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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打赌

    “若是真如高大人说的那些小妾们丝毫不输于男兵,我们倒是想见识一下,今日正是好时机,便叫这些小妾……女兵来演示一下,她们在军营中到底是当兵还是当……”慕容泓冷笑道。

    众人把目光投向慕容冲,看他怎么回答,慕容冲略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突然在座席里站出个高大的将军,说:“哈哈哈,女子们还能当兵,真是闻所未闻,若是真的,末将倒想见识见识,怎么,冲将军把人叫来呀,冲将军是不敢呢,还是不舍得呢?”这话说得大有挑衅的意思了。

    慕容冲缓缓抬起头来说:“这位将军是何人?你最擅长什么?”

    那将军昂头大笑:“我乃赵振是也,骑射刀剑无所不能,怎么,冲将军是要跟末将比试比试么!”

    慕容冲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副将韩延,说:“你叫那八百女兵列队过来!”

    韩延领命去了,慕容冲看众人都看着他,嘴角一挑说:“我在平阳做太守时,平阳守备军只有八千人,我有心扩大府兵,又怕朝廷知晓,后来我收养了一名孤女,突然发奇想,我若收养女子训练,自然很多人会如泓将军那般,以为我慕容冲只是好色**邪,不会联想到训练兵士身上,于是我便逐年增加,收养几百名孤女,有些孤女长大了,愿意嫁人便嫁人,不愿意嫁人便留下来,便是嫁了人也可以在府里训练,只不想这些女兵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毕竟是女子,力气是柔弱些,不敢与赵将军比刀剑!”

    “冲将军这么说就是这些女子只在刀剑比不上我,骑射竟不输于我?”赵振怒道。

    “除了比力气的,这些女子哪一样都不输于你!”慕容冲低声说,然字字句句都听在众人耳里。

    正说着,突然听到帐外一个清亮柔美的声音响起:“报冲将军。八百女兵列队完毕!”

    众人一惊,来得好快呀!八百人呀,若是没有特别训练,怎么可能一瞬间便集合完毕。并且以这么快的速度来到大帐前,说是训练多年看来不是虚言呀。

    慕容泓干笑道:“好罢,既然来都来了,咱们便出去瞧瞧这些女子的本事如何?”

    众人按次序走出大帐,不觉得眼前一亮。八百女兵队列得齐齐整整,横一列竖一列,方方正正,竟是如此训练有素。

    眼前众女衣饰虽然各不相同,一眼便看出是拾了男兵的军服穿,不过收拾得很利索干净,头巾遮了半边脸,若不是她们婀娜苗条的身姿,露出的手指雪白柔软,几乎看不出是女子来。

    为首的襄妍向慕容冲行了一礼。众人看她的头巾一荡,便瞧见她半边秀美的脸蛋,果然是个美人儿,看的人便不由得心摇神弛起来。要说在军营中常年不见女人,将士们都是些**之人。

    赵振一看,心痒痒的,不由得昂首挺胸,说道:“众位姐姐,你们乃弱柳软软之身,为何到军营里受苦。叫粗鲁的男人们与你们对战,于心何忍?不如嫁与……”

    赵振的话未说完,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物,赵振未及有行动。只听“啪”一声响,赵振的盔帽就掉到地上,赵振头上的束髻摇摇欲坠!

    “有刺客!”赵振大叫一声,话音刚落,又一物飞来,当地打在他束髻的环上。摇摇欲坠的发髻便倾泻下来,头发散了赵振一头一脸,他慌忙拔起头发,将腰间的佩剑一把抽出来,护在胸前,大声喝道:“刺客在哪里,到底是何人?鬼鬼祟祟的,有胆滚出来!”

    “得罪将军了!”八百女兵阵里分别走出两个女兵,皆长得弱小玲珑,小腰不盈一握。

    “你……你……你们……”赵振抓住头发,一手拿剑指着两个女兵,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女兵道:“得罪将军了,我等非弱柳柔软之质,将军可以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做!”

    两位女兵的暗器是何时发出来的,众人皆没有瞧见,只在那一瞬间,准头竟然这般厉害,不由地对眼前的女兵刮目相看。

    韩延假意喝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赵将军也不过嘴上一说,你们未经同意便随意对将军使暗器,你们两个快向赵将军陪礼,赵将军的头发可怎么办?”

    但看两人飞快地奔过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赵振的头发束起,还给赵振戴好的帽子,赵振还没回过神来,两名女子便跪在地上说:“请将军赐罪!”

    赵振无端端地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若是这两名女子在给他整发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一把刀,那他赵振的脑袋一定不会好端端地安在他的颈上了。

    赵振哪里知道,他当兵当了十年,是慕容泓的副将,而这两个女子应该只有十八岁,却被训练了十四年,寻常的将兵在敏捷上面根本就不是女兵的对手。

    赵振愣在那里,突然又一人说:“这八百人中有一两个不让须眉的楚翘,那也是正常的,只怕大多的是寻常的一般女子混在军营中,岂不是乱我军心?”

    众人一看,这是慕容泓的另一名副将说的话。

    韩延看女兵给慕容冲长了脸,叫赵振一下就败下阵来,女兵的利害他是见识过的,他看了一眼慕容冲,慕容冲向他点点头,韩延当下说:“这样罢,将军若是对这些女兵质疑,你便随意点一位出来与你比试,若是这女兵里有一人比试不过你,就当女兵营的全营皆输了!如何?”

    那副将名叫刘寿年,当下气得脸都红了,发怒道:“哈哈,好大的口气!若是她们输了,你——还有你们——全部女人们便跪下来向我叩三个响头。”

    韩延冷笑道:“好,将军说什么算什么,但——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这刘寿年输了,我便拜你家主子做大司马,领全营之兵,如何?”慕容泓在旁边突然发声了。

    慕容冲忙站起来道:“大将军,使不得,我这副将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她们女流之辈哪有这本事?绣花的本领倒是有的,你们快退下吧,不要在这里逞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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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小妾

    “若是真如高大人说的那些小妾们丝毫不输于男兵,我们倒是想见识一下,今日正是好时机,便叫这些小妾……女兵来演示一下,她们在军营中到底是当兵还是当……”慕容泓冷笑道。し

    众人把目光投向慕容冲,看他怎么回答,慕容冲略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突然在座席里站出个高大的将军,说:“哈哈哈,女子们还能当兵,真是闻所未闻,若是真的,末将倒想见识见识,怎么,冲将军把人叫来呀,冲将军是不敢呢,还是不舍得呢?”这话说得大有挑衅的意思了。

    慕容冲缓缓抬起头来说:“这位将军是何人?你最擅长什么?”

    那将军昂头大笑:“我乃赵振是也,骑射刀剑无所不能,怎么,冲将军是要跟末将比试比试么!”

    慕容冲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副将韩延,说:“你叫那八百女兵列队过来!”

    韩延领命去了,慕容冲看众人都看着他,嘴角一挑说:“我在平阳做太守时,平阳守备军只有八千人,我有心扩大府兵,又怕朝廷知晓,后来我收养了一名孤女,突然发奇想,我若收养女子训练,自然很多人会如泓将军那般,以为我慕容冲只是好色**邪,不会联想到训练兵士身上,于是我便逐年增加,收养几百名孤女,有些孤女长大了,愿意嫁人便嫁人,不愿意嫁人便留下来,便是嫁了人也可以在府里训练,只不想这些女兵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毕竟是女子,力气是柔弱些。不敢与赵将军比刀剑!”

    “冲将军这么说就是这些女子只在刀剑比不上我,骑射竟不输于我?”赵振怒道。

    “除了比力气的,这些女子哪一样都不输于你!”慕容冲低声说,然字字句句都听在众人耳里。

    正说着,突然听到帐外一个清亮柔美的声音响起:“报冲将军,八百女兵列队完毕!”

    众人一惊,来得好快呀!八百人呀。若是没有特别训练。怎么可能一瞬间便集合完毕,并且以这么快的速度来到大帐前,说是训练多年看来不是虚言呀。

    慕容泓干笑道:“好罢。既然来都来了,咱们便出去瞧瞧这些女子的本事如何?”

    众人按次序走出大帐,不觉得眼前一亮,八百女兵队列得齐齐整整。横一列竖一列,方方正正。竟是如此训练有素。

    眼前众女衣饰虽然各不相同,一眼便看出是拾了男兵的军服穿,不过收拾得很利索干净,头巾遮了半边脸。若不是她们婀娜苗条的身姿,露出的手指雪白柔软,几乎看不出是女子来。

    为首的襄妍向慕容冲行了一礼。众人看她的头巾一荡,便瞧见她半边秀美的脸蛋。果然是个美人儿,看的人便不由得心摇神弛起来。要说在军营中常年不见女人,将士们都是些**之人。

    赵振一看,心痒痒的,不由得昂首挺胸,说道:“众位姐姐,你们乃弱柳软软之身,为何到军营里受苦,叫粗鲁的男人们与你们对战,于心何忍?不如嫁与……”

    赵振的话未说完,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物,赵振未及有行动,只听“啪”一声响,赵振的盔帽就掉到地上,赵振头上的束髻摇摇欲坠!

    “有刺客!”赵振大叫一声,话音刚落,又一物飞来,当地打在他束髻的环上,摇摇欲坠的发髻便倾泻下来,头发散了赵振一头一脸,他慌忙拔起头发,将腰间的佩剑一把抽出来,护在胸前,大声喝道:“刺客在哪里,到底是何人?鬼鬼祟祟的,有胆滚出来!”

    “得罪将军了!”八百女兵阵里分别走出两个女兵,皆长得弱小玲珑,小腰不盈一握。

    “你……你……你们……”赵振抓住头发,一手拿剑指着两个女兵,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女兵道:“得罪将军了,我等非弱柳柔软之质,将军可以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做!”

    两位女兵的暗器是何时发出来的,众人皆没有瞧见,只在那一瞬间,准头竟然这般厉害,不由地对眼前的女兵刮目相看。

    韩延假意喝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赵将军也不过嘴上一说,你们未经同意便随意对将军使暗器,你们两个快向赵将军陪礼,赵将军的头发可怎么办?”

    但看两人飞快地奔过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赵振的头发束起,还给赵振戴好的帽子,赵振还没回过神来,两名女子便跪在地上说:“请将军赐罪!”

    赵振无端端地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若是这两名女子在给他整发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一把刀,那他赵振的脑袋一定不会好端端地安在他的颈上了。

    赵振哪里知道,他当兵当了十年,是慕容泓的副将,而这两个女子应该只有十八岁,却被训练了十四年,寻常的将兵在敏捷上面根本就不是女兵的对手。

    赵振愣在那里,突然又一人说:“这八百人中有一两个不让须眉的楚翘,那也是正常的,只怕大多的是寻常的一般女子混在军营中,岂不是乱我军心?”

    众人一看,这是慕容泓的另一名副将说的话。

    韩延看女兵给慕容冲长了脸,叫赵振一下就败下阵来,女兵的利害他是见识过的,他看了一眼慕容冲,慕容冲向他点点头,韩延当下说:“这样罢,将军若是对这些女兵质疑,你便随意点一位出来与你比试,若是这女兵里有一人比试不过你,就当女兵营的全营皆输了!如何?”

