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节:占星术摸水晶知祸福,探消息问下落问去处。
再看一眼,他以前想娶,却因为没钱娶的姑娘。
我听了这个白发蛮族人,无限的忧伤,就实在没忍住,递给了这白发蛮族人,说是送给他回家的路费盘缠了。
这个白发蛮族人,连说不要钱,还没来得及感谢我呢。
就听坐在小马扎的,小女孩张妮子悄悄的,对同样坐在马扎上的丫鬟,悄悄地说,这白胡子老爷爷,实在是太可怜了,才五十八岁都白头发了。
丫鬟也是同情的说了一句,情到最深处,莫问去处。
这个白发蛮族人,也顾不得感谢我了,忙向丫鬟和一旁的张妮子,解释着说了几句。
不是的,小姐不要误会,我们蛮族人天生的,都是白头发,别说五十八,就是八岁也是白头发的。
这有啥稀奇的,他漂泊流浪的时候,还曾经见过昆仑奴,还有浑身黝黑,除去牙是白的,就如黑炭一样的蛮族人。此外还有红头发的优雅的小姐,蓝眼睛高鼻梁。
还有卷头发白皮肤,蓝眼睛双下巴,就像瓷娃娃一样的,蛮族人他们哪一族,不论男女,看着就是白净,所谓的一白遮百丑么?
我见这蛮族人,攀谈的这么顺溜,就随口问了一句,这蛮族人在这登州城待多久了?还准备不准备去其它的地方转了?
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装模作样的,学着算命的风水先生,掐指算了算,先是对我们来说八个半月了,然后又摇头告诉我们,他来这登州城已经九个月了。
我又随口问了一句,竟然来这登州城这么久,想来登州城好玩的地方,好吃的地方都去过了?这登州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特色菜?风土人情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发生啥趣事?
这白头发的蛮族人,见我如此问他,就揶揄的对我们说,少爷小姐,又打趣他这个苦命的蛮族人了。
他流落到各地,来到登州城是想赶龙王爷庙会的,可谁曾想算错了日子,不巧的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来到这所谓的登州城,上一个庙会刚过没几个月,下一个庙会还差八九个月才到。
他又用光了盘缠,只得流落街头,凭借着他们家乡的占星术,水晶球预言,这才混口饭吃,有时候连温饱才顾得上,又哪来的去这登州城好玩的,好吃的地方?
我听了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句句不离他老家的占星术,水晶球预言,我就好奇的问他,啥是占星术?啥又是水晶球预言?
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大半天,我和丫鬟也没听懂他再说的是啥?
尽管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说的都是我们的家乡话,可说的意思我和丫鬟还是一头雾水,反倒是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似乎有些听懂了。
只见这小女孩张妮子,指着一个透明的圆球子说,这蛮族老爷爷说,这是算卦用的,一两银子算一次。
这白头发的蛮族人,还想纠正些什么,可听到这小女孩张妮子说,一两银子算一次的时候,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反而把刚开口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连忙冲小女孩张妮子,竖起大拇指,并且说对的对的,美丽的小姐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和丫鬟看着,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和小女孩不但不听的说着,还用手比划着,仿佛也闹明白了些什么?原来这蛮族人,不用八卦和抽签铜钱算卦,也不用看手相问八字,原来是用这个水晶球算卦的。
第二百五十七节:入手冰凉处,冷暖人自知。
我见这白头发的蛮族人,用他哪苍老的沙哑的声音。
继续对我和丫鬟说,对对就是这如小女孩所说,算卦用水晶球算,一两银子算一次,能知祸福吉凶,能问漫路前程。
这白头发的蛮族,用我们流利的家乡话,又对我们说。其实吧,这疙瘩吧,按照我们之间的交情,算卦是不能要钱的,就算给小姐少爷免费算几卦又能有啥?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还值不了这区区几两碎银子,有这几两碎银子是过,没这几两碎银子也是过。咋样不是过?稀里糊涂的过呗?还能咋的?
可话又说回来,老话说的好,钱能通神,这算卦的钱,不是给我的,给我我只是转手,我是要交给神灵的,这钱是给神灵的?有的人算卦,给卦钱多少都是随心意,有的过意不去给二两银子的,还有的人图个吉利给八两八银子,图个你发我也发的吉利。还有的人图给吉利,卦钱给到六两六钱的,图个六六,你顺我也顺,给卦钱没啥讲究。
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继而欲言又止的对我们说,这样吧,我看公子少爷小姐,也不是啥大富贵之家,这才收一两银子的,反正多少我也不嫌少,再说这卦钱又不是给我的,给神灵的卦钱,多少随心意就行。
丫鬟和小女孩张妮子,被这白头发的蛮族人,一通说辞,顿时好奇了起来,别说他们了,就连我由于牵挂孙小姐和孙老爷一家的安危,打探消息就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我也着急,可干着急使不上力气。
我就索性扔给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八十八两银子,为我此行的目的占了一卦,人就是这么好奇在作祟,老话说的好,谁说不信神,家里没病人,家里有病人,各个都信神。
信神不是因为真相,也不是因为病急乱投医,而是没法子的事儿,又得找一个心灵的寄托,是人们面对可怕未知的祸福,或者在面对困难时,无奈又无助的表现,也是没法子的法子,最后实在是没法子了,祈求虚无缥缈的神灵的保佑。
而本事就是虚无缥缈的事儿,什么法子都想了,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没有法子的法子,我问丫鬟,这所谓的水晶球,摸上去是啥感觉,这丫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触摸冰凉,入手软绵绵的。
我见丫鬟,有些不好意思的娇羞,我也识趣没问丫鬟,水晶球测的是啥,倒是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我还没问,这张妮子就说了起来,她说她测的是保佑恩人我,这次能顺利,顺风顺水称心如意,这到让我没来由的心里一暖。
轮到我上手触碰的时候,我感觉这水晶球,就像摸着三杆子家,随处可见的栏杆把手似的,冰冰丝滑,就像是手刚吃了奶酪,没洗手摸饿栏杆似的那种感觉。
后来我才晓得,原来这水晶球还真是水晶做的,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三杆子家,随处可见的栏杆,也是水晶做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说。
就在我手刚搭上水晶球没多久,就听到白头发的蛮族人,口中就是叽里呱啦一段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更神奇的还在后头,就在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念完咒语之后,这白头发的蛮族人,突然的打个喷嚏,然后我手碰触的水晶球,竟然冒起了紫光来。
第二百五十八节:我也很纳闷,莫名其妙收了一个蛮族仆人。
丫鬟和一旁的张妮子,说了一句这球咋还发光累?
