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节:三杆子打跑孔献策,刘将军兵败潞州城。
三杆子对我说,他被孔献策打了一个趔趄。
三杆子感觉,其实孔献策的力气并不是太大,三杆子之所以,被打了一个趔趄,三杆子感觉是孔献策哭丧棒的问题,三杆子用长枪格挡孔献策的哭丧棒,三杆子感觉从枪身,透露出一股闪电之力,三杆子他被电麻了,三杆子说或者说是被闪电击中一样,三杆子他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说不出的感觉。
三杆子顿了顿,就又继续对我说,他感觉孔献策的武艺也不是太厉害,只能算是稀松平常,孔献策的力气也不是太大,估计孙将军还有那么多将领,都被这孔献策一招秒,或许主要原因就出自孔献策手中的哭丧棒,还有招魂幡上……
至于这套麻布重孝,三杆子说穿在身上有些轻松,还有格外扎眼之外,或许最大的作用,就是孔献策穿在身上,拿来唬人用的。
说实话,我听了三杆子的话,我再看着这身麻布重孝,我就感觉孔献策没有死,还活生生地站在我和三杆子面前,仿佛麻布重孝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和三杆子……
或许,孔献策在听三杆子对我讲,几十年前的过去。
这让我感觉有些浑身不自在,就对三杆子说,那个要不我们出去吧,看着这麻布重孝,我又想这是孔献策曾经穿过的,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三杆子说我是胆小鬼,还是和以前一个怂样。
三杆子对我说,孔献策活着的时候,三杆子就不怕孔献策,现在孔献策都死吧几十年了,三杆子还会怕孔献策的一件衣服。
我好奇地问三杆子,孔献策竟然死了?孔献策是怎么死的?
三杆子顿了顿对我说,三杆子也不知道孔献策怎么死的?再说话说起来就长了,饭还得一口一口地吃。
三杆子对我说,要说孔献策的死,还得从潼关之败,五十万天国禁军战死说起,哪一年潼关三杆子他们打败了,五十万禁军全都战死潼关,孔献策率领八千流民,直扑京师。
一时间,整个京师震动,老皇帝携带爱妃,匆忙逃入巴蜀避难,名曰巡幸蜀中。
三杆子无奈地对我说,潼关之败,非战之罪。
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多是小人作祟,才导致的潼关之败,五十万天国禁军战死潼关,哥老将军战死疆场。
三杆子说,凭心而论,这个孔献策并不强,就算孔献策会些妖法,三杆子说这个孔献策还没强到没谱,别说三杆子不惧这个孔献策,就连哥老将军,也曾和这个孔献策战了一百多回合,哥老将军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能和这个孔献策杀个平手,这个孔献策能算强么?
就别提三杆子押粮回来,更是把这个孔献策杀的割须弃袍,只身一人望风逃,可之所以还是被孔献策,打破了潼关,五十多万禁军战死,哎不说了……
三杆子说孔献策,真的没有这么强悍,就拿这次他初次和孔献策交手,三杆子只感觉手臂有些酸麻之外,三杆子是越战越勇,越战越不怕这孔献策。
当然孔献策也没漏败绩,只能说是三杆子和孔献策打了个平手,可就在三杆子和孔献策打着打着,孔献策竟然跑了,这让三杆子一直想不明白,孔献策还没有战败啊?孔献策怎么就跑了呢?
我也好奇地问,既然孔献策都被你打跑了?为什么潞州之战,你们还是打输了呢?二十几万天策将军战死?
三杆子听了,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还不是因为刘将军。
第六十二节:刘将军兵败潞州城,二十万将士喂鱼虾。
三杆子说他也不知道,孔献策打得好好的。
也没露出明显败绩,孔献策为啥撤走了?
三杆子对我说,他见孔献策败走,三杆子就想策马追赶。
可正在这时,他听到了刘将军的军令,三杆子说他见刘将军,在马上朝他大喊着说,三杆子穷寇莫追,快快回来,以免对方使诈。
三杆子说他见刘将军,喊他不要追,又听刘将军说有可能是孔献策诡计多端,说这孔献策有可能使诈,刘将军说这是军令,三杆子万万不可违抗。
三杆子叹口气地说,就因为刘将军的这句话,不让追,三杆子说二十多万天策将士,尽数喂了鱼虾。
我听了也不禁愕然,好奇地问三杆子,这孔献策败走,难不成是真的有诈?
三杆子叹了口气对我说,刘将军猜得没错,这孔献策突然败走,还真的是孔献策使诈,可叹,刘将军能猜出孔献策使诈,刘将军却不知诈在何处?
刘将军只是按照常规做法,穷寇莫追,刘将军只是命令,各将军谨守营寨,打扫战场,稳定大营,待斥候查探孔献策动向再做打算,刘将军使得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子,可刘将军忽略了,他的对手是狗头军师孔献策。
三杆子悲叹地对我说,三杆子永远忘不了,潞州惨败的场景,二十几万天策将士哭爹喊娘,成了待宰的羔羊,这二十几万天策将士,可都是帝国的精锐啊。
三杆子说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刘将军太过保守,要是刘将军肯听他的建议,潞州之败也或许成为了潞州大胜。
随之三杆子又摇摇头,其实也不能怪刘将军,谁让刘将军的对手,是这个狗头军师孔献策呢?怪只怪这个狗头军师太狡猾了。
三杆子又长叹一声,对我说,就在孔献策从中军校场地逃走不久,具体的时间三杆子说,三杆子当时都被吓傻了,三杆子也没估计出大概的时间,三杆子说当时大部分将士,正在打扫战场,守护营门,以防孔献策再次劫营,被孔献策杀个回马枪。
而三杆子呢?他正和刘将军争得脸红脖子粗,三杆子刚想说些什么?只听有手下禀报,启禀刘将军,报告刘将军大事不好。
还没等手下把话说完,刘将军就得意的对三杆子说,看看,我就说么,这孔献策败走,肯定在使诈,还好没让你去追,哎,三杆子你还是太年轻,常言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
刘将军话还没说完,手下的着急地打断刘将军的话,大惊失色的对刘将军说,刘将军快跑,再晚就来不及了……
三杆子听了手下的禀报,也是大惊失措的问手下,是不是孔献策又杀回来了?多少人马?
手下兵丁这次更着急地说,也不是,几位将军快跑,是大洪水,是漫天的大水,几位将军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三杆子说等他和刘将军出了帐前,三杆子就看到一人多高的大洪水,正在朝中军大帐扑来,刘将军见状,就大惊失色的说,哎呀不好,老夫一时不察,上了这孔献策的当了。
刘将军上马前,还不忘朝众人说道,兄弟们快撤,我们中计了。
三杆子说,那时候想想自己真傻,马能跑得过洪水么?
