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节:三杆子大意中毒刀,归德侯六戏七首将。
三杆子对我说,他当时躺在大帐里,哪叫一个气啊。
这七首将军也忒不讲规矩了,竟然搞背后偷袭,一个门板大的大刀砸下来,他三杆子就躺着中招了,也忒不讲脸面了,好歹这七首将军连个脸,他三杆子都没看到,就被一门板砸晕了过去。
三杆子在大营里,那是越想越气,不但粮草丢了,三杆子的脸还丢了,这可把三杆子气的,生了一天多的闷气,倒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睡觉,三杆子气的腮帮子都肿了,当然也有众总兵各地的将领,取笑三杆子的脸,是被七首将军给打肿的。
就这,三杆子躺在军营里,没能熬过第二天,营帐外七首将军余桃花,又在叫喊骂阵,各地的总兵吓的直扑棱脑袋,吓的没一个人敢迎战的。
躺在营帐里的三杆子,闻听营门外,昨天劫粮的那个所谓的七首将军,又来骂阵叫战,登时气的就火冒三丈,连盔甲都没穿,气鼓鼓的光着膀子,飞马跑出营外前来迎战了,当然也有的野史说,这段故事叫归德侯六戏七首将。
营帐里的各地总兵,各地将领,见三杆子气鼓鼓的,光着膀子就策马奔营门去了,大家伙也不敢闲着,纷纷打马跑到营门外,不过各地的将领,各路的总兵,都是心理纳闷,三杆子这傻小子,果真是个愣头青,怎么光着膀子,就出门迎战大美人余桃花了?好歹也得穿副铠甲,大冷天再给冻着。
三杆子对我说,当时啊,他挺枪跃马,光着膀子来到了营门前,就看到传闻中的七首将军,这女中豪杰余桃花。三杆子以前认为能使门板大的大刀,肯定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农村妇女,可谁曾想,竟然是一个二八年龄,娇滴滴的看着弱不禁风的,美貌女子。
起初三杆子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三杆子不认得七首女将,这貌美的余桃花,还不认识这余桃花手中,这门板大的大刀么?营里的众将可是说,这就是传闻中的化血神刀,端的是厉害非常,让三杆子要格外小心。
七首将军,美貌女子余桃花,喊了半天见敌军营帐里,终于冒出来了一个光头膀子的愣头青,七首将军余桃花,就勒马问了一句,来将何人?本姑奶奶的大刀之下,不死无名鼠辈。
三杆子对我说,他当时听了这七首将军的喊话,他三杆子当时那个气啊,昨天夜里,三杆子还被这美貌女将余桃花,一门板砸晕了过去,现在却问三杆子是何人?三杆子气的也不搭话,挺枪策马就和这七首将军,女中豪杰余桃花站在一处。
三杆子吐沫星子横飞的对我说,老弟啊,你是没见啊,我三杆子当时光着膀子,哪叫一个好生的厮杀啊?可谁曾想,我三杆子又大意了,只顾得招架,这七首将军的门板大的大刀了。
谁曾想,在三杆子和七首女将交马,三个回合的时候,这七首女将余桃花,冷不丁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往三杆子身上一划拉,三杆子就感觉肚子瞬间一凉,紧接着又感觉一热,就像有美女用纤纤玉手,在三杆子的肚子上一划拉似的,然后三杆子就又蒙圈了。
不过说来也巧,也不知道这匹马是有灵性的,还是怎么回事?还是刚好这匹马调头朝营帐里跑去,也不知道是这七首女将,不屑杀三杆子这无名鼠辈,还是手下留情咋地?三杆子的坐骑,带着三杆子败回本阵。
原本三杆子只是有些迷糊,可听到自家官军里,也不知道是总兵队伍里,谁喊了这么一嗓子,看看,我就说么?年轻人瞎逞啥能?不听老人言,我就说么,让这小伙子穿上盔甲,说了不听,非得光着膀子上战场,咋样?吃亏了吧……
三杆子听了这句话,一口气没上来,就昏死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二节:俩亲卫冒死请郎中,料理后事三杆子施诡计。
三杆子有些叹息的告诉,你永远不知道,你身边的人,到底是人还是鬼?除非在你困难的时候,才能看清谁是鬼?谁才是真正的人?谁关键的时候雪中送炭,谁关键的时候落井下石。
有时候并不是你真心对别人好,别人就同样真心对你好的?
也是在那次三杆子从昏迷中醒来,使得三杆子看清了某些人,闹明白了某些事儿,三杆子有些不无感慨的对我说。
我听了有些丈二的和尚,不过三杆子没让我疑惑太久,就对我解释说。
原来就在三杆子二次昏迷,被抬回到营帐的时候。先是各地的将领,各地的总兵,先是埋怨三杆子,瞎逞能不听三杆子的劝阻,光着膀子就跑去和人厮杀了,这是个人英雄主义,还有的人说三杆子,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没事瞎逞啥能啊。
当然这些不是最为要命的,要命的是随军的几个郎中过来,看了三杆子的伤势,都言说这三杆子是中毒了,毒已经浸入脏腑,已无药可治,让准备后事吧。
这时候各地的将领,各路的总兵,却惦记着三杆子带来的哪点人马,虽说三杆子带回来的这点人马,是从潞州败退下来的残兵败将,虽说这些败退的残兵败将,大多都是和三杆子一起,负责押运粮草的。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这些残兵败将,从潞州大战退下来,不到万余人,可这些都是天策将士的精锐啊,天策将士可是天朝的正规军,不是他们这些杂牌部队所能比的,也没法比。
所以这些如散沙般的,各地的将领,各路的总兵,就各个两眼冒光的,想吞并三杆子带过来支援的,这不到万余人马,当然三杆子还活着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不敢的,毕竟天策将士的余威还在。
、可现在是三杆子已经没救,准备料理后事了,瞬间就让各路的总兵,各地的将领不安分了起来,就像饿了几天的饿狼,碰到一大块肥肉,而且这肥肉还是无主,自然是谁吃到嘴里是谁的,昏庸无能的老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三杆子对我说,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率领的这些往日的天策弟兄,听闻他三杆子快不行了,就打起了坏的主意,三杆子对我说,这些是最要命的,三杆子说城堡一般不是从外部被攻破的,而是从内部。
我见三杆子现在对我说,三杆子还是有些额头见汗,可见当时三杆子已经危险到了什么程度。
三杆子无奈的一笑,要不怎么说是,危难见真情呢?
