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君上请接嫁TXT下载君上请接嫁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君上请接嫁全文阅读

作者:九月拂笙     君上请接嫁txt下载     君上请接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你最近去了哪

    国师府的膳房内,此时一群人,战战兢兢的杵在一旁不敢言语。

    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国师大驾膳房?还让秦大厨教他做菜?

    这到底是世界玄幻了,还是他们没睡醒在做梦....

    “那个,国师,菜要清洗干净才能下刀...”秦大胖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了抖。

    天啊,让他教国师做菜,简直就是在要他老命!

    不是一般的难!教!

    话不敢重了,叫他介样的暴脾气之人,如何受得了!

    “你方才为什么没有说?”月痕抬头凉凉睇了对方一眼,吓得站在三米开外的秦大胖,肥肥的身子一个激灵,他磕磕巴巴回道:“小人,脑子不好使,忘,忘记了。”

    国师好可怕!

    “哦?是吗?”某人似笑非笑。

    “是是是是的。”秦大胖哭丧个脸。

    “嗯,你给本君演示一遍!”他丢掉手中的胡萝卜,发号施令。

    “是....”秦大胖压下脸上的苦逼之色,强装镇定教某人洗菜,做菜。

    不多时,膳房内传出叮叮咣咣的声音,随着最后一道次啦、嘭的巨响,一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伴着咳声跑了出来……

    月痕早在锅中的油炸锅的时候,第一个闪到了外面。

    他身上的白衣黑一块黄一块的,似上好绸缎般的头发也乱糟糟,妖孽的容颜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貌,狼狈的不行。

    该死,活到至今,就没有他月痕不会的东西,现下竟被一个小小厨艺给难住了!让他情何以堪?

    黑着脸默了半晌,某人扫了眼那头乱七八糟的场景,咬了咬牙。

    ....

    再说到墨芸妱,自打那天两人分开后,她就没有看见过月痕的人影,好多次她都想去找他,但始终未行动。

    一来,她在等对方主动。

    二来,她磨不开面子,只能自己一个憋着难受。

    实在烦躁的不行,她便想去花园走走,可还未来得及有动作,就被迷途带去了前厅。

    不明所以的跟着入了门,墨芸妱睨了眼一大桌子的菜,脑子大了三圈。

    她硬着头皮问:“你主子呢?”

    “啊,那不是来了吗?”迷途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侧头示意她看门口。

    顺着视线扭头,墨芸妱满脸复杂的盯着缓步而来的某人,轻声问:“你最近去了哪?”

    别怪她好奇,只是一直不见他人,免不得会胡思乱想,毕竟,从一开始遇见,某些人不是在花楼,就是让手下强抢良家妇女。

    鬼知道他是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啊,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还有这两件事没问清楚?或许是自己误会了他什么呢……

    “咳,没去哪。”某人掩饰的咳了声,牵过她的手,两人坐到桌前。

    “哦……”墨芸妱挑了挑眉,美眸中染了抹怀疑。

    莫非,和哪个女人...

    “尝尝这菜,好不好吃。”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她碗中,眼含期待。

    墨芸妱:“.....”低头扫了眼,她用筷子夹起放进嘴里,眸色微闪。

    国师府是换了厨子吗……

    “怎么样?味道如何?”月痕面上淡然,心中紧张。

    也不知道妱儿会不会喜欢他做的菜?

永生永世,许你唯一

    看他今天奇奇怪怪的,墨芸妱眯了眯美眸,柔声回:“嗯,好吃。”

    “真的吗?”某人凤眸亮了亮。

    “真的!”她点头,心中微动,难道说,这些菜都是他亲手做的?

    堂堂国师会做菜?

    “那妱儿多吃点。”月痕愉悦的勾了勾唇,又随手夹了红烧狮子头给她,墨芸妱这才把视线移到他的手上,旋即脸色一变。

    她一把拉过他的手,死死盯着那红肿的一片,眼底的情绪翻涌着。

    月痕始料未及,凤眸中不由懊恼自己一遇她智商就变得低下。

    学会的第一时间,他便迫不及待的想做给她吃,只顾着高兴,却忘了处理伤口。

    他不由语调轻柔的安抚着她:“没事的,妱儿。”

    “你最近不见人,是去学做菜了?”墨芸妱死死的瞪着他的手,语气凶巴巴问。

    她还以为他..

    没想到,居然是跑去学做菜了...

    “嗯,想做给你吃。民间不是有句话吗,说,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先要抓住她的胃。我想让妱儿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便去学了,那是不是这样妱儿就永远都离不开我了?”他深深看着她的双眸,嘴角上扬,声音里带了丝苦涩。

    墨芸妱:“......”他在哪听来奇奇怪怪的话.....

    默了瞬,她拿出药瓶,低头细细为他涂抹药液,生怕弄痛月痕,还轻轻吹了吹,温柔的不像话。

    娇娇软软的语气,也清晰地飘进某人的耳中,“我的心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的位置。至于永远,还是不要轻易的说,因为它太过昂贵,既握不住也看不见的,毕竟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一如我们...日后结果如何,尚且不知,还是暂时守着眼前便好。”

    她的一番话颇让月痕意外,但他并不认同后面的话,什么叫日后的结果尚且不知?难不成自己在她眼中就那么不可信吗?

    “妱儿是不信我吗?”月痕落寞的问。

    眸色微闪,墨芸妱浅笑嫣然,温柔的用帕子包好他的伤口,柔柔道:“不是不信你,是不信我自己,人都是善变的,一个字看久了况且还不确定是不是原来那个字,何况人?尤其两个人间的感情,我可以这么跟你说,不是唯一,我不要,做我的男人,他此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即便我死后,我也不许他续弦!”

    “若他做不到,那么还不如尽早放彼此离开。”一口作气说完,她抬眸似笑非笑的睇了他一眼,放开了他的手。

    听罢,月痕幽幽叹了口气,怜惜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认真道:“要我对你放手,除非我死,灵魂亦然,我月痕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永生永世,许你唯一。”

    只做你的唯一。

    “哦,等你做到了再说!”她没有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依旧保持着冷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等做呢就各种许诺,哼。

    月痕:“.....”可恶的小女人,真是拿她没办法。

    想了想,他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这样妱儿会不会就对他有点信任感了?