我也是一脸懵懂,刚想开口问呢?
这摆地摊算卦的,白头发蛮族人,看了紫水晶球子发光,吓的连忙用破布,盖着水晶球子,示意我把手缩回去,说也奇怪,我的手缩回去之后,这神奇的水晶球子,反倒是不发光了。
白头发蛮族人,见我张口想问些什么,就连忙对我比划了禁声的手势,然后又悄没声息的对我说了一句,尊敬的主人,让我不要说话,听他说之类的。
我见这白头发的蛮族人,竟然搞得如此什么,我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只好按他的吩咐说的做。
我见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先是鬼鬼祟祟,把盖着布的水晶球揣进怀里。
然后才十分郑重的对我们说,说我是啥,他劳什子命里注定的主人,是水晶里指引能帮助他,带他回家的主人,让我一定不要嫌弃他的老迈,别看他的头发花白,可实际上他才五十多岁,还不到六十。
啥子劳什子,搬砖喂马,劈柴挑水,别看他瘦,他有的是力气,什么百十斤的大磨盘,他一只手都能提溜起来,还有别看他的牙黄,他可是十分讲究卫生的,请我一定要,不要嫌弃他的年迈,收他做仆人。
我见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都被他说蒙圈了,还是一旁的丫鬟,仿佛缓过神来,才思索着向这白头发的蛮族人,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白头发蛮族人老爷爷,你是说,你想做我们小姑爷的仆人,是这个意思么?
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手脚并用的朝我们比划了半天,反倒被丫鬟一句话,说到这个白头发蛮族人,心窝里子去了。只见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连忙作揖的朝我和丫鬟说了一句,是的是的,然后又用蹩脚的表情,朝丫鬟和张妮子示意,让她们帮帮忙,向我求求情,多说些好话。
丫鬟见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如此说,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喊了一句,小姑爷,要不然实在不行,就收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做仆人吧,毕竟我们在这登州城,人生地不熟的的。
小女孩张妮子,也是连忙说了一句,对对,既然这位白头发的蛮族老爷爷,不要工钱,多一个人就多一把力气,实在不行恩人哥哥,就带着这个白头发的蛮族老爷爷吧。
白头发的蛮族人,见小女孩张妮子,说了一句不要工钱,这白头发就有些尴尬,可转念一想,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就连忙随声附和着,是的公子少爷,我不要钱的,只求让老仆人跟着公子少爷就行。
我都被他们搞蒙圈了,见他们都眼巴巴的望着我,尤其是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对我摇尾乞怜的望着我,我实在没忍住,叹口气说了一句。
笑话,工钱,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可每个月的薪水力钱还是出得起的,只是这个能不能带你回家,或者是帮你回家,我可没什么劳什子把握,甚至是我帮补了你的。
虽然我很想帮你回家,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回家,或者说是帮不了你,这个,那个,你自己考虑好,你要是实在想做我的仆人,我茶饭管饱,衣食无忧,每个月的月钱红利,咱们也有。什么时候不想在我这干了,你只需要知会我一声就行,让我好知道,你不干了,别我以为你失踪了,或者弄丢了,我还得记挂着你。
第二百五十九节:原本想打探消息,谁曾想瞎逛了半天。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无奈,让人没来由的感叹。
想的事儿,做的事儿,往往风马牛不相及。
原本我带着丫鬟,还有张妮子,一心进登州城,打探城里的情况呢?没曾想先是在龙王庙烧香烧了大半天,然后出来的时候,又在庙门口算卦的地摊,瞎逛了大半天。
说是不着急,不担心孙小姐,孙员外一大家子人的安危,那是假的,我们来登州城就是想办法营救她们的,可怎么救?拿什么来救?犯得是什么事儿?人是不是被关在了登州城?孙小姐有没有被当兵的抓住?
我们怕上边的发下来海捕文书,我们更不敢上来直白的瞎打听,怕被上边的人当成同伙,更害怕被人举报,我感觉我和丫鬟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我们内心十分着急,可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我心思烦乱的,惦记着孙小姐一家的安危,就稀里糊涂的收了,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就像丫鬟所说的,让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做我们在登州城里的向导也不错,虽然这白头发的蛮族人,也不是登州城本地的。
可毕竟在登州城里,厮混了几个月了,想来是比我们熟的。
这白头发的蛮族人,见我终于松口,肯收他做仆人了,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又是千恩万谢的朝我们说些感激的话。
我见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激动的连马扎算卦的摊子,都扔了不要了,只是胡乱的揣了个水晶球,就跟着我们一起,卑恭卑屈的在前边给我们带路了。
我见这白头发的蛮族人如此,我当时只是记挂着孙小姐一家子,也没多想,可谁曾想,正是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我的一生,甚至连三杆子也因为我的这一举动,人生命运也因此改变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说。
现在说的是我和丫鬟还有张妮子,在白头发的蛮族人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这庙会的小吃区,也是沿街摆地摊,什么包子油条胡辣汤,稀饭大米粥小米粥八宝粥都有。
没办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捂得慌,再说虽然我不是怎么饿,可毕竟张妮子比我们小,还是一个孩子。
这个白头发的蛮族人,说以后让我们喊他阿蛮就行,毕竟他是我们的仆人,我心想这个蛮族人倒是自来熟,倒是不客气,可我们也不能喊他阿蛮啊,毕竟他是快六十多岁的人了,执拗不过,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喊他老蛮。
老蛮把我们带到小吃摊,说了一句让我们随便吃,这里的东西好吃不贵,他请客算是认识大家了。我哪能真的让老蛮请客,毕竟老蛮是我的仆人,哪有仆人请主人吃饭的道理。
小女孩张妮子,倒是没和我们客气,张妮子先是要了一碗小米粥开胃,然后又要了一笼猪肉大葱馅的包子,丫鬟倒是没怎么吃,只是要了一些炸年糕,芝麻球,然后来一碗麻糊,我见上面撒了一些黄豆,倒是有些好奇,也要了一碗。
老蛮倒是没怎么客气,只见他先是来十串烤面筋,又来二十个生蚝,蘸着蒜汁,还整来一笼大闸蟹,这倒是让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眼馋不已,说着好奇,这小女孩也要了一盘麻辣小龙虾,然后我们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我见他们吃的正香,就想了想不知道孙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逮住?或许这就是生活,干啥事,想法是好的,可总得填饱肚子。
第二百六十节:上边抓了几个海捕要犯,听说还是女的。
就在我们在地边摊,丫鬟小女孩张妮子,还有老蛮在哪大快朵颐的时候。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老少爷们快来看啊。
上边官府的人,抓住了几个钦差要犯,听说还是上边悬赏,下了海捕文书的,据说抓的还是几个女的。
我和丫鬟听这个人喊那么一嗓子,我和丫鬟也顾不得吃饭了。
小女孩倒是听懂事的,胡乱摸了摸嘴,就跟着我们站起来。
人老成精的老蛮,倒是没问我们是怎么回事?也是二话不说的,跟着我们一起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没吃完的螃蟹揣进怀里,说是这么好的螃蟹,不吃完就糟践粮食了。
我一心想着坏了,是不是孙小姐她们也被抓住了?
