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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坞     医疗机构故事txt下载     医疗机构故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19节

    陶宽爷爷喜欢和陶宽一起吃饭,但陶宽忙,忙着玩,忙着害人白天就根本看不到陶宽的人影,只有到了晚上,陶宽才露脸,也许是陶宽爷爷他们吃饱以后才回来,也许是陶宽爷爷刚吃饭的时候才回来,但陶宽爷爷却喜欢看着陶宽吃饭,就陶宽那吃饭的劲,陶宽爷爷也能多吃点。陶宽妈看着陶宽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着,陶宽妈自己吃饱了,而是耐心等待陶宽吃饭,陶宽吃饱了才好去洗碗。陶宽妈坐着等陶宽吃饭,心里可幸福了,本来陶宽除了嘴宽之外,那是陶宽家的祖传,其他的五官还是挺好看的。陶宽回来的时候,陶宽妈才把陶宽的饭菜放到月锅里热着,到了这时候,温度正合适,陶宽以最快速度吃完了饭菜,然后就走到摇椅上,坐那里搖会,可能是今天在外面玩的太累了,又刚吃饱,陶宽迷糊了起来,随着摇椅搖的速度慢了下来,陶宽的鼾声也响了起来,陶宽妈看着陶宽,心里想着:这哪里是养孩子呢,这是养猪,要是猪栏里的猪有这么好养,到了年底肯定长得让自己称心如意,但陶宽毕竟不是猪,而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陶宽妈回到房间去拿了一件衣服盖在陶宽的身上,就起身去把猪菜剁好,放到锅里去煮,南方的农村都有这样的做法,猪吃的是猪菜,没有现在的猪饲料,更没有瘦肉精,猪菜要么就是野外的野菜,要么就是换季的蔬菜,农民的东西不会浪费,都得利用起来。猪菜大多是在野外,那时农村都是家家养猪,属于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到了年底才杀猪,留下自己的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是卖了去的,补贴家用。家里吃饭的人多,剩菜剩饭多,地里的换季的菜自然也多些,那就会多养几头猪,陶宽家人少,只能养一头猪,猪菜就相对少些。村庄里养的猪多,野外的猪菜就被采摘得很干净,只有到远点的地方才有茂盛的猪菜采摘,陶宽妈不辞劳苦,大多喜欢去远点的地方采摘,那样在相同的时间里,能采摘到更多,质量更好的猪菜,猪菜的鲜嫩能让猪长得更好,陶宽妈到了远点的地方,速度很快得采摘好,马上回家,这样才能看好家,不至于孩子在没有她的时候,能更照顾好。到了家里,才把采摘来的猪菜,择好,把杂草,和烂掉的猪菜分开,洗干净,剁得均匀而有序,放到锅里去煮,至于猪菜要煮熟了,那也是为了猪菜煮熟了能更让猪更好地吸收,猪成长的速度快些。陶宽妈不可能整天盯着陶宽,陶宽也只有在这时候安静会,鼾声大而均匀。陶宽妈在厨房里剁猪菜,眼睛却瞟着陶宽,怕陶宽睡相不好,万一翻个身就摔了下来。这也是陶宽妈长期训练出来的结果,陶宽妈嫁过来的时候,陶宽的奶奶就走了,当时陶宽姥姥就怕自己的女儿嫁到陶宽家受苦,死活不同意,没有了婆婆,女人要带孩子会要料理一家人的生活,自然是很辛苦的,那时候陶宽爹虽然不是很多的户头,但在家的时间还是有限的,陶宽爷爷要到生产队里挣工分,家里一切都得靠陶宽妈,除了日常生活的一日三餐,还得洗衣服,地里种菜,家里的柴火,都是靠陶宽妈一双手来做,做事的时候就得一边做事,一边盯着孩子,生怕有什么闪失。苦日子虽然苦,但一家人还是平平安安,陶磊和陶宽也健健康康得长大,直到陶宽会走了,陶宽爹的户头做大了,家里的情况才真正好了起来,陶宽妈总觉得陶宽比陶磊省事,感觉对陶宽的照顾少些,而有些愧疚,因而对陶宽的要求没有对陶磊那么严格,而疏忽了陶宽的管理,造成陶宽现在的情况。陶宽妈眼睛盯着陶宽在摇椅上睡觉,自己在煮着猪菜,随着灶台的柴火的燃烧,锅里的猪菜也慢慢腾起了热气,慢慢得锅里的水也沸腾了,刚才堆小山一样的猪菜慢慢得塌了下去,最后被热水全没了,空气里也弥漫着猪菜被煮熟的香味,这样还不能算煮好,而是接着添加柴火,把猪菜全煮烂了,才把煮好的猪菜盛到猪菜的大缸里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养猪的,反正陶磊挺反对这样煮猪菜的,自己辛辛苦苦砍来的柴火大多是给煮猪菜烧掉的,有时候,陶磊也想家里怎么就不能煮猪菜,让猪吃生的呗,有了这样的想法,也和陶宽妈商量过,陶宽妈却对陶磊说:过年的猪肉鲜吗,陶磊点点头,陶宽妈接着说:想吃猪肉你就得养猪,想吃鲜美的猪肉你就得去砍柴。陶磊对于陶宽妈的话深信不疑,直到陶磊长大了才知道:不光是自己错了,陶宽妈也错了,猪是可以放养的,而且放养的猪肉质比圈养的猪肉质还更好,这自然是后话。陶宽妈在煮猪菜,就一会功夫,眼睛瞟向摇椅,却见摇椅上的陶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去玩了,陶宽妈摇摇头,这孩子真的要好好管理了。既然陶宽溜出去玩了,就没必要再去找了,而是专心去煮猪菜,尽快把猪菜煮好,一则可以少烧点柴火,二则自己还有其他的事要做。陶宽妈在煮猪菜的时候,抽出一会的功夫到院子里收好今天洗干净的衣服,陶宽家的院子当西晒,衣服干的很快,从上午晒出去到现在才几个时辰,衣服全干了,收好的衣服放到自己的床上,这才到厨房里接着煮猪菜,这时候的猪菜也被煮熟了,陶宽妈,把盛猪菜的大缸,舀了些水冲洗干净,这才把煮熟的猪菜盛到大缸里去。煮熟的猪菜没有了刚才的鲜香,而是一种糜烂的味道,味道有些呛人,滚热的猪菜需要很大的耐力和小心去对付,怕万一被烫了。

第二章20节

    随着柴火的燃烧,持续得加热,猪菜变得糜烂,已没有了那种鲜香的味道,甚至有些腐臭的味道,陶宽妈盖上锅盖,撤了炉灶里柴火,那些没有被夹在中间没有煮熟的猪菜也被闷熟了,过了近半个时辰,陶宽妈揭开了锅盖,那种腐熟的味道更加浓烈,陶宽妈找来了木勺,用锅铲一起把猪菜先掏到木勺里,再用木勺端到大缸。木勺比较大,本来就沉,加了猪菜,得用两只手一起才能端起一大木勺的猪菜,滚烫的猪菜不小心就会烫到手。陶宽妈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端猪菜了,但还得小心翼翼得端,就怕烫着自己。大缸也不能放到厨房里,那样的话,就没法做饭了,猪少的人家可以少采摘些猪菜,猪多的人家,就不是这样的了,一大缸一大缸得装好,尤其是蔬菜换季的时候,春夏交际的时候,避免蔬菜的浪费,那就得把人不能吃的蔬菜全部煮好,存好大缸里,猪也得吃上半个月到一个月,那种气味到了后面都有着令人作呕。好的人家会用木板盖下,大多数人家就那样敞开放着,任凭日晒雨淋的,气味四处飘散。但这样方便,女人在煮粥的最后就是喂猪的料,直接把腐熟的猪菜舀上几木勺倒到猪盘里,和上米糠直接给猪吃就可以的,就不会天天都要煮猪菜。盖好的大缸有时候就有人遭殃了,尤其是在有个打谷场附近的人家。南方的农村那时候没有电影院,到现在也没有电影院。要看电影都是露天的,一个村庄大多只有一个打谷场,是村庄里的主要场所,晒稻谷,开会都是在打谷场进行的。好不容易盼来了看电影,那是附近几个村庄的重要集会,还没到天黑就有人搬来长凳,摆好位置,有的还请附近的亲戚朋友来家里吃饭看电影。最高兴的是孩子,孩子碰到看电影比过年都高兴,太阳还没下山就开始奔跑,嬉闹,尤其是附近村庄的孩子,大老远的过来,那时候的孩子不可能有自己的水杯,只有家里有人当了兵,才有个铁的水壶,有那样的水壶的人家附近几个村庄才一个,大部分都是喝水的,嬉闹的孩子等到电影放了一半的时候,奔跑的孩子累了,得歇会,最关键的是口渴了,喉咙早就冒烟了,现在才体会到口渴的难受,也急需水来湿润冒烟的喉咙。于是像到处乱窜小狗,到处去找水喝,由于是在别人的村庄里,没有认识的人,又不知道哪家有水喝,即使有茶水喝的人家,也不可能烧那么多茶水供应看电影的人来喝,于是就去找水喝,南方的农村大多是用井来饮水,但井有深浅,孩子是绝对不敢去的,再就是溪水,打谷场大多离溪水远,都是村庄比较高的位置才会平整为打谷场,溪水也是被否定的,唯有附近的人家才有水喝。有人水缸放厨房里,也有放灶头边,但有些人家就把装猪菜的大缸也放到灶台边上,心急的孩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看到有盖子的大缸,就不会去问了,那时候急切的心也未必能问出猪菜的腐熟味,况且没有谁家还点个油灯照着灶头,孩子都是瞎摸瞎撞,不可能带有照明的物件,更没有电筒之类的奢侈品,像陶宽这样的人家有个电筒都被附近几个村庄的人都羡慕嫉妒恨,孩子就更不可能拿着这样的东西去找水喝,看到有盖的大缸,借着微弱的星光,拿到木勺,揭开盖子,直接到大缸里舀水喝,只有木勺触到了水样的,就直接倒进了嘴里,等那水倒进了嘴里才发现是猪菜水,胃口好的,吐了嘴里的猪菜水,胃口不好的就吐个死去活来,发誓从今以后都不会到别的地方去看电影了,喝了猪菜水的,吐了嘴里的还是不能缓解口渴啊,还得去找水喝,有些人就干脆不看电影了,早点回家去了,但孩子皮实,他们舍不得电影就这么结束了啊,喝了猪菜水,味道淡些的,干脆也喝下去了,既缓解了口渴,也还可以继续看电影,喝到味道很重的猪菜水,马上就吐了,而且吐的很彻底,把晚饭都给吐掉了,就赶快去溪水里洗嘴,洗了嘴,感觉还是嘴里难受,看电影就没了心情,回家吧,难得看一次电影,心有不甘,不回家吧,嘴里臭烘烘的难受,今天的电影就毁了。到了电影散场的时候,同一个村庄一起来麻烦孩子就开始找伴了,见有些人没有到,就等会,有时候等到大家都走了,才和剩下的伙伴一起回家,到了自己的村庄里,还得到那些没有找到伙伴的家里去问个清楚,生怕有人遗漏了,到了人家的家里问了,才知道他早就回来了,于是就到他家里坐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嘴快的就把自己口渴的时候,去找水喝,结果喝到了猪菜水,当时就吐了个半死,到现在还是嘴里臭烘烘的,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喝了猪菜水的孩子就告诉来找他的人,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喝了猪菜水,否则在村庄里抬不起头来,来找他的人也表示坚决不会告诉别人,于是就散了回家去睡,知道了别人喝了猪菜水,顿时也兴奋了,他也睡不着了,他也有玩得很好的伙伴的,于是干脆就去了和自己玩得好的伙伴,把别人喝到猪菜水的事告诉了自己玩得好的伙伴,就这样,大家传来传去,到了早上,几乎全村庄的人都知道了谁谁喝了猪菜水,还煞有介事得描述喝了几口,还有谁一起也喝了。弄的那个喝了猪菜水的人几天都没有出去玩,等过了几天,那个喝了猪菜水的人出去玩,这才知道,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止自己一个人喝了猪菜水,还有很多人喝了,只是他们不自觉得说了出来,再过了几天,放电影的村庄里传出,人家的猪菜水都被人喝了半缸。

