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商后TXT下载商后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商后全文阅读

作者:张家小帆     商后txt下载     商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5章:好贤内助

    果然她的话让那四大管事都沉默了起来,半响之后那任管事犹豫着开口道:“这与曹管事有何干系?他乃曹家粮行管事并非辽国奸细。”

    刘萱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挣扎的曹管事,冷笑道:“此人虽身在曹家,可其心却在辽营,如今国之危难,他不但不想帮,反而处处为难不肯卖粮,此番行径不是为了助辽国攻城又是为何?!众人皆知,当今圣上乃因曹太师倾力相助才得天下,如今国之危难,曹太师若知定然会出粮相助,可此人却在此三番刁难,不是辱曹家忠君之门又是如何?如此之人若不是辽国奸细,难道任管事才是?!”

    最后一句话让那任管事彻底闭了嘴,刘萱反身又坐回上座,取了一旁的茶一边慢慢啜饮,一边观察着众人的神色。

    只是那厅中不停挣扎的曹管事实在太过碍眼,刘萱朝虎一使了个神色,虎一立刻领会,抬起脚就朝那曹管事肚子上踹了过去,那曹管事顿时倒地蜷缩成了一团。

    这番场景让那四大世家管事又是一惊。

    刘萱放下茶盏看着那四人道:“如今辽国奸细已抓,本姑娘也放下心来,是该谈谈正事的时候了。”

    她故意顿了顿,朝那任管事道:“我知晓任家粮行存粮颇丰,不知任管事可否能售于我十万担粮,且四日之日运到京城?”

    那任管事可受不起辽国奸细的罪名,当下连连点头:“可,自然可。”

    刘萱挑了挑眉:“不知十万担需要多少银两?”

    那任管事本想说要按市价便成,可他瞧了瞧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曹管事,又看了看刘萱那挑眉模样,吞了吞口水道:“一万,一万两便成。”

    刘萱闻言笑着点头:“任管事乃忠君爱国之人,待殿下回京,萱定会为任管事讨个赏。”

    那任管事抹了抹额头的汗,连声道不敢。刘萱微微一笑又看向旁人。

    有了曹管事的例子在前,又有任管事的行事在后,其余三大世家的管事也知晓自己该怎么办了,刘萱一个个问过。三人均以一半市价的价格将粮食出售给刘萱,且承诺五日之内送到京城。

    四大世家粮行管事半卖半送,一共给了刘萱三十万担粮食。刘萱对着四人道了谢,又承诺定会为他们讨赏,而后便让秋菊送客了。

    那四大世家粮行管事看着地上的曹管事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走,平日里任氏与曹氏一族走的最近,那任管事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这曹管事是否是辽国奸细一事,还望刘姑娘明察。”

    刘萱闻言皱了眉:“他乃辽国奸细,此时已经证据确凿,本姑娘亲耳所见,任管事也不必求情,去通知曹家来人收尸便是。”

    这话一出所有人皆是大惊失色,那原本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曹管事也挣扎着跪了起来,刘萱瞧也不瞧众人神色。只淡淡开口吩咐道:“来人,曹家粮行管事乃是辽国奸细,本姑娘奉太子之命已经查实,为惩大戒就地砍了!”

    刘萱话音一落,虎一立刻拔出腰间佩剑来,那四大管事脸色已经泛白,纷纷开口劝阻,那任管事更是急的满头大汗:“刘姑娘不可啊!”

    他除了这话却也想不出别的词来,他本以为刘萱按个罪名好让曹家出粮,可不曾想到她竟是要动真格的。她竟然要就地处决了那曹管事!

    跪在地上的曹管事瞧着那虎一拔剑架上了自己脖子,再也没了先前的倨傲和心中的一丝侥幸,如今他早已什么也顾不上了,急急就要朝刘萱那处跪走过去。虎二见状在他背上又是一脚。

    那曹管事挨了一脚却又迅速爬了起来,他朝着刘萱急急磕头,咚咚的声音响彻了大堂,此时的他发丝散乱泪水横流,狼狈至极。

    可刘萱却仍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思。

    那任管事与其他管事再也忍不住也跪了下来,刘萱一瞧急忙起身上前扶起:“诸位这是何意?论辈分诸位年长与萱。论功绩诸位皆是朝廷有功之人,刘萱如何能受诸位大礼。”

    那四大管事不得已又站起身来,只是仍是连连再劝,刘萱叹了口气:“诸位如此,萱也不能一意孤行。”

    她看向那早已狼狈不堪的曹管事厉声道:“你有何话说?”

    那曹管事指着自己喉咙无声嚷嚷,虎一上前解了他的哑穴,那曹管事一能发声立刻便道:“刘姑娘饶命,我真的不是什么辽国奸细,我愿如其他管事一般奉上二十万担粮!”

    刘萱闻言皱眉看他:“我已筹措到粮食,要你那二十万担何用?再者我怎知你是不是为了保命而这般做来?你先前所作所为分明是个辽国奸细!”

    “我真不是啊!”那曹管事就差嚎啕大哭了,可无论他说什么,刘萱看上去均是一个字也不信,那曹管事实在没有办法,急忙向那四大管事使眼色。

    四大管事接受到他求助之意,立刻纷纷求情,任管事更是道:“那曹管事当真是知根知底的曹家之人,绝不会有二心,先前他定是鬼迷心窍才做出那等之事。”

    刘萱皱了皱眉似有疑惑:“当真如此?”

    任管事连连点头:“正是。”

    刘萱闻言皱眉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曹管事道:“四大管事皆替你求情,说你乃是一时鬼迷心窍,本姑娘也想信你,但你要如何证明?”

    那曹管事微微想了想,疾声道:“五日之内,我愿奉上二十万担粮食给姑娘,且不取分文以证清白。”

    刘萱沉吟片刻:“如此说来,你当真不是辽国奸细?”

    那曹管事听闻刘萱这话,差点喜极而泣,急忙道:“我真真不是啊。”

    那曹管事话音一落,一旁的四大管事也纷纷附和,刘萱叹了口气:“曹管事既然愿奉上二十万担粮食以证清白,又有四大世家粮行管事为你作证,或许这奸细一事还需再查,既然如此本姑娘也不为难与你,曹管事立下字据。就与其他管事一同离去吧。”

    那曹管事如蒙大赦,急忙点头道好,肖公亲自奉上笔墨,他想也不想便提笔立下字据。他立下字据之后便欲交给刘萱,一旁的肖公却提醒他道:“曹管事莫不是忘了曹家粮行印戳?”

    那曹管事闻言微愣而后点头道是,又从身上取出曹氏粮行的印盖了印戳,这才吹干墨迹交给刘萱。

    刘萱收下微微点头,而后让肖公送五人出别院。

    那五大世家粮行管事从大厅之中出来之时。瞧见了已经被人点穴杵在院中的自家暗卫,五人顿时面上一片无奈,这时一阵风过,只听得啪啪几声,那杵在院中的暗卫又纷纷被人解了穴,那些暗卫一获自由,立刻便要请罪,五大世家粮行管事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实力悬殊至此,也怪不得他们。

    出了院子这五人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不是自己的侍卫被人所控,而是他们居然瞧见了邓家军!

    这时的他们才想起来,刘萱与宁王交情匪浅。

    若是他们原先还有所不服,此刻瞧见了邓家军便彻底没了脾气,一个个默不作声的上了自家马车纷纷离去,那曹管事虽立了字据,但今日他在众人面前受辱心实有不甘,他本欲在粮食上做些文章,可一瞧那一片银甲戎装的邓家军,那般想法也悄然退去。

    这刘萱得宁王厚爱。莫说自己了,便是曹太师也不敢轻易得罪。

    曹管事不是无目之人,他知晓今日之事乃是自己太过托大,才成了刘萱开刀的对象。这事怨不得旁人,怨也只能怨自己,他敢肯定,若是今日他不服软,那四大管事不替自己求情,那刘萱绝对敢当场杀了自己!

    今日之事他必须向曹太师禀告。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二十万担粮食,而是告诉曹管事,那刘萱绝非看上去的那般无害。

    五大管事如何想来刘萱并不知晓,待肖公送走了五大管事回到大堂,瞧见的便是刘萱一张笑脸,肖公上前朝刘萱深深一拜,而后笑着道:“姑娘今日手段,老夫真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虎一虎二等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秋菊与冬梅更是一片骄傲之色,冬梅微微抬起下颚骄傲道:“那是,咱们小姐今日可是大显神威,将那五大管事吓的一跳一跳的,尤其是那曹管事,挨了那么多揍,最后还无偿奉上了二十万担粮食,只怕他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话引来众人一片笑声,刘萱长长吁出心中浊气:“我让他立下字据,也是担心他事后反悔,有了这盖着曹氏粮行印戳的字据,这粮我们便取的。”

    肖公在一旁点头:“姑娘有勇有谋,不愧乃太子倾心之人。”

    刘萱闻言有些羞敛的笑了笑,这粮食她是凑齐了,也不知他可处理妥当手中之事。

    几日之后陆陆续续七大世家粮行便将粮食送到了,七大世家之中第一批送来粮食的是庞涛,刘萱也是守信之人,虎二早已将那女子寄养在了京城太守的名下,成了一名被收养的孤女,虽不曾入族谱也未曾告知众人,但庞涛的轿子却是将那女子从京城太守的府邸给抬出来的。

    那日庞涛甚至还给刘萱递了请帖,因是纳妾刘萱不好明去,只悄悄去了庞府在后院见了二人,喝了二人的茶,刘萱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今日这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上一说。”

    “姑娘请讲。”

    刘萱转眼看向庞涛道:“如今你娶了心爱的女子正是心中快意之时,你虽是快意可切莫忘记了自己的结发之妻,即使不曾倾心,她也将自己最好的年华给了你,给你庞府,你应该敬重与他。”

    她知晓自己这话说的十分不妥当,当下解释道:“你能邀我前来,我便将你当做友人,自然有一说一,实不相瞒我的生身之母正是我父亲宠妾灭妻致死,我不希望这般悲剧再在眼底之下上演,再者对夫人敬重之人才能得以旁人看重。”

    这番道理庞涛自然是懂的,他只是没想到刘萱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说出这番话来,再闻刘萱提及她自己的身世,庞涛沉默了,半响之后点头道:“刘姑娘此言乃是为了庞涛,这点庞涛还是醒得的,姑娘能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便是交了庞涛这个朋友,庞涛定如姑娘所言对发妻敬重待之。”

    刘萱微微一笑:“以庞先生的为人,其实根本用不着萱多言。”

    刘萱并未在庞府久留,小坐片刻便又回了刘府。

    接下来的日子剩下其它世家粮行的粮食也送到了,而陈良也筹到二十万担粮食,已送到了京城码头。由于刘萱筹到的粮食已经超过了三月之粮,所以她便命肖公将自家粮铺的粮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为此宁王还特意派了魏昂来夸赞了刘萱一番,说她有贤内助的好特质。

    刘萱有些无言,面对这样的夸赞,她不知是不是该面露喜色。

    虎一早就将刘萱所有的举动细细汇报给了李澈,虎一却并没有收到自家主子的回信,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接连担心了几日,终于在虎一快要熬不住准备亲自去寻的时候,李澈回来了。

    李澈是在约定的最后一日傍晚到的,刘萱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便知晓他刚刚回京,她亲自为他倒了茶,然后坐他身旁,看着李澈饮了茶放下茶盏,她才问道:“此次出京可否顺利?”

    李澈默默的看着她并不答话,他的眼神太过深邃,那黑色的眸子好似一潭春水,瞬间便让刘萱的心柔了下来,她微微偏头微有嗔怪:“好端端的老盯着我瞧作甚?”

    李澈扬了扬唇角轻咳一声:“此次出京明面上是为了追那金逸,但事实上却是借着追金逸的机会,查出那辽国奸细到底是何人,如今那辽国奸细的身份本宫已经知晓,局已布下只待收网。”(未完待续。)

第136章:他食言了

    听着李澈语声中的势在必得,刘萱也松了口气,那辽国奸细一日不除,便是一日心头之患。

    李澈瞧着刘萱,伸手揽她入怀,刘萱这次并没有挣扎,而是十分顺从的依偎到了他的怀中。她不同于以往的顺从,让李澈微微一愣,眸色变了又变,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成了她发间的长长一声叹息。

    刘萱正欲问他为何叹气,却听得李澈道:“虎一已经将那日你大展神威之事详细告知于我,本宫闻后深感欣慰,这才是本宫的阿萱,从不手软当断则断。看似柔弱,却万事自由主张。”

    刘萱在他怀中嘟了嘟嘴:“你直接说我心肠狠毒,手段残暴便是。”

    李澈闻言微微一笑:“你这点手段便叫狠毒,那本宫岂不是暴戾?”

    他一说完便察觉怀中的刘萱身子一僵,李澈半垂了眸子低声道:“我知晓有些事情一时半会不会过去,所以此次本宫决定让你亲送粮草前往边关,这段时日你好生想想,顺便也散散心,待你回京之时便是我们大婚之日。”

    这话包含的信息太多,刘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从李澈怀中退出,抬眼看他皱着眉道:“为何是我前去送粮?”

    李澈伸手摸摸了她头顶秀发这才道:“你可能有所不知,因你送去的那些过冬绵薄让边关将士对你多有感激,此次你前去送粮更会得将士爱戴,你乃未来的太子妃,回京之后便要大婚,自然也算是为本宫赢取军心。再者,你也可散散心,准备回京的大婚。”

    刘萱知晓他所谓的准备,并非指那些嫁衣之类,让她亲绣嫁衣不过是他轻微的惩罚罢了,他让她准备,是让她准备好她的心。

    刘萱想了想微微点头应下。她确实该离开他好好整理一番自己的心,在他身旁她不免会受他影响,她看着李澈问道:“何时出发?”

    李澈抿了唇答道:“后日一早。”

    “这么快?”刘萱微讶,竟然这么匆忙。只给了她一天的收视时间。

    李澈看着她道:“早些送去也好早日安了众将士的心,此次你将与宁王府的管家魏昂一同前往送粮,魏昂原是宁王收下爱将,有他与你一同前往本宫也比较放心。”

    刘萱嗯了一声表示知晓,李澈又道:“待你出京之后虎一等人便再也不能随你左右。你的暗卫将由冥二冥三接任,他二人武功均在虎一等人之上,由他们在暗处,邓家军在明处,此次一行自当顺利。”

    刘萱眸中眼神微动,她没有问为何虎一等人不再护她,只是淡淡点头应下。

    李澈见她如此轻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的眸子沉声道:“切记任何时候都要相信本宫,有什么事情只要你问,只要你开口本宫定会做到。”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而后接着道:“无论发生何事,定要记得回京。”

    刘萱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李澈见她如此又轻叹一声,他收了手起身道:“本宫多日未曾回京,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明日便不过来了,后日辰时送你出京。”

    刘萱应下起身相送,往日她都未曾送过他,今日她特意将他送至门口。刘府门前李澈的马车早已候着,马车旁是骑着马的龙一、孙逊和柳枝青,三人瞧见刘萱神色都有些复杂,刘萱将三人的神色收入眼中。朝他们微微一笑算是见过。

    李澈上了马车,很快一行人便渐行渐远,直到那马车再也消失不见,刘萱才收回目光反身进了刘府。

    刘萱将她要去送粮一事告诉了秋菊与冬梅,让她们二人也收拾一番随同前往。

    听说刘萱要带着二人前去,秋菊与冬梅立刻喜上眉梢。返回屋子开始收拾起来。

    刘萱一人趴在书桌之上无力叹息,李澈将自己调出京城到底所为何事呢?他为何要收回虎一等人?他那句一定要回京,刘萱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是何用意,只得长叹一声将诸多思绪都抛之脑后。

    第二日刘萱去了柳府,将自己奉命前去送粮一事告知了柳母,柳母闻言便有些急了:“且不说那边疆有多恶劣,单是这路上便是危险异常,太子殿下怎能让你一娇女去做那丈夫之事?李氏王朝难道无人可派了么?”

    柳母说完便急急拉着要去找柳太傅:“走,去见你义父,让你义父问问那太子到底是何用意!”

    刘萱一把拉住柳母,笑着宽慰道:“此次萱儿并非独身前往,这一路不但有邓家军护送,而且由宁王麾下第一爱将魏管家领兵,不但如此,宁王还派了暗卫保护萱儿,义母放心,萱儿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柳母闻言瞧着刘萱叹气:“罢了罢了,太子亲口同你说的自然有他的用意,有邓家军护送义母也放心,那魏昂义母是知晓的,乃是一个将才,只可惜因着某些事最后入了王府当了管家,由他领军这一路自会无事。”

    昨日李澈便言魏管家乃是大才,如今连柳母都说魏管家乃是大将,刘萱不由对那总是一丝不苟的魏管家多了几分敬重之意,与柳母告别之后,刘萱还特意去一品香见了钱通,也传了肖公来,当着二人的面将走后的事情一一吩咐妥当,然后才离开了一品香回了刘府。

    等她回到刘府之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秋菊与冬梅早已将东西收拾妥当,二人乃是暗卫出身,对于出门需要哪些东西自然了如指掌,刘萱想起由蜀地进京路上的事情,便特意吩咐秋菊与冬梅准备些食材和作料。

    秋菊与冬梅猜想刘萱定然是打算路上做饭,只是如今马车依然快装不下了,就算勉强装上马速定然也有拖累,若是因此拖累了邓家军的行军速度,只怕不是不妥的。

    她们二人将心中所虑告知刘萱,刘萱皱着眉头道:“那就多备一辆马车,正好也可多装些食材,若是将那马车装满是再好不过。”

    秋菊与冬梅见她坚持,便立刻下去办了。

    由于刘府挨着宁王府,所以第二日一早魏昂便带着邓家军。亲自来到刘府接刘萱一同出城,刘萱也是早早准备妥当,魏昂一来,刘萱便立刻出了刘府来到了大门外。

    虎一虎二虎三虎四齐齐现身向她道别。刘萱还未开口,随着魏昂前来的冥二冥三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啦,男子汉大丈夫做这等扭捏之事作甚,由我二人在还会少了她一根头发不成。”

    这般熟悉的语气让刘萱无奈的对着虎一等人笑了笑,虎一等人显然对冥二冥三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朝刘萱抱了抱拳行了一礼便消失在了原处。

    刘萱与冥二冥三也算是旧识,当下十分不客气的朝着二人翻了白眼道:“你们的性子与你们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冥二闻言挑了挑眉,似有得色:“我们比爷的性子可好多了。”

    刘萱闻言一手抵额满是无奈,这时秋菊与冬梅一人牵了一辆马车从后门处过来,冥二冥三一瞧顿时满面惊色,冥三惊叹道:“刘姑娘,你这打算将家都带过去么?”

    刘萱瞧着他们的模样轻哼一声:“现在你们就笑吧,路上之时可别来求我!”

    说完她向魏昂道:“魏叔,咱们走吧。”

    一声魏叔让魏昂愣了愣,他看了刘萱一眼而后反身上马。刘萱见他默认了自己称呼微微一笑,回身上了马车,秋菊与冬梅与刘萱同乘一辆,而冥二冥三却是骑了马在刘萱马车两旁同行。

    随着魏昂一声苍劲有力的‘启程’整个队伍便开始朝城门外走去。

    到了城门之时刘萱掀开马车窗帘回首朝城内看了一眼,而后又放下车帘继续看起手中之书。

    他没有来送她,他食言了……

    一行人来到东郊,那里早就有护送粮食的邓家军等候,刘萱没有下马车,她知晓现在定是很忙,她下了车也是添乱。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开始重新驶动,身后的车轴之声吱吱呀呀不停的响着,马车上了官道便平稳了许多,刘萱看书看累了。便接过秋菊递的茶掀了车帘看路边风景。

    她还未瞧见风景便瞧见了马车旁骑马同行的冥二,她知晓邓玉的暗卫与李澈的暗卫一般的编制,如同龙一是李澈的影子一般,冥一乃是邓玉的影子。

    刘萱皱了眉瞧着马车外的冥二,龙二龙三乃是李澈的贴身暗卫,这般说来着冥二冥三也该是邓玉的贴身暗卫才是。

    她眼神微动轻笑着开口道:“冥二这几日从边关赶回着实辛苦你了。”

    冥二闻言扭头朝她看来。他一脸苦相点了点头:“可不是嘛,都跑死了五匹马,没日没夜赶了七天这才总算在昨夜赶了回来。”

    他刚诉完苦便听得冥三重重咳了一声,冥二闻声一僵,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鼻子干笑着回过头去不再看刘萱。

    刘萱张了张嘴却又止住,最后她叹息一声道:“你们乃是邓玉身边暗卫,怎可随意离了他去?再者正是多事之秋,他的安危甚为重要,你们怎可如此弃他而去。”

    一听这话冥二不乐意了,他回过头来瞧着刘萱道:“不是我们要弃了爷,是爷听闻你要去边关,非要我与冥三二人连夜赶回亲自护送你。咱们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当时就下了令如果不能毫发无伤的将你带到他身边,便不用再去见他了,便是姑娘你少了一根头发,我们也要挨一军棍。”

    冥三也在一旁道:“姑娘放心,我与冥二虽然不在,但爷的身边有冥一,还有大龙大虎等人,再者爷的武功不在冥一之下,这世上能伤的了他的屈指可数。”

    刘萱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她叹了口气,邓玉实在对她太好了。

    她眨了眨眼笑意从唇角泄出,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然后朝冥二伸出手去,她嘟着嘴一脸委屈模样:“冥二,你瞧我已经掉了一根头发了。”

    冥二闻言朝她手中看去,果不其然瞧见了一根乌丝,他当下急道:“快!快安回去!”

    刘萱瞧着冥二的模样,一个没忍住掩着口大笑起来,一扫先前的心中阴霾,她一边大笑一边想着,这一路有冥二冥三在,真好……

    此时乃是初春,天色暗的比较早,所以这一路都未曾歇息,只在午时停整的时候让众人吃了些干粮饮了水,然后又上了路。直至傍晚时分,这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伍才歇停了下来。

    刘萱下了马车便瞧见邓家军正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这次邓家军共有千人护送粮草,因着所经之地均在李氏王朝境内,故而这一路并没有敌袭之类的事情,这千人已经足够。

    魏昂正在指挥着众人,瞧见刘萱下了马车,指着中间一座正在搭建的帐篷道:“刘姑娘今晚便在那处休息。”

    刘萱道了谢默默站在一旁看众人忙碌,她帮不上忙对行军一事更是不懂,唯一能做的便是听从安排,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营帐都已搭建好,已经开始搭建篝火准备煮粮。

    刘萱朝魏昂微微一笑问道:“魏叔,我是否可以在我营帐之外搭建篝火做些饭菜?”

