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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蔚蓝的师姐     红楼欢歌txt下载     红楼欢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重募亲兵

    焦大听得贾珙如此说,就不打算再替贾敬遮丑了,反正贾珙都不在乎,他一个做奴才的,就更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当下,他就朗声道:

    “二爷,奴才焦大不敢!”

    “自从老爷将奴才,分给二爷的时候,奴才就只会对,二爷的命令是从,不敢有丝毫违抗!”

    “二爷既问,奴才不敢不答!”

    “自从十余年前,府上老太爷去世后,老爷亲自接手宁国公府亲兵队,没多久,老爷就在夏塔庄,解散了亲兵队!”

    “从此以后,剩下的亲兵,也都重来就没有训练过!”

    “而且,他们根本就没,上过战场见血,更不是老太爷那时的护卫亲兵!”

    “他们大都是,老太爷护卫亲兵的后代,在府里锦衣玉食贯了,早就消磨了斗志!”

    “自从他们得知,老爷将他们赐给了二爷后,他们的父辈,没少来找奴才,让奴才千万别选他们的儿子,将来跟着二爷一起去辽东上任!”

    “那些被奴才选中的亲兵,近些日子,都在上下活动,想在府里谋个其他的差事!”

    “今天,护送老爷去玄真观,就有十余人,私自留在府上,并未前来护卫二爷!”

    “哈哈·······啊哈哈······”

    听了,焦大的叙述亲兵队的详情,贾珙被气得哈哈大笑起来,只觉自己太傻、太天真,被贾敬这个臭老头子,骗得团团转!

    这贾敬哪里是给的亲兵,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一群贪生怕死的饭桶!

    贾敬腐儒,阴谋诡计都算计到,他贾珙头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到辽东,反了他姥姥的!

    就让这猪狗一般的宁荣两府男女老少,被皇帝老儿砍了喂狗!什么红楼儿女多情,狗屁,尽是些男盗女娼,无病呻吟、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货色。

    “二爷,您怎么啦?”

    “可不要,吓奴才啊!”

    跪在地上的焦大,见贾珙捶胸顿足,情绪激动,哈哈大笑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劝解贾珙,只得自己空着急。

    笑着笑着,贾珙笑累了,看着地上着急得满头大汗的焦大,不禁有些悲凉起来!

    他本想去辽东,自己好好修习“贾演兵法”,做个帅才就是了,有这亲兵的保护,他自己就不用,辛苦地修习武艺了!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他贾珙只能快速的学会“天罡三十六式陌刀刀法”,将来才可能在纷乱的辽东,活下来。

    不过在这之前,贾珙他得亲自训练些,可靠的亲兵才行,毕竟他现在太小,就算现在学武,一时半会儿,怕是来不及了!

    贾珙心下有了主意,平复好情绪后,缓缓坐了下来,端起他身边红木茶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略微缓解了身体的干渴之意。

    放下茶碗,贾珙随意扫了眼,一直没怎么做声的陈平安,道:

    “陈平安,如果让你在夏塔庄,重募亲兵,按照老太爷的标准,你可以招募多少!”

    一旁躬身侍立的陈平安,见贾珙向自己问话,当下,他单膝跪地,和焦大并排,声如洪钟地道:

    “回二爷的话,当年亲兵队解散后,有五百二十五户,选择留在夏塔庄,耕田为生。”

    “但,我等的看家本领,并没有放下,一直都有练习,只等府上召唤,我等随时就能,披甲上阵!”

    听得陈平安如此说,当下,贾珙一拍他身边的红木茶几,大喝一声:“好!”

    “陈平安,本将现在就任命你为,本将的亲兵护卫统领!”

    “令你即刻,在夏塔庄招满五百员亲兵,按照老太爷的标准,不准滥竽充数,你可清楚!”

    “小的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陈平安向坐在主位上的贾珙,躬身一礼后,马上起身,飞一般向他曾经的部下家中而去。

    “焦大,你以后就做副统领,好好跟着本将身边,办事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焦大,原以为贾珙会抛弃他,像那些草包亲兵一样,被贾珙甩锅给,只知喝酒赌博、眠花宿柳的贾珍!

    焦大实在没想到,贾珙还愿意用他,而且是五百人护卫亲兵的副统领,当下,焦大感激涕零地道:

    “小的焦大,愿意为将军效死!”

    贾珙看了涕泪横流的焦大一眼,心下暗自得意,自己的御下手段,已经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当下,贾珙语气平静地道:

    “焦大,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很多问题,你都能看的明白!”

    “我想,将来你肯定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贾珙缓缓走下主位,来到焦大的身前,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接着道:

    “焦大,你且起身!”

    等焦大起身后,贾珙背着双手,在大厅里踱了几步,悠悠地道:

    “焦大,等陈平安召集好人手后,这府上老爷分给我的一百名亲兵,你替我亲自送还府上,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一切照做就是了!”

    “是,焦大明白!”见贾珙脸上满是严肃,焦大不敢大意,马上就躬身应道。

    这时,刘禄满头大汗,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贾珙身前三四步的地方,恭恭敬敬地跪下道:

    “二爷,刘奶妈、春桃姑娘和夏荷姑娘,带着二爷紫竹院里的丫鬟们,都已来到了夏塔庄,就在门外清理物什!”

    “嗯,你办的不错,以后你就做个管家,替二爷我打理好外宅事物!”

    刘禄听得贾珙给他升了官,当下,他满是感激地道:

    “谢老爷,奴才必定,不辜负老爷您的信任!”

    贾珙点了点头,吩咐刘禄道:

    “你带人和刘奶妈一起,将这宅子的里里外外,都给我清理一遍,不要留下任何安全隐患!”

    “是,奴才这就去,敬请老爷您放心,奴才知道轻重,绝不会留下一丝隐患!”

    刘禄说完,对贾珙躬身一礼,快步退出大厅,去领人清理宅院去了!

    “是啊,我贾珙都被宁国公府,扫地出门了!”

    “可不就是,从宁国公府的珙二爷,变成了如今的贾老爷!”

    这还不到十一岁,贾珙就做了一家之主!只不过是个空架子,孤家寡人罢了!

第六十一章 二爷?

    贾珙还没来得及,感叹命运的奇妙。

    只见,陈平安顶盔披甲,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健壮的身后还跟着个,颇为年轻的红袍小将。

    陈平安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步履轻快地迈过台阶,向大厅而来,恭敬单膝跪地,向贾珙行礼道:

    “小的陈平安,见过将军!”

    “将军,按照您的要求,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员,皆已集合在,夏塔庄营地的空地上,等候将军挑选!”

    贾珙脸色严肃,点了点头道:

    “既如此,陈统领,你前头带路,本将随后就到!”

    “是!”

    贾珙转过身,对一旁护卫的焦大道:

    “焦大,你亲点五十六员府上亲兵,随本将前往营地!”

    “是!”

    焦大躬身应是后,马上选好了护卫贾珙的亲兵,在陈平安的领路下,片刻功夫就到了营地。

    一路行来,秋日的傍晚,通红的余晖洒下,映照这充满诗情画意的村庄,更添几分神秘之色。

    抬眼望去,原先空旷的营地,已是人潮涌动、人声鼎沸,热闹一片。

    他们中有的人,大声喧哗。

    有的人,眼里满是希冀地,看着营地的入口。

    有的人,沉默不语,恭敬站立。

    有的人,呼朋引伴,四处走动。

    有的人,携老扶幼,眼里满是泪珠。

    有的人,被老父亲,高声教训。

    营地周围,都围满了赶过来看热闹的庄民,或是送行的家人。

    当贾珙一行人,出现在营地入口的时候,在场的众人纷纷把目光,向他们注视而来。

    但,他们看到贾珙,身着大汉朝廷正五品武官官服的时候,都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他。

    不过此刻他们心里都觉得,朝廷和宁国府也太过儿戏了,哪有这么年轻就当将军的?

    不过,他们此刻更担心,跟着这么年轻的将军,要是他没什么真本事,到时候战场上,他们这些将来的亲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下,刚才还跃跃而试的人,心里都打起退堂鼓来。

    毕竟,当兵吃粮,没有人是想去送死的!

    征得贾珙同意后,只见,陈平安大步上前,站在临时搭建的丈二高台上,目光凶狠地瞪一眼,高台下他的晚辈后生,声如洪钟地道:

    “肃静!”

    “无关人等,马上离场!”

    “再有敢大声喧哗者,马上驱离,觉不容情!”

    “宁国公府府上珙二爷,已经承袭府上辽东开原卫指挥使的官爵!”

    “不日,二爷就会前去辽东开原卫上任!”

    “现在,招募的亲兵,将来都可能是要上战场的!”

    “怕死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别到时候,战场上做了逃兵,连累家人!”

    听了陈平安的话,高台下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也有些人离开了队伍,还有些人在和队列之外的人纠缠。

    一时间,营地里又乱成了一锅粥,像是农村的集市一样,热闹非凡!

    端坐在高台后方的贾珙,见此不由得轻笑出声,缓缓摇了摇头。

    先前,他实在是太高看,这些古代的兵丁了,以现场的情形看,没有半点规矩。

    这陈平安还说他们,经常训练,祖传的手艺活,并没有丢下!

    可,这群游兵散勇,要真是按照宁国公贾演的兵法训练,那这个大汉朝的军队,也不过如此!

    倒是为将来,举兵起事,夺取陈汉江山,省了不少事!也难怪兵书上常说,兵贵在精,不在多!

    贾珙本就打算,端坐高台看戏,瞧瞧这古代将领,是如何选兵、如何带兵的。

    如今看来,陈平安也不过如此,看着童颜鹤发,精神矍铄,高大威武、声如洪钟,倒是白白浪费了,他这副好卖相!

    见陈平安都过去半个时辰,做事仍是毫无章法可言,当下,贾珙熄了把“贾演兵法”,传授给自己亲兵的想法。

    照如此情形看,兵法还真是历代不传之秘,没有那个将门会把自己家的兵法外传!

    在市面上看到的,也是诸如“孙子兵法”和文人墨客意淫的“三十六计”这等空有大道理,而毫无实战可言!

    这些个空谈书籍,可不会写:具体怎么选兵,怎么带兵,怎么御兵,怎么扎营,怎么布阵、怎么进行兵种配合、怎么传递将令,这些最基础的,他们统统不会!

    但,这些内容,“贾演兵法”都有,就是依葫芦画瓢,也都有个葫芦,这“贾演兵法”就是那个葫芦!

    想明白了一切,当下,贾珙心下只觉,陈平安到底只是个奴才,不是将军,更当不了将军!

    心里拿定了主意,贾珙就站了起来,眼神示意,已经焦头乱额的陈平安退下。

    见此,陈平安羞愧得老脸通红,满是不自在的搓搓手,站在了贾珙的右侧后方,和焦大并排侍立贾珙周围!

    只见,贾珙紧绷着小脸,神情严肃,侧头对身后的焦大,高声道:

    “焦大,你亲自带领二十一员府上亲兵,清场!”

