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重生乱世有空间TXT下载重生乱世有空间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乱世有空间全文阅读

作者:叶赫兰旗     重生乱世有空间txt下载     重生乱世有空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70章,真药方做假生意,巧设计柳三上勾

    ();    司徒嫣的药铺就这样先开起来了。她并没有先更换招牌,因为这个铺子现在只是为了复仇的晃子,并没有真的想要用心去经营。

    而且她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她的复仇计划,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或是给人追查的线索。

    出了铺子,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身衣赏,随便写了张方子,直接去了秦家药铺,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做事向来都是有计划,且要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出手。

    “这位小哥,您是要抓药?还是想看病?”秦家药铺的药童看上去人很热情,司徒嫣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上来招呼。

    “抓药!”

    “您稍待,马上就得!”

    司徒嫣将药方递给药童,趁着药童转身的空儿,打量起了秦家的药铺。果然如丁管家所说,秦家药铺的生意很好,不说客似云来,可也差不多了。而且整个铺子里光是忙进忙出的药童就有十多人,坐馆的郎中,也有五位之多。

    “看来秦家对这药铺很是重视?将京城的生意收了,原来竟然是全投在这上面!”司徒嫣根据自己收集来的情报,和看到的情况,进行着分析。

    “您的药包好了,您来我们这儿可是找对了地方,您这药里有一味主药,那可是金贵的人参,出了这个门儿,您可找不着这么便宜的人参了!”药童热情的向司徒嫣介绍,是想着拉他这个回头客。

    “我也是听人说,这个地方的药便宜,这才巴巴的从外县赶了过来!”司徒嫣正想着要如何向药童打听,没想这药童竟然主动与她搭讪,这倒是省了她的麻烦。

    “可不就是您说的这话?我们可是整个司州地界最便宜的药铺了!”听着被人称赞,药童也很兴奋。话也就多了起来。

    司徒嫣借着这个机会,详细打听了一下,知道秦家如今除了这个药铺,在这县城上还有一个布庄。其它的生意差不多都收了起来。不过司徒嫣也听的出,秦家并不安于现状,正打算再做酒楼的生意。

    两人也没聊上几句,就又有客人进来抓药。药童只好不再和司徒嫣闲聊,收了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投资的越多,手里的现银就越少,要是能知道秦家在那银楼里还有多少存银就更好了!”司徒嫣心中暗自算计,拿着药走出了药铺。

    回到家中。将药包打开,一味一味的查验,这包药里不只有名贵的人参片,还有不少其它的名贵药材,如果秦家是正经的生意人,那么这几味药就不会出现问题,如果不是,那么只有在这几种药上做假最不容易被人察觉,毕竟这古代能以假乱真的药不多。稍微懂点药材的人,大部分一眼就能认出。而且有几味药。就算是用了假药,也不会吃死人。

    “哼!果然!”司徒嫣冷笑一声,十五味药材里,有三种是假的,五种是以次充好,其它的也都不是上等货。

    “还以为秦家只不过是玩玩儿价格战,没想到,连这么点儿钱都不愿放过!”司徒嫣算了一下,除去这几味药外,这包药秦家不但没有赔钱。还小赚了一笔。

    “你要真是个诚信的商人,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出手呢!这下倒好了,省了姑奶奶我不少的事!”放下药材,司徒嫣走到院子里。“秦家,既然你们自掘坟墓,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到了阎王那里,也不怕你告我一状!”

    将脑中的计划再三斟酌了一番,这才回屋找来丁满,按计划行事。

    晚上。李家兄弟从县学回来,司徒嫣亲自下厨做了晚饭。三郎和四郎哪里会想到小妹这么快就开始动手报仇了,所以二人并没有细问。吃过饭和司徒嫣又聊了一会儿就回屋读书了。由其是三郎,至从见过司徒谨后,他就越发的勤奋,甚至有了危机感。

    而胆小的四郎虽然对小妹有着别样的感情,可至少不像三郎这般努力,所以自然课业上也就没有三郎进步的快。

    送三郎和四郎回屋后,司徒嫣叫来丁满,“丁总管,白日里吩咐的事,打听的如何?”

    “回大小姐,这县城上的几个大户人家,家中都有人在京为官,官职最高的要属正四品刑部侍郎柳家。柳家不仅出了一个刑部的侍郎,奴才还打听到,柳家年轻一辈中光是县令就有好几个。甚至是州、郡府衙门也都有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官宦之家!”丁满不知大小姐打听这些要做什么,但也知必有大事发生,所以打探起来也很用心。

    “嗯!这柳府应该是从龙伴驾而来,怕是这河南县并非其祖宅?”司徒嫣觉得如果是那么前朝即为官之人,家境背景应该不会如此殷实雄厚。

    “正是,柳家祖籍杨州。不过几年前南方水患,柳家也算是举家北迁,如今柳府中住着的正是当家祖母,柳家老夫人,柳侍郎的母亲!”丁满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出口的事实,大小姐竟然一猜即中,更是对司徒嫣多了几分敬佩。

    “柳家为人如何?”司徒嫣算计人,也看其本性,如果真是良善之人,她也不愿让其遭受无妄之灾。这也许和她前世是军人出身有一定的关系。

    “在这河南县城,就没有不知道这柳家的。凡是经柳家之手的事情,没有不被扒层皮的。而且柳府的三爷,正是那刑部侍郎的胞弟,更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可因为是嫡出,所以管着柳家在外的所有铺面,同行里也没有不怕这柳三爷的!人送外号‘剃刀柳’!”

    “柳家可有做药铺生意?”听到柳三的事情,司徒嫣心里一动,这人正好是她想利用之人。

    “奴才听说,柳家好像有做酒楼、客栈、茶楼、布庄等之类的生意,倒是没听说有药铺?”丁满虽然也打听的很仔细,可被司徒嫣问起,又有些不太确定。

    “明儿你再去打听仔细些,务必要知道柳府内可有府医,或是柳府人生病多看哪位郎中?”既然她要利用这人,自然是要用的彻底些。不然对不起柳三的那个外号。

    “是!”丁满退下后,司徒嫣将自己的想法记在一张纸上,近来事情太多,她怕自己一时不甚给想漏了。毕竟是她要报仇,既然出手,就不会再给这些人喘息的机会。

    第二天用过早饭没多久,丁满就来回报,柳家没有府医。如果是大病或是府上老夫人生病,才会去请宫里的衙医。一般的都只是就近求医,看的最多的正是这秦家药铺。

    “果然如此,以秦家的为人,怎么可能不去巴结攀附这柳家?”司徒嫣对侍郎这一官职是深恶痛绝,毕竟吴德就是吏部侍郎。

    “这当侍郎的没一个好东西!”司徒嫣心里暗骂了一句。既然该打听的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也是她该出手的时候了。

    午时,司徒嫣特别换了身儿云锦做的男装,找出一杖小巧些的扳指带在手上,再佩带上一块上好的羊脂暖玉。这些都是她之前从贪官那里顺来的。现在倒是都派上了用场。再给自己易了个装容。转眼间一个布衣女娃儿,就变成了一名纨绔子弟。

    叫上丁满赶着车,直奔柳家酒楼。

    “丁总管,你可打听仔细了,那柳三爷确是每天午时都会到这酒楼吗?”

    “回大少爷,正是!”丁满出门前就已得了吩咐,自然也改了口。防着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

    “你去订上个雅间,就说杨州来的客人,要请柳三爷吃饭!”

    “是。奴才这就去!”丁满下了车去订雅间。一刻钟不到,司徒嫣人已坐在雅间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那个柳三爷上勾。

    “大少爷,柳三爷到了!”司徒嫣正在想着心事。就听到丁满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柳三爷,我们少爷在里面等您,里边请!”丁满将柳三爷请进了屋。司徒嫣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其貌不扬,唯一的特点就是面带潮红,脚步虚浮。不用诊脉也知是个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中年大叔。

    “柳三爷,久仰大名!”司徒嫣先起身向柳三爷行礼。这柳三爷一边回礼,一边也在打量着司徒嫣,他没想到请他请吃饭的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可看这一身的装扮,倒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而且这人自称来自扬州,许是和皇家沾亲带顾,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虚应着和司徒嫣客套了起来。

    “这位小兄弟看着倒是眼生,请恕在下眼拙,敢问兄弟贵姓?”柳三嘴上说的客气,但司徒嫣还是从其眼神中看出了轻视。

    “不敢,能得柳兄称一声兄弟,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小弟姓君,字莫问。”

    “莫问兄弟,有礼!”

    “三爷客气!借您这里请三爷吃个饭,还请三爷别见怪!”

    “岂敢!”

    “三爷,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初来贵宝地,因为老祖宗传下来一个好方子,所以这才想着打算盘下一间药铺,好好经营。可是这打听了才知,这药铺生意在河南县城可不好做。兄弟这也是没法子,才想着来请柳三爷您给支个招想个法子?”司徒嫣也不想和这人兜圈子。

    “莫问老弟快人快语,只是这药铺的生意的确是不好做!”柳三爷看了一眼司徒嫣,心里起了疑,柳家和秦家的生意,虽然外人不知,但也没特意瞒着,这君莫问,要做生意,不可能不打听清楚,“莫非,他这是有意试探?”这柳三爷心里存了疑,说话也更加小心。

    “三爷明鉴,兄弟这也是没法子,分家的时候,我就得了祖宗传下来的这张方子,别的再没什么生财的法子?想着凭这方子在京城也能混口饭吃,却不想自己带的银钱不足,连在京城选个好点儿的院子都难,这才想着来到这河南县城安家,毕竟这地儿紧挨着京城!”

    “那不知莫问老弟的这方子,医治何病?”经司徒嫣的解释,这柳三爷心中虽然存疑,但多少也有些相信。毕竟这家业大了,分家也是早晚的事。

    “这?”司徒嫣故意吞吞吐吐,语带不详。

    “怎么?老弟这是信不过在下?”柳三爷面上一沉,有些不爽。

    “不,不,兄弟我怎么可能信不过三爷呢!只是这方子说出来有些不雅。实在难以启齿!”

    “哦,难不成这方子是治女人病的?”

    “这倒不是,我这方子是专治男人病的!”

    “莫问老弟说来听听,许是我能帮老弟一把?”司徒嫣太了解这样每天被女人压榨的男人,最在意最需要的是什么了,见柳三已经上勾,自然也就不再隐瞒。

    “那可是兄弟的福气!”司徒嫣故意靠近柳三爷一些,这才压着声说,“这方子男人吃了保证生龙活虎,而且三年抱俩,个个都是男丁!”

    “莫问老弟,这世上哪有这方子,你可别想蒙我?”柳三虽然嘴上不信,可眼神中仍透着期待。

    “柳三爷,我君莫问就算年纪不大,可也知道做生意,诚信至上。再说您三爷是什么人,我怎敢拿这种事乱说?”

    柳三爷一想也是,就算这小子不怕他,可也不会不知他还有个在刑部当侍郎的兄长。而且他是真的动心,每每看到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他都是力不从心,而且他已近中年,尚无所出,又怎能不急。

    “莫问老弟,如果你这方子当真灵验,我愿出万金求取?”

    “三爷这说的哪儿的话,这方子请恕兄弟不能割爱,可是这药兄弟可以免费提供给三爷,只求三爷您给行个方便,让兄弟能在这河南县城立足?”

    “好!好!莫问兄是个做生意的料,小小年纪就如此通透。这药要是当真灵验,我保证你的铺子在这河南县城内屹立不倒!”

    “那兄弟我多谢三爷鼎力相助!来,我敬三爷一杯!”司徒嫣见来人已上勾,心下自安,两人推杯换盏,倒是小醉了一把。(未完待续。)

第271章,连环计环环相扣,万事具备待东风

    ();    司徒嫣和柳三爷的一顿午饭吃了有近一个时辰,两人相谈甚欢,当然司徒嫣也没忘记配药之事,随手写了一张药方,请丁满去抓药,并让其用锦盒装好,这才将配好的壮阳药交给了柳三爷。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候,这药吃下去,最多一天就会见成效,只是能不能三年抱两,司徒嫣可没那个把握,毕竟这药除了壮阳,再没有什么别的攻效。

    她坐在府中等着消息。三天后,司徒嫣又去见了柳三爷。

    “莫问老弟,你可来了,你那药可是真神了!老哥也不瞒你,我自己吃了三日当真是有奇效!”他这三日可是把后院里的女人都伺候了个遍,没有不夸他威猛的。

    男人吗?都有一个毛病,总希望在床上被女人夸赞,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女人说他那话儿不行的。

    “啊!三爷,您看您怎么不早说的,要是知道您是自己用的,我就该挑些更好的药材,药方才能更显奇效!”司徒嫣故作惊讶的表情,听的柳三爷也是后悔连连。

    “莫问老弟,这男人的毛病,老哥哪好意思跟你开口。不过你这小小年纪,那方面倒是懂得不少?”

    “这事儿不瞒三爷,我虽看着小,可明年就行冠礼了。当初分家的时候,也是因着我这身子有不足之证,为了香火得继,这才得了这张方子。如今府上虽不如三爷,可通房丫头还是有几个的,这种事早就门儿清。不过三爷,这药再好,可也不能天天用。既然这事儿是三爷您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再瞒着。要是三爷觉得这方子还行,我愿把这方子卖给您,只是这价钱吗?”司徒嫣这话是为让柳三更加放心,毕竟她身量不足也是事实,不用细说。别人也能知他那里有不足之证。

    “莫名老弟如此慷慨,我这当兄长的怎么可能亏了你的,当初说好的万金来求,自当算数!不瞒老弟。我柳家和这县城最大的药材商秦家多有交情,您这方子放在他的药铺里,那是一准儿的卖的好?”柳三爷床上舒服,心里惬意,自然不会让司徒嫣空手而回。至于秦家。反正是秦家自己求上门的,这些人自是要听他的安排。

    “这秦家我也是听说过的,这河南县城最大的药铺就是那秦家的,原来都是亏了柳三爷您的福,老弟真是羡慕的紧啊!”司徒嫣装着一脸艳羡,眼睛里还添上一许贪婪的光茫,更像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莫问老弟,这药材生意不好做,如今你有这万金本钱,想做什么只管言语。我一准儿的帮你办好了?”柳三是越看司徒嫣越顺眼,他本身就是个奸商,自然明白最好相处的就是利欲熏心之人。

    “有柳三爷您这话,我这心里也踏实了。方子明儿就给您送来,至于小弟打算做些什么,还得再想想!等想好了,我再登门,往后小弟的事儿,可全指着三爷您了!”司徒嫣怕自己一时答应的太快,让柳三起疑。这才将时间压后,也是给自己一个斟酌的时间。

    “放心!放心!”柳三爷得了药方,心里自然欢喜,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式。就差搭个板将司徒嫣供起来了。

    “三爷仗仪!……”事情办成了,司徒嫣自然是好话说尽,直接将柳三爷给捧上了天。

    出了酒楼,回到自己的药铺,将掌柜的和丁旺叫了进来。

    “齐掌柜,铺子生意好坏都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除了药柜里现有的药材外,不要从库房再拿药材出来,记得,生意可以不做,但绝不能从库房里往外拿药材,而且从今天开始,你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丁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开库房。可记下了?”

    “是,小的明白!”齐掌柜也不明白东家到底要干什么,但他这掌柜也不是白当的,自然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打发齐掌柜出去,司徒嫣又叮嘱了一下丁旺,“丁旺,你记住,除非是我本人来,否则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私开库房。”司徒嫣语气凝重。丁旺和齐掌柜一样,虽然摸不着头脑,可也知大小姐此番一定是有了什么打算。

    “是,大小姐,奴才明白!”自然是一脸郑重的接过钥匙。

    “好了,我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丁旺退下后,司徒嫣进了库房,将里面的药材清点了一下,将壮阳的药材全都找了出来,折合成现银算了一下,还不足一百两。反正这些都是要卖给秦家的,一百两也不算少了,更何况她还另有打算。

    出了药铺,眼下没她什么事了,则直接回家等三郎他们下学。

    晚上吃过晚饭,司徒嫣和三郎、四郎随便聊了会儿,就推说累,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丁满找来,按照自己的计划将事情叮嘱一番,这才歇下。

    第二天,送走三郎他们,司徒嫣一大早将药方送去酒楼交给了柳三爷。当然万两白银也入了她的腰包。出了酒楼就一路出城直奔了外县,甚至这一走就是将近四天。

    直到第四天傍晚,丁满才赶着车,拉着司徒嫣进了河南县城。回到府上,天都已经见黑了。

    “小五,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俺和小四都快急疯了,要是你再不回的,俺就要回村去找大哥了!”三郎紧拉着司徒嫣的手不愿松开,这些日子他连县学都没去,整日里为司徒嫣担心。

    “对不起,三哥、四哥,让你们着急了,我这些日子去了外县收够药材,这铺子做起来了,可是存货不够,本想着一天就回的,却不想这一耽搁就是三天!”司徒嫣的这个理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但听在三郎耳中,倒全成了真的。

    “下次再出远门,俺跟你一块儿去!”三郎只是担心,如今小妹已平安回来,又知她是为铺子的生意忙,自己没帮上忙就算了,哪里还能再指责。

    四郎也跟着点头,他急得这三天连觉都睡不着。一见了小妹,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四哥如今都快行冠礼了,再这么哭下去,岂不叫人笑话!”司徒嫣拍了拍四郎的肩。这才拉着二人一起进了正房。

    吃过晚饭,三人各自回屋去歇着,司徒嫣叫来丁旺,了解了一下铺子的事情。

    “大小姐,铺子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生意!倒是秦家的铺子。也不知打哪儿弄了张灵方,这些日子是越来越红火!”

    “当然会红火,他们要是不火,我才头痛呢!明儿起应该会有人来送药材,不用验看,直接收进库房,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收好了。明天的药材钱就从这里出,不走铺子里的账。你告诉齐掌柜,不用做账。行了,我这儿没什么事儿。你先去吧!”

    “是!奴才告退!”丁旺走后,司徒嫣将这四天的事,又想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遗漏,这才上床歇着。

    第二天,司徒嫣的药铺从早到晚都在收药材,只是齐掌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药材不看就直接收进了库房,也不知东家打的什么主意。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嫣天天变换装容往秦家药铺跑。直等了近五天,才找到机会。

    这天,她前脚刚进秦家药铺,就听见掌柜的在那儿抱怨。“东家也真是的,这药材全用来做成了‘子孙丹’,如今开了方子却没有药可抓了?”

    “掌柜的,要不先去别家药铺进点儿?”一个药童站在掌柜的身边,倒是很有眼色,看的出平日里和这掌柜的关系很是亲厚。

    “这进药材可是大事。得东家点头方可,我去问问,你先在这儿盯着!”掌柜的进了后院,司徒嫣直接退出了秦家药铺。

    “总算是把存货卖空了!”司徒嫣冷笑一声,回了自己的药铺,让丁旺开了库房,将之前买的药材装上一包,这才自己赶着车,又去了秦家药铺。

    “这位小哥儿,您是看病还是抓药!”司徒嫣特意走到刚才那个和掌柜的亲厚些的药童身边。

    “我不看病,也不抓药,您能帮着问问掌柜,我这里有些药材,不知您这铺子里收不收?”

    “敢问您打算卖些什么药材?”药童心里一喜,连眼睛都在发光。刚才掌柜的还在愁药库里没了存货,这会儿就有人上门来卖药材。

    “是些仙茅、锁阳、苍术等,样式虽然不多,但数量不少!”司徒嫣要卖的当然是秦家最缺的,她这几日把周边县城的壮阳药都收罗殆尽,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您等等,我马上去请掌柜!”这几种药,如今正是铺子里最缺的。这药童一脸兴奋的冲进了后院。

    须臾间就和掌柜的一起走了回来,看的出掌柜的也是又惊又喜,“这位小哥儿,不知你这药材可有带来?”

    “掌柜的!”司徒嫣客气的行了一礼,这才和掌柜的套起了话,“自然是带来了,只是这里不方便,您看可不可以进后院再详谈?”

    “当然!您请!去帮着把药抬进来!”掌柜的叮嘱药童一声,陪着易了容的司徒嫣进了后院。

    “掌柜的,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这药材三分真七分假,如果您要是能收,我们再谈,要是不能,我再另找别家也就是了!”司徒嫣当然知道,这假药就算做的再真,入了行家的眼,就一定分辩的出,她并没有要隐瞒。

    “贵客,您这话说的我可就听不懂了,我们秦家药铺怎么会收假药呢?”掌柜的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卖药的,不用验直接将卖假药的事儿就给撩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您又何必瞒着,我既然敢带着假药上门,自然是了解过的,掌柜的不如请东家出来,这事儿怕是掌柜的做不得主?”司徒嫣当真是当起了大爷,翘着个二郎腿,将茶杯端了起来,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大有不请东家来,他就不谈的架式。

    依着这掌柜的脾气,一早就将司徒嫣打发了,可如今铺子里是急缺这几种药材,而且,秦家做惯了假药,也不是那怕事之人。想了一下,这才去请东家。

    秦家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的出应该是秦府上的少爷,想来也是才接手药铺的生意,不然不会卖断了存货才知道补。

    “这位贵客,在下秦家药铺东家,秦傲!”

