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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朗格     凤皇在笯txt下载     凤皇在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七章 投奔

    慕容冲看一人跑出来,身材魁梧,面上虬须凌乱,身披着大黑袍,正是慕容冲的老朋友苻睿,慕容冲冷笑一声,举箭瞄准,苻睿正在在跳着脚指挥救火,不知道哪里射来一箭,一箭贯胸,连挣扎都没有就倒在地上,后又有一人跑过来抱住苻睿叫,慕容冲一看,正是姚苌。

    慕容冲做了个手势,停止放箭,姚苌曾送他出长安,使他免了苻氏宗族的追杀,于慕容冲有恩,就放过他罢。

    不久,有兵士陆续回营救援,突然秦兵的后营火光四起,慕容冲知道秦兵的粮草烧起来了,火光冲天烧得很旺,襄妍得手了,慕容冲手一挥收兵。

    回到船上等待,只有半柱香的功夫,有兵士报慕容泓的军营已有兵冲出来追击秦兵,天亮时间,慕容泓的部队已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苻睿带了十万兵马过来围剿慕容泓,结果损兵折将四五万人,连主帅苻睿都死了,粮草也烧了个精光,果然不两日便退兵了。

    下了船,慕容冲叫段随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千人马,原先的两万多人马,大半在河东镇时丢失了,辛苦了十二年攒到的两万人马,一日一夜就丢了一大半。

    慕容冲领着八千人马靠近慕容泓的军营,慕容泓只派了个副将来接,不过高盖也来了,看见慕容冲忙跪下来道:“高盖总算把将军盼来了!”

    慕容冲忙扶起他说:“高大人,使不得,我慕容冲是来投奔泓将军的,我们以后就是同僚了,不能如此多礼!”

    高盖叹息道:“我等能脱离包围之困,全赖将军您呀,若不是你们到秦兵后营烧起来,秦兵赶着回去救援,高盖我也许就不能站在这里跟您说话了!”

    慕容冲点点头,原来高盖是个明白人。不知道慕容泓知不知道他所做的事?

    高盖将慕容冲迎进军营,慕容泓才从帐篷里出来,慕容冲一看,连忙半跪行礼。慕容泓也不扶,淡淡说:“冲弟弟,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把苻坚派来的人打跑了,苻睿也死了!”

    慕容冲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高盖,高盖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慕容冲瞬间明白了,慕容泓想把打退秦兵的功劳独个占有了,只字不提慕容冲解困之功。慕容冲拱手说:“六哥真是神武机智,以五万之众战败秦兵十万之众,弟弟佩服之至!”

    慕容泓得意地笑了起来说:“哈哈哈——你也反了?没想到冲弟也反了,你难道忘记了苻坚对你的恩宠了?”

    慕容冲抬起头来,说:“我与苻坚不共戴天,当年是不得已为之,我恨不得啖他的肉。喝他的血!”

    “喔,你那么恨他!那就在这里留下来吧!我们一起共抗大秦,重兴大燕!”慕容泓伸出手来扶起慕容冲,说:“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有肉吃,也分你一块!”

    慕容冲拱手谢之,慕容泓看看他那张绝世的面庞,笑道:“弟弟真是风华绝代,我听闻你此次带了不少女子出来,真是奇谈呀!”

    慕容冲忙说:“她们虽是女子,但是战士。她们虽力比不上男子,但是骑射功夫,一点都不比男子差,攻河东若不是她们取了船来。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秦后营的粮草便是她们……”

    “哈哈哈——”慕容泓及时将慕容冲的话截住,大声说,“听闻这些女子长得不错,弟弟什么时候送我几个在我帐下服侍?”

    慕容冲忍着气道:“六哥,我方才说了。她们是战士!”

    慕容泓哂笑道:“弟弟舍不得就算了,我可说好了,莫叫这些女子扰乱了军心……”他走到地图的面前,指了指军营的东北角道:“这里是一片林子,你领你的人就暂时在这里开辟军营罢,还有,我们初领义军,军粮不足,若我们要攻打邺城……需要更多的粮草,限你一个月的时间筹集到十万军粮!”

    慕容冲一愣,十万军粮?这不容易做到,且不说现在是初夏,粮食未长出来,旧粮又吃得差不多了,从去年大秦东征江东六郡,几乎把所有的壮丁和粮食都征集一空了,现在去筹军粮实在是一件艰难的工作,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但初来投奔,只总要有所建树,才能被慕容泓真正接受,况自己手上只有八千人马,如果**出去,一定很快就会被剿灭的,忍一时之气,只有把队伍做大了,才能不依附他人!

    忍,慕容冲告诉自己,拱手领命,他出了军帐,高盖迎上来说:“大人能来,大事能成矣,不过泓将军叫你一个月筹集军粮,似有意为难大人……”

    慕容冲说:“筹集军粮之事,高大人有什么指教?”

    高盖叹道:“泓将军欲摆脱你,才命你筹备军粮,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欲给皇上写密信,泓将军的手下多是皇上的旧部,定不叫泓将军……”

    此皇上是指慕容暐。

    慕容冲忙道:“高大人,此事先不惊动皇上,待我好好想办法!不要叫泓将军小瞧了我!”

    慕容冲匆匆回到岸边,把所有的船排列好,藏在芦苇中,把战马拉下来,到了东边的林子,因逃得匆忙,什么都没带,没有军帐及一应用品,慕容泓也没有支援。

    慕容冲命人砍树做简易的木房,这些兵士原有不少是逃难下来被慕容冲收留的,不少人是派到地方县堡当乡勇,到地方之后也是自已开辟土地建屋建堡,做这些事情轻熟就驾,半日的功夫搭起了木棚子,女兵们派去弄粮食,一日内,一个临时军营便搭起了!

    傍晚时分,慕容冲转了一圈,看段随已重新排好了千夫长,百夫长,士兵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巡视一圈后,慕容冲看看边上一户低矮的木棚子,几个兵士还是在忙碌,其中有一个个头瘦小的,也抱着长枝条跑来跑去的,包着的发露了一缕在外面,乌黑发亮在空气中荡来荡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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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燥热

    慕容冲走过去拦住她,那小个子没抬头嚷道:“长史,咱们拿这些藤条做个吊篮儿,还要在外面做个秋千,没事儿荡一荡好不好?”

    慕容冲一把夺过她的长枝条,小个子一抬头,不是凤奴是什么?

    凤奴连忙后退一步,低声道:“爷……你……”

    “进去!”慕容冲一指木棚子,凤奴只好进去,木棚子里面,莲碧与绿衣在收拾,看见凤奴后面跟着慕容冲,连忙停下手里的活,也不用吩咐就走出去守着。

    慕容冲看木棚子里拿木头铺了个小榻子,上面铺了些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他一皱眉,将身上的大袍解下来,说:“坐下!”

    凤奴只好乖乖坐下,慕容冲一把将她拖过来就去解她的衣襟,凤奴连忙紧紧护着,羞愧难当,低喊:“爷,你做什么?”

    慕容冲拿腿夹住她不叫她动,低声笑道:“咱们俩……不是什么都做了……还能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说着他的手没停,将凤奴左边臂膀的衣衫解下来,果然那包扎又有些渗血了,慕容冲将布条取下来,又敷了些金创药,喝道:“谁叫你再跑来跑去的,臂膀不想要了?”

    凤奴才知道是慕容冲给她上药,羞得满面通红,便低头不做声了,慕容冲又撕下了两条布条,多扎了一圈,凤奴觉得臂膀有些紧,不由哼了一声,身子扭了一下,慕容冲突然暴怒,喝道:“不许叫,不许动!”

    凤奴连忙停住,紧紧闭着嘴,身子僵直,快包扎完了,慕容冲又喝一声:“叫你不要动,不许哼!”

    凤奴想说我没动也没哼。就见慕容冲一把推开她,怒气冲冲站起来摔门而去。

    长史在外面等,突然见慕容冲摔门而出,忙进来问凤奴怎么了。凤奴委屈地说:“咱们爷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动不动就发脾气,我明明没有动,也没有哼,他没事就骂我!”

    长史看凤奴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了。明白了,说:“我早说了,你的伤没有好,不要跟我们一起干活儿,你一干活,伤口出血了,爷自然要生气,爷现在心疼你!”

    “心疼我?他是巴不得我疼吧?”凤奴嘟囔了一句。

    慕容冲一身的怒意回到自己的木棚子里,方才心上身上烧了一团火,凤奴只要动一动。使骚扰到他,令他很想把凤奴压在身下,就像昨晚那样,看她又痛苦又兴奋的神情,看她像软泥一般贴在自己的身子悸动,像蛇一样一边扭一边哼,想想便燥热起来,故他才摔了门出来。

    有句话他还来不及问她,他很想问,可是时机不对呀。

    他觉得心烦。便召集百夫长以上的官员商议筹粮之事。

    段随道:“大司马,我觉得泓大将军所交给的任务无法在十日内完成,泓将军似有刁难的意思。”

    众人一阵沉默,慕容冲说:“以后便不要叫我大司马了。就叫冲将军罢,筹粮一事,咱们做都没有做就觉得不可能了,那咱们何苦起事,就呆在平阳好吃好住就行了,为了能回到故燕。重兴大燕,咱们努力去做!”

    慕容冲将地图拿出来,将周围各片划分出来,每个千夫长负责一片地方。

    第二日全员出马,各自奔向自己所划分好的区域,叮嘱三日后回来看看各自的收获。

    三日后各个千夫长带领队伍回来,都只得了不到百石的粮,只够自己吃上两三天,哪里能再供应军粮?

    这天今晚,慕容冲无限烦忧,不觉得踱步到了凤奴的木棚子,凤奴这几天都在乖乖在木棚子里养伤,慕容冲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凤奴又清又亮的声音在描述什么,慕容冲不觉得停了脚步,只听凤奴说:“我就想呀,我会驯马,若是得了匹马,我就可以在婚礼的那日逃走了,于是我就要求有两匹马一副车驾,黑牛妈说:‘哪里来的马和车驾,咱们村只有财主家才有马和车驾,咱们穷买不起!’,我就想呀,我身上不是还有爷每年赏的首饰么,首饰不就是钱吗?当下我便把左手手链子取了来给黑牛妈,叫她拿手链子租财主家的马和车驾,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财主把马和车驾租给你们了?”连碧问。

    “是不是首饰不够租车驾?”绿衣问。

    “凤奴,你好大胆,竟然把爷赐于你的首饰拿来用做他途!你不怕……”还是长安懂得慕容冲的心,在里面骂道。

    门外的慕容冲握着拳头想冲进去,抓住这小人扇她两个巴掌,竟把他赏的首饰拿来换马和车驾。

    “怕,我当然怕……我天天都怕爷发现了,我看见爷就哆嗦,不过爷赐的东西如果不能救我一命,由着我嫁给一个傻子,我人都嫁了,那首饰也没什么用发!”

    听凤奴这样一说,非常有道理,慕容冲的手松了下来,侧耳听她再说什么。

    绿衣埋怨道:“长总管快别插话,凤奴还没有说后来怎么样了?凤奴,后来怎么了?”

