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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赫兰旗     重生乱世有空间txt下载     重生乱世有空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99章,引狼入室险被害,大郎休妻斩姻缘

    李大郎新婚即和林桃大吵了一架,这件事三郎并没有告诉小妹司徒嫣,不然以司徒嫣的性子,定会冲到福祥村,好好教训这二人不可。

    可事情哪里会如此顺利,三郎怕大郎钻了牛角尖,甚至和四郎一起搬回家里住,这下林桃每天要早起做饭,忙里忙外不说,还要洗四个人的衣服,这怨气更甚。而且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听到村民们谈论她出身不好,要不是司徒嫣帮着,怎么可能嫁得进李家。

    女人最怕的就是嫉妒,而这林桃骨子里本就不安份,又因得不到夫君的痛爱,更是怒火中烧,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日趁着进城买油的空儿,背着人进了药铺。

    “这位娘子,您买砒霜何用?”药铺有规矩,砒霜可不能随意买卖。药童才多嘴问了一句。

    “家里生了耗子,赶不走打不尽,这也是没了法子,当家的才让奴家来买些砒霜来药耗子的!”妇人嘴上说的轻松,可手紧紧的撰着,脸神闪烁,连直视药童都不敢。

    暗夜寻铺进来,正好听到妇人这番话,起先还没太注意,可等妇人转身离开时才认出这人正是林桃。“你过来,那妇人买了多少砒霜?可还有说别的?”

    药童认识暗夜,这是东家身边最得力的,自然一脸的恭敬,“娘子买了一钱砒霜,只说是用来药耗子的,别的再没说什么!”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暗夜打发了药童,越想心里越没底,转身出了药铺,回了司徒府。

    县城司徒府书房,司徒嫣正低头写字,暗夜站在桌前回话。“暗夜,你可看清楚了,买砒霜的确是我大嫂?”

    “是,属下不会认错。这林桃在府上住过一段时日,而且李家大少爷成婚那天,属下也在场,自是认得!”暗夜很肯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药耗子!亏她想的出来。我住在家里那么久,怎么不知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耗子!走,备车回福祥村!”司徒嫣这次是真的怒了,如果这林桃真起了毒害四兄弟的心思,她一定让她知道阎罗王都没有她可怕。让她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午时刚过,司徒嫣就已经回到村里,比林桃只晚了一刻钟。大郎和二郎本已去了族学,听说小妹回来了,则都赶回了家。

    “小五,咋这会儿回来了?家里啥也不缺!”李大郎以为司徒嫣又是来送东西的。连二郎也是这么想的。

    “家里如今有了大嫂,我这个当小姑的难不成就不能回家看看啊!大哥好偏心!”司徒嫣有好些日子没和大郎撒娇了,一是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而且她骨子里也不是个小孩子。二是大哥已经成亲她再撒娇会让人诟病。

    可是今天她是来下药的,她就是要让林桃更嫉妒、更生气,既然她想找死。她一定会推她一把,让她死无全尸。

    “胡说,大哥就算偏心,那也是向着小五的!”李大郎一脸的宠溺,哪里还有早上对着林桃时的冰冷。

    司徒嫣斜眼看着,林桃果然咬牙切齿的站在一旁,如果她这会儿手里有把刀,怕直接将司徒嫣给捅了。

    一下午司徒嫣都在李大郎身边没话找话聊,甚至时不时的还做些亲密的小动作,她要在林桃的怒火上不断加柴。让它越烧越旺,旺到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晚饭时候,甚至司徒嫣坐了平时都不会坐的主位,而李家四兄弟。完全不在意,甚至觉得是应该的一样。而且还没等林桃坐好,司徒嫣就已经开始吃了。

    林桃只能坐在炕下的地桌旁,一个人吃着饭菜。而四兄弟给司徒嫣又是夹菜,又是添饭倒茶的。对她则是不冷不热的。让林桃的心更是凉到了谷底。

    司徒嫣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见林桃出了正房去灶房洗碗。这才把今天的来意和四兄弟说了。

    “大哥,这话本不应该由我这个当妹妹的问,可是事情因我而起,只当小妹对不住你。你跟我说实话,当初你看中林桃,是你真心的,还是她对你说了什么?”

    李大郎这一辈子都没对这个妹妹撒过谎,唯有成亲这事,可他也是为了了断这段无疾而终的缘份,才会出此下策。此时被司徒嫣一语点破,不由得满脸通红。支吾了半天这才说了实话。

    “是当初林桃提起的!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应下了!”李大郎这话像是给了司徒嫣当头一棒,没想到防来防去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大哥,那你如今对大婶可有感情?”这才是耽误之急,如果李大郎动了情,那她说什么都已无用,如果没有,就好聚好散。总之长痛不如短痛。

    “小五,这婚嫁全凭媒妁之言,俺中不中意的并不重要!只要能传宗接待,为李家延续香火就好!”李大郎虽然没有明说,但司徒嫣已然明白,李大郎对林桃根本没有情意,连欣赏之情都没有。这才放心的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四人。

    “什么?你是说她要毒死咱们?”二郎性子最急,炸听之下,自然反应最大。

    “二哥小点儿声,这会儿没有雪狼把门,以防隔墙有耳!”司徒嫣这些日子把雪狼放在了河阳县城那边,反正那里山高林子密,雪狼很是喜欢。

    “小四,你去门口看着!”李大郎不只是吃惊,更多的气愤,如果小妹所言属实,那他等于是引狼入室,害的是自己的兄弟。要是让爹娘知道了,他还有何脸面再见爹娘。

    四郎起身去了门口,他也气的不轻,可毕竟一向胆子小,心里也没有什么成算。

    “这事是不是真的,等到了晚上就知道了!哥哥们还记得从幽州逃难出来时住过的那间黑店,我想这林桃就算要害也应该只是想害我而已,所以今天晚上熄灯之后,大哥仍要继续装睡,二哥和三哥、四哥不要脱衣服,我们来个请君入瓮。大哥,如果是小五多疑,大哥打我一顿也好,骂我一顿也罢。总之别伤了你们夫妻间的和气!”司徒嫣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可林桃毕竟已经是李大郎的女人了,就这样被她算计,将来要是李大郎想起此事。也许会成了两人间的嫌隙。

    “小五处处为俺们着想,大哥可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而且如果是林桃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小妹的事,俺一定休了她送官法办!”在李大郎的心中林桃和小妹根本就不在一个天秤上,他又哪里会怪小妹故意算计。

    “好吧!一切只等晚上!”

    这天一家人和往常一样,李家四兄弟也不是第一次演戏。自然不会让林桃有所警惕。

    林桃躺在炕上,听着李大郎呼吸均匀,试着叫了两声,见李大郎没有反应,这才摸黑下地,披了件衣掌衬着月色摸进了司徒嫣的屋子。

    她买毒药,原是想毒死二郎他们,这样她就可以和大郎双树双栖,不用再照顾三个小叔子,还要看三个人的脸色。可是因为司徒嫣今天突然留了下来。而且四兄弟只愿围着个小丫头,全没把她这个当大嫂的放在眼里,她嫉妒的都快发疯了,自然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司徒嫣的身上。

    将怀里的毒药又摸了摸,这才进了司徒嫣的屋子。司徒嫣睁着眼躺在床上装睡,屋里很暗不点灯根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林桃正好背着光,司徒嫣倒是可以看个仔细。

    见她摸到桌子旁,将桌上的茶壶打开,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将东西倒进了茶水里。又拿起来轻摇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准备摸出门。司徒嫣没等林桃出门,一翻身坐了起来。

    “大嫂,这大半夜的你跑我屋子里可是有事?”

    “啊!”林桃冷不妨的被人叫住,惊叫一声可因为屋子里还黑。倒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没,我是怕小姑夜里踢了被子着凉,所以才来看看!”司徒嫣虽然看不清林桃脸上的表情,可也知她这会儿正如惊弓之鸟,因为声音都带着微颤。

    “那还真要多谢大嫂的关心!既然大嫂没有睡意,不如点上灯。我们聊聊!”

    “不了,时辰不早了,不打扰小姑休息!”

    “这有什么,哥哥们也请进来吧!咱们一家人一起聊聊!”司徒嫣这句话就像是压在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林桃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给击得粉碎。

    李大郎第一个冲了进来,他在窗外看的仔细,这林桃当真给小妹投毒。还没等林桃反应过来,已经一把掌将她打翻在地。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恩将仇报想要毒死小五!俺杀了你!”李大郎是真的怒了,连二郎几个也气的不轻,甚至连拉架的都没有。

    “大哥你别把她打死了,我可不想让这女人的血弄脏了你的手!”司徒嫣点上灯,又坐回炕上,冷眼看着脸上已经面目全非的林桃。

    “大嫂,我司徒嫣自问无愧于你,你又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林桃这会儿也不慌了,今天之事她必死无疑,反而冷静了下来,“司徒大小姐,你好好的司徒府不住,偏要挤进这农家院,你可知我自打嫁进这李家,别说是被这四兄弟当家人看,甚至连个奴才的日子都不如。只要有你在的一天,我就永无出头之日!”

    “无耻!”李大郎虽然停了手,可仍愤怒的站在一旁。

    “哈,哈,哈,我无耻!李大郎,你是司徒大小姐的异姓兄长,可是脑子里却时刻想着要如何把她弄**吧!说我无耻,你们李家四兄弟才最无耻,你们敢说你们对司徒小姐没有非份之想!”

    “林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哥哥们喜欢我,有什么不对,而且我们又没有血缘亲情。只因为这,你就要毒死我,那你为何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你,是谁帮你准备的嫁妆?”

    “司徒大小姐,你一个月的进项也不只区区五十两,可是你口口声声叫着大哥,到头来还不是舍不得花银钱。‘亲情’你少在那里装好人!”

    “你个贱妇,大哥当初要娶你时,小妹本打算送上千两聘礼的,是大哥不要,如今你却来怪小五,真是无药可救!”三郎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这还是林桃第一次听说,原来不是大小姐不给,是自己的夫君不要,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李大郎这么个榆木脑袋。可这会儿也不是再去想这些的时候了。

    “场面话谁不会说,如果大小姐真的想,难道当家的会反对不成?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司徒大小姐,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你可别忘了,我如今已是良籍,你要是杀了我一样会被关进县衙大牢!”林桃是破罐子破摔,不仅不怕还威胁起了司徒嫣。

    司徒嫣也不去看林桃,而是看向了李大郎,“大哥意下如何?”

    “休妻!”李大郎只给出两个字,就着司徒嫣桌上的笔墨写起了休书。

    林桃也不在意李大郎写了什么,一指司徒嫣,“休妻夫家也不能占了我的嫁妆,我屋子里的东西我要全都拿走!”

    “你,你真是恬不知耻!那些东西都是小五置办的,你一样也别想动!”二郎早就想出手教训林桃了,如今见她还想霸占小妹的东西,哪里还能压得住,直接一脚飞踹将人踢飞在地。

    “杀人了!李村正家杀人了!”林桃吐了一口血,大喊了起来。

    “林桃,你可以喊的再大声些,最好将村里人都喊来,我告诉你,就算是县令来了,我要你死你就别想活!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前些日子太忙,竟然忘记去县衙替你赎身了,如今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身上呢,不知这主子杀一个奴才,县令会如何判案?”司徒嫣语气平静,像是在说故事,林桃听的眼睛都大了。

    她最为依仗的就是她良籍的身份,想着司徒嫣怎么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如果没了这层依仗,别说是主子打死一个奴才,就是发卖了她,她也只能认命。“大小姐,奴才知道错了,求求你给奴才一条生路吧!”林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没了刚才的淡定。

    “你的生路就是我的死路,你觉得我会如此好心,再救你一次吗!”司徒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即已宣判了林桃的死刑。“不过你放心,欲要害我的人,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接过李大郎的休书看了一眼,这才叫来一直守在院外的暗夜,“把人先绑了,将嘴堵上,今儿太晚了,明天再处置她!”

    暗夜一直护在主子身边,主子被人加害,还是自己的亲人,他也气愤,自然下手其重,将林桃捆的跟个粽子一样,这都不解恨,甚至找来洗马桶的破布将林桃的嘴给堵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300章,人若欺我百倍还,欲下杨州寻商机

    等到李二郎他们都出去,司徒嫣独将李大郎留了下来,“大哥,都是我不好,认人不清才累得大哥名声受损!”这次的事,司徒嫣真的很自责。当初如果不是她好心收留林桃,或是无意撮合二人。李大郎也就没有机会遇到她。如果当初她没有去李家村,也许如今李大郎会找个农家女喜结连理,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可如今却偏偏被情所困,被爱所弃,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讲的好事难成双吧!

    “小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俺娶林桃是自愿的,不甘你的事!说到底是俺自个儿没那个福气!”李大郎被司徒嫣的道歉给吓着了,小妹这般愧疚可是他从未见过的。

    大错即已铸成,除了道歉司徒嫣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嗨!”疲惫的靠在炕边。毕竟李大郎才新婚不足一月就休妻,就算这事是林桃的错,可人言可畏。在外人看来李大郎也不可能是一点儿过错都没有,而且谣言多半都是经人嘴传递,自然会对李家四兄弟的风评有所影响。

    “小五无需担心,村里虽也有些人看咱家不顺眼,可也不敢明面儿上使坏,休妻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还有阿牛叔他们在,就算一时会有些议论,过不了几天也就平息了!”李大郎不愿小妹为自己的事烦心,毕竟当初是他一意孤行这才娶了这么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虽说村里还有阿牛叔和四叔他们,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要不大哥明儿随我一道进城吧,在城里住些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司徒嫣想着当事人不在,就算起什么小风波,用不了几天也就平息了。

    “家长里短的在所难免,在说了俺还是一村之正,就算传些闲言碎语的也不敢有人明着议论,不怕的!”李大郎不想再给小妹添麻烦。自然不愿在这个时候进城,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好吧!如果大哥在家呆的不顺心,随时进城去,再不行就进京。总之别委屈了自己!”司徒嫣总觉得这次的事是自己亏欠了李大郎,心里多少有些责任,这才没有放任不管。

    “好!时辰也不早了,小五也先歇了吧!”李大郎出门前,将装有毒药的茶壶提了出去。连紧挨着茶壶的几个茶杯都没留下。对于如此细心的李大郎,司徒嫣心里有些泛堵。

    以前常听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如今她倒是深信不移。李家四兄弟心地善良,从小没少历经波折磨难,可到头来良缘短暂红线难缠。

    其实这也就是司徒嫣自己想多了,李家兄弟原只是种地的穷苦农家娃,如今跟着她才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不说,还能金榜题名,这事放在以前。怕是四人连想都不会想。如果让曹氏知道她当初最看不上眼的四兄弟,如今已经是秀才郎,她会不会从阴曹地府爬出来找四人算账。

    人这一生吃多少用多少,都是注定的强求不来,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司徒嫣胡思乱想了有多半宿,天色刚转亮即已起身。她还要趁村里人都没起时将林桃处置了。

    李家四兄弟多年养成的习惯,就算四人一夜未睡,仍早早的就起来练武打拳。

    “哥哥们早!”司徒嫣和四人打了声招呼,即叫来了守在柴房门口的暗夜。“把人弄到车上,我们进城!”

    “小五,咋这么早就走?”李大郎有些不解的看向小妹。

    “大哥,小五这是不想让村里人知道!俺觉得这样也好!”三郎看出了小妹的用意。去灶房拿了些点心给司徒嫣当早饭留着在路上吃。

    “谢谢三哥!”司徒嫣戒指里有现成的,可还是高兴的接了过去。三郎帮她解释了,倒省了她的口水。和四人道别,赶着车直奔河南县城。

    出了村,司徒嫣将堵在林桃嘴上的破布拿了下来。“大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吧!奴婢保证早晚烧香,保佑大小姐一生顺遂!”林桃初被绑时,以为李大郎多少会顾念着旧情,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吗!她床上功夫也没少下,李大郎怎么也会来看她一眼,给她送点儿水或是悄悄的给她放了。可一直等到早上都没见人来,这才知道李大郎对她根本没有一丝感情。这会儿再看到司徒嫣,想求着这个小姑能放她一马。

    “你不用再浪费心机了!你说的累,我听的更累!”司徒嫣只是想问问林桃,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李大郎,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也好,也许她真的会一时心软放她一条生路。

    “林桃,你当初为什么会选大哥?你可有喜欢过他?”

    “选李大郎是因为他是李家兄长,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林桃没有告诉司徒嫣她没有爱过李大郎,可司徒嫣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虽然和她想的一样,可听人亲口所说,还是难掩气愤。

    转过头望向车外,不再看林桃一眼。林桃一直在等司徒嫣的问话,却不想大小姐已经把她当成透明的,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她不知道大小姐打算如何处置她,心里越想越没底,更多的是害怕,她的卖身契还在司徒嫣的身上呢。

    眼见离河南县城越来越近,林桃也急了起来,“大小姐,您打算如何处置奴婢?”

    “毕竟我们相识一场,我一定给你找个终身难忘的地方!”司徒嫣刚才就在想如何处置林桃,这会儿也才刚想到办法。

    “大小姐,您放奴婢一条生路吧!奴婢愿做牛做马伺候您一辈子!”

    “我还不想那么早死,你的伺候还是留给那些不怕死的吧!”

    “奴婢愿剃发出家,求大小姐留奴婢一条贱命吧!”林桃越说越害怕,眼泪和着鼻涕糊得整张脸都是。

    “我说过伤我亲人者想死都没那么容易!你大可以放心,我现在不会要了你的命!”司徒嫣冷笑一声,她当然现在不会杀了林桃,那样就太便宜她了。她要让林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这样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暗夜赶着车进了城,却并没有回司徒府,司徒嫣在自己的客栈前下了车。交待了暗夜几句,这才打发他拉着林桃离开。

    一个月之后,在河阳县城内的一个破窑子里,一个被男人折磨的快要死掉的女人。正躺在一张满是脏污的破床上。女人瞪着血红的双眼,口中辱骂不断。如果司徒嫣此时出现靠近去听的话,一定嗤笑不已。因为女人骂的正是她,而且句句歹毒声声诅咒,甚至连司徒嫣祖宗十八代都被牵连其中。

    这个被千人骑万人踏的女人正是林桃。司徒嫣当初让暗夜将林桃卖进了窑子,只对那**说了一句,“林桃每接一个客人,他就可以从暗夜这里拿到一两银钱!”可想而知,**为了银子,当然是没日没夜的让林桃接客,甚至连睡觉的时辰都不肯放过。

    而客人当然多是些泥腿子,粗汉子,甚至有的还是些生了癞疮的乞丐,不用看也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一个月林桃已经不记得被多少这样的男人糟蹋。她好想死,可**哪里肯,接客的时候就将她整个人绑在床上,就连吃饭尿尿洗澡都派个大汉跟在一边。

    一开始林桃还有精神咒骂司徒嫣,可日子久了,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今天是因为她病了,**这才没让她继续接客,不然她哪里还有诅咒的空儿。

    暗夜算算日子,和大小姐说的相差无几,是时候让这林桃下地狱了。第二天一早。**来看林桃时,发觉她人早就已经死透冰凉,不甘心的踹了两脚骂了句“晦气!”,就叫人找了张草席直接将林桃丢进了乱葬岗。

    “恶人自有恶人磨!”此时坐在京城司徒府书房的司徒嫣。眼望着窗外,算算日子林桃应该已经去地府报道了。司徒嫣并不觉得后悔,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所以当初让暗夜去做这些,也没有觉得丝毫的愧意,毕竟是这林桃害人在先。可林桃与秦家又不同。秦家害的是原主吴嫣,无论是前世今生这还是她最心恨的一次,心里不舒服是难免的。

    端木玄此时也正在司徒府做客,李大郎的事自然瞒不过国公府的暗卫。端木玄知道司徒嫣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所以才每天都跑来当起了门客。

    两人正坐着喝茶聊天,就见暗夜敲门走了进来,“回大小姐话,属下已将事情办妥处理干净了!”

    “嗯,这一个月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司徒嫣打发走暗夜,端木玄不仅有些好奇,他以为司徒嫣的事他都知道,可却不想也会有疏漏之时。

    “嫣儿,可有什么难办之事?不如为兄代劳?”

    “不敢有劳,已经处置妥当!”林桃的事对于司徒嫣来说算不得大事,可也不愿端木玄看到她冷血的一面。其实在她心中,对端木玄的感觉早已不同,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端木玄知道司徒嫣不愿说,也不强求,反正他对铁血卫有信心,这事儿早晚都会打听得到,就找了个话岔了开去,“嫣儿,这几日天气好的很,不如我们去河阳县走走如何?也看看庄子的进度!”

    “嗯?”司徒嫣有些犹豫,她这几日是心情不太好,可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去做,正好这些日子有空,所以并不打算亲去河阳县。

    “先不去了,我打算下一趟扬州!”

    “哦!嫣儿此去为何?”

