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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念如风     cp跑了我该怎么办txt下载     cp跑了我该怎么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一十一章、夜班动身,情况危急(上)

    当初,微臣是皇上你手里的利刃,为皇上守住了这天下,如今这把利刃经过长久的风吹雨打,它已经腐朽,土地注定是它的归宿。话已至此,微臣也希望皇上能给微臣一个应有的结局。

    南明一年盛夏,微臣受罚,被贬官此地须臾数载,而那时,微臣早已立誓言,此生,再不入朝堂。微臣此生,对皇上、对先帝、对天朝忠心耿耿,然而,唯独愧对自己的家人。

    几年前,微臣含冤入狱,期间,也连累了整个寒家,那是,微臣受罚被贬官,其家人被满门抄斩。老母刚过六十大寿,吾妻不过双十年华,其子也刚学会走路,老臣老泪纵横,直到今时今日,也无法从阴影之中走出来。

    几年前的贬官生涯,微臣思考了许多,发现一家人能在一起才是此生最大的快乐。那时,微臣为了一己之私,舍弃了一家人,如今,追悔为时已晚。

    皇上,微臣老了。再也无法承受朝廷上的你争我斗,微臣只想追随其家人远离世俗,享天伦之乐。特写此信,双手奉上,希望皇上看到此信时,能理解微臣的想法,成全微臣。

    信中的全部内容我已经全部念完,当我读完此信时,不免想感慨:“一片赤诚之心,结局却是悲惨凄凉。这便是忠心护住的下场吗?”

    念完信之后,拓拔昊却忽然间驻足停下了脚步,他不再进行往前走了,而是跨越几大步,来到我身旁,一把从我手中夺下信,不那么信任的又将信重新阅览一遍。

    他不走,我们俩自然只能原地等待,我们是依照他的命令和吩咐做事的。

    他这家伙还真是有点儿奇怪明明刚才左催右催的,让我们俩赶快走,甚至还把我们三个人当中唯一的小孩子给吓住了,如今他为了再次阅览一遍,寒大人写给他的那一封没有多少字的信,他竟然浪费了我们的大半柱香时间,而且还是那样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原本阅览一遍就能知晓其中的意思,拓拔昊却把整封信翻阅了五遍以上。

    我停留在原地,头疼地拖着脑袋,无可奈何地等待他能加快速度把信里面的内容看完,我们也方便早点儿从这里立刻,毕竟,总是呆在同一个地点,我总感觉到一些不习惯。

    刚开始我还是拖着脑袋,低着头,后来我等待的有一些着急了,便不再仅仅只是拖着脑袋,而时不时伸手抓抓头发,挠挠耳朵,并且还往前走几步,换一个位置,模样甚是急切。

    “将军等着急了吧。”拓拔昊把手里的信收好,放于衣袖下,临时改变了主意,“将军可以随朕回去收拾东西了,我们今晚动身立刻离开此地。还有那个小孩,你也随我们先回去,等半个时辰以后,朕找你商量一点儿急事。”

    “你说什么!我们今晚就走?你主意改变的也太快了吧!”听完他的一番言辞,我惊恐地长大了嘴,神情呆滞,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突如其来的改变主意罢了,将军没什么好惊讶的,更没必要那般惊讶。”拓拔昊似乎是铁了心要改变原先的主意,所以他才这样回答的。

    “哦。”他既然都那样答复我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于是我索性随便回应他一个‘哦’字,草草得敷衍了事。

    然而正当我用心思考着一些问题时,拓拔昊居然抢先在我的,他又一次改变了一些主意。

    这时那位小孩子离开他有着约莫一百米的距离那么远,他这家伙,忽然间又来了精神,冲在孩子前面,将正准备走的孩子再一次从那里强行拉过来,不过他这一次的语气并没有刚才那般凶巴巴,他平静地对小孩子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想好的话你现随着朕走,朕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你本人商议一下。”

    那孩子垂头,默不做声的,也不会回答拓拔昊的话,不过他的默不作声,某人误认为他是答应了,于是强行拉着他,随我们一起回归到了客房。

    回去以后,拓拔昊根本不着急安顿小孩子,他让我为那位小孩子先倒一杯水,然后把小孩子扔在屋内,让他自己玩。他呢?他把我换到了外面,说是有一些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我疑惑不解地和他走去了外面,想不到某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借一些银响,而且某人说他回到天朝以后便会连本带利得还我。

    我拿出身上仅剩余的一百两银票,递给了拓拔昊,说道:“呐。末将身上所剩不多的,仅仅只有这一百两银票了,南明皇拿着这些银票,尽量节省一些开支,毕竟这其中包括我们的吃穿用度,还有路费。此地虽说是天朝的地带,奈何距离皇城还有很长的路程要走,南明皇把银响用完了,末将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诉说的很是无奈和委屈。

    拓拔昊带着一脸笑意,将银响收进了他身上,对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将军大可以放心,银响用完朕自有别的办法,因为朕下一站要去的目的地并不是皇城。何况,我们现在回去的话时间还早。”

    我秉承着刨根问底得品质,问拓拔昊:“我们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拿到银响之后,拓拔昊甚是满意,对于我的回答,他神神秘秘地告诉我:“究竟去哪里朕以前曾经对将军说过,将军自己仔细回想一下,真相就在不知不觉间一了百了。”

    扔给我一句话以后,他顺意走进了屋子旁,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他没有着急关上房门,我若想进屋子内的话,随时都可以进去。

    “管它下一站目的地是哪里,反正也与我无关。”我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

    说完之后我当做任何事也从未发生过,在外面来回兜兜转转了一圈以后,我觉得好生无趣,于是后来我实在是觉得自己老是待在外面无所事事,索性最后也回到了屋子里面。

第二百零一十二章、夜班动身,情况危急(下)

    我听到了拓拔昊和那位孩子之间的对话,他们俩所言的那些,我一五一十地全部听清楚,并且铭记于心,并且我还从中打听到了拓拔昊下一站的目的地。

    他们俩所讲述的内容如下,大抵亦是如此。

    “寒大人如今已走,你还有什么打算?”拓拔昊站在那位孩子身后,郑重地问道。

    小孩子从桌前起身,原本他还在摆弄桌子上放置的那几个白瓷杯,当拓拔昊问他问题时,他看上去很有礼貌,转过身,行礼之后回答道:“寒大人对落沉几年的养育之恩,落沉无以为报,愿留于此地,终身守护大人的青冢。”

    拓拔昊又说:“寒大人流落此地,生活清贫,你能有这份孝心,再好不过。这里有一百两银票,你拿着用吧,寒大人既然不愿见朕,朕也绝不会勉强,朕今晚便会动身离开此地,这里的一切,朕暂且先把它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小孩子伸手接过拓拔昊递给他的那一百两银票,动身行此大礼相谢,并且做出承诺:“落沉谢皇上,落沉定不负皇上所托。”

    拓拔昊上前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落沉,你年龄虽说逐较小,但朕当初跟你这般年纪,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生活,朕对寒大人的亏欠,以后会全部补偿到你身上,三年的守孝期一过,朕会派人接你回皇城,给你找一个最好的学堂,辅导你功课。寒大人才华横溢,收养你的这些年,自然教授给你了不少学问,这三年内,你要用心研习寒大人教给你的学问。三年已过,朕会亲自出题考察你,如果你若没能让朕满意,朕许诺的一切,全都会烟消云散。”

    “落沉谨记皇上的教诲,日后在学问上,必会积极进取。”

    “你能有这份心,日后想必寒大人他九泉之下有知,必定会倍感欣慰。”拓拔昊松开那位孩子,摸着他的头补充道,“朕能言于此,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看落沉你自己了。”

    “今日皇上的一番教诲,落沉铭记于心。三年以后,定不让皇上失落。”当拓拔昊拿起包打算离开时,名为落沉的孩子在他临走前对拓拔昊珍重承诺。

    拓拔昊扭头,得意地冲落沉一笑:“朕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将军若是在门口看戏看够了的话,是不是也该启程准备出发了呢?”拓拔昊跨过门槛,看到站在门口驻足观望的我时,他抬手把手里的璃箫剑递给我。

    我拿着璃箫剑,干巴巴地冷咳一声,尴尬地对他说:“哦……是应该走了呢!末将一不小心记错了时间。”

    拓拔昊冲我扬起一个笑容:“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将军请。”

    “哦……好。我们现在就动身。”我抢先拓拔昊之前,在拓拔昊的注视下,尴尬地起身离开那个院子。

    某人在我身后偷笑着,随后也紧跟着我的脚步,离开了这座府邸。

    走在路上时,我们都闭口不言有关寒大人的一切,故人已去,天下却任未曾改变,如果我们总把自己沉溺在悲伤之中,不仅什么也无法改变,反而连自己也会深陷进去,逐渐走向堕落的深渊。

    “我们的下一站是七星,对不对?”我自信地凝望着拓拔昊,深刻表示我的猜想绝不会出现差错。

    “朕不止一次的想带将军去七星看看朕的师父,终究被一些事情所耽误,到最后终未能实现。如今好不容易才得此好机会,朕想,我们该是时候去看望师父他老人家了。”说话间,拓拔昊伸手仔细地清算了一遍,“仔细想来,朕好像也有个两三年没有去七星拜过师父了,明日贸然打扰,也不知师父会不会计较朕的唐突打扰。”

    “徒弟能来看望师父,末将以为,你师父她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会觉得南明皇贸然打扰,计较的话更不可能。”我和拓拔昊的想法似乎并不一致。

    拓拔昊凝视我,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轻笑着说道:“将军恐怕有所不知,朕的这位师父呢!和将军一样,每一次见到朕,都是一副不想看见的模样,唯一好的就是师父见到朕不理会是让朕安静学习。而将军,是真不想看见朕,没有任何理由。”

    话语结束以后,拓拔昊脸庞突然间紧贴了过来,他微微一笑,脸上的酒窝很是好看,我不禁把手放到了他脸颊上面,同意微笑着问道:“南明皇如此抬高末将,倒是折煞了末将,末将和南明皇的师父,实在是无法与之相比。”

    末了,我缓缓放下手臂,未曾想到却在那个时候被拓拔昊抓住了手腕,他看着我,脸上在没有刚才那样的笑容,他的目光忧伤,那样的神情,一直注视着我,总令我觉得好不自在。

    “那个……末将说错了什么吗?南明皇你可否先把手放开,你这样,末将的手腕很疼。”

    “哦。”拓拔昊松开我,他的表情,这时依旧写满了悲伤和凄凉,除了他恍惚中对我说得那个‘哦’字,别的,他什么话也未曾说,他带着一份恍惚,缓慢地往前一步一步的前行,他的身影里夹杂着失落,随着他的速度,一点一点儿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夜,我们俩始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拓拔昊在前面走,我在他后面,紧随着他悄无声息地跟随,那一夜在我的眼里过去的特别漫长,我除了跟随拓拔昊身后,顺着他往前走以外,再也无事可做。

