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应当叫表姐
每个人笑容的背后都藏着一肚子苦水，帅哥的表妹，不，应当叫表姐。她比帅哥大几岁。是一家酒店服务员。每天微笑着迎接客人。她家在农村，十八岁时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后被人发现了，村里再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她来到县城，先找到帅哥，帅哥在县城卖鞋子。
这个不大的门面房一分为二，后面是卧室。吃过饭，表姐阿朱洗了澡。
帅哥问：“怎么睡？”
阿朱说：“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帅哥说：“不，我打地铺，因为我是男人。”这个男人还是经不起诱惑半夜爬到床上，手一摸，表姐脸上全是泪。
帅哥说：“姐，让我暖暖你的心吧。”帅哥知道她是被村里人赶出来的，她的心中伤害又有谁能抚平？他就这样抱了一夜，表姐在怀里安详的睡着了。后来表姐找到了工作。
阿朱说：“我不能老是在这儿住下去。”
帅哥说：“那你去那儿？”
阿朱说：“老是这样住下去，别人以为我们是一对狗男女，我不能污了你的名声。”
临走那天晚上，阿朱说：“弟，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做一次，姐也喜欢你。”
帅哥说：“姐，我怕你骂我，所以一直不敢。我没别想法，只要抱着表姐，让表姐能踏实的睡，心里觉得温暖，你刚来时我是有这种强烈的欲望，要不我怎么会半夜爬上床？”
帅哥顿了顿，接着说：“当我爬上床，手一摸，你脸上全是泪，我所有的欲望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怜惜，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女孩，被一个泼妇抓住头发打，往死里打，那种耻辱无法用言语说出来。”
阿朱说：“弟，今晚我不要怜悯。你就把我当个普通的，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吧。”
帅哥说：“我愿意把你当作普通的女人。这是阿朱来这儿好几个月第一次这样疯狂的亲热。”事后阿朱说：“姐好吗？
帅哥说：好。
阿朱说：“今晚我会记住的。”
帅哥说：“我也会记住，我被爱情撞了一下腰。”阿朱说：“弟，谢谢给了我温暖。”
帅哥之所以把表姐介绍给晴宇，他觉得晴宇这个人还不坏，有时还很尊重人。
后来又觉得自己太糊涂了，毕竟他是有妇之夫，难道让表姐重蹈覆辙，重新在她伤口上撒一把盐。又想也未必。如果真的是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一张纸呢？这个世上有多少同床异梦离心离德的夫妻？
事隔不久，他爱上了小蛇，没想到这场爱换来得也和表姐一样的耻辱。还好晴宇把表妹介绍给她，让他空虛寂寞的心多少感到有些慰藉和温暖。过后他又隐隐的不安，究竟不安些什么？他一时也无法说清。
天快黑时，四凤来了。她穿着一身奶白色莲裙，飘飘象仙女，使房内一切都黯然失声。
四凤说：“小蛇说你以前追过她？有没有这回事？”
帅哥说：“有这回事。”
四凤问：“那后来呢？”
帅哥说：“后来不是你来了吗？你捷足先登了。”
四凤说：“她是看不上你吧？”
帅哥说：“也可以这样说，也可以那样说。”四凤说：“你倒把我绕糊涂了。”
帅哥说：“先前我追求她，后来我又淡忘了她，就这么一回事。”
四凤说：“我明白了，你把她弄上手后，又把她甩了，对不对？”
帅哥说：“也可以这么理解，你不介意吧。”四凤说：“你先前的事我无兴趣。”
帅哥问：“那现在呢？“
四凤说：“现在不是在这儿吗？”
帅哥说：“我们这样在一起算不算相爱？”
四凤说：“我那知道，爱是什么？我至今也弄不清楚，也许我们这样在一起只能算是胡搞吧。”帅哥说：“年轻人胡搞一下，没人会过多的指责你，但到老了却不能这样了。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
第十七，手机
上午小蛇过来买电壶。晴宇说：“你是老板，这种小事应该叫四凤来。”
小蛇说：“她也在忙。有些花盆要搬出去，有些花枝要修剪，家里要打扫，桌子玻璃要擦洗。”
晴宇问：“生意还好吧吗？”
小蛇说：“就那样。”又说：“最近四凤和帅哥打得火热。”晴宇说：“你也关心这事儿？”
小蛇说：“我是仙女呀？不识人间烟火呀？”
晴宇说：“他们是干柴烈火，还是年轻好，一点即燃。”小蛇说：“你老了吗？别在我面前卖老。”晴宇说：“我没说自己老。”
小蛇说：“你就是这个意思。”晴宇说：“我真羨慕你们。”小蛇说：“这是围城中男人常见的心态。要不钱钟书说：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婚姻也罢爱情也罢，其实就是进去出来。”
晴宇说：“没想到你也知道《围城》，也知道钱钟书，我原以为整条大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小蛇说：“就你学富五车，别人都是草莽，好了，我几天都找不到说话的人，我怕时间长了，得了失言症。我们小区就有这么一个老太太，关在屋里几年不出来，不与人打交道，结果怎么样？她出来不会说话了。”
晴宇说：“不是有四凤吗？没事和她抬抬杠。”小蛇说：“她一有空就捧着手机，和男友互晒表情，那还理我？我倒成了多余的。”
晴宇说：“那你刚紧找个男友呀？”
小蛇说：“男友不是市场上菜，买了拎了就走，我得去寻找。”晴宇说：“那你回去慢慢寻找吧。”小蛇说：“哥呀，这年头，好男人还没出大门就被小女孩抢跑了。”
晴宇说：“你也去抢哪，抢到篮子里才是菜。”小蛇说：“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晴宇冲着她背影道：“没事出来走走，别象你们小区老太太那样，得了失语症。”
小蛇一进门，看见四凤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小蛇一看就明白了。说：“你看看，只知道玩手机，把花盆摔了吧，钱不钱倒是无所谓，那天你别把自己当花盆摔了，那我还得送你去医院。”
四凤也不示弱：“你这是教训我？还是诅咒我？不就是一个花盆吗？至于这样吗？
”小蛇说：“你这个小丫头火气还不小呀，做错了事还敢顶嘴，反了你了。”
四凤说：“我那敢顶嘴，实话实说而己。”小蛇板着脸儿道：“以后上班不准玩手机，玩物丧志。你知道玩手机害了多少人吗？有人走路玩手机，前方施工，有个坑，他只知道玩，结果掉进几米深的坑摔死了，有人撞上电线杆，还以为是人，还骂狗娘养得站在路上干吗，有人开车玩手机，车子冲到公路外，车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这些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吗？”
四凤说：“那你不也是每天都玩手机。
小蛇说：“我这是工作需要，是业务，你知道吗？我的订单，转账，联系，都在手机，一机在手，万事不求。”
四凤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难道我们就没有业务？”
小蛇说：“你业务就是工作，别把私事当业务，下了班，你上天入地我都无权管你。”
四凤说：“不就是今天不小心打了一个盆吗？以后我注意就是了，不玩手机，这日子还怎么过？”