第二章21节

    喝了猪菜水的人这才发现,不止是自己倒霉,还有那么多的人呢,把半缸的猪菜水都给快喝完了,主人家还发愁,不要出现什么问题吧。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过了二三天,没有人来找自己家的事这才放心,喝就喝了,反正猪倒霉了。陶宽也做过这样的倒霉事,也喝过别人家的猪菜水,那次陶宽是和陶宽爷爷到亲戚家喝酒,亲戚家离陶宽妈的村庄有些远,陶宽也还是第一次到亲戚,又不太熟悉情况,不像是在自己的村庄里,陶宽虽然在自己的村庄里是很有人缘,不管是谁家,陶宽都可以进去找茶喝,但到了亲戚家的村庄里陶宽几乎是二眼一抹黑,除了在亲戚家能找到水喝,其他的人家陶宽就不是那么随便了。那是一年的冬天,陶宽随着陶宽爷爷去了亲戚家喝喜酒,那天中午,陶宽爷爷喝醉了,亲戚便安排陶宽爷爷睡床上了,陶宽看着陶宽爷爷睡了,便自己出去玩,陶宽不知不觉就到了野外,陶宽到了新鲜的环境里,也撒开腿到处跑,不一会儿便有些累了加上亲戚家烧的是酒席,菜也就比较咸,陶宽刚出来的时候,倒还不觉得太口渴,但出去疯跑了,跑快了腿就累了,嗓子也很干,说喉咙里冒烟一点也不为过,陶宽这才意识到问题,自己嘴干啊,但四处看看,原本都是水田,却变成旱地,原本有些水的沟沟岔岔,到了冬天也彻底得干了,不见一丝水气,陶宽也没想那么多,还是继续往前跑,本就想过了这个田地,还可能找到水喝,陶宽也放慢了脚步,也更仔细察看是不是有水喝,陶宽看得很认真,结果很让他失望,没有找到水喝,陶宽的喉咙很干了,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陶宽不敢再往前走了,转头往村庄里走,步子也没有了刚才出来的急切了,走得有些拖沓,在回走的时候,看到村头的第一户人家,陶宽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进了大门,却是一个院子,院子很空旷,没有一个人,陶宽就大声喊了句:屋里有人吗?回答陶宽的不是人的回声,而是狗叫。屋里的狗听到了人喊声,便惊起,便大声得叫了起来,陶宽听到狗叫,却没有听到有人出声呵斥狗叫,这才意识到这家人没有人在家,可能有事了,但狗的叫声却告诉陶宽:这狗还是比较凶的,陶宽不敢再叫喊人,而是站定在那里不出声,狗没有听到人叫唤了,也不再狂叫了,而是慢慢得平息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在喉咙底下的闷哼,陶宽没有听到狗的狂叫了,心情缓和了很多,这才有意识得看看院子里的布局,靠进厅堂门的二面墙上叠满了柴火,显然这个家里吃饭的人很多,也显示出孩子也不少,陶宽天性就喜欢交朋友,等他们回来可要好好地到这家里玩玩,尽量认识些伙伴,以后到了这个村庄就不会太无聊了,靠大门的左边却有一排矮屋,没有门,但有墙,墙不高,可以看到矮屋里有大缸,且有盖子盖着,陶宽便蹑手蹑脚得靠近左边的矮屋,不再像刚才进来那样大喊大叫,一是怕狗再叫,二是有些好奇,矮屋里有些什么东西,三是确实有些口渴了,刚才的叫喊本来想喊个人出来,这样就有人倒茶自己喝了,但现在非但没有人出来,却惹得狗叫,陶宽怕狗咬着自己,精神高度紧张,也忘记了口渴的事,注意力被转移到狗身上了,现在狗不叫了,自己的注意力也就恢复到口渴上来了。陶宽走到矮屋里,掀开盖子,看到是水,口渴的陶宽慌忙趴大缸边,狂喝了起来,喝到第三口的时候,陶宽这才发现:喝进去的水有些异样,并没有平时喝的水那样的清纯,比较稠,还有些咸味,还有些涩,陶宽这才抬起头来,猛然一看:大缸面上确实是水,但水下面却是猪菜,由于是冬天,气味也不是那么的浓烈,加上陶宽想喝水的急切。彻底得忘记了看看大缸里盛的是些什么东西,但现在关键的是喝进去的几口水怎么办?陶宽在自己家里,也有到外面疯玩,但大多会找到水喝,就是到了野外,陶宽依然找到水喝,即使是没有了溪水,井水,田里的水也喝过几次,那时田里的水绝没有现在田里的水那么脏,首先就是:那时候田里不放农药,没有了农药就不至于中毒,其次就是没有化肥,都是些基肥,只要不是当时放的废料,大多都会分解了,不至于太脏,最差的是喝到蚂蟥。现在的田水就不敢喝了,农药太重了,搞不好就中毒了。但喝猪菜水却是第一次,幸好这家人没有人在家,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陶宽喝了猪菜水,只要自己不说出去,便没有人会发现,但关键的是,由于猛喝了二三口猪菜水,也确实给陶宽有了些止渴的效果,陶宽想吐,但喝到肚子里去了,吐又吐不出来,既然又没有人发现自己喝了猪菜水,自己现在也确实没有刚才那么渴了,这不就解决了问题了吗。陶宽想,既然喝都喝进去了,又不能吐出来,那只好让猪菜水留在自己的肚子里吧,陶宽这样想着,却也不敢惊动房子里面的狗,就把盖子盖回了大缸,但幸好没有把猪菜水搞到自己的衣服上,陶宽转过身来,依然很小心得往外走,生怕被里面的狗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又狂叫起来,那样就搞不好会有人回来,如果真有人回来,甚至会问自己到这家人有什么事,再问起来有其他的情况,陶宽怕惹出更多的事来,挨到了大门口,陶宽并没有急切得跑出去,而是探出身子,朝门口二边看了看,确实没有人看到自己,陶宽才猛然冲出大门口,往自己家的亲戚家走去,路上没有丝毫的耽搁。

第二章22节

    陶宽的迅速逃离,致使陶宽喝了猪菜水的事没有被人发现,陶宽抓紧找到可以喝水的地方,不管是水井还是溪水,最少可以先洗洗嘴里的异味,幸好是冬天,猪菜水的味道不是很浓烈,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在夏天,也不可能喝进去的,夏天的高温促使猪菜过度得发酵,不要说掀开盖子的第一时间就可以闻到猪菜水浓烈的味道,即使是用盖子盖着院子外的路上就可以闻到了猪菜水的气味。陶宽逃离了喝猪菜水的地方,找到了一户人家,那家人在洗衣服,大人没在那里只是二个比陶宽大些的女孩,在那里有模有样洗衣服,陶宽问都没问直接闯了进去,小点的女孩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了陶宽,就问陶宽:你找谁,陶宽裂开他那标志性的宽嘴巴,露出讨好的笑,用手指着水桶:我想喝水。大点的女孩也抬起头来,和陶宽的碰了个照面,眼睛迅速得打量了陶宽,看到陶宽的衣服还是比较新的,最关键的还是陶宽的衣服没有补丁,在那时的孩子,身上能穿件没有补丁的衣服足可以让人联想,大点的女孩毕竟要大些,处理事要稳妥一些,于是再次问陶宽:你是要喝水吗?陶宽点了点头:是的,想喝口水。大点的女孩就放下手里的衣服,跟我来吧,到家里去喝茶。这次轮到陶宽着急了,急忙摇摇手:不用,不用,喝口井水就可以了。女孩见陶宽着急的样子也就不再勉强,于是转身拿着手里的木桶,放到井里打了一桶干净的水上来,把桶放到边上,对陶宽说:你喝吧。陶宽见有人同意了自己喝水,疾步向前,把嘴伸进木桶里,吸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充分得洗刷着嘴里的异味,然后吐了出来,大点女孩看到陶宽还先洗刷着口,感到有些好奇,喝口水有这么讲究吗,在女孩认识的人中,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喝水前漱口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次大点的女孩仔细得打量着陶宽,除了陶宽的衣服吸引人之外,大点的女孩还发现陶宽的皮肤很好,完全没有那种饥饿造成的苍白,而是红润,结实很有弹性。那时候的孩子饭是可以勉强吃饱,但肉类就比较难保证了,长期没有吃肉的孩子,皮肤是没有能及时补充蛋白质的皮肤那样的红润和弹性的。加上陶宽还漱口,更加造成了女孩对陶宽的刮目相看,女孩发现,陶宽出来嘴宽以外,其他的五官还是不错的,不像一般农家的孩子。陶宽漱口完了以后,又用水洗了洗嘴,才把桶里的水倒掉,自己拿起木桶就要去打水。大点的女孩心更细,就夺过了陶宽手里木桶:你个小屁孩,没个力气,打不了水,还是我给你打水吧,陶宽见有人帮自己打水,本来就是公子哥,家里大家都宠着陶宽,过着有人照顾的生活,现在有人来给自己打水,陶宽自然乐意,于是把自己手里的木桶递给了女孩,任由女孩的帮忙,然后站水井的边上看着小点女孩洗衣服。女孩的力气小,只能洗小件的衣服,又拧不干衣服,陶宽自然心里想去帮女孩拧,但碍于大点女孩,也只好自己看着姐妹倆洗。水井不深,打个水也不过是大点女孩的举手之劳,大点女孩把水打了上来,就把水提着拎着水桶放到水井边上的空地上,对着陶宽说:喝吧。陶宽走了过去,看着桶里水,清澈见底,虽然是冬天,但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明显比河里的水暖和得多,也适宜喝。陶宽刚才只是漱口,没有太多注意水质,现在才发现:井水确实不错,温柔甘甜,丝毫没有喝冷水的难受,陶宽也是经常喝外面水的孩子,对于有这样的水,陶宽虽不能说出水的子丑寅卯来,但还是感觉很舒服。陶宽清洗了口里的脏水,现在喝起水来,确实有快乐的成分。陶宽一连喝了几大口,一直喝到打水嗝了才停了下来。陶宽确实是有些渴了,刚才不小心喝进去的猪菜水,虽暂时缓解了渴,但毕竟不是正常的水,现在有了正常的水,况且水质很好,井水又有些温度,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喝饱了水的陶宽,站那里,感觉有些异样,肚子里的猪菜水被刚才喝进去的水充分稀释,味道也被搅起,慢慢得陶宽喉咙里有些感觉了,然后就是水要往上涌的感觉,陶宽似乎想强忍着,但陶宽的肚子确实不争气,越是想忍着越是感觉到肚子里的翻山倒海,终于,陶宽忍不住了,陶宽想走出这户人家到外面去吐,但喉咙的感觉不容得陶宽的想法,顷刻之间,陶宽感觉胃里的东西全顶到嗓子眼了,哗的一声,陶宽吐了,吐得很彻底,不但是把刚刚喝进去的水吐了,比这更早喝进去的猪菜水也吐了,就连早上吃的饭菜也吐了,陶宽吐得畅快淋漓,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全都吐个精光,就连鼻涕和要眼泪都跑了出来,接着,陶宽把肚子里剩余的东西都给吐了,吐完之后,陶宽这才感觉自己清爽多了,但身上的衣服也给吐得不成样子了,和刚才进来的小男孩比起来,简直是惨不忍睹,刚才吐的时候涨红的笑脸也有些苍白。陶宽感觉自己有些累了,甚至有些头昏眼花,二条腿也有些乏力,甚至不能支撑自己的身躯,陶宽蹲了下来,用手擤擤鼻涕,擤完了鼻涕,又想去擦擦眼泪,但陶宽有些难受,等他做完了这些,接着又是一大口吐了出来,这次吐的不是猪菜水了,也不是饭菜了,而是带苦味的东西,陶宽托住自己的头任由自己吐,一直吐干净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这才止住了吐,刚才蹲着的陶宽不由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由自己的鼻涕眼泪流了出来。