    “把所有无关人员,全部驱离大营!”

    “敢有不听者,或是窥视大营者,无需禀报,以窥探军机罪,就地斩杀!”

    “是!”

    焦大得了贾珙的命令,马上点齐二十一名亲兵,持刀驱赶那些庄民,或是家眷,一时间,营地惊恐一片。

    贾珙身边的陈平安,听的贾珙如此吩咐,心下不禁骇然,从贾珙的身上,他依稀看到了老国公爷的身影,也是如此般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陈平安身后的小将,眼神闪烁,收起了先前心里的轻视之意。

    只消一时片刻后,整个营地就安静了下来,周围在也没有无关人员干扰,高台下的众人,再也没有像先前一般,无所顾忌!

    只见,焦大满头大汗的匆匆跑上高台,在贾珙身前,拱手躬身道:

    “回二爷的话,按照您的吩咐,将周围的庄民都驱离了。”

    “那二十一名亲兵,已经守在营地的出入口,不许任何人进出!”

    听了焦大的回话,贾珙头也没回,紧绷的小脸也一直没有放松。

    只见,贾珙冷笑一声,道:

    “二爷?”

    “焦大,这里哪有二爷?”

第六十二章 何为亲兵

    说着,贾珙转过身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焦大,仿佛是要用眼光,撕碎焦大一样。

    焦大听了贾珙如此问话,不觉心里骇然,当下,他不知该如何是,双股战战,不禁跪了下来。

    见贾珙望过来,陈平安也跟着焦大,跪了下来。他一旁年轻的小将,本有些不愿,但还是在陈平安的拉扯下,跪了下来!

    贾珙收回骇人目光,脸色也渐渐变得平和起来,只听,他对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焦大,言道:

    “焦大,你也是跟着府上老太爷,出兵的老人了,军营的规矩你不懂吗?”

    只见,贾珙的语气,慢慢变得严厉起来:“军中只有主将,没有二爷!一切唯本将军令是从!”

    “下次,你再敢犯,小心你的脑袋!”

    “是将军,焦大再也不敢了!”

    焦大满是恐惧的回应,这么多年,自从府上老太爷走后,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贾珙的眼神游离,不断地在他周围亲兵和周平安身上移动,吓得他们纷纷低头,口呼不敢。

    见此,贾珙轻叹口气,宽大袖子里紧握的双手,也渐渐松开了。但是,此刻他仍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贾珙他必须利用,宁国公府和京城皇帝的权威,来收服这些个未来的亲兵。要不然,到了辽东天高皇帝远的,谁搭理他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现在不借着宁国公府和这身正五品的官皮,以后想收服他们,简直不可能!必须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贾珙的权威,就要种在他们的心上。

    不过,如今看来效果不错,这宁国公府的亲兵,虽然没上过战场,绣花枕头一个,但,他个个都生的高大威猛,吓唬吓唬这些个,早就脱掉铠甲的草民,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说,他们从小就在宁国公府长大,贯会察言观色,欺软怕硬,他们做奴才的,天生畏惧主子,而贾珙就是他们的主子,这样一环套一环,一物降一物,震慑这些个想当贾珙亲兵的人!

    见目的达到,贾珙随意地挥挥手,示意焦大等人起身,而后,在高台下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朗声道:

    “想必,刚才陈平安召集你们,来营地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们,本将要在夏塔庄,招募亲兵的事!”

    “本将招募的亲兵,名额有限,二十天后,马上就要开赴辽东战场,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一入军中,军法无情,可不比在夏塔庄种田自在!”

    “而且,本将从不养废物,谁要上敢贪生怕,本将首先就要了他的脑袋!”

    “现在,本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选择,现在后悔退出,还来得及!”

    “一刻钟后,但留在此处,就视为无条件,参与本将亲兵选拔,只有本将才能决定,你等的去留!”

    “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这时,台下这么一大群人,稀稀拉拉地回应贾珙的喝问。

    贾珙虽然心头不满,但也没真的生气,毕竟,这群人只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自以为学了武艺,自己老爹又曾经是府上老太爷的亲兵,自以为高那些个大头兵一等。

    其实,没有军法约束,他们就是一群垃圾,根本就比农民强不到哪儿去,更重要的事,他们自己啥本事没有,还自傲的要命。

    等选好人选后,贾珙打算训练他们的第一步,就是要他们知道军法,主将权威的来源和命令的执行,就是靠着军法的强力约束。

    一刻钟后,高台下的人,几乎少了一多半,但还是近四百余人,选择留了下来。

    贾珙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肃静!”

    “再有大声喧哗,不尊军纪者,乱棍打死!”

    贾珙怒目而视,顿时,高台下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听,贾珙接着道:

    “你们既然想做本将的亲兵,那尔等告诉本将,何为亲兵?”

    “将军,小的知道,就是在将军身边,保护将军!”

    “是将军最信任的兵丁!”

    “不对,是将军的奴才!”

    “是跟着将军一起享福!”

    “我觉得是,最后上战场的人!”

    “不对,是保护将军撤退的人!”

    “将军重点培养的人!”

    “未来的将军人选!”

    贾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些人别说给他做亲兵了,就是给他做大头兵,贾珙都不想要。

    他眼里满是轻蔑地,瞥了眼高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回答的乱七八糟,可就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

    当下,贾珙就熄了,要重点培养他们的心思,就当个普通的大头兵使用就行了,天下哪有那么多的良将。

    一群还没放下锄头的农民,自己没什么硬本事不说,又没有家族传承,还没有什么悟性,就这还痴心妄想地当将军?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贾珙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来,可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无奈的心境。

    当下,贾珙就决定不在这群废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只听,他接着道:

    “肃静!”

    “什么是亲兵?”

    “亲兵,就是为了保护主将,甘愿赴死之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唯主将之命是从!”

    “你们说说,你们自己能做的到吗?”

    “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能够做到,那么你们可以站在本将的右手边!”

    “如果不能,你们现在马上就可以,离开营地。”

    贾珙讲完后,高台下的众人,又一次肆无忌惮地,议论纷纷起来。

    他们中有人的独自离开;也有的人,在队伍中拉拉扯扯,一时间这群人,颇有些要失控的样子。

    见此,贾珙刚才还火热的心,顿时冰冷了下来,贾珙大声对侍立在他左侧的焦大,下令道:

    “焦大,敢有交头接耳,逗留营地的人,你立刻带人,乱棍打出,死活不论!”

    “是!”

    焦大躬身应道,而后带着一众府上亲兵,手持水火棍,将一些逗留、或是还没想好的,抑或是拉拉扯扯的人,全都打出营地。

    贾珙侧眸,瞥了眼他右后侧他陈平安,满是不屑地道:

    “陈平安,这就是你嘴里所说的,没放下吃饭家伙的,跟老太爷上过战场的亲兵?”

第六十三章 军法

    “将军恕罪,小的也没想到,会这个样子。”

    “平日里,习武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没想到,真要拉出来练练的,就变得这么拉胯了!”

    “请将军给小的几天时间,小的亲自来训练,必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陈平安听了贾珙的问话,心里很是羞愧,老脸上通红一片,当下跪地,向贾珙请命道。

    “将军,小人认为,这些个庄民,”

    “虽说是,跟随府上老太爷上过战场的亲兵之后,”

    “但,到底没上过战场。”

    “不过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

    “更没有进过军营,经过军法的约束。”

    “故,小人认为,耽误之急,就是对他们进行训练,特别是军法的训练!”

    贾珙撇撇嘴,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只见,跪在陈平安身后的红袍小将,昂起头,满是自信地道。

    “陈寿,不得对将军无礼!”

    见红袍小将,如此的没规矩,他爹陈平安,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伸出手来,拉扯陈寿的裙甲,示意他,不得对贾珙无礼。

    贾珙随意瞥了眼,跪在陈平安身后的红袍小将,狠狠瞪了眼陈平安,问道:

    “他是谁?”

    “怎会混进本将的亲兵队的?”

    “陈平安,你是想行刺本将,不成?”

    陈平安见贾珙给自己,扣了这么大顶帽子,当下,他被吓得腿如筛糠,跪地叩头,请罪道:

    “将军恕罪,小的对将军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不敬!”

    “他是小的的二儿子,名叫陈寿,得游方名师授艺,一把长枪使得出神入化。”

    “故,小人想将他带入军中,投入将军麾下!”

    “小人私做主张,带入亲兵队,还没来得及,禀告将军。请将军恕罪!”

    听得,陈平安的解释,贾珙轻轻点了点头,双手背着身后,在他们父子周围,缓缓踱着步子,语气平静地道:

    “他是你儿子?”

    “嗯,他说的不错!”

    “无规矩,不成方圆。”

    “军中的每个人,都要遵守军法!”

    “特别是保护本将的安全的亲兵,更是如此!”

    贾珙缓步来到,跪在地上的陈平安身前,脸色越发阴沉起来,语气也越来越严厉:

    “没得到本将允许,陈平安,你私自带人进本将的亲兵队,你该当何罪?”

    “小人认罪!请将军责罚!”

    “请将军息怒,放过小人的儿子,他还小,不懂军营的规矩,一切都是小人的过错!”

    陈平安眼角带泪,向贾珙哭求道。此刻,他心里也是非常后悔,听到贾珙提拔他,当亲兵护卫统领,有些得意忘形,军中规矩也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贾珙轻笑一声,缓缓地道:

    “知道认罪就好,还有救!”

    “陈平安,本将出兵在即,就不过重惩罚你了!”

    “就打你五军棍,给你长长记性!”

    “谢,将军开恩!”

    贾珙一挥手,自有亲兵上前,将陈平安押下去行刑。贾珙瞥了眼,年轻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的陈寿。当下,贾珙轻轻点了点头,对跪在地上的陈寿,突然怒喝道:

    “陈寿,你可知罪?”

    突然传来的怒喝,把陈寿的视线,拖回到了贾珙的身上来,只见,此刻陈寿眼里一片茫然,还没从他父亲,被拖下高台行刑的不知所措中,清醒过来。

    贾珙的一声怒喝,将他打醒,陈寿对于自己刚才的鲁莽行径,心里颇有些后悔。如今,他还连累陈平安被责罚,不禁有些惶恐起来。

    心里一番思量后,陈寿当下向贾珙请罪道:

    “小人知罪,请将军责罚就是!”

    “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罪责全在小人!”

    “要杀要剐,小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请将军,不要责怪小人的父亲大人。”

    “他是被小人连累的,小人愿一力承担!”

    贾珙轻笑一声,觉得着陈寿,到底是个没经事的年轻人,一番吓唬,就手足无措,正好调教调教收为己用。

    他也不想想,要是贾珙真的重罚陈平安和他的话,又岂会只是轻责五军棍。

    再说了,刚刚提拔陈平安做了亲兵护卫统领,要是现在马上就重罚陈平安,那岂不是打贾珙自己的脸面,他贾珙有那么傻么?

