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奸臣是妻管严TXT下载奸臣是妻管严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奸臣是妻管严全文阅读

作者:画媚儿     奸臣是妻管严txt下载     奸臣是妻管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4章:错了错了(双更合一)

    黑云压顶,天似要塌下来一般。

    一坐奇峰陡然而立,笔直的山崖直冲云霄。

    狂风如同狂燥的野兽,疯狂的嘶吼着,似要将山崖拦腰折断。

    齐正致站在窄小的崖顶,面无血色,双眸中盛满了惊惧和绝望。

    既无可上路,也无可退之路,此处就是绝路。

    他的身体在狂风中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风儿扫下崖顶,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怎么办?怎么办?

    他要怎样才能离开这儿?

    他张嘴呼喊,却无半点声音。

    不知是他的嗓子哑了,还是风声太大将他的声音湮没了。

    “呵呵呵呵!”就在这时,齐正致耳旁忽然传来了诡异的笑声。

    让他更觉得诡异的是,他竟能听出这笑声属于谁。

    念头刚起,便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白色人影面色苍白如纸,黑墨般的双眼,就像两扇黑幽幽的地狱之门。

    虽已过了十年,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谁。

    “白……白兄,你怎么在这儿?”齐正致颤抖着声音问。

    眼前这人赫然是已死了十年的白言峰。

    为什么见到他,难道自己也死了吗?

    齐正致恐惧的内心又添了悲哀。

    “二弟,我还以为你早将我忘了呢,原来你还记得我,呵呵……”白言峰咧着嘴,露了一口白森森的牙,笑容诡谲。

    “白兄,你我二人同窗十载,情同兄弟,我怎会忘了你。”齐正致轻轻摇头,最初的恐惧也在慢慢消失。

    “呸!”白言峰狠狠啐了口,面上笑容迅速褪去,骂道,“齐三郎。你还有脸跟我称兄道弟,当年我为救你而命丧九泉,你不仅不报恩,反而杀我妻女。

    齐三郎你枉读书诗书。你污了读书人的清名,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当年是我瞎了眼睛才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

    齐正致被骂得头都抬不起,却又无言反驳。

    因为他是真的愧对白兄。

    虽然莲儿和姚氏并非被他亲手杀死,却和他有间接的关系。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他该骂。

    “三表兄……”姚氏的声音忽然响起。

    齐正致忙抬头,白言峰的身影已在面前消失,而姚氏正向他款款而来。

    “表……表妹……”齐正致讷讷的喊。

    “三表兄你好狠的心呐,我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对我冷酷无情,甚至最后对我痛下杀手。三表兄,你死得好惨啊,我在下面好冷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姚氏笑吟吟的诉着齐正致。并一步步向他走近。

    然后齐正致惊骇的发现,姚氏白嫩的面皮像树皮被人撕开一样,一片片的往下掉落。

    不仅仅是面皮,还有鼻子也掉了下来,双唇化为乌有,两粒眼珠子从眼眶里蹦了出来,骨碌碌的滚到了他脚下。

    就这样,齐正致眼睁睁的看着姚氏美艳的面容变得血肉模糊,比夜叉恶鬼还要可怕丑陋三分。

    啊!

    齐正致尖叫一声,这才想到要逃。

    可他一转身。便见到白莲披头散发的站在那儿看着他流泪。

    “三舅父,你为什么这般狠心,你说过要一辈子拿我当女儿来待,我死得好惨……”白莲轻声泣道。

    “莲……莲儿……舅父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从来没有……”齐正致已经被吓得结巴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他没想到会遇见已死去的白言峰一家人。

    “舅父,莲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白莲可怜兮兮的说道。

    “莲儿,舅父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多么希望你还活着。多么希望那些事不曾发生,我更希望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好女儿。

    莲儿,要是真有来生,你做我的女儿好不好?我一定会比今生还要疼你百倍……”齐正致落泪了。

    不是被惊吓的,而是面对白莲时他真的伤心,真的希望她还活着。

    “舅父,我好冷,抱抱我……”白莲伸他缓缓伸出干枯焦黑的双手。

    “不……不……”齐正致往后退去,身子却撞到一样物事。

    他忙扭头,血肉模糊的姚氏赫然就在他身后,正张嘴对他笑。

    不对,不能称之为笑,因为她的唇瓣已经失去,白森森的牙床露在外面,那笑容堪比地狱恶魔。

    齐正致惨叫着扭头,发现白莲已经撩起遮面的头发,露出焦黑糜烂的脸。

    他发疯似的四处逃。

    可不管逃到哪儿,都能撞见惨不忍睹的白言峰一家三口。

    “三郎别怕,来我这儿。”就在他准备跳崖时,沈氏温柔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传来。

    此刻听到沈氏温暖的声音,齐正致欣喜若狂。

    他忙循声看去,只见沈氏正站不远处冲他笑吟吟的招手。

    “卉娘!”齐正致跌跌撞撞的奔向沈氏。

    “三郎!”沈氏也张开臂膀迎过来。

    二人紧紧拥在一起。

    “三郎别怕!”沈氏在他耳畔轻声低语。

    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齐正致恐惧的心情缓缓消散,一直紧绷着神经也松驰下来。

    他一旦心情放松了,脑子里便不由自主开始想其他的。

    紧紧搂着沈氏,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还有她那一阵阵呼入他脖颈的温热气息,让他不由血脉喷张。

    “卉娘……”齐正致的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手不安分的开始在沈氏身上游走。

    他已好久好久没近沈氏的身子了,早就难以忍耐。

    而沈氏这回不仅没有拒绝他,反而主动解了衣带,温柔的迎合着他

    齐正致激动异常,双手灵活而又熟悉的攀上沈氏胸前。

    柔软一入手,他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轻轻**着。

    就在他想进一步行动时,耳边忽然又有哭声传来,“三哥,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待我……”

    这……这是芙蓉的声音?

    齐正致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然后眼前的景色一变。

    这里哪是什么陡峭凶险的崖顶,分明就是居微斋,也不见白言峰一家三口的身影。

    而他搂在怀中亲热的女人也不是沈氏。而是……

    芙蓉!

    他搂着芙蓉躺在软榻之上,芙蓉头发装乱,上身已经完全果露,白花花的皮肤晃得刺眼。

    而他双手**的两团柔软正是芙蓉饲养了多年的‘小白免’……

    柔和的烛光下,芙蓉肤如凝脂。含泪的双眼里春色**,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启,似在无声的邀请他继续品尝。

    随着她哭泣时身体的抖动,齐正致还紧紧攥在掌心的两团柔软也跟着颤栗。

    “小姐,出了什么事……啊!”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乐妈妈焦灼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她呼出一半的尖叫声,紧接着又是关门闩门声。

    齐正致这才彻底清醒,脑子里嗡嗡乱响,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双手似被炭火灼了一样赶紧松开芙蓉的两团柔软。

    柔软被松开。两朵粉红的蓓蕾骄傲的在他眼前滑过,身体似被雷电击中,赶紧将眼撇开,迅速跳下软榻。

    “乐妈妈……芙蓉……我……我没有,没有……”齐正致一边整理自己松散的衣裳,一边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什么。

    乐妈妈指了指芙蓉的模样,恨恨的低声斥道,“齐三爷,这可是奴婢亲眼见你糟蹋我们家小姐,你还想抵赖不成?

    齐三爷你是读书人。平日见你也是一副斯文的模样,待我们家小姐也不错,谁料到你竟是这种无耻小人,你就是那衣冠禽兽啊……”

    齐正致被骂得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

    “乐妈妈……”芙蓉并不急着穿衣服。就那样光着身子向乐妈妈张开胳膊,一片大好春光。

    粉红的蓓蕾像两朵盛开的娇艳梅花,在齐正致眼角的余光里骄傲绽放。

    而让他更觉得羞耻的是,都这种时候了,他的身体竟然会有反应。

    他对芙蓉有反应!

    这样的想法不仅让他感觉羞耻,同时也觉得对不起沈氏。

    “我苦命的小姐啊……”乐妈妈拭着眼角奔向芙蓉。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哭着道,“小姐,你怎么这样命苦,你拿真心待人,可旁人却恩将仇报,禽兽不如啊……”

    “妈妈,我不想活了,我已经无脸见人……呜呜……”芙蓉哭着说道。

    “小姐你不是来收盘碟嘛,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乐妈妈哭着问,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齐正致。

    齐正致蹲在那儿像个傻子一样。

    而乐妈妈问的问题正是他想知道的。

    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记得喝了消食茶之后,他就坐在书案前梳理父亲和卉娘他们所说的话。

    经过认真分析,他认为卉娘和母亲所言更可信。

    父亲不仅骗了他,还想将逆女往火坑里推,这些都是他不能容忍,也无法接受的。

    他没想到一直敬重的父亲,心肠竟然这般歹毒……

    就在他伤心痛苦时,忽然觉得头晕沉沉的,就势趴在书案上打盹。

    后来他好像梦见了白言峰一家人,然后还有卉娘……

    可……可卉娘怎会变成了芙蓉?

    而他还禽兽的对芙蓉……

    想到这,他又恨不能撞墙死了,不然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芙蓉哭着说了事情经过。

    大约一刻钟前她来居微斋收拾盘碟,发现齐正致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她担心他这样睡了会着凉,就让青易去打些热水来伺候他洗涑,让他去床上躺着休息。

    可她刚收拾了两个碟子,忽然听到齐正致惊恐的喊着不要,还手舞足蹈似在赶着什么东西一样。

    她猜他可能做噩梦了,忙走上前去准备唤醒他。

    孰料她一上前便被他紧紧搂在了怀里行不轨,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无用。

    她也不敢喊叫,因为这事一旦被旁人撞见,不仅仅会影响她的声誉,同样也会让齐正致名誉受损。

    她只能希望他忽然良心发现饶了她,幸好乐妈妈及时出现解救了她,否则便木已成舟了。

    乐妈妈搂着芙蓉,心疼的嗔道,“我的傻小姐哟,人家都那般待你了,你竟还想着他的名声,你怎么这样傻啊……”

    然后她又指着齐正致骂,“齐三爷你真不是人,我们家小姐被你那样欺负还替你着想,而你欺负了我们家小姐却还想抵赖,世间怎会有这种无耻不要脸的人。

    齐三爷你欺负了我家小姐,这事你准备如何处理?总要给我们家小姐一个交待。”

    虽然还差最后关键的一步,可芙蓉清白的身子已经被齐正致看了摸了,这事也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芙蓉哭着摇头,劝乐妈妈道,“乐妈妈你别骂三哥,我相信他不是有意如此,事已至此,不管三哥怎么做都已无用,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妈妈你就别为难三哥了。

    妈妈,等我死后,你就说我是病死的,莫提这事去伤三哥的名誉,三哥有今日的地位成就不易,我不能毁了他……”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多么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啊!

    舍身救人,以德报怨,放眼整个大魏朝,恐怕很难再寻出第二人来。

    “不,小姐,真正要死的人不是你,这事错不在你啊……我的小姐,你怎么就这样命苦呢?”乐妈妈也伤心欲绝。

    主仆二人哭得惨绝人寰,齐正致不知该说什么。

    芙蓉说的事情经过,他不愿相信,他不是那等禽兽不如之人,可事实又逼他不得不信,他当真对她……

    齐正致痛苦的揪着头发,希望时间能倒流。

    时间要是能倒流回去,他一定待在海棠苑不离开,那就不会发生这事,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在这一刹那,齐正致宛如看到幸福正挥舞着翅膀离去。

    “齐三爷你倒说句话啊,这事你准备怎么办?”乐妈妈忍不住拔高声音催。

    齐正致抬头看着乐妈妈,灰败着面色摇头,“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乐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乐妈妈冷笑着讽道,然后她面对芙蓉说道,“小姐你别怕,既然这事齐三爷给不了说法,那老奴让人去请侯爷、老夫人和三夫人过来,让他们替小姐你作主!”

    “那也只有如此!”芙蓉轻轻点头,同意了乐妈妈的意见。(未完待续。)

    ps: 感谢缘紫依、盛开的夏荷、爱新觉罗福临、天地万物之逆旅和暮雪格格五位亲的月票支持,感谢秀子的平安符,群么么哒,爱大家哟,继续求求正版订阅支持,拜托大家啦!!

第255章:结果(双更合一)

    齐正致一直在懵逼,浑浑噩噩间接受不了眼下所发生的一切。``

    他甚至还自我安慰这是做梦,不是真的。

    等这噩梦醒来后,现实的一切都还是那样的美好,他还能继续拥有幸福的生活。

    直到芙蓉和乐妈妈最终的决定落在他耳中,不亚于当头一棒,打得他头晕眼花,心跳加速,血往头上涌。

    这时他才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同时也开始考虑这件事一旦传扬开所产生的后果。

    芙蓉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妹妹,虽无血缘关系,但在外人的眼中他们已然是兄妹,他对她做出这种事,传扬出去之后,不仅他被人耻笑,整个安宁侯府的颜面也不好看。

    如此,让他往后可要怎么做人?哪儿还有脸在朝中行走?

    以后在人前说话行事都会矮人一等。

    后果不仅仅如此,一旦这事被卉娘知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她一定会离我而去。

    不管逆女多么的不孝,不管卉娘对我多么的冷淡,可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卉娘,我要和卉娘过一辈子的,我们的幸福不能就此被毁了。

    与这事相比,被人耻笑倒还算轻的,因时间久了,这事就会被人淡忘,便不再提及,可一旦失去卉娘,那就是永远!

    不,我不能失去卉娘,绝对不可以!

    齐正致心念闪动,眼见着乐妈妈就要开门了,他忙伸手拦下,“乐妈妈请稍等。”

    “齐三爷,您终于开口啦。”乐妈妈嘴角轻轻撇了下,讽道,“那您说说,这事该怎办?”

    “乐妈妈,我一向视蓉蓉为亲妹妹,对她真的无半点非份之想,今日这事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我先前在做梦。可能……可能是将蓉蓉当做卉娘了……”齐正致涨红着脸为自个儿解释。

    嗤!

    乐妈妈斜睨着他冷笑出声,“齐三爷,您当老奴是三岁孩童呢?说假话也得寻个好些的借口才是。

    齐三爷,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们家小姐容貌出众,是男人都会喜欢,三爷您有那心思也很正常。

    可现在您占了便宜却还要百般抵赖,真让老奴瞧不起呢。男人大丈夫不是应该顶天立地,敢作敢当吗?”

    齐正致被乐妈妈数落得脑袋垂致胸口。

    他紧紧咬了下双唇,然后问乐妈妈,“乐妈妈你想让我如何?”

