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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闯江湖前传全文阅读

作者:拉萨的云朵     笑闯江湖前传txt下载     笑闯江湖前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回 井底探秘

    清晨,蓝色的天空洒满温柔的阳光。

    栀蓝平静地站在后山前的大树下。

    她不施脂粉,穿了件很简朴的棉布长袍,这件褐色长袍丝毫显不出她苗条的身材,只是那高耸的胸脯还是无法遮掩。

    她有意掩饰自己的美丽,可是因为麻烦太多,渴望平静?

    然而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那是一种无法被替代的气息,是来自风大哥的。

    她缓缓转过身来环抱住他的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眼中闪过一抹光彩。

    “担心你会走丢,我的视线才跟你到这的。”他抚摸着她的头。

    阳光倾射在她脸上,他笑着说,他爱极了她素面朝天的模样。

    一阵微风吹过,她的心翻动着温柔的涟漪。

    他将她拥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推着一车子的水果走上前来,栀蓝见水果是刚摘的新鲜无比,正欲弯腰挑水果,蓦然地那老人从车子底下掏出一把刀朝风清扬急刺过来。

    栀蓝吓了一跳,她惊呼道:“小心啊!风大哥。”

    老人离他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得简直令人无法闪避,只听“彭”的一脚,风清扬踢翻了水果车子,车子翻砸在老人身上,接着那老人蹭的一个掠起,原以为他要逃走,没料他掠到了旁边的一口井里,没了影子。

    此时,张三丰听到栀蓝的惊呼也掠了过来。

    三人一致猜测,这井中可能有密室。

    风清扬想要下去一探究竟。可是栀蓝担心他的安危,不让他冒险。

    倏然回头,张三丰却跃入了井中。

    “张大哥……张大哥……”栀蓝喊着。

    “我没事!”他喊道。

    “你小心点!我们在这儿等你!”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条人影蹭的从井里蹿了上来。

    那人正是张三丰,此时的他满脸脏兮兮的,衣服也被撕破了,真像是个乞丐。

    “你没事吧?”风清扬上下打量着他。

    张三丰苦笑了一下,说:“我没事!就是被……”

    “什么意思?神神秘秘的?”栀蓝看着他说。

    “这里面别有洞天!可我也要先洗个澡呀,好歹我也是个美男子,在美人面前要保持形象。”张三丰说。

    “去你的吧!就知道这一套!”风清扬说。

    没料,张三丰瞬间就把身上脏兮兮的袍子脱了下来甩在一边,光着膀子,只穿条衬裤。

    栀蓝惊叫着捂着脸,背过身去。

    张三丰笑道:“你没见过男人吗?我要去溪里洗两把了。”

    风清扬揽着栀蓝先回了房间。

    等到张三丰回来的时候,赵将军已经在屋里了。

    四人去正厅边用早餐边听他讲述井底的故事。

    “张大哥,你快说呀。”栀蓝抬起睫毛望向他。

    张三丰看了看栀蓝,又侧着头看了看赵将军,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将军领会了他的意思说:“张公子但说无妨。”

    大家都安静地倾听着他。

    “我跃下去的时候,用手攀住墙壁上的缝隙试图像壁虎那样慢慢的滑落到井底。”张三丰说。

    “可是我发现在离井口七八丈的地方有个凹进去的洞,于是我松开手臂,一跃入洞。洞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我伸出手臂摸索着,缓步前行。大约行了有二十几步的样子,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

    栀蓝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张大哥的神情,从背后抱住你的人可不像是行刺我们的老汉。”

    “当然不是。那是一双光滑细嫩的女人手,那双抚摸着我的手变得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热……”张三丰神秘地描述着。

    风清扬干咳了两声。

    张三丰看着风清扬说:“那女人本是找你的。”

    听他这样说,栀蓝感到一阵胸闷,风清扬把她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说:“不要胡思乱想。”

    张三丰说,当他开口问她是什么人的时候,她的手里突然多了把匕首,那匕首当然是要刺向张三丰的。

    可是在乌漆麻黑的洞里,这匕首一出,反而向月光一样照亮了她的脸。

    他当然没有杀她。

    那跃进井里的老汉显然是这女子易容的。

    可这女子是谁呢?

    秦淮河小乞丐。

第二百五十七回 郊外赛马

    早餐期间,赵将军时不时和栀蓝说几句家常话,栀蓝是边吃饭边笑着和他对话,看起来两人很谈得来。

    风清扬嘴角含笑看着他们,赵将军完全一副视栀蓝为妹子的模样。

    而栀蓝呢?

    她看起来对赵将军也是蛮亲近的,难道这真是流着相同血的缘故?

    吃过饭,撤了桌子。

    丫鬟们又端了茶上来。

    赵将军想要他们在此多住几日,于是提议去郊外赛马。

    大家一边聊着天一边进入了马厩,栀蓝嚷嚷着自己骑术精进了好多,非要自己骑。

    赵将军帮栀蓝选了匹柔顺的马儿,她一掠而上,打马驰骋,嫣然一派侠女的作风。

    大家也纷纷上马,追随而来。

    跑在前面的四匹马狂奔着,长长的马鬃马尾在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重叠着另一个,飞快地向前急奔。侍卫们则缓缓的跟在后面,拉开了一段距离。

    栀蓝一直领头跑在最前面,男人们都让着她,不愿超过去。

    她回头带着丝探究地望着风清扬,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些什么。

    她看到,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对她的担心,于是她急勒缰绳,可马儿却不随她愿,一声长啸,人字而立起来。

    她惊呼着想要使用轻功梯云纵,可是她的一只脚却被脚蹬子绊住无法抽出来,眼看着自己就要摔到马蹄之下了。

    下一瞬为了护住她,风清扬用自己的背脊做盾牌才将她从马蹄之下救起的。

    “风大哥,风大哥……”

    他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她吓得脸色苍白,本能地浑身掠过一阵颤抖,哭着扑在他身上摇晃着他的肩膀,呼唤他,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她的伤心之色更浓了,她用衣袖拭去眼泪,颤抖着将他抱在怀抱里一遍遍呼唤着他……

    张三丰、赵将军和侍卫们也围了上来,叫声嚷声一片。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在说要不要做人工呼吸?

