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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全文阅读

作者:李不言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txt下载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1:不当个人也挺好的

    江意这一脚下去,傅奚亭刚刚夹起的一块排骨哐的一下就掉在盘子上了。

    男人侧眸望向她,二人四目相对,无言又无语。

    临了,还是傅奚亭控住了主场:“不喜欢?”

    泄愤的一个举动到到成了给傅奚亭送机会了。

    江意气的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傅奚亭的这声不喜欢出来让四周的合作商看着她的目光更讶异了一分。

    大概是未曾想到傅奚亭会将一个人捧在掌心。

    也未曾想到自己今日会见到如此场面。

    “江小姐喜欢吃什么?我们在点一遍菜。”

    “疑惑者喜欢吃别家店的,也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

    江意心里翻了个白眼,就知晓会是如此场面。

    “不必,谢谢,我只吃从傅先生手中出来的东西。”

    喜欢演?

    那演吧。

    你愿意将这群合作商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她也不是不行。

    傅奚亭听着,浅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拿起一只虾子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动作。

    “商业划分这一块,以空中领域为划分,傅董觉得如何?”

    傅奚亭剥虾子的手未曾有半分停顿。

    但江意听出来了,这韩国客商是来占便宜的啊。

    以空中领域为划分。

    z国人的gdp制造能力全球第一,而韩国人————不说也罢。

    这句话,无疑是把傅奚亭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江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准备默默的看好戏。

    而傅奚亭,将虾子丢进她碗里的时候且还万般宠溺的问了句:“意意觉得呢?”

    江意一愕。

    众人的目光悉数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在等着她回应。

    江意见此,身子往后靠了靠,似懂非懂的开口:“韩国人的gdp制造能力我不知道,但中国人每年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国外,永远都是第一,如果以空中界限为划分的话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江意发表客观意见,刻意收了谈判官咄咄逼人的语气。

    赵影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交错感,且这交错感,让人——————诧异、怀疑。

    傅奚亭宽阔的背脊微微后靠,望着眼前的众人,浅浅拉开唇角:“一个大学生尚且都知道这划分属笑谈,贵公司也好拿到我跟前来说?”

    霎时,桌面上鱼一片静谧。

    傅奚亭推自家未婚妻出去的这个举动令人费解。

    如他所言,一个大学生而已,怎能做层面上的决断。

    可众人都知,傅奚亭的这句话是没错的。

    韩国客商的脸清白一阵:“如果傅董觉得不妥,还可商量。”

    赵影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翻译了出来。

    傅奚亭的舌尖缓缓抵了抵腮帮子:“浪费时间?”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坐在这里是为了听你一点一点试探的?”

    傅奚亭连续两声追问出去,对方默了默,不敢有言语出来。

    江意视线缓缓收回,端起眼前的一杯水不急不缓的喝了口。

    桌子里的气氛陷入僵硬。

    今日的这个桌子,除了韩国客商跟傅奚亭是主角之外,其余的数人都是韩国客商请来做陪衬了。

    有人见此,刻意想缓桌面上的气氛。

    “听说江小姐是首都大的?我也是,我们还是校友呢!”

    有人起头,肯定有人附和,众人端起杯子接二连三的同江意敬酒。

    江意又不傻,这种场合,应当是傅奚亭的主场。

    这会儿傅奚亭没发话,她哪里敢举杯子?

    本来就是躲都来不及。

    还敢上赶着上去?

    这跟傻逼有什么区别?不是送人头吗?

    以傅奚亭的本事,轻而易举的就能弄死他。

    江意望着眼前举的七零八落的杯子,一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应当说是————不敢有。

    用她来缓解气氛,也不知道缓解的是谁的气氛,最终的受益人不是自己,这种事情江意干都不想干。

    霎时,尴尬在四周升起,眼前的这些人是现如今的江意所招惹不起的,是以此时,她将目光落到傅奚亭身上,看似正经实则明知故问的开口:“我能喝吗?”

    傅奚亭拿她挡枪,她给众人一种唯傅奚亭不听的感觉。

    男人修长的指尖在膝盖上缓缓的点了点,而后,似笑非笑到:“意意想喝就喝。”

    “可我不知该不该喝,”她佯装不懂一脸无辜的望着傅奚亭摇了摇头。

    傅奚亭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似是被她这番“愚蠢”给弄笑了。

    “竟然这样,那我们改日在聊。”

    傅奚亭说着牵着江意的手起身准备离开,众人见此,纷纷起身。

    “傅董。”

    “傅董。”

    接二连三的讶异声响起让江意见识到了傅奚亭在商场的地位。

    “傅董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在做商量。”

    “如何商量?试探性的商量?抱歉,傅某没这个时间陪各位进行试探性的商量,各位不如回去商量着写好企划书然后送到我跟前来。”

    “可————。”

    “走了,”傅奚亭伸手拍了拍江意的肩膀,示意她离开。

    江意哦了声,跟随傅奚亭转身,看着一屋子人着急忙慌的追出来。

    而赵影,也在其中,这是江意未曾想到的,一个谈判官,事情与否是对方的事情,她的工作,只需要完成今日份翻译就可,可赵影的这个举动无疑是超出了她工作范围之内。

    江意跟随傅奚亭离开时,透过身旁的反光玻璃看到了赵影焦急的身影,她刻意的将脚步放慢了些许。

    “傅董,”赵影的呼唤声响起。

    傅奚亭脚步未停,她三五步跨步上来:“傅董可否在给对方一点时间。”

    傅奚亭望着赵影轻佻眉头:“哦?难道赵判也是这中间的受益人。”

    赵影一愕:“不是。”

    “那我离去与否,与对方合作成功与否应当跟赵判没任何关系才是。”

    “说来不怕傅先生想笑话,今日的韩国客商是我从业以来接的第一个韩国客户,如果没有谈判成功,与我的职业人生而言,是污点。”

    傅奚亭似是听懂了,点了点头:“这样————。”

    “是,恳请傅董————,”赵影见傅奚亭松口,狠狠的送了口气,刚准备继续言语下去只听傅奚亭又道:“赵判的职业污点,与我有何干系呢?”

    赵影:………

    江意突然觉得,傅奚亭不做个人,似乎也挺好的。

92:涨停板

    赵影落在傅奚亭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错愕,且这错愕让人一时间难以收回。

    傅奚亭看着赵影眼里的错愕,冷冷的笑了声:“赵判的事业污点,与我有何干系呢?如若赵判能说个一二三来,傅某也不是不能考虑。”

    赵影僵硬的语气从嗓子里冒出来:“我只是觉得,傅董也是z国人,跟我一样,有想为z国做建设的心。”

    江意:………..这话可真白莲花,就差直接道德绑架。

    “赵判口中的为z国做贡献是损害我的利益去做贡献,赵判觉得我是疯了还是傻了呢?”

    “说句不好听的——,”男人话语顿了一下:“如果此时,站在我跟前的是江芙,亦或是林景舟我兴许还会考虑几分,但赵判觉得自己有哪里值得我考虑了?专业领域不算第一,谈判手段更是算不上,多国语言?恐怕赵判还没傅某会的多吧?”

    傅奚亭这张嘴,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对你仁慈半分,相反的,只要你敢到他跟前来,就要做好被他鄙夷的准备。

    赵影的脸因为呢复习让那个的话青一阵白一阵的,整个人的身子都在无声的颤抖。

    她望着傅奚亭,薄唇微微阖动,似是想说什么,可良久过去,什么都没说出来。

    直至傅奚亭牵着江意的手从她跟前离开,她才堪堪回神。

    而江意呢?

    因傅奚亭的那番话,心头有了波澜。

    【站在我跟前的是江芙或是林景舟我还会多考虑一分】

    这话,不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语言,更像是脑海中猛然冒出来的想法。

    这个男人的这番话,无形之中实在认可上辈子江芙的价值。

    赵影微微转身,看着这二人离去,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的勾了勾。

    ……..

    谈判结束,赵影从谈判场离开。

    秘书迎接了上来:“赵判。”

    赵影接过她手中的水:“我上次有没有跟你聊过傅先生的未婚妻?”

    “江意?”秘书问。

    赵影点了点头:“你去查查,我总觉得那个人是我认识的人。”

    “你应该不认识,江意跟你隔了六岁,无论是学习还是人生中都不可能有交集,如果是某家的宴会上见过应该也不至于让你留下印象,你觉得她跟江芙很像?”

    赵影沉重的点了点头。

    “别瞎想,是不是你最近压力大了?”

    赵影最近在工作中并不算顺利,江芙去世,手中很多案子归拢到她手中,没拿到之前不觉得。拿到之后有些怀疑人生。

    江芙拿在手中的案子香归香,可香完之后却让她有种想死的想法。

    江芙的那些案子,不是一般人可接手的,专业能力太高,涉及国际法律层面的东西太多,她每天晚上回去查资料查到凌晨。

    白天去谈判院还要接受领导的询问。

    一来二往的,大家都知道赵影最近不好过。

    以前老觉得江芙手中的案子香,现在握在手中感觉就是块烫手山芋。

    赵影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可能吧!我休息一下,到了喊我。”

    秘书看着赵影,点了点头,默默开车。

    江意上了傅奚亭的车,黑色的宾利穿行在车水马龙的主干道,二人坐在车里静默无言。

    江意的指尖落在下巴上缓缓的点着,而傅奚亭靠座椅上拿着手机在回消息。

    “你怎么看赵影?”

    身旁,突兀的话语声响起。

    江意视线未曾收回,淡淡回应:“挺漂亮。”

    “仅此而已?”

    “不然呢?”

    “那我跟江小姐讲个故事。”

    “你说,”江意语气淡淡,没什么兴趣。

    “赵影抢了江芙的位置不够还抢了江芙的男人。”

    傅奚亭的话也算是言简意赅,生怕江意听不懂似的。

    江意听着,内心毫无波澜。

    赵影想抢她位置,抢她男人,上辈子就知道了,这会儿在听,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可以翻腾的。

    江意淡淡回应:“然后呢?”

    她斜斜的窝在座椅上,吊儿郎当的望着傅奚亭。

    傅奚亭笑了声:“然后?倒也没有,只是觉得赵影跟林景舟也挺配的。”

    “傅先生还真是应该去太平洋卖饼啊,管天管地还管起人家的姻缘来了?怎么着?我去庙里给傅先生开个堂,傅先生去坐镇管姻缘?”

    方池听到江意这话没忍住看了她一眼,心想,是真敢说啊,怎么觉得这江小姐最近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这不是猖狂过头了吗?

    “管姻缘?大可不必,但若是月老没把我跟江小姐的姻缘线牵紧,我一定会放火烧了姻缘庙。”

    江意一愕,傅奚亭无时无刻的透露出不会放过她的消息。

    江意只觉得,这真是操蛋。

    车子停在江家门口,江意推开车门下车时望着傅奚亭:“我最近一心搞学业,麻烦傅先生自己识相点,不要频繁的打扰一个学生的学习。”

    傅奚亭眼眸微深:“江小姐确定自己是在搞学业?”

