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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念如风     cp跑了我该怎么办txt下载     cp跑了我该怎么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提前抵达,一场阴谋(六)

    此言一说,霎时师父分外尴尬,她抓着头发,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又一次轻笑,告诉师父:“徒儿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希望师父你一时间本要给当真,徒儿只是在开个玩笑,活跃活跃紧张的气氛。”我一边说完一边摆手否定。

    然而结果师父还是不予理会我,她郑重地对我说道:“洛书的事情你已经为他分配好了,那么为师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小音泪,你唤我们来此地该不会只是让我们俩来打酱油的吧?”

    我拍手对师父讲:“怎么可能!咳咳咳!本将军早已把你们俩的任务提前给你分配好了,洛书现在估计已经在忙活他的事情了,师父你就负责在旁边看着,如果他们训练有条无序,或者软弱无力,动作不到位,你负责替他们指正。”

    “啥?为师的徒儿来管理训练的士兵,为师负责帮他们指正缺点?小音泪,为师没有听错吧。这种无聊的事情,为师不是不接受,而是真心不想接受。”师父头疼地说着此番话,她不仅只是在说,连手指都在揉着脑袋两旁的太阳穴,我分配给她的事情瞬间成为了她的惆怅。

    我无奈地摇着头,转念的下一步动作就是要立即溜走,我挥手告诉师父:“徒儿相信这样简单的任务,放在师父手中,全都是小意思,师父你加油做,待此战胜利之后,徒儿必定盛情款待,报答师父你的恩情。”

    和师父暂时告别之后,我再次回到了船上,并且走进了先前拓拔昊的房间,然后走到书架前,翻动书架上面的每一本书,并且把每本书都大致浏览了一遍。

    我一边翻书一边思考,之前的那份名单既然就是我在这些书里面偶然间翻到的,我想,能翻到这一份名单,那么就可以证明,书架的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东西,上面留着拓拔昊想要带给我的线索,只要我仔细翻找的话,想必就一定能找到他留给我的这些线索的。

    我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把整个书架上面的书大面积翻动了一遍,终于在书架上面找到了一本有线索的书籍,可惜这本书里有一些字迹都被刻意用纸片黏上,遮盖住了,倘若把这些纸片撕开的话,必定会撕花这些字迹。

    值得庆幸的是拓拔昊故意把此书换成了《诗经》,这本书上面的每一首诗我都清楚得记着,即便是他把上面的一些字迹刻意遮盖住,我大抵也能熟记里面的内容。

    思考之中,我随即拿着这本《诗经》走到了书桌前,然后抽出一张宣纸,提起手中的小狼毫笔,把从书中的每一首诗里找到的每一个字迹,都写在了宣纸上。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之后,我终是总结出了一句话,估计这几句话也是拓拔昊最后留下来的一句话了吧。

    “若时机一到,我自会飞鸽传书给你们,若你们没有收到书信,请按兵不动。”我拿起手里墨迹未干的宣纸,看着上面的字迹,朗朗上口地念了出来。

    他口口声声所言的时机,一定就是时机了吧,我咬唇,思绪之中,有些混乱,他所指的时机是一个未知数,究竟那个时机是何时,我不得而知,如果那个‘时机’需要我们等待好长好长时间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完全可以用充足的时间来搭建帐篷,若时机太长,不搭建帐篷,万一遇到刮风下雨的鬼天气,可能会大大地给我们士兵带来危害。

    想来想去,我立即从书桌下的小抽屉里找出了火折子,把手里带字的宣纸烧掉,连地上的碎纸屑都未来得及清理,我慌慌张张地推开了木掩门,准备去找正在训练的一万大军,命令他们在今晚之前搭建帐篷。

    一推开木掩门,令我比较惊讶地就是,我师父和幽冥居然会在这里,而且他们的脚底下,还跪着被五花大绑的船家,以及几位船家的属下。

    师父轻轻摇着手中的血殷扇,血殷扇的扇面上沾的血迹清晰可见,当我正在疑惑之中时,却从船家的两位手下的衣衫上面看到了一大片被鲜血染红的布料,我立即明白了所发生了何事。

    在我还未开口质问师父幽冥他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之时,反倒是师父先开口,将我质问了一番。

    师父冷漠地对我数落道:“多日未见,想不到徒儿你的防备之心依然不见长进,若非为师和幽冥出现的及时,恐怕你早就沦为这些歹人刀下的亡魂了。”

    “徒儿一直呆在房间里,苦心看书,未曾听见外面有任何打斗的声音。”我的确连一丝的声音也未曾听见,从我走进屋内一直到我出去时,四周静谧无声。

    “徒儿难道没有听说过,偷袭别人是不需要声音的吗?何况是点了别人哑穴之后再偷袭。”师父说得很平静,得到的却是我心不在焉的答复。

    “哦。”随意应付完师父以后,我立即转身问幽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西州的吗?来此地所谓何事?”虽不知西州那边的战争是何情形,但据我揣测,幽冥和师父现在来找我,准是有计划,想来,我以怀疑的目光凝视着他们俩。

    幽冥抓着头发,语气之中,像是什么都不知情似的,他对我说道:“没有什么事啊!就是许久未曾看见过门主你了,想来此地看看门主你,没想到恰好碰到门主你深陷危难之中,属下和司徒兄台顺意出手帮个忙。”

    幽冥根本没有对我说实话,他所言的那些话,无非只是在向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借此打消我对他产生的疑虑,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实情,那么也休怪我无情去套他的话。

    我讨厌不诚实的人,即使是那个人换做我的属下,也无一例外。

    为了避免幽冥对我有所怀疑,我对他信服地说道:“你们俩能有闲心来此地,难道是西州的那些战事已经结束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提前抵达,一场阴谋(七)

    “启禀门主,战争它……”幽冥紧张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眼神时不时都在瞥向师父那里,直到师父不肯回答他,他才继续对我把话说完,“战争已经结束。”

    “具体的战事你可曾了解?”趁着洛书现如今意犹未尽,我接连问道。

    幽冥俯身对我微微行礼,小声地对我讲道:“回门主,西州的君主惨败,我们,大胜,如今,百里王爷正在西州的皇城里清理少数的余孽,准备数月之后,称霸天下。”

    我瞥向幽冥身旁的师父,目光幽深,末了以后,我问师父:“师父,如今的西州已易主,你还要留在西州吗?还是打算回血殷之海那里,继续以往的生活。”

    “不回去了。这一切都回不过去了。”师父抽出手帕低头擦拭着血殷扇上的血迹,他始终都在沉默当中。

    我抬头仰望天空,此时的天又是快接近混黑,即将入夜,这样的景象,我不知自己已经看见过多少了。

    我望着沉寂的暮色,对师父说道:“徒儿先行告辞,这些偷袭徒儿的杀手,徒儿就把他们交给你们俩来处置好了,是杀是剐你们自己看着办,徒儿绝对不会过问其中的细节。”

    ……

    尽管西州成为了战败国;尽管颜如尘胜利了;尽管他们夺取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可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如今的西州,对我而言,不过是一片废墟罢了,即便回到了西州,也无法改变这已经注定了的一切。

    夜幕降临之时,又是休息之时,我回归到了大军之中,虽说夜晚是休息的时刻,但师父和洛书此时依然没有休息,他们俩依然在认真地训练大军。

    我来到洛书面前,对他要求停止训练,然而我此言却遭受到了洛书的强烈反对。

    洛书对我坚定地说道:“一些该训练到的东西都还未有训练完成,此训练坚决不能因为天黑的原因而终止。”

    看着洛书一脸认真的模样,我再不忍心打扰他,于是摆手转身对他说道:“行吧,本将军暂时先不打扰你们俩训练了,今夜申时,本将军在房间里等候着你们俩,申时以后,我们三个人不见不散,你记得帮本将军通知师父,此事关乎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洛书朝我做出了一个同意的手势,便强行让我立刻离开,还说我待在他和师父面前耽误他们俩的训练,后来我说不过他们俩,索性便立即迈开步伐,快速回到了船上的房间里。

    我拿出一张宣纸以及一支小狼毫笔,埋头认真的写下我下一步所预料的计划,时间流逝在笔墨之中,申时过后,师父和洛书依然未来。

    “不对啊!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俩应该过来了,天色都已经很晚了,他们俩不可能还在训练当中,训练应该早就结束了。”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里的小狼毫笔放入了笔筒当中,然后起身,推开了窗户,屋内的一缕光线照射到漆黑的外面,近处看虽说是明亮了一些,但凝望远处,外面依然漆黑一片,今晚没有月亮,漆黑的夜幕总令人觉得阴森森的。

    我等待了许久依然不见洛书和师父他们二人的身影,于是我不得不转念走出房门外看看,或许他们俩此时还正在外面慢悠悠地晃荡着,估计太累了,所以走得速度慢了些。

    推开木掩门,左脚刚跨出门槛,右脚便无力抬起往前走,我干脆退回了屋内,拿起一盏烛灯,再次走出了外面,关于我为何会突然间回去拿一盏烛灯,因为外面实在是太黑了,夜幕之下,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我才想着去找一盏烛灯带着必用。

    即使师父和洛书好长一段时间都未有来临,我依然没有一个要走下船的想法,我提着灯站在船上,朝前方我们驻扎军队的岛屿上望去,岛屿上灯火通明,翠烟袅袅,我想应该是士兵们点燃的篝火,想必这时候他们应该围坐在篝火旁边,有吃有喝、有说有笑。等着吃饱喝足之后再睡上一觉,好继续明日的训练。

    相比起战争的开始,我更喜欢战争之前的情形,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的,愉快的。战争一旦拉开序幕,所谓的热闹气氛早已不复存在,所带来的,只有一场悲痛。

    今夜注定是一个幽静的夜晚,河面上风平浪静,待在安静的氛围之中久了,连心情也不要再在的平静了,蓦然地凝望远方,申时已过,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份期待——洛书和师父他们俩今晚肯定注定要失约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困意涌上心头,我打了一个困意的哈欠,便提灯前往屋内休息。

    回屋前,我这样想,今夜他们俩既然不来,那明日训练兵法的任务就只能往后推演一个多时辰,接下来的事情至关重要,必须要找到他们俩商议之后如期进行。

    这一觉睡得甚是舒服。

    早晨醒来,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

    洗漱完毕,吃饱喝足之后,我立刻走下船,去找师父洛书他们俩商议昨晚的事情,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昨晚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而失约。