    贾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诚恳请罪的陈寿,并没有因为他的请求,就对他们父子,网开一面,打乱自己原有的节奏。

    他们父子对贾珙来说无足轻重,但,真好用来杀鸡儆猴,给这些个他将来的亲兵,种下畏惧军法的种子。

    一棵树,又岂能有一片森林重要!

    只见,贾珙踱着步子,嘴角上翘,瞥了眼陈寿后,轻轻一笑,颇有些嘲讽地,问陈寿道:

    “你知罪,认罪?”

    “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陈寿白皙的额头上,想是用力过猛,磕出了一个紫红色的血胞来,听得贾珙问话,缓缓抬起头来,明亮的双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只听,贾珙接着道:

    “私自混入朝廷将军的亲兵队,形同刺探军机!”

    “按我大汉军律,得处以斩首之极刑!”

    陈寿听得贾珙要处死他,当下,他吓得脸色苍白。他白皙的小脸,顿时,没了丝毫血色。整个人好似突然失去了精气神似的,萎靡了下来。

    初见贾珙时,陈寿身上散发出的强烈锐气,也消失不见,就只剩下失魂落魄了。

    贾珙侧眸,瞥了眼,已经被他吓得失魂落魄的陈寿,心里冷笑不已:“小样儿,在我面前桀骜不驯,整不死你!”

    见时机差不多了,当下,贾珙也不再拖泥带水,接着说道:

    “不过,本将念在,你没有歹意。”

    “又是本将先祖亲兵之后。”

    “再则,你又一心投奔本将。”

    “故,念在你初犯,不予重罚!”

    “然,军法不可不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本将决定,对你处以10军棍的杖责。”

    “陈寿,你可心服?”

    早就对生,不抱什么希望的陈寿,突然从贾珙口中得知,自己不用死了。瞬间,他又重新燃起了,对生的渴望,当下,陈寿跪在地上,没有丝毫的桀骜不驯,不断向贾珙叩首,感激涕零地道:

    “谢将军开恩,小人心服口服!”

第六十四章 刘奶妈

    见这桀骜不驯的陈寿屈服,贾珙心下暗自得意,轻笑一声,随手一挥,自有一旁护卫的亲兵上前,将对贾珙感激涕零的陈寿,拖了下去,执行军杖。

    这时,焦大匆匆登上高台,向贾珙疾步行来,在离贾珙身前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黑红的脸色满是严肃之色,早已不复先前的轻松。单膝跪地,恭敬向贾珙行礼,道:

    “启禀将军,小人已依照将军的指示,清理了无关人等!”

    “请将军示下!”

    贾珙抬眼,看了看高台下的众人,确实都安静下来了,队列也是排列的整整齐齐,当下,贾珙转过身,对焦大道:

    “焦大,你做的不错!”

    “要保持住,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你暂且起身回话!”

    “是,将军!”焦大恭敬应声而起。

    见焦大如此,贾珙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焦大,现在营地有多少人,愿意留下?”

    “又有多少人,愿意替本将效死?”

    焦大皱眉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回贾珙道:

    “启禀将军,目前只有四百二十人留下,他们人人都愿意为将军效死!”

    “好!”

    贾珙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明亮有神。只见,贾珙小脸紧绷,目光一一从高台下的众人脸上扫过,贾珙目光所及,众人纷纷畏惧地低下头来。

    见此,贾珙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道: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你们既然选择留下,加入本将的亲兵队,就要遵循本将的规矩!”

    “任何敢触犯本将规矩的人,不管是谁,都得处以重罚!”

    “尔等,可听明白了?”

    “我等,明白!”

    “我等,明白!”

    “小的,明白!”

    “奴才,明白!”

    “小人,明白!”

    虽然,高台下的众人,回答得仍是不够整齐。不过,比先前稀稀拉拉、了无生气的回应,这次明显好了不少!

    贾珙点了点头,接着对高台下的众人,问道:

    “好,那你们告诉本将,何为亲兵?”

    这次,他们长了记性,在陈平安的带领下,告诉回道:

    “愿意为将军效死!”

    “愿意为将军效死!”

    “愿意为将军效死!”

    这充满热情的齐声大喝,声音响亮地传出老远,直透云霄,连苍茫的大地,也跟着一起震颤。一股豪迈的壮士豪气,顿时弥漫开来。

    多少年了,在这夏塔庄众人心头,又重新燃起了熊熊战意。

    贾珙被众人的豪情所感染,白皙的小脸激动得通红,高声道:

    “好!”

    “卿不负我,我亦不负卿!”

    “从今以后,我等就是生死兄弟,同生共死!”

    台下众人齐声,回道:“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

    贾珙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宣布道:

    “从现在开始,尔等皆是我贾珙麾下的亲兵!”

    “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皆由本将照顾!”

    “每人皆发白银二十两,作为安家费。”

    “尔等在夏塔庄的耕田,本将只收取三成租子。”

    “日后,若有人战死,没人赏三百两白银,作为烧埋费!”

    高台下的众人,见贾珙如此慷慨,当下纷纷激动不已,暗自庆幸自己选择留了下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日暂且到此!”

    “从明日寅时开始,尔等都要搬来营房,进行为期二十天的军事训练!”

    “一入军营,军法森严!”

    “敢有迟到者,即刻驱逐出本将的亲兵队,永不叙用!”

    “听明白没有?”

    “明白!”

    “明白!”

    贾珙一挥手,解散了众人,他也在焦大带领亲兵们的护送下,回到了宅院。

    月明星稀,已是月上柳梢头。

    贾珙一行人刚走到宅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阵阵吵闹声。

    贾珙循声,缓缓走进了正房的大厅,就见春桃粉嫩的小脸通红,一汪清水的明眸里,满是着急之色。

    这时,脸上挂满泪痕的夏荷,莲步轻移,从春桃的娇躯背后,疾步走到了贾珙的身前,哽咽地道:

    “二爷,您可是回来了!”

    “您要是再不回来,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奴婢了!”

    说着,夏荷粉嫩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低头轻轻啜泣起来。

    这时,大厅里的小丫鬟、婆子、刘奶妈、春桃等人,见贾珙带着亲兵走了进来,当下就停止了争吵,纷纷来到贾珙的身前见礼。

    刘奶妈令人厌弃的脸上,满是笑意,疾走几步来到贾珙的身前,清热地拉着贾珙的右手,上下看了看,道:

    “哎呦喂,我的哥儿,你可算回来了!”

    “你要是再晚点回来,哥儿的屋子,可就要被这些个小浪蹄子,拆没了!”

    见刘奶妈好不知廉耻地,恶人先告状,一旁的夏荷,粉嫩的小脸被气得通红,一时忘了哭泣,伸出青葱般的手指,一指刘奶妈,娇声道:

    “你胡说!”

    “明明是你见老爷,送给二爷的药材珍贵,想占为己有,被我和春桃姐发现阻止了,你羞恼不过,就带着婆子们强抢!”

    “要不是春桃姐拼命阻止,你早就把二爷保命的珍贵药材,全都划拉到你家里去了!”

    “你先前在宁国公府紫竹院,又不是没这样干过?”

    “偌大的个紫竹院,都几乎被你,偷偷摸摸地给搬空了!”

    “你这个小娼妇,胡说八道,冤枉我,看我不撕烂,你这小娼妇的臭嘴!”

    说着,刘奶妈松了紧抓贾珙胳膊的手,飞身向贾珙身前的夏荷扑来。

    “啊!”夏荷惊叫一声,像个受伤的小鹿,一扭身,惊恐地躲在了贾珙的身后。

    不知道怎地,刘奶妈扑向夏荷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急速地向地上扑去。

    只见,她“哎呦”痛呼一声,满是不可思议地,趴在地上,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贾珙,一时忘记了,她身上的疼痛。

    亲眼看见贾珙,飞起一脚,踹倒刘奶妈的小丫鬟、婆子和春桃,顿时,被贾珙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一时间,大厅里安静得可怕,除了惊呆的众人,其他人都屏气凝神起来,大气都不敢喘!

第六十五章 惩治刘奶妈

    贾珙嘴角上翘,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笑意,让人看不出,贾珙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只见,贾珙轻抬右手,示意一直在他身旁护卫的焦大,前去将摔倒在地的刘奶妈,给扶起来。

    惊魂未定的刘奶妈,见焦大气势汹汹地,朝自己大踏步而来,早已被吓得脸色惨白,毫无刚才的嚣张跋扈之意,双腿乱登,不断地向后退去,好像焦大是洪水猛兽似的,让她惊恐不已,只想远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焦大飞身上前,快似闪电般伸手,一把抓住刘奶妈瘦弱的左肩,将她像提小鸡一样,把满脸惊惧的刘奶妈,给提溜了起来。

    这时,刘奶妈好似才反应过来,双手不断地在拍打,焦大强有力的胳膊,眼里满是惊恐之色,嘴里不停的乱咬乱叫,状若疯狂,好似一条发疯的母狗。

    焦大眉头紧皱,颇有些害怕他一松手,刘奶妈就会失控。想着这正房大厅狭小,此刻又人员众多,万一就这么放了刘奶妈,到时,要是伤了二爷,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焦大不由得提溜着刘奶妈的胳膊,又加大了几分力道,扭过头眼里满是询问地,向贾珙看来。

    从左肩传来的剧痛,顿时,让刘奶妈清醒了过来,无意间侧眸,见他面前似笑非笑的贾珙,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对贾珙哭喊道:

    “哥儿,泥吃我的奶水,才长到如今这般大,不报我的恩也就算了,怎对我如此无情?”

    “宁愿相信这些个,下贱的小娼妇胡说八道;也不愿意相信我这,拿自己的血变成的奶,喂你长大的妈妈?!”

    “哥儿啊,你还小,怎能如此糊涂,沉迷女色!”

    听了这刘奶妈的奇谈怪论,贾珙不由得被气得笑出了声。

    贾珙原本只是让焦大扶她起来,念着她多年养育原身贾珙的份上,本想不与他计较,明日送宁国公府府上就行了。

    不过,看如今刘奶妈的样子,平时想必也没少拿,她这所谓的“养育之恩”,来道德绑架、辖制原身贾珙,好让她在紫竹院里为所欲为!

    前些日子,贾珙受命,临时持家的时候,就令焦大棒杀了,胡作非为了李嬷嬷,阖府上下的丫鬟、婆子、小厮、管事娘子,没有不畏惧贾珙的。

    可这刘奶妈,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怎会没听说贾珙的狠辣事迹!由此可见,她先前对原身贾珙,控制之深!

    新仇旧恨之下,贾珙就不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刘奶妈了。

    贾珙白皙的小脸,渐渐阴沉了下来,不复先前平静模样,他心下打定主意,要借此机会好好清除,宁国府奴才思想上的毒瘤!

    他可不想,自己的家奴无法无天,爬到主子的头上,作威作福!不想被这些个家奴,上下联手,掏空他的家底!更不想没落规矩的约束家奴,吃里扒外,而导致后宅火!

