错误了，也遭到国际舆论指责了，哑巴吃黄连吧。
第七金融联盟真的解散了吗？没有，季东亮眼前的文件里面，有一份该组织内部重组通告，证明了他们的转变经过。
所有成员转入低调，隐蔽身份，让外界一度认为，该组织真的消失了。
直到两三年以后，一个名为第七维度的组织悄然的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当中。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这几十份能做为特大丑闻证据的文件不知道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它对第七维度的攻击效力随着时间流逝而降低。
现在如果公布出来的话，第七维度的成员们当然不会再受到世界各国发起的群攻。
因为他们的财富积累到令人观之的地步，而且越来越多的组织成员从政，……这两点都能深入影响到很多国家决策。
但可以让该组织名声扫地、所有成员们名誉和生意都受到重创是肯定的。
可揭开真相对季东亮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招来杀身之祸是真的。
五合会的大当家石海，得到这些文件的时候，也许和季东亮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季东亮只能先放下，等想好怎么利用再说……
挪开这一叠文件，打开一张羊皮包裹，里面是一张做工精致的黄金书页，有白银装饰的花边，还有各类小宝石粒做的点缀。
以现在的审美来看，这张书页有点俗。
它的材料价值并不吸引人，真正有价值的是中间凹凸有致的小文字。
它记载着什么，季东亮不知道，上面奇特的文字语种不认识，但他见过，和黑伍海水下铁矿，疏通水道的洞穴墙壁上的一段文字一模一样。
当时和茉莉一起下潜的时候记下墙上的内容，只是后来一直没想着去研究它。
现在忽然有了这张文字相同的金页，让季东亮有了兴趣。
但不是现在，季东亮把它放在一旁，打开下面的一个大信封，也是保险柜里最后一件物品。
是一张书页大小的纸券……，仔细看上面的文字，是一个国家的凭证式国债，也就是手写的那种。
票面总额竟然是……三万亿，这么大额国债出现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一下子谁能拿出那么多现金，石海吗？不可能。
这倒其次，最令季东亮吃惊的是，这是五十年前的十年期国债，现在的三万亿可不能和那个时候的三万亿相提并论，如今通货膨胀起码最少有二十倍以上了。
通胀先不说，问题是石海为什么不兑换呢，十年期国债，只有十年的利息收益，放再久，也只有这么多。
他不去兑换，肯定有问题了，要么不敢，可是有什么令一个帮派头子害怕的呢？
要么兑换不了，作废了……
既然作废了还当宝贝留在这里做什么，当古董收藏吗？
还是找人鉴定一下吧，等会要见汪美玲的，拿去给她看看再说。
东西清点完毕，债券要带走，金页也带走，那几十份关于第七维度的文件……，也带走吧，换个地方安全些。
第二百二十二节 解密
季东亮离开的保险柜银行，已经离莱森商业银行不远了，金融街上的银行是一家挨着一家的。
走了没多远，在一家银行门口，季东亮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唐妍。
昨天早上急急忙忙走了后，她就再没去找过郭红，原来也来了苏黎士。
等走近些，发现她在掉眼泪，季东亮皱起了眉头，心里很不舒服，究竟是谁惹了她不开心。
小跑了两步：“妍……，唐妍，你怎么了。”
唐妍往后退了一步，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你是谁？”
季东亮想起自己改变了容貌，他避开行人撕掉胡须，摘掉墨镜：“是我。”
她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季大哥啊。”
“出什么事了吗？”
唐妍回头向银行里面望了一眼：“没，没什么事，外公和妈妈、还有舅舅都在里面，我在等他们呢。”
“……”季东亮松了口气，看来她不开心是家里的内部矛盾造成的。
但提到她的妈妈，唐一洲的老婆，季东亮有点不自在了，两人能不见最好，他四周望了望：“去对面咖啡店坐一会吧？”
唐妍点点头。
……咖啡店人不多，选择靠窗户的卡座，还能注意到对面银行的情况。
季东亮不仅点了咖啡，还要了许多食品点心。
“季大哥，太多了。”
“吃东西能让自己开心，再说现在已经中午了。”
“好吧，其实我也饿了”唐妍不再客气，她好像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事。
季东亮没有再追问她什么，只是偶尔说些生活上的趣事。
