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硫酸的用处
星期天小张上街购物,刚出商场大门,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一个陌生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先自我介绍一番,小张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就是浩月老婆。
小欢说:“小妹妹,你说我俩是做朋友好,还是做仇人好?”
小张问:“大姐是什么意思?”
小欢笑了:“什么意思?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我刚才从店里买了一瓶硫酸,硫酸用来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可惜你这张脸了。“′
小张一听,顿时花容失声,两腿发软,嘴唇哆嗦。小欢叹了一口气,说:“我念你年轻,给你这次做朋友的机会。”
说完便转身走了。小张还站在那儿,一阵风吹过来,把她的长发吹乱了,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她的心狂跳不已。
在公交车上,小张马上给浩月发了个信息,说她老婆威胁她,还说下次胆敢和你约会,就用硫酸毁我的容。我俩还是到此为止,我还不想毁容,我这张脸还要完好无缺留给爱我的人。
浩月回:“你考虑好了吗?”小张回:“考虑好了。”浩月想反正他也腻烦了。
小张下了公交车,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宿舍,这是个不大的女工宿舍,几乎没有什么隐私,好在这儿住的都是酒店服务员,清一色打工妹,来自不同地方,为了生活。
确切的这是一个大通铺,在酒店最底层,原先这儿是仓库,后来成了员工的住宿。小张的床位于窗户边,光线还不错。
小张进来后,宿舍内没人,她全身是虛汗,把包扔在桌上,瘫倒在床上。一股仇恨在她心中慢慢的滋生。她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说,好,你让我没好日子过,我也不会让你安宁,欺负我是外地人,哼,别高兴的太早,贱货,贱货。
又想浩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受了欺负凌辱,他却无动于衷,连句宽心的话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太无情了,不值得她去爱,去留恋,想当初是自己瞎了眼,昏了头,几句好话,几次约会,一点小礼物和一些零花话,却让她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
他喜欢她吗?爱她吗?与其说喜欢和爱,还不如说是得到与霸占,但一切新鲜刺激过后,他又不失时机抽身而退。
这就是男人,有几个臭钱,到处显摆,开着车子勾引女孩子或女人的男人。可自己,明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人,为什么偏偏还要往里面钻?是虛荣心吗?还是响花花的人民币,抑或是青春期的冲动,压抑,寂寞和孤独?想到这儿小张的头一下子大起来。眼前突然浮现出小欢那张圆圆的令人厌恶的胖脸来。
她恶毒想,这个骚货,我早晚有一天会饶不了你的,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敢威胁我,哼!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浩月爬在她身上,她一怒之下把他掀下床,甩手就是一巴掌。浩月双手紧紧的捂着脸,过了一会儿,他怒了,回手就是一拳。她想,他居然敢打我,震惊之余,一头狠狠的的向他撞去。
他灵巧的一闪,她一头撞在墙上,轰地一声巨响,整幢楼在瞬间哗啦一声倒塌了,尘土飞扬,大块大块坚硬的水泥钢筋纷纷落下来,她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然后醒了,一身是汗。
她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趿了双凉鞋,叭哒叭哒的走到窗户边,窗外有月光,更多是路灯朦胧的光线,此刻大街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在沉睡做梦。
她站在窗户边,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她打了个冷战,抱紧身子,两眼茫然望着一片浓浓的夜色,以夜色中街道树木房子商铺,心中充满了忧伤。
“硫酸用来做什么?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她耳边似乎又回响起这样的声音。
第四十六,一场虛惊
晚上沉沉洗好澡上了床,晴宇正躺在那儿看国际新闻。沉沉满脸忧郁说:“我胸脯上有一小块肿了,我担心是不是肿瘤,我今天洗澡时才发现的,我好害怕呀!”
晴宇一听,忙关掉电视。沉沉说:“你摸摸看,是不是有一块?”晴宇掀起睡衣,仔细的摸了摸,果然有一个小硬块。晴宇说:“明天请个假,到肿瘤医院检查一下,也许是良性的,你有没有疼痛的感觉?”
沉沉说:“没有。”晴宇说:“那好。”
第二天俩人去医院,排了几个小时的队,医院内人满为患,连走廊都或坐或站满了人。空气十分浑浊。医生检查了一遍,又去拍了照,说过几天来取片子,几天后结果出来,还好一场虛惊,是良性的,弄点药吃吃就行了。沉沉从医院出来,万分高兴,她仿佛觉得自己从死神那儿逃了回来。
她想如果是恶性的,那还不如死了好,首先要做手术,要挖掉胸脯,一个女人没有胸脯还象个女人吗?别说晴宇嫌弃了,自己看了也觉得恶心。由于高兴她绕道去了菜市场买了几样贵点的菜,今晚她要好好儿犒劳晴宇一下,这几天她一直没心情烧饭。
刚出了菜市场,一摸兜里手机不见了。她立即吓出一身冷汗,她先到菜市场找了一遍没有,又风风火火赶到医院,赶到肿瘤门诊部,主任的医院见她一头汗,知道为什么而来。医生说:“幸亏你手机掉在这儿,“
沉沉千恩万谢的拿了失而复得手机忙回了家。
晴宇回来后,她马上把掉手机的经历讲给晴宇听,又说:“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呀。”晴宇说:“我的老婆大人,如果这手机掉在菜市场,你还能找的回来吗?人家是医院,是医师,品德高尚,不是普通的人。”
沉沉想想觉得也是,又说:“快洗洗手,吃饭吧,”又朝房内喊:“晓晓,作业做完了吗?出来吃饭?”晓晓答应一声出来。
沉沉很快将菜端上台子,哓哓一看,不对呀,平时妈总是以素菜为由,还说素莱比鱼肉好,而今天台子上全是鱼肉,还有排骨,还有土鸡,这不过年过节又是为那般?晓晓问:“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沉沉在厨房内响亮的回答:“是你妈,重生的日子。”晓晓说:“哦,我明白了,医生查出来,妈妈没病,这是值得庆祝,全家人庆贺。”晴宇拿了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不由得想万一沉沉查出来是恶性肿瘤,那么对于他们一家无疑是灾难性打击。
人哪,有什么不能有病。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名利,金钱,地位,荣耀,一切的一切在疾病都显得微不足道。晴宇说:“老婆大人,你也来喝杯红酒,压压惊,洗洗尘,从些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过一生。”
沉沉说:“你搞得就象演员背台词,好了,厨房内弄干净了,我马上出来,你俩先吃喝吧。”晴宇说:“不,我们等你,老婆大人今天是大,不,永远是大。”晓晓在旁掩嘴笑了。晴宇问:“傻丫头,笑什么?”
晓晓说:“我没笑呀,你见过我笑了吗?”这时沉沉从厨房内出来,解开了身上的围裙,从橱柜内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晴宇站起来,举起杯子说:“为了老婆大人获得新生,获得青春,干杯。”
沉沉笑道:“还青春,不老就阿弥勒佛了,记性这么差,把手机都弄丢了,幸亏是在医院,否则就没了。”说着和晴宇轻轻的碰了一杯。又说:“这几天你是老好的表现,也是模范丈夫的表现。”晴宇说:“老婆大人,模范丈夫是不敢当哪!”
第四十七,八哥与喜鹊
那晚月光如水,微风吹拂,再加上黄昏时下过一阵雷雨,使原本闷热天气一下子凉爽起来。小巷内行人不来,路灯幽暗,一片寂静。八哥把喜鹊带到自己租的小房内,打开灯,叫喜鹊先坐在床上。
喜鹊看了一眼这个有些杂乱的小房间,白天换洗的内衣还放在盆里,毛巾掉在地上,八哥把毛巾捡起来,桌上放在污黑的茶杯,计算机,记帐本,还有半包香烟,大半瓶酒,床上铺了光滑的竹床,有个枕头横在床中央,被单裹成一团。喜鹊想男人没有女人那行?八哥给她倒了一杯水,喜鹊不想喝。
喜鹊慢慢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八哥挨着她坐下,木床发出不堪重负吱吱声。他轻轻的的搂住喜鹊腰,另一只手伸到喜鹊的高高挺起的胸脯上,喜鹊脸儿一红说:“你不要这样。”
八哥说:“我喜欢你才这样。”两眼闪闪发亮,象天上的星星。喜鹊说:“我不要你这样,我不想和你这样偷偷摸摸的,要爱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爱我,那天晚上你在我房间里,我头脑一时发昏,幸亏有人来住店,”
八哥说:“你想怎样?”
喜鹊说:“我们成婚。”
八哥说:“中。只不过现在远水救不了近火,你的让我,”说到这儿双手加大力度。喜鹊忽然站了起来,涨红着脸说:“那天成婚,我就随了你,不是我封建保守,而是……反正我现在不能,”
八哥说:“要么过几天,你请个假,去见见我的父母,然后我再见见你的父母,再把事儿订下来。“
喜鹊说:“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总觉得不踏实,不安,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吗?”