    这个要求魏昂自然是同意的,刘萱见他应了立刻便吩咐秋菊与冬梅将另一辆马车上的东西取下来,而又十分不客气的让冥二去拾柴,让冥三去弄些鱼来。

    冥二冥三一瞧那马车上装的居然满满都是食材,当下十分爽快的应了,自家爷自从吃过这刘姑娘亲手做的饭菜之后,便是不是念叨,可见这刘姑娘的手艺是了得的,如今在行军路上,能够吃上她亲手做的饭菜,回去之时定会让自家爷与冥一羡慕不已。

    冥二与冥三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将带着干柴与清洗好的鱼回来了,他们回来的时候秋菊与冬梅已经架好了两口铁锅,接了柴生了火,刘萱便用其中一口锅开始焖饭,而用另一口锅开始做菜,首先做的便是糖醋鱼。(未完待续。)

第137章:将女吕燕(月票15加更)

    随着她熟练的下锅翻转,那糖醋的香味立刻飘散开来,安营扎寨完毕正在休息的邓家军也闻到了那飘散的香味,正齐齐朝这边看着,就连一旁的魏昂也忍不住走了过来在一旁瞧着。

    刘萱抬头朝魏昂微微一笑:“待会便可以用了,魏叔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魏昂看了那锅中的鱼一眼道:“姑娘的手艺连王爷也是夸赞的,今日能尝到也算是魏昂的福分。”

    刘萱连声道魏叔过赞了,手中却是一刻也未曾停歇过,在做鱼之时秋菊与冬梅已经将其他的菜清洗整理完,待刘萱炒完几样小菜之后,饭也已经焖好,而此刻的天色也暗了下来,众多篝火已经燃起,映红了整个营地。

    刘萱招呼了冥二冥三还有魏昂一同用饭,秋菊与冬梅本要伺候刘萱,却被刘萱阻了,刘萱端起小姐的架势让二人一同坐下,秋菊与冬梅本是不愿,但挨不过刘萱的冷面,只得坐下一同用饭,这饭菜一入口却根本停不下来了。

    冥二冥三更是如此,若不是魏昂在,他们二人定能将所有的饭菜都给包了。

    他们这边吃的正香,四周的邓家军那边却是清清冷冷的,刘萱想了想让秋菊与冬梅洗了些萝卜和青葱,又让冥二去邓家军那里领来一口平日煮干粮的大锅来。

    她洗了切了萝卜,用那大铁锅煮了一大锅萝卜汤,待汤好之时她笑着招呼邓家军:“诸位将士一路辛苦,天寒露重,萱做了些汤供大家驱寒,众将士如若不弃,不妨前来一用。”

    她话音刚落,众将士立刻一片哄声叫好,刘萱做饭之时那香味早已将众将士肚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再听闻了魏昂与冥二冥三夸赞,此刻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一个个端了碗过来盛汤。

    喝了一口之后,那些将士却守着大锅不肯走了,后面的人过不来便开始骂娘,还是魏昂起身发了话。让他们一人一碗不得多领,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饮完汤的无一不朝刘萱竖了大拇指夸赞一番。

    刘萱笑着:“众将士喜爱便好。”

    众将士都是性子直的,见到刘萱貌美似仙又如此平易近人,甚至亲手为他们这些粗人做饭。当下便有人感叹道:“我以后娶的媳妇要有刘姑娘的十分之一,我就是战死这眼也闭的严实。”

    他的话惹来一旁将士的哄笑,有人笑道:“就你张三这坏小子的模样,还想娶有刘姑娘十分之一的媳妇,莫说是十分之一了,便是百分之一你小子睡着了也该笑醒了。”

    那名叫张三的邓家军闻言嘿嘿笑了,军营之地一片笑声气氛融融。

    魏昂本以为那些将士拿刘萱开玩笑,刘萱会生气,可偏头一瞧却发觉她竟然跟着众将士笑的正欢,丝毫不因众将士拿她打趣而羞敛或是恼怒。当下魏昂瞧着刘萱的神色便多了几分赞赏。

    因着那一碗萝卜汤,众邓家军立刻便将刘萱归成了自己人,再瞧她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扭捏,当下便更亲近了几分。

    军营的生活一点都不像刘萱想的那般枯燥无趣,天色暗的早亮的迟,众将士安营扎寨的时间久,用完饭收拾妥当,众将士闲来无事便开始低低唱起歌来,他们的声音低沉却有着说不出的豪迈。

    那低低的歌声在夜空回荡着:“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唯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令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

    千人合唱是何等壮观之景?!刘萱被那壮阔的歌声,被那邓家军的豪迈深深震撼住了,直到晚间入了帐营休息之时,那耳旁似乎还在回荡着低低豪迈的歌声:“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憾……”

    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天色刚刚微亮之时刘萱便被外间的动静给惊醒了,早在帐中候着的秋菊见她醒了,立刻上前伺候她更衣:“姑娘怎么不多睡会,这会正在收拾东西呢,没有半个时辰收拾不妥,姑娘还可以再睡会。”

    刘萱看了看见天色叹道:“竟然这么早便要拔营?”

    秋菊端来洗漱用水递给刘萱点头道:“如今天色暗的早亮的迟,若不早些拔营,只怕要耽搁行程。”

    刘萱一边洗漱一边点头,待洗漱完后她吩咐道:“以后众人醒了便立刻叫醒我,我这营帐也需要收拾的,切不可因我耽误的大家。”

    秋菊闻言点头应下,刘萱出了营帐,这天才微微有些亮光,她与魏昂冥二冥三打了招呼,便回到了马车之上继续打盹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萱在魏昂号令启程的声音之中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正要端坐好等待马车驶动,却听得外间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由远及近大声喊道:“魏将军且慢!”

    那声音甚是耳熟,刘萱仿似何处听过,她不由掀了车帘朝外望去,只见一劲装打扮的女子正骑马朝这边而来,再细看那女子长相,刘萱想起来了,这女子她在柳母宴席之上见过,此人姓吕名燕,乃是吕宣威将军之女,她记得那时众女眷还拿这吕姑娘的婚事取笑过。

    刘萱对这吕姑娘有不少好感,此人虽是女子但却性格直爽,颇有几分男儿之气,且不造作扭捏,是个难得的趣人。

    魏昂瞧着那吕燕骑马而来,顿时便皱起了眉头,未等那吕燕开口便先道:“你还是快些回去的好,你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应的。”

    那吕燕还未开口便被魏昂出口拒绝了,当下微微一愣,愣过之后却丝毫没有回去之意,反而语声坚决:“爹爹说好过冬便回,可如今春季都来了,也不见爹爹回京,魏叔乃是我爹除了宁王之外最为敬重之人,也是自幼看着我长大的,难道真的忍心让我日日提心吊胆么?”

    刘萱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原来这吕燕与魏昂是相识的,难怪她敢出口阻了邓家军行军。

    这吕燕说的情深意切,可魏昂却仍旧丝毫不为所动,他皱着眉头冷声道:“你身为女子平日舞刀弄枪也就罢了。怎可私自离府去寻你父亲?边疆多有战事,你身为女子前去实有不便,还是好生回去等候你父亲归来。”

    那吕燕一听这话便不依了,她指着马车反问道:“刘姑娘也是女子。她既然能去得为何我去不得?”

    魏昂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回她的话。

    刘萱见状伸出脑袋笑着朝那吕燕道:“吕姑娘所言不差,只是我是奉命而行,可你却是私自出府,若让京中众人知晓定然会在背后议论与你。你倒是不甚在意,可那些人会说你如此行事,乃是贵母管教不严之故,吕姑娘身在京城,自然该知晓这样的言论会给你母亲带来多少困扰。”

    吕燕闻言神色微动,显然已经有了些退去之意,一旁的魏昂又道:“边关多有战事,你就算前去也帮不上忙,只会令你父亲担忧。”

    魏昂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那吕燕反而又坚定起来:“我虽未曾上过战场。但我的武艺便是哥哥们也也全力相对才能堪堪取胜,去了边关绝不会给我父亲丢脸,我乃将门之女,就算没有我父之风,也决计不会辱了宣威将军的威名。”

    刘萱瞧着那吕燕这番模样,知晓她是绝不会回去了,当下叹了口气向魏昂劝道:“既然吕姑娘心意已决,魏叔不妨让她一同前往,吕姑娘与我同乘一车应当无事。”

    魏昂听了刘萱的话微微皱眉,仍是想赶那吕燕走。刘萱又劝道:“吕姑娘显然心意已决,魏叔就算此刻赶了她走,她也定会悄悄跟着,既然如此不如便让她随行。也好有个照应。”

    魏昂看了看吕燕,知晓刘萱这话乃是对的,当下无可奈何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吕燕见他同意顿时喜上眉梢,魏昂瞧着她那欢喜的模样冷声道:“这一路须得按吩咐行事,不可冲动擅作主张。若是惹了事耽搁了行程,我便将你送回京城,也会让你父亲严惩于你。”

    吕燕闻言连连点头:“放心吧魏叔,军令如山吕燕明白。”

    魏昂无力的挥了挥手,吩咐一人前来牵了吕燕的马,让她前往刘萱马车上,见吕燕上了马车,而后朗声吩咐道:“启程!”

    马车开始驶动,由于马车所载之人有限,吕燕上了马车秋菊便去了另一辆马车之上,只留了冬梅一人伺候。

    吕燕上了马车之后对刘萱道了谢,而后便规规矩矩在一侧坐好,刘萱见状微微一笑,取了一旁的书开始看了起来。

    那吕燕虽是个性子活泼的,却也十分耐得住寂寞,在马车之上不看不动干做了一上午也未曾说个倦字,到了下午之时刘萱怕她闷着便开始主动同她说话。

    吕燕见刘萱主动开口说话,似乎有些讶异,但讶异过后是更多的欢喜,她一双凤眼亮晶晶的瞧着刘萱道:“以前见刘姑娘之时便觉得刘姑娘是个出尘的美人,虽心生欢喜却始终不敢多近,如今刘姑娘已是钦定的太子妃,家母曾特意提醒过我见着姑娘定要礼数周到,没想到刘姑娘瞧着出尘不识烟火,却是如此好相处的性子。”

    刘萱微微一笑:“你我以后相处时日还长,时日久了你便会发觉,我其实是个很随性的人,我瞧着你的性子也是随性,若不是如此先前我也不会开口为你说情。”

    吕燕闻言便松了一口气,她动了动身子道:“实不相瞒,若不是家母一再提醒不得在姑娘面前失了礼数,我早就坐不住了。”

    刘萱闻言淡淡笑了:“你能忍那么久也着实令我惊讶。”

    吕燕与刘萱相视一笑,这默契便在不知不觉之中形成了,两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性子却都是一样随性的,交谈几句下来都对对方有了不少好感,也知晓了对方为人如何,待到晚间安营扎寨之时,二人显然已经成了手帕交。

    晚饭刘萱仍旧亲自下厨,她正正带了一辆马车的食材,足够吃上几日,她想了想干脆换了军营用的大铁锅来做,做完之后每样留下一份,其余都送去给了邓家军,只是僧多粥少,如何分配她就管不着了。

    吕燕吃了刘萱做的菜,差点失了大家闺秀的风度,待到晚间她与刘萱共宿一帐之时忍不住感叹道:“刘姑娘你性子好,才学琴技更是一绝,便是连厨艺也比御厨都好上几分,出众如你,才学如你,难怪一向冷情的太子对你都一往情深。”

    黑暗之中刘萱睁开了眼,她淡淡一笑:“你也很好,听闻那开国侯的长公子与你是青梅竹马,对你也是情深不移。”

    吕燕闻言微有些羞涩,她轻声道:“实不相瞒,此次我前去边关除了是为父担忧,也是为了他,刘姑娘有所不知,他虽人在边关但时常与我通信,可如今已有两月未曾有信传来,我有些放心不下。”

    说完她羞涩道:“我这是心里话,刘姑娘可千万别笑我。”

    “你将心中之事告知于我,我又怎会笑你。”刘萱回道:“我听闻两军只是对峙,还未曾交战,开国侯长公子定时忙碌未曾回信,你不必担忧。”

    听闻了刘萱的话,吕燕微微有些放下心来,两人不再言语,各自想着心事渐渐睡去。

    四下寂静,只有吕燕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刘萱睁眼瞧着帐内黑暗,心中百转千回。

    接连赶了几天的路,刘萱一车的食材也消耗光了,众将士已经被刘萱给喂叼了嘴巴,一听闻没有食材顿时便嚷嚷着派人去购买,只是如今他们乃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就算想要购买也无处可买。

    众人无精打采的又吃了几天干粮,终于在某日瞧见一个较大的村庄,魏昂瞧着众人高兴的模样,挥了挥手派人去村民手中收购食材去了。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方圆百里之内仅有此一个村庄罢了,远远瞧去可见炊烟袅袅,不少女人带着孩子正在屋前嬉戏。(未完待续。)

第138章:又见金逸

    三个将士得了魏昂的吩咐,立刻欢快的朝那村中走去,邓家军不得扰民,他们虽穿军服却态度有佳,刘萱众人乃是在官道之上,而那村庄在山坳之中,居高临下村中的一景一物瞧得十分清楚。

    只见那三个将士来到一座较大的屋前瞧了门,而后便看见一年轻女子开门而出,与那三人交谈了几句便开门让人进去了。

    刘萱撇了撇嘴,这村庄与世隔绝防人之心都淡了不少,倒也淳朴。

    见那三人进了屋,众人也就不再看了,只等着那三人带着食材回来。

    可他们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不由朝那屋子看去,却没有发觉任何异常,众人只能暗想或许食材较多,三人收拾好需要些时间。

    又过半个时辰,那三人还未从屋中出来,众人心中皆是咯噔一声,不好,定是出事了!

    刘萱朝山下的村庄看去,那村庄依旧炊烟袅袅,只是门前戏耍的妇人孩童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这一行邓家军不过千余人,护送的粮食便有九十万担,若是途中有了什么折损,必然影响送粮。

    而且邓家军皆是千锤百炼的将士,任何一个折损都是巨大的损失,如今山下情况不明,贸然进村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魏昂皱眉冷眼看着山下,并未吩咐进村救人,显然与刘萱是想到了一处,刘萱上前两步来他身侧低声道:“魏叔可需要冥二冥三前去打探?”

    魏昂摆了摆手指着那炊烟对刘萱道:“你瞧那炊烟已经近一个时辰,寻常人家哪里用的着那般久,再者此处与世隔绝,仅有这一处山村,那三个人身着乃是军服。明眼人一瞧便知,可见对方知晓我们的身份,而且是有备而来。我们根本无需进村,他们自然会送上门来。”

    刘萱皱眉轻声道:“对方如何得知我们会派人进村采购食材?”

    若不是她连着几日做饭与众将士,又怎会惹得众人对她的手艺恋恋不忘,她乃是个变数,对方又如何得知?

    魏昂看她一眼道:“这些日子连连行军。方圆百里之内仅有此一处村庄。即使不去采购食材,我们也需要进村补给些清水,再往外这水便少了。”

    刘萱这才松了口气。魏昂收回目光对众将士道:“众将士听令!对方有备而来,摆阵准备迎战!”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将士大喝一声,立刻持枪摆阵。秋菊冬梅也来到刘萱身旁,冥二冥三更是一前一后护着。众将士摆的乃是四方阵,将那粮食团团围住。

    魏昂所料不差,对方等了半响不见人前来营救,便出动出击了。邓家军摆完阵没多久,便听到四周开始有了动静。

    一群黑衣人突然从草丛之中杀了出来,他们只有百人。但各个身手不凡,邓家军久经沙场。武功虽是不敌但有阵法相辅,一时交战难舍难分,而正在这时,四处草丛又是一阵晃动,草丛之中又杀出十余个黑衣人来。

    一旁冷眼观战的魏昂见状立刻大喝一声:“变阵!”

    邓家军收到命令顿时开始弃粮收拢阵型,阵型一变战况也跟着变了,即便是多了十余个黑衣人,可黑衣人那方仍旧不占上风,双方不由开始进入了胶着状,这时有几个黑衣人瞧见了刘萱吕燕,可能见她二人乃是女子,当下弃了邓家军朝她们攻来。

    有冥二冥三还有秋菊冬梅在,刘萱根本不担心,她冷冷看着那几名黑衣人朝她这处而来,就在她等着冥二冥三或是秋菊冬梅出手的时候,一个身影却率先跳了出去。

    这率先跳出去的便是吕燕,她手持佩剑欺身上前,朝那黑衣人大声喝道:“贼人看剑!”

    刘萱看着她杀入黑衣人中不由为她担心起来,秋菊见她担忧笑着道:“小姐不必为吕姑娘担忧,正如她所言,她的武功乃是不弱的。”

    刘萱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只见那吕燕跳出之后立刻与黑衣人战成了一处,那黑衣人不曾想她竟然会武,一时有些愣神,然而也仅仅是愣神罢了,愣完之后便立刻与她交手。

    一个黑衣人与吕燕交手,剩下的黑衣人却直扑刘萱而来,就在那两个黑衣人快要接近刘萱之时,一旁动也未动的冥二冥三突然出了手,刘萱根本没瞧见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身边冥二冥三两人的身影晃了晃,而后便瞧着两颗人头咕噜滚了过来。

    刘萱也是见过死人的,当初刘宅几十口尸体也未曾让她惊到一分,可如今那瞪大双眼显然死不瞑目的人头,朝她滚来,她慌了,别的女子慌乱失措是尖叫逃跑,而她却是一动不动看着那两颗人头越滚越近。

    那两颗人头渐渐滚近,冥二呸了一声:“晦气!”而后脚下用力踢了两脚,那两颗人头便划出两条线华丽的线往那山下村庄而去。

    待那两颗人头消失不见,刘萱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这时那群黑衣人瞧见了冥二冥三的伸手皆是惊色,再瞧着久攻不下的邓家军,果断迅速退去了。

    魏昂并没人派人去追,只让人清扫一番,而后派人前去山下村庄查探。

    经过清扫,那两具无头尸体早已不见,只有那地上深红的血迹昭示着先前的一切。

    不多时打探的人便回来了,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先前派去的三人,只是那几人回来之时手中都拎着食材,让刘萱一时无言。

    那三人向魏昂汇报了情况,原来他们三人被那女子请进屋后便被人点了哑穴,而后被捆了起来,那引他们进屋的女子不停的在他们身旁掉泪,说她乃是受人所迫,她们全村都已经被一群黑衣人给胁迫了,希望这三人不要恨她,也不要迁怒村中人。

    邓家军军纪严明,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迁怒的事情来。听说他们乃是来寻食材的,村中人家纷纷将自家的食材给贡献了出来,所以这几人才这幅摸样。

    魏昂闻言点头表示知晓,而后又派了一队人带着水囊与水桶前去村中取清水,往后便是干涸之地,这水便不那么容易取得了。

    不多时清水便取回来了,魏昂对着众人道:“那黑衣人显然是冲着这些粮食而来。他们虽然退去但也只是占时的。这一路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敌人随时会来!”

    众将士齐齐应声:“是!”

    刘萱与吕燕又回到了马车之上,很快队伍便又重新出发了。吕燕笑着对刘萱道:“刘姑娘好胆魄,若是换了别家闺秀早就惊声尖叫了,刘姑娘能面不改色面对这血腥,着实让我另眼相看。”

    面对此言刘萱只能无力的笑了笑。对上吕燕那明显的亲近的神色,刘萱想了想。她当时只是吓呆了这话还是不说了的好。

    经此一战刘萱对魏昂更多了几分敬意,他不但处变不惊而且善于观察,若不是他瞧出了那炊烟有异,他们定会中了黑衣人的圈套。那村中黑衣人定然设了不少埋伏。若是贸然派人前往,只怕是有来无回。

    不知道是不是冥二冥三的身手震慑到了那群黑衣人,自那天之后接连几日都未曾出现过。他们不出现,魏昂的神色反而越发凝重。还有几日便到边关,若是那群人真退了还好,若不是,只怕经过这么多日的准备,他们会更加来势汹汹。

    魏昂的担忧终于成了真,这天夜里刘萱刚刚睡下,便听得外间一声高亮的喊声:“敌袭!”

    刘萱立刻惊坐而起迅速披上外衫,当她刚刚将衣衫穿好,便见吕燕已经提剑冲了出去,刘萱皱眉听着外间厮杀之声,秋菊与冬梅并未与她同宿一帐,此刻正一把掀了营帐的帘子对刘萱喊道:“快!小姐,魏将军有令让我们先护着小姐离去!”

    刘萱一听这话心中便是一惊,她虽没有瞧见外间战况,但知晓只怕是敌众我寡,否则魏昂绝不会让她先走。

    想到这里,刘萱心头一慌,她急忙随着秋菊冬梅走出营帐,刚刚走出营帐便瞧见一片惨烈,这次黑衣人比上次多了两倍不止,他们中的一部分正不停的向粮食停放处攻去,而另一部分却是朝她这边而来。

    冥二冥三正在低档着这些黑衣人,瞧见刘萱出来,冥二急忙抽身由冥三将那些黑衣人缠住,冥二来到刘萱身旁一把环上她的腰,便带着她腾空而起。

    冥二带着刘萱在空中翻转,刘萱皱着眉头在半空之中打量着营地,忽然她指向一处朝冥二大声道:“快看营地东北方向那个黑衣人!”

    冥二顺着刘萱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营地东北方向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正独在站在混战的人群之外,冥二朝他看去的时候,那黑衣人也正抬眼朝这边看来。

    刘萱一瞧那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目光,立刻大声喊道:“东北方向那个黑衣人,乃是辽国三皇子金逸,快抓住他!”

    她这一声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她喊完之时冥二正好带着她落了地,远离了交战之处,刘萱那一声大喊让众人均发觉了金逸的所在之处,纷纷朝金逸涌去,冥三更是一马当先甩脱那些纠缠的黑衣人,拔剑直奔金逸而去。

    金逸并没有将冥三看在眼里,而是一把扯了面巾看向刘萱露出一个笑容来,他一边疾步后退一边盯着刘萱道:“王妃等着本王定来接你!”