    “秦兄长我几岁,小弟姓窦,字依晚(逗你玩)!”司徒嫣差点儿让自己的狗血,给刺激到,险些没忍住笑喷了。

    “窦老弟,你这药材的事,掌柜的已经跟我说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这药材我们秦家收了,只是这价钱?”秦傲刚才还正在为药材发愁。他才接手药铺的生意,本来能得一良方,他在府中的地位正是步步高升的时候,可卖了才不足一月,就面临断货,要是让其他的兄弟知道,刚到手的地位金银,转眼就会成为他人囊中之物。正急的犯愁就有人送药上门,反正秦家也没少卖假药,只要能撑过眼前的危机就好。

    “三分真药按价,七分假药您看着给!”司徒嫣要的就是他们收药,至于其它的,她才不在意呢!反正这收药材的银子,也是柳三给的。

    “好,痛快!窦老弟年纪轻轻,可这生意经倒是门清的很!”秦傲这声赞倒是真心的,秦家世代经商,可也没有此等气魄之人。

    “班门弄斧而已,秦兄如此年纪,即已是秦家药铺的东家,着实让小弟佩服!”两人相互吹虚了半天,这才将价钱定了,司徒嫣过午将药材全拉进了秦家药铺,收了银钱直接回家。

    秦傲看着库房里的药材,心里美的都要开花了。想到前些日子柳三爷送了张万金难求的方子,这几天秦家药铺的生意甚至都已经做到了京中。他这嫡子总算是得到了家里的认可。而如今铺子里的药材才卖断货,就又有人将药材送上了门,真是得天助者,想不发财都难。只是他没料到的是“乐极生悲”!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其实如果不是这秦傲好大喜功,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中了司徒嫣的计,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司徒嫣当初看中的也正是秦家这位少爷才学着做生意,又是个眼高于顶的年轻人,这才想到了这个主意,如果是只老狐狸,她才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法子呢。

    十一月十六冬至这天,司徒嫣棋局已布,只待东风。(未完待续。)

第272章,秦家亡大仇得报,祭生母还情于恩

    一直等到十一月三十小寒这天,柳府才传出了消息。

    柳三爷中毒晕迷不醒,甚至从京城赶回的柳侍郎,请了宫里的御医,用了三副药,人仍不见清醒。

    不过御医的医术还是比江湖郎中要高明的多,很快就查到柳三爷是吃了不当的丹药,这才引起的晕迷。

    柳侍郎一听是丹药引起亲弟晕迷不醒,自然阖府彻查此事。而与柳家多有合作的秦家首当其冲成了调查的对象。至于司徒嫣假冒的君莫问和窦伊晚(逗你玩),当然是直接人间蒸发了。

    柳府柳三爷发病的同时,不只是在河南县城,甚至是在京城中的青楼楚馆、大商富贾之户,也都有人晕迷在鸳鸯床上。甚至有不少的官宦之家,也出现了类似的事情。一时间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个个担惊受怕。而这一消息甚至还惊动了吴国皇帝,气怒的吴皇,连下三道旨意,着令刑部柳侍郎在三日限期内彻查此事,所有牵连者以通敌叛国罪论。

    没有找到君莫问和窦伊晚之前,秦家自然成了柳侍郎抓捕的唯一对象。

    司徒嫣得到消息的时候,秦家药铺早已被人查封。秦家上到当家,下到奴才,全被锁进了县衙大牢。并抄没了全部家产。而捉拿君莫问、窦依晚的告示也张贴的满城街巷到处都是。

    甚至衙差几次到坊间挨家挨户的搜查。当然司徒嫣家里也在搜查之列。可惜的是当事人就站在这些官差面前,却没有任何人能认的出来。哪里会有人相信,长相大相径庭的君莫问和窦依晚竟然是同一个人。

    当然最终柳侍郎也是一无所获。而且无论官府如何查找,这二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甚至没有人说的清这二人来自哪里?就算给他们三个脑袋,这些人也不会想到,端坐于河南县城司徒府中的十岁女童司徒嫣,就是将柳、秦两家玩于股掌之间的那个人。

    找不到君莫问和窦依晚,皇上又明下严旨,这事儿自然要由秦家一家承担。毕竟这药是秦家卖出去的,而且,秦家也的确在药材上做了手脚,一枚“子孙丹”里竟然掺了五种假药。

    秦家众人入狱已有三日。离宣判还有一天的时间,这日用过刑的秦家众人,正倒在牢房的地上,“哼哧!啊呀!”的叫着疼痛,牢房门被人打开。有个小小的身影顺着墙悄悄的向秦家众人走了过去。

    秦傲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而更多的却是愤怒,和对父母的愧疚,“父亲,是孩儿不孝着了别人的道儿!可是方子是柳家三爷给的,孩儿哪成想到那方子竟然也会有问题?”

    “傲儿,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易,而且那方子为父也看过,虽说没有柳三爷说的神效。可如果你不放假药的话,绝不会至人晕迷。而且你和三爷所说的那个君莫问、窦伊晚分明就是化名。我们秦家从商经年,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才遭此劫难!”

    不愧是秦家当家主事之人,见识果然不同凡响,从入狱那天起,他就已经想明白了,有心算无心,儿子是着了人家的道儿。而最令他气恼的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是何人会对秦家动手。而且一击即中,甚至是灭门之灾。

    “父亲,你可曾想过会是何人?”秦傲总算是明白了,并不是他不够小心。而是仇家寻上门了。

    “如果说这些年与我秦家有深仇大恨的,应当只有江南司徒家。可是当初司徒府上下几乎都死光了,就算没死的也都充了奴籍,应当兴不起如此滔天巨浪?至于还有何人与秦家有如此深仇大恨,为父怎么都想不起来?”秦当家这些日子也认真想过,甚至能动用的关系。该打点的该花的银钱都花了,可是吴皇亲自下旨,哪里会有人愿意救助一个即将被灭门的经商之家。

    “我记得司徒府的事,当初姑姑嫁到吴府,为了帮姑姑先祖父才会对司徒府出手,会不会是吴府的什么人动的手?虽说当初吴府也被判了刑,可毕竟不是死刑,也许还有什么人活着?”秦傲还记得吴德的事,此时想来多少有了些方向。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吴府当初判的是流放充军,就算有人活着,应该也是在西北边城,怎么可能会在京城出现,而且当初吴府抄家,你姑姑都因没钱而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他们哪里来的银钱与你洽谈生意?”秦家当然是想不明白的。秦傲也是一头雾水。两人一时间都变得有些沉默。

    “真不愧是秦家当家之人,不光是精于算计,记性也好的惊人!”两人正在沉思,冷不妨有个冰冷的声音在暗处响起,惊得秦家众人连喊痛都忘了。

    “什么人?”秦家当家和秦傲被这突然出现的阴沉之声吓了一跳,两人不顾身上的疼痛,几步冲到牢门边,努力往出声的地方看去。

    只不过那里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等了四年才出手,让你们这些人渣逍遥快活了四年,已经是格外的施舍了!”司徒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大人。

    “四年,四年!”秦家当家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他甚至已经想到,这人一定和司徒府有关。

    “你是司徒家什么人?”

    “哈!哈!哈!~~”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我会在菜市口送你们最后一程。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不要总想着去害人!”说话的正是司徒嫣,正是因为秦家,她才会穿越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对于秦家的恨,她不会比真的吴嫣少,所以她要亲眼看到秦家落魄凄惨,方能一解胸中闷气。

    而秦家人的怒火,对于司徒嫣来说,倒成了良剂,至少现在退出县衙牢房的她,心里格外的平静,就像是一潭清澈的泉水,感觉整个身心都得到了解脱。先找了个地方恢复本来样貌。这才回到自己的府上。

    秦傲在牢房内大喊大叫着,“你别走!你出来!你到底是谁?”只是这样的问题哪里会有人回答他。司徒嫣可没笨到这个时候跑出去让别人指认。就算是这些人必死,她也不会留一丝机会给他们翻盘。

    司徒谨在京城中得到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小妹已经动手了。骑马直奔河南县城,与此同时一直在暗中保护司徒嫣的铁血卫也给凉国公端木漓送了信。

    “哦!没想到这个小娃儿还有这般心机,不错,当真不错!”玄儿当初的信中就有提到司徒府的血仇,他当时并没有在意。毕竟以他的身份还不屑对秦家出手。本想着等司徒谨入朝为官时,自然会自己动手报仇,却不想出手的竟然是个十岁的女娃儿,而且一击即中,斩草除根,“痛快!当真是痛快!墨冰,你记得一定要保护好司徒小丫头,我可是很中意这个儿媳妇!”

    “是,属下明白!”墨冰一直跟在端木漓身边,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么欣赏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岁的女娃儿。

    而在河南县城司徒府内,司徒嫣正在给气喘嘘嘘的司徒谨倒茶。

    “兄长跑的这般急,想来是为秦家之事吧?”这个时候司徒嫣也不需要再隐瞒。

    “嫣儿,你跟为兄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司徒谨话中虽然带着疑惑,可是眼中的肯定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是!”

    “嫣儿,你可有受伤?秦家会不会对你报复?这事儿已惊动了皇上,如果查到你,可怎么好?”司徒谨想了一路,他早就想明白了。这事儿一定与小妹有关,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小妹的安全。甚至连最坏的打算他都想了,如果皇上真要追究,他会一力承担。

    “兄长无需如此担心。事情是我安排的,却非我出面,除了兄长,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就是三哥他们也是不知的!”

    司徒谨盯着小妹看了好半天,从她坚定的眼神中读出了自信,“小妹行事和以前一样!”有了这样的认知。司徒谨这才将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一些。

    “兄长一路奔波,也累了吧!先进内室歇歇,我去准备吃的!”司徒嫣看的出司徒谨的担心,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表现的平淡、平静,只有这样才能安人心。

    和三郎、四郎一起用过晚饭后,司徒谨和司徒嫣又进了书房,两人商量了有二个多时辰,这才各自歇下。

    三天后秦家以通敌之罪,被判斩立决,阖府上下无一幸免。司徒嫣和司徒谨站在菜市口旁的一座酒楼上,远远的望着跪成一片哭声震天的秦家众人,心中竟然没有大仇得报的欢喜。

    “嫣儿,司徒府的仇如今已经报了,接下来为兄只希望你能开心的活着,快乐的过日子,再不要沾染血腥,以后就让为兄当你的靠山,为你撑起一片天,可好?”司徒谨知道自己的无能,可他要保护小妹的心却是不变的。就算是他力量再小,可他愿意为了小妹去死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好!”司徒嫣轻轻将自己的身体靠向司徒谨,她也感觉到了心里的空虚和疲惫。当初为了报复秦家,她还是对一些陌生人出了手。虽然这些人都是些**熏心之人,可却非大奸大恶之徒,如今倒是都受她所累。虽然晕迷的人,如今都已经醒了,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非她所愿。

    “嫣儿,是为兄对不起你!”司徒谨轻轻的抱了一下小妹,他虽然没有去看小妹的脸,可是却感受到了小妹身上传过来的孤寂。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在保护着这个妹妹,可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是这个妹妹在拼命的保护着他,甚至连报仇这种事,也一肩担了下来。如今的小妹双手沾染了鲜血,这都是他这个兄长无能。

    “兄长,我们去看望母亲好不好?”司徒嫣不想留下来听秦家人的哭泣,更不想看喷溅的鲜血染满刑场的样子。她现在只想去看司徒婉。有些话想亲口对司徒婉说。

    “好!”司徒谨也不想留下,两人给三郎他们留了口信,赶着车直接出了河南县城。

    “水月庵”后山,司徒婉的坟前,兄妹俩个跪在墓碑前,泪水打湿了衣襟,“母亲,司徒府的大仇已报,你可以安息了,不要留恋尘世,我会照顾好兄长,母亲要早日脱离苦海早登极乐世界!”

    “母亲,谨儿不孝,司徒府的仇本是儿子的责任,如今却让嫣儿双手染满仇人的鲜血。母亲要怪,就怪儿子吧?”司徒谨哭倒在司徒婉的墓前语不成声。

    司徒嫣并没有去劝,她跪在一边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心里默默的念着,“吴嫣,你可以安心的走了!”这一刻她有些迷茫,四年了,因为心中有着仇恨,所以她一直坚持着。如今大仇已报,亲人已安,接下来她要何去何从?

    兄妹两在司徒婉的墓前跪了有一个多时辰,这才起身。当晚两人歇在了水月庵。这也是司徒嫣第一次失眠,心中的空虚让她甚至感觉到了害怕,怕的连合眼都不敢。她是在怕,自己穿越而来就是为了帮司徒府报仇的,如今是不是她就要穿回去了?可是如果真的回去了,中了神经毒素的她是否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家里的亲人是否还在等她?如果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她的命运到底会如何?越是想不明白,越是害怕,越是无法入睡。

    而一想到李家兄弟,一想到司徒谨,她如果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再也不会见到这些人了?她怕回去后自己已经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适应现代的生活。她的心到底要归往何处,她又为何要留在这里?也许这些在外人看来,都是些显而易见的事儿,可身在棋局中的司徒嫣却已经看不明白了。

    不知想了多久,这才晕晕沉沉的睡着。(未完待续。)

第273章,重病在床亲相护,欲走好未来之路

    彷惶了一夜的司徒嫣,第二天就病倒在了床上。急的司徒谨从京城连请了两个郎中来为司徒嫣把脉。

    “兄长不要担心,我只是昨晚休息的不好,歇上两天就会好的!”司徒嫣自己就是大夫,她不过是积劳成疾而已,好好休息自然就会痊愈。

    “嫣儿可是有什么心事?”经小妹提醒,司徒谨这才注意到小妹眼下的青黑。

    “嗯!如今母亲的大仇已报,兄长也得遇名师,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方向,不知道以后还可以做些什么?”以司徒嫣的性格,本不愿与人分享她的心事,可如今她脑子晕沉,倒是很想找个人聊聊。

    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是真的找不到自己的出路,看不到未来,这才想着和司徒谨说说,也不是指着他能理解,但至少心里会好过些。

    “嫣儿只要开心就好!无论你要做什么,为兄都支持你!”司徒谨昨晚也想了多半宿。他也明白小妹并不适合过大宅门里的日子,虽然他想给小妹更好的生活,可他更希望看到小妹高兴的笑颜。

    “嗯,多谢兄长体恤!”司徒嫣从司徒谨的眼中读出了怜惜,她明白的。又和司徒谨聊了几句,也许是药效作用,也许是真的困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又睡了。

    “嫣儿,嫣儿!都是为兄无能,对不起!”司徒谨轻抚着小妹滚烫的脸颊,这样病颜憔悴的小妹,让他心疼之余更痛恨自己。

    只是此时的司徒嫣人已昏睡了过去,梦中的她正被迷雾笼罩。浮浮沉沉间人已完全迷失期间。

    “嫣儿!嫣儿!醒醒啊!”

    “谁?是谁在叫我?”

    “嫣儿!起来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司徒嫣张着双眼,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有些不知所措。

    “嫣儿,记住奶奶的话,人活一世,要问心无愧!要快乐开心!”

    “奶奶!是奶奶的声音!”司徒嫣猛然间惊醒,她竟然连奶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难道这四年的时光。她竟然已经将前世最珍视的人给忘记了,这样的念头让她心里不仅一痛。

    “奶奶,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司徒嫣四下里望去,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心里越来越急,整个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而守在司徒嫣床边的司徒谨此时更加着急,小妹连着吃了两副药,可体温一点儿都没有降。反而比之前更高了,而且这会儿整个人都已经晕迷。无论他怎么叫,小妹都毫无反应。

    “嫣儿,走你自己要走的路!坚持下去!做你不会后悔的事!记得奶奶的话!回去吧!”奶奶的声音依然如夕,听起来总是轻轻柔柔的,像是温泉滚过,暖的人心都会感觉到安宁。

    “奶奶,你在哪里啊!嫣儿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司徒嫣疼哭的跪坐在地上,这一刻她好想躲进奶奶的怀里大哭一场。她累了,好累好累。她很后悔当初离开那个小山村,很后悔去看外面的世界,那里并没有精彩,有的只是人心的丑恶。

    “回去吧!回去吧!”奶奶的声音越来越远,远到飘忽不定,再也听不见了。司徒嫣放声大哭,她知道奶奶不会再回来了,甚至她有种感觉,现世的奶奶也许已经离开了。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更加的害怕,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回到了现世。却发现最亲的人已经不在,她会如何?不敢想,不能想,不愿想。

    “奶奶。不要抛下嫣儿,带嫣儿一起走!”梦中的司徒嫣放声大哭,而晕睡的身体像是也有了感应,眼角不断涌出泪水。

    而守在一旁的司徒谨,此时都快急疯了。他越觉得自己没用,就真的一点儿忙都帮不上。现在的小妹高热不退。还不停的流泪,他看的出小妹此时一定很难受,可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不停的给小妹换头上的凉帕子,就只能干在一边着急。

    “嫣儿,求求你醒过来吧!嫣儿,为兄真的好怕!”是的,司徒谨怕了,怕真的就此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心中原有对小妹的一丝怀疑在这一刻彻底的烟消云散,除了心疼,只剩怜惜。

    如果当初没有小妹的提醒,他也许救不下司徒府的亲人。如果当初没有小妹孤身一人千里寻亲,如今他还只是个谪发的军户。哪里会有如今的身份家世。如果没有这个果敢的小妹,司徒府的大仇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报。妹妹为他为司徒府为所有人做了这么多,可是他呢,他连照顾小妹的身子都照顾不好。

    司徒谨狠狠的打了自己两拳,想用身上的痛减轻心里的负罪感,可是心里的痛疼过于强烈,就算将自己击成内伤,都无法平息。

    一天一夜的等待,一天一夜的煎熬,也许是满天神佛听到了司徒谨的祈祷,也许是在梦中的司徒嫣痛快的发泄了一场,总算是在天亮以后,热度开始降了一些。

    “嗯!”司徒嫣的嘤咛之声听在司徒谨的耳中比世上任何声音都来的动听。看着妹妹颤动的睫毛,恍如再世重生般不真不实。

    “嫣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看着微眯着双眼的小妹,司徒谨抑制不住身上的颤抖。郎中说过,如果天亮前小妹能醒来,就不会有大碍。他总算是盼到了,等待中的这一天一夜比一世还漫长。

    司徒嫣也没想到她这一病会有这么重,睁眼的瞬间,人还有些糊涂。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看了一眼扶在她身上痛哭的司徒谨,想说话安慰一下,这才发觉嗓子干的都要冒烟了,“水!”试了几次,才勉强挤出一个字。

    “啊!对,水!”司徒谨本还在哭,听到小妹说话一时反应不过来。等想起小妹是在要水,这才慌慌张张的去倒水。

    司徒嫣就着司徒谨的手,喝了两口,又喝了一碗汤药,这才感觉身上舒服些。头没有那么痛,“让兄长担心了,嫣儿没事的!兄长眼下都有黑青了,快去歇歇吧!”

    “为兄没事。只要嫣儿的病能好,就好!”司徒谨一想到他差一点儿失去这个小妹,哪里还敢去歇着,他要这样一直守在小妹的床边。

    “兄长不去歇着,嫣儿也会担心的!”司徒嫣刚才给自己把了一下脉。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知身体已无大碍。

    “可是?”司徒谨不愿小妹为自己担心,可他又放心不下,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要如何做才好?

    “去吧!我现在感觉真的很好!而且吃了药,还要再睡会儿的,兄长一直这样守着,我心内难安,又怎么会歇的好?”司徒嫣又劝了两句,司徒谨这才起身,可也没有走远。而是在一边的禅塌上躺了下来。

    司徒嫣见那塌上有被褥,房间里因烧着火笼也不冷,这才安心的睡下,她知道生病最主要的就是休息,这样才能很快的好起来。

    而且她也已经想通了,她记得奶奶的话,“走一条不让自己后悔的路!”人生有了方向,有了目标,她当然会让自己尽快的好起来。

    司徒谨累了一天一夜,这会儿也睡得很沉。司徒嫣中间醒了两次,给自己把了脉,确定已无大碍,见司徒谨睡得熟。就没有叫他。

    两个人一直睡到下午,这才起来吃了些东西。司徒谨看着喝着清粥的小妹,心才落回实处,“嫣儿,为兄这次是真的怕了!以后,再不能这样累着自己了!”

    “好!”司徒嫣对司徒谨笑了一下。在他们两人之间,又多出了一丝羁绊。司徒嫣也真心的将司徒谨当成了自己的兄长。

    在水月庵又多休息了两天,司徒嫣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司徒谨赶着车两人一起回了京城的司徒府。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翠萍扶着司徒嫣往内院走,这才一个多月没见大小姐,怎么感觉人瘦了一圈不止。

    看着眼眶泛泪的翠萍,司徒嫣只是轻笑一声,“前些日子太胖了,这些日子减肥来着!翠萍,别担心!”

    一句玩笑话不但没逗翠萍开心,反而惹来一片哭声,连走在一边的李嬷嬷都跟着抹眼泪。

    司徒嫣朝司徒谨吐了吐舌头,她最怕别人哭,可偏偏这翠萍就是水做的,只要她有一丝的不好,就会哭个不停。

    “翠萍,你去灶房给大小姐做些可口的!这些日子大小姐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司徒谨当然要为小妹解围。

    “是!奴婢这就去!”这招还真管用,翠萍擦了擦眼泪,先扶着司徒嫣进了屋,这才转身去了灶房。

    李嬷嬷帮着司徒嫣更衣,司徒谨也累了这些日子,看小妹安置妥当了,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去休息。昨出门前还不忘叮嘱司徒嫣好好休息,不要外出。

    入夜前,李大郎四兄弟也赶到了司徒府,他们并不知道小妹病了,想着小妹这次大仇得报,去祭祀先母,所以才耽搁了这些日子,等看到人时,四人全都傻了。心疼、心急的问个不停。

    “哥哥们先别急,我真的没事了,好着呢!只是在庵堂里小病了一场,眼下可是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不管司徒嫣如何安慰,四人仍是绷着一张脸。最后还是司徒嫣拿出杀手锏,装着生气沉了脸色,四人这才将担心压了下去。

    司徒谨看着这样的四兄弟,心里有着小小的担心,身为一个男人,他当然看的出这四人对小妹并不是单纯的兄妹情。当然对于这四人,司徒谨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如果小妹选的是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他都会替小妹觉得不值。好在他看的出,小妹对这四人倒只有兄妹情义,再没别的想法。

    司徒嫣如今被四尊大佛看着吃饭,看着喝药,哪里还能注意到司徒谨的担忧,她这会儿是除了无奈就只剩下无奈了。

    司徒府上下全都在为司徒嫣担心,而国公府也收到了消息,晚饭后端木漓招来墨冰,详细的问了司徒嫣的情况。

    “回主子,司徒小姐已经无碍了!现下已经回到司徒府,如今在府中静养!”

