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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念如风     cp跑了我该怎么办txt下载     cp跑了我该怎么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一切起点,不过开始(三)

    战争这才刚刚开始,突然间宣布的停战退兵死伤的人数绝非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更是我无法估算伤亡人数的,而且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敌军个个都是埋伏在哪里,又是实力与我们相差多少,我根本不清楚,擅自做出结论,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这边的军队。

    我冷漠地对视一眼贺兰南歌,丝毫容不得她对抗我的命令:“在这里站好了,等待救兵的来临,你刚才提出的那些个见解,不容再议论。”我意志力在此时万分的坚定,倘若贺兰南歌再提出一些反抗我的言论,我就准备把她从我身旁毫不犹豫般丢出去,从此她就再与我们的军队牵扯不上任何的瓜葛——我走我的路,她过她的独木桥。

    “时刻听从将军的指令。”贺兰南歌声音有些颤抖,可能对待我的指令,她不得不表示服从。

    我点头,意思是我明白,随后我往前多走了几步,她都很快跟上我的脚步,然后随我一同去等待救兵来支援我们。

    马上黎明都即将破晓,雨水也已经将歇。我们像是站在这里等待了许久许久,可究竟是一无所有,什么也没有等待到,援兵也不会来支援我们。我神情状态显得很沮丧,细致想来,也许贺兰南歌的言论是对的,除非我们靠自己的实力冲出包围,否则不会有人救得了我们。

    我误会了贺兰南歌,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充斥着无奈,那双眼神里,仿佛时刻提醒我早点醒悟。

    那时的我有些迷茫,我不知道究竟是继续等待下去,还是先回去找到拓拨昊,让他下达军令集合全体退兵。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件事情上面表现地那么抉择。如果换做了别人,都等待那么长时间还没有等来一个人影,他们恐怕早就不等去想别的办法了。但我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希望,然后再继续等待几刻钟。

    陪我战了好长时间,结果依旧是缥缈无望,贺兰南歌突然间就着急了,见我依然不肯放弃,她实事求是地打断我的想法:“将军,我们必须撤兵。再等待下去只会是浪费时间,如果我们长时间地浪费时间,得到的结果只能会一天比一天更加悲惨。所以我们必须撤兵,而且刻不容缓。”贺兰南歌一连说两个‘必须,看样子撤兵,还是我们现在就得做到事前。

    我思考良久,面对这些事情上面,我突然间感觉到有一瞬间般的抉择,我尽管是不想撤兵,可贺兰南歌那一番话在我耳边盘旋着,我的想法这时候也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脚步在一点一点儿的往后偏离。

    看到我瞬间改变了想法,贺兰南歌此刻的心情无比的高兴,她匆忙拉起我衣袖,快速地往前大步流星的走着,根本不考虑我此时的心情,她只顾走她自己的路。

    “贺兰南歌!”我对她一声厉斥,她方才停下,可即使是停下来,凝望我时的表情依然是一脸的不情愿。

    她看了我半响,过去良久,她万般无奈地答道:“请将军抓紧时间,尽快赶路,迟到了话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狠狠甩袖,猛然间甩开贺兰南歌,满不在乎地对她说道:“本将军腿还没有断,大可以自己走回去,你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本将不需要你的搀扶。别到时候本将没有耽误你的时间,反而是你浪费了时间,那可就不厚道了。”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贺兰南歌撇嘴,小声在底下低估道,接着她抬起脚,大步流星自顾自地朝前走去,我开口跟她说话,奈何贺兰南歌根本不予理会我。

    我仿佛再被贺兰南歌牵着鼻子走一样,她在前面快速地走着,我顺着她的脚边,在她后面缓慢地跟随,夜幕很深,我脚步太慢,跟随她不久,还显然把贺兰南歌给跟丢,不过好在后来我及时发现了这一些细节,赶在于贺兰南歌走丢之前追随到了她的脚步。

    我没有阻止她放慢脚步停下来,而是她走得很快,我走得甚至可以比贺兰南歌更加快,到后来并不是我跟不上贺兰南歌的速度,反而是她跟不上我的速度。再到后来,我们不是用走来论谁慢谁快,而是踩着脚下‘哒哒哒’的泥水,在无尽的夜幕里以奔跑的速度来一决高下。

    也许一切都是尉迟箫事先故意策划好的,当我们顶着深不见底的夜幕来到之前的地方时,他们之间的争斗欲演欲激烈,眼看着我们的人马一个接连一个得倒下去,但尉迟箫的那些人手个个骁勇善战,好像怎么样也打不败一样,这样下去不久,我们无疑将会迎来一场惨痛的败战,介时,一切的一切终将是无力挽回。

    凝望下那一幕的一幕,我的内心里仿佛有一股声音冲破头颅,响彻天际般撕裂地呐喊一声:“终有一日,我将带着死去的将士流淌的鲜血,来报仇雪恨,剿灭你们这些乱党。”

    我跨进尸首中央,血泊,淹没我的靴子,我拖着一副沉重的身体,从血流成河的尸首中央走过,弯腰捡起一把倒在泥水中,沾着泥水和鲜血的军旗,甩手撑起军旗,让它高高屹立在黑夜之中。

    刚下过雨,空中尚有几丝的微风,火红的军旗好似抬起头,傲然挺立,微风凛冽,迎风飘扬。

    我站在尸首中央,停止腰杆,两只手紧紧地握住旗杆,面对这一片黑夜,我使出力气,左右来回摇晃着军旗,火红的军旗迎风‘沙沙沙’作响,深夜之下,称得它是多么的耀眼闪光。

    而我,将挥舞着闪亮的军旗,庄重地向全军宣告——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宣告投降。

    我并非军中的主将,而且这些兵也不是我带来的兵,他们岂会听从我的命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除非拓拨昊亲自下达军令,否则谁下达的军令,他们都不会听从。

    摇晃军旗下达命令让大家退兵之时,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恍惚间,我觉得这个退兵计划若要实行起来,必定很是艰难。

第一百六十七章、一切起点,不过开始(四)

    见我的举动起不到任何显著的效果,贺兰南歌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另一把军旗,她冲破阻拦,跑到我身处的地方,与我之间距离相隔不过几十米。

    这一回我们共同拿着两面军旗,高高举起,在天空中,两面大军旗,在我们俩手臂的带动之下,迎风飘扬,还时不时都发出‘哗啦哗啦’地奇怪声音,我想这些会更加引起他们正在战斗中的将士对我们的注意力。

    于此,我只有抱着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信号我已经转达到,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全都在拓拨昊手里掌控着,我反倒是希望他真的支撑不下去,然后我刚好趁此机会让他即刻下达退兵的命令。

    军旗高悬空中,飘扬了许久,不到片刻,便是引起了那些正在战斗中的士兵注意,他们并没有放下武器,立刻慌忙逃窜,而是拿起武器,一点点儿往后退去,一边退步,一边依旧持之以恒地战斗,仿佛只有消灭掉那些如饿狼般的士兵,才能为他们自己争取到一线逃跑机会似得。

    那个时候并没有任何将军下达退步的军令,他们的那些举动也许真的是他们自己再也战斗不下去了吧。毕竟敌人实力确实是万分得厚实。约莫过去了小半会儿,百里之外奋战的拓拨昊才感到哪里有一丝得不对劲,当他在远处看到我举起退兵的军旗时,他也举起了军旗,下达了准备完善,立刻退兵的旨令。

    一切的一切我都完成的特别周全,退兵计划完成地特别稳妥,唯一比较难对付的就是敌军不肯放弃的拼力追赶,导致我大好的计划遭受了极大的伤害,我们这些剩余的侥幸逃出的都是一些残兵败将,即便是万幸逃出,不过都是在苟延残喘,论打仗,敌军占有很大的优势,而我们,完全都是处于弱势阶段。

    敌军封锁了我们来时的出口,我们并没有往回走的退路,逃跑的话,也只能是步步都在往西州的营地攻进再攻进,我突然觉得越往西州的境界攻进我们的希望越是不太大。

    此战,两军交战整整一夜,却依然保持对立的局面,到最后,天都已经明了,两军也没有分出来较大胜负,尉迟箫的人手虽然强大,但是在这场战役什么,他也没有捡到太大的便宜。

    冬日的清晨寒风萧瑟,空气清爽,可经历过一夜的战争,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面对清晨,全军都是疲倦的。

    不光只是我们军队的人身心是疲倦的,连尉迟箫的人手,也无一不例外,他们连迫敢我们的余力都减少了,战争,自然而然地也就宽松下来许多,这令正在逃跑中的我们心存一些侥幸的心理,他们的体力逐渐削弱,这对我们而言机会就会越增加越多。

    “他们放弃追赶我们,这对于我们而言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拓拨昊边走边时不时地扭头张望一次后面空荡荡的地面,感慨万千:“这次战役,是朕掉以轻心了,朕没有想到敌军会在半夜偷袭我们。如果朕预料到并且趁机反击,或许局面会有所好转。”

    他义愤填膺地抓着自己的战袍,使足气力一拳撞在自己的战甲上面。

    我在一旁附和道:“一场战役,失败乃兵家常事。咽下我们得找一个地方休息,将士们体力消耗太过严重,再这样下去会有人支撑不下去的。”

    “此地不宜久留,长时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想要休息,我们必须寻找一处可以长时间休息的地方。”见我和拓拨昊在讨论究竟该在哪处安歇才好,师父接着我的话平静地讲道,“南明皇,恕在下一句直言,前面二十余里地便是一座小山寨,或许我们的大军可以先暂时在那里驻扎营地,待到明日,想办法与另一支队伍汇合。”

    “你有几分的把握?”拓拨昊皱眉,生气地神情明显已经消减下去许多。

    “十分把握来计算的话,大抵是有个四五分的。”师父为了让拓拨昊信服,还特意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清算起来,脸颊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

    我开口淡漠地对他们俩说:“当下时间点,二十余里地估计我们下午应该可以走到,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来计算的话。”抬头凝望一下刚被晨曦笼罩着的,想着今天下午我们便可以抵达山寨休息一会儿了,此时,我的心情,无比激动。

    拓拨昊脸上透露着的神情,无时无刻都在表示信任我师父的话,他也没别的法子可以用,只能按照我师父提供的条件走下去,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办法。

    他轻轻点头,朝一旁举旗的士兵借来了一面军旗,那军旗是贺兰南歌举着的,拓拨昊管她借下军旗的时候,她无疑一脸的不情愿,可为了整个军队,贺兰南歌任然把军旗递给了拓拨昊,不过就是动作和神情,略显得无比傲慢无礼,可这也难怪,谁让他曾经的罪过人家呢?