然后我和丫鬟带着张妮子,还有老蛮我们一行人随着人群就挤了进去。
好奇的人,看来还挺多。
我们随着人群,看着大街上一队官府的衙役,站在大街的两旁,各个手里端着枪,腰里挎着刀,不远一个不远一个,维持着街上的秩序,老实巴交的老百姓,被他们呵斥的也没一个敢吭气的。
待得我们赶到的时候,我们只远远的看见,押解犯人的囚车,已经快要走过我们这个所在的街道,我们远远的看着囚车有五六辆,押解的犯人,各个被黑布裹着头,倒是看不出谁是谁?可我远远地看上,就看到一个囚车上,穿着一个红袄,仿佛就是孙小姐以前穿过的。
我和丫鬟见了,就激动的想跑出去劫囚车,可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还有人老成精的老蛮,慌忙捂着我们的嘴,把我们拉开人群。
一旁的小女孩,劝我们不要冲动,毕竟蒙着头的。
老蛮虽然不知道我们是咋回事?可劫囚车是死罪的,会要连累他老蛮的,也是反复劝我们不要冲动。
老蛮疑惑焦虑的对我们说,主人小姐千万不要冲动,虽然他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可劫囚车抓住是要被砍头了,再说了就算他老蛮,不怕死,可就我们四个,丫鬟和小女孩张妮子,指望他们去劫囚车,会被人一拳打飞的。
再说他老蛮不怕死,可他们老蛮也打不过仨五个人,可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
我被老蛮说的心烦意乱,失了分寸,就有些恼怒的问老蛮?哪你说该咋办?
老蛮有些人老成精的,就又给劝我说,主人不要烦恼,一上边抓的是钦差要犯,在囚车上是被蒙着头的,光凭一件衣服,问我能不能肯定这个囚车上抓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
第二我们要确定仔细了,再商量计策,从长计议,要不然就是自投罗网,第三他知道一条进到,是登州城南监狱近道,他老蛮能带着我们去旁边再瞅瞅,再仔细确认一下,要真是的,他老蛮在准备几个趁手的家伙,要上大家一起上,他老蛮也不是啥怂货。
救人么?他;老蛮也不是怂货,再说他老蛮已经活了快六十了,他老蛮也活的够本了,只是他老蛮要是真的被官府的人抓了,被砍头了,还请我把他的骨灰带回他的老家。
我心里早就乱了,急的给热锅上的蚂蚁了,丫鬟此时也没了主意,我们就只好听老蛮的话,按照老蛮带路行事了。
第二百六十一节:登州南监狱抄小道,到最后还是蒙着脸。
我六神无主的,跟着刚收的仆人老蛮。
还有丫鬟和小女孩张妮子,我们一起,就朝所谓的南监狱门口的小道走去。
说是小道,其实也不小,大约并排能过的下,五个成年人左右的宽度。
当然这小道,跟登州城的主城道,譬如菜市场,和龙王庙的官道相比,自然就差了那么几个意思。
听老蛮对我说,这龙王庙的百米迎宾大道,还是刚调上任的布政司衙门,为了整面子形象工程,而修的全青石铺就的百米迎宾大道,为此刚上任的布政司衙门的大老爷,还和主持龙王庙的一个大官,吵了一架,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可谁让新来的布政司衙门大老爷,他家里有钱呢?人家布政司大老爷,可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甭管这把火烧哪?人家家里有钱就是任性,到最后布政司的大老爷,自己掏腰包,修的这百米迎宾大道。
也甭看形象工程,面子工程?可这百米迎宾大道,是实实在在的在哪摆着的,整个登州城的老百姓是都能看到的,也是让整个登州城的百姓,都能得到实惠的,毕竟阴天下雨,再也不是水泥路了。
记得以前登州城里老百姓,还专门为此编了一句顺口溜。什么登州城啊,城登州啊,一下雨啊,净是沟啊。来了布政好干部啊,一上任啊,先修路啊,然后带着大家伙啊,好致富啊。有贪官,不让休,说是修了路啊,他贪不够啊。
老蛮又对我讲,其实和那个新来的布政司衙门,政见不合的那位官老爷,以前也为登州城的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譬如主持开展龙王庙庙会,集资修缮龙王庙的观景台,组织登州城的老百姓摆地摊,也不算是贪官,可他做的好事,都是人们看不见的,隐晦的。
譬如他集资修缮龙王庙观景台,这些可毕竟是集资,是要用登州城老百姓的钱的,譬如这个登州城的大官,做的另一件大好事,开设书院办学堂,也是用登州府的财政库银的,而这个新来的布政司大人呢。
这个新来的布政司大人,人家自家掏腰包,修的百米迎宾大道,不花登州老百姓的钱,也不花登州城财政府库的钱,所以这一下就高低立判。
正在老蛮想继续向我说的时候,丫鬟小声说了一句,快看那几辆囚车果真来到了登州城的南监狱门口。
我天真的以为,到了登州城的南监狱门口,那些犯人被押解下去囚车的时候,会摘下裹在头上的黑布,毕竟已经到得登州城的南监狱大门口了。可事实是我想错了,那些犯人被押解下囚车的时候,也没有摘掉黑布。
我看着这些犯人,一个个被押解进南监狱的地牢,听老蛮说这里是男监和女监是分开关押的,女的被关在地牢,男的被关押在水牢,据老蛮说,就这还是好的,在京师他还听人说,关押重犯的人,还在天牢关着的。
事实证明,我们又看了一个寂寞,到得这时候,我也逐渐清醒了,反正就这样了,毕竟我也不敢肯定关押的,就是孙小姐一家子,要是关押的是孙小姐还好,要是不是贸然的去劫囚车,只能会乱种添乱,不但就不了她们,反而会害了她们。
此时丫鬟,也生怕我再冲动,就提议我们先会约定好的客栈酒楼,问问那个不认识管家以及大家伙儿打探的消息,再从长计议。我听了也只好无奈的叹息,说了一句,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百六十二节:登州客栈大家从长计议,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来啥结果。