小蛇说：“怎么过？寂不死呢？”过了一会儿，四凤哀求道：“好姐姐，求你了，以后我注意就是了，你何必那么较真呢？”
小蛇说：“那要看你的的表现？”
第十八，同学
每年都有同学会。小蛇每年都要参加。今天她不想参加了。
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无非是谁升官了，谁发财了，谁出国了，谁结婚了，谁又有新欢了，谁乔迁新居了，谁买豪车了，谁又做了情人，无聊透顶。所以同学一打来电话，小蛇就推了。同学就不屈不挠的打，小蛇就不屈不挠的挂。最后同学居然找上门来。
小蛇说：“你回去代我向他们问好。”
同学叫于飞，他说：“你不去，那就没意思。我也不想去了。”
小蛇说：“你不去，他们还以为我把你拐跑了。”于飞说：“让他们那班驴马去发挥想象力吧，我就你这儿喘口气，这儿真好，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美女，鲜花。”
小蛇说：“你还是回去吧，你不回去我还得供你午餐。”
于飞说：“我的午餐很简单，三个包子一包榨菜，就够了。”
小蛇说：“这不是打发要饭的吗？在旁的四凤听了，扑哧一声笑了。于飞看了四凤，说：小妹妹，你笑什么？”
四凤说：“我们这儿肉包子还挺贵的。”
于飞说：“那我吃菜包子。”小蛇说：“于飞，你不要在这儿勾搭人家小女孩子，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我于飞说：“老同学，说几句话就把人家永远勾搭上了，当年在学校我说了多少好话，也没能把你勾搭上？”
小蛇说：“我那时不想谈恋爱，只想考取功名，结果功名没考上，恋爱也没谈成，害得我至今单身，见一个男的就想逮一个。”
于飞说：“我算不算男人？”
小蛇说：“当然是男人。”
于飞说：“我自投罗网，你怎么不逮呀？”
小蛇说：“你体量太大，我逮不住。”
于飞说：“叫这个小妹妹帮忙呀。”四凤扭了一下身子，说：“我才不呢。”
小蛇说：“既然他赖在这儿不走，四凤，去店里买只烤鸭，半斤凤爪，半斤花生，一打生啤。”四凤答应一声出去。
于飞说：“这么客气干吗？小蛇说：朋友来了有好酒。”
于飞说：“我这相貌不象豺狼吧？”小蛇说：“你象绵羊。”
四凤很快买来了，放在桌上。小蛇又说：你把晴宇哥也叫来。于飞说：“老同学，这喝酒又不是打架，还请人帮衬呀？”
小蛇说：“我怕你欺负我，这是我娘家人。”四凤去了，很快回来了，说：“他不来。小蛇说：我知道，他怕老婆大人。来，他不来就拉倒，咱们吃喝。”
于飞坐下后说：“小妹也来一杯。”四凤说：“我不能酒，一喝脸就红。”于飞说：“脸红了更好看更娇美。”小蛇说：“喝吧，干。”
这一顿酒喝了一个多小时，小蛇不胜酒力，去里间休息去了。于飞也不喝了。四凤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姐姐今天喝多了。”
于飞说：“这是生啤，没有后劲。”又说：“小妹，哥喜欢你，哥从进门的第一眼就看上你…然后伸手捏了她一下大腿，”四凤说：“都说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文明人，这怎么会这样？”
于飞说：“都是啤酒惹得祸。”
四凤说：“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惹这个祸？难道女人就是祸吗？”
于飞说：“这只是一个比喻，就象把女人比作花，其实花儿那有小妹漂亮？”
四凤说：“别拣好听说，你还是趁早走吧。”于飞说：“我想多陪小妹说会儿话。”
四凤说：“我可没闲工夫陪你说话，待会儿有人来买花。”于飞说：“那好。便要了四凤手机号码，”说：“改日请小妹出去玩。”临走见店里无人，一把搂住四凤，狠狠吻了她一下，又猛地松开，若无其事的走了。
四凤当时便傻了。她问自己，这算什么？调情？还是耍流氓？也许两者兼而有之。看来不是每个读书都是的正人君子。这时小蛇醒了，从里间出来，说：“走了？”四凤说：走了。看了一眼四凤。
问：“他没调戏你吧？”
四凤说：“没有。”又说：“男人都是一路货。”四凤说：“既然知道，那你还和他交往？”
小蛇说：“这个不交往，那个不交往，是人就有缺点，我不来往，岂不成了孤家寡人，再者说那个男人，无论结婚的还是未婚的，都有点好色，你以为你晴宇哥就不吗？依我看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了，不说这些了。”
第十九，认真勾引表妹
傍晚四凤刚好澡，于飞发了信息，约她出去玩。四凤回：“姐姐回去了，店里只有我一，不能走。”
于飞说：“那我去你店里，陪你共度良宵。”四凤说：“你莫来，隔壁的帅哥有时赶过来，万一碰到了，岂不要格斗？”
于飞说：“我喜欢格斗，你知道诗人普希金吗？”
四凤说：“我不懂什么希，什么金的，以防不测，最好不要来。”
于飞说：“小妹，我想你想得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脸儿蜡黄。”
四凤说：“那你岂不成了黄脸婆？”
于飞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为小妹菜饭不思。”
四凤说：“我的好哥哥，你这不等于慢性自杀吗？那你……还是来吧。”
于飞很快来了。进了里间，四凤一看于飞非但没瘦，反而略显胖了。四凤说：“你不是为我菜饭不思吗？不是瘦成竹杆了吗？于飞嘻笑道：我的好妹妹。我不这样说你能让我来吗？如果我真的成了那样，岂不化蝶了吗？”
四凤说：“还化蝶，你以为你是梁山伯？”
于飞说：“好，好，我不是，你是祝英台，行了吧。”又问：“你每晚都住在这儿？”
四凤点点头。
于飞说：“好。“一拍大腿。四凤说：“你不要高兴过了头，帅哥说不定也要来。”
于飞说：“来就来吧，怕个鸟。”
四凤说：“他一顿能吃二十包子，十根油条，喝三斤豆腐脑，。”
于飞说：“他是牛。”
四凤说：“他一拳能把墙击穿。”
于飞说：“他是大力士。”
四凤说：“他不轻易打人，除非……”
于飞说：“我不是吓大的，我有金刚不倒之身。”说着搂住四凤。四凤问：“我和你，这算什么关系，”于飞说：“男女关系。”四凤说：“那你走吧。”于飞说：“情人关系。”四凤说：“也不对。”
于飞说：“这难道是恋人关系？”
四凤笑着点点头。于飞想先哄哄你，等上了身，一切尽在不言中。
上了身后，就象前浪拍后浪，简直妙不可言。完事后他爬起来，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欣赏着四凤的裸体，四凤说：“少抽烟，抽烟伤身。”
于飞想刚好上了，就立马关心起我的身体来，倘若我有个三长二短她岂不哭得肝肠寸断？又想美了你，也许她只是无话找话而己，别自作多情了，多情只有窗外月。
于飞说：本来今天是十五，我打算请你到县郊有名的望月楼去赏月，没想到赏到这儿来了，真实你就是今晚的一轮明月，在我心底升起，我的灵魂飘起来，飘起来……
四凤爬起来，穿了衣服，用手摸他的额头，于飞问：“你这是干什么？”
四凤说：你刚才念念有词，我以为你在说胡话，什么飘起来，飘起来，你明明坐在这儿，又没发洪水，怎么会无端的飘起来？
于飞说：“我这是诗意的表达，生活中不能没有诗意？”
四凤说？“什么四亿五亿，中国将近十三亿人，也许还不止呢。”
于飞说：“此意非彼意。”
四凤说：“你在我面前不要酸溜溜，什么诗呀，意的？于飞想别的都好，就这点小缺陷，读书不多，文化不高，能理解。”