第二章23节

    陶宽这次惨了,原本有些红润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是大点的女孩把水提到了比较干燥的地方,坐在身下的裤子还是干的,身上的衣服可就不敢恭维了,吐得一塌糊涂吐得多了地方是成块的,吐得少的地方则是星星点点早上吃的饭菜还有刚才喝进去的猪菜水,胃里面的黄疸水都吐了出来,二眼呆滞,手脚冰凉,和醉徒无异。陶宽自己倒没觉得什么不适,并没有太多的惊吓,反而觉得自己舒服多了,没有了刚才恶心,只是觉得有些人软,坐地上不愿起来,和自己平时在家耍赖差不多,只是环境不同,对于人不同罢了。受到惊吓的倒是洗衣服的二姐妹,妹妹小,没有太多畏惧,无知者无畏,还是埋头在那里搓洗着手里的衣服,偶尔抬起头来看看陶宽,看着陶宽还在吐,也不过来问问,只是洗自己的衣服。大点的女孩,真是被吓到了,可谓是花容失色,他怕陶宽会不会就这样吐死了,想过来扶又不知道怎么去扶陶宽还不知道陶宽叫什么名字毕竟是陌生人,等陶宽完全吐干净了,才对陶宽说:你还行吗?陶宽听了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站起来,而是坐地上歇着,大点的女孩这才放心,这小子是吃坏了肚子,至于这孩子,是谁家的孩子?家住哪里?父母叫什么?怎么就到了自己的家里?着一连串的问题没有谁告诉女孩,现在,女孩最想确定的是陶宽是不是有生命危险,但自己问了陶宽,陶宽也确认了自己没有大碍,只是吐了过后有些人软罢了。陶宽坐地上约摸一盏茶功夫,才慢慢恢复了过来,脸色没有了刚才吐的时候的煞白,而是红润了很多,试着自己也站了起来,陶宽活动活动了手脚,也没有了刚才的酸软而是有些力气了,要不是自己身上的脏衣服,陶宽压根就不相信刚才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看着陶宽满血复活,大点的女孩这才回过神来,也冲陶宽笑笑,于是问陶宽:你怎么到我家来了,是路过还是找我家里的人?陶宽恢复了过来,精神也好多了,看着大点女孩笑,自己也笑了,大点女孩的笑很有魅力,让陶宽有些受宠若惊,都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对着自己笑的那个女孩。陶宽对着那个大点的女孩说:我是隔壁村庄的,我爸是做篾匠的,我到我亲戚家来喝喜酒,刚才到外面玩,口渴了,一时找不到水喝,可能是走得太快了还是吹了冷风,所以就吐了,其实,我挺结实的,没病没灾。陶宽从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喝了猪菜水的事,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很丢人的,说吹了冷风倒也贴切。大点的女孩听到陶宽的自我介绍:也有了些明白,陶宽刚进来的时候,大点的女孩就似乎在哪里看过和陶宽差不多的五官,尤其是那张标志性的宽嘴巴,由陶宽的介绍,大点的女孩想起来了,对就是那个篾匠师傅。也从心里确认了陶宽和陶宽爹的关系,大点的女孩也高兴了些,只要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就没事,自己也是有些多虑了。陶宽看着木桶里的水,就刚才自己喝了几口,水还是挺满的,就想撩起水来擦下刚才自己吐到衣服的脏污,可陶宽毕竟还是男孩,没有女孩那样的心细和对洗衣服的专业性。大点的女孩,也理解了陶宽的意图,看着自己快洗好的衣服,就走了过来,拿起手上的抹布,放到自己洗衣服的脚盘里,洗了拧干,把陶宽身上的脏污慢慢擦掉,陶宽自己吐的脏污自己倒无所谓,换作别人就有些撑不住了,那些吐出来的东西气味很重,看着就有些恶心,现在还要动手去擦掉,大点的女孩还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眼睛尽量不看那些脏污,用抹布使劲得擦,擦下的饭菜,也吸引了院子里的鸡,它们倒争先恐后地跑过来吃。大点的女孩,几次都想吐,但还是忍住了,没让自己吐出来,等把陶宽衣服上能看到的脏污擦掉以后,大点的女孩才转过身去,扶着井栏干呕,这次那个小点的女孩才紧张起来,毕竟陶宽和自己没有太多的关联,自己的姐姐则不一样,如果自己的姐姐吐得和陶宽一样,自己绝对会去找大人来看的,至于陶宽,自己真的不想去管,也不愿去管。大点的女孩毕竟要大些,关键的是大点的女孩没有吃什么坏东西,自己吃饭也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只是干呕几次就好了,大点的女孩把抹布放到自己洗衣服的大木盘里,用力洗了几次,才把抹布洗干净了,拧干抹布又去擦陶宽裤子上那些星星点点的脏污,至于这样的脏污就好对付多了,相比较于刚才那些饭菜和喝进去的猪菜水好很多,陶宽看着那个大点的女孩给自己擦洗,脸都红了,家里只有陶宽妈一个女人,但陶宽妈对于陶宽来说,那样的关系是完全没有隔阂的,但女孩不同,陶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别的女孩站得这么近,虽没有太多的冲动,但更多的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喜悦,甚至陶宽手心里都有汗了,陶宽也有些紧张,但最多的是对女孩的感激,陶宽皮实,撒野惯了,难得有人这样关心自己,特别是女孩,陶宽从打小除了自己的妈就难得解除到其他的女性。大点的女孩擦了几次,总算把陶宽衣服和裤子上的脏污擦了个大概,虽没有了没吐以前的风采,但最少可以这样去自己的亲戚家吃饭,也不会丢陶宽爷爷的脸。女孩看着陶宽,心里也露出开心,是啊,家里就自己姐妹和爹妈,没有过其他的人,更别说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女孩心细,相较于陶宽这样的顽劣的男孩子来说,真的是太少了。

第二章24节

    陶宽心里一阵暖流,也就是从刚才开始,陶宽有了对自己的生活更多的了解,以前,家里只有陶宽妈会给自己洗洗刷刷,陶宽爷爷是不可能帮陶宽做什么的,只有陶宽帮陶宽爷爷盛饭倒水,陶宽爷爷对陶宽倒是挺严厉的,看到陶宽的顽皮最多是笑笑,那也是对陶宽最大的奖励了,陶宽也会因此这样而快活上半天,裂开他那标志性的大宽嘴,呲着牙。陶宽爷爷不会帮陶宽做那些特别温馨的事,陶宽爷爷喜欢的是陶磊,陶宽充其量是陶宽爷爷吃饭时候的催化剂罢了,更不可能帮陶宽洗洗刷刷,即使是陶宽爷爷带陶宽和陶磊哥俩一起去溪水里洗澡,陶宽爷爷也只是照顾陶磊更多些,而陶宽则更多的是自娱其乐,陶宽皮实,性格直爽,做事不喜欢拖拖踏踏,而陶磊打小就和陶宽爷爷在一起洗澡什么的,更多是沿袭陶宽爷爷的严谨和古板,包括洗澡的程序,先洗哪里,再洗哪里,最后洗哪里都有着固定的模式,所以往往是陶宽都洗好了,可陶磊和陶宽爷爷还在那里洗着,陶宽没有陶宽爷爷的命令,也不好走开,因此会百无聊赖得坐溪边的石头上等着陶磊和陶宽爷爷,这样的次数多了,陶宽就不太喜欢和陶磊以及陶宽爷爷一起出去洗澡或者是玩了,而更多的机会就是陶宽由陶宽爷爷带着去亲戚家喝喜酒了。陶宽爹更是如此,常年的在外面做手艺,和陶宽亲密的时间就更少,连在一起吃饭的这样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洗澡这样亲密的机会了,陶宽爹比较勤奋,家里有陶宽妈撑着,生产队有陶宽爷爷顶着,陶宽爹就一心在外面做手艺,都是在做手艺的主人家吃了晚饭回来的,等陶宽爹到了家里的时候,大多都很晚了,即使是在本村庄里做手艺,回家早了,也不会去溪水里嬉闹,更多的是去做本村以及附近村庄送来的零散活,他们送来的零散活大多是等用的,早点做好以便让他们更早得取回去,这样不仅提高了自己的信誉更多的是赚更多的钱。除了陶宽爹和陶宽爷爷,家里就剩下陶宽妈和陶磊了,陶磊天生的不太和别人玩,自个玩自己的,哥哥对弟弟更多的是保护弟弟,但陶宽在村子里人缘极好,难得有被别人欺负的事,即使是大了,跟着陶磊一起出去砍柴了,也很少有人欺负陶宽,孩子也势利,谁家的家境好些,和他玩的伙伴就多些,究起原因,陶磊和陶宽由于家里的家境优渥,加上陶宽的出手大方,凡自己有的东西,都会和伙伴们一起分享,没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和这样的伙伴闹别扭更别说是打架了,至于陶磊带着陶宽出去读书的时候,哥俩的情况才好转,这也是后话了,陶宽唯一比较亲昵的就是陶宽妈了,但陶宽妈不可能带陶宽到溪水里去洗澡,即使亲密也是和陶宽差不多大的孩子亲密的接触是二回事,陶宽妈对于陶宽的那种亲密是母性的表现,而大点的女孩对于陶宽来说则有着比陶宽妈更让陶宽心情激动的理由。有着多次的擦洗,陶宽身上的衣服和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刚进去的还更干净些,陶宽没有姐妹,陶宽妈只给陶宽爹生了二个带把的,再也没有生了,等他们想再生的时候,国家开始了计划生育。陶宽对着那个大点的女孩很开心得笑了,甚至笑出了声音,而让陶宽所不知道的是大点女孩最少打了二桶水,才把陶宽上下的衣裤擦洗了个遍。陶宽吐完以后,自然肚子空空,但不妨碍陶宽想待在那里玩的理由。小点女孩看着自己的姐姐如此得帮陶宽擦拭,心里多少有些怨气,但看到陶宽那笑脸,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顾着自己洗衣服了,小点的女孩本来就靠着大点的女孩做事的,大点女孩自然有着自己做事自己当的责任。陶宽试图帮着姐俩打水,大点的女孩自然就制止了陶宽的行为,在大点女孩看来,刚才陶宽吐得那个样子,确实有些怕了,真怕陶宽在自己的家里有什么不好,虽然嘴里不好说,但心里很害怕,直到陶宽恢复了精神,这才放下心来,陶宽自己能恢复过来,大点女孩心里自是感激,尤其是自己的家人都不在家,她有着小点女孩所没有的谨慎和责任。大点女孩制止了陶宽打水的行为,安排陶宽坐旁边的石头上,以前的农家,特别是有院子的人家,都有拿石头当凳子用的习惯,石头的冰凉,让陶宽有些不适应,但陶宽的热情捂热了石头的冰凉,而让陶宽感觉到暖和。大点的女孩等把自己的衣服洗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有了空余的时间,这才问起陶宽和谁一起来喝酒的,陶宽说出了和自己的爷爷一起来的,大点女孩便问陶宽叫什么名字,陶宽自然很愿意回答,而且很自豪得告诉了大点女孩,也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那个大点女孩,大点女孩很高兴,就和陶宽说:看来你到我家里来真的就是喝水了,陶宽点了点头,但陶宽却不愿告诉大点女孩:自己是因为和到了猪菜水才过来喝水的,陶宽虽然很豪爽,但也很顾及自己的面子,更不想去告诉对自己好的女孩。陶宽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只是告诉大点女孩:自己是受了风寒才吐的。陶宽等大点女孩没再问自己的时候,就问大点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大点女孩脸有羞涩,不愿告诉陶宽自己叫什么名字,倒是小点女孩接过嘴去:我姐叫柳青,我叫柳红。陶宽听着柳红说,不由得回过头来,对着柳红笑笑:看来还是柳红好。柳青盯着柳红,意思是柳红多事了,嘴快。柳红看着柳青的眼神,也没大当回事,还是搓洗着手里的衣服。