    那副将名叫刘寿年,当下气得脸都红了,发怒道:“哈哈,好大的口气!若是她们输了,你——还有你们——全部女人们便跪下来向我叩三个响头。”

    韩延冷笑道:“好,将军说什么算什么,但——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这刘寿年输了,我便拜你家主子做大司马,领全营之兵,如何?”慕容泓在旁边突然发声了。

    慕容冲忙站起来道:“大将军,使不得,我这副将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她们女流之辈哪有这本事?绣花的本领倒是有的,你们快退下吧,不要在这里逞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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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红缨

    其实韩延的目的是说凤奴的箭法若不准会射到刘寿年,但刘寿年听在耳里可不是这个意思,他冷笑道:“韩大人,你先关心关心你们家的这个奴才拿不拿得起弓箭,她能射中我?等下辈子,下下辈子罢!小丫头,我既敢这么说,我便跟你比一比,现在已经没得后悔了,你若输了,你们这班臭丫头都要向我叩头,你们冲将军则要向泓将军叩头,从此军中再也不能有你们的存在!”

    凤奴看看慕容冲,他铁青着脸,狂风暴雨都聚在他脸上了,暗觉不妙,但已是要出弓的箭,没有法子了。

    一行人向校场走去,有兵士牵来两匹马,刘寿先请凤奴先选,凤奴着着大袍子,路都走不好,选好马勉强爬上马,将两边袍角一放开倒也自如起来,两人一东一西骑在马上,所有人聚在中间的边角处站好。

    襄妍大叫一声:“凤……凤……”那声“奴“字始终没叫出声来,“你要小心!我们相信你一定行!”襄妍怎么不知道凤奴的本事?这样一叫,其实是认可。

    原来襄妍对凤奴得到慕容冲的宠幸一直耿耿于怀,刚才看凤奴的一言一行,明白这个瘦小的女孩儿身上有一股劲儿,还有骨子里的一种高贵叫人不能小看。

    凤奴选的是一匹看上去老成持重的马,取了一把小巧的弓弩,得令官一声令下,凤奴一策马,马便跑起来,她原来穿的大袍子的角就飘动起来,她的头巾上罩着普通兵士的头盔,上面系着一个红缨子,与刘寿年的一模一样。

    这时她头巾也飞扬出来,露出一张小小的脸,眉眼清新如画,双颊嫣红,她的眼神飞扬起来。与方才那个瑟缩胆小的小女子完全不同,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她的举动。

    两匹马愈跑愈近,刘寿年先搭好了弓。正引箭之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呼哨,他的马闻到一惊,双脚立起来,将刘寿年高高地送了上去。他的手一颤,弓箭向空中飞去,众人还没来得及呼吸,只见一把弓箭向他飞过来,刘寿年的马正从高处弹起,将刘寿年的红缨送到弓箭的射程之上,“啪——”一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炫目的红缨便飞了出去。

    刘寿年的马正正发落到地上,他回头看看红缨着地。面如死灰。

    刘振马上说:“这样不算,因为刘副将的马受惊了。”

    凤奴一拍马,她的马绕着校场跑起来了,她口里大叫一声:“好,射头盔!”

    她的手一抬,刘寿年的头盔便被射下来。

    刘寿年突然省起,拍马便跑起来,凤奴又大叫:“射左肩!”又一箭过去,众人听到裂帛的声音,刘寿年的左边衣物被箭挑去一块。

    “射右肩!”凤奴又大叫。刘寿年听明白了,连忙折马回身跑,凤奴追过去,又是一阵裂帛的声音。刘寿年的右肩衣物也挑去一块!

    “射发髻!”凤奴又大叫,刘寿年忙低头拿手护住发髻,但他迟了,那一箭已射将过来,弓箭不偏不倚,正正挂在他的发髻上。凤奴停下马,伸了一下舌头道:“哎呀,小的说错了,应该是给将军你戴箭簪才是!”

    众人一看,箭头正挂在梳了一束的发髻上面,正正像戴了一个老大老大的簪子,不过这箭簪太长太重了,刘寿年的头发被压得摇摇欲坠,狼狈极了。

    众人“哄——”地一声笑了起来,刘寿年面若死灰,突然拔出箭头向自己的胸口插去,谁知凤奴又一箭射过来,箭头射走了,只剩下一把光秃秃的箭杆。

    凤奴大声说:“堂堂男子汉如此死了,真真丢人!愿赌便要服输!将军不知道这道理么?”

    刘寿年一听,手握着箭柄一时便插不下去了,只是惶恐地看着慕容泓。

    慕容泓一笑,缓步走到校场的高台上,大声说:“燕皇有命,令中山王慕容冲为太宰,领大司马一职,统全国之兵!”

    众人惊喜不已,慕容冲也惊疑不定站着,周围的人都跪上了,三呼万岁,慕容冲才惊觉过来,伏地谢恩,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有隐隐的不安。

    慕容泓对襄妍道:“你等的确不输于男兵,便准你们随队征长安。”

    一行人又回到大帐,这回慕容冲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坐到了最前面。

    一行人坐好,眼望慕容泓,等他说话,然慕容泓低头良久,抬起头来,竟是满面泪痕,站起来说:“宣皇帝口信!”

    众人大惊,忙起身伏地,只听慕容泓说:“我看秦的气数将尽,长安现在一片混乱,我既已是笼中之人,苻坚必定不会再让我回去,以前我尊为燕帝时不能保守宗庙,致使国破家亡,倾丧如斯,我是个罪人,你们就不用再顾及我的存亡。社稷不轻,勉建大业,以兴复为务。可以吴王为相国,中山王为太宰、领大司马,你可承制封拜,即尊位,恢复故燕!”

    慕容冲一听,与高盖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泓要称帝?如此置在长安的慕容暐于何地?

    慕容泓的话刚完,几个慕容泓的亲信副将便伏地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泓拿手止住他们说:“这是皇上的意思,泓万万不敢在此称帝,我若称了帝,皇上在长安就危险了,当务之急是咱们集结十万人马到长安去,活捉苻坚,把皇上接回来,恢复大燕!”

    赵振跪下大声道:“请大将军即刻称帝,咱们方可名正言顺打下长安,这也是太上皇帝的圣旨,您若不称帝,就是违抗圣旨!”

    刘寿年也跪下大声说:“大将军,你领着众人赢得华泽大胜,令苻睿命丧当场,天下归主,你看天天有民来投军,这真是万民期待好圣主,请大将军称帝吧!”

    慕容冲看两名副将一唱一和,正想说话,突然赵振手一挥,军帐里冲进来五十几名将士,团团包围了在座的十几名将军,还听到外面也有沉重的脚步声,慕容冲知道这个军帐被包围了,看来他们早有准备,今天慕容泓无论如何都要当上皇帝的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万岁

    果然,赵振不知道从哪里抖出一件璀璨的皇袍来,上前就没把皇袍披在慕容泓的肩膀上,然后跪下叩头说:“皇上,请即刻即位,恢复大燕国的称号,十万将士师出有名!方能战无不胜!”

    高盖左右看看,大军帐已叫几十亲兵包围了,此事不能硬拼了,他向慕容冲点了一下头,上前两步,突然跪在地上说:“皇上,恢复大燕是臣等多年心愿!请你顺应民意即位登基,我等誓死相随,绝无二志!”

    宿勤崇等将军们亦跪倒在地,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寿年和几名慕容泓的亲将们也跪下来,慕容冲看站在他旁边的兵士抽刀对着他,他听到后面不断有下跪的声音,高盖跪在地上微微昂头,不易察觉地向慕容冲眨了一下,又点了点头,慕容冲也跪下了说:“臣弟请大将军称帝恢复我大燕国号,御驾亲征长安!”

    不一会功夫,军帐里齐刷刷跪满了人,只听慕容泓在上面叹说:“众位这是置我于何地,这是为难泓呀……皇命在身,身不由已,众人逼我称帝,我只好暂时称帝,等攻克长安,救出皇帝,我再把皇帝之位让出,如今当务之急是众志成诚,团结一致,长安城便以唾手可得!”

    慕容冲与众人三呼万岁,伏身在地,他与高盖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雪亮,这是早就设计好了的,不容质疑,只有等待机会了。。

    当下即刻设下高台祭祖,慕容泓在高台上痛哭流涕,发誓诅咒,誓与氐秦不共戴天,所有的将士割血宣誓,场面壮观,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祭祖之后就是授官职封王封侯,高盖为相,慕容冲被封为大司马。从慕容泓手上拿到新刻制好的兵符,令全国之兵。

    一天下来,称帝、祭祖、拜官封侯一样不落,都齐全了。倒是像事先预演过的一样,皇袍、玉玺、将印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也只有天知道了。

    晚上,泓皇帝传命下去,全军为庆祝新皇帝登基。赏酒三杯,封官加爵的自然在大帐里喝痛快酒。

    刘寿年封为镇安大将军,他是拥戴皇帝的第一人,功劳又大又高,敬酒的人多,他喝了不少,当下举着爵杯,摇摇晃晃站起来说:“新帝登基,没有美人歌舞岂不是扫兴?不如叫女营姐妹们来陪酒歌舞一番,如此大家方能得以尽兴!”

    大家一听这明显是**裸地挑衅。皆看向慕容冲,慕容冲举杯笑道:“皇上今日亲口说女兵不输于男兵,巾帼不让于须眉,也可以反过来说,歌舞之技男将亦不会输于女兵,但请赵将军歌舞一曲为陛下助兴如何?”

    刘寿年为之气结,怒道:“我堂堂一大将军,如何能以歌舞示人?”

    “不知道今日刘大将军的头盔是谁射落的?两边衣袖又是怎么破的,赵将军的头盔可以叫人射落,何以不能以歌舞示人?”韩延笑道。

    齐寿年“砰——”将手上的酒摔到地上。站起来握住剑向韩延,怒道:“匹夫,你杀了你这匹夫!”

    慕容冲肃容站起来,向慕容泓一拱手道:“新帝登基是一件大喜之事。但并是大燕故地收复,皇上,咱们不宜酒色宜人,以免乱了军心!你看刘大将军就醉了!”

    慕容泓盯着慕容冲看,说:“好,你是大司马。朕便听你的,咱们这就要散了,冲弟弟你已为大司马,就住在军营里罢,朕在旁边为你设了个大军帐,你那木棚子便不用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咱们应该怎么攻占长安!来人,护送大司马回他的军帐!”

    几个穿了重甲的护卫出现,向慕容冲恭身道:“大司马请——”

    慕容冲未动身,眼看慕容泓说:“皇上,臣弟自己有护卫,就不有劳您的护卫了!”

    慕容泓笑道:“七弟现是国之肱股,朕不能没有你,朕只恐你的护卫不得力,故派人守卫,朕心可安!”

    “多谢陛下关心,臣弟有老仆长史一直跟随,臣弟习惯他的服侍,可否唤他来侍候?”

    “七弟呀,这是在军中,不是在宫里,要出征的话一令即下,哪里能随心所欲,你的随队中有女子已是不合规矩,若一支军队里什么规矩也没有,怎么能打胜仗?请吧?”

    慕容冲知道这位新皇现在并不信任自己,将自己请到新建的大帐就是派人隔离软禁他,他现在只有听从,寻找时机再有图谋。

    慕容冲随护卫走出帐篷,听见高盖说:“皇上英明,臣等必当尽心为皇上效劳,万死不辞!”

    接着是慕容泓的哈哈大笑道:“朕没错看高将军,果然是忠诚之士!”