不是正餐饭菜，再加上唐妍饭量本来不大，她很快就饱了，睁着大眼睛欣赏季东亮的吃相。
季东亮鼓着腮帮笑了笑：“下午回蒙特卡罗吗？”
“不知道外公他们事办得怎么样了”唐妍说完侧头看了看窗外。
“我学法律的，辩别事务的能力还行，你要相信季大哥，有些事我可以给你一些思路的。”季东亮暗示道。
唐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谢谢季大哥，就是……舅舅要投资一个项目，打我存款的主意，我一万个不愿意。”
季东亮知道唐妍的存款有多少，如果她最近不怎么花钱的话，应该还有两百亿左右。
这是在米国加利福尼亚州买卖实验室的时候，季东亮帮她赚的中间费。
钱是不少，大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去打她的主意是难免的。
唐妍早先准备把钱送给自己的爸爸，证明她不是小气的人，那么她和舅舅之间肯定有信任危机了。
季东亮拿了一张餐巾，故意惊讶了一句：“能让你舅舅惦记你的钱，看来是个小富婆啊。”
这句话说得唐妍眉开眼笑的：“那当然，我自己赚了，嗯……有我爸爸的功劳。”
“你不信任你舅舅？”
唐妍小脸又垮下来了：“舅舅就是个败家子，败光了外公许多产业，他要是一边败一边会挣钱也可以呀，可从来没有过，你说我能放心给他吗，这钱我还要留给爸爸应急用的。”
季东亮小小的感动一把，不知道是在替自己感动，还是替已故的唐一洲。
“既然是这个情况，你舅舅还筹这么多钱干什么，继续往外送钱吗，不过，没有人支持他，他也不好意思向你这个晚辈开口吧？”
“舅舅说这次不是自己去折腾了，而是把钱投入百格联盟基金里面，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说稳赚不赔，连外公和妈妈也相信。”
“百格联盟基金……”这让季东亮想到了什么，他自言自语道：“要开始了吗？”
资料里记载，百格联盟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基金公司，而是欧洲和北美洲的近百家、不同类型的基金公司组成的联盟。
算算时间，他们刚联合不久，还没形成规模，但口号已经打出来了，业务共享、攻守同盟。
很感人的口号，不过这是对外的宣传手段而已，其实他们有更深层的目的。
同行本是冤家，现在基金公司却准备这么大规模的聚集，很简单，就是拉帮结伙打群架。
群殴的目标是中东地区的那些富豪们，计划在金融市场阻击他们的集团公司。
像这种规模的对抗，是很难组织起来的，最终能凑到一起，就是每个基金公司都想报仇。
两个地区的金融公司在金融市场上的博弈，你来我往已经好多年了，中东地区富豪们团结，总是能占上风。
不管谁被欺负多了，总有脾气的时候，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这次联合。
百格联盟基金在明年年初成型，随后秘密的准备了小半年，当夏季来临的时候阻击随之开始。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争夺，从金融阻击战到保卫战、又到反阻击，你来我往……
中间不断有盟友加入进来，也有黄雀在后，还有渔翁得利的，圈子越拉越大，战火范围越烧越广。
开始一些小国家被殃及，马上有其他国家趁机落井下石，大发横财，这样一来，一个国家接着一个国家沦陷。
连带着出现金融地震，最后变成了金融瘟疫，不管任何国家和集团公司，想置身事外都很难。
这场博弈前前后后持续几年，在十几个大国联合调控下才落下帷幕，百格联盟基金反而成为了最大输家，战斗一结束就灰土土脸的解散了。
在这期间，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输家，还是有目光如炬的人物，在这场金融战中冲来突去，赚得盆满钵满。
“什么开始了？”唐妍奇怪的问道。
“哦，没什么，同意你舅舅向你伸手借钱的，是你外公，还是妈妈？”
“外公不赞成也不反对，是妈妈，她还吼我”唐妍说完生气的嘟起了嘴。
“那他们去银行做什么？”
“贷款”
“……为什么不在米国贷款？”
“外公很多产业在这边，另外这家银行是外公的一位好友名下的资产，方便不少。”
季东亮想了想：“好吧，我有个建议，你可以参考一下。”
“你说说看。”
“钱可以给他们，但要拿你舅舅的财产抵押，亲兄弟明算账嘛。”
唐妍张着小嘴琢磨了好一会：“是个好办法，我比银行给的比列高，还不收他们利息，舅舅没理由不同意，双方皆大欢喜，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操作。”
“欧洲这边的资产你舅舅肯定都抵押给银行了，所以你只能从他们米国名下的资产中选择，至于具体选什么产业……，你可以找我帮你参考，也可以找别人帮你参考，比如说你父亲，再请个可靠的律师，他会帮你打理好一切事务的。”