    当下,贾珙厉声道:

    “刘奶妈,你过是我府上的一个奴才!”

    “连你的命,都是我的!”

    “吃你的奶,怎么了?”

    “那不是应该的嘛?!”

    “要不然,我宁国公府,要你这个奶妈何用?!”

    贾珙狠狠地扫视了大厅里的丫鬟、婆子,见她们都纷纷吓得低下头来,不敢继续和贾珙对视,他咽了咽口水,接着喝道:

    “奴才,就是奴才!”

    “拿了主子的钱,吃了主子的饭,就该为主子效命!”

    “主子对你的活命恩德,尔等尚未报答,竟敢欺主、背主!”

    “我金陵贾氏的家法、族规,饶你不得!”

    这时,刘禄带着他的儿子刘福,和几个小厮,闻声匆匆赶了进来,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嘲笑地瞅了眼,被焦大提溜着的,他的老情人刘奶妈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恭敬地侍立在一边,默不作声。

    见刘禄进来,贾珙想到了个主意,就是把这宅子的所有家奴,都召集在前院里,当着他们的面,让刘福亲自将,刘奶妈乱棍打死,以此来震慑那些怀有二心的家奴。

    决心已下,贾珙就不知迟疑,当下,对着恭敬侍立一边的刘禄,大喝道:

    “刘禄,你亲自带人,将大厅里的这些个,目无主子的婆子,全都重责二十五大板子后,关入拆房,不给吃喝,明日一早,你亲自押着他们,送还宁国公府府上!”

    “刘福,这刘奶妈以奴欺主,犯了我金陵贾氏的家法、族规!”

    “你召集所有家奴,亲自将她杖毙!”

    “然后,抄了她的老窝,我宁国公府的东西,你要一件不少的,给我追缴回来!”

    “是!”

    这父子俩对处在暴怒边缘的贾珙,躬身施礼后,就毫不犹豫地带着小厮们,将这些个大厅里的婆子,统统抓取行刑。

    看这些小厮抓婆子的凶狠的样子,恐怕他们平时,也没少受这些个,糟老婆子的欺负!

    刘奶妈听了贾珙,要将她像料理李嬷嬷似的,要将她乱棍打死,当下,不顾左肩上的剧痛,拼命挣扎起来,哭喊着向贾珙求饶。

    只是,焦大嫌她一个背主恶奴聒噪,一手刀就砍在了,刘奶妈的后颈上,随即,刘奶妈瘫倒在了地上,她野猪般的嚎叫,戛然而止。顿时,大厅里没了她的哭喊,也安静了不少。

    贾珙没兴趣看他们行刑,小手轻轻一挥,吩咐焦大布置好安防后,就带着春桃和夏荷,向他暂住的屋子而去。

    “二爷,您还好来的及时,要不然,奴婢和春桃姐姐,就要被目无主子的刘奶妈,买到翠柳院了!”想到刚才的危险情形,夏荷粉嫩的小脸上,仍是有些后怕之色,拉着贾珙的手臂,抱怨道。

    春桃轻笑着摸了摸,夏荷的小脑袋:“夏荷,都过去了,你就不要烦二爷了!”,黛眉一皱,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接招对夏荷吩咐道:

    “二爷想是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你带着小丫鬟去厨房,将咱们准备的饭菜热一热后,就端来二爷屋子,快去!”

第六十六章 辽东篇

    最近有点书荒,在各大网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特喜欢看的。

    于是,就打算自己也写本,三国类的穿越小说,名字都想好了——“东汉山河志”

    准备在起点注册的时候,才发现,2019年就已经,在起点注册过了,笔名——蔚蓝的师姐。

    本来想起名——蔚蓝,结果这个名字,早就被别人注册了。

    于是就加了几个字,变成“蔚蓝的师姐”了,

    收拾好心情,就准备把东汉史话”写个完本,那本书“东汉史话”,毕竟这本书,我还没些完,在两万字的时候,就来了站短,我还把合同打印好了,准备邮寄的时候,突然老子灵光一闪:

    “万一是骗子,怎么办?”哈哈,机智如我!

    最后这本“东汉史话”,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今年八月中旬的时候,工作也不是特别忙,有了闲暇的时间,再加上书荒,

    就想重新圆一下,我的三国争霸梦。

    修改了下“东汉史话”的章节,就以“东汉山河志”的名义发了。

    谁知道修修改改加上续写,三万多字了,半点消息都冇得。

    本来还想在起点混个全勤,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同样的作品以前能签,现在就不能签了。

    没想到:现在想写个三十万字的小说,签约混两个月共三千块的全勤,这么难了!

    就只能广撒网了,万一要是捞着了呢。

    于是,我就又把“红楼欢歌”,以一天两章的速度,在起点上发了下,

    谁知,发到第六章的时候,来了站短,幸好是电子签,

    不像上次,还要打印双份再邮寄,钱没赚到,倒还亏了二十块的打印费!

    作为萌新,都不知道网站推荐有什么用?感觉也没什么用,没意思问责编,毕竟也不熟悉,

    没得为这点小事,打搅别人工作的,

    这月票能直接换钱,当稿费么?

    正在百度中啊!

    原想签约混全勤的,现在才知道,混全勤那是遥遥无期,

    得上架发VIP章节后,每天四千字,要坚持一个自然月才有。

    我一直以为签约,每天发四千,就能赚一个月1500块的外快。

    现在想来真是一言难尽!

    亲们,我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事啊!

    都是冲动的错,不关我的事!

    其实“红楼欢歌”这书,为了投资这本书的人,能拿到奖励,

    我扩充了许多的支线,比如:太子叛乱,太康儿子的夺嫡,贾敬算计贾珙,贾代善的戏份,

    不过我都费劲脑力,把它们有机的串在了一起,成为了政治背景,也为贾珙的奋发,提供了逻辑基础。

    其实这本书,就是个披着红楼皮的争霸文,争霸是男人的主场,

    院子戏份,只是点缀,是女主的主场,

    可惜没有一个好女主,

    现在还在纠结,谁是女主,毕竟两大热门女主都是病秧子,还有一个又有爬灰的污点。

    其实红楼中我最欣赏的是贾探春,身体好,有文采,又能管家。

    可惜男主姓贾,还和她没出五服,

    当时开书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茬,真是遗憾!写小说的最初目的就是娱己,没想到写着写着,居然变成了一种责任,

    为了不让投资“红楼欢歌”的书友,打了水漂,

    我是耐着性子,花光了我所有工作之余的时间,来写它。

    原本每天写两千字,还挺爽的。

    现在每天发四千字,真是一种煎熬。

    于是,我就又在起点开了本新书——“夏花华娱”

    现在发觉,每天写一千字的“夏花华娱”还挺爽,用来祛祛写“红楼欢歌”的郁闷之气!

    亲们,主角马上就要去辽东,打野发育一波了,可能这几天更新两千字,因为我电脑的主板短路了,需要换电脑,现在就只能用手机写了,四千字我尽量。

    不过每天都会存稿一千字的【夏花华娱】,毕竟,咱也有过青春年少的时候,再怎么困难,也要在书里泡女明星!

第六十七章 药浴

    夏荷一扭头,躲过了春桃抚摸,她小脑袋的玉手,对着一旁自顾自前行的贾珙,微微一笑,粉嫩的小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来,煞是可爱。

    “好的,春桃姐姐,你可要等我,不许偷吃喔!”

    夏荷在春桃的娇躯上,摸了一把后,笑嘻嘻地带着几个小丫鬟,去后院厨房,给贾珙准备吃食去了。

    贾珙才走他的房间门口,就见他的房门大开,里面的东西,胡乱撒了一地,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跟进来的春桃,连忙带着小丫鬟们收拾了起来。

    春桃见贾珙眉头微皱,忙放下手里收拾的药材,走到贾珙的身前,娇声劝道:

    “二爷,要不您先去东厢房里,歇歇,这也忙了大半天了,该是好好养养神了,还会还要洗药浴呢!”

    贾珙边往行来,边不解的问春桃道:

    “药浴,什么药浴?我不是都已经好了么,还要洗什么劳什子的药浴!”

    春桃伸手拍了拍她的臻首,连忙从她袖口的口袋里,取出一条已经有些年头的淡黄色锦缎,莲步轻移,疾走几步赶上了,她身前的贾珙,将手里的锦缎递给了贾珙,边在贾珙身边,解释道:

    “二爷,这是今日二爷出门送老爷去玄真观后,老爷命春花姐姐送来的,给二爷打熬身体的秘法,和这些一些尊贵药材。”

    “春花姐姐说,这都是咱们宁国公府历代传承下来的,昨天事物繁忙,老爷一时忘记当面交给二爷了。”

    “听春桃姐姐话里的意思,这些个秘方和秘法是都不得外传的!”

    “奴婢也得时时监督您,按秘法修炼,用秘法熬制药浴,帮您打熬身体!”

    “二爷,现在是您打熬身体的最佳年龄了,超过了可就事倍功半了!”

    贾珙接过锦缎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好像是些武功心法的修炼秘籍,左右不过是增加内劲力量的练习心得。

    在夏荷的服侍下,贾珙随意扒拉几口,勉强吃个七分饱,就不在进食,到不是饭菜不美味,只是他心里有事,此刻他只想马上快速提高自己的武力值,到时候去到辽东,也好有些保命的手段。

    放下碗筷,贾珙接过夏荷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在另一个小丫鬟端来的铜盆里,轻轻洗了洗手,夏荷用毛巾,细细地帮贾珙擦干净了手。

    做完这一切后,贾珙匆匆来到西厢房,刚好和出门的春桃,撞了个满怀,站稳身形后,不禁调笑道:

    “春桃,这么着急着服侍二爷?”

    “二爷我,身子还没长好,可没法现在就宠幸你!”

    听了贾珙的风言风语,春桃羞得脸色通红,粉嫩的脸蛋,娇艳欲滴,还搂着她的贾珙,手力道不觉又几分,这时春桃娇呼出声,垂下臻首来,不敢看贾珙。而后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声如蚊呐地道:

    “二爷,您真是打熬身体的时候,不可为了奴婢,伤了根基!待到二爷长大些,二爷要如何奴婢都依您如何?”

    这时,夏荷收拾好餐食,正打算来西厢房,来伺候贾珙沐浴。刚来到走廊上,就见贾珙和春桃,暧昧地搂抱一起,不禁惊呼出声,一抹红云顿时爬上她的粉脸,连忙伸出她那双娇嫩的小手,轻轻捂着她的明眸,但,她的手指微微分开,偷偷地看春桃她俩。

    见夏荷过来,春桃连忙从贾珙的怀里,挣脱开来,娇俏地站立在贾珙的身边,低垂臻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珙轻笑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二爷我沐浴!”说完,贾珙一马当先地,踏入了西厢房。只见,高大的浴桶里面雾气缭绕,一阵好闻的药香,充斥这整个屋子,闻之让人神清气爽!

