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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坞     医疗机构故事txt下载     医疗机构故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第九十一节

    匠人师傅经过这次以后,彻底得死心了,可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毕竟不是师傅的对手,既然不是对手那就做朋友吧,人人都有两手准备,一手是刀,一手是钱,何况是有着众多徒弟的师傅,没有一定的手段是不可能驾驭得了徒弟的,听话的就给钱,拿到钱的就好好做事。不听话的就一刀砍去,砍去的就不再留身边。对于匠人师傅--这个自己本来就高看一眼的徒弟,师傅也知道这个徒弟不是等闲之辈,当初别人来说和的时候,就看出神情的不对,但碍于说和人的情面,答应只是来看看,等看到人再说,等到看到人的时候,师傅就认定此人不可久留,本来就是面子上说说而已,等到不好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打发了。这样对说和的人来说,也是一个交代,自己也可以收到一份礼金,但事情就是如此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来闹事,来闹事的也就罢了,平时有血性的那些徒弟居然没有人站出来顶包,师傅有些不解了,说串通好的,一起来的,师傅也确实去打听了,也找人问过了,没有,二人都没有联系,也是风马牛不相及,师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接受了这个徒弟。刚开始吧,这个徒弟确实好,整天随叫随到,安排的事也做得熨帖,颇合自己胃口,遇事也精明,相比自己的那个年龄,还是算老练的,关键还是这个徒弟对自己的手艺颇有灵性,很多事只要挑个头,就会举一反三,一点通路路通,有了这些优点,师傅可高兴了,从自己开始收徒弟,就想找个对自己好的,有灵性的,能发扬自己手艺的徒弟,可是天不遂人意,就这么些年来,要么是勤奋的但没有灵性,有灵性却很懒,以至于到了自己这个年龄都没有找到自己认为可以传道的好徒弟。直到碰到匠人师傅,师傅有些心动了,首先是看到匠人师傅的仪表,虽不是玉树临风,唇红齿白,但也是肌肉强健,结实。皮肤不是太白,但也是南方人比较普遍的长相。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其次,匠人师傅的为人豪爽,有着为人两肋插刀,肯帮人,只要袋里有钱,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只要向他伸手的人,都会倾囊相授,可谓千金散尽还复来。有了这样的基础,那些家庭条件差的师兄弟,不管比他大的还是小的,都愿意和他做朋友,有的是占点小便宜,有的确实是有难了,但匠人师傅都会帮,有多少给多少,解了别人的难,得到大家的普遍认可。就像刚来师傅家的那次事,本来刚来,根本轮不到匠人师傅出手,但那些师兄弟却没有谁敢出来顶包,也就给了匠人师傅的机会。最后最博得师傅的欢心的是匠人师傅的灵性,也就是平常我们所说的天赋,很多事是很需要天赋的,有人看似聪明,但到了实际情况的时候,任你怎么挑头,但他却总是无法下手,一次二次吧,师傅还有耐心,到了四五次了,师傅的耐心也就被消耗殆尽,干脆就懒得管,安排事的时候,尽量不会安排不能胜任的活,去干些粗劣的活,体力活,不会让师傅烦心的活,慢慢得就离开了师傅的眼里,有和没有这样的徒弟一个样,这样的徒弟基本上就没有了太多的发展,最多的也是帮人家做做苦力了,养家糊口都成问题,还有一些人属于那种大智如愚的,看似有些呆板,但比较勤奋,勤能补拙,再难的事经不住这种人的操练,时间长了,也就熟悉了,专注做一件事,慢慢得就成了某些方面的行家里手,这样的人还是有可造之处,也有人愿意请这样的人去做事,比刚才说的那种人混得好些,至少可以养家糊口,再不济自己开个小作坊,混口饭吃绰绰有余。匠人师傅和刚才说的那两种人都不同,几乎是说为师傅这样的手艺而生的人,匠人师傅看似五短身材,身上都是腱子肉,手指粗短,不是很灵活,但做起事却是两回事,手指的灵活超乎师傅的想象,拿着工具更是超出师兄弟的最高程度,就像徽宗对于书画一样,做其他的事可能是废料,但对于自己师傅的这名手艺却是精准到头,匠人师傅还没来之前

    ,也有一个徒弟,也算是比较有灵性的,但比起匠人师傅来,却也是天壤之别,而这些是师傅最有发言权的,比如有些东西,特别是很精细的部件,师傅对以前的那个徒弟可能会说上二三遍,那个徒弟才会懂,做的时候最好有师傅在旁边看着,即使是这样,也都算很不错了,师傅还是愿意去教这样的徒弟,师傅深知:自己的灵性也没有多好,在自己的这样的年龄,同样是这样的,甚至还更不如意,但自己勤奋,多做多看,才学到这样的程度,师傅也认为,这一辈子可能只有这样的徒弟来帮自己了,能守住就不错了,也没多想能把自己的手艺发扬光大。但匠人师傅的到来,使自己有了新的希望,也算是老天有眼,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到这年龄了,还是碰到了对的人,刚开始,师傅也不算太上心去教匠人师傅,只是匠人师傅去问了,自己就说个大概,意思是:你来才几天,我说的你能懂吗,等你做不了了的时候,还会来找我的,抱着这样的态度,师傅依旧是喝茶,陪东家聊天,等着自己徒弟--匠人师傅接着来问,这样既显得自己的高度,也给徒弟以压力,问得多了就更显得自己的手艺不错,既摆足了师傅的架子,也让东家不敢小瞧自己。结果大失所望,匠人师傅并没有去问第二次,师傅有些失落,但又不好去问,只是在等,等到吃饭的时候,才看见匠人师傅过来洗手,师傅假装没看到匠人师傅,独自走进厅堂。

第一章第九十二节

    师傅见自己的徒弟去做事了,也没作太多的交代,心想:不用再做交代要不了几分钟就会过来问了,师傅也等着自己的徒弟过来问,虽然师傅知道,作为自己看好的徒弟--匠人师傅不可能就凭自己刚才那几句话就能把事情处理好,想想自己这个年龄,虽然做了几年的粗劣的基础性工作,但总比匠人师傅这样的徒弟接触的情况好多了,自己还没到这么精细的工作,但自己问了自己的师傅,心里想着大概是这样做的,但到实际情况中,真要自己动起手来,还是不能完成的,最少也得跑个三四次,像刚才徒弟问自己的那个问题,按照徒弟接触的时间,最少也得跑个五六次,但自己的徒弟--匠人师傅,问了一次就去做了,自己既担心又高兴担心的是徒弟自作主张,把事情做坏了,幸好南方没有很贵的材料,若真的是事情没做好,材料又给东家毁了,那真是赔大了,自己也许把一年的工资都搭上了,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钱也只要运气好,还是可以赚回来的,但名声毁了那就等于自毁长城,自己辛辛苦苦二十来年累积的名声容易吗?就被你小子给毁了多可惜,但徒弟又没再过来问,自己找去又没面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跟猫抓个样,真不是滋味。也体会到度日如年的确切感觉了,也希望徒弟会马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更希望看到徒弟的一脸惶恐不安或者是急躁的表情,然而,没有!徒弟没有再来找自己刚才的问题,连脚步声都没有。师傅有些烦躁了,但又不好说,倒希望其他的徒弟过来,哪怕不是来问刚才的问题的,哪怕是路过,自己也可以问问其他的徒弟,看看到底做成什么样子了。匠人不按东家的意图做,东家花了材料,去了功夫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里肯定不舒服,惹急了可能就扣师傅的工钱了,这就是:匠不以东,白劳无功,师傅得不到工钱也还只是一个方面,关键还是坏了自己的名声。想到这些,师傅决定还是过去看看,哪怕是自己面子掉了,但至少还是在徒弟面前,师傅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换回自己的面子,真到了东家看见了,事情就复杂得多了。想到这些,师傅还是掂着面子,走向后方的作坊里,师傅毕竟还是师傅,手里端个茶,慢慢悠悠走了过去,摆个师傅的架子,去人以为是去看看工作的进度,而不会让人知道是担心徒弟做坏了事。虽然心里很急,但还是要慢慢悠悠过去,显得自己做师傅的胸有成竹,徒弟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掌握之中。走过后厅的门,看到作坊里的人在忙活着,从他们的身影看来,他们不是很着急,似乎是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就跟自己在里面做事一样,师傅心里有些不开心了,这些人咋那么心大呢,明明做不了的事,但还是很有条理得做着,师傅心里想的,徒弟们会坐那里发呆,或者是很着急,再不济也有人在门口蹲望,看看自己是不是过去了,但没有,一切都是自己无关,好像自己不是他们的师傅,而是东家家里人,你来不来无所谓,我们做事还是做事,师傅回头看看有没有人站在背后看着,在确认没有人在背后看着,师傅加快了脚步,显得很急躁,连门都没敲就走进了作坊里,看到眼前的一切,师傅有些傻眼了,徒弟们在他们的领头人--匠人师傅带领下,正有条不紊地做着事,似乎师傅的到来,都和他们无关,更没有惊讶。而是感觉师傅这时候应该是在和东家喝酒聊天,而不是过来看他们做事,即使是以前的比其他人灵性好得多的那个徒弟也是在自己认为不错的徒弟--匠人师傅带领下做着比其他徒弟更高难度的事。而让师傅不放心的部件已经被那个灵性更高的徒弟安装着,显然他也是在匠人师傅的指导下完成的。师傅没看到徒弟们急切盼望自己出现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比刚才好多了,至少他们没有把材料堆在那里,等自己过去帮他们指导做,自己也知道,想学手艺,特别是那种比较精密的部件的安装,能在师傅边做边看,越慢越好,越精密越好,越仔细越好,能在边安装边问那就再好不过了。徒弟们认真得做着,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来的东响,而是都各自按照师傅看重的徒弟--匠人师傅安排下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师傅也只好站在徒弟们背后看着徒弟们做事,做到最精密的部件时,师傅更是凝神静气看着,生怕自己的响动打扰了徒弟们的工作,自己也仔细看着,可谓做到老学到老,看着徒弟们的做作,自己也豁然开朗,心里想:不错,这样做比我自己的做法简单,灵巧,结实,自己也想过这样做,但自己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更合理,也不想去这样做,按照自己的做法,可能要更长的功夫,但效果还未必有徒弟们那样做的好,等徒弟确实无误得安装好了部件,站在背后也没有被徒弟们发现,于是师傅扒开徒弟围拢的圈子,徒弟们被人扒开,才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们做事,因为有些喜悦也没顾及到自己的安装部件的过程完全被我看到了,徒弟们的脸上也没有揾怒,而是有些成就感,更多的是开心,等他们转过身来,才发现是自己的师傅,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似乎是在问师傅:我们这么做不错吧,最后起身的人--匠人师傅也看到了师傅,只是咧嘴笑笑,没有说太多的话,师傅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也蹲下身来,仔细看着这个部件安装的效果和使用的方便度,徒弟们则围在师傅的身边,等待师傅的夸奖,年轻的徒弟则相互笑着,一点也不顾及师傅蹲在那里。