第二章25节

    柳红并不在乎柳青的眼神,顾自在洗衣服,也可以说是毫无顾忌,甚至是不屑一顾,柳青也不同,柳青认为:女孩不要事多,特别是接嘴快。柳青比较大些,很多事就是不一样,有些话该说还是不该说,什么时候说,说给谁听,说到什么程度,这些都是一个女孩该有的品质,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农村里有句话:生定的相,沤定的酱。有很多事是可以改的,有很多事打小就形成,想改就比较难了。对于柳红这样的性格,柳青倒是很不满意,但柳青最大的意见还是自己的爹妈太宠柳红了,以至于到了现在,想管都不好管了,柳青心里叹了一口气,说了几次,没用,就更不愿去管,等到了社会上,自然有人来管,柳青相信:很多孩子在家没有好好管,有些也不是家里人不管,而是舍不得管,等到吃亏了,才发现想管却管不了了。最后却是把自己家里人交给社会去管,说得更直接点,交给警察来管,可谓是有些痛心。柳青对柳红的看法也是这样的,柳红还是很小的时候,柳青就开始管了,但柳红很坏,喜欢告状,喜欢撒娇,爹妈在柳红的撒娇时候就斥责柳青,柳青就说柳红的哪里不对了,爹妈就说你管好自己,柳红自有柳红的路。柳青被骂了几次就更不愿管了,看到柳红做了不对的事都不愿去管,柳红仗着爹妈的宠,更是对柳青不敬畏了,柳青也只管自己,懒得去操心。今天在外人面前,柳红依旧爱接嘴快,并对柳青的眼神看都不看,柳青有些气恼了,但没办法,柳红是自己的亲妹妹,心里想着以后你柳红流泪的时候在那里的。陶宽见自己的衣服干净得多了,至少不会引起陶宽爷爷的猜疑了,就想告辞柳青,并对柳青说声谢谢。柳青看着陶宽,心里也觉得奇怪,就这一毛头小子,自己咋就那么上心,至于柳青和陶宽以后发生的事,连陶宽和柳青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也是后话。陶宽对着柳青笑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也没有现在的孩子那样,要了对方的微信,联系电话,那时没有这些,只知道叫柳青,住亲戚家的村庄里,年龄和陶宽自己差不多大,但女孩发育早些,在个头上看起来比陶宽高大些。陶宽和柳青也没有握手,而是用眼神给对方留下一个印象,陶宽努力得记住柳青的给自己擦洗衣服上的脏污的样子,柳青则记住了陶宽的那张标志性的宽大嘴巴,陶宽对着柳青笑的时候,柳青没有回应陶宽,柳青既没有回对着陶宽笑,更没有挥手告别,而是对着柳红说:你今天这样,我很生气,你凭什么就把我的名字告诉别人,你知道他是谁,哪里的人,人家只是礼貌得问下,你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柳红头都没有抬,名字都是别人叫的,你的名字给你自己叫吗,看你那样得殷勤,都快把别人的衣服擦破了,要不是天天冷,衣服不容易干,你都巴不得给人脱下来洗,你看我们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洗干净,你倒好,还帮别人那样的擦洗,不就是穿得好些吗,有你这样的吗,为了一句话还说我,而且等他走了还在说我,你是我的亲姐姐吗,我都怀疑你是爹妈哪里捡来的。柳青被柳红的话噎得一句都说不出来,柳青有时也想,真不会自己和柳红有一个人捡来的吧,怎么性格差开那么大,柳青这样想着,但没有问过,好吧,你们都这样宠着柳红,我也不多事,反正自己能做的事都自己做,绝不推诿扯皮,以前姐妹俩,真还为洗碗,砍柴之类的事吵过,虽然有时候,爹妈也会主持公道,也骂过柳红,但经不住柳红的撒娇,渐渐得骂柳红的事越来越少,倒是训柳青的机会越来越多,柳青想管柳红结果自己却不落好,只好啥也不管。柳红得到爹妈的支持,也愈发狂妄起来,有时候,本来俩人做的事干脆就推到柳青一个人做,柳青还是觉得自己大些,能让着柳红就让着柳红,而这些情况都是在自己家里,没有外人的时候,但今天不同,今天有了陶宽这个外人,柳青确实有些生气了,但生气归生气,衣服还是要洗的,妈妈虽然疼柳红,但毕竟还是为了这个家,自己又是长女,能帮着妈就多做些,像洗衣服这样的事都是分内的事,况且柳红今天表现好,都没有推诿扯皮,而是和柳青一起来洗了,柳红小点,手上的力气不够,只能洗小件的衣物,冬天的衣服都比较厚,又重,要想拧干衣服也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柳青虽然比柳红大点,但毕竟还是孩子,有些衣服还得姐妹俩一起来拧干,柳红也没有推辞,而是帮着柳青先把小件的衣服洗好,再帮柳青一起洗大件的衣服。柳青被柳红呛了几句,也不再去怄气,而是带着柳红抓紧把衣服洗好,晾好,趁着太阳的热力把衣服晒干,那时候的衣服没有现在的充裕,也不可能有着几件衣服换洗,大多都是一件好点的衣服,这还算体面的人家,要是生活紧的人家可能就是家里几个男人共一件好点的衣服,谁穿出去脏了,碰到要紧的事情,另外一个人要穿就得抓紧洗干净,晒干,这才不会被别人知道自己家里没有衣服换洗了。柳红也确实气着了柳青,但柳青还是愿意不和柳红计较,抓紧去洗好衣服。看着陶宽出了自己家的院子,柳青就不再去注意陶宽的事情了,陶宽的到来已经让自己损失了很多的时间,柳红讲得也有道理,柳青也知道自己就很关心和理解陶宽,至于有什么第五感官吧,柳青还真不是这样的,只是看着陶宽这样难受,自己想帮陶宽罢了,至于以后怎么了,柳青确实没有想过。

