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红酒美颜
第二天中午,晴宇来安安的店里。安安炒了几个拿手的菜,打开一瓶红酒。安安说:红酒是美颜的。
晴宇说:“怪不得小妹如此美貌,想必喝了许多红酒?”
安安说:“不多也不少,九千九百九十九酒瓶。”晴宇想我的小姑奶奶,你简直把红酒当茶喝,说:“小妹,邰正宵有首歌叫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今天我就借花献佛,高歌一曲,怎样?”
安安忙站起来,放下杯子,双手鼓掌。晴宇试了试嗓音,便唱了起来。
安安听罢,觉得唱得某些段落还超过了邰正宵,说:“我万万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副好嗓子。”又问:“为什么不上星光大道试试?”
晴宇说:“小妹,我这等嗓音还能上星光大道?我在你面前献丑无妨。”
安安说:“大哥,你不要自卑。好,这话就此打住,喝酒,吃菜。”又问:“我这菜烧得怎样?还合胃口吗?”
晴宇说:“一流,一流的厨师手艺。”
安安说:“一流谈不上,只要你出了这个门,背后不笑话我,我己十分开心了。”
晴宇说:”小妹,如果世上女人都象你一样,烧得如此一手好菜,那天底下饭店都得关门,去喝东南风。”
安安说:“是西北风。”
晴宇说:“管它娘的什么风。安安想难道几杯红酒就喝多了,不会的,那么他出口怎么这么粗鲁?也许他是借酒装疯卖傻。
果然如此,他说:“小妹,我可能喝多了?你看我……”安安说:“这点红酒怎么会多呢?”又说:“真的多了也没事,你暂先进里间躺在我床上,等我把碗筷收拾好。”
晴宇听了这话,内心一阵狂喜,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他假装摇摇晃晃的进了里间,一头倒在床上,想这不是白日梦吧?
这时安安弄好一切后,说:“哥,那我就打电话给嫂子,说你喝多了。”
晴宇听了这话,本想爬起来拍屁股走人,又想你也跟我玩这套把戏,你还嫩着点,想你打吧,我谅你也不敢。说:“小妹,你打我也不拦你,只是你嫂子沉沉脾气不大好,嫉妒性又强,又爱吃醋。”
安安放下手机,说:“那我还是不打了,那你安心睡吧,我去外面为你站岗。晴宇原以为几杯洒,几句话,就能成就一段情缘,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聪明如此狡猾,唉,看来今天只能到此结束了,还是先回店里吧。来日方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晴宇只好无趣无味爬起来,和安安道别,安安说:“不多睡会儿,我这儿又没猫儿狗儿,安静着呢。”
晴宇说:“还是先回去,大白天把店门关了,让你嫂子知道了,又以为我去勾引那个小女人?”
安安说:“嫂子有你这样男人,是她一生的荣幸和骄傲”。晴宇说:“小妹,你别这样嘲讽我挖苦我?”
安安说:“哥,我这是实话实说而已。”
晴宇回到店里,一下午都无精打釆垂头丧气。由于情绪低落,还差点儿顾客吵了起来。下午五点钟不到,他就打烊了,平时至少要到六点多,回到家,沉沉还没回来。于是他便去学校接晓晓。
在回家路上,晓晓问:“爸爸第三者为什么叫二奶,怎么不叫三奶,明明是三呀?晴宇说:谁跟你说这些东西?是老师吗?”
晓晓说:“我是听来的。”晴宇说:“以后这些不要听,不能听,你还是小孩子。”
晓晓说:“爸,他们能说,我为什么不能听?”晴宇说:“这些都是混帐话,你还小。”
晓晓说:“我不小了,隔壁阿姨抱在怀里那个娃才小呢。”晴宇想连幼儿园都变成菜市场,还有什么地方不污染?
第三十二,闹剧
那天傍晚于飞和住常一样去四凤那儿。走了二条巷子,再穿过马路就是小蛇花店了。他内心一阵狂喜,每次来都象赴一次盛宴,爱情的盛宴,也是青春的盛宴。
这时路口突然冒出一个人。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于飞不想滋事,绕开他开走。那人偏偏不放过他,来者不善。于飞想难道此人就是他的情敌帅哥。果然是帅哥。
帅哥说: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你就是于飞吧。于飞胆怯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问:帅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帅哥嘿嘿一笑:这话问得好,问得好,问得妙?找你有什么事,说文雅一点是情事,说粗鲁一点那就是打架,或格斗。
于飞说:小兄弟,这是她情我愿之事,你不能怪我?
帅哥说:你知道什么是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这两样在这短短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我都经历了,品尝到了,你说于先生,我该怎么办?我能熟视无睹吗?于先生。
于飞说:四凤和你仅仅是朋友,怎么成了妻呢?还有什么杀父之仇,我和你有这样血海深仇吗?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
帅哥说:你是读书人,知道分子,这叫什么比喻,难道这种比喻不妥吗?说着狠狠的瞪了于飞一眼,捏着拳头。
于飞心里一阵阵发虛,身上出了冷汗,他说: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是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你这是何苦呢?我今晚不去她那儿,还不行吗?
帅哥冷笑一声:今晚你不去她那儿,那明晚呢,那明晚的明晚呢?
于飞说:我都不去了。我不想和大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撕破脸儿。
帅哥说:那你早干吗去了?你以为还没撕破脸儿了?对不对?你睡了我女人,你现在想溜,你能溜得了吗?
于飞想四凤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女人,用四凤的话说,那个时候她孤独寂寞,只不过把你当作一种生活的调料,现在她遇上我,一个知道分子,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拍即合,激情四溢。于飞见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看来大劫难逃了。
索性说:兄弟,你能否给我一点面子,别打脸。
帅哥说:那我只能打你屁股了。
于飞感激的点点头。
帅哥说:把屁股翘起来。于飞真的把屁股翘起来。帅哥绕了一圈,找好角度,抬起脚,这时有人脆声喊:帅哥,脚下留人。帅哥停下来,知道是四凤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帅哥说:表妹。
四凤说:放了他吧,别看他说起来头头是道,怎么一遇上事儿就萎了,于飞,你还算是个堂堂七尺男儿,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帅哥说:士可杀不可辱。
四凤冷笑道:别说杀他了,你还没动手打他,他己经吓了一裤子尿了,于飞我真替你感到脸红,你还算不算男儿?
于飞被这话激怒了,他跳了起来,一头向帅哥撞去。帅哥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之下,居然被他撞了个四仰八叉,象个翻身的乌龟,样子狼狈极了。四凤一看咯咯笑了。那声音象下蛋后的母鸡。
四凤说:好,好,这才象个男儿。
于飞趁机一溜身跑了。帅哥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大声叫道:有种你别跑。
四凤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跑,你难道还想让他再撞一下,这可不是被爱情撞了腰,是被妒忌蒙混了头。
帅哥问:刚才一幕是喜剧还是悲剧?