    乐妈妈正色道,“齐三爷,老奴只是想为小姐讨个公道,可不敢要求您怎么做。

    老奴仔细想了想,这事必须得请侯爷、老夫人和三夫人过来说个清楚明白,我家小姐绝不能平白无故的受委屈。”

    “可不可以不让侯爷他们知晓这事?”齐正致低声下气的问。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最好是从未发生过。

    乐妈妈郑重的摇头。“不可以!侯爷最疼小姐,如今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怎能不让他老人家知晓。”

    齐正致暗咬了咬牙,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就理不出头绪,

    这事到底要怎么处理,其实他也不知道。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怎么都抹灭不了,要是让他纳芙蓉为妾,不说卉娘一定不答应。就是他自己也不愿意。

    要是让他补偿一笔银子给芙蓉,他也拿不出……

    母亲和父亲要是知道这事,不仅会对他失望,会斥骂他。万一要逼着他娶芙蓉那可怎么办?

    还有卉娘那儿,更是一点儿风都不能透……

    不行,绝对不能让乐妈妈去找父亲。

    齐正致忙向乐妈妈求道,“乐妈妈……能否行个方便,莫将这事告知父亲他们……求求你了……”

    他都想给乐妈妈下跪了。

    乐妈妈坚持说不行。

    还坐在软榻上轻声啜泣的芙蓉动了动身子,轻声说道。“乐妈妈,您就应了三哥吧,这事暂时别对父亲他们说……”

    “我的傻小姐哟,这可万万使不得,您受了天大的委屈,哪能就这样算了。”乐妈妈并不赞同芙蓉的想法,她看向齐正致说道,“齐三爷,我家小姐心善不愿见你难堪,可这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老奴有个要求……”

    “乐妈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不是让我纳芙蓉为妾室都行。”齐正致心中一喜,忙应道。

    “三哥你说什么呢?我……我怎能做你的妾室?我宁愿死也不干这事!”芙蓉立即出声反对,且还十分激动,不似说假话。

    齐正致下意识往她那边看了一眼。

    很清晰的从她眼神中看到了不屑和鄙视。

    他被嫌弃了!

    这让他有点受伤。

    他一直以为自个儿在芙蓉心中还是有些份量的,她对他不仅敬重,还有崇拜。

    而且从方才事起,一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芙蓉和乐妈妈二人的表现,就是想让他纳芙蓉为妾,只是她们顾及脸皮没好意思直说罢了。

    可现在芙蓉眼中满满的嫌弃告诉他,是他想太多了,她根本瞧不上他。

    他是不想纳她为妾,可被她嫌弃又是另外一回事,尴尬的同时还有些失落。

    而乐妈妈看着他也嘲讽的笑了笑,“齐三爷你也太小瞧了我们小姐吧,依我们小姐的身份和自身条件,她岂能给旁人做妾室?

    就算齐三爷您休了齐三夫人,想娶我们家小姐为继室,小姐也不一定会同意呢,何况还是妾室……呵呵!”

    “如此最好!不知乐妈妈你的要求是?”齐正致讪讪的点头,忙将话题岔开。

    “唉!”乐妈妈叹了口气,说道,“齐三爷,我们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平白无故被你给糟践了,要不是小姐心善,老奴一定要将这事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瞧瞧三爷你的真面目。

    齐三爷,舌头下面压死人呢。今日当着我们的面你可能不会说什么,谁晓得一转身你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儿,所以老奴要求你将方才事情经过写下来,交由小姐保存着。万一哪日有对小姐不利的流言时,小姐也有东西来证明自个儿的清白……”

    乐妈妈和芙蓉的意思是让齐正致写个认罪书,担心他以后会说反话对芙蓉不利。

    毕竟这事只有他们三人知晓,而他在京中的身份地位和人脉远胜芙蓉,他的话肯定比芙蓉主仆之言有份量。到时孰是孰非外人真不好断定。

    有他亲笔写的认罪书在手,她们可就不担心他会乱说。

    齐正致犹豫了。

    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写的。

    芙蓉她们手上一旦握有他的认罪书,就是握了他的命门。

    被人拿捏把柄的感觉可不好受。

    乐妈妈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不愿意写,叹道,“既然齐三爷不愿意,那老奴只能让人去请侯爷、老夫人和三夫了,相信三夫人见到眼前这一幕,一定很惊喜吧。”

    不行,就算芙蓉不愿为妾。就算他和芙蓉没做出苟且之事,可眼前这副景象卉娘一定接受不了。

    要是卉娘离我而去,我所有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齐正致被逼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写认罪书。

    乐妈妈和芙蓉二人眸中滑过一抹得色,目的终于达到。

    沈氏是齐正致的软肋,芙蓉这群人早就看穿了,所以才会用她来逼齐正致。

    当然,因为她们面对的是齐正致这种自诩为君子和深情的人,阴谋才能得逞,要是换了其他无赖之徒。二人的算盘就得落空。

    既然芙蓉不愿为妾,那齐正致大可以不用理会。

    因为她根本不敢将这件事闹开,她是女子,传扬出去伤的是她的闺誉。已非清白之身的她往后哪有好儿郎愿娶?

    齐正致像送瘟神一样,将芙蓉和乐妈妈二人送离了居微斋,然后像一堆烂泥般坐在软榻之上发呆。

    双眼空洞无光,像被人摘了瞳仁。

    青易直到这时才提了热水进来。

    屋子里犹有饭食的鲜香味。

    桌上的碗碟已被乐妈妈和芙蓉带走,凌乱的软榻也拾掇干净,除了颓废至极的齐正致外。其他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青易忙将水放下,急步走到齐正致身旁担心的问,“爷,您这是怎么了?”

    齐正致抬眸看着他,眸光锋利如刀,薄唇轻动,“青易,你去哪儿了?”

    他从未用如此凌厉的眼神看青易。

    青易被盯得有些心虚,忙道,“奴才去给爷打热水了,准备伺候您洗漱。”

    “打热水怎去那样久?”齐正致的语气带着怀疑。

    后厨离居微斋并不远,就算有事耽搁了,依青易的脚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可他去了近一个时辰。

    还有打热水这种事,平日里都由专门的杂役小厮去做,根本用不着青易亲自去。

    他今日不仅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去打热水,且恰好错过芙蓉和乐妈妈二人,不得不让齐正致起了疑心。

    要是平日里发生这件事,齐正致可能不会去怀疑青易,奈何今晚发生了令他难堪而又后悔终身的丑事,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多了怀疑。

    像今晚,要是青易当时也在屋内,就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

    或者青易回来的早一些,将他从噩梦中打醒,他对芙蓉也不会做出后面那些举止……

    青易垂头解释道,“厨下当时热水正好用完了,奴才就在那儿多等了一会儿,求爷责罚……”

    低垂的眼眸里滑过慌张之色。

    他不敢看齐正致,怕齐正致会看出他在撒谎。

    打热水他只花了眨眼功夫,剩余的时间是为芙蓉办事去了。

    他准备离开居微斋时,芙蓉状似无意的说她想去摘梅花煮梅花水洗发,可惜天冷夜黑,她不敢去。

    他就问她为何不白天去摘。

    她说这时辰的梅花煮水效果最好,能让头发乌黑光滑如缎,还能美容养颜。

    于是他就自告奋勇帮她去梅园摘梅花了。

    可惜,青易掩饰得再好,还是被齐正致看破了。

    齐正致悲凉的笑了笑,问,“青易,你伺候我多少年了?”

    “奴才蒙爷抬爱,已跟在爷后面二十一年三个月。”青易答道。

    此言一出,青易自个儿的心里也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和悔意。

    为了并不算熟悉的芙蓉姑娘,他对爷说谎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呵呵,是啊,二十一年三个月,比湛儿的年纪还要大,比我认识卉娘的时间还要长。”齐正致笑了笑。

    他又长长叹了口气,感慨道,“青易啊,这些年我早将你当做家人来待,什么话什么事都不瞒你,我也一直认为你对我是真诚忠心的,直到此刻我才知事实并非如此。

    呵呵,我的人生可真是失败,女儿不孝,儿子弃文从武去了,妻子又对我冷若冰霜,时刻想要离我而去,如今就连青易你也背叛了我。

    我不知自个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我……”

    说着说着,齐正致的眼睛红了。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希望和信心。

    青易听出了齐正致话语的悲伤,也不由红了眼眶,对着齐正致重重磕头,哽咽着道,“爷,是奴才错了,奴才是帮芙蓉姑娘摘梅花去了,不敢说实话是怕爷您骂我,但奴才永远只对爷您一人尽忠,永远不会背叛您。”

    他说了实话。

    “帮芙蓉摘梅花?什么意思?”齐正致眉头拧了拧,问。

    青易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芙蓉无缘无故对青易说这些,分明就是想让他去摘梅花,她身边不缺使唤的丫鬟,她自个儿不敢去,让丫鬟婆子们陪着去就是,为何非让青易一个男人去摘花?

    她是不是故意将青易支开呢?

    美食、消食花、助眠茶、让青易去摘梅花、乐妈妈出场……

    一直相信芙蓉的齐正致,听了青易的话之后,他不由对她产生了怀疑。

    他怀疑自个儿中了芙蓉设的套。

    可现在怀疑又有何用,认罪书已经写了,齐正致懊恼的捶了下桌子。

    齐正致看向青易,狠下心来说道,“青易,你照顾我二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事我也不与你计较。

    你爹娘如今年事已高,你回去他们身边尽孝吧,这是为人子女最应该做的事儿。”

    青易知道齐正致这是要赶他走了。

    他没脸求留下,磕头谢恩后去收拾行李了。

    齐正致病了,被气病的,也是想借病来逃避现实。

    齐妙得知此事后,带月夏和夏霜二人来探视。(未完待续。)

    p:&nbp;&nbp;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夜,祝北方的亲爱的们小年快乐,我们明天小年哟!

    感谢秀子的香囊和平安符,感谢鹤子、?冫氺﹎ミ 、这该死的生命、elly1331和**giaue五位亲的月票支持,群么么哒,爱大家哟!

第256章:背黑锅(双更合一)

    居微斋里极静。

小厮们垂手立在廊下门前,个个屏神凝息,眼观鼻鼻观心,连一句闲话都不敢说。

齐正致让青易离开一事,让其他人颇为震惊。

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得好听是离开,难听一些就是被赶走了。

青易那般得三爷的器重,三爷说让他走便让他走,他们要是不小心伺候着,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他们。

众人有了这心思,哪个敢怠慢马虎。

见到齐妙,众人忙行礼问好,个个态度恭敬。

齐正致未躺床上睡觉,只是坐书案前出神。

齐妙轻轻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情不自禁眉头拧了下。

这香味怎觉得怪怪的?

说它淡雅吧,是因为它的香气真的极淡,只是轻轻的在鼻息之间萦绕流转,可吸于心脾间之后,香味陡然间变得浓郁,令人莫名不适。

齐妙捂了捂发闷的胸口,没让月夏关门。

她的身体对香味十分敏感,这味道她不习惯,要是长时间闷在这里,她一定会被闷死。

门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屋子里香味变淡了,她感觉舒适点。

齐妙眼睛在屋子里随意一扫,视线就落在那两盆盛开的茉莉上。

茉莉花的颜色并非洁白色,呈淡淡的粉色,花朵也比平日见的小很多,这品种她没见过。

方才她闻到的香味正是茉莉花香,应源自这两盆。

齐妙暂且压下心底的疑惑,案前的齐正致。

他面色蜡黄,眼圈发黑,唇色泛白。样倒真像病了。

昨日他回来时只是憔悴了点儿,可双眼炯炯有神,身体健康着呢,怎么还未到十个时辰的功夫就变成这般模样?

难道是因为母亲不理他,他伤心了?

齐妙很费解。

齐正致知道齐妙来了,他连眼皮子都没抬,像老僧入定了一样。

“父亲。你怎么了?”齐妙走到他身前。轻声问。

齐正致飞快的一眼,随即又垂了眸子摇头,“没事。我头晕,想一人清静会儿,没事的话你先离开吧。”

声音冷漠而又疏离。

对齐妙,他不仅没有原谅。反而更加痛恨了。

昨夜他虽然怀疑是芙蓉给他下了套,让他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可想了一圈之后,他又将错归在齐妙身上。

要不是因为齐妙,沈氏就不会和他的关系闹僵,他们夫妻要是恩爱如初。他昨夜怎么也不会独自一人去居微斋,一定留在海棠苑与沈氏互诉相思之苦,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就这样。齐妙又莫名其妙的背了个黑锅。

齐正致不会去想芙蓉动了坏心,她会想方设法寻机会害他。不一定非要昨晚行事的。

他也不会去想要是善待齐妙,认真当一位好父亲,沈氏和他的关系又怎会降至冰点?又怎会遭遇眼下的困境?

总而言之,齐正致遇事后不会认真去反思自己哪儿做得不够好,反而是挖空心思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找理由,将错全推在旁人身上。

也就是说,他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是有原因的,都是被人陷害的,与他本人无关,他就是一只柔弱可怜的小绵羊。

“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替您开个方子抓些药来吃?”齐妙并不介意他的冷淡,温声问道。

她对他早就死了心,他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都无所谓的。

“不用。”齐正致皱着眉挥挥手。

齐妙也不坚持,点点头,“那父亲您好好休息,要是需要我开方子的话,您派人去唤我一声就行。”

齐正致轻轻点头,连哼一声都懒得。

齐妙指了指那两盆茉莉,问道,“父亲,那两盆花好漂亮,能送我吗?”

齐正致往茉莉那边眼,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立即收回视线,忙不迭的点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要不是齐妙提醒,他都差点儿忘了这两盆花是芙蓉送的。

现在和芙蓉有关的东西,他可是碰都不敢碰,那什么助眠茶,他昨晚就扔了。

“多谢父亲。”齐妙很开心的致谢。

齐正致灿烂的笑容,垂了垂眸子。

月夏和夏霜二人各捧了一只花盆,随着齐妙离开了居微斋。

行至半路,见四下无人,齐妙问她们二人,“月夏夏霜姐姐,你们方才进书房时,有没有觉得这花的香味有些怪?”