或许那时候,大家都已经乱了方寸,或许那时候大家只顾得逃命了,
三杆子说他不乐意说起,二十几万天策将士,被洪水吞没的惨状,三杆子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三杆子说,潞州之战,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败了,二十几万天策将士也喂了鱼虾。
第六十三节:兵败潞州身先死,出师未捷挽忠魂。
三杆子面无表情地告诉我,
天杀的狗头军师孔献策,竟然掘了浊漳水。
水淹天策军的大营,二十几万天策将士喂了鱼虾。
三杆子对我说,你都不知道,三杆子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窝囊,三杆子说他们,已经跑蒙圈了,到处都是洪水,起初还到腿肚子,再到后来到腰窝子,再后来就没有再后来了……
漫天的洪水,兜头就砸过来了,一个浪头三杆子,他就找不到自己的坐骑了,那可是孙将军送给他的坐骑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三杆子说好歹刘将军,及时让手下把他救了起来。
说是救了起来,三杆子说也不过是几个兵丁,拖着三杆子在水里游泳,三杆子迷迷糊糊的,还在听刘将军说,大家都不要慌,弟兄们手挽着手,我们可是天策将士,建人梯,会上树的上树,能活几个是几个。
刘将军还在激动的,嘴巴巴的在哪组织阵型呢,只见一个浪头打来,然后就再也没然后了,大家愕然的发现,刘将军竟然被大水冲走了。
众位将士也都慌了神,纷纷嚷着快救将军,刘将军被大水冲走了,快把刘将军捞起来,三杆子说他迷迷糊糊的,就听着附近的将士闹腾着,呼喊着,哀嚎着,三杆子说,这可是二十几万天策将士啊,天朝的精锐啊,竟在潞州一战全折了进去……
三杆子对我说,经此一役,天朝再也没有能力,组织军队对叛匪流民进行清剿,只能被动防守。
三杆子对我说,三杆子说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潞州之战对朝野的震撼,三杆子说潞州之战,二十几万天策将士战死,天朝的精锐丧失殆尽。
这使天朝失去了打人的拳头,天朝只能被动防守叛匪流民,而一年之后的潼关之战,使天朝失去了防守的拳头,五十多万天朝禁军战死,当时的老皇帝闻听潼关之败,哭晕在龙椅旁,只吓的老皇帝带着嫔妃文武官员,连夜就奔了蜀中,名曰巡幸,当日早上后京师陷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狗头军师孔献策。
三杆子显得有些落寞,望着头顶的明月,低沉地叹息着对我说,
三杆子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
三杆子迷迷糊糊的,就听刘将军在劝三杆子,刘将军对三杆子说,或许三杆子是对的,刘将军很后悔,不过刘将军还是安慰三杆子,说三杆子是天朝的希望,劝三杆子要振作,输赢不在一时之间。
刘将军对身边的将校说,他还有张三李四的前锋,虽然张三李四的前锋人马不多,大约也就五六万人马,可张三李四在天策军中,可是勇冠三军的主儿,刘将军提起了张三李四,刘将军仿佛又鼓起了勇气。
对身边的将士还有三杆子说,就算这狗头军师水淹我们的大营,我们也不用怕,现在的张三李四将军,说不定已经用了本将军的锦囊妙计,潞州城说不定已经被我们收复了。
哈哈,有潞州城在,我们就不怕,我们没输,天策将士是不可能输的。周围的残存的将士,也跟着刘将军高喊,天策将士是不可能输的。
三杆子对我说,他没跟着刘将军高喊,三杆子说他老实,有种不祥的预感,可三杆子又说不出来。
仿佛在印证三杆子的预感似的,就在刘将军为众将士鼓舞士气的时候,只见前方有人高喊,刘将军大事不好,张三李四将军率领的前锋,中了狗头军师的埋伏,张三李四二人双战孔献策,交战仅一个回合,张三李四将军就被孔献策斩了。
刘将军刚才还在高兴的脸,瞬间凝固了。
刘将军听了手下的报告,顿足痛哭道,张三李四将军,他们还是太年轻啊,对战孔献策怎么能大意呢。
然后刘将军望向左右,对手下的将士说,你们都别拦着我,本将军有负皇上圣恩,老夫又有何面目再见老皇上啊。
刘将军痛哭着又对手下将士说,你们都别拦着我,老夫要自杀谢罪,老夫有负皇恩啊。
三杆子见刘将军想自尽,就大吼道劝刘将军不可,万万不可。
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三杆子说待众军士回过神来,刘将军已经抹脖子了,三杆子又是感叹地说,没办法,刘将军的刀实在是太快了,众人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第六十四节:落魄秀才三拭不第,百无一用是书生。
我好奇地问三杆子,潞州之战后来怎么样了?
三杆子顿了顿,继续对我说,要说潞州之战的后来,
我们就不得不提一年之后的潼关之战,因为潼关之战是潞州之战的延续,当然孔献策当时说的是乘胜追击。
而说起潼关之战,三杆子说就少不得要说一个人,或者说是整个流民大起义,都离不开这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流民大起义的首领,也不知道是姓黄,还是姓王,亦或是姓张,当时朝廷也是蒙圈的,有的人上报是姓黄,有的说上报说姓王,还有的说姓张,还有的人上报是姓李,更有离谱的说是姓洪……
直到后来据抓获的俘虏交代,貌似应该是姓黄的可能大些,至于此人姓啥?到现在史官没也没有明确的记载,还有的人传言,这人就像凭空出现似的,当然还有人传言,此人得梦中仙人传授,说是这个人能呼风呼雨,点石成金,包治百病……
还有的人说,这人机缘巧合得天书三卷,还有人传得更邪乎,说这天书是没有字的,只有这个人能看得懂。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具体真假,就连被抓获的俘虏证词,也是说得云里雾里,不知真假。
三杆子喝了口茶,又继续对我说,不过据后来抓获的俘虏,证词口供越来越多,天朝的司天监也大致理清了一些头绪,据抓获的俘虏交代,此人先是自称黄王,继而又称闯王,后来此人又号称天王,再后来称冲天将军,黄天将军,还和他的兄弟们称天公将军,地公将军,人公将军……
三杆子又继续对我说,反正这人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给自己来一个称号,到了后期随着流民起义的失利,这个人自封的称号就更多了,什么平天大王,黄天大王,等等之类的就更多了。
后来天朝的司天监,也懒得管这个人的称号了,反正司天监,到现在连这个人的,姓名都没搞明白,这个人的称号更是一大堆,后来司天监就索性,用反王贼首代称了。
不过也有的史官出于实录,也有称之为黄王的。因为这个人最初就是号称黄王天公将军的。
三杆子说司天监的人,虽然搞不太清楚这个人的姓名,不过这个人的大致经历,却也梳理个大概,毕竟这些当初都是要呈送给老皇帝预览的,搞不好老皇帝迁怒会被掉脑袋的。
所以这个人据司天监们说,这人出生在陈州陈县的陈家庄,因为这个陈家庄是个杂姓庄,所以这个人到底是姓陈,姓黄,姓张,姓李,还是姓王,就连这个陈家庄的人也搞不明白。
不过有一点,司天监和后来的史官毕竟一致的,就是此人起初自称黄王天公将军,哪就说他是黄王好了,毕竟成者王侯败者贼,现在也没人会,深究考证这个人的具体姓氏。
话说这黄王出生在陈家庄,三杆子皱着眉头,对我说他每次都感觉怪怪的,是司天监的搞错了,还是后来史官搞错了,这黄王出生在陈家庄……
我听了有些古怪,可我又不知古怪在哪里?
