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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朗格     凤皇在笯txt下载     凤皇在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六章 准备

    凤奴把指棍拿在手上,指着沙盘一角说:“这里是一大片树林子,我在此处采摘过果实,那里树木很茂密,短木亦甚多,殿下一定把几万兵士藏在这里面了,对么,殿下?”说毕昂头看慕容冲。◆■■◆●

    慕容冲阴鸷着脸,精致的面皮纹丝未动,只眉角略略一扬,就没有下文了。

    凤奴并不介意慕容冲的冷淡,又拿指挥捧指指北边一角说:“这里也是一片矮树林,特别适合于隐匿。”

    慕容冲若有所思,点点头说:“的确……叫什么人隐藏在这里才好?”

    “方才行军时,我看见东边有个草原,村民们养了不少牛羊,若取了牛羊来,将士们会不会忍不住杀了补补荤呢?”

    慕容冲笑:“当然,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若有这本事,补补荤可不算要求之一!”

    “当然,你若有本事……”慕容冲挑起眉角看了一眼帐门,说,“我便把他送给你!”

    他俩你来我往,说着天语,襄妍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站在边上抓着头皮干着急。●●

    慕容冲看着她着急了,便说:“襄妍,你领着她到离此处二里地的东边村子取牛羊来,愈多愈好。”

    “羊最好要黑羊黄羊,白羊便算了!”凤奴插了一句。

    “是要杀牛羊给兄弟们补补身子么?”襄妍试探性问了一句。

    “时候到了,自然就都有吃的了!”凤奴答道。

    襄妍只好退了出去,慕容冲说:“你把段随将军叫来,再去做准备。■”凤奴想跟着去,慕容冲忙说:“凤奴……你就先不走,我还有事要你做!”

    凤奴应了一声,立在旁边,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变得尴尬极了,凤奴看看案桌上的茶盏。没有一丝热气了,慕容冲伸手抓了要喝,凤奴上前把茶盏拿到手上,重新续了热水双手奉上。

    慕容冲却不接。问:“为什么不跟他走?”

    “跟谁走?”凤奴装聋作哑。

    慕容冲“哼——”了一声不再问,空气又复尴尬起来,正好段随进到帐里,感觉有些异样,这帐中的两人神情别别扭扭的。他行了礼慕容冲的吩咐。

    慕容冲振奋精神说:“段随,你派个机灵的悄悄潜到长安去,叫皇上寻了机会悄悄逃出来!一定要快,在几日内,无论如何都要逃出来,我在此地等皇上!”

    段随应了一声下去了。●

    慕容冲看看凤奴说:“黑羊、黄羊还有牛可以藏身在密林子和矮树之中,它们走动起来晃动树枝的确能够疑惑苻晖,以为咱们兵力甚多,但它们却不能打仗,所以皇上若是迟迟逃不出来。咱们装得了一时,装不了多时,还是处在危险之中!”

    凤奴一笑,眨眨眼睛说:“谁说它们不能打仗的?它们可比兵士们能打多了!”

    慕容冲看凤奴笑得明艳无比,突然心痒痒的,他看了一眼亲兵,说:“你们都出去,没有我传令不能进来!”

    趁亲兵走出去的当儿,凤奴一脚跨在帐门边,转身看着慕容冲。等他说话。●●

    慕容冲也不动声色走过来,一边问:“你说牛羊能打仗?怎么打?若你说不清楚……”他突然身子一窜,一下便到凤奴跟前,把凤奴紧紧揽在怀里。气便粗了,“你便要如何?”

    凤奴不慌张,随势靠在慕容冲的身上,娇声说:“小的是皇太弟的兵,殿下要如何便如何!”

    通常女人若是娇声娇气的,男人一定便把持不住了。慕容冲有些恨凤奴的娇言挑逗,凤奴愈是不惧他,他便愈想着要收了她,他抽出一只手,钻进凤奴的军袍里一把抓住,满手的柔软温热,着实是叫人心神**。

    慕容冲正想再进一步动作,凤奴一只手缠了上来,娇声道:“爷——你莫要心急,凤奴……”话未说完,慕容冲的眼睛一阵刺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了他的眼睛,火辣辣的,他大叫了一声,但听见凤奴“咯咯咯”地笑道,凑近前来,柔软的双唇在慕容冲的耳边悄声说:“爷,火辣辣的是不,这便是解决方法啦!”

    慕容冲着了道,燥起来,伸手要捉住凤奴,凤奴身子一摆,轻易就脱离了慕容冲的怀抱,一面说:“殿下,小的如今是一名兵士,为你出谋划策,将来还要冲锋陷阵,不是你的奴才,殿下请自重!”

    凤奴窜出军帐,对守在门口外面的姚崇说:“叫人拿水给殿下洗洗眼睛,告诉他,那是树林边的黄土颗粒,只是暂时迷了他的眼,不碍事,叫殿下命人多寻些黄土粒来,这是兵器。”说毕便奔走了。

    慕容冲在军帐里气得哇哇哇跳脚直叫唤,但眼睛又火辣辣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待姚崇叫亲兵拿手洗干净了,眼睛才舒服一些,他略感觉到舒服,便说:“来人,凤奴要谋害皇太弟,把她捉了来,不重重罚她,她不知道天高地厚,连皇太弟都敢谋害,岂有此理!”

    姚崇说:“凤奴姑娘方才说了:这是黄土粒,能暂时迷人眼,她叫殿下多收集些黄土粒来,说这是武器!”

    慕容冲一听,细心想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笑毕看看姚崇恭敬地站在哪里,上下打量他,果然一表人才,心内又生出一丝恨意来,问道:“怎么?你不走么?此时走最便宜,顺便把她也领走了,岂不开心?”

    姚崇知道瞒不了慕容冲,这时如果搪塞他,后果说不定非常严重,也许祸及凤奴,要救凤奴,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说,姚崇拿定主意了,说:“小的的确想走,也想带凤奴走,因为殿下待凤奴不好,但是凤奴不愿跟小的走,也许是因为殿下魅力使然……凤奴宁愿留下来受苦受罪也不愿做我的夫人……我愿意娶凤奴做夫人,凤奴应该做夫人,而不是奴才?”

    “真的?凤奴说宁愿留下来受苦受罪也不愿做你的夫人?这是她说的?”

    姚崇心如刀割,闭口不答。

    慕容冲向天哈哈大笑,笑过后五脏四腑都觉得酣畅淋漓,很想跳起来大喊大叫以示心中狂喜,又觉得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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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明白

    慕容冲竭力按住狂喜,对姚崇说:“你出去,这里不用你服侍!”

    姚崇退下去了,慕容冲又对亲兵道:“凤奴谋害皇太弟,一定要捉了来!你去,把她捉了来看我怎么处置她!”

    亲兵领命去了,去了半日回来说:“凤奴姑娘不在营中,听说跟着一去村子里寻牛去了!”

    慕容冲气得头发晕,在军帐里转了几转,突然间又想笑,这凤奴胆大包天了,现在居然敢跟他玩儿了,敢挑战他的权威了,岂有此理,等着瞧好了!

    慕容冲收敛心神,站在沙盘上想了一下,突然明白凤奴要寻黄土粒及牛儿的用途了。

    慕容冲放下心来,等着凤奴寻牛回来,但是她们去的时间很长很长,等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回来,慕容冲有些着急,派人去打听,原来凤奴她们借牛的过程遇到了困难。

    话说关中的百姓大都以农耕为主,牛就是他们的生计,突然来了一群美人要把村里的牛和羊都借了去,虽然给的首饰看上去价值不菲,但农人的本性使然,就算是美人来借也不行,于是都不太肯借给凤奴她们,凤奴和襄妍也不放弃,一家一家地说,后来老牛和老羊倒是征了一些,但是数量远远不够。

    慕容冲听说这么回事,跳上枣红马,领了上千弓弩手直奔村子而去。

    慕容冲一进入村子,二话不说先把村子包围了,然后用刀对着一人,问他:“村长在哪里?”

    先把村长抓了来,慕容冲令一个声音大的兵士叫道:“把家里的牛和羊都领了来,否则杀了你们村长,再杀你们!”

    凤奴与襄妍她们正在各户劝说,听到喧哗声出来看,村子里的人也都出来看,只见慕容冲蒙着面坐在大马上,地上站着村长的一家。几把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还包括两个有几岁的孩子。

    凤奴冲过去,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怒视着慕容冲。慕容冲不理他,继续令兵士说话:“我喊十声,若是牛羊还未到,就放火箭烧了你们村子,你们若乖乖把牛羊牵了来。还能得到些首饰,若反抗……你瞧瞧,我身后的一千弓弩手都是精兵,箭无虚发,谁也逃不了?”

    是牛羊重要,还是命重要?此话一说,各个房屋里就牵出牛羊来。

    慕容冲对襄妍说:“襄妍,你们把牛羊先送到营里,我再到另一个村子去征,照你们这个征法。是征不到牛羊的!”

    “殿下,你这个残暴无礼的作法,会失去民心的!”凤奴叫道。

    “哼,民心是什么?我把剑架到他的脖子上,他的心就得向着我,”慕容冲一踢马肚子,马就开始行动起来,他又回头看着凤奴道,“你也一样!”

    凤奴被他欺凌习惯了,低头不看他。慕容冲又说,“等我征好牛羊数了,你到我营里来,你敢不来。你便试试!”

    凤奴低着头,没有应也没说话,慕容冲突然心里有一股慌乱,史觉得现在无法控制凤奴,他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所思,隐约地知道她开始自己拿主意了。且不明确表现出来,不知道她是喜是悲的感觉叫他抓狂,这是在军中,他不能像在平阳府里那样对她,她已经名声在外,是个有勇有谋战,且战胜过一名将军的女兵,众多兵士见识过她的利害,所以不能对她用强发了。

    慕容冲心中怀了一股无名怒火,从心里堵到喉间,没办法发作出来。

    突然一阵喧哗声,几个兵士从一幢村宅里拖出一头牛来,但这家人的一个老汉死死拖着牛不肯松手,兵士们拿鞭子抽打都不松手,慕容冲阴鸷着脸,举箭向着那老汉。

    凤奴大叫一声:“不!”