第二章26节

    陶宽走出了柳青的家门口,回头看看院子里,看到柳青和柳红在低头洗衣服,并没有抬头看着自己,陶宽心里有些许的不开心,这是陶宽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心里想法,以前陶宽几乎是独行兽,和他年龄差不多的都得去帮大人干活,或者是去砍柴,只有陶宽整天无所事事,不是爬树掏鸟窝,就是溪水里摸鱼,反正陶宽都不歇着,这主要得益于陶宽爹的能干,有了陶宽爹的能干,家里柴米无忧,才有了陶宽妈对于陶宽的宠爱,女人都知道自己的最后的孩子,对于最后的孩子女人格外宠爱,没有了陶宽爷爷的监督,那几乎就是陶宽妈对陶宽的溺爱,村庄里的孩子都没有空,陶宽只好整天到外面去野,甚至是连饭都忘了回家吃,陶宽除了自己的鞋子守好,其他的几乎可以不要,也没有人对陶宽特别的爱护,但陶宽在自己的村庄里哪家都可以进去吃饭,进去喝水,但从来没有人对陶宽过分的爱护,因为对陶宽的爱只有陶宽妈用心。陶宽却没有听到柳青和柳红的说话的声音,陶宽也不想去听,更不愿去听,陶宽知道柳红并不愿意让柳青管,自己若是站那里久了还可能引起柳青和柳红吵架。陶宽知道柳青对自己好,他不愿看到柳青被老公怼,于是陶宽抱着抓紧离开的心理走出了柳家的大门口。走出了柳家大门口的陶宽,发现自己又不是太渴了,胃里面也比刚才舒服多了,但有些饿,吐完了的陶宽胃里面啥也不剩,却比刚才喝进了猪菜水舒服多了,心情也更好多了。陶宽对于饿的感觉还是比较好对付的,就在自己的村庄里,也经常这样饿着玩,要么是到了吃饭的时间,要么就是衣服湿了这才会回家,而今天不同,不是自己家里,也不可能回去就找到饭吃,在家的时候只要自己回家了,不管怎么的,首先去灶台的月锅找吃的,大部分时间陶宽都可以在月锅里找到自己的饭菜,如果没有,陶宽妈都会找出给陶宽垫垫胃里的东西,有了垫肚子的东西,陶宽就不会太难受,甚至可以出来接着玩,但今天不同,自己是随陶宽爷爷出来喝酒的,别人家里不可能给陶宽预备吃的东西,陶宽抬起头看看太阳,冬天的太阳不是夏天的太阳出来得早,冬天的太阳升起来慢,似乎有些累,而不愿出来照着大家,陶宽也没有感觉到太阳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只是看着太阳还不是到吃饭的时间,陶宽放弃了回亲戚家吃饭的念头,还是到外面去浪会,也许在外面还可能找到吃的东西。而最大的希望则是番薯地里,到了秋天,番薯就被人挖了,但却总有漏网之鱼,特别是那些心不是很细的人,挖番薯的时候,有些番薯没有被捡干净,而留在了地里,经过一段时间,留在地里的番薯就会冒出番薯苗来,这就给孩子能掏到番薯指明了方向。陶宽的皮,也让他有了很强的野外找吃的能力,别的孩子没有陶宽那么多的时间去玩,家里分配到的事都做不完,但陶宽不同,陶宽除了给陶宽妈去做个伴以外,其他的时间都是陶宽自己分配的。虽然陶宽每天都吃饱了才出门,但经不住陶宽自己的折腾,要不了到午饭时间,陶宽就开始饿了,下午也一样,等到太阳老山岗的时候,陶宽就得去找吃的东西了。陶宽从早春的豌豆苗开始,那时候的豌豆苗很嫩,汁水多,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可以入口,陶宽只要能入口的东西都不放过,陶宽就摘嫩苗放到嘴里去嚼,又解渴又能忽悠下肚子,刚出来的豌豆嫩苗,被摘了后就开始分蘖,更利于豌豆的生长,所以陶宽也不算是害人,反而让豌豆的主人有了更好的收成,而被摘了豌豆苗的人家都不会去告陶宽的状,而任由陶宽去祸害。在摘豌豆苗的同时,豌豆也生长迅速,陶宽也不可能整天去祸害一家人,而是今天摘这家的,明天去摘那家的,等过了些日子,豌豆就开始开花了,开花的豌豆要不了几天就开始结豌豆了,豌豆板的生成很快,陶宽从有了豌豆板,就开始嚼豌豆,刚出来的豌豆很闷,比豌豆苗好吃,也更甜些,陶宽把整块豌豆放到嘴里去嚼,嫩绿的豌豆汁水很多,也甜丝丝的,吃到嘴里也很好吃,没有了豌豆苗的涩,而更多的是甜。这时候的陶宽就注意了,陶宽不能在一家人的地里去摘豌豆嫩板,而是换着人家去找,陶宽也知道,在整个村庄里,谁家的人好说话,谁家的人比较抠,要没有和谁家结仇,陶宽尽可能到那些好说话的人家的地里去摘豌豆吃,省的那些不好说话的人但自己家里去告知,陶宽知道:陶宽妈舍不得打自己,但若是陶宽爷爷知道了,结果就完全不同,虽不说打个皮开肉绽,但最少也是刺扎,陶宽皮实,打几下是没有事的,陶宽怕的不是陶宽爷爷的打,而是看不得陶宽妈的流泪,陶宽妈流泪了陶宽心里就很难受。有了嚼豌豆,陶宽回家的时间就会拖延很多,午饭也比平时晚很多回家,晚饭更是不着调了,一直要到日暮时分,都看不清楚豌豆了才会回家。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有人到陶宽爷爷那里去告状的,即使陶宽摘的豌豆不是告状人家的地里的,那时候的人比较朴实,看到陶宽这样的孩子去祸害人就应该告知陶宽的家里人,以免陶宽小了偷针,大了偷金,说不好听的,为了陶宽好,也有那些看着陶宽家里情况不错,抱着嫉妒恨的心理,去害陶宽家里不安宁的。陶宽也知道,哪些人是为了自己好的,哪些人是故意的,但总得来说,陶宽还是在整个村庄里人缘算好的。

第二章27节

    南方的农村,有着深厚的道德土壤,道德的理念深植其中,该做的和不该做的,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有人管着,小则有人出面指责,大问题了,就有家族出面处理了,祠堂既是祭祖的地方,也是道德的约束的主要阵地。像陶宽这样的孩子还没有到祠堂里解决的级别,而只是那些愿意管的人,出面来指责,起先也是当着陶宽的面指责陶宽的不对,若是陶宽能改过自新,不再害人,那些人就不再对着陶宽说,而是到处宣传陶宽是个好孩子,什么事一说就懂,某次,我发现陶宽的不对,说了他,他就改了,也有为自己宣传的意味,若是陶宽还是屡教不改,也免不了说陶宽的坏话,这孩子不好,害人,我有次说了他,他还是那样,不愿去改,以后看他怎么办?,意下之言,我就是道德的评判者,你们以后要替我说话,实在说不了了,就干脆不说。但也有劳心劳力的人,他不当着陶宽的面子上说,而是去交代陶宽家的大人,首先就是陶宽爹,陶宽爹天天在外面做手艺,大家都不太容易看到陶宽爹,想说也没有太多的机会,于是陶宽爷爷就成了他们告陶宽状的最好的人选,但陶宽爷爷着实喜欢二孙子,特别是陶磊,陶宽爷爷都视为陶家的未来的顶梁柱,也刻意培养着陶磊,陶宽就相对于陶磊来说,最多的是备胎,没有对陶宽有着更多的管教,而是有点听之任之的态度,没有必要那么得严防死守管理,所以陶宽有着自由的发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于陶宽在外面害人,陶宽爷爷也只是笑笑:孩子嘛,都嘴馋,只是在外面吃点,不拿回家就没事。人家听着也是,陶宽又没有把别人家的豌豆摘回家去,只是在豌豆地里吃点,那东西也只有陶宽这样的孩子才会去吃,要是换做别人家的孩子却未必吃得下去,陶宽的嘴勤快,胃口好,啥都能吃进去,换做陶磊绝对不可能的。再说了:就陶宽家所在的村庄里,和陶宽一般大的孩子也不少,家里人多人家的孩子在外面也偷吃的,林家的老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鼠,只要能进口的东西都不会放过,而且还有根据地,虽然这些陶宽爷爷可能并不知道,但很多事确实存在,陶宽爷爷意下之言,你说我家的陶宽,怎么不去说说别人家的孩子,我家的陶宽是害人,但从不往家里拿,说穿了,陶宽就是野外的猴子,为了嘴馋罢了,况且我家里还是可以吃饱饭的,至于别人家孩子,家里吃不饱,但外面偷点吃的又怎么了。陶宽爷爷不能把事说穿了,点到为止,自己家的孩子自己会教,你就别操心了,真要有那样的精力去把自己家的生活搞好来,就是了。来说陶宽的人被陶宽爷爷说了一次,就不会再来说了,心里自是愤懑不已,但自己家的生活确实不如陶宽家的,本来来说陶宽事的人就有着来讨好陶宽爷爷的意思,现在好了,没捞着好处结果被陶宽爷爷说了自己家的短处,也知道了陶宽爷爷的威严,以后就没有人敢去陶宽爷爷面前说陶宽的坏话了。陶宽爷爷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挺着急的,既然有人来说,陶宽必然在外面也不是省油的灯,肯定吃了别人的数落,但陶宽却从来在家里没有说过谁欺负过自己。由此可见,陶宽虽然有些大大咧咧,还是能憋的住事情的,回家自然会把陶宽好好教育教育,有些事情能在嫩芽时候处理了就得在嫩芽时候处理,真要是长成大树了,想去处理就得花费大力气了,那样也容易留有尾巴。一颗杂草要还在嫩苗时候,用手轻拔可能就拔出来了,若是等到长高了,再想用手去拔就不可能拔出来了,而是要动用铲子挖,才能除去,可谓是劳命伤财。陶宽爷爷是种田的老手了,自然懂得这样的道理,不要让陶宽野惯了,该管理了还得认真管理。当然了,像陶宽爷爷这样的村庄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是不可能让自己的亲孙子交给外人来管的,自己还要去管别人家的孩子呢。陶宽也是倔脾气,晚上回家,陶宽爷爷责问陶宽:你今天去哪里玩了?陶宽自然说就在村庄里呗。陶宽爷爷见陶宽有些耍赖,接着问:是不是又出去害人了?陶宽说:我只是口渴了摘了几块豌豆解解渴,真的就几块。陶宽爷爷便要陶宽过来,陶宽也很顺从陶宽爷爷的意思,走到陶宽爷爷身边,任由陶宽爷爷做什么。陶宽爷爷见陶宽走到自己的身边,就知道陶宽没有干出格的事,但自己说出来的事,就得有个结果。于是陶宽爷爷伸手到陶宽的口袋里掏了掏,结果并没有掏出陶宽爷爷所想看到的东西,如果真如陶宽说的那样,就摘了几块豌豆解解渴,必然就不会把豌豆荚放到自己的袋子里,自然就掏不出豌豆的碎屑,看着陶宽的袋子里干干净净的,陶宽爷爷信了陶宽的话,觉得陶宽还是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坏,口渴了摘个几块解解渴,也是自然的事,但若是把别人家的豌豆装满口袋,拿回家来,那性质就不同了,就属于偷盗行为了,在农村不管是谁家的瓜还是菜,顺手摘了尝尝,并不算太大的事,不要说是孩子,大人也有可能这样做。陶宽爷爷掏完了陶宽的口袋,都没有发现有豌豆的碎屑,陶宽爷爷也就相信了陶宽,但还是要严重警告陶宽的,有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作用。陶宽也很听话,说道:我不会出去害人的,是那些人说我坏话罢了,爷爷,你要相信我。陶宽爷爷见陶宽如此的诚实,也没有再为难陶宽。陶宽心里却知道谁在陶宽爷爷面前告了自己的状。

