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有客上门，澳口大小姐
就这样，霍州宁在跟何林和王维又简单的闲聊了几句之后，便起身离开。
何林则跟王维继续日常的店里悠闲时光。
就在约莫下午的时候，一个身穿俏皮皮夹克，打扮得比较前卫的年轻女子晃荡着来到了何通宝鉴门口。
“哎，请问一下。”1
那女子对着院内正在打瞌睡的王维跟何林就叫喊一声，询问道：“这里是不是那位何林，小何掌柜家的古玩店啊？”
“老板，咱今天下午不接客。”
何林仰着头，闭着眼睛应答道：“想买东西可以去这条古玩街看看……”
他现在这个时候正值秋乏时刻，
像现在这种秋日午后暖阳下，瘫在摇椅上睡一觉绝对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了！
“不接客！？”
谁知道那年轻女子听后，小嘴一嘟：“你们这开门做生意，竟然不接客？这是什么道理！”
“快点儿起来，本姑娘要买东西！”
一边说着，那小姑娘一边就踏进了何通宝鉴来。
“哎，我说老板你这是不是听不懂……”
王维闻言，皱着眉唰的一下子就从柜台后站了起来。
可他话才说了一半，在看见了店门口女生样子后，
那后半句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王维竟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来！
嗡——！
王维只感觉自己脑袋中嗡的一下，大脑里有个声音狂喊：“卧槽！正妹啊——！！”
看着王维呆呆愣愣站在原地的模样，那女生一脸疑惑：“嗯？我是不是听不懂什么？”
“呃……咳咳……不是，是，是我没听懂老板您的意思！”
王维低咳两声，直接硬尬的将这话语给绕了回来：“哈，哈哈……来来来，老板里面请，有什么中意的物件儿，我给你好好把一把关！”
“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想了解的，都可以问我！”
王维一边热情的拍了拍胸脯，嘿然点头介绍道：“那，那个我叫王维，你要是不介意，还直接叫我小王都成！”
“呃……原，原来是这样子啊。”
对于王维态度突然的改变，很显然你漂亮妹子也没有太多反应过来。
说罢，她背着小手就一蹦一跳的走进了何通宝鉴内：“那行吧，我想买一件儿玉器古玩，什么吊坠，戒指，手镯这类的都可以、！”
这个时候，原本眯眼睡觉的何林听到两人谈话声，
不由得眉头微挑，微张开一只眼睛望向王维：“哎，老王，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咳咳………美，美女！”
王维轻咳两声，对着何林努嘴应道。
何林眉头不由得皱成一个川字，转头朝着门口处望去，
只见门口处站在门口那女生不仅是打扮的十分青春前卫，
一张小脸上精致的五官也是相当的亮眼！
那女生跟青乐青春清纯，李雪晴的靓丽英姿不同，
门口女生的身上则是有一种特有的飒爽又不失美丽，
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一种少有的魅力！
也正因为如此，王维这才在第一眼看见那女子之后，
露出这番激动的表情来！
“哼，满脑子就只有女人！”
何林忍不住白了王维一眼，交代一句：“行了，你自己看着招待，这可是你自己破例弄的。”
说完，何林索性拿本书就扣在了脸上，直接继续眯起小憩起来。
“诶，伙计，你愣着做什么呢？”
门口皮衣女生见王维没动作，又开口询问一声：“你们店里有没有刚才我说的那些玉器啊？”
“呃……啊，哈哈！有有有！”
王维嘿嘿一笑，立刻恭敬礼貌应道：“来来来，小姐你店里面请就是！”
女衣女生点点头，这才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店内。
“呵呵，姑娘你怎么称呼啊？”
王维一边将女生朝着玉器货架方向领，一边开口询问道。
“噢，我叫方安妮，你叫我安妮就成！”
方安妮一边张眼四处望着何通宝鉴店铺内饰，一边低声叹道：“原来这内地的古玩店铺，都是这种老式装修啊……”
“嘿嘿，安妮……这名字听起来可真洋气！”
王维嘿嘿一笑，开口说道：“安妮小姐，不瞒你说咱这家何通宝鉴可是有将近百年历史，这可是我何哥祖上三代传下来店铺，所以装潢方面绝对不是其他店铺能够比的！”
话音刚落，王维似乎想起了什么，疑问道：“哎？内地？安妮小姐难道你不是内地人？”
“嗯，我是澳口那边的！”
方安妮点点头，应答道：“之前看了你们店铺掌柜，那个小何掌柜在澳口赌场的视频，所以闻名想过来看看古玩物件儿，正好我祖母生日，要是合适可以当做生日礼物！”
王维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笑道：“哎呦，原来安妮小姐是澳口那边的大小姐呢！难怪看着这么有气质！”
一边说着，一边王维就站到玉器货柜旁介绍道：“来来来，安妮小姐你看看，在这货柜上基本都是咱店铺的古玩玉器物件儿了。”
“从唐代到清代，所有玉器首饰基本都有！”
……
就这样，王维用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跟方安妮将货柜上的玉器类饰品都介绍了一遍，
还别说，这一番话语下来，
直接将方安妮吸引得不要不要的！
最后，方安妮选了一只唐代的镶金玉镯。
“哎呦，安妮小姐你眼光还真是好啊!”
王维见方安妮选中玉镯，又是一阵猛夸：“这唐代玉镯向来以华贵雍容为典范，这只镶金玉镯更是在和田白玉之间镶嵌三段金虎头，再用两枚金钉铆合，节与节之间用小金条作活页扣合，可自由活动。”
“而且“金镶玉”寓意为“金玉满堂”，也确实是一件儿送给长辈的不错礼物之选！”
“嗯，不错。”
方安妮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应答道：“那就要这一指手镯吧，刷卡！”
一边说着，一边就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
王维不由得一愣，笑问道：“呵呵，安妮小姐你都不问这枚玉镯多少钱的嘛？”
“哎，没什么好问的，喜欢就买咯！”
方安妮咧咧嘴笑道。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自己把握，出发去岫山县
王维见状，心头一惊：“澳口来的，还真是小富婆！”
“嘿嘿……行行行，看安妮小姐你都这么洒脱，那这玉镯我也做个主，直接给你打个八折！”
王维脸上满是灿烂笑容，伸手比出一个八就对方安妮笑道。
这话一出，原本躺着的何林倒是耳朵一动，
反手将扣在脸上书本移到一边，眯眼一看，嘀咕道：“老王这小子是真见到美女就忘了本行了？100多万的唐代玉镶金打八折？也不怕骨头打折了……”
但作为兄弟，何林当然也清楚王维心头在打什么算盘。
索性也没有过多参合什么。
就这样，王维替方安妮刷了卡之后，又精心给方安妮将物件儿打包好。
这才将她领着朝何通宝鉴外走去，
这个时候，何林作为掌柜的，
还是得礼貌性的起身，对着方安妮招呼一声：“呵呵，方小姐慢走。”
方安妮一愣，这才注意到了何林的存在。
俏脸上不由得一喜，惊诧道：“呀，是小何掌柜本人啊！我刚才都还没注意到你在店里呢！”
“呵呵，午休时间我们一般不接客的。”
何林淡笑点头，望了一眼王维，助攻道：“还是老王热情，看方小姐一个人这才接待了你。”
“嘿嘿，何哥瞧你这话说得！”
王维嘿然一笑，也是一脸感激的瞥了何林一眼：“人家方小姐这么漂亮，当然得接啦！相逢即是缘分！”
不得不说，何林这助攻打得还是相当顺畅的。
“咯咯……原来是这样啊！”
方安妮咯咯一笑，对着王维就谢道：“那我还得多感谢这位小哥了。”
“哎，安妮小姐别客气！”
王维此刻是笑得连嘴都包不住，点头哈腰道：“你叫我王维就是，别什么小哥不小哥的！”
“咯咯……好的，多谢小王哥啦！”
方安妮咯咯一笑，结果转头就望向何林：“要不是小王哥让我进来，我还见不到小何掌柜您呢！”
“小何掌柜，你那天在澳口赌场上跟李赌王一起的画面简直太帅了！”
“你真的没有上过赌桌吗？竟然敢直接这样子喊暗注，我当时都吓傻了！”
……
一时间，原本飒爽的方安妮竟唰的一下子变成了何林的小迷妹模样。
“呃……呵，呵呵……”
王维只得一脸尬笑作陪，满是苦涩道“那……那可真好啊。”
饶是何林也是一脸无奈，摇头淡然道：“呵呵……方小姐谬赞了，何某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哎，小何掌柜你还真是谦虚啊！”
方安妮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对着何林就说道：“要是光凭运气就能赢欧阳家几百亿，那你这运气也太厉害了！”
“对了，我可不可以跟你合照一张，当做纪念啊？”
“呃，合照？！”
何林一愣，下意识应道：“行，行吧……”
话音刚落，方安妮就直接从皮包中掏出一只拍立得，
反手就将相机递给王维，笑道：“小王哥，这就麻烦你给我们拍个照片啦！”
王维眼皮一抽，只得无奈应道：“行，没……没问题……”
说罢，举起照相机就给何林跟方安妮连拍了两三张照片才结束。
“行啦，多谢小何掌柜。”
方安妮笑着点了点头，从皮包中还不忘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何林：“小何掌柜，这是我的名片。”
“呵呵，有劳了。”
何林礼貌性接过，
定睛一看，绘金名片上写着几个大字：‘澳口方氏有限公司’。
紧接着下面就是方安妮的中英文名字，以及电话联系方式。
名片很简单，也没有过多信息。
何林这一番看下来，连方安妮这‘澳口方式有限公司’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
但这个时候他也没这个闲心去在乎这些，“行，那方小姐你慢走。”
说罢，何林还不忘催促一句旁边的王维：“哎，老王你还不送送人家方小姐？”
“呃……是，是是是。”
王维这才从短暂的失神当中回过神来，对着方安妮就是一伸手：“呵呵，安妮小姐请。”
“嗯，好的，小何掌柜再见啦！”
方安妮对着何林一挥手，这才蹦蹦跳跳的走出了何通宝鉴内。
王维则是亦步亦趋的送着她出了大门，
下一次，大门口处就是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
然后逐渐远去。
过了片刻，王维这才走回了店内，
一边摇头，一边啧啧暗叹道：“啧啧啧……竟然一个女生还骑这么帅的车，果然是澳口大小姐啊！”
“嗯？老王，刚才店门外是什么声音？”
何林这时也不由得好奇道。
“安妮小姐骑得哈雷，排量至少1000以上！”
王维一脸花痴样，摇头叹道：“哎，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赐的姻缘不成？”
“老王，醒醒，还没到做梦的时间呢！”
何林一脸无奈摇头道。
“哼，何哥都是你！”
谁知道王维立刻就是一脸幽怨表情望向何林，吐槽道：“你刚才起来打什么招呼啊，这不是给我增加难度嘛！”
“噗嗤——！你这怎么还怪上我了呢？”
何林苦笑一声，反手就将手中方安妮留下的名片递给王维：“给，自己好好把握！”
王维一下子来了精神：“哈哈，够哥们儿！”