    加上一整日都不曾合眼过,周身的疲惫加上马不停歇的行程,每往前跨进一步,我的身体都显得万分困倦,头也是昏昏沉沉的,不知后来我又往前走了多少步,总之,我浑身上下每一处无不充斥着困倦之意,到后来,眼前一黑,我就那么毫无知觉地倒了下去。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醒来时,躺在一间清幽的厢房内,屋内茉莉的芳香沁人心脾,许是我刚醒来,体力尚未完全恢复过来,我除了睁眼凝视这周围的一切以外,连起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身体虚弱,坚持工作

    我转过头,凝视了一遍四周的动静,竟毫无一丝声音,想必这屋子内空无一人,我想托起一身疲乏虚弱的身体强撑着,我一点接连一点儿挪动着这副身体,当我把脊背靠在床沿一侧,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无半分的力气挪动半分。

    我叹气,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唉。暂且到此为止,过会儿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时局再讲。”

    “音儿,你醒来了。”我始终认为这间屋子内都是没有人的,却一直都不曾看见,拓拔昊半跪于此,趴在床尾处,眯着眼,半梦半醒的状态。可当他看见我醒来时,他这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整个人完全都是精神抖擞的,不同的是,他的眸子里流露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和懊悔,带着这样的心态,他愧疚地对我道歉,“对不起,音儿,是朕的疏忽所造成的你身体的不适,朕明知你身子疲惫,还强行拉着你走那么长时间的路。你昏迷的这四天时间里,朕每时每刻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朕查看过你的伤势,你体内的血殷之毒和长时间的劳累相克,导致血殷毒加深。七日之内你若再不醒来,恐怕……”

    剩余的话拓拔昊始终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不过,纵使他不说下去,我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表达什么。

    我回答他时声音极其细小:“末将暂且身体无碍,多谢南明皇救命之恩。”话末,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几欲辗转下床,对拓拔昊以大礼相谢。

    “百里音泪,你当真是要气死朕才行吗?”他见状,立刻走上前,重新将我抱回床榻上面,并且重新为我盖上被子,坐在我面前,禁止我再次对他行礼。

    我低头,看着深蓝的被子,慢悠悠地对他说道:“末将谢南明皇体恤末将的身体,免去了末将本该行的大礼。”

    他失落地看着我半响,末了,抓住我肩膀肘,我不得不被迫抬头看着他,那个时候,我心里面始终都在紧张,我试图闭上了双眼,沉寂在属于自己的一片黑暗之中。

    “音儿以前对完颜殇说话,也是用得这般语气吗?”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沉重落下,语气里,只有一种黯然的失落感,手从我肩膀上滑落时,他随之从我身边站起来,他起身时,我的眼睛紧随缓缓睁开。

    “音儿身体疲惫过度,需要一段时间调养,今日音儿刚醒,与朕说得这些话,朕权当它是梦话。天色晚了,音儿早些休息,朕明天再来看望音儿。”

    拓拔昊留下这一句话,便匆匆推开门从我房间里离开。

    我依靠在床角,不知为何,他匆忙从我这里离开时,我的心竟有一瞬间的失落。

    “到底这是为什么呢?”我抬头,仰望头顶上的床帐,喃喃地低语,我刚才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分了吧。

    他现在应该休息了。也许才刚刚回到房间内,暂时未有休息,也许他现在正在看书。我一时间想了许多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可我不光只是想想,我心里面,竟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想出去看他的冲动。

    不过我刚醒来不久,体力尚未全部恢复过来,当我翻身准备走下床榻,胳膊和腿都是软弱无力的,身子重心很不稳,一个踉跄之下,我猛然间从床榻一股脑跌落于地,并且在地上又连续滚了一大圈,直到最终身体撞到卓子旁方才停下。

    现在我浑身上下不仅酸痛,而且每动一下,胳膊都仿佛被无数只蝼蚁啃过似的,疼痛难忍,我再提不起办法力气去动一下,我绝望的瘫倒在桌子旁边,若无所措地仰望天花板,我头脑空洞,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子骨,越来越寒冷,冷得浑身直打哆嗦。

    “音儿。”拓拔昊推开屋门,匆忙跑了进来,他焦急地抱起我,“朕一直都在门外等候,听到屋子内有响动,匆忙忙地进来了,音儿你没事吧,朕帮你把脉。”

    他将我靠在他身上,抓住我的一只手,挽起我衣袖,便要急匆匆地为我把脉,沉默片刻后,他松口气,对我说道:“幸好音儿没有摔出来什么事,否则的话,估计朕得愧疚一辈子。没事就好,音儿,朕抱你回床榻上休息。”

    他将我抱回床榻,为我盖上被子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拓拔昊愣了半刻,末了,他笑着问我:“怎么了?音儿觉得朕会走吗?音儿放心吧。朕今夜不会走的,等什么时候病情好转,朕和音儿一起回皇城。”

    他宠溺地揉揉我墨发,说道:“睡吧。音儿,朕在旁边陪着你,朕今晚不会再走了。”

    我扭扭捏捏的松开那只抓住他手腕的手,拽住他衣袖,犹豫了许久,我抬头一鼓作气地只是他,在心里默默三个数数完,我对他说道:“那个……之前的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刚才,它们都已经过去了,旧事不必再提,音儿先休息,朕既已说过它是一场梦,绝不会计较此事。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音儿先休息,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音儿身体重要。”拓拔昊扶我躺下,帮我盖上被子,他起身吹灭床榻旁边的烛火。

    做完这些事情,他尤为镇静地坐在我旁边,看着我逐渐进入睡梦中,他也趴在我身边渐渐睡去,那晚,他又是趴在我身旁渐渐度过一晚的。

    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身体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疲乏,我已经完全从倦意中恢复了,我揉揉眼,侧过身,扭头时,刚好看见拓拔昊趴在我面前,他胳膊支撑着脑袋,半跪于地,墨发散乱,他依然还正在休息。

    为了防止我的动作打扰到他休息,我轻轻掀开被子,起身,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地走下床榻,我连鞋子不穿,就是担忧发出声音吵醒到他。

    连续度过了四天的日日夜夜,我不免倍感口干舌燥,于是乎起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来到桌子前找水喝,我拿起水壶,随便挑拣一个杯子,左手拎起水壶,右手拿起杯子,准备往杯子里倒水。

第二百一十四章、继续进行,下一计划(上)

    正欲往杯子里倒水时,拓拔昊却在那个时候一把夺回我手里拿着的水壶,用拒绝的语气对我说道:“壶中的水太凉,喝凉水对身体伤害太大,朕现在去帮音儿接一壶热水,音儿稍等片刻。”

    拓拔昊脚下的行动比说话还快,当他在和我说话之时,他已经推开了房门,并且前脚也同样已经跨出去了半步之遥,然而他后脚刚要跨出去,却被一位和他体形差不多的男子堵住了去路。

    男子拎起手中和他一模一样的水壶,指着他自己的水壶对拓拔昊讲道:“师兄你都待在这个院子里快五天了,身为同门师兄弟,师弟我倍感担忧,所以来送一壶热水,顺便进来看看师兄你情况如何?”男子撩了一下落在额前的头发,继而紧接着补充道,“万一师兄你有个三长两短,师弟我也好替师兄你早些解决好以后的事情。”

    拓拔昊与男子交换了一下手里的水壶,暗自嘲讽道:“朕想,你来此地也不是好心来为朕接壶热水的,恐怕是别有用心吧。一壶热水而已,何劳师弟亲自为朕跑这一趟。”

    “哈哈哈!没想到师弟换个方式找师兄,也能被师兄猜测出其中的目的性。既如此,师弟有话直说。”男子拎着水壶做好了准备进去屋内的举动,“师弟好心为师兄你烧了一壶热水,难道师兄你不让师弟我进来坐会儿?然后我们泡上一壶茶,你我师兄弟好好叙叙话。”

    拓拔昊抬起胳膊拦住了大门,挑眉,坚定地拒绝他提出的要求:“朕的房间,当年可是连师父她都没有进来过,师弟自己觉得呢?”

    “得了!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是师兄,你最大行不行。”见拓拔昊意志力如此坚定,男子最终不得不暂时答应下拓拔昊的要求,保证不进屋子内,他脚步也紧随着往后退一步。

    拓拔昊倒也懒得和男子继续废话,他往后挪动了两三步,立马关闭了木掩门,并且附和上一句话:“朕的娘子现在要喝水,师弟暂且凑合着,在外面等候片刻。反正朕知道,师弟竟然好心来找朕,倒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男子在外面不停地敲击着木掩门,嘴里碎碎叨叨地念着:“师兄,我们能不能先商议事情再喝水!师兄,嫂子喝口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眼下能有我们兄弟俩商议事情重要吗?”

    拓拔昊把水壶放到桌子上,扭头冲木掩门外喊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如娘子喝水重要!师弟若是再继续废话,马上从朕的房门外滚开!”

    此言一落,屋外的敲门声霎然间停下,男子当场被拓拔昊堵得哑口无言。

    拓拔昊扭头,走到桌前,拿起一个茶杯,把水壶里的热水倒在茶杯里,倒上满满一杯水之后,他把杯子和水壶同时放在桌子上,交代我:“杯中的水很烫,音儿再等会儿,等茶水凉了以后再喝,音儿如若着急的话,朕帮音儿吹吹,这样它就会凉的更快一些。”

    “不……不用。”我一听到此言,大惊失色,立即将茶杯推到了自己面前,对拓拔昊说,“南明皇还是先出去商议事情吧,门外有人等候着呢!时间久了怕是他也该等着急了。”

    “那好。朕先出去商议事情了,音儿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要多注意休息。朕就在外面,音儿有事的话随时都可以叫朕。”拓拔昊正打算推门,他似乎想起来了一件事,放下手中推门的动作,扭头提醒我,“鞋子就在床榻旁边,天气寒冷,主意保暖,莫要着凉。”

    他说完话,始终都未有要离开的意思,直到看到我走回床榻边,把鞋子穿在脚上,他才安心打开了闭合的木掩门。

    “前一些日子师兄夜晚来此地,还给嫂子蒙上了面纱,师弟都未来得及看到嫂子的长相。今日既然嫂子醒来了,师弟可否进屋拜见一下嫂子。”男子把头探进了屋内,打算走进屋内会见我,不料得到的却只有一场空。

    拓拔昊伸手一掌拍在了男子脸上,并且强行把他推出去了外面,顺意快速用另一只手关闭了房门。

    “朕说不行!坚决不行!娘子她此时正在安静养伤,朕不允许你现在进去,扰乱朕娘子休息。”

    话音落下,外面顿时再没有了声音,四周一片静谧。

    或许他们俩到别处仪事了,我想。

    此时杯中的热水尚有一丝的凉意,我坐在桌前,把手里的被子靠近嘴边,低头,准备抿一小口,不料不小心喝了一大口,躺得我直接把口中的水全部吐到了地上,然而早已经无力回天,我的口中,依然是滚烫无比。

    没有凉水的冲洗,我只能选择忍耐着烫伤的不适感,碎碎念叨着:“早知如此,当初万不该急于一时,要不是着急把水喝完,也不会被烫伤。唉……”