    军旗拿到手,拓拨昊第一步动作就是高举军旗,对着全军人,用几乎快要喑哑地嗓子高昂地向全军下达不可抗拒的一个指令。

    “听朕旨意,全军不得休息,继续往前进军。”

    他的旨意一下达,军队里的那些因为长途跋涉以及昨晚的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他们的体力是疲惫不堪的,在持续下去,他们仿佛烈日中被烤熟的一株野草,蔫了下来,耷拉着叶子,连反抗的精神头都丧失了。

    昨晚那一场战争我们失败的确实特别惨痛,但是外面虽败有容,败了一次没有关系,我们坚决不能次次失败,因为打完能打完这一场败仗决不是我们放下武器,准备投降的理由,越是在我们吃了一场败仗的时候,全军士兵越是需要振作起来,举起武器,再战一场,直到我们胜利。

    但当我望向他们一个一个消极的神态时,我根本感受不到一丝胜利的曙光,我们逃跑,是为了迎接下面的胜利,我决不能眼睁睁地巴望着他们一个两个,如此沮丧的神情,好像我们失败一次,就要做一辈子的败者似得。

第一百六十八章、一切起点,不过开始(五)

    在拓拨昊错愕的眼神之下,我从他手里夺下军旗,在没有一丝犹豫的情况之下,举起军旗,点起脚步,迈步走到战车上面,立军旗在战车上面,一手握着军旗,另一手拳头在头顶上方,斗志昂扬。

    我在头顶愤恨地砸着拳头,态度坚决:“将士们,今日这场战争,我们虽然败下阵势,但是他们绝非我们无权决定自己的生死一样。可我们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死一样。可我们有权决定自己是否可以再战斗下去。这次战役结束,我们或生或亡,但我们是天朝的勇士,我们死后,马革裹尸,天朝的领土会将我们的生灵掩埋。”

    长舒一口气,我甩下拳头,激动地呼唤,激起人心,鼓舞士气:“再往前二十余里就是供我们休息的场地,那里有充沛的水资源,还有供我们补充体力的食物,或许那里还有我们必须的伤药。这些都是我们垂手可得的东西,我们为何不再抓住一丝希望,大步往前多走几步,我们坐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难道你们不想活着战斗到底?”

    我伸手把战旗绑在战车上,对他们说:“身为天朝的勇士,你们必将为此战斗到底,这是你们每一位勇士的职责。”欣慰地看着我绑好的战旗,借着晨风,它在半空中迎风飘扬,旗中央的那个‘战’字显得格外耀眼,可我也只不过淡漠地凝望它一眼,便大步从战车上,踩着楼梯走下战车。

    为了让大家都能鼓起勇气去作战,我不光只是在嘴上随口说说而已,更重要的,我得用实际行动来向他们证明,我天朝的将士们个个都是勇士,他们都是可以打下这场战争的,我相信只要我可以,他们照样可以做得到。

    现实告诉我实际行动要比唠唠嘴皮子更加有力可靠,从战车上走下来以后,我便命令贺兰南歌将我带来的伤药拿出来,分发给那些受伤严重,最需要伤药的士兵,见我这样做的效果显著,拓拨昊极力效仿我的做法,他把干粮和伤药都统统拿出来,亲自分给剩余的没分上东西的土兵,比起鼓舞士兵,我们这样做还是强有力地拉拢下一些人心的。

    “你们这样做,起到的只是短暂性的效果,长久性来讲,并不可靠。”师父一本正经地帮我们分析道。

    我神情万分着急,如果这样做还不行的话,那我可再也找不到更加有实际效果的办法了:“战事吃紧,此战迫在眉睫,如果不这样做,像他们那个样子,就只有等死的份。”

    “办法总归是有的,或许我们可以再静下心来,多用心去认真思考一次,总能得到一个可靠的方法。”师父在一旁默默的提醒着我,他每一次都是这样子,不告诉我正确的答案,让我自己去静下心思考。

    我深思半刻,却还是想不出来任何可靠的法子,后来我也不得不继而作罢。

    “办法的确是存在许许多多的,目前为止,徒弟能想到的办法却只有这一个。”我看着师父对我无奈的神态,回答道。

    对于我的说法,师父显然没给我一顿惩罚,他强力克制住自己心目中的怒火,转念去随大军一起缓缓赶路,我木讷地站在原地,想到了以后我们可能会失败的事实,冷笑一声,终还是抬脚继续同他们一起向山寨进军。

    “朕觉得司徒瑾奕那家伙说得还是对的,将军你的办法确实很不大现实。”我师父倒不在挑剔我的毛病了,可如今,挑骨捡刺地那个反而换成了拓拨昊了。

    我一脸鄙视的白了拓拨昊一眼:“末将的方法是不现实的,可南明皇,你却依然是效仿末将万分不可靠的方法,照做无误。”

    “呵!那末将真得谢南明皇宽容大量,给末将一个面子。”

    “将军之心,朕可不敢妄加揣测。”拓拨昊此言,明显是想给我一个台阶下。

    我捏着一把汗,脑海中正想揣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时,拓拨昊突然间发话了,他厚颜无耻地对我说道:“司空将军是应该感谢朕赏给将军的一个面子,不然怎么能趁拖出将军的伟大呢!”

    “如此,末将是不是应该行此大礼,来借此感谢南明皇对本将的抬爱。”我出言讽刺道。

    我话音一落,拓拨昊便饶有兴趣地点头说道:“将军若想对朕行个大礼,朕绝对不会出言反对,哪怕将军现在就对朕行礼,朕也绝对不会说些什么。”

    “你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厚颜无耻。”他说完,我便接着他的话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一句话,声音极其细小,具体他有没有听见,我也不知道。

    再细微的声音,它也是声音,既然它是声音,拓拨昊怎么可能听不到,他肯定是听得到我说话时得声音无疑,不然他看我时的神情也不会那么紧张。拓拨昊错愕的目光硬生生瞪了我一眼,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而后过去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对我郑重地说道。

    “将军,当初贺兰南歌和朕顶撞,那是因为她有一个护着他的兄长,而将军呢!朕记得将军好像当年独自一人,横闯朝堂,才有了今日这一些丰功伟绩的吧。”

    “南明皇所言没错!”我前进一大步,制造出声响,随口回答,“对!末将当年的确是孤身一人,纵横西州朝廷上数日,南明皇此言特别对,末将今日倒也认裁。”

    说完刚才那些,在拓拨昊没有答复我之前,我紧接着我上面的话再次说:“现实如此,那又如何!南明皇,末将以为,单凭它们,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物的运转,对不对?”

    拓拨昊抿唇,拂袖一笑:“朕是在说将军的方法不对,是在为将军提出更加好一些的意见,将军。你这是把话题扯到哪里去了。扯远了吧。”

    “扯远了吗?呵!并没有扯远。南明皇下定这样的决心,必然有自己的目的,不然南明皇为什么会下定这样的决心呢!”我抿唇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内心里早就已经被南明皇逼得左右毫无半分的退路,可我却又不得不回答他提出的一些个问题。

第一百六十九章、一切起点,不过开始(六)

    拓拨昊撇嘴侧头,冷冷地一抹笑容展现在脸颊上,他启唇慢悠悠地对我解释道;“朕下定这样的决心,是因为朕愿意乐意之至,朕批判将军的方法不现实,同样也是朕乐意之至。将军以为,难道朕身为一国之主,连个批评属下做错事情的权威都没有了吗?”

    他一番深刻的话简直直戳我内心,纵然我有千万般言语到他身上也是百口莫辩,无法全面揭示我想表达的言论,既然我解释不好,那不知我便以沉默的方式相对,这样,我连个解释的言论都省了下来,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有些时候,你以沉默的方式对待别人,而别人不一定以沉默的方式来对待你,当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许是最使我们绝望的。

    “将军一言不发,所以这到底算认裁了吗?”拓拨昊目光深奥,心底下,似是在掩盖着什么奥秘一样。

    “将军如果认裁的话,那么朕一定有惩罚措施的。”他思考了一会儿,又以神神秘秘地方式,再次对我一命令道,“倘若将军死不认裁的话,那么朕也有的是办法让将军认裁,即使是朕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将军对朕低头认裁。”

    什么!这都是什么根什么鬼!我哪一句话又说错了,然后得罪了拓拨昊,然后他让我对他认裁。

    不对!不对!也不对!我可从来未有的罪过拓拨昊他这位帝王的,他是一介帝王,我哪里敢有那个本事去得罪他,可这样想来又不对了。天啊!我到底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了。我两手搓搓脸,无尽的绝望,心绪更是满脸的混乱,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又或是没做错什么,总之,摊上拓拨昊这个大摊子,我估计是跳进泥堆里也抹不尽我这个莫无须有的罪名了。

    我轻微地弯下一点儿腰,眼眸直视着自己耷拉在腿什么的双手,神情低落,动作间,仿佛我好像真做错什么事情似得:“末将敢问南明皇,末将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南明皇对末将发那么大的火气。”先不管我的错误之处在哪里,在拓拨昊不把我的错误之处一一列举出来的时候,我是根本不会承认我的错误之处。反正我感觉我本没错,为何要向他轻易认错,往自己头上硬生生扣上一个错误的大帽子,那样的话,我吃得这场亏简直也是太亏了。

    “话已经至此,将军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吗?”见我理亏,拓拨昊抓住这个大好时机,对症下药,见机行事。

    我当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又不说,我哪里会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到嘴上想说出来的话然而还是给硬生生咽下,抬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算了,他始终都是站在我上风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到底也是懒得和他继续顶撞下去,这样做未免太没劲,不如想方设法地找到一个简单的办法,绕过这件事情,因为此事,我们简直是与整批大军差了数里地,我已经不想与他再浪费太多的时间。

    目光凝望距离我们越行越远的大军,我的神情,竟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万分的着急,再同他这样一直耗费下去,估计我哪怕速度再快,也追赶不上前面与我拉长一段距离的大军。

    “朕特意带来了一匹马,将军,我们不着急,此事,我们大可以在此地好好商量。”拓拨昊绕过树后面,牵来了一匹棕红色的马匹,然后将马匹放在我面前,那匹马倒是老实,在我们面前摇着尾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

    他的这番做法我肯定是怀疑是他事先策划好的,故意引我中计的。不然怎么可能连马匹都准备好了呢!他做的这些,让我怎么能不去怀疑。

    我揉揉太阳穴,对他说道:“末将之罪,是末将的不是,末将不应该自己擅自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应当先去请求南明皇你的意见,等你同意之后,再自作主张……不不不。是再另作打算,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我道歉地特别不真诚,仿佛不是在道歉,而是在开玩笑似得去捉弄人,况且中间还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导致整场道歉断断续续的,连点儿诚意都没有。

    我不仅坦诚地去道歉,而且一边道歉我一边还在心里面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不好那不好,抱怨着我活生生被冤枉的不公平。

    “将军平常都是这样与人道歉的吗?朕怎么觉得态度一点儿也不诚恳,反倒是既生硬,又特别的勉强呢?”