待到我和丫鬟,张妮子还有老蛮,回到了约定的客栈的时候。
此时不认识的管家,还有几个仆人也已经回来。
只见他们都各个摇头叹息的,说是没打探出来啥结果。
不认识的管家,煞有介事的告诉我,他去了孙小姐的父亲,也就是他口中的少爷,我未来的岳父的,在登州住的宅院,不认识的管家有些悲哀的说了一句,朱红的大门上,是贴着封条的。
不认识的管家,又问了过路的,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是这宅院里的官老爷,听说是得罪了上边的大官,犯了事儿,已经被撂倒抓起来了。
还有的过路邻居说了一句,啥是犯了事儿,得罪了上边的大官啊,他就是一个贪污犯,是个大贪官,被上边派来的钦差大老爷,给拿去蹲南监狱去了。
我见大伙儿,忙活了一天,我就让不认识的管家,在客栈酒楼里招呼了一桌。
老蛮有些高兴的,感慨着对大家伙说,他老蛮别看是一个蛮族人,他老蛮可知道什么是个忠仆?再说他老蛮以前流落这登州城的几个月,他老蛮做梦都没想到,他老蛮能吃上登州最豪华的客栈酒楼,问仙阁的席面,尤其是问仙阁的油焖小龙虾,虾仁馅的水晶饺子,豆腐皮卷鱼籽,问仙阁的大闸蟹等等这些,可都是一绝。
此时我已经向大家伙儿,尤其是不认识的管家,简单的介绍了我们和老蛮认识的经过,大家也都言说,老蛮这个人真仗义,够义气,是个忠仆。
老蛮也是了解我们的大概来登州城的目的,老蛮一手拿着鸡腿,老蛮一手摸着嘴对大家伙,恭维道大家都仗义,大家都够讲义气的,我老蛮跟着这样的主子,这一辈子绝对错不了。
大家在餐桌上,说着恭维的话,老蛮和不认识的管家,还频频喝着小酒,吃着小龙虾,海参鱿鱼等等。此时不认识的管家,也是抹了一嘴的油,有些担心的对我说,后来他又托人打探一下消息,足足花了一百两白银。
可谁曾想,人家起先是满口答应的接过银子,可一听是孙大人的事儿,也就是孙小姐的父亲,我未来的岳父的事儿,不认识的管家,有些担心的对我说,人家又把这一百两银子,又还给了不认识的管家。
不认识的管家,想多问一句啥情况的时候?人家连话都没给不认识的管家多说一句,不认识的管家,就已经被赶出来了。
我听到这里,顿时感觉嘴里的鸡腿也不香了,正聊的高兴的大家伙儿,也有些沉闷的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有的是直摇头,有的是直接连酒都不喝了,也是叹息着对我说,他们打听的也差不多。甚至打听的,还不如管家知道的多呢。
我听了有些烦恼,我寻思着把今天我见到游街的囚犯,想给大家伙儿说一下,可正在这时。满嘴咀嚼着的老蛮,喝口水说了一句,大家不要烦恼,小主人也不要担心,只要肯花钱,在登州城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办不成再加钱呗?
不就是打探一个人么?好吧,他老蛮认识丐帮里的几个兄弟,也就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他们或许能知道些事儿。
我见老蛮如此说,就给大家伙还有老蛮说,只要能打探出他们的消息,大家不要怕花钱,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我这次带的是有的是钱。
第二百六十三节:心有挂念感风寒,为救人急火攻心。
老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
我正在听老蛮给我说,他这几个月流浪在登州城,倒是认识几个丐帮的朋友。
据老蛮说,丐帮的弟兄们,人那可是嗨了去了。只要是肯花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我有些难色的对大家说,大家别怕心疼钱,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哪都不叫事儿。
我这次虽然说带的钱不多,可再怎么着,也够大家伙儿上下打点的。
说过话,吃完饭,不认识的管家,又对大家说,话说这登州城的问仙阁的席面虽然好吃,还不足以让这问仙阁称得上,这登州地面最好的酒楼客栈。
问仙阁之所以,在登州地界被称得上最好的酒楼,那是因为,这问仙阁下面有一个温泉,话说这温泉可不同于井水海水,亦或是雨水。
正在抹着嘴的老蛮,也是插话对大家说,是啊,是啊,他刚才就想告诉大家伙儿,这问仙阁就三样出名,一个是问仙阁做的饭好吃,尤其是海鲜,那可是登州地面上的一绝。
还有的人说,这问仙阁酒楼,过去不叫问仙阁,叫做问鲜阁,是海鲜的鲜,是几十年前前朝皇帝,和归德侯老侯爷来了,给改的名儿,叫做问仙阁,据说啊,只是据说,据说想当年哪这前朝的老皇帝,和现如今的归德侯,来咱们登州的时候,可是吃过这家的海鲜。
不但吃了海鲜,还在他们家的温泉泡过澡,前朝老皇帝大笔一挥,这才给改的名儿,叫做现如今的问仙阁。所以这问仙阁的温泉,是问仙阁的第二绝。
我看老蛮,又抹了一嘴油,说的眉飞色舞的时候,热火朝天的对大家伙说,话说这问仙阁的第三绝啊,可话说道一半,这快六十的老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看了站在我身旁的丫鬟,还有小女孩张妮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住嘴不说了。
众人则是向吐沫星子横飞的老蛮,投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丫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气的一跺脚。拉着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就要跑开。
好奇心泛滥的小女孩张妮子,还在不停的追问,突然住嘴的老蛮,老蛮爷爷,老蛮爷爷,你咋不说啦,快说这问仙阁的第三绝是什么啊?