于飞说：“小妹妹，你真……”还没等他说完，门外传来脚步声。于飞身子直了起来，两耳竖起，说：“该不是帅哥驾到吧？”心里却害怕了，毕竟帅哥一顿能吃二十包子十根油条，力大无比，自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除了斗斗嘴皮而己，如果真的动手，岂不当场打趴下。
四凤说：“怕什么？该来得迟早要来。”
于飞说：“如果真的来了，小妹妹，我还是回避一下。”
四凤说：“有趣，刚才你不是说有金刚不倒之身，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快？”
于飞说：“这叫敌进我退，迂回战，你不懂。”还好是一个过路人，脚步声慢慢的远了。于飞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虛汗慢慢的冷了。四凤说：“夜深了，哥该回去了。”
于飞说：“我真的不想回去了。”正说着外面的脚步声又响起。于飞说：“我还是回去吧。”四凤笑了，要知道这儿位于闹市，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有络绎不绝的行人。
第二十章，阿朱
星期天阿朱来看望帅哥。阿朱说：“姐时间长了想你，姐这儿又没熟人。帅哥说：我也想你。”阿朱笑了笑：“你有表妹。”
帅哥说：“你怎么知道？”
阿朱说：“巴掌大的县城，一个虱子也藏不住，更何况是美女。”
帅哥说：“是我一个铁哥你介绍的。”
阿朱说：“多铁呀？姐和你难道不铁吗？”
帅哥问：“姐还是单身？”
阿朱说：“姐不是单身难道还是双身？”
帅哥说：“姐应当找一个人说说话，也不一定会要天长地久。”
阿朱说：”上那儿去找，总不能随便到马路上拽一个？有时我还真这么想。”
帅哥说：“要不我给你引见一位。”
阿朱说：“是钭对面铁哥们，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有妇之夫，亏你还是我的弟，你这不是把姐再往火坑里推吗？姐不就是爱上了有夫之妇，才有今天的荣耀，但姐从不后悔。那天，他还来县城，可我闭门不见。
”帅哥说：“姐怎么知道的？”
阿朱说：“推理呗。”
帅哥说：“那你再推理一下我在想什么？”
阿朱说：“你没安好心，对不对？”帅哥笑了。拉住阿朱的手，说：“姐走后，我梦见姐好几次，次次见姐哭。”
阿朱笑了：“我不是瞎子阿柄，哭不出《二泉映月》，我并没有你想象那么惨。”
帅哥说：“姐比以前好看，人也更自信了。”阿朱说：“人活着总要向看，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又问：“你什么时候和表妹成婚？我得讨杯喜酒喝？”
帅哥说：“我还没想，再说四凤有点轻浮，和她结婚我不大放心。”
阿朱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交往？”
帅哥说：“二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好，我没姐那么好承受能力。”
阿朱说：“不是姐承受能力好，而是姐没遇上合适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需要爱，那怕她经受多大的伤害，爱才是唯一的良药。可惜我没有。从我逃出来那一刻，至今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
帅哥说：“那你什么时候找到？”
阿朱说：“我那知道。好了，今天就说这么多了，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帅哥把阿朱送出店门。
傍晚时阿朱回到那只有不足几十平方米小屋。房东来了，阿朱以为是来催房租。
阿朱说：“大哥，我马上给你钱。”
房东摆摆手，说：“我不是来要房租的。”
阿朱问：“那大哥是为……”
房东说：“白天看见一个男人在你窗下走来走去，后来你没回来他等不及就走了。我问他是你什么人，他说是同村的，是你哥…我担心他是……所以来问一下。”
阿朱说：“他是我哥。他们逼我回去，我不回去。”
房东问：“为什么要逼你回去？”阿朱不想对人说起那刻骨铭心的往事。那个男的就是阿朱曾经爱过有妇之夫，听说阿朱到县城，他也赶过来，他想重温旧梦重续前缘。
往事象潮水一样涌过来，又无声的退下去，留下记忆空旷的沙滩。
房东见阿朱愣在那儿，默默的出去了。
这时天己经黑了，四下里一片沉静，偶尔从大街上传来人喊声。
阿朱打开灯，下了一点面条吃下，洗了澡躺在床上。她知道他还会来的，他说己下决心和妻子离婚，他发誓一定和她在一起。她不信，他以前和她在一起时也说过这样的话，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背叛？她再也禁不起这样伤害了。
这样想着不禁泪流满面，耳畔又仿佛听见他老婆疯狂撕打声，尖叫声：“小骚货，不要脸的小骚货……”
半夜阿朱听到敲窗户声，她知道是他，心中恨涌上来，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低声说：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男人叫林森，还不到三十岁。林森说：“你报吧，把我抓进去，总比外面受罪好。”
阿朱说：“当初你老婆抓住我头发，扯我衣服往死里打时，你在那儿？全村人女人唾骂我时，你又在那儿？如果那时你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我心甘情愿作一辈子妾，不要名份，什么都不要，可你在那儿……
阿朱泪流满面，接着说：“而你却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任凭你老婆扯打，全村人辱骂，不错，我是爱上不该爱的人，现在我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伪君子，懦夫！现在你老婆不理你了，你又跑到县城来找我，你以为我是谁……？”
“我又那么下贱吗？你在我心里早己死了，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第二十一章，生日与死日
前夫出车祸死了。诗诗那段没有感情的日子，也好象随着前夫一起死了。当葬礼低沉音乐在大厅里响起的时侯，诗诗忍不住泪流了下来。她至今也弄不明白，自己从不爱他，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仅仅是因为孤独吗？从墓地回来，她坐在床上打开手机，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却是丈夫的忌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手机里传来信息，不用说是晴宇，在这个世这个时刻，也只有晴宇记得自己生日。
她也知道晴宇不算什么好男人，可是这个世上那有绝对的好男人？
晴宇说：宝贝，生日快乐。
诗诗回：谢谢，但我不是你的宝贝，你的宝贝是沉沉，老婆大人。
晴宇回：我说的是过去，那永远难以忘怀的过去，我在腼怀过去，展望未来。
诗诗回：我前夫死了，我刚参加葬礼回来，心情很压抑，你最好不要惹我。
晴宇回：沉畔沉舟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节哀顺变吧。
诗诗回：我在想假如出车祸不是前夫，而是我，你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