“哎，对了，你给方小姐打的八折，这钱从你工资里扣么？”
何林开口询问道，
“啊？！哎呦，我记得刚才烧茶后面火没关！”
王维立刻扯开话题，飞也似的就朝着后庭去了。
“哎，这家伙……”
何林一脸无奈，摇摇头重新躺回到摇椅上。
今天方安妮来店里买东西这事儿何林只当做是一个小插曲，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霍州宁来接何林，
他已经买好了直达去往岫山县的动车票。
何林头晚上也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王维交代今天好好看店，
他跟霍州宁基本就是当天去，当天回来。
就这样，何林跟霍州宁直接打车去到动车站坐动车。
约莫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
两人便已经是身处岫山县的市区车站。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去往岫山县，奇怪的孙茂业
这岫山县位于华夏辽省，距离市区距离不远。
何林跟霍州宁下了高铁之后，直接就打了一辆车朝着岫山省的方向而去。
在这一路的车程上，霍州宁也跟何林大致讲了一下今天他联系这位老乡玉石商的事情。
这次他联系的玉石商叫孙茂业，是在岫山县比较有名的玉石原石商人了。
由于他手下的岫玉原石质量，较之岫山县其他玉石原石商人的玉石质量更高。
所以岫山县附近城市的不少玉石店老板，都会特意来岫山县找孙茂业买原石。
据说这次霍州宁能够顺利找上孙茂业，这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小何掌柜，我听说那孙茂业为人乖戾，做事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咱去选取原石还是得多注意一点儿才是啊。”
末了，霍州宁不忘对何林叮嘱一句。
“哦？！”
何林闻言眉头一挑，脸上倒是不由得漏出一私好奇来:“这样听起来那孙茂业好像还真有点儿不太好对付呢……”
“可不是嘛。”
霍州宁苦笑点头，对着何林说道:“我听我那老乡说，之前一个富二代不按规矩，去找孙茂业买岫玉石，”
“结果孙茂业直接就将一对垃圾的废石卖给了那富二代。”
“富二代原以为自己还捡到宝了，结果才发现自己全买了一堆废石,差点儿没有把那富二代给气死！”
“噗嗤……！”
何林听得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绕有兴趣说道:“那这样子看来的话，那孙茂业还挺有意思的嘛……”
霍州宁闻言，也只得苦笑摇头:“小何掌柜，这可不是有意思啊……要是这类相似的事儿让我们给遇到了，那这次买卖可能就得砸了啊！”
说罢，霍州宁还不忘叮嘱一句:“小何掌柜，对于这孙茂业我们还是得小心一些为好。”
何林嘴角带笑点点头应下。
……
就这样，两人在车上约莫坐了二十来分钟左右。
窗外的高楼大厦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起伏的农田和外郊的平原风光。
很快，汽车在霍州宁的指点下拐入一处郊县隔着老远，何林就看见了县口的几个大字:“岫山县”。
师傅，就在前面大宅子门口那里靠边停就是。”
霍州宁伸手一指县口的一处大宅院说道。
“得嘞！”
师傅应答一声，立刻掉头开去。
何林眼睛一眯，只见前方那处红砖青瓦的那栋宅子修砌得四四方方。
不管是修筑外墙用的砖块，还是外瓦都是布置的十分有格调。
在这全是土坯毛房的岫山县内，那方宅子显得格外出众！
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这里面住的绝对是户大户人家。
“霍掌柜，那户大宅子就是你口中那位孙茂业的住宅？”
何林绕有兴趣的问了一声。
“对，那里就是孙府了。”
霍州宁点点头应答一声，抬头笑道:“呵呵，怎么样？修得够气派吧！”
“嗯，确实气派，在这县里头显得尤为气派。”
何林咧嘴一笑点头应道。
要知道，一般开采玉石原石的商户在这种郊区县内都会有住宅。
只不过住宅一般都是用来当做堆放原石，所用的零时空间。
所以并不会这样特意装修，或者修砌得多么的豪华。
相反的，
绝大多数的县内，玉石原石商住宅都十分普通甚至于破旧。
像孙茂业这样修建个大住宅的，那也绝对是标新立异的存在！
一时间，何林倒是对那孙茂业越发的有点儿好奇了。
就在何林沉思的时候，出租车司机也已经将车开到了孙府门外。
霍州宁付了钱，跟何林两人直径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跟门口站着的保安说明了来意以后，
保安确定完了登记访客记录，这才让何林跟霍州宁两人进来。
何林瞄了一眼登记表，竟然发现今天到访客人不下十位！
而且备注的目的都是来此购买原石的！
一时间，何林心头就不由得嘀咕起来。
“哎，霍掌柜，你找的这个孙茂业今天是只跟你进行买卖原石吗？”
何林边走，边好奇问道。
“害，小何掌柜，其实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谁知道霍州宁直接就回了一句。
“你也不太清楚？”
“对啊，我老乡跟我联系好久才得到孙茂业岫玉的原石贩卖机会。”
霍州宁继续解释说道:“至于怎么进行买卖，这点儿孙茂业当时打电话时却没直说。“
“他就说如果想买上好极品岫玉原石，那就直接来他宅子这里。”
说到这里，霍州宁忍不住嘿嘿一笑:“嘿嘿……我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求小何掌柜您陪我一同来的。”
何林听完这番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感情这孙茂业在买卖原石上，居然还买了个关子啊！
一时间，何林也不由得眉头一挑，“这孙茂业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啊……”
想孙茂业这样来买卖玉石原石的商人，何林还是头一次遇到。
莫名的，他也是对孙茂业这个人越发的好奇起来！
就这样，何林跟霍州宁七拐八下的穿过前庭，
便来到了孙府的客厅处。
还别说，隔了老远，
何林就看见了在客厅上已经又不少人影在晃动着。
看着那些人装扮，很显然都是一些成功认识吗模样！
“看样子，这一次的原石购买有点儿不简单啊……”
还没有进入客厅，何林嘴角就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低叹道。
果然，等何林跟霍州宁两个人一进入到客厅时，
其余已经等在客厅内的众人，纷纷就朝着何林跟霍州宁齐刷刷看来！
目光中不是热情示意，反倒是一个个眼中带着浓浓警惕之色！
“孙老板这是什么情况，今天怎么让这么多人来挑选原石？”
“就是，等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在干嘛呢？”
“哎，孙老板那怪脾气谁能猜的透！”
“呵呵，我劝你说话小声点儿，要是被孙老板听见了够的你受得！”
……
在座不少人，此刻也是嘀咕起来。
何林跟霍州宁仔细一看，
发现每个座位上都有牌子，
感情眼前这些人都是此次来找孙茂业买玉石原石的商贩老板们！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小道消息，孙茂业来了
霍州宁见状，眉头也不由得一沉：“哎呦，小何掌柜这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太妙啊。”
“呵呵，有什么不妙的？”
何林倒是呵呵一笑，一脸泰然的坐到旁边位置上“霍掌柜，你也别太操心，咱坐下来等下看看情况吧。”
“呃……也只能这样了。”
霍州宁无奈摇摇头，只得跟着何林入座。
“哎，你们听说没，听说这次孙老板这次不知道在哪里找人，还特地从喀什那边运回来一部分和田玉的料子呢！”
“哎呦真的假的？那可是真正的好货啊！”
“可不是嘛，和田玉石料子本就不好搞，长途运输费用又高！”
“哎，不知道这次孙老板这次会将这和田玉的料子怎么来售卖了……”
……
趁着等待的空档，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何林跟霍州宁闻言，也不由得眉头微挑。
要知道，这华夏有四大名玉：岫山玉，蓝田玉，和田玉以及独山玉。
四大名玉当中当属和田玉最为华贵雍容，相比于其他的玉石石料而言，
和田玉原石不管是山料，还是山水料，
都是以洁白光滑为主，显得格外圣洁而温润，
而且玉质如羊脂般润滑，从而价格也是四大名玉之中最高！
当然，造成和田玉原是拥有独特色泽以及手感的原因，
还是主要因为和田边疆特殊的地理和天气环境所造成！
和田玉一般都是产生在海拔三千多米以上的昆仑山脉石岩当中，
再经过自然地壳运动和冰川运动的作用之后，从而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块状物。
这就是所谓的和田玉原石！
和田玉原石形成之后，再经过雨水雪水冲刷流入河，
随河流流入水中，这才形成了品次更高的和田玉流水料。
和田玉流水料再经过玉龙喀什河流几百甚至上万年的冲刷之后，最终才形成了最高品次的和田玉籽料！
和田玉不管是流水料还是籽料，在华夏一众玉石爱好者以及商人间都是极其受欢迎的。
而且由于相对于存在稀少，品相极佳的原因，
所以在一众华夏玉石爱好者当中，极品和田玉料子基本是一料难求！
也正因为如此，不少奸商更是看准了机会，使得市面上的和田玉假玉石层出不穷。
而同样也是因为这样，反倒是更加和田玉料子的价值给炒得更高！
这一次孙茂业要是真的如场间一众玉器店老板所言一样，从边疆喀什地区运来了和田石料。
那这次玉石的选购阶段，这和田玉石料绝对是众人争相拼抢的一类原石料子啊！
“哈哈……诸位来得早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郎笑从后堂突然传来：“哎，孙某刚才有点私事儿耽搁了一下，抱歉啊！”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大红袍身宽体胖的中年胖子眯笑走了出来，
只见那胖子留着山羊胡，一脸肥肉，胖乎乎的竟有种莫名可爱的感觉。
乍看之下，倒是有一种弥勒佛现世的错觉！
很显然这胖子就是这孙宅的主人，孙茂业。
“哎，孙老板哪里话，我们也没有等多久！”
“对对对，都是才刚来不一会儿。”
“说得没错，能够在孙老板您这里购买到极品的岫山玉原石，再让我等一阵子也没问题啊！”
……
一时间，客厅上的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纷纷对着孙茂业殷勤示好。
看得出来，这群人也是的孙茂业那乖戾的性子有所了解，
不敢摆出半点儿架子来，以防引得孙茂业的不瞒，
毕竟，这里的人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呢？
“哎，嘿嘿……各位不用这么客气！”
孙茂业倒是脸上笑意不改，来到堂间就对众人笑道：“孙某知道，各位对于我手下的这批岫山玉原石也十分看重。”
