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墓碑
沈子笺并不觉得圣主不会不让沈子江回来,一直呆在溯洄,“圣主向来最看重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圣主肯定会让大哥回来的!”
沈子阔心中有自己的思量,对于沈子笺的所说的话,沈子阔即不否认,亦不赞同,“圣主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能够轻易猜透的!”
沈子笺自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行,咱们就看着吧,看看圣主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第二日,是花棟泽出殡的日子,天空中飘着细雨,夹杂在清风之中。
前厅中,花楠溪与花邶游正在为花棟泽盖棺,花挽青瞧着眼前的这一幕,觉着心揪着疼,红透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沈香葶知道花挽青瞧见这一幕一定会难受,便走到花挽青身旁,让花挽青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不断轻抚她的背。
花挽青的眼角的泪水随之滑落在沈香葶的肩膀上,浸湿了沈香葶的衣服,更让人心疼了,沈香葶无奈深深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什么。
花棟泽的身份地位皆不及花锵,自是还没有到圣主要亲自送殇的地步,所以这一日,圣主待花棟泽的棺木离开将军府后便回圣宫了。
拂华不是很明白,既然圣主都来了,为何不送花棟泽最后一程,“圣主,您都来这儿,为何不与大公子一起?如此也让将军府的明白你的用意!”
圣主道:“安大将军我去是因为安大将军对我们大圣之国的影响力非同小可,虽花棟泽为其一子,可对大圣之国的重要性不及其父之二,而且若将军府失去一人本圣便去,岂不是将他们将军府抬的太高了!”
拂华听圣主如此一说,好像也是这个理,“圣主圣明,是拂华愚钝了!”
空中的细雨飘落在衣裳之上,将衣服一寸寸的浸湿,所谓细雨最伤身,也许就是如此。
花挽青的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整个身子看上去亦是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她吹走似的。
沈香葶因为忧心花挽青,所以便时不时的看向花挽青,一瞧见花挽青如此状态,沈香葶便从后面走到花挽青身旁,如此沈香葶才觉着心中安稳一些。
阿水则呆在原处,没有跟着沈香葶走到花挽青身边。
黄土一点点的将花棟泽的棺木掩住,墓碑亦是在坟前立起。
花楠溪、花邶游、花挽青皆站于碑前,先是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先说出口,自父亲走了之后,三人皆是痛不欲生,现在又是生死离别,终究还是花楠溪先打破这个悲伤的气氛。
花楠溪哽咽道:“二弟,你是父亲的好儿子,父亲一定会以你为荣!你与父亲都是为了这个国,我与三弟一定会好好守着这个国,不负你,亦不负父亲!”
花挽青没有大哥那样镇定,整个人都在颤抖,抑制不住哭出声来,声音沙哑道:“二哥,我舍不得你!你怎么可以比我们先走,我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都停留在我们美好的那一刻,有父亲,有你,有我们的欢声笑语!那个时候多么美好呀!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我厌弃这个世界,你们都对我们三人太残忍了。”
花邶游接着花挽青的话,“是呀!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令人留念!”瞧着花棟泽的墓,花邶游眼睛渐渐变得湿润。“若这世间没有战争,你与父亲便不会离开我们了!我好恨为什么不是我去上战场,会不会我去了结局就会不一样。”说完锤了自己一拳,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
这边,圣主回圣宫后继续处理从溯洄四个王宫传回的消息。
溯洄四处王宫所涉及的战事不过才修止不久,所以现在圣主暂时并不打算将各处派出的人召回来,对于沈子江亦是如此,让他在那里处理战后事。
圣主写下四份信函,分别是对溯洄各处战事的处理,随之唤来拂华。
拂华入屋后便对圣主微微行礼,“圣主。”说完面向圣主。
圣主将四封信函递给拂华,“你将这四封信函都传去溯洄。”
拂华接过信函,“是圣主。”然后退出殿内,执行此事去了。
花楠溪亲自将花棟泽的牌位放入花家的祠堂,立在花锵牌位之后。
花楠溪瞧着花棟泽的牌位,眼神中充满着哀伤,差点有崩不住眼泪。
自花楠溪接手这个家以来,花楠溪再未在众人面前流过眼泪,这一次亦是如此。
花楠溪心中知晓,自己作为大哥,不能如此情绪化。花棟泽已经没了,花邶游与花挽青皆处于悲伤之中,若花楠溪亦是如此,但是就算如此也要做整个将军府的支柱,不能倒下。现在整个将军府都将被悲伤笼罩着,府上的人都沉浸在悲伤情绪里。
祠堂中的人其他的族人已渐渐离开,花邶游怕花挽青身子再出什么状况,便将花挽青劝说离开。花挽青已经耗尽了心力,所以抵不住劝说回去了。
而此时祠堂之中便只有花楠溪一人,花楠溪瞧着花锵与花棟泽的牌位,仿佛看到父亲和弟弟在眼前,忽而眼角眼泪从脸颊滑落,滴在他手上,平静片刻之后花楠溪方才退出祠堂。
几日后,守在溯洄各处的将军都已收到消息,而内容皆是说战事虽然即将结束,但是善后的事情需要各位将军多多用心,所以希望众人继续在各处镇守,以防正定之国的回击。
沈子江被新正将军毫无章法的战术弄的疲软不堪,所以关于新正的情况还迟迟没有来的及告知圣宫。
沈子江本与楚沚在商议对策,而后一士兵入屋,“禀大主公,今日收到了圣宫传来的信函!”随之将信函递给沈子江。
今日沈子江收到消息后才意识到这边具体的情况至今还未及时告知圣主。
沈子江接过士兵递来的信函,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随手回退了下属。
一旁的楚沚瞧着沈子江如此反应,想来圣宫那边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也就没有询问沈子江。
沈子江放下手中的信函,“圣主说各处战事虽都已渐渐结尾,但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圣宫,以防正定之国的人反扑,圣主的信里面大概是这个意思。”
楚沚听沈子江如此说,忽然觉着有些无奈,南王宫之前确实是已经接近尾声了,但这忽然来了个新正,把楚沚与沈子江折腾的够呛的。
第一百六十章 遇见
“当然!不过再过三日便要结束了。”随之沈子箫将圣宫来信之事告诉青与赤,“国师,今日圣宫来了消息,我们要继续留守在这里。”
听沈子箫如此说,青与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随意应答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想来也没有什么事情,青与赤也没有在此多做停留的必要,而后便离开了沈子箫屋子。
青与赤已经许久没有回去看花挽青了,而方才听沈子箫所说的圣主说的留下又不是一天两天,所以青与赤离开沈子箫屋子后,便打算回了圣城。
花棟泽离开后,花挽青这些日子情绪都很低落,沈香葶便一直陪着花挽青。
与先前一样,待青与赤到圣城的将军府时,夜幕已经落下,但这一次花挽青屋子里的烛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熄灭。
青与赤自今日入将军府时便觉着府中与往日有些不同,入屋青与赤看着花挽青亦是觉着花挽青的身影透着一丝丝的哀伤。
沈香葶一抬头便瞧见了青与赤进来,对于青与赤这个时辰回来,沈香葶觉着有些奇怪,“国师,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花挽青一听沈香葶在说青与赤,便转身向身后的青与赤看去,随之唤青与赤,“与赤!”