八哥点点头,说:“你坐下吧。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的了。”
喜鹊这才又坐下,问:“现在生意怎么样?”八哥说:“还是这个样子,我想多干几年,多挣点钱,在这儿买套商品房。”
喜鹊说:“你那有那么多钱?”
八哥自信的说:“急什么?我还年轻,凭我这双手,我不信还买不起一套房子。”又说:“现在不都是按揭房,首付吗?首付也不过十万元,这几年我积攒了一些钱,首付是没问题。”
喜鹊说:“还有装潢,七七八八各种费用。”又想如果我俩成婚,少不了又要花钱。八哥把她手放在他手上,喜鹊感到心里非常的温暖,头不由得慢慢的靠在他肩上,八哥抚摸她的长发,过了一会儿又扳过她的脸,亲了起来。喜鹊幸福的闭上双眼。
爱有时就这么简单,不需要海誓山盟,更没想天长地久,只有朴素的话语和两个年轻跳动的心。过了一会儿,喜鹊说:“时候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八哥说:“还早着呢,再坐一会儿。”
喜鹊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要走。八哥只好站起来。跟着她出来,随手关上门。小巷内偶尔看见几个匆匆低头回家的人,脚步声回荡在寂静幽暗夜里。
俩人肩并肩走着,从八哥这儿到旅店也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八哥问:“今天是小朱当班吧?”喜鹊说:“是”又说:“你们的老板对小朱很好,好像还有那个意思?”
喜鹊说:“你不要乱说,姐姐不象那种不正经的女孩子。”八哥说:“我是从你们老板的眼神中看出来,那天我去找你,正好他找小朱有什么事,被我看到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喜鹊说:“没有凭据的事儿,不要乱说,这有关一个女孩子的名誉。”
八哥说:“这个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所谓的对错,只要不出格,也没什么。”
第四十八,鞋店小马的遭遇
这天上午小马还和往常一样,卖掉了几双鞋,他准备明天去市里去进货,这几个月生意不错。昨晚四凤来了,她不是每天都来,而是十天或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好象故意吊自己胃口,这个女孩深谙此道。
俩人翻云覆雨后,四凤说:“我的前男友的前男友帅哥很忌恨你,他那天傍晚,我们准备出去,他正好在门口,他还打了招呼,他看你的眼神象一把杀猪刀,我怕他要报复你。”小马说:“不会的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天下好女孩有的是,更何况你俩早己分手,我和你好与他有什么相干?”
四凤说:“我这只是猜测,你多加小心就是了,有些男人看起来三大五粗,可心里容不得别人,帅哥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和她相处,只要别的男人多看我一眼,他就怀疑我和他关系,你说荒唐不荒唐?可笑不可笑?”小马小心的问:“帅哥是你第几任男友?“四凤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了。
四凤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有一打男友?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轻浮,一双皮鞋就被你哄上床。
小马忙说:“我的好妹妹,你说这个话就见外了,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己,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四凤说:“我通共只结识个三个男友,连你在内,有的女孩子一个月也不止结识三个男友,想想看我来这儿眨眼二年了,你说通共才三个男友,多不多?我从乱交滥交。
小马说:“不多不多,你是个非常认真的好女孩,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四凤说:“你不要把电影中的台词搬到这儿,我听了心里就不大舒股。”
小马说:“好,好,我不说这个。”
四凤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说白了就是相处不累,误会再深也能解得开,否则俩人在一起见面就相互指责猜疑,那在一块多累呀,好了,不说了,我得回去了。
中午小马趴在柜台上打了一个肫,不是天变了,而是从外面闯进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小马一看大事不好,准备用手机报警。
还没等他拿起手机,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下子从外面窜进柜台内,一把夺过手机,照着他的脸儿就是狠狠一拳,这一拳打得实在太重了,鼻血立即流了出来,顺着嘴角弯弯曲曲的流下来,挂了一脖子,他两眼直冒金星,后面几个人手拿着铁棍将柜台上的玻璃全都打碎了,哗哗的溅了一地。然后才罢手。返身出了门,扬长而去。
还好那几个并没有把他手机抢走,他拿起手机,本想报警,看了看现场,除了打碎几块破璃外,其它的均没有损坏,显然他们只是吓唬吓唬他,他拿毛巾擦干鼻子,脸和脖子上的血,然后又到卫生间内冲洗了一下。
便开始打扫现场,将扫好玻璃碎片全都倒进门外的垃圾桶内。忙好后他坐在没有玻璃的柜台边喘了一口粗气,身上没有受伤,除了鼻子挨了一拳,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他马上想起昨夜四凤的话,这几个人是不是帅哥叫来的,也许是,也许不是,因为这一切没有证据,他之所以不选择报警,确切说事儿不大,几块玻璃,打了一拳,就这么回事。如果报了警反而给自己增添太多的麻烦,笔录,拍照,口供,时间,询问你和那些人有过解,父母又和那些人有冲突,你说烦不烦?
过了片刻,小马便打电话说给四凤听。四凤问:“你伤的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小马想四凤还是个有点良心的女孩,他以为她对此无动于衷。小马说:“没什么。”
四凤说:“肯定是小马找人干的,他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小马说:“没有证据就不能乱说呀。”
四凤说:“除了他,还有谁?”
小马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四凤说:“有空我去问问他。”小马说:“我的小妹妹,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他能承认吗?”四凤说:“我想个办法,诈他一诈。”
小马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四凤说:“这事因我而起的,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四十九章,嗳昧的夜晚
果然被四凤诈了出来。
四凤来到帅哥店生,帅哥自然吃了一惊,四凤:“你干的好事,你以为你这样干别人就不知道了吗?我有个表哥就是小混混,是他告给我听的。“
帅哥说:“我只是叫他们吓唬一下,没想到这帮畜生居然动手了。”
四凤见他承认,上前抡起手,没等她上脸,就被帅哥捉住。四凤咬牙说:“亏你还是个男人,呸“,朝帅哥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帅哥激怒了,一把拽住她,把她拖进后面房内,四凤一边用力挣脱,一边叫:“畜生,畜生……”帅哥说:“我今天就要做回畜生,别怪我粗暴,是你送上门的。”四凤问:”你想干什么?”帅哥冷笑道:“重温旧梦。”四凤说:“你就不怕我告你吗?”
帅哥嘿嘿大笑起来:“你告吧,老子正闲得发慌。”四凤说:“你就不怕小马报复你吗?”帅哥说:“那我等着他。”便把四凤拖到床边,四凤披头散发,神色惊慌而无助。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买东西,帅哥这才松开手,四凤趁机跑了。
回到店里,等恢复平静后,马上打电话给小马,把这事儿详细的跟小马说了。小马一听,当场怒从心头起,砸了我店,打了我,还调戏我的女人,士可杀不可辱。
那天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大雨,李远来时没带伞。他打电话给小黄说:“雨下得太大了,我不打算回去了。”小黄说:“也好,雨太大了骑车子也不安全,那你还是住在店里吧。那你晚饭怎么办?”
李远说:“随便弄点吃的吧。”
李远就叫阿朱给他下了碗面条吃下,洗了澡后,坐在办公室内看了一会电视,又关掉了,内心烦躁不安。喜鹊这几天回去了,她准备和八哥订婚,店里当班是阿朱。阿朱今晚穿了一件粉红色莲衣裙,看上去人比平时更娇艳妖娆。
李远从办公室内出来,由于下雨,住店的人比平时少,阿朱忙完后便上楼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李远在登记台前愣了一会儿,外面雨下得似手更大了,屋檐下传来一片哔哔的雨声,路灯钭射在密密麻麻的雨线上,看上去一片迷濛。这时阿朱从楼上下来,长裙拖在楼道上,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她的脸如此白嫩,嘴角微微的抿着,脑后梳着一根乌亮的辫子,见他在这儿,先是一愣,说:“哥,替我值班吗?”
李远说:“我刚来,见你上去有事去了,就略站了一会儿。”又说:“今晚下这么大雨,不会有客人了,你干脆上去。”
阿朱说:“再等一会儿了,反正时间还早,”李远点点头。俩人站在那儿说了一会儿话,一阵风吹从外面吹进来。李远走过去,索性关上大门。阿朱感到不解说:“那有旅店晚上关门的。”又想他不会……心立即跳了起来,手心出了汗,一种暧昧的气息在灯光下无声的弥漫。
李远走到她身边,把手轻轻的搭在她肩上,老板调戏女员工,这不算什么稀奇,可是李远仅仅是调戏吗?
阿朱把他手轻轻的摘下来,轻轻的说:“你关上门就为了这个,你还怕别人看见?”又说:“你还是回房间安心睡觉吧,”
李远说:“你在这儿我怎么能睡得着?”
阿朱笑道:“怪事?我惹你了吗?”