    想必以妱儿的聪慧,也定是早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可却不是自己亲口告诉她的,也不怪妱儿会不信她。

没什么

    半晌过后,他睇着她完美的小脸,好看的眉头微挑。

    不愧是他中意的女人,哪怕知他真实身份,也不见丝毫惊讶与紧张,依旧淡定从容,没有其他女人的讨好奉承。

    但他哪里知道,墨芸妱其实心底还是很惊讶的,没料到他居然会直接告诉她....

    原来婆婆让她找齐那些东西后,再去寻妖帝,而要找地就是面前的人吗……

    这算不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咬了咬唇瓣,她纠结的眉头都打了结。

    究竟要不要现在开口求他帮忙?

    啊,算了,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嗯?怎了?”月痕轻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妱儿似乎有话对他说?

    “没什么,我们先吃饭吧,都快凉了。”她回过神,柔柔一笑,主动夹了他爱吃的糖醋鱼。

    “好。”月痕凤眸微闪,浅淡一笑,如沐春风。

    .....

    时间一晃过的很快,一个月就那么悄悄溜走了,二人甜蜜的时光也终于在某天被打破。

    庚子年农历九月二十,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各式各样的花灯在这迷离的夜晚之下,开启一场唯美的视觉盛宴。

    墨芸妱和月痕两人携手同行,金童玉女,惹眼又令人妒忌。

    在他们前边的一处小摊位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手中那盏花灯都被她捏变了形,看的小贩直皱眉,他不悦的出声制止:“这位姑娘,你若不买花灯就请放下,捏坏了要赔的!”

    瞅着人模人样的,怎地脾气如此恶劣!

    云烟婉回过神,不好意思道:“呃,抱歉,这灯我买了。”她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摊位上,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熙熙攘攘的人群煞是吵闹,墨芸妱二人自是没有分出心神注意这头的小插曲,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没买什么东西,直到入了一间名为玉缘阁的铺子才停下脚步。

    玉缘阁,物如其名,是国都最特别的一家首饰铺子,里面所有的饰品均为玉石加工而成,每一款都只卖给有缘人。

    所谓的“有缘人”,不是人挑它,而是它挑人。

    要由两个真心相爱之人十指紧扣,一起将手放在掌柜提前准备好的测情石上,圆圆翠绿的石头若发出红色的亮光,铺子内的其中一件饰品,便会随着他们的心意变幻形状,后再一分为二认两人为主。

    如此新奇有趣,一时轰动了整个国都,不少情侣慕名前来,但能通过测情石的屈指可数,玉缘阁也就成了棒打鸳鸯的专业户,开始渐渐的人越来越少,直到一个人没有。

    月痕之所以带墨芸妱来这里,是存了小心思的,他想证明给她看,自己对她的一片心意。

    二人一进来,在柜台前打瞌睡的中年大叔立即清醒了几分,他憨厚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不夸张也不做作:“二位是来买首饰的?”

    太久没开张了,好不容易来两个人,他由衷的祈祷他们是一对真心相爱的情侣.....

    “嗯,测情石拿出来吧……”月痕凤眸睨了眼掌柜的。

共赴白头

    “好好好,二位稍等片刻。”掌柜笑容灿烂,点头哈腰的入了内厅,不多时人便出来了。

    他手上拿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层深红色的布,看起来鼓鼓的,目测份量不轻。

    墨芸妱疑惑的眼神,扫向身边妖孽男子,对方会意浅笑,也不解惑,而是等待着掌柜的介绍。

    “二位,老朽手中的便是测情石了,只需您二位手十指紧握,放在这石头上面,自会有适合你们的首饰来认主。”他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红布在掀开的一刹那,流光溢彩。那是一块约莫茶壶大小的翠绿色石头,圆圆的,晶莹剔透,似石非石,令墨芸妱眸中的好奇更甚。

    测情石?倒是有趣。

    难不成他带自己来,是想...

    顿悟男子心意,心弦被拨动,她小脸染上一抹烟霞,好看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扬些许。

    月痕眼中的宠溺近乎化为实质,妖孽的容颜满是愉悦。

    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紧交缠,按照掌柜说的放在了石头上。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原本的颜色变成了耀眼的红,漂亮的不像话。

    在亮起的瞬间,柜台上的其中某件小盒子施施然飞出,又自动打开盖子。

    里面的奶白色小石头在两人身边转了一圈,又调皮的飞到头顶上方,变成一条晶莹剔透的手链,和一枚古朴典雅的银色戒指。

    既华丽异常,又不失高贵神秘。

    流光飞舞中,两件饰品自己戴到了二人的手上。

    那洋洋洒洒的星光,给他们添了缕神圣的色彩,分外夺目。

    掌柜欣喜若狂的看着这一幕,激动的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啊,终于碰到了一对有情人:“恭喜二位,愿你们生生世世都能携手同行,共赴白头!”

    墨芸妱抬起手看了眼腕上的手链,面上满是欢喜。

    他对自己亦是真心的,世上还有什么礼物比得上此?

    “谢谢掌柜!我们会的!”月痕轻笑,凤眸深邃的盯着眼前的人儿,语气坚定。

    妱儿永远都是他的,生生世世。

    “这是我此生收到最好的礼物。”她回眸与男子对视,话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妱儿喜欢便好。”他浅笑,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柜台上,后又睇了眼掌柜,示意对方收钱,在趁着人愣住没反应时,带着身边的女子转身离去。

    掌柜:“.....”

    他回神立即冲出去,想把钱退给他们,可惜人已没了踪影。

    ....

    而此时的二人已然回了国师府。

    自从在一起后,墨芸妱的房间便由一开始偏远的落雨院,变成了某些人的旁边。

    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墙之隔。

    门前,她正一脸无奈的瞪着那个堵在门口的男子,好笑的问:“已经很晚了,你堵在这里,是想和我换房间?”