三杆子对我说,他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救他的不是平日里和三杆子称兄道弟,所谓的天策将士的副将亲信。而是两个不起眼的亲卫,是这俩亲卫冒死偷跑出大营,请的郎中,才把三杆子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这乡野郎中,还对三杆子说,辛苦这俩亲卫请他这村郎中,请的及时,要是再晚一会儿,就连他这个乡野郎中,也束手无策了。
三杆子对我说,他当时悠悠醒来,就听闻了惊天的变故,三杆子也顾不得伤势了,惊险万分的时候,三杆子苦涩的一笑,眼中露出了凶狠的目光,然后三杆子就吩咐这俩亲卫,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一条毒计,一张大网就悄然的铺开了,只是三杆子当时也没想到,他一下能网到这么多,当时他三杆子只是想自保而已,谁曾想这却成了三杆子发家致富的本钱,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也正应了那句老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百四十三节:三杆子施诡计收众将,七首将劫营不成反被围。
三杆子对我说,他当时知道了,各路总兵将领的险恶用心,三杆子对我说,他三杆子也没和他们客气。
当然三杆子对我说,他当时也没蛮干。三杆子原来先生把身边的几个副将,叫到了营帐,然后亲手结果了那些心怀不轨的副将,余下的副将,顿时吓的魂都没了,也只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有二心了。
然后三杆子就吩咐众人,言说三杆子伤重不治,已经毒发身亡了,紧接着三杆子还命人把各路总兵,各地的将领请了过来。
各路的总兵,各地的将领,问讯吩咐赶到三杆子的大帐。
只见大家先是假模假样的,看了已经没了气息的三杆子一眼,然后命人准备上好的棺材,然后又假模假样的,向三杆子上了几炷香,各个显得悲痛,惋惜之情都说要替三杆子报仇,手刃贼人,有的将领还哭的给泪人似的,当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这时跪在地上的副将,更是请求诸位将领,为三杆子报仇。
然后只见诸位将领,各地的总兵就开始了商讨,三杆子率领的这不足一万的天策将士精锐,归谁统帅的问题。没办法僧多肉少,起初有人出主意,说大家都是天朝的精锐,要不然大家把这些人平分了吧。
有的将领是赞成的,可有的将领却是反对的,因为这么一平分,他们每个人才能分到多少人啊,势力弱小的将领自然是肯平分的,可势力强悍的各路总兵,各地的将领,却是不愿意平分的。
这其中又以张总兵,刘千户,姬将军,马大人,西门大官人这五股势力最大,这世道向来不是弱者说的算,而是强者为尊,谁强谁有话语权。这其中张总兵起家于涿郡,刘千户来自于平原,姬将军自岐山而来,马大人来自于西北,西门大官人则来自于山东。
这五大将领,手底下各自有三五万人不等,像这张总兵,刘千户,姬将军,本就是朝廷驻守在各地的将领,是属于临时抽调,像这马大人,本是西北的一个郡丞,后来也带着一帮子官兵前来平叛。
而这西门大官人呢?本是山东阳谷县的一富户,因黄王孔献策率领的流民之乱,闹到了阳谷县,这西门大官人响应上边的号召,散尽家财,变卖土地招募流民想着剿灭流寇乱匪,还别说,在前来围剿的诸位将领当中,还就数这西门大官人,带过来的人马最多,足足有六万多之众,小七万的人了。
正在诸位将领,各地的总兵,争的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动手的时候,小兵来报,七首将军余桃花,闻听我们这里折了大将,连夜又来踹营劫寨了。
刚才还吵的脸红脖子粗的,诸位将领,各地的将领,顿时不说话了,有胆小的将军,都准备开溜跑路了,正在这时,天策军的诸位副将,朝众位将军,各地的总兵说,谁能替他们家将军报仇,他们就率这天策军的万余名将士,投奔在谁的麾下。
话音未落,又有小兵来报,七首将军女桃花,已经带着流民乱匪杀到大帐前了。这时只见马大人,双手锤拳,说了一句谁怕谁?死了也是精忠报国了,诸位将军各位同僚慢慢考虑吧,谁又不是怂货,我先替各位大人抵挡一阵子,你们先跑,到时候老皇帝问下来,我马笔杆子不是怂货。
众天策军的副将闻言,就热血冲动的说,他们愿意跟着马大人一起冲杀,报效国家。西门大官人见状不好,小眼珠一转,也是大大咧咧的朝众人喊道,姓马的你别瞧不起人,谁还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谁怕谁啊,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弟兄们和我姓西门的一起,砍了这所谓的七首女将。
对啊,大家一起剁了这所谓的七首将军,看看这所谓的七首将军,是不是真有七个脑袋被我们砍,就这么一起哄,有热血冲动的也跟着跑出了大帐,就算刚才有些想跑的,也不好意思再跑了,也随着各地的总兵,各路的将领一起冲出了大帐。
第二百四十四节:七首将愤怒骂西门,三杆子戏耍撒香灰。
三杆子对我说,远没有后来史书,和人家传言的那么邪乎。
他三杆子怎么可能重伤得了七首将,就是能重伤他三杆子也舍不得重伤这么一位大美女啊,再说他三杆子可是向来有,老幼妇孺,尤其是漂亮的,他三杆子从来不和他们交战,当然和尚道士尼姑,他三杆子也不和他们交战的。
我在想除去老幼妇孺,和尚尼姑道士,还有别的人么?
正在我心中揣测腹诽的时候,三杆子一边啃着甘蔗,一边用他哪仅剩的,漏风的老黄牙,吐沫星子横飞的告诉我。
当时七首女将余桃花,冲到大帐前,劈头盖脸就骂了一句,小贼西门大官人,快快前来受死,敢辱骂你家姑奶奶,活腻歪了是不?
而此时西门大官人呢,此时他是混在人群当中,刚从营帐里随着大流走出来,就被这七首女将余桃花给骂了,西门大官人哪叫一个气啊,心想这余桃花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西门大官人,虽说是和这七首女将是敌对,可他西门大官人,又没招惹这女泼妇,为啥今天指着鼻子骂自己,这么多各地的将领,各路的总兵这七首将不骂,偏偏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这西门大官人的火,蹭的一下就压不住了。也顾不得身边的心腹劝着了,这西门大官人,抡起狼牙棒就和这七首女将单挑起来了,没办法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西门大官人要是要脸的人呢?