    “没事就好,这娃儿是心事已了,反而没了寄托,不然也不会病的如此之重!”端木漓人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望着西北的方向,思绪已经瓢向了远方。

    墨冰静静的守在主子身后,他看的出主子又在想少主了。他自小就跟在老主子身边,对于这对父子间的情义看的最是清楚。老主子虽然嘴上甚少提起少主,可心里每日都在牵挂,西北往来的信件,老主子都是第一时间就会阅看,足可见少主在老主子心里的地位,绝非府上那些庶出的少爷可比。

    其实不只是京城这里,远在西北的边城,端木玄也站在窗前望着京城的方向,只是他的心中不只是在想着父母,更多的是在思念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小身影。

    “少主,您也累了一天,早些歇了吧?”墨风守在端木玄身后,至从司徒小姐走后,少主再没露过笑容,每天忙着西北大军和将军府的事,甚至还没事找事,尽可能的不让自己闲下来。这样的少主让他有些担心。

    “墨风,我这几日心慌得很,你说嫣儿她不会是出事了吧?”端木玄没有回头,答非所问的提了句。

    “不会的,您不是已经让铁血卫在暗中保护司徒小姐了吗!而且属下认为,以司徒小姐的聪明断不会出事的!”墨风对司徒嫣的能力是一百一千个放心,如果有人能让司徒小姐吃亏,那个人不是神就是鬼。

    “也许吧!可是我这几日心慌的很。记得如果京城传来消息,不论何时,要第一时间禀报于我!”

    “是!”

    端木玄站了有一个多时辰,这才歇下。

    京城、西北,无数的人为着同一个人祈祷担心!也许是这份牵挂感动了上天,也许是司徒嫣染满鲜血的心灵有了依托,总之,司徒嫣的康复是以倍数计,回府不到三天,就已经恢复如初。(未完待续。)

第274章,司徒家再立族谱,买奴仆暗养私兵

    大病初愈的司徒嫣,这会儿正在河南县的司徒府忙着。养病期间,司徒嫣和司徒谨商量了一下,打算为司徒家兴建祠堂再立族谱。

    “嫣儿,这建祠堂倒是不难,可是你我终归不是司徒府本家之人,这族长人选怕是还要再斟酌一二?”对于这些事,司徒谨都很赞成。

    “这个我也想过,眼下礼表哥年纪尚轻,恐难当此大任,所以司徒家族长之职暂由兄长兼顾,等礼表哥行了冠礼,兄长再让出族长之位也就是了。只是这事,还要和表哥商量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思?”以着司徒嫣的性子,这些事不用问就可以办妥,可她深知司徒谨的担心,所以才想着询问一下司徒礼也好。

    “也罢,回头我再去找礼表弟,祠堂就建在河南县的司徒府也好,嗨!可惜如今司徒家可造之材寥寥无几,人丁单薄!”司徒谨有些感慨,他虽然没有进过原司徒府的祠堂,可也听母亲司徒婉提起过,当年的鼎盛,如今已经随风而逝,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虽然司徒家如今人丁单薄,可是个个都是人材,就连礼表哥也是饱读诗书,这几日我与他谈论经史子集,倒是见解独到的很!”当然这些都只是客套话,司徒礼的学识可连司徒谨的一半都没有。

    “礼表弟倒是肯用功,可县城那边的两位表兄弟就?”司徒谨所指,司徒嫣明白,那两人虽然是庶出,可却是司徒家本家之人,比他们这些远亲的还近着一层。

    “那二人就随他们吧,如果他们愿意读书上进,愿意学着做人,我们就帮一把,不愿的就养着吧!将来要是儿女有出息了,再招回本家也就是了!”对于那二人司徒嫣早就放弃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二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期待后代子孙中会有一二人愿意发奋上进了。

    司徒谨也觉得眼下只能这样,不能让这二人回来动摇了司徒礼求进向上的决心。

    关于细节之处。兄妹二人和司徒礼又商量了一番,这才等司徒嫣病好之后,着手忙了起来。祠堂暂时用河南县司徒府中空置的屋子布置了一番,新的祠堂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再动土兴建。倒是先把族规立了起来。和在李家村时定的家规差不多,当然男不得纳妾,女不得为妾这一条也加在了族规里。好在司徒谨和司徒礼对此虽有些诧异,可都不反对。

    河南县司徒府书房,司徒嫣正低着头写字,丁满轻敲了两下门,这才小心走了过来,“大小姐,您要的人奴才已经带来了。共十个十岁左右的男娃儿。都是签了死契的!”丁满将一叠盖了官印的纸递给了司徒嫣。这次大小姐回来,除了交待他兴办祠堂之事外。还叮嘱他买上十个十岁左右的奴才,男童最佳。他忙了两天才把事情办好。虽说吴皇仁政,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吃不上饭而卖儿卖女。只是大小姐要的人不只是奴才那般简单,更看重的是人品性子和机灵。

    “哦,倒是快的很,带我去看盾!”司徒嫣将毛笔放下,起身往外走去。她要亲眼看一下这十个人,他要选的可不是什么奴才,她是要养一支属于自己的特种做战小组,将前生所学的东西利用起来。将来不论是保护司徒谨还是李家四兄弟,或是她自己,也许都能派得上用场。而且关键的时候,也许还能多条保命的手段。

    十个人梳洗的还算干净。九人皮肤黝黑,只有一人看上去肤色偏白,像是没干过农活的样子。

    “你!”司徒嫣用手一指那个肤色偏白的小子,“几岁了,之前在哪儿,做什么的?”

    “回大小姐。奴才今年虚岁12,原在一大户人家当书童,后因主家逃难,就把奴才们卖给了人牙子!”声音不高不低,态度恭敬,条理清楚,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

    “果然如此!”司徒嫣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想到这人必定从小就给人当奴才,这才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像。

    “你即是书童,应该是识得几个字的?”对于这样的人她并不讨厌,毕竟这些人的出身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是,主家少爷开蒙的时候,奴才当过几天书童跟着学过一段日子!”

    “嗯!我不管你们原来是做什么的,在我这里就要听我的,我买你们回来不是让你们当个只懂得看主子眼色的奴才,而是愿意用命护主子安全的侍卫。我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如果你们有不愿意留下为主子卖命的,我可以给你们一两银子,再将你们送回人牙子那里。如果愿意的,你们的命就不再是你们的,而是我的,我要你们生就生,要你们死就死,可都要想好了!别到时后悔送了性命!”司徒嫣故意把话讲的很严重,甚至有些危言耸听之感,也是意在试探。

    示意丁满拿出一个香炉,点上一支香,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斜眼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

    十个人里最没有表情的就是那个皮肤偏白的,而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那个动摇的最利害,毕竟有一两银子的诱惑在。

    “大小姐,奴才叫陈二,奴才怕伺候不好大小姐,想回人牙子那里?”年纪大的开了口,几个小的也露出犹豫的表情。

    “丁总管,给他一两银子。还有吗?”其他的人一见主子真的会给银子,心里更是惊慌。

    “奴才,奴才也想回人牙子那里!”这次说话的看上去和之前的那个好像有些交情,两人站得也比别人近。

    “好,丁总管!”司徒嫣一脸的冷漠,这些为着金钱而心动之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调教。

    “是!拿好了!”丁满将一两银子交给二人,退到司徒嫣身后。

    其他的人虽然有所动摇,可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好,既然你们不想离开,咱们就立立规矩!丁总管,你先送这二人离开!”第一关只是试探,这二人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她又怎会任由他们留下,即便是做府里的奴才。她也是不愿的。毕竟祸起萧墙,有多少人家出事,都是受些个奴才所累。

    丁满走后,司徒嫣扫了一眼留下的八人。“从今天起,你们不再叫过去的名字,从你开始,你们每个人分别叫暗夜、暗风、暗雨、暗雪、暗雾、暗雷、暗冰暗火。”司徒嫣一边指着各人,一边将名字一一记下。

    “暗夜做为你们的小队长。而你们在外人面前称呼我为大小姐,私底下叫我暗影队长就好!”司徒嫣语气严肃,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而暗夜正是那个皮肤偏白的书童。司徒嫣看重他并不是因为他识字,而是十个人中,只有这个人而对金银没有丝毫动摇,至少这八人中,只有他一个人如此坚定。

    “是!”八人一口同声,回答的也很干脆。

    “我会安排你们读书识字,教你们打拳练箭。而在此期间,你们每个人的月例是500文。一年四季的吃穿用度和丁总管他们一样。每天上午练武,下午跟着丁总管读书习字。府中的规矩你们去问丁总管,不过我这里有一句话,你们永远要记住,你们的主子只有我一个人。你们只能听我的,不论我说什么或是让你们做什么,都要无条件的服从。如果有人违反这一条,只有一个字‘杀’!记住了吗!”说到“杀”这个字,司徒嫣特别加重了语气,她要让这些人明白。他们的命在她的手里,既然她要花心思训练这些人,就不会给他们背叛的机会。

    “是!”这次所有人的回答比刚才还要响亮!他们没想到留下来会有这么多好处,不但可以拿月例。甚至还可以穿新衣,练武读书,刚才还为没能离开而小小后悔的几人,这下不由得暗自庆幸起来。

    “暗夜,这几个人归你管,如果有一人出错。全队受罚,在我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你们要永远记住!”司徒嫣再三强调,不过是在给这些人洗脑而已。前世的部队对于这样的洗脑,最是拿手。

    司徒嫣这边的事情办的很顺利,腊月初八前就已经将人都安置妥当。而国公府那里一早就得到了消息。

    “墨冰,你是说那小丫头买了八个男童当奴才?”端木漓对于司徒嫣的举动有些不解,如果是为着养一些娈童,以司徒嫣的年纪又太小了些,可如果是为了打理府上的庶务,这八个人又太年轻,真不知这小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属下还打探到,这八人在司徒府不只负责扫洒,他们上午练武,下午读书,属下看着倒像是在训练私兵!”墨冰的猜测并没有错,只是他不明白司徒小姐为何要这么做,找不到原因,所以他不敢妄下判断。

    “有趣,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难不成她也要训出一支‘铁血卫’来不成?”端木漓虽然是自言自语的提了一句,却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到了,如果司徒嫣真的是做此打算,那他还真的要多留个心,别说她只是个十岁的女娃儿,就是他自己手里的这支铁血卫,也是在20多岁当了平南侯才建立起来的。在司徒嫣这个岁数,他可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墨冰,你多派几个人,暗中打探,不过不要靠得太近,别打草惊蛇!玄儿信里说过,这丫头鬼着呢,可不好对付,如果让他知道你们暗中监视,怕是你们能不能保得住命都未可知,毕竟连墨风都吃了她的亏!”端木漓可不觉得墨风是一时不觉失手,墨风的武功可是墨字队里最好的,不然他也不会将一个废物派去当儿子的贴身侍卫。

    “是,属下明白!一定加倍小心!”墨冰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没把司徒嫣当回事儿。毕竟司徒嫣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

    其实以司徒嫣的警觉一早就会发现有人盯梢,只是她人不常呆在府中,秦家倒了,她要忙铺面里的事,因此才让墨冰钻了空子。不然早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京城这边上演着无间道,而西北这边也不太平,眼看着入冬下了场大雪,去年雪灾的阴影还在,端木玄这些日子天天往军屯里跑。

    去年的悲剧不能再重演一次,今年有了司徒嫣的法子,各军屯都自己屯了草料,加固了马棚,虽然忙碌些,可一时倒是没有出什么大的事情。

    “将军大人,这是属下屯集的粮草!”陆明站在端木玄身后,一指前面的粮草垛,“这还是小五在的时候,就建起来的!如今他用的倒是得心应手。”

    “嗯,你们做的很好!”端木玄当然也知道,所以他每次来军屯,都会到司徒嫣以前住的地方呆上一会儿,甚至是在院子中站上一站,回想一下那段快乐的时光。

    “吴队率以前住的屋子不要安排给别人,就这样一直空着吧!你得了空儿,就找人打扫一番,修缮需要银两,就到将军府来支!”

    “这点儿小事怎敢有劳将军大人,属下一定安排妥当!”不用端木玄说,陆明也不会把这屋子让给任何人,他的私心里仍希望司徒嫣能够回来。哪怕是自己不再当这个队率,也无所谓。

    “嗯!”对于这些对司徒嫣有过非分之想的人,端木玄都没什么好印象。可他正值用人之际,而陆明当初还有恩于司徒谨,所以他也不好过于挑剔,只得将心中的不爽强压了下去。

    离开陆明的军屯前,端木玄又到司徒嫣曾住过的屋子看了一眼,小坐了一下。

    “嫣儿,你可有想起我!”端木玄眼神空洞,心里有种莫名的苦楚。

    墨风一直安静的守在门外,少主的心事他最知道,自然不会打扰。坐了有多半个时辰,二人这才打马离开。却不知此刻,京城那边已经发了明旨,他很快就能见到朝思暮想之人。

    而司徒嫣逍遥自在的好日子也快过到头了。(未完待续。)

第275章,定远将军奉旨回,司徒府内唱大戏

    远在西北的边城,入冬以后已连降两场大雪。虽然今年并没有屡降暴雪,但积雪仍已没膝。将军府书房内,端木玄正在和墨风商量回京的事情。

    “少主,皇上的旨意还没到,您现在就安排会不会太急了些?”墨风虽然也想早日回京,但毕竟圣旨还没有到边城,此时就做准备,万一传到皇上耳中,怕是对国公府不利。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嫣儿了,而且据铁血卫的回报,司徒府的大仇已报,嫣儿和仲贤也可以松口气了。只是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而且父亲的来信中也说,朝廷这次让我回京,已势在必行,既然已成定局,我们早些准备着也没什么,只是不要让别人看出来就好。而且朝廷的旨意左不过也就是这两日了,等旨意一到我们即刻起程,赶在除夕前回到京城!”端木玄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如果皇上没下圣旨,他就要装病请辞,说什么也要在明年初赶回京城。

    “少主,您如此思念司徒小姐,倒是司徒小姐的福气!”墨风一听少主讲起司徒小姐,就知少主是铁了心的要回京城,也不再相劝,帮着端木玄整理。

    “在你眼中,我这个少主是什么都好,可是在嫣儿眼中,我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嗨!如果能得嫣儿垂青,哪怕是即刻死去,今生亦再无遗憾!”端木玄语带无奈,在别人眼中的富贵荣华,在司徒嫣的眼中反而成了两人之间的屏障。

    “少主用情如此之深,如果司徒小姐选了他人,少主又当如何?”这是墨风最担心的,少主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执着,这样很容易受伤。

    “如果那个人可以给嫣儿幸福,我会送上祝福。如果不能,我会把嫣儿抢过来,并且亲手将其刺于剑下!总之。这一生除了嫣儿,我谁都不要!墨风你给我记住,以后这样的话再不要问,哪怕是提都不要提!”端木玄也会怕。对于排兵布阵,对于朝政时势,他都可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唯独面对司徒嫣的时候,他就像一个为爱而痴的傻瓜。除了死缠烂打再没有一点儿办法。甚至连冷静的思考面对都做不到。

    “少主?”墨风还想再劝的。可是想了一下,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既然少主已经认定了司徒小姐,那么他们这些当贴身侍卫的就帮着主子多留心,至于那些敢打司徒小姐主意的,大不了让他们人间蒸发!”墨风已经做好为端木玄料理情敌的准备了。

    司徒嫣哪里会想到,自己早已被人贴了标签,成了他人的私有物。如果她知道,早就逃往海外。来个眼不见为净。

    腊月初八,朝廷的圣旨才到。次日一早端木玄即骑着奔宵带着一众侍卫回京缴旨。回京的驿道上,虽也有积雪,但端木玄归心似箭,哪里还能顾得上。几次都险些从马上滑落。墨风和墨雨两人心里暗急,可多次劝阻,少主仍固执己见,说什么也不肯慢下来。

    “墨雨,平时你主意最多,快想想办法?你我怎样都好。要是少主真出了事,就是拿你我二人的性命,也无法抵?”墨风一脸的焦急,他这几日什么招儿都想了。可少主急着回京去见司徒小姐,又哪里肯听他劝。

    “我能有什么好法子,这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可是少主除了吃饭,就连睡常都只睡3个时辰。甚至连县城都不进,就怕被开城门的时辰给耽搁了!”墨雨心里也急。

    不只是墨风和墨雨,甚至是随行的侍卫这些日子都在为端木玄担心发愁,可他们只是下属的下属,怎么可能左右主子的心意。

    “要是司徒小姐在就好了,以她的聪慧,一定有法子劝得住少主?”墨风感叹了一句,其实他也是急糊涂了,如果司徒嫣在,怕有人拿鞭子赶,端木玄也不会加紧赶路的。毕竟能和美人同游,他可是乐此不疲的。

    “对啊,可以请司徒小姐帮忙啊?”不过墨风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墨雨。

    “墨雨,你发什么傻呢,司徒小姐如今人在京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墨风以为墨雨是急糊涂了,这才糊乱搪塞。

    “墨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可以用司徒小姐的话劝少主,你看我的!”墨雨有了主意,打马追上少主,“少主,上次回京时,司徒小姐让属下带几句话给少主!”

    “哦,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快说!”端木玄一带缰绳,让马慢了些,但并没有停下。

    “是,少主!司徒小姐说,‘依朝堂局势,您可能很快就会回京,如果是冬日里赶路,小姐请您不要着急,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累病了!’”墨雨这话说的五成是司徒嫣的原话,五成是他自己的杜撰,他已经把少主的脾气摸了个透,只有这样讲,少主才会真的听劝。

    “嫣儿果真有此交待?看来嫣儿的心中是有我的,哈哈哈,好!墨风,去拿酒来!我们就在路边喝酒歇歇!”之前为了赶路,端木玄滴酒未沾,这会儿一想到司徒嫣是在意他的,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只想好好的喝上几口,庆祝一下。

    “是!”墨风看了墨雨一眼,这才去马上拿酒袋。

    “少主,司徒小姐说了,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个几口吧!”墨风也学会了墨雨的招数,反正什么话只要前面加上一句,“司徒小姐说的”少主就一定会听。

    “对,这话刚来西北与嫣儿同路时,她就说过,也罢浅尝个两口就是了!”一提到司徒嫣,端木玄果然立刻就变得乖顺了起来,墨雨心中暗爽,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墨风。

    “你少得意,这些话要不是司徒小姐说的,等回了京,有你好看的!”墨风也不甘示弱回呛了墨雨一句。

    “当然是司徒小姐亲口说的,不过也有我略加领会的意思!反正眼下少主的安全是没问题了,这不就行了!”墨风想了一下,虽然觉得墨雨这么做不太妥当,可如果真的能劝得住少主。他倒也不反对。

    “司徒小姐要是明天能嫁进国公府就好了,我们这些当侍卫的也就不用这般辛苦了!”墨雨看着远处喝酒的少主,有些感慨。他是真心的希望司徒嫣能早点儿嫁给少主。

    “你想的美,别说是少主。如果让司徒小姐知道你假借了她的名头,看她不扒了你的皮!”墨风对自己当初被绷在树上,还是耿耿于怀。

    “我哪有,当初司徒小姐讲这话的时候,老主子也是听见的。”墨雨一时心急。将端木漓偷见司徒嫣的事给讲了出来。

    “你还敢说,要是让少主知道你背着他,让老主子见了司徒小姐,别说是扒皮,我看你最好直接给自己买副棺材,更痛快些!”

    “墨风,你可别吓我,不过我看老主子对司徒小姐可是满意的很!”

    “也就是这点,倒是不幸中的万幸!”墨风看了一眼远处的端木玄,见他正对着自己招手。忙走了过去。

    西北这边,相思路上,一众人策马疾驰。而在京城的司徒府却是好戏不断。司徒府建祠堂的事,还是被两个庶出的表兄给知道了。

    两个人携家带口的闹上了京城,“司徒谨,别以为你自己改姓了司徒,就是司徒家的人了,说白了是你那个厚颜无耻的父亲害得我们司徒府惨遭灭门,如今你还有何脸面当司徒府的族长!”

    “对,正如辰铭堂哥所说。你司徒谨没有这个资格!”司徒辰熙昨天就和堂兄商量好了,这个族长的位置一定要拿到手,他们这些日子过的和一般奴才无异,甚至手里连二两银子都没攒下。

    “二位表弟为何如此激动?我这族长只是暂代。且是礼表弟应允的,等礼表弟行了冠礼,这族长之位自然是要留给礼表弟的!我司徒谨非那种贪恋权位之人!”

    “你少在那里装好人,如果没有你们吴家,我们也不会轮落至此,礼弟年幼。才会受你们兄妹蒙骗,我们可不同,身为司徒本家中人,这个族长本应由我这个长兄来当!而且你根本不配姓司徒?”司徒辰铭丧心病狂的大吼大叫着,一副要和司徒谨拼命的架式。

    “哈哈哈!”司徒嫣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人要犯贱不要脸,还真的什么都说的出来。

    “二位表哥真是绝配,既然你们说兄长不配姓司徒,不如直接去跟皇上说,兄长这姓可是皇上所赐,难道你们是觉得皇上眼瞎,认人不清吗?”

    “嫣儿表妹,你也不用在那里搬弄是非,皇上赏赐的只是让表兄改姓司徒,可并没有说过表兄的改姓司徒,就是继承了我们司徒本家之姓!”司徒辰熙尚还有些理智,分析的倒也有些道理。

    司徒嫣不得不佩服,这二人虽然不学无术,可头脑还是很聪明的,应该说是司徒府的基因比较好,再不学习,也不会像个傻子,只会一股恼儿的往石头上碰。

    “不错,兄长和我的这个司徒姓氏,并不能代表司徒本家,我们早就已经说过了,这个族长之位是礼表哥的,兄长无意霸占。还是二位表哥觉得礼表弟这个嫡出的,也不配当族长。难不成司徒府如今要轮到庶出的站出来主事了不成?”

    打蛇打七寸,这二人最不愿提的,就是他们庶出的身份。可这正是司徒嫣最好拿捏的地方,她可不会给这二人留什么情面,既然人家已经不要脸了,她又何必给这个脸面。

    “你!不可理愈,这是司徒府的事,你一个女子瞎参合什么?”二人被司徒嫣说的一时语塞,只得抬出她女儿家的身份,压压气焰。

    “够了!”司徒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本无意族长之位,而且他觉得大表兄当初救他于危难,如今司徒府能重振,都是表兄和表妹的功劳,他这个只会读书吃饭的人根本不配当一族之长。所以司徒谨提出暂代族长之职时,他还劝过让司徒谨一直当下去。如今才知大表兄为何会不答应。

    “这件事是我决定的,我是司徒府嫡出的少爷,也是司徒府的当家人,二位堂兄难道连我的话都要反对吗?”