    “后来呀,那赵大财主是个识货的,他一看那首饰就知道是好东西,那是只滴水碧玉耳环,那耳环是爷哪天高兴说是我生日送给我的,现在想想,真巴不得爷天天给我过生日才好……”

    “你把滴水碧玉拿去换马,我的奶奶哎,那滴水碧玉耳环价值连城……你居然……”

    “哎哟长总管,不是说了吗?如果凤奴嫁给傻子,首饰算什么?凤奴姑娘快说后来怎么样?”绿衣又嗔道。

    “赵大财主把一只耳环收下,把马和车驾送给黑牛妈,还多送了两匹马儿呢!”凤奴得意地说。

    “哎呀,可见这些首饰是真真有用,我们出来的时候带了多少呢?”莲碧摸摸自己的手。

    凤奴突然伸了手和脚出来,说:“自从我知道首饰的作用这么大之后,回了府里,我便每日都戴好几个手链子和脚链子……头上也尽量插满了首饰,你瞧,这多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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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贵人

    绿衣拍手道:“凤奴姑娘拿了这许多首饰戴在身上,难道……姑娘就想着每天要逃走么?”

    门外的慕容冲一听,心火上来,正想推门进去掐死这个可恶的。

    却听见凤奴说:“不是要逃走,天有不测风云,你瞧,咱们现在不是狼狈逃到这里,还住木屋子了么?这首饰呀,可起着大作用了,若是没得吃的,可以拿首饰换呀,就像以前那样找个大财主,把首饰给了他,换些粮食来,就不会挨饿了!岂不是大好事?”

    门“哐咣——”一下被推开,慕容冲出现在门口,他径直走到凤奴的跟前,拿手捏住凤奴的下巴,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敢把我送与你的首饰拿去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又伸手摸摸她的脸容说,“你手脚上的首饰你敢再拿出去试试看!哈哈哈……大财主,大财主好呀,咱们就到大财主家去跟他们借借粮食去!”

    笑毕直起身子说:“你好好想想,我送你的那个手链子,你弄没有了,你该如何?”

    凤奴瑟缩了一下身子,慕容冲抓起她的手看。

    长史忙说:“皇哥儿,凤奴那会也是没法子,若不拿出首饰,便无法自救……你饶你她罢!”

    慕容冲伸手止住他的话,道:“长史,我与凤奴的事,你还要管么?”

    长史听出他声音里的意味,忙说:“不管,不管了!”

    “你留些空儿管管自己的事罢!要不,让我出手管一管?”慕容冲意味深长看着他!”

    长史忙后退一步道:“好好好……不不不……爷,这事你可别管!”他连忙退出木栅子,一看莲碧和绿衣早就退出来了,看着他捂嘴笑,莲碧道:“还以为长史是个长脸色的,爷一进木棚子,你就应该退出来,你在里面碍手碍脚做什么?”

    长史伸着脖子想辩一下。看见莲碧水亮亮的眼睛,只好垂下眼帘,拢着手不再说话。

    长史走出去,慕容冲拢进凤奴的袖子。看她手上果然戴了好几个细链子,虽然细,但是手工极好的,但他没看到他送的手链子,抬头着凤奴。

    凤奴一哆嗦。指指胸怀道:“我怕不见了,放在里面!”

    慕容冲一听,趋身到凤奴的胸前,呼吸就已经是紧了的,他低声道:“我看看,在哪里……你别又骗我?”

    凤奴飞快地从怀里取出一条方巾,将手链子拿出来说:“在这里!”

    慕容冲早已急不可耐,一手伸将过去摸进凤奴的胸怀,仍说:“我要看看,我要看看……”

    慕容冲一只手收紧。另一只手摸进去,凤奴“哎哟——”叫了一声,拿手捂住臂膀,皱着眉看慕容冲。

    慕容冲低头看她,眼睛里已染了颜色,但扶腰的手放松了,他将手埋进凤奴的胸怀,贪婪地亲了亲,闷声说:“等此行成功了……我天天与你过生日,凤奴可喜欢?”

    慕容冲大笑。又在凤奴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起身而去,回到大帐里马上召来段随、韩延,叫他们寻个本地老人家来问话!

    老人家很快便带来了。长了半尺长的白须,面色红润,听段随说这老人家已九十有一,慕容冲亲自在大帐门口迎接,他恭敬地将老人请进木棚大帐里。

    “老人家,您请坐!”慕容冲做了个恭请的动作。为表示礼貌,他还特地将藤盔取下来,老人走近一看到慕容冲的容貌,便呆呆地不会动作了。

    慕容冲伸手扶老人坐,老人颤颤巍巍突然跪倒在地,连声说:“贵人呀,贵人呀!”

    慕容冲俯身扶住,心一动,扶起老人说:“老人家何以说我是贵人,我被狼狈追击,只能投奔于此!如今落难,有些事情还要请教你老人家呢!”

    “贵人就是贵人,贵人就是贵人呀!啊,贵人说有事要问老头儿,想问老头儿什么?老头儿知无不言,言而不尽!”老人家坐下了,态度恭谨地问道。

    “我想要粮食,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粮食,老人家知道哪里有粮食?”慕容冲问。

    “粮食?哪里还有粮食?早就被抢光了,苻坚要打仗,官兵就来抢,贵人不知道么?”老人摇头道。

    “那大财主呢,这方圆百里有什么大财主没有?”慕容冲又问。

    老人抚须想了想,一拍大腿,说:“哎哟,怎么没想到这个!是呀,此地有一大财主,姓苻,他是大秦天王陛下苻坚的哥哥,因为伤了腿,所以未在朝中,一直隐居在此,他呀是个大财主,有钱得很,丰泽大部分的地都是他的,租给乡农种地,每年收不少粮食当租金,又是亲贵,天王征粮也没征到他的头上,老头儿看呀,他的粮多得不行呀!”

    慕容冲一听,激动得站了起来,正欲询问。

    “不过……”老人又说,“他的粮可不好征,他有钱,钱买不到他的粮,听说他还有很多的府丁,便是抢也未必抢得到,最主要的是他的城堡建在幽深之处,寻他不到!”

    “卖不到,抢不到,还寻他不到?”慕容冲自语道,又仔细地问了那姓苻的财主大概在哪个方向,送走了老人家,慕容冲到了女兵的木棚子,他一出现,木棚子里的女兵们都激动起来,大家也不敢动,只是伸长脖子去看他,慕容冲笑问:“你们出来的时候,可有带了首饰?可带了漂亮的衣服?”

    一众女兵忙点头,各自把自己的首饰和漂亮衣服都拿了出来,慕容冲很满意,点点头道:“明日你们把漂亮衣服穿上,戴上首饰打自己打扮得漂亮些,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今天泓将军问我:你打仗怎么带着一群女人,不怕她们拖后腿吗?你们猜我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爷自然说我们都训练过,并不输于男人?”一院女道。

    “你说咱们巾帼不让须眉?”另一院女又说。

    ……

    慕容冲哈哈大笑道:“我说河东之仗我不费一兵一卒,全是这些女兵营的功劳,是她们得的首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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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通关

    女兵们频频点头,又激动又惊喜。

    慕容冲又说:“你们今晚好好睡一个觉,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

    慕容冲一走,女兵们便沸腾起来,把漂亮的衣裙搭在身上左盼右顾的,

    有人说:“听说林子边有个山崖,那里有温泉,咱们去洗干净!”

    “这几日赶路,身上不知道多少腌糟之气,索性洗得干干净净的,明白再化个妆儿,咱们爷咱看了高兴!”

    “咱们爷高兴不高兴也不干你什么事,咱们爷如今只稀罕凤奴儿!你歇歇罢!”

    “便是咱们爷不稀罕我也没什么,只要咱们爷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大多数女子闻言细想,也大都是这样,慕容冲在她们心中就是凤凰,就是天人,只要看着便觉得此生足够矣,不敢有什么奢望,对于凤奴能得到慕容冲的另眼相看,众人也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姑娘们结队去温泉清洗,其它兵士眼睁睁看着,羡慕不已。

    第二日。女兵们不再穿兵士的衣服,穿上在府第时拿宫里运过来的锦缎制作的衣服,这些衣裙的料子,大多是苻坚赏的,又叫最好的裁缝缝制,穿在十六院这些姑娘的身上,真是千娇百媚,再加上叮叮当当的首饰挂在脖子上,手上,腰间,香风阵阵,清铃声声,看得八千将士直流鼻血。

    慕容冲叫兵士将马都牵了来,让她们在前头骑着,向老头儿所说的山中城堡的方向奔去,慕容冲另带了一千精骑,远远跟在后面。

    昨日老头儿指了路之后,慕容冲专门去查探了一次,骑马去要半日时间,再加上上山的时间,估计须两个时辰,这样天黑之前能到。慕容冲知道所谓的大财主,大多是惜财如命,所以一千精骑随后,只要这八百女子能说动守城堡之人进入城堡。就有把握把租粮变成强抢,就像河东的船那样。

    果然,中午时光,就到了山林,碰到了第一个阻拦。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峡谷,一间小门有人把守,这里若是硬闯,上面推石头下来,道路便会阻住了。

    襄妍派了身材娇小的玲珑上前,细声细气说:“我等要到山中拜访苻老先生,请哥哥行个方便!”

    果然有人探出头来说:“你等找苻老先生什么事?”

    小玲珑说:“我等听闻苻老先生好善乐施,想找他借点东西,大哥。你行行好,放我们过去罢?”

    那守门的常年在山上,哪里见过这么千娇百媚的女子,一想都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借点东西,说不定苻老先生十分乐意呢!

    于是乐颠颠地将城门打开,襄妍便将玲珑及十个姐妹留下来,守门的看有美女相伴,心花怒放。

    襄妍领着女兵们继续前进,走着走着便到了一段绝崖。下面是万丈深渊,襄妍喊道:“对面的哥哥,请把吊桥放下来罢,我等要见苻老先生!”

    对面的石壁上突然冒出好些脑袋来。嘻笑道:“哪里来这么多姐姐妹妹,一朵朵花似的,你们为何要见苻老先生?”

    襄妍说:“我们姐妹们遇到困境,想向苻老先生借些东西?”

    为首的问:“要借什么东西呢?”

    襄妍说:“阁下又不是苻老先生,你又借不到东西给我等,小女子不能告诉你!”

    “可是你们不告诉哥哥。哥哥没办法开门呀!”答话有了调笑的意味了。

    襄妍娇声答道:“坏蛋,你让我等过去了再告诉你们借什么东西,哥哥如此雄壮威武,难道还怕我等纤纤女子,你们可比不上天堑里的那些哥哥们大方呢!”

    对面一听,哪里能与人比下去,只听见“吱吱吱——”的声音,从对面有桥搭了过来。

    第二关又顺利通过了,襄妍照样将十几美人留下来,其中以婧女为首,婧女眼波一转,娇声道:“哥哥这天桥搭得好,可否教一个小女子玩玩?”

