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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全文阅读

作者:李不言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txt下载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6:仇家寻上门

    卫生间是假,及其识相的给着母子二人腾地方是真。

    江意跟着管家七拐八拐的到了卫生间。

    推开门,坐在马桶上开始怀疑人生。

    而客厅里,孟淑的目光在傅奚亭身上停留许久。

    久到屋子里空气近乎凝固才开口:“我们半年未见了,奚亭。”

    傅奚亭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语气温淡:“最近比较忙。”

    “忙是假话,我知晓。”

    “抛砖引玉这种事情母亲下回莫要在干了。”

    “为了见你,我只能请意意了。”

    孟淑话语直白,并无过多的弯弯绕绕,母子之间,那些话都是虚的。

    “当初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傅奚亭将手中的杯子搁在桌面上,显然不想在继续言语什么。

    “不管如何,我们是母子。”

    “正因为我谨记这一点,所以今日才会过来,因为我不想看见孟女士病急乱投医,最终误入歧途。”

    傅奚亭话语虽轻,但说出口的话,却及重。

    病急乱投医。

    误入歧途,可都不是什么好词语。

    可这些词语此时从傅奚亭的口中出来了,且还是对他的亲生母亲。

    孟淑今年年近六十,何等场面未曾见过?

    可今日,听到傅奚亭的这番言语时,眼眶微红。

    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傅奚亭终究是妥协了,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忙的时候我回来陪您。”

    “江意在,您不会想让她看见您这副模样吧?”

    孟淑忍了忍情绪,丢下傅奚亭一人在客厅转身上楼了。

    卫生间里,江意盘腿坐在马桶上望着窗外的风景。

    庄园里的景色比豫园不相上下。

    傅奚亭见江意久久未曾出来,寻到卫生间。

    站在门口的人想也没想伸手拧开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昨早盘腿坐在马桶上的人一愕。

    而傅奚亭见她如此,眼角微微抽搐,满脸的嫌弃近乎掩盖不住。

    “江小姐口味倒是独特,喜欢与屎为伴。”

    江意将盘着的腿缓缓放下来:“如果变态判刑的话,傅先生一定是无期徒刑。”

    江意走到洗漱台前洗了把手。

    傅奚亭盯着她的动作,顺着江意的话说下去:“如果关心犯法的话,我承认自己罪该当死。”

    “傅先生的关心,我可真是承受不住。”

    江意走到客厅时,没了孟淑的身影。

    她坐在沙发上,稍有几分局促,那是一种在别人家里的不自在。

    傅奚亭倒了杯茶给她,起了几分闲聊的心思:“听说江小姐最近在打辩论赛?”

    “傅先生这么关注我?”江意端起茶杯浅浅的啄了口茶。

    “江小姐最近似乎很出名,时常有人通过各种渠道将你的信息分享给我。”

    江意微愕,似是理解。

    首都大学不少人知晓她跟傅奚亭的婚约,倘若这些人想巴结傅奚亭,是亦或是与他见面,聊到她的身上是必然。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与傅奚亭交集的。

    “那还是托傅先生的福。”

    这日的晚餐,江意全程都未如何言语,相反的,孟淑似是有意与她交谈,一口一个意意喊的热乎。

    江意迫于无奈回应她,面对傅奚亭她尚且还能怼几句,可对于孟淑,罢了————不想言语。

    这顿饭,吃的令人虚脱。

    而傅奚亭,似是见江意不爽,甚是开心。

    望着她的目光有些难以掩饰的高兴。

    “意意今年大二吗?”

    江意点头:“是。”

    “将来有何打算吗?”孟淑温软的话语开口。

    给江意一种她想与自己建立好关系的模样。

    打算?一个订了婚的豪门世家大小姐打算来打算去不都这般吗?还能如何?

    江意侧眸望了眼傅奚亭。

    孟淑见此,启唇道:“傅家没有那般苛刻的要求,一定要让妻子在家相夫教子,你若是有自己的追求,就尽管去。”

    江意微愣。

    她印象中的那些豪门家庭对于另一半的要求无疑是苛刻的,要求他们体贴懂事,要求他们听话,要求他们在家相夫教子不抛头露面,而傅奚亭无疑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

    毕竟,他不止一次跟自己表达过,跟她订婚,就是因为她听话。

    孟淑的话,江意仅仅是听着,并未有其他言语。

    傅奚亭没有任何言语,显然,孟淑的这番话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夜幕将至,傅奚亭并未多留,起身离开。

    与江意二人道别,。

    临行前,孟淑递了一个礼品袋过来,望着江意温软开口:“初次见面不知道意意喜欢什么,就买了个包,希望意意能喜欢。”

    孟淑今天从举动到话语,都让江意觉得带了些许的讨好之意。

    这莫名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接?她于心不安。

    不接?不妥。

    江意看了眼傅奚亭,男人点了点头:“收着吧!”

    二人离开,傅奚亭亲自驱车。

    江意坐在副驾驶上,修长的指尖叠在一起缓缓的揉搓着。

    “无功不受禄,你母亲的这个礼物我就放你车上了。”

    “放我车上?然后呢?”傅奚亭单手握着方向盘,车窗大开,夜间的风缓缓的灌进来。

    男人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然后是傅先生的事?我只求个心安。”

    “你身为孟女士的未来儿媳,送你一个包而已,就让你良心不安了?江小姐难道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儿了?”

    江意就差翻白眼了,伸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傅先生怕不是忘了,现阶段我不管干了什么都不会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比如、跟别的男人搞一起去。

    毕竟未婚夫妻关系不受法律保护。

    傅奚亭听到江意这话,似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切身利益,婚礼的该安排上了。”

    江意:..........

    砰——————二人的交谈声在猛烈的撞击声中戛然而止,城郊马路上,路边的草丛里突然冲出两辆车,将傅奚亭的车死死的夹击在中间。

    江意的身子在猛烈的撞击之下被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肋骨的疼痛让她脑子归位。

    2010年五月底,傅奚亭仇家寻上门。

77:不管你是谁,但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

    傅奚亭此人,大刀阔斧在政商界横扫千军数余年,最不缺的便是仇人。

    10年初,傅奚亭将某豪门贵族踩到泥地里难以翻身。

    09年末,首都某高官因得罪傅奚亭,被他设计了仙人跳……诸如此类的传闻江意每每听到时都会感叹一句这人手段强硬,堪比人间阎罗王。

    可未曾想到,今日被她遇见了。

    这波人,兴许等候多时,而每每傅奚亭出门,身旁关青,方池,在加若干保镖。

    唯独今日————他只身前来。

    江意近乎是在潜意识的片刻之间,伸手抓住把手。

    她的脑子还在混沌之中,傅奚亭乘着双方倒车想二次撞击的时候一脚油门踩到底冲了出去,三辆车在路上狂奔疾驰,将黑夜都抛在了脑后。

    “给关青打电话。”

    飞驰的车速让江意不敢有少片刻的恍惚,赶紧拿出手机给关青打电话。

    电话刚一拨出去,与他们并肩疾驰的车猛地一打方向盘撞过来,手机飞到了傅奚亭脚下。

    “小心,”而男人伸手摁住她的脑袋,躲过了玻璃渣。

    “会开|枪吗?”男人即便在如此人命关天的时刻,嗓音依旧是沉稳的,浑身那股子霸道气息环绕着破碎的车身。

    “在哪儿?”江意问。

    长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随手捞起屁股后面傅奚亭的领带绑了起来。

    不待傅奚亭开口,伸手扒拉开了副驾驶的储物盒。

    “在哪儿?”

    储物盒没有。

    “你身后后座门板上有个暗格,按开,”那个位置是傅奚亭常坐的位置。

    这个男人不知是疑心重还是安全意识强。

    在后座门板上藏了把枪,江意伸手解开安全带,趴在中控台上想去够门板上的暗格。

    傅奚亭那边疾速追上来的车辆又是一个撞击,将她整个人的身子都撞倾斜了。

    “傅奚亭,你简直就是扫把星转世,遇到你之后老娘没一件称心如意的事。”

    狂奔时刻,江意在混乱中就差破口大骂了。

    细细想起来,她上辈子一命呜呼也是在见了傅奚亭之后,这男人,真是克她。

    傅奚亭方向盘猛地一打,将旁边的车辆撞到了田埂上,而黑色宾利的轮胎也在地上滋滋响,男人空隙,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扶住江意的腰,防止二次撞击:“快拿。”

    “江小姐应该感谢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的福气肯定连绵不绝。”

    “闭上你的嘴吧!我只希望今天能活着出去。”

    江意摸到枪,挣扎着起来坐回副驾驶上。

    “安全带。”男人低沉的嗓音让她浮躁的心微微冷静了下来。

    江意上辈子游走谈判场多余载,见多了遇到一些许事情就惊慌失措暴跳如雷的男人,而如傅奚亭这般在生死关头还能如此冷静的人实在是少数。

    这人……不成大事,都难。

    “你知道吗?”

    江意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开口。

    傅奚亭的的注意力都在窗外那两辆车上,即便如此,还不忘回应江意的话。

    “恩?”

    “你是我遇到在生死关头最冷静的男人。”

    江意在阐述事实。

    而傅奚亭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一句话梗在喉咙里差点冒出来:跟林景舟比呢?

    危机关头在脑海里闪出的一句话让傅奚亭有些惊愕,但仅是一瞬间。

    “所以,对于意意而言,我应该算是个比较不错的托付对象。”

    情绪稳定的男人是世间稀品。

    “我这辈子得梦想是孤独终老,”江意说完,缓缓按下车窗,扣动手中的木仓,盯着身后不远处的车辆,嗓音极其冷静询问傅奚亭:“要活口吗?”

    傅奚亭似是没想到江意会这么冷静,且这句冷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胜利。

    她问出来,就证明她有百分百的把握。

    傅奚亭对江意的控制欲在这黑夜的疾风中又强了一分。

    那种发现新物种的惊喜感遍布全身。

    “要活口。”

    江意看了下距离,将探出窗外的半个身子缩了回来,然后又打开车顶,探身出去。

    砰的一声与轮胎在地上激烈的剐蹭声同时响起,乡间小道上,傅奚亭身旁追逐的车辆少了一辆。

    她握着木仓,坐回副驾驶,心脏激烈的跳动告诉她今夜的疯狂是真的。

    傅奚亭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微抖的掌心,给与适当的鼓励:“有句话我也想跟江小姐说。”

    “什么?”江意脑子晕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傅奚亭的手掌中。

    “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性。”

    “危急关头,不想死只能冲了,傅先生。”

    江意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掌心抽回来。

    傅奚亭浅笑,左后方的那辆车追至他的身后,一脚油门上来,撞上了车屁股,江意没系安全带,整个身子往前一扑,男人眼疾手快的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身子。

    江意心头微动。

    如果这人是合作伙伴,应当是个能配合极其默契的人。

    “那在努力一把?”男人温沉的话带着几分征求的意思。

    “你往前开,油门踩到底,距离太近不好操作,”江意知晓这其中的危害,而她的脑子不允许她在这种时候叽叽歪歪。

    傅奚亭配合江意,一脚油门踩到底,将后方车辆甩出了数十米远。

    一声闷响,伴随着刹车声与撞击声,午夜的激情狂奔缓缓落幕。

    傅奚亭将车停下来。

    江意整个人有些软乎乎的套作在副驾驶上,心脏的疯狂跳动让她神情紧绷。

    傅奚亭伸手将她手中的枪接走。

    放在驾驶座的旁边。

    江意微微掀开眼眸睨了他一眼,男人盯着她,目光犹如深夜的黑狼。

    让江意紧绷的猛的撕裂,破碎。

    警觉乍起。

    刚想坐直身子防备,却被傅奚亭伸手摁住后脑勺,将薄唇送到了他唇边。

    她想挣扎,却被傅奚亭嗯的更紧。

    “江意,”男人微微拉开距离。

    江意想逃脱,傅奚亭摁着她的肩膀让她丝毫不能动弹:“不管你是谁,但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

    男人的指尖缓缓的抚摸上她的脸颊,低低沉沉开腔:“如果有意外发生,后面那两人,会是你最终下场。”

    ?