    正说着,栀蓝捧起风大哥的脸压向他的唇。

    下一刻,她的唇却被他给吻住了。

    马蹄虽急可是风清扬的轻功更快,他在马蹄落下之前早已跃出了危险地带。

    “风大哥,你根本没有受伤!你在吓我!你……你欺负我。”她红着脸又哭又笑得捶打他。

    他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没事!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栀蓝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终是把话吞了回去。

    张三丰扶他们站起来,拍了拍风清扬肩膀说:“你们的花样,看得我眼都花了。”

    风清扬紧紧地盯着栀蓝,说:“哪有花样?我这是将计就计,谁叫她整天让我担心的。”

    栀蓝侧过头来深深地望了风清扬一眼,正要加快脚步,却被他给抱上了马背。

    她坐在马背上,靠在他怀里,看着湛蓝的天空,轻轻地解释道,她怕自己会太依赖他所以才要单独骑马的。

    他的心酥酥的,他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柔情,他说,他天生就是她的依靠,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

第二百五十八回 捕捉

    桌面很干净,栀蓝翻阅着厚厚的手稿,细细地看着每一段文字。

    所有的细节都是张三丰记录下来的,不管是与小骡子同车赶集,还是树下淋雨的瞬间,一个个片段他都细致的捕捉到,供她作为写作素材。

    写着写着,便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吱呀”一声,木门发出绵长的声响,风清扬推门而入。

    他走到桌前从背后揽住她,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手稿,没作声。

    栀蓝站起来,双手勾在风清扬脖子上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是忧郁的。

    他跟她对望了一下,很快把眼神转到一边去。

    她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忧郁的眼神让她感到揪心。

    她踮起脚尖撒娇似的用唇瓣蹭了蹭他的胡子。

    他感到一种轻颤,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她不依不饶地盯着眼前英俊地令人心旷神怡的他,俨然一副飞蛾扑火的模样。

    他终于俯下头来微微一笑:“你知道吗?你在诱惑我!”

    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脸红。

    不过很快地,她定了定神,说:“风大哥,我们去长街上凑凑热闹好不好?”

    他似乎没听见,不管不顾地吻她。

    良久,良久,她才将漫无边际的思绪收回来。她发现自己肚子好饿啊,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命丫鬟和赵将军说了一声,风清扬牵着栀蓝的手去长街,走的是常规路线,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这条小路一直延伸到别园的各个角落。

    张三丰侧躺在草地上,四肢伸展,头部微仰,闭着双眼。

    栀蓝弯下腰,随手拾起一片树叶对折了一下递给风清扬。

    风清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见他手臂一扬,那树叶像燕子一般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张三丰脑门上。

    他整个人瞬间弹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嚷嚷着说,他正在做梦却被仙子的树叶给吻醒了。

    风清扬调侃张三丰可以考虑转型作诗人了。

    长街上,走过茫茫人群,因栀蓝觉得好玩,他们在成衣铺子里一人选了一套西域装束。

    当栀蓝换上一套桃红色绣花曳地长裙,挑开帘子走出来时,瞬间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射了过来,西域装扮的她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站在栀蓝面前的风清扬穿的这件精工细作的湖蓝色衣服十分合身。就连他那高大结实的身形和明显的肌肉都被很好的显示了出来。

    正当栀蓝细细地打量着他时,张三丰走到跟前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说:“怎么样?我帅不帅?”

    栀蓝嫣然一笑说:“很不错嘛!不过,今晚最帅的那个要请喝酒。”

    接着,他们又说又笑得去了一家环境幽美的馆子,馆子后面还有一个让人看起来就心情愉悦的大花园。

    饮下参茶,张三丰给栀蓝斟了一点儿白葡萄酒,他说:“你能喝点儿吗?”

    她端起杯子闻了一下,将目光调向风清扬。

    此刻,风清扬正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瞧着她呢,他点了点头说:“小小的一口就好。”

    她喝了一点,声称不错,风清扬将酒杯取过来替她饮了余下的。

    张三丰坐直身子,眼睛凝视着远方的一点,他缓缓地说:“那一年在少室山,有个小小的女孩踩死了我的蟋蟀。你可知道?”

    栀蓝睁大了那对无邪的眼睛:“我不但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有个小光头扯着我的辫子不放哩!吓得我大哭了起来。”

    张三丰迎视着她的目光,说:“谁让你骂我是野蛮人。不过,男人就应该野性一点。”

    风清扬苦笑了一下,对他说:“那时,你还只是个小屁孩。”

第二百五十九回 湖里的刀光剑影

    饭馆后面有个大花园,花园里有个爬满了攀枝玫瑰的格子架,格子架的左面有一片草地,花圃围绕着它。

    今晚男人们已经喝了不少酒,栀蓝透过窗子望着月光下的花园,忍不住想要去看一看,用手指去轻轻触摸那娇艳欲滴的花瓣。

    这个大花园是餐馆的一部分,白色的木门半掩着,栀蓝轻推木门,身子一侧轻盈的走了进来。

    园子里,风轻轻地移动着,月光在花瓣上闪着光彩,她轻嗅着淡淡的花香,一股说不出来的舒服模样。突然,一只流浪的小猫轻悄地在园子里穿梭而过。

    栀蓝眼睛一亮跟着猫儿的影子寻了过去,园子外面有个大湖。

    月光如碎银一般散在涟漪的湖面上,银光点点。湖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湖边有一只小船,见她兴致很高,风清扬向船家包下了船只,月下游湖。

    船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风清扬向他买了水果,点心。

    栀蓝坐在风清扬身旁用开水将茶叶泡好,给他们解渴。

    张三丰走上船头,从怀里掏出箫缓缓地吹了起来,箫声振荡在寂静的空气里,湖中也热闹了些。

    岸边是翠色的细竹,和近水的人家。竹林深处有灯火,那里一定有上好的酒馆,酒馆里也一定有陈年美酒,否则酒香怎会如此浓烈?