青与赤走到花挽青身边,抱住花挽青。沈香葶见此便静静的退出屋内。
沈香葶退出屋内后,原是想守在屋外,但细细想来又觉着不太好,而后便打算在府内四处走走。
而阿水这些日子也比较累,沈香葶今日很早便让阿水去休息了。
被青与赤拥入怀中的花挽青感受着青与赤怀中的温度,一时间觉着很是安心。
花挽青想着若是青与赤能够一直陪在自己身边,那该有多好,可总是有那么多羁绊牵扯着青与赤,而花挽青亦是不能强求
青与赤同花挽青说话时声音极尽温柔,“挽青,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今日入府后总觉着府上的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一提及花棟泽,花挽青眼眶便渐渐湿润,“我的二哥……走了!”
青与赤听花挽青如此一说,心中一紧,将怀中的花挽青搂得更紧了。
虽然现在的花挽青已经有了以前的记忆,但青与赤知晓花挽青对将军府的感情,亦是知晓花挽青对这里的人的感情,这里的一切对于花挽青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
青与赤能够感受到花挽青经历这些事情很是痛苦,而自己却没能在那个时候陪在花挽青身边,青与赤心中亦是有些自责,“挽青,对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花挽青又怎么会因此而责怪青与赤,“与赤,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在青与赤心中,不论自己为花挽青做什么亦或是做到何种地步,都是应该的,青与赤愿意为花挽青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沈香葶在府中四处散步时,偶然遇见了许赋,瞧着许赋手中拿着许多东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沈香葶见此便想着过去帮帮忙,而后就朝着许赋走去。
沈香葶走到许赋身后,拍了一下许赋的肩,“许医者,你这大半夜的在忙活些什么呢?”
许赋听着是沈香葶的声音,便转身看向沈香葶。
许赋没有想到这个时辰还能遇见沈香葶,便有些惊讶,“主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陪着挽青姑娘的吗?”
既然青与赤选着这个时候来看花挽青,想来也是不愿被别人知道,所以沈香葶便不打算告诉许赋此事,“我就出来透透气。”
许赋转过身后,沈香葶便瞧见许赋抱着许多药材,“许医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弄药材啊?”随之沈香葶便从许赋拿一摞中拿了一些,想着帮帮许赋。
许赋自是不想让主女做这些,“主女,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这些日子主女已经够累了,别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力气了!”
沈香葶倒觉着没什么,“没事儿,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帮着你早点忙完你也好早点休息。”
许赋看着沈香葶,“可是……”
沈香葶见许赋还想着说些什么,便直接打断许赋的话,“别可是了,我可是把许医者看做是好朋友呢!对待朋友不就该这样嘛!还是说许医者并不把我当作朋友!”
在许赋心中,对沈香葶的情感已经渐渐的越过了朋友,“当然不是,许赋亦是将主女也看做朋友!”
沈香葶看着许赋一笑,“那不就是了,走吧!”
许赋朝沈香葶点了点头,“嗯!”
青与赤只在花挽青屋内留了一个时辰,而后便要离开圣城去溯洄。
花挽青见青与赤又要离开,眼中尽是不舍,“与赤,这一次去溯洄,怎么时候回来?”
青与赤也说不准,但应该不会耽搁太久,青与赤看着花挽青,“快了!”
花挽青的感情,透过眼睛流露出来,“与赤,我等你回来!”
“好!”随之青与赤便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沈香葶在外逗留许久后,看这时辰,青与赤应该也要离开了,便打算回去。
沈香葶到花挽青屋子处并未直接入屋,而是先敲了敲门,“花挽青。”
花挽青则直接走到门处为沈香葶开门,“你回来啦。”
沈香葶朝里看了看,“国师可走了?”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走了!”随之花挽青走出屋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沈香葶见此便坐在花挽青身旁。
花挽青坐下后先是呆呆的看向不远处,而后又是抬头看向天空,“沈香葶,你看,这满天繁星是多么的美好!”
沈香葶亦是抬头看向天空,“嗯嗯!”
“以前我看着这满天繁星,觉着它们触手可及,离我并不遥远,可但我真的想伸手触碰时,却发现它们与我就好像两个世界,是触不可及的东西!”
沈香葶将目光移至花挽青身上,“花挽青!”
花挽青继续道:“可是即便繁星多么明亮,都不及那一轮明月,但那一轮明月却不足以照亮这世间所有的黑暗!”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心中情绪交织在一起,“虽不能照亮这世间所有的黑暗,可那轮明月和这满天繁星都会给人希望!”
花挽青看向沈香葶,朝着沈香葶微微一笑,“嗯嗯!”
沈香葶亦是一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等待
几日后,圣主便收到了从南王宫传回的急报,一侍卫快步跑到圣主跟前,“圣主,南王宫急报!”
想着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已接近尾声,圣主便以为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便也没有似先前那般如此的着急。
拂华接过侍卫手中的急报,递给圣主,“圣主。”而后侍卫随之退出殿内。
圣主并没有直接拿过拂华递来的急报,而是让拂华拆开了看,“拂华,你直接拆开看看什么情况。”
拂华亦是认为这一切都要结束了,所以也就没想太多,“是。”而后拂华便将急报拆开。
拂华瞧着急报里面的内容,而后一惊,随之看向圣主,将里面的内容告诉圣主,“圣主,这上面说正定之国派了一个叫作新正的将军在南王宫,大主公与楚沚将军现在正在死守着南王宫!”