    ?完了完了完了,狗动心了

    ?

    ????

78:你是江芙

    傅奚亭盯着江意的目光宛如野狼,而江意,在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她不想看到的东西。

    男人的手仍旧在她后脑勺,坚定的目光和冷酷的面容成了让江意颤栗。

    “傅先生什么意思?”江意忍了又忍,才忍住将情绪压下去。

    “你不是江意,”傅奚亭极其肯定开腔,这种肯定带着万分自信。

    她并非未曾听过傅奚亭说过这句话,可今日……不同。

    一个征战四方的商场大亨,坚定不移的开口宛如定海神针直接插进东海,稳稳当当的。

    “那我是谁?”江意反问。

    傅奚亭落在她脸侧的手缓缓抚摸她的脸颊,勾起唇,笑的讳莫如深。

    “不管你是谁,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他知道了!

    这是江意脑海中猛然闪过的情绪。

    她伸手,想推开傅奚亭,男人握着她的掌心拉到自己跟前,狠狠地亲了下去,江意挣扎着,想摆脱这个男人。

    而傅奚亭,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

    江意张口咬在了男人的唇瓣上,傅奚亭不甘示弱,反咬了回去。

    关青等着接到那通电话奔赴而来时,就见这二人靠在车里互相追逐。

    明晃晃的车灯让一众保镖都看清楚了车里的境况。

    方池吓得脑门儿一紧,随即冷声喝到:“把车灯都关了。”

    四周细细碎碎的声响传来时,江意所有的情绪都冲上了脑门,她拼尽全身力气推开傅奚亭,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脖子上。

    傅奚亭不怒反笑,抬手摸了摸脖子:“呵…………不急,来日方长。”

    “我不管你是江意还是李意,你跑不掉。”

    江意瘫软在副驾驶上,望着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手微微颤抖。

    “先生,”方池敲开车窗,傅奚亭侧眸望了眼,看着被擒着的两人。

    “带回豫园。”

    这夜,江意被傅奚亭强行带回豫园。

    豫园后山,比邻江滩。

    傅奚亭站在峭壁上抽烟,冷冷的望着被吊在树上的两人。

    “是你,你会如何处理眼前两人。”

    傅奚亭淡淡的话语裹挟着江风而来。

    江意冷笑了声:“我无法设身处地的站在傅先生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因为他们要杀的人可不是我。”

    傅奚亭隔空点了点烟灰,望着江意的目光就跟班主任望着刺头似的:“我不会让他们死。”

    江意反讥:“与我何干。”

    傅奚亭无视江意冷怒的怒火,而是继续开口:“江小姐知道非洲炼狱吗?人丢进去,做劳工,做苦力,被当做物品交易,死之前都要榨干最后一滴血。”

    江意后背一紧。

    这话,太熟悉。

    是她曾经同傅奚亭言语过的话。

    彼时,她正在东庭集团与傅奚亭交谈,恰逢傅奚亭底下员工上来闹事,她看了会儿好戏,用规劝的腔调说出了这番话。

    “傅某忘了,江小姐还是个在校大学生,肯定未曾听说过,傅某原先有个朋友同我细细的讲过这些事情,”

    江意脑海中警铃大作。

    傅奚亭此时,即便不肯定,也会隐隐猜到些什么。

    江意心乱如麻,但面上仍旧强装镇定:“傅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傅奚亭将手中的烟随手丢在地上,一步步的向着江意逼近,语气冷酷带着几分肃杀:“不能闻烟味,牛奶过敏,会西班牙语,谈判腔调一模一样,会开枪,你是江芙。”

    江意面对傅奚亭的步步紧逼丝毫未动。

    她仍旧是站在石阶上,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几分坚定:“全国牛奶过敏不能闻烟味会西班牙语说话腔调一模一样会开枪的人比比皆是,我跟他们唯一的不同是,我出现在了傅先生身边,而我跟傅先生口中的那位江芙小姐唯一相同的地方是我们都出现在过傅先生身边,傅先生……你到底是怀疑我?还是对江芙念念不忘!”

    “一边怀疑我不是江意一边亲吻我,傅先生,你不会是爱上人妻了吧?”

    江意反唇相讥,傅奚亭面容中的坚定寸寸皲裂。

    “你怀疑我是江芙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找到林景舟来确认吗?”

    江意反客为主,盯着傅奚亭的目光万般犀利。

    刚刚还在死亡关头与死神殊死奋斗的两个人转眼间就争锋相对。

    江意明知傅奚亭对她的怀疑已经攀上了顶峰,也深知此时如果她往后退一步有一秒钟的犹豫就会被傅奚亭摁在粘板上磋磨。

    所以,她才反唇相讥了回去。

    “傅先生真奇怪,一边对我诸多怀疑,一边却在危及关头愿意将身家性命放在我的手中,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傅奚亭凝着江意的眸子跟警察看着罪犯似的,对她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疑惑。

    男人走近,低垂首凝着江意:“你不是江芙?”

    “拍卖会现场,商场,你看见林景舟时狂追出去的模样就像一个看见自己心爱之人的女人似的,你不是她?那般激动做什么?”

    傅奚亭的手落在江意的腰上,钻进了她的衣衫里,缓缓的揉搓着。

    江意从未被傅奚亭如此清晰的对待过,一个颤栗,连带着有些许躲闪。

    “你不是江芙,你躲什么?”

    江意内心的疯狂纠结与挣扎在这会儿节节攀升。

    她与傅奚亭的目光撞上,所有的情绪都悉数迸发了出来。

    江意知晓,傅奚亭这般心思深沉的富商,倘若知晓她的魂魄不是江意,她面临着的将是无底深渊。

    此时,她无法退缩。

    傅奚亭的步步紧逼让她只能迎难而上,因为下去————是万丈深渊,她会害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会害了伊恬所在的江家。

    “我为什么要跟傅先生解释呢?这世间所有的喜欢难道一定要光明正大吗?傅先生很懂不是吗?你心心念念江芙,我心心念念林景舟,也不为过,至于傅先生说的躲————。”

    江意迎难而上,一步步的向着傅奚亭走去。

    修长的指尖直接奔向傅奚亭下|半|身而去。

    她歪了歪脑袋,要笑不笑的望着傅奚亭,讥讽道:“我摸你,你石更什么?”

79:我是江芙

    傅奚亭的情绪在此时希数崩塌。

    本来占据主动情况的他,在此时被江意反客为主。

    少女清冷的面庞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飞翻。

    歪头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傅奚亭脑子里的情绪迅速翻涌。

    傅奚亭视线缓缓低垂,望着仍旧留在哪里的掌心,男人浅浅的勾了勾唇角,伸手将江意按到了他身后的那棵树上:“你说你不是江意……”

    伴随着男人话语而来的还有他手中的动作,傅奚亭的大掌已经不仅仅是局限于落在她的腰上了。

    寸寸往上……

    “竟然江小姐说自己不是江意,那明天我就去跟江先生说,婚礼提前,然后让江小姐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子,跟我履行该履行的夫妻责任。”

    江意望着眼前的傅奚亭心里的鼓疯狂敲动着,她当然明白傅奚亭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想逼迫她承认这个事实可如果她此时一旦承认这个事实等着她的不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便是永无止境的被研究。

    而他也明白傅奚亭这样说就是在逼迫她承认。

    江意稳住心神,他既然已经做好了打死都不承认的想法,就自然是有应对方法的。

    江意伸手,缓缓的落在傅奚亭衣衫上,她勾了勾唇角:“若真想履行夫妻义务不需要靠那一张薄纸,傅先生愿意,我何时何地都行。”

    女人笑容媚如狐狸,歪斜着脑袋看着他,带着几分魅惑。

    江意的狂放比傅奚亭更甚一筹,因为她知晓,这种时候若是退缩,傅奚亭会赶上来将他摁在地上摩擦。

    “江小姐在挑衅我?”

    “我在阐述事实,傅先生。”

    江意语气微凉,带着几分笃定。

    “你就不怕我真的就地解决你?”

    “我怕,但比起傅先生的恐吓与污蔑,怕又算什么?我怕了,傅先生就能不逼着我吗?”

    这山野之间,并非只有他们二人。

    方池跟关青虽然听不到二人在聊些什么,但从二人的神态以及动作上来看这场交谈并不愉快,或许这中间夹杂着他们这些外人所看不懂看不明白的东西。

    傅奚亭扯下江意的手狠狠得握在掌心,年逾三十的男人对于这种小女人的把戏并非没有见过。

    亦或许说傅奚亭在情场上也是一个高手。

    每每应酬时,多的是送上门的女人使劲浑身解数在他跟舞骚弄姿,恨不得能脱光了当场就将事情给办了。

    傅奚亭盯着江意。

    江意的要死不松口和傅奚亭的步步紧逼让现场的气氛一度陷入尴尬与沉默。

    关青和方池等人迈埋着头不敢看眼睛的景象。

    倏然,傅奚亭伸手将江意打横抱起。

    急切的步伐直奔山下。

    江意在错愕中猛然回神,似乎是知晓了男人想干什么,也知晓了自己会面临的境况。

    山风在耳边呼啸。

    江意的脑海中在疯狂的搜寻着自救方案。

    直至进了主宅,傅奚亭将江意带进卧室,她的对策仍旧还未出来。

    江意被傅奚亭扔在浅灰色的大床上,上佳的床垫让她有些许的回弹。

    长发披散,傅奚亭的领带在她脑后散开。

    江意难得的安静,面对这种情况旁人或许会大吼大叫,而江意的沉默与她这个年纪极为不符。

    傅奚亭怎会看不出来?

    他并非未曾与江意本身接触过。

    男人站在床尾解开衬衫纽扣,动作缓慢,视线却紧紧的盯着江意。

    给人一种在等她开口的感觉。

    而江意呢?

    仍旧是沉默。

    男人薄唇浅勾,凉凉的语气擦着江意耳边而过:“履行夫妻义务之前有遗言吗?”

    傅奚亭这话,就差直接开口告诉她,如果让他知道她就是江芙,那么今夜,是她活着的最后一天。

    江意呢?

    一个一心求活想去寻找真相的人,不会傻到在去寻死。

    “傅先生这么磨磨蹭蹭的,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等什么?”

    “呵——————,”男人冷笑了声。

    随即,他擒住江意的胳膊压过头顶,目光紧紧的锁着她:“如果林景舟知道你跟我发生了关系,还会这么全心全意的寻找你的死因吗?”

    “你知道疯狗为什么会被人嫌弃吗?因为他们咬人之前吠叫的次数太多了。”

    傅奚亭落在她手腕上的手缓缓的落到她的腰上,语气低沉带着几分肃杀的压抑:“死不承认?”