丫鬟见状赶忙,抱着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跑开了。
而老蛮呢?被小女孩张妮子一口一个,老蛮爷爷,老蛮爷爷,你咋不说了,反倒弄的也给涨红了脸。
不认识的管家和众家丁仆人,也是尴尬的朝老蛮笑了笑。
我见状哪能不明白,大家伙的意思,就吩咐大家伙去问仙阁的澡堂泡温泉去吧。别怕花钱,只要能打听出孙小姐一家子的下落就行,我们能想办法把他们营救过来就行。
说完我又对老蛮和不认识的管家说,折腾一天我冷了,你们去泡澡吧,我就不去了。
话说我刚来到房间,还没倒口茶呢,丫鬟就气鼓鼓的跑到我的房间,说这老蛮看着六七十岁的人了,恁大年纪了,咋还这么老不正经呢?我听了不置可否的,刚想说些什么。
就听老蛮和不认识的管家带着大家伙儿,急匆匆的朝我们喊着,说是他们打听到孙小姐一家的消息了,我一听到老蛮说,终于有了孙小姐一家子的消息了,我也不知道咋地啦。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然后我就听丫鬟老蛮,还有不认识的管家,以及大家伙儿,都在喊着让我醒来,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都吓哭了。我刚想开口对他们说,我没事,可也不知道咋地啦,我光张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六十四节:政见不合飞来横祸,强词夺理是非功过。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醒来的?
丫鬟说我已经昏迷大半天了,在这大半天里发生了许多事儿。
不认识的管家,也是趴在我的床头,说我这是担心过度,急火攻心。
不认识的管家,说小女孩张妮子,还有老蛮,熬的冰糖莲子羹,马上就快熬好,让我待会喝了去去火,还有郎中嘱托他们,要让我多吃肉,大肘子鸡腿,猪头肉之类的,说我这是每天营养不良,老吃素食也是不行的,要适当的吃些肉和蔬菜,瓜果也要多吃点,还要每天要多喝稀饭。
我听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不认识的管家,孙小姐的下落怎么样了?打探出啥消息了?这大半天又发生了啥事?
我还没说完,小女孩张妮子还有老蛮,就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来了,老蛮还笑迷痴的对我说,小主人不要着急,先喝了冰糖莲子羹,老蛮在告诉我。
一旁的丫鬟,结果老蛮手中的碗,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我。
我此时也没啥心情,喝冰糖莲子羹,更不感觉冰糖莲子羹苦了,我咽了一口勺子里的汤,虚弱的对老蛮说了句,老蛮,我没事,是不是打探到孙小姐的消息了?
老蛮简单的向我说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昨天晚上,他们去澡堂子泡温泉,好巧不巧的碰到一个丐帮的朋友,这个丐帮的朋友知道了一些消息,老蛮和不认识的管家,以及大伙也顾不上泡温泉了,就慌忙来到我的房间。
可好巧不巧的,我听到这消息,一激动晕了过去。他们又是给我找郎中,又是给我掐人中,折腾了大半天也没睡,温泉也没泡成。老蛮和小女孩张妮子,还连夜给我熬了冰糖莲子羹,几个仆人,也带着银子跟着丐帮的朋友,说是打探消息去了。
这时候,一旁的老蛮,仿佛怕我着急似的,又继续对我说。据老蛮认识的,这个丐帮朋友说,这几个月都传开了,刚上任的马大人,仗势欺人硬要强娶孙大人家的女儿,孙大人不同意,硬是给下了大狱。
还有的街坊说,这孙大人几年前就和,这刚上任的马大人不对付,具体的好像是因为修百米迎宾大道的事儿,这孙大人和马大人政见不合。后来这马大人,不花登州城老百姓的钱,也不花登州财政的钱,自己掏腰包修了这百米迎宾大道。
也是因为这马大人,自己讨腰包,修了百米迎宾大道,做了这面子形象工程,马大人的家里,又财大气粗上下打点,这才给捐了升迁成登州知府的官儿,听说这马大人,可真是年轻有为,才年方十六,就已经做到马知府了。
还有的人说,谁让这马知府家里有钱有人呢?还有的人说,据传闻他远方的姑姑,可是当今的马皇后。对,就是大脚马皇后的那个马皇后,人家马知府是下基层锻炼,可偏巧碰到了这个杠精孙大人。
别的当官的,都让着这下基层锻炼的马知府,可偏巧杠精孙大人,因为修百米大道的事儿,和马知府杠上了,那时候马知府还刚上任布政司衙门,现在马布政成了马知府了,人家马知府得势了。
刚上任,就找个由头,把这孙知府给办了。说是上边派来的钦差巡查,这杠精孙大人被人举报贪污受贿,是个大贪官,听丐帮里的人说,当时都把这杠精给拿下了,不但拿下了这杠精孙大人,上边的人还去了孙大人的老家,捉了孙大人的家人,说是一同问罪。
第二百六十五节: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本事就没啥大病,只是惦记孙小姐一家的安危,急火攻心这才晕厥了过去。
我一边听着阿蛮还有不认识的管家,给我讲述了他们打探的消息,一边喝着丫鬟用勺子,喂给我的冰糖雪梨羹。
此外小女孩,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烧鸡,拿过来让我吃。
我瞅着天快亮了,就让大家回房休息,大家伙儿不让,非得看我好转了才肯去休息,尤其是老蛮,又劝我把小女孩张妮子,手里的烧鸡给吃了,毕竟是小女孩张妮子,对我的一片好意。
我见众人如此,我执拗不过,只得从小女孩张妮子手里,结果烧鸡,拽下来一个鸡腿,然后把剩下的大半个鸡递给丫鬟,纷纷丫鬟让大家伙儿给吃了。
也不知道咋地了,不认识的管家,像我一样,说啥也不肯吃的。然后不认识的管家,又嘱咐我一两句,说是看看打探消息的大家伙,回来了没有。
老蛮倒是没怎么客气,撕下一个鸡腿,给了小女孩张妮子,又问丫鬟吃不吃,丫鬟说她不饿,让老蛮吃吧,老蛮就拿着剩下的烧鸡,嘱咐我有事叫他,他先去隔壁房间休息会儿。
我让丫鬟带着小女张妮子,也去休息。丫鬟执意不肯,说是要在我的床前照顾我,我给她说,我又没啥大病,休息会儿就好。丫鬟你也去休息,这眼瞅着快天亮了,我们要养足精神才能救出孙小姐,待会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
再说小女孩张妮子还是一个孩子,丫鬟见我如此说,就只好也带着小女孩张妮子出去了,可没过多久,丫鬟又独自一个人回来了。
