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十拿九稳，还没有结束
“好，那各位老板你们就依次来开料就是！”
孙茂业招呼一声，立刻胖手一挥：“来，从左至右孙某依次来给大家开石！”
说罢，他立刻对着身边佣人使了一个眼神。
佣人会意，二话不说就上前替各位玉石店老板们抬料子。
就这样，孙茂业专门替众人切割料子，
佣人则帮忙准备下一块需要切割的山料。
双方配合之下，这石料的切割检查速度也瞬间提了上来。
剩下的近十名玉石店老板们料子基本都是迅速一刀切，这样既能够快速了解石料内部玉肉，又能够加快检查速度。
毕竟，这次岫山玉山料的挑选也不是为了自己买卖石料，
只是作为一个眼力劲儿的参考而已。
所以山料当中玉肉的切割价值也不需要太过于在乎！
……
时间飞快，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不到，
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岫山玉山料，就已经统统被孙茂业尽数切完。
这一通切割下来，
众人手中的山料无不是皮壳奇厚，内部玉肉干瘪，
绝大多数人手中的山料基本都只是蛇纹石玉料，或低等或中等质量不一，
更有不少如先前王开徽一样不懂山料的玉石店老板们，手中的岫山玉山料一刀切出来，
皮壳下除了石层外别无所有，根本就连玉石山料都算不上！
这一番看了下来，也就第二个切割山料的赵天明山料玉肉质量最好！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对比性，
就以眼下这情况来看，赵天明这山料‘甲翠’玉质基本是稳赢了！
“哎呦，这岫山玉山料的挑选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一跳啊！”
“哎，我还真以为会能够蒙到一块好料子呢！”
“你想屁吃呢，这石料的挑选全得靠经验和眼力劲儿！这次能够输在赵老板手里我也算是无憾了！”
“哎……谁说不是呢，赵老板也不亏是岫山县玉石圈的老人了，这一份挑选山料的功夫真让人佩服！”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在惋惜自己落选的同时，还不忘对赵天明赞叹一番。
此时此刻，赵天明也是老脸上勾起笑意，摆出一副十拿九稳的自信模样。
“呵呵，诸位同行太过抬举了！”
只见赵天明双手一拱，对着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就笑着说道：“赵某这次也不过是运气和经验一同运用而已，其中靠猜和蒙的成分也比较大。”
说到这里，赵天明还不忘转头对着孙茂业呵呵一笑：“毕竟，这次孙老板所选的这一堆岫山玉山料，可不是一般的山料啊！”
“块块山料料子皮壳奇厚，即便是赵某也很难看透皮壳下玉肉的质量如何！”
不得不说，赵天明这类圈儿内老人就是精明。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下子就将孙茂业无形中夸了一番。
果然，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闻言也是纷纷对着孙茂业‘吐槽’了起来。
“哎呦，赵老板这话说得没错！孙老板您这也太会为难我们了吧！”
“就是啊，孙老板，你这眼力劲儿我们这帮人哪里能比得上啊，还给我们挑选这么难的石料，简直太折磨人了啊！”
“孙老板，下次你弄这出的时候能不能放一放水啊，这么难，我们真的很难做啊！”
……
一时间院子当中众人可以说是怨声载道，
“哈哈哈……我看诸位也是太过严重啦！”
孙茂业也是胖脸带笑，摇着头说道：“孙某这既然是要选购买石料的有缘人，这有关料子的挑选方面自然要严格把关，怎么还有放水一说呢！”
“虽说这次的岫山玉山料，基本都是孙某挑选岫山背面矿洞开采出来的厚实山料，”
“但是只要各位基础知识扎实，经验老道，那也绝对可以能够从这一堆厚皮壳山料当中挑选出玉质较好的料子的！”
说罢，孙茂业伸手一指赵天明：“看，赵老板这不就能够从这堆山料中选出‘甲翠’的山料？”
“可以看得出，赵老板在挑选石料方面的功夫和眼力劲儿都相当的毒辣啊！”
这话在孙茂业口中绕了一圈，又绕回到了赵天明口中。
一番下来，两人竟是直接就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呵呵，孙老板真的严重了。”
赵天明淡笑摇头，这才正色说道：“孙老板，既然今天这岫山玉山料的挑选已经有了结果，那么……”
“咳咳……好像今天岫山玉山料挑选还没有结束吧？”
还没有等赵天明把话说完，何林一声轻咳的声音就从旁边响了起来。
原来刚才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切石机上，只关心着切石机上石料的切割，
倒是完全将何林这一位小伙子给完全搞忘了！
何林这话一出，赵天明原本面上带笑的脸颊刷的一下子就愣冷了下来，寒声道：“哼，臭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啊！”
何林眉头一挑，将手里仍揣着的两枚石料轻轻一掂：“我挑选的两块料子都还没有切割呢，怎么算石料挑选结束了？”
众人听到这话，这才瞬间反应过来何林是什么意思！
“哎呦，这小子不说我还真差点儿给忘了！”
“可不是嘛，原来这小子手里那两块料子还没有切割呢！”
“哎，我倒是觉得他那两块小料子切不切都无所谓，块头小品相一般，拿来切了也是浪费孙老板家的电！”
“哈哈哈……这话倒是不假，感觉切不切都没多大回事儿！我还不信这小子能够瞎猫碰到死耗子，撞个大玩意儿出来不成？”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对于何林手中的那两块料子也是忍不住一阵嘲讽。
毕竟，一来何林年纪摆在那里，一个二十出头的愣头小子懂什么挑选山料？
二来何林那两块石料的品相块头实在太小太差，他们自己挑选的石料哪一块不比何林手里的料子块头大，品相好！
可是结果呢？！
所有人基本开出来都是蛇纹石玉石，或者有的更是顽石一块！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没有必要，原来是何掌柜
综上所诉，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基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何林手中那两块料子就是了。
“呵呵，小伙子你这两块料子刚才赵某已经说了，不管是块头，还是石料品相都是相当低的！”
这个时候，赵天明也是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这两块料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切割的必要！”
“哼，年轻人，赵某奉劝你一句！”
“趁你年轻还是去多学习和积累一点玉石方面的知识，只要你知识和积累经验存储够了之后，你才能够算混玉石圈儿的人！”
说罢，赵天明还不忘鄙夷的一瞥何林：“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除了一味哗众取宠之外，什么实用的地方都没有！”
赵天明这一番话说的下来，说得是铿锵有力，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下来，还真以为是师傅在训斥弟子了呢！
“嗯，赵老板所言极是啊！”
“就是，这小年轻什么都不懂，半分钟时间选了两块料子就嚷着要切割，这不是胡扯呢！”
“小伙子，这玉石圈水深得很，我看你这样子并不适合混这一块儿！”
“说得没错，你小子还是赶紧回去找个厂子进了，拧拧螺丝多好的！完全不用考虑什么眼力劲儿和经验！”
“哈哈哈——！”
……
一时间，众玉石店老板们在讥讽何林的同时，更是肆无忌惮的朗笑了起来！
“你……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这个时候，霍州宁顿时被众人态度气得火冒三丈，
一脚踏出，就对着众人沉声喝道：“人家小何掌柜不管挑了什么样的料子，那也是有切割权利的！”
“谁给你们胆子在这里乱嚎嚎阻止小何张贵开石料的！”
说着，霍州宁伸手一指身后何林，一字一句说道：“人家小何掌柜虽说不是专业混玉石圈的，但人家开古玩店能够得到华夏古玩协会的认可，小何掌柜的专业功夫可比你们这几个强的太多！”
“你们这几个不过就是岫山县附近城镇开玉石店的老板而以，有什么资格这么责问人家小何掌柜！”
霍州宁这番话基本是用吼出来的，说得他是脸红脖子粗，差点儿一口气就没有上来！
但不得不说，他这番话的威慑力还是有点儿的。
“哎，华夏古玩协会！小何掌柜？！”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个玉石店老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难，难道这位小哥就是华夏古玩圈最年强的古玩新秀——何林！？”
喊出这话的玉石店老板名叫王巴武，
正是在之前刚见到了何林后，一直觉得何林眼熟的那人。
现在听到了霍州宁的解释之后，王巴武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何林究竟是谁！
虽说他并没有混古玩圈，但是古玩玉石一家轻，
对王巴武这样一直留意古玩圈动向的人而言，自然是听说了何林这样一位古玩圈新秀的！
“哎，王老板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认识这小子？”
“就是啊，王老板，你这站位别站到对边儿去啊！”
“说的没有错，王老板你刚才口中所说的什么华夏古玩协会是个什么玩意儿？”
……
一时间，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纷纷目光一转，
直接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王巴武身上。
“这，这华夏古玩协会就是整个华夏最大一个古玩圈儿协会！”
王巴武咽了口唾沫，对着众人就是解释道：“协会中的古玩圈人物，基本都是华夏最有能力的古玩圈内掌柜们。”
说罢，他这才伸手一指何林：“而，而这位小何掌柜，这是才在华夏古玩协会中力压群雄，获得古玩协会最佳新秀的少年！”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都忍不住纷纷嘀咕了起来。
“哎呦，真的假的，这二十出头的小子还能够拿到古玩协会新秀奖？”
“就是啊，这是不是有后门儿啊，这小子都能拿到新秀奖，我瞬间觉得我自己也都行了！”“噗嗤——！可不是嘛，王老板你有没有认错人啊？”
……
毕竟这场间众人，基本都只是岫山县附近县城市当中开玉石店的角色，
岫山县附近城市说大也大，说小了也小。
在这些玉石店老板中的，大多数也不过只是当地只顾开玉石店挣钱的小老板，
谁都没有闲工夫去了解什么古玩圈儿的事儿！
所以对于什么华夏古玩协会，以及何林的事儿是一概不知！
“没错，绝对没错的！”
听到众人的质疑声，王巴武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肯定道：“我王某人敢肯定，眼前这位就是古玩协会新秀何林！”
说罢，王巴武还不忘转头对着何林礼貌一笑，开口询问道：“呵呵……敢问，阁下就是何通宝鉴何林对吧？”
何林面上眉头一挑，淡然点头应道：“没错，正是何某。”
“看吧，看吧！”
得到了何林的准确答复，王巴武高兴得像个二百斤的大傻子：“我就说人家是华夏古玩协会的何掌柜吧！”
一边说着，王巴武一边面上堆笑的上前跟何林握手：“哎呦，小何掌柜幸会幸会，刚才我就是说你眼熟，没想到还真是你！”
“我叫王巴武，是辽省一家开玉石店的老板，平时特别爱看古玩类节目，所以就在电视上……”
何林听完了王巴武的解释，这才瞬间反应过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也面上带笑的跟王巴武打了一个招呼：“呵呵，王老板客气了。”
“哎，王老板你也好歹是一个辽省玉石店老板，对这一个小年轻这般谄媚是不是有点儿太失身份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天明冰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赵天明随说也是辽省玉石圈儿内的老人了，但他一门心思都钻在玉石上面，
可还真没有闲工夫去看什么古玩圈儿的事儿！
对于何林这样一号人物，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哎，赵老板你这话就严重了！”
王巴武面上笑意不改，对着赵天明就说道：“人家小何掌柜在古玩鉴定方面的眼力劲儿厉害无比，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
“王某也不过是热情的跟小何掌柜打个招呼认识一下而已，怎么就成了谄媚了！”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切割山料，岫山花玉？
“哼！眼力劲儿厉害无比？！”
赵天明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
目光却是忍不住朝着何林手中两块石料一瞥：“能挑出这样两块儿品相的山料来，那还真是眼力劲儿厉害无比呢！”