    他这一声用了内力响彻了天际,众人听得是明明白白,随着他的遁走,那黑衣人也瞬间撤去,秋菊来到刘萱身旁对着那金逸离去的方向轻啜:“呸,谁是你那蛮子的王妃,好不要脸!”

    刘萱倒没有在意他的话,心中却在思量另一件事情,李澈亲自去追金逸却被他逃了,可见这金逸在李氏王朝是有些根基的,而且这金逸显然本事不俗,可今日他被自己识破了身份便不战而退,着实让她有些想不通。

    冥二似乎知晓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道:“那金逸太子是抓住过的,只不过好似谈了什么条件,只将他打成重伤,而后给放走了。”

    刘萱闻言眉间深锁,倘若李澈抓住了金逸,又放了他,那金逸必定出了什么诱人的条件,让她感到奇怪的不是李澈放了金逸,而是李澈既然抓了他,为何不用他来逼辽国退兵?

    金逸不但是辽王最宠爱的三皇子,更是辽国的战神,若以他为质,既可以逼得辽王退兵,又可以打击辽人嚣张气焰涨我军士气,不但如此还可省下这么多粮食,如此一举三得的事情李澈竟然放弃了。

    莫不是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比得上军国之事?

    李澈最近的行为着实有些让她觉得揣摩不透,先是调她离京,而后又撤走给她的暗卫,接着便是食言送行一事,而此时她才知晓他原来是抓到金逸的,而他对她说的却是未曾抓到金逸,但查出了内奸。

    莫不是他用金逸换取了内奸名单?

    想到此处刘萱立刻给否定了,辽国有李氏王朝的内奸,而李氏王朝也有辽国的内奸,内奸乃是各国心腹多年培养,且不说那金逸是否会将内奸全盘托出,便是这个买卖就很不划算,她相信李澈那句查出了内奸绝非虚言,既然已经查出便不用以此交换。

    一旁的秋菊与冬梅见她久久不回神,忍不住开口唤道:“小姐?小姐?”

    刘萱闻声回神,此时营地已被打扫干净,她掩下心头万般思绪对众人微微一笑:“天色不早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她便率先朝营帐走去,众人瞧着她那模样显然是有心事的,当下也没有扰她,任由她一人进了营帐休息。

    第二日天还未亮魏昂便吩咐启程,此地离他们所要去的边关边城不过四五日的路程,昨夜乃是刘萱识出了金逸的身份,那黑衣人才无功而返,未免夜长梦多魏昂决定加快行程。

    天未亮便启程,天色暗黑才安营扎寨,虽是辛苦但对邓家军而言早已是平常之事,如此连着行军两日,眼看着快要接近边城了,却让人遇到一个哭笑不得的事情。(未完待续)

    ps:推荐好友书:墨染卿颜。简介:一觉醒来,天赐美男!重生归来最期待遇见的某只哥哥,竟誓要逆袭成她的夫君!

第139章:抢爷军粮(月票20加更)

    他们遇上山贼了。

    按理来说这山贼又不是瞎的,瞧见这军服和军旗就该知晓这不是一个可以打劫的对象,但这伙山贼显然饿了许久,已经等不及下一波人路过了,十分不挑食的跳到了众人面前。

    “嘚!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听得这话本里常常出现的词,刘萱一个没忍住探出脑袋去瞧,只见一大波饿的皮包骨头的汉子,拿着锄头铁锹正在路中间瞪视着他们。

    刘萱一瞧便皱了眉头,与其说这是一伙山贼,不如说这是一帮流民。而且这些流民显然是从灾处而来,各个皆是受饿模样,这伙流民数目十分之多,竟乌压压地看不到尽头。

    魏昂一瞧这伙流民眉头便皱了起来,他骑在马背之上运着内力大声喝道:“你们可知劫军粮是死罪?!”

    魏昂的话一落,那伙流民顿时瑟缩了一下,为首的一个中年汉子瑟缩之后又立刻挥着手中锄头道:“别那么多废话,将粮食交出来!劫军粮是死罪,不劫这军粮我们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我们宁愿选择当个饱死鬼!”

    经过那汉子一说,原本瑟缩的流民立刻又沸腾起来,大声嚷嚷道:“交出粮食!交出粮食!”

    魏昂双目一冷:“若是本将不交呢?”

    那汉子闻言挺了挺腰杆朗声道:“那便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我们这么多人,就算不是你们这些军爷的对手,但一拥而上你们也是吃不消的,反正迟早一死,死个痛快也是件快意之事。”

    这汉子的话却是不假,这些流民已经饿疯,为了粮食定然会与邓家军以命相搏,他们的人数十分众多,若是一拥而上邓家军也定然会有折损,在这个即将快要送到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让魏昂着实有些恼火。

    他皱眉看向那汉子道:“你们不过是群流民,既然家中闹灾为何不前往它处,非要在这空旷之地当起了流寇?”

    那汉子闻言顿时轻呸了一声:“若是四周之城愿意收留我们。我们又岂会落草为寇,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今太子吏治严明,那些官怕影响了自己的功绩,纷纷紧闭城门,他们视我们如洪水猛兽。我们不得已才如此行事。”

    那汉子说完又瞪眼道:“莫要打岔!快快交出粮食,我们也不要你许多,留下一车便可!”

    魏昂皱眉,留下一车粮食并无不可,只是万不能是因胁迫而留下,这若传出去不但影响邓家军的声威,还会损了皇室颜面,他们随时邓家军但也是王朝之军。

    刘萱瞧着魏昂立在马上不开腔,便知晓他定是正在犯难,对付这些流民若是痛下杀手实在有违邓家军军风。但若随了这些流民的意思留下粮食,又会有损军威,她想了想唤来冬梅,正要附耳吩咐,却听得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谁敢抢爷的军粮!”

    刘萱闻声面上一喜,急忙朝那声音传来处望去,只见邓玉带着银色面具,正与冥一二人踏空而来,此二人手负身后白衣飘飘,踏空行步一时让众人都看呆了去。

    尤其是邓玉那修长的身形周身高贵淡洁之气。仿似仙人下凡。

    这看呆的众人之中自然也包含了刘萱,刘萱看着邓玉落在众人面前,看着他十分轻蔑的哼了哼,顿时觉得亲切无比。原来她竟然是如此想念他那坏脾气的模样。

    邓玉落在流民面前,透过面具冷冷的瞧着这群流民,他轻哼一声:“谁刚才说要抢爷的军粮?!”

    他那副面具实在太过特别,边疆城池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流民领头的汉子一瞧是邓玉,当即腿便有些软了。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有底气,他有些结结巴巴道:“世子恕罪……小的……小的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这才不得已打起了军粮的主意。”

    邓玉上上下下将那汉子打量了一边,重重又是重重一哼:“想吃爷的军粮,也要看你够不够本事!”他转身朝邓家军内看了一眼,随意指了一人:“你,出列!与此人一战!”

    被点名的邓家军顿时大声应了,而后出列来到那流民汉子面前,那汉子一瞧那银色的铠甲,瞧着那手中的长枪不由有些退缩。

    邓玉见状冷哼道:“你不是想抢爷的军粮么?只要你能在爷这手下之中走过三十招,爷便给你粮!”

    那汉子一听有粮,顿时大喝一声:“好!”

    而后脱了那破破烂烂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来。

    刘萱勾着脖子穿过人群正看的起劲,却听得邓玉忽然道:“收回你的脖子,在马车上好生呆着!”

    他的话隐含着怒气,这怒气而且显然是冲自己来的,刘萱审时度势决定还是乖乖听他的话比较好,当下嘟了嘟嘴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在马车上坐好。

    车内的吕燕也收回脖子笑着道:“传言宁王世子与姑娘交好,如今一见果然不虚。”

    刘萱笑着叹了口气:“他那坏脾气,我也习惯了。”

    吕燕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她低声道:“刘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你未来京之前,曾有一女子倾慕世子,故而鼓足勇气抛却矜持前去与他说话,而宁王世子只说了一个字便让那女子哭着回来了。”

    刘萱闻言挑眉好奇问道:“他说了何字?”

    吕燕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轻蔑神色,皱眉淡淡开口道:“丑!”

    噗嗤~

    刘萱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吕燕此时也是笑做一团,刘萱笑够之后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会说的话,可怜了那女子一颗少女之心。”

    吕燕在一旁点头:“其实那女子相貌算是上佳,根本与丑这一字丝毫不沾关系,或许只有刘姑娘这般相貌才能让宁王世子看的上吧。”

    刘萱挑了挑眉笑着道:“此言差矣,他第一次瞧见我的时候,十分轻蔑的说了一句不过如此。”

    吕燕闻言一脸讶色:“宁王世子眼光竟然如此之高,刘姑娘这般相貌在他眼中只是不过如此,难怪那女子被说成丑了。”

    刘萱点点头,心中暗付。这也怪不得邓玉,他天天瞧着自己那张脸,自然看别人都觉得丑。

    正在刘萱与吕燕说话的时候,外间那汉子已经与邓玉点名的那个邓家军战了起来。那汉子虽是饿了许久,但力气却是大的惊人,他未曾受过训练,反应却是极为迅速,竟然在那邓家军枪下过了三十招不止。

    见那汉子身手不弱。流民之中顿时爆出阵阵叫好之声,吕燕闻得叫好之声立刻又探出头去,刘萱因着邓玉的话,只能坐在车内默默听着外间动静。

    四十招已过,那汉子仍未败下阵来,邓玉没有喊停,那邓家军便不停出招,那汉子久未进食经此一战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眼瞧着这邓家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顿时心头一狠双眼暴瞪。用尽全身力气向那邓家军攻去。

    就在这时,邓玉突然开口喊道:“停!”

    那邓家军得了命令立刻收枪,而那汉子听闻邓玉那一声停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仍是朝着那邓家军扑去,见他扑来,邓玉抬脚便一踢,直将那汉子踢的腾空而起撞上身后的流民,这才停了下来。

    那汉子知晓自己犯了大忌,倒也有些愧色,他在几个流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朝邓玉行礼问道:“小人已经在那军爷手下过了三十招,还望世子能够赐些粮食,救我们一命。”

    邓玉闻言冷冷看他一眼,而后又像他身后那群流民看去。打量之后这才道:“想吃军粮也可,只是这军粮不是人人都能吃的,若将军粮交给你们会损了本世子的威名,你们若是入了爷帐下,这军粮自然也吃得了。”

    那汉子闻言顿时一喜,邓家军可是最强之军。是所有热血男儿向往之处,如今他们绝处逢生不但不用饿死,而且还能加入邓家军,能够在宁王帐下效力,这真真是天大的喜事!

    邓玉将那汉子的喜色收在眼底,冷声道:“你切莫高兴的太早,爷会留一车粮食给你,你可以带人前往边城入爷帐下,至于你能带多少人来,亦或是不来,均由你自己决定。”

    他说完吩咐将一车粮食留下,而后朝刘萱马车处走来,吕燕看见邓玉朝这边而来顿时一慌,急忙收回目光端端坐好,刘萱瞧着她这突然的举动有些讶异问道:“怎么了?”

    吕燕身为将门之女,对宁王和宁王世子有着莫名的敬畏,知晓邓玉正朝此处而来也不敢开腔,只朝着车帘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朝车外看。

    刘萱将目光转向车帘,便瞧见邓玉那银色的面具出现在了面前。

    邓玉掀了车帘看着她冷声道:“给爷下来!”

    他语声中的怒气刘萱听的明白,知晓他是真的怒,而不是如以往一般只是脾气使然,当下也不多言,只默默在吕燕微讶的目光之中下了马车。

    那伙流民得了粮食已经开始退去,邓玉见刘萱下了马车便抬脚朝前走去,刘萱眨巴眨巴眼睛默默跟上。

    邓玉来到列队之前,食指与拇指放入口中便是一阵清亮的长哨,接着刘萱便瞧见远远的一匹矫健雪白的骏马,沿着道路疾驰而来,刘萱瞧着那骏马忍不住扬了唇角,追风果然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马,没有之一。

    追风来到邓玉面前亲昵的朝他这边蹭了蹭,邓玉翻身上马而后朝刘萱伸出手来,刘萱翩然一笑将手递上,任由着邓玉将她拽上马背坐于他身前。

    随着邓玉一声驾,追风立刻开始疾驰起来。

    吕燕瞧着追风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探着脑袋在车外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着刘姑娘与宁王世子才是神仙眷侣呢?”

    她本是自言自语,却不曾想话音一路旁边如鬼魅一般凑过一个人来,吕燕受了一惊瞧见是冥二,才拍了拍胸口镇定下来。

    冥二朝她笑了笑:“你没有看错,我家爷与刘姑娘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子太过阴险,居然乘我家爷不在京时强行定下名分,不过我们爷也不是好惹的,待我们爷回了京,这名分自然作罢。”

    吕燕皱了眉头有些疑惑:“果真如此么?”

    冥二在一旁连连点头:“自然如此!我们爷与刘姑娘早就已经私定终身,连信物都交换了,我们爷现在身上还挂着刘姑娘送的信物香囊呢。”

    吕燕见他说的煞有其事,不由有些信了,她犹豫着问道:“就算如此,可刘姑娘的太子妃之名乃是圣上圣旨所定,即便是世子只怕也是不好悔的吧?”

    冥二挑了挑眉:“没事,我们家爷什么都能做到,你尽管放心便是。”

    吕燕心中暗付,这事好似与她没什么关系,这冥二让她放心是为何呢。

    冥二与吕燕的谈话刘萱自然是不知晓的,她此刻正坐在马背之上,紧紧抱着邓玉好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邓玉显然是有怒气的,他不停的拉扯着马缰,追风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疾驰了许久,直到刘萱都快被冷风吹僵了脸,追风才渐渐慢了下来。

    刘萱默默松了口气,活动了下下颚好让自己的脸不那么僵,头顶传来邓玉咬牙切齿的声音:“爷不是说了,在爷回来之前不许入他后院么?你竟然还敢写信将此事告诉爷,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萱撇了撇嘴辩解道:“圣旨是皇上下的,聘礼是义父接的,这两件事情我都做不了主。”

    邓玉闻言语声更怒:“那家伙上你的床,你也做不了主了?!”

    一听这话刘萱顿时羞红了脸,她支支吾吾着不吭声,邓玉低头瞧见她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而后一把扯掉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来,他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捏起刘萱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的脸,邓玉看着刘萱的眼沉声问道:“他到底哪里比爷好?”(未完待续。)

    PS: 推荐好友作品:大神已掉线,简介:黑我副本进度就算了,居然还一路毁我情缘。情侣去死去死团毕业的吧!这笔账我们好好算一把!等等,这个剧情怎么发展的有点儿不对?喂喂喂,相爱相杀出感情了是怎么回事!

第140章:勿对我好

    这样的话一问出口,刘萱逃避了许久的事情终于还是摆在了眼前,她垂下眸子眼前全是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她低声道:“你什么都好,比他好上百倍,若有可能我宁愿是你,可是……”

    “有这句便足够。”她话未说完便被邓玉给急急打断了,他看着她道:“以前的事情爷不想管,以后也不会问,你那可是后面的话爷也不想听,你如今在爷身边眼睛就只许看爷,心里也只能想爷,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这四个字邓玉几乎是用吼的,刘萱被他吼的耳朵嗡嗡响,这样的言语太过霸道,要落实也实在不可能,刘萱知晓邓玉要的只是她一个态度罢了,她此次出来本就是为了整理心情,当下点头道:“好。”

    邓玉闻言面色稍霁,他松开捏着刘萱下巴的手,微有些别扭的轻声问道:“你与他,有没有……”

    刘萱闻言面色又是一红,她开口呛声道:“先前你说了什么?你不是说过去的你不管也不会问么?”

    邓玉闻言懊恼轻呸一声,而后一夹马腹策马便行:“当爷没问!”

    刘萱感受着凉风从脸颊吹拂而过,她看着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上那懊恼的神色微微扬了扬唇角,轻声开口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风吹散了刘萱那低声细语,却吹不散邓玉面上扬起的笑意。

    追风疾驰了许久也未曾停下,刘萱有些急了,追风的速度很快即便是冥一想必也没追上来,那金逸也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此刻只有她与邓玉二人,若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她倒是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罢了,可邓玉不同,他不能有半点闪失。

    想到此处刘萱急忙朝邓玉道:“别再走了,还是等着魏叔他们跟上再行。”

    邓玉闻言皱眉:“不可。爷私自离营必须即刻就回,否则若那耶律青此时攻城,爷便成了罪人。”

    刘萱一听就急了:“你怎可私自离营?离营之时你可曾安排妥当?那三皇子金逸我瞧着是个有谋的,你这般离营他定会有所动作。”

    邓玉伸手将面具覆上。淡淡开口道:“离营之时爷已经做了部署,就算那金逸与耶律青一同攻城,没有个三五日是无法破城的,如今我们快马加鞭,明日天黑之前便可到边城。你放心便是。”

    “可这一路你怎知没有埋伏?”刘萱一听更急:“那金逸前几日还袭击了我们,万一他在路旁设伏遇到我们,你又该如何是好?!”

    她说完便开始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先快回去!”

    邓玉见她挣扎乱动,立刻将她揽入怀中箍的死死的:“胡闹!马背之上岂能允你这般折腾?若是掉下马背你不死也残!”

    刘萱闻言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挣扎的更加厉害,她朝着邓玉瞪眼:“你若不放我下来,我宁愿跳下马背!我知晓你是担心我,但你身为主帅怎可擅自离营?若是边关出事,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即便是千古罪人,爷与你一道。你又有何惧!”邓玉很不耐烦的皱了眉头:“爷带着你自然行不快,冥一他们很快便能追上。”

    听了这话刘萱才止了挣扎,微有嗔色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早说。”

    邓玉这回连回都懒的回她,一夹马腹道了一声:“驾!”而后便又重新开始疾驰起来。

    邓玉说的不错,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冥一冥二冥三便追了上来,见他们追到邓玉便停下休息,扯过刘萱挨着他在路边上坐着,冥二冥三牵着马去溜达,冥一远远的站在二人身后看天,仿佛这天上能开出一朵花出来。

    邓玉十分随意的坐在草地之上。刘萱被他拉着挨着坐在一旁,邓玉只坐着也不说话,刘萱想想自己先前的话似有些过分,依着邓玉的脾气能忍下来也实属不易。当下仰脸看他轻咳一声,没话找话说道:“那个,你离营边城应该无事吧?”

    邓玉冷冷看她一眼不回话,刘萱尴尬朝他一笑:“自然是无事的,你若没有把握又怎么擅自离营。”

    听得这话邓玉才轻哼出声:“先前怎的不这么想?”

    刘萱嘿嘿干笑两声:“这不是人笨么?”

    “确实够笨!”邓玉没好气的瞧着她:“居然让曹鸿那个混蛋占了便宜,爷若是你。定当场一剑了结了他。”

    刘萱不曾想这等隐秘之事他都知晓,不由有些郁闷:“这事你如何得知?那曹鸿可是曹太师的嫡长子,他又是借着醉酒的名义行事,莫说是他根本没有得逞,就算是得逞了,这人也是杀不得的。”

    听了她的话,邓玉似乎更怒,他转脸便朝着刘萱吼道:“什么叫就算得逞了?那混蛋也配动你一根毫毛?李澈那厮就是个蠢的,直接杀了那曹鸿又有何妨?那曹太师可不止有那一个儿子,死了便就死了,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刘萱张了张口想说李澈是想杀了曹鸿的,可话到嘴边又怀疑起来,她苦涩一笑,那日他的怒他的痛,她看在眼里了不是么?为何现在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开始怀疑起来?原来她竟是这般的不信他。

    邓玉见她不答,皱眉道:“待爷回去之后定会帮你讨个公道。”

    刘萱一听急忙看向他:“你可千万别杀了那曹鸿,此事已经平息,万不可再生事端,若到时与那曹太师闹翻了,先不说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单是那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没了。”

    邓玉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名声要来何用?了解你的人自然会知晓你是什么样的,不了解你的人你又何必去在意,在爷看来名声那种东西最是无用!”

    刘萱暗暗点头:“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可人在世间总要与他人相处,我又不如你一般可以肆意而行,只得如这世间常人一般在意这些俗事俗物。”她话头一转又嘱咐道:“你可千万不能杀了曹鸿,我瞧着他也不是无良之辈。”

    邓玉皱眉微有不耐,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刘萱看着那片蓝天,犹豫良久还是开口道:“我已经与他定下婚约,就算无这婚约我的心也是有他的。你切莫对我太好了。”

    她说完却不敢去看邓玉的脸,她只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的蓝天白云瞧着,许是瞧着累了,眼中竟开始泛起湿意来。她眨了眨眼将那抹湿意压下,静静等着邓玉的咆哮或是拂袖而去。

    可是邓玉没有,他既没有朝她怒吼,也没有拂袖而去,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一旁久久不曾开口。

    刘萱的脖子有些仰的酸了。可她不敢低下头来,生怕一低头便对上邓玉的目光。

    正在这时冥二冥三牵着马回来了,刘萱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起身朝冥二冥三小跑着迎了上去,冥二冥三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再一看自家爷那跟过来的目光,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刘萱可不管那些,此刻只要能有借口离开邓玉的身旁就是好的,她指着一匹马上背着的行囊道:“我有些饿了,可有吃的?”

    冥二点了点头。从马背上的行囊之中取出干粮和水囊来递给刘萱,他看了看那边坐着的主子,又取了些干粮交到刘萱手中,示意她给自家主子送去。

    刘萱有些无语,她明明是想离开邓玉一会,却又被人赶着回去了,她不想让冥二冥三瞧出什么异样来,冥二性子有些跳脱,若是让他瞧出异样定要刨根问底的,当下拿着干粮与水囊慢吞吞的往回走。朝邓玉而去。

    来到邓玉面前,她将水和干粮往他面前递了递也不开腔,邓玉看了她一眼而后接过,他指了指身边原先她坐的地方淡淡道:“坐。”

    刘萱见他一切如常。反而是自己显得太过别扭,想了想当下便又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着干粮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正啃的起劲,一旁邓玉将水囊递了过来。

    刘萱微微一愣伸手接过,而后在他的注视之中喝了几口又还给了他。她低头啃着干粮眼睛看也不敢朝邓玉那边看上一眼,邓玉也不同她说话,只时不时递过水囊来让她喝上一口。

    直到干粮吃完,刘萱才有些想通,他都无事为何自己要显得那般心虚?她说的乃是实话,若她不说便是对邓玉的侮辱,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何要这么心虚?