    江意冷嗤了句:“不然呢?”

    傅奚亭伸手敲了敲驾驶座的后面,方池及其识相的放下车窗,刹那间、江意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左非。

    少年手中提着一束插花。

    隔着院子的栅栏看着她。

    一脸青春的模样让江意回想起自己年少时。

    那个时候,她也如他这般纯洁。

    可事到如今,罢了——————。

    “我先——————。”

    “唔——,”江意一句我先走了还没言语出来,就被傅奚亭摁倒了后座上,一番辗转反侧的深吻,吻的江意头晕眼花,她盯着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瞳孔的震惊与傅奚亭眼眸中的戏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意脑门儿一热,伸手想推开他。

    傅奚亭落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攀援:“我不介意上演真人秀。”

    “你简直就是变态。”

    “江意,你连货物的基本价值都没有。”

    既然生为交易品就该有生为交易品的自觉,而江意————并无。

    左非的频繁出入已经让傅奚亭脸色及其难看了。

    “疯狗。”

    江意狠狠的推开傅奚亭下车。

    路过院子时走到左非身边,侧眸望了他一眼。

    随即快速拉开门,上了楼。

    “傅董,江小姐买了那两只股票全都连续三天涨停板了。”

93:她随手抽了根刺条

    江意刚从车上下去,傅奚亭就接到了关青的电话,电话那侧,关青难以抑制的激动让傅奚亭眉头微微突突。

    连续三天涨停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扔进去的二百四十万可能已经逼近千万了。

    傅奚亭拿着手机沉默了半晌,然后,冷冷的笑了声,他还真是低估江意了。

    数国语言就算了,头回进股市还能这么精准的嗅到股市的信息。

    进去就是连续几个涨停板。

    傅奚亭心想,实在是低估她了,这个女人拿着自己的钱去股市涨停板?

    行行行。

    “哪几只股票?”

    “呃————”关青看着四周的几位老总,愕然了一下,不敢说。

    他怕自己说出来,眼前的这个几个人就直接拿着钱冲进股市了。

    “关秘书,大家都是同事,你防着我们的意思是不是太明显了?”

    关青刚一挂电话,四周的质问声接踵而来。

    关青望着这群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冲进去就跌停板了呢?”

    “股市瞬息万变————。”

    “我明白关秘书的意思了,回头见了江小姐,我们亲自问她。”

    关青:………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江意不是善类,那种不友善与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人相反。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正在兴起的时候,可江意直接跳过了认知世界的这个过程,变成了一个玩弄的高手,无论是与傅奚亭的周旋,还是通过几次相见就拢了东庭集团一众副总的心来看,江意的本事,胜过这个世界中百分之九十的人。

    对人性的拉扯,是极致的。

    那种极致,难以用言语形容。

    关青这日中午离开东庭集团去楼下商场会见客户。

    在一家高档法式餐厅里,目睹了一场逼迫性的求爱盛宴。

    国际谈判官赵影求爱国际翻译官林景舟的场景。

    何止是一个惊心动魄跟难以置信可以形容的?

    赵影坐在林景舟对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好的一个美人整的梨花带雨的。

    她哭诉着,望着林景舟哽咽开口:“她都已经去世了,你还留恋她有什么用吗?”

    林景舟漫不经心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在我心里她是活的,如果你约我出来是为了这件事,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赵影见林景舟要走,慌忙站起来伸手拉住林景舟的胳膊,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用最深情的容颜说着最狠的话:“如果你今天走了,我会让我爸卡住你们翻译院的一切出行申请。”

    身为一个翻译官,来往各国满天飞是常事。

    一天数个国家也不是没有过。

    而出行若是因公,得报备申请,好巧不巧,赵影的父亲就是管控这一块的的。

    她这句话,无疑是明知故犯触到了林景舟的逆鳞。

    林景舟望着赵影目光中带着些许的阴狠,伸手缓缓的抚开她的手腕:“所以,江芙飞机失事,有你的功劳?”

    赵影面上的惊慌一闪而过,刚刚还因为被拒绝而恼怒的人此时完全没有恼怒的想法了,她凝视这林景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江芙飞机失事,是我的手笔?林景舟,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龌龊不堪?”

    “不是的话,那麻烦你离已经有未婚妻的人远一点,”林景舟一把将赵影推到椅子上。

    她望着即将走开的男人,也不顾四周看客的目光,声嘶力竭废力吼道:“你未婚妻死了,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回应他的,是林景舟冷漠无情的背影和不会回头的决心。

    赵影坐在椅子上,声嘶力竭放声大哭,那种掏心窝子给人家却被人家丢到地上无情践踏的滋味实在是痛彻心扉,谁能想到,一个高高在上征战四方的国际谈判官,有朝一日也会在感情上输的一塌糊涂?

    “关秘书?”

    关青的视线被客户喊回来。

    “好戏散场了,关秘书认识那二位?”

    关青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未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这些狗血的言情戏码而失神:“算是认识。”

    自从觉得江意身上有江芙的影子之后,关青但凡是碰到关于江芙的事情都会格外关注。

    这是一种病态的关注。

    “世间文字三千个,唯有情字最伤人,我听说傅董的未婚妻也是个可人儿?”

    关青牵了牵唇角:“我无法给予评价,到底如何还得您亲自去问傅董。”

    下午,首都大学十强辩论赛赛场。

    江意仍旧是及其低调的背着书包一路走到大礼堂。

    刚拐过弯,就看见江思站在前方等着她。

    礼堂正门口的两边绿化都极好,灌木丛挺拔的树木比比皆是,江意看到江思的一瞬间,愣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的叹了口气,弯身从地上捡了根刺条出来握在手中。

    那感觉,就像亲妈看见了逃学的儿子似的。

    江思看到江意捡起刺条的时候,心头动荡了一下。

    “我天,她弯腰捡刺条的动作好帅啊。”

    “她是想干嘛?不会是想拿着刺条抽江思吧?”

    “这首都大学要是说狂,估计还是江意狂。”

    “我怎么觉得江意看到江思的时候有点头痛的样子。”

    “我也看出来了,感觉像是无可奈何才去抽刺条的。”

    江意的举动让一众准备往大礼堂去的学生纷纷的停下脚步,望着江意跟江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江思看见江意如此,有些发杵,莫名的想走,但想起自己在郝青跟前撂下的狠话,想走又不敢走。

    硬着头皮盯着她。

    江意走到江思跟前,背着书包,手中拿着一根刺条,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上点着。

    “说吧!你又想干嘛。”

    江意盯着她,语气中全是不耐烦。

    “我想干嘛你不是知道?”

    “人类跟蛆的思想并不互通,我要是知道你想干嘛就怪了,”江意怼人的话都不带思考的,顺嘴就出来了。

    四周的学生听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江思呵了声:“你以为大家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你如果真的有几分本事我就不说什么了,大学都是买进来的,有几斤几两重大家不知道吗?”

    江思的话吼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94:辩论赛十进五

    江意全当没听见,望着江思的目光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戏谑:“我很好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大家的面提醒我这个大学是买来的是什么意思?专业考试我第一,辩论赛前十名是我,在看看你自己——谁的大学是买来的大家不一目了然?”

    江意说完,伸手扬起刺条就要去抽江思,江思早就盯着她手中的动作了,在江意扬起手的一瞬间,尖叫声肆起,她疯狂的往后躲。

    江意手中的刺条抽了两下,然后落空。

    江思跟疯了一样叫喊着:“江意,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我们江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江意,江意你给我住手。”

    “来人啦,快报警。”

    “快报警。”

    江意也没真想抽江思,无非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今天,她的主要任务是辩论赛,可不是跟江思这种傻逼较劲儿。

    “少惹我,离我远点,不然不是吓唬你了,”江意说完,将手中的刺条丢进的灌木丛里。

    四周的嘲笑声越来越大。

    望着江思的人都在捂着嘴笑着。

    “不是平时挺高傲的吗?今天不还是被人摁着摩擦?”

    “是啊,平常仗着自己家里有钱,自己爹妈又是首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没少为非作歹呢!”

    “听说上次还把她们同寝室的一个外地的女孩子骗到酒吧,差点给首都那群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给睡了。”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那个女生报了警跟老师说了的,老师说江思他们家在首都太厉害了,劝她算了。”

    “沃日,大家拼死拼活考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被这群人给凌虐的吗?这就过分了,妈的。”

    “是啊,恶心死了,今天看见她被抽,我好挺高兴的。”

    江思听着四面八方的嘲笑声,气的脑子都炸毛了。

    满腔的怒火嘭的一下就炸开了,她想也没想,伸手拿起江意丢下来的那根刺条,朝着江意的后背抽去,用尽了全身力气。

    江意听到四面八方的尖叫声,有些疑惑,微微转身,就看见江思手中的刺条朝着她的脸而来。

    “我的天——————。”

    刺条在离她的脸三五厘米的地方被人握住。

    江意看着凭空出现的左非,要不是知道江思么这个智商,她一定会觉得这是江思跟左非策谋好的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江思,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没好。”

    “你一边说跟江意没什么一边护着她,你到底什么意思?”江思质问左非,如果不是左非江意今天必须会毁容。

    都是左非,让她的动作没有成功。

    “这种情况下,是你我也会护着,一个学生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干,就知干些歪门邪道的事情,说出去不觉得丢人?”

    “左非,你不觉得自己很丢脸吗?”

    啪————左非伸手抽走江思手中的刺条,随手丢到别处:“坏事干尽的人都不觉得丢脸,我有什么好丢脸的?你别太高看自己了。”

    江意耸了耸肩,看着江思跟左非,莫名不想跟这群小孩儿玩儿。

    一个成年人的思想和一个大学生的思想还是有区别的。

    辩论场上,江意坐在台上,两人一组对垒,抽完签由主持人宣读辩题,然后选出前五名。

    江意拿起辩题看了眼,有些愕然。

    她上辈子就是以这个论题出圈的,而今——还是这个论题。

    江意莫名觉得这一切都是林泊的安排,莫名的,她觉得台下有道深沉的视线在盯着她,但此时,她不能回头看,看了——无疑是把自己送到她们跟前去让他们怀疑。

    江意的掌心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江意抽到的题目是人性本恶的正辩。”

    江意走到台上,开始为期两分钟的正方辩论:“荀子言,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那什么是生之所然者呢?其实就是包含生存:所需的基本欲望、冲动和生命力。而人性是一切心理能量之源,没有接受过教化的本我按快乐原则行事,它唯一-的要求是获得快乐,避免痛苦。我认为所谓恶源于欲望,由于人有了欲望,而达成人的欲望必须是在牺牲某些物质的基础上的,比如,人要吃东西,那么就产生了杀戮,而资源是有限的,任何时候都不能无限制的获得。这样使得按快乐原则行事的本我自然会产生排他性,利已性等一系列的欲望,而这些也正是恶的行为的根源。”

    “我觉得江意同学的话太过绝对性,恶性是由外界的环境影响所造成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恶是受外界影响产生的结果而不是原因,所以人性应该是本善的。”

    江意穷追不舍:“如果人性是善的,那何必大费周章的去宣传为善?就像佛语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本善,何须放下屠刀呢?万物相生相克,由于人性本恶,才有了抑制恶的善。”

    对方被江意在辩论场上的气势吓的哽了一下,望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些许无由来的敬畏,这种敬畏好似江意本就是天上的神,她来这里,是来历劫的。

    江意看着对方出神,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无所谓的点了点。

    盯着他,勾了勾唇角,唇角散发出一抹及其不屑的浅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江意无疑是十进五的人选。

    “江意同学,”江意从辩论场下来准备离开,一道温雅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喊的江意浑身寒毛猛地竖起。

    此时此刻的她,觉得林泊这声呼唤,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老师。”

    “有时间吗?我们聊一聊。”

    江意微微摇了摇头:“今天没时间,林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改天?”