噗嗤——！
此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无不是纷纷捂嘴低笑起来。
“哈哈哈……赵老板这话说得言之有理啊！”
“呵呵，这小子在古玩圈儿内厉害，到了咱玉石圈儿，那也不过是个连山料都看不明白的渣渣！”
“哼，隔行如隔山，就他这小子还来看山料？再去学过三五年吧！”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无不对何林古玩圈儿新秀这个身份嗤之以鼻。
“哼，诸位！”
霍州宁见状，不由得眉色一沉：“你们没听说过古玩圈儿的事儿，这不怪你们！”
“但是，你们这般嗤笑小何掌柜，恐怕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下作了！”
“就是，就是！”
王巴武也是连连点头，应忖道：“自己不知道，就以短浅目光去调侃他人，是在只是鼠目寸光！”
“哎，霍掌柜，王老板你们也别争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林却开口了：“既然这里诸位不清楚古玩圈儿的事情，那就不知道罢了！”
“毕竟何某今天是来帮助看石料的，也跟古玩圈内事情无关。”
说着，何林将手中两块料子朝着孙茂业一抬：“孙老板，何某选的这两块山料，现在得麻烦你切一下，没什么问题吧？”
“哈哈哈——！没问题！”
孙茂业倒是依旧面上带笑，点头应道：“既然这位小何兄弟，你这料子也是从刚才岫山玉山料堆里选出来的，那孙某理当给小何兄弟开料！”
说罢，他就让佣人上前将何林较大的一块料子先放置到切石机上。
山料放置好之后，孙茂业二话不说上前就准备开始动刀对伴儿切。
“哎，孙老板你先等一等！”
可就在这个时候，何林却站了出来制止说道。
“嗯！？”
孙茂业眉头一挑，胖脸上满是疑惑：“小兄弟，有什么事儿吗？”
“呵呵，事儿倒是没什么。”
何林这个时候才大大咧咧的走到解石机旁，皱眉打量了一下玉石山料后，
提起一根粉笔看似很随意的在石料上划了一笔。
“孙老板，你就在这三分之一的地方下刀吧，毕竟我这料子也没多少，要是你对半儿切，切坏了里面玉肉就不好。”
何林这话也说得很随意，确实像一个不懂玉石的年轻人在全凭直觉行事一样。
一旁的赵天明见到何林这副态度，老脸上更是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哼，臭小子你这破料子还要求孙老板切割角度？你还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吧！”
“就是，我们的料子全都是对半儿切，还在意什么切坏玉肉？”
“我呸，我看姓何这小子这块料子根本就没有玉肉，还调整屁个角度！”
“这小子就是能作，完全就一个小白，要求还透多！”
……
一时间，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也是纷纷嘀咕吐槽。
倒是孙茂业胖脸笑意不改，嘿然点头笑道：“嘿嘿……行，既然刚才小兄弟你没多长时间挑选石料，那在切割方面孙某就满足你的要求！”
说罢，孙茂业就亲自上前略微调整了一下石料位置。
所有玉石店老板们见到孙茂业亲力亲为，又是对着孙茂业一阵溜须拍马。
孙茂业自然不在乎众人言语，调整好切刀的角度后，直接就按下开关。
“滋——呜——！”
一阵刺耳的切割声又在庭院内响了起来。
此次在切何林这块岫山玉山料时，场间众人明显没有刚才那般的激动和好奇，
因为场间玉器古玩店的老板都清楚，像何林这岫山玉山料一般是切不出什么好料子来的。
“嘿，这岫山玉山料我看真的没必要切，顶死也就出个几百块的料子！”
“也是，且不说这次孙老板挑选的岫山玉山料都十分难看透，就算给一块好料子让这小子看，我看他也看不明白！”
“就是，这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还要求什么三分之一处切，搞笑！”
……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切石机上却是啪嗒一声脆响传来，
原来是何林这块料子太小，三两下就已经被锋利的切割刀切断！
孙茂业赶忙停机浇水，擦净检查切面。
赵天明这个时候也不慌着上去查看，他倒是有点期待何林这小子等下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样子会多么难堪！
可就在这个时候，检查完石料切面的孙茂业却是突然面色一变！
就连胖脸上始终带着的那丝笑意，此刻也因为惊诧而荡然无存！
只见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何林，又看了看身前的料子：“小，小兄弟，你这个料子……”
“怎么了，有没有见绿？”
何林倒是面上淡然依旧，嘴角含笑道：“孙老板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跟见了鬼似的呢！”
他这话说得风轻云淡，
可是传到孙茂业耳中，却是宛如晴天响雷！
“不，不是。”
孙茂业有些失色的咽了一口唾沫，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山料见绿了，可……可这玉肉。”
“怎么了，孙老板？”
此刻一旁赵天明眉头一挑，忍不住调侃一句：“难不成开出来的料子玉肉质量太差，竟是把你也吓着了？”
说完，他两步走上去，同样俯身就朝着切石机上一看。
只见固定在机器上的那块岫山玉山料的切面光滑，从切面处正露出满满的玉肉来。
那玉肉颜色黄中有白，白中有黄，
玉质温润细腻，厚重感极强，和他刚才开出来的岫山花玉完全不一样！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赵天明脸色唰的就是一白，跟此刻孙茂业面色无二！
他的经验告诉自己，这块岫山玉露出的玉肉绝对不一般！
“孙，孙老板！这……这块山料中开出的玉肉……”
赵天明吓得咽了口唾沫，赶忙对着旁边孙茂业问道：“以，以你之见，是不是……是不是也是跟我刚才那块料子一样的岫山花玉……？”
这话虽这样问，可是赵天明这言语之中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底气！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黄白老玉级，这料子怎样？
“什么？那姓何的小子这块料子还真开出绿来了？竟然还是岫山花玉水准？”
“我去，真的假的？这料子还真开出玉肉来了？”
“这太阳不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嘛！我看看！”
……
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七嘴八舌的也跟着围了上来，俯身就朝着切石机上一看，
可当他们众人看见了石料中露出的黄白玉肉时，
一个个均是瞳孔猛缩，嘴巴长得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这，这料子……是岫山花玉？！”
“好，好像不是吧……我怎么觉得，这料子的玉质……”
“呃，这料子的玉质是不是太好了点？？”
“这他娘的是好一点儿？完全就好了数倍不止！而且还有通透性！”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声。
“玉质比岫山花玉质量还好？！”
霍州宁闻言，整个人也是一愣：“让开，让开！我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三两下就挤到了切石机前，
只见他俯身一看，先是仔细看了看切面露出来的玉肉。
接着掏出强光手电对着切面照了照，顿时面上狂喜：“这，这难道是……”
说到这里，霍州宁又立刻用手蘸了点水撒到切面上。
水珠一接触玉肉切面滑落，就好像荷叶上滚动的水珠一样，丝毫不会粘黏在玉石表面！
“这……这居然是岫岩玉中的黄白老玉！”
霍州宁大叫一声，仰头就对何林叫喊一句：“小，小何掌柜，是黄白老玉，黄白老玉啊！”
何林闻言倒是脸色淡然如初，嘴角一咧：“呵呵，那说明何某运气还是不错的。”
轻描淡写一句话，又是引得场间众人骇然一片！
此刻，赵天明面上也是一阵阴晴不定，他心头是万万不敢相信，
何林那块又小品相又差的料子能够开出上等好玉来！
可是，事实似乎又已经摆在了眼前！
“孙，孙老板。”
赵天明咽了口唾沫，这才有些僵硬的对着孙茂业询问道：“这，这块料子真……真是黄白老玉？！”
孙茂业没有立刻回答，他此刻胖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笑意，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严肃和不可置信！
只见孙茂业搓了搓手，立刻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手电，
和霍州宁一样对着切石机上的玉石山料切面，仔仔细细的照了又照。
就这样，约莫过了两分钟之后，
孙茂业才将手电关掉，抬起头来望向何林：“这，这玉料的质量以及温润细腻程度竟……竟然完全不输和田玉啊！”
这话一出，场间瞬间哗然一片！
“什，什么？！一块岫山玉的料子竟然能开出比和田玉料更好的玉肉？”
“这怎么可能啊！岫山玉这种山料开出来的玉料能比和田玉玉质更细腻温润，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就是啊，这种事情我可是闻所未闻！”
“那，那这样说的话，这块岫山玉山料打开出来的玉肉等级已经完全达到了黄白老玉的档次了啊？”
“废话！玉质都跟和田玉差不多的话，那一般的蛇纹石玉能比得上吗！”
……
一时间，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错愕不已，惊呼连连！
所谓黄白老玉，
就是岫岩玉三大类中的透闪石类玉石类里，一种极为稀有的玉石。
透闪石类玉石，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软玉’，
说到底了，它就是一种透闪石矿物的集合体！
而眼下，整个地球上已知的透闪石类玉石主要产地只有五个：华夏的疆省，绿海以及辽省，还有最后一个就是棒子国的春川地区。
以上五个地方所产的玉石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玉石当中所含的透闪石含量多少！
华夏疆省所产和田玉的透闪石成分较高，所以它的玉质得到了世人一致的认可，
也因为如此，人们经常把疆省的和田玉在某种程度上直接称为透闪石玉！
而在华夏一众玉石当中，如果出现了玉石内所含透闪石成分极高的玉石，人们则一般统称其为‘老玉’。
老玉俗称东北黄口料，这类玉料内部所含的透闪石量就算跟和田玉料相比起来，那也绝对是不相伯仲的！
也正因如此，这类老玉不管玉质，还是温润细腻程度，都能达到与和田玉的级别！
至于岫山玉料子当中的老玉，中主要分为两种：黄白老玉与河磨玉。
黄白老玉指的就是透闪石玉中的山料。
而河磨玉，则是产自于河床的籽料，又称‘石包玉’。
何林这块从山料中切出来的料子不是别的，正是岫山玉老玉中的黄白老玉！
此时此刻，饶是孙茂业也是一脸激动的望着何林：“小，小何兄弟啊，你这……这料子的开出的玉肉竟，竟然已经达到了黄白老玉水准啊！”
“呵呵，还行吧，看样子何某的运气也不算差。”
何林双肩一耸，显得格外淡然，就好像他已经知道这块料子会开出黄白老玉似的，竟是没有半点儿的激动之色！
只见他这个时候慢慢悠悠的走到解石机旁边，眼睛一瞥赵天明，嘴角一咧：“嘿嘿，赵老板怎么样，我这个开出的料子还算是不错吧？”
“这块儿黄白老玉要是打磨出来的话，应该还是能值上几个钱嘛？”
他这话说得几分真诚，又有几分嘲讽。
赵天明听后整张脸刷的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都黑得不能再黑！
这他丫的哪是能值几个钱？
像这种从岫山玉石料中开出来的黄白老玉，
如果水种足且瑕疵少的话，那市场的收藏价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以何林手里这块黄白老玉的成色以及大小来看，就算是卖到100多万也是一个正常的数字！
而且还只是原石的价格！
一时间，赵天明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何林了！
见赵天明不说话，何林也不心急。
他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头对着王巴武笑道：“王老板，你觉得何某这块料子如何？”
张东升整个人微微一颤，一边搓手，一边激动说道：“呵，呵呵……小何掌柜，您这黄白老玉哪里是只值几个钱啊，简直就是值大钱了！”
第一千一百章 绝对只是运气好， 那就赌一赌
王巴武自然知道何林这个时候询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眼睛珠一转，一脸浮夸的表情就称赞道：“小何掌柜还真是眼力劲儿厉害无比啊！竟然能够从这么多的山料当中选出这等高质量的山料！”
“这等操作还真是王某平生仅见，高！实在是高啊！”
说话间，王巴武一双眼睛不住的朝着一众围观玉石店的老板们脸上来回扫着。
一群玉石店老板们一接触到王巴武目光，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飞也似的闪躲不及！