    她想了想顿时释然不少,当下抬起头来朝邓玉看去,只见邓玉正拿了水囊仰头喝水,他的喉结上下翻滚着,却显得那颈项更美几分。刘萱呆呆的看着,直到邓玉的目光扫来,她顿时面色一红,看个脖子就能看呆了去,自己是多么没出息!

    她张了张口想要为自己这般没出息的行为解释一番,可眼睛一瞥便看见了他手中拿着的水囊,刘萱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原来她竟然与他同用一个水囊,也不知自己刚才有没有吃到他的口水……

    邓玉瞧着她染着红霞的双颊,面色如常的将水囊交给冥二,而后牵过追风翻身上马,又轻轻一带将刘萱抱了个满怀,刘萱嘟了嘟嘴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却听得邓玉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你只是一时被李澈那厮迷惑住罢了,你如今是在爷的怀中,爷自然也会迷惑你。”

    说完他不等刘萱回答,一夹马腹又开始策马狂奔起来。

    追风的速度太快,呼啸而过的风刮的刘萱的脸有些疼,她默默的将自己的脸埋进邓玉的怀里,暗暗想着,或许她真的如邓玉所言,只是一时被李澈迷惑住了,她与他之间不仅隔着胡管家、红苕和刘家三十七口人命,还隔着曹莹,甚至是无数个曹莹。

    至于被邓玉迷惑住,她想这一点也不难,他的肆意他的洒脱,都是她所向往却从未得到的,她仅仅是看他饮水便能看呆了去,更何况要与他朝夕相处。

    刘萱挑了挑眉,心中叹气,她倒是希望自己对李澈只是一时迷惑罢了。

    邓玉带着刘萱一路疾驰,到了天色大暗再也无法行路之时才停了下来,随意寻了一避风之处便生火休息,第二日一早又是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边城。

    边城是一座天险之城,它处在两座峭山之间,这两座峭山各自延绵有百里,可以说边城便是关口,也是李氏王朝的大门,若边城一旦被破,辽国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正是有这边城,故而王朝在动乱建朝之时那辽国也未曾攻的进来。

    可如今不比往日,十余年前辽国还不曾有金逸与耶律青,辽国之中还不曾有能与宁王和邓玉抗衡之人。如今的辽国,已经不能简简单单靠着天险便能相阻了。

    邓玉带着刘萱一路直朝城门而去,他的面具便是他身份的象征,傍晚时分城门已经关上,那守城的将士一瞧见那银色的面具,立刻吩咐众人又打开了城门。

    邓玉怀抱着刘萱,一路不停直奔府邸而去,一路之上众人瞧见无不惊讶,宁王世子多年守边,这边城之人对他极为熟悉,莫说是这般抱着女子策马而行了,便是让女子走进宁王世子一步之内,边城之人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他们瞧见一向视女子如洪水猛兽,避而远之的宁王世子居然怀抱着一个女人,这让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讶?

    边城之人刚刚捡起自己掉下的下巴,便听得有人开始奔相走告,说是宁王世子抱着那女子到了府邸,竟然都未曾让那女子双脚落地,直接给抱着进了卧房了!

    可怜的边城之人刚刚拾起下巴就这般又掉了下去。

    莫说是边城之人了,即便是跟在邓玉身边的大龙大虎大狼,也惊掉了自己的下巴,他们瞧见自家爷竟然抱着刘姑娘破门而入,那模样似乎有些急?

    大龙大虎默默的回去关上了府邸的大门,关好大门之后脸色顿时一变,那脸上的兴奋劲别提有多明显了,大狼凑过来兴高采烈地小道:“太好了!咱家爷终于不打算做和尚了。”(未完待续。)

    PS: 作者是太子党!!!!作者是太子党!!作者是太子党!!重要的话说三遍,不管以后剧情如何发展,请一定记得,太子是男主!!这话以后我就不说了。。哭鼻子的时候记得想起来~

    推荐好友作品:庶女升迁记,简介:楚璇,自她的名字起就远不及家中嫡女,那又如何?楚璇依旧先她一步入宫闱。楚璇,在后宫中以跋扈张扬目中无人著名,那又如何?却始终在尔虞我诈中屹立不倒

第141章:制造机会

    大狼自以为压低的声音,可他现在已经兴奋到无以言表,又怎会知晓他这小声其实一点也不小,邓玉抱着刘萱还未曾走多远,闻言脚下便是一顿,而刘萱更是面红耳赤在他怀里朝他瞪眼:“我就说了让我自己下来走。”

    邓玉抬脚继续向前走着:“爷从未见过你这般蠢的女人!下马居然还能扭到脚!你若不想从此再不能行走,爷可以放你下来!”

    刘萱一听这话便将嘴巴闭上了,怪只怪她自己心血来潮想要自己下马,结果下马不成反而伤了脚,她还从未受过这般的伤,也不知道伤到筋骨没有。

    邓玉将刘萱抱回了房,将她放置在桌凳上,而后朝外吩咐大龙寻军中大夫来,大龙一听唤大夫,当下便知晓定时刘萱腿脚不便了,他的失望满满的写在脸上,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而后去寻大夫了。

    那军中大夫在营地之时,已听闻宁王世子抱着一女子进城的消息,正想着什么时候能见上一见的时候,便听的世子唤他,他面上一喜立刻丢下手中的活,背上药箱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一进屋子,那大夫顿时便被惊艳到了,也只有如此淡洁出尘貌美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们的世子。

    大夫轻咳一声笑意盈盈的问刘萱哪里不舒服,刘萱瞧着那大夫的笑脸,怎么瞧都有些奇怪,平日里瞧大夫都是板着脸的,可这大夫却是开心模样,难道自己受伤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刘萱指了指自己的脚踝道:“下马的时候伤着了。”

    大夫闻言微有疑惑的朝邓玉看了一眼,世子三岁便入军营,这般小的扭伤怎会看不出来?莫不是关心则乱?若是关心则乱倒也罢了,若是世子因为男女之防而错失良机,岂不是愚钝?

    他们世子瞧着不像是如此迂腐之人啊……

    大夫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他收了笑容拧了眉头,盯着刘萱的脚踝看了半天。摸着胡子摇头叹息,刘萱被他叹得心中忐忑,便试探着问道:“敢问大夫,我这脚是不是伤的很重?”

    大夫并不回答。只是又一声常常的叹息,他这一叹刘萱心中更没底了,于是又开口问道:“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大夫瞧着刘萱露出一丝极其为难的神色来,始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瞧着刘萱越来越担忧的神色。和自家世子越来越不耐烦的模样,心中暗暗默数。

    果不其然,那大夫在心中默数还没到五,便听得邓玉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爷不知你何时医术如此精进,只用看的便知晓她伤的如何?你若再这般遮遮掩掩,莫怪爷将你派到西北之地!”

    那大夫在心中暗叹自己命苦,身为大夫还要行红娘之事,关键这主角还是个不领情的,他当下叹气道:“世子自幼便在军营之中,这姑娘的伤势如何难道还看不出?为何偏要让属下前来做这讨嫌之事?”

    他故意做出一副怒色。而后背上药箱一甩袖子走了。

    大夫前脚刚跨出房门,后脚便开始狂奔起来,果然他刚奔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自家世子的吼声:“给爷回来!”

    那大夫挑了挑眉跑的更快了,他若现在回去那真的才叫一个找死。

    刘萱瞧着那大夫一溜烟消失的身影,有些暗暗想笑,原来不只自己一人不怕邓玉的吼,她瞧着邓玉快要喷火的模样笑着道:“你也别跟那大夫置气,还是先瞧瞧我这脚到底如何了。”

    正如那大夫所说,邓玉自幼便在军营之中,对这些常见的伤势应该十分了解。听那大夫的语气似乎她伤的挺重,但她自己却觉得还好,稳妥期间还是让邓玉瞧上一瞧的好。

    邓玉闻言上前,单膝跪在刘萱面前。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脚踝,一边查探一边十分不耐烦道:“爷都养了一群什么玩意,连看个小伤还要爷亲自出马!”

    他嘴上说着十分嫌弃,可那郑重的态度却没有丝毫嫌弃的神色,即便是他说着废物二字,也没有丝毫责备那大夫的意思。

    刘萱瞧着他低头细看的模样。心中暗暗发笑,邓玉的口是心非显然已经人人皆知,所以那大夫才会装作未曾听见他的话。

    邓玉轻轻在刘萱的脚踝之处捏了捏,开口问道:“此处可痛?”

    刘萱轻吸一口气点点头:“嗯。”

    邓玉又换了别处捏,而后问道:“此处呢?”

    刘萱摇头:“此处不痛。”

    邓玉接连换了几处地方,得到刘萱的答复之后他才站起身来淡淡道:“无事,不过是扭伤罢了,待会取些冰来敷上一敷,过几日便好。”

    他说完便朝外吩咐,让大龙大虎去去写冰块来,此时虽是初春,但边城仍旧寒冷,水放在外间一夜仍可冻结成冰,所以这冰块不似夏季是个奢侈之物。

    不多时大龙大虎便端着冰块与帕子进屋,他们将那盛着冰块的木盆与帕子放在邓玉面前,而后什么话也没说便又转身走了,邓玉皱眉朝二人道:“你们也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让爷做事?”

    大龙大虎回头看了邓玉一眼,叹气摇头,一脸失望至极的模样,而后无视邓玉的怒言结伴走了。

    刘萱再傻此刻也反应过来,那大夫与大龙大虎今日唱的是哪一出了,她抬眼看了一眼邓玉,只见他愣愣的瞧着木盆,银色的面具覆在他的脸上,她瞧不出他的神情,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半响之后邓玉轻咳一声看向刘萱吩咐道:“自己把鞋袜脱了。”

    刘萱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邓玉见状立刻朝她吼道:“莫不是还要爷亲自给你脱鞋袜不成?!”

    刘萱面上一红,暗暗想着自己如今是个病人,而邓玉是个大夫,如此这般在心中默念了几次之后,才弯下腰脱了鞋袜。

    她的脚是天生莲足,纤巧不足一握,刘萱脱了鞋袜看向邓玉,却瞧见他似乎正盯着自己的脚看,刘萱面上一红不自在的收了收脚道:“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冰敷了?”

    邓玉闻言微微一僵。而后轻哼一声端着木盆拿着帕子便走了过来,他仍旧如先前一般单膝跪着,他挽起袖口露出结实修长的半截手臂来,而后伸手入盆取出冰块用帕子裹了。这才伸出一手握上刘萱的脚。

    邓玉的手刚握了冰块有些冰冷,一接触到刘萱的脚,刘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邓玉微微用力将那脚拽上前来,十分不耐烦道:“爷亲自给你敷脚。你最好给爷老实点!”

    刘萱闻言甚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而后老老实实坐着让他冰敷起来。

    与邓玉粗暴的语气不同,他的动作是十分轻柔的,刘萱甚至能瞧出他的小心翼翼来,她微微扬了唇角笑问道:“你这还是第一次为人冰敷吧?”

    邓玉头也不抬只专心做着手头的事情:“废话,谁敢让爷给他敷脚。”

    刘萱想了想也是,她瞧着邓玉那般认真模样,不由想起他那日蹲在水盆旁洗菜的样子来,她看着他那银色的面具轻声开口:“你明明身份尊贵,可为何总是如此随意。君子远庖厨可你不但不忌讳,还愿意亲手做那下人做的事情,今日你又愿意为我一个女子敷脚,并不曾嫌弃于我,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肆意洒脱的男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与其说是在问他,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邓玉听了也不答话,只是轻轻的带着小心的为她敷脚,屋内一时静默下来。

    半响之后邓玉丢了冰块与帕子,朝屋外唤大龙进来收拾。而后对刘萱道:“知道爷好就成,你暂且在这屋子歇着好生养伤。”

    刘萱知道这屋子是邓玉的卧房,听闻让她在这歇息,她直觉便反问道:“那你呢?”

    邓玉瞧着她双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见她不解叹气道:“军粮已到,爷需要去军营商议如何对付那群辽人,这几日不歇在府中。”

    他说这话时大龙正好进来,听闻这话顿时就急了:“爷白日去商议,晚间回来便是,如今又不是大军出征。何必去那军营受苦。”

    邓玉看了一眼刘萱,轻咳一声:“爷心意已决,莫要多说。”

    大龙听了这话无奈叹了口气,端着盆子帕子转身出去了。

    刘萱微微垂了眸子,邓玉先前那话虽然未曾说出口,但她看的明白,他说的是‘爷又不是李澈那厮’。

    她知晓邓玉是因为怕她多想这才去的军营夜宿,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两下道:“在你屋子隔壁腾出个房间来给我便好,我只是扭伤又不是什么大病需要静养,这里我认识的人也不多,你若走了,我一人呆着不惯。”

    她半垂着眸子也不知晓邓玉是个什么神情,再者他带着面具她就算抬眼也是瞧不见的,她只知道她听见了邓玉说:“好。”

    邓玉果然招来大狼大虎去腾隔壁的房间,而后对刘萱道:“爷这几日确实忙碌,辽人欺爷无粮不能出战,这口气爷已经憋了许久!你腿脚不便宿在此屋便是,爷就算回来也只是休息片刻,宿在隔壁便成,爷这屋子什么都不多,唯独军书多到你三年也看不完,有兵书在想必你也不闷。”

    刘萱点头应下,她仰起脸看向他道:“若是我脚好了,倒想去军营瞧瞧,我送来的那批棉衣也不知你属下用了没?”

    “自然是用了。”邓玉答道:“爷的邓家军也无甚女子不得入营的规矩,你若想去让大龙他们带着你去便是,那帮家伙穿着棉衣整日念叨着要谢你,你去了正好也可承了他们的谢。”

    刘萱闻言扬起了唇角:“不过是些绵薄之力罢了,怎敢承他们一个谢字。”

    邓玉没有接话,而是突然问道:“爷的呢?”

    刘萱对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让我做春衫么?我早就做好想着你回京之时便给你,可却不曾想你没回去倒是我来了。”

    邓玉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善:“也就是说爷是没有的了?”

    刘萱撇他一眼故意道:“自然暂时是没有。”

    她话一落便感觉到邓玉身上传来的怒气,刘萱眨了眨眼睛轻咳一声:“你不由分说便带我来了这儿,我什么都落在了马车之上,又如何将衣衫给你?”

    邓玉听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身上怒气顿时散去,他看着她道:“算你识相。”

    刘萱想说自己一向识相的很,却听得邓玉正色吩咐起来:“你那两个丫鬟最少还需几日才能到边城,这几日便有大龙大虎伺候你起居,你有什么事情让他二人去办便可。”

    刘萱点头应下,邓玉吩咐完便要离去,刘萱瞧着他风尘仆仆半点不得闲的模样,微有些心疼道:“怎的不歇息一会?哪怕是净个身也是好的。”

    邓玉摇了摇头:“不必,除非有一日将那辽人打得不敢来犯,爷才能好生休息。”他说完又将大龙大虎唤来吩咐了一句,而后便走了。

    刘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向大龙大虎问道:“你们爷平日都这般忙碌么?”

    大龙点了点头:“那辽人大军驻扎在边城百里外,既不攻城也不离去,爷没有粮草不能冒然出兵,这火已经憋了很久,自从辽军来后他几乎日日与军中将军商议如何击退辽军,都是早出晚归未曾闲过。”

    刘萱闻言蹙眉,可惜她伤了脚,不然就算她其他事情帮不上忙,也可做些饭菜为他调理身子,他这般日日忙碌饭定然也是不曾好好用的,想到此处她问道:“你们都是习武之人,可知我这脚多久能走动?”

    大虎巧了一眼:“姑娘未曾伤到筋骨只是轻微扭伤,爷已经为姑娘冰敷过,若早晚热敷按摩三日便可下地适当走动,但也只能是适当。

    刘萱听了这话心中有了计较,如今天色已暗大龙为刘萱端来饭菜,待刘萱用完之后又为她备了热水,让她沐浴。(未完待续。)

    PS: 书评区已经被大邓玉党攻陷,小帆一人实在力不从心,我大太子党上哪里去了?!

    急需增援!!

第142章:潜入军营(月票25加更)

    刘萱这一路因为不便都未曾沐浴过,自己闻着都有股酸馊味,如今可以沐浴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她有些犹豫,自己这衣衫是昨日换的,经过这两日奔波已然不能再穿,她又未曾待行李,瞧着大龙大虎这模样定然也是未曾备下她的衣衫。

    她将自己的犹豫告知了大龙,大龙想了想道:“爷有干净的亵衣,姑娘先将就着穿上一晚,左右姑娘不能下地,沐浴之后直接上床歇息便是,若是睡不着也可在床头看看书,明日天一亮,铺子开了门再去为姑娘采办衣衫等物。”

    要穿邓玉的,让刘萱有些尴尬,但除此之外也别无办法,她又抵不过沐浴的诱惑,只好点头应下。

    沐浴完后的刘萱只觉得一身轻松舒坦无比,只是穿着邓玉的衣服微微让她有些羞敛,当她躺在床上闻着被香,这敛色就更深了,她不知晓邓玉为何要将她安置在他的房内,或许是因为他房间有书,担心她烦闷吧。

    床头放着一本打开的兵书,倒扣在床铺之上,刘萱顺手取来看了看翻开的那页,只见上面讲的是些以少胜多奇兵制胜,刘萱微微一笑,看来邓玉这火果然是憋了许久。

    终于躺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上,刘萱看着兵书没看两页竟沉沉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悄然被打开了,邓玉慢慢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不曾发出一丝声响,他慢慢走至床边瞧着刘萱侧倒在床铺上睡着的模样,半响之后他轻轻抽走了她手中握着的书,而后盯着她身上的衣衫默默瞧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来。

    他缓缓低头凑上她的唇,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又抬起头来瞧着她合上的双眼低声道:“你轻薄爷一次,爷只是讨个利息罢了。”

    说完他唇角扬了扬,伸手替她盖好被子,又悄悄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屋内又是寂静一片。原本在床上熟睡的刘萱却颤动着长长的睫毛睁开了眼,她默默瞧着那关上的房门,暗恼一声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中。

    屋外未曾离去的邓玉听得她那一声暗恼,唇边笑意更甚。而后带着那风华绝代的笑意转身走进了隔壁房间。

    第二日刘萱睡到很晚才起来,一来她这一路确实颠簸许久未曾好生休息过,二来昨晚她实在睡的不算早,大龙大虎是个体贴的,未曾叫醒她。只是听得房内动静这才出声唤她。

    刘萱换上大龙买来的衣衫,洗漱完用了早饭便在大虎的搀扶之下,去了院中一边看书一边晒太阳,只是她晒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回了房,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这半个时辰之内院中来往的人太多了,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均将视线留在她身上许久。

    那眼神太过热切,让刘萱有些经受不住,于是她果断遁回了房中。

    大虎笑着道:“姑娘不必介意,爷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女子。大伙儿只是好奇罢了。看上几日大伙儿习惯了也就好了。”

    刘萱无奈道:“我瞧着他们那模样,几日只怕是习惯不了的。”

    大虎嘿嘿一笑倒也未曾反驳她的话,刘萱又在屋中闷了两日,第三日秋菊冬梅总算是到了。

    倒不是大龙大虎伺候的不好,只是他们终究是男子很多事情不大方便。

    刘萱未曾瞧见吕燕,便向冬梅问了她的去处。

    冬梅道:“除了奴婢与秋菊,其它人都去了军营,吕姑娘本来也应随我们来此,但她坚持要先去瞧瞧宣威将军,魏将军抵不过她纠缠便点头同意了。”

    冬梅说完便瞧见刘萱似乎腿脚不便。便出声询问,刘萱不甚在意的将扭到一事说了,说完她动了动脚道:“如今肿已经消了,大夫说我可以下地走动片刻。若不是等你们来,此刻我便准备去厨房了。”

    秋菊闻言有些犹豫着问道:“小姐下厨可是为了宁王世子做饭?奴婢知晓小姐与宁王世子乃是旧识,但小姐毕竟与太子有了婚约,如今这般住在世子屋中,又特意为世子操劳,若是传到太子殿下耳中。只怕会引起误会。”

    刘萱闻言看着秋菊,直将秋菊看到有些不安才道:“我知晓你们是为了我着想,可我想问问你们,当初他宿在我屋中之时你们可曾为我的清誉着想过半分?而我如今不过是借住邓玉的屋子,见他整日操劳想尽分绵薄之力,你们便如此劝说,倘若在你们心中太子才是你们的主子,那你们不如早些离去。”

    说完这话刘萱便走了,如今她确实是有些生气的,若是红苕在,她定是劝自己忘了李澈与邓玉好生相处,因为相比起李澈,邓玉显然才是更好的归宿,红苕只会为自己着想,而秋菊与冬梅说到底不过是李澈借她一用的人罢了。

    若是红苕,在当初她醉酒李澈要进屋时定拼死阻了,而不会像秋菊与冬梅一般不但不相阻,反而乐见其成,因为对她们而言自己的清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澈高兴

    刘萱越想眸中水雾便越重,事到如今怨不得旁人,她如今只想着为红苕报了仇,而后回到益州,就在红苕安息的那座山头盖间屋子,陪着她直到自己去与她相会。

    可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奢望罢了,她若要走还需要得到李澈的同意,如今的她再也无法随心所欲了,她不仅有自己,还有钱通和柳家。

    她可以舍弃她对他那点心中悸动,却无法舍弃真心待她之人。

    刘萱长叹口气,出声唤来大龙大虎,大龙大虎瞧着她眼眶微红模样,什么也没问默默的搀扶着她去了厨房,有大龙大虎在刘萱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她只站在一旁动了动嘴皮子,看着火候洒了作料,三菜一汤便做好了。

    刘萱让大龙给邓玉送去,大龙欢快的应了,临走之时笑着对刘萱道:“今儿爷心情定会好上整日,军中将士少挨骂定会谢过姑娘的。”

    刘萱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若是自己的饭菜能让邓玉那暴脾气收敛些,她倒是愿意日日餐餐都做饭给他吃。

    做完了饭刘萱想了想还是回了屋中。秋菊与冬梅本就是李澈的人,自己不该那般计较,她计较了只能证明她想要的更多罢了。

    她回到屋中的时候秋菊与冬梅仍在,二人瞧着刘萱回屋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低头站在一旁,她们不开口刘萱也不说话,只自己慢慢挪到桌旁取了未看完的书接着看了。

    半响之后秋菊与冬梅互看一眼,噗通一声双双给刘萱跪下了。

    刘萱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朝二人道:“快起来。你们这是为何?”