    守卫几个骨头都酥了,哪里有不答应了,恨不能也倾囊相授,得这些美人儿一笑。

    襄妍带着姐妹们继续向前走,转过一道弯又一道弯,也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突然现出一片开阔的谷地,不由地惊呆了,谁想到这山林峡谷之间,竟有这样一座巨大的城堡,看上去古朴笨拙,实则巧设天功。

    城堡建在两座上之间的悬壁上,下面光溜溜的,看不出哪里是进口,城堡好像是依附在悬壁上的一棵大树,只露出些翘檐和画梁,看得出是一座城堡,不过能看到的只是外面的一点点,不知道悬壁的里面是一番怎么样的天地。

    襄妍又派一个声音甜美的姐妹去喊话,只喊了两句,但听得一阵狗吠,只听得栏干里全是虎视眈眈的眼神,一只只闪着幽光,接着是那些兽类低声呜呜的警告声。

    守卫这上面的城堡,居然不是人,而一群狗,狗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发出的低吼声叫这些打扮得如花似玉的女子们花容失色,连连后退,与狗相呼应的,城堡对面的山上也传来一阵嗡嗡地低吼,这群女子好似被一群兽类包围了,原来这苻老先生竟是叫狗来守卫的。

    众女子均想,这时候若是凤奴在此处便好了,正想着,在女子队伍中间,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叫,众人吓了一跳:这么快狗就窜到她们中间了么?左右看看没看到狗,放下心来,谁知城堡里的狗听到了,扯着嗓子又是一阵乱吠,襄妍说:“姐妹们四人五人为一组,背对背防备狗的进攻。”

    突然,队伍里又传出一阵悠长的沉吼,众人已分散各自站看,旁边的人能听出那低吼来自一个瘦小的女子,头巾遮了半边的脸,众人看出来了,欢喜道:“真的凤奴姑娘,凤奴姑娘来了!”

    这声低吼过后,城堡里的狗不再大声叫了,相反传来一阵阵低低的鸣叫声,不一会,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来:“来者什么人?你们带了狗王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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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仙翁

    襄妍忙答道:“狗王?我们来拜见苻老先生!”

    “苻老先生……苻老先生不在城堡里!”那声音说,仿佛又张望了一下,问,“你们带了狗王吗?”

    众女突然明白,凤奴的那声低沉的吼叫是狗王的叫声,众人想起,阿凶阿猛个头庞大如同一只狮子,所以学它的叫声就如是狗王。襄妍问:“凤奴,凤奴到哪里去了?”

    众女在自己身边的伙伴里寻了一遍,没找到凤奴,凤奴不见了,就像她的到来一样,她的离开也是无踪可寻。

    凤奴是怎么跟过来的?原来凤奴的小木棚就建在温泉旁边,她从小在平阳府第的山林里玩耍,所以到了木棚子住,她比住在西院里有一大群奴仆跟着快活多了,虽然臂膀未好,但也偷偷地甩开两个丫头到处去玩儿,玩到温泉,看到一大群姐姐妹妹来淋浴,听她们话里话外的是明天有个大任务,她听了心就痒起来了,明知道因为臂膀的原因,慕容冲是不允许她去的,所以第二天等女兵们上了马,好偷偷地用哨声召来一匹马,混在其中神不知鬼不觉的。

    等过了两道关卡,凤奴觉得越来越好玩儿,又看那城堡建在悬壁上,那就更好玩儿了,最想不到守城堡的是一群狗儿,她便学着阿凶的叫声震慑了那群狗,但是城堡对面的山上还是传来一两声沉闷的叫声,听得出来是一只大狗儿,她身子一晃,跳出姐妹们的视线,闪到对面的山上了。

    那叫声听起来近,其实挺远的,正因为远,可见威力有多么大,在攀爬过程中,她间或学一两声阿猛的叫唤,山上便会有回应。学阿凶的叫声时,那回应就剧烈多了,凤奴判定那是只大公狗。

    爬着爬着,不知道爬了多久。林子渐渐少了,竟出现一片庄稼地,凤奴突然刹住脚步,只看一黑物如流星一般窜了来,向她扑过来。凤奴身子一低,喉间学着阿猛呜咽一叫,扑过来的是一只大犬,身长近两米,个头比阿凶小一下,但是体型极敏捷,扑过来像风一样,那黑犬扑了个空,听见凤奴的呜咽愣了一下,居然不再扑向前。而是向凤奴摇摆着尾巴,凤奴喉间以呜咽两句,走上去,叫黑犬闻了闻她的气息,再摸摸它的头,那黑犬的尾巴就摇得更加欢了。

    “哪里来的小丫头?包黑,你怎么这么随随便便跟别人交朋友,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你知道,现在坏人多着呢!”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来,凤奴一看。一位老翁,拖着长长的白须,连眉毛都是白的,却脸色红润。很似年画里的老仙翁。只不过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十几条小狗,而不是垂髻的小童子。

    “老仙翁好!我不是坏人!你看我哪里像坏人?”凤奴对着老人笑嘻嘻地答道。

    “坏人总不会说自己是坏人!”老仙翁气得胡子翘起来。

    “可是,你们家包黑就知道我不是坏人呀,您瞧,它向我摇尾巴表示开心呢,看来老人家不是老仙翁。你连你们家包黑都不如!咳,真是人不如狗!”

    “什么?我连包黑都不如?你你你……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包黑,你不许摇尾巴,再摇我便跺了你的尾巴煮汤喝!”老头子跳起来指着包黑说,包黑一声呜咽,躲在凤奴的后面。

    “你怎么吓包黑,你吓他,我便把他带走,以后便没有人陪你了!”凤奴叉着腰说道。

    那老头儿一听,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痛哭起来。

    凤奴没想到他变脸变得这么快,一时手足无措,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说:“好啦,好啦,你是老仙翁,老神仙……我不会带走你的包黑的,快别哭了!”

    老仙翁抓挠着白胡子,又一把抓过凤奴的袖子哭,将眼泪都蹭到凤奴的衣袖上,凤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人家,这回是服了,央告说:“好啦,好啦,你老是仙翁,老仙翁不该哭这么久,你哭得太难看了!”

    “可你咒我以后没人陪我……”老仙翁扯着白胡子继续狂哭。

    凤奴忙陪笑:“您是老仙翁,跟你在一起能沾些仙气,人人都要陪在你身边,我方才胡说,我是胡说!”

    老仙翁拉住她的手说:“你说人人都想陪在我身边沾仙气,那你就陪着我不离开我,如何?”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了!”凤奴忙答应下来,答应下来了才知道有问题,如果陪这老仙翁,那些姐姐妹妹怎么办,她们都回去了,慕容冲发现她不见了,又会怎么?

    老仙翁听她答应了,欢喜得跳起来,抱住大黑犬亲了一口,又看见凤奴迟疑的样子,他警觉道:“你不是要反悔吧?”

    “我不是要反悔,我这些上山来,是有事情的,等我办完事情再陪你好不好?”

    “你要办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这方圆几百里都听我的!”

    凤奴巴眨了一下眼睛,说:“我要找苻老先生?”

    “苻老先生?谁是苻老先先,谁还起这么古怪的名?”

    凤奴忙摇手说;“这个不是名,苻是姓,老先生是尊称!”

    “苻老先生?”老仙翁突然大叫起来,“我知道了,你是要找苻方那老小子吧?呵呵呵,成了苻老先生了,都成老先生了!”

    凤奴大喜:“原来老仙翁认识苻老先生呀,那快给我引荐引荐!”

    老仙翁一下变得神气起来,脸上的胡须一溜顺下来,衣裳也齐顺了,一阵风吹来,襟带飘起来,真像一位老仙翁,与他方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完全是两个人,变脸如变天一般快。

    老仙翁看看天说:“天眼看便黑了,我的玉米还没有收完,你帮我收完了,我给你想想要不要帮你引荐一下。”

    凤奴一看,延绵不到尽头的,全是玉米地,哪里收得完,不过她也不打算抵赖,二话不说,拿起地上的筐便收起来,收玉米可不是容易的事,凤奴收了两筐便吃力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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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撒赖

    凤奴只觉得左边臂膀疼起来,她咬着牙,背着筐继续摘,摘完第三筐,老仙翁走过来收起筐来,说:“你左臂受伤了,怎么不告诉老头儿?”

    凤奴双手扯着筐护住说:“老仙翁,你别收我的筐,我还没收完呢!”

    “明天再来收吧,你不是要陪我?这样吧,陪着我收玉米,十天,十天之内,差不多就收完了!”

    “那……”凤奴转动着眼珠子,扯着老仙翁的衣袖说,“那你得带我去找苻老先生?”

    老仙翁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抬头看看天说:“天快黑啦,咱们边走边说罢,包黑,你前面带路!”

    大黑犬向上蹦了蹦,领着一群小狗向林子深处走去。

    凤奴心内有疑惑,但看包黑边向前走边回头看她,畜生不会说话,但是眼神极友好和善,让凤奴安心。

    老仙翁虽然年龄老了,但是行走速度快,十分灵活,山路虽然崎岖,但走上去却并不费力气。

    老仙翁看凤奴还跟不上他,便停脚等她,一边问:“你找苻方那老家伙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么?”

    “爷……是我要向他借些东西!”凤奴赶得气喘吁吁。

    “借什么东西?你说来听听,那老家伙可是非常吝啬的,铁公鸡一只,最是一毛不拔的!看你求甚?”

    凤奴苦笑:“我去求求他,或许他会应了呢?”她看看老仙翁,眼睛一亮又说,“老仙翁,你认识苻老先生,你帮我求求他,我多陪你几天就是了,可好?”

    老仙翁的胡须竖起来,气咻咻地说:“陪我?哼!你真以为我没有人陪是不?你的这张脸子便这么大?”

    凤奴低头叹了一口气道:“也是呢!我的脸子真没那么大?”原来还信心满满,这么一叹气,好似一下便泄气了。

    “到底要借什么东西嘛?你说来听听!老头子或许可以帮帮忙!”老仙翁看凤奴苦着脸。眉毛都快垂到地上了,竟心有不忍,忙又笑着问。

    “借粮食!要借很多很多的粮食!”凤奴索性地说了,反正这苻老先生是个吝啬的。还不如先把底给卖出来。

    “借粮食!?天呐!”老仙翁一屁股坐在地上,叹道,“不是要我的命?粮食呀,那是我的命呀!你你你……你你你借多少?”

    “听说是要借十屯!”凤奴听出些意味来,也不管了。狮子大开口道。

    “十屯?!”老仙翁眼一翻,竟然即刻就晕了过去!

    凤奴吓坏了,忙去扶他,老仙翁毕竟是老男人,凤奴一十四五岁小女孩儿,哪里有这个力气?看他一声不响躺在地上真叫犯愁,她把包黑叫过来,指指老仙翁说:“包黑,你家老主子生病了,你快回去通知人来帮忙!”

    大黑摇摇尾巴看着她。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凤奴指着老仙翁大声又说了一遍,连声说:“找人来,快快!”

    大黑一副茫然的样子,凤奴顿足叹气道:“看你长一张聪明相,比不上我们家阿凶阿猛……”她趴下身子,拿牙咬住老仙翁的袖子做拉的动作,大黑仿佛明白了,很快跑得没了影子,凤奴看看地上的枯枝。往回跑去找来玉米杆子摆在一起,把仙翁扶睡在上面,十几条狗狗转着老仙翁,轻声吠着。似在唤醒他。

    不一会,包黑果然领了人来,几位老仆和两三个精壮的中年男子,谁知他们一来,老仙翁便醒了,几个精壮的男子抬了辇轿来。老仙翁生气道:“你们打量我老了,走不动了?滚一边去!”

    一位老仆劝道:“您老还是坐轿子回去罢!”

    老仙翁不理会他们,自己在前面走,一面说:“要粮食,要粮食!还不如要我的命!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连我家的狗都骗了!”

    一位老仆忙说:“狗……啊……方才城堡门口来了一群女子,说要找苻老先生!”

