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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闯江湖前传全文阅读

作者:拉萨的云朵     笑闯江湖前传txt下载     笑闯江湖前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六回 飞鸟

    张三丰头戴一顶大草帽,赶着牛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

    简陋的车厢里栀蓝偎在风清扬怀里,微闭着眼睛。

    忽有一只金丝雀扑腾着娇弱的翅膀从窗子飞了进来。虽然它落在栀蓝肩头的动作是轻盈的,可她还是受了惊。

    她不是怕这只小小的鸟儿。使她惊讶地是随着悠扬而缠绵的箫声,有许多各式各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不断从窗子飞进来。

    风清扬用手臂遮挡住扑腾的飞鸟,揽她下了牛车。

    张三丰把牛车停在一条狭窄的土路上,小路两旁是清脆浓郁的树林。

    他们下车之时,箫声便停了下来。四周一片静谧,静得除了鸟鸣之声,别无其他。

    栀蓝一度感觉刚才的箫声是幻觉。当她的视线又移回车厢时,众多的鸟儿还在里面来回扑腾着,她确信刚才真的有箫声响起过,这些鸟儿就是它引来的。

    可是谁吹的曲呢?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瞅着笑了笑。

    张三丰突然开口说:“那晚,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如玉手里那支青色的玉箫。”

    “我只看到,她把玩了你的无双宝剑。”栀蓝抬起睫毛看着他,说。

    “你认为是她吹的曲?”风清扬说。

    “其实是如玉约咱们今天去海底的。”张三丰说。

    “什么海底?我一直以为张大哥你在开玩笑呢。”栀蓝说。

    “那艘船体是白色,名叫‘海底’的大帆船?”风清扬说。

    张三丰点头。

    “那如玉怎么不来接我们?她那艘大帆船停泊在哪儿,你可知道?”栀蓝问。

    张三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精制的铜质罗盘,“啪嗒”的一声打开盖子,一双眼睛紧盯着它,像是在做仔细地研究。

    这里充满了新鲜空气,微风轻拂栀蓝的长发,她乌黑的发丝不经意间随风掠过风清扬的脖颈,他禁不住心中一颤,伸出手臂环抱住她的腰肢。

    “在那边!”张三丰忽然抬起头来,说。

    他们沿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身白衣如雪的如玉手持长箫就静静地站在树林里的小径上。

    接着,风清扬的拳头嬉闹般地捣在了张三丰身上。

    “干嘛?”张三丰嚷着跳起来。

    “故弄玄虚!”风清扬说。

    这时,如玉已经走了过来。

    她笑颜如花,缓缓地说:“抱歉的很,让各位久等了。”

    “没关系。”风清扬一边笑着说,一边将目光移向了车厢。

    如玉解释道:“这些鸟儿是我引来的。最近我在练一种功夫,可惜还没有练成,只能用来恶作剧。”

    栀蓝一把夺过张三丰手中的罗盘:“给我玩一下。”

第三百一十七回 海底

    沿着小径穿过树林,来到海边后,张三丰把牛车系在一棵大树上。

    这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日子,风似有若无,波平浪静。

    海湾那边停靠着一艘白色的大帆船。

    栀蓝美丽的脸蛋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原来帆船也可以这么大的。”

    “'海底'这个名字是你给取的吗?”栀蓝的目光望向如玉。

    “嗯。”如玉点头。

    这艘帆船看起来像个小型宫殿。

    甲板四周每隔几步就立着一条魁伟汉子。他们看上去块头很大,皆是侍卫(如玉的手下)。

    行至船舱,一条精赤上身,皮肤晒得黝黑,长相英俊的大汉将红葡萄酒用托盘呈了上来。

    如玉瞥了一眼栀蓝,微微一笑说:“姐姐,你要不要试试黑仔的按摩技术?给你捏捏脚会顿感舒适的。”

    栀蓝双颊晕红,颇为惊讶。

    自己思想不算老旧,可除了风大哥以外,还从来没有其他男人碰过她的脚呢,这成何体统。

    当栀蓝沉默之时,风清扬缓缓道:“她不习惯除我之外,其他人的按摩。”

    如玉会意一笑,扬手示意黑仔退下去。

    张三丰半躺在藤椅上边喝葡萄酒边欣赏窗外的海上风光,未作声。

    “听说,姐姐你靠舞文弄墨为生?”如玉说。

    “谈不上的。”栀蓝说。

    “姐姐平日都舞的什么文?弄的什么墨呢?”如玉追问。

    “我眼下就是写了些自己感觉有趣的事。”栀蓝说。

    “关于爱情的?”如玉问。

    “有的。”栀蓝说。

    如玉一口喝干玉杯中的葡萄酒,仆人又将杯子斟满。

    风清扬拂开栀蓝垂下来遮住额头的长发,情不自禁地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手心里。

    “要不要先来些点心?待会儿我姐夫和朝廷那帮子人才能到。”如玉望着栀蓝说。

    栀蓝缓缓点头。

    如玉凝视着风清扬,突然开口问:“风大哥可有见过靖王爷?”

    这如玉竟然提起了靖王爷,想必她一定也听说了栀蓝和靖王府的关系。

    “有的。”风清扬微微一笑。

    如玉突又转了个话题,她痴痴地盯着风清扬,说:“风大哥,你知道吗?我十五岁那一年家父将这艘船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我。就是那一年,我乘着我的白色大帆船航海去了,一去就是大半年,途中的所见所闻都可以写一本书了呢。”

    风清扬笑了笑,未作声。

    张三丰笑道:“真看不出,你年纪这么轻竟有这样的经历。”

    “你是不是以为像我这样的官家小姐,就只有待在闺阁里绣花的经历?”如玉说。

    “差不多吧。”张三丰只能承认。

第三百一十八回 博轩文苑

    蹄声响起。

    马车队缓缓驰至。

    赵之绪一行人走上船来,跟随赵将军过来的还有两个文官。

    现在人已到齐,美酒佳肴也已摆上了桌。

    宋大人听说栀蓝平日里爱写文字,推荐她来长安城里的“博轩文苑”打发时间。

    “博轩文苑”隶属于朝廷,在里面工作的都是文职。

    有男也有女,女性里还有西洋派呢。

    什么是西洋派?

    就是思想超前,读过很多书且在其他国家待过的人。

    宋大人的话使栀蓝耳目一新,对“博轩文苑”她流露出浓浓的兴趣。

    接着,她的目光移向了风清扬。风清扬还在与刘大人谈话并没有注视她。

    “怎么?你想去?”坐在栀蓝左侧的张三丰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我不知道。”栀蓝垂下头来。

    栀蓝知道“博轩文苑”的营生赚不了多少银子的。风大哥是豪门公子怎会同意她出去做事呢?