第二章28节

    陶宽知道谁在告自己的状,但陶宽知道自己只是摘些豌豆吃,并不摘了很多带回家,陶宽爷爷不会为难自己,但若是陶宽爹知道,挨打是免不了来的,陶宽对于告自己的状的人家来说,陶宽肯定不是很舒畅的,也想:你让我挨打,我自然会让你不痛快,对于本村的情况来说,谁家的地在哪里,陶宽是一清二楚的,甚至谁家的菜好,谁家的菜坏,陶宽都清楚,但陶宽不是那种藏不住事的人,陶宽不会就在这几天去找告自己状的人的麻烦,而是等待适当的机会去害那家人。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机会总是有的。陶宽被自己的爷爷训了个结实,但陶宽爷爷一般不会动手去打陶宽,陶宽爷爷虽然不是很喜欢陶宽,但陶宽毕竟还是和自己亲密的,关键还是陶宽知道疼人,就拿陶宽给陶宽妈拿碗的事情来说,陶宽爷爷就觉得陶宽比陶磊懂事,也更知道疼人。陶宽犯的错误往往没有到那种罪不可恕的份上,如果陶宽真的有了那样的错,陶宽爷爷也绝不放过陶宽,毕竟陶宽爷爷对于孩子的教育还是很用心的,陶宽爷爷在村庄里的地位也不会让别人来教自己怎么管孩子,也不会去多管别人,陶宽爷爷的治家理念:我家的孩子我会管好,别人也别想指手画脚。别人家的孩子也和我无关,守好自家门,管好自家的人。能不麻烦别人的事尽量不会去麻烦别人,陶宽爷爷早年在外面讨生活,那种的艰难深深地刻在了陶宽爷爷的心里,登天难,求人更难。早年也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的。陶宽爷爷只生了陶宽爹一个孩子,人丁单薄,容易受别人欺负,不去麻烦别人的地方尽量不要去麻烦别人,省得自己家受制于人。到了陶宽爹学会了篾匠手艺,陶宽爷爷这才略微放心点,毕竟陶宽爹有特长,别人能求到陶宽爹,这样就相对于自己完全去求人家的时候好多了。陶宽爷爷对于陶宽爹教育延续到了陶宽和陶磊身上,而让陶宽爷爷更为开心的是:陶宽妈很尊重自己,也更自律,更不会无缘无故得麻烦别人,这一点,让陶宽爷爷甚是欣慰。有了陶宽妈这个支撑点,陶宽爷爷在村庄里,说话也更硬气了,甚至是走路都更挺起腰杆。陶宽爷爷年轻的时候,受制于人的生活让陶宽爷爷活得很累,到了陶宽爹出来做篾匠师傅了,陶宽爷爷心里舒畅多了,现在让陶宽爷爷心里不足的是陶宽妈能给自己再添丁那就是喜上加喜了。至于陶宽在外面害人,陶宽爷爷认为:孩子嘛,毕竟还是孩子,不可能和大人一样做到很自律,只要陶宽在外面吃点蔬菜瓜果,不要带回家来,就不能认为陶宽是偷,毕竟在农村,那时的生活条件差,大人都吃不饱,就不要强求孩子了。不光是孩子,大人也有这样的时候,在路边摘根黄瓜,撸个桃子也很正常。但这事不能让陶宽爹知道,陶宽爹对于孩子的教育肯定比陶宽爷爷更严厉,一则是陶宽爹是常年在别人家做事吃饭,得有个良好的信誉,不然就会砸了自己的饭碗,若是自己的家人都到外面去偷东西了,自己还有什么面子坐人家的桌子上吃饭呢,所以必须得管,而且还是很严厉得管。不要让自己的手放到别人的嘴里。二则是:陶宽爷爷相对于陶宽爹来说,陶宽和陶磊是隔代亲了,只要自己不去教坏孙子,就没有责任去教陶宽爹那样去教陶宽和陶磊。再一个原因就是隔着陶宽妈这样的隔阂,陶宽妈是一个很大的原因,陶宽妈如果很在意陶宽爷爷的态度,家里就没有安宁了。但让陶宽爷爷很宽慰的是:陶宽妈很尊重陶宽爷爷的管教。陶宽和陶磊有着陶宽爹的严厉的教育,却有着陶宽妈和陶宽爷爷的支持,陶宽和陶磊并没有出现太多的错误。陶宽爷爷嘴里是很严厉的,但毕竟还是隔代亲,可以适当得纵容下陶宽和陶磊。尤其是陶宽,也许是陶宽爷爷感觉到陶宽可能就是陶宽爷爷最小的孙子了,也格外得心疼,但陶宽爷爷这样的心疼却只是放在心里去心疼,嘴里该管的还是严厉得去管了,但相对于陶宽爹来说,陶宽爷爷对于陶宽和陶磊的管教自然是轻松了很多。而所有的这些,陶宽都心里清清楚楚,别以为孩子小,懵里懵懂,其实,大人都错了,孩子很精明,他能从你的说话的语气和声调的高低,以及肢体语言的幅度大小,都能知道你对事情的关注程度。陶宽也不例外,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有些时候,大人趁着孩子说话的时候,也许孩子就在门外,听得很清楚,但孩子就是不说,藏在了心里。陶宽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陶宽爷爷有时候也和陶宽妈说些陶宽的事,所谓的隔墙有耳,陶宽爷爷自认为自己避开了陶宽,结果却让陶宽听到实实在在。但陶宽还算有心机的,陶宽明显知道陶宽爷爷和陶宽妈的态度,却当做不知道,但陶宽爷爷的底线却被陶宽知道,所以很多事情就很微妙了,陶宽总是把犯错的程度控制在陶宽爷爷的底线之内,不至于让陶宽爷爷失去底线去打陶宽,陶宽也因此逃避了陶宽爷爷的惩罚,有时候,陶宽爷爷也想:陶宽确实是聪明,总能避开自己对他的责罚,让自己无话可说。陶磊和陶宽不一样,陶磊心静,不会去害人,在没有触犯到陶磊的底线陶磊绝不轻易出手,但一旦出手,必然是一招制敌,可谓是狠、准、稳。陶宽则不一样,陶宽喜欢不触犯别人的底线下,切香肠般的慢慢来,让你动手又感觉是重了,不动手吧,却总是在侵犯着你,温水煮青蛙,慢慢得熬死你,这也是陶宽的狠处。

第二章29节

    陶宽有陶宽的活法,陶磊有陶磊的狠处,兄弟二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处事风格,陶磊随了陶宽爹,要做就来狠的,要么就不做。陶宽的性格倒随了陶宽爷爷,虽然陶宽爷爷不是很喜欢陶宽,但有些事情却是说不清楚,你喜欢谁,不一定人家什么东西都和你一样,什么东西都随你,你不喜欢谁,也未必什么东西都不像你。陶宽知道很多的事不是你想做就做的,比如别人来你家,找你家大人,你家的大人自然容不得别人来说自己的孩子害人,简直就是害群之马,一个家庭想在村庄里立足,就得克服很多东西,不能说为所欲为,得管住自己的孩子,省得人家说三道四,败坏自己家的名声,以后家里有个什么应急的,就没有人来敢帮你。但话又说回来,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家族都不可能做到人人都满意,总有这样的事,那样的事而造成自己在社会上被别人不能理解。陶宽家虽然不是很嚣张,但总有人看着陶宽家和和睦睦的眼红,总想找些茬来难为下陶宽家,而拿孩子来说事,是最好的方法,孩子和大人不同,没有自律性,甚至可以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去管吧,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不去管吧,烦不住人家来说有道是:蛤蟆不咬人,吵都吵死人。陶宽爹在家的时间少,人家也没空天天都追着陶宽爹去告状,况且陶宽爹又经常在别的村庄里做事,唯一经常见面的只有陶宽爷爷和陶宽妈陶宽爷爷要到生产队出工,就容易被他们看到,说给陶宽爷爷的事最多,但陶宽爷爷有着自己的原则,他不轻易去打孩子,陶宽爷爷就二孙子,心疼都来不及呢,更何况去打,最多是教育,但陶宽摸透了陶宽爷爷的心理,也不去触犯陶宽爷爷的底线,陶宽爷爷说,陶宽就认真得听着,从不顶嘴,陶宽爷爷说什么,陶宽自然就嗯什么,一副很老实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陶宽爷爷下不去手去打陶宽,陶宽的心里却想着,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犯不着和你生气。陶宽偶尔也会反问陶宽爷爷:今天的事你是听谁说的,我压根就没有去那个人所说的地方,真是了。陶宽爷爷被问急了,就告诉陶宽:是谁家的来说的:说你摘了人家的桔子。陶宽一听陶宽爷爷的话,也就知道谁告了自己的状。也暗暗记下心里。陶宽爷爷不打陶宽,致使来说事的人失去了兴趣,别人都以为自己去告了陶宽的状,陶宽爷爷就会去打陶宽,陶宽被打了,自然陶宽妈就不高兴了,接着就变成了陶宽爷爷和陶宽妈的战争,公公和儿媳妇有了矛盾,就难免会有吵闹,吵闹多了,陶宽爷爷就没有了家庭地位,别人就更有了离间陶宽爹和陶宽妈的机会,这样就会使陶宽爹不能很好得出去做手艺了,没有了陶宽爹的收入,陶宽家里就很难维持这样的发展的好势头了,这样的话,那些来告状的就随了自己的心愿。而事情恰恰相反,陶宽爷爷并不会出手去打陶宽,而只是说说而已,陶宽的原则更是灵活,从不去和陶宽爷爷顶嘴,陶宽妈自然就很敬重陶宽爷爷,有了陶宽妈对陶宽爷爷的敬重,陶宽爷爷就更卖力得去做,维护好家里的和谐。家里和谐了,陶宽爹没有了后顾之忧,出去做手艺的时间更多了,户头也越做越多,收入更是比一般人家有过之而无不及。来说事的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愿来说了,久而久之,就慢慢得销声匿迹了。但陶宽不同,他记着呢,记着谁告了自己的状,谁替自己说了好话,陶宽都记着,陶宽的记性好,别人说好的记着,说坏的,也记着。甚至是谁家地在哪里也记着,谁家地里种了什么也记着,就连很偏僻的山坳里谁家有地,陶宽也记着,比如说陶宽今天想吃黄瓜了,陶宽的头脑里就马上知道村庄里谁家的黄瓜长得最好,谁家的黄瓜长得差强人意,而好的黄瓜离现在的位置最近,又有谁家和自己过不去的,陶宽都记得,接着就是想想该去谁家地里摘黄瓜,到哪里去吃,不被发现,陶宽整天就想这些。陶宽摘人家东西的时候还不是摘那些明显可以看到的东西,而是找那些偏僻的不太让人觉察的地方下手,也不是摘那些最好的,而是挑一些快成熟,但又不让人看到的东西下手。所以陶宽能下手的东西,一般不被人发现,等人家发现了,都是过了些日子的事了,又不是最好的,人家可能会容易接受些。对于那些告了自己状的人家来说,陶宽更是谨慎,没有一般的把握不会去下手。但绝对会去下手,只是等时机罢了。有了这样的性格,陶宽在村庄里,人家都不太会和陶宽过不去,只有那些特别恨陶宽家里的,陶宽掰扯着脚趾头都数得过来。陶宽妈一般不太去管陶宽,有时候想管,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点宠着陶宽,没有很大的事,不会去责骂陶宽,更不必说去打陶宽了,严父慈母对于陶宽来说,很恰当也很贴切,陶宽妈除了知道陶宽可能是自己最后的一个孩子了,也很喜欢陶宽的小殷勤。就拿陶宽给自己拿碗的事来说吧,陶宽拿了自己的碗必定会拿了陶宽妈的碗,除非陶宽没有在家吃饭。所以有人来说陶宽的坏话,陶宽妈都不是很认真的,大都会笑笑回应人家,接着就是说:我陶宽给你家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一定会赔给你的,只要你证明确实是我陶宽害你家的,我绝不耍赖,至于这怎么去教育陶宽,那是我家里的事,来说事的人听着陶宽妈的意思,大多都不了了之,村庄里的孩子那么多,你能说你家的东西一定是陶宽拿掉的,有谁来证明。