    这浓而且香的美酒一定能把汉子醉倒的,可是此刻想要他们倒下的却不是这美酒,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暗器。

    在一声惊吼中,船夫倒下了,只见风清扬身子拔起,剑光闪烁,“哗啦啦”暗器落了一地。

    接着,风清扬和张三丰对望了一眼,未等大船上的暗器再次袭来,他身形又起掠上了大船。一时间刀光剑影有如天际长虹般,纵横交错。到处充斥着厮杀声和腥味。

    蓦地又是一声尖叫,一只鳄鱼张着大口扑上船来,眨眼间,小船被鳄鱼毁掉了半截,大惊之下,张三丰拧身一跃,剑光一闪鳄鱼裂为两半。

    紧张关头,他还未忘放声呼道:“栀蓝,你可受伤?”

    栀蓝蜷缩在船尾,瑟瑟发抖的摇了摇头,张三丰的肩头竟然被鳄鱼撕破条血口,血不停地流,染红了他的袍子。

    栀蓝忧心忡忡地朝那条大船望过去,风清扬还在与那些蒙面人厮杀。

    只剩下半截的小船,很快地没入了水里,栀蓝喊叫着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不断往下沉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张三丰游过来,一只胳膊夹着她,另一只胳膊拼命的往岸上游。可是他们距岸边太远,他肩膀上的血涌出来流到她脖子上,很快地血被湖水冲走,新涌出来的血又流到了她身上……

    她就这样被他夹着、拽着往岸边一点点的靠近,她的眼睛被湖水打湿,朦朦胧胧中她拼命地睁大眼睛望着那艘大船“风大哥,风大哥还在那里……”她呼喊着。

    “哎呀,你这个人,先管好你自己吧!他没事!他不会有事的!那些人还不是他的对手。”张三丰一边拍打着水面一边说。

    夜晚的湖水是冷的,她的脸已渐渐发白,“栀蓝,栀蓝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听见他的呼唤,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是风大哥,此时风清扬也游了过来,两个男人拉着她的胳膊在距离岸边还有几十丈的地方掠上了岸。

    只见张三丰又奔去了最近的农家,和人家指手画脚的说了些什么,风清扬抱起栀蓝也掠了过去。农家女孩邀他们进屋,给他们拿来了布巾、干衣服和棉被。

    风清扬为她擦干了头发又换上了农家女孩的衣服后用棉被将她包了起来。

    “栀蓝,栀蓝你好点没有?”她的脸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苍白,她抬起眼睛来,深深地望着他,他也同样深深地望着她,她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风大哥,你没有受伤吧?”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会心地笑了,这时张三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

第二百六十回 乡下小女子

    夜晚潮湿的空气中有着湖水的气息。

    今晚他们留宿在农家。夜里有些凉意,栀蓝悄悄的起身要将窗子关严,阴暗的角落里,她看到窗外林中有人在练剑。

    此时,夜已深,大地一片寂静,还在练剑的人,他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

    他所使得是太极剑法。

    从窗子的缝隙中,她远远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带紧了窗子。

    她转身刚要去睡,一双温暖的手盖在了她的手上。

    不知什么时候,风清扬也来到了窗前。

    她把脸靠在风大哥怀里,默而无言。

    他捧起她的脸,他英俊的脸上神情自若。

    “干嘛吓我?”她突然开口说。

    他不说话,俯下脸,温柔地亲吻她。

    她的脸像一朵盛开的桃花,那样地红润,那样地艳丽动人。

    翌日,这是一个阳光充沛的早晨,天空有着清澈的颜色,云朵以优美的姿势蔓延在空中。

    栀蓝从农家走出来时风清扬和张三丰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

    她梳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穿着农家女孩的粗布衣裳。那是一套洗的发白的紫底绿花短衣长裤,裤子有些短露出一小段如雪的肌肤。

    风清扬迎过来,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她的眼睛触到他深情的眸子,蓦地一阵眩晕。

    张三丰干咳了两声,调侃她:“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大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她嫣然一笑,顺着他说:“小女子姓赵名栀蓝,来自华山。见过公子,请问公子贵姓呀?”

    张三丰哈哈一笑,说:“好!妙!妙极!”

    “不知公子为何而笑?”她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真若是初见,风清扬未必有机会。”张三丰笑说。

    风清扬淡淡一笑,说:“人生若能重来十次,她也是我的女人!”

    张三丰看着他,微笑,不说话。

    栀蓝的脸靠在风清扬的肩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张大哥,你这身农夫打扮很有意思。”

    “呃,我本就是农夫。”张三丰说。

    他又瞅了一眼风清扬,说:“你从未穿过这样的装束吧?”

    风清扬神情淡淡地看着他:“你说对了。”

    他们一边说笑一边往长街上走。

    “张大哥,昨晚我无意中看到,你在竹林里练剑来着。你很用功呢!”栀蓝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张三丰轻叹了一声,说:“真的?你看到了?”

    “对呀。”

    “那倒不是用功。只是像我这样的单身汉呢,半夜是无事可做的。不像风清扬那么忙。”他说。

    栀蓝的脸顿时就红了,风清扬看着她的模样,原本牵着她的手牵得更紧了。

    “我们先回赵将军别院去吧。”风清扬提议。

    张三丰笑了笑:“好。世家公子果然穿不惯庄稼汉的衣裳。”

    “去你的吧,就爱调侃我!”风清扬接口说。

    栀蓝停下脚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风清扬。他身上的衣服很瘦很小,强健的胸肌随时都会将衣服崩裂。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太有趣了,因为这画面实在是难得。

    其实张三丰也没好到那里去,他还有心调侃风清扬呢,他自己的衣服整个的就是开着怀,一看就是借来的嘛。

第二百六十一回 空中飞起的鞭子

    清晨的长街,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们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一阵风迎面吹过,栀蓝眨了眨眼睛。

    急促的蹄声,一匹快马箭一般冲入了长街。

    好俊的白马,好酷的女子。

    风清扬好似没有看见她,马上的女人一双眸子却在看着他。

    瞅着他无视自己的神情,她手里的马鞭,突然闪电般向风清扬身边栀蓝如花似玉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过去。

    栀蓝吓了一跳,她仓皇失措地躲到风清扬身后,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

    瞬间,风清扬手臂一抬,鞭梢一带,只听“啊”的一声,下一瞬那挥鞭子的女人已跌下了马背。只见,她在地上翻了个筋斗,一跃而起。

    此时,那女人的脸已通红,她望着他,说:“你……你还我马鞭。”

    风清扬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刚才你那一鞭子挥下去的后果?”

