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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所有的情人全文阅读

作者:奚正创     世上所有的情人txt下载     世上所有的情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五,诗诗跳槽

    诗诗在商场三楼卖高档服装,一套衣服几千元甚至上万,所以来她这儿顾客少之又少,所以诗诗很清闲,以前闲下来还可以发信息给晴宇逗逗乐,现在不行了,沉沉特意找上门来,她不能不识趣。

    这天上午来了一个客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相貌都不错,一米八个头,瘦长的脸,高鼻子,厚嘴唇,都说厚嘴唇的人适合接吻,浓眉大眼,一头乌黑的头发,穿着一身休闲服,举止优雅,谈吐也不俗。

    他叫良民,良民先把车子停在商场外面,然后径直上了三楼,直奔诗诗这边而来,走路呼呼生风,惹得柜台的女服务员频频回头张望,都在心里叫,帅哥来了。

    良民很快到了诗诗面前,诗诗问:先生需要什么样衣服?良民看了诗诗一眼,见诗诗天生丽质,容貌出众。想难道自己有感应能力?然后选了其中一套浅灰色的西服。诗诗夸赞道:先生好眼力。良民问:你是不是每个客人都这么夸?诗诗说:不,先生,你是个例外,我这儿一般来得都是贵客,你更是贵客中的客贵。

    良民买了这套衣服,到收银台付了帐,然后返回来。诗诗己将那衣服装好后,放进特制礼包内。良民问:“你愿不愿意离开这儿?”诗诗说:“我凭什么要离开这儿?”

    良民说:“我这条街上开了一家超市,需要服装员,如果你愿意,我就出高价。”

    诗诗问:“何谓高价?”听了这话诗诗不可能不心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良民说:“比这儿高三分之一的价格。”

    诗诗笑了:“这就是所谓的高价。”

    良民点点头。诗诗说:“那你请回吧。”

    良民当然不死心,隔了几天又开车来了。诗诗还以为又来买衣服,谁知他什么都不买,站在柜台外和她天南海北的闲聊。诗诗想反正没人来这儿,权当打发时间吧。说来也怪,一晃一下午过去了。诗诗要下班了。

    良民说:“我开车送你。”

    诗诗说:“谢谢,不敢劳驾。”

    诗诗不愿意上车,良民只得开车慢慢的跟在她后面。诗诗有些不耐烦,回过头来冲着他大吼大叫道:“你想跟踪还是想谋害我呀?”

    良民从车内探出头,说:“小妹妹,息怒。”然后倒车掉头走了。诗诗原以为从此天下太平,谁料过了几天他又开车子来了。

    诗诗不再理他,他倒也识趣,在商场内转了一圈又一圈,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有毛病。诗诗想看来他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这也是每个成功的男人必备的品质。

    他一连跑十八天,第十九天诗诗终于崩溃了,她说:我答应你了,明天辞职,你行行好回去吧,别人都以为你是我男友呀。

    良民听了这话,果然回去了。但是第二天他又来了,他怕诗诗反悔,孔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诗诗看到他,头儿一下子大了,说:“请你相信我,我也向经理说了,经理也答应了,这是我最后一天,我要站好最后一道岗。“下了班后,诗诗刚出商场,看见良民站在商场大门外不远处,车子就停在那儿。诗诗想他会不会看上自己?要不他怎么会如比殷勤卖力。又想怎么可能呢?象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肯定不乏女孩或女人。自己又算那根纱葱?

    正想着,良民迎上来。问:“手续都办好了。“诗诗说:“没什么手续,不就是个把月的工资。”良民说:“小妹妹,请上车。”诗诗看了他一眼,想你这是何苦观?充其量我就是个服务员。这次诗诗没有拒绝。

    车子驶出商场停车场,不到几分钟就停下来。良民开了门,诗诗出来一看,这是那儿?良民说:“这就是我的超市,我急需要收银员服务员等。“诗诗看了看,超市规模还不小,大门内有进进出出的人。门楣上有四个镀金大字,良心超市。门外有一片空水泥地,己停了十几辆私家车。

    良民说:“你有没有熟悉姐妹,能不能介绍几个来我这儿?”诗诗说:“对不起,我没有。“良民说:“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诗诗说:“这么急干吗?火烧屁股了?”

    良民说:“我的小姑奶奶,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为了找几个优秀的服务员头发都急白了。超市内缺人手,里面的人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急需要人替补,你说我急不急?服务员不是没有,满大街都是,但好的服务员在短时间内真的不好找?”诗诗说:“谁是你姑奶奶?”

    良民忙说:“口不择言,用词不当。”又巴巴的说:“小妹妹,如果肯赏光,今晚我便请你去包厢吃饭,然后唱歌。”

    诗诗说:“谢谢了,我没兴趣。”

    良民问:“你对什么有兴趣?”

    诗诗说:“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良民在心中嘀估,世上那有这样的人,除了和尚尼姑外,他们是看破红尘,而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吧?

    诗诗说:“还是先送我回去吧。”良民只好重新打开门,诗诗弯腰钻进车内,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之时。街道两边树木的梢头抺上一层淡淡的霞光。

    这时是下班高峰期,每个路口都出现了堵车。他俩被堵在离超市不远的地方。良民倒也不急,有一搭无一搭和诗诗说着话,诗诗兴趣不大,她半天来一句,站了一天柜台,她早己疲倦了。总算开通了,到了下一口路口又出现了堵车。良民说:“堵吧,堵吧,堵他个天长地久。“

    诗诗着急了,她说:“我干脆还是下车走。“良民说:“急什么?回家不就是吃个饭,洗个澡,你又不赶着幽会?”

    诗诗说:“你怎么知道不去幽会?”

    良民说:“那你要是幽会,就下车吧,免得耽误你时间,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呀!”诗诗知道他在讽刺她,便火了,大声说:“我出去,我出去。”沉着脸儿啪地一声打开门走了。

    良民看着她背影想:这妞脾气还不小呢。

    几天后良民用同样的方式在别的商场叫了几个服务员过来,其中一个是麻酥镇上,刚从学校出来。燃眉之急总算决定了,良民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七十六,如果中了五百万

    中午晴宇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一个盹,他梦见自己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中奖和古人中举一样,范进因为中了举,当场兴奋过了头,得了失心疯。

    而晴宇中了奖,当场晕了过去,被救护车送进医院。他怎么不晕?五百万对于一个平头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在这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小县城,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雪白的墙,雪白的床,雪白的护士,还有雪白的席席,对了,是席席叫救护车送自己来的,中奖这事儿只有席席一人知道,席席曾说过,只要你中了大奖,我甘愿为你作妾。这么年轻漂亮的妾,这样想着内心一阵狂喜,这才发现右手还紧紧捏着那张彩票。

    他从床上爬起来问席席,这事还有谁知道?席席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晴宇说:那好。便要求出院,因为三天他要去领奖。

    医生见他状态很好便同意了。他和席席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店里,进了店,他对席席说:第一,不要沉沉知道,她知道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第二领奖时我带面具,不让人知道。第三回来后立即把钱存入银行,第四他冲席席笑了笑,席席曾答应过他。席席脸一红,用手打了他一下,扭了一身子,样子妩媚极了,象刚入洞房的新娘。

    晴宇一看,再也控制不住,他猛地扑了过去,把席席狠狠的摁倒柜台上,席席娇喘吁吁的说:不要,不要……这分明挑逗或召唤。晴宇一把掀起她的短裙,露出雪白光滑的大腿和臀部。这时外面突然闯进一个人,披头散发,杏目圆睁,是沉沉,沉沉怎么会知道了,这一吓也就醒了,发现口水流了半桌子。外面天己阴了,晴宇心情一下子坏透了。他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要醒来?为什么不让梦继续,为什么?为什么?

    整个一下午晴宇都在痛苦中度过。

    店打烊后,晴宇挤公交车,由于心情不的,在公交车为了争座位,差点儿和人打起来。后来他还是忍了,都是平头老百姓,都不容易。下了车,踏着落日的余晖晴宇走进小区,爬上楼,打开门,晓晓己回来了,在房内做作业,那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想想今天孩子,恨不得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免得日后输在起跑线上,鲁迅说过救救孩子,晴宇要说,求求你们放过孩子,让他们的童年多一些欢笑,少一些作业。但晴宇不是大人物,他的声音如同放屁。

    沉沉也回来了,她在厨房内忙碌。她见晴宇回来了,头也不回来的说:“你先慢慢拖地,在擦桌子,窗子,再洗菜。”晴宇习惯性嗯了一下,开始机械性劳作起来,脸上无悲无喜无欲无望。作为男人,生在这样一个伟大的时代,谁又甘愿平凡?谁又愿意每天面对琐碎的家务,电费水费,物业费,柴米油盐,孩子上学补课,等等等等。

    可是女人不是也一样的吗?你以为沉沉就愿意干这种活儿吗?沉沉每次干家务话儿,就象杀猪的一样,带着一股恶气,动不动就说:我是前世作了孽。晴宇想不是每个人都是前世作了孽。

    晴宇刚忙完了,喘了一囗气,用餐巾纸擦一下额头的汗,喝了一口茶水,沉沉高声说:“晴宇,听到了没有,今天超市搞优惠活动,你去买些日用品回来。”

    晴宇说:“是,老婆大人。”说到这儿一股莫名心酸涌上来。他想如果我中了五百万,那又是一种怎样的待遇,怎样的生活?会不会象今天这样忙完了家务,还要去超市购物?