    司徒礼从没如此强硬过,吓得司徒辰铭和司徒辰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二人今天就是要来大闹一场的,哪里肯就止罢休。

    “堂弟怎么会如此对我们,你在京城好吃好住,却把我们扔到了县城,你不念亲情也就算了,难道连叔伯之情也不顾了吗?”司徒辰铭装出伤心的样子,甚至搬出了司徒礼的父亲,想要博取同情。

    “二位堂兄安心读书,将来考取功名,那才是真的为先父先祖尽孝,如今却揪着表兄表妹的这份恩情,想占尽便宜,我司徒家的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看二位堂兄还是回去安心读书吧,他日功名加身,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提到先逝的父亲,司徒礼的语气有所缓合,可态度坚持,以前是表兄和表妹保护他,如今该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司徒礼,你认贼为亲,他日黄泉地下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司徒辰铭见当族长已然无望,最后一丝理智都没有了,转而对着司徒礼破口大骂。

    “表兄,你们恩将仇报,难道就有脸见老祖宗了。我想司徒府的老祖宗还没糊涂到,任由你们胡闹的地步。好了,吵的我头痛,吴总管送客!”司徒嫣可不是司徒谨和司徒礼,会给这二人多少留些脸面,她手头上还有好些事要做,哪能任由这二人浪费她的保贵时间。

    “不,我们不走!”二人还要再挣扎,可哪里抵得过吴过和府上的奴才们,三两下的就将这二人给赶出了门。至于跟着一起来的女人们,站在大门口大哭大闹的不肯走,司徒嫣也有办法,直接叫来雪狼,果然这些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司徒礼看着被拉出府的堂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兄表妹,实在是对不住,都是我无能,才会累了你们的名声!”

    “一家人,何需要说两家话。如今我们是亲人,没有比我们再亲的了,礼表弟只要安心读书就是。”司徒谨拍了一下司徒礼的肩,两人这才相视一笑。

    司徒嫣站在两人身后,暗自庆幸,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指着那两人,这司徒府想重振,还不知要等多久。还好司徒家还有个好苗子,不然这司徒府算是彻底的完了。(未完待续。)

第275章,定远将军奉旨回,司徒府内唱大戏

    远在西北的边城,入冬以后已连降两场大雪。虽然今年并没有屡降暴雪,但积雪仍已没膝。将军府书房内,端木玄正在和墨风商量回京的事情。

    “少主,皇上的旨意还没到,您现在就安排会不会太急了些?”墨风虽然也想早日回京,但毕竟圣旨还没有到边城,此时就做准备,万一传到皇上耳中,怕是对国公府不利。

    “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嫣儿了,而且据铁血卫的回报,司徒府的大仇已报,嫣儿和仲贤也可以松口气了。只是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而且父亲的来信中也说,朝廷这次让我回京,已势在必行,既然已成定局,我们早些准备着也没什么,只是不要让别人看出来就好。而且朝廷的旨意左不过也就是这两日了,等旨意一到我们即刻起程,赶在除夕前回到京城!”端木玄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如果皇上没下圣旨,他就要装病请辞,说什么也要在明年初赶回京城。

    “少主,您如此思念司徒小姐,倒是司徒小姐的福气!”墨风一听少主讲起司徒小姐,就知少主是铁了心的要回京城,也不再相劝,帮着端木玄整理。

    “在你眼中,我这个少主是什么都好,可是在嫣儿眼中,我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嗨!如果能得嫣儿垂青,哪怕是即刻死去,今生亦再无遗憾!”端木玄语带无奈,在别人眼中的富贵荣华,在司徒嫣的眼中反而成了两人之间的屏障。

    “少主用情如此之深,如果司徒小姐选了他人,少主又当如何?”这是墨风最担心的,少主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执着,这样很容易受伤。

    “如果那个人可以给嫣儿幸福,我会送上祝福。如果不能,我会把嫣儿抢过来,并且亲手将其刺于剑下!总之。这一生除了嫣儿,我谁都不要!墨风你给我记住,以后这样的话再不要问,哪怕是提都不要提!”端木玄也会怕。对于排兵布阵,对于朝政时势,他都可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唯独面对司徒嫣的时候,他就像一个为爱而痴的傻瓜。除了死缠烂打再没有一点儿办法。甚至连冷静的思考面对都做不到。

    “少主?”墨风还想再劝的。可是想了一下,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既然少主已经认定了司徒小姐,那么他们这些当贴身侍卫的就帮着主子多留心,至于那些敢打司徒小姐主意的,大不了让他们人间蒸发!”墨风已经做好为端木玄料理情敌的准备了。

    司徒嫣哪里会想到,自己早已被人贴了标签,成了他人的私有物。如果她知道,早就逃往海外。来个眼不见为净。

    腊月初八,朝廷的圣旨才到。次日一早端木玄即骑着奔宵带着一众侍卫回京缴旨。回京的驿道上,虽也有积雪,但端木玄归心似箭,哪里还能顾得上。几次都险些从马上滑落。墨风和墨雨两人心里暗急,可多次劝阻,少主仍固执己见,说什么也不肯慢下来。

    “墨雨,平时你主意最多,快想想办法?你我怎样都好。要是少主真出了事,就是拿你我二人的性命,也无法抵?”墨风一脸的焦急,他这几日什么招儿都想了。可少主急着回京去见司徒小姐,又哪里肯听他劝。

    “我能有什么好法子,这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可是少主除了吃饭,就连睡常都只睡3个时辰。甚至连县城都不进,就怕被开城门的时辰给耽搁了!”墨雨心里也急。

    不只是墨风和墨雨,甚至是随行的侍卫这些日子都在为端木玄担心发愁,可他们只是下属的下属,怎么可能左右主子的心意。

    “要是司徒小姐在就好了,以她的聪慧,一定有法子劝得住少主?”墨风感叹了一句,其实他也是急糊涂了,如果司徒嫣在,怕有人拿鞭子赶,端木玄也不会加紧赶路的。毕竟能和美人同游,他可是乐此不疲的。

    “对啊,可以请司徒小姐帮忙啊?”不过墨风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墨雨。

    “墨雨,你发什么傻呢,司徒小姐如今人在京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墨风以为墨雨是急糊涂了,这才糊乱搪塞。

    “墨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可以用司徒小姐的话劝少主,你看我的!”墨雨有了主意,打马追上少主,“少主,上次回京时,司徒小姐让属下带几句话给少主!”

    “哦,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快说!”端木玄一带缰绳,让马慢了些,但并没有停下。

    “是,少主!司徒小姐说,‘依朝堂局势,您可能很快就会回京,如果是冬日里赶路,小姐请您不要着急,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累病了!’”墨雨这话说的五成是司徒嫣的原话,五成是他自己的杜撰,他已经把少主的脾气摸了个透,只有这样讲,少主才会真的听劝。

    “嫣儿果真有此交待?看来嫣儿的心中是有我的,哈哈哈,好!墨风,去拿酒来!我们就在路边喝酒歇歇!”之前为了赶路,端木玄滴酒未沾,这会儿一想到司徒嫣是在意他的,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只想好好的喝上几口,庆祝一下。

    “是!”墨风看了墨雨一眼,这才去马上拿酒袋。

    “少主,司徒小姐说了,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个几口吧!”墨风也学会了墨雨的招数,反正什么话只要前面加上一句,“司徒小姐说的”少主就一定会听。

    “对,这话刚来西北与嫣儿同路时,她就说过,也罢浅尝个两口就是了!”一提到司徒嫣,端木玄果然立刻就变得乖顺了起来,墨雨心中暗爽,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墨风。

    “你少得意,这些话要不是司徒小姐说的,等回了京,有你好看的!”墨风也不甘示弱回呛了墨雨一句。

    “当然是司徒小姐亲口说的,不过也有我略加领会的意思!反正眼下少主的安全是没问题了,这不就行了!”墨风想了一下,虽然觉得墨雨这么做不太妥当,可如果真的能劝得住少主。他倒也不反对。

    “司徒小姐要是明天能嫁进国公府就好了,我们这些当侍卫的也就不用这般辛苦了!”墨雨看着远处喝酒的少主,有些感慨。他是真心的希望司徒嫣能早点儿嫁给少主。

    “你想的美,别说是少主。如果让司徒小姐知道你假借了她的名头,看她不扒了你的皮!”墨风对自己当初被绷在树上,还是耿耿于怀。

    “我哪有,当初司徒小姐讲这话的时候,老主子也是听见的。”墨雨一时心急。将端木漓偷见司徒嫣的事给讲了出来。

    “你还敢说,要是让少主知道你背着他,让老主子见了司徒小姐,别说是扒皮,我看你最好直接给自己买副棺材,更痛快些!”

    “墨风,你可别吓我,不过我看老主子对司徒小姐可是满意的很!”

    “也就是这点,倒是不幸中的万幸!”墨风看了一眼远处的端木玄,见他正对着自己招手。忙走了过去。

    西北这边,相思路上,一众人策马疾驰。而在京城的司徒府却是好戏不断。司徒府建祠堂的事,还是被两个庶出的表兄给知道了。

    两个人携家带口的闹上了京城,“司徒谨,别以为你自己改姓了司徒,就是司徒家的人了,说白了是你那个厚颜无耻的父亲害得我们司徒府惨遭灭门,如今你还有何脸面当司徒府的族长!”

    “对,正如辰铭堂哥所说。你司徒谨没有这个资格!”司徒辰熙昨天就和堂兄商量好了,这个族长的位置一定要拿到手,他们这些日子过的和一般奴才无异,甚至手里连二两银子都没攒下。

    “二位表弟为何如此激动?我这族长只是暂代。且是礼表弟应允的,等礼表弟行了冠礼,这族长之位自然是要留给礼表弟的!我司徒谨非那种贪恋权位之人!”

    “你少在那里装好人,如果没有你们吴家,我们也不会轮落至此,礼弟年幼。才会受你们兄妹蒙骗,我们可不同,身为司徒本家中人,这个族长本应由我这个长兄来当!而且你根本不配姓司徒?”司徒辰铭丧心病狂的大吼大叫着,一副要和司徒谨拼命的架式。

    “哈哈哈!”司徒嫣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人要犯贱不要脸,还真的什么都说的出来。

    “二位表哥真是绝配,既然你们说兄长不配姓司徒,不如直接去跟皇上说,兄长这姓可是皇上所赐,难道你们是觉得皇上眼瞎,认人不清吗?”

    “嫣儿表妹,你也不用在那里搬弄是非,皇上赏赐的只是让表兄改姓司徒,可并没有说过表兄的改姓司徒,就是继承了我们司徒本家之姓!”司徒辰熙尚还有些理智,分析的倒也有些道理。

    司徒嫣不得不佩服,这二人虽然不学无术,可头脑还是很聪明的,应该说是司徒府的基因比较好,再不学习,也不会像个傻子,只会一股恼儿的往石头上碰。

    “不错,兄长和我的这个司徒姓氏,并不能代表司徒本家,我们早就已经说过了,这个族长之位是礼表哥的,兄长无意霸占。还是二位表哥觉得礼表弟这个嫡出的,也不配当族长。难不成司徒府如今要轮到庶出的站出来主事了不成?”

    打蛇打七寸,这二人最不愿提的,就是他们庶出的身份。可这正是司徒嫣最好拿捏的地方,她可不会给这二人留什么情面,既然人家已经不要脸了,她又何必给这个脸面。

    “你!不可理愈,这是司徒府的事,你一个女子瞎参合什么?”二人被司徒嫣说的一时语塞,只得抬出她女儿家的身份,压压气焰。

    “够了!”司徒礼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本无意族长之位,而且他觉得大表兄当初救他于危难,如今司徒府能重振,都是表兄和表妹的功劳,他这个只会读书吃饭的人根本不配当一族之长。所以司徒谨提出暂代族长之职时,他还劝过让司徒谨一直当下去。如今才知大表兄为何会不答应。

    “这件事是我决定的,我是司徒府嫡出的少爷,也是司徒府的当家人,二位堂兄难道连我的话都要反对吗?”

    司徒礼从没如此强硬过,吓得司徒辰铭和司徒辰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可二人今天就是要来大闹一场的,哪里肯就止罢休。

    “堂弟怎么会如此对我们,你在京城好吃好住,却把我们扔到了县城,你不念亲情也就算了,难道连叔伯之情也不顾了吗?”司徒辰铭装出伤心的样子,甚至搬出了司徒礼的父亲,想要博取同情。

    “二位堂兄安心读书,将来考取功名,那才是真的为先父先祖尽孝,如今却揪着表兄表妹的这份恩情,想占尽便宜,我司徒家的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看二位堂兄还是回去安心读书吧,他日功名加身,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提到先逝的父亲,司徒礼的语气有所缓合,可态度坚持,以前是表兄和表妹保护他,如今该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司徒礼,你认贼为亲,他日黄泉地下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司徒辰铭见当族长已然无望,最后一丝理智都没有了,转而对着司徒礼破口大骂。

    “表兄,你们恩将仇报,难道就有脸见老祖宗了。我想司徒府的老祖宗还没糊涂到,任由你们胡闹的地步。好了,吵的我头痛,吴总管送客!”司徒嫣可不是司徒谨和司徒礼,会给这二人多少留些脸面,她手头上还有好些事要做,哪能任由这二人浪费她的保贵时间。

    “不,我们不走!”二人还要再挣扎,可哪里抵得过吴过和府上的奴才们,三两下的就将这二人给赶出了门。至于跟着一起来的女人们,站在大门口大哭大闹的不肯走,司徒嫣也有办法,直接叫来雪狼,果然这些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司徒礼看着被拉出府的堂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兄表妹,实在是对不住,都是我无能,才会累了你们的名声!”

    “一家人,何需要说两家话。如今我们是亲人,没有比我们再亲的了,礼表弟只要安心读书就是。”司徒谨拍了一下司徒礼的肩,两人这才相视一笑。

    司徒嫣站在两人身后,暗自庆幸,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指着那两人,这司徒府想重振,还不知要等多久。还好司徒家还有个好苗子,不然这司徒府算是彻底的完了。(未完待续。)

第276章,点心铺客似云来,开药铺赠医施药

    京城也好,西北也罢,现在的司徒嫣根本无无暇理会这些事,虽然偶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个英姿挺拔的身影入梦,可以她看来不过是昙花一现,并没有当回事。

    而她处理好府中事,与司徒谨和李家四兄弟一起过了腊八节后,就回了河南县司徒府。之前买来的奴才如今已经有了变化,说话举止都循规蹈矩的多。司徒嫣满意的看了一眼丁满,武艺可以慢慢精进,而她更看重的是人品和忠诚。

    “不错,你们表现的很好,记住,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哪怕你心中有一丝的动摇,我都会亲手送你们上黄泉路!”司徒嫣每次和这些人见面,都是一脸的严肃,未来也许她会将他们视为战友,可眼下她要做的是让这些人臣服。

    “是!”几人虽然还只是半大的孩子,但他们这些日子吃的穿的用的,样样儿都置办的齐整,这样的日子过的竟然比在家里的时候还有盼头。甚至主子一个十岁的女娃,不只有一身的武艺,甚至满腹经论。如今他们是打从心底里佩服。特别是那几个当初动摇想离开的,都在暗自庆幸当初的选择。

    其实他们现在并不知,他们的选择有多么正确,等到若干年后,他们再见到之前走的那二人时,已是天上地下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了。

    “行了,都先下去吧!”等人出去,她这才转过头去看丁满。“丁总管,辛苦了!”

    “是奴才应该做的!可当不得主子一声夸赞!”丁满早就对这小主子心悦诚服,如今他们一家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是真心的感激着司徒嫣,当然做事也是尽心尽力。

    “嗯!入了冬,铺子里的生意可好?”对于这些人的感激,司徒嫣明白,但却并不在意,这人都是如此,谁对你好。你就会感激,可如果哪一天利益当前,需要抉择的时候,才能看的清人心人性。

    “秦家倒了之后。药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如今您让掌柜的小心收药,库里的存药撑过这个冬日不难。只是几个租出去的铺子生意不好!”对于大小姐能经商一事,丁满原是不以为意的,想着大小姐许是玩玩儿。没想到司徒嫣还真的很有商业头脑,不仅药铺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在河南县城里也是小有名号。

    “也好,都收回来吧,我正好有用!”司徒嫣本就打算自己开始做生意,开始是想着如果人家的生意做的好,自己就别给人家添乱,反正她也不差钱,再买上两个铺面也就是了。这会儿听着租铺子的生意不好,刚好可以收回自用。

    “是!加上之前收回的药铺。大小姐打算都做些什么?”

    “先把点心铺开起来,这眼看着就要过年,点心正是好卖的时候!告诉齐掌柜,药铺从腊月十五开始,赠医施药,也不全然不用银钱,来诊脉的不收看病钱,药材的话,收个本钱也就是了。趁着秦家的名声,我们也扬个名!至于客栈和头面店。还得修缮一下,这个腊月二十五以前弄好就行!”

    “大小姐一向谨慎,怎的这次如此张扬?”丁满觉得这样的行事与司徒嫣一惯的作风不符。

    “既然要做生意,那自然是要往大了做。小打小闹,只会浪费时间而已。府里有暗夜他们,你只管去忙吧!这些日子我会住在府里,有事你直接到书房来回我!”

    “是,奴才告退!”

    点心铺收回的很快,第二天就可以开铺经营了。原来的东家有两个买来的伙计,司徒嫣看人虽算不得机灵,但好在踏实肯干,就一并的买了下来。除了牌匾、幌子需要更换,并没有进行装修。这商机一闪而逝,她可不想错过。

    将戒指里存放的点心全拿了出来,点看了一下,样式不多,只有喜旺糕、元宝糕、羊奶馍馍和艾果,但胜在奇巧,都是眼下没有卖的。丁满一家这会儿也在店里帮忙,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小姐还会做点心,而且一晚上,竟然做出来这么多,个个都新奇的很。

    “大小姐,您这奶馍馍好香啊!”丁旺盯着点心直流口水。

    “你们都尝尝,也省的馋得直流口水!”司徒嫣笑着拿起一个奶馍馍扔给了丁旺。

    “就你贪吃!”丁满狠狠的拍了一下儿子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大小姐。

    “这会是我叫吃的,如果不吃,等下可不能偷吃,这是店里的规矩,都记下了!”店有店规,行有行规,就算司徒嫣不说,这些做下人的也都明白。

    ‘是!”二个伙计觉得新东家虽然年纪不大,可对他们比原来的东家好了何止千百倍。以前守着个点心铺,却连一口点心都吃不到,如果偷吃一块儿,就会被打的浑身是伤。

    “行了,这招牌晚饭前就能做好,咱们的‘点点心意’铺面从这一刻就算是开张了。你们把东西摆上,记得按我昨天教的吆喝,丁旺,你可不能只吃点心,不出力哦!”

    “大小姐,我一定卖力的吆喝!”丁旺嘴里咬着点心,呜呜咽咽的连话都说不清。

    “嗯!我去趟药铺,丁总管先在这里盯一会儿!”司徒嫣被丁旺的傻样逗得一乐,这才转身出了铺子。

    “是!大小姐,要不让丁旺送您过去吧?”丁满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已近年关,街上也不太平/

    “不用,我自己走过去,又不是隔的太远!”司徒嫣哪会怕这些,一挥手拒绝了丁满的好意,只身出了铺子,沿街一路往药市走。

    “虽说吴国政令重农扶商,可街市上还是萧条的很,果然大战之后需要休养生息,难怪吴皇会任由突厥占着幽州,而不将其赶出去!”看着街道上零星开业的铺面,想到吴皇的政令,自然而然的就会想起端木玄,想到在西北的陆明他们。

    “也不知西北今年有没有下大雪,朝廷邸报上没有提及,应该是无碍吧?端木玄,虽然本小姐不喜欢你。不过你最好别出事!”司徒嫣其实有些鸵鸟心态,她心里明明已经存了端木玄的影子,可碍于两人的身份出身,她不愿也不能承认。

    药铺这些日子的生意虽有恢复。但毕竟只有生大病的人才会来看,甚至一些个穷人,即便是病入膏肓也是没有钱看的。所以,门前只有零星的几个病人在等着把脉。抓药的客人也不多。

    “东家,您来了!”齐掌柜远远的就见司徒嫣走了过来。忙出店面来迎。

    “嗯,我让丁旺帮我去做点儿事儿,今儿不过来了,柜台那边要是需要什么药,你直接去库房拿,记得将账记好!”

    “是,您只管放心!腊八那天您给郎中、伙计发的节礼,大家都想当面给您磕个头,谢谢东家呢!”

    “免了,我不喜欢这些。要是他们感激,就给我用心做,这做药不像卖布,一星半点儿的都马虎不得!”

    “是,小的记下了!”齐掌柜这些日子在铺子里做的风声水起,东家对他也越来越信任,他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而且过年过节的东家还会给他们备礼,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儿,别说是他,就是店里的两个药童也是一口一个东家的好。

    “齐掌柜。腊月十五要开始赠医施药的事,你这几日往外递个话儿,不怕人来,但也要防着找茬闹事的。我们只做十天,时间太长会遭人记恨!”这也是司徒嫣刚想到的,怕做久了会引起同行的反对。

    “是,小的也正想和您商量这事,这赠医还好说,可是这施药?库房里的药材都是上等货。按本钱施了,小姐岂不是亏了?”齐掌柜得了司徒嫣的好,自然是处处为着这个小东家着想,不愿看她赔钱。

    “名声这个东西是无价的,你看着眼前好像是没赚钱,可是却赚了人品声望,这可比赚钱更实在。等到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而且来看病的,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乞丐,都要一视同人,我的规矩你让手底下的都警醒着,我可不需要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伙计,要是谁存了那个心思,轻则罚例,重则发卖!”在司徒嫣这里,她的话就是铁则定律,是绝对不允许违反的。

    “是,小的这就去提醒他们!”这些需要注意的,药铺里的人早就知道了,可齐掌柜觉得,既然东家吩咐了,他还是提醒一下众人为好。而且这些日子下来,虽然他还摸不透司徒嫣的性子,可也看的出,东家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他只要按照东家说的去做,想来这东家也不会鸡蛋里挑骨头。

    “嗯!”司徒嫣应了一声,又在铺子里转让了一下,这才转身进了后院账房,将这一个月的账拢了拢。齐掌柜的倒是个办事的好手,没有重大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来打扰她。中午的时候,丁满提着食盒来给司徒嫣送饭,顺便将点心铺的生意细说了一下。

    “大小姐,点心刚开始卖的不多,好些个客人都买个一两块的尝个鲜,可是眼见到中午的时候,一下子来了好些大户人家的管事,将点心全包圆了,下晌连一块点心都没有了,您看是不是先将铺子关了?”