    秋菊与冬梅却是不肯起身,秋菊低着头道:“小姐教训的是,奴婢二人虽被龙统领派来成了小姐的贴身丫鬟,可骨子里仍是觉得自己是太子府的人,万事也皆是殿下为重。”

    秋菊说道此处顿了顿,冬梅在一旁接着道:“因着小姐性子好又是个好相处的,从前奴婢二人并未觉得那般想法有任何不妥,可今儿个小姐说了,奴婢们才知晓自己的不对,是奴婢们辜负了小姐。还望小姐能够容奴婢二人继续在身边服侍,让奴婢们有个弥补的机会。”

    说实话刘萱是不相信她们会改的,有些东西是早就刻在骨子里了,就算是想改也是改不掉的,只不过她已经想通,这不是她们的错,而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刘萱朝着二人微微一笑:“先前我只是一时怒言罢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至于我与宁王世子的事情你们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秋菊与冬梅表了忠心。得到的却是刘萱一句轻飘飘的话,二人沉默不语默默起身,刘萱叹了口气道:“瞧着你们的模样,好似我欺负了你们似的。你们刚到定还未曾安置,待你们安置妥当之后再来伺候也不迟,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先去沐浴更衣吧。”

    秋菊与冬梅二人微有些沮丧的退下了,刘萱的心中也是微有失落,不过很快她便释然。又看起书来。

    连着几日都未曾瞧见邓玉的身影,刘萱知晓他在忙道未曾去找他,只是一日三餐皆是自己亲自下厨,然后让大龙给他送过去,大龙每次送完饭都要回禀刘萱,说是他亲眼看着邓玉吃完才回来的。

    至于她为邓玉做的衣衫,秋菊与冬梅到的当天下午,刘萱便让大龙给他送过去了,几日下来刘萱的脚也完全好了,便打算去军营里瞧瞧。

    这天早上她亲手熬了粥,而后便让大龙带她去军营看看,大龙眼珠子一转有些阴险的瞧着刘萱笑了,刘萱被他笑的发毛,正要询问,却听大龙笑着朝她眨眼:“若是姑娘你扮成小厮模样去了军营,你说爷会是什么反应?”

    刘萱有些不大明白大龙话里的意思,疑惑道:“你们爷不是说邓家军没有女子不得入营的规矩?既然如此为何我还要扮成小厮?”

    大龙朝着刘萱挤了挤眉:“姑娘难道不想知晓爷在你面前之外是何模样?府中有如姑娘一般身形的小厮衣衫,从里到外均是新的,姑娘若换上小厮衣物,正好可以看看爷的另一面。”

    刘萱被他说的有些心动,当下点头同意了,瞧着大龙屁颠屁颠去取衣物的背影,刘萱嘴角微抽,既然有如她身形一般的新衣物,他们那日居然还要让她穿邓玉的……

    很快大龙便将衣物取了来,若真如他说说从里到外均是新的,刘萱默默的拿着衣物回了房间换上,为了不被察觉异样,她还用白布裹了胸。

    大龙领着她出了府上了马车。

    军营在边城西北处,那里正是天险所在,大龙亲自驾着马车带着刘萱前往军营,然而到了军营门口仍是被拦下了,大龙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掀了车帘让士兵查探,那士兵不仅在车内打量了一便,更是用长枪在车内各处戳了戳,最后在查探了马车底部确认无误之后,才说了放行二字。

    马车继续朝军营内而行,没走多远便又被拦下了,依旧是如先前一般的查探,查探完后才放了行。两次查探之后,大龙终于将刘萱带到了距离大帐不远之处。

    刘萱带着食盒下了马车,一抬头瞧见的便是硕大的军帐,军帐四周并无他物,最近的营帐也在十丈之外,军帐之前有八名士兵持枪而立,大龙领着她朝军帐而去。

    刚来到账前便被拦住了,大龙张开手臂站在那里,立刻便有士兵上前在他身上细细搜查,查探过后这才放行,而后朝刘萱这边走来,刘萱心中一惊看向大龙,这般搜身她可是不干的。

    大龙自然也不会让那士兵搜她的身,他立刻上前在那士兵而旁悄悄说了几句,那士兵听完瞧着刘萱的眼神就亮了。

    刘萱不用想也知晓大龙会跟那士兵说些什么,她拎着食盒的手微微收紧几分,朝那士兵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士兵一见她笑立刻站好,昂首挺胸持枪而立恭声道:“请。”

    大龙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而后一掀帐帘走了进去,刘萱拎着适合也跟着走进营帐。

    营帐之内有一方大长木桌,木桌之上摆着沙盘,帐中除了那大长桌之外还有一方木桌,木桌之上摆着茶壶茶杯,还有一副摊开的地图。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张木床了。

    木床之上邓玉正穿着一袭白衣懒散的躺着,他并没有戴面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让这简陋的营帐都显出几分奢华来,刘萱粗粗扫了一眼,便立刻低了下头去。

    邓玉躺在床上晃了晃脚,眼看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听见有人进来也未曾去看,只是开口道:“大龙你小子架子不小,竟然让爷帐下兵士都说一个请字。”

    大龙嘿嘿一笑:“还不是爷给的脸面。”

    邓玉听闻之后并没有接话,而是长叹一声似有怨气:“爷给你们脸面,爷的脸面谁又来给呢?”未完待续。

    ps: 这章是加更章,下午还有一章,话说月票对我而言只有刚上架那个月有用,亲们有月票的可以投给要冲榜的大神,真的,帆帆不介意的。。55555,主要存稿君已经快要跟我离婚了。

    关于加更,桃花扇打赏加更啊~~这个可以有,多多益善,说起来帆帆也好久没收到打赏了~~

    ...

    ()

第143章:破敌之策

    刘萱闻言忍不住抬头瞧他一眼,只见他双手枕于脑后,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正露出几分惆怅来,这样的邓玉她是未曾见过的,她见到的邓玉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摸样,或许是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邓玉皱着眉头朝她看来。

    刘萱一惊急忙低下头去。

    邓玉瞧见是一个未曾见过的小厮,既然是大龙带过来的他便没有再问,转眼瞧见刘萱手中的食盒,又叹了口气,他一边叹气一边起身,无精打采的走到方桌旁坐下,而后一手撑着下巴及其懒散的朝刘萱招了招手:“呈上来吧。”

    刘萱拎着食盒上前来到邓玉身侧,正与呈上食盒却被大龙接过了手,大龙打开食盒,将食盒内的饭菜一一摆好,而后递给邓玉一双筷子道:“刘姑娘可惦记爷了,听说这两日爷胃口不是很好,今日特意拌了一叠凉菜,让爷开开胃。”

    邓玉闻言朝那碟凉拌木耳看了看却没有动筷,他盯着那木耳又叹一口气道:“大龙,你说爷是不是该将这些菜都风干了存起来?”

    大龙朝刘萱看了一眼,而后看向邓玉笑着道:“爷这是为何?”

    邓玉抿了抿嘴有些不情不愿:“以后她回到李澈那厮身边,爷也好留个念想不是?”

    一句话,差点让刘萱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急忙低头用力眨了眨眼,将那要夺眶而出的泪意给憋了回去。

    大龙闻言眸色也黯淡下来,他语声有些暗沉:“爷又何必如此。”

    邓玉挑了挑眉:“以前总觉得老头子是个傻的,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还是个别的男人的女人,他不但一直为她当和尚,就连她死了那么多年还是如此,爷曾经都怀疑过他是不是不行,可如今轮到爷自己头上,却发觉这事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

    他说完摇了摇头举箸,夹了一片木耳放入口中细细嚼了:“这木耳果然开胃。大龙,拿去让厨子好生研究做法,爷要他能做出同样的味道来。”

    大龙点头应下,看了刘萱一眼便端起那盘木耳便走出了营帐。

    军帐之中只余下了刘萱与邓玉二人。邓玉并不说话,只一手托着完美的下巴,一手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那百无聊赖的模样实在与平日的他太不一样,刘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邓玉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开口道:“你是大龙带来的,显然是得他信任之人,什么事情该做该说,什么事情不该做不该说,你应该十分清楚。”

    刘萱眸色动了动,压低声音道了一声是。

    邓玉并没有她的异样,自顾自用着饭,一会过后大龙便回来了,邓玉这时也用完饭将碗筷一丢,而后起身朝那沙盘走去。

    大龙见他蹙眉盯着沙盘看着。开口问道:“爷还是未曾想到那击破辽军的法子?”

    邓玉皱眉微微点了点头:“此处乃是天险利于守边,辽军若要进攻我朝就必须经过此险,可同样的,爷若是想出兵也必须经过此险,若是实力相当出兵便也出了,可如今辽军有爷两倍军力,那辽国三皇子金逸如今也到了帐中,他与耶律青皆在,爷一举一动都必须慎之又慎,若从此险出兵。兵刚刚出险定要被他们埋伏。”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沙盘上的地势,刘萱伸着脖子看着那沙盘,一时竟瞧着入了神去,邓玉与大龙皆在思量对策。并未在意她的举动,刘萱瞧着瞧着心中突然一动开口道:“此处与蜀地地势十分相像,若想出兵且不经过天险之地,可修栈道而行。”

    她一开口,邓玉立时转眼朝她看来,那一脸的惊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刘萱见他如此这才发觉自己竟无意开了口。她朝着邓玉微微一笑:“放心,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我清楚的很。”

    她本是故意打趣之言,却不曾想说完之后,竟破天荒见到了邓玉脸上的一丝红晕,一时新奇忍不住仔细辨看,邓玉见她那模样顿时朝她吼道:“好端端的扮什么小厮,爷命你,将先前听到的话全部忘了,听到没有?!”

    刘萱挑了挑眉,低声一句:“你就会朝我吼,明明是你恼羞成怒却迁怒与我。”

    邓玉闻言双眼顿时瞪起,刚要开口,刘萱抬头丢给他一白眼道:“你还要不要听我说栈道之事?”

    邓玉自然是要听的,当下将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不耐烦的催促道:“还不快过来?”

    刘萱见他这幅摸样嘟了嘟嘴走上前去,她来到沙盘之前指着那沙盘中的山势道:“蜀地之路难行,多有险山,蜀人便在峭壁的险要之地凿孔支架,铺上木板建成通道,名为栈道,栈道虽是峭壁上建之,但极其坚固不但可以行军,便是运送粮草辎重也是稳妥的。”

    她这般一说邓玉顿时有些明白,而大龙却是不解问道:“栈道与我们出兵之事有何相干。”

    邓玉瞧大龙一眼朝他吼道:“爷怎的有你如此笨的属下!”

    大龙有些委屈:“若属下不笨,怎能衬托爷与姑娘的聪慧来?”

    邓玉闻言轻哼:“爷是怕与你在一起呆久了,连累爷也变成了榆木疙瘩。”

    刘萱笑看着二人斗嘴,她指着沙盘开口为大龙解释道:“边城四周的山脉将我们与辽军隔绝开来,山脉延绵不止百里,你瞧着山势是否将辽军围在其中?”

    大龙顺着刘萱所指方向看去,果真如她所说一般,那两边的山脉绵延,竟像将辽军半围在其中一般。

    刘萱见他明白又道:“此两座山均是天险峭壁,我们若在这峭壁之上修建栈道,那辽人必定注意这边动向,定然会派兵前来以防我们由栈道而出,若他们派了兵,我们可直接由天险而出,若他们未曾派兵亦或是用兵很少,那我们便可直接由栈道而出,栈道可依山脊而建,以防辽均伏击。”

    大龙这下是彻底明白了。当下对刘萱拜服,刘萱微有羞涩:“我是蜀地之人,知晓平日蜀人困于险山之中用的便是这种法子,若你是蜀人定然也会想到。”

    大龙自然知晓她只是谦言罢了。当下对她更多一丝拜服之意。

    邓玉看着刘萱眸色大亮,刘萱被他那般眼神瞧着竟有些羞敛起来,邓玉见状微微一笑,伸手取过床头银色面具覆于脸色,而后朝外唤道:“来人!”

    帐外立刻进来一士兵。手握长枪朝邓玉行礼:“世子有何吩咐?”

    邓玉看着沙盘吩咐道:“传所有将军、副将、偏将进帐议事!”

    “是!”士兵大声应下,转身而退。

    很快帐外便响彻了士兵传唤的声音,不多时帐外便响起铠甲行走是发出的金属相击声,刘萱正等着外间传报,这帐帘却突然被掀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着一身银甲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先是对邓玉行了礼,而后便盯着刘萱开始打量起来。

    邓玉见状为她引荐道:“这位乃是吕宣威将军,就是那随你一同前来的吕燕之父。”

    刘萱闻言朝着吕将军微微一笑,福身行礼:“刘萱见过吕将军。”

    她一开口吕将军这才知晓她竟是个女子。先前他只是觉得这小厮太过俊俏不由多看了两眼,却不曾想竟然便是传言之中的刘萱,当下朝刘萱抱拳道:“姑娘客气,是我见过姑娘才是。”

    刘萱与吕燕姐妹相交,怎敢让吕将军见过她?再者论年纪论身份也不该如此,当下便急着侧身不受,吕将军将她如此微微一笑,也不曾说些什么。

    吕将军的营帐离军帐最近,自然来的便快些,他才与刘萱说完话。外间便接二连三的有人走了进来,进来之人都未曾同过传报,刘萱看在眼里,心中却在嘀咕。看来邓玉对他的邓家军是一百个放心。

    陆陆续续走进七八个身着铠甲的将士来,那些将士无一例外的猛盯着刘萱瞧,刘萱一开始还不习惯,但被盯多了,她就有些皮厚起来,站在邓玉身旁任由众人打量。

    邓玉见众人目光均**裸的盯着刘萱瞧。十分不客气的伸手在刘萱的头上摆弄几下,将她梳的小厮发髻打散,那一头青丝立刻垂散开来,刘萱本来还想挽救一下,可那发髻本就是一片头布包裹,如今头布在邓玉手中,她那一头青丝无法再缚了。

    刘萱干脆松了手,任由青丝垂落,她朝邓玉瞪眼表示不满,邓玉却未有不耐道:“爷懒的费口舌,让他们直接瞧便是。”

    刘萱无奈,转身朝众人笑了笑,微微欠身行礼:“刘氏阿萱见过诸位将军。”

    众人瞧见她那一头青丝垂落的时候,便知晓她是个女子,再看世子对她的态度,就猜到她定是传言中让世子抱着回府的那位,可她一开口,众人顿时大惊,原来她便是为边疆将士筹措冬衣的刘萱。

    只是……

    众人的目光在刘萱与邓玉之间打了个转,这刘萱不是钦定的太子妃么?怎么又在此处与他们世子如此亲昵?不过这疑惑在众人心中也只是打个转便消失无形,未来太子妃又如何?只要他们世子喜欢,只要能让世子不再跟王爷似的当和尚,未来太子妃他们定能给弄成世子妃,而且没有未来二字。

    众人将心头心思压下,纷纷对刘萱抱拳见过,刘萱哪里敢受众人之礼急忙侧身一旁,邓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爷叫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看人的,爷已有了出兵之法,余下之事需同你们商议。”

    众人一听已经有了出兵之法,不由纷纷出声询问,邓玉指了指身旁的刘萱道:“问她。”

    见状众人心头更是讶异,莫不是这出兵之法竟是刘萱想的不成?

    刘萱将众人的讶异瞧在眼里,微微一笑指着山脉将那栈道一事说了一遍,众人听闻之后纷纷点头,此乃分兵之计,无论那辽军如何应对,只要分兵他们就有办法击破。

    众将之中有一年轻将领问道:“若是敌军由栈道而入我们又该如何?”

    刘萱抬眼瞧过给了那年轻将领一个赞赏的神情,而后对着众人道:“我们乃是守城,这栈道由内向外而修,若辽军想要借栈道攻城,待他上栈道之时,我们便可从天险而出,将其断至峭壁山上,这栈道乃是木制而成,届时淋上火油一把火便可烧个精光,来时我曾见过两座山脉,这山脉皆是峭壁悬崖,辽军上了栈道不被烧死也会被摔死。”

    她话音一路,吕将军便大声赞道:“此计甚妙!这栈道一修,无论辽军如何应对都是死局!姑娘心智我等佩服!”

    佩服她的不仅仅是吕将军,在场将士无一不对刘萱心服口服,刘萱笑着摆了摆手:“萱来自蜀地,对栈道一事有所了解乃是常理,诸位不必如此。”

    众人自然知晓她这话乃是谦言,这栈道一事可以归结于刘萱来自蜀地,可这应对之策就不是一句蜀地能够带过的。

    奈何他们都是武将,虽有心夸赞但性子耿直,说来说去只有佩服二字。邓玉在一旁瞧着不耐:“这出兵之法有了,取胜之法还需从长计议,限你们五日之内想出办法来,一人一计,五日之后来此商议。”

    邓玉吩咐完,众将不管老少均是一片哀叹,邓玉一拍桌子朝他们张口就吼:“若嫌一计不够,可每人思量两计献上!”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一片哀叹之声,整个军帐顿时便是哀嚎遍野,众将纷纷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声道:“不少不少,一计正好!世子英明!”

    邓玉朝他们瞪了瞪眼倒也没说其他的话来。

    刘萱瞧着往日看上去颇为威严的诸将,此刻均是一片沮丧模样,不由暗暗发笑,她发觉只要与邓玉一道,似乎她的心情总是很好,邓玉总会让她瞧见不一样的东西。

    她转眼向邓玉瞧去,却见他看着自己似乎微微一愣,而后他收回目光轻咳一声道:“栈道一事就此定下,这栈道你们之中可有熟悉之人?”(未完待续。)

    PS: 关于男主的问题,咳咳。。还没想好~~

第144章:莫要后悔

    众人闻言皆是摇头,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也是要说没有的,自然众将之中也有眼力劲不够的,一将领挺胸开口道:“属下帐下……”

    他刚刚开口,两旁的将领就一人给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了一个踉跄,那将领不明何意,正要发火却听得邓玉道:“既然无人熟悉栈道,你们便寻几个手巧脑子活络的,让刘萱教上一教。”

    那将领顿时心领会神急忙点头应下。

    邓玉转眼看向刘萱道:“你如今伤势已好,这几日白日来军营教众将士如何修栈道,吕燕也在营中,你歇息之时可寻她作伴。”

    这是军事,刘萱自然点头应下,只是她瞧着那原先想说话却挨了揍的将士,有些无言,什么人领什么兵,这话一点不假。

    众将士回去想计策去了,大龙收拾收拾食盒也准备离开,刘萱正欲与大龙一同离开,却听得邓玉道:“爷与你们一同回去。”

    刘萱一听这话就有些怕,她不是怕别的,而是怕邓玉又带着她骑着追风,在众人面前晃荡。邓玉话音一落,她便立刻道:“我要坐马车。”

    邓玉闻言看她一眼:“爷今日也坐马车。”

    刘萱嘟了嘟嘴默默跟着他出了营帐,事实证明邓玉与李澈是不一样的,若是李澈,若是他有心定然会刁难自己,而邓玉上了马车只是坐在一侧闭目养神,一直到了府邸也未曾开过口。

    刘萱回了自己屋子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不自觉便用李澈的行为方式来判断邓玉,可邓玉显然是与李澈不同的,他的做所的一切是那么直接那么明白,没有那么多逼迫和手段。

    用午饭的时候,刘萱跑到隔壁去寻邓玉,邓玉见她寻来微有诧异的挑了挑眉:“怎的?不躲着爷了?”

    刘萱嘿嘿一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

    邓玉闻言就怒了:“爷说过多少次,爷不是李澈那厮!”

    刘萱揉了揉耳朵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事也不能怨我呀,我自幼在益州小地长大。未曾遇到他前,所见的青年男子少的可怜,除了柳枝青微有交情之外也未曾与旁人深交,遇到他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有点心理阴影也实属正常。”

    邓玉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道:“若是你先遇上爷便好了。”

    刘萱微微低头轻声应了一句:“若当真是你,便好了。”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若是,如果有愿意用一切代价去换取。

    气氛一时沉闷,邓玉皱了眉头道:“如今你已经将爷的胃口给养叼了。不是你亲手做的饭菜,爷已经吃不出味道来,爷肚子也饿了快些传饭。”

    刘萱闻言便让大狼将饭菜端了进来,与邓玉一同用完饭后,她又缠着邓玉与她弈棋,

    可邓玉说什么也不同意与她弈棋,刘萱死缠烂打非要他说出理由来,邓玉恼羞成怒朝她吼道:“爷没李澈那厮棋艺高,爷不想让你瞧见不如他的地方,总行了吧?”

    这话说的刘萱心底一阵触动。她想笑却又有些心疼他的别扭,当下看着他绝世容颜轻哼道:“你便是你,作何与他相比,再说便是大龙你也有不如的地方,难道便能说你不如大龙了?”

    邓玉显然没有抓住重点,闻言便朝刘萱瞪眼:“你竟然敢嘲笑爷不如大龙?”

    刘萱懒得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只拿着从他房中寻到的棋盒对他道:“这是从我现在住的房中寻到的,显然你平日也是弈棋解闷,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陪我下上一盘,否则晚间的饭我便不做了。”

    “行。爷陪你弈棋还不成么。”邓玉从她手中接过棋盒,来到桌旁铺上棋纸,一副无奈模样。

    刘萱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来到桌旁坐下,取了黑子便在棋盘之上落下。

    其实邓玉的棋艺并不如他自己所认为的那般不堪。相反甚至比刘萱还略高一分,当然确实要比李澈要低些罢了,一盘弈完刘萱以三子之差落败,她很是不服嚷嚷着再来一盘,邓玉瞧着她那不服气的模样挑了挑眉,从善如流的与她又下了一盘。

    第二盘过。刘萱仍是输三子。

    顿时她就由不服变成不爽了,她总觉得这三子输的有些莫名其妙,接着便又是第三盘开始。

    第三盘刘萱仍是输了三子,第四盘仍是,第五盘刘萱不下了。

    她把黑子一丢,嘟着嘴朝邓玉恼道:“你若再让我,我便不理你了!”