第一章第九十三节

    师傅掰开众徒弟围成的圈子,众徒弟也随着师傅扒开的口子散了而又随着师傅的蹲下又聚拢过来,重新围成了圈子,像鸡择食般的分开又聚拢。师傅蹲下来仔细看着徒弟们刚才做好的活,除了有些毛糙,但基本上还是可以用的,但比自己早先自己的师傅教的方式要轻巧,灵活。和自己以前想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自己却一直按照自己的师傅教的方式做,即使想到,但也没有去确切做过,师傅自己也想改进,但自己的师傅告诉自己,能不改的地方尽量不要不要去改,碰到好的东家可能会接受,碰到不通情达理的东家就很难说了,最少也会给脸色你看,再不好的就是让你改回来,碰到这样的东家就很不错了。把自己改进过的东西,按照以前老了方式改过来,费工费料,但工钱不会被东家克扣,主人家只是损失了一些材料,只要材料不贵,东家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按照了以前的方式做,东家也不会太多为难师傅,工钱还多少补些给师傅。若是碰到那些难缠的东家,那就不好说了:你做好的东西他不要了,师傅也不可能带回家来,或者是卖给另外一个东家,卖给别的东家的机会很少,大部分是师傅自己亏了。然后师傅自己去买材料来,按照东家自己的想法重做一个,重做的东西东家一般都会接受。即使这样师傅还是亏大了的,除了材料的费用得自己掏,还得倒贴功夫和徒弟们的吃食,如果材料很贵,亏得就更多。更严重的却是损失了名声,名声对于一个在外面做手艺的师傅来说,尤其重要,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师傅去给东家做事,你做好了那是你做手艺人的本分,做坏了,不用东家说什么,街坊邻居都会传,而且传得很快,不消几天,方圆几十里的村庄都知道,而且越传越邪乎,对师傅的人格和信誉有着很大的打击,更重要的是对师傅的手艺出现了不看好的局面,这些,都是师傅所不愿看到的,所以一般的师傅即使有更好的想法,也得和东家商量,商量好了才动手,只有少数的东家会让师傅去进行改善,改善做事的流程和部件的结构,但大多数都没有结果,问一次二次,东家还有耐心,问多了就没意思了,甚至懒得理你。除非是东家提出来要改,要怎么做,要改动那些部件,和安装的方法,那是另外一回事。徒弟能做到如此的程度,师傅心里高兴,也掺杂着许多的落寞,但这种落寞却是不能在这样的场面表达出来。更不会直接让徒弟们看到自己的脸色的改变。只有到了深夜了,师傅一个人在静坐时候才会想到,自己的好日子看来没多久了,也会想着怎么去控制自己的徒弟。但现在还是要表现出开心,表现出自己对徒弟的认可,并且在众徒弟面前夸奖自己这个看得起的徒弟,维护这个徒弟在其他徒弟心里的威望,最后才是认真地指出:他们刚才所做的东西的缺点和优点,缺点该怎么去改进,在以后的做事的过程中如何得避免此类缺点的出现。师傅脸上表现的开心,也让师傅自己高看一眼的徒弟--匠人师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在还没开始做的时候,就仔细琢磨了很久,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只是不太清楚怎么做,怎么安装,匠人师傅知道自己在徒弟们中的分量,也不愿开口说,更多的是自己去琢磨,不像师傅以前的那个徒弟:喜欢不厌其烦地去问师傅,那时候的师傅也没有比较有灵性的徒弟,你来问了,表示你尊重师傅,表面上看出你很好学,师傅也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人多的时候有人来问,那样会显得自己的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特别是东家在的时候,师傅会显得很有身份,看到师傅在有人多时候,徒弟们去问了,师傅很开心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管是难的问题,还是容易的问题,徒弟们多会去问,有时候,师傅被问烦了,也会告诫徒弟们,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吗,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开心的。有了这样的先例徒弟们都去问,在以前那个比较有灵性的徒弟到来,师傅也看出了这个徒弟的灵性,很多事就交给他去安排,很多基础性的事,就由着这个徒弟来处理,师傅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陪东家,和东家去交流感情。继而从东家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也会通过东家去帮他揽些活,这样,师傅也更轻松获得了赚钱的机会,有了这些机会,可以招收更多的徒弟,这样的良性循环,会使师傅的名气越来越大,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招收进来的徒弟大多是只能帮师傅做粗劣的,基础性的工作,师傅还得需要有个排头兵,不管是技术上还是徒弟人员的管理上,都急需一个超越这个比较有灵性的徒弟的人。刚开始的的认识和机遇巧合,师傅并没有在这个被师傅高看一眼徒弟--匠人师傅,只是安排他伺候自己,由于在师傅身边时间长了,慢慢得很多事看看就会了,况且匠人师傅又是很喜欢琢磨事情的人,看他外表并不是很聪明,但心静,知道事情的要领。就在以前的那个有灵性的徒弟问了以后,匠人师傅就开始对这个师兄开始接近,和他学。本来人又不笨,看得多了,至少基础性的东西就懂了,有天赋的就是不一样,一懂百懂,一通百通,基础性的东西见多了,也就有了发言权,有时候,那个师兄被师傅安排到别的地方去做了,徒弟们碰到难题,来请教师傅,有时候师傅也忙,或者是有心考验一下自己高看一眼的徒弟,就会告诉匠人师傅,哪里是关键,你去弄下。

第一章第九十四节

    匠人师傅领着师傅的命令去看了,到了现场,才发现师兄弟把部件装反了,而造成下一个部件无法装上,看着师兄弟的眼神,心里由不得生起气来,就这样简单的东西,早进门的师兄都三年了,而最晚进门的师弟也比自己晚不了几个月,天天摸爬滚打,就那几样东西,怎么就装反了呢,匠人师傅口里不说,心里却真有些看不起他们,他叫过一个年长点的师兄,由这个师兄动手,自己则在边上看着,不当之处,说出来,其他的师兄弟在边上看着,把装反的部件拆下来,翻过了,重做装上,再把部件对准,压实,下一个部件很快就被装上了,装完后,就回去回复师傅。师傅但也宽心,也没问什么情况,更没问是谁的错,继续去喝他的茶。有了这次的经验,师兄弟来问师傅,师傅只要听清楚徒弟说的情况,便会告诉匠人师傅,告诉他怎么办,匠人师傅就会很快的解决问题,师傅看着时间长短,看着匠人师傅的回复,基本可以了解徒弟们哪里做错了,而匠人师傅去的时间长了,师傅才有些担心,也会到现场去看看,看看自己最信任的徒弟--匠人师傅是怎么做的,也会偷偷在旁边看,看看匠人师傅是怎么见师兄弟做事的,看了几次,师傅也觉得越来越放心匠人师傅去做了,索性坐堂屋里陪东家喝茶聊天,俨然把匠人师傅当做自己的技术指导,匠人师傅也争气,没有迫不得已的问题就根本不去问师傅,那些师兄弟也把匠人师傅当做师傅的化身,什么事都不去问师傅了,而是问自己的师兄弟--匠人师傅。只要师傅接到活,带着自己喜欢的徒弟--匠人师傅,在和东家一起,把事情敲定,等东家走了以后,就把事情交代给了匠人师傅。师傅自己则到处去联络感情,寻找活计,有了匠人师傅的帮忙,师傅的活计也越来越好,挣的钱也越来越多,名气也越来越大,附近有点闲的人也情愿跑到师傅这里来,找些事做。由于师兄弟的信任,也有过去东家的照顾,匠人师傅自己也慢慢接到一些事做,刚开始,匠人师傅还是很胆小,还会同师傅商量一下,哪些活,怎么收账,哪些活怎么做,可能是师傅确实忙了,也可能是师傅对匠人师傅的信任,很好事即使是匠人师傅对师傅说了,但师傅最后也没问事做得怎么样了,反正做了事东家又没来说,更没有来闹事的,做事的工钱有时候也是匠人师傅去结的,结来的工钱匠人师傅也确实上交给师傅,师傅拿到钱也会问一下,哪个东家的钱,结账的价格,什么时候去结的账,匠人师傅也一字不漏得告诉师傅,师傅听到自己信任的徒弟--匠人师傅的告知,也满心欢喜,确实不错,把事情做得很好,收取的工钱也适当,虽不是面面俱到,但也不是砸了自己的场子,师傅也会交代一下,哪些地方该让利给东家,哪些地方要收紧,对于那些将来还有活的东家怎么去笼络人家,师傅也不遗余力去教自己信任的徒弟--匠人师傅。交代完事情,师傅都会很大方得给些零钱,让匠人师傅带着自己的其他徒弟去买酒,或者是零食。有了师傅的细心的教导,匠人师傅学得很快,慢慢也懂得了怎么去笼络师兄弟,更多的是如何去取悦东家,从东家那里拿到着零钱。有了钱,匠人师傅也更觉得自己如鱼得水,对师兄弟的感情投资也慢慢得多了起来。师兄弟也慢慢得从自己的师兄弟--匠人师傅手里拿到些小钱,有些人纯粹是为了钱来投师的,而大部分都是为了学手艺的,而大家最终各得其所,想挣钱的分到了钱,想学手艺的则学到了手艺。徒弟们都捧着自己的师兄弟--匠人师傅。而匠人师傅也是自我膨胀了,感觉师傅对自己的好,可以适当得扣些钱,也不像以前那样有多少钱就交多少钱,而是留一部分钱在自己手里,日积月累,匠人师傅手里的钱慢慢得变厚了,但匠人师傅毕竟是滚过社会来的,有了钱心里也慢慢活计起来,请东家吃饭,让东家给自己介绍些活做。而自己开销所接到的活,匠人师傅慢慢得有了掌控权,安排哪些人去做,谁是领头的,反正师兄弟都听他安排,很长一段时间,师兄弟还都以为是师傅叫自己的师兄弟--匠人师傅安排的,也就尽心尽力地去完成了,匠人师傅见事做好了,就去找东家谈,见到东家,开始只是聊天喝茶,到了这时候匠人师傅也像师傅一样摆起了架子,甚至比师傅的气势还足,东家见事做好,没拖时间,心里也高兴,也愿意招待匠人师傅,匠人师傅也开心,在添了二次茶后,匠人师傅示意东家避开人,谈些实在的问题,东家也心神领会,于是,东家和匠人师傅走到庭外,边走边谈,匠人师傅提出,事做好了,现在来结账,东家也颇感意外,不都是过年来结账的吗,怎么现在就结账了?匠人师傅就私下告知:你这活是我安排人做的,现在问问事做得怎么样,东家也实话实说,事做得不错,有些地方比你师傅带来的人都做得更好,关键还是把时间赶了,没让东家多花钱,相应的材料也省下不少,确实不错。匠人师傅就开始交涉:二个问题。一:如果等过年来结账,就报给师傅,由师傅来结,师傅结是按照以前的结算做事的时间的方式来结,可能要多一二天时间,相应钱会多很多。二:今天由我来结账,就按实际做事的日子来结账,所要付的钱就少很多,如果你这次由我结了,你以后的活我也会在带人来做,不会拖你时间,相应的开支就少些,你自己决定吧。