    慕容冲将箭射出去,凤奴同时向箭口奔去,箭头擦过凤奴的发向老汉射去,正正射在老汉的脚边,箭头气势凌利极了,将地上的土弹起来,扑打在老汉的脸上,老脸呆呆地不敢动,吓得手一松,牛就被几个兵士牵走了。

    慕容冲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牛被牵了来,刚才因愤恨难受而射出了一箭,现在好像感觉舒服了一些。

    凤奴没看他,跑向那老汉,低头不知跟老汉说什么,又去解手上的什么东西递给老汉,慕容冲想起自己送给凤奴的玉石手链,是不是她拿去送人了?他气上心头,举箭又“扑——”地射过去,正好又射在老汉的鞋前,“扑——”一团粉尘直扑到老汉的脸上,老汉的手一抖,手上的东西掉到地上,他哆嗦着跪倒在地,向着慕容冲拼命叩头求饶命。

    凤奴抓起地上的东西塞到老汉的手上,老汉哪里还敢接过,两只手慌忙摆着,一脸惊恐看向慕容冲。

    凤奴站起来,怒视着慕容冲,慕容冲看她终于有些反应了,把箭举在胸前,昂着头得意洋洋的。

    凤奴突然一笑,一扬手,用力将手里的东西向后面一丢,奔了几步跳上马扬长而去。

    慕容冲脸上的得意洋洋凝固住了,一时不知所措。

    凤奴奔回主营时,村子里得的牛羊差不多就够数了,她叫人把黑羊黄羊赶进林子里,又数了数牛,有五百多头,这个数就够了。

    慕容冲到了另外一个村子,用上面的办法,牛羊征得很快,就命兵士们撤回去,他骑马走在最末尾,对一亲兵说自己先留下来视察一下。

    一千弓弩手都走得清光了,慕容冲下了马,凭印象到凤奴丢下手链的位置寻找,已近半夜了,月色明晃晃的,但要在沙砾和草丛中寻找一个手链子不是容易的事。

    慕容冲的倔病犯大了,怀了一股气要非找到不可,他一寸一寸地翻找查看,有时候一手抓过去是些尖锐的东西,他的手划破了,心里的气很多,也想不起来要疼,直到摸到一串圆润手感的东西,他拿到月光下一看,的确是一串玉石做的手链子,但不是他送给凤奴的那一串,想来凤奴拿来赠老汉的是这一串了。

    他拿起手链子,看那老汉的家里还亮着灯光,就照着灯光的方向把手链子丢了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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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坐莲

    长史看所有的弓弩手都回来了,只有慕容冲没回来,就带着亲兵们去找凤奴,凤奴还在忙碌,她叫女营里的姐妹每人取一件颜色艳丽的衣裙,众姐妹原不知道要这些衣裙要做什么,凤奴便把大意一说,众人觉得是个好主意,襄妍说:“凤奴这主意好,不费力气就可以拒敌,也叫男兵们看看咱们的利害才是!”

    姐妹们就把艳丽的衣衫拿出来后,凤奴与她们将衣裙一件件撕成条状。

    长史进来了也不明所以,低声问凤奴:“怎么?凤奴,出什么事了,殿下带的弓弩手都回来了,殿下自己还不回来?”

    凤奴埋着头叹气说:“殿下的病又犯了,就要折磨人,如今我当了女兵,他折磨不了我,就拿别人来折磨了!”

    长史急得团团转,说:“折磨什么?唉,你们又怎么了?你不是应该要跟爷好好相处的么?不要折磨,要智取!”

    凤奴撅着嘴巴道:“长史,你难道不知道咱们殿下别扭得很,他别扭了,还要别人跟着他别扭!”

    长史跺脚气道:“我看你们俩都别扭得很!没眼瞧你们!”说罢便走了。

    亲兵们都走了,姚崇没有走,他轻轻一拉凤奴的袖子,向她使了个眼色,凤奴放下手中的活,跟着姚崇出了大帐,姚崇立在月光下看凤奴,说:“凤奴,我不放心你,所以没有走,现在,我要走了!”

    “大公子……你小心些……”凤奴有些难过。

    “凤奴,你跟我一起走罢!”

    “走到哪里?”

    “随你,如果你不喜欢这奔波的日子,咱们就到山林隐居,我一辈子对你好!”

    “啊,大公子……我……”

    “不管你怎么样,我姚崇都要你如故,只要你答应跟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这是我姚崇第二次向……”

    凤奴颇有些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说:“我与爷……我与他……”

    “我看他待你并不好,他眼里只有自己。他什么时候为你设身处地地想过?他还是个滥杀无辜的刽子手!你为什么要跟着他?”姚崇恨恨地说。突然上前来,一把抱住凤奴说:“凤奴,咱们走吧?离开这些是是非非,这种打来杀去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突然听到一声冷哼传来。凤奴一抖,一把推开姚崇,大声说:“大公子,你快走!”

    姚崇一错目,看见慕容冲站在不远冷冷地看着他们,他的手上拿着弓箭,弓箭架在弓上,垂着头向着地上,但是弓已经满上了,随时都会发射出来。

    凤奴张开手挡在姚崇面前。大叫:“大公子,你快走!”

    姚崇却不肯走,他冲到凤奴面前张开手,一面说:“我喜欢凤奴,请殿下把她赐给我!”

    慕容冲冷笑着,将弓箭举起来,对准姚崇。

    凤奴急了,一把推开姚崇,反身向慕容冲扑过去,她将慕容冲包括他的弓箭都抱着。一只手勾着慕容冲的脖子,将他的箭向着天空,慕容冲的手一松,箭向着天空飞了出去。

    凤奴大声说:“大公子。你快走,我不可能跟你走,我生是爷的人,死是他的鬼,你死了这条心吧!”

    凤奴感觉自己的腰一紧,慕容冲一只手环过来。将她的腰收拢,紧紧贴着自己,他手里的弓箭滑落下地,抱得太紧了,凤奴被迫昂起头来看他,慕容冲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煜煜生光,就在眼前,要命呀,爷真是美得夺人心魂,她使半日的欲擒故纵,两下子便被破解了,看来等不了他张口立自己为太子妃了。

    未想好别的法子,慕容冲的吻就强行而至,一个旋转,便把凤奴定在树杈上,将她的头牢牢固定住,**得太久的亲吻没头没脑地就来了,凤奴开始还挣扎一下,慕容冲的手如铁臂,她哪里挣得脱,只能由着她,慕容冲得寸进尺,拿舌头撩开凤奴的唇,将她的唇卷进自己的唇里反复吮吸。

    发泄了许久,才松开软绵绵的凤奴,逼近她说:“方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哪句话?”

    “我不可能跟你走后面那句!”

    就是“生是你的人,死是爷的鬼”那句,凤奴抿了抿唇,张口说:“我要做皇太弟妃!”

    “哈——”慕容冲昂天大笑,低头看她,月色下,凤奴的脸红得异常,两眼水汪汪的极诱人,慕容冲心又急起来,咬住凤奴的唇,又不够,去咬她的脖子,手也控制不住了,钻进凤奴的身子里,对她的渴念忍受得太久了,如今她在怀里,哪里还能再放了她。

    凤奴挣扎着说:“爷……凤奴要做皇太弟妃,你若不答应我,我宁死不从!”

    慕容冲听得真切,低头看她,低声说:“凤奴,你是宁愿做我慕容冲的鬼,也不做我慕容冲的人,是么?”

    “我要做爷的人,所以,我要做皇太弟妃,爷若只想要凤奴的身子,多的是像凤奴一样的身子,爷要不要凤奴的心?若要凤奴的心,便让凤奴名正言顺地跟着你!”

    慕容冲低头看凤奴,看着她藏于浓黑眉毛下那颗淡红色的胎痣,一股怒气又冲上头来,他卡住凤奴的脖子,将她的脸别到一边去,冷笑道:“你以为你是尊贵无比的公主?你凭什么让我娶你为妃?你只是一个奴才而已,我要你的身子是看得起你!”

    说罢毫不容情地一把扯下凤奴的腰带,手一钻进去,就已经是中衣了,他的手一探进去,竟愣住了,凤奴的整个身子拱耸起来,大汗淋漓的,她的精神已便于弥散状态,

    “爷……亲……”她弱弱地吟呻了一句,身子向着慕容冲迎送过来,她仿佛等待这一时刻等待了很久很久。

    慕容冲坐在树桩上,向上用力一送,凤奴尖细地叫了一声,趴在慕容冲的耳边**道:“观音坐莲!”

    慕容冲一瞬间有眩晕之感,仿佛灵魂抽离了,“啊——”他忍不住也轻唤一声。

    “爷,我要做皇太弟妃!你应了我罢……”凤奴躬着身子,使自己尽力离开慕容冲一点,她的恳求又娇又弱,百般求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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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辱

    “好好好,要凤奴做我的妃!”慕容冲应道,身子极力相上,要与凤奴契合在一起。

    凤奴一听,微微抬起身子,向下用力一坐,两人同时唤了一声,四条手臂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完全贴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人。

    慕容冲就在凤奴的耳边问:“你如何知道观音坐莲?”他盯着凤奴的眼睛看,难道是那一个凤奴回来了,凤奴面庞绯红,想了想说:“坐莲?爷很喜欢么?”

    慕容冲看她神情又不似原来那个凤奴,突然明白了,那三分魂的凤奴,经过十几年的磨合,早已跟现在的凤奴融合在一起,不能分开了。

    他将头移过去,低声问:“坐莲……咱们再来一次……”

    不知道多久,凤奴突然咯咯咯——娇笑起来,低头看去,原来是林子里的羊儿在舔她的脚,她再四下一看,他们的四周聚合着一群羊,默默地包围着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

    凤奴大窘,从慕容冲的怀里挣脱出来,跳到地上,叉着腰,指着羊群说:“你们真是……知不知丑不丑呢?”

    羊群似乎听懂了,慢慢地散开,便听到长史在叫:“皇哥儿——皇哥儿——你,你在哪里?”

    凤奴觉得不好意思,向林子的另一边跑去,慕容冲身子极大地满意了,但凤奴跑了,他又有些怅然若失,走出林子。

    一夜无话。

    第二日,苻晖派出几员大将,在阵前一字排开,苻晖与苻琳在高处向下看,看慕容冲这一边的军帐并不多。但是两边林子里影影绰绰的,各种树叶颤动不已,不知道藏了多少兵士在里面,几员大将犹豫了,对峙了一阵,苻晖下命令说:“先试探试探,派先头部队冲锋一下。一开始便犹豫。便显得咱们是怕了慕容冲似的。”

    大将军领命,大军开始出动,走了十几丈远的地方。突然从草丛里冒出些绿绿的东西,能走会动,兵士们仔细一看,居然是几百头牛。大黄牛和大水牛都有,这些牛的身上披挂着各种绿绿的带子。有的牛角上挂几朵大红,最有意思的是牛上面还骑着穿着衣裳的美貌女子们,都很年轻,红扑扑的小脸蛋。特地描了的眉眼,画了的红唇,真是一个个如似玉、娇俏动人。迷死众生了。

    这些小女人们口里不觉哼着歌,互相说笑着。大模大样地向苻晖这一边的大部队走来。

    苻晖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两军征战吗,怎么来了一出如此闹剧?还都是美貌的姑娘,兵士们眼也直了,口舌发干了,呆立不知所措,口涎哗哗流出来而不自知。

    苻晖突然明白了,大声说:“慕容冲也就这两下子了,他只会弄些妇人唱唱歌,跳跳舞,他还能做什么?大伙不要怕,一起上,抓到了这些娘子,就随了你们的意,本将不拦着你们!”

    兵士们一听,乖乖不得了,还有这好事,有娘子使,比银子更吸引人,还有不买力的?

    于是群雄就骚动起来了,急先恐后地向前冲去。

    但那些娘子们也不害怕,居然也赶着牛唱着歌向前走,突然一枣红马儿出现,只见慕容冲着一件飘飘的白袍子,头上拢着一个白色的朝天冠,不过脸上戴了个白色面具,他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牛群的后面。

    苻晖一看,气得牙齿咬得崩崩响,自己的腿脚一直不好,都是拜慕容冲所赐,一直被同辈扯笑着。

    他大叫:“慕容冲,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在长安的时候,你钻陛下的裤裆得了宠,现在,你是钻牛裆?还是钻娘子的裆!”

    当然,隔得这么远,慕容冲是听不到的。苻晖叫亲兵传下令来:“只要能活捉到牛群后面那个白袍子的人,赏十个娘子,若是能打死他的,也能得到五个娘子!”

    如此奖赏真是诱人极了,兵士们更是疯了争着向前奔,两军距离越来越近,牛背上的姑娘们歌声没有停,继续挥舞着绿绿的带子,待兵士们越走越近,中间一人脆声说:“天女散!”