我又听到三杆子继续对我说,这黄王听陈家庄的人交代,这黄王祖上是逃难过来的流民,也不知道是黄王的父亲这辈,还是黄王的爷爷那辈,走了狗屎运,贩上了私盐。
这才使黄王家有了钱,成了陈家庄方圆百里的土财主。
话说这黄王的父亲或者爷爷,有了钱就想让儿孙多读书,走考取科举功名之路。
这黄王弟兄三人,黄王是老大,也最爱学习,从小就被爷爷父亲给予厚望,盼望着黄王家终于不再被人说成是贩盐的了,黄王家也终于要成为官宦之家了。
偏也这黄王争气,十三岁就中了举人,被乡里誉为准状元,陈县甚至整个陈州地界的神童。
可天不遂人愿,这黄王也不知道怎么了,黄王竟然三拭不第,从乡亲们眼中的准状元,变成了落魄举人,也有人说成落魄秀才的,反正是甭管说什么吧,就是各种瞧不起,就连以前说的亲事,也被对方娘家人以各种理由退了亲。
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第六十五节:老乞丐脱靴拭黄王,六个烧饼换无字书。
三杆子对我说,据抓获的俘虏交代。
这一次黄王去京师赶考,又是没考上。
黄王就耷拉着脑袋,想回家又害怕见自己的爹娘,尤其是自己家人那双期盼的眼神,不想回去吧,自己又没地方去,这个时候的黄王,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在京师的繁华街道,漫无目地的走着,或者说无意识的走着……
当然也有的俘虏交代的神奇,说这一切,就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
黄王无意识的走到桥边,见一个老乞丐流着哈喇子的望着黄王,朝黄王皱眉说,年轻人能行行好,积德行善,给我老人家买六个烧饼么?
黄王见是一个年老的乞丐,就也没多想,掏出钱买了六个烧饼,准备递给老乞丐。
可不曾想老乞丐说,他的鞋子掉了,他岁数大了,提不上鞋子了,年轻人能帮忙行个方便,积德行善能帮忙给老乞丐,把鞋子提上么。
黄王因为这次又没考上,情绪就十分低落,也可以说六神无主。
黄王的心思就没在这上边,黄王听了老乞丐的话,就跪下帮老乞丐提鞋。
黄王帮老乞丐提上鞋,就又把手里的烧饼递给老乞丐,可谁曾想老乞丐竟然说,黄王刚提过鞋子的手,没洗手不讲卫生,老乞丐不吃这烧饼太脏了,老乞丐又让黄王再买六个烧饼,要说这黄王也真是好脾气,只见黄王又买六个烧饼准备递给老乞丐。
三杆子对我说,这老乞丐也奇怪,还有的人说,这老乞丐就是老神仙下凡,总之说啥的都有。
据俘虏的供词交代,这老乞丐对黄王说,他岁数大了,一顿吃不了六个,剩下的四个先放黄王哪,让黄王留着他明天吃。
说也奇怪,这黄王还真就答应了。
三杆子揣测,是因为这黄王考试没考好,想找个理由,想在京师多待几天吧。
据俘虏口供上讲,黄王倒是个信守承诺的,黄王还是这个时间,还是老地方买好了六个热乎的烧饼,在等待着老乞丐。
不知道啥原因,这次老乞丐来晚了,走到桥上不知道跑得急,还是故意的,只见老乞丐的鞋子掉河里了。
老乞丐又是央求黄王,说好心人求求你发个慈悲,帮忙把老乞丐的鞋子,从河里捞出来。
黄王听了也没多想,把热乎的烧饼递给老乞丐,又把衣服鞋子脱在岸边,黄王一个扑通下去,就把老乞丐的鞋子捞上来。
老乞丐这次又吃了俩热乎烧饼,对黄王说,好心人你能不能行个善,好人做到底,黄王的鞋子让老乞丐穿一下,毕竟老乞丐的岁数大了,穿着湿鞋子容易生病。
黄王听了,还是没多想,黄王让老乞丐,穿了自己的鞋子,黄王自己穿了湿的鞋子。
老乞丐又对黄王说,明天老乞丐不但想吃烧饼,还想吃烧饼夹肉。
三杆子叹了口气对我说,这些三杆子感觉有些扯,毕竟三杆子感觉这黄王的脾气也忒好了,好得不太真实。
我问三杆子怎么回事?据抓获的俘虏交代,这黄王第三天,不但为老乞丐准备了烧饼,还真给老乞丐夹了肉,并且老乞丐还是把鞋子扔到了河里,并且老乞丐还是央求黄王给捞起来,并且黄王还真给捞了起来。
黄王对老乞丐说,他要回家了,以后不太可能给老乞丐买烧饼吃了,黄王给了老乞丐十两银子。
三杆子说他看了供词,三杆子就感觉这些俘虏的话,有些不大靠谱。
不过三杆子还是继续对我说,老乞丐接了黄王的烧饼和银钱,老乞丐很是感动,老乞丐就给了黄王一本书,有的俘虏说这本书是有字的,也有的说这本书是无字的,只有黄王能看懂。
还有的说黄王的这本书,和狗头军师孔献策的那本书,是上下卷的,总之说啥的都有,俘虏的口供也是五花八门,不过这大致就是老乞丐脱靴拭黄王,六个烧饼换无字书的由来。
第六十六节:借问店家何处有?黄王误入桃花村。
三杆子告诉我,据后来抓获的俘虏交代。
黄王收了老乞丐的书,黄王也没多想。
毕竟黄王已经在京师盘桓数日,尽管没考上,黄王还是得回去的,以免家中父母挂念。
黄王和老乞丐唠嗑寒暄之后,黄王就一个人从京师返回陈州了。
从京师到陈州,可谓是山也迢迢,路也迢迢,或许这就是赶考书生的寒酸。
这一日,黄王也不知道走在哪条山间小道,黄王明明记得,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官道,可黄王稀里糊涂的,拐几个弯竟然走岔道了。
当然三杆子分析,黄王可能是因为没考上,黄王心中郁闷,走错路迷路了。
三杆子对我说,据抓获的俘虏交代,这些流民可不这么认为,流民们认为这是上天眷顾黄王,当然在加上狗头军师,孔献策的一番言语修饰,黄王就有了另外一番机缘。
去伪存真,据抓获俘虏的供词上看,事情如是这样,还是比较合理的。
三杆子思索着继续说,黄王在从京师,返回陈州老家的途中,黄王因为没考上状元,黄王心中郁闷,黄王就走路没抬头看,从官道走成了岔道,再拐几个弯黄王就彻底迷路了,只见黄王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黄王瞅瞅头顶西边的太阳,就要下山了。
黄王就很着急,毕竟黄王想着露宿荒山野岭的,大晚上的雾气肯定大。
说来也巧,正在黄王在山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乱撞找路的时候。
黄王就看到小河的对岸,隐隐约约地借着雾气,黄王就看到一个牧童在放牛,黄王也是没多想,就朝放牛的牧童问道,小孩儿,咱这旮沓,哪有住宿的店家酒家客栈啊?黄王或许是真急了,也甭管是住宿的,店家,酒家,客栈啊,黄王一股脑地全问出来了,黄王生怕放牛的小孩儿,听不懂似的。