第一章第九十五节

    东家听完匠人师傅的陈述后,并没有立刻答复匠人师傅,而是面露难色望着匠人师傅,似乎在鼓励匠人师傅接着说,但有些不耐烦听了,东家毕竟比匠人师傅年长很多,有些事情该说,该在哪里说,东家的老练让匠人师傅有些不自在了。匠人师傅看着东家的飘忽不定的的眼神,顿时语塞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于是,想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自己还是先溜,等东家方便了再谈,想到这里,匠人师傅不由得起身,对着东家拱拱手,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以后再说,说完,转过身来,把杯子的茶水喝了一口“多谢茶了,不过这茶确实不错,待哪天方便过来,还打扰你,讨杯茶喝”东家见匠人师傅起身告辞,但又转身喝了多余的茶,心里想:看来今天是谈不拢了,留个门以后再说,也起身对匠人师傅拱拱手,对着匠人师傅说“好的好的,只要师傅愿意来,粗茶淡饭还是有的,鄙人也随时恭候师傅就是了”匠人师傅也知道今天肯定是谈不拢了,得回去想办法再说,匠人师傅也不是拖沓的人,爽快的性格使他没有了太多的回旋的余地,快步走出了东家的厅堂。东家等匠人师傅走出了厅堂,看着匠人师傅的背影,不由得摇摇头,嘴里嘀咕着“到底还是嫩秧子,还没出师,就想着怎么赚钱了,以后的路长着呢”说完吩咐下人收拾完茶具,自己也背着手走出了大门,出门去办事了。匠人师傅走出了厅堂,出了东家的大门,没有走出一百步,顺着弄堂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路,停了下来,转身趴在墙角朝东家的大门张望,匠人师傅从东家的眼神可以看到,东家是觉得在家里谈这样的事,有失风化,家里人多嘴杂,毕竟这种事还是上不了台面的,按他们的风俗的话来说:野毛渣上不了果子盘。这样的事毕竟开路野,也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特别是自己的孩子,会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影响,钱谁都想,但要看哪种钱,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匠人师傅想着刚才的都场面,他是这样帮东家想的,但东家是怎么想的,匠人师傅还是一厢情愿帮人家想,自己虽然是在社会里混过,但具体涉及到如何让别人接受你的想法,还是嫩的,说白了,匠人师傅那时只是用不一般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就是所谓的黑道,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会去用嘴来解决,仗着自己有一身蛮力,在村庄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但到了别人的地盘里,这样的手段未必有作用:自己门前有三尺硬土,在自己家门口还是可以硬起来的,到了别人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必须得让,以前人都会说做光棍可以,在自己的地方上,那不叫光棍,而是无赖。匠人师傅这样想着,见东家没有答应,也不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显得自己不知趣了,有些修养的人尚可忍住,没有一定修养的人,可能就会说出不太好听的话来了。匠人师傅再混,也知道有个分寸,也就是所谓的“度”,匠人师傅趴墙角张望着,以自己的判断,东家还是对自己刚才的提议有些心动的,只是不好马上就答应,做事要稳,不能太毛糙,要有面子还要有里子,面子是彼此给的,也是道德的遮羞布,很多事不能太直接,太直接了就显得无趣了。尤其是在农村,你不可能就做这一次生意,人面长,钱面短,钱再多都有花完的那天,人却是邻里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况且你匠人师傅还是年轻,手艺还是没有成熟,真这样做了,也许是可以省下些钱来,但却不能保证你匠人师傅什么都会做,真要到你匠人师傅做不了的东西,我再去求你的师傅,若师傅给你打个哑谜,以后还怎么见面。匠人师傅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踩开了道德篱笆的缝隙,你这样做明显是违背了师傅的意愿,匠人师傅自己知道,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借着师傅的旗子余风在招摇,别说是还没出师,即使是出师了也不能这样做,况且这样做最直接影响的是自己的师傅,当初师傅收下了自己,也绝不会想到有今天的下场,更别说师傅在关键时候对匠人师傅自己个人的培养,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估计师傅绝对不会收下匠人师傅这样的徒弟。更不会在关键时候去教匠人师傅去做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的事,更不会让匠人师傅去负责管理其他的徒弟。匠人师傅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也过去了有一会儿了,但匠人师傅确实想见见东家,他自己确实需要再见到东家一会,彼此见面了,就有可能再深谈,匠人师傅想尽早拿到东家给他结账的钱,那样会让自己在师兄弟面前更有威信,接到更多的私活。匠人师傅眼睛死死盯着东家的大门,希望能看到东家的身影,只有身影出现了,才有和东家谈自己想师傅身边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内在的技术和领导能力。既然出来了,就没有了再回去的可能性,毕竟自己还是师傅身边的人,最少也还是身边的红人,就在自己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师傅还是信任那个比其他徒弟更有灵性的徒弟,但从自己投到师傅门下,那个徒弟就慢慢失宠了,师傅很多事都交给自己去办,也引来了过多的不是很善意的眼光,而以前那个被师傅很信任的徒弟更是对匠人师傅有些很不友好,但那个徒弟却很理性,除了刚到师傅身边那阵子,而现在却是匠人师傅来安排自己去做事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没办法,谁让自己智不如人,有些事情自己要问二三次,而自己的师弟却要师傅说一遍,就能解决问题了,自己也不得不服气

第一章第九十六节

    匠人师傅趴在墙角边上,探着头看着东家的大门,注视东家的家里人进进出出,最希望是看到东家出来。看了很久,没看到东家出来却看到管家走了出来,管家走出大门,立定门前,朝大门的二边看了会,确定没有人了,又走回屋里。匠人师傅感觉有些希望了,管家出来意味着东家就快出来了,管家也只不过是出来探个风而已,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匠人师傅暗自庆幸自己有些小聪明,匠人师傅于是安下了心,等东家出来了再说。只要东家出来,就有谈的可能。按照匠人师傅的推理,东家似乎还有些顾虑,到底有什么顾虑,匠人师傅不太清楚,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地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说话太直爽了,还是东家和自己的师傅有着比钱更深的渊源,或者还有其他原因。但匠人师傅心里仔细想了想,也没听到师傅平常说得和这个东家有什么很好的关系啊。匠人师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没有满足东家的胃口,或者东家根本就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屑于这样的小钱,压根就不想和匠人师傅有个什么彼此的关照,匠人师傅虽外表憨厚老实,看起来不是很精明,但比较于他的师兄弟们还是算有点心机的。平时在师傅身边,也听师傅说起很多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很多事,师傅说过了,也许转身也就忘了,也许就这么一说,并没有有意说给自己的徒弟--匠人师傅听,但匠人师傅却把师傅的话过虑了一遍,把自己认为有用的或者说是有价值的话也就记住了。师傅不但教他手艺,也教他如何去看人,而且看人比教手艺更有心得:脸上无肉,一世合不熟,这样的人你再对他好,但一旦涉及到了切身利益,就容易翻脸,而这种人只能是伙伴关系,没有必要做更更深的交往,只是在当前的利益面前,彼此的合作,一旦合作结束,就赶快分开,而且是很彻底得分开,不要遗留授人以柄的证据,以免给自己以后带来不利,埋藏祸心。师傅看到自己的徒弟--匠人师傅也是看到匠人师傅的脸大肉厚,不像是那种尖酸刻薄的小人,才让匠人师傅进师门。除了这些,人都有私心,就谈些附近的人家,哪些人关系好,哪些人关系一般,哪些人是无赖,师傅都会谈些最多还是谈有哪些亲戚朋友。匠人师傅也都一一记在心里,碰到师傅比较关切的人家,都会交代那些听他安排做事的师兄弟卖力点做的东西结实点,博得师傅的欢心,师傅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虽然嘴里不说,但脸上的笑容早告诉给了自己的徒弟--匠人师傅。匠人师傅也是这样才逐渐代替了原来比较有灵性的那个徒弟。碰到和师傅有过过节的东家,匠人师傅也就不太上心安排事了,徒弟们也清楚,虽不能去害人家,但也没有对人家好,做手艺又不是只做亲戚朋友的,也不能太得罪人家,至少还有一份道德的约束,都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匠人师傅所做的,他的师傅都看在眼里,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到底会怎么样,师傅还是不愿去相信自己高看一眼的徒弟--匠人师傅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等师傅认识到自己对匠人师傅太过于溺爱了,已经深陷进去而无法拔出。师傅看着自己高看一眼的徒弟--能在什么都不是的时候,站出来替自己顶包,师傅也是被自己的徒弟这样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所感动。师傅很自信,只要把他带在身边就不会出太大的事。至于匠人师傅超出其他徒弟的灵性,也是师傅没有料想到的。在师傅的眼里,能超出自己的毕竟还是少数,师傅不能想象自己的徒弟再有灵性也不能在二三年的时间里,能学到自己手艺的七八成,自己当年在学徒的时候,三四年才学到四成左右,到了第五年,才被自己的师傅看出,遂决定传师傅的衣钵,带着自己的师兄弟做事,自己也才慢慢脱离了体力活,逐渐到师傅身边,伺候自己的师傅的吃喝拉撒,到了自己师傅老得不能做事时候,才真正接过自己师傅的衣钵,算出师了,有些进师门不久的师弟也由自己带着一起出去找事做,混个生活。而那些已经出师的师兄弟,因为灵性不高而没有学到太多手艺,只能又回到自己的手下讨个生活,都是师兄弟不能眼看着生活无着,而四处奔波,最后落个不能维持生计而穷困潦倒。但就在自己潜心传道授业时候,就有人提醒过自己,不要过分得对自己的徒弟--匠人师傅太好,有些东西还是得让徒弟自己去熬,但师傅还是感觉惜才,既然有这样的灵性,自己由于私心不能很好传道授业,而造成了师傅教给自己的这门手艺的失传,感觉对不起师傅师祖,师傅自己虽有私心,怕教出了徒弟,饿死了师傅,但相对于不能发扬光大师傅的手艺比较,师傅心里还是肯定愿意去教自己的徒弟的。但却不能想到自己高看一眼的徒弟竟然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快。原本安排留个二三成的手艺,给自己养老慢慢教,但却不曾料到自己的徒弟--匠人师傅超出了自己想象,学得太快,随着徒弟们的不来请教,师傅有些落寞了。