    每一个娘子的手里都提着一个布袋子,向兵士中一扬,顿时粉尘滚滚,兵士们被迷了眼睛,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不一会,突然天地都震动起来,且开始不断听到惨叫声,等震动愈近,兵士完全不知天南地北,突然被什么重物一撞,摔到地上还来不及起身,便又被蹄子重重地踩在脚下,一命呜呼,可怜好多兵士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于何手。

    其实撞倒他们的是的牛们,娘子们天女散撒下粉尘后,都跳下牛来,凤奴在后面开始学阿凶阿猛的叫声,那可怕的叫声,正是阿凶发脾气时的叫声,牛听到了还不吓得胆都破了,一力奋力向前冲,原来秦兵就排挤得很密,再加上得了苻晖的令要去抓娘子和白衣慕容冲,生怕去迟了得不到,于是更加奋勇向前挤在一起,牛冲过来,一下便撞倒十几人,再奔过来踏过去,一头牛就可以使三四十人同时遭殃了。

    这时慕容冲下令,弓弩手万箭齐发,只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苻晖的前头部队统共三万人马,差不多都倒下了。

    苻晖退得快,被亲兵们护送着很快到了高墙上,回头看三万前头部队死的死,伤的伤,而对手只是几百头牛及几百个美貌的娘子们,就这样败在慕容冲的手里,从第一次见到慕容冲就是他的手下败将,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败,且败得异常惨烈,他心情悲愤激动,哇——吐出了一口血来,苻琳忙扶住他,安慰道:“晖哥哥,不要伤了自个的身子,胜败乃兵家常事……”

    苻晖含悲说:“我我我——我要要杀了慕容冲!奇耻大辱呀!”

    看看势头正好,凤奴将手安在唇过,吹了一下,奔跑的牛们折回来回到营地里。

    兵营里的兵士们看女兵在瞬间便把三万人马拿下,对女兵的又多了十几分敬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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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占着

    不久,皇太弟下了军令,封襄妍为帼将军,女营里的有官职的都升了一级,惟独凤奴没有任何封赏,襄妍和女营各女兵对凤奴已是心服口服,对她未得到封赏不能理解,凤奴只笑笑不应,襄妍问:“咱们爷不封你,只有一个原因,是要封你做皇太弟妃吧?”

    凤奴迟疑了一下,想起慕容冲对她各种反复表现,爱她的时候如珠如宝,但是恨起来如同杀父仇敌一般,她的心内一直有的疑问未能解开,只说:“姐姐,别玩笑凤奴了,凤奴……只是爷的奴婢,哪有奴婢做妃的?”

    襄妍摇摇头说:“妹妹,就别说自己是‘奴婢’了,你哪里是殿下的奴婢?姐姐记得你小时候可不是奴婢,你那时候是个大小姐,我们见你都要跪的,可是八岁那年,你为何就变成奴婢,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姐姐觉得殿下分明又离不开你呀!况且,你以的才智,都在我们之上,这个帼将军,应该是你领的!”

    凤奴摇摇头,默默不语。

    苻晖败走,只能退到灞上,在偏僻处驻寨扎营,再不敢轻妄动,慕容冲在原地等了两三日,等十万大部队陆续到齐了,才决定要追到了灞上。

    这三日,凤奴与襄妍准备着将牛羊还给乡民,但在林间寻了半日,没找到几头牛和羊,她们到了大兵营,酒味弥漫冲天,兵士们醉得横七竖八的,堆的火还没灭,还有宰了一半的牛羊在地上血淋淋的,凤奴气得不得了,说好了借用,那就是借完了就要还的。

    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慕容冲的帐子里,慕容冲在沙盘上专心地看着,看帐门一掀,凤奴进来了,襄妍作了一揖。凤奴穿着男装,将手一拱放下了,脸上气哼哼的。

    慕容冲不作声,但脸上一下就明亮起来。他起身,手上还拿着沙盘的棒子,问:“帼将军一大清早来我帐上,为的是何事?”

    襄妍说:“臣与凤奴想把牛羊赶出来归还乡里人,可是……牛羊昨夜被赶回来的大部队都吃了……殿下知道此事么?”

    慕容冲看了一眼凤奴。看她低着头扯着身上的束腰的带子,移了目光轻描淡写地说:“吃了就吃了,又能如何?”

    襄妍说:“殿下,这原先跟乡里说是借……借了就须还……若不还便是言而无信!”

    慕容冲拿起手上的指棒敲打着自己的手掌,一棒一棒又一棒,清脆、响亮,他提高声音道:“吃了已经吃,又能如何?”

    凤奴手一拱,短促说了句:“告退!”转身欲走。

    “叭!”又是重重的一声响,像打在某个人的脸上。凤奴吃惊,回身叫道:“襄妍?”

    却见襄妍好好地站在那,原是慕容冲将棒子狠狠打在自己的手上。

    “你站住!”慕容冲眉角竖得很高,“你跟谁告退?本太弟准你告退了吗?你不过是个奴婢,你目中无人?”

    襄妍一看火药味浓烈,一触即发大事不好,忙拉拉凤奴的袖子轻声说:“凤奴,是你不对,你好好跟殿下说话,我这就去给乡里人一个交待。姐妹们还有好些手链子,还有一些以前殿下赏的首饰……你留下来,好好跟殿下说话!”

    襄妍摇了摇凤奴的手臂,扶着她用力推到慕容冲那里。又向慕容冲眨了一下眼睛,就告退跑了出去。

    襄妍推得有些用力,凤奴直撞过来,慕容冲伸手一捞,将她拉过来抱住她的腰,板着脸说:“这么快就想投怀入抱了?那日观音坐莲坐得极好。你还没坐够么?”

    凤奴一声不响要推开他,说:“放开我,我要去……牛羊都吃了,言而不信,我去送手链……”

    突然她的手一重,被慕容冲抓住手臂,并强行将袖子拉上来,雪白的腕子上空空如也。

    “我送你的翡翠玉链子呢?”慕容冲问。

    “丢了!”凤奴赌气说道。

    “丢了?”慕容冲捏着她的脸说,“丢了那一条,不是我那一条,我的那一条呢?”

    “也丢了!”凤奴仍在赌气。

    “丢了?那链子是价值连城,你敢丢了?”慕容冲在凤奴的腰上抓了一把,并不真的生气,又说:“只怕把你卖了你都还不起!你拿什么还我,拿你的肉么?”

    说罢手已经钻进凤奴的军袍里,果然很快就寻到肉了,还是特别丰泽的部分,使劲摸了一把,身上已经欢喜极了,他的手一使劲,把那片肉亮出来,圆润光滑亮眼,引得慕容冲一阵窒息,把不住自己一口咬了下去。

    凤奴手一摸,摸到方才慕容冲的指挥棒子,一棒打过去,结结实实打在慕容冲的身上,慕容冲吃痛,身上的热力不降反升,笑道:“你打我,打得好,那日你坐了我,今日你还打了我,你尽管打,便看你还有多少肉来还我!”

    说罢夹着凤奴的两条腿,两只手一掀,凤奴的身子就裸了出来,白嫩妖娆,撩人极了。

    凤奴怒极,对慕容冲她一向只有忍让,以前是不敢,后来是怯,再后来有了柔情密意,就由着慕容冲为所欲为了,但她现在做不了皇太妃,又不授她任何官职,如今还拿她的身子来玩笑取乐,还是在军营里,且还将牛羊都吃了,叫她又气又恨,手上举起棒子又打,慕容冲已将自己也脱得赤条条的,硬生生又受她一棒,仍笑道:“凤奴儿,你只有这几两力气,打得我痒,我痒得很!来,再打!”

    说罢将她高高擒起,跨坐自己的胯上,低声道:“来来,凤奴,打我!”

    他的身子用力向上一挺,凤奴一声闷哼,全身即刻就大汗淋漓,手上的棒子当地落到地上。眼睛半合已昏撅过去了。

    又一阵昏天暗地,凤奴半醒过来,看见慕容冲那张兴奋的脸,缠绵地吻着她,凤奴低头看,他的身上两道黑痕,是自己下重手打下去的。

    “我要做皇太弟妃,你占着我,又不给我封赏,又不让我做你的妃,你想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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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威胁

    凤奴突然悲从中来泣道,她觉得羞愧,每次都下定决心,若是慕容冲不让她做妃,她就不让慕容冲碰她的身子,可是羞人的是,慕容冲一旦碰到她的身子,她的身子根本就不听她的话,总是早早软下来,早早地投降了,还不要脸地沉迷在其中,实在是极不争气,凤奴恨自己。

    慕容冲低笑一番,道:“很快就会如了你的愿了!”

    凤奴突然正色道:“殿下,你是不是在恨我?”

    慕容冲不答,低头仍在吻凤奴,心里总也觉得不够,将凤奴翻上来又要,凤奴将身子一扭,像条滑溜溜的鱼儿一下滑了出去,想去取自己的衣物,慕容冲先了一步,将她的衣物全取了过来,手一扬说:“你过来取。”

    凤奴光着身子,十分窘迫,又不肯过去,便躲到沙盘后面,说:“殿下,我跟你谈个条件,我不可以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你,你若没有个名份给我,以后我的身子,你就碰不着!你若是想不想给名份凤奴也可以,就让我做个将军,做襄妍的副手,做个副将,这总可以吧。”

    凤奴未等到回答,就感觉到慕容冲的迫近,她索性就不躲了,慢慢站起来,把披散的头发拨到前面,尽量挡住些春光,她看见慕容冲的眼睛一瞬间亮得逼人,她仿佛得了几分把握,扭着身子向帐门走去。

    慕容冲眼睁睁看着凤奴窈窕的身子雪亮亮的诱人极了,他的血从头顶冲到脚底,又从脚底窜回头顶。

    凤奴走到门帘处,拿门帘半裹着身子,露了一小段大腿及细长的小腿,浅笑道:“殿下,凤奴好看吗?”

    慕容冲上前一步道:“极好看!”

    凤奴低下身子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身子半露,春光又现出一点,她拿手捂着。眼睛勾勾地看着慕容冲道:“想要么?”

    “想——”慕容冲不自觉又上前了一步。

    凤奴拿门帘裹紧自己,只露出张俏脸来,说:“这是门帘,外面还来一道。但是凤奴一掀开就可以出去了,殿下,我可是什么都没穿——你不让我穿,凤奴走出去了,大家伙就什么都看见了。”

    “你——大胆。不许出去,不准出去!”慕容冲跳起脚来道。

    “凤奴可以不出去,你要么立我做妃,要么要我做副将,光着身子出去没有关系,不过别人会说皇太弟军帐里藏了个女人,对皇太弟名声不好,再者我这身子让别人看了,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我就数十个数。你到案桌上,要么写张立妃的娉书,要不写张封将的手令,千万不要忘记了盖上皇太弟的玉章,玉章在案桌右手边的抽屉里。”

    凤奴的手松了一松,又露出修长如玉的半边身子,慕容冲几乎要疯了,大声说:“凤奴!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要挟我!我慕容冲是可以要挟的么?”