晴宇回：整个屏幕上全是雨点。诗诗明白，那是泪。诗诗回：假如我又活着回来了，你又是什么的心情？
晴宇回：漫卷诗书喜欲狂。
诗诗回：假如我毁容了呢？
晴宇回：带你去韩国整容，说不定还整出个大明星来。
诗诗回：假如残废了吧？
晴宇回：我守着你。
诗诗回：老婆大人就站在你身后。
晴宇回：你在考验我智商？
诗诗回：好好儿珍惜眼前人吧！沉沉也不容易！
晴宇回：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
晴宇又回：假如我死了，你又会怎么想？诗诗回：你想死，沉沉也会从鬼门关上把你拉回来。晴宇回：我问你的心情？
诗诗回：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晴宇回：你如比无情，怪不得孔子说，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诗诗回：你老婆沉沉也是女人，好养难养个中滋味你心里最清楚。
晴宇回：不养不养，从此不养。
诗诗回：小心你的耳朵，别让沉沉剁下来下酒。晴宇回：剁我耳朵的人还没出生呢？诗诗回：别在我面前充英雄，小心身后有情况。拜拜！
发泄了一通后，诗诗的心情好多了。
好象诗诗是千里眼，刚放下手机还不到二分钟，传来了敲门声，沉沉回来了。沉沉说：今天怎么这么早打烊了？
晴宇说：没生意我就早点关门，回来帮老婆大人分担家务。沉沉看了看客厅，厨房，卫生间，卧室，又转到他面前说：你说的比唱得都好听，你动手了吗？
晴宇说：马上动手，老婆大人。卷起袖子，拿起拖把，先从卧室，后卫生间，再厨房，拖了一遍。大汗淋漓，本想喘口气。
沉沉说：拖三遍。晴宇两眼翻白：大热天的你的让我喝口茶，吹一下电风扇吧。
沉沉说：我知道你一干事就磨洋工，一会儿拉屎，一会儿撒尿。
晴宇说：我接着干，还不行吗？
沉沉说：记住拖三遍，还有两遍。拖完后，去擦窗户玻璃，擦好后，去辅导晓晓做作业，做完作业帮晓晓读唐诗宋词，还有去物业那儿交费，三天前物业就催了，回来时别忘了在超市买些日用品，买日用品时，注意要选大跌价的买……
晴宇自言自语道：钱佬说得对，婚姻是围城，岂止是围城，简直就是……晴宇说着朝厨房看了一眼，沉沉正在哗哗的洗菜。
沉沉耳朵无比灵敏，问：钱佬是谁？
晴宇说：钱钟书，就是那个把婚姻比作围城的男人。
沉沉冷笑一声：小男人都是被这些无所事事的老男人教坏了，还围城，围你个头，一天到晚吃香的喝辣的，把你赶出城外看你吃什么喝什么？
第二十二章，为什么小蛇有钱
也许这不是什么秘密。小蛇为什么这么有钱？她买彩票中了三百万。于是她有了花店，有了自己的一套房子。她不和父母住在一起，这就是牛气。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有了钱后，她身上有了贵气，朋友渐渐的少了，父母对她也冷漠了。更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她至今还没谈过恋爱，象她这种年纪的同龄人都“曾经沧海”了，她还是一张白纸。
可是她也在寻找，帅哥送上门，她却看不上眼，却被小表妹四凤抢了去。她喜欢晴宇，可晴宇是有个妇之夫，而且人家未必喜欢你。
房子这么大，这么空，夜又这么的长，她不知道每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终于有一天一个中学老师看上了她，那天他来买了几盆花，说放在阳台上，他刚乔迁新居，需要点缀一下。
临走时要了她手机号码，鬼使神差她居然给了他，她很少把号码给男人，是他的气质打动了她，还是他好看的外表吸引了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喜欢他，也许这就是爱。
晚上他发信息过来，花开了，很艳丽，象你的笑脸。她回：“谢谢。”打这以他经常发信息，什么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总之是好。小蛇觉得太中规中矩了，没有特色。
他似手看穿她的心思。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拆技的少年。
小蛇没头没脑回了二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他回：“何当共剪窗前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小蛇想：这是什么意思？这只有亲密的人才有。她和他仅仅只见了一回面，这种爱简直超越时空呀！难道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就全当疯一回吧。毕竟她孤独的心太需要爱了，就象放在阳台上的植物太需要阳光。
他主动的约她来新居看一看，一起听听音乐。
小蛇回：有空便去。
有天傍晚他收到她信息，说她在他小区门口，能否下来接一下。他当然高兴，立即出了门，下了楼，赶到小区门口。见她穿了一身月白莲衣裙，象个仙女。
小蛇说：“我去参加婚宴回来，正好路过这儿，过来看看，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你这儿环境不错呀！”他微笑着领着她进了大门，拐过弯，走了不到二分钟，上了电梯，他家在五楼。电梯里只有他俩，她屏住呼吸，心儿扑扑跳了起来，手心出了汗。
进了房，他给她倒了茶，她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儿抿了一小口，又轻轻的放下。他挨着她坐下，说：“我买的那几盆花己谢了，”又说：“到明年还会开的。”
小蛇问：“这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他叫李君，李君说：“就一个人。”
小蛇笑了：“我也一样。”
李君说：“改日我也去拜访你，能否给我地址。”
小蛇说：“到时候我发给你。”说着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李君也站起来，突然抱住她，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又猛地松开她。说：“我喜欢你。”
小蛇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她还没有被人吻过，太幸福太短暂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味。
小蛇低下头轻声说：“我也喜欢你。”说着到了门口。李君说：“我送你出小区。”小蛇说：“不用了。李君坚持要送。”出了门，进了电梯，电梯内还只有他俩。李君忍不住又吻了她，直到电梯自动开了，李君才松开小蛇。小蛇发现他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摸她胸，让她又紧张又兴奋，爱来得太快了，让她全身激动的颤抖，小腹一阵阵波动。
第二十三章，买水果的小姑娘
如果用道德的眼光来评价，那李君不算什么好人，如果用世俗的眼光来看，那李君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人是最难评价的，有句话盖棺论定，只有死了才能正确评判。
作为老师的李君曾引诱过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常在校门口摆摊买水果，李君见小姑娘为人热情活泼，又有几分姿色，身材很好，李君就喜欢身材好的小姑娘，他经常去她那儿买水果，一来二去便认识了。