其实以这西门大官人的盘算,他本就是众多官军里边,带的人最多的一位将领,甭管势力不是,前来支援的众官军里边,最强的一个,可也不是最弱的一个啊,所以他西门大官人,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他西门大官人,原本就想着浑水摸鱼,有事他在后头,有了好处他西门大官人,怎么着也得分一杯羹。当然他西门大官人,也是这么做的。
可这西门大官人被七首将,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这西门大官人一冲动,就抡起了狼牙棒,和这七首女将余桃花,站在了一处。可不打不打紧,真一交上手,这西门大官人,就感觉坏事了,自己这两下子,那是余桃花的对手啊。
于是就朝众人喊了一嗓子,各位同僚,各位大人,这余桃花非是一人之敌,谁能砍了这余桃花,甭说这朝廷的奖赏了,我西门大官人赏金百万,老少爷们啊,关键的时候大家都别怂,大家一起上啊。
于是混战开始,三杆子对我说,他当时躺在棺材里,他也记不得具体的战报了,反正吧,就是一场混战,大家都杀红眼了,就在这趁乱的时机,大帐里的棺材板飞了起来,并朝七首女将,余桃花劈头盖脸的砸去。
大家见三杆子的棺材板子压不住了,飞了起来朝余桃花砸去,各地的将领,各路的总兵看傻眼了,甭说了他们了,就连七首将余桃花也看傻眼了,虽然余桃花手里的功夫没闲着。
噼里啪啦用门板大的大刀,把棺材板子劈飞了出去,可谁能想到棺材板子飞出来,砸向自己呢?紧接着七首女将又把一物件,劈成八瓣子,可这一物件不劈还好,一劈碎,七首女将可算倒了霉啦。你要问这七首女将劈碎的是什么?是一个大香炉,香炉里边还燃着香呢,不但有香还有香灰。
这劈头盖脸的,朝余桃花身上洒下去,这七首女将余桃花,可真成了香灰女将了,你是没见啊,这七首女将,浑身满脸落的香灰,也顾不得打仗和人厮杀了,这七首女将,是拍马就跑。
第二百四十五节:三杆子整合败军成劲旅,一纸调动奔潼关。
三杆子还有些得意的,坏笑着对我说。
就这美女将军七首将,香灰撒了一身,满脸都是七首将成了花脸猫了。
当然这七首女将余桃花,逃跑的时候,还不忘说了半价,你给本姑奶奶等着,只说了半句,这七首女将余桃花,就不说话了,兴许一张嘴,香灰进嘴里了,剩下的半句,就没说出来。
正在厮杀的流民匪寇,见自己的主将都逃了,也别闯营劫寨了。
眼见流民败逃,此时西门大官人,张总兵,刘千户,姬将军,马大人,各自率领着自己的本部人马,一通脑的杀将过去,算是在汜水关前,官军打的第一个大胜仗。
此役,史书记载,流民贼首,余桃花者,人称七首将军是也,率本部人马五万余众,偷袭我官军营帐,被归德侯三杆子,巧施妙计,从棺中跃将起来,杀逆贼匪首一,搓手不急,用棺材板子将七首女将余桃花者,击伤落马而逃。贼将流民乱匪,自相踩踏,死伤无数,流民叛匪五万余众折损大半,此也有民间俚俗谣传为,归德侯三戏七首将也。
然奈何贼军势大,各地前来支援的,大小总兵,各地的将领,大小头目尽皆战死,无一人投降,其中较为突出者,为避忠灵者讳,先将其官职公布如下,张总兵,刘千户,姬将军,马大人,西门大官人等等诸君,此忠君报国之壮举,杀贼灭寇之决心,感召日月,天地同悲,望后来者以此等忠勇之士为榜样,平叛扫逆,早日恢复河山。
此外特嘉奖,张总兵、刘千户为一等伯,马大人为子爵,西门大官人为男爵,世袭罔替,另赏赐良田百亩,婢女百人,黄金万两,一切丧葬费用有朝廷包办,准许其返回原籍安葬。
三杆子又些感叹的,对我说了一句。他三杆子收编了近二十余万的兵卒,虽然他们不是正规军,只是一些散兵游勇,他三杆子也着实担心了一把,就在三杆子宣布后撤三十里,整顿军纪,收编部队的时候。
大约半个多月左右,老皇帝在京师的圣旨也就到了。首先老皇帝在圣旨上,先是对战死的各地将领,各路的总兵,表示缅怀感念其忠勇,然后又对在前线杀敌的将士,言说这些将士杀敌有功,他们辛苦了。
然后老皇帝派出的天使,有传老皇帝的口谕,赏赐在前线杀敌的将士,每人御酒一坛,猪牛羊肉每人三十斤,银钱每人五十两,并且另立战功的,按功行赏,厚待其家人。
到最后,老皇帝派来的天使,才传老皇帝的口谕。三杆子不按约定时间,导致粮草被劫,三杆子可知罪不?不过念你小子还算聪明,总算在营帐里伏击了逆匪乱民,可致使前来增援的,各地总兵各地将领,大小头目尽皆阵亡?三杆子你可知罪不?
别以为我老人家,岁数大了老眼昏花,此等大罪,看在阵亡的孙将军,刘将军的面子上,我老人家就不和你三杆子计较了,功过相抵了,望三杆子你带着孙将军刘将军的遗愿,奋勇杀敌。天策将士,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老头子失望。
三杆子对我说,天朝老皇帝的口谕传完,老皇帝的天使才招来众人,宣读老皇帝的圣旨,只见圣旨上言说,三杆子是经孙将军提拔,刘将军举荐,天策将士护佑,先任命三杆子为天策大军押粮官,天策大将军,统兵三十万,开赴前线,驰援潼关。
第二百四十六节:三杆子闲谈七首将,多年后化血刀再现登州。
三杆子对我说,关于他三杆子统帅三十万天策大军。
他三杆子驰援潼关,和哥老将军汇合,和流民匪首大战于潼关城下,更是杀的流民匪首孔献策,仓皇逃窜的事儿,别看虽然最后战败了,可那是上边的人瞎指挥,和他三杆子和哥老将军,可是没一丁点的关系。
当然最后哥老将军被俘,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告诉我。
我见三杆子谈起潼关之战,不怎么上心,反倒是谈起这七首女将余桃花,反而是滔滔不绝,仿佛是打开话匣子一般。
三杆子对我说,别看他三杆子和七首女将余桃花,打过三场了,他三杆子都没瞅清这余桃花长啥样?反正凡事见到余桃花的人都说,这余桃花是七首女将,女中豪杰,长的是羞花闭月,反正就是各种赞美。
其实他三杆子也是郁闷,第一次和余桃花交手,都没看到这余桃花在哪,就被门板宽的大刀,一刀砸晕了过去。第二次营前挑战,三杆子光顾着瞅余桃花门板宽的大刀了,再加上三杆子被砸晕,还没恢复过来,只顾得招架了,好不容易瞅了这余桃花一眼,还被余桃花钻了空子,用化血刀伤了他三杆子。
被化血神刀所伤,他三杆子差点老命都被搭上,第三次七首女将余桃花,夜里劫寨踹营,他三杆子一直在棺材里躺着呢,虽然他三杆子用棺材板子偷袭这余桃花,又用香炉子散了余桃花满脸的香灰,这才惊走余桃花。
可毕竟距离太远,再说还是夜里,等三杆子隐隐约约的看清,这七首女将余桃花的时候,他三杆子看到的是一个满脸香灰,盔甲上都是香灰的女将,压根都看不清这七首女将的脸,就更别提有多漂亮了,刹那一撇,这余桃花就逃跑了。