不得不说，刚才这场间玉石店老板们被何林打脸打得太快了！
前一秒才各种瞧不起嘲讽何林，可下一秒何林切好的山料就放在了眼前！
直接实力打脸效果拉满！
要是现在眼前有一个洞，这些玉石店的老板们可能都会争先恐后的钻进去才好！
“呵呵，王老板这话严重了。”
何林到是好像没有听出王巴武空中的褒奖之一，耸了耸肩笑道：“这运气好，走路都发财；运气不好，喝凉水也塞牙！”
“今儿个也算是何某运气好，不然也不会被何某选出质量这么好的山料不是？”
说罢，何林还不忘刻意朝着昭赵天明明示一番：“赵老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天明突然被何林这样一提，本就难看的老脸又是忍不住一抽！
“哼！姓何的，别以为你运气好找出了一枚成色好的玉料就了不起了！”
“要不是你小子走了狗屎运，赵某还真不相信你以你的眼力劲儿能够挑出这么一枚高质量的山料！”
随着赵天明这话一出，场间一众围观玉石店老板们也纷纷回过神来。
“嗯，赵老板这话说的没毛病啊！”
“就是，刚才一分钟左右随便挑了两块儿山料，结果开出一枚好料子就瞎嘚瑟，这一定是走了狗屎运了！”
“说得没错，这姓何的小子绝对是祖父头上冒青烟了！不然绝对不会运气这么好！”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回过神来，
纷纷就讲何林能够选出黄白老玉这事儿，全部归咎到了运气上！
一旁站着的或周宁以及王巴武俩个人，听到这话气得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
“好家伙，你们这群人是做什么呢？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
霍州宁直接就站了出来，对着中众人就叫嚷道：“人家小何掌柜这枚枚料子要是没开出玉肉来，你们说他是自己作，没实力。”
“可现在山料中开出了黄白老玉，你们又说小何掌柜只是运气好？”
说到这里，霍州宁对着众人就是一呸：“我呸！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他丫的难的伺候！”
“要是有本事，你们自己也可以去开一块黄白玉料来啊！”
“要是谁能够开出一块黄白玉料来，那我特么说你们是真本事！”
霍州宁这一番话说下来，可以说是连大气都不喘一个。
直接就将一众看戏的玉石店老板们给说蒙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巴武也是一脸激动点点头，应声道：“对，霍老板说得太对了！”
“你们一群人都不了解小何掌柜，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两人两张嘴，就跟两挺机关枪一样。
将在场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厚脸皮给射得满是窟窿！
“哎，霍掌柜，王老板你们也别太激动。”
这个时候，何林到时依旧脸上挂笑，淡然说道：“何某也很理解，在这一枚山料中开出一块黄白老玉，确实也说明不了什么。”
说话间，何林眼睛却是止不住的朝着赵天明望去：“毕竟人麻，都不想对方比自己优秀，都会往着运气好的那方面去猜。”
“但是……”
说到这里，何林话音却是微微一段，身后抚摸了一下是手中敌人块岫山玉石料：“要是这第二块也能够且切出玉质比较好的料子来，那……这事儿是不是就不能算运气上了呢？”
哗——！
何林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无不是惊诧无比。
“我的天，这姓何的小子是不是被车撞了啊？”
“就是啊，这他丫的运气好出了一块黄白老玉还不知足，竟然还要装？”
“哼，我真就不明白了，这姓何的小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难道，这……这姓何的小子能够翻出这一块黄白老玉，真的不是靠运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一时间，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又是对于何林的做法和说发表示十分纳闷儿和不解！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作为当事人的赵天明老脸却是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哼，姓何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只见赵天明阴沉着脸，对着何林就寒声道：“难不成你还想跟赵某赌一赌不成？”
“呵呵，何某倒没有那个意思。”
何林淡然一笑，眼中却是精光微闪：“但是……要是赵老板想赌的话，何某倒也可以奉陪！”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顿时又是惊呼一片！
“哎呦，我的天！不是吧，这姓何的小子怕是飘了？”
“就是啊，他真以为岫山玉中的黄白老玉跟路边捡的一样？有这么容易选到不成？！”
“哼，我反正是十二分的不相信，不相信姓何那小子剩下的那块石料中还能切出质量高的玉肉来！”
“说得没错，我看啊，姓何这小子完全就是在虚张声势呢！”
……
一时间，一众围观玉石店老板们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场面就跟赶集时一样热闹！
“哈哈哈，妙啊，妙啊！”
就在这个时候，孙茂业熟悉的朗笑声却又响了起来：“小何兄弟，没想好你年纪轻轻不仅眼力劲儿跟运势极佳，就连这脾气也同样挺冲得嘛！”
“赌，我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孙茂业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望向赵天明：“嘿嘿，赵老板，您有没有兴趣跟这位小何兄弟赌一赌啊？”
被孙茂业这样一问，赵天明本就阴沉的老脸刷的一下子变得铁青：“哼，孙老板您说笑了，赵某就算是再闲，也没必要跟这臭小子胡闹吧？”
说罢，他直接大袖一挥，
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那就来打赌，赌注确定
被孙茂业这样一问，赵天明本就阴沉的老脸刷的一下子变得铁青：“哼，孙老板您说笑了，赵某就算是再闲，也没必要跟这臭小子胡闹吧？”
说罢，他直接大袖一挥，
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哎，赵老板您也不必如此。”
孙茂业却是胖脸上笑意不改，对着赵天明就补充道：“如果您愿意跟这位小何兄弟赌，那到时候要是你能够顺利胜出，孙某就破例！”
“让赵老板你也能够有机会参与上等和田玉料子的挑选，以及岫山玉山料五折优惠怎么样？”
这话一出，赵天明整个人直接就打了一个机灵，
双眼更是刷的一亮：“孙老板，你此话当真？！”
要知道，孙茂业刚才所说那番话，无异于就是重新给了他一次能够购买石料的机会啊！
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傻子才会错过！
“嘿嘿，孙某说话当然当真！”
孙茂业嘿嘿一笑点头，
同样的，他又转头对着何林笑道：“呵呵……小何兄弟，同理我自然也不能把你给亏着！”
“要是你跟赵老板打赌能胜了，那这次的岫山玉石料我孙茂业直接给你打一折！”
“当然了，要是你输了，那依然能够有此次的石料购买权，只不过只能是五折。”
说到这里，孙茂业还不忘笑着提醒道：“嘿嘿，孙某这里的岫山玉石料一折出售，这可是头一次哦，就连筛选石料的人工费都不够！”
听到这话，何林自然能够明白孙茂业这话的诚意。
岫山玉一折出售，这基本就跟白送差不多了！
这要是放在其他卖岫山玉料商家那里不值一提，可是放在孙茂业这里，那绝对是能够让场间众人眼红的一个优越条件！
“我的天，一折购买孙老板家的岫山玉石料，这……这不是就跟躺着赚钱一样吗？”
“可不是嘛，孙老板家岫山玉石料基本都是好货，原石中就算是开出老玉来的料子也不在少数！要是这姓何的小子真赢了，那可真就是血赚啊！”
“呸，你觉得姓何那小子能赢？凭那剩下的一块料子？”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们老板又是议论纷纷不止。
见到孙茂业开出这样优越的条件，何林自然是想也不想一口应下。
与此同时，赵天明同样也是点头应下。
毕竟只要这次打赌能够赢了何林，那他就还有机会选购本次石料的资格，何乐而不为呢？
见到双方都应下了打赌的事儿，孙茂业胖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更浓郁了：“哈哈哈，好，好！打赌好，我就喜欢看别人打赌了！”
说罢，孙茂业转头对着何林跟赵天明两人就说道：“二位既然是打赌，那自然是得要有赌注的！”
“怎么样，二位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来打赌啊？”
话音刚落，何林就直径将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串小叶紫檀佛珠给露了出来。
率先立下flag说道：“如果等下何某输了，这一串小叶紫檀佛珠就归赵老板所有了！”
“这佛珠价格也不高，一百来万还是能够值得上的。”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围观玉石店老板们均是惊诧不已。
“哎呦，真的假的，这一串佛珠就要值得上一百来万？”
“这个我倒不清除，但我有个朋友就玩儿过紫檀木，好像是挺贵的。”
“看样子这姓何的小子还真是有点儿东西啊，一条佛珠竟然就是上百万的货？”
……
就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惊诧的时候，赵天明也是老脸一沉：“哼，要是赵某输了，这一枚蓝田墨玉玉佩就归你了！”
“这枚玉佩由蓝田老玉墨玉雕刻而成，价值上百万同样随随便便的事儿！”、
蓝田玉，同样是华夏四大名玉之一，且素有‘玉种蓝田’之称。
这种料子不仅珍贵温润，而且极富有历史色彩，
相传华夏统一六国的始皇所用传国玉玺，就是用蓝田墨玉所制成！
而且蓝田玉玉质色调众多，从绿白、白色、黑色、米黄等等色调应有尽有，
由于色彩非常丰富，因此蓝田玉又有“五彩之玉”的美称。
在这众多色调的蓝田玉当中，墨玉则是其中最稀有且最珍贵的一种玉色！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见赵天明竟然这般下血本，更是忍不住一下子惊呼出了声来！
毕竟他们本身就是混玉石圈儿的，对于玉石的了解自然是远甚于紫檀木！
“哎呦，赵老板这次还真是瞎了血本啊！”
“可不是嘛，我看赵老板那块墨玉玉佩，玉色如墨，浓而不化，简直就是一块极品蓝田墨玉啊！”
“可不是嘛，而且那玉佩上雕刻的下山虎活灵活现，很显然就是一个老雕工师傅雕刻的啊！”
“啧啧啧……赵老板这块儿玉佩价值一百万那可真是随随便便的事儿！”
“最主要的是这块墨玉玉佩的珍藏价值，我觉得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啊！”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望着赵天明胸前那块蓝田墨玉玉佩，也是不由得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嘿嘿，不错，真不错！”
孙茂业见状，胖脸上笑意更是越发浓郁：“哈哈——！双方的赌注都相当扎实，可以算得上是势均力敌的赌注！”
“行，既然要赌，那孙某今天就当一次这赌局的裁判！”
孙茂业伸手一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开口说道：“等下要是谁输了，务必愿赌服输！”
“如果有人敢事后反悔……”
说到这里，孙茂业眼中却是寒光一闪：“嘿嘿……那都时候就别怪孙某我不客气！”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能够感受得到孙茂业那一丝了冷笑中的寒意！、
像孙茂业这样性子乖戾的人，要是有人违逆了他的想法，
还真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行，既然两位都已经下了赌注，那咱也不墨迹。”
孙茂业摩擦一下双手，激动说道：“这次打赌这就开始吧？赌局胜负的鉴别点就在于小何兄弟这块山料，它能不能开出‘甲翠’级别的玉肉来！”
说罢，他目光一扫场间众人：“对于这个标准，各位没有异议罢？”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不用刀切，直接擦！
随着孙茂业这评判标准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纷纷点头称是。
“嗯，孙老板这个标准定得还算是公道！”
“确实，像姓何那小子剩下那块料子，看着也不像是能开出玉肉的料吧？”
“哼，孙老板这要求定得不高也不低，‘甲翠’级别已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哈哈，不高不低？我倒是觉得这对姓何那小子是一个很高的门槛儿了！”
……
一众玉石店老板言语之间，无不是对于孙茂业的评判标准表示认同。