有一次他说喜欢她，希望她去他家玩。小姑娘点点头，他要她手机号码，没事时发过信息，问声好，后来见她不反感。又发一些的情话。还有一次天突然下雨，他从学校出来帮她收起地摊，由于淋了雨感冒了，小姑娘知道后感动的流下泪。
当晚就去了他家，进门后俩人说了一会儿，小姑娘叫青青，她家在龙岭镇，她来了这儿摆摊己好几年了，第一次遇上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疼爱她的人。
后来李君亲了她，青青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亲吻过，又激动又羞怯，她用力抱紧他，脑海闪出星星，湖面，森林，草地，溪水潺潺，还有大片大片的鲜花，成群成群蝴蝶翩翩起舞，鸟儿在枝头鸣叫飞翔。
打这以后她过几天来一下，她成了他的情人。她甘愿做他的情人，她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不要金钱，不要物质，这是一种纯洁的爱。
有天晚上俩人疯狂之后，她轻轻的告诉他：“她要回去了，她父母托人给她找了个对象，她要回去结婚了。”她知道如果不走，她永远是他的情人。她一开始就知道俩人关系，但她依然象飞蛾扑灭。当晚她一直在流泪，她要把今生的泪在这一晚上流尽。
天亮了。她要走了。毕竟好了一场，他把她送到车站，那是一个深秋的早上，天下着濛濛细雨。街道两边的梧桐时掉下大片大片的叶子，被风起又落下。在进车站的那一刻，她突然转过身抱住了他，吻他他也热烈的回吻她，许多人都回头看着他俩。
青青走后不久他又和一个有夫之妇女老师好上了。直到小蛇出现，他才和她断了。那女老师曾以割腕自杀威胁他。
小蛇是他第几个女友，他也说不清楚。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此刻用这诗形容他的心情，一点也不过份。
那天傍晚他去了小蛇的家。其实小蛇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她那能抵抗住李君这种循序渐进的进攻，她身心很快被他俘虏了。在一进门，他就抱住她，说想死他了。她只是忸怩了几下，瘫软在他怀里。
事后俩相拥在一起，李君问：“你现在还买彩票吗？“小蛇说：“不，我早己不买了。”李君说：“我最近买了。”小蛇说：“你是老师，怎么也玩这个？”李君笑了：“我也想中三百万，五百万。”小蛇说：“祝你好运。”
第二十四，关于彩票
晚上躺在床上，沉沉说：听说你对面那个美女蛇买彩票中了三百万？有没有这回事？
晴宇说：有这回事，要不她怎么会开得起花店？还请人。
又道：老婆大人，怎么又关心起这事来？沉沉说：怪不得人家小姑娘走路都飘起来，原来是钱撑的。
又说：你难道不想试试？万一中三百万五百万，我也好请保姆什么的。
晴宇说：别想做这个春秋大梦，全县全市又有几个人中奖，这无疑是大海捞针，有人一辈子买彩票都没中个奖。？
沉沉说：我又没叫你天天去试，偶尔来一次，全当娱乐。
晴宇说：我不想这样的娱乐，万一我陷进去不能自拔，岂不害了老婆大人？
沉沉想想也是，关于买彩票弄得一贫如洗的人不是没有。说：你就这样甘心一辈子这样。
晴宇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平平淡淡，安安静静。沉沉说：没出息，胸无大志。晴宇想我胸怀天下，万人之上，能要你吗？
晴宇说：胸无大志的人满大街都是。老婆大人来生，你睁大双眼，找一个胸有大志的人，买豪车，住别墅，三天两头国外游。
沉沉打了他一下，说：伤你自尊心了。
晴宇说：象我这种底层小人物，还要什么自尊？自尊早就喂狗去了。
沉沉说：好了好了，什么彩票不彩票，什么中奖不中奖，什么胸无大志，全当耳旁风，风吹过就吹过了。
又说：今天功课还没有做？晴宇明白老婆大人指的是什么？便翻身，猴在沉沉过于肥硕的身子，沉沉动了动，晴宇觉得自己卧在白云之上，人世间一切都离他远了，此刻只有白云，蓝天。
后半夜他做一个梦，梦中诗诗缠着他做那事，完了后诗诗要他带她走，离开这龌龊的地方。他没答应，诗诗就撕心裂肺的哭，这一哭，他就抱着她喊，这一喊也就醒了。
沉沉也在做梦，梦里也在呼唤，他仔细一听，不是自己的名儿，想这个世上有多少同床异梦的夫妇？
晴宇爬起来站在窗户边，外面月光如水，照在一大片空旷地上，他的心也是一片空旷，苍茫。
他回到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索性拿起手机，也只有发给诗诗了：夜深无眠。很快诗诗回：彼此彼比。
晴宇回：梦见了，见你哭便醒了。
诗诗回：难道我丢了钱包？
晴宇回：不是钱包，而是你缠着我带你走。诗诗回：你梦尚未做醒，同志仍需努力，拜拜。晴宇忙删了。沉沉醒了，一把夺过他手机，查找起来，一边查一边说：夜半三更不睡觉，和小情人在手机上聊天，反了你了。
晴宇想幸亏来得及时，否则一场风暴在外难免。晴宇问：上面找到什么？除了天气预报，股市信息，新闻旧闻，楼市开盘，征婚广告，还能有什么？你找呀，找，找它个天荒地老。
沉沉找了半天，手机上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说：那你干什么？干什么？
晴宇说：睡不着，太无聊了，看一看手机不算什么吧。
沉沉瞟了一眼，说：你肯定删了。
晴宇说：删什么？我既然有什么大情人小情人的，不可能傻得在你面发信息？
沉沉一想这话有理呀。然后把手机还给晴宇，说：晚上少看手机，手机看久了有辐射作用，对身心，眼晴有伤害。
晴宇说：谢谢老婆大人。
第二十五，公子与小姐
正是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诗诗想如果自己答应陆冲，那么自己不是变得很有钱吗？不仅仅是陆先生一个人，还有李先生，王先生，张先生……
一个比一个有钱，诗诗脸蛋好，皮肤白，身材苗条，又成熟又妩媚，自然是这些有钱男人争宠的对象，只是诗诗不买账，不肯屈身，她要守住作为女人最后的道德底线，宁愿站柜台，也不愿被人包养。
更深人静时，她一遍遍问自己，你这是何苦呢？青春短暂，眨眨眼便老了。到那时谁还会宠你？有道是诗酒趁年华。
星期六下午她去了县城外，十多公里的小山上，那儿有座寺庙，常年香火不断。她进去后，扔了钱，烧了一柱香，跪在菩萨面前闭目许愿，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说：“仁慈的观音菩萨，许我一个如意郎君，许我一个如意郎君……”
没想到如意郎君就站在她身后，他叫浩月，和她年龄差不多，他也是来烧香，和她有着同样的心愿。浩月己站在她身后多时，见她还在闭目，便轻轻的咳了一下。
诗诗便站了起来，一柱香早己燃尽。
诗诗说：“公子请。”
浩月说：“小姐请。”轻轻一扬手，做了个作别姿势。诗诗并没有走，她很少看见年轻男人烧香，烧香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浩月烧完香，见诗诗还站在他身后，便问：“小姐还要烧香许愿吗？”
诗诗说：“我看见男人烧香是什么表情？”
浩月说：“无表情。”
诗诗说：“我刚才看贝你分明有表情。”
浩月说：“你是来烧香许愿的？还是来看表情的？”
诗诗说：“我觉得你表情很丰富，有趣。”
浩月认真看了诗诗一眼，从袋里取出名片，说：“有空去我的寒舍，我坐着让你看个够，小姐，咱们也算是有缘份。”
诗诗怀疑了：“这是缘分吗？我倒不觉得。”浩月说：“你和一样想必都是单身，不如咱们交个朋友，处处看，说不定还能处出一段才子佳人的神话来。”