    贾珙麻溜地退了自己的衣裤,一脚就踏进了浴桶,不禁在里面揉搓自己的身体起来。

    此刻,春桃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轻轻来到贾珙身边,娇声道:

    “二爷,得按照锦缎上的秘法来,这样事倍功半!”

    本来还在享受药浴的贾珙,微微睁开眼睛,就见春桃脸色酡红,强忍心中的羞意,将那记载宁国公府祖传打熬力气秘法的淡黄色锦缎,向他递过来。

    贾珙微微一笑,自觉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当下,接过春桃递过来的秘法,按照上面的心得修炼起来。

    刚才开始还好,渐渐地贾珙就有些坚持不住了,此刻他全身上下,尤如万千蚂蚁在撕咬,白皙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沿着他嫩滑的脸颊而下,直接滴落在了浴桶里。

    正在贾珙快要坚持不住,要倒下来的时候,一股神奇的暖流沿着,他身体的奇经八脉,渐渐汇聚在他腹下三寸的地方。

    顿时,贾珙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尤如冬日的暖阳,好不痛快。

    见贾珙舒服的轻呼出声,刚才还有些担忧他的春桃和夏荷,黛眉一松,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也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她们俩可不敢,现在就上前打扰贾珙修炼,深怕他因此出来什么意外。只得,不断地向贾珙这边眺望,眼里的一片担忧之色,让人心疼!

    随着一声清啸,贾珙双手紧紧地扶着浴桶边缘,再也站立不住,瘫倒了下来。

    这时,在一旁时时关注他的春桃和夏荷,娇呼一声,莲步轻移,来到了贾珙的身边,眼里满是焦急地道:

    “二爷,怎么了?”

    “可是有些不舒服?”

    “夏荷,你照顾好二爷,我去喊大夫去!”

    说着,春桃一扭娇躯,就要出门,找大夫去,只是大半夜的,夜深人静,她去哪里找大夫?!

    见此,贾珙有些疲倦地,喊住了春桃:“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

    “二爷,您真没事么?可不要吓唬奴婢,奴婢胆小!”夏荷紧紧地拉着贾珙的手臂,看他一脸疲惫,满是不信地道。

    已经走出门的春桃,听见贾珙喊她,连忙止住身形,回转了过来,满是担忧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的泪花。

    贾珙轻轻点了点头,在春桃和夏荷的搀扶下,倒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 春心

    夏荷“噔·······噔”地快步走上楼来,刚推开贾珙卧室的房门,就见春桃身着淡绿色对襟锦衣长襦裙,乌黑浓密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髻上随意地,斜插一支翠绿的玉簪。

    此刻,她正端坐在屏风前的锦墩上,细心地给贾珙,赶制狐狸皮毛大氅。

    见夏荷就这么,慌忙火急地闯了进来,春桃连忙抬起臻首,青葱般的食指,轻轻竖在樱唇边,朝匆匆闯进屋里的夏荷,轻“嘘”了声。

    然后,她又指了指,正在床榻上酣睡的贾珙,连连示意毛手毛脚的夏荷:小声些,别吵醒贾珙!

    夏荷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伸出粉嫩的小手,拍了拍自己初具规模的胸脯,长呼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了。

    只见,她黛眉微皱,朝正在床上酣睡的贾珙瞅了瞅,清亮的眼眸里,满是担忧之色。

    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连忙提起裙摆,轻踮起脚尖,搓手搓脚地,来到了春桃的身前,伸出柔嫩的小手紧紧抓住,春桃娇嫩的柔荑,轻声哼道:

    “春桃姐,二爷还没醒吗?”

    “刚才,焦大穿戴整齐,上楼来找二爷了,说是那些个新招募的亲兵,已经在夏塔庄的营地,集合完毕了,就等二爷到来了!”

    “这二爷不在,亲兵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训练。”

    “他想问问二爷,这训练亲兵到底是,按照过去的方法训练;还是二爷又有什么,新的章程没有?”

    春桃耐心地听夏荷唠叨完,当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她一个女流之辈,行伍之事她并不懂,但也不想任何人,打搅了贾珙的休息!

    “夏荷,你先去前院的厨房,嘱咐厨娘们,再把二爷的早餐温一下,可别二爷要吃的时候,凉了就不好了。”

    “我去瞧瞧二爷,这都快卯时了,二爷也休息了,快四五个时辰了吧。”

    “按说就是再累,也不会睡这么长时间的!”

    春桃黛眉微皱,眼里满是担忧之色,心下有些疑惑:“难道是,春花姐交给我的秘方,有什么问题不成?”

    夏荷听了春桃的吩咐,却也没怎么动弹,抓住她的柔荑,轻轻摇了摇,娇笑道:

    “春桃姐,你想是糊涂了!”

    “你不是刚刚才让我,去前院的厨房,给二爷的早餐温了温么?!”

    “这才片刻工夫,怎么这会子又要温了?”

    “春桃姐,要是再温下去,恐怕你亲手炖煮的肉粥,就要变成稀泥了。”

    “到时候,二爷喝不到肉粥,体会不到你的情谊,可不就浪费了这般苦心?!”

    春桃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白皙的额头,撩了撩耳边的秀发,轻声自责道:

    “瞧我这记性,想是刚才事一多,就忘记了”

    夏荷紧了紧,抓住春桃柔荑的小手,明眸里满是不信地,调笑春桃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一颗春心,都牵挂在二爷身上了?!”

    春桃一把丟开,夏荷抓住自己胳膊的小手,伸出青葱般的食指,在夏荷娇嫩的额头上点了点,轻声笑骂道:

    “小蹄子,你自己春心荡漾了,可别扯我身上来!”

    夏荷娇躯一扭,躲过了春桃的突然袭击,越发放肆调笑春桃道:

    “这有什么的?”

    “我们的身子,早晚都是二爷的。”

    “发春怎么了?也就只对二爷发春!”

    “我们俩本来就是二爷房里的人,这辈子都是要一起,跟着二爷过日子的!”

    夏荷眉头一挑,压低声音,娇笑道:

    “也不知道是谁,昨个夜里,趁我给二爷收拾碗筷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和二爷,搂抱在一起的?”

    春桃见夏荷嘴里没个把门,这等闺房隐私之事,也能随意宣之于口,当下,她有些羞恼地道:

    “小蹄子,你自己发春,怎赖上我了?”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俩在贾珙房里,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嬉闹起来了,一时把正在床榻酣睡的贾珙,抛之脑后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贾珙就醒了过来,身着一件米白单衣,揉了揉他惺忪的睡眼,现在她们俩身后,满是好奇地道:

    “是谁,发春了?”

    春桃她们俩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唬了她俩二爷一跳,不过夏荷才轻“啊”一声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只见,她莲步轻移,一个闪身就躲在了贾珙的身后,双手死死地拉着贾珙的睡衣,露出小半个小脑袋来,气喘吁吁地向贾珙求助道:

    “二爷,快救救我,拦着春桃姐姐些!”

    “刚才,奴婢揭破了春桃姐姐的小心思,说她春心荡漾了,没想到她就恼了,要撕烂人家的小嘴呢!”

    夏荷莲步轻移,一个闪身,让追挠她的春桃,一时扑了个空,身形站立不稳之下,倒在了贾珙的怀里,四目相对,春桃瞬间羞红了脸颊,挣扎着从贾瑚的怀里起来,撩了撩耳边的秀发,并没有说话。

    “呵呵·······我说吧,春桃姐春心荡漾了!”

    “二爷,你可看见了?”夏荷拍着小手,笑嘻嘻地从贾珙的身后走出来道。

    当下,贾珙见春桃有些羞恼了,连忙拉着一旁的夏荷,和稀泥地道:

    “好了,夏荷,适可而止吧!”

    “要不然,我不在的时候,她要是欺负你,可怎么办?”

    贾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当下有些着急的道:

    “你们俩怎么不叫醒我,这都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我今天要去营地,训练亲兵吗?”

    “这地主就迟到了,叫那些人怎么看我?”

    春桃听得贾瑚如此说,当下强忍着心中的羞意,一边服侍贾珙洗漱,一边柔声劝解道:

    “刚才您睡着的时候,焦大才来过,想问问您,这新招募的亲兵,怎么训练。”

    “不过,我见二爷您睡得香甜,不敢打扰。”

    “毕竟,您昨日日才用密发修炼过,又泡了药浴,万一打搅您,出了差错,可就不好了。”

    “于是,奴婢自作主张,就没让他们进来。”

    洗漱完后,贾珙匆匆喝了几口夏荷端来的肉粥,道:

    “嗯,你想的挺周到的。”

第六十九章 点拨焦大

    用过早饭后,贾珙伸了伸懒腰,只见他全身上下,像是爆豌豆一样,“噗·····噗”的响个不停,来自腹下三寸丹田的一股暖流,沿着七经八脉直通贾珙脑门的百会穴,只觉这俱体魄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说不出的舒坦畅快。

    此刻,贾珙只想大声吟啸,来表达自己的舒畅之意。

    一旁侍候的春桃和夏荷,起初心里还有些担忧,见贾珙脸上欢快的笑意后,这才放下心来,莲步轻移到贾珙的身边,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

    只见,夏荷粉嫩的鹅蛋脸上,掩饰不住笑意地,娇声道:

    “二爷,可是昨天的药浴起作用了?”

    “您不知道,昨天泡完药浴后,您的身上的肌肤,泛着奇异的红光。但,您就是昏睡不醒。”

    “要不是春桃姐说:您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太累了昏睡了过去,奴婢们还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贾珙听了夏荷的话,哈哈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用不着你们俩操心!”

    “不过说真的,这打熬身体的秘法确实不错,此刻二爷我全身上下,就像有使不完的劲!”

    “要不是,我们此刻在卧室,施展不开,要是在室外,我定要使上一套我宁国公府祖传的《天罡三十六式陌刀刀法》!”

    春桃撩了撩耳边的秀发,光洁的脸上满是忧虑地,轻声道:

    “二爷,欲速者不达,还是慢慢来才是,万一要是伤了气力,可就不好了!”

    贾瑚轻轻挣脱开来,豪迈一笑道:“放心,这个我只是知道的!”

    “哦,对了,今日以后我就不回来吃午饭了。就在营地和那些亲兵们一起,随意对付一餐就是了,你们不必为我就饭!”

    春桃眉头一皱,柔声道:

    “那怎么行,那些个亲兵都是一些粗汉子,哪里就能照顾好二爷您!”

    贾珙活动活动双臂,扭了扭腰身,回道:

    “我这是去军训,又不是去享福!”

    “我的身体也需要锻炼,哪里就像你们说的,那么娇嫩!”

    “再说了,过不了几天,咱们就都得去,辽东开原卫去上任了。”

    “这天高皇帝远的,可不比京城天子脚下,要是没什么真本事,可镇不住那些个军汉!”