    “寻商!”司徒嫣是想去找望月楼老板娄尚说的黄毛商人,她想买些武器,可这事并不打算让端木玄知道。

    “十里扬淮风景如画,确是个值得一去的地方。我陪嫣儿同往!”端木玄一想到又可以和心上人出游,欢喜不已说出来的话全没了征询之意。

    “也好!”司徒嫣想着端木玄出身于那里,自然比她这个外人识路,算是找了个地陪作导游。

    端木玄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怕司徒嫣会拒绝,没想到司徒嫣竟然一口答应了,更是欣喜得直接从椅上站了起来。

    “玄哥先回府准备吧,三日后出发!”司徒嫣是行动派,想到了就会做。端木玄自然是言听计从。

    晚上司徒嫣和司徒谨说起此事,司徒谨本还有些反对,可听说端木玄会随行,虽感觉孤男寡女一起上路很是不妥,可却不再为小妹的安危担心。想这堂堂吴国还没有什么人愿意与国公府为敌。他也知小妹心意已决,而且家里如今的开销全是小妹经商所得,他一介白衣书生,虽然有了秀才的功名,可连一银一文都没为家里挣过,想阻止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主要还是司徒嫣除了经商这个借口外,还找了一个更冠冕堂皇的借口,她想回原来的司徒府看看,顺便打听一下司徒府是否还有亲人流落在外。司徒谨本要一同前往的,可司徒嫣以其要参加秋闱而拒绝。兄妹两个讨论了多半宿,最后总算是司徒谨松了口不再反对。

    而福祥村内,李村正才娶亲就休妻之事,也已传得沸沸扬扬。虽说有很多人议论,可更多的却是上门来议亲的,毕竟李大郎不仅是一村之正,还有着秀才的功名。休妻再娶在外人看来也属正常。

    而李阿牛和李四这些原李家村的人自然是知道了内情,都为大郎惋惜,也骂那林桃恩将仇报,可人已被司徒嫣处置了,他们想发泄也没有对象,事情自然很快就平息了。

    而家中尚有待嫁闺中的女儿之人家,甚至还有些庆幸,都说那林桃是扫巴星转世克夫的命,这才一嫁进李家就被夫君休了。不少人拿着女儿的八字上门,甚至还有媒婆找上门说有仙女转世想要嫁进李家的。更有甚者甚至为二郎说起了亲事。

    可李大郎像是受了情伤,不但不见这些请人托媒的,甚至还将人都赶了出去。司徒嫣也知这事,毕竟才发生了林桃的事,李大郎放不下也是正常,强求不得,倒是由着李大郎。至于二郎在司徒嫣眼中还小,所以也并不急。二郎自己就更不急了。(未完待续。)

第301章,二人结伴甜蜜行

    司徒嫣这次出门,并没有带暗夜等人,而是打发其去了河阳县城赶工。自己则和端木玄一起骑马,直奔扬州。

    墨风和墨雨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墨风,你说司徒小姐与少主同游,是不是对少主也有了那个意思?”

    “我看着倒不太像,不过司徒小姐近来对少主的态度却是有所不同。行了,你也别皇帝不急太监急,胡猜乱想,赶紧赶路吧!司徒小姐这脚程可不慢,别把咱俩给落下了!”

    “是,我急!你不急才怪!”墨雨嘀咕了一句,不过脚下一夹马腹,倒比之前快了些许。

    端木玄为司徒嫣备的也算是良驹,只是他的坐骑太特别,一般的良马根本不能与“奔宵”比,所以时不时的要轻带马缰,这才能和司徒嫣并驾齐驱。

    “嫣儿,此去扬州路途遥远,不急在一时!”端木玄怕司徒嫣赶的太急,累坏了身体,毕竟司徒嫣大部分时间都是坐车,很少骑马。

    “早去早了,京城只留兄长,我放心不下!”京中虽然有公孙先生照应,可毕竟司徒谨只是其学生,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怕是公孙先生也难保其性命。

    “嫣儿不用担心,出门前我已请父亲令铁血卫保护仲贤安余!”端木玄早就想到了,也是他太了解司徒嫣的性子,司徒谨是司徒嫣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自然会护其周全。

    “多谢!”司徒嫣虽嘴上称谢,可脚下并未减速,仍打马疾驰。除午间休息片刻,几乎是一路狂奔,入夜时分才进城休息。

    “嫣儿身子可好?”端木玄有些担心。他是金戈铁马沙场出身,可司徒嫣甚少骑马,这第一天就赶的如此急,就是他都略感疲惫更何况是司徒嫣,不由得很是担心。

    “还好!”司徒嫣也有些累,不过她更难受的是股间跨下。虽然知道要骑马赶远路,一早就做了些准备。可还是磨的两腿火烧般痛疼。

    “是不是腿痛?”虽然司徒嫣有意相瞒。可端木玄又怎么会看不出,担心的扶着司徒嫣进了客栈。

    “还好,是赶的急了些!”司徒嫣知道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也没婉拒端木玄的好意。毕竟她有好一阵没骑马了,不舒服是难免的。

    “要不我们在这城里多休息两天再赶路如何?”

    “无碍的,睡一晚就好了!玄哥今儿也累了,用过晚膳就歇了吧!”司徒嫣不想耽搁时间。这点儿痛疼她还忍得了。

    端木玄知道心上人的性子,见其心意已绝。也不再相劝,着小二将饭食送进了客房,和司徒嫣简单吃了一口就各自洗漱休息。

    等第二天出门时,却见端木玄站在一辆马车边。微笑的看着她。

    “这是?”

    “嫣儿虽着男装,可毕竟是女儿身,长时间骑马又怎会不累。这马车是驿站的,我们先坐段马车。等身子好些了,再骑马赶路!”端木玄总是如此贴心的为司徒嫣着想,也正是这样不经意间的情感流露,一点一滴的撼动着她紧闭的心门。

    “多谢!”司徒嫣偏过头,轻声道了声谢,这才上车。车帘掀动间她就看到了,车内铺陈的就像是软卧包厢,到处都用丝被铺垫着,人依偎其间全然感觉不到路途的颠簸。

    “嫣儿,感觉可好些?”端木玄让司徒嫣靠坐在自己的怀中,轻声的问着。

    “嗯!”此刻的司徒嫣心跳加速脸有些泛红,端木玄身上有股淡淡的梅香,和着温润的体温,厚实的胸堂让她不想入非非都难。幸好这会儿她是背对着端木玄,不然定要被自己的想法羞臊死。

    马车行驶的倒是不慢,起起伏伏间反而像是在坐船,晃得司徒嫣困意倦倦,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抚过,这才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时辰了?”揉了揉微沉的眼皮,这才看向车外。

    “近午时了,嫣儿昨晚可是睡的不安稳?”端木玄红着脸,不敢直视司徒嫣。美女入怀,他可是一忍再忍,可还是没忍住,轻吻了一下司徒嫣的脸颊。没想到却将司徒嫣给吵醒了。一时间有种做了坏事,被人戳破的窘境。

    “昨晚睡的还好,是这马车上太舒服,反而来了困意,倒累得玄哥充当了我的靠枕!”司徒嫣也不敢抬头去看端木玄,被人搂着睡,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侧着头掀开车帘望向车外。

    一时间马车内温情涓涓,这一路二人倒像是新婚夫妻的蜜月之旅。当然有铁血卫明里暗里的护卫,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他们的麻烦。

    半个多月后,一行人即已抵达扬州。当然有了端木玄这个地陪,找个有着黄毛商人的码头,自是不在话下。

    “回少主,您要找的商人两天前才到,这会儿正在码头上兜售商货呢!不过属下派人打听了一下,那商人卖的东西奇怪的很,除了好看,一点儿也不实用,根本没什么客人去买!”墨雨一边回话,一边有些担心的看了司徒小姐一眼,“他就不明白了,司徒小姐大老远从京城来到扬州,竟然是想跟这黄毛商人做买卖,可他听手下的人回报,这黄毛商人的东西根本不好用,怕是这次司徒小姐要亏本了。”

    “带路吧!”墨雨的担心端木玄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只要是司徒嫣想做的,他都全力支持。而且他相信,以司徒嫣爱财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做赔钱的买卖。

    一行人直奔码头,远远的就看到一艘木船,司徒嫣仔细看了一下船上的外部结构,5桅5帆的中型船舶,并不是蒸汽船,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国外工业虽然比吴国超前些,可也没达到现代机械化的程度,也就是并不对吴国造成武力威胁。

    如果端木玄知道司徒嫣只看了一眼商船就能预知未来。不知他又做何想。

    墨雨将那黄毛商人带到少主的面前,端木玄也是第一次与这样的商人打交道,而且他也没什么要买的,所以只是冷眼站在一边,并未急着开口。倒是那黄毛商人听说有人对他的商品感兴趣,热情的和端木玄打起了招呼。

    “尊贵的客人,你真的很有眼光。我阿德里安的商品。都是最好最实用的东西!”黄毛商人用蹩脚的中文和几人介绍着他的商品。

    听的站在一边的司徒嫣差点儿笑喷了,强忍着笑意,和对方打起了招呼。“阿德里安先生,你好!请问你来自哪个国家?”

    “哦,这位漂亮的小姐,请叫我阿德里安就好!我来自伟大的法兰西帝国!”阿德里安来来回回东方国度好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司徒嫣这么漂亮的东方小姑娘。而且司徒嫣并不怕他,甚至还主动和他打着招呼。

    喜得他一边介绍自己一边去拉司徒嫣的手。想给她一个礼貌的亲吻。

    却不想他手还没等碰到司徒嫣,就被端木玄一剑横在面前,险些将他的喉咙刺穿。

    “啊!”阿德里安急退了两步,这才从腰间拔出手**。对准了端木玄。

    司徒嫣站在一旁看的一脸的兴奋,她要找的正是阿德里安手里的东西,当然对于这二人的剑拔弩张。也不能置之不理。

    “阿德里安先生,如果您还想活着离开吴国。还是收起你的**为好!我知道你是想与我打招呼,但在吴国,这样的礼仪是禁忌,希望你能入乡随俗,毕竟我们是真心想与你做生意的!”司徒嫣站到二人之间,将已经怒红了眼的端木玄给挡在了身后。

    “哦,我完全不知道,真是对不起!漂亮的小姐,多谢您的忠告!”

    “不用客气!我想上船看看先生的商品,不知可否?”司徒嫣一边和阿德里安说话,一边轻轻的拉了一下端木玄的衣袖,示意他将剑收起来。

    “嫣儿,他敢对你无理!”端木玄没有一剑刺穿对方的咽喉,也是看在司徒嫣的面子上,可一想到这人竟敢当着他的面非理自己的女人,心里这口怒气怎么都咽不下。

    “稍后再和你解释,他没有恶意的!”司徒嫣眼下最在意的是这商人的货品,她可是好奇的很,自然没有闲暇向端木玄解释。

    端木玄虽心有不甘,可也不愿扫了司徒嫣的兴志,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剑收了起来。

    “哦,这位尊贵的客人应该是位出众的剑客,刚才我只看到寒光一闪,以为自己的头要和自己的脖子分家了!”阿德里安用着蹩脚的中文夸赞着端木玄,他可不想错过这位客人。虽然他每年都会往返于欧亚大陆,可多数从欧洲带来的商品在这里都无法兜售,不过每年从东方带回去的布匹瓷器依然可以让他获利颇丰,可如果能将自己的商品卖出去则更好,毕竟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

    “哼!”端木玄根本不买账,直接给了阿德里安一个侧脸。司徒嫣也不在意,一边和阿德里安打听着他们的国家,一边仔细观察着船仓的结构。

    只是才进货仓,司徒嫣就停住了脚步,紧皱了一下眉头,刚还挂着笑意的脸上,瞬间笼上了一层冰寒之气。

    阿德里安也不知司徒嫣为何生气,仍兴致勃勃的向她介绍着自己的商品。

    “阿德里安先生,这些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司徒嫣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商品,即失去了兴志。她原本对这阿德里安印像还不错,可进货仓的一瞬间,就闻到了前世她最不想闻,最不愿闻的味道“大麻”。

    前世的她不知和多少毒枭打过交道,甚至是去当卧底,对这些制毒贩毒之人是恨之入骨,却不想这法国商人的船上竟然会装着她最讨厌的东西。她相信自己的嗅觉,绝不会认错。

    “哦,不知漂亮的小姐想要何商品!”

    “阿德里安先生,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刚才从腰间拔出的东西应该是‘燧发**’。我要的正是这个东西!”

    “啊~!”阿德里安吃惊不已,如果是端木玄想买他身上的**,他都不会如此意外,却不想这个东方少女竟然要的并非什么普通商品,而是杀人用的**。而且司徒嫣一语就能说出**的名称,这更令他吃惊不已。

    “漂亮的小姐,我能问一句,您要这**做什么?”

    “买卖,你卖我买,我竟不知贵国商人有打听买家*的习惯!”开玩笑她司徒嫣是何人,谈判议价可是她最拿手的。

    阿德里安此时才明白,真正想和他做生意的并不是那个一身高贵的少年,而是这位长相漂亮的东方少女。

    对于司徒嫣处处透出的玄机,端木玄早已见怪不怪,有什么疑问,等回了客栈再问就是。

    “不知小姐打算要多少支?”**可贵的很,特别是这“燧发**”,比“火铳”好用,而且是新品。

    “**百支,弹药百箱!”司徒嫣这话一说完,连端木玄都愣了,阿德里安腰间的**他见过,甚至国公府内就有一只,他也试着用过,并不见得比剑好用,他不明白司徒嫣为何会要这样奇怪的东西,可也知此时不是相问的时候,只将疑惑存于心底。

    “尊贵的小姐,我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您要的东西,我实在没办法弄到,这东西在我的国家也是受到管制的!”阿德里安不是不想卖给司徒嫣,而是这个东西是军队配备的,他这一支也是花了大价钱才能购置的。

    “不过,我可以弄到‘火铳’,也是**的一种,不知尊贵的小姐可有兴趣?”可生意人哪里会放过商机,毕竟能买得起**又认识**的一定是有钱人,这样的客人阿德里安当然不愿错过。

    “我不要‘火铳’,而且阿德里安先生自称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我竟不知哪个普通的行船商人,会装着一船的鸦片到处去贩售!”司徒嫣本意想说大麻,可觉得这个东西在古代未必会有,不过鸦片却是至古流传下来的,而且在欧洲对鸦片的管制比华夏来得要早要严。

    果然司徒嫣这话才一出口,阿德里安脸色大变。(未完待续)

第302章,初表情司徒心动,盗府库金银满戒

    司徒嫣一语道穿了阿德里安最大的隐秘,此时的阿德里安一脸的惊恐,甚至连蹩脚的中文都忘记了,直接用法语大吼了一声,“你,你是什么人?”

    并右手抚上腰间的佩枪,连退了两步。墨风和墨雨的反应也不慢,双双出手直接将司徒嫣和端木玄挡在了身后,将阿德里安按在了地上。

    “阿德里安先生,你无需紧张,你的鸦片卖与谁与我无关。不过如果你还想来吴国做生意,最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对于阿德里安过激的反应,司徒嫣并不意外。可是她是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必须利用威胁的手段,她也在所不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德里安被人制伏,反而冷静了下来。

    “买卖人!”司徒嫣只淡淡的给了一句,并没有告诉阿德里安她是什么人。

    “你是吴国皇宫里派来的?”阿德里安觉得如果只是商人,断不会有如此气魄。

    “平民百姓而已!”司徒嫣觉得商人多不愿与官府打交道。

    “你,你!”阿德里安看向司徒嫣的眼神已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爱慕,除了惊恐,更多的是害怕。因为他竟然看不透这个东方的小女孩。

    “阿德里安先生,我说了,你的商品卖给谁,我不会问也管不着,我只想要我的东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能弄到我要的东西,明年你还可以来吴国经商,如果弄不到,我可以保证你将永远不可能再来吴国经商。”司徒嫣的话虽然说的轻声细语,可听在阿德里安的耳中就像是魔咒。让他想不信都不可能。

    “好了,放开他!”司徒嫣朝墨风挥了一下手。

    墨风看了一眼挡在司徒嫣身前的少主,见少主点头,这才将人放开,可仍站在阿德里安身边,只要他有所妄动,即将人毙于剑下。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希望阿德里安先生不要让我失望!”司徒嫣留下一句话。即拉着端木玄转身离开。

    人才走下船,就回头交待墨风,“墨侍卫。我有事相求,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司徒小姐只管吩咐,铁血卫上下万死不辞!”

    “没有那么严重!”墨风这样的态度,司徒嫣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国公府的人,不是他们的主子。“万死”一词她岂敢消受。

    “你帮我查一下,这阿德里安所卖的东西都卖给了谁,一样也不要落下,特别是夜晚交易的东西。或是官府要的东西!”司徒嫣突然想到,鸦片这个东西她之前在京城并未见过,甚至整个吴国也不曾见人用过。如果船仓里有这么浓的味道,决不是一两箱这般简单。能这般大肆购买的非富即贵。

    而且这是阿德里安的死穴。只有查询仔细,才好和他谈判交易。她对枪支可是势在必得。

    端木玄朝墨风点了一下头,墨风这才转身先行离开。墨雨护送端木玄和司徒嫣回了客栈。

    “嫣儿,你说的鸦片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那黄毛一听到这个词就怕成这个样子?”一路之上端木玄一直忍着没有发问,这会儿两人坐在客房内喝着茶聊了起来。

    “是一种‘毒品’,虽然不像‘鹤顶红’那种剧毒,不过如大量吸食,也可使人致死。即便是每日如抽烟般少量吸入,长此以往,也会使人嗜睡,烦燥不安,甚至出现幻觉,这个东西最可怕之处,就是会上瘾。而且一旦上瘾,则会越吸越多,最后死于非命。总之,就像是慢性毒药一样。”

    “听起来,这好像是‘福寿膏’,烟馆青楼里的东西,我在太子府上还见过这东西呢,说是舶来品金贵的很!可是如果真如嫣儿所说,那这东西不仅不是好东西,甚至对身体有害?”

    “正是,这东西千万不能碰!”司徒嫣也很吃惊,她在京城住了这么久,却从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却不想这东西端木玄竟然完全不陌生,有些担心的看向他,怕他不知这东西的害处而误食。

    “嫣儿放心,我不喜欢烟味,从未用过这个东西,而且国公府内也根本没有这个东西。只是太子前些日子将这东西进献给了皇上,皇上用过之后还连连称好,如果真有毒,太医不可能让皇上吸食才是?”端木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就他所知,朝中已有不少大臣的家里都在用这东西。可他也很高兴,毕竟司徒嫣会为其担心。

    这回连司徒嫣都不淡定了,如果真如端木玄所说,那这毒品已流通于市,甚至已经腐蚀了国本,这可不是小事了。

    “嫣儿,你将这东西的害处一一说来,这事怕不是一件小事了?”端木玄隐隐的有种感觉,也许可以通过这件事扳倒太子,扶七皇子穆奕上位。甚至可以将朝中异己一一铲除,只是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他不愿说与司徒嫣听令其担心。

    司徒嫣对于毒品的危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可为了能得到阿德里安的火器,她才会说出不追究其商品卖与何处的话,不过她并没有说允许阿德里安再兜售鸦片,当然这都是些谈话技巧,玩的不过是文字游戏而已。

    虽然这古代的鸦片无法媲美现代的冰毒,可危害却是一样的,不然清朝的时候林则徐也不用虎门消烟了。

    端木玄听着司徒嫣的讲解,越听心情越沉重,心里也存了疑惑,“嫣儿你为何对这东西如此了解?”

    “师门所授!”司徒嫣在告诉端木玄这些时就已想到如何解释了。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自然不会引起端木玄的怀疑,“果如嫣儿所说,这东西可万万碰不得的!可太医为何会三缄其口?”

    “这~?这东西毕竟是舶来品,太医不识得也情有可原!可如果识得仍让皇上吸食,这目的不用我多说。玄哥也应该心中有数!”对于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夺嫡争位,司徒嫣虽然不敢兴趣,可毕竟在明君圣主的统制之下,百姓的日子也能好过些。这才给端木玄提了个醒。

    “太医院是皇后的人,是太子党,这事看来还要细细查之!”端木玄紧锁着眉头,轻啜了一口茶。这才抬头看向墨雨。

    “着人给墨风带话。此事速查,今天入夜前即刻来报!”

    “是!”墨雨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领命退下。

    “嫣儿。刚才那黄毛欲要对你无礼,为何你会说那是礼节?”对于这事,端木玄一直耿耿于怀。

    “阿德里安来自法兰西,他们的国家有着这样的礼节。我也是在一本随笔中看到过!”对于这些司徒嫣还真的不好解释,她可不敢告诉端木玄。外国还有拥抱亲吻这样的基本礼节,不然下一刻她就只能去替阿德里安收尸了。

    “黄毛人真是野蛮,如此伤风拜俗,亏得他们做的出来!”看着端木玄一脸的嫌弃。司徒嫣苦笑了一下。

    “玄哥,这世界上可不只吴国一个国家,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各种各样的人都有。那是他们的习俗。如果哪天你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天南海北的游历一番,自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这也是司徒嫣心中所想。

    “嫣儿可愿与我同往?”端木玄也喜欢仗剑江湖,不过如果能与美同游,更是锦上添花。

    “俗事难了,俗缘难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嫣儿自当相陪!”这也是司徒嫣第一次给了端木玄一个肯定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还带着前题条件,可端木玄仍高兴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司徒嫣的身边,轻挽起了她的手。

    “嫣儿可当真!”

    “嗯!”司徒嫣羞赧的将手抽出,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算是回答了端木玄的问题。

    “好,终有一日,我端木玄会带着司徒嫣走遍大江南北,游遍五湖四海!”这是端木玄的承诺,也是在向司徒嫣表明心迹。

    两人正你浓我浓间,就听到墨雨在门外回话,“午饭已准备妥当!”

    二人心中各有心事,只略进了一口,一直等到入夜时分,墨风才一身风尘从外面赶了回来。

    “回少主、司徒小姐,属下已查明。那黄毛商人所带之物卖出的并不多,可有十箱茶砖却卖给了杨州知府,而且是入了夜后直接被搬进了府衙的库房。”

    “茶砖,西洋有什么茶砖竟然比我们中原的还好。亏得这知府大人想的出来!”司徒嫣讥讽了一句,这才看向墨风。

    “墨侍卫,这府衙的库房你可进得去?”

    “明着怕是不行,不过暗着自是无妨!”墨风一边回答司徒小姐的话,一边看向少主,他也不知自己这话当说不当说。

    “那好,今儿夜半之后,你随我进一趟府衙!”