    当我走在岛上的时候,岛屿上这安静的气氛令我不免心声古怪之意,按理说,这都已经是早晨了,他们不可能还在睡梦之中,应该早就醒来了,所以岛上的气氛不可能会那么的安静,这如今安静的环境,令我不想产生怀疑都难。

    我踏着轻盈的脚步,快速往前走着,我不仅只是走着那么简单,就连心里面,都在揣摩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思考之中,我已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军队驻扎的营地之外,因为心里面的疑虑未曾消除,所以我不敢妄加揣测军队中不会发生意外的事情,就是担忧会发生一些意外,因而我特意躲在了距离军队十几米以外的地方,打算观察片刻再进军营里查看。

第二百五十八章、提前抵达,一场阴谋(八)

    然而正是我所认为的安全躲避之处,却照样被一位士兵发现了踪迹。

    咋一看这一位小士兵,衣衫脏兮兮、形色急匆匆地,一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打,更是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介绍,直接便向我提出了一些事情。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对我说道:“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的两位副将军被新来的两位蒙面人控制了,此人是谁属下不得而知,但是他们武功盖世,深谋远虑,不仅抓了两位副将军,还有一万大军,也被他们俩控制住了。”

    “这不可能!”我否定道,没有兵符,去控制一万多大军,不是我不相信这件事情,而是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依据使我相信。没有兵符的话别说他们,就连我这个将军都无法做到掌控一万大军。

    我们的大军只听令于兵符,两位没有兵符,还是位外来人,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否决我的意见,对我说道:“将军,这就是事实!我们的大军全部都被他们俩控制住了,包括两位副将军在内,也被他们控制住了。”

    “既然所有人都被控制了,那你又是怎么逃脱出来的?”我挑眉对他说道。我想此番话一定会令这位士兵对我哑口无言。而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对他的一举一动产生怀疑了。

    想不到他不仅没有被我为难住,而且还回答的十分流利,他对我这样回答:“属下是从混乱中慌忙逃脱出去的,一逃出去,头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将军你汇报具体事情,请求将军你能出面解决此事。”

    “那好!你现在立即帮本将军领路,本将军现在就去营地里面看看现在的情况。”我挥手招呼上这位士兵随我一起去会见那两位控制我们军队的蒙面人。

    师父和幽冥昨日下午才刚刚来临,今日我们的士兵便全部被控制住了,而且来者是两位蒙面人,这样吉利的数字,不用细致踹某,就能断定出来此人一定是他们俩无疑。

    唯一值得我思考的就只有我身边的这一位莫名来找我的小士兵,我总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古怪,可我却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到底是哪点儿古怪。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我拍着脑袋想。

    此地距离营地不过百步之遥,这百步之遥的距离,恍惚间,就走到具体地点了。

    洛书和师父虽沦为那两位蒙面人的俘虏,但是两位蒙面人却十分善待他们,除了只找两位士兵负责看守他们俩之外,并没有过多地难为他们俩,更没有将他们俩用绳子五花大绑起来或者关押铁笼子里面,羞辱他们。

    我忽然间感觉到他们俩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师父和洛书,他们俩的目的,似乎在我身上。

    为此,我大步流星冲在那位小士兵之前,跑到了两位蒙面人面前,那两位蒙面人一见到我,立即摘下了脸上的面纱,果然正如我猜想的那样,他们俩此行正是师父和幽冥。

    当那两位蒙面人向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之时,方才来找我的小士兵,此时早已经逃之夭夭,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他们俩来找我的原因就是为了带我去见师父和幽冥,而我却还在时不时猜测过来,猜测过去的。

    呵呵!想来,真相真令人可笑。

    “师父,幽冥,你们俩既然要找徒儿,那何必费尽千辛万苦的时间,来找徒儿,为此还特意俘虏了徒儿的两位朋友,师父,您这番做法当真是君子所为吗?”我对他们俩说。

    师父对我不予解释,他摆手直接对我说道:“为师的做法,或许会令徒儿不解,但是为师的所作所为是对徒儿你有利的。所以,司空奈,为师希望你能理解,放弃对为师的追问。”

    我对师父说道:“师父,徒儿不会放弃对你的怀疑。徒儿的前提是,把徒儿的两位朋友放了,并且把一万多士兵归还徒儿。”

    “不可能!”师父还未开口,幽冥抢先为师父回答。

    我平静地对他们说道:“没有兵符,你们俩号召不了大军的。”我一边说着,手一边下意识的去衣袖里掏出兵符,然而我耗费苦心,一下子找了半天,却依然没有找到兵符。

    我满腹疑问:奇怪!我明明记得,我昨晚在临睡之前,把兵符放到了衣袖里的,今天怎么可能会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呢?

    “为师昨日下午就事先提醒过徒儿你,你防备之心太低了。徒儿,你若想东西不被人偷走,必须增加自己的防备之心,只有这样,你的东西才能完全被你守护住。”师父一边说一边摊开了手心里紧握的兵符。

    当兵符呈现在我眼前时,我抬手,几欲抢回兵符,却被师父一次又一次的收了回去,他对我冷漠地说道:“天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徒儿你觉得在没有任何利益的前提下,为师会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兵符白白交给徒儿你吗?”

    我冷眼凝相望,对他说道:“师父,在对人提出利益的前提下,也应该是有资本的,您又有什么资格对徒儿开出条件?”

    “徒儿不必狡辩,为师手里的这块兵符,难不成还不能成为这一切的资本吗?司空奈,你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师父紧握着兵符,迟迟为难我。

    既我师父说完这句话之后,洛书立即冲我大喊道:“小日历!你不要相信这些人的鬼话!你快点走!洛书师弟和师父不会出事的。”

    我冲他铿锵激昂地回复一句话:“临阵脱逃?岂是一位将军的所作所为,你把本将军想象成什么人了?本将军岂会成为那种临阵脱逃的小人物?”

    “哈哈哈!”洛书认真地嘲笑,“将军,现在可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直接对师父说道:“徒儿答应师父的条件,可徒儿希望师父也能兑现条件,立即放过徒儿的两位朋友。”

第二百五十九章、提前抵达,一场阴谋(九)

    “徒儿总得把事情先为为师做了,为师才能替徒儿放人吧。万一徒儿办事不利,为师提前先把人放了,那为师自己岂不是吃了大亏?”师父说着把兵符藏在了衣袖下,之后他对旁边的幽冥讲道,“既然她已经答应我们的条件,幽冥,你立即带她走。”

    “是。”幽冥接受下命令之后,转身望向我这里,他对我说,“将军,请随属下这边走。”

    我还没有开始走,洛书就在一旁大声地大喊着阻止我的离开,洛书对我说道:“将军你不能答应他,他们俩是要抓我们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搞不好他们俩或许还会再次算计我们。将军,你岂能随意听从两个外人的胡言乱语。”

    “住口!”我一瞬间已不再冷静,严厉地对洛书呵斥道,呵斥之后,接下来,我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再次向洛书一一解释,我冷静下来自己的心情,不慌不忙地对他说,“本将军心意已决,你们都务必要出手阻拦,本将军决定下来的事情,如果要是出现了一丁点儿意外,本将军自愿心甘情愿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账!”

    我向洛书和师父他们俩做出了一个明确的保证,尽管依然没有得到他们俩的信服,我依然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主见,随幽冥以及我师父一起离开了营地那里,并且找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商议正事。

    周围四处无人,刚好适合我们商议正事,而且更适合我把之前在营地里没对师父说过的话全部说出来,反正四周旁若无人,正好事宜我们几个谈话。

    还没等到师父开口,我就率先对师父他们俩开口了,此时的我,内心里早已经有许多话想对师父他们俩说,所以,我刚才从没有好意思开口,因为我所处的场合的不同。

    我冷冷地开口质问师父和幽冥:“你们俩根本就是在欺骗我,说什么只是来此看望徒儿,只是顺道搭救了一下徒儿?那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的欺骗徒儿,你希望徒儿能出面,帮你们或多或少的解决一些问题。”

    没想到此言我一说,师父和幽冥他们俩会同时对我点点头,那一瞬间,我的内心里,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讽刺,我在内心里嘲讽的一笑,紧接着便深深陷入了沉默当中。

    “音泪,如今的西州需要你,为师特意奉如尘公子之命,来此迎接你回西州。”师父拿出一封颜如尘亲笔的书信,他对我说道,“徒儿,这是如尘公子写给你的一封信,你回不回去为师不会强迫你,为师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把此信念一遍,并且在明日之前给为师一个答案。”

    师父说完,双手恭敬地将此信交给我。

    我没有立刻接下此信,师父说明条件之后,我对师父也提出了同样的条件:“徒儿可以看这封信,徒儿也有一个条件,师父您必须选择把兵符奉还徒儿。”我伸出手,要从师父手里接过兵符。

    “司空奈,你未给为师一个具体而又准确的答复,为师是不可能随意就把兵符还给你的,如果这样的话,徒儿你突然间失约,那为师该找谁去兑现这个约定。”师父只是把手中的一封信放到我手里,他并没有把兵符交到我手里。

    我霎时间很是不高兴,并且总认为师父对我别有用心,然而不管我这时候怎么想,结局都是徒劳的,师父他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手中的兵符交给我。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选择和师父他暂时妥协,我对师父说:“徒儿答应师父的条件。师父您无需等到明日,徒儿现在就给你答案。”我说完立即拆开了信,准备阅览一遍信中的内容。

    师父答应了我,他很是平静地对我说道:“徒儿若现在给为师一个答案也好,省得为师多花费一些精力,浪费更多的时间去等待你一个答案。”

    我不予理会他,拆开信之后,仔细去看信中的内容。

    我对待师父是万分冷漠的,然而师父他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当我冷落他的时候,他继续对我说道:“接下来,徒儿一旦答应了为师的条件,便再无反驳的可能了,为师说过,为师绝对不会因徒儿你的反悔而改变这些事情的正常流程。”

    “君子一言,绝对会三思而后行,想好再给师父一个答案。”刚看完信的前两行,我受不了师父的废话,对他随意应答了一句。

    师父走后,我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信,攥着书信,匆忙奔赴船上,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当坐在书桌前时,我脑海中忽然间划过那样一个念头——给拓拔昊飞鸽传书,告知他船上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我们现在的处境。

    然而,我仔细想了想,便觉得这个方法完全行不通,以我师父那样的才智,估计我放飞的鸽子还没有飞过河面呢!就已经沦落到了他手里了。

    思前想后的间隙,师父留给我的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了,我手里的信到现在也只是看完了前两行,到如今,因为只顾着思考别的事情,所以连前两行的内容我都忘记了,想到眼下所剩不多的时间,我不得不暂时放弃心中的一些想法,转念去做别的事情,比如说先把手里的这一封看完。