    虽然他们在一起时间很长了,但除了日常的亲昵外,还没有过“过界之举”。

    “妱儿...我房间的床塌了,还没来得及换,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某人满脸无辜,可怜兮兮的道。

我们睡一间

    墨芸妱:“......”塌了?床能睡塌?

    嘴角抽了抽,她沉默一秒才柔声道:“你莫不是在说笑?床怎么可能塌?尤其你那床可是上等的沉香木做的!更不可能了!”

    月痕眼中划过笑意,莹白如玉的指尖,在宽大的袖口中轻轻打了个响指,面上委屈之色渐浓:“真的,妱儿你不信我?”

    小女人太不好哄骗,区区一张床,他怎会舍不得弄碎?

    “不信!”她斩钉截铁回了嘴,扭身打开他的房间,一探究竟。

    可当进去的那刻,她傻了眼。

    居然真的塌了!!

    墨芸妱不由扭头瞪着罪魁祸首,无语道:“既如此,那你去找间客房睡吧!”

    想去她的房间?想的美!

    别以为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堂堂妖帝,悄声无息搞坏一样东西还不简单?

    跟在身后的月痕:“......”

    他抿了抿唇,表情更加委屈,还伸手拉了拉女子的衣袖:“妱儿,你知道我无法忍受别人睡过的房间....”

    墨芸妱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她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双手环胸幽幽道:“那让人都换成新的不就成了吗?”

    啧啧,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要!空气不新鲜!我会睡不好!”他炙热的目光紧紧包围着她,空气中都多了丝窒息感。

    嘭咚....嘭咚,是心脏在不受控制的跳动声。

    墨芸妱脸色骤红,她轻咳一声,以做掩饰:“好了,再磨蹭一会儿,夜深了,你去睡我的房间,我去睡客房!”说完她抬腿逃也似的想跑。

    某人哪里会让她跑?

    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把人固定在怀中,哑声道:“不必,我们睡一间。”

    他如此直白的表达,令她的心脏跳动的更快,鬼使神差地就应了句“好”。

    …..

    房间烛火摇曳,淡雅清香的气息扑鼻,雕花的红木床上,白色的帐幔无风自动,平添了几许暧昧的暖光。

    墨芸妱紧紧贴着墙壁,离男子约有一米距离,床边的人解衣袍的指尖微顿,睨了眼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的人儿,扯了扯唇瓣。

    “墙壁凉,你身子骨弱,睡过来一点。”极其好听的声音带着抹蛊惑,在她耳边响起。

    激得墨芸妱心尖微颤,她磕磕巴巴回了句:“没,没事,我热。”

    月痕轻笑,熄灭了烛火,这才躺到床上。

    他的手刚要碰到她的衣领,就被对方条件反射的一把扯过,接着小脚一踹,对方人猝不及防的眼瞅着要摔下去...

    月痕:“.....”

    黑暗中墨芸妱的视线模糊,影影绰绰看了个大概,随即她心中一惊,下意识想把人搂住,那速度之快,月痕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形,两人便同时以女上男下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月痕:“......”

    墨芸妱:“......”我的天,自己刚才是在干什么……

    “你有没有被摔伤?”她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紧张的问。

    “无碍。”月痕轻声安抚,漆黑的夜色下,也无法阻绝他的视线,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张小脸上的任何情绪。

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

    “呃,好..没伤到便好。”墨芸妱小脸上绯红一片,这时才发现自己趴在人家的身上。

    她慌乱的想起身,但长发有一绺被对方压着,可自己却丝毫不知,只顾着快点逃离。

    然而,一个用力的动作,扯得她头皮痛的紧,当即轻呼一声低下头,不成想唇瓣碰到个温软的东西,顿时吓的她一动不敢动。

    胸腔的火焰烧的旺盛,始料未及的一吻让两人皆僵了下身子,

    月痕凤眸中绽放一抹光华转瞬即逝,他当机立断,手掌扣上了她的头,缱绻缠绵,温柔的吻着。

    灼热的呼吸紧紧交缠在一起,墨芸妱微微有些喘不上来气。

    心脏如擂鼓般的跳动,似在渡她勇气回应。

    两人也不知何时调换了位置,月痕葱白的指尖轻触她红肿的唇瓣,嗓音暗哑的厉害:“妱儿,吾此生唯汝一人,如若违背,永坠修罗炼狱,不得超生。”

    他的话音一落,外面的天空响起几道天雷,又快速隐去。

    誓言已成,由不得月痕反悔。

    墨芸妱被他这番话吓的一时语塞,她抿了抿唇,方才道:“不要乱发誓,我信你。”

    在玉缘阁两人测情时,她便再也没了怀疑与不安。

    他闻言轻笑一声,并没接话,反而低头又吻了下去,渐渐的,衣衫尽褪...

    朦胧的夜色中,缠褥风一度,旖旎且美好。

    .....

    墨芸妱再睁眼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看了眼床上的凌乱,脸颊烧的厉害。

    昨晚他们...

    一想起某人的索取无度,就心中郁结的不行。

    她瞪着那个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穿衣的男子,眸中冒火。

    对方似有所感的转过身,吓的她立即蒙上脑袋装睡。

    月痕妖孽的脸庞则满是兴味,他伸手去拉被子,故意逗她道:“娘子可是不满意为夫?”

    “闭嘴啊!!谁是你娘子!”墨芸妱羞恼地扒开他的手,不许他胡说。

    一界帝尊满口浑言,不要脸!

    “嗯,好,听娘子的,不说。”他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宠溺道。

    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了自己,今后,再也没人能把她从身边抢走,真好。

    “哼。”她扭头起身,被子悄悄滑落,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布满了红痕,惹眼又羞人。

    某人凤眸一暗,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他强扭头不去看,飞快用法术把衣袍穿好,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离去,徒留一脸茫然的墨芸妱,不知所以。

    须臾,她撇了撇嘴,也裹着被子下床,行至不远处的衣柜前,找了身水蓝色裙子换好,再简单洗漱一番才出门。

    ....