    “生意好,是好事,只是这样对宣传不利,你先回去,我吃过饭就过去,再做些点心,至少不能让下晌来的客人失望!”司徒嫣也没想到这才开张第一天,也没怎么宣传,竟然生意会这么好。如果不是之前空间戒指里还有存货,这次急忙开张反而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

    “是!”丁满退了出去,司徒嫣将戒指里的存货看了一遍,原料还有很多,但成品最多只能再卖一下晌。本来以她的计算,拿出来的点心可以卖上个三天,怎么也没想到,才只卖了半天就空了。

    “算了,先吃饭,再急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不然家里的五位大佛还不把我的耳朵磨出茧子!”一想起之前生病,司徒谨和李家四兄弟,天天看着她吃饭吃药的样子,她就脚心发凉,浑身打颤。那种听经念经的日子,她可不要再过了。

    午饭后,司徒嫣交待齐掌柜有事去点心铺寻她,这才出门。

    果然第一笼点心才摆上,客人就上门了,多是听别人赞好,这才赶来的。还好司徒嫣重新做了,不然让这些人扑空,这口碑也就完了。

    晚上回到府上,司徒嫣累得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简单吃了一口东西就睡了。

    三郎和四郎从县学回来,也只在吃饭的时候见了小妹一面,这会儿两人坐在书房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三哥,你说小五这是要干啥?府里买了这些奴才不说,还教他们习武,这会儿又开起了铺面,难不成是要弄个商队吗?”

    “嗯!我也不明白,不过之前我问过小五,她说有备无患,至于具体的,她也没细说。不过这些日子小五是真的忙,你也注意点儿,别让小五再累着,要是在俺们眼皮子底下病了,大哥他们铁定饶不了俺们!”三郎只是在为小妹的身体担心,至于那些人,既然是小妹准定要买的,总归是有用处的。

    “嗯,俺看着也是!你看今儿吃晚饭,小五就吃了小半碗,再这么下去哪成?要不明天下晌俺也去铺子里帮忙?”四郎也注意到了小妹的辛苦。

    “小五一定不肯,要是把她惹急了,以她的脾气,三天都不会和我们说话!”

    “可不咋的,一想到小五不理人的样子,我这后脖颈子都发凉!”四郎打了个哆嗦,好像司徒嫣此时就站在他身后一样。

    “我们帮不上忙,就在旁多劝着些吧!等明年下场,有了功名,说什么也不让小五这么劳累了!”三郎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他盘算得再好,也得司徒嫣自己点头才行。

    四郎跟着点头,他一向没什么主意,所以三郎说什么,他只要跟着做就是了。

    一切都按照该有的轨迹按部就班的发展着。(未完待续。)

第277章,客栈里宾至如归,头面店名声在外

    司徒嫣在河南县城的司徒府一住就是十多天,总算是赶在腊月廿五之前将客栈和头面店修缮妥当。

    “大小姐,您这客栈全是些个上等间,这生意可不好做的?”客栈原来的掌柜司徒嫣不喜欢,收回时直接将人给辞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就让丁满带着两个人先在柜上盯着。

    “河南县城离京城近,往来的多是些达官客商,这有钱人最讲究,所以我们只赚这些人的银钱,至于一些行商走镖的,他们都舍不得花钱,就算弄出几个下等间,也赚不到什么银钱。而且没有这些人,客栈里也没那么混杂,更显得清静,我这客栈就取其雅、静、美!”司徒嫣自己就喜欢安静,所以也不愿自己的铺子龙蛇混杂。而且穷人的钱不好赚,不如只赚有钱人的。

    “大小姐心思细,奴才可想不了这些?”丁满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主子,不只想法和一般经商的不同,就是行为举止也有很大的差异。

    “你是没做习惯。不过以后更要小心些,这些人虽然有钱,可也不好伺候,规矩多,事情也多,记得不要和客人起冲突,不过也不能让人欺了去,有事只管来找我就是!”司徒嫣心里明白,有钱人难伺候,是不变的定律。

    “是,奴才记下了!”丁满现在对这个大小姐是打心底里折服,这些日子他一直伺候在旁,多少从司徒嫣和三郎他们聊天中了解到,大小姐失踪的那一年多,竟然支身一人跑去了西北,还救出了被谪发充军的大少爷。单就这份勇气,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人总是佩服那些比自己强很多的人,去赶超那些比自己强一点儿的人,这是“通病”。

    出了客栈,司徒嫣一路进了头面店,这头面店现在卖的首饰。全是她从贪官那里得来的,反正留着也没用,不如卖出去,还能多换些银钱。只是这些个花样不好看,而新样子还没做出来,所以客人不多。

    “暗夜,这些日子你就安排人在这里看着就好,掌柜的我一时还没找到。看来要等到年后了!”暗夜虽然之前并没有经过商,可跟着前任主子,也多有见识,这会儿虽然年纪轻,做事倒有模有样,应付的来。

    “主子尽管吩咐就是!”暗夜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身上的奴气少了,多了几分英武之姿,这也是让司徒嫣对他更加放心的原因。

    “新样子还要几天能出来?”司徒嫣去后院看了一眼手艺师傅的做活。

    “师傅们说还得三天,最晚不会过廿八午时!”

    “这些日子柜面上的卖不卖都没关系。按我教你们的要多给店里宣传。不要看眼前一时的得利!”司徒嫣本来是想过了年再把头面店开起来,也是自己一时性急了,不过好在她不差钱。

    “是,属下明白!”暗夜走在司徒嫣身后小心的应着。

    “哦,对了,你再安排两个人去客栈那边,帮着打杂同时也作看店,那里鱼龙混杂,不过叮嘱他们,非到有生命危险。不得出手!”暗影队虽然还不够成熟,功夫也还不到家,可看个家护个院的倒是能应付。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夜认真的应下。转身去吩咐。

    客栈新开张,第一天客人很少,只有两位回京的地方官员家眷,喜欢店里的雅致清幽,这才住了进来。

    乙字壹号房里的客人主仆,这会儿正在议论。“三小姐,这家店倒是不错,热水、小食还都是免费的,甚至这屋子里还有熏香火笼,不但暖和还透着股香气!”

    “是很好,父亲还说让我们去住驿站,那里又臭又脏,你看这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看着就让人安心!”被称作三小姐的客人也是一脸的满意。

    乙字贰号房里也是一样,“夫人,这客栈西面住的全是女眷,和东面的回廊上还有门隔着,倒是安全的很?”

    “是不错,前些日子住的那几间客栈,没人守着我都不敢睡,这里倒感觉很舒心!”

    “是啊,我刚才看了,隔壁的是个小姐带着个丫鬟,这整个西院里再没外客!”

    “行了,你们也累了这些日子,都早早洗洗睡吧!”

    “是!”

    客人的口碑是一个店的生存守则,有了这二人,没出正月,河南县城“红尘客栈”的名头就在京城里刮起了一阵小旋风。

    至于头面店和点心铺,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早上一开店,东西就被抢光了。

    国公府书房,端木漓听着墨冰的回报,心里的疑团更重,“玄儿快回来了吧?”

    “是,墨风那边的来信已经收到了,最晚不过明天入夜!”墨冰微低着头回话。

    “嗯,司徒府的事先不要告诉他,这女娃儿还得细查,你安排人一路往北打听,能找到之前和她同村之人,就将人带来,我要细细的问问,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股子古怪?”也不怪端木漓起疑,司徒嫣再怎么说也不过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女孩儿,家里之前又不是经商的出身,哪里能撑得起三间铺面,而且三间所经营的还不相同。

    “是,属下这就去办!”墨冰也有怀疑,自然是怕自己的少主吃了亏。

    “嗯!”姜还是老的辣,端木玄是身陷情网,就算是明知疑点重重,也不想再查。可是端木漓不同,他爱子心切,既然儿子看上了这小娃子,他总要帮着把把关。

    “墨冰,年节礼的事,夫人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你找几个人去帮着送一下,京城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混乱,可也要防着一些宵小,这年节头上,别出了差子,扫了夫人的兴致。”

    “是!属下昨天已经派人进内院问过夫人了!”年年都是如此,墨冰这些事做起来早已得心应手。

    “有你在,我也安心些,给铁血卫的节礼也别忘了,这一年辛苦你们了!”赏罚分明才能服众,在国公府内铁血卫可不是一般的看家护院。所以每逢过年过节,端木漓都会对这些人有所礼遇。

    “为主子效劳,是属下们的福气!”墨冰单膝跪地,有些不敢抬头。可心里是欢喜的,他们如此拼命,为的就是得主子的一声肯定。

    “行了,你先去吧!”端木漓提笔将关于司徒嫣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一一记在一个本子上。这一记才发现,司徒嫣真的是太与众不同,甚至有些过了。原有的好感变成了担心,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怀疑当初的眼光。如果司徒嫣不是人这些事倒都好解释了。

    当夜,往京城的驿道上,端木玄一行找了一间大车店住了下来,“少主,这大车店住的都是群泥腿子,不安全不说还脏的很!”越近京城,端木玄赶的越急。今儿竟然错过了宿头,不得已才住进了大车店,毕竟好过在冬夜里去睡那荒地。

    “无妨,有个屋子就好!明儿入夜前一定要赶回京,我们歇两个时辰就继续赶路,马匹一定要照料好!”端木玄可没有睡觉的心情,近乡情怯指的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墨雨已经去安排了,少主天不亮就赶路,万一要是出个事的话,属下没法向老主子交待!”墨风想着眼下正是要过年了。绿林上的好汉也多出来打秋风,要是真有那不开眼的冲撞了少主,那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有你们在能出什么事,放心吧!你家少主还用不着你们保护。明天就可以见到嫣儿了。一想到这,我这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这才是端木玄心中的大实话。

    “少主明天回府,夫人少不得要找您的!”墨风一想到内院的那位女主子,感觉头都大。就怕少主的事还没定下前就让夫人听了去,那这往后少主再想与司徒小姐见面,恐怕就难了。

    “嗯。这倒也是,那就后天一早吧!不过你选把我给嫣儿带的东西送去司徒府!”端木玄也很怕自己的母亲念经,不听又不行,听了又心烦。特别是母亲身边的几个大丫鬟,见了他就跟猫见了鱼一样,两眼直放光,看着就让人反胃。

    “是!”墨风想着他去送东西,夫人一定不会注意到,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墨雨本想接下这差使,每次去见司徒小姐回来,少主都会赏点儿东西的,他现在特别愿意往司徒府跑。可是这次少主坚持,他也只好听着。

    这些人的在意,司徒嫣是不知道的,她这会儿忙着四间铺子的生意,因为人手不太足,所以她也跟着一天连轴转,晚上入了夜还要忙着拢账,三郎和四郎每每发觉过了子时,小妹书房的灯还亮着。几次劝说,可小妹事情太多,怎么都放不下。

    三郎和四郎想下午时进店里帮忙的打算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司徒嫣驳回了。司徒嫣哪会不明白这二人的心思,可眼下她还忙得过来,当然不愿意让三郎他们跟着操心耽误了课业。

    司徒谨从小妹病好后,一直没有见到她,这日在府中怎么都呆不住了,叫来李有柱赶着车去了河南县城。

    “嫣儿,这四间铺子都是你的?”司徒嫣带着司徒谨将四间铺子走了一遍。也是为了告诉兄长自己这些日子为什么没有回京城。

    “嗯,刚开始而已!”司徒嫣不想瞒着,这些事早晚司徒谨也会知道。而且这些都是用她自己的银钱置办的,她又不亏欠什么。

    “才开的铺子就能有这么些客人,没想到我的嫣儿还是个经商奇才?”司徒嫣生病的时候,司徒谨已经不再对她有所怀疑,可眼下看着生意红火的四个铺面,他的心不免又有些悸动不安的感觉。

    “现在做的是口碑,所以赚不到什么大钱,等翻了年,就会好的!”在司徒嫣的计算中,现在只是些小钱,而且翻了年,她还要把京城里的铺子都做起来,那时才叫赚大钱。

    “嫣儿,你一个女儿家,这样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好?将来定亲时,会被人诟病的?”司徒谨一想到端木玄,不由得有些替小妹担心。

    “我只做问心无愧的事,至于别人如何看,我无所谓!”司徒嫣骨子里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对男人不会一味的迁就,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开就好,反正她有钱,有地,有房,还怕没有好日子。

    可是司徒谨是道地的古代人,当然想的和司徒嫣不同,而且他也是打从心底里替这个小妹担心。

    “好了,兄长,我如今才不过10而已,就算是过了年,也才11,离议亲还早呢,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嫁了,我要多陪兄长几年,倒是兄长,什么时候给府里迎一位嫂子,也让我这妹妹可以轻松一下?”司徒嫣不愿和兄长讨论这种事,直接将话引到了司徒谨的身上。

    “好你个嫣儿,竟然学会打趣为兄!”司徒谨被小妹说的满脸通红,他也不是没想过,可以现在他的身份,哪家名媛恳下嫁于他啊?

    “兄长不急,金榜题名时,自有佳偶不请自来!”司徒嫣其实也不急,司徒谨不过才18,在她看来,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嫣儿不得胡说,女儿家哪能在人前谈论婚嫁,也不知羞!”司徒谨溺爱的摸了摸小妹的头,这个妹妹胆子越来越大了,真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降得住她。

    “是兄长先提的,再说我就一小屁孩儿,我怕啥!”司徒嫣难得和司徒谨痞气了一下。倒让司徒谨有些意外的惊喜。

    当夜司徒谨住在了县城,指点了一下三郎他们的功课,他也注意到了小妹过了子时还没休息,当然是劝阻再三,司徒嫣彻底无语了,二尊佛念经不够,这又来了一尊。这还让不让她活了。可这些人都是为她好,她也只能暗自叹气,放下手中的账本,认命的回屋去睡觉。

    司徒嫣在河南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京城,毕竟京城的府里不能没有主人在。只是兄妹俩都没有去看司徒府的另两位庶出少爷,只当这二人不存在一样。(未完待续。)

第278章,国公府母子斗法,送节礼花钱如水

    赶回京城的端木玄被凉国公夫人扣在了府中,一是要让他交待为何将府中的侍妾全给送走了,二是准备押着这个儿子,强迫他洞房。国公夫人一开始还有些想不通为啥儿子院子里的侍妾通房一夜之间全消失了,原以为这些人是耐不住寂寞自己跑了,可后来仔细一想才明白。儿子院子里有铁血卫的暗卫,怎么可能让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逃了出去,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是儿子下令,由铁血卫的人给弄出去的。

    明白过来的国公夫人,当然去闹过凉国公,可是这枕边人跟她装傻充楞,甚至一连一个月都不进内院,天天歇在书房,让她有力没处使,有气没处撒。这会儿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回府,哪还能轻饶了他。

    “玄儿,母亲此生只得你一子,国公府全指着你,可你倒好,常年在外击敌抗虏,生死未卜不说,若再不能早日为国公府延续香火。母亲!母亲!有何面目去见端木家的列祖列宗啊!”国公夫人语带哽咽,拿着香绢手帕,轻拭眼角。

    “母亲,儿子一定为您讨得一位世间上最好的女子为媳,只是那些庸俗之人,您还是放过儿子吧,我是当真不喜!”端木玄对于母亲这动不动就上演的苦情戏,早已见怪不怪。

    “你这个不孝子,我都已经劝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就不体量一下为母的心意呢!”国公夫人见儿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胸中就有气,将手往桌几上一拍,双眼也不眯着了,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

    只可惜,这端木玄是软硬不吃,将茶杯一端,抿了一口,“母亲,强扭的瓜不甜。您这又是何必呢?”

    “我不管,琴霜是我的大丫鬟,给你当通房正合适,我不管你是要也好。不要也罢,反正你得把她领到你院子里去,你看看你那院子,上到管事的,下到打扫的。全是男仆,哪里能照顾得好你?”国公夫人是铁了心了,今天就算是用塞的,她也要塞个女人进儿子的院子。而且这琴霜,她亲自调教过,只要人能进了院子,他就不信儿子不就犯,这男人都一个样儿,自己的儿子也不会例外。

    “母亲!我不要!如果您还想再看见这丫鬟,就放在自己院子里。要是放我那儿,指不定明天她就人间蒸发了!”国公夫人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再有端木玄此时心中早已有人,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进自己的院子。他可是记得司徒嫣的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看你敢?”国公夫人也急了,这儿子油盐不进,如今她都用强了,儿子竟然还威胁她。

    “母亲,我只一句话。我端木玄,只娶今生最爱的女人,至于她们,您留给兄弟们吧!”端木玄也不服输。既然母亲铁了心的要塞人,那他这态度一定要表明白了。

    “你,你!好,你回来就是打算气我的是吧!还兄弟,你那些兄弟又不是为娘所生,都是些庶出上不得台面的。难道还指着他们继承这国公府不成?”

    “母亲,庶出也是父亲的儿子,您,嗨!”一提到那几个庶出的兄弟,国公夫人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她给别的女人养着儿子,甚至人家如今都有孙子了,可是她呢,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今翅膀硬了,根本不听她的话了。端木玄最怕母亲伤心落泪,之前的装哭和这会儿完全不同,只得先服个软好言劝着。母子俩虽没有和好,可当晚也算是相安无事。不过国公夫人还是借着给儿子送衣送吃食的机会,找机会让琴霜往儿子的院子里跑。

    只是可惜,每每都让墨风给拦在了院外,少主可是下了死令,无论是谁,只要放女人进院,就废其武功,蹋出铁血卫,永不再用。别说是墨风,就是几个暗卫这会儿也打起了精神,眼睛专盯着那些在院外打转的女人。

    因此第二天,端木玄也没找到机会,去看司徒嫣。墨风当晚倒是把东西都送到了,只是司徒府没有主事的,司徒谨和司徒嫣全去了河南县城,这会儿还没回来。

    “李总管,这东西是我家少主交待的,请您代收!”墨风一指马车上的节礼,头大不已。

    “这可不行,大少爷和大小姐都不在,我就一奴才,当真做不得主?您可别为难奴才了?”李有柱哪里肯收,主子们都不在,万一是不应该收的,到时主子怪罪,就算他再有恩于主子,那也不能没了规矩,这一点他可是时刻记得的。

    “这东西既然已经拉来了,总不能让我再拉回去,你们家大少爷和我家少主是异姓兄弟,甚至是司徒小姐和我家少主也称兄道弟的,李总管只管放心收下就是,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墨风觉得这趟差使搞不好要办砸,早知还不如让羡慕的墨雨来呢。

    “墨侍卫,真不是奴才不收,是不能收,府上规矩大的很,少爷小姐们都不在,这礼岂能由我一个奴才做主?您还是先拿回去,我保证将您的话带到!”

    两人你推我拒,一时间僵持在了司徒府的外院,墨风是绝对不会把礼拿回去的,他可不要被墨雨笑,还要被少主罚去洗马棚。

    “这礼你只管收着,司徒小姐那里我会派人去支会一声,错不了的?”墨风觉得司徒府的家规比国公府的还大,心下有些着急。

    “墨侍卫,您可别为难奴才了,这礼是怎么都不能收下的,要是您不嫌弃麻烦,不如明儿一早送到河南县城的司徒府吧!最近大小姐都呆在那里!”李有柱听大少爷提起过端木玄和墨风,知道几人关系匪浅,这才把二人的行踪告诉了墨风。

    墨风当然知道,从他们一进府,少主就找了墨冰,了解了一下司徒小姐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二人不在京城,不然以少主的性子,怕是这会儿人已经站在司徒小姐的闺房外了。

    可这些,他不能让这李总管知道。哪怕是一个态度也不能露,不然以司徒小姐的性子,若是知道有人监视,还不把少主撒成八瓣。

    “李总管。这东西呢,我说什么也不能拉回去,不然我这脑袋就保不住了。我派人往河南县城,去请司徒小姐的书信,只是这东西暂时先放在司徒府。如果请不来,你是将东西退给国公府也好,将东西丢了也罢,都随你!”墨风也不等李有柱反应,话落即翻身上马,直接带着人扬长而去。

    李有柱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东西也不能总摆在府门口,无奈这才叫来吴过,找人拉进了府,可也不敢入库。卸了车,将东西摆进了外院的书房中,等着大少爷和大小姐的书信。

    墨风还真的派人去了河南县城,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司徒小姐,可是对她的性格多少还能摸的出来一丝,如果李有柱真的私下收了礼,怕是这司徒小姐真的会将东西全扔在大街上,所以他并不是为了敷衍,而是真的派人去转述。

    司徒嫣第二天一早就得了信儿,知道端木玄已从西北回到了京城。并且给她府上送了礼。

    “这位侍卫,请你帮我转告世子爷,这节礼我收下了,谢谢他的好意。不过请墨风侍卫于明日午时过府,我有事找他!至于回信的事,就不劳你了,我会派家丁回去处理!”

    “是,多谢司徒小姐!”这侍卫之前就跟着墨风一直呆在将军府,虽然对少主的事不是很清楚。可多少也看出些端倪,而且昨天送礼的人中就有他一个,这司徒府的规矩,他也是亲眼见识过的,原以为这一趟河南县城,搞不好他要空手而回,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高兴的行了礼,赶回京城传话。

    “栓子,你回京城一趟,将礼收下,我这里有份礼单,你交给李总管,让他按礼单上的于明天午时前,将东西备齐了,交给墨风。送礼吗,自然是礼尚往来的好!”司徒嫣看了一眼坐在身边一直欲言又止的司徒谨笑了一下。她明白兄长在担心什么。反正按照同等礼单,他们司徒府也不是备不起。

    “这样最好!”司徒谨本还担心小妹一时冒失收了礼,这拿人的手短,他可不想欠这人太多人情,将来要是端木玄向他提亲,他连拒绝的胆量都没有了。

    “好了,栓子,你去吧!”