李远说:“不错,你是没惹我,但我……怎么说呢,谁叫你这么漂亮,这么妩媚,又这么的迷人?”阿朱说:“你别尽拣好话说,别给我灌迷魂汤,我耳朵根子软。”
李远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己。”
阿朱说瞟了他一眼,说:“你在这儿,那我就上去了。”说完转身出了登记台,登登的上楼去。走到楼道拐弯处,脚儿一扭,身子一钭,差点儿摔了。李远一看,急忙冲了上去,双手扶住她。她呀了一声说:“扭了脚,”李远说:“脱下鞋子,我给你揉揉。”
见她不动,自己先弯下腰,问:“是左脚还是右脚?“阿朱说:“是右脚。”
李远一手扶着她大腿,一手脱下鞋子,替她揉了一会儿。阿朱微闭着双脚,内心春潮涌动,她轻轻的说:“好了,谢谢你,你下去吧,我要回房了。”李远回答她的是沉默。灯光幽暗,楼道狭窄。
阿朱上了楼,刚进房,打开灯光。李远也尾随她过来。阿朱说:“你还不回房休息吧?”
李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身将门轻轻关上。阿朱说:“你干什么呀?”李远走到她面前,两眼逼视她,猛地两手一用力,横着抱起她,阿朱一边挣扎一边尖叫:“你要死呀,你干什么?“
李远一用力,把她扔在床上,扑了过去。阿朱还在不停的挣扎,好象她只剩下挣扎。她越是挣扎,李远越是亢奋,渐渐的身子阿朱的身子变软了。李远便脱掉她身上的衣服,露出白嫩丰满的身子。阿朱羞红了脸儿问:“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李远说:“我喜欢你,就想得到的你。”
阿朱说:“你是有老婆,你不能这样?你能不能听我讲个事儿?”
李远说:“你讲吧,我听。”
阿朱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躲避那个罄竹难书的男人。
又说:“我万万没想到从那个火坑又逃到这个火坑,我不甘心,夜深人静时我千百次问过自己,这是命运吗?可我仍不相信,今晚你又来撩拨我,我是个弱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不错我对你也有好感,但我仍不希望和你发展成那样,这个世上有些爱是要不得,它不仅害人也害己,我的心己经千疮百孔,如果你是个男人,还有一点良知的话,请你尊重我,或者说饶过我,我不想失去眼前这份工作,我怕你一旦拒绝了你,你会报复我,找个碴子让我下岗,如果你硬是强迫我,请你带好安全套,我全当是梦。”
李远一下子愣在那儿,半晌爬起来穿了衣服,慢慢的走到门口,慢慢的开了门,慢慢的走了,寂静的楼道上传来沉沉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象踩在阿朱的身上心上。
李远走后,她突然泪流满面。
第五十章,小马去找帅哥
听了四凤的话,小马着实恼火,但细细一想,如果找几个小混混把帅哥的店给砸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不是上策,但是他又不能这样忍气吞声。
第二天中午小马来到帅哥店里,帅哥吃了一惊,看了看他身后没有人,他以为小马来报复他的。小马说:“长话短说,你今天给我赔个理,道个歉,前尘往事一笔勾消。”
帅哥说:“那我不道歉呢?”
小马说:“兄弟,别以为你能找到几个混混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你知道这条街上最横是谁吗?是马三,马三又是谁?他是我堂哥弟弟,这事四凤向我说了,我没向马三汇报,我不想把事儿扩大,再说你还是四凤的前男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想到你小子不识趣,四凤和你评理,你还调戏她,好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你自己惦量吧。“
帅哥听了这番入情入理的话后,想小马毕竟是本地人,而自己是外来的,至于那个马三,又想小马不也是姓马,看来他俩确实是本家,从长远的利益来看,还是先服下软,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坏了自己事儿,想到这儿帅哥说:“兄弟,这事儿是我确实做的不对,你那几块玻璃多少钱我来赔,还有你鼻子挨了一拳,花了多少医药费一起算,对不起,兄弟失礼了。”然后双手抱拳,一脸仟悔。
小马也是豪爽之人,他说:“钱不钱无所谓,我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既然你赔了礼道了歉,那我也该走了。”
师哥说:“我去买几个熟菜,咱哥俩喝一杯。”小马说:“谢了,我店还关了,我得赶紧回去。“帅哥说:“生意天天有,何必在乎这一点时间呢,咱哥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小马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失恋之后,诗诗和晴宇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暧昧关系。没事发个信息。有天诗诗说她病了。晴宇想你病了去找医生呀?找我干吗?不就是图句暖心的话。于是晴宇假装关心着急的样子,这让诗诗心里一暖,又想他再好也是别人的男人,这样想着心儿又冷了。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诗诗还以为小区收物业费的,打开门一看,竟是晴宇。
她又惊又喜,问:“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你店儿还做不做生意?”晴宇说:“比起店里的生意,你的身子更要紧,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诗诗说:“普通的感冒,轻微的发烧,吃点药,多喝点开水就行了,谢谢你呀!”
晴宇说:“谢什么,我又不是别人。”然后坐在床头。诗诗问:“你来了,诗诗会不会知道?”晴宇说:“她怎么会知道,再说这个时候是上课的时间。”诗诗说:“我听你以前说过,她有时还过来查岗,你还是坐一会儿就走吧。”晴宇想我不坐一会儿,难道我还坐一下午不成?又问:“你吃了午饭没有?”诗诗说:“没有。”眼圈微微一红,除了她妈谁还会这样关心过她,可惜她妈在二月份死了,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晴宇说:“我给你下点面条,煎个荷包蛋,年纪轻轻的不吃饭那行?”说完去了厨房,十分钟后,一碗鸡蛋面端了进来。
晴宇说:“快趁热吃吧。”诗诗含着泪吃了这碗面条。诗诗放下碗说:“沉沉有你这样男人是前世修来福。“晴宇听了这话,不知是讽刺还是赞美,想当初如果你不是性格暴烈,也许这会儿服伺你的还不是我。
晴宇收拾好厨房后,出来说:“我该回去了。”诗诗幽怨说:“那你回去吧。”又说:“你过来。”晴宇不知为什么,便走到床头,诗诗爬起来,亲了她一口,这是她俩分手多年后,诗诗第一次亲他,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晴宇轻轻的抱了抱她说:“好好儿养病。”那声音听起来象安慰孩子。可她在此刻愿意做他的孩子。爱有时太沉重了。可是他俩这种关系难道就不沉重吗?
第五十一,引诱
这几天晴宇动不动就去彩票站买几张彩票,彩票站离这儿并不远,向前走不到二分钟便到了。最近彩票站换了一个女孩,以前是个浑身散发着浊气的中年人,这也是晴宇来的原因,他的性格有点象贾宝玉。
单调的生活让他总想找点乐子。彩票站不大,十来平方米,墙上悬挂着各种规章制度,有福利彩票和体育彩票。去了几次晴宇便女孩子混熟了。女孩子叫席席。晴宇开玩笑说:“你为啥不叫凉风?凉风习习,(席席)”
席席说:“大热天的应该来点凉风。”于是她开了电风扇。今天上午晴宇见店里没什么生意,他又来到彩票站。
席席说:“哥,来了,今天准备买几注。”晴宇说:“买二组。”席席说:“哥,如果你中了三百万或五百万,我情愿给你作妾。”晴宇说:“小妹妹,难道没钱你就不能满足哥这个愿望吗?“席席说:“没钱谁跟你,除了你老婆沉沉,沉沉也是无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晴宇说:“这个世上的女孩子女人眼里只有钱,世风日下呀。”席席说:“钱是个好东西,没有它出门寸步难行,有句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来彩票站,不就是异想天开的想中个奖吗?”晴宇说:“小妹妹,中奖是其次,能每天看到你这张笑脸,是我最大的心愿。”
席席说:“是吗?我有这么迷人吗?”
晴宇说:“小妹妹,你难道不照镜子,你长得如此好看,让多少男人为之倾倒。”
席席说:“谢谢你夸奖,我倒没觉得什么?”晴宇说:“这就叫作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好了,时候到了,我得回去做生意。“然后一溜身走了。席席看着他背影想,是个好男人,可惜他是个有妇之夫,否则的话还会来一段旷古奇恋。
晴宇回到店里,他发了个信息给诗诗,说今天又买了一组彩票。诗诗回:当愿你能中个大奖。晴宇回:中不中奖倒是其次,关健是生活太苦闷了,给自己找点乐子。
诗诗回:得了,哥,我还不了解你,彩票站最近换了个小姑娘,花容月貌,弄得你心里直痒痒的。晴宇回:我可没往那方面想,有你这样红颜知己难道还不够吗?
诗诗回:谢谢你恭维我。
下午席席来到店里,买了几个灯泡和插座,说彩票站的开关坏了,能不能店打烊后帮她修一下。晴宇想,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哦,想起来,表妹,那个被人贩子拐卖的表妹。想到表妹他内心一阵忧伤,如果表妹小雪不走,他的生活又会怎样?