    “我当然不会承认疯狗的污蔑。”

    “那你就不怕,我一口咬定你就是江芙,然后把你交给研究院。”

    “傅先生说一万遍,我还是江意。”

    江意一口咬定,绝不松口。

    “呵————死鸭子嘴硬。”

    他想动用极端手段逼迫她承认。

    而江意,抵死不认。

    二人呼吸极近,近到傅奚亭微微低头就可以亲吻她。

    傅奚亭眼眸中的灰暗一闪而过,猛地伸手将江意从床上拉起来,顺着诺大的卧室直接车扯着她去了阳台。

    “看到山头上的光亮了吗?”

    男人的脸颊抵着她的耳边缓缓开腔:“惨叫声听见了吗?”

    “江意,”傅奚亭的手狠狠的捏她的腰。

    江意疼的屏住呼吸。

    长发缠在他的衬衫上,怎么看怎么都是糜乱的场景。

    “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别有所图,我不管你是江芙,还是江意,山上人的下场,会是你的下场,以及你所有家人朋友的下场。”

    傅奚亭的警告声带着威胁。

    而江意,知晓这个男人的手段,自然也知道他绝对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一个与权力之巅仅是一步之遥的人,什么手段没有?

    “威胁我,恐吓我,逼迫我,家暴我,就是为了让我承认我是江芙?”

    江意仍旧稳住情绪开腔。

    如果是别人,傅奚亭这一波接一波的手段只怕是无人可以抵挡住。

    可她不是别人,她是国际谈判官江芙。

    她也万分清楚,不能承认。

    承认了不仅要连累自己的亲朋好友,连现如今的江家都会被她脱累。

    江意将内心所有的情绪与恐惧悉数压了下去。

    与傅奚亭斗智斗勇,互相追逐。

    江意冷笑了声:“那我承认好了,我是江芙,傅先生满意了吗?”

80:我是江芙又如何呢?

    傅奚亭的手段,无几人能承受住,二人的追逐丝毫不放松。

    江意的应对方案在脑海中变了一次又一次。

    这是她。

    如果是别人呢?

    会如何?

    江意步步紧逼::“我承认我是江芙,傅先生还上我吗?”

    江意讥讽的腔调让傅奚亭的眸光一紧。

    “我是江芙,又如何呢?”江意趁着傅奚亭恍惚的功夫伸手直接推开他。

    “傅先生想验证什么?你告诉我,我直接承认就好了,您也别逼我了,多没意思啊。”

    江意明知咬死不承认傅奚亭会追着她不放,不如顺了他的意。

    “你有什么目的?”傅奚亭目光阴沉,已然是在临近爆发的边缘。

    “目的?”江意冷笑了声:“对于傅先生,我能有什么目的呢?图你的钱?就傅先生身后的律师团,我图您的钱财,那就是半只脚进监狱了,图您的样貌?”江意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只喜欢年轻的,样貌是次要。”

    “我图您的权?江家没这个本事从你手中捞到什么,傅先生要是真怀疑我另有所图对您图谋不轨,不如直接解除婚约,就我这种小啰啰,要不是傅先生召唤,我连东庭集团的大门都进不去,对您的所图,肯定施展不成。”

    “我对江小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傅奚亭被她伶牙俐齿的一番话弄的兴趣盎然。

    而江意听到感兴趣三个字,浑身一颤。

    万恶之源就是这个感兴趣。

    滴滴——————。

    二人在主卧阳台争执不下,楼下清脆的喇叭声传来。

    时隔半年未曾踏入豫园的孟淑来了。

    大抵是听闻了傅奚亭被追杀的消息,坐立难安,连夜赶来了。

    楼下,母子二人刚刚在老宅的紧绷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孟淑的关心。

    心疼他受伤。

    苛责他出门不带警卫。

    江意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母子情深的画面,稍有些站不住想离开。

    “你手怎么了?”

    孟淑的一声惊呼让江意的目光看了过去。

    傅奚亭的手背皮开肉绽,指关节上的森森白骨都看见了。

    猛然见,她想起傅奚亭在玻璃破碎之时将她的脑袋按下去。

    想起了她趴到后座够枪的时候这个男人护着她腰的模样。

    江意的目光微微从傅奚亭身上离开。

    受伤?也是他活该。

    毕竟要不是自己,这人可能连命都没了。

    “不碍事。”

    傅奚亭将手背到身后。

    孟淑还想说什么,见傅奚亭脸色难看,止住了言语,转而关心江意去了:“意意受伤了吗?”

    江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缓缓摇头:“没有。”

    “那就好,素馨,让医生上来。”

    孟淑转头吩咐素馨。

    急切的语气让人感受到了一个当母亲的紧张。

    江意想起了伊恬。

    她这么晚都没回去,伊恬是否会担心。

    “傅先生,”女孩子清冷的嗓音从嗓间流淌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微微侧眸望向她,虽未言语,但是黝黑的眸子却将所有的情绪传递给了她。

    江意硬着头皮开口:“很晚了,在不回去我妈会担心。”

    “小太太,先生已经让我联系过您母亲了。”

    素馨这个时候适时开口解释。

    这男人,所想所思所做永远都在她跟前。

    江意的情绪略微有些动荡。

    见如此,她微微颔首:“那我上去休息了。”

    生死角逐是身累。

    斗智斗勇是心累。

    江意浑身都不太好过。

    “意意,等医生来看看好吗?”

    “是啊,小太太让医生看看,厨房在备吃的,马上就好,您吃点在休息。”

    前者是孟淑,后者是素馨。

    二人左右夹击,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拒绝。

    可江意,实在不喜眼前的场景:“不了,我很清楚我身上没伤,晚上吃过了,也不饿。”

    “我先上去了。”

    拒绝别人是愉快生活的开始。

    道德绑架子在她身上是无用的。

    她连脸都不要,还要这玩意儿干嘛?

    “可——————。”

    “母亲,”孟淑还想说什么,傅奚亭沉稳开腔。

    简短的两个字就止住了男人的言语。

    很多年了,孟淑对于傅奚亭又爱又恐惧。

    这些年,东庭事业版图越扩越大,她与傅奚亭许多理念相违背,起先,傅奚亭会让着她,细心听取她的意见,后来,当他站上山顶之巅之后,财富积累越多,人也越发冷漠。

    二人的交谈最后变成了争吵,直至最后无话可谈。

    半年光景,孟淑孤身一人待在老宅,不得亲子探望,也无法与人诉说这其中缘由。

    人也越发沉默寡言。

    如今,她找到了江意,将她视为缓和母子关系的得力助手。

    自然是想拉近与江意之间的距离。

    可这距离尚未拉近,就被傅奚亭苛责住了。

    “小姑娘有点情绪正常,您不用太过刻意。”

    傅奚亭的话让孟淑心头颤了颤。

    “正是因为是小姑娘我才但心。”

    “她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傅奚亭说出来的话无任何多余情绪。

    “奚亭——————。”

    孟淑想开口规劝。

    傅奚亭靠在沙发上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缓缓的揉了揉额头:“母亲,我很累,不想听你说教。”

    孟淑即将开口的话戛然而止。

    江意拿着睡衣进来浴室,站在淋浴头下时,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手撑着墙壁,一手落在自己胸膛。

    那种经历狂风暴雨之后的腿软让她险些站不住。

    她必须承认傅奚亭是个不错的靠山,但这个靠山,太危险。

    搞不好她就没命了。

    “小太太。”

    江意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听闻敲门声。

    披了件睡袍去开门。

    方池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望着江意,唇边的话语打了几个转才说出口:“小太太,先生让我将这个送给您看一下。”

    方池不忍心,在他眼中,江意再厉害再有本事,也是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大学生。

    许多大大风大浪未曾经历过。

    亦有许多东西所不能承受。

    方池伸手将托盘上的白毛巾掀开,一截小指出现在江意跟前。

    霎时,江意的五脏六腑都在疯狂的往喉咙里挤压。

    她翻身狂奔进浴室,一声干呕声传到方池的耳里。

81:提刀砍人、做鬼也不放过你

    傅奚亭此举,无疑是在警告她。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这就是她的下场,兴许更严重。

    08年,傅奚亭遭遇亲友背叛,人在瞬息之间,

    江意跪在马桶前吐的天昏地暗。

    傅奚亭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这个防备之心大于天的男人……

    一波接一波的干呕声让站在门口的方池都有些于心不忍,步伐微动,想进去劝两句,却见江意愤怒的站起身,胡乱的扯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于是,怒火滔天的冲了出去。

    “小太太。”方尺急切开口。

    想伸手去拉江意。

    江意一把甩开他:“滚你妈娘胎里去,一丘之貉。”

    方池大惊,将托盘放在一边,急切的步伐追随上去:“小太太。”

    楼下客厅,傅奚亭坐在沙发上任由医生检查。

    孟淑焦急的目光盯着他。

    江意穿着睡衣,急切的脚步带起微风将睡衣边角吹开。

    方池的急切呼喊和江意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女孩子满面怒火难以控制。

    杀气腾腾的模样让方池觉得心头颤动。

    “小太太。”

    “小太太。”

    刚端着托盘出来的素馨差点被江意撞着,微微闪到了一边,惊讶的看着江意,刚想说什么就见江意推开厨房门进去。

    刹那间,江意再度冲出来,手中拎着一把菜刀。

    傅奚亭与孟淑还未从这阵慌乱中回过神来就见江意拿着菜刀冲了出来。

    直奔傅奚亭而去。

    “先生,”方池大惊失色。

    盯着傅奚亭的目光面露惊恐,傅奚亭微愕,似是没想到江意会发疯,伸手将孟淑从自己身边扯开。

    江意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冲着傅奚亭去。

    “江意,你发什么疯?”

    傅奚亭一个躲闪躲开了江意砍过来的菜刀。

    江意怒火冲天望着傅奚亭的模样恨不得能把他摁在砧板上当成排骨来砍都是好的。

    她举刀指着傅奚亭:“有本事你就退婚,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摩擦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你是个男人吗?生性多疑、处心积虑、为非作歹用尽手段的摩擦我,警告我,威胁我、恐吓我还拿东西来吓唬我?砍掉人的手指送给我看是想干什么?警告我是不是?”

    江意三五步追到傅奚亭跟前,手中的菜刀向着他砍过去:“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当我没脾气是不是?”

    方池跟素馨张大嘴巴惊呆了。

    大概是几十年的人生路里没见过这么剽悍跟厉害的女人。

    而江意今日带给她们的感觉是惊诧的。

    剽悍,疯狂,且有本事。

    这样一个女儿无疑是精彩的。

    傅奚亭被江意挥舞过来的菜刀擦着肩膀过去,男人微微后退,伸手擒住江意手中的菜刀直接丢在地上,方池眼疾手快的将菜刀捡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一声怒喝:“闹够了没有?”