    “嫣儿!府衙重地自有兵丁守将,不如还是我去吧?”端木玄知道司徒嫣是想进一步确认,这样的小事,他想着还是自己去做更为妥当,而且他也不愿司徒嫣涉险。

    “我还有事要查,自己走一趟安心些!”司徒嫣可不只要查鸦片,她还想要些别的。

    端木玄知道多劝无易,只好点头同意,可也拿眼神暗示墨风,让他去安排,即使是屠了知府衙门上下,他也不会让人伤了司徒嫣一分。

    夜半过后,四人换了夜行衣直奔知府衙门。司徒嫣隐隐的能感觉得到暗中有人跟随,见端木玄一脸的淡定就知是铁血卫的暗卫,心里甚是感激,毕竟人多好办事。

    四人翻墙进了府衙,墨风和墨雨直奔府衙库房,而司徒嫣和端木玄则摸到了内院书房,端木玄想找的是知府和太子往来的信函,通笺。而司徒嫣要找的是知府的私库,她最近盖庄子差点儿花光了身上的积蓄,而且又要和阿德里安做买卖,眼下是急缺银钱,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先陪着端木玄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可并未将东西取走,只是确定了此事确和太子有关。也是不想引起太子一党的警惕怕打草惊蛇。

    出了书房,二人直奔知府的私库,端木玄出手料理了守库的兵丁,并守在库门外放风。司徒嫣一个人摸了进去。杨州知府每半年会向太子进贡一次,而私库里正好放着这半年收刮上来的民脂民膏。当然还有卖鸦片得来的黑银。再加上他自己的私银,可谓是黄金万两,白银无数。

    “多谢!”司徒嫣只给了两个字,就将这一库的东西全都收进了戒指里。至于事后如何向端木玄解释,那就要看这扬州知府敢不敢把这事宣扬开了。

    出了府衙,四人回到客栈,还没等坐安稳,就听到街上有了动静,府衙的官兵满街抓人。甚至吵得鸡鸣狗叫,怨声载道。

    扬州知府这会儿坐在衙堂之上,眼睛都冒血了,他一库的私财一夜之间竟然不知所踪,甚至这么多财物被盗,阖府上下竟无一人知晓。最主要的还是给太子的半年贡俸也不易而飞,这让他如何还能冷静。可这些都是不能对外人说的,所以找了个借口,以捉拿逃犯为由而在城内大肆搜捕。

    在端木玄看来,扬州知府有些小题大作。他以为司徒嫣只是偷了些易存放的银票,怎么也没想到她是将知府的私库给洗劫一空。也亏得扬州知府下了封口令,而端木玄也没太在意,这才没有引起他更多的怀疑。

    司徒嫣见自己戒指的秘密并未泄露,也乐得不多解释。四人老神在在的坐在客栈里,看着墨风找来的“茶砖”。

    “玄哥,这就是你所说的‘福寿膏’?”司徒嫣已经可以断定这就是鸦片。

    “不错,正是此物!我在太子府上见过,当时太子还当好东西拿出来炫耀呢,甚至不少的世家子弟都抽过这东西!我听母亲提起过,甚至连太子妃都在用!”

    “我记得出京之前皇宫传出消息,太子妃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此事可当真?”

    “此事当真,太医院已经确实!”

    “玄哥,此东西如果是孕妇吸食,多半会生出畸形胎。倒是可以此事给皇上进言提醒,也可以顺带扳倒太子一党。”如果司徒嫣真的身为男儿身,怕是想拿下这个天下都是轻而易举的。

    可她前世经历太多,今世只想安稳度日,不然就算是端木玄也未必斗得过她。(未完待续)

第303章,威胁利诱谈生意,讨价还价交易成

    readx();    司徒嫣的提醒并没有引起端木玄的猜疑,毕竟他知道司徒嫣懂医道一途。可心里还是吃惊了一下,毕竟以司徒嫣的年纪,医道即已近大成之境却会引人遐想。

    其实端木玄有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他宁愿觉得司徒嫣的这一切与年纪不符的做法是出自于高人背后指点,也不愿去深究司徒嫣身上的存在的总总疑团。他在怕,怕自己一但什么都知道,司徒嫣就会凭空消失。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

    “嫣儿,太子府之事,还需回京后再秘密调查既然老天爷给了机会,我自然不会让其溜走。只是这些都是些朝堂上的事,嫣儿一心向往自在惬意,无需为我等担心了”太子的事情端木玄不想让司徒嫣牵涉其中,而司徒嫣自己当然乐得无事一身轻。而且她如今只是端木玄的朋友,尽到朋友的职责,即已无愧于心。至于以后是否会需要她,还要看两人的交情。

    “只是那黄毛商人,天亮后真的会愿意同你做那火器的生意吗?再有那火器,国公府就有一把,用起来倒不觉得趁手,我看还不如嫣儿身上的那把小刀来得得心应手”这也不是端木玄夸大,他真是这么觉得的。

    “那东西我也是在师傅那里见到过,师傅也传授了些技巧,虽说不如刀剑来得趁手,可多用用也就习惯了,且那东西便于远距离进攻,且杀伤力甚大,而且多人一起使用。威力易会大增”对于火器的使用,司徒嫣没办法向端木玄解释的更多,等这东西拿到手,她不介意教教端木玄要如何使用。

    “至于那商人,他一定会和我们做生意的我们今儿才寻了他,而入了夜扬州府衙即出了大案,以外面这样的动静。他不会不知。多少都会联想到,不用他怕,只要他心里存了疑。自然会寻上我们而且墨侍卫拿回来的这鸦片膏,更会让他想不做,都不可能。除非他真的不想再来吴国”司徒嫣相信,商人重利。不会轻易舍弃吴国这么大的生意伙伴,而且这伙伴还和他做着最大利润的买卖。

    “可是这鸦片对人伤害如此之大。就放任其交易,怕会动摇国本?”端木玄再洒脱,也终归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有着七皇子的关系。想抽身易难。

    “在我没有拿到火器之前,还不能动这些鸦片,不然怕是生意难做。如果再吓跑了这黄毛商人,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寻到”司徒嫣不是不禁烟。是时机未到。

    “好,就听嫣儿的,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嫣儿不如先上床歇歇,养精蓄锐”端木玄看司徒嫣眼下已略显黑青,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也好,我先小憩一下”司徒嫣是真的感觉有些累,连着赶了多半个月的路,到了也没怎么休息就去找那商人。后半夜又当了回江洋大盗,她这小身子虽然比刚回京那会儿壮实了些,可仍有些吃不消。

    端木玄给司徒嫣轻掩了一下被角,也不离去,而是坐在离她不远的榻椅之上,他心里有太多的事需要理清,而且扬州知府那边还在到处抓人,也可不愿让这些人扰了司徒嫣的好梦。

    司徒嫣这一觉并没有睡的太久,就等来了阿德里安的消息。一行人再次登上了货船。

    “尊贵的客人,漂亮的小姐,我一直都在等待着二位的大驾快请进”阿德里安想了一夜,他每次出航最大的利润就是这鸦片,如果不能在吴国兜售,那他的损失将是巨大的。可毕竟不愿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受制于人,今天请司徒嫣和端木玄上船,也是起了再试探的意思。甚至动了将二人杀掉灭口的准备。

    “舱内窄小憋闷,不如就在那远处的茶寮略坐坐吧”司徒嫣是谁,她怎么可能让自己身隐险境。而端木玄压根儿就没把这黄毛商人放在眼里,他坚信自己的剑一定比那火器来得快。

    “这~”阿德里安迟疑了一下,甚至感觉好像是自己的计划一下子被人猜穿了一样,看了眼司徒嫣,一脸的平静,甚至眼神中都未见任何波澜。这也是他最想不明白,看不透的地方。这东方小姑娘竟然连他都看不透。

    人都是如此,越是遇到自己不明白,看不透的事或人,越会觉得其高深莫测。也越会胡乱猜想,司徒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实有太多的时候,她都是故做镇定,混淆视听罢了。

    “怎么?难不成阿德里安先生急于让我们进舱,是有了什么准备不成鸿门佳宴这种席面,我一介粗人可吃不习惯”司徒嫣的话阿德里安听不太明白,可却提点了墨风和墨雨,二人将手按在佩剑之上,朝阿德里安近了两步。

    两人一身杀伐血腥之气,而且昨天阿德里安只一个照面就让这二人压制在地。见二人如此,阿德里安更加深信自己的计划被司徒嫣看穿了,只得再堆上笑脸,随端木玄一行下船。

    茶寮虽简陋,可这会儿时辰尚早,没什么人喝茶,倒也是个安静之所在。

    “尊贵的客人,我只是个普通的伤人,这满船的水手,也不过配了些个火铳,您要的东西,我一个小小的商人实在是弄不到?”阿德里安即便处处受制于人,可仍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司徒嫣但笑不语,手指轻敲着桌面,甚至脸直接侧向了一边,即不回答问题,也不再说任何话。“摆明了告诉对方,这不是她要的答案。也是提醒对方,她的耐心有限。”

    “尊贵的客人,我想您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鸦片那个东西,在伟大的法兰西帝国,那也是违禁之物。我只是名普通的商人,万不敢卖那种东西的?”阿德里安看准了司徒嫣没有他兜售鸦片的证据,毕竟那个东西已让官府之人拉走了,如今船上已无此物。而官府衙门是如何的严禁,他也是清楚的。毕竟和扬州知府做这生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司徒嫣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不过侧目之间给了墨风一个眼神。

    墨风将怀里的东西放到阿德里安面前,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退守到了一边。

    阿德里安只看了一眼。就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包装就算他不看里面的东西。也知是什么了。

    “你~你这东西从何而来?”甚至吓得直接讲起了法语。

    “阿德里安先生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吴国良医无数,就是本小姐也略有精通,不如让我为您把个脉可好?”司徒嫣当然听明白了阿德里安的问话。可这会儿有端木玄在,而且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听的懂法语。在敌人面前最忌讳的就是底牌尽出。

    “啊在下只是,在下身体没事”阿德里安这会儿才想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激了,他还没有看。即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会儿再自圆其说已经无力回天了。只得认命的坐了回去。

    “尊贵的客人。这火器买卖即便是在这天朝圣国,也是违禁之事,不知客人要如何交易?”虽说被司徒嫣牵着鼻子走,可阿德里安仍要垂死挣扎一下。

    “你卖东西。我出银钱,银货两讫至于我如何运走,如何拿到官府的通关文书。都与你无关”阿德里安最后的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他拿这个神秘的东方小姑娘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毕竟他的货全卖给了扬州知府。如今能出现在司徒嫣手里,只能证明司徒嫣一行根本就没把府衙放在眼里。而且扬州城内昨晚还大闹了一场,总总现象都印证着司徒嫣的背景强大且神秘。

    “好,不过火器的价格?”阿德里安已骑虎难下,可既然要做,那他就要利益最大化。

    “金银珠玉布匹瓷器,以物换物,以钱换物皆可。不过如果阿德里安先生想在我面前狮子大开口,还是免了罢,你浪费唇舌,我说的也累我即认得出这东西,自然也知道他的价格”司徒嫣哪里会知道这东西现在的价格,不过她越是如此神秘,阿德里安竟然真的相信司徒嫣是知道的。

    “嗨”深叹了一口气,甚至一瞬间变的有些颓废,“尊贵的客人,您真的是经商的高手,我阿德里安十岁即跟着祖父行商跑船,却从未遇到向你这么精明的商人”

    “承蒙夸赞江湖儿女,混口饭吃而已”

    “也罢,弹药并不值钱,可这火器,一支就要金币百枚,而且我还要通关打点,长途运送,海上风浪凶险,万一再出个状况,这么一大批的货可能都会沉于海底。所以一支如果少于一百五十枚金币我是不会做的”阿德里安稳了稳心神,和司徒嫣开始了价格攻防战。

    司徒嫣想了一下,这金币不是金锭,一百五十枚倒也不算贵,可仍装出一脸的不喜,甚至嘴唇紧抿,眼神清冷,看上去就像是把出鞘的利刃,将阿德里安一剑贯穿。

    “好您诚意十足,我也再降些,一百三十枚,绝对不能再少了。尊贵的客人,互惠互利这生意才能持久,您总不能让我做赔本的买卖吧?”端木玄一直在看着司徒嫣和这黄毛商人讨价还价。见司徒嫣一字未发,就让对方减了二十枚金币,对她又多了一丝钦佩。

    “也罢,生意常来常往,这第一次的货就按这个价吧一百支只能多不能少。以后往来的多了,阿德里安先生可得给个折扣价”司徒嫣想着也就这样了,如果真把这阿德里安给逼急了,来个一拍两散,那她还真不知上哪儿再找这么个商人。

    “好只是这定钱?”阿德里安怕货到了以后司徒嫣付不出银钱,那他可就赔大发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定钱,就把这桌上之物送与先生充当定钱了”开玩笑,货还没到手就想跟她要钱,怎么可能?而且她相信,阿德里安只要还继续想做这鸦片生意,就一定会同意她的建议。

    “这尊贵的客人,您这一要就是百支,以我的财力根本支付不出,您看是不是可以先付些定钱?”生意人多疑,就算受制于人,也要多些保障,万一司徒嫣付不起,而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也是他实在是看不透司徒嫣,难免会有此担心。

    “阿德里安先生是怕我给不起吧?你大可以安心”司徒嫣假装着从身上去摸银票,而是从戒指里取出了一大把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汇通银楼的银票,一张万两,这里少说也有十几张,而我今天出门有些急,身上带的也就这些”如果不是财力雄厚,哪有人出门会带十几万两的银票,就是那扬州知府也没司徒嫣这么阔气过。阿德里安这下是真的相信司徒嫣并不是想以黑吃黑。司徒嫣要是知道,自己能成事,还得感谢那扬州知府,不知会不会笑喷了。毕竟知府为了给太子纳私供,用的都是银楼的银票,而非官票。

    “好,成交”阿德里安认命的和司徒嫣签了份协议,这东西其实还真的没什么大用,毕竟两人都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最多只能充当个提货的凭证罢了。

    而具体的交货日期等细节之事,两人又略微商议了一下,这才各自离开。毕竟法兰西离中原太远,来回需时最少一年,司徒嫣除了等也别无它法。本来生意谈成,司徒嫣想宴请阿德里安的,可端木玄一脸的嫌弃,她也怕阿德里安的哪个礼节再触了端木玄的禁忌而丢了性命,那她可就亏大了。在她看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拿到手,那就是亏了。

    回到客栈,端木玄有些不解的看向司徒嫣,“那黄毛还真的敢不收定银就愿带货来进行交易?”

    “那鸦片就是最好的定银,他不了解我们,等于是他在明,我们在暗。而他只要一天还想做这鸦片生意,就只能受制于我其实我不过是用了些障眼法唱了出空城计罢了”司徒嫣突然觉得这鸦片于他人是毒品,可于她倒是利大于弊。

    “这事即已妥当,扬州府衙的事也已查清,嫣儿打算何时起程?”

    “三日后起程,十里扬淮,我还没欣赏呢,就这样回去又岂会甘心”

    “对,我也正有此意”这也正是端木玄此行最大的目的,听司徒嫣愿与他同游当然高兴的很。

    “玄哥一夜未眠,不如趁着这会儿先歇歇,下午我们再出门”

    “好”两人相视一笑,即各自回去休息。未完待续

第304章,乘画舫淮河谈情,敲竹杠十万进账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州,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扬州自古就是温柔冢,不知多少人沉迷其间而枉送了身家性命,只是这样的江南美景,看在司徒嫣的眼中,却只是繁花似锦的一片美景而已。

    午时好好歇了一觉,扬州知府大肆抓捕也已无疾而终。入夜时分的扬州又恢复了以往的莺燕缠绕,歌舞悬梁。

    “嫣儿,你这身碧青色的衣裳真是好看!”端木玄喜欢看司徒嫣着女装,所以二人进了扬州司徒嫣就换回了女装。这会儿穿着端木玄给她买的轻纱罗裙,更是平添了几许妩媚。

    司徒嫣论身高,只是一般江南水乡家的孩子罢了,可古代女人婚嫁的早。司徒嫣虽娇小些,可走在端木玄的身旁倒也不突兀。更何况再配上她亲化的妆容,更是几许妖娆妩媚,点于眉眼唇间。看得端木玄如痴如醉。

    “衣裳好,还是人好?”司徒嫣今天心情好,就和端木玄打起了语迷。这不说还好,这一问带着女儿家的娇羞,更让端木玄心猿意马,有些难以自持。

    “嫣儿衣裳美,人更娇!”端木玄嘴上夸赞,手却不自禁的去拉司徒嫣。

    “轻浮!”司徒嫣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朝画舫内走去。

    “啊~!嫣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片真心青天可鉴!”被心上人误会,端木玄一下子慌了。二人一走一追,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墨风,平时看少主挺机灵的,怎么就看不出司徒小姐这是在打趣呢?”墨雨和墨风守在船头,哪敢进到里面。

    “只要遇到司徒小姐,少主那些运筹帷幄、雄韬伟略就全用不上了!”墨风也同意墨雨的话。

    “你说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墨雨和墨风可不是一般只懂得习武的侍卫,国公府的铁血卫那可都是满腹经纶的才子。也亏得这些人没去应举科考。不然个个都是秀才郎。

    “少主越陷越深,我倒有些担心,如果司徒小姐最后选了别人,不知少主会如何?”

    “我就不信有人敢劫了少主的糊。除非他嫌命太长!”墨雨早就想好了,有人敢打司徒小姐的主意,他不介意将人抹了去,反正老主子也喜欢司徒小姐,这么做也不算违了铁血卫的规矩。

    “你呀!成天的打打杀杀。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墨风倒不同意,以他对司徒小姐和少主的了解,如果墨雨真这么做了,怕是到时只能血债血偿了。

    “我是铁血卫出身,不打打杀杀的还能干什么。你行,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被墨雨这样一问,墨风也是一愣,他又不是少主,面对司徒小姐,他也投鼠忌器。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看吧!还是我的法子最好!一了百了!”墨雨不甘的吐了一句,虽说在墨队墨风是队长,可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份上却如兄弟,自然讲话也不分大小。

    两个侍卫正站在船头打屁闲聊,端木玄和司徒嫣则坐在画舫里饮酒谈天。

    “嫣儿,当初你选地建庄子,我就有些好奇,如今又见你买了这些个火器,我多少有些能想见到。你是打算操练私兵。可这于法不合,如果让人知道了,怕是祸患转瞬即至!”司徒嫣养私兵,端木玄倒不反对。可百姓养兵,这是吴皇明令禁止的,他还是要给司徒嫣提个醒。

    “玄哥也说了,如果让人知道了,福祸才难料。可如果不让人知道不就没事了。至于庄子大小,反正没有超过皇令规制。就算别人知道了,又耐我何!”司徒嫣一脸的不在意。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玄哥,不也是隐世于朝,心系天下吗?”司徒嫣语声轻柔间带着打趣,烛火辉映间更添了丝丝的晕醉。

    “知我者嫣儿也!”端木玄也就是提醒一句罢了,他当然会暗中将一切窥视暗算者处理干净,如果连心上人的安危都保护不好,他还有何资格谈情论嫁。

    两人正聊的开心,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你知道这位少爷是谁吗?赶紧给把画舫让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麻烦来了!”司徒嫣淡笑一声,看了端木玄一眼。

    “不必理会!”以端木玄对墨风和墨雨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让外面的人闯进来打扰他的。

    果然墨风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这位公子,这船我们家少主已经包下了,不载外客,还请你另寻它船吧!”

    “你们没听见吗?本少爷说要这艘,就这艘,你他娘的费什么话!滚!”

    “叫你一声公子,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不想死的赶紧走,要是扰了我家少主的好事,到时就让你去和阎王爷论出身摆家世!”墨雨可没墨风那么好的脾气,要不是墨风在一旁拦着,早将人一脚就踹河里了。

    “他娘的,本少爷长这么大还从没敢有人和我如此说话,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打!”打字声刚落,就听到一片落水之声,紧接着船下岸边一片的“救命!”之声。

    “听这口气,此人来头不小。玄哥不怕吗?”司徒嫣当然知道端木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纨绔子弟。

    “嫣儿怕吗?”端木玄也知司徒嫣这是在打趣于他,他虽然沉溺于爱海之中,人有些发傻,可遇事却决不糊涂。

    “怕啊!我真是怕的肚子都饿了!”司徒嫣难得像今日这般俏皮,这样的她反而让端木玄有些不习惯。

    “嫣儿说的有理,我也怕的想痛饮几杯!给自己压压惊!”

    “馋酒了就直说,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酸得人牙痛!”

    “哈哈哈!”端木玄大笑出声,虽然司徒嫣这个样子,他不习惯,可他爱惨了这个小女人,不论她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其实说白了,他更喜欢现在司徒嫣。卸下了防御铠甲,收起了通透人心的眼神,反而多了女人的妩媚娇柔。

    “亏你还笑的出来!你就不怕落水的是两位墨大侍卫?”

    “要是他们两个现在在河里游泳,那就一直游下去不用回铁血卫了!”对自己手下的本事。端木玄可是放心的很。别说是几个纨绔子弟,就是兵将百人围船,他也自信这二人足以应对。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何人这般有眼力,偏挑了你这世子爷的船?”

    “嫣儿只要对我一人好奇便可!”

    “贫嘴!讨打!”司徒嫣瞪了端木玄一眼。红着脸看向了窗外。

    “哈哈哈!”又引得端木玄一阵大笑。

    他们二人倒是情意绵绵,笑语不断,可苦了墨风和墨雨两尊门神。

    “你们给我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总算是平静下来,刚还叫嚣的人群只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墨风,开船!淮河夜游,可别有一番情趣!”前一句是对着舱外说的,这后一句当然是说与司徒嫣。

    “人家可留了话,让你等着呢!”

    “我对男人没兴趣!”端木玄这句话引得司徒嫣一阵大笑。二人谈笑风声,吃酒赏景。哪还记得刚才发生的小插曲。

    画舫轻摇,顺水而下,其实比走路还慢,可却全了二人赏景的雅兴。直至月正当空,这才靠岸下船,人还没等站稳就让一队官兵给拦了下来。

    “大胆贼人,竟敢私藏要犯还打伤了知府家的公子,我看你们是真的活腻了,给我绑了!”官兵中一中年汉子大叫着朝端木玄和司徒嫣冲了过来。

    “找死!”墨雨上前一步,一脚将人给踹飞了。“瞎了你的狗眼!”

    “少主、司徒小姐这边请。别弄脏了二位的衣裳!”墨风在前带路,朝一边让了些许。

    “赶紧处理了,嫣儿累了!”端木玄一脸的不喜,一边轻挽着司徒嫣。一边对墨风下令。

    司徒嫣今儿有些喝高了,步子有些轻浮,这会儿整个人半挂在端木玄的身上,可脑子却很清醒。这些官兵一定是刚才那人找来的。可她却不担心,端木玄不愿亮出身份,才会让这些人纠缠不清。其实也是为着她着想。

    “玄哥不用照顾我。只是今儿有些不胜酒力罢了!”上次喝酒,司徒嫣是催吐加解酒药这才顶了下来,可这次不同,她不想吐,这才让自己有了些醉意。

    “无妨,墨风他们要是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铁血卫怕也是留他们不得了!”