圣主听拂华如此一说,立刻将信从拂华的手中拿了过来,而后细细一瞧。
圣主随之眉头微微皱起,而后对拂华道:“拂华,快,去召荣丹将军入宫!”
“是。”而后拂华便退出殿内,离开圣宫去了将军府。
拂华进入将军府后,首先瞧见的是正在府中散步的花挽青与沈香葶。
拂华瞧见沈香葶后便微微向沈香葶行礼,“主女。”而后便立即朝花楠溪书房而去。
沈香葶本想叫住拂华问问是怎么回事儿,但又瞧见拂华神态如此着急,便也就不打扰拂华办事了。
花挽青瞧见拂华如此急匆匆,亦是不明是因为什么,便询问一旁的沈香葶,“沈香葶,你知道拂华公公如此着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直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香葶而后瞧着拂华走去的方向,是去书房的路,如此想来应该是找花楠溪的。
而后沈香葶一时没有注意到,便直接脱口而出,“花大哥是大圣之国的荣丹将军,拂华来找花大哥应该是为了溯洄的战事吧!”
沈香葶一说完,瞧着花挽青,随之便后悔了,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花挽青的情绪最近这才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许平静,怎么自己就提到了这事。
花挽青听沈香葶如此说,心中随即一颤,眼神中亦是带着一丝忧心,随之便朝着花楠溪的书房而去。
沈香葶紧跟着花挽青,“花挽青,没事的,你别着急!我也就随意说说的,也许拂华今日来将军府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花挽青才因为战事而失去自己的二哥,现在自己的大哥很有可能又要奔赴战场,花挽青实难心安。
花挽青不想沈香葶过于担忧自己,便对沈香葶道:“我就是去看看!”
花楠溪瞧见拂华进来,便起身去迎,“拂华公公。”
拂华直接向花楠溪说正事,“荣丹将军,圣主急召您入宫,有急事商议!”
既然是急事,花楠溪便也干脆利落,“我这就随拂华公公入宫!”随之花楠溪便打算跟着拂华去圣宫。
花挽青与沈香葶遇见了正从书房出来的花楠溪与拂华。
花挽青见此便立即上前询问花楠溪,“大哥,你这是要去圣宫吗?是因为要去带兵打仗吗?”
花楠溪看着花挽青,知道花挽青心中的思虑,“大哥只是去与圣主议事,很快就回来。”
花挽青看着花楠溪,“嗯嗯,挽青在家等着大哥回来!”
花楠溪随之应花挽青,“好!”而后便随着拂华去了圣宫。
花挽青看着花楠溪的背影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花挽青视线之中。
花邶游听府中的人说宫中的拂华公公来了,便去了书房。随之便在书房外瞧见了花挽青与沈香葶。
花邶游便唤花挽青,“妹妹,你怎么站在屋外,不进去?大哥不是在书房中吗?”
花挽青转身看向花邶游,“大哥方才同拂华公公去了圣宫。”
花邶游走到花挽青身旁,“那你与主女便回屋吧,今日屋外有些风,可别着凉了!”
花挽青朝花邶游点了点头,而后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花邶游瞧着花挽青离去,明白花挽青心的忧思,因为花邶游与花挽青一样,害怕再次失去。
花挽青走回去的路上忽然道:“沈香葶,我是不是很没用,看着自己的哥哥一个个上战场,而自己却没有都做不了!”
沈香葶瞧着花挽青一次次如此,心中很是难受,只得不断的宽慰花挽青,“当然不是,你是你哥哥们最坚强的后盾!”
回到屋内后,花挽青觉着自己有些累,便睡了。
沈香葶瞧着花挽青即便是睡着了,眉头仍旧是紧皱着,没有丝毫的舒缓,沈香葶很是心疼眼前的花挽青。
拂华将花楠溪引入殿后便退了出去。
花楠溪微微向圣主行礼,“花楠溪见过圣主。”
圣主看着花楠溪,“荣丹将军,你可知正定之国的新正?”
花楠溪细细想了想,“以前好像听父亲提起过一次,但并未见过此人。”
“他现在正在带兵攻打南王宫,大主公与楚沚将军正与其艰难对抗,所以本圣打算派荣丹将军你前去支援。”
花楠溪是熟悉南王宫的情况,所以派花楠溪去南王宫自是最合适的人选,“是。”
圣主继续道:“前方战事刻不容缓,荣丹将军即刻出发!”
“是!”
花挽青一觉醒来,第一反应便是询问沈香葶花楠溪的事情,“沈香葶,我大哥回来了没有?”
沈香葶看向花挽青,“好像还没回来!”
花挽青随之起身起身,向屋外走去。
沈香葶瞧着花挽青穿着单薄便出去,便立刻拿了一件披风跟着花挽青出去了。
沈香葶在花挽青身后叫花挽青,“花挽青,你先把这披风给披上,别着凉了!”
花挽青心中惦记着花楠溪,没心思顾及其他,“我没事!”而后继续朝府门口而去。
沈香葶则依旧紧紧跟在花挽青身后。
府门口的守卫瞧见花挽青过来,便向花挽青行礼,“花主子。”
花挽青看着守卫,“大公子呢,今日出去后可回来了?”
沈香葶将拿着的披风给花挽青披上。
守卫见花挽青如此焦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大公子出去后并没有回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香葶见此便替花挽青回答,“没事,你家主子就是比较急而已!”
第一百六十二章 害怕
花挽青随之向屋内走去,沈香葶便立即跟在花挽青身侧,“花挽青,你别急,没事儿的!”