然后丫鬟帮我盖了盖被子,对我说,小女孩张妮子,吃了一个鸡腿,很乖的就睡着了,她有些不放心我,就回来照顾我了,再说她本身就是丫鬟的命,替小姐照顾我是应该的,我见丫鬟如此,我就没在说些什么。
由于我刚才吃了一个鸡腿,又喝了一碗冰糖莲子粥,我怎么再继续睡,也是睡不着的。我听着窗外的鸡已经打鸣了,而丫鬟已经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的打着呼噜,声音虽然不是特别大,手捂着因瞌睡凌乱的头发,我就轻轻的起身,把衣服披在了丫鬟的身上。
然后又躺在床上,想着此时的三杆子,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我在想既然是登州知府马知府,仗势欺人,我要不要把我和三杆子的关系,给这个登州知府马知府说说,让这马知府放人,还是悄悄使唤点银子,把孙小姐一家子给买出了。
听老蛮说,我踅摸着,孙小姐一家子,还没被押送到这登州城,毕竟我们走的是水路,再说孙小姐先来的,至于抓住没抓住?谁还不太清楚。也不能贸然冲动,更不能贸然行事的,以免打草惊蛇就不好办了。
再说牢里的关系我们也不熟悉,这可倒是个难事,说来说去,知道的消息还是太少,我们现在是一头雾水的进了登州城,也不知道咋地,我越想越迷糊,然后我就瞌睡了。
这次不是晕厥,而是瞌睡了,说也奇怪,我这次瞌睡竟然没做梦,就是意识有些模糊,前一秒还在想着睡儿,该如何营救孙小姐一家子,下一秒我竟然入睡了,是秒睡的那种。
或许是我太困了吧,就连丫鬟的鼾声,都没能阻止我入睡,这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少有的事儿。
第二百六十六节:一觉醒来佳人在侧,讲述经过恍然大悟。
待到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临近中午了。
刚让我惊奇的是,孙小姐竟然在我的床前坐着,我揉揉眼,以为是在做梦,再仔细看竟然看到孙小姐,还是在我的床前坐着。
我在仔细瞅瞅,此时不但有孙小姐,还有孙小姐的贴身丫鬟,还有不认识的管家,丫鬟和小女孩张妮子,还有老蛮,以及众家丁仆人,也都回来了。
细问情由,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昨天,不认识的管家,就命四个家丁仆人,分别守在登州城的,四个城门口的外边,假如要是孙小姐或者孙员外被押解进了登州城,就向我们禀报,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守株待兔。
用不认识管家的话说,就是别整岔了,万一孙小姐和孙员外还没进登州城,刚好来个守株待兔。我听了连说,还是管家想的周到。
我们再说孙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当初是孙小姐的父亲,也就是我的那个未来的岳父大人,差遣下人接的孙小姐没错。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孙小姐和贴身丫鬟,刚被接走回登州的路上没一天,上边派遣的钦差大人就来了,这才有了后来抄家的举动。
而此时再回登州路上的孙小姐和贴身丫鬟,可不知道有这个变故,还傻乎乎的往登州地界赶呢。就这样紧赶慢赶,总算在今天上午赶到了登州城外,刚好在西城门,被派去的下人,看到给拦了下来。
孙小姐和贴身的丫鬟,是认得这个下人的,待得贴身的丫鬟,和孙小姐问明这个下人,你咋来了?
这个下人就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就说这边不是说话的地儿,这才带的孙小姐和丫鬟来到了我们住的,这个所在的问仙阁,然后不认识的管家,就大致的向孙小姐,介绍了家里的情况。
孙小姐听闻我也来了,又见我也睡了,这才带着大伙在我的床前等着。
我恍然大悟的,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又仿佛听着大家伙儿,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尤其是老蛮,那个吐沫星子横飞,我个人头都有点大。
也不知道咋地,平时话多的丫鬟,见了孙小姐和孙小姐的贴身丫鬟,这个平时像百灵鸟一样的丫鬟,突然没话了。连带着活剥可爱的张妮子,话也少了,兴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紧紧地贴在丫鬟的怀里。
我问孙小姐,小女孩张妮子,和我刚收的仆人老蛮,他俩你都认识了吧?我们一行人来到登州城,多亏了老蛮和这小女孩张妮子的照顾,孙小姐仿佛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是的,对我说,别说了,她都晓得的。
孙小姐,又有些六神无主的问我,这个她的爷爷还有她的家人,以及孙小姐的父亲,该咋个救他们?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的众人,见孙小姐如此的问我,大家都瞬间不说话了,就连话多的老蛮也住嘴不说了。
我见孙小姐问我,就安慰着孙小姐,对她说,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大家伙有这么多人,大家肯定会有办法,把他们都就出来的。
有时候忙中都出错,众人拾柴火焰高,你不是上午刚到么?押解咱们家人的钦差,走的肯定更慢,守城门口的四个兄弟,麻烦辛苦一下再去城门外打探消息。老蛮和不认识的管家,也麻烦辛苦一下,托丐帮的朋友再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这个孙大人关在什么地方了?人怎么样了?上下打点银子,别怕花银子,别让孙大人在牢里受了委屈。
第二百六十七节:心急如焚救人路,男愁唱来女愁哭。
说是船头自然直,车道山前必有路。
可这些毕竟是我劝孙小姐,和安抚大家伙儿的话。
实际情况,眼下我是比谁都着急。
看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可事实就是,没法子救,怎么救?
虽然说孙小姐的爷爷,以及孙府的上下一大家子,还没押解到登州城。可据我推算,最多也就明后天的事儿。
劫囚车?说的好听,哪都是戏文里演的,说书的说的,真要打起来,我们这别看十几号人,可真正能伸上手的没几个?