    林泊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些许打量,而这打量中又带着几分疑惑。

    江意跟林泊说再见之后,手心在裤子上缓缓的擦了擦,刚刚的辩论赛,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完美的避开了上辈子的言论,就是怕林泊起疑心。

    起疑心与她而言,没什么。

    但她怕的是有心之人来伤害这位老人家。

95:有一说一,江意真牛逼

    江意从大礼堂离开准备直奔证券中心,刚急匆匆的走到学校门口就被一辆黑色奔驰给挡住了去路。

    左非放下车窗望着她:“去哪儿?我送你。”

    江意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免心生感叹,有车还是方便啊!

    想她当初,去哪儿都有人接送。

    现在?挤公交和打车成了常态。

    “证券交易中心,谢谢。”江意也不客气,一来,左非对她没坏心,二来,现在这个点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公交车挤死人,打的也要排队,能蹭个车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左非听到江意要去证券中心还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去证券中心?”

    “我哥让我去的,怎么了?不方便嘛?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下车,”江意这些年,游走在国际场上什么颜色的茶没接触过?这会儿对着眼前这个清纯可人的少年,这些戏码,她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各种颜色的茶你若是想让她随意转换也并非不行。

    “你的手还好吗?”江意突然想起这傻小子拿手握刺条的举动,不禁一身冷汗。

    “不太好,”左非思考了一下,若是以前他肯定会说没事,可此时此刻,他想改变这个想法。

    “如果你一会儿忙完了还有时间的话可以陪我去趟医院吗?”

    茶她?

    这是江意的第一想法,总觉得左非这话就是男版绿茶上线。

    带着点绿色。

    “你最好还是趁早去。”

    “不急,你都上车了,我送你去证券中心在说。”

    “我可以下车,”江意开口提醒。

    左非适时闭嘴,没了其他言语。

    江意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只能她绿别人,别人想绿她,得花点功夫。

    左非一路开车都没讲一句话,她百般无聊的拿着手机刷起了学校的论坛。

    郝青一大封道歉信就这么挂在首页。

    然后被人一点一点的点赞到了顶端。

    【有一说一,我觉得江意是真牛逼,今天的辩论赛就已经看出来了,嘴皮子厉害,动手也厉害】

    【厉害什么?不还是买进来的大学?】

    【人家这本事也不需要买啊,你没看今天江意跟江思在大礼堂门口发生了什么吧?】

    【江意准备走的时候林老师还问能不能聊一聊,她说没时间先走了,那样子,压根儿就无所谓似的】

    【看不惯江思那一群人,大家忘记她把舍友骗出去被男人睡得事儿了?逼得人退学了】

    【郝青也不是个好东西,首都大学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但也没哪一个跟他们一样】

    【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一把好手,江意这么牛逼的收拾他们我还挺高兴的,要我说,就郝青的文笔可写不出这些东西,挂科名单上他长期霸占第一】

    江意看着评论,唇角勾了勾,突然发现,论坛匿名评论还真是个好东西,大家这一波又一波的整起来,哪里还需要她空出手去收拾人?

    完全没必要。

    “在看什么?”左非看见江意脸上笑容洋溢,突然觉得如此一幕实在是难得。

    “学校论坛,你一会儿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十几分钟后,左非到交易所附近,但临近下班高峰期,人多车多,压根儿就不好停车。

    江意看了眼时间,要赶在交易所下班的时间进去,是以,有些焦急。

    “要不你先把我放下,我有点赶时间。”

    “那你自己小心点。”

    左非刚一交代完,江意整个人就消失了,拉开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思考,左非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意已经飞一般的冲进了交易大厅。

    一波操作把手里的几支外股全都一股脑儿的卖了。

    江意操作这一步的时候,证券中心的人都惊呆了,似乎没有见过像江意这般来去匆匆的人。

    “您确定吗?您手中这几支股票现在涨势正好,卖掉挺可惜。”

    江意本不是个喜欢听人比比叨叨的人,谈判官的工作造就了她干脆利落的性子。

    眼前人的这番开场无疑是在告诉她,接下来他要说一系列劝阻的话。

    此时,江意直接开口:“我自己的股票,我有权利是买进还是卖出,对吧?”

    那人一愣。

    愕然了一把,似是没想到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那干脆利落的姿态好似不像跟他们这般凡夫俗子多说一句话。

    然后温温点头:“是。”

    “那卖了吧!”

    经理:.........

    “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如果我在考虑当中出了任何差错,你能赔付吗?你要是能全赔我就听你的。”

    经理:...........

    女孩子年纪不大,但强势逼人的气场却丝毫不差。

    经理被她三言两语给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您稍等,我去操作。”

    江意从证券中心出来,刚踏出大门。

    就见证券中心门口的停车场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而车旁,男人双手抱胸,吊儿郎当的望着她。

    那模样,颇有几分捕捉猎物的胜利。

    傅奚亭背光而立,下午时分的太阳太过刺眼。

    江意抬手微微挡了挡阳光,望着傅奚亭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若是前几日,她在此处看见傅奚亭兴许还会紧张一下,可此时此刻,她突然有种摆烂的心情。

    你怀疑?

    怀疑去。

    你调查,调查去。

    你想干嘛干嘛,反正老娘就是咬死不承认。

    “傅董,这么巧?来看东庭的股票?”

    江意跨步下台阶,单肩挎着书包,修长的头发盘了个丸子头随意的扎在脑后,今日的江意与往日不同的是,她化了妆,淡淡的妆容,但却将她的脸型修饰的更加完美。

    鹅蛋脸,丹凤眼,与脸型相称的鼻子,无论怎么看都算得上是学生里比较好看的那一挂。

    无疑,她知道自己的脸型应该修饰什么地方。

    哪里该添哪里该减。

    “那倒不是,东庭的股票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家里不听话的猫跑出来会不会被有心之人给抓走了。”

    不听话的猫?

    说的可不就是自己吗?

    江意歪了歪脑袋,斜斜的看着他,带着几分揶揄:“也不知这猫是傅先生自己的,还是傅先生偷回去的。”

96:一脚踹了下去

    傅奚亭想将江意控在掌心。

    但事实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已经不是跳脱二字可以形容的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主见,更甚是知道自己该往那个方向走。

    与当代迷茫的大学生没有丝毫相符。

    江意这话,无疑是在暗讽傅奚亭。

    傅奚亭呢?

    丝毫不气,大概是在江意的身上见证了太多时刻。

    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不管是我的,还是我偷回去的,只要是我看中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放手。”

    傅奚亭像鹰,而江意,无疑是他爪下的小白兔。

    江意呢?

    无所谓了,以她现在的段位,弄傅奚亭肯定是弄不过的,不如顺势而为,顺着傅奚亭这颗大树去奋力成长。

    翅膀硬了,才好飞。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看见傅奚亭头都大了,却还要让这个男人在自己跟前蹦跶的原因。

    “随你咯,”江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她跨步下最后一个台阶,准备想着停车场而去,忽而,眼前一辆红色的骚包法拉利在跟前疾驰而过。

    仅是一瞬间。

    傅奚亭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旁。

    男人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落在她的后背上。

    江意的脑袋搁在他胸口时,只听得见男人心脏的跳动声。

    她仰头望去,傅奚亭似是觉得此时没有任何不妥。

    而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停在不远处的法拉利。

    红色骚包法拉利里,男人推开车门下车,看见傅奚亭时,还愣了一下。

    然后才有些踌躇的走过来:“傅先生,失误。”

    “确定是失误?”傅奚亭似是并不准备就此放过眼前人。

    红毛少年本想道个歉就过去了,也没撞到人,哪里知晓,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自己亲哥。

    眼前这位红毛少年,乃首都司家的二公子,江意若是没记错的话,自己跟他的亲哥哥在工作上有过交集。

    司家的两个孩子,一个顶天立地是商界翘楚,一个混不吝,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二世祖能干尽的事情他一样不少。

    “傅先生,我不过是车速快了点,你这就没意思了吧?”

    “你说我两句骂我两句都没什么,告家长是不是有点缺德了?”

    司翰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到傅奚亭怀里的女人身上。

    江意趁机将身子站直,司翰一看见江意,吹了声口哨:“还是傅先生厉害,前有大学生未婚妻,这又来个美娇人,厉害厉害。”

    砰——————

    傅奚亭看了眼方池,方池一抬脚,直接将这位二世祖给踹到了车上。

    红毛撞到红色的法拉利上,砰的一声响。

    “傅————,”司翰炸了,刚想破口大骂,似是想起什么,所有的言语都止住了。

    傅奚亭此时,无任何言语,单手插兜,单手搂着江意的腰。

    那模样,俨然从商场精英变成了二痞子。

    江意听到这砰的一声响,还吓的抖了一下,刚一抖,傅奚亭落在她腰上的手缓缓的拍了拍。

    拍的江意有些————莫名的上头?

    大概是上头吧!

    她从小到大,对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格外有好感。

    是以亲妈时常说她就爱跟男同学厮混在一起去干尽掏鸟窝的事儿。

    “在想什么?”

    傅奚亭见江意盯着司翰的目光都不带眨的,问了一嘴。

    江意想也不想直接道:“在想,下次我是不是也能用这招。”

    踹人的时候还挺帅的。

    傅奚亭:..........

    方池:...............

    “算我倒霉,碰到傅先生了,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躲着吧!”

    傅奚亭那种睥睨众生的高傲感让司翰微微轻颤。

    傅奚亭是儒商吗?

    不是。

    旁人没见过,他见过无数次,这男人该下的狠手一点都不少。

    更甚是像今天这样的时刻,屡见不鲜。

    不是首都上层圈子里的人或许会觉得傅奚亭是个慈善家。

    可圈内人都知道,慈善家有两幅面孔。

    傅奚亭没有任何包袱。

    他的外表,给人一种香港富商的温和感,表面上是个佛道主义者,博爱众生,救济苍生,可实际上,他转身就是魔鬼。

    且这魔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江意。”

    傅奚亭牵着江意的手刚准备上车,左非匆忙而来。

    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江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但是及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傅奚亭又见左非时,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傅先生要是忙的话,不如————,”江意试探性的开口,望着傅奚亭的目光跟小狐狸似的。

    傅奚亭听到这句话时,没忍住,笑了。

    那种笑,带着几分轻蔑。

    “怎么?要不要我为什么开个房?”