    见春桃她俩,仍是面带忧色,有些不放心,贾珙也不想和她们这头发长见识短的深闺妇人,瞎胡闹耽搁下去了,当下,他略一摆手,笑着说道:

    “好了,你们俩的好意,二爷我心领了!”

    “但是,行武之事,不是你等妇人能够置喙地,二爷我自有主张!”

    说着,贾珙也不在意,春桃她们俩能不能理解,当下,他穿好官服,就匆匆下得楼来。

    只见,贾珙才出来了后院,就见焦大满是焦急地,大步向他走来请安道:

    “小的焦大,见过将军!”

    贾珙嘴角上翘,微微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眼焦大,言道:

    “焦大,不错嘛,看来你是长记性了,知道你是本将的亲兵副统领,而不是宁国府的家奴!”

    “不过这还不够,本将希望你继续保持,加倍努力,过些日子,本将就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将来出了我宁国府,本将希望你,也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能够娶妻生子,顶门立户!”

    焦大见贾珙竟如此的看重自己,当下他的心头,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激动得身体有些颤抖,这是他从小被卖入宁国公府三十余年来,唯一一个如此对他讲话的主子。

    当下,焦大眼眶微湿,单膝跪地道:

    “小的焦大,誓死追随将军!”

    “就算是刀山火海,小的也不皱一下眉头!”

    贾珙右手微抬,一把扶起了焦大,拍了拍他宽厚的后背,温声勉励道:

    “焦大,快不必如此!”

    “今后,你恪尽职守就是了,没必要又是生,又是死的!”

    见焦大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贾珙一摆手阻止了,接着说道:

    “此去辽东开原卫,兵凶战危,我等生死难料,我们都要努力的活下来才是,万不可轻言生死!”

    焦大心头有些感动,语气哽咽地道:

    “将军请放心,焦大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抱将军平安!”

    贾珙轻轻摇头,满是深情地看着焦大,一字一顿地道:

    “不,本将要你好好活下来!”

    焦大急声道:“将军·······”

    贾珙轻轻一摆小手,满是严肃地道:

    “你不必言语,我自有分寸!”

    “我招募这些个亲兵,就是为了保证将来去了辽东,我们都能安全地活下来!”

    “不过······”

    见贾珙稚嫩的小脸上,有些迟疑,当下,焦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地道:

    “不过什么,将军?”

    “但有所命,焦大必死命完成!”

    贾珙见焦大如此轻易地入他彀中,心下有些发笑,然贾珙面上不显,仍是一脸严肃地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本将发现,这群新招募的亲兵,军纪有些松散,看似强大,实则没有什么战斗力!”

    “本将想重新依照新的法子,利用好这二十天的时间,好好训练他们一番!”

    贾珙对焦大一招手:“你切附耳过来,我们········”

    焦大听了贾珙的法子,有些迟疑地问道:

    “将军,若真如此训练的话,这些亲兵的战斗力,真的会成倍的增加吗?!”

    见焦大怀疑,贾珙当下小脸一板,有些不高兴地道:

    “你刚才不是说,要上刀山火海的吗?”

    “现在,小小改良一下训练之法,你就推三阻四?!”

    焦大听了贾珙如此言语,当下一时气短,面色通红,不过他虽然有些不解贾珙为何如此执着,但仍是毫不犹豫地道:

    “将军,焦大从命就是!”

    “保证按照将军的方法,不敢有丝毫偏废!”

    贾珙嘴角上翘,微微一笑,点头道:

    “嗯!”

    这时,刘禄匆匆赶来,向贾珙问安后,言道:

    “老爷,那些个犯事的婆子,奴才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就可以遣送回宁国公府去!”

第七十章 无礼

    贾珙略微思考后,一扭头对身边的焦大道:

    “焦大,昨天府上的那些个亲兵,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焦大脸色一整,满是严肃地拱手回道:

    “启禀将军,昨天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异常,宁国公府上的那些个亲兵,也都还算是安稳,就是·······”

    见焦大回话有些吞吞吐吐,贾珙也没多想,一挥小手严肃道:

    “焦大,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不可有任何事瞒着本将!”

    “快说,少他妈的磨磨蹭蹭的,本将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焦大脸色一红,急切道:

    “将军恕罪,小的不敢欺瞒将军。府上那些亲兵都有些畏惧将军,觉得将军太过严厉了!”

    贾珙嘴角上翘,微微一笑道:

    “他们是在府上锦衣玉食享受贯了的,自然受不了什么苦头!”

    “不过,本将重来就没有指望过他们!”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随他们去吧!”

    “本将早就说过,会让他们回到宁国公府的,现在我们在夏塔庄的亲兵,已经招募齐全了,他们已经可有可无!”

    贾珙转过身来,对一旁侍立的刘禄道:

    “既如此,刘禄,让你的儿子刘福走一趟吧,把这七十余名亲兵,连同这些犯了事的婆子,一起都给我送回宁国公府去。”

    “这样也好锻炼锻炼刘福,早儿为我办事!”

    “至于你,本将另有安排!”

    “夏塔庄过去一直就是我宁国公府训练亲兵的地方,想必这儿有些会制作铠甲的工匠。”

    “刘禄,你亲自带人去庄子里找找,如果找到了,就把他们带到营地,我要亲自接见!”

    刘禄见贾珙愿意培养、重用自己的儿子刘福,当下,他自觉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于是他满脸喜色的应了声“是!”后,就屁颠屁颠地安排贾珙所吩咐的事情去了。

    一旁的焦大见刘禄已经退出大厅后,也些不放心地道:

    “将军,要是这七十余名亲兵都送回宁国公府后,我们在夏塔庄就只剩十余名亲兵了。”

    “这么少的护卫力量,小的怕到时候应付不过来啊!”

    贾珙拍了拍焦大宽厚的后背,语气坚定地言道:

    “所以啊,我们得尽快把这些个新招募的亲兵,给训练出来!”

    “焦大,你也知道,我们时间不多了,得加紧训练他们了。”

    “待会儿,我们·······”

    贾珙边说这自己亲自制定的训练方法,边在十来名亲兵的护卫下,往夏塔庄的营地而去。片刻功夫后,他们一行人就到了营地。还没踏入营地,贾珙就瞧见这群新招募的亲兵,在一个小将的带领下,热烈的训练起来了。

    这时,在营地周围巡视的陈平安,见贾珙来到了营地,立马带着身边的跟班,来到贾珙身前请安道:

    “小的陈平安,见过将军。”

    贾珙右手轻抬示意陈平安起身,仔细看了一番后,对一旁侍立的陈平安道:

    “今天,在我规定的时间,仍未按时入营的有多少人?”

    “陈平安,你都可曾记下?”

    见贾珙问话,陈平安当下不敢大意,把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掏了出来,满脸严肃地道:

    “将军,小的都仔细记下了,一共有六十人。”

    “他们见将军也没按时到达营地,所以就自作主张地都回家去了,没有留在营地跟随众人训练!”

    听了陈平安的话,贾珙不由得气笑了:“什么叫我没按时来,你们就可以不遵守我定下的军法了?!”只见,贾珙他小脸一板,厉声呵斥陈平安,道:

    “什么叫本将没按时来,他们就能回家了?”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军法了,还有没有本将了?”

    这时,带领亲兵训练的陈寿,飞身来到贾珙的身前见礼后,言道:

    “将军,军法每个人都要遵守,特别是您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样必定人人畏惧军法,才能练出精兵强将,令行禁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将军!”

    “大胆狂徒,竟敢对将军无礼,看我焦大不撕碎了你这背主逆贼!”

    说着,焦大就要带着亲兵们上前撕碎了陈寿,可是,他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贾珙出言阻止了。

    见陈寿如此口无遮拦,当下陈平安大急道:

    “陈寿,不得对将军无礼,还不快给将军请罪!”

    陈寿一脸不情愿地道:

    “父亲大人,孩儿说的没错,您交给我的兵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见陈寿仍是固执己见,不肯向贾珙认错,陈平安怕贾珙因此而厌弃他们父子,于是一狠心,一脚猛地踹在了陈寿的腿弯处,厉声呵斥陈寿,道:

    “孽畜,你想害死我们父子不成,还不快给将军赔罪,否则,老夫今日就驱逐你出我金陵陈氏的门墙,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陈寿见陈平安要驱逐他出宗族,并不认他这个儿子,当下不敢坚持己见,向贾珙磕头认错道:

    “请将军恕罪,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言语上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一时情急!”

    贾珙脸色阴沉,侧眸瞥了眼在他身前叩头请罪的陈寿,脸上满是嘲讽地道:

    “陈寿,难怪你敢对本将如此无礼,原来你是仗着自己读过兵书啊?!”

    “陈寿,你既读过兵书,那你知不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

    “哪里又知不知道:纸上谈兵是什么意思?!”

    “本将看你就是在纸上谈兵,要不是念在你是陈平安的儿子,本将早就将你乱棍打死了!”

    “竟敢对本将无礼,就得做好去死的准备!”

    贾珙转过身身来,对焦大厉声吩咐道:

    “焦大,你亲自行刑,将这以下犯上的畜生,重责三十大板后,逐出营地。从今以后,他陈寿再也不准,踏入我夏塔庄半步!”

    听得贾珙的吩咐,焦大毫不犹豫地带着亲兵,也不管陈寿的苦苦求饶,当下死死地按着陈寿,开始行刑起来。

    原先还在场地训练的亲兵,见刚刚还在带领他们训练的陈寿,转眼就被贾珙拿下杖责起来。

第七十一章 卸磨杀驴

    当下,早就有些不满他陈寿仗着自己读了几本破兵书,就不把他们这些泥腿子放在眼里的亲兵,都纷纷聚集了过来,观看起陈寿被杖责。

    一旁观刑的陈平安,心下有些不忍心看他最器重的儿子陈寿,受如此重的责罚,当下他一撩裙甲,向贾珙跪求道:

    “将军,下人自知小儿陈寿对将军无礼,以下犯上,不可饶恕,可请将军千万别驱逐他出军营。”

    “陈寿他自小就勤读兵书,苦练武艺,就是为了将来报效朝廷,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还请将军念着他一片报国的赤子之心,再给他一次机会!”

    贾珙听了陈平安求情的话,心下颇不以为然:他陈寿是不是忠心报国,关我贾珙屁事?!我贾珙的亲兵队,岂是能容得下,这等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当下,贾珙冷笑一声,心里颇为有些后悔,先前随意听了他陈平安的一番大话,就封他陈平安做了自己的亲兵队统领。

    以后,我贾珙得再找机会,卸掉他的职务才是。要不然,被一个不知道自己职责的亲兵队统领保护人身安全,贾珙可是放心不下。

    只见,贾珙背着双手,在陈平安的周围,缓缓地踱着步子,明亮的眸子里精光大冒,狠狠地盯着陈平安的浑浊的老眼道:

    “再给他一次机会?”

    “陈平安,亏你还说的出口!”

    “你陈平安是本将的亲兵统领,还是他陈寿的亲兵统领!”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范啊!”