毕竟，何林眼下这块岫山玉山料，比起之前他那块山料品相以及块头其实都相差太多。
刚才第一块料子好歹也有个人头大小，可是眼下何林这块料子加上皮壳定死也就只有拳头大小！
而且料子跟第一块料子相较起来，翻砂纹路基本看不见，
整块料子就跟煤球儿一样，要是今天被孙茂业放到了岫山玉山料堆中，
可能很多人基本都没把它当做岫山玉山料原石来看待！
要说这一块料子里面还能开出好的玉料来，那众人可以说心头是有千百个的不信！
而且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看来，
何林方才那第一块岫山玉山料能够开出黄白老玉那绝对是狗屎运来了！
要想再来个梅开二度，那绝对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嗯，没错！”
饶是作为打赌者的赵天明，也是一捋胡子点头应道：“孙老板这个鉴定标准，老夫同样举双手认同！”
说罢，他还不忘眼睛一瞥何林：“哼，怎么样姓何的，这个鉴定标准对你而言不会太高了一点儿罢？”
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霍州宁也不由得神色面露凝重起来！
毕竟他也是一个经营了古董玉石店将近十年的掌柜，对于各类玉石原石的品都有所了解。
如果从正常的思路上来讲的话，何林这第二块料子确实是很难开出好料，
甚至于很难开出玉肉来的！
倒是王巴武这样的甩手掌柜，此刻作为何林的粉丝，
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何林料子不能开出好玉料来。
只是一个劲儿的提何林呐喊着：“小何掌柜加油，我相信你！以你眼力劲儿，这第二块料子也能再创奇迹！”
何林闻言，也是忍不住摇头苦笑：“呵呵，那就借王老板吉言了。”
说罢，他也不墨迹转头就对着孙茂业点头应道：“孙老板您所定胜负标准很合适，何某也没有任何异议！”
在得到了双方的肯定之后，孙茂业胖脸上又是露出一阵笑意：“嘿嘿，行，行！既然小何兄弟你跟赵老板都没有异议，那这次的赌约就这样定！”
说罢，孙茂业就大手一挥：“好勒，那既然规矩咱都已经说明白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切石吧！”
他话音刚落，旁边站着的佣人就将何林剩下的那块岫山玉山料再次放到了切石机上面。
“呵呵，小何兄弟，你这块料子又准备怎么切啊?”
有了刚才第一块的经历，孙茂业首先还是胖脸堆笑的对着何林询问道，
谁知道何林闻言，迟疑了片刻后，这才开口说道：“孙老板，我的这第二块山料你就不用给我切了！”
这话一出，场间众人均是露出一副惊诧无比的模样！
“哎，这姓何的小子是不是想反悔了？”
“就是啊!这个时候才说不想切了？搞笑呢！”
“不行！这个赌刚才已经定下了，还怎么能够说反悔就反悔呢！”
……
紧接着，一众玉石店的老板们梗着脖子纷纷对着何林就是发出一阵声讨。
与此同时，赵天明听到何林这话，老脸上也瞬间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
赵天明大笑两声，对着何林就阴阳怪气说道：“姓何的，怎么了？到现在你才给孙老板说不切了？”
“刚才不是挺傲的嘛！现在怂什么怂？怕输了啊！”
赵天明这几句话说得得以无比，简直是比他已经赢得了赌局还高兴！
“呵呵，赵老板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谁知道何林冷笑一声，这才开口说道：“我所谓的不切，是不想用切的方式来解我这块料子！”
“至于打赌嘛……那依然算数！”
众人听到何林这话，脑中的疑惑不由得一下子变得更疑惑了！
“这，这姓何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这不是在胡闹嘛，什么叫料子不用切的方式来打开？”
“姓何的，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赶紧说清楚！”
“对对对，被在我们面前卖关子了！”
……
场间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纷纷对着何林就叫嚷了起来。
此时此刻，即便是孙茂业也是一脸疑惑，面上尬笑对着何林询问道：“呵呵，小何兄弟……你，你这不用切刀切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孙老板，我这块料子用切割刀切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何林面上一笑，淡然说道：“为了节约时间，你还是给我侧砂轮来，用打磨的方式来开这块小料！”
哗——！
这话一出，在场围观的众玉石店老板们又是忍不住发出一阵喧哗声。
“这姓何的小子是疯了呢，居然要用侧砂轮打磨山料？”
“这也太作了吧，我倒不信那小块岫山玉山料的皮壳会那么薄。”
“就是！刚才我们开的那些料子，那一块不是皮壳奇厚无比的！”
“我看啊，是刚才那块儿岫山玉山料开出老黄白玉来，真让这小子膨胀得找不到北了。”
……
一时间，庭院内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议论声又是此起彼伏起来。
要知道，切石机上使用的切割刀有很多种，
有专门附着了金刚石切面来切割钻石硬度的切刀；有金属钢制来切大型石料的复合钢刀；同样也有着薄片型特质贵金属刀刃来切制小型玉石的特殊钢刃……
当然，其中还有种特别的切割工具，
那就是侧砂轮！
这类砂轮主要用于打磨玉石，或者皮壳极为薄俏的上好石料，、
为的就是不让切割刀直接切割，伤害了里面的玉肉的完整性。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想太多了，换上侧砂轮
眼下何林这块料子块头随说不大，可是这料子乍看上去的品相确实是不怎么样啊！
要是他这块儿料子只是块顽石，那要是用侧砂轮来摩擦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电的行为！
听着其他人的议论声，何林却是不在意。
他反倒是轻轻掂了掂手里的岫山玉山料，转头对着赵天明问道：“呵呵，赵老板，我这块儿料子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赵天明老脸一抽，他倒是没想到何林会突然问自己。
但是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这个时候他倒是没有急着说话，
只是眯眼，又重新看了看何林手里的料子。
只见那料子整体只有拳头大小。
料子皮壳呈灰色沙皮状，没有山料那般尖锐的棱角，皮壳外部倒是不少坑坑洼洼的痕迹。
但是皮壳的翻砂密度也就一般，而且表面还有不少的细绺纹路。
如果换作是他，绝对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料子的！
“哼，宁赌大裂勿选细绺，像你这品相的岫山玉乌沙皮山料，老夫算是瞎了也不会选这样的料子！”
说罢，赵天明又是冷哼一句，眯眼望着何林说道：“年轻人，老夫奉劝你一句，别以为刚才你运气好开出一块黄白老玉来，好运就一直跟着你。”
“这事儿谁也没个准头，小心飘得越高，到时候摔得越重！”
“呵呵，看样子赵老板还真是完全不看好何某这一块儿山料啊！”
何林面上忍不住淡笑摇头叹道。
赵天明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句，也没在说话。
“小何兄弟，你这样直接就要求换侧砂轮来擦山料，是不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即便是一旁的孙茂业面上也是胖脸上神色数遍，迟疑片刻后这才开口说：“要是一般的料子用侧砂轮来擦的话,那绝对不会节省时间，更会大大的浪费时间啊！”
“哎，孙老板放心，你放心就是！”
何林倒是一脸轻松的耸了耸肩，淡然说道：“既然何某这话都说出口来了，那自然是对自己挑选的料子是有所了解的！”
说到这里，何林还不忘提醒说道：“要是这要料子没有能够在这一分钟内磨出什么东西来，那此次的打赌就算何某我输！”
“姓何的，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在场大伙儿也都听见了哈！”
赵天明闻言，也不等孙茂业回答，
立刻就接过话头，对着场间众人喊叫了一声。
“听见了——！”
“对，我们都可以佐证，这话就是姓何这小子自己说出口的！”
“我看这姓何的小子是真的疯了，这料子用侧砂轮还能擦出玉肉来？”
……
几乎是下一刻，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都纷纷出言迎合。
要知道，现在在市面上能见到的乌沙皮岫山玉玉石山料非常少。
由于这类乌沙皮的岫山玉山料出自于岫岩县较为深处的矿洞中央，所以通常皮壳较厚，赌性也很高。
即使是很多老玉石玩家，也根本没有办法按经验来判断里面肉质如何。
更别说何林手上这块儿料子还这么的小，而且还反沙不均！
在得到了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赞同之后，赵天明一下子底气更足了。
“哈哈哈——！姓何的，这说要用侧轮擦你这块乌色皮壳的岫山玉料，这话可是你自己说出口的！”
赵天明一阵狂笑，轻蔑的说道：“我真是好奇，你小子到底懂不懂玉石原料，像这种乌沙皮的岫山玉原料你居然说用侧砂轮擦？”
“你还真当孙老板家的解石机不需要用电不成？”
“谁说黑乌沙皮料子就不能用侧砂轮擦了！”
何林眉头一挑，正色说道：“我这块儿料子本来就只有拳头大小，你这要是一刀就给切了下去，切坏了我里面玉肉谁赔？”
“哼，可笑，还真是个不懂装懂的雏儿！”
赵天明忍不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子，老夫不妨现在就告诉你！”
“你这样块头的乌沙皮岫山玉料子还想出好的玉肉，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噢？！”
何林眉头一挑，转头望着赵天明淡然问道：“不知道赵老板是有又什么高见不成？”
“哼，高见倒是谈不上，这只是老夫的一些经验之谈罢了！”
赵天明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像这种乌沙皮的岫山玉玉石原料，一般皮壳较厚，就算是用手电照也瞧不见里面肉质情况，”
“即便是不少玉石老手都会在这个上面栽跟头，素来有十赌九垮之称！”
“你这块乌沙皮的岫山玉山料不仅块头小，而且翻砂也不均，这头里面能不能开出玉肉都是一个问题，居然还要求用侧砂轮来擦？”
说到这里，赵天明脸上傲气更甚，对着何林就冷声道：“不懂装懂的愣头青，老夫从业近十余年也见得多了！”
“但像你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到现在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年轻小子，老夫还真是头一次见！”
说罢，赵天明也不墨迹，冷哼一声就说道：“哼，行！现在既然你这要用侧砂轮搽一分钟擦出玉肉的话已经说出口了，那其他的废话赵某也懒得多说！”
接着，赵天明就对着孙茂业一拱手，正色说道：“孙老板，你也听见了，刚才姓何这小子自己说了一定会在一分钟内擦出玉肉来，那你就给他换个侧砂轮试试！”
“哼，我到不相信，这样到的一块山料还真能擦出什么玩意儿来！”
听到这话，孙茂业也是忍不住眉头微皱，
但见何林这么执拗，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只见孙茂业一招手，对身边佣人就交代一句说道：“去换个侧砂轮来！”
“是，孙老爷！”
佣人应了一声，一溜儿小跑就朝着库房的方向跑去，
约莫过了几分钟，他就从里面取出侧砂轮安装到切机上，并将之前的切割刀换了下来。
一旁的霍州宁见状，面上的担忧之色也不由得更重，
他趁着安装侧砂轮的空档，轻轻一拉何林衣角低声道：“小何掌柜，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太托大了啊，用侧砂轮来磨你这块山料？”、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不情之请，停一停
谁知道何林也不直接回答霍州宁的问句，反手拍了拍对方肩膀，简短说道：“呵呵，霍掌柜你被担心，万事有我！”
就这样，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
侧砂轮装备完毕，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就在这个时候，何林却是对着孙茂业淡然一笑：“孙老板，何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孙老板能不能满足一下？”
“哦？！不情之请？！”
孙茂业闻言，原本疑惑的胖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小何兄弟，你但讲无妨！”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请求。”
何林呵呵一笑，紧接着将手旁即将要放上切石机的料子一指：“就这块料子，不管等下料子里能不能切出什么好玉料来，何某还希望孙老板能够将这块儿料子送给何某。”
说罢，何林一双深邃目光望向孙茂业：“不知道孙老板意下如何?”