    江意愕了一下,望着傅奚亭沉默了数秒,随即,双腿一软往地上一座,嚎啕大哭起来。

    哭就罢了,她还抓着傅奚亭的手,使劲儿哭。

    梨花带雨的席卷来一阵狂风暴雨。

    江意的哭声在豫园响起。

    孟淑被吓得不轻,直至江意哭了很久才开口劝她:“意意。”

    傅奚亭盯着江意,频频深呼吸,望着刚刚还剽悍的想拿菜刀砍他的女人开口:“哭可以,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江意的哭声有了片刻的静默,她万般听话的松开傅奚亭的手,傅奚亭刚松了口气。

    却不曾想,江意握着他掌心的手抱上了他的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糊在他昂贵的西装裤上,湿哒哒,黏糊糊的。

    傅奚亭只觉得头顶青烟直冒。

    江意不按套路出牌已然让傅奚亭琢磨不透,可此时,琢磨不透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忍受不了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跟死了亲未婚夫似的。

    傅奚亭的所有隐忍与沉稳悉数败在了江意的哭哭啼啼中。

    这个女人地动山摇的哭声让一屋子人都呃住了。

    她哭就罢了,还控诉。

    比如——————。

    她抽抽搭搭开口:“我生在江家本就可怜,还要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没有爱情,没有事业,就连联姻对象都是个老男人。”

    傅奚亭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盯着江意,听着这个女人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家里给她找了个老男人。

    “呵————,”傅奚亭没忍住笑了声。

    他扯了扯裤腿,伸手擒住江意的咯吱窝将人从自己的大腿上扒拉开。

    “哭吧!我听着,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舒服的你都说出来,反正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江意哽了一下。

    然后“哇”的一声,豫园的屋顶都要被掀了。

    “奚亭,”孟淑弗开佣人的手,想过去将江意从地上扶起来。

    这声轻轻的呼唤中带着几分苛责。

    刚碰到江意,傅奚亭不轻不重的隔开她的手:“母亲,小孩儿不能惯,越惯越混蛋,意意喜欢哭,就让她哭,她心里有怨气,不哭出来是不会安生的。”

    “您要是累了就先上去休息,我守着她,以防哭断了气没人收尸。”

    傅奚亭说着说着,想起了什么,望着江意“哦”了声:“忘了告诉江小姐了,哭断了气就埋在豫园吧!不用担心江家不会同意,我在给他们一两个亿,他们必定会双手奉上。”

    “你喜欢豫园哪儿?跟我说说,我提前把位置给你留着。”

    傅奚亭点了根烟,悠哉悠哉的跟江意聊着:“你看我今天带你去的后山如何?靠山面水,风水师口中的风水宝地。”

    男人蹲在江意跟前,吸了口烟,伸手从茶几上捞过烟灰缸放在地板上,伸手点了点烟灰:“要是不喜欢,再换一个,你挑,我保证尊重你的意愿。”

    江意瞪着他,怒目圆睁的盯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金鱼。

    傅奚亭见此,倒也不气,反倒是点了点烟会问:“接着哭啊,怎么不哭了?”

    江意盯着傅奚亭,语气有些哽咽:“我选中的地方怕傅先生不同意。”

    傅奚亭轻点烟灰:“无碍,你说,死者为大,我保证以江小姐为重。”

    江意冷笑了声:“如果我死在豫园了,麻烦傅先生把我的骨灰封进你的床里。”

    傅奚亭:.........

    “傅先生知道什么意思吗?”江意歪了歪脑袋:“做鬼也不放过你。”

    ?

    ?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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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在pk了,看文的姐妹们啊啊啊啊啊,拜托你们了

    ?

    ????

82:心理疾病

    傅奚亭盯着江意的目光带着几分诙谐,他冷笑了声:“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男人点了点烟灰,伸手将烟掐在烟灰缸里,空出来的手擒住江意:“走吧!不放过我的前提是先去做鬼。”

    江意的胳膊被傅奚亭提溜起来。

    她望着她,凝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毒辣:“傅先生有心理创伤吧?”

    霎时,客厅的气氛变得静谧。

    江意平稳的话语再度娓娓道来:“你对我感兴趣,想把我控在掌心,但却怀疑我,所以千方试探百般查探,如果平常人,是不会这样的,傅先生————你需要心理医生吗?”

    一个人,对一个女孩子感兴趣且有意把他控在掌心,处于未婚夫妻的状态,是该以正常的模式去喜欢的。

    而不是跟傅奚亭这样,去猜忌,怀疑。

    孟淑脸上的紧张因为江意的这句话而寸寸皲裂。

    刹那间,豫园的空气都凝固了。

    江意未曾等到傅奚亭的冷嘲热讽。

    男人缓缓的松开她的胳膊。

    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江意。

    素馨焦急的目光在傅奚亭与孟淑身上来来回回。

    直至良久,傅奚亭周身的隐忍变成了在商场上一贯的冷漠,凝了眼方池:“送夫人回老宅。”

    “奚亭,”孟淑焦急唤道。

    江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事实,对于孟淑而言是残忍的。

    对于傅奚亭而言也是不愿提及的过往。

    仅是三五分钟的功夫,整个客厅只剩下江意了。

    素馨送走孟淑之后又翻身回来,就见江意穿着睡衣抱着猫坐在沙发上,长发胡乱的绑着,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狗。

    “小太太,”素馨走到江意跟前,收拾着她眼前的残局。

    “往后这种话,不要说了。”

    江意大抵是猜到了什么,傅奚亭的心理与孟淑有关。

    一个孩子的心理创伤如果是母亲造成的,那么这个创伤极有可能陪着他一辈子。

    是他挥之不去的痛。

    “我能问为什么吗?”

    素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似乎觉得,有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似乎不大合适。

    “先生以后会告诉你的。”

    这夜、江意从追魂夺命中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翌日上午,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而此时,傅奚亭定然是不在豫园的。

    昨夜之事,已然被人抛之脑后。

    江意离开豫园回到江家的时候恰见江家客厅里有客人。

    她疑惑了一下,伊恬迈步过来伸手挽住她的手腕:“宛心阿姨,左非的妈妈。”

    宛心站起来望着江意浅笑:“恬恬你看看你,又不是不认识,还这么着重的介绍。”

    伊恬的手落在江意的胳膊上,笑着回应宛心:“还不是因为你特别重要。”

    “累了吧?上去休息会儿,我跟宛心阿姨聊聊。”

    伊恬的让江意离开。

    江意缓步上楼的时候对伊恬刚刚的做法略微有些奇怪。

    她以前,从未同自己介绍过谁。

    江意眉头微微拧紧,靠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时,阿姨正好端着汤碗进来。

    “阿姨,我会开车吗?”

    阿姨一愣:“小姐是有驾照,但是第一次开车的时候就撞树了,之后再也不敢开了,您忘记了?”

    江意心中晴天霹雳,一道道无声的闷雷劈下来,让她呆在了位置上。

    “二小姐?怎么了?”

    江意指尖微颤,她深出另一回手握住自己的指尖:“没什么,你去忙吧!”

    伊恬知道了。

    知道她不是江意。

    不然,今日怎会有这种举动?

    她早该知道,即便江意有抑郁症,即便伊恬性子软弱,可也否定不了二人是母女的事实,母亲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怎会不知晓自己的孩子会什么,不会什么?

    她处处都与江意不同。这漏洞百出的关系让江意处在一个弱势的阶段。

    她该怎么办?

    倘若伊恬与傅奚亭二人联手,等着她的可就是进研究院了。

    阿姨刚下楼,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嘀咕着,伊恬恰好见了。

    柔声询问:“怎么了?”

    “意意刚刚问我自己会不会开车,觉得有些奇怪。”

    伊恬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一紧。

    面上的神色在瞬间紧绷:“你去忙吧!”

    这日傍晚。

    江意推开卧室的窗子就看见伊恬拿着剪刀在修剪后院里的花花草草。

    江家的后院,是一片花海。

    伊恬喜欢养花,江则给她买了各种品种的花卉,许许多多市面上见不到的话都出现在了江家的院子里。

    她浑身的姿态给人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熏陶的模样,也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美感。

    美则美矣,就如喇叭花,思太过脆弱。

    ---东庭集团----

    关青一早便感觉到了自家老板的不悦。

    但因不知晓,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小心翼翼的端详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遭殃了。

    “傅董,老宅打电话来说夫人病了。”

    关青敲响傅奚亭的办公室门,站在门口同他汇报情况。

    而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头也不太开腔:“病了跟我说,我是医生吗?”

    关青一愕。

    “我让医生过去。”

    关青战战兢兢的从办公室出来恰好见方池上来,伸手抓住他:“我昨晚离开豫园之后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方池想起昨晚的情况,后脖子有些发凉,他伸手摸了摸:“我说出来你可能不行。”

    “你倒是说啊。”

    “小太太提菜刀砍先生了,而后、又提及了先生的痛点,昨夜夫人本合该着都到豫园了,先生也说了让人早点休息的话,但因小太太的一句话,先生让人送夫人回去了。”

    傅奚亭跟孟淑之间的关系越发僵硬,临近半年的未曾相见,昨夜关系本该更进一步,但因江意的那番话。

    所有的一切都破灭了。

    “你在框我是不是?江意再如何不是个提刀子的人。”

    方池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关青:“那你知道昨天那两枪是谁开的吗?”

    “谁?”

    方池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显然是刚刚查出来:“江小姐开的。”

83:差点死在亲妈手里

    江意是个宝藏。

    每剖开一层,给人看见的东西都令人惊讶。

    那种层层剖析之后得到的惊讶让人难以接受。

    关青诧异的目光落在方池身上:“当真?”

    方池沉重点头:“先生亲口说的,千真万确。”

    “以傅董的疑虑和防备,江小姐怕是不好过吧!”

    方池心想,何止是不好过啊!

    这简直就是差点死在对方手里。

    只要江小姐的身份没有弄清楚,傅先生的疑虑就不会消散,这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不会有半分消减。

    提刀的戏码估计会二度重演。

    “方池,进来,”办公室内,男人的掌心扣了扣桌面。

    方池将手中的文件夹递过去。

    望着傅奚亭开口:“没有查出来江先生带过江小姐去过任何一个射击场,且首都的射击场都没有江小姐的入场记录。”

    方池知道这个消息时,人都有点抖。

    没有入场记录,枪法却那么精准,一击即中,指哪儿打哪儿,这种本事没有经历过系统的专业训练,说不过去。

    傅奚亭眉头紧皱,一手揉着眉头,一手随意的翻着记录表:“国际谈判官会对这方面做系统的训练吗?”

    方池一愕:“这,我不知道。”

    毕竟不是那个行业的。

    傅奚亭似是知晓自己问错人了,摆了摆指尖,示意他出去。

    转而,拿起手机给谈判院的院长拨了通电话过去。

    那旁接起,嗓音低沉:“傅董。”

    “吴老,有个问题想咨询你。”男人靠在座椅上,点了点烟灰。

    “傅董说,”拿侧听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稳定感。

    “谈判院会对谈判官进行防身培训吗?”

    “必备项目,格斗,散打,搏击,枪击,以及反侦查,傅董问这个做什么?”那侧一系列的语句出来之后,有一秒钟的疑惑。

    “公司几个傅总准备去趟叙利亚,问问吴老好提前防备,”傅奚亭的说辞异常完美,完美到对方没有丝毫怀疑。

    “傅董的商业版图是越来越大了,”那方的揶揄传来,傅奚亭仅是笑了笑。

    与之谈笑风生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挂了电话。

    “江意啊江意,不承认?不急不急。”

    傅奚亭坚定的认为江意是江芙,而江意本人却死不承认。

    二人的追逐在层层展开。

    傅奚亭对江意的摩擦心思越来越浓厚了。

    夜晚,江意坐在沙发上看着院子里的夜景,伊恬在后院里搬动花盆。

    她放下手中的手机走了过去。

    “花盆脏,我自己来。”

    伊恬见她过来,急忙开口。

    “无碍,洗手就是了,”江意帮着伊恬把花盆挪到一边去。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不搬进来会被浇坏,”伊恬柔声细语的同她解释。

    江意嗯了声。

    “意意会理解吗?”伊恬漫不经心的询问。

    江意目光仍旧在花盆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护着的东西,能理解。”

    江意话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

    落在花盆边缘的手一僵,伊恬明明已经知道了,却没任何开口询问的意思。

    若她像傅奚亭一样四处查证,她尚且还有应付的对策是,就怕她无言无语然后反手就将自己送进了研究所。

    如此,才是最可怕的。

    江意猛然回神,惊觉事态不对。

    抬眸错愕的目光落在伊恬身上。

    伊恬仍旧是温柔如水的望着谈她,浅浅的问:“怎么了?”