席席见他陷入某种沉思之中,还以为不愿意去,就说:“哥,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叫隔壁的小帅哥。”晴宇想难道小帅哥也去买彩票,也看上了娇美的席席,看来男人有着共问的习性,那就是痴情。可是对于一个有妇之夫来说,那就变成了滥情。唉,管他妈的是什么情呢?
晴宇说:“不什么不方便的。”晴宇不想失去这次单独和席席在一起机会,有妇之夫怎么啦,谁规定的有妇之夫就不能勾引小姑娘,只要你情我愿。谁又能奈何得了?
店打烊后,诗诗发信息希望他能过来,晴宇回:店里还有事。诗诗回:那你忙吧,改日再来。
晴宇锁上卷闸门,快步来到彩票站,彩票站的卷闸门己拉下,他知道后面还有一条小门,他怀着激动的心情,绕到后门。
果然后门开着,席席站在门口迎接他了。席席说:“我以为你骗我,不来了。”晴宇说:“我宁负天下人,也不可能负你呀?”
席席说:“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哦,想起来了,是曹操说的。”
进屋后,没有点灯,由于关了卷闸门,里面有点暗,晴宇跟在席席身后,闻到一股从身体内隐秘处散发出芬芳之气。从后面一把抱住席席,席席说:“我叫你帮我修东西的,你倒好,先动起我来了。”然后扭了几下身子,见晴宇不肯放手。
又道:“哥,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平时和你调笑,那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己,你倒当真了,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女孩子能和你这样吗?说到底你是有妇之夫,我不想趟这波浑水。你还是放手吧。人生有时候该放手时便放手。”
”你以为我拿这个机会引诱你,不错我是对你有好感,有好感并不等于爱,既便产生了爱,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晴宇听了这话番,觉得这一切似真似幻似梦。修好开关,他弄出了一身汗。席席拿了条毛巾递给他,他故意不接。席席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想这个男人不仅多情还有趣。说:“自己擦一下脸吧,你帮我修好了开关,作为回报,我赏你一个吻。”
晴宇忙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席席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欲走,却被晴宇一把拉住,深深的回吻她。
那一刻席席的心都化了。除了在老家那不为人所齿的畸形之恋外,她迄今为止还没有真正相爱过,爱是什么?她还不明白。此刻她却强烈感受到一个己婚男人的爱,是一种炽烈的爱,一种迷途的爱,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爱。尽管这样席席还是用力推开他,她不由得想到过去,想到那场畸形之恋,便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有些凌乱的头发,平复一下慌乱的心跳。
席席说:“哥,你该回去了。”
晴宇看了她一下,她胸脯一起一伏。然后转身出了门。绕到前面。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天边还残留着一些淡淡的晚霞,街道两边的树枝上有一抹淡淡的夕光,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轻轻的卷起地上的灰尘,纸片,方便袋。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车流如水。晴宇站在公交车站边,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内心突然生出厌恶来。席席她还是个女孩子,而自己却要想法设法的诱惑她,万一她真的迷失了,会不会变成第二个表妹小雪。
爱有时真的很自私很无耻。
第五十二,怦然心动
晴宇走后,席席一下子瘫软在那儿,头发披散着,两眼充满了忧伤。她想如果晴宇再坚持一会儿,她还能抵抗得住吗?她隐隐有些不甘,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有些害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见不得天日,被正人君子或良家妇女所不齿的一种肮脏的爱?因为她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和教训。
小三,情人,或者妾,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谁愿意这样?除非这个男人是真正大款,或是一手遮天的风云人物。而晴宇什么都不是,除了相貌和耍嘴皮子外,他什么都没有,他爱自己吗?不确定,他无非是看上去自己相貌外,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谁不喜欢?来彩票站买彩票的年轻人,谁不都是冲着她来的,可是她却如此的孤高独傲,没有一个她能看得上。
刚来时年轻人很多,一拔又一拨,你方唱罢我登场。如今年轻人少多了,他们大多数满怀激情而来,又灰心失望而走。
晚饭她也懒得吃,胡乱的洗了一下身子,当她的手碰到下面时,全身象触了电似的,她对自己说,我该找个正经人嫁了。否则迟早有一日,象漩涡中的小船会迷失方向。可是她又该上那儿找“那么一个正经人”。
彩票站后面一间小屋,就是她住的地方。她家在镇上。她不是本土人。天黑时她便睡了,开了电风扇,电风扇发出呜呜的响声,她的身子在温热中慢慢的凉下来。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刚才的一幕,身子又变热了。
夜里席席做了一个梦,梦见晴宇突然破窗而入,她正要失声尖叫,却把他大手紧紧的捂住。她不停的挣扎,她越是这样他越兴奋疯狂,最后她眼睁睁看着他……后来她醒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幽暗的房间一片灰白。
梦里纵然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难道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不,不,不,他不是,可谁又是?他又在那儿?这样想着,两行热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蜿蜒的流到嘴边,有咸咸的滋味。
喜鹊订婚后就回到店里,晚上八哥就来了,俩人己同居了。双进双出,俨然象夫妻,亲昵的欢笑声时不时回荡在楼上,这让阿朱听了心里总不是滋味。她知道八哥不算什么好男人,就凭那夜调戏她,可是男人不调戏女人,又算什么男人?李远不也是时不时调戏她,他还是个有妇之夫,这一点八哥似乎又比李远好。而李远在阿朱心目中却不算什么坏男人,这个世上好人坏人不能用道德的尺寸去衡量。
阿朱今晚不当班,所以早早的睡了。八哥来了,不一会儿楼上传来无忌的欢笑声。声声如针,扎在阿朱寂寞的心上。看来今夜又要失眠了。她索性爬起来。站在窗户边,这时喜鹊从房门出来,八哥也从里面出来,紧走几步赶上喜鹊,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
喜鹊说:“要死呀,姐姐还没睡着。”八哥说:“她难道还偷听我俩不成?”喜鹊说:“要死的,回房去,万一让人撞见了我们的脸往那儿搁?”八哥压根儿也不理她,抱着她亲吻。阿朱脸儿一阵阵发烧,她右手扶着头,头脑嗡嗡直响。她想这分明是一种精神上的刺激和挑衅,这对不知廉耻狗男女。她在心里恨恨骂道。
第二天晚上当班,喜鹊和八哥出去看电影去了。楼上没了声音,一下子空了静了。
阿朱坐在登记台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这时门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清瘦的男人。他手拿着黑包。掏出身证。阿朱看了一眼身份证,是市里的人。阿朱问:“先生,你是住一晚上,还是……”年轻人叫陈荣,他说:“暂先住住看吧。”阿朱随口问:“先生你是来这儿是出差还是别的?”陈荣说:“我是个小包工头,在这儿承包一些商品房,”
又说:“如果你们这儿客房能便宜一些,我就不用出去租房了。”阿朱说:“这个你的问问我们的老板,老板明天上午来,你上午不出去吧。“陈荣说:“上午我要去工地上,要不你把他手机号码发给我,我俩可以在电话说,如果成了岂不更好,”
阿朱马上把李远的号码报给他,他马上输进手机里,说:“这么晚了,我也不打扰他了,明天再说。”
然后登了记,阿朱把陈荣领到二楼的一间房内,陈荣进去后,随即关上门,把黑包扔在床上,一屁股坐下来,想看来是在这儿了。他从进门第一眼看到阿朱,他就喜欢上这儿,虽说这儿偏了的,但幽静。更确切的说他是看上了阿朱。阿朱的气质美貌让他怦然心动为之入迷。他也是个阅历不浅的年轻人,这些年见过许多女人或女孩,走马观花似的,很少有让他心动的女孩。
阿朱就是唯一的一个,爱有时真的奇妙,你苦苦寻觅却不见芳影,你不经意之中却让他碰上了。也许这算不上爱,至少对方还不知道啥意思。最多只能是单相思,一厢情愿罢了。
阿朱回到登记台,坐下来看电视,心里忽儿不安起来,随手关掉,坐在那儿发呆。刚才这个叫陈荣男人眼里有一种令她心跳的东西,这是多么熟悉而炽烈的眼神,这眼神让她想到林森,想到李远,想到八哥,想到一些人群中来历不明却熠熠生辉的眼晴,人世间,有多少爱多少恨都是通过双眼传递出来,表达出来。人的第一印象还不是依赖双眼吗?
正想着陈荣从楼上下来,楼道上传来空空的脚步声。很快到了阿朱面前,说:“热开水在那儿?”阿朱说:“实在对不起,我忘了给你拎几瓶热开水。”陈荣说:“没什么?”
阿朱忙伙食房内拎了两瓶热水,跟着陈荣上了楼。陈荣头也不回的问:“小妹妹是那里人?”阿朱只是淡淡的说:“从乡下来的。”陈荣笑了:“乡下太大了,我知道是那个乡,那个镇,那个村?你是不是不愿意说?
