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睁眼,再睁眼。终于开了紧接着石化中……
一小会儿之后,终于“啊!”的尖叫声响起,孙由由仔细看看那黑漆漆的屋顶,想确认下自己是否见过。很遗憾在看了半天后发现确实是它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它。
过了一会儿一个有些发黑发黄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把由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拉了手里的被子却发现一股又湿又霉的味道扑鼻而来。那张吓人的脸也动了动,就听见声音:
“胡家妹子,你醒了啊,我家大山已经去叫你家东川了,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后眼中的厌恶之色愈加明显。只是帮忙拈拈被角,就又出去了。
由由在被子里的手早就把自己大腿处狠狠掐了几下,疼的已经是泪眼汪汪了。
这会儿闻着难闻的霉味盖着泛潮的被子还是觉得很冷,更是悲从心来,自己不是正在空调房里睡的舒舒服服甜甜蜜蜜做着美梦么?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眼泪就哗啦哗啦的往外流,正伤心着呢,一块黑色的“板砖”就进来了,看见这板砖同志直接由由就愣住了。哪有人黑漆嘛漆成这样?
那身上的衣服也是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心里小小的诽谤了下,这该多久没洗过了。
尤其是靠近了一股子不知道是膻味还是腥味更是让人恶心,忍不住皱皱眉头,就看见那板砖眼里居然闪过些受伤的神色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的表情。
大约是静默的时间有点儿长了,板砖——由由已经决定这么叫这个人了,转身出去了。由由一向是对待陌生人话很少的,现在也不例外,就这么躺着继续泪花滚滚,刚刚被板砖打断了现在接着悲痛。
哭的有些累了,由由又接着睡了过去,才一会儿的功夫正梦见自己回到现代舒服的小窝里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摇她,这一摇眼看着梦里美好的场景消失。
忍不住来了三分火气。睁眼正准备开骂呢,就见板砖同志手里端着只辨不出颜色脏兮兮的碗递给自己。
由由下意识的接过碗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凭借小时候喝过数不胜数的中药的经验,这碗里的应该是有人参,看着房子里家徒四壁的模样自己还有钱喝人参?正想问问的时候板砖同志已经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在由由的强烈抗议下,在一个还比较晴朗温度较高的情况下板砖同志把被褥拿到河里清洗了下,也把他那身儿辨不出颜色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
另外一件还勉强算干净的衣服,一个月后由由也知道“自己”的大体情况,这里是处在连绵不断的横通山脉中的一个小山村,叫盘山村。
因为村子的五十户多人家是围着一个叫做大背山落户的,比较富的人家就离通往山外的路最近,像自己家和大山家则是住在最山里头据说光走到山路那会儿就得一个时辰。
“自己”的,咳咳咳,丈夫叫胡东川,有那蛮人的血统,当然大山嫂子原话不是这样说的,想起那尖利的“野种”两个字,由由不禁有些为板砖难过。
自己则是叫刘艳丽,啊呸,太俗。是盘山村老远处的一个更破落的小村子里的老刘头家的大女儿,因为好吃懒做又不懂事性子刁蛮,当然这是根据大山嫂子的隐讳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的。
直到十八岁都没人上门提亲,老刘头整日的愁眉苦脸,家里因为这个女儿已经是揭不开锅的地步了。
恰逢这刘艳丽生了病村子里的赤脚医生看了下说是富贵病用人参以及些上好的药材才能吊着命个一年半载的。
那村的媒婆李大姐'>就上了心,说是盘山村里有个野种到了二十八了还没娶媳妇,不如让他娶了去,反正刘艳丽也活不了多久,不会给老刘头家带来什么不好的名声。
于是今年开春的时候板砖同志就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娶回了半死不活的刘艳丽,直到现在到了九月多,把原本打猎好手家中还有些家底的板砖同志家弄得也是揭不开锅了。
知道情况的由由立即在当天晚上盖着暖烘烘的棉被和坐在对面三米靠墙处的板砖开了一个慎重的家庭会议
“嗯,板砖”对面的男人疑惑的抬头,由由有些尴尬,不过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先是缩回被子蕴量了下然后露出个头
“以后我叫你板砖,你叫我由由”那边男人不说话只是嘴角似乎在小小挪动似乎是在念叨着“由由”这两个字,由由盯着他看,黑漆嘛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于是直接是当他是默认了。
“我们家种地没?”由由才说了这句话就觉得那边的人似乎整个都亮了起来,就好像本来很暗的灯泡突然发光了样,再仔细瞅瞅那边还是一片漆黑。
“有,已经收割了”声音很低沉“我准备明天拿到集市上去换……”
“打住”由由赶紧打断“你拿去买了我们冬天吃什么?”
“我可以冬天进山打猎”那声音又响起。
“你是要去换钱,不银子给我抓药吗?”。由由顿了顿心里有些替他难过,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无底洞还把所有的钱都投到里面。
“嗯,卖猎物的所得还差点儿”板砖点头。
“不用抓药了”由由很清楚这个身子本来就是体虚这会儿经过那些药只有一点点好转,还不如用现代人最熟知的方法——食疗来进行调理。
作为一个半拉子的医学院的学生,那些东西好歹还是知道点儿的,听说古代的医馆最黑了还是不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好。
正思量着呢,那边板砖同志激动了。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来,也不顾其它的了伸手抓住由由肩膀两侧
“你不要放弃,我会医好你的”由由冷不丁的被握住吓了一跳,又听见他的话,心里蓦地柔软了。暗暗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会好好对你的。只是——
“你多长时间没漱口了?”由由捂着鼻子问道。
板砖败退到墙角。
之后由由给他讲解了自己的病不需要喝药了,只要好好调理就可以。
刚好他又会打猎,五天喝一次山鸡加花生米或是山药冬瓜什么的慢慢的就好了。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板砖给忽悠成功,第二天板砖就进城了。
镇上的人总骂他野种不肯收他的东西,他只好进城摆个摊子自己兜售,这还是为了由由的药费以前他都是直接卖给城里的杂货铺子不过价格就很不尽人意就是了。
才开完会,板砖就出发进城,把门什么的都锁好白日里又和鼻孔朝天的大山嫂子打了招呼。所幸的是大山家虽然也很排斥胡东川但不会说这点忙都不帮的。
一大早,大山嫂子就过来敲门了,这个大山嫂子名叫周春花,是个大嘴巴花。大约三十岁的的模样,不过古人显老所以估计还没到。
长着古代农民脸,黑里红的,能明显看见风霜的痕迹。由由所了解的基本情况就是从她这儿来的,这最里头就住这他们两户人家,自己家是板砖被人排斥,他们家则是因为穷。
两口人得养五个孩子,偏偏大山还是个独子,大山还有个比他小将近二十岁的妹妹,也靠他养,若不是每次打猎板砖帮衬着,他家里早就饿死了。
所以大山对板砖家还是很感激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山嫂子虽然很是排斥板砖这个外族人的血脉和由由这个浑身上下无一是除的胡家妹子,但还是过来照顾的原因。
由由挣扎的起来给她开门后又在大山嫂子的帮助下穿了衣服,算是这一个月来唯一的一次正正试试的起了床。
以往那都是坐在床上挺大山嫂子说话的,大山嫂子搬了把椅子到院子里又扶她坐了,就去灶头给她做早饭,其实就是给她打个鸡蛋汤然后再烙些饼子。
完事之后就带着鼓囊囊的口袋回去了,这个由由老早就发现了,大山嫂子每次来做晚饭后都会偷些米或是面粉回去。
这也是她每次肯来的原因,由由开始还很愤怒后来想想也就算了,他们家应该是缺粮缺的紧吧。
反正自己快好了,到时候就是她想偷也偷不到了。由由只能自我安慰着等待天黑了板砖回来,现在还是看看这个家里的基本条件好了。
一边喝着蛋汤啃着饼子,一边观察四周的,一个还算平整的院子,东边是厨房加柴房,西边是自己住的卧室,我是一旁连着的是个放杂物存粮的屋子不大。
板砖应该一直住在那里,中间的是堂屋,摆了个大桌子,后面的墙上也挂了了不知道什么的图像在那里供奉着下面是个木头的架子上面放些杂物什么的不过比较少显得空荡荡的。
院子里面有棵树上面结了好些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其它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过那墙夯的很厚实给人一种放心的感觉。
想想,由由还是决定到每个房间去看看,毕竟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刚好吃饱了运动运动消消食,待会儿再烧水洗洗澡。
简直难以置信自己两个多星期才能在黑漆漆的夜里洗回澡,感觉都快臭了。嗯,就先去厨房看看吧,用土夯的灶还比较干净,旁边有个柜子大概是放碗筷什么的。
这便是水缸,里面——嗯,这个脏兮兮的人是谁?吓我一跳,回头左右看看,没人。伸手过去碰一下,水花了但是——里面的人为什么也把手伸过来。
难道,心里又不好的预感,待水面平静后,由由又把头伸了过去,里面的人皮肤很黑中泛红两颊都皴裂了,嘴唇周围满是细密的毛发像个男人一样。
并且尖细的下巴上生了许多脓包不过没破而且也不痒应该是生了很久了。头发乱糟糟的,用块蓝布包着那蓝布很是眼熟,和今天早上大山嫂子夸的不得了的头巾很是相似,那头巾后来去哪儿了呢?
突然又是尖叫一声“啊”然后跌坐了下来,那块比京城里头大家闺秀的头巾还漂亮的头巾不就是在自己的头上。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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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歇了会儿后,由由才又扶着水缸的边沿站了起来。这回她是仔仔细细的盯着里面的那张脸看看还有什么可取的地方,能不能改造下毕竟自己还是有过三年的美白护肤经验的。
这个身子比自己小了两岁在古代那已经是成年女子了,若是在现代那还是在发育的年纪,希望皮肤方面可以弥补下吧。
不过这回再一找找优点那还是有的,比如说那小巧的脸型,比方说那大大的水样杏眼,如果不看那差不多快糊住的睫毛的话,在比方说那尖细的下巴。
由由小小的耶了下给自己鼓鼓劲儿,于是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月孙由由制定了第一个计划,那就是每个女孩都最在意的——美丽。
当天晚上板砖童鞋就回来了,这回果然是信了由由的话没有再去那周扒皮家开的医馆里抓药而是带来半袋花生和山药回来。
显然这是准备给由由炖汤喝的,看见由由起来了很是高兴,具体表现就是干什么都特别卖力。
由由说:家里做馒头烙饼发酵用的酵母呢,他就冲到那个他的卧室里直接把那个母饼拿了过来。
由由说:做晚饭吧。他就一个不小心把第二天的饭也都给煮了。之后由由自己拿了个鸡蛋把蛋清留下来蛋黄就交给板砖处理,开始了她的简易洗面奶的制作。
改善皮肤之前先要清洁皮肤,淘米水可以彻底清洁脸部肌肤,并且还可以使肌肤美白幼滑,我们可怜的板砖童鞋就是最好的实验品。
先在板砖的手上洗完了后再在板砖的脸上洗,最后的成品当然是由由自己用了,不过考虑到板砖的脸有碍市容,由由决定自家以后的洗脸水就这个了。
给板砖洗脸的时候由由也是仔细的看了下自己的这个便宜老公">,长的比较普通,眼睛是琥珀色的这也是给他带来痛苦的根源,五官的话还是比较端正的只不过那耳朵后面是黑色的天知道多久没洗过了。
身高大约有个一米八多些只不过宽度是够了但厚度明显是不行的大概是总是吃不好吧,怪不得一板砖。终于是给板砖洗脸洗清水了,由由开始给自己洗。
才用温水洗一次呢就不由得痛呼起来,脸上那些皴裂的伤口碰见这水那是痛得我撕心裂肺啊!由由欲哭无泪中。
第二天板砖把早饭做好后就进山了,由由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摸摸脸,觉得还是把护肤的东西做出来再进行洗脸大计。
又去灶间拿了个鸡蛋想想还需要什么才能做出美白护肤的面膜,想了半天发现一切都不可能,珠粉?没有。芦荟?没有。牛奶?没有。
茯苓?这个好像可以有,而且这边应该有人喂羊那就可以用羊奶代替牛奶。
由由不禁想仰天大笑:天不亡我啊,我一定可以变得漂漂亮亮的!说就做,首先是要做出每天都需涂摸得最简单基本的东西——小黄瓜水。这件事交给力气比较大的板砖童鞋,哼哼,纯天然的效果更好。
板砖在山上寻猎物,不一会儿照例遇见了大山,两人就便往布置好的陷阱走一边聊起天来。
“东川,你家的那个媳妇儿可总算是醒了,从开春到如今光药材怕就去了不少银子啰”大山一边用随手捡的竹棍扫开前面的杂草一边说道,声音嗡嗡的像是闷在罐子里。
“嗯”板砖应道。
“叫我说啊,你那媳妇儿要是好不利索你就不要了,有那药材钱都够娶好几个媳妇儿进门了,早先就和你说不要治不要治偏不听……”大山还在那里抱不停的,板砖却是不想听了。
“大山哥,我娶了她,她就是我媳妇儿,对我媳妇儿好那是应该的,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这种话来”说完后板砖久径直走了另一边去看自己布下的陷阱了。
大山呆了下,发现自己絮絮叨叨的都到山口了,出离的有些愤怒便往另一边走嘴里还在说到“我是为你好才说的,别人还不说呢”
蓦地又想到自己的妹妹出嫁要嫁妆本来是向东川借银子的,谁知东川的银子全给他那个自家过来就没露过面的媳妇儿抓药了,害的妹妹嫁不出去,男方退了亲,娘她又上家里来哭闹。更是怨起东川来,下决心以后不和东川家来往了。
板砖自己一股脑儿的往山里走,他也不傻,那宋大山家之所以和自己来往不过是想在自己这里捞些好处。
想之前宋大叔没出事的时候他宋大山还不是对自己鼻孔朝天的,不屑一顾。板砖看着陷阱里扑通扑通折腾的山鸡蓦地就想起了家里的那个人儿,心心里顿时就暖暖的。便加快了步伐把其他几处陷阱也都处理了下,拎着猎物赶紧下山回家了。
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辰才赶到家就看见有炊烟升起,当下更是一路小跑的冲进家门。
只不过门是从里面拴住的,用力拍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由由的声音传来“谁啊”板砖心里就突然柔软了感觉眼角似乎是有些湿了。
自己多久没听过家里有人应声儿了,好像一直就没有过,先前是没有家,后来有家了没人愿意进自己的家门,如今总算是有家了又有人了。像是告诉自己似地板砖提高了音量
“由由,我回来了!”之后就听见里面传来音响有人往门口走来,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伴着由由的笑脸
“板砖,你回来了!”
板砖脸上扯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感觉像脸抽筋。把由由都逗乐了,捂着肚子“板砖,你要是不会笑就慢慢学,在这么笑下去脸会笑歪的”
板砖童鞋又恢复了面瘫表情,不过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把猎物往墙角一扔,说了声“我去挑水”就转身担起桶去了后山。
后山有处山泉,家里的水都是上哪儿挑的的,家里有两口大水缸得挑个四五趟幸好板砖力气大挑完都不怎么喘气儿。
由由一边煎韭菜鸡蛋饼一边感叹:还好姐姐我以前是在农村长大的,不然这最原始的土灶怎么驾驭得了啊!等把三个小菜——芋头丝,烧茄子,韭菜鸡蛋饼排上桌,再腾回去添饭的时候那边水挑完的板砖赶紧把由由给拦下了。
“我来吧,你坐着”想以前都没人和自己同桌吃饭呢。
由由一看,板砖这又是拎猎物又是拿扁担的手。一推“你洗手去,我把饭端好”板砖就这么别别扭扭的蹲在灶头边洗手,还不时的回头偷瞄正在盛饭的由由。
见饭盛好了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端起饭去堂屋了,后面还跟着由由拿着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
下午,板砖就去田间把最后的一些作物收回来,现在已经是快冬月了,外面若是正午还好些到了夜间很是有些冷。
由由把褥子给拆了,里面的棉絮天天都拿出来晒,还是有些泛霉气,不过这会儿比一个多月前那味儿可是好多了。
完了后又去装杂物也是板砖的房里去清点下家里的存粮,毕竟这古代可不像现代,瞅着这十月底就得加上薄棉袄了,那冬天肯定是冷的不得了,又住在山里,搞不好腊月一到就会封山的。
这话由由估计的还是很对的,盘山村年年到了腊月的中旬的时候就会封山,直到第二年开春才会化雪,所以年货大都腊月初就会办好。
毕竟谁都不知道今年这山是不是会早封个十来天。在东厢里四处扒拉的看了下,嗯,有四麻袋谷子两麻袋的米两麻袋小麦,米缸里好像还有差不多满缸的米,怎么会说没粮食吃冬天还进山打猎呢?