    我伸开被我揉的皱巴巴的信,将信平铺在桌面上,立即加快速度,一目十行地将信上的字字句句看了一遍,然而颜如尘文笔深奥,只是大概浏览一遍的话,我完全是不明白他究竟在信里面写了一些什么内容。

    读不懂内容的我要怎么样给出师父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抓着头发,拖着脑袋想,算了,我还是在继续重新把这封信念一遍再说吧。

    当我第二遍看完此信的之时,我虽说是立即恍然大悟,明白了这封信中所写的意思,但是我总觉得这信上的文笔总有一种令我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在意的并非这封信所用的文笔,而是信里面所要讲述的内容,也就是因为这封信里所写的这信内容,令我整个人顿时陷入了紧张的思考当中。

第二百六十章、风雨过后,不见彩虹(一)

    西州改朝换代原本就与我无关,可颜如尘却在这封信中义正辞严地说明让我立刻回西州担任将军之位,还说西州的将军之位空缺,需要一位有能力的人去填补这个位置。

    他说得言辞句句有理,并且文笔精妙,令我无从反驳。

    收起手中书信的那一刹那,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拒绝会西州,拒绝担任下这个将军之位,这个位置实在太过于沉重,我坐不起。

    此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时间点儿一到,我又不得不拿着这封信,起身去找师父和幽冥他们俩。

    路上的时候,我不停地在思考着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在不损失自己利益的前提下,能完美的从师父手中夺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兵符。

    在思考之中,我也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营地那里,大军依旧还在原位置站着,不同的是这一次训练他们的人由师父和洛书他们俩换做了我师父和我的属下幽冥。

    我伸手将书信还给师父,平静地对师父说道:“这封信徒儿已经看完了,师父,是你先兑现诺言,还是让徒儿先给你兑现诺言?但是徒儿随你离开之后,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你对徒儿的承诺了,所以,徒儿希望,在徒儿临走之前,您能先兑现你自己的承诺。”

    “好!”师父从我手里接过那封信,他这一次回答地很爽快,甚至连一点儿犹豫不决都没有,我们俩的这一次交易似乎是十分愉快。

    接下来,师父命令忙碌中的幽冥立即终止他手里的训练,之后对幽冥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把人立刻放出来。”

    幽冥走后,师父背对着我,说道:“为了避免引起徒儿你的怀疑,为师决定当着徒儿你的面做这些事情,如此,徒儿总该不会以那副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为师了吧。”

    幽冥把人放出来的很快,当我师父的话语刚落下,我要的人便已经被师父放出来了。

    师父把人放出来的时候,我依然是不满意,我对师父强烈要求道:“师父,你是知道的,徒儿所要的,不仅仅只有放人这一条。”

    师父冷笑,他从衣袖间掏出兵符,对我说道:“区区一枚兵符而已,难不成徒弟如今还怕为师亏欠徒儿这一枚兵符不成?”师父顺手将兵符扔进洛书手里,他的眼神里,多有些不屑。

    洛书接过兵符,他往我这边跑过来,他准备把兵符交到我手里之时,却被我立刻给摆手拒绝了,我对他说:“这兵符还是由你们俩保管吧,日后,大军就靠你和师父来掌控了,记住,务必要确保你师兄的安危。”

    “小日历你就那么着急走吗?你之前不是还誓言旦旦地说要陪大军到最后一刻吗?”洛书对我说道,说话之间,他手中的动作依旧停留在递给我兵符的动作上。

    我从衣袖里取出我保管多时的地形图,沉重地把地形图交到洛书手里,然后对洛书说道:“本将军是答应过你们要陪伴大军到最后一刻,如今,形式不同了,若非如此,本将军岂会临阵脱逃?洛书,答应本将军,待它日本将军走后,你和师父一定要照顾好大军,自此以后,这些大军将会成为你们俩的得力助手。”

    洛书并没有立即接下我手里的地形图,当我把地形图交到他手里,他恨不得马上把地形图归还于我,若非被我及时制止住,我想我此次的离开,也许不会有那么的顺利。

    我以命令的口吻对洛书说道:“洛书,地形图你既然都已经大方地收下了,那么,岂有归还给本将军的道理?如若你执意归还,本将军现在就以违抗军令的罪责,杖则你二十五大板。”

    为了不让我离开,洛书连苦肉计的法子都用上了,他倔强地对我说道:“如若这二十五大板能留住将军的话,卑职甘愿受罚。”

    “你!”我咬牙切齿地指向他,终究是无力再说出半句话,末了,我摆手罢免对他的惩罚,“罢了罢了,本将军也不过只是无心一说而已,你也不必当真,本将军若是有心而为之,杖则你二十五大板,不用你接受,本将军自会把惩罚降罪给你。”

    “卑职说过,将军若真想惩罚的话,现在就可以惩罚,将军觉得二十五大板算重,然而洛书无所谓二十五大板。”洛书俯身,他甘愿受罚。

    我气打一处来,关键时刻他这样为难我,难道就这么不想让我快点儿离开吗?

    长舒一大口气过后,我对洛书质问道:“洛书,你就这么想让本将军降罪于你身上吗?”

    洛书傲气地对我说道:“卑职说过,如若二十五大板能留住将军的话,卑职甘愿受罚。”

    “那如若本将军说无论你接受或者不接受二十五大板,本将军对你的惩罚依旧不会减轻呢?而且,本将军依然会离开,你当如何?”我挑眉,态度明确。

    洛书俯首,他坚定地对我说道:“如若连二十五大板都留不住将军,那干脆就直接往上继续增加,增加到三十五大板、四十五大板、五十五大板,甚至于七十、八十、九十、一百大板。只要能留住将军,卑职哪怕是拼尽自己的这条命,都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我居高临下地凝望洛书,说道:“洛书,既然是你事先激怒本将军的,那么,你就莫要怪本将军对你下手无情,毫不客气。”

    话末,我以命令的姿态指向前排为首的两位士兵,对他们说道:“你们俩个,把他拖下去!二十五大板,数清楚了,一板子都不许少。少了一个板子,你们俩代替他受罚!”此番话,我说得十分违心,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让洛书受罚,若非他今日一直阻拦着不让我离开,我又岂会狠下心去伤害洛书,真到伤害洛书的时候,我却根本狠不下心来,我想如若这时候洛书临阵脱逃的话,我一定不会命令士兵出手强加阻拦。

第二百六十一章、风雨过后,不见彩虹(二)

    洛书这人就是性子急,为了能顺理成章得留下我,他在所不惜,当两位士兵走上前,强行拉着他步入刑场时,他一甩胳膊,甩开两位士兵,说道:“不用你们俩拉着,本将军自己会走!”

    说此番话时,洛书的目光始终都在往我这边凝望,然而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说出口的命令,收不回来了。

    下令惩罚洛书之后,我避开洛书的目光,往师父那边走去,洛书受刑之时,便是我离开这座岛屿之日。

    “慢着!都住手!”洛书的师父从众多士兵中冲了出来,她手拿长剑,击垮洛书身前的两位士兵,强行将洛书拖了出来,飞速冲到我身前,趾高气昂地对我说道,“司空将军,不!现在也该已经是西州的将军了。本姑娘应该换将军什么呢?西州的司空将军,对不对?那好。西州的司空将军,你要走的话本姑娘绝对不会出手阻拦,但你若是无心伤害本姑娘的徒弟,本姑娘定不会善罢甘休!司空奈,如今,你再不是我们的将军,你也再无资格伤害本姑娘的徒弟半分,如若你迟迟不肯放弃,今日,你伤我徒弟分毫,本姑娘必将加倍奉还!”

    说着,师父手里的长剑已经划过了天机,架在我脖子上。

    我师父撞见此幕,欲拿出血殷扇和她大打出手,却被我立即出手制止住,我对她说道:“司空奈多谢师父能理解。”说完这句话,我深深地朝师父鞠了一躬,这第一鞠躬,我敬师父对我的理解,也敬她能立即放我通行。

    然而结果似乎没有那么如意。

    “本姑娘可从来没有理解过你,本姑娘不过是替我徒儿追回属于他的利益。司空奈,你别朝本姑娘鞠躬了,西州司空将军的这一个鞠躬礼,本姑娘受不起。”师父带着洛书往前方走去,每走两三步,她似乎都会时不时往我这里回眸一眼。

    我向她保证:“师父,请您给我一些时间,等解决完一些事情,不劳你提醒,我自会回来的,并且向你保证,从今往后,都再也不会离开了。”

    “哼哼哼。”师父她闷哼了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终是毫无留恋地离我远去。

    我站在他们俩身后,凝望着他们俩渐行渐远的身影,末了,我立即转过身,对一旁的师父认真地说道:“师父,我们走吧。”

    师父叫上了站在一侧停留了许久的幽冥:“幽冥,你走在最前面领路。”

    我问师父:“不是你计划好的这一切吗?那为何是他走在最前面为我们领路?”