月夏和夏霜二人对视一眼,均轻轻摇头,“禀小姐,奴婢没闻出来。”

“小姐,这茉莉花的味道极淡雅,还带着甜甜的味道,好闻着呢。”月夏补充。

是我对香味太敏感,她们没感觉出来。

由此表明这花更有问题。

先带回去观察两日再说吧。

齐妙在心里暗暗想着。

她让夏霜和月霜二人将花送回明月阁,寻个暖和些的屋子单独放着,莫要放在她的屋子里,然后自个儿去了海棠苑。

沈氏正和云妈妈轻声说着什么,二人都皱着眉。

“娘,怎么了?”齐妙上前关心的问。

“妙儿来了,没什么大事儿,方才听云妈妈说青易走了。”沈氏见到齐妙,眉心不由舒展开。

“他去哪儿了?”齐妙好奇的问。

“回家伺候他爹娘去了。”沈氏说道。

“他好好的为何要回去?父亲能同意?”齐妙有些疑惑。

前世青易可是一直伺候着父亲,直到她死的时候,他还在安宁侯府呢。

虽然今生的人和事有了诸多的改变,可这些改变都是有原因的,前世这时候大伯父已离世。他当时是在狩猎时出的事儿。

可今生并没有人邀他去狩猎,前世的噩梦没有重演,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想,前世大伯父的离开极有可能和白莲有关。

今生白莲已死,所以大伯父才能安然无恙。

由此可推断青易的忽然离开也一定另有隐情。

青易伺候了父亲二十多年,他们之间早由仆人变成了朋友亲人,要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发生。青易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走了。

沈氏嘴角轻轻扬了下。冷笑着道,“就是他让青易走的,青易伺候他二十多年。无功劳也有苦劳,一句话便将人家给打发了,他这心是越来越狠。”

“娘,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不然父亲不会让青易叔叔走。”齐妙摇摇头,这次不赞同母亲的想法。

父亲只有对她无情无义。对旁人大都很好,不会做过分之事。

她想了会儿,对母亲说道,“娘。我想去追青易叔叔,将这事问个清楚,不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为什么会有这感觉?”沈氏不解。

“娘。我刚去居微斋亲,他不像生病。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青易叔叔一直伺候父亲,他也许知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儿。

娘,我知道您对父亲现在有怨气,可他和我们眼下还有关系,他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到最后受牵连的还是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齐妙很认真的分析,同时劝母亲不要因为事关父亲就不理睬。

“夫人,老奴认为小姐说的有道理,这事是有点古怪,是该打听清楚。”云妈妈也从旁说道。

沈氏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于是,齐妙带了秦丝宝笙和春儿三人出府去追青易。

为了不让旁人知晓这件事,直接让春儿扮了男装当车夫。

青易是步行离京,又没有隐藏行踪,齐妙她们三人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身影,在城门口拦下了他。

见到齐妙几人,青易非常惊诧。

齐妙寻了个清静的茶馆,上了二楼的雅间说话。

宝笙和春儿二人在外守着,秦丝陪着齐妙在里面。

等茶倌上了茶和点心后,齐妙直接易问,“青易叔叔,您这是准备去哪儿?”

“回小姐,小的准备回老家去。”青易很恭敬的回答。

“那准备何时回来?”齐妙问。

“不……不回了。”青易忍不住叹息,语气难掩悲伤和失落。

“不回了?青易叔叔,难道你不愿照顾我父亲了?你跟了父亲二十多年呢,怎能说离开就离开,何况我父亲眼下病了,您就是要走也不会急这一时吧?”齐妙嘟了嘴,很不满的指责青易无情无义。

他对爷的忠心可不许被人诋毁抹灭,青易急了,忙解释道,“小姐您误会了,并非是小的有意要离开,而是三爷……三爷不愿让小的再伺候,所以……”

这件事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也是丑事。

幸好面对的是齐妙,换做是其他人,他一定不会说实话。

“为什么?难道青易叔叔你犯了什么错?”齐妙讶。

“小姐,这个小的可以不回答么?这……这是小的**。”青易对犯错的原因,不太愿意说了。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是因一个女子而被主子给赶走了,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儿,他明明不是那种见色忘义之人,却偏偏为女人而犯了错。

唉,我怎么这样混账?

青易在心里叹气。

齐妙正色道,“青易叔叔你误会了,我问你原因,并非是要探听你的**,只是这件事事关我父亲的安危,我不敢马虎,只能出言冒犯。

青易叔叔,你照顾我父亲二十多年,应该很了解我父亲,他对你一直视若亲人,不可能就因你犯了一个小错就让你离开,这其中一定另有原由。

为了我父亲的安危,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先替父亲谢您了。”

青易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将昨夜之事如实相告。

他从芙蓉送来花和吃食开始,然后芙蓉来收碗碟,让他帮忙摘梅花,直至回来后被齐正致谎,最后让他离开……

所有事情经过,他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听青易说完,齐妙心中疑云丛生。

芙蓉送吃食给父亲不算意外,她想讨好巴结他,想在侯府多找个依靠,这一点是很正常,也是能让人理解了。

可她当着青易的面故意提及摘梅花一事,就显得很刻意,有将他打发离开之嫌疑。

那么问题来了,芙蓉为何要将青易打发走?她想做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还有父亲吃暖锅喝消食茶时明明很开心,为何后来芙蓉收碗碟离开后,他忽然情绪低落,并且就因为青易帮芙蓉摘了个梅花就将他辞了,怎么像是父亲所为啊?

从父亲以前的言行举止中可以他对芙蓉也是极疼爱和喜欢的,是真心拿她当妹妹来青易帮她摘梅花,他就算不高兴,也不该发这么大脾气啊?

何况依父亲的性格,青易摘梅之事,他不会不高兴的。

可这次他不仅不高兴,还赶了青易离开,实在是太反常。

由此可以推断出,在芙蓉进书房至青易回来之段时间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且这件事让齐正致受到了巨大打击。

可惜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青易不知道,他也很想弄清楚齐正致为何这样绝情。

该问的话都问了,齐妙就让青易离开了,她也和秦丝她们回安宁侯府。

其实沈氏给了齐妙一些银票,让她到时交给青易,也算是对他这些年伺候齐正致的一份感激之情。

不过齐妙在听了事情经过之后,她没将银票给他。

因为她也认为父亲让青易离开的决定是正确的。

从青易的叙述中可以他对芙蓉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也不会不顾父亲而跑去摘梅花。

对芙蓉有好感的人留在侯府,只会后患无穷。

唉,父亲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齐妙嘲讽的撇了下唇角。

回到海棠苑,齐妙将青易之言复述了一遍给母亲听。

沈氏听完经过之后,和齐妙云妈妈三人分析了一会儿,然后将居微斋的下人们一个个唤来审问。

齐妙没参与审问之件事,她和秦丝另寻其他的路子去找事情真相。

云妈妈那边的审问并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

居微斋伺候的人本身就不多,那晚所有人都被芙蓉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给打发出去了。

“你们每月的例钱是谁发?你们不好好照顾三爷,为何要听旁人使唤?芙蓉姑娘几时成了你们的主子?”审到最后,云妈妈不由大怒。

居微斋的下人赶紧全给云妈妈跪了下去,磕头求饶认错。

云妈妈将这事禀了沈氏,建议将这些人全卖了,重新换一批人过去伺候。

沈氏同意她的意见。

既然不能对她完忠心,这样的人要着有何用?

要知道居微斋的下人们月例钱可都是她在发,并且早对他们说清楚了,除了她一家人和马氏之外,其他的使唤无需理会。

秦丝那边却有了消息,她的眼神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说实话。(未完待续。)

ps:感谢诺诺猫和秀子的平安符,感谢潜航者蔷薇牛气十足玲珑承影和嘉陆四位亲的月票支持,群么么哒,爱大家哟!!

最近真是忙得晕头转向,天天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更新不给力,请大家暂且谅解一下呀,抱抱亲爱的们,群么么哈!!

请假

首先抱抱追文的亲们,我原本计划是过年时不断更,可我低估了各种事情的繁杂和烦燥,最近没有办法保持更新,特向亲爱的们请假几天,明年初六恢复更新。

    在这里,老画提前祝大家猴年吉祥如意,平安幸福一辈子,谢谢!!

    亲爱的们,明年初六见,不见不散哟,群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257章:震惊的发现(祝大家猴年大吉!)

    秦丝最终还是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齐妙。頂點小說,

    “什么?我父亲他……他欲对芙蓉不轨,然后被乐妈妈撞见了?”明白父亲为何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后,齐妙坐在那儿半晌没有回神。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他终究也抵挡不了芙蓉的美色,做出这等龌龊事?

    不对,据青易那些话来推断,父亲极有可能是被芙蓉算计了,不然芙蓉也不会花那些心思将居微斋所有人都打发离开。

    圣父一向自诩为君子,应该不屑做那等肮脏龌龊事。

    芙蓉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她想给圣父做妾室?或者她逼着圣父与母亲分开,然后她做齐三夫人?

    又或者她以此事为柄来要挟圣父?

    感觉后两种的可能性要大些,依芙蓉的心性一定不甘为妾,想做侯府的夫人,或者别有所图,这些都是极有可能的。

    倘若芙蓉只是想为妾室,这事应该早被捅出来了,不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无外人知晓。

    圣父当时那颓丧的表情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这之前他大概没想到芙蓉会算计他吧。还有眉目之间紧锁的忧愁,都表明他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可不管是圣父主动,还是被芙蓉算计,也不管芙蓉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这事要是让母亲知道,心一定会被伤透。

    因为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是怎么也抹灭和掩饰不了的。

    还有。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芙蓉的阴谋算计得逞,因为圣父被威胁,到最后伤害的肯定是她和母亲。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不行,这事暂时不能告诉母亲,省得她伤心难过。

    齐妙心潮起伏,设想着种种可能。

    她认真想了会儿,决定再去看下圣父,顺便问他几句话。

    齐妙拜托秦丝再去往深里查查,看后来这件事是如何处理。她则带了月夏去居微斋看望圣父。

    到了居微斋,敲开书房的门,齐妙意外发现圣父这儿竟有客人。

    而那客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最厌恶憎恨、仇视的徐澈。

    圣父与徐澈二人面对而坐,正在说着什么,二人面上都带了笑容,气氛很融洽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幕。齐妙内心的震惊远胜过她对徐澈的厌恶。

    她要是记性没出问题的话。在圣父离府之前,因着徐澈对她和哥哥的种种恶劣举止,他对徐澈也是极不喜欢的。

    可现在圣父看徐澈的眼神,还有面上温暖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讨厌徐澈,反而是极亲近极喜爱的模样。

    当着圣父的面前,齐妙不想对徐澈的态度表现得太过明显,她对着圣父微微一施礼。温声道,“父亲这儿有客在。那我稍迟些再过来。”

    说着,她就转身欲走。

    齐正致眉心一拧,道,“妙儿,你怎可如此无礼,见到徐二公子也不知问候一声?”

    徐澈立即微笑着起身,他拱了双手对齐妙作揖行礼,温声道,“多日未见,齐五姑娘一切可都安好?”

    态度温和有礼,语气里含着浓烈的关心,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儿思念的意味。

    齐妙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

    她见他先前受伤的胳膊活动自如,看来伤势已愈,不会影响明年的会试。

    唉,真是可惜呢!

    她在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句。

    齐妙忍着想大耳光煽圣父的冲动,唇角微微一扬,肃着脸色说道,“父亲,您难道忘了莲表姐是被徐二公间接害死的嘛?

    你如今将他视为座上宾,莲表姐泉下有知,岂不是死不瞑目?”

    圣父既然非让她添堵,她也不介意让他恶心恶心。

    也顺便让徐澈再重温下当初和白莲的种种‘甜蜜’,看他面上的笑容还能否维持。

    果真,此言一出,齐正致与徐澈二人面色均僵了僵。

    饶是徐澈掩饰得再好,可重提白莲,他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起了波澜。

    浓烈的恨意如同附骨之蛆,噬咬着他,令他痛苦难忍。

    而齐正致对白莲的愧疚一直未消散,白莲二字一入耳,令他如遭雷击一般,白莲曾经种种的好迅速在他脑子里回转。

    他也记起了徐澈曾对白莲所做的一切,眸中温热的光芒渐渐消褪,被寒凉替代。

    看着二人僵硬的面色,齐妙纤眉微微一扬,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去。

    齐正致和徐澈二人因各怀心思,原本融洽热烈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都失去了谈兴。

    “徐二公子,我有些乏了,咱们改日再叙。”齐正致对徐澈略有些歉意的说道,神色之间真的有了倦意。

    “那学生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老师。”徐澈对他恭敬的行礼,言辞之间也十分谦逊。

    “不敢当徐二公子这声老师。”齐正致轻轻摇头。

    徐澈再次施了礼,然后转身离开。

    走至门口时,他忽然又扭头看向齐正致,说道,“老师,学生还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齐正致的语气略缓和了些。

    “老师,齐五姑娘对学生有些小误会,恳请您能帮学生解开这其中的误会,学生不胜感激。”徐澈语气无比郑重的乞求着齐正致。

    “好。”齐正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徐澈恳切的眼神,乞求的语气,让齐正致十分受用。

    齐正致自幼到大衣食无忧,在学业上一帆风顺,耳旁常听到的都是赞美夸奖之辞,接受到的都是崇拜敬重的眼神。

    久而久之,他便真的认为自个儿十分了不起,虚荣心极度的膨胀起来。

    他希望身边所有人都用仰视的眼神看他,事无巨细都得依靠他,都得征求他的意见,满足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和虚荣心。

    可事实却是残酷的,身边需要他帮助的人少之又少,特别是娶了沈氏后,她不仅不需要倚仗他,反而他的吃喝用度全来自于她,三房所有事情被她安排的妥当至极,任何难题她都能轻松化解,完全用不着他出手。

    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就这样被压制了下去,他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直到白莲母女的出现,他发现生活变得美好了。

    她们母女二人一举一动都需要他的支持,柔弱的她们仿佛离开了他就无法生存下去,她们崇拜仰视的眼神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让他觉得自个儿就是救世主,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这也是他不喜欢齐妙**坚韧的重要原因所在。

    当然,倘若齐妙真的事事需要求助他时,他一定又会摆出各种丑陋的嘴脸来说教,并嫌弃她的无能。

    徐澈走出居微斋,状似不经意的扭了扭头,往明月阁的方向看了看。

    齐五你放心,不管你怎么做,今生今世你是逃不了的,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今生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娶齐五为妻,其他的皆云烟!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咬牙下定决心。(未完待续。)

第258章: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离开居微斋之后,齐妙直接去了海棠苑。

    她有满腹的疑惑要和母亲说说。

    圣父和徐澈之间亲密的关系对她来说十分危险,必须得让母亲知道,千万不能让前世之事再重演。

    如今圣父和祖父二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祖父是脑子完全变了样,圣父眼下又受到芙蓉的要挟,谁知道他将来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而最让她不安的是徐澈的变化,她仿佛看到了前世在她面前戴着面具演戏的他。

    前世他的戏演得太好,而她又太蠢,以至于落得那般凄惨的处境。

    那时她只有稍微多留心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破绽。

    就像方才,她提及白莲时,他表情的变化虽然细微,却并非完全没有,由此可见,他对白莲并没有忘却,他对她的恨意也一样未消褪。

    他既然还恨她,那为何又要装做对她低声下气、深情款款?