蒋世臣百年后，财产怕是都会落到他儿子手里，唐妍在蒋家是外孙女，能得到的肯定有限，她的妈妈也不富裕。
在舅舅借钱这件事上，唐妍表现得过份的护食，这也是跟在家里的地位有关系，说明她大了，已经有危机感了。
如果没有季东亮帮她挣的两百亿，以她舅舅那个样子，唐妍只能祈求自己嫁个好人家。
否则以后好一点情况，衣食无忧小有富余，不好的情况，这一辈子过得很辛苦。
唐妍点点头：“谢谢你季大哥，我已经有主意了。”
季东亮微微一笑，转了别的话题，没聊几句，蒋世臣一家三口从银行出来了。
“走吧，你外公出来了”他站起来匆匆去结账，刚走几步想起放在桌底下的背包没拿，转身差点撞到跟在后面的唐妍。
等季东亮拿起背包离开，唐妍却呆立在原地，她小鼻子又动了：“是爸爸的味道……”
……
莱森商业银行已经被完全收购，只是正在处理证券、政过户等手续问题，所以这家银行原来的股东，已经全部离场。
不过其他人员在汪美玲的控制下，依然按部就班的工作，整个银行运转非常不错。
季东亮进了办公室：“半年没见汪姨，您越来越漂亮了。”
汪美玲坐着也没起身，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说：“你倒是变得油嘴滑舌的了，快坐，喝什么？我喊秘书给你倒。”
“在楼下碰到个熟人，喝了不少东西。”
“好吧，你今天来得正好，把有些文件先签了，免得我到蒙特卡罗的时候带来带去的，等赌王大赛结束就拿去过户，我的任务算彻底完成了。”
“我看您把这里打理的不错嘛。”
“少贫嘴”她故作生气：“没你这事，我早回国了”
“嘿嘿”季东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题是您走了，这没人打理了。”
“我不管，所有手续办完最多还有半个月时间，到时候我起身就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半个月……，要不您介绍一位吧？这圈子里，您比我熟。”
“……好吧，让我想想”汪美玲挑选了一叠文件放在他面前。
季东亮拿起笔没有马上打开文件：“就算来一位新总经理，您也不能完全甩手吧？”
“你想要我做什么？”
“独立总裁如何？”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只能兼职在国内办公，每个月抽几天远程监察，半年过来巡查一次，就当退休给自己找点事做吧。”
“行，谢谢汪姨”刚想打开文件，季东亮又想起一件事，从背包里拿出那张债券：“您帮我瞅瞅这个，看它还有效吗？”
仔细看了债券后，做为资深金融家的汪美玲神情凝重了……
这个时候，秘书进来了，虽然没有吩咐倒水，她还是礼貌的给季东亮泡了一杯茶。
汪美玲见状，从桌旁边拿起一个文件夹，若无其事的把债券盖在下面，对秘书说：“我和这位先生有重要的事谈，暂时不要放人进来。”
“好”秘书点头出去了，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一举一动，季东亮都看在眼里，他神情也严肃了。
汪美玲拿出放大镜，翻过来覆过去鉴别债券真伪，好一会，才抬头看着季东亮说：“我居然能看到这张债券，不知道算不算幸运，……它同一批发行的，一共是十万亿，三万亿的有两张，其他的都是电子式债券，发行的目的，通过当年发生的大事件，你应该猜得到。”
“战争。”
“不错，债券一直到十年期满，都没出什么问题，不过后来几年有了传闻，这一期债券有六万亿被赖掉了。不过央行马上出来澄清，这是谣言，所有债券已经兑换完成，市面不存在任何一张债券，如果有也肯定是假的。……那之后，再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了。”
“现在这张债券出现，就是说，那个传闻是真的了？”
汪美玲点点头：“是的，因为你的债券是真的，如果它没有出现，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中间究竟是怎么赖掉这笔账的，我们不得而知，所以说，这张债券可以说一文不值，但又价值连城。”
如果世界上所有人知道，某个国家赖掉国债，那么它的信用就会完全崩塌。
造成的后果，不仅仅发行的债券，还有股票、期货等等金融产品都会出现抛售狂潮，货币也将会不断的贬值，整个国家的经济一泻千里，什么时候是个底儿就没人知道了。
所以换个思路，假如拿去要挟的话，该值多少呢？说它价值连城不为过。
季东亮皱起眉头：“它也是个烫手山芋。”
“不错，所以在你没有绝对把握驾驭这件事之前，这张纸最好永远不要出现，虽然面对的国家并不大，但你一个人或者一个小团体的力量总是有限的，你要至别人于死地，别人不会反扑吗，也许这事中间还牵扯到其他几个国家或超级财团呢？”
“懂了，我会慎重的。”
第二百二十三节 意外的消息