其实由由不知道粮食在秋收的季节价格很低,而她的药又都是些上等的药材。
这些粮食卖了还不能给她抓一个月的药呢。这一个半月她没吃药了,家里就已经是好了很多,毕竟板砖打猎能手这个名声又不是盖的,这次有了许多硝制好了的皮子还有些活物,进了城又是一笔大进项。
等板砖把山鸡处理好再和上山药给炖着的后,由由就兴冲冲跑到板砖面前高兴的罗列着自己的发现:家里还有绿豆半袋,红薯在地窖里有很多,芋头一袋,面粉一袋,还有些自己不认识,不过搁在那边应该也是粮食。
板砖笑笑,不过由由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板砖咱家怎么没有菜窖啊,冬天我们吃什么菜呢?我看好像干菜都没有”板砖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冬天都不怎么吃菜的”
“那怎么行,我们每天都得吃蔬菜……”由由说教中。
“……”板砖童鞋虚心+迷茫听教中。
板砖家的冰窖就是这么来的——
板砖在外面做由由说的小塌,据说是板砖那个房间冬天极冷所以得搬到厢房里住,但结果还是板砖在外面当木工了,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由由到板砖房里拿绿豆,没错她盯上绿豆沙绿豆糕了,不过要先做成洗净煮熟捣烂嘛。
总之,在一大清早一整晚都对绿豆沙垂涎三尺的某人大喇喇的推开了板砖童鞋的房门,准备向绿豆进军时发现这房里还真的是冷的不行。比自己那房里那是一个在温泉边一个在雪地里了,于是大发慈悲的某人决定让板砖搬过去住。在无视板砖童鞋幽怨的眼神的情况下把他推出去做软榻去了(请读liao)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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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美食厨房之豆豉,豆瓣酱篇——
话说由由想起做豆豉的时候不由的想起如今这简陋之极的调料,于是就同时想到了豆瓣酱这一烧菜圣品。
首先是洗豆子,洗罐子,需要拿到泉边洗当然是板砖同学做了。之后的放豆子加酒曲那自然也是板砖童鞋做了,据说由由不喜欢酒曲的味道。
最后罐子那么重自然还是板砖童鞋搬进厨房的了。终于完成了后由由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以一句话总结了今天的事情
“忙了一天好累啊!”
日子很快就到了腊月初,一大早板砖就去了山前村长家借了村里唯一的一只毛驴,虽然村长仍是鼻孔朝天不过他媳妇和板砖他娘之前是手帕交情。
所以村长还是借了,要知道在之前的二十八年里板砖虽说后来经常进城但从未办过年货。因为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过年,今天他心情极好,赶着驴车往城里赶。
这城叫梨州城,其实原本不叫这个名字的原本叫土墩儿,后来城里的读书人觉得这个名字太有伤大雅,便联名上书到知府那里要求改个名儿。
知府那天刚好来了土墩发现冬天里土墩到处都是白雪连绵不断到开春。这知府也是个有文采的,便做了句诗“一夜忽如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名字也就定下了叫梨州。
因为这梨州城大里面的治安又好,所以大部分百姓都还是愿意把货物拿到梨州来卖的。
晚上板砖先是把驴车送还到村长家里,因为驴车有些破损挨了村长好一顿批,说以后别想再租借之类的云云。
后才把东西扛回家,由由先是把东西接下来一小部分,就看见板砖嘴角破了,一边脸颊肿的高高的,额角也是的都破了,衣服上也有不少地方破了。
便连忙去厢房里拿了要给他涂,一边看着他龇牙咧嘴的一边问:
“怎么回事?怎么会和人打架的?”
“没事”板砖有些不敢看她躲躲闪闪的。
“一看就知道有事瞒着我”由由把板砖的脸板正,正视着板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是不是别人又说你眼睛的颜色了?”由由知道村里人一直是排斥板砖。
板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由由以为他是默认了,就在一边开导“这世上那有什么贵贱血脉之说,大家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一双手一双脚的,只要自己过得堂堂正正的,自己瞧得起自己,你就比别人高贵的多!”
板砖抬眼看着由由,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们说的水性杨花的人呢?别人不信她,我都和她相处了两个多月了,自她醒来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而且性格也是极好的。于是下定决心要相信自己的媳妇儿。
的确,板砖和人打架为的是由由,今天在路上碰到了来自老刘头那个村子的年轻人也进城,于是就有好事者嘲笑他这个野种和刘艳丽那个婊子刚好凑成一对。
板砖从小被人明里暗里不知说过多少回野种了自然不会冲动,不过他们说由由他当时不知怎的就感觉心里的火一阵一阵的,也不管对方有七八个人,冲上去撂倒了三个后就被余下的四个人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过好在他皮糙肉厚的伤的也不重。
由由自是不知这其中的弯弯曲曲,她自小就是个不爱与外界接触的性子,穿越过来后也是随遇而安的。
如今板砖把什么都为她准备好,她跟是不会主动去跟村中的人联系,毕竟这是在古代人们的思想还很愚昧,接触多了漏了馅儿,她可不想被当成怪物活活给烧死。
嗯,今天就着办年货的机会板砖还是买了许多东西的,有她要的颜色最简单样式也较为简单在成衣铺子买的年关的新衣裳,还有小夹袄。
板砖自己则是什么都没买,不过听由由的买了玄色的布匹回来,由由是准备给他做身衣衫,这还得请教大山嫂子。
那大山嫂子开始也是十来天没过来串串门,后来实在是家里饿的不行了,才拉下脸来过来借粮,如今不用她做饭了,东厢那块儿也上锁了,她来了两次看是不能偷了才开口借的。
由由算了算自家的粮食储备量,才借了半袋谷子还约好了用鸡蛋还,算的那是一清二楚啊,看到大山嫂子那黑的像锅底的脸,心里暗爽,谁知道你之前从这儿偷得粮食有多少,怕都不止一袋了。
你要是对板砖好点儿我还不跟你计较,偏偏你哪回看见板砖不是鼻孔朝天,脸拉的老长的,怎么着你又不是大爷我们又没欠你什么还一边送粮一边看你脸色啊。
现在大山又跟着板砖打猎,没办法连陷阱都是板砖挖的,看你们还神气什么,哼!
明儿就是大山嫂子送鸡蛋的日子,反正她每次过来都强行拿走两三个馒头或饼子,叫她教教自己要是还在那里啰啰嗦嗦的以后就再也不让她拿饼子了。
反正自从自己开始做饼子后,那饼子是越做越小了,在现代哪还有篮球那么大小的饼子啊!不过自己的美白大业还是有望的,原因是板砖童鞋真的很听话的买了只产奶羊回来,美丽的乳白色肌肤,我来了……
很快,年关就到了。果然腊月初八的等到由由起来喝腊八粥时就听板砖说大雪封山了,才小小的推开门缝。
透过厚厚的门帘就看见整个院子都是白皑皑的一片,而且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下,暗叹一句:还是自己聪明,把腊八粥昨儿晚上就搁在在房中取暖的火盆上熬着。
早上就可以直接吃了,现在屋子里好像都能闻到香味儿。裹上厚厚的棉衣先到院子那厨房前用柳条沾了青盐把牙洗了再回到生了火的厢房里洗脸抹黄瓜水。
板砖童鞋在她**裸的鄙视的眼光下也不得不去外头把牙洗了,再回来把脸也给洗了。
这会儿由由正在对着房里唯一的一面小破铜镜梳她那长到膝盖的头发,有些稀疏,不过主要原因是醒来时已经是太久没洗过了所以第一次洗的时候扯断了好多。
正准备剪得时候被板砖给阻止了,说什么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之类的。于是就挑了个最简单的发型,上面的断发梳个发髻下面的头发则是梳个辫子,果然之后的头发是好梳多了。
嗯,再照照看有没有白点儿最近可是刚开始喝羊奶用羊奶加茯苓洗脸呢,一回头,那边儿的板砖同学正对着自己这边发呆呢。过去用梳子敲一下
“板砖,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
“啊?”板砖呆呆的看着靠近的由由,因为在室内又烧了火盆所以不是很冷,所以由由并没有穿很厚的棉衣。
只是穿着简单的夹衣,腰间用约掌宽的腰带束着更是显得盈盈不堪一握,梳着简单的发髻插着根木簪子,长长的辫子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般的漂亮。
由由再迟钝也知道板砖是看自己看呆了,不有的羞涩了起来,更用力一推结果板砖直接向后仰去,她又担心连忙又伸手拉,这一下子也没站稳摔了下去,刚好跌倒在板砖身上。
正想起来,腰间已经被一只手牢牢的锁住了,低头就看见板砖亮晶晶的眼睛,由由有些羞恼却也是甜蜜,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和着腊八粥的甜香整个屋子似乎都甜蜜了起来。
过了许久,由由才撑着板砖的胸膛“板砖,该喝粥了。”板砖也是笑笑,这会儿笑起来可就自然多了。
放开由由,做起来开始盛粥,里面干果不说八样五六样还是有的,经过一晚上的炭火熬制,这会儿味道非常好,喝完粥后把厢房里打扫干净。
两人就商议着说干什么,由由也觉得这么闲着无事也不好,突然就想起了前几天板砖被打伤的事,自己曾经有学过一点点武术的皮毛不知道教给板砖有没有用,想到这里便问了问板砖
“板砖,你想习武吗?”。那边板砖还在回味着刚才美人在怀的滋味呢,冷不丁一问倒是愣了下
“啊”
“你今天怎么呆呆笨笨的?”由由见他一直都这么傻傻的,不由得抱怨道。
“哦,想啊,但是没有地方学”板砖连忙应道。
“那我教你”由由立刻兴致勃勃。
板砖疑惑的看着她,她一个女子怎么会习武呢。
看到板砖的疑惑由由不由的咳嗽了下
“咳咳,我以前看过那些图画,就是人拿着武器在比划的那种,就在城里的卖书的铺子里”的确铺子里有那些很是无用的拳谱之类的东西。
顿时疑色少了但苦色却多了起来,那些花拳绣腿的招式那有什么用。不过看由由兴致极高的样子也只能是摇摇头,在厢房里拣出些空地让她比划比划起来。
由由决定还是先教自己记得比较清楚的,上学期体育课学习的枪法,寻了根棍子,双腿马步,手腕内翻“拦”手腕外翻“拿”持平侧身刺出“扎”“这是枪法的基本动作,枪你知道吗?就是用黄铜木加上铁制的枪尖……”
原本抱着敷衍态度的板砖这回也收起了玩玩的心态,这枪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气的枪法,虽说没有什么攻击力。
于是停了停把才比划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的由由扶着坐在软榻歇会儿,自己则是出去找了根较重但不粗的棍子,站在风雪中练起了最基本得“拦”“拿”“扎”由由本来还担心呢。
结果推开窗帘一看,好家伙正练得热气腾腾的,暗叹自己果然不是练武的料,学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考试不挂的科的。
于是开始了每天早上的练枪之旅,从此板砖童鞋是外练三九伏,内练筋骨皮,当然目前由于大雪封山的缘故没办法去城里铁匠铺打枪头他练得其实还是棍。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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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雪一直都在下,除了前天大山嫂子送了次鸡蛋委婉的说如今快过年了,鸡蛋能不能开年再送的事后,就回去了。
原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农历二十六的家里却非常冷清,由由不禁想起曾经过年的日子板砖是怎么挨过来的。
心下更是心疼,不过今年有我在自然是很不同了,嗯,之前家乡的那个歌谣是怎么唱的来着?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买年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做年耙,二十九挖坛酒,三十夜包饺子咧”
那好现在反正是不用买年肉了,那总可以磨豆腐吧。想到就去做,找到在屋后挖清水沟的板砖,把想法一说,板砖想了下说村里是有家豆腐作坊,不过现下应该是没有做了。
并且这家磨豆腐的早先受过板砖的恩惠,住在村口应该是可以去租用看看,看着面有难色的板砖由由也停了下来。板砖想了想,决定自己还是去趟把东西借过来自己用村里人毕竟还是非常的不喜欢他。
两人正在讨论这个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大山的声音:“东川你在吗?”。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由由就立刻跑到厢房里去了,躲在门后听大山和东川说话。
板砖把门打开后,就看见披着蓑衣的大山便问道:“大山哥,有什么事吗?”。
“哦,东川我是问问你今天进山不?我想进山去碰碰运气”宋大山扬扬手里的弓箭说。
“不了,我今天不去,而且大雪封了山现在进山很危险啊”板砖连忙加一句。
“哦,没事,你不去的话帮忙看下我家那边,昨天雪太大把西边的墙给冲垮了,还没来得及修”大山又说道。
“好,我这边还有些树干待会儿给你们家送过去。”板砖见大山的目光盯在院子角落里的那几颗还没来得及劈成柴火的树干就说了声。果然大山面露高兴之色,毕竟这天寒地冻的木头可不好找。正准备转身又加了句
“今年要不上我家过年吧,你嫂子准备去磨些豆腐”只不过语气极为敷衍,一看就知道只是客气,再说年关的难道用豆腐招待人?
“不用,大山哥我已经成家了”板砖也是听出来了语气冷淡的应道。
大山也就没再借口客气,只是嗯的应了声就走了,板砖回头发现由由已经出来了,不过手里拎着从灶房处找出的个大篮子,正往东厢走,连忙上前结果篮子问了句“由由,你这是干什么?”
“涨豆子呀,待会儿去大山嫂子家,我就跟着大山嫂子去村头磨豆腐去”由由笑着说,“你以前过年怕是没吃过豆腐吧”
板砖有些尴尬,不过她确实说中了,自己往些年确实没吃过豆腐。由由赶紧手一挥“磨豆腐那是女人的事儿,你帮我涨豆子吧”说完还讨好的笑笑。让板砖那些悲伤的情绪没有时间可感慨。
跟着大山嫂子,由由努力的拎着大篮子,里面是涨好的黄豆,这会儿还是有点沉的。
由由幽怨的看着前面健步如飞的大山嫂子,心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早知如此我干嘛要拒绝板砖童鞋的帮助啊。是的板砖之前见这篮子比较重所以提出要帮忙的,可由由坚定地拒绝了,于是现在后悔了。
大山嫂子可不含糊,一路上大嗓门尽说家里那倒了的西墙,要修得花多少钱多少钱,家里多辛苦多辛苦。
可由由除了嗯几声其他的什么都没表示,弄得大山嫂子很是郁闷只是不时的偷瞄胡家妹子,心里还有些疑惑。
这胡家妹子除了脸黑些红些与自己相同外,那皮肤真是水嫩水嫩的瞧着真让人羡慕,还有那身子哟走起路来娉娉婷婷的与自己那是大不相同,看着就觉得跟那之前进城见过的王侯府里丫鬟似地甚是好看。
慢慢的周春花也慢了起来,如今是年关农妇们也都带上了走亲访友才舍得拿出来的首饰,新衣衫。
大山嫂子周春花也不例外穿了身外头是深灰色上散着些红色不知名的碎花,下头是新缎裤子。
手上带着绞丝的金色镯子,不过这不是金子是黄铜面上镀层金粉,耳朵上也挂着付银耳环就是拉了各圈没什么花纹。
不过这可是真正的银子忒争面子,连头上也是用上好的缎布那上头可是用银线绣了花的!