    呵呵,目的已经很明显。

    齐妙自嘲的冷笑了下。

    她到了海棠苑,母亲正和云妈妈商量着过年时要送出去的礼物。

    见她来,沈氏笑着道,“妙儿来了正好,我拟了送给容昭郡主的礼单,你来瞧瞧,看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好。”齐妙走近,从母亲手中接过礼单,不过,她没有着急去看,而是皱了眉说道,“娘,我刚去看望父亲了。”

    “去看他做什么?”沈氏面色立即就沉了下来,眸子里满是嫌弃之色。

    在女儿面前,她不再掩饰对他真实的情感。

    和他成亲近二十年了,恩爱的生活里也难免有争执的时候,可不管哪回的争执都不像这次。她对他真实的生出了厌恶之心。

    这种厌恶不是一时之气,而是实实在在的发自内心深处。

    她不想见他的面,不想和他说话,甚至连提及他,她都会觉得对自个儿是一种侮*辱。

    齐妙听出了母亲话语中浓浓的憎恶,不由有些心酸。

    父母亲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最初的设想是父母亲恩爱一辈子。可惜她没能掌控事情的发展。最终偏离她的期望。

    “徐澈也在居微斋。”齐妙答非所问,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一想起先前所见的场景,她的眉心就忍不住拧了起来。

    “这怎么会?”沈氏大惊。

    倘若是旁人告诉她这事。她一定不会相信的。

    齐三郎也是不喜欢徐澈和徐家人的,他怎会同徐澈交往呢?

    可妙儿这样说了,那一定是事实。

    沈氏未和齐正致冷战之前,他要是有客来。居微斋那边早有人过来禀她了,她会根据来客的身份做下一步安排。

    自从与他关系降至冰点之后。居微斋那边发生的事儿,除非和齐妙有关,否则都不许告诉她,耳不听心不烦。

    故徐澈来府一事她并不知晓。

    齐妙说道。“娘,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特意前来对您说一声。”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沈氏双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没呢。”齐妙忙安慰母亲。有些细枝末节不能让母亲知晓,否则只会让她更伤心难过。

    “没有就好。”沈氏心下稍宽。但又很快皱眉低声喃喃,“奇怪,他怎会和徐澈搅在一起,他难道忘了徐澈是什么样的人?”

    “娘,还有一件事儿令我担心呢。”齐妙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何事?”沈氏立即又紧张起来。

    “娘,徐澈以前对我和哥哥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您还记得吧?”齐妙问。

    “当然记得,要不是他如此,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他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小人。”沈氏恨恨的道。

    只要一想到徐澈曾经对齐妙和齐湛二人所做的种种,沈氏就有杀人的冲*动。

    齐妙又道,“可这几回遇见他,他对我的态度变得十分古怪,不仅低声下气的向我赔礼谢罪,就连上回在郡主府我将他胳膊扭断了,他都没吭一声……”

    有些事情她不想再隐瞒母亲,如实说了徐澈对她态度的转变,当然有些过于肉麻的话给省略了。

    “你打断了他的胳膊……”沈氏大惊。

    齐妙轻轻点头,“嗯,没错,娘您想想,依着徐澈以前的性格,我这样对他,他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可是这回他没找我算账,反而刚刚在居微斋遇见他时,他还十分温和的向我问好。

    娘,徐澈并非善类,他是有仇必重报之人,方才我故意提到白莲时,他的面上立即浮现仇恨的表情,和以前是一样的,由此可见他现在所有的举止都是装出来的。

    反常即为妖,徐澈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儿,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又来接近父亲,我真的好担心……”

    对徐澈的举止,沈氏百思不得其解,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决定去趟居微斋找齐正致。

    她不仅要打听出齐正致和徐澈二人亲近的原因,还要提醒齐正致莫忘了徐澈的品行。

    见沈氏现身居微斋,齐正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当确认是她之后,他欣喜若狂。

    卉娘主动来看他,这是要原谅他了吗?

    他心里这样想,身体就立即行动了,他张开臂膀去搂沈氏,笑盈盈的唤,“卉娘!”

    “齐三郎,请自重!”沈氏蹙着眉峰,身子往旁边避去,肃着脸色道。

    她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对着齐正致浇下,将他满心的激情给浇灭了。

    他讪讪的松驰下胳膊,道,“卉娘,你我是夫妻,我这举动并不孟浪……”

    “齐三郎,你坐下,我有话想对你说。”沈氏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是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

    坚硬而又冷漠的沈氏令齐正致非常无奈,他哀伤的叹了口气,道,“卉娘,你我二人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甜蜜美好吗?”

    语气里是满满的伤感和心酸,同时还掺杂着对沈氏的控诉。

    控诉沈氏对他们爱情的背叛。

    齐正致忘了自个儿和芙蓉之间的种种,这时候反而对沈氏怨念起来。

    沈氏冷声道,“齐三郎,你我之间的关系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你自个儿难道不清楚吗?你难道非逼我说出刻薄难听之语,你才安心吗?

    你若再说这些无用之言,那我立即就走。”

    “卉娘你别生气,我不说了不说了,你请说吧。”齐正致担心沈氏真的就此离去,只得将那些酸言酸语收了起来。

    就算到这一刻,他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什么。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错全在齐妙!

    沈氏直接问他,“今日徐澈来了?”(未完待续。)

第259章:陷阱

    “是,他知我回府了,便前来探望叙旧。↗頂點小說,”面对沈氏的询问,齐正致也不隐瞒。

    当然也瞒不了,方才齐妙来过居微斋,亲眼见到了徐澈。

    他也肯定这事是齐妙告诉了沈氏。

    “叙旧?”沈氏眉毛轻轻一挑,“你们二人关系几时变得这般亲密?你难道忘了他曾对湛儿和妙儿做过什么吗?”

    “卉娘你有所不知呢,我在帛阳时偶遇徐二公子,当时他跌入河中遇险,是我令人将他救了起来。

    因着此事,他对我很感激……”齐正致说道,眉目之间颇有得意之色。

    施恩和受恩完全是两种感觉。

    当年他被白言峰救了一命之后,他对白莲母女有的只是愧疚,在她们面前他一直没有什么底气,对她们的索求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而施恩完全不同,在受恩的对象面前他顶天立地,他是用俯视、怜悯的眼神看受恩者,正好满足可怜可悲的虚荣心。

    “你救了他?”沈氏不相信的问道,“徐澈并非普通人,他怎会跌入河中还需要旁人相助,他身边难道无人?”

    “不,他当时身边也有人,只是他们都不会水,下水救他的小厮们也差点儿被水给溺了,他们束手无策之时我瞧见了。”齐正致解释,对沈氏的质疑略微有些不满。

    他难道会撒谎吗?

    事实真的是他救了徐澈,那日若不是他。徐澈早被水给冲走了。

    “呵呵,如此说来你现在已是徐澈的救命恩人了?”沈氏讽笑一声。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并没有居功的意思……”齐正致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氏可没心情理会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只是说道,“齐三郎,我不管是你救了徐澈,还是徐澈救了你,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他曾对湛儿和妙儿做过的那些事儿,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齐正致立即摆了摆手,说道。“卉娘,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徐二公子那时年少轻狂,难免行事有些偏颇,如今的徐二公子可谓是脱胎换骨,行事沉稳。待人有礼有理……”

    “齐三郎你别向他脸上贴金子了!”见齐正致竟然夸起徐澈。沈氏心头火起,忍不住出声打断。

    她起身,俯视着齐正致,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齐三郎,我不管在你眼中徐澈是多么的优秀出众,只要你不去伤害妙儿就成。

    妙儿要是因徐澈而受了什么伤害,我沈卉娘会和你拼命的!”

    她深深的凝视着齐正致的眼睛。

    不过。面对她的凝视,齐正致没有感觉到幸福。而是后背发凉。

    他从她的眼神中品尝到了什么叫寒意蚀骨。

    卉娘是认真的,不是和他说笑!

    为了逆女,卉娘对他竟如此的决绝和心狠,真是悲哀啊!

    齐正致长长的叹了口气,颓丧的点点头,“卉娘你放心,妙儿虽从未拿我当父亲待,可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怨过她,更没有忘记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会做伤害她的事儿。”

    此言一入耳,沈氏的心仿佛被千年寒冰碰触了一下,浑身冰凉。

    她看着齐正致冷冷的笑了笑,说道,“齐三郎,发生这么多事儿,你不仅不知错,反而还在那儿出言污蔑妙儿,你可当真是世上最好的‘父亲’啊,我为妙儿悲哀,她怎会有你这种父亲?

    不,我也为自个儿悲哀,因为妙儿无法选择出身,是我为带来了噩运!

    齐三郎,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我对你不会再有任何的奢望和期待,你就继续错着吧,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说这番话,沈氏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正致呆呆的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离去,没能看见她双眼滚落的泪水。

    他之前一直自信沈氏会原谅他,会和他继续恩爱下去,可现在他不肯定了。

    哀莫大于心死!

    沈氏对齐正致是真真正正的死了心。

    回到海棠苑等心情平复之后,沈氏让宝珠唤来了齐妙,将齐正致与徐澈二人亲近的原因说了。

    “什么?徐澈差点儿溺水,然后父亲让身边的人救了他?”齐妙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追问母亲。

    “对,怎么了妙儿,难道有哪里不对吗?”沈氏提着心问。

    “我只是觉得太过巧合了一些……”齐妙轻轻摇头,眼神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徐澈在使计。

    他是故意溺水引父亲救他,然后趁机接近父亲。

    旁人也许不知,可她最清楚一件事儿,那就是徐澈是会水的,而且水性极好,在水中身姿敏捷如游鱼,还在潜入水下闭气。

    前世她对徐澈的水性佩服至极,曾问过他为何水性这样好,他说自幼就练习的。

    不过他在人前鲜少表露会水性一事。

    由此可见,徐澈是有意接近父亲,然后另有所图。

    至于徐澈到底是为残图而来,还是为白莲报仇,她不得而知,兴许两者皆有吧。

    可徐澈会水性这一事,齐妙不能明确的告知母亲的,否则只会让母亲生疑,怀疑她为何会如此了解徐澈。

    沈氏不疑有它,说道,“我也认为这事太巧合,妙儿你别担心,我会派人去好好查下这件事。

    还有你父亲那边,我已经警告了他,相信他不敢做伤害你的事儿。”

    齐妙点头道好。

    可她心里对圣父的承诺根本不相信。

    他一混账起来,谁晓得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沈氏派人去悄悄查徐澈,而齐妙这边继续查芙蓉和齐正致之间的事儿,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腊月二十三。

    芙蓉再次来到居微斋。

    齐正致觉得她那如花般美艳的面容比魔鬼还要狰狞。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芙蓉也一直没来找他麻烦,可他的心一直拎着,非常害怕她节外生枝,将那桩丑事给捅出去。

    “芙……芙蓉,你来做什么?”齐正致问,声音明显僵硬。

    “三哥,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欢迎我呢?”芙蓉嘟着粉红唇瓣,委屈的嗔道。

    见她要生气,齐正致赶紧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请问你有何事?”

    他现在看她像看瘟神,巴不得她赶紧离去,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多言。(未完待续。)

第260章:纪陌归来(双更合一)

    芙蓉未立即回应齐正致的问话,乌黑的眸子飞快的在房间里一扫而过。

    很快发现屋子里少了什么。

    她复又嘟了唇,说道,“三哥,我送你的花儿去了哪儿?那可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得到的稀罕花儿呢,旁人我还舍不得送呢。”

    “花?什么花儿?”齐正致有些不解的问。

    他早忘了芙蓉送的两盆茉莉一事。

    “三哥,你竟忘了我送的两盆茉莉吗?”芙蓉很不悦的拉了脸。

    经她这样一提醒,齐正致认真一回忆,这才想起她的确曾送过两盆茉莉花,初见时他还十分惊喜,并感叹她细密的心思。

    等到后来发生了那不堪回首的事儿之后,那两盆花在他眼中也变得丑陋不堪,后来妙儿要,就送了给她。

    齐正致就答道,“哦,那两盆花妙儿极喜欢,我就送了给她。”

    “三哥,我送你的东西,你怎能随便送给旁人呢?”芙蓉不满的说道。

    “妙儿是我女儿,可不是旁人。对了,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齐正致一本正经的说道,并再次将话题岔开。

    芙蓉倒也没再纠结花的事儿,答道,“没什么大事,父亲赏了些顶级燕窝,我特意炖了给三哥送来,一段日子未见,三哥你清减了许多,要是父亲见了一定会心疼的。”

    说着,她便对门外唤了随身丫鬟进来。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亲自将燕窝盅端出来递向齐正致,“三哥请问。”

    倘若是以前,这盅香甜的燕窝一定让齐正致十分欢喜,可此刻他却不敢饮用。怕那日不堪之事再重演。

    但他又不敢明着拒绝芙蓉,只得将盅接过来,说道,“有劳,只是我现在还不饿,且放着,迟些时候我再吃。”

    芙蓉哪儿不知道他的心思。立即道。“三哥你这是怀疑我在燕窝里下毒吗?”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齐正致赶紧摆手否认。

    “哼,三哥你当着我的面将燕窝吃了。我就信你没有怀疑我的想法。”芙蓉再次嘟嘴,一脸的无辜委屈,像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一般。

    齐正致不敢激怒她,十分无奈的将燕窝吃了。

    燕窝味道极佳。胜过以往他所吃过的。

    而且吃下去后他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这才相信芙蓉没在燕窝中动手脚。

    芙蓉满意的将盅放进食盒。笑嘻嘻的说道,“三哥,我明日再给你送燕窝来,你且先歇着吧。”

    说着。她便带了丫鬟离开居微斋,没再多做停留。

    见她离去,齐正致长吁了口气。后背竟然渗出了一层冷汗,仿佛与人打斗过一般。

    自这日后芙蓉每天雷打不动的来给他送燕窝。

    喝了两三回无事后。加之燕窝味道的确好,齐正致渐渐放松了警惕,不仅不再抗拒芙蓉送燕窝,反而每日到了时辰不见她来,他反而还有些不习惯,做什么事儿都没心情,直到喝了燕窝之后他才觉得精力充沛。

    而芙蓉除了每日送燕窝,没再提及那日之事,对齐正致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温柔。

    齐正致提着的心渐渐松驰。

    而秦丝最终查到了齐正致和芙蓉最后达成的协议,齐妙得知后心情越发的凝重。

    芙蓉握有圣父认罪书一事,这对圣父来说,无异于是拿捏了他的命门,将来还不得任由芙蓉搓圆捏扁。

    圣父啊圣父,你怎么就没一点儿男人气慨呢?

    平日你训斥我时不是满口的正义凛然吗?不是非常威武吗?怎么面对芙蓉就没了底气和骨气?