    所以,她只能说她不知道。

    “天地万物都与文字有关,所以你爱文字并没有错。”张三丰盯着栀蓝,笑说。

    “说得好。”栀蓝嫣然一笑。

    “你若真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劝劝他。”张三丰轻轻地说。

    “过些日子,我就要回华山待产了。以后,我会慢慢和风大哥沟通的。”栀蓝说。

    “也是。工作不是都要天天做的。每月去个几日也未见不可。”张三丰说。

    “多谢指教。”栀蓝微笑着。

    张三丰又说:“这几日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也写了点新东西。回去交给你,你帮我看看。”

    “是什么内容的?”栀蓝好奇。

    “是关于做菜的文章。不过,我觉得出自你的手,一定会有情调的多。”张三丰说。

    “啊?你知道的,我不太懂做菜。”栀蓝说。

    “那有什么关系?就比如你写关于爱情的,不是人人都要有虐恋的经历,不一样也可以写好。”张三丰说。

    “哪儿会一帆风顺?我和风大哥那么多的坎坷和等待……”栀蓝没有说下去。

    也许只要有情,坎坷和等待也是美的!

    现在有一队很年轻的小伙子穿着异域装束走过来,他们一边弹奏一边起舞,舞蹈热情洋溢。

    栀蓝蛮有兴趣,上前去看他们的乐器。

    小伙子们很热情的给她奏了一首曲子。

    如玉和小伙们拉她在台上起舞,一下子空气里充满了笑声。

    风清扬定睛望着台上轻纱曼舞美如仙子的栀蓝似是痴了一般。

    一曲罢了,随着音乐的响起小伙们又换做舞剑。

    张三丰,赵之绪还在和那两个大人喝着酒。

    栀蓝有些乏力,在如玉的指引下风清扬陪她来到船舱里的休息室。

    休息室布置的既干净又舒适。

    里面样样齐全,什么都不缺。

    栀蓝依在软榻上,风清扬为她剥了个桔子,自己喝起侍女刚端上来的碧螺春。

    “刚才君宝和你聊什么来着?”风清扬突然开口说。

    “是博轩文苑的事。”栀蓝说。

    “你想去?”风清扬问。

    栀蓝没有作声。

    风清扬望着她,柔声说:“你若要去的话,需事先准备好面纱和帽子才行。”

    “什么?”栀蓝有些吃惊。

    “将自己武装好。”风清扬揽她入怀。

    “君宝只是觉得你出去做点自己兴趣所在的事会很开心,可是你的安全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我……我……”她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紧紧环抱他。

    “上次你坠崖之事,给我带来的痛苦和煎熬还从未忘却呢!像你这样美如仙子的女人经常独自出入博轩文苑,你觉得安全吗?”风清扬又说。

    听到他这一番话,栀蓝的心剧烈地起伏着。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我哪儿也不去!我只愿陪着你,守着你。”

第三百一十九回 武当信鸽

    夜幕已降临,大帆船上仍然热闹非凡。

    张三丰已饮下不知多少美酒,此时他正环抱着一个俏丽歌妓。

    赵将军给张三丰和同来的两位大人推荐的歌妓各个都是女人中的女人,是不会让任何男人失望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三丰推开了怀里的女人。那美人一脸茫然,还从来没有男人将她推开过呢,从来没有。

    只见张三丰手臂扬起,一只从海上飞来的信鸽就像他饲养的宠物一样乖乖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背过身去,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筒。原来是武当大弟子被掳,对方是一个身形窈窕的蒙面黑衣人,耳后纹有一朵小小的黑色玫瑰。

    此事,张三丰并不想惊动朝廷,他口中声称没事。

    赵将军也没有多心不动声色的他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船舱休息室的门被张三丰敲开了。

    刚才栀蓝显然已经睡熟。此时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望着船舱门口正在低声谈话的风清扬和张三丰:“张大哥,先进来再说吧。”

    张三丰望了她一眼,微微点头,进屋关门。

    “谁能掳走武当大弟子?”栀蓝听说后惊讶不已。

    “唉,我门下顽徒武功修为并不高。再说,面对那样的女人,他还是太天真了。”张三丰说。

    “你准备去哪儿寻他?”风清扬问。

    “恐人易找,魂难寻。男人总是难过美人关,不过这一次也算是他历练的好机会。”张三丰说。

    “耳后有朵小小的黑色玫瑰,是蛇妖三媚!这蛇妖三媚究竟住在哪里?”栀蓝问。

    “上次我和阿强是在一个山洞里寻到她们的。可我猜她们应该不会留在那儿了,因为阿强离开后,她们继续待在那里已经没有意义了。”风清扬说。

    “我也这样认为。”张三丰说。

    风清扬和张三丰对视了一眼,他俩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蛇妖三媚的老巢青蛇岛。

    “据说,那青蛇岛上佳木葱茏,奇花烂漫。每一朵信手拈来的花朵上都可能带来致命的诱惑,还没有一正常男子能逃得过的,你不可孤身一人前去冒险。”风清扬看着张三丰,说。

    张三丰定定地望着风清扬,他心知肚明,风清扬说的没错。

    “张大哥,那信鸽带来的消息可靠?”栀蓝问。

    张三丰缓缓地说:“那是武当信鸽没错。所有鸽子都经过了特殊训练且每只都带有一个极复杂的编号,编号有规律且不连续。”

    风清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陪你去。”

    “你不怕?”张三丰看着他,说。

    “怕什么?”风清扬说。

    “青蛇岛上那些妖媚女子见了你这样的美男子岂不……”张三丰说。

    “我不怕,我有女人。”风清扬说。

    “栀蓝也去?”张三丰问。

    “嗯。我不放心留下她一个人!”风清扬说。

    “你们可知青蛇岛的方位?”栀蓝问。

    “曾听阿强说起过。”风清扬说。

    “待明天天亮后,我们准备好船只食粮再出发。我那顽劣弟子这些日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只有让他活着才能引我们前去。”张三丰说。

第三百二十回 寻船

    翌日,潮湿的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风清扬和栀蓝的面颊。

    他们约好要和张三丰一起出发的。

    天才刚刚亮,他们就急匆匆地掠到了海边,可是整个海边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张三丰也不知身在何处。

    离开茅屋的时候,风清扬曾去过张三丰屋子。他桌上留有字条,说是要先去找船只,海边相见。

    张三丰不会自己造船去了吧?

    他总有些古灵精怪的念头。

    海边的空气虽然有些清凉,但是栀蓝偎在风清扬臂弯里并不觉得冷。他们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张三丰的影子,不过来了一艘船,一艘不大不小的船。

    甲板上一个瘦小苍白的女子,正在拼命地朝岸上呼救。

    风清扬嘱咐栀蓝不可乱跑,留在沙滩上等他。他需先掠上船去看个究竟。

    谁知,转眼的功夫甲板上的女子不见了,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

    风清扬穿过甲板,走进船舱还是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

    不,绝不是。

    此时风清扬站在走廊上,突然听到屋子里面有人在低声呻吟,难道那女子被人捉了去?