反观由由那就很寒碜了,几乎是什么够没带就连头上的发髻插得也是根木头簪子,就是身上穿的那件衣裳争些面子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都不起褶子刚刚自己还偷摸了下贼舒服,不过就是件鹅黄的衣裳上面都没什么花纹。
两人就这么悠悠然的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走到村口,一去果然前面排了一堆人。
不过女人嘛凑在一块儿时间过得快着呢,家长里短的。赶紧过去一看,哟呵非洲人来聚会了,不过细一看还是有几个白净秀气的,不过都是些年轻的姑娘家的,跟着母亲过来帮忙。
乡村的姑娘就是这样就像烂漫的春花,突然一下子爆发出迷人的光彩不过马上就枯萎了,繁重的农活加上无暇保养,迅速凋零。
由由细一看还是发现了些不同今天来得人穿的都是簇新簇新的手上耳朵上头上都带着些东西,花枝招展的的。
这么一看她就想起来了一路上总觉得大山嫂子怪怪的这么一看原来是打扮了下从头到脚都换了呀。
确实这每年的磨豆腐那都是家家出动,人都好面子,这种时候大家都是卯足了劲儿的打扮自个还有家中的待出阁的闺女。显示家里的富有,算是一个变相的攀比了。那边人正在聊天呢有人看见大山嫂子立马就打招呼:
“大山家的今儿怎么这么迟?”说话的是个大嗓门,身上收拾的挺干净的穿着身暗红的对襟夹袄。大山嫂子也是马上应了下
“这雪太大路不好走,她二婶儿早啊”说着便加快步伐走近了人群,豆腐作坊外头有些长凳子等着的人把凳子围成一个圈坐在那里聊天,到谁了谁就进去赶驴推磨,完事了后给磨豆腐的些铜钱就成。
刚坐下气儿还没喘匀呢,那边就有人问了“春花妹子,你家老大还没娶媳妇儿吧?少字你从哪儿拐来这么漂亮的妹子?”说罢还伸手摸摸由由身上的料子啧啧称奇。大山嫂子赶忙接话
“哪儿呢,只是胡东川家的那位,今儿不是结伴儿过来磨些豆腐嘛”那边刚刚还笑眯眯的妇人脸色当场就变了下,讪讪的把手收回来。
没有再啃声,周围的人也都静了下,后才又热闹了起来。毕竟她们是看不惯胡东川是蛮子,但由由却是正统的汉人,从隔了几十里的外村嫁过来的。
其中一个穿着暗红短袄的妇人就笑起来了“是艳丽吧,听说嫁过来就大病了一场现在可好些了?”旁边的大山嫂子小声说这是村长的媳妇儿李婶子。
由由也听说那村长媳妇儿之前和板砖的娘关系要好,连忙应了
“是,李婶,艳丽都好利索了”那边李婶又说了些要好好持家之类的话,由由一一应了,她便进去磨豆腐去了。
由由又静了下来,毕竟都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能有多少话说,由由也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只是细细的听着她们的话,可是偏偏有人就针对她。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
“胡家妹子,听说你嫁过来,你们村得好几个人都很难受呢?”说话的人也穿着身黄底青花的衣衫,是个年轻的媳妇眼角斜了过来。
由由不知道她说什么,所以只是沉默带些疑惑的眼神看她。那人眼神更加得意“你不要假装什么,我娘家是你邻村的,你十八岁还没人提亲的原因我可是很清楚的,那孙二狗,李家声什么的我也认识”
这回由由明白了,感情这女的过来找茬的,哼,我不说话那是我不想说话。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纸做的?以前是刘艳丽现在的可是孙由由我。当下立马面带无辜,眼带泪花,语带哭腔的回了句:
“这位嫂子,你是谁啊?我们都不认识你怎么能这么诋毁我名声呢?”众人见由由这模样立马就帮忙回嘴了“游老三家的,怎么说话呢,人家嫁过来的媳妇,他家男人都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嘴”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你问问她认不认识孙二狗,李家声”那尖利的声音又拔高了些。
由由立马更是无辜的摇头,她确实不认识啊,至于那个刘艳丽认不认识关她什么事。
众人见由由反应不似作假又把炮口对向那游老三家的把一些什么,偷了这家的一把扁豆,放牛吃了那家的秧田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拿出来说一说,只把那游老三家的给气得面红耳赤的跑了。
有了这个插曲,由由和大家就熟多了,不一会儿话题就扯到由由皮肤怎么那么好的上面了。
由由也不藏私叫大家用淘过米的水洗脸,每天早晚各一次再用黄瓜水拍脸涂上雪花膏就差不多了。
由由自己倒是没用雪花膏,这雪花膏其实就是不纯的凡士林,有股很重的味道。
由由自己用的是直接熬制凡士林再加上茯苓金盏花之类的护肤霜基本上是没什么味道的。
这可是她来到这世上最赶紧办的事,她可不想成为勤劳的农村妇女,顶着张都快风化的脸。大家听后都极为受教纷纷表示回去要好好试试,爱美之心女人皆有之嘛。
慢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就轮到大山嫂子和由由了。大山嫂子先进去由于天黑的早里面点了盏油灯,好不容易磨完了。一看外面彻底黑了,正欲和外面的由由说快点儿,才一掀帘子,就见着一傻大个呆在外面。
下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蛮子胡东川,正替胡家妹子挡着风说些话儿,天黑下来外面就更冷了胡家妹子身上披着件厚披风。一看就知道是那胡蛮子怕胡家妹子冷特意过来接人了,见那胡蛮子进去磨豆腐了忍不住打趣了句
“胡家妹子,你看你家的那位真是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追过来陪着了!”说罢想起自家那位语气就低了下去,这一比果真是失望。
由由心里也是暖暖的,这会儿只是笑笑也不把话头接过来。板砖接着进去,才半会儿的功夫就端了两碗豆腐脑出来递给大山嫂子和由由,“那豆腐得沥下水,来你们先喝点暖暖身子”那大山嫂子正搓着手呢,见到豆腐脑连忙端了一碗喝着。由由见着了不去端先问“板砖,你的呢?”
“我喝过了”板砖笑着说。
“怎么会”由由白了他一眼,把身子往旁边挪挪,让板砖也坐下来“我们一起喝”
板砖先是摆手说不用,后来见由由态度坚决也只得由着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时一碗豆腐脑就见了底。
板砖的脸在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是有些发抖的手却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由由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板砖则是就着眼泪喝下的豆腐脑。打小他就喜欢喝这个,那还是村长媳妇儿给她家小子带的碗剩下的点儿沫子。
没人想到过他,他是偷偷的舔的碗,那味道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也是板砖为什么那么愿意给磨豆腐的李二叔家帮忙,只是李二叔家从未想过给他碗豆腐脑喝喝。
所幸那边大山嫂子端着碗到背风角落里去了看不到。喝完了板砖拿着碗进去去豆腐了,过会儿大山嫂子喝完得时候差不多就起程往回走。
板砖挎着篮子牵着由由深一脚浅一脚往村尾赶去,山里四处散着灯光有小孩子时不时的放着鞭,给安静的山村带来些喧闹。一路上山风吹得厉害让人根本就张不开嘴,板砖后来几乎已经是半搂着由由的腰了才在半个时辰后赶到家里。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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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二十七宰公鸡。
年二十七的一早由由睁开眼睛时候就看见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先着了件夹袄稍稍拉开些窗户上的卷帘就看见板砖又在外面呼呼的舞着长棍,村里没铁匠师傅这枪头还得开春等雪化了进城里去寻。
还想赖赖床于是又眯会儿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该干嘛,嗯,二十七宰公鸡,家里没养鸡但是有上回的猎物野鸡,就可以宰这个嘛。
才吃过早饭就和板砖一说,板砖也同意了,先是在关猎物的笼子里挑了只个头儿还比较大的山鸡。
由由在灶间烧水拔毛用,板砖负责宰公鸡这一大任。只把家里的存水给用光了,害的板砖又在冰天雪地里去后山担水由由内疚的不得了,勤劳的帮板砖摘下挡雪的蓑衣又拿出家里穿的棉靴让板砖在厢房烤火,还细心的给他端茶水
“板砖,喝些热茶”
板砖把茶接过来喝口去去寒,拉着由由到院子里,从蓑衣里头变戏法似地拎出三条水漉漉的鱼出来,把由由吓一跳,对着由由疑惑的眼神解释道
“我砸冰取水,就把它们给舀上来了”说完用手摸摸头笑笑。
“那好啊,我们家年年有鱼呢”由由让板砖把鱼放进厨房门口的横梁上挂着,现在都是滴水成冰了,自然是不怕它坏掉。
这些天,每天由由都能想出个事儿来做,直到大年三十的下午,板砖就开始在由由的指挥下剁饺子馅。
还好韭菜是不怕死的小强大冬天的也找到了好大一把,猪肉韭菜馅的猪肉还是在大山嫂子家买的,他家过年杀了头猪自己硬是一点儿肉都舍不得吃全卖给村里的。
板砖也买了些还在由由的要求下买了大腿骨和猪肚子,两根大腿骨再加上猪肚子还不到一斤猪肉的钱由由自己是乐的笑眯眯的,而板砖被人说傻花钱买那些不成名堂的东西。
不过他也不在意,由由高兴就成。为这板砖还被大山家的小三子记恨了好久,在过去的时候人们只卖猪肉,想这猪大骨猪肚子那都是送作搭子的。
本来杀头猪大山家的就一斤肉没舍得留下孩子就只能吃猪内金和和猪大骨汤了,这下去了这么多他们家人本来就多哪够吃的。
“柱子,你得了几块糖糕?”穿着深色长袄,扎着朝天髻的林子问旁边的小胖子,小胖子也是穿着湛新的蓝色对襟袄子也是朝天髻就是还多挂了条鼻涕虫。
“三块”柱子在外襟的口袋里费老半天力才掏出三块粘糊糊得辨不出颜色的方块状糕点。
“我也是”林子没精打采的,“今儿听石头说三哥儿有一整串糖葫芦呢,又给比下去了”说着还对着地面上的石砾一脚过去,把石砾踢得老远。
“是啊,可是这糖糕村里就赵大叔家、细莲婶子家还有狗子家有,咱都要过了,其他家的都是些花生什么的大伙儿都有”柱子也是很郁闷。
“还有哪家没去么?反正要到明早才比呢,晚上我们再去山里面看看,那儿没人去肯定能得些好玩意儿”林子一甩膀子恨恨道。
“那成吗?山里近的人家别人都早去了,咱要去那得去最里头的两家”柱子先是有些迟疑后来被林子一瞪就连忙改口。
“那咱就去最里面的那两家,今天晚上一到耍欢儿的时候咱就到那条小路那儿集合”林子指着进山里的那条小道说道。
“嗯,就这么说定了”柱子也是摩拳擦掌。
是夜,等到吃晚饭的时候,由由就催着板砖把大大的红灯笼挂在院子门口,院子里面的那颗酸梅树上也挂了盏。
那梅子都让由由用陶罐给腌制了,慢慢罐子多余的还制成了梅糖比那买回来得松子糖还好吃。这下子整个院子都亮堂了起来,堂屋里点了蜡烛,桌上放些小菜和辣酱用来蘸饺子吃。
外面雪也歇了会儿没下,吃完那圆滚滚胖乎乎的饺子,就要守夜了,把那些研制的甜甜的又酸酸的梅子,做的带有繁复花纹的绿豆糕和白皮儿绿豆饼,花生糖,鸡血麻哥儿,酥糖丸子,再加上花生,玉米花儿,瓜子,八盘摆的成外七内一的模样。
正在守夜呢,由由就说是表演节目的时候到了。不由分说的把板砖推到了院子中央,雪白日里早就扫干净了,板砖站着不知道什么叫表演愣愣的。
由由在堂屋角靠前门的位置旁边摆着个小桌子,上面是用碗装着的八盘零嘴和大桌上一样,前面的炭盆上还热着壶茶水。“快呀”由由示意道。
“……”板砖还是不知所措。
“就是教你表演个节目,嗯,像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由由见板砖呆呆的就解释说。
板砖这回算是懂了,皱着眉头仔细想着自己会不会什么歌头。从小就没人愿意和他说话,自然就不会唱歌了。
舞的话那是娘们儿的东西自是不会,眼睛四处瞅瞅这不就见着这些日子天天练把式的长棍了。于是心下有了主意,几步过去抄起木棍站直后来了个起势,拦扎,叉步拦拿扎……
一时间也是舞的虎虎生风那枪法的风韵也是出来了五成。由由这边也是呆着,心下其实冒满了粉红色泡泡——好帅啊(星星星),等到板砖把所会的一段枪法给耍完。
由由正想开口夸奖的,就听见院门被拍的呼呼响,接着就是小孩子的咋咋乎的声音
“要果子的,要果子的来了”林子和柱子在山里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山路累得都不肯挪动下脚才看见着这边有人挂着红灯笼,知道是找到人家了,顿时有了力气。
“诶,来啦”由由看见板砖傻傻的站着也不知道应声只好答了句。走到院子口开门,之间两个包的像是萝卜的小家伙儿站在门口喘着粗气。
“过——年好”柱子和林子见着开门的人一下子愣住了,这山里还住仙子吗?机灵的林子也是过了半天才找到舌头只是往日的吉利话儿这会儿却是再也说不出了,只干瘪瘪的挤出一句。
由由也是不知道习俗,没迎着林子和柱子进来。倒是后面的板砖知道村里过年会有孩子去各家要果子和小玩意的风俗,刚刚只是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打小他就没机会参加这个活动,打了家里也从没孩子来过,所以冷不丁的有人来要果子,他也愣住了。板砖见由由没动静,就过去拉过由由的手臂解释了几句。
由由知道了后不好意思的笑笑,连忙转过身去,在小桌上把绿豆糕和花生糖的盘子给端过来一人手上放了一大把。两个孩子也乐呵了,林子也是回过神了连忙又说些“恭喜发财,大吉大利”之类的话才走。
其实是被板砖那熊样的身材给吓着了,拿了甜糕就麻利的往回走连另外的那家也不去了。
孩子的插曲过去后,由由就埋怨
“你也不和我说说,害我刚刚出了丑”
“我,以前没人来过,我就没说”板砖面对由由的眼神很是慌张。全然没想过这风俗整个梨州地区都知道怎么由由完全不知情的问题。
由由看见他窘迫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嗯,下面该我表演节目了”语罢走到院子里开始唱起那首《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这时候雪花也开始淅沥沥的如小雨般飘落下来,穿着黄色深衣白色兔毛坎肩的由由长长的辫子有些随风起舞。映着朦胧的烛光更是不似人间人物般,那一刻板砖心有着无比的慌乱,他感觉眼前的人似乎像仙子要随时登天而去。
顿时心中极为苦涩,下一秒一个带着淡淡花香的人儿冲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环着自己的腰间,心里蓦地一下子就平静了,刚刚板砖甚至在想仙子要是想要上天的话自己也是不会阻止的。
现在板砖只想把仙子紧紧的护在怀里哪里都不要她去。仰天长啸一声,把心里的担忧全都发出去。
由由,突然想唱这首以前觉得很矫情的歌,是想到了板砖。在遇到板砖之前她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男人会那样穷尽一切去爱去呵护一个女人的。现在她信了,她只想好好的抱着板砖,这辈子都好好抱着。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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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洞房计划
开春了,板砖去到了田里秧苗。由由则是像模像样的架起织机,开始织起布来。自己嫁过来娘家是什么嫁妆都没有的,几身衣裳都是烂了一年的,虽说板砖年前买了两身,那都是些厚布匹。
再说人也不能总是穿两件衣衫吧,板砖也没衣裳。前几天板砖下地了,她也是跟过去,板砖拗不过她只好带她去,结果才去就被地里的虫子咬的满身都是红泡,其实就是胳膊肘上咬了三四来个。
只不过由由的皮肤经过一个冬天再加上羊乳的洗礼差不多已经是白的透明了,这几个虫泡就格外明显,可把板砖心疼的之后不管由由怎么要求都不肯了两人还冷战了好久
“板砖,中午我去地里给你送饭吧?少字”由由想去地里帮下小忙。
“不用,我中午回来吃”板砖抗着锄头出门。
“可是……”由由还想说,板砖就已经大踏步出去了,走到门口又回头“菜园里你也不要弄了,我傍晚回来会挖的”把由由热情的目光冻结了。
板砖不让由由出去,不仅仅是因为心疼由由下地累着了。还有就是怕别人见着由由了,自己冬日里看了三个月现在时不时的还有些傻眼。
那别人要是看见了过来抢怎么办,由由出去了要是看见比自己好的要和别人走自己舍得吗?所以还是在家好好养着才是的。
当天晚上
“板砖,你不能这样”由由看着强忍着腰酸的板砖在小塌上辗转反侧。
“嗯”板砖知道由由要说什么只是应着。
“家里种了五亩田,五亩地你一个人腰都要累弯了”由由都有些急了。
“嗯”
“板砖!”