    邓玉那风华绝代的脸上显出一丝茫然来:“爷为何要让你,爷恨不得杀得你片甲不留,从此让你见识到爷的厉害!每次只赢你三子爷已经很窝火了!同样的话送你,你若再让着爷,爷就要发火了!”

    刘萱梗着脖子说邓玉让她,邓玉双眼冒火说刘萱故意三子落败输他,两人越说越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争执的声音就越发大了起来,最后竟变成了你吼过来我吼过去,两人吼的起劲,完全没注意到院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竖着耳朵听的正欢。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吼了半天,最后都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那便是他们的差距真的只有三子。

    邓玉挥了挥手:“爷不跟你一般计较,再弈一盘!”

    刘萱欣然点头,半个时辰过后一局终了,刘萱仍是只输三子。

    她看着那棋盘一阵无语,要知晓这棋盘变幻莫测,每一次每一步均不相同,五局同样只输三子,这得需要多大的运气才能做到。

    邓玉瞧着她叹气模样,皱着眉头道:“喂,爷已经陪你下了棋,你可不能因为输了就不去做饭。”

    刘萱白了他一眼:“我是那般小气的人?”她瞧了瞧天色已经晚了,当下起身丢给邓玉一句等着,便朝外走去。

    一出门发现大龙大虎大狼正守着门口,而院子外一群仆人正朝这边张望,瞧见她出来都露出满面的佩服之色来。

    她不解的朝大龙望去,大龙指了指里面为她解释道:“姑娘与爷争执的时候,他们便来了。”

    刘萱顿时了然,众人定是未曾见过有人敢与邓玉大呼小叫。所以才会这般看她。她轻咳一声掩去尴尬之色,让大龙带着她去了厨房。

    邓玉在她面前似乎永远都没有早间一般低落的时候,即便是用饭也是也与她争抢,她的筷子伸向某盘菜。刚刚要夹到的时候,邓玉的筷子总是先她一步,两三次下来刘萱就恼了,筷子落下盘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似乎她的速度让邓玉微有诧异。终于让她夹住了一口。

    她得意的朝他瞪眼,晃了晃夹着的菜,然后故意慢悠悠的朝嘴里送去,然而就在那菜要送入口的那一霎,一双筷子迅如闪电,将那一夹菜毫不客气的夺走了。

    刘萱气急瞪眼看着那个嚼的正欢的人,明明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可偏偏却露出一抹小人得志的神色来,她磨了磨牙道:“你是存心不让我吃了?”

    邓玉不答只吃的正欢,刘萱见状干脆一把端过盘子抱在手中。活脱脱一副谁也别吃的模样。

    邓玉挑了挑眉:“行了,爷逗你玩儿罢了,瞧你那模样哪里像一个女子。”

    “瞧你那行径,哪里像个男子。”刘萱不服气的回敬他道:“跟个三岁孩童似的,居然还抢食。”

    邓玉闻言眸色一亮,他上上下下将刘萱打量了一遍,而后道:“爷是不是个男子,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刘萱闻言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她一手指着邓玉,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朝他吼道:“这种轻佻似流氓的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邓玉此言一出,刘萱直觉便是有人带坏了他,邓玉三岁便入了军营,成日与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又受过女子刺激,从不近女子三步,怎的突然说出这种类似调戏良家妇女的话来。

    邓玉皱了皱眉:“我瞧着军中将士对那些军妓便是这般说的,那些军妓闻言都欢快的很,怎的你就恼羞成怒了。”

    刘萱当然会恼羞成怒,她知晓军中有军妓。只是不曾想邓家军也是有军妓的,更不曾想邓玉竟然跑去看这种事情,当下便有一种一张白纸被染了墨迹的感觉,她磨了磨牙朝邓玉道:“今后不许靠近军妓营帐三步。”

    邓玉闻言便怒:“为何别人去得,爷去不得?”

    他未曾发觉自己并不是因刘萱命令他而怒,反而是因为别人都能去而自己不能去动怒,而刘萱更是未曾发觉,自己竟对邓玉用上了命令一般的口吻,听了邓玉的话,她红着脸道:“你若非要去我也奈何不了你,只是你去了可莫要后悔。”

    邓玉自然说自己不会悔的,刘萱见他如此便不再管他,反正依着邓玉的性子,去瞧过一次之后便不会再去。

    当晚邓玉见刘萱房中灯灭之后,唤来大龙备马,大龙以为他有什么要事,便颠颠的跑去将追风牵到了府邸门口,看着邓玉上马往军营而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大龙便瞧见自家主子脸色铁青的回来了。

    大龙一边为他解下大毡,一边问道:“军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爷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邓玉闻言脸色一僵,他瞅了瞅大龙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半响之后突然问道:“大龙,你可曾想过女子?”

    大龙闻言脸顿时红成一片,他支支吾吾着小声道:“某些……某些时候是想过的。”

    他一说完便瞧见自家爷面色更加不好了,他正欲解释,却听得自家爷道:“军中有军妓,你若耐不住便去寻!”

    大龙听闻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邓玉瞧着他那副模样重重哼了一声:“爷今日去了军妓营帐,瞧见了那肮脏之事,爷问了那帮兔崽子,他们竟然回爷,但凡是个健全男子均会想的。”

    他说到此处又哼了哼,语声又有了丝怒气:“难道爷不是个健全男子不成?!”

    大龙闻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瞧着自家爷那磨牙的模样,急忙小声解释道:“爷,你其实也想过的,自弱冠之后,一月之中爷的亵、裤总有几日有些污秽。”

    邓玉闻言有些不解:“那便是想女子了?”

    大龙连连点头,邓玉见状微微愣了愣,而后皱眉一甩衣袖:“那般肮脏之事,爷宁愿不想!”

    大龙一听愣住了,他小声试探着问道:“若换了刘姑娘,爷又如何?”

    邓玉闻言呆立当场。

    大龙捂嘴轻笑在他身后道:“爷自幼对女子便有偏见,厌恶那肮脏之事也属正常,只是这事若是与心爱之人便是极乐之事,爷不必如此排斥。”

    说到这里大龙顿时计上心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当下便道:“爷虽知晓男女之事,但今日之前从未见过,更从未尝试过,要不小的为爷寻几个相貌与刘姑娘相似的,爷先用上一用?”

    “用个屁!”听到此处邓玉终于回过神来,他回身便朝大龙吼道:“你是不知爷的性子,还是不知她的性子?你这是在帮爷,还是在害爷?!爷告诉你,莫说是相似的,便是容貌胜过她的,只要不是她,爷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大龙被他吼的连连缩脖子:“是,是,是,小的胡言乱语了,爷早些歇着明日还要去军营呢。”

    说完大龙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朝邓玉嘿嘿干笑两声,替他关上房门。

    邓玉重重哼了一声,反身脱了鞋袜衣物上了床,躺在床上却半响不闭眼,不知过了多久,才恼叹一声一掌灭了灯盏睡去。

    第二日刘萱给邓玉送早饭的时候,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平日里他对自己不是吹胡子瞪眼,就是吼来吼去,今儿个不但没瞪她更是连吼都未曾吼过,偶尔瞧她一眼见她发觉,便立刻移开了目光,那模样显然是有些心虚的。

    用完饭刘萱寻了个借口,私下拉住大龙问邓玉是怎么回事,大龙只看着刘萱傻笑却不回答。

    刘萱正欲想些办法让大龙开口,却听得邓玉在身后唤道:“该去军营了。”(未完待续。)

第145章:邓玉受伤

    栈道之事才是正事,刘萱闻言很快便将邓玉的异常抛在了脑后,带着秋菊与邓玉一道上了马车,之所以带了秋菊是因为自那日之后,秋菊与冬梅伺候她总是显得有得小心翼翼,再不如往日那般亲昵,她不愿这般模样,今日便故意带上了秋菊,以示自己还如从前一般信任她们。

    许是因为冬梅在的缘故,邓玉一直都是带着面具的,刘萱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知晓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自己身上。

    到了军营下了马车,邓玉便指着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青年将领,对她道:“这是卢副将,他将会带你去教习将士修建栈道,爷便在大帐之中,你若有事随时可来。”

    见刘萱点头应下,邓玉转身便走,行走一步又回过头来:“午时回大帐用饭。”

    刘萱挥了挥手很是随意的应道:“知道了,你去忙。”

    邓玉闻言这才大步离去。

    他一走那卢副将便用惊叹的目光打量着刘萱,刘萱微有疑惑:“卢副将为何如此看我?”

    卢副将收回目光,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在下只是觉得姑娘与世子之间,相处甚是融洽。”

    刘萱闻言也笑了,虽然她与邓玉在一起时总是打打闹闹,吵吵嚷嚷的,但与他在一起她甚是愉悦,如今细细想想,果真如这卢副将所言一般相处融洽。

    卢副将见她只笑不答,便收了神色为她带路

    。

    为了快些打败辽军,各将帐下都抽调了二十名士兵前来学习修建栈道,这学习的地方便是在邓家军平日操练的演武场,各士兵来之前便被自家将军耳提面命了一番。嘱咐他们,前来教习的不但是为他们送冬衣之人,而且将会是世子的世子妃。让他们都好好表现,让世子妃有个好印象。

    世子是个什么性子这些士兵再清楚不过,当下各个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好好学习,绝不惹事,一定要给世子妃留个好印象。

    所以刘萱一到。那些原本盘坐在地上的士兵。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对刘萱抱拳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声音响亮无比:“见过世子妃!”

    刘萱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她稳定好身形吞了吞口水,似有些不大相信,她问道:“你们叫我什么?”

    “世子妃!”

    这下刘萱听明白了。这声音响彻整个军营,莫说是她。便是整个军营也听明白了。

    刘萱有些磨牙的问道:“谁让你们这么叫的?”

    她刚刚问完又摆了摆手,一副垂头丧气模样:“罢了罢了,以后切莫这般称呼便是,我乃刘氏阿萱。诸位若是不弃,可唤一声刘姑娘。”

    众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答。刘萱也不想同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不再强求。其实强求也是无用,邓玉的性子是绝不会让众人这么唤她的,这些士兵与她并不相识,更不会这么唤她,他们如此唤她,定然是得了那些将军的吩咐,她在这边同士兵们纠缠称呼一事,显然是无用的。

    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开始为众人讲解起栈道的修建之法。

    其实这栈道修建之法说起来十分简单,便是在山崖之上开凿空洞,而后将木桩嵌入其中,以木桩为支撑,在上面铺上木板便可。

    这法子虽然简单,但要将栈道修建到能够行军的地步就不容易了,不仅仅需要稳,更需要能够承重。

    刘萱说了一个上午,说的口干舌燥,这些士兵才弄了个明白,明白是明白了,但还是要真真去山崖之上修一修才知晓。

    于是刘萱便吩咐他们寻一处山崖,下午练习修建。

    午时刘萱准时去了大帐,用饭之时她还是看着邓玉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犹豫着还是将称呼一事说了,她知晓邓玉定然听见了那帮士兵的声音,她微有些苦恼道:“如今在这军中,他们唤便唤了,可若是回了京城他们还是这般唤我,会惹来不少麻烦。”

    邓玉双目一瞪:“有什么麻烦,便是传到了当今皇帝的耳中,爷也是不惧的。”

    “我知晓你不惧。”刘萱丢给他一个白眼:“可是我惧啊,看李澈那性子,我大概也知晓圣上若是知晓此事,会如何处置我。”

    邓玉闻言看她:“爷都不知,你又怎知?”

    刘萱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她笑的有些黯然:“你可知我从前是从不在乎这些的,可在益州之时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对于上位者而言,若是得不到,便定会毁去,李澈先斩后奏让圣上不得已下旨赐婚,而如今你帐下之人有唤我为世子妃,圣上若是知晓,定会觉得我如狐媚,惹得李澈与你相争,为了王朝稳固,圣上若是仁慈便会将我许与他人断了你二人念想,若是圣上伐断,定会让人杀了我,以确保永无万一。”

    她说完之后便瞧着邓玉,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邓玉听闻之后沉默半响,并未回答她,刘萱正欲再劝,却听得他皱眉道:“你不必想太多,此事爷自有打算。”

    刘萱看着他问:“那称呼一事……”

    “他们要怎么唤你,爷如何管得

    。”邓玉微有些不耐:“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太子妃三字你都听得,难道还听不得世子妃三字?”

    刘萱见他隐约就要动真怒,当下叹气不再提起,她提了也是无用,何必在这当面惹他不快,反正此地离京城甚远,邓家军军纪严明,这话定然也传不到京城去,过一日算一日罢。

    遇上如邓玉和李澈一般霸道不容拒绝的人,她的意见根本不足以撼动他们半分。

    下午之时刘萱便指导将士们修建栈道,她虽未曾修过,但因幼时好奇曾细细研究过,故而指导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到了傍晚之时。将士们的技艺足以建起一条稳固无比的栈道。

    刘萱的任务便算完了。

    修建栈道需要大量的木材,这事在刘萱提出栈道之法时,邓玉便暗自盘算过,边城原本欲在天险之处建立闸门望台,故而这木料是足够的。

    如今一切皆以具备,第二日邓家军便开始修建栈道。

    让刘萱觉得惊讶的是,负责修建栈道的人竟然是吕燕。她向邓玉问及此事之时。邓玉答道:“她闲着也是闲着,不给她点事情做,她便要四处寻人比武。爷帐下均是男儿,与她比武,胜之不武输之脸面无存。”

    刘萱闻言暗笑,原来邓玉是没办法。才将这事派给了吕燕。

    栈道修到第十天,刘萱去给邓玉送饭的时候却听闻了一个消息。辽军知晓了邓家军修建栈道之后,竟然主动撤退了二十里。

    听闻这个消息,刘萱忍不住赞叹,这金逸与耶律青果然谋略过人。知晓阻挠邓家军出天险只会损兵,便干脆大大方方撤退,主动让邓家军出天险。

    邓玉见她夸赞金逸与耶律青。不由有些不满:“爷早就知晓他们会这般做,也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怎的不见你夸赞爷谋略过人?”

    刘萱见他又闹小孩的脾气,当下无奈道:“是,是,是,邓玉邓世子文蹈武略无人能及。”

    邓玉见她夸赞这才满意,当即下令整军,出天险安营扎寨。

    邓家军出了边城天险十里安营扎寨,邓玉便宿在了军营之中,也不让刘萱再为他送饭,刘萱知晓大战一触即发,而且邓家军显然处于劣势,此战定是凶险异常,她便听了邓玉的吩咐,老老实实呆在府邸,每日询问大龙局势如何。

    一开始大龙还每日军营府邸的跑,也每日为刘萱带来消息,渐渐的回府的日子变成了三四日一回,再后来便不再回府了,就连大浪大虎也跟着去了军营。

    连着十多日大龙他们都未曾回府,也未曾有一言半语传回府中,刘萱的一颗心不由开始悬在了半空之中。

    又过十日,吕燕被打发回了府,她一回来便对刘萱抱怨,说邓玉瞧不起女子,她明明武艺过人却终是得不到重用,刘萱闻言一边安慰她,一边向她打听战事如何。

    说到战事吕燕便皱了眉:“那金逸与耶律青是个狡诈之徒,仗着兵力胜我军许多,走到何处都是整军出动,世子分兵攻打,他们就抱成一团,宁愿折损也不出兵。我走之时,世子亲带一营人马劫他们新送的粮草去了。”

    刘萱闻言便皱了眉,她道:“在如此紧要关头,辽军居然还在运送粮草?他们以逸待劳早该将粮草准备充足,此次新送粮草只怕有诈!”

    吕燕闻言不由露出钦佩神色来:“刘姑娘所言甚是,世子也是这般说的。”

    刘萱闻言更是不解,既然邓玉知晓有诈,为何还亲自带兵去劫粮?

    对于刘萱的疑问,吕燕只能摇头表示不知

    。

    刘萱见她真的所知甚少,便干脆不再询问,只压下心头担忧,耐着性子等待消息传来。

    如此忐忑不安的过了几日,外间终于传来消息,说是邓家军大挫辽军五万余人,而邓家军只折损了千人。

    刘萱听闻大喜,如此一来邓家军与辽军的实力差距缩小不少,十五万辽军对战十万邓家军,这样的情况已是乐观。

    转眼一月已过,又有战事传来,说是邓家军折损一万力挫辽军六万余人。

    刘萱听着外间传来的捷报,心中却隐隐开始担忧,她未曾听到任何关于邓玉的消息。

    几日之后,大龙大虎大狼都回来了,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冥一冥二冥三,刘萱听闻消息急忙出府迎接,一眼瞧见的便是被抬进府的邓玉。

    刘萱心中咯噔一声,邓玉在她面前永远是那副精神抖擞模样,何曾见过他如此脆弱的被人抬着,他戴着面具,刘萱无法瞧见他的脸色,但看着他躺在那里不曾动上半分,便知晓他定是昏迷不醒。

    刘萱一下便急了,正要询问,冥一却对她摇了摇头。

    刘萱压下心头慌乱,与他们一同回了府中,直到冥一将邓玉放上床榻,四下出了冥一大龙等人之外再无旁人,这才焦急问道:“邓玉他……他伤势如何?”

    冥一皱着眉低声叹气:“爷使计,激得那耶律青亲自带兵出战,原本以爷的武功绝不会受伤,可不曾想那金逸听闻之后突然带兵杀到,我们受了爷的吩咐带军攻辽营,来不及营救,爷深受重伤一人杀出重围,与他同行的邓家军全军覆没,爷回营之后只说了一句回府,而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刘萱顿时大急:“他伤在了何处?”

    冥二语声沉痛:“腹部中箭,一箭刺穿。”

    冥二一说完便瞧见刘萱身形有些不稳,急忙道:“姑娘放心,军医已经为爷诊治过,爷武功之高甚在冥一之上,虽是一箭穿腹却无性命之忧。”

    刘萱闻言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她回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邓玉,而后道:“如今他身受重伤,若是被辽军知晓,战事危矣。”

    “爷以一己之力牵制了辽军两帅,那辽军已被邓家军击败,如今只剩下几万人马。”冥一见她担忧战事,为她解释道:“他们折损了十多万大军,已经无法向辽王交代,我们一直瞒着爷受伤的消息,直到辽军撤退回辽,这才带了爷回来,只是爷受伤一事仍不能外传。”

    刘萱点头表示知晓,若邓玉受伤一事外传,那撤走的辽军定然回头率军攻城,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辽军又怎会放过。

    大龙看着刘萱道:“依着爷的伤势本不应该回府,他腹部中箭穿透不该移动,但爷想念姑娘,故而执意要回,这几日劳烦姑娘照顾爷,也好让爷了的一桩心愿。”

    刘萱闻言心中五味成杂,即便是大龙不说,她也会照顾邓玉的,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邓玉低声道:“我不值得他这般对我。”

    “值不值得爷说了算。”冥一在一旁道:“只要爷说值得,那便值得,姑娘不必想那许多。”

    刘萱愣愣的瞧着邓玉,一时无言以对。

    冥一等人见状让她好生照顾邓玉,而后齐齐退出了房中。(未完待续)

    ps:上一章大家看了有没有羞羞的赶脚~嘿嘿~~

第146章:他的孩子(月票30加更)

    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刘萱来到床边坐下,伸出取了邓玉覆在脸上的面具,面具一拿下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便出现在了刘萱的眼前。

    刘萱心中的邓玉一直是神采飞扬的,他嚣张却不跋扈,整日自称是爷却总是孩童一般率真,还记得她与他初始之时,他总是让她很是无语,那日初见他的容貌,她惊为天人,连着几日一闭眼都是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可他自己却对这容貌不甚在意,总是取了面具在她眼前晃荡,说是看多便习惯了。

    如他所言,自己看多了他的容貌,果真已经习以为常,不再因他的容貌恍惚,那般一个神采奕奕的他,如今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让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为他心疼?

    刘萱看着昏迷不醒的邓玉,低声轻喃:“若是当初借住刘府的果真是你,该有多好?”

    她的怅然,她的惋惜,昏迷的邓玉自然是听不见的,正是因为他听不见,刘萱才敢将心中心事都说与他听:“若我先遇着的人是你,我定会对你倾心,若是你,我定会随你回京伴你左右,我那些亲人也不会惨死,依着你的性子,对我动心便会对我极好,如今的我定是在宁王府与王爷一边斗嘴,一边想着你。”

    说到此处她笑了笑:“或许我们还会有几个孩子,你的性子即便是当了爹,定也是没个正形的,说不定还会与孩子们斗嘴,争抢玩具…”

    她似乎陷在那美好的想像之中:“我有红苕陪着,有胡管家为我打理生意,待你出征之时我便穿上男装与你同行,看着你决不让其他女子近你三步之内,不过依着你的性子即便是我不看着,你也会远离其他女子。”

    她说着说着语声就低了下来:“可是……”

    “爷不要听可是……”

    原本闭着眼的邓玉突然睁开了眼,他盯着显然有些慌乱的刘萱,有些虚弱道:“爷听着前面这些……这些便好。你的可是,给爷……给爷咽回肚子里去!”

    他说着脸色便开始更加苍白起来,显然这话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刘萱一慌急忙安抚他道:“好。我不说可是,不说可是,你好生歇着莫要动怒。”

    邓玉见她应下,这才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喘息几下。而后睁眼看她缓缓开口道:“现在也不晚,我们依旧可以回京成亲,依旧可以生几个孩子,你依旧可以穿上男装随爷出征,看着爷,不让其他女子近爷三步之内。”

    这番话耗费了他许多力气,他喘息几口,深深地看着她道:“如今,依旧可以的,只要你愿。”

    刘萱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只点头道:“待你伤势痊愈之后再说。”

    见她逃避,邓玉的眸中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他看着刘萱却不言语,那般受伤的神色让刘萱心中顿时大痛。

    刘萱微微垂了眸子,语声带了恳求:“待你伤势痊愈之后,再说可好?”