四凤说:是闹剧。
打这以后于飞再也没有来过了,经历这事帅哥也对四凤死了心。每当夜晚到来时,四凤想到于飞,又想到帅哥,她生命中俩个男人,使她平静的生活激起一层涟漪,如今涟漪消失了。而生活还在继续,梦想还在延伸。
第三十三,关于爱
傍晚时分,满天的云霞尚未消失。轻风吹拂,街道两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幽暗的树下时不时有一对对情侣。看到情侣,帅哥想到四凤,四凤除了有些轻浮外,心儿也不坏。可是那个男人愿意和轻浮的女人相守在一起,爱是自私的,同时又是纯洁的。
帅哥迈着矫健的步子来到阿朱的住处,小屋的门是关的,屋内也是一片漆黑,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找到房东,房东告诉他,阿朱走了。
帅哥问:“什么时候走的?”
房东说:“走了有一个星期了。”
帅哥问:“她为什么走?她去了那儿?大哥,你能知道吗?”帅哥一脸焦灼和不安。
房东说:“我也不知道她去那儿?她不会告诉我的,她之所以要走,是为了躲避,躲避老家的一个男人。”
帅哥马上明白了,这个那人不用是村里那个有妇之夫,他叫林森,是个木匠,请不要小看木匠,十多年前木匠在农村是个吃香喝辣的好行当。林森除了务农外,大多数的时间就是走村穿巷的打家具。
那年他到阿朱家打家具,阿朱便偷偷的喜欢上他。林森是个成年人,他早己心知肚明。
有天中午趁家里人都出去了,只剩下阿朱一人在房内,他扔下斧子,闯进阿朱的闺房,用花语巧语,用一个成年男人的柔情款待了阿朱。
那时阿朱还是一个标致的大姑娘,红脸庞,粗辫子,高高挺起的胸脯,当他从她身上爬起来时,阿朱满眼是泪,那是情感的珍珠,夹带着身体内疼和爱,林森有些害怕,说:“阿朱,我……对不起。”
阿朱说:“请再亲我一下吧。”林森听了这话,喜不自禁。他知道阿朱决不会告发他的了,虽然在床上她也微微的挣扎了几下,更多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配合。他俯下身,亲了她一下,那红得象花瓣的一样唇。
从此他俩经常幽会,
爱是什么?有多少成年男人都没弄懂,一个少女完全明白,爱就是以身相许,爱就是心心相印,爱就是灵与肉结合,爱就是抛开一切成见,世俗,大胆的去爱,没有功利,不掺虛假,无所谓值得与不值得,不在乎天长地久。但好景不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让林森的老婆知道了,她顿时红颜大怒。
帅哥从房东那儿出来,他没有回去。沿着大街默默的走的,路灯照着幽暗的路面,呈现出一片灰白。这时从路边闪出一个红衣女子,他还误以为是四凤,因为她长得太像四凤了。她有着四凤一样轻浮的外表,但她比四凤更娇美娇小。
她说:“大哥,到里面坐一下。”她用手指了指身后一间挂着美容美发牌子的小屋。屋里点了灯,灯光呈现出一片暖昧。女孩自我介绍道,她叫小淑,今年十九岁。老家在农村,来这儿打工。
帅哥跟随着她走进小屋,坐下来说:先理个发吧。小淑说:“行。”
理完发,小淑问他要不要别的服务。帅哥犹豫了一会儿,想到四凤,内心五味杂陈。后来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俩人进里间,里面放了一张床,这是夏天,床上铺了光滑的凉席。帅哥问:“你这儿没装空调。”
小淑说:“没装,怕费电,用电风扇也是一样的。”小淑说着打开电风扇。电风扇马上发出一阵阵嗡嗡声,伴随着一股股凉风。
小淑很快脱了裙子,露出雪白丰满的身子。帅哥问:“你来县城有多长时间了?”
小淑说:“二年了。”
帅哥问:“你接待过多少男人?”
小淑说:“我那知道,生意好时,一天七八个。现在是淡季。”帅哥忍不住笑了,想做这种事还分淡季旺季。小淑说:“大哥,请你不要再问了。”又说:“我最烦人家问这个。”
帅哥说:“好吧,我不问了。”
小淑说:“谢谢大哥能体谅小妹,小妹会用心的服务,让大哥满意。”
帅哥从里面出来,整个人仿佛不是自己的,脚下无力,身子一钭,差点儿绊倒了。他问自己:我这是在那儿?我怎么会堕落成这个样子?是孤独还是空虛?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刚才他不象个人,他把当她作四凤,小女人有着极强职业性承受能力。
一阵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冷战,虽说这是夏夜,经风一虐头脑立即象水洗一样干净清醒。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连大诗人杜牧都如此,我一介平民还仟悔什么?不安什么?
第三十三,长恨春归无觅处
诗诗刚下班,刚出商店门口,看见浩月的车子停在,浩月从车上下来走过来。
诗诗问:“你这是干什么?”
浩月说:“接你呀。”
诗诗说:“我没那么尊贵。”
浩月说:“你在我眼里不但尊贵,而且娇贵。诗诗笑了:我倒成了大熊猫。”
浩月说:“大熊猫没有你这样苗条轻盈的体态。“诗诗问:“你到底干什么?”
浩月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只约了你,要了一个包厢,在对面酒店。”
诗诗说:“我还没有买礼物呢,生日快乐。”浩月开玩笑道:“你是我最好的礼物。”
诗诗说:“那好,过去吧。”俩人进了酒店,酒店不大,分三层。里面人也不多,倒也挺安静。上了二楼,进了包厢。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浩月让诗诗点。
诗诗说:“小祖宗呀,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你为大,我何必喧宾夺主?”
浩月说:“你点也一样。”在旁服务员笑了。十几分钟后几个菜都端了上来,浩月打开一瓶红酒,举起杯说:“人生有酒须当醉,后面一句不吉利,我就不说了。”
诗诗抿了一口红酒,说:“古诗中关于酒的诗太多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浩月说:“还是你有学问。”
诗诗说:“我没有多少学问,偶尔念几句诗罢了。”
又说:“其实我这一生最敬佩女人,是鉴湖女侠秋瑾,其中有两句诗也是有关酒的,一腔热血勤珍贵,酒去犹能化碧涛。”
浩月说:“我俩不象在吃饭喝酒。”
诗诗问:“那象什么?”浩月说:“诗词大会。”诗诗说:“作为一个中国人,如果不懂得一点诗词,我觉得枉为中国人。”
浩月说:“你这话一出口就打倒一片人,据我所知,目前有多少中国不知道诗词为何物,可他们照样活得有滋有味生气勃勃,你说对于他们,我们该生气还是失望?也许二者兼而有之。”
诗诗说:“是同情。”
浩月说:“同情?他们还同情你呢?”