    被烫伤以后,短暂时间之内我无法再次喝水,索性我也懒得再去喝一口热水,于是直接坐下来,趴在桌子上,等待杯子里面的水逐渐凉透再喝。

    等待的过程是及其漫长和煎熬的,特别是看着杯中的热水,逐渐形成一股热气,往上冒着,杯中的水却迟迟未凉,而那时候拓拔昊又出去了那么久都还没有回来,我不禁觉得待在这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好生无聊。

    觉得热水凉的实在是太慢了,我等待得又万分着急,于是我直接拿起另一个空杯子,把装满热水的杯子和另一个杯子来回穿插着倒来倒去,借此加快水降温的速度。

    果然,这样来回穿插着倒过来倒过去,杯中的热水凉的很快,不到片刻,杯中的水便已经是温热,我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一口把杯中的温水全部饮下,紧接着又拿起水壶,倒上一杯水,然后以刚才那样的方法来回把杯子里的水又来来回回倒了一遍,觉得这样还不错,水凉的也快,我连续喝了三杯水,直到最后不再口渴为止。

第二百一十五章、继续进行,下一计划(下)

    喝足水以后,我起身,把杯子和水壶放到了原委,甩了甩沾上茶水的手,等手上的水晾干了,我走回床榻边,翻身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面,兴奋地在床榻上面滚了一圈又一圈,反正这个房间里面也没有旁人,那么我现在可以在这里好好的放纵一回,反正也不会有人管我。

    在床榻上玩累了,我穿上鞋子,走下床榻,在这间大房间里来回转悠了一圈,顺便搜寻了一些新鲜的玩意把玩。

    原本觉得诺大的房间里,总能找到一些好玩有趣的东西,可我在房间里翻了半天,不仅什么好玩的都没有搜寻到,反而把拓拔昊的房间弄得一室凌乱,时至最后,我只能按耐住自己玩的心性,老老实实地替他收拾房间。

    我看着满房间的凌乱,无比绝望地抓了抓头发,仰天哀怨道:“天呐!早知道他房间里没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就不随意动他房间了。到头来只能落得个帮他收拾房间的下场。简直……无比绝望!”

    把拓拔昊的房间弄得凌乱并不是什么倒霉的事情,接下来比这还要倒霉的就是,我正在认真为他收拾房间时,他居然推门从外边走了进来,而且好巧不巧,撞见我在为他收拾房间这一幕。

    他站在门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室凌乱的房间,过去了半响,他并没有数落我,而是立即把我拉到了床榻旁边坐下,对我说道:“音儿病情暂且尚未完全康复,躺下来先休息一会儿。打扫房间这等小事,音儿暂时先别做了,此等小事,交给朕来收拾就可以了。”

    他的行动比说话还要快,当他对我说话时,他的手中已经开始动作了,拓拔昊弯腰捡起地下掉落的一个陶瓷小泥人,把它摆放在书桌上,继而埋头又去捡起几本落在地上的书,把它们摞整齐,重新排放在书架的原先位置。

    收拾干净房间以后,都已经是半柱香时间过后的事情了,那半柱香的时间里,我闲来无事,抱腿坐在床榻上,平静地目睹完拓拔昊在忙碌中把凌乱的房间收拾干净的全过程。

    整理好房间,拓拔昊已经是满头大汗,对于他仗义的做法,我深深表示感激,毕竟这是他的房间,又是我把他的房间弄乱的,到最后还得劳烦他本人亲自收拾,我内心十分感到十分抱歉。

    为了由衷表示我的歉意,我从腰间掏出自己的丝帕,用最真诚的目光把手帕双手奉到他面前,对他说道:“南明皇辛苦了。房间之前是末将弄乱的,末将对此感到十分抱歉,这条丝帕,便留给南明皇擦汗用吧。”

    拓拔昊并没有立马接过我递给他的丝帕,他凝望着我,问道:“有铜镜吗?”

    “啊?铜镜?”我左手拿着丝帕,右手下意识地摸摸身上可以放置物件的地方,原本我是有带了铜镜的,然而经历了数月的征战,铜镜似乎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掉在哪儿了,我根本无丝毫映象。

    找了好半天也找不到一面铜镜,我低头攥着衣袖,吱吱咕咕地回答他:“铜镜……被末将一不小心给丢掉了,具体丢弃在哪里,末将不得而知。”

    “唉……唉……”拓拔昊唉声叹气道,“丢掉了吗?那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可惜了将军的这条丝帕,没有了铜镜,它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我拎起攥在手里的丝帕,好心地对他说道:“那个……铜镜丢落,末将还在,南明皇如果不嫌弃的话,末将可以亲自而为。”

    “音儿真的要亲自而为吗?”拓拔昊表面乔装得一脸平静,其实心里面,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南明皇若是不嫌弃的话,还是可以的。”

    “当真可以?”

    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答复:“嗯。完全可以。”不过我在对他说话之时始终都是低着头,他没有同意之前,我没有勇气抬头凝望他,心底更没有那个十足的底气。

    “既如此的话,那就劳烦音儿了。”说此番话时,拓拔昊脸上洋溢着笑意。

    “好。”我爽快地答应,然而我依然没有那个自信心抬起头,帮他擦汗时,我始终低着头,凭借感觉在他脸上抹去一下又一下。

    “音儿不抬头看看朕,怎么能保证将朕脸上的水珠,全部擦干净?嗯?”

    “哦,那好。”我抬头,认真地注视拓拔昊,拿着丝帕,细心地帮他沾干一滴滴水珠,我擦得很快,许是觉得气氛存在一丝的古怪之意,我随手随便划了几下子,就立即完成了任务。

    我放下手里的丝帕,对拓拔昊说道:“全部擦干净了,南明皇不必客气。”

    “音儿并没有全部擦干,这里,还有一些汗珠。”拓拔昊指了指他左边脸颊上等待那一小块皮肤,又一次对我指点道。

    “这里吗?确定是不是这里?”我拿起丝帕放在他指定的那块位置,确认一下是不是就是那一块地方无疑,然而打算再帮他重新擦一次。

    拓拔昊坚定不移地对我说道:“嗯嗯嗯。是的。就是这里,黏糊糊的,甚是难受。”他说完放下了手。

    我好心边准备重新帮他擦汗边说:“你稍等一会儿哈,末将在仔细看看它到底有没有全部擦干净。”

    我踮起脚尖,放下那只拿丝帕的手,用另一只手放在他脸上,触摸他那块皮肤,诧异地回复他道:“这里明明没有汗珠呀!可它为什么会是黏糊糊的呢?”

    我缓缓放下手,感到质疑,五个手指之间相互搓搓揉揉,感到质疑:“手也不是黏糊糊的感觉啊?”

    担忧我总是如此在于这样质疑下去,会破坏到他的计划,拓拔昊同样以惊讶的语气回复我:“是啊!朕现在脸上真的没有黏糊糊的感觉了,音儿果真是神通广大。”

    我没有紧接着往底下仔细猜疑,既然他都说没事了,那我算是彻底完成了任务,我将手帕扔在床榻上,拍手打算去做别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六章、二人世界,光阴如惜(一)

    可我接下来连身都未来得及转,拓拔昊忽然间捂脸,大惊小怪道:“啊啊!皮肤好痒,是不是脸上落上了什么虫子,音儿快帮朕看看,啊!痒得不行了,好难受。”

    听着拓拔昊痛苦的怨声载道,我很是不忍心,好歹他这样子也是我让他打扫房间所造成的,我总不能坐视不理,任由他痛苦着。

    “罢了,今日就好事做到底。”我拿开他放于脸上的手,贴近他脸颊,安慰道:“你先别继续抓皮肤,万一把脸上的皮肤抓破了,那该多难受。呐,先把手放下来,我帮你仔细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虫子,在另想办法诊治。”

    “也好。”或许是真的痒得很不舒服,他连说话都是颤抖着的,我看着他那么地难受,不免略有些心疼。

    我紧挨着他,仔细地在他脸上搜寻着,可我找了半天,也没在他脸上找到任何一只虫子,我揉揉眼睛,惊奇地对他说道:“南明皇,你……”

    我话音还未说完,便被拓拔昊一把给拖住了脑袋,他俯身,冰冷的唇覆盖我唇畔上,我再次开口准备和他说话时,唇已经完全被他给封住。我恍然间醒悟过来,他说他脸上痒?有虫子?以及让我帮他抓虫子什么的,全都是假的!而我,中了他事先设计好的圈套。

    他的这个吻延长的时间漫长,当他再次松开我时,我甚至连呼吸都不免有些急促。

    我回过神以后接着把我遗漏下的话接着说完:“你欺骗我?你脸上根本没有被虫子盯上,是不是?”

    某人似乎格外地高兴,他转移话题,道:“音儿待在房间里连续几天,想必应该着急了吧。不如趁着今日这良辰美景,为夫带娘子出去逛逛,顺便去酒楼里品尝佳肴美食,这地方虽小,但有一家酒楼做的菜非常美味,正巧朕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那里了。”

    “好啊!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出去逛逛吧。”我这番话说得非常违心,并且我一边说此番话,一边走心中默念:“本君我,大人有大量,胸怀大度,不跟他计较他刚才强吻我的事实,说不计较。嗯……定不计较。”

    “音儿能同意,为夫很高兴。娘子先过来,为夫先帮娘子挽发。”拓拔昊抓住我的手,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走进书架后面,那里整齐的排放着一个梳妆台,而我远远的便能清楚看见,梳妆台的桌架上,搁置着一面和盘子一样大的铜镜,铜镜中,透视出整个书架的一小部分。

    当我坐在梳妆台旁边时,我觉得现在,我整个人仿佛完全不一样了,脸上的表情,也紧跟着动作缓缓改变,坐在铜镜旁边,注视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我的神情里,写满冷漠和无语。

    我捂嘴干咳了一声,转念质问拓拔昊:“南明皇不是说没有铜镜?所以桌子上这面铜镜是刚刚凭空冒出来的?”

    我一边拿真凭实据力压他,一边在心里面想:让你刚才一本正经地让我帮你擦汗,现在是你自己露馅的。

    拓拔昊拿起牛角梳帮我不紧不慢地梳理凌乱的头发,对于我的揭穿,他竟然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更没有着急为自己辩解什么。

    他自始至终都在慢条斯理为我梳理秀发,梳理完以后,他跳出其中一小撮头发,把它们分开,编在一起,弄成一条小辫子,然后用细头绳帮我捆上。

    他这算到底算默认了自己的此番所作所为?还是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行为?哼哼——不过这些都没必要,上有计策,下有对策。凡事到底总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南明皇沉默不语,算冥冥中默认了吗?”我漠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浅浅地笑容,以为自己的猜测准确无误。

    拓拔昊放下手中的牛角梳,将我全部的头发挽起,束上发带,做完这些,他才回答我的话:“为夫若是解释的话,娘子不是更怀疑为夫吗?反而结局弄到最后,为夫还为别人背上了冤大头的罪名,仔细想来,娘子你于心能忍吗?”