    邓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她良久,而后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听着他浅浅均匀的呼吸声,刘萱默然不语。

    邓玉昏睡不醒,刘萱便在一旁陪着。过了许久大龙端着药走了进来,瞧见邓玉仍是昏迷模样,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爷还是未曾醒过?”

    刘萱摇头:“一个时辰之前他醒过片刻。”

    大龙闻言松了口气:“大夫说爷若是不醒,只怕伤势有变。如今醒了这伤势便会好转。”

    他看向刘萱道:“刘姑娘先回去歇会,爷伤口需要换药,你休息好了再来不迟。”

    邓玉换药刘萱自然是不方便留的,当下点头出了房间。

    回到卧房之后,刘萱却傻愣愣的坐着了,秋菊见她如此以为仍是在为邓玉伤势担忧。便出言提醒她道:“时辰已经不早,世子一直昏迷未曾进食,今儿个姑娘与其坐着担忧,不如早些歇着,明儿一早为世子做些吃食。”

    刘萱听了这话,这才在秋菊与冬梅的服侍下洗漱,上床歇着了。

    第二日一早刘萱便去了厨房,亲自熬了粥,又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她去到邓玉房中的时候,邓玉正在大龙的服侍下喝药,刘萱将粥与小菜放在一旁桌上,然后朝他微微一笑:“今儿个感觉可好些了?换药了没?”

    邓玉被大龙半扶着依坐在床上,闻言挑了挑眉:“爷是何等人,这点小伤怎能奈何到爷。”

    一箭穿腹也能被他说成小伤,刘萱叹气不与他争辩,他如今脸色仍是苍白,却有力气与她斗嘴,显然是好多了。

    大龙服侍着邓玉喝完了药,这才笑着对刘萱道:“爷已经换过药了,爷的身子骨实在太过硬朗,大夫瞧见爷这恢复的速度都啧啧称奇。”

    刘萱闻言也笑了,她嗯了一声对邓玉道:“虽说是恢复的快,但你毕竟伤的是腹部,还是卧床静养的好,我熬了点小粥,这几日你也只能吃些清淡的。”

    她说着便将食盘递给大龙,大龙刚要接过却察觉到自家主子,朝他瞪来的目光,当下缩回了手嘿嘿干笑两声:“姑娘说了这些日子都要照顾爷,我便偷个懒了。”说完他便端着药碗快步走了出去。

    刘萱看着大龙快步离去的背影,默然无语,一回头又瞧见邓玉抿唇含笑的模样,叹了口气,端着食盘来到床边坐下,将食盘放在床头矮柜之上,伸手端了粥舀了一勺吹了吹,感觉到温度适中,这才对邓玉道:“啊……”

    邓玉闻声笑着张开嘴,刘萱一边喂他一边道:“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有初见之时那般意气风发。”

    邓玉将口中的粥吞下,微有不服:“爷一人逼得辽军两帅前来,那时模样才叫意气风发,怎的不听你夸赞?”

    刘萱给他又喂上一口,嘟了嘟嘴道:“那是战场之事,我又未曾亲见又如何夸赞你?”

    “你还是永远都不要亲见的好。”邓玉边吃边道:“战场凶险无比,便是爷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你还是呆在后方做做饭,看看书。这样便好。”

    刘萱点了点头:“我手无缚鸡之力,便是去了战场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般寻死之事我是不会做的。”

    邓玉闻言便扬了唇角:“爷记得第一次见你之时,你便说过你胆小怕死。放心,有爷在一日,绝不会让你遇见那凶险之事。”

    他说的有多认真刘萱知道,当下朝他微微一笑:“我信你。”

    邓玉眸色微亮不再开口,两人便沉默下来。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刘萱将食盘放置别处,取了一本书来在床边坐下对邓玉道:“你好生躺着休息,我念些书给你听。”

    邓玉点了点头便要躺下,只是他腹部受伤用不得力,刘萱见状立刻起身来他身侧,扶着他慢慢躺下,见他躺好又俯身为他盖上被子,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却突然被邓玉用力一拉。她身形不稳一下便栽倒在邓玉怀中,听得邓玉一声闷哼,她急忙支起身子来,一抬眼便对上了邓玉如秋水一般的双眸,她一时愣住了。

    邓玉的双眸如同冬季的潭水,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汹涌,眸色之中仿似有着一个深深地漩涡,正吸引着她靠近。

    刘萱脸上一红回过神来,她急忙撇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她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胳膊被他拉的很紧,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处,刘萱又不敢用力,只得羞恼的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她的羞恼似乎取悦了邓玉。他竟然低低笑了起来,只可惜他没笑两下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刘萱恼声道:“你胡闹写什么?你这伤势还未好!”

    邓玉见她真怒,这才乖乖松了手,而后又像没事人一般对她道:“给爷念书吧。”

    刘萱实在忍不住一个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只可惜她的一拳下去不但没打痛他。反而让邓玉胸口的硬实给弄痛了自己,刘萱无奈只能对他瞪了一眼,重新在床边坐下,摊开书轻声念了起来。

    屋内一时静谧,只有那悦耳的念书声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内,洒落在邓玉那绝美的容颜之上,刘萱一篇念完抬眼瞧见的便是这番美景,阳光为邓玉那绝美的容颜镀上了淡淡金光,显得他更似九天玄仙误落凡间。

    刘萱看着他轻合的双眼,无奈起身为他掖了掖被角,他这般九天玄仙模样也只有在睡着之时,才像了个十成十。

    见邓玉睡的很熟,刘萱便轻轻退出了房间。

    刘萱承包了邓玉的一日三餐,每日除了做饭之外便是为邓玉念书,一开始她念着念着邓玉便睡着了,渐渐的他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十多天过去之后他白天基本上不再入睡了。

    邓玉可以下床活动了,偶尔也会与刘萱弈棋,说来也奇怪,每次弈棋刘萱总是输他,不多不少正好三子。

    邓玉整日闷在房中有些不耐,待他能下床活动之后便戴上面具,由刘萱搀扶着在院中走走,二十多天过后,邓玉的伤势基本上已经好了,邓家军也已经回到了边城,辽军此次大败,一年之内难以卷土重来。

    邓玉伤好的差不多之后,便时不时坐上马车去军营看看,刘萱知晓他与邓家军的感情,倒也没劝阻他,只叮嘱大龙切莫让他做些冲动之事。

    这日邓玉又去了军营,只有大狼大虎留在府邸,外间突然来报,说是几十个流民在外间求见邓玉。

    这些日子府中的仆人早就将刘萱当成了第二个主子,遇到事情总是来向她禀告,如今外间来了流民,又是点名来找邓玉,仆人便将这事报到了刘萱那里。

    刘萱听闻是流民,当下便皱了眉头,这边城虽是饱受辽军威胁,但也算安稳,怎的会突然冒出流民来,她唤来秋菊冬梅,想了想又将大狼大虎给唤来,让他们陪着自己一同去外面看看。

    刘萱并没有直接去了府外,而是站在大门之内朝外看了看,当她瞧见了那领头的男子,这才想起这帮人到底从何而来。

    那领头的男子便是当日劫军粮的领头人,距离劫粮那日已经过了近三月时间,刘萱还以为这拨人不会来了,她让人将大门打开,而后将那日之事告知了大狼大虎,让他二人将这波人领去找邓玉。

    大狼听闻之后很是不屑:“一波流民罢了,爷怎能随随便便就将他们收入邓家军中,也不知晓是不是有敌国奸细。”

    刘萱觉得他这话甚是有理,便让他提醒邓玉。

    大狼大虎带着那波流民走了,刘萱便在屋中看看书,眼看着太阳下山,估摸着邓玉不会回来用饭,便自己用了饭而后去了他屋中等着,自那日她对秋菊冬梅责备过后,虽然她仍与往常一般对待她们二人,但明显的,秋菊冬梅与她疏远不少,基本不再过问她与邓玉之事,听闻她要去邓玉房中,也不再询问了。

    刘萱在邓玉房中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他回来,等着等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忽听得外间有声音传来,一听是邓玉的声音,刘萱便醒了,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此时天色竟然已经完全黑了,四下一片漆黑。

    听着对话声应是邓玉与冥一,邓玉似乎很是恼怒,他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仍压不住那满腔怒火:“爷说好好的,他怎么舍得将人送到爷身边来,原来是有了别人了!那吴颖与他并无交集,怎的突然他就看上了?!”

    冥一的声音也是很低:“据说是追捕金逸之时,那金逸劫持了吴姑娘,太子救了她,那段时间她都一直留在太子身边,直到太子回了京她才回了左相府。”

    邓玉闻言更恼,似乎都要暴跳如雷了:“他怎的如此无耻!要她之时不择手段,有了新欢便将她赶走!她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娶了新人,听闻那吴颖已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据暗卫回报确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冥一语声肯定:“自从太子娶了那吴颖之后,便日日宿在她的房中,有身孕也不奇怪。”(未完待续。)

    PS: 开虐了~~今天还有一章

    推荐作品:末世重生之男配归来

    简介:唐雪漫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里,脱离了不靠谱师父她很开心,可她还没开心多久末世就来了

    不要啊!师父我错了,我不该嫌弃您,快来救我,这个世界太凶残了

第147章:多么可笑

    邓玉说了什么刘萱已经没有在意了,她的心咯噔一声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她愣愣的坐在黑暗之中,满脑子只有一件事情,李澈娶了别人了,而且那人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外间邓玉似乎说到了恼处,脚下一踹便将房门给踹开了,月光顿时洒了进来,邓玉一瞧坐在屋中的刘萱愣住了。

    刘萱回过神来,努力的朝他挤出一个笑容:“你回来了……”

    只是刘萱不知道,她的这个笑容有多勉强,邓玉站在门口瞧着静静的看着她:“你,听到了?”

    刘萱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平静:“你们说话声那么大,自然是听见了。”

    邓玉懊恼的叹了一声:“爷瞧着你房中灯已经熄了,还以为你已经睡下,这才……”

    说到此处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话锋一转又道:“你听到了也好,反正迟早也会知晓。如今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回去失态。”

    刘萱点了点头,面上仍是笑着:“你说的对,迟早都是要知晓之事,早知早做准备。”

    “你别笑了。”邓玉似有些恼了:“不愿笑就不要笑,爷难道还会看你笑话不成?!”

    “好,我不笑。”刘萱从善如流的收了笑容,看向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从头到尾说一遍。”

    邓玉转眼看向冥一,示意他将事情道来,冥一心中暗叹,当下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原来刘萱离开京城没多久,李澈便娶了侧妃,而且一娶便是两个,一个是左相之女吴颖,另一个便是曹莹。李澈与吴颖相识乃是因为金逸,金逸逃命之时捉住了前往郊外寺庙上香的吴颖,李澈救了吴颖便一直将她带在身旁直到回京。

    李澈同时娶了吴颖与曹莹,却对曹莹不管不问。更不曾有一日宿在她的房中,反观吴颖却深得他的宠爱,不仅日日宿在吴颖那处,更是对她呵护备至。如今吴颖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冥一说完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刘萱的神色,见她一直半垂了眸子,看上去并没有太过伤心,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刘萱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他那次出京后来便没了消息,难怪他派她前来送粮,难怪那日他食言没有为她送行,难怪他撤走了虎一等人,以前她所疑惑的,如今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早该想到的不是么?他既然能在益州那么短的时间内看上自己,自然也能在短时间内看上别人,他能对自己万般宠爱,自然也能对别人万般呵护,他是何人?他乃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监国太子!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身边不会只有她一人。她该高兴的不是么?他终究还是将他身边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自己,她早就想过终有这么一日的,也打算舍弃自己的坚持去接受这一切的,但为何听到这些,心,还是会痛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呢?

    孩子啊……

    那是他与别人的孩子……

    邓玉见她久久不出声,大步来到她身边朝她吼道:“你这幅摸样作甚!你若不甘,爷现在便带你回京质问于他!你若恨,爷帮你将他捆了,让你捅上几刀泄愤。你若痛,爷就在这里,借你肩膀让你哭上一哭!”

    刘萱在邓玉的吼声之中回过神来,一抬头瞧见的便是邓玉又急又怒又担忧的神色。她静静的瞧着,仿佛第一次瞧见他似的,原来还有一个人如此在乎自己。

    邓玉见她只盯着自己也不发话,语声更加急恼:“你到底怎么想的?!”

    刘萱收回目光看向屋外,语声悠然:“还能如何作想,要么忍。要么放……”

    “忍?”邓玉一听便恼:“就你这性子,你也能忍?你竟是爱他爱到如此地步?!”

    邓玉语声大痛,刘萱听着心也跟着瑟缩了一下,是的,她曾是爱他爱到这般地步的,爱到想放弃自己多年的坚持,爱到愿意不去想隔在她与他之间,刘宅那几十口的人命,爱到想与他成亲……

    可惜,那句我们成亲吧,她终是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派来送粮了,她默叹一声,也幸好那话她还未曾说出口……

    如今听闻他娶了侧妃,听闻他对别的女子宠爱有佳,听闻他与别人有了骨血,她才发现,原来她所以为自己能放弃的,她以为自己能忍耐的,她统统都没法做到。

    幸好啊……

    幸好她那句我们成亲还未曾说出口,幸好她早些知晓了他的这些事情,也幸好,她终究看清了自己。

    她转眼看向邓玉,轻叹一声:“就是因为还未曾到那般地步,所以只有放下……”

    邓玉闻言一时愣住,他好似不大相信,刘萱如此轻易的便说了放下二字。

    刘萱迎上他讶异的目光,扬唇轻笑:“如此瞧我作甚,我不过是爱自己多些罢了,爱恨成痴转眼成空,我看的明白也想的明白,我终究还是没办法……”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竟是无言,扬起的唇角渐渐落下,她看着邓玉苦涩道:“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放下执念,也没有办法听闻这样的消息后仍笑着面对,我放不下却又拿不起,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邓玉的美目在夜色之下更显夺目,他没有说话,只深深的静静的看着她,半响之后他才淡淡开口道:“爷会陪着你,等着你,守着你,直到你真的放下的那一天。”

    他的语声是低沉的,有着说不出的认真,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刘萱感动了。

    或许是因为她此刻的心太过脆弱,或许是因为她真的急需要一个肩膀依靠,亦或许,她真的被他所感动了。

    她眨了眨道:“好。”

    这一声好字,允诺的不仅仅是让他陪伴,允诺的更是她会为他打开心头那扇门。

    邓玉是何等聪慧之人,她这一声好下的深意,他如何不明?他有些讶异。甚至有些不大确定的向她讨个答案:“你说,好?”

    刘萱有些尴尬了,这样的话让她如何再说第二遍,她只能羞着微低了头轻点两下。她点完之后却发觉邓玉没什么反应,或许屋中暗色,他没看清吧。

    她正这么想着,却突然被邓玉一把抱了起来,她心头一惊。反应过来之时发觉自己已经紧紧被他抱在怀中,他的欢喜是那般浓烈,浓烈到此时的她无法再说放我下来这样的话,他的欢喜是那般的直接,那般的显而易见,那般的温暖着她先前坠入冰窖的心。

    邓玉紧紧将她抱住,眉眼眉梢都是喜色,他开心到极处竟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刘萱顿时大羞朝他嚷嚷:“还有人呢!”

    说完这话却是更加羞窘,她这话有太多歧义。难道没有人时便可以了么……

    邓玉此刻显然未曾注意这些,他挑眉道:“冥一不是那般不识趣的。”

    许是他那一亲让他冷静了不少,他瞧着刘萱问道:“你先前说的,可是出自真心?”

    刘萱正回头瞧冥一在不在,听闻这话一时愣住了。

    邓玉见她愣住不答,眸中那喜色瞬时就淡了下来,他沉声道:“你若只是随便说说,爷也当了真,即便是假的,爷也将它当成了真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朝她吼道:“所以。你即便是现在悔了,也不许给爷说出来!听到没有?!”

    刘萱本是想说自己是真心的,但听闻他的吼声,她决定这话要烂在肚子里。当下只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邓玉的脸色又重新开始泛起喜色,他朝外大声唤道:“冥一!取酒来,爷今日要痛饮一番。”

    外间传来冥一微带着笑意的应好声,刘萱有些无奈:“你伤刚好,还不能饮酒。”

    邓玉全然不以为意:“小伤罢了,你在爷身边。爷什么伤也好了。”说完也不放下她,而是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抱着她跃上了房顶。

    刘萱在他怀中无奈的想着,邓玉怎的说起情话来竟然如此顺口。

    此时已是春季,即便是夜间也不怎么凉了,邓玉将刘萱抱上房顶之后也未曾放下她,而是就这般抱着她在怀中,自己坐在了房顶之上。

    刘萱挣扎无用,只能朝他翻白眼,可显然这白眼撼动不了邓玉分毫。

    不多时冥一带着几壶酒与两个酒杯来了,他将酒与酒杯放下,笑着对邓玉道:“爷今日大喜,属下们也为爷高兴,冥二大龙他们得了消息,正在属下的房中等着属下前去饮酒,今儿个属下就不打扰爷了。”

    邓玉笑着挥了挥手:“行。”

    冥一笑看了刘萱一眼,而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刘萱大窘,什么叫爷今儿个大喜,听着好似今天她便与邓玉成亲了似的。

    邓玉端起酒壶便开始喝了起来,饮了几口之后叹了一声好酒,而后看向刘萱柔声问道:“你可要饮上几杯?”

    刘萱想了想点了点头,邓玉笑着将她放在身旁坐下,而后取了一壶酒递给她道:“你酒量浅莫要多饮了,只是这边城的酒要用酒壶喝起来才过瘾,你可以试试。”

    刘萱闻言便学着他的模样,牛饮了几口,只是这边城的酒有些烈,她刚刚吞下便觉得喉咙一阵灼热,当下呛红了脸忍不住轻咳起来。

    邓玉见状一阵大笑,虽是笑着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为她顺气:“叫你小饮几口,你当你如爷一般好的酒量。”

    刘萱顺了气嘟着嘴道:“我就不信了,我的酒量当真那般不好。”

    邓玉见她较上了劲,也不劝她,只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着。

    刘萱又饮了几口,红着脸看着他道:“你怎么不喝?我从前见书中总是提饮酒之乐,今日好不容易打算好好喝上一回,你怎的不作陪?”

    邓玉默默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好,爷今儿陪你不醉不归!”

    刘萱闻言这才展颜一笑,端起酒壶与他相碰:“不醉不归!”

    月挂树梢光洒大地,四周皆是一片寂静,只有屋顶之上时不时传来的说话声。

    刘萱与邓玉便饮边聊,多数都是刘萱在说,而邓玉只是时不时回她一下,刘萱问了今日流民之事,邓玉看着她染红的双颊淡淡道:“此事爷心中有数,已经有所安排。”

    刘萱似乎有些醉了,双眼迷离的又问他道:“你到底看上我哪点的?论长相我不如你,论学识我只能说出众,若是论坏脾气那我肯定是特别的,我又那么善妒……”

    邓玉并未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她道:“爷看上的只你,只要是你,在爷眼里便都是好的。”

    刘萱红着双颊,歪着脑袋看他,似乎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话,她眨巴眨巴眼睛:“你为何这么好呢?明知道我心中还有别人,为何如此轻易的接受了我,还仍旧如此这般对我好?”

    邓玉闻言只举起手中酒壶饮了几口,半响之后才看向远处答道:“爷只知道,你在爷身边,爷很是欢喜,这便足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这话不但没有打消刘萱的疑惑,反而让她更加好奇起来,她不由想起在京城时那日与李澈同床共枕的日子,心中一痛歪着脑袋看向邓玉,语声复杂的问道:“若是,我已经没了清白呢?”

    邓玉闻言握着酒壶的手便是一紧,他紧紧握着酒壶,并不回答,就在刘萱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的他低声喃喃:“你在爷身边便足够了……”

    刘萱闻言沉默了,此刻除了沉默她竟然找不到别的话来说,她默默端起酒壶饮了几口而后放下。

    她低了头把玩着手中的酒壶道:“或许你说的对,我只是一时被他迷惑了,不然我怎么会为自己寻那么多借口,只为留在他的身边?他设计害的我家破人亡,佘幻雪固然是罪魁祸首,但他难道不是了么?我竟然还为自己寻了借口,想着若是他能为我报了仇,即便是他身边会有更多女子我也认了,你瞧,我有多么可笑?”(未完待续。)

    PS: 收到弃文留言,心情别提多不好了。。求各种安慰

    推荐作品:穿越之恶毒女配要逍遥

    简介:一个倒霉孩子穿成恶毒女配要翻身改变炮灰命运的故事

第148章:酒后**?(月票40加更)

    邓玉并不看她,似乎她如今的这般模样,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般,他看向远处淡淡道:“你醉了。wWW。lωχS520。coM”

    刘萱长叹一声:“或许吧,不过既然决定放下,我便会努力做到,一日不成那便两日,一月不成那便两月,一年不成那便……”

    “爷不许你用那么久!”邓玉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着她瞪眼,刘萱闻言抬头朝他微微一笑:“嗯,有你在,我应当不会用那么久。”

    听她这般说,邓玉的面色才好了许多,刘萱看着他眺望远方,看着他那完美的侧颜轻叹道:“你怎么会长的这么好看呢?竟然比女子更当的上倾国倾城四字。”

    邓玉闻言面色又有些不好了,刘萱轻叹一声,慢慢向他靠了过去,直到依靠上他的肩头,感觉到他微僵的身子,这才满足的嗟叹出声,随着她这声嗟叹,邓玉也渐渐放松了身子,让她靠着更舒服一些。

    一时无话,两人都静静的赏着夜色。

    良久之后刘萱轻声开口道:“邓玉,我不想回京了,我帮我解决了圣旨的事情好不好?”

    邓玉半垂了眸子点了点头:“好。”

    刘萱闻言一喜,抬头看他:“那我要回益州,虽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可我却觉得过了多年一般,红苕一人在那里定也寂寞,还有胡管家,我有些想他们了。”

    其实在邓玉看来,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寂寞一说,只是当她用这般期待且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时,他这话却说不出口。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爷陪你回去。”

    “你陪我回去?”听闻这话刘萱一喜。若是他能陪她回去,这一路都会轻松许多,再者有他陪着,自己也不会胡思乱想,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你不回京真的没事么?毕竟你乃主帅奉命出征。”

    “无事。”邓玉丝毫不以为意:“有魏昂班师回朝便够了,爷从不喜爱出那般风头。”

    这确实是邓玉的风格,刘萱放下心来开心点头:“如此正好。我带你去见见我幼时玩耍之地。也可去见见祖父和红苕。”

    她又依上他的肩头,轻声呢喃:“邓玉,你真好。幸好还有你在。”

    邓玉正想说爷本就是最好的,可一低头却见她已然闭了眼入睡,他长长叹了口气朝着她轻声开口问道:“先前你说回益州,带爷去见你祖父和那红苕的话。可是醉话?”