板砖装死。
生气的由由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冷战的时候。由由每日里都不肯和板砖说话,只是心疼板砖菜做的是越发好吃。
每天早早的就烧好洗澡水铺好床榻,给板砖准备一大碗去了膻味的羊乳。在菜园里种了甜瓜,又去大山嫂子家买了一只老母鸡和十几个蛋准备抱一窝小鸡,要不是板砖拦着她都要再去抓只猪了。
由由是心疼啊,怕板砖累着想给家里少些压力让板砖每次进城少买些东西少花些钱。板砖后来才是没办法了,进城是见着不少妇人到布庄去把自己织的布拿去卖补贴家用,才有了个主意。
这买线纺布和买布制衣中间差价极大,那买成衣自然就是天价了,这也是为什么年前他才给由由买两身衣裳。由由生的这么美让她在家多织些布匹做新衣那岂不是更美?
于是由由就开始织布了,这活儿果然适合。加上板砖买回来得黄色,红色,蓝色的颜料粉末,和由由自己要的石匠家里的琉璃冻。
三原色可以配出所有的颜色这个由由还是知道的,于是有时去染染丝线,有时又染染布匹,结果织出来的布颜色极为漂亮。上次板砖带到城里去卖,一匹布愣是卖了二两银子,这还是他亏了说是可以卖三两。
那小伙计还说若是用的是丝的话,可以卖二十两!可把板砖给吓一跳。回去给由由说了,由由也高兴,说是等到邻村养蚕家的出了丝就托人过去买些回来织了拿出去卖。
板砖是不怎么信的,不过由由不和他吵着要下地的话,他还是很高兴地。
农家主要在下秧的时候忙一阵,之后就是不时的去看看水看看虫害。开春的一段忙过去了,板砖又闲了起来人说饱暖思**。
板砖现在除了偶尔下地里去转转再去山里打打猎很是清闲,由由正在为自己的真丝睡衣奋斗。
没错,自从听了板砖的话由由最开始想得可不是挣钱而是现代的时候一直很想要的真丝睡衣,听说是夏天穿着能降好几度的。
不过,她很有些奇怪,照理说这春忙的一段已经过去了,板砖应该要好好歇会儿才对。看看窗外练枪练得汗流浃背的板砖由由很是纳闷,前几天晚上半夜她都能听见板砖在外面练枪。
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就闷声闷气的。不过由由见他没事也就没再多追究下去,而是继续关注自己的真丝睡衣的事。
几天后
由由穿着真丝睡衣躺在大炕上笑眯眯的左摸摸右摸摸,心下暗叹:老天,没想到我现代的时候没穿上的真丝睡衣如今却穿上了,感谢耶稣感谢如来佛祖感谢各路神仙菩萨……终于蹭够了,把洗过澡刚进来的板砖给叫了过来
“板砖,过来”
“……”板砖磨蹭的不肯过去,主要自己下面都一柱擎天了,怕过去会控制不住自己伤了由由。
“过来啊”由由一边想着要给板砖也做一套,布料还够不够什么的。
“嗯”板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由由不知道现在她有多么的有秀色可餐,乳白色的滑顺的睡衣露出白皙的手臂。
刚洗过澡,头发被微微打湿,水漾的明眸,花瓣色的唇瓣还泛着水色,皮肤白的如同每晚喝的羊乳一般。一边努力抑制**一边以龟速挪过去,终于在离床一丈远的地儿站稳。
由由生气了,自己想帮他做睡衣量下尺寸还这么不领情。年前做衣服后那记尺寸的细线给弄丢了又不是自己的错,而且板砖好像是又长高长壮实多了那尺寸也用不了嘛。
一瘪嘴,躺下,背对着板砖。这下板砖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着她了,连忙开口
“由由,你怎么了?”
“生气”
“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板砖走上前站在床边上,撑着床沿轻轻的把由由给扳到正面对着自己。
由由一回头,见板砖这下走到床边了,才把怨气去了些,有些撒娇的扑到板砖的怀里,板砖顿时时身子停住了“我是想给你量量尺寸好给你做衣裳嘛”
顿了下扭扭身子,板砖的身体更僵硬了,只觉得一股火从小腹烧上来,眼睛都有些红了。“板砖,你身上带了什么?抵着我了”由由扭扭发现那东西还是抵着她,便想伸手过去摸摸看。
结果板砖一个激灵把由由仍回床榻上,转身跑了出去,冲进厨房拎起一桶水直接从头淋下来,把火气去去,好不容易才稍微静下来些。就想起刚刚对由由那么粗鲁立马又赶回房里想道歉。
由由呆呆的躺在床上,她还不能接受板砖把她扔出来这个事实。平日里那是连重手都没下过呢。
正在胡思乱想准备生气,就听见厨房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板砖又再洗澡吗?可是没有热水了呀,自己可是不让板砖洗冷水澡的,随即就想到。
板砖身上的柱子——冲凉水澡。便轰的一下脸红破了,自己好歹在现代也是活了二十岁的人了,这个还是知道的。顿时把被子蒙住头,做鸵鸟状。
板砖进来见由由躲到被子里面去了更是急了,快步走到床边确实不敢伸手去拉人了,怕自己控制不住。只是在外面低声语无伦次的道歉。
“由由,刚刚是我的错,你不气,不你该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我该死……”
半天不见由由应声,板砖简直下跪的心都有了,只盼着由由能回下话,终于杯子里的人儿动了动,小声的说了句话
“总忍着不好”
板砖直接石化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狂喜起来,盯着又把头埋进被子里的由由仿佛是要看出花儿来。
由由缩在被子脸满面通红:羞羞死了,天我居然说出了这种话,这个死板砖要是还听不懂我看我去死了算了。
才埋怨呢,就觉得床榻一重,接着就是悉簌簌的脱衣服声音,薄薄的被子被大手掀开,露出里面羞成红虾子的由由。由由闭着眼睛,实在是没胆量睁开啊。
火热唇瓣就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先是额头,再是鼻尖,再是下巴,再是脸蛋,最后才是期盼已久的红唇。四瓣唇瓣紧紧的贴着,只是板砖同学有些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停的吸吮啃咬。
板砖的手也一直都是僵硬的撑在由由两侧,动都不敢动下。由由虽说以前也没有经验但好歹还是看过数不胜数的偶像剧和言情小说的。
于是小小的唇瓣先打开粉色的舌碰到对面的牙齿,对面的大唇瓣先是不动声色后来赖不住性子也打开了把大大的舌头也伸出来,粉色的舌就开始轻轻的碰触大舌。
很快大舌就开占据主动开始卷住小舌不让害羞的小舌退回去,“嗯”底下的轻轻的呻呤让大舌一怔,让小舌溜了回去,大舌就兴冲冲的冲进那香蜜的唇里。一时间唇齿之间相互纠缠,呻呤四起,令人面红耳赤。
由由被吻得迷糊糊在云巅,只觉得到处都是白云朵朵的知道觉得有什么挤进身体里面才突然清醒了。发现自己已经是衣衫尽褪了,板砖正埋在自己的胸口像只大狗般舔着,听见自己的叫声连忙抬眼看自己。
满头大汗,脖子上的青筋鼓起看得出来此刻停下来忍的很费力,“要等等,现在很疼”由由见板砖的模样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便开口安慰下,看来不止自己一个人难受嘛。
然后又迎上去吻上板砖的唇,果然下一秒又坠入云巅,不知过了多久便是小小的撞击,柔柔的,由由不由的呻呤出声,渐渐的撞击越来越猛,由由小小的身子被顶的在床上不停地往床头滑动,直到快撞上床头的收纳柜才被一双大手给固定住承受着更加猛烈的撞击。
由由想说慢点儿慢点儿可惜逸出口间的的都是破碎的呻呤……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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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晨,鸡鸣声过后不久,第一缕阳光照进厢房的时候,板砖就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却透出浓浓的满足。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身子,在在晨光下更是显得肤如凝脂,此刻杏眸正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都留下了影子,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唇瓣,他还记得那甜美的味道,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一口。
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又想要她了,昨天第二次的时候她最后可是昏过去了,连忙起身,去冲个凉,顺便帮她烧好水做好饭菜。
由由是快到中午才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板砖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顿时昨晚香艳的画面一幕幕的浮现,满面通红白了板砖一眼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觉得好像飞到天上去了,现在还没缓过来,怕会从云头翻下来,只有看着你才觉得这里安定”板砖认真的指着心口回道。
由由一下就愣住了,心里有些甜蜜加辛酸,板砖太没有安全感太自卑了。是时候表白自己的心意了,思量了半天才开口道
“昨天夜里,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天上飞呢。板砖我喜欢你对我那样,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由由说完后虽然还是有些羞意但却是看着板砖的眼睛。人说有了亲密关系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迅速亲密起来,果然不假啊。
板砖的反应就直截了当,冲上前把由由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总以为你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子,不久就会回去的,现在我不许你回去,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我会护着你,拿性命护着你”由由也伸手环住板砖结实的后背
“嗯,一直在一起,不过”由由蹲下把板砖推开看到板砖焦急的模样“你得宠我,对我好,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得对我好,嗯对我最好!”
“嗯”板砖认真的点头应声。
由由才笑出来,低头闻闻身上都是板砖的味道。才推推板砖,“我要起来洗澡,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板砖听到前一句点点头转身去把早就备好的洗澡水给搬进来,听到后一句顿时踉跄的一步看着又在成上扬趋势的小板砖,苦笑了下还是再去练会儿枪吧。
吃过早中饭,板砖又去洗碗,由由揉着还在酸疼的腰苦不堪言,昨天晚上是挺不错的后遗症可挺难受得。
板砖起来的时候天就有些阴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怕是要下大雨,果不其然“轰隆”雷声滚滚,夏季开始来临了,只不过打头阵的是长达一旬有余的梅雨时节。
院子里的那棵酸梅树上已经是开满了了米粒大小的花,不过一点都不香。看见板砖走进来,瘪着嘴伸手要抱抱,没办法大腿根部酸软的不得了。
板砖也是从善如流将由由抱到怀里,又坐到软榻上和由由一起看着外面已经开始下的小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板砖,你枪法练得怎么样了?”由由突然想起板砖的枪法练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中间又要求自己把余下的三段都教给了他。
“还行”板砖想想说道。
“那你现在是武林高手了吗?”。由由很是兴奋。
“不是”板砖浇灭了她的一腔热血“武林人士不仅会一种武术还会内功心法,我这个年纪再练内功就有些迟了”板砖解释道。
“嗯,那我还记得一套刀法,还有拳法等好些了再教你”由由语气低落了些。
“学武重在强身健体,武林是非多,我还是不要踏入的好”板砖想起自己曾今在梨州城外遇到过的那群打打杀杀的自称武林中人的人士,摇摇头道。
由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便也不再追问下去,过了好一会儿由由才又想起件事“现如今是什么年份?”
“大庆升平四年,怎么了?”板砖奇怪的问。
“那是什么人做皇帝呢?”
“庆玄帝”
“叫什么”由由仔细想想好像没在历史上听说过这个朝代。
“啊?”
“我说皇帝叫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姓南宫”板砖又回道。
“天下一直都太平吗?”。由由又问。
“这个,我们这里没有战乱应该还是比较太平吧”板砖迟疑道。
“板砖,你应该多关心下国家大事,若是有什么战乱,征兵之类的也要早做打算不是吗?”。由由抓着板砖的手一边玩着一边随口说。“还有,咱家有存款,不,积攒的银子吗?”。
“有,自从去年九月你醒了后家里就开始留银子了,总共有六十两,要拿给你吗?”。板砖问。
“啊,这么少,要是遇见兵荒马乱的岂不是会饿死”由由担忧的说。
“那,我明天再去打猎去城里卖”板砖也急了。
“板砖,我不是要你累死,只是我们要攒银子,现在我们是一个家,你是顶梁柱可不许倒下,再说银子慢慢攒总是有的,我们只是要嗯,树立这个意识”由由思量了下说道。
“……”板砖也是陷入了沉默,他明白由由的话,以前自己孤身一人,有的是力气到哪儿都能过下去,可现在不同,有由由将来还会有孩子所以要给他们保障。低头看看由由,板砖下定心,哪怕自己累死也决不能让她受一丁点儿苦!
“板砖,你得好好练武,好好爱惜自己,没有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由由突然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的板砖。
板砖一怔,低头吻上由由的蜜唇,低低的声音传出来“我答应你!”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由由觉得自己都快霉掉了,板砖还好,在雨中比划起新学的刀法,一点儿都不闷,“哎”在由由一百零一次叹气的时候板砖收了势,进屋换身衣裳抱起由由“怎么了?”
“我每天除了纺纱,都做不了什么,好无聊哦”由由环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雄性气息的板砖瘪嘴。自从板砖开始习武后,身上的男人味越来越浓厚,越来越吸引人,再加上板砖每天被逼着洗脸洗澡身上的气息干爽,身材好到不行,怎么看怎么是一混血大帅哥,呵呵呵呵呵……由由流口水中。
板砖很苦恼,由由觉得无事可干心情不好,该怎么办。突然想起前些天出去的时候溪流涨了应该能捞到不少鱼,便和由由说了。
由由顿时眼前一亮她倒是没想过鱼什么的而是想到了一个提鲜圣品——虾米,这东西应该四处都有的。
连忙催着板砖去,板砖看看外面雨下的小了些,估计待会儿会歇一阵。便去准备由由说的蔑簸箕去塘里捞小虾子去,虽说这东西没几两肉不过由由高兴随她了,自己也乐得随她折腾。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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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由由穿着的是堇色深衣,不过腰间加上了月白的束腰看起来像是罗裙但显然比繁复的罗裙显得人纤细的多。
头上还是梳了简单的云髻,后面则是长长的辫子上面倒是别了些细小的二月兰很漂亮,手上戴着银镯子,板砖买的玉镯都束之高阁了。
很少出来的由由很是高兴嘴角一直扬着,板砖在后面看得都迷醉了。只不过迷醉的可不仅仅是板砖,村里的小子们也是趁着这个时节出来捕鱼改善生活,这会儿全呆住了。
由由还处在出来玩的喜悦中,板砖却是提高了警惕,没像刚才那样走在由由的后面而是上前几步和由由并排走着故意撩起由由的发尾放在鼻尖轻嗅,向众人示威:这朵名花已经有主了!池塘那边是碎了一地的心肝……
没到半响,簸箕里面全满了,就连带过来的篮子里也是满满的,由由在板砖捞虾米的时候看见对面的人就友好的打招呼笑笑。
结果板砖的脸越来越黑,捞虾米的速度越来越快,捞完直接抓着由由的手臂回了家。由由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板砖很少生气,见他这样更是有些怕怕的,就什么都不敢说老老实实的被板砖拽回家。
可到了家里,板砖忙乎乎的洗虾米生火也不理她,由由就急坏了,揉揉被拽的有些红的手臂,凑到板砖跟前撒娇
“板砖,你把我拽疼了”
板砖低头一看,立马懊恼,自己刚刚太生气结果劲儿大了些,赶紧揉揉再吹吹,不过板砖吹完后看见由由的笑脸想到刚刚由由对着别的男人笑,又是气头上来。
转身去灶间烧火把小虾子照由由的说法给炕干,再把准备好的的陶罐用干布抹干,准备待小虾米冷却之后再装罐。由由在一旁看着,见板砖不理自己也是有些急,跟着板砖去了院子,又去东厢,总之板砖去哪儿她去哪。
“哎”就着么团团的转着一个不留神,由由就跌倒在地。摸摸摔得有些疼的胳臂肘,由由绯色的唇就瘪了起来。
刚还在继续做自己的事的板砖也急了,连忙跑回来把由由抱起放在西厢房的软榻上,撩开由由的衣袖见只是皮肤发红并未流血倒是放心了些。
低头一看由由杏眸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鬼使神差的低头在那密睫上亲吻着。自从上次第一次品尝到由由的味道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了,心里一直想的甚,只是由由上次疼的紧,自己怕伤着她,这回歇了这么多天应该可以了。
正想着嘴唇也往下移找到那粉色的唇瓣就深深的吻了下去,手也没闲着顺着胸襟探了进去,很快就在那丝缎般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嗯”由由很快就丢盔弃甲的呻呤出声,其实她也对板砖很想要但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嘛,难道还要主动求欢?她做不到,但是要是板砖主动的话,那就嘿嘿了。
板砖抽掉了由由的腰带,将那堇色的深衣剥了下来,里面的小衣也是凌乱的挡不住那雪白的肌肤,看得板砖热血沸腾。
当下就立马把身下的娇人儿抱到床上自己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脱下外衣覆了上去。当再度被占有时上次的疼痛已经没有了,感受着冲撞觉得舒服的又要上云巅了。
只是身子被撞的很了并且上次有真丝睡衣隔着还不怎么觉得这回背部被来回的蹭在粗布上娇嫩的肌肤就有些难忍,忍耐不住环住身上律动的男人“疼”。
板砖一边爱抚着娇人儿,一边加快腰部的动作,听到底下软软的声音连忙以强大意志力放缓了律动,低头在那蜜唇上又肆虐了会儿,才把火发了点儿出去。
只见底下的人睁开敛着星光的眸子,伸出手在自己胸口点了几下“谁叫你慢下来的”见着这般妩媚的模样只有呆着问“不是说疼么”了解清楚的板砖自是不会客气大手一捞把雪白的身子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再度加快冲撞的力度和速度,只把那纤细的身子顶的上下摆动。引出阵阵娇呤,更是将火燃的更旺。
西厢房里暧昧的呻呤和低沉而粗重的喘息一直持续到了半夜,灶台上锅里的虾米冷了很久很久。
就着明媚的阳光,由由躺在厢房的软榻上,微眯着眸子,等待去地里拔绿豆黄豆的板砖。
前天折腾的很了,到现在身子还是酸疼不已,不过想到每晚帮自己按摩后愈发勤快的在院子里练枪的某人,由由还是想偷笑的。
这不板砖一早把由由伺候完了再抱到软榻上休息自己就去地里忙活了。由由一会儿染染蚕丝,一会儿纺纺布,见着都中午了板砖还没回来就决定去弄饭,推开门去了菜园。
自从立夏板砖就保持上午劳作半下午的就回来,确实是不放心就由由这样的娇人儿一个人在家。
由于由由对豆瓣酱以及绿豆制品的执着今年种的多了些所以都过了中午的时辰还没回家。看着还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做完的伙计,板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恰好这时候大山过来了
“东川,还不回呢?”