    慕容冲一掀门帘,把慕容泓的笑声挡在了门里面。

    夜已深沉,慕容冲还没回到木棚子,长史不敢睡,凤奴更不敢睡,她今日拿箭射刘寿年之后正想得意,看慕容冲铁青着脸,心道定是犯了什么大忌了,后来慕容泓宣布说慕容冲为大司马,她的心才安下来,但是慕容冲的脸色仍是不好看,故她回来后不免惴惴,不知道爷又要如何惩罚她,但夜深了,她经不住困累,坐在石凳上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长史派人去打听,只说是新皇登基宴会,但看月当头再派人去问,回说宴会散了,宴会散了可还不见慕容冲的影子,问仔细些原来说新皇给大司马慕容冲安排了一个新的大帐。

    长史心一下就悬起来了,他在宫中待了这么长时间,皇帝们想什么他哪里有不知道的,慕容冲肯定是被软禁起来了,他急得团团转,看凤奴的头如鸡啄米一般,就摇醒她,凤奴迷糊着眼睛问:“怎么不见爷回来,天都快亮了罢?”

    长史说:“爷没回来,新皇给爷安排了新军帐,咱们快去看看爷要什么服侍的?”

    凤奴扭捏了一下道:“长史,还是你去罢,今日我没经爷同意,偷偷跟着襄妍她们去了军营,还射了位将军,爷老大不高兴,要是见着我,不免又生气,你自个去瞧瞧便好,爷没派人来唤,便是有人使唤了,用不着咱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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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软禁

    长史叹道:“这傻丫头,昨晚你是你服侍爷的罢?既是你服侍的,今晚指定是找你了!”

    凤奴一头倒下,迷糊着说:“爷派人来唤我便去,不派人来便是……”没了声响了。

    长史摇摇头,觉得事有蹊跷,决意亲自去看看,他叫个小兵带着到了慕容冲的军帐,帐门口站了四名带刀的卫士,他假装没理会想进去,谁知带刀侍卫抽刀拦住他,长史端着架子说:“我是大司马的总管,我要进去侍候着!你们让开!”

    两个卫卫一把推开他说:“大司马已经有人服侍了,你快回去,再不走,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长史伸长脖子对着军帐里面大声喊:“爷!皇哥儿你在里面吗?我是长史,皇哥儿,你让我进去服侍!”

    带刀卫士将长史一把推到地上,下手很重,长史摔得说不出话来,卫士将刀架在长史脖子上,喝道:“你再叫,我便一剑杀了你!”

    长史抚着腰身半天才爬起来,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又看看纹丝不动的帐门,没有错了,慕容冲是被软禁了,这是天大的事情呀,要赶快想办法,但是现在不能冒冒然然带兵来抢人,起了冲突窝里斗可不好,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

    长史蹒跚地回到木棚子,凤奴还在呼呼睡得香,长史扶着她的肩头,大声说:“凤奴,凤奴,快醒醒,出事了!”

    凤奴嘟囔了一句:“谁出事了?”

    “快起来,凤奴,爷出事了!”长史大叫。

    “什么?”凤奴坐了起来,眼睛猛地张开,“谁?谁出事了?”

    “爷,咱们的爷出事了!”长史又重复了一遍。

    凤奴惊得站起来,四处看。一边问:“爷在哪里,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长史很少见凤奴如此,突然觉得有些欣喜,他背转身来。并不说话,拿手按了按眼睛。

    凤奴一看不得了,哆哆嗦嗦地挪到长史的面前,扯着长史的袖子,昂头问:“爷……死了?”

    长史侧目看她。竟是满眶的眼泪,她扯长史袖子的手,有一根手指碰到长史的手臂上,竟然是冰冷的,可见这丫头以为慕容冲真的出事了,她是真的关心慕容冲的,关键时候见真情,这丫头是真的牵挂着慕容冲的。

    长史扶起凤奴,把她的泪拭去,居然一拭完还有。一拭还有……竟是绵绵不绝,长史问:“凤奴,你为什么哭?”

    “……”凤奴身子软下来,脸苍白,站都站不稳,只顾得垂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傻丫头,爷的确是出事了,但爷没有死!”长史道。

    凤奴一听,泪便止了。脸也恢复了,拿手抚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凤奴,你方才为何流眼泪?”

    “你不是说爷出事了吗?”凤奴有些难为情。忙把下颌的眼泪擦干。

    “你关心爷,怕爷出事,你呀,你呀!”

    “那……爷出了什么事了?”

    长史一拍脑袋,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咱们爷一定是被新帝软禁了。你没看到守卫的兵士是多么如狼似虎!不知道爷在里面怎么样?一定过得不好。”

    “难道是皇上记恨咱们爷了?”凤奴自语道。

    “凤奴,我记得你小时候顽皮,常钻来钻去的,那次你逃出去,也是在帐篷里挖了个洞,如果……你能钻进爷的军帐里,可以知道爷怎么了?你说如何?”长史说。

    “好,我这便去!”凤奴站起来,在架子上的找了一件慕容冲穿的玄大袍,穿上了又把头包起来,整个黑漆漆的。

    凤奴投身在黑幕里,凤奴照长史的指点,来到慕容冲的军帐边上观察,只见军帐门口站了四名亲卫,军帐的周边每隔三尺站着两名亲卫。

    凤奴侧耳听了一下,向着西北角骑马巡视的一队官兵吹了一声哨音,不久便听到人叫马嘶的声音,有的马团团转不听指挥,有的扬起四蹄悲鸣,有的则飞奔起来,还有的四蹄乱弹,想把背上的兵士摔下来。

    动静闹得太大了,有军帐里跑出人来大叫刺客,军营顿时混乱起来。

    慕容冲原本在军帐里坐着全无睡意,抚头思索着如何应对,听到马的嘶叫声,他站起来,军帐里立着的八个守卫立刻紧张起来,上前一步想围住慕容冲,慕容冲突然指着帐门大叫:“是谁?”

    众军卫回头去看,只见门帘晃动了几下,似有一条黑影窜出去,其中一个追出去,问门口的四位卫士:“有看到人出来吗?”

    卫士摇摇头,那人看看没有什么动静,又走进大帐去,只见慕容冲伸了一下懒腰说:“大半夜的,本司马累了,要睡了!”

    说罢便掀开帐幕走进里间,众守卫相互看看,继续守在帐里。

    慕容冲一掀开榻前的帐幔,榻上一团黑漆漆的,只有两个珠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慕容冲仿佛没看见,弓身卧在榻上,伸手将那团漆黑抱在怀里,竟然轩然大睡起来,很快地发出重重的鼻息,睡得死了过去,外面的兵士听到慕容冲传来鼻息,便也松下身子靠在柱上打起盹来。

    凤奴裹在那团漆黑里,眸光闪了闪,想说什么,但身子却被圈着了,那里有慕容冲的体温,她眨了眨眼睛,眼皮圈沉重起来,一会有倦意袭上了,头靠过去睡着了。

    好像所有以前那般,他们都是这样相拥而眠,睡得浑然忘乎所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凤奴心里有事,她先醒过来,记得长史的话,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军帐,卫士们虽然倚着柱子睡着,但其实是保持警觉的。

    凤奴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想把慕容冲弄醒,但慕容冲睡得死沉,凤奴伸出手来扯扯慕容冲的衣服,还是没有醒,便伸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手却被按住,慕容冲的大手按住凤奴的手,将她的手牵到了胸脯里,触到了慕容冲的肌肤,热滚滚的似火烫,慕容冲的呼吸在耳边,亦是炽烈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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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圣旨

    卫队长放下帐幔赶紧退了出去。慕容冲一伸手从案前操起一支笔扔了出去,正正插在帐门前的支杆上,冷声说:“本司马睡觉最怕吵,若你们有一点动静,休怪我翻脸无情,我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留在此处,哼,我若想走,是你们十人百人能拦得住的么?”

    帐里的众卫士看那帐门前的杆子只在半个拳头那么大,一支软绵绵的毛笔在几丈外飞过来插进杆子去,大司马的功力真是高不可测,的确不是他们想拦就拦得住的,把他惹毛了硬闯出去,他们这些人就是失职,责任重大,还是不能把他惹急了,于是忙应了一声:“小的不敢打扰大司马!”

    慕容冲整整衣服又回到帐幔里,看看榻上那团黑漆漆的没有了,他松了一口气,打开手上的纸团,看上面写说:“只待三日,稍安勿燥!”

    他把字团伸到烛火边烧了,又回到榻上,温柔地摸了摸方才那团黑漆漆待过的地方,和身卧了下去,凤奴的气息还在,他将锦被拉过来,就着这股淡淡的气息睡着了。

    三日很快地过去了,军营的军备在紧张地调配中,进发长安的时间就要到了,出发前,是全军集合训话,赵振在高台上站着,他拿着圣旨,准备下达皇帝令。

    赵振环视四周,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一匹快马飞奔而来的声音,马上的人大喊:“圣旨到!”

    众人一怔,圣旨不是在台上的赵振手上,皇帝不是正端坐在高台上吗?怎么圣旨是快马送来的?

    就在这一愣之间,宿勤崇大将军上前两步横在皇帝慕容泓的面前,大叫:“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群精干强健、身手敏捷的护卫,在四面八方围住了慕容泓,慕容泓一看,糟了。这些护卫都是极面生的人,他大叫:“护驾!快护驾!”

    宿勤崇持长刀跳到慕容泓的跟前说:“皇上莫慌,微臣来保护你!”

    慕容泓看宿勤崇的长刀明晃晃地就在跟前,他只要手一抬。他即刻就命丧当场,当即吓得面如土色,脚都软了,不敢再发出声音。

    赵振看见队伍里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快马冲过来,忙喝道:“捉住刺客!别让他过来!”

    那快马上的人大喝:“我圣旨在身。我还有兵符,不是刺客!”

    高盖冲上台大声说:“圣旨到,下臣接旨!”领头先跪下,旁边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快马飞一般冲到高台前,从马上跳下一人,手上拿出圣旨道:“众人听宣!”

    这人面白无须,声音尖细,一听就是名宦官,有原来的燕臣识得,便说:“这是皇上身边的侍郎大人!”

    那侍朗大人高举着手上的黄色包袱。他把包袱松开,一只玉制虎型兵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兵符!兵符!他果真是皇上派来的!”校场上所有的兵士都跪下来了,站在慕容泓跟前的宿勤崇与四面的护卫也跪了下来。

    原先坐着的慕容泓却笔直地站着,他大声喝斥:“朕才是……”

    只听那侍郎说:“慕容泓大逆不道,居心叵测,意图谋逆,来人,拿下这叛贼!”

    宿勤崇应了一声,从地上窜起来,一把扭住慕容泓的胳膊。旁边的护卫扑上来四个,合力将慕容泓拿下。

    “跪下!”侍郎大叫一声,慕容泓居然是个硬汉子,硬挺挺站着不跪。宿勤崇伸脚在慕容泓的膝盖上踢了一脚,慕容泓脚一软,扑地跪倒在地,他想喊什么,高盖上前,拿布一把阻住他的嘴巴!

    侍郎才转身面向全体将士。将兵符一举说:“传皇上口谕:听闻慕容泓自立为皇,朕甚是震惊,朕下过一道圣旨,命吴王为相,中山王为大司马,济北王为大将军,若有吾不幸,才能自立为王,没想到慕容泓野心不小,竟自立为皇,他此举不是要置朕于死地?令侍郎传我口谕,即刻擒拿慕容泓,击杀叛贼,命中山王慕容冲为皇太弟,即刻攻进长安接朕!”

    侍郎传完了口谕,把手上的圣旨打开,这是令慕容冲为皇太弟的圣旨,传国玉玺已在投降的时候已交给了大秦,所以圣旨的印章是用兵符所盖!

    一边的刘寿年突然说:“亲兵何在,这是慕容冲的阴谋,快,保护皇上!”

    宿勤崇大喝一声:“受皇命杀逆贼!”手起剑落,慕容泓的脑袋飞起来滚了下来,慕容泓的亲兵一时愣住,预料不及,早有埋伏好的兵士们一一诛杀了。

    高盖跳到台上说:“有请皇太弟!”