诗诗笑了：“哥们，你说的都是神话。”
浩月说：“小妹希望这是神话吗？我倒希望成为现实。”
诗诗说：“我一会儿是小姐，一会儿是小妹，是剧情穿帮了，还是你口不择言。”
浩月说：“见了小妹，内心一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了，请见谅。”
诗诗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用你的手机拔打一下。”
浩月马上拔了，说：“我送你回去，车子停在庙门外。”诗诗想有车子，难道遇上大款？再偷偷看了一眼名片，上写某某食品公司董事，看来不是大款就是小款，总比一款没有的好。说：“谢谢。”俩人欢快出了庙门，欢快的上了车，车子一路欢快的驶进县城，确切的说驶进诗诗住的小区，下了车。
诗诗说：“要不要上去坐坐？”
浩月说：“今天玩累了，改日吧。”
诗诗上了楼，进了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回味起刚才的一幕，怎么总觉得象电影或小说中的情节，虽说有时难免平淡一点，但毕竟是好的开端。她想早知有这奇缘，我何苦星期天守在家里，看来还是那柱香功劳，菩萨感动，赐一个如意郎君，共度此生。
这样想着天慢慢的黑了，小区内一片寂静，这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方才知还没有烧饭，烧什么饭？点外卖，小女子今儿高兴。
第二十六，梁祝
彩票站就在学校钭对面，一间小屋，挂了牌子。李君进去时看见有几个学生从里面出来，向他打招呼。李君想，全民皆彩，此言不虛，连学生都买彩。小屋内有六七个人，他们买完彩票并没有走，或坐或站在那儿谈彩票谈股市谈房价谈女人。李君买了几张便匆匆走了。
他一连买了一个星期，什么也没中到，他恼了，把彩票撕了，自语自言道：“都是骗子。”从此他打消了念头。
傍晚他来到小蛇家，小蛇刚吃完饭，刚洗好澡，穿着睡衣，身上散发着洗发水香皂和人体混合的气味，这气味撩拨着他。他走上前，搂住小蛇轻轻的抚摸她。小问：”这几天怎么没来“？
李君说：“晚上补课。”
小蛇说：“补课也有补贴吧。”
李君说：”有，有些是家长出。”
小蛇说：“这个时代，最吃香莫过于人民教师。”李君说：“此言虛也。”
小蛇问：“你说我们这样交往下去，是好还是不好？”
李君说：“这样挺好的。”
小蛇说：“我知道你会说这话，身为女人就不一定喜欢，女人不但要爱，也要名份。”
李君说：“你想和我……”
小蛇说：“再处处看吧。”又道：“我今天上街买一件粉红色的裙子，我穿上看漂亮不漂亮？”李君想，“女为己者悦，这话说到心里去了。”
小蛇站起来，从衣橱里取出裙子，脱了衣服，很快穿上，她旋了几下。果然漂亮，人显得更娇美了，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小蛇说：“我把音禾乐放了，咱俩跳一支舞。”李君说：“好的。”
小蛇打开音箱，是梁祝。如泣如诉的纯音乐在房内轻轻回荡，俩人手拉手就象俩只蝴蝶在房间内飞呀飞呀，这儿没有高山峡谷，没有森林草地，没有田野和河流，有的只是即兴的发挥，让梦插上翅膀吧。
突然音乐沉郁起来，这是一段分别，俩人松开手，随着那凄婉的音乐，仿佛俩人也面临着生离死别，最后音乐到了尾声，俩人沉浸在凄婉的音乐中，好象真的化成了蝴蝶。
一曲终了，小蛇泪流满面。李君抱着她说：“小妹，你还真入戏了。”便用嘴吻她脸上的泪水，咸咸泪水带着小蛇爱和真情，被李君一点一点吞进肚里，在小蛇看来，那吃进去不是她的泪，而是她的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而男人大多数不愿意相许，只愿意相处，相处不但轻松，快乐。而相许呢，那是一辈子的柴米油盐，一辈子的甜酸苦辣，甚至是一辈子的负担。
小蛇说：“要不要再来一支？”李君本来累了，不想扫她兴趣，便痛快的答应了。这次国外经典音乐，友谊地久天长。
从小蛇家出来，回到小区己是十一点了。刚上楼看见房门边站在一个人，他以为是小偷，仔细一看是曾经老相好，中学女老师。怎么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难道她还想重温旧梦吗？他己经和她不来往了。女老师叫小露。三十岁的样子，身材丰满，皮肤白皙，双眼如漆，是个美人。
今晚丈夫喝了酒，还动手打了她，她一气之下跑了出来，跑着跑着她跑便到这儿来了。
小露说：“我己经等了一二个小时。你要是今晚不归，我就守在这儿到天明。”
李君走到她面前说：“你这是何苦呢？”又说：“我送你回去吧。”小露说：“我不想回去了。”李君说：“你还是回去吧。”小露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李君回答她的是沉默。小露说：我知道了，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说完登登的跑了。进了电梯，下了楼。李君刚紧打开门，走到窗户边，他要看她一眼消失在小区的夜色中，夜色迷濛，象此刻李君的心。
第二天早上，小区内人都交头接耳的互传：在离这儿不到二千米的一座小桥上，有个叫小露女人投湖自沉，尸体飘到岸水草中。李君闻讯顿时象遭雷击了一样。撕心裂肺的叫喊道：“小露，是我害了你。”
第二十七，当一回局长
浩月的食品店在城西，是一家老字号。原先做糕点，酥糖，月饼，现在开始做蛋糕，生意越做越大。他和诗诗一样，也离了婚，还好没有孩子，也就没有负担。
那天他约诗诗来店里参观，他对手下人说：今天要来一位领导，你们对她要恭敬一点。手下恭恭敬敬都点点头，说：“是。”
上午十点，诗诗坐着浩月的专车来了。下了车，诗诗由浩月陪着，参观食品店，一个门面房对着大街，几间小屋是作坊，工人们见了诗诗都站立着，双手鼓掌：“领导好。”诗诗还反应过来，只好说：“大家好。”诗诗问：“我怎么成了领导？”
浩月说：“凡是来我这儿的人我都称领导，你是领导中领导。”
诗诗说：“我承受不起呀！”
浩月说：“我告诉他们你是卫生局长。”
诗诗说：“你这不是蒙人吗？”
浩月说：“善意谎言，”又道：“我这儿还没来个大领导呢，你当一回，满足一下我的虛荣心吧。”
诗诗说：“我像局长吗，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局长吗？”
浩月说：“像，要是把头抬高一起更像。”
诗诗说：“我又不是颈鹿，抬不到那么高。”浩月说：“略微抬高一点，目不钭视，但不能目中无人，要亲民，要和群众打成一群，要感觉你是最亲切的人，知道吗？”
诗诗说：“你怎么不去请记者，电视台的人来，我也好风光风光呀。”
浩月说：“我也想这么做，人家未必愿意，再者也需要钱，就这样我己很满意了，感谢局长的光临。”
诗诗说：“你这是讽刺我还是捉弄我？”
浩月说：“小妹呀，你说这个话就见外了，我怎么可能捉弄和讽刺你呀？”诗诗说：“我要知道你这样做，你就是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来，还局长呢？荒唐！”
浩月说：“小妹千万别生气，小生这厢有理了。”然后双手作揖，态爱虔诚。诗诗忍不住笑了。浩月说：“小妹笑得样子真好看。”
诗诗说：“有人说我笑得比哭都难看，难道笑也随乡入俗？”
临近中午，浩月说：“我己在得月楼订了一个包厢，为你洗尘。”
诗诗说：“你还真把我当局长了。”
浩月说：“不，那是一个小包厢。”
诗诗说：“难得你一片苦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包厢只有你我，对不对？”