    “又找苻老先生,这时在没有苻老先生,苻老先生死了没有了,叫她们滚滚滚!”又回头瞪着眼睛看凤奴,白须一撅一撅的,说,“你跟她们是一伙的罢?”

    凤奴只好点点头。

    老仆又说:“老爷子 ,那些女子可都不简单,我看了,她们后面跟了不少骑兵!”

    “作反了,作反了,居然敢跟我老头子抢粮了是吧?我便烧了也不给他们!呀呀——气死我了!”老仙翁两眼直翻,气得跳得三尺高跺足捶扯胡子,

    凤奴一听,总算明白了,这老仙翁说“居然 敢跟我老头子抢食!”敢情他就是苻老先生了,看情景他是预备撒赖不认帐了,这粮只怕要不来了,这如何是好?

    凤奴看看老仙翁捶胸顿足的撒耍作派,几个老仆和中年奴仆都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看来正常人可玩不过他,只能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了。

    凤奴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左手臂的伤口痛哭起来:“哎哟,哎哟——疼死了疼死了,老先生使唤人干活,说干了活就答应凤奴一个要求,活干了,他却说话不算话,现在把我的手臂弄伤了,出血了,呜呜呜——看来我的手臂是要废了,以后我凤奴就是个废人了,呜呜呜——谁来养我——这可怎么办呀!”

    苻老先生一愣,坐地撒泼撒痴这是他常干的,城堡里的人但凡有什么劝他不听的,他便这般,屡试不爽,次次中的,没想到凤奴也会来这一招,且凤奴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说她撒泼又不像,更像小孩子向大人讨糖吃不到便撒娇弄痴,且哭得梨花带雨,好看得不得了,任谁看了都难受,觉得自己一把年龄居然欺负这么娇嫩可爱的女娃娃。

    果然,几个老仆和精壮的汉子的心一下便软了,纷纷出言责怪道:“老爷子,你怎的能使唤小姑娘干活?”

    “这是多大的孩子,看看,手臂都出血了,若真废了岂不可惜?”“老爷子你怎么这般不自重,长到七八十岁了还跟个老顽童似的?这像话吗?”

    ……

    凤奴听有人同情她,哭得越发大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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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骗子

    她心内本来就有对慕容冲的诸多不满,如今突然记挂了着他,他待自己时好时坏,自己则像他的一个玩物,好多委屈积在胸中,她平日是个顽皮开朗活泼之人,这此委屈被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从来没有被释放出来,这回哭起来,委屈、不满,对慕容冲的无处安放的思恋一下奔涌出来,那个倾天之泪呀,哪里止得住,便是叫她哭个三天三夜都可以,泪水似五月洪水奔腾不息,源源不断。

    老头子听她哭得比自己大声,他一个老头子跟小女娃娃比哭,再哭就无趣了,他收住哭声一看,糟了,这女娃娃的泪水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看来真把小姑娘惹毛了,反倒手足无措了,忙俯下身子哄道:“好啦好啦,小闺女莫哭啦,是老头子不好,老头子向你陪不是了!莫哭了莫哭了!”

    “就是你不好,不但弄伤了我,还骗人,说带我去见苻老先生,原来他自己是苻老先生,骗子!老骗子!长胡子的老骗子!”凤奴索性就连脸都不要了,揪着老爷子的胡子哭道。

    苻主看一众仆从看着他,他虽然是个吝啬的老顽童,面子还是要的,忙说:“好啦好啦,老头子不敢做骗子,不敢做……小祖宗你别哭了,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凤奴马上收泪,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拉住最老那个老仆问,“老伯伯,你方才听到老爷子说什么了?”

    “他说他什么都答应你!”老仆暗笑,终于有个人来治这老家伙了,当他的下人实在不好当,这小姑娘人虽幼小,但极美丽可爱,便忍不住要帮帮她了!

    凤奴又扯住其中一个精壮汉子的袖子问:“大叔,方才老爷子说什么来着?”

    精壮汉子忍住笑道:“老爷子说他什么都答应你!”

    凤奴这才走到苻方的跟前说:“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我,你若出尔反尔。就是个大骗子,你家仆人们都会耻笑你,我下了山,天天跟山底下的人说:苻老爷子最可恶。为老不尊,害我弄伤了手臂……还说话不算话!”

    “谁说话不算话!我最是说话算数的人了!”苻方瞪着眼,把胡子翘得高高的!

    “好好好,咱们老爷子说话最算话了,最是童叟无欺了。大家都知道的,凤奴最喜欢老爷子了,那现有我想要十屯粮食,你给不给?”凤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马上说。

    苻方是个守财奴,守着个城堡差不多一辈子,把地都租给佃户,每年收了很多很多的粮食,他自己还亲自带着奴仆们种粮食,这几十年来。他又有特权不被地方和官兵征粮,他的粮多得烂掉了也舍不得分给别人,听凤奴说要他的粮,真比剜了他的心还难受。

    老仆看苻方扯着胡子,脸涨得通红通红,知道他心痛难当,一时还应不下来,便劝说:“老爷子,咱们每年屯的粮够多了,便是吃上几十辈子也吃不完。你给了她十屯,不是还有几十屯?留这么多长虫子了可不好,去年不是有十几屯都坏了?长霉了,还得花钱请人清理。这不划算呀!”

    “可是!可是!可是!我给她十屯粮食,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白给呀?”苻方跳起来嚷道。

    凤奴忙安抚说:“也不是白给的,我们八百姐妹带了不少首饰来,拿首饰跟你换,行不行?”凤奴把手臂拉上来。露出几只手链子,继续说,“你看看这些首饰的成色,都是宫里最好的,每一只都价值连城呢,地方上还看不到?”

    方老头子给了凤奴一个大白眼:“你那什么首饰?粗俗之物,我不要我不要?”

    凤奴抓抓头,这可难办了,如此精美的首饰他说是粗俗之物。

    “换?”方老头子看看凤奴,眼珠子一转,说,“我要首饰做什么,粮食可以换,不过拿你来换,我给你们十屯粮食,你就不走了,陪着我老头子收玉米去!”

    凤奴一愣,觉得挺好的,就说:“行,你若给我十屯粮,那我就不走了,陪老爷子在此地种玉米!”反正也不知道爷心里想什么,与其整日担心吊胆的,不如在这里种玉米粮食求个平安。

    苻方一听,欢喜异常,跳起来弯着身子抓住凤奴的手说:“早说嘛,小凤奴,你早说陪着种玉米,十屯粮食算什么,你陪着我种玉米,粮食不就又会回来了!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手舞足蹈,几个老仆跟了他一辈子,这老爷子脾气古怪,不是大怒就是撒泼,极少看他这般开心,可见这小姑娘的确是很讨老爷子欢心,连十屯粮都舍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几位老仆相互看了一下,都笑了,看来以后能有好日子过了。

    一行人这般笑着说着,过了一段悬空的独木桥,已经踏进城堡,凤奴一看,呆住了,这城堡里面金碧辉煌,比之平阳的明堂有过之而不及,老高老高的珊瑚枝上挂着各种夜明珠,地上铺的不知道是什么,各种闪闪发亮,墙上每一段都有幽光闪过来,仔细一看,原来竟是用钻石珠宝铺成的墙体,长长的铜枝灯都是金黄发亮的,看来是都是金灯,触目之处,全是用罕见的金银珠宝做的家俱。

    凤奴不由地咋舌了,怪不得苻老爷子嫌弃她的首饰是俗物根本看不上眼,他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少见的精品,便是秦宫里也比之不及。且每间房间里都有各种不同的汉子在做事,居然看不到一个女子。

    凤奴傻怔了,心想还想拿美女来迷惑老爷子,老爷子都不爱看美女,做事的都是些汉子。

    凤奴叹道:“老爷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间城堡,不寂寞么?”

    苻老爷子笑道:“我怎么会寂寞,有一大堆的粮食陪着我,我日日看着它们,便觉得心安,便不会挨饿了!”

    “粮食藏在哪里,叫凤奴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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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恶人

    苻老爷子牵过她的手,神秘兮兮地笑道:“来,我带你去,这可是我老头子的宝贝们,俗语说有粮心就不慌,只有粮食是最靠得住的,如果不是宝贝儿,你怎么会愿意拿自己跟粮食换呢,也就是你合我心意了,要是别人,我瞧都不瞧一眼!”

    凤奴与方老爷子穿过一层一层房间,突然视线开阔起来,出现一排一排的木房子,闻到一阵阵粮食的味道,她起了新奇之心,探头去看,一间间的都屯满了粮食,原来这些屋子居然是悬空而建,便于日晒,每当粮食变坏,打开底下的隔板,粮食便从下面洒到谷底之中。

    凤奴吃惊道:“老爷子,你这么多粮食屯在这里,不给人吃,岂不是浪费粮食?浪费粮食可耻,你没听说过谁知盘中餐,料料皆辛苦的话么?”

    方老爷子的白胡须又翘起来道:“怎么是浪费粮食?我这粮食要好好保留着,若是这粮食叫恶人吃了,岂不是叫他们作恶世间,为祸于人?”

    “哪里有这么多恶人,好人也要吃粮食的!”凤奴辩道。

    “若是好人,他便自己种自己吃,若是不种粮的人,便用劳力换粮来吃!一下要很多粮食的基本上是恶人!”

    “为什么?我便不是恶人!”

    “你不是恶人,叫你要粮的便就是恶人,你说征粮的人他恶不恶?恶极了,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凤奴一听,默不作声,这苻老爷子看来不是个疯癫之人,他说的句句在礼!

    私底下慕容冲算不算个恶人,想想其实算的,他没事折磨她,看不得她快活,还耽误十六院那么多姑娘的青春,死在他手下的女人十个手指数不完,慕容冲征这么多粮。就是为了攻打到长安去,打苻坚,他带的两万多人,在河东一下折了一万多。他打苻睿的时候,火烧苻睿后营,死了四万多人,就是个恶人!他若不是要作反,这些人也不会死!

    “哈哈哈。我说对了罢,你帮恶人要粮,你也是恶人!”方老爷子见凤奴低头不语,觉得自己说对了,手舞足蹈。

    “对,凤奴也是恶人!”凤奴一下觉得泄气了,低头想了一下又问,“那你为什么还答应把粮给凤奴呢?”

    “那你为什么要帮那人征粮呢?”老爷子反问凤奴。

    “……”为什么要帮慕容冲征粮,其实慕容冲并没有叫她来,是她偷偷跟着来的。她愿意帮着爷,尽管爷脾气这般坏,这般喜怒无常,可是,跟他在一起,有一种叫火烧死的感觉,又热烈又痛苦,这是为什么呢?

    “老爷子,你说征粮就是恶人,你为何这般说?”凤奴努力转换话题。

    方老爷子突然一反常态。变是异常严肃,他想了想说:“二十年过去了,地方和军队没有来征粮,日子过得还太平。我老头儿耍得也开心。可是去年开始征粮征兵,老头儿就知道世界不太平了,征粮征兵就是有仗要打,不是想扩大势力范围,就是要造反,你想这人他为什么要征这么多粮。不就是要去跟人打架吗?打架打架,打架是不是要死人?吃了我的粮再去打死人,这粮是不是白吃了?凤奴,你们属于哪一种,自古以来,战争都是男人的事,何以就叫你们这些可爱的女娃娃上阵了?你所帮的这个人不但是恶人,还是个邪人偏执的人,他年少的时候定是受了不少苦,便觉得全世界人都欠了他似的!”