    “我……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块木头?”那女人一双眼睛更深地望着风清扬,低声说。

    “小姑娘还是不要对男人好奇为妙。”风清扬冷冷地说。

    “可本姑娘偏偏就是好奇!”那女人说着身形一起,朝栀蓝飞起一脚。

    栀蓝身子一侧,那女子“砰”的一脚踢在了门栓上。

    “你可要小心了喽,不要踢折了腿。”栀蓝说着在她的后背上击了一掌。

    那女子脸色变了变,突然哭了起来。

    张三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这一会儿母老虎,一会儿哭鼻子抹泪的,是在演戏吗?”

    那女人抬起眼睛来,望了望他,又接着哭了起来,她眼里的泪就像大海里的水哭得更猛烈了。

    张三丰俯下身子,放低声音对她,说:“我告诉你,女人要想闯荡江湖用这一招可不行。”

    她擦着自己的眼睛,抽泣着说:“愿……愿闻公子的高招。”

    “女人嘛!”张三丰咳嗽了两声:“女人,脱衣服永远比哭管用的多。”

    未等那女子反应过来,风清扬却笑了,他拍了拍张三丰的肩膀,牵着栀蓝的手往前走去。

    张三丰也跟了过来,栀蓝看着他,微微一笑说:“张大哥,你给那姑娘支的招,你用过吗?”

    “这一招是女人的特权!是我和风清扬多年闯荡江湖总结的经验。”张三丰迎视着她的目光。

    栀蓝瞬间将目光调向了风清扬,风清扬轻轻地蹙起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张三丰突然“哦”的一声跳了起来,他对风清扬嚷着:“你干嘛踩我的脚?”

    “你很会说话。”

第二百六十二回 如风

    当张三丰跳出去又跑回来时手里多了好多东西。

    只见,他轻轻一掷将一包糖果抛给了栀蓝。

    吃糖果,栀蓝朝他笑了笑了,张三丰此刻真像个少年。

    长街上行人不算多,栀蓝掰开一块草莓味糖果塞进风清扬嘴里,自己吃下了另一半。

    正当她笑笑地说着话,目光突然扫到了长街上的一个小阁楼。

    她怔了一怔,这个小阁楼的窗子被长街上的树叶遮住了大部分,可是她还是看到了半开着的窗子里那熟悉的男子。

    那人也定定的在看着她。

    自然的,风清扬和张三丰也沿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可他们并不认得他。

    风清扬又望向栀蓝,她什么都没有说,挽起他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你认得他?”风清扬问。

    “他是桃花源里的人。”她说。

    “也是你的爱慕者吧?”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长发。

    她说,不知道。

    “喂,桃花源里的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张三丰将脖子伸了过来。

    “对呀!非常非常地精彩!可是呢……”她故弄玄虚地说。

    “什嘛?”他追问。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那里没有爱情的!”她说。

    “对,我可以想象,冰山嘛!”张三丰吊儿郎当地说。

    她的眼神如花般的艳丽,此刻,望向了风清扬。

    风清扬停下脚步,弯下腰来,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小脑袋,从小到大,是风大哥慢慢地渗透到她身体的每一寸骨骼,温暖了她的血液,只有他!

    一阵微风扑面而来,他张开手牵起她的手,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朝长街的尽头跑过去,她笑着闹着与他一起奔跑起来。张三丰不甘示弱也从后面追了上来,可是他手里拿的东西太多,在奔跑中苹果撒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张三丰焦灼地喊道:“喂,等等我……”

    回到了赵将军别院,他们纷纷泡了澡换了身干净又得体的衣服。

    风清扬的长袍上留着她的味道。他情不自禁地嗅了嗅。

    栀蓝笑着缓缓地走了过去:“好闻吗?”

    他却闪电般地将她拥进了怀里,她听到他的心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

    大家一起用早餐的时候,赵将军问起昨晚的事,风清扬只是淡淡地说在湖里行刺他们的人自己已经查清楚也解决了,请赵将军不要费心。

    赵将军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问此事。

    饭后,张三丰说:“昨晚船上暗算我们的人是朝廷的人吧?”

    风清扬点了点头。

    原来船上的风波是孙公子当众挨了风清扬的揍恼羞成怒后的所作所为。既然他们已经解决了,又何必让赵将军夹在中间为难。

第二百六十三回 神秘的大锅台

    阳光明媚的早晨,栀蓝颇有兴致地哼着歌慢悠悠地写了一首小词。

    一阵风呜咽的吹过,吹起了她的稿纸。

    她燕子般的掠了出去,不断的风剧烈的吹拂着她的头发和百褶长裙。她轻飘飘的稿纸刚一落地又沿着暗淡的走廊飞了起来,此时她的稿纸就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波浪似的花海里飞舞着。

    赵将军别院后面是一个高坡。高坡的背面是一片废园。

    栀蓝好奇地爬过了高坡,她抬眼便看见这片废墟里竟然有两个人正在挥剑打斗。

    这两人中男的是风清扬,女的虽然以白纱遮面但只要看她的武功路数方可知道她出自峨嵋。

    只见,那女子招招狠毒,步步紧逼,风清扬只守不攻,显然他认得她。

    如果栀蓝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峨嵋派无心,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忧郁,忧郁地似已有泪光,让人不忍直视。风清扬似乎也注意到了,所以他才故意不看她的眼睛。

    此时,无心已将只守不攻的风清扬封在了残瓦断壁的墙角,墙角旁边有个早已断裂且黑乎乎的锅台。

    栀蓝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瞬也不瞬地瞅着他们。

    突然她的手臂被人拉了一下,她猛地一回头,一股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骇得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那人正是张三丰。

    接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两人刚要重新趴在高坡上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旁边的断瓦缝隙中蓦地钻出一条小蛇。

    那光滑的小蛇不停地朝栀蓝吐着红芯子。

    待她发觉之时,小蛇已经顺着她的小腿飞快地盘上了她的大腿,接着就是一声尖叫,那声音不是栀蓝的,而是张三丰的叫声。

    这时风清扬一把推开无心,掠了过来。

    栀蓝正蹲坐在张三丰身边,骇得脸色惨白。

    “君宝怎么回事?”风清扬看着躺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张三丰。

    “张大哥被蛇咬到了。”她战战兢兢地说。

    “伤口在哪里?”风清扬问。

    “在腿上。”