    凤奴不管他,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慕容冲呆站了一下。迅速向案桌跑去,抓起笔来写,凤奴眼尾看见他写得飞快,又拿出皇太弟的玉章盖了个印章。她的数数得慢下来,声音欢愉极了。

    慕容冲写好了,将帛书送过来,凤奴拿起来看了看,满意极了,她将帛书掷到地上。一扬手将门帘丢开,赤着身子纵身跳到慕容冲的怀里,大声说;“爷,我的亲亲爷,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未待慕容冲开口,就缠上来吻住慕容冲,还将小香舌伸进慕容冲的口里,挑出好几种花色来,叫慕容冲气喘吁吁应接不暇。

    凤奴还在慕容冲耳边说:“你要观音坐莲还是老汉推车……随你,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今日包你满意,叫你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做个活神仙!”

    慕容冲翻身将凤奴压在下面,咬牙说:“敢威胁我慕容冲,今日便叫你走不动路,向我求饶!”

    凤奴在下面捂嘴笑道:“来呀——要呀——奴家好欢喜!”

    她说得气若柔丝,媚眼如飞,慕容冲将身一挺,凤奴叫了一声:“天——”

    一场慕容冲有史以来最大的战争开始,双方战成胶着状态,你来我往,生命不止,战斗不休!

    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待慕容冲醒来,虽然身子沉重,但是心胸却有飞翔之感,一摸旁边,凤奴不在,空着一个位置,昨晚也不知道战了多少回合,可是这一觉醒来,就又想念了,慕容冲把长史叫进来,长史喜滋滋进来说:“恭喜皇太弟,贺喜皇太弟!”

    慕容冲哼了一声不答。

    长史进前一步说:“皇太弟妃说这是在军中,所以她仍回女营里,等这一场仗打完了,有个安身之所,使日日过来服侍皇太弟!”

    慕容冲仍哼一声道:“她倒好,威胁我得了个妃子位,还不来服侍我,这算什么,我今日便休了她!”

    长史笑道:“莫休莫休,只怕休了皇哥儿舍不得呢!”

    慕容冲坐着惆怅了一会,突然又问:“她是几时出去的,出去的时候……怎么样?”

    长史说:“我在帐里还歇着,凤奴就进了我的帐里,把我吵醒!”

    “哼,她还敢钻进你的军帐里,她都是……胆子可不小,下回见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

    说到教训,眼角就生出春光来,眼前全是昨夜凤奴攀到他身上说的话。

    长史捂嘴笑道:“皇哥儿还为这个跟长史吃醋呢?长史是一阉人呢!”

    “阉人也不行,就是猪牛羊,是公的都不行!”慕容冲道。

    长史“卟”一下笑出来说:“那皇哥儿你就快快将长安收了,整一个宫殿来,将皇太弟妃藏在里面,公的都瞧不见,只让皇太弟瞧,可好!”

    慕容冲没说好,想了想,突然心一沉,说:“是不是皇太弟妃,还不知道呢!等将苻坚那老家伙抄了再说!”

    长史看慕容冲脸色变得如此之快,也只好闭嘴不再说话,服侍慕容冲穿上衣服,慕容冲一迈脚,“呀哟——”叫了一声,原来整条腿又麻又麻痹,走起路来打哆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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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变故

    长史忙扶着他笑:“看,玩狠了罢,凤奴也是,路都走不快,一走快就叫哎哟!”

    “她也叫哎哟?”慕容冲问。

    “是,你们昨晚都干了什么,连路都走不好?”长史捂嘴笑起来。

    慕容冲突然抱着长史,笑道:“长史,你是不知道的了,我们昨晚做的事,我才觉得活着真是美好,以前差不多都是白活了。”

    长史叫他说得眼泪花花的,竟是喜极而泣。

    门外有亲兵说:“殿下,段随求见!”

    慕容冲肃敬面容,请段随进来,段随说:“从昨晚起,十万兵士全部到了,已整合了一日,今日可以出发到灞上,苻晖和苻琳就在灞上摆开阵势!”

    慕容冲突然问:“是你叫人把借来的牛羊都杀了叫兵士们吃了。”

    段随点头说:“我问了皇太弟,你点了头的。”

    慕容冲摸不到头脑,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的?”

    段随指指长史说:“长史、高盖也在,他也亲耳听到的。”

    长史点点头,原来当时段随过来报说兵士们赶回来,走得急,又饿又累,说要杀些牛羊补一补,慕容冲当时又在想别的事情,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咱们当时说是借,这回杀了吃,就为言而无信,你没有提醒我,你有错。我也有错,这样罢,把那十屯粮留下两屯给他们,他们就算有钱,也一时买不到这么多的牛羊,有了粮食,可助他们过上一年的。”

    段随说:“不行呀,军粮很重要,给了他们,我们那十万军士怎么办!”

    “置于死地而后生,只有让兵士们知道粮食没有了,他们才会奋力拼命。长安才能打下来,只要打下长安,就什么都有了粮食,房子。美人,享用不尽!”

    段随只好领命去了。

    十万兵士向灞上奔袭而去,十万人看不到头看不到尾,慕容冲坐在马看, 向前张望了一下。又向后张望了一下,问长史:“女营都在哪里,我怎么都看不到?”

    长史说:“殿下,凤奴都穿了男装,男女营穿同样的衣服,混在一起,哪里看得清楚,奴才去问问段随。”

    长史跑去问,才知道女营放在中段,跟运送军资的部队走在一起。长史回来报告完毕,笑说:“皇哥儿若是不放心的话,奴才便把凤奴叫来,充作亲兵,她射骑没问题,别人看不出来。”

    慕容冲想了想道:“罢了,她如今不同往日,那日击退苻晖就是她的功劳……且……要她做亲兵,她哪里会愿意!”

    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灞上。与苻晖与苻琳一南一北对峙着。

    队伍开拔的时候,段随到后营粮营放了一把火,他假意领兵去救火,火势很大。火光冲天,烧了好长一段时间,段随跟兵士们说是苻晖派人来烧大部分的粮草,若是不努力攻打,大概就没有军粮了,还告诉兵士们说离灞上不远有个阿房城。是长安的天王的行宫,里面粮食一应俱全,只要攻下灞上,阿房城唾手可得,吃喝都不用发愁了。

    兵士们前一日还吃了牛羊肉饱餐一顿,结果才一日的功夫,因醉酒不设防后营的粮草被敌军烧了,粮草不够了,鸟为食亡,人为粮亡,一时众兵激愤,众志城城,发誓非拿下灞上不可。

    其实粮草并没有被烧,只是拿了几屯粮赔给借牛羊的乡里人,剩下的几顿粮藏起来,之所以谎说烧了,是为激起兵士们的士气,置于死地而后生。

    两军对垒,苻晖派人骂道:“慕容冲你这个贼,我父王待你们恩重如山,你们却狼子野心,慕容暐这逆贼居然还想谋害我父王,可惜事有败露,慕容族全族被诛,你快快降来,免了你跟慕容暐同样的下场!”

    慕容冲听得真切,急怒攻心,高盖说:“皇太弟稍安勿燥,别着了他的道,咱们还没有得到确定的消息,长安那边怎么样,我们的人还没回来,说不定安是苻晖为了扰乱你的心神,皇上说不定早已离开长安赶到咱们这里!”

    慕容冲心急如焚,无心应战,在帐内等消息,过了一天,从长安回来的人回来了,一进到大帐,就跪在慕容冲的面前大哭,说慕容暐及在长安的四十万鲜卑人全数叫苻坚杀了,无一幸免,长安街血流成河呀,无数地冤魂在长安上空飘荡。

    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何会发生这样可怕的变故呢?

    事情是这样的,慕容暐听说慕容冲以分兵之计带了十万兵往长安过来了,他知道自己被苻坚严密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随时报到苻坚那里,他已经没有可能离开长安了,慕容暐一辈子软弱窝囊,缩着脖子做人,早就生无可恋了,在最后的时光突然焕发出别样勇气来,他想赌上一把。

    自从慕容泓、慕容冲举了反旗,慕容暐被叫到宫中被苻坚喝斥了一顿,慕容暐开始越来越小心做人,每次见到苻坚,都一副孙子的模样,内疚、哭泣,或病病恹恹的。

    苻坚每回见他,他都是满脸苍白的样子,不免想起慕容冲,他的凤奴儿,别人造反他可是理解,可是慕容冲……他的凤奴儿造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特别是夜里,凤奴儿与他恩爱缠绵、疯狂迷恋,是绝计是装不出来的,就算是离开的十几年他们也有书信来往,慕容冲的书信充满着思念与眷恋。

    苻坚更是念念不忘,但凡宫里有什么新鲜好玩的玩意,都不远千里送到平阳去,慕容冲也会把平阳的特产送过来,苻坚觉得他与慕容冲早就是生死相依不能言说的关系,没想到他竟然反了,不但反了,还杀死了他的儿子苻睿,攻下了蒲坂,打下河东……取得了不少胜利。

    苻坚的心里有无数的不理解,只有将慕容暐叫过来,只有与慕容暐说话的时候,看着他类似于慕容冲的眼睛,说话的神态,他才觉得好一些。

    一日,苻坚问慕容暐:“你说,朕待你们慕容家族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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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杀无赦

    慕容暐垂泪道:“陛下待我们慕容家好得不得了,如同再生父母一般!”

    苻坚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说了句有良心的话,你说,朕待慕容冲怎么样?”

    慕容暐道:“下臣再也没有看过陛下对哪一个人比对慕容冲更好的了,就算是王猛王丞相,得到的只是陛下的敬重,但七弟得到了陛下的情义与深情,陛下待他比所有的妃子、夫人甚至夫人都好!”

    苻坚不由地流下眼泪,说:“自凤皇儿去后,朕再也没有用真心待过任何一个女子,包括臣子,凤皇儿在我心里……”他眼睛蓄泪,再也说不出话来。

    慕容暐忙跪下说:“这个逆子,辜负了陛下一片深情,我着人狠狠骂了他,宗祠这一边,下臣已经把慕容泓、冲两个逆子除了名,请陛下不再记挂着他了,就当他已经死了!”

    苻坚悄悄拭去眼泪,说:“朕纵横一世,驰骋半辈子……唉,午夜梦回,还常常梦见凤皇儿,他就在朕的身边……与我说话,一起骑射、写字淡诗……。”

    慕容暐忙道:“陛下,您别伤感了,忘记凤皇儿吧……下臣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过几日就要行大礼结婚,二儿子今年十二岁,跟凤皇儿初入宫一般年龄,奇特的是他长得跟凤皇儿几乎一模一样,性情也是一样的,下臣想请陛下十五日到新兴府唱一杯喜酒,顺便看看一看下臣的小儿子,若是陛下看了他,觉得还如意,下便把他送到宫里为陛下解忧,以尽下下臣之心,如何?”

    “你的小儿子模样、性情都肖似凤皇儿……果真?”苻坚问,腮边的胡髯翘起,已然蠢蠢欲动。

    “果不果真的,陛下一看便知。难得的是这孩子对陛下还有思慕之情,时常嚷着要学箭,要射得跟陛下一般好!”慕容暐道。

    “他嚷着要学箭?凤皇儿第一次求我,也是为了学射箭。看来,这孩子还真是类似凤皇儿……那便见一见罢!”苻坚心痒痒的,应了慕容暐的邀请。

    慕容暐大喜道:“再过五日,便是我府里的 大喜之日,待时日。下臣请府里的人送个大喜的贴子给陛下,请陛下一定到。”

    苻坚点点头,突然问:“你说,凤皇儿为何要反朕,朕待他这么好!他如何生出反骨的?”