“毕竟大家也知道，孙某手里开采出来的岫山玉原石基本都是咱整个岫山县，乃至于岫岩县中最高质量的原石！”
“嘿嘿……从孙某手中买去原石打磨出来的岫山玉老玉，也是不在少数！”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某如今才能够在岫山玉原石这一块行业内立住脚！”
孙茂业这番说得霸气十足，显得十分有底气！
即便是场间众人听后，也均是点头哈腰。
很显然都是很赞同孙茂业这说法。
其实这岫山玉，又叫做岫岩。
因产于辽省岫岩县以及岫山县附近而得名，最早这岫山玉被古文提及就出现在西汉的《尔雅》中：“东方之美者，有医无闾之殉圩琪焉”！
可想而知，这岫山玉的历史是相当的悠久的！
但是这岫山玉虽被誉为华夏四大名玉，却因为由于产量过大，总类过多，玉质岑差不齐等诸多因素影响。
导致岫山玉在华夏的玉石市场价格，总体上都是远低于和田玉以及蓝田玉等其他玉石的！
有的岫山玉原石料子，在岫岩县以及岫山县等地方，
基本都是以几十块一斤开卖！
可想而知，这一般的岫山玉价值是有多低！
但其实这岫山玉只是一个岫山所产玉石的总统称，并非一种单一一类的玉石。
如果将岫山玉按矿物成分的不同来分解的话，
可将岫山玉又细分为三大类：蛇纹石玉、透闪石玉、蛇纹石玉和透闪石玉混合体三种。
其中的蛇纹石玉储量最大，价格也是最低。
也正因为如此，这才普遍的将岫山玉价格拉到了极低。
但是在岫岩玉大类中的透闪石类玉石，却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玉石。
这类透闪石类玉石，也就是人们所谓的‘软玉’和‘老玉’。
它是一种透闪石矿物的集合矿物，如今存量极少。
目前已知的透闪石类玉石全球一共产地就只有五个而已：华夏的疆省，绿海，辽省，最后一个就是棒子国的春川。
这五个地方所产的玉石最大不同，就在于各自所含的透闪石含量。
其中透闪石含量越高，玉质也就越好！
华夏玉石中，如果出现达到了透闪石玉级别的玉石，人们则一般才会被统称为老玉。
其中老玉在岫山玉原石中的含量，总共可能也不超过百分之十！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不一样的，对玉石的了解
能够在开采出来倒卖的岫山玉原石当中开出不少老玉来，
光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孙茂业手下的岫山玉玉石质量高低！
要知道，一块龙眼大小老玉如果各方面质量优秀，那市价可是能够卖到百万之高的！
“嗯，孙老板这话说得言之有理！”
“对啊，不然我们也不会不辞辛苦的来到孙老板您这里来购买岫山玉原石啊！”
“没错，孙老板就是做的口碑！”
……
一时间，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面上带笑，
纷纷出言附和。
“哎，诸位也不用说这些恭维的话了！”
谁知道孙茂业倒是大手一挥，嘿然说道：“这些话啊，孙某早就已经听烦了！”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刚才还面上恭维带笑的玉器店老板们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
倒是何林坐在后面，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嘿嘿……这姓孙的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行了，今天孙某在这里也不多浪费大家的时间。”
孙茂业倒是完全没有把众老板的脸色看在眼中，开口就继续说道：“今天你们能够来到这里，也是意味着在场诸位都有了此次孙某岫山玉原石的购买权！”
“但是呢，像往常一样的买卖岫山玉原石流程我都已经看腻了。”
说到这里，孙茂业捋了捋下巴，嘿然笑道：“所以呢……今天孙某就想来点儿新奇的玩儿法！”
这话一出，客厅内一众的玉石店老板们一下子就懵了。
一个个面上均是疑惑不解的样子。
“哎，孙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啊，这买卖玉石原石还有什么新玩儿法了？！”
“不都是一手交钱，一手卖石料的嘛！”
“难道孙老板这一次想叫大家来竞拍？！”
“哎呦，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啊，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叫这么多玉石店老板过来！”
……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孙茂业却是微微摇头。
胖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一丝略微失望的表情，啧啧说道：“啧啧啧……各位老板，瞧你们这话说得，孙某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什么竞拍的方式来选原石？我做原石生意主要是因为兴趣爱好，并不是因为钱！”
“你们这可把孙某人想得有点下作了啊！”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议论声立刻停止。
各个面上露出尴尬笑容，纷纷出言解释。
“嘿嘿……孙老板误会了，您也知道我们这些老板都是大粗人，哪里能理解孙老板您这般的雅兴啊！”
“对对对，孙老板您这次想怎么来买卖原石，不妨直接告诉大家一下吧！”
“就是，只要是孙老板您开口，我们都没有什么异议的！”
“对，就算是加价买，那也绝对不会有半点儿怨言！”
……
一时间，场间一种玉石店老板们纷纷出言表态度。
“哎，什么加不加价的，俗！”
孙茂业眼睛一瞥，摇摇头缓缓说道：“各位，孙某知道你们此次主要是为了上好岫山玉原石而来的。”
“但是呢，想必各位当中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听说了！”
“老夫这一次的玉石原石当中呢，还特意从边疆喀什那边进来了一批上等的和田玉石料！”
听到这话，场间本来还有些尴尬的气氛瞬间就火热了起来。
之前还不停道歉的玉石店老板们，一个个眼中均是闪出一丝炽热的眼神。
“哎呦，真的！刚才那消息竟然是真的！”
“怎么样，我就说吧，我那消息可是可靠小道消息，这次孙老板就是从边疆喀什那边运回了和田玉石料！”
“乖乖，还是上等和田玉石料！要是把这批石料拿到手定制成玉件儿的话，那价格得翻多少倍啊……”
“上等和田玉石料啊，也不知道孙老板这次会打算以什么样的价钱来售卖……”
“应该不会低，和田玉石料本来就难得了，这次还是极品石料！”
“嗯，对对对……价格绝对不低！”
……
就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议论纷纷的时候，孙茂业悠悠然的话语却缓缓传了过来：“这次的和田玉石料呢，孙某也不想卖钱，”
“如果各位老板有能力的话，那孙某也可以完全免费送给各位！”
哗——！
孙茂业平平无奇的一番话，却宛如炸弹一般直接将场间一众玉石店的掌柜情绪瞬间点燃！
“哎呦，这，这真的假的！”
“孙老板，你可别开玩笑啊！”
“上等的和田玉原石石料，竟然直接免费送？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儿？”
“哎，等一等，刚才孙老板说什么凭本事？这是什么意思啊？”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纷纷抬头望向孙茂业。
眼中除了激动兴奋之外，剩下的则是满满的疑惑。
“嘿嘿，各位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孙茂业闻言，这是胖脸上才露出一丝得意笑容，解释说道：“实不相瞒，今天孙某将各位全部叫来，就是想考验下各位对于玉石的眼力劲儿！”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的老板们一下子就蒙住了。
“啊？！考验眼力劲儿？！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孙老板是想让我们自己来挑选玉石石料吧？”
“嘶，我们玉石店都是请专业鉴定师傅来看石料的啊，我这当老板的哪里看得懂啊……”
“哎呦，我也是啊！”
、“嘿嘿，还好，我自家开店都是自己选石料，对于玉石原石的挑选倒也不差！”
“哼，我开玉石店也一样！”
……
一时间，客厅内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有人没底，有人面上自信十足！
毕竟之前在孙茂业这里购买岫山玉石料原石都是直接给上好石料，完全就不用选的。
所以此次前来购买玉石石料的人当中，倒有不少都只是玉石店老板，并未对玉石原石石料有所研究。
“哎呦，小何掌柜，看样子这次孙老板是想玩直接挑选原石的节奏啊！”
霍州宁低呼一声，对着何林低声说道。
何林面上淡笑，点头应道：“呵呵，应该是吧。”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免费上等石料，全看有缘人
相对于其余玉石店老板们的或惊诧，或自信表情比起来，
何林面上显然就泰然不少。
乍看之下，基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毕竟对于何林而言，挑选原石石料也不过是易事一庄罢了。
此刻，站在厅前的孙茂业看着场间众人神色，
眼中也是光彩微闪。
“各位，看样子大家也差不多猜到了今天孙某的意思。”
孙茂业嘿然一笑，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开玉石店的，那孙某今天的玉石石料就想找个有缘人来卖！”
“废话我也不多说，今天孙某既然将诸位都叫到这里，那主要就是想看各位对于玉石石料的挑选能力如何！”
“要是各位有缘呢，那这次的上等和田玉石料孙某也可以免费送！”
说到这里，孙茂业又是嘿然一笑：“要是各位无缘呢，那就算是有钱孙某也不会卖一块岫山玉石料！”
哗——！
随着孙茂业这话一出，场间众人嗡的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我的天，上等和田玉石料免费送？我没有听错吧！”
“孙老板，你刚说得话是真的吗？”
“就是啊！这和田玉石料怎么个免费送法啊！”
“对对对，孙老板您赶紧给大伙儿说一说具体情况啊！”
……
在众人一阵的欢呼声中，饶是何林也不由得眉头一挑：“上等和田玉原石料子免费送么？这孙老板还真是有点儿大气呢……”
毕竟和田玉石料本就难求，这上等的和田玉石料更是价值极高，动辄数百万起步！
孙茂业这本就是做玉石生意的人，结果卖石料不为钱，
竟敢还免费送上等石料，
这事儿确实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孙茂业对于此刻众人表现很显然也很满意，胖脸上呵呵一笑：“行，既然各位对于今天孙某的石料这么感兴趣，那就随我来吧！”