    凤奴听老头子这样说慕容冲,隐约觉得不舒服,便说:“我……我们都不是他逼着来的,我是偷偷跑着来看热闹的!”

    这时,他们已走到了悬壁上的绝屋上,方老头子探头向下看,看见下面柳绿花红,莺莺燕燕一大片近千人,他拿手一指说:“你是偷偷跟着来看热闹的,难道她们也是偷偷跟着来的吗?笑话!”

    “她们……都是自愿的,我们爷并没有强迫她们!”凤奴低声道。

    “这就是这个恶人的利害之处呀,没有强迫就自愿而来,倒是个厉害人物,真正的害人精,老头儿倒是很有兴致想见他一见了,看看是个怎么样的人!凤奴,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凤奴迟疑了一下说:“他……叫慕容冲!”

    “慕容冲?难道是北燕慕容家族的,大燕国?慕容恪难道已经死了?怪不得……怪不得叫苻坚那小子做了中原的天王,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天意呀,天意如此,一报还一报,看来有苻坚那小子受的了!”方老爷子冷笑道。

    “老爷子,你还认识苻坚呀,我家的爷小时候被苻坚掳进秦宫,听说受尽苦头,心内怨恨,所以长大了便来反他了!”

    “凤奴,你赞成你家的爷这么做吗?”方老爷子问道。

    “凤奴……只是……奴才,爷说怎么做便怎么做,没有什么赞成不赞成的。”凤奴吞吐道,她到底是爷的奴才还是……照长史的意思,她应该是爷的夫人,可是爷从来不跟人说,没有宣布,大家都叫她姑娘,她已经是爷的人了,还叫“姑娘”,爷待她情意绵绵,那一日一夜,似要将她融在身子里,他看她的眼神全是疼爱,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但是……

    “我问你心底里的意思。”苻老爷子问。

    “我不知道男人们是怎么想的,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他,有了仇就要报,然后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不可以好好过日子!”

    “哈哈哈,凤奴,好悟性,那就罢了,你便留下陪我种玉米罢!老陈, 你去告诉下面的那些女子,叫她们都回去罢,过两日再过来取粮食便是了!”

    凤奴喜欢道:“老爷子,你同意了!”

    “你留下来我便同意,粮食们都不会说话,还会发霉,它们也不会训狗,你比它们有值钱多了!”苻老爷子抚着白须笑道。

    老陈走到廊台上,大声说:“下面的听着,你们先回去吧?明日多带些马车过来拉粮食,我们家主子同意给你们十屯粮食,你们可以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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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见

    襄妍又惊又喜,居然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到十屯粮食,连这家主人的面都没见过,又觉得不像是真的,犹豫了一下说:“是真的吗?你们家主子同意了吗?该不会哄我们罢?我们若回去了带了马车来,你们不给,不是叫咱们白跑一趟么?”

    老陈无可奈何看着苻方说:“老爷子,你不出马不行,下面的人还不相信呢?只怕咱们在哄她们!”

    方老爷子哼了一声道:“不信便不信,这些人可不值得我去应一句话,她们若是不来,我便省下粮食了!”

    凤奴急了,冲到墙头刚要说话,方老爷子一把拉住说:“你可别节外生枝,走,陪我吃饭去,这两天你可得乖乖听我的,要不老头子我一个不高兴,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老陈在墙头说:“就这样了,我家主人说你们不信便不信,你们两日不来,我们便省下粮食了!”

    老陈说完这些,便没有了影子。

    襄妍想了想,又跟其它姐妹商量,决定退出去找慕容冲商量,于是退出了山峡和关口,找到慕容冲把所有情况都跟他说了。

    慕容冲果断地说:“天晚了,咱们先回去,明天就真的拉大车过过来,先礼后兵,若他们是骗我等,明日再攻上山去,今天我都已勘查过了,咱们是可以攻进去的,就算进不了城堡,这谷底还有满山漫野的玉米,收了也有不少。”

    一行人骑马赶路,不到两个时辰回到木棚子区,已是月挂枝头,一下马,便看见长史满头大汗跑上前来说:“爷!爷,你是不是带着凤奴出去征食了?”

    慕容冲一愣,说:“没有,没带她,凤奴不在营中?”

    长史哆嗦着说:“一大早就不见了。你们走的时候便没看到她!我还以为她跟着你去征粮了,这可怎么好?”

    “各队清点一下人数,襄妍,你有没有看见凤奴?”慕容冲大叫一声。

    襄妍一愣。是呀,凤奴去了哪里了,自从她学了声狗叫之后,便不见了她的踪影,直到后来悬壁城堡里的老仆说同意给粮也没露出一次脸。晓是太匆忙了,走的时候也忘记清点一下。

    “大将军,我们原是不知道凤奴姑娘跟着的,后来悬壁城堡里传来狗吠声,凤奴姑娘也学了两声,把他们的狗吓住了,不过后来,凤奴姑娘去了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一女兵说:“背靠背的时候,凤奴姑娘跟咱们是同一队的,但是后一后山上也传来狗吠声。凤奴姑娘眨眼便没有了影子!”

    慕容冲扭头对段随说:“你现在便去准备大车,天明前赶到落霞谷,现在,全体休息,辰时出发,带着所有兵器武装!”

    慕容冲沉着脸钻进木棚里,长史端来食品,慕容冲大口吃着,却什么味道也没有,长史看他鼓着腮。腮帮里全是饭,可是咽不下去。只好说:“爷,您慢点吃,一点点咽下去!”

    慕容冲好容易咽下一口饭说:“长史。你说凤奴……是不是像上次那样,又想逃走了?”

    长史思量着这句话,看慕容站脸色极其可怕,忙说:“怎么会?皇哥儿,您还记得她臂膀上的箭伤么?那是她为你挡下的箭,足见凤奴对爷情深义重。她关心爷的安危,定不会逃走,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不是被逼于无奈么?她能跟着襄妍过了一关两关,到第三关城堡才逃,没什么意思,因为大家都知道她跟着队伍了,再逃就太傻了,有心逃的话不会让大家认出她来,我猜她是想跟在队伍里帮皇哥儿的忙。”

    慕容冲点点头,觉得长史说得有理,想了想道:“襄妍说苻老先生同意给粮我便觉得事有蹊跷,当地人都说他是个守财奴一毛不拔,何以这般爽快答应给粮,凤奴……一定跟凤奴有关系,说不定凤奴就在城堡里!”

    慕容冲站起身子向木棚子走去,长史连忙拦住他说:“皇哥儿,大半夜了,您先歇着,都折腾了一日一夜了,你也累了,现在去也不济事,带了队伍去才有用!”

    突然门开了,高盖出现在门口,看见慕容冲问:“将军,筹粮之事进行得怎么样?听闻你今日去了落霞谷,那老爷子是个老顽固,在他身上得不到油水,我们试过了!”

    慕容冲笑笑说:“我命副将向你要大板车,惊动你了,粮是要到了,那家主子答应了,但是没有十成把握,明日若得不到粮,我便领兵去抢!”

    “使不得,落霞谷易守难攻,搞不好伤亡惨重,我听闻方老爷子把谷仓建在谷地上,只要他一开动机关,粮食落到谷地上,便一分不剩,所以历年来,没有人能从他手上得到一颗谷子的。”

    “原来三哥也曾到那里征过粮……”

    “泓将军……”高盖欲言又止,“待你明日回来再说,若是得了粮,你在此地算是有立足之地了,……若是得不了粮,将军,你该为自己好好谋划一下!”

    慕容冲未深究高盖话里的意思,只恨恨说:“得不了粮,我便把落霞谷给踏平了!”

    高盖吃了一惊,自识得慕容冲以来,他都是风轻云淡的,很少看他喜怒形于色,他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冲将军莫要冲动了!”

    慕容冲一笑道:“高大人,你说得好,我便忍这一晚,高大人先回去罢,你明天等我的好消息罢!”

    这一夜,慕容冲没怎么睡,辗转了一晚上,天未亮便跟段随说:“我先骑马去落霞谷,我先摸清楚苻老爷子的意图,你带兵士们辰时过去,在关口外等我的消息,大车都备好了吧?”

    段随劝道:“将军一人先去,恐不安全,带十几个亲卫去罢。”

    慕容冲同意了,一上马便急驰,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关口,玲珑还在关口候着,看见慕容冲来了,忙忙开了关口,到峡口处也顺利过关,这时已是未时,太阳挂在空中,山谷里却很清凉。慕容冲手一挥,跟着来的十几个亲兵就忙碌起来,慕容冲在旁边冷眼看着,待他们都安排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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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叫声

    慕容冲骑在马上,看悬在绝壁上的廊角,高声喊道:“凤奴,凤奴,你快给我出来!”

    迎接他的是一阵沸腾的狗叫声。

    慕容冲怒不可遏,昂头啸叫一声,是雪豹的叫声,绝崖上的狗叫突然静止了,群狗们似乎被震摄住了。

    慕容冲从来没有学过雪豹的叫声,不过凤奴是学过,他在旁边听凤奴叫过,凤奴初学阿凶阿猛的各种情绪的叫声,学得惟妙惟肖,叫众人真假莫辨。

    有一回十六院的院女们问她怎么学的,有心想叫凤奴教她们一手,凤奴大大方方地说:“阿凶阿猛高兴的时候,它们的咙间是松的,咙结提到上面来,所以叫的时候是‘风风风——’他们若是发现在比他还凶猛的恶人来了,便将尾巴夹在两股间,矮下身子,这是潜伏的动作,他的喉咙就会变得又宽又紧,于是发出‘哄哄哄——’的声音,若是它想当王了,便昂着头,身子伸得笔直,这时它们的喉咙得到最大的释放,便发出‘嗷——嗷——’的叫声,这声音又得意又骄傲,叫听到的其它动物胆都吓破了!”

    那十六院的姐妹问她:“奇怪,凤奴说的头呀尾巴呀身子呀都是瞧得见的,你能描绘出它们的样子不奇怪,但听你方才学叫,声音各不相同,喉咙在脖子里,哪里看得见?你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松,什么时候窄宽呢?”

    “摸着摸着不就知道喽?”凤奴一笑,轻松地回答。

    摸着就知道?要知道猛兽在发怒的时候,谁敢近身,一口咬下可不是玩笑的,听凤奴的意思,阿凶阿猛生气的时候,她就是敢摸它们的喉咙,她就是不怕它们一口咬死她,她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如今,她又来骚扰慕容冲的喉咙了。慕容冲伸着脖子长啸一声,把群狗都震摄住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震摄到凤奴。真想一口咬掉她的脖子,她就没有自信了,她从哪里来的自信?自信慕容冲不会一口咬掉她的脖子呢?

    一位老仆出现在悬楼上,喝道:“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喧哗?”

    “我是何人?哈哈哈,你叫凤奴出来跟我说话!”

    “凤奴姑娘,凤奴姑娘还在睡觉,你是何人?”老仆见慕容冲丝毫不惧的样子,又喝了一声,他就是昨日的老陈。

    凤奴果然在上面!这个可恶之极的叛徒,她果真又想逃了,任她也能逃出去?慕容冲一股恶气冲上头来。大喝:“你管我是何人,叫凤奴出来跟我说话,快去!”