    其实这个道歉,连我自己都不太满意,我又怎么令拓拨昊也满意,抿唇,我深思许久,终究鼓起一阵勇气,再次说道:“如果南明皇觉得很不满意,不如末将便重新来过。”

    拓拨昊挑眉,不屑一顾地对我说道:“朕何时说过朕不满意这场道歉了,将军的道歉朕非常满意。唯一让朕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将军道歉归于道歉,可道歉之后,总得是有点儿惩罚的。然而将军你这样的道歉呢!先暂时不提态度如何,光是将军没有指出自己的错误之处是哪一点儿,该接受怎么的惩罚时,朕就已经开始对将军的好转下降了。”

    迟疑深思良久,我越发的觉得拓拨昊的情绪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于他这样的情绪,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去解决,我眼光一亮,想出了一个我自认为绝妙的办法,用来对付拓拨昊。

    “末将这是在尊重皇上,只不过皇上不识末将的一片好心罢了。”

    我此话刚落,立刻引起了拓拨昊极大的兴趣,他打起一万分精神,对我说道:“将军此言何意?当真吗?朕怎么觉得你这并不是在尊重朕,反倒像是在对朕的大不敬呢?”

    我们俩当时是面对面对视着的,可当拓拨昊的话音落下的时,他的脚步可并没有像他的话音那样停下来,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近了,近了,更近了,几秒钟之后便是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触摸到彼此。

第一百七十章、一切起点,不过开始(七)

    他距离我越是近在咫尺。我内心里越是有种来者不善、要躲避过去的感觉,我下意识缓缓向后退去,因为往前走步习惯了,所以往后走的话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歪着脖子,眼光瞥向后面的一些宽敞的道路,一点点儿地往后面挪动脚步,那般的不适应感,令我身体支撑不稳,显些往后一仰,正面躺倒在地面上。

    事先并没有一丝的提示,见我距离跌倒不远了,拓拨昊便立刻伸出肩膀,拖着我后背,强行将我与他四目相对,我整个人此时是倾斜着的,若非后背被他用胳膊肘强行支撑着,估计我一个早就跌倒下去了。可是总是那样我整个人也觉得非常的不适应,但是那样的不适感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便被拓拨昊给无视下去了。

    他低头,脸颊紧贴我脸颊,嘴唇刚好碰到我耳边,他咬了一下我的耳朵,伏在我耳廓边轻声说道:“将军如果同意此战役结束就随朕回天朝,惩罚的事朕可以考虑一下暂且作罢。”

    觉得他自己光嘴上随意讲讲还不够,拓拨昊再次以实际行动咬了一下我耳朵,并且试探性地询问我有何意见。

    你说都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我默默地埋怨着:“同意你个大头鬼!”

    “哦?将军的意思是不同意朕的做法吗?”拓拨昊抽出一支胳臂,抚上我面颊旁边的一缕发丝,调傥道,“将军不同意朕的的做法,那将军自己说说看,朕该怎么惩罚将军这个不老实的家伙?”

    “该怎么惩罚随便你,与末将无关。”我此时只考虑怎么才能与他之间拉开一段的距离,多得想法并没有考虑得到。

    “哦?将军这一会儿随着朕,一会儿又拒绝朕的,让朕怎么敢去相信将军对朕的一片侠肝义胆的赤诚之心。”摆弄我头发的那只手此刻也根本不消停,从头发辗转到面庞,他低下头,与我凑得更近了一些,用带有戏弄性的语气对我说道:“不如,朕这样惩罚将军,将军意下如何?”

    “变态啊你!”他那个时候已经对我放松了警惕,所以我只能稍微改变了一下位置,便轻而易举地将拓拨昊从我身上立刻移开,推开他之后,我不顾自己的身份,从心底随口就发出了这样一句话呐喊。

    拓拨昊也许是没有听得见,也许他根本不在意,总而言之,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计较过我说他‘变态’的事情,反而我想得太多,我以为他是对我认裁了,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

    “音儿这是想反抗?不如,音儿自己说说看,朕该怎么样惩罚你。”拓拨昊说道,“音儿这一会儿服从,一会儿反抗的,朕真是难以下去手。音儿,你知不知道,不服从帝王的命令,也是要接受惩罚的。”他说得是一脸的漫不经心,也罢,受到惩罚的又不是他,他当然能如此坦然自若。

    “刚才反抗,但是现在不会了,你直说惩罚不就是让末将随你回天朝吗?好,等此战结束,末将一定会随你会天朝。”我一本正经的对他立下此誓言,而心里面却又在想真等到那一天,我应该怎么样才能留住西州继续做着我以往的事情。

    “朕看你这是在口是心非!”我虽然是同意了,但是拓拨昊却在怀疑我是在说谎,他否定我的话语。

    做都做了,即使是他被他当即揭穿,我也得保持下去临危不动的姿态,冷静地回答他的问题:“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违抗……”本准备好的一席话说到如有违抗上面的时候我既然结巴了,心里面一直在思考着,我如有违抗,该怎么做,又能如何去做。

    “如有违抗,将军当如何?”见我迟迟不肯回答他,拓拨昊一直问我。

    我咬了半天的字,思考沉默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话:“任凭南明皇处置。”

    拓拨昊笑笑:“任凭朕的处置?这倒不至于。如果违抗的话,将军不如便以身相许吧。这样,朕以后也不会担心将军会不会逃走的问题了。”

    “末将认为,此事万万不可,末将乃是一介男儿之身,怎么能与南明皇在一起。”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中其实是有一点儿心虚的,一直一来,拓拨昊都是知道我身份的,我这么一说,显然是没有一点儿作用的。

    “将军是不是男儿身将军自己比谁都清楚,朕不必提醒将军了吧。”拓拨昊挑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他仿佛并不着急拆穿我,只不过是在提醒我。

    我捏着衣角,悠悠接道:“末将甘愿遵从南明皇的旨意。”说完那句话我整个人是有些迷茫的,我为什么要答应下那么无理的要求呢。

    我的回答似乎令拓拨昊很是满意,他启唇一笑:“将军既然答应了朕,那我们就先回队伍里与他们汇合吧。”他说完便牵来一匹马,将马放到我面前,在我的注视下,踩着马鞍,坐在马背上面,然后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俯视着我,说道,“朕只带来了这一匹马,朕觉得,将军肯定不会介怀与朕同乘一匹马,不过将军真介怀的话也没太大关系,反正朕只有这一匹马,将军若不想上马便自己跑回去与大军汇合吧。反正这天气冷,将军跑跑步其实也是挺暖和的。”

    听着他厚颜无耻的言辞,我特别想把他打一顿,以解心中的恨意,想着,我便伸出了手,做出了一副准备战斗的动作。

    “这里是不会出现刺客的,将军是战征打久了,到哪里都以为总有刺客要刺杀将军吗?”拓拨昊满身悠闲地坐在马背上,捏着马匹的缰绳,好似我稍不留神,他立马准备着离开一样。

    我放下抬起的手臂,心里暗暗的庆幸着拓拨昊没有看穿我的想法,倘若他要是看出来了,估计我们真得要打一架也不一定。

    那个时候,我也不想耽误分毫的时间,与他不停地浪费口舌,我立刻做下决定,踩上马鞍,坐在马背上,然后指挥他:“没刺客自然是一件好事情,那我们就举步,与军队汇合。”

第一百七十一章、一切起点,不过开始(八)

    我话音还没有落下,在我暂时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拓拨昊快速将我拉起来,坐在了他身后,然后立刻拉起了缰绳,马尖叫一声之后,快步矫健地奔驰而起,我拽着他的战甲,保护住自己可能要跌倒的危险。拓拨昊驾驭着缰绳控制方位,让马儿走得更快一些,我们就能尽快和大军汇合了。

    我们说话的那些个时辰,其实已经和大军相差很远的距离了,所以我们骑马花费了好长时间,才与大军汇合。

    “你在后面做什么。怎么耽搁了那么长的时间,你知不知道,那么长的时间用在别的事情上面可以做许多事情?”我刚从马背上面走下来,师父便突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神出鬼没的,着实把我惊讶到了。

    见我如此散漫无规矩,毫无一点儿军中的纪律性,师父板着一张难看的脸,眸子阴沉,严厉地斥责我:“身为军队的主力干将,你连最基本的纪律性都没有吗?司空奈,为师教导你许久,用不着再去同你谈论最基本的军队纪律了吧。”

    我弯腰,对待师命,唯命是从,不敢有半点儿违背的意愿:“师父所言,句句属实。徒儿谨从师命,保证下次坚决不犯同等类型的低级错误。”

    尽管我都这般卑躬屈膝了,师父还是没有半分想要饶恕我的意思,言语扎心:“道歉能弥补回去那些丢失过去的时间了吗?司空奈,为师何时教导过你用道歉来解决一切问题。”

    “徒儿浪费的那些时间,徒儿以后会利用以后吃午饭的时辰将它们统统补回来。”我想也不想,果断地给师父一个答复。

    “总共半个多时辰,你自己看着弥补时间。”师父面不改色,甩给我一句话,不容我藐视。

    我洗耳恭听师父一字一句的教导,站立在原地,默不作声,一直点头附和师父的意愿。

    拓拨昊和我一样,耐心地听从我师父悉心教导,可到最后他却没有那个耐心听得下去,见我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接不上,他替我感到着急,拓拨昊转身将手里马匹扔给随从的士兵,然后紧接着走到我跟前,搭上我肩膀,继而对我师父说道:“此事是朕让她留下来的,同朕一起畅聊人生的意义。司徒兄台,你不光只数落你徒儿一个人,此事件朕也有参与进去,你如若光数落她一个人,那就是你的不对,朕也是一个大活人啊!你怎么能光批评你徒儿的错误反而把朕给疏漏掉了。”

    我师父看向拓拨昊是一脸地嫌弃,即使他都那样做了,拓拨昊依然不肯放过他,他拍拍我的后背,漫不经心地又一次对我师父继续说道:“司徒兄台是介意朕的身份和地位吗?不敢指责朕的不是?”