    风清扬将要为他疗伤,无心又掠到了面前。

    她双掌抢攻,横截,直插,斜击,但风清扬就像是一堵牢固的墙,她竟连一招都攻不进来。

    无心凌乱的发丝,飘落在额角上,她虽已透不过气来,但她仍挥掌再攻。他们不愿伤她,三人向后掠去,停在了那废旧锅台之前。

    “无心,够了!”风清扬目光灼灼,逼视着他,一字字大声喊道。

    只见,无心轻轻叹息着,玉手一扬,揭下了脸上的白纱,面纱之下她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她刚欲开口说些什么,突听他们脚下“轰隆”一声巨响,风清扬拥着栀蓝还有张三丰三个人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坠入了那早已破旧不堪的锅台之下。

    眼看着,锅台刚刚裂开的那个大洞,下一瞬间又被一块大石板给合了起来。无心脸色铁青,她不敢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仍然趴在那里拼命的呼喊着:“风大哥,风大哥……”

    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在此凿了个秘洞,秘洞的机关早已腐朽,他们却恰巧阴差阳错地跌了进去。

第二百六十四回 搭建竹屋

    “栀蓝,栀蓝……”黑暗中,风清扬摸索到她,抱着她,呼唤她。

    听到他怜惜地焦心地呼唤,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风大哥……”她双手捂着肚子。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却有风从迎面吹来,刮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栀蓝,你有没有怎么样?”风清扬抚摸着她焦灼地问。

    “我……我没事。你还好吗?”她眉心轻轻地蹙了蹙。

    他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我没事,我很好。”

    知道他没事,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君宝……君宝……”风清扬喊道。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黑暗中响起张三丰的声音。

    “什么时候了,还胡闹!我们都没事就好。”

    “张大哥,你还能走吗?”

    风清扬右手揽着栀蓝,左手扶着张三丰,三人决定朝风吹来的方向走。

    就这样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工夫,风慢慢地越来越小了,视线也逐渐地清晰了起来。

    栀蓝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扬起,风清扬的目光触到了她的,她美丽的大眼睛很黑很亮。

    风清扬朝她微笑,微笑里带着抹调皮。

    “啊?”她望着他,不解的啊了一声。

    他伸出手臂用衣袖轻轻地擦着她弄脏的脸:“你的样子真可爱!”

    她凝视着他,心里涌上一层温柔,她不自禁地笑了。

    张三丰脸色沉了一下,皱了皱眉,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他走得那样摇摇晃晃,仿佛小孩子用一根手指就能将他戳倒似的。

    “张大哥,你没事吧?”栀蓝望着他的背影,喊着。

    张三丰就真的一下子躺在了草地上。他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别瞎说。你可不准先死!”风清扬走过来,扶他坐起,运功替他逼出了体内的毒。

    张三丰体内的毒清了,他又恢复了老样子。

    栀蓝看着他,说:“张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毒蛇咬伤。”

    张三丰的眼光闪了闪,笑意浮在嘴角上:“也许我的肉比你的香,那蛇才会咬上我的。这道理就像蚊子专挑……”说完,他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三人又行了一段路,栀蓝突然定定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眼前尽是欣欣向荣的奇花异草,满目皆是。

    就连那一道自半山流下来的泉水也分外清冽甜美。

    他们的眼睛看到的仿佛是世外桃源。

    风清扬在小溪里捉了些鱼来,烤给大家吃,味道很是鲜美。

    他们的肚子是填饱了,可是这里好似没有人家。到了晚上要睡到哪里呀?

    男人们可以露宿在外面,可是栀蓝身子弱。

    风清扬削了些竹子来,临时与张三丰一起搭建了一所竹屋。

    天快黑了,张三丰不想进屋住。自己找来些稻草做屋顶,用几根竹子搭建了个小小的窝棚,他说这是他的鸟窝。

    鸟窝是单身汉的特权,不仅如此还可以数星星呢。

    唯一感到不舒服的是没有酒喝。

    这要让他忍到什么时候呀?

    他盘算着,到明天寻些什么东西来自己酿酒喝。

    竹屋建的仓促,还没有桌椅,就连床也还没搭起来,更没有被子。

    还好,天气很暖,风清扬将自己的袍子盖在栀蓝身上当被子,她蜷缩着靠在他怀里,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这里可真是个美丽又清净的好地方!

    到了第二天,竹屋里开始有了桌子、椅子,床上也有柔软的草垫,甚至连窗户都挂起了竹帘子。

    栀蓝开始煮饭给他们吃了,那些食物不是风清扬打得猎物就是张三丰叉的鱼,酒也酿上了,不过还没有酿好。

    没酿好也喝,管它呢,等不及!

    栀蓝揶揄张三丰,说他这个样子永远酿不成酒。

    他说能呀!在他肚子里就酿成了呀!

    来到这里的第三天,风清扬出去打猎一直到很晚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的,等在门口的栀蓝奔跑着扑进他怀里。

    “看把你吓得,我不是说过了,他不会有事的嘛。”张三丰说。

    她朝他看了一眼,唇边漾起了笑意。

    风清扬拥着栀蓝进了屋,他们没有吃饭,他们哪吃得下,他们在等他一起吃。

    大家一起用过晚餐后,张三丰跨步出屋,却被风清扬给拉住了。

    “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张三丰问。

    没料,风清扬竟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很旧的册子,张三丰抻着脖子一看,原来是失传已久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

第二百六十五回 禅古神功

    张三丰翻开风清扬从衣襟里取出来的《禅古神功》,书页上不但画着清晰的图解,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里面尽是妙绝天下的武学正宗之内功心法。

    这不是江湖上人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武功吗?此刻,张三丰瞧着那册子,似乎痴了。

    风清扬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想练吗?”

    张三丰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问:“你上哪弄的?”

    “我自己写的,你信吗?”风清扬说。

    “拉倒吧,我猜今日你去打猎整整去了一天,没打到猎物却猎到了美人!是哪个美人对你有意给你的,对不对?”张三丰玩笑似地说。

    听他这样说,风清扬将册子收回又放入了怀里,他喃喃地说:“随你怎么想吧!”