    这声怎么了,让江意准备好的话语悉数咽了回去,她想质问,但终究是于心不忍。

    “没什么,”江意缓缓摇头。

    “我昨天见了傅奚亭的母亲。”

    伊恬惊讶:“傅夫人?”

    江意点了点头。

    只听伊恬原本平静的话语中有些许急切:“她找你做什么?”

    做什么?讨好?

    但她何德何能能让她来讨好?

    “就是聊聊。”

    “傅夫人与傅先生素来不合,如若并非必然,还是少走动为好。”

    伊恬大抵也是听过那些些许什么的,轻轻的规劝江意。

    殊不知,这句话正是江意等的话:“为什么会不好?母子之间不该有仇才是。”

    “豪门世家上没什么真正的血缘的关系,江家就是个半桶水的家庭已复杂如此,何况是傅家那般,傅夫人与傅先生虽说是母子,但也不是没有矛盾的。”

    伊恬这话,说的比较委婉。

    江意早已知晓,她不是论人是非的人,许多话能不说便不说,但耐不住她此时迫切的想知晓这中间的故事。

    无旁的坏心,就是想下次吵架的是能赢罢了。

    “是吗?”江意佯装惊慌失措,这种演戏的戏码她信手拈来,比娱乐圈里那些专业人士还要专业:“难怪昨晚在豫园我说了句话,傅先生脸色黑沉连夜将傅夫人送走了。”

    “意意?”伊恬惊呼:“你说什么了?”

    江意顺着伊恬的话说下去:“就是问傅先生是不是有心理创伤。”

    江意嘀嘀咕咕的开口,约莫觉得不知道自己这话错在了哪里。

    而她刚刚说完,伊恬就沉默了。

    显然,她知晓。

    “妈妈也是道听途说,不知是真是假。”

    江意听到这话时,眼珠子都亮堂了。

    “据说09年,傅夫人应信了家中旁人的风言风语,给傅先生传达了错误消息,傅先生前往某处时,险些丧命。”

    卧槽!

    江意内心稍有些震惊,差点死在自己亲妈手里?

    “旁人是谁?傅家其他人?”

    伊恬摇头:“不是,是傅家早年间长期陪在傅夫人身边的一个管家,傅先生的父亲去世之后,似乎也默许了这人的存在,只是没想到,傅夫人昏了头。”

    “若非傅先生手段强硬,控住家中命脉,傅家只怕早就落在别人手中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首都的人议论都是私底下议论,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傅夫人在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那位管家是何许人?这么神通广大?”

    傅家在首都那是权利的象征,不过是鲜少人将傅奚亭跟那人联想到一块儿去。

    江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传闻。

    这也难怪傅奚亭跟孟淑关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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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有一章,晚点见

    ?

    ????

84:辩论赛是你爸?

    呢个伊恬听到江意这么问,神色有些空洞,似乎也是在思考那位管家是何许人,最终摇了摇头。

    表示不知晓。

    故事听到一半没有结尾,江意觉得有些食不知味。

    夜晚,江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也算是其乐融融。

    直至一家人坐到客厅,这场交谈才逐渐的拉开序幕。

    “我听人说,意意进了学校辩论赛决赛?”

    江川的话语顺着茶香飘进她的耳里。

    江意也不意外,首都大学本就是首都一等一的学府,而这座城里的高门子弟都在其中。

    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也绝不会成为秘密。

    因为任何东西一旦成为秘密,就会成为人的软肋。

    正是不争的事实。

    江意微微点头:“是。”

    “不想当钢琴家了?”

    江川近日来听得的传闻远不止江意在首都大学打辩论赛的事情。

    最为让他惊讶的,是今日跟东庭集团的人在电梯偶遇时,对方握着他的手对江意一阵赞叹。

    直感叹江家以后怕是不得了。

    江川在震惊中听到东庭集团的几位副总握着他的手对江意的一番夸赞,在他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中,得知了江意帮傅奚亭拿下数笔大单之事。

    江川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情绪一闪而过,那就是————江意不是江意。

    他的亲妹妹,二十余载的人生都在告诉他,当谈判官不是她的梦想。

    江意在江家的处境用一句如履薄冰来说不为过。

    江川这句淡淡然的话让她有些心头颤动:“有了业余爱好了。”

    “钢琴不能丢,毕竟这是你从小的梦想,”江川话语深沉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江意心中的警觉马上就起来了。

    但对于江川这话里有话的一番话,她仅仅是淡淡的嗯了声。

    “你————。”

    “每个人在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梦想,没有人有义务对某一件事情从一而终下去,不喜欢钢琴没错,喜欢谈判也没错,你小时候说要当警察,长大不也还是当了商人?”

    江川还想在说什么,伊恬适时的开口阻住了他的话,用他切身实际的例子堵住了江川。

    “妹妹偷偷努力将自己的爱好发展出来,我们应该支持。”

    言外之意,废话少说。

    江川满肚子的话在此时都止住了了。

    江川的信风集团专属新型互联网企业,而10年,正是互联网板块崛起的时候,整个江家,他比江则还繁忙,时常不见人是常态。

    离家多,归家少,又加上江家气氛素来很好,父母恩爱,江川的心里自然也是健康的,对于伊恬这番话,他选择了沉默。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跟哥哥说。”

    江意点了点头,开口道了谢。

    让她疑惑和惊讶的,不是江川的询问,而是伊恬对她的呵护。

    她似乎————在刻意护着她。

    入夜。

    傅奚亭从办公桌前离开。

    关青的电话打破了午夜的沉浸。

    傅奚亭伸手接起,只听那侧道:“老宅说夫人高烧不退,怕是要去医院。”

    “送她去医院,”傅奚亭冷漠的甩出五个字。

    言罢,挂了电话。

    对于孟淑、他逃脱不了那份血缘亲情,但也不想刻意的去维护其中关系。

    早年间母慈子孝那已经是早年间的事情了。

    傅奚亭脱了西装外套靠在沙发上,一闭眼,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某人的脸面。

    或娇嗔,或恼火,或无语,或嘚瑟,种种表情再他脑海中轮番转换。

    傅奚亭赫然睁开眼睛。

    似是未曾想到会有女人乱了自己的心神。

    这不该有。

    午夜,孟淑被送进了医院,女管家闻栖陪着,医院里,傅奚亭早已打点好了一切,无须她们跑前跑后。

    孟淑深夜醒来时,见闻栖坐在床边昏昏欲睡,轻轻推搡她。

    “去沙发上睡吧!”

    “您还有不适吗?”闻栖轻声问。

    孟淑微微摇头,示意她去沙发。

    翌日清晨,江意背着书包去学校时,发现自己刚走进校门就被人跟了。

    且不是一个,是一群。

    她微微疑惑,但步伐未停。

    身后的人跟着她的脚步越走越快,直至最后,江意拐进一个墙角,靠在角落里,一副痞子样的望着眼前这一群男男女女。

    “诸位找我有事儿?”

    “哟,江小姐这是把我们忘了啊?酒吧里的事儿忘了?”

    江意:...........

    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酒吧里想强|奸她的那群人吗?

    又来了?

    觉得她好欺负?

    “我只记得人,猫猫狗狗的实在是记不清。”

    “我们也不跟你废话了,辩论赛不是你能上的。”

    “哦?”江意扬了扬眉头:“辩论赛是你爸?所以我不能上?”

    江意的伶牙俐齿让周围的人惊讶了一下,郝青被怼,脸上一阵清白:“老子跟你好好说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次能跑,这次你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放狠话?我是首都大的,不是吓大的,”江意冷笑了声,背脊缓缓的直起来。

    刚想走,郝青伸手摁着她的肩膀撞到了墙上:“就你这种软弱无能的性子还敢在我跟前叫嚣?怎么?江家开始把你当个人了是不是?觉得自己跟傅先生联姻就是东西了是不是?”

    郝青伸手拍了拍江意的脸:“我给你脸,你得要啊。”

    江意伸手将自己脸上的狗爪子扒拉开,然后低眸看了眼郝青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冷然开腔:“动手?”

    “动手你能怎样?”郝青反问。

    江意的视线落在她们头顶上方的监控上,冷笑了声,唇角微勾,扬手,扒拉着郝青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一声闷响,让周遭的人觉得郝青的脑浆都要撞出来了。

    “在我跟前造势?看来是我平常给你脸给多了,谁让你来的?江思?怎么?她没告诉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吗?我能让徐之跪在玻璃渣上道歉,就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意伸手擒住他的领子,砰的一声,又撞到了墙上。

    “狂也要分人知道吗?老娘狂妄的时候你还叼尿不湿呢!”

    “江意,你疯了?在撞就要死人了,”被吓住的围观群众猛地上前扒拉开江意的手。

85:小太太进局子了

    江意或许是个心肠仁慈的人,而江芙深知,自己很仁慈二字不沾边,什么仁慈?富人看不上的东西,穷人的道德绑架,她要是真有那个仁慈心肠,早就该住到庙里遁入空门了当菩萨去了。

    女孩子的拉扯并没有让江意松手,她反倒是冷意悠悠特意低声的问:“我只是正当防卫,死人了,跟我有何关系?”

    “你…………。”

    “我什么?”

    “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们看好戏,我反杀回去你们就道德绑架?在我跟前整什么王八戏码?”

    “人家也没打算要你命啊!”

    对方急切的目光带着些许怒火,江意看着呵了声。

    “我也没想要他命啊,我手下留情了的,我要是不留情,应该这样————”

    砰,墙上婊着一幅画,玻璃框,江意摁着他的脑袋直接撞了上去,一阵尖叫声随之而起,周围看好戏的人的尖叫声起落之间极其有节奏感。

    江意缓缓松开男人的衣领,男人跟只掉了线的风筝似的滑到了地上。

    一群人看着江意跟看着鬼似的。

    江意伸手拍了拍掌心,盯着这群人,眼眸中的鄙夷没有丝毫掩饰。

    这期上午九点十二分,关青整陪着几位外企老总参观东庭集团总部大楼。

    一群人在集团大楼里缓步参观时,他接到了江意电话。

    “关秘书。”

    江意悠悠话语传来。

    关青一愕,不明白江意怎么会在此时给自己来电话:“小太太。”

    “忙吗?”江意又问。

    关青心中防备乍起:“还好,小太太说。”

    “不忙的话,来接我一下?”

    江意的性子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打电话让他去接,应当是有事儿,但是什么事儿,关青不知。

    毕竟首次,也没个参考依据。

    “小太太在哪儿?”

    “警局,”江意嗓音仍旧是悠悠然。

    关青怔愣住了:“小太太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江意叹了口气,其实有些无奈:“也没事儿,就是跟人打架被带进来了。”

    关青:…………这确实也没什么事儿。

    别人打架进局子或许不是什么事儿,可江意一个大学生,这也叫没什么事儿?