诗诗说:“好了,我们不必再这些事上纠结。”又说:“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白才是中国写酒最好大诗人,今天中国,比盛唐还要盛唐,为什么出不了一个象李白这样豪迈的大诗人,这是文学的悲哀。”
浩月说:“不说这些了,喝酒,吃菜。”
当晚诗诗喝得有些多,浩月把她送回住处。他正准备走,诗诗说:“陪我坐一会儿吧。”浩月返身。
诗诗说:“多少个夜晚,都是我一个人,今天你来了,我的房间有了男人的气息,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你不要以为我轻浮,我自从离婚后,从未让男人近过身,也许你又认为我孤偏清高,不是我孤偏清高,而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合适的中意的男人,我象守什么似的守到今天。
我尚不清楚,你就是我所等待的爱吗?爱又是什么?让多少人苦苦寻觅,也许它是一片落英缤纷的芳草地,也许它是海市蜃楼,也许它是一杯美洒,不管它是什么,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不会放弃它。你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没有喝多酒。
如果你真的爱我,请好好珍惜我,美好的青春,只有短短几十年,青春逝去,只有爱只有真情永驻人间。
浩月无比深情的说:“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诗诗,你就是我的春天,你就是我永远的爱。”
第三十四,表妹小雪遭遇
傍晚晴宇回到家,晓晓在房内做作业,沉沉在厨房内烧饭,沉沉吩咐道:你先把地拖一下,然后去超市买些日用品,看好日期,最好买大减价的,晴宇点点头,拖好地。沉沉不满意,说:再拖一遍。
晴宇又拖了一遍,然后出了门,到钭对门顾家超市去买日用的,他进去后,选好日用品,看了看价格,又看了看日期,做到万无一失,有一次他不小心买错商品,被沉沉骂了一个多小时,这是一次深刻的教训,他铭记在心。
货架后面有两个妇女,其中一个说:这个男人真细心。另一个说:还不是被老婆逼出来的。晴宇推着小架子车,里面装好了日用品,说:我没有老婆。
其中一个年轻妇女看了晴宇一眼,见他气度不凡容貌出众,心动了,说:怪不得这么细心,请问你那个小区的。
晴宇很快告诉她名儿,干什么的,至于小区他胡乱说了一个。礼尚往来,女人也告诉她名字,她叫杜鹃。手机号码,还当场加上微信。晴宇说:没事联系联系。女人点点头。冲他嫣然一笑走了。晴宇完全没想到买日用品还买出了艳遇。可见生活处处有惊喜有意外也有收获。以后超市还要来勤快些,
吃过晚饭,晴宇在洗澡时,发了一个信息:小妹,晚上好。很快杜鹃回:哥,晚上好。晴宇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好勾引。
洗好澡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沉沉也洗了澡上床了,她穿了件肥大的睡衣。坐在床头,说:你知道表妹小雪吗?
晴宇问:小雪不是攀上大款吗?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在天上过,神仙呀!
沉沉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真象她所说就好了。晴宇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发生什么意外?
沉沉说:小雪说的都是假的,那有大款?是个骗子,十足的骗子,把小雪骗得晕头转向,最后骗卖了,卖到一个偏僻山区,她逃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她被当地的警察发现了,解救了,她这一生也算毁了。好好的放着正径事不做,吃什么青春饭?这碗饭有多少女孩在抢着吃,怎么可能轮到你呢?好了,赔了一大把青春。想想就心酸呀!
晴宇听完后,心儿一沉。小雪的遭遇他有责任,当初如果不和她发生关系,结局又会这样?沉沉见他满腹忧虑,说:自作孽,不可活。晴宇说: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沉沉说:看来你比我还要关心她?晴宇说:老婆大人,你能不能不要吃这些不相干的醋,毕竟她是你的表妹,也算是我的表妹,既便是外人,象这样的遭遇我也深表同情。
沉沉说:凡是女人你就格外操心,搞得自已象贾宝玉似的。晴宇说:老婆大人,你越来越幽默了,我是贾宝玉,那你就是那个胖胖的林妹妹了。
沉沉说:林妹妹我不敢当,杨贵妃还差不多。晴宇想,自知之明不是每个人都有。这话只能在家说说。杨贵妃是何许人也,她沉沉不是没念过书,学过历史。
晴宇问:小雪回来了吗?沉沉说:回来了,由于精神受到打击,人象傻子一样,也许在家里休养一段日子会好起来的。
晴宇说:这是命哪!
沉沉说:你也相信命,那我是什么命?晴宇说:老婆大人是大富大贵的命。
沉沉哼了一下,说:是劳碌命。
第三十五,人生如戏
一到店里,晴宇把卫生搞好后,来了几个买东西。他们走后,晴宇坐在柜台内,第一件就是发信息给杜鹃:“小妹,上午好。”
很快杜鹃回:“哥,上午好。”晴宇回:“改日有空去拜访小妹,不知欢迎不欢迎?”
杜鹃发了一个双手拍巴掌的表情。晴宇回:不知你丈夫意下如何?
杜鹃回:“我没有丈夫,只有前夫。”晴宇内心一阵狂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回:对不起。杜鹃回:“没什么,不就是离了婚。没有他还不是照样活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
晴宇回:“小妹属活泼开朗大方型,且不乏小女人味。”
杜鹃回:“谢谢夸奖,哥,也是个英俊的迷人的成熟的男人,这样男人注定女孩子女人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晴宇回:“那里是白马王子,黑马王子还差不多。”
杜鹃回:“哥,不瞒你说,在超市里遇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了。”
晴宇回:“我也一样,小妹的身材,脸蛋,气质让我魂飞天外。”
杜鹃回:“你千万不要魂飞天外,那不成了仙人。”晴宇回:“这只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杜鹃回:“今天是星期天,我不用上班,我是一名普通职员。”
晴宇回:“我和一样,都是普通人,做点普通的生意,想大富大贵只有等来生了。”
杜鹃回:“我觉得普通没什么不好,这个世界就是由千千万万个普通人组成的。”
晴宇回:“小妹说的真好。杜鹃回:下午我打算去你店里,买个灯泡,插座什么的,哥欢迎吗?”
晴宇回:“当然欢迎。”心里想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来真格的,你来买东西,我收不收你钱,收了你的钱,你肯定说我小气,不收吧,假如你三天二头来买东西,我又将如何应付?
还好她只是说说而己,并没有真的来。整个一下午他都在坐立不安中度过。
快要打烊时,四凤跑过来买插座。四凤买好插座并没有走,说:“晴宇哥,最近镇上放映一部大片。”晴宇说:“大片小片我都不感兴趣?”四凤问:“那你感兴趣是什么?”
晴宇说:“生意,本店的生意。”四凤说:“我晚上本想去看电影,不去吧,一个人光看电视又觉得实在无聊。”
晴宇说:“这还不好办呀,叫帅哥陪你去,既省线又娱乐,两全其美。四凤说:甭提他了,我和他闹掰了。”
晴宇说:“再重归于好吗,电视上不经常这样吗,男主角和女主角闹矛盾了,然后又和好,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对不对?”