    匠人师傅一直在东家的大门口蹲着,时而起来走走,时而趴墙角看看,匠人师傅告诉自己:要有耐心,也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东家的眼神告诉自己,这个东家是愿意谈谈的,匠人师傅相信自己的判断,就还没进师傅的师门,匠人师傅就是在社会上混的,但现在的匠人师傅绝对不是以前的匠人师傅了,而是一个做事精明,但又狠的角色。

第一章第九十七节

    匠人师傅心里想着,但眼睛还是不能松开对东家的大门的张望。匠人师傅还真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反正来了,就得等到东家出来,你东家不可能今天一天都躲在家里吧,总有事出来吧,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我今天哪也不去,就等你这一单。匠人师傅也有些耿,记得自己早上出门时候,刚出门没几步,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冷,伸手一摸,黏糊糊的,拿到鼻子闻闻,气味很臭,匠人师傅抬头向四周的天空望望,见一只鸟刚飞过自己的头顶,朝前面的树林里飞去了,匠人师傅的心情有些憋不住了,瞬间就要爆炸了,你个该死的鸟,早不飞晚不飞,偏偏这时候飞我头顶上过,我和你没完,等匠人师傅想得好了时候,抬头看看鸟,鸟却不见了,匠人师傅无奈,只好到路边的溪水里去洗洗,溪水就在路边,但溪水的岸头有些高,几乎是不可能下去的,匠人师傅还是去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匠人师傅平息一下自己恶劣的心情,找个路边比较平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路上的行人不多,但匠人师傅还是感觉过路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也许是匠人师傅的心理作用,匠人师傅干脆低下头来,也不愿看别人的眼神闷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等自己心情好些了,才慢慢起身,走向前去,去寻找下到溪水的地方。匠人师傅知道恶劣的心情并不能帮助自己去解决问题,而是等到自己心情完全平息了,才好去找人,匠人师傅一再告诫自己今天是去找人办事,确切得说,是求人帮忙,不能这样的脸色去,得自己调节好自己的心情,有个好心情,才有好脸色,想到这里,匠人师傅强压下刚才的不快,刚才被鸟屎砸中的那一瞬间,真想走回家去,今天哪也不去了,只待在家里,泡杯好茶,安排那些自己以前要好的伙伴,炒几个可口的菜,喝点小酒,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自己也是今非昔比了,不单是自己一个人的吃喝了,他得照顾家人,还有跟着自己混的师兄弟,更有等着他分利钱回家买米的穷师兄弟的家人,不是一般的压力,往前就自己一人扛自己家人的生活,没有这么累,现在想想那是自讨苦吃,干嘛要这样呢,你们又不是家人,只是短暂的关系,自己能不能在师傅那里学到出师,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你家人,干嘛赖我头上了,匠人师傅想想心里不舒服,但也无奈,谁让自己古道热肠,对所有的师兄弟都客气呢,心软,是病,得治,看不得别人有难处,就是路上碰到的别人有什么难处,也得帮一把,何况是师兄弟呢,但又说回来,师傅自己的活多,来帮忙的伙计和平时正式收了徒弟的加在一起就有不少人了。人多了,自然有困难的就不少,平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的,真有谁有个困难,眼睁睁看得过去吗,加上匠人师傅为人豪爽,借出去的钱,压根就没有想着要回来,更没有记账,平时拿去花掉的,请客的还不算,就看着人家有难处的,借出去的钱也一样,有就还回来,没有就算了,还有更离奇的,家里确实困难,今天借了,明天又来借,反正匠人师傅兜里有多少就被人家掏去多少。有情义有信用的借了的还回还回些,等到自己有难处了又来借些,匠人师傅从不拒绝别人,有多少借多少,但有些人真不是自觉,但匠人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得借,有些人实在还不了的,就把自己家里能值钱的东西给匠人师傅,匠人师傅也不推辞,有拿来的也就收下了,也有人到了手头宽裕了,但又不想还钱,于是叫上师兄弟,和匠人师傅合得来的人一起去喝酒,等喝得大家荤荤素素了,就说还多少钱多少钱给匠人师傅,匠人师傅本来就豪爽,到这时候收钱就感觉自己不是人,于是大方得挥挥手,算了,算我请客,只要师兄弟们高兴,钱他妈算个屁,师兄弟的情义在就比什么都好。就这样的,匠人师傅的钱都是左手进右手出,再多的钱到了他手里都是师兄弟一起的钱。长此以往,匠人师傅的窟窿就越来越大了,而没有钱的最终想法是出去赚钱,开始还有些胆小,师傅让他出去收账,匠人师傅就会把零头放下,师傅也愿意,毕竟是匠人师傅出去跑腿收来的,见师傅没有计较,胆子也越来越大,开始从收来的账里,拿出一部分,等师傅知道了,问起来就说那个徒弟家里急用钱被谁借去了,反正徒弟多,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反正就这样,但师傅始终没有怪罪匠人师傅,匠人师傅也有些得意了,众师兄弟吃他的喝他的也不少,都愿意帮他圆谎,只有以前那个比匠人师傅稍微差些的那个徒弟,在师傅耳边嘀咕过,让师傅管好自己的钱,师傅到了这时候,也彻底得沦陷了,也分不出谁的话对,谁的话错,反正什么事都交代给匠人师傅办了,就是想撤回自己对匠人师傅的管理权,也一时半会撤不了了,只有忍着,师傅到了年底,应酬都来不及,哪里还管的上匠人师傅和徒弟的钱了,确切得说,匠人师傅的到来真应了那句“狗来富,猪来穷”,匠人师傅就是师傅的来富了,不但业务上大有长进,新开的户头也不少,最关键的还是来闹事的几乎没有了,就这一项的开支,就够师傅开心几天了,没有人来闹事,师傅的心情也顺畅得多了,师傅对自己的徒弟--匠人师傅真是高看一眼。师傅事业的顺畅,刺激徒弟的学手艺的热度,来帮师傅做事的人也就更多了,师傅就过年过节收到徒弟的礼金也让师傅开心很久,匠人师傅也慢慢成了师傅的代言人。

第一章第九十八节

    匠人师傅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由于他的豪爽,造成了他自己钱袋子的亏空,虽然从师傅手里扣下来的零钱和师傅平常给自己的零花钱,由于长期的积累,已有可观的数目,但还是不能满足自己的开支,要想继续豪爽下去,就得开流节源,节源不是匠人师傅的风格,要是能节源,就不是今天的匠人师傅了,况且匠人师傅自己花不了几个钱,他自己倒是节源了,吃住都不用花钱,匠人师傅的源都给别人节了,确切得说,是被自己的师兄弟节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广开财源,靠师傅给自己的零头早已不能满足自己的豪爽了,再说师傅给自己的钱毕竟是有次数的,次数多了,匠人师傅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也不符合自己的个性,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靠拳头去挣钱,也不现实,自己现在虽不是什么师傅级别的匠人,至少现在有个合法的身份,在农村里没有太多的闲余而又受人尊敬的职业,要么就是教孩子读书的老师,以前称先生的这个职业,还有就是也是被人称呼先生的医生,农村人都很尊敬的,都是读书人,能拿起笔写字的。但匠人师傅这个身份虽没有教书的和做医生的那么荣耀,那么受村里人尊敬,但是比起完全靠体力去挣钱的短工还算是可以的,至少人家会尊敬称呼一声“小师傅”。比起自己的师傅来,称呼为“小师傅”就很不错了。有了这样的身份,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了,打打杀杀了,要学会像被尊称师傅的样子了,走路不能太急,要慢而有力,给人以稳重的印象,说话要低声但却要吐字清晰,让人听得清楚,而不是像街上的泼妇骂街般的高而尖利的声音,再急,哪怕是家里着火了,也得有个师傅的样子,要对得起人家对自己“小师傅”的称呼。不能用拳头去挣钱,那就得学着点,利用自身的资源出去揽活,捞些小鱼小虾也比师傅给自己的钱多,反正师傅活多,再说,师傅最终还是把活安排自己的头上,由自己安排人去做。揽活说起来,是简单的事,但要确实做起来,也是不容易的,开始吧,也不知道谁家有活做,更不知道怎么去向别人开口,想去做,但却从哪里开头,都说万事开头难,况且这样的事有不是光明正大地去做,得瞅准机会,找到活计了,才会好去做,做好了但结账时候才好和人家摊牌,拿了钱就走。而且做了还不让自己的师傅知道,匠人师傅耐着性子在等,等别人找他了才好开口。