没有讨论银行收购细节上的问题，季东亮是外行，这是汪美玲和大成集团之间的事。
签字完了从办公室出来，在业务大厅办理了保险柜业务，除了那张金页他带在身上，其余的都封存……
找到自己的车，一路向南，刚出城市不久，唐妍的电话打进来了，不是自己的号码，是唐一洲的那个。
已经在高速路上了，季东亮把车停在了路边应急车道，打起了双闪。
开车打电话在这个国家是会被罚的，而且很重，并且对驾照也会产生严重影响，他这次出来没有带耳机。
没有特别情况在应急车道停车同样违规，但最多罚款，相比之下，肯定选择后者。
季东亮清理下嗓子，声音稍加厚重的开了口：“妍妍，想我了？”
“嗯……，爸爸你现在哪里？”
“……”季东亮差点说了实话：“我在京城，高速路上。”
“我今天在一个朋友身上闻到爸爸的味道了。”
“这个……”季东亮心里咯噔了一下，唐妍的鼻子出奇的灵敏季东亮是知道的，而且对味道的记忆也非常好：“是男朋友吧？要不然谁会离那么近让你闻。”
“爸爸讨厌，妍妍才没有男朋友，……前几个月，我还在失踪的撒姆尔身上也闻到爸爸的味道。”
季东亮转移话题失败……
撒姆尔见唐妍的那次，就是季东亮易容装扮的他，在蒋世臣的家里谈实验室交易的时候。
“哦……，从心理角度上来讲，大脑也会影响嗅觉的，特别是感觉亲近的人，或者你对他有好感的人，都会刺激大脑让嗅觉产生错觉。”
季东亮只能胡编乱造了，希望能搪塞过去。
“好像是这么回事，爸爸什么时候成心理专家了，咯咯。”
听到她的笑声，季东亮把心放了下来。
“妍妍找我有事吗？”
“忘记你还在高速上，我长话短说”唐妍迅速的把季东亮在咖啡店说的话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一名警察出现在车窗外：“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哦，对不起警官，女儿给我打电话，有急事。”
“好吧，我等你把电话打完再处理。”警察说完礼貌的笑了笑，然后站在不远处，望着来往的车辆。
“爸爸，被警察逮住了吗？”两人的对话唐妍听到了，着急的问道。
“没关系，小事，妍妍刚才说的我听明白了，这是个非常好的建议，不让家里人为难，也让你的利益有了保障，但我不知道你舅舅在米国有哪些产业，这需要你列个清单发过来以后，我才能给出建议，另外找律师的事情也可以交给我。”
“好的，爸爸，我这就去准备，你开车小心哈”
唐妍急急忙忙挂了电话，但马上想到一个问题，父亲在京城和警察说话为什么不用母语，而是要去切换语言……
警察看见季东亮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谢谢你警察先生。”
“不用谢，我也有孩子，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罚单还是要给你开的。”
“没关系，我会按时去缴纳的。”
警察递给他罚单的时候，看见车里的仪表台上一个小物件：“很漂亮的纪念品。”
这是赌王大赛组委给每位选手派发的迷你型冠军奖杯，纯银镀金，放在一个水晶材质的方盒里，闪闪发亮。
摩纳哥现在只有一千名选手，所以这东西也算是限量发行，季东亮拿起来放在他手里。
警察不好意思道：“不，先生，这样不好”
“这是我送给你孩子的礼物，不算贿。”
“哦……太谢谢你了”警察眉开眼笑：“看车牌，先生是回蒙特卡罗吗？”
“是的。”
“那就好。”
“有什么问题吗？”
“前往蒙特卡罗的路没任何问题，但是往西南进入法兰国就有些麻烦，那边正在围捕一个人，道路已经被管制了。”
季东亮多问了一句：“是逃犯吗？”
“不，一个脑子突然出现问题的人，奇怪的是，他力气特别大，跑得也非常快，开枪都没打中，还伤了不少人。”
他这么一说，季东亮第一印象就是诺柏夫集团的受试者，但又不能肯定，这里可是欧洲南部，不是小英帝国的地界，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可想到赌场那个赌王受试者，季东亮又不得不怀疑。
“刚开始吗？会不会逃到别处？”
“已经两天两夜了，最后一次出现他还在包围圈里，警察派了很多人去了，还雇佣了许多民间力量。”
“感谢你的提醒，我路上会小心的。”
“不客气”警察说完，让开了路挥了挥手。
一路上想了许久，季东亮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多绕行一百多公里而已。
不是他喜欢多事，但凡关于受试者的消息，他都想关注。
这关乎受试者们的发展走向，季东亮他们应对的方式，以及未来官方对此事的态度问题。
……
打电话向茉莉说明情况，他就改道一路向西南，行驶一百五十多公里后，便发现了高速路被管制的关卡，旁边是区域服务站。
车被拦下后，警察告诉季东亮，前方有危险份子，要么选择原路返回，要么把车停在服务站等候管制结束才能通过。