    “能啊!怎么不能忍。宰相肚里能撑船,南明皇你说是不是?”我起身,得意地拍了一下拓拔昊的肩膀,大义凛然地道出一番说辞。

    想不到正是因为我的这番说辞,彻底激起了拓拔昊,他转身,栖身将我堵在书架前,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转念侧身从旁边的小空隙里挤出去,不料他一伸胳膊,手伸到书架上,又一次在两边阻碍了我的去路。

    我抬头,乞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注视他:“现在末将的头发已经挽好,南明皇刚才允诺带末将出去玩,应该也可以应现了。”

    拓拔昊目光深沉,他抬头从书架上拿起一顶禅纱帽,戴在我头顶上,说:“的确可以兑现了。前提是娘子得先把禅纱帽戴在头上,外面风大,娘子现在身体虚弱,有禅纱帽在,会帮助娘子解决风大的难题。”

    “嗯嗯。”我点头答应,抬手扶起被他戴偏的禅纱帽,将它调整到一个我认为比较舒服的位置,然后我低头整理褶皱的衣衫,攥住拓拔昊的衣袖,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拓拔昊用一只手拿开我攥住他衣衫的手,他直接从底下牵起我的手,拉住我缓缓从书架那里走出去。

    他淡漠地遥望前方一个不见阳光的阴暗角落,启唇轻蔑地说道:“为兄这就打算带娘子出去了,难道师弟不准备亲自出面来送送为兄?”

    “不好意思。师弟唐突造访,叨扰了师兄的‘雅兴’,特出面前来,以致歉意。”男子晃晃悠悠地从角落里爬出来,他支起身子,站在原地,拱手对我们道歉。

    “所以,刚才的那一幕,你全都看见了?”禅纱帽之下,我忽然间红了脸。

    男子对我俯身赔罪:“阁下听见姑娘需要一面铜镜,本想进来送一面铜镜,不料想撞见了尴尬的一幕,特意出来向姑娘赔罪,希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阁下的唐突。”

第二百一十七章、二人世界,光阴如惜(二)

    “居然是你?”我冷咳一声,故作镇定地继续说道,“原谅?你倒是先说说,本姑娘该怎么个原谅法?是让你给本姑娘打一个月的洗脚水,还是换点儿别的事情来做,比方说打扫茅房一个月,恩。倒也是于情于理。”

    原谅?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那样的话,我自己的心里面就很难过意的去,归根结底,我依然得小小的惩罚他一次,给他一个小教训,防止他下一次再藏在我们房间里,偷窥我们。

    “姑娘,你玩真的吗?洛书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被别人如此坑过,想来只有洛书坑别人的份。”听完我对他的严格惩戒,名为洛书的男子差一点儿就要被我吓得跳起来,他镇静地看着我,捂脸用悲伤的语气呐喊着,“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巧了。本姑娘今日就是那只虎,今个心情不好,路见不平,决心抓你当下酒菜,你呢?识趣的话就乖乖认命,不然的话,本姑娘再有个心情不好,那么……茅房一年的打扫任务就全交付你身上好了。”

    “啥?姑娘,做人要矜持,你脾气那么古怪,以后还有哪个男子肯娶你。”忽然发觉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洛书又一次捂住脸,下意识的拔腿就想从我们身边逃跑。

    “站住!”拓拔昊拿起一个小石子,弹到洛书腿上,当场拦腰截下了即将逃跑中的他。

    洛书抓着头发,紧张地转身,嬉笑着对拓拔昊摆手解释:“师兄,你刚才肯定听错了什么话,师弟我说的是,以后肯定有男子愿意娶此等倾城倾国的姑娘。”

    “朕觉得,娘子你太仁慈了。一年的时间打扫茅房算得上什么惩罚,依照朕来看,三年的时间打扫茅房才能称为小小的惩罚。娘子,三年的时间怎么样?”拓拔昊默契地和我达成一致。

    我启唇笑曰:“三年?夫君此言,甚好。”

    这一次惩罚洛书,我和拓拔昊配合的特别一致,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必须要让偷窥我们的洛书,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不好不好!三年的时间用来打扫茅房,师弟根本忙活不过来,师兄,可否通融一二,换个惩戒?打扫茅房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师弟这样急躁性子的人来做。”洛书再三求情,看来打扫茅房三年,倒真是为难住他了,他脸上写着满满的不情愿,苦苦央求我们换个惩罚。

    我与拓拔昊相互之间对视一眼,末了,我掀开帽子前的纱帐,靠在拓拔昊身前,附在他耳边,对他小声地喃喃着一些悄悄话,过了一会儿,我放下帽前的纱帐,转过身对洛书说:“也罢!本姑娘今日暂时先放过你。你且先跟随我们出去一趟,打扫不打扫茅房这件事情呢?就看本姑娘今日的心情。出现一丝意外‘惊喜’的话,可能也可能‘暂时’这个词本姑娘会把它换成‘必须打扫茅房’这句话。”

    “那姑娘你今天心情可一定要好一点儿,师弟我会想方设法逗姑娘开心的。”我把洛书的惩罚暂时免去,此时的洛书显得万分高兴。

    “托你美言,本姑娘自然会——心情低落的。”我扔给洛书一句话,推门时对他说道,“想罢免惩罚的话就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立刻!马上!赶紧走!”

    “好好好。走,马上走。”见我等待得有一些着急了,洛书立马冲在我前面坐阵,仗义地为我们带路,“集市那个地方,洛书经常去那里逛着玩,此去集市,洛书自愿亲自为姑娘带路。望能博得姑娘倾城一笑。”

    拓拔昊在洛书身后扔过去一枚石子,正好击中洛书的头上:“师弟,朕的娘子是让你为她领路的。不是让你同她唠叨一句又一句废话的,你底下再和娘子废话一句,朕现在就把你捆回去,带给师父,顺便告诉师父一声,让她记得督促你打扫三年期限的茅房。”

    洛书手一挥,服服帖帖地回答拓拔昊:“得了得了!师弟我今日算败在你们两位大人物的手里面了。”唠叨完,洛书只剩下老实替我们领路的份。

    拓拔昊说得对,这地方虽说是小了一点儿,然而集市却很是热闹,我们抵达集市时,已经快到巳时了,这个时间段的集市无疑是最热闹的一段时间,人流聚集着整条街道,两边的小商贩摆满密密麻麻的一排,除了一些店铺门前,街道两边,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会儿正是客流量比较多的时候,逛街的话可能会拥挤一些,不如我们先去吃饭,等吃完以后也差不多快接近午时了,那个时候人比较少。”拓拔昊拉着我走到一家店铺前停下,他正准备拉我进店铺里面时,我却忽然间松开了与他相牵的手。

    拓拔昊重新牵起我的手,耐心地问我:“娘子不饿吗?”

    我点头,应答道:“可能是病刚好的原因吧。竟感觉不到一丝的饥饿感,可以先去街道上逛一圈,再去吃一点东西吗?”

    拓拔昊轻笑,揉揉我头发,宠溺地说道:“娘子欢喜,为夫自然愿意奉陪到底。娘子开心,为夫与娘子同乐。娘子倘若不开心了,为夫便在娘子身边陪着娘子,直到娘子最后开心为止。”

    他手落下的同时,眼神也在平视着远方,他扭头,回过神来,便要拉着我从这家店铺前离开:“为夫曾经记得,这条街的尽头似乎是一家面具店,那家店的面具大多数都比较新奇有趣,店里还卖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娘子既然愿意在这条街道上逛一逛,不如为夫带领娘子去那里看看,娘子可愿意去?”

    “听你这样一说,心里面倒产生一些好奇了,不如我们便去那家面具店看看吧。”我顺从地对拓拔昊说。

    “好。”在答应我的同时,拓拔昊耽误了一些时间。

    他从腰间解下一包银淀,扔给洛书,信任般地对他说道:“这里的事务,暂时先交由师弟你了,至于该怎么做,为兄在袋子中写得一清二楚。希望待会儿为兄带娘子回来时,师弟的办事能力莫不要令为兄失望。倘若师弟你办事能力差,或者故意拖延为兄的时间,打扫茅房这等事,为兄认为,交给师弟来做,倒是个明智之举。”

第二百一十八章、二人世界,光阴如惜(三)

    拓拔昊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摆在了洛书眼前,意在告诉他,打扫的期限为三年。

    洛书那么机智的一个人,岂会不明白拓拔昊的言外之意,他将钱袋塞进自己的口袋,对拓拔昊用手比划出会意的手势:“洛书和师兄同门师兄弟多年,情深义厚。洛书的办事水平,想必师兄你心里面再清楚不过。师兄你不必怀疑,师弟的办事能力,包你满意。”

    “同门那么多年,除了师父传授给你的那些心法以外,没一件事做的稳妥的。今生遇到你这样的奇葩师弟,为兄确实感觉……着实满意。”

    “不,师兄,你不是应该感觉到满意,而是应该感觉到非常满意才对。”洛书摇了摇装在口袋里的钱袋,对拓拔昊自信地打包票,“师兄你们尽管放心去玩,等你们一个时辰之后回来,师弟我自会把一切全都安排妥当。”

    拓拔昊摆手,挺无语地对他说道:“也罢,为兄姑且相信你一次。”

    洛书拱手做谢:“洛书谢师兄对洛书的信任。”言罢,他一甩衣袖,大摇大摆地走进身后的那家店铺。

    拓拔昊接下来拉着我,穿梭进沸腾地人海之中,在喧闹的市井之中,我不解地问他:“你把洛书支进哪里去了?”

    “不过觉得他总是跟随我们身后,一时间感到十分的不自在,所以特意把他支走了。娘子尽管放心,他不会逃跑的。为夫要带娘子去的那家饭店,人流量特别多,去晚了就订不到客房了。反正他在我们身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如先把洛书支走,为我们占一个位置。待会儿等我们吃好玩好以后方便回去吃饭。”拓拔昊打出一个响指,得意地对我说道,“此计还是很不错的,娘子认为如何?”