    慕容暐迟疑了一下,说:“下臣知道一些原因,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罢,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苻坚颓然叹道,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灰意冷。

    “在燕国时。七弟是最得父王母后喜欢,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还犹豫着是不是要把太子之位传给七弟,但是父王病倒了,七弟还小,实不宜当一国之君,于是便将位传于我,七弟从小心很大,委实是个好强的人,陛下也知道,大秦兵临城下。下臣本想早早开城投降,但七弟硬是不同意,只说连打都不打便开城门投降了,没有半分骨气。七弟便是被这骨气害了,他在陛下身边,看陛下治理国家,把大秦治整得蒸蒸日上,国富民强,他在旁边受陛下熏陶。对陛下是又敬重又佩服,也学习了一二层陛下的本事,于是心便大了,想着哪日反了,看看能不能与陛下比肩,他是想有陛下一样的本事才造的反,他造反是造给陛下看了,看看陛下教的本事有没有用?”

    “呵呵呵——”苻坚笑了,“凤皇造反是造给朕看的——用朕教的本事来反朕——有意思,真有意思!新兴侯呀,虽然你的话是说着哄朕开心的,但朕听了,还是觉得高兴!”

    “好罢,朕就在这里,看凤皇儿怎么用朕教的本事来造朕的反!朕等着他来,好好跟他交交手,看他从朕这里学习了多少东西!”

    慕容暐说:“他能有什么本事,只怕还没到长安,便叫苻晖大将军给灭了!”

    “不——苻晖不能给他灭了,把他活捉了来,朕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反朕,若是他真的是造反是为了给朕看,朕便饶了他,还封他做侯,既往不咎!”

    慕容暐出了长安宫,回到新兴侯府,开始着手进行准备,他派人到各个故燕鲜卑家去传消息,五日后动手,以杀了苻坚为号,全长安城四十万户人一齐动手。

    长安城的守备军大都被苻晖拿走了,余下的五万守备军都是些老弱病残,没有什么战斗力,鲜卑人在长安有四十万,青壮年就有十几万,只有一动手指,长安就会控制住了,到时候跟慕容冲里应外合,长安轻易就到手了,慕容暐的想法的确是非常缜密可行的。

    那一夜,就是凤奴拿牛马之兵战胜苻晖的那一夜,也就是慕容暐娶儿媳妇的那一夜,慕容冲借女兵及牛羊之力轻易地取得了胜利,但是慕容暐却输了,且全盘皆输,特别惨淡。

    那一夜新兴府喜气洋洋,红光满天,天王苻坚亲自来了,一进到府里,四面八方的箭就飞来,苻坚及几个随从都死了,待慕容暐查尸首,原来被箭射成刺猬的并不是苻坚,而是一个替代者。

    原来慕容暐这几日的行踪早就被监视下来了,他的计划泄漏了,到府里庆祝的,都是慕容家族的主要人物,假苻坚一死,说明慕容暐真的有反心,新兴侯府被重兵包围了,苻坚下命:杀,一个贼逆都不能留。

    长安城血光满天,血流成河,所有与鲜卑人有关系的家族,包括有通婚关系的,一律杀无赦!

    只有几个人从长安城奔了出来,就是文章开头的慕容冲的堂弟弟慕容盛,慕容柔,他们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慕容冲完全呆住了,直着眼,只一夜之间,所有的慕容族都被杀光,四十万人呀,包括他最亲近的三哥慕容暐。

    慕容盛末了还说:“传皇上口谕:若朕不幸于难,着皇太弟慕容冲即刻为帝,复兴大燕!”

    慕容冲这才失声大哭起来,父皇母后已死,慕容暐是他最亲的亲人了,如今一股脑被杀光了,他心内的痛比得知要传位于他的感觉更甚几百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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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血祭

    段随、韩延、高盖他们全都跪下,高盖道:“请皇太弟遵先皇旨即刻登基继位,咱们领兵杀到长安城为先皇报仇!”

    慕容冲哭得不可抑止,这时襄妍与凤奴正好赶到,慕容冲一看到凤奴,站起来手指着凤奴,大喝一声:“杀了……她……血祭皇上……为皇上报仇!”说毕一口血喷出来,竟然昏死过去。

    众人哭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慕容冲具体指的谁,以为他指的是一个方向,长安的方向,杀了他就是杀了苻坚之意,众人看慕容冲喷了一口血,慌忙去救他,大帐乱成一团。

    只有凤奴清清楚楚地看到慕容冲手指的方向,及他射向她的目光,那目光如冰如火,充满仇恨与厌恶,将她碾压成尘土。

    杀了她——就是杀了凤奴!

    凤奴无数次被慕容冲打骂欺凌,其间也有过这样的仇恨与厌恶,但从来没有这一次的深刻,她瞬间如同跌进的冰窖里,虽然她不知道为何慕容冲对她是这样的态度,但她深刻地感觉到,她与慕容冲之间隔开了一个巨大的鸿沟,是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鸿沟,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能恢复任何一种亲密的关系。

    凤奴手足冰冷,连脚都不会迈,呆呆地看着忙着救护慕容冲的人们,她的手无意间触到昨夜那张皇太弟立她为妃的凭据,也许从刚才那一刻起,这张凭据就成了废纸一张。

    突然,长史碰碰她的手说:“那立妃的凭据呢,快拿出来!”

    凤奴完全不会思索了,机械地将凭据拿出来递给长史,懵懵懂懂地看着他,长史低声说:“凤奴,你还愿意做殿一点点的女人么?”

    凤奴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不是吗?她常常挂念他,跟他在一起。灵魂会飞到天上去,美妙无比。

    长史低声说:“咱们就坐实这件事,以后殿下就不能抵赖了!”

    凤奴瞪圆眼睛看他,怎么坐实这件事?

    长史突然大声说:“大家静一静。皇太弟妃有话要说。”

    就像一个炸雷丢了进来,各色人都静下来,齐齐看着长史,长史将手上凭据拿在手上说:“皇太弟令,封凤奴为皇太弟妃。高大将军,请你看看这张皇太弟令谕!”

    高盖接过皇太弟手谕一看,果然是慕容冲的字,每个字的起点都特别重,字写得龙飞凤舞,看来是在极快活的时候写的,后面盖了皇太弟的王印,的确没有错。高盖将手谕拿给众将看,向凤奴拱手说:“皇太弟妃!”

    众将也拱手说:“皇太弟妃!”

    凤奴只得说:“皇太弟听到皇上遭难的消息,悲痛过度。大帐地方狭小,人多了反倒不利皇太弟静养,只留下高盖及段随、韩延三人,其余退下罢!”

    各人一想也对,大家见识过凤奴的利害,对于凤奴当皇太弟妃还是挺拥护的,且现在皇太弟悲痛过度晕过去了,是要有一个人来主持事宜,就一一退出去了。

    只剩下高盖和段随、韩延之后,凤奴说:“殿一点点现在悲痛过度。我想他现在一心想报仇,拥立登基之事还是暂时缓一缓吧,咱们也还没有自己的根据地,等拿下一个像样的根据地。咱们再拥立皇太弟当皇上,怎么样?”

    高盖一想不错,每一个政权的建立,一 定要自己的根据地,才能名正言顺,没有皇城的皇帝。只是个空皇帝,没有什么用。

    凤奴又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灞上拿下,皇上遇害之事正好可以大做文章,再加上我军营粮草告急,请三位将军在将士跟前提及此事,定能激起将士同仇敌忾之心!”

    高盖道:“皇太弟妃所言极是,咱们就先去调整军队,皇太弟就请太弟妃照看照看!”

    凤奴应下,大家都退下了,长史也想退下,凤奴拉着他不让走,说:“长史,他恨我呢!你别走!我心里慌得很!”

    长史叹道:“皇哥儿是恨你,可他更离不开你!他如果没了你,定是后悔极了,也活不下去,活着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他为什么恨我?长史,你可以告诉我吗?”

    长史叹道:“燕皇是皇哥儿的三哥,是苻坚杀死的,皇哥儿恨苻坚!”

    凤奴沉默了一会说:“我跟苻坚是有什么关系吗?”

    长史张张口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过了一会又说:“就算有点关系,但你是皇哥儿养大的,你从没受过那个人的恩,所以你只能算皇哥儿的人!而不是他的人!”

    “听长史的意思,苻坚是我的……”

    “什么都不是!你是我们养大的,我再说一遍!你是爷的人,你也是爷养大的,你必须记得这个,别的你都忘记了吧!”

    “爷方才看我的眼神,真叫我害怕!他恨不得杀死我,杀一万次都不解恨!”凤奴心内仍有余悸!

    “很快就会过去的,死的已然死了,不会拿活着的人怎么样……”

    正说着,慕容冲一阵**,慢慢醒过来,凤奴一看,也忘记害怕,扑过去惊喜说:“殿下,你醒了!”

    慕容冲一把推开她,滚下榻去拿起一把剑指着凤奴说:“我要杀了你,为三哥报仇!”

    长史闪身到凤奴面前,大声说:“你杀吧,杀了凤奴,你就是孤家寡人了,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连知冷暖的妻子都没有了!”

    “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她!”说罢推开长史,把剑一挺。

    凤奴并不惧,非但不让,反倒迎上去,眼看剑刃就要穿过喉咙,慕容冲的手一抖,剑锋偏了,斜斜滑过凤奴细长的脖子,一道血痕绽开,血涌了出来,长史心痛极了,但他的脚动了一下,又生生立住。看慕容冲怎么样。

    慕容冲的手一松,剑“当——”地掉到了地上。他大声吼道:“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长史才松了一口气,推了一下凤奴说:“快,出去!”

    凤奴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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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痛苦

    慕容冲呆呆立着,听到外面有兵马调动的声音,问:“外头发生什么事情!”

    长史道:“高盖将军他们准备攻灞上!”

    慕容冲吼道:“长史,给我拿一套素服来!”

    门帘一掀,高盖进来了,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素服,手上还拿了一套,说:“皇太弟妃说皇太弟醒了,一定需要素服,我送过来了,长史,皇太弟妃怎么伤了脖子,血流满地!”

    长史忙说:“皇太弟一醒过来,要拿剑出征,王妃劝他,失手伤了。”

    “什么皇太弟……”

    “皇太弟妃是皇太弟亲自立的手谕,众臣都看到了!”长史接口说,一边服侍慕容冲穿上素服。

    穿了素服的慕容冲走了出去,白麻衣衬着他苍白的脸,及红肿的眼睛,他显得孤独又寂寞,更添了一丝高贵

    高盖一请慕容冲站在高台上,呜呜痛哭起来,慕容冲说:“将士们,苻坚无道,将燕皇杀了,连同长安城四十万鲜卑人,咱们的父兄亲人,统统杀了,苻坚这逆贼,我誓与他不两立!咱们要杀到灞上去,杀到长安,为咱们皇上报仇,为咱们死去的亲人父兄报仇!”

    高盖哀痛,慕容冲慷慨激昂,十万将士顿时热血沸腾,“报仇!报仇!报仇!”呼喊声惊天动地,震得山森平原轰轰作响。

    声音传到苻晖、苻琳的帐里,苻晖大吃一惊问:“难道慕容冲的大军已经开进来了吗?”

    大秦的兵士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气势马上怯了,再加上前几日三万人万惨败尤在眼前,私下相互问询:“这慕容冲到底有多少兵士,听声音好像有几十万,咱们才几万人马,不是鸡蛋碰石头吗?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不少兵士已经没有了斗志,相互使着眼,有的说出来了:“这仗没法打。等着送死,咱们还是逃?”