    “请将军恕罪,自从将军封小人为您的亲兵统领后,小人夙兴夜寐就是为了报答将军的知遇之恩!”

    “小人陈平安敢对天发誓:小人绝对不敢对将军不敬!更不敢背叛将军大人,请将军明见!”听得贾珙如此诛心的话,陈平安吓得腿如筛糠,惶恐不安地向贾珙诅咒发誓道。

    贾珙背着手,嘴角上翘,轻笑一声道:

    “陈平安,你忠心不忠心,不是表现在嘴巴上的,而是表现在你的心动上的!”

    “你吃的是本将军的米饭,拿的是本将军给的钱粮,当得的是本将军的护卫统领,而今,你却为一个对本将不敬,以下犯上的畜生求情,让本将法外开恩,再给他陈寿一次羞辱本将的机会?!”

    “陈平安,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对本将所说的忠心!”

    “还是你陈平安,自以为本将有求于你,你就能学着他吴大胆一家子,像愚弄宁国公府上的老爷一样,愚弄本将?!”

    “陈平安,若是你做如此打算,本将今日可饶你不得!”

    陈平安听了贾珙的喝问,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才膝行几步就被闻声赶来的焦大,一脚踹倒在地,高声怒喝道:

    “你这贼子,将军大人刚刚就封你做了亲兵统领,你不仅不对将军大人感恩戴德,还妄想行刺将军大人!”

    “你陈家果然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难怪老爷接受宁国公府的亲兵队后,就马上驱逐你出亲兵队!”

    “如今,你更是胆大包天,更是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妄图行刺将军大人,给你以下犯上,背主的贼子求取逃脱的机会!”

    “陈平安,今日我焦大饶你不得,受死吧!”

    说着,焦大的铁拳就要落在陈平安苍老的老脸上,这时他也些后悔去为,他的儿子陈寿向贾珙去求情了,当下,陈品安苦苦挣扎着,向贾珙作最后的挣扎,急声解释道:

    “将军,小人对将军大人忠心耿耿,对宁国公府上历代家主,亦是小心服侍。”

    “在辽东战场,小人很是拼死救过,宁国公府上的大公子贾璟贾将军。”

    “小人从来没有欺瞒过大人您,更不敢学他吴大胆愚弄将军您!”

    “刚才为小儿求情,不过是父子间的舔犊之情,并没有对将军大人不敬的意思,还请将军大人明鉴,放过小的这回,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珙听了陈平安的解释,小手一挥就阻止了,焦大要当场打死陈平安的义愤之举,厉声对跪在地上的陈平安,道:

    “陈平安,你还想再犯?还谈什么以后?本将岂能对你,这是非不分之人放心?”

    “你给本将记好了,本将的亲兵队是用来保护本将的,不是给你陈平安用来徇私情的!”

    贾珙狠狠地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亲兵,只见他们都纷纷低下头来,不敢和他对视。贾珙轻笑一声,接着道:

    “陈平安,昨天进入挑选亲兵的时候,本将就说过,你们中的任何人,都要遵守本将的军法!”

    “谁要是敢违抗,本将绝不轻饶!”

    “如今,你当着本将的面,还是巧舌如簧不肯认罪。”

    “陈平安,你当本将所立的军法是什么?”

    “你当本将年纪轻,是你好哄骗的么?”

    “你们父子如此以下犯上,死不悔改,本将饶你们不得!”

    贾珙脸上阴沉,背着双手,猛地转过身来,对焦大厉声吩咐道:

    “焦大,你亲自行刑,将这以下犯上的陈平安,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焦大不顾陈平安的死死挣扎,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开始行刑起来。陈平安受刑不过,凄厉的哀痛声,传遍整个营地。

    贾珙咽了咽口水,接着对他周围的亲兵道:

    “本将希望你等记住:你等是本将的亲兵,你们的命就再也不是尔等的了!”

    “尔等得为本将而活,得为本将而死!”

    听贾珙说他们的命都不是他们自己的亲兵们,当下就议论纷纷起来,有些不解,有些疑惑,更有些不满。

    贾珙可没空管他们有什么想法,厉声呵斥道:

    “吵什么吵,本将准尔等议论吗?”

    贾珙一指正在地上凄惨哀嚎的陈平安父子,厉声道:

    “若是还有人,胆敢违反本将的军规,他们的今日,就是尔等的下场!”

    见陈平安父子凄惨模样,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快要活不成了,当下,这些个亲兵被贾珙的狠辣吓得不轻,不敢再多言语,纷纷闭嘴禁声,满是惶恐地静听贾珙接下来的话语。

第七十二章 选拔军官

    贾珙长呼一口气,心下有些后怕,现在就除掉陈平安父子,深怕他们突然暴起伤人。

    于是,贾珙就设计先打了陈平安父子的板子,好让他们没反抗贾珙的力量,而后就以他们父子违抗贾珙军令的方式下黑手棒杀,反正打板子的是焦大,他自会掂量其中的力道。

    这样,贾珙不仅要了陈平安父子的性命,又能在亲兵中树立自己的威信,也让那些亲兵无话可说。

    贾珙本不想如此快下手的,可是,陈平安父子俩在贾珙这些新招募的亲兵中,威信太高,已经威胁到了贾珙的地位,而且他陈寿竟敢拿贾珙自己的军法,来约束贾珙,这简直就不可饶恕。

    这样对贾珙来说,很是不利:这亲兵队到底是谁的?是他贾珙的,不是他们陈平安父子的!贾珙更不可能花自己的钱,来给他陈平安父子做嫁衣。

    还忠心报国呢,不知道我贾珙去辽东,就是为了造反的吗?!我贾珙可不会像他贾代善,毫无反抗之心,引颈待戮,活活在他荣国公府的梨香院里等死!

    为了将来自己能够活命,贾珙就不得不除掉陈平安父子,就算是被人认为是卸磨杀驴也无所谓。只要能拿回自己的权利,贾珙就不介意用任何手段。

    不管是谁,胆敢和他贾珙夺权的人,不管他是有意夺权,还是无意夺权,贾珙都不会放过!

    贾珙自从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深感权利的重要,更是自己悟出了:‘权利,永远握在自己手上,那才是最安全!’的权利观。

    贾珙狠狠地扫了眼,那些个已经被他吓得胆寒的亲兵,高声喝道:

    “你们是我贾珙的亲兵,不是他陈平安父子的!”

    “你们拿的是我贾珙的钱粮,不是他陈平安父子的!”

    “你们该效忠的是我贾珙,而不是他陈平安父子!”

    “尔等,听明白了没有?!”

    见那些个亲兵,诺诺地不知所措,贾珙加高音量,再次对他们怒喝道:

    “你们都聋了吗?”

    “我刚才的话,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

    “再敢无视本将,本将就将你们像陈平安父子一样,乱棍打死!”

    “大声回答我,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明白了!”

    这群已经被贾珙吓破胆的亲兵,高喊“明白了!”这三个字,所形成的声浪,传出去老远,在夏塔庄的上空,久久不散。

    贾珙点了点头,继续喝道:

    “很好,本将所说的话,希望你们都给我记在心上!”

    “要不然,本将的军法不认人!”

    “本将再说一遍,本将所立的军法军规,就是用来管理你们的工具,本将用得着的时候,就用;用不着的时候,本将就会将它放在一边!”

    “但是,本将所立的军法军规,就是尔等日常不可逾越的天堑,敢有犯者,一律重惩,绝不容情!”

    “本将知道,你们中还有很多不服、不明白的,我并不需要尔等服气和明白,本将只需要尔等做好自己的本分!”

    “那就是,全力保护本将的人身安全,无条件地服从本将的军令!”

    贾珙扫了眼那些恭听他训话的亲兵,高声问道:

    “如果,你们现在还自认,自己做不到的,现在就可以离去!”

    贾珙一手指了下,退出的一二十人的背影,厉声喝问道:

    “还有没有人,像他们一样,做逃兵的!有就快点,本将可不想再浪费时间!”

    片刻后,贾珙见再也没有人出列离开,当下他轻轻点了点头,欣慰地道:

    “很好,本将可以保证,将来你们都不会后悔,你们今日的选择!”

    “听本将口令:尔等在空地上,立刻站成十二纵队的队形来,并前向后报数!”

    随着贾珙的一声令下,这些亲兵都纷纷行动起来,没多久,贾珙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数,留下来的一共是三百六十人,正好将他们分成三个百户所,方便以后的行军作战。

    贾珙缓缓拾阶而上,登上了昨天才做好的临时高台上,望了一眼高台下面的亲兵,顿时一股豪迈之气,盈满胸腔。

    只见,清晨的余晖倾斜而下,正好映在贾珙微微上翘的嘴角上,显得他整张稚嫩的小脸,威武霸气,气势不凡,让人众人神圣不可侵犯。

    贾珙脸色一整,满是严肃认真地道:

    “今日,本将将你们这三百六十人,编成三个百户所。”

    “第一队的百户长就是本将自己,第二队的百户长就是本将的亲兵副统领焦大。”

    贾珙言语故意顿了顿,缓缓一扫高台下的亲兵,见他们纷纷满是期盼的向自己望过来,贾珙轻笑一声,接着说道:

    “这第三队的百户长,今日在本将的亲自见证下,由尔等凭自己的武艺高低,选出这一名百户长!”

    这群亲兵见贾珙要在他们中间,选取百户长,顿时,他们年轻刚毅的脸庞上,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满脸喜色,接着“嗡”的一声,议论纷纷起来!

    贾珙伸出双手,略微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先别废话。见他们安静了下来,贾珙有些好笑地接着说道:

    “本将还有话,没有说完,尔等议论个什么?!”

    “都听好了,本将只说一遍:每个百户所配备三个总旗,六个小旗。”

    “每个总旗,配备三个什长,九个叁长,这些军官,都将从你们中间选出来!”

    贾珙随意地侧眸,瞥了看一眼高台下,已经被当官的诱惑,快要冲昏逃离的新募亲兵,接着说道:

    “本将的要求很简单,就是看谁的武艺高,谁就当选,不论其他!”

    “以后尔等的训练,本将都已有详细的安排。”

    “不求尔等十项全能,只希望你们等都要会骑射、会刀盾配合作战!”

    “这是战场上保护本将的基本功,如果你们这都不会,本将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逐出本将的亲兵队!”

    “作为本将的亲兵,本将并不需要尔等去冲锋陷阵、上阵杀敌,尔等所练习的技能,就是拼死保护本将的安全,听明白了没有?!”

第七十三章 培训军官

    听贾珙说,他们这些个亲兵,并不用像其他大头兵一样,去攻城拔寨,只需要待在贾珙的身边,保护贾珙的安全就行了。

    如果,仅是保护主将安全,并不用上阵捉对厮杀如此简单的话,到时候上了辽东战场,他们这些亲兵活下来的机会,就会大了很多。

    当下,他们脸色兴奋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纷纷脸红脖子粗地高声回应贾珙道:

    “听明白了,将军!”