“嗯,还有些尾子,做完了就回去”板砖一边应着手上的动作没停顿。
“东川,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惯着你家媳妇儿了,地里的活不让干,山里的活也不让干,连这收豆子也是自己来”大山看看太阳离中饭还有些会儿,便把锄头放下,坐在一边的树下休息聊会儿。这山里头就他们两户人家,大山也是许久没和人聊天了。
“没啥,反正我忙的过来,就不让她做了”板砖回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惯着,这媳妇儿啊惯着惯着就到踩到头顶上去了,得打”大山估计是想到自家媳妇儿了就以前辈的姿态给板砖上课。
“呵呵,我舍不得”板砖笑笑。
大山见板砖那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好转移话题
“听说,上旬的时候村里在小子们着了魔似地往山头溪那边儿跑,说是见着仙子了,这事儿你知道不?”大山想起前些天媳妇儿夜里和自己说的事儿。
“……”板砖抬头,上旬,山头溪,仙子?
“说是村里的老一辈的还去请了邻村的胡半仙过来除魔瘴,正在四处寻呢,说是山里的妖精那小子们也说得像模像样的,说那仙子穿着深色的罗裙梳着长长的辫子……”
大山后来的话板砖就没心思听下去了,那上旬的时候不久是由由和自己去山头溪去捞虾米的时候吗?那天由由穿着堇色的深衣梳着长长的辫子。那仙子不就是由由吗?
想到这里,板砖赶紧加快手里的动作,将半个时辰的活一刻钟就搞定,和还在絮絮叨叨的大山打声招呼就扛起豆禾往回冲。大山回话还没落音呢,就看见东川没影了,顿时吓一跳,嘀咕句“这小子什么时候速度这么快了”便也扛着锄头回家吃饭去了。
“由由,由由”板砖冲回家,连豆禾都没放下就找人,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发现。顿时急了,由由身子还没好,不可能出去,再说由由之前都没出去过连大山家都没去过。
难道是被坏人……越想越可怕,板砖有立马冲到外面四处看也不见人。这下都快急疯了,眼睛充血忍不住嘶吼一声“啊”便要往去村里的路上冲,他想要是有人带走了由由也是经由村里。
由由正后的菜园里摘黄瓜豇豆呢,哦,还有准备晚上吃的茄子。听见板砖的嘶吼声吓了一跳,也是把菜篮子一扔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板砖,板砖你怎么了?”
板砖也听见由由的声音硬生生的止住冲势,回头朝由由跑去,也不管肩头还扛着豆禾呢,伸手把由由死死的搂在怀里,这样才能让恐惧的心平定下来。
一边费劲儿的,拿手环住板砖,一边小声安慰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由由只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板砖这才微微松了手,仔细端详怀里的人儿,一点一点的仿佛是要刻在骨子一般,由由看着板砖眸子里的深情微微一笑抓着板砖的手臂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之后的后果很严重,首先板砖的那声嘶吼被村里人误认为山里来了狼,为此还组织了村里的壮年进山捕狼。
其次由于板砖刚从地间回来尤其是还带着豆禾抱了由由后给由由烧了两大锅水,又上山专门采了止痒的药草泡着才让由由身上的红疹子消掉,不过板砖也是吸取了教训,利用之后的半个月把家里的院子扩大了再把围墙加高些,门加厚。
要不是由由拦着他还准备换成石门呢,不过已经决定下次进城要去铁匠那里买块铁皮钉在上面!对此由由只能由他去了,不然他实在是无法心安。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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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里板砖在院子里练完枪法后就收拾着去东厢那边洗澡去了,由由呢则是一边拆着云髻一边嗯,偷看板砖的好身材。
宽厚的肩膀,有力的腰身,不过不是很细,记得自己摸过全都是肌肉,呵呵,笔直的大腿,这边就着月光甚至还能看到肌肉的线条。哇,口水泛滥中……
正在YY的由由已经完全忘记要拆发髻的事情了,就在这时院门一下子被人推开,由由顿时紧张了,她从窗户这边是看不见院门的,难道有人偷窥她老公">?
之后板砖眨眼的功夫套上衣衫就传来人声“东川,快,我家的二丫和三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晕过去了而且浑身发烫,你搭把手,我要把他们送到村里老徐头那里看看”
板砖一听立马把外衫也套上,就要跟着大山走,才走两步又奔到厢房门口,“由由,我去帮下忙,走的时候会把门锁上的”
“诶,等等,我也过去看看”由由快速套上长衫,系上束腰,推开厢门。
板砖正欲阻拦,见那边大山已经是急的跳脚,心想多一个人多份力,便也应了,只是由由腿脚不快,于是就下顿背上由由往大山家跑去。那大山也是急见板砖出来了也没细看他背上有没有人就往回赶。
由由趴在板砖背上,过了两道山岗,才远远的看见了户人家。猜想也是大山家,这里的房子倒没什么特色,都是前面一个院子后面则是菜园,从这个角度看能明显看见大山家的菜园。
两个男人的脚程快没等由由看完呢,就到大山家院门口了。正欲推门呢,大山嫂子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娃他爹,二丫和三子已经昏过去了,怎么办呐?”
“莫急,东川也来了,我这就和他一起把娃送过去”大山下来主意。
“等等,大山嫂子,让我看看,这里到村头那么远要是什么急症送过去也晚了”由由从板砖身上下来,对着已经要急哭起来的大山嫂子说道。
“什么,胡家妹子,你能医病?”大山嫂子也是能认出来由由的身型和声音,他们家晚上舍不得点灯,所以人只能看着影子。
“大山嫂子,你把生病的孩子房里的灯拨亮些,我去看看,耽误不了一会儿”由由连忙向大山嫂子说道。
“成,我这就去”大山嫂子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由由跟着大山嫂子去了房里,大山还在和板砖絮絮叨叨的说“诶,你家媳妇儿怎么来的,我刚刚怎么没见着呢?”
“我出门的时候就背着”板砖应着也是担忧的朝房里望。
由由把大山嫂子拨亮了仍显暗淡的油灯拿近了去看床上的小丫头,可以看出来脸烧得通红的,但又什么伤都没有连咳嗽什么伤寒类的症状都没有。
由由仔细回想自己学的那些半拉子知识,想了好久也没对上号的。看样子只得问大山嫂子了“大山嫂子,孩子发烧之前还有什么症状没,这几天去过些什么地方?”
大山嫂子也是细细回想,但娃确实没什么异常的啊。这时一边的小萝卜头怯生生的开口了“姐姐早上漱口的时候觉得嘴巴里面味道很难闻!”
由由立即让大山嫂子把灯端着自己伸手去扒昏迷的二丫的嘴巴,结果在粘膜处看见了融合了的红色斑点,顿时觉得很是熟悉。
心里低呼:斑点,斑点,我的老天爷,到底小孩子在嘴巴里面会有什么斑点啊,外科?内科?传染病?等等,传染病,双侧颊粘膜近第一颗臼齿处出现的白色斑点,kopilic斑?麻疹?
白斑融合再消失,那现在红斑是为什么?难道是疹子出不出来?透疹用什么来着?我再好好想想,菊花?不是,透疹透疹,对了薄荷和牛蒡子。
连忙抬头对大山嫂子说:“孩子是要出麻疹又出不出来,快,弄些薄荷和牛蒡子来”大山嫂子也是一愣随即就问道:“什么是那什么荷?”
顿时把由由一惊,不会找不到草药吧,连忙拉大山嫂子到院子和三个人解释什么是薄荷什么是牛蒡子。这回倒是大山先想到,“我以前在地里吃到过你说的那个凉凉的东西,我去找”
由由又把牛蒡子描述了下可惜剩余两人都摇摇头显然是不知道。众人正急呢,才一小会儿大山怀里就带着捧草回了,由由一看,不是薄荷还是什么。
立即叫大山嫂子烧水自己就去把薄荷洗净放到水里煮,又喂孩子喝下。直折腾道鸡叫,由由才在板砖的怀里小小的眯了会儿就被大山嫂子的又惊又喜的叫声给惊醒了,
“出了,出了,娃出疹子了”孩子也清醒了,板砖就抱着由由和也是熬了一夜的大山说了声就回家了。由由则是又在板砖怀里睡过去了。
又过了十来天,送走过来唠嗑的大山嫂子,由由很是庆幸,幸好大山嫂子家还是很忙的不然要是时常来个村里村外媳妇儿婶子大八卦什么的自己还不得烦死。
一边自己哀叹,不就是帮忙透了下疹吗?都谢过了怎么还这么热情。自从上次由由救了大山家的二丫和三子后,大山一家就和自己家亲近了许多,一旬就来一次。
要不是自己以要织布委婉的谢绝了几次就更是勤快了。不过想想马上就是大伏天,热的让人受不了,估计也就来的少些。
板砖一见日暮了,连忙把院门关上,再在院子地上泼几桶水,把凉床搬出来,再搬个小桌子上放壶凉茶。
一切准备就绪,果然从厢房里洗完澡的由由出来了,一见凉床高兴地扑上去,“啊,热死了!”边扯扯身上薄薄的真丝睡衣。
板砖见状赶紧按住由由的手,“这件可不能脱了”然后也是急急忙忙的去把由由的洗澡水倒掉,去东厢那边冲凉去了。
由由立马转身,口水泛滥的偷看板砖洗澡,嗯,身材好好,渐渐的管不住自己了,小心翼翼的往板砖那边挪动。
本来板砖洗澡时就觉得有道灼人的视线一直粘在自己身上,这会儿感觉后面有动静立马转身,由由吓一跳跌倒在地上。
视线刚好对着那个板砖两腿间,鼻尖都快碰到了,由由只想对天长叹: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是有意的,老天我只想摸摸那发达的胸肌和腿肌还有腹肌而已,你不用一下子送我这么大的礼吧。
谁叫他每次做的时候都让人提不起力气想都没空想呢,要不,趁现在舔舔看?板砖也是呆愣了半宿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连忙手足无措的想把由由从地上抱起来。
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先穿件衣衫,突然发现有什么软软湿湿热热的东西在舔小板砖,一低头,就看见了令自己大脑充血的画面,由由衣领口大片的美景就不用说了。
只是那甜美的粉舌还在小板砖上细细的舔着,原本瘫软的小板砖这会儿已经是雄赳赳气昂昂了,几乎是下一秒由由就被板砖拉下衣物抱在腰间冲撞了起来。
被顶的岔气的由由放任的靠在板砖结实的手臂上努力的节省体力她可不想中途又昏过去,只是在上下颠簸中断断续续的想:哎,又没摸成。
第二天晚上,由由揉揉还在酸疼的腰腿,决定女王一把。今儿可不能再让他折腾了,哎哟我的老腰,趁他给自己按摩的时候怎么的也得过过手瘾。
板砖洗完澡就老老实实的搂着由由隔着睡衣给她按摩了,不过由由也在给他“按摩”直按得他热血沸腾,又得去练枪了。由由正把手伸进板砖的睡衣内大快朵颐呢。
嗯,胸肌块很大,腹肌数数,六块,戳戳不错挺硬的,接着是腰肌,嗯,很结实,有棱有角的,再往下是……手被按住了,板砖也不给由由按摩了转身操起长枪在一旁的空地上舞的虎虎生风。
由由也不胡闹在凉床上趴着崇拜的看着,板砖一想停下来就看见由由有些松散的睡衣跨在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而从那领口被压着的雪白柔软也圆润动人,舔舔嘴唇吞口唾沫,板砖接着认命的耍起来。
直到由由睡过去了才又冲遍凉回到凉床上温柔的按着由由的腰部全然没有注意在练枪的时候自己体内的飞逝的气劲。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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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七月流火的季节里,农人纷纷将汗水挥洒在田地间。板砖家也是种了十多亩地,好在稻谷和小麦不是一起收割,否则真是得忙死。
由由也是热的受不了得,想来想去也只能靠人工天然降暑了,先是在后山上挖了不少竹子回来种着,然后就是在屋顶的青瓦上洒水,降降温。
至于最好的法子——在地上铺层大理石那只能是做梦了,这年头可没有专业的切割机那大理石可是人工一块一块的磨出来的。还好泥土地面比现代的水泥地面还是要凉快些。
板砖在地里更是火气腾腾,由由熬了凉茶说是送过去,才去了一回就被拦了回来,说是怕她中暑。
由由就只好发挥女王本色,规定板砖必须在午时回来,一天的气温最高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也就是亥时。午后若是再去的话就得日暮时分才行,到天黑就得回来。
由由正在堂屋口乘着凉呢,大门就被推开了,抬头看看日头,可不是到正中间了嘛。
赶紧把凉茶倒进大青碗里,这凉茶里头加了薄荷,酸枣糖,夏枯草,黄柏。给板砖喝那是嗯恰到好处呐,然后再把四个小菜端上来,白底的瓷盘,虽说没有现代那些精美瓷器那么美。
但配着炒的鲜翠的时蔬看着就让人有食欲。清炒黄瓜,炖豇豆,鸡蛋瓠子瓜,还有凉拌海带丝,这可是由由自己发明的吃法,还好自己记得古时候就有海带木耳之内的干菜,所幸价格也不贵,板砖最喜欢吃呢。
“板砖,地里的活还有多少?”由由一边端上大海碗饭一边问,还好板砖热的了,也不和她抢着做了。
“嗯,还有大概三天的活,不过还有你说的那个上个月底才拔的黄豆绿豆的一亩来地还要翻着种麦子”板砖几口喝完凉茶,又往碗里倒。
“还要打谷子轧小麦那不还得十来天?”由由回头问道。由由前世不是农业专家但好歹也是知道谷子一年是种两季的,就是赶在谷子刚收割完就犁地秧苗种第二季到了深秋的时候又可以收第二季谷子。
虽说化肥什么的不知道怎么做可绿肥——豆类还是知道点儿,大豆绿豆可以固氮若是先种上豆类再种第二季谷子应该收成要好些。
这个时代轮种还没出现,不过由由说的板砖基本上都会好好考虑,因此也是种了一亩的豆子试试田。
“那差不多,而且得急些,赶紧把谷子小麦晒了装袋”板砖这会儿凉茶也喝完了,因为在家里所有顾及也少些,直接把上衣给脱了,把腰间的腰带搅紧些,等着吃饭。
由由让他吃过凉会儿就睡一觉,之后的时间就自己安排,反正没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是不许出去的。
板砖也是嘿嘿一笑,待由由去洗碗筷的时候跑到菜园里左翻翻右翻翻,之后又去冰窖里敲冰出来,腆着脸让由由做甜瓜冰吃。
最近板砖嘴巴子那是养叼了,喜欢吃凉拌菜,喜欢吃水果冰,好在夏天水果那是真不多,尤其是在这交通运输不发达的古代。除了甜瓜就香瓜了,至于梨子,橘子,桃子什么的都得到九月才能吃,眼前还在七月上旬呢。
山泉尾的碧潭边板砖挖了个冰窖把冬日里的冰都切了存在里面,这是由由在开春前问过他说七月肯定是热的不行,不如存些冰等到夏日在用来做冰吃。
起先板砖还顶不乐意呢,菜窖吧,那还是很实用的,只是这冰窖到了七月那不得化尽了?明明就是无用功!只是赖不住亲亲娘子的要求还是顶着寒冬的出去挖了。
本着男人做事有始有终的原则,搬了不少冰进去,直把那冰窖塞得满满的。事实证明他当初的勤劳是如此的物超所值,呵呵,呵呵,呵呵。
由由无奈的点点头,不过敲敲那个吃货的脑袋“待会儿再做几个竹篓,丛菇,山菇什么的都晒好了,得装起来。
说起来惭愧,自个儿只想到做菜的时候菌类提鲜效果好,却不曾想山菇丛菇什么的自己常常认错还好板砖在,不然得毒死。板砖应声去把晒过的竹篾搬过来,手下的速度不变,眼睛盯着由由拍甜瓜手,看样子是在等什么时候搅冰就赶紧随叫随到吧。
农忙一直持续到八月底,板砖还上大山家帮忙收了谷子,只是不论大山嫂子怎么说都不肯在他家吃饭,并且严格遵守由由定的时间,弄得两家有些别扭。
由由也由它去了。今年的秋老虎来的早些,都九月初了,还是热的人受不了,好在地里的伙计是忙完了,板砖在家就经常上天沟那里洒洒水什么的,家里好歹凉快些。
由由开始专心纺云锦,据说可以买一百两银子,虽说时间耗得多些但总归收入可观不是,而且专挑白日里纺晚上休息,板砖自休息后也不去镇上城里的大户家做短工,不进山里打猎,专门鼓捣那个新教的太极拳了。
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反正就是很复杂。