听完了何林的请求，孙茂业原本疑惑的胖脸上顿时眉头一送，大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请求呢！”
“行行行，不管这块儿料子能够切出什么样子的岫山玉来，孙某都会将切出来的料子送给小何兄弟你就是！”
毕竟对他而言，这种岫山玉山料中开出来的玉肉，再好也有个限。
既然何林这么想要，那自己也就当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何林就是！
再则说了，其实孙茂业此刻以自己的一个看法来看，他确实也不太相信何林这块料子能够擦出什么样的好玉肉来！
“哈哈，既然孙老板答应，那何某就现在这里谢过孙老板了！”
何林对着孙茂业一拱手就谢道。
而何林此刻所做的这一切，在这一众围观其他玉石店老板们眼中看来，
完全就是已经疯了一样！
这一块破料子还想留着？
难不成这是要为此次打赌而留下做纪念不成！
此刻侧砂轮已经装好，何林也不墨迹，
三两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石料固定在切石机上后，这便示意孙茂业启动电源。
呜呜——！
伴随着一阵刺耳旋转声，才安装好的侧砂轮立刻飞速的旋转着朝着切石机上山料缓缓贴近。
“哼，我倒要看看这样一块破山料，还能开出什么玩意儿来！”
赵天明单手一捋胡子，一脸冷然的盯着切石机上的情况暗念道。
滋——滋——！！
侧砂轮和石料皮壳刚摩擦，就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阵乌黑色石雾也随之腾起，石屑飞溅！
“孙老板，你停一下，停一下！”
这切石机电源还没开到十几秒，何林这个时候就立刻出言叫停。
孙茂业闻言一愣，赶忙停下机器：“小何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呵呵，我看看有没有擦到玉肉。”
何林一边说着，一边凑到切石机前看了一眼：“嘶……还差一点。”
说完，何林就退到了一边：“没事儿，孙老板你继续，可能再擦半分就可以了。”
“呵，姓何的你，怕是没看过侧砂轮磨石吧！”
这个时候，赵天明冷哼一声，轻蔑的说道：“这才擦了几十秒，你就想着见绿，你是想见绿想疯了吧！”
何林面上带笑，却并未说话。
“哎，林老板无妨！”
孙茂业倒是胖脸带笑摇头，开口说道：“孙某也能理解小何兄弟此刻的心情，那孙某现在继续擦了。”
说罢，他这才再次启动机器，
砂轮和石料滋滋的尖锐摩擦声再次响起，乌黑色的石雾也又腾的一下子飞溅起来！
此刻，何林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解石机上的情况，丝毫不敢有所分神。
他之前在挑选岫山玉山料的时候，通过一双神瞳确实发现此次岫山玉山料当中的山料，大部分皮壳都是相当的厚实！
可是，唯独眼下正在被打磨的这一块小石料例外！
和其余皮壳厚实的料子不同，这块山料虽说是乌沙皮壳的，但料子皮壳却十分的薄！
而且里面玉肉饱满而且宝光浓郁，一看就知道是里面玉质不凡。
但也正由于品相差，块头小的缘故，
所以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率先挑选山料时，竟是没有一个人正眼敲过这块料子！
这个大漏，也活该被何林捡！
也正因如此，何林才要求孙茂业将这一块岫山玉料送给自己。
并且在用侧砂轮打磨山料的时候这么上心。
毕竟这料子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了，料子本来体块就不大，要是伤着里面玉肉那可真的就得不偿失了！
滋滋——！
切石机上砂轮依然飞速的在旋转着。
就在这个时候，机器上升腾的乌黑石屑雾气中，竟是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抹淡绿！
可就在出现淡绿的同时，乌黑雾气的黑气却似乎加重了不少。
如果不是细看，那还真的难易发现石雾中的那一丝绿色。
“孙老板，停停停！”
何林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疑再次扯开嗓子就叫喊道。
孙茂业又是一怔，赶紧就又将解石机停了下来。
在侧砂轮还在突突的旋转时，何林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切石机旁边查看情况。
“小何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才擦了不到40秒，根本不可能出绿呢！”
饶是孙茂业见状，胖脸上也不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摇头提醒道。
何林也不管孙茂业说什么，打开切石器上水龙头，就朝着石料切面浇水。
紧接着他拿起旁边帕子往石料擦面上一擦，切面漆黑如墨！
何林这一系列动作都是背对着所有人进行的，
一时间在场的其他玉石店老板们，倒也不知道何林到底在鼓捣个什么玩意儿。
“哎，我说这小子是不是魔怔了不成？在切石机那儿搞什么呢！”
“我也觉得，就姓何小子这幅德行，还能成为什么古玩圈的新秀？简直可笑！”
“哈哈哈——！可不是嘛，连乌沙皮岫山玉山料皮壳石雾跟玉肉颜色都分不清楚，还跑来混什么玉石圈儿！”
“看样子，今天这次的赌约，赵老板必胜无疑啊！”
……
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望着何林的背影，又是嗡嗡的发出一阵阵的议论声来。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还真见绿了，岫山黑玉？
“哈哈哈！姓何的，你这干嘛呢？”
赵天明看着何林背影，老脸上不由得讥讽一笑：“这一分钟的打磨时间还有有二十来秒呢，不用这么着急！”
“哎，瞧赵老板你这话说得，我当然是在检查我料子出绿了没！”
何林闻言，这才缓缓转过头来，面色淡然说道：“我这料子本来就小，要是不注意将我料子里玉肉给伤着了，这损失可就大了！”
这话一出，赵天明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就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笑话似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就你这块岫山玉山料？你小子不会真以为用侧砂轮磨几下就出绿来了吧？”
“哈哈哈——！姓何的，你怕不是要笑死我！”
赵天明一边笑，一边还不忘转身对着在场所有人朗声叫道：“各位看见了没，就这小子，还古玩协会新秀？这眼力劲儿还真是不得了啊！”
“哈哈哈，赵老板这话说得实在啊！”
“就是，一个混古玩圈儿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懂玉石的嘛！”
“哈哈哈……我看啊，刚才第一块山料开出黄白老玉来，完全就是走了狗屎运！”
……
几乎就在赵天明话音刚落时，庭院中其他玉器古玩店老板也跟着一起哄笑起来。
一时间，整个庭院当中哄笑声响成一片！
赵天明一脸得意，对王巴武指了指何林就讥笑说道：“呵呵，王老板，这就是你所谓的什么古玩协会的新秀？”
王巴武闻言，面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赵，赵老板，人家小何掌柜在古玩圈中的眼力劲儿可是千真万确的毒辣……”
“哈哈……是是是，是毒辣！”
赵天明老脸上笑意更甚，点头应道：“毒辣得连乌沙皮岫山玉的石雾和玉质烟雾都分不清，这眼力劲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得到的啊！”
言语间，赵天明对何林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可是，他这话似乎又说的事实，一时间也不尽让人无法反驳。
站在一旁的霍州宁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心头那股憋屈劲儿别提有多难受了！
饶是作为主持大局的孙茂业，
这个时候同样胖脸上也是没了丝毫笑意，
有的只有苦涩和无奈。
毕竟，他作为这切割石料的切割师傅，
刚才那山料灰褐色的石雾他瞧得清清楚楚，确实是没有半点儿出绿的迹象！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
何林倒是耸了耸肩，一脸淡然的开口说道：“那个……赵老板，你先别激动，我这块料子已经出绿了啊。”
这话一出，赵天明就立刻扯开嗓子大笑道：“哈哈哈……大家听听，这姓何的小子是疯了啊！”
“他在说什么？说他那块破料子已经出绿……出绿了？！”
赵天明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却是猛的一顿，
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何林，一字一句追问道：“姓，姓何的……你刚才说什么？！”
“这，这块料子……已经出，出绿了？？”
但很快的，还没等何林应答，
赵天明就跟为了说服自己一般，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姓何的，你说你那块岫山玉山料已经出绿了？”
“我看这小子不仅眼睛有问题，脑子还有问题呢！”
“哦？是吗？！”
何林闻言，只是眉头一挑，伸手一指切石机就淡淡说道：“赵老板，要是你不信，那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这话一出，作为切割工的孙茂业倒是双眼就是一闪：“真的假的，侧砂轮才磨了40多秒，就已经出玉了？”
一边念叨着，孙茂业一边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吵着开石机窗口那里低头看了过去！
当他看见切石机上的料子时，整个肥胖的身躯明显一阵哆嗦，
怔怔站在原地半晌，竟是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孙老板，怎么样？”
赵天明老脸带笑，对着孙茂业就笑问道：“是不是这姓何这小子的料子真见绿了？哈哈哈——！”
很显然，赵天明这话是用纯纯调侃的语气在说的，
“这，这怎么可能……”
可就在这个时候，孙茂业的声音以一种近乎魔怔的方式响了起来：“这，这种乌沙皮岫山玉山料怎么可能……”
“孙老板？！”
赵天明闻言面上笑意不由得一僵，一股莫名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念及于此，他也懒得再废话，转身就朝着身后的切石机走去：“哼，连绿雾都没起，老子还不信能出什么好——”
可赵天明这话才说到一半，他声音就是戛然而止！
紧接着，只见他面上表情就猛地一僵，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这……这怎么可能！”
此刻，他只看见切石机上放着的那块乌沙皮岫山玉山料，已经被砂轮磨出了鸽子蛋大小的窗口，