    国师府的正厅内,此刻站着个衣着朴素大方的白衣女子。

    女子容貌绝美,一双水眸潋滟勾人。

    她优雅而立,静静看着首位上那个尊贵无双的男子,欲语还休。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月痕好看的眉锋微拢,淡淡问。

    “我们许久未见,你最先问的竟然是我怎么找到你的?”云烟婉美眸染上雾气,似哭非哭。

    她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他,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果然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呢……

    “什么意思?”他周身气息骤冷,面上越发不耐。

    “我有了你的骨肉.....”

    “啪”

    正厅门口墨芸妱手中的汤碗掉在了地上,滚烫的汤汁淋了一脚,连呼吸都跟着痛了几分。

    被云烟婉的话惊到的月痕,抬眸望去,脸色骤地一变:“妱儿....”

    “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这就走。”她苍白着小脸,笑容僵硬的提步,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妱儿,不是这样的.....”月痕未再理会云烟婉,着急的追了出去。

    该死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前方的墨芸妱脚步飞快,转身的瞬间眼泪也掉了下来,昨晚男子的话仍言犹在耳,多么的讽刺……

    她不是不相信他,可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还记得最初在青楼第一次遇见他,想必至今为止,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究竟是什么给了她自信,让她把自己放心的交出去的?

    到底是她天真了……

    “妱儿,别走,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月痕怕会撞痛墨芸妱,便闪身拦在了她必经之路的岔口处。

    眼前的男子满脸痛色及紧张,他在紧张什么?是怕自己知道真相吗?

    “好!那你解释!”她站定在离他几步开外的位置,冷冷道。

    “你还记得我之前的那个替身吗?因我经常外出游历,在国师府内的时候极少,所以时间一久,他便开始阴奉阳违,就连那个什么公主也是他。”

    “这件事你也清楚,而今天这个女人,当初是为了拿到寒冰螽,才替她的家族翻案。事情结束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了,哪里会知道,那个该死的稚奴会以我的名义乱搞……”

    “妱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稚奴我还未死处死他,你可以和我去与他对峙!”

    他快速的解释着,冰冷的凤眸丝毫没有闪躲的看着她。

    都说一个人地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深邃的眸中此刻一片坦然。

    墨芸妱神色闪了闪,默了瞬她才回道:“你的话我不全信,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问。”

    “你到底有过几个女人?”并非她不信,而是眼下必须要问清楚,她不想日后又冒出个谁、来影响自己的情绪!

    “我此生数万年的时光,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所说的一切若有半分虚假,余生不得善终。”他说着抬步向她走去,直至她的身边,完美的容颜上尽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那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在青楼?”

    别以为起誓发愿的她就信他了!

    月痕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当时为了查案,实数无奈之举。不成想被你破坏了,你那会儿给我下的药,害我去泡寒潭……”

    “姑且信你,但你日后若再冒出个什么女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冷笑也不知信了没有,撂下狠话,便折身往正厅返。

    见她回去,月痕懵了瞬后,又赶紧跟上。

    “妱儿,等等我。”

    “滚开!”墨芸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脚下生风,心中却在隐隐后悔方才狼狈的走掉。

    月痕:“.......”媳妇好凶。

    “你走慢点,小心摔了。”他压下胸腔内的委屈,叮嘱了句。

    “要你管!闭嘴!”行走间,她气势十足的凉凉回了嘴。

    任谁看了那模样,小心肝都会跟着颤动。

    月痕被噎了下,面露茫然又有点不知所措。

    不多时,二人便进了门。

    这会儿云烟婉优雅的坐在、月痕坐过的位置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在月痕追出后,她连眼神都没变,反倒理所当然的等在原地。

    她就不信凭自己的手段,还弄不走一个女人。

等有机会本小姐再让你们相聚?

    墨芸妱进门,面上便扬起一抹笑,她柔声问身后的月痕,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是谁?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月痕眉峰微拢,冷冷瞥了云烟婉一眼,凉凉道:“莲月国前任丞相之女,不过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妱儿方才误会了。”

    这个稚奴,色令智昏!无可救药!如此胡作非为害他背锅,丢到炼狱真是太便宜他了!

    “哦?可她刚刚明明说有了你的骨肉呢……”她提步优雅地坐在了云烟婉另一边的椅子上,抄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幽幽接话。

    真是能耐了,桃花泛滥成灾,居然连,莲月国前任丞相云付晟的女儿,都能为他着迷到不惜千里跑来,呵。

    听说....

    那个前丞相乃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弟弟,为人清正廉洁,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却被奸臣陷害,一朝失势,满门身首异处。

    却没想到还有个漏网之鱼.....

    时隔多年,有利于他们的证据早已灰飞烟灭,想翻案怕是没那么容易。

    只是于其他人而言难如登天,但难不到某个人,最多颇费点心思...

    倒也不外乎这个云烟婉会喜欢上某些人了,不过,她似乎好像在哪见过此女....

    转念间,墨芸妱想起一件事,之前墨华山寿辰那会儿,她有让顾婆婆找人去盗羽灵石,眼前的女人...

    还真是该死的有缘分呢……

    云烟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流出血都不自知,她忍无可忍打断月痕尚未出口的话,厉色道:“这位姑娘如此咄咄逼人是想做什么?我自问并没有哪里招惹到姑娘!可姑娘你从进门便宣示主权,逼迫国师与我撇清关系,未免太霸道了些!”说着,她低低抽泣起来,梨花带雨的看了眼月痕,眼中带着倔强,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想求助男子,又不敢给他添麻烦一样。

    好个狐狸精,竟能干扰到国师的一言一行!

    可那又怎样?她确实怀了孩子,也确实是国师的女人,想不认?痴人说梦!

    月痕脸上一沉,空气都凝固了瞬,隐隐有种风雨欲来之意,令人心惊胆颤,“闭嘴!本君从未碰过你!莫要再满口胡言!”