    夜风从门口扑进来,吹在他们身上,张三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时,栀蓝已洗好了碗,站在风清扬身后正瞅着他呢。

    风清扬一回头,目光正好和她的触到了一起。

    风清扬连忙牵起她的手,解释道:“夫人,不要胡思乱想!完全没有猎到美人这回事。”

    栀蓝闪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凝视着他,还未说话,张三丰便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原来,今日风清扬去密林中打猎时发现了一只野兔,他刚追逐到一棵古树下那野兔突然不见了。

    他误打误撞,在硕大的树干里野草掩映中发现了一个树洞,这本《禅古神功》正是从此树洞得来的。

    “你运气不错!哦,准确的说,你一向运气很好。”张三丰望着风清扬,说。

    “你也应该一起练!”风清扬看着他,声音诚恳。

    “一起练?”张三丰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一起练!”风清扬说。

    张三丰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心胸宽阔如你,我算是服了!”

    “这些本就是身外之物,我从不看重的。”风清扬淡淡地说。

    “对,我知道,你只看重她!”张三丰的目光调向栀蓝。

    风清扬伸出手臂抚摸着栀蓝的小脑袋,他笑了,这个笑容里尽是心满意足的快乐。

    “我也要练吗?”栀蓝望着他,轻轻地说。

    风清扬笑着说:“你若想修炼的话,随时都可以!但是你可不要太着急了,以你现在的内力,少说恐怕也要修炼二十年才能初见成效。”

    “二十年?我可受不了。”栀蓝本就不好武功,要她天天修炼这个,她才不干来哩!

    “那风大哥,你要练多久?”

    风清扬望着张三丰,说:“我们三天可成!明天早上开始!”

    “好!很好!”张三丰说着,转身跨步出屋,带上了门。

    栀蓝一双如梦如幻的大眼睛一直望着风清扬,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柔情。

    风清扬将她抱坐在床沿上,拥她进怀里。

    他也深深地看着她,半晌,他说:“为何这样看着我?”

    “《禅古神功》你都愿意与张大哥分享,这使我既钦佩又震撼!”栀蓝望着他,讲出了心里的话。

    “三十多年的兄弟,我了解君宝,我不会看错他的!再说,武功本就是身外之物,我真的不看重的。”风清扬看起来是那样地淡然。

    “嗯!”

第二百六十六回 浓荫满窗

    翌日,阳光是这样灿烂。

    风清扬和张三丰两人在竹屋外修炼禅古神功。

    栀蓝找来一片很大很大的树叶做盘子,她畅游在花海中,将自己中意的花瓣轻轻地采摘下来置在树叶盘子中,她准备用这清冽的溪水泡花瓣茶。

    花茶她为男人们泡好了。

    自己却跑去了林子旁边的温泉,虽然是白天,可这个幽静的地方一个人都不会有。

    于是,她脱下身上的轻纱长袍,光滑如雪的肌肤象没有任何褶痕的丝缎。修长的腿很美。

    她晒着暖暖的太阳,泡着热乎乎的温泉,听着小鸟的歌唱,不由自主的好似睡着了。

    当栀蓝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竹屋里的大床上。

    她伸出手来将自己新做的虎皮被子拉紧,风清扬就坐在床沿上。

    “我竟然睡过去了,我真糊涂!”她的大眼睛瞅着他。

    “幸好,我及时找到了你。这里本就荒无人烟,万一有什么毒蛇或者野兽出没,你该如何是好?”风清扬一双深情的眼睛望着她。

    她突然捉起他的手,咬着嘴唇说:“我知道,是我大意了。可是我的运气很好,我不但没有遇到野兽,反而遇到了英俊不凡的你。”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从桌子上拿来给她盛的水,喂她喝下。

    又取了个野果给她吃。

    然后,他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的眼睛朝窗外望了一眼,屋外阳光正浓,花香鸟语,浓荫满窗。

    “风大哥,刚才你的禅古神功修炼的可顺利?”她问。

    他点了点头。

    “君宝去打猎了,中午在外边烧烤。”风清扬说。

    “嗯。”

    他凝视着凝视她,突然说:“可惜这里没有笔,否则我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

    她抬起睫毛来望着他,怀疑地说:“画下来?现在这个样吗?”

    她身上盖着虎皮被子,头发乱蓬蓬的,就是画这个样子吗?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肩头的皮肤:“你都看不到,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迷人!”

    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无法想象,若是坠到这里来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而我又打不到猎物,捕不到鱼,那我岂不是会饿死。”

    “不会的,决不会!你不要胡思乱想。”他裹紧她。

    阳光穿过窗外的树枝凌乱地倾洒进来,浓浓的肉香味飘满了竹屋。

    是张三丰在浓密的树荫中支起了烤架。

第二百六十七回 幽静之地

    风清扬看着她,他眼底里飘荡着一抹心痛,他忍不住怜惜地问:“栀蓝,这样简陋的生活,你能适应吗?”

    栀蓝扬起睫毛微笑着对他,说:“这里虽然荒芜人烟,物资贫乏,可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你也许只是觉的这里新鲜,若日子久了……”他深深地望着她。

    她的小手抚上他英俊的脸庞,她一字一个字地说:“此生我只愿与你长相厮守!”

    温柔的风从窗外扑进来,带着些许花香,两人深深切切的互视着,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激动地说:“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便此生无憾了!”

    她清澈的眸子微笑着凝视他,她的微笑是那样快乐!

    此时,传来张三丰的喊声:“开饭喽,快来呀!”

    “哦,来啦!”栀蓝穿起了干净衣服与风清扬一起跑到烧烤架前。

    “哇,真香!张大哥,辛苦你啦!”她刚要伸手去拿那香喷喷的兔腿。

    “小心烫。”风清扬已经抢先拿过来,将兔肉一条条的撕下来给她吃。

    “真好吃。你们也吃呀。”

    大家都吃起来了,栀蓝说:“张大哥,在这里你会不会感到孤单,着急呀?”