    开头的一单并不是很难,只是碰巧而已,早饭后,师傅先起来,走到自己徒弟--匠人师傅的门口,拍了拍门,师傅拍门的声音很有节奏感,也是师傅特有的拍门的方式,匠人师傅也被师傅拍门的声音吵醒了,也听出了是师傅在拍门,匠人师傅穿了个褂子,打开门,把师傅让进自己的房间,师傅也没有责怪自己的徒弟,而是交代自己的徒弟今天不要去做事了,而是到隔壁村庄里去收个账,徒弟当然得听师傅的安排,师傅交代完事后,就出了徒弟的房间,也没有让徒弟起来去做事,更没有让徒弟再去睡,匠人师傅见师傅走后,想想还早,又躺回床上,打了个哈欠,又倒头睡着了。其他的徒弟也被师傅的拍门的声音吵醒了,都起来了,个人不能平时的习惯,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有匠人师傅一个人还在睡,平时,除了师傅在众多的徒弟中就是匠人师傅可以睡懒觉,而其他的师兄弟都是要匠人师傅安排事做的,自然就没有人愿意去打扰匠人师傅的懒觉了。当匠人师傅醒来时,有些晚了,其他师兄弟都随师傅出去做事了,屋里就匠人师傅一个人,匠人师傅起来后,洗刷刷后,随便吃了点,就出去了,还没到隔壁村庄被人叫住:小师傅,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家里的器物坏了,得修修,匠人师傅听者也很好得应着,等人再次问到的时候,就知道人家等着急用,有了急用,才好开口商量。人家问起:什么时候方便。匠人师傅便回他:这几天忙,谁家谁家的要做喜事了,大家都在他那里日夜加班,估计一时半会轮不到你家做,然后欲转身就走,这次人家就有些急了,本来就难得碰到,再走了,就很难碰到了,人家的家里又等着急用,急用的人家抬手就抓住匠人师傅的衣袖,便低声下气哀求道: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你得帮忙,家里确实等着急用。匠人师傅被抓住衣袖,看情势抓得还是比较紧的,知道火候到了,匠人师傅停下脚步,缓过身来,正面看着对方,略作沉思,要不这样,我找和你一起去你家看看,到底个什么情况。人家见匠人师傅缓了语气,知道还有商量的余地,脸上就堆起了笑容,也没有刚才那样的苦相了。眉目也舒展开了,高兴得应到“这样好”,匠人师傅跟随着需要做事的人家,都是附近村庄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人家家里的活计都是匠人师傅来做的,平时也对匠人师傅和他的师兄弟们都很客气,即使到了人家家里做事,人家也舍得好菜好饭招待匠人师傅和他的师兄弟。更知道人家住的地方,不出一会儿就到了急等器物用的人家的家里,人家确实是等急用,也没有过多的礼节,直接带到器物的边上,匠人师傅站定,家里人就泡茶过来了,确实礼数足,也有大户人家的风度,匠人师傅接过茶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匠人师傅知道这是自己今年新做的明前茶,匠人师傅也没推脱,用茶碗盖荡开了漂浮在茶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就把茶碗递还给身边的人,抬起手来,翻看着,

第一章第九十九节

    匠人师傅蹲下身来,手扶着器物仔细地看了看人家损坏的器物,心里有了底了,大致的情况还是好的,只不过是底下的部件松了,导致上面的部件歪了,上面的部件歪了,就不能正常使用了。不是每个人都很懂的,一般的人认为器物不能正常使用就是坏了,得找专业的匠人修理。但在像匠人师傅这样的内行的人看来却是很简单不过的事了,整个器物是完整的,没有损坏,只不过不能正常使用,但在有些人,即使是这样,也还是勉强使用,但可能会造成器物的进一步损坏,而对于匠人师傅来说,无非就是拆开上面的部件,也不是要全部拆开。把下面的部件紧好就可以了。也有懂些的人,他会看,也会拆,但是没有专业的工具,也是白瞎,要懂的原理,还得有专业的工具,符合这样的条件的,匠人师傅却是很好的人选,站在一旁的主人,看着匠人师傅这样翻来覆去得看,有时还使劲得摇晃,主人有些心疼,本来只是不能用到整个架子还是好的,就怕匠人师傅给他摇晃坏了,于是就有些不高兴了,想说又怕匠人师傅不高兴,忍住自己的嘴,看看匠人师傅还有没有下面的动作。匠人师傅看完器物,抬头看向主人,主人的神色使匠人师傅有些不自在了,匠人师傅在主人的眼里读出了主人的不满,看不起他现在使劲得摇晃,也没在意,而是站起身来,对着主人说:没事,就下面松了,但你得告诉家人,暂时不要用了,等过几天我就叫个人过来给你修一下就可以了。主人一听匠人师傅说要过几天,心里一沉:过几天来修,过几天是几天,家里确实等着用。主人刚听到匠人师傅说没什么大碍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稍微放松一下,但却听到匠人师傅又说:过几天来修,神情又紧张起来,心里又着急起来,说话的口气又有些加重,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走近匠人师傅一步,拉着匠人师傅的衣袖,把匠人师傅拖到角落里,心里的着急都写在脸上了,语气又急切起来问匠人师傅:过几天到底是几天,你得帮忙,抓紧给我修好来,家里确实等着急用。匠人师傅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乡下人,没经历过什么大大风大浪,遇到一点小事就急得不行,心里想的全都写在了脸上,手上姿势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显得手足无措,匠人师傅好气又好笑,我又不是你家里保养的,只做你一家的事,方圆几十里都是靠我们去做,每家每户都像你这样,我们就是再多的人也做不过来,但还有个更关键的问题还是费用问题,一有问题就得找我们马上解决,你家养得起这样的师傅吥,况且,你家里又不是这一方面的事。还有其他的事,什么事都这么急,你自己累不累啊。匠人师傅看看周边,眼睛寻找着自己刚才喝过的茶,主人随着匠人师傅的眼神,看着匠人师傅的眼神四处寻找,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表情,想发作但又怕匠人师傅生气,于是也随着匠人师傅的眼神在四处转悠,主人顿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问匠人师傅:小师傅,你是不是要找刚才的茶水啊。匠人师傅感觉到主人由刚才的紧张慢慢得有些平静了,才点点点,主人这次看懂了匠人师傅的意图,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家里人,递了个眼神,家里人还是比较懂主人的眼神的,于是赶紧进堂屋里去泡茶了。主人趁着家人泡茶的功夫,轻拉一下匠人师傅的衣袖,匠人师傅感觉到主人这次拉衣袖的力度和刚才拉衣袖的力度有了很大的区别,刚才拉衣袖,确切得说是扯着匠人师傅的衣袖,现在却是轻拉了一下,知道主人要平静多了。匠人师傅知道,刚才你即使去和主人谈,主人的精神紧张,再怎么说,主人未必能听进去,现在好了,主人平静了,很多话就可以说了。匠人师傅随着主人进了厅堂,按主客的席位做好,刚做好,家人就把泡好的茶端了上来,匠人师傅也注意到了,这次用的茶碗比刚才用的茶碗精致多了,是那种细瓷,也比刚才喝的茶碗要小,温润如玉,茶碗的外周画着一圈花卉,匠人师傅知道这次主人是花了些心思来招待他了,也知道主人坏了的器物对于主人家的重要性。匠人师傅虽说是个粗人,但毕竟还是走四方的匠人,都是都懂得,就是再笨的人,看得多了。心里也会记些这方面的问题,就是匠人师傅还有着自己的师傅呢。整天和师傅在一起,看着别人如何招待师傅,吃喝拉撒的各个方面,甚至是吃饭的筷子,也有所不同,即使在吃饭的时候不好说,但不做事的时候很多,师傅也会在这段时间和自己的师傅请教些关于那些碗筷茶碟的上中下的事,匠人师傅喜欢问自己的师傅,师傅也乐意教匠人师傅如何识别那些东西的好坏,甚至有些炫耀的意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得多了,问得多了,也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不会成了别人大户人家的土鳖虫了,而是见过大世面的小师傅。匠人师傅端过茶碗,见茶碗在热水的浸透下颜色的变化,真好看,但同时告诫自己,只能稍微看下,看久了就被主人看出是土鳖虫了,而是稍微仔细看看,就放下了,这样看茶碗的意思是:这东西我懂,我也看比你家更精致的茶碗,但我还是想说主人对我的客气,确切得说我是见过世面的。匠人师傅提起茶碗盖,用茶碗盖轻轻拂去浮在上面的茶叶,对着茶碗吹了吹茶水,沾过茶水就盖上茶碗,放回倒桌上。匠人师傅这一连串的动作,无非就是想告诉主人,我对你给我的招待很是高兴。