说罢，他转身就朝着客厅后堂走去。
厅内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不敢有半点儿迟疑，立刻一拥而上跟去。
毕竟免费送上等和田玉这等好事儿，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有的！
倒是何林跟霍州宁两人落在了众人最后头。
“小何掌柜，走走走，咱也快点儿跟上！”
霍州宁提醒一声，焦急道：“要是迟了，可稀饭都喝不上点儿热的咯！”
“呵呵，霍掌柜你不用太心急。”
何林依旧是一脸笑意，淡然说道：“刚才那孙老板不都说了嘛，今天这玉石石料是卖给有缘人的，不是速度快的人。”
霍州宁似懂非懂的挠挠头，皱眉道：“话虽这样说，可这样的好事儿不是都得赶个早嘛……”
“不急不急，免费能得到的好东西，那可不会像说的那样简单哦！”
何林淡然一笑，不急不缓的跟了上去。
霍州宁也没办法，只得慢慢跟上。
……
就这样，众人在孙茂业的带领下，
穿过后堂，来到后院，
孙宅后院中有一处空地，空地上此刻就堆放着几大堆石料呢！
“哎呦，好多石料！”
“哎，这些料子怎么全部都是山料啊？而且都米有开窗？！”
“我去，你要不说我都以为这些只是一般石料呢！”
……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见到地上石料，也是忍不住纷纷低声嘀咕起来。
华夏玉石原分为山料，山水料和籽料。
山料是从深山矿中开采出来的，块度大小不一，呈棱角状，表面粗糙，断口也参差不齐。
看上去跟翡翠原料差不多，都有皮壳包裹。
而且地区不同，这皮壳包裹的薄厚程度也不相同！
如果不是专家的话，很难分辨出玉石山料中包含的玉质如何！
而山水料相较于山料而言，则是看上去距原生玉矿较近，
玉石的棱角稍有磨圆，表面较光滑，这鉴定程度倒比山料简易不少。
但同样的，外部都会有光滑的皮壳包裹。
至于最后的籽料，则是基本全是原生玉石普露在外面。
没有一点皮壳的包裹，是玉石石料中最为尊贵的存在！
当然了，即便是玉石籽料，
那同样也有作假的手端，毕竟人们为了钱，那创造力可是无限的！
“呵呵，正如大家所看见的一样！”
孙茂业站到庭院中的一堆玉石山料前面，胖脸带笑说道：“这里呢，孙某就为大家准备了一堆的玉石山料，都是开采自岫岩的岫山玉石料！”
“可是这些也不是一般的岫山玉石料，这些山料的皮壳普遍都比一般山料更厚！也更难以鉴定！”
说到这里，孙茂业目光扫视场间众人一眼，嘿然笑道：“嘿嘿，至于今天这谁跟上等和田玉料有缘呢，就靠鉴定这些岫山玉山料来决定！”
“话不多说，规则很简单！”
孙茂业也不废话，直接就切入正题说道：“等下诸位老板各自在这堆岫山玉山料中选一块，我这儿也有切割机，”
“谁选的料子开出来的玉肉最好，那就有机会能够获得免费的上等和田玉石料！”
“不仅如此，那位‘有缘人’同时还能享受购买岫山玉石料的6折优惠！”
随着孙茂业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又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叹！
“我的天，要是真能够选出好的岫山玉石料，那这次来孙宅简直就是赚大了啊！”
“免费的上等和田玉石料，还有6折的岫山玉料子……这，这天上还能够这样掉馅儿饼的？”
“谁说是掉馅儿饼了，这还得靠自己眼力劲儿啊！”
“对啊，话说回来，眼下这些山料可不太好看啊……”
……
就在众人着重于此次奖励的时候，何林在一旁却是忍不住眼睛微眯：“有机会获得上等和田玉石料？？这有机会几个字……看样子这和田玉石料好像也不是那么轻松能拿到手的吧？”
“怎么样，各位？”
孙茂业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面上笑意不减：“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兴趣参加这次的石料挑选啊？”
“孙老板，我这次过来真没有带店里鉴定师，您看能不能直接买卖原石石料啊！”
“对啊，孙老板，我作为玉石店老板还真没有太管过玉石石料的挑选！”
“就是，孙老板，要不咱还是明码标价的卖吧！”
……
期间，不少真不会看料子的几个老板纷纷出言询问道。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宣布规则，开始选料
“孙老板，我这次过来真没有带店里鉴定师，您看能不能直接买卖原石石料啊！”
“对啊，孙老板，我作为玉石店老板还真没有太管过玉石石料的挑选！”
“就是，孙老板，要不咱还是明码标价的卖吧！”
……
期间，不少真不会看料子的几个老板纷纷出言询问道。
谁知道孙茂业闻言，眼睛却是微微一眯冷笑道：“呵呵，诸位，今天孙某只是想将石料卖给有缘人！”
“如果在场各位有谁还想直接用钱买卖的话，那……就完全可以现在离去了！”
“也懒得浪费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几句话说下来，原本还询问着要直接拿钱买原石的几名玉石店老板一下子就闭上了嘴来。
“呃……呵呵，孙老板您别生气，我，我只是随口问问！”
“对对对，我们只是随口问一下，并没有其他意思。”
“呵呵，既然不能用钱直接购买就算啦，那我们也来试试！看是不是有缘人，能不能挑中好石料！”
……
几个玉石店老板纷纷面上带笑，出言解释。
但心头却是嘀咕不已。
“丫的，要是这样就走了，那可多不划算的！”
“哼，就算不懂挑选玉石原石那也不能够就这样离开，随便怎么样也要试试！”
“要是这样就走了，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的人吗！”
……
与此同时，不少动得挑选玉石石料的老板们心头也是类似嘀咕：“丫的，怎么不直接被赶走，这样我选中料子的几率就大出很多了！”
不得不说，这次诸位到场来选石料的老板们都相当的内卷了起来。
“行了，既然各位老板都愿意留下来挑选石料，那孙某也不多墨迹！”
孙茂业见到各位玉石店老板都同意了他本次计划，胖脸上也是重新露出满意笑容：“嘿嘿……行吧，那就让孙某在这里来给各位具体讲讲选石料的要求吧！”
说着，孙茂业伸手一指身前那堆岫山玉山料，“正如大家所见，在这里堆放的就是本次大家用于挑选的岫山玉石料，”
“要求也很简单，等下各位依次在这堆石料当中选择两枚山料，”
“选好之后，由李某开石师现场开石，石料中开出来的玉肉质量谁最高，谁就是本次选购岫山玉石料的胜出者！”
说到这里，孙茂业眯眼一扫场间众人，嘿然笑道：“嘿嘿，当然了，胜出者就是有缘人。”
“除了能够享受五折的优质岫山玉石料的售卖权之外，还有机会免费获得两枚优质和田玉石料！”
说完，孙茂业便双手一背不再言语。
“哎呦，这次选择岫山玉石料的规则竟然这么简单？”
“对啊，而且还是挑选两块，那胜出的概率比选一块山料的几率大上不少啊！”
“嗯，这样一听起来，我感觉我也行了！毕竟两块石料，瞎蒙也能够蒙到一块玉肉质量好的吧？”
……
一时间，场间的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摩拳擦掌。
即便是先前两位直言不懂如何挑选山料的玉石店老板，此刻眼神中也不由得露出几份跃跃欲试之色！
毕竟，这次孙茂业将每人挑选石料的数量定到了两枚。
这二选一，就算其中一枚石料的质量不行，
那还有另一枚石料！
这样的话，总比只挑选一枚石料胜出的几率大出太多！
听着场间众人嗡嗡的议论声渐小，孙茂业才开口说道：“怎么样，对于本次挑选石料的规定，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纷纷扯着嗓子应答。
“没有，完全没有问题！”
“李老板，就这样开始吧！”
“就是，我已经准备好了！”
……
听着场间众人激动应答的声音，李茂业胖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满意笑容：“嘿嘿，行！看着诸位老板对玉石挑选能够有这么大的积极性，李某也很是感动啊！”
“本次岫山玉山料的挑选时间为十五分钟，时间一到，诸位全部停止挑选。”
说罢，李茂业就胖手一挥：“行了，各位老板们现在开始挑选吧，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其间近十名玉石店店老板们跟小鸡抢食一样，
哄得一下子就朝着空地上的那堆岫山玉山料就冲了过去，将岫山玉山料堆围得是死死地！
倒是霍州宁慢了半拍，竟是死活都没有挤进去！
“哎哎，给我让个位置啊！”
“就是，兄弟你屁股挪一下啊！”
“挪个屁啊，本来就很挤了，没时间挪！”
……
一时间，围堵在岫山玉山料堆前的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一边推挤着，一边赶紧抓紧着时间在山料堆里不停的挑选起来。
孙茂业见状，倒是胖脸一脸享受的一笑：“嘿嘿，看着诸位对玉石石料这么上心，孙某真是感动啊！”
说罢，他竟是直接给佣人招呼一声。
佣人立刻从客厅内给他端来一个凳子和小桌子，桌上放好水果。
孙茂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就一边优哉游哉的吃起水果来，
好不惬意！
“哎呦，小何掌柜，这……这可怎么办啊？”
霍州宁没有能够挤进石料堆，急得就跟热锅上堆蚂蚁似的，对着何林就说道：“我看这帮家伙就算给他们20分钟，也可能不愿意腾个位置出来啊！”
“呵呵，霍掌柜不急，我们就先让他们挑。”
何林脸上依旧一脸淡然，看着眼前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内卷的样子倒是没有半点儿担心。
原因无他，
其实在刚才孙茂业给众玉石店老板们，讲述本次玉石山料挑选规则的时候，
何林就已经趁机使用一双神瞳，将身前那堆岫山玉山料全都扫视了一遍！
以他现在体内的宝气充裕度，以及双瞳的透视能力。
已经不是昔日能比拟的！
仅仅是一番扫视下来，基本就有了结果！
他发现这堆岫山玉山料基本都是皮壳奇厚的劣等货，山料内的玉肉含量都不高。
而且质量更是让人堪忧！
所以，就算是现在先让这一众玉石店的老板们去挑选那也完全没问题！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不用着急真，很佛系
霍州宁见到何林现在还一脸淡然的样子，心头也不由得一愣：“小何掌柜，真，真没事儿？咱可只有15分钟堆4时间而已啊？！”
“不急，时间完全足够。”
何林点点头应答一声，神秘一笑：“你看他们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现在冲进去是要去干架么？”
这话一出，霍州宁脸上也不由得脸皮一抽，
他转头一瞥，
不得不说，眼下这十来位玉石店老板挑选石料可不仅仅是在靠眼力劲儿啊！
还得靠体力！
什么趁别人不备，将旁边的对手挤出去啊！
趁着自己手速快，将其他玉石店老板的石料抢到手里自己先看啊！
……等等，只要有能够干扰对手的一切手段，