    江意:.........

    左非听到这句话,脸一红,盯着傅奚亭的目光有那么些恼火。

    “别的就罢了,左公子最好还是跟已经订婚的人远一点,你不要脸,人家女孩子还要。”

    砰——,傅奚亭将江意塞进车里,直接关上车门。

    方池驱车离开路过左非身边时,为这少年,狠狠的惋惜了一把。

    江意跟他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放你下车?”

    车子路过左非身边的时候江意看了一眼,换来的就是傅奚亭这句凉飕飕的话。

    江意无所谓的靠在座椅上,对傅奚亭的话充耳不闻。

    直至车子开进东庭集团时,江意人都有些麻了。

    靠在座椅上颇有一副心如死灰不想挣扎的颓废感。

    “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电梯里,江意看着跳动的数字,缓缓开口。

    傅奚亭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她丝毫:“不知当问不当问的时候最好别问。”

    江意:.....“行吧,竟然不问,我就直接说了。”

    “傅先生老把我抓到你公司来是几个意思?”

    “熏陶一下你的脑子,不用担心,不收费。”

    “是吗?”江意冷笑了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时常把我拉来,是想净化自己的心灵。”

    “怎么?江小姐有光合作用?”

    “指不定呢?毕竟傅先生都觉得我是鬼了,在我身上应该是无奇不有才对。”

    江意的话刚说完,电梯到了。

    出电梯,赫然看见站在电梯口的二人时,她震楞了一番。

97:跪下去道歉

    首都司家,在首都也是及其有名的存在,那种有名已经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有名了。

    司翰的亲哥哥司柏在首都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司家的叔伯因为家族斗争全都牺牲了,而司柏,在这场斗争中成了唯一的收获者。

    你说这中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谁会信呢?

    如果没有任何阴谋诡计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意以前跟司柏打交道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这人————不简单。

    他跟傅奚亭,属于商界里互相厮杀那一挂的。

    而今日,在东庭的顶楼见到这兄弟二人的时候,江意是惊讶的。

    “让司总久等了。”

    傅奚亭见了司柏,说了那么两句客套话。

    司柏笑了笑:“傅董没有临时去吃个晚饭就不算久等。”

    傅奚亭看了眼江意,江意收到他的眼神示意,提着书包紧跟上去。

    司柏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司翰。

    刚一进办公室,门板刚刚合上。

    司柏抬脚一脚就将司翰踹到了江意跟前跪着了。

    江意吓得往后一退:“咋地?盼着我早点死?”

    傅奚亭放手机的手一顿,忍了片刻才忍住没笑出声。

    司柏听到江意这话也愣了一下,怒喝道:“还不开口道歉。”

    司翰很惧怕司柏,听到亲哥哥的命令,简直就差瑟瑟发抖了:“江小姐,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险些撞上您,我给您道个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我保证没下次了。”

    江意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抽了抽。

    感情这首都豪门里的几位爷都喜欢让人下跪啊,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江意犹豫的那一下,司翰还动了动膝盖往前挪了挪,江意吓的躲到了傅奚亭身后。

    自从自己死过一次之后她就格外的忌讳这些东西,上次徐之跪的时候她就已经心惊胆战了,眼前这傻小子还跪着往前挪?

    “行了,”傅奚亭伸手拨了把江意,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去,盯着跪在地上的司翰:“能让司二少跪也是我们的傅起了,这么喜欢跪,改天去亲爹妈的坟前多跪跪就行了,司总,我喊你来可不是让你弟弟跪我未婚妻的。”

    “就是呀!我还没活够呢!”

    江意在傅奚亭身后娇滴滴的嘀咕了一句。

    看了眼司柏,明显的,她看见了司柏的嘴角抽了抽。

    “跪没问题,傅董要是觉得他跪的姿势不好看不规范,我可以让他重复跪,但其他的————,”司柏的话停顿了下,看了眼站在傅奚亭身后的江意。

    “免谈。”

    傅奚亭不急不缓的走到沙发旁,动手拿起茶盘上的水壶泡了杯茶。

    “既然这样,意意你说,怎么办?人家开车差点撞到你了。”

    江意走到傅奚亭身旁的沙发坐下去,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望着跪在地上的司翰,刚想说算了,却见司翰的目光中有控制不住的鄙夷流露出来。

    她微微挑了挑眉头,挺横?

    “这么喜欢跪,那就在东庭集团楼下跪几个小时吧!”

    “不要闹得太难看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司翰:....都这样了,您还给我整什么不要闹的太难看。

    你这可不就是把我们司家的脸摁在地上摩擦吗?

    这可比凌迟还要人命呢!

    傅奚亭似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微微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司总觉得呢?”

    司翰求救的目光落在司柏身上,让他跪没什么,可让他到东庭集团门口跪,那这不是告诉整个首都的人吗?

    司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司翰:“傅董直说。”

    “我看中司总手中的互联网技术了。”

    “五千万,这是定好的价格,傅董要是在让我们少,我可能亏的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傅奚亭不急着回应司柏的话,反倒是倒了杯清茶递给江意。

    司柏见此,微微愣了愣。

    要说傅奚亭什么时候有过如此举动,他细想一下,还真没有。

    商界传奇傅奚亭,连花边新闻都极少有,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此时此刻愿意给一个女大学生递茶水。

    而这人,顺手接过的样子及其自然。

    似是这已经成为了她们的日常生活之一。

    “要裤子还是要脸,司总自己选。”

    司柏:..........

    他的目光落在了江意身上,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江小姐是觉得我们的道歉不够有诚意吗?”

    江意的视线从雾气迷茫的茶杯中抬起来望着他:“司总想听实话吗?”

    “江小姐直说。”

    “今儿我能听到一句道歉也是托傅先生的福,要不是傅先生,这声道歉我可听不到,这会儿来讲究诚意,未免有些假惺惺了,二位想聊什么就聊什么,不用拉上我,也可以当我不存在。”

    江意说完,端起杯子继续喝茶。

    她今日的言语与举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个大学生。

    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有这么淡然的情绪,怎么能做到在两个混迹商场的老狐狸跟前这个淡定?

    司柏对江意充满了好奇。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深究过为什么傅奚亭会找上江意,现在看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个女孩子,应该是有点东西。

    ........

    “你去给我打听一下江意,”从东庭集团出来,司柏就让司翰去做正经事儿了。

    “有什么好打听的。”司翰嘀咕着:“不就是一个没毕业的女大学生吗?”

    司柏睨了他一眼:“你可真好意思,被一个没毕业的女大学生摁在地上摩擦。”

    司翰:...........

    “那我晚上去问问那群狐朋狗友,打听打听。”

    江意见司家两人走了,就开始站起来提着书包准备离开了。

    傅奚亭坐在诺大的办公桌前看着人的举动:“去哪儿?”

    “回家吃饭。”

    “留在这儿吃。”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

    江意就知道这男人会这么说,在心里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我答应我妈了要回家吃饭。”

    “关青跟你爸联系过了,你今晚不回去。”

    江意:..............

98:你有病?

    傅奚亭这人做任何事情从来不会问你愿不愿意,你想不想,而是他是如何安排的,你就必须如何做。

    江意站在沙发旁边望着傅奚亭,忍了又忍才开口:“不知傅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傅奚亭头也没抬:“你说。”

    “做人应该有点逼数,我喜不喜欢你,想不想见到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江意就很纳闷儿,怎么这么大个人就看不出来她不想见到他呢?

    一天天的跟个绿皮王八似的往跟前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我太过考虑江小姐的想法,那么我们这辈子,不、八辈子都见不到。”

    傅奚亭语气淡淡的,让江意听起来有那么点无所谓。

    “我要回家。”

    “回吧!回了我也有办法让江则把你送过来,大胆回。”

    傅奚亭看着江意,就跟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

    任由你闹,我都无所谓。

    “傅董,赵判想见您。”

    临下班时,关青敲门进来告知。

    傅奚亭恰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明白了,”关青得到命令,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傅先生,”江意被傅奚亭不情不愿的拉到停车场,还没上车就听见角落里一声轻轻的呼唤传来。

    江意看过去,这不是赵影是谁。

    这么顽强?

    该说她为了顾客的成功煞费了苦心了?

    还是该说,她底子不厚,只能靠死皮赖脸来成功呢?

    江意心想,真是丢脸啊,谈判院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我是该说赵判顽强呢?还是该说赵判专业水平不行,只能靠死皮赖脸来完成工作了?要是这样,我是不是该写封信问问你们领导了?”

    赵影酝酿了很久的话就这么止住了。

    望着傅奚亭的目光有些呆滞。

    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就差点让她腿软。

    傅奚亭不屑的视线从赵影身上收回,伸手拍了拍江意的脑袋:“上车。”

    “小姑娘家家的这么爱看热闹,以后怎么得了。”

    江意:..........

    “小姑娘家家你还跟我订婚?以后老了岂不是个老流氓。”

    江意嘀嘀咕咕的,傅奚亭听见了,权当没听见。

    跟江意相处,得适当的当当聋子,不然迟早会被气死。

    “去哪儿?”

    车子缓缓的驶上正轨之后,江意才发现这条路不是去豫园的,也不是去江家的。

    “医院,”男人语气淡淡。

    孟淑生病了,且在医院一住好多天,管家闻栖频频打电话告知情况。

    傅奚亭本意是随她去的,孟淑的这幅身子也就这样了,在有如何,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你有病?”

    江意侧眸望着傅奚亭,话语问出来是惊讶的,但是她的面容上带着高兴。

    就好像他生病了,她能得个几百万似的。

    “你觉得呢?”傅奚亭要笑不笑的反问。

    江意:........“我当然觉得你有,这还用问?”

    “一会儿送你去查查神经科和精神科,一个人不会突然就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江小姐不是别人,要么就是精神有问题,要么就是神经有问题,问清楚了我安心点,免得娶个精神病回家,我就损失大了。”

    江意:..........她妈的。

    “那傅先生一定要去买彩票了,万里挑一都能挑出个精神病来,你这是得有多大的运气啊?”

    江意是吃不了亏的,傅奚亭的嘴皮子厉害,就不见得她的会差到哪里去。

    “哦?买彩票的钱江小姐要不要赞助一下?”

    “没钱你就去卖吧!我看你这张脸应该很受富婆喜欢。”

    方池:.........

    高智商男女的聊天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怎么觉得这里面全是火药味儿呢?