第一章第一百节

    匠人师傅接过茶碗,看了看茶碗的花纹,感觉这茶碗感觉比刚才端上的茶碗要精致很多,扪了口茶,随即就把茶碗放下,搁边上的茶几上。匠人师傅知道,这茶的味道纯厚,清香,典型的明前茶,属于那种好的等级,今年年成好,没有遇到倒春寒,天气从隆冬时节按时节的推演到了清明前,茶树已是有三丫了,就在这当口采的茶,做出如此芳香扑鼻的茶叶。但再好的茶也只能扪一口,不能多喝,就自己的身份,不能像做体力的师兄弟一样,做得累了,拿起茶壶,用嘴对茶壶的流直接喝个痛快。匠人师傅放下茶碗,心里想:就当留个念想吧。茶叶芳香的气味刺激着匠人师傅了鼻粘膜,心里也在想着这茶香。匠人师傅放下茶碗,略有停顿,转身面向主人,有些恭维:东家的茶可是好茶,明前茶吧。主人也略作微笑,小师傅不亏是在外面行走的人,这茶叶确实是明前茶,都是自己采的,也是自己做的,味道如何啊?匠人师傅也知道主人对自己的献好,但还是很客气得回应主人:东家能用这般好茶招待鄙人,鄙人不胜荣幸,也很感激,就这茶叶最多也就二三斤吧,听到匠人师傅的恭维,主人笑得更开心了,自己做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小师傅能来帮忙,老朽很是感激,多谢小师傅的牵挂了。说到这里,彼此才开始谈正事,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不可能来了就问:哪里坏了,你打算多少钱来修。匠人师傅也开门见山地告诉主人,你家的器物坏的不是很厉害,但也得拆开来,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我今儿又没带工具,只是奉师命,到隔壁村庄去收账,等我回去禀报师傅,看看师傅怎么安排,我想师傅也会尽快安排人过来修的。匠人师傅之所以这么说:到底还是师傅的徒弟,所有的事都还是师傅的菜,自己只能喝些汤,就算是汤,那也还是师傅对自己的信赖,也算是自己的悟性好,换作其他的徒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达到现在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了,但话又说回来,即使自己有悟性,手艺学得好,师傅不看重自己,也不放手让自己去做,那也白瞎,只能是在师傅的安排下去做个小领班,苦力活还是少不了的,但现在不同,除了师傅就是自己的地盘了,师傅接到的活,虽然事最终还是要自己去安排,但目前还不能太过分,尤其还是在师傅的眼皮底下,不能作。但这事让匠人师傅有了去试试的念头,自己安排个稳靠的师兄弟来做,做完事不让师傅知道,自己代替师傅来结账,这钱就不是搁自己的荷包里了。想到这里,匠人师傅有些兴奋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做起来也要格外小心,毕竟这还是自己的小生意第一次开张,又有些对不起师傅,又有些开心,毕竟还是第一次,心里还是不踏实的,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要想自己在师兄弟的位置不变就得要赚钱,等拿到了钱,自己给师傅买些东西也不是一样的。况且做什么都有第一次,横下心来,动手吧。不管做什么,首先要在思想上做好准备,在思想上想通了,才能付诸行动。匠人师傅想好了,就对主人说告辞了。主人也听出匠人师傅的话音,知道自己对匠人师傅的招待,还是起到作用的,从匠人师傅的语气看出,匠人师傅还是能体会到自己的客气,也暗示了匠人师傅,只要你抓紧来帮忙修理器物,能最快使用,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匠人师傅告辞了走出厅堂,主人也随之出来,二人走到大门口,匠人师傅见主人送自己出来,感觉有些受宠若惊,既然你这样客气,我也不是傻子,心里想想,干脆把话挑明了,你也好做打算,我呢既得到人情,又得到钱,何乐而不为。匠人师傅想清楚了,也打定主意,决定就从这里开始,也算帮主人个。于是,匠人师傅站定大门口,等主人过来。匠人师傅对主人说:你这事容易,大问题没有,只是下面的松了,造成上面的部件不能对好榫卯,所以就没法用,我今天只是路过,又没带工具,又不能帮你太多的忙,单独请一天的匠人来,你又划不来,要不,我明天叫个人过来帮你拆开,你呢,招待人家一餐饭,给些手脚钱吧,你觉得我这样做可以的话,你就答应,你若认为划不来,那就等我师傅有空了再过来给你做一天,你自己决定。主人不带想的就答应了,主人也知道,手脚钱也就一个功夫钱的四分之一。请师傅来,也并不是师傅一个人来,但吃食的开支就够自己付徒弟的手脚钱了,还得耽搁自己的功夫陪师傅,而徒弟过来,花费就轻松多了,吃食也不必太高的要求,最多就是加个荤菜就打发了,关键还是马上就有的用,不必等太久,钱倒不是太大的问题,主人也不在乎那几个小钱。匠人师傅见主人答应了,心里也开心了,匠人师傅也算会看人了,要想找突破口,就得找这样的人家,爽快,不会斤斤计较,自己也容易安排人过来做事。匠人师傅走出大门,回头看见主人还在大门朝自己挥手,匠人师傅心里有了成就感,似乎自己就是师傅了,在内心里得到了满足,匠人师傅也满脸笑容朝主人挥挥手,走到大路上,脚步都轻松很多了,心里像喝了蜜似的。明天,自己安排谁过来做事,自己心里还没个底,要在师兄弟里找个既会做事,又能藏得住事,关键还是和自己一个路子的。匠人师傅也只是想想,到了家里再探探师兄弟们的口气,实在不行就自己抽空过来,那样最好,但也觉得不妥,还是先回家吃饭吧。

第一章第一百零一节

    匠人出了门走在路上,想着今天的事,平常想找些事做,自己搞点零花钱,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和谁说,只是自己心里在瞎想,钱对于匠人师傅来说,不是很重要,自己也根本花不了多少钱,吃的是主人的,只要师傅有事做,自己就不会饿着,这也是匠人师傅的父亲当时要送匠人师傅来学徒的最早的初心,首先要有饭吃,有了饭吃才有可能活下去,活下去之后才有活得好坏,活不好的只能是生存,活好的才叫生活。对于生活而言,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做了皇帝还想做神仙。而且匠人师傅是和自己的师傅坐一起吃饭的,相比于其他的师兄弟不管是菜的数量和质量都是不可同日而语,做事的方式也不同,其他的师兄弟是体力活,而匠人师傅做的基本上是伺候师傅的吃喝拉撒。偶有累的时候,也是暂时的,最多也是半个时辰的样子,所以匠人师傅吃得好,干得少,慢慢得就显出肚腩,跟在师傅的后面反而更像师傅,所以师兄弟们背后都喊匠人师傅为二师傅。有些调侃戏谑的意思,但也确实反映了匠人师傅在师傅的眼里是和别师兄弟的地位是不同的,而明显高于其他的师兄弟。再说住吧,平时就住师傅家里,师傅家里也不止他一个徒弟住,但匠人师傅住的是单间,虽然小,但毕竟是独立的,靠近师傅的房间,师傅半夜有个方便时候容易叫,偶有在外面住的时候,由于师傅的年龄大,起夜也频繁,很多时候还得匠人师傅陪伴,所以匠人师傅都和师傅住一起,吃住都不花钱,所以匠人师傅的钱,自己也花不了几个,但架不住师兄弟们的要,匠人师傅的性格也是打抱不平,两肋插刀的主。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身上有钱,只要有人开口,他都愿意掏,掏出去的钱就没有刻意要收回来的打算。匠人师傅总会说:没有人能舍下脸皮向人要,都是有了这样或者那样的难处,才会开口,人家借去了,有钱肯定会还,而没有必要天天去催,匠人师傅也经历过半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事。时间长了,自然就没有余钱了,造成入不敷出。但幸好的是:匠人师傅只掏自己身上的钱,绝不会去借钱充面子。把身上的掏光为止,但不愿看到别人来掏钱了,口袋里空空如也,自己的脸就挂不住了,因此,匠人师傅就有了想挣钱的意图。以前只是自己在想想,还没确定如何去挣钱,靠师傅还不如靠自己去想办法,于是就有了接些私活的想法,但今天和主人的谈的时候就更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只不过没找到找机会罢了。今天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就不会放过了。匠人师傅走在路上,就得想想下一步的事了,事是找到了,下一步是找谁去做,不可能自己亲自去操刀了,这样显得很没面子,也对不起人家对自己的“小师傅”的称呼。事可以自己去谈,但最终还是别人去做,做事的人选得好,接私活赚钱这事就成了八成,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找谁来做很重要,首先要手艺过得硬,没有手艺干不了活,也不能敷衍主人,敷衍了主人,活就白干了,别说是钱了,还失去信用,下一次的事就难了,所以这次要找的必须是手艺活很精的,至少不会让自己难堪,必须是能一次解决问题的人。其次,就得是嘴紧的人,埋头做事,不问收获的人,嘴紧的是仅次于手艺活好的第二要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要憋得住事。有些人平时都看着老实,也不事多,憨厚老实,但却贪恋杯中之物,刚开始时候吧,还能退让下,几杯酒下肚,脸也红了,心也活了,嘴里的舌头也活泛了起来,似乎想把自己憋住的事都想说出来,没有了节制,喝到最后,什么都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吐为快。再也不管后果了,只要有人听,都想告诉别人。说完了也不管别人的想法了,到了自己酒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真是酒壮怂人胆。口为祸之门,舌为祸之根,闭口深藏舌,事事才顺心。但凡会成点事的人,首先要学会做人,而嘴紧则是做人的基本条件,是人就有倾诉的愿望,人有嘴,就得用,除了吃饭,喝水,到更高的层次接吻,除了这些以外,那就是说话,一个事,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说给谁听,都是需要去考虑的,有些事情对你说,并不是说给你听的,也许是说给另外的人听的,只不过是换方式罢了,所以,说是聪明,尤其是到了人多的地方,更要注意,水深则流缓,语迟则人贵,首先吵吵闹闹的都是不能做主的人,更有甚者,喉咙大得像喇叭,这样的人往往都是马前卒,不能左右事情的方向。不管是开会还是商量事情的,都是这样,开始吵吵的,都是些不能决定事情的人,越到后面,才是慢慢确定事情的的方向,大家也慢慢把事情看得越来越清楚,最后说话的,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综合了大家的意见,才提出问题的要害,找到最后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样的人才是决定着事情的发展和结果的,不要说,至少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更多的是让别人看不起你,缺少城府,缺少内敛,谁都看不起你,没有充分的酝酿,没有充分的调查,轻易不要去说,所以嘴紧的都会得到别人的尊重。人有二个耳朵,一张嘴巴,就是让你多听点,少说点。听得越多,就想得越多,事情想周全了,别人反驳的机会就更少,事情的决定权就相对来说轮你手里多些。很多事不光是听事情的表面,更要听出事情的内核,你听懂所谓的弦外之音,才是高手。