窗口虽说不算太大，可是已经完全能够透过窗口看见里面的玉肉！
而且说来也奇怪，这块乌沙皮岫山玉山料里面的玉肉并不是青翠欲滴的绿色，
反倒是呈现出一种，和山料本身皮壳差不多的乌黑色！
而且那黑色明显更深，更加浓！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有让人不注意看不出里面的那一汪黑色竟是玉肉！
虽说那玉肉色泽看着有些奇怪，
可在孙茂业以及赵天明两人的脸上表情，明显满是惊骇和不可置信！
院子里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见到二人表情有异，一时间也是好奇不已，
三两步就赶忙也朝着切石机围了上去！
“哎呦，这……这，这难道是岫山黑玉啊？！”
下一刻，一声惊叹瞬间从围观的人群中响了起来。
“屁个岫山黑玉，从这窗口中黑色玉肉光泽，以及透明度来看，这……这明显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岫山墨玉啊！”
“什么，岫山墨玉？！”
“这怎么可能！岫山墨玉这种极其罕见的玉料，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山料当中开出来！”
……
紧接着，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阵震惊无比的议论声来！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岫山墨玉，还算凑合
岫山玉之所以能够成为华夏四大名玉之一，除了它的历史悠久，产量巨大之外，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素有‘玉种岫山’之称！
所谓‘玉种’，指的就是岫山玉当中一种极为稀有且珍贵的玉料！
当然，这‘玉种’料子跟黄白老玉一样，同样是属于透闪石玉石类。
只不过这类‘玉种’的稀有程度，以及透明度比黄白老玉更甚！
这种料子不仅珍贵温润，而且极富有历史色彩，
相传华夏历史中的汉武帝所用传国玉玺，就是这种岫山‘玉种’所制而成！
众所周知，岫山玉玉质色调众多，从绿白、白色、米黄等等色调应有尽有，色彩非常丰富！
而在这众多色调的岫山玉当中，有一种色泽的玉石显得相当珍贵！
那种玉石色泽漆黑如墨，且不失玉石的通透性，
不管是在净度，还是水头来看，都是岫山玉料当中的佼佼者！
也正因为这种玉料的要求过高，华夏世人便将它称为‘玉种’，
同时又由于这类‘玉种’本身是如墨水般漆黑的色泽，而被取名为‘墨玉’！
至于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口中的‘黑玉’，则是岫山玉中的另一种玉料。
那种黑玉只属于蛇纹石玉石一类，净度跟细腻度都跟‘墨玉’不是一个档次的。
而且黑玉完全不透光，
在透明度这一点上，一眼就能够分出两种玉石的区别来！
“我的天，从这窗口内部玉肉的色泽和透明度来看，真是的极品岫山墨玉啊！”
“不，不会会吧，这姓何的小子运气这么好？这样一块山料也能开出极品岫山墨玉来！”
“哎呦喂，这料子要真是极品墨玉，那这样的料子完全就是一料难求啊！”
“可不是嘛，要是再请一个手艺精湛的雕刻师傅来雕刻，那雕出的玉雕市价至少也要往一百万上走！”
……
听到众人这话，原本已经准备失落无比的霍州宁跟王巴武均是眼中精光一闪，不可置信道：“什么！岫山墨，墨玉！！”
一声低呼之后，他们两个人赶忙迈开步子，朝着切石机就冲了过去。
“让开，快让开，让我看看！”
“就是，就是，这是小何掌柜的料子你们这些看热闹的赶紧让开！”
霍州宁跟王巴武两人左右开弓，三两下就一把拨开了其他围观的人，直接就走到了切石机的边上。
这么近距离看见已经开了窗的山料，霍州宁紧张的内心依然砰砰跳个不停。
“这，这真的……”
霍州宁咽了口唾沫，立刻小心翼翼将玉料拿到手中细看，
与此同时，他更是掏出手电对着窗口处玉肉一照射！
好纯的墨黑！
漆黑如墨的同时，手电光芒更是肆无忌惮的将玉肉内部构造穿透得清清楚楚！
玉肉中没有半点儿杂志，没有半点儿细绺！
王巴武这个时候也挤在前排，看着机器上的料子脸上满是激动：“哎呦喂，好漂亮的黑色！”
他虽说只是个甩手掌柜，但在辽省开玉石店也有了三年左右时间。
这三年内，王巴武也好歹见识过了不少的好玉。
但是像眼前这块这么纯的墨玉，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没，没错！”
霍州宁一下子激动得声音都差点叫破了，颤抖的嘀咕道：“这，这就是岫山墨玉，绝对不是黑玉！”
哗——！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顿时又是发出一阵不小的喧哗声。
“哎呦，刚才看见没，那手电光一照，玉料内真是晶莹透露啊！”
“可，可不是嘛！”
“看样子，这次的打赌好像已经有结果了啊……”
……
一时间，院子里围着的玉石店老板们议论的同时，
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赵天明那张老脸上不住的扫瞄着呢！
赵天明被众人瞧得浑身不自在，眼皮更是忍不住一阵抽搐！
“这，这怎么可能！”
赵天明一咬牙，自己又反手从裤兜里就掏出一支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来：“我……我真就不信了，这样一块劣等乌沙皮岫山玉山料，能开出极品岫山墨玉来！”
说罢，他啪的一声打开手电，对着窗口处的墨黑色玉肉就照了过去。
赵天明这只强光手电明显比霍州宁那只手电光线更强，
仅仅通过窗口的照射，竟是直接将整块巴掌大山料都照得盈盈透光！
只见墨黑色的玉肉，在强光的照射下一下子就透露出满满的松绿色光泽来！
这松绿色光泽不仅浓厚，而且在山料内部分布也是极其均匀，简直就是浑然一体！
而且经这一照，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
这一块本就巴掌大小的乌沙皮岫山山料的皮壳，竟然会这么的薄！
薄得几乎就只有一厘米左右！
众人此刻也是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孙茂业在磨石料时，
何林会这么担心磨到了玉肉！
一时间，院子里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目光又是唰的一下，一下子就将目光集中到了何林身上。
“哎呦，这，这姓何的小子眼力劲儿也太厉害了吧？他好像一早就看出了这块料子皮薄肉厚吧？”
“可不是嘛，不然这小何掌柜也不会托大，让孙老板换侧砂轮磨啊！”
“对对对，而且最开始选料子的时候，这姓小何掌柜几十秒内就选中了这块料子，这等眼力劲儿还真是我平生仅见啊！”
……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在低声的议论间，竟是不觉中已经对何林改变了看法。
啪——！
这个时候，赵天明也是将手电一关，神情有些恍惚的不甘承认道：“这……这真是极品岫山墨玉啊！”
所谓墨玉，其实跟翡翠中的墨翠概念差不多。
追究其原因，主要就是由于玉石的绿色显得太过浓稠，
在自然光下会呈现出墨黑色，在强光下才会显现出玉石本身的绿色调。
眼前何林这一块岫山墨玉，无可厚非的正是最好成色的顶级墨玉！
“哎呦，赵老板好眼力劲儿啊！”
何林闻言不由得眉头一挑，面上带着调侃表情说道：“竟然能够瞧出我这块山料开出来的是墨玉！”
“怎么样，这山料开出来的玉肉还算凑合吧？”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赌局已定，说话艺术
还算凑合吧？！
这话一出，直接把赵天明气得眉头一颤！
像何林这种从岫岩玉山料中开出来的岫山墨玉，虽说块头不大，
但市场基本都是一料难求的局面。
即便是何林将手中这块料子拿原石去卖，那也绝对是轻轻松松可以卖到100万不止！
更别说将这山料中的墨玉取出加工雕刻后再去贩卖，
那到时候的卖价，绝对是水涨船高，至少200万起步才是！
这他娘的叫还算凑合？！
见赵天明不说话，何林也不心急。
他倒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转头对着孙茂业问道：“孙老板，您觉着我这块墨玉的质量……有没有达到‘甲翠’级别呢？”
被何林突然一叫，孙茂业整个肥胖的身体才微微一颤，从之前的失神中回过神来，
“呃，呃……”
在见到是何林询问自己后，孙茂业胖脸上才重新堆笑无奈说道：“呵呵……这小何兄弟，你问孙某这话，可真是要折煞孙某啊！”
说着，孙茂业伸手一指切石机上那块乌沙皮岫山玉山料：“小何兄弟，你这岫山墨玉别看块头小，可质量却是一顶一的极品啊！”
“别说‘甲翠’，在孙某看来，就这一块儿岫山墨玉的价值，可比一般的和田玉玉石都要高出数倍啊！”
说到这里，孙茂业望向何林的眼中已是满满的赞赏和惊叹之色！
“小何兄弟，你，你究竟是怎么看出这块料子中玉肉会如此饱满珍贵的啊？”
饶是孙茂业，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对着何林提出疑问道：“刚，刚才选料的时候，你也就选了不到1分钟而已！”
“呵呵，也许是何某运气比较好吧。”
何林倒是呵呵一笑，随口说道。
何林这话说得轻巧，可是此刻这话传到场间众人耳中，
在场的所有玉石店老板以及孙茂业，那也丝毫不敢对何林有半点儿的轻视之色！
“哎，这小何掌柜还真是谦虚啊！”
“可不是嘛，这一块山料中了可以说是运气好，这两块料子全开出来都是好料，这完全就是眼力劲儿毒啊！”
“哎呀，我刚才真是狗眼看人低，竟然还说小何掌柜眼力劲儿不行！”
“害，我也算一个！真是枉活了这几十年！”
……
一时间，之前对何林有所偏见的不少玉石店老板们也是纷纷自责不已。
见到这一幕，霍州宁跟王巴武两人此刻也市面上带笑，激动不已。
特别是王巴武，这个时候腰杆儿一挺！
就好像在跟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宣告：谁啊，刚才哪个王八蛋说小何掌柜眼力劲儿不行来着？出来打脸！
“哈哈哈——！”
这个时候，孙茂业也是大笑两声，对着何林就调侃道：“小何兄弟，你小子可以啊！”
“我先前也只以为你小子是个贪图享乐的后生，没想到……你在这玉石鉴定方面的眼力劲儿竟然这么毒辣！”
“好，我孙茂业服了！”
说到这里，孙茂业也不墨迹。
转头就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赵天明，“咳咳……赵老板？！”
赵天明被孙茂业这样一叫，整个人都是忍不住一颤：“呃……呃，啊？孙，孙老板什么事？！”
“呵呵，也没什么事儿。”
孙茂业面上带笑，提醒说道：“只是现在你跟小何兄弟两人的打赌，也算有结果了，那你这赌注……？”
很显然，孙茂业作为刚才何林跟赵天明打赌的见证者，
现在何林赢了赌局，他自然也要出面像赵天明讨要赌注。
赵天明闻言，老脸刷的一下子变得铁青！
但是碍于现场众人目光，纵使他心头有百万个不情愿，这个赌他也是无论如何都耍不了赖！
“呃……呵，呵呵，原来是赌注的事儿啊。”