花楠溪自离开将军府到此时还未回来,花挽青心中便渐渐明了,而后对沈香葶道:“沈香葶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沈香葶看着眼前的花挽青,满眼心疼,随之轻抚着花挽青,情绪亦是有些涟漪,“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子江将信函从南王宫送出也有些时日了,亦是知道不久后圣主将要派人前来支援,若一旦如此,那么这镇守南王宫的功劳,沈子江占的便越来越少,这并不是沈子江想要的,沈子江想要尽可能多的占利。
沈子江自是不能让事态如此发展下去,便独自一人在屋内想着办法,到底如何才能在圣主派人来之前将新正给拉下马。
沈子江忽然心上一计,随之沈子江便将黑衣人唤入屋。
黑衣人入屋后便先沈子江微微行礼,“大主公。”
每一次黑衣人的出现沈子江都谨小慎微,所以当黑衣人一出现,若无其他情况,沈子江便直接向黑衣人道出唤其前来的目的,“明日我们与新正会有一战,你便佯装成士兵,在我们与新正纠缠之际,你便趁新正不注意之时,用细小的暗器伤他,使之无力,而后我便趁机拿下他!”
黑衣人随之便回应沈子江,“明白!”
而后沈子江朝黑衣人微微一招手,示意黑衣人可以离开了,黑衣人见沈子江如此举动,随之便消失在沈子江的视野之中。
对于突击这一战术,新正最近并不打算用了,因为新正明白沈子江与楚沚经历了前几次的事情,多少会有些防备。
第二日,新正并未主动出击,但对于沈子江的主动新正自是早有准备,所以当沈子江率领大军攻打新正的阵营时,新正并不是猝不及防的,而是留有一手的。
擒贼先擒王,所以双方开战不久后,沈子江和楚沚便与新正缠斗于一处。
新正对于眼前的沈子江与楚沚仍旧是不屑一顾,因为在新正看来这招不过是新正用的不要的一招而已。
新正便对沈子江道:“大主公,你难道就这么点能耐吗?用一些我们正定之国用废的东西!”
沈子江备有后招,所以对新正的话不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已。
沈子江看着新正,“新正将军,这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随之沈子江便朝新正袭去,楚沚见沈子江如此而后亦是向新正袭去。
新正瞧着沈子江与楚沚的举止,仍旧是不屑一顾的笑,随即便迎着沈子江与楚沚的招式而去。
忽然之间新正觉着身上有什么东西划过,却细细觉着又似没有,但随之新正便察觉了不对劲。
新正感觉此时的自己有些脱力,但面对沈子江与楚沚向自己袭来的招式,新正只得迎了上去。
而新正就因这脱力,没有办法再轻而易举的接住沈子江的一招,随后便口吐鲜血。
楚沚随之将剑至于新正的脖子之上。
新正是个老将,怎么能够容忍自己被俘。新正凶狠狠的看着沈子江,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胜之不武罢了!”
随之新正便自己举剑自刎,血洒战场。
沈子江见新正倒下,心中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将沈子江咬的死死的人终于死了。
楚沚并不明白新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觉着也许只是临死前的一句话而已,并没有往多了想。
沈子江随之大声唤,“正定之国的将士们,都停下,你们的新正将军已经死了!”
正定之国的将士们听沈子江如此一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亦是不敢置信。
在正定之国的将士们心中,新正可是个了不起的大将军,怎么会突然死了。
沈子江继续大声唤,“你们正定之国的将士若就此投降,大圣之国的将士们便会扰你们一命,否则便是格杀勿论!是生是死,由你们自己选择!”
正定之国的将士们四处张望,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有的将士们缴械投降,有的则是宁愿去死也不愿向正定之国投降。
他们做何选择,是死是活于沈子江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沈子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战争结束后,沈子江与楚沚便回了南王宫,留下一部分将士们清理战场。
回到南王宫后,沈子江便立即向圣宫传去这边的消息,而自己也好早日回圣城。
晚上,花楠溪方到南王宫。
沈子江与楚沚得到消息后只有楚沚迎花楠溪,因为沈子江正在忙战事善后之事。
花楠溪也猜到会是楚沚出来接自己,花楠溪也不与楚沚说些客套话,随之便直接询问南王宫的战事“楚沚,战事如何了?”
楚沚对花楠溪道:“今日便已经都结束了!”
花楠溪以为楚沚所说的是今日的战事结束了,但听楚沚的口吻觉着又不像是仅仅指今日的战事,“都结束了?!”
楚沚看向花楠溪,“是的,正定之国那边的新正将军已死,南王宫的战事算是结束了。”
花楠溪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到就已经结束了,但如此花楠溪心中无形中便也安心了许多,“如此也好!”
楚沚将花楠溪引入沈子江屋内,随之花楠溪便微微向沈子江行礼,“花楠溪见过大主公。”
沈子江看向花楠溪,“荣丹将军一路上辛苦了,如今南王宫的战事已经结束,而后荣丹将军便同我们一起善后便是!”
花楠溪看着沈子江,“是。”
因沈子江以后住在了花楠溪以前住的屋子,花楠溪便去了另一屋子寻住处。
到了屋子后,花楠溪便将南王宫的情况飞鸽传书回去,也好让将军府的人放心,尤其是想让花挽青放心。
自花楠溪离去后,花挽青便经常呆在书房之中,或者便在府中随处走走,期盼着花楠溪传回消息。
花邶游每日早朝后回到府中,只要一去书房便能瞧见花挽青。
今日亦是如此,花邶游便走到花挽青身旁,用很轻的声音同花挽青说话,“妹妹,你不必日日来此,若大哥来了消息三哥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花挽青看向花邶游,“三哥,我没事,就只是想在这里坐坐而已!”
花邶游坐到花挽青身旁,“三哥陪你!”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使者
沈香葶感受着花挽青的三位哥哥对花挽青的好,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失落,想着自己虽然有六位哥哥,可是却没有一人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若是自己能有这么一位对自己好的哥哥该多好。
忽然屋外飞来一直信鸽,停在窗户之上,花挽青一瞧便知是自己家的信鸽。
随之激动的对花邶游道:“三哥,是大哥传回来的!”
沈香葶瞧见花家的信鸽飞回来时心中亦是有些激动。
花邶游而后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函取下,随之将其打开瞧。
花挽青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花邶游手中的信,沈香葶亦是瞧着花邶游手中的信。
花邶游瞧过信中的内容后,随之嘴角微微上扬,而后便对花挽青与沈香葶道:“大哥说南王宫的战事在他到达之前便已经结束了,此时他们正在处理善后的事情!”