服务站停靠军警的车反而更多，普通民众怕是得知已经封锁了两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明智的选择了回去或者选择另外一条道路绕开此地。
示意自己想在这里等候，季东亮把车开进服务区停车场。
他决定先等候在此，想办法从警察那里打听到所谓危险份子的行踪后，自己再悄悄追过去。
一晃两三个小时过去了，看着原地待命的军警们，季东亮也知道暂时没有目标出没的消息。
他干脆下了车，先去服务区的餐厅提前吃晚饭再说，免得一会碰见状况饿着肚子。
服务区很大，像是没几个人似的，到餐厅才发现这里聚集的人还是不少的，不过多数人的在聊天打牌。
饭吃到一大半的时候，有警察在餐厅门口喊：“晚上搜索需要人手，自认为有能力加入的，请到临时办公室找警官报道。”
那人话说完，餐厅只有三个人站了起来。
季东亮知道机会来了，参与的人更有机会知道搜捕对象的行踪，而且如果深入封锁区，还能更快的赶到第一现场。
不过他也没着急，慢条斯理的吃完饭，然后回到车上，把不该带的都留在了车上才过去。
临时办公室是服务区保安的办公地，临时征用的，很简陋，季东亮等了一会才轮到他。
警官抬头问：“你好，为了你的安全，我有几个问题。”
“好的，请问。”
“能说一下你的职业吗？”
这个问题季东亮已经想好了，他可以报出好几个身份，但国际刑警这个身份在这里应该最合适的。
他拿出警官证递了过去。
“原来是同事，请稍等”警官开始在电脑上检验证件：“不好意思，我应该喊长官才对，你真年轻。”
季东亮笑笑：“虚礼就免了，我们这样交流起来更舒畅。”
“你有权限随时随地携带枪支，请问你的配枪带了吗？”
我能随时随地携带枪吗？这话季东亮没有问出口：“我一直没去领配枪，你也知道，用的机会并不多，一个铁疙瘩每天带在身上很不方便。”
警官笑了：“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选择在外围防守还是进去去搜捕。”
“当然是进去。”
警察点点头，热情的说：“后面没人来了，我带你去领装备。”
还有装备……，不过想想也是，总不能让一个普通的人空手和有可能的受试者对垒。
来到一辆商务警车跟前，守在这里的警察打开车侧门和后盖，让季东亮自己选择。
里面挂满了枪械弹药，这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武器库，给人带来的冲击感还是满强烈的。
不过季东亮选择的东西并不多，一件作战背心，一把喜欢的SC2035手枪，一把麻醉小枪，一张地图，几件野外生存的小物件。
至于弹夹，他只拿了三个，再多的话没什么意义，匕首他手臂上有一个。
警官帮忙增加了一个对讲机带一副耳机，一套执法记录仪。
这些东西季东亮十分抵触，但他没有理由拒绝……
……
搜寻人员按五人一组，但季东亮这一组因为人手问题只有三个人，不过看得出，相比一般警察另外两人很强。
警官的考虑是对的，最强的放在一起，任务点自然不同，行动起来不拖后腿，不过这样的考虑是警官不了解季东亮情况下自认为的。
他们被派到中心地带，搜索为辅，支援为主。
所谓的中心地带不过是一个高速公路的盘结区，从这里可以四通八达，快速到达任意指定地区。
被派往这里的不只他们这一组，从其他封闭的关卡也有派人过来。
季东亮小组的组长是一位年近四十的老警官，他观察了这里的情况后，就带队到事先分配的区域进行搜索。
因为搜索为辅，分配巡视的丛林区并不大，任务很快就完成，没有下一步计划，只能原地待命。
这一等就几个小时，除了每隔半小时的例行搜索，三个人一直在等候，话都很少说。
晚上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季东亮敏锐的觉察到有人过来，他站了起来，对面的两人也迅速站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了过去。
一百米开外，从树林里忽然走出来两个男子……，让季东亮不爽的是，那种厌恶感又出现了，还真的是受试者，他这趟来对了吗？
不是只有一个吗？而且是大脑有问题的，可这两位，休闲着装，表面很干净，看上去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一点被追捕后狼狈的模样。
他们这个时候冒险钻到封锁区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之前那个被围捕的受试者。
但这么做有些得不偿失吧，季东亮这里就能发现两个，那别的地方不是还有更多的受试者了。
只有一个解释，之前被追捕的受试者很重要……
“不要说话，不要动。”季东亮小声对两位队友说道。
他不是怯了，而是不了解情况，没有把握同时对付两个人，最关键的一点，他们手上有没有枪呢。