赵天明在看清眼下局势之后，只得老脸面上尬笑，
装作大度的朝着胸前一摸，将之前许诺了何林的那块蓝田墨玉玉佩给拿了出来：“赵某愿赌服输，这枚蓝田墨玉玉佩归你了！”
说罢，直接就将手中玉佩朝着何林身前一送。
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这个时候赵天明那叫一个抓心窝子的心疼啊！
但这赌是赵天明他自己拍着胸脯打的，
既然输了，那就算再不舍，那也只得含泪割爱！
“呵呵，那何某就在这里先谢过赵老板了。”
何林倒也不客气，反手就将那枚蓝田墨玉玉佩拿到了手中。
还别说，这蓝田墨玉不愧是有‘五彩蓝田’之称的古玉，
这枚蓝田墨玉一入手，何林就顿觉玉料温润细腻，
即便是跟他刚才那一块有‘岫山玉种’之称的岫山墨玉比起来，这块蓝田墨玉的珍贵程度也是不相伯仲之间！
“嘿嘿，恭喜小何掌柜啊！”
王巴武这个时候也是面上带笑，不适时宜的对着何林就祝贺道：“别人到孙老板这里来买岫山玉，都是掏钱买玉。”
“没想到小何掌柜你眼力劲儿竟然这么毒辣，不仅没有花半分钱，竟然还白白得这么两块珍贵的岫山墨玉和蓝田墨玉！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这话一出，赵天明老脸更是难看得跟油炸猪肝色一般！
即便是孙茂业，胖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尬笑。
毕竟何林打赢了这一次赌，他可还许诺了何林三折买岫山玉料呢！
这满打满算起来，这次的玉石买卖他绝对是血亏啊！
“呵呵，王老板严重了。”
何林闻言倒是淡然摇头，对着孙茂业就一拱手道：“这次，主要还是孙老板慷慨，不拘泥于世俗的玉石买卖，不然何某也不会有现在的这番收获了。”
不得不说，这说话确实是一门儿艺术。
何林这两三句话下来，倒是直接给孙茂业了一个大台阶下。
至于赵天明嘛，何林倒是懒得管他！
毕竟自作自受，这老脸也是他自己凑上来丢的！
“嗯，就是啊，这才如果不是孙老板想出这类选料子的方法，我们还真没机会见到这么稀有的岫山墨玉！”
“对，孙老板不愧是岫山县爱玉第一人啊！”
“虽说我这次没有能够拿到购买权，但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啊！”
……
一时间，院子里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不错过这个溜须拍马的机会，
对着孙茂业就是一顿彩虹屁吹捧起来！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履行承诺，和田籽料
“哈哈哈，诸位对孙某也太过抬举了！”
在众人的吹捧下，孙茂业自然也是顺阶而下：“孙某也不过是出于对玉石的由衷喜爱，想和那些世俗一味求财的玉石商贩有所区别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
说到这里，孙茂业眼睛却一扫何林，胖脸堆笑说道：“现在不管是古玩圈还是玉石圈，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今天能够遇到小何兄弟这样的人才，也不枉孙某此次采用这种方法选择购石人了啊！”
说罢，孙茂业更是激动的拍了拍何林的肩膀：“嘿嘿……小何兄弟，你今天还真是让孙某大开眼界了啊！”
“呵呵，孙老板谬赞了。”
何林依旧面上带笑，谦逊点头。
“哎，小何兄弟你才是过分谦逊了啊！”
孙茂业郎笑摇头，开口说道：“行，既然在孙某准备的这次选山料测试当中，小何兄弟技压群雄拔得头筹，那孙某自然也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说到这里，孙茂业将三根肥胖手指就是一竖起：“三折，这次小何兄弟你在孙某这里购买岫山玉料原石只需要三折的价格！”
哗——！
虽说这价格是孙茂业先前就已经定下的，
但此刻从孙茂业口中隆重的说出，还是让场间众人惊了一跳。
“哎呦，孙老板果然大气啊，这三折买上等岫山玉石料岂不是相当于白送啊！”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买送钱啊，这玉料开出来价格不得高上数十倍不止？”
“啧啧啧……真是羡慕啊。”
……
就在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啧啧羡慕的时候，有人倒想起了另一件事儿。
“哎，这三折买岫山玉料还不是最厉害的，等下孙老板不是说还有机会免费得上等和田玉料子吗？”
“哎呦！不说这事儿我差点儿还忘了！”
“就是啊，这小何掌柜不仅能三折买岫山玉料，还能免费得上等和田玉料！这……这是什么好运气？”
“丫的，酸死我得嘞！”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的老板们一个个这才想起了，何林还有免费获得上等和田玉料这茬儿！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饶是孙茂业眼角也不可查觉的微颤了一下。
不得不说，
要不是场间众人提起，就连他自己都还差点儿忘了今天选石前许下的这承诺！
现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孙茂业本人也有点儿后悔今天自己玩儿这一出了！
他原本想以选料考眼力劲儿的方式来选出岫山玉原石的购买者，顺带着添加一个免费获得上成和田玉料子的机会。
这一切都无非是想小砸一点儿钱，来满足一下自己对玉石方面的追求。
可谁知道，今天现场出现了何林这个异数！
从免费赠送了价值百万的岫山墨玉，到三折买卖岫山玉原料，
这才到哪一步呢？
自己可就已经亏了数百万的金额啊！
要是等下再来个免费送和田玉料，那还真是要被何林搞得一波血亏！
这可和孙茂业计划中以小亏，来满足自己兴趣的过程完全不一样啊！
但奈何这些又都是孙茂业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现在想反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没有办法，此刻听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一阵议论声，
孙茂业也只得肥脸带笑，点头应答道：“呵，呵呵呵……确实，刚才孙某也说过了，能够成为本次岫山玉石料的购买者就有机会获得上等和田玉料！”
“但是……”
说到这里，孙茂业却是话音一顿：“呵呵……以小何兄弟你这眼力劲儿，要是直接让你来挑和田玉料子，那孙某可能真得亏大发了！”
不得不说，孙茂业虽说后悔自己事前所允下诺言，
但他所说所做还是言行如一，想的什么就说什么，
从不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随着孙茂业这朴实的话一出，场间一众围观玉石店老板们也是忍俊不禁。
“噗嗤——！哈哈哈……孙老板竟然也有怕亏钱的时候啊？”
“哈哈哈——！确实，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次遇到！”
“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孙老板，今天竟然会被这位小何掌柜给制住了！”
“谁说不是呢，免费的岫山墨玉，三折的岫山玉料原石，要是再来个免费的高等和田玉料，那孙老板今天可亏损不止500万吧？”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忍不住对孙茂业调侃一番。
何林作为当事人，这个时候也是一脸的尴尬，不由得苦笑道：“呵呵……孙老板，您这也太抬举何某了吧？”
“哎！小何兄弟，孙某可没有半点儿抬举你的意思！”
孙茂业直接胖手一挥，一脸正色说道：“刚才你那挑选两块岫山玉山料的过程，可是在场各位瞧得清清楚楚的！”
“你这一分钟内选出来的两块山料，一块开出黄白老玉，一块开出岫山墨玉！”
“这种事情你要还说只是运气，那孙某可是打心眼儿里不信！”
说到这里，孙茂业胖脸却是嘿嘿一笑：“嘿嘿……现在既然第一轮的岫山玉山料挑选胜出者是小何兄弟你，那……这剩下的一轮上等和田玉料的挑选难度，孙某就觉得应该在原有基础上提高几分才行！”
这话一出，饶是何林也不由得来了兴趣：“哦？！敢问孙老板这和田玉料的挑选是怎么安排的？”
孙茂业嘿嘿一笑，却没有直接回答。
只见他一拍手，对着身边佣人喊叫一声：“来人啊，把料子抬上来吧！”
话音刚落，四个佣人就抬着一个箱子来到了庭院当中。
箱子落地，孙茂业反手将箱子上盖着的锦帕一掀开！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箱子里竟是堆放着一堆大大小小，色泽如同鹅卵石一样光滑靓丽的‘和田籽料’！
哗——！
一时间，庭院中一众玉石店老板间又是一阵惊叹声爆发而出。
“我的天，这，这么多全都是‘和田玉籽料’吗？！”
“乖乖……孙老板真是豪气啊！这么多的和田玉籽料价值至少也是将近千万吧？”
“孙老板不会真将这里的和田籽料都拿来免费送吧？”
……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好料不多，劣料不少
庭院中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见到箱子里装着的‘和田玉籽料’后，都是纷纷激动得议论一片。
要知道，这和田玉本就名贵，和田玉籽料更是和田玉中最好的料子。
能够一次性见到这满满的一箱子‘和田籽料’，一般人都会激动万分！
可是与场间众人的激动之色不同，何林在见到了箱子中所放置的料子后，
一双眼睛却是不可查觉的微微眯了起来。
透过一双神瞳，何林不难发现，
这一箱子里所谓的‘和田籽料’绝非只是单纯的和田籽料那么简单！
箱子里虽说有不少料子宝光盈盈，但是有着强烈宝光的料子也只是少数！
而更多的料子，则只是有着淡淡宝光，或者有的直接就没有宝光，
很显然，这些‘和田籽料’当中明显是掺杂了李鬼的！
而且其中‘籽料李鬼’不仅数目众多，色泽更是跟真正‘和田籽料’不相伯仲，几乎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其中有多少正宗的和田籽料，可能即便是真正懂行的专家也很能分辨出来！
“呵呵，小何兄弟，你觉得这箱子里的料子怎么样啊？”
孙茂业这个时候淡笑一声，对着何林就询问道，
何林只是眉头一挑，淡然如实应道：“这箱子里倒是有不少的好料，但劣等料也不少。”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激动的玉石店老板们无不错愕。
“哈哈哈——！”
可就在这个时候，孙茂业爽朗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厉害，小何兄弟你这眼力劲儿果然厉害啊！”
“这箱子里除了和田籽料之外，还混杂了不少的‘和田李鬼’，”
“李鬼遇到李逵，基本都已经是以假乱真的地步！”
“没想到小何兄弟你这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来，这番眼力劲儿属实乃孙某平生仅见啊！”