    他闭眼思考了约莫半刻,再一次拍拍我肩膀接着说完:“这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朕绝对不会怪罪司徒兄台的。天子犯法,自当与庶民同罪。兄台能指出朕的过错,朕自当万分感谢。岂会下旨怪罪司徒兄台,怕就怕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兄台将过错都揽进将军身上,这让朕自己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今日,朕甘愿与将军接受同等的惩罚,我们一起去把那些浪费掉的时辰补回来。”

    我师父没有理会拓拨昊,尽管他浪费口舌说了那么多无用的废话,可我师父还是不想理会他,然而拓拨昊根本不在乎这些小细节。我师父不予理会,他也再没有多说,缓缓放下我肩膀上搭着的手臂,他好似也准备回军队中去忙碌他自己的事情。

    师父侧身从我身旁经过,他无可奈何地对我讲道:“你们俩说话归于说话,但也没必要在一些废话什么耽误较多的时间。如今,大战迫在眉睫,我们耽误的一些时间,或许在明天我们就得以性命去抵债。距离目的地越来越接近了,司空奈,你去找贺兰南歌,为师把该做的事情都交由了她。”师父说完匆匆忙忙,头也不回地从我身边走开。

    他离去的时候,我默默看了一眼拓拨昊,他好像跟无事可做一样,我师父的那番话,被他当成一个可以长时间跟随我身边的合适理由:“既然是将军的师父要求的,那朕便勉强去陪将军一起找贺兰南歌问清楚你师父交代的一些事宜。”

    “南明皇,你是闲的一点儿事情也没得做吗?”我看着拓拨昊,想到他底下还有陪我一起去做很多事情,我如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自在了。

    拓拨昊并没有与我说得话而去刻意改变什么:“朕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军这不是要去找贺兰南歌吗?那好,朕勉强陪将军一起去找她。”他故意又加了个‘勉强’二字,说得好像跟他自己做得很不情愿似得。

    他不情愿,我更加不情愿,谁会情愿他陪我一起去找。我满不乐意地撅嘴,一脸痛苦的表情,仿佛他只是勉强,而我是特别的勉强一样:“南明皇乐意的话,那去吧。反正末将也从来没有说过不让南明皇一同前往。”然而最后一句话我只是小声地喃喃几句,也不知他是否有听得见。

    “朕也没有说过不去啊。”声音再渺小,拓拨昊也是听得见的,他拍着我肩膀,然后拉着我手腕走上前带我一起走。

    我一边面无表情地与他说话一边慢慢在底下用另一只手挣脱他,接着去整理被他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袖,几秒钟后,在他目光的注视之下,立刻走在了他前面,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本将去领路!”

    经过昨日一场雨水的洗礼,山上的道理不仅滑而且还崎岖,这大大阻碍了我们行军的路程,可我们要想出发进去山寨,又不得不翻越这座高山。

    今日的天气异常寒冷,有些小路上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要想现在就从这座山翻越过去,放在现在就成为了我们眼下的一个大难题。

第一百七十二章、山寨之主,危机重重(上)

    “冰路很滑,山路又崎岖,恐怕我们的增加鞋底的一些防滑功能。”我仔细地想了又想,“我们还得准备一条几米长的锁链,方便我们上山。”

    “你下令让他们直接往前走吧,你想到的这些,朕在来之前都已经命铁匠打造好了。”拓拨昊命令我身后无事可做的贺兰南歌说道,“你去找铁匠把那些打造好的靴子和铁链分发给各个士兵,这是令牌。”拓拨昊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铜牌子,伸手递给贺兰南歌,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把手伸过去,贺兰南歌一时当然没有接到他扔过来的那一块牌子。

    她白了拓拨昊一眼,之后又不得不弯腰去捡起拓拨昊扔掉地面上的那块牌子。

    那个时候,拓拨昊显然是想故意给贺兰南歌一个台阶下,当贺兰南歌默默地去捡起那块令牌时,拓拨昊用嘲笑的眼光看待贺兰南歌。

    “真笨!连快牌子都接不住,幸好你并非朕身边的士兵,不然朕早就把你踢出军队外面去了。”拓拨昊不仅单单只是说说那么简单,他边说边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往上抛进半空之上,然后扬唇,带着笑容,简单的把停留在半空中连一秒钟都不到从半空下接住,然后再一次一笑,把匕首又一次往天空上一扔,继而又再一次接住,就这样连续做出了好几次,每一次都不偏不倚的接住,他以示威的方式向贺兰南歌挑战道:“女流氓,你还真是笨的跟头猪一样,连那么简单的东西都接不住,你看!朕接住的多顺手。”

    贺兰南歌看着拓拨昊一副高高自大的样子,自己对他又是束手无措的,她自己也是被拓拨昊给气得够呛,可干气又不能说出口,后来贺兰南歌朝拓拨昊傲气地‘哼哼’几声,干脆也不理会他,捡起那个被拓拨昊丢弃在地面上的牌子,转身便立刻高傲地离去。

    “你就那么痛恨贺兰南歌吗?次次见面非得给她一个下马威。末将感觉她其实挺好的,干练又可靠,性格也是直爽。是一个信得过的人。”我站在贺兰南歌的立场上替她说话。

    “啊呸!”一听说是我站在贺兰南歌的立场上,跟她一势,拓拨昊立刻就转变了脸色,坚决抗拒我与贺兰南歌一势。“就那个女流氓啊!将军你不用维护她,她是什么样子朕心里面还不清楚吗。那个女流氓第一次撞见朕就想偷袭朕,还把朕的衣衫给撕破了。将军说她不是流氓还能是什么?”

    拓拨昊扶着我肩膀凑到我面前说道:“将军这么袒护一个女流氓,自己难道是想与一个女流氓同流合污吗?”拓拨昊一提到贺兰南歌,便只有一脸不高兴的表情,我想,他与贺兰南歌之间结下的梁子,真的是不轻。

    他既然那么敌视贺兰南歌,索性我便如了他的愿。对贺兰南歌的事情只字不提,只问她我们究竟该如何去做才能将大军成功的翻过这座山,而且还得在人员伤亡最少的情况之下。

    拓拨昊似乎并不着急,他从他的部下手里拿过两双防滑的靴子,顺手递给我一双,他自己留下来一双,并且立刻蹲下来换上他的靴子,我见状,同样也蹲下去,换上他递给我的靴子。

    这靴子穿上去以后,走起路来万分的沉重,不过防滑的效果确实要比我之前那双靴子防滑效果要好转许多,为了知道这双靴子的防滑效果如何,换上那双靴子之后,我还特意多走了几步。

    “这靴子防滑效果是朕请了宫里面几十位工匠,花费了整个月的时间精心设计出来的,效果十分的不错。将军完全没必要怀疑这双靴子的防滑功能。”我的走路,被拓拨昊误认为我是在怀疑靴子的质量问题,他换上靴子以后,认真地向我解释一番。

    我‘哦’一声答应拓拨昊,我其实也不算听从他的解释,只不过是无话可说,才随口说一句‘哦’字敷衍过去,不了了之而已。

    换上防滑的靴子,拓拨昊立刻便命令大军做好十足准备,即刻翻山。算起来,我们这番兜兜转转,来回折腾两个时辰,总算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翻越过这座山,再走个二三里路程差不多便抵达目的地了。

    下过一场雨水之后,树干是湿漉漉的,泛着深褐色,有的部分已经被风吹干,一小片一小片的,到处都是浅浅的天空灰。

    昨晚的雨许是下得太大了,树枝上还有未落下的枯叶,沾了一点儿雨水,今早遇到这寒冷的鬼天气,已经结上了一层层薄薄的冰层,冰层如纸,仿佛轻轻拂过一场风,它就会被吹碎一样。

    山里面的小路上的冰层比树叶上要厚上许多,碰到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是最崎岖,也是最难走的地方。虽说是穿了防滑的靴子,可走在冰面上依然感觉到特别滑,大抵是我的心里作用吧,我这样想。

    上山的时候还算容易,难就难在下山的时候,山路的坡度特别陡峭,防滑靴在那个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唯一还算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锁链了。

    士兵们把锁链绑在树干上,抓着锁链,一个接一个地走下山路,上山的时候,我们只用了半个时辰,但下山的时候,我们却一下子就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还多。果真是应验了‘上山容易下山难’那句俗语。

    从山上用锁链艰难的走下山坡,站在山脚下,每个人脸上几乎都写满了疲倦之意,拓拨昊清算了剩余的路程,觉得余下的路程不远了,于是便欣然下令让全军停留山脚下休息半柱香的时间,吃点干粮补充体力再一口气走完抵达山寨的路程。

    白天似乎是漫长的,可即便是在漫长的白天也被我们这些人艰难地给熬了过去,原本以为在黄昏之时我们可以抵达山寨,中途终究是延误了一些事情,推迟了一些事先的计划,抵达山寨的时候,天已经接近黄昏,气温也异常的寒冷,即便是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候还是感到异常的寒冷。

    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天那么寒冷,也不知底下的战役我们应该怎么打下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山寨之主,危机重重(下)

    距离我们翻过的那座山不到两里地的地方,是一道百米宽的河道,那河道是一个马蹄形的形状,弯弯曲曲地朝山脚下蔓延而去,使我感觉这河道的流向万分的奇特,我还从未见过马蹄形河道中央环着的是一座岛屿,今日算是第一次见此奇景。

    师父所指的山寨应该就是这座山寨了,建在岛屿上的一座山寨,从外观上凝望上去,万分雄伟壮光的建筑风格,应该是消耗了不少资源和人力。

    城墙许是有些年头了,青褐色的石墙上隐隐约约可见有些泛黑了的青苔,一大片一大片的,布满城墙的一部分,即使它们枯萎,可那种黑黝黝地灰确是怎么冲刷都冲刷不过去的。

    堡垒塔相对也是用同样的石块修彻的,高高的耸立在城墙之上,像一个巨人一般挺立着,俯身岛屿周围的一切,虽说是时日长久了一些,可堡垒塔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齐全的,铜钟高高悬挂在堡垒塔上面,敲钟的长木也在旁边树立着。城墙上一个又一个小守望口旁边放着号角和长剑,城门架在河道之上,成为了一座桥,为我们敞开着。

    “将军认为,我们要不要进山寨里面。”拓拨昊意味深长地凝望着空荡荡地山寨,心里夹杂着一些疑问,询问我意见。

    我往前跨进约莫五六步,用自身的行动来告诉他我们到底该不该进去,我露出一个持久的笑容:“南明皇以为应该不应该进山寨呢?”我眸子幽深,仿佛是要违背他的旨意去山寨里面一样,且不管他同意与否。

    拓拨昊轻蔑说道:“将军都已经在过桥的途中了,还需要询问朕同意与否吗?”言罢,他立刻大步流星走到一位士兵身前,也不知他们俩究竟在私底下小声议论了什么,接着就有人吹响号角,整批大军浩浩荡荡地组成一支三人而行的队伍,拿起兵器,向山寨走进去。‘哒哒哒’地步伐震动得桥面的木板‘咯噔咯噔’作响。

    寨子里的人烟好像突然间消失一般,里面的物品摆放仿佛昨日主人还在,今日就人去楼空,只剩下这些摆放整齐的物件证明此处曾经有人来过。

    我和拓拨昊一起找了一间木楼走进去,那是一栋饭店,桌子上面还摆放着已经动过筷的饭菜,尽管饭菜都已经凉了,但我夹起一块菜,闻了闻,它们还没有变质,或许山寨里面的人刚离开几个时辰还不一定。

    拓拨昊愣愣的看着那些菜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似得,突然间他颦眉,之后拔下腰间的配剑匆匆提醒我离开这山寨,当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他提着剑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着,边走边对整片大军说:“此处有埋伏,立即撤退。”

    话音一经落下,军队保持原先的姿势,调转方向,往回匆匆赶去,可当我们离大门不过百里间的距离时,只听见‘哗哗啦啦’地几声特别震耳欲聋而又难听的巨响,城门在迅速地关闭着,我们被尉迟箫那老将领给算计了。