    “小太太把地址给我。”

    关青问清楚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江意电话?”身后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关青吓得手中的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傅奚亭脸色冷沉站在身后,冷冷的瞅着他。

    “是,”

    “说什么了?”

    关青如实回应:“江小姐说,跟人打架被带进局子了,问我能否去接她。”

    傅奚亭眉头轻挑:“打架?”

    关青点头:“是。”

    “她打别人还是别人打她?”一个能在他跟前提刀的女人,会被人打?傅奚亭不信。

    但不信,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关青摸了摸鼻尖,略微有些尴尬:“这个,我还没问。”

    “地址,”傅奚亭脸色无虞,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关青觉得诧异,这话的言外之意无疑是说他去接江意。

    此时,派出所里。

    江意正在接受教育。

    这种教育听起来有些奇葩,所以,那人说一句,她怼一句。

    怼的警察哐哐拍桌子。

    “大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而不是打架。”

    江意睨了人一眼:“这话你该跟他说,不是我。”

    “人家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这么傲娇?”

    江意又道:“法律只在乎谁先动手,在你这里怎么就变成了受害者无罪论了?他们一群人围殴我一个女孩子我说什么了?”

    “人家围殴你,也是适可而止…………”

    呵,江意极其不屑的冷笑了声。

    警察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执法不严秉公不正我可以举报你的,对吧?”

    “你这样扭曲事实,是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还是你觉得我是个软柿子?”

    啪————警察一把拍在桌子上,盯着江意的目光有些凶神恶煞的。

    “恐吓?”江意挑眉。

    “你知道人家是什么家庭吗?父母都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人,都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人,你不能仗着人家好说话就为非作歹胡作非为,”

    郝家确实是高知家庭。

    可高知家庭有什么用吗?

    高知家庭教育出这样的儿子不觉得耻辱吗?

    “人家父母是高职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你什么时候看着我仗着人家好说话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天这个事情是他先动手的?而我是正当防卫。”

    “还是说你们警察做事情有一套自己的准则?”

    “英雄的家属难道不应该被善待吗?”警察把桌子拍的哐哐响,江意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

    “英雄的家属想要被人善待,最起码得是个正常人吧”?”

    “带着一群人来欺负一个女人,值得被人善待?他哪点配了?”

    “你这个女孩子————————。”

    江意冷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冷酷。

    “把你家长喊来。”

    “我觉得这种时候我该请的是律师,不是家长吧!”

    “你非得把事情闹大?”

    警察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怒目圆睁的瞪着她。

    那样子,似乎是想恐吓她。

    而江意呢?

    翘着二郎腿穿着一身运动装带着鸭舌帽靠在座椅上,浑身的姿态给人一个高不可攀的气势,哪有半分的模样叫人看出她是个大学生的?

    “如果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也叫把事情脑袋的话,我承认。”

    “你——————。”

    “我什么?”

    “你是江则的女儿吗?我跟你爸妈都很熟悉,你动手打郝青的事情闹大了,两家人都不好看,你看看,把你爸妈喊来,我们心平气和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哦?”江意挑眉,仍旧是以府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这么哦是什么意思?”

    “哦是想告诉你,爸妈我不会请,但律师是一定会来的。”

    “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先动手的,你们不去怪罪欺负女人还来我跟前说三道四要求这要求那的?”

    “江家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郝夫指着江意,发出痛心疾首的厌恶声。

    “怎么样的女儿也不是你能指指点点的,”警局门口,男人冷厉的嗓音传来。

86:傅先生不怕我是敌人了?

    江意将脑袋上的鸭舌帽往上拨了拨,顺着声源望去,只见男人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脸冷漠的望着郝家人。

    傅奚亭在首都的存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多的是人想在他身上捞的什么好处,也多的是人畏惧他。

    显然,郝家这样的高知家庭似乎对他也有畏惧。

    江意微微挑眉,卡件傅奚亭时,眉眼间难掩的是嫌弃之意。

    无疑是在告诉傅奚亭,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远不如关青。

    “傅先生。”

    郝家人颤颤巍巍的开口。

    “郝先生养了个好儿子,”男人修长的步伐迈步至江意身旁,这句冷冷淡淡的话让郝家人一颤。

    “我不知道傅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奚亭的视线扫到了郝青身上:“看来是贵公子没跟你们说给我未婚妻下药被我撞见这事儿了,郝先生跟夫人都是首都鼎鼎有名的高知,傅某本想这事儿算了的,既然今日大家都在,就把这件事情也一起解决了。”

    傅奚亭伸手拉过江意身边的椅子坐下去。

    男人修长的大腿交叠起来。

    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之意。

    “傅先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傅奚亭浅笑:“什么时候的事儿不该是问贵公子吗?”

    郝先生大惊,盯着郝青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大抵是觉得以傅奚亭的段位是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欺骗她们的。

    郝青眼眸有些躲闪:“同学之间开玩笑的事情。”

    “那今儿也是开玩笑咯?”

    傅奚亭顺着郝青的话接上去。

    郝青是畏惧傅奚亭的,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感让他臣服于傅奚亭。

    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觉得压抑。

    “算——算是吧!”

    刚刚怒目圆睁帮他的警察听到这句话稍有些不可置信。

    这会儿,江意不屑的呲了声:“来都来了,干点正经事儿呗。”

    傅奚亭不用想,也知道江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他微微点头:“你说。”

    “调监控,请律师,”江意干脆利落。

    今日的傅奚亭似乎格外好说话,在外人跟前应允了江意的所有要求。

    勾了勾指尖,方池走过来,只听他道:“听小太太的。”

    “江意,你什么意思?”郝青一听说调监控,人都有些不好了。

    江意微微歪了歪脑袋,笑眯眯的望着郝青:“能什么意思?该进去进去,该赔钱赔钱,父母是高知就可以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我未婚夫是全国首富我吱声儿了吗?老虎不发火你当我是你妈,惯着你是不是?”

    江意那句我未婚夫是全国首富成功的让傅奚亭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恰好看见江意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瞪着郝青。

    男人没忍住,牵了牵唇角。

    江意落在郝青身上的目光缓缓收回,甩出了两个字:“傻逼。”

    郝青看着傅奚亭坐在身旁是看怒不敢言,而郝家人——————畏惧傅奚亭的,已然是骨子里的恐惧。

    半小时后,方池拿着监控过来,将u盘插在了警局的电脑上。

    刚一点开,众人就看见郝青把江意摁在墙上,且还不止一次。

    江意的所有举动无疑是正当防卫,充其量就是防卫过当而已。

    傅奚亭伸手敲了敲桌面:“郝先生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件事情、还请傅先生原谅。”

    郝青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望着江意的目光有些晦暗难明。

    他一直以为,江意不受宠,而江思传达给他的思想也是江意不受宠。

    他被蒙蔽了双眼。

    可今日来看,哪里不受宠了?

    从傅先生同她说话,到无条件的答应她某件事情,无论是哪个角度都能看出来傅先生对她的宠爱。

    “闹得沸沸扬扬的是你们,请求原谅的也是你们。”

    傅奚亭漫不经心的开口。

    “意意想如何?”

    傅奚亭这话看似是将选择权交给江意,实际上不就是让她去得罪人吗?

    江意又不傻。

    但好在,她跟郝家之间可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利益牵扯。

    “大家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学校官网发一封一千字的道歉信,我就原谅你了。”

    “免得闹得太难看,对大家都不好。”

    郝青一听这个,脸都黑了。

    道歉信一发,他还有什么脸面待在学校?

    江意这跟让他死没什么区别啊。

    “江意你别太过分。”

    郝青的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江意是过来人,明知晓跟他这么大的人最要的就是脸了。

    可她偏偏就要让他丢脸。

    她悠悠然的靠在椅子上,低低的笑了声,伸脚踢了踢傅奚亭的腿。

    来都来的,当个死人不是不厚道?

    傅奚亭心想,这丫头使唤自己还是挺顺手的。

    男人二话不说,伸手牵起江意的手,睨着郝青:“既如此,让律师解决吧!”

    “傅先生,”郝家人一听这话,脸都黑了。

    急切跨步绕过桌子追至傅奚亭跟前,双手合十苦苦哀求:“小孩子们大多都不懂事,恳请傅先生高抬贵手。”

    “郝先生说的小孩都不懂事,应该仅限于你们自家小孩吧?”

    言外之意,不懂事的可不是江意。

    郝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傅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意被傅奚亭牵着手,站在也旁边,这人的强势霸道在此时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自己。

    给她一种密不透风的安全感。

    “是什么意思郝先生自己心里清楚,今晚七点之前没看见诚恳的道歉信,明天就别怪我不仁慈了。”

    “走了、”这两个字,傅奚亭是对江意说的。

    江意挣扎了挣扎,想将自己的掌心从傅奚亭的手心里抽出来,却被男人握的更紧。

    她微微歪脑袋:“傅先生不怕我是敌人了?”

    傅奚亭刚走,郝青拿起手机直接将电话拨到了江思那里:“你不是说江意不受宠吗?不是说她就是傅奚亭的棋子吗?江思,你可真是好样的。”

    江思大抵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仍旧是漫不经心回应:“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87:七月半结婚

    江意见傅奚亭的那种不喜,来自于灵魂层次。

    无法掩盖,无法掩藏。

    傅奚亭牵着江意的手行至车旁,江意想也不想,直接将人的手甩开。

    “过桥拆河?”傅奚亭冷冷的腔调不带转弯。

    “过河拆桥的前提是我用了傅先生,”江意阐明事实。

    “用我的人跟用我有什么区别?麻烦江小姐给我解释一线下。”

    江意一更,还确实是没区别。

    可没区别她也不会承认。

    承认了不就是相当于自己的将脸送到傅奚亭跟前打吗?

    “区别在于,我跟关青比跟傅先生熟。”

    “是吗?”傅奚亭嘴角扬起一抹江意看不懂的笑。

    说着,男人掏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江意想也不想,一个顺手从傅奚亭的手中将手机接了过去。

    傅奚亭的唇边,挂着几分得意的浅笑:“上车?还是我找江则聊聊?”

    听起来是询问,可实际上是威胁。

    江意默了默,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不找江家人,是觉得江家人给的爱意太过深沉,她不能去浪费江家人对她的爱。

    但关青不同,傅奚亭不同。

    在无爱的地界里,利益关系永远都是最可靠的。

    她刚上车。

    方池驱车离开。

    路上,江意神色始终淡淡,傅奚亭的指尖在膝盖上缓缓点了点头,似是询问似是征求意见:“婚礼定在七月如何?”

    江意心中大惊,七月?

    二十二岁都不到,大二刚刚毕业,书都没读完。

    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丧心病狂到跟一个学生结婚?

    江意心里将傅奚亭的祖宗问候了个遍,临了还能忍住情绪发表一下自己的敢想:“挑个好日子。”

    方池听到江意这话,震惊了下,还以为江意会拒绝,心想,这人今日是想通了?

    “江小姐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看七月半不错,鬼鬼魅魅都出来了,阴阳两界普天同庆,也很附和我们两结婚订婚的初衷。”

    方池握着反向盘的手一抖。

    正好前面有个凹进去的井盖,完美的避开了他的失误。

    “什么初衷?”傅奚亭不生气,反倒是还笑意悠悠的问。

    “我俩结婚结给鬼看的初衷,一段无爱的婚姻堪比坟墓,正好提前跟那些人打好招呼,以免以后见了尴尬。”

    江意这话,听起来歪门邪道的,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方池总觉得江意这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死的。

    是哪个姑娘家家的要七月半结婚的?