    风清扬循声过去敲了敲房门,没人回答。

    接着,他推门而入,风清扬怔住。

    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他等来等去没影儿的张三丰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朝他笑呢。

    “这是哪一出?”风清扬茫然。

    “我什么都没做。”张三丰笑嘻嘻地说。

    “那个女人呢?”风清扬问。

    张三丰指了指床下。

    令风清扬更吃惊地是刚才甲板上那个呼救的女人被人五花大绑地塞到了床底。

    “这姑娘是你捆起来的?”风清扬问。

    张三丰点头。

    “你抢了人家的船?”风清扬双眉微蹙。

    张三丰又点了点头。

    “没事了。”风清扬转身朝外走去。

    张三丰急忙跟过来:“这船算是我半抢半租的吧。你也看到了,这方圆百里哪儿有什么船?除非你要乘那艘海底大帆船。”

    “拉倒吧。”风清扬说。

    他俩一前一后走到甲板上,风清扬缓缓地说:“那姑娘是谁?”

    “白骨精。”张三丰说。

    风清扬瞪着他,迟迟才说出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找了好长时间才遇到这一艘停靠在岸边且看上去勉强能应付得了风浪的船,只有这一艘!”张三丰说。

    “然后掌舵的呢,竟然是个姑娘。你说是不是有些怪?我问她船出租吗?她点头。但是有个条件,这艘船必须由她的人来开。”张三丰接着说。

    “我心想咱们要去的可是个既危险又神秘的地方,怎么能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呢?于是我提出只要船,当然啦那意思就是让她下船去。接着你就看到了,她在甲板上拼命呼叫的那一幕。”张三丰解释。

    “带她去!”风清扬说。

    “什嘛?”张三丰张大了眼睛:“我看你天生就是英雄救美的料。”

    此时,风清扬已经给那姑娘松了绑。她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楚楚可怜,张三丰竟然将她捆起来,还说她是白骨精。

    风清扬看着她,缓缓地问:“姑娘你能开船吗?”

    那姑娘点了点头。

    “船上可有食物?”

    那姑娘伸手指了指拐角的木门。风清扬和张三丰推开门看了看,这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储藏室,但是吃的东西倒是不缺。

    “这船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风清扬终于问出了口。

    “还有两个人。”那姑娘说。

    “在哪里?”张三丰问。

    那姑娘的目光调向海滩,海滩上此刻正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等船,同样等船的还有栀蓝。

    “这两个是什么人?”风清扬问。

    “是伙计,都会开船。”那姑娘说。

    现在栀蓝和那两个伙计都上船了,船上总共六个房间。风清扬和栀蓝一间,张三丰与那姓白的姑娘一人一间,两个伙计住一间。这样这个船上还有两个房间是空的。

    “如果途中遇到什么人,还有两个房间可以出租。”白姑娘思忖着。

    “有早点吗?我们还没吃东西呢?”张三丰问白姑娘。

    “有的,价格不同分为三等。你们准备要哪种?”白姑娘忿忿地盯着张三丰,显然对他刚才捆绑自己的行为不满。

    “要最好的。”张三丰望着她,笑说。

    白姑娘将手伸出来,意思是要先付钱。

    张三丰哭笑不得,也只好将衣襟里的金叶子掏出一片来给她:“我先声明昂,这是我先付得本次行程从头到尾所有的餐费,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向我伸手要。”

    白姑娘接过金叶子,看都没看就收了起来:“没问题,这个已经足够了。”

    回到房间等餐的工夫,栀蓝说:“风大哥,我怎么感觉这艘船有点怪怪的呢。”

    “尤其那个白姑娘,唉。”张三丰轻叹一声。

    “我们非乘这艘船不可吗?”栀蓝问。

    “这里很难寻到大船的。既来之则安之!”风清扬说。

    “也是!对了,张大哥你为什么叫她白骨精?”栀蓝说。

    “她姓白,很瘦,而且眸子里极具媚色使我联想到了白骨精。行走江湖几十年,我或多或少总会提防这样的人。”张三丰说。

    “难道张大哥,你曾有栽在女人手里的经历?”

    “还没有。”张三丰笑:“不过,风清扬一向不怎么……”

    “我没有你那般提防女人,那是因为打小我就情有所钟,不会被其他女人骗到。”风清扬揽过栀蓝肩头。

    栀蓝一双美丽又温柔的大眼睛望向风清扬:“你就不怕被我骗到吗?”

    “怕!”风清扬不假思索地说:“你若敢骗我,我就用男子汉的本能吃掉你!”

    “天啊!”张三丰嚷嚷。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两个伙计……”

    “他们是有功夫的,但是不及你。”风清扬说。

第三百二十一回 张三与小扬子

    风清扬他们乘的船刚刚起程时间不长,远远的海面上就发现了一些趴在漂浮木板上的人。

    那些人看到有船只经过,就像疯了一般地挥手,拼命地呼救。

    他们救上来的人总共有五个,五个男人,各个都身穿华服,携带兵刃。

    这些人一上到甲板上就开始脱早已湿透了的衣服。

    栀蓝垂下头退回了房间。

    他们衣服虽湿但银子并没丢。

    当这些人把银子递到船长白姑娘手里后,她热情地给这些人安排了房间。

    上船的一共五人,空屋子只有两间,每间只有两个床铺。

    因此白姑娘将他们五人中的一条最高最胖的汉子安排在了张三丰房里。

    谁知,当问到这五个人的目的地时,这些人明确的说他们要去青蛇岛。

    竟然和风清扬他们的目的地一样。

    青蛇岛不是一个特别神秘,神秘地近似神话的妖岛吗?

    为何这么多人要蜂拥而至?又没有金矿。

    难不成是要去赶集?

    他们看起来不但神秘而且古怪。

    风清扬三人在房里商量之后,决定也像那些人一样不泄露真实身份。

    张三丰的名字叫做张三。

    风清扬名为小扬子。

    栀蓝是小蓝。

    他们三人从中土而来,前往青蛇岛观光。

    另外,栀蓝还提出大家应该伪装成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风清扬觉得这恐怕行不通。

    因为有没有功夫或者功夫强弱从步伐上也能看出个大概来。

    最后三人一致同意,如果别人问起来的话,就说只练过三脚猫功夫。

    现在船上人多且杂,肌肤如雪,美如仙子的栀蓝没有特殊事情最好不要走出房间,无论如何在这样寂寞的海洋寂寞的船只上美人确实不易走动。

    就这样商量好后,一日三餐都由张三丰去找船长白姑娘订。待饭菜送来后一律用栀蓝的银发簪验过后再食用,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

    安排完毕,张三丰回到了自己房间。一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和他一间房的大块头已经躺到了张三丰床上。

    张三丰随身携带的一套换洗衣服现在也已经穿在了大块头身上。

    大块的理由是他的衣服湿了没的换,所以就随便摸了套。你想要回去也可以,只要你能将这套衣服扒下来。

    张三丰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刚要撸起袖子来揍他,方想起自己应该是不会功夫的,罢了,罢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忍耐。

    接着,张三丰一头栽倒在另一张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这张床上铺的毛毡已经被大块头撤下来铺到了自己身子底下。

    他现在所能睡的只是一张铺有床单子的光板床。

    天啊,他真想把这大块头丢出窗外,但他不能。

    他正在深呼吸,闭目养神。

    这个时候,大块头也没有闲着。他将自己的臭脚板撂到了闭目养神的张三丰鼻孔前。

    一股比臭水沟子更恶心的臭味瞬间侵入了张三丰的鼻腔。

    他从床上爬起来,正想呕吐,大块头另一只臭脚也伸了过来。

    接下来,可想而知了。

    一声惨呼,大块头飞了出去,飞到了船舱走廊上,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大熊猫。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人啊!”大块头的同伴们虽然蜂拥而至,但是并无人敢出手。

    当风清扬和栀蓝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张三丰正趴在大块头身上扒衣服,很快地张三丰的衣服又回到了自己手中,大块头变成了光溜。

    风清扬拉张三丰回到屋子:“你在搞什么?”