    慕容冲坐在枣红马上。腰板挺直,自然有一股贵气与威压,老陈的腰不觉得踏下半边来,说:“好好好,公子等等,我去叫!”

    老陈一转身,便看见凤奴就已经站在后面了,老陈看她神态有瑟缩畏惧之相,与昨日与老爷子一问一答间的神彩飞扬完全不同,老陈忙说:“凤奴姑娘。下面有位公子说找你来着,他莫不是你的仇家,若是……我们落霞谷不是吃素的!”

    凤奴勉强笑道:“他……不是仇家,他……是凤奴的主子!”凤奴心情复杂。昨晚伤口疼,一晚上也未睡好,就是想着慕容冲会不会饶过她这一事,看来是饶不了她了,听他那一声啸声,那是愤怒到极点的兽类才会这样的吼叫。叫得她毛骨悚然,她有些乱了分寸,对老陈说:“陈叔,你你……把老爷子请来!主子来,只怕……凤奴只怕应付不过来了。”

    “不用请,我来了,大清早的谁在谷里鬼哭狼嚎的?”苻老爷子着了件黑色大袍出现,雪白胡须又翘得老高。

    凤奴一看他,苦笑一声,指指下面,躲在他的身后道:“老爷子,我家主子来了!他大概不同意我没经他同意就留下来。”

    “主子?”苻老爷子冷笑一声,“我家凤奴贵气逼人,是大富大贵之人,谁做得了你的主子?”

    他缓步走到墙头上,黑色长袍拖地几尺,显得他气势凛人,凤奴看过他撒泼耍赖的样子,见过他欢喜雀跃的样子,也见过他一副大财主的模样,这样君临天下的样子猛然间出现,凤奴不由地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我是此间城堡的主人,你大声喧叫,所为何事?”苻老爷子威严向下道。

    “苻老爷子,我家的一个奴婢跑到你的城堡里了,她不懂事,我来领她回去!请你放人!”

    “我这里没有奴婢,只有有一个美貌可爱的姑娘,我极喜欢她,她说她要十屯粮食,我说我的粮食从不白送人!她说可以换,用她的一辈子换十屯粮,要知道,一个奴婢是不值这么粮食的,一石粮食就可以买一个能干的奴或得美貌的奴婢!”

    “她是我的奴婢,只有主人才能卖掉或换掉奴才,奴才自己是没有权利的,所以她说拿一辈子换的话是不成立的!”慕容冲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好大的胆子,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敢把自己换了,要回来要狠狠地咬她一口才解恨。

    “喔,你怎么证明她就是你的奴婢?”苻方哼了一声。

    “她说她不是我的奴婢了么?”慕容冲冷哼一声,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说自己不是慕容冲的奴婢。

    方老爷子回身看凤奴,凤奴慌忙点点头,低声说:“是是是……老爷子,我是他养大的,我是……家生奴!”

    家生奴比所有买来的换来的送来的奴才更奴才,不但一辈子是奴,她的孩子,孩子的孩子都是奴才,除非主人同意她脱离奴才的命运。

    苻老爷子怜悯地看着她,说:“别怕,有我呢!”

    “她是你的奴婢?你是她的主人,她昨天说要为主人寻十屯粮食,你需要十屯粮食,我需要凤奴姑娘,你若要拿走这十屯粮食,便把人留下来!”

    “粮食,我要!人,我也要!”慕容冲咬着牙说。

    “哈哈哈……我是不是在跟一个疯子说话?自古以来没有这样的买卖,粮食我有,你家凤奴也看到了,你想抢是不是,我只要一打开开关,所有的粮食都掉到下面的深渊里,深渊,不见底的深渊,你什么都得不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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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机关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慕容冲突然之间凌空飞起来,其实他是被荡起来的,地上突然冒出几根长竹,借着竹子的弹性他飞了起来,要落下来的时候又踩在另一根竹子上,跃上绝崖,但力一弹,便飞到了廊屋上,廊屋上的各个吓呆了,慕容冲落到苻老爷子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横在他的脖子上,一面对陈伯说:“粮食在哪里?”

    苻老爷子却奋力喝道:“打开机关,将粮食全倒到深渊里!”

    凤奴连忙跪下,大叫一声:“不要呀!老爷子!”

    苻老爷子忙说:“不要,凤奴说不要就不要!”

    凤奴又对慕容冲说:“爷,不要伤害老爷子,手轻点,他是好人,是我自愿的!”

    苻老爷子听凤奴这么一说,也顾不得自己在慕容冲的手里,高兴地手舞足蹈,手舞不了了,足是可以蹈的,踩得地板咚咚响,一面说:“我们家凤奴真会疼人呀!”

    慕容冲松开一只手,一把抓住凤奴的手臂想将她扯过来,凤奴大叫一声,扶住左臂膀,慕容冲才想起她的左手有伤,不觉又松开手,凤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跪在地上移过来说:“爷,你别生气,老爷子送给我们十屯粮,你要知道,一石粮就可以买一个奴婢了,我只不过是个奴婢,换十屯粮,老爷子是看得起我了,爷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凤奴是小事,你快放开老爷子!”

    慕容冲突然松开方老爷子的手,抱起凤奴想跳下悬楼。

    方老爷子却一把抓住凤奴,问慕容冲:“你要她,不要粮食了?”

    慕容冲没回答,又欲跳下去,方老爷子却不松手,说:“这样吧,你把粮食拿走吧。条件是凤奴在落霞谷陪我十天,怎么样?”

    慕容冲不答,仍想跳上墙头,方老爷子不死心。仍拉着说:“八天,八天可不可以!”

    慕容冲还不答,作势要跳,方老爷子暴跳如雷:“五天,五天总可以吧。这买卖做得真是亏大了!”

    慕容冲说话了:“昨天一天,今天算第二天!”

    “啊?那还只有三天了呀?我这做的是什么买卖呀,天呀,我这是叫人讹了呀!还有没有天理呀!”方老爷子又一屁股坐到地上痛哭起来,他从前面的威严到发怒,一下又痛哭,变化只在几分钟之内。

    凤奴见过当然见怪不怪,慕容冲一时不适,抱着凤奴呆呆站着,但一想慕容泓给的时间是十天。加上这今日最多只有四天的时间,凤奴是万万留不得的,他未想若是他不答应,硬抱凤奴走,他是一颗米也不会有,但心底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凤奴不能留下。

    凤奴被慕容冲这样抱着怪不好意思的,想挣脱下来,但慕容冲抱得很紧,她只好软语求道:“爷。你放我下来,大伙儿都看着呢!”

    慕容冲恍若未听,凤奴又说:“你已经应下五日包括今日我要陪老爷子的,他哭在这样。做奴才的要尽责才是。”

    慕容冲把凤奴放下,隔着纱帽,凤奴还能感觉到慕容冲在瞪她,反正今日不是他的奴才,他管不着,于是蹲下身子安抚方老爷子:“老爷子。别哭了,你这会子哭要花力气更不划算了,你这一哭,半日就过去了,我便听不到你讲故事了!你老便收了泪,咱们接着说故事!”

    老爷子一听有道理,赶紧把泪收了,问:“是是是,不哭了,昨天讲到哪里了?”

    凤奴扶着他往回走,又回身对慕容冲说:“爷,你就三天后过来收粮罢!老爷子是好人,一定说到做到的。”

    慕容冲未听,随其后跟上来,老爷子一回头看他跟上来,跳脚道:“我都大亏本买卖了,人只留下剩下三天了,你还不走?”

    “我若走了,三天后你不认帐又如何?”慕容冲站定不走。

    老爷子扯着白胡子说:“胡说,我苻方什么时候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人,你你你……你叫慕容冲是不是,慕容恪是你什么人?”

    “慕容恪是我的叔叔……”

    “哈哈哈,我听说慕容恪死了罢,他一死,你们慕容家就不行了!”

    慕容冲停下来,拳头抓得紧紧的。

    苻方一翻白眼说:“怎么?我说句实话,你便要打我这个老头子不成?看在你愿要凤奴也不要粮食的份上,你还算有点眼光,我还懒得跟你说话呢!凤奴,咱们走,慕容恪是个翩翩公子,有文才武略,长得绝世之极,他这侄儿我看不行,整日戴着纱帽,定是奇丑无比,无法见人!”

    凤奴忙摆手说:“老爷子,你可就错了,我们家爷长得那是……凤奴看了都羞愧了,极好看极好看,我没见过世上有这么好看的人!”说毕偷偷回头看慕容冲,脸瞬间红了。

    慕容冲仍戴着纱帽昂着头,若说他最恨什么,就是恨自己的容貌,若不是长成那样,就会戴上耻辱的帽子来遮掩了。

    苻方自己嘲笑慕容冲的容貌居然没有惹他生气,心内对他又多了一分好奇。

    正说着已到了内堂,四壁是半透明的云母石,陈伯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上面的云母石张开,有清晨的阳光和清风**来,还有徐徐的清风,原来这内堂就是在绝壁之上建起来的。

    苻方笑说:“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若我启动了机关,咱们都会掉下去,若是我只按下你的那个机关,便只有你掉下去了!”

    慕容冲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纱帽连颤都没有颤一下,凤奴却着急了,多走两步来到慕容冲身边扶着他说:“爷,你这里有机关,老爷子一般还不打逛语,你过来几步,跟紧我们!”

    慕容冲“哼”了一声,推了一把凤奴,力气还挺大,凤奴一个趔趄,苻方扶住她说:“我看你家主子本事没多少,脾气倒很大,这几日你是我的人,你要跟在后面听我吩咐!哎哟,我的肩膀有些疼,给我捶一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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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故事

    凤奴应了一声走到苻方的身后,不敢看慕容冲,只是低头给他捶着肩膀,苻方也不搭理慕容冲,对凤奴说:“昨晚你问我为什么苻坚来征粮,我不愿意给他……故事讲到哪里?”

    “你讲到大王把位子传给大儿子健……”

    “是是是,是讲到这里,喂——慕容冲,你像根柱子忤在那里,弄得老头儿的兴致都败了,你先回去,三日后来取粮就是了!”

    慕容冲不答他,但仍高高站着不动。

    “你是怕我反悔吗?我是何人?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不坑你!跟你一个小孩子反什么悔!你快走,莫在我眼前站着!”

    慕容冲四顾看了一下,仍坚持着不走!

    方老爷子气得直喘粗气,对凤奴说:“快快快——叫你家主子走!这不是在气我吗?他还想不想要粮食?”

    凤奴无可奈何,只好对慕容冲说:“爷,你——先回去罢,老爷子说到做到,不会反悔的!”

    慕容冲反倒找了个石椅,坐下来,说:“这三日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守着!”

    方老爷子两眼一黑,又想发脾气,凤奴忙劝道:“老爷子别生气,你说你的故事,只当他不在便是了,这里头,不是还有这许多石凳石椅么?”

    方老爷子闻言大笑道:“哈哈哈!然也然也,便把他当成一块大顽石便成了!”

    慕容冲扭头向着凤奴,凤奴隔了纱帽都感受到慕容冲冲天的怒气直向她喷过来,好在这里还有老爷子在,他不敢欺负她,她低头只作不见,说:“老爷子,你说到健得了王位之后呢?又怎么样?”