浩月双手鼓掌，说：“小妹聪明过人，小生自愧不如。”
诗诗说：“那咱们还不动身入席。”
浩月双手向前一拂，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听从小姐吩咐。”
诗诗说：“请你以后不要再用小姐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早己被人嘴污染了，小姐不再小姐，而是卖身代名词。你说谁还愿意听？”
浩月说：“对不起，下不为例。”
俩人很快来到得月楼，进了包厢。不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是红酒，菜是县城的名菜。诗诗说：“感谢浩董事盛情款待，小妹感激不尽，”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浩月说：“小妹肯光临寒舍，己是我最大荣幸。如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诗诗说：“哥，你我搞得就象背台词，这有意义吗？”
浩月说：“好，我要得这句话，要吃便吃，要喝便喝，要骂便骂，性情中人，不拘束，吃好喝好之后，咱们去歌厅高歌一曲。”
诗诗说：“大哥，休也，小妹五香不全，一嗓子能唱哭全厅的人。”
浩月说：“我要得就是这种效果，他们全跑了，只剩下我俩了，我也吼几噪子，聊以心中寂寞苦闷。”
诗诗说：“有我你还苦闷寂寞吗？”
浩月说：“有小妹在，一切的苦闷寂寞忧伤都烟消云散了。”
诗诗说：“那我是风。”
浩月说：“是十里春风。”
第二十八，秋月夜
一连数日李君没有来。小蛇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里有点看急，花店一打烊，她就急忙赶到李君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床边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李君坐在床头，短短几天的工夫，他居然瘦脱了形，头发蓬乱胡子拉碴两眼血红，大约是失眠了。这种形象有失君子风范。小蛇问：“你这是怎么了？”
开始李君只是摇头不肯说，后来逼急他谎称前妻死了。小蛇说：“我没听说你有妻呀？”李君说：“有，怎么没有，我只是没告诉你，你也没问我。”
又说：“我俩很早结了婚，又离了，有十年了，我不说你怎么会知道？”又道：“她和她丈夫吵架，一气之下跳湖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几天前，木子湖畔漂浮到岸边的那具女尸吗？”
小蛇说：“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那是你前妻。”小蛇紧挨着他坐下，想这个男人还是有情义的，前妻死了，好像他也跟着她死了。万箭穿心，万念俱灰。
小蛇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还是节哀顺变吧。”然后把手放在他手上，抱着他的头，说：哭一哭就好了。
李君并没有哭，一手搂紧她，一手抚摸她的脸，这张脸光洁，明净，妩媚。
小蛇说：“你还没吃吧，我给你弄点吃的，”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进了厨房，煎了两个蛋，下了一碗面条，弄了几块黄池豆干，淋了一些麻油，弄好后盛在碗里，端了过来，轻轻的说：“吃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那行？”那口气象极了刚过门的小媳妇，李君心儿一热，鼻子酸酸的。
吃完面条，小蛇说：“去洗个热水澡，把胡子刮一刮，我不喜欢胡子拉碴的男人。”十分钟后，李君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内出来，身上披了件浴衣。一进房，他把浴衣扔在地板上，扑进小蛇的怀里，喃喃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我……”
小蛇双手环住他的腰说：“傻瓜，我又没怪你。”然后去亲他的脸，削瘦的脸，充满阳刚男性的脸。
小蛇说：“你不能老是关在家里，咱们出去散散心，怎么样？”李君点点头。
他俩来到河边，这己是秋天了，天气凉爽，微风吹拂，一轮满月从天边缓缓升起，周围的云象镀上层银圈，天地一片迷濛，月光照在河面上，安宁极了。不远处河中有几盏萤火似渔船，在河上静静的飘。
小蛇说：“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李君说：你也喜欢宋词？
小蛇说：“看见月亮才想起来了。”
李君说：“古诗词关于月亮诗太多了，比如苏轼那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小蛇接着念：“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君说：“有时我们生活也需要一些诗意。可惜现代人生活太忙碌了，在这方面，特别在生活品味上我们远不如古人。”
小蛇说：“是的，在品味方面我们远不如古人。古人讲究踏青，赏花，赏月，等等等等，可我们有什么，除了手机，每日趴在手机上外，什么也不问，有一种寒尽不知年的况味。”
李君说：“科技的进步，却使人类的退化，想起来真悲哀，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如今电脑代替人脑，人不需要思想，要什么，点击一下就成了。”
小蛇说：“方便是方便多了，比如客户需要什么花，只要在电脑上下个订单，我就叫人送上门，有利必有弊，任何事物都是这样的。又说：真美呀，难得有这样月夜！”
李君说：“此生比夜不长好，明年明夜何处看。”说着搂住小蛇，
小蛇扭了扭身子问：“你想干吗？”
李君说：“良辰美景。”
小蛇说：“现在又有兴趣了？不沉溺过去了，不怀念己故的前妻了？苏轼有首江城子，就是写给妻子的，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你也写上一首，怎么样？”
第二十九，少妇安安
现在晴宇终于体会什么叫孤独，没生意时一个人坐在柜台边，四凤以前没事就往这儿跑，现在她那有空，白天忙生意，晚上忙着和情人幽会，关键她脚踏两只船，一边是道貌岸然知识分子于飞，一边是楞头青小帅哥，她周旋于俩人，又不能顾此失彼。
小蛇最近有了李君后，和李君打得火热。诗诗也有新欢，晴宇发个信息，她屁都没一个，傍晚他意兴阑珊的回到家，沉沉说：“你绷着个脸给谁看？”
晴宇说：“我给自己看，老婆大人。”
沉沉说：“那你对着镜子去，再好的心情也被你这张脸给破坏了。”
晴宇说：“老婆大人，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心情不好非得压在心里。”
沉沉说：“你有什么不称心的？吃香的喝辣的，凡事都是我顶着，哦，知道了，肯定没有女孩子去店里与你打情骂俏了，于是你感到孤独，啊，孤独！”
晴宇想知我者沉沉也，她居然一语点破。晴宇说：你知道个屁，你知道近来为什么店里生意差吗？钭对面也开了一家五金店。他要和我抢生意。
沉沉说：只允许你开店，难道就不允许别人开店，这叫自由市场，公平竞争，优胜劣汰。晴宇说：把我惹毛了，我叫几个小混混把那店给砸了。