    有的还在思想挣扎着要不要逃走,突然有人大叫:“粮草被劫了,快逃呀!”

    原来肃整安静的队伍马上凌乱了。大家一窝蜂地向后跑,边跑边惊慌地喊:“不好啦不好啦,粮草被劫了!”

    只一瞬间,苻晖的军队兵败如山倒,苻晖坐在马上眼睁睁地看着兵士还没有开战丢盔弃甲。他竖着剑大叫:“站住,站住,谁逃走我杀谁?”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直叫得苻晖声嘶力竭,他的马还叫蜂拥而逃的兵士挤得跪倒在地,他狼狈地被亲兵拖到一边去,发束都散了,苻坚面如死灰,哀叹道:“天要收我呀。慕容冲,我与你誓不两立,不是你死是我亡!”

    只一天的功夫,慕容冲的队伍占领了灞上,队伍迅速向长安而去,待近到长安十里,一座城现在眼前,里面绿树葱茏,有几座高大的宫院掩映在其中。

    高盖道:“殿下,将士们已奔袭一日。这个阿房城还不错,咱们进去休整休整?”

    慕容冲看去,城门两边凤尾森森、翠竹葱郁,环境还不错。看看兵士们奔袭了一天一夜,脸上满是烟尘之,他心里积了很多的郁闷,恨不得冲到长安去,把苻坚的头颅取下来为三哥祭血报仇,他说:“不要停。直杀到长安去,取了苻坚的头颅来!”

    高盖忙滚下车来,跪下说:“皇太弟不宜过于急燥,将士们已疲累难受,若是再跑到长安,长安守将以逸待劳,咱们非但攻不下长安,还会损兵折将,再者,皇上已去,皇太弟不能再受到任何损伤了!您是国之根本,在这城里休整休整罢!”

    慕容冲只觉得胸中郁闷不得解,捂住胸口,身子一歪,直坠下马,高盖跪在地上,见状伸手去扶,也只扶了一半,慕容冲的另一边身子还是沉重地着了地,只听“呼”一声响,撞得不轻,长史吓得不轻,忙下了马去查看,慕容冲已经晕了过去。

    高盖当机立断,挥手叫队伍进了阿房城,阿房城是当年秦始帝所建阿房宫遗址,阿房宫何其大也,当年烧了三天三夜都没烧完,只遗这一所,成了一城,因其富丽堂皇,所以也做为皇室的行宫,夏天暑气重的时候到这里来避暑。

    高盖待兵士们都扎好兵营,叫来三品以上的官员商议慕容冲登基之事,众将哪里有不愿意的,燕帝已死,此慕容冲是钦定皇太弟,登基是迟早的事,现在拥立,众人都官升一级,自然马上着手登基的事。

    长史看着慕容冲发愁,慕容暐之死对他打击太大了,相当于在这个世上,慕容冲这一支的直系亲人统统都死了,三服之内,除了逃出来的慕容盛、慕容柔,他没有多少个亲人了,一夜之间,四十万人死亡,叫他怎么忍受痛苦?

    长史想要把凤奴叫来,又担心慕容冲把所有的仇恨都加诸在凤奴身上,但他此时,难道不是更需要凤奴的抚吗?

    长史正在发愁,慕容冲翻了一个身,皱着眉头叫了一声:“三哥三哥”

    下一刻又低唤:“凤奴凤奴”

    字字都是痛不可当,接着慕容冲的眼眶里,泪水涟涟而至。

    长史受不住了,抹了一把眼泪,对慕容冲的亲兵说:“去,把皇太弟妃叫来!”

    亲兵领命而去,突然大帐被掀开,高盖领着众大臣进来,众大臣们跪在地上,高盖说:“请皇太弟即刻即位,苻坚这贼子杀我先帝,与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请皇太弟即位,御驾亲征讨伐乱贼。”

    长史正想说皇太弟昏迷未醒,高盖手一挥,大帐掀开,几名宦人进来,手上捧着银龙盘,上面有皇帝的新冠冕与缓带,还有新制的玉玺。

    几个宦人上前要给慕容冲穿衣,长史伸手拦住说:“且慢,且待皇太弟醒来再说,皇太弟身子虚弱,恐怕……”

    高盖说:“下臣们是恐怕皇太弟悲伤无法自拔,现请皇太弟登基,他身负家国社稷的重任,才不会沉溺于悲伤,快,给皇太弟更衣授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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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寡人

    长史看拦不住,也知登基是迟早的事,他走上前,亲自给慕容冲穿上衣冠,慕容冲脸上的泪渍还未干,又低唤了一声“凤奴——”,长史马上醒悟说:“既是皇上登基,皇后也一起加冕了罢!”

    高盖高说:“请皇后!”

    正好凤奴跟着亲兵匆匆赶过来,一进门,一件华丽的凤袍就披在了身上,又有奴仆给她戴上凤冠,糊里糊涂地就当了皇后。

    高盖命长史扶着慕容冲,上了高台祭天,奉天诏叫凤奴念,一柱香的功夫,登基结束,诏告天下,新皇尘埃落定,众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众人都退下,长史也告退,凤奴拉拉他的袖子,神情惶急,长史说:“好好服侍陛下,娘娘!”

    凤奴说:“你别叫我娘娘,爷……陛下未必喜欢。”

    长史说:“你近前去听听,他在叫谁,昏迷的人最诚实,他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

    凤奴把身上沉重的凤袍除去,走到榻边,还未走近,慕容冲便寻了味道贴过来,将头脸附在凤奴的胸前,低叫一声:“凤奴!”

    凤奴以为他醒了,低头去看,还是昏睡着的,但慕容冲的眼角有泪,凤奴去擦,擦完了又有,便拿唇去吻,刚一吻到,她的唇便被慕容冲吻住了。

    慕容冲急切地索求,吻够了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第二日凤奴先醒,睁大眼睛看慕容冲,看他俊朗得不像话的脸庞,有些沉醉进去了。

    慕容冲一睁开眼睛,凤奴就把吻送上去。手臂也缠过去,身子贴合过去,一点缝隙也不留。

    两人一声不哼,用尽全身力气吻在一起,口舌绞缠,恨不得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手和脚都急不可耐。一瞬间把对方剥得干干净净。纵身入内,好似相思了万年才见了一面,要将对方所有精魂索取进自己的身体里。非但如此,两人还开始咬噬,见肉便咬,也不觉得痛。比较着谁咬得狠一些。

    只一会,两个人的口齿间就全是血迹。手上脚上身上也全是血痕,还是不够,慕容冲将凤奴卡在腰上,将自己迫进身体里。两个人疯子一般,直至力歇,动弹不得。

    又过了许久了。身上的血也不流了,慕容冲起身来。抓起凤奴的手,在虎口上狠狠一咬,一层血飞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突然平复了,光着身子走下榻去,在箱子里翻了一下,将一只龙纹手镯和一把匕首放在凤奴面前说:“这两件东西,你只能要一件。”

    “你要手镯,就马上走,到长安去,你亮出这手镯,自然会有人识得你,你要匕首,就留下来,不过是死,我以皇后的身份葬了你,从此以后,你永远就是我的人!”

    凤奴昂头看慕容冲,他的口角渗出血,这血是她的,他咬她的手腕留下的,他再看看她的胸脯,几道深深的牙印,也在渗着血,慕容冲满身的血,满身的牙印,都是她咬的,她咬得很用力,都到了血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融合有生离死别的感觉,果然,不是感觉,是真的要生离死别了,是要选择生离,还是死别呢?

    凤奴突然觉得心脏处麻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她站起来,飞快地穿上衣袍,把满身的伤痕都包了进了,一声不哼,拿起龙纹手镯向帐门外走去,走到帐门口终于受不住回头看,看慕容冲直直站着,满面的泪痕将他面上的血迹冲洗掉。

    凤奴飞快地跑了几步,纵身投进慕容冲的怀里,大声说:“爷呀爷,你不要叫走,我不做皇后,我只做奴婢,我什么人也不是,你就当养一条狗将我养在身边,我不离开你!”

    慕容冲将凤奴狠狠一抱,又推倒在地,从案上拿出匕首横在凤奴脖子上,凤奴的脖子上马上现出一道血痕。

    凤奴手一推,把慕容冲推开,跑向帐门,眼泪倾盆而出,她与慕容冲的缘份,就到此为止了吗?

    凤奴跑出宫,长史因不放心,一天晚上守在门口,看凤奴像血人一样跑出来,忙拦住她问:“娘娘……凤奴,你怎么了?”

    凤奴大哭,将手上的龙纹手镯举到长史面前说:“陛下给我这个,他要我到长安去,他不要我了,我……”她说不下去,哭着跑走了,长史忙对一个亲兵说:“派几个人跟着皇后,若是跟丢了,你们别想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叫皇后去长安。”

    说罢匆匆进了宫殿,慕容冲只披着件大袍,看样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有血痕从里面流出来,慕容冲一看见长史,向前跌去,长史连忙抱住,慕容冲说:“她走了,她终于走了!”

    长史道:“皇哥儿明明舍不得她,为何要叫她走?”

    “我恨……她不能……”慕容冲断断续续地说,全身力竭,倚在长史的身上动弹不得。

    长史抱着慕容冲,不由地流出眼泪,可怜的皇哥儿,抽刀斩情丝,从今以后,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活着,只为了报仇,再无生趣。

    长史叫来太医,想叫太医给慕容冲处理一身的血,慕容冲余下剩下的一口气,眼泪汪汪地对长史说:“不要……就留着这些伤,是她留给我的最后……”泪水如决堤的水直冲而下。

    长史不敢说话,只扶着他到榻上,然后守在门口,两天两夜后,慕容冲走出宫门,他看上去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更瘦了此,走起路来像是在飘,浓黑的眼突了出来,一种绝艳的美,叫人不敢直视。

    慕容冲淡淡地说:“叫高盖他们来。”

    高盖一进门,一群大臣既跪下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冲冷笑道:“高盖,你好大的胆子,为何没等我醒了再登基,你今日敢趁我昏迷了迫我登基,那明日是不是也可以趁我睡着了迫我禅让呢?”

    高盖等人本来欢欢喜喜地过来,没想到慕容冲竟这样责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分辨,忙跪下叩首道:“臣有罪!”

    “来人,将高盖拉下去杀了!”慕容冲喝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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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包扎

    高盖吓得脚一软,趴倒在地,其他大臣心道:虽然是高盖起的头,但自己也是有份一起拥立的,高盖不能死,他若死了,咱们这些拥立的人都有罪过,所有大臣都跪下了,连声说:“皇上,皇上饶命呀,高大人也是为了燕国,燕国不能一日无主,只有皇上登基了,才能名正言顺呀,高大人没有私心,请皇上饶了高大人吧?”

    慕容冲在台阶上走了两步说:“好,看在大家都为你求饶的份上,今日就饶你不死,明日咱们就进攻长安,人头寄在你高盖的脖子上,若是不能成功,那你就成仁吧!”

    高盖跪下叩首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定当拼死拿下长安城,为先帝报仇!”

    慕容冲道:“你们来,是有什么计划要告诉朕的?”这是慕容冲第一次自称为“朕”,没有任何迟疑,非常自然顺畅。

    高盖低头一想,原来趁慕容冲昏迷之际拥戴他为帝,差点失了性命,现在有什么计划也不能说了,若说了,只怕也是杀头的罪,哪一个帝皇会愿意下臣越俎代庖?他忙说:“进攻长安之事,下臣来,正是想叫陛下拿个主意!”