听花邶游如此一说,花挽青与沈香葶皆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如此大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沈香葶看向花挽青,“是呀!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第二日,圣主亦是收到了沈子江传回的消息,瞧见其中内容后亦是十分喜悦,“拂华,你瞧瞧,大主公不愧是本圣的大儿子,有能耐,亦是有能力,这事儿办的好,没有让本圣失望!”
拂华见圣主如此高兴亦是附和圣主,“圣主的主公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圣主听拂华如此说,随之哈哈大笑,指着拂华,“拂华啊拂华!”
拂华见圣主指着自己笑,而后随之一笑。
正定之国的国主得知新正在战场上死去的消息,心中一颤。
原本战场上的节节败退和欧羽的被俘已经让国主不安,如今又是新正,正定之国的国主便知这场与大圣之国的战事怕是要输了。
朝堂之上,国主向各位臣子寻求建议,“各位爱卿,如今我军已经败下阵来,连新正将军也没了,这事可如何善后是好?!”
朝堂之上的众人议论许久后仍旧是拿不定主意,而后一人道:“国主,再派一人去大圣之国做质子如何?”
随之便有人立刻反驳,“国主,这不行,欧若公主的死便已证明此事行不通,加之欧羽王子还在大圣之国手中,此时若已一位王子或公主前去并无任何意义!”
国主亦是明白此举并无用,所以也并未打算再派人去大圣之国,随之便继续询问,“不知众爱卿还有什么看法?”
朝堂之上再次陷入议论之中,随之一人道,“国主,咱们与大圣之国议和吧,也许就这样大圣之国便不会向对溯洄一样对我们!”
听这人如此,朝堂之上几乎所有的人皆同意这人这一举措。
“是呀!也许这样能够避免被灭国!”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对对,至少根基还在!”
“……”
国主听着这一切,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吗?”
随之朝堂之上的臣子皆无奈的摇摇头。
既然也商议不出什么,国主便要退朝,“众位爱卿若有其他的想法可随时同本主说,今日便先到这里,退朝。”
随之众卿皆拜,“恭送国主!”
几日过去了,仍旧是没有什么解决之法,国主便也只得派人前去求和,以期能够获得一线喘息的机会。
正定之国的人到达圣城后,原本圣主并不打算亲自接待,毕竟正定之国现下这大圣之国眼中不过一战败之国而已。
但圣主的六个儿子皆不在圣城,且青与赤亦是领兵在外,圣主便只得亲自接见。
正定之国的人入殿后,用正定之国的礼仪向圣主行礼,“见过圣主。”
而后便向圣主道出此行的目的,“圣主,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之间的战争已经纷纷扰扰许久,于你我皆是不利,何不就此停战,各自好好休养生息!”
圣主看向正定之国派来的使者,“从一开始大圣之国便是打算如使者方才所说的那样,而如今挑起这一切的皆为正定之国!”
面对圣主此话,正定之国的使者依旧条理清晰,“战争于大圣之国亦或是正定之国皆带来了许多的伤害,国主不愿再见两国之间的百姓再受战乱的纷扰,所以特派我前来与圣主议和!”
既然是正定之国提出议和,那么圣主在很多方面便有优势,“既如此,不知你们正定之国的国主能给我们大圣之国什么好处!而使者的权限又有多大呢?所做出的承诺能代表你们国主的吗?”
国主既然派人来议和,便知肯定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若圣主同意就此休战,正定之国三年内每年向大圣之国送布匹五千匹,牛羊五千头,谷物五千旦,如何?”
圣主听着使者说的这些东西,诚意还算可以,但圣主的野心可不止如此,便在使者所报的基础上加数,“须皆为八千!”
国主对使者说的最多不过七千,没想到圣主开口便要八千,使者这便做不了主,“圣主,七千如何?”
圣主态度很强硬,“就八千,正定之国若能接受,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之间便就此休战,若不能,咱们不过也就继续打下去,相见于战场之上而已!”
正定之国的使者听圣主如此一说,便思考了片刻,而后便对圣主道:“圣主,您方才所说的我们做不了主,还得请示我们的国主!”
圣主听使者如此一说,便有些不想理使者,在这里说再多都定不下来,不过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随之圣主便对正定之国的侍者道:“既然你们代表不了你们的国主,还同本圣谈什么,还是别浪费各自的时间了!”
正定之国的使者见此便立即对圣主道:“正定之国是诚心实意想与大圣之国议和,只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使者都能全权代理的,还请圣主能够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这就传消息回正定之国!请国主定夺!”
圣主继续询问正定之国的使者,“你们传消息回去,这一来一回可要废多少时间?”
正定之国的使者不能将时间说的太长,如若不然觉着这次议和肯定书没戏的,所以便说了一个较短的大致时间,“不久,若一路上快些来去不过三日左右!”
这个时间圣主倒也还能理解,“行,那便三日。”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佯装
沈子江留在圣宫中的探子一得到消息后便立即给在溯洄的沈子江传消息去。
沈子江这些日子在溯洄也没什么大事,每天就处理一些琐事。
忽然沈子江屋子的窗边停下了一只信鸽,沈子江便走到窗边将信鸽腿上的信取下。
随之将其打开来看,看完信中的内容后,沈子江便将信给烧毁。
得到消息后沈子江便在想要如何利用这件事,而后再次唤来黑衣人。
黑衣人入沈子江屋子后便向沈子江行礼,“大主公。”
沈子江想着的这事若非黑衣人亲自去办,沈子江是绝对不能放心的。
而后沈子江便凑到黑衣人的耳朵处,说话时沈子江将声音放的极尽小声,“你即可启程回圣宫,我有些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办一下……”
沈子江说完后,黑衣人便应沈子江,“是。”随之黑衣人便消失在沈子江视野之中。
沈子江看着黑衣人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直在想着什么,亦或是再谋划着什么。
正定之国的使者按照圣主所提的要求将消息传递给远在正定之国的国主。
正定之国的国主得到消息后便在早朝之上与朝中的众爱卿商议是否要接受大圣之国所提出的条件。
国主看着朝堂之上的众爱卿,询问他们是否有什么办法如何应对此事,“众爱卿,对于大圣之国所言的加三千的要求,你们觉着是否可行?亦或是是否有其它的办法来应对此事?”