随着孙茂业这一番话说下来，原本还有些纳闷儿的玉石店老板们均是后知后觉！
“我的天，这……这箱料子里竟然还夹杂了假料啊？！”
“我去，这眨眼看去……里面料子基本都没有什么区别啊。”
“这小何掌柜眼力劲儿真这么毒辣？居然仅凭一眼就看出差别来了？！”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目光刷的一下子投向何林，
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和震惊之色！
一旁的王巴武此刻倒是面上满是激动，对着何林就竖起大拇指：“哎呦，小何掌柜，你这眼力劲儿果然厉害啊，不亏是华夏古玩协会本届新秀！”
他这话还刻意提高了几分音调，像是在说给何林听，又像是在说给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听！
还别说，这话一出，场间不少玉石店老板脸上又是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呵呵，王老板过奖了。”
何林倒是淡然一笑，摇头谦虚道：“何某也不过是之前去过云省参加过翡翠公盘，看这华夏古玉石料鉴定方法跟翡翠石料差不多，这才随口说的而已。”
听到这话，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脸色又是纷纷一变！
“哎呦，这，这小何掌柜竟然之前还去参加过翡翠公盘？！”
“翡翠公盘上的料子有的皮壳比咱华夏古玉山料还厚一些吧？”
“可不是嘛，不少翡翠原石都是出自矿床当中，那皮壳可比这和田玉籽料厚多了！”
“啧啧啧……难怪这小何掌柜对于玉石原石也有这么毒辣的眼力劲儿，感情早就已经入行了啊！”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瞬间有种他们本以为何林在一层，结果何林早就已经在三层的感觉！
之前输给了何林蓝天墨玉的赵天明，这个时候面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心头更是懊悔自叹不已：“丫的，原以为这小子是个雏儿，没想到竟然是扮猪吃老虎！”
“哎呦，原来小何兄弟还曾参加过过翡翠公盘啊！”
孙茂业闻言，眼中也是闪过些许震撼：“难怪对于咱华夏玉石原石的鉴定会这么毒辣，孙某佩服啊！”
可这话虽这样说，但孙茂业心头却是暗自庆幸：“还好提前知道了这位小何兄弟曾参加过翡翠公盘，要是等下再让他直接挑选和田籽料，那我真得亏到家了！”
“呵呵，孙老板客气了，之前翡翠公盘何某也不过是陪同青氏珠宝企业鉴定师傅一同去凑个热闹而已。”、
何林依旧淡然应答一声，
可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孙茂业原本堆笑的脸上又是微微一变：“青氏珠宝企业？！难道就是青云河，青总所经营的那一家玉石企业？”
要知道，青云河所经营的青氏珠宝企业在华夏的珠宝玉石圈儿都是有点名头的，
不少玉石原料商贩都也都曾为青氏珠宝企业提供过原料，
而孙茂业自然也不例外！
“呃，正是。”
何林一愣，点点头应道：“没想到孙老板也知道青叔叔的青氏珠宝企业啊？”
“呵，呵呵……知道，当然知道。”
孙茂业嘴角微微一咧，有些错愕又尴尬的点头应道：“青总的青氏珠宝企业在整个华夏都是小有名气的，孙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能够陪同青氏珠宝企业鉴定师傅一同去参加翡翠公盘，这等待遇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还有，何林喊青云河叫青叔叔？
是个傻子都听得出两人关系绝对不一般啊！
一想到这里，孙茂业顿时对于何林又是敬畏了三分！
一众对何林原本不知情的玉石店老板们，此刻闻言后，面上也是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
至于赵天明，这个时候更是肠子都给悔青了！
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刚才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跟这么一个煞星打赌！
“咳咳……”
就这个时候，孙茂业低咳两声才开口说道：“呵呵……孙某倒是没有想到小何兄弟竟然会有青总这层背景关系，之前倒是孙某唐突了！”
说到这里，孙茂业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儿：“哎，对了，小何兄弟你既然跟青总熟识，为什么此次还会到孙某这里来选购岫山玉原石呢？”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真的怕了，自己挑选
“呃，实不相瞒，这次何某其实是陪霍掌柜前来的。”
何林这个时候才伸手一指旁边的霍州宁，淡然笑道：“霍掌柜店铺需要进购一批原石，所以我来替他把把关。”
一时间，场间众人才将目光集中到了霍州宁这位正主的身上！
见何林这样说，孙茂业瞬间就反应过来：“噢呵呵……原来小何兄弟是为这位霍掌柜掌眼的啊！”
说罢，孙茂业就上下扫视了一眼霍州宁。
这还是从众人见面到现在，孙茂业头一次郑重打量霍州宁。
“呃，呵呵……孙老板见笑了。”
霍州宁心头不由得些许紧张，点头笑道：“霍某古玉店现在隶属于小何掌柜旗下，所以此次前来孙老板这里购买玉石原石，就拜托了一下小何掌柜随行掌眼。”
“哦……原来如此啊。”
孙茂业微微点头应答一声，心头随即有了想法。
继而转头对着何林笑道：“呵呵，小何兄弟啊，实不相瞒！”
“孙某原本打算的是，让选择岫山玉山料胜出者在此次和田玉籽料箱中挑选出四枚料子，至于料子是真是假，那都看挑选者的眼力劲儿如何。”
说到这里，孙茂业话音却是略微一顿：“呵呵……但是以小何兄弟你这眼力劲儿也太过毒辣，如果让你直接来挑选和田玉料的话，那孙某今天绝对是要亏到家了！”
“既然今天小何兄弟是替霍掌柜来掌眼的，那最后的一局选和田玉资料环节，不如就让霍掌柜自己来挑选？”
“当然了，孙某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小何兄弟你既然作为霍掌柜的陪同者，那孙某也同意让你站在三米外为霍掌柜提供参考意见如何？”
孙茂业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怕自己会血亏，
所以想让霍州宁去挑选和田籽料，而何林则只能在一侧提供意见指导。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哎呦，看样子孙老板这是真的怕了小何掌柜啊!”
“噗嗤，这事儿搁谁心头谁不怕？现在和田籽料一克就价值高达数万，要是真让这小何掌柜直接挑了四块里料子去，那孙老板今天真是要亏到家了！”
“哈哈哈——！我这还真是活久见啊，没想到孙老板竟然会头一次认怂！”
“哎，但这话又说回来了，孙老板这样做确实也已经够仁义了，还让小何掌柜为霍掌柜提供意见。”
“瞧你这话说得，三米以外提供什么意见？我看这些料子就算站在箱子前都可能分不清哪个是李鬼，哪个是李逵呢！”
“这话说得也是，这些料子确实有点东西……”
……
听着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议论声，何林也是忍不住苦笑摇头：“孙老板，你这让何某站在三米外给霍掌柜指导意见，您这也太抬举何某了吧？”
“哎，小何兄弟你话可别这样说！”
孙茂业同样胖脸苦笑，赶忙说道：“你这眼力劲儿，孙某可真的是怕了……”
不得不说，孙茂业这个人倒也算是实诚。
怕就怕，有什么说什么！
一时间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纷纷朝着孙茂业投去同情的目光。
“咳咳……小何掌柜。”
就在这个时候，霍州宁也忍不住低咳两声对着何林说道：“要不，这挑选和田籽料的环节就听孙老板的，让霍某去选算了？”
何林略微一想，点点头就应了下来：“行，那这有关和田玉籽料挑选的事儿，就按孙老板所言办就是！”
毕竟，今天他们来孙府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购买岫山玉的高等原石。
既然现在已经得到了购买的权利，而且还是三折最低优惠，
那今天此行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眼下这挑选和田玉籽料也是个如同鸡肋的环节，
能挑中好料子自然是好的，挑不中那也没有关系。
但如果要是因为这事儿把孙茂业给得罪了，耽误了岫山玉原石的选购，那可真就是功亏一篑了！
“哈哈哈……多谢小何兄弟体谅！多谢啊！”
孙茂业见何林应下，胖脸上也是不由得喜笑颜开：“行，行，既然如此，那，那咱们就开始选料吧，也别再耽误时间了！”
说罢，孙茂业就让佣人设置了一个三米的距离，让何林等人站过去。
而霍州宁则一个人来到装有和田玉籽料的箱子前挑选料子。
可他这一上前，看着箱子里面大大小小如同鹅卵石般的和田玉籽料一下子就给蒙圈了。
霍州宁虽说也是个老开古玉店的人了，但是在挑选和田玉籽料这方面的经验他却是仍有些欠缺，
原因无他，
一来是和田玉籽料这等好东西他平时基本很难接触到，大部分都是理论知识。
二来则是这箱子里装的假料实在太逼真，跟真正的和田玉籽料混在一起基本瞧不出端倪来！
“这，这可咋选啊……”
霍州宁嘀咕一声，只得有些杂乱无章的随手挑选起料子来。
与此同时，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和何林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看着霍州宁挑选的动作又是忍不住嗡嗡议论起来。
“哎呦，这三米距离也忒儿远了吧？”
“就是啊，我站在这里根本就看不清霍掌柜手里动作啊，更别说看料子真假了！”
“确实，这距离太远完全就没有办法看料子，更别说给出什么意见了！”
……
可就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议论的时候，何林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霍掌柜，这俗话说得好‘翡翠石看种，和田玉挑润。’”
“您这个时候要是拿不准，就多往玉石籽料的油润方面去挑选，挑到觉得合适的再问我就是！”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蒙圈的霍州宁一下子就有了门路。
“对啊，怎么紧张得把这规矩给忘了！”
霍州宁眼中精光一闪，嘴上不由得嘀咕一声：“和田玉挑润，说的就是和田玉的油糯性；所谓的油糯性，表现出来就是和田玉质地的细腻与滋润程度。”
“只要挑选料子往玉石细腻和滋润度高的选，应该就没错！”
一想到这儿，霍州宁就立刻掏出手电对着一个个和田玉料仔细的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