    傅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刚到医院,方池将车子直接停在了医院的路边,下车时,江意看到人民医院的牌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爸妈的医院。

    且上辈子——————她长大的地方与这里仅仅是一街之隔。

    傅奚亭带着江意穿过医院的院子,然后推开了一扇隐藏的门,入目的,是一套小洋房。

    一墙之隔,别有洞天。

    高楼大厦的医院附近空出了一座洋房。

    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说是大手笔也不为过了。

    “少爷来了,夫人刚刚睡下。”

    闻栖见了傅奚亭很是高兴。

    孟淑这几日精神不佳,情绪不好,让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和一群医生护士都觉得头疼。

    今日见了傅奚亭跟见了救星似的。

    “不急,让厨房备晚餐,泡了杯茶出来。”

    傅奚亭也不准备进去了。

    就坐在院子外的人葡萄架上。

    正值六月,早熟的葡萄已经开始冒尖儿了,但是青涩的,一眼看去就很酸。

    江意抬头看着葡萄架子,心里想着,自己多年前的愿望是圈个院子,养点花花草草,还没实现呢!

    人就挂了。

    重生到江意身上,还真是走哪儿都是院子。

    以前,她倒也是不缺钱,只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打理。

    自己亲爹妈?更忙。

    “喜欢?”

    傅奚亭接过闻栖手中的茶杯喝了口茶问道。

    江意的目光未曾收回,反倒是悠悠开口:“我有没有跟傅先生说过我喜欢什么颜色?”

    傅奚亭抬头看了眼葡萄架:“绿?”

    “恩。”

    “还挺别致。”

    傅奚亭夸奖她。

    “绿色是新生,它适合出现在医院。”

    “那只是你的美好幻想,实际上,医院是个灰白的地方,病人与死者,胜过新生,你的那个想法只是麻痹自己灵魂与神经的想法,人终归是要面对现实。”

    “你活的这么明白,不累吗?”

    江意的视线从葡萄架上落到傅奚亭身上来。

    傅奚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愣。

    只听江意接着说:“童话故事只是故事,但只要有一个人相信童话故事里的美好,那这个故事就是成功的,傅先生、太过清明的人是过不好这一生的。”

    江意似是叹息的道出这句话,让傅奚亭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浓厚的震惊。

    多年以后,当江意对这段婚姻关系在无半分耐心的时候,傅奚亭成了江意口中的人,学会糊涂,学会麻痹自己。

    ------题外话------

    最近都是默默无闻的小蜜蜂

99:教育小孩

    天色将黑时分,孟淑醒了,看见傅奚亭时,这位长者脸上的笑意近乎掩藏不住。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爱意。

    在饭馆傅奚亭,他的面色始终淡淡的,好似这世间最深沉的爱都不足以让他有半分喜悦,江意突然想到自己在某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若非我还有本分道德,这世间该抛弃的东西我在就抛弃了】

    而傅奚亭此时对孟淑,尚且还有仅存的点点道德感在。

    “怎么也没提前说,我好准备你爱吃的餐食。”

    孟淑握着傅奚亭的手臂缓缓走进屋,对于傅奚亭,她做足了母亲的样子。

    而傅奚亭呢?

    语气淡然:“家常菜就好了。”

    “那哪行,你对吃食没要求,意意也该有啊,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子跟着你吃苦是不是?”

    江意原本走在这母子二人的身后,突然被念到名字还有些恍惚。

    正想说什么,孟淑的手就过来了。

    挽着她的胳膊,一副亲密好婆媳的模样。

    她能感觉到孟淑对自己的讨好之意。

    也确确实实是迫切的想知道这母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傅奚亭这般情绪稳定的一个人对她产生了嫌隙。

    “我都可以,我不挑食,”江意讪讪的牵了牵唇角。

    孟淑听着笑了笑:“意意真懂事。”

    “不挑食不是懂事,”傅奚亭前行的步伐未停,但是轻飘飘说出来的话却让孟淑脚步一顿。

    江意肉眼可见的感觉得到这位妇人的脸色一寸寸的暗淡下去。

    傅奚亭的这句话与别人而言或许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对于孟淑而言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这杀伤力好比在她平静的内心里扔下一颗炸弹。

    闻栖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连忙走过来打圆场:“女孩子还是要娇气一点好,妇人肯定是这个意思。”

    孟淑惨白的脸色因为闻栖的这句话有了点点血色,连连点头:“对对对。”

    傅奚亭勾了勾唇角,那冷漠淡泊的样子,就好似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有意为之,就是想让孟淑不好过。

    男人向着厨房走去,江意看着他伸手拉开冰箱,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意意来,我们去沙发上坐坐,一会儿就吃饭了。”

    江意还没看清楚,就被孟淑拉走了。

    闻栖见气氛缓和,狠狠的松了口气,迈步进厨房,刚一进去,吓了一跳。

    只见傅奚亭一身正装站在洗菜盆前洗葡萄。

    是的,洗葡萄。

    此等举动放在之前是很常见的,这个商场富翁,厮杀回来也会给自己的母亲倒杯茶水,洗点水果之类的。

    可自那事之后————此情此景在难见到。

    闻栖突然觉得,这母子二人的关系或许有了专机。

    她原以为这盆葡萄是端给孟淑的,毕竟孟淑最爱的水果,便是葡萄。

    傅奚亭端着果盘走到客厅时,孟淑也吓住了。

    眼眸中的震惊与不可置信接连上演。

    “奚亭——,”孟淑哽咽的嗓音在江意耳边响起。

    握着江意手心的手刚主宝贝空出来去接傅奚亭手中的葡萄,

    却见傅奚亭将手中的果盘直直的,不带转弯的,递给了江意。

    江意:……….

    莫说是江意,这一屋子但凡是看见此景的人都愣住了。

    唯独这个罪魁祸首,不仅没有丝毫的震惊,反倒是还略微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她:“愣着干什么?端着。”

    江意此时,只觉得尴尬的都可以用指甲盖儿抠出三室一厅了。

    她有理由怀疑傅奚亭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但又觉得,不至于。

    毕竟刚刚在院子里,她确实是很像吃葡萄。

    如果没有刚刚在院子里的那一番景象,江意或许会怀疑傅奚亭是故意的,可此时————。

    虽有心怀疑,但也知道理由不成路。

    她伸手接过果盘,然后及其乖巧懂事的将果盘递给孟淑。

    “阿姨先吃。”

    傅奚亭拉了拉裤腿,正准备坐下去的身子一顿,望着江意的目光先是讶异,后是一些幸灾乐祸。

    江意不知道的是,自己今日的这个举动在往后确实是给她带来了很多麻烦。

    这日的晚餐,傅奚亭全程都无甚交谈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江意在而选择在孟淑跟前演戏。

    相反的,一顿晚餐他吃了10分钟,其余的时间全部是在接电话。

    对于孟淑,傅奚亭浑身上下都在透露着敷衍。

    从医院旁边的小洋楼离开。

    江意跟着傅奚亭穿过小门,走到医院旁边的停车位。

    “我自己走回去。”

    傅奚亭拉开车门之前,江意适时开口。

    傅奚亭一顿:“去哪儿?”

    “回家啊。”

    “我难道没有告诉江小姐今晚不回去?”

    江意:…….“我以为傅先生是开玩笑的。”

    “我闲来无事跟你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开玩笑?”

    “上车,”男人强势霸道。

    江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傅奚亭倒也是不急,倚在车边点了根烟。

    趁着此时天气好,6月初的夜晚,微风习习,没有丝毫的燥热之意。

    傅奚亭也难得在这样的日子闲下来。

    一根烟抽完,江意还是一动不动。

    傅奚亭擒着笑看着她,就跟一位长者看着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

    “不走?”

    “傅董。”

    傅奚亭问出去的话未得到回应,身后、一道温温的招呼声响起。

    且这声招呼声让江意浑身寒毛耸立。

    而傅奚亭,听到这声招呼,似是有些惊喜。

    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微微转身,望着来人,轻启薄唇:“林翻,好巧。”

    此时,林景舟站在身后望着傅奚亭,说实在的,能在此处见到傅奚亭他也有同样的惊讶。

    更惊讶的是,看到这个商场资本家在大马路上跟一个发脾气的女孩子对峙。

    “是挺巧,”林景舟点头回应。

    而后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又看了眼傅奚亭:“傅董这是?”

    傅奚亭漫不经心的哦了声,好似不是什么大事儿,又道:“家里小孩不听话,教育教育,林翻怎么在这里?”

    实则,傅奚亭的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

    林景舟大包小包的出现在医院门口,能干嘛?

    “过来看看家里长辈。”

100:咬在他的脖子上

    林景舟这话一出来,江意内心的情绪近乎压制不住,整个首都的人都知道林景舟的前岳父岳母住在人民医院的家属区,也就是江芙的父母,住在附近。

    他今日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出现在医院门口,不是看病人就是来看自己的长辈的。

    傅奚亭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刚才看见林景舟提在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时,他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问出来,不过就是因为江意在罢了。

    因为江意此时站在这里,他想让江意失控。

    想看见江意的情绪起伏。

    但是呢?

    这小姑娘脸上平静的容颜就好似压根儿就不认识眼前人似的。

    “意意,过来,”傅奚亭朝着江意招手。

    江意纹丝不动。

    而林景舟见此,淡笑了声,知道傅奚亭找了个小未婚妻,不听话不懂事儿也是在意料之中。

    他倒是万般识相的道了句:“不打扰傅董教育小孩我先走一步。”

    林景舟及其识相的提着许多补品离开。

    江意这才跨步向着傅奚亭走近。

    傅奚亭一手夹着烟,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将人拉倒了自己跟前,狠狠的将江意摁在了车璧上,上口就亲。

    那砰的一声响,让提着补品刚刚离开的林景舟赫然回眸,而江意,面对着林景舟,恰好就看见了他的神色。

    一瞬之间,江意觉得四肢百骸都在极力的反抗着,

    但这反抗没有让她伸手推开傅奚亭而是顺势而为,她伸手捧住男人的脸,张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你以为就此就罢?

    不不不,就此还不能解决江意心中的怒火。

    她伸手扯下傅奚亭的领带,扒拉开他的衣领,在衣领与后脑勺的那个空隙,张口就咬了下去。

    男人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江意感觉到嗓子里的铁锈味才松口。

    伸手狠狠的推开傅奚亭,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瓣,近乎得意洋洋的看着傅奚亭脖子上的节奏:“喜欢亲是吗?亲呗。”

    “明日有人询问傅先生你记得如实回答。”江意就跟只小狐狸似的,眼角闪着精光,精光下又带着些许的算计。

    坐在车里的方池看着这一幕,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

    就二人刚刚那个架势,给人一种恨不得在大马路上就做一场的感觉。

    嫉妒撕扯的模样看起来惊心动魄又吓人。

    可转头发现江意在擦着下巴,手放下来,就满手背的血迹。

    那凶狠的模样,跟饿了几十年的吸血鬼似的。

    江意这日老老实实的跑回家了。

    咬完傅奚亭她就跑了。

    而傅奚亭回到自己在东庭集团的顶层的公寓时,站在卫生间跟前看着脖子上齐整整的两排牙印。

    不得不感叹一句,那姑娘的牙是真好。

    “先生,要不要——给你买点药?”