随之一人站出,向国主微微行礼,而后便道:“国主,咱们正定之国一年也不过五十万数量左右,这大圣之国一开口便要八千,这恐怕有些不合适!”
另一人听着便不如此认同,随之则反驳其说的话,“国主,咱们也不过就三年而已,且这数量还在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与这无休止的战争相比而言,咱们正定之国也并不亏多少!”
“实乃可笑,这一开口便拿走了我正定之国的近两成收益,这还不算亏吗?那不知你口中的亏是什么?难道非的近半吗?”
“难道你是愿意看见我们正定之国的结果与溯洄一样吗?”
“你……”
国主瞧着这两人的情绪都上来了,便叫停这两人的争执,“够了!八千就八千,今日便这样,退朝。”随之国主便转身离去。
见国主离开后,随之朝堂之上的众人便也离去。
国主亲笔将这份书信写下,随之交给人去办。伺候在一旁的侍者便道:“国主真的决定了吗?”
国主又怎么会想如此,但现在局势已定,正定之国已经没有办法了,而国主亦是不想正定之国的结局同溯洄一样。
国主长叹一口气,“去吧,将这信送出去!”
侍者瞧着国主如此,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后便将信送出去。
黑衣人连夜赶回圣城,到时已经是第三日早晨。这一日,亦是使者要给圣主答复的第二日。
黑衣人将圣宫的一切都打点后,待到午时,扮作正定之国使者的模样,寻去了圣主的寝宫。
对于圣宫的布局已经防守,黑衣人都清清楚楚,加之黑衣人的功夫亦是十分了得,所以很容易的便躲过了圣宫中的巡逻,直接进入了圣主的寝宫。
圣主乃大圣之国的圣主,黑衣人若想得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黑衣人事先安排了几位暗卫,以将圣主寝宫的守卫给引走。
黑衣人学着鸟叫声,随之三个暗卫便现身,直接冲着圣主的殿内而去。
暗卫发现后随之将其拦下,“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圣主?”
黑衣人派去的暗卫并不应答圣宫中的暗卫,而后又是朝着殿内的方向袭去。
圣宫中的暗卫便一直将其拦于殿外,随之双方便陷于缠斗之中。
打斗之声定然会惊醒圣主,所以黑衣人白日便向圣主下了药,所以此时的圣主是处于昏睡状态。
拂华听见殿外的打斗之声,便出去瞧,随之便被吓一跳,而后便立即去殿内唤圣主。
黑衣人派出的暗卫如此也拖的差不多了,便要将殿内的暗卫引出去,随之黑衣人派出的暗卫便将其向外引,殿内的黑衣人随之出去。
黑衣人在暗卫皆已离去后便趁机进入圣主的寝殿,随之便瞧见正在唤圣主的拂华。
拂华似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便瞧见迎面而来的黑衣人。
拂华见圣主唤不醒,便站在圣主床前,拦住黑衣人,“你……你……你别过来!”
拂华虽是挡在圣主床前,但心中的害怕却是表现的很明显。
黑衣人连圣宫的守卫都不放在眼中,拂华便更不足为惧了,黑衣人手拿利刃,缓缓走近拂华,随之便是一剑略过拂华的脖子。
拂华的血溅到圣主的脸上,圣主微微皱着眉头,随之睁眼,瞧见的是拂华的倒下。
圣主想起身,却觉着浑身无力,根本就无法用力。
随之圣主恶狠狠的瞧着黑衣人,“你是谁?为何要来行刺本圣?”
黑衣人亦是盯着圣主,“一个想要取你性命夺你圣位之人!”
黑衣人若还不动手,圣宫内的其他侍卫便要训了来,所以黑衣人并不打算再与圣主多费口舌。
而后黑衣人便举起剑,朝着圣主刺去,这一剑,正中圣主腹部,随之鲜血从圣主的腹部流出,染红了被褥。
圣主听黑衣人方才一说,便知道是自己的六个儿子中的一个,而这六个二子中,不是沈子江便是沈子箫。
圣主狠狠的抓着被子,眼睛睁的越发的大,死死的瞪着黑衣人。
黑衣人便凑到圣主耳朵旁,轻声道:“告诉圣主你也无妨,反正过了这一时半刻,圣主便会永远的闭眼。”
黑衣人邪魅一笑,继续道:“今日这一切,皆是你的好儿子――沈子江谋划的!”
说完黑衣人便缓缓起身瞧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圣主,随之离开。
圣主听到黑衣人如此说,心中是十分的恨,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子江是如何的,圣主一直到知晓,之所以不横加阻拦是因为继承圣主之位的人确实需要谋划与隐藏的能力,毕竟圣主这个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可最终是没有算到沈子江会走上这一步,而圣主亦是缓缓闭上双眼,停止了呼吸。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行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不论是谁,都是难熬的。
沈香葶今晚在将军府睡觉时亦是觉着心绪不宁,辗转难眠,既如此便想着出去散散,也许会觉着舒心很多,而后便起身独自一人离开侧屋。
花挽青这些日子的情绪波动较大,所以晚上的睡眠亦是不好,任何一点点动静都容易将花挽青惊醒。
沈香葶睡在花挽青的侧屋,沈香葶离屋时特意将门关的很轻,但花挽青还是被关门声给惊醒。醒来后花挽青随之便起身向侧屋走去,瞧瞧沈香葶在侧屋里是什么情况。
进入侧屋后花挽青便向床边走去,但是并没有瞧见沈香葶,而后便向屋外走去,随之便瞧见了沈香葶的身影。
花挽青便下意识的叫住沈香葶,“沈香葶。”
沈香葶听见花挽青在唤自己,便转身看向花挽青,“花挽青,你怎么也醒了,是我刚刚惊醒了你吗?”
花挽青走到沈香葶身旁,“我听见了一些动静,所以便寻了过来,你这么晚了是要干嘛去呀?”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没什么事儿,我就是觉着心中有些不安,所以就出来散散,透透气,待会儿就回屋。”
花挽青想着出都出来了,散散也行,便对沈香葶道:“正好我也睡不着,便一起走走吧。”
如此一来沈香葶便也有个伴,指不定还能唠嗑几句,沈香葶自是爽快答应花挽青,“行。”
将军府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而且好像是在唤沈香葶。
但守卫此时都已休息,府中巡逻亦是还未到此,所以府门处便没有人守着。
沈香葶听见府外有人唤的声音,便有些困惑,“是在叫我吗?”