第二章30节

    陶宽爷爷的思想还是有些护犊子的,陶宽也害人,但陶宽从不把外面的东西拿回家,哪怕是吃不完,要么少拿些,要么就丢掉。有着陶宽爷爷的护着,陶宽也有些为所欲为,但还是有着陶宽爹的管制,也略有自律。而陶宽爷爷则能不让陶宽爹知道的事尽量不让陶宽爹知道,真要管陶宽,陶宽爷爷也确实有些力不从心。首先就是思想上,陶宽爷爷总认为陶宽不是自己的儿子辈,而是孙子辈,中国人自古有着隔代亲的习惯,到了有了孙子,就得享受天伦之乐了,那时候的寿命也没有现在的寿命长,即使像陶宽爷爷这样的年龄,陶宽的奶奶就没有看到孙子了,甚至有些人自己还没长大,多就走了,更别说孙子了,陶宽爷爷自己知道,在陶宽家最鼎盛的时候,也只有看到三代人四世同堂可谓是很有福气了,就是帝皇家,也只有乾隆皇帝看到了五代人,都说享受了齐人之福了。陶宽爷爷想着自己的女人,看着陶宽和陶磊,心里说不出的幸福,那还会再去管他们。二则:陶宽爷爷认为孩子至于以后长成什么样子,也不是自己要面对的,而这些责任是陶宽爹所担当的,自己只管疼着陶宽和陶磊。三则:陶宽爷爷总感觉这几年衰老了很多,和前几年比较,去生产队做工分都有些力不从心了,都说:人到中年万事休,那只是一句调侃人生了,真正到了陶宽爷爷这年龄,确实有点难为了,外人看起自己来,红光满面,其实自己心里知道,胸口老是发慌,做不了一阵子就气喘吁吁,但幸好生产队长没有跟陶宽爷爷计较,你陶宽爷爷能来一天,我就给你记一天的工分,陶宽爷爷干体力活有些为难,但好些轻巧的事还是很好的,年龄大了,对庄稼熟悉,很多的事也只有陶宽爷爷这样的年龄大点的人来做,况且陶宽爷爷做不了,陶宽爹可以来弥补。生产队里的很多工具都是篾匠活,只要是生产队长拿来的东西,陶宽爹都抓紧给做好,不让生产队里耽搁事情。陶宽只是对陶宽爹负责,只要陶宽爹在做手艺,陶宽爷爷就不用太上心去管陶宽。都说陶磊懂事,不太和村庄里的孩子嬉闹,自己玩自己的,自己做好自己的事,而陶宽则是陶磊的替补,甚至把陶磊的那份嬉闹也完成了。陶宽趁着自己闲散,到处溜达,到处嬉闹,到处开心,村庄里的大人对于陶宽也只是说说而已,甚至有些人说多了,见陶宽还是这样,说都不愿说了,任由陶宽嬉闹。陶宽也只是摘些吃的,但不会去故意损害别人的东西,有了这样的底线,村庄里人不再去追究陶宽的责任,只有那些背后说了陶宽的坏话,告了陶宽的黑状的人,偶尔发现陶宽报复了自己,那些被陶宽报复了的人家,就到处去说陶宽,但总有人站出来替陶宽申辩,说陶宽不会太去害人,要害人也是别人先找了陶宽的麻烦的,替陶宽申辩的人就反问那些说陶宽害人的人:你是不是也告了陶宽的黑状啊,不然陶宽不会去害你的,陶宽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家不去说他,他就不会害你的。那些被陶宽祸害了的人本来就理亏,见有人出来替陶宽说话,且反问自己,那些人也就不敢再去说了,回到家里,家里人也埋怨:叫你不要去说陶宽坏话,现在呢,被陶宽害了吧,那小子不喜欢别人说他什么的,记性又好,谁说好的他记着,谁说他坏的,他也记着,现在好了,人家陶宽被你说了坏话就害了你,看你以后还说陶宽吥。有了家人的告诫,又见陶宽没遭到惩罚,结果自己还是被陶宽害了,那些告陶宽黑状的人也自认倒霉,以后少惹陶宽就是了。而所有的这些,陶宽爹都知道,但陶宽也确实没有做很多出格的事,反而在村庄里自由自在,可谓是无法无天,所以陶宽爹就下了让陶宽去上学的决心。陶宽爹知道自己的孩子:陶磊不太喜欢和人交往,有些孤僻,应该送到学校去,对陶磊的将来有着不可或缺的意义。陶宽送去学校虽然对于村庄里的孩子来说有些早。但真要送到完小去读,陶宽还是应该去的,一则是帮陶磊做个伴,二则陶宽有些淘气,甚至有些阴损,这些都是陶宽爹不希望看到的。陶宽爹常年在外面做手艺,眼界比那些只窝在家里的人自然要高出很多,本村庄里只有一个是在外面做老师的人家,但出了自己的村庄,看到的却大大出乎陶宽爹的意料,那时候的农村没有太多的出路,大部分都是伺候庄稼,眼睛里看到的只是头顶上巴掌大的一块天,能把自己的庄稼种好就是尽了自己的力了。出了村庄就知道,还有当兵的,出去当兵,也还得有家里人的支持,家里的劳动力不够,连口粮都领不到的,也不能去当兵。出去当兵就有了走出村庄里可能,就像林家的叔叔一样,跟着部队出去闹革命,至少没有饿死,虽也经历了很多的难处,但也过来了,最后不也有个好去处,摆脱种田的命,不是说种田不好,却不会因为年成不好,而受灾。陶宽爹也想着陶宽和陶磊能出去,要想出去得有文化,若是林家的叔叔有文化,可能就不会到供销社上班了,有了文化才有更大的念想。陶磊比较孤僻,不要说学会太多的东西,但至少可以有个要好的同学或者是朋友,不至于到了社会还是这样,没有人帮他。陶宽性格开朗,倒是有些人缘,脑瓜子也灵,关键还是记性好,别人记不住的东西,陶宽能记住那就是好事,但陶宽有些阴损,得好好得给扳过来,否则,到时候肯定得吃亏,所以陶宽爹急切得想送陶宽和陶磊到完小去读书。

第二章31节

    陶宽的在野外的撒野,并不代表着陶宽尽是害人的事,农村里自己种的瓜果蔬菜,家家都有,如果谁家连自己吃的菜都种不到了,要么就极其的懒,不愿出力,要么就是极其的困难,连基本的生活都不能做到。家里种的瓜果蔬菜多了,又不能变出钱来,自己又吃不完,要么就是喂猪,要么就是任由烂在地里。与其说喂猪或者任由烂在地里,像陶宽这样的孩子能吃点,人家都不以为是偷盗行为了。淳朴的民风,家里有的,不管是在地里的瓜果蔬菜,还是搬到家**薯包谷,人家来拿点就不算偷盗了。不光是孩子,大人在外面干活的时候,因为口渴了,回家喝水又不方便,看见谁家的番薯或者是瓜果,顺手摘个能算偷盗吗?陶宽也就是这样的行为,家里有饭吃,只是在外面玩累了,玩饿了,摘个黄瓜也不能算偷盗行为。在村庄里既定的民约乡规里,算得上偷盗的:自己吃不完,到别人的地里整筐整筐得往家里搬,导致了本来的主人家自己吃都不够了,那才是偷盗了。或者没有搬到自己家里,而是搞到能换钱的地方去换钱了,这才是偷盗行为。陶宽有着这样的思想,甚至有些根深蒂固,这样的想法一直伴随着陶宽的一生,只是碰到同学以后,吃了同学的番薯,同学告到老师那里去了,老师给陶宽说了:把别人的东西,不和别人说就自己拿,这就是偷盗行为,这才体会到自己的家里淳朴的民风,也让陶宽学会了和同学相处方式的改变。再个就是金钱问题,陶宽对于钱没有太多的感觉,那个时候的农村,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也难得看到钱,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工分,结果除了领口粮的钱外,能到手的就是几十块钱了,有了几十块钱收入的人家,那可是大户人家了,那些家里劳动力不够的人家,能不欠生产队里的钱就不错了,村庄的林家就是这样子,家里孩子多,吃饭的多,做事的少,林家的女人又是一个扎了小脚的女人,在家里做个家务多有些困难,就更提去帮林家的男人做工分补贴家用了。家里都没有钱,大人要办点事都得出一身汗,何况是孩子呢,就算是过年了,给孩子的压岁钱,就更是微乎其微了,给个一分二分的就是天大的事了,家里的孩子更不可能去拿家里的钱出去买东西吃,即使是去代销店买了,代销店的小钱也不会给孩子买,小钱几乎知道整个村庄里谁家的收入多少,过年能置办个什么,小钱都心里清楚,哪个孩子拿了钱去买东西吃,小钱也会把钱收好,给个孩子一个豌豆大小的糖,打发孩子走了,然后就是通知孩子的大人来代销店里,把孩子的情况说了,然后把钱还给大人,当然会除去豌豆糖的钱,这家大人自然是对小钱感恩戴德,等到晚上,孩子就免不了一顿打。在村庄里这才算偷盗行为,偷自己家的钱也不行。村庄里淳朴的民风总认为:孩子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了偷针,大了偷金。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也难得见到钱,最大的面值的也估计是五分的硬币了。在当时,五分的硬币也算是大钱了。陶宽家是个例外,陶宽爹外出做手艺,生产队里又有陶宽爷爷顶着,领口粮的钱相对于陶宽爹做手艺的工钱来说,自然是少的。即使是这样,陶宽能拿到的最大面值的钱也还是五分一下的硬币,陶宽对于吃没有太多的讲究,能顶饥就行,也不管味道如何,苦的,酸的,只要没有毒,再难吃的东西到了陶宽的嘴里都是美味。陶宽有些私房钱,都是一分二分的硬币,也有好几个,但陶宽不太喜欢花钱,陶宽宁愿去外面掏些吃的,也不会拿钱去买,陶宽妈知道陶宽的性格家里的钱并不避着陶宽,陶宽都知道家里的钱藏在哪里,陶宽甚至知道锁藏钱的箱子的那个锁平时只是没有锁的,只是挂在箱子的锁攀上,按理说,陶宽要拿钱去买东西是很有便利的,但陶宽不会去拿,陶磊也不会去拿,用钱的只有陶宽妈,甚至连陶宽爷爷也难得去花钱。陶宽妈知道陶宽要偷钱是很方便的,但陶宽打小从没有去碰过藏钱的箱子,陶宽能做的只是去外面野,野饿了就到谁家的地里去找吃的,或者干脆到野外的地里找野果吃,不会想到自己去买东西吃,更谈不上去偷钱买东西吃,至于到别人家去翻箱倒柜去找钱,几乎没有,这也是陶宽在村庄里人缘好的一个基础。陶宽的行为只能算是害人,还没有到偷盗行为的程度,所以,陶宽一直到自己去完小读书了,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但到这时候,陶宽的意识里,钱最多也只是一个数字罢了,能够花就行,没必要去死挣,更没有必要去为钱卖命。到了初中,就到镇里去读书了,陶宽也还算班级里有钱的主,那时候人的思想和对金钱的需求有了更高的认识,陶宽也还是那样,没有太多的改变,这样的意识持续到陶宽成家立业了,才有所改变,而这些却是陶宽以后的故事了,自然更是后话了。