    “明白了,将军!”

    贾珙见这些新招募亲兵们的士气,终于被他用利益和比较高的生存机会给带动起来了,当下,他嘴角上翘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宣布道:

    “好了,都肃静!”

    “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对手,不许使用武器,更不准使用暗器,一切看拳脚功夫!”

    “一一对打,失败者直接淘汰。最强者为百户长,按名次你们所能获得的职位以此类推。”

    “另外,你们的比赛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过时不候,本将就会直接根据你们当前的表现,选拔基层官员。”

    “现在,本将宣布:军官选拔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贾珙的一声令下,高台下的亲兵们,都纷纷有所动作。

    有的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似乎商量着什么。

    有的人直接随便选了个对手,相互厮杀起来。

    有的人三五成群,围在一起拍手叫好、看起热闹来。

    还有的人不到一时半刻就败下阵来,满脸不服,有些垂头丧气。

    有的人赢得了对手,一群人就在围在他的身边,纷纷恭维起来。

    当贾珙在高台的中央,舒服地斜躺在太师椅上,一边翻看手里的“天罡三十六式陌刀刀法”,一边观看台下亲兵比武的时候,这时焦大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贾珙的身边,低声向贾珙禀报道:

    “将军,陈平安父子,小的已经全部亲手解决了!”

    “手脚干净,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贾珙抿了抿他那粉嫩的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台下的比赛。

    见此,焦大躬身拱手向贾珙行了一礼后,缓缓地退到贾珙的左后方,像是一尊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双眸似电地扫视台下的众人,谨防宵小之徒对贾珙有不轨之举。

    一个时辰过后,高台下的亲兵们终于按照贾珙亲自制定的规则,得出了比赛结果,选拔出了大家都还算比较满意的军官。

    获得选拔比赛冠军的是一个叫张文远的年轻人,他年约二十岁上下,剑眉星目,身材瘦削,一手红缨长枪使得出神入化。

    亚军是一个名叫黄威猛的中年男子,年近三旬,脸若刀削,眼神坚定而刚毅,善使一口大刀,天生神力。

    季军是一个叫孙振武的年轻人,也是二十岁上下,人很话不多,是庄子里唯一的猎手,善使弓箭和短刃。

    张文远、黄威猛、孙振武的背景资料,贾珙早早地就吩咐焦大调查好了:其祖上却也是宁国公贾演的亲兵,历代都在夏塔庄耕地为生,并不曾离开过夏塔庄。

    如此,贾珙就当众任命冠军张文远为亲兵队第三队的百户长,任命亚军黄威猛为亲兵队第一队的试百户长,协助贾珙处理第一队的日常工作,任命季军孙振武为亲兵队的第一队试百户长。

    其他的诸如总旗、小旗等,贾珙一一都让人做过详细地背景调查,为此耗费了不少时间,但贾珙深觉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值得的,也许现在像是做无用功,但关键的时候,能保命!

    时过正午,刘禄带着小厮们,将准备好的餐食,都一一分发给这些亲兵们食用。

    而贾珙一挥手,召集他亲自选拔出来的小旗以上的基层军官,聚集在他的周围,准备告诉他们下一阶段的训练计划。

    当这些个基层军官都安坐在贾珙身边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这些本将新招募的亲兵,都是夏塔庄的庄民,想必你们私底下自是熟悉不过。”

    “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也不过如此了,你们都要利用好,这一层先天的关系,这是其一。”

    贾珙看了看他周围的军官,见他们都在洗耳恭听自己的训话,当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这其二嘛,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军,首重的就是军纪军规。虽说他们现在是本将的亲兵了,但到底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

    “平日里,他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闲散贯了的,这一点,想必你们自己都深有体会。”

    “现在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只有二十天不到的时间,就要开拔去往辽东开原卫了。诸位时间紧迫、时不我待。”

    贾珙板着小脸,瞪大双眸,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厉声道:

    “所以,本将决定亲自训练他们,先从军法军规开始,只有敬畏军法的军队,才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才是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

    “而你们,是本将亲自主持选拔出来的基层军官,是本将亲兵队的骨干力量,更是本将的心腹之臣。”

    “军纪军规的练习,首先从尔等开始。”

    接下来,贾珙依照华夏古代通用的军制,将他的亲兵队,分成了三个百户所,一个百户所共一百二十人,为一个基本战斗单位。

    一百户所又分解为三个总旗,每个总旗配备一个小旗官作为佐官,共有九人。

    一个总旗分解为三个什,每个什设立什长一人。一个什再分解为三个叁,每个叁设立叁长一人。

    这样通过层层控制,建立严苛的等级制度,贾珙所立的军法军规,才能顺利的推行下去。如此这般才能方便贾珙牢牢地把控军权,杜绝一切意外事件的发生。

    把军制的情况,给这些军官介绍完后,贾珙就教了他们些日常训练军纪的方法,那就是叠被子。

    只见,焦大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了的棉被,在众人的面前,不声不响地叠了起来。

第七十四章 分段训练

    贾珙看出了众人眼中的不解之意,当下细致地向他们解释道:

    “你们不要小看了叠被子,这一看似无关痛痒的行为!”

    “现在我等并没有上战场,亲兵们闲暇的时间比较多,这样做就消耗了他们不少的体力和精力,也就减少了那些亲兵犯错的机会,对于稳定军心来说,还是非常有利的。”

    “另外,这些新兵现在纪律还是太散漫了些,如果他们还不曾建立服从性、纪律性、自制力、军事职位等级观念。”

    “光靠本将的威压,盲目地开展军事战斗训练,这样训练效果极差,事倍功半,除了浪费时间,于军己都没有什么益处。”

    贾珙起身,指了指焦大叠的被子,继续解释道:

    “你们看,焦副统领所叠的被子,像什么?”

    “像一块刚出炉的豆腐,横平竖直、整整齐齐,你们说是不是?”

    “如果我们所有的人,都像焦大一样把自己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那会怎样?”

    不待他们回答,贾珙就自言道:

    “每个人都一样,就是这么平静地站在战场上,都会形成一股肃杀之气,这股气势一旦形成,我等的精兵就算是练成了。”

    贾珙端起刘禄递过来的茶水,缓缓抿了一小口,接着讲述道:

    “这第一阶段,我们就只训练亲兵们的服从性,统一性,主要的手段就是通过叠被子,和学习军规来完成。”

    “刚才我看了下,你们的队列排列的很有问题,横不平竖不直的,这样不行!”

    “所以本将觉得,你们叠被子和学习军规,要放在傍晚之后进行。

    “而队列的训练,在每天的辰时就开始训练!”

    “本将发觉,你们中很多人左右不分,更何况是那些亲兵了,所以本将就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看行不行。”

    那些个基层军官,见贾珙有好办法,来帮助他们区分左右,当下纷纷伸长了脖子,向贾珙望过来,想听听他有什么好办法。

    见此,贾珙轻笑一声,心下只觉他原身读大学时候的军事训练,特别是队列训练,还是有些用处的,这就不用到了么。

    原来,贾珙原身在大学为期一个月的军事训练,主要的就是练习叠被子和队列训练,自从学会了这两样之后,他们整个班的学生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当然了,也面临了许多的问题,主要是很多人都左右不分,即使读了大学,仍然还有许多人左右不分,更何况是这些和文盲没什么区别的,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了。

    当下,贾珙也不再藏着掖着,把自己知道的解决办法告诉他们道:

    “这个法子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

    “前汉时,诸吕作乱,丞相陈平来到北军大营,对北军将士高呼:支持刘氏的右韧,支持吕氏的左韧!”

    “你们都知道,我们汉人穿衣都是右韧的,这样左右不就区分了吗?”

    众人闻听了贾珙的方法,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果然都是右韧的,于是,众皆恍然大悟,称赞起贾珙来。

    贾珙轻抬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都安静下来。贾珙面色一整,严肃地说道:

    “不过,为了方便尔等训练,这个方法不能用,得有所改进才是!”

    众人皆是疑惑不已,为什么这么好的办法,就不能用呢?

    贾珙没有理会他们疑不疑惑,继续接着说道:

    “前汉陈平的方法,是用来区分敌我的,并不是用来队列训练的!”

    “故,我等并不能生搬硬套,这是学习兵法之大忌,尔等以后要切记!”

    “为了训练方便,我等只需在每个人的右手腕上,绑一根红绳就是了!”

    “这样既简洁,也便于训练的时候区分。”

    贾珙侧眸瞥了眼,众人好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说道:

    “这第二阶段的训练,就是马术、射弩、刀盾,这三个方面的训练。”

    “现在,我等的马匹还没有配齐,本将决定:鉴于现实条件如此,这三个方面的训练,就等我们开拔去辽东的路途上训练。”

    “另外,辽东苦寒,不到初冬十月,就已经大雪封道,冰天雪地,寸步难行。”

    “如果,我们穿上朝廷的制式铠甲和兵器,那它们都将在辽东酷冷的天气下,和我们的身体冻在一起!”

    “到时候尔等就是不被冷死,也得脱层皮,更别说拿着兵器作战了!”

    “不过,你等也不用担心,本将早已有了准备。”

    “待会儿等他们吃过午饭,再将他们集合在一起,量下他们的身体尺寸,本将会专门为你等,量身定制各自合适的绵甲的!”

    众人见贾珙如此地爱惜他们,还未去辽东开原卫,就把所有问题,都考虑的如此清楚明白,当下,他们有些敬服地向贾珙,躬身拱手行礼,满是感激地道:

    “多谢将军抬爱,我等必拼死报效将军!”

    贾珙右手轻抬,示意他们起身,心下并没有把他们嘴上的效忠放在心上,毕竟好听的马屁谁都会说,可真正忠诚无比的人,都是笨口拙舌的,但行动缺很积极。

    当下,贾珙需要地是那些为他身体力行,拼死效力的人,而不是口头的所谓感激。

    收拾好心情,贾珙轻声抚慰他们道:

    “你等快不必如此,战场之上我等就是生死兄弟,只有互相信任、互相依靠、互相帮助,我等才能从这残酷的战场,活下性命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等赶紧下去用餐。”

    “之后,尔等严格按照本将的训练之法,和训练步骤,来训练这些亲兵!”

    “十二天后,本将就会以总旗为基本单位,亲自检查你等的训练效果。”

    “若是不能令本将满意,尔等以后在本将的手里,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能者上,庸者下,本将绝不容情,尔等记清了没有?!”

    “敬遵将军教诲,卑职等不敢或忘!”众人连忙收起先前的喜悦心情,满脸严肃地躬身拱手齐声,向贾珙应和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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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欢歌介绍:
从荒凉的边境到繁华的京城;从备受欺凌的庶子到贾府的希望;从家族的子嗣艰难,颓败衰落到家族的人丁兴旺,繁荣昌盛。看一世人间繁华,谱一曲别样的红楼欢歌!红楼欢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楼欢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楼欢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