    “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孤单寂寞在哪里都是有的。不过,在这里可不同,因为这里有你们的陪伴,这样的时光令人终身难忘!”张三丰看着她,喃喃地说。

    “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张大哥,你还怎么做大侠?”她笑着说。

    “我倒是想在这里待着,躲清净。可奈何……”张三丰望着她那掩映在长睫毛之下的黑眼珠,轻轻地叹息了一下。

    栀蓝侧过脸来,接触到风清扬那温柔的目光,他说:“这里物资贫乏,你有孕在身诸多不便。过几日,咱们就继续前行,离开这里。”

    “嗯。”

    他们在柔软的草地上生火煮花茶。

    晚上,又躺在草地上看满天星斗。

    看着满天繁星的时候,风清扬说,她的眼睛比星星还要美。

    她笑了,她兴高采烈地光着脚在绿油油、软绵绵的草地上跑来跑去。

    张三丰提议大家都把鞋子脱下来,光着脚感受草地的柔软,就像是按摩一样。

    大家就欢欢喜喜地脱了鞋子,谁知草地按摩还未感受得到,张三丰就开始赤着脚来踩风清扬的脚,“胡闹!”风清扬躲开了,又嚷嚷着去踩张三丰。

    星光下,绿盈盈的草地上空,顿时荡漾着欢乐的笑声。这是多么快乐的时光!

第二百六十八回 功成前行

    三日后,风清扬和张三丰的禅古神功已经炼成。

    他们将老虎皮制成的被子、削得竹筒水壶还有一些烤熟的猎物都打起包来,待一切都准备完毕后,他们开始沿着如画的风景继续前行。

    行走了一天,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直到黄昏时,在不远处的栏杆后边露出了石板砌的屋顶。

    错落有致地红色爬山虎沿着栏杆一直攀到屋顶。

    木质的栅栏半掩,木门整个的敞开着。

    他们三人穿过草坪和走廊走到门口,“有人在吗……”风清扬喊道。

    “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

    因门是敞开的,他们自然地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宽大的客厅,客厅里配有软塌,写字台,织锦面的椅子还有厚重的木制餐桌。

    在客厅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大大的酒柜,里面摆满了各式美酒。

    这里应该没有人,因为地面和桌椅上都布满了灰尘。

    风清扬沿着木制楼梯往二楼上走,张三丰打开酒柜,一眼相中一坛最满意的酒仰脖喝了起来。

    “张大哥,你不怕有毒吗?”栀蓝望着他,说。

    他笑了笑,吊儿郎当地说:“不怕!不是有你在吗?若真有毒,反正你也会给我收尸,我有什么可怕的?”

    话音未了,他又急不可耐地仰起脖子喝了起来,看来这些天都没捞着喝酒,把他憋坏了。

    风清扬上得二楼,这里有几间卧室和储藏室,同样的也是布满了灰尘,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一座空屋子,看来好久都没人住了,也不知道这儿的主人离开时为何走得这样匆匆忙忙就连门都没关。

    管他呐!今晚他们确实需要歇脚的地方,就是这里啦。

    屋子里,大家进行了简单的清扫,卧房的大床上也换好了从衣橱里找出来的干净床单。

    栀蓝对着铜镜把浓密的长发梳理了一番。

    刚下得楼来,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原来楼梯的后面是个热气腾腾的厨房,此时风清扬和张三丰正站在灶前又说又笑地炒菜呢,他们身后的案子上还搁着几个大盘子,里面自然是刚刚出炉的菜肴。

    “天啊,你们太伟大了!这些菜是从哪弄来的?”栀蓝惊呼道。

    风清扬边说边指向后边的菜园子:“除此之外,储藏室也有一些吃的东西。”

    “真棒!”栀蓝将炒好的菜和热气腾腾的汤端到餐桌上,接着又点起蜡烛。

    风清扬又端上来一盘切好的牛肉,上面还浇了淡淡一层肉汁,他把盘子放在栀蓝面前。

    “开饭了,开饭了!”张三丰也跑了过来。

    栀蓝为男人们盛了汤。

    风清扬也开了一坛美酒:“好酒,真不错!你也尝尝。”他对张三丰说。

    “风大哥,我们吃人家主人的东西是不是不太……”栀蓝抬起睫毛望向他。

    “喝都喝了,吃也吃了,还顾忌那么多干嘛?就当这里是客栈好了,等我们走得时候把银子留下就是了。”风清扬说。

    “对!对!对!”张三丰已经狼吞虎咽起来,顾不上说话呢。

    栀蓝吃着眼前这盘浇汁牛肉,不由得惊呼起来:“天啊!这也太美味了,风大哥这牛肉是你做的吧?”

    他点了点头,又伸出手臂抚上她的小脑袋,说:“我还会做很多美味无比的佳肴,若你服侍我服侍的好的话,我便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栀蓝抓住他的耳朵,摇晃了两下:“是这样吗?”

    下一瞬,风清扬已捧起她的脸,将自己嘴中的多汁牛肉送到了她的嘴里。

    她涨红了脸,羞涩的垂下了头。

    张三丰扫了他们一眼,往椅背上一靠,坚决地不依不饶地让风清扬喝酒、喝酒、喝酒……

第二百六十九回 树杈上的风景

    栀蓝坐在屋后那棵大樟树最高的树杈上看月亮。

    风把她的轻纱长袍吹得像花瓣一样绽开。

    细碎的花瓣也在风中四处的飞舞着。

    她坐在树上眺望着前方,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她没有看到灯火也没有望到城镇。

    她的脸上有些许失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可是一侧头,她秀丽的脸蛋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那是因为风清扬已经轻轻地掠上树来坐到了她的身边,月光下他的脸是那样的英俊,他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柔情。

    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说:“我还以为你醉了呢。”

    他笑了笑,摸了摸栀蓝的脸。

    黑暗中,她已离不开他的怀抱,于是她钻了进来。

    月亮高高地悬着,轻柔地晚风吹拂着面颊,他的怀里伊人如玉,心旷神怡。

    栀蓝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腿和他轻轻地讲着笑话,突然她的一只鞋子落了下来,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原来是她的鞋子正好砸中了一只大狗子。

    奇怪,这里荒芜人烟,这狗子又是谁家的呢?