    慕容冲踱着步子道:“我燕军在离开灞上之时,大批粮草被烧,粮草紧张,眼下正是初秋,骊山一带麦熟了,骊山的麦粮一向供应给长安百姓,若我军赶去,将他们的麦提早给割了,断了他们的粮路,麦粮给我们拿了,长安百姓定人心惶惶不安,长安即可不攻自破,唾手可得!”

    高盖大喜,赞道:“陛下英明,真是个好法子,下臣这就去准备,先派一队精锐轻骑前往骊山。陛一点点带大军往长安方向,造成攻打长安的假像,精锐部队由下臣带领,一举拿下骊山。抢夺麦地!”

    慕容冲道:“你去准备吧,今晚便出发,神不知鬼不觉的,朕明日大张旗鼓往长安去,举燕国皇旗!”

    高盖应下退了出去。

    慕容冲才慢慢坐下。长史这两天都被禁止进入宫殿里,这时才进去,说:“皇哥……皇上……您既已为皇上,奴才就为皇上选些仆从和侍女服侍,皇上有皇上的体制和威仪,才有皇帝的样子!”

    慕容冲很是疲惫,点点头不说话。

    几个宦人与侍女鱼贯而入,长史看慕容冲坐下,就跪下给他脱下靴子,两名侍女上前想替慕容冲换衣。慕容冲手一止,看着长史,长史只好替他换,一边说:“奴才今年四十多了,身子骨愈不如前,陛下还是学着让别人服侍罢,恐怕奴才也没多少年服侍您啦。”

    慕容冲未说话,长史将他的大袍解下,吃了一惊,里面的中衣肩膀处还有一道很浓深的血痕。忙问:“陛下,你身上的血还未止住么?”

    慕容冲恍然未答。

    “我去请太医丞!”长史道,转身就跑。

    “回来,不必……”慕容冲冷淡地说。长史迈不开脚,心里发紧,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哀求道:“皇上若不想叫外人看,总可以叫奴才瞧一瞧罢!”

    “不必了,换好了你就出去!”慕容冲突然抬手。在肩膀处重重地按了按,他的脸一阵灰暗,冷汗流出来了,长史突然明白,魂飞魄散,原来慕容冲就不想让这些伤口好,只有那里一直痛着伤着,他的心也许才不会这么痛。

    “皇哥儿……你……你这是何苦呢?”长史心如刀绞,要用身上的痛来忘记心里的痛,实在是太苦了。

    “皇哥儿若是想凤奴,长史可以想办法,把凤奴叫回来!”

    “别再我面前提她!”慕容冲面目狰狞地喊道,一掌拍在肩膀处,鲜血又渗出来,痛得他一头的汗。

    长史突然哭道:“皇哥儿,您再这样,奴才便再不能服侍你了,奴才心痛难忍,你对自己这般无情,奴才受不了!”

    “呵呵呵……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么?”慕容冲忍着痛说。

    长史跪下说:“若是皇上你不治肩膀上的伤,奴才从此再不近身服侍皇上,若是皇上要奴才死,奴才眉头都不皱一下。”

    慕容冲想了想,叹道:“好罢,你就帮我包扎一下!”

    长史取来包扎的工具,将慕容冲的中衣掀开,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慕容冲的肩膀只是一个牙痕入肉咬出血来,但现在牙痕变成一道口子,边上的血变黑,又有新的血涌出来。

    长史不再言语,把伤口包扎好,说:“明日到长安,皇上就不要骑马了,坐车驾吧?”

    慕容冲很虚弱,点点头,眼睛快闭上了,又睁开了,说:“明日,我就与凤奴为敌了!捉到她,我还是要杀了她的!”

    “杀吧,杀吧,都杀了,老奴也快死了,皇上就一个人活着吧!”长史愤愤地喊道。

    “那怎么办?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一看到她就想起那个杀人恶魔,我就恨不得杀了她!”慕容冲低喊道。

    “皇哥儿,凤奴是我们府里养大了,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都是皇哥儿的,跟她以前没有什么关系,皇哥儿,你就放下罢!”

    慕容冲闭上眼睛,无力地摆了摆手。

    再说凤奴被慕容冲赶走后,很快摆脱了那个跟来的 亲兵,她觉得没处可去了,只觉得心里痛得都麻木了,就真的向长安而去,她身上有伤,骑着匹马,一路流着血到了城门口。

    长安城门紧闭着,凤奴从背上取了一支箭,又取下一条帛巾,取血写了几个字,把慕容冲给他的手镯拿了出来拿帛巾包好,一齐向城内射过去,她看见身体里的血越流越多,看见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变白,仍直直坐着,等看到城门一开,她就支持不住了,从马上摔下来。

    等悠悠醒过来,看见眼前一个妇人,年近三十,长得极好看,不知道为何,凤奴一看到她,觉得分外亲切,好像自己的亲人一般,她眼眶里含了泪,向那人挨过去,轻唤了一声“姐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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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传话

    那妇人也含着泪光抱着她,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相互依偎了许久,等凤奴觉得心内平静下来,问她:“姐姐——以后我就唤你姐姐罢,我这是在哪里?”

    那妇人没回答她,举起手上拿的手镯问:“妹妹,这手镯是你的吗?”

    凤奴点点头,那妇人唉了一声道:“跟她这么像!难道……难道是……不知道的,定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你是在哪里长大的?又是怎么又回来了?”

    “我……”凤奴想说什么,终究觉得不妥,只好说:“我一出生就在一户人家……做……奴婢……后来主人给了我……这个,说我的亲人在长安城内,于是我就回来了。”

    那妇人点点头,从手臂上取出一条手镯来,拿到凤奴跟前,竟然跟凤奴的长得一模一样。

    凤奴惊喜道:“姐姐,你也有一个这样的手镯,难道你就是我的亲人?怪不得妹妹一见姐姐就有亲切感!”

    那妇人笑说:“我见到你也觉得很亲近,这里是侯府,我的夫君是侯爷杨定,你**城里来的箭是他得到了,看见那手镯跟我的一模一样,知道你定与我大有关系,就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了。”

    “杨定?杨将军,那么你……你就是顺阳公主?”凤奴惊道。

    “对,我是你的顺阳姐姐,我是大秦国的公主,如果没有错的话,你也应该是个公主!”

    凤奴一听,不由得大哭:“原来我是公主……我真的是大秦国的公主……怪不得……”怪不得慕容冲不要她,拼命把她往外面推,因为她是慕容冲杀亲仇人的女儿,她的父王苻坚,杀死了慕容冲四十万的族人,他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没有杀了她已经对得起她了。

    凤奴这一哭,悲伤不已,体力不支又晕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才醒过来,看见旁边的榻上睡着顺阳,两个中年奴仆一看凤奴醒来想爬起来,忙扶定她说:“小夫人别动身子。小心动了胎气,以后小夫人动作要小心些!”

    凤奴呆住了,震惊地看着那奴仆说:“你刚才说什么,谁是……小夫人,动了……胎气?什么胎气?”

    “我是大夫人。你自然就是小夫人了!妹妹,你怀孕了,恭喜你!”耳边响起顺阳的声音。

    两个奴婢看顺阳醒了,就退出了房间,顺阳拉着凤奴的手说:“妹妹,你有身孕了,你竟然不知道么?怎么身上这么多的伤痕,是他待你不好吗?是哪个可恶的家伙,我若见了他,定给他老大一个耳刮子才解恨!”

    “有身孕了?姐姐。你说我有身孕了?”凤奴惊喜地笑着,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

    顺阳抚过她的脸说:“身上有了孩子,情绪就不能大起大落了,对孩子不好,孩子的父亲是谁,要不要叫他来接你?”

    “一句孩子的父亲是谁”叫凤奴又是泪水琏琏,半天才说:“孩子的父亲……不要我们了。”

    顺阳大惊问:“这是为何?你长得这般好看,又有身孕,还会有哪一个父亲不要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凤奴沉默了一阵说:“因为他跟我们家……有仇!”

    顺阳当即说:“妹妹,你就不要多想了。就先住在我这里,我对外面的奴婢们说你是小夫人,你先在我们府里安胎,如果你想回宫里认父王。我为你安排!”

    凤奴忙说:“不,我不要认……我就在这府里住着就好了。”

    顺阳说:“那……就在我府里好好待着,等孩子出世了,我这府里也热闹了呢!”

    再说慕容冲带着兵临长安城下,消息很快传到苻坚的宫殿里,苻坚听闻。“哈哈哈——”大笑三声,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陈遐不敢动,看着苻坚着的那件墨蓝的锦袍,投在地上的影子,风摇摆一下扑一下,再抬头看苻坚,两鬓花白,竟是老了。

    突然苻坚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凤皇儿终究是长大了,羽翼丰满了,竟然来反朕了!”

    他一甩大袍,还是那般地高大伟岸,疾走几步,回头对陈遐说:“把凤奴那件粉红色刺金的大袍带上。”

    陈遐应了一声,就在宫室最显眼的箱笼里,放着慕容冲回赠的旧锦袍,苻坚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有时叫慕容小夫人过来,叫她披着锦袍,他可以坐着静静地看上一两个时辰。

    苻坚走得很快,陈遐跟在身后,须得小跑才能跟上,苻坚厚重的大袍扑打在地板上,这步伐如此急促有力,且带了几分落寞,很快骑着马到了城墙,苻坚还没走近城墙,就看到铺天盖地的白绫,长安城外,全部白雪一片,连旗都是白色的。

    苻坚吸了一口气,这口气闷在心头出不来,这延绵十几里的军队,他们的主将叫慕容冲,原来是他胯下柔媚的小童,他还能清楚地记得他媚人的**,他骨血均匀的身子是那么娇小,怎么就能带领着十几万的人马来反他。

    苻坚“嘿嘿——”地笑着,对身边跟过的长安守将杨定说:“你叫个大声的人传话,就说白奴不在家里守着羊群,到长安来做什么,难道想跟朕重温旧梦,还是想在朕的身下乞怜买乖?”

    苻坚的话很快传了下去。

    杨定派去传话的人声音极洪亮,很多将士都听到了,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军营都传遍了,当然也传到慕容冲的耳朵里。

    长史瞧着慕容冲,只怕他又发狂,但慕容冲恍若未闻,脸上冰冷冷的,说:“找个声音响亮地回他,说奴厌奴苦,皆因你而起,现在奴来了,就是想把你亲自把你变成一个奴才,让你成为奴才的奴才,是奴最高兴的事情!”