我和孙小姐,贴身丫鬟,还有丫鬟,小女孩张妮子,这些人就不说了,哦,对了还有老蛮,他这个人都快六十了,我们这些都是老弱妇孺的,都占了六个了,叫我们这帮子人,吃穿行,嘴吧嗒吧嗒的,一个比一个能说,可真到事上,不够上边当官的,一拳头给揍的。
哦,对了我又忘了算,不认识的管家了,他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也是被人一脚踹倒的料。剩下的八九个家丁仆人,虽然都是对孙府绝对忠心耿耿的,可忠心到啥程度?毕竟是人心叵测,哎,简直就是愁啊。
再说就算我们劫囚车成功了,到时候,官府的海捕文书一发下来,哪就是无路可逃,出海估计连个船都找不到,都得被逮着。
所以劫囚车,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我就感觉不行。然后就是等孙府的一家老小,押解进登州城的大牢里。我们上下打点银子,看看能不能从大牢里救出来。哪也不行啊,在押解的途中,都不能把人贩救下来,在牢里就更不行了。
再说,不认识的管家,连花钱打点银子,打探消息,都被人拒之门外,银子也给退回来了,找关系找门路子,就更是不行了。再说我的未来岳父大人,得罪的可是登州的头号人物,那可是马知府。
找人递关系,说好话,看看能不能和马知府和解?哪也不行啊,这马知府既然把这事,办的这么绝户,估计他都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要是这马知府手下留情的话,也不会跑到老家,连孙小姐的爷爷,孙府的老老小小,都抓起来了。
再说,找人?托关系?又找谁?我们初来乍到的,又能认识谁?一个人不认识,估计递给人家银子,人家都不敢收,有钱都花不出去,再说毕竟得罪的可是马知府,整个登州城都是他说的算。
剩下的,只能是向上检举揭发,实名举报马知府了?可这也不行啊?上哪去告?告马知府,人家马知府有钱有势的?这显然是不现实,就算是告御状,估计连上告的门都没找到,就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这显然也不现实,我想来想去,也是没有啥头绪,现在只能是让大家伙,再各个都想想办法,打探打探消息。我也不是没想,走三杆子的门路,可毕竟人家三杆子认识我,这所谓的马知府,不认识我啊,县官不如现管。
走三杆子的路子,也让我回绝了,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面,是龙得盘着,是虎的趴着,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都出出主意,看看有啥法子没?毕竟是三个臭皮匠,哎,越想越乱,我就忍不住的想嘟囔几句,更像是我们家乡的戏曲。
第二百六十八节:孙师爷传信带来的威胁,两难的抉择。
就在我和孙小姐,贴身丫鬟,还有小女张妮子丫鬟,在房间里急的团团乱转,心急如焚的时候。
不认识的官家,还有老蛮带着一个师爷打扮的模样人,闯进了我们的房间。
之所以说是闯进了我们的房间,是因为这师爷打扮模样的人,身后还带了一队官兵。
我和孙小姐及众人,见了就是一惊,莫非是上边的人发现我们了?上边派这个师爷模样的人,来抓我们的。
我就起身护住孙小姐,及众人。不认识的管家,此时悄没声息的走到我身边,小声的对我嘀咕道,小姑爷不要惊慌,这个人是我们少爷带过去的,和他一样也是孙府对其有恩的。
可不知道啥情况?竟然投靠在了马知府的门下?且看这厮想说些什么。
我边听着不认识管家的嘀咕,边打量着这所谓的孙师爷。
既然这孙师爷姓孙,估计也是我哪未来杠精岳父大人,随身带过去的师爷。还别说,我猜测的还真没错,这时候不认识的管家,有些酸溜溜的告诉我,起初是他跟着孙少爷的,也就是我哪未来的老丈人。
后来孙少爷从蓬莱县调任到登州府,孙老爷就把不认识的管家召回来,让这个所谓的孙师爷,跟着孙少爷来到了登州府。这可谁曾想?这孙师爷管家时刻出卖了孙少爷,实名举报孙少爷,贪污公款,孙少爷这才被上边的钦差坐实了罪名。
孙小姐此时,仿佛也是想到了什么,就对孙师爷说了句,孙师爷,按理说你是我们族中的长辈,我父亲一直喊您叔,我记得前年您内人病重,我父亲还专门命人请了郎中,给您夫人治好了病。
我父亲就不说了,我爷爷也就是您的堂哥,我记得我爷爷曾给我讲,您小时候家里穷,连书都念不起,是我爷爷偷偷瞒着家里,接济了您百十两银子,您这才能读的书识的字。再说了想当年,您父亲没了,还是我爷爷掏的钱,给安置下的葬,这些您都忘了?您为啥要恩将仇报,陷害我们孙家?再说我们孙家倒了,对您有啥好处?
我见孙小姐一口一个,怒叱着这个师爷,我又仔细打量着所谓的孙师爷,穿着师爷褂子,带着员外帽子,看年龄也有六七十岁了,咋这么不要脸呢?我实在想不通,有时候人给人的差距,真的很大。有时候别说施恩图报了,更多的是恩将仇报。
像不认识的管家,还有哪几个义仆,哎,他们这些外人对孙府的忠心,再看看孙小姐一口一个的数落,哎果然老话说的好,负心总是读书人,仗义多是屠狗辈。
刚进屋的孙师爷,也顾不得看屋里的人了,被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顿时老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有些恼羞成怒的对孙小姐呵斥道,小女娃,你知道个啥啊?你知道麻虾压哪放屁?你嫁给马知府,该有多好。马知府可是北方蛮族外派到我们这历练的,只要你肯嫁给马知府,我们孙家就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呢?你哪杠精父亲不答应?你哪执拗爷爷也不答应,马知府无奈,这才把你哪杠精父亲关在大牢,把你爷爷还有你孙府上下,老老小小都抓了起来,马知府说了,只要你肯嫁给他,他就立刻命手下的人,放了你哪杠精父亲,还有你的爷爷,你孙府的一家老小。
此外,马大人还说了,只要你肯嫁给他,马大人不但放了你一家老小,还给你父亲升官,给你随行的这些仆人,每人赏银一万两。小女娃,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父亲,你爷爷,你奶奶,你孙府上下的老老少少,几十口子的命,可在你手里攥着呢。
第二百六十九节:我能想到的对方都想到了,我想不到的对方也想到了。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孙小姐听了孙师爷的话,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了,不知如何是好了,六神无主的问我,该咋办?
此时,我还没说话呢。一旁不认识的管家,见孙小姐被欺负,就忍不住哆嗦的朝孙师爷怒道,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想当初是他看走眼了,还以为你这姓孙的,跟孙少爷孙老爷都姓孙,可谁曾想,是你这丫儿出卖了孙少爷?