现在情况，队友就不是拖油瓶的问题了，是他两的性命能不能保住了……
叫大家不要动，是想双方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算了，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等安全了，自己再想办法对付。
可说这句话的时候，队长并不领情，而且很不高兴，认为季东亮胆小还越权了。
可当季东亮不停小声重复‘不要动’的时候，队长意识到问题不对。
五个人这么互相看着……
两个受试者还是动了，向这边奔跑过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开枪，开枪”季东亮大声喊道，话没落音他的枪已经出现在手上，枪口好像同时抬起，快得看不到过程。
枪响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五十米了，不过子弹并没有击中他们。
居然躲过去了，季东亮大惊……
普通人开枪，盯着对方手上的动作以及枪口的位置，季东亮可以尝试去躲一躲，但面对受试者的手速，他从来没去想过要去尝试。
按对方奔跑的速度，实力超不过自己，却敢于躲自己的子弹，季东亮在想一定是哪一点没搞明白，难道是自身没勇气尝试的问题？
思绪一闪而过，他现在是要除了眼下的难题，不过季东亮的子弹虽然被躲过，但有效的阻碍了对方冲过来的速度，这让旁边两位队友有机会拔枪射击。
两位警官手中的枪虽然响了，但他们的心在发颤，对面的人速度像鬼魅一般，但自保的意识坚定了两人的心态。
既然离得远能躲过子弹，哪就离近点，季东亮举枪大步向前走去，擦身经过两位队友的时候说：“千万不要让敌人靠近你们。”
第二百二十四节 三打二
受试者要躲三个人射过来的子弹，免不了手忙脚乱，被击中也属正常，不过不是什么重要部位，连行动都没有受影响。
季东亮一边开枪一边向前冲，可当靠近十几米的时候，子弹打光了……，不是职业枪手就是如此，不会去算计枪里的子弹，更不会计划着打出每一发子弹。
季东亮开始后悔自己靠太近了，他换弹夹的确快，但十几米只是对手纵身一跳的距离。
再次抬起枪口的瞬间，前面的一位受试者也马上到了季东亮跟前，他一只手试图抓住季东亮手中的枪，一只手握拳击打过来。
说起一心二用，季东亮更是游刃有余，握枪的手一边开枪一边躲避对方的抓握，不过每枪都擦着对方的脑袋飞过，另一只手不停的与对方缠斗。
这种情况对于季东亮来说，丢掉枪支效果更好，当他正有此打算的时候，眼睛余光发现另外一名受试者躲过警察的子弹，也冲了过来。
季东亮开始左右移动身形，保持三者之间成一条直线，想办法不让另一名受试者靠近，手里的枪也指向了他。
对方也发现了季东亮的意图，不停的在自己人身后来回躲避子弹。
混战在一起，后面两个警察不好开枪了，又不敢靠过来，看敌人的力量和速度，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组长还是经验丰富，在外围绕圈，找机会射击，干扰对手，给季东亮减轻压力，旁边的警察有样学样。
季东亮依然没丢掉右手的手枪，射击现在最大的作用不是想打中谁，而是想把两位受试者牵制在自己身边，防止他们转了方向去攻击自己队友。
他左手加快了频率，又击打又勾拉，想办法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保持下盘稳当的情况下，尽力寻找抬脚的机会……
对手被季东亮弄的手忙脚乱，眼睛还要注意对方的枪口，头还要躲避射来的子弹，结果忘记了防备脚下，腹部被重重的踹了一下，他飞了起来。
季东亮没有趁胜追击，枪口一转，子弹对着另外一名受试者射过去。
对方看见伙伴被踢飞的同时就注意到季东亮手中的动作，后空翻、接着一个左后侧空翻拉开二十多米的距离，然后连滚带爬的躲在一棵树后。
连着两枪没打中，枪口又一转，对着被踹飞的那个人射击，他腹部受重创，想快速爬起来很难的。
季东亮完全有把握这一枪击杀，……可惜没有子弹了。
他干脆纵身一跳，想凭借身体下坠的力量跪死对方，在空中手上也没闲着，极快的速度拿出最后一个弹夹换上。
树后的受试者看见季东亮空枪的那一刻，往这边狂奔几步后，也纵身跳了起来，完全忽略了旁边两个警察的子弹。
他要救自己的伙伴，还要和季东亮拉近距离……
躺在地下的受试者几秒内就缓过劲来，感觉到来自空中的危险，用力弹起侧空翻。
季东亮这一单腿跪击落空，在地下砸了个坑，半条大腿都陷进土中，他知道这一击是得不了逞的，真正目的是引诱树后的那个人过来，然后抬枪。
飞身过来救援的受试者把季东亮的行动轨迹看得清清楚楚，认为一切都来得及的。
唯一算露的是换子弹的速度，他以自己的习惯速度在计算，却根本不了解季东亮真正的手速。
他还为了提高冲击速度，最后一段距离的弹跳也成为了不是错误的错误，……在空中可是没办法借力转向躲子弹的。