    师父伸开手中的血殷扇,不慌不忙地对我说道:“这个啊!为师忘记了我们究竟该走哪条路了。”

    “连路您都能忘记?”我想,亏我还认为师父有多么厉害呢!原来再厉害的人物,也有成为路痴的时候,看来果然不能把师父想像得太过于伟大。

    师父拿起血殷扇的扇柄,敲在了我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是我不得不立即从沉思当中走出来,抬起头注视着师父。

    师父对我解释道:“徒儿,为师事务及其繁多,一些能不用记得的事情,为师都是尽量忘记,何况,之前为师来这座岛屿上寻找徒儿你的下落之时,是幽冥停靠的船,为师又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所以,师父您这是有凭有理,或者说是理直气壮地找幽冥替您领路?”我继续质问道。

    师父收起手里的血殷扇,他对我说:“算是吧,不过也不全面。为师将一些琐碎的事务全交由幽冥了,日后,饮食起居上面的事情徒儿你就先找幽冥去办吧,幽冥现在依然是徒儿你的属下,为师与他之间,不会有任何关系。”

    我点头,信服地对师父说道:“饮食起居也算得上是事情吗?这种事情基本上个人就能解决了吧。”

    “徒儿不觉得它算得上大事,但是,若为师手头还有许多事务要着急去做时,难道还要自己亲自动手去厨房做饭吗?”师父看向我,他其实根本不算是向我解释,无非就是在向我反驳罢了。

    我不紧不慢地对师父回答道:“师父,若您真有那个雅兴去做饭,徒儿定不会出手强加阻拦。凡事,总得亲力亲为。时间都是自己节省下来的,处理繁杂的事务不是您不做饭的理由。”

    师父沉默了片刻,想不到这会儿连幽冥也陷入了沉默当中,不发话。

    我真替幽冥感到焦急,我这个属下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这么多内容还不是在为了帮他争取自由!我趁着师父沉思的间隙,拽了拽幽冥的衣袖,示意他立即发话,主动为了夺回自己的自由权而争取。

    可幽冥依然比师父迟了半拍,我在师父打算开口对我说出什么时松开了幽冥的衣袖,摆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徒儿忽然间对为师提起这件事情,难道不是在为自己的属下争取自由权吗?之后郑重地向为师宣誓,徒儿的属下是自己的,为师无任何理由霸占着徒儿的属下不放。”

    “事实就是这样!师父,一切皆由您所想。”幽冥以前就是我的属下,他和我师父相比起来,幽冥的可信度似乎还是比较高的,所以,能把幽冥差遣过来,并且吩咐他帮我做些事情,要比找我师父帮忙,要靠谱许多。

    师父意味深长地一笑:“徒儿既出此言向为师要人,为师再霸占着徒儿的属下不放手的话,倒显得为师很不尽人情了。徒儿不必多言,为师把幽冥归还给徒儿便是。”

    “如此,甚好。”我躬身行礼谢过师父,“那么,徒儿便在此谢过师父。”

    师父平静地对我说道:“为师不是为了徒儿你的这一声谢意才如此大费周章,所以,请徒儿你暂时先不要忙着谢过为师的,幽冥原本就是徒儿你的属下,如今物归原主,也是理所应当的。”

    师父对我说完此话之时,幽冥指向树林之外的前方,紧接着,他走到了一棵树前,查看了他当初来此地时所遗留下来的标记,之后,幽冥喜出望外的跑到我们俩面前,指着前方的树林对我说道:“启禀门主,属下找到停船的地点了,出了这片树林,就到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风雨过后,不见彩虹(三)

    “那好!既如此,我们抓紧时间,赶快过去。”我说完,立即踮起脚尖,往幽冥所指的方向冲过去。

    幽冥和师父紧跟在我身后,我们三个人跑得速度很快,不过小半会儿的时间,我们三个人便抵达了停船的河岸边。

    我左顾右盼,不见船的踪迹,于是,便不解地问幽冥:“幽冥,船呢?你该不会也和我师父一样,记错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把船停留在哪里了吧。”

    “怎么可能!属下处理门中的事务多年,其实力门主你都看在眼里,若记错的话,属下怕是早就被人从门中踢出去了。”幽冥跑到河岸边,拨开河岸边的一片芦苇丛,一艘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小木船呈现在我的眼中。

    我瞬间惊呆了,我指向那艘小木船,对他们俩问道:“你们俩确定要划着这艘小船回西州?从这里到九里波,用大船的话,我们都得两天的时间,何况,就这样的一艘小木船,你们俩确定我们今天能顺利回到西州?”

    幽冥一甩袖袍,辩解道:“属下可从未说过要划着这一艘船,带领门主回归西州,这一艘小船不过就是承载我们回到大船的一个小小工具而已,只不过这个工具必不可少,没了它,我们便无法回归到大船上面。”

    他的话说完,师父以为我还不明白,他又对我仔细地罗列出顺序:“徒儿,为师和幽冥的计划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先从此地乘坐小船回到大船上面,之后我们再抛弃小木船,乘坐大船回到西州,具体的天数,为师计算了一下,从此地到西州,最快估计也得半个月的时间左右。”

    “半个月的时间挺好的,恩。不多不少,刚刚好。”我点点头,对他们说道。

    幽冥忙活地很快,当找到船的停靠位置,他立即动手将小木船从芦苇丛中推了出来,推出小船之后,幽冥将小船停靠在了河岸边,他挥手招呼我和师父赶紧过来。

    我和师父互相对视一眼,于是便快速地走了过去,起初,幽冥和师父都没有走上船时,是我最先走上船的,这艘小木船本来面积就小,所以连重力都显得有些不稳当,当我前脚刚跨进这艘小船上之时,还显些因为重力不稳而差点儿跌倒。

    我控制好自己身体的平衡能力,颤颤巍巍地坐在船上,之后幽冥和师父也立即赶过来,坐在了我身前。

    这艘小木船看似小,但船桨却不少,总共有两个船桨,意思是如果想让这艘小木船能正常行驶的话,就必须得有两个人负责划船,只能有一个人休息。

    没等我分配,师父就已经把事先策划的计划拿了出来,师父拍着我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徒儿啊!为师知道你身为晚辈,为师身为长辈。理所应当让着你一点儿,但是,徒儿你自己心里面也清楚,划船这件事是个体力活,不是为师不帮,而是为师无力回天。”师父掏出了他写得一张计划表,出示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张计划表上所写的内容,愉快地答应了师父,并且向他保证道:“这样的体力活,如果一直都让师父您一个人来做的话,不劳你们俩提意见,徒儿自己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力量才会更大,万众一心,才能完成这件事情,所以师父您分配的这个计划,徒儿向您保证,徒儿必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完成任务,保证让师父您满意!”

    我自信满满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仿佛划船这等小事,对于我来讲,不在话下。

    越是你认为的简单事情,真正等到你自己亲身去实践起来之时,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于从来未曾划过一次船的我来讲,第一次划船根本毫无任何经验,并且我连基本的船桨都不会用,若非有幽冥在前面阻挡着,我们的船差点儿因为重心不稳,而一下子往一侧倾塌。我如此浅薄的划船技术,迫使师父不得不放弃自己短暂的休息时间,在我旁边一丝不苟地指导着。

    师父他耐心地划着船桨,为我演示着,他说:“身体不要挺直,稍微往前倾斜一点儿,对,就像这个样子,不然的话你控制不好船桨。”对我亲身以后,他把船桨交给了我,自己坐回了我后面。

    我信服地点了点头,按照师父指导给我的方法,利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带动着船桨,把船桨缓缓地往回拉。

    师父扶额,无奈地吐槽着我的划船技术,他对我说道:“徒弟,你的速度太慢了,你这样的速度,估计我们得划个一天一夜,还不一定能抵达目的地。”

    师父伸手指向前方划船中的幽冥,教导着我:“看见他怎么划船的吧。徒儿你就按照他那样的速度就可以了,至于一些技法上面的要求,为师不提醒徒儿了,毕竟那些东西,为师也不会。所以,为师只要求徒儿你划船的速度。”

    “师父,徒儿只是个新手,总得有一些的时间适应期吗?师父,你说,对不对?”我抓了抓头发,对师父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父对我回答的一句话却很是扎心,他说:“都已经快过去两个时辰了,你觉得还能算得上是适应期吗?纵使算适应期的话,徒儿难道不认为时间有些长吗?”

    我满不在乎地对师父说道:“徒儿倒认为时间其实并不长,毕竟这段适应期也是因人而定的吗?像徒儿这样随心所欲的人,偶尔需要一段漫长的适应期,也许再正常不过。”

    感觉我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典型的作死,师父莫名地取出了血殷扇,扇骨敲击在我脊背上,后背顿时生起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生疼生疼的。

    当我正准备停止划船,转身向师父抱不平之时,师父他可是准备了充沛的理由来训斥我的不是,关键是他准备的那些言语令我百口莫辩、无从反驳。

第二百六十三章、风雨过后,不见彩虹(五)

    师父说:“拖拖拉拉的性格,能按时完成任务吗?”

    我停下手中划船的动作,洗耳恭听师父对我的批评,却被师父不小心给误认为我不服气,要准备罢工,

    师父拿起血殷扇,再次敲了敲我的脊背,他的动作依旧似刚才那般的伶俐,敲打完我的脊背之后,师父严肃的数落我。

    “为师何时说过让你终止划船了?既然没有说过,那就不要停下。现在距离我们换岗还有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徒儿你没有任何理由不坚持。”师父在数落我的时候都没有把血殷扇收回去,想必他觉得若我再次反抗的话,他手里的那个血殷扇刚好起到了鞭策我的作用。

    疼痛使我不得不向师父低头认输,尽管我不服气,但终究是没办法,谁让师父的理由那般义正辞严,令我毋庸置疑呢?

    我对师父认裁,接下来,我一边卖力地划着小船,一边对师父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师父您还是先休息半会儿吧,您刚刚不是说了吗?现在距离换岗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徒弟想,您既然都劳累了好长时间了,也是时候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了。”

    师父这才收起血殷扇,盘坐在船上,半眯着眼睛,单手拖着脑袋,支撑在腿上休息。

    师父不再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总算是能长舒一口气。

    趁着师父睡着的这个间隙,我拍了拍幽冥的肩膀,他并未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幽冥一边划船,一边回头问道:“门主所谓何事?”

    被他突然间这么一问,我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开口‘哦’了一声,应答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船上?”

    “这个……”幽冥转过头,默默地在心中细致清算了一下,之后,他扭头对我说道,“启禀门主,依照我们当下的速度来计算的话,从这里到达目的地,属下估摸着应该下午左右吧。”

    “下午吗?”我先是疑惑,后又摆手道,“其实下午还好。或许下午我们回到船上的时候,还能补一顿午饭呢!”

    幽冥一边往前拼命地划船,一边扭头对我说:“门主,属下认为,若是我们速度能再快一些的话,或许能提前到中午吃午膳的时辰。”

    我划船的速度依旧保持着匀速,并且我还特意对幽冥数落道:“年轻人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我们只是吃顿午饭而已,没必要这么着急。”

    “行!门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属下不着急。”幽冥悠悠的回答我。

    对此,我又找出来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而且这个借口,我敢保证,他们俩定对我无言以对。

    “年轻人,懂什么?匀速行驶才更加安全。我们划得那么快,万一中途发生个意外情况,一不小心翻船了……”我挑眉,至于后面的事情如何发展,无须我多言,想必他们俩肯定都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幽冥顿时语塞,万般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对我说道:“好了,属下认裁,门主你别再继续讲了。属下真心是词穷!辩解不过门主你,属下愿意接受门主提议的一切——匀速划船。”

    我眼珠在眼眶中打转着,片刻后,我看向幽冥,拍着手,欣然应答:“成交!”

    讲道成交这个字眼上时,我不知不觉地鼓起了掌声,一旁熟睡中的师父彻底被我无视掉了,待到我缓过神来,意识到师父的存在时,师父那双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对视上了我炯炯有神的双眸。

    师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认为该不会是我不小心把他吵醒了,师父要拿出璃箫剑数落我。?