花挽青细细听了听,而后便道:“好像是吧!”
如此沈香葶便更不明白了,“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啊?”
花挽青亦是不知,“我也不知道!这人家叫的是你,不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花挽青与沈香葶相视一眼,而后二人便一同向府门处走去。
花挽青与沈香葶到了府门后,沈香葶随之便将门打开,府外的侍卫一见门已经打开,而且是沈香葶亲自开的,便连忙向沈香葶说出圣主的情况,“主女,你且立刻随我回圣宫,圣主方才在寝宫中遇袭,已经没了!”
沈香葶听侍卫如此说,整个人便懵了,花挽青听到这个消息亦是十分的震惊。
待沈香葶一回过神来,沈香葶便立即向府外的侍卫来时用的马车跑去,随之便驾马而去。
侍卫亦是被沈香葶落下,站在府门外有些不知所措。
花挽青见沈香葶如此,本能的想去追沈香葶,但沈香葶方才跑的太快,随之又快速驾马而去,花挽青便被沈香葶留在了府中。
侍卫看向花挽青,“花主子,可否借一匹马?”
花挽青自是知道侍卫的目的,“自然。”
将军府其他听到动静的守卫或侍女便闻声向府门这边走来。
花挽青便对守卫道:“你立即带这位侍卫去马厩去马。”
守卫虽不明是发生了何事,但并没有询问花挽青,而是照花挽青说的做,“是。”
花挽青因要先去花楠溪的屋子将此事告知花楠溪,便让人去花邶游的屋子,随之花挽青便对另一人道:“你去三公子的屋子,让三公主去大公子处。”
花挽青这时要找花楠溪与花邶游,守卫便明白此事或许不是件小事,“是!”
而后花挽青便独自去了花楠溪屋子。
花挽青敲了敲花楠溪屋子的门,向里唤花楠溪,“大哥!”
花挽青这一声并没有得到花楠溪的回应,随之花挽青便继续唤,“大哥!”
花楠溪这才听到从屋外传来的阵阵敲门声,“是挽青吗?”而后便朝屋门走去。
“大哥,是我。我是来告诉你圣主今晚在圣宫遇刺已经离世了!”
花楠溪此时将门打开,听着花挽青方才所说的话,一惊,“什么!圣主遇刺!”
花挽青看着花楠溪,“嗯嗯,刚刚圣主已经来人通知沈香葶了!”
花挽青要去圣宫陪着沈香葶,不能在府中逗留太久,随之便向花楠溪道:“大哥,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三哥了。我还要去圣宫陪沈香葶,便先走了!”
花楠溪看着花挽青,“嗯,好,你先去吧,好好陪着主女!”
随之花挽青便去驾马朝着圣宫而去。
沈香葶怎么都不愿相信,那位高高在上的圣主怎么会遇刺,他的身边守卫守着,且圣主自己功夫也不差。
沈香葶红着眼眶,一路驾着马狂奔。
宫门的守卫见入宫的人是沈香葶,便立即为其让道。
一入圣宫,便不允许驾马,而此时的沈香葶可顾不了如此多,一心想着快些能够到圣主身旁。
圣主的丧礼在噬云殿举行,沈香葶亦是知道这个规矩,便朝着噬云殿而去。
此时的噬云殿内外已经挂起了白布,沈香葶瞧见此,心中一颤,下马时一不小心便摔了下来。
侍女们瞧见沈香葶如此,便立刻去扶。
沈香葶将前来扶自己的侍女都推开,双眼瞧着噬云殿里面,随之便独自一人朝噬云殿内走去。而沈香葶此时脚下的每一步,都是让沈香葶觉着难受。
画颜瞧见沈香葶入殿,便走到沈香葶身旁,瞧着沈香葶此时的神态,心中亦是有些心疼,“主女,圣主已经走了,你要节哀!”
沈香葶此时已经无心回应画颜,瞧着殿内圣主的棺木,沈香葶的眼泪掉落在地。
沈香葶走到棺木旁,瞧着棺木里面静静躺着的圣主,沈香葶的心中向是被剑击中一样,很痛。
沈香葶伸手去触碰圣主,而此时能感觉到的不过是冰冷而已,沈香葶的心中亦是一冷,这一切都让沈香葶喘不过气来。
而在触碰到圣主时,沈香葶的情绪亦是失控,哭出了声,“圣主,你睁眼看看葶儿,你看看你的葶儿啊!葶儿回来了,你睁眼看看葶儿好不好!你这样葶儿好害怕!”
圣后见沈香葶如此,便吩咐画颜去照看沈香葶,“画颜,去照顾主女!”
“是!”随之画颜在此走到沈香葶身边,扶着沈香葶,“主女,圣主已逝!”
沈香葶仍旧是留着眼泪,“不,不会!他是堂堂的圣主,怎么会死了!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
“主女!”
第一百六十七章 温度
泪水已经布满沈香葶的脸颊,“画颜,圣主他没有离开我们,圣主他只是睡着了,着了凉,所以身子才会如此冰冷的!”
画颜瞧着主女如此,心中很是不忍。这一变故,于主女,于圣后来说,都是十分痛苦的。
花邶游被侍者叫起,随之被告知去花楠溪屋子。
花邶游便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而后便向花楠溪的屋子方向而去。
花邶游一到花楠溪屋子,便询问花楠溪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这个时辰让人来找自己,“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挽青会这个时辰让人唤我来你屋子?”
花楠溪一声叹息,“圣后遭遇变故,圣主遇刺身亡!”
花邶游听花楠溪说出这个消息,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楠溪,“怎么会这样!圣主不是一直都在圣宫的吗?圣宫守卫森严,怎会让刺客轻易得手!”
花楠溪是方才听花挽青说才知道,心中亦是不明,但同时亦是有些忧心,“我也不清楚,我担心的是这只怕是一场谋划已久的刺杀!”