三杆子对我说,他看清这七首女将余桃花的时候,还是他三杆子第四大战余桃花的时候,而第四次大战余桃花,他三杆子不但看清了这余桃花的脸,甚至还伸手抱了这余桃花一下,着七首女将余桃花那叫一个漂亮。当然这些都是半年以后的事了。
半年以后,他三杆子兵败潼关,哥老将军逃回潼关,他三杆子率领残兵败将,刚好被这七首女将截住去路,三杆子二话没说,就和这余桃花站在一起,这才有了三杆子飞马抱桃花,四戏七首将的美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三杆子说以后再告诉我。
三杆子对我说,他三杆子最后一次知道,这七首女将余桃花的消息,也是最近几十年,具体的记不清了,也有可能是最近的一二十年,其实也不是余桃花的消息,而是前任圣上,传来密旨。
说是在登州有人见过一把刀,很有可能是传闻当中的化血神刀,也很有可能知道,这七首女将余桃花的下落,三杆子感叹的对我说,更仿佛是对自己说着,还看啥啊?都七八十年过去了,想必这余桃花已经不在了。
不过三杆子对我说,他当年还是忍不住好奇,和上一任的皇帝一起去了登州,只是遗憾的是,他和上一任皇帝,没有找到化血神刀,更没找到七首女将余桃花,倒是考察了一番登州的风土民情就回来了。
再说当时已经六七十年过去了,就算这余桃花还建在人世,也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了,哎,终究是辜负了她。三杆子感叹的对我说了一句,还让上一任的皇帝小儿,跟着他这个糟老头子一起受罪,哎,不说了。
我正在想着三杆子对这,登州城的感叹呢,此时,丫鬟对我说了一句,小姑爷,天亮了,我们进城去搭救老爷和小姐吧。
第二百四十七节:我和丫鬟一探登州城,摩肩接踵那是人山人海。
丫鬟告诉我,小姑爷天亮了,我们该进城了。
我在不认识的管家搀扶下,我和丫鬟还有张妮子下了马车。
见众多仆人义士排列左右,不算上我们,这才来了忠心的家丁仆人就来了十六个人,马车就整整雇了五辆,可谓是车队了。
我见状有些胆小孙小姐,和孙员外和员外夫人的安全。就有些语无伦次的,对大伙说,大家为了孙府的事儿,辛苦了,啥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别省钱,不能为孙府办事,省吃俭用的,咱们这次进城是去打探消息,不论有没有消息,大家在下午四点左右,就到登州城的问仙阁汇合。
不认识的管家见我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就又朝大家伙儿吩咐着,大家都听明白了么?不论打探没打探到消息,大家都去城里的问仙阁大酒楼汇合,记好时间是下午四点之前,到时候小姑爷不但管饭,还给赏钱呢。打探到老爷小姐一家消息的,小姑爷还有重赏呢。
丫鬟这时候,也插嘴对大伙说了句,大家脑袋都机灵点,别没打探到消息,人在折进去了,到时候可没人捞你们。我们这次不是去救人,是打探老爷小姐的消息,回来之后,我们再商量如何救人。
一旁的众家丁仆人,各个脸色凝重的说了句,请小姑爷放心,他们就算拼了命不要,也要打探出老爷小姐的消息。
我见他们如此说,就刚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不认识的管家,人老成精会说话办事,就怒叱着说道,谁也不要你们的命,都活的好好的,我们只是打探老爷小姐的消息。
然后就见不认识的管家和丫鬟,把大家伙儿分成几队。
我自然是和丫鬟还有张妮子一伙的,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不认识的管家,主动提出来不和我们一队了,这让我感到很意外。
我见他们就要出发了,我又每人发给他们一张五百粮的银票,办事哪能不花钱呢,各位仆人家丁,连忙推辞说他们不要,孙府对他们已经够好了,现在孙府有难,他们咋能再要钱呢?
不认识的管家此时,又说了一句,小姑爷叫你们拿着就拿着,你们不花钱,进城打探消息还要花钱呢。言毕,众人分散进城。
一旁的小女孩张妮子,见我们言语,幼小的年纪仿佛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这张妮子乖巧的很,没多问我们什么,只是手死死地攥着我的衣角,或许是穷人家的孩子当家,这小女孩张妮子,倒是知道有些事该问,有些事她不该问似的。
进了登州的城门,我和丫鬟才发现这登州城的人,可真多?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我抱着张妮子,和丫鬟挤在人群里,尤其是在城门口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脚都没着地。
或者说是我的脚,都没走路,我们是被人群推着挤着走的,丫鬟还一直朝大伙说,大家不要挤,这里还有孩子。附近的众人倒是没怎么挤我们,不过也不知道咋地?丫鬟的前胸贴着我的后背,倒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就这样我抱着张妮子,和丫鬟被人群拥挤着进了城门,进了城门人倒是没那么拥挤了,不过人还是挺多的,丫鬟打听了一句,大家才晓得,今天是龙王爷的生日,大家都是来龙王爷上香祈福的。
第二百四十八节:登州城内龙王会,碧波荡漾问仙台。
丫鬟从附近的人嘴里,才晓得原来今天是,登州城里,龙王爷的生日,也是登州城内一年一度的庙会的日子,所以人才摩肩接踵的样子。
原来这登州城里,据当地的老百姓传言,这个疙瘩过去不叫登州,叫龙口。是龙王爷的大嘴巴,也是大河的入海口,所以才叫做龙口。
后来又有传言,过去人们出海,需要坐船出海。而船搁在过去讲,又叫做舟,所以登舟登州,这么顺嘴给顺下来的,当然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说起登舟,就得说前朝的亡国之君了,据传言他就喜欢早大龙船,又起名叫做龙舟,而他亡国,就是因为他建造了几艘大龙舟,想要跨海东征,结果因为连年干旱,民不聊生这才导致的亡国,当然这只是当地的一种说法,具体的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三杆子也曾对我提起过这登州,说这登州过去是祖龙始皇帝,求仙问道的地方,当地还有一个地方叫做问仙台呢,相传就是想当年,祖龙始皇帝,在统一六国之后,巡查探访到这地方,命人在这里建了一座高台,是祖龙始皇帝,在这里敢问上天,可否有仙的地方,而这个台子,后来的人们唤作问仙台。
想到这里,我还想到了,不认识的管家,让我们大家伙儿,下午六点在问仙阁大酒楼集合,汇总打探的情报,不知道这问仙阁大酒楼和问仙台是啥关系?