    “我觉得咱们三个人应该住一间。”张三丰说。

    风清扬怔了一怔:“你疯了吧?”

    “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当我不在。”张三丰说。

    栀蓝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清扬轻叹一声:“你能不能有点爱心?”

    “好吧。”张三丰又回到了自己房间。他一开门就发现刚开那个死胖子大块头已经不见了,被他的同伴换到了其他房间。

    现在和他一间屋子的是另一条汉子,一条胡子拉碴的汉子,张三丰称他为大胡子。

第三百二十二回 船舱疑云

    船舱外有月,有星。

    张三丰一个人坐在甲板上饮酒。幸好这船上备的酒不少,要不然岂不是要憋死。

    张三丰并不是浪子,他有根。

    可是他又有一种和浪子同样的情怀,孤独。

    可怕的孤独一直侵袭着他。

    幸好,他有风清扬这个生性豁达的兄弟。幸好,他还有栀蓝这样美丽的知己。

    他们真的是与众不同的,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他们能令他感到温暖。

    武当人数虽然众多,可那些毕竟是他的弟子。

    弟子对他毕恭毕敬是因为他们是来学武的。

    师傅在子弟面前是严肃地,是高不可攀地,是像神一般崇拜的。

    弟子再多,也不可能成为兄弟。

    性情相投的人本就少,能做兄弟的人就更少了。

    就像一个一流剑客绝不会和一个七流八流剑客成为兄弟一样。

    不是你不肯,而是对方在你面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眼神和表情使你们无法真正地玩在一起。

    在不知不觉中,一个窈窕的身影轻轻盈盈地走上了甲板,白姑娘的身形在月光下看起来也是同样的寂寞。

    她拔开羊皮酒袋上的木塞,饮下一口酒:“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怎么会在这?”张三丰说。

    “这是我的船,在哪里都是我的船。”白姑娘说。

    张三丰接着喝自己的酒,没再理会她。

    “你懂剑?”白姑娘突然开口说。

    张三丰看了看她,此刻她柔柔弱弱的又不太像白骨精了:“一点儿。”

    “但我观你的随身佩剑并不是寻常之物。”白姑娘说。

    张三丰不语。

    白姑娘又说:“你那个同伴生得真美!”

    张三丰笑了。

    “太美的女人未必会幸福。就像是一口宝剑,人人都想据为己有,你争我夺困扰万分。”白姑娘喝下羊皮袋里的酒,又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生得美?你希望自己是丑八怪,大胖子?男人看到你就像躲避瘟神一样的避开你,确实就没有你争我夺的困扰了,清静至极。”张三丰笑说。

    “你……你......哼!”

    ******

    房间里,栀蓝偎在风清扬怀里。

    他给她叫了参汤,他正在一匙一匙地喂她。

    突然之间,窗外闪过一条黑影。

    接着,风清扬追了过去。

    他追到甲板上,那人却没了影儿。

    奇怪,是什么人速度如此之快?难道是他刚才看错了,绝不是。

    他追到甲板上,虽然刚才的人影儿消失了,但是船长白姑娘却站在他眼前。

    此时,白姑娘一身白衣如雪。刚才那人穿的是黑色夜行衣。

    难道是她将外面的夜行衣脱掉了?

    那脱掉的夜行衣又在哪里?

    风清扬不知道。

    这艘船本就是白姑娘的。她不但熟悉船上每一个房间,而且她一定连船上每一片木板都熟悉。

    “这么巧,白姑娘出来散步?”风清扬微微一笑。

    “我早就在这里了,我和张公子已不知喝下了多少酒。”白姑娘说。

    “他在哪儿?”风清扬并没有看到张三丰。

    “男人喝多了酒,自然要去方便的。我怎不能跟去吧?”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羞涩的意思。

    风清扬突然想到,栀蓝还一个人留在房里,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吧?

    他急奔回屋。

    房门是敞开的,房间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栀蓝并不在房里,在房里的却是张三丰。

    “栀蓝呢?”风清扬焦灼地问。

    “刚才在走廊上,我听到……我听到了她的求救声。一进来就没了人影儿。”张三丰说。

    风清扬真是难以接受在转眼间栀蓝已被人掳走的事实。她刚喝了一半的参汤还搁在桌上。参汤还冒着热气,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冷静!要找到她,他现在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

    张三丰已经去其他房间寻找了,总共六间屋子和一个储藏室,就连方便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

    船长白姑娘的意思是刚才她一直在甲板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上船的那五条汉子声称他们晚上一直都待在一起打牌,谁也不知情。

    驾驶室里有一个伙计在开船。

    另一个伙计不当班自个儿在房间里睡觉。

    风清扬阴沉着脸又回到了房间,他要好好地把刚才发生的事理顺一遍,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栀蓝。

    他的眼睛又望向桌上这半碗参汤。张三丰听到她的呼叫声,立刻就冲了进来。张三丰的速度绝不会慢,至少不会比这里的其他人慢。

    可是栀蓝立刻就不见了,谁会用这么快的速度将她掳出屋子?

    风清扬又看了看窗户,没有踩踏,也没有挣扎过的任何痕迹。

    她一定还在这间屋子里,这里应该有机关。

    风清扬和张三丰两人将床上的毛毡通通都掀开来,露出了光板床。

    刚才栀蓝坐着的那张床的床尾处,有块木板好似有缝隙。

    风清扬掀开木板,下面果然有个洞。

    风清扬和张三丰两人一前一后跃入洞中。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滑梯一样的结构,一直通到下一层。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船舱和船底之间的一层。这里并不完全是黑暗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些机器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在一堆高高的沙包后面,竟有衣角露了出来。

    风清扬急奔过去,是栀蓝,真的是栀蓝!