四凤说:“那你回去后和嫂子闹翻了,再重归于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戏怎么演?说完生气似走了。”晴宇喊:“走慢点,过马路小心。”四凤回头说:“放心吧,我不会一头撞到车上的。”晴宇想你要是真的被车子撞了,我还有连带责任。
晴宇马上又朕想到小雪,想到她的遭遇,心不禁隐隐作疼起来。
晚上四凤还是独自去了电影院,买了票,进去后坐下。她不想待在店里,一个人面对那么空,大的房间。电影院虽然她谁也不认识,但这有人气,物以类聚吗。
没想到在电影院内认识了小马,小马就和她并排坐着,他是个热心的青年。电影一结束,小马主动送她回来,还买果汁给她喝,虽说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但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小马说:“他就在这条街上开了一家鞋店,以后有空去他那儿买鞋。”
四凤开玩笑道:“那你还免费送我了。”
小马说:“只要小妹肯光临。”
四凤说:“那我天天去,你怎么办?”小马说:“那我准备一柜台女式鞋,供你选购。”四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俩人到了花店门口,小马说:“我口渴了,能否进去喝杯水。”四凤说:“可以呀。”心想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男人就这么一点出息,想泡女人,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进店后,喝了水,四凤说:“回去吧,头回见面,别让我败了兴致。”
第三十六,情迷鞋店
傍晚时分,满天的红霞尚未消失。小马骑着摩托车来了。正好被帅哥看见了,他正在门口,四凤故意扯着嗓子说:“小马,我马上来,咱们去看电影。”帅哥想才几天工夫,又勾搭上了一个,这女人是闲不住。
既然看见了不能不搭话,所谓爱情不在友谊在,于是帅哥说:“表妹最近忙吧?噢,又有新人。”小马在旁一听,这话怎么这么别扭,谁是新人?谁又是旧人?小马虽说心中不快,但脸上仍洋溢着热情的笑。
四凤收拾好,关上卷闸门,坐在摩托车上,一手搂着小马的腰,脸紧贴在小马的背上,摩托车呜的一声,冒着一缕轻烟跑了。
帅哥对着他俩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说:“什么东西?”
四凤问:“去那儿。”小马说:“看电影。”
四凤说:“又看电影。”小马说:“那你说去那儿?”四凤说:“去你店里,我想选一双高跟鞋。”小马说:“行。”然后摩托车掉过头朝鞋店驶去。几分钟后便到了。
鞋店不大,门口有几梧桐树,这是夏天枝繁叶茂,微风吹动片片梧桐叶,发出柔和的沙沙声。天还没有完全黑,树上的蝉仍不知疲倦的叫着,街上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树下有一对对情侣。
停好摩托车,四凤跳下来。小马打开卷闸门,开了日光灯。日光灯发出滋滋的响声,象树下情侣们接吻声。几个蛾子从外面飞进来,绕着日光灯飞呀飞呀。
四凤进来后,小马从冰箱内拿了一瓶饮料。然后打开递给四凤,四凤接过来轻轻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店里有两排鞋柜,都面壁而立,大大小小有几百双鞋子,老老小小都有,男式的,女式的。四凤说:“规模还不小呀。”又问:“经营了几年了?”
小马说:“五年了。”
四凤说:“那肯定赚了不少钱?”
小马说:“前几年生意好,现在鞋店多了,竞争激烈了,只能混口饭吃。”
四凤说:“不管怎么说,大小也是个老板,比我们强,我还替别人打工,看别人脸色,这口饭不好吃呀!”
小马说:“当老板有当老板的苦衷,打工有打工的难处,活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不容易。”又说:“这儿一排全是女式的鞋子,你看中那双就选那双,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四凤开玩笑道:“那要是我全部看中,那你得全部送给我。”
小马说:“你要这么多鞋干吗?下辈子的下辈子也穿不完。”四凤说:“我高兴。”
小马想如果你不高兴还点一把火把本店给烧了。这话只能压在心里。四凤选好一双鞋子后,试了试,细细的看了看,觉得中意。说:就这双了。小马立即给她重新包装好,放进方便袋内,放在柜台上,说:“到里面坐坐吧。”
四凤点点头,俩人一同进去了。里面除了一张床,靠窗边还有一个办公桌,桌上放了本子,书,计算器,还有一台电脑。四凤问:那你还上网了。小马想那有电脑不上网的?这分明是外行话。
四凤说:“网上肯定有鱼?”
小马说:“那有鱼,这又不是河里湖里?”
四凤说:“我说有就有,美人鱼,美眉,上线勾搭?”
小马说:“我除了业务外,很少上网,至于美人鱼,美眉之类我从不关心。”
四凤说:“看来你还是个正人君子,这年头正人君子不多呀?”小马说:“你不要把这个社会想象太那个,毕竟好人还是多。”
四凤说:“我也是这么想,可现实却不是这样。”小马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了。”四凤想今天怎么这么规矩?看来是刚才这番话起了作用。谁料刚转身,剧情出现反转,他从后面抱住她,四凤说:“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小马说:“狗屁的正人君子,我就是个一大俗人。”然后喘着粗气把四凤挟制到床边,四凤闭上眼晴想:仅仅一双皮鞋就让这小子得手了。
这小子并非生手,这熟练的动作让四凤想到于飞,这个文化界的流氓,骗了她的身,骗了她的心,又去用同样手段引诱别的小姑娘,可恨却又让她痴迷。
事后,小马爬起来披了衣服,美美的的抽了一支烟,他想爱情和这香烟一样,总是让男人为它痴迷,为它倾倒。
四凤也爬起来,慢慢的穿上衣服,月光从后窗外照进来,屋子里一片灰白,小马说:“不多睡一会儿了吗?”
四凤说:“再睡会儿天就亮了。送我回去吧。”小马扔掉烟头,下了床,穿了鞋。四凤俯在他耳边,温柔的说:“我现在你的人儿,以后要好好待我。”
第三十七,小巷深处的客店
在城西一条深不见底的小巷内,有家如意客店,客店分三层,大大小小有几十个房间,由于地方有些偏,大多数时间都是空的,好在这个客店是老字号,经营多年。
经营此店的是一对年青夫妻。他俩不住在这儿,家在开发区边上,是套老房子,离这儿也不是太远,店里大多数时候是那个男的守着,叫李远,她女人叫小黄。
为了躲避林森的骚扰,也为彻底断了这段情缘,阿朱来到这儿,当上了一名服务员,同来还有一位乡下妹子,叫喜鹊,说起话来呱呱叫。李远不大喜欢她,倒是对沉默寡言的阿朱有亲近感,这让阿朱微微有些惶恐,毕竟她有前车之鉴。
老板娘小黄来得少,她还有一个女儿上幼儿园,所以大多数在家里。李远早上来,晚上回去,每天都如此,风雨无阻。如果有什么事,他就交给阿朱办,阿朱办事他很放心,渐渐俩人心里有了默契。
阿朱住在客店里,客店里空房有的是。一天傍晚,阿朱刚忙完后,来到房内,洗了澡,穿了衣服。准备出去。李远敲门进来。
阿朱打开门,见他车里捧着一束花,以为他弄错了。李远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买了小花不成敬意,”便走到桌子边,把花放在瓶里,再盛了一些水。阿朱说:“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李远说:“你身份证上有呀。”
阿朱说:“谢谢你。”李远说:“本来想请你吃过饭,买个蛋糕什么的,又怕你误会,不答应,所以才买这来小花。”
阿朱说:“我来城里好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我过生日,为我买花,我真的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也许二者都有。”
李远问:“你难道没有男友吗?”
阿朱说:“没有。”
李远说:“那刚紧找一个。”
阿朱苦涩的笑了:“上那儿去找?”