    云烟婉脊背发寒,强努力镇定下来后,心中又生一计。

    只见她小脸上,迅速染上抹害怕,眼神乱瞟着,像是受到威胁一样,战战兢兢起身,苦涩道:“是...是我胡说的,国师没有碰过我,姑娘不要误会,烟婉和国师只是故人,许久不见开了个玩笑而已,呵呵。”

    她这一番欲盖弥彰的话,不可谓不毒。

    一来模糊了她和月痕的关系,引起墨芸妱的怀疑。

    二来含糊不清的说辞再加上她那害怕的模样,给人一种受了威胁才如此言语的表象,既把自己置于受害者的角色上,也恰到好处地离间了墨芸妱二人的心。

    听罢,墨芸妱扭头狠狠瞪了身旁的月痕一眼,恍若没看见云烟婉的惺惺作态,她不屑的嗤笑一声,勾唇道:“既如此,那姑娘请自便吧!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等有机会本小姐再让你们相聚?”

我也会累

    云烟婉:“.....”好个贱人!她若再厚着脸皮留下就是在自取其辱!

    咬了咬牙,她故作难过的看了眼月痕,也没接话,狼狈的抬腿离开。

    原地只剩下了墨芸妱二人,浓浓的窒息感压迫着彼此的神经,谁也没先开口。

    直到片刻后,月痕对着空气咬牙切齿道:“迷途,把稚奴的魂魄带过来!”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尊贵优雅的模样?

    俨然变成了个被人污蔑偷情,百口莫辩的憋屈虫。

    “是!”迷途从未见过自己尊贵无双的主子,如此模样。

    他不由心底深处对墨芸妱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反观墨芸妱,她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位一动不动,只是安静的喝着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妱儿....”某人委屈的轻轻叫她名字,完美极致的妖孽容颜上满是忐忑不安。

    “妱儿,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他再一次委屈的强调了遍,强大如他,也有遇事棘手的一天。

    墨芸妱不悦的凝眉,抬眸冷冷睇了眼他,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冷漠:“你的过去我不予置评,不管你有过多少女人,又有多少女人给你生过孩子....你若决定跟我在一起,那便做好和她们断绝关系的准备!”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不是唯一,我不要!即便我死后!他都不能续弦!这点你若做不到,那我们尽早分开,对彼此都好!”

    “我懒得再和你那些女人虚与委蛇!况且,总这样时不时抽风冒出一个来给我添堵,是人就有脾气!”

    “我现在真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

    她余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收拾他的烂桃花上。

    她讨厌麻烦!

    月痕怔了怔,凤眸中闪过痛色,他在她眼里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

    但他哪里又知道,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一直都是墨芸妱心底深处的一根刺?

    毕竟,凡事越矫枉过正,反而越能引发猜忌.....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根发芽,即使清楚全是误会.....

    过犹不及的道理谁都懂。

    “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轻问出声,语调沉重。

    墨芸妱讽刺一笑,淡然站起身,目光所及之处,是门外的蔚蓝天空,清冷好听的柔音融化了万物,却温暖不到月痕的心:“这段时间的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你这个人,我从没看透过。”

    “你是主宰世间的神明也好,普普通通的平凡男子也罢,在我眼中,不过尔尔。我心悦你,但不代表你就能肆无忌惮的伤我!我很自私,心也很小,眼中不能容忍半粒沙子!”

    “你始终都让我没有安全感!从一开始我把你当成风流浪子,再到知晓这一切都是误会,又到如今冒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真的理不清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信你还是其他什么,总之很烦躁!换位思考一下,若今天换成你是我,你又当如何?要不是我自身有实力,想必三番两次下,早被你那些烂桃花砍个稀巴烂了!”

    “尤其上一次,你为了还恩,是非不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你了,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我也会累!”

叩见帝尊

    她的一番话,犹如一记闷雷狠狠劈在了男子的心上,生生痛的他满脸惨白。僵硬着身子,月痕强压下胸腔内翻涌的腥甜,艰难道:“上一次的事,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相信,从始至终我身心皆属于过你一人。”

    “而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给你解释清楚,迷途已经去带稚奴过来了。”

    如今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若能全部重来,他一定不会再搞个什么替身出来破坏他们。

    墨芸妱侧身弯了弯唇,盯着男子苍白的容颜,话锋一转,柔柔软软打断他道:“我还没说完呢,你这么急着解释是心虚了?”

    她把一个恋爱中,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演绎的淋漓尽致,因为,被爱的都是祖宗!

    月痕:“.....”他一脸蒙蔽的看着那个突然转变态度的女子,不知所措。

    “算了,方才的话,也确实是我一直想说的!我很累也很怕麻烦!更不知道要不要一条路跑到黑只信你。”

    “不过呢,也无妨,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勉强信你了!唔,只要你把所有一切都解释清楚,保证不可以对我有欺骗,此事我们就全翻篇了!”

    “从此以后我墨芸妱神佛都不信,只信你一个。”她快速的说完,狡黠一笑,惊艳了时光,也惊艳了那个邪魅惑人的妖孽男子。

    原来墨芸妱是在亲自教某些人“好好做人”~

    月痕这会儿自是也明白过来,他松了口气的第一时间,便是行至女子的跟前,惩罚般的低头狠狠吻着她。

    调皮的小女人,他是否太过纵容她对自己“行凶了”?

    “咳咳。”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中。

    吓的墨芸妱一下子推开了毫无防备的月痕。

    某人不悦,骤地瞪了眼拎着稚奴的迷途。

    竟敢坏他好事?

    “主,主子,稚奴带来了。”迷途小心肝颤了颤,他也没想坏了主子的好事,咳。

    月痕:“.....”

    “罢了,把人弄醒。”他未看那个满身伤痕的人一下,而是霸道的搂过身边一脸娇羞的女子,坐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墨芸妱嗔怪着冷哼一声,顺着某些人动作把对方当坐垫。

    男子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任由着她小手掐着自己劲腰上的肉。

    迷途:“......”为什么要给他吃糖?啊?主子这棵万万年的老老老铁树倒是开了花!

    可怜了他们一群忠心耿耿的下属!

    他们也想讨媳妇了怎么办?!