    他找到她了。

    他抱紧她,紧紧地抱着她:“栀蓝,栀蓝……”

    她没有回应他。

    她昏迷了,她脖子上明显有被人用掌斜切过的痕迹,她是被这一掌打昏的。

    这一掌的掌力并不轻。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掌一定不是白姑娘击出的,因为当时她在甲板上。

    但可能是她的同伙或者是那五条汉子做的。

第三百二十三回 信任

    风清扬将真气输入栀蓝体内,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这昏暗的船舱地下室里,她一睁开眼睛就投入了风清扬的怀抱。

    接着,栀蓝的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她好似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张三丰蹲下来,柔声道:“你记起来了,是吗?”

    栀蓝美丽的大眼睛瞬间望向了张三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地惊讶、恐惧和迷惑。

    而张三丰望着她的眼睛却是亲切的,是温柔的。

    “我……我……”栀蓝欲言又止,她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三丰却捉住了她的胳膊,微笑着说:“干嘛这副表情?你不会把那贼人看成是我了吧?”

    栀蓝的眼睛似是柔和了许多:“张大哥永远都不会伤害我!更不会伤害风大哥!我相信那人绝不是你。”

    风清扬当然也是绝对相信张三丰的。

    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怀疑张三丰。因为他太了解他。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那种深刻的感情旁人是无法了解的。

    张三丰自创的太极创法、武当内功心法以及点穴法等等这些身外之物他早已教给了栀蓝(尽管栀蓝还领悟不透)。

    风清扬的奇遇万毒真经、禅古神功、还有西域的飞仙剑法和柳老爷子的雪山剑法,这些他都主动分享给了张三丰。

    风清扬能为张三丰做的,他都做了。

    张三丰同样也是这样子,他甚至整天下厨变着花样煮各种各样的东西给他们吃。

    风清扬天生豁达的脾性是张三丰最为欣赏的。因为张三丰也是豁达之人。

    同时他们又是兄弟,他们不分彼此。

    可是为何栀蓝刚刚看到张三丰会如此惊悚呢?

    风清扬没有问。

    他只是抱起栀蓝回了房间。经过这样的惊吓,她需要好好休息。

    天亮以后,大家的疲惫都会因为太阳的升起而消除。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们又可以看到张三丰那咧着大嘴笑的模样。

    栀蓝偎在风清扬怀里,睡的那样沉。她睡着时的样子真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使。

    第二日一早,栀蓝就来到了甲板上。

    她轻啜了一口手里捧着的一杯热牛奶,心里暖和了许多。

    张三丰也站在甲板上,栀蓝手里的牛奶正是他给热的。

    迎着扑面的海风,张三丰微微一笑说:“昨晚你被那一掌击倒之前,一定看到了我,是吗?”

    栀蓝点头。

    “你是信任我的,对吗?”张三丰盯着她。

    “当然!从在忘川之上开始,张大哥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舍命救过我了,你绝不会害我。即使……”栀蓝说。

    “即使什么?”

    从昨晚栀蓝惊悚的表情,张三丰就联想到了易容术,这在江湖上并不稀奇。

    有太多的案子都是易容成别人的模样做的。

    栀蓝将杯中的牛奶喝光,缓缓地说:“我确实看到了击我那一掌的人和你是一样的脸。”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在说别人的事,她自己丝毫都没有恼怒之意,可见她对张三丰是绝对信任的。

    张三丰笑了,在阳光下他又咧着大嘴笑了:“你果然懂我!”

    “从今早开始,咱们不吃白骨精的餐了。我亲自来做。你们等着,一会儿就好。”张三丰笑着转身走向了厨房。

    房间里,栀蓝凝视着风清扬,风清扬也凝视着她。

    “会是谁假扮张大哥的呢?”栀蓝突然开口说。

    “是想用离间计的人。一计不成,那人自然会采取下一步行动,静观其变吧。”风清扬伸出手来轻抚她缎子般长长的头发。

第三百二十四回 海上风波

    窗外是蓝色的天空,蓝色的大海。

    波浪在阳光下看来那么温柔,那么美。

    这样幽美的清晨,船舱安静简朴的房间里,栀蓝刚刚喝下一碗燕窝,两个男人还在议论昨晚的事情。

    “能易容的极像起码要对你的脸很熟悉才行。”风清扬说。

    “对。和我住一屋的那个大胡子昨天一没事就瞅着我看。我寻思,这个家伙没毛病吧?我又不是女人,还能看出个花来?不过后来,我又想也许是因为我长得英俊的缘故吧。”张三丰说。

    “看来你闷骚的老毛病又犯了。”风清扬微微一笑。

    “不过这些人里边,大胡子是观察我时间最长的人。你觉得这五条汉子是和白骨精一伙的?“张三丰问。

    “昨晚窗外那条黑影闪过之后栀蓝就失踪了。分明就是两个人互相配合的。”风清扬说。

    “你为什么认为和白骨精配合的不是船上不当班的伙计?”张三丰问。

    “那个伙计对你的脸熟悉吗?”风清扬说。

    张三丰摇头。

    “这五条汉子上船来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得。昨天我一进屋,天啊我的东西被那个大块头翻了个底朝天。当然他们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张三丰说。

    “你和大胡子一屋,留意着他点。”风清扬说。

    “你要我当卧底?”张三丰问。

    “你这个人非要说的那么直白?”风清扬说。

    “你也可以打入白骨精那一伙,用美男计立竿见影!”张三丰说。

    风清扬的目光调向栀蓝,而栀蓝的眼睛却望着窗外,好似没有听到似得。

    风清扬缓缓地说:“美男计是单身汉的特权!我又不想因这样的事去欺骗女人的感情。”

    “也是,那样麻烦会太多。”张三丰说。

    “风大哥,大约还有几日才能到青蛇岛呢?”栀蓝问。

    “如果顺利的话,大约三日。”风清扬说。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张三丰奔了出去。

    那声音是从他屋子里传出来的,张三丰一脚踹开房门,地板上一摊鲜血,和他同屋的大胡子正躺在血泊中。

    他们怀疑的大胡子已经死了。

    那致命的一刀在他的咽喉上,一刀毙命。

    现在船上除了开船的伙计以外,所有人都赶到了这间屋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先开口。

    最终先开口的是白船长:“他是不是有什么仇人,你们可知道?”

    “人在江湖,谁能一个仇人都没有?可他的仇人并不在船上,船上只有咱们这几个人。”大块头说。

    “那你可看到了是谁下的手?”白船长问。

    “我若看到了,早就把凶手给宰了。还用站在这里废话吗?”大块头说。

    同样的大家对大胡子的死亡过程,谁都没有亲眼看到。于是大胡子的尸体用席子裹着放到了船舱地下室里。

    对于这个地下室,白船长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地下室。

    有人进来后,长叹一声:“唉,不知谁会再被掷到这里?”

    他说的话,是每个人心中的所想。

    第一个被杀掉的是大胡子,有没有第二个人呢?

    第二个会是谁呢?