第二章32节

    陶宽对于吃的几乎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不会中毒,都可以入口,在豌豆刚出来的时候,就吃嫩豌豆,嫩豌豆有些青菜气,极其得难吃,但陶宽从不嫌弃,豌豆荚很嫩的时候,就直接把豌豆荚放到嘴里去嚼,虽然青菜气很重,但陶宽还是吃出美味,包括豌豆荚的皮也一并嚼烂,既解渴又还能填饱肚子,陶宽乐此不彼,但毕竟是没有经过高温煮熟的,到了下午,陶宽就兜不住了,肚子疼得厉害,陶宽自己也知道,可能是吃了豌豆荚,吃坏了肚子,从一开始的隐隐作痛到后面的绞痛,但绞痛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开始了拉肚子,并且拉的是没有完全消化的豌豆荚,陶宽也不在乎这么多,陶宽体质好,那是村庄里公认的,就这样拉也不过拉二次就差不多了,肚子也不痛了,拉肚子也止住了,到了晚上,丝毫没有影响陶宽的吃饭,而且肚子拉空了,吃得还更多,陶宽也不告诉陶宽妈,陶宽妈只是感觉陶宽的小脸有些更瘦削,而那张标志性的宽大嘴巴愈发显得更宽大。当陶宽去盛第三碗饭的时候,陶宽爷爷笑着对陶宽说:陶宽,你又没干活,怎么比我吃的还多,陶宽不理陶宽爷爷,顾自盛好了饭,倒了些剩菜汤,稀里哗啦得吞了下去,接着就放下了碗,一溜烟得跑了出去。陶宽爷爷看到陶宽这样子打心眼里发笑,这哪里是养孩子,分明是喂猪。陶宽妈倒起来打趣: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撑饭锤。夜来无话,陶宽经过一夜的休息,那张脸也比昨天晚上丰满了起来,陶宽妈也看不出:陶宽昨天经历了什么。陶宽不长记性,早上喝粥,半上午的时候,陶宽继续了昨天的活动,接着出去野,还是去昨天那里玩,来昨天那里玩,没有其他的理由,只是这家人的豌豆荚更饱满,吃起来的水分充足,吃到嘴里的感觉好。陶宽也彻底得忘记了昨天拉肚子的经历,陶宽一边玩着泥巴,一边看着豌豆荚,陶宽只想寻找最饱满的豌豆荚,陶宽玩着泥巴累了,干脆坐在豌豆地里,南方的早春,有些冷,虽然太阳升起来了,露水还是很重,陶宽走在豌豆地里,瞬间露水就打湿了陶宽的单衫,风吹过,陶宽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看着沾满露水的豌豆荚,陶宽有些开心,良好的心情让陶宽忘记了露水打湿单衫的冷,陶宽挑些最饱满的豌豆荚,这次陶宽不再是和野兽一样,摘下来的豌豆荚,连同豌豆的外壳也放到嘴里去嚼了,而是像老鼠一样,剥开了豌豆荚,把一个个豌豆放进了嘴里。陶宽发现剥开的豌豆比和豌豆荚一起吃,好吃多了,鲜嫩的豌豆,饱满的汁液,带着一丝丝的甜味,陶宽很是喜欢。陶宽加快了豌豆的咀嚼,绿色的汁液从陶宽的宽嘴巴的嘴角流了出来。陶宽不满足一块豌豆荚的豌豆放进嘴里去咀嚼了,而是去摘了四五块豌豆荚,把豌豆全部剥出来,全部放进嘴里,这样的感觉比刚才一块豆荚剥出来的豌豆放进嘴里的感觉好了很多,味道也比刚才甜了很多,满嘴的豌豆汁填满了陶宽的口腔,饱满的豌豆汁混合着陶宽嘴里的唾液,唾液里的淀粉酶迅速分解着豌豆里的淀粉成分,甜味迅速占领了陶宽舌头的味蕾,充分刺激着脑部关于甜味的区域,除了这些甜味的刺激,也有嫩豌豆清香,这样的清香不是很浓郁,但却恰到好处得给陶宽留下了无比快乐的感觉,陶宽有些飘飘然,陶宽迷上眼睛,靠着身边空地坐了下来,享受着这样美好的心情,这给陶宽留下了深深的刻印,以至于陶宽到了工作的时候,也有些记忆。等陶宽睁开眼睛,看到地上不少的豌豆荚的空壳,陶宽意识到今天应该到此为止,自己吃的不少了,陶宽这才记起,自己不止一次摘了很多块豌豆荚,一次次塞满了自己那张宽大的嘴,陶宽的单衫没有了露水的浸湿,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有些干了。陶宽迅速得把地上的豌豆荚的空壳捡好,放进了单衫的口袋里,幸好有二个口袋,而且二个口袋都是好的,换句话说,都可以用来装豌豆荚的空壳。虽然今天摘的豌豆荚比昨天多出很多,但今天是剥了壳吃的,填到肚子里的嫩豌豆,并没有昨天还饱满,陶宽觉得有些饿了,但却不能老是在这家人的地里摘,陶宽看着二口袋满满的豌豆荚的空壳,陶宽想到得是:抓紧逃离这个地方,况且口袋里的豌豆荚的空壳不可能拿回家里去,必须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处理掉去,这样做才不使人发现,也更利于自己以后还来摘豌豆荚吃。猛然间,陶宽记起了昨天自己拉肚子的事来,但在拉肚子前,陶宽有着肚子疼的感觉,最少也有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动,今天虽然比昨天吃的豌豆要多,但今天却没有肚子疼,也没有叽里咕噜的响,更没有急着想拉肚子的感觉,陶宽心情好多了,嗯,以后不要连着豌豆荚的壳一起吃了,那样不但会肚子疼,还会拉肚子,幸好昨天是拉了二次,不然就被陶宽妈发现了。陶宽逃离了自己刚才吃嫩豌豆的地里,来到溪水边,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口袋里的豌豆荚的空壳全都丢进了溪水里,连口袋也翻了出来,连同连接豌豆和豌豆荚的短柄也一同清除了出来,这才把衣服穿好,走到溪水边的路上,找了个大些的石头坐了下来。陶宽等自己想好了,才能回家,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很好,说不定远处的地方,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能麻痹,能做仔细点就做仔细点,这样才能长久,也为自己以后做什么有个好口碑。

第二章33节

    陶宽翻出口袋,把袋子里的豌豆荚的空壳全部丢进了溪水里,随着溪水的流动,豌豆荚的空壳也随着水流漂流,或沉或浮,有的挂在了溪水边的杂草丛里,大部分的豌豆荚的空壳都溪水流走了,而成为了水生动物的食物。陶宽很仔细,把口袋倒腾得干干净净,就连豌豆连接豌豆荚的细柄也翻了出来,丢到了溪水里,豌豆的细柄很细小,有的卡在了口袋里线缝里,陶宽也用细小的木棍挑了出来,等把这些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了,豌豆荚的空壳也被溪水冲走了,陶宽看到溪水里没有了豌豆荚的空壳,心情好多了,用手捧起溪水,仔细得冲洗嘴里的残渣,直到口腔里没有了感觉,这才走到路上,而这时,陶宽突然想起,昨天这时候,自己的肚子很痛,接着就是拉肚子,第一次拉出来的是昨晚的食物残渣,陶宽在附近找了一片宽大的树叶,擦干净了,想着起来走走,却没走出多远,陶宽的肚子又痛了,不过这次却没有刚才那样剧烈的痛,而是相对轻松点,陶宽能挺过去,肚子疼过一二阵后,陶宽又觉得要拉肚子,这次拉的却是没有消化的豌豆荚,虽然陶宽咀嚼得很细,只有这样仔细的咀嚼才能感到有一丝甜味,拉出来的豌豆荚只是很细细的那种,陶宽是在拉好了转过身来才看到的,陶宽拉完以后,感觉轻松很多,肚子也不会那么疼了,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腿软,甚至连站的力气都没有,陶宽依照刚才的方式处理了自己的排泄物,到溪水里洗了一阵子才,系上裤带,找了干净点的石头坐了下来,也许是腿蹲得久了,也许是刚才拉的太多,在歇了一阵子,陶宽才有了力气,迈腿走向自己的家,陶宽急需补充能量,吃点东西进去,最好是陶宽妈做的饭菜,陶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管咋滴,先回家吧。可今天不一样,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不舒服,更没有了肚子疼,而是很舒服,陶宽想着可能还是吃得太匆忙了,可能把豌豆荚表面的脏东西也吃进去了。剥了的豌豆就干净了很多,味道也更鲜美,只是不经饱,比昨天摘的多,还没昨天感觉更饱,但昨天拉肚子了,就更饿了。陶宽洗完了嘴,这才走回家去,太阳也比刚才升高了很多,陶宽抬头看着太阳,回头看看自己的村庄,村庄的上空已经是炊烟袅袅了,大部分人家都开始做饭了,陶宽家也不例外,可能还要早些。随着时间的流逝,豌豆荚也越来越饱满,细小的豌豆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变得大了很多,豌豆荚也被撑得似乎包裹不住,摘下豌豆对着阳光看,豌豆也成熟了,到了这时候,生吃豌豆就不是很嫩了,也没有了那种甜丝丝的味道了,而是有些苦略带涩味了。陶宽也不再去生吃了,而是捡些柴火去烤,但不管怎么去弄,都没有了那种甜丝丝的味道了,陶宽也就不再去打豌豆的主意了。而是转换视线,去找番薯种了。银井湾的外围是沙土,具体怎么称呼,陶宽也不知道怎么去称呼这样土壤的结构,反正挺松的,用锄头很轻松就可以挖开一个洞。

    细密的沙子在大自然长时间的压榨下倒还有些硬度,但却经不住铁锄头的挖掘。挖出来的洞比较干燥,可以长时间得存放一些东西,而最好的就是存放番薯。只要有自留地的人家都会有番薯。霜降前后,番薯经过了一个夏天的烤晒,已经很成熟了,番薯藤也没有了以前的鲜嫩,而是变老变黄,靠近根部的番薯藤露出了粗壮的筋骨,像是人老了,露出皮肤粗糙的经脉。番薯藤的叶子都已黄了,垫了,也许是天气冷了烂了,也许是夏天的太阳晒干了。番薯藤也由原来多汁嫩绿变成粗硬干枯,完全被纤维化了,丑陋不已。似乎像一个鲜嫩的女孩任由太阳的照射,岁月的侵袭而变成了干枯的老太婆,番薯地也没有刚栽下去那时的平整,而是变成了,高低不平的团快状,靠近长有番薯的地方裂开了深浅不一,宽窄不等的口子,那都是被番薯撑开的。村民们家里有人手的就慢慢得把番薯割了,挑回家洗干净,码好,再由家里的做家务的人,放到脚盘里斫好。斫番薯藤是个力气活,也是一个巧活,首先得把菜刀磨得很锋利,手得掐紧番薯藤,菜刀不能举得太高,太高了受累,人更累,关键还是没有准头,轻则番薯藤被剁得长短不一,不容易被煮熟,更难长时间储存,菜刀举矮了,没有力道不容易剁断只有那些长时间用刀的人才把番薯藤剁好,整齐也容易煮熟,还省柴火。这也是那些年轻女孩练手法的好机会。要想把番薯藤剁得长短齐一,也不是一天二天就能练成的手艺,毕竟那到了深秋的番薯藤也是粗硬而且还有韧性,想把番薯藤剁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后放到锅里煮熟,煮透,存放到猪菜缸里,这是猪一年来最后的一次盛宴了,番薯藤有些甜味,煮透了的番薯藤对于常年只吃野猪菜的猪来说,不亚于是盛宴。而这些都是家里的孩子或者是女人来完成的,等把番薯藤全部割干净了,这才轮到劳动力来做了,那就是挖番薯。挖番薯虽不是太吃力的力气活,却是有经验的巧活,不能抡起锄头瞎挖,要这样的话,容易把番薯挖破,破了的番薯很难储存到来年的开春,俗话说:瓜菜半年粮,对于番薯来说,这个比如更贴切,在粮食极其匮乏的那个年代,确实需要像番薯这样的东西来填补粮食的空缺。大冬天的,没有了太大的体力活,吃番薯完全可以替代吃大米,度过漫长的冬季,而把稻谷省到来年的开春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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