不过也有的人说,当年修做这问仙台,是当年始皇帝,派遣方外术士,去海外三仙岛,寻丹问药求长生不老药,登船出发的码头,所以才修了这么高的台子,想当年始皇帝,派遣方外术士,还有三千童男童女,就是从他们这个问仙台,乘龙舟去海外求仙问药的,只是他们再也没有能回来。
还有的人就说的,更邪乎了。想当年东海龙王怒淹陈塘关,在行至这龙口疙瘩的时候,远远看到这问仙台,就忍不住想打喷嚏,别人打喷嚏还好,可这龙王爷打喷嚏,哪可不得了啦,是要祸事,发大水的了。
别看这东海龙王爷,是怒气冲冲的去水淹陈塘关的,可这东海老龙王爷,他没有迁怒无辜的老百姓,就连打个喷嚏,东海老龙王爷,都愣是忍着没打出来,这才使得龙口的老百姓,免遭无妄之灾。
后来龙口的老百姓,感激这东海老龙王爷的,仁德慈悲之心,就自发的在问仙台,建了一座庙,并请人把一个树所造成了,东海老龙王爷的真身,除去每年的初一十五,当地的老百姓自发前来上香供奉之外,还在每年的六月十三那天,当地附近的老百姓都来自发的上香供奉。
因为当地的百姓口耳相传,据说是东海老龙王爷的生日,再后来龙口被改做了登州,前来问仙台朝拜上香的人就更多了,也别说这东海老龙王爷还真灵验,自从当地的老百姓供奉了这老龙王爷之后。
这东海的海水,很少再倒灌登州城了,再后来随着人越来越多,就形成了庙会,每到初一十五,上香许愿的善男子善女子就更多了,有的还是大老远,从外地赶来的呢,当然我和丫鬟,还有张妮子也被他们这些本地人,误以为是前来赶庙会上香的香客了。
丫鬟想有心解释些什么,我伸手拦住了丫鬟的话,只是随声附和着说,哪可不么?我和两个妹妹,听说咱们这问仙台的龙王庙可灵验了,我们特地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呢。
当地的百姓见我如此说,也是十分高兴的对我说,我们这地界,幸得龙王老爷庇佑,没灾没难的,就是百十年前,那场饿死人的流民大乱,也没影响到我们这登州城,为啥?有龙王爷保佑着呢,只要心诚就灵验的很,老话说的好么?心诚则灵。
第二百四十九节:赶庙会百业兴旺,小道士化缘来土堆。
不过也有前来赶庙会的老乡,告诉我和丫鬟。
啥问仙台啊?一天天的别听,他们外地人净胡扯,这可真是的,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瞎说。
听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对我讲,这问仙台,在他们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大土堆,光秃秃的不长树,也不长草孤零零的杵在哪,每天风吹雨打,潮汐潮落的,都快磨平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啥时候,他们这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说是来化缘的,就在这大土崮堆上,随便搭了一个茅草屋,就这么讲究的住下了,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德,勉强也能过活。
可这道士住在这土堆上,搭个窝棚不打紧,附近的村民不乐意,起初这道士免费的给附近的村民看病,算卦写婚书,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他搭把手,附近的村民倒是挺感激的,道士在土堆上住着,有好心的村民,还给这道士,隔仨差五的给这道士,施舍些粥米,倒也是过的逍遥自在。
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随着这道士的名声越来越想,附近的村民,有个头疼发热的,心里不痛快的,都来找这道士开导开导,有的村民更是半年都不看郎中,有事没事就喜欢往这道士住的,土堆上的窝棚跑,后来更有附近好心的村民,集资把这窝棚扒了,盖了三间大瓦房,算是结了个善。
在村里住着就是这样,嫌你贫妒你富,嫌你不给村里修马路。当你穷的时候,同情的往往都是好心人,嫌弃你的往外都是亲戚街坊邻居自家人。可当某一天真正有钱了,街坊邻居就不说了,就连亲戚朋友,他们不是替你高兴,而是嫉妒你比他们过得好,你比他们过的富足。
甚至还有的人说,有钱人铺路架桥多修庙,无钱的人连狗都低看一眼。而这道士就是如今这种情况,起初在这土堆上搭窝棚的时候,谁能会想到这道士会盖三间大瓦房?可真正有钱了,关于这道士的流言蜚语也就传出来了,反正说啥的都有。
还有的村民甚至,直接找到这个道士说,让这道士搬离他们这疙瘩,还有的村民说,这道士住在这里,大窝棚可以,就是不能盖三间大瓦房,坏他们家风水。还有的人说的就更离谱了,说这道士占了他们村的财路,这道士在这旮沓,盖了三间大瓦房,就镇住了他们村的气运。
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下雨天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就朝小道士住的三间大瓦房方向,骂骂咧咧的指桑骂槐的,骂了半天。说他老头子就起来上个厕所,去村东头打个酱油,就被这小道士妨碍的摔了一跤,可见这小道士是个害人精,坚决不能让这小道士留在这土堆上面。
就连平时得到小道士,平日恩惠的善男子善女子,他们对小道士的态度也变了,人们渐渐的也不来三间大瓦房这了,并且他们还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些这小道士的风言风语。
小道士毕竟还是年纪小,长的还比较白净,面皮也薄哪受过这等委屈啊,又有人说是吃饭的时候,米粒里有个沙子,隔着牙了,就有人说这是小道士盖的三间大瓦房,妨碍的于是群情激奋下,要把小道士盖的三间大瓦房给拆了。
小道士哪见过这种阵仗啊,又气又委屈,想要上前阻止,可被村里的大汉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小道士眼睁睁的看着,附近的村民扒了他的三间大瓦房,还砸了房子里的神像,小道士绝望了,不过也有的人说,小道士绝望了,直接跳海了,不过也有的人说,是当时村里的,那几个地痞流氓,怕拆了小道士的三间大瓦房,他们怕遭报应,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小道士也给扔海里了。
第二百五十节:受委屈小道士怒跳东海水,砸婚房老实新郎流放成道童。
反正是甭管怎么说吧,这小道士受委屈,就跳了海,趟了东海水了。
不过也有的人说,这小道童,就是东海老龙王爷的化身,是来感教当地百姓的。
并且还有的人瞎想,听老辈人讲,自从那个小道童受委屈,跳了海之后,他们这疙瘩,就连着三年不下雨,还有的人更是联想着,岂止是他们这疙瘩啊,就连全国全世界都没下雨,地里没雨种不成庄稼,贫困老百姓没有吃的就活不下去,这才有了百十年前,黄王领导的那场流民大起义。