    想来,我不禁这样告诫我自己,简直罪过,罪过!早知如此,我刚才怎么也不会把说话的声音放得那么大,惊扰到了师父,这下子,我无论怎么样辩解,师父也不会相信我的。

    我垂着脑袋,小声地喃喃着想向师父认个错,可此时的我,像是吃了哑药一样,死咬着牙关,死活也不肯开口向师父他道个歉。

    百里音泪,你怎么能这么弱小啊!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事情有先,可你怎么能连那个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呢!我不停地在心里面鼓足勇气,强迫我自己去向师父道个歉。

    终于,我勇敢地抬起头,大胆地向师父说道:“师父,徒儿……”

    “徒儿这是累了?要与为师换岗?”师父不紧不慢地问我。

    突然间被师父这样一问,我更加没有勇气向师父道歉了,索性顺应了师父的意思,对他这样回答道:“是有些累了,要不师父你先划会儿船,徒儿暂且休息一会儿。”

    然而说完这些话,我内心里不免感到懊悔,我一度质问我自己,我为何连个道歉的勇气都没有?终究是质问归质问,质问完之后,我更加没有勇气向师父解释了。

    “你休息吧。为师自己来。”师父从容不迫地接过我手里的船桨,他和我交换了岗位。

    我呆愣了片刻,终于长舒一口气,对师父说道:“徒儿再次多谢师父。”

    师父他对我轻笑一声,末了之后,他对我说:“徒儿先休息吧。为师需要划船,可能没时间再和徒儿叙话了。”

    我顿时陷入了平静,耳畔响彻着船桨划过水面,荡漾过的水花声,声声入耳,那时候,我的心依然是难以平静下来。

    我淡漠地凝望着四周平静的水面,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对师父澄清我并不是因为累了才让他代替我划船的。

    我低头,手指紧握着衣袖,我在心中沉下一口气,终于,我抬头,鼓起勇气对师父说道:“师父,徒儿其实并非是再和你换岗。刚才把你吵醒,是徒儿的不是,徒儿向你道歉。”

    “为师早就猜想过,跟随了为师一年多,并且又在外面独自闯荡了几年的徒儿,不可能连个诚恳认错的勇气都没有,果然,徒儿并没有让为师失望。”师父往我这边望了望,他轻笑道。

    如此欣慰的笑容,想必这一刻,师父他应该苦苦等待了许久了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一场迷局,一个谎言(上)

    “师父,徒儿……”待到师父原谅我时,我却吞吞吐吐地,霎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师父停住了划船的动作,他对我说道:“徒儿不必解释,为师只要徒儿一句道歉的话就足够了,别的,为师不强人所难,包括徒儿的接下来的解释,以及徒儿再次的道歉。”

    “好。”我半信半疑地朝师父点了点头,我这样的动作,算是信服师父他的话吧。

    “徒儿继续休息,为师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应该就会到了。”师父扭回头,他紧握着船桨,继续着他划船的动作。

    “好。”我这声低语落下之后,我终是无言再向师父说些什么。

    又是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师父了片刻船之后,依然不忘记提醒我和幽冥换岗。

    我挠着头发,很是无奈地答应了他,心里面却想,师父这人,还真是,轮流过来轮流过去的都还记得换岗的事情。

    唉,一经他这般提醒,哪怕此次我不想接手划船的任务也不行了。

    经过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层层换岗,最终,我们终于赶在了中午到来之时,抵达了大船上面。

    当我站在船板上欣赏风景之时,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我乘坐的这艘大船,好生熟悉,好像我以前曾经乘坐过这样的大船一样,

    当我心生怀疑之时,我首先质问的,就是我师父以及幽他们俩,然而自从走上了大船以后,他们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至于究竟是去了哪里,我根本不得而知。

    算了。估计现在再去找他们俩,一切该皆已经晚了,不如在此地慢慢等待他们俩,他们俩不管是去了哪里,总归会回来的,我环顾了四周的环境,也许这艘船只是和之前的船的形状有些相似罢了,也许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

    之后,我站在原地,静等了师父幽冥半会儿,任然不见他们俩归来。

    不能因为他们俩不归来就不继续接下来的事情了,该继续下去的计划就必须得往下继续进行下去,说什么也不能因此被打断。

    想来,我的脚步已经容不得我持续的等待,我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往船舱的方向走去……

    脚步逐渐逼近船舱之时,我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我十分熟悉的人,当我远远地望见了那个人时,我的第一反应只有惊讶和紧张,还包含着一些忧虑。

    我怎么可能会在一艘陌生的船上遇见他?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死死地看着老夫,将军难不成以为在此地遇见老夫,很惊讶吗?”船家的心情格外开心,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贼眉鼠眼地看着我,说道,“老夫觉得,将军无须惊讶,老夫又不是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能得将军的如此惊讶?将军在老夫的船只上遇见老夫,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

    我立马拔下璃箫剑,第一招便朝船家的脊梁骨刺去,然而事与愿违,我刺向船家的第一剑被他灵巧躲过去,船家血淋淋得手掌抓住我行刺他的璃箫剑,咬着牙狂妄地对我说道:“司空将军,你的剑法并不精湛,暂时还不能够伤害到老夫,要想杀了老夫,待下一次将军再好好把剑法练习精湛了,再另说吧。”

    船家瞪着一双眼睛,眼珠子都恨不得要从他眼眶里瞪出来,他此时的神情,甚是恐怖。

    船家愤怒地甩开我手里的璃箫剑,仰天大笑道:“若非老夫先前和你师父签订了合约,今个,不仅将军成为了老夫的刀下亡人,连这把璃箫剑,也能一并落入老夫的手里。这把上古之剑,拿去卖了的话,肯定价值千金,江湖上多少英雄都对这把宝剑梦寐以求呢!”

    “本将军暂时还没有输给你。”我摆好作战的架势,准备赤手空拳和船家再次打一架,多回被船家扔去船板上的璃箫剑。

    船家摸出了手帕,包住他血流不止地手心,不屑地对我讲道:“区区一位晚辈而已,可性格却非要如此倔强,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将军执意要与老夫打一架的话,老夫自当甘愿奉陪到底,反正老夫好久都没有活动过了,身子都有些僵硬了,也是时候该运动运动,活动一下筋骨了。”

    船家说着摆动起手臂,做着简单轻微的运动。

    “怎么?船家这是要向本尊反悔?船家难不成忘记了之前和本尊签订的合约了?”师父再次出现时,身上早已换了一件月白的衣袍,气势也显得格外的文雅不凡。

    “涯主此话严重了,老夫自然是不敢。”船家收回了攻击我的架势,他朝我这边走过来,顺便从衣袖底下取出一封合约,他对我说道,“将军,刚才老夫多有得罪,忘将军你能海涵。”

    没等我说些什么,船家立即毕恭毕敬地捡起他刚刚扔在船板上的璃箫剑,把璃箫剑交到我手里,并且对我说道:“将军,这是你的璃箫剑,请笑纳。”

    我从船家手里接过璃箫剑,冷冷地对他说道:“多谢。”

    船家什么都没有说,他从我身边掠过,手拿师父和他签订的合约,走到师父身前,他对师父说道:“这是当初你我之间所签订的这个合约,为了防止涯主对老夫心生怀疑之心,老夫就再次把我们签订的合约明示出来,请涯主你再次过目一遍。”

    师父看都不看他出示的那份合约,他生生把那份合约给无视掉,并且用很冰冷地语气对船家说道:“合约的话,本尊暂时就不看了,本尊相信船家你也没有那个胆量。”

    船家搓着手,果然,他将合约向我们出示的目的,原来不止让我们看看这么简单,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从师父那里得到他自己应有的报酬。

    船家依旧是那双贼眉鼠眼,专注地看着我们俩,他对我们俩说:“既然老夫把这份合约都出示了,而且我们之间的计划也已经全部完成了,那么,涯主是否可以把定金给支付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一场迷局,一个谎言(中)

    师父狂妄一笑,他说;“哈哈哈!定金?本尊何时在那份合约上面写明了定金的问题了?”

    “这合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一千万两黄金,如今大事已成,涯主想亏欠老夫的钱不还?这不可能!”船家拆开了手里面的合约,并且把那份合约上写得一清二楚的字迹大声地念给我师父听。

    师父默然站在一旁,一身轻松地依靠在船舱的木掩门旁边,不动声色地听着船家振振有词的念慈,师父一点儿也不着急,尽管要账的人都已经找到他本人了,他却连一丝的慌张感都没有。

    我想他这人,应该早就留有一手准备了吧。师父既然都那么的冷静了,那我此时也毫无任何理由再次发话,我和师父一样,都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静止不动。

    船家刚开始的时候,声音还是十分洪亮的,可越往下念,他的声音就越来越细小,最后细小到彻彻底底地没词了。

    船家抬起头,大惊失色地看着我们,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他声音沙哑,惊恐地问道:“合约上面哪里有那几千两黄金,你!你们骗老夫?”

    师父镇静地说道:“能为公子做事情,该是你的荣幸才对,船家岂能血口喷人,说本尊骗你,船家你自己也看了,而且这张合约上也清楚地标明了,船家自愿为我们公子做事情,并且此后心甘情愿把你的性命贡献给公子。”师父越说眸子越幽暗,他的手里,紧握着璃箫剑,随时准备着解决船家的性命。

    听完此言,船家胆战心惊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他那恐惧地目光,仿佛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看穿一样。他扔去手中早已揉成一团废纸的合约,指着师父,要挟道:“想加害老夫,你们休要痴心妄想!老夫有救兵,你休要加害老夫性命半分!”船家早已丧失了先前对付我的那般狂妄,他手里没有武器,也没办法和师父抗衡,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逃命,然而他身处在一艘船上,若要逃命的话,除了跳河以外,别无他法。

    师父手执血殷之扇,逐渐朝船家步步紧逼,他没有立即朝船家发出攻击,师父轻轻摇着血殷扇,每往前走一步,他便摇一下血殷扇。

    师父越冷静,船家的内心越是胆战心惊,每当师父摇一下血殷扇,他的内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提防着师父会立即动手,朝他发动攻击。

    船家终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急躁性子,他停下了脚步,仰天大喊一句:“来人!全都出来!”