这圈内的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可以说基本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害，看样子真是没办法来……”
霍州宁只得低叹一声，乖乖站到了何林的身旁。
虽说他不知道何林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淡然，
但眼下也只能相信何林了！
与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疯狂争抢的场面比起来，何林跟霍州宁两人倒像两个旁边看戏的！
孙茂业眉头一挑，注意到了何林两人，这才开口问道：“哎，两位……你们怎么不赶紧去挑选石料呢？这时间可是金钱呐！”
孙茂业虽说是售贩玉石的，但他说起来也不是古玩圈儿的人，自然也不认识何林。
“呵呵，不急。”
对于孙茂业的询问，何林只是淡淡一笑：“孙老板你又不是没看见，这各位都在抢着挑选石料，那我们就让他们先选好了！”
“噢？！”
孙茂业闻言，却是不由得眉头一挑：“小兄弟竟然这么佛系？在这个时候还想着礼让他人？”
“呵呵，可能吧。”
何林面上笑意不改，对着孙茂业就淡道：“对了，孙老板介不介意再多添两张椅子啊？”
这话一出，孙茂业立刻忍不住眉头一挑。
他上下打量何林一番，这才饶有兴趣嘿然道：“嘿嘿，小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呵呵，站着挺累的，坐着等比较好。”
何林如实应答道。
一旁霍州宁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一抽，
心头嘀咕暗叫一声：“哎呦，这小何掌柜心是有多大啊！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叫孙老板搬凳子坐着等？”
念及于此，霍州宁赶紧悄悄拉了拉何林的一角低声提醒道：“咳咳……小何掌柜，咱，咱就不用劳烦孙老板搬凳子来坐了吧？也不用等多长时间的……”
“哎，站着等也是等，坐着等也是等，为什么不坐着好些呢？”
何林倒是呵呵一笑，继而转头对着孙茂业笑道：“呵呵，孙老板，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一出，霍州宁嘴角有事忍不住一抽！
好家伙，这小何掌柜是什么情况啊！
竟然跟孙茂业这性子乖戾的人开起玩笑来了？
要是一言不合惹得孙茂业不高兴了，那今天的这次挑选石料的事儿，可能就得黄了啊！
一时间，霍州宁脸上一阵尴尬，
他突然有点儿不确定今天叫何林来帮忙，是不是一件正确的选择了！
“哈哈——！有点儿意思啊！”
谁知道孙茂业哈哈一笑，却是点头应道：“没想到小兄弟也是个嫌累的人啊！”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能坐着那就别站着！”
说罢，孙茂业立刻就对着身边的佣人招呼一声，
让佣人立刻再去搬来两个椅子！
“呵呵，多谢孙老板了。”
何林面上淡笑，也不客气。
一屁股就坐到了凳子上等待起来。
倒是霍州宁一时间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即便随着何林入坐，那也是如坐针毡，心头慌得一批！
其实霍州宁并不知道，何林之所以跟孙茂业提出搬椅子这话，
那也是有所笃量的！
一来，是何林看孙茂业这个人本就没什么架子，不是一个老派顽固的人。
二来，则是何林使用双瞳一看孙茂业这人的气色，
一看孙茂业就是一个慵懒之人，浑身上下全是脂肪！
既然这孙老板都这么懒，那怎么又会反感跟自己一样喜欢享受的同类呢？
“呵呵，这位小兄弟，你这样坐着等真的没事儿吗？”
孙茂业呵呵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何林询问道：“现在可都已经过了3分钟，挑选石料的时间可是很有限的哦！”
“无妨，我自忖我就是那个有缘人，也不必急这一分半秒的时间。”
何林依旧嘴角挂着笑意，毫不避讳拿起桌上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唔……这葡萄还真是够甜！”
“霍掌柜，你要吃一颗吗？”
“呵，呵呵……这，这倒不必了。”
霍州宁一脸尬笑拒绝道。
他这个时候哪里还有闲心吃水果，心头就跟癞蛤蟆吃豇豆一样——悬吊吊的！
“哈哈哈……小兄弟心态倒是蛮好的。”
孙茂业眯眼笑着随口说了一句，调侃道：“但愿如小兄弟所说一样，你就是那个有缘人吧！”
说罢，他也不再跟何林闲聊什么，
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水果，看着场中众玉石店老板们疯狂争抢挑选起玉石石料起来。
倒是此刻场间，你争我夺的抢着石料的玉石店老板们，
见到何林那番悠然模样不由得一愣！
就连挑选手中玉石石料的速度也慢下来了不少。
“哎，那，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来抓紧时间挑选石料，反倒是坐着吃起水果来了？”
“谁知道呢！哼，这样也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嘶——那小伙子的样子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熟悉啊，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怎么，难不成那小子还是孙老板亲戚不成！”
“屁，孙老板长得那么有福气，那小子那么瘦，绝对不是亲戚关系！”
“我管他有没有关系，赶紧抓紧时间挑料子吧！”
“我去，老铁你太不地道！趁我分神挤我干嘛！”
“你给我躲开点儿，这块料子是我先看中的！！”
……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在短暂的疑惑声后，又开始疯狂的推搡挑选起石料起来。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再等等吧，就这两块
时间过得飞快，一众蹲在岫山玉石料前的玉石店老板们在挑选了一阵子的石料之后，
也逐渐的发现了这堆岫山玉山料不一般的地方。
“奇怪……我都看了十来块料子了，这些山料怎么一个比一个皮壳厚！”
“就是啊，我特么把手电亮度开到最大，全是一片黑，啥也瞧不见啊！”
“哎呦，时间都已经过去一半了，这他娘的急死我了！”
“还好，反正我不懂石料，往大的挑准没错！”
“哈哈哈，对对对，挑块眼缘好的！”
……
一众玉石店老板在嘀咕的同时，、
不少不懂玉石石料挑选的几个老板心头又是不由得多了几分自信。
如果大伙儿都瞧不出石料好坏来，那就差不多全都是靠蒙！
换句话说，那就是大家都站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
那样的话，能够选中好料子的山料那就全靠运气了!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小何掌柜，现在已经过去8分钟了，咱还不去挑吗？”
霍州宁时刻注视着时间，对着何林提醒道。
“不急，这大家不是都还没选完嘛！”
何林不慌不忙应答一声。
……
过了一会儿，霍州宁又焦急提醒道：“小何掌柜，现在已经过去10分钟了，咱该去挤一挤了吧？”
“再等等，挤不进去！”
何林依旧摇摇头随口应答一声。
……
又过了一会儿，霍州宁急得手都快颤抖起来：“小，小何掌柜，现在都过去12分钟了，再……再不去选就没时间了啊！”
“唔……再等等吧，霍掌柜。”
何林眼睛一瞥依旧围得满满的玉石石料堆处的众人，沉声道：“你看，咱这个时候去挤也挤不进去啊。”
霍州宁朝着岫山玉石料堆看了一眼，心头一阵无奈。
虽然着急，可眼下确实没有半点儿能够挤进圈内的机会。
“完了，完了……这次可能真是没机会了……”
就这样，在约莫过了十三分钟的时候，
大部分玉石店老板们才挑选好了自己认为品相好的石料。
其中不少不懂石料挑选的玉石店老板们，也各自都随手挑了两块眼缘好，块头大的石料站到了旁边。
“呵呵，小兄弟，你还不去挑两块石料？”
孙茂业这时才嘿然一笑，对着何林提醒道：“现在剩下的石料挑选时间只有一分钟左右了哦！”
“嗯，确实不挤了。”
何林点点头，这才对着霍州宁提醒道：“走吧，霍掌柜咱抓紧时间去挑两块石料！”
霍州宁此刻一脸苦瓜相，“小，小何掌柜，现在还有必要去挑吗……”
“哎，这不还有一分多钟嘛。”
何林霍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起身，这才优哉游哉的朝着岫山玉山料堆走了过去。
霍州宁没有办法，也只得耷拉着脸跟了过去。
在他看来，此刻石料基本都是其他玉石店老板们挑剩下的林。
而且还只剩下一分多钟，这还能挑个什么好料子啊！
这不完全就是胡闹嘛！
在一众挑好玉石山料的老板们眼中，何林跟霍州宁两人此刻的行为也无非是在搞笑而已。
“呵呵，这两家伙还真是点意思，现在还挑个屁呢！”
“一分钟左右挑石料，这还能挑个什么好料子？”
“哈哈……小兄弟，我看你就随便拿两块山料算了，赌一赌运气！”
“嘿嘿，还好我刚才动作快，最大块的料子就被我拿了两块！”
“嘶——！这小兄弟的样子怎么越看越熟悉？！”
……
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起哄声中，坐着的孙茂业也是眯眼打量着何林跟霍州宁的动作：“嘿嘿……这小伙子看来是佛系过头，只能纯纯看运气咯！”
“小，小何掌柜，要不咱就随便挑两块料子算了？”
霍州宁一脸生无可恋，抬眼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还有半分钟，根本就没得挑……”
“嗯，好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何林却传了过来：“霍掌柜，咱就拿这两块料子吧！”
“啊？！”
霍州宁一愣，转头望去。
只见何林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选中了两块山料。
两块岫山玉料子块头都不算大，
一块只有巴掌大小，另一块则有篮球大小。
乍眼看去，两块石料周身都布满了苔藓跟裂纹，很显然品相不怎么样。
“小何掌柜，这，这两块就是你选的石料？！”
霍州宁吓得眼皮一抽，不可置信问道。
“嗯，对啊。”
何林淡淡点头，应声道：“我觉得就这两块料子还行。”
“这，这哪里算还行啊！”
霍州宁一脸哭丧表情，对着何林说道：“小何掌柜，这挑选石料宁选答裂不要细绺，你这两块料子上全是细小裂纹，”
“这，这就算是赌运气，咱还是赶紧换两块料子吧？！”
“好了，时间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孙茂业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何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对着霍州宁就是一笑：“呵呵，霍掌柜咱就要这两块料子得了!”