当尸体落下来的时候，季东亮毫不犹豫的向后翻滚，准备转过枪口对准剩下那名受试者，他已经飞扑过来了。
躺在地下的季东亮身子虽然躲过了扑杀，但右手腕被抓住了，两人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季东亮的左手找准机会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对方左手拼命反抓，防止受到伤害，受试者很不想这么僵持，可又没更好的办法。
既然单手的力量不能勒死对方，季东亮索性丢掉手枪，让右手腾出来帮忙。
对手发现季东亮丢掉了枪，右手果断松开，想双手一起用力想拿开横在脖子上的手臂，变被动为主动。
这样一来，季东亮右手完全解放出来，一把匕首忽然出现在手上，直插对方的心脏。
匕首怎么掏出来的，受试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右手想再回过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自己的两只手都被季东亮的左手绕住了，又是圈套。
总算结束，季东亮感觉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但在旁边两个警察看来，一切太快了。
回头算算，一切都发生在三个弹夹快速打完的这个阶段，一分钟左右。
季东亮收起擦拭过的匕首，捡起地上的手枪，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才问走过来的组长。
“这把枪的射速、单发间隔是多少？你知道吗？”
恢复镇定的组长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回答道：“你这种型号的枪威力大、射程远，而且发射既打开保险，优点很多，但缺点就是你问的射速，不计手速的话，每分钟一百一十多发左右，也就是说，单发间隔是半秒钟左右，这么低的功效，结合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够他们躲避子弹了。”
季东亮找到了问题所在了……
组长继续说道：“射击的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节奏很有关系，我们在训练中，也会学会掌握和观察对手，比如节奏慢的人，射速再好的枪，也会被他打得不紧不慢的，所以躲子弹我们也会适当训练，不求每次真正的躲开子弹，只是想在关键时候夹缝里求生存罢了。”
熟知各种枪械射速，观察对方的状态，对于季东亮再加一条他能做到的，就是观察对方扳机扣动的节奏，和枪口移动的方向，综合这些季东亮也能做到和他们一样躲避子弹，当然还要有强化训练。
季东亮点头：“要是有高射速的微型冲锋枪，你们对付这两人应该不难了。”
“……是个好建议，但我们缺少一个硬条件，如何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提早发现对方，这也是我对你的疑问。”
“哦……，我耳朵比较灵敏，刚才你也看到了，一百多米外我就感觉到了，而且通过他们的行走方式，能判断对方的战斗力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季东亮半真半假的解释道。
“功夫小子，我看过你国家的电影，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虚构的。”
季东亮想了想说道：“不过……，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特定条件而已。”
“你这么说的意思，他们这么厉害，是在一个特定条件下形成的，而不是像你一样从小练就而成的？”组长指着地下的尸体说道。
“是的，战斗中眼睛微红，这还算比较好的，之前你们围捕的那个人脑子出了问题，也许就是他们的后遗症。”季东亮好像在分析，其实是在提示。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这是反人类……，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我们几个人在这的目的，由此看来这两人是今天才过来寻找解救自己伙伴的，那不是不止有这两个了？”
季东亮提点了一句，这位老警察就联想出很多关键问题：“有你说的这个可能。”
“我刚才已经通知上司们过来了，我会告诉他们情况的。”
“他们为什么没带枪，如果有，我们今天就……”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警察说话了。