    “阎王好斗,小鬼难缠,他二人不能出手杀人,又不能表明身份,这事怕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人家可是直接给我们安了个私藏要犯的罪名,这罪过可不小啊!”

    “嫣儿是在为我担心?”

    “美的你,我是在替你的侍卫叫屈!”

    “他们还委屈,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扰了爷的兴志,看我回去不罚他们去洗马棚!”端木玄故意加大了音量,墨风和墨雨听的浑身一个机灵,手下也没了轻重,直接将围着的官兵给料趴下了。

    “你看,这不解决了!”端木玄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看的司徒嫣一阵无语。

    “哪有那么容易,怕是我们人还没进客栈,那扬州知府就要寻了来!”

    “他不来则已,要是来,不留下些财银怕是回不去了!”端木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跟司徒嫣一样喜欢坑坑别人发些小财。

    “看来我要多谢那扬州知府的盛情款待了。这趟江南之行,我们可是赚了个满载而归!”

    “嫣儿高兴就好!”赚不赚的端木玄不在意,心上人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如司徒嫣所料,他们前脚才进客栈,后脚扬州知府就带着府衙官兵冲了进来,只是进来容易,出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当然端木玄也表明了身份,不然又怎么能从扬州知府那里赚得十万两白银。

    扬州知府觉得自己都背到家了,昨天才失了几十万两,今天又得罪了国公府的世子这尊大佛,如今他是雪上加霜,心力交瘁。

    好容易花了十万两,保得性命回府,就见自己那个爱惹事生非的儿子冲了进来,“父亲,打我之人可抓到了?”

    “啪!你个混账,国公府的世子爷你也敢得罪,你活腻了不要紧,别拉着老子给你陪葬!”一把掌将儿子打翻在地,骂得口沫横飞由不解恨。

    “父亲,你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明白?”扬州知府哪里还有心情给儿子解释,一脚将儿子踹出了书房。

    这少爷自然是被打的一头雾水叫来随行的官兵一打听,这才得知,他今天得罪的,是当朝太傅国公府的嫡世子端木玄。端木玄的名头,别说是在京城,就是在这扬州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而国公府的“铁血卫”,就连皇上都会忌惮三分。

    他哪里还敢说半个字,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应该在京城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扬州。其实这也正是扬州知府现在所想,刚才他是又怕又气,脑子一时间也变得不灵光,这会儿冷静下来细细想来,甚至有些不好的预感。

    “来人,去查,看看世子爷是什么时候到的扬州,来了之后都见了什么人?”扬州知府能想到的,端木玄自然也早就想到了。

    这会儿墨风和墨雨早就将事情安置妥当,别说是查,就是挖地三尺,这扬州知府也不会知道府衙失窃会和他们有关。

    “回老爷的话,世子爷是今儿一早才到的扬州,随行的只有两个侍卫。属下问过店家,世子爷并未见客,看样子像是冲着一女童而来!”

    “以前就常听人说,这国公府的世子早过了娶亲的年纪,却迟迟未见有人入嫁,坊间传闻,这世子爷有娈童之癖,如今看来倒是真的。那小童我也见到了,倒是清丽中透着妩媚,也算是人间极品,难怪世子爷会大老远的从京城赶来。你可知那小童是哪家哪楼的?”

    “属下查了,是倚翠坊调教出来的,还没开苞呢。世子爷硬是塞了**百两银子就给抢了去!”

    “哼,百两,他可是敲了本府十万两啊!”一想到那些银钱,扬州知府就恨得牙根痛。

    这些都是端木玄事先就安排好的,自然没有引起扬州知府的怀疑。其实更多的也是端木玄的风评一直不好,反而成就了他的污名劣迹。(未完待续。)

第305章,佳诗雅作传情意,同游回京起涟漪

    readx();    外面是天翻地覆也好,是尔虞我诈也罢都和司徒嫣无关,她这会儿正蒙着被睡大头觉呢。

    “什么时辰了?”一夜好梦,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司徒嫣才醒。端木玄一直守在外间椅榻上,听里间传来了声响,这才起身走了进去。

    “嫣儿,昨儿睡的可好?”

    “你守了我一夜?”司徒嫣揉了揉眼睛,这才注意到端木玄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那套衣赏。

    “嫣儿醉了,夜里黑怎可没个人在身边服侍!”

    “多谢!”司徒嫣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端木玄如此费心,可这情不欠也欠了,她除了道谢别的也不知还可以说些什么。可想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用过早饭,玄哥也睡一会儿吧,我们后日才出发,风景之处也不急在这一时!”

    “好!”端木玄倒不累,可心上人为他担心,他当然是唯命是从。

    用过早饭,司徒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起了书。端木玄躺在床上,反而没了睡意。

    “昨儿赚的十万两,不知嫣儿要如何处置?”

    “你赚的归你!”司徒嫣是爱财,可不是自己的决不强求。

    “我的就是你的!”

    “钱又不是拿我的身份换来的,我可没有那么响亮的名头!”司徒嫣这是一语双关,一是赞端木玄的出身好,一是贬他纨绔之名风行。

    “嫣儿是在取笑我!”

    “是夸你,好了,快睡!”两人隔着一道屏风,虽然看不见彼此的样子,可心却近了一步。

    “嗯!”端木玄虽然不困,可仍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竟也不知不觉间睡了。

    司徒嫣听着里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下书想起了心事,“端木玄。你的心意我懂,可是事事难料,我不知自己能在这一世停留多久,也许哪天我又灵魂出窍而回不来了。你又当如何?一切缘份皆有定数,你这般又是何苦!”端木玄为她做了这么多,如果司徒嫣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扬州这边赚的是风声水起,京城那里也是好事成双。司徒嫣出门前。拜会过公孙先生,请其在她出门的这段日子,多照顾一下司徒谨。所以这些日子,司徒谨几乎是每天都要去一趟公孙府,跟着公孙先生论文谈词。

    这来往的多了,自然会经常碰到公孙语。因为之前火烧望月楼的时候,司徒谨曾多次相帮相救,一来二去两人倒是多了很多闲聊的话题。

    这日司徒谨照样进了公孙府,可公孙先生却被皇上召进了宫,何时回来尚未可知。司徒谨本想就此回府,却不想被公孙语留了下来。

    “司徒公子,之前承蒙你出手相助,无以为谢。这折扇虽普通,可上面所著是那日望月楼我以春为题所写的诗句,劣作虽俗且是玩乐之作,本不应充作达谢之礼。可府上虽非官宦世家,却是衣食无缺之富户,我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这个还望司徒公子不弃!”

    “公孙小姐自谦。那日公孙小姐所著之诗,乃头名花魁,在下能一饱眼福,已倍感荣幸。且君子不夺人所好,即是公孙小姐心爱之物,能一观于愿足已!”两人来往的久了,司徒谨对公孙语的好感越深,此女虽比不得小妹的洒脱,可处处透着书香世家的气蕴风仪。

    且司徒谨也早过了议亲的年纪。说不动心是假,可也知自己如今才只是个秀才,凤凰落地,也得有个梧桐好栖。他觉得自己如今还配不上公孙小姐,这才不敢收她的谢礼。

    其实这些日子,公孙先生也是有意戳和这二人,不然以公孙语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之身,又如何能见到外院来客。

    “司徒公子又何需自谦,难道是我这诗作难入司徒公子的眼不成?”公孙语多少还是有着大家女子的娇蛮,且性子刚直,想到什么就说,反而让司徒谨有些措手不急。

    “岂敢,岂敢!在下多谢公孙小姐赠诗!”比起发配西北前的司徒谨,此时的他还是多了几分武人才有的潇洒,既然公孙语都不介意,他也不好再推辞。

    这也是公孙语对司徒谨改观的一个重要原因,原以为司徒谨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直到望月楼一事,她才知道司徒谨也是文武全才。最主要的还是从公孙先生那里了解到了司徒嫣的事,六岁离家,一个人独闯东北,之后突厥来犯又逃难回了京城,却遇到兄长被发配西北。为了救亲人,竟然一个人跑到西北。这种种的一切都令她佩服。也对端木玄独恋司徒嫣之事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满了敌意。

    这礼尚往来,公孙语送了司徒谨谢礼,司徒谨自然要备一份回礼的,两人这般倒是有了书信往来。字里行间,自也少不了情意绵绵。

    “小子,这几日诗作的如何?”公孙先生冷眼旁观了这些日子,今天心情不错,倒拿小辈开起了玩笑。

    “回先生,学生时刻谨记先生教诲,一刻未敢忘记,每日以景抒意写诗一首。且读书一册,以博见闻!”司徒谨不敢直视公孙先生的眼睛,他当然是每天都会写诗一首,不过却是送与了先生的孙女。公孙先生这样问起,反而让他有种被人发现的错觉。

    “嗯!我见你这些日子进步甚快,这么看来今年秋闱,至少多了二成的把握,再加上你自小即博览群书,如果一切顺利,自当拔得头筹!记住学习一途戒急戒燥,踏踏实实才是正道!”

    “是!”

    公孙府的小插曲,司徒嫣自是不得而知。河阳县城那边的进展也很顺利。只是福祥村这些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太平了。

    李村正家的院子整日里人满为患,村正休妻后家中没了女主人,十里八村有待嫁闺女的都托人请媒的来李家说项。这农家人,一辈子求的不过是个温饱,是儿女都能娶嫁的好。而李村正不只有着秀才的功名,而且一家四兄弟全都是秀才。甚至和那京城大户人家也沾亲带顾的,自然上门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连带着给狗子、山娃子说亲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这天李大郎实在被这些人烦急了,一个人躲进了李阿牛的家,和山娃子诉起了苦。

    “大郎哥,这事儿也是没法子的。家中没个当家的女人。这些人是不会消停的!”

    “谁说俺家没当家的,小五就是!”

    “大郎哥,俺以前小不懂事,看不出个啥。可这些日子俺常进城里去帮忙,小五是个啥人,俺多少也能看出来些,俺们这样的人家配不上她。前些日子俺听二郎说起那个叫端木的少爷,俺觉得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小五!”

    “这些俺也知道!可。嗨!俺下定了决心给李家传继香火,可那林桃!”

    “大郎哥,俺也不瞒你,早在李家村的时候,俺就对小五动了那个心思,可这一路逃难至此,如今早将小五当成了妹子看。而李家只有你们四兄弟,往后还得靠大郎哥掌家,这当家主母就算眼下不找,早晚也要寻一个的。以后小五要是成了家。难道还能再帮着你管家不成?那样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小五的公婆也不会答应的!”山娃子随着眼界宽了,年纪大了,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李大郎也明白,可心里头仍难受的紧。他和山娃子不同,打从司徒嫣进李家村,他就拉过她抱过她,如今让他放弃,他试过了最后却差点儿害死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大郎哥,你这也才休妻。不急着另娶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日子还得过不是,李家总不能一直都这样。而且二郎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这边不娶。他也不能娶!翻了年三郎和四郎也行冠礼了,到时一家四个汉子,却都未娶亲,到时可就不只是被人说闲话,有那个嘴碎的,难免不会编排出什么别的。再毁了小五的名节!”山娃子也是给李大郎下了剂猛药,听的李大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只想到自己心里难受,却没想到自己一家不成亲,会连累了小妹,可这一时半刻的,他上哪里找个可心的媳妇去。

    “大郎哥要是放心,俺就让俺娘帮你相看去,你放心一定找个会持家,敬兄弟,重小姑的好大嫂回来!”

    “也罢,那这事还得劳你跟阿牛婶儿说说,俺不要她找的多好,识不识字的也无妨,俺只要她能敬着小五,别想着和小五争什么当家的地位,老实本份的就成!”

    “大郎哥,那也得差不多些啊!你这~!嗨!”山娃子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李大郎和他的情况又不一样。

    两人直聊到入夜,家里人都散了这才回家。阿牛婶儿忙完地里的活儿,回家后听山娃子说起,也为李大郎高兴,可多少也有些难过。毕竟在她眼中李大郎和司徒嫣还是很般配的。

    福祥村李村正家的风波虽有起伏,可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而扬州城那边,端木玄陪着司徒嫣又多玩了一天,这才起程回京。

    “嫣儿,来时这一路很是安稳,不知回去时会不会有人挡路?”

    “怎么,玄哥又缺银钱了不成?”

    “哈哈,对,要真有那不开眼想来送银子的,我自当照单全收了!”

    “要是有人知道,一个国公府堂堂的世子爷,却要干那讹人钱财的事,不知会不会有人相信!”

    “他们信不信与我无关,只要嫣儿不误会就好!”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你赚谁的银钱都与我无关,反正别想赚我的银子就是了,我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守财奴!”

    “别人被这么说,都会喊冤,唯有嫣儿,却能如此自称,倒比别人看的清!”

    “爱财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我虽爱财却取之有道!”在司徒嫣心中,劫富济贫也是正途,而且她的道是自己划下的,只尊照本心而为之。

    “是,也不知是谁夜入知府私库,不问自取来着!”

    “我那是在帮朝廷整贪官,明吏治,没向皇上要月俸已是一片丹心了!”

    “哈,哈,哈!嫣儿这话当真是明理的很,对,咱没向皇上要月俸,可是给了皇家很大的颜面了!哈哈哈!”司徒嫣这话明明就是在强词夺理,可端木玄却觉得是至理名言。

    墨风和墨雨摇着头骑马跟在二人身后,“少主没救了!”,他们也不是现在才知道,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四人快马加鞭,又赶了半个多月才回到京城。

    “玄哥,这一路没赚到银子,亏了!”

    “不亏,不亏,能陪嫣儿一游,别说是还赚了十万两,就是一文不赚,甚至倒花个十万两也值!”

    “哼!”司徒嫣侧过头不去看端木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失落感。这样的感觉令她有些许的不适和害怕。赶紧向端木玄道别,回了司徒府。

    “墨雨,你暗中护送!”进了京城,为了不给司徒嫣添麻烦,两人自是要分开走的。

    “是!”墨雨打马紧随其后而去。

    “墨风,这些日子京城可有大事发生?”

    “回少主,昨儿夜里手下人来回,一切如常!”

    “没事就好!走,回府!”

    司徒嫣回到司徒府,正好遇到刚进门的司徒谨,兄妹两个一别快近二个月,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司徒嫣仔细观察着司徒谨,觉得兄长哪里有些许的改变,可细细看来,又不知是什么地方有变,问了栓子和李有柱,两个奴才也说不上来大少爷有什么不同。

    等进了内院问了翠萍这才淡笑不语,“大小姐,奴婢这些日子服侍大少爷,发觉大少爷多了些挂饰折扇什么的,别的就再没有了。”

    “兄长可有用过这些东西?”

    “常用!”

    “行了,我知道了!”司徒谨身上所带之物,都是出自司徒嫣之手,如今能带别的东西,只能证明司徒谨有了喜欢的人,而这些东西自是出自心上人之手。

    晚饭时,兄妹二人自是聊了起来,“兄长好事将近,我这个做妹妹的,是不是要提前准备贺礼啊!”

    “嫣儿在说什么?秋闱未至,再说为兄能不能一举夺魁尚未可知,怎好现在就说与人前,岂不惹人笑话!”

    “我说的可不是科举之事,兄长近来春风满面,如今已过了桃花盛开的时节,可我怎么觉得司徒府上桃香处处呢?”

    “不得胡说!”司徒谨知自己小妹聪明,可没想到小妹才回府一天,就把他给看穿了。红着脸嗔瞪了这个妹妹一眼。

    “好,不说,领会精神!”司徒嫣见司徒谨不肯名言,也不点破,可对于那个神秘的大嫂,她还是要查上一查的。毕竟有了李大郎的前车之鉴。

    而端木玄回到国公府也没闲着,将扬州发生之事捡能说的全都告诉了父亲端木漓。为了七皇子,为了国公府一府人的性命,如今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未完待续。)

第306章,妹代兄师生议亲,秘议事人心难测

    readx();    司徒嫣回京第二天就去公孙府拜会公孙先生,以谢他这些日子对司徒谨的照顾。当然不会忘记带上些江南的小吃。

    “丫头,还是你心细,子恒那臭小子去一趟江南竟然什么都没给老夫带,看我下回还让他进门”

    “先生可是误会子恒兄了,他可是时刻记着您的喜好,就这些点心还是他建议丫头买的呢”

    “老夫怎么感觉你和那臭小子出门一趟,就向着他说话了?难不成你们好事近了?”

    “公孙先生莫要打趣于我,这好事将近的怕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而是家兄吧”对于这些话题司徒嫣不愿多说,自然就把话引到了公孙先生这里。她昨夜已经派人暗查了一下,司徒谨的心上人可正是公孙府的大小姐。

    “怎么,丫头可是觉得我公孙明的孙女配不上你家那小子?”

    “先生哪里的话,公孙小姐不畏权势,秉性刚直,且又出自书香世家,如能嫁进司徒府,那是阖府上下的福气”

    “你啊,这是在骂老夫骄纵语儿了”

    “丫头可不敢编排您”

    “你不说老夫也知道语儿的脾气。嗨老夫也老了,虽说门下弟子都已入朝为官,且官职不低,可公孙府上下却无一人出仕,等老夫百年之后,这公孙府是否还有如今之荣光,尤未可知啊”公孙先生感慨万千,说至此处脸上带了些许的担忧。

    看了一眼司徒嫣,这才又接着说到,“丫头,老夫也不瞒你。语儿和仲贤的事,是老夫有意成全,别的也不多求,只求语儿嫁进府后能过的顺遂如意就好”

    “先生多虑了,公孙小姐嫁进司徒府那就是当家主母,司徒嫣不敢保证待嫂如母,可也必如亲人敬爱之。就算他日兄长随王伴驾遭遇不测。司徒嫣也可保其妻儿无余”

    “好。丫头老夫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多谢公孙先生成全”司徒嫣起身行礼,一老一小二人就算把司徒谨和公孙语给算计了进去。

    “先生当初为何不让府中少爷公子入朝议政?”

    “伴君如伴虎,我公孙家祖训。宁清贫一世,也不入朝为官”司徒嫣很佩服公孙先生的见识气度,而且当初她就有意撮合司徒谨和公孙语,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丫头。你可知?如果我公孙府与你家结亲,往后你与子恒那小子喜结连理。我公孙府就算是想置身世外,怕也不可能了”

    “丫头年纪还小,先生倒是想的长远”司徒嫣明白公孙先生的意思,国公府就算不表态。别人也已经把其划进了七皇子党,而她要是成了世子夫人,而公孙先生的孙女又成了其大嫂。这攀亲带顾的,就算是想瞥清也不可能了。

    “仲贤这次秋闱过后。怕是我们两家就要走礼过更了,而你与子恒的事情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得知,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司徒嫣从不怕事”司徒嫣没想过那么长远,可也知是时候要为自己打算了。

    “丫头,就算你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可这天下是吴家的,你就算再有能力只要在吴国一天,生死大权就撑握在别人的手里”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也是公孙先生最为担心的。

    “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没有我司徒嫣的容身之处。若吴国不容于我,那我就远走高飞。如果把我逼急了,这天下还姓不姓吴,那可就令当别论了”

    “丫头,这话万不可说小心祸从口出”

    “我自信得过公孙先生,也算是向您保证,我的亲人我自会护其周全,哪怕是天塌地陷,我也会寻一片安乐之土”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中所出,公孙先生只会嗤鼻一笑,当成笑话。可这些话从司徒嫣口中所出,就不由得人不信。毕竟她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丫头,老夫多嘴问一句,你师从世外高人,只是这叶师傅,老夫从未听闻,不知是何门何派?”司徒嫣也是一愣,这些话她只对端木玄一人提起过,如今连公孙先生也知道了,可见国公府和公孙府的交情匪浅。

    “门派大小又有何妨,只要关键的时候能保命就行,您说呢?”

    “你这丫头,事事都透着玄机,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师傅才能教出你这么个机灵鬼?”

    “先生桃李满门,我师傅只当我是个祸害,怕我贻惑世人,这才不得以将我收入门下,加以约束”

    “还是你师傅看的通透”

    “先生这可是在夸赞丫头?”这一老一小语带双关的打起了哈哈,一时间也就没在提起司徒嫣的师承。而司徒府和公孙府这门亲事也就算定了下来。

    回府之后,司徒嫣趁着没人,进了空间戒指,将司徒婉留下来的首饰一一清点出来,这些是要留给司徒谨做聘礼的,她不是司徒嫣本人,这些本不是她所应该受的。

    又想着定做一份特别的定情信物送给公孙语,找了很久,都没什么可心之物,想了一下,将从扬州知府那里顺来的金头面取了几套出来,到自己的头面店里,按照自己画的样子重新融铸,只等秋闱结束后,让司徒谨送去公孙府。

    京城内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可国公府外院书房却是戒备森严,凉国公端木离与公孙先生正在书房内议事。

    “老友,别怪我没提醒你,皇上近日频频召见,所为的正是皇孙一事如果太子妃这次一举得男,太子的位子则更加的稳妥了只怕七皇子想出头,也没有机会了”

    “太子之事急不来的,而且太子妃腹中之子是男是女尤未可知?即使是个皇孙,皇家的孩子难养,不用我做什么。自会有人出手”端木漓已得了儿子的消息,知道太子妃这一胎可能是个怪胎,到时宫中自会兴起血雨,他只要坐山观虎斗,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一把也就是了。

    公孙明并不知端木漓打的如意算盘,可也知老友这么说,一定是成竹于胸。就把话引到了端木玄的身上。“子恒那小子整日里追着司徒嫣那丫头的屁股后面,你就不管管?”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才不愿操那份儿心呢”

    “我看你不但不操心。还有成人之美之嫌前日进官,皇上还说起子恒呢,想着让他去边城,是你给拦了下来。推说那小子有足瘾之症,近来不易远行?我怎么不知他能千里迢迢跑去江南。却不能边关述职?”