    见此情景,师父焦急地从军队中,贺兰南歌尾随他其后,他们在疯狂地带着弓箭向城墙上爬上去,拓拨昊摆手示意,我们俩也紧随师父冲上城墙,其余的士兵留在原地等候。

    我们四个人气喘吁吁地爬上城墙时,大门已经全部关闭,从城墙下往下面望去,只是一条结了冰的河面,师父举起弓箭,站在城墙的守望口前,举起弓箭,从贺兰南歌手里接过一根又一根弓箭,瞄准位置,连续三发,都在不停地往结了冰的河面中央攻击过去,直到用完所有的箭。

    弓箭穿过冰面,落入水里面的那一瞬间,从冰面上立刻冽出一条细小的缝隙,那条缝隙越来越长,最后随之破碎,即便是距离冰面很远,也能听见一阵清脆的声响,箭没入水底的那一刹那,从水底下荡起一圈圈涟漪,原本透明的水面上竟然泛起了浅浅的朱红色,由浅色往深色聚拢,颜色越来越强烈,吧冰面都染红了。

    约莫过去不久,打破的冰面上竟泛起了一个又一个泡泡,接着隐隐约约从冰层下浮上来一个黑影出来,我看的出来,那是人体的形状,虽然它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面孔是什么样子。

    师父指着那个漂浮在河面上的人影,万分沮丧地对我们说道:“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们出不去了。”他神情看起来万分的绝望,好像这山寨对他来讲沮丧一个坑,然后怎么也跳不出这个坑似得。

    他整个人看起来万分的不好,抱着弓箭,无助的依靠在墙壁上,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已经大大挫伤了师父不少自信心,他双眸空洞而又无神,以往那份傲骨的如今已经全然消失。脸上的神情,除了失落依然是失落,至此都没有改变过任何。

    “司徒兄台再演下去还有意义吗?”拓拨昊冷漠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师父整个人凝望,那般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师父治罪一样,“别再演下去了,司徒瑾奕,血殷涯主。”他走到我师父跟前,而走得时候,注意力始终都在我师父身上放着,半分都没有转移过。

    我和贺兰南歌站在一起,眼神都在拓拨昊和我师父身上,从未转移过半分注意力,我想过去阻止他们俩,可却束手无措,整个人除了茫然之外再也想不出半分,到头来只能落得个站在一旁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们接下来做出的举动。

    “即使本尊不去演这场戏,此战,我们也注定失败。这便是命。你们谁也无法与之改变。”见拓拨昊看穿了他的把柄,师父没打算继续演下去,他撇开拓拨昊看他的神态,拎着弓箭,平静地从城墙上注意着河中已经和冰块融为一体的人影,冷哼一声。

    “一切全都掌控司徒兄台手里的话,朕怎么能改变的了?”拓拨昊说话之时他已经挑起了剑,摆好了一副攻击师父的架势。

第一百七十四章、空城之计,惨遭偷袭(一)

    师父他缓缓地将弓箭靠在城墙上面,显然他是不想引起内战,末了,师父拿出血殷之扇,我以为他是要准备和拓拨昊打一战,然而紧接着师父便摇着血殷之扇,平静的讲道:“此战,我们必须要赢,可若是赢得这场战役,总得有一方失败。失败的一方必然也会成为战役中的牺牲品。”

    我一直认为接下来拓拨昊会拿着剑,与师父争论下去,可他却果断把剑放入剑销之中,大步快速朝我这边走来,距离我约莫有一米左右的位置,他开口命令我道:“过来,随朕回军队中重整队伍。”

    “哦。”我老老实实地跟随拓拨昊身后,和他一起走下台阶,穿梭过城墙之间。

    “你师父此行是有目的的,朕建议将军近日里尽量小心防备。”踏下最后几个台阶,拓拨昊饶有深意地提醒我警惕师父,觉得我肯定不会听从他的意见,他思索一会儿,多次提醒我,“朕知道将军和他曾经有过一年多的相处时间,可将军你根本不了解他,朕在得知你拜他为师时曾多次命人查证他的身份,然而他的身份,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谜团,无从去查证,似乎故意被他自己给销毁了。”

    看着我不信任怀疑的小眼神,他感到很无奈,揉揉太阳穴依然不肯放弃对我解释:“后来朕去书房翻阅了数十本史官记录的历史,查到了一些有关血殷之海的历史,那地方在前朝成立之时就有了,当年是朝廷成立的军事机构,从那地方出来的人以后都要为朝廷卖命,说得简单一点儿,血殷之海相当于养活死侍的地方。”

    “后来经历了一场不为人知的变故,血殷之海从此在朝廷上面销声匿迹,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有关血殷之海的影子,直到一年前朕亲眼见证它还存在于这个世间。”拓拔昊从怀中掏出那本史书,交到我手里,“这本书上面有一页被人刻意撕掉,而被撕掉的那一页上面记载的大抵就是当年血殷之海一夜消失间的经历,朕一直想找机会把它交给你,然而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日有这本书清清楚楚的记载的事实,你该是相信朕没有骗你了吧。”

    他哀叹一声,大步从我身前走出去。比我提前走下楼梯,他对我说:“朕留给将军半盏茶的时间,到时间将军没有到来便记作违反军规。”说完这些他自认为很满意,扬唇一笑便欣然自乐的从楼梯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军队里面。

    我长叹一声气,这家伙真是小心眼的很,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他都扬言要治罪给我,好像不给我治罪他心里面就有着一百个不乐意似的。

    想着,我失笑一声,这家伙就那么爱跟我治罪名吗?也是够奇葩的一位帝王。

    我低头翻阅了一遍拓拔昊交给我手里的那本史书,上面所记录的一些历史上面的血殷之海的事情与拓拔昊所讲的吻合。

    那个时候,我确实是相信拓拔昊的。

    一目十行的看完那本史书,在拓拔昊规定给我的时间里,把书合上,并且揣进怀里,就是在我做出那一条举动的时候,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看着我,可当我再次转身时,却发现我身后根本空无一人。

    发觉并无大碍,我连续跨越几个楼梯,从城墙上面走下去,走到队伍中央的时候,我发现拓拔昊哪里是重整队伍,分明就是重新制定新的军规还差不多。

    千人的队伍围成一个大圈,拓拔昊站在大圈的中心,朗朗的和他们讲述着新订的军规,他们约法三章:“在未得到同意之前,任何人都不准随意在此地走动,一经发现,不管任何理由,直接处死;军队中所剩的粮食不多,如果有在这里待不下去的,有逆反心理的人,直接从军队中赶出去;从现在起,朕是你们的主干将领,除非得到朕的口谕,任何领袖下达的军令都非军令,不准服从。如果你们当中谁有不服者,大可以现在提出来,现在提出的朕可以原谅,但当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你们才提议,权当违抗军令,立即处死!没有任何解释。”

    “属下不服从!”他命令这才刚刚下达,人群中,便有一位士兵从中走出来,表示抗议,在他的领头作用之下,接踵而至的又过来四位士兵,举刀剑对拓拔昊抗议着:“属下等也表示不服从!”

    “哦?你们都表示不服从吗?”拓拔昊挑眉,对于他们的不服气的挑衅,他表现的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神情上面,充斥着满脸的不屑一顾,好像即便是有再多的人反抗,他也不会改变自己原本的想法一样,“不服气的话那就来和朕打一架,打赢了朕再来抗议。”说话间,他刷的一下从腰间拔下佩剑,举着剑,傲气的站在那里,并且还特意摆手让步,让那几位士兵先对他出招。

    他们五个人互相对望一眼,沉默中将意见达成一致,五个人朝拓拔昊一拥而上,举刀朝他攻击过去,拓拔昊淡淡的凝视着他们,神情上,写满了属于胜利者的骄傲与狂妄。

    当他们一拥而上的时候,拓拔昊并没有立刻准备出招,即便是五个人联合围攻他,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四周躲避他们的攻击,然而在躲避的同时,他的注意力依然在他的五个对手上面,目不转睛,他万分平静,似乎边在心里面揣摩着作战策略边思考出什么招数最为合适。

    约莫过去了小半盏茶的时辰,他也许是看透了他们出招的顺序,随即挥舞起手里的剑,转化为反攻的局面,就在我眨眼间的几秒钟,那五位抗议的士兵一举败下阵势来,被拓拔昊打的万分悲催。

    拓拔昊淡漠的凝视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他只是默默地将手里面的银剑放进剑销里面,继而板着一张冰山脸,对所有的士兵们说道:“还有谁不服气者,尽管前来挑战,朕在这里随时欢迎。”

第一百七十五章、空城之计,惨遭偷袭(二)

    底下一片沉寂,之前那两位士兵被拓拔昊打得早已经是落花流水,他们早已经灰头土脸的从被打的地方溜进队伍之中,约莫过去半刻钟,再无一人敢来挑战拓拔昊。

    拓拔昊侧身走到我身前,对我说道:“将军觉得朕提议的方案如何?”言罢他自信满满的凝望着我,我想他这家伙大抵也是很在意我对他的一些看法。

    我淡定的对他一笑,缓缓的对他说道:“南明皇觉得好,那便是好,南明皇觉得此方案不好,那便是不好的,微臣没有意见,更不敢有意见。”

    “哦?没意见?”他启唇一笑,大抵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不过真正的他,满意不满意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若清楚的话,我也不会站在那里了。

    我咬着嘴唇点头,借此告诉他我很满意,对此并没有意见。

    那家伙一言不发的,说完那句话,过了大约许久许久他才回过神对我说一句话:“朕很好奇将军这个时候为什么没有违抗军规。”

    我又点点头,只不过此时我们都已经从军队中走出来了,拓拔昊做出手势让他们收回队伍,接着让士兵们都散开,等他在下命令再集合起来。

    借他下完命令之后,我才去接下他的话,然后跟随他坐在他旁边休息,那个间隙里我们又随口聊了几句话。

    “末将按时到达南明皇不应该觉得欣慰吗?怎么倒觉得南明皇好像很期待末将迟到一样。”我黑着一张脸,盯着拓拔昊,摆给他的那张脸仿佛告诉他我现在很生气的样子。

    他完全不吃我这一招,我给他使脸色,那家伙硬生生的愣是白瞪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一笑:“朕当然时刻都期望着将军能经常不服从军规,这样朕便能下令处罚将军,而且想怎么样处罚都可以。”

    他说完于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懒散的又一次对我说道:“近一些日子朕悉心研究,发现一个道理——原来对朕而言,处罚将军是一件无比有趣的事情,难道将军自己不觉得吗?”