难道你忘了,老爷少爷对你这姓孙的恩情?你这负心薄情之徒,真是读书人的败类。学子的耻辱。这不认识的管家,话还没说完呢。
就听这孙师爷,也是破口大骂道,你别一口一个耻辱,一口一个败类的,负心薄情之徒的喊我,我可担当不起,大家以为他就是啥好鸟了?同样都是乌鸦,大家谁都别嫌谁黑。
再说我是怎么忘恩负义了?我这是就孙小姐,救我堂哥和大侄子,还有我们整个孙家的人,我都纳闷了,我们孙府和马知府联姻有啥不好的,再说了,你以为就你这几个人,还想劫囚车?砸天牢?反了天了你们?
我这是救孙府,你也不看看,马知府早就派人把这里包围了,就算把这孙小姐抓住,强行成亲你们又能怎么样?说完,仿佛是验证孙师爷的话似的,这是突拉拉又进来几队官兵,把整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一是我们马知府不想霸王硬上弓,二是强扭的瓜不甜,可强扭的瓜再不甜,可它解渴啊?是我厚着脸皮,向马知府讨来的差事,来说服各位的,再说孙小姐嫁不嫁马知府,是我们老孙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外人来插嘴。
然后这孙师爷,又指向了我,怒气的朝我说道,就你小子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想娶我们家的小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知道我哪堂哥咋想的?怎么就看上你这玩意儿了?
就算退一万步说,没有这档子事,你拿什么娶我们家的小姐,你能拿的出百万彩礼么?你有豪车么?你是铁饭碗吃皇粮的人么?你啥都没有的一个穷小子,你拿啥娶我家小姐,哪脸么?就算拿脸你也没我们马知府长的好看。
别以为你和归德侯,不知道扯的什么关系,我们马知府会怕了你,甭说你和归德侯是真有关系,还是假有关系?就算是真有关系,我们马知府还未必怕了这所谓的归德侯,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归德侯为啥告老还乡?
你们是不是,还想等着我堂哥一家子被押解进来,你们再想办法,实话告诉你们,囚车早就到登州城了,和你们一样走的水路,只是他们没走错码头,比你们早到了一两天。至于你们派去守城门的人,来人啊,押进来。
别一口一个姓孙的看着我,我还就告诉给我了,你们前脚离开孙老家,你们的家人就已经被逮进大牢了。只要你们肯劝劝这孙小姐,不但放了你们的家人,每人还赏银一万两。
哦,对了,我们马知府大人还说了,你这管家不是想做官么?我们马知府大人,不但给你两万两白银,还有他手底下的知县,随便你挑,只要能说服孙小姐嫁给我们马大人。
还有你这穷小子,我们马知府也说了,只要你小子肯离开孙小姐,十万两白银,想做官给你一个县长,想修道给你建一个道观,想要女人,你有这十万两白银,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找她十个八个的?没必要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孙小姐,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们马知府,我们马知府说了,他这就命人放了他的岳父大人,还有孙府的一家老小,如若不然,也不用等到秋后了,今天中午都可以开刀问斩,杀了孙府的全家,再杀了你们这些所谓的仆人,到了晚上,你还得照样,和我们马知府拜堂成亲。
第二百七十节:阳谋总比阴谋要可怕,再也不能陪你看三千桃花。
这个所谓的孙师爷,给我们开列一大堆的好处和许诺。
我们在场的人,从孙小姐到贴身丫鬟,从不认识的管家,到小女孩张妮子,从忠心耿耿的仆人,到刚认识不久的老蛮,这个所谓的师爷,连威胁带诱惑,把我们在场的人,所有的人前途命运,是非利害都交代的明白。
此外这孙师爷,还恐怕我们不相信似的,喊着手下的人,押着我们走到问仙阁的一个高楼上,远远望去,我们看到一个重兵把守的院子,正当我和孙小姐不解的时候,这时候,刚好见院子里,在提溜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孙老爷子,满头的白发下,被两边的钦差架着,给拖到了院子里来。
孙师爷说道,孙小姐你别再犹豫了,你每犹豫一刻钟,说不定我哪堂哥,还有你哪些家人,说不定都要被面临着严刑拷打,当然孙小姐,你现在就算是喊破喉咙,他们也是听不到的。
孙小姐此时就像失了魂一般,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望向我,充满了绝望和哀求,似是在问我,该咋办?求我救救她的家人。
我此时仿佛被打翻了拖油瓶一般,也是五味杂陈。心急如焚,可愣是想不出办法。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现实不但是阴谋诡计,更多的是阳谋,让人逼着做出选择。
此时就连贴身丫鬟,和一起跟着我们来的仆人,也纷纷跪下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他们的家人,也被绑在院子里,正在接受着上边的酷刑拷打,就连一向最坚定的,不认识的管家,此时也用哀求无助的眼神,望着我和孙小姐,因为我也看到了他的家人。
无助,寂静,哀求,一个个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和孙小姐,而孙小姐也麻木的看着我。
此时,该死的孙师爷,又对大伙敦敦善诱的说,相比大家也看到了,只要孙小姐肯嫁给我们马知府马大人,我们马大人不但立刻放了各位的家人,还给大家数不尽的银两,想做官的给做官,想要女人的给女人,相比大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你们的面前吧?
孙小姐,别犹豫了,你每犹豫一刻,你的家人和他们的家人,就要多受一刻的折磨和酷刑,做人不能太自私,为了自己的家人,你嫁给我们的马知府马大人,他们不但能立刻得到释放,还有钱财功名,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有时候,坚如磐石的海誓山盟,抵不住现实的妥协。
有时候,妥协不需要千言万语的借口,只需要心中升起的一个念头。
有时候,一念起,前世尘缘皆错过,化解不了岁月的蹉跎,留白了山河。
三千桃花终抵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句更好的活着。
人活一世,爱可以有很多种,而不爱只能是一种。哪有什么是非因果,借口对错。纵观今日千般好,不及昨日桃花香。清风萧瑟,望夫石畔,也不过是一块顽石。
有时候,活着太精明反而不好,算计的太多也不好,惦念的太多也是一种罪过,佛说,宽恕,不是宽恕别人的错,而是放下自己的执着。可在世上,谁又能华丽的转身,或许在转身的背后,会藏着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痛。
清风不言,冷暖自知。起风了,老蛮对我说,前边风沙大,让我裹紧衣服。小女孩张妮子,则蜷缩在驼背的肉峰下,仿佛驼兽的肉峰,就是她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