    “嗨还不是司徒那小丫头难追的很,不然也不劳我这老子替儿子想办法了你说她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怎么就精明于此,连玄儿都拿她没有半分办法。而且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查她的师承。却连个人影都没查到,你是有所不知,有时我真觉得这小丫头就是孤仙转世的”

    “你可是个无神论者。却也被个丫头搞得晕头转向,难得。难得啊如今我府与司徒府有了姻亲,你国公府再与司徒府结秦晋之好,这往后司徒府想隐在世人身后都不可能了”

    “你不是同那丫头谈过,她可有说什么?”

    “天下之大,自有安身利命之所”公孙先生一语带过,端木漓也已明白。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也好令你安心。那丫头可不只是在经商,她还买了一大片地,建了个庄子,养起了私兵她可不是我们眼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如果不是身为女儿之身,就算成王拜相也不在话下”

    “此事事关重大,如果让皇上得知,怕她性命难保?”

    “放心吧,有玄儿暗中护着,出不了事”

    “行,你们一家有个玄小子就已经够让人头痛了,这又添了一个,我看这国公府早晚有一天改姓了司徒。”

    “那样倒好,我可不介意”

    “嘴上说的好听,行了,你要知道的事我也说了,我想知道的你也告诉我了,就不久留了。”

    “老友只管安心,有我国公府在一天,自会保公孙府无余”

    “行了,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多年的老友,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岂会不知。

    端木漓回府,叫来儿子细商,“玄儿,你可真能确定,太子妃腹中之子定是个怪胎?”

    “八成”端木玄知道事关重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打包票。

    “嗯这事看来还要你姑母多留心了毕竟我们人在宫墙之外,有很多事不便打探。”

    “孩儿昨日已进宫和姑母透了话儿,如今太子妃才六个月身孕,时候尚早,不过姑母已派人暗中留意太子妃的饮食起居,确定其还在使用那福寿膏。而我这些日子也寻了些野狗试验了一下,确如嫣儿所说,虽说人狗有别,可这东西有毒已确定无疑了。”

    “嗯只是现在不能直接说与皇上知道,不然只会令皇上对我们国公府多有忌惮,以为我们是想把太子拉下马,而扶七皇子上位。”

    “父亲,等东窗事发,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按耐不住太子妃生下鬼胎,是皇家于天理难容之异兆,皇后也一定会查,而查到最后却是自己的儿子害了自己的孙子,不知皇后又会如何?”

    “怕到时,太子妃就成了那替罪羊”

    “有姑母在,自然不会让皇后得逞”

    “玄儿,你以前从不过问朝堂之事,如今却为何如此积极?”

    “孩儿之前只是觉得有父亲在,国公府总不会出什么事。可如今孩儿有了想要保护之人,自不会将重担再压在父亲一人身上。”

    “你个臭小子,为了女人才想着帮家里做事,真是没出息”

    “父亲,这是随根”

    “还敢打趣为父,看我不让皇上下道圣旨,派你去驻守边城”

    “孩儿知错”

    “你也有怕的时候行了,别贫了司徒那小丫头,可有跟你提起她的师承?”

    “没有,嫣儿的秘密还没有告诉儿子,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愿意说的”

    “你多留个心吧”父子两简单聊了一下,就各自去忙了。

    司徒嫣回京十天后,就去了河阳县城,山外的庄子已经建起来了,规模不大,是个三进的院子,再加上些田土之地,倒是将山内的入口隐藏的很好。

    而山内的庄子也已初具规模,需要耕种的土地都种上了苜蓿草用于养地肥土,以便来年开春耕种。

    “暗夜,外面的庄子已经建起来了,之前买的那些人就都迁过来这里吧他们训练的如何?有不安份的要趁早打发了,我这里不养闲人”司徒嫣一直都没有去见这些人,只是因为时候未到,如今剔锈存精,也是时候和这些人见见了。

    “主子放心,有几个不安分的属下早就已经处置了,没留活口。而剩下的都是知恩图报的,知道自己的命是谁救的,自己吃的是谁给的粮,训练也很用心,进步甚大”暗夜对这主子是一百一千个信服。

    “好,记得人贵精不贵多,我要的是个可以战斗的队伍,不是一群怕死的庸兵等人都到了,是时候让他们见见我这个主子了”

    “是主子,属下认为就眼下这些人,光是管理这个庄子都已是吃力,将来主子如有安排,怕是人手会不够,属下想再买些人,主子觉得可好?”

    “嗯,是大了点儿,买吧不过你要亲自把关,别让人钻了空子引狼入室”

    “是,属下明白”司徒嫣又交待了两句,这才去歇着。她这些日子南南北北的跑,每日里还有操不完的心,当真有些体力不支之感。

    人还没等睡下,端木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只是她这会儿懒得起身,只对着窗外交待了一句,就又睡了。

    “你家主子这些日子可是累着了?大白天的就犯了困意”端木玄没有进屋,而是将暗夜拉去一边询问。

    “主子这些日子天不亮就起,月正当空了还在理账,属下劝过的,可主子的性子,端木少爷,劳您帮着多劝劝主子,这样下去身子实在吃不消”暗夜早就看出来端木玄和自家主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人早晚会是自己的半个主子,自然对他与别人不同。

    “嗨要是我说的话,嫣儿肯听,我也不用愁了行了,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可是,主子没有吩咐,属下不能擅离职守”

    “放心,我不进屋,你家主子不会怪你的”

    暗夜又看了一眼屋门,想了一下,这才离开。毕竟他相信端木玄不会对主子不利。未完待续

第307章,心意动少女怀春,秋闱过宾客迎门

    端木玄成日里跟着司徒嫣忙东忙西,转眼就到了秋收时节。司徒嫣这些日子几乎住在了河阳县,庄子上的事情越来越多,甚至各铺面上的事也多了起来。越发显得人手不足。如果不是端木玄帮着找人盯着,司徒嫣这次是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日天空晴好,午膳时司徒嫣亲自下厨做了几样菜,宴请端木玄,“玄哥,我以茶代酒,谢你这些日子鼎力相助!”

    “你我之间又何须言谢!不过能吃到嫣儿亲手烹的美食,我可是艳福不浅啊!”

    “不受谢就算了,反正我是谢过了,你可不能秋后算账!”

    “是,是!只要嫣儿愿嫁与我为妻,我不但不算账,就连我这里的账都交给嫣儿一起算!”

    “吃都赌不住你的嘴!”端木玄这些日子越发的得意,甚至连成亲这样的话都时不时的挂在嘴上,像是吃定了她一样。可司徒嫣也拿他没有半点法子,毕竟这会儿自己还有求于人,真应了那句话,“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玄哥,看眼下这情形,入冬前这庄子就能建好了,总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明天我就打算回京,秋闱在即,我不在京心里总是不踏实。”

    “也好,重阳将至,嫣儿是该回去了。重阳节国公府会设‘菊花宴’,不知嫣儿可会赏光?”

    “名不正言不顺,我也不愿在人前演戏,还是免了吧!”司徒嫣最怕请席作秀,她前世就是个善于伪装的间谍,演戏演到想吐,这一世她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不想再戴着面具做人。

    “也好,只是不能同嫣儿一同过节,甚是遗憾!看来我只能月下独酌,形单影支了!”端木玄可不只是嘴上说说。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与其去面对那些庸脂俗粉,不如自己喝闷酒来的更好些。

    “玄哥想独善其身,只怕国公夫人为了你这个儿子。可是费尽了心机,就差广邀天下名媛与会,如此大张旗鼓,你这次不愁娶不到贤妻美眷了!”司徒嫣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却有些酸酸的。只是她掩饰的很好。

    “嫣儿,我心天知地知你知,那些人别说是相看,就是走进我眼中都是污了我的眼睛,母亲这也是急疯了!不如将你我之事告诉母亲如何?”端木玄真怕司徒嫣误会。

    “不可!而且我年纪尚轻,可没想过这么早就嫁与人为妻,再说了,谁答应嫁给你了。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见天儿的不着家,还让墨风传出那些风流韵事。国公夫人不急才怪!”端木玄为了能和司徒嫣天天腻在一起,甚至让墨风放出话,国公府的世子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甚至在府外置了庄子养起了娈童等,言官御史没少上折子弹劾,甚至差点儿惊动了皇上。也亏得端木玄现在没有官职在身,不然少不得要被皇上斥责。

    “父亲知我心意,自会在母亲面前周旋!”端木玄是什么样的人,端木漓最是清楚,因此任其胡为而不制止。为着这国公夫人天天去外院书房吵。可这父子俩被吵烦了,竟然都不回家,如今国公府内只留了个当家的主母。

    这也是国公夫人为何会设菊花宴的原因,平日里见不到人。如今府上作席,就不信这父子二人不回家。

    “嫣儿放心,不论母亲使出何计谋,我都不会**的!”端木玄见司徒嫣面上毫不在意,有些小受伤,可仍坚持向心上人表忠心。

    “讨打!”司徒嫣一拳挥了过去。端木玄根本没有躲的意思,反而将脸凑了上来,任由司徒嫣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脸上。司徒嫣哪里会真的用力,这下反而像是在爱抚一般,气得她瞪了端木玄一眼,低下头饮茶。再没和端木玄说过一句话。

    “好了,嫣儿,是我错了,是我轻浮,可我的心意是真的,嫣儿千万要相信!”

    “行了,你这人脸皮真厚!”司徒嫣当然知道端木玄对她是真心的,她不是不动心,可眼下还不是时候。毕竟她年纪还太小。

    两人说笑着吃着午饭,下午又去庄子上视察。第二天一早则一起回了京城。

    离秋闱还有三日,司徒嫣路过河南县时当然也去看望了李家四兄弟,四人都没有参加今年的秋闱,一是对自己的学识没有把握,二是四人年纪尚轻,又是今年才中的秀才,也不急着就参加乡试。

    因急着回京,用过午饭,司徒嫣就和端木玄一道儿起程,并未在福祥村逗留。

    “大哥,小五这次回来怎的都不住上一晚的,是不是因为那个端木公子?”

    “小五亲大哥再有三天就要乡试,想来小五是急着回去吧!”李大郎心里也不好受,他有好多话想和小妹说。

    三郎闷着头不发一言,他前些日子见过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提点了他一句,凭他的出身背景,以文官之职,想要在朝堂之上争一席之地难如登天。他自己本就动了弃文从武的心思,就想着趁小妹回来时,同她商量一下,可一见端木玄,他满肚子的话就说不出口了。眼睁睁的看着小妹随他人而去,心里不只是难受,更多的是失落和伤心。

    四兄弟各怀心事,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而回到京城的司徒嫣这会儿吃过晚饭,正和司徒谨在外院书房里闲话家常。

    “秋闱在即,兄长一切可都打点妥当?”

    “嫣儿放心,为兄又不是第一次科举,从前朝算来也有二次了,自是一切妥当!嫣儿这些日子忙着生意,身子可吃得消?”

    “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司徒嫣回答的俏皮,也是不想让司徒谨担心。

    “你呀,要不是有子恒跟着,为兄又怎能安心!”

    “他不跟着才好,整日里没话找话,吵死了!”

    “哦,这会儿嫌人家吵了,刚才吃晚饭时怎么不见你撵他离开?”

    “家里自有兄长作主,我一内院小女子,哪里能当得了兄长的家!”

    “你呀!这家里要是没了你。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你却拿话挤兑为兄!”

    “嫣儿不敢!不过我见兄长这些日子倒是人越来越精神,等秋闱过后,也是时候为司徒府迎娶一位当家主母了!”

    “不知羞!刚还自称自己是内院小女子,这会儿就大放厥词!”

    “我也不想啊!兄长不急。我可急着呢,这天天府里府外的就指着我一人,累啊!兄长不是最疼小妹了,那就早点娶大嫂过门,也让小妹能轻省些!”

    “是为兄无能!”司徒嫣本意是想让司徒谨早些定亲。却不想引他难过,忙收了笑,再不敢拿这话打趣。

    “兄长,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了,咱不说了!”司徒嫣喝了口茶,找了个话给岔了过去,“兄长,刚才吃饭时,我见礼表哥学问也有所精进,再有个一年半载的也是时候应举了?”

    “嗯。礼表弟自从进了县学,课业倒是进步甚多,夫子也常夸其聪明,等下次院试时,可以让他试试。不过嫣儿,礼表弟是初试,你可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兄长放心,我又不指着礼表哥光耀门楣,只求他能不辱没了司徒府的名声就好。”司徒嫣对司徒礼没有什么期待,毕竟她对门庭出身这些。本就不在意。而且她骨子里就不是司徒府家的人。

    “好了,天色不早,你也早些歇了吧!让翠萍给你温杯**,喝了再睡!”

    “是。兄长越来越像母亲了!”

    “你~!讨打!”司徒谨笑骂着一跳而起的小妹,看着她飞奔出门。

    “啊!长兄如父,兄长可不能欺负我!”司徒嫣边跑边喊,如今她很享受这样的家庭温暖。

    “大少爷,您也早些歇了吧!”栓子等大小姐出了门,这才走了进来。

    “栓子。你说如果嫣儿还是从前那个躲在我身后的小妹,不知如今司徒府会是个什么光景?”

    “大少爷,大小姐如今这样不知有多好,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敬着大少爷和大小姐,甚至连铺面里的掌柜在大小姐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奴才不敢想,要是大小姐还是从前的那个性子,大少爷如今可能还在西北苦寒之地吃苦呢!”

    “是啊!是我累了她!”

    “大少爷,如今苦尽甘来,您就不要多想了,等您得了‘举人’,就可以入朝为官,到时大小姐就跟着您享福了!”

    “你以为嫣儿她真的在乎什么功名吗?算了,不说了,歇吧!”虽然司徒嫣性子变了,可司徒谨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他知道司徒嫣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是什么高门大院,深宅官眷的身份。

    主仆二人这才出了书房去休息。而回到内院的司徒嫣一头倒在床上,连洗漱都懒得动,她也会累,也会倦,只是她不愿示弱于人而已。

    翠萍一早就得了大少爷的吩咐,这会儿端着温好的**走了进来,“大小姐,快把这**喝了洗洗再睡的!”

    “是,翠萍都快成嬷嬷了!”

    “只要为了大小姐好,就是成老妈子,奴婢也愿意!”翠萍是司徒嫣到这一世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对于她就好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所以也更愿意向翠萍撒娇。

    三日之后,秋闱开科,因为只有司徒谨一人应考,司徒嫣也就不用再去河南县城,一心的留在京中。

    三日过后,司徒谨拖着疲惫的步子从贡院而出,胡渣满面,人看上去很是狼狈,只那双眼睛仍透着精光,让司徒嫣提着的心多少放下了些。

    “兄长,先回府!”司徒嫣没有问司徒谨考的如何,好不好的都已经考完了,现在再问也改变不了结果,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想以后吧!

    “好!”一出考场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司徒谨身体虽累,可心情甚好。而且他这次的墨义、帖经、策问、诗赋、经义、杂文都做的不错,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举人应是囊中之物。

    回到府中,简单吃了一口,司徒谨倒头就睡,连着三天几乎没怎么睡,他是真的累了。等人睡着了,司徒嫣把了下脉这才安心去做事。司徒谨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近午时才起。

    “仲贤,你这一觉睡的还真是久!我昨晚就来给你庆祝,却等到这时你方起身!”端木玄坐在书房里一边喝茶一边和司徒谨聊天。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睡了不是更称了你的心意!”

    “不敢,你那妹子可凶的很,我可不敢有别的心思,不然我怕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我可没请你来!”

    “你们兄妹还真是一个样儿,嗨!可怜了我堂堂一世子爷,拿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好,算我说错了,世子爷!”即便是没有司徒嫣的这层关系,二人也很是投机,自然开得起这样的玩笑。

    “你们二人好有兴志啊!可怜了我被人挡在了府外,不得而入!”来人正是七皇子穆奕,他也是来为司徒谨庆贺的。

    “七皇子!”司徒谨忙起身迎客。

    “在你这里没有什么皇子,仲贤只管叫我子楚就好。”

    “对仲贤,你跟他还客气,就不怕嫣儿看不顺眼,让子楚去滚元宵!”

    “得,我可怕了仲贤那个妹子,还是免了吧!不过这司徒府的门禁可比子恒的国公府还严,要不是正巧遇到出门办事的栓子,我这会儿还让人拦在府外呢!”

    “府上奴才都是舍妹调教的,倒让子楚见笑了!只是舍妹喜欢安静,这才下令府上的奴才,未得主子之邀,概不见客!”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司徒府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穆奕多少还是有些气性,毕竟刚才他都已亮出皇子的身份,那门子仍是不给他进。这会儿就想着在司徒谨这里把面子找回来。

    可还没等司徒谨再出声,书房外就响起了司徒嫣的声音,“这京城之内,冒充皇子公主的人多了去了,不然哪有火烧望月楼一事,我司徒府庙小,装不下七皇子这尊真神大佛,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多有计较。”

    笑话想吃她家的茶饭,还要在她这里找面子,别说只是个皇子,就是皇上亲临司徒嫣也不会卖账。(未完待续。)

第308章,司徒谨高中解元,李三郎弃文从武

    七皇子穆奕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给司徒嫣报了信,司徒嫣忙从铺面上赶回,一是府中来了贵客,一应安排都要注意,再一个是怕司徒谨吃亏,果然她人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七皇子的抱怨,一时气不过就回呛了一句。

    可进门后,仍是态度恭敬的行了一礼,让人一时竟也挑不出错。

    “子楚,家中没有长辈在,舍妹平日里就没规矩惯了,还望你多包涵!”司徒谨瞪了妹妹一眼,忙帮着她打圆场。

    “是啊,我在自己府里自是没规矩惯了,七皇子大人大量,还望不要和我这小女子计较!”司徒嫣才不怕司徒谨呢,这是她的家,来者是客,客随主便的道理难道皇家人不懂吗?

    “得,你们兄妹一唱一呵的,倒把我说成了小肚鸡肠之人,这是你司徒府,自然守的是你司徒府的规矩!”穆奕知道自己斗不过司徒嫣,早早就服软败下阵来。

    “好了,都不是外人,计较那些做什么?嫣儿,我和子楚可都是上门为仲贤道贺的,你是否亲自下厨,为我们烹些酒菜?”

    “皇榜未出,名单为公,哪来的喜?”司徒嫣今天不愿下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没有要下厨的意思。

    “以仲贤的才学,如果都不能高中,那考官一定是收了贿赂,到时咱们的七皇子可就有事要做喽!”

    “这次秋闱是父皇亲定,翰林出身的官员主考,我量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收贿作弊!除非是嫌命长了!”穆奕这话倒让司徒嫣多少安心些,只要不是暗箱操作,司徒谨的胜算也就更大些。

    “这样更好,仲贤你这举人可是跑不掉了,如果我想的没错,怕是那‘解元’的头衔也会落在司徒府!”

    “天下人才济济,我可不敢想能一举夺魁。”司徒谨可没有端木玄脸皮那么厚。这还没公布的事,哪里能随意说出口。

    “那我们来打赌,如果仲贤中了‘解元’可愿让出一心爱之物?”

    “我这还没高中呢,你就来讨礼。这可说不通!”司徒谨也不是书呆子,端木玄这是明目张胆的再向他要小妹。他可不会上当。

    “小赌怡情,玩儿玩儿又何妨?”端木玄哪里肯放弃,给穆奕使眼色让他帮忙。

    只是还没等穆奕开口,司徒嫣先发了话。“好啊,赌就赌!兄长的赌注是其心爱之‘物’,子恒意下如何?”

    “好!”端木玄虽嘴上说好,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司徒嫣又画了个套,让他钻了进去。

    “嫣儿!”司徒谨有些着急,轻声叫了小妹一下,怕她吃亏。

    “兄长无需担心,子恒说的好,是兄长的心爱之‘物‘。”司徒嫣特意将“物”字咬得极重。司徒谨这才反应过来,淡笑不语,看着一脸憋屈的端木玄,差点憋出内伤。

    穆奕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司徒嫣话中之意,“人又怎会是物,看来这一局他这个表弟又输了!”

    “哈哈哈,子恒,我就爱看你吃憋!”

    “哼!”端木玄一脸委屈的看向心上人,却只看到了一个侧脸。

    “嗨!路迢迢,水漫漫。情难寄,人难追啊!”端木玄的感慨引得一屋子人大笑不止,特别是穆奕,整个人都笑瘫在了椅子上。揉着肚子擦着眼泪。

    三日之后皇榜出,司徒谨果真中了头名‘解元’,往来府邸道谢之人络绎不绝,甚至李家四兄弟也都赶了过来。

    当然端木玄和穆奕是趁着客人离开,入夜之后才来府道贺的。

    司徒嫣坐在内院的书房和李家四兄弟聊天,“三哥。今次怎的不应考?以三哥的才学,考个举人应不在话下?”

    “小五,俺想考武举!”

    “啊!”司徒嫣有些意外,之前从没听李三郎提起,可也只是愣了一下,毕竟这是李三郎的人生,她不该多有质疑,她能做的就是支持。

    “三哥可想好了?”

    “嗯,想好了!俺与司徒兄一文一武,合二人之力为小妹撑起一片天,谁也别想欺了咱去。再说俺也喜欢武刀弄枪的。”

    司徒嫣心里感激,三郎这个决定是以她为优先考虑,可她不能回应三郎的爱,多少有些愧疚。“三哥,我还是那句话,人生无悔就好!”

    “我懂!”司徒嫣见三郎态度坚决,也不再劝,她会支持这个哥哥,反正领兵打仗是她的强项。

    “那四哥呢,这次为何不下场?”

    “俺和三哥才进了州学,夫子的意思是让俺们再多有精进些,做到万全再下场!”四郎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他都会听会信。

    司徒嫣觉得这样也好,又不指着这二人当官,晚点儿就晚点儿。也问了大郎和二郎的意思,这二人有了秀才的功名就已知足,以后也不想再考了。五人正聊的开心,就见栓子从外院进来,和翠萍耳语了几句,就退到了院门边。

    “大小姐!”翠萍行礼,附耳将栓子的来意说了。原来是端木玄和穆奕来了,司徒谨请小妹再置办些酒菜。

    “都过了吃饭的时辰,他们还上门,真是的!厨娘们都歇了,哪还有人置办,我自己来吧!”

    “大小姐,让奴婢去准备吧!虽说没有大小姐煮的香,可待客却也不会失了礼数。”翠萍心疼大小姐,怕她累着。

    “你也累了一天,今天我在内院躲了一天,是时候活动活动了。也顺便给四位哥哥做些宵夜,到时他们在外院吃,我们就在内院赏月品茶!”