    不知拓拔昊何时距离我那么近的,刚才他明明在我旁边的,这会儿竟然连说话都附在我耳边了。

    我挠挠有些微痒的耳朵,顺便借此机会立刻推开拓拔昊:“末将并不觉得那是一件的有趣的事情。”

    我咬定决心,一口便否定他的意见,然后接着对拓拔昊说道。

    在我准备推开拓拔昊之前,他对我就已经是敬而远之。

    拓拔昊一脸嫌弃地白我一眼:“无妨。朕觉得它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可以。”他摆手示意,再次以一副万分在意的神情凝望着我看,“反正将军的话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而朕的话才是真正的命令。”

    我任意回答了一句哦字,也罢,我的话在他眼里看来可能就像小孩子的童言一样幼稚。我微微闭上眼睛,我眼里是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我仿佛从那片黑暗中看到了一种失落与黯淡的忧伤:“末将不过是一介草民,南明皇乃一介天之骄子,末将和南明皇之间存在身份的差距,岂能与之相比。”

    黑暗里,拓拔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像受到惊吓一般,慌忙从黑暗之中逃窜,睁开眼,眼前所呈现的,是一片光明,我知道是拓拔昊故意拍的我,我同样别开头故意不去看他,闭口不言,搞得似乎拓拔昊得罪过我似的。

    那家伙可能是太想让我理会他了,他将肩膀搭在我脖子上,并且身体和我贴的实在是很亲密,他硬生生的把我们之间的关系从君臣演变为兄弟之间的手足情意。

    接下来他带我走进了大军中央,当着全军的面,竟让他们为我们做出一个小小的见证,就在我以为他只是让大军的人替他见证我与他做个结拜兄弟时,他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更令我吃惊,他紧握住我的手,拉着我高高举起半空之中的手,高昂的宣誓,在我一脸错愕的神情之下。

    “朕恳请各位做个见证,朕与将军在这几场战争内缘分颇为不浅,朕临时决定,等战争一结束,朕就打算让他带回天朝,纳入朕的皇宫之中,做朕的后妃。各位言下之意如何?但是,只能提议一些好的建议,如果有违抗者,一律视为违抗朕的指令,不容抗议,直接拖出去当场处斩。”

    底下一片平静,我想后果如此严重,即使有不服气者这会儿恐怕也不敢去吭声,于是我便以反对的指令率先小声的喃喃自语:“你倒是没有意见,可我有严重的意见啊!你知不知道!”

    “将军,抗议一律视为无效。朕说话算话。”拓拔昊对我说。

    我说得那句话也不知怎么让他听见的,总之我感觉我每一次小声喃喃的话语,似乎都能被拓拔昊听见,所以这一次我是以一个很平常的心态去应对他的。

    “你怎么就知道抗议无效?末将倒觉得抗议是目前而来,最有效的一个方法。”我摇晃着身体,深深表示对此颇有同感。

    “有不有效将军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拓拔昊转身,捂住我耳朵,附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可即使是他那样小声地对我说话,我还是听见了,那话语到了我耳边,随着声音的距离贴近,微小的声音如今也成为了巨大的声响。

    末了,他将手从我耳边放下来,背在身后,吹着口哨命令全军人马走过来,响应他的号召:“众将士认为,朕娶将军是一件特别悲惨的事情吗?”

    底下一片安静,似乎没有人回答他。过去了好长时间,似乎氛围有所尴尬,因为不管过去不久,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闷闷的吹着口哨,当那幅画面印现在我脑海之中的时候,我又看了拓拔昊一眼。

    也许感受到没人回答他使他一时间有一些难堪,因为始终都没有士兵肯答应他说的话,他忽然灵光一闪,脑海中顿时有了一些解决问题的想法,他开出了一个条件,作为等价交换,条件就是:“如果说有能替朕解决这个缠绕朕身上的难题,朕必须加以奉赏。”

第一百七十六章、空城之计,惨遭偷袭(三)

    此言一出,便霎然间引起了那些还在沉默中的将士们一致好评,从人群中立即走出来一位士兵,响应拓拔昊的号召,对我忠言劝告道:“将军,属下觉得,我们皇上提出的这个建议甚是非常好,将军你为什么不肯听从我们皇上的命令,反而违抗呢?属下要是你,属下早就答应了。反正最近这几个年头谁还没有开创过一个伟大的奇迹。”

    “呸!”我朝他吐了口唾沫,大大咧咧地反驳他根本不成立的言论,“既然你一致认为他的想法非常好,干脆本将把将军之位让给你,你来替本将再创造一次奇迹得了。”

    “属下……恐怕……不妥……”他哑口结舌,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来,“属下请……请将军收回成命。”

    “不妥?怎么不妥了?本将认为这很妥善,本将都能做得到的事情,即使换做你你也照样能做得到,本将不信你做不到。那好!既然你做得到,那本将让你替本将创造一个奇迹难道也照样是不妥吗?”我说得随心所欲,不似他,总被我顶撞的连说个话都不会。

    “属下……属下……”他越说越嚣张,越紧张越说不出话来,弄得他自己反而是手足无措,木讷地接不成话来。

    顷刻间,他引来底下的士兵一阵哗然般的嘲笑;“哈哈哈!说不出来就下来吧。”

    “是啊!早点下来,木讷的站在那里,多么丢人。”

    “快回来吧!哈哈哈!我们早就提醒过你,以你那点儿智商,完全不是将军的对手。”

    “我要是你,早就回来了,哈哈哈!”

    ……

    他们那些人的嘲笑与打断也无法阻止他的坚决,他并没有回去,攥着衣角,一本正经地思考,不肯罢休,好像只有做出一些政绩他才肯善罢甘休一样。

    他恼怒的藐视那些嘲笑他的人,手紧握着,骨节间,分明都要咯吱出声音来,他把头沉得低低的,我到底不明白那该是一种怎么的憎恶与厌倦。

    “属下对此倍感无能为力,请皇上饶恕属下,让属下先行回去。”他把头沉得越来越低,低到整个人都好像要在顷刻间给拓拔昊跪下似的,他这是在恳求拓拔昊饶恕他。

    “准!”对于他帮的那个倒忙,拓拔昊压根是不予接受的,他只见得成功,见不得失败的酸楚。

    “将军,刚才多有得罪,恳请将军可以包容,属下刚才其实只不过是身不由己,才得罪了将军。”他走到我面前,朝我压根深深的鞠躬,表示十分抱歉,“属下对此特意向将军道歉,希望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属下刚才一时莽撞和冲动。”

    他与方才相比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这难道就是挨过嘲笑与平常没有挨过训斥的区别?我嘴里时不时发出一连串的‘呃呃呃呃呃’字,凝视他,此时此刻我只感觉一种黯淡的无可奈何。

    思前想后正打算原谅拓拔昊的时候,我却被拓拔昊强行拉走,他临走前特意匆匆吩咐两位副将领在此地先训练军队,然后又以同我商议战略的事情作为理由,强行把我从人群中拉至他想带我去的那个地方。

    “朕感觉军队里面实在是太闹腾了,不适合朕与将军之间谈话交流,所以,朕特意带将军来此地方小叙。”

    他带我来的是一间小胡同,狭窄的大抵也只得挤进去两个人,而且那地方又是通风口,夏天的时候凉爽,问题这是冬天,寒风袭来,冰冷飕飕的令我打了一个喷嚏。

    “哈欠!”我捂住嘴打完喷嚏以后,对拓拔昊说道,“你有事情要讲述吗?没有事情要讲述的话,末将先行离开了。”

    我点起脚尖转移方向,转身便要往原路返回。

    “将军真那么讨厌朕吗?每一次朕找到将军时将军总拿事务来作为推辞的理由。次次都是如此。朕不明白将军事情是真的多还是假的?”

    拓拔昊强行将我拖回来,与他四目相对,郑重其事地对我讲道:“朕曾经相信了将军的话,误认为将军真的是事务繁杂,为此特意命人替将军辞去了所有的事务,后来朕才发现,将军根本就是在拿军务事来当拒绝朕的理由。”

    拓拔昊说完,我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我这算是心虚的表现之一吧。我抬手,用衣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当做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镇定地对拓拔昊回答:“南明皇,你那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我低着头,我其实是不敢去抬头直视拓拔昊的,我害怕被他看出来什么蛛丝马迹。

    “将军认为朕看不出来?”拓拔昊立刻走上前,抬起我下巴,“朕无非给将军一个面子,不想揭穿将军罢了。”他说话时和我耳朵的距离相隔很近,说话声音不仅只是大,还万般清楚。

    我在底下默默地点着脑袋,莫名其妙地我竟然认同了拓拔昊揭穿我的错误,当知道被他看出来破绽的时候,我立刻下意识想要推开他,想要逃跑。

    我逃都没有准备逃走,便被拓拔昊圈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他捧起我的脸颊,得意的看着我,扬唇轻笑着:“将军这是认同了?”

    我摇头,可我头都被他固定住了,难以摇晃和动作,所有只好从心里面咬出来一个‘嗯’字。

    “将军如果认同的话,那么这也是承认不准备再次逃脱了。”他笑着对我讲道。

    大抵是我那个时候神情总是恍恍惚惚的,也没怎么听清拓拔昊到底对我说些什么,只顾得回答一个又一个‘恩’字了,可当我回神,转而再去思考我说过的话时,心中简直是千万般后悔,后悔我万不该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听懂的情况下随口就回答上一个附和的话语。

    我那么乖巧的处处应和他,拓拔昊当然乐意之至,他微笑,然后松开我,拍了拍手掌:“将军的配合,可是朕怎么也始料不及的。”

    一番惬意的鼓掌以后,他伸出左手,眸子清亮,默默地隐藏掉一些笑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空城之计,惨遭偷袭(四)

    我半会儿还没有缓过神来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他继而拉起了我的手掌,举止优雅,握着我的手彬彬有礼的问候:“这一次两国之间的合作,我们两国之间合作希望能愉快。”

    末了,他放下手,在我以为他要结束的时候,他思索一小会儿,抓抓头发,继而又继续对我说道:“先前条件是,我们仅限于合作之间的利益,一旦双方之间都受到损害,或者尤一方受到损害,天朝将会第一时间采取应对的措施,终止两国之间的合作。”

    他拉住我走出那个小胡同,接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折得平整的地图,那是一卷捆得好好地军事图,他扬扬那张地图,却并没有要拆开那张地图外的绳子。

    “将军想好了吗?是愿意归属天朝还是另做打算?”拓拔昊洋洋得意,好像除了天朝是目前能容纳我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无法容纳我似的。

    他解开地图上系得严严实实的绳子,在次对我说道:“以西州当今的实力来看,朕率领着几千军队来此地完全是吃亏的,区区千人的军队来此地完全是送死,这是谁也无法变更的。按理说西州的变更,天朝本应该坐山观虎斗,收取渔翁之利。然而朕为了找一个人,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不远万里来到西州。”

    “别白费口舌了,南明皇,无论如何,末将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大难当头,末将更不能离开此地。”我想到完颜殇,想到他为了西州献上了自己的性命,我这算什么?难道我就因为贪生怕死而舍弃这次机会吗?我不会放弃,更不能临阵脱逃。我是一名将领,我的使命只有效力于下一任夺得西州的王,为他开辟出一条打进王座的道路,只有这样,我才算是完成我的使命。只有这样,我才是一名真正的勇士。