那天打完酸枣,由由的云锦也织了一小半,板砖寻思着虽说家里的粮食可以吃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但由由说的作为家里额顶梁柱要多存些银钱便决定还是要进山打猎。
反正那一亩半的小麦还得一旬后才收,趁这个时间多猎些野味进趟城。第二天一早便进了山,结果到了晚上才回来,猎物是一只没有倒是捎个人回来了。
“由由,快,你给看看,这个人是怎么了?”板砖才进门就咋咋呼呼的,直把趁着日头纺纱的由由给叫了出来。
“板砖,你从哪儿弄回来的?”由由一看,是个面貌阴柔的中年男子,一看就觉得不对劲。细细的看了,发现这个人的指甲泛绿还有光泽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板砖,你从哪儿找到这个人的?”由由指挥板砖把人放到西厢房的床上。便拉着板砖到门外。
“是彩霞山,你不知道今儿山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野味都没有,我就一直往大山里面走,结果在彩霞山就看见这个人倒在地上”板砖见由由面色严肃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掩藏自己的足迹?”由由赶紧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板砖疑问。
“我问你有没有”由由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当然有啊,我是猎人,要是四处留下足迹那怎么抓猎物?”板砖理所当然的回道“而且我是村里最好的猎人呢,我……”突然一股冷气从心底上来。板砖明显身子一紧。可是由由在一旁掐住他的手臂,摇摇头。他们是普通的老百姓可是杀气还是会有感觉的,两人只是顿了小会儿由由就突然开口。
“相公">,你赶紧去村里请老徐头过来看看,这人你一路背回来这么久到现在还没醒,得找大夫”
“哦,我马上去”板砖赶紧应道。正想转身出去,他再憨厚也知道这个人怕是不是什么好人,正好去村里报官。
“咳咳”这时屋里传来咳嗽声。由由对板砖做了口型“什么都听我的”便让板砖去了灶头自己进了屋。
“您醒了?我刚还说要那口子去村里请老医师过来呢,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看还是过去请老徐头过来……”由由低着头对着床榻努力保持着声音不抖,一边还殷勤的去想在房里点上灯。阴柔男子打断了由由的话
“不用,你去弄些吃的来,好好伺候着,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随手甩出一锭银子,正好打断了由由点灯的势头,由由连忙做出一副大喜的模样侧过身去,挡住床上人的视线,屏住呼吸拿块厚布包着动作很大的塞进怀里其实是用广袖笼着不近身。
床上人似乎满意了,就转过身去了。由由连忙出去了,也走进灶台做些面食进去,上面还特意撒把虾米提鲜端了进去。
床上的人不许点灯,并且不许板砖和由由出门,由由特意罗里吧嗦的唠叨了半天,争取了半天才许去菜地里,摘些时蔬回来。夜里板砖和由由挤在东厢的小床上,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干其他的。
有些担心憨厚的板砖,他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安危。由由还是只是对板砖唇语道“一切和平时一样,你不要多言,听我的”。
信任板砖,这个中年男人怕不是简单的人物。板砖心地很是憨厚,却有些鲁莽,单凭他们两人肯定是打不过那个中年男人。
虽说自己和板砖顶着救命恩人的名头,可看那人不许人出门的架势,相信等那人恢复过来恐怕就是板砖和自己的死期了。所以只能智取,杀了那个人,由由心里列了许多方案。
自己以前学过人体解剖学,人体的脆弱部位还是很清楚的只是那人怕是不好给自己近身的机会。板砖有些力气但还不够,心下思量了许久渐渐的才有了主意。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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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由由就让板砖去菜地,顺便摘些橘子回来。菜地里有棵橘子树上面的橘子可是个大又甜,由由则是先把自己弄得黑兮兮的不论手还是脖子都是,特意和板砖两人就着还有些酸的橘子吃得不易乐呼。板砖虽说不知道由由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很是镇定,他是想好了若是这人想伤害由由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推开房门的中年男子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个皮肤黑中泛红的农人在院子里吃橘子。便也不说什么在院子里四处扫视了几眼说了句,“快点做早饭”就又回房里修养去了。由由让板砖把橘子放到厨房里去,熬了点稀饭加个馒头再弄些腌菜送了去。嘱咐咐板砖不许吃家里的任何东西,也不要去房里。正好谷子要脱粒,板砖就在院子口太阳正烈的地方搓起谷穗了。由由先在厨房里炖好绿豆汤,又去了菜地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十来个金银花,连忙蒸熟了再浇上家里去年做绿豆糕剩的蜂蜜,狗腿送到房里。那男子尝了下说声味道不错又扔了锭银子,只把由由给乐的高兴的把银子又放回酒罐里埋在地下藏着。那中年男子感觉到后,阴冷的一笑慢条斯理的吃起蜂蜜金银花起来。
中午,炒了几个家常小菜端了进去,和板砖在厨房里啃馒头。板砖什么话也不说,他牢记着由由昨天说的话,什么都听她的。由由一边吃馒头,一边用嘴形说“偷偷的藏根绳子在身上”板砖,微微点点头。
下午,由由把酸枣和绿豆汤也送了进去,又得了银子。到晚上天暗了,由由先是让板砖把橘子送到房里,又下碗面疙瘩,那汤几乎是用半碗虾米给熬出来的香的不得了,把吃货板砖的脑袋排开“吃货,这是给贵人吃的,你要是饿了,诺这儿还有些橘子先垫垫”把中午剩下的馒头一蒸再把剩饭炒下,正准备送进去耳边传来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不用送了,我来堂屋吃”由由心里咯噔一下,回头对着烧火的板砖,用唇语告诉板砖“待会儿先将男子栓在椅子上在用绳套勒死他”。板砖一怔,他野兽倒杀的不少不过杀人还是头一回,正惴惴不安呢,由由便端着菜出去了,走到一半又回头对自己做口型“我相信你”本来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杀人就杀人,听由由的。暗地里给自己鼓劲也端着菜出去了。
饭桌上,由由对着坐在上位中年男子不停地絮絮叨叨“贵人,这面疙瘩的面汤那可是用小虾米熬出来的,这小虾米只要是吃面,只要那么一小撮那汤啊就鲜的不得了,今儿我可是用来足足半碗呢,那面疙瘩也是……”那男子面不改色的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一会儿一碗面疙瘩,所剩的都是面疙瘩了,那汤可是一点没剩。由由伸手把碗递给板砖“给我加点饭去”便继续诉说那面疙瘩怎么怎么的,那男子却是耐性极足,咬着面疙瘩也不说话。
一时间除了由由的叨叨声,屋子里静的可怕,连虫鸣都没有。由由给自己捏把汗,权当赌把大的,今天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于是突然住了嘴,速度极快的往外跑,那男子先是一怔,接着面露不屑之色手一扬,一个东西飞了出去,立马由由惨叫一声倒地。可那男子手还没放回腿上,就听见绳索高速旋转的声音连忙手一挡,不曾想是双飞索,四道绳索被他挡住了一道其余三道一道套在脖子上,两道套在身上。接着就是惊呼
“由由!”
是那去厨房盛饭的农夫,中年男子目露凶光,正欲挣脱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溃散了大半。立马决绝的想拼尽全力挣脱绳索时突然腹中绞痛,无法集中精神。
“板砖,别管我,勒断他的脖子”由由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飞快的游走。
“哈哈,想杀了我,你肯定比我先死”中年男子再迟钝也知道是那农妇搞得鬼,可以他一代毒王居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毒。
“勒断他的脖子,板砖!”由由的眼里满是坚定。
板砖顿时加大力气,那中年男子倒是有恃无恐,只见他脖子上不知名的细小青蛇一盘一盘的围住他的脖子,他虽然呼吸有些困难倒并不急,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由由。由由只觉得体内的虫子爬的飞快,痛得她很快就有些神志不清了,狠狠的要住舌尖,直到嘴里都是铁锈味用力呼喊
“板砖,勒断他的脖子才能救我,救我啊!”
板砖本来已经是脸憋得通红,这会儿更是目眦俱裂,想也不想就刷的又套根绳子上去,“啊”的一声长啸起来,体内以前练枪时出现过的气劲活跃起来。力道越来越大,中年男子目露难以置信之色,头就被扯了下来。昏死过去的由由体内的虫子也停下来了。
板砖也不管男子的尸体,冲过去抱起由由死命的摇“由由,由由,由由!”直到把由由摇醒,那虫子的目的是捣毁由由的大脑。好在中年男子的真气不足所以控制的速度慢些,在他死前虫子并未到大脑所以由由暂时没什么危险了。不过那虫子在体内待得时间也不易过长否则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由由躺在板砖背上,指挥板砖清理尸体,见那无头尸的模样怪吓人的。便把脸转回朝着板砖胸口的模样吩咐道
“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出来,还有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要仔细检查特别是伤疤,胎记什么的最好挖出来看看”
板砖把那人身上的瓶瓶罐罐都掏出来,最后居然真的在伤疤里找到一下快锦帛,上面都是蝇头小字并不认识,不过也是留着。直到所有的都查过了,就将尸体烧毁,把家里堂屋的血迹洗刷干净再烧掉西厢房的所有东西,要不是由由现在体弱,板砖都想一把火烧光再盖新房了。把一切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后两个人都是惊魂未定,当天晚上两人缩在东厢房的小铺上一夜未眠。虽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但由由还是猜到一点大概是虫盅一类的,虽然那虫盅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但留在体内肯定不行只好细细的研究板砖搜出来的东西希望可以有些线索。只是那些瓶瓶罐罐上并没有标明字体,就算是标了自己也不一定认识。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记录里面说的虫盅师的药粉都是烧着起作用的,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就每天清晨带着板砖到山里的空地上燃起火堆把那些瓶瓶罐罐的往里面到,看看有什么作用。
终于在九月中旬的早晨,板砖例行公事的往火堆里倒药粉时,由由感觉体内的虫子在动,像是一直睡着了现在突然醒来,当下一惊不会催发了什么吧,然后就是肩部疼啊,和那天晚上那中年男子还活着的时候催动虫盅的时候般,痛得撕心裂肺的,由由咬住板砖的胳膊死命的忍住了,没过多久一只手指长的软体虫子从肩头钻了出来,血红血红的,一出来就急急忙忙的往火堆那边跑。板砖看见后用竹签子将那虫子戳成了肉泥再用树叶把它扔进火堆里,再快速将火堆扑灭,常年做猎人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在靠近。于是灭了火堆后就抱起由由快速的往家里跑由由倒是没注意到板砖的异常,想着总算是解决了心腹大患又有些忧虑,也不知道在体内停留的十多天有没有产卵,最好以后能找个懂这个的再看看。
直到将近十月份中年男子的事情才算完结,至于要做新房的事倒是耽搁下来了,主要原因还是由由不同意,觉得那人既然死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把西厢的东西都烧掉后再用枫树皮烧的烟熏过。后来还忍痛买了一大坛醋把房里都冲刷一遍才休。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那中年男子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号称毒王的西域盅师江鹤声,仗着一身是毒硬闯了北梵宫盗取原天经这一传说能练成宗师境界的武林圣典。只不过这北梵宫虽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路追杀下来,一连落到北梵宫的手里两次的江鹤声凭借保命手段都逃了出来,身上除了下到由由体内的那条盅虫是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上的毒血也只剩下三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由由给他吃蜂蜜金银花损耗元气他身上的真气就溃散了。至于把由由体内的盅虫引出来的诱盅粉那是江鹤声最大的攻击手段——引来毒虫再加以控制攻击敌人,江鹤声本来带了足足十三瓶,到了那时只余下一瓶却刚好引出了由由体内的盅虫,不可谓由由不命大。
大概是九月初那男子的事件的原因家里总是死气沉沉的,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板砖愈发勤快的练习枪法,刀法,太极。每日里都是耍上十来遍都不肯歇着,打猎的话也在邻近的山头别的地方都不肯去。倒是把村里其他的猎户给愁死了,山上的猎物越来越不好抓了。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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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板砖,过几天你进城一趟,把云锦卖了,家里的东西该补得就补些,买些布回来我要织布做新衣,还有把酒坛子里的银子也给扔掉,最好埋在山里”由由边纺着最后的寸许边对在院子里耍枪的板砖说道。
“嗯”板砖停下应了声后又打起太极拳起来。
这些日子板砖似乎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通常是由由还没醒的时候已经在外面练枪,晚上由由都睡着了他还在外面练枪。就算是地里有伙计也是麻利的做好回家就是打家具或者练枪,都快成练枪劳模了。
“板砖,你怎么了?”
“我没事”板砖动作不停闷闷的答道。
“没事还这个样子?”由由也停下来了。走到院西边的石凳上坐下,一副要纠察到底的势头。
“没事”板砖也有些烦了,搁下枪。转身到东角那边做起柜子来,新床已经打好了但椅子,梳妆台什么的都还没弄好,放衣服的柜子更是毛坯都没打出来。
“板砖,你怎么说话的?”由由见他这副模样也火了,自己这是在关心他啊,发生那么大的事都没见他对自己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倒好还回过头来生闷气?