李远说:“以后我多留心,看朋友那儿有没有。”阿朱说:“你别操我的心了,还是把店经营好。”李远说:“这个我知道,最近生意好象好了一些,住店人多了。”
阿朱说:“现在是旺季,再没有人那这就一年也没指望了。”李远说:“自打你来了后,生意就好了一些。”阿朱微微一笑,这话她爱听,样子妩媚极了,李远两眼一亮。阿朱说:“我又不是财神爷。”
李远说:“不,你比财神爷还好。”阿朱说:“老板,我没你想象那么好。”李远一愣,阿朱突然冒出一句老板,显然她在提醒什么,他长长叹了一囗气。阿朱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嫂子在家等你吃饭。李远点点头走了。”
李远骑摩托车回到家,把车停在车库内上来。进门时小黄己将饭菜烧好,二菜一汤,女儿也做好作业,现在连幼儿园的孩子都要加班加点,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吃晚饭洗了澡,李远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小黄己收拾好,洗了澡穿着松松的睡衣进来,女儿在另一间小房内睡。小黄说:“今天我遇上我同学,完全变了。”
李远问:“变了什么?”
小黄说:“人变了,变得我认不得了,在大街上,她不喊喊我,我根本不知道是她,以前她可是校花,有多少男生追她,可现在呢,明日黄花蝶也愁。她告诉我:她刚离婚,他男人和他同事搞上了,同事是个刚毕业不久小女孩。”李远说:“离了就离了呗,谁少了谁还不照样过日子?”
小黄说:“话虽这么说,女人是经不起打击的,更何况象她这种自尊心又强的女人。”
李远说:“有些事只能看开些。”小黄说:“女友跟她讲,刚离婚的那几天死的心情都有。”李远说:“这个我能理解,毕竟婚姻姻不是儿戏。”小黄说:“女友非常羡慕我,说我有个好老公,她说得我倒不好意思了。”
小黄说着把头靠在李远胸脯上,两手轻轻搂着他,李远头脑里突然浮现出阿朱那张年轻妩媚的脸。
第三十八,女人不放心女人
小黄有时下午去一下客店,上午根本没有时间,吃过早饭,去菜市场买好菜回来,便做家务,洗衣,拖地,到了中午又要烧饭。
李远中午一般都回来吃饭,除非遇上朋友,他朋友多,动不动就和朋友喝酒。吃过午饭小黄骑着自行车来到店里,喜鹊伏在柜台上打盹,李远正在收银台里查帐,见她来了,说:这个月比上个月好多了。
小黄说:“要是这样下去还不错。”又说:“夏天日头长,你中午也要歇息一会儿。”李远说:“我没这个习惯,除非累了。”
小黄问:“小朱呢?”李远说:“她在楼上,不知在忙什么?”小黄说:“小朱可是个勤快女孩子。”喜鹊醒了,说:“姐,难道我不勤快吗?我刚打个盹,正好被你逮住了。”
小黄说:“我来并不是来抓你打盹的,中午休息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坏事?”
喜鹊说:“姐姐这样理解就好了,怕就怕姐姐以为这是我故意偷懒。”
小黄说:“现在没住店客人,偷什么懒?”心想不愧为喜鹊,呱呱的说个不停。小黄看了一眼喜鹊,见她生得有几分妩娆,心里不大欢喜,表面却显得还是那么热情。她随即上了楼,查看一下房间的设备,见小朱在卫生间内洗什么东西,便过去一看,是东面房内的窗帘,她说:“中午闲着也是闲着。”
小黄说:“你叫喜鹊上来帮忙一同洗。”
小朱说:“这点小事不需要俩个人,我把窗帘用洗衣液泡好了,放进洗衣机里,我万事大吉了。”小黄问:“你今年多大了?”
小朱顶讨厌人家问她年龄家庭,但她是老板娘,不能有厌恶的情绪,小朱说:二十七岁。”小黄感叹道:“如花似锦。还是年轻好。”
小朱说:“大姐不也很年轻吗?”
小黄说:“昨日黄花蝶也愁,下辈子再年轻吧。”小朱说:“联合国统计一致认为过了五十岁才算中年人,你才三十岁的样子,正当年轻。”小黄笑了:“当愿如此。”窗帘洗好后,小朱拿到阳台去晒,回头见小黄还在,便说:大姐到我房坐一下吧。小黄点点头。
俩人进了房。小朱的房间在三楼,这儿比较偏,所以幽静。小朱给她倒了一杯水。小黄喝了一口,又轻轻的放下,见她桌子有一瓶花,开得正娇艳。小黄说:“这花真好看,是男友送的吧?”
小朱脸儿一红,说:“不是的,我自己买的,房间内太单调了,所以买朵花点缀一下。”小黄花说:“人比花更娇艳呀!”
小朱说:“姐姐何必打笑我?”
小黄说:“我不是打笑你,你正是女孩子最美的年龄,太小了青涩,太大了又人老珠黄了。”小朱说:“谢谢大姐夸赞。”
小黄说:“何必这么客气呢,你看说着说着都过了一二个小时,好了,过二天我再来。”小朱心想你怎么不和喜鹊说去?喜鹊呱呱叫,你也不逊气,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正好是一对吗?又想她没事跑到这儿来干什么?难道不放心我们?对,是不放心,她一来是探我们的路数,二来是监督我们,三来是顺便提醒一下。
女人就是这么贱,男人在外面干事她总是不放心,也难怪这个社会风气不良,她怎样放心,更何况她男人有钱有地位,又受过良好教育,人又长得相貌堂堂,就凭这些她又怎能放心?女人不放心女人,是这个社会的通病。看来以后和李远说话做事要格外谨慎,不能让这个女人抓住什么把柄。
这样想着天也就暗了,她下了楼,住店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喜鹊在那儿登记。见了她说:“快过来帮忙。”
第三十九,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中午帅哥买了一只烤鸭,炒了两个菜,买了一瓶酒,他不想一个人喝。就叫晴宇过来,晴宇想反正这个时候又没什么生意,又不担心沉沉来,沉沉今天出去玩了,星期天学校老师组织了,到风景区一日游。
他拉下卷闸门,快步进了帅哥的店里,帅哥早己把酒菜摆好,倒好酒。
帅哥说:“老哥,怪不得作家张贤亮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你看我才几天的工夫,没有女人相伴,活得一点趣味都没有。”
晴宇抿了一口酒,觉得美好的生活就象这杯酒。说:“没有表妹还有表姐,没有表姐还表姨,不,说错了,表姨那就乱了套了。”
又说:“隔壁不是来了个小少妇,你可以去勾引她呀。”
帅哥说:“她叫什么名儿?”
晴宇说:“叫安安,和我是同行,比表妹四凤还要漂亮,特丰满,和我是同行,我和她是普通朋友关系。”
帅哥说:“我怕她看不上我。”
晴宇说:“你不要那么没信心好不好?你不去试试那里知道。”
帅哥说:“少妇,我点怕,他有丈夫,万一让他夫君知道了,岂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划算,还是勾引无知少女好。”
晴宇说:“这一片区域那有无知少女,那你慢慢等吧,等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帅哥说:“林妹妹怎么会看上我这等粗俗之人。又问:哥,最近有没有什么艳遇,说来听听,也好学点经验。”
晴宇夹了一筷子吃下,说:“你嫂子看得那么紧,那来得什么艳遇?”