“我，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霍州宁整个人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就萎了不少：“小何掌柜，你这也太儿戏了啊……”
虽说他对于何林‘随手’挑的两块石料十分失望，
但毕竟何林是自己请来帮忙的，霍州宁倒也没有多余的怨言可言。
“哎，霍掌柜你也别灰心，相信我没问题的。”
何林倒是嘿然一笑，反手就拍了拍霍州宁肩膀安慰道。
“嘿嘿，小兄弟，看在你刚才那么晚才去挑选料子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一个换石料的机会！”
这个时候，孙茂业也从凳子上站起对着何林笑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换两块儿？”
“呵呵，多谢孙老板好意，我就选这两块！”
何林礼貌性一笑，
说罢，他转身就朝着一旁走去。
霍州宁一愣，抬头望向何林的背影，
一时间他是真的不知道何林心头在想什么了。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听到何林跟孙茂业的对话，心头也是莫名轻松了几分。
“哼，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倔，竟然连换石料的机会都不要？”
“看样子这小子还真是个愣头青啊，完全不懂怎么挑选玉石山料。”
“嘿嘿，看样子这次胜算又多几分了！”
“怎么感觉这小子越看越熟悉……”
第一千零九十章 开始切石，对伴儿切
对于其他玉石店老板们的冷言冷语，霍州宁也是一脸尴尬，
倒是何林依旧面上淡然，就跟没有听见众人交谈内容一般。
毕竟，像这种旁人的风言碎语他已经听得已经够多！
“行了，既然这位小兄弟不愿意换石料，那在就不换了！”
孙茂业也是无奈摇摇头，转而对着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招呼道：“各位，现在大家都已经选完了石料，那孙某也就不多废话。”
说罢，他直接就对着身边的佣人招呼一声：“来啊，去把库房的切割机搬过来！”
“是，孙老爷！”
佣人应答一声，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去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三个人就推着一台大型的切割机来到了后庭院中。
“呵呵，这台是孙某府上最快的切割机。”
孙茂业胖脸满是自信的向着众人介绍一句，开口说道：“今天呢，就让孙某亲自来为各位掌刀，切割石料鉴定胜负！”
说罢，他目光一扫场中众人：“行，那现在由谁先来解石呢？”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很显然都在犹豫要不要第一个去解石料。
“既然孙老板亲自为我们解石，那我王某就来接这个开头彩吧！”
就在这个时候，众玉石店老板们中，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说道。
他叫王开徽，是辽省市区一家新开玉石店的老板，
接触玉石全因为喜欢和利润高，
店里的事物一切也是交给店铺里雇来的专业老师傅打点，而他则只是做一个甩手掌柜。
刚才在一众喊着想要直接以买卖玉石原料的几个玉石店老板当中，就有他王开徽一个！
此刻在他身前就摆放了两枚硕大的岫山玉山料。
王开徽也不懂原石，只顾往大块儿的挑！
身前这两块原石料子，还是靠着他人高马大从其他玉石店老板手中生抢过来的！
“哦？！”
孙茂业眯眼一看王开徽，点头笑道：“呵呵，行！既然王老板想要第一个来解石，那孙某就成全你！”
说着，孙茂业就大手一挥，招呼道：“来！上石料！”
话音刚落，两个人孙府内佣人就上前将王开徽挑选的两块原石盘到了切石机器上。
略微固定，
孙茂业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石料块头和体表特征。
王开徽选的这两块岫山玉石料块头硕大，基本就是院子中这堆山料中最大块的存在！
约莫轮盘大小，足足能有个二十多斤重！
只是这两块料子块头虽大，
但石料外表多沙孔苔藓，品相也就只能算是一般。
打量一番之后，孙茂业这才转头对着王开徽问道：“王老板，想怎么切啊？”
“害，孙老板客气了！”
王开徽倒是个直性子，大大咧咧说道：“这玉石山料的东西其实王某也不是很懂，孙老板你就帮忙看看，看怎么切比较好！”
孙茂业听后沉思片刻，这才点点头应道：“行，那孙某就先来看看！”
说罢，孙茂业也不多话，
直径就在切石机旁审踱了起来：“唔……这快料子块头虽大，但外表风沙面明显有些重，侧面又附有苔藓，很显然是玉矿的边角山料。”
“这类料子一般比较难开，我觉得还是直接一刀切看看内中心好些。”
说罢，孙茂业这才抬起头望向王开徽：“王老板，你对孙某的意见可赞同？”
王开徽哪里会有半点儿意见，直接就开口说道：“行，既然孙老板您都这样说了，那就以您的想法来切就是！”
“好，既然这样那孙某就开切了。”
孙茂业点点头应答一声，直径就拾起切石机旁边粉笔，
对着机器上石料中心部位笔直的划了一道之后，这才反身来到操控处。
简单的将切石机刀刃对准标记处，
然后一按开关。
呜呜——！
切割刀瞬间飞速转动，发出一阵刺耳的锋利旋转声音。
紧接着，切割刀缓缓下移，
刀刃刚一接触到石料皮壳，随着一阵青灰色石雾的升腾而起，切割声也陡然尖锐起来！
滋滋——！
切割刀一边切割着岫山玉石料皮壳的同时，孙茂业在一旁也适时的操控着水管，
时不时的朝着石料皮壳处冲着水。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切割刀在切割石料皮壳的时候温度过热而损坏刀刃。
不得不说，孙茂业不愧为专业鼓捣玉石石料的老一辈。
他的洒水过程十分富有节奏，既能够清楚的让人看见石料切割面是否见绿，又能够适时的降低刀温。
饶是站在一旁旁观的玉石店老板们也是啧啧称叹。
“啧啧啧，孙老板不愧是岫山县玉石原料的扛把子啊，这一手切石的功夫也是游刃有余！”
“可不是嘛，这开料可是个手艺活儿，有人一刀切得富可敌国，有人就一刀切得倾家荡产！”
“不错，王老板这料子品相属实不怎么样，块头也过大，这一刀切才是最为节省时间的方法。”
……
听着一种懂行的玉石店老板们的议论声，
何林在一旁看着孙茂业这一手切割石料手艺，心头也是人不住暗暗点头：“像孙老板这般解石的手艺，跟之前遇到的那些解翡翠原石的解石师傅比起来，也绝对是略高一筹啊……”
就这样，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
切石机上切割刀一刻不停，
即便是这重达二十来斤的山料，也只花了一分钟左右就被直接对半切开。
吧嗒——！
随着两声石料掉落的声音，孙茂业也立刻关停了切石机。
一旁密切注视着切割过程的王开徽见状，一个健步就扑了上去查看切割结果。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他整个人原本激动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王开徽一脸懵逼的抬头望向孙茂业询问道。
众人文闻言，也是一脸好奇的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切石机上被对半分的两块石料切面，暗灰一片，竟是没有半点儿见绿的迹象！
即便是在石料的最中心处，有的也只是实实在在的皮壳而已！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岫山县赵老板，没有机会
“哎呦，王老板这第一块料子直接且垮了啊！”
“确实，对半切竟然都没有半点儿见绿的迹象，这哪里是山料，分明就是一块顽石啊！”
“哼，垮得好！谁叫那姓王的刚才抢我料子，活该！”
“嘿嘿……看样子，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
一众旁观的玉石店老板们议论纷纷。
有人表示惋惜，同样也有人幸灾乐祸。
“嗯……王老板，你这块料子看样子是没救了。”
孙茂业低沉着眉看了一眼石料切面，摇摇头说道：“这么大的块头对伴儿切，结果没有半点儿见绿的迹象，垮了。”
孙茂业这话说得很直接，王开徽听后直接就是眼皮一抽，又有些不甘的问道：“孙，孙老板，要不……再，再对伴儿分了试试？”
孙茂业只是摇摇头，提醒道：“王老板，下一块吧。”
说罢，也不顾王开徽心疼的表情，直接就命佣人将第一块料子撤下，搬上第二块石料准备切割。
“王老板，这第二块料子也是孙某来给你看怎么切？”
孙茂业再次询问道，
“呃……呃，好，好的。”
王开徽有些失神的应答一声。
孙茂业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转手开始如第一块料子那般审视石料。
片刻后划线，紧接着切割。
在一阵短暂的切割声之后，王开徽第二块石料被切开，
这第二块石料倒是比第一块好上太多！、
虽说这第二块料子开出来的玉肉品质一般，即便是算个高等蛇纹石玉石都差一点儿，
但是好歹这块山料也是开出玉来的！
“行了，王老板您的最终结果就是次等蛇纹石玉石一块！”
孙茂业对着王开徽呵呵一笑，大手一伸说道：“那王老板就先站在旁边，等待其余老板们的开石结果吧？”
“呃，好，好的，孙老板……”
王开徽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然后乖乖站回到了玉器店老板们的行列当中。
他心头知道，以自己这一块次等蛇纹玉石料子，这次基本是很难成为那所谓的‘有缘人’了。
“行了，现在哪位来第二个切石？”
孙茂业倒是没有半点儿停顿，对着场间众人就扫视一眼问道。
“这，这谁上呢？”
“哎呦，这要是没开出绿来，那得多丢人啊。”
“确实，我还是再等等吧……”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倒是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竟然都不怎么想这么早就上前切石。
反而是想再观望一下，看看别人切出的玉料情况先！
“咳咳，既然各位都不想这么早开石，那老夫就当着第二个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略微佝偻的老者倒是双手负背走了出来。
只见他双手负背，一脸自信。
这老者名叫赵正明，是辽省市区的一家玉器行的掌柜。
曾经也是一名玉石鉴定师傅，后来自己开店专门鼓捣玉石以及玉雕这方面的物件儿。
可以说是一个眼力劲儿跟经验都相对于丰富的玉石圈儿老辈。
此刻，在赵正明身前同样拜访了两块挑选好的石料。
赵正明挑选的这两块石料跟先前王开徽所选石料大同小异，
两块石料块头都比较大，但是这石料体表的特征却是不尽相同。
只见赵正明这两块料子通体乌黑，没有半点儿的苔藓痕迹，倒是有几道大的裂痕。
除此之外，石料翻砂粗细有序，倒是给人一种很厚实的感觉！
“哎呦，赵老板幸会幸会啊！”
很显然，孙茂业也是认识赵正明的，面上带笑就招呼道：“看样子赵老板这次前来孙某这里，也是有备而来啊！”
说话间，孙茂业还不忘下意识一瞥赵正明身前那两块石料，
“呵呵，孙老板哪里话。”
赵天明也是对着孙茂业拱了拱手，面上带笑招呼道：“赵某这不也是店里玉石料子没有了嘛，寻思着想到孙老板您这里来进一点货。”
“呵呵，也没想到今天孙老板今天如此有雅兴，竟然会以这种挑选石料的方式来选出购石名额。”
说到这里，赵天明又是淡淡一笑：“那赵某也只能奉陪，希望最后能够得到那免费获得顶级和田玉石料的资格！”
赵天明这话说得十分淡然，但是语气当中却是充斥着满满的自信！
和别人只想购买上好岫山玉原石不一样，他此刻追求的可是顶级和田玉石料！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面上也是神色各异，
嗡嗡的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哎呦，这姓赵的是什么人啊？口气这么大？”
“咦，你应该是才在岫山县附近开玉石店的新人吧？连赵老板都不认识？！”
“就是，人家赵老板在这岫山县，哪怕是辽省附近的几个城市中玉石店都是小有名气的！”
“没错，人家赵老板从从事玉石原石石料鉴定开始入行，现在在这玉石行当中也应该有近十年的工龄了！”
“十，十年……”
先前那一位新人玉石店老板一怔，低声嘀咕道：“难怪连孙老板对那赵老板都礼让三分，那……那我们这次还有什么挣比的必要吗？”
“害，既然大家来都来了，总不可能见到了赵掌柜后就直接放弃比试吧？”
“就是，有时候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呢！试一试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何林跟一侧的霍州宁对于那位赵天明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哎，看样子这次的玉石购料资格，应该绝大可能都是这位赵老板莫属了啊。”