第一章第一百零二节

    匠人师傅想着找谁去做事,心里也还惦记着主人家的茶,那茶汤清亮,色泽淡绿,芳香扑鼻,如此的好茶也确实诱人,但到底还是别人的,能给自己尝尝,也是想求到自己头上,家里的器物坏了,家里的一大家子每天都要用的,隔个一二天吧,还勉强可以坚持,真到了三四天,可真的要把人憋疯。习惯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各人都有各人的习惯,对于一个人来说,形成习惯大概就个把月的时间,一旦形成了,除非有着很大的变故,只要生活稳定,很难改变,甚至伴随一生。一个人对于某些东西有了好感,就会带来愉悦,比如吸烟,比如喝酒,有了好感也就会慢慢喜欢,此时,如果本人还有一定的定力,还是可以改变的,甚至可以戒掉,回归正常的方式,但大部分人都没有这样的警觉,除非是那种走过特殊训练的,才会意识到自己到了一个需要改变的关键时刻,下定决心,还是可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得有喜欢变成了爱好,但了爱好的阶段了,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了,这时候,有条件好,没条件也好,就舍不得去戒掉了,有条件的要做,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做,反正每天都得去碰下,实在不行,看别人玩也觉得有些愉悦。而这些,匠人师傅年轻时候有着深刻的体会。匠人师傅的爱好来自于赌博。而赌博却是一种恶习,几乎是与人类同在,就连与人类近亲的猩猩也有着和人类同样的博彩的心理。从人类开始有了物质的剩余,差不多就开始有博彩。年轻时的匠人师傅虽不是现在所说的小鲜肉,但也算帅哥,匠人师傅的第一次见到赌博只是农村很简单的打柴架。天天出去砍柴,也很无聊,于是就有了打柴架,带有一定的娱乐性。几个人出去砍柴,坐路边上玩,于是就说些笑话,其中有人就擅长于讲笑话,以至于大家都不愿意去砍柴了,在听笑话的时间里,大家都很开心,有了开心的笑话,时间过得好快。以至于大家准备去砍柴发现时间都过去了,而来不及去砍柴了,但每个人都要柴火回家骗饭吃,也不知道是谁提出了打柴架的提议,大家都相应,都想尽早能得到一些柴火回家吃饭。匠人师傅人比较小,算是跟班的,可以不用柴火骗饭吃,但由于好奇还是跟着比他大些的孩子去打柴架。几个人一人先砍好一小堆,但几个一小堆就可以给一个人回家了。道具很简单,找个平摊的地方,在远处架个三角叉,几个人在画好的线以外,拿自己手里的刀投向三角叉,谁把三角叉打翻了就可以得到几个人合起来砍到的柴火,投刀之前先也决定次序,也简单,几个人同时伸出右手,看谁的手的前后二面,有一人不同于其他人的,那么就算取得了投刀的第一个人,如此反复直到二人时候,就采用剪刀石头布的形式决出输赢,有了次序就开始了正式的投刀程序了,排好队,依次开始。第一轮基本上就没有人投到三角叉,没有人有这样的天性,到了第三轮时候,有人投到了,也打翻了三角叉,投到的人很高兴,他把几个人一起砍到的柴火,困好就坐旁边等了,没投到的依然去砍柴火,再决出次序投,直到最后的人,最倒霉的输家,没有柴火,空手回家。匠人师傅人小,首先在力气上就输给了自己的同伴。但匠人师傅人小,家里人也没要求匠人师傅能砍多少柴火回家,于是匠人师傅也就空手回家,但家里人依然在等他吃饭,只有匠人师傅的爹问了匠人师傅,你今天不是去砍柴了吗,回家那么晚还没有柴火呢,匠人师傅很老实,毕竟是小,也比较实在,于是就把出去砍柴的事说给了匠人师傅的爹听,匠人师傅的爹听了也决得好笑,也安慰了匠人师傅,以后不要这样了就没问什么了。但匠人师傅却不是这么想的。匠人师傅在整个打柴架的过程里,感觉到那些首先投到三角叉的人那种开心和满足,这也给匠人师傅上了一课,原来人还可以这样玩的,一小博大,只要你有力气有一定的技巧,就可以不用自己去砍柴了,就和他们打柴架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柴火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匠人师傅开始有些开心了,这不但可以少砍柴,也给自己心理的满足,就是平常和那些打柴架打输了的人吵架也可以拿出打柴架赢的事来给他们添堵,甚至是攻击。匠人师傅小小年纪就有了博彩的快感。匠人师傅也就被这样带偏了,他不再去磨刀,别人在磨刀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而他的精力则留在练眼力,练投刀的准确性。其他的孩子在做游戏的时间,匠人师傅就不停得练,由于刻苦,投刀的准确性也逐渐提高,只要有人提出打柴架,匠人师傅必定是高呼拥护,开始也就第三四轮就投到了。但绝不会被最后空手回家了,有了这样的手段,有了刻苦的训练,匠人师傅的也慢慢退出了最后的输家,而且慢慢得往前靠,有次是第二轮就投到了,匠人师傅享受着同龄的劳动成果,心里也更有了满足感,匠人师傅的心理也逐渐改变了,喜欢看别人对自己的崇拜了,也有年龄比他大的孩子也输给他了,匠人师傅有个优点,他投到的柴火,自己要不完就分给一些年龄大些的同伴,那些年龄大些的孩子也愿意带匠人师傅一起去砍柴,带他一起玩,渐渐地匠人师傅在那些愿意得到他的好处的同伴里有了些威望,也慢慢到隔壁村庄的孩子玩,一起去砍柴,打柴架,隔壁村庄的孩子毕竟不是本村庄的孩子,也有好手,但匠人师傅还是有赢的可能性。

第一章第一百零三节

    随着年龄大了,匠人师傅的活动范围也随着年龄的扩展而成倍数的扩展,匠人师傅早就不是那个打柴架可以满足的男孩了,也成了附近有名毛头小伙子了,身体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一个小男孩变成结实的青壮年,浑身都是是肉,且不说都是结实的肌肉,也有一圈圈的肥肉,反正让人看到就想到:匠人师傅的衣服有点小,已经包裹不住浑身的肉,匠人师傅身上的那些肉似乎都想撑开衣服跑出来,给人一种壮实的感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匠人师傅也不再和自己村庄那些只知道做农活的同龄人玩了,也总感觉天天窝太阳底下干活不是男人干的活,虽有一身腱子肉,却也不想靠着腱子肉去养活自己,养活未来的媳妇和孩子。匠人师傅心里总感觉自己要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去过得更好。有了这样的想法,匠人师傅不愿待在家里了,也不愿听着爹妈的唠叨,更不愿跟在大人背后去干农活,而是想找个轻松的活做。有了思想上的准备,匠人师傅开始了自己生活方式,成天跟着自己认为很有本事的人出去混了,起先,人家也不愿意带着他出去混,但经不住匠人师傅的软磨硬泡,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嘴甜,见谁都是哥啊,叔啊,爷啊,看谁开心了也更起劲了,关键还是小勤奋。端个茶,倒个水的还是小事,关键还是会讨女人喜欢,到了哪家,和人家的女主人很好,也算那种的自来熟,见事做事,南方农村的女人也难得见着像匠人师傅这样的小伙子,虽然不是很帅,但依旧是那时候的小鲜肉,由于长期没晒着太阳,所以看到的皮肤肯定比那些整天在太阳底下做事男人的皮肤好,人都一样,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搁以前也一样,女人难得出门,家里的男人大多是做农活的,即使是家里外出做生意或者做手艺的自己的男人也都有着审美疲劳,喜欢新鲜感的女人,看到匠人师傅这样的帅小伙自然就会开心多,人一开心,精神就改变了,神情也眉开眼笑了,家里就充满了欢声笑语,男人在外面累了,回到家看到自己女人的开心也更加喜欢带匠人师傅回家来玩,匠人师傅嘴甜,小妹啊,嫂啊,婶啊,奶奶啊,见人就叫,那也真是人见人笑,花见花开,做事也勤快,什么扫地,挑水啊都不在话下,哄得别人一家人开开心心,主人也就愿意带着匠人师傅出去玩,也教他一些做人做事的规矩,做事先得做人,做人好了,人家就愿意把事给你做了。大户人家养一二个闲人很方便的,匠人师傅也愿意待在这样的人家,跟着那些大户人家的主人出去办事,跑个腿,人家遇到不方便的事,匠人师傅都给人家办了,有了一次二次,人家就更放心让匠人师傅去办了,事办得好,大户人家也不会亏对匠人师傅,也不会让匠人师傅白干,除了在人家家里吃饭,也有些零钱给匠人师傅。尤其是女人家家的,不方便出去,就差匠人师傅去了,而办这样的事,所能得到的绝不必男人差匠人师傅办事所得到的多。但匠人师傅有着自己的底线,要想别人信任自己,手脚一定要干净,尤其是钱财上,哪怕是分分毫毫的,匠人师傅都交代得干干净净,哪怕是吃点零食,也是自己掏的钱,绝不在人家给自己的钱上使坏,有了这样的思想,匠人师傅做得从容自如,人都是一样的,第一次少了一点,可能是别人有不方便的事了,也不会太多的计较,毕竟谁都有难处,谁都不可能是顺风顺水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事,在现实中很多,古人也如此,且不说:青面兽杨志卖刀的故事,至少就经济的流通和物质的富裕都是以前所不能超越我们现在的条件的。也不可能像那武侠小说里所写的,身上黏满了金叶子,碎银子更不在话下,其实,现实中不是这样的,出门在外总有这样和那样的困难,这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的最好的注脚了。但第二次也还少了,但人家又没问,你自己又没说,人家还可以找出理由来原谅你,如果,出现了第三次这样的事,哪怕是钱再少,人家也都会有所察觉。第一次,你把别人当傻子,人家是体会到你的难处,没有指责你,还原谅了你,那是人家的善良,第二次,你还把人家当傻子,人家可能原谅你,那是人家的大度,难得和你计较,也许人家还真想你有了难处,也还想着你过去的好,想着你的回头,所谓的: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有试试你的良心。当第三次,你还想把别人当傻子时候,可能就是自己做傻子了,也是你吃这样的饭吃到头了,大户人家的交往和影响力绝不是你所能想到的,可能最后的结局就是你什么都不是,被人抛弃,甚至还有生命危险。匠人师傅虽然年轻,但还有一条,却是匠人师傅拥有而别人学不来的品德:不能和带自己出去混的大哥的女人有什么纠葛,那比拿钱还更危险,男人都是小气的,没有哪个男人甘心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或者是引狼入室,以前的女人都在家里,很难得有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更没有像现在这样方便交往的各种工具。匠人师傅也很懂得,自己之所以能让别人信任自己,这条底线绝对是不能碰的,就像现在的高压线,一碰即死,没有余地,有了这样好的底线,匠人师傅也混得不错,不能说:如鱼得水,那也是游刃有余。跟着大户人家的人出去混,让匠人师傅开阔了眼界,长了知识,最关键学会了做人,人做好了,事也就有了起色,虽不是事业吧,但至少混个温饱还是绰绰有余。