放牛的小孩儿,听到黄王问他,放牛的小孩,就用细腻光滑的小手指着路,朝黄王喊道,大叔,你顺着你前方的小道,一直走别回头,再走大约三里多地就到了,大叔,可千万别回头,顺着你那条小道,一直走就到了,就能看到人家了,不是客栈,是个村子。
黄王向河对岸的小孩,连声道谢。并说改天给,小孩买糖吃之类的云云。
黄王就顺着前方的小路,一直不回头地走下去了。
黄王走走停停,这三里多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再加上黄王又是个读书人,走的时候还心不在焉的。
待到天黑,黄王走到这小路的尽头,还别说,黄王还真找到,小孩儿口中所说的村子,只是黄王发现这个村子好像没几户人家,也或许就是一户人家,不过看这一户人家砖墙院落也是泥瓦房,泥瓦房上边搭盖着茅草,想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应该是山里的猎户之类的,当然这只是黄王自己的揣测。
待到黄王前去投宿,黄王见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别看老妇人岁数大了,可貌美的风韵犹在。
黄王就向这老妇人说明来意,老妇人听了倒是满心欢喜,说贵人肯屈尊寒舍,是她老妇人一家几百年修来的福分。
据这老妇人讲,这老妇人夫家姓莫,娘家姓贾。
这老妇人的丈夫前些年因在山上砍柴,不幸摔伤了腿,老妇人有些哀伤地说,原本老妇人的丈夫腿摔伤了,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可山里人家缺医少药的,老妇人的丈夫腿伤发炎化脓,老妇人的丈夫,就撇下老妇人娘几个,去了极乐世界。
老妇人又叫几个丫鬟模样的人,端来了饭菜。
又对黄王说什么,山里人家,饭菜可不可口的,贵人将就着吃,也别嫌饭菜粗淡。
黄王走了一天的路,黄王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地叫了,黄王哪还讲什么可口不可口啊,黄王讲的是能填饱肚子就行。
老妇人又对黄王说,自从老妇人的丈夫走了之后,老妇人就和这七个女儿相依为命,勉强地在这山里也能过活。
黄王吃着饭,黄王心想原来不是丫鬟,原来这些都是老妇人的女儿。
正在黄王一边吃饭,一边暗自揣度的时候,这老妇人又对黄王说,她们这说是桃花村,其实也就她们一户人家,山里人家读书少,还望贵人别见笑之类的,老妇人又客套着,让黄王多吃菜之类的话。
黄王一边吃饭,一边看着老妇人和她的几个女儿,黄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黄王也没不太清楚,也或许是这老妇人看黄王的眼神,黄王总感觉怪怪的。
第六十七节:老妪七个女儿招入赘,莫笑黄王不丈夫。
三杆子对我说,据俘虏交代。
黄王一边吃着桌上的饭菜,一边心里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可究竟是什么不自在?
黄王一时也没闹明白,或许是这老妇人看黄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老妇人见黄王用过晚饭,老妇人又命七个女儿端来,茶点果子摆在桌子上。
老妇人又对黄王说,贵人莫要嫌弃,这些果子茶水,大多都是她和她的七个女儿,在山间树林采摘而来,还望贵人莫要嫌弃。
黄王见这老妇人如此客气,反倒有些拘束地,对老妇人客套寒暄几句,黄王见实在推脱不开,就随手拿了一个削皮的苹果,黄王吃了一口倒还酸甜可口。
只听这老妇人对黄王说,随着老妇人的丈夫去了极乐世界,老妇人就和这七个女儿相依为命,山里人家,虽然过得清贫些,不过好歹还算过的去,老妇人也把这七个女儿拉扯大了。
老妇人说道这里,好像有些难为情的,又继续对黄王说,哎,只可叹,老妇人的丈夫走得早,老妇人家里又没个男丁,如今这七个女儿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山里人家,若说苹果葡萄野果山里到有的是,可如今却为了这七个女儿的婚姻大事,老妇人却作了难,哎,女大不中留,可山里人家,哎……
老妇人长吁短叹的,又劝黄王再吃个桃子,这桃子刚摘的,新鲜着呢。
黄王手里的苹果刚吃了一半,见老妇人又礼让着请黄王吃桃,黄王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桃子。
这时老妇人,又尴尬地对黄王说,平日里老妇人的丈夫还在世时,就对老妇人经常念叨着,说啥子将来要为几个女儿,选一个读书人作为夫婿,说是读书人温文尔雅,不像山野村夫,只知道砍柴打猎,说读书人肚子里有锦绣文章,满腹经纶。
说读书人,不像山里人家,目不识丁,大字不识几个,有的甚至,连自己的名姓都不会写,说山里人家言语粗俗,脏话不断,不像读书人,懂得礼仪文明。
黄王见老妇人,在念叨着读书人的好,黄王有些失落的,感叹着对老妇人说,老人家您快别说了,读书人有啥好的,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读书人不懂得,发家致富清贫一生,读书人有时候衣食尚不得周全。
老妇人听了黄王的话,仿佛心中一喜,正中下怀似的。就对黄王说,贵人可别这么说,老妇人见贵人仪表堂堂,言语儒雅。
若是贵人不嫌弃我家女儿丑陋,就请贵人作老妇人家的上门女婿可好?
黄王刚想开口拒绝,老妇人又继续对黄王说,贵人千万不要推辞,老妇人家的这七个女儿,任由贵人挑选,贵人看上老妇人家的那个女儿都行。
这样贵人也算发了善心,替老妇人的亡夫完了心愿,也让老妇人的女儿,嫁给了读书人。
黄王见这老妇人,也不知道是内心激动,还是言语粗鲁,亦或是老妇人热切期待,反正黄王见这老妇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不过这老妇人的大致意思,黄王也算听明白了,黄王见老妇人还要说些什么……
黄王就连忙打断老妇人的话,朝老妇人说,老人家万万使不得,老妇人见黄王又要拒绝,老妇人连忙又朝黄王说,莫非贵人嫌弃,老妇人家的几个女儿长的相貌丑陋?亦或是老妇人家的七个女儿,贵人就没一个看对上眼的?