帅哥说:“那我这顿饭是白请了,经验没有,艳遇没有,还挖个坑让我去跳,什么少妇,这种女人能惹得吗?如果真的好,为什么你不去勾引?叫我去,别以为我傻。我看见你去过她那儿,那肯定是带刺玖瑰。”
晴宇说:“如果你觉得亏了,下次别请我喝酒,我喝你这顿酒,冒了多大的风险?要是让你嫂子知道了,我回去后又要挨训,你以为我愿意喝你这杯酒吗?多少人请我都不去。我看兄弟你失恋了,怕你一时想不开,劝劝你,逗逗你。”
帅哥说:“哥,别生气,刚才同你开个玩笑,来吃菜,喝酒。”
晴宇说:“言归正传,你最近生意怎么样?”帅哥说:“竞争激烈,四凤那个新认识男友也是开鞋店的,和我同行。”
晴宇说:“你说现在那个生意不激烈。你看这条街上原先只有我一家五金店,现在呢,增加了好几家,关健是我钭对面这家。”
帅哥说:“就是那个少妇安安。”
晴宇说:“对,漂亮的女人有时就是一个活的广告。”
帅哥说:“那你把嫂子也请过来。”
晴宇说:“你嫂子那尊颜那脾气,整条街无人不知无人不哓。”
帅哥说:“要不你花血本,请个妙龄少女。”晴宇说:“那更不行,你嫂子宁可亏损,她也不会请妙龄少女,万一时间长了,我俩擦出爱的火花,头脑一发昏私奔了,她岂不成了怨妇。”
帅哥说:“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干脆叫几个道上朋友把她店给砸了。”
晴宇说:“老弟,你至今对我的为人一点都不了解,我是堂堂男人,虽然有时花心,但那个男人不花心?绝对正人君子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我不可能做那种下三烂的手段。”
帅哥说:“那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抢你生意。”晴宇说:“放心吧,我不会输给一个女人白,我尽量把服务质量搞上去,再加上我在这儿开店多年,积攒了多少人脉,这些都是她抢不走的。”
帅哥说:“别只顾说话,喝酒。”
一瓶洒见底了,帅哥又搬出一箱酒来。
晴宇说:“兄弟,你今天想玩命呀?”
帅哥说:“舍命陪君子。”
第四十,幽会
旅店对面有个小摊,是卖烤鸭的,每到中年或傍晚便出来了。他外号八哥,二十出头,是外地人。由于喜鹊常去他那儿,有时买点烤鸭,俩人便认识了。
后来喜鹊去买烤鸭都是免费,喜鹊开玩笑道:“哥,你把我嘴馋了,那我非得嫁给你不可?”八哥说:“小妹是真心话还是取笑我?”
喜鹊说:“你自己回去捉摸去。”然后笑着拿了免费的烤鸭回店里了。
晚上八哥来了。喜鹊问:“你是住店吗还是来玩呀?”
八哥说:“今天难得有空来看看小妹。”
喜鹊说:“反正晚上我也多半是闲着。”
八哥说:“晚上就你一个人?”
喜鹊说:“一个人够了,不就是值值班,来了客人登记一下。”
八哥瞧了瞧说:“还有一位小妹呢?”
喜鹊说:“小朱今天不当班。”
八哥说:“改日你不当班时,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喜鹊说:“那多不好意思呀。吃了烤鸭又看电影。”
八哥说:“我就住在这附近,上午或下午有空过来玩,你这儿人多说话不方便。”
喜鹊说:“有什么不方便,别人没兴趣听你我说话,更何况我俩说得又不是悄悄话?”
八哥说:“小妹,不瞒你讲,我一直想和你说悄悄话。”
喜鹊说:“哥,你难道就用几只烤鸭想把我引诱上手?”
八哥嘿嘿一笑:“那能,小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喜鹊说:“你稍坐一会儿,我去房间拿件东西下来。”说完转身上楼,喜鹊的房间也在三楼。走着走着发现八哥跟了上来,心想这小子情商还不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人看见了……”八哥说:“这会儿没人看见。”到了三楼,喜鹊说:“轻的,小朱姐姐就住在上面。”
八哥一听,便蹑手蹑脚,象贼似的。喜鹊的房间在过道尽头,到了那儿,喜鹊打开门,楼道灯光幽暗。俩人悄悄儿进去。
喜鹊说:“这会儿不会来人住宿吧?”
八哥手伸到她身上,嘴里喷出热气说:“不会的,这儿偏,该来的早来了。”
喜鹊问:“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八哥说:“当然喜欢,连做梦都是你。”
喜鹊说:“我们坐一会儿就下去。”
八哥说:“既来之则安之“说着一手搂住喜鹊的腰,喜鹊忸怩了几下不动了。
八哥亲她的脸,一边亲一边说:“小妹,你真好看。“喜鹊说:“是吗?”八哥便动手解她衣服,喜鹊说:“别这么急干吗?坐着说会儿话。“八哥那肯听,双手好象不够用,正当他快要脱光喜鹊衣服时,楼下传来雷鸣般的喊声:“服务员,服务员,住宿,登记。”
喜鹊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快速的穿上衣服,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应声道:来了来了。便冲出了房间。留下八哥一人坐在床上发呆。阿朱也被喊醒了,她也爬起来开了门,见喜鹊飞一般的冲下楼,想这丫头值班时还偷懒睡觉,要是让老板娘知道,少不了一顿训,正想着,她听见房间内有脚步声,心中不免一惊。
如果八哥不站起来在房内走几步,也许阿朱不会知道的。阿朱走过去,隐约见昏暗的房内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莫会是贼,阿朱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上。她胆怯问:“谁?”
八哥轻声说:“是我,”阿朱这才看清了是卖烤鸭的人。心中不免疑惑,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又想我真是傻呀,这明摆着和喜鹊幽会。正在发愣之时,八哥一把把她拉过房,她身子没站稳,一头栽倒在八哥宽厚怀里。
八哥央求道:“小妹,莫告诉人。”阿朱脸一红,用力推开他说:“鬼鬼祟祟的吓死我了。”八哥一个箭步到了门口,拦住阿朱去路。阿朱问:“你想干什么?”
八哥说:“求小妹不要告诉任何人。”
阿朱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八哥将信将疑让她走了。”
阿朱回到房内,心儿还在扑扑的跳,就在刚才倒在八哥怀生时,八哥趁机抚摸她,她突然产生一种奇妙感觉,这感觉让她如此的不安和羞愧。这算什么?这分明是调戏,自己居然默许了。
第四十一,梦中诗诗与沉沉
沉沉从风景区回来,给晴宇带了一个茶杯,一个烟灰缸,一个玉观音。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又问:“这二晚上有没有出去?老实交待。”
晴宇说:“这话你何必问我?去问晓晓就知道了。我的话你未必相信。”
沉沉说:“晓晓,你过来,”晓晓放下书本,从房间内来,以为妈还给她买什么宝贝,一脸喜悦的说:“妈,还有什么?”
沉沉说:“有你个头,人心不足蛇吞象。给你买了那么东西,还想要。我来问你,你要老实交待,你爸这两晚出去了?”
晓晓说:“爸是出去了,他上超市。”
沉沉说:“这个不算,这是购物,正当工作。有没有其它的,”
晓晓摇摇头,说:“没有。”
沉沉说:“好了,去做作业吧。”回头对晴宇说:“表现不错呀!”