    方池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确实是有些心惊胆战的。

    这要是搞不好,就发炎了。

    傅奚亭伸手摸了摸脖子,嘶了声,紧皱的眉头带着些许的不悦:“不用了。”

    翌日清晨,关青坐在办公室里疯狂的惊呼。

    那摇头感叹的模样叫人看的莫名其妙。

    “你便秘了?大清早的唉声叹息的。”

    方池刚吃完早餐上来就见关青这样。

    没好气的问了嘴。

    “这可比便秘精彩,你来。”

    关青勾了勾手指让方池过去。

    方池刚一过去,就看见关青点了点屏幕上的股票走势图:“绿成这样有什么好看的?”

    “你知道先生给江小姐那二百四十万吗?”

    方池点头:“记得,怎么了?”

    “江小姐在这里买入这只股票,在这里卖掉了,手中的二百四十万,翻了几倍了,”关青一边说着,一边在电脑屏幕上比划着。

    “最精彩的是,她昨天去证券中心把手中的股票全卖了,刚一卖完,今早开盘创业板跌了将近二十个点了,创历史新低。”

    方池:........

    他望着关青的目光很是惊恐。

    而关青似乎能理解他的惊恐,伸手拍了拍肩膀。

    “我以后能不能跟着她买股票?”

    “买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关青不忘提醒方池。

    心想,这江意实在是太牛逼了。

    这牛逼的让他都无法言语。

    “先生知道吗?”

    方池好奇。

    关青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知道的。”

    这日清晨,江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伊恬愣了一下。

    “意意昨晚回来了?”

    江意扒拉了扒拉头发,点了点头。

    “不是说昨晚不回来吗?”

    伊恬说这话时,目光有些担忧。

    江意淡淡应了声:“今天要去学校,就回来了,方便一点。”

    “那早上让哥哥送你过去。”

    “家里的司机最近回老家了,可能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伊恬这话刚一说完,江川就下来了。

    江意无所谓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开车去的。”

    “就你那个技术,开车上路别人都该吓死了,开什么开,我送你。”

    江川说着,伸手勾搭住江意的肩膀往餐桌上带。

    有那么一瞬间。

    江意望着伊恬的目光带着几分惊愕。

    而伊恬,明明看见了江意的目光,却完美的避开了,淡淡笑了笑:“让哥哥送,也挺好的。”

    江意的手心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总觉得,伊恬是知道了什么。

    可又不敢细问。

    “我听说,辩论赛你十进五了?”

    餐桌上,江川一边喝着粥,一边问江意。

    江意恩了声。

    “既然十进五了就争取拿个冠军回来。”

    “我会加油的。”

    “女孩子,有自己的梦想是好事,哥哥公司里的那些女下属活的也都很精彩。”

    江川说的精彩,应该是在嫁人之外的精彩,江意懂。

    点了点头。

    清晨,江意去学校上课,刚一走进校门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江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司翰传着热带大裤衩,趿拉着拖鞋出现在自己跟前。

    完全一副走进大学校园度假的模样。

    “这个又见面了,应阿公司会在司少的把控之内吧?”江意问。

    司翰一手插兜,一手甩着红色法拉利的钥匙跟在江意的身后走进校园:“那也不是.........”

    ?

    ?千辛万苦写到一百章啊啊啊啊啊啊

    ?

    ????

101:楼顶上掉花盆

    “我本来也是首都大学的学生,只是这些年不学无术,懒得在学习这块儿操心才没来学校。”

    司翰一边跟在江意的身后,一边漫不经心的给她介绍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此事,还得从昨晚说起。

    昨日,司柏让他去打听打听江意是个什么人,怎么传闻中不学无术没什么远大志向的人突然成了傅奚亭的心尖宠,这种转变,无疑是让人怀疑的,要么就是江家强大了,要么就是江意这个人本身有些本事。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弄清楚。

    昨夜,司柏阻止了圈子里的豪门公子哥儿聚了一场会。

    场子里,大家在闲聊的时候,司翰将话题带到了江意身上。

    他先是犹犹豫豫了一番,才踹了一脚郝青:“我听说你最近惹到了一个女人?”

    郝青一听到这句话,脸色都黑了,望着司翰:“妈的,说起来一言难尽,以前一直欺负的一个女孩子最近跟被鬼上身似的难搞,稍稍有点不注意就直接动手招呼了,嘴巴厉害还心狠手辣。”

    “哦?”司翰似乎很惊奇:“是谁?说的我都有点感兴趣了。”

    “你肯定不知道,江意认识吗?”郝青问。

    司翰摇了摇头。

    “江家的大女儿,以前在首都的圈子里都排不上号的人,最近似乎是想崛起了,就是跟傅先生订婚的那位。”

    “你是不知道,她最近在首都大学的风头正盛,别人都说她是玩转人生的丑小鸭,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白天鹅,以前那么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现在成了爽文女主。”

    “这么狂?那我要去会会了,我就好这口。”

    司翰一边聊着一边给郝青下猛药,郝青一听这话,脑子都疼了。

    江意明知道司翰这会儿出现在自己眼前是有利可图的,自然不会送人头上去给他。

    对于他吊儿郎当的话懒的回应,百般无聊的哦了声,然后按照自己的脚步往教学楼去。

    “你今天去上什么课?我跟你一起去。”

    司翰笑眯眯的跟在江意身边,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江意一本正经的回答:“解剖学。”

    “为什么要去上解剖学?”

    江意冷意悠悠的看了眼他:“因为我想学会之后去看看有些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郝青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后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这————总感觉是说他的。

    江意心想,自从遇到傅奚亭,她的麻烦事儿就一堆接一堆,每天层出不穷,今天这个司翰不就是的吗?

    司翰一路跟着江意慢悠悠的走进校园,一路上都有人望着江意。

    有疑惑的目光,有惊讶的目光,还有指指点点————。

    司翰有些奇怪,又有些纳闷儿:“她们为什么对你指指点点的?”

    江意:“大概可能是觉得我今儿带了只狗,她们觉得还挺奇怪的。”

    内涵他?

    这就过分了。

    “那她们肯定觉得你今儿带的这只狗不仅品种名贵还很帅。”

    江意:.........可以,不要脸遇上自恋也不知道是谁赢,

    江意走到教学楼底下时。

    身后突然有人急呼了声:“小心。”

    她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上有花盆掉下来。

    江意正准备往后退时,有人从伸手拉了她一把。

    将她带出去了危险圈。

    江意回眸望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中长发的的女孩子,面色凝重,原本抱在手中的书散落了一地,

    四周的书,本子,在顷刻之间引入眼帘。

    江意望着这个女孩子的目光带着几分难掩的惊异,大抵是没想到原来也有人不畏惧旁人的目光的。

    “没事吧?”女孩子温软的嗓音问。

    “没事,谢谢,”江意望着人家真诚的道谢。

    “没事,举手之劳,你没事就行,”女孩子随手送开她,适时的往后退了一步。

    司翰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八百年不来学校,来一次就差点丧命于此?他这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个————提个建议,下次拉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下?》”

    司翰小心翼翼带着几分商量的嗓音响起。

    打破了江意对这个女孩子的打量。

    回过头的视线望着他,白了他一眼:“离我远点就没事儿了,少哔哔赖赖的。”

    江意说完,就蹲到地上帮着女孩子捡书,被风翻开的书壳让江意捕捉到了这个女孩子的名字——闻思蕊。

    江意将手中的书递过去,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有没有认识的人姓闻的。

    思来想去都没得到答案。

    “话说,这会儿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抓住真凶吗?”

    司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女孩磨磨唧唧的,出于好心的提了一嘴。

    “你是觉得人家傻到光天化日之下找东西砸我不会提前做好准备吗?”江意实在是懒得跟他多说话了,这不是脑子有泡的典型特征吗?

    司翰:..........

    “你在首都大学人缘这么不好的吗?为什么?”

    江意看了眼教学楼顶层的天台:“想知道?”

    司翰点了点头:“想知道。”

    江意勾了勾唇角:“你想知道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我们又不熟。”

    司翰:.........

    他觉得江意这人的脑子有点不像正常人,正常人是不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江意的必修课是钢琴课。

    江意心想,她凭借着记忆走到琴房时,狠狠的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还记得,不然就尴尬了。

    她上辈子明明是个理科生,这辈子却要被辅导员炸电话让她赶紧来补考,不然就要重修。

    重修与江意而言简直就是耻辱。

    她上辈子没经历的事情如果这辈子经历了,她会想死。

    “你为什么表情跟上坟似的?”

    司翰看了眼眼前的琴房,又看了眼江意,有些好奇开口。

    为什么跟上坟似的?

    她怕自己上辈子的钢琴技能不够用,不然就惨了。

    毕竟不是专业的。

    江意刚刚踏进琴房就感受到了大家的接头交耳。

    “还敢来啊,上次那么简单的曲子都没过关,气的老师差点把钢琴都砸了。”

    “回去练了?还是找老师补课了?”

    ------题外话------

    还有一章,听到我在直播间喊了吗?

102:你可以去死吗?

    江意听着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那些话;冷汗涔涔,斗智斗勇倒是不少,但是找人补课还真是没有。

    她要是知道昨晚会被辅导员连夜打电话,一定找机会找个钢琴老师来练一练,补一补,也不至于现在站在这里被人像个傻子似的围观。

    “我们的江同学来了?最近在学校的辩论赛上打的热火朝天的,希望你没忘了我这个钢琴老师。”

    老师坐在钢琴的边儿上,望着江意,满脸的威严,还带着些许的杀气。

    “上课就上课,这是带家属呢?还是带男朋友呢?”

    江意一惊,连忙回答:“我不知道,不认识,他死活要跟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需要老师帮你报警吗?”钢琴老师冷嘲热讽的开口。

    江意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用不用。”

    “那我们就开始考试?”

    “江意,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老师问。

    江意汗哒哒:“什么话?”

    她是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以前江意到底欠了多少债,怎么她一穿过来就是个中还债。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一个不练琴的学生来气我,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能成全我吗?”

    江意:..........

    钢琴她是真的不太强,小时候被她妈逼着练过那么几年,也确实是过了十级,什么市里的钢琴比赛国家的少年儿童钢琴比赛该参加的她都参加了,但是这么多年不摸这玩意儿了,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多少。

    “我尽量。”

    她一碰到自己不会的东西就怕自己穿帮。

    “老师,你怎么老给她机会啊?上次也是,我们都是两次不会就挂科了,江意这都第四次机会了。”

    周边,有坐着的同学开始发出不满的叫唤声。

    江意看了眼老师,也确实觉得自己可能还会挂第五次,挂四次不是她挂的,都没什么,可要是第五次挂在自己手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实在不行她就回去求求傅奚亭那个狗东西,让他出来卖个脸让自己转专业。

    “有意见?我是没给你考试的时候放水吗?”

    老师一个反问怼回去,那人就闭嘴了。

    见江意还杵着不动,伸手敲了敲钢琴的漆面:“不来,等着我去请你?”