第七十七,梦中的吻

    这天下午四点钟左右,家里打来电话,说妈生病了。香香来良心超市己有半个月了,老板良民待她十分好,常常送点小礼品品给她,一瓶洗发水或护发素,美容面膜什么的,都是女孩子用品,就差没送卫生巾了。想到卫生巾香香脸儿一红,她不知道别的服务员有没有,她又不敢问,毕竟这是私密的事。

    每天往返麻酥镇的客车只有一班,早上从镇上出发,下午二点钟返回,现在客车早己走了。香香考虑了半天,不得不向老板良民求助。良民听后,二话没说,从家里开车过来。那时香香己站在超市门口。

    良民把车子开过去,停在香香面前。香香忙打开门,坐在副驾上。香香说:“谢谢你。”良民说:“谢什么?你是我的员工,为你解忧是我的责任。“

    香香说:“不,这属于我家里的事,我妈病了。”

    良民说:“不错是你家里的事,但你是我的员工,为我办事,你的事也就成了我的事。“这样说着车子很快驶出了县城。

    天黑时,车子到了麻酥镇,经过七弯八拐,来到镇西边,这儿就是香香家了,是一幢小二楼,门前有几棵香樟树,树上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良民把车子开到树下,打开门出来,香香出来说:“进屋坐坐吧。”

    良民摇摇头,说:“这儿真好,空气清新,环境幽雅,适合休闲。”

    香香说:“那你以后多来这儿。”又轻轻的说:“你还是吃了晚饭再走吧。”良民执意要走。他说:“家里只剩下青青一个人,他不放心。“青青是他老婆。老婆是个残疾人,家里虽然有保姆,但他还是不放心。

    这是多年前一个春天下午,他和青青从公园里游玩出来,过马路时一辆货车疾驶过来,青青为了救自己,猛地扑上去,用力推开他,青青猛地被车子撞了一下,飞出二三米远,失去了双腿,更要命事还失去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生育能力。

    青青为了救自己,不顾性命,这种爱足以撼天地泣鬼神。他不能忘恩负义,就这样良民不顾家人亲朋好友的反对,毅然决然选择了和青青结婚,他打算无怨无悔照顾她一辈子。青青是个善良女孩子,开始她不同意,她不想连累他一辈子,但她拗不过良民,只得含泪同意,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同情和怜悯。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他就感到无比苦闷压抑,毕竟他是血肉之躯,每当这个时青青就劝他找个女人或女孩,她决不反对。良民总是痛苦的摇摇头。

    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一次家里请了个小保姆,小保姆知道他的事后,故意引诱他,洗澡时没关门,雪白的身子在灯光下一隐一现,正好被他撞见了,血一下子冲上脑门,他疯了似的闯了进去,随即关上卫生间的门。小保姆在半推半就中和他做了事。事后他用头一下一下撞着墙,满脸是羞愧的泪,直到头上撞出了血为止,血染红那一小片墙。

    小保姆当然不是善茬,她早己有备而来,她借机敲作他一笔钱便走了。后来良民再也不敢请年轻的保姆了。

    几天后香香从镇上回到县城,中午休息时,良民问:“你妈的病好了吗?”

    香香说:“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谢谢你。”良民说:“谢什么?你来帮我打扫一下办公室。“香香点点头,跟着他来到办公室内。里间有一张临时休息的床,香香先收拾床,良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香香一边收拾一边:“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良民说:“除了这儿的卫生,还能有什么活儿?”香香把窗帘枕巾被单全都拿到卫生间洗了,等洗好晾好后,出了一身汗。良民觉得过意不去,要给她小费,香香不肯收,一来二去良民手一不小心碰到香香的高高挺起的胸脯,香香脸儿顿时一红,低下头去。良民趁机抓住她手,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收就看不起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香香再也不能拒绝了。这时她发现良民伸出双手,作拥抱的姿势,香香心突然狂跳起来,两眼迷离。过了一会儿,良民还是缩回双手,他似乎没有勇气跨出这艰难一步。

    从内心来讲,香香很喜欢良民,无论他做出什么举动,她都会接受。她刚来超市就听说良民事儿,他有残废的妻子,他默默的照顾着她,而她却不能履行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香香很同情他,仅仅是同情吗?她不清楚,她也不想分清楚。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了解,香香觉得良民真是一个好男人。好男人却得不到正常人的爱。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啊!老天真是瞎了眼。

    她总想为他做点什么,比如象今天。她原以为事后会发生点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些渴望,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问自己,这难道是爱吗?迄今为止她还不知道爱是什么?她从学校出来,踏入社会,所认识男人有限,而真正让她心动的也只有这个己婚男人陈良民,陈良民不是不知道,而是他有顾虑,每次想有所行动时,总觉得眼前浮出一双幽怨的眼神。那是他妻子青青。

    而事实上青青也赞同他找个女人,无论是从生理上心理上他都是需要的,但他始终不敢跨出这一步,他常常想起那个引诱他的小保姆,他害怕别的女孩也象小保姆一样敲诈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知道香香不是小保姆,她是个涉世不深,心地善良痴情的女孩子,更何况她还爱着他。

    当晚香香躺在超市后面的宿舍内,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后半夜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她看见良民微笑的向她走来,她不由自主朝他奔过去,他一把紧紧的抱住她,开始亲她,她幸福的闭上双眼,身子在激动中颤抖,两只手蛇一样缠住他,他先亲她额头,脸蛋,鼻子,耳根,眼晴,最后厚实嘴唇压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他几乎把她小嘴含进去,她感到从未有过亢奋,身子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

    后来她醒了,通身酥软,象害了一场病,爱本身就是一场狂热的病。

第七十八,同学宴

    这天中午良民把诗诗叫到办公室内,诗诗一到这儿,就成了领班人,也就是这几个服务员的头儿,超市里有什么事儿都听她调动。诗诗进来后,问:“良哥,有什么事吗?”良民习惯性挥了挥手,示意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然后端起茶杯怕烫似的品了一小口,又轻轻的放下,说:“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诗诗以为是超市里事儿,想你是老板该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用不着和我商量,我充其量是你身边一个过河小卒。

    诗诗想到这儿便问:“良哥,你说吧。”

    良民说:“明天中午有个聚会,我想带你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诗诗想朋友聚会你让我去干吗?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说白了我只是一名员工。诗诗说:“良哥真会开玩笑?我去像什么?”

    良民说:“这不是开玩笑,我知道这样做,你会觉得委屈,男人都爱面子,你也了解我目前的处境,妻子残废,她不可能和我一道去赴宴,而这次朋友的宴会每个男人必需带个女友,可我在这么短时间内上那儿去找?想来想去就想到你。“诗诗说:“你可以到网上去租,租个女友,花不了几个钱。“

    良民说:“我也这么想过,但我总觉得不合适。“诗诗觉得为难了,拒绝吧,他是老板,以后还要为他办事,不拒绝吧,自己又不情愿,这算什么?女友?情人?小三?情妇?总之这个角色不仅混乱而且窝囊肮脏。

    诗诗想到这儿说:“香香不是对你很好吗?而且她又年轻,漂亮,迷人。”

    良民说:“不错,香香的确比你漂亮年轻,但气质内涵远不如你。年轻漂亮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但有气质有内涵的女人却少之又少,如果你执意不去,那儿只有叫香香去了。”诗诗想了想,说:“那你还是叫香香去吧,对不起了。”良民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沮丧和失望。

    与其说是朋友宴,还不如说是同学宴,每年春天都要举办一次,每个男人都带着各自的女友来到城外农家院。香香不仅年轻漂亮,还有几分书卷气,学生腔,在这一群女人中虽不出众,但也不逊气,这让爱面子的良民心里有了几分得意和豪气,他想如果陪在身边是诗诗,那会更让他骄傲和扬眉吐气了。同学难得聚在一起,先寒暄一番,然后天南海北乱吹一番,吹牛说大话似乎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领,一个男人不吹牛不说大话似乎不是个好男人,一个好男人没个漂亮性感的女人陪着,似乎也不算是成功的好男人。