    喊完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四周静谧无声,别说是大活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冒出来。

    师父拿起血殷扇,他沉默无声,似乎等待着什么人出来。

    船家误把我师父的不出手,当做了师父的懦弱,他迟疑了片刻,他换过来的人还没有出来,而且师父刚才还准备朝他攻击,这会儿这般的安然自若,这更加成为了他出手的好时机。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我身前,然后从我面前开始向师父出手,那个时候师父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船家的腹背偷袭,当船家出手朝师父攻击时,我立马准备拔出璃箫剑,制止他的攻击,然而这个时候,却突如其来地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

    幽冥带领一批人,从船舱内冲了出来,撞见师父要遭受船家的偷袭时,他即刻出手,一个健步冲上去,阻碍了船家的攻击,并且挥手招呼了那些人,把船家重新抓了回来。

    当船家看见抓他的人,都是他自己带来的属下之时,他的心情波涛汹涌,再也难以平复下来,他失控地呐喊道:“你们这些人,老夫平时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们,你们若良心有知的话,还不赶紧把老夫放开!把他们这三位真正的奸人,给老夫绑起来!”

    他来自心底呐喊的声音,由于喊得太过于大声,连声音里,都是嘶哑的,到最后,他不得不用他那撕裂般的声音,对我们说话。

    师父并不理会他,当看到船家口不择言地对他喊着那些无用的话,他板着一张冰冷的脸,招呼那几位手下立即把船家捆绑起来。

    那几个人,虽说以前都是船家的手下,可师父一旦吩咐他们几位把船家捆绑起来,他们服从地比谁都快。

    船家怒视着他的几位手下,他以为他以暴力整治他的手下,他的手下就不能把他捆绑起来,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那几位手下,早已经被我师父收复,无论他此时再怎么挣扎,结局都只能无功而返。

    那几位手下快速地将船家捆绑起来,任由船家怎么怨声载道,他们视而不见。

    他的手下不听从他的命令,他不得不把求救信号使向了我这里,船家对我说道;“将军,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怀疑这中间没有出现什么披露吗?或者,你就不想知道关于你师父和老夫之间的一些事情?”

    我的手指紧握着衣袖,当船家对我说出这句话时,我不禁看向了师父,那个时候,我对师父,其实是产生了一丝的怀疑的,我欲开口问我师父,是不是船家所言的那样,师父平静地对我说道:“徒儿,你是相信一个陌生人所言,还是相信你师父?”

    “师父,徒儿……”我难以回答师父的话,因为那个时候,我自己也抉择,究竟该不该相信师父,我不知道,我不相信我师父,可他是我师父,正如同他所言的那样,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所说的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对他产生怀疑之心?

    我低头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船家乘机又一次对我说道:“将军,老夫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你师父他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带你来这里,都是有目的的,我们现在所发生的所有,包括将军当下身处在这艘船上面,全都是他一手计划……”

第二百六十六章、一场迷局,一个谎言(下)

    “幽冥,还不赶紧把他的嘴堵住!把他带进船舱里,关押起来!”师父恼怒地训斥幽冥。

    “哈哈哈!哈哈哈!”在船家的嘴被堵住之前,他用那已经哑地发音不清楚的嗓子,大笑道,“将死之人的遗言,岂会有假?哈哈哈——”

    船家被带走之后,回忆起他刚才所言的那些话,我顿时便对师父心生怀疑,我看着此时情绪刚刚平复下来,波澜不惊地师父,问道:“师父,他所言,句句属实?”

    “是的。”师父背对着我,看着远方波澜不惊的水面,沉声道。

    我冷冷地一笑,对师父说道:“事已至此,师父,你究竟还想隐瞒徒儿多久?”平生最讨厌欺骗的我,如今却被自己的师父欺骗,我心中五味错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只想听听师父对我的回复。

    那个时候,我想,不管师父对我解释的是真或者是假,我都相信他,哪怕师父所言,是个谎言,我也相信。

    “为师并非是有意隐瞒你真相,徒儿,你若要怀疑的话,为师不介意,只是,徒儿,你我师徒之间,当真只能是如此吗?”师父凝望着我,眼眸中,流露着黯淡的忧伤感。

    我沉默了片刻,半会儿之后,我对师父说道:“师父,徒儿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半会儿。”

    师父答应得很爽快,他说:“好。徒儿你先休息,为师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找你。”简短的一句话后,师父匆匆从我身旁离开了,他很尊重我的意见,我提出让他离开,他二话不说,就立即离开了。

    师父走后,我回到了船上的一间客房里,准备休息,可当我往床上躺了半会儿时,我再也坐不住了,我立即穿上靴子,走下床榻,推开木掩门,拼命地往船舱那里跑去。

    那位船家既然一心想要告诉我整件事情的真相,那我不如再次去找他,问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然而推开木掩门之后,眼前所呈现的景象令我目瞪口呆,顿时傻了眼。

    船舱内,一片凌乱,船家似乎被师父偷偷用了刑,他的衣衫破旧不堪,连身体上,都是伤痕累累的。

    当看到我走进来时,他抬起了头,他的那双眼眸中,经历过这惨无人道的刑法,布满了沧桑,对我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遭受过种种伤害,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沉痛的打击,他用喑哑的声音对我喃喃道:“老夫都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将军还来找老夫,又有何意义?”

    “本将军想知道,你和我师父,在密谋一场什么样的计划?如果你告诉了本将军真相,本将军或许可以想方设法地将你从危难中解救出来。”我攥着一个把握,面对他,如果我不提出一些好处的话,他岂会轻易告诉我真相?

    “如若是过去的话,老夫或许会因为活命,告诉你所谓的真相,然而今夕不同往日,今日,老夫绝对不会苟且偷生,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船家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想,此时,除了他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之外,在他身上的别的地方,我恐怕再难找到这样的灵动神情。

    我平静地再次对他质问道:“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可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你不情愿的话,本将军自然不会强迫。那么,我们便再次就此别过,告辞。”

    船家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转着,他顿时深陷思考之中,思考该不该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我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往木掩门那里接近着,等待着他改变主意的那一刻。

    果然,在生与死之间,船家还是选择了活命。

    当我逐渐走近木掩门时,船家终于改变了主意,他艰难地抬起手臂,制止道:“将军慢慌。”

    他的话音落下之时,我立即转过身,轻笑着对他说道:“船家这是改变主意了?”

    他沉重地放下手臂,不再回答我,约莫过去了小半会儿吧,他总算是肯开口对我说些什么了,他对我说道:“老夫可以不要任何条件,无偿告知将军一切真相。”

    “你会有这么的铁面无私?”我冷笑,表示十分怀疑。

    船家对我说道:“行,本将军就暂时勉强相信你。”我从船舱的角落搬来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板凳上,冷静地听着船家的讲述。

    船家说话的声音十分细小,有的话,我甚至未听清楚,他也就那么大致的过去了,索性是整个故事我都梳理的一清二楚,听到最后,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船家所言之意。

    我用半柱香的时辰听完了船家所言,时至结束,我重新把他对我讲述的这个故事整理了一遍,并且重新梳理了一遍顺序。

    具体的事情我大抵能总结的出来,当我在脑海中把这件事情回顾一遍时,我瞬间预料到了事情的不对。

    想来,我推开木掩门,立即往外面奔赴过去,当我从船舱走出去的那一刻,只听闻身后,传来了船家癫狂的大笑声。

    我刚走出船舱,就清楚地看到了外面所发生的一幕,原来在我到船舱里和船家讨论时,这外面的一切,早已天翻地覆,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我们的船上,站满了士兵,而那些士兵,全都是我之前带过来的士兵,如今,师父以及把他们全部召集在了船上,我们船的四周,全都是大船,船上,和我所处的这艘船一样,都布满了士兵。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刻意掩盖事实的假象,说什么划小船才能到达大船上,说什么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真相,刻意把大船停留在了远处,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包括之前,师父所还给洛书的兵符,同样也是假的。

    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师父为我设立了一个句,而我,我一直都是这个局里的傻子。

    师父的目的,不是我,也不是洛书和他师父。他一心一意所窥视的,只是我们的一万多大军罢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纵使昏迷,无法结束(上)

    为了能早日得到这一万大军,他不惜一切地想要买通船家,让他配合我们演一场戏,事成以后,他害怕船家会背叛他,为了稳固局面,他不惜一切得想要杀人灭口,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精心策划好的一切,会被船家出卖,让我在无意间知道了真相。

    然而纵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师父他还是赢了,我成为了那个困在局里面的人,直到最后,我还是没能从这个局里走出来。

    师父身穿战服,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看到我时,并没有刻意避开我,他徐徐朝我走来,在距离我约莫两三尺时停了下来。

    我对师父说:“师父,你赢了,徒儿到最后还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师父似乎是想对我说些什么,然而到嘴边的话他还是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他沉默着。

    我再次对师父说:“说起来,徒儿输得原因还真是可笑?是徒儿太相信你了,相信到弄不清楚事实,随随便便就和你离开,相信到哪怕自己知道你来此地别有用心,还不停地去批评自己,告诫自己不能背叛师门。”

    “音泪,为师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整个西州。音泪,为师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为师……”师父往前跨出了一大步,他又迈出了一大步。

    眼看着师父距离我越来越近,我往后直接退出来十几步,拿出他送给我的血殷扇,加在自己脖子上,对他大喊道:“你别再过来!”说那句话时,泪,夺眶而出,合眸,再次睁眼,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脸颊,流落在衣衫前。

    师父停下了脚步,他担忧地唤我:“音泪,回来,别做傻事。”

    “哈哈哈!傻事?”那一刻,我仿佛就像一位疯子一样,不经意间,血殷扇的扇骨早已划破了我的皮肤,我拿起血殷扇,任由扇骨肆意穿透我的肌肤,脖子的疼痛远远不止我被欺骗的疼痛,那样的感觉,是什么也无法形容的,我双眸猩红,看着我师父,对他说道:“师父,徒儿因被你欺骗,才用你送给徒儿的血殷扇,结束了自己。你说,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很好?”