    江意磨磨蹭蹭的走到钢琴旁,伸手在箱子里抽序号。

    老师看了眼,从三角钢琴的琴盖上抽出相对应的琴谱给她。

    江意拿起来一看,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舒伯特?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了。

    江意将谱子放在琴上,搓了搓手掌,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调动着。

    音律刚起时,本是靠在琴边上的老师忽然坐直了身子,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一些惊讶。

    似乎觉得这才是该有的曲子,这才是江意该有的水平。

    江意之前在情感上很生涩,可此时——情感饱满,行云流水之间似乎与曲子合为一体。

    一曲毕,江意只觉得手心的汗都冒出来了,她伸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望着老师开始眨巴着水淋淋的大眼睛开始卖萌:“老师,合格了吗?”

    “你找老师补课了?”

    江意想也不想,直接点头。

    要是退步了,就说是老师没教好,她也好有借口。

    “哪里的老师?姓什么叫什么?哪个学校的?”

    江意:............

    “我——不知道,在咖啡厅听到她弹这个曲子,我就去问了问经验。”

    老师望着江意的目光似是有些失望,短短的哦了声:“算是合格了,但是以后的课要经常来上。”

    “好的,”江意点头如捣蒜。

    她从钢琴上下来时,大家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以前那个磕磕绊绊的江意呢?

    一大波人都等着江意垫底,结果她偷偷的出去补了课?

    大家都有点慌了。

    慌得一逼。

    “江意吗?”江意刚出琴房就接到了电话,看号码,还存在自己的手机上。

    “我们这里是学生科,你来一下。”

    二十分钟后,江意到学生科的时候就看见学生科里站着一个带着眼镜且唯唯诺诺的男生。

    她有些疑惑的走过去。

    “老师?”

    “你是江意?正好,这是刚刚在楼顶给你扔花盆的人,有同学举报,我们就带过来了。”

    江意看了眼他,脑海中且还想了想自己是不会自己跟他到底认不认识。

    “我们认识?或者说,你跟我有仇?”

    戴眼镜的男生紧紧是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江意看了眼男生,她向来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容忍,望着保卫科的人道:“可以交给警察处理吗?”

    保卫科的人似乎没想到江意会这么干脆利落,愣了一下:“你确定?”

    “如果交给警察处理了,他肯定会构成故意伤害罪,不管怎样都会留案底的,一个大学生留了案底,以后想考公务员事业单位都是不行的,而且找工作也不好找,你们要不要在聊聊,有什么误会聊开了就好了。”

    江意看了眼戴眼镜的男生,见对方的脸色平静,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她也懒得浪费时间了。

    “我给过他机会了,他也不说,我总不能求着把机会送到人家眼前吧?”

    学生科的人看了眼男生,似乎也觉得这男生是个朽木。

    “你想清楚了,辛辛苦苦考到首都大学,难道想留案底吗?”

    “对得起你父母吗?”

    学生科的人吼了一句。

    这个男生才微微抬起头望着江意:“我可以单独跟你聊聊吗?”

    江意一愕,看了眼他,似乎很愕然。

    司翰站在边儿上本来也没想参与这次的事情,但是突然听到男生这句话,出于男人的直觉,莫名觉得有些怪异:“有什么事情在这里不能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娘们唧唧的,至于吗?”

    江意没想到司翰这会儿会为她说话。

    对上他的视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点了点头:“可以。”

    众人听到江意这话,转身离开了学生科的办公室。

    大门刚刚关上,江意就听见男生话语阴沉且带着几分视死如归:“你可以去死吗?”

103:你未婚妻被人捅了

    江意诧异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带着几分惊讶。

    似乎不记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招惹过眼前的这个男生,且这人看起来很平常,不像是猥琐男,也不像是一眼看过去就会犯罪的男生。

    此时,江意不得不感叹一句,男人果然还是懂男人的,刚刚司翰的那个想法应该是正确的。

    这人确实是要做什么事情。

    “你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一个人去死,”江意盯着眼前的男人,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伤害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还是挺冤枉的。

    “但你的存在让某些人不开心了,”男生盯着江意一字一句开口。

    江意及其不屑的笑了声:“别人开不开心跟我有任何关系吗?这个世界上每天不开心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要为她们的不开心负责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江意讽刺的话一句接一句的出来,盯着男人的目光更加的防范。

    男生盯着江意,语气有几分压抑:“我不想伤害你。”

    “你想让我去死还不叫伤害我?怎么?在你的认知你,捅刀子才叫伤害?你是靠什么进入大学的?”

    江意的讽刺在毫不客气,男生低沉着眼睛望着江意微微的摇头,嘴里振振有词,但却让人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仅是顷刻之间,江意见他伸掏出刀子想要向着自己而来。

    江意早有防范。猛地往旁边一躲闪,闪开了他捅过来的刀子。

    男生一下没有得逞,然后拼尽全力的向着江意而去,一刀子捅在自己的肚子上。

    空出来的那只手想去扒拉江意,想将眼前的一幕栽赃给她。

    而江意——算是中招了。

    只因,她从见过如此场景,不不不、应该说,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正在青春好年华的大学生会做出这种事情。

    会为了某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拼劲全力——倾其所有的。

    如此做。

    砰————男生倒地时,江意才堪堪回过神来。

    站在办公桌前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男生。

    司翰跟外面学生科的人听到声音急速推门进来,动作最快的还是司翰,男人的只觉告诉他,这个男学生有点不正常。

    “卧槽!”

    “江意——,”司翰望着江意都惊呆了,只见她白衬衫上沾染着血迹。

    学生科的人远不如司翰淡定,一个个吓的惊慌失措,报警的报警,打120的打120.

    “是————江意,”男生躺在地上,用仅剩的力气抬手指了江意,然后啪的一下,手软了下去,整个人昏死过去了。

    江意一脸无语,望着司翰:“我说是他自己把自己捅了,你信吗?”

    司翰想都不想:“信,我总觉得这哥们儿心里有问题,不过这事儿竟然发生了还是要配合警方的调查,学生科的办公室应该是有监控的,你给家人打个电话?”

    江意想了想,也是是,估计这又是谁的计谋来算计自己。

    她觉得自己活的是真凄惨,好事儿没有,坏事儿一大推,接二连三的妖魔鬼怪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你有傅奚亭电话吗?”江意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得傅奚亭来解决比较好,毕竟伊恬太温柔,而江则要是绑上了这些事情也不太好收场。

    傅奚亭那种不要脸又手段强硬的人来解决这些事情似乎是最好的选择,老是他用自己,自己偶尔也该用回去不是?

    “没有,”司翰摇了摇头。

    江意似乎是有些失望:“这样啊。”

    “你未婚夫的联系方式你没有?”司翰很好奇。

    江意想都不想,歪了歪脑袋回应:“法律规定我一定要有吗?”

    “你真没?”司翰有些不信,总觉得江意就是个小妖精。

    哪里想到,江意及其乖巧的摇了摇头:“没有。”

    司翰想了想:“我问问我哥。”

    江意点了点头。

    她才不去开这个口呢!万一傅奚亭那个心机婊回头扒拉着她这一点不放,她岂不是很吃亏?

    送上门的傻子不用白不用,反正这司翰今儿来者也不善。

    都没敲什么好算盘。

    救护车把人拉走的时候江意又出名了,她最近在首都可谓是名声大燥。

    大家想不知道她都难。

    就一个中午的时间,江意的名字已经在首都大学满天飞了。

    杀人的事情也是瞒不住的。

    派出所里,警局看到江意有些头疼:“我们又见面了。”

    江意缓缓点头。

    “你在你们学校是刺头吗?”警察做笔录之前还跟她聊起来了。

    江意想了想:“应该不算。”

    “那为什么你老进来?”

    “可能是我太好看了,老有人想找我麻烦,而我这个人又比较喜欢反抗。”

    警察:..........“家长来了吗?”

    江意点了点头:“路上了。”

    ........

    这日,傅奚亭正在跟几个合作商喝茶,茶居刚刚预热,他电话就响了,看见司柏的电话,想都不想直接挂断。

    紧接着司柏打了第二个。

    傅奚亭还是挂断。

    司柏跟傅奚亭虽然是工作上的死对头,但在人命关天的时候还是知道孰轻孰重。

    直甩了通短信过来。

    【你未婚妻在学校被人捅了】

    傅奚亭看到这通短信时,脑海中有那么些惊讶一闪而过,原以为肯定是司柏的恶作剧,可思来想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拿性命之事开玩笑。

    傅奚亭看了眼茶局里的几个合作商微微点了点头:“我去打个电话。”

    江意接到傅奚亭电话时,正坐在警察对面做笔录。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哑着嗓子开口:“喂。”

    低头写字的警察听到江意娇滴滴的一声喂时,愣住了。

    手中的笔都忘记工作了。

    “在哪儿?”傅奚亭沉稳的嗓音在那侧响起。

    江意憋了嘴:“警局。”

    “你不该在医院?”

    傅奚亭感受到了信息差,到底是被人捅了,还是捅了别人?

    他突然觉得就江意这样的性子被人捅的可能性不大。

    “我为什么要在医院?”江意有些疑惑。

    “你不是被人捅了?”

    江意:............

    “江意,”正在接电话的人突然那听到门口有一声急促的呼唤。

104:傅奚亭问:在想什么?

    傅奚亭这日,在那侧听到这声明晃晃的呼唤时,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

    这声呼唤,急促而又担忧。

    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平常人的声响。

    且这声响,傅奚亭还挺熟悉,可不就是那个少年的声音吗?

    江意看到左非的时候微微惊讶,挂断了电话,有些惊讶的望着左非:“你怎么来了?”

    “学生科的监控和今天天台的监控过来,”知道江意出事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监控,这个学校的风言风语,这会儿只有监控可以把真相说出来。

    左非将手中的u盘递给警察:“这里面有两段视频,第一是这个男生尽早早天台上扔花盆想砸他,第二段是学生科办公室的监控,你可以看看,是他自己给自己捅的刀子。”

    警察半信半疑的将u盘插到了电脑上。

    看到视频的时候还真是。

    突然,有些相信了江意的那句话,不是她惹事儿,是有些人找她麻烦。

    “今天那个男生,可能跟江思有关。”

    左非望着江意,有些模棱两可的说出这句话,江意眉头微微紧蹙,坐直了身子望着左非:“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那个男生也是首都的,跟我们是一个高中的,高中的时候就很唯唯诺诺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江思,很早之前因为给江思写情书被人嘲讽了,然后他就转学了,没想到大学的时候还是考到首都大学来了,这事儿应该是江思指使他做的,即便是没有明里指使,暗地里也应该给他暗示了。”

    江思的这个举动,跟唆使老实人去违法犯罪没有任何区别。

    她自己不动手干的事儿就让别人来干?

    可真是好样的。

    真是有本事啊。

    这样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对外就说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怎么这么会呢?

    江意差点被整笑了。

    “江意?”左非见江意半天没说话,有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江意嗯了声,望着左非:“没事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把着两段视频放到学校的论坛上去。”

    “还有呢?”

    江意摇了摇头:“没了。”

    “你不告他?”