    这时,慕容冲在台子的一侧走上来,他穿着玄色大袍飘飘而至,没有戴面纱,但戴着白色的纱帽,大半边的脸被遮住,只露了小半张脸,众人昂视着他,被他的高贵及翩翩风度折服了,等他站定,才想:皇太弟,这是我们的皇太弟,须得好好保护他!

    慕容冲上了高台,向侍郎一揖在地说:“慕容冲定不辱使命,到长安救出皇帝,恢复大燕称号!”

    “恢复大燕!恢复大燕!”将士们顿足欢呼,声音响彻云霄!于是承制行事,置百官居,高盖为尚书令,宿勤崇为大将军,段随为前将军,韩延为左将军,长史为御前大总管。

    安排好一切,众将商议何时入长安为宜,问及前因后果,原来高盖看慕容泓以皇帝命假传圣旨自已当了皇帝,于是暗暗派人到长安问,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慕容泓所说的。

    原来慕容泓曾遣使到长安对苻坚说:“大秦无道,来我社稷,天道往复,使陛下淝水倾败,我济北王将欲兴复大燕,请天王速资备大驾,奉送家兄皇帝并宗室功臣之家,我当率关中燕人,还返邺都,与秦以武牢为界,分王天下,永为邻好!”

    苻坚听使者一番话,大怒,召来慕容暐说:“朕扪心自问,对你们燕国皇室及宗亲宽容,封官拜侯,然朕只是一点小败,你们慕容氏便狂悖如此?叫朕伤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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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刺客

    凤奴莫名其妙地也觉得热了燥了,她想离开慕容冲远一点,这样就没那么热了,但是被慕容冲抱得很紧,根本挪不动身子,炽热之下,她的额角里竟渗出汗水来。

    慕容冲半移过身子,轻轻吻了吻凤奴额头上的汗滴,“要了凤奴!”他在凤奴的耳边哑声说,低头一下吻住凤奴的唇,凤奴的唇滚热且干焦,两人的唇一碰到一起便不管不顾地缠在一起。

    凤奴无法呼吸了,有窒息之感,正想张口喊些什么,迷糊中想起周围的卫士,便活生生将叫喊闷在唇里,却觉得身子更热更加不奈,几乎想跳起来大喊大叫了。

    慕容冲好一会停下,将唇移开,伸长脖子在空气中不露声色地呼了好几口,才移到凤奴的耳边,口里喷出来的是火,不是气息,“凤奴,凤奴,待得了机会……便要你死!”

    若是平日里听慕容冲说狠话,凤奴会吓得直哆嗦,然这一次听到“便要你死”,不知道为何,凤奴只觉得自己整个都软成了泥。

    “你听好了,叫长史找高盖,对高盖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容冲将玄色大袍裹在凤奴身上,将大袍与凤奴一起摔到帐角,他突然跳起来,冲出去,大叫道:“皇上,皇上饶了我!饶了我!”

    帐外几个兵士连忙拦着他,慕容冲一把推开他们向帐外跑去,凤奴将身一就,从帐篷钻了出去,果然守在帐外的兵士们都去拦慕容冲去了,只听慕容冲站在帐外说:“饶了我……啊?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做恶梦了?”

    凤奴一笑,就这几个卫士哪里拦得住爷,爷是有一番计划而已。

    凤奴轻捷地在地上一滚,又爬了几步,避到另外一个帐篷边上,接着东一晃西一晃地回到东北角营地,这样一晚就过去了。长史仍在等她,见着她问:“凤奴,爷怎么样?”

    “爷的确是被软禁了,帐里有八个卫兵守着!外面的更多了。爷出不去。”

    “看来皇上对咱们爷不放心,爷有没有交待你什么话?”

    凤奴把慕容冲对她说的话说了一遍,长史道:“好,我们赶紧去找高盖大人!”

    凤奴拉着他的袖子说:“长史,先不要急。高大人原先也许是爷的支持者,但有了新帝,一切都不同了,咱们不能冒冒然去找他,若是他也被皇上监视了,反倒不好,我今日寻机把爷的话传给他,但又不能以爷的名义,否则若是高大人对爷不利……”

    长史一拍腿说:“正是正是,凤奴真有见地!”

    凤奴又说:“长史还要叫韩延、段随两位将军一切如常。切不可以燥动,咱们才能借机行事。”

    凤奴借了套男子的兵服,混到军营里,用箭射到高盖的军帐里,静等消息。

    果然不久,凤奴收到箭射来的字条回话道:“稍安勿燥,三日后必有行动!”

    但这一天却不平静,听闻姚苌因苻睿之死,怕苻坚责怪,于是带兵也反了。于是苻坚调镇守河东的窦冲去镇压姚苌,结果姚苌的弟弟被窦冲杀了,姚苌损兵折将两三万人,还被围困在赵氏坞。断水断粮好几天,几经绝望,不想突然天降大雨于姚苌营里,姚苌的部队原已经等死了,这时军心大振,竟然突出重围而出。苻坚没料到被姚苌逃走,拍案怒道:“老天不长眼,居然救了叛贼!”

    姚苌心内十分恐惧,于是写信给慕容泓称他为燕帝,以他为援,慕容泓得到第一个人承认,很欢喜,于是答应与姚苌互为支援。

    姚苌的信加快了慕容泓整治军队的决心,他先从慕容冲带来的八千骑兵入手,以百人为一队,被强行分到各个队伍中,韩延和段随也只能成为普通的百夫长分到各队中,他二人事先得到指令,所以也没有什么反抗。

    但是八百女兵的安置出了问题,刘寿年原想将她们十人为一队分到各队去,襄妍坚决不从,她说:“女兵为一个整队还是女兵,若把女兵班队分散了,到了男人窝里,便不是女兵班队了,我们宁死也不分开!”

    刘寿年看她们态度强硬,只好去报告慕容泓,女兵经昨天一战,在整个兵营里都轰动了,若是强硬把她们分开逼死她们,这卅对军心不利,慕容泓心内亦是不舍得,没有想到法子之前便没有再强分开她们了,凤奴与长史到了女兵营,仍守在东北角的木棚子里。

    这天好容易等到夜深,凤奴仍将自己裹得黑漆漆的,寻了机会又钻进慕容冲的军帐里,慕容冲的军帐又加派了人手,团团包围住了,然后凤奴还是寻了机会进去了,慕容冲原是坐在案前看书,慢慢移到了榻上,看卫士们并没跟过来,他打了个呵欠说要睡了,便钻进帐幔里了。

    慕容冲等了许久,才见一团黑漆漆从帐角里滚了进来,他伸手一抱将黑漆漆抱上榻,拿过她伸出的手,听到外面又了一团混乱,有兵士进来问:“有没有刺客进来,为首的卫士走向帐幔,一面问:“大司马,有没有刺客进来?”

    慕容冲把凤奴往榻角一推,拿锦被遮住,动手脱衣服,正脱到中衣,掀开领口,卫队长就掀开帐幔进来了。

    “大胆!”慕容冲怒喝着,手捂在敞开的中衣门襟上,晓是这样,还是露了一小截肌肤,莹白如玉,却有散发着一股男性气息,卫队长一愣,停住脚呆呆地看着慕容冲,慕容冲白日都带了面巾或面罩,他们没有见过慕容冲的真实面容,原以为他是面上受伤或过于丑陋无法示人,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美貌的儿郎,面上的轮廓就如画出来的一般,精致动人,眉角像凤尾一般向上翘起,却有一副凛然之贵相,叫人不敢侵犯。

    “本司马要睡了,卫队长是要相陪么?”语气低沉,却不能违逆。

    卫队长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司马,打扰了,外面说来了刺客,怕您不安全!”

    “哼?你们将我的军帐围得似铁笼子一般,除了你,我没看到什么刺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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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皇太弟

    苻坚突然抓起御案上的一把镇尺向慕容暐砸去,正中他低垂的头,慕容暐吃痛,一声不敢哼,“现在慕容垂在关东造反,慕容泓、慕容冲居然也与朕为敌称兵造反!看看……慕容泓还敢送信,说要派人来接你,好好好……你如果想走,朕也不留你,就送你西去,你与你的宗族都是人面兽心,朕真是看走眼了,养了一群白眼狼!”

    慕容暐额头渗血,仍以首叩地,泣涕四溅,也不做辩护,只哭得肝肠寸断,无限悲惨,众臣听了无不觉得凄凉,有的还以手遮面不忍看。

    苻坚看慕容暐额头触地,血溅当场,叹了一口气说:“虽然同是慕容兄弟,但我相信都是他三人的错,并不是新兴侯的过错,你起来罢,不过,你要以书信招谕他们,叫他们息兵回长安,朕会宽恕他们反叛之咎。”

    慕容暐满脸是血回到新兴侯府里,在祖宗的牌位面前哭了一番后,突然痛下决心,怀着就死之心给慕容泓拟了一道密旨,圣旨的内容大部分与慕容泓皇袍加身那晚说的大抵相同,所不同的是最后一句,慕容暐的圣旨的原话是:听吾死讯,泓即尊皇位。

    慕容泓便是看了这最后一句话,就起了要即位的野心,也不管慕容暐是死是活,于是与几位副将谋划一番,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登基为皇。

    高盖及宿勤崇原本就是慕容暐在朝时的人,慕容暐还未去世,慕容泓就急着当皇帝,若消息一传出去,慕容暐肯定就危险了,苻坚怎么会放过慕容暐,高盖于是派人快马奔到长安,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立即命侍郎来传圣旨,杀慕容泓。立慕容冲为皇太弟。

    众人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皆陷入沉默之中,慕容泓就是贸然称帝进兵长安,使燕帝陷入危险之中。那么长安还攻不攻?如果不攻,还造什么反?慕容暐经这一次,苻坚对他的监视更严格了,他更难离开长安了,如果不攻长安。改去邺城去,就等于跟慕容垂抢地盘,最后的结果是两个慕容家族的两派先打起来,这样不用苻坚动手,自已人先两败俱伤了。

    如果不攻长安,也不取邺城,就留在华泽,肯定也不是长久之计,看姚苌的结果就知道,姚苌因为苻睿之死。被逼反了,现在被窦冲追得惶惶然无处藏身,还派了使者来求援,如此进退两难,会议一度陷入沉默之中。

    侍郎突然说:“皇太弟你也不用为难了,小的走之前,皇上与小的有一番言语,皇上说他并不惧死,陛下的心里更惧怕无法面对祖先,高盖说慕容泓不顾惜朕的命。硬要进攻长安,其实朕命当如此,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长安了,若是慕容冲为皇太弟。叫他莫要顾及朕,尽管进攻长安,朕命虽然危急,但心内是舒畅的,早盼着这一天了,与其保着虚空之身。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你们奋力一搏,苻坚也未必对手无寸铁的人动手。”

    慕容冲眼里蕴着泪,说:“就依了皇上之志,咱们准备好了就攻长安,不过侍郎你今晚就回长安去,劝皇兄寻个机会逃出长安,我等才能放开手脚去攻打长安!”

    侍郎应了便回奔长安。

    夜深了,众臣都散了,长史回说:“姚大人派来的使者还在帐外面等着,已经等了大半天了,殿下要召见他吗?”

    慕容冲出了一回神,说:“我很累了,好几日没好好睡了,明日再说吧?”说毕眼看着长史,又说,“你已是行走大总管,服侍的小事情还是叫小的来罢?”

    长史恭敬地应了一声,到帐外一叫,进来两个亲兵。

    慕容冲的脸马上黑了,怒道:“长史……我的规矩你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长史装不懂,茫然道:“殿下你不是要叫小的服侍么?”