霍州宁一脸羡慕的看了赵天明一眼，无奈摇摇头叹道。
“哎，霍掌柜你也别太灰心。”
何林眼睛一眯朝着赵天明看去，嘴角却是勾起一丝神秘笑意：“虽说这赵老板对玉石原料选材很有经验，但是咱们也不是全无机会！”
这话一出，霍州宁下意识就看了一眼何林手中那两块小型石料，苦笑道：“呵呵，小河掌柜，我们这两块料子还有机会吗？”
何林眉头一挑，笑道：“怎么没有？！”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石料见绿，大局已定
“什么？！”
霍州宁闻言，整个人都忍不住一个机灵！
转过头就一脸兴奋对着何林追问道：“小何掌柜，你，你的意思我们还有机会啊！”
“那是当然啊！”
何林回应一句，颠了颠手中两块趁手的料子笑道、：“只要咱们的料子还没有切，那咱们就是还有机会的！”
“俗话说得好，这有的事儿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嘛！”
听到这话，霍州宁原本还激动的神色，
刷的一下子就又耷拉了下来：“小何掌柜，你……你说的还有机会，就是指的这个啊？”
“嗯，对啊！”
何林面上笑意不改，点头应道。
霍州宁只得苦笑摇头，无奈叹气道：“小何掌柜，霍某还真是敬佩你这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啊。”
话音刚落，孙茂业跟赵天明的交谈声就响了起来。
“赵店长，你这两块料子想怎么切啊？”
孙茂业肥脸堆笑，对着赵天明询问道，
“呵呵，先切这较小的一块吧。”
赵天明伸手一拍左侧较小一块料子，淡然笑道：“孙老板你这次可真是鸡贼啊，尽数挑些皮壳厚得灯光都照不进去的料子来给我们测试，可真是为难赵某啊！”
“哈哈哈，赵店长严重啦！”
孙茂业面上笑意更甚，对着赵天明就笑道：“这挑选有缘人，自然是不能够马虎的，必须得有点儿难度才行嘛！”
“再说了……”
孙茂业目光又朝着赵天明身前那两块石料上一扫，笑道：“呵呵，以赵老板您这眼力劲儿，我想即便是这次的石料皮壳再厚，你也应该能够瞧出不少端倪来吧？”
“哎，孙老板您太抬举赵某了。”
赵天明苦笑摇头，开口说道：“赵某挑选的这些料子，也不过只是凭借赵某多年以来的经验来看的而已，”
“至于能不能开出什么好料子来，这一点赵某可也不敢做任何保证啊！”
赵天明话虽这样说，但语气当中却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自信。
“呵呵，赵老板谦虚了！”
孙茂业面上带笑摇头，上前摩挲了一下较小块头的岫山玉石料问道：“行，赵老板对于这料子想怎么切呢？”
赵天明也不墨迹，伸手在石料上方一笔画：“先从这里切吧，这里翻砂不均，皮壳带裂，”
“从坏处下刀，看看里面玉肉成色如何。”
“嗯，没问题。”
孙茂业点点头，紧接着就朝着两名佣人使了个眼神。
两名佣人会意，上前将赵天明这块料子抬起便固定到了切石机上。
按照找天所言，孙茂业略微调整切石机刀刃，
对准了石料外侧开裂处，这才启动机器。
呜呜——！
一阵刺耳的刀刃旋转声再次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尖锐的切割声音。
“哎呦，我看这赵老板跟王老板所选料子块头样子也差不多，会不会开出来都一样啊？”
“哼，兄弟一看你就是个外行了吧，赵老板这料子虽说乍眼看去跟刚才王老板石料差不多，但细节上差异可不小。”
“嗯，确实，王老板那石料满是小绺，而赵老板这块可是大裂啊，石料宁选大裂勿选小绺不知道吗？”
……
一时间，一众旁边围观的玉石店老板们也是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眼睛望着切石机上方，心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就这样，切石机不停地运转着。
只是跟第一个王开徽不同的是，赵天明这料子才下刀约莫半分钟左右。
那本来升腾的灰白色石粉雾气，突然色泽就一变！
直接就变成了淡绿色雾气！
“哎呦，见……见绿了啊！”
“我的天，这，这才下刀多久啊，竟然就直接见绿！”
“赵老板不愧是赵老板啊，这等眼力劲儿果然远胜我们众人啊！”
……
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赞叹声中，赵天明也是面上带光，
嘴角微微勾起，好不得意！
石料见绿，孙茂业自然第一时间就将切割刀停止了下来。
他上前洒水，低头一看。
只见石料切割面光滑如镜，切面中微透玉肉，绿光盈盈。
孙茂业眼睛一眯，立刻将手电打开对着切面玉色一照。
片刻后，他才关掉手电微微点头。
“怎么样，孙老板？”
赵天明见状，立刻上前询问：“这料子玉肉质量如何？”
“嗯，边角大裂处的料子处玉肉碧绿，透明度不错。”
孙茂业点头应道：“但是有些许的裂纹，以及棉絮，这倒是有些影响玉肉品质。”
“那这样的话问题不大。”
赵天明听后点点头，开口说道：“这块料子边角处地方，本就是品相最差处，玉肉出现一些问题也很正常。”
说着，赵天明伸手一指石料中央部位：“如果赵某没有看走眼的话，在这石料的这些地方，玉肉质量绝对会有质的提升。”
众人听着赵天明信誓旦旦的言语，面上也是啧啧称赞不止。
“啧啧啧……赵老板果然不愧是玉石圈老人啊，这眼力劲儿果然霸道！”
“可不是嘛，像这种皮壳极厚的料子，竟然在大裂边缘处都能够见绿……”
“哎呦，按现在这样子来看的话，从此购石名额差不多是要归赵老板所属了啊。”
……
就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议论的时候，霍州宁面上也是不由得苦涩之色更重：“哎，看样子这次真是赵老板会喜提购石权了啊……”
他同样作为玉石圈儿的老人，自然能够清楚的看出赵天明所切那快料子的大概质量如何。
能够在翻砂差，裂痕多的地方开出次级蛇纹石玉肉来，
那么在翻砂好，包裹性强的石料中央部分，
那里面玉肉质量绝大几率会好出数倍！
更何况，赵天明手上还有另一块块头较大的石料没切呢！
霍州宁心头不由得感到一阵乏力，只得摇头苦笑。
“哎，霍掌柜，你这么沮丧干嘛呢？”
何林注意到霍州宁神色，不由得咧嘴一笑说道：“现在胜负都还没分呢，自信点儿！”
“呃……呵呵，小何掌柜见笑了。”
霍州宁无奈摇头，再一想到自己这边，只有何林手上那两块儿很小的石料。
心头更不是个滋味儿！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自信一点，痴人说梦
“呵呵，霍掌柜你先看着就成。”
何林淡淡一笑，沉声说道：“毕竟这石料一刀穷，二刀富，石料里玉肉成色是什么在下刀前还真没人能说得准。”
说罢，何林还不忘将手中两块岫山玉石料一拍：“呵呵，霍掌柜，指不定咱们这两块儿料子开出来的玉肉，比那赵老板的料还好呢！”
何林之所以敢这么说，原因无他。
正是因为他刚才早就使用双瞳，看过了赵天明选中的那两块料子!
赵天明那两块两料子，虽说品相和块头都不错，
石料内部的宝光也是盈盈，跟其余山料比起来也算得上是不弱，
但要是跟何林自己这两块料子相比起来，那还是有些差强人意的！
何林这话言者无意，可是听着却是有心。
一众站在旁边的玉石店老板们听到这话，神色也是忍不住微微一变，
有人转头一瞥何林石料，脸上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调侃之色。
“呵呵，小兄弟你这两块要想比找赵老板石料开出的玉肉质量还好？你这不是在痴人说梦嘛！”
“就是，这两块儿干巴巴的山料块头小，品相差，能开出玉肉来都是个问题，你还想开出块好料？”
“哈哈哈……这小子还真是幽默，看样子完全是个菜鸟吧？”
“嘶——不应该啊，难道是我认错人了？！”
……
一时间，场间不少玉器店的老板们纷纷对着何林就是一顿或嘲讽或鄙夷的调笑。
当然，人群中的这一阵哄笑声自然也是传到了赵天明和孙茂业耳中。
只见赵天明转头眯眼一看何林，嘴角一咧：“呵呵，小伙子你这有自信是好的，可有的时候……这盲目自信却是十分的危险啊！”
“小兄弟，赵某不妨告诉你，想你手里这种粗皮灰色的岫山玉山料，切开的结果往往只有两种。”
说到这里，赵天明又是呵然一笑：“第一种情况，那就是开出成色极好的老玉，”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完全开不出玉肉，根本就是顽石一块！”
“但是第一种情况十分少见，可说是一百块粗皮灰山料中能出一块，那都已经算是运气极好了！”
接着，赵天明就是眼睛一瞥何林手中两块山料：
“呵呵，但赵某看你那两块儿料子翻砂不均，块头又小，显然成色十分有限。”
“想要从这两块山料中开出好一点儿的玉肉，那几率又会低上一半不止！”
“换句话说，现在你手里的这两块料子能开出好玉肉的几率可能只有千分之一，”
“而只是两块顽石的几率，基本是百分之九十九！”
话基于此，赵天明这才直视何林缓缓问道：“怎么样，小兄弟你现在还觉得你这手头料子能比赵某的石料质量好吗？”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啧啧，赵老板这话说得中肯啊！”
“千分之一的几率，这小子要是能开出来，我直接跟他姓！”
“哎，年轻人不懂石料，出了嘴子什么也不会！”
……
听着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议论声，饶是孙茂业这个时候也没有搭任何话。
毕竟，他作为岫山玉山料贩卖界的老一辈，
自然对岫山玉山料的特性了如指掌，
而方才赵天明所说那番话，也是句句属实！
何林想在两块小山料中开出好玉肉，那几乎是痴人说梦！
“嗯……赵老板不愧是于是玉石店的老人，说话果然在理。”
谁知道何林听完赵天明言语之后，却是没有半点儿窘迫之意，
反倒是点点头应声道：“但是呢，这千分之一的几率那也是有机率的，”
“人嘛，至少还是要有点儿追求嘛！”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又是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愣头小子谁带来的啊，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哈哈……可不是嘛，这小子是听不懂话，还是脑子不正常？”
“噗嗤——！千分之一也是几率，这小子玩玉石那不亏得亲妈都不认识？”
……
“哈哈哈——！有点儿意思，有点儿意思！”
就在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讥讽讪笑的时候，孙茂业却是朗笑一声。
对着何林就笑道：“小兄弟，你这股子韧劲儿不错啊！”
“嘿嘿，不放弃就有机会，可以，有点儿意思！”
“呵呵，孙老板见笑了。”
何林倒是淡笑一声，面上依旧泰然自若：“晚辈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嘿嘿，你小子倒还真是有点儿另类。”
孙茂业又是忍不住打量何林一番，提醒道：“这有韧性，有坚持是件好事儿，但是在这玉石圈儿内，可最重要的还是得看眼力劲儿哦！”
“要是没有眼力劲儿，你这再坚持那也是空了吹！”
何林淡笑点头，应声道：“是，晚辈受教了。”
他何林最不缺的就是眼力劲儿，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
“呵呵，那就成！”
孙茂业摇头晃脑一笑，一捋胡子这才对转头对着赵天明道：“赵老板，那咱现在就继续切石？”
赵天明眯眼瞥了一下何林，这才回答孙茂业道：“嗯，全听孙老板安排。”
“行，那孙某就听赵掌柜你的，现在直接从中间部分开切了！”
孙茂业点点头，也不含糊直接应道。
说罢，他就立刻上前稍微调整一下切石机上的石料。
在刚才那一段小插曲之后，切石鉴定继续开始！
呜呜——！
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切割声响起。
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注意力，又被切石机上的石料所吸引。
就这样，约莫切割了一分钟左右，
原本灰白色的烟雾中，又是蹭的一下转而变绿！
只是这次的绿雾明显比刚才切割边角时淡上不少，绿色雾气中似乎还夹杂了不少淡淡的白沫，
也不知道是不是石料皮壳所致。
孙茂业眼疾手快，立刻将切石机停止。
上前洒水细看。
一众玉石店的老板们见状，也是纷纷好奇的围了上来。
心怕错过了半点儿细节！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开出甲翠，第二块开始切割
“哎呦，怎么样，怎么样了？”
“刚才我看那石料雾气淡绿，不会出的玉肉料子还没刚才边角处好吧？”
“不可能！我看刚才那绿雾虽淡，却细腻得很，应该会比之前好！”