    他问的认真,可回答他的只有刘萱那平稳的呼吸声。

    见她睡着熟。邓玉轻叹一声起身将她抱起,看着她长长睫毛之下的剪影,他低声轻喃:“你若不想回京,我们便不回京。你想去哪爷便陪你去哪,你既然答应留在爷身边,爷这一生便会将你牢牢抓在手里。爷绝不会犯与李澈那厮一般的错。”

    他说完纵身一跃从房顶落下,而后便准备抱着刘萱朝她房中而去。然而他刚朝刘萱房间处走了两步,冥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冥一瞧着邓玉皱眉问道:“爷便打算这般将刘姑娘给送回去了?”

    邓玉有些不解他为何如此发问,但他还是点点头:“自然。”

    他话音一落,身后冥二冥三便走了出来,冥二皱着眉头,用一副你怎的如此蠢钝的神情瞧着他,见他隐约有动怒迹象急忙开口道:“爷,你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路吧?难道不知,如此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应该做些什么吗?!”

    邓玉闻言瞬间就明白了冥二的意思,他看看冥一,又看看冥二冥三,见他们皆是冲他点头,他有些为难的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刘萱,抬头对三人道:“她会不会恨爷?”

    这个问题冥一等人还未曾想过,冥二低头思索片刻道:“依着刘姑娘这般随遇而安的性子,应当是不会恨的,但恼定是要恼。”

    冥二一说完便瞧见了自家爷有些不愿的神色,冥二无奈叹气,在一旁苦口婆心劝道:“爷啊,如今刘姑娘乃是受了刺激才允了爷的,也不知她过几日会不会反悔,而且太子那事瞧着有些蹊跷,您与太子乃是亲……”

    听到此处,邓玉立刻便朝冥二瞪去,冥二自知失言,急忙将后半段话咽下,而后接着道:“爷与太子是那般关系,太子是何性子难道爷还不知?若娶亲一事真有蹊跷,待刘姑娘得知之时,她还会留在爷的身边么?”

    邓玉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动了。

    冥一接着劝道:“女子对清白一事最为看重,绝大多数女子**于何人,便会对那人死心塌地,如此好的机会,爷应当趁热打铁才是。”

    邓玉仍是有些不愿:“那爷岂不是趁人之危?”

    冥一冥二冥三听了这话,齐齐朝邓玉翻了个白眼,冥三无奈开口:“爷,您已经是趁人之危了好么?既然已经做了,何必计较做了多少?所谓一不做二不休,爷怎能在此时如妇人一般优柔寡断。”

    许是如妇人这话刺激到了邓玉,邓玉眉头一皱立刻下了决定:“好!”

    见他终于想通,冥一冥二冥三皆是欢呼一声,邓玉怀中的刘萱,听得欢呼之声微微皱眉动了动,冥一等人瞬间便安静下来,冥二压低声音道:“**一刻值千金,爷快去吧。”

    邓玉抿唇看了一眼怀中的刘萱,此时的刘萱双颊染红,似娇艳欲滴的花朵一般,邓玉似下了决心,抱着她便朝自己房内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将刘萱放在床上,刘萱寻着了柔软的床铺,满足的嗟叹一声,而后用脸蹭了蹭软被,伸手捞过被子抱在怀中。

    邓玉瞧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以为她醒了,正要解释却又听得她微酣的声音,他大大松了口气,人却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刘萱不动了。

    外间传来冥二压低了声音的催促声。邓玉张了张口似有些急,又有些窘迫的低吼道:“爷要沐浴!”

    门外大虎大狼大龙不知何时也到了,听得他的低吼急忙点头:“小的这去备水。”

    大龙等人备水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不多时便在门外道:“爷是在房中沐浴,还是另换他处?”

    大龙刚说完似想到了什么,又在门外低声道:“爷还是在他处沐浴吧,免得将刘姑娘给吵醒了。”

    邓玉闻言好似寻到了什么借口一般。急忙走出房间。

    看着大龙领着邓玉远去的背影。冥一轻声道:“咱爷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一出,冥二冥三皆是点头,冥三对冥二道:“快。将你私藏的那春宫图拿出来,待爷沐浴完,给他瞧瞧。”

    冥二点头应好,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不多时便又拿着几本册子回来了,冥一等人便在这房门之外等着邓玉回来。他们等了许久,直到开始怀疑自家爷是不是打退堂鼓了,这才见邓玉缓步而来。

    待邓玉来到房门前,冥二急忙将册子递了过去:“爷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妨看看这册子。”

    邓玉看了那册子的封面一眼,身子便是一僵,而后伸手接过。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冥一替他关了房门,与冥二冥三相视一笑。皆是一脸期盼的在门口等着。

    邓玉回了房中见刘萱仍是睡的正香,便借着月光将手中的册子细细翻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又好似那册子是烫手的山芋一般,急忙将册子甩在

    一旁,而后又盯着床上的刘萱看着,不动了。

    外间的冥一等人等着着急,忍不住出声道:“爷,您再不快些,这天就要亮了。”

    邓玉听得这话似才醒悟过来一般,上前两步来到床边,他弯下腰伸出手便替刘萱解开了一扣,只是他的手有些颤抖,三岁握枪之时也未曾这般颤抖过。

    邓玉用那修长的手指,颤抖的将刘萱外裳一扣一颗一颗解开,而后在床边坐下,轻轻将她半抱着,为她脱去外裳,春季已到刘萱所着的衣衫很少,除了外裳便是亵衣了。

    邓玉的手来到了刘萱亵衣的衣扣处,可他却怎么也办法去解了,恰在这时,刘萱饮酒似有些热,竟然在他怀中蹭了蹭,而后十分不耐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顿时邓玉的眸色变转深了,他幽幽的看着她那雪白的颈项,看着那优美的锁骨,他吞咽一声,猛然出手点了刘萱的昏睡穴。

    接下来邓玉的动作便快多了,他极其迅速的将刘萱的亵衣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绣花的肚兜来,但他只敢看了一眼,而后便迅速的为她盖上薄被,掩住了大片春光。

    掩住了那大片春光之后,邓玉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此时若有旁人在,定会看到他那夜色也无法遮掩的红霞,他默默看着床上的刘萱,看着她微微散乱的发髻,和那几缕青丝垂落的脸庞。

    外间又传来冥一等人的催促,邓玉有些恼了朝门外低吼:“爷知道该怎么办!”

    他吼完深吸口气,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只余下亵裤,而后迅速钻进被中,刘萱就在身旁,邓玉只需一伸手便能揽她入怀,可是邓玉却躺在那里动也不曾动上半分,他的手如今已经汗湿,他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复几次终于下了决心。

    他侧过身去面对着刘萱,伸出手去极快的揽上她的肩,而后狠狠将她带入怀中。

    许是他用力大了些,此刻的刘萱已然与他紧紧贴在了一起。

    那柔软润滑的肌肤,无一不在宣告着他与她的不同,他的心狂跳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刘萱,她酡红的双颊,雪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双唇,她的每一处都在诱惑着他。

    邓玉终于抵不过她的诱惑,熬不过内心的渴望闭上眼覆上了她的唇,她的唇是那般柔软香甜,让他辗转流连。

    白色的肚兜阻隔了他的前行,也唤回了他的神志。

    邓玉抬起头来,他眉头紧锁呼吸沉重,大颗的汗珠开始渗出,顺着他那完美无缺的脸慢慢往下滑落,他身下的刘萱衣衫半解,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

    他与她之间如今只隔了那一层白色的绣花绸缎,他只需要动动手,她的美好就会全部展现在他面前。

    邓玉额间青筋开始跳动,显然是在极力忍耐,他身下的她是那么美好与甜美,除了那紧闭的双眸。

    他的她,不该是在这样的时候失了清白。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清白。

    哪怕是她早已没了清白,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也是不在意的,既然如此,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何呢?

    对了,是为了让她留在身边。

    可他与她的第一次,他不想是在她毫无所觉的情况之下。

    邓玉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而后睁开眼朝着房门外低吼:“冥二,告诉爷,如何让一个女子以为她已经失了清白?!”

    门外的冥二瞬间便对冥一等人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来,冥一在外无奈叹气,冥三大龙等人也是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房内又传来邓玉的催促声,冥二翻了翻白眼朝屋内道:“女子初次承欢两腿酸软无力,下肢疼痛且全身会有痕迹,哦对了,最最重要的是有落红。”

    冥二说完也未曾听到里面自家爷有什么回话,一时不知他到底听没听懂,过了良久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冥二等人仍是抱着一线希望,站在门外偷听着,然而良久过去,那屋中除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外,再无其它。

    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里间传来刘萱一声轻喃,冥二等人精神一震,却听得自家爷柔声道:“别闹,睡了。”

    冥二等人刚刚提起的精神瞬间又萎靡了下去,里间再无声音传来,几人这才死心。

    第二日一早刘萱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脑袋很痛,她暗自懊恼,自己昨晚实在不该喝那么多的。

    她想揉一揉自己疼痛的脑袋,可一抬手却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尤其两条腿更是酸的厉害,而且微微有些发软。(未完待续)

    ps:因为存稿不多啦,所以暂时只能10张月票加更一次了,大家表介意。。帆帆已经尽力了。桃花扇打赏依然加更,我是4000的大章,所以加更一次抵的过别人的加更2章了。

    今天还有一章。>

第149章:昨夜之事

    这样的异状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急忙朝自己看去,只见自己几乎是身无寸缕,而身上那点点红痕更是醒目异常!

    刘萱的心顿时咯噔一声,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应对眼下的情况,正在这时,一个轻哼声将她的神志唤回了过来,她缓缓偏头朝那轻哼的来源处看去,这一看却彻底傻了眼。

    一个健硕的男子裸背呈现在她眼前,若只是瞧见了裸背,有了自己情况作为铺垫,她道不至于傻眼,最多也只是惊叫罢了,可那裸背之上条条道道的红痕实在是触目惊心,尤其那红痕瞧上去非抓力而不可为。

    刘萱茫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喝醉了竟然如此疯狂?

    她有些不死心的揭开被子朝身下看去,只见自己下身虽穿着亵、裤,可裤子底下白净的床单之上,暗红的血迹不是落红又是何物!

    刘萱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傻眼了。

    她居然真的贪图邓玉的美色,把他给玷污了……

    想到此处她回过神来,急忙起身跳下床去,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穿上,然而她刚刚将自己的衣物穿好,便感觉到床上一抹目光正向自己看来。

    她一抬头,对上的便是邓玉皱眉的模样。

    刘萱的脸瞬时变得通红,她低下头去只觉无言见他,一时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耳畔传来邓玉的声音,许是因为他刚刚睡醒,声音之中透着一丝暗哑的慵懒:“早间还是有些凉,你着实穿的有些久了。”

    刘萱顿时脸染红霞,邓玉这话显然已经醒来很久,她此刻不知该如何面对昨晚之事,更不知现下这般情况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自己……

    她只能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膝间。

    邓玉瞧着她这般模样,以为她哭了,一时无措茫然:“我……”

    “对不起。”刘萱抢白了。她没法由邓玉口中再听到一遍昨夜之事,见邓玉开口,她便急忙打断了他。

    邓玉一愣,似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一般。有些讶异的问道:“你说什么?”

    刘萱深深的埋首膝间,鼓足了勇气又说了一边:“对不起,我昨晚醉酒了,不是故意要对你……对你那样的,我总归是女子。这事我也是吃亏的,你莫要怨我了。”

    她鼓足勇气说完,久久未曾听见邓玉回答,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打量着邓玉的神色,只见邓玉那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到扭曲的神色来。

    刘萱心中更加愧疚,邓玉一向洁身自爱,对女子亲近之事又有阴影,昨晚自己那般行事,定是让他更加雪上加霜。幸好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不然仗着他对自己的宠爱,自己便做出这般事情来,她定会羞愧到无脸再面对他。

    虽然她失了清白,可她什么也不记得,除了感到震惊委屈之外,倒没有寻常女子那般痛,或许因为那人是邓玉吧。

    比起自己,邓玉可能才是最痛苦,最委屈的那个。

    毕竟是她用了强。他身上那条条抓痕便是证据。

    邓玉轻咳一声掩下万般复杂的神色,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羞愧着的人,他朗声道:“既然知晓对不起爷,还快将爷的衣物都拿过来!”

    刘萱嘟着嘴俯身将他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带着心虚递给了他,邓玉看她一眼而后接过,他并不言语只坐起来开始穿衣。

    他一坐起,身上那条条抓痕便出现在刘萱眼前,她羞愧更甚,带着歉意轻声问道:“可还疼?”

    邓玉微微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知晓她指的是身上的抓痕。

    他微有嫌弃的看了一眼刘萱:“你醉后为何如此不老实?竟会挠人!”

    刘萱一时委屈想哭,她也想问自己为何醉后如此不老实。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大龙的声音:“爷和姑娘可是醒了?是否要沐浴?”

    刘萱听闻更是羞恼,只怕昨晚之事已经是众人皆知了。她懊恼一声重新埋首膝间,拒绝抬起头来。

    邓玉见状微扬了唇角:“昨夜之事,大龙大虎冥一冥二他们皆是知晓的,从今儿个起你便是爷的人了,昨晚你说的话可还曾记得?”

    刘萱还是不肯抬头看他,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邓玉见她摇头,就有些恼了:“你说要带爷去见你自幼生活的地方,还有那个你以前的丫鬟。”

    这话刘萱是记得的,顾不得探究邓玉是否穿好了衣衫,她抬起头来对他点了点:“你真的不回京了?”

    邓玉下得床来整了整腰带,轻哼一声:“你如今已经是爷的人了,你的事便是爷的事,既然你想回去,爷陪你回去又何妨。”

    闻言刘萱脸上又是一红,是啊,如今她确实已经是他的人了,可为什么她总觉得是那么不真实,好似身处梦中一般呢。

    而且她心中那抹忐忑是为何?那点担忧又是为何?为何她除了觉得自己委屈了邓玉之外,更害怕的是李澈的怒火呢?她明明知晓他已经不在乎她了,可为何如此笃定他仍是会发怒,而且还在惧怕他的怒呢?

    反观她自己,却一点没有失了清白的痛苦,她有的只是愧疚,既有对邓玉的,也有对李澈的。

    邓玉见她不说话,半垂了眸子看她:“你先沐浴,过会用完了饭咱们便启程。”

    启程二字终是让刘萱回了神,她不曾想邓玉竟是说走就是,不由开始雀跃起来,邓玉见她终露了笑容,唇角也微微扬起,一手揽上她的腰顺势一带,便将她拥入了怀中。

    刘萱还未曾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了唇上的柔软。

    他的吻虽是浅尝则止,但这是刘萱第一次清醒的面对他的吻,自然那个装睡的日子是不算的,她有些慌乱,似乎是做了一件错事一般,只是她未曾来得及所有反应,邓玉便离开了她的唇。

    邓玉面上带着一丝复杂,默默的盯着她瞧了许久,而后道:“快些沐浴。爷等着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了。

    刘萱没有唤他,因为她的心也是一团乱,她不过是饮了些酒,可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邓玉离去之后。大龙便探了脑袋进来:“姑娘可还要沐浴?”

    刘萱回神,点点头吩咐道:“你将水送入我的房间吧,我在那处沐浴便可。”

    大龙应下转身去了,刘萱出了房门便瞧见隔壁门前站着等候的秋菊冬梅二人,见她二人看向自己颈间的红痕。她脸色一红微微低了头,可刚刚低下却又迅速的抬了起来。

    瞧见这二人,刘萱不免想起李澈来,如今的她与他仅仅是过了一晚,便再无可能,她的心动也好,她的念想也罢,如今都该彻底告别了。

    她缓缓朝秋菊冬梅走去,来到二人身侧,主动提及了昨晚之事。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来,却发觉自己实在办不到,她看向二人决定将话讲明:“昨晚的事,你们应该都知晓了。”

    秋菊与冬梅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刘萱长叹一声又问道:“那他娶了两位侧妃,而且如今又有了骨肉的事情,你们也该知晓了?”

    秋菊与冬梅不答,只是脸上那抹歉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刘萱见状心中哪还有不明白的,所有人都知晓了,独独瞒着她。

    她自嘲的笑了笑:“如今你们也该知晓我在你们主子眼里,也不过如此。如今我也非完璧之身。我与他已绝不可能,你们二人是他赐予我的,如今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她便走进房中,再也不理会她二人如何作想。

    秋菊与冬梅虽然未曾给刘萱一个答案。但仍是做着自己的本分,伺候她沐浴更衣,刘萱在房中用了饭,仍未得到二人的答复,便将二人唤来,把自己不会再回京城。而且马上便要与邓玉回蜀地的事情说了。

    秋菊与冬梅听闻之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二人毕竟是暗卫出身,至于给刘萱做丫鬟也是得了吩咐,如今这般局势二人也不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她们虽与刘萱感情深厚,可她们身份摆在那里注定只能听从命令行事。

    刘萱见二人为难便道:“不如你们二人先随我上路,待你们问过龙一之后再做决定?”

    秋菊与冬梅二人闻言顿时一喜,她们怕的便是刘萱要赶她们走,如今刘萱仍愿留她们在身边跟着,二人面上皆是喜色,而后立刻去收拾行李起来。

    刘萱沐浴之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又将自己仔仔细细每一处都瞧了瞧,而后闭了眼,她的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来。

    沐浴之后便开始收拾行李,刚刚将行李收拾好,外间大龙便开始催促了。

    大龙在外间等着,见刘萱身后跟着秋菊冬梅,不由微微皱了眉头,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领着刘萱朝外走去。

    外间已经备好了一辆马车,冥一冥二冥三均骑着马立在马车旁,大狼大虎站在马车之下,瞧见刘萱过来便道:“姑娘可算来了,爷在马车上都坐闷了。”

    大狼说完瞧了瞧跟在刘萱身后的秋菊冬梅,微有些为难道:“马车只备了一辆,只怕是坐不下了。”

    大狼话音一落,里间便传来邓玉的声音:“再去备一辆便是。”

    大狼看了一眼秋菊冬梅,而后转身去备马车。

    刘萱其实是有些不大想在此刻面对邓玉的,但大龙说他已经在马车之上等候多时,她就只有硬着头皮去见了。

    刘萱将行李交给大虎,微有歉意的对秋菊与冬梅道:“你二人先在外间等候一会,待马车来了我们便启程。”

    秋菊与冬梅点头,冬梅笑着对刘萱道:“小姐不必在意奴婢二人,世子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刘萱不曾想这话竟然会由冬梅的口中说出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二人终将自己当成了主子,而不是李澈?

    不管如何,这段时日秋菊与冬梅的照顾都让她感激的,她当下朝二人笑了笑,而后由大龙搀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之上邓玉正百无聊赖的倚坐在车厢上,瞧见刘萱进来便开口唤道:“过来,到爷身边来。”

    或许是因为昨夜之事,也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决断,对于这样的要求,刘萱未曾扭捏半分,便依着他的话来到了他身旁坐下。

    她的温顺让邓玉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刘萱见他瞧着自己,微有些疑惑问道:“你老是这般瞧着我作甚?”

    邓玉收回目光轻声自语:“冥二说的果然没错,女子一旦**,便会对夺了她清白之人死心塌地。”

    他虽是轻声自语,但刘萱却仍是听的明明白白,她抿了抿唇角,他这般想便让他这般以为好了。

    邓玉的目光落在马车之外,淡淡开口道:“昨夜之事,你那两个丫鬟已经飞鸽传书与龙一,爷并未让人拦下。”

    刘萱闻言半垂了眸子,低低应了一声:“嗯。”

    如今他已经娶了两个侧妃,还有了骨血,何况他的心早已在了别人身上,知不知晓又有何区别?此时的他得知消息之时,或许还是会怒,只不过怒的却是她让他失了颜面罢了。

    刘萱应过之后车内便陷入了一片沉寂,邓玉看着马车之外显得不同往日的安静,刘萱心中也是有事,二人便这般沉寂下来。

    良久之后刘萱开口问道:“昨日你答应替我解决身份一事,那圣旨之事你可曾想到办法?”

    邓玉微微皱眉,回国头来看向她道:“昨夜,爷已经飞鸽传书通知爷那老头子,至于办法一事自然由他操心,他整日念叨着让爷早些成亲,如今爷有了成亲的打算,这事儿自然交给他来办,也好让他知晓,儿媳不是那般容易得的。”

    听了这话刘萱不知是哭还是该笑,邓玉理所当然的说着成亲二字,她是否应该感谢他的不弃?

    不过由宁王出面,此事应当无甚大碍,世人只知宁王独霸军权,可又有谁知皇室家宴,宁王也是在侧呢?

    只是……

    为何听到与邓玉成亲,她的心并无任何波澜呢?

    她终究想的太多,要的也太多了,能得如邓玉一般的男子呵护,本就是她原来所期盼的不是么?(未完待续。)

    PS: 推荐好友作品:重生做个农家女

    简介:苏清璃一朝重生,看见年老的爷爷幼小的弟弟,雄赳赳气昂昂扛起锄头拿起砍刀,开荒种植,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她的目标是:做个平平淡淡的小农女!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280/ 第一时间欣赏商后最新章节! 作者:张家小帆所写的《商后》为转载作品,商后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商后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商后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商后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商后介绍:
看上她便要让她乖乖入后院?不好意思,她有钱有家不想去
可事实告诉她,做人不能太铁齿
这不,家破人亡,凶手外逃,她也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他
他宠他纵,他给她高贵的身份和数不尽的钱银
如果你觉得她的人生从此便走上了巅峰,
不好意思,你想多了。
这些钱银只是本钱,亏了算他的,赚了也是国家的。
那她能得到什么?他微微一笑:“如你所愿,朕独归你所有。”
且看一介商女如何斗智斗勇,玩转王朝。
商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商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商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