    憋屈的把手里的人甩到地上,迷途愤愤地丢了一道火焰在那人身上,刺啦一声,伴随着惨叫,稚奴痛的睁开了双眼。

    他忍痛,迷茫的环视了一圈四周,当看见那抹月华身影之时,立即撑着三跪九叩恭敬道:“稚奴,叩见帝尊。”

    自从被打入炼狱起,他便被月痕除了名,此后再见要称帝尊,而不是主子....

    因为,迷途说,他不配....

    月痕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寒声道:“那个云烟婉又是怎么回事?!把你多年来用本君的身份,接触过的所有女人,包括和她们走到哪一步了,都细细说来!若有虚言,你便可以从炼狱转去炼妖塔了!”

    炼狱,不同于炼妖塔。

    它仅存于幽冥,凡是被压入此门的,皆不能入轮回,还要时时刻刻经历残酷的极刑,对妖来说,尚且能忍。

我信你

    稚奴一听,额头上顿时溢满冷汗,他强打起精神,抖着声线道:“回,回帝尊,云烟婉,是当初您拿到寒冰螽走后,我冒充您接触她的,和她在一起有三次,后面我再就没见过她了,况且,自从我被您处置,到现在已经有三月有余了,而您拿到寒冰螽,距今已有六月之久。”

    “除了后面炼狱三个月,我只从最初和她在一起几次过。再就落九茵公主,和她在一起时间比较久,只有这两个,其他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心中根本不愿碰那两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可每次反抗这种想法时,他便有一阵时间浑浑噩噩,就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在控制着他,即使有一段时间会失忆,然而不久后都会想起来,让他极为痛苦,又怕月痕知道。

    终于有一天主子来找他了,自知逃不过,也就认了。

    他不是没想解释的,但如此荒唐的行为,谁会信?

    月痕眼神凌厉的刮着稚奴,葱白地指尖把玩着怀中女子的长发,默了瞬才道:“真的只有这两人?”

    “回帝尊,真的就只有这两人,请帝尊一定要相信稚奴!”他用力磕了几个头,表情痛苦。

    自己句句都是实话,希望帝尊能够相信他。

    墨芸妱不发一言的看戏,似乎一切与她无关,月痕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瞧她这模样,也就作罢。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指尖对着稚奴一点,凉凉的声音飘荡在正厅内:“你的话,没有搜魂来的实在。”

    话落,一道惨叫传出,稚奴痛苦的打着滚,在他的上方半空中,一幅幅画面如同放映机般,显现在眼前。

    墨芸妱惊奇的看着,内心却毫无波动。

    直到地上的人消散不见,那些画面才化为齑粉飘落殆尽。

    “妱儿,这回你可信了?”某人委屈的捏了捏女子的小脸,轻声问。

    “呃,可你那两个要杀我的女人又怎么解释?人家可只以你名义勾搭了两个人!”她撇了撇嘴,无赖反击。

    月痕:“......”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低头轻咬了下女子娇软的唇瓣以作惩罚。

    “妱儿,到底如何做,你才会信,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自家小女人太过霸道,又爱吃醋...

    但谁叫他喜欢呢?况且,自己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她不信,那他就想尽办法解释让她信,只要她不走!

    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他月痕,而不是什么猫猫狗狗的,多好!

    墨芸妱见也折腾的差不多了,她主动送上红唇安慰一脸苦涩的男子,柔声道:“我信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傻子。”

    她又何尝不知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只是,他的烂桃花老是在她眼前晃悠,让她极为不爽,又有些难安。

    故而,今天才想打算好好整一整他!

    起初刚听见那女人说的话,确实有惊到了她,后面他追上来,自己方反应过来。

    所以.....

    门口杵在原地的迷途俊颜上一片赤红,他悄悄退了出去,心中也不由替他们高兴。

只想给孩子一个家

    月痕怔愣了下,回过神便是“攻城掠地”,他心中五味杂陈,多多少少也猜到几分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怀里的小女子会这么坏心眼的整他....

    现下的滋味是既甜蜜又苦涩...

    ....

    再说到云烟婉这边。

    她灰溜溜的离开国师府后,脸色就变了。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优雅气息,反倒增添了些许阴翳。

    路上她越想越不甘心,恨恨搅了搅手中帕子,突然有了主意。

    .....

    三天后,一则传言在国都内炸开了锅。

    国师为夺一女子家传至宝,欺骗其感情,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后又一脚踢开。

    女子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千里寻来,企图要个善终。

    不料国师早已另觅新欢,女子肝肠寸断,卑微的乞求给孩子一个名份。

    然,却被国师无情的赶了出来。并且,他怕有损威名,妄图掩盖真相,竟还派人暗杀女子,委实歹毒。

    如此负心薄幸、朝三暮四、狼心狗肺之人,哪怕他是权势滔天的国师,也会招人非议。

    此消息一出,顿时惊起千层浪。

    众人议论纷纷争吵不休,但都一致认为,国师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

    而云烟婉作为当事人,又声泪俱下的卖力表演着,仅凭着一张巧嘴,便说的有理有据的,且长得又那般好看,一番美人落泪,梨花带雨,自是很快有了大批拥护者。

    他们只信眼前看到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根本没人在乎!

    .....

    墨芸妱二人收到消息时,国师府大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来为美人讨说法的。

    一时间吵嚷不休,云烟婉脸上哀戚,眸中却无比得意,她就不信了,凭舆论的压力自己还进不了国师府?

    可她很快就会得意不起来了,月痕也许懒得搭理她的把戏,但墨芸妱,是绝不会让她坏了国师府名声的!

    临近午时,国师府的门才缓缓打开。

    欲回家吃午饭的众人见状皆打消了念头,他们看着那道神圣、高不可攀的白衣身影,踱着步子而来,每一步都似踩在了他们的心尖上,直叫他们心底发寒。

    云烟婉见只有墨芸妱一人出来,暗暗簇了下眉。

    随即一秒变脸开始低低啜泣不止:“只有小姐你一人出来,国师呢?国师是不想见烟婉吗?”

    “求你让国师出来好吗?烟婉不要名分了,只想给孩子一个家,让孩子在父亲的身边生活,这样就足够了。”她边说边流泪,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伤害一样,当即就激起了群众的保护欲。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伐着,话语粗俗不堪。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恶毒?人家姑娘都那么低声下气了,你还不为所动?”