黄王听了老妇人的话,就连忙摇头朝老妇人说,您老人家的几个女儿,自然长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五官端正,蛇精脸等等之类的恭维话。
黄王还想再说些什么,老妇人又是好言相劝的,对黄王说些什么,只是黄王和老妇人说的话声音越来越低,而此时整个桃花村也已进入了深夜。
三杆子说,至于黄王和这老妇人,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三杆子说,据那些俘虏交代,那些俘虏也不知道了,为了这事,三杆子还对那些俘虏用了大刑,可那些俘虏哭诉着对三杆子说,后来的事情,那些俘虏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些俘虏说他们只知道,后来黄王入赘在了桃花村,在桃花村住了有大半年之久,俘虏们又委屈的对三杆子说,俘虏们还知道,黄王把这老妇人的七个女儿全娶了。
至于别的,真相如何?黄王也没说,俘虏们实在是不知道了。
第六十八节:既中状元又娶媳妇,黄王做梦净想好事。
三杆子对我说,凡事都不可较真儿。
再说三杆子也一大把年纪了,三杆子也想开了,关于黄王的经历,是孔献策的杜撰传说也好,是俘虏们的供词也罢,亦或是是史官们的丹青。
三杆子都懒得计较了,毕竟事实就是百十年前的流民大起义,黄王还是失败了,过去是改变不了的,因为过去已经是过去了。
三杆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三杆子又继续对我说,至于黄王当初在桃花村,黄王是先娶了一个,黄王还是一下娶了七个,还有黄王为啥答应了老妇人的要求?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实就是黄王做了山门女婿,黄王有了七个老婆。
三杆子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地对我说,而就是这个黄王,还有黄王的七个老婆,才使得几年后的潼关之战,让天朝的将士吃尽了苦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三杆子对我说,据抓获的俘虏们交代,黄王在桃花村娶了七个老婆之后,黄王就在桃花村,住了将近有大半年之久。
这一日,黄王又在教七个老婆读书写字,黄王也不知道咋得了,黄王原本在念千字文,可念到盖此身发的时候,黄王竟然打瞌睡了,也许是夏日午后,也许是阳光正酣,总之黄王,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黄王梦见黄王又去参加科考了,黄王这次居然中了状元了,黄王骑着高头大马,黄王身带大红花,黄王骑着马,策马扬鞭在京师的大街小巷里,让路边的人群可是一顿羡慕,尤其是以前看不起黄王的,说黄王考不上状元的人,更是各个流着口水的在看着。
至于为啥流着口水?三杆子说他也不知道,俘虏就是这么交代的。
起初三杆子,还以为众俘虏不老实交代,亦或是众俘虏搞错了呢,三杆子又提审了几个俘虏,没想到,众俘虏倒是众口一词,皆言黄王就是这么给他们说的,至于为啥流口水?黄王没说,俘虏们也没敢问。
不过后来据俘虏们描述,当时黄王讲到这里是眉飞色舞的表情。
据俘虏们交代,黄王还梦到黄王,骑着高头大马回家了,黄王考上状元的事儿,可在当时的陈县,甚至是陈州都引起了轰动,那些起初看不起黄王家的,说黄王考不中状元的,反倒各个都来送礼巴结讨好黄王,这可让黄王的父母高兴坏了,黄王的父母逢人就夸黄王又出息,黄王就是他们家的骄傲,黄王家再也不是卖盐的了。
就连当初悔婚的那户人家,也托人求情想复合,还想让他们家的女儿,再嫁给黄王,没办法,谁让黄王考上状元了呢?天大地大,考上状元最大。
可是黄王见当初瞧不起自己的,嫌弃黄王没考上状元退婚的家人。
黄王就更是得意地说,当初黄王没考上状元,你们就绝情地退婚,现在黄王考上状元了,你们又来复合,你们是八月十五贴门对子,你们晚了,人家黄王有媳妇了,人家黄王娶了七个老婆,尤其是黄王提到了,黄王的七个老婆,黄王就更是一脸的得意……
正在黄王带着状元帽,黄王穿着状元袍,黄王还想再说些什么,黄王就发现黄王在流口水,黄王就感觉仿佛有人,在捂着黄王的嘴,黄王有些透不过气来,黄王就想用力抬头,继续对求复合的人再说些什么,可黄王用力一抬头,黄王才发现是做梦,口水把千字文的书都流湿了。
黄王醒来,黄王就看见黄王的七个老婆,纷纷笑吟吟地在望着黄王,黄王顿时脸一红,尴尬的朝众位夫人问道,几位夫人,我刚才做梦的时候,我没说梦话吧?
七位夫人听了黄王尴尬的问,就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第六十九节:考不上黄王言屈身,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杆子继续对我说,黄王做梦考状元娶媳妇。
没成想醒来黄王想家了,一念起,黄王就很难拂去。
思乡情,总是心绕耳鸣。
三杆子对我说,据抓获的俘虏交代,也不知道,黄王是怎么和老丈母娘交代的?
还有黄王的七个夫人,黄王是如何解释的?这些都无从考据了,反正史书上记载,黄王在入赘桃花村大约半年后,黄王回家了。
当然也有的俘虏交代,黄王这次是从桃花村偷着跑回家的,一下娶七个老婆,黄王算是不错的了,至于真假么?三杆子说这只能当做一个说法,或者说是一个笑谈。
三杆子又接着对我说,甭管怎么说吧,不论是俘虏交代,还是史家丹青,亦或是口耳相传,都一口同声的说,黄王是回家了。
不过接着回家的路上,黄王倒是没发生啥大事,黄王平平安安地回家了。
放榜的日子,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陈州陈县的陈家庄:黄王的父母闻听大儿子,又参加科考回来了,黄王的父母就用期盼的眼神询问,这次去考得咋样?是不是又没考上?
黄王羞愧的,不知该怎么答话。
倒是旁边黄王的三弟,打趣地对黄王的父母说,这还用问?考没考上,看大哥的表情就知道了,要是大哥考上状元了,大哥早回来了
。黄王的父母听了自己三儿子的话,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黄王的母亲脸上有些失望,黄王的父亲就对黄王说,老大啊,别灰心,你还年轻,有的人考到八十多才中状元。好好在家用功读书,来年咱们再考,多考几次,说不定就有一次中了状元呢。
黄王听了,就有些憋屈地对自己的父亲说,爹啊,这科举太坑人了,状元也不是考上的。
你只知道卖盐,你是不知道这状元,根本都不是考上的,黄王越说越委屈,就把黄王在京师的所见所闻,和黄王听到的言语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黄王继续对他爹说,爹啊,你是不知道,考状元看着纸糊姓名,学子答卷作答看似公平,可看不到的却是不平,爹啊,你还是不知道,那些京师的将军的公子哥就甭说了,那些丞相的少爷,翰林院的孩子,还有那些说不清的王孙公子,达官贵人的孩子,他们有的在考前就已经知道了考题,还有的已经被那些当官的内定好了的。
还有的怕人说闲话,礼部尚书的公子,去参加工部的科考,工部尚书的少爷,又去参加礼部的科考。黄王越说越委屈的,这看似公平,可压根就考不上。
考上状元的,大多都是有人罩着的,就算有一两个寒门侥幸考上了,还被某某公主,郡主、县主招为了驸马,入了赘。
黄王越说越声泪俱下,仿佛有三江五湖的苦水,倒不尽似的。
黄王的父亲听了,黄王说自己只会卖盐,黄王的父亲就有,些不高兴得对黄王说,我就不信了,还是你不刻苦,你要是答卷的时候认真些,比别人答得都好,别人还怎么不公?
再说别人都能被公主郡主瞧上,成为了驸马。你为啥不能?黄王的父亲越说越激动,黄王的母亲见了就劝道,都别吵吵了,老头子你也别逼咱孩子么?不就是一个状元么?咱不考了,为娘就把咱家的几亩地,还有几个盐庄卖了,为娘给你花钱捐一个官。
不就是当官么?多大点事啊?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叫事儿。
黄王的父亲听了这个建议,黄王的父亲起初是不乐意的,可后来拗不过黄王的母亲,也心疼黄王,就狠了狠心,准备为黄王花钱捐个官,这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是黄王的父母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花钱捐官的举动,改变了黄王的一生,也改变了他们家命运,甚至是整个天朝的国运都因此改变。
三杆子说道这顿了顿,又对着我说,也仿佛是三杆子在低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七十节:花了大价钱,黄王以为会分配当个大官
三杆子无奈地对我说,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仿佛是冥冥之中在捉弄人。
据抓获的俘虏交代,黄王的父母为黄王捐个官,到底具体的花了多少钱?