    傅奚亭哂笑出声,从车旁拿了瓶水喝了两口,似是其实赞同江意的提议,点了点头:“还不错,可以考虑。”

    江意:..........

    “小姑娘家家的有任何异想天开的事情都该支持。”

    江意:.........

    “傅先生这杯子有喜欢的东西吗?”

    傅奚亭侧眸睨了眼江意:“我是个俗人。”

    “俗人不谈情?”

    “俗人只关注自己本身。”

    江意问,傅奚亭答,二人的思维在层次上互相蹦跶。

    “那傅先生一定是俗人中的王者。”

    “站在顶端太孤独,有江小姐会更好。”

    “我对顶端不感兴趣。”

    “你不是对顶端不感兴趣,是你曾经在顶端待过,觉得也就这样。”

    “你还觉得我是江芙?”

    “不是觉得,是就是,你承认与否与我而言无多大关系。”

    “你需要的不是我是江家,”江意这话是一句肯定句。

    她盯着傅奚亭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游离。

    “重要吗?”傅奚亭悠悠然问。

    江意跟傅奚亭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人,二人的交集之所以能这么深,是因为此时的江意在思维上能跟傅奚亭进行碰撞,如果她还是以前的那个江意。

    一定会成为一个被娶回家就丢在豪宅里孤独终老的女人。

    傅奚亭这样的人,是不允许一个女人来打扰自己的。

    江意凝着傅奚亭的目光由平静变成了看穿之后的沉默。

    她将视线从傅奚亭身上缓缓收回。

    移至窗外。

    不深不浅的叹了口气。

    到东庭集团楼下,江意及其沉默的跟着傅奚亭上楼。

    男人将她放在办公室,唤来了庄景。

    “我去开会,照顾好江小姐。”

    庄景在见江意,仍旧是在东庭集团。

    她对这个女孩子的了解是在谈判场上的冷静与沉稳。

    二十一岁的大学生,正是情绪起伏的时候,而她沉稳的却像一个饱经风霜即将孤独终老的老人。

    庄景打量的目光落在江意身上。

    她自然是感觉到了。

    但这种目光她上辈子经历太多,算不得什么。

    比起傅奚亭,庄景的打量仅限于在好奇的层次罢了。

    江意将身上的书包丢在沙发上,走到傅奚亭书架前,想伸手抽出本书来。

    “江小姐,傅董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江意的手僵在半空。

    本是想拿书的手干脆直接落在了书架上,她回眸望向庄景:“贵姓?”

    “庄。”

    “秘书?”

    “是。”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意女士,”庄景盯着江意回应。

    江意冷笑了声:“纠正一下,傅先生的未婚妻,庄秘书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呢?”

    “傅先生的人我都动了,他的书而已————,”江意说完,伸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

    转身迈步向着沙发而去时,凉薄的嗓音再度响起:“算得了什么?”

    她行至沙发边缘,不屑与冷淡的嗓音裹挟着凉意而来:“一杯美式,谢谢。”

    庄景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奇差。

    被秘书办同事瞧见了,询问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道了句没什么,转身给江意磨咖啡去了。

    约莫是心中有气。

    这杯咖啡,过了一小时她才送出去,此时————冷却的差不多了。

    庄景端着咖啡出去时,恰碰上傅奚亭从会议室出来。

    “谁的咖啡?”

    “傅董,江小姐的咖啡。”

    傅奚亭淡淡的嗯了声,许是心情好,素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伸了手:“给我吧!”

    “我端进去就好,”庄景微微讶异。

    似乎觉得这种凡人的粗活,不能让一个九天之上的神祗来干。

    “给我,”男人再度开腔。

88:我不是一个秘书可以踩踏的

    江意半靠在沙发上翻动着手中的一本法语书。

    脱了鞋子直接窝在了沙发上。

    从傅奚亭连日来的举动来看,这男人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

    与其在此时的境况中跟他挣扎,不如自己顺其自然的接受这个关系。

    毕竟,首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傅奚亭更加牢固的靠山了。

    江意悠闲自在的窝在沙发上翻动着书页,对面————是首都cbd

    商业中心的高楼大厦。

    高耸入云,天空触手可及。

    她正准备翻动书页,视线余光中有杯咖啡递了过来,江意以为是庄景,顺着视线望过去,却见傅奚亭站在身旁。

    秀气的眉毛微微的拧了拧。

    “傅先生。”

    “恩?”

    江意对庄景,本就存了为难的心思,傅奚亭这会儿将这杯咖啡送进来,更好————借刀杀人总比自己杀人来的自在干净。

    江意伸出手背弹了弹咖啡杯。

    果然——。

    “凉了。”

    傅奚亭伸出另一只手的指尖探了探咖啡杯,确实凉了。

    傅奚亭端着咖啡杯走到办公桌前,按了内线让庄景进来。

    “傅董。”

    庄景被传唤时,内心的心惊胆战难以掩藏。

    傅奚亭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咖啡杯:“换一杯。”

    “是。”

    庄景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拿起咖啡杯转身正准备出去,只听半靠在沙发上的江意嗓音响起:“庄秘书可要快点,不然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回家种咖啡豆去了。”

    庄景后背一僵,望着江意,不知是真是假的开口:“抱歉江小姐,刚刚被工打断了,所以来的慢了。”

    江意修长的指尖在树上扫过:“竟然忙,傅董体谅一下人家?你亲自去?”

    庄景大骇,在东庭,还从未有人见过傅董亲自磨咖啡。

    傅奚亭站在一旁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庄景刻意踩踏江意。

    男人目光极深的扫了眼庄景。

    盯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

    “我来就好,劳烦江小姐稍等。”

    庄景说完,朝着江意微微鞠躬,端着杯子急急忙忙出去了。

    傅奚亭拉开座椅,幽深的眸子凝着江意。

    三五分钟后,江意翻了一页书,庄景的第二杯咖啡进来了。

    站在身旁将咖啡杯递给江意。

    江意冷冷的靠在沙发上连摸都没摸一下,不拒绝,不回应。

    就让庄景站着。

    此时此刻的江意,莫名的让傅奚亭在她身上看到了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势。

    那种绝对的高傲与冷漠让他多了几分赞赏。

    “出去吧!”

    傅奚亭伸手接过庄景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

    江意悠悠然的扫了他一眼。

    伸手将手中的书扔到了桌面的咖啡杯上,哐当,庄景的手正落在门把上,尚未来得及将门推开,就听见咖啡杯破碎的嗓音。

    霎时,一杯黑咖啡落在了地毯上。

    江意冷若冰霜的眸子盯着傅奚亭。

    傅奚亭到底是在商场摸爬滚打数十年,虽尚未有女人敢在他跟前耍狠,但对于江意今日的情绪他是包容的。

    男人嗓音温淡:“你先出去。”

    庄景如得大赦,僵直着背脊,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傅奚亭走到沙发旁,微微弯身将地上的书捡了回来。

    伸手抖了抖,尤为可惜开口:“江小姐的眼光真是越来越独到了,绝版的烟灰缸砸完砸断版的书。”

    江意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傅奚亭,她不理解男人眼眸中的宠溺是怎么回事。

    也不愿去听他接下来的废话。

    “我混的再差,也不至于被一个秘书踩踏吧?”

    傅奚亭恩了声:“不至于。”

    “这本书七十万,江小姐记一下。”

    “你什么意思?”江意追问。

    这狗男人不会又要让她赔钱吧?

    傅奚亭没急着回应江意的话。

    按了内线让关青进来。

    关青乍一进来就见地板上一片狼藉。

    顿时心中警铃大响。

    傅奚亭点了根烟:“庄景是你提上来的。”

    “你去解决。”

    没有经过,没有结果,直接下命令。

    关青似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尤为沉重的转身出去。

    办公室门被带上的一瞬间,傅奚亭望着江意继续开腔:“在外人跟前我会护着你,但钱,江小姐也是要赔的。”

    江意抿着唇盯着傅奚亭。

    前一秒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好东西,后一秒觉得这男人真是个人渣啊。

    “跟一个女人讨钱,傅先生好意思?”

    傅奚亭抬手抽了口烟,漫不经心的恩了声:“还挺好意思的。”

    “二百七十万中抽出七十万不是什么大问题,江小姐这回不能跟我说没钱了吧?”

    江意:.........

    她怀疑这个狗男人知道她把钱都拿去炒股去了。

    不然怎么会吊儿郎当的说出这句话。

    “进了我口袋的钱让我往外拿,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江意坐直了身子,盘着腿盯着傅奚亭。

    “傅先生难不成想当杀人犯?”

    “江小姐可能不知道,”傅奚亭伸手点了点烟灰。

    “我当杀人犯好多年了。”

    江意:..........

    关青办公室内。

    庄景进来关上了门。

    他看着眼前精英范儿十足的女孩子,莫名的有些惋惜。

    “我上次就提醒过你,君是君,臣是臣,江小姐不管如何,是傅先生昭告天下的未婚妻,你我是员工,主人家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能问,你倒好,骑到江意头上去拉屎撒尿,傅先生虽平常看着寡淡,但在妻和员工之间他不会有第二个选择,妻子关乎家庭利益,员工是他万千员工中的一个,他开你,如开草芥,庄景呐——————。”

    关青说不下去了。

    许多话,是一个成年人无法说出口的。

    关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拉你上来,看中你的工作能力和专业素养,你记住了,在东庭集团,在傅先生跟前,你想高升,就得把女孩儿家的那种不甘心,凭什么,配不上等等词汇统统从你的脑海中扔出去,因为傅先生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定,换句话来说,他踩着万千人的尸体坐上东庭集团全国首富的高位,不是让你一个小秘书来质疑的,以你现在的段位,还不配。”

89:七十万赔一下

    庄景站在办公桌前时,眸色低垂,那种无可奈何且不知如何言语的冲击感让她脑子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翻涌。

    她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可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前提是江意这个女人太过强势。

    她用温软的的话语将你一点点的逼近山窝里,让四方的压力都向着你砸下来。

    让你无法动弹,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踩踏。

    “庄秘书,没事儿吧?”

    庄景从思虑中猛地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人看着她,想说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缓步离开了。

    “庄景,来一下,”关青从门口路过。

    手中拿着一个信封,二人走远,离开了办公室大门。

    关青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她:“xc区分公司,销售总监的位置,好好干,只要你有能力,上总部来轻而易举。”

    庄景看着关青手中的信封,不敢伸手去接。

    反而是抬头望着关青:“关秘书,我还有机会吗?”

    关青望着她,没有只言片语,但目光上的深沉让庄景不敢在说其他话。

    方池从楼下上来时,就见如此一副景象。

    前行脚步微顿,望着二人之间尴尬且沉默的气氛。

    直至庄景伸手将信封接走。

    方池才走上去,看着庄景离开的背影,疑惑的望着关青:“出什么事儿了?”

    “庄景被调走了。”

    方池一愕:“为什么?”

    “以下犯上,”关青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番。

    且这番总结听着语气极淡,但总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阴沉。

    “傅先生的意思?”

    “是,”关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忙去了。”

    江意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恰见庄景拿着信封准备进办公室。

    一个拉开门,一个推开门,二人就这么静默的站着,四目相对。

    江意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江小姐高兴了?”