    他们怀疑会易容的大胡子竟然死了,线索断了。

第三百二十五回 醋海

    大家没来得及松口气,第二个人已经死了。

    死的是那五条汉子中最高大最魁梧的大块头。

    死在方便的时候,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

    没有人看到他是被谁杀死的。

    他死的时候也是一刀毙命,刀口在咽喉处。

    当然的,他的尸体也被用席子卷起送入了地下室。

    现在整个船舱人心惶惶,欢愉的空气难寻。

    这里武功最弱,胆量最小的应属栀蓝。昨晚被掳走的也是她,她能不紧张吗?

    不能。

    风清扬寸步不离地护着她,甚至连方便都改在了房间里。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现在距离到达青蛇岛还有两天半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他们三人中,紧张害怕的只有栀蓝一个。

    风清扬和张三丰倒是异口同声的期盼着凶手快点出现,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

    狗熊还差不多。

    也许他们不是一个人,团体到更可能。

    总之,两个男人期待着会会这个狗熊团体。

    风清扬说栀蓝不用总是待在房间里了。

    他们三人去甲板上吹海风吃烧烤,该来的总会来,何必操心呢。

    这不是,张三丰问白船长要来了钓具,开钓。

    没有比这海洋纵深处更棒的海鲜了,怎可错过好时光。

    绝对不能。

    白船长呢?

    她正在甲板上看张三丰钓鱼。

    怎能让她闲着?

    风清扬已经出掌击到了她的眼前,他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功夫。

    下一瞬,白船长就被他的掌力伤到了。

    几乎没人能避开风清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掌,即使他只用了三分内力。

    没想到的是,本来风清扬只是用来试探她的这一掌,竟撼动了白姑娘的心。

    试问有哪个少女不爱英雄?

    有哪个少女不爱英俊且男子气概十足的汉子?

    白姑娘也是少女,所以她也不例外。

    张三丰看着白船长瞅着风清扬的一双眼睛从默然变为了一旺春水,却又无法言表的模样,真是啼笑皆非。

    栀蓝呢?

    她今日好冷漠,她似乎没看到呢。

    这可让风清扬,这个大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风清扬竟然主动去教白船长钓鱼!

    人家白船长终日在海上漂着,岂能不会钓鱼?

    可是,白船长嘴里娇声嚷着她一直都不会钓鱼,好想学的。

    这是海上第二日下午发生的事,张三丰称为是醋海风波。

    有多少醋?喝醋的人都有谁呢?

    不知道。

    反正栀蓝一改常态,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

    风清扬真是拿她没了法子。

    这若是在陆地上,他也许会用招来激她。

    可这是在船上,而且这搜船上有凶杀案,他不愿她离开他的视线半步,绝不。

    因此,就在他们在甲板上酒足饭饱之后,他将栀蓝整个人揽腰抱起来回了房间,那是他们自己的空间。

    张三丰只能叹息,他将这神秘如希腊神话,难缠如……如什么的白骨精留给了自己。

    谁叫他是单身汉呢?

    特权!

    “你去过青蛇岛,对吗?”张三丰一边饮酒一边说。

    “去过。”

    “那里什么样?”

    “如果不是真男人的男人最好不要登岛。”白姑娘媚笑。

    “哈哈哈……”张三丰大笑:“男人中的男人要的是第一流的女人,这一点你可知?”

    白姑娘微微一笑,不语。

    她的眼睛痴痴地望向远方那海平面上的一点,他的话好似勾起了她冰封已久的回忆。

第三百二十六回 乱中求静

    栀蓝昏昏睡去,缓缓醒来后又是黄昏。

    这是他们上船后的第二个黄昏。

    栀蓝从她的小包袱里拿出几套衣服,看了看又收起来,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风清扬揽过她的肩头,缓缓地说:“没什么好怕的,不要让自己过于紧张。”

    她抬起睫毛来望着他:“嗯,我在想明日你要穿哪套衣服好呢?”

    “穿那套灰色粗布长袍。”他自己选了套。

    栀蓝把脸埋在他脖颈上:“风大哥,无论你穿什么衣服永远都是那么笔挺,那么英俊雄伟。”

    风清扬笑了,他紧紧地搂着她。

    船舱外,张三丰的笑声也传了进来。

    栀蓝朝窗外望去:“你看张大哥又钓了好多海鲜呢。”

    甲板上有灯光还有月光,在这里用餐很惬意。

    风清扬牵着栀蓝的手来到甲板上。

    张三丰和白船长正在谈笑,仿佛早就忘掉了这艘船上发生过凶杀案。

    张三丰见他们走过来,笑了笑:“晚上好两位!”

    “晚上好!”栀蓝笑说。

    “怎么样?这一下午可过了瘾?”张三丰揶揄栀蓝。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美丽的脸庞上立刻浮上两片红霞。

    “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经?”风清扬坐下来帮张三丰串烤虾。

    张三丰嚷嚷着:“整个下午正正经经努力钓海鲜的人可是我耶。”

    “辛苦了!好大个的虾,收获不小!”风清扬说。

    “那是。”张三丰笑。

    白船长已经离开去忙她的事情了。

    “今晚你们可要少喝点。”栀蓝说。

    “你怕我喝多了,会被人刺杀?”张三丰吊儿郎当地说。

    “我是担心我们三个人都可能会有危险。”栀蓝说。

    “你的思绪仍然还在那里,你好胆小哦。”张三丰用话激她。

    栀蓝深深吸了口气,不作声。

    “还有两天,再坚持一下吧。”风清扬说。

    转一会儿,栀蓝吃了不少烤海鲜,心情稳定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海面上又漂来两个趴在浮木上的人。

    这两人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俩得救了。

    新救上来的两个人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像是一对未婚夫妻。

    女的和白姑娘一个屋了。

    男的又安排在了张三丰房间。

    他俩也是去青蛇岛的。

    这艘船上一共四帮人,巧的是全都要前往青蛇岛。

    房间里,张三丰给新和他同屋的人叫了一壶酒和他聊了起来:“不知,你们去青蛇岛所谓何事?”

    “唉,还不是为了女人。”这高高瘦瘦的汉子说。

    “女人?”张三丰有点疑惑,对方明明是携未婚妻前去的,怎么会是为了女人?

    那高瘦汉子看出来张三丰的疑惑,饮下半壶酒说:“男人未必只有一个女人的。”

    是的,有的男人确实可以同时爱上好几个女人。这样的男人并不少。

    对于这一点,张三丰明白。

    “那你的女人怎么会跑到青蛇岛上去的?”

    “她本来就是那里的。”高瘦汉子说。

    张三丰没有再往下问。他隐隐感觉到魔教蛇妖三媚也许已经不只是原来那三个女人了,也许现在她们的组织已经壮大了很多。

第三百二十七回 良宵心计

    今夜刚被救上船来的女人,他们称她为苏小。

    人如其名,她的个头真的很小而且很瘦。

    苏小虽然人小,但是身材匀称。

    此刻她推开房门穿过走廊来到了甲板上。今晚繁星满天,月色正浓。

    一阵风吹来,好像都能将这个小小的女人吹倒似得。

    她眉宇间总像是带着浓浓地忧郁,假如她去敲她未婚夫那高瘦汉子的房门,他会不会不理她?他若真不理她,她该怎么办呢?