阿朱答非所问道:“有什么事请你告诉我一声。”
第五十三,不伦之恋
星期六席席从县城搭车回到镇上。她家在镇东头,一个偌大的院子,院门外有三棵很粗大香樟树,夏天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小时候席席常在树下纳凉玩耍。
推开虚掩的院门,她看见母亲正在院内用洒水壶浇花草,见席席来了非常高兴。中午吃饭时,母亲说:“你堂叔给你介绍过对象,你现在也工作了,该处个对象了。”
席席说:“妈,这个事不用你操心。”母亲说:“见上一面吧,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席席见母亲一脸哀求,只好答应了。
见了面才知道这个小伙子席席也认得,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小伙子也在县城工作,在县城当老师,俩人在一起同学宴会见了一次面,但彼此并不知道是一块地方的。
这次见面俩人都留了手机号码和住址。席席对他印象不错,他叫赵成。中等个,四方脸,浓眉大眼,也能算得上是个帅小伙。
赵成说:“我在县城举目无亲,现在有了你,也算是家里人了,以后我空去你那儿,随便也买几张彩票玩玩。”
席席说:“欢迎你去我那儿。”就这样俩人聊了二个小时,席席想到了县城后,没事找他聊聊天,处处关系,说不定还真能碰撞出爱的火花,既便是没有也可以当作知心朋友,总比一个人闷头睡觉好。
这样想着无端的想到晴宇,比起晴宇来,赵成的外貌个头气质还是逊气不少,又想晴宇再好,他也是有妇之夫,碰不得呀!这样想着席席又无端烦恼起来。
赵成走后,她坐在房间发了一会儿呆,窗外的树枝上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鸟鸣。母亲怯怯从堂屋走进来,怯怯的问:“人走了。”
席席点点头。母亲怯怯的问:“这小伙子怎么样?”席席说:“不错,我们认得。”
母亲听了这话,十分欣喜,说:“认得就好,认得就好。“然后怯怯的退了出去。
傍晚父亲回来了,父亲在机械厂上班,是个普通工人,每天都一身油腻的回来。回来后大多数时候喝点酒,然后倒头就睡。便冷落了母亲。镇上人都说母亲外面有男人。母亲虽说四十岁,但仍风韵不减,年轻时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人。这样难免招惹是非。
父亲由于整日不在家,席席是个独生子女,父亲上班后家里只剩母亲一人。那时席席还在镇上念高中,有天中午她回来取东西,看见有个男人从她家院子里出来,她认得那是开杂货店马老板,他和母亲老早就认识,巴掌大的小镇谁不认识?
席席并没有在意,也许他是来这儿玩,或者借什么东西。席席进去时,母亲并不知道她回来,误认为是马老板,笑着说:“你又回来了,还没玩够?“
席席并没有过多的猜疑,只说:“妈是我回来了。”母亲顿时神色慌张,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从房内出来,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尽,她说:“你刚才碰到马叔叔吗?他来咱家借东西。”席席说:“碰到了,他手里没有东西?“母亲说:“他是来还东西。”
也就在不久,席席听镇上人说母亲外面有男人。席席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不是空穴来风。这天中午她又突然回了家,将母亲和马叔叔堵在床上。自此席席看轻了母亲,对父亲除了同情之外就是无奈。
母亲为了讨好拉拢席席,只要席席有什么要求她都想方设法的满足她。而马叔叔见了她更是小殷勤做个不停,给她零花钱,还买了手机送给她,席席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收了,打这以后,马叔叔没事发个信息问个好,有时还发红包,时间长了,她对马叔叔改变了看法。
马老板是成年人,懂得怎样取悦于女孩子,更何况马老板长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要不母亲怎么会看上他。
这年夏天放暑假,席席在家,那天母亲出去了。席席刚睡午觉醒来,正百无聊赖,马叔叔来了,俩人就在房间内聊起天来,聊着聊着马叔叔故意绕到男女之情的事上,他不愧为成熟的男人,一点一点的引导席席,让席席感觉不到一点难为情,席席那年才十六七岁,对男女之事略懂,又充满了好奇,就这样她被马叔叔引诱了,做了那事。后来被母亲知道了,她死的心都有,她对马老板说:“你再敢玷污我女儿,小心我用刀子废了你。”
打这以后马叔叔再也不敢引诱席席了。再后来席席考上了,去县城工作,也就在去县城工作第二年马叔叔突然死了。有人怀疑是被人害了,但没有证据。席席知道后还去了他坟头,烧了一叠冥币一柱香。
虽然席席和他有不伦关系,毕竟他没有强迫她,这里面掺杂太多不为人所知隐秘,甚至是喜悦。席席每次回忆并不感羞耻,不就是和一个大男人在一起。他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他,就这么回事。
第五十四,阿朱的忧伤
二天后陈荣还没有走,阿朱便问:“你和我们老板说好了没有?“陈荣说:“说好了,我原本想去别的地方租屋,算了一下,再加上你们的老板让了一点价,我就在这儿住下来。反正到那儿都是花钱,小妹妹,你说对不对?”阿朱说:“这样也好,省了折腾。”
又问:“你要不要换一间比较安静的房间,比如三楼,过道尽头那一间。”
陈荣点点头,说:“谢谢你。”
下午陈荣搬到楼上去了。打这以后陈荣每天早出晚归。有天下雨,工地上休息,他打了电话,然后就没有出去。一会儿从楼上下来去小饭店吃了早餐,顺带一些包子油条之类食物给阿朱和喜鹊俩人吃。喜鹊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俩还没吃?”陈荣说:“早上你们忙。”阿朱说:“谢谢了。”喜鹊想要是八哥在这儿,他也不见得这么细心。
这样想着不免多看了陈荣一眼,正好陈荣也来看她。陈荣说:“以后在这儿还请你俩多多照顾。”喜鹊说:“这个是当然的了,你是我们的大客户,客户就是上帝,我们就是服伺上帝的。”陈荣觉得这个女孩太热情太直率了。
晚上喜鹊从房内出来,见陈荣靠在三楼的栏杆上闷头抽烟,便走过去问:“你怎么不出去玩玩?看看电影,找个女孩子跳跳舞什么,打发打发时间。”陈荣说:“我不大喜欢热闹,”又问:“你男友今天怎么没来?”喜鹊说:“他今天有事去了。你要是闷得慌,就到我房内坐坐,反正今天是姐姐当班。我下去洗一下就回来。”说完走了。
陈荣抽了二支香烟,正要回房间,楼道上响起了脚步声,他以为是喜鹊。而上来的却里阿朱。阿朱吐了一下舌头,说:“吓死我了,冷不丁看见一个人,你怎么还没睡呀?”陈荣说:“这么早睡不着。”阿朱说:“也是,要不就看看电视吧。”陈荣说:“过会儿我下去陪你聊聊天,你今晚当班,一个人也着急。”阿朱说:“我己习惯了,不象你初来乍到。”
过了一会儿从房内拿了车西便下楼去了。还没等陈荣进房,喜鹊说:“到我这儿坐坐吧。”陈荣看了她一眼,喜鹊虽说没有阿朱好看,但她比阿朱年轻,身体比阿朱要丰满一些,特别是胸脯和臀部格外饱满,这让陈荣微微心动了一下。他跟随着喜鹊来到房内,打开灯,喜鹊说:“你就坐在床上吧。”
陈荣觉得有些不妥,还不是太熟,就上了床了。但房内又没有多余的板凳。喜鹊说:“以后没事就来找我,我陪你聊聊天。”
陈荣想这个女孩子要么对自己有想法,要么就是二百五。陈荣说:“要是被你男友看到了,会产生误会的。”喜鹊说:“误会什么?我俩虽说订了婚在一起,时间长了也腻烦。”陈荣明白了。说到底女孩子也想寻找一点乐子一点刺激,单调沉闷的生活谁不厌烦了。更何况她们生活这么巴掌大的小圈子。他又想到阿朱,阿朱有没有这种厌烦?喜鹊红着脸儿说:“不好意思,我裙子背后拉链还没拉上,你能帮我拉一下吗?”
陈荣想这种事只有你男友才能帮忙。看来她对自己绝对有意思了。陈荣只好站起来,绕到她身后帮她拉起,同时他看到白嫩光滑的后骨,往下看他再也没有勇气。他闻到从她身体隐秘处散发出的芬芳之气。
陈荣说:“我走了,明天见。”喜鹊说:“谢谢你,明天见。”陈荣咽了一口唾沫,差点儿没能控制自己。他昏头涨脑从喜鹊房内出来,楼道上灯光坏了,一片幽暗。
他没有回房,直接下了楼,来到阿朱登记台内。阿朱正在看电视。见他来了调低了音量。回过头笑着问:“你怎么还没睡?”
陈荣说:“还早呢,和你说会儿。”
阿朱说:“和我有什么好说的。”
陈荣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吗?”
阿朱说:“你不是说这儿房租和外面差不多。”陈荣说:“不,这儿高多了。”
阿朱说:“那你为什么不走?”