    “叫凤奴来,叫凤奴来服侍!”

    “凤奴?殿下,您已经是皇太弟了,凤奴跟着你,受了您的恩宠,也应该有个名份了,她怎么还是小的呢?方才议事,众臣说立王妃之事,殿下却说没有王妃?!若是殿下真没有王妃,也可以是侧王妃呀,什么都不是?那凤奴算什么?通房丫头么?”

    慕容冲大怒,信手将马鞭拿起一把抽过去说:“狗奴才,你以为你是大总管了就来教训我,你今日可以是大总管,明日就不是了!”

    “殿下教训得是……”长史跪下,硬生生地挨了他这一鞭,说:“那奴才为做大总管也好,就做小的去跟凤奴做伴就是了!”

    “你你你……狗奴才,你不想要命了是吗?”慕容冲拿鞭子指着长史的鼻子。

    长史却毫无惧色,挺身说道:“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只是凤奴不行,殿下如果不喜欢亲兵服侍,奴才可以叫女兵来服侍,襄妍她们定是欢喜得很!”

    “我就要凤奴,只要凤奴!”慕容冲几乎要跳起脚来。

    “殿下这次得圣宠当上皇太弟,但凡有些功劳的都升了官得了禄,连我这老奴才也做了大总管……但是凤奴两次冒着生命之险与你传递消息,功劳何其之大,为何一点奖赏都没有?殿下就要凤奴服侍,您若喜爱凤奴,为何不给她一个名份?否则她每日都把殿下对她的恩宠当成惩罚,这是为何呢?”

    慕容冲背着手听完,愤然道:“你不懂!”

    “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凤奴把命都搭上来了,她是她,她爹是她爹……”他突然警醒过来,话未说完便住口了。

    慕容冲长叹一口气,突然意兴阑珊,说:“你退下罢,我自己睡就是了!”

    说毕赌气和身睡下,长史气极,一跺脚走出大帐,说:“我看你忍到什么时候,早知道如此,便再给凤奴找个如意郎君,不用日日受你的气!”

    第二日,慕容冲又遣人叫长史过来,慕容冲看上去气色不虞,眼圈黑了一圈,长史心一动,上前帮他整理衣袍道:“怎么,看皇哥儿昨晚没睡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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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质子

    “哼!”慕容冲冷哼一声,“你心内只有凤奴,便没有我这个做主子的!”

    “殿下,奴才是为了殿下着想呀!”长史忙说,“你想如今是行军,你在大帐里叫了个通房丫头服侍,别人会怎么说你?但凤奴若是王妃或是侧王妃就不同了,那是名正言顺地与你同帐同寝!”

    慕容冲转身坐在榻上,说:“等一会姚苌派的使者过来,我不耐烦跟他说话,你帮我应对他,我在旁边看他意欲何为!”

    长史只好应下。

    亲兵领了使者进来,长史清清嗓子说:“你说你是姚苌所命而来,所为何事,咱们殿下忙得很,有事快说。”

    那使者看看慕容冲,慕容冲正低垂着头抚弄一把精雅的扇子,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扇面的图案,但是一团粉红,使者心内一笑,姚苌派他来之前,有过一番密谈,姚苌说:“这慕容冲呀,原来便是天王的胯下之宠,整整跟了天王三年,不过恩有没有呢?本将觉得慕容冲怨恨天王多一些,你过去,先探一下他的口风,若是他对天王还眷恋,便拿言语激他,不得使他们两家联盟,若是他心里怨恨天王,便许以重诺,若激得他与天王交战,咱们的压力便可解了。”

    使者恭敬跪下,向慕容冲称道:“小的拜见皇太弟!”

    长史说:“请使者坐。”

    使者起身坐于席上道:“我家主人遣某来,主公说他与皇太弟有数面之缘,还曾护送皇太弟离开长安,我家主公夸皇太弟是人中龙凤,今日所见,皇太弟果然有天凤之姿!”

    长史的眼睛略看向慕容冲,他的手不自觉捏着扇面,知道他不高兴了,慕容冲虽然有龙凤之姿,但最讨厌别人拿他的相貌说事。若不是他长得比女子还美的姿态与相貌,如何会有少年那一段不堪的往事?

    长史“哼——“了一声道:“你家主公遣你前来何事,殿下事务繁忙,不陪你在此闲聊!”

    使者一揖在地。叹道:“我家主公得罪了天王苻坚,大秦猛将窦冲追随而来,我家主公无路可退,求皇太弟给一条生路!”

    “你得罪了天王,叫天王饶了便是。我们皇太弟如何给你生路?”

    “天王派来的大将军虽然凶猛,但我们主公也是不怕他,但我听闻皇太弟箭术高明,华泽一战,是皇太弟指导有方,苻睿之死,那箭身上的箭有个冲字,估计便是皇太弟所为,然而皇太弟畏惧天王**威,不敢承认也是有的。然只怕……”

    “哼,你道我们皇太弟怕了苻坚那贼?”

    “皇太弟当然不怕天王陛下,当年大秦灭燕,燕国君臣都拜服在天王之下,天王赐将封侯,慕容氏受天王恩重……”

    “啪!”慕容冲手的纸扇折成两段,长史知道,这纸扇用上好的湘竹所制,最是有韧劲,慕容冲定是怒到了极点。才把这把他最喜爱玩耍的纸扇折断。

    “慕容氏遭亡国,慕容氏忍辱负重,就是……”慕容冲突然盯了长史一眼,长史忙停住。说:“你们主公的困境我们受莫能助!”

    使者已有了把握,说:“我们主公愿与皇太弟结盟,守望相助,共抵秦贼!”

    长史看向慕容冲,看他微微眯着眼向他点点头,长史道:“如何结盟。谁知道你们的真心!”

    “我家主公愿以公子做人质子,送到皇太弟这里,以明我家主公的诚心!”

    “愿以公子做质子?”慕容冲脱口而出,“哪一位公子?”

    “三公子姚冲!”

    “不!若是姚苌的嫡长子姚崇当质子,我便同意了!”

    “嫡长子姚崇?”使者略为沉吟了一下。

    “不是要表示诚意么?只有嫡长子才能表达你们姚将军的诚意呀!你家主公儿子那么多,寻了个庶子来算什么诚意?”

    “好,某回去跟主公说说,大公子就大公子!”

    长史看慕容冲略一点头,说:“好,苌将军既然如此心诚,便同意苌将军的建议。你回去吧,我们不日便出兵长安,我们一出兵长安,你们的围便自解了!”

    使者一恭在地,道:“小人位鄙,望听得皇太弟一声允诺,便回去复命。”

    慕容冲缓缓站起来,眼角也没看使者一眼,转过身来,道:“告诉你家主公,慕容冲与贼誓不两立,誓拿贼之命!”

    使者再抬起头来,上座已渺无人影,使者呆呆地坐着,细细回想着慕容冲的那句话,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声音在你耳边盘桓,竟然不绝于耳,好似让人的心魂给盗去。

    一亲兵上前来道:“皇太弟已退,请大人跟我走。”

    使者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怪不得当年的天王陛下将他爱如掌上明珠,这样的身姿,这样的声音……这世间所有女子都如尘土一般!

    慕容冲出了军帐,衣袖飘飘,长史追上他,在跟他袖边几寸之处小心地走着,生怕打扰到他的呼吸,他低声道:“凰哥儿,你可想明白了,莫不可上了那姚苌的当,引祸上身,你收了他的儿子做人质,你为何偏偏要姚崇做质子,你明知道……”

    慕容冲霍地收了脚,长衣广袖打了个忽闪,差点撞到长史的鼻尖上,长史极力避开,长袖去扑面而来,长史收不住,向后昂去,“扑嗵——”一声倒在地上,十分狼狈,慌忙爬起来低下头,却听见那磁如糯一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就是要姚崇做质子,凤奴原无不是想跟着他么?使叫他来,让凤奴看看他,不是好?”

    长史心里一个“咯噔”,原来慕容冲不愿收凤奴做侧王妃,还有这一层心结,是因为凤奴在姚崇的帐下呆过,他继而又一喜,如此,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慕容冲在意凤奴,对凤奴与姚崇那一段耿耿介怀,也罢……

    慕容冲走进校场,夺过一位兵士的枪,刷刷刷几下把周围兵士的枪都挑下来,四周的兵士没看清他,看来了个挑事的,层层包围,慕容冲上下跳跃,挑、拨、刺、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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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使劲

    把十几人打得流花流水,直至有人看清这人是皇太弟,大叫一声:“全都住手,这是皇太弟!”

    众人才看这仙姿卓绝又拳脚洒脱的正是皇太弟,他俊美到极点的脸上流着汗,众人心道:明明美到极点,武功还高强,真是人中之龙凤呀!众人的心里又是敬服又是说不出的喜爱。

    慕容冲见没人敢跟他打斗了,他心内的郁闷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便对长史说:“叫高盖到我帐里商议事情!”

    高盖一来,慕容冲便说:“高大人,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攻长安?侍郎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如此,便是进退两难,日久必陷入危机之中,好比姚苌的处境!”

    高盖沉吟:“那……皇上的安全又如何?若不顾及,便失去军心民心,如此恐怕不好。”

    慕容冲站在沙盘上,比划着说:“长安在这里,邺城在此处,我等走中间一条道,对外宣称去攻打邺城,待到了中间分叉路口,我们佯装打邺城,其实一支重兵是奔到长安,如此,咱们有一个月的时间给皇上早做安排,此法如何?”

    高盖抚掌大喜:“皇太弟真是英明,此是最好的办法,如此疑兵之计,苻坚以为我们是北上攻回故国,必会放松对皇上的戒心,皇上就有机会出逃了!”

    “如此,咱们便偷偷造势,只说咱们无心与大秦为敌,只要回归故地即可,咱们的目标要攻打邺城,如此声东击西,争取最大的战机,皇上也能安全了!”

    两人商议好了,高盖领命去做安排。

    慕容冲觉得累,坐在榻上,将脚伸展开来,长史一看,知道他想换靴子。便跪在地上想帮他脱靴子,慕容冲不知哪里来的一团火,一脚踢向长史。

    长史轻轻避开,慕容冲也没有重踢。长史叹道:“方才皇哥儿与十几人大战一场,想必累了,松松脚歇一下!”

    慕容冲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你……”

    长史站起来,又叹了一口气道:“好罢,奴才错了。奴才去把凤奴叫过来服侍皇哥儿!”

    凤奴正跟着襄妍她们训练,忙得不亦乐乎,长史把她叫过来,说慕容冲要她去服侍,她抚额揪然不乐,道:“军帐里不是不能叫女子出现么?我去不是违了军法?”

    “可凤奴你不是女子,你是兵呀!”长史看凤奴跟其它女子一样,穿着宽大的男兵服,中间小腰束着还抽出一截来,又再束上一层。裤脚叫麻绳绑着才不至于拖到地上。

    “爷……皇太弟……不是没事儿了么?怎么还叫我去?”凤奴撅着嘴道。

    “凤奴,这几日你便不想着爷么?”长史认真地问她。

    “不想……想他做什么?”凤奴慌慌张张地答着,眼睛闪躲着,不敢看长史。

    “不想便算了,我去回了皇太弟罢!说你不想他,也不想服侍他!”长史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凤奴追上来说:“是爷……皇太弟叫你来的?”

    长史捂嘴笑,掐了一个凤奴的脸说:“你想爷了,还嘴硬!”

    “若是爷叫你来,我若不去服侍。他迁怒于你怎么办?凤奴可舍不得呢!”凤奴涎着脸笑道,又补充说,“我去瞧瞧爷,我还是要回来的。若有人说爷……皇太弟的坏话可怎么好?”