    “好!”四人都很高兴,小妹没有因为端木玄的到来而冷落了他们。

    可端木玄就没那么高兴了,虽说他是来司徒府恭贺司徒谨的,可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见心上人一面,如今的他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日子过的要多烦心有多烦心。可这会儿对着一桌子吃食,却不见佳人的身影。

    “行了,一天不见而已,瞧你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今儿咱们可是来给仲贤道喜的!你这般可是见色忘友!”

    “他哪天不是如此,明着是和我说话。可眼里看的全都是舍妹!”司徒谨早就习惯了,对端木玄如此重视自己的妹妹反而感到安心。

    “那你这当舅兄的也不管管,就由着他乱来?”

    “眼睛长在他脸上,我哪里管得了!”二人拿端木玄打趣。气的端木玄低着头喝闷酒。

    “行了,少喝些,难不成你还想醉在司徒府不成?”穆奕按住端木玄握杯的左手,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醉了才好,所谓酒壮英雄胆!”

    “我看你是虎落平阳。英雄难过美人关吧!”三个男人喝酒,话题无外乎是些风花雪夜,只是他们的话题总离不开司徒嫣罢了。

    内院书房,司徒嫣陪着李家四兄弟喝茶吃点心,“小五,司徒兄是不是要议亲了?”

    “嗯,是秋闱前定下的,也是兄长命好,得了个‘解元’的名头,不然还真配不上公孙先生的孙女!”

    “原来是公孙家的大小姐。当真般配的很!”

    “公孙小姐性子刚直,不过总算是书香世家出身,而且不畏权势,倒也合我的心意!”司徒嫣的意思,三郎听的明白,出身只是一方面,她更看重的还是公孙语的人品。

    “大哥,我前些日子回村时见到了阿牛婶儿,这才知你动了再娶的念头?”

    “小五,不是俺有意瞒着。只是见你这些日子太忙,俺也没有相看中意的人家,这才没提!”李大郎怕小妹误会,忙出声解释。

    “这回啊。一定要大哥相看中意了才成,不要想别的,只要能让大哥幸福就好!”司徒嫣这次什么都不求,只求这人能对李大郎好就行,哪怕是让她再也不回福祥村,她也没有意见。

    “这李家就是小五的娘家。不论谁进门,敢不敬着你这小姑,俺就休了她!”不论司徒嫣怎么想,李大郎还是处处以这小妹为重。

    司徒嫣有些欲哭无泪之感,她只想让这四兄弟成家立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可到头来,这四人反而为了他,姻缘难续,这反成了她的罪过。

    司徒嫣本想再劝几句的,却被三郎轻拉了一下,想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外院直喝到三人醉倒这才作罢,司徒嫣让墨风和墨雨送端木玄和穆奕回府,而自己则和栓子一起照顾着司徒谨。

    “大小姐去歇着吧,这儿有奴才就行!”

    “你也累了一天,我们换着来,你先去歇着,天亮前来换我就好,我正好手头上还有此账要整理!”

    “大小姐身子要紧,那账明儿再看不迟,要是您再病了,大少爷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呢?”

    “去吧,我自有分寸。”栓子知道自己拗不过大小姐,只好先去侧间睡了,可也不敢睡实了。

    第二天,司徒嫣就进了头面店,将之前铸打好的首饰用锦盒装上,司徒谨中了解元,是要摆“谢师宴”的,到时正好将司徒谨和公孙语的亲事定下来。

    因为司徒谨是公孙先生的关门弟子,所以外人并不得而知,自然客人也就不多,只有端木玄和七皇子,再加上公孙先生留在京中任职的弟子赴宴。

    “司徒兄可给先生长了脸,这才回京一年,就考了个‘解元’,可见先生教导有方,哪天我也上先生府上,跟先生多学习才行!”说话的是公孙明的二弟子,吏部考功司郎中从五品的许明。

    “许师兄所言甚是,先生通史古今,即便是学生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先生的境地!”司徒谨对这许明的印象一般,毕竟他很少和这些人来往。

    “老二,你少在先生面前弄文,不怕先生给你一戒尺!”这人说话倒和端木玄有几分像,是公孙先生的三弟子,兵部侍郎从四品刘庸。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明明是先生的弟子,却整日里武刀弄枪的!”许明也不甘示弱,公孙先生的脾气,这些当弟子的当然清楚,先生最不喜欢假斯文。

    “老二,你这话可不对,子恒还领兵打仗呢,就是咱们这小师弟,也是弃武从的文,师傅教出来的弟子哪个不是文武全才,只有你书呆子一个。”

    “老三,我是管吏部的,不是你的兵部!”

    “好了,二位师兄,都是来司徒府道喜的,这喜还没道呢,自己人却争了起来,要是让先生听见,看不扒了你们的皮!”端木玄看出司徒谨的不自在,也知他和这二人并不熟悉,自然要帮着打圆场。

    “子恒,我怎么听说你想和小师弟家结亲?这事可当真?”端木玄和司徒谨都是一愣,端木玄虽然常往司徒府跑,可都是打着见司徒谨的名义,不知这传言是从何而起。

    “三师兄从哪里道听途说的?”端木玄皱了下眉,面不改色的问道。在司徒嫣没有点头之前,他不想让流言满天飞。

    “我听我家夫人说的,你也知我家夫人和先生的孙女是手帕交,自小的情份!”司徒谨瞪了端木玄一眼,这事既然出自公孙小姐之口,他们自然不能反驳,不然公孙小姐就成了无的放矢之小人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仲贤的妹妹天资过人,我尚在努力中!”端木玄只说了自己在追求,并没有说别的。司徒谨这才安心。

    “哦,还有咱们世子爷追不到的,我倒对小师弟的妹妹略感好奇?”

    “是啊,是啊,不如请出来和大家见见,反正也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师兄弟的!”刘庸武将出身,爱热闹也不居小节惯了。

    “三师兄,我觉得还是不见的好,不然我怕你连这门都出不去?”端木玄可不敢请司徒嫣出来见客,这个钉子还是让别人去碰吧!

    司徒谨也在一旁点头,小妹还是看在公孙先生的面子,这才亲手做了谢师宴,要是换了别人,小妹最多传些酒楼的饭菜应付了事。

    “你们几个臭小子,在那边嘀咕什么呢,今儿摆的可是谢师宴,为师才是主位,你们放着师傅不理,却在一旁窃窃细语,有失礼数!”

    “先生最不喜多礼,今儿怎么讲起了礼仪教诲!”

    “再不讲你们几个还能把老夫放在眼里!”

    “学生不敢!”几人忙起身施礼,这才又坐回去回公孙先生的问话。(未完待续。)

第309章,谢师宴智斗群儒,窈窕淑女君子求

    公孙先生叫来自己的学生,师徒间和乐融融,“先生,学生们在讲小师弟的妹子,听闻其天资聪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三弟子最先发了话。

    “你们啊,是没见过那小丫头,把你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抵那丫头一个。”公孙先生这话让几个没见过司徒嫣的人更加好奇起来,虽说先生常语出惊人,却从没夸赞过谁,就是他们,也没得过先生如此的赞许。

    “不行,小师弟,今天说什么也要让你妹子出来一见,不然我回去连觉都睡不着了!”刘庸对司徒嫣本就已有些好奇,经先生这么一说,更是非见不可了。

    “对,对,老三说的对!”连许明也在一旁起哄。

    “老四,你今儿怎的如此安静,平日里就你话最多?”公孙先生的四弟子并未入朝为宫,可其父却是三公之一的大司徒。

    “是啊,程师兄,你今天怎么这般安静?”端木玄也觉出了异样。看向坐在一旁的程峰。

    “刚才进府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女子站于花树之下,直到这会儿还没回过神呢!”程峰进府时,刚好司徒嫣有事准备出门,所以有过一面之缘。

    “程师兄,我非嫣儿不娶,你可不能和我争啊!”端木玄心里有些着急,先生的这些弟子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他可不想和这些人争宠。

    “哈哈哈,我就说吗?你怎么那么不想让我们见小师弟的妹子,原来是心系佳人,存了求娶的心思,看来传闻所言不虚!”程峰只是试试端木玄的反应,没成想一向沉得住气的端木玄却也有心急慌乱的时候。

    “行了,你们几个小子,成家的成家,订亲的订亲,如今只剩子恒小子还孤家寡人呢,难道你们打算让他孑然一身不成?”公孙先生帮着端木玄打了圆场。也是不愿这些人拿司徒嫣谈笑。

    “不行。今天非要让小师弟的妹子出来一见不可,不然我就不走了!”刘庸太好奇了,四师弟程峰是什么人,京城的名媛淑女都入不了他的眼。要不是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怕是如今还和端木玄一样呢,可今日却为了个小女子失了神魂。

    “罢了,仲贤小子,去把小丫头请来。就说是老夫请她来敬杯水酒。”公孙先生发话,又是来给先生敬酒,司徒谨也不好拒绝,只好亲自去了内院。

    “兄长,你们拿我打趣也就罢了,如今却还要拿我当猴耍不成?”

    “嫣儿,我知你为难,可是先生请你去敬酒,实难婉拒!”

    “先生就是个老顽童,兄长怎可由着他疯?”

    “嫣儿!”司徒谨也知此事是自己理亏。可毕竟师兄都是自己人,而且又有先生在,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罢了,我出个对子,对上来我就去,对不上来,就请他们哪凉快哪去,恕司徒府招待不周!”

    “这法子好,嫣儿可要为兄帮忙!”

    “不用!”司徒嫣铺纸握笔,很快就写出了一个对子。这可是乾隆皇帝出的千古绝对,“烟锁池塘柳”。

    “嫣儿,你这对子,就连为兄都对不出。怕是太难了些?”司徒谨看了这几个字,初时未觉得有什么新奇,可仔细一看才发现,字间竟然合着五行相生的意义,就连他都觉得很难。

    “当然要难些,不然兄长还真的想让小妹去应府那些登徒子不成?”

    “好好。不应付!小妹只管在内院歇着!”司徒谨拿着对子,几步出了内院。

    “怎么,连老夫去请,丫头也不肯出来一见?”公孙先生并不意外,以他对司徒嫣的了解,就算是皇上来了,如果不威胁司徒谨的性命,她也会由着性子,闭门不见的。

    “舍妹久仰各位师兄才学,觉得如果这样出来敬酒,没了成意,这才让小弟承了个对子出来,只要师兄们对的出,舍妹马上出来拜见各位!”

    “小小年纪,就要考我们才学,行啊,把对子拿上来!”二师兄许明,最喜欢吟诗作对,此般正合了他的心意。

    “就知这丫头不会轻易服软,也好,拿来给老夫看看,想来丫头的对子,可不是那般容易对的!”

    “是!”司徒谨几步上前,将墨纸承了上去。

    “你们也都来看看,‘烟锁池塘柳’这对子怕是你们也对不出喽!”公孙先生一边捻着胡须,一边闭眼细想,这对子初看时平平,可细一推敲,其精妙之处还真是处处透着陷阱。

    几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就算是武将出身的刘庸,也看的出对子里合着五行相生之意。

    “小师弟,这对子当真是令妹刚刚写的?”

    “是,小弟刚才进内院,亲眼看舍妹写的!”

    “怎么,你们几个可是心服?”公孙先生一脸的得意,他可没有夸大称赞司徒嫣,这丫头是当真聪明。

    “先生,容学生想想!”几人哪肯这般就认输,都低着头沉思,只有端木玄端着杯,根本没走心,他了解司徒嫣,只要她不愿,就算这些人想破了头,也对不出这个对子,他又何必费那个心。

    一柱香过后,几人一一抬头,眼里全是一片茫然,还是刘庸忍不住先问出了口,“小师弟,此对何解?”

    “这,我也没有问舍妹?舍妹只说,如果对不出,就请各位师兄不要责怪她招呼不周。”司徒谨可不敢把司徒嫣的原话说与这些人听。

    “怕是丫头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公孙先生心里有了个对子,虽然算不得佳对,可也算押韵。自然就和司徒谨开起了玩笑。

    “家中无长辈教诲,舍妹难免礼数不周,还望先生勿怪!”司徒谨也没办法,自己的这个小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哈,那丫头可不怕我。既然你们对不出,见不到人也怪不得老夫喽!”公孙先生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倒让几个弟子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子恒小子,你也不用担心有人惦记那小丫头了。如今他们连人都见不着,就是想惦记也没处想去!”公孙先生是不怕事大,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先生可有佳对?”许明有些不甘,他对司徒嫣是真的很好奇。

    “没有。只想出个尚算押韵的,如今老夫很好奇,那丫头可对的出此对?仲贤劳你再走一趟!”

    “是!”司徒谨刚要起身离席,就见栓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大少爷,大小姐让奴才送来一个匣子。请您转送与公孙先生!”边说边把个木匣承了上去。

    “行了,咱们可都让那丫头算计了,仲贤小子,你打开念念吧,定是那丫头送来的下联。”姜还是老的辣,公孙先生没看匣子已知里面的东西。

    “是!”司徒谨也是一惊,他没见内院有人过来,却不知小妹怎知他们对不出。

    司徒嫣当然知道,要是这些人对的出,乾隆的水平就太低了。

    “下联是。‘桃燃锦江堤’。先生觉得对的如何?”司徒谨觉得小妹这下联对的极好,可还是恭敬的问先生的意思。

    “好,妙,比老夫斟酌的更有意境。看来当真是青出于兰啊!你们几个可服气?”微笑的看向身边的弟子,能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弟子们吃憋,他这个当师傅的竟然比谁都开心,全没有被扫了面子的不喜。

    司徒嫣也是摸清了公孙先生的脾气,才敢这般无理的,不然为着司徒谨她也会出来应付一二的。

    “巾帼不让须眉!学生们佩服!”几人是真心觉得司徒嫣这对子对的奇好,虽然对她更感好奇。可也不能厚着脸再请人出来相见。

    “知道技不如人,尚可进步,你们啊!别整日里只想着如何逢上迎下,也多看看书!”

    “是。学生等受教!”这些弟子哪里还敢坐着,都起身施礼聆听教诲。

    “先生,我这也有一对,不知可否请小师弟的妹妹对上一对?”程峰仍不死心,他的年纪和端木玄差不多,虽已订婚却一直未娶。就是看不上指腹为婚的那个未婚妻,如今能碰上一个令自己动心,又如此聪慧的女子,让他就这么放弃,实在心有不甘。

    “对,四师弟这主意好,要是小师弟的妹子对不出,还是要出来给先生敬酒的!”刘庸跟着在一旁起哄,他早已成家,此般只是好奇而已。

    “好!准了!”公孙先生也想看看司徒嫣是否能应对自如,也是不甘这小丫头不买自己的账。

    “这?”司徒谨还有些犹豫,想着以小妹的性子,不想出来就不会出来,可是先生都这般说了,他也不好拒绝,看了一眼端木玄,见他也点头这才应下。

    “仲贤放心,嫣儿自有法子!”端木玄才不担心呢,以司徒嫣的聪明,程峰只能自讨没趣。

    程峰想了一下,铺上宣纸提笔研墨,“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好对!”程峰落笔,所有人都点头称赞,连公孙先生也微点着头,觉得程峰这对子对的惊奇,怕是司徒嫣这回要吃憋了。

    司徒谨更是担心的看向了端木玄,端木玄紧皱着眉,看了一眼程峰,从对子可以看出,程峰已然对司徒嫣动了心的,不然不会给个小女子出如此难的对子。可是这会儿骑虎难下,总不能由他帮忙,只好朝司徒谨点了一下头,让他将对子传进去,问问司徒嫣的意思,大不了他就耍赖装醉,闹上一场,总不能让司徒嫣出来就是。

    司徒谨明白,这才起身进了内院,不多时就又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个纸轴,当着公孙先生的面,轻轻展开,“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这对子还真不是司徒嫣自己想的,都是前世学来的,所谓学以致用,此时拿来用正好。

    “好,好!精妙!”程峰看的两眼放光,连公孙先生也在一旁频频点头。这回连许明都对司徒嫣高看了起来。

    七皇子穆奕一直都未出声,他并不是先生的弟子,毕竟先生是自己父皇的老师,他只是其徒孙辈而已,所以今日特别安静,可不知怎的,此时他竟然有了和端木玄一争的心思。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自己的前途还要靠国公府,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得罪这个表弟。

    司徒嫣能对出对子,端木玄本来还很高兴,可看程峰的样子,又不仅为司徒嫣担心。毕竟他又多了个竞争的对手。

    “小师弟,我还想以字为诗,不知可否请令妹再赠诗一首?”程峰是对司徒嫣太好奇了,怎么都不肯作罢。这回公孙先生也有些为难,这样三番五次的冒犯一女儿家,当真是不妥当,也失了礼数分寸。

    “好了,你小子输就是输了,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学生不敢,只是小师弟的妹子,有惊世之才,学生心内感佩,想多求教一二!”程峰在公孙先生面前也不敢多有放肆。

    “吟诗作对,也得看心境,我等这般为难于人,有失君子之风,今儿就作罢吧!”先生发话,程峰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可已被撩动的心弦哪里还能平静。

    司徒谨本还担心要如何应对,见公孙先生出面,这才松了口气。人还没等坐稳,就见栓子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小厮丫鬟。

    “大少爷,大小姐让奴才送些点心于公孙先生,谢先生教徒有方!”栓子虽然读了不少的书,也明白大小姐这是一语双关,可他是个奴才,主子让他如何说,他就只能照办,这话一出口,竟惹得公孙先生大笑不止。

    “看吧,叫你们乱试探,如今连老夫都要帮你等背这黑锅,行了,点心放下,你去告诉那丫头,让她安心的呆着,这边没她什么事了!”

    “是,大小姐让奴才代她给您磕头谢礼!”栓子当真给公孙先生磕了个头这才退下。

    “好聪明的小女子,不出内院,就已知外院之事,不会是小师弟这府上门风不紧吧!”许明人有些多疑,以为是奴才们将外院之事传到了内院。

    “二师兄多虑,外院只有栓子一个奴才打理,别说是离开,就是连内院的门都不曾踏足。”

    “小师弟,令妹这般实难叫人不奇,只可惜我等今日无缘一见了!”刘庸也有些不甘心。

    “多谢各位师兄体谅,家中长辈早逝,小妹又自小离家,难免骄狂了些,我这当兄长的怜其自小离家,受了很多的苦,也不好严加管束,这才让各位看了笑话,还请师兄们多多包涵!”

    “好了,仲贤,你不必理他们,他们要闹就由他们去,反正先生已经发了话,他们还敢强闯内院不成!”端木玄觉得司徒嫣这样就很好,没必要向这些人道歉。

    外院风波起起伏伏,不过也只是个小插曲而已。司徒嫣并未放在心上,她这会儿已经去和周公下棋了。只是她不知,这更大的风波却已经在等着她了。(未完待续。)

第310章,赏军棍暗卫被罚,母子斗无故竖敌

    司徒府的谢师宴,司徒嫣虽然未一战成名。可司徒府出才子佳人的谣言,还是传到了国公府内院。特别是国公府世子独恋司徒府小姐的谣言,更是被添油加醋的传进了国公夫人的耳中。

    内院正房内,端木玄坐于母亲身侧,一边喝着茶,一边受审。

    “玄儿,外间传闻可是真的?你真的喜欢上了司徒府的那位小姐?就算不伦司徒府的出身,就看其府上连个当家的长辈都没有,甚至我听说,那司徒谨还曾是‘谪发’军户出身,只这两点,司徒府的小姐就不配进我们国公府的门!”国公夫人有些看不上司徒府一家人的出身,毕竟国公府是一路随吴皇随王伴驾而来,单就这份荣宠,就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可比的。

    端木玄一脸的平静,母亲如此说早在他意料之内。国公夫人见儿子不为所动,又接着说,“还有那司徒府的小姐,我听说才11、2岁的年纪,离及笄尚有个几年,你如今早已过了成亲的年纪,又如何能等得!”国公夫人今儿是卯足了劲儿想让儿子屈服,可看着儿子的样子,倒是一副非司徒嫣不娶的嘴脸,心里难免有气。

    可再气也不敢发作,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的脾气秉性,她还是很清楚的,叹了口气这才又接着说,“如果你要是实在喜欢司徒家的小姐,就收她当个贵妾,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位份,以咱们家这样的府第,即便是贵妾,也比那一般官宦人家的当家主母要强的多!”国公夫人一副司徒嫣高攀了她的嘴脸,幸好没被司徒嫣看到,不然端木玄就算再努力,司徒嫣也不会答应他的。

    也许是“贵妾”一词刺激到了端木玄,也许是他实在不想母亲如此看轻了司徒嫣,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看向上位,“母亲,‘贵妾’之事,以后莫要再提。儿子喜欢嫣儿,且只愿娶其为正妻!”

    “糊涂!玄儿,那司徒家的小姐论出身,怎可为我国公府世子夫人,此事为娘的万万不会答应。所谓婚姻大事,应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自行作主,难不成是那司徒府的小姐,与你私相授受了不成?真是恬不知耻没有规矩!”