沉沉说：“你知道人家来路吗？没有金刚钻不揽这个瓷器活。人家肯定有门路，有后台，还是想想怎样把售后服务搞上去，这才是正理，不要搞歪门邪道。”
晴宇说：“老婆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沉沉说：好了好了，别耍嘴皮子，吃饭。”
第二天中午，趁店里没生意，晴宇来到这家新开业不久的五金店，柜台内坐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少妇，少妇见来人，还以为买东西，满脸微笑。晴宇说我没事过来看看。
少妇叫安安。这个店是丈夫开的，丈夫是个小包工头，有点小钱，他不愿意放在银行里，店开业后丈夫便走了。
这个店就交给了安安。安安偷偷的打量着晴宇，见他仪表堂堂，谈吐不俗，心里顿生几分好感。后来她又得知和她同行，都说同行是冤家，此话也未必正确。
安安说：“大哥，以后请多关照。”
晴宇说：“小妹，咱们互相关照。”
安安问：“大哥，在这儿开店有几年了？”
晴宇说：“我是土生土长的县城人，你说这个店有多少年呀？”
安安说：“是老字号。”又问：“大哥，你不会把我们当仇人吧！”
晴宇说：“小妹，这个你放心，你若不开这个家，别人也会开的，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
安安说：“一望大哥就知道是面善的人。”
晴宇说：“小妹不是这儿人吧？”
安安说：“我和丈夫去年才从镇上搬过来，家在梧桐小区。离这儿并不远，房子是去年买的，今年二月份才装修好。”
晴宇说：“没事去我那儿玩玩。”
安安说：“有空便去。大哥若是不见外，改日上我家喝杯酒。”
晴宇听了这话，自然喜不自禁说：“我怕你丈夫不高兴？”
安安说：“他有时不在家，再说他也是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朋友来了有薄酒，你不必担心这个。”晴宇说：“改日一定去，好了，我得回店里去了。”
安安又问：“我家店开业后对你的生意没什么影响吧？”
晴宇刚转过身，又回头说：“小妹，没有影响那是假话。”安安说：“对不起。”晴宇说：“小妹，何必说这话？说这话就见外了。”
第三十，好事半途而废
第一个关注安安的人，不是晴宇。而是梧桐小区，那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每天安安从店里回来，她一到小区就看见保安站在门口，夕阳的余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灰白地上，他动一下，影子便动一下。
保安说：回来了。
安安说：回来了。
早上出去，保安仍以不变的姿势站在那儿，象棵苍松，说：出去了。
安安说：出去了。时间一长，安安觉得这不是巧合，看来这个保安对她有点意思，又想男人对女人有意思很正常，除非这个女人老了丑了，那个男人不象苍蝇一样绕着女人转。
到了晚上，保安巡逻，经过安安窗户边，故意用电筒照了照，说：安安，别忘了关窗户，谨防小偷。
安安想这那是提醒，这分明是骚扰。有一次丈夫回来，俩人正在亲热，手电筒的头居然穿纱窗照在丈夫那突起的屁股上，那声音犹如雷鸣般响起：谨防小偷，安安，别忘了关窗。好事半途而废。
丈夫爬起来，一脸恼怒，说：这那是保安，这分明是夜贼。为此安安去找保安，希望他下次不要这样。保安觉得很委屈，要知道他也是一片赤心呀！
头几晚安安还有点不习惯，总觉那声音那灯光还会出现。后半夜安安做了个梦，梦见保安破窗而入，还没等她喊，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游走她身上，她又羞又恼，一急醒了。
安安索性爬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一片寂静。
她想起白天，想起那个叫晴宇的男人。自从那次后，他隔过几天来一次，无非问一下生意怎样？又想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保安。现在保安有了新目标，他和小区另一个妇女勾搭上了。如今他也不站在路边问侯了。而安安每次经过那儿，总觉得保安在暗处观察她。
她和丈夫结婚好几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不是她不想要。为此她特意跑到医院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河题。那么问题便出在丈夫身上。她曾向丈夫说过，丈夫说有可能是长期分居的原因，每次回来都象打游击似的，怎么能怀孕？
安安一想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她劝丈夫不要干了，有这个店和门面还愁以后的生活吗？而今的丈夫己经变了，变成一个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想想看，一年在外能挣十多万，他能舍得放手吗？当初也是安安支持他在外面干，她当时想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守着老婆。现在她的心情可以用她念过一首诗来形容，
闺中少妇不知愁
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有天她身子不适，又感冒了，她本想不去，又觉不妥，那有青天白日关店门的？后来她对丈夫说想找个人帮忙，丈夫说小本生意请人划不来。安安知道丈夫是个守财奴，岂肯花这个冤枉钱？反正安安能行？
为此安安有点恨丈夫，恨他把钱看得比老婆还要重要。
正想着晴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方便袋。安安问：你这是干什么？
晴宇说：你不是感冒了吗？这是感冒药。安安感到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晴宇说：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信不信？安安当然不信，也许是她今天来迟原因，让他猜了出来。
晴宇是个有心的男人，同时也是个花心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注定是女人命中的克星。
安安说：太谢谢你了。
晴宇说：谢什么？快服下吧，远亲不如近邻吗？又说：要是还不行，你得去小门诊打针。安安说：只是有点轻微咳嗽，应该没事的。晴宇说：一个女人经营店，不容易呀！安安说：活在这个世上的人都不容易。
晴宇说：我得回店，有什么事发个信息给我。安安点点头。
晚上晴宇收到安安的信息，说感冒好了，多谢你。晴宇说：不用谢，你还欠我一杯薄酒吧？安安回：要不明天中午来我店里。晴宇说：到时候再说吧。然后忙把信息删了。
刚删了沉沉来了，沉沉说：又在勾引那个小女人？晴宇说：老婆大人在上，就是借个胆给小生，小生也不敢，有老婆这么丰盈的体态，桃花般容颜，小生也万分满足了，岂敢有非份之心？
沉沉说：别说的那么动听，你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知道吗？别怪我看守那么紧，成熟帅气的男人永远的是小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管他结婚还是未婚的。唉，我前辈子作什么孽，才摊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