    亏你满腹学识,面对芙蓉竟然无还手之力。

    齐妙对圣父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不仅蠢,还懦弱怕事。

    她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圣父好好谈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芙蓉所拿捏,以至于会做出对她和母亲不利的事儿来。

    芙蓉拿捏圣父的目的已经十分明显,绝不是冲着圣父本人而去的,极有可能是为了残图而来。

    齐妙来到居微斋时,齐正致恰好刚刚喝过燕窝羹,心情很愉悦。

    他难得语气温和的问齐妙,“妙儿,你来找我有事儿?”

    齐妙也不说无用的虚言,认真的点头承认,“嗯,的确有重要的事儿。”

    “重要的事儿?”齐正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女儿,他不相信她有重要的事儿。

    “父亲,请问您想不想和娘重归于好?”齐妙不答反问。

    “当然想。”齐正致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随即他长叹一口气,道,“妙儿,我和你娘关系闹得这么僵,说起来你也是有责任的。”

    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埋怨。

    “父亲,我不否认您的话,娘的确是因为我才和您闹得这么僵。”齐妙点头承认圣父所言。

    她知道和圣父讲道理无异于是对牛弹琴,她早放弃了这天真的想法。

    见她承认,齐正致正欲开口说教几句,她话锋一转,“不过父亲您前些日子做了件对不起娘的事儿,想要娘原谅你可就难喽。”

    齐妙这句话犹如一支毒箭,瞬间戳中了齐正致的心底深处的阴暗丑陋。

    他立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眼神阴沉,声音尖利着否认,“妙儿你胡说什么,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娘的事儿,你休在你娘面前挑拔离间,破坏我和你娘的关系,这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不说齐妙已经知道他和芙蓉之间的事,就算不知情,此时看他这反应也会怀疑他心里有鬼,否则怎会反应如此激烈。

    齐妙唇角轻轻一勾,面上现出一抹讽笑,答道,“父亲错了。我从未在娘面前挑拔离间你们之间的关系,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们不和与我又有什么好处。

    父亲,您和芙蓉之间所发生的事儿,我已经知晓了,您就别再隐瞒了。我今日来找你,也正是为了这件事。你若不承认的话。我便将这事说给娘听,让娘来找你算账。”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也是受害者。”一听齐妙搬出了沈氏。齐正致放弃了狡辩的想法,他担心齐妙真将这事说给沈氏听。

    他第一反应就是为自己辩解。

    “我知道父亲是被人陷害的。”齐妙说道。

    “你……你真的相信我是无辜的?”齐正致有些意外。

    “当然相信,父亲是正人君子,怎会做出那等事儿。”齐妙适当的往高里抬他。

    “你既然知道我是无故。你现在来找我所为何事?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齐正致面有惑色的问道。

    他认为齐妙私下来找他说这事,一定是有所图谋。

    “父亲。我想你让摆脱芙蓉的制箍。”齐妙认真的答道。

    “仅此而已?”齐正致有些不相信的反问。

    “不然父亲认为我的目的何在?”齐妙也反问。

    “没有,随口问问。”齐正致轻轻摇头,他不敢说出心中的怀疑,担心会惹恼齐妙。而让她跑去向沈氏告状。

    齐妙当然不相信他的回答。

    不过她前来找他的目的不是和他争执孰对孰错,她也不去戳穿他内心深处的阴暗。

    齐正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担心的只是这些,那就不必了。芙蓉并没有制箍我的心思。”

    “哦,是吗?她既然不想制箍你,那她为何要你写认罪书?”齐妙反问。

    她好想笑,圣父果真是圣父,对任何想害他的人都慈悲为怀,唯独对她这个女儿严厉至极。

    “芙蓉只是担心事后我会反过来说是她之错,为了保护她自个儿,她才如此。”齐正致为芙蓉解释着。

    “呵呵!”齐妙终于笑了出来,“父亲您可真是仁慈,被人害了却还帮人说话。”

    笑了两声后,她肃了脸色反问圣父,“父亲这些日子可曾想过那晚为何会发生那种事?巧合的是,那晚居微斋所有下人全被芙蓉打发走了,只留下她和乐妈妈二人。

    还有父亲您一向谨言慎行,为何偏偏那夜在吃了她准备的饭菜后您就失德了,您难道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听了齐妙这番话,齐正致重拾对芙蓉的警惕之心。

    其实最关键的是齐妙所言戳中他心坎儿。

    她将所有责任都推在芙蓉身上,极力瞥清他的过错,并将他描绘成君子模样,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事他无错啊!

    再者他也不是傻子,当初他就曾怀疑是芙蓉故意施的诡异,如今再细细咀嚼齐妙这些话,他更觉得自己是被芙蓉算计了,否则他怎会在梦中失德?

    只是芙蓉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只是让他写了认罪书,这些日子她并没有借此事对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不想做他的妾室,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如果没有动机,那就不能肯定那事是芙蓉所为。

    齐正致心中这样想着,便问齐妙,“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芙蓉费尽心思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具体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敢断定,但她绝对不是父亲你所想的那样无欲无求,我只是在她没有提出要求之前来提醒您,倘若她借那事来要挟您时,您如何拒绝她。”齐妙说道。

    “有认罪书在她之手,她要真想拿那事要挟,我又能如何?”齐正致叹气。

    “父亲您多虑了,任何人都有弱点,芙蓉也不例外。”齐妙轻轻摇头。

    “她有弱点是什么?”齐正致立即来了兴趣。

    “只要父亲您心狠一些皮厚一些,芙蓉就会拿你没辙。”齐妙轻松的答道。

    她说得轻松,可齐正致却听着刺耳,他面色一臊,不悦道,“妙儿你这说得是什么浑话?”

    齐妙正色说道,“父亲,我是认真的。芙蓉之所以敢要挟你,就是知道您心地良善,面皮薄,不愿意伤害旁人。

    可是父亲您想过没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个儿残忍,日后要是芙蓉敢来以此要挟您,您大可不必担忧,您就对她说,让她尽管去向外人宣扬此事,您正好纳了她为妾室……”

    “妙儿,你又胡说了,我从未有过纳妾的心思……”齐正致沉着脸为自己辩驳。

    齐妙立即安慰道,“父亲,我知道您对娘一心一意,从来没有旁的心思。因为芙蓉不想为妾室,一旦您这样说了,害怕顾及的反而是她。

    还有那认罪书就算公诸于众,您完全不用承认,就说是她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伪造出来陷害你的,因为当日那件事只有父亲您和芙蓉、乐妈妈三人知晓,依您在京中的身份地位和贤名,人们一定会相信您所言,她们主仆二人之言根本不足为惧……”

    齐妙将自个儿心中所想的点子如数说了出来,至于圣父将来会不会依言去做,那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但圣父并不是傻子,万一芙蓉真的有朝一日逼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儿,他应该会反击的。

    能做的她都做了,结果会是怎样,且看圣父了。

    就算圣父不会变成慈父,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芙蓉狼狈为奸,相信有她这些话在前,圣父对芙蓉或多或少会有些戒心的。

    齐正致目瞪口呆的看着齐妙离开居微斋。

    这……这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她脑子天天在想些什么啊?他怎能那般无耻的去做人?

    不过,万一芙蓉真用那事来威胁他时,他该怎么办?

    难道他真要这样去做?

    就在齐正致还在纠结时,转眼间便到了腊月二十八,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了,整个京城被笼在浓郁的节日气氛里。

    而就在这天有好消息传来,纪陌打败了入侵的土禹国,班师回朝了,两日后就能到京城。

    纪陌终于回来了!

    闻得此讯息,齐妙一颗心莫名的欣喜起来。

    秦丝也变得雀跃,因为师兄也要回来啦。

    两日后,也就是除夕那日,齐妙早早便起来了,她要去城外迎接纪陌回京,算是对他曾经相助的一种感激之情吧。

    而此刻的碧水阁里也不安静。

    芙蓉在得知纪陌回京的消息后,一颗心又变得不安份起来。

    她也一早就起了,坐在镜前开始描绘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乌黑的眸子里**着异样的春意。

    麻脸丫鬟冷冷看着她,讽笑道,“芙蓉,你别自作多情了,就算你画得像仙女一样美貌,人家纪陌也不会正眼瞧你的。”

    芙蓉勾了勾唇角,反讽道,“我看你这是妒忌我呢,就算你曾经倾国倾城那又如何,如今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你只能像老鼠一样活在阴暗的角落,你现在连正脸都不敢在人前显露……”(未完待续。)

    ps:两章合在一起更新啦,撒花感谢随风飞逝的云和潜航者二位妹纸的月票支持,么么哒,爱你们哟!!

第261章:绊脚石

    纪陌得胜归来,元成帝龙颜大悦,下令三日后在御花园设宴为他庆功。

    御书房内,纪陌还未来得及褪去银色铠甲。

    身着铠甲的他少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凤眸英眉,威武逼人。

    元成帝笑眯眯的将他上下一番仔细打量,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而又激动的说道,“小九,见你平安归来,我这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辛苦了!”

    “皇叔,这是我为臣应尽的本份,不辛苦。”纪陌微微一笑,答道。

    语气稀松平常,并不因为立了赫赫战功而骄傲得意。

    元成帝朗声笑着问,“小九,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只是我能给予的,一定会满足你。”

    元成帝的眼神里竟然有些期待。

    纪陌的眼前闪过齐妙的影子。

    先前在城门口拥挤的人群中,他第一眼就见到了她。

    看她温柔的向他浅笑,这些日子一直拎着的心终于落地,胸间瞬间被幸福所填满,满得似要溢出来。

    虽然皇叔承诺会保护好她,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只有亲眼见她安然无恙,才能安心。

    但他面对元成帝的询问轻轻摇了摇头,“皇叔,我别无所求。”

    元成帝半眯着的眸子里滑过讶异之色,问道,“小九你怎会别无所求?你……你难道不想娶齐五丫头了?”

    纪陌轻抿薄唇,正色道,“皇叔,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倘若她对我无心,求您赐婚便是强迫,我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儿。”

    不管齐妙喜不喜欢纪陌,一旦元成帝下旨赐婚,她只能遵从,否则就是抗旨。

    所以纪陌不会一厢情愿的求元成帝赐婚。

    “唉。傻小子你顾虑太多了,喜欢她就赶紧娶了,别等旁人捷足先登,到时后悔都来不及。”元成帝有些无奈的叹气。

    “如果她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那是喜事,我会祝福她。”纪陌答道。

    见他如此,元成帝也不再多说其他,婚姻之事冥冥之中天注定,小九和齐五若是有缘。一定能在一起,不然强求也无用。

    元成帝将话题转移,问起纪陌和土禹国交战时的细节。

    纪陌得胜归来,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徐太师父子的心情不太平静。

    二人祭祖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幸好父子二人都善于掩饰内心真实的情绪,不然其他人一定能发现二人心事重重。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后,父子二人便寻了个借口匆匆去了书房。

    徐澈看着祖父和父亲二人离去的身影,眸光闪烁了下。

    书房内,徐太师面色阴寒。

    徐晋成紧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父亲,此次纪陌得胜归来,看圣上龙颜大悦的样子,一定会重赏于他。

    纪陌先前就处处针对我们徐家,一旦他重权在握,于我们来说更是大麻烦啊。”

    他右手紧紧攥了拳头,狠狠捶了下面前的黄花梨书案,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徐太师轻轻点头,“没错,纪陌是我们成功道路上一块绊脚石。必须得除去。只是他诡计多端,功夫高深莫测,想要除他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儿的事。”

    徐晋成则道,“父亲。老虎尚且有打盹的时候,何况纪陌只是一只臭虫儿,我就不信他无坚不摧毫无弱点。”

    “话虽如此,但纪陌非普通人,得让他消失得有合情合理,让圣上的人一点儿蛛丝蚂迹都查不到。

    上次土禹国战就是极好的机会。只可惜那些蠢货太没用,不仅事情没办成,反而还搭上了自个儿的性命……”徐太师阴恻恻的说道。

    他现在还未筹谋好,不能打草惊草,因小失大。

    徐晋成叹了口气,“唉,近来诸事都不太顺利,齐家那几人也是蠢笨如牛,事儿也一再受挫,那东西一到手,我们便可以行事了。”

    “齐家那边你盯紧些,再给她们三个月功夫,三个月后要是事情再不成,哼……”徐太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晋成心领神会,忙应了是。

    父子二人悄悄的密谋着,忽然门外传来徐澈的唤门声。

    “二郎来做什么?”徐太师眉心一拧。

    “儿子去让他回去。”徐晋成起身。

    徐太师轻轻点头。

    徐晋成亲自去开门,只是还未等他说话,徐澈便低声说道,“父亲,我有要事与您和祖父商量,事关重大。”

    “二郎,有话进来说。”他声音虽低,徐太师还是听得真切,便让他进屋说话。

    徐澈进屋后,先对着徐太师先礼问安。

    “二郎你有何事要和我们商议?”徐太师没有多说其他的闲话,而是好奇他有什么重要的话儿要说。

    “祖父,父亲!”徐澈看向徐太师和徐晋成二人,正色说道,“纪陌此次得胜归来,一定会被圣上委以重任,这对我们徐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对我的侮辱。”

    “所以二郎你要用功,今科的状元一定要拿到。”徐太师说道,并不过多的说其他。

    可徐澈却摇了摇头,“祖父,就算我高中状元那又如何,是怎么也斗不过他的。

    不过,纪陌虽厉害难缠,他也是有软肋的。”

    “哦,他的软肋是什么?”徐晋成问。

    “不知祖父和父亲可还记得温婉。”徐澈问道。

    “温婉?”徐太师眉头轻轻一蹙,摇了摇头,对这个名字他很陌生。

    徐晋成想了半晌,却道,“澈儿你所说的这个温婉,可是当年曾寄养在晋王府的那个丫头,好像晋王妃很喜欢她。

    澈儿,你怎么好好提及她,为父记得没错的话,温婉早就离京了,如今下落不明。”

    “没错,正是她。”徐澈轻轻点头,随即笑了笑,又道,“祖父,父亲,孩儿正巧知道她的下落,而她是晋王妃心中儿媳的最佳人选。

    我们要是能得她相助,纪陌又何足惧?”

    “二郎,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温婉曾在纪家居住过,与晋王妃关系非同一般,她又怎会帮我们呢?”徐太师反问。

    “祖父,这事交给孙儿来处理就是,我自会有办法说服她。”徐澈信心满满的说道。

    “行,此事二郎你就多费心,只是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可被人握了把柄。”徐太师叮嘱。

    “孙儿会小心行事!”徐澈恭敬的应了,他眸子轻轻一转,忽然道,“祖父,您和父亲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只是到现在都还未成功,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262章:徐澈的内心独白

    徐澈此言一出,立即让徐太师和徐晋成二人变得紧张。

    徐太师父子二人私里弄的那些龌龊事,他们是瞒着徐家其他人的,暂时包括徐澈在内。

    前世也是等徐澈娶了齐妙之后,因为需要他从齐妙那儿得到残图,他们才将有些事情告知了他,但并不是全部。

    可现在他们听徐澈之言,他似是知道了什么,他是从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因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们怎能不紧张?