    中午时分,酒菜摆上了来了。吃了喝了然后去池塘里钩鱼或划船。到了傍晚每对人都搭一个帐篷,这叫作露宿。

    天渐渐黑了,每个帐篷都点了亮灯,从帐篷内传一阵阵打情骂俏欢笑声。香香和良民并肩站在夜幕下,天上星星不多,发着柔和的光,一阵风从田野深处吹过来,夹着各种野花的芬芳,泌人肺腑,从路边草丛中断断续续的送来虫鸣声。良民深深的吸了一口,轻轻的的搂着香香,香香的身子轻微的抖了一下,是紧张还是害怕?他不知道,突然淡蓝色的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短暂灿烂后留下无尽的幽暗和寂静。

    香香的心里不由得忧伤起来。她问自己,我这是在那儿?我在干什么?良民轻轻的说:“进去吧,外面凉。”香香很听话的点点头。

    俩人相拥着进了帐篷。良民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熬过来了。”香香回答他的是沉默是羞怯是不安,一种畸形的情感在内心疯狂的生长,她当着他面开始脱衣服,脱一件看一下良民,当她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时,良民再也控制不住,他象野兽一样扑了过来。把她扳倒在床上,灯光轻轻的晃动了几下,压抑多年的激情一下子爆发了,他在狭窄的帐篷内发出一声声低吼,香香抱紧他,心却早己飞到帐篷外,飞向淡蓝色夜空。

    一个星期后,香香成了领班的,诗诗成了收银员。诗诗想不让我下岗己经是相当不错了。

第七十九,出大事了

    转眼到了夏天,天气异常闷热。午后天突然变了,大团大团的乌云从天边涌出来,滚向天空中,白花花的太阳被遮住了,天地间刹那间暗下来,仿佛黑夜提前降临。这时起风了,开始还不大,不一会儿就变大了,街上的树被风吹向一边,有些技儿被风折断,树叶漫天漫地飞舞。

    少时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天幕,尔后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空中斜钭的飘落下来,眨眼的工夫,地上奔腾着一条条小溪,屋顶上泻下一片片瀑布。

    这场暴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低洼处积满了水。喜鹊刚洗好澡,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又爬起来站在窗户边望着雨儿发愁,她心爱的人还没有回来,她担心这场雨会淋着他,因为他走时还是晴天。正在喜鹊发愁之际,楼下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陈荣回来了,他不知从那儿借了一把伞,他把伞放在过道上,急急的上了三楼,急急的进了喜鹊的房内。

    喜鹊轻声问:“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回来的?”两眼充满了关切。

    陈荣说:“下刀子我也得回来。”一脸的焦灼。喜鹊从未见过他有这样表情,好象大难临头了。陈荣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得走了。”喜鹊不解的问:“走,你去那儿?”陈荣低沉的说:“出事了。”

    喜鹊一惊,身子不由自主抖了起来。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走?”

    陈荣说:“一幢还没完工的楼层突然倒塌了,楼下埋了七,八个人。由于项目经理偷工减料,现在上面人还不知道,这幢也是我承包了,我有责任,如果我再不走,等他们报了警我就跑不了。“

    喜鹊面色苍白的说:“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现在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知道吗?哥。”又说:“我现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陈荣说:“我本不想连累你,可你吃得下苦吗?在外面?”

    喜鹊两眼含着泪说:“我不怕吃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更何况我肚了里有你的孩子,我只能跟你走。”

    陈荣说:“既然你不怕吃苦,那你就跟我走吧,快,快,快收拾收拾,等他们报了警就来不及了。陈荣想如果不出了这事,自己会不会带她走?会不会要她?想当初和她在一起只想玩玩,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俩人刚走不到几个小时,一辆警车穿过大街,进入小巷,停在旅店门口,那时雨己经停了。从车上跳下三个人,直奔里面,阿朱正在登记室值班,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以为警察来查夜的,想你自己去查吧。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进来问:“陈荣住在几楼?”

    阿朱马上告诉了他。心中想警察找他干什么。很快那三个警察上了三楼,在房内找了一圈,人早跑了。三个民警又冬冬冬下了楼。重新来到登记室,说:“陈荣什么时候走的?”阿朱说:“我那知道,我还以为他在喜鹊房内。”警察问:“那个喜鹊?”

    阿朱说:“他情人。”

    警察又问:“喜鹊住在那儿?”

    阿朱说:“也在三楼。”三个警察一听立即转身,冬冬冬爬上三楼,找到喜鹊的房间,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知道俩人一起跑了。三个人又登登登返回登记室,说:“如果陈荣回来立即汇报给我们,否则是窝藏罪。”

    阿朱问:“出了什么事?”

    高个子警察说:“他承建的一幢楼倒塌了,下面埋了七,八个民工。”

    阿朱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哆嗦的说:“他若是回来,我立即去报。”三个警察同时看了阿朱一眼,便转身走了。

    外面漆黑一片,雨后夜晚十分凉爽,小巷内静沉沉的,偶尔有一二个行人匆匆而过。这时门外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阿朱以为是来住宿的,等进了门一看才知道是李远,这么晚他来干什么?莫会……有道是好女也怕男人缠,更何况自己还喜欢他,更何况是在寂静的夜晚,更何况……

    这样想着李远己进了登记室,阿朱立即闻到一股浓烈酒味。阿朱问:“你又在那里喝了酒?“李远说:“朋友公司开张,我去祝贺。”阿朱说:“这么晚了,你应该回家,不然姐姐要着急的。”

    李远说:“我早打电话跟她说了。”

    阿朱马上把喜鹊和陈荣的事说了。李远说:“陈荣还欠他二个月的房租,喜鹊多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说她妈病了,家里缺钱。”阿朱说:“你坐那儿别动,我给你泡杯茶,醒醒酒。”李远说:“谢谢。”

    泡好茶,阿朱又说:“刚才警察来了,我以为是查夜的,后来才知道他们来抓陈荣。”李远说:“为什么?”阿朱说:“楼塌下了,压了七,八个民工,这是人命,人命关天,他不去先救人,反倒先逃,没有一点人性。”李远说:“还说他干什么?”

    阿朱朝门外看了一眼,道:“哥,你还是先回去吧。“李远喝了一口茶水:“等我把这杯茶水喝完。”又说:“喜鹊走了,明儿我还得请个人来,你一个人总不能天天值班呀?一二天无所谓。”

    阿朱说:“女服务员不难找。”一杯茶水很快见底了,李远站了起来,阿朱原以为他要走,谁料他转身奔向她,阿朱有些惊慌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嘴蠕动了几下,李远和她面对面站着,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夹着酒气喷在阿朱的脸上,阿朱不由得扭过脸去。李远伸出一把抱住她,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深深的吻了她,他厚实的嘴唇用力的压住她的小嘴,令她窒息。

    阿朱用力推开他,说:“哥,你不能这样,姐还在家等着你。”李远那听这些,再次扑上去,抱住阿朱,阿朱先是挣扎了一会儿,身子慢慢的的软了,神情迷离。李远说:“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你就让我犯一次罪吧,为爱犯罪,死不足惜。”阿朱听了这话,从迷乱迷失中突然醒来,再次使劲推开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夜渐渐的深了,小巷一片幽暗一片寂静,而此刻阿朱的心就象这条深深的小巷。

第八十章,省城冒出个有钱的叔叔

    晴宇有个叔叔叫晴朗,快六十岁的人了,膝下无儿无女,也没女人,很早离家出走,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挣了一些钱,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有几个年轻女人要同他结婚,被他婉拒了,他知道这些女人看中不是他人,而是他的钱。

    某天他在饭店出来,他刚做完一笔生意,如今的生意都是在酒桌上,他打开车门准备走,忽儿看见马路上出现了出殡车,长长车队象一条龙,车头都戴着白花,哀乐从车内传出来,使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他想人总是要死的,而自己死了,财产怎么办?一股莫名忧伤涌上心头。他呆呆的站在车边半天不动,目送着车队缓缓而去。

    夏天的一个上午,晴宇刚做完一笔小生意,他喘了一口气,坐在柜台内喝了一口水,觉得人生好不无聊,每天重复着单调沉闷的生活,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从省城打过来的,他本不想接,可手机响个不停,他只好不耐烦打开,冷冷的问:“谁呀?”