    苻坚听了,气得捂住心口,恨恨说:“好狠呀好狠呀,枉我……”

    他停下来,沉思了一会,自语道:“他想让我成为奴才的奴才,他想……陈遐,把凤皇儿的锦袍取来……叫人送过去给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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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竖子

    陈遐忙把锦袍取了来,苻坚语气凋零,说:“陈遐,你亲自去一趟,把锦袍拿给凤皇儿看,传我的话给他:‘凤皇儿,朕知道你以奴的身份入宫侍朕委屈你了,但自古以来交战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或被杀,或为奴,朕待你们慕容一家是有恩的,你虽在宫中,朕亦是待你不簿,何苦这么远地过来对付朕,叫朕心寒?这锦袍是你送给我的,你我的情份到了这里,你怎么能转头忘记我们曾经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苻坚的话没有说完,就有些哽咽了,他今年四十有七,征战了一辈子,流血流汗从来不流泪,没有想到今时今日他会为了当日一个小小的娈童而哽咽难平,他至今仍不能相信慕容冲是真的反他,以为他只是怀着一股郁闷给点颜色他看看。

    陈遐含泪领命而去,他一个人骑马到了燕营,说有天王的诣意,众燕兵在刚才的喊话中知道原来自己的皇帝竟然跟大秦国的天王有这样一段过往,众兵们心情复杂,看着陈遐进入主帐。

    慕容冲脸上戴着冷冰冰的藤甲,陈遐一见,心里顿时凉了,硬着头皮把苻坚的话说了一遍。

    话说完了,大帐里的空气立即成冷,陈遐只觉得得一股寒气扑地打来,他的手僵住了,手上拿的锦袍像雪片一样跌落下地,其实不是整件锦袍跌落下去,锦袍是被剑挑到空中,然后千剑万剑飞来,锦袍瞬间成了千丝万缕跌下来,陈遐立在那里不敢动,只觉得自己也被这充满仇恨的千剑万剑刺成窟窿。

    接着是像刀片一样的笑声插进来,慕容冲笑毕,阴恻恻的说:“陈遐,你敢把这锦袍送来,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不值钱。去给他递个话:锦袍已断成缕片,你杀我三哥之时,可否想过你的仁义你的恩情,朕要取代你。叫你们一家一族永世为奴,你快快自裁,省得朕动手,你要自裁而死,朕也许会念及以往。放你族人一条生路,来给我慕容冲做奴做婢!”

    说毕一剑掷过去,剑穿过陈遐的发髻,“当——”一声脆响,绾发的玉环横飞了出去,陈遐扑地倒地,伏在地上叫“陛下饶命!”

    慕容冲轻蔑一笑,一拂袖子,陈遐连滚带爬出了大帐,头发散乱、口唇青白地回到长安。一见苻坚痛哭不已,苻坚听他把话说完,大怒说:‘白虏居然敢恶劣,我不听王景略、阳平公之言,使白虏敢至于此。我若擒他在手,定是不饶!‘

    他咆哮着,把案桌上的东西都掷到地上,一束奏折正好摔到一人身上,那人惊叫:“父王?父王?”原来是苻晖,他从骊山回来。看见苻坚震怒,忙跪下道:“儿臣来迟了,父王受惊了!”

    苻坚在震怒中陡然一看苻晖,喝问道:“苻晖?你怎么从骊山来这里?”

    “儿臣听闻慕容冲那小子拿了十万人包围了长安。就带了兵赶回来援助父王!”

    “你你你……你带了多少兵回来,留在骊山有多少兵马?”

    “骊山只留了五千人,其他五万人马全带回来了!”

    “叭——”苻坚一手扬过去,打了苻晖一巴掌,抖着手说:“竖子,你上了慕容冲的当了。他用的就是调虎离山之计!”

    “怎么会?我过来时,看见满山遍野都是白旗,说明慕容冲领十万人马过来,长安危矣!”

    “你呀你!真是愚蠢,那满山遍野的都是旗,不是人呀,若真有十万人马,他怎么会白白放了你五万人马进到长安城里?一定是大部队到了骊山去要劫杀那里的食草,在长安这里实际人马不多,才会放你进来,此刻,估计骊山的粮草早被慕容冲的兵马劫了!”

    正说着,一人报过来,一兵士滚着过来道:“报告陛下,骊山的粮被劫,余下的未收割的全烧了!”

    苻坚气得几乎要晕过去,半清醒过来,指着苻晖说:“竖子,你有没有头脑,你永远都是慕容冲手下败将,若是骊山的粮草保住,长安还能坚持一两年,现在粮草没有了,长安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看来我们大秦完矣!”

    苻晖一听,跑到城墙向外看,果然都是白旗飘飘,没有多少兵马,一口血气涌上来,向城墙外跑去,一边命副将集结结兵马,向城外跑去。

    领兵跑到墙外,看见一群女兵排在前头,为首的是襄妍,苻晖正要指挥马冲上去,那着五颜六色的女兵突然唱道:“苻晖苻晖,头脑发晕,手下败将,晕头转向……”

    苻晖被一激之下,愤愤然挥旗,几万人马向前冲去,谁知冲到前面,女兵们并不恋战,向后退却,但歌声不断,苻晖的脑袋被歌声充斥着,完全不能思想,副将提醒他;“晖将军,不能跟着这些女军,小心有诈,只怕有陷阱!”

    苻晖哪里还听得进去,血红着眼睛喝道:“给我冲呀,斩下慕容冲的脑袋,不许后退,违令都斩!”

    众将看苻晖状若疯狂,有的就有了放弃的心,有兵士悄悄后退,苻晖一见,手起剑落,将那兵士斩倒,又顺手把那兵士旁边的几个横剑砍了,他抖着剑道:“再敢有退者,全都杀了!”

    众兵士受到威胁,缓慢向前进去,走了十几丈,突然不知从哪里射出箭矢,多如牛毛,有兵士喊了一声:“中埋伏了!”

    其他兵士也没有多看几眼,转身就跑,行进中最怕莫名其妙地后退,就如潮水了一样,有站不稳的,直接倒地上,后面的人踩着尸体继续跑,倒下的越多,队伍愈乱,苻晖亲眼看见原来缓缓向前的队伍瞬间反伏回来,扑倒在地的兵干多如牛毛,突然看见对方一层层白色的孝帐移来,慕容冲着一袭白袍出来,面容清俊,风华绝代!

    “你,永远都是慕容冲的手下败将!”

    “手下败将!手下败将!手下败将!”呼喊声震天响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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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安排

    “你是说慕容冲今晚会攻进长安来?”顺阳问,转头看到凤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忙扶着问:“妹妹哪里不舒服?”

    凤奴借顺阳之力强自镇定下来说:“我的小腹有些不舒服,我是有孕之身,恐不能奔波,姐姐,你按将军的意思撤下吧,我是平民百姓,想那慕容冲攻进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怎么是平民之身,你明明是父王的……啊,父王……父王知道吗?杨定?他知道慕容冲今晚要进攻长安吗?”

    杨定忙扶住焦急的妻子,说:“我先回来告诉你,请你早做好准备,等会马上进宫告诉 陛下,请陛下做一个决定!”

    顺阳道:“夫君,我随你进宫,也让妹妹见见父王……还有苻宝……”

    凤奴却惊恐后退道:“姐姐,我不进宫,我不想看到他!”

    杨定说:“顺阳,若是陛下见到凤奴,就会问凤奴是怎么出宫的,当年与苻宝同为娈生姐妹,但是为什么凤奴就到了民间?这中间出了什么事?会牵涉到一大堆的人和事,恐怕……”

    顺阳醒悟过来,又看见凤奴一脸的难受,凤奴说:“姐姐,妹妹不舒服,我回屋里休息一下!”

    顺阳应了一声,凤奴提脚就走,走得还很快,顺阳没注意,杨定却说:“不是不舒服么?怎么走这么快?”

    顺阳却有心事,催杨定说:“你快到宫里,告诉父王慕容冲今晚来攻城!”

    杨定说:“没有别的法子了,也只能叫陛下先从侧门而去,你快去收拾一下,我去到秦宫,然后做好安排,你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

    顺阳回到屋里,吩咐一些贴身的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很快就日暮时分了。杨定看暮色下来,叫一部分士兵悄悄出了墙,做了安排再退回去,苻坚还没走。在城墙上看,问他:“杨定,你这是何意?”

    杨定说:“我估计着慕容冲会快攻,我使了些计,这样咱们退得可以从容些。也叫他有些损伤,不能叫他轻易得了长安城!”

    苻坚点点头,拍拍杨定的肩膀,举目四顾,但见暮色沉沉,远处显得更远,看不清楚,可是分明知道,慕容冲的兵士们在奋勇向前,慕容冲手里拿着剑。随时要刺进他的心脏,这个白虏……昔日之情皆是假的,何以在他受伤的心里再刺上一刀?

    杨定看苻坚不说话,忙说:“请陛下带着诸位王子、公主从西北偏门出城,城外有一支精骑照应着,顺阳也在其中,我殿后,不到最后关头,杨定不会放弃长安,若是长安保住了。下臣再去接陛下回来,若是不得不放弃,陛下请随精兵赶到五将山与姚苌将军会合。”

    苻坚叹了一口气,长安城里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最糟糕的是连粮草都没有了,此时不走,的确是没有机会了。

    苻坚拍拍杨定的肩膀,向城墙下走去,杨定看他肩膀伛偻着。行走迟疑,仿若有千金重,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陛下,已现老态。

    有探查的兵士来报,燕军兵营正向城门进发,杨定点点头,向身边的副将说:“正面而攻的,定是疑兵,你去命另两面城墙的守兵,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攻破了!”

    副将领命而去。

    慕容冲看着几千精锐部队一字排开,等待进发的命令,他看看韩延,韩延拱手说:“奇兵已登至后山,只等陛下的信号!”

    慕容冲点点头,几行精锐骑兵开始向前冲锋,马列齐整向前冲去,慕容冲登到车辕处向长安城墙望去,长安城头十分平静,稀稀落落地点了几盏灯,连守城的兵士都没看见几个。

    慕容冲心内一个“咯噔”,大声说:“叫兵士们停止攻城!”

    却见前方传来马嘶人翻的声音,传令兵奔去传令,回来报说:“队伍前方有陷阱,有几十人马掉落陷阱里了。

    慕容冲看城头,突然醒悟过来,喝道:“叫兵士们下马,驱赶马匹继续向前冲,命兵士们学着惨叫声!”

    又转头对段随和韩延说:“你们俩分别带千人分别到西北角和东南角的偏门,但凡从那里出入的都让捉住,一个不能放掉!”

    段随和韩延领命而去,慕容冲想了想,吩咐高盖道:“你在这里指挥,我去去就来!”

    高盖急道:“陛下,你万金之躯,如何能说走便走!”

    慕容冲冷笑道:“朕捉住了另外一个陛下,才能算真正的陛下!你放心,我跟段随带的都是精兵!”

    慕容冲快马跟上段随,在接近偏城门之时,慕容冲命令精兵停下,众兵埋伏好,听到长安城外马的惨烈嘶叫声及兵士们的惨叫声,长安城里也有了动静,有焰火升空而起,韩延的奇兵已经从后山攻进城里去了。

    慕容冲伏在地上观察,果然,西北偏门打开了,出来一群人,抱着包袱跑,段随看着慕容冲等他发命,慕容冲看了看,没发出指令,做了个等待的手势。

    又过了一会,有马车驶出来,慕容冲向段随做了个跟随的动作,又一会,几匹快马奔出来,慕容冲点头,等马靠近,弓箭手使箭射中马匹,几个人重重地跌下马去。

    慕容冲站起来,向跌下马的几个人缓步走去,那几个人艰难爬起身来,正是苻坚及他最小的儿子苻熹及几个亲随。

    苻坚扶着腿站起来,抬头看见慕容冲,虽然狼狈,但仍昂天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十几年前朕怎么没看出你的野心来?真是养不熟的畜生!”

    慕容冲未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看苻熹,对段随说:“那几辆车驾截到了没有?”

    段随一指,果然先前逃走的几辆车辆被赶了回来,兵士们喝令车上的女眷出来,有向太后、向皇后,陈夫人及苻宝公主……另一辆车下来的是顺阳公主,最后一个下车的居然是凤奴。

    凤奴一露脸,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看到了另一个苻宝公主,长得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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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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