……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纷纷勾着脖子，议论着赵天明那块石料的成色。
就在这个时候，孙茂业看完了切割面料子的成色，
这才抬起头来，面上带笑点头，对着赵天明就夸赞一句：“呵呵，赵老板眼力劲儿果然厉害啊！”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忍不住低呼一声。
“哎呦，孙老板都发话了！赵老板这块料子中央部分玉肉绝对好啊！”
“就是啊，赵老板看来在这次挑选山料上，基本已经是稳操胜券的节奏啊。”
“也不知道赵老板这块山料开出来的是什么玉肉，竟然连孙老板都称赞不已？”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均是对于赵天明所开出来的石料好奇不已。
即便是赵天明，这是时候也是一脸激动：“孙老板，这料子里面开出什么玉肉来了？”
“呵呵，这块料子中间玉肉绿中带白，光泽明亮，没有细绺，玉质品质应该已经是达到了‘甲翠’等级。”
随着孙茂业这话一出，赵天明面上也是略微露出一丝满意笑意：“‘甲翠’吗？！那还行……至少玉质已经比一般的蛇纹石玉高出了不少！”
这‘甲翠’是蛇纹石玉和透闪石玉的一种结合体，
色泽绿白相间，因为和翡翠有几分类似，开始时被人们叫做“假翠”，
但后来觉得假字不太好，这才慢慢演变成“甲翠”，也有人叫岫翠。
甲翠基本不透明或微透明，以绿白色相间为主，
其中白色为透闪石成分，绿色为蛇纹石成分，硬度和玻璃差不多，脆性高。
一般‘甲翠’原料的卖价在数千到数万之间不止，
眼下赵天明这块岫山玉石料中开出来的甲翠頭闪石成分含量较多，价格比一般‘甲翠’会高出不少。
估摸原石定价也就是2万左右，
这个价虽说不是很高，但跟一般那些几十块一斤的普通蛇纹石玉石比起来，
已经几乎是一个天价的存在！
而且甲翠多用于素活，
所谓的素活就是使用玉石模仿并制作炉、鼎、壶、罐等器皿。
在这类素活的制作当中，人们多模仿秦汉代青铜器物造型和宋代瓷器造型，其工艺难度是非常大的！
但同时，这素活的经济价值也是相当的高！
只要能够请个手艺高超的素活师傅，将这甲翠雕刻成成品，
那赵天明眼下这一块‘甲翠’原石的卖价，又得翻上好几番！
几乎可以达到百万级别！
由此可见，这玉石生意方面的利润是多么的大！
“我的天，赵老板不愧是赵老板啊，直接第一块料子就开出了‘甲翠’！”
“哎呦，这‘甲翠’可不是跟一般岫山蛇纹石玉是一个等级的啊！”
“丫的，我心头一下子就没底儿了。”、
“看样子，此次岫山玉石料以及顶级和田玉原石基本已经是赵老板的囊中之物了啊……”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是几家惊诧几家叹息。
惊诧，是惊诧于赵天明那毒辣的眼力劲儿！
能够从这一堆皮壳超厚的岫山玉山料当中找出‘甲翠’这样的料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叹息，自然是叹息自己跟赵天明作为竞争对手。
既然赵天明开到甲翠，那倒霉的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呵呵，赵老板，既然这第一块料子的玉肉已经有了结果，那咱就继续第二块？”
孙茂业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对着赵天明询问道。
“行，就听孙老板的就是！”
赵天明点头应道。
毕竟他此刻已经有了一块‘甲翠’压底，心头底气也是足上了不少。
“孙老板，这第二块料子大裂不多，翻砂也不错。”
赵天明一指他第二块料子，开口提醒道：“为了节省时间，那这块料子就直接一刀切吧！”
毕竟他们现在是追求的玉肉好坏，并不是要将切出来的玉肉拿去买卖。
所以，也并不用太在意开出来玉肉的完整度。
“行，既然赵老板都遮掩刚说了，那孙某就速战速决！”
孙茂业点点头，立刻就让身旁的佣人将第二块石料搬到切石机上面，
等到固定好了一切之后，孙茂业这才再次开机。
滋滋——！
随着一阵刺耳尖锐的切割声，一阵灰白色雾气瞬间升腾起来！
就这样约莫切割了将近两分钟之后，灰白色石雾这才色泽微转，
由灰白色逐渐演变成了淡黄色！
孙茂业见状，立刻停止机器上前仔细查看。
一众玉石店老板们见状，也是纷纷神情微变，
刷的一下子就全部人都朝着切石机处围了上来。
众人之所以这么紧张，原因为他，
因为这岫山玉冒出黄色石雾，、
很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来出来了黄白老玉！
这老玉是三种岫山玉当中只含有透闪石成分的玉石，
这种玉质地异常细腻、坚韧，微透明，少量呈纯白色，
多呈黄白色、青白、青绿色，其中以黄白老玉为最上品！
而这黄白老玉的价格可不是一般蛇纹石玉以及甲翠能够媲美的，即便是玉石原石的价格那最低也是数十万乃至于百万起步！
可想而知，这黄白老玉在于这岫山玉石料中的地位是有多高！
“怎么样，孙老板？”
这个时候，即便是赵天明也忍不住一下子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是自己这块料子真开出来了黄白老玉，
那这次的购石料名额基本就不用再继续进行了！
片刻后，孙茂业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胖脸上却是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微微摇头说道：“哎，有点儿可惜啊，赵老板。”、
“你这块料子开出的玉肉总体来说成色是不错的，透明度好、无裂纹、少棉而且不跑色。”
说到这里，孙茂业这才话锋一转徐徐说道：“但是……它并不是属于闪透石玉石的黄白老玉，而只是蛇纹石玉石中的黄玉。”
这话一出，赵天明忍不住眉头一抽：“原，原来如此……只是黄玉么？”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反手甩锅，继续开料
赵天明说罢，自己也不忘上前拿着手电朝着切割面照了照，
只见切割面处的玉肉黄色中略微带着一点儿青柠色，鲜艳亮丽，且分布均匀。
质地上，切面晶体颗粒细腻、结构紧密，少杂质、瑕疵，倒也还算得上是不错。
但是透明度很差，相比之下丝毫没有先前那块‘甲翠’通透。
这种料子，很显然只是岫山玉当中蛇纹石玉石内别里的柠檬黄玉石。
这类玉料在岫山玉当中被称为‘花玉’，就是因为玉石当中原色夹杂红、黄、褐等次生色而闻名。
花玉也分高中低三等玉料，
低等玉料几十块一斤,中等玉料几百块一斤，
至于高等玉料也不过堪堪千把块钱一斤！
可以看得出，这花玉的价格上涨程度是十分有限的。
而他赵天明眼下这块花玉料子，品质也不过堪堪中等偏高而已。
总的来说价格不过几百近千块一斤，只能算是中上级别玉料。
“哎，果真只是花玉。”
赵天明看罢，将手中手电一关，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丝失落。
毕竟，以他个刚才的想法来看，
眼下这块大型料子开出来的玉肉，应该是要比之前那块较小料子开出来玉肉的玉质刚好才对！
一想到这里，赵天明却是忍不住淡淡一瞥何林：“哼，小伙子借你吉言，赵某这块料子还真给切垮了啊！”
很显然，赵天明将自己这一块岫山玉山料切垮的一部分原因，直接就给归咎到了何林的身上！
这话一出，何林眉头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皱。
一时间，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的目光也是刷的一下子。
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何林！
“哎呦，赵老板这话说的是啊，人家开料呢，这小子说些什么触霉头的话？”
“呸！真是晦气啊！”
“哎，小兄弟，等下我们开料的时候，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什么了！”
“就是，这开料勿说倒霉话，难道你没有听过吗？”
……
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也是纷纷对着何林就一顿说教和指责。
对此，何林虽说面色微沉，
倒也没有打理众人。
毕竟，这别人开料时不能说一些触霉头的话，这已经是玉石圈儿内
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虽说听上去有些迷信，但这毕竟是从老一辈那里传下来的老规矩，
谁在开料时想听一些丧气话呢？
何林没有多说什么，但这个时候霍州宁却看不下去了。
只见他对着一众玉石店老板们就一拱手，面色沉然说道：“各位，刚才小何掌柜确实说了一点个人话语，但那些都只是无伤大雅，没有半点儿恶意的话！”
“现在赵掌柜这块料子切垮了，大家就这样直接将责任一股脑的往人家小何掌柜身上推？”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一点儿！”
这话一出，原本就群情激奋的一众玉石店老板们瞬间更不乐意了。
“哼，这位老板你说话还真有点意思，什么叫无伤大雅的话？”
“就是！方才大家可都听见了，这小子说赵掌柜开出来的料子会还没有他手上拿着那两块料子好呢！”
“就他手上拿两块顽石，这样说不就是说赵老板开不出玉来嘛！”
……
一时间，一众玉石店的老板们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对着霍州宁就是一顿口诛笔伐。
“哎，各位，行了行了！”
这个时候，倒是孙茂业大手一挥招呼道：“刚才那位小兄弟也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不恰当的话，大家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毕竟，这石料能不能开出绿来，或者能不能好料子，这最重要的还是得靠挑石者的眼力劲儿如何，”
“谁家料子是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变了种水的？这种事儿应该没有人遇到过吧？”
这话一出，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斥责的声音也不由得瞬间小上了不少。
“再说了，人家不过才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兄弟。”
孙茂业眯眼朝着何林看了一眼，嘿然笑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童言无忌！”
“我看……各位也就将这事儿给忘了吧，以免也伤了大家的和气！”
“毕竟各位都是混玉石圈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说到这里，孙茂业笑脸朝着赵天明就是一看：“嘿嘿，赵老板，你觉得事儿像孙某所言这般处理了，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啊？”
听见孙茂业都发话了，赵天明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面上咧出一丝淡淡笑意，这才开口说道：“呵呵，孙老板您这是哪里话！”
“既然孙老板您都这样说了，赵某自然也不追究此事！”
说到这里，赵天明还不忘冷冷一瞥何林：“哼，毕竟这位小兄弟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罢了！”
“赵某要是为了这点儿事儿跟他斤斤计较，岂不是显得赵某太过小气？”
说罢，赵天明还是不忘对着何林提醒一句：“但是在这里，赵某还是得提醒小兄弟一句话，”
“这别人开料的时候，你能闭嘴就闭嘴，别说些有的没的，这是玉石圈的基本规矩。”
接着，赵天明才转头又对着孙茂业一笑：“呵呵，孙老板，既然赵某两块料子都开完，那赵某就先下去了。”
说完，他就大手一挥重新走到了人群当中。
孙茂业立刻命令佣人将机器上赵天明两块料子重新放到一边，这才胖脸带笑对着众人问道：“各位，现在切石继续，下一位谁来呢？”
“我我我！”
“孙老板，我来！”
“孙老板选我！”
……
孙茂业话音刚落，场间一众玉石店老板们都基本纷纷举手，想要成为下一个开料的人。
毕竟像赵天力这样的岫山县玉石店大佬都已经开石有了结果，
那他们这一帮玉石店老板们也没必要再绷着了，
现在一众人想的就是，尽快的进行开石！
早开早完事儿！
“呵呵，行行行，各位一个个的来！”
孙茂业见状，嘴角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映衬出他满口黄牙：“不错，不错，看着大家对玉石原料这么积极的样子，孙某很是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