    “嗯,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计策。”除了这句话,我几乎再也想不出半句话来回答拓拔昊,索性我也只能选择沉默。

    拓拔昊轻笑,他往前走了数十步以后,伸手指向前方的那一家店铺,对我说道:“到地方了。为夫说得那家面具店铺,就是前面的那一家,走。我们进去看看。”

    我答应了他,并且愿意随他进面具店里面看看,这家面具店并不像其它的店铺那样,人流量超级多。除了刚才赶在我们前面从这家面具店离开的一家人以外,再一次进这家店的客人,也只有我和拓拔昊二人了。

    “欢迎二位光临本店,二位先看看,都是需要一些什么样子的面具。老朽这里的面具,应有尽有,还有今年最流行的新款式。二位暂且稍等半刻,老朽这就把面具拿出来给二位客观看看。”前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家,看到他的面具店好不容易进来的两位客人,老人家走上前热情的迎接我们,特意拿出了最新款式的面具,一一为我们俩介绍。

    “二位请看,这款狐狸面具,款式不仅简单大方,而且还便于携带,面具的两侧有一个像这样的拉环,可以这样子收缩。”老人家说着,把手里的狐狸面具收缩起来,在我们面前展示了两遍。

    我心情愉悦地对老人家说道:“还真的是最新款式的面具,不错,就是别具一格。”我对那个狐狸面具竖起一个大拇指,投去赞扬的目光,“好!非常好!想来这个狐狸面具的设计者定是费劲了不少心思设计这款面具。”

    “姑娘若喜欢的话,不妨先戴上试试,这里有一间专门试面具的房间,姑娘愿意一试的话,请随老朽来。”老人家说着便把那个狐狸面具递到了拓拔昊手里,“这位公子和姑娘是一家的吧,既如此,老朽就不打扰二位了,房间就在前面,公子往东走就到了。”

    “有劳老人家了,在下谢过老人家。”拓拔昊礼貌地对老人家彬彬行礼道,“辛苦了。”

    老人家心领拓拔昊的道谢,说:“不止这一个狐狸面具,老朽做的面具,类别各种各样,姑娘若看不上这款面具,可以再去看看其它的,付账的地方在前台那里,二位选好的话来前台找老朽帮忙打包。”

    “辛苦老人家了,老人家先去前台歇息吧,等本姑娘选好了,再劳烦您帮忙算账。”我支开那位老人家。

    “二位客观慢慢选。面具啊,一定要挑个自己喜欢的款式,戴上去才适合。”老人家说完之后,缓缓向前台走去。

    我和拓拔昊留在原地,在此慢慢地挑选面具。

    拓拔昊把手里的狐狸面具递给我,然后对我说道:“娘子先试试这款狐狸面具,好看的话,为夫便替娘子把这个狐狸面具买下来,送给娘子,不知娘子可愿意收下?”

    我拿着狐狸面具,未等拓拔昊把话说完,我就把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之后把头上的禅纱帽摘掉,微微一笑道:“夫君觉得它好看吗?”

    “噗嗤,当然好看。”拓拔昊将我手里的禅纱帽拿过去,然后把我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将禅纱帽重新戴在我头顶上,笑着说道,“娘子戴什么样的面具,在为夫眼里,自然都很好看。”

    我摆手,打断拓拔昊的话,随便回答他:“好看的话,那就买下来吧。”

    “娘子觉得好看,肯定得把这个狐狸面具买下来。我们先去看看别的面具,还有些别的小玩意,娘子若是看上哪个新奇的小玩意,尽管提议,若都看上,为夫就把这家店铺里的所有玩意都买下来,送给娘子。”

    “行!你负责把它们通通搬回去,我负责挑选面具。你记得,不是搬进这个地方,而是搬进皇城。”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面想,此事他肯定做不到,我果然是直接把他为难住了。

    果然与我猜想的不错,此言倒真为难住了拓拔昊,他立马陷入了沉默之中,我在另一旁挑选着其它好看的面具,接下来我拿起一个造型好看的面具,仔细地端详此面具。

第二百一十九章、二人世界,光阴如惜(四)

    相比起那个狐狸面具,这个面具的做工倒是显得粗糙了一些,可是与刚才那个面具比较形状,模样倒是比刚才那个狐狸面具好看许多。

    不如勉强把这个面具也买下来吧。虽说做工不如狐狸面具,但毕竟它也是个面具,而且样貌也比狐狸面具好看许多,买下来倒也划算。

    正当我心里面盘算着该不该买下来这个面具时,拓拔昊忽然间走到我身后,他把胳膊伸向我身前,在我措手不及间一把夺取我手里面的面具,我手里面的面具被他夺走,自然很是不开心,我即刻扭头转身,跑到他身前,扬言非要夺回属于我的面具。

    拓拔昊沾沾自喜地对我扬了扬手里的面具,紧接着得意忘形地对我说道:“娘子先前不是质问为夫该怎么样才能把整家店铺里面的面具都搬回皇城?刚才那番话的确是把为夫给难为住了,可后来为夫深思熟虑一番,觉得毫无必要把整家店铺里的面具统统搬回去。弱水三千,只取下娘子最爱慕的一款。遥比将所有的面具搬回去,更入得了娘子的心。”

    话音落下之前,拓拔昊便把手里的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他在此番话说完时又一次补充了一句话:“此面具,乃娘子留恋最久的一个,为夫瞧着也甚是欢喜。决心替娘子做主,将此面具赠予自己,顺意在此,多谢娘子的美意。”

    我满脸无语地注视着他,心里面却在想,他这人,多半脑子有问题,本来就应该是他自己出钱买下来的面具,他若是喜欢,尽管拿走便是,还需要询问我的意见吗?

    “大言不谢。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戴,顺便把我这个面具也拿走,一并付账。”我避开他,走到柜台前,把手中的狐狸面具往柜台上轻轻一放,直接对老人家说道,“老板,先把这个狐狸面具包装一下,至于后面那位帮忙付款的,他此时估计还在试面具中,待会儿,你记得提醒他付账。这个狐狸面具呢?本姑娘就先拿走了。”

    我说完话时,老人家刚好把狐狸面具为我打包好,我拎起打包好的狐狸面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家面具店铺。

    只听闻后面的老人家对我客气地说道:“姑娘慢走,随时欢迎姑娘下次再次光临本店。”

    想不到我这才刚刚走出那家店铺,拓拔昊紧随在我身后立马追随了过来,他连脸上的面具都顾不得摘下,生怕担心我会忽然间就从他身边逃跑似的。

    拓拔昊追随上我的步伐以后,他很会为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解释:“此地距离刚才我们来时的那家店铺还有一大段距离。为夫担心娘子找不到地方,于是放下观赏面具的雅兴,跑出来为娘子领路。”

    “当导航是不是?既然夫君如此大方,那夫君便为奴家带路吧。”我把手里包装好的狐狸面具扔到了拓拔昊手里,拍拍手,一身悠闲自在地再次对他讲道,“夫君这边请。”

    “噗嗤。”拓拔昊捂嘴偷笑着,他似乎并不着急尽快回店铺那里,某人先是改变了回去的路线,他问我,“娘子当真只去这一家面具店逛一逛吗?这条街及其繁华,比这家面具店还要有趣的事务许许多多,娘子确定要放弃这一次的好机会。”

    我仔细斟酌一下,的确,这一次出去玩的机会可是万分难得,倘若我现在放弃了这一次的大好机会,那么下一次出去玩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经过内心里数以万千次的思考,我依然没耐得住被街道上那些新鲜的事务所吸引,在犹豫中勉强答应了拓拔昊:“算了算了。反正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在这么热闹的街道上游玩过了,今日姑且破例在这条街道上玩一回吧。”

    拓拔昊从底下牵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了人群之中,他一边拉着我缓缓往前走着,一边耐心地对我开导着:“此地人多眼杂,娘子可一定要把手牵紧了,万一娘子在人海中再次和为夫走丢……为夫哪怕倾尽所有权势,势必要剿灭抓走娘子的那贼人的老巢。”

    我无奈地对着他摆手,哀叹道:“想来人家做绑匪的可以说也是很不容易了,人还没有被卖掉呢!连自己的性命也赔进去了,唉,生活的不容易啊!”

    “谁让他胆子大,敢绑架娘子呢!所以说,朕的娘子可不是谁想动就能轻易动的。”拓拔昊往我这边凝视时,他已经摘掉了脸上所戴的面具。

    那我还得真的为那位绑架我的绑匪默默地哀悼三分钟。我在心里面说完这句话,望向了拓拔昊,面对他淡定地轻笑片刻。

    拓拔昊同样回给我一个笑容:“这条街上的东西,娘子随便挑选,你我既是出来玩的,那就应该玩的开心、快乐。”

    我犹豫不决地仔细一想,吱吱咕咕地回答道:“我随便看看就可以,毕竟仅仅只是出来玩一会儿,也没有那么多想买的东西,呃……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我说完尴尬地往四周巡视一圈,瞧瞧这条街上面还有上面我以前没有见到过的新鲜玩意,可对于那些我在西州街头常见的小玩意儿,我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半分的乐趣。

    和他一起在吧整条繁华的街道四处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我什么东西也没有买,索性也是上面东西都没有入得了我的眼,直到最后,我还是和拓拔昊一起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经过的那家店铺。

    洛书早早地就在店铺面前等待着我们回来,见我们急匆匆地从喧闹的集市里走近他时,没等我们俩走到他面前,洛书快步跑来,迎接我和拓拔昊的归来。

    “洛书在此恭迎师兄的大驾光临。”

    拓拔昊把手里拿的两个面具扔进洛书手里,满不在乎地避开他那句奉承的话,对洛书质问:“为兄方才命令师弟所办的那一些事情,不知师弟现如今做得如何了?”

第二百二十章、二人世界,光阴如惜(五)

    拓拔昊说着,一双气势凌厉的掩饰立即迎上了洛书的眼神:“师弟做不好的话,恐怕那三年打扫茅房的事情,为兄也该是时候兑现承诺。”

    “喂喂喂——打住打住!”洛书架起胳膊,对拓拔昊颇为不服气,“结果师兄连看都未看,师兄是从哪里得知结果的?没有结果的话师兄你可不要肆意冤枉师弟,否则师弟我断然不会接受。”洛书说着说着,竟然还真对拓拔昊玩起了真架势。

    某人没时间和他废话,更别提去考虑洛书的感受了,他随意了却此事:“师弟信心十足,别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为了自负。”

    拓拔昊绕开一个弯子,从洛书身前走进店铺内,拓拔昊走进去之后,我也紧随他的脚步,走进那家店铺内,然而刚准备走,就被洛书给神经兮兮的拦截住。

    洛书面对我,慌张地说道:“姑娘且慢!师兄他过会儿自会回来的。姑娘不必如此着急,暂时在此地慢慢等待。”

    我完全不予理会,推开他拦住我的胳臂,只管自顾自大步往前走,可当我推开洛书之后,洛书又一次厚脸皮地贴进来,伸出胳臂阻碍我,热情地向我倡议道:“姑娘若是着急的话,不如师弟现在唱段小曲送给姑娘听,正好帮姑娘解解闷。”

    我很是嫌弃地一把攥住洛书的手腕,警告他:“告诉你,本姑娘当年可是从习武出身的,你若胆敢再像今日如此,对本姑娘第三次拦截,休怪本姑娘大打出手!”