    “母亲,您怎么责难儿子都无所谓,但嫣儿是什么人,儿子最是清楚,别说是私相授受。就是正常的礼尚往来也没有过,嫣儿就如那潭中洁莲。而且嫣儿会否看上儿子还不得而知呢!”端木玄觉得母亲没有见过司徒嫣。就妄下断言,辱没了司徒嫣的名声是小,伤了女儿家的名节是大。

    “你竟然直呼其名讳,要说你们没有什么,鬼才相信!反正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国公夫人见规劝无效,怒气直冲头顶,脸色自然青红交错,话也说的没了回旋的余地。

    “母亲如果还想国公府后继有人,最好不要反对。不然儿子自会出家去当和尚,从此常伴青灯古佛!”端木玄知道现在他说什么,母亲也不可能回心转意,既然说不通。他也不想多说,只要将自己的态度表明就好。撂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内院正房。

    “**娘,你看看,你看看!玄儿眼中如今哪还有我这个娘亲,怕是三魂七魄都已让那小妖精勾了去!你说那司徒府的小姐。该不会真是什么妖孽吧?”国公夫人心里气,更多的还有着不甘,毕竟要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儿子,哪个婆婆看儿媳,都不会顺眼的。更何况还是自己不喜欢的儿媳,更是越想越怕,甚至连手都有些发抖。

    **娘是国公夫人的陪嫁,自是一心的向着国公夫人,“夫人别急,那司徒府的小姐再厉害,也不过是稚齿之龄而已,哪比得您亲自调教的四大丫鬟,世子爷成日里领兵打仗的,少接触风韵多姿的女子,这才让别人钻了空子。如今世子爷歇在府中,您不妨让锦瑟她们去服饰,这尝到了女人的甜头,哪个男人还能只守着一个女人!”在这些古代人的眼中,男人三妻四妾的再正常不过了。

    “**娘又不是不知,玄儿那院子就算是我想进去都得通报,更别说是我手底下这些人了。怕是连院墙边都沾不着,就让人打发回来了!”国公夫人也不是没耍过这些小手段,可儿子的院子比皇城大内守的还严,她也是无计可施了。

    “世子爷身边最得利的就是墨风和墨雨,您找个由头,将这二人遣走,剩下的暗卫哪里还敢逆了您的意思!”**娘原也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这些龌龊事就算没做过,也看的滚瓜烂熟了。

    “好,也是我急糊涂了,这男人哪没有不偷吃的。当年我嫁进国公府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过了段舒心的日子,可到头来,还不是看着国公爷,左一个右一个的将人拉进了自己的屋子,这会儿想来,我这心还疼的难受呢!”国公夫人原也是性子刚烈之人,可嫁于人妇之后,上有公婆,下有通房妾侍的,哪里还能由着她的性子。

    “夫人,国公爷虽说也有几房侍妾,可心里仍敬着您。您面儿上可不能让人瞧了去,免得让那岂子小人得意!当年要不是老夫人将国公爷灌醉,硬是塞了几个丫鬟,如今这国公府上说不定只有您这一位当家主母,又哪来的这些个和世子爷争名争利的小人。”**娘也恨那些庶出的庶子们,可说穿了那些人也是国公爷的儿子,她毕竟只是个奴才,有些话也只能在国公夫人这里小声嘀咕一句二句的罢了。

    “嗨!老爷哪里是真醉,**娘难道还不知老爷的酒量,他那是想醉!算了,都过去这么些年,好在我生了玄儿,不然如今这府里哪还有我的地位。”往事不堪回首,国公夫人也不想再提了,毕竟眼下儿子的事才是头等大事。

    “**娘,你帮我寻个由头,将墨风和墨雨支开,我就不信凭锦瑟几人的姿色,玄儿他还能把持得住!”如果搁在现代。这国公夫人就是在给儿子拉皮条,怕也算是街头一景,微博头条了。

    “是,夫人只管放心。奴婢定办的妥妥儿的!”**娘笑的有些暧昧不明,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入夜时分,墨风和墨雨急冲冲的从外面赶回府中,他们被国公夫人支出府去办事。虽然得了老主子的同意,可毕竟没有问过少主,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稳。可还没等进少主的院子,就听见院里传出噼里啪啦“竹板炒肉”的声音,二人忙加快脚步,紧跑了两步进了院子。

    “少主!”先给端木玄行了礼,这才偷偷看了一眼院子中被按在凳子上受罚的几个手下。

    “嗯!”端木玄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无视了二人。吓得二人一直跪着,连起身都不敢。

    “少主,属下管教无方。不知这几人犯了何罪?属下甘愿与他们同罪!”墨风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被打得身上已见了红,有些心疼,可也知少主从不会无故责罚,定是这几人犯了少主的忌讳。所以想着先将错揽在自己身上,好让少主消气。

    端木玄闭口不答,只冷眼看着,“少主,二十军棍已经打完!”这时行刑的人将竹板往旁边一立,上前回话。

    “谢少主责罚!”几个被打的铁血卫。忍着痛从凳子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谢端木玄罚。

    墨风和墨雨心里一凉,少主是真的动了大气,不然不会连他二人下跪都无法令其改变心意。硬是让这几人受全了责罚这才让他们起身。

    “墨风,去把侧间里那几个晕过去的,给母亲送回内院,就说这四人身子不好,无用的很伺候不了本少爷,让母亲不用再为我这院子里操心。还有这几人让他们回铁血卫。不要来我身边侍候,我这里不养听不懂主子话的属下!”端木玄直接交代了两句,就转身进了屋子,甚至都没叫墨风和墨雨起身。

    “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墨雨心里也是一惊,见少主进屋,这才走过去将几人扶了起来。

    “夫人派了四个贴身丫鬟来照顾少主的起居,属下等未通报,就让人进了院子!”

    “你们,嗨,明知道少主最在乎什么,怎的如此糊涂!”墨风这不听还好,一听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和墨雨也是得了夫人的命令去办事,如今想来原来是夫人早有预谋的,看来他二人这罚也是少不了的。

    “行了,你们先下去歇着,这里有我们!”墨风见几人伤的不轻,忙让他们去养伤,和墨雨找来府上的小厮,把被端木玄踹晕过去的锦瑟四人,给抬进了内院正房。

    端木玄没把四人弄死,已经是给足了母亲的面子,毕竟这四人都是没眼色的,前脚刚进了他的院子,后脚就想给他下药,爬上他的床。就算没有司徒嫣这档子事,端木玄也不可能轻饶了这四人。

    所以一脚一个直接将四人给踹飞了出去,自然是伤的不轻,到现在还是人事不醒。

    国公夫人本来还在内院等消息,哪里会想到自己刚派过去的人,竟然被人给抬了回来。“啊!这是怎的了?好好的四个人怎么都晕过去了?”虽然她也得了信儿,知道儿子重罚了手底下的人,可毕竟儿子的院子口风紧的很,她并不知自己的四个丫鬟竟然被人打晕了。如今亲眼所见,这才明白儿子这是演给她这个母亲看呢。

    “回夫人,您交代的差使,属下已经办妥当了。少主让属下转达,这四人身子弱,当不得少主院里的奴才,还请夫人见谅!”墨风斟酌再三,这才将端木玄的原话,委婉的转达给国公夫人。其实说白了他们这些铁血卫也不过是国公府里的奴才,在国公夫人和少主这里是两头受气。可毕竟国公夫人对他们没有赏罚之权,所以两害择其轻,他们只能听端木玄的吩咐。

    “你们,好,好,你们铁血卫规矩严,甚至都不把我这个国公夫人放在眼中,我自会找老爷凭理,你们退下!至少在这内院,如今还是我这个国公夫人当家!”国公夫人是真的气急了,虽然墨风没有名说这四人是被自己儿子打晕的,可从四人身上的脏污也能猜出一二。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如此对她这个母亲,心里伤心不说,更多的还是心痛。

    **娘也吓得不轻,甚至连着好几天都不敢出内院,就怕让世子爷知道这主意是她出的。司徒嫣哪里会想到,她还没过门,就已经竖敌无数了。

    当晚国公夫人就跑到外院书房和国公爷大吵了一架,只不过国公爷两句话就给夫人打发了,国公府的历代铁血卫,都只效忠于国公爷一人。所以国公夫人就是吵翻了天,国公爷只要将府规一抬出来,她就只能偃旗息鼓认命回去。

    回到内院的国公夫人哭了大半宿,**娘劝了不知多少好话,这才止了哭歇着。端木玄自然也没那么好过,被父亲叫到了外院书房,也是罚跪了近一个多时辰,此事这才算作罢。

    司徒嫣在司徒府本来是不知这些的,可偏偏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七皇子府,穆奕更是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了司徒谨,至于其真正的用意,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司徒谨一脸担忧的进了内院,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小妹,“嫣儿,子恒他对你的心意,我想就算为兄不说,你也明白!可如今国公夫人以门当户对为由,对你已有偏见,如果以后你真进了国公府,怕是婆媳这一关,就未必好过。为兄不愿你吃苦受气!如果你对子恒未动真情,不如早早了断这段孽缘!”

    “兄长无需为我担心,我嫁与不嫁由不得人,如果我嫁进国公府,婆婆善待于我,我自会敬她三分。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如果子恒他信其母挑拨是非,大不了就和离,到时我这被人休回家的小妹,可就要依仗兄长的照顾了!”司徒嫣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哪怕那人是端木玄的母亲。她会敬会让,但都有她自己的底线,只要不触及底线,再难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路是自己选的。

    可如果伤到了她的亲人,伤到了她的自尊,那对不起,离个婚而已,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合则来不合则散,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以后永远都嫁不出去,又有何妨。

    司徒嫣越是如此,司徒谨越是担忧,甚至悄悄给端木玄传了话,端木玄本就在府中生着闷气,却不想收到了司徒谨的邀请,而且并不是请他过府,而是望月楼一叙。(未完待续。)

第311章,兄护妹两难取舍,国公府设宴来函

    司徒谨怕妹妹司徒嫣嫁进国公府后会受尽委屈,越想心里越怕,这才不得以邀端木玄于望月楼相谈。

    两人进了雅间,并未忙着传菜,“子恒,你我兄弟一场,我就不和你打哑迷兜圈子了!”司徒谨开门见三,他是司徒嫣的亲大哥,就算与端木玄如异姓兄弟般,可毕竟没有血缘亲情在。

    “仲贤,有话但说无妨!”端木玄多少能猜到一些,既然司徒谨愿意和他谈,至少他还有希望。

    “你府中之事,我已略有耳闻?舍妹如果过府,怕将来只会受气,我这个当兄长的虽然无能,可也不愿明知舍妹进府后会受气,还把她往火炕里推,请恕我无理,往后还请你不要再来司徒府寻舍妹,你和她终归是门不当户不对!”司徒谨今天就是打算拒绝端木玄的,哪怕因此失去这个朋友也在所不惜。

    “仲贤怎会出此妄言,我自问绝没做任何对不起嫣儿之事。至于国公府的事,不论仲贤听到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端木玄非司徒嫣不娶!并对于发誓,一生一世永不纳妾。如果仲贤是担心母亲那里,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嫣儿过府,除晨昏定省,无须在母亲那里立规矩,只要我还是府中世子一天,就不会让嫣儿被人欺了去!”端木玄心里有些急,原以为司徒谨是找他商量,却不想是直接拒绝他再登门。那往后他怕是十天半月的都见不到司徒嫣,一想及此心内没来由得疼痛不已。

    “子恒,你的保证我信。可那里是国公府,你再有身份,也不过是个世子。而且你总会有不在府的时候,要是国公夫人传话让嫣儿过去,难道嫣儿能拒绝吗?子恒,如果你真是为了嫣儿好,还是不要再纠缠了,我只想让嫣儿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至从母亲离世。这些年她过的太苦了!”一想到司徒嫣这些年过的日子,司徒谨心里就会抽痛。

    “仲贤,如果我的保证仍无法打消你的顾虑。那我可以开府另过,这样如何?嫣儿在世子府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端木玄也不是没想过开府。可毕竟母亲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可这会儿看司徒谨的态度,如果他不开府令过,怕是就此要和司徒嫣再我往来。

    “子恒,高门大院,朱门深宅里的那些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不懂。就算你整日呆在嫣儿身边,也未必能护其周全,更何况如果你被皇上委以重任,白日里不在府中的时候,不论嫣儿在自己的府邸也好,在国公府也罢,国公夫人都是你的母亲,是嫣儿的婆婆。只这一身份,嫣儿就永远都受制于人。哪怕面儿上露出一丝不喜,都会被人诟病。我这个当兄长的又如何能让嫣儿去过那水深火热的日子。”司徒谨这会儿倒是想起了李家兄弟,毕竟李家没有长辈在,也许小妹跟着四兄弟中的一个,会过的更幸福也说不定。

    司徒谨这番话让端木玄心里一凉,这些他当然有想到,可他一直想当然的觉得以司徒嫣的聪慧,万不会让自己吃了亏,毕竟他会站在司徒嫣这边,成为她的依靠。也是他自己有了些鸵鸟心态。可如今被司徒谨一针见血的点醒,如今就算他想逃避也不可能了。

    “仲贤,你的担忧我明白。母亲最在意的无外乎是嫣儿的出身。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给嫣儿一个荣宠的身份。哪怕就算是母亲,也不会再拿门第出身论之,只求仲贤不要拒我于府门之外!”端木玄从小到大都没有求过人,如今为了司徒嫣竟甘愿对司徒谨俯首行礼。

    就算司徒谨的心是铁打的,也不由得有些动心,想着如果端木玄果真能给小妹一个显赫的身份。至少国公夫人那里不会再刁难。小妹说不定可以过的很幸福。刚还一心想着将小妹嫁给李家兄弟,被端木玄这么一说,司徒谨又动摇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像个墙头草,小妹的性子他最清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性子在深宅大院里,最是吃亏。只是李家虽好,毕竟四人出身寒微,就这样让小妹委身下嫁,他又于心不甘。

    思及再三,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嗨,你这又是何苦!”

    二人再没提起此事,反而喝起了闷酒,端木玄这些日子被母亲烦的坐立难安,如今又被司徒谨逼的差点儿走投无路,几杯酒下肚即有了醉意。常听人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如今端木玄算是身有体会了。

    入夜后,墨风和墨雨才把少主和司徒谨各自送回府。

    司徒嫣有些意外,兄长竟然和端木玄吃个饭都会酒醉,问了一下墨雨,也知问不出所以然,只好等司徒谨醒了再说。

    端木玄酒醉回府之事,自然传进了内院,国公夫人一脸的担忧,以为是自己过于强势害得儿子借酒浇愁。

    “**娘,你说玄儿他会不会冤怪我这个娘亲!我只生了玄儿一个,要是连儿子和我都不亲厚,那这个家我呆着还有何意义?”

    “夫人多虑了,世子爷八在是去七皇子那里,被七皇子灌了酒,这才醉了。夫人别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而且如今‘菊花宴’在即,夫人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你之前说让我发贴给司徒府,请那司徒小姐来赴宴,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夫人,您想啊!那天是重阳佳节,那司徒小姐是什么出身,府里必定拿不出什么像样儿的节礼来,而且来赴宴的哪个不是出身名门,举手投足间自有大家风韵,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只能自惭形秽!而且这女人啊就怕比,到时世子爷自会看清那小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到时不用夫人多说,世子爷也就死心了!”在**娘眼中,司徒嫣和那些农家院出身的差不了多少。所以把她想的及为不堪。

    “当真能如此,可以玄儿的眼光,这小女子怕没有咱们想的那般简单,要是她不肯来呢?”

    “不来更好,您把话传出去,只说司徒府家的小姐眼高于顶,不敬长辈,单就这两条。就够她背一辈子黑锅抬不起头来!”也不能怪**娘恨心,毕竟司徒嫣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这样好吗?”国公夫人有些犹豫,毕竟她心地上算良善,这种事以前虽也做过。不过都是对府里的妾侍,对外人特别是个没及笄的孩子,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夫人,这可关系着世子爷一辈子的幸福,您可不能事到眼前却打起了退堂鼓。再说了这谣言吗。左不过传上个几个月也就没人再提起了。要是夫人心里难安,等世子爷的事一了,您再给那司徒小姐寻一门好亲事,说不定还能成人之美!”

    “好吧!”与自己的良心想比,还是儿子的幸福最重要,国公夫人还是应了**娘的要求,给司徒府发了邀请函。

    如果端木玄知道自己的母亲却打算给自己的心上人拉皮条,不知会不会直接疯了。

    第二日司徒谨一早就起身,睡前司徒嫣给他灌了醒酒的汤药,所以早起头并未疼。只是感觉有些晕沉。可还没过午,就收到了国公府设宴的邀请函,甚至上面还注明请的是司徒府的公子和小姐。吓得司徒谨差点儿在送信人面前失了礼数。给了些跑腿银,先将人打发了,这才急急忙忙的传话去铺子,将司徒嫣找回来相商。

    “栓子,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司徒嫣人还没进院门,就先出声寻问起了栓子。

    “大小姐别急,大少爷没事,只是大少爷刚收到了国公府设宴的邀请。拿不定主意,这才让奴才去寻了大小姐回来商量!”

    “哦,没出事就好!”司徒嫣觉得司徒谨有些小题大做,这事儿可以等晚饭时候再说的。没必要特意让她跑回来一趟。可如今她人已经回来了,立时离开也不好,只得先进了书房。

    “兄长!”进门正好看到一脸担忧的司徒谨,正坐在书桌前发呆。

    “嫣儿,你回来的正好,快来看看。你说国公府设宴邀请为兄也就罢了,毕竟为兄与子恒算得上异姓兄弟,可国公夫人却下贴邀请你过府,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司徒嫣也是一愣,她从未见过这国公夫人,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想起自己。

    “兄长,昨儿和子恒喝酒,他可有说起什么?”司徒嫣还以为此事和司徒谨昨天酒醉有关。

    “并未提起此事!”司徒谨不想把他和端木玄的对话告诉小妹,小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怕能少操一份儿心也是好的。

    “那还真是奇怪!”司徒谨有意瞒着,所以一时间司徒嫣也有些想不明白。

    “兄长不必过于担心,等会儿着人去给子恒带话,一问便知!”司徒嫣直觉上觉得这事儿应该交给端木玄,一是她不想麻烦,二是她一时还没想到为什么。

    “也好!”司徒谨也觉得这样最好,兄妹两个刚用过午膳,端木玄就登门了。

    “子恒,你这是何意?”司徒谨一脸的不高兴,把邀请函往端木玄面前一递,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事情我已经听栓子说了,仲贤可愿信我,此事我并不知情!”

    “这?”司徒谨有些犹豫,这事要说端木玄全然不知,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司徒嫣却在一旁发了话。

    “我自信子恒并不知情,可我想知道,国公夫人为何会请我这一介布衣前去赴宴?”司徒嫣并不关心端木玄知情与否,她只是想知道国公夫人为何会邀请于她。

    端木玄以为之前的事,司徒嫣已然知晓,看了一眼司徒谨,见他对自己轻轻摇头,就知此事司徒嫣尚不得而知,心内感激的朝司徒谨点了一下头,这才回答司徒嫣。

    “许是家母听了师兄门的议论,这才动了请嫣儿过府的心思,不过一个普通宴席而已,嫣儿想去便去,不想去就不去。回复的事,自有我去安排!”司徒嫣虽然没有留意到司徒谨和端木玄间的眼神交流,可她天生对危险的敏感,可不是端木玄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

    “这‘菊花宴’怕是由不得我不去!”甚至司徒嫣能预见得到,这宴无好宴,席无好席。怕是她又要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了。

    “嫣儿!”端木玄心里满是愧疚,当然也有对母亲怨怼。可等他回府后,国公夫人以身体不适为由,竟然避而不见。

    司徒嫣送端木玄离开后,着人去打听了一下,外间并未传出什么,对她和公孙先生的徒弟比试之事也没有什么人知晓,越是如此,司徒嫣心里越是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嫣儿,明日国公府‘菊花宴’,为兄一人前去即可!”司徒谨打从心底里不想让小妹去趟这趟混水。

    “国公夫人邀请,你我都算是晚辈,不去反而不好。反正司徒府不过一介布衣之身,只要不失了礼数,去就去吧!”司徒嫣叹了口气,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壮志。

    “可是?”司徒谨着实为妹妹担心,怕她此行受辱。

    “兵来将挡,有什么大了的!要是真闹出什么事,丢脸的也只会是国公府,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又有谁会在意!”司徒嫣这话不但没让司徒谨安心,反而更加担心。

    “好了,兄长,别愁眉苦脸的。你看,这是前些日子我做的衣裙,正好这会儿用的上!”司徒嫣将桌上的包袱打开,她前些日子看中了一匹烟青色的绸缎,配上月牙白的轻纱,两相点缀间就如那月宫仙子般好看。

    “嫣儿,这衣裙会不会过于素雅了些?”司徒谨觉得有些清淡,毕竟菊花宴上虽不是百花争艳,可也是各有千秋,小妹要是在穿着上就被人比了下去,他这心里就更难受了。

    “怎么会?而且我也不喜欢那红红绿绿的鲜艳之色,反而显得俗气!兄长信我,这衣裙给别人穿,未必好看,但我穿一定好看!”兄妹两个又聊了一会儿礼单之事,这才各自回去歇息。

    他们要养精蓄锐,明天好去“打仗”。(未完待续。)

第312章,国公府摆菊花宴,唇枪舌战首战捷

    九月初九,国公府设“菊花宴”,京城内四品以上非太子党官宦之家,且府中有待嫁之女者几乎都受到了邀请。当然这其中最突兀的就属司徒嫣了。她是一没显赫的门第,二没荣耀的出身,可却也在受邀请之列。

    佳宴设在日中时分,以司徒嫣的身份,不但不能去的太早,这样会显其有攀附之心,也不能去的太晚,给人高高在上之感。这个度的拿捏还真是累人累心。

    巳时过半,午时未至,司徒嫣和司徒谨赶着骡车到了国公府,端木玄被国公夫人留在了内院不便出来,可却令墨风和墨雨二人守在府门口迎客。当然这迎的只有司徒兄妹二人而已。

    “司徒小姐,少主被夫人请进了内院,这会儿不便出来亲迎,还望司徒小姐莫怪!”别人如何看,墨风根本不介意,他早就认定司徒嫣是少主夫人了,对她自是客气三分。

    而墨雨也是一脸的恭敬,让几个欲要进门的官家亲眷不由得都望向了司徒兄妹,误以为二人是哪个高门大户府上的贵人。

    “有劳!”司徒谨抢在前面抱拳回礼,更让与会宾客起了疑窦,如果是达官显贵,万不会对两个侍卫行礼。反而让这些人看的一头雾水。

    “司徒公子,属下代您去外院。司徒小姐还需乘软轿进内院!”墨雨行礼为司徒谨引路。

    司徒谨一脸担忧的望向小妹,他真的有些后悔了,原以为国公府与公孙府的规模差不多,却不想比公孙府大了一倍还不止,而且门前车水马龙不说,与会的宾客更是出身名门,他真不该让小妹前来。

    司徒嫣只是淡笑一下,即随墨风进了府门,她也不是不担心,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即来之则安之。

    “司徒小姐,少主说了,万事有他,请司徒小姐安心!”墨风压着声给司徒嫣传话。这是少主叮嘱过的。

    “嗯!我知道了!”其实就算端木玄不传话,司徒嫣也知他会为自己安排,可往往事与愿违,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总之想欺负她的人,即便是端木玄的母亲也不行。

    “司徒小姐。这是铁血卫暗卫赤雨,是铁血卫中唯数不多的女子,少主命其为司徒小姐的贴身护卫!”