    “叫国师出来!骗人家产!还欺负了人家不负责!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呸!亏他还是一国国师!他干脆叫乌师算了!缩头乌龟!不配当我们落云国的国师!”

    “什么东西啊,你这个女表子破坏人家感情,不得好死!”

    墨芸妱眸色骤冷,面上仍然淡定,她素手抬起,从头上拔下了幻灵簪,掌心中翠绿欲滴的羽毛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把通体莹白的古琴。

    她左手抱琴,右手搭上琴弦,莹白如玉的指尖在弦上跳跃着,悠扬的旋律优美动听,原本吵闹的众人突兀的闭上了嘴巴,一直躁动的心,神奇的安定下来。

    他们不明所以的盯着眼前的场景,想发声继续讨伐,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来话。

当着大家的面讲清楚

    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这位姑娘,你如此颠倒黑白,污蔑我夫君,是受了何人指使?亦或者说,是你贪图我夫君的美貌,所以便不知羞耻的破坏他名声,企图入我国师府?”墨芸妱边弹曲子,边柔声道。

    此曲能安魂,也亦能控魂。

    用来收拾这群帮腔闹事之人最合适不过。

    至于云烟婉嘛,戏都让她一个人唱了,岂不无趣?

    随着尾音一收,除了云烟婉外的众人,皆浑浑噩噩的不知作何反应。

    “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他抛弃了我!还有!你别不要脸!国师未曾娶妻!什么你夫君!臭不要脸!”云烟婉受琴音影响,心底腾的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怎么他娶妻还要向你们报备吗?我不要脸,难道你就要脸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抛弃你,那证据呢?”墨芸妱收回幻灵簪,动作优雅的插到头上,旋即小脸也挂起了一抹委屈。

    她美眸中雾气四溢,似哭非哭,与云烟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者大方理智不失身份,后者粗俗做作心机深沉。

    “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能证明!”该死,竟是忘了捏造伪证。

    她本以为给二人制造了误会,这女人就会跟国师闹掰自己离开,紧接着她再搞一场舆论风波,逼国师不得不迎自己进门...

    毕竟男人最注重面子,只要进了门,这女人又不在,凭借着自己容貌和手段,定能趁虚而入让国师离不开她。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安常理出牌。

    不仅没走,还跑出来跟她叫板!

    “你..你肚子有孩子了?”墨芸妱轻呼一声,瞪大眼睛捂住小嘴,眼泪也流了出来,似乎无法接受真相。

    “没想到我重伤卧床三年,夫君为我苦寻仙草灵药医治,我以为他如此的爱我~没想到,我醒来的第三天就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

    “迷途!!给本夫人滚出来!”她这迷之操作让安静的众人一头雾水,其中当属云烟婉最甚。

    她不明白对方想搞什么鬼,所以不吱声,打算静观其变。

    早就候着的迷途听言而出,立马配合墨芸妱恭敬道:“夫人叫属下有何吩咐。”

    “你说!这女人和你主子到底怎么一回事?”她泫然欲泣,声音中苍凉又悲愤。

    “夫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就在这说!当着大家的面讲清楚!”

    “呃,那好吧!”迷途故作无奈,停顿了下开始娓娓道来。

    “此女是主子在给夫人寻药时遇到的,她当时手上刚好有主子需要的仙草,我们本欲买下,谁知此女借着草药的由头接近主子,还说只要我们帮她办成一件事,仙草就归我们。”

    “主子急着回来救夫人,便答应了。原来这个女人是想让我们替她翻案!她乃是莲月国前任丞相之女,因遭受蒙冤,只剩下她和她妹妹两人相依为命,可仅凭她们又怎么能伸冤?怕是还没等行动就被人诛杀了。”

    “所以她想用仙草来换取这个条件,让我们替她翻案,可想而知于主子而言,这点事情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事情一了,主子带着我便急急赶回来救夫人了。不过中间因药引出了点差错,中途我们又去了很远的地方寻药。再一个就是,从帮这女人翻案,到至今为止,已有九个月没见过她!所以,夫人你一定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主子带着我一直在外面给您寻药,哪里有时间和这女人....”迷途皱眉快速解释着,好似说慢了墨芸妱就会拒绝听一样。

    那头云烟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大声打断对方的话,自乱阵脚道:“胡说!他明明就和我在一起了!也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为我翻案!全是你们为了逃避问题,瞎编排的!不想让我入府直说啊!”

    人群中有个不起眼的男人一瞅情况不妙,暗暗低咒了声,不着痕迹的离开了此处。

脑子呢

    “夫人!属下说的话句句属实!您莫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迷途面露苦涩,他焦急的打断云烟婉,声音诚恳又异常认真。

    “哦?那你可敢与那女人一同吃下我手中的真言丹?”墨芸妱纤纤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个黑色药瓶,她哽咽的语气中委屈又倔强,一副为了真相、不出结果不罢休的模样。

    “这....”迷途佯装犹豫不安。

    云烟婉眸色闪了闪,她见此情景凑上前,大义凛然的伸出手,冷冷道:“给我!我吃!”反正国师睡她是真的!她怕什么?

    何况这什么真言丹,她可不信有那么神奇!说不定就是这女人唬他们的!

    迷途很敬业的咬了咬后牙槽,拳头自然的攥紧了下,停顿了几秒才摊开掌心去接墨芸妱给他的药丸。

    墨芸妱耸了耸小鼻子,眸中快速飞过一丝狡黠之色,把真言丹分给了二人。

    众人瞪大眼睛齐齐屏住呼吸,生怕错漏一个细节的盯着他们。

    片刻后,墨芸妱咬着唇瓣,难过的率先问迷途:“你说,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属实吗?”

    “属下的话句句都是真的。”以前不懂主子为何寻那几样东西,现在算是知道了,故而他并不算为了演戏说谎。

    “嗯,好吧。”墨芸妱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云烟婉,不高兴的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夫君的吗?”