    那个人很快自报家门,然后又说出晴宇的乳名,晴宇这才知道这个人是他多年未见面的叔叔。自打父母过世后,晴宇再也没见过叔叔了,仿佛叔叔从这个星球上消失,现在叔叔又回来,而且用衣锦返乡荣归故里来形容一点儿也过份。他略带忧伤的说:“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了,叶落归根,是每个游子的心愿。我还有一个最大的心愿,我听说你只有一个女儿。我希望再生一个儿子,现在国家在提倡生育,你知道我财产虽不多,但足能使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你回去后跟沉沉说一下,我想她会答应的。”

    晴宇一听,拿着手机的右手一直在轻微的抖,这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激动人心,他早在几年前就隐约听人说,叔叔在外面做生意发了财,至于发多大财没人知道。转念又想这不会是法国作家莫泊桑小说,《我的叔叔于勒》的翻版吧。不会的,叔叔不是于勒,中国也不是法国,这样想着心中的不安便消失了,整个下午晴宇都沉浸在这件事的想象中,他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叔叔晴朗开着宝马来了,后面是前呼后拥的人。

    “买一盒胶布,一把剪刀。”有人站在柜台外喊,喊声打断晴宇纷飞的思绪,晴宇高兴的说:“好嘞。”

    晚上回去后,晴宇立即向沉沉作了汇报,沉沉听了,以为在梦中,凭空居然冒出这么一件好事,这简直是祖宗坟上冒青烟。她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痛,看来是真的,又狠狠的掐了晴宇一下,晴宇大声嚎了一下:“你这是干什么?”沉沉反常的叫了一声相公,又叫了一声老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这是真的吗?”

    晴宇说:“我有个叔叔这是千真万确的,他在外面做生意也是千真万确的,至于他在外面挣了多少钱,这个只有他本人知道。”又说:“他希望你能再生一个儿子,好继承他的财产。”沉沉说:“这个不难,不就是生个人吗?但有个条件,他得先给我首付。”晴宇说:“老婆大人,你有没有搞错,这不是买房子,这是怀孕,生孩子。”

    沉沉说:“如今养个孩子,生个孩子,得化多少钱?没钱怎么能生养?要不你明儿打给电话给你叔叔,跟他讲一下,他是个明白人,他会答应的,再说生了儿子,还不是你姓晴的子孙。”晴宇想想也是。说:“那我明天试问一下,今天大迟了,叔叔应该休息了。”沉沉又问:“你叔叔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和你联系?“晴宇说:“人渐渐老了,落叶归根,游子归心,他不可能一辈子在外漂泊吧。”沉沉说:“也是,人老了就想着归乡。”

    第二天上午,晴宇便打了电话给叔叔,说出了这个想法,晴宇原以为叔叔会拒绝,毕竟沉沉还没有怀孕,谁料晴朗爽快答应了,先给沉沉打十万,你晚上回去后叫沉沉的把银行卡号发过来。又说:“过些日子,我准备回去了。”晴宇立即说:“欢迎叔叔回来。”挂了电话,晴宇马上打电话给沉沉,沉沉听了,又惊又喜,差点儿尖叫起来。

    沉沉说:“等你叔叔回来了,等你有了钱,家里请个保姆,店里请个帮手,咱们也好好儿享受一下生活,去黄山,九华山,峨眉山,泰山,天柱山,好好儿玩一玩,乐一乐……

第八十一,小黄的生日

    那天是小黄的生日,不知是疏忽还是忙,李远给忘了。小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忧伤。她想起多年前,在生日那天,赵彭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他天不亮就赶往县城,买了一束玖瑰,镇上没有,她当时激动的热泪盈眶,可现在送花的人己化作一抔泥土。

    天黑时小黄打电话问李远回不回来吃饭?李远说不回来了。小黄又问他是不是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李远说:在店里。

    在店里,小黄重复着这句话,马上想到阿朱,喜鹊己经走了,店里暂时还没请到合适的人,也就是说李远和阿朱在一起,凭女人直觉,李远喜欢阿朱,阿朱同样喜欢李远,自从阿朱来店里后,李远待在店里的时间比家里长,以前可不是,这样想着有些不安起来,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她想我得过去看看,于是她换了衣服和鞋子,连晚饭也不曾吃,出了门,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的路上,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小巷内。这时天己经慢慢黑了,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虽然有灯光,但巷内还是有些昏暗,微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三五个行人说笑着走过。

    车子在巷外停下,小黄付了钱,从车内出来,然后进了的巷子,幽暗的巷子象一张饥峨的嘴巴很快把小黄吞进去。

    旅店门半开着,门楣是一盏昏黄灯,在夜风轻轻摇曳。小黄象个幽灵似的闪进去,里面静悄悄的,人不在。小黄心一沉,然后穿过收银台,直奔三楼,到了三楼过道上,她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阿朱房内点着灯,灯下有俩个人在闪动,不用说是阿朱和李远。从房内传来阵阵欢笑声,小黄心象被刀扎一样痛,泪水很快溢出眼眶。她听见阿朱说:“哥,你快家去吧,姐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李远说:“我一来你就赶我走,我今儿不走了?”

    阿朱说:“你不走,好,我打电话给姐姐,说你喝醉了,在这儿耍赖。”

    李远说:“那你打呀,打呀,我才不怕呢?”阿朱说:“你以为我真不敢打。”于是阿朱拿起桌上的手机,装模作样去打。李远便去抢手机,抢着抢着俩人抱在一起。

    小黄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俩人同时松开了对方,同时惊慌的问:谁?回答他俩是一大片寂静和虚无,开了门,俩人站在房门口,过道上除幽暗的灯光外,什么也没有,“真是见鬼了。”李远咕哝道。

    阿朱说:“也许是某个客人偶尔恶作剧,”李远觉得这咳嗽声有些熟悉,但他万万没想到小黄来了。

    小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两脚象踩在云端上,眼前是一片苍茫。夜里李远回来了,小黄一声不吭,蒙着头装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洗脸吃饭时,无意中看到手机上的日期,李远才知道昨天的小黄的生日。李远不安的说:“老婆,对不起,我……”

    小黄看了他一眼,凄凉笑了笑:“没什么?谁没有生日?”李远说:“要不,今天我去买个蛋糕,今天过,怎么样?”

    小黄说:“过了就过了,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到了傍晚小黄还以为李远会去买蛋糕,来弥补昨天的过失,谁料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己,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小黄的心随着夜幕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屋里的黑暗和外面的黑暗一样浓一样稠,她把身子深深的埋在黑暗中。

    下午李远本来准备去店里买蛋糕,就在这时来了几个朋友强行拉着李远去了饭店,要了一桌子酒菜,吃着喝着,早把买蛋糕的事给拋到九霄云外。

    等李远出了酒店大门,微风一吹,头脑有几分清醒,这才想起买蛋糕的事,这时夜己经很深很深了。他一步三晃的回到家,小黄开了门,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眉头皱了起来,说:“以后这么晚了,不要回来了,你就住在店里,也省了两头跑。”

    李远说:“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忘了给你过生日,忘了给你买蛋糕,你才有一肚子的意见,一肚子的无名火,对不对?”

    小黄说:“我没这个意思,我也不在乎过不过生日,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

    李远说:“我本来今天傍晚我去买,谁知被几个朋友拉走,后来喝了酒,等从酒店出来夜己经深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黄说:“有意也罢,无意也罢,我都无所谓,别多话了,快去洗澡,上床睡觉吧。”李远看了小黄一眼,便出了房间,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对着头一阵猛灌,汹涌的水花顺着脸哗晔的流淌下来。

第八十二,叔叔荣归故里

    这天上午,晴宇正坐在柜内喝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晴宇放下茶杯,拿起手机一看,是省城打过来的,他不敢怠慢,知道这是他叔叔。

    手机那头晴朗告诉他,下个星期二回来。晴宇当然喜不自禁,早就盼望着叔叔回来了。挂了手机,他忙把这好消息告诉正在学校上课的沉沉,沉沉拿起手机,放下书本,走出教室,此刻学校在上课,操场上走廊上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一阵轻风夹着几片树叶和纸屑从不远处吹过来,打着优美的旋,太阳照在灰黑色的水泥地上,亮得有些晃人眼。

    沉沉接了电话,听到这个喜讯,她象少女似的尖叫起来,两眼发亮。晚上回来后,俩人商量着怎样迎接叔叔,由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商量来商量去,总觉不妥,好象小国领导拜见大国总统似的,内心激动而又诚惶诚恐,生怕有什么闪失。晴宇想了半天,头都想大了,最后对沉沉说:“叔叔来了,直接叫他去宾馆,咱家地方小,又寒伧,怕他看了难免见笑。”沉沉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晴宇问:“叔叔答应你的钱,打给你了吗?“沉沉说:“打了,我一高兴忘了告诉你。”晴宇说:“打了就好。”

    眨眼到了星期二,神圣的时刻到了。晴宇租了一辆车,司机也是租的,带着沉沉,沉沉昨天请了假,校长听了这事,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下午一点左右,县城高铁站大门外,沉沉和晴宇各举着一个偌大的牌子,上面赫然的写着,欢迎叔叔晴朗荣归故里。