他估摸着,八成就是这受委屈的小道童,向他们索命来着。还有的人说,当时他们这非但不下雨,还闹起了瘟疫,当地附近的村民,这才凑钱,又把这土堆上的,三间大瓦房盖了起来,只可惜小道士已经跳海没了,人们就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在三间大瓦房里,塑造了小道士的模样,供奉了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瞎说的,说这小道士是东海老龙王的化身,人们又在三间大瓦房里,塑造了龙王的真身像,现在去烧香供奉的时候,还能看到这两尊像呢,一尊是小道士的,一尊是东海老龙王爷的,都是本尊真身像。
只不过以前的像年久失修,前些年从蓬莱县调过来的一个官老爷,有出钱修缮了一下,按照过去的老传统,起名问寻仙台,问仙台,后来随着烧香的人越来越多,就行成了一个很大的庙会,方圆几百里的百姓,有事没事的时候,都来烧香供奉,也算是登州城的一个风景。
不过也有的人传言,这小道士受的委屈可大了去了。原来曾经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寡妇,曾经有次去小道士盖的,三间大瓦房里谈心,曾听这小道士向,这一个貌美如花的寡妇的,说起这小道士的遭遇。
原来这小道士,老家曾住在西海之滨,是一个富足家的地主少爷。这小道士也和黄王一样,自幼衣食无忧,饱读诗书。不过他和黄王孔献策之流不同的时,这小道士不醉心于功名,反而爱看一些修心养生,延年益寿的一些杂史野书,什么百草经啊,山海经啊之类的。
别看这小道士,上学不咋样?人长的可不孬,是他们哪疙瘩有名的帅书生,什么貌比潘安哪都是轻的,这个小道士不但是当时的地主家的孩子,还知书达理的,人又长的偏偏公子哥,自然是被十里八村的人,津津乐道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长的帅气,家里又有钱的公子哥,却在婚姻上出了问题。原来这小道士在年方二八的时候,就和这小道士通过媒婆,相亲定了一桩婚事,对方是碧波潭万圣庄的女儿,这碧波潭万圣庄的,虽没有这小道士家里有钱,可也算是当地的小地主了,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听人说,这小道士光下帖的彩礼,就拿了三十万雪花银,就这还不算喜糖,各种果子点心,应季水果。这小道士结婚的时候,哪排场可就大了去啦,什么金碗金筷子,新娘子的喜服,就连新娘子下轿钱,这小道士还拿了八万八呢。
按说这应该是一桩美好的姻缘才对,正当新郎新娘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坐大桌吃着喜宴的,可谁曾想这小道士竟然脑子发疯似的,一怒之下砸了婚房,就连县里县太爷送的天作之合的大匾都给砸了,别看这小道士已经和万圣家的拜过天地了,这个婚也没结成,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最后前来吃喜酒的,县太爷面子上挂不住,气的直接把这小道童判了一个流放,这小道童畏罪潜逃,这才改做了小道童的模样。
第二百五十一节:大婚之夜怒砸婚房,遭流放潜逃成道士。
不过也有的人说,这小道士和碧波潭万圣庄庄主的女儿,是包办婚姻。
这小道士和万圣庄主的女儿,压根就没见过面。二人只是在媒婆的撮合下,匆匆相亲了一面,婚后不和多正常啊。甭说以前了,就是搁到现在,两口子相亲见面,结婚之后不和的,闹得鸡飞狗跳的,甚至对簿公堂的也大有人在,大不了和离就行。
可像小道士这种,结婚的当天夜里,本是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的时候,把小道士气的砸了婚房,还砸了县太爷送的喜匾,闹得大家不欢而散,喜酒也没喝成,这里边说是没有猫腻,甭说人了,说个鬼听,鬼都不信。
可不论貌美的妇人,还是肤白的寡妇,怎么问这小道士,这小道士只是颂了一句,无量天尊,施主我们继续看手相,这个啊,手纹横向,主惹事生非,不是啥好兆头,不知女施主……
也有的人说,他们永远忘不了那个英俊的小道士,脸被人踩在地上,看着三清圣象被砸,三间大瓦房被拆的七零八落,那种眼神,似空洞更似绝望,像仇恨更像明悟。反正就是充满着复杂。
是夜,他们村里都听到远方大海,隆隆的声音,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像是有吃人的大海怪,在深海里苏醒,不过也有见多识广的老人,呓语着有啥大惊小怪的这是潮信,听村里的老人讲,这潮信每隔五百年就来一回,有啥大惊小怪的,睡觉睡觉,明天还要做桌子腿呢,再有一个腿打磨好,刘寡妇家的桌子就完活了。
只是刘寡妇家的桌子,这个疲倦的老汉,再也完成不了啦,是夜,海水倒卷,掀起滔天巨浪,淹没附近的寨子和村落,也不知道咋地?唯独被众人拆的七零八落,小道士费劲千辛万苦,化缘盖成的三间大瓦房旧址没淹,其余都成了沼国。
后来幸存的人们,心中大悔,跪在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三间大瓦房高台子上,真心忏悔,整整跪了七天七夜,这滔天的海水才退去,人们就在小道士盖的三间大瓦房旧址上,不但盖了高阁大厦,以示心诚。更是恢复了三间大瓦房的原貌。
只是三间大瓦房,恢复如故。可小道士,还有时不时传来寡妇,淳朴的妇人的娇笑声,都已经不在了,剩下的是满目的哀伤,还有充满着无限的敬畏。
起初人们只是恢复了三清圣像,再后来也不知道到了哪朝哪代,人们又在三清圣像的下垂手主位,又塑造了据说是,小道士的真身法相。后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又有传说,小道士就是龙王爷,于是虔诚的人们又在小道士的法相之畔,又塑造了龙王爷的真身。
每逢初一十五,附近的村民就自发的,前来祭拜,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有人就在这三间大瓦房附近,摆起了地摊,什么包子油条八宝粥,花生瓜果大杏仁,糍粑粽子米粉米线等等之类的,渐渐形成了集市。
到了前些年,从蓬莱县调来的大人,又把集市改成了庙会,并规定每年的六月十三是龙王爷过生累,举行大朝拜。这才有了现如今的庙会。
第二百五十二节:逛庙会打探消息,瞎分析三杆子说玄机。
我和丫鬟,领着小女孩张妮子来到了,终于挤进了,这所谓的龙王爷庙会。
我和丫鬟起初的打算,就想着这六月十三龙王爷的庙会,来的人多,我们是外地人瞎打听,不会引起官府衙门的怀疑。
再说逛庙会,烧香的人多,知道的消息也多,打探消息的渠道也多。
可事实是我们想多了。
这庙会上的高台,依稀还能看的到,再说有所谓的龙王爷在这震着,谁敢盖的屋子比龙王爷的房子还高?