反正俘虏记得有次,黄王说吃醉了酒,仰天长叹地说,说是命运待自己太不公了。
想当初黄王的父母,为了能给黄王出口气,也是为了能光耀门楣,花了大价钱买个官,却没想到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花的钱可是,黄王父母几代人的血汗钱,想当初黄王屡试不第,没想到现在,黄王不但打下了京师,还赶走了昏庸的老皇帝。
黄王还住进了皇宫,这要是被自己赶走的老皇帝知道,当初只要点黄王一个状元,或者随便给一个功名,也没有今天的黄王,更没有被赶走的老皇帝,要是当初那些人,没骗黄王父母的钱,也不会有走投无路的黄王。
据抓获的俘虏交代,黄王说着说着就哭了,是痛哭流涕地哭了,所以俘虏们推测,黄王父母花大价钱给黄王买的官,可能被黑心人给坑了。
三杆子顿了顿,又继续对我说,后来老皇帝在去往逃难巴蜀的路上,知道了黄王的感叹,老皇帝也很是无语,老皇帝许久没说话,不知道老皇帝是否会后悔?
不过想来会是后悔,可后悔又有什么用?这个世上有后悔药么?
别说一百多年前了,就是现在那些买爵鬻官,也是屡见不鲜,更是套路满满。
三杆子说到这里,仿佛是特别的激动,转而又对我说,那些卖官的,首先他们不会对买官的人说不行,或者说是明码标价。
卖官的人也不会收受钱财,甚至买官的人,连卖官的人面都见不到。买官的人会通过,所谓的熟人有门路子的人,那些所谓有门路子的人,会对想买官的人说,谁谁是他亲叔叔,在什么什么地方替皇家办事,给买官的人安排个官职,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家都是熟人,你的事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我的叔叔也就是你的叔叔。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买官的人还能怎么办?掏钱吧,大把大把的钱就给了所谓的这个熟人。要是花了钱,要是真能买到官,这些人还是幸运的。
这些所谓的熟人亲戚,会过些时候约见买官的人,说某某你这个事儿,他叔叔比较难办啊,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只是这都得上下打点,还有他叔叔的婶子或者什么要过生日之类的。
买官的人会想,反正买官有门儿,再说第一笔钱就想到于定金已经交了,再不接着花钱,先前交的定钱,看架势也不可能退啊。
再说是花钱为自己买官,得嘞,继续交钱吧。
三杆子继续对我说,就这有良心的,会反复要个十来次金钱财物,田产铺面。
要是没良心的,就算交了钱,也不一定能办成。反正钱只是交给了所谓的亲戚,说理还没得说理去,毕竟这花钱捐官,是摆不上台面的,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三杆子说,还有种情况就是更气人的。就是钱也花了,官也分配下来了,可过几天顶头上司,或者谁谁来视察民风民情,结果刚好倒霉被撞枪口上了,犯事儿被罢官免职开除了。
就是不知道黄王,当年是怎么个情况了?
据抓获的俘虏交代,黄王的父母好像是花了大价钱,变卖了祖产买了几次,才买了一个分配名额的官。
至于到底花多少钱?俘虏们就不知道了。
还是据抓获俘虏的供词上说,黄王和黄王的父母听说,花了大价钱买的官,官员的分配名额下来了,黄王的父母又是祭祖又是请亲朋好友的,不过任命的文书下来,黄王才知道竟然是乡里的驿卒?
我好奇的问三杆子,什么是驿卒?
第七十一节:黄王花钱捐个官,刚上任就被开除了。
三杆子顿了顿,有些气愤地告诉我,说我不知道,几十年前的官场风气。
三杆子又继续对我说,别说过去了,就算现在估计也是换汤不换药。
就拿驿卒来说吧,驿卒以及驿站是几十年以前,天朝实行制度,可在老皇帝想进行,臃肿整顿的时候,老皇帝就裁撤了驿站驿卒驿丞等等。
好坏谈不上,按说当时的出发点是好的,官员臃肿过去是天朝的通病。
什么是臃肿?还拿驿站来说,据史书实录记载,几十年前的驿站,每隔几十里设有水路两种驿站,其中官民用的为驿,军官用的为站,其中的官职就更多了,驿站的名义上是驿长在管理,实际上是驿丞在管事。
而驿丞一般是三个,还美其名是为了,驿站更好的管理,若是一个驿丞,容易独断专行。若是两个驿丞,若是平时意见一致还好,若是不一致听谁的?所以三个驿丞能更好的管理驿站。
此外驿站还有驿巡道、驿传道、驿盐道若干,就这还不算食堂的伙夫,打扫卫生的清洁夫,还有养马的弼马温,然后才是驿卒。
三杆子有些无语地又说,还是据史料记载,几十年前的臃肿程度,到了什么地步?曾有明确记载,一日某驿站,从岭南运来几箱荔枝要运往京师。
结果驿长同意签字转运,然后找三位驿丞商量运输方案,只听三位驿丞各抒己见,然后协商口水论证,然后拿出合理运输方案,三位驿丞又签字画押,向驿巡道,驿传道,驿盐道等等申请报备,若是情况属实,然后又是盖章存档。
再然后通知食堂做饭,通知弼马温准备好草料喂马,最后一切安排妥当,只见驿站的各位长官,在驿站门前,叮嘱一个驿卒要路上小心云云,又在千叮咛万嘱咐之后,这个驿卒才开始骑上快马,把荔枝运到几十里外,的另一个驿站,到了下一个驿站,又是巡返往复。
结果也可想而知,等荔枝运到京师,这筐荔枝也臭气坏掉了,于是老皇帝龙颜震怒,下令彻查。
当然也有的民间传说,老皇帝并不是为了整顿官员臃肿,而是为了让老皇帝的爱妃,能吃上新鲜的荔枝。
至于事情的真假,众说纷纭,三杆子笑笑,就对我说,就不得而知了。
三杆子又继续对我说,想来黄王就是像这种情况。
据抓获的俘虏交代,黄王的父母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官,应该就是驿卒,怎奈何黄王刚上任驿卒,没几天就被开除了。
至于具体的原因?就不太清楚了,有的说是黄王得罪了驿丞,也有的说是黄王得罪了驿长,还有的说黄王得罪的是弼马温,养马的师傅给马喂了巴豆,导致黄王犯错,偏巧上头来人视察,黄王没完成任务撞枪口上了,黄王的驿卒当时就被开除了。
还有的说是黄王倒霉,刚上任没几天,上边就宣布裁撤驿站,整顿官员臃肿,什么驿站驿丞驿长都没裁撤开除,倒是把黄王这个驿卒给裁撤了。具体的是什么情况,都几十年过去了,也没人说得清了,反正上边几种说法,各个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各个都给真的似的,也很难考究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黄王父母砸锅卖铁花大价钱,给黄王好不容易买个官,当个驿卒没上任几天就被开除,官丢了。
第七十二节:黄王气得病仨月,孔半仙说这是上火了。
三杆子对我说,据抓获的俘虏交代,黄王从乡里回家就病倒了,一直发着高烧,还愣说胡话,这黄王被乡里驿站开除的事儿,也早已在村里传开了,这可真应了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只是黄王父母,想不明白的是,这前几天还大宴亲朋好友,明明上任也没几天啊?黄王咋就得罪人,黄王咋就被开除了呢?
后来黄王的父母不甘心,又托熟络的朋友打探,当然钱财也是不少打点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上头才传下话,熟人才捎信给黄王父母,言道黄王忒不懂事儿,也不会来事儿,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黄王自己,怪黄王太不会办事了。
听了熟人递的话儿,黄王母亲的气地愣是拿根擀面杖,想冲进黄王的屋子,要不是黄王的二弟三弟拦着,黄王非被打得皮开肉绽不可。
当然也不是说,黄王父亲的脾气好,而是黄王父亲听了熟人的话,一口气没上来,已经气昏了过去。
这时只见管家,忙碌着请郎中的请郎中,劝黄王母亲想不开也得想开,问黄王到底咋回事的,问咋回事?