    既然那个假的顶着自家男人的身份,真的睡了这女人,就不能再去问对方是否真的和.....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不是国师的,是我太久见不到国师,便随便找了个小官以解相思之苦,可不小心有了,我就借着孩子的名义来了....”云烟婉不受控制的说出真相,想闭嘴却怎么都闭不上,她开始慌了神。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难道那什么真言丹是真的?

    “那这国都内有关于国师的流言蜚语,都是你编排出来的?就为了逼迫国师迎你进门?”墨芸妱继续问,颇有种非要锤死对方的架势。

    闻言,云烟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想捂住嘴,但发现根本抬不起来手,只能眼睁睁目送着自己走向作死的路。

    “没错,都是我编的,就为了能陪在他身边。”

    墨芸妱:“这么说来,并不是国师为了所谓的家传至宝去骗色....最后又弃之不顾咯?”

    云烟婉:“是的,根本也没什么家传至宝。”

    墨芸妱:“那方才迷途,也就是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国师替你家族翻案,你拿仙草做交换?”她指了指身边的迷途,幽幽问。

    云烟婉脸上血色尽褪:“是他说的那样,都是真的,事成我拿仙草做交换。”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墨芸妱:“哦~这么说来,你煽动群众来我国师府闹事,完全是你自导自演的了?”

    云烟婉面如死灰:“是的。”

    “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墨芸妱忽地气势一变,眼神凌厉,语气如刀,狠狠刮向一脸呆滞的众人,骇人又令人敬畏。

    “听,听清楚,了。”其中有个领头认怂,接着一个两个三个...都应了声。

    “你们的脑子也是该回炉重造了!只听只言片语便被轻易煽动,聚众跑来国师府闹事,脑子呢?”

墨芸初出事了

    “念在你们也是受人教唆,我国师府姑且不追究了!但愿你们今后能够明白是非对错,再去做替人出头之事!”

    “为人声张正义没人反对,可若黑白不分,只会闹出笑话!都散了吧!至于这个企图坏我夫君名声的女人.....”她皱眉环视了一圈面露土色的众人,冷笑一声停顿了下,又扭头对着身边的迷途继续道:“迷途,把她送到官府报案,怎么做,你知道。”

    墨芸妱语毕不再看一眼谁,转身回了门。

    迷途:“是。”

    原地的众人也都逐渐清醒过来,他们的脸都带着羞愧之色,开始纷纷把错误一并推到了云烟婉的头上,在离开前,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歹毒!”

    “不要脸!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偏偏污蔑别人,我呸!”

    “亏我们还相信你,恶心!”

    谴责声声声入耳,令杵在那的云烟婉一动不敢动,浑浑噩噩不知作何反应。

    她的名声,全毁了……

    .....

    处理完了渣渣,进门便看见那个白衣翩然的妖孽男子、正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看。

    墨芸妱眼角抽了抽,阴阳怪气道:“某些人哦,可真有本事,把人家姑娘勾搭的,魂都丢了呢。”

    月痕好笑的走向她,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打趣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呢?”

    “是吗?可能是谁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吧!”她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错开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

    他们二人虽有了肌肤之亲,但并没有住在一起。

    只因墨芸妱觉得尚未成婚,早早同住不好,月痕便也尊重她的意愿。

    月痕:“.....”媳妇嘴皮子太厉害,他不是对手。

    ....

    转眼间,半月后

    花园内,墨芸妱一脸凝重的负手而立,她刚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逍遥璇月夫妻已亡,墨芸初重伤,现下正在顾南辞那里。

    当初仇天宇带着逍遥璇月夫妻回了天一盟,不久后在顾南辞的相助下,查到了灭逍遥门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派,然而各个实力强悍,可见其背后另有黑手。

    在他们拼死灭掉那群人后,仇天宇明察暗访,终于找到一丝幕后黑手的痕迹。

    就在他带消息回天一盟时,得知逍遥璇月夫妻死在了上阳城的街上。

    原因不明,又没有打斗痕迹,仇天宇只能先把尸体葬好。

    待他将此事处理完毕后,恰好墨芸初又出了事...

    这接二连三的消息,让他应接不暇。

    也顾不上来找墨芸妱,他知自家主子眼下也走不开,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有给对方传消息。

    直到自家主子主动联系他,仇天宇才告知墨芸妱一切。

    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似乎从她盗羽灵石开始,许多事情就变得越发不可控...

    头疼的扶额,墨芸妱思索了片刻,才去找月痕。

    她必须要亲自去祁国一趟!反正所有的药引皆已找到,自己随时都能被医好,晚一段日子也一样。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4047/ 第一时间欣赏君上请接嫁最新章节! 作者:九月拂笙所写的《君上请接嫁》为转载作品,君上请接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君上请接嫁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君上请接嫁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君上请接嫁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君上请接嫁介绍:
墨芸妱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传说温柔似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也是皓月山庄的大小姐,却爹不疼娘不爱!人前柔柔弱弱好欺负,人后霸气凌厉,聪慧狠辣!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流氓,虐得了圣母白莲!他是第一大国的国师,一次误打误撞,两人结下了梁子,这一结,便是生生世世。
某日,墨芸妱当街被人表白。
“墨小姐,在下不才,家有良田千亩,铺子百家,此生只娶一人,可否给在下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某醋精火冒三丈,占有欲十足的搂着媳妇,看着不知又从哪冒出来的情敌,一脸不屑:“你被猴打过....”
“这位公子怎能胡言乱语?在下只是被人坑害了!”
“你被猴打过!”
“这!这能说明什么?!”
“你被猴打过!”
墨芸妱:......
—————
传闻醋精宠妻无度
“主子,属下看到九殿下给墨小姐送了一箱白银……”某人还在执笔的手一顿:“去,把宝库里所有的宝物都给她送去!”
传闻醋精暴打某情敌
“主子,不好了,墨小姐要和魔尊成婚了!”“......该死的家伙,胆敢挖本君的墙角!”
传闻醋精护妻无底线
“她若伤一根头发,本君要你们所有人陪葬!”君上请接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君上请接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君上请接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