    “是,大小姐!大少爷可还有吩咐?”

    “嫣儿,你昨儿说要回李家村过年,可是真的?”

    “是啊,兄长不觉得在村里过年,别有一番滋味吗?京城里人多眼杂,事也多,我可不想呆在京城!”

    “好吧,我和栓子一起回京,赶在年前,去看望一下公孙先生!”司徒谨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一趟。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行,兄长回去前去一趟点心铺,包些点心给公孙先生带去,再按礼单上的东西给公孙先生也备上一份。对了,我记得上次公孙先生有提起,他有一位很得心的孙女,兄长去头面店选一套精致些的头面送与公孙小姐!”

    “嫣儿,我一男子,怎可与公孙小姐私相授受,这于礼不合?”

    “啊,我倒忘了,那就以我的名义送吧!”

    “这样也好!”司徒嫣给司徒谨取了一千两的银票,这过年前兄长回京,少不得要和朋友们聚聚送些节礼,她可不能让兄长被人看轻了去。又暗地里给了栓子一千两,让他交给李有柱,这样一算,年前手里赚的还不够花的呢,不仅有些气馁。

    “这经商赚钱真没有劫富济贫来的快!”司徒嫣把之前两次抢劫贪官,看成了劫富济贫,这世上也只有她,抢了别人,还能义正言辞。

    下午,司徒谨带着栓子回到京城府上,李有柱将人直接迎进了书房,递上了墨风留下的礼单。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就按大小姐的吩咐去办吧!吴过,把药材布匹一些易存放的东西,检查一遍再入库,选几样时新的给礼表弟送去,剩下的还放在书房,我打算送人!”司徒谨看了一眼堆在地上快赶上一座小山高的礼物,叹了口气。

    “是!”吴过心里高兴,大少爷和大小姐不在的这一年,哪有人会来送礼,这司徒府看上去就是表面光。如今主子们才回来,这送礼的就来了,而且还是份大礼,他当然替主子高兴,可是这会儿他却一句奉迎的话都说不出,因为大少爷不但不高兴,还一眼的愁容。

    栓子退出书房,将大小姐给的一千两塞给他爹,“爹,大小姐说了,大少爷要是给人备礼,挑好的捡,银钱不用担心!”

    “大小姐有心了!不然这府上的余钱,还真不够备这么些礼的?”李有柱刚还在担心选礼的事,这会儿拿着银钱心里才有了底气。

    “爹,你就放心吧,大小姐在河南县城的铺子生意火着呢,别说是这一千两,我看要不了几个月,几个一千两大小姐也赚得回来?”对于大小姐的经商头脑,栓子这些日子看的最明白,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你啊,跟着大小姐好好学学,爹眼下掌管着司徒府所有的铺面,将来就得指着你了!”

    “爹,你就放心吧!大小姐早就和我说了,我现在是良籍了,大小姐让我也去科举,经商的事还不急呢!”

    “大小姐真的要让你去科举?这,可你只是大少爷的奴才啊?”李有柱内心欢喜,可是还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大小姐说了,奴才只是一种职业,太守、将军不也都是给皇上办事的奴才吗?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不知道,当初我听大小姐这么说的时候,都傻了,不过我明白大小姐的意思,既然我打小就跟在大少爷身边,也没少读书,虽然不如大少爷的文笔,可是考个秀才应该还不难的!我要给李家光耀门楣!”

    “好,好,俺栓子也长大了!好!”李有柱哽咽的不敢放声大哭,可心里的欢喜伴着泪怎么都止不住。

    “不过爹,我这一辈子可能当不成什么官,我还是想跟在大少爷身边,将来大少爷入朝,我就算不是奴才了,也想做为一名客卿留在司徒府?”

    “理该如此,你若是考了功名就忘记了大少爷和大小姐的恩情,就是爹也不会饶了你!”

    李家父子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东西,所有人都为过节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279章,美女入怀遭妒恨,才女有梦郎无心

    回到京城的司徒谨赶在净夜之前,带着节礼进了公孙府,去看望公孙先生。过年前后公孙府上拜年的官员自然少不了,司徒谨这会儿来,也是不想和这些人碰到,毕竟公孙先生收他为徒的事,并没有外人知道。

    公孙府内,公孙先生和孙女公孙语正在对弈,“语儿啊,月初皇上就已下旨,想来玄小子这几日也该回京了!”

    “爷爷,他如今的心都已不在咱们这儿了,您还念道他做什么?”公孙语略带愤恨的吐了一句。

    “语儿,你能看的明白,爷爷也就不用担心了。玄小子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你早放弃的好!”

    “为什么是我放弃,那丫头有什么好?不过是长的俏皮了些,可她与玄哥哥差着八岁呢,难不成端木伯父还能由着玄哥哥等她及笄?”

    “我一直都没敢和你说,你端木伯父也很喜欢那丫头,天底下能配得上我家语儿的可不只玄小子一个!”

    “我不,我喜欢玄哥哥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知,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公孙语没想到端木玄的父亲也喜欢那个小丫头,惊叫着起身,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扔,转身就往书房外跑去。

    管家领着司徒谨正好准备进门,两人直撞了个满怀。

    “谁啊?瞎了你的眼,不会看着点儿啊!”公孙语大叫着从司徒谨的身上挣脱开。

    “啊!”司徒谨没想到被撞的会是位小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想解释又不知要如何解释,红着一张脸,站在一边。

    “是你!你来做什么?”公孙语本就对司徒嫣怀恨在心,见到司徒谨自然没有好脸色,更何况这人刚才还轻薄了她。

    “姑娘,是在下唐突!还望姑娘恕罪!”虽然并不是司徒谨的错,可他身为男儿,刚才冲撞了人家小姐。又是在这公孙府上,谁知这人是哪位达官显贵的亲眷,为了免去麻烦,他才忍气吞声的道歉。不过听的出。这位小姐好像认识他。不过问话的口气,当真是不客气的很。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借着玄哥哥的名头才能拜在我爷爷门下,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公孙语越想越气,话也越讲越是难听。

    “好了!语儿。你先回内院吧!”公孙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孙女终究还是被他给宠坏了,竟然当着人家的面就这般出言不逊。

    “哼!”公孙语不甘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司徒谨从对方的话语中已知这小姐正是公孙先生的孙女,可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几时得罪了她,竟然第一次见面,就这般犀利于他。

    “司徒小子,你别在意,我这个孙女让老夫给宠坏了。来来来。快进来,是不是丫头让你给老夫带什么好吃的了?”

    司徒谨被叫,忙紧走几步进了书房,先给公孙先生行了礼,这才将礼单递上,“眼看着要过节了,我和李家两位兄弟备了些薄礼孝敬先生!因怕府上事多人忙,所以就由学生一个人送来了!”这也是司徒嫣的意思,这公孙先生最不喜欢礼多的人,所以送礼用不着去那么多人。一个人将东西带到就好。

    “司徒小子,你何时学的这些繁文缛节,我最不耐烦听这些。这节礼你拿回去,又不能吃。不能玩的。堆在库房里还嫌它占地方呢!”果真如司徒嫣所料,公孙先生一口就回拒了。

    “舍妹知道您老的喜好,这节礼全是些新样儿的点心,和些冬日里吃不着的果蔬!”

    “哦?快拿进来让我瞧瞧,我就知道,还是丫头了解我。你说你这个妹妹也真是的,人家都是求老夫收徒,她倒好?我上赶着教她,她却连门都不登?”公孙先生话虽然说的有些抱怨,可任谁都听的出是喜欢多过贬斥。

    不多会儿,管家将司徒谨带来的节礼全搬进了书房,除了给公孙语的一套头面,剩下的几乎全是吃的。

    “这个好,这大冬日里的,还真吃不上这些个,这坛子里的是什么?”公孙先生看了一眼菜蔬,转头去看那一地的坛子。

    “冬日里没有什么时新的水果,这都是些用水果做成的果酱,您可以沾着点心一起吃,别有一番滋味!这些都是舍妹亲手做的,只是舍妹让学生提醒您,浅尝不可多食,吃多了甜的东西,对身子不好?”司徒谨将东西一样一样的介绍给公孙先生,听得这老先生哪里还能坐的住。将点心全打开,找来碟碗挨个尝了起来。

    “好吃,这个酸中带甜,这个甜中还伴有花香,绝啊!妙啊!”对于司徒谨的提醒,公孙先生早就抛在脑后了,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全是这些好吃的点心,和果酱了,称赞之声伴着咀嚼吞咽就没停过。

    “公孙先生,这些东西虽好,可浅尝即可,不能多食!”司徒谨看着老先生已经准备要吃第五块点心了,有些担心的又提醒了一句。

    “这点心珍丸大小,一口一个的,而且甜而不腻,哪里就能把人吃坏了,你和你那妹子一样的,瞎操心!”公孙先生这会儿哪还有帝师的样子,就像个贪嘴的孩童。

    老管家看的直着急,可又不好出声去劝,只得给司徒谨使眼色。司徒谨也很无奈,小妹临出门前就叮嘱过他,不要把东西都给公孙先生看,不然这老先生一定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下倒好,还真应了小妹的话。

    想了一下,这才把司徒嫣的话转述,“公孙先生,舍妹有话要学生转述于公孙先生?”

    “说吧!”

    “口腹之欲,伤身!欲罢不能,伤亲!”司徒嫣的原话本是,“管不好嘴,身材就会走样。管不好心,亲人跟着担心!”司徒谨觉得这样太过于直白,毕竟公孙先生身份贵重,他可不像司徒嫣那般什么都敢说。

    “哈,我看这话倒不像是丫头说的,是你小子揣测了丫头的意思,乱讲的吧?”

    公孙先生虽然不常和司徒嫣见面。但以他对司徒嫣的了解,这丫头说话一定更直白。

    “是!舍妹的话太过于直白,学生实在难以启齿!”被公孙先生一语道破,司徒谨感觉脸上发烧一般。这么冷的天,还出了一身的汗。

    “行了,我今天也吃饱了,还真把我当成小孩子了,让个十岁小娃儿来教训老夫。好了管家,你也别瞪着司徒小子了,去把东西给家里人分分。不过每一样都得给老夫留些,不然小心你的屁股!”

    “是,是,老奴这就去办!”老管家自小就跟着公孙先生,知道这老主子的脾气,心里一点儿也不怕,反而很高兴。他可真怕老主子一时兴起,吃撑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要是老主子这会儿病了,府里上下哪还有心思过年。

    “司徒小子,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就不考问你的学问了,倒是你这礼单上写着头面一套,不知是要送与何人?”

    “是舍妹送与公孙小姐的!”司徒谨一提到公孙小姐,还有些戚戚焉,毕竟人家根本不喜欢他,甚至还有些仇视。

    “嗨!儿女间的事,我老了不想管。这礼我带语儿收下了,至于她会如何做,我可不敢保证!”公孙先生本来是不想收的,怕孙女任性。再将礼给人扔出去。可看了一下,这头面做的十分精致,正配孙女的气质,这才动了收下的心思。

    “多谢公孙先生!学生府中还有事,就不久留了,祝您老身体康健!福运绵长!”

    “好!好!去吧!”送走司徒谨。公孙先生找来下人将头面送进了内院,交给公孙语。

    “小姐,您快看,这头面上彩蝶飞舞,还真是好看!”公孙语身边的几个大丫鬟也是打小就伺候她的,自然说话间少了几分奴性。

    “嗯!” 公孙语含糊的应了一声。刚收到司徒嫣送来的头面,她本意是想直接扔了,还是几个大丫鬟劝着,这才没有当着下人的面,先应付着把东西收了下来。可是心里气不过,怎么都不愿意看。

    可几个大丫鬟哪里能忍得住,将盒子一一打开,这一打开,别说是丫鬟,就是她自己也移不开眼,看得啧啧称奇。这般精巧的头面,她也是第一次见,又怎么舍得丢掉。

    可越是这样,越是气自己不争,竟然会喜欢情敌送来的节礼。人还在气呢,就听底下的丫鬟来报,国公府世子端木玄来拜访公孙先生了。仔细打扮了一番特意带上了司徒嫣送来的头面,这才去了外院书房。

    “玄哥哥!”公孙语也不管书房里还有谁,大叫着冲了进去。

    “语儿,不得无理!”公孙先生无奈的瞪了一眼这个孙女,人家对她都没那个意思,这般上赶着倒贴,又是何苦。

    “无妨,语妹与我自小的交情,不必拘礼!”端木玄见公孙语对着他冲了过来,虽嘴上说不用拘礼,可还是起身往旁边侧了一步。他现在可是心有所属,对这些投怀送抱的,当然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他可不想让嫣儿误会。

    “玄哥哥,何时也这般多礼了?”公孙语被端木玄闪避的动作打击到了,气恼的瞪着眼看着端木玄。

    “怎么会呢?我当语妹如亲妹般,哪会在意这些,只是语妹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公孙先生早先就有提起,要给语妹议亲,如今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如此随意!”

    “玄哥哥,语儿的心意,难道玄哥哥都看不见吗?”被端木玄点破,公孙语红着脸,气恼的叫了起来,全忘了女儿家的娇羞。

    “语妹,我家中兄弟虽多,但没有姐妹,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亲妹子!”端木玄有些无奈,他本来今天是看望公孙先生的,公孙先生能收司徒谨为徒,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当然要当面来谢。至于公孙语,他以前就没有那个意思,这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玄哥哥,是不是心中有了她人?”公孙语没有亲口听到端木玄的心意,仍是不愿去相信。

    “是!此人是我今生唯一所求!”端木玄本性洒脱,此时更不是拖泥带水的时候,所以话也讲的很直白。

    “可是如果她不喜欢你,而嫁与他人呢?”虽然听到端木玄亲口承认,可公孙语还是不愿放弃。

    “此生不娶,护她一生!”端木玄的话不只公孙语,甚至是公孙先生也很吃惊,端木玄可是端木府上唯一嫡出的世子,却能下如此决心,可见端木玄已然用情至深,公孙语怎么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玄哥哥,你当真不记得小时候你答应过语儿,会娶语儿为妻的?”公孙语被端木玄一句话彻底刺激到了,连如此不知羞耻的话也冲口而出。

    “儿时戏言,更何况我当时是说,语儿长的如此娇美,娶你之人定会将公孙府的门槛踏破,并没有许下什么承诺,想来是语妹误会了!”被公孙语纠缠,端木玄也失了耐性,可毕竟公孙先生坐于旁,他仍客气的回着话。而且他记性一向很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从不会忘记。

    “你!”公孙语被端木玄彻底刺激到了,她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不顾颜面,端木玄竟然一点儿情面都不讲,眼中泛着泪,一句话也讲不出了。

    “好了!”公孙先生见孙女这般,心里也不好受,这玄小子怎么就不能让让,瞪了端木玄一眼,拉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孙女去了后院。

    “嫣儿,我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至此,你可要对我负责啊!不然我定杀尽天下所有窥探你之人!”端木玄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等公孙先生回来,先回了国公府。

    公孙先生也是有意晾一晾端木玄,所以等了有一个时辰才回来,却不想人家早就已经走了。气得将端木玄送来的节礼全赏给了府中的下人。

    可自己却坐在书房,有些伤感,“嗨!儿女情长最是伤人啊!”

    司徒嫣哪里会想到,她连公孙语的面都没见到,就结下了如此情仇。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把端木玄五花大绑押到公孙府,任由公孙小姐处置。反正这会儿她只是有些动心,比起公孙小姐的用情至深,她当然是不愿意与帝师家结此仇怨。(未完待续。)

第280章,国公府父子谈心,一家人村里过节

    ();    回到司徒府的司徒谨,被司徒嫣请到了书房,“兄长这一趟,辛苦!公孙先生可好?”

    “身体健硕!”司徒谨还在想着公孙语的事,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司徒嫣刚处理完府上节礼的发放,也没注意到兄长表情不对,“身体硬朗就好,我最怕就是公孙先生管不住嘴,吃坏了肚子!”

    一提到公孙先生贪嘴,司徒谨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还亏得出门前听了你的叮嘱,公孙先生见了果酱,就着点心一口气吃了五块点心,看的我在一旁直担心!”

    “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本就是稀罕物,公孙先生不贪嘴才怪呢!”司徒嫣笑了一下,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想也知道公孙先生贪吃的样子,想来和老顽童一个样子。

    两人相视而笑,一时间书房里传出一片欢乐之声。

    “兄长,今儿除夕,我想和兄长一起回福祥村,与李家四位哥哥一起过年?虽然村里不如司徒府这般舒适,但过年的气氛却比这府里要好,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假意讨好的拜年之人!”

    “好!”对于这个妹妹,司徒谨是无条件的支持,在他的心中,他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小妹努力得来的,是他亏欠她的。更何况他自己还是个妹控,就更不可能拒绝小妹的要求了。

    两人将府里的事安顿好,连司徒礼一起带上,让吴过赶着骡车直奔李家村。这次出门,没有带栓子,留他和李有柱他们一起过年。

    “大表哥,自打进了京城,我这还是第一次出城呢!”司徒礼高兴的坐在车里,挑着布帘向外张望。

    司徒谨对于这个表弟,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毕竟这人是母亲娘家唯一的血脉,而且小妹似乎也不讨厌此人。且这人并不像另外的两个表弟那般,他倒是也愿意和他聊天。

    “既然出门了,就好好的玩玩,你成日的躲在书房里看书。平日里也难得有这个机会!”司徒谨的话让司徒礼有些难过,他也想出门,可他还是奴籍,一不可能科举,二没有师傅愿意上门教他。甚至他连县学都不能去,不躲在书房,他真的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司徒谨没有注意到司徒礼的异样,倒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司徒嫣看了出来,“礼表哥,人的出身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而且我和兄长商量过,等过了这个年,我们会花些银钱,为你赎身。明年礼表哥就也是良籍了,到时以礼表哥的才学,再请个良师,秀才也好,状元也罢,定是手到擒来!”

    “真的?”司徒礼惊喜的看着司徒嫣,又不安的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司徒谨,这突然而至的好消息,让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一切是真的。

    “是真的,这些我和嫣儿商量过。虽然当初司徒府是因罪被判为奴,可是那已经是前朝的事儿了,吴皇仁政,也许多花些银钱。自然就会有机会转为良籍的!而且礼表弟是司徒府唯一的嫡亲,为了母亲,我们兄妹也会为你争取的!”

    司徒谨的话还没说完,司徒礼已经掩面痛哭起来,他忍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甚至在自己都已经放弃的时候,却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希望,当初看着成为军户的大表哥都能转为良籍,说他不动心是假的,可司徒谨他们迟迟没有为他打算,他一个寄人篱下之人又哪好意思提如此过分的要求。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表哥和表妹早就已经为他谋划好了,甚至连出路都为他想好了,这叫他如何能不感动,甚至为自己当初心中有过的嫉妒而懊悔。

    看着如此喜极而泣的司徒礼,司徒嫣没有说什么,只是望了一眼司徒谨,当初转为良籍时,司徒谨也是这般哭倒在椅子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人的经历虽然不同,但心境是一样的,这劝慰的事儿,也就自然交给了司徒谨,更何况她对司徒礼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自然也不愿多事儿。

    司徒谨等司徒礼哭的有些累了,这才劝了两句,骡车载着一车人的心喜,奔驰在这驿道上。

    这边司徒表兄妹三人揣着心喜赶往福祥村。那边端木玄已经回到了国公府。府上自然是欢喜一片,特别是国公夫人,儿子能在除夕夜平安的赶回来,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而且皇上下了恩旨,儿子也不用再去西北边关受苦,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然是欢喜不已。

    凉仁公端木漓端坐于书房内,端木玄坐于其左手边,父子两一时间倒都只是低头喝茶,书房里鸦雀无声。还是端木漓最后坐不住,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儿子,无力的摇了一下头,“这个儿子是越大越能沉得住气!倒比我这个父亲还要老成持重!”

    “玄儿,西北的事,墨风已经都告诉我了,你说说吧!司徒兄妹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端木玄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根本瞒不住,当初他将司徒谨介绍给公孙先生时,就想过父亲一定会知道的,既然瞒不住,他也不想再瞒,而且要想娶司徒嫣过府,还得父亲同意才能说服母亲。

    “父亲,司徒兄妹能转为良籍,我从中是有帮忙,但也是因为他们真的屡立奇功,我才能有机会出手。至于嫣儿,孩儿不瞒父亲,我此生非嫣儿不娶!”端木玄想着既然要讲,那他就把自己心底里的意思讲个明白,反正不管父亲同意与否,嫣儿他是娶定了,而且如果父亲反对,他宁愿不当这个世子,也要将嫣儿娶到。

    “嗨!你这般心思,只怕你母亲那里不会同意!”听父亲这么说,端木玄心下不由一喜,父亲并没有反对自己的意思。

    “嫣儿如今还小,而且仲贤兄也没有功名在身,母亲更是没有见过她,此事尚不急,等到仲贤兄状元及第之时,再议也不迟!”

    “你倒是想的长远,想来也是因为这,才会让司徒谨拜在公孙先生门下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父亲。这也是原因之一,而且仲贤兄确有才华!”

    “嗯,14岁就已考取过秀才,想来是有些才华的。而且公孙先生也多有夸赞,玄儿的眼光倒是一如既往的犀利!至于其妹,为父也查过,只是她身上像是有着很多的秘密,甚至连为父都查探不出?我虽然不反对你的决定。但你自己还是要多留心些?”端木漓也很喜欢司徒嫣,可他还是为儿子担心,毕竟这个司徒嫣从骨子里就透着太多的不可思意之处,让他想不提防都难。

    “多谢父亲成全!嫣儿的秘密我想总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儿子喜欢她,就已经选择无条件的去相信她。更何况,她还没接受儿子呢!”