    “你疯了!”拓拔昊几乎用恐吓的方式对我说这三个字的,他原本是准备打开地图的,可这会儿他连地图都没有打开,直接拿着末将打开的军事图指着我的脑袋,强有力将我数落了一番,“当我们被围困在此地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没有了未来!将军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不止敌人想把我们困在山寨里,连你效忠的那些人也想将我们控制于此地。对于敌人来讲,我们也是他们的敌人,可对于你效忠的那些人而言,我们是拖延西州一部分兵力的最好武器。”

    他说着边将手里拿的地图扔给我,并命令我立刻把地图打开,我扔掉绳子,‘咔嚓’一下子打开牛皮纸制作的地图,我还没有去看地图,拓拔昊便立即指上地图里我们所处的位置,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让我专心注意力,看着手里的地图。

    “将军自己看看,我们所处的地方在这里,它四周环水,后面环山,敌军想要攻击我们……”他说着用手勾画出危险的区域,“他们从这……这……这……还有这里,随时都能攻进来,可我们现在要想冲出这里,唯有一个地方,而且那里也算得上半个危险的地带,冲出去的话,估计我们又得损伤大半兵力。”

    他无奈地抓抓头发,哀叹一声,之后也便平静了,一句话也懒得对我解释。

    我继而顺便把手里地图收起来:“你忘了吗?我们当初从楚城出发的时候,可是兵分两路的。求救信号末将早已经发送出去,大抵不久以后,他们就会赶过来。”

    我对幽冥很放心,我既然已经发了求救信号,他欣然会赶过来的,当初他是我亲手提拔上来的一位得力属下,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特别是这种关头当下,他肯定会出现在山寨城之外帮我们消灭那些阻碍我们的士兵,只不过时间的问题影响到他没有及时赶到这里,或者是别的一些因素,所导致他们没有及时赶过来,所以我其实也不怪他们,我信任他们,信任他们会来山寨帮我们的,或许是今晚、或许是明天……

    “兵分两路?呵呵!你相信会有人来帮助我们?恐怕救兵不是来支援我们的,而是来替我们收尸的。”拓拔昊表现出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嘲讽我道,“大难当头,没有人会来救你,若要逆境中生存,除了你自己,谁的话都不可相信,你越是信服别的话,你败的越有多惨。而且当你惨败以后,他们不是安抚你失落的情绪,而是过来看你笑话的。”

    “可幽冥是我的得力属下。”我出言与拓拔昊对质,怀疑他提出的那些话不像是在帮我。

    拓拔昊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地图,把地图直落落的放在我眼前,他愤恨地敲击地图里把我们包围的那条河流:“他们根本不会来!即使他们来到这里,他们不仅救不了我们,还会损伤兵力。外界的树林里,全部都是尉迟箫带来的军队,山寨外的那条河,所说是结上了冰,可冰面特别脆弱。即使他们进来了,他们也过不去河。纵使他们过得了河,他们也打不开这大门!将军你觉得他们还会过来吗?”他甩下地图,将它们折叠好,然后用绳子系好重新放回袖口里。

    “当下我们只能自寻活路,谁也救不了我们。”他哗啦一下一甩袖袍,坚定的对我说,“将军,随朕走吧,乘现在时间还不算晚,我们先去找一条离开这里的通道,然后把它挖通,今夜带领大军从那条通道里面逃出去。”

    也不知我那时候是怎么信服他的,反正后来他话音落下,我就一脸相信的和他一起走了,连丁点儿犹豫都没有。

    我们重新走了一会那个胡同,从胡同里面走出来以后,外面是一排瓦房,可是那排瓦房并不整齐,而是岑差不齐的排放,中间隔着好几条像我们这样的胡同。

    拓拔昊不知从哪里有找来了一张地图,这张地图上面画着那条出口的具体位置,他按照着地图上的线路,带领我找到了出口。

第一百七十八章、空城之计,惨遭偷袭(五)

    他揭开贴墙上的纸,那是一扇能容纳两个人走得通道,他接着准备把纸贴回墙壁上,可那张纸和墙壁一模一样的,不仔细寻找契合点看不出破绽。

    正当他要贴回原点去时,他突然间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墙壁讲了一句话:“黑鹰,别躲了,是本尊,你先出来吧。”

    “主子,你收到属下给你的地形图了?”黑鹰从墙后面走出来,然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地方属下已经勘测过了,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山路,翻过去,就可以抵达出口了。”

    拓拔昊点点头,同时也顺手把手里的地形图烧毁,接着把灰呼呼的粉末撒向空中,看着它们烟消云散以后问黑鹰:“外边有多少位敌人。”

    “回主子,属下刚来时数了数,大约有五六百位,都在暗处埋伏,今晚我们冲出去的话,属下认为,希望万分的大。”

    “你在此地守卫,一有情况,立即向朕禀告。”

    “遵命。”黑鹰领命又从原地走进了墙壁后面,拓拔昊捡起来贴上去的那张墙纸,把它重新贴回墙壁上去,做得完美无缺以后,他拍拍沾上灰尘的手,转过我,往回走去,我立即紧随他后面,我们按照原路返回。

    路上,拓拔昊问我:“将军觉得此战我们又得损伤多少人?”

    “末将不知。”我低头,小声地回答道他提出的问题,我确实不知道,六百多人对战我们千人的军队,于情于理也应该我们胜算比较大。

    “将军肯定认为我们的胜算比较大,刚开始朕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说着说着忽然间沉默了,眼眸里空目无神的,看起来万分低落,沉默片刻,他又接着说,“唉,朕后来又仔细想想,他们光是在我们不一定走得小路上便埋伏那么多人,别的地方呢!或许比这个地方还要多,我们所剩不多的千人,对他们来讲,多么脆弱和渺小。”

    我咬唇,我想得那些东西,我也是想得到了,可即使那样又如何,整件事情已经抵达到了他无法变更的地步,谁都难以与之改变,它是已经注定了的事实。

    “走一步算一步棋。”我咬唇,这些声音几乎是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的,“真到了那个我们谁也无法走得动时,我们再另做打算。”

    拓拔昊不回答我,只是默默的往前走,他越走越快,直到抵达原先的地点他才停下,那时,他嘱托得副将正带领千人的军队训练着,可正当他们认真地训练时,他却赶在那个时候打断了他们底下的一些进一步的训练,原本好好的一场训练,停下来以后,拓拔昊却让他们停下来去打造武器,并且特意挽了几名武器打造比较好的工匠带领他们去打造弓箭,这命令立刻引起了他们那些人的不解,可毕竟是拓拔昊亲自下得圣瑜,纵使万般不解,该做的还得去做。

    “木材的话路上我们随地取得两吨木材,各位在天黑之前,务必要把这些木材全部都打造成弓箭,没有任何的如果,做不到,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他扔下此句狠话,便叫来那名带领他们训练的士兵,下令让他看好大军,切勿在天黑以前把那一吨的木材打造齐全,做成弓箭。

    那位副将疑惑不解的问拓拔昊为什么,拓拔昊闭口不言,并且还严厉的将那位副将斥责了一通:“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拿来那么多为什么。”

    白白挨了帝王的一顿数落,那名副将灰头土脸地溜过去看守那些士兵们打造弓箭,中间不敢有任何的不服从和抱怨。

    “南明皇现在就建造了弓箭,晚上是准备纵火烧山吗?”我看他消下去的脾气,继而揣测出他用意之深,打不过便放火烧山之后乘机逃跑,像这样的方法虽然卑鄙无耻了一些,可仔细想想,此方法还是非常不错的。

    拓拔昊冲我点点头,样子看着颇为高兴,他咧嘴冲我一笑:“将军最近是变聪明了吗?朕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将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揣测到了朕的想法。”

    他背过手,站在我眼前,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对我继续说道:“既如此,将军便先陪同朕去做些别的事情吧,反正距离天黑还有大半个钟头,这里暂时不需要朕。”

    “该办的事情不都已经办完了吗?我们现在还需要去哪里?”我想了想,脑海中又浮现着满腹的疑问。

    “朕都没有说结束,将军从哪里知道都已经办完了。”他轻笑着,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我不再回答他,伸手比划出一个动作示意要更他走,他也不再理会我,朝向他即将办事的方向走去,直到抵达目的地便是。

    继之前他与我师父的事情之后,我以为他们俩那样就算是真的过去了,想不到拓拔昊还会第二次带领我去拜访我师父。

    师父他依然和贺兰南歌在一起,站在老位置不动,只不过他们俩先前在我离开之时是两个人分开站的,我们第二次过来他们俩是站在一起的,还在身前摊开了一张纸,纸张上面用黑笔勾画出的什么我也不算清楚,可看他们俩人那样一本正经地认真讨论,我都难以忍心去打扰他们,若非拓拔昊强有力的拖着我走进去,我才不会自己主动过去。

    城墙上的风吹得很冷,再加上快入夜的原因,更加寒冷。站在高高在上的城墙,寒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看着师父和贺兰南歌之间讨论着事情,我其实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他们真的不会感觉到冷吗?当看到他们那般认真,我又不好意思走过去说这一句话,我始终都不怎么好意思上前叨扰到他们俩。

    我们在他们身后停下了脚步,拓拔昊对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过去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论,我眼睁睁白了拓拔昊一眼,真想告诉他你不是喜欢打扰别人说话吗?你自己怎么不去,为什么偏偏找到我代替你去?我能知道你要说一些什么吗?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空城之计,惨遭偷袭(六)

    不过带着满腔抱怨的结果我最终还是去了,正当我准备拍一下贺兰南歌的肩膀,打断他们之间的说话之时,拓拔昊一个健步,冲在前,率先打断我师父和贺兰南歌之间的话题。

    “二位不管讨论什么,这种时刻应该也结束了吧。”拓拔昊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话音一落,就被我师父改变了语气有力的反驳一击。

    “南明皇是又来怀疑本君的吗?”师父依靠着城墙,仰天狂妄一笑,“如果此言非虚假,南明皇又想怀疑本君什么?是怀疑本君是叛徒吗?或者别的?”

    “血殷之主就是那么看待朕目的吗?”拓拔昊回答道,“朕想知道,血殷之主到底是心属哪一派势力?倘若血殷之主愿意归降朕,过往浮云,朕不追究。”

    “哈哈哈!归降?”

    “对。正是归降。”

    “本君归降的话,怕是驳回南明皇面子了。本君不会站在哪一方,只会站在自己徒儿身后,本君徒儿出现哪里,本君也会出现在哪里。本君不过在当自己徒儿身后的一座靠山而已。何来归降二字一说?”