晴宇说:“这都是老婆大人教导有方。”
沉沉说:“我在风景区玩累了,今儿早点睡了。”
沉沉一上床便睡着了,晴宇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这个叫杜鹃的少妇,晴宇利用去超市的时间约出会来。
她穿着粉红色的莲衣裙,娇美象个少女。杜鹃问:“去那儿玩?”
晴宇说:“去公园。”
杜鹃说:“还是去你家里吧。”
晴宇说:“不,家里不方便。”
杜鹃问:“你是不是有老婆孩子?”
晴宇只好承认。杜鹃一怒之下,甩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流氓,你有老婆孩子还勾引良家妇女,你在超市不是说没有吗?”
晴宇手捂着脸,强压住羞辱,这是她第一次被女人打的。杜鹃见他这副神情,觉得自己太过分,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知道你也不算坏男人,无非是花心,想从女人身上找点乐子,可是你找错了对象。”
又说:“你要觉得恨我,就打我一下,咱俩平手,谁也不欠谁?”
晴宇看了看的周围的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一把拖到暗处,强吻了她一下,又放开她。说:“你可以走了。一巴掌换一吻,公平交易。”杜鹃说:“那我走了,你不会报复我的吧。”晴宇冲着她背影说:“小娘们,你够味。”杜鹃回了一句:“流氓。”
晴宇回到家,发了个信息:“流氓己回到家,小妹是否平安到家?”
杜鹃回:“你是咒我被车撞了,是不是?”晴宇回:“我还想把你当朋友,怎么舍得咒你死?“杜鹃回:“去你的朋友。”
这就是沉沉走后这两天来他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后半夜晴宇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诗诗。诗诗问:“假如有来生,你选择是沉沉还是我?“晴宇正要说,沉沉突然冒出来,他感到十分为难。索性低下头。
诗诗笑了:“懦夫。”沉沉仰白胖脸,说:“你是谁?你有资格说这话吗?”诗诗说:“哦,原来是嫂子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你让晴宇介绍一下我究竟是谁?”
晴宇轻轻的说:“她是我曾经的朋友。”
诗诗说:“身为男人,连自己曾经的恋人都不敢承认,你不觉得惭愧吗?”
沉沉说:“惭愧不惭愧,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凭什么在这儿羞辱他,告诉你,把我惹火了,我撕烂你的嘴。”
晴宇忙站在俩人中间,以防俩人真的动手打起来。说:“你们都少说一句好不好?”
沉沉说:“你滚到一边去,我今儿要会会这个小娘们,看她有多大出息?”
诗诗笑道:“晴宇呀晴宇,我真替你感到悲哀,还说什么书香门第,依我看是贩夫走卒之家还差不多。“
这话一出口便激怒了沉沉,沉沉象狮子一样扑上去,和诗诗扭打起来。晴宇一着急便醒了,出了一身虛汗。那时天还没有亮,小区的路灯映照在窗户上,一片朦胧的灰白,四下里一片沉寂。他索性爬起来站在窗户边,夜象海,心就是一片孤岛,在海水中浮浮沉沉。
第四十二,礼物
这天上午李远来找阿朱,阿朱正满头是汗的冲洗卫生间,她首先打开窗户,让外面的清新的空气冲淡卫生间内浊气。这时她看见李远来了,她以为上卫生间方便,便轻轻的退了出来。
李远说:“我不上厕所,我是想叫你替我洗一下床上的凉席和被单,不知道你……?
阿朱想你不是有老婆小黄,还有喜鹊,为什么偏偏要找我?这话只能压在心头,不能出口,因为他是老板。她不能轻易去拒绝他。阿朱只好微笑道:“行。”
然后放下手中的拖把,跟李远下了楼,李远的办公室在楼下,一间朝东光线充足的大房间,前半的用来办公,后半间用来作临时休息的卧室。卧室内有一张木床,床上放着一条薄薄的枣红色的被单,床边有个木柜和衣架,衣架上晾着几件衣服。
阿朱说:“要不要把衣服和窗帘一道洗。”
李远说:“我怕你洗多了累。”阿朱想他倒是挺知趣的。阿朱说:“洗一件也是洗,洗十件也是洗,是一样。”
李远说:“那几件衣服放在那儿好几天了。”阿朱想你老婆来了为什么不叫她去洗。这样想着先把窗帘拉下摘下来,又把衣架上衣服拿了,然后才弯腰把凉席和被单卷了起来,在弯腰时上衣掀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娇嫩的肌肤,站在身后李远忍不住想抚摸,但他还是强压住心头的欲望。
阿朱将衣服被单窗帘放在一个大盆里,端着上了二楼卫生间,卫生间内有一个大洗衣机,她又将盆里衣服被单倒在地上,把盆里放了热水,又放了洗衣粉,又重新将衣物放进去,浸泡了几分钟后,一古脑的倒进洗衣机内。
一个小时后洗好了,她打开洗衣机,将洗好的衣物晾在外面的阳台上。过了一会李远又上来了,高兴的说:“晚上我请你,你吃中餐还是西餐?”
阿朱用手拢了一下额头的乱发说:“我不去。”李远问:“为什么?”阿朱低下头,轻轻的说:不为什么?”她不想提陈年旧事。
李远说:“你得有个理由呀,比如约会,比如朋友来了,……阿朱说:“我累了。”
李远说:“我知道了,你认为我是有妇之夫,对不对?”阿朱猛地抬起头,两眼逼视着李远,说:“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李远说:“谁规定的有妇之夫就不能请小姑娘吃饭?”阿朱说:“谢谢你,你的好意我领了。”
李远沉思了一会儿,从兜里取出几百元钱,说:“这是给你的,自己买点东西吧。”
阿朱不肯要,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小费吗?”一个不要,一个却硬要给,俩人拉磨似的,一不小心李远的手碰到阿朱那高高的胸脯上,阿朱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
阿朱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不就是几件衣服吗?举手之劳。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下次不能这样了,一次二次情有可原,次数多了,让你看见了,什么意思?你有老婆人了。
李远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我知道,下不为例。”见她世表情又如此坚决,只好把钱放进兜里,说了声谢谢。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下了楼,楼道上传来单调沉闷的脚步声。等脚步声消失后,阿朱全身倚在墙上,头抵着窗户,两行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晚上李远和几个朋友喝了酒,顺道来了。他上了三搂,敲响阿朱房门。
阿朱己经睡了,今天是喜鹊值班。她听到声音,趿了拖鞋,打开门。一股浓烈酒味扑鼻而来。阿朱说:“这么晚了,你不回家,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你在那儿喝了这么多酒?
李远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我请你你不去,给你钱你不要,我只好买东西了,我不想欠你这个人情。”话说到这个份上,阿朱没有去拒绝他。
阿朱说:“你快回去吧,嫂子会着急的。”
李远说:“这个我知道,”阿朱问:“你上楼的时侯喜鹊有没有看到?”
李远说:“我不会让她看见的。”阿朱想他还是挺细心的。
李远走后她忙打开一看,是一套护肤品和化妆品,她把礼物放在胸脯上,又贴在脸上嘴上,久久不动。她想这难道是命吗?我喜欢的男人为什么都是有妇之夫?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还是我前世造孽?