    凤奴跟在长史的后面来到了军帐,一进去,慕容冲正站在沙盘前聚精会神想着什么,凤奴与长史进来,他也只是撩起眼睛看了一下,就又垂下眼睑。手上拿着长棍子,在沙盘上指指戳戳,并不理会凤奴,凤奴站在边上看了看,便去煮水泡茶,军帐里还有三四个护卫,再加长史和凤奴,一点声音都没有。

    待过了午后,慕容冲显然累了,歪在榻上,凤奴即上前去,扶着慕容冲的脚要给他脱靴子,凤奴的手刚扶上去,慕容冲就把脚撩起来不让凤奴碰,还是跟以前一样,凤奴不以为意,仍将手扶了过去,慕容冲微微使了劲,把她的手挑到一边去,凤奴一把使劲抱住。

    慕容冲霍地坐起来,眼睛睁了一下,怒视她,凤奴只做不见,紧紧抱着他的脚,一边伸手去脱靴子,不知道是凤奴的怀抱太温暖太柔软,还是慕容冲实在太困了,他只是像征性地挣了一挣,作势要踢,可是靴子已然脱下来,凤奴的两只手忙碌着,熟练地按摩他的脚,慕容冲身子松下来,一转头竟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直至太阳偏西了,高盖又进了军帐里,还看见慕容冲在睡,高盖看着他睡得酣声甜美,问长史:“皇太弟昨夜没睡觉么?”

    长史道:“大概是罢,想是被众人推举为皇太弟,一时未适应这个身份不习惯罢。”

    高盖看看帐里的就长史和个半大不小的人站着,说:“怎么找个小孩子来服侍着,长史,你是大总管,应该给皇太弟挑些好的懂眼色的仆从亲随!”

    长史应了一声,慕容冲听到说话声才悠悠醒来,高盖道:“皇太弟,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明日咱们就调动军队,往东北方向走,只说去邺城。”

    慕容冲睡意未完全清醒,点点头,高盖又说:“下午,姚将军送来质子,是姚苌的长公子姚崇,下臣想问一下皇太弟怎么安排这个质子?”

    “质子来了?”慕容冲一下清醒过来,眼神飘到凤奴身上,又收了回来,淡淡地说,“姚大将军于我有恩,他把大儿子送来当质子,自然要小心对待,把他放在别处我不放心,只怕有刺客伤着了,现在就叫他到我的军帐来罢!”

    高盖应了一声,吩咐人去叫质子,又对慕容冲道:“姚大将军于皇太弟有恩,但他将质子送过来,实际是想叫皇太弟抵御苻坚,好叫他的压力减少,他作壁上观,皇太弟要有充分的认识,不可被姚苌给蒙蔽了!”

    “这个我自有分寸,长安皇上那里,你快些行动,若不成功,你令人把这个……”慕容冲中笼袖里取出一个手镯,“交给苻坚的宠妃张夫人,说苻宝在我手上,叫她拿皇上来交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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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主动

    “苻宝?苻宝不是苻坚的宝贝公主么?怎么在皇太弟这里?”高盖不明了。

    慕容冲冷笑:“你不懂,但是张夫人会明白的!”

    长史心一动,看了一眼凤奴。

    过了一会,有兵士来报:“姚大公子到!”

    凤奴听说姚大公子到,心一震,脸皆变了,紧紧盯着帐门,慕容冲瞧见了,微微冷笑着。

    帐门掀开了,姚崇欣长的身子出现,他脸苍白,神情疲倦,两只眸子了无生气。

    慕容冲侧卧在榻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姚崇走进大帐,向慕容冲行了一礼。

    慕容冲未看他,说:“我的靴子在哪里?”

    凤奴的身子一动,想上前去,长史却牢牢捉住她不让她动,姚崇脸愈加苍白,他向榻底下看了一眼说:“皇太弟的靴子在榻底下!”

    “是么?劳烦姚大公子帮我把靴子穿上去,可以么?”

    姚崇的身子僵住了,久久不动身子,凤奴忍无可忍,挣开长史的手冲过去,拿起靴子给慕容冲穿,慕容冲一脚重重地踹过去道:“你去,你跟他去!”

    姚崇低头看向摔倒在地上的凤奴,认出她就是凤奴,又惊又喜,忙蹲下去扶她。

    “哈!”慕容冲怪笑一声道,“果然怜香惜玉呀!”

    凤奴慌忙推开姚崇的手自己爬起来,却“哎哟——”叫了一声,原来慕容冲这一脚踢在她的小腿处。站起来痛得不行,只好又蹲了下去。

    姚崇心痛极了,又倾身去扶凤奴,凤奴用尽用力一把推开他道:“不要你管,你离我远一点!”她的话里带了哭腔,眼睛眨了眨,泪水就饱满在眼睛里了,姚崇一惊,呆呆地看着她,他突然又醒悟过来。指着凤奴向着慕容冲怒道:“你你你——你怎么——”

    慕容冲两只手紧紧地团在一起。脸上却带着笑道:“我的奴才,我怎么都行!哎——我的靴子到底在哪里呢?”

    姚崇低头寻到靴子给慕容冲套上,凤奴一低头,眼泪便滑了下来。

    慕容冲又说:“我的脚有些累!”

    凤奴勉强站起来。走过去跪下来欲捶。慕容冲翻了一下身。面向姚崇,姚崇只好走过去,他身子长且高大。只好蹲在地上,想起凤奴以前便是这样为他捶脚,心内温柔又温暖,看向凤奴。

    慕容冲看在眼里,喝了一句:“凤奴,你给我退下去,我最讨厌人眼泪汪汪,你哭给谁看?”

    凤奴冲默默退到长史身边。

    姚崇忍着气想给慕容冲捶脚,慕容冲却翻了一下身子坐起来,走到沙盘边,侧身对长史说:“高大人说要有人服侍我,你看叫谁好呢?”

    长史当然知道 慕容冲想什么,便说:“姚大公子是贵人,不能服侍你,还是叫凤奴,不过这丫头笨手笨脚总惹皇太弟生气,且兵营里叫奴婢服侍不太好!”

    姚崇跪下道:“我到了此处,现在不是什么公子了,便由我来服侍皇太弟罢!”

    “姚公子——”凤奴叫了一声,心乱如麻,她不明白,她原先觉得她与爷的关系已经好起来了,但为何又起了变化,慕容冲就像一个善变的野兽一般,不知道 哪一刻又生气了,姚崇毕竟是个公子,哪里会服侍人,服侍不好怕有大苦头受了!

    “喔,凤奴舍不得!舍不得怎么办?”慕容冲狠狠地摔下门帘,他急匆匆地到各营查看,又叫来段随与韩延交待了一番,转完一圈,一切准备 就绪,有的队伍开始缓缓开拔了,慕容冲才回到大帐里。

    大帐里只有几个亲兵和姚崇,长史和凤奴都不在,姚崇一见他回来,便随在他身后,看他停下来便递上茶,慕容冲一坐下便蹲跪下来要给他换靴,时间正正好,非常到位,慕容冲却一把心火烧了上来,他离开到军营里的这一段,凤奴一定在手把手地教他,两人默契对视其乐融融,臆想出来的画面叫慕容冲火冒三丈,“出去!”他喝道。

    姚崇听了默默起身,向门外走去,慕容冲想想又不对,“站住!你就站在门边,我有事才叫你!”

    慕容冲看了一会沙盘,心神不宁,过了深夜了,才听到兵马调动停下来的声音,慕容冲知道 先头部队已经出发了,军帐里沉静下来,不过一会,又起了一点点涟漪,军帐的一角抖动了一下,便安静下来。

    慕容冲丢下手上抓的一支木棍,对几个亲兵和姚崇说:“你们出去罢!”

    慕容冲向军帐的帐幔里走去,榻上果然又是一团的漆黑,那团漆黑蠕动了一下,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与别时看到他时有些畏惧有些瑟缩不同,她竟在笑,笑得还有些狡黠,凤奴只有对着长史或别人的时候会这样笑。

    慕容冲原是心乱如麻,看见那团漆黑时有种尘埃落定的舒服感,但凤奴的笑叫他不安,不知道 为什么他感觉到一股威险与威胁。他停住脚,立在榻前,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直看到她的笑容消弥怠尽,揠旗息鼓,又恢复惊恐与畏惧,她从榻上跪坐起来,低头说:“凤奴来服侍皇太弟安睡!”

    慕容冲很满意 凤奴的态度,冷着脸不应声,凤奴等他坐在榻上,先替他脱了靴子,再除是大袍子外面的玉链子。大袍子脱下来,里面着了中衣,凤奴动手解开慕容冲的发髻,帮他梳理头发,低声说:“皇太弟这几日辛苦了,凤奴……”

    她是对着慕容冲的耳朵说的,声音软软的,唇不经意间触碰到慕容冲的耳朵。慕容冲一伸手将她收拢在怀里,一口粗气没出来就吻住她的唇。

    岂料凤奴非不似以前那般害羞推拒,反倒圈住慕容冲的脖子迎了上去,微微张开唇接受慕容冲的掠夺,慕容冲的手插进凤奴的腰,将她扳过来紧贴着自己,他们以最亲昵的方式激烈地拥bao 亲吻。

    慕容冲以烈火般的形势烧过来,凤奴所着男式军服因为太宽大,腰间、小腿及手臂都以绳索缠绕束扎,成了盘剥她的最大阻碍,慕容冲的手触到凤奴柔软的肌肤上,但又来层层的阻拦,叫他不得放开手脚,急生拉硬拽的。未完待续。

    ps:意会哈,别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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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功夫

    凤奴坐起身来,眸光闪闪,柔声阻止他,“爷——您别急,待凤奴来!”这是凤奴第一次在这种情形下说话,她脸颊红艳如火,眼波煜煜发光,慕容冲的即刻骨头便酥软了,昂头卧下,眼睛急不可耐地看着凤奴。。しw0。

    凤奴面色绯红,一直延到项脖处,她略略背过身子,将腰门的捆绑松开,捆绑一松开,慕容冲手一撩,春光就全泄在眼前了,纤细的小腰肉色鲜美白嫩。

    凤奴眼波闪了一眼慕容冲,竟然就是媚色,将他的手一推,嗔怪道:“……别急……有你的……”接着去解下束着的脚带子,慕容冲的目光寻着肉色过来,哪里还等得了,两只手便摸了过来,岂料凤奴坐直身子,做了个极为大胆的动作,她将慕容冲一把推倒在榻上说:“……让凤奴来!”

    慕容冲的眼一花,便见凤奴已然跨坐在他的身上,她身上的束缚已解下,里面春光露出大半边,雪色迷人眼,桃花两点红,慕容冲第一次这样看她,便要疯了,刚想伸手去撷花采色,凤奴一下按住他的手,俯身封住了他的唇,用力亲下去,慕容冲一瞬间地天昏地暗,只听凤奴在他耳边说:“爷,以往都是你……要了凤奴,今日凤奴要你,你应我一件事,可好?”

    “好,我应了你!”当然要应了她,此时此景,莫说一件事了,便是要了他的心肝她的命都可以,慕容冲一翻身起来将凤奴压在身下,喘着粗气说,“我应了你!”

    但凤奴却又一个翻身翻到慕容冲的身上,盘上去……

    昏天暗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慕容冲只觉得自己的魂飘浮在空中,原来两情相悦真的如此美妙,他将凤奴拢在怀里,看她两排密密的睫毛微微扑闪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了,凤奴看见精赤的自己,想起方才自己的孟浪疯狂。有些难为情。将头埋进慕容冲的怀里,说:“爷,你方才应了我一件事的。可不能后悔!”