黄王气的用被子蒙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躺在床上,一时间整个家好不热闹。
据抓获的俘虏交代,黄王父亲经此一事,整个人倒没什么大事,只是说话不太利索了,黄王母亲见状,也不敢过分的询问黄王,黄王被乡里的驿站开除,到底是咋回事?
黄王父亲不但说话不利索,就连黄王父亲的腿脚,也不太利索了,黄王父亲每天都瘫坐在院子里,望着家里的石榴树发呆,或者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嘶吼着沙哑着说,钱钱钱,我爷爷留给我爹得钱,我爹留给我的钱,我就这么给败了,钱钱钱……
想劝黄王父亲的人,又怕黄王父亲想得多,也不敢过分的劝说些什么,只是听着黄王父亲,在院里的躺椅上,丫鬟用勺子,喂着黄王父亲粥,黄王父亲有一口,没一口地在哪喝着,黄王父亲半天在哪,钱钱钱地……重复着那些话……
有时候像是黄王父亲,在对着黄王的爷爷说些什么,还有的像是在对着石榴树说些什么,甚至还有可能是对着天空,在嘶吼着钱钱钱,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
黄王母亲,见了黄王父亲的痴呆状,还想再责问黄王些什么,见黄王躺在床上,黄王用被子蒙着头,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不了几口。
黄王母亲万千的责备,也只是说成了一句,无奈的叹息。
这时候村里的风言风语,又传了起来,说啥的都有,这使得黄王的家庭,就像霜打的茄子,黄王的家也就渐渐地衰败了。
这期间,黄王的母亲,请了无数名医圣手,郎中偏方想治好,黄王父亲和黄王的病,可终归是差强人意。
时光如流水,去了就不再来。
一晃仨月过去,话说这一日,黄王家里来了一个算命的先生,这算命的先生,穿着打扮甚是怪异,只见这算命的不用仙人指路的幡子,反倒是用了一个招魂的幡子,手拿一根哭丧棒,身上穿了麻布孝衣,简直就是一副哭丧人的打扮。
黄王家里的下人见这打扮,心想真是晦气,黄王家本就摊上事衰败了,这又来一个身穿重孝的人,说是会算卦的孔半仙……
管家下人想都没想,都想把这孔半仙轰出去,说来也巧,刚好黄王的父亲,被人抬着从郎中那里看病回来,见了孔半仙的打扮,顿时吓了一跳,从软塌上蹦跶下来大叫道,哎呀我的老天爷啊,这人长的太……
黄王父亲的话没说完,众人惊奇的发现,黄王父亲的病,见了这所谓的孔半仙,竟然给吓好了。
众人给这算命的描述了黄王的症状,只见这孔半仙又开口说,黄王这病是气得上火了,孔半仙他能治。
众人听了孔半仙的话,无不拜倒叩头说这孔半仙,不是孔半仙,而是孔大仙。而这所谓的孔半仙,正是替人游方算命的孔献策。
第七十三节:小黄王遗恨科考制,老侯爷演说官僚制故事。
三杆子对我说,其实黄王的病,也不用孔半仙看。
三杆子都知道,黄王根本就没病,黄王这是书生意气,黄王这是给气的,可几十年前的人,又怎么能想这么多呢,当然也可能是旁观者清吧,或许那时候的人也明白,只是看透不说透,大家还是好朋友。
可偏就黄王较上真了,黄王只适合读书做学问,只适合穷酸气,真到社会科考上,黄王就玩不转了。
三杆子对我说,也别说过去几十年了,就说现在,就拿三杆子,他自己这个老侯爷来说吧,他三杆子当这个归德侯,是从人群里,摸爬滚打九死一生,是他三杆子,戎马一生拼命换来的。
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在选谁都可以的情况,他的孩子和外人竞争,尽管那些外人寒窗十年,可三杆子的孩子,虽然是锦衣玉食,可三杆子的孩子十年,也没闲着啊。
在科考的时候,在不违反律法的情况下,在选谁都可以的情况,他三杆子为啥不选自己的孩子做状元,为啥要选一个外人做状元呢?
至于公平,大家都是公平,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大家都参加科举的情况,在两者选谁都可以的情况下,为啥要不选自己的孩子?为啥要选一个旁人呢?
三杆子对我说,这是阶级固化,我听了三杆子的话,好像明白了一些。
三杆子又继续对我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谁都想让自己的孩子,得到更好的进步。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在选谁都可以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更亲近的人,至于任人唯亲,这也是被历来诟病的。
三杆子对我说,话谁都会说,真要付诸行动却很难。
那些所谓的读书人,看似寒窗十年,可别人家的孩子也没闲着啊?
在公平的选择下,在选谁都可以的情况下,在不违反律法的情况下,所谓的任人唯亲?也不过是诋毁人的一种通病。
我听了三杆子的话,貌似有些懂了,也难怪这小黄王屡考不中,原来这其中的关节在这,这也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老俗语,此所谓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看来也不是没道理的。
三杆子又对我说,也别说咱们这天朝了,就算从西边传来的佛,对待好人要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对待坏人要说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这成佛的条件尚且不一样,何况做官呢?
黄王寒窗十年固然可敬,但黄王是寒门。
京师的公子少爷,十年也是受其父辈的熏陶,甚至是爷爷辈都开始做官。
人家几代人的累世积攒,凭什么会输给黄王的寒窗十年?
三杆子对我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或许这才是几十年前,那场流民起义的原因所在。
三杆子又继续对我说,据史料记载,黄王在这仨月里,或许蒙着被子,在想明白得就是这些问题和症结所在,当然孔半仙,孔献策也是明白了这个关键所在,所以时势让他们走在了一起。
三杆子顿了顿,继续对我说,几年大旱,闹饥荒只是诱因,本质上骨子里,还是分配资源的不均,据史料记载,随着阶级的固化,已经达到了与荣俱荣,与损俱损的份上。
还有的知县老爷,他岳父是布政使衙门的,他的岳母是诰命夫人,他的父亲是兵马司的,他的母亲是皇后的闺中密友,他的孩子要是考科举,让黄王孔献策这些寒门之流,在同等的条件下,在选谁都可以的条件下,拿什么竞争?
我见三杆子越说越激动,我又不禁想起眼前的这个三杆子,老归德侯爷,以及他的七子八婿,我陷入了沉思……
第七十四节:孔半仙施法救小黄王,军师主公一相逢。
三杆子对我分析了,小黄王屡试不第的原因,我听了仿佛有些在理。
只听三杆子又对我说,据抓获的俘虏交代,有次黄王睡着了,发癔症的说了些什么,自己巧得天书之类的胡话,什么小黄王是天命之人,什么他就是天公将军,什么他就是冲天将军,什么什么之类的话,反正黄王身边的人,大多都交代,黄王有事没事,就爱做梦。
只要一做梦,黄王就进入了状态,讲些模棱两可,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而这些话大家听不懂,只有孔半仙孔献策能听得懂,所以有的俘虏就交代,说小黄王得到了天书,孔半仙能听懂天书。
还有的说,小黄王得到了天书,孔半仙也得到了天书,他俩的天书是上下卷。
还有的俘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小黄王得到的天书是无字的,孔半仙得到的天书是有字的,孔半仙和小黄王都是天选之人,等等之类的胡话,当然天朝的史官们,大多都是不信的。
再说什么小黄王?黄王当时都是二十好几了,已经不小了。
可是黄王说梦话,有人不信,也就有人信。
据传的最邪乎的就是,黄王有一次做梦,梦里说胡话,恰巧孔半仙听见了,小黄王说他看见他家后院的山上,有一只金乌坠地,醒来问孔半仙何解?