    “这事儿会有人解决的,”这种事情交给傅奚亭去干再合理不过的。

    江意的这句会有人解决,让左非愣了一下,莫名觉得江意口中的这个会有人解决是傅奚亭。

    “行了,没你们事儿了,走吧!”警察把视频里里外外的看了几遍。

    确定了跟江意没半毛钱关系。

    江意出警局的时候就见到了傅奚亭的那辆3456,方池推开驾驶座的门向着她走来。

    “你先回学校吧!”

    江意向左非说出这句话时,明显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浓厚都失望,仅是那么一瞬间,江意突然有些许的不忍心。

    那种不忍心,不是从她的脑海中闪现出来的,而是在潜意识中,某种情绪升腾上来,一瞬间,江意恐惧了。

    她生怕江意原来的思想还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倘若真的是如此,那她倒是是活着,还是死了?

    还是说人死了,可是身体意识还在?

    倘若真是如此——她该如何?

    那她到底是江意?还是江芙?

    还是说着二人在共一个身体?

    “小心。”江意下台阶的步伐猛的一顿,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一脚踩空摔在地上,辛亏左非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

    江意望着左非的眸子,有诧异、惊恐、不可置信,种种倾向于轮番上演。

    而左非将她这些情绪悉数收进眼底。

    江意惊恐来源于自己此时的新发现,这种新发现可能算不得什么,但似乎又足以让她惊慌。

    “你怎么了?”左非奇怪。

    “没什么,”江意伸手抚开左非的手,没了支撑,江意略微有些踉跄,方池见此,伸手将自己的臂弯伸过来,让江意扶住。

    而后看着左非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警告:“左公子还是要分清现实。”

    这话无疑是在提醒左非。

    言罢,方池领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江意下了台阶,江意直至坐到傅奚亭身边,紧拧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半分。

    傅奚亭低眸看了眼这她,只见她白色的衬衫上布满了血迹。

    那模样,看起来还有几分吓人。

    “在想什么?”

    傅奚亭探究性的话语响起时,江意的神思才回笼,迷离的眸子望着傅奚亭。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没什么。”

    “没什么就失神?”

    江意断然不会将刚刚的情绪暴露在傅奚亭跟前,如果这个男人知道了,肯定会过多追究,到那时候她面临的麻烦不止是一点点。

    “傅先生这话就好比问我没什么就来大姨妈是一个道理。”

    傅奚亭:...........

    方池进去了解了一番事情在出来大概的将事情告知给了傅奚亭,男人听着,神色略微暗了暗:“在天砸花盆下来?”

    江意点了点头。

    “司翰今天为什么会跟你一起?”

    全国首富的的目光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犀利的目光和长远的思想是他们混迹商场的本事。

    天才看到的重点和平常人看到的重点是不一样,这句话,江意素来相信。

    “败傅先生所赐,”如果不是傅奚亭她也不会认识司翰这么个二世祖。

    傅奚亭望着江意埋怨的视线,想说什么,忍住了。

    “想如何解决?”

    傅奚亭偶尔觉得江意的智商及其超前,像极了一个混迹商场数十年的老狐狸。

    可又偶尔觉得,这小姑娘到底还是小姑娘。

    那种在两极分化中随意变幻的本事江意是玩的死死的,就好似人格分裂似的。

    “走法律程序吧!这种人留在江思身边也是可怜,还不如进去享福。”

    瞧瞧,她多么的为人着想啊?

    简直是贴心小仙女。

    “江思?”傅奚亭听到江思二字时,微微愣怔。

    似是觉得这人的名字及其刺耳。

    刺耳的让他不想听到。

    “嗯哼。”

    “看来江老爷子也就这么定是本事,”傅奚亭带着几分阴郁的嗓音响起。

    言毕,男人伸手抽了根烟出来,似是想起什么,望了一眼江意。

105:管天管地还管起老娘来了?

    傅奚亭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江意略微有点惊愕,大抵是未曾想到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有一天会注意一个与自己段位及不相符之人的感受,她是震惊的。

    “你抽你的,”江意不太想与傅奚亭有过多的瓜葛联系,也不愿看到这人在自己身上花心思。

    “江小姐,我很好奇。”

    傅奚亭将烟又重新放了回去。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审视。

    “不用好奇,我让傅先生抽烟,并非我对一个烟民的理解,而是我不想看到傅先生为了我去做任何事情,我不想欠你的,”江意还不待傅奚亭开口,直接将话抢了过去。

    那种看透傅奚亭的淡然与她不想与傅奚亭过多纠缠的凉薄在此时尽显无疑。

    而傅奚亭的震惊在于,江意能看透他的本意。

    傅奚亭凝着她的目光又深了一分。

    这姑娘…………跑不掉了。

    江意从派出所出来并未直接回江家,反倒是被傅奚亭拉到了豫园。

    不巧的是,她将一进去,傅奚亭电话就响了,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进去换衣服。

    江意扯了扯身上的白衬衫,往楼上客房去?

    随手套了件白色短袖出来,傅奚亭见此,微微呆愣了一两分钟。

    直至挂了电话,男人开口:“没洗澡?”

    “为什么要洗澡?”江意反问。

    豫园里的人大多都知晓傅奚亭有洁癖,他与旁人最大的不同之处是,他的洁癖,不对任何人有特权。

    江意也无例外。

    女孩子疑惑的语调让傅奚亭有些接受不了,伸手指了指二楼:“去洗个澡下来。”

    江意:…………

    她看傅奚亭,跟看傻逼似的,一如傅奚亭这样龟毛的人她从未见过,早些年出行国际谈判的时候饭都吃不上,还洗澡?她在外时连路边水坑里的水都喝过,傅奚亭这种少时养在深闺大院高门大户中的公子哥儿是理解不到的。

    成年以后成了全国首富,多的是人巴结奉承,人一旦有了金钱的加持,条件总会变的特别奇葩,对生活严要求她尚且能理解,让她去洗澡????

    呵呵……江意没忍住笑了,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短袖:“这个世界上每天不洗澡的多了去了,傅先生有本事去当地球的清洁工啊!仅抓着我一个人磋磨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在眼前,”傅奚亭咬牙切齿开口。

    “然后?就活该我被你磋磨?”江意反问。

    “浑身是血回来不不洗澡你脏不脏?”傅奚亭的嫌弃丝毫不带掩藏的。

    江意秀气的眉毛微微往上扬了扬,嫌弃?

    她望着傅奚亭,笑的跟只狐狸似的,伸脚将自己的鞋子给甩到一边去了,就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傅奚亭脚丫子在地上踩了又踩。

    踩了又踩!!!

    素馨看着,整个人都愣住了。

    而傅奚亭,满面的一言难尽。

    许久之后,傅奚亭每次求爱,江意总用自己没洗澡这个理由来摆脱,起初还有几分效果,次数多了,傅奚亭的洁癖被江意彻彻底底的治好了。

    洁癖?不存在的,老婆比较香。

    而江意,一到行夫妻情事之时就找借口逃脱,成了傅奚亭攻克的最大难题。

    “辣眼睛。”

    傅奚亭忍无可忍甩出三个字。

    江意冷笑了声,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穿拖鞋:“管天管地还管起老娘来了。”

    …………

    江意坐在沙发上打开学校论坛开始翻,翻到视频,底下的那些个热评还真是令人眼界大开。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妹子最近这么火?怎么好事儿坏事儿都朝着她去了?】

    【同问,有谁知道缘由吗?】

    【碰到江思的时候你们记得问问,我觉得她比我们清楚多了】

    【怎么感觉楼上的话阴阳怪气的,到底是几个意思?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还用问?肯定是有的啊】

    学校论坛的精彩言论让江意不知一次感叹,学生的世界是真精彩啊,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就上上课,吃吃饭,爸爸挂。

    江意正刷着手机,电话进来了,拿起来一看,见是江则,她略微疑惑的接起。

    “意意,我听说你在学校出事了,还好吗?”江则那侧,声音吵杂,似是周边有无数的人在开口言论着什么。

    且这言论不一。

    “还好的,”江意淡淡回应。

    “你现在在哪儿?”

    “在豫园,傅先生帮我处理了。”

    江意跟傅奚亭走的越近,江则该是高兴的,可这高兴中,多的是一股子令人难以言喻出来的是沉默。

    大概是尚且还有一点点良知存在。

    江则恩了声:“那你晚记得回家,回家了我们在聊。”

    “好,”江意乖乖巧巧回应。

    二楼,傅奚亭站在书房里,拿着手机跟那边的关青聊着。

    “司翰似乎真的跟只哈巴狗似的巴上了小太太,今日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个事情,估计得巴一天。”

    “那个男生怎么样了?”傅奚亭站在床边,轻点烟灰,低沉的嗓音在关青耳边响起。

    “正在治疗,医生说无大碍,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想来也是惊心动魄,好好的一个少年,要是伤到重要部位了,这辈子怕也只是这样了。

    “让律师去找他谈,敢做就要敢当。”

    男人冷沉的话语让关青一愣,按理说,一个学生,身为全国首富的傅奚亭,没必要去跟一个学生斤斤计较。

    可此时————为了一个江意,他愿意亲自下海去撕逼。

    “还有一事,”关青嫁给自己的思绪收回来。

    “说。”

    “赵判的父亲想约您喝茶,”与韩国客商的那个案子傅奚亭一直未曾松口,赵影身为这个案子的谈判官,自然是想自己旗开得胜,毕竟是第一次进驻韩国翻译市场,东庭集团的案子若是能成,无疑是给她铺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可奈何的是,傅奚亭不是别人。

    而赵影的父亲在首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航空局的人,掌管着空中飞行路线,对傅奚亭构不成任何影响,但难保他会暗嗖嗖的对东庭集团的其他事情下绊子。

    傅奚亭脸色霎时黑了下去,大抵是觉得赵影的这个举动充满了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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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人不说暗话,我需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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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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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0982/ 第一时间欣赏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最新章节! 作者:李不言所写的《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为转载作品,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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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介绍:
国际谈判官江芙遭人陷害而亡。
醒来发现自己重生在一个刚订婚的女大学生身上。
与未婚夫初次交锋,傅奚亭语气冰冷带着杀气:“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弃了。”
再次交锋,江芙站在首都大学礼堂里参加国际大学生辩论赛,望着台下当裁判的傅奚亭,字正腔圆问道:“请问傅先生,婚姻与您而言是什么?”
傅奚亭答:“利益。”
传闻商界太子爷傅奚亭娶了娇妻一枚。
殊不知,新婚夜,娇妻拿着冰冷的刀子抵着他咽喉,嗓音堪比阎罗王:“09年,国际谈判专家江芙携带组员前往东国进行谈判,回程飞机坠机,与你有何关系?”
傅奚亭心头一颤,多日猜测成真,望着江芙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我的手笔。”
婚前,她是一颗握在手中的弃子。
婚后,她是舍不掉的药。
传闻江家幺女一无所长。
江芙:???我该怎么演?
【从无动于衷到非你不可,女主双商在线,一步步走近真相寻找自己死亡原因】
立意:爱自己,是被爱的开始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