    慕容冲原是抚着她的发,闻言停下来,突然冷笑道:“除了姚崇这件事,其它事情都可以应你!”

    凤奴圆睁着眼。突然又挨过来求道:“爷,凤奴已是你的人了。长史说爷你只是恼我……上次要跟着姚崇不愿跟你之事,那时凤奴不知道爷想要凤奴,一心以为爷只想害凤奴为乐,凤奴生是爷的人。死是……”

    “死是爷的鬼?”慕容冲接口说,一把扯住凤奴的头,凤奴不设防。大叫一声。

    “你愿意死做我的鬼,我现在便成全你!”说毕发力将凤奴的长发缠在凤奴的脖子上紧紧束住。恶狠狠地说:“你想得没错,爷便是一心想害你为乐,并不是你和长史想的……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要了你还得答应你这个奴婢的要求?我想要你这个奴婢就要,我不想要你便不要,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说毕,慕容冲的手狠狠用力,凤奴只觉得气愈来愈紧……

    昨日夜里,长史与凤奴进行了一场深入地谈心,长史把慕容冲长久以来对凤奴的种种喜爱一一说给她听,告诉她说:“凤奴,爷是真心喜爱你,才会把段夫人送走,在他心里,就只有你能占着夫人的位置,只是爷的心内还有一个阻碍,就是姚崇,他以为你心里有姚崇,想跟着姚崇,若是你温柔待他,表明你愿意跟着爷的立场,如此,爷才会放过姚崇公子。但长史要问你一句:凤奴,你是真的喜欢爷吗?”

    凤奴垂下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长史抚抚她的头说:“你不知道,我问你,前几日我回来说爷出事了,你为何这么慌张?是因为你喜欢爷!你仔细想想,如果爷和姚崇受了伤,你会更心疼谁,爷不在你跟前的日子,你心里最挂念的是谁!你若想清楚了便去找爷,告诉爷你的心意,姚崇也会因此而得救!否则……”

    长史说得多好呀……只不过……爷是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的,他只照自己的心活,现在她要死了……就要死了……她的眼前慕容冲变成了一个影子,一个极模糊的影子……

    不过,很快她的视线又回来了,慕容冲那张绝美的脸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慕容冲道:“今天不杀你,是……是呀……我舍不得杀了你这个奴婢……我还没有玩够,长安还未到,还有很多戏没看到,我怎么舍得杀你……你的命不值钱……别拿你的命给我交换什么!还跟跟我谈条件……哈……姚崇……”

    凤奴眨眨眼睛,把眼角一层簿泪逼回去。

    “我要起身了!”慕容冲赤着身子站起来,凤奴忙将兵服迅速穿好,她帮着慕容冲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正想退去,慕容冲一把拉过她,将她圈在怀里,只听帐外有人在问:“皇太弟你起身了么?段随将军说可以出发了!”说话的人正是姚崇。

    慕容冲伸手温柔地摸摸凤奴的脸道:“知道了,你进来!”

    凤奴一缩,想挣脱开慕容冲的怀抱,慕容冲却一用力,几乎把凤奴陷进她的怀里,这时帐幔掀开了,姚崇欣长的身子出现,看见慕容冲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人,转身欲走。

    “回来!既然要走,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罢!”慕容冲说着,把凤奴拧转了身子,将凤奴的脸现在姚崇跟前。

    姚崇似乎没有看,低着头,恭敬地应了一声。

    “爷,让我来收拾!”凤奴忍着痛苦说,慕容冲的手臂如铁臂一般,掐进她的肉里,她整个身子生疼生疼的。

    “你们都是奴才,一个陪睡觉的,一个抬重物的做苦差的,你只服侍我睡不睡得好就成了,其它由别的奴才做!”慕容冲道。伸手又在凤奴的脸上摸了摸说:“昨晚表现得很好,功夫越来越不错了,叫我很喜欢!”

    凤奴脸色苍白,僵立不动,慕容冲在把她的脸掰过来,用力亲了她一口说:“昨晚的妖娆妩媚勾引人的劲儿到哪里去了,难道是有了别的男人在旁边,你便不行了,是么?”(未完待续。)

    ps:功夫高呀,凤奴

第二百三十三章 打赌

    “我的妖娆妩媚只属于皇太弟一个,皇太弟难道希望别的男人也见识我的妖娆么?”只一会,凤奴的脸上突然就荡出些笑意来。

    慕容冲一愣,凤奴的变化太快,他一时不适应,低头看凤奴的眼睛,清亮无垠,难怪是那个凤奴回来了?

    “皇太弟,女婢本不应该出入军营么?凤奴是女兵营的一名女兵,昨晚只是皇太弟做的一个梦,请皇太弟放手,让凤奴回女兵营!若让别人看见你大清晨抱着个女婢,军心肯定就散了。”

    凤奴说得合情合理,慕容冲一时还找不出理由再抱着她,他松开手,凤奴行了一个礼,不声不响地向军帐外面走去。

    慕容冲看看姚崇,还是觉得可恨,只要凤奴一出了军帐,就是女兵了,便宜她了,他恨她与在情浓之时还想到要为姚崇求情,恨她一看到姚崇就想避开他……她的心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眼看她就走出帐门了,慕容冲“叭——”拿起沙盘上的木棍摔出去,打在帐门上,“放肆!谁叫你走的……”

    凤奴转身说:“皇太弟,小的跟你打个赌,殿下敢么?”

    反正横竖都得罪了,也就一个死字,还怕再得罪一次吗?

    “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什么?”凤奴的变化叫慕容冲一下变幻不了脸色。

    “赌我做女兵做得比奴婢好,小的一定能为皇太弟建功立业,到时候,皇太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一个战士的条件!”

    行伍出发了,慕容冲骑在马上,后面跟着段随等副将及八千骑兵还有八百女兵。

    凤奴也在八百女兵里面,方才她与慕容冲打了个赌,若是她为军队做出贡献,就允许她提一个条件,慕容冲虽然不乐意,但在军队里。他不能把她绑在他的马上,也不能把她变小放在自己的肚子里,如果她在身边,只能叫自己更加生气。没有理智,只好看她走出帐门扬长而去。

    队伍行进得很快,这是他们平时都有训练过的,走了几天几夜,很快到了分路口。慕容冲令韩延领着十几万人的大部队,举着所有的旗杆继续向邺城方向走去,又令自己从平阳带来的八千骑兵改了行头,女兵们则穿上女装从另一个路口向着长安方向继续前进。

    慕容冲已经收到消息,苻晖与苻琳就在距离长安二十里的地方驻营,苻晖已领了大将军一职,领了十万人马在守在那里,虎视眈眈。

    他苻晖也收到消息说慕容冲的十几万人马浩浩荡荡去往北边的邺城,他轻蔑一笑,对苻琳说:“慕容冲是什么?不就是父亲胯下的肉娈。他能怎么样?还想造反不成,只能夹着尾巴回他的老家罢了。待长安安定,我带五万兵马便可以剿了他!”

    苻琳年龄很小,思虑全,担忧说:“弟弟听闻慕容冲蒲坂、河东两战大获全胜,听闻睿哥哥是他射杀的,还得了军心夺了慕容泓的权,他有些谋略,晖哥千万不可大意了!”

    “哼,慕容冲小娘似的。等我擒了来,把他剥光了烧成烤鸡吃了,叫他看看我的厉害,我早看出了。面白眼长就是个奸货!”苻晖不屑一顾。

    突然有探子来报说:“前方有队伍走过来,不过人数不多,俱是些杂兵败将,没有统一军服,且还有几百个女子搀在队伍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哈哈哈!琳弟弟。你听听,几个破烂的毛贼再加上几个扭着腰的女人,这慕容冲这回当上男人了,就离不开女人,如此情境还能带上几百个小女人,等着,哥哥我把她们拿了来给兄弟们开开荤!”

    苻琳忙道:“虽然如此,还是不能大意,小心中了慕容冲的道儿!”

    苻晖嘴一撇,手一挥,十万兵马得了命,迅速以扇形排开,苻晖为主将居中,只待慕容冲的杂牌军到来。

    慕容冲带来不到一万人马,到了苻晖的视线范围却不着急,叫兵士们安寨扎营,不过这营寨扎得东一块西一块的,看上去杂乱无章,与苻晖的严整比起来简直差得天地之遥了。

    慕容冲坐在简陋的军帐里,听段随的汇报,段随近前悄声说:“往邺城的军队已折了回来,从东西两头悄悄往这边赶过来。”

    慕容冲看看沙盘,思索了一会,指着灞上说:“叫韩延和宿将军领兵潜行到灞上,与我首尾呼应!”

    段随担忧道:“皇太弟,苻晖手下有十万人马,我们此处只有不到一万人马,待韩延他们到,还要几天功夫,恐怕我们支撑不住……”

    “谁说我们此处只有一万人马的?”慕容冲喝道。

    段随一怔,看着慕容冲自信地站直,突然恍然道:“对对对,皇太弟说得对,咱们这里有十二万人马!灞上一个也没有!”

    慕容冲嘴角一钩,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吩咐亲兵说:“你去,叫人把襄妍和凤奴叫来!”

    一亲兵奔出去,姚崇也悄悄跟出去,拦住亲兵说:“这些小事,还是叫我去罢?”

    亲兵不放心说:“你是质子,不能离开大帐!”

    姚崇说:“我若想逃,早逃了,我感谢皇太弟为我父亲解围,有心为皇太弟做事。”

    亲兵一想,的确,姚崇这些天来也是规规矩矩的,此时要找个人不容易,队伍是各自散开的,各营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亲兵怕误事,于是应允了,让姚崇跟他一起去。

    女兵营散开的范围大,姚崇建议亲兵两人分头找人,亲兵也同意了,姚崇凭着感觉,在树林子里找到凤奴,只盘在树上摘野果,她向来是攀树的好手。

    姚崇未惊动她,远远站在一棵树下看,想起凤奴坐在树上吹树叶,叫百鸟飞来合奏,那段日子真是美妙得像做梦,凤奴给他按摩的脚,常常莫名其妙地热起来,姚崇的心也跟着热起来。

    “你们先把果子拿去给姐妹们吃,我就下来!”凤奴在树上喊。

    树下收拾果子的其他女兵应下就下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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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雪色

    “我的妖娆妩媚只属于皇太弟一个,皇太弟难道希望别的男人也见识我的妖娆么?”只一会,凤奴的脸上突然就荡出些笑意来。

    慕容冲一愣,凤奴的变化太快,他一时不适应,低头看凤奴的眼睛,清亮无垠,难怪是那个凤奴回来了?

    “皇太弟,女婢本不应该出入军营么?凤奴是女兵营的一名女兵,昨晚只是皇太弟做的一个梦,请皇太弟放手,让凤奴回女兵营!若让别人看见你大清晨抱着个女婢,军心肯定就散了。”

    凤奴说得合情合理,慕容冲一时还找不出理由再抱着她,他松开手,凤奴行了一个礼,不声不响地向军帐外面走去。

    慕容冲看看姚崇,还是觉得可恨,只要凤奴一出了军帐,就是女兵了,便宜她了,他恨她与在情浓之时还想到要为姚崇求情,恨她一看到姚崇就想避开他……她的心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眼看她就走出帐门了,慕容冲“叭——”拿起沙盘上的木棍摔出去,打在帐门上,“放肆!谁叫你走的……”

    凤奴转身说:“皇太弟,小的跟你打个赌,殿下敢么?”