    徐晋成压低了声音不答反问道,“澈儿,你此言此意?为父怎么听不明白?”

    这是否认了徐澈之言。

    徐澈站直身体,对着徐太师和徐晋成二人又施了施礼,郑重答道,“祖父父亲,我并非三岁孩童,凡事知道轻重缓急,更知其中利害关系。

    我姓徐,是徐家人,我的命运和您们是连在一起的,我真心希望您们能心想事成,我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出一份力reads();。”

    徐太师死死的盯着徐澈瞧。

    二郎变了,变得陌生了,变得成熟稳重了!

    自从二郎回府后,他的言行举止和以前大相径庭,褪去了傲慢无礼,与之前判若两人。

    徐澈一脸的郑重之色让徐太师感觉很陌生,自家的孙子是什么样的为人,他口里不承认,但心里是清楚的。

    “二郎,你知道些什么?”徐太师忽然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厚重,但又透着寒意。

    就算徐澈是徐太师的孙儿,可万一徐澈不顺着他的心意走,为了成事。他不会介意除了徐澈,反正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儿。

    孙子没了可以再生养,成功的机会一旦失去便难再得,而且这种事一旦失败就是灭顶之灾,连重来的机会都没。

    面对祖父犀利而又锐利的眼神,徐澈平静的答道,“祖父。孙儿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儿知道如何能得到那东西,助祖父一臂之力。”

    徐澈说得认真而又诚恳,同时更自信。仿佛东西已经到手,只是未拿出来交给徐太师而已。

    “二郎你说来听听。”徐太师向徐澈点了点巴。

    他暂时没有去逼问徐澈如何知晓了此事,这个不急,且听听徐澈的意见再说。

    徐澈见祖父态度有了缓和。心微松,也不多兜圈子。直接答道,“祖父,孙儿有一个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得到东西,那便是娶齐五为妻。”

    “什么?娶她为妻?谁娶?”徐晋成惊得站直了身体。

    徐澈看着祖父和父亲。再次认真的说道,“我!”

    “二郎你别胡闹,齐五诡计多端粗俗不堪。她不配做我们徐家媳妇。”徐晋成立即反对。

    “父亲,请稍安勿燥!”徐澈温声劝道。“父亲,男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达到目的,暂时委屈自个儿又能算得了什么。

    只要我从齐五那儿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如何处置她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她不会占我们徐家媳妇位置太久。”

    这番话他说得轻松淡然,仿佛不是在讨论齐妙的前程和生死,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其实他内心深处已然是波涛汹涌。

    娶齐妙是他今生最重要的目标,用这个借口提出来,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前世祖父为了得到那张图,不惜牺牲他的幸福来达到目的,他当时是有多么的不情愿,多么的痛恨祖父,痛恨父亲,还有母亲,恨徐家所有人。

    可他的想法无人理睬,他只得娶了齐五……

    说句心理话,初识齐五时虽不喜欢她,但也绝对没有厌恶之心,二人无冤无仇,他完全没有这必要reads();。

    可自从知晓家人的打算之后,齐五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定亲之后,他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向上天祈祷,希望她能无故的死去,这样他就不用娶她。

    每每对上她那痴迷眷恋幸福的眼神,他都恨不能掐死她。

    他对她的恨,不仅仅是他不喜欢她,更多的是恨家人随意主宰了他的人生幸福,他就像祖父和父亲手中的一个傀儡,言行举止全被他们操控在手中。

    失去自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可他不能反抗祖父和父亲,更不能去对抗他们,所以,他将所有的恨意全都强加在齐五身上,只有用另类的方式来折磨和侮辱她,才能让他心中的恨意消褪那么一点点。

    他原本以为凭着他的聪明,事情成功之后他能全身而退,可结果是他和齐五两败俱伤,不对,是他败了。

    他搭上了幸福,耍尽了手段,到最后他并没有完成祖父和父亲所交待的任务……

    当噩梦醒来之后,他又发现今生好多事情都变了。

    齐五不仅不像前世那样痴迷于他,还十分厌恶憎恨他,而祖父和父亲也因着齐五对他的态度打消了娶她为媳的计划……

    回首往事,徐澈心中依然恨意翻涌,但面色平静淡然,将内心的情绪掩饰得极好。

    徐太师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二郎,你并不喜欢齐五,难道真的愿意牺牲幸福娶她为妻?”

    徐澈点点头,“祖父,我愿意。我娶齐五其实不仅仅是为了得到那东西,我还要报之前她对我的侮辱之仇,此仇不报我一生难安。

    只有她成为我的妻子,她才能任由我搓圆捏扁,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二郎,就算你愿意娶齐五,可沈氏并不喜欢你,她一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你这主意根本行不通。”徐晋成摇头。

    “所以,我要求祖父,祖父去请圣上赐婚,沈氏不答应也得答应。”徐澈自信满满的答道。

    ……

    徐家祖孙几人的密谋还在继续,明月阁内此时也并不平静。

    吃过年夜饭之后,齐妙没有和齐媛等人一起守岁,她心事重重的回了明月阁。

    今日在迎接纪陌归来时,徐澈那恶贼挤在人群里,凑近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徐澈说纪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高尚伟大,他就是一恶魔,让她离他远一些。

    她回府后想了好久好久,徐澈的种种变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和她一样,也重生回来了。

    要真是如此,她该怎么办?

    思虑良久,齐妙将屋子里众人屏去,唤来秦丝。

    “秦丝姐姐,请你帮我做件事。”齐妙看着秦丝,双手缓缓伸向腰间,轻轻将腰带解开。(未完待续。)

第263章:求赐婚

    正月初三的庆功宴后,元成帝又在金殿之上宣旨封赏纪陌。

    除了普通的金银布帛田地赏赐外,纪陌不仅仅是王爷了,还被封为勇武大将军,执掌兵权。

    以前人们对他的敬畏,只是因为元成帝的维护,并非因为他本身的权力。

    如今的纪陌,真正的位高权重,更不是一般人所能撼动。

    文武百官对他可谓是羡慕嫉妒恨,更多人是敬畏。

    徐太师恨得牙痒痒。

    他没想到元成帝竟然会将兵权交给纪陌,而且这打算他事先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今日在大殿之上才知晓这事。

    怒归怒,退朝之后,他还是私里去找了元成帝。

    “呵呵,太师找朕何事?”元成帝和颜悦色的问道。

    “禀圣上,老臣今日前来是想求圣上成全一事。”徐太师说道。

    “何事?太师且说来听听,只要是朕能办到的,一定会答应太师。”元成帝依然语气温和,态度亲切。

    “圣上,老臣想请您为孙儿徐澈赐婚。”徐太师说出来意。

    “不知徐二公子相中了谁家姑娘?”元成帝笑眯眯的问。

    “翰林院齐大人之女齐五姑娘。”徐太师说道。

    昨夜徐澈说服了祖父和父亲,答应他娶齐五得残图。

    徐家人知道要是让媒婆直接去找齐正致和沈氏,他们夫妇不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来求元成帝直接旨赐婚才是上策。

    一旦了圣旨,齐家人是同意也得同意。

    在徐太师的想像中,依着徐澈的相貌才学,娶齐妙真是糟践了她。元成帝一定会答应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他们徐家都愿意娶了,齐家岂有不乐意嫁的理由。

    可惜徐太师算计落空了,元成帝轻轻摇头,“徐太师,倘若你换一位姑娘,朕一定会允了你的要求,齐五姑娘不成。”

    混账徐澈。竟敢和小九抢媳妇。门儿都没!

    元成帝将心中的愤怒掩饰得很好,面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reads();。

    “为何齐五姑娘不行?圣上,老臣在来之前已经认真查过。齐五姑娘如今依然待字闺中,并未与人定亲事。”徐太师眉头一蹙,立即不解的反问。

    “呵呵,徐太师有所不知啊。你晚来了一步呢,已有人在你之前求朕赐婚齐五姑娘呢。朕已经答应了他。”元成帝睁着眼睛说了假话。

    虽然纪陌从来没有求元成帝赐婚,可元成帝知道他的心意,又怎会将齐妙赐婚徐澈呢?

    那岂不是在纪陌的心中上撒盐?

    “哦,是谁?”徐太师大惊。他没想到竟然还会有眼瞎的人来求娶齐五。

    “这个朕暂且保密,到时太师就知道啦。好了,朕有些乏了。太师请回吧。”元成帝笑着将他打发走了。

    徐太师直到回到徐府,都还不相信元成帝所言。

    他不信会有傻子去求元成帝赐婚齐五。他之所以去请求,只是另有所图而已。

    难道那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如此一想,徐太师眼神一凛。

    徐澈见到祖父回来,忙迎上前去施礼,步伐有些急促。

    他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只是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让祖父怀疑。

    故施礼请安之后,他没敢直接问元成帝是如何答复的,而是拐弯抹角问了不少其他的事儿。

    到最后,反而是徐太师皱着眉头,阴着脸说道,“二郎,你那建议被圣止拒绝了。”

    “拒绝?为什么?”徐澈非常惊讶。

    他不解元成帝为何要拒绝这小小的请求。

    因为依着祖父的身份地位,去求元成帝赐婚,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儿,元成帝不该拒绝才对。

    难道祖父已经被元成帝怀疑了?

    倘若真的如此,那徐家险矣!

    徐澈心里猛然‘咯噔’了。

    徐太师随即解释道,“圣上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先求了他赐婚齐五。”

    “那人是谁?”徐澈黑眸里寒芒一闪。

    他绝不允许旁人娶齐妙,她只能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

    “圣上未说,老夫一路之上都在猜此人会是谁,只是毫无头绪。”徐太师答道。

    徐澈沉了眸子。

    他思绪飞速转动着,忽然纪陌似笑非笑的脸庞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难道会是他?

    这可能性并非没有,纪陌他曾三番五次的因齐五而为难羞辱于我,只是当时我并未往深处去想而已,如今看来,纪陌的目的倒和祖父一样呢reads();。

    哼,纪陌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徐澈的眼神越发阴寒冷冽。

    他可不认为纪陌是真心实意的对齐妙好,纪陌之所接近她,也是为了那张残图而已。

    徐太师发觉徐澈表情有些怪异,便问道,“难道二郎你猜出那人是谁来?”

    徐澈轻轻点头,“禀祖父,孙儿怀疑可能是九王爷。”

    “纪陌?”徐太师眉峰蹙起。

    经徐澈这样一提醒,他也觉得极有可能。

    放眼整个大魏朝,元成帝恐怕也只会为了纪陌而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请求。

    倘若是其他人想求娶齐五,而眼事情还未定时,元成帝一定会不干脆的拒绝他,极有可能会同他商议着后面的事儿怎么办。

    “他又想做什么?”徐太师恨恨捶了桌子,怒意顿显。

    “孙儿怀疑他的目的和祖父您一样。”徐澈低声说道。

    徐太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然后将徐澈打发离开,唤来了徐晋成。

    父子二人又开始密谋。

    而徐澈则另有打算。

    而元成帝很快将徐太师之言告知了纪陌。

    “小九啊,今日幸亏我脑子转得快,不然齐五可就成了徐家的媳妇。

    这事我也无法替你扛太久,万一过些日子徐太师没见到赐婚的圣旨,老奸巨滑的他一定猜到我是骗了他。

    怎样?小九你还要考虑多久?”元成帝说道。

    为了纪陌的亲事,元成帝真是操碎了心,比国家大事还令他揪心,偏偏纪陌这个当事人还禀着君子之心,非要等齐妙点头。

    依着元成帝的想法,只要自个儿真心喜欢,先将亲事定,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纪陌眸子紧缩,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前世的种种仿佛就在昨日,齐妙最后凄惨的场令他终身难忘,更让他后悔终身,为何当初要优柔寡断,自以为是为她的幸福着想,结果却是害了她。

    元成帝又道,“小九,我再劝你一句,喜欢一个人,就该将她娶回来捧在掌心用心去宠爱,而不是指望别人去疼她宠她,那只能证明你对她的爱还不够深,不然又怎能容忍她成为旁人的妻子。”

    元成帝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敲打在纪陌的头顶。

    是他太蠢了。

    他不再多说其他,迅速转身离开皇宫,他要去找齐妙。(未完待续。)

第264章:被误会了

    秦丝面上带着贼兮兮的笑来找齐妙。

    “妙儿,九王爷想见你呢。”秦丝低声在齐妙说道,声音比表情更加暧昧。

    “他找我何事?”齐妙嗔瞪了她一眼,疑惑的问道。

    “这种事他又怎会告诉旁人呢,当然得你自个儿当面去问呀。”秦丝撇嘴,有些鄙视的答道。

    次日在容昭郡主府,齐妙见到了纪陌。

    乍见纪陌,齐妙在心中微讶了。

    他一改平日里的随意不羁,今日一头乌发齐整的束在紫金冠内,一件墨绿色刻丝鹤氅平添了几分恣意潇洒。

    丰神俊朗,风流潇洒的如玉男儿!

    齐妙在心中暗暗想着。

    念头一闪而过,却情不自禁令她面色发臊,赶紧垂了眸子给他行礼,并说道,“恭喜九王爷凯旋归来。”

    “我找你,是有件极重要的事儿要告知于你,你且做好打算。”纪陌对她的贺喜微微点头,没有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何事?”齐妙的心立即提了起来。

    纪陌的郑重让她很紧张。

    要不是极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刻意来告诉她,而且还是当面告知。

    “徐太师昨日向圣上请求为徐澈赐婚,而赐婚的对象正是你。”纪陌说道。

    他忍不住咬牙切齿,暗骂徐澈的无耻。

    “啊?这……这怎么可能?圣上答应了没有?”齐妙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声音忍不住打哆嗦,身子也在颤抖。

    徐家人越来越卑鄙无耻了,他们知道我和母亲讨厌徐澈,知道他们上门来提亲肯定不会成功reads();。所以就去求圣上赐婚,让她想反抗都不能。

    圣上要是答应了徐太师的请求,那我岂不是又入地狱。

    不!

    就算圣上真的答应了,真的旨赐婚,我宁死也不会再入徐家门,以为我的能耐,是没有办法对抗整个徐家的。

    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不要答应!

    齐妙的心在狠狠的抽搐着。

    “不过圣上拒绝了徐太师。”她的情绪变化尽数落入纪陌眼中。他很心疼,赶紧说了结果。

    同时心底深处一直有的小疑惑更加浓烈。

    前世丫头对徐澈很痴迷,今生她对徐澈的态度却截然相反。这有些古怪。

    到底是丫头今生变聪明了,早就看透了徐澈的阴险用心,还是丫头有了前世的记忆,所以今生才这般痛恨徐澈?