    对于我的蛮横要挟,洛书非但没有被我震慑住,反而还甩开我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愉悦地哼哼起小曲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他哼曲的声音很是响亮,哼唱不过一句话,便从四面八方吸引来众多听他唱歌的观众,有的观众甚至以为是洛书在街头卖唱的,甚至拿出几枚铜钱,朝洛书投掷过去,他们在底下不断地给洛书打底气,最后可真给洛书鼓起了十足的精神,洛书一面津津乐道地哼唱着歌谣,一面弯腰不断地捡着地上观众投掷给他的赏金,他把唱歌和捡钱的动作配合地格外协调,不仅没给他自己带来一些尴尬,反而给观众带来了另一种活泼生动的乐趣,他整个人仿佛沉寂那种欢乐的气氛里,津津乐道地卖力表演,许是太入迷了,他竟连我都给遗忘了。

    这可真是一个不容错过的逃跑好机会,我乘次机会,轻松从洛书眼前溜走,跑进了那家店铺,并且遇见了拓拔昊,因为我遇见拓拔昊的那个时候,拓拔昊刚好从店铺里走出来。

    “洛书师弟现如今正乐此不疲地在店铺外面哼唱小曲,要不要去外面把他换回来一起吃饭。”见到拓拔昊,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向他汇报洛书的近来情况。

    拓拔昊的注意力集中在店铺外的一群人那里,他的目光在他们那里停留不到三秒钟,立刻调转方向往店铺那里走去,并且力表支持洛书:“师弟他从小酷爱表演,难得的一次机会,随他去。待他表演完自会回来的。娘子无须担忧洛书师弟。朕三年不曾踏进此地,这次回来,发现师弟他真的长大了,不再像以前,无论朕走到哪里,他都像个‘跟屁猴’一样追随到底。”

    拓拔昊莫名失声一笑:“想不到这才仅仅过去三年之久,师弟的变化如此之大,朕看着也很是欣慰,师弟他有之久想实现的事情,朕不会插手阻拦,能帮到的,朕会鼎力相助。”

    “洛书的天赋不错,未来他会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我附和道,“我们在他背后默默祝他成功。”

    “恩。”拓拔昊说出‘恩’这个字时,我们俩已经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前,可惜的是那扇门被锁住了,我以为我找错了房间,抬脚准备离开,拓拔昊却在我走出一步之后,把手握得更紧了些。

    他拿出木掩门上的钥匙,转交到我手里:“娘子去把门打开吧。为夫走了那么久的路程,实在是浑身疲惫,懒得开门,娘子把门打开,刚好朕也可以进去歇息片刻。”

    我半信半疑地拿起钥匙打开木掩门上面的锁,心里面却在估测着拓拔昊此时又想对我做些什么,经历了先前那一番风波,现如今,对他,我没有那么的相信,开锁的时候,心里面时刻都在怀疑,只不过找不出来把柄,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他坑我。

    “娘子开个门速度那么慢,是这把锁生锈的原因吗?”拓拔昊着急了,恐怕他还真以为他给我的那把锁生锈了。

    原本我还处于犹豫中不想把锁给打开,可后来继拓拔昊说完那句话之后,我立刻就把锁打开了,当我把锁从木掩门上拿掉,挂在门鼻子上时,拓拔昊赶在我之前,把木掩门打开。

    ‘咯吱’一声过后,木掩门向两边敞开,里面的风景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眼帘。

    ‘哗哗啦啦’地流水之声传入耳廓,眼前所应现的一幕,令我颇为震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水池,这座水池遍布四周,把整个房间包围。

    它是一座人工修砌的水池,所以它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它也不像自然所形成的水池那样,中央,坐落着一座小小的岛屿,因为它由人力修砌,所以它的形状不受自然条件的限制,人工把它绘成一个‘心’字的形状,它自然就成为了一个‘心’形的水池。

    它的水比自然的水要清澈澄明,普通的水是看不清水底的,大抵因自然所致,自然所形成的水池,水底比较深,而人工所建造的,它的深度是由人来决定的,这水池并不深,最多也只有一米多深。

    不过湖底很是漂亮,里面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池水上飘着白莲,白莲布满水池的一部分,远远望去,给人一种淡雅的美感。

    “娘子,水池如何?可喜欢?”拓拔昊凑到我面前,他打出来一个响指,亮堂的屋子忽然间陷入黑暗,接下来,我看见了一道比这还靓丽的风景线。

第二百二十一章、二人世界,光阴如惜(六)

    水池中的水忽然间在这时候形成了一片五光十色的水,水面波纹荡漾,闪烁着光亮。当这样的景象呈现在我眼前,我安静地凝望着这片难得的景象,想在这一刻,将眼前的这道风景留存心底。

    约莫过去片刻,我缓过神,方才想起来拓拔昊刚才对我说过的话,我似乎只顾得欣赏这片风景,忘记回答拓拔昊了。

    随后,我缓过神,继而对拓拔昊做出回答:“自然喜欢。这么别具一格的风景,想必夫君应该花费了不少心思布置它们。”

    “若能博得娘子开心,花费再久的时间也无妨。今天是娘子的生辰,为夫在此祝贺娘子生辰快乐。”拓拔昊对我说完,他紧接着拍了三下手,声音和刚才的响指声差不多大。

    这一次屋内又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次的黑暗时间要比之前看来,延长许久,黑暗里,我听到了一声咆哮中的巨响,巨响过后,四周陷入静谧,此时,一曲悠扬的笛音传入耳边,正当我想在黑暗之中搜寻声音的来处,拓拔昊却从身后捂住了我的双眼,并且摘掉了我头顶的禅纱帽。

    “娘子暂时先把眼睛闭上,等过会儿为夫让娘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娘子再睁开。”我双眼捂住时,拓拔昊在我身后这样对我解释道。

    我听从了他的建议,乖巧闭上了双眸,按照他对我提议的那些个计策,随着他的脚步无所谓地往前缓缓走去,觉得一时间有些无趣,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在心里面默数着我往前走多少步伐,当我默数到十六那个数字上时,拓拔昊默默从我身后放开了我,同时手掌也从我眼睛上落下,可那时候我以为能睁开双眸时,他再次对我解释道:“娘子别着急,现在暂时还不到睁开双眸的时间,娘子的前面是一条大路,为夫帮娘子数着步伐,等为夫停下数数时,娘子再睁开眼。”

    我沉寂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小心翼翼地叉开步子,缓慢地往前走出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我走到第十步时,拓拔昊喊了一声‘停’。

    我才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随着他让我停下的那一霎那,我睁开了闭合许久的双眸。

    白,漫天的雪白,树也是洁白无瑕的,仿佛处于天地之间,世间的万物都是洁白的。我站在一座小亭子之下,遥望这漫天纷飞的大雪,再次转过身,雪地中,倒映着一串串我刚才踩踏过的脚印。

    我震惊的坐下来,拓拔昊此时正坐在亭子下,望着满桌的佳肴,等待着我和他一起品尝。

    我直接无视面前的那桌佳肴,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风景,惊讶地问拓拔昊:“怎么做到的?前一秒还是夏日荷塘,下一秒便幻化成了雪景,太不可思议了!”

    想来,我不禁感叹一番,来赞扬这场茫茫大雪。

    “眼睛所看见的,不一定为实,这里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样,介不过一场幻境罢了。”拓拔昊微微一笑,“纵然一场幻境,能入得了娘子的心,这场虚无缥缈的幻境,倒也不枉来世间一趟。”

    我拍手为他鼓掌:“好!今日多谢夫君的生辰贺礼,奴家甚是欢喜,恩……把这个鸡腿送给你,当做谢礼好啦!”

    我动筷夹起一个鸡腿,放到拓拔昊碗里,当做答谢,然而却被他硬生生给无视。

    他拿出手链,对我说道:“这个是雪玉手链,戴在手腕上,凉丝丝的。今日是娘子的生辰,送此手链作贺礼,望娘子喜欢。”

    拓拔昊挽起我衣袖:“为夫帮娘子戴上。”

    当拓拔昊注意到我手腕上戴的已经有一条手链的时候,他放下我那只戴着手链的手,拿起我另一只胳膊,可当看到我另一只胳膊同样也佩戴手链,并且这两条手链除了颜色不同以外,造型一模一样,他立即动手,未经我的允许,就要把我胳膊上的手链解下来一条。

    我在他解下我手链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对他说道:“雪玉手链我暂时先拿着保存吧,等日后天热的时候再戴。”当初我送给完颜殇这条手链,是他出征之时,如今让我摘下来,真的是依依不舍。

    “娘子舍不得摘下,不如送给为夫一条,这两条手链既然是一模一样的,多余的这条送给为夫当做谢礼,可好?”拓拔昊未经我同意又去摘下我手腕上的那条手链,这一次他得手了。

    他打算把从我手腕上摘下来的手链戴在自己手腕上时,那条手链,却被我一把给抢了回来,我紧握自己的手链面,用拒绝地语气对他说道:“这条手链不能送给你!你若是想要谢礼的话,等我回去之后,再送给你别的东西当做谢礼。”

    拓拔昊失落地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他神情凝重,片刻之后,他重新把雪玉手链戴在我手腕上,接受我提议的要求:“为夫期待回去以后,娘子赠予为夫的礼物。”

    我看得出来,他想提有关完颜殇的事情,只不过没能开口说得出来罢了,我静静地看着他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沉默寡言。

    完颜殇离开我已经两年之久,我应该忘记他重新生活的,而不是成天沉寂在当初和他在一起的回忆当中。

    我一边想一边带着留恋,摘掉另一只手上的手链。

    完颜殇,对不起,你已经离开我两年了。如今,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在受到你的影响,以后,颜如尘让我帮你忙我还会照样帮助,但我们之间仅仅限制于帮忙,我们之间的执念,就这样,烟消云散吧。

    想着,一滴泪珠划过脸颊,落到手腕,我抹去眼泪,将那两条手链收回去,对拓拔昊讲出了有关这条手链的来历:“它是完颜殇争战时我送给他的,他离开后,这条手链我一直戴在手上,打算留作一场回忆,可如今看来,物是人非。我已经不打算再戴着它了。这两年里,我一直沉寂在完颜殇的回忆里,无法走出,这场回忆,持续的太久了,我不想再记得它了。真的不想再记得它了……”说着,我实在难以回忆下去,我捂住眼睛,泪水,又很没骨气的从眼眶间涌出。

第二百二十二章、二人世界,光阴如惜(七)

    “别哭。”拓拔昊抱住了我,他拿出手帕,沾干我脸上的泪水,“你的过往,我不会在乎;但你的现在,有我。往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白头。”

    “好。”我说话声音有些颤抖,可能是哭泣过的原因吧。短暂时间里我的心绪还沉浸在悲伤之中。

    “音儿若是感觉难受的话,那就哭吧。我在旁边看着你,等音儿何时不再难受了,我在陪着音儿庆生。这桌佳肴,每一道,都是我之前亲手做好的,全都是音儿你喜欢的口味,等音儿好过来了,我们一道道品尝。”他就在我身旁,抱着我,安静地陪伴在我身旁,当我流下眼泪之时,他拿起手帕,一滴滴为我擦去眼眶边的泪珠。

    我望着眼前的满桌佳肴,忽然间觉得以前的我,无比自私,眼前人对我这般好,我还在处处针对他。即便如此,他依然还是对我那般好,当初,我的这颗心是冰冷的,而今,怕是已经被他给捂热了。

    我抬头,注视着拓拔昊,戴着手链的那只手,抚上拓拔昊的衣衫,我启唇,坚定地对拓拔昊说道:“拓拔昊,我喜欢你,我们俩在一起吧。过往的一切让它烟消云散,你的未来,我陪你走下去。”

    “音儿,这句话,我等你很久了。”

    拓拔昊捧起我脸颊,唇,覆上了我的额头,他在我额头上驻足停留片刻,他的这个吻很凉,但凉意中却又有些那么一丝的温热感,当那样的温度在我额头上荡漾开,我仿佛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它宛若一场梦境,一场再也无法醒来的梦境。

    松开我之后,他揽过我,头依靠在我肩膀上,半眯着双眸,他对我说道:“娘子既已答应与我在一起,为夫此生,定当不负卿。”