    反正横竖都得罪了,也就一个死字,还怕再得罪一次吗?

    “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什么?”凤奴的变化叫慕容冲一下变幻不了脸色。

    “赌我做女兵做得比奴婢好,小的一定能为皇太弟建功立业,到时候,皇太弟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一个战士的条件!”

    行伍出发了,慕容冲骑在马上,后面跟着段随等副将及八千骑兵还有八百女兵。

    凤奴也在八百女兵里面,方才她与慕容冲打了个赌,若是她为军队做出贡献,就允许她提一个条件,慕容冲虽然不乐意,但在军队里。他不能把她绑在他的马上,也不能把她变小放在自己的肚子里,如果她在身边,只能叫自己更加生气。没有理智,只好看她走出帐门扬长而去。

    队伍行进得很快,这是他们平时都有训练过的,走了几天几夜,很快到了分路口。慕容冲令韩延领着十几万人的大部队,举着所有的旗杆继续向邺城方向走去,又令自己从平阳带来的八千骑兵改了行头,女兵们则穿上女装从另一个路口向着长安方向继续前进。

    慕容冲已经收到消息,苻晖与苻琳就在距离长安二十里的地方驻营,苻晖已领了大将军一职,领了十万人马在守在那里,虎视眈眈。

    他苻晖也收到消息说慕容冲的十几万人马浩浩荡荡去往北边的邺城,他轻蔑一笑,对苻琳说:“慕容冲是什么?不就是父亲胯下的肉娈。他能怎么样?还想造反不成,只能夹着尾巴回他的老家罢了。待长安安定,我带五万兵马便可以剿了他!”

    苻琳年龄很小,思虑全,担忧说:“弟弟听闻慕容冲蒲坂、河东两战大获全胜,听闻睿哥哥是他射杀的,还得了军心夺了慕容泓的权,他有些谋略,晖哥千万不可大意了!”

    “哼,慕容冲小娘似的。等我擒了来,把他剥光了烧成烤鸡吃了,叫他看看我的厉害,我早看出了。面白眼长就是个奸货!”苻晖不屑一顾。

    突然有探子来报说:“前方有队伍走过来,不过人数不多,俱是些杂兵败将,没有统一军服,且还有几百个女子搀在队伍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哈哈哈!琳弟弟。你听听,几个破烂的毛贼再加上几个扭着腰的女人,这慕容冲这回当上男人了,就离不开女人,如此情境还能带上几百个小女人,等着,哥哥我把她们拿了来给兄弟们开开荤!”

    苻琳忙道:“虽然如此,还是不能大意,小心中了慕容冲的道儿!”

    苻晖嘴一撇,手一挥,十万兵马得了命,迅速以扇形排开,苻晖为主将居中,只待慕容冲的杂牌军到来。

    慕容冲带来不到一万人马,到了苻晖的视线范围却不着急,叫兵士们安寨扎营,不过这营寨扎得东一块西一块的,看上去杂乱无章,与苻晖的严整比起来简直差得天地之遥了。

    慕容冲坐在简陋的军帐里,听段随的汇报,段随近前悄声说:“往邺城的军队已折了回来,从东西两头悄悄往这边赶过来。”

    慕容冲看看沙盘,思索了一会,指着灞上说:“叫韩延和宿将军领兵潜行到灞上,与我首尾呼应!”

    段随担忧道:“皇太弟,苻晖手下有十万人马,我们此处只有不到一万人马,待韩延他们到,还要几天功夫,恐怕我们支撑不住……”

    “谁说我们此处只有一万人马的?”慕容冲喝道。

    段随一怔,看着慕容冲自信地站直,突然恍然道:“对对对,皇太弟说得对,咱们这里有十二万人马!灞上一个也没有!”

    慕容冲嘴角一钩,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吩咐亲兵说:“你去,叫人把襄妍和凤奴叫来!”

    一亲兵奔出去,姚崇也悄悄跟出去,拦住亲兵说:“这些小事,还是叫我去罢?”

    亲兵不放心说:“你是质子,不能离开大帐!”

    姚崇说:“我若想逃,早逃了,我感谢皇太弟为我父亲解围,有心为皇太弟做事。”

    亲兵一想,的确,姚崇这些天来也是规规矩矩的,此时要找个人不容易,队伍是各自散开的,各营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亲兵怕误事,于是应允了,让姚崇跟他一起去。

    女兵营散开的范围大,姚崇建议亲兵两人分头找人,亲兵也同意了,姚崇凭着感觉,在树林子里找到凤奴,只盘在树上摘野果,她向来是攀树的好手。

    姚崇未惊动她,远远站在一棵树下看,想起凤奴坐在树上吹树叶,叫百鸟飞来合奏,那段日子真是美妙得像做梦,凤奴给他按摩的脚,常常莫名其妙地热起来,姚崇的心也跟着热起来。

    “你们先把果子拿去给姐妹们吃,我就下来!”凤奴在树上喊。

    树下收拾果子的其他女兵应下就下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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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愿意

    凤奴在树上一荡,荡到另一根枝上,把手放在嘴里伸长脖子尖嘬一声,就听到林子里有鸟儿纷纷在唱和。

    姚崇仰着头看她,竟是痴了。

    凤奴要爬下树去,向下一跳,竟跳到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紧紧抱住,低叫:“小风子!我好想你呀!”

    凤奴正要挣,听到“小风子”,抬起头来,惊喜道:“大公子?什么事?你怎么在这里?”

    姚崇不松手,只想把这小人抱在怀里长久一点,分开一年多了,她在她的记忆里日渐清晰,夜里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她俏丽活泼泼的身影,这一年来,他跟在父亲姚苌的队伍里,努力出谋划策,适应军旅馆种种艰苦,每到一地,他就先打听慕容冲的下落,等姚苌被窦冲追得无路可逃,提出诱慕容冲出兵长安就是他的主意,没想到慕容冲要他做质子,他十二分愿意来,只要能看到凤奴,到哪里都愿意。

    这段时间,姚崇处在痛苦之中,他亲眼看到凤奴被慕容冲耍弄,从精神到**无不在折磨凤奴,他等待着一个机会,把凤奴从慕容冲的魔掌里解救出来。

    现在,机会来了。姚崇说:“小风子,我打算逃出去,你跟着我走,我会待你好,我要娶你做夫人!”

    凤奴呆住了,她已不是完璧,姚崇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她挣脱姚崇的怀抱,说:“大公子,你要逃出去,姚大将军的围已经解了吗?”

    姚崇说:“不管父亲的围有没有解开,我都要救你出去!跟着我,你不会受苦的!”

    凤奴后退一步说:“我……不苦!”

    “可是,他随时会找你来折磨你,趁现在,你跟我逃走吧!”

    “不……你走吧,大公子!”

    “为什么?你宁愿在这里受苦?”姚崇觉得苦涩极了,心里像塞进了重重稻草。叫他喘不过气来。

    “我不苦……”凤奴重复说。

    姚崇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凤奴灵活地让开,突然听到脚步声,凤奴急切说:“大公子。你快藏起来,找机会逃走!”

    她转身迎着脚步声走去,说:“襄妍姐姐,什么事?”

    襄妍说:“爷派人来找你和我,你跟我去吧?”

    亲兵问说:“凤奴姑娘。你看到姚大公子了么?他说来找你,怎么不了人,该不会是逃了吧?这下可好,殿下要责罚我了!”

    “我没看到姚大公子,我只在树上择了些果子,他一个文弱书生,能逃到哪里去?襄妍姐姐,既然爷找我们,咱们去吧?”

    凤奴率先走了两步,微微侧头大声说:“树上还有不少果子。等我有空再来择些,好吃,能顶肚子,配上北边军帐里那些军粮,定是极美味的!”

    襄妍笑道:“凤奴妹妹这会肚子饿了?”

    凤奴大声说:“咱们困在这里,要逃出去最少要两得行程,先准备好两天的粮食是很重要的!”

    襄妍说:“妹妹考虑周到!”

    几个人渐渐走远,姚崇从大树后面转过来,想了想,抬脚走去。

    襄妍和凤奴进了军帐。只见慕容冲脸色铁青,大帐的护卫队长站到他面前,神情惊惶。

    襄妍先进的大帐,凤奴紧跟在其后。襄妍抱拳说:“皇太弟何事召唤?”

    慕容冲转头看见襄妍身后跟着凤奴,他的脸色从铁青一瞬间恢复如常,对护卫队长说:“好,你先下去,也不用去寻姚崇了!”

    护卫长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慕容冲坐一点点来。两只手张开又拳起,拳起又张开,半天不说话,襄妍与凤奴已然习惯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站在地上也不说话,等待慕容冲的吩咐。

    好一会,慕容冲才问:“你……你们为何大半日才来?”

    襄妍回说:“殿下吩咐说军营要分散了搭建,所以军营拉得长,初建营事务多,我率领女兵们去巡看,凤奴姑娘领了一队去择水果,故两人不在一处,叫殿下久等了!”

    慕容冲松开手站起来,走到凤奴跟前,问:“是这样么?姚大公子不见了,我以为是寻你去了?你没有想着跟他走?”

    “殿下……啊……凤奴姑娘已找到了,害得我跑了大半个营也没找到,凤奴姑娘来了就好……”帐门里传出声音,姚崇站在帐门下面说话,他向慕容冲行了一礼,继续说:“殿下,我方才去寻襄妍和凤奴姑娘,在营中走了一下,我觉得营地分布不太合理,很容易叫苻晖查探出来,若是叫苻晖知道咱们只有不到一万人马,他们即刻进攻,咱们可敌不住他了。”

    “所以……你打算向苻晖通风报信么?”慕容冲挑着眼角看姚崇。

    姚崇道:“我与氐氐苻家不共戴天,怎么会向他们报信!”

    慕容冲不说话,盯着他看,姚崇一拱手,说:“小的不妨碍殿下商议大事!”

    姚崇一进来,凤奴一直是低着头的,这回听到姚崇说走了,头微微一动,向姚崇使了一个眼色,姚崇的头摆了一下,就退出大帐。

    “你不跟他走,可惜了!”慕容冲怪声怪调道。

    凤奴微垂着头,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

    慕容冲站在沙盘上看着,说:“你们过来瞧一瞧!”

    襄妍与凤奴走过去,凤奴站在襄妍的后左边,伸个头出来看。

    慕容冲说:“咱们有十万兵力,你们说说要怎么把咱们的兵力藏起来,不让对方知道咱们的实力呢?”

    “咱们有十万兵力么?”襄妍频着眉说,“方才那人说了不到一万兵马……襄妍一路看来,最多只有两万人马呀!”

    凤奴从襄妍身后蹩出身子来,盯着沙盘看,看着看着就忘记所以,伸手去取慕容冲手上的指挥棍,慕容冲握着不松手,凤奴也不放,只抬头看着慕容冲笑:“襄妍,殿下说咱们这里有十万兵马,就一定有十万,殿下把指挥棍子给小的,小的给襄妍姐姐指一下这十万兵力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说罢捏了一下慕容冲的手,又拿指甲拔划了一下,颇有些调戏的意味,慕容冲一愣,竟乖乖地松了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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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介绍:
他,小名凤皇,美姿容,瑰伟绮丽,是千古第一美男子,却命运坎坷,以败国之身,娈童之姿侍人,历经千艰万苦,终成一代传奇帝王。
她,现代一名普通的宠物店员工,一位齐天大剩,超级颜控,魂穿千年,追寻第一美男子,却也命运坎坷,先穿越娈童身,后被迫魂分三份,为奴为婢、养畜驯兽,还要降服凤皇,成就欢喜人生。
凤皇在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凤皇在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凤皇在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