    其他待嫁的姑娘脸上都是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可苏小不是。

    她一想到,他总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就禁不住黯然伤感起来,她的头也垂得越来越低,她陷在矛盾与痛苦中似乎有些失了神。

    夜已深了,苏小周身都那么乏力,可是她并不想去睡,她脑中一直盘旋着两个字“报复”。

    她原本以为她会和她的未婚夫死在海里,谁能想到他俩竟然遇到了这艘船且有人把他们救了上来,他俩还活着。

    这就代表她男人还是会与那青蛇岛上的妖女团聚。一想到这里苏小就浑身颤抖起来。

    如果这艘船也像他俩前面所乘的那艘一样地炸掉,他就永远都不会再见那个妖女了。

    可是没那么容易,她并没有在这艘船上寻到炸药。

    想要问寻船上的情况,最立竿见影的做法就是去接近船上的伙计。

    接着,她真的来到了驾驶室。

    现在驾驶室里就只有一个王姓伙计独自一人。如此漫漫长夜他应该是寂寞的吧?

    她正好可以陪他说说话。

    她的热情使她很快就和王哥打成了一片。王哥三十出头的年纪,终年漂泊在海上正需要这样的热情哩。

    但是王哥并不傻,打情骂俏他当然乐意奉陪。可当苏小一问到敏感问题的时候,王哥立刻就会闭上嘴巴的。

    苏小热情仍然不减,因为她正在心里计划着如何让王哥的嘴自己张开……

    房间里,栀蓝懒懒地偎在风清扬怀里,她缓缓地说:“风大哥,你有没有留意船舱地下室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风清扬自然是明白她的小心思。

    于是,风清扬说:“那天你被掳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身侧的大木头箱子?”

    栀蓝点了点头。

    “那是救生用的木箱。”风清扬说。

    栀蓝疑惑不解的望着他。

    风清扬解释道:“那天我一看到这种箱子立刻想起曾在一本航海知识的书里见到过。”

    “那是怎样的呢?”栀蓝兴趣很浓地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

    “这木箱是用柚木制成的。柚木几乎是专门为航海而诞生的木材。在海上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人可以直接跳到柚木箱子里,把箱子当做小舟来使用且箱子不会渗进水来。”风清扬说。

    “那箱子的数量够船上人用吗?”栀蓝问。

    风清扬指了指床底。

    栀蓝将床单轻轻掀起,床底下竟然有两只大木箱:“风大哥,你好厉害啊!”

    “这船上并不太平。用不着到好,若真遇险你我用一只,另一只给君宝用。”风清扬说。

第三百二十八回 多变

    船舱里风清扬和栀蓝两人相互凝视着,还在说情意绵绵的话语。

    突有一条黑影如狸猫般轻捷无声地掠到了窗前。

    蒙面黑衣人并没有掠入窗户,只是伏在窗下,静静倾听。

    风清扬虽已警觉,但他并没有穿出窗子,他在等待,等对方进来。

    不出所料,黑衣人开始行动了,他用手一按窗台推窗窜了进来。

    眨眼间,风清扬已扣住了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用左掌反削风清扬,风清扬身子一侧,手掌轻轻一切,他便疼的叫出声来。

    张三丰和船上的人都循声赶了过来。

    只见黑衣人身子发抖,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背上以十字带绑有一柄不大的钢刀,他的钢刀还未来得及抽出就被人制服了,这还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风清扬微笑着说:“在下早已恭候阁下多时了。”

    黑衣人满头汗出如雨。

    张三丰上前一步,一把将那黑色面巾扯下。

    围观的人大惊,黑色面巾下竟是一张白生生的俏脸,原来是白姑娘。

    风清扬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为何要杀掉那两条汉子?”

    白姑娘忽然一笑,道:“我杀的人都该死!”

    “哦?”张三丰问。

    白姑娘的眼睛那么深沉、那么忧郁:“从十六岁开始,我就立志要杀光天下负心人。”

    她的解释多少让大家感到有些意外。

    若真像她所说的那样,白姑娘一定也有被男人辜负的伤心往事,她也是可怜之人。

    白姑娘的眼睛更忧郁了:“本来我是想骑马仗剑闯江湖的。可是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要许我终身!我激动地当了剑卖了马,可是一回头,他消失了。”

    “于是,你换成了使刀?”张三丰说。

    “嗯。”

    听完她的话,大家不知该不该同情她才好。

    女人最懂女人心。栀蓝已经情不自禁地为她的可怜遭遇流下了眼泪。

    风清扬转移了话题,他问白姑娘:“今晚你为何要闯进我的房间?我和你并没有仇恨。”

    “我只是……只是……”白姑娘目光闪动,她的话还在喉咙里,她怎能说出她心里的感受?她不信世上会有专情的男人,可是风清扬却让她的观念崩溃了。

    她不能自已地向他发起挑战,她怕自己再次陷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伙计的呼唤声:“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刚才聚在这间屋子里的人,有的已经奔了出去,他们刚一奔出去,就听到一声震天的巨响,船爆炸了。

    冲天的火光将这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昼,大船被炸裂为了两段。

    最先冲出屋子的几个人也随着爆炸声被炸得四分五裂。

    没有人去制裁白船长这个可怜的女人,她为江湖除害没人说她就该死,即使她的手段太过激烈。

    女人有时也是可怕的。这艘船真的是被苏小炸裂的吗?

    她的想法真的可以实现吗?

    现在风清扬已经抱起栀蓝掠进了大木箱子。

    大木箱也已经漂在了海上。

    张三丰在另一口箱子里漂着,倒是很惬意。

    箱子里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大大的包袱。现在张三丰已经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羊皮酒袋拔开木塞喝了起来。

    如此星辰,如此夜,这样的经历,他们三个还是第一次。

    栀蓝坐在木箱里偎着风清扬,东瞅瞅西望望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她觉得蛮有趣,这也许会是她下一段写作的素材呢。

    张三丰从包袱里取出一件红色斗篷掷了过来,风清扬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风大哥,原来你们早就将食物都准备好了呀。”栀蓝说。

    “对!这个大包袱就放在咱们那间屋子的床底。”风清扬说。

    “那我们要漂多久才能上岸呢?”栀蓝问。

    “也许过一会儿就会遇到经过的船只,也许明天才能遇到陆地。”风清扬说。

    “哦。”

    “不准往这边看!”张三丰突然嚷道。

    “干嘛?”

    他已用不着回答,因为他已经站了起来,在海面上漂浮着就连解手都放便了许多。

    “天啊!”栀蓝垂下头去:“风大哥,我们这两只大木箱应该不会被风吹散吧?”