    很快从车站出口处,潮水般涌出一大群旅客。晴宇双眼象雷达似的在如潮的人群中扫来扫去,终于他看见了叔叔,叔叔身材高大面色红润健步如飞,根本不象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在人流中简直是鹤立鸡群。晴宇激动的跑过去,分开人群,沉沉喘着气儿一溜小跑赶上去。

    晴朗见面第一句话:这些年县城变化很大,我快认不出了。又看了看晴宇笑着说:“晴宇呀,你变化没有县城大,额头顶多添了一二条皱纹,倒也增添了几分沧桑感。”沉沉上去忙叫了一声叔叔。神情略带羞怯。晴朗说:“沉沉呀,你越发丰满成熟了。”沉沉听了夸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望着脚尖,今天她特意穿了一双粉红色的皮鞋,皮鞋擦得又光又亮。

    晴宇忙把叔叔领到车上,晴宇说:“先送你去洒店宾馆。”晴朗说:“不,还是你先去你家看看,然后再去你店里,看看你家你店。”晴宇只好道:“那就先去我家吧。”

    车子出了高铁站,沿着大街行驶了不到十分钟,再拐过一道十字路口,便是晴宇住的小区。阳光小区在县城只能算得上中等,几十幢楼房,自东向西,一一排开有条不紊,小区空地上种了花花草草,有的花儿正在怒放,很美很艳丽。

    车子进了小区,停在路边。晴朗在小区转了一圈,说:不错。又说:我走的时候,这儿还是老住户,一排排低矮破旧的老房子,公共厕所,每天早上都在排队。那时普通的住民还用马桶,现在马桶己成了历史,但我们不应该忘记呀!它曾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晴朗说完后,看了看晴宇,见晴宇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晴宇点点头。然后领着晴朗上了五幢三单元,五零二室。这就是晴宇的家,晴宇有时觉得这家被一串莫多其妙的数字所代替。

    进了家,沉沉忙给叔叔泡了茶,茶叶是昨天买的,黄山毛峰,价格不菲。晴朗品了一会儿茶,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看房子,又到窗户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感叹道:不错,真的不错。

    半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又坐车来到晴宇经营的五金店。下车后晴宇忙打开卷闸门,晴朗走进去,认真看了看,便问晴宇收入怎么样?晴宇如实说:只能养家糊口。

    晴朗问:“那你想不想发展?”

    晴宇说:“当然想扩大经菅,只是……”

    晴朗说:“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了,打点钱给你,你要好好儿经营,别辜负了我的期望。“

    晴宇说:“那太谢谢叔叔了。”

    晴朗说:“谢什么,等我把省城的事儿处理好后,我就回来了。老了,就有了落叶归根的感觉,以后还指望你们呀。”

    晴宇说:“我和沉沉一直盼的你能回来,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二天后晴朗回到省城后,果然打了一笔钱给晴宇。晴宇看到短信的金额,惊愕的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揉了揉发花的双眼,仔细的看了一遍,才确信数额巨大。他并没有向晴朗要这么多钱。他有些不安了。

    很快晴朗打来电话,说:“这些钱先放在你这儿,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放在别人那儿我肯定不放心。”又说:“这事儿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沉沉,最近做生意有些不顺,万一,我指的是万一,万一我有什么不测,这笔留着我回来用,当然了,你是我侄儿,你可以用一部分钱,扩大经营。本来我打算把事儿处理好,回县城的,看来我一下子不能回去了。”

    晴宇问:“遇上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晴朗说:“这事儿你帮不了忙,如果我遇上什么不顺事,你千万不要说起我,千万不要和我联系,最好把手机号码删了,还有所有电话记录,万一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根本不认识我。”

    晴宇感到万分不解,如果是正常的生意来往用不着这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除非是走私……晴宇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身上顿时出了虛汗,联想到晴朗的最近的一举一动,有几次他接了电话,并不当着自己面说,而是跑到无人的地方,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晴宇越想越惶恐不安,又想叔叔不会害了自己的?再说既便是,与自己毫不相干,自己又从不参与,无非是他打了一笔钱给自己。

    这样一想晴宇的心里略略轻松一些,又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愿如此。

第八十三,突然间发生的事

    新来的服务员叫九儿,是乡下妹子,今年十九岁,初中毕业后,就来县城打工,经人介绍来到这儿。九儿个子不高,乌黑的头发,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细长的眉毛,白白胖胖的,很丰满。为人嘴又甜,见了阿朱叫姐,见了李远喊哥,为人热情大方,又勤快,天一亮就起来了,打扫卫生,烧开水,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这些李远很喜欢她,常常送点女孩用的物品给她,比如洗发水,护发素,唇膏护肤品等。九儿因些十分感激李远,时间长了这种感激慢慢的变了味。李远其实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只想一心一意的呵护她,可在小九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她有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更知道阿朱对李远好,她一来这儿就看出来。但这并不妨碍她暗中喜欢他,她常常一个人坐在房内,对着镜儿,默默的垂泪叹息。这是一种单相思,一份付出却得不到的感情,象飞蛾扑火。

    九儿却并不感到后悔,爱有时真的无理可讲。

    这天晚上,九儿在登记室内值班,正在百无聊赖之际,李远在外面和几个朋友喝了酒顺道来店里,他原本是来看望阿朱,他还以为今天是阿朱值班,见登记室内坐着九儿,想退回去,但己来不及了。

    九儿叫了声哥,他只好慢慢的走进去。九儿忙给他泡了一杯茶,说让他醒醒酒。其实那晚李远喝得并不多,李远坐在九儿对面的椅子不经意的问:“阿朱呢?”九儿说:“她忙了一天,这会儿肯定睡着了。“李远想既然她睡了,我何必去打扰她。于是李远和九儿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来。李远问她家里有几口人,什么时侯出来打工的?这几年挣了多少钱?想不想家等等。

    九儿说初中毕后,那年十六岁,己经在外三年了,家里有父母,二个哥哥,一个妹妹,还在念书。正津津有味的说着,突然,要知道人世间许多事儿就发生在突然之间,停电了,屋里一下陷入浓浓的黑暗之中。

    李远在黑暗中喘着粗气问:“店里有没有蜡烛?”九儿说:“有,放在柜台内。”说着九儿霍地站起来,走了几步,脚下一绊,正好一头栽倒在李远的身上,出于本能李远轻轻的抱住她,闻到她身上迷人的气息。九儿两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扭动着身子娇喘着说:“哥,喜欢我吗?”说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几乎用的命令口吻道:“哥,亲我。”

    李远不知那晚是喝了酒的原故,还是近来孤独空虚和寂寞的原故,他和小黄己有一二个没亲热了,小黄对这事似乎淡漠了,也许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她对自己产生了误解和厌倦,这个世上有多少夫妇相互厌倦麻木,甚至对亲人熟视无睹。

    李远听到九儿那一声声缠绵的呢喃声,血一下子冲上脑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兽一样复活了。事后他看着满面潮红的九儿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了,我不该这样。”

    这时电来了,屋子又恢复了原先的明亮。九儿忙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说:“哥,我又没怪你,是我愿意的。”

    李远听了这话,内心更加的自责懊悔和不安。他双手揪住头发,头一下一下撞着墙,他不断问自己,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而你是个有妇之夫,这算什么?算什么呀?

    九儿一把抱住他,拉住他,几乎带着哭腔说:“哥,求求你不要这样,这事不能怪你呀。“李远抬起头,痛苦的说:“难道还怪你不成?”

    这时楼道上传来脚步声,阿朱慢慢的走下来,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一下子明白刚才停电时所发生的一切,怪不得她的心儿如此的焦灼不安,她一言不发的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这儿,一步一步的上楼了。李远猛地跳了起来,追了出去,追上楼。九儿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彭地一下是关门声。

    任凭李远怎么大声解释,门始终是关的。九儿心也慢慢的凉了。她问自己,这算什么?回答她是一大片惨白的灯光和无尽空虛。

第八十四,荡妇的血是紫黑色的

    他俩不敢搭高铁,只能坐黑头汽车,这种客车不需要身份证,再坐小三轮,就差骑驴马了。俩人风尘仆仆来到大山深处的一个蚕豆大的小镇,这儿偏,偏到什么程度,百分之六十中老年人这辈子压根儿没去过县城。陈荣想越偏越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种环境。

    陈荣和喜鹊先住在镇上的旅店内,白天陈荣开始寻找房子。终于有户人家要搬到市里去,他的两个儿子都考上了大学,在市里上班,二个儿子几乎天天打电话催,老俩口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把这房子卖掉。

    原先这是客房,一共大小有七八间,价格也不高,主要是老俩口急于出手,而镇上真正有钱人并不多,陈荣这几年积攒了不少钱,连行那天下午他先去银行把钱都取了出来,用包装着。很快俩人成交了。老俩口马上搬了出去,坐车去县城,然后再辗转坐车到市里。小镇上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县城。