陈荣两眼紧盯着她的脸,那是一张怎样妩媚的脸。说:“你说呢?”
阿朱说:“我那知道呀!”陈荣说:“是你,是你的美貌气质把我留下来。”
阿朱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孩,象我这样女孩满大街都是。”陈荣说:“不,你和她们有区别,你真的是与众不同,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代替。“阿朱笑了:“谢谢你如此看得起我,但我并没有你想象那么好。”陈荣说:“你难道看不出我喜欢你吗?还是故意装着视而不见。”阿朱说:“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正如你对我一样。“陈荣说:“什么叫一见钟情,你能跟我解说一下吗?”
阿朱说:“我不知道,我也无法解说,你还是说说别的吧,比如工作,比如天气,比如社会,比如国际国内都能说,反正在这儿闲得无聊,解个闷儿。”
陈荣说:“小妹妹,难道我来你这儿就是为了解闷的吗?”阿朱说:“你要是有别的想法我也没权利阻拦你,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房休息,明天还要工作。”
陈荣说:“这个我知道,我有分寸,也许是我操之过急,才几天的工夫。”
阿朱说:“喜鹊也喜欢你,你何不去找她。”陈荣说:“她是个订了婚的女孩子,再说我也对她没这种想法。”
阿朱说:“你倒保守,别说订了婚,人家结了婚的,还跟人家跑了,这是一个花花世界。”陈荣说:“不错,这是一个花花世界,但不管是什么世界,爱要真诚,爱要专一。”阿朱说:“你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你不能和我比拼,我这是在值班,在工作。”
陈荣想了想,看了看手机,时候确实不早了。然后站起来,转身出去,上了楼,楼道传来空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响亮。
阿朱坐在柜台边,两眼痴痴看着柜台外那一片雪白的灯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论相貌和气质陈荣和李远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也就是说她心中仍放不下李远,爱有时真让人捉摸不透。
第五十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傍晚李君发了个信息给小蛇,说他晚上过去。过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后,小蛇才回:“好的。”李君想以前发信息,马上便回。天黑时李君来了。小蛇刚吃了饭,刚洗了澡,穿了睡衣,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皂和洗发水的气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为之沉醉。李君己经好几天没来了,小蛇也没叫他,如果天天来,时间长了谁都厌烦。
俩人相拥着坐在床上,灯光漂白了房间内每个角落。李君便低头去吻她,她也回吻了他。小蛇略带忧伤说:“我要走了。”李君有些不明白,好好儿的要走,难道她有了新欢,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她没有呀,那又是为了什么?这样想着李君便问:“为什么?”
小蛇说:“我有一个三伯在省城,也有一家花店,三伯只有一个女儿,马上要出国去了,三伯年纪大了,没有精力,听说我在这儿开了一家花店,前天他打电话叫我去,让我把店转让给别人,毕竟那是省城,不比咱们这儿小地方,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我想在近期内把这个店盘出去就走。”
李君说:“这是好事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小蛇说:“我有些舍不得你,我爱你。”说着流下泪来。李君说:“我也是,我也舍不得你,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小蛇说:“我走了,你还会想我吗?”
李君说:“当然想了,你陪我度过这么多美好时光,叫我怎么不想?”说着双手捧起她的脸,又吻了起来。
小蛇双手缠着他脖子说:“我也真不想走呀!有你在这儿,我从不感到孤单寂寞,也从不感到忧伤,我每一天都十分充实愉快,这一切不都因为是你,你给我带来喜悦幸福。可这一切马上就要消失了,我要走了。去省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说到这儿小蛇忍不住又流下泪来。李君站起来,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包餐巾纸,抽出几张,走到床边,挨着小蛇坐下,用纸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小蛇全身伏在身起,微微的起伏着。李君扔了纸,抱紧她,象抱紧一个无助的孩子。
夜己经深了,小区一片寂静。小蛇说:“你今夜就不回去了,陪我好吗?”李君说:“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能回去?”小蛇说:“有时想想真无趣,为什么非要这样?你缺吃还是缺喝?”李君说:“为了诗和远方。”小蛇说:“你是知识分子,说起话来总有几分诗意,我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幸。“
李君说:“不,小妹妹,我没你想得那么好那么高尚,我也有自私肮脏的时侯。”
小蛇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绝对好人那儿有。”又说:“用力的抱紧,哥,我爱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傍晚时分小马来了,四凤马上告诉她,自己要下岗了。小马还以为她犯了什么错误,老板要开除她。问:“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四凤知道他误解了,忙把花店要转让,小蛇要去省城的事儿讲了一遍。
小马说:“你再可以找工作吗?”四凤说:“我不想找了。小马问:“你难道还有更好的地方去?“四凤说:“没有。”
小马问:“那你……”四凤说:“我想去你那儿。”小马笑了:“小妹呀,我巴掌大的店儿,我一个人儿都嫌多了。”四凤不高兴了,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小马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如果我嫌弃你又怎么会来这儿找你?”四凤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小马说:“这事儿有点复杂,我爸妈还不知道我俩的事。”四凤说:“那你回去后说一下不就行了吗。”小马想你也太幼稚了,且不说自己,父母能同意吗?其一你不是本县城人,户口问题,其二你也没正式工作,其三,父母对你本人家庭都不了解,就凭这三条父母就不会答应的。小马有些后悔了,想当初和她在一起,只是抱着互相玩玩的心态,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他爱四凤吗?他不能确定,虽然四凤给过他快乐,但那只是身体上愉悦,愉悦过后便是更大的寂寞和空虛。四凤爱他吗?他更不知道,他单知道四凤是个有些轻浮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为人妻,她只适合做情人,只适合相互玩玩。
想到这儿小马说:“明天我跟父母说说,如果不行,你不能怪我呀?”四凤听了这话,总觉得小马想推脱了,想离开自己。心顿时凉了,身子便僵硬了。小马也感觉到了,她身上每根毫毛就象一根根刺,他索性爬起来穿了衣服,说:“那我回去了。”
四凤轻轻的哦了一下。
四凤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小马那儿没戏了。果然没戏了,一天后小马满脸愧疚的跟她说了。四凤说:“你可以走了,以后最好别让我看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和在一起从未想过未来,你只是玩玩,把女人当玩物,别以为我轻浮,难道女人结识几个男人就轻浮吗,可你们男人呢,那个不是朝三暮四?我决不会赖着你的?你放心。”
小马低下头,说:“小妹妹,我实在……”
四凤说:“你还不走,还在这儿干什么?我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小马走后,四凤全身俯倒在床上,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从帅哥,于飞,再到小马,走马观花似的,那个用了真情?这难道是她的命运吗?命运又是什么?它看不见摸不着,却驾驭着每个人。
第五十六,分手
星期一席席回到县城,回到彩票站。中午晴宇就来了,买了一组福利票。说:“这几天没见到小妹,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席席说:“我在心里有这么重要吗?把这个话跟你老婆说去,她一高兴还会赏你一个吻。”晴宇说:“老夫老妻的这些事儿早腻了。”席席说:“你敢情跑到我这儿来寻乐子,找新鲜刺激呀?“
晴宇说:“你要这样理解了,哥这片苦心都白费了。”席席说:“无聊时和你逗逗,倒不失乐趣。”晴宇说:“小妹妹这样理解那就混了。“晴宇说到亮开嗓子,这与其说是唱,还不如说是吼,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席席笑了:“那你回去慢慢的等待吧,”我这儿既不去沧海,也不是桑田,只是一个小小的彩票站。”正说着进来几个买彩票的人,见席席忙,晴宇便走了。
赵成在城西一所小学当老师,星期四他发信息给席席说下午过来看看,席席回:欢迎。从城西坐公车到席席这儿大约半个小时。自从那天分手后,赵成一直想来看看,所以他一直找机会。上个星期天他又忙着补课,现在的老师都很忙。
赵成下了公交车,问了路边摆地摊的人。那人用指了指说:“那儿便是。”赵成顺着手指的方向终于找到巴掌大的彩票站,里面有好几个人在选,或者买彩票,还时不时交换着经验。席席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有台电脑,还放了一张报纸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见赵成来了,席席站起来说:“你先去我房间坐一会儿,很快就要下班了。”随手从兜里取出钥匙,说:“那儿就是。”赵成拿了钥匙从后门过去,那儿有间小屋。他打开门,把钥匙放在窗前的梳妆台上。
这间屋子不大,放了一张床一个办公桌还有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架和木柜,旁边用三合隔开一个只有几平方米,那就是厨房。里面放了一台煤灶和一些锅碗碟盆日用品。
赵成不知卫生间在那儿,他转了几圈终于发现在房子后面,他进去后方便了一下。出来时彩票站都走了。席席便关了门过来。不好意思的说:“让你久等了。”
赵成说:“没有久等。”又说:“我俩出去吃吧,我请客。“席席说:“好吧。”
出了彩票站,俩人准备过马路去对面小饭店,这时席席看见晴宇站在公交站牌前等车,便上前打了声打呼。俩人过了马路后,赵成问:他是谁?席席说:一个新彩迷。
吃完饭,天己黑了,华灯初上,街道一片明亮。赵成说:“咱俩去看电影吧。”席席说:“电影不好看,还不如去公园转转。”
白天公园里人多,到了晚上除了一对对情侣外,几乎很少看见散步的人。俩人并肩坐在树下一条长椅上,对面的长椅上一对情人正搂抱在一起肆无忌惮的亲吻起来,让人看了顿时心跳耳热。赵成大约受到影响,双手也不安份了,席席只好由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席席觉得来公园也不过如此,除了情人之间搂搂抱抱外,就是接吻,更大胆躲在花草中做那种事儿。席席轻轻的说:“咱俩还是回去吧。”赵成点点头,收回手。
十几分钟后俩人回到小屋内,席席说:“时候不早了,你打个车回学校吧。”赵成似乎心有不甘,说:“今晚我不想走了。”
席席说:“你还是走吧,我不可能留你的,“赵成说:“为什么?”席席说:“我对你,怎么说呢,还没有完完全全接受你,这个需要相互了解,才能……”
赵成说:“通过这两次见面,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席席说:“别多说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请原谅,我累了。”
赵成走后,席席马上想到马老板,在这方面赵成显得多么笨拙,甚至是无知。看来还是成熟的男人懂得女人的心。想当年马老板不就是那样一点一点引诱她,女孩子需要引诱,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欲罢不能。她想如果赵成把话说得婉转一些,比如我过一会儿就走,然后说一些女孩女爱听的好话,甚至脸红耳热的情话,营造一点动人的氛围,可他除直白直率外,一无所有,就象阿Q向吴妈那样,我要同你困觉,你说那个女孩能接受?