    庄景对江意的憎恨在此时是满级的,她拼死拼活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踏进了东庭总部的高位,而今,却因江意一番操作,又回到了底层。

    这种愤恨简直就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可江意呢?

    她擒着笑望着庄景,语调凉薄没有丝毫的不悦:“区区一个秘书,还不足以让我把快乐建立在你身上,庄小姐太高看自己了。”

    “江小姐跟傅太太的身份是不一样的,我看到的是江小姐,我相信别人看到的也是江小姐,”

    她之所以会瞧不起江意,是因为江意跟傅奚亭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而他们这群做秘书的,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至于江意,顶多算是豪门中的大小姐,连大学都没毕业,她们又凭什么将她当做傅太太来看待?

    “与我何干?我不需要一群秘书的认可。”

    江意周身的狂妄与放肆让人庄景觉得愕然。

    一个大学生而已,身上的狂妄远超过一个在商场上事业有成的成年人。

    且那种绝对的自信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出来的。

    江意伸手带上门,往卫生间而去。

    而庄景的目光一直目送她离开。

    江意从卫生间回傅奚亭的办公室,见男人正在穿外套。

    “要走?”

    “恩,”男人浅声回应。

    “那我不打扰傅先生了,”江意似乎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抄起沙发上的书包就想走。

    路过傅奚亭身边时,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书包。

    江意回眸望着他:“傅先生这是想干嘛?”

    “晚上有个应酬,需要江小姐陪一下。”

    “你当老娘是三陪吗?陪上班陪回家陪应酬。”

    “不去也行,七十万赔一下。”

    傅奚亭松开江意的书包,朝她伸出掌心。

    江意:…………

    这男人上辈子怕不是个讨债的?

    这辈子净干一些讨债的活儿。

    “没有,你说七十万就七十万?”

    “我的身份不允许我用太次的东西,这点江小姐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你别瞎说,”江意抖了抖自己的书包,转身就想走。

    傅奚亭看着,一边动手卷袖子,一边浅笑开腔:“不给也行,我问江则讨也是一样的。”

    江意:…………“给你可以,过两天。”

    “我今天就要,七十万在银行放一天也是有利息的。”

    “我连本带利给你。”

    “可以,翻两番,”傅奚亭语气淡定,那悠悠然的模样好像自己根本不是在讨债,而是在陈述一个极其淡然的事实。

    “你怎么不去抢?”

    “银行一天的利息也没翻一番的。”

    傅奚亭淡笑:“江小姐说了,那是银行,我这里,可不是银行。”

    江意:…………

    江意弄不过傅奚亭,只得跟着他上车。

    车内,男人低声接电话,江意坐在后座,神色冷淡的堪比冰箱。

    傅奚亭操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跟那边的人聊着几千万的案子。

    江意坐在他身边抓耳挠腮,长发在她的指尖穿梭。

    两人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半路上,江意接到伊恬电话,她拿起看了一眼随手接起。

    “妈妈。”

    “意意,怎么还没回家?”

    江意看了眼傅奚亭,回应伊恬的询问:“我跟傅先生在一起。”

    伊恬愣了下:“那今晚你还回来吗?”

    “回。”

    江意想也不想回答,这种时候在傅奚亭身边,不回也要说回。

    伊恬拿着手机还想说什么,但是听到江意的那句回,所有话都止在了唇瓣之间。

    “回就好,那妈妈先挂了。”

    “再见。”

    傅奚亭接电话的空隙听到江意跟伊恬的聊天,侧眸看了她一眼。

    未有其余的言语。

    傅奚亭跟江意到地方之后江意才知道今天的这个应酬,不是别的应酬。

    而是傅奚亭与一个韩国客商之间对口旅游业之间的一个会谈。

    说是会谈,无疑是从对方的手中窥探出什么有用消息。

    且这有用消息还得从字里行间去探究。

    “傅先生为什么带我来?”

    江意觉得傅奚亭带自己来,不简单。

    且这男人摆明了又是在谋划什么。

    “我带自己未婚妻来吃饭还需要为什么?”

    男人语气淡然,但反问之意不减。

90:这男人又在算计她

    “单纯的只是带未婚妻来吃饭,还是想榨一榨未婚妻的剩余价值?”

    江意不相信傅奚亭只是带她来吃饭,吃饭哪里不能吃?非得跟新加坡客商一起?

    傅奚亭的手落在江意的腰上,似是未曾想回应江意的话。

    江意看了眼自己腰间的狗爪子,拧了拧眉,伸手想将自己腰间的手扒拉下来。

    刚握上傅奚亭的指尖。

    “傅董。”

    熟悉的声响从门口传来,江意的手一顿。

    顺着傅奚亭的视线望过去,见赵影站在门口。

    一脸淡笑的望着傅奚亭,周身的气场以及她妆容与穿搭,都散发着国际精英范儿。

    赵影一愣,似是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江意。

    愕然了一下。

    愣了两秒钟才望着江意缓缓的点头:“江小姐也来了?”

    傅奚亭搂着江意的腰,指尖在她的腰上缓缓的摸了摸:“赵判认识我未婚妻?”

    “上次东国谈判案我也在现场,对傅董未婚妻的印象很深刻,难免会多留意一番。”

    赵影这般说着,还冲着江意缓缓点头。

    而江意站知晓,上辈子,赵影跟她的关系近乎是陌生人的地步。

    二人各执掌一个部门,但因江意能力突出游走国际的身影比赵影多得多,所以世人都只知道谈判院有江意,并不知晓还有赵影这么号人物。

    现如今,她死了。

    赵影成了利益者。

    她游走国际谈判场,成为了继江意之后的第二个女性谈判官。

    傅奚亭点头:“能让赵判多注意两眼,是她的荣幸。”

    江意抬眸冷冷的看了眼傅奚亭,荣幸?江意心想,荣幸你二姑奶奶三大爷,她在的时候,谈判院哪里有赵影的份儿?

    “怎么?我说错了?”傅奚亭捕捉到江意的目光,又这么悄无声息的将她逼上了高位,这个男人、无时无刻的想将她的皮扒拉开,透过面目看见她的本质。

    “让赵判看中是我的荣幸,那让傅先生看中呢?”

    她歪着头眨巴着眼睛望着傅奚亭,疑惑的眸子处处都透露着心机。

    傅奚亭想在赵影跟前挖坑践踏她,她也毫不示弱的践踏了回去。

    我不如赵影,你就如了?

    赵影听到江意这话,莫名觉得傅先生的这位未婚妻有几分反骨。

    晒笑了声:“傅先生高看了,江小姐能成为您的未婚妻必然是有过人之处,荣幸实在是抬举,只是我对优秀人士的欣赏。”

    赵影缓解了傅奚亭的尴尬。

    而江意微微歪了歪脑袋,淡笑了声。

    她伸手,也不扒拉傅奚亭的手了,修长的指尖掐着他的手背,死不松手。

    傅奚亭手背上的阵阵痛意传来,低头看了眼下狠手的姑娘,手背一个翻转,捏住了她的掌心。

    “谋杀未婚夫?”

    “你能活埋未婚妻,我就不能谋杀未婚夫?”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夫妻鬼?”

    江意一把手甩开傅奚亭的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掌心,似乎有点嫌弃。

    “夫妻鬼?我这辈子的梦想是嫁给别人。”

    “这辈子怕是实现不了了,你争取下辈子吧!”

    二人刚进包厢,傅奚亭就成了主角,或男或女都上来与之握手寒暄。

    江意站在一旁,自觉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赵影看着江意,有些好奇,特别是对她这退一步的举动。

    做谈判官做久了,她们的职业素质会让自己往后退一步,将主场给主角,可江意明明是一个大学生,却有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大抵是赵影打量的目光太过赤裸裸,江意侧眸望过去,与他的视线对上。

    赵影官方客气的点了点头。

    江意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回去。

    “意意、过来。”

    傅奚亭跟众人寒暄完入座的时候,伸手朝江意伸出手。

    如这般场合,座位本就是安排好的,主位,次位,陪酒位,人人俱到。

    可突如其来的一个江意,打乱了这个座次。

    有人疑惑,自然是有人询问出声的:“傅董、这是?”

    “同各位介绍一下,我未婚妻,江意。”

    傅奚亭平稳的嗓音响起,众人震惊,但当着主人家的面所有的疑惑都该压下去。

    于是,挪位置的挪位置,调位置的调位置,傅奚亭带着江意坐在主位,全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如傅奚亭这般人,出入应酬场合带几个陪酒女是常态,若无陪酒女,女秘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跟傅奚亭交集久了的人都知晓,傅奚亭身旁鲜少有陪酒女的存在,即便是女秘书也只是偶尔出现。

    可今日,这人出场,带上了未婚妻。

    不简单。

    众人慌乱的同时又在想这中间的联系。

    应酬场上,带家属跟不带家属的区别,挺大。

    是以今日,酒都没开,饮料成了桌子上的主角。

    “韩国旅游业直接对接首都,开辟两条航线,将韩国的小众岛屿开放出来,必然会受到z国人的喜欢,且首都文化底蕴深厚,必然也会受到韩国人的喜欢,这是一个双赢的项目,傅董觉得呢?”

    韩国客商在酒桌上开口。

    赵影将客商的韩语翻译了出来。

    傅奚亭听着,没有急着回应。

    反倒是伸手给江意夹了块排骨。

    江意呢?

    从上桌开始就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干饭人。

    傅奚亭给她夹什么,她吃什么。

    “提议不错,但这中间的商业化分,贵公司还没说清楚。”

    傅奚亭搁下筷子,伸手拿起盘子里的虾子,开始漫不经心的给江意剥起了虾子。

    傅奚亭何许人也?

    全国首富。

    多的是人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傅先生。

    而今————这人坐在桌子上谈着数十个亿的合作案时还不忘给自家未婚妻剥虾。

    给人一种数十亿的合作案还不如未婚妻好好吃饭重要的感觉。

    餐桌上突如其来的静默让江意缓缓抬头望着众人。

    见大家或惊愕,或讶异,或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她又看了眼傅奚亭手中的虾子。

    突然————明白了。

    这个男人,又在算计她。

    这种场合,傅奚亭对她越尊重越好,她日后要面对的麻烦便越多。

    哐————江意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傅奚亭一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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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0982/ 第一时间欣赏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最新章节! 作者:李不言所写的《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为转载作品,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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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介绍:
国际谈判官江芙遭人陷害而亡。
醒来发现自己重生在一个刚订婚的女大学生身上。
与未婚夫初次交锋,傅奚亭语气冰冷带着杀气:“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弃了。”
再次交锋,江芙站在首都大学礼堂里参加国际大学生辩论赛,望着台下当裁判的傅奚亭,字正腔圆问道:“请问傅先生,婚姻与您而言是什么?”
傅奚亭答:“利益。”
传闻商界太子爷傅奚亭娶了娇妻一枚。
殊不知,新婚夜,娇妻拿着冰冷的刀子抵着他咽喉,嗓音堪比阎罗王:“09年,国际谈判专家江芙携带组员前往东国进行谈判,回程飞机坠机,与你有何关系?”
傅奚亭心头一颤,多日猜测成真,望着江芙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我的手笔。”
婚前,她是一颗握在手中的弃子。
婚后,她是舍不掉的药。
传闻江家幺女一无所长。
江芙:???我该怎么演?
【从无动于衷到非你不可,女主双商在线,一步步走近真相寻找自己死亡原因】
立意:爱自己,是被爱的开始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