“你不想我说,我还懒得说呢”由由直接走房里接着纺起纱来,也不说话了。
板砖一边做着柜子一边看由由的动静,见她真生气了。心里有些忐忑不过一想到都是因为自己没用乱惹事,去救那个人回来差点儿就把由由害死了。要不是由由机智他们两个早就死的没边了,心里更是难受,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两人这样各忙各的,之间是什么话也没说,最多就是答应几声或是点头。
又过了些日子,到了深秋,又是要进城采办的时节了。
这天,天还未亮,板砖就准备好了进城的东西,只是等着鸡鸣后才出发,他不放心由由一个人在家。坐在床沿上,板砖细细的看床上人儿的眉眼,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好好保护由由。待到鸡鸣声起便替还在梦中的人儿拈拈被角,这都快深秋了天气已经开始变凉,就出发了。等板砖一离开,由由就睁眼,她其实没睡着,只是前些天还在冷战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拥起被子里面还有板砖的体温,大概是悲秋了吧,兀自的有些难过起来。
天明,又是新的一天的来到。由由照例起来梳了头洗了脸刷了牙摸了护肤露。喂鸡,打扫屋子,吃着板砖做好的早饭,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想起自己这回要做新衣了,就坐在石椅上随手抄起一枝树枝在地上画起衣服的样式来。以前自己在针线这块儿,那可是很烂的,来到了这里所有的衣服都得自己做,针线水平也就像竹子样拔节的蹭蹭往上涨。画过来画过去自己的是一件罗裙一件深衣,板砖的是一件行衣一件长衫只不过加了腰带看起来像武林人士一般利索,想了想还是在外面再加上剑袖肩头加上出尖,果然看起来就好看多了,只是另外一件怎么办?还是缠手和护脚的一般猎人装好了。再想想颜色,由由扔了树枝去织机上找到三色颜料找到配色的白瓷盘又用水瓢加上水,开始慢慢的调着色,秋高气爽的日子,正是做细活的好时节。只是正调着调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大山嫂子的大嗓门儿:
“胡家妹子,胡家妹子,在家不?”由由把水瓢放下去开门
“在的,大山嫂子怎么了?”
“快,没时间了,钥匙带了没?把门赶紧锁上,跟我走”大山嫂子见着了就急急的要拽人了。
“怎么回事?”由由一边把厢房厨房的门全锁上,一边问。
“路上说”大山嫂子帮忙把院门锁了就拉着由由的胳膊走的飞快,“富贵他媳妇儿出事了”
“啊?”由由不明所以。
“哦,你不认识,就是村长家的大儿子李富贵,他媳妇儿细春不是怀了孩子嘛,都四个月了,今儿村里轧油她也来了,这好不生的给东生家的撞了下,这会儿正流血呢,老徐头去镇上儿子家了,村里也没个懂得,上回你不是看好了二丫三小子的病吗?我寻思着把你带过去看看”大山嫂子脚下的步子飞快,连带拽着由由说了一大通话愣是没喘口气儿。
由由跟在后面不说话,努力的保持着呼吸顺畅,走了许久才远远的看见人家,看样子是快到村里了,前面一个包着红头巾的妇人见着她们了,连忙喊
“大山家的可把你盼来了,这位就是懂医理的胡家媳妇儿吧,我是徐三婶,来赶紧给看看”
由由连气儿都没喘匀,就被领进了间院子,也是白墙青瓦的,看着就知道家里过得还是不错的,一进院子徐三婶就把她带到东边的厢房里。进屋就见着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妇人,屋子里都是血腥味。连忙让人帮忙把窗户打开透气,走上前一把脉,脉象很弱看样子失血过多了,再掀起被角一看果然裘裤都是红透了。忙问
“家里有参不?她血流的太多先要吊着”
“有有,十来年份的成不?”徐三婶连忙应着。
“成,切一小片让她含着,咱们先去找艾叶”由由说完就起身去畈间去找艾叶了。那徐三婶也是麻利的将参片给富贵家的含着。
好在屋子外面就是块大平地,艾叶这种草药很好生长,果然才一会儿就找到不少,赶着回去用药罐炖着。四个月的胎儿应该是比较稳定了,应该不会出大的问题,把血止住就差不多了。果然富贵家的喝了艾叶水血渐渐的止住了,到了下午的时候都差不多回过来了,由由又把把脉发现滑脉还是很稳定的,看样子人参也起到了作用脉象有力多了。回头对新赶来的村长媳妇儿刘婶说道
“她今天失血过多,要好好补补,但是不能太过不然胎儿很难生下来,就吃些南瓜,再补一补就好了。由由将手洗洗一看天色快黑了,便说些告辞的话就和大山嫂子回去了。
“娘,刚刚那人是谁?我记得村里没这么俊的姑娘啊”憨憨的富贵搓着手问村长媳妇儿。
“那是村最里头你东川哥家的媳妇儿,什么姑娘姑娘的”刘婶卒了一口,“还不赶紧看你媳妇儿去!”李富贵赶紧应了一声忙进屋了。
“刘姐,这事儿啊,是我们家的冬生媳妇儿不对,这补着东西可都我家的赔,您啦可不得见气”徐三婶这回也过来了,陪着说些好话才把村长媳妇的脸色给说动点儿。
等到村长媳妇回去了,又是将自己的儿媳妇儿一顿训,想起白日里帮了大忙的胡家媳妇儿,可真是标标致致的人儿。改天得好好谢谢去。
由由和大山嫂子慢慢的往回走,这来时急回去的时候就时间充裕了,两人唠着话磕
“今年年关的时候我家锦程就回来了,自从他去城里做了少爷的伴读,每个月给家里寄一贯钱呢,可懂事了”大山嫂子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
“锦程?是你家大儿子吧,读了很多书的那个?”由由想起读书,不由得想起之前得的那块锦帛上的小字,看样子,自己的认字才行啊。
“是,学问好着呢,不然少爷也不会选中他了”锦程在城里周家给周家的三少爷做伴读,这事儿早之前就听大山嫂子明里暗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是啊,真厉害,不知这回再家住多久?”由由心下有了主意便笑着问大山嫂子。
“……”大山嫂子有些怔,过了会儿才面露尴尬的笑着“胡家妹子真是标致,我这天天见着也看晃了神,不知胡家兄弟每天晚上是不是不知道身在何处啊”
“……”由由只是笑笑,想起近来和板砖的矛盾心里有些黯然。
“哎哟,这文静的,我看呐那大户的小姐">也是比不上的”大山嫂子见由由没应声又调笑起来。眼角就看见前面那个高壮的身影不是胡东川是谁,连忙凑过去“瞅瞅,你家的那位又放心不下过来接你了,要不是我托大山送个口信,说你去村里了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呢”
由由这时也见着板砖了,只是刚刚心里有些黯然,所以到没表现出多大喜色来。那大山嫂子也是笑着“快把你家的美人儿接回去吧,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晃瞎了多少人得眼睛呢”便先一步走了。
板砖回来的半道上遇见了大山就听说由由去了村里帮忙看病去了,把买回来的东西往家里一放就赶着过来接,这会儿见着由由见由由并不是很高兴顿时也是心情低落,一眼不发的在前面走着,由由在后面跟着。只是跟着跟着板砖越走越快由由几乎小跑了也跟不上就忍不住眼泪掉下来,偏偏又得强忍着,咬着牙在后面跟着。最后板砖实在是走太快了,由由索性也不赶了找了出石头拍拍灰就坐下,但心里怎么就觉得委屈,眼泪哗啦哗啦的往外流。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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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前头走的快的板砖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一定要变的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由由,忘记了由由跟在后面。走到家门口呢才想起来,一回头由由早丢了。连忙往回找,直找到快到他接人的地方才见着由由在石头上抹眼泪。这下可慌了神,忙不迭的拿袖子给她擦眼泪,伸到一半又记得袖子太粗糙怕把由由的眼睛给弄疼了。手忙脚乱一番后,只得把由由死死的抱在怀里,无视她的不乐意捶打,就是抱着往回走。等到家的时候才发现由由已经哭累了睡着了,又赶紧把她轻轻的放在大床上,自己去做晚饭烧热水。
是夜里,板砖把饭放在床头又这么看着由由,也不说话只看着,长久了才叹口气“我想把你护在心尖上,可又那么没用,害你受苦不说还差点儿因为多管闲事害死你”说着就哽咽了,显然很是自责。大力的捶着自己的大腿,好像在惩罚自己一般。这时从一旁伸出双小手,拦住他的手臂“我又不会怪你,只是你为什么要闷在心里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呢?”由由睁开眼,只是哭过的杏眸此刻红彤彤的。
看着还是面露痛苦之色的板砖,便半立起身子将板砖抱在怀里,小声的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等怀里的人不是那么压抑的低颤的时候才都说道
“你也不要太在意,这种事儿遇到了是该救得只不过要先看看,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定是没注意到他的手,他指甲是绿黑色的常人哪有那样的,以后万事留个心眼儿知道不?”
“嗯,我本就想着要好好练武,这样才能护着你。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的做事要多留心”板砖闻着由由身上的幽香闷闷地说。
“你要记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由由好没气的说道。
“记着了”板砖应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娇人儿,心里一股火热瞅着了那蜜唇亲了下去,见底下的人儿欲拒还迎的丝丝媚眼。小板砖立马就斗志昂扬起来,大手也伸进那丝滑的睡衣中去了,四处煽风点火。将娇人儿滑嫩的胳膊架在肩头,另一只手也绕过腰线撑在弧度优美的后腰处,一用力小板砖就跌入天堂。柔柔的呢喃声也随之响起。低头看去那清澈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水雾,迷失了焦点,也让人深深的迷失。樟木做的新床上,结实黝黑的身子紧紧的压着下面白皙的身子,紧密结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小板砖辛辛苦苦一整夜。
间隙也除了,一早起来的板砖心情极好,耍了便枪法后有心血来潮的比划了回太极,不多时就觉得体内生出股气劲来,顺着挥动的拳掌缓缓在体内游走,一旦收势那气劲又消失了。啧啧称奇之余板砖就想把这个告诉由由,便又兴冲冲的跑回西厢,推开门帘带进股冷气,床上的人不乐意的“嗯”了声,板砖就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似地叫起来“由由,我身体里有东西在动啊……”
“什么?”本来还懒懒的由由立马坐了起来。
“……”板砖看着由由光裸的肩头吞了吞口水。
“你身体里面有盅虫?怎么会呢,屋子里已经去过虫子了,没有主人的盅虫是不会攻击人的啊,你有什么感觉?你……”由由直接陷入混乱中,担心,忧虑,各种不好的场景一幕幕浮现。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肩头湿湿的,把心思收回来定睛一看,那斯正吻着自己的肩头呢,口里面还喃喃道“由由,真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拍下板砖的大脑袋,拉高被子
“你体内有什么在动?有没有哪里难受?”
“嗯,就是我在练太极的时候觉得身体里面有气流在跟着动,不过不觉得难受反倒是神清气爽的”板砖见美景没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回道。
“练太极的时候?”由由一听心放下一半,这种情况下应该不是盅虫了,“你再练我看看”
“噢”板砖就把窗户撑开,然后自己跑到院子里又练起太极来。只是他一起势整个人气势就变了,像是沉入其中般。
由由只见着他练得有板有眼的却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就觉得好看,只好对练完了的板砖说:“你要是觉得练着神清气爽你就接着练总之是没有坏处的”就打了个哈欠接着爬回去睡了。板砖呢,看看天色还能练便枪法和太极就又沉入自己的武学境界中去了。
不得不说板砖是练武奇才,只是简单的招数上的练习就能产生武者梦寐以求的气劲,而且虽说没有内功心法但太极本就是一个混元贯通富含天地论理的武术。有太极来带动板砖体内的气劲游走于经脉,锤炼板砖的身体使原本因为长年打猎而健强的体魄更是内敛沉稳。当然板砖和由由两个是不可能想到这么多的,就连已经在手里的让整个世人都为之疯狂的原天经他们都没想过要去看下,好吧,其实他们两个都不识字。
连绵的雪山,冰雪之城,而在那最高的雪山上,矗立着曾经号令天下武士的北梵宫主殿。古老的黑石外墙上布满冰霜,像是蛰伏的蛮兽虽然暂歇却又虎视眈眈。
——北梵宫内——
“宫主,属下带人将那贼人失踪的地方方圆五十里地都搜查过,但仍无任何踪迹”黑衣男子跪在台阶下。
“继续寻吧”座上俊美男子北梵宫现任宫主原古随手挥挥,就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剑眉入鬓,如星子般的眸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竹,你呢?可探到什么消息?”
突然之间台下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仿佛自始至终都在那里一般,冷傲的脸上目光如剑,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
“主人,那江鹤声失踪的地方乃是梨州境内横断山脉中,此处并没有什么势力,山中只有些山民猎户。属下去过每个村子,但均未发现异常,但据蝶衣来报,毒王山的人似乎认为江鹤声已经死了”竹一条条禀报。
“哦?就算他江鹤声被我们弄掉了半条命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除非——”那宫主把玩着椅座上的白玉龙头说道。
“主公,还有一条消息,追杀宫中的叛徒右护法的人一个也没回来,那叛徒应该已经逃了”名唤竹的人又加一句,声音依旧冷静沉稳。
“哦?”宫主拔高了些音调。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公责罚!”竹单膝跪地道。
“竹说的什么话,右护法本来就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对宫里人的身手习惯也熟悉拦不住也不是你的错”那俊美男子轻笑道“你让蝶衣弄清楚,那江鹤声到底死没死,哦,还有审讯过江鹤声的人不是都扔进蛇窟里去了吗?你去挑挑还有没有活得,我想问问”说完就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来。
竹松口气,退下后就去了蛇窟。路上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主公的脾气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发作,自己不得善终。正向蛇窟走着远远就听见蛇的嘶鸣声,走到崖边一看,底下的人已经连衣物都看不见了。皱起眉头,暗地思量若是没有活口估计主公又会不高兴。突然在崖腰处发现还有人息,提气足尖一点,几息的时间就到了崖腰处,果然见一个面色发黑的男子持着根木棍对抗蛇群。竹看了下只是轻叹,此人求生欲如此之强只不过身中剧毒之所以在蛇窟坚持这么就原因无他不过是连蛇都不敢碰他身上的毒罢了,隔空提起此人衣领将他带出了蛇窟。
“小人李利,多谢大人相救!”那男子一出蛇窟连忙道谢。
“不用,是宫主要见你”竹淡言道。
那李利一呆,复又灰败了脸色,跟在竹后面去了前厅里,到了宫主面前,竹退隐一边,宫主就发话了
“你审讯过江鹤声?”
“是的,宫主”李利连忙跪下回道。
“和我仔细说说”
“宫主,我们抓住江鹤声后将他全身都搜了遍,但并未发现圣典。后又严刑拷打但他什么都不肯说,借我们向他泼水的机会给我们下了云迷毒逃走了”李利将事情过程细说了遍。
“……”
“……”
宫主一直没有再开口,示意竹将人带下去后敲敲椅背,“这边的线索已断,我还是先去会会右护法吧”便没了踪影。
——习字——
真冷,大山媳妇儿搓搓有些冻僵的手,往东川家的方向望望,暗地里嘀咕。也不知这胡家兄弟怎回事,这锦程刚回来吧,就给叫了过去,说是要识字让锦程做丈夫,这一月也给一贯钱。虽说归家能挣些银钱是很不错的,但儿子常年的不会来,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能在家呆着心里就总有些不舒服。不过好歹晚上还是会回来的。想到这儿大山媳妇儿就转身去了灶间,从屋檐下把腊肉割下半块看了看又对切了把其中的一半放回柜橱里。这快到锦程回来的时辰做些好吃的才打紧。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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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圣者曰:贤者,心系天下者也”宋锦程有些不自在的念着。这宋锦程今年才虚岁十五,身量还没长足,瘦瘦弱弱的只是读了些圣贤书有股子迂腐气息。本来过来做丈夫还是有些情愿的,他自幼读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在家是帮不上忙,这边来教教书就能拿银钱。但不曾想这胡叔的娘子胡婶也要学,而这胡婶还长得这般模样让他总集中不了精神,就让他很是苦恼了。
板砖对念书是很没兴趣,基本上就是听不进去,奈何由由非让他学,拗不过只好学了。开始还很不自在,毕竟这丈夫可是大山哥家的小子,论辈分还得叫他声胡叔,恭恭敬敬的听他讲课,怎么的,怎么别扭。结果就被由由狠批了一顿,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三人行必有我师,尊师重道之内的听不懂得话。他倒是隔靴搔痒没啥感觉,哪知那由由学字的速度飞快,自己一天才识十个字不到,由由能识百个!然后晚上就抱着那个从中年男子那里取回来的手帕看着,说是一门武功叫原天经什么的,还不许他和任何人说。总之是非常之特别的打击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结果他决定自己也要努力学习,和由由一起完成那个叫字典的东西。
由由自从跟着小老师宋锦程认字以来,就发现,这里的字读音和前世区别倒是不大,但字的写法大不相同,估计可能是篆体什么的非常复杂。这就导致她认字很快但写起来很麻烦,于是就想起来了前世认字的法宝——拼音。只不过自己对拼音表是忘的差不多了,但英文二十六个字母还是记得的,想到这小老师年关一过就得走,便萌生了做字典的想法。这样将来宋锦程走了她照样可以慢慢的认字,于是一本锅盖大小的字典就出来了。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个原天经太深奥难懂了,莫说上面的不是认全了,就是认全了也不见得懂。但是原因心底有一种感觉,这原天经肯定是宝贝,所以一定得参透!