    听那个自信满满的儿子用如此落寞的语气说话,端木漓倒是乐得眼角鱼尾纹都多了两条,“没想到,你这个自信自大的小子。也有如此不堪的时候,我倒是对这小丫头多了几分好奇起来!”

    “父亲!”端木玄觉得自己的父亲也有腹黑的时候,苦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正好墨风敲门而入,打破了屋子里的尴尬,“主子,少主,夫人有请!”

    “行了,今天过节,墨风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伺候!”父子两吩咐了一声,起身进了内院。

    一顿团圆饭自然是吃得欢天喜地,甚至不甚饮酒的国公夫人,喝得都有些微薰。被丫鬟们搀扶着进内间儿去休息。

    吃过团圆饭,端木玄就有些坐不住了,府里什么都好,但没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在,他的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趁着国公府内无人注意。牵了奔宵,直奔司徒府。

    当然是吃了个闭门羹,“这司徒府的规矩都快赶上国公府了,还真多亏了栓子你在!不然我堂堂一个世子,却连嫣儿去哪都打听不出来?”端木玄无奈的摇着头。

    栓子想让端木玄进外院书房坐着喝杯茶,端木玄一心要见司徒嫣哪里还能坐的住,摆了摆手,骑马直奔京城外而去。

    站在栓子一旁的李有柱对端木玄的事自然也清楚,他是打从心底里为大小姐感到高兴,在他心中,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司徒府的大小姐。

    端木玄一路往福祥村而来,司徒嫣一行早已进村,此时李大郎正招呼着司徒谨和司徒礼,二郎几个则帮着司徒嫣在灶房准备团圆饭。

    “又能吃到小五做的团圆饭了,小五,你可不知?去年的团圆饭虽说大哥也做了不少好吃的,可俺啥滋味也没吃出来。倒是吃的一嘴的苦味!”二郎一边烧火,一边和司徒嫣聊了起来。

    “嗯,俺记得那晚连大哥都哭了好久,小五,你再不能那般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不然俺可不会再这么在家里傻等着,就算找遍天南海北,俺也要把你找出来!”三郎的话正是四兄弟心中所想,分开这一年,他们心中有太多的担忧,最怕小妹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了。

    “之前是因为兄长那里出了事儿,我这才急着跑去,而且路途遥远,大哥又刚当了村官,族学里也需要二哥的照顾。而且咱们好不容易盖了房子安了家,哪能一家人说走就走!放心吧,兄长如今已是良籍,而且城里铺子的生意也都做了起来,现在就是哥哥们叫我出远门,我也不会走的!”司徒嫣知道当初的事,给四兄弟心里留了阴影,可是当初也是不得已,她不会让四人跟着她去冒险。而且那会儿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真的能救出司徒谨。

    “小五最是守信,既然你应承了,就不能再变了?”四郎还是心有戚戚焉的感觉,那时的痛苦,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嗯!我保证,如果以后离开,一定和哥哥们说!”司徒嫣坚定的看了三兄弟一眼,三人这才放心。

    陪坐在屋的李大郎,此时正和司徒谨聊着,司徒礼好奇,由吴过领着四下里打量着这个农家小院,虽然不如司徒府青砖灰瓦来得大气,可处处透着温馨,“吴管事,这里真的是表妹建的吗?全然感觉不到破旧,还处处透着股温馨!”

    “嗯?这个奴才就不知了,那会儿京城封城,奴才还没见到大小姐呢!表少爷,这外头冷的很,不如先进屋吧?也好问问李家少爷?”吴过也不知道这些事不好回答。

    “也是!”司徒礼几步跑回正房堂屋,正好看到和司徒谨在聊天的李大郎,一口热茶刚咽,就忍不住问起了院子的事儿。

    “是,不止是这里的屋院,当初在李家村时,也是小五张罗着建了这么样一个屋院,只可惜没住上几年就打仗了。当初要是没有小五,就算突厥兵不来犯,怕是天旱虫灾的,俺们兄弟几个就已经死了不知几回了!更别说如今还能过上这样衣食无忧的日子!”李大郎感叹的说着过去的以往。

    这些甚至是司徒谨都没有听过,司徒嫣从不会和他讲这些,更别说是司徒礼和吴过了,两人都好奇的坐在一边听着,“李家兄弟,小妹嫣儿得你们四兄弟照顾,我这个当兄长的可是感激不尽!只是嫣儿从不和我讲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我也好奇的很,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和我仔细说说?”

    李大郎本就是个实诚人,哪里想过司徒谨是在为自己的妹妹担心,一股脑儿的将这三年来的日子全告诉给了司徒谨,听的司徒礼几次跟着司徒谨一起掉眼泪。甚至是吴过都没想过,大小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平日里大小姐甚至对待他们这些奴才都会带着微笑,却不想遭了那么多的罪。难怪大小姐敢独闯西北救回大少爷。想着能跟着这样的主子,这当奴才都感觉光荣。

    “嫣儿,你总说自己没有吃苦,总是瞒着为兄,甚至在山里差点儿被人给害了,逃难路上又遇过响马,甚至是地龙翻身,这么多的天灾**,为什么你都不肯告诉我?”司徒谨哭的几乎拿手都掩不住了,李大郎这才惊觉到不对,可他对司徒谨的身份,仍很忌惮,不知要如何规劝。

    等司徒嫣做得了饭进屋时,见司徒谨红着一双眼睛,带着愧疚的眼神望向她时,就知坏事了,一定是李大郎被问出了什么,这司徒谨好容易不再提过去的事儿,如今她的努力全白费了,只得将司徒谨拉进了自己屋里,好言劝着。

    “兄长,我之前不说那些,是不想你担心,我们同生活在这乱世之中,遇到些事情也是正常的,而且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兄长也不要总去想着过去,日子要往前看,如今我们已经苦尽甘来,等来年秋闱,兄长再一举夺魁,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不是?”

    “嫣儿,嫣儿,是为兄对不起你!”司徒嫣的话并没有让司徒谨释怀,是啊!比起他从李大郎那里听说的,哪是司徒嫣三言两语就能劝好的。

    “兄长,今儿大年夜,可不能再哭了,我们要笑着迎接新的一年,要笑着为先母守岁,要笑着过接下来的日子!不然大郎哥他们也要跟着兄长一起伤心了!”司徒嫣这番话总算是止住了司徒谨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打水给司徒谨净了面,二人这才又回到堂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281章,除夕夜意外来客,国公府骚乱不停

    ();    团圆饭上桌,司徒嫣才把司徒谨劝好,一家人刚坐定,就听见院门外传来马蹄声,甚至越来越近,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院门已经被扣响了。

    “这大年夜的,也不知是谁会上门?”司徒嫣抱怨了一句,二郎已经穿了鞋去开门了。

    一屋子人都在猜测着这时候跑上门来的客人到底是谁?司徒嫣却注意到,一向警觉的雪狼却老实的趴在地上,并没有起身,可见来人是雪狼熟悉的,这更让她起了好奇心。

    二郎也有些不高兴,好容易可以吃到小妹煮的团圆饭,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偏赶上饭点儿跑来窜门子。举着火把开了院门,就见一贵气英俊的男子站在院门口。

    “你找谁?”二郎并不认识此人,虽然这人长的不错,可比起一桌吃食,他还是没有给这人好脸色。

    “这位兄台,打扰了!在下端木玄,请问这里是福祥村李村正家吗?司徒谨兄妹可在府上!”端木玄对来人的态度全没在意,毕竟是他大年夜的跑来别人家,本就于礼不合。

    “俺不认识你!你找小五干啥?”二郎初听来人是找司徒嫣的,心下就更是不喜,甚至胃里冒着酸气,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这人进门。

    还没等端木玄回话,就听后面传来司徒嫣的声音,“二哥,是谁啊?这么冷的天儿,先请人进屋吧?”司徒嫣见二郎久未回来,有些担心的跟出来看,只是她这会儿只穿了件夹衣,所以并没有去院门口,站在正房屋门前喊了一声就退回了屋里。

    李二郎自然一切都听小妹的,瞪了端木玄一眼,这才将人让了进来,“你进屋吧!你那马我给你牵到后院牲口棚里喂上!”

    “多谢这位兄台!只是我这马不太听话,还是让它在院门口吧!”端木玄刚才听到司徒嫣的声音早就想冲进去了,哪里还有空处理“奔宵”的事儿。而且除了他外,“奔宵”也不会跟着别人走。

    “随你!”李二郎觉得这人真是怪,这大冷的天儿还让马留在院外。不过他不喜欢端木玄,所以也不劝。将人让进院子,直接锁了院门。

    端木玄没等二郎指路,几步跑进了正房。

    “子恒兄,你怎么会来此?”除了司徒谨兄妹,一屋子人都不认识端木玄。而且就连司徒嫣也不知这人怎么会突然从西北跑到京城的。

    “仲贤兄!久别重逢。不如先给我来口酒暖暖胃吧!我这冻得手都木了?”端木玄也不等人让,直接坐在了司徒谨的边上。虽是对着司徒谨说话,可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司徒嫣。

    司徒嫣这会儿总算是回过神,不管这人为什么大年夜的出现在此,既然来了,想来是赶不走的。瞪了端木玄一眼,这才下了地去温酒,刚好和进门的李二郎走了个对面。

    “二哥,只他一个人吗?”

    “嗯!小五,你真认识这人?俺看着他可不像啥好人?”李二郎本就是个大嗓门。这会儿虽然压着声,可一屋子的人还是听了个仔细。

    “他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却也不是坏人!二哥无需担心!刚我听到了马声,他是不是骑着一匹黑马来的?”

    “是啊!俺说帮他把马牵去后院,他还不让呢!真是个怪人!”李二郎一提起刚才的事,脸上更显不喜。

    “这个二哥倒误会了,行了,马的事儿我会看着办?你帮我去灶房给这人暖壶酒,我去去就来!”比起端木玄,司徒嫣可是更喜欢他的爱驹“奔宵”。她可舍不得让这么好的马挨冻。

    司徒嫣的话端木玄自然是听了个仔细,心下不由得有些无奈,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还比不上自己的爱马。不过马儿不用在院外受冻。他这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且奔宵也很喜欢司徒嫣,他也不怕马儿伤了她。

    司徒嫣出了院,将奔宵牵去了后院,“奔宵,辛苦你了,一年到头了。你这个主人也不知让你好好歇歇,真是属‘周扒皮’的!当初我就说,你不如跟了我得了,我这里有可口的细料,也不用你在大年夜的还要在外奔波?你不回答,我可只当你说好喽!”司徒嫣在这里和马儿自言自语。

    司徒谨将端木玄介绍给了李家四兄弟,四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就连最迟钝的李二郎也看出来,此人是冲着小妹来的。而且此人身份贵重不说,还处处帮着小妹,他们心中又怎会没有芥蒂。可上门即是客,四人虽心里不喜,见司徒谨和来人聊的愉快,也没有直接表现在面儿上,跟着在一旁笑脸陪着。

    四兄弟只有三郎心里有些着急,从这人进门看小妹的眼神中,他就已经知道,这人喜欢小妹,而且以这人的身份,是他用尽一生也比不过的。他好怕小妹会选了此人,那他要怎么办?如果生命中没有了小妹,他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越想越担心,甚至连面儿上都挤不出一丝笑容来。

    四郎和三郎是双胞胎,对三郎心中的不喜多少有些感觉,轻轻捏了一下放在桌下的手,给了三郎一个安心的眼神,虽然他不知三郎为什么表情凝重,但今儿是大年夜,一家人应该开心才是。

    自打端木玄进门,吴过也不能上桌了,别人不在意,可是端木玄的身份摆在那里,吴过毕竟是个奴才,所以在炕下另置了一桌给吴过。

    三郎明白四郎的意思,刚想说上一句,就见小妹从后院回来进了屋。“小五,这么冷的天儿,你咋去了这么久的?快上炕暖暖的!”

    三郎的话提醒了众人,大家这才注意到司徒嫣出门只穿了件夹衣,司徒谨第一个坐不住了,直接从炕上跳了下来,将司徒嫣扶上了炕,还不忘拿棉衣给她披上,“嫣儿,这大冷的天儿,你要是再病了,让为兄干着急不成?”

    “兄长,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没事儿的,一点儿也不冷!”司徒嫣回答的轻松,端木玄还是从司徒谨的话中听出。司徒嫣曾经病过一场,不由得担心的上下打量起她来。这才发觉伊人虽气色很好。可明显比从西北走的时候还要略瘦些,不由得很是心疼。

    “嫣儿,你身子可好些了?”端木玄的这一声嫣儿,叫得李家四兄弟都是一楞,甚至是司徒谨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倒是司徒嫣全没在意。反正这人如何教都不会改的,她也懒得费那唇舌,“之前小病了一场,早就好了,是兄长过于担心!子恒兄怎么突然从西北回来了?”

    司徒嫣的回答倒令李家四兄弟略感放心,他们听的出,小妹对这人并没有那么热情,甚至称呼上还带着几分疏离。

    端木玄也是很了解司徒嫣,对于这样的称呼全不在意,毕竟比叫他大将军。大少爷来的要好多了。

    “皇上的旨意,我一介武夫,听之任之而已!”

    “可有回府上?”

    “刚从家中而来!”

    “国公府当真自在的很,大年夜的不留你在家里守岁,跑这穷乡僻壤来,可有急事?”

    “那日嫣儿与仲贤离开时,我未能相送,只是不愿体会那分别之苦!今日是重逢之日,却又不同,所以忍不住这大年下的跑了过来。如今想来。倒是多有打扰了?”

    “既然来了,就跟着一起吃团圆饭吧!就算这会儿要赶回去,怕是城门已落了锁!”司徒嫣觉得就算是将人赶出门,这大年下的。端木玄也没地方好去,而且墨风没有跟着来,万一这人要是在自己这里出了事儿,怕是国公府不会轻易放过她。

    还真让司徒嫣猜着了,这会儿国公府里早就乱了套。墨雨满府的在找端木玄。

    “墨风,你说少主到底去哪儿了?老主子这会儿要见人。可我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见着人?”墨雨一把拉住往书房去的墨风问个不停。

    “不用找了,我刚去马棚里看过,‘奔宵’也不在了,想来少主应该是已经出府了!”墨风黑着一张脸,他才离开少主不过一个多时辰,这人就丢了。

    “什么!?少主出府?你可知去了哪里?”墨雨也没想到,少主会在这大年夜的跑出府。

    “还能去哪?你赶紧去一趟司徒府,看看人在不在?如果没在司徒府,就去七皇子的府上看看?不过七皇上应该在宫里,我想多半少主还是去了司徒府的?”墨风这会儿能想到的就是端木玄等不急明天去见司徒嫣,而是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跑去会伊人,却害得他们人仰马翻的,一通乱折腾。

    “好,我这就去!”墨雨也觉得墨风说的在理,急忙出府去寻人。

    墨风叹了口气,去书房回话。端木漓知道儿子出了府,只是笑了一下,“没想到玄儿用情之深,倒是比他这个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行了,墨风你去忙吧!”

    墨风也很无奈,自己的这位老主子,虽然对夫人用情至深,可府上还是有几位妾侍的。而他观少主,一颗心都给了司徒小姐,怕是将来连妾侍都不会有的。也不知夫人见了会不会气得跳起来,只能求少主自求多福了。

    国公府上的忙乱很快就平息了,墨雨自然是没有找到人。还好国公夫人不胜酒力,这会儿还在头晕中,没有空儿找儿子,不然这骚乱哪里就能这么容易平息得了。

    福祥村的李家,一屋子人正在喝着酒吃着菜。本来有端木玄这个世子在,李家四兄弟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端木玄骨子里透着放荡不羁的本性,倒是让人不反感,甚至三郎还有些喜欢这样性格的端木玄。不过如果他不拿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小妹的话,说不定他们也会成为朋友。可眼下至少在三郎看来,这人多半是自己的情敌。而且是个强有力的情敌。

    酒足饭饱,和以前一样,司徒嫣将合好的面端进了屋,一家人开始包起了饺子。

    “小五,这回你可不能再故意把带铜钱的饺子盛好了,这回俺要自己吃出福气来!”二郎这些年见识多了,也看了不少的书,渐渐的也明白当初过年吃饺子会吃到铜钱,一定都是小妹做的手脚。

    “嗯,看来二哥这些年倒是学的聪明了!”司徒嫣觉得和李家四兄弟在一起过年,打从心底里开心。当然如果没有这个大电灯泡在,那就更好了。

    “嫣儿,你这饺子捏的像个元宝似的,我这个怎么连馅都包不住?”端木玄也察觉到了李家四兄弟对司徒嫣的不同,并不全然是把她当成了妹子,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人男人窥视,是个男人也会吃醋。更何况这个女人对自己并没有意思,更令他感觉不安,只好处处找话和司徒嫣聊。

    “你是带兵打仗的手,哪里会做这些?还是放下我来吧,不然今儿就要吃片汤了!”端木玄听司徒嫣这般说,不仅有些气馁,他字写的龙飞凤舞,剑武得虎虎生风,唯有这些家事,他是一窍不通。看着和司徒嫣一起做的欢快的李家四兄弟,没来由得有些生气。倒也不是气这些人,更多的是在气自己。他没有想到自己最得意的部分,在司徒嫣这里全然用不上。倒是自己的短处,反而成为了别人的长处。

    司徒谨和司徒礼也是一脸的官司,他们也觉得这饺子好像是活的一样,怎么捏都捏不好。看着李家四兄弟包的像模像样儿,二人也有些气馁。

    端木玄和司徒礼的手忙脚乱,司徒嫣并没有在意,倒是看司徒谨急的一头汗,她有些不忍,“兄长,人有所长,寸有所短!兄长不妨和礼表哥,子恒兄一起去喝杯茶,或是写上两首诗应应景儿的?”挥手示意吴过去准备。

    “这主意好!”司徒嫣这话虽然是替司徒谨解围,可间接的也帮了端木玄。

    李家四兄弟刚升起的一丝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三郎有些沮丧的看了一眼司徒嫣,他知道虽然自己也跟着公孙先生有所精进,可与端木玄和司徒谨比起来,自然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三哥,人的出身不同,所经历的也就不同,没有什么好羡慕的!更何况在我心中,四位哥哥能从一介白丁,到如今可以进学堂当夫子,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份努力比什么都珍贵!”司徒嫣轻轻的拍了三郎的手一下,从今天吃团圆饭的时候她就发现李家四人对端木玄有很强的敌意,虽然面儿上都露着笑,但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即便是她想忽略都难。

    “小五,他?你喜欢他吗?”三郎思虑在三,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谈不上喜欢!不过也不讨厌!毕竟他一直在帮着兄长!”

    “那以后?”三郎想问又不敢问的太明,毕竟小妹还小,而且他也有着别样的心思,不愿现在就被小妹查觉。

    “以后的事儿顺其自然!不过我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司徒嫣的话像是一句定心丸,三郎沉了一晚上的脸,总算是有了笑容。

    司徒谨和端木玄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诗句,只不过两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一个地方,一个坐在炕上,单薄瘦小的身影,一个可以决定他们一生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282章,冬夜里二人谈心,我命由我不由天

    ();    吃过团圆饭包过饺子,全家人一起到院子里踩岁。

    出了屋门,司徒嫣这才注意到,院子里铺了一层芝麻秸,“三哥,这芝麻秸哪来的?刚我在院子里出出进进的怎么没看到?”

    “是大哥一早备下的,刚小四和二哥一起铺的。以前小五说过,‘踩岁要是能踩在芝麻秸上,寓意更好!’往年没机会准备,今年俺们一家人团聚,大哥说啥也要准备上这些!”三郎的话让司徒嫣心里暖暖的,没想到这四兄弟把她的话全记在了心里。

    转身对着和司徒谨一起出门的李大郎笑了一下,这才和三郎、四郎一起踩着芝麻秸围着院子转了起来。

    司徒嫣对李家四兄弟的态度,令端木玄没来由的心生嫉妒,甚至是有一种危机感。又见她和三郎、四郎走在一处,心中更是生起一股无名之火,甚至是这寒冷的冬夜,也无法将其压下,紧走几步,直接挤到四郎和司徒嫣中间,硬是挤在了司徒嫣身边。

    端木玄自己都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与他平时的冷静完全不同。其实也并不是他多心,在西北的时候,他就听司徒嫣提起过李家四兄弟,原以为四人不过是些村野汉子,不想竟然也饱读诗书,甚至刚才与李三郎聊天时,这人竟然还略通兵法。本来不以为意的心情,参杂了一种莫名的焦躁。这才做出不合身份的举动。

    司徒嫣转头看了端木玄一眼,心中虽默念了一句,“幼稚!”但对端木玄的举动却不觉得讨厌。至于为什么,此刻的她不愿去想,也不想去追究。也正因为不讨厌这才没有把他推开。

    端木玄倒是全不在意司徒嫣的眼神,见她没有将自己推开,心下更是欢喜,没话找话的又和司徒嫣聊了起来。

    被挤开的四郎虽然生气,可更多的是沮丧,毕竟这人和他身份悬殊。他根本比不得。看了小妹一眼,见小妹并不反对,只好认命的去找走在后面的大郎。

    三郎和四郎为双胞胎,自然要为四郎鸣不平。“小五,这人好生无理,明明是四郎走在你身边儿的,却被他硬挤了去!”

    “他性子如此,三哥不理他就是!等一下回屋我再和四哥去说道!”司徒嫣小声回了三郎一句。也不看端木玄,继续往前走。

    至于端木玄时不时的闲聊,司徒嫣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乱回答着,倒是没怎么走心。

    司徒谨几人紧跟在司徒嫣身后,自然把刚才的事看了个仔细,对于端木玄突然的举动,司徒谨更多的只有担心,为小妹的未来担心。其实如果不是端木玄的身份尊贵,以端木玄的才学自当配得上小妹。可如今,他除了只能担心。更恨自己的无能,也更加确定自己一定要考取功名,将来给小妹赚一个好的出身。

    李大郎拍了一下四郎的肩,又看了气愤不平的二郎一眼,而心中更多的是心疼,他比不过三郎,如今又多了一个世子爷,看来他和小妹只会越走越远,再难走到一起了。

    几个人各怀着心思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就回屋了。司徒嫣看着时辰差不多近子时,就拉着三郎和四郎一起进灶房煮饺子。大郎拉着二郎和司徒礼去院门口放爆竹。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了端木玄和司徒谨。“子恒。我心中存疑不吐不快!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仲贤与我乃异姓兄弟,但说无妨!”端木玄已猜出司徒谨要说什么,也明白这是身为司徒嫣的兄长。应该做的。自然不会介意。

    司徒谨喝了口茶,想了一下,这才开口,“子恒,嫣儿六岁离家,从未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身为兄长,我也许不能给她一个显赫的出身,可力所能及之处,仍希望她安乐幸福!”