    “健得了王位……后又把位子传给他的大儿子生,这时候出事啦!我原先不是跟你说大王有三个嫡子,一个叫健,一个叫雄。还有一个叫方么?啊,这个健的儿子生后来当了天王……不过出事了,因为雄有个儿子小名叫坚头……”

    原本慕容似听非听,这回听到“坚头”两字。不但地把头转向方老爷子,还凝神细听起来。

    “这坚头可不是一般人物,小时候很得洪大王的喜爱,小小年纪就懂得与各大臣交好,仗义豁达。七八岁的时候就叫洪大王请了汉人教学圣贤书,同样是洪的孙子,生却糟糕多了,天生有隐疾,身体四肢不全,因而还特别自卑懦弱,朝庭之事也是多听从当时的丞相的话……”

    慕容冲突然插了一句道:“老爷子说的这一家人,是不是姓苻?健就是苻健,雄就是苻雄,您就是苻洪的三个嫡子之一的苻方。您不姓方,方是你的名!”

    方老爷子“嘿”了一声道:“你是个识货的!”

    慕容冲说:“哼——可我听说的跟你说的不一样,大家都说苻生是个暴虐凶残之人,上朝时备好刀斧,看谁不顺眼便斩杀或极刑!”

    苻方摇摇头说:“哈,你就不懂了,这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坚头他当了天王,自然是这样说的。苻生眼有疾,视力模糊,人都看不清楚,还能看谁不顺眼?倒是苻坚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在朝中还流行了一道谶文:草付臣又土王咸阳,有人解为:草付是“苻”,臣又土是“坚”,也就是说苻坚才是将来在咸阳称王立国的人,这谶文愈传愈广,满朝野皆知。也传到了苻生的耳里,苻生很害怕,就与他的丞相商量要除去苻坚,谁知苻坚买通了**的宫女,把苻生的消传递给苻坚,苻坚当时找到我,他要我做一个选择,他说秦国如果叫一个身子有疾的人来领导,定会被外族入侵,祖宗打下的江山便不保了,我觉得有道理,便领着人进了宫,把苻生囚禁了,可是当晚苻生莫名其妙地死了,苻坚却向众臣说是我谋逆造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落到这样的结局,不过我逃出来了,我手上有证据证明苻坚是谋逆,不过也想这苻坚天资聪颖,也许真是大秦国的福气,我答应苻坚,将他谋逆的证据毁了,他许我在这偏地做一个大财主,不问世事,看来我是对的,这天王的位置不好坐,太多人虎视眈眈,想把你拉下龙椅大卸八块,当年我对苻坚说:‘若是苻生的天命到了,不用我们动手,他也会无常的,你如此强夺过来的江山,就一定能保持它能到江山万万年?’不幸被我言中了,现在四方群起反他的人多了,所以,野心是是悬在命门的剑,我说得对吗?”苻方突然把头转向慕容冲!

    “哼,因为苻坚有野心,所以他得以做天王二十多年,而您却被他的野心逼在这荒郊野岭,隐姓埋名……”

    “可是你想反他,也许,你会逼得他走投无路,不得善终,而我却可以在山野里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还有这么可爱的凤奴陪伴,凤奴,若以后你跟这个家伙过不下去了,落霞谷永远为你打开大门欢迎你!”

    慕容冲正想回答,老陈来报说:“老爷子,昨日那几百个姑娘又来了,这回领了支部队来,还有许多大车!”

    苻方叹道:“罢了,这十屯一时也搬不完,便叫他们每天都拉些回去罢,慕容冲,你是个贵人,你若在一意走这条路,也许在达到顶峰之际,不幸就来了,凤奴实在不宜跟着你!”

    慕容冲冷笑:“我今天才知道苻坚的这个王位来得如此卑劣,杀兄驱叔,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他最擅于从别人那里夺去宝贵的东西,我便看看,如果别人从他手上夺去他的东西,他会怎么样?凤奴……”

    “凤奴,走,陪我去收玉米,还是玉米贴心,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抢夺!”苻方站起来,拉着凤奴的手要走。

    凤奴慌忙向慕容冲行了个礼,说:“爷先领着人去拉粮食罢。”

    的确,十屯的粮食真是多,足足拉了四天四夜,主营这边也惊动了,高盖领着主营的兵士收粮,兵士们看短短几日之内慕容冲就解决了十屯的粮食,这十屯粮食足够十万兵士吃一两年,这是一个好消息,兵营里将慕容冲传说得像神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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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暴虐

    慕容泓原来叫慕容冲解决十屯粮食,他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样他可以乘机将慕容冲这个麻烦解决了,没想到反倒成就了慕容冲,人心背向是很可怕的,众兵士讨论慕容冲,说起他的前两次在坂浦、河东的胜利,都啧啧称赞他的聪慧,慕容泓感觉到一种潜在的危机,他急于用一种方式来解决这种危机。

    这一天,慕容泓召集几位副将商议,说:“如今咱粮食也有了,万事具备了,是时候向长安进发!我已拟告秦天王书,命人送去给苻坚,叫他放了我们大燕皇帝,他若应了,咱们便以迎接大燕皇帝为借口进长安,他若不应,我们也以迎接皇帝为借口,如此师出有名,将士们定会奋勇杀敌,一往无前!”

    高盖失声叫道:“泓将军,难道你所说的这一封信,真的已经命人送出去了?”

    慕容泓点头称是。

    高盖突然伏地大哭起来:“天呐天呐——我燕皇命危矣!”

    众将大吃一惊,忙问道:“高大人何以痛哭?燕皇怎么命危矣?”

    高盖边哭边说:“苻坚一直自认为仁厚宽宏待燕国遗民,之所以给燕遗民封侯拜官,是因为燕民投附于他,如今泓将军这一封信相当于告诉苻坚,我们燕民要反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苻坚虽有淝水之败伤了根本,但是实力仍不能小觑,不是咱们区区五万人马便能拿下的,若是苻坚拿到此信,当然他拿泓将军无可奈何,然燕帝还在长安,这不要将燕帝置于火里烤么?”

    慕容泓一听,双颊失去了颜色,思量一会方说:“也许苻坚不敢杀燕帝,他不是要做仁厚之君么?我马上再写一封信给三哥,叫他把一切罪责怪到我的头上便好了,与他无干。天王不会怪罪到他的头上来!”

    慕容泓的话说完,帐篷里没有声音,众将默默地看着他,慕容冲不在帐篷里。十屯大米仍在督运之中。

    高盖起身向慕容泓一揖便走出帐篷,其它各将亦沉默退出,这些将军大都是慕容暐所任命,受恩于慕容暐,慕容泓如此做法。众人无法接受!

    再说慕容冲将最后两屯粮运到军营里,车驾后面有粮,还有凤奴,一路上慕容冲一句话也没有跟凤奴说,凤奴虽然看不见慕容冲的脸色,但是从慕容冲僵直的身子,紧握缰绳的手便知道他尤在生气之中。

    当然,与方老爷子离别时费了一些周折,方老爷子抱着凤奴失声痛哭,一再强调:“若是慕容冲对你不好。你便到落霞谷来,山上的秘道你是知道的,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地,我都留给你,你不要跟着他打打杀杀的,我看他也是个没良心的!”

    凤奴也哭了,抽抽咽咽地说:“老爷子……你放心,以后得了空……凤奴一定要找你的!”好似生死离别的样子。

    慕容冲在旁边冷眼看着,看他们没完没了,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抱起凤奴就扔到车里,驾着车就走。

    回到木棚子,高盖带着几个副将军在等着他,高盖将慕容泓写信给苻坚之事告知慕容冲。慕容冲大惊:“糟了,若果真写了些信,那三哥危矣!”

    高盖忙道:“我等过来就是与你商量,泓将军冲动暴虐,并不适合当大将军,冲将军有宏才伟略且精于谋划。众将欲推举你为大将军当咱们的统领!”

    慕容冲忙推辞说:“慕容冲是来投奔六哥,你们如此作为,等同于六哥写给苻坚的那封信,等于陷害我,我万万不能答应!”

    “可是将几万将士的性命交与慕容泓这样的人,冲将军能安心么?燕帝也不能安心呀!”高盖又道,“我们拥戴你当大将军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我们信得过的人!欲请你带领大家做一番大事,复兴大燕,将皇帝接回来,而不是如慕容泓那般,自己想做皇帝!”

    “六哥想当皇帝?”慕容冲一愣。

    “是呀,那封信一到了苻坚那里,咱们的皇帝哪里还能离开长安?皇帝一死,那燕帝就是……慕容泓这一招真是毒呀!”

    慕容冲道:“也未尽如你所想……唉……你们先回去,容我好好想一想!”

    “不用想了,冲将军顾念兄弟情下不了手,那就由我们出面,待有了机会,就杀了慕容泓,拥立您当大将军!”高盖一拱手便走出了木棚子,慕容冲手一伸说:“不可……不……”但高盖已经走了。

    慕容冲没有追出去,也便不再说话,他坐在木凳上,伸手想喝茶,但杯子是空的,他抬头看凤奴,凤奴手上拿着茶盏,呆呆出神,慕容冲低声说:“拿酒来!”

    凤奴抬头说:“难道方老爷子说中了,你也要杀兄得位么?”

    慕容冲将手上的空盏一抛,“叭——”地一声响,只看他的脸狰狞极了,他一把将凤奴抓在手上,将她的脸拉近自己,两个人近得闻得到呼吸的气味,慕容冲的呼吸灼烈暴虐,眼睛里全是火焰,“哈!杀兄得位又怎么样?”

    “那你跟那个苻坚有什么区别?你不怕不得善终么?”凤奴努力昂着头看慕容冲。

    “哈哈哈,不得善终?我的命留到现在早就是多余了,我只等着那一刻,拿下苻坚的头颅,把它踩在脚下!”

    “为此你要连自己的兄弟的命也要搭上去吗?”

    “搭上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个一个奴才!”慕容冲的话未说完,便在凤奴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毫不容情,竟咬出血来!

    凤奴想忍住不发出声音,但是那咬实在是太用力了,凤奴痛不可抑,从咙间闷哼了一声,慕容冲听到这声压抑的闷哼,心内的气更不可制了,他恨凤奴没有通知他就跟着队伍去落霞谷,恨凤奴居然没有经过他同意便拿自身换粮,最可恨的是她宁愿陪着那死老头子也不肯跟他回来。

    他让她的日子太好过了,好长时间未惩罚她了,她大概早就忘记他是她的主子,她是他的奴婢,如今还将他等同于苻坚,新仇旧恨滚滚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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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饶了

    慕容冲的咬噬又加大了一分,将手移到凤奴的肩膀,那里仿佛已经好了,他用力一抓,旧痛加新伤,凤奴即刻痛出一身汗来,她大叫了一声,然而她的叫声闷在唇边,她的唇被慕容冲迅速封住,粗鲁又暴烈的吻,凤奴根本无法呼吸,一度陷入昏迷之中。

    慕容冲被腾腾而来的怒火烧昏了头脑,三下五下便把凤奴的衣衫撕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有充足光线的情况下看到凤奴的身子,不知道为何,那腾腾烧起的火突然化作百般温柔绻绻,他颤颤地伸手摸过去,手掌感觉滑腻舒畅,令他的心瞬间化成绵绵春水。

    只是这时凤奴突然睁开了眼睛,只睁开一下,慕容冲便知道她不是方才那个怒斥他的凤奴,是那个凤奴,她的眼神充满媚惑,伸长藕一样的手向他,“要我……帅葛哥……”她微喘着气息说。

    这是那个凤奴,确实是那个凤奴,曾住在他身体里的凤奴,曾经撩拨过他神经的凤奴,但不知道为何,慕容冲却突然失去了兴致,他抬起身子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帅葛哥,你的身子曾是我的身子,怎么还问这话,你是谁?你是千古第一美男子慕容冲呀!”一道媚眼抛过来。

    慕容冲侧身避开她的投射,说:“是,我是,你现在借用了别人的身子!”