    师父把手伸向了我这里,他唤我:“音儿,回来,好不好?你想要什么,为师都可以补偿你,为师不想让你走,不想你离开,音泪,为师向你道歉,为师真的错了,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师父小心翼翼地往我身边靠近着,他生怕我真会伤害自己,生怕到时自己会追忆莫及。

    我不想让师父距离我太近,我甚至不想看见师父,当看到师父逐渐朝我走近时,我手里的动作不仅没能立即终止,反而对自己下手的更加重了一些。

    血液,顺着我的指缝,快速往下流淌下去;扇骨,透过我的手心,刺穿我的皮肤;疼痛的感觉频临之至,穿透心扉的疼痛布满全身,此刻,不光只有伤口,连心,都是疼痛的。

    师父不敢再次往前走了,他停留在原地,启唇,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终究是无力开口,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转身,背对师父,我对他说道:“师父,徒儿不想随你一起回西州了,为了这一战,我们实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徒儿不想再继续付出了,你放过徒儿吧。”我声音极其细小,小到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师父的情绪一度失控,当看到我朝自己过度伤害之时,他乘我其不备,一把抓住了我拿着血殷扇的手腕,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被他猛然间一抓,我伤害自己的力度更加大了,由于用力太重,我脖子上的伤口也更加深了,血流不止,疼痛到麻木无力,当手里的血殷扇掉落到船板上时,伴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声响,我合上了双眸,眼眶中残存的那一滴泪珠,也在我合眼的同时,滴落到船板上。

    这一切的一切,也许,是时候该结束了吧。昏睡之前,我这样想。

    ……

    这些事情我还是听幽冥说得,幽冥对我说,自从师父看到我昏迷的那一幕,他整个人都十分激动,他立即辞退了军队中的所有事务,这半个月以来,一直都在照顾我一个人。

    半个月?我已经昏迷了半个月?我欲抬起手臂,因为昏睡的时间过长,连抬起手臂的时候,我都是耗费很大的力气才把手臂抬起来的。

    我触碰了一下伤口,虽说伤口已经上了药,但只要我轻微的一触碰,依然会给自己带来连接到骨子里的疼痛。

    我失落地对自己喃喃自语:“原来,即便是过去了半个月,也无法减轻我自身的疼痛。”

    “门主,他来了。”小声低语之时,幽冥匆匆从门外跑过来,告诉我师父要来见我。

    我合上了双眸,放下了沉重的手臂,启唇对幽冥命令道:“本将军刚刚恢复,伤势还未完全好转,不见任何人!”

    “这……恐怕不妥。”幽冥跪地违抗我的命令,“那人都照顾门主半个月了,门主岂能如此狠心,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我冷笑道:“哈哈哈!本将军狠心?幽冥,究竟你是本将军的主子?还是本将军是你的主子?”

    “属下不敢。”幽冥俯首,“属下立即下去吩咐。”

    我向幽冥使了一个眼神,意让他立刻传令下去,幽冥起身之后就走出去拦截了师父。

    师父若执意想进来,幽冥根本拦不住他,再次合眸之时,我想,既然早晚师父都会进来,不如不见,不见面的话,结局应该会好许多。

    师父终究还是进来了,他坐在了我身边,对我温柔地说道:“徒儿醒来了吗?”

    我继续装睡,不予理会,而后我听见了白瓷碗敲击桌子的声音,还有勺子在白瓷碗里滚动的声音,我一一视而不见。

    “为师刚才听到幽冥说你醒来了,身子尚未完全好转,不见任何人。”师父沉默了片刻,他搅动着手里端得浑浊的汤药,“徒儿不愿意见任何人,为师便多增加几位士兵,在门外守护着徒儿,严加看守,决不让任何人扰乱徒儿休息。只是,徒儿你身体刚刚有所好转,需要用药物慢慢调养,纵然你不想见为师,但是,这碗汤药你必须喝下。”

第二百六十八章、纵使昏迷,无法结束(下)

    师父强行将我托起时,我立刻睁开了双眸,怒视着他,说道:“喝不喝是我的自由权,你如今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我去喝药,更没有任何权利去限制我的自由!”

    师父端起了汤药,放在了我面前,他对我命令道:“为师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可是这碗汤药,你必须喝下,为师这是在为了你的病情着想。”

    我接过师父递给我的汤药,看着手中浑浊的汤药,我对师父说道:“不喝!”

    言罢,我环顾着四周冰冷的地面,一把将手中的汤药丢弃到了地面上。

    白瓷碗落地的那一霎那,霎时间成为了零零散散的白瓷碎片,碎片散落在地,汤药一部分渗透到地面中,一部分遗留在地面上,也不知何时才能完全渗透到地面里。

    师父起身,走过去捡起我随手扔到地面上的眼睛碎了一地的白瓷碎片,他一边蹲下来,埋头去捡那些碎片,一边好心提醒着我:“为师已经把这些碎片全部都收拾了,但地下还有一些细致入微的小碎片没有收拾干净。徒儿先多睡会儿,为师去外面找一条抹布来擦一下。”

    临走前,师父特意叮嘱我,他说:“徒儿若起来的话,留心脚下,小心别滑倒了,这些碎片很锋利,徒儿尽可能避开它们走。”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师父未走,我便已经悄无声息地躺下来休息了。

    之后,师父出去拿了一条抹布,收拾干净了地面,师父走到我面前,他看着熟睡中的我,说道:“徒儿继续休息吧,为师以后不会再来了。汤药的话,徒儿不想喝,为师便不会强迫徒儿喝药,为师等徒儿身体全部好转的那一天。”

    “不会好转了,永远也不会好转了。因为我的伤痕到现在都是隐隐作痛,痛到我无法呼吸。”我到嘴边的这些话终究是未能说出口,待到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之时,我想,师父也许已经离开了。

    师父言行必出,从今日的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师父真的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几日以来,一直都是幽冥照顾我的,他一天三次帮我送食物,顺便为我带来一些有关外界的情报。

    据我从幽冥那里的了解,在我醒过来的前一天,我们便已经抵达西州了,至于我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家客栈,因为我身受重伤的原因,所以师父延误了时辰,准备等我病情好转之后,再继续往前赶路。

    得知这些消息之后,我一直都在密谋着一些计划,我想找一些合适的时间,从这里逃出去,所以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假借卧病在床的理由,偷偷地潜入外面,搜集一些关于外界消息的情报。然后自己特制了一张地形图,把外面那些有官兵的地方,全部都在地形图上面标明,方便我以后的逃跑。

    我耗费苦心完成了计划,却迟迟搜寻不到一个合适的逃跑机会,连续过去了几天的时间,等待得我十分焦急,我完全不知道我这样日复一日地究竟要连续等待多长时间,才能等来所谓的时机。

    接连过去了半个月余,这半个月余里,我的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这对于我来讲,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随着我的身体逐渐好转,距离我们从这里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一旦我们从这里离开的话,我就再也难以找到一个逃离这里的好机会。

    那几日里,我神情焦虑,精神总是恍恍惚惚的,每当幽冥来为我送食物时,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很古怪,为了担心被幽冥发现破绽,当他把手里的食物放在桌子上时,我立即摆手催促他立刻离开。

    终于,迎来了一个月明风清的黑夜,我恰好逮到了一个逃跑的好时机。

    深夜里,我换上夜行衣,吹灭房间内所有的烛灯,妥善准备之后,我轻轻推开窗户,蹑手蹑脚地爬出了窗户外。

    第一次逃跑的很是顺利,没有被一位侍卫发现踪迹;这一次的顺利更增加了我接下来走出这家客栈的自信心。

    说起来,这家客栈的设置还真是有些古怪,位置在一片偏僻的荒地上也就算了,出去以后,居然还要路过一处面积很大的后院。仔细想来,我不禁对设计者产生了质疑。

    能想象出来这样的设计,想必这位设计者的想象力一定是超乎于预期之外,还有,能把客栈修建在这里,想来,店主也必定是一位富人,不然,谁会把客栈修建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外,几天还不一定能迎来一位客人,还顾那么多位侍从来打理这里,若是没有那么资本,恐怕他这家客栈刚建成开业不到一个月,估计就七零八落了,哪里还会留存到今天?

    为了能从这家客栈里出去,我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然而我前脚才刚刚从这家客栈里走出来,便已经被人发现我的踪迹了,当我被士兵们围成一个圈包围起来时候,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时至师父找到我时,我也弄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踪迹的。

    “徒儿,若是跑出来玩乐的话,那么现在也应该玩累了吧。”师父向我伸出手,他心里面,其实是很清楚的知道我要逃跑的事实,只是他并没有立即戳穿我。

    我往后一下子退出了好几步,推到我再也退不出为止,不知怎么的,半个月以来第一次看到师父,我任然是恨他的,我极不情愿的把手背后,对师父说:“师父,请宽恕徒儿违抗师命。今夜,徒儿绝对不会和你回去的,我不想回去!”我冲师父喊道。

    师父看待我很是平静,他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臂,对我再次说道:“外面天气寒冷,徒弟你若是再想多玩会儿,那么先回屋换件衣服再出去玩吧。”

    我不予理会,心里面,其实一直都很想逃脱这里,只不过自己现在没有那个本事罢了。

    尽管自己的实力不够充实,我还是郑重地向包围我的士兵发出了进攻,我拔下璃箫剑,一鼓作气地攻击他们,接下来,我最先击败距离我最近的士兵。

    可我一旦朝他们攻击,他们便立即出于本能地朝我攻击而来,可惜的是他们的实力单薄,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第二百六十九章、层层迷宫,难以逃脱(上)

    我轻易地解决掉了他们,正当我准备匆忙逃离现场的时候,我预料不出他们会搬来救兵来救场,一大批士兵像蚂蚁一样聚集过来,他们再一次把我包围。

    我手拿沾血的璃箫剑,准备好再次冲杀进去,他们只要包围我一次,我就冲杀出去,直到他们无法包围我之时。

    当他们一股脑的朝我攻击时,师父沉重地对他们说:“住手!放她走!”

    包围我的那些士兵们齐刷刷地往两侧退去,当他们听到师父下达的命令,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呆愣地站在两侧,注视我的离开。

    我头也不回地朝前大步流星地走去,约末走了十几来步吧,只听见师父站在我身后,对我轻声说道:“徒儿真的确定要走吗?”

    听到师父的话,我立即下意识地扭头,只听见他站在我身后,带着笑意,凝望着我。

    我转过身,连手里的璃箫剑都没有来得及收回,我紧攥着剑柄,对师父说得:“确定要走,师父,你拦不住徒儿的。”

    我的自信,并未使师父感到害怕,他无所谓地对我说:“难道徒儿真有那个自信心,认为自己能从这里离开?”

    “你什么意思?”我面露惊讶的神情,师父的这番话不禁使我陷入了深思,我疑问道。

    师父平静地回答我:“徒儿,你想到的逃跑,难道为师就没有想到过你会逃跑吗?”