    司徒谨顿了一下,这才又接着说,“而子恒你的出身,即便是给嫣儿华服锦衣,金银珠翠,可如果不能给她一个明正言顺的身份,哪怕是以命相搏,我也断不会将小妹嫁与你为妾!我们司徒家的女儿,只能为人正妻!”

    端木玄收起脸上的笑容,端正身子看着一脸坚毅的司徒谨,“仲贤,你无需担心,在我心中,除了令妹,根本无人能走进我心!”说完将右手举起,对天起誓,“我端木玄,在此对苍天起誓,一生只娶司徒嫣一人为妻,永不纳妾!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司徒谨没想到端木玄会突然如此,他看的出端木玄是认真的,并非儿戏,可一想到他的身份,这样的誓言,又能坚持多久?司徒谨多少仍带着怀疑。

    “子恒能这般对嫣儿,我自是安心,可是子恒兄出身名门,婚姻大事,上要遵父母之命,下要承子嗣之责,怕不是你一人所能决定!”

    “如果身份是我与嫣儿间的屏障,我会抛弃身份;出身如果是我与嫣儿间的阻碍,我愿从平民做起。如果此生我不能娶嫣儿为妻,我端木玄将终身不娶!”端木玄本还想加上一句,如果司徒嫣嫁与别人,他也会护其一生。可是这话现在他已经说不出口了,至从见了李家四兄弟,他甚至连这样的自信都没有了。他根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投进他人怀抱,哪怕是用想的,也会令他痛彻心扉。

    “好,子恒,我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你伤嫣儿一分,就算舍去性命,我也会为她讨回来!”司徒谨这话也相当于承认了端木玄,虽然多少带着些威胁的成份。

    不过端木玄哪里会在意,能得到司徒谨的认可,他可是欢喜还来不及呢,“多谢大舅兄成全!”

    “且慢,如今嫣儿尚未选你为夫,这‘大舅兄’的称呼,还是免了吧!”看端木玄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司徒谨有些后悔自己应承了他。

    “好!我一定会让嫣儿点头!到时还请仲贤成全!”此时的端木玄浑身发热,更庆幸自己能在今日来此,当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司徒嫣端着饺子进门时,就看到端木玄笑颜如花的看着她,她哪里会想到只这么一会儿,她就让自己的亲哥给卖了。

    过了子时。吃过饺子,相互拜了年,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才各自回屋去歇着。四郎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了司徒礼。吴过和二郎睡一个屋子,而端木玄则是和司徒谨睡一个屋。躺在炕上,司徒谨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答应了端木玄是对还是错,可是身体却倦怠的很,没一会儿就睡了。

    倒是端木玄。虽然累却翻来复去怎么都睡不着。见司徒谨睡的沉了,这才穿衣起身,想着在院子里打上一趟拳,也许能好睡些,可人走到院子里才比划了两下,就见东次间亮起了烛灯。试着隔窗问了一声,“嫣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你也没睡?”司徒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也很想睡。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这才起身想喝点水,才点了烛火,就听见窗外响起端木玄的声音。

    “嫣儿与我心有灵犀,我也睡不着!不如嫣儿同我一起出门走走,也许走累了,能好睡些?”端木玄觉得自己真的很走运,没想到司徒嫣此时竟然也没睡,两人能这样隔着窗聊天,哪怕是聊一晚上他也不会觉得累。要是能与美同游。哪怕是暗夜疾风,他也只会当良辰美景来赏玩。

    “谁与你心有灵犀!”司徒嫣暗吐了一句,想着既然自己睡不着,不如出门去走走也好。穿了衣服带了帽子。这才出门。

    到了院子里见端木玄只着了件夹衣,忙让他回屋去换,“怎么这么大的人,都不知爱惜自己身子,没来由得让人担心!”

    “我刚睡不着,想着在院子里练会儿拳。这才没穿棉衣,不过能得嫣儿担心,那可是我的福气!”

    “你就贫吧!我们也不走远,就不用拿火把了!”司徒嫣这会儿只想摸黑走走,而且四周有雪光映照,倒也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也正有此意!”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前脚出门,后脚东西厢的灯就亮了起来。李家四兄弟此时也都没睡,至于四人心中都在想些什么,不用说也能明白。

    “嫣儿,夜里风寒,我这件大氅是貂皮的,保暖的很!”端木玄一边说,一边解了自己的大氅要给司徒嫣披上。

    “走一走身子就热了,你自己披着就好,再说我身上这件披风也是狼皮的,暖和着呢!”司徒嫣不肯,又将大氅给端木玄系了回去。

    端木玄也不坚持,不过还是很自然的牵起司徒嫣的手,拉着她小心的走着。也许是李大郎他们也常这样牵着她,也许是在司徒嫣的心中,自己还只是个孩子,她倒没有拒绝。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往村尾走去。快近村尾时,才听端木玄轻声的说着,“嫣儿,这里真好!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连心境也会随之而染!”

    “玄哥是想说,此处尤胜‘桃花源’?”

    “知我者嫣儿也!”端木玄此时并没有低头去看司徒嫣,手心处传来的余温足可以让他心潮澎湃!更何况依人近在身旁,这也是他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满足。是啊,比起在府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样有心上人陪伴的日子才能让他感觉到满足,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心灵深处的。

    “子恒,李家四兄弟于我有义,我视其四人为亲人,和兄长无异!”司徒嫣突然想到端木玄与三郎、四郎之间的摩擦,既然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或朋友,她不愿看到他们有任何的误会。

    “嫣儿,你如今尚小,而且人心不足,他们对你的情意,并不单单只是兄妹的情义!”提起李家四兄弟,端木玄还是心有余悸。

    “玄哥对我的情义,我不是没有感觉,我不能给出任何承诺,因为我在十八岁前,根本不会去考虑那些事情。而且以你的身份,怕是府上也不会让你等那么久才娶亲,更何况是一段不知会不会有结果的姻缘。所以,在你没有深陷其中之前,还是早些抽身离开吧!”刚才在散步时,司徒嫣就一直在想这些,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耽误了端木玄,毕竟人的青春是有限的,而她年纪太小,两人真的不合适(虽然她的心里年龄已经超过端木玄,但身体年龄却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

    “嫣儿,你错了!早在几年前我与你在新昌县城相识起,你就已经在我心中,在西北知道你乃女儿身时,你可知我有多么欢喜?我不会放弃的,因为你早已是我的灵魂,如果放弃,我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你说过‘你命由你不由天!’我也是一样,我不信命,只信自己的坚持!”端木玄的话让司徒嫣感觉很吃惊,她没有想到这人会用情如此之深。

    “你这又是何苦?”是啊,端木玄这般让司徒嫣平静的心也起了一丝涟漪,可也只是轻微的波动而已,能不能掀起滔天巨浪,还要看以后了。

    “嫣儿,我不会急着成亲,在你没有真心点头前,我会一直这么等下去!至于家中,你大可安心,都由我去想办法!”端木玄知道,虽然父亲不反对,可也没有应承,而母亲那边一定会反对的,不过这些都是他的责任,他不会因此而给司徒嫣徒添烦恼。

    “嗨!缘也,孽也!人生变幻莫测,但求无愧于心!随你吧!”司徒嫣说完这一句,就再没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对于陪伴自己一生的那个人,她根本就没想过,这让她如何给出承诺。既然端木玄自己要等,那就等吧!毕竟这是他的人生,她无权决定。但愿端木玄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端木玄也没再说什么,早在他下定决心时,他的人生里就不再有“后悔”这个词,因为有了司徒嫣,他的人生才是圆满的,如果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娶到司徒嫣的话,那他的人生也将只会是灰暗的。

    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拉着司徒嫣的那只手却又紧了紧,像是怕一旦松开,他就会失去她一样。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了有近一个时辰,这才又回到李大郎家各自回屋歇下。

    许多年以后,端木玄也这样牵着司徒嫣的手走在这条路上,只是心境却皆然不同。(未完待续。)

第283章,忙拜年客似云来,福祥村吉庆有余

    李家众人各怀心思,几乎一夜无眠。天微微见亮时司徒嫣才囫囵的微眯了一会儿,人尚未清醒就听到院门被人叩响。

    村里拜年的孩子,一早就上门了。和在李家村不同,福祥村的习俗是先拜了年,才开祠堂祭祖行冠礼的。

    幸而李家四兄弟习惯早起练拳,虽然昨天夜里睡的迟又失眠,可是天未亮四人仍坚持起身。反而是睡在西次间里的端木玄和司徒谨倒是这会儿还在睡着。至于司徒礼,算是这一院子里睡的最踏实的人了。

    司徒嫣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起来,用冷水洗了个脸,这才感觉回魂。走到西次间门口听了听,见里面没有动静,想着这会儿来的都是些村里的孩子,也就没有叫醒兄长。

    进了灶房开始准备起早饭。拜年的孩子一波一波的,倒是没停过。眼看着已近卯初,早饭已经做好,这才准备去叫司徒谨、端木玄和司徒礼起身。

    人还没走到西次间门口,就听到李阿牛一家,李四一家、亮子一家上门来拜年,只得先将人迎进正房堂屋。

    “叔、婶子们快先请屋里坐,俺刚才还和大哥说呢,想着一会儿去给叔、婶子们拜年,倒累得你们先过来了!都怪我赖床,耽误了时辰!”司徒嫣客气的将人请进屋,给众人倒了茶水。

    “你这丫头总是这样!这有啥的,你可是俺们这几家的大恩人,别说是俺们上门来拜年,就是让山娃子他们几个小子,给你磕头拜年都不为过!”阿牛婶儿喜欢司徒嫣,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

    “阿牛婶儿可别再说这些个老黄历的,那会儿子我们是互帮互助,哪里有什么恩情的!再说了,我这一走就是好近一年多,要不是叔和婶子照顾着哥哥们,还不知四位哥哥是个啥样子呢!我可听说了。哥哥们还大病了一场,要不是叔进城给请了郎中,婶子们白天黑夜的照顾着,俺那时候急着离开。可就闯了大祸!”

    “你啊!大郎几个小子虽说如今都是成人了,可在俺们眼中那就是娃儿,和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的,这有了事儿,哪能不管的!而且逃难那会儿要不是大郎几个护着。俺们能不能到这儿还两说呢!这都是俺们应该做的!哪用得着你来谢!”四婶子也在一旁帮腔,一屋子人倒显得很是热闹。

    “小五,俺瞧你这身子骨可比前些日子见你那会儿还瘦了?是不是太劳累了?有啥需要叔做的,你只管吩咐,叔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倒是不缺!”李阿牛这话倒是引得几位婶子把司徒嫣又仔细打量了一遍,也跟着一起劝。

    “没!我身子骨好着呢!劳叔叔婶子们费心了!只是京城里如今都兴那个骨感美,我这也就是随大溜儿!大哥先陪叔婶子们坐,我去加些水!”司徒嫣被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不习惯。找了个借口退出了正房。顺便打水给司徒谨他们净面。

    “小五,你昨儿歇的晚,这会儿要是累了就先上我屋去歇着!我去添水!”三郎紧跟着司徒嫣退出了正房。

    “三哥,我不累,叔婶子们上门,我哪能去歇着,你和四哥先去灶房吃点东西,看这样子,怕是一会儿叔婶子们要从俺们家直接去祠堂,只怕没时间再吃饭了!”司徒嫣注意到李阿牛他们都是换了新衣才上门的。

    “我不饿的。小五你先吃!”昨儿夜里吃了饺子,这会儿还不感觉饿。

    “嗯!叫上四哥,俺们三一起吃!”三郎也觉得能和小妹一起吃才香,高兴的去喊在后院喂鸡喂牲口的四郎。司徒嫣趁着这会儿把洗脸水端进了西次间。正好看到刚起身的司徒谨和端木玄。

    “嫣儿,家里来客了?”司徒谨是听到了堂屋的动静这才起身。端木玄早就听到了声音,可这些人与他无关,所以赖在炕上直到司徒嫣送水进来,这才起身。

    “嗯,是阿牛叔他们!兄长和子恒兄先洗漱。早饭已经做好了,堂屋这会儿不方便,就在西次间里用吧!”

    “为兄起晚了,还是先和乡邻们打个招呼妥当些!”司徒谨有些不好意思,他昨晚睡的不算晚,可是不知为什么却睡得很沉,所以才耽误了时辰。

    “无妨,叔、婶子们又不是外人,兄长还是先陪着子恒兄用过早饭再见客!不然等下开了祠堂,怕是没时间吃早饭了!”司徒嫣坚持让司徒谨他们用过早饭再出门,端木玄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兄长先喝杯茶,我去叫礼表哥过来!”司徒嫣叮嘱一声,这才出门去准备。

    李阿牛他们看到进门的司徒礼,这才知道司徒嫣的亲大哥也在,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早就登门。

    “小五,你看这事儿闹的?俺这大嗓门,怕是吵了客人休息吧?”李阿牛身为族长,眼下这种情况只能他出面。

    “看叔说的,兄长早就起身了!等会儿拾掇妥当就出来见客!叔、婶子们只管坐着,这一家人的哪来的那么些个规矩,让外人看了去,反倒外道了不是!”

    “好,那叔可就舔着这张老脸,坐着等了!”

    “阿牛叔,您可是俺们李姓族长,您只管踏实坐着!”司徒嫣的俏皮缓解了一场尴尬。大郎看着这样的小妹,感觉和一年前时一样。三郎感觉家里有了小妹才热闹。和四郎一起,悄悄拉了司徒嫣去灶房吃饭。之后才进屋换李大郎和李二郎。一家人总算是简单的垫了一口。反正昨天吃的饱,这会儿少吃些也不太饿。

    司徒谨和端木玄、司徒礼用过早饭,这才出来和众人见礼。自然是说了不少的拜年话儿寒暄了一番。

    只不过司徒谨和李家四兄弟都有意隐瞒了端木玄的身份,只说他是司徒谨在西北时的朋友。

    “司徒侄儿,俺们就以小五的身份论,这么叫你可别在意啊?”李阿牛觉得司徒谨既然是司徒嫣的亲大哥,也就是他们的恩人,所以想在称呼上拉近关系。

    “阿牛叔,不必如此客气,想当初小妹幼时离家,多亏得各位邻里的照顾,要说谢。也是我司徒谨鞠躬敬礼才是!”司徒谨昨儿已经听李大郎提起过这些人,虽然知道一直都是小妹在帮着这些人,可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可不敢当的,想也知小五这丫头啥也没和你说吧!俺们可没帮啥忙。反倒是小五这丫头救了俺们这些人的命!要说照顾,打从小五到李家村那会儿子起,就是俺们沾了她的光,这里有一个算一个的,哪个不是这样?”李阿牛忙按住要起身行礼的司徒谨。他们到现在还欠着司徒嫣的情呢,哪能受司徒谨的礼。

    李四也帮着李阿牛说话,“正是这个理儿,司徒侄儿,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当初都是靠小五才能活下来的。这谢礼俺们可不能受!”

    “是啊!他大侄子,俺就是乡下婆子,啥也不会说,可俺这心里明白,要不是小五。别说是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就是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这会儿连亮子娘也跟着出声。

    司徒嫣见这般谢来谢去的也不是个事儿,忙起身将众人拉开,“叔、婶子们快别这样,没得折了小五的福份,这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咱们啊,要往那前头看,这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再说了,同在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天天这么客套着,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司徒嫣的话大家都觉得在理,也就不再客气,分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端木玄没有听到李大郎和司徒谨的谈话。对于司徒嫣在李家村时发生的一切都很好奇,拉着一旁的李二郎问个不停。

    这李二郎虽然不喜欢端木玄,可这人是小妹和她亲大哥的朋友,没办法只得将小妹在李家村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端木玄。

    端木玄听的越来越惊奇,如果说司徒嫣的转变是因为在李家村生活了三年所至,他还可以理解。可听李二郎话中的意思,司徒嫣是到了李家村,就已经处处和之前的她有所不同。

    其实不只是端木玄,连司徒谨都有些想不明白,小妹从京城到幽州这一路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昨天过年他没来得及细问,今天时机又不对。而端木玄想的要比司徒谨还多,让司徒嫣有如此大改变的,怕也就是她离开吴府,到幽州的这一路,可是这一路时间并不长,一个人的转变不可能如此之大,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司徒谨也好,端木玄也罢,就算二人再聪明,再机智怕也不会想到司徒嫣是换了个灵魂,早已经成了另一个人。

    见时辰差不多了,司徒嫣提醒李大郎该去祠堂了。

    众人这才一起往祠堂走,端木玄趁着人多没人注意到他,将司徒嫣拉去了一边,“嫣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也知道你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我不会问,不过如果哪一天你想说,可不可以第一个告诉我?”

    早在昨天李大郎和司徒谨聊起自己在李家村时的日子,司徒嫣就想到她的事怕是瞒不住了,没想到今儿这些人的谈话竟然也引起了端木玄的注意,想了一下才回道,“如果到时我们是可以以命相托的朋友的话,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自己的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司徒嫣想过,如果她和端木玄是过命的交情,也许她想说时,会告诉他的。

    “当然!”其实端木玄本想说,“我们不会是朋友,而是夫妻!”可这话此时他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当着司徒嫣的面儿说出口,不然怕是直接被司徒嫣给打发了。

    “子恒,今儿是年初一,你不回府,怎么都说不过去?”

    “嗯,我正要和你辞行!嫣儿,十五那天我再邀你和仲贤一起赏灯,你可不能推辞?”

    “知道了!我们年初六会回司徒府,到时再定吧?”送走了端木玄,司徒嫣这才跑着进了李家祠堂。

    “嫣儿,子恒回去了?”司徒谨见只有司徒嫣一人过来,小声的问着。他不是李家人,所以这会儿并没有进祠堂。

    “嗯!”司徒嫣只是点了一下头,端木玄邀他们赏灯的事儿并没有告诉司徒谨,也是怕这个兄长多心。

    “表妹,这李姓祠堂建的还真不错,而且这族规倒和我们司徒府的族规差不多!而且我还听说这祠堂里还开了族学,没想到李姓族人竟然会让女孩子也进私塾?”司徒礼难得出门,而且所有人都对他很客气,这也让他这二日过的比在司徒府里还开心。

    “礼表哥有所不知,这族规是我当初定下的,所以才和司徒府的差不多!而这族学其实也不过是教教孩子们识识字,长大了不至于成为白丁被人骗了都不自知,倒是谈不上什么博学多闻!”

    “这就很难得了!嫣儿,我看这也是你的主意吧?”司徒谨喜欢与博学之士打交道,虽然李阿牛这些人都是些粗人,可是他看的出来,这李姓族人,比起一般的百姓知礼,这也是小妹让这些人读书的原因。

    “嗯,不过教书的却是二郎哥,我啊,白担了一个名头而已!”

    “嫣儿,我看这祠堂后面好像还养了不少的牲畜?这是为什么?”司徒谨这会儿也对这李家祠堂有些好奇。

    “祠堂的修缮,族里哪家出了红白喜事,或是哪家需要帮助的,这些都要用银钱,族里总要有些个营生才好应付,所以那些牲畜所出刚好支付这些!”司徒嫣一边给司徒谨和司徒礼介绍,一边注意着祠堂里的动静,她不姓李,祠堂刚建时因着她地位不同,所以李阿牛拉着她,她也就跟着进去了,可如今她身份已定,这会儿自然是陪着司徒谨站在外面。

    李大郎几个最知小妹的脾性,所以也不相劝。李阿牛他们也明白,自然也不再劝,司徒嫣倒也乐得清静。

    祭祀很是顺利,因着没有人要行冠礼,所以祭了祖众人就各自回家,等着村里人相互拜年。

    李大郎因是村正,所以家里客似云来,一直忙到过了午时才把最后一拔客人送出门。

    “小五,累了吧?午饭小三去煮了,你先回屋去歇歇吧?”李大郎看着半靠在炕边的小妹,有些心痛。

    “不累的!村里人对大哥这个村正倒是还算恭敬,可见大哥这一年多做的很用心!”

    “赶鸭子上架,俺这也就是边学边做,好不好的不敢说,不过俺记得小妹的话,只求无愧于心!”

    “对,咱们做事但求无悔无愧就好!”司徒嫣正和李大郎聊天,就见司徒谨和司徒礼进门。

    “兄长,你和表哥逛的如何?”看着脸上被冷风吹的略有些发红的司徒谨,司徒嫣忙将人拉到炕上取暖。

    “这福祥村虽然没有多少上等田,可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倒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司徒礼也同意司徒谨的话,坐在炕边跟着点头。

    “嗯!我当初也是喜欢这里人口简单,这才选了这里的!”司徒嫣给二人倒了茶,正好见三郎端着饭菜进门。

    叫回二郎和四郎,一家人简单吃了顿午饭,因为昨天夜里睡的迟,司徒嫣吃过午饭,就回屋去歇着了。

    昭和二年初一这天,就这样悄然渡过了。而回到国公府的端木玄少不得被国公夫人教训了一顿。不过也因着府里事多,倒也没有再纠着他不放。(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4020/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乱世有空间最新章节! 作者:叶赫兰旗所写的《重生乱世有空间》为转载作品,重生乱世有空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乱世有空间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乱世有空间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乱世有空间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乱世有空间介绍:
新书《第医夫人》于2017年1月1日开始上传。感谢各位亲的大力支持!拜票求收藏!
有空间戒指,有武艺傍身,有医术医德,有战乱厮杀。
就算重生乱世亦不会怕,因为有一个承诺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一直站在她的身旁!
用平实的语句谱写一部中国版《大长今》的故事,希望亲们能喜欢。
--------------------------------------------------
新书《媵妾谋》希望支持的亲们会喜欢。重生乱世有空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乱世有空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乱世有空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