    “好。”我对他笑笑,靠在他头上,“我有些饿了,拓拔昊,我们先吃点儿东西吧。我很想尝尝你的手艺。”

    我一但提出要品尝拓拔昊的手艺,某人再次看着我时,就显得十分热情,他松开我,夹起一块鱼豆腐放到我碗里,眼睛这时候也弯成月牙一样的形状:“尝尝这块鱼豆腐,这道佳肴是为夫新学的。”

    “好。”我话音落下之后,立刻拿起筷子,夹起拓拔昊为我夹得那块鱼豆腐,细细咀嚼着,慢慢咽下腹,末了,我竖起大拇指,对拓拔昊做得这道佳肴称赞道:“这道鱼豆腐不错,味道也很好,值得称赞。”

    说完,对于那道流连忘返的佳肴,我又一次动筷,夹起了一块鱼豆腐。

    拓拔昊轻笑着帮我擦去嘴角的油渍:“娘子喜欢,便多吃几块。下一次娘子还想吃鱼豆腐,为夫再为娘子做。”

    “好。”我又夹起一块鱼豆腐,不过这一次是为拓拔昊夹的,我把鱼豆腐放在他碗里,对他说,“一起吃吧。”

    “恩。”他点头答应,可尝过一口之后,他就不再吃了,只是拿起一个杯子,喝了一杯茶以后,看着我把一道道菜肴全部品尝一遍,“娘子喜欢哪几道菜肴?挑选出来,明日为夫为娘子亲手做。”

    我伸手指向桌子上面的佳肴:“嗯……这个麻辣小龙虾、这个鲤鱼汤、还有这个酱香肉丝……还有,还有这道青椒上面盖着贝壳的菜肴,味道也鲜美。”

    “娘子说得那道菜肴,名字叫做爆炒河蚌。娘子都喜欢的话,不若明日为夫将这些菜肴重新做一桌,如何?”拓拔昊轻笑着对我说。

    我扬唇会意,回复道:“如此,甚好。”

    “噗嗤!”拓拔昊顺意将我揽进怀里,拿手帕擦去我嘴角下沾得饭粒,“娘子下次吃饭的时候,记得带上手帕,方便擦掉嘴角上的饭渣。”

    我默默地轻笑起来:“有你在我身边,拿手帕——多此一举。”

    “恩……”某人故意拖延时间,把声音拉长,“的确是没有这个必要。”

    言罢,拓拔昊拿出一个玉笛,起身道:“音儿,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赏雪听曲时的场景吗?我突然间想起,那个时候,音儿很喜欢赏雪跳舞,不管多久,依然不变赏雪舞蹈的习惯。”

    我也起身,站在他面前,说道:“不知夫君今日可愿观赏一支舞蹈表演?”

    他双手拿起玉笛,准备吹奏之前,对我一笑道:“舞蹈表演便不必,音儿大病初愈,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不过倒是着曲子,为夫事先准备了一首,娘子先坐下,为夫吹奏一首曲子,献给娘子。”

    我坐下来,为了表示我对拓拔昊的大力支持,我拍手,鼓起了热烈地掌声,紧接着对拓拔昊喝彩道:“好好好!”

    掌音响起,悠扬的笛音伴随着掌声,轻轻吹起,伴随着我的掌声落下,他的笛音逐渐高昂,忽而像夏日里的暴风雨,忽而像闪电,可末了,又像是初春里的细雨,簌簌飘落。

    “师兄演奏的一曲,可谓是人间的极品,师弟我果真是,自愧不如啊!”笛音落下,洛书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他依靠在亭子的栏杆前,鼓掌赞扬,“看来师弟当年果然是小瞧师兄了,没想到师兄还会吹奏笛子,而且这笛子吹奏得可谓有模有样的,师兄的才华,实在令师弟我钦佩不已。”

    “多谢师弟的称赞,有模有样倒不至于,无非闲暇之余拿着玉笛练练手罢了。”拓拔昊把笛子递给洛书,“师弟要不要吹奏一曲,试试效果如何?”

    洛书摆手直接拒绝拓拔昊递给他的那个玉笛,他不自信地对拓拔昊说:“师兄的好意,师弟我,心领了。试一试的话,依师弟来看,不必了。师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玉笛这玩意,真的是不会吹奏。”

    一番简单的解释后,洛书看待拓拔昊的神情,充满了无奈。

    见洛书不同意,拓拔昊于是收回玉笛,把它放回原先的位置:“师弟不想试试也罢。哪日若师兄有闲暇的时间,可以亲自教师弟吹奏这玉笛,反正玉笛它其实也不难吹奏。”

第二百二十三章、短暂会面,匆匆离别(上)

    洛书一挥手,从衣袖间落出来一枚玉石的令牌,他顺手将令牌扔给拓拔昊,然后对他随口一提:“教师弟吹奏玉笛这事,师兄是闲暇不出来一些时间,师父她已经出关,现在恐怕正在四处寻找师兄你。恩……这个是令牌,师父让我给她带回去的,但既然这里的一切师兄都把它推卸给师弟我来善后了,那么这枚令牌,有劳师兄替师弟带回去,交给师父了。”

    拓拔昊拎起令牌,把它挂在腰间,然后拿起桌子上我们买的那两个面具,他看着面具,抖了抖,对洛书回答道:“不麻烦,无非顺个路而已。”

    “行!顺路!”洛书不反驳拓拔昊的理由,“那顺路的话师兄记得早点儿把令牌收回去,师父她可是着急要这块令牌呢!”

    “无须叮嘱,自会!”拓拔昊从容地回答洛书,引得洛书竟再无言发出一句话。

    接着拓拔昊牵起我的手,余下的一只手用来拿东西,他看都不看洛书,很是放心地绕过洛书身边,从这个房间里离开。

    我们重新从集市里回到了七星,拓拔昊先陪我回他的房间,把今日从集市上买来的东西全部放回房间,之后,他询问我的想法:“娘子要不要随为夫去会见师父她老人家?”

    “老人家?你师父她很老吗?”为何要叫自己师父老人家呢!那应该就是很老了吧。我仔细想了想。

    拓拔昊失声一笑道:“娘子的思维还真是死板,唤老人家的称呼不见得人是真的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教导徒弟久了,在徒弟眼里,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位敬重的老者。”

    “哦。”拓拔昊解释完,我完全没有当回事,只是淡淡地向他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讲。

    他替我拿定主意,拉着我便往外走:“娘子不如跟随为夫一起去拜见师父吧,想必师父她也想见娘子你。”

    我未能拿定主意之前,是拓拔昊随口替我拿定的主意,并且强行拉上我,去见她师父的。

    我第一次会见她师父,便觉得此人一定是一位气势不凡的智者,她眉目间透露出不凡的气势,举止更是显得很是成熟和稳重,不像普通女子那样,温柔娴静。

    “你就是我徒弟的娘子吧。为师以前从洛书徒弟那里听说过你。”

    “是。”我点头,俯身便要对拓拔昊的师父躬身行礼,“在下百里音泪,拜见师父。”

    “请起请起。”上一秒我还把拓拔昊的师父想象地很是高大,没想到下一秒他师父高大的形象便毁于她自己手里,“来来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为师从很早以前便听说过你,那个时候,你还是天朝的皇后。为师本想在那个时候去看望你,然而却被一些琐事耽误了。后来好不容易抽空去见你,然而却听说你离开了。咳咳咳……”

    师父他往拓拔昊那里凝望过去,之后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失望起来,她对拓拔昊无可奈何地说道:“徒儿你怎么搞得,连自己的娘子都弄丢了,倒真是可惜了为师好不容易抽出来的时间,唉……徒弟你……”

    然而拓拔昊没等他师父把话说完,拓拔昊抢先在师父之前,揽过我,笑言说道:“徒儿已经把娘子追回,今日,特意携带娘子前来,看望师父您老人家。”

    “恩。”师父高兴地对我们俩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为师相信徒儿你追妻的能力。徒儿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娘子,如若保护不了自己的娘子话,师父我拿你是问。”

    “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托,照顾好娘子的一切。”师父话音这才刚刚落下,拓拔昊却把誓言立下得比谁都快,流利的说完这些话,他连个丝毫的犹豫不决也没有。

    师父她却一把将我拉向她那里,拍着我的手心,说道:“男人心,海底针。小音泪可不要轻易听信我徒弟的那些个誓言,为师更你说,我这个徒弟若哪天欺负你的话,你就告诉为师。为师定罚的他心服口服的,也好替小音儿你解了这口气。”

    “噗嗤!”拓拔昊附和在一旁默默无闻地偷笑着,他回答师父,“师父,你把徒儿我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徒儿哪有你想象的那般狠毒,徒儿宠溺着自家娘子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去欺负她。倒是师父你,总是霸占着徒儿的娘子意欲何为?徒儿已经把令牌给您送过来了,师父您是不是应该把徒儿的娘子还回来呢?”

    拓拔昊把手伸向我面前,说道:“娘子,我们既已经拜见过师父,我们也该回去了。娘子你累了大半天,需要会房间休息一下身体,娘子你身子刚刚好,为夫担心你累久了,体力支撑不下去。”

    师父松开握紧我的手,甩袖大义地对我说道:“行了行了。为师从不夺人所爱,先放你们回去休息。毕竟,难得我这个冷得跟冰一样、脑子还总不能开窍的徒弟,能遇见一位令他心生爱慕的女子。为师当然还是应该先祝福你们二人。不过,小音泪,明日你休息好了的话,记得来找为师叙叙话,为师随时在此地恭迎小音泪的到来。”

    “明日恐怕要令师父您失望了,徒儿明日就打算带音儿离开七星。”拓拔昊对师父说得这句话一下子使他师父的一颗心凉了半截。

    师父又一次起身想拉走我,却被拓拔昊拦在我身前,他拍拍自家师父的肩膀,对他说道:“师父,我们必须要回去休息了,师父你不是还打算准备继续闭关吗?那你继续闭关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徒儿果然是长大了,都不愿意陪着师父坐下来多叙一会儿话,遥想以前啊!徒弟经常跟随在为师身后,拿着书本,向为师请教着一个又一个问题,唉……唉……如今,徒弟大了,不中留啊!”师父摇头晃脑地对拓拔昊一一抱怨着,脸上,仿佛写满一脸得无可奈何。

第二百二十四章、短暂会面,匆匆离别(下)

    想不到在师父自我抱怨的时刻,拓拔昊趁人之危,拉着我从房间里慌忙走出去,并且关闭上了木掩门,拖延师父出来找我们的时间。

    “喂喂喂——”等师父她缓过来神准备前来追上我们的时候,早已经为时已晚,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走远了,唯一比较好的是,师父他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在我们身后呐喊了几声。

    路上,拓拔昊对我说道:“娘子是不是之前还认为我师父他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其实娘子一开始所看到的全都是假象,娘子不必拘谨。师父正如同后来娘子所看到的那样,她是一位很独特的师父。”

    我点头,对他讲道:“的确,你师父他却实很独特,她以前教导你时,是不是也是像今日如此?”