    “你做了什么?”我差一点儿就要匆忙拿起璃箫剑,和师父打斗起来,他为了不让我逃跑,还真的是下了苦心,荒废了血本。

    可我呢?我对此无所畏惧,我曾经说过,今日,他若阻碍我离开,我便执起璃箫剑和他抗争到底。

    师父阴险一笑:“做了什么徒儿心中都十分清楚,不需要征求为师的意见了吧。毕竟,徒儿对这家客栈,可是下了血本,探究了好几十天呢?难道真没探究出来一丁点儿问题?”

    “你在这家客栈里动了手脚?”我一本正经地质问师父。

    师父摇着手里的血殷扇,他轻笑:“动手动脚倒不至于,只是在修建这家客栈的时候,为了防止外界的人潜入,特意请来一位能力强的人修建了一座迷宫,原本认为修建这座迷宫,只是为了收藏一些奇珍异宝,但为师意想不到,原来修建这一座迷宫还有围困徒儿的作用。”

    我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对师父说道:“不就一个迷宫?这有何难!”

    “困难倒是不至于,以为师的实力来看,还是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可如若换做徒儿你,为师就不敢肯定还是不是这样的结局。”师父一脸傲娇,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不会听从我的解释,正当我准备向师父解释时,师父却立即出手制止下去了我的此番举动。

    师父继续对我说道:“这个迷宫内布满千奇百怪的机关,徒儿,不是为师不相信你走不出这个迷宫,而是为师担心你会受伤,那些机关连为师都躲不过去,以徒儿你的实力,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他把一件简单的事情说得那么复杂,就是为了阻碍我的离开?我在心里面想。

    我冷笑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师父讲道:“师父,你之前说徒儿费尽千辛万苦之力从这里逃出去,那么,你呢?你难道不也是一样吗?费尽千辛万苦阻碍徒儿从这里出去。”我合眸,一滴泪水,沿着眼角,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我的眼泪为何会在此刻不争气的流出,然而此刻,我只感觉到我很难受,难受到连喝口茶都是苦涩的。

    师父冲上前,拽住我的手腕,他对我解释道:“这不一样!徒儿,这两者之间,是存在很多很多的区别的,你是为了早日能挣脱为师。为师呢?为师是为了让你远离外面的危险,为师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安全?”我冷笑,“师父,你觉得我陪伴在你身边,就一定是安全的吗?如若你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么,徒儿想说,你的想法还真是可笑。”

    “徒儿,为师……”师父没有立即松开我的手腕,他只是攥得更紧了。

    我神情坚定,紧盯着师父,语气坚定地对我师父说道:“师父,你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徒儿不敢向你保证,这一次不会出现像上一次一样的意外。”

    言罢,我果断地拔下自己腰间的璃箫剑,架在自己胳膊上面,对师父立誓:“师父,今日!哪怕徒儿断了自己的这条小命,也绝对不会吧自己遗留在此地!一秒钟也绝不会多待!”

    “哈哈哈!宁愿断臂,也不愿多待一秒钟?徒儿,你对为师,当真要那么狠心吗?难道徒儿你真的就那么憎恨为师?”师父痛心地对我说道。

    我回答:“对!狠。恨得彻底,当你用尽一切算计抢走别人的兵力之时,你压根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根本不知道那一万多大军能救下多少人的性命?你也不知道他们对于徒儿而言,有多么重要!因为你的背信弃义,自私自利,你让我一瞬间失去了许多朋友,你让我也变得跟你一样,背叛朋友!”

    说完以后,我的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

    “朋友?你年纪尚小?懂什么叫做朋友?”师父打翻我手里的璃箫剑,他命令站在我身后的士兵们全部撤退。

    待那些士兵统统撤退之后,师父捡起我的璃箫剑,他不把璃箫剑归还我,而是拿着我的璃箫剑,拉上我,师父对我说:“为师带徒儿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徒儿就会明白为师的意思,到时候,是走还是留下,为师让徒儿自己去选择。”

    “好。”我不再犹豫,答应得很是爽快,我很想知道师父又在对我玩什么心机。

    在走之前,师父轻笑着对我说道:“徒儿此时,一定在想着为师会对你玩心机吧。”

    我又是轻轻点头,我这么轻轻一点头,导致师父误会了我,他讽刺地一笑:“呵呵!既然徒儿你是这样想的,那么此事暂时先这么决定吧。等以后你相信徒儿的那日,再做决定。到时,徒儿或许会改变对为师的看法吧。”

第二百七十章、层层迷宫,难以逃脱(下)

    我面对着师父,冷冷一笑,说道:“师父,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你觉得,被你骗了一次的人,还会再接连被你欺骗第二次吗?”

    师父不言不语,他越是不说些什么话,我越是觉得他是默认了。

    一路上,我们俩相继都是沉默寡言的,直到师父带领我来到他要带我来到的地点时,他也依然是不言不语的,那时候,我仿佛觉得师父似乎是故意的,他始终都沉默不语,我如何知道他带我来这里所谓何事。

    放眼望去,师父带我来得地方是一间密室,只是,这并不是一间封闭起来的密室,而是一间风景优美、环境赏心悦目的密室。

    想必师父以前肯定是在密室里栽花、种树、修建假山、水塘,放鸟、鱼、虫、蝴蝶之类的生物。

    从密室的门前走进去时,我不敢相信我是待在一间密室里,我仿佛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大自然之中,连心灵,都是幽静的。

    师父他一直都在沉默,不言不语的,也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我淡淡地凝视师父一眼,心想。师父带我来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欣赏这别具一格的风景吗?

    如若不是的话,那么,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依然是连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这下,我可是怎么也搞不清师父的意思了。

    师父不说话,到最后我不得不率先开口,找师父说话:“师父,你带徒儿来此地,难道目的只是让徒儿在此地欣赏风景吗?”

    “你觉得可能吗?”师父说着向我伸出了手,他启唇对我笑道,“徒儿,为师说过,为师带你来这里,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然后,让你自己去选择去还是留下。”

    “然后?你说让徒儿看清楚的这件事情究竟是一件怎么样的事情?”我心里面不断地在揣摩师父的心思,揣摩之余,我的双眸也在目不转睛地环顾四周的风景,我想师父或许把隐藏的秘密藏在这片风景里了呢?

    然而并不然,待我说完这句话时,师父微微一摆手,他对我说道:“徒儿,你所要的东西,在为师这里。”师父说完后,摊开了自己一片空白的手心。

    “咦?这里吗?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师父空荡荡的手心。

    “怎么可能会没有,为师把所有想说的东西都写在自己手心里了,徒儿,你需要用心去理解。”师父对我轻轻一笑。

    我还真以为师父是认真的,我托着下巴,合眸,按照师父的思路去理解他手里的内容,明明是一个空荡荡的手心,我却要硬生生把它当做一张有字迹的书信,真是……唉,我自己都对自己格外无语。

    当我头脑一片空白,我恍然大悟,师父他又在骗我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告诉我用心去体会,可那明明就是一片空白,无论我怎么样用心,结局都照样无功而返。

    空白的东西终究是空白而已,怎么可能会产生字迹呢?

    我睁开双眸,清亮的眼眸紧盯着师父,仿佛要将这一切都看透一样,我冷漠地质问师父:“师父,你是不是又想接着告诉徒儿事情的理由,欺骗徒儿,把徒儿困于这间密室里面?”

    师父摇头直接否认,正当我低头拖着脑袋再次对他产生质疑时,师父却取出了血殷扇,在我眼前晃荡了一下又一下。

    当看到血殷扇浮现于眼前,我的神情,越来越恍惚,到最后,眼前,呈现出一大片模糊的血红,我头脑昏昏沉沉的,逐渐沉睡在了睡梦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遥望这个世界,我所处的世界,是一个不一样的时间。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那是一种诡异的黑暗,黑得令我发慌,我原以为这只是一片黑暗而已,但是,从黑暗的最深处,远远地传来了一阵乌鸦的哀鸣声,声音及其恐怖,使我冷不丁得打了一个哆嗦。

    黑暗中仿佛拥有一股力量,指引我往前走。然而,我不敢走得太快,我脚下的景象,这时候完全是模糊的,走起路来很蹩脚。

    我想弯腰看看,我脚上沾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我根本没有那个勇气触碰,我担心,真到自己触摸之后,知道了脚下所踩的东西,便更没有那个勇气接着往前走了。

    我看到,在我的眼前,浮现出一抹黯淡的光线,那么光线,逐渐地光亮起来,末了之后,关系忽然间消失,我都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黑暗,忽然光明了。

    这世界上最害怕的不是你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因为至少你陷入黑暗之中里时,有一些东西你是根本看不见的,若是真看不见,或许也就那样了,这世界上最害怕的东西,就是你睁开双眸之后,眼前所浮现的,是一片光明,而且在这片白茫茫的光明里,充斥着一切你最畏惧的事物。

    当我看见自己被血泊成河的鲜血包围,周围白骨铺满整片大地之时,我瞬间对自己所处的地方产生了害怕,我往后畏惧的退缩着,然而越往后退缩,我越害怕,此时,脚下不知踩了一个什么东西,我啪嗒被绊倒在地。

    跌倒之时,我是难受的,我心想,完了,这下我整个身上,浑身上下沾得都是这些不知名的鲜血了,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当我起身的时候,我身上是一干二净的,而且我虽然跌倒了,但是我根本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起身时,我有一些蒙圈,我抓着头发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感受不到一点儿疼痛?”我看着自己干净的衣衫,衣衫上干干净净,连一滴血都没有沾上。

    我诧异地眨了眨眼睛,眼中模糊一片,用模糊的视觉遥望这片地方,心中的胆怯任然未曾减少。

    耳畔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音,随着一阵大风刮过,这阵声音逐渐减小,不过即便这声音那般弱小,我依然也是听得见声音内说了些什么内容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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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处处在上演狗血剧情,本以为能与年少的竹马在一起,想不到——竹马挂了!他挂了!
挂了就算了,挂了那就按照当初西州和慕曦朝签订的合约,和亲去呗。
和亲就和亲吧,好歹人家身份也是个帝王,嫁过去条件也不算差。
想法是不错的,但关键是,她不喜欢!
行,不喜欢有不喜欢的办法,那就逃。
音泪:你再追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拓拔昊:那就跳吧,反正下面是湖泊,你跳下去以后朕再派人去找就是了。
音泪:你究竟还有完没完啊!
拓拔昊:追不到你,每天都没完。
音泪:cp没完没了的我?我该怎么办!
他又追来了,不说了,保命要紧,先遛了……
这是个cp跑了,男主穷追不舍的故事。cp跑了我该怎么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cp跑了我该怎么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cp跑了我该怎么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