看来和这样青涩的男人相处不容易,你总不能去指导他吧,那有多累!
后来赵成来过几次,其表现一次比一次糟糕,席席想我总不能陪他一起成长吧,这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和耐心。终于有一天席席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想当初自己也是满腔热情,原以为能碰撞出爱的火花,没想到还没等到火花燃起就熄灭了。
席席说:“以后你不要来了,跑来跑去挺累的。”赵成说:“我不累。”
席席苦涩的一笑:“你不累,我累。”
赵成说:“睡上一觉就不累了。”
席席只好把话跟他挑明了:“我俩到此结束吧。”赵成这才颓然的垂下头。
当晚席席由于苦闷,喝了一点酒,借酒浇愁愁更愁。当她一头载倒在床上,摸出手机,发了一个信息到公众号上,是群发,意思是今晚谁来陪我?此信息一出,引发了一万多人要来陪她,吓得她赶紧回复说:是发错了,对不起。但为时己晚。于是她便关了手机。
第五十七,表姐的理发店
四凤对小蛇说:“既然你己把店要转卖出去了,那我只好走了。”四凤将自衣服日用品都收拾好,放在一个黑包里。小蛇说:“你去那儿?”四凤笑了:“世界之大,难道没有我容身之地吗?我就不相信?”
小蛇说:“对不起,是我……”四凤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到省城有更大的发展,更大的前途,更大的出息,难道非要待在这个小县城内?我们都是驼鸟,别看身体比你大,但有翅膀飞不起来。”
小蛇说:“你还年轻。”
四凤笑了:“你不也一样吗?不过你命好,上苍事事处处照顾你,也许我们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来偿还。“
小蛇说:“你也别灰心丧气。”说完从兜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四凤。四凤一脸的不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蛇说:“你我姐妹一场,以后可能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是我给你的奖金,同时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四凤说:“好姐姐,你待我己经够好的了,我吃你的喝你的,又拿你的工资,我己感激不尽了,我怎能再伸手拿你这个钱,你的心意我领了。”小蛇说:“好妹妹,你拿着吧,你拿了我心里反而好受一些,到了外面我一定会想你的。”说到这儿眼圈红了。
四凤见她神情凄然,只好收下。然后抱了抱小蛇,小蛇却哇的一声哭了,弄得四凤也伤心的哭了。四凤轻轻的说:“姐,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四凤擦了擦双眼,拎起黑包。小蛇问:“你这是要去那儿?”
四凤说:“去我表姐那儿。”
四凤有个表姐叫铃子,在城南一条小巷开理发店,正好她那儿缺人手。表姐和她是一块地方的,表姐比她大五岁,她十六岁就在外面打工了,至今还是单身,原因是多方面的,人长孬了,家境不好,表姐看不上眼,家境好的,人长得帅的,又瞧不上表姐,一个在外面混迹多年,不清不白,一般人还真不敢娶,就这样表姐的婚烟给耽搁下来。
四凤出了门,叫了一辆车直奔城南。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巷口,表姐己在巷口接她了。四凤下了车,表姐说:“正好赶上吃午饭。”进了巷子走几分钟便到了。
门楣悬挂着铃子理发店的招牌,门口有两棵香樟树,枝叶浓密,一阵风从巷口吹来,树叶发出欢快的笑声,仿佛在迎接四凤的到来。四凤跟着铃子进了屋,理发店还有一个女孩,是从乡下来的,比四凤还小,大约是学徒工。铃子说:“小叶,端菜吃饭。”
这个叫小叶的女孩嗯了一下,忙去厨房把菜碗碟一起端到外面桌子上。铃子轻轻的说:“听说你要来,我特意加了二个菜犒劳犒劳你。”四凤说:“谢谢表姐。”
到了晚上,铃子跟她说:“光靠理发是挣不到钱的。”四凤问:“为什么?”铃子看了四凤一眼说:“表妹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大街上挂着美容美发的,你以为她们真的只靠理发吗?实话跟你说吧,多半是搞……”四凤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表姐,象看一个天外来客。
铃子说:“我也不强迫你,说到底女人是吃青春饭的。青春也不过这十几年二十年,一旦人老珠黄,你白送给人家,人家都不一定要你,依我看你还是趁自己年轻,多挣几个钱,钱是好东西呀,要知道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自己看着办,行就留下来,不行明早就拎包走人。
经过一夜考虑,四凤还是拎起包走了。出了巷子,来到大街上,街上苍苍茫茫一大片,都是人和车,人流车流混在一起,又拥挤又热闹。四凤心儿一片迷茫,一阵风夹杂灰尖吹过来,迷住她的双眼,她随着人流车流向前,前方是什么?她不知道,等待她又是什么?她更不知道。
四凤走后不久,小叶说:“姐姐,你为什么不拦住她?不让她走。铃子说:“这种事我怎么能拦她?你放心吧,她到外头吃点苦头,转一圈还不是回来了,到那时她可是心甘情愿的,谁也没逼迫她。这样一来岂不更好。“小叶说:“那她若是不回来呢?”铃子说:“放心吧,她会回来的,外面这个世道也不是好混的。“
小叶说:“万一她遇上贵人,把她包养了呢?万一她被人贩又拐卖了呢?
铃子说:“那有那么多万一。”
第五十八,究竟谁诱惑谁
中午李远见旁边无人,对站在柜台内的阿朱说:“我办公室内有一些新鲜水果,你过去拿,这大白天的我不方便送给你。”
阿朱心里一热,但很快又冷了。她淡淡的说:“以后不要这样了,这次我就收下了。”见阿朱收下,李远非常高兴。阿朱看了李远一下,见李远也在看她,忙慌乱低下头说:“哥,我过去拿了。”李远说:“你去吧,正好大伙儿都在午睡。”阿朱出了柜台朝李远办公室走去。刚进屋,她见李远尾随她而来,她还以为他怕自己找不到水果,所以来了。阿朱也没在意。
李远进来后,反手关上门,房内一下子暗了。阿朱心顿时扑扑的跳起来,怯声问:“哥,你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让人撞见了你我一生清白都毁了。”李远说:“让它毁去吧。”然后扑过来,抱住阿朱,亲吻起来。阿朱微闭着双眼,身子在轻微的抖动,是害怕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能这样做,她猛地打了冷战,用力推开李远,打开房门,她胸脯急促的起伏,脸儿绯红,李远手提水果追了出来,一边追一边说:“水果,水果……”阿朱那管这些,逃也似的进了登记处。李远只好将水果又拿回去。
心里想阿朱还是喜欢他的,要不她怎么会让自己亲吻她抚摸她,虽然只有短短一分钟间,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想到这儿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安,欢喜是阿朱并没有坚决的排斥他,不安的事自己是有妇之夫,可是谁又能阻止他这份畸恋在心中疯狂的生长?