再说还有高台,也就是所谓的登州口,龙王渡这台子也高呢,再加上高台上的建筑,就更高了。我粗略估计着,这台子大约有六层楼这么高,不过当地的人说是九层楼这么高,站在台子上,不但能把附近的建筑一览无余,还能看到大海呢。
此外还有的人,在高台上专门建了一个亭子,名曰听涛亭。听涛亭的附近还建了一个楼,名曰望海楼。据当地的人说,这是前朝皇帝和当今的老归德侯,几十年前来登州体察风土民情的时候,专门捐献他们的薪水修建的亭子。
我听当地的人说,竟然还有三杆子捐钱修建的亭子,我想这三杆子还不傻吗?当地的人,有向我介绍道,看到台子上的高楼和亭子了么?据说是当时的归德侯和前朝皇帝,爬三十三阶高台的时候,前朝皇帝体谅归德侯岁数大了,专门命人建的,是让归德侯歇歇脚的。
归德侯老态龙钟的对前朝皇帝说,啥我岁数大了?我才八十四,我看皇帝你小子,还没我老头子的身体好呢,后宫嫔妃别娶那么多,三宫六院还不够伺候你小子的?说话归德侯拿出了自己的俸禄,皇帝拿出了自己的体己钱,前朝皇帝和归德侯,他们二一添作五,建了这所谓的望海楼和听涛亭。
当然这些三杆子,是不曾对我说的。或许是他身为归德侯,三杆子在面对我这个儿时的玩伴,倍感亲切,再说也不想假客套什么。
三杆子只是对我说了一句,他三杆子推测东海龙王,为啥最后和天上的神仙妥协了?东海龙王或者说是龙族,究竟还有多少实力?
上古龙族,据传说可是开天辟地,就存在的最早的一群生灵,或者说是真灵。那个时节,飞禽以凤凰为长,走兽以麒麟为首,而天下水族就以这龙族为尊。据传说他们的族长,龙族的祖龙,可是霸占上古大陆的主儿,就连当初的圣人,在未得道成圣时,都被他们管辖。
后来三族不知是什么原因?三族打了起来,三族高层连续打了几次,尽皆战死,而三族也因此衰落了,从此一蹶不振。三杆子对我说,他曾看过一个野史记载,所谓的三族大战,是飞禽走兽两族,联手向水族开战。
可想当时上古龙族的厉害,就这上古三族还斗了个两败俱伤,也正是因为如此,龙族自此一蹶不振,成为案板上的鱼肉,别的不说,就说玉帝统一三界之战的时候,东海龙王的儿子被人打死了,东海龙王还能水淹陈塘关。
可到了东海龙王的,镇宫之宝定海神针铁被人抢走了的时候,东海龙王只能想着告御状,连打东海龙王都不敢打,天下水族不可能这么羸弱的,当然具体的他三杆子,也不知道了。可是再怎么着,龟丞相的刚娶过门的妻子,被人炖成老鳖汤了,这东海龙王还是告御状,这就有耐人寻味了。
第二百五十三节:龙王爷庙会上香,众神庙里有讲究。
吆,年轻帅气的公子哥,今天是龙王爷过生累,来给龙王爷过生呢?请把香再进庙里吧。
我见龙王爷庙门口,摆地摊卖香的如此和我打招呼,我就没怎么好意思拒绝,再说这摆地摊的老大爷,一口一个年轻帅气的公子哥,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索性就买了十把香。
可谁曾想?这摆地摊的老大爷,居然告诉我,这庙里的神位多,十八香,就是一个神位烧一路也不一定够?我听了就有些不开心,可毕竟我们是外地来的,就没怎么搭理这摆地摊的老头,再说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咱也不给他一般见识。
可进了这所谓的龙王爷庙里,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多幼稚了,不过我一直秉持着进庙要多磕头,多烧香,少说话,毕竟礼多人不怪么?
我和丫鬟领着张妮子,刚进门就看到两个威武的将军,一个手持金鞭,一个手拿金锏,不用问这是门神爷,以前在俺们村地主家的大门上见过,我和丫鬟还有张妮子,烧香磕头。没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有时候别小瞧看大门的,第一不给好处他们不让进去,第二不给他们不往里通传,当然这些都是三杆子告诉我的。
拜过了两位门神爷,我以为我们可以进到龙王庙里了,可谁曾想,又进了一个传堂屋子,里边供奉的是王灵官,这个小时候我爷爷,带着我赶庙会的时候,曾告诉我上山不上山,求仙不求仙,先拜王灵官,所以我认得,再说这王灵官爷也忒好认,长着三只眼,脚踩独木轮,我和丫鬟自然是不敢怠慢的,烧香磕头,又往里边走。
我和丫鬟天真的以为,这次应该能走到龙王爷庙里,可谁曾想?往里走,又见一间雅室,里边有一个神,手扛着金鞭,做将军打扮模样,后来我揉揉眼睛,才晓得原来抗的不是金鞭,而是降魔杵,我这才晓得这是那尊神,我记得三杆子曾经给我说过,这是韦陀菩萨,所以我和丫鬟带着张妮子,慌忙又是磕头又是烧香。
我以为这次总该,到得龙王爷庙的院子里了,可谁曾想往里走,又看到在这间正室的东南西北,分别供奉着四位正神,不用问这个丫鬟都告诉我了,这是四大天王,我想想有这么个印象,就又是磕头又是烧香。
话不多说,这次我们随着人群终于来到了,这所谓的龙王爷庙的院子里,院子不大,青石铺就,也不高都是一层,想来后盖的都不愿意高过,当初小道士修的三间大瓦房,这传说应该是真的。
我们以为龙王爷,应该被塑在正北的几间院子里,因为看着就数哪里盖的最气派,可我和丫鬟带着张妮子,走进这几间正室,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错的,原来正北的主室的几间屋子,供奉的分别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以及分列左右的是千里眼顺风耳,太白金星等等许多叫不上名号的神仙。
主室的偏房,分别供奉着的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在左偏房,右偏房供奉的是女娲娘娘,灵宝天尊,以及分列左右的众仙。也不知道咋地,这庙里没供奉八仙,还有哪吒三太子,托塔天王这些,就连二郎神也没供奉。
可我转念一想,就旋即明白,这是东海龙王爷的庙。
第二百五十四节:缘得一见龙王庙,地狱无边阴风起。
想想也是,这是东海龙王庙,再供奉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别说哪吒了,就连托塔天王也没有供奉,想来这是忌讳。
说来有意思,在西边的偏殿里不但供奉着三世佛,就连观世音菩萨等四大菩萨也都有供奉。有意思的是这观世音菩萨,身边的已经不是惠岸行者木吒了,而是换成善财童子红孩儿,还有龙女分列左右。此外还有黑熊精鲤鱼精金毛吼等等,倒是比较齐全。
东边的偏房才是东海龙王,这座龙王庙的主神位所在,只见东海龙王和其它三海龙王分列左右,东海龙王居中,此外龟丞相蟹将军几位太子分列左右,就像凡间帝王上早朝一般,而东海龙王就是君王。
不知道咋地了,我有种错觉,我感觉这东海龙王和一众虾兵蟹将,在看着我,我和丫鬟还有张妮子,自然是不敢乱说话,我们烧了一把香,恭恭敬敬的许了愿,就随着人群退出去了。
走在青石的路上,丫鬟开玩笑的问张妮子,问她许的什么愿?