第一章第一百零四节

    匠人师傅由此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人家能给些的小费之类的跑腿钱,他也收下,人家没给的自己也不强求,由于乐于助人,人家也愿意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交给他去办,但不管什么事,大事小事,匠人师傅都很认真地去办了,关键还是账目清楚,人家也慢慢认同了匠人师傅的人品,有做远路生意的,也乐意带上匠人师傅,路上有个伴,匠人师傅很壮实,看起来不错,至少不会受人欺负的那种。过了自己家的县界,就靠自己的能力了,到了住宿的地方,匠人师傅也很勤快地打洗脸水,把带他出来的人照顾得很好,带他出来的人也很放心钱的问题,不但不会去巧取豪夺,而且还帮着人家打理好吃住能节省的地方就节省,把别人的钱当做自己的钱。以前并没有太多的交通工具,主要还是靠二条腿,走路是跟枯燥乏味的,有了匠人师傅的陪伴,带他出来的人,感觉轻松了很多,至少有个伴。等到了目的地,银货交割了,赚了钱往回赶的时候,带他出来的人也就慢慢放心了,钱的事也不避嫌了,匠人师傅却很好得帮带他出去的人,做好自己的服务工作,没有了太多的话,等到了家里,带他出去的人念着匠人师傅的好,也从赚到的钱里,分了些匠人师傅,匠人师傅也没有推辞,而是收下了钱,但匠人师傅给了带他出去的人的家里人一份礼物,礼物不轻不重,适合再次带他出去的利好罢了,虽然是很少的一部分,但和在家做劳动的人来说,自然是丰厚多了。身上有了钱,朋友也多了起来,有以前一起玩的,也有想从匠人师傅身上刮点利的,反正就是比刚出饭时候,人气好多了,也有了一些愿意和他锅的小弟了。有了钱,又有了人,平时不太碰的东西也就有人去撮合了,最容易上手的就是赌博了。赌博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恶习,有了稍微富裕的物质,就会有赌博的存在。国外有,国内也有,就看多大的地盘多大的赌注,大的大到我们知道澳门葡京大酒店,小到小的孩子们打弹珠,是人就有博彩的念头,就看自己的修养了,那些赌命的,赌国运的古往今来,比比皆是。匠人师傅也不例外,况且匠人师傅从小就是从打柴架开始的。对于赌博,匠人师傅有着比同龄人更深的理解,也有着更高的悟性,从孩子时候一路走过来,从第一次打柴架的空手而归,到了后来的自己赢得很多,但却取其七成,其余的则分给那些没有赢的孩子,再到后来的被人带去打牌九赌钱,匠人师傅总结起来,还是输得多,赢得少,即使是赢了,也会掏钱请客,农村里没什么吃的,无非就是买些肉,煎饼罢了,但不的人都不会少,匠人师傅也不管是谁,来了的不驳面子,没来的不去请。等身上花得差不多了,有人来让他去做事,匠人师傅也会歇手去和别人做事,以前带他出去做生意的,还是愿意带匠人师傅出去的,匠人师傅的大方是那些奔波远方的人很是喜欢,匠人师傅的大方不但力气上,不光给人端茶倒水,路上背个包袱还是工具。匠人师傅都不推辞,而且是乐意。属于那种喜欢在外面跑,喜欢看到别人得到自己帮助时的开心的笑,匠人师傅也更有了满足感,这种情绪一直贯穿着匠人师傅的一声。出了家门,匠人师傅还是很自律的,和他一起出去的,不管是出去赌钱了,还是出去找女人了,匠人师傅却不这样,他愿意一直呆在房间里,要么就教练算盘,要么就是睡觉,在外面走的人,算盘是必备的,一个做生意的人,都打的一手好算盘,否则就是在生意上要吃亏的,他们没有我们现在的计算器,更没有手机之类的计算工具。睡觉则是比较安全的过法,每天都得走,每天都得休息,即使是不方便走的时候,睡觉就是补充体力最好的办法。匠人师傅的赌博也给自己定下一条规矩,不和生人赌,哪怕是很好的朋友带过来的,匠人师傅可以旁观,但决不试手。喝了酒不赌,哪怕是喝了很少的酒,也不去赌,就算是米酒也不去赌。不和女人赌,但凡女人要出来赌的,人家就不可能只是赌钱,很大程度就是去赌命,匠人师傅赔不起,也不想参与别人的纠纷,只是远看着,甚至是见女人进来,便借个理由,脚底抹油--溜了。最后就是不在外地赌,出了村庄,也还有本家之类的人,可以观场,可以劝劝自己,或者是使点钱,人家还是愿意帮自己的,最少最少不至于被人做了傻子。没有本家的地方,也有亲戚,这种的亲戚不光是自己家的,也有可能是本村庄人的亲戚,可能是在一起做过事,或者在一起喝过酒,虽然是一面之交,但都会念在彼此的认识和人品也不会害自己,虽不是完全可靠,但比一个都不认识的强,有了这样的亲戚,只要是客气些,人家还是会帮你的,至于帮得了多少,那则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只要是彼此有些交情的,都不会往死里去整人家,有输有赢,输的话,掏空了袋子也就散了,赢的话,只要是人家可以接受的程度,可谓是愿赌服输,一般都他太计较,大多数是带有娱乐性质的,或者中途有人有事去了,大家也就散了,就怕自己手气太旺,进来的人都被自己掏空口袋的,人家就可能怀疑自己做了手脚,到最后,可能就会被人整了,匠人师傅也确实碰过这样的局面,最后都是把自己一部分的钱留在桌上,借着拉尿或者其他的理由逃跑的,人家也看到桌上有钱,也放匠人师傅出去尿了,趁人不注意就跑的,桌上的钱也够几个人吃饭的样子。

第一章第一百零五节

    匠人师傅从小的时候,从打柴架开始,逐渐懂得了博彩的快乐,不仅自己得到不费本应该付出的劳动才能得到的物质,也从别人的因为付出了劳动,而因手气差失去了本应该得到的物质而懊悔,从而在内心得到愉悦。匠人师傅有些扭曲了自己的价值观,从而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随着年龄的增大,那点利头不足以满足了匠人师傅的欲望的时候,匠人师傅开始了赌钱,但从家里并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数目,只有自己想办法,跟随那些需要作伴的外出做生意的外出赚钱,但毕竟还是小数,只能玩些小儿科的,最多也是图个嘴巴,不能满足口袋的填实。跟着别人出去赚钱,这样的机会毕竟不多,大多的时间是在大户人家帮忙,但也不同于那些做短工的,吃的饭菜也比那些打短工的好些,遇到方便时候,还会和主人一起陪个酒,吃饭喝酒的机会多了,认识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也慢慢积聚了些人脉,有了人脉也就有了掮客的生意,手机也便有了少许的积蓄,随着积蓄的厚实,匠人师傅有些不安分了,他还是想着怎么赚到大钱,凭着自己年轻,记性好,开始赢的机会还是多的,也许是别人放长线钓大鱼,反正匠人师傅赢得最好的时候,都超过了自己家一年的收入,赌博往往是这样,也许在你最风光的时候,前面就是冷了,但就看你的理智不理智了,往回缩,便是你的钱,继续走,就是死路一条。可时间能有这样理智的赌徒吗,况且像匠人师傅这样的雏鸡,刚有毛,能展开嫩翅,能往回缩吗。匠人师傅在一次朋友的酒醉饭饱之后,被人劝上了赌场,匠人师傅有些醉但却不是很醉,只是有些头晕,但心里还是很清醒的,本来就不想去趟这个水,但架不住朋友的劝,关键还是身上有些积蓄,凡是赌徒都不想放过发财的机会,被人拖上了赌桌。虽然那次赌注不是很大,也遵循了那些自己定下的规矩,不和生人赌,不和女人赌,不在外地赌,但最终输光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匠人师傅毕竟还是匠人师傅,输光了身上的,有了酒的冲劲,也没管住自己,还借了债,虽然都是熟人,别人没要利息就算很好了,匠人师傅还是挺硬气的,债没有赖,扛下了,也写了条子压上自己的手印。匠人师傅不想赖账,也不会赖账,愿赌服输,家里人也不知道,而是过了几天,从一个本家兄弟告诉匠人师傅家人,家人虽然知道匠人师傅不会从家里拿钱去赌,但还是愿意管管匠人师傅,旧时的农村赌博还是很正常的:嫖嫖赌赌赛过知府,不嫖不赌是头牛牯。匠人师傅还很年轻,只是去赌,却不会去嫖。匠人师傅的家里人通过商量,觉得还是应该帮帮匠人师傅,但目前最关键的还是把匠人师傅从赌桌拉回来。首先是匠人师傅的的哥哥,找到匠人师傅,由于输了钱,又没东西抵押,匠人师傅暂时还是住在赌博的场子里,看着人家赌,顺便端个茶水,买个东西,饭还是可以吃饱的,总不至于饿着,匠人师傅的人缘还是好的,赢了钱的人一下子高兴了也会给匠人师傅个小钱的。输了钱的人和匠人师傅一样,蹲在那里看着人家大把进金。匠人师傅的哥哥找到匠人师傅:问了些情况,看看匠人师傅身上,没有被打的伤痕,也就放心了,问匠人师傅欠多少,匠人师傅不愿拖累家里人,也不愿告诉哥哥,只是请哥哥回去,别告诉爹妈,就说自己在这里很好不用挂意。匠人师傅的哥哥见匠人师傅不愿告诉自己所钱的数目,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带匠人师傅回家,于是,告诉匠人师傅:别再赌了,等人家方便了,就放你回家,如果数目不大,家里人还是愿意帮你的,最后拍拍匠人师傅的肩膀,便回家了。家里看到哥哥没把弟弟带回来,还是感觉是意料之中,就凭哥哥几句话就带回来的人就不是匠人师傅了。爹妈问了大儿子,问弟弟在那里到底欠了多少,哥哥摇摇头,匠人师傅的爹意识到匠人师傅还是有可能回头的,有句老话:浪子回头金不换,能回来的,家里人不会放弃匠人师傅的。于是又坐下来商量,最后还是让爹去,爹毕竟不是匠人师傅的哥,匠人师傅再犟,有爹去还是会听话的。匠人师傅的爹带着钱,没有直接去找匠人师傅,而是先去找放钱的人。放钱的人之所以敢放钱给匠人师傅,就知道匠人师傅家会来赎人的,当然也不会亏待匠人师傅,只是一个面子问题,要是匠人师傅家里过了四天不会去赎人,放钱的人就不会为难匠人师傅,肯定是让他回去的,绝不会去找匠人师傅的家里的,更不会去打匠人师傅,都是熟人,钱面短,人面长,钱有花光的那一天,你钱花光了不可能就会死了的,还会活着,活着就有交往,就会碰到这些人。放钱的人看到了匠人师傅的爹,脸上还是很开心的,也有些怪嗔:老哥,你怎么来了,匠人师傅的爹也乐呵乐呵得回了,有些日子没过来看你们了,过来讨杯茶喝呗。放钱的人自然叫下人看茶,端上来的茶自然比那些做事喝的茶高档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会把融洽的气氛破坏掉,本来也就没什么大事,等匠人师傅的爹坐好,茶喝了二口,就开始谈正事了,还是匠人师傅的爹先开口,这次确实不好意思了,给你添麻烦了,你看看给个数目,我够的话,就给你,不够的话,我先带人回去,不几天给你送来。放钱的人毕竟还是社会上走的,看你老哥说的,你儿子我并没有为难他,平时也很禁手,难得要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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