    老俩口一走,陈荣和喜鹊选了个吉日,就欢欢喜喜的搬了进去。房子共三层,为了方便,俩人便住在下面一间卧室内,上面的房间用来作客房,虽然住店人不多,但也足够他俩生活。

    陈荣请了镇上一个小姑娘来当服务员。喜鹊的肚子一日大似一日了,行动有些不方便。小姑娘叫小芳,看上去很朴实,长得也漂亮,皮肤白嫩,身材苗条,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脑后梳着两根细长乌黑的辫子。

    她不单忙店里事儿,有时还帮喜鹊洗衣服,因此喜鹊很喜欢她。有天喜鹊说:“干脆你我做我小妹妹吧,反正在这儿我没有什么亲人,我就把你当亲人。”小芳自然满口答应,自此俩人更加亲近了,时不时留小芳吃饭,天起下雨时小芳还住在店里,她俨然把这儿当家了。

    由于喜鹊肚子大了,不能行房事,这对于年轻力壮的陈荣来说,是件十分苦闷压抑的事。他曾向小芳暗示过,小芳坚决不同意。她告诉他镇上有个年轻的寡妇,你可以去找她。

    至于陈荣去没去,小芳就不知道了。

    这显然是一个有预谋的晚上,天下着大雨,哗哗的雨声响彻在天地间,响彻在这个蚕豆大的小镇上。

    灯光幽暗,喜鹊喝了一杯水便沉沉睡去,她并不知道这杯水里有药。由于下雨小芳并没有回去。吃过饭,她收拾好碗筷,虽然下雨,但六月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等小芳忙好一切后,她出了一身汗,陈荣己洗好澡在房内看电视。

    小芳便进了卫生间,脱了衣服,打开水龙灯,她万万没想到,陈荣此刻破门而入。小芳惊慌的喊姐姐,姐姐,你快来呀。回答她的是陈荣更加强力的拥抱和亲吻。小芳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所有的反抗只能激起他更加疯狂的占有欲。

    她索性闭上双眼,她不敢看这令人羞耻的一幕。她轻轻的问:“你是不是给姐姐下了药,她才睡得这么沉?你好不要脸呀。”

    陈荣说:“我早就想着这一天了,你难道不想吗?“小芳说:“你真无耻,你这样做对得起喜鹊吗?“

    事后小芳双手抱着慢慢变冷的身子嘤嘤的哭了,她的哭声是那样纤细微弱,象琴弦在夜晚轻轻的响起。

    第二天喜鹊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对小芳说昨夜睡得好沉呀!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很多次。陈荣和小芳就是这样。如果说第一次被迫诱惑了,那么后来呢。喜鹊由于行动不便,很少上三楼。每当小芳去三楼打扫卫生时,陈荣就尾随而去。

    每次完事后,小芳总是说:“哥,请你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很怕呀。“然后是一脸的羞愧内疚和不安。可是每当陈荣来到她身边,抱起她,亲吻抚摸她时,她又无法忍住,矛盾,不安,激情,背叛,爱,情欲,在三楼那间小房内肆无忌惮的回荡。小芳有时觉得自己成了令人不齿的荡妇,一种隐秘的亢奋喜悦在她心中流淌。

    有天小芳用剪刀刺破皮肤,据镇上人说:荡妇血是紫黑色的。她的血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果真是紫黑色的。

    也就是说她无疑是荡妇了。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后开始,她现在没必要弄明白了。她不知道这样日子是好还是坏?“荡妇”

    她对自己说,然后冷冷的脸上浮出一丝笑。

第八十五章,梦境与现实

    有个男人引起诗诗的注意,以前诗诗没见过,现在这个男人经常来这儿购物。他对诗诗特别友善,脸上总是挂着充满魅力的笑,这阳光般的笑容在诗诗心中尽情的铺展开来。

    男人叫陆迪,住在超市对面的小区内。他告诉诗诗,以前他从不来这儿购物,自从看到诗诗后,诗诗惭愧的说:我又不是大美女,没这么大的吸引力。陆迪说:你有气质,你的气质超过你的美貌。诗诗说:谢谢。陆迪又说:“改日有空去我家玩。”诗诗点点头。陆迪马上趁机要了诗诗的手机号码。诗诗想难道他喜欢上了我?又想管他喜欢不喜欢,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反正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没资格矜持和孤高了。

    下班后,吃了晚饭,诗诗躺在床上,不一会儿诗诗收到陆迪发来信息,先问好后约她去他家玩。诗诗回:上夜班,没空。陆迪马上回:我在超市里,怎么没看见你?诗诗回:还没到换班的时间。陆迪回:你们这儿换班要到半夜十点吗?到时还有没有顾客?

    诗诗回:对。又回:这个不用你操心。陆迪回:今晚没空,那明晚吧。诗诗回:看明晚有没有别的事?陆迪回:我静候佳音。

    看来他不达到愿望决不回头。

    诗诗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和他绕圈子,非要让他感到自己神秘莫测变化多端。万一他疲了恼了,不再跟她兜圈,诗诗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经过一夜激烈的思想斗争,诗诗决定不再兜圈,岁月无情,她不是豆寇年华的小姑娘了。

    傍晚时诗诗主动的发了一个信息,今天有空。陆迪回:我过来接你。十分钟后,陆迪出现在宿舍门口,诗诗己打扮好了,穿着浅红色莲衣裙,梳着马尾辫,脚上是白色的高跟鞋,这跟平时在收银台完全判若俩人。

    陆迪都看呆了,不由得赞叹道:“诗诗,你今天变得又美又年轻了。”凡是女人都喜欢听恭维话,诗诗当然也不例外,听到这话,脸儿微微一红。

    诗诗半夜才回到宿舍,坐在床上不由得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仍不免耳热脸红,她和他才认识,她居然被他几句好话,弄得春心荡漾,也许她太需要男人的爱了。他送她回来,在楼道转弯处,灯光幽暗,映着俩人影子,幽灵似的,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尔后把她压在墙上。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身子便软了,心跳得厉害,她微闭着双眼,任他抚摸她亲吻她,如果不是楼道下传来了冬冬的脚步声,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就象一叶小舟在漩涡里打转。

    她想这难道就是爱吗?她对他并不真正的了解。他说他单身,房子是去年买的,原先也处过几个女友,因为不合适都放弃了。

    纵然梦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难道我就是他适合的人。诗诗这样想着,慢慢的脱下裙子躺下,他的手好大好厚好温暖呀,缓缓掠过乌发,耳根,脸蛋,脖子,轻轻的解开上衣,她的身子不由得一缩,她不断问自己:我这是干什么?

    有人说离了婚的女人谈恋爱,就象老房子着火。

    此刻诗诗躺在床上,身子象着了火,扑天盖地的情欲一波一波的向她涌来。诗诗想我是该找个人嫁了,不然的话男人一二句情话,就能让轻而易举的失去反抗。可是这个男人是谁?是陆迪吗?她不知道,陆迪也不曾向她许诺过什么,孤男寡女,偶尔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亲热了一下,并没有过份的举动,如果说爱也是模糊的爱,如果论情也是适可而止的情。

    就这样可怜的诗诗想了大半夜,直至身心俱疲为止。在昏昏沉沉中诗诗看见一个高大且蒙面的男人向她猛地扑来,这个男人从身材上看象晴宇,又象陆迪,又象皓月,更象良民。诗诗不由得失声尖叫起来,男人立即伸出宽大粗糙的手掌捂住她的小嘴,欲行不轨,她竭尽全力反抗,最后她累了。喘息着说你能不能把面罩拆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那我就心甘情愿的依了你。

    声音刚落,男人突然不见了。诗诗大声呼唤:你在那儿?回答她是一大片苍茫和空虛。

    梦醒了,天还没有亮,外面一片寂静。路灯映射在窗户上,呈现出一片灰暗的光。宿舍内床上传来其她服务员的梦呓声,声声缠绵。

第八十六章,报复

    发现这个秘密是第二年春天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时喜鹊己生下儿子虎子,服伺喜鹊月子也是小芳。此刻虎子在摇篮里睡熟后,嘴角还露出甜甜的笑,喜鹊俯下身,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往常这个时侯她总要午睡,今天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突然不安烦躁起来。

    楼下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小芳不见了,丈夫也不在,奇了怪了。冥冥之中她忽儿意识到什么,爬上三楼,在一个不大的房间内,窗户关着,大白天关窗户本身就有问题,喜鹊走到窗户边,她听到从房内传来男女共同创造声音,象波浪一样汹涌。她的心象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生生的痛,她愣在那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刺耳,她终于怒不可遏的冲到门口,猛烈的敲起门来。冬,冬,冬,声声如雷。俩人顿时慌作一团。小芳胡乱的套上衣服,全身止不住的抖,脸色发白,两眼充满了惊恐和不安,几次将短裤穿反了。