    “赤雨见过司徒小姐!”赤雨本是国公爷端木漓身边的一个暗卫,别说是国公府的一般府兵没有见过她,甚至是国公夫人都不知有此人存在。这也是国公爷为儿子考虑,怕儿子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这才让赤雨跟着司徒嫣好安儿子的心。也算是父子俩达成的默契。

    “有劳赤雨侍卫!”司徒嫣虽然不认识此人,可从其身上,她竟然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甚至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赤雨也是惊愣其间。她在铁血卫中以打探消息,伪装易容见长,不说阅人无数,可很少有看不透之人。可这司徒小姐,年纪不大,即便见了她也是一脸的淡然,竟然连她都看不穿。本还以为少主被人迷惑,如今才知少主独具慧眼。难怪连老主子都在为这小女子安排打算。

    “司徒小姐,唤属下小雨即可,属下身份不便被他人知晓!”

    “好。小雨!”司徒嫣最是明白赤雨的处境,当然会听其安排。

    赤雨安排司徒嫣乘着铁血卫抬的软轿进了内院,怕是连国公夫人都未曾有过此待遇。

    “小姐,到了。请下轿!”司徒嫣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虽然几个侍卫抬的稳妥,可还是颠的她直反胃。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坐这种东西,这哪里是什么享受,简直就是活受罪。

    “小姐面色不好。可是不舒服!”赤雨果然心细,一眼就看出了司徒嫣的不妥。

    “不习惯而已,这会儿已进了内院,离开席还有时间,以我的身份,未经传唤又不得见国公夫人,不如你陪我去花园走走!”

    “是!”赤雨原以为司徒嫣个性怪癖,应该不易接触,却不想她如此平易近人,一下子好感倍增。

    国公府上虽然没有人认识赤雨,可赤雨却对国公府的一切了如指掌。为司徒嫣引路,几步就进了花园腹地。

    端木玄一直被国公夫人拘禁在内院,寸步不得离开,心里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宴席将开,仍未见司徒嫣的身影,更是心急如焚,哪里还有一刻坐的住。

    趁国公夫人见客分神,几步冲出了正房,问了下人竟然没有人见过司徒小姐入府。当然就算有下人见过,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人会认得司徒嫣这个初登国公府的客人。

    端木玄直冲去了外院,见了司徒谨这才略感安心,叫来墨风打听,知道司徒嫣已经进了内院,身边有赤雨跟着,这才放下心和司徒谨聊了起来。如今他已从内院逃了出来,自是不会再回去。而且他也知,以司徒嫣的身份,如果母亲不肯见她,反而不用委屈了司徒嫣。当然暗中仍让暗卫门留意,一但司徒嫣被国公夫人请进了正房,他是一定会护其左右的。

    宾客一一进门,眼见宴席即开,国公夫人这才着人去请司徒嫣,她就是有意要晾一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让其自取其辱。

    “司徒小姐有礼,奴婢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锦瑟。夫人请司徒小姐去正房!还请随奴婢往这边走!”锦瑟正是那日被国公夫人送给儿子的通房之一,当然也是第一个被端木玄踢飞之人。

    司徒嫣看了一眼锦瑟,这奴才虽然行为有礼,可眼中的不屑一目了然,连藏都未藏,可见国公府的这鸿门宴,不是那么好吃的。

    “好!”司徒嫣也不在意,既然来了,她要斗的就不是几个奴才,而是那个当家的主母。既然人家有意刁难,如果她不能见招拆招,那岂不是示弱于人。

    赤雨朝暗中打了个手势,没过一会儿,端木玄那里就已得到了消息。忙起身赶往内院,可却被人拦在了内院正门处不得而入。

    “世子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夫人有令,内院来了不少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世子爷虽是府中主子。可毕竟是男儿之身,实不该失了国公府的礼数。还请世子爷留步!勿要进内院惊了一众女客!”

    “你!”端木玄被气的脸都青了,刚才母亲留他在内院时,内院又何尝不是女客迎门,可这会儿却又不许他进入了。不过一个小小的内院门禁。又怎么难得了他。

    趁守门的不备,一个翻越,直接从墙上翻了进去,他可是向司徒兄妹打过包票,会护司徒嫣万全的,就算是得罪了所有客人,也不会让司徒嫣受一丝委屈。

    司徒嫣随锦瑟进了正房,几位位高权重的夫人们,都齐齐望向了她,甚至其身边年轻的女子也都上下打量着她。毕竟这人她们从未见过。

    “寒门学子司徒谨之妹,见过国公夫人!”司徒嫣算是自报家门,当然也是告诉这些宾客,她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中人,也不想和这些人攀交论情。

    国公夫人也是一愣,她原以为司徒嫣会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她好当众戳穿其虚伪的一面,好好奚落司徒嫣一番,却不想司徒嫣一片坦然,根本没有想隐瞒的意思。这样反而打的国公夫人一个措手不及。毕竟这客人能进府,都是受了国公府之邀,国公府为何会邀一寒门学子之妹,所有宾客这会儿也不看司徒嫣。反而都望向了坐在首位的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一时惊愣,可很快就恢复了淡定。笑着朝司徒嫣招了招手,“虽说司徒小姐出身寒微,可才学却不输学子,其兄是今年秋闱的解元。也算是书香门第,来近前几步,让我看看!”

    “看你个妹!我又不是大熊猫。”只不过这话司徒嫣只敢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想才进门就竖敌。朝前走了两步,即停了下来。礼数周全,让人全挑不出一点儿不是之处。

    公孙语一直在国公夫人身边坐着,她和司徒谨的事已经定了,虽然心中对端木玄仍有念想,可也知轻重,往后司徒嫣就是她的小姑,如今她怎么都要出声相帮的。

    “夫人,司徒小姐穿的虽素雅了些,可配其高洁的长相,倒是相得益彰!”公孙语是京城出了名的冷面才女,从不轻易赞人,如今却帮着司徒嫣说话,让一众女眷对司徒嫣又添了三分的好奇。

    司徒嫣不知是要感谢她,还是应该生气,毕竟她不想鹤立鸡群。“多谢公孙小姐夸赞,家中已无长辈,却能得国公夫人盛情邀请,想来也是看中家兄与国公府世子有过数面之缘,而小女子又与公孙小姐有着几面之缘之故。小女子代家兄于此多谢夫人盛意!”司徒嫣一举手一投足自有其风韵不说,且还颇具大家之风,而且一句话就将她为何会出现于此解释的清清楚楚。

    “司徒小姐这话,倒像是占了我多大的便宜一样。”公孙语笑着和司徒嫣开起了玩笑,也算是为大家印证了司徒嫣所言非虚。

    “原来司徒小姐和咱们国公府还有着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难怪母亲会于此佳宴请小姐过府,想来是想让小姐见识见识,毕竟这小门小户的出身,没见过世面的大有人在。那司徒小姐可要好好的谢谢母亲盛意,不知司徒小姐送了些什么佳节贺礼,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端木玄的庶兄国公府的大公子之妻,户部员外郎之女曹莹。她父亲是从六品的官,以往这样的场合根本没她说话的份儿,难得今天来了个比她出身还低的。自是要摆摆谱。

    国公夫人本还要出声责怪大儿媳在客人面前如此嚣张失了礼数,可却被**娘拉了一下,这才想到不如趁此机会让司徒嫣丢丢脸面,事后就算儿子问起,也与她无关,这才默许了大儿媳此举。

    宾客也都看出国公夫人对司徒嫣也不过是表面客气,自然也跟着在一旁看戏。司徒嫣自也是看的明白,想让国公夫人出面帮她解围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只好自己出来操持棋局。

    “请恕小女子眼拙,敢头号尊下是国公府上何人?”

    “想你也不知,我可是国公府大公子的嫡妻!”

    “哦,原来是府上大公子的嫡妻!失敬!失敬!只是小女子虽不与官家人往来,却也知国公夫人只生了世子爷一位嫡子,这嫡妻之称又是从何而来,还是国公夫人一向待人宽厚,拿庶子当嫡子待之?”司徒嫣这话一出,曹莹才知自己犯了母亲的忌讳。母亲最在乎的就是嫡庶之分。国公夫人也是心内暗惊,没想到这些人不光是起了和自己儿子一争长短的心思,竟然还想争嫡子之位。越想越气,直接沉了脸色,瞪了大儿媳一眼。

    公孙语倒是听出了司徒嫣话中故意挑拨之意,可毕竟是这曹莹挑衅在先,她也乐得在一旁看戏。而且在她眼中,司徒嫣是配不上端木玄的,也是心里有些小小的嫉妒。

    “母亲,儿媳失言!”曹宝忙起身行礼,乞求国公夫人的原谅。

    “罢了,你去外面看看席面布置的如何,时辰也不早了,是时候开席了!”国公夫人心里再有气,可这会儿也不能发难,毕竟还有一屋子的宾客在内。可心里明白司徒嫣是拿她当枪使了,内心自然不快。

    而且她也好奇,司徒嫣这样的出身,到底会送些什么礼。

    宾客入席,因为是打着给儿子挑媳妇的目的,这宴席就没摆在屋内,而是设在了花园,且男女同园,只不过中间隔了个荷花池,说是池子和个小湖泊差不多了。

    虽只能勉强看到对面诸人的身影,却能听的清声音。端木玄刚才赶到时,司徒嫣已经进了正房,他只好先留在正房窗棱前听声,自然知道司徒嫣受了妥屈,可也看的出心上人应付自如,这才略感安心,叮嘱了赤雨几句,这才退到了花园的北面。

    “怎么这般急不可耐?我还以为你小子去会佳人,把我们这些师兄弟都忘了!”程峰今天也来了,他就是冲着司徒嫣而来,也是昨儿听司徒谨提起,知道他们兄妹会来。不然这样的场合,他可是从不参与的。

    “程峰,咱们可说好了,嫣儿是我一人的,你可别存了什么非分之想!”端木玄已经够头痛了,如果程峰此时给他添乱,他非气炸了不可。(未完待续。)

第313章,点心节礼众人赞,几男争美心难安

    端木玄担心的退到花园的另一边,却又遇程峰上来打趣,心里难免有些生气。可也知程峰并没有什么恶意,只好再出言提醒,总之司徒嫣只能是他的,别人想都别想。

    程峰只是好奇,而且他一直视端木玄为对手,毕竟两人年纪相仿,且都系出名门、学富五车、文武全才。

    七皇子穆奕今天也来了,这会儿正和司徒谨在聊天,见端木玄和程峰二人杠了起来,反而坐在一旁看起了戏。当初他将国公府的事告诉司徒谨就存了看戏的心思,当然也存了司徒嫣一气之下与端木玄断交,这样他就有机会了。

    别人许是都在等着看好戏,可司徒谨是如坐针毡,轻拉了一下端木玄,小声的询问,“嫣儿可好?”

    “一切安好!”对别人端木玄可以气可以不耐烦,对司徒谨他却不敢也不能。司徒嫣有多在意自己的亲人,没有人比端木玄更清楚的了。如果不能得到这位未来舅兄的点头,他还不知要等上多久才能抱得美人归。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谨一连说了两遍,这才略感安心些。端木玄其实现在也是表面淡定,毕竟之前司徒谨讲的那些话言由在耳。“是啊,如果司徒嫣受了自己母亲的责难,他就算守在一旁又能如何,难道要与母亲反目成仇。思虑再三,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司徒嫣受委屈前就出面制止。可要做到这点也不容易,就拿刚才来说,他虽然偷进了内院,可却什么忙都没帮上。与其说是在担心,更多的是在后怕,怕自己最不想的事情发生!”不过这些他都不敢表现出来,不然又如何能安抚司徒谨。

    除了他们几个年轻才子对司徒嫣感兴趣的,还有不少国公爷的客人,只是这些人都被请去了外院,吃席听戏并没有进得内院。

    司徒嫣走在所有人之后。以她的身份,这个位置最好,而公孙语却一直陪在国公夫人身边,两相一比。国公夫人更觉得司徒嫣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其实司徒嫣还真不是在意身份这才走在最后,她是不喜欢人多,与其和那些表面装和气,内心龌龊之人虚与委蛇,还不如当做没看见这些人来得轻松自在。

    入席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曹莹竟然被分在了司徒嫣这桌,而同桌的多是些庶出之女。这也算是打了曹莹的脸面。当然目的也是要给司徒嫣一个下马威。只是司徒嫣全不在意,和什么人同桌都好,她本就无意和这些人套关系。不过还是有人装出为司徒嫣叫屈的嘴脸,想拿她当枪使。只可惜这些人的小伎俩,只能无功而反。

    国公夫人一脸的得意,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且她还没忘刚才大儿媳的那番话,司徒嫣的礼单。她已派人看过了,不外乎是些点心水果,甚至连点儿像样的金银玉器都没有。这更给了她一个奚落司徒嫣的借口。

    “来来,几位夫人不要客气,尝尝我府上的菊花糕,我这可是特意请贵妃娘娘从宫中御厨那里得来的方子做的!”

    “国公夫人有心!”几位夫人都客气的吃了一口,入口软绵,有着菊花的香气,虽然称不上绝品,可也是不多见的佳品了。

    “好吃!”面子当然要做的。更何况这东西又不难吃,几位夫人都夸赞不已。

    “我刚才得知,司徒小姐的节礼也是些点心,只是不知做的如何。我已着人摆盘,这就呈上,大家也都尝尝看!”国公夫人此举说白了就是拿司徒嫣当厨子使了,这面子可不算是下的小了。而且国公夫人还故意提了声,就连荷花池对面的端木玄等人也都听到了。

    司徒谨是一脸的担忧,端木玄甚至把手中的筷子都捏碎了。母亲此举太过分了。

    反而是司徒嫣一脸的不以为意。她亲手做的点心,又怎会差得了,既然国公夫人要自取其辱,她只管看戏就是。她是一脸的淡然,就连公孙语和赤雨二人都跟着一起紧张。甚至赤雨几次想借倒茶之即提点司徒嫣,却见司徒嫣全不在意。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也好,换个花样儿,小女可听说司徒府开着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每日还限量供应呢!我几次着丫鬟去买都被人一抢而空,今儿倒是沾了夫人的光,能一尝司徒府的手艺!”公孙语心里一急,反而将司徒嫣之事给抖了出来。

    国公夫人也是一惊,京城有名的点心铺又限量供应的只此一家,没想到司徒府没有长辈在,却是个经商的好手。可就算是这样,说白了司徒府最多是个商户出身,比学子更不如。当然看司徒嫣也更不顺眼。

    司徒嫣真是无奈到家了,这公孙语是越帮越忙,连司徒谨也有些气公孙语话多。公孙语一语道尽,也觉出不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了。刚要再替司徒嫣解释几句,就见司徒嫣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不然说多错多。只好歉意的朝司徒嫣点下头,闷声吃茶。

    一众夫人自然是要跟着起哄的,都说要尝尝全京城最好的点心,点心上桌,单就卖相就把国公府的点心比了下去,朵朵菊花,如开在锦盘之中般,成了一盘盘的工艺品,甚至菊香扑鼻,不用吃已香飘四溢。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 夕餐秋菊之落英。《离骚》中之佳句如今却唾手可得,程峰谢夫人美意,不然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尝此美味!”这边惊奇声未起,池对岸却已传来男人们的夸赞之词。

    国公夫人是一脸的铁青,本来想借此奚落司徒嫣,却不想竟然给其长了脸面。端木玄心里担忧,可却一脸的得意。“开玩笑,嫣儿的手艺不知要比那御厨高出多少,这菊花的点心左不过赢在构思奇巧而已。要是能让母亲尝到嫣儿做菜的手艺,那还不得把舌头吞了!”越想越得意,竟然脸上还带出了一丝笑容。

    司徒谨感激的看了一眼程峰,却狠狠的白了端木玄一眼。端木玄刚露出的笑容瞬间化成了委屈,他不是不想夸赞,只是没有程峰反应快而已。

    公孙语也是一惊。她知道司徒嫣很会做点心,毕竟公孙府上每天都能吃到,可都不如今天做的精致美观。

    司徒嫣也不想如此麻烦,要不是不想让司徒谨出丑。她宁愿从铺子里装些点心了事。

    “来,大家都尝尝看,别光看着啊,这点心做的再美,要是味道不好。也没了风味!”有人帮司徒嫣,自然就有人帮国公夫人,毕竟这些人都是打算把自己女儿嫁进国公府当世子妃的。

    “来大家都尝尝!”国公夫人这才回过神,招呼客人们尝鲜。

    “好吃!”夫人们这桌虽然吃的香甜,可还能忍住赞美之词,可小姐们那边毕竟世面见得少,赞誉之词脱口而出。当然池对面更是连声叫好,甚至还有人吵着再多上些。

    更令国公夫人生气的就是外院也递了话进来,感谢司徒嫣的节礼就算了,竟然还问国公夫人可否再多上一些。可见连国公爷也吃上了瘾。反而是国公夫人准备的点心,竟然再没有人品尝。

    司徒嫣一边喝茶,一边叹气,她这是躺着也中枪,越不想出风头,可风头自己就会跑到她的脚下,就算她将脚抬了起来,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高人一等。

    国公夫人脸色再不好看,可如今外院都放出话,她也不好再不表态。“司徒小姐这点心当真惊奇的很,不知府上哪位厨娘有这等手艺?”

    “夫人谬赞,这点心是小女亲手所做,送礼自是要出自诚心。家兄年少持家,府上本就不甚宽裕,比不得各位夫人的古董金器,只是这份心意,却可表我兄妹一片赤城!而且这点心只是样子惊奇些,若论口感。还是宫中御厨的点心更合口味!”

    国公夫人这下更吃惊了,原以为司徒嫣家中再拮据,总会有厨娘下厨的,却不想这点心竟是出自她自己之手。可司徒嫣讲的真诚,竟然让她挑不出一点儿错处。只好强颜欢笑,朝司徒嫣点了下头,“难得!难得你兄妹一片赤诚!”

    司徒嫣行礼这才落坐,这一轮她又胜了,而且不发一言,不提一辞就已经胜的如此漂亮。荷花池对岸原就对司徒嫣起了心思之人,更是心心念念的渴求一见。

    吃过点心,饮过香茶,司徒嫣还在庆幸宴席将散,总算没再节外生枝,却不想真正的重头戏这才要开始。

    **娘不甘国公夫人就此败下阵来,搜肠刮肚的又想出了一条奸计,忙附耳轻声的说与国公夫人。

    “这个主意甚好!表演才艺,即可以让玄儿看清有人鱼目混珠,又可以挫挫那小丫头的锐气!”国公夫人一百个赞成。轻声询问了一下几位夫人的意见。自然是一拍即合,这些名门之女哪个不是自打一出生起,就琴棋书画样样皆学,为的可就是要在这样的场合暂露头角。

    “既然各位夫人赞成,不知哪家小姐愿第一个表演助兴?”国公夫人故意大声的寻问了起来,几位嫡出的小姐都是跃跃欲试,又装出婉拒矜持样,看的司徒嫣差点儿将吃下去的点心都吐了。

    “小姐可有才艺准备?奴婢粗通音律,可代小姐一试身手!”赤雨没见过司徒嫣抚琴,有些担心的看向她,想着自己琴艺尚可,表演一下总不会失了司徒小姐的颜面。

    “不用担心,人家是想展示,自是需要一个舞台,我可没有被人围观的心情!”司徒嫣压根儿就不想表演。她喜欢抚琴,那也是弹给自己喜欢的人,对于这些恕不相识之人,她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司徒嫣这边和赤雨低声交谈,看在国公夫人眼中,倒成了司徒嫣萎缩,令其更坚信司徒嫣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几位小姐写字、画画、抚琴,轮番施展,司徒嫣吃茶倾听,倒一副在看戏的表情。

    “这琴声浮躁的很,听的人连食欲都没有了。子恒、仲贤,司徒小姐为何不表演才艺?之前司徒小姐一副佳对,可是难倒了我们一众才子啊!”程峰是什么人,这些庸俗之曲,哪里能入得了他的耳。就是七皇子也听的不堪其扰。

    “就是!司徒小姐舌战群儒、口吐莲花,要是想技压群芳,定是易如反掌之事,今儿怎的如此安静,眼看着别人出尽了风头!”

    “老七说的对!”程峰和七皇子是一个鼻孔出气,都想看司徒嫣的才艺。

    端木玄白了穆奕一眼,“想看才艺,回家看去,我听说你府上才请了个戏班子!”

    “子恒,你这可就说的不对了,怎可将司徒小姐与那戏子相比!”穆奕是有意挑唆,惹得端木玄差点儿抡拳泄恨。

    “子恒,我可没存轻视司徒小姐的心思,只因那些俗音烂曲,听多了心里着实难受,要是司徒小姐不出战的话,我可要先行先辞了,不然我这耳朵受得了,心也受不了了!”程峰还真是有些坐不住了。

    “各位,以舍妹的脾气,怕是今日难如各位所愿了!”司徒谨还是很了解自己妹子的,司徒嫣绝对不会有和人一较长短的心思。

    只不过他再了解也没用,国公夫人设的套,又怎可能让司徒嫣独善其身,逃过此劫。果然最后一位小姐琴音刚停,国公夫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各位小姐果然技艺非凡,人品出众,这一看就是师承名家,令听者心醉,观者眼迷啊!”国公夫人也算是搜肠刮肚的用尽了赞美之词,将几位小姐一一捧上了天。

    与司徒嫣同桌的几个庶女一脸的愤恨,她们也会抚琴画画,可自家母亲又怎会在此场合给她们机会。几人除了眼中喷火,什么都做不了。不由得一起转头看向了司徒嫣。

    司徒嫣突然感觉身上一寒,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见曹莹站了起来,“母亲,各家小姐已一展才艺,可司徒小姐却在一旁闷声不语,许是司徒小姐有何一名惊人之举,儿媳斗胆,想请司徒小姐赐曲一首,为这菊花盛宴加持助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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