    这件事未经齐妙亲口承认。纪陌不敢妄任何一种猜测。

    但不管原因是哪种,他都可以断定她对徐澈是厌恶憎恨的。她不愿意嫁给徐澈。

    “真的吗?”齐妙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纪陌问,黑眸中满是期待之色。

    纪陌肯定的再次点头。

    齐妙暗暗松了口气,可心里却又不解,不知元成帝为何会拒绝徐太师。

    凭着徐太师如今的身份地位。元成帝不该拒绝他的要求才是,毕竟这不是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

    再退一步来说,依她的身份地位。嫁给徐澈本身就有些高攀的意思啊,元成帝为何不答应呢?

    元成帝是认为她配不上徐澈。还是想将旁人嫁给徐澈?又或者是另有打算?

    齐妙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并非是失望,或者想嫁徐澈,她只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原由而已。

    她真想问问纪陌,但也只是想想,可不好真问,否则会让他误会她想嫁徐澈呢。

    不容她想太多,纪陌接来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纪陌继续道,“不过,徐澈要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话,依着徐太师的性格,过几****一定会再向圣上提起此事。

    徐太师乃是大魏之重臣,对此要求,圣上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除非到了那时你已经与他人有了婚约,那又另当别论。

    圣上乃是明君,他断然不会因徐太师有所求,而逼着你与别人退婚的。”

    与他人有婚约?

    她都未与旁人议亲,短时间内又怎么可能会定亲呢?

    这可怎么办?

    依徐家人的性格,纪陌所说的不是没有可能,而是一定会发生reads();。

    徐澈不是真心想娶她,只是为了那张图,另外也可能是为了报仇,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的。

    而她就得想方设法让他阴谋破灭。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人名来。

    罗子青!

    对呀,要是她和罗大哥定了亲,那徐太师再怎么去求圣上都无用呀。

    齐妙呆呆的想着。

    “你在想什么?”纪陌见她的表情似乎有些魔怔了,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些。

    “啊?”齐妙有些茫然的看向纪陌,轻轻眨了眼睛,说道,“我在想,要是我与罗大哥定了亲,那徐澈应该不会再提赐婚之事吧。”

    此言一入耳,纪陌笔直的背影立即变得僵硬,眸底深处滑过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原来,在丫头的心中,她一直是喜欢罗子青的,而他于她只是一普通人而已,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会!”纪陌轻轻摇头,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哀伤,“不过,这件事你可得赶紧去办,迟了可就麻烦,唉!”

    他忍不住叹气出声。

    而他的叹气声意外的让齐妙眼神变得清明起来,脑子里关于和罗子青定亲的想法也瞬间消失。

    她明白又是那该死的陌生记忆在作怪。

    说来也挺奇怪的,自从罗子青从军之后,那部分陌生的记似乎也沉睡了一样,鲜少在她的思想中出现。

    可今日它又出现了,而且还有如此骇人的想法,还是当着纪陌的面说了出来。

    齐妙被自个儿臊得不行,她好想挖个洞将自个儿埋了。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齐妙赶紧向纪陌摆摆手道,“你别误会啊,我刚刚一时情急说错话啦,我一直只是当罗大哥是我的哥哥,并无其他的想法。”

    可纪陌一脸的不相信,说道,“齐五,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难堪的事儿,无需否认。我和罗子青也算是好友,我先恭喜他了。”

    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早已被酸水泡软了。

    “九王爷,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只拿他当兄长来待,并不喜欢她。”齐妙急得双眼通红,这种事可不能被旁人误会。

    “那……那你喜欢谁?”她这话又让纪陌看到了希望,忍不住鼓了勇气问道。

    话一脱口,不仅有两抹红云染上双颊,他更是没来由的紧张。

    面对凶狠残忍的敌人,他连眼皮子都不会多眨,更别提紧张了。

    可现在为了得到齐妙一个答案,他忐忑不安,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一样。(未完待续。)

第265章:嫁我吧

    我喜欢谁?

纪陌这个问题令齐妙怔住了。 ▲∴,

重生回来之后,她只是希望母亲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平安,不被奸人所害,自己不再被徐澈所蒙蔽诱*惑,从来没敢奢望再去爱谁。

前世的经历是挥之不去的噩梦,让她对爱情早就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爱的勇气,她担心又会遇见另一个‘徐澈’,她怕了,不敢再去博。

要说她此刻内心深处真的没有对谁动过心,那也是骗人的。

纪陌的名字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齐妙轻轻摇头,答道,“回九王爷,我没有喜欢的人。”

她压下又想作怪的陌生记忆,声音微微有些苦涩。

是人都渴望有爱,她也不例外,可惜她已失去了爱的能力。

她的回答让纪陌既失望又有些欣喜。

他是多么希望能亲耳听到她说她喜欢他,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可还是忍不住奢望一下。

欣喜的则是她没有喜欢上其他人,那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她太过伤心难过,也不会令她太为难。

要是往日,听了齐妙所言,纪陌一定是轻轻点头,然后二人就此别过,可元成帝后来敲打的那番话犹在耳旁回响,他不敢再懦弱。

以往的岁月里,就因为他的懦弱,还有所谓的脸面,让他失去了许多美好,以至于后来陷入无尽的痛苦与后悔中。

这一生,他不可再错过。

想到这。纪陌便又说道,“齐五,此次的事情非同一般。倘若你不想嫁去徐家,一定得想办法将亲事定下来。当然,你要是愿意嫁徐澈,那又另当别论。

不过,徐澈为人如何,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就算他现在了改变。但你也不可轻信于他,他并非良人,我不希望你走错路而将来后悔。”

徐澈是人还是豺狼。齐妙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不用纪陌提醒。

纪陌这些话让她不禁想起徐澈那日之言,他说纪陌非良人,纪陌说他非良人。他非良人是肯定的。至于纪陌到底可不可信。她真的说不准。

同时纪陌的提醒也让她心中有异样的感觉,他她的心思。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今日好反常,他能告知徐家人求赐婚一事,已属不易,还为她出谋划策……

齐妙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多谢九王爷提醒。只是定亲乃人生大事,可不比上街购物。不是说定就能定下的。

正如九王爷您刚刚所说的那样中,万一匆忙之间所择的夫婿非良人,那岂不是脱火坑入地狱。”

这些话,对于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来说,是羞于出口的,何况还是对着一个男子。

但齐妙在纪陌面前,倒没有这些顾忌,很顺溜的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纪陌下意识挺了挺背,悄悄攥了攥双手,似在为自个儿助威壮胆。

他清了清嗓子,第一次厚起了脸皮,说道,“齐五,你可知有人一直钟情于你,期望能和你结百年之好……”

话还未说完,他嗓子已经发干,面皮发热。

可他还要极力的控制着面上的颜色,怕被齐妙瞧出端倪而丢人。

他宁愿去打战,也不要做这种羞人的事。

这种事对他来说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呢,哪能不紧张不羞涩啊?

“啊?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齐妙懵了懵。

谁会喜欢她,而她却不知呢?

不对,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的事儿,纪陌又怎会知晓?

“为何不可能?那人喜欢你,可不定非让你知晓啊?”纪陌反问,耳后已经开始泛红。

“那……那人是谁?”齐妙满面疑惑的陌问,还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活了两世这个问题可一得弄清楚。

认真的样子,倒不像是在撒谎。

和他相识以来,他还没有说过假话,何况也没这必要。

阳光斜照在纪陌的面上,肌肤越发的白皙透红。

透红?

不对,他……他这是脸红了吗?

他为什么会脸红呢?

难道……

齐妙终于察觉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了。

她的心也莫名其妙越跳越快。

面对她灼热而又满含期待的眼神,纪陌感觉自个儿快要撑不住了,再待下去,他今日要丢人。

于是他强提一口气,快速的说道,“那人就是我,齐五你若愿意,我会求圣上赐婚,你考虑一下,若同意的话就让秦丝来告诉我……”

纪陌喜欢我……他喜欢我?

这怎么可能?

他开什么玩笑呢?

不对,一定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又或者是我想太多了。

他纪陌是何等人,我齐妙又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会喜欢我?

呵呵,我一定是疯了,竟然会生出此等可笑的念头来。

齐妙彻底懵了,懵了之后她就不相信所听到的话儿。

可等她想再问一遍纪陌时,才发现眼前早已失去了纪陌的身影。

人呢?

齐妙瞪大双眼四处瞅了瞅。

可惜她没能发现躲地屋顶上的纪陌,不然一定会发现此刻的他双颊像熟透的柿子,红艳艳的,煞是好/br>
躺在凉冰冰的琉璃瓦之上,纪陌似要燃烧的身体温度才渐渐冷却,但胸膛还是在剧烈的起伏着,内心的极不平静。

呼!

终于将几辈子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纪陌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

至于齐妙会不会答应他的表白,他一点儿底气也没有,也不敢让秦丝师兄初五去打听。

他提心吊担的等着齐妙回音。

而齐妙也头重脚轻的回到安宁侯府。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自个儿如同身在云雾之中,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纪陌那句话的冲击力和震撼力太过强悍,让她不敢接受,更不敢相信。

于是,她将他那番话压在心底深处,不再去想其他。

但她将徐家人求赐婚一事告诉了母亲。

沈氏得知这消息,也吓得面色苍白,暗道好险。

认真想了想,沈氏去找齐正致,希望他能去求元成旁,千万不可答应徐家的提亲。

可齐正致却有自个儿的认为徐澈并不是那么不堪,反而认为齐妙能嫁去徐家,倒是福气。

他这话一出,气得沈氏当场就将居微斋里的笔墨纸砚砸了个精光。

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她花银子买的,齐正致被她的样子给吓坏了,一个字不敢埋怨,还答应去求元成帝。

却说纪陌一直等不到齐妙的回音,心中很是着急。

正巧正月十五有灯会,他便约了齐妙一同去赏花灯。(未完待续。)

第266章:威胁

    当然,依纪陌的性格,他并不会直接告诉齐妙要约她去赏花灯。

    他让初五转告秦丝,说有重要的事儿告知齐妙,让她那夜务必前去。

    纪陌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惧,什么话儿都敢说,唯独不敢言爱!

    齐妙并不清楚他真实的想法,一听说有重要的事儿,心里比谁都要着急,她担心徐家人又弄什么幺蛾子。

    正月十五这日,安宁侯府比平日里提前半个时辰用晚膳。

    晚膳后,各房各院的夫人小姐们带着丫鬟仆妇都纷纷出门去赏花灯,其中自然也包括芙蓉和乐妈妈等人。

    芙蓉是随着齐常新一道,马氏则和齐妙、沈氏几人一起乘了马车出门。

    街上灯火通明,游人如织,欢声笑语不断。

    花灯繁多,造型各异,很快就吸引了众人关注的目光。、

    齐妙挽着母亲的胳膊边走边笑着指点议论,随着人群缓缓向前,脑子里快速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去见纪陌。

    她和纪陌之前的约定可不能让旁人知晓,不然会惹人诟病和误解的。

    前面不远处一个做糖人的摊子引了齐妙注意,她凑近母亲耳旁轻声说道,“娘,我和秦丝姐姐去那边逛逛。”

    她指了指糖人摊子。

    街上不仅有做糖人的,还有捏面人,杂耍等等。

    沈氏宠溺的点点头,“那也好,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些,一个时辰后在马车旁汇合。”

    齐妙笑着道好,和马氏打了招呼后,就拉着秦丝的手钻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沈氏答应齐妙的原因,是认为她跟着她们一起赏灯太过无趣。

    因马氏对那些年轻人爱看的小玩意儿并不喜欢,她只是单纯的赏花灯,的确有些单调无聊。

    沈氏不愿女儿受委屈,故答应齐妙独自去玩。依她和秦丝二人的身手,保护自个儿的安全是绝对没问题。

    齐妙和秦丝二人手牵手在人群里穿梭,径直向湖边走去。

    纪陌和她约定的见面地点就在湖畔的一家茶馆的二楼雅间。

    “齐五!”

    齐妙和秦丝刚到湖畔,还未看到茶馆时。便听到身后传来徐澈的呼喊声。

    他的声音清亮悦耳,并未刻意压低。

    听闻他的声音,齐妙的面色立即阴沉下来。

    真是阴魂不散的恶鬼!

    怒意在她胸间汹涌不绝,决定今日要让他尝尝纠缠她的后果。

    “妙儿,我去找他打发了?”秦丝在齐妙耳旁低声问。

    “暂且不用。”齐妙低语。然后停下脚步转身。

    在她转身的瞬间,徐澈已然到了她身前,他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齐妙眸子轻轻一眯,冷冷的问道,“徐二公子有何贵干?”

    徐澈看着她温和一笑,答道,“齐五,咱们可真是有缘,茫茫人海之中,我一眼便看见你的身影。特意过来向你问候一声。”

    呸!

    我与你之间不是有缘,是有仇!

    齐妙在心中冷笑。

    不待她说话,徐澈又接着道,“齐五姑娘,缘份乃天注定,我们可得珍惜,你我一同赏灯可好?”

    齐妙唇角微微一扬,讽道,“徐二公子请放心,你我之间的仇恨我会永远记得。绝不会忘记。

    也请徐二公子记得白莲曾经对你的好,不要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她要是听见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她半夜一定会去找你诉屈的。”

    心底最深处的伤疤再次被齐妙血淋淋的撕开。徐澈的心扭曲了一下,黑沉的眸底深处划过一抹戾色。

    虽然有黑夜做为保护色,但齐妙对他太熟悉,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果然,白莲还是他的软肋,只要提及她。他一定会失态。

    不过和以前相比,他对情绪的控制能力有了翻天覆地的进步,起码面对她时是这样。

    徐澈将翻涌的恨意按捺下去,轻轻叹了口气,无比哀伤的说道,“齐五,你为何总要这样待我?

    我知道以前是做错了,做了很多对不住你的事儿,伤了你的心,如今我是真的后悔了,不然也不会天天低声下气的来求你谅解。

    齐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我,才能原谅我,才能接受我对你的一片赤诚心意?”

    痛苦的表情,言辞之间的心酸,再加上幽怨的语气,不明内情的外人听了,一定都会认为齐妙太过心狠冷漠,对徐澈的真心视而不见,她对不起他。

    听着他哀怨的控诉,齐妙胃里在翻腾,太恶心了。

    徐澈啊徐澈,你还能再虚伪一些吗?你能光明磊落一些吗?你能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吗?与你为敌我都觉得可耻。

    徐澈的虚伪,让她情不自禁想到了圣父,感觉他们二人还真有不少相同的地方。

    在这一刻,齐妙对读书人莫名生出了不屑和鄙视之心。

    灯火映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熠熠生辉的碎芒像为湖面镀了一层碎金,灼人眼神。

    看着湖面,齐妙黑眸微微一动,抬头看向徐澈,冷声道,“徐二公子,你真的希望我能原谅你?”