孔半仙掐着一算,说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据孔半仙推测应该是大吉的卦象。
还是黄王的二弟拿得主意,也别管什么大吉还是小吉了?咱们挖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黄王三兄弟,黄王的父母,孔半仙还有众家丁仆人,喊来全村老少爷们,忽忽悠悠地全去了后山。
大家按照黄王所说的地方,孔半仙又掐指算了算时辰,孔半仙说好了,大家就开始挖了。
还别说,还真挖出一个大青石碑,青石碑上写着什么黄王生,天太平,黄王坐,献策佐之类的话,众人挪开石碑,见石碑底下盖着一个大箱子,众人打开箱子,真是光芒万丈亮瞎眼,众人揉揉眼睛,竟然看到一副黄金甲,两副亮银甲。
孔半仙见了,就故作大惊失色地说,黄王这可是老天爷留给你的宝贝,又是黄王的二弟问,可为啥给他大哥留了三副铠甲呢?
孔半仙又是皱着眉头,掐指算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说是黄金甲是黄王穿的,两副亮银甲是黄王的俩兄弟穿的,然后就见孔半仙率先跪了下来,村里的老少爷们,见孔半仙跪了下来,也纷纷跪了下来,纷纷朝黄王三兄弟磕头行礼。
只是不知咋了?黄王的父母,看了箱子里的三副盔甲,一阵阵的肉疼的表情,尤其是看到那副纯黄金打造的盔甲,黄王的父母就更是肉疼了,当然这些都是俘虏交代的后话。
至于孔半仙救小黄王的经过,三杆子支支吾吾的,没怎么给我说。
或许三杆子也不太知道吧。三杆子只对我说,据抓获的俘虏交代,孔半仙拎着哭丧棒,托着招魂幡,来到了小黄王的屋里,关上了门。
孔半仙和小黄王在屋里聊了起来。
至于具体的说些什么?
或许也只有孔半仙和小黄王知道了,反正孔半仙和小黄王在屋里聊了大半天,然后小黄王的病就奇迹的好了,也能吃饭了,也能下地走路了,还能高兴的和大家说话了。
黄王的父母见了孔半仙,就直呼活神仙,孔大仙之类的话。
孔半仙了听了,连忙不敢当地说,别别叫孔大仙,叫孔半仙就行。
黄王的二弟三弟,也是惊奇的直呼,真是太神奇了,这孔半仙都会话聊了,然后就对孔半仙说道,孔半仙真神人,您老人家吃了饭再走。
黄王听了不乐意地说,瞧你俩说的话,啥叫孔半仙吃了饭再走,孔半仙不走了,是我们家的贵客,黄王的父母听了,也埋怨黄王的兄弟们不会说话,连忙赔笑的吩咐管家。
准备上好的席面来它几桌,为孔半仙接风洗尘。
第七十五节:小黄鼠狼给鸡拜年,大鹅抢着发压岁钱。
我好奇地问,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妖怪啊?
甚至我都没听说过有妖怪,我们小时候,最多就是听说过有狼外婆。
三杆子听了我的话,一下愣住了陷入了沉思,三杆子说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可是他也想不明白。
三杆子他也记得,以前没有这么多的妖怪,甚至在黄王孔半仙流民大起义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妖怪,那时候打仗,别看人们传得邪乎,说黄王孔半仙会妖法之类的,可事实却不是那么回事,若硬要说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世道,一下多了那么多妖怪。
三杆子沉思了许久,可突然之间三杆子一拍大腿,仿佛想到了什么……
三杆子兴奋地对我说,要是非得说从什么时候,这个世间的妖魔鬼怪,开始多了起来。还是从孔半仙弃潼关,黄王走长安说起,要说那个时候,对应该是的……
我见三杆子在哪自言自语的,三杆子老脸涨得通红,三杆子仿佛想明白了些什么,只见三杆子兴奋地对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以前只关注孔半仙弃潼关,和黄王走长安的事情了,忘了也就是那一年,妖魔鬼怪,仿佛一下子冒出来似的。
三杆子又激动地对我说,虽然他当时不知道,这个流言和黄王有啥关系,或者是这个传说,到现在他三杆子也没闹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三杆子敢肯定,这肯定和黄王孔献策他们有关,可当时也没人在意,这个传说,人们大多把这个传说,当做一个蹩脚的笑谈。
再说当时的天朝,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潼关和长安身上,或许是的真忽略了什么?
我见三杆子说得有些玄乎,就好奇地问三杆子,啥传说?
三杆子仿佛是在捋清思路,许久三杆子才继续对我说,是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传说,我听了没啥好奇的,我小时候也听过,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故事啊,没啥特别的啊?我好奇的问。
三杆子没接我的话茬,仿佛回到了过去,三杆子说那一日,他正在潼关外的大营里看文书,边军和蛮夷军队,已经围困潼关快半年多了,孔献策坚守潼关不出,由于上次四十多万禁军战死,大家这次打潼关,就比较保守的多了。
而正在这时,手下向三杆子禀告,说从潼关孔献策大营里,突然传出了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传说,三杆子嗤鼻一笑,想来这孔献策当真是没招了,竟然用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传说,手下见三杆子有些大意,就连忙解释道。
从孔献策大营里传出,就在今年潼关的,某个山上的村里,大年正月初一,小黄鼠狼一大早,就赶到老母鸡舅舅家,去给老母鸡拜年。
只见这小黄鼠狼,最近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小黄鼠狼竟然突然发财了,这小黄鼠狼拎着熊掌人参冬虫夏草等等礼品,去老母鸡家拜年。
只见这小黄鼠狼,身穿绫罗绸缎,缂丝蜀绣大披风,小黄鼠狼镶着大金牙,头带黄金冠,手戴着金镯子,脖子上套着金链子,脚蹬黄金靴子,明晃晃的好不亮瞎人的眼。
听闻这小黄鼠狼又从蜈蚣大王那里,借钱买来了一只花狐为坐骑,走在老母鸡家门前,好不拉风也特有面子。
这使得老母鸡的邻居,见了好不羡慕,都朝老母鸡恭维地说着,瞧瞧还是老母鸡家的,这个小黄鼠狼外甥,有出息有本事。
瞧瞧这小黄鼠狼的派头,一看就像是暴发户发财了,尤其是村里的大鹅见了,还不等小黄鼠狼说拜年呢,就赶忙抢着给小黄鼠狼发压岁钱。
这免不了,又受到老母鸡一家的奚落。
大鹅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这年头,有钱就是有本事,谁还管钱是从哪里来的呢?谁还管钱是借的,还是挣的呢?
这年头只认钱不认人,这年头有钱就有面子,小黄鼠狼见了大鹅硬塞给他的压岁钱,小黄鼠狼也没客套,就把红包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