    “可是你对我感兴趣,对这身子感兴趣?那就快来,baby…e on……”凤奴目光迷离,身子紧挨过来,一脸的渴求。

    慕容冲的目光在这具闪着瓷光的娇躯上停留着片刻,身子却离得更远,说:“我知道你来自现代,你懂得很多,我现在问你,你知道慕容冲的命运吗?”

    “慕容冲吗?就是你,你当过皇帝。现在不是正为当皇帝努力吗?为什么在此良辰我们要谈这个,我们应该用身子交谈,葛哥,我冷。来,过来抱着我,要我爱我……”凤奴急不耐趋身向前,伸开手臂,妖娆动人。

    慕容冲又移开身子说:“快说。慕容冲后来是什么结果?”

    凤奴叹了一口气说:“慕容冲最终的结果我不知道,我知道金庸小说的慕容复,在复兴大燕是么?历史上姓慕容的总在复兴大燕,然而并没有什么!大燕就不要复兴了,每日都是打打杀杀,要记得及时行乐,人生苦短……快来,我要……”凤奴如蛇盘行向慕容冲爬过琰,充满诱惑。

    慕容冲突然上前一把扯住凤奴的头发,低声叫道:“凤奴!凤奴!你这该死的。你给我回来!”

    凤奴的咙间逸出一丝沉闷痛楚的叫喊,慕容冲便知道,那个他恨得要死的不知道如何处置的凤奴又回来了,身子里的澎湃再也控制不住,纠缠住凤奴的身子,听她压抑的痛苦的叫唤,然后那叫唤里湮灭。

    慕容冲清醒过来,怀抱里的凤奴尤在呜咽,一身的汗一脸的泪,听不清她在呜咽什么。慕容冲听了一阵,眼神变幻着色彩,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伤感,这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

    “历史上的慕容氏总在复兴大燕。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慕容冲的耳朵里又响起这种话,难道受过的耻辱,被灭掉的故国就这样算了?

    慕容冲低头看凤奴,她在低泣呜咽:“爷……爷……”

    过了许久,又呜咽了一句:“饶了……我……”

    慕容冲拭去凤奴脸上的泪了,将身子弓起来。让她更舒服一些,他突然想明白了,慕容氏总在复兴大燕,这是慕容氏的命运,凤奴总求他饶了她也是她的命运,而慕容冲的命运,就是折磨!不是被人折磨,便是折磨人,尽管他喜爱她到了无法抽离的地步。

    又过了一阵,凤奴睁开眼睛,看见慕容冲阴晴不定的眼睛,她想动一下手脚,手脚酸痛仿佛不是自己的,昨晚只要慕容冲是清醒的,便无数次将自己翻倒在他身下,他的唇迹遍及她的全身,或轻或重的咬虐,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时候很渴,有时候如踩在云端,有时候又莫名其妙地摔下来……

    有时候她被他摆弄得无法忍受,便求慕容冲:“饶了凤奴!”

    他不许她说“饶了凤奴”,他要她说“要了凤奴”。

    当她无奈只好说:“要了凤奴!”他便突然像一只凶猛的兽一样咬住她的身子,在她身上没有何休止地起伏索要,他目光凶狠饥饿,凤奴想着想着,无端端地觉得委屈,大滴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慕容冲低头看了她一眼,收紧手,良久才问:“你要我饶了你?是何意思?”

    是叫他原谅她总不听话?是叫他原谅她未经他同意就留在落霞谷,还是原谅她对苻老爷子的依依不舍?叫他再也不撕她的衣衫?还是叫他不再咬她……

    凤奴的泪又滚下来,低声说:“凤奴总叫爷生气,爷……你便不要再生气了!生气伤身子!”

    慕容冲没想凤奴是如此回答他,他愣住了,做着搂抱的动作,手臂却又僵又硬。

    凤奴感受到他的变化,缩着身子说:“凤奴又错了,爷别生气,饶了凤奴!”

    “你以为你说这话,我便能饶了你!”慕容冲冷哼一声,接着他低下头,轻轻地拿鼻尖碰到凤奴的鼻尖,温柔地吻了一下凤奴的唇,凤奴身子一颤,下意识地避开慕容冲的唇,她的躲避激起慕容冲的**,就低头狠狠地吻下去,凤奴避无可避,只能屏息忍受着,一下便憋得满脸通红,慕容冲笑,松开她,看她狼狈地大口呼吸,掐着她的脸道:“凤奴,你不喜欢?”

    都是女人,差别怎么这么大?那个凤奴,对他极尽挑逗,恨不得将身扑来钻进他的血肉里,而这个凤奴,对他的亲近如临大敌,但他现在愈来愈无法控制对她的欲念,只要她一近身,他便想把她剥成一只可怜的小鸡,皮光肉滑地呈现在他的眼前,然后随他怎么搓圆捏扁,他很满意很满足,心情快活得要飞到天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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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声望

    “凤奴又哪里做错了?爷便……饶了凤奴……”

    慕容冲又凶猛地噙住她的唇,低声道:“你犯的错太多了,这辈子都饶不了你!”心里身上便长出无数的手来,在凤奴的身上作孽使法,将她又揉成一团,随着自己高涨的情潮变换形状……

    正想饶不了凤奴时,门外就有了敲门声。

    “是谁?给我滚!”慕容冲怒吼一声。

    “皇哥儿……不……是将军,高大人请你到泓将军的帐下议事!”门外的长史小心翼翼地道,他已经尽li 拖延了来叫起的时间,这两个人在一起已整整一晚上,正是长史最愿意看到的,只要他们恩恩**,小娃娃就会有了,皇哥儿也应该有一个真正 的家了。

    凤奴听见长史在外面叫,一个慌张,低头看自己全身**,上面还各种斑斑驳驳,脸上立刻 涨得通红,拿手护住胸口,趁慕容冲不注意,滚到地上,快速穿好衣衫,又取过慕容冲的衣袍服侍候他穿上去。

    慕容冲无奈,只好张着手顺从地由着凤奴摆弄,等都穿戴好了,慕容冲又变回以前那个慕容冲,有点冷淡,傲世绝高,在凤奴低头给他合上腰带时,他才突然伸手拢住凤奴,抱在胸口,久久不说话,然后松手走了,凤奴呆呆站了一会,这一晚到现在,慕容冲的这一抱叫她心房一麻,一种莫名的甜密袭过来,她的身子柔软下来。才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酸痛,缓缓坐在榻上,直到长史进来。

    长史笑吟吟地进来,看看凤奴的神情,说道:“给我们家凤奴……啊,是我们家夫人道喜了!”

    凤奴跳起来,作势要打长史,一面跺足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长史拱手说:“夫人说我胡说,奴才就是胡说!”

    凤奴突然停了手。坐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长史也坐下来问:“怎么了?凤奴……爷待你不好么?可我刚才看到爷。他的脸上身上满是欢喜,走起路来恨不能飘起来,我从来没看到爷这般欢喜过的,他是真心喜欢你。”

    凤奴想了半日。脸一红说:“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爷好似是喜欢我的。但有时又觉得不似……”

    长史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儿,等你们有了小娃娃,便一切都好了?”

    “啊?”凤奴口吃道。“会有小娃娃?如此便有小娃娃?”

    长史捂嘴笑道:“要不然呢?凤奴以为小娃娃都怎么来的?一男一女在一起便是为了有小娃娃呢!你不希望跟爷有一个小娃娃么?”

    凤奴脸又一红说:“我只愿爷不再恨我便好?”

    “你喜欢爷么?”长史问。

    凤奴呆呆看着长史,自语道:“喜欢?是喜欢么?”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想的从来都是爷饶了我?是喜欢么?怎么跟喜欢长史不一样,跟喜欢阿黑阿凶阿猛,还有她喜欢得不得了的小宠们都不一样?

    她对爷有畏惧有害怕 ,还有一种她非常陌生的疼感,还有方才心脏那一刻的酥麻,这是喜欢吗?

    慕容冲随着慕容泓的亲兵来到了大帐,里面早坐满了有官阶的大小将军,慕容泓居中而坐,高盖坐在下首最前面的位置,慕容冲被亲兵引着在差不多最后的席位上坐,他一进来,军帐中大部分的人都站起来,目光中流露出各种钦佩之情。

    慕容冲向他们略点了点头,众人大多数今日才真正 看清他的面目,不由地有些讶然,大多数人已经知道 ,他们之所以在苻睿带领的十几万兵马包围下逃生,跟这个人有很大关系,苻睿的军营和粮草是慕容冲所烧,苻睿也是慕容冲一箭射杀,如果不是慕容冲,他们今天还能不能坐在这里是一个大问题。

    然后慕容冲以十日之限征到十屯的粮食,若不是神人,谁能打动得了落霞谷那个吝啬的谷主呢?三十年来,还没有人能从他的手上拿到一粒粮食的。如此看来,这慕容冲真是神人,不但有神仙之姿,神仙之容貌,应该还有神仙之气度,他为军营带来这么大的好处,可是十几日过去了,从来不向慕容泓邀功,把粮食送来之后就静静待在东北角的木棚子里,若不是众人力举,他还不能参加今日的会议。

    华泽大捷和筹得十屯的粮食的消息传出去后,十几日内来投军的竟然多达五万人,如今华泽军营已有十多万兵马,军帐延绵十几里,尉为壮观,原来的小将军们都变成了大将军了。

    慕容冲低头坐在尾部,众人只看得见他小半张脸,便如天人一般,那气度叫众人都折服了。

    “冲弟弟,听说你叫你的小妾们到落霞谷里去征粮,这些小妾们个个美貌动人,打动了谷主,征了十屯粮,为我华泽军营立了大功,故今日准你出席会议,你回去后,传我的令,好好地犒赏你的小妾们,若果知道 女人有这般妙用,我们便不用费这么多周折了!不过,军营里不宜有女人,听说你还带了八百小妾,听说皇宫里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这架势,都赶得过皇帝了!”慕容泓看众人都看着慕容冲,在座上说话了。

    慕容冲听了一愣,众人也是一愣,都听出慕容泓的恶毒讽刺之意,慕容冲却未辩解,只是微微一笑,说:“弟弟我的确是胸无大志,只是妇人与技巧上得些乐趣,只是复燕大事,弟弟来投奔六哥,还望哥哥赏一口饭吃。”

    慕容泓听了,呵呵大笑,众人却没有笑,高盖突然高声说:“那八百女兵我见识过,丝毫不输于男兵!我听闻孙武便训练 过一支女兵,以王的两个妃子为队长,操练得不比男兵差,女兵在关键时候会是一支奇兵!”

    慕容泓本来就想拿八面女兵之事贬损慕容冲,想告诉 众人那十屯粮食的来历,告诉 众人慕容冲是**好之人,以冲淡众人对他的钦佩之情。但高盖的话叫他不高兴,高盖有勇有谋,在军中声望高,但慕容泓一直不知道 他心里想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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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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