    风清扬指了指身边的佩剑,意思是佩剑可当作船桨来用。

第三百二十九回 公主号

    柚木箱子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栀蓝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摇醒的,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惊呆了。

    她看到一个大胖子姑娘正在摇晃她的手臂,这个大胖子姑娘就坐在张三丰那只大木箱里。

    而张三丰那只箱子现在和自己这一只用铁丝穿孔拴在了一起。

    茫茫大海,太阳初升。

    海平面上两只紧紧拴在一起的大柚木箱子随着海水上下起伏着,这是何等光景?

    “先喝点儿水。”风清扬将羊皮水袋递给栀蓝。

    她接过来喝下一些。

    张三丰从包袱里掏出两片馍中间又夹了几片卤牛肉递给她。

    “你们都吃过了吗?”栀蓝问。

    “嗯。”风清扬说。

    栀蓝一边嚼馍一边问:“这位姑娘是?”

    胖女孩抢着答道:“我叫阿卡,是张公子的好朋友。”

    张三丰朝栀蓝做了个鬼脸:“阿卡,阿卡,这里的确卡得很。”

    看着张三丰的模样,栀蓝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只柚木箱子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大包袱,现在又加入一个大胖子姑娘确实够拥挤的。

    “阿卡,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栀蓝问。

    “有半个时辰了吧,张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将我从水里救起的。”阿卡说。

    栀蓝这才注意到,阿卡的衣服还是半湿的。

    湿衣服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将她的身材轮廓完全地勾勒了出来。

    此时,阿卡也发现大家的视线都沿着栀蓝的目光移到了她身上,但她并不觉得羞涩,她反而挺了挺胸脯,似乎对自己的身材特别满意。

    “阿卡你是来自哪里的?为何一个人漂在海上呢?”栀蓝忍不住问。

    “我家住在青蛇岛。我是一个人划着小舟出来捕鱼遇险了。”阿卡说。

    “嗯?”

    “很具传奇色彩的。”阿卡说。

    “怎么个传奇法?”张三丰接口。

    “那艘小舟,是我出海捕鱼用了十年的小舟,我称它为传奇号。”阿卡说。

    “重点!能说点重点嘛?传奇号还是阿波罗号,这些都无所谓的。”张三丰说。

    “哦,对了张公子咱们现在这两只大箱子是什么号呀?”阿卡说。

    她的话音刚落,张三丰张大眼睛望向一直在旁边倾听的风清扬。

    风清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栀蓝,缓缓地说:“公主号。”

    “准确!浪漫!亏你能想得出来。”张三丰嚷着。

    栀蓝朝风清扬嫣然一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阿卡接着说:“我的小小传奇号遇到了一条大鲨鱼。”

    “天啊!”栀蓝很是吃惊。

    “就在最紧急、最危难的时刻,我用渔叉朝大鲨鱼那张开的大口猛刺了过去。”阿卡说。

    “你能刺死它?”栀蓝说。

    “不能,它的力气好大。接着它张开大口一下子就咬断了我的小舟。我落入了海里,但是我仍然不能放弃,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渔叉在海里与它搏斗,我就这样……这样......与它斗在一起。”阿卡一边说一边用两只手比划着,看得栀蓝目瞪口呆。

    “结果,你把它刺伤了,它游走了是吗?”风清扬说。

    “嗯,嗯,就是这个样子。我杀不死它,它的力量实在太大了!”阿卡说。

    栀蓝马上联想到,他们的公主号会不会也遇到鲨鱼?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抬起睫毛望向风清扬,风清扬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

    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脑袋,柔声说:“公主号上有男人,你不用担心!”

    也是,她松了口气。

    “青蛇岛,大约还要多久?”张三丰问阿卡。

    “你想知道呀?那可是我的家乡,我的地盘。你越着急知道,我越不告诉你。”阿卡朝他吐了吐舌头。

    “好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里面去?”张三丰吊儿郎当地说。

    “不信!不信!别人也许会这样做,可是你不会,因为你是绅士!是好人!”阿卡笑着说。

第三百三十回 梦境陆地

    “陆地!陆地!风大哥,你快看呀!”栀蓝嚷着。

    风清扬兴高采烈地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吻了又吻。

    “我们要靠岸要喽!”张三丰拼命地划动着公主号。

    在距离岸边还有十丈开外的地方,风清扬揽紧栀蓝的腰,张三丰拽着胖姑娘四人一阵风般地掠到了岸上。

    大家欢呼欢呼雀跃不已,他们重生了。

    这片陆地是多么地亲切,多么地可爱!

    风清扬抱起栀蓝沿着海岸线奔跑,欢呼,见他们如此兴奋、如此快乐,这让阿卡激动得流出了珍珠般的泪水。

    是的,与大鲨鱼搏斗过的姑娘真正流泪的时候是他们重生的时候。

    张三丰也完全沉浸在喜悦当中,他竟不由自主地抱起大胖子姑娘阿卡也奔跑在海岸上。

    天啊!只要活着以后的人生还精彩着呢!

    他们一直奔跑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四人坐在沙滩上,你凝视着我,我凝视着你。

    栀蓝首先张口道:“阿卡,阿卡这里是哪儿?这儿就是青蛇岛吗?”

    “对!这就是生我养我的青蛇岛。”阿卡眼睛里放着光。

    “今晚去我家,我要招待你们。你们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要和你们在一起!”阿卡激动不已地捉住栀蓝的胳膊,生怕他们会走掉似得。

    “你家在哪里?”栀蓝并不想拒绝她。

    “走,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阿卡站起身来。

    四人徒步穿过青翠欲滴的树林,来到一座白色大城堡。

    “我家就在这里。”阿卡伸出手指指向这座大城堡。

    “天啊!阿卡,你是什么人呀?”栀蓝惊讶地问。

    “我就是这里的公主啊!”阿卡一双眼睛望着张三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真的是公主?”张三丰张大了眼睛。

    “对呀!出海捕鱼是我的爱好。怎么你想做王子吗?”阿卡瞬也不瞬地瞅着张三丰,不知什么时候双颊早已晕红。

    张三丰微微一笑说:“王子我是不稀罕,和尚倒是不错呢!”

    风清扬瞅着张三丰笑了笑。

    “走吧!”张三丰嚷道。

    他们四人走过吊桥,进到城堡。

    城堡内金碧辉煌,闪闪发光的金色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是在做梦!栀蓝心里这样思忖着,可是不管她怎样眨眼睛她确确实实就是站在城堡里呀。

    接着所有的奴仆跪了一地,嘴里还齐声高喊着:“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仆人。

    他应该就是国王,大家呼喊的就是他。

    栀蓝刚要行礼,却被国王制止了:“外来仙人可不必行礼!”国王笑着说。

    仙人?

    难道国王把我们当做……

    “姐姐,仙人是我们对长相如仙子,品德如师长之人的尊称。”阿卡轻声解释道。

    “哦。”

    一番寒暄之后,国王先给风清扬,张三丰和栀蓝三人安排了房间。

    考虑到他们海上漂泊的辛苦,今晚晚餐会将酒菜送入房间,待明个儿他们休息充足后,国王再设宴亲自招待各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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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执天风剑,醉卧美人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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