    那么独特的一位师父,想必在传授武艺时,一定有她自己的独特见解吧,我想。

    拓拔昊注视着前方房子和天空相互辉映的地方,他忽然间仰头,仰望这蔚蓝的天空,想了许久,他方才回答我道:“师父她虽说在性格上面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的活泼,但其实在传授知识的时候,师父她还是和以往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该严格的时刻,师父她照样要求苛刻。唯一比较特别一点儿的,和别人家的师父相比较,师父她在性格上面的确是有一点儿活泼。”

    我又一次信服地点了点头,不过心里面却有着另外一种想法,或许就像这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一样,每一位师父,都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性格,万物,皆有之不同之处,何况是这世间的人。

    拓拔昊的神情往我这边注视过来,他说:“娘子怕不能再来和师父叙话了,今日休息好以后,明日我们打算动身去九里波,娘子若想念师父的话,待我们回到皇城,稳定了局面,为夫就把师父接回皇城。”

    “好啊!”我对那一天满怀憧憬,“那个时候,我们俩就亲手做一桌佳肴,为师父的到来接风。”

    “音儿负责烹茶,我来做菜。”拓拔昊连任务都不假思索的替我们分配好,“娘子想要帮忙的话,就负责洗菜的工作,这个既简单也不是很累。”

    我点都应接不暇地接手下拓拔昊交给我的这些简单的任务,对于那一天的到来,心里面很是期待:“希望那一天可以尽快来临,那个时候,相信你师父她应该很高兴你为她举行的这个接风典礼。”

    “师父她会很高兴的,不过,她看到能猜测的到这个好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毕竟,师父她最得意的徒弟可是从来也不会为她搞一场接风仪式来迎接她。”拓拔昊眸子深邃,他仔细地思考和斟酌之后,再次把注意力瞥向了天空,遥望这些漂浮不定的浮云,他接着说道,“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师父对娘子的映象又能再次加深,这样看来,日后娘子又能多了一个能力强大的后盾。”

    拓拔昊在我面前分析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等他把全部的话说完,我扭头望着他,启唇小声喃喃出一个字:“哦。”

    我回复这个‘哦’字,彻底引起了拓拔昊的不满意,他对她师父的实力充满自信:“我师父比起娘子的师父,可谓是靠谱很多,娘子的师父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而且不能保证在遇到困难时,及时出现娘子身边,及时帮助。而我师父她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关键时刻,师父她总会及时出现,出手相救,而且平常的时日里,娘子若是感觉到无聊的话,师父还能时常陪伴在娘子身边,与娘子聊天解闷。这样的师父,如今看来,不可多得啊!”

    我打了一个哈欠,疲倦地揉揉太阳穴,对拓拔昊说道:“那你师父可谓是一位万能的师父,不过我反而不觉得我师父他不靠谱,相反,师父他的行动向来神神秘秘的,或许某个不知不觉间,他忽然出现,又在某个不知不觉间,他又一次消失,师父他来去自如,那样的自由,一直都是我所向往的,也是我曾经竭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一种自由。”

    回想起来自己的师父,我陷入了短时间的沉思里,自那日救过拓拔昊以后,师父他就领兵帮助幽冥,冲杀进敌人的虎穴之中,奋力杀敌,为我们争取到一线希望。

    也不知道师父近日以来,情况如何,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看来,师父他当下的情况应该是很好。

    不管过去多久,拓拔昊永远都是对我师父充满怀疑的,他叹气,说:“司徒瑾奕那家伙的确很神秘,包括他的身份,他的行踪,神秘到一些破绽也没有,连个污点也查不出来,所以,为夫才希望娘子可以远离他。”

    对于拓拔昊和我讲述的那一番说辞,我从半信半疑转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不信服;“不是的,我眼里的师父,决不是你想象的如此。他教习了我一年,这一年之内,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位待我如此好的、还那么悉心教导我的师父。师父他就是清冷孤傲了一些。但是我决不允许你这样怀疑他。”

    “可你不觉得你师父,他身上实在是太干净了吗?干净的连一丁点儿污点都不曾拥有。音儿,我不是在怀疑,你师父曾经几次救过我,他对我的这些恩情,我自当铭记于心。我只是在想,你师父他身上那么干净,我担忧他收你为徒可能是……”拓拔昊最终还是没有说完最终的‘利用’二字,他一甩衣袍,打消心底的念头,扶额,对我说道,“罢了,音儿说得都对。他是音儿的师父,我不应该说此番话,怀疑你师父的所作所为。”

    “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师父,那位愿意用自身去担保,替师父他证明。清者自清,无论你是否还在对师父有所怀疑,他永远都是我的师父,而我此生,也注定只有他一位师父。”我说此话时目光注视着拓拔昊,对于他长时间对我师父的怀疑,我硬生生给与否定。

第二百二十五章、城主覆灭,上交政权(一)

    “音儿,我没有怀疑你师父,我只不过在忧心你罢了,你师父我只不过是……”他又一次扶额,对于这件事情作罢,“也罢,音儿,我们换一个话题,关于你师父的事情,我以后也再不会过度追究。你师父当初的救命之恩,以后若能再见,我自会奉还这份恩情。”

    我仗义地和拓拔昊击了一个掌:“我替我师父,谢过你的义气。日后我师父回来之时,我自会亲自告诉他。”

    击掌过后,拓拔昊和我一起回到房间,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整夜,次日清晨,我们就去准备离开七星,千万九里波,这次来七星,收获很大。不仅收获了一匹马,而且还带上了一些路上必备的干粮和盘缠,唯一比较凄凉一些的就是,临走之时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也许真的是我们回去得太过于匆忙了吧。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回去的消息,所以才没有人来为我们送行。

    “音儿,我们走吧。”当我转过身,呆呆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得凝望身后的七星,拓拔昊却向我伸出手,欲将我拉上马。

    我转过身,伸手抓住他,翻身被他拉上马,之后,我感觉再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于是就对拓拔昊说道:“我们启程,准备出发。下一站,九里波!”说着,我高高举起手,向远方甩出去。

    “等等!等等!等一下!”正当拓拔昊拉起马缰,准备出发时,远远地便从七星里跑出来两个人影,挥手向我们大喊停下来。

    “娘子,我们要不要停下来,那两个人影可能是洛书师弟和师父他们二人,娘子应该清楚,他们二人都存在一个共同点——絮叨。”拓拔昊对我不紧不慢地讲道,似乎在他心里面,早已经猜想到了这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娘子累的话,就不用去管他们俩了,我们现在立即动身准备走,反正他们俩的速度也跟不上我们的速度。”

    “连招呼都不打就走,岂不是太不礼貌了。”我对拓拔昊说,意思是想让他下马对师父和洛书告别。

    某人在底下默默地对我哀叹道:“唉,师父和洛书他们二人废话是最多的,就让他们加在一起的话,估计我耳朵都要听聋了。音儿当真要打声招呼再走,现在改变主意的话,为时不晚。过会儿等他们跑过来的话在改变主意,我们可能要陪师父和洛书他们叙半个时辰话再走了。”

    我拍拍自己脑袋瓜,对于这个问题思考良久,虽很是头疼,但仔细想想,我最后仍然还是下定决心,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对拓拔昊拿定主意之后说:“出于礼貌,我觉得我们还是下马,迎接一下他们俩,顺便给师父和洛书他们告个别。”

    “娘子如今都已经下马,既如此,为夫就勉为其难陪同娘子。”拓拔昊最后依然放下了握在手里的缰绳,他跳下马背,“归根结底,洛书师弟和师父也算得上我的亲人一样,招呼不打一声便慌忙离开,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很过分。”

    我捏着衣角,心理想:拓拔昊,你才知道过分吗?

    过去了片刻,等他师父和洛书来到我们俩身边时,我脑海中又产生了另一种想法,或许拓拔昊不大喜欢喧闹的幻境,所以他才不让师父和洛书前来送别。这样一想,他不大愿意等待洛书和他师父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

    “徒儿怎么走得如此匆忙,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不告而别就想走了。来七星的时候也不知道看看师父这位老人家,昨天若非为师这老人家让你来送这块令牌,恐怕为师今年,又见不到徒儿你了。”师父描述地就像一位盼望徒弟归来的老师父一样,差一点儿就要老泪纵横了,“为师就说,徒大是不中留啊!”

    他们俩配合地很有默契,师父话音一落,洛书应接不暇地说道:“师兄你走得未免也太快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师兄你这来去都太匆忙了,临走也不记得通知师弟,师父今早若不来找师弟,师弟都不知道你今天打算离开的事实。”

    他们俩说完,师父和洛书二人的目光,纷纷指向了拓拔昊那里,他们俩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拓拔昊回复给他们俩一个答案。

    于拓拔昊而言,这个答案,无非像是一个使人信服口服的说辞。当他们把目光转向他那里时,他已经在心里面,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

    “师父,徒儿来的时候怎么记得你好像是在闭关练功?”拓拔昊往前快步走了两步,他把目光瞥向洛书,“师弟,为兄记得,往日为兄离开时,你从来都不曾来向为兄送行的。今日忽得跟‘发神经’一样跑过来送为兄,为兄怎知你这脑袋瓜又想对为兄打什么坏主意?”

    “咳咳咳……咳咳咳……”他们二人的话当场揭穿,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的古怪,洛书起先冷咳了两声,缓解下一点点儿尴尬之后,洛书对拓拔昊说,“师兄,师父和师弟今日前来,并无恶意。我们俩仅仅是来为兄送行的,就这么简单。”

    “对对对!我们师徒二人,今日不仅是来为你送行的,而且我们俩可是连礼物都准备好了。”师父掏出一个木盒子,似乎是要告诉我们他们俩真的只是来送礼物的。

    洛书从师父那里拿走了木盒子,他把手伸向了我这里,两个手心里,捧起的,是刚才的那一个木盒子。

    我正准备抬手拿走木盒子时,拓拔昊一股脑儿地把我硬生生拉进了他身边,我不明所以之时,他却捂住了我的一只耳朵,趴在我耳边,亲耳细语道:“拿走礼物我们俩就溜走。”说完,他松开我,点头示意我可以去拿走那个木盒子。

    我看了看洛书,从他那里拿走木盒子时,我其实是有点儿心虚的,可当那个木盒子被我紧握在手心中,拓拔昊已经坐在马背上等候我多时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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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处处在上演狗血剧情,本以为能与年少的竹马在一起,想不到——竹马挂了!他挂了!
挂了就算了,挂了那就按照当初西州和慕曦朝签订的合约,和亲去呗。
和亲就和亲吧,好歹人家身份也是个帝王,嫁过去条件也不算差。
想法是不错的,但关键是,她不喜欢!
行,不喜欢有不喜欢的办法,那就逃。
音泪:你再追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拓拔昊:那就跳吧,反正下面是湖泊,你跳下去以后朕再派人去找就是了。
音泪:你究竟还有完没完啊!
拓拔昊:追不到你,每天都没完。
音泪:cp没完没了的我?我该怎么办!
他又追来了,不说了,保命要紧,先遛了……
这是个cp跑了,男主穷追不舍的故事。cp跑了我该怎么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cp跑了我该怎么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cp跑了我该怎么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