    “是的,只要你能原谅我,能接受我的心意,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徐澈诚恳的点头。

    “行,那你跳进湖里,我就相信你是真心悔过,我就会原谅你。”齐妙指了指湖面,很认真的说道。

    徐澈看向粼粼湖面,嘴角轻轻抽了抽。

    他是会水,可眼下正是呵气成冰的严冬,跳入湖里,不被冻死也得被冻伤。

    齐五啊齐五,你果真是心狠手辣,我对你如此低姿态,你却偏死死相逼?难道今生你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徐澈紧紧咬了牙,没有立即回答。

    他很想动怒,却偏偏不能生气,这种憋屈令他非常难受。

    齐妙唇角轻轻一扬,讥诮的讽道,“原来徐二公子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纯属放屁,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说得那样好听?”

    虽然明知她是故意激怒他,可徐澈看着她面上讽刺的笑容,就是忍不住心里发闷,怒意滔滔。

    “你当真让我跳?那可是会丧命的。”徐澈咬了咬牙,沉声反问齐妙。

    呵呵,怕死啊?

    齐妙轻轻一笑,说道,“徐二公子,方才可是你自个儿说只要我能原谅你,你什么事儿都愿意做。

    我愿意原谅你啊,只是你在我这儿无半点信誉,你说你后悔当初伤害了我,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如今你就跳湖来证明吧,否则往后离我远远的,不然我一冲*动做出什么事儿来,到时你可别后悔。”

    徐澈眸子轻轻一转,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齐五,我知道你一个秘密。“(未完待续。)

第267章:决定(双更合一)

    徐澈在这说这句话时,俊美如玉的面上还带了笑容。

    只是原本摄人心魄的迷人笑容,此刻看来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齐妙的心颤了颤。

    她想到了之前的一些猜测,不免有些紧张。

    倘若他和她一样也多活了一世,那他知道她的事情可就不止一两件了。

    心里心里,但齐妙面色淡定自若的冷笑,“徐二公子,你失言便是失言了,又何必寻其他的借口来为自个儿遮丑。

    你要真是男人,就跳湖给我瞧瞧,你要是孬种,就继续在那儿装熊。”

    “秦丝姐姐,我们走。”齐妙对秦丝挥了挥手,转身便要离开。

    她根本不去理会徐澈所说的什么秘密。

    “齐五你等等,我话还未说完呢!”目的未达到,徐澈岂能让齐妙走,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刚触碰到齐妙的胳膊,她忽然高喊一声,“非礼啊!”

    她声音刚落,耳旁就传来‘扑通’一声巨响,而面前已失去徐澈的身影,而纪陌则寒着脸站在了她身边。

    事情变化得太快,齐妙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有人落水啦!”直到有人群往她这涌过来,并伴随着惊呼声时,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澈掉湖里去了。

    不对,准确的说是被纪陌踹进了湖里。

    刚刚纪陌要是不出手,她也准备对徐澈动手的,这是她喊‘非礼’的重要原因所在。

    无缘无故将他痛打一顿,徐家人一定不依不饶,可他想轻薄她被打,那就是欠揍,被打死都活该。

    秦丝看了看纪陌,又看了看齐妙,紧跟着往湖里瞧了瞧,已经有人下水了。应该是徐澈的随从。

    不会出人命吧?

    不过,徐澈就算死了,那也是死条狗!

    她在心里暗暗想了这么一句。

    秦丝走到师兄初五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初五扭头看她。

    夜色下。初五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情,少了往日的疏离和绝情。

    秦丝对他使了个眼色,二人往后退了退,离纪陌和齐妙二人远了些。

    纪陌上下打量了齐妙一番,蹙着眉头问道。“你没事吧?”

    刚刚见徐澈去拉齐妙的胳膊,他恨不能将徐澈那只手给剁了,他都没拉过她手呢。

    该死的狗东西,让你在湖里凉快凉快,脑子应该会清醒点。

    齐妙抬头看着他轻轻摇头,指了指湖里在扑腾的人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你将他踹去那里,徐太师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她知道纪陌不惧徐太师,可她打心里不希望他树敌太多。特别还是徐太师这等奸贼。

    “我这是行侠仗义!”纪陌冷哼一声,说得理直气壮。

    呃,这理由倒是充足。

    他反应还真是快,我那声‘非礼’刚脱口,徐澈就已被他踹入湖里了。

    齐妙微怔了下,瞬即轻轻笑了。

    这一踹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徐澈会水,虽不至于丧了性命,但这寒冷的天在湖水里泡泡,那滋味也够他受了。

    对了,最好是希望他能因此重病一场。然后无法参加春闱,那就更妙了。

    齐妙在心里小小的期待着,很快敛了心神,直奔今日的主题。“九王爷。不知道您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

    纪陌应道,“此地人多,我们还是去茶馆说话吧。”

    齐妙点头道好。

    她带着秦丝,随纪陌、初五二人去了茶馆。

    秦丝和初五自是未进雅间,唯有齐妙独自面对纪陌,浑身有些不自在。

    方才在湖边时。那儿人来人往,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不自在,纪陌也有些紧张。

    但他想到今日见她的目的,他挺了背,清了清嗓子问道,“齐五,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他的语速不快,显得很轻松随意。

    实则手心都出了薄汗。

    “哪件事儿?”齐妙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有些茫然的反问。

    她的反应让纪陌有些郁闷。

    那日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话儿,她怎能这样快就忘了呢?

    无奈,他只得再次鼓起勇气,厚着脸皮说道,“就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儿,你若愿意,我便去求皇叔赐婚。”

    咳,有些话次数说得多了,他感觉利索顺溜很多,没有想像中那样困难。

    她和他……

    齐妙这次终于听明白了纪陌所言,一下子懵了。

    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怎能生活在一起?

    还有,上次他说他喜欢她很久了,这……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对齐妙来说,无异于是天方夜谭,她感觉荒谬至极。

    她承认,因为纪陌的屡次相助,她对他的印象由感激上升为颇有好感,不经意间也动过不该有的心思。

    可那仅仅是偶然间的一次心动罢了,并不敢往深里去想,更不会去想着成为事实,她和他根本就是两种人。

    他光芒四射,耀眼夺目,是被人仰视的存在。

    而她既无倾世之容颜,又无博古通今之才学,只是默默无名的侯府小姐,和他有着天壤之别,她根本配不上他。

    况在她眼里,他犹若一尊神,而她只是小小的蝼蚁。

    这不是她太卑微,实在是想到前世他的狠戾,她不得不这样认为。

    准确来说,在齐妙内心的最深处,她是畏纪陌的。

    纪陌见齐妙在发呆,又一阵气闷。

    他用手轻轻敲了敲桌面,皱眉问道,“齐五,你在想什么?”

    齐妙终于回神,她咽了咽唾沫,轻轻摇头,“九王爷,我知道您是好人,是想帮我。可是请您莫同我开此等玩笑,使不得。”

    这是变相拒绝?

    被贴了好人卡的纪陌很泄气,更多的还是伤心难过。

    但他不准备就此放弃。

    徐澈的反常表现他早就看在眼中,很是为齐妙担心。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前世的噩梦重演,可如今放眼看大魏朝,能护得她周全的人没几人,他是其中之一。

    就算是罗子青,现在也没能力对抗徐太师。

    敢说这话并非是他狂妄自大。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曾的顾虑太多,让他失去了很多,今生他要学会改变。

    纪陌打定了主意,便郑重的说道,“齐五,我是认真的,自幼到大我都不喜欢开玩笑,何况还是终身大事,我更不会开玩笑。

    齐五,徐澈对你纠缠不休。今夜的受挫不会让他罢手,只会令他更加疯狂,徐太师又求圣上赐婚,再拖下去,你只有嫁入徐家。

    我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嫁入徐家?”

    齐妙面色立即变得煞白,她紧咬着唇瓣用力的摇头,“我宁死也不会嫁!”

    纪陌很满意她的回答,用力点点头,“行。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对了,倘若徐家人因徐澈这事去找你,你让他们有本事来找我,千万别将事情往自个儿身上揽。你揽了也处理不好,到最后还得由我出面。”

    定下?

    什么事儿定下了?

    齐妙的脑子今夜有些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辨不明是现实还是梦境。

    纪陌知道她要用些时间去接受这事。

    没事,丫头你就慢慢想吧,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去体会。

    今生的下半辈子会和她长相厮守。他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想到这,他有些飘飘然,胸间被甜蜜的幸福所填满。

    他走到齐妙的身旁,黑眸里闪烁着灼人的光华,垂头看着她,柔声道,“丫头,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纪陌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你,任何人!”

    齐妙缓缓抬头看着他。

    她从他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宠溺、深情……

    这些情感源自他眼底最深处,并非是流于表面的虚假做作。

    眼睛莫名的发酸,有东西在猛烈的撞击胸腔。

    纪陌说他要用生命来守护她!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一刻,她愿意相信他,愿意在他的柔情蜜意中沉迷、沦陷……

    哪怕是虚幻的假象,曾经拥有过这么一刹那,足矣!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夺眶而出。

    纪陌看着她,眼神柔得似羽毛,那颗火热激动的男儿心早就化成绕指柔。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头顶,柔声道,“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他要赶紧去找皇叔下旨赐婚,只有早一点将这件事公诸于众,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她是他纪陌的未婚妻,看谁敢动她?

    敢动她,便是与他为敌!

    纪陌带着初五离开了,屋子里依然还有他的气息存在。

    秦丝进屋,见齐妙眼睛湿漉漉的在发呆,便上前调笑道,“妙儿,你在发什么叫醒呢,被幸福砸中了脑袋吧?

    先恭喜你呀,终于可以抱得美男归啦,嘻嘻。”

    她和初五都听见了纪陌霸气的决定,还有后面甜蜜温柔的情话,听得她小心肝儿呯呯直跳,真心的为齐妙开心。

    开心的同时,她又有些落寞,她这冰山师兄何时才能解开心结接受她的情意呢?

    齐妙没有嗔骂她,而是用梦呓般的语气问秦丝,“秦丝姐姐,你相信纪陌所言吗?”

    “信,当然信!”秦丝十分肯定的点头,然后反问齐妙,“你不信他?”

    “不敢信。”齐妙轻叹一口气,说道,“我有自知之明,我和他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他所说的那些话我不敢相信……”

    “妙儿你个笨蛋,九王爷对你做的那些事儿你忘了吗?

    他要不是真心的钟情于你,又何苦费那些心思?”不等齐妙将话说完,秦丝忍不住伸手点着她的额头打断,恨铁不成钢的训道。

    “你为什么就相信他是真心,而不是另有图谋呢?”齐妙很淡定的反问秦丝。

    前世吃亏上当的后果历历在目,今生可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秦丝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着牙说道,“人家九王爷连心都掏给你了,你竟说这种话,他要是知道一定好伤心,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师兄要是像九王爷对你那样待我,我会开心的要飞起来……”

    齐妙眉头拧得更紧,只是摇头,没有再说话。

    她没有再赏灯的心思,和秦丝提前回了马车旁等母亲和马氏。

    约等了一刻钟,沈氏步履匆匆而来,见到齐妙已在马车上等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齐妙发现母亲的神情有些严肃。

    只是当着马氏的面,她没有多问。

    沈氏有满腹的话,也暂且压了下去。

    马车很快驶回安宁侯府,沈氏没有回海棠苑,而是去了明月阁。

    沈氏将其他人都屏了下去,只留齐妙说话。

    “妙儿,徐澈跌入湖中,这事你可知道?”沈氏没有拐弯抹角,很直接的问齐妙。

    原来母亲也知道了这件事,她可能也怀疑这事与我有关吧,难怪面色不好看。

    齐妙暗暗想着。

    她轻轻点头,“娘,这事我不仅知道,还亲眼看见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氏眉头拧得更紧。

    她不想和徐家人再有牵扯。

    齐妙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娘,这事就算您不问,我也准备要说给您听的。那徐澈不知犯哪门子神经病,今晚一见我就说些轻薄的言语,还想拉我的胳膊,我一急就喊了‘非礼’,正巧九王爷路过,九王爷就将徐澈一脚踹去湖里了……”

    “踹得好,那徐澈当真是该死,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于你,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真是……真是气死我了。”沈氏气得双眼通红。

    可惜这种事又不好大声嚷嚷,传扬出去,伤的不仅仅是徐澈的面子,更损齐妙的闺誉。

    “娘,您先别生气了,今日落湖也算是给徐澈一些教训。

    他下次要是再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会让他更加难堪,绝不会手软。”齐妙劝慰着母亲,黑眸中滑过一抹狠戾。

    并非她心狠,实在是徐澈欺人太甚。

    他要是再敢来纠缠她,她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在京城抬不起头来做人。

    却说徐澈跌入湖中之后,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就将他浸透,水性再好的他也敌不过被冻得僵硬的手脚。

    更可怕的是,当他想伸展手脚游向岸边时,发现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怎么也动不了,还有股力量将他往水里拖。

    难道是遇上了水怪?

    惊慌失措的徐澈吓得双手乱舞,直到他最后被冻得晕迷都没能爬上岸。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了。

    他眼睛呆滞的转了转,最后落在林氏身上,张开嘴巴说道,“母亲,我要娶齐妙为妻。”(未完待续。)

    PS:  呼,终于更上了,二月更新太不像话,我都不敢说话了,三月来了,又是新的开始,这个月我会努力更新的,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感谢订阅的亲,感谢打赏的亲,感谢投月票的亲,感谢在书评区活跃的亲,感谢所有人,感恩!!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424/ 第一时间欣赏奸臣是妻管严最新章节! 作者:画媚儿所写的《奸臣是妻管严》为转载作品,奸臣是妻管严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奸臣是妻管严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奸臣是妻管严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奸臣是妻管严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奸臣是妻管严介绍:
当黑挫女汉子撞上光芒四射的女神,怎么破?
齐妙笑:我有威武娘亲和医术,定让女神变女神经!
这只烦人的奸臣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看了你的身体就要对你负责,那是治病救人好不好?
哪儿凉快哪待着,本姑娘忙得很,没空理你!
某奸臣挥着小手绢喊:娘子,小爷我会一千零八招宠妻秘术,另修好夫君三从四德规范,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呀!
一句话简介:宅斗三件宝,娘亲、医术和美食。
某奸臣咬着手指委屈,还有我这块宝啊!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奸臣是妻管严》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奸臣是妻管严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奸臣是妻管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奸臣是妻管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