小女孩张妮子,满脸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许的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光了。
我和丫鬟听了不由得偷笑。
我以为我们随着人群,会走出这所谓的龙王庙,因为我看这些人群,比和入口进来一样,不,比入口进来的人还要多。事实还是我想多了,原来大伙都纷纷朝一个豪华大殿赶来了。
我仔细一瞅,原来是财神殿了,我看这财神殿修的富丽堂皇,我感觉这应该是,这所谓的龙王庙里,盖的最豪华的建筑了,财神殿里,塑造着五路财神,文财神武财神,最有意思的是这财神殿里的一个大香炉子,居然是聚宝盆的模样,啥也别说了我和丫鬟一激动,就把手里仅剩的香全烧了。
我以为出了财神殿,这下总该出了龙王庙了吧,事实证明我又想错了,过了财神殿,竟然来到了三星殿,何为三星殿?福禄寿三星啊,而我和丫鬟则尴尬的笑了笑,也终于明白,门口卖香的老大爷,劝我们多请香的原因了。
还是眼尖的张妮子,瞅到旁边就有卖香的,虽然比外边的老大爷卖的要贵些,但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们就又烧了香,过了三星殿,我们又来到了文武殿,供奉的是武曲星君,文曲星就,文状元武状元,在这里供奉的要么是四五十岁的妇人,要么是年轻的小姐。
我们拜过文武殿,我和丫鬟反倒不急着,走出这龙王庙了。
反而期待着下一殿供奉的是什么?不出预料,这一殿供奉的是水德星君火德星君,俗话说的好水火无情,在这里拜的人也不少。
紧接着是五岳殿,我们烧了香,拜了拜。我呼出一口气,走的腿发麻,心想这次终于走出这所谓的龙王庙了。
可谁曾想,竟然来到了十八层地狱,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十殿阎罗,中间供奉着一个神位,我认不得清,可能就是三杆子口中所说的,后土娘娘吧,还好到这里是没怎么烧香的,都在虔诚的跪拜,祈祷。尤其是到阎罗殿的生死簿前,虽然没烧香的,可瓜果桃李,那是没少送。
甭说别人了,就连小女孩,张妮子把不舍得,吃的三颗糖葫芦,瓜子仁都供奉给了生死簿。还有判官孟婆,这到让丫鬟看了没少打趣小女孩张妮子。
第二百五十五节:十八层地府诸恶莫作,欲成仙众善奉行。
走出这所谓的十八层地府,映入眼帘的不是摆地摊卖小吃的。
是摆地摊的不假,可不是卖的吃的。
什么劳什子仙人指路,看阴宅阳宅,测八字,算命看手相,观星相,看姻缘代小孩起名,各种偏方疑难杂症,专治不想吃饭,厌食逃学生闷气等等摆在路的两边,中间仅容得下两人并排通过。
我和丫鬟扯着张妮子,我们仨本来都不大,到也不是特别拥挤,勉强能过的下我们仨。
还别说不但各种江湖术士算命的多,看的人也多,地摊上每人一个小马扎,周围摆着三四个不等的小马扎。
有的大妈伸出手看手相,有的老掉牙的大爷在测姻缘,还有的中年小姐,对着摆地摊的英俊后生,说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吃饭,茶饭不思的。
我和丫鬟扯着张妮子,走到这中年小姐身边,丫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想吃饭,那是不饿,关在屋子里饿三天,吃啥都是香的。我听了小声的对丫鬟说了一句,不要乱说话。
也不知道哪中年小姐听没听到我们说好,这中年小姐用肥胖的身躯,侧脸不在意的瞟了丫鬟一眼,就又和这摆地摊的英俊后生聊上了。
还没走几步路,张妮子或许是因为年龄小咋地,张妮子一直走路鳖跟脚,我问张妮子是不是累了?张妮子别看小听懂事的说了一句,少爷她不累。
一旁的丫鬟此时说了一句,别说张妮子这个小孩子累了,她这个丫鬟都累了,进了庙就一直不停的烧香磕头,磕头烧香,不累才怪。
我听着丫鬟的抱怨,有些忍俊不禁。
刚好此时,小女孩张妮子,好奇的指着地摊上的一个和尚,问我和尚也会算卦么?
我顺着张妮子小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说道,那不是和尚,那是专治各种生发秀发乌黑亮发的。
小女孩听我如此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继续赶路了。
此时丫鬟也好奇的对我说,小少爷快看,是域外的蛮族人。
我顺着丫鬟手指的地方瞅了一眼,就见这所谓白头发,蓝眼睛。地摊上写着占星术,看星座黄道十二宫,水晶预言之类的,我见旁边有三个小马扎,就和丫鬟一起,扯着张妮子做了下来。
我以为这白头发的蛮族人,会听不懂我和丫鬟说的话,没想到这所谓的蛮族人说的方言,竟然比我和丫鬟说的还要好。
闲聊天才晓得,原来这所谓的白头发的蛮族人,是从遥远的域外海上来的,用这个蛮族人的话来说,他是流落到我们这里来的。
据这个白发的蛮族人说,他在他的家乡小岛上和他父亲打渔,他们哪里的海特怪,人能在海上漂起来,海水是咸的,比我们这的海水要咸的多。说是打渔其实他父亲在做着偸采珍珠的勾当。
具体的也不知道咋回事,他父亲说再采一个大珠子,就能给这个白发的蛮族人说娶媳妇了。这个白发蛮族人告诉我,哪一年他才十八,而今年他都五十八了,他整整流落到外地四十年了,不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回到他的家乡?
再看一眼,他以前想娶,却因为没钱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