    陈荣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打开门。喜鹊冲进来,身子一钭差点儿摔倒,她举起手,本想狠狠的扇她几耳瓜,当她看到陈荣冷冷毫无羞愧的目光时,她突然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举起的手不得不无力的垂下,她这才后悔相信这个男人,跟他来这儿,恨自己有眼无珠,但这一切己为时己晚,但报复的种子从此在心里埋下,她恶毒想,等着瞧吧。

    小芳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哭泣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陈荣厉声说:“你起来,这事儿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只有发生和没发生。然后一把拖起小芳。小芳象受到某种诰封,说:姐姐,这事……陈荣说:“是我引诱她的,不怪她。”喜鹊只问了一句:“你俩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回答她是无尽的沉默。心中恨象潮水般涌上来,她咬牙切齿的想,这是夺夫之仇,小妖精,骚货,我决不会轻饶你的。而此刻喜鹊的脸上却有另一种宽宏大量的神情。

    她走到小芳面前,小芳吓得本能朝后面缩了缩,两眼惊慌的看着喜鹊,小芳以为喜鹊要揪住头发,象电影电视上常出现那情景,原配和小三打成一团彼此不分。谁知喜鹊满面带笑道:“妹妹,你年幼无知,这不怪你,下次改了,我们还是好姐妹。”

    听了这话陈荣有些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就在此时喜鹊轻轻的搂着小芳肩,象搂着一个迷途的孩子。这时喜鹊冲着陈荣大声的说:“你还不下去,站在这儿干什么?”陈荣点了一下头便走了。楼下虎子己醒了,传来一阵阵响亮的哭声。

    喜鹊和小芳同时冲下楼。小芳去给虎子冲婴儿奶粉,喜鹊抱起哇哇哇大哭的虎子,一边哄一边引他撒尿,很快一股清澈尿液哗哗哗的落在小便桶内,有几滴还溅到外面。

    陈荣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喜鹊对待小芳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友善来形容,事情果真是这样吗?还是另藏着报复和阴谋。陈荣不得而知,但愿这是我的多疑,陈荣有时想。

    有天上午,陈荣趁喜鹊不在旁时问小芳:她待你怎样?小芳说:姐姐很好呀,和以前一样的。陈荣还是不放心,生活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陈荣低声说:“你以后还是多注意一点,多多留心一下,俗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芳说:“姐姐不象是那种人。”陈荣想,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她肚子的蛔虫。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并没有发生什么,陈荣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转眼到了夏天,这天傍晚,天气又闷又热,蜻蜓在门外飞来飞去,它们的翅膀上驮着淡淡的霞光,树上的蝉儿嘶嘶的不知疲倦的叫个不停。

    小芳吃过晚饭,骑自行车准备回家,她家在镇子西边的钭坡上,独门独户,那地方有点偏僻。临走时喜鹊说:“明儿早点过来,路上小心。”说完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小妖精,骚货,你的吉日到了。

    太阳己经下山,天慢慢的黑了。出了镇子,那儿有一段坡路,过了坡就到家了。路的两边是树木和杂草,白天少行人,天黑时几乎无人。小芳经常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危险,反而觉得这儿清静,她骑到这儿,突然跳下车,想小便,于是她分开草丛,朝里面走去。

    这时从她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本能回过头去。只见三四个蒙面男人向她扑来,还没等她去跑,那几个人己到了她面前,她声音哆嗦惊恐的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老子想玩玩你。”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说,另外几个嘿嘿的笑了。

    小芳说:“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喊了。我家就在那儿。“小芳抖着手指着不远处的坡上,那儿有个院子,院内有五,六间瓦房,住着她父母,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和妹妹。她以为这样可以震慑住他们。可是他们压根儿不怕。其中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将小芳扑倒在草地上,另外两个,一个紧紧的捂住她的觜,另一个脱她衣服,她拼命的挣扎,叫喊,一切都无济于事。

    直到她失去意识和知觉,等她醒来时,己是明月当空了。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找到散落在草丛中的衣服,慢慢的穿起,然后又找鞋子袜子。

    小芳一步一晃的回家后,粗心家人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她也不敢说起这事,多丢人呀!一想这些小芳就忍不住流泪,哭泣,她的心在滴血。

    第二天小芳只得忍着疼痛和羞辱去上班,陈荣见她神情不对,问她怎么了?她说昨天骑自行车摔了一跤。喜鹊说:“小妹呀,以后天黑了你就不要回去了,免得我们当心。”

    小芳想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第八十七,心有千千结

    晚上李远回到家,洗了澡进了房内,小黄己上了床在看电视,见李远来了,忙关了电视。小黄说:“把阿朱和九儿都换了吧。”

    李远看了小黄一眼,见她神情冷漠。说:“不可能。”小黄凄凉的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想过妻妾成群生活,苏童有篇小说就叫《妻妾成群》,被大导演张艺谋拍成电影叫《大红灯笼高高挂》,你是不是受这个影响?李远说:“你在胡说。”又道:“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小黄说:“按理说,是你说了算,但现在的社会时代和过去不同了,我也有权,除非……?”李远说:“你到底想怎样?”

    小黄不由得冷笑起来,然后说:“我到底想怎样?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了,让她俩走。”李远说:“你凭什么让她俩走?”小黄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头发立即披散开来,那样子象个女鬼。说:“凭她俩和你勾勾搭搭,私下里干得那些好事。”

    李远说:“我不可能把她俩换了。”小黄说:“好,你不换,行,那你干脆把我换了吧,免得你我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

    李远说:“我没这个想法。”

    小黄说:“难道我有这个想法吗?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被那两个小妖精,小骚货逼出来的,没想到现在女孩子真够下贱,放着那么优秀小伙子不去爱,偏要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一想到这些我都替她们感到羞愧,这也是父母生养的?”李远说:“你不要污辱她俩,特别是阿朱,她是个有自尊清白的女孩。”

    小黄用鼻腔轻蔑的哼了一下:“清白,真的清白吗?骗鬼去吧。没想到你还护着她,看来你俩真不是一般的关系呀?我还真小看你们了?”

    李远瞪大了双眼,嘴唇哆嗦的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小黄说:“我的意思不是很简单很明白吗?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那句话,把她俩辞了,重新找人。”

    李远说:“那是不可能的。”

    小黄说:“看来她俩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我高多了,你是舍不得了?心疼了?”

    李远气得脸发白,全身直抖:“随你怎么去想。“然后脱衣倒头便睡。

    第二天上午,阿朱来到李远的办公室内,自从他和九儿的事儿被她发现后,她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从未主动和他说过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他办公室内。李远还以为阿朱原谅了他,有些惊喜,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满面笑容的问:“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办公室里来?有什么事吗?”

    阿朱淡淡的说:“我想走了。”

    李远一愣,两眼睁得大大的,问:“为什么要走?”阿朱说:“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九儿,你俩之间的事与我毫不相干。”

    李远问:“是不是小黄……?”

    阿朱点点头,说:“今天早上,她发信息给我,希望我好自为之,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以为我俩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也许在她眼里我们都是下贱的人,喜欢勾引有妇之夫,李哥,说句心里话吧,我对你是有过好感,有过爱,但我一直深埋在心里,但是自从我看到你和九儿苟且的那一幕,我的心立即冰冷了,对你……”

    说到这儿阿朱双眼慢慢的潮湿了,慢慢的低下头,接着说:“我己发信息跟小黄说了,决定走,她还假仁假义的挽留。”

    李远扑上去,一把紧紧的抱住她,象溺水者抱住浮物,说:“不,你不能走,你是清白,你走了她反而认为你真的勾引了我?到时候反而说不清楚,你真的不能走。”

    阿朱用力的挣脱了李远,脸儿红红的,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有点激动的说:“大白天的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什么意思?再说这儿有九儿,有九儿难道还不够吗?”李远明白了,她还在嫉恨九儿,女人的恨简直绵绵无期。

    其实小黄并没有发信息给阿朱,她也不可能发信息的,这只是阿朱试探一下李远是否变心,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疯狂爱着自己,她想还是适可而止吧,万一他真的让自己走了,又上那儿去找这么好工作,关健是她一直默默的深爱这个男人,虽然他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又想到他是有妇之夫,阿朱的心就惆怅起来,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有爱与不爱。

    李远说:“你最好别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还会去找你的。”这话让阿朱想到林森,那个罄竹难书的男人。可是眼前这个男人难道不是另一个林森吗?在感情方面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女人?难道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弱者?不,不,不,决不,至少我阿朱不屈服。向命运,向梦想,向希望,向爱情绝不屈服!