第四十三,分手
食品店后面有一幢小二楼,浩月一家人就住在那儿。浩月的父母曾有一个养女,叫小欢,比浩月小十岁,还没有成婚,浩月离婚后,她一直想嫁给浩月。
有天晚上,明月当空。她悄悄儿来到浩月房间,那晚浩月喝了一些酒。朦朦胧胧中见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他一下子吓得酒全醒了,揉揉双眼仔细一看是小欢。他腾地爬起来,说:“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走?”
小欢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穿上衣服,双手捂着脸哭着走了。他知道小欢对他一直不死心,当初她嫂子小兰,也没少受她气。小兰和他离婚跟她不无关系。她曾在小兰面前说浩月喜欢她。
一次二次倒也没什么,时间一长假的也成了真的,有次小兰无意中撞到小欢俯在浩月身上,其实这是小兰故意做给她看的,于是当晚她就质问浩月。浩月也承认,妹妹一直很依赖他,但决无那种关系。
小兰当然不会相信,误会越来越多,矛盾越积越深。有天傍晚公婆不在家,小欢居然当着浩月面换内衣,正好被她撞见了。血一下子冲上脑门,她冲到浩月面前,给了浩月一记响亮的耳瓜。
浩月被打懵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当时正低着头修理灯头,压根儿也不知道小欢在身后换内衣。等他明白过来,他一把把小兰推倒在地,小兰披头散发,满脸泪痕,比刻她死的心都有。
最近浩月交了个女友,她心中又恨又嫉妒。这天她从店里买了药,放在浩月的茶杯里,等浩月喝下后,她象幽灵似的来到浩月房间。这次她成功了。她得到她想要的人。浩月清醒后,双手抓住头发,往墙壁上撞,冬,冬,冬,这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格外响亮。
小欢嘴角勾出一阵冷笑,想撞墙有什么用?除非一死,你死了我就替你守寡。你活着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
一个月后小欢毫无羞耻的告诉浩月,她有身孕,这无疑是晴天一声霹雳。唯一选择就是结婚。可是诗诗怎么办?诗诗那儿又怎么去交待?他答应过她,承诺过她,今生只爱她一个人。可是才个把月的工夫,一切都变了,而诗诗还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
怎么办?怎么办?他在房间内走来进去,象一头困兽。他的脑海立即浮现出诗诗那哀怨的眼神,他的心在绞痛中滴血,他低下头又突然仰起头,他对着灰白天花板问:“老天呀,你给一条活路吧。”
诗诗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事。她以为浩月在演戏,但他又不象,但她听完浩月的话后,她问自己这是在那儿?是在梦里吧。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好男人,怎么又凭空飞了。浩月看到诗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都碎了,他脸色苍白,胡子拉碴,两眼布满血丝,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诗诗,是我,是我害了你,诗诗请你不要这样。”
说完泪如雨下,他双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请求诗诗原谅。
诗诗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疯了似跑了。浩月担心她这样走会出事,从家里追了出来,今天浩月把诗诗约到家里来,他没有脸去她那儿,诗诗还以为浩月想她,就急急赶来,一个女人一旦爱上男人,就变得如此主动,只有他说一下,她会为他赴汤蹈火。
现在她成了飞蛾。浩月一路狂奔到大街。明明看见诗诗在前面,怎么一眨眼不见了。诗诗看见他疯一般追了出来,她跑进人群中,突然蹲下去。
浩月在那儿转着圈,绝望的喊着她的名字:“诗诗,诗诗,诗诗……”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诗诗任凭他怎么呼唤,她也不理他。要知道是他伤害了自己,是他抛弃了自己,是他,是他……这个罄竹难书的男人!
回家后,诗诗请了半个月的假,她病了,身子虛弱,脸色苍白。
第四十四,报复
这天中午,晴宇正俯在柜台上打盹,外面的树上蝉嘶嘶的叫着,天气十分闷热。这时手机一响,是信息。是诗诗发来的信息。
他记不得诗诗有多少日子没发信息给他了。今天是刮得那阵风。他忙打开手机一看,晴宇哥,你能过来陪我吗?晴回:“马上过去。”他换了衣服和鞋子,拉下卷闸门,今天沉沉出门去了,难得有这个机会。
当他敲开诗诗家门时,不免吃了一惊,诗诗瘦脱了形,下巴变尖了,脸儿变长了,两眼变大了,蒙上一层忧郁的阴影。
晴宇问:“你怎么了?成仙了?”诗诗说:“女人要的就是苗条,我这个减肥效果还不错吧。”
晴宇问:“你到底怎么了?”诗诗说:“我能怎么啦?”又问:“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沉沉不在家吧?”
晴宇说:“在学校。”诗诗说:“她会不会来查岗?”晴宇说:“她从不查岗。”诗诗说:“得了吧,你蒙得了别人,还能蒙得了我吗?”晴宇问:“你是不是失恋了,我听说你谈了一个男友,挺有钱,现在……”
诗诗眼圈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晴宇说:“你的个性我难道还不了解?好了,想开些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诗诗哽咽道:“说得好好儿的,准备下个月结婚,突然他提出了分手,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又没和他闹别扭,他也不跟说原因。”晴宇说:“也许别人看上他,这里面肯定有复杂的关系,人有时是善变的。”
诗诗说:“谢谢你来陪我。”又笑道:“干脆我这辈子不嫁人了,做你的情人吧,我不要名份,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陪我,行不行?”晴宇深深的看了诗诗一眼,觉得她不象说假话,难道这次打击让她对所有的事物都改变了看法。
晴宇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在逗我了,我一个沉沉都被弄得焦头烂额了。”
诗诗笑了:“没想到年纪大了,还变得正经起来了,可喜可贺!”又说:“那你还是早点回店吧,别误了生意,谢谢你能来看来,这里我除了我妈外,你还是第一个陪我的人。”晴宇说:“那我走了。”
为了报复小欢,结婚后浩月勾搭上酒店服务员小张,小张是远岭镇的,她来这儿打工,由于寂寞,她看上浩月,浩月常开着车子带她去兜风,有时他把车子开到偏僻路边,他就亲她要她,她也欢喜。
小张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开始对他也并没有特别的好感,他常来找她,每次都送的小礼物给她,有时还给她钱,女孩子的虛荣心很快得到满足。就这样她对他放松了警惕,产生了依赖和好感,一种畸形的爱在心中滋生。
有次去城外渔庄吃饭,天色晚了,他和她就住渔庄里。这是他俩第一次,小张印象十分深刻。那晚有很圆的月亮,照在空旷的村外。但他俯在她身上时,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诗诗。“
这让她心中很不爽。诗诗是谁?她不清楚,也许是他以前的恋人。事后他报歉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小张说:“没什么,我不介意。”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种滋味。
小张问:“你老是这样在外面,你老婆不介意吗?“浩月说:“介意又怎么样,不介意又怎么样?男人的事女人最好少问。”小张说:“我也是女人,你放心吧,以后我决不问你这个愚蠢的问题。”浩月说:“其实男女在一起,只要相处的愉快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对不对?”小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