    “血殷之主不愿意归降,朕也没有办法。朕身边的将军必当由朕来保护。涯主,这边请。”拓拔昊把请字的方向指到了城墙底下,“以涯主如今的功力,朕自然清楚不过。这种程度的难度,绝不会对涯主自身造成伤害,况且从此地跳下去,也是一条逃生的路线。不过下面的埋伏多了一点,可能解决掉他们对于涯主来讲还有一定的挑战难度。”

    “等等!等等!”见拓拔昊要赶走我师父,我及时冲上去阻止下我师父和拓拔昊,然后焦急地指责拓拔昊对我师父不礼貌的态度问题。

    “城墙那么高,底下埋伏着尉迟箫众多杀手,你明知道那条是死路,还让我师父去跳河。南明皇,你对我们还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哈哈哈哈!同情?将军,当初你入师门的时候,你师父他没有告诉过你,敌人脚下没有同情心可言。将军现在跟朕提起同情心,莫过于在对牛弹琴,只不过这头‘牛’怕要换种方式了。”他态度隐藏内涵,字字揭示我不要处处和他作对。他要求我按照他的方案把我师父赶走。

    我岂会那么如他所愿,把我师父赶走是我永远都无法从命的事情,师父他教导我一年还多,我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巴望师父被拓拔昊赶得除了跳河,无路可退。

    我理直气壮地对拓拔昊说道;“眼下正直冬季,天气寒冷,你是想将我师父冻死在河里面吗?他是末将的师父!换做是你师父,你也会用这种卑贱的方法赶他走吗?你无疑不会。那好!既然你都不会,你又何必将这样的方法用在对我师父的身上,那样的话南明皇一点儿也认知不到自己整个人很自私吗?”

    “朕当然会赶他走。不管对象是谁,只要是但凡涉及朕利益的,朕不会留下他,纵容换做对方是将军,朕照样不会更改方式。”我的理由起不到分毫的用处,或许对于拓拔昊来讲,他是不需要我的理由的。

    我急得直跺脚,余光瞥向了我师父,他始终都在沉默着,那样的关键时刻,我多么希望他可以站出来,替他自己讲一句道理。替他自己驳回一丝的希望,实在不行,我们合作也可以,我望了望麻木不仁的师父,心里面,可以说,有的也是万分的无奈了。

    我扶额,没能争执过拓拔昊,我还得继续同他协商,唠叨一些没有用的理由,借此把我师父留下来。这也是没办法之中的事情。

    “倘若末将的师父从城墙上面跳下来的话,那么下一秒,末将自然也会尾随其后。”我一本正经地说完这些话以后,淡然自若的默默注视拓拔昊,仿佛不在意他接下来怎么样回答我。

    我此番话下来,立刻引起了拓拔昊的不满,他干瞪着我,终究是禁止我离开,而且他严格禁止我说那些话:“将军若不满意,大可以抗议,但搭进去自己的性命,朕坚决不同意。将军可别忘记将军以往答应朕的那些条约。理论上,将军应该算得上是朕的属下,与西州早该没有关系了。”

    “末将是西州没有了任何关系,可师父依然还是末将的师父,即使你我之间的关系再怎么样,与我师父是没有关系的,放过末将师父对你来讲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难道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对于朕来讲的确不困难,可对于将军你自身而言,恐怕是不简单。光凭借将军自身的薄弱能力是根本无法救得了你师父的。”他目光阴冷,容不得我前去抗议,他接着对我说道,“将军不容再议,总之,不论结果如何,朕绝对不会同意放过你师父的。”

    “你……”我面色铁青,面对拓拔昊不近人情味的话语,握住了一个拳头,想与他作对,然而到口的话我又一次把它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一时间我充满幽怨的注视着拓拔昊。

    “以将军的角度来看,朕可能必须得放过你师父,可站在朕的角度来看,你师父是朕的敌人,将军有见过会放过敌人的君主吗?”

    我绝望地巴望着他,想到了一些反驳他的话,正打算张口去反驳他的时,却被我师父硬生生给打了回去。

    “司空奈,你已经尽力了。为师是注定不能留在这里的。徒儿没必要自责,这一别,为师不知要过去多时才能再见到徒儿,徒儿记住,一定要多加保重。”他说完从衣袖间拿出一把血殷之扇,交到我手里,然后继续对我讲道,其实他那完全不是在向我讲,反而更像在对我交代一些事情,“这把血殷之扇,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你先把它收下。以后总会有用的。还有贺兰南歌,为师替你做了主,将她留给了你,倘若有一日你若是讨厌贺兰南歌,是生是死全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处置他,为师不会过问分毫。”

第一百八十章、空城之计,惨遭偷袭(七)

    把血殷之扇放到我手里,师父纵身一跃,从城墙跳下,我指尖划过他血红的衣衫,终究是与师父擦肩陌路,那一瞬间,我整颗心都是冰凉的,心里面,总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我拉着贺兰南歌的手腕,从城墙走了下去,自从拓拔昊把我师父赶走,我就再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师父把一些事情都吩咐给了贺兰南歌,所以从贺兰南歌身上,我得知了不少师父交代给贺兰南歌的任务,从城墙上走下来,我们便按照那些任务一一照做,忙碌起来之后,也顾不得师父的死活了。

    待我们忙活完所有的一切,天刚好进入夜幕之中,而那个时候,也是我与拓拔昊又一次遇见之时。

    他吩咐那些士兵做得弓箭已经打造成功,他的那些士兵这会儿已经将武器背在身上,准备投入使用当中。

    我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看,始终都不肯收手,我不能原谅他,同样也是根本无法原谅他,我根本想象不到师父是带着怎么样沉重的心情从城墙上面跳下去的,或许他的那种痛苦事务所不能理解的,这就是我迟迟不肯原谅拓拔昊的原因。

    “你师父并没有事情,他从城墙上面跳下去以后,直接击退和周围的士兵,虽说他受了一点儿伤害,不过总算是逃离了出去,朕觉得他从城墙上面跳下去是幸运的,将军不要总是往坏的方面去想。接下来所能山寨逃出来的没有几个士兵。”他淡漠地看了我一眼,甩手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既然你觉得末将师父是幸运逃跑的,那你怎么也不紧跟着调戏城墙,说不定南明皇比我家师父更加幸运呢!”我斤斤计较地出言与拓拔昊抗议。

    “将军认为,这两者都是一个概念?”他思索良久,“倘若将军是这样认为的话,朕可不这样认为,将军的师父离开此地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不会为之改变,反而你师父还会因此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一切都会持续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如若朕离开,不仅不会变好,反倒会惹来一堆坏事,军队里将会瞬间失去主力军,现在危难当头,主将已死,所有的士兵们将会在一夜之间成为敌军碗里的鱼肉,被敌军吞噬掉。”

    我懒得同他废话,转身的时候连话都不曾留下,直接便走了,临走前特意拉上贺兰南歌,提示她莫要与拓拔昊废话,直接离开这个地方。

    见我们都打算离开,拓拔昊误认为自己把我们说法,他那得意洋洋的神态,我真想冲上去,淬灭他的自信心。

    “将军莫不是在记恨朕?”拓拔昊侧过头,看着此刻一脸不高兴的我,“朕怎么觉得将军这是在记恨朕呢?”

    何须记恨,早在你把我师父从山寨赶回去的时候,我早就对你不满意了,完全不需要记恨。

    我心里面想到的,真到说出口的时候,我并非那样说的,不过改过来改过去,语气根本不变,夹杂着讽刺的韵味:“南明皇如此英武,末将岂敢记恨南明皇。”

    “若非记恨的话,将军这话就是在挖苦朕了。”他又一次纠缠我道。

    “此言并非挖苦南明皇。”我从中间插话,“暮夜入黑,按照之前南明皇的计划,我们是不是应该正常行事了。”第一句话我还接着上面的话,到第二句话的时候,我立刻转移了话题。

    “夜幕降临,我们是时候出兵反击了。”他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启唇一笑。

    我再次看他时,拓拔昊早就出现在大军的阵势中,举着军旗,命人点上火把,对全体士兵们说道:“全体将士听令,前三方军队由金将领领队,奔赴城墙那边。其余的将士们,立即随朕走!”他讲得慌慌张张的,命令一旦下达,他随手把军旗交由拿旗帜的士兵保管,之后他随手一挥,带领一批百人的队伍拿着弓箭,朝另一个他找到那个出口发兵。

    “南歌,我们应该?”我拍了拍贺兰南歌的肩膀,其实我心中早有主见,这么做,无非想试探一下贺兰南歌。

    贺兰南歌万分平静,她不假思索地对我回答道:“先随主将军往另一个出口逃离,城墙易守住却不容易逃跑。”

    “好,本将也是这样想的。”我此刻与贺兰南歌的想法达成一致的共同点,我们同时快步跑到前面,跟随拓拔昊身后前行。

    可这样的前行我们还未走过三步,拓拔昊不仅制止住了我们的行为,还给我们下达了另一个不可违抗的军令:“朕没说让将军和朕一同走,将军就不能走。将军,朕现在立刻命令你转身,去帮助金将领誓死守卫城墙,如若将军不服气……即刻……问斩!”

    “末将领命!誓死守卫城墙!”我服从他下达的口谕,和贺兰南歌单膝跪地,拱手接任他下达给我的军令,拔剑转身往城墙的方向跑过去。

    从接任拓拔昊给我下达的守城墙的命令开始,我就想到,此战,必将会成为我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启禀将军,前方一余里地的位置,发现一大片火光,看样子敌军这是要打算朝我们火攻,属下该怎么样下手,请将军立刻下达军令。”金将领向我汇报敌军军情的时显得十分纠结。

    我从贺兰南歌手里拿过一把弓箭,并且在箭头上面点上火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即刻命令全对将士们,放火箭朝敌军的老巢进攻!”说话之间,我已身先士卒,为他们做了个表率,事先将手里的弓箭朝地下的敌军攻击过去。

    有了我的带头,将士们纷纷效仿我的做法,点燃火箭,拉弓朝敌军的巢穴发出了攻击,底下原本平静的敌军在我们一次接一次的攻击之下,他们也学会了向我们反击。

    刚开始的几个回合都是我们处于上风,城墙四周的森林被我们用火弓焚烧掉了一大片,敌军一面忙活着扑火,一面向我们发起火攻,相比起来两方军力的损伤,敌军所受的伤害相对来讲大了一些,随着事态的发展,接下来的事态比之前的更为恶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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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跑了我该怎么办介绍:
人生处处在上演狗血剧情,本以为能与年少的竹马在一起,想不到——竹马挂了!他挂了!
挂了就算了,挂了那就按照当初西州和慕曦朝签订的合约,和亲去呗。
和亲就和亲吧,好歹人家身份也是个帝王,嫁过去条件也不算差。
想法是不错的,但关键是,她不喜欢!
行,不喜欢有不喜欢的办法,那就逃。
音泪:你再追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拓拔昊:那就跳吧,反正下面是湖泊,你跳下去以后朕再派人去找就是了。
音泪:你究竟还有完没完啊!
拓拔昊:追不到你,每天都没完。
音泪:cp没完没了的我?我该怎么办!
他又追来了,不说了,保命要紧,先遛了……
这是个cp跑了,男主穷追不舍的故事。cp跑了我该怎么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cp跑了我该怎么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cp跑了我该怎么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