傍晚陈荣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了一些酒回来,去找阿朱,希望阿朱陪他出去看电影或跳舞,被阿朱拒绝了,心里不痛快,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半夜醒来口渴,打开灯,拿了杯子准备倒水,水瓶是空。于是他穿了衣服,打开房想弄瓶开水,见喜鹊房门点了灯,便走过去。喜鹊正准备睡觉,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陈荣,说:“哥,有什么事吗?”陈荣说:“没开水了。”
喜鹊说:“我这儿有一瓶,你先拿去,免得下楼。”陈荣想想也是,便推开虛掩的门,见喜鹊只穿了件短裤,上身几乎赤裸着。血一下冲上陈荣脑门,再加上残留在体内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消失,喜鹊软绵绵的说:“哥,”陈荣见她侧卧的床上,雪白身子在灯头下那么迷人,一头乌亮的长发瀑布似的披散下来,双眼含情脉脉。
陈荣放下手中空水瓶,却无法放下心中的欲念,他扑了过去。借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酒力,喘着粗气压了过去。喜鹊扭了几下身子,说:“哥,哥,你不要……”象呢喃又象呼唤,一阵疯狂之后,陈荣的头脑一下子象水洗了一样清醒了。他喃喃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好象嘴里只剩下对不起了,双手揪住头发,他不断责问自己:我刚才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喜鹊说:“哥,你刚才好凶呀!好厉害呀!”
陈荣十分后悔,他不知道刚才是谁诱惑了谁?也许谁也没有诱惑谁,这只是人的一种本能,孤男寡女,烈火干柴,一点即燃,就这么回事,细细一想,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喜鹊是有男友的人,万一让她男友知道了,他还不找自己算帐。
回到房内,陈荣再也无法入睡,想如果今晚没喝酒,会不会这样?又想这会不会是喜鹊精心安排的?世上那有那么巧的事,半夜三更她怎么没睡?她是知道今晚自己喝多了,水瓶是什么时候空过?往常水瓶都是打满热开水,酒喝多了口干,口干了要喝水,没水自己肯定要叫人打开水,正好阿朱不在,楼上只有她一个人。你不去找她又找谁?谁叫她是服务员?
那么喜鹊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喜欢他爱他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喜鹊从不把自己不当外人。其结果轻而易举和他发生了关系。女人和男人一旦发生关系,必然有其目的,喜鹊目的既图自己年轻帅气,图他有钱。比起真正的大款来,陈荣还是逊色不少,但比他末婚夫不知要强多少倍。想到这儿陈荣马上不安起来。万一喜鹊,她……越想越是不安。
这时楼道上传来清脆脚步声,他知道阿朱下班了,上来睡觉了。他爬起来假装下楼去卫生间,阿朱问:“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心里难受?”
陈荣点点头,楼道上灯光幽暗,阿朱的神情略显疲倦。他心猛地一抽,阿朱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爱的人,为什么自己爱的人就在身边,却如隔天涯?为什么自己并不爱的人偏偏睡在一起?他不知道是命运故意捉弄他?还是自己一时冲动糊涂才走上岐途?
阿朱问:“喜鹊半夜三更不睡觉,点着灯干吗?难道她也喝多了酒?”
陈荣一惊,想阿朱难道知道了。又想不会的,她只是说点了灯,并没有说其他的。
陈荣说:“我那知道,我酒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喜鹊房内突然亮了,又猛地熄灭了,象某种恶作剧。阿朱笑了:“我不知道她吃得那门子醋?放着好好儿一个男友不去爱,不去珍惜?非要走邪路?”
阿朱被自己的这番话惊醒了,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放着眼前这个男人不好好的爱?非要舍近求远,和一个有妇之夫搞暧昧。
第五十九章,去当保姆
四凤先跑了几家商场,问他们要不要服务员,他们都说人满为患。接着又去了几家洒店宾馆,都不要人,小县城经济不发达,失业率一直居高不下。后来四凤不得不打电话给表哥李浅,李浅在县城建材城买建材。
四凤是中午到了李浅那儿,建材城可真大,一个门面房连着一个,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李浅在这儿买木地板,三合板等。
见四凤来了,知道她还没吃,便拉着她去外面饭店。吃过喝过之后,四凤说:希望在这儿找个活儿干干。李浅居然恬不知耻的说:“你表姐不在这儿,我一个人挺孤单苦闷,干脆你陪我吧,我给你这个数,比你在外面当服务员不知强多少倍,而且你也舒服了。”四凤听了这话真想扇他一耳瓜,不错,这几年他是挣了不少钱,是不是钱多了烧得慌?四凤问:“你把我当什么?三陪?还是情人?你不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表姐吗?”李浅笑了:“你什么时侯学会了正经?别忘了你在花店那几年干得好事,一只脚同时踩两条船,反正都是男人,陪他们也是陪,陪我也是陪,而且我还给你钱,养着你,你说这样的生活那一点儿不好?”
四凤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十多年前你见了女孩子都脸红,没想到在外面混迹几年,就变成这个样子,表姐在家里放心吗?”李浅说:“表妹,放心不放心这是我家的内政,不用你担心。”又说:“你不会告诉表姐的吧。”四凤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但我还是希望你变成以前那个老实的表哥。”
李浅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表妹,我也想改,但改不了啦。”四凤万万没想到从表姐那儿逃出来,以为可以找个好工作,谁知从那个陷阱落入这个陷阱,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呀!
李浅见四凤发呆想心事,便说:“你先在这儿住下,考虑考虑,我不强迫你,现在这个社会,又不是我一个人,那个大老板明的暗的养几个小情人。四凤想如果应了他,这跟理发店的小姐有什么区别?如果不应,还能找到工作吗?但她还是不死心,偌大的县城难道真的找不到工作吗?她不相信。
于是她背起黑包,告别了表哥,表哥一时感到难以理解。最后说:“万一在外面不行,你就到我这儿来,表哥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四凤来到职业介绍所,店门不大,里面挤满了男男女女的,都是一脸的焦渴。四凤挤到办公桌前,接待他是位中年人,他听了四凤的诉说后,在电脑上寻找一会儿,说:“有份保姆工作,在城西王家巷,你去不去?”
四凤说:“去。”
就这样四凤来到王家巷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个院子,普通的小二楼,父母,二个儿子都己成家,大儿子在省城做生意,偶尔回来,小儿子是老师,媳妇是商城服务员。
星期天老夫妻俩出去了。家里只有小儿子陈诚,四凤说:“中午小凤回不回来吃饭?”小凤是陈诚的媳妇,俩人刚成婚不久。陈诚说:“不回来了。”
四凤说:“家里只有我俩,中午我不烧菜了,把昨天吃剩下的热一热,行不行?”
陈诚说:“行。”又问:“小妹是那里人?”四凤说:“那里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合同上有。”陈诚习惯性推了推眼镜说:“这个事是我父母办的,我那知道。”
四凤说:“那你有空去看一下合同。”
四凤一边说一边在拖地,擦桌子,天热只一会儿出了汗。陈诚关心的说:“歇会儿吧。”四凤说:“谢谢。”陈诚便打开电风扇,风把四凤短裙吹了起来,露出大腿里面粉红色的内裤,这让陈诚内心春潮涌动,浑身血液沸腾起来。
四凤知道在这个家里只有陈诚关心她,把她当人看待,因为这个她有些感激他,毕竟人与人之间需要尊重友爱和善,但是这仅仅是尊重与友爱吗?不,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想弄清楚。
有天四凤感冒了,别人不闻不问,只有陈诚悄悄儿来到她小房间内,四凤躺在床上,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有人关怀和问候。
陈诚的到来让她心里一热,陈诚走到床头,弯腰伸手摸了她一下额头说:“有热,可能是发烧,赶紧去医院吧,我陪你去。”
四凤笑了笑,脸色苍白嘴唇焦干,她说:“低烧,过一会儿就会好的,我不想上医院兴师动众,毕竟这儿不是……谢谢你。”
陈诚见她不肯去,返身去了房内,从抽屉里取出一些感冒药,倒了一杯白开水,端进房来,放在床头柜,说:“你自己服下药吧,”
打这以后四凤对陈诚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感情。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他是个有妇之夫,可她还是忍不住想对他好。他也一样,无人在旁时看她的眼神有一股韵味。
有次俩人在楼道上错身,陈诚摸了她一下,四凤说:“你别这样,万一让小凤看见了,岂不麻烦?”
拖完地,四凤来到卫生间,由于出了汗,她想洗一下,便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卫生间内便充满了哗哗的水声,这时她听到脚步声,可能是陈诚上卫生间。
陈诚问:“小妹,洗好了吗?”
四凤说:“马上好。”
过了一会儿,四凤打开门。陈诚见四凤满脸绯红,胸脯高耸,两眼脉脉含情,脖子下面露出雪白的肌肤,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四凤,亲吻起来,双手在她手上不停的抚摸。
这时院内传来冬冬的脚步声,陈诚并不知道是收物业费的,以为父母或小凤提前回来,慌忙松开四凤,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慌忙从卫生间内返身出来,慌忙打开门。四凤心儿扑扑直跳,身子微微的颤抖,是害怕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身心被一种可怕情欲驱使着,让她亢奋而又激动。还好这时来人了。四凤又有些不安,想不会是小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