第八十八,又一个表妹来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叔叔没有消息,二个星期过去了,叔叔还是没有消息。晴宇又不敢拨打他电话,叔叔把钱打过后来,一再叮嘱他不能打电话,搞得如此神秘,难道真的是走私。

    有了钱后,晴宇腰板硬了,额头发亮了,心也大了,他盘下隔壁的一个门面房,开始经营农用电机,水泵,发电机,柴油机,小型收割机配件,拖拉机,潜水鬼等。多了一个门面,晴宇当然忙不过来,请人毕竟是一件令人头痛事。

    沉沉考虑了好几天,终于把她一个表姐的表妹找来。先暗地考察一番,觉得表妹小芹为人还算老实,临上班的那天,沉沉特意叮嘱她一番,沉沉说:“你去那儿,给我留心着,若你姐夫对你有所不轨,立即向我汇报。“小芹点点头。沉沉盯着小芹的白嫩的脸和高挺的胸,弄得小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望着脚上一双红色高跟鞋。

    沉沉说:“表妹,我还是不太放心你呀,记住,晴宇他是你姐夫,姐夫知道吗?”小芹又点点头。沉沉接着说:“你千万不要对他动心,知道吗?”小芹说:“姐,你这是那里话,我怎么会对一个己婚男人动心?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沉沉说:“这个我比你懂,成熟男人很讨女人或女孩子喜欢,这一点,表妹你也不例外,我先给你打一下预防针。”

    就这样小芹带着沉沉的嘱托和希望上班了。

    过了几天,晚上晴宇回来后,沉沉便问:“小芹怎么样?”晴宇知道沉沉是何用意,便懒懒的说:“什么怎么样?她在那个门面房卖电机,我这个门面房卖五金,我总不能没事去盯着她吧,卖东西就是热情大方,不厌其烦的向客人介绍产品,就这么回事。”

    沉沉想想也是,毕竟是两个门面房,沉沉看了晴宇一眼,接着说:“我的丑话说在前面,你千万别打表妹小芹的注意,她可是有男友的人了,她男友还在少林寺学过武功。”晴宇想你吓唬谁?便笑了:“老婆大人,你放心,小芹那怕美若天仙,我都不会动心,更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何况她相貌只是一般。”沉沉说:“太漂亮我肯定不会放心的,你是什么人,这个世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晴宇说:“看来老婆大人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沉沉不高兴了:“蛔虫,那我成了什么?真恶心。”

    晴宇说:“那刚才的话全当放屁。”

    沉沉说:“你的话比屁还臭。”

    第二天上午,晴宇去找小芹,理了一下帐,看看收入和付出是多少,弄清后,晴宇关心的问:“表妹呀,听沉沉说你有对象,是不是?”小芹说:“我那有对象?那是表姐骗你,她怕你看上我,我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年轻,这么迷人,谁见了都会动心?更何况是姐夫你呢?“晴宇想不是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不错她是几分清纯可爱,但并非人人对她动心,至少目前晴宇没有一丝感觉。

    晴宇回到五金店里,泡了一杯茶,慢慢的品了一口,想叔叔至今还没有消息,忧愁和不安又爬上心来。

    几天前他去席席那儿,席席说:“哥,看来你真的发财了,又添了一个门面房,还找了个小美女,现在也没空买彩票了,是不是把我也忘了。”

    晴宇说:“那能,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遗忘,你不能。“

    席席笑了:“我明白了,你一心想把我当妾,所以没忘了,妻不如妾,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晴宇道:“今天本不想买彩票,听了你这话,不买也得买了。”

    席席说:“哥,我可没强迫你呀?”

    这事儿不巧让过来串门的表妹小芹知道了,她见五金店里无人,想会不会去彩票站了,男人们都爱看体育,买彩票,小芹到那儿一看,见他俩眉来眼去说着话儿,赶紧溜了回来,不一会儿晴宇也回来了。

    小芹马上从这边过来,晴宇问:“表妹有什么事?“小芹说:“姐夫刚才去那儿了?店里无人,幸亏我在这儿。”

    晴宇说:“买了几张彩票。”

    小芹说:“彩票站的那个小姐姐是不是比我漂亮?”

    晴宇想凡是女孩子都爱听好话,那我就拣好话说:“表妹,她那有你漂亮,那有你年轻,那有你迷人,你来了,我整个店里生意一下子好了,这还不是托你的美貌,你的美貌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小芹听了这话,心里象灌了蜜。脸上有了非凡的自信和骄傲。她本来想把这事儿向沉沉汇报,一高兴她就忘了。

第八十九,情药

    这是镇上唯一的中药店,位于老街上中部,那儿人口稠密,是难得繁华地段。药店共三层,最高层是储藏各种名贵中药的,第二层是办公室兼卧室卫生间,最下一层用来经营中药,经营药店是个三十多岁,面容清瘦,个儿挺拔的年轻人。叫项于。父亲去世后,他成了接班人。

    药店还有一个女人,三十来岁,是父亲的徒儿,父亲临死时前特意叮嘱他,不要赶她走,她是个孤儿,命运凄苦,是父亲收养了她。收养那年母亲过世了。他叫她姐姐,她叫清儿,父亲在世时,镇上人都说清儿是父亲的情人,清儿之所以至今没嫁人,跟父亲不无关系。

    几年前项于准备结婚,对象也是镇上的,是一家裁缝店的女儿,叫小苗。也就在结婚的头几天晚上,清儿悄悄的爬上二楼,敲开项于的房门,用一个成熟女人的身子诱惑了项于。事后项于并不感到后悔,只是问:“你和我父亲有没有那种关系?”

    清儿只是淡淡一笑,飘然而去。打这以后项于再也没见过清儿了。有人说她下山做了尼姑,也有人说自寻短见,去陪父亲去了。她知道父亲走后,她留下来也是个累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现在店里只有项于一个人,项于打算再找个人帮忙,但一直没有合适的。

    这天下午,项于伏在桌上打盹。这时喜鹊来了。项于一时眼花了,还以为是清儿,因为喜鹊的模样象极了清儿。刚才他做了梦,梦见了清儿。梦中他与清儿做了那事,极其温柔缠绵。

    他使劲揉揉惺忪的双眼,问:“姑娘,你需要什么药?”

    喜鹊说:“我不是姑娘。”项于和她搭讪了几句,便问:“姑娘是否愿意到二楼一叙。”喜鹊说:“请你不要叫我姑娘,我叫喜鹊。”鬼使神差喜鹊居然点点头,跟着项于上了二楼。

    喜鹊问:“你这儿有那些药?”项于问:“小妹需要什么药?”便给喜鹊倒了一杯水。夏天出汗,容易口渴,喜鹊端起杯子一口见底,她那知道这杯水里放了情药,喝完之后,浑身燥热,情欲在心中一波一波的涌起,喜鹊情不自禁脱了衣服,情不自禁扭动着丰满白嫩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扑向于项。项于用力的抱紧她说:“小妹妹,我好喜欢你,所以我……”

    事后喜鹊清醒了,穿好衣服,狠狠的扇了他一耳瓜。项于说:“再打几下吧。”扬起脸儿,两眼逼视着喜鹊。

    喜鹊举起手,又无力的垂下,然后嘤嘤的哭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轻信这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星期后,喜鹊来了,闲聊了几句,象达成某种默契似的上了二楼,事后项于说:“我这儿有一种叫红花草中药(祖传秘制),男人喝下后,慢慢的失去男人的功能,然后身体也会慢慢的垮下来,然后……”喜鹊用手忙捂住他的嘴,“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项于说:“我这是介绍药物。”

    喜鹊说:“上次让我失身于你的那药,给我再来一次,我喜欢。它让我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项于说:“小妹妹,我不能害你,任何药物都有其依赖性,毒性。你不能再服了。”

    喜鹊说:“我不在乎了,你己经毒过我一次,我难道还怕第二次,第三次吗?”

    项于为难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你答应我,我就给你服下。”

    喜鹊点点头,问:“你用这种药迷骗多少女孩子?你跟我说实话。”

    项于说:“除了我老婆外,你是第一个人。信不信随你。”

    又说:“那是我刚以识我老婆小苗,她来我店里看来,我怕她不从,所以只放了一点点,后来她也象你一样,事后哭了,边哭边打我。“说完从里面柜内取出一丝药粉,放进杯里,搅了搅,喜鹊说:“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些。“便一口饮下。

    陈荣近来发现自己变了。以前看见漂亮的女人,内心总是涌动着一波又一波难以遏制的情欲,可现在就象没看见了一样,而且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常常感到疲倦,不安甚至烦躁,老是出汗,晚上失眠,无论是喜鹊还是小芳,他都失去了兴趣,难道我老了吗?不,我才三十出头呀!人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我这是怎么啦?这样想着一股老之將至的悲哀涌上心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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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所有的情人介绍:
小说讲述现代人对爱情婚姻的追求,以及在追求中产生的困惑和迷茫。世上所有的情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世上所有的情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世上所有的情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