    这是只白色的狗子,全身干干净净的,不像是只野狗。

    风清扬抱着她掠下树来,那狗子见有人来了,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他俩在后面一路跟着,那狗子大约行了有十几丈的样子,又经过一个狭窄的拐弯钻进一个山藤掩映中的山洞里了。

    这片山藤长的很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会有洞穴。

    栀蓝刚要上前拨开山藤,却被风清扬给拽住了。

    “风大哥,你是怕会有危险?”她轻轻地说。

    “现在夜深了,通常里面会比这里更黑。就算没有什么机关、毒蛇,野兽之类的,只要有个深坑,我们也是难以看到的。等明日天亮了再来一探究竟也不迟。”风清扬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当他们走进院子的时候,张三丰正坐在门口喝酒。

    他抬起头来看了他俩一眼,喃喃地说:“你门去哪儿约会了?害得我都找不到你们。”

    栀蓝望着他,说:“张大哥,你准备把人家酒柜里的藏酒都喝光吗?”

    “不让我喝酒也行,你帮我找个女人来。”张三丰迎视着她的目光。

    “武当山不是也没有女人嘛?那还不是都一样。”风清扬说。

    “那可不同。”张三丰说。

    “怎么个不同法呢?”栀蓝接口。

    “武当山是清修、练武之地。下了山嘛,就要随心所欲的放纵,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张三丰轻蹙了一下眉头。

    “说的对!明日,也许明日你就会就……”栀蓝转了转圆溜溜的大眼睛。

    “什嘛?你要说我会有艳遇?”张三丰问。

    “满脑子竟是这些。”风清扬抢下张三丰手里的酒,一仰脖喝了起来。

    几口酒下肚后,风清扬看着他,说:“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个掩映在山藤后面的山洞。明日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去!为何不去!如果那洞穴里有什么练功的或者泡澡的女人都让给你。若是有什么陈年好酒那可不能少了我。”张三丰看起来似乎已经醉了。

    “行了,行了……”风清扬将张三丰扶到卧室,给他脱掉鞋子,盖起了被子。

    他的脑袋一触到枕头,便打起了呼噜。

第二百七十回 闯入洞穴

    翌日,栀蓝起的很晚,昨日赶了一天的路以她目前的情况确实会感到疲惫。

    “风大哥,风大哥……”她跳下床来,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她拿起梳子面对铜镜正梳理着缎子般的长发,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栀蓝抬起头,原来是风清扬闻声走上楼来,他大而黑的眼睛带着笑意:“夫人,饿了吧?“

    她不由自主地用鼻子嗅了嗅:“真香,是炖猪蹄的味道。”

    他把她揽进怀里,用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呀,就是吃一猜一个准。”

    她双手勾在他脖子上,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此时楼下传来了张三丰开饭的喊声。

    这里物资并不多。

    他们在储藏室里找到些许小米,还有肉类。简简单单地煮了小米粥、炖了猪蹄子还有萝卜炖排骨。

    用过早餐后,三人准备好了火折子和火把来到了那个神秘的洞穴。

    风清扬掀开山藤,张三丰高举着火把走在前面,风清扬侧身牵着栀蓝的手走在后边。洞穴入口处很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

    借着火光,大家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入得洞来大约有十几丈的样子是黝黑又狭窄的甬道,经过这一段往右一拐豁然开朗,长明灯灯火通明,越往里走越开阔,四周都是白色的石板,墙壁上刻着一些古文字,排列成八卦形状。

    “这里好像是一个墓。”栀蓝说。

    “嗯。”

    风清扬的眼睛朝那些八卦古文盯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里闪着光。

    再往里走,左拐经过一个走廊,一个白色石板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具干尸,衣服早已烂光,身上也没有任何首饰。

    “这人连棺材都没有竟然会有墓穴?”栀蓝问。

    “我猜,这人的棺材一定是玉石之类上好材料制成的值些银子,所以她身上的首饰和棺材都让进来的人弄出去卖钱了。”风清扬话音未落。

    突然,回廊的那一头传来哗啦啦的一阵水声,他们寻声掠了过去。

    眼前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开着一条缝隙,只见风清扬和张三丰两人刚朝那门缝里望了一眼,顿时风清扬转过了身子,脸上泛着些许红晕。

    张三丰的头也转了过来,一只手捂着嘴不想笑出声来。昨晚他酒后的猜测竟变成了现实。

    那扇大石门后面哗啦啦的水声突然停了下来,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是谁躲在石门后面。”

    他们三人本就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不知这里是个墓穴,墓穴里竟然还有女子在泡澡。

    这本就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难道这墓穴就是这个女子的家?

    又或者她根本就在水里练功?

    大家都没有出声,因为不知面对一个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可说的话。

    栀蓝更是嘟起嘴来,拉起风清扬的手就往回走,这个墓穴看起来很大,不管前面还有什么,此刻的她都不想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石门后的女子已经披上了一件西域的白色轻纱长袍掠了过来,她的身子还在空中已经连续击出数掌,出掌之快在女子当中堪称罕见。

    这几掌正是朝着栀蓝袭来的,风清扬瞬间抱着栀蓝飞掠而起,只见他手臂一挥点中了那白纱女子的穴道。

    她的身体是待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可是她的嘴却喊了起来:“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是无赖!是强盗!”

    “想让我们放了你,可以呀!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立马就放了你。”张三丰看着她,笑说。

    “什么问题?我知道的很少。”她的眼睛圆溜溜的转了几圈。

    “姑娘,我们只是无意中闯进来的,并没有恶意,请你不要误会。”风清扬说。

    “还是这位公子会说话,我跟你说,你想知道什嘛?”白衣女子说。

    “姑娘,这里方圆千里都荒无人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风清扬问。

    “我也不知道。真的,我没有骗你。”

    张三丰在旁边笑着干咳了两声,没说话。

    “那姑娘你怎么会住在这个墓穴里的?”风清扬又问。

    “这……这是我的家呀。准确的说我是在这里练功,刚刚你们不是都看……看到了吗。”她说。

    “在下实在抱歉的很,打扰姑娘了!”风清扬说着给她解开了穴道,然后牵起栀蓝的手往外走去。

    “且慢!”那白衣女子喊道。

    栀蓝转过身来望着她,道:“不知姑娘还有何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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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执天风剑,醉卧美人膝。
逍遥江湖路,倚酒笑风尘。笑闯江湖前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笑闯江湖前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笑闯江湖前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