学习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初七,初八的宋锦程就要回城里去了。除了三十的晚上全村儿的小娃娃们集体过来要果子直把家里围得个水泄不通外。由由一直都在致力于认全原天经上所有的字。这段时间板砖非常解脱,因为由由忙着做字典没空督促他学习。想着宋锦程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来了,自己也不用认字了,板砖觉得这拔包菜也分外有劲儿。扛着一袋包菜回来的板砖见由由正认真的翻着大书——字典,便高兴的打着招呼。然后就准备去挑水洗山鸡还有切冬瓜炖汤给由由喝,最近由由老喊累,得补补。
“板砖,过来,今天得学十个字”由由在软榻上趴着说道。
“……”板砖苦着脸挪了过来。“我还得挑水呢,**,炖汤给你喝”
由由想了想,发现这事儿得做,就点点头,板砖立马如蒙大赦般的开跑。
“等等”板砖不情愿的转过身来“我有些饿了,帮我拿些花生糖还有枣糕过来”板砖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装好溜了出去。
晚上,吃过饭,由由在喝鸡汤,“板砖,你是不是该去认字了?”板砖喝汤的碗抖了下,“我还要先练枪呢”说三下两下把鸡肉塞进嘴里就去了院子,挑起长枪舞了起来。很是好看,耍过几遍后又开始练太极,正在喝汤的由由忍不住发花痴,板砖这模样简直就像世外高手般。不过可惜没有内功心法,练不了真气要不然……等等,真气,难道板砖体内的是真气?待板砖一套太极下来,由由立马叫住他
“板砖,你过来”仔细看看过来的板砖果然气色上佳,“你说身体里面有东西在随着打太极的时候四处游走是吗?”。
“是的”板砖不知道由由要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说。
“那你知道它们最后都到哪里去了吗?”。由由连忙问,据说内力啊,真气什么的都是储存在下丹田的。
“啊,这个啊”板砖摸摸头,“我不知道”拳打完了那感觉就消失了。
“那,你能控制那些气劲吗?就是你想它往哪儿动它就往哪儿动”由由又问。
“我不知道,之前没试过,要不我现在试试?”板砖也想到这个了,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让它动动呢?然后在那里想着那种感觉,可惜半天啥都没有。又想到自己都是打拳的时候气劲才出现的连忙又走到院中打起太极来,果然那气劲又从经脉里冒出来,连忙指挥它往手那里走。也幸的板砖练太极次数太多身体已经有了惯性,不需用大脑去想。没想到本来应该随着抱圆守缺的动作回流的气劲居然又往手掌那里走了。一高兴就急急忙忙的要和由由说结果虚步拗在一起“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由由得知后也是很高兴告诉板砖下丹田的位置后让他把气劲都送到那里储存起来,只是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丹田里的气劲而已。板砖对这个在他经脉里游走的气劲不以为然,由由也忙于研究原天经的翻译问题。也就是把那个文绉绉的奇经八脉啥的,弄成易懂的白话,只是那东西太过晦涩,所以译的一直很慢。
这天快到晌午的时候,由由正在煮午饭饭。把晒干的丛菇洗净放进壶投里,遮着壶投还是由由特意让板砖去定制的。像个大口的酒壶通体都是黑色的铁制品,煮饭的时候就搁在灶里头可以热水炖点什么的。这古时候没有热水瓶,想喝热水还得要长期备着小炉子。不过这壶投可不是用来热水的,冬日里没大棚没便利的交通,什么蔬菜都没有。最最主要的是没有调味品,像鸡精、味精、酱油、麻辣鲜啥的都没。虽说这纯天然的蔬菜口感好些可也架不住那粗的像块锅底的盐巴呀。初夏的那时候为了那几个有毒的山菇还让板砖狠狠嘲笑了一顿,牛屎菇和山菇都分不清楚的时候,由由想的却是在现代炒菜是就常常放些香菇之类的菌类来提高口感。于是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到了冬日没那些各色时蔬的时候就用壶投将晒干的山菇熬制。炒菜,煮菜的时候就加些,果然味道好了不少。板砖开始还为自己打猎的时候像那些小姑娘四处去寻山菇不高兴呢,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尝过加了山菇汁的菜后,琢磨着是不是明儿开春把那野地耳啥的也都采回来。闻着香喷喷的火锅汤汁,使劲儿的吸了下鼻子,板砖把火炭小心翼翼的加进火锅炉中间的小烟囱里然后就端着碗羊乳过来了。羊乳喝之前是要加姜片高温煮过的,所以板砖就趁着蒸饭的功夫把羊乳处理下。由由这时正把咸鱼切成小块放些油也搁锅里蒸呢。侧过身子让板砖把羊乳放进去,回头见到板砖的外衫上沾了不少毛,伸手拍了几下,顺口问道
“板砖,你在哪儿弄得这么一身的毛?”
板砖放好羊乳,只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道“可能是挤羊乳的时候从羊身上带下来的,冬日里毛都褪的凶”便走到一边大力拍着外衫。
看着絮絮落下的羊毛,由由顿时眼前一亮,冬日里的保暖圣品是什么?那是羊毛衫!将羊身上的毛都蒿下来搓成细线打成毛衣,由由盘算着步骤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她最讨厌冬日里的臃肿了,若是有了这纯正的羊毛衫,那绝对可以提升苗条度。她记得大山嫂子家也养了羊的加上自家的三只,呵呵一件羊毛衫是织不成的,那一件保暖背心还是有戏!要知道那六只羊可是从没剪过毛的!再想想板砖前些天硝制好的兔毛皮。小小的盘算了下雍容华贵算不上,但好歹咱是能穿上正宗的纯羊毛衫,外带皮草的哦。口水泛滥中…………好吧,虽然蒿羊毛搓毛线织毛衣需要很久很久而且刚搓好的毛线是需要用沸水煮过晒过的,保守估计由由能不能在明年冬天穿上还是个问号呢。
板砖是不知道由由在盘算什么,此刻他光闻着锅里的香味就已经大有赖在厨房不走的架势了。见由由不知在想什么望着锅里傻呵呵的笑,他钻到灶间又扔了几块柴火进去,然后就揽着由由细巧的身子,也盯着锅里傻傻的笑着。心里倍儿美呢。
于是在开春雪化之前板砖就一直在家搓毛线,然后把搓好的毛线放进大缸里煮。由由是想染成红色的,冬日里的红色是最适合,她自己呢则是很高兴的找来板砖制竹剑的扁刀把原本削好了的竹剑削短些再磨得光滑用作打毛衣的针。古代的刀都是自己磨的,板砖是个好猎人他的扁刀本就极利。这不,由由一动手就把自己给割伤了,等板砖发现时,都流了不少血。结果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到最后还是所有的事都被板砖包揽了。本来也是没什么的,可没煮过的羊毛粘在身上极痒,板砖搓完羊毛线由由就不许他上塌。为此板砖抗议很久直到得到由由香吻数枚才算略略回转过来。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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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初春很快就告别冬日里除了白菘就是萝卜的日子,不管是藿叶还是豆类不少都可以开吃了。二月二月豆,说的就是到了二月多的时候各种豆子“歘歘”的冲了出来。什么娥眉豆,四季豆,豌豆,蚕豆,大豆角一直要吃到六月底七月初。不过由由最喜欢的还是豌豆——吃着豌豆,真是幸福的一塌糊涂。要知道一直以来豌豆一直都是自己的最爱,所以板砖看着接连吃了四天的豌豆在考虑是不是去把地里的豌豆都给拔了。
粉粉的好好吃,嗯,还要做成蒜香豌豆,留着以后吃。正美美的想着呢突然“呕”一股恶心犯上咽,侧着身赶紧跑到院子一角,扶着墙干呕起来,怎么回事,这阵子怎么老想吐呢。板砖一见由由呕吐立马就急了冲过来抱起由由
“由由,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看着由由涨的难受的脸立马就扛起由由“我送你上村里找老徐头看看”
“等等”由由连忙出声“我没事,我的医术说不定比村里的老徐头还高明呢”见板砖没有放下她的意思连忙说“我自己先给自己看看成不?”板砖这才坐下来,仍抱着由由,由由也只好由着他了,将左手搁在石桌上右手反握住左手腕。嗯,这个逐步减弱的脉是什么脉来着?滑脉,对,什么,喜脉?大惊失色连忙扳扳手指算下自己的月事多久没来了,三个月了。天这难道是中奖了?不成不成,这身子年纪最多不过十**岁的样子,生孩子,当妈?搁现代那还是花季雨季的少女呢~~~~~
板砖见由由先是敷衍的握住手腕然后脸色都变了,立马心就沉了下去,又看见她垂头丧气的连忙握住她的手
“由由,不管得了什么病,你都不要担心,有我呢,咱们上城里找最好的大夫看病去”见由由脸上没起色又加道“实在不行咱就上京城,京城有太医呢,你一定会没事的”
正准备发飙的由由,听见板砖的话,顿时心里涨的满满的。板砖真是把自己疼到了心尖上,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为他生孩子呢,他本就是自己的良人啊。再说古代十几岁生孩子很正常的嘛,趁自己年轻力壮的时候生孩子,也安全些……又为自己找了多多理由后。顿时刚刚的别扭烟消云散,捶了板砖那厚实的胸膛一记
“傻子,我没得病,只是我们有孩子了”
板砖足足用一刻钟才消化掉这句话,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的大笑,把怀里的由由给震的难受,又捶了他一记才停下来。
“那个,多大了?”
“啊?”由由下意识的回问了句,明白过来后白了他一眼
“最起码也有三个月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想起三个月前两人之间的情事,只是到了年关,伙计少了,板砖的心思除了练武就是这个。算算,年关的时候似乎是只要由由身子利落了,就会来一晚上,然后又是两天下不来床,再休息两天身子利落了又开始。想到这里板砖心里又火苗在烧,由由脸红成了苹果,抬头见板砖亮晶晶的眼睛,又捶把
“现在可别想了,胎儿还不稳,你可不能随便折腾我了”板砖的手轻轻的按在由由的小腹上,低头亲亲由由光洁的额头感觉心里满满的。
怀孕中的女人
自从由由怀孕后,板砖每天除了下地里干活还要进山猎山鸡,做苎麻炖鸡,南瓜饼给由由吃。承受由由不时的无理取闹,比如
“板砖,是不是有了孩子你就不疼我了?”
“不会,由由我这辈子最疼你了”板砖认真的说。
“假的,现在你就只顾着照顾孩子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怎么说?”
“你不许我吃这个不许我吃那个,还老让我喝我最讨厌的苎麻炖鸡都是为了孩子”
“……”
后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板砖只要听见由由问他这个就过去堵她嘴,算是消停了。
板砖一边牢牢的记着大山嫂子昨天说的一系列的关于怀孕的注意事项,回头赶紧把由由手里的小娃娃的睡衣。
“别,由由,这时候不能做针线,会坏眼睛的”
“板砖,你是不是不疼我了?”由由蜜唇撅起来了。
“不是,是怕你会坏眼睛”板砖赶紧解释,这段时间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中。
“那小孩生出来没衣服穿怎么办?”
板砖疑惑的盯了眼愈发娇嫩的人儿:怎么突然讲理了?“我拜托了大山嫂子帮忙缝制了”
“不成,孩子怎么能穿外人做的小衣呢,你又不让我做,那孩子的小衣怎么办……”
“……”板砖默然,眼瞅着娇人儿的泪珠都要掉下来了,连忙哄着“我做,我做,孩子的小衣我做”
当然,胡家老大那传给老二老三的歪歪斜斜的小衣是这么来的。
“板砖,我要去山那边的溪里玩水”
“不行”
“板砖,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不是的,现在才五月头水还比较凉”
“你骗我”
“……”
接着进行堵嘴的伟大事业。
终于到了六月份的时候,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由由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也不纺纱了,也不做好吃的了,主要是板砖的手艺被磨练的越来越好。天天抱着大书仔细的研究琢磨,美名其曰:胎教。说是希望孩子以后要知书达理不能像它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爹。
院子的竹子郁郁葱葱连带着家里也凉快起来,板砖辛辛苦苦的从冰窖里爬出来,再把冰搁在厢房内的盆里给房里降温。由由躺在软榻上在看大书和锦帛,见板砖把冰弄好了,便让板砖坐在一边问
“板砖,你那存在下丹田的气劲怎么样了?”
“本来送气劲进去没感觉,现在觉得那里有团雾状的东西”板砖指着脐下三寸的位置说道。
“嗯,差不多是这样,那你能把气劲弄出来吗?”。由由想起前世看的小说好像就是类似的情况就又问。
“嗯,没想过”板砖老实回答。
“那你试试,打一拳出去,对着外面的院子打,然后尝试着把气劲带出来随着你的拳头出去”由由指指院门。板砖运气一拳打出去,只听的见呼呼的拳风,那院门毛事儿没有。由由有些疑惑,怎么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呢?然后又推推板砖,“你去门前对着门试试”板砖大步过去,站在门前,一个标准的马步冲拳,只听“轰”的一声,家里那结实的木门飞了出去。只把两人吓得,由由目瞪口呆的指着板砖
“你你——咱家又得修门么?”板砖则是摸摸拳头,仿佛是想看出花来似地。
两人不再追究那气劲的事了,商量着家里的门该用什么做。讨论来讨论去,板砖说“石门好,结实,有防火”由由白他一眼“石门,我推得开么?”板砖语塞,“那要不找个结实点的木门?”由由却是想到了现代的双层门,外面用石门里面用木门,平时石门都是开着的,到了晚上再关。和板砖一说也是马上得到赞同,板砖又说,趁着这个做门的时候把院墙再加高些。由由瞅瞅已经快和屋顶差不多的院墙无奈的点点头。
夜里漫天星斗,由由早躺下休息了,板砖把门板往地里一插,推推比之前还结实,便又开始练起武来。由由趴着看,越看心越痒:板砖的身材越来越挺拔了,也不知道肌肉有没有变多,好想摸摸看。想着自己以怀孕会影响胎儿为由这几个月来一直拒绝板砖,顿时只想仰天长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怀孕的女人**还强烈些,又不好意思主动要求,呜呜,咬着被角反省中……
板砖一上床就看见小人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由的摸摸头四处看了下。发现那水漾的眸子还是盯着自己,只好上床掀起被角,看看那自从怀孕五个月到现在一直肿着的小腿,准备按摩。一只小手就探进了他的胸襟,摸着他的胸口不时划过胸前的软豆,顿时小板砖就有了反应。抬头一看果然那娇艳的小脸都凑到他胸口了往里看,无奈只好脱去上衣赤着上身接着按摩白嫩的小腿。由由一见苦了脸,最近每次自己想要的时候他都这么应付自己,哼,小手继续往下数完腹肌后再往下,果不其然手又被按住了。板砖正一脸挣扎的按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正欲开口,粉色的唇就凑了上来纠缠在一起,伴着甜蜜的亲吻细碎的声音传出“现在——做对胎儿没有伤害,只要,动作不要太剧烈就成”板砖听到这个也放下了按摩的工作转而按摩娇人儿的全身起来。怀着孕的身子本就敏感,不一会儿由由整个身子都软成了一汪水。以前的正立位和坐立位都对孩子有压迫感只好侧着身让板砖进入,小板砖刚到目的地,由由舒服的呻呤出声。板砖也尽量放缓动作,一下一下的温柔的撞击着,动作舒缓又深入。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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