组长考虑了一下：“我想他们的老巢不在附近，从很远处赶过来救人，要走过机场等这样的安检环节，这些情况不允许他们携带武器。
从他们冒险深入到封锁区来看，可以推测，他们时间上很紧迫，没有机会去找枪支，还有个可能，他们太过自信了吧……
不过你这个问题倒是成了一条很好的建议，我们要加强安全检查，对枪支进行管控，减少他们对我们的威胁。”
季东亮点头表示赞成……
说话间，有几辆越野车围了过来，这都是附近的小组收到呼叫过来支援的。
这种反应速度是够快的，但对于受试者的攻击能力，是不够的。
他们查看了现场，打听了情况，有经验的人开始反向推理，并且散开向四周搜索。
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头顶，用绳索丢下几个人后便离开了。
“长官”组长上前汇报了情况。
在服务区负责登记的长官也在其中，他对季东亮说：“传回去的执法视频我看了，你很厉害。”
季东亮笑着摇摇头。
有法医开始检查尸体：“被匕首刺死的暂时没有更多发现，但这边枪击致死的比较有意思。”
几个人都围了过去：“看上去很正常啊”
“从表面是很正常，他身上一共中了七枪，致命的一枪看似是心脏部位那一枪，其实不是”
“听你的话，我有点糊涂”长官皱着眉头：“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其它子弹打的都不是要害部位，既然心脏不是致命的地方，那是什么？”
法医没有开口解释，拿了一把镊子，插进心脏的伤口部位，深入八公分的时候，就被挡住的样子。
“子弹就在这个深度”法医说完拿了把手术刀配合，熟练的取出了子弹。
几位长官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对眼前的情况惊讶不已……
法医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此人胸肌发达，表皮离心脏壁的距离有十二公分的样子，子弹并没有碰到肋骨，可还是没有碰到心脏，这不正常，而且我们都看过视频，知道这一枪是在双方距离不到五米的情况下打中的，另外，这个人当时是迎面跃过来的，间接的给子弹加了力。”
“按SC2035这把枪射出去的威力计算，加上你说的这些情况，正常贯穿伤都有可能出现的，可是……”
旁边一位警察说：“会不会是正好这颗子弹的火药装填得不够足，造成这种情况。”
法医摇摇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想到过，你们再看。”
他手中的镊子分别在其他的几个伤口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结果直观的告诉大家，问题子弹这个可能是没有的。
“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有人马上问。
“是脖子这的一枪擦伤，看似不致命，但擦破了大动脉血管，从衣领子往下的血量就看得出，他是失血过多而死。”
组长问：“如果是这样，人不会马上死掉，起码在地下挣扎一会才断气吧，问题是我看见他落下来就一动不动了，而且战斗结束后我检查了脉搏。”
“胸部的那一枪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但也相当于拿重锤给他胸口一记重击，造成短暂的窒息，心跳骤停，所以出现你看见他掉下来一动不动的那一幕，连带后面供血不足，导致心脏到人死都没恢复跳动。”
“你说的这一切都合情合理，但……但这有点像穿了最薄的那种防弹被击穿后的效果，可我们看到了，他的衣服很普通。”
法医用手指按了按：“只能一个解释，皮肤和肌肉韧性强度超出一般常人，这要拉回去化验才知道结果，……这是怎么办到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以后会不会更强，我们怎么办？”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有人不自觉的搓搓手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季东亮也缩了缩手，拉了拉袖口，他想挡住露在外面的皮肤，好不让人注意到。
这是心虚的表现，其实季东亮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皮肤和肌肉会不会和他们一样，这个情况要回去问问白家荣。
白家荣肯定研究过，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没说，暂时没有结果还是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