花邶游心中亦是明白,如果事情的真像真如花楠溪所说的话,便证明此人一定对圣宫可谓是十分的熟悉,否则不可能得手,而这大圣之国很有可能就要变天了。
花挽青此时从宫外赶来,一入宫便直接奔着噬云殿而去。
入殿后,花挽青便瞧见了沈香葶,随之花挽青便立即走到沈香葶身边。
画颜见来者是花挽青,便退到一旁,花挽青随之抱着沈香葶,让沈香葶确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沈香葶,没事儿的啊!我在的!没事儿的!”
沈香葶随之便紧紧抱住花挽青,“花挽青,圣主他好冷,真的好冷!”
花挽青轻抚着沈香葶的背,想让沈香葶的情绪稍加舒缓一些,“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香葶被花挽青抱着,感受着花挽青的温度,而此时花挽青的温度能让沈香葶感觉到一丝的心安。
沈香葶说话时比先前变得平静了些,“花挽青,圣主他没有离开对不对!他只是着凉了!画颜说的这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花挽青便轻声同沈香葶道:“当然,圣主是没有离开我们,只是圣主现在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的,圣主将永远的活在你的心中,亦是永远的活在我们的心中!”
沈香葶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我……”
花挽青能够察觉到沈香葶的情绪渐渐有些稳定,花挽青不想沈香葶再次陷入,便轻声打断沈香葶的话,“沈香葶,我们以何种方式活着也许并没那么重要,只要我们能够被我们在乎的人铭记,那么那个生命便永远不会逝去!”
沈香葶觉着自己累了,脑子很沉,随之便在花挽青的怀中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画颜瞧见沈香葶如此,便立即走到沈香葶的身旁,与花挽青一同将沈香葶送回陌雪殿。
将沈香葶安顿好后,画颜便回了噬云殿。
圣后见画颜回来,便询问画颜沈香葶的情况如何了,“画颜,主女现在如何了?”
画颜摇了摇头,“就方才圣后瞧见的模样!”
圣后方才没有反应因为圣后的心中亦是难受,怕自己不能已合适的方式安慰沈香葶。而圣后此时尽量不能将自己的软弱外露,至少在各位主公回来前,圣后要扛起圣宫的一切事物。
陌雪殿内,沈香葶虽然已经昏睡过去,但沈香葶的眼角仍旧是含着泪水。
花挽青瞧着沈香葶,心中亦是难受,花挽青经历过家人离世的那种悲痛,很是明白沈香葶此时如此的感受。
可花挽青此时能做的,不过是好好的陪在沈香葶的身边,就如同之前沈香葶陪着自己一样。也许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第二日,天不过蒙蒙亮,沈香葶便已经被梦惊醒。
守在沈香葶身旁的花挽青忽然听见沈香葶一声唤,“圣主!”
花挽青便轻声唤沈香葶,“沈香葶!”
沈香葶瞧见眼前的花挽青,便抱住花挽青,“花挽青,我的圣主真的没了!没了!”沈香葶的眼泪从眼眶中缓缓流出,落在床上。
沈香葶继续道:“我方才梦见圣主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不论我如何找,就是找不到!”
花挽青轻轻拂过沈香葶的背,“不会的,你是圣主最疼爱的主女,圣主不会如此对你的!也许圣主只是在某一处地方藏起来了,等着你去找他呢!”
阿水今日在府上一直没有瞧见花挽青与沈香葶,阿水便去了花楠溪屋子询问花挽青与沈香葶的去处,花楠溪便向花楠溪微微行礼,“大公子。”
将军府上的人皆以为阿水昨晚便已随沈香葶离开了,今早花楠溪在将军府瞧见阿水时便有些惊讶,“阿水,你怎么还在府上,昨晚不是一同随主女回了圣宫吗?”
阿水听花楠溪如此一说,很是困惑,“没有啊,昨晚我一直在将军府。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楠溪看着阿水,“圣主昨晚逝世了,我与三公子正打算去圣宫,你待会儿便随我们一同去吧。”
圣主离世可是大事,而且圣主对于沈香葶而言十分的重要。
这件事肯定对沈香葶打击很大,阿水自是在将军府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大主公,此时我必须我陪在主女身边,便先走了!”微微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花楠溪明白阿水的忧心,所以便让阿水离开了。
许赋早上一出屋,便觉着今日府上的氛围怪怪的,便随意询问府上的一位侍者,“府上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吗?”
侍者看着许赋,“府上到是没事,是圣宫出事了,圣主昨天晚上逝世了!”
许赋亦是看着侍者,“逝世了!”
“嗯!”随后侍者便一阵感叹,“也不知道是谁竟如此大胆,居然对圣主下毒手!”
许赋此时最为关心的沈香葶的情况,“那主女呢!主女如何了?”
“主女昨晚得到消息便立刻回了圣宫,连身边的小侍女都不没来得及告诉。不久前主女身边的侍女还去问了大公子呢!”
侍者继续道:“现在这个时辰,估计大公子与三公子已经到了圣宫。”
侍者话还没说完,许赋便立即去马厩牵了一匹马,随之驾马而去。
侍者瞧着许赋这举动,有些不明白,大公子他们急到时应该的,这许医者有些什么好急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徘徊
许赋没有进入圣宫的令牌,按照规矩,许赋自是不能进入圣宫的,所以许赋便在宫门口被圣宫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守卫拦下许赋后便看着许赋,直接道:“没有入宫令牌便不得进入圣宫。”
许赋见自己被拦下来,而自己又没有进入圣宫的令牌,便有些着急,随之便向守卫求情,希望守卫能够通融通融,“守卫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吧!”
许赋态度十分软,但守卫却丝毫不为之动容,仍旧坚持着自己应该遵守的规矩,“不是我不让你进入圣宫,只是这是圣宫的规矩,不容破坏,所以你在此说再多也无用,你还是先回去吧!”
许赋在脑子想了想自己在圣城认识的所有人,随之便看向守卫,继续对守卫道:“荣丹将军一定在圣宫,要不然守卫大哥你去通知一下荣丹将军,荣丹将军识得我!”
守卫听许赋如此说,便再一次向许赋强调令牌之事,“即便是我将荣丹将军叫来,你还是没有入宫的令牌,按照圣宫的规矩,你仍旧是不能入宫!”
听守卫再一次如此说,连花楠溪也不能将自己带进去,许赋便真不知该如何,但许赋没有见到沈香葶,许赋便不想轻易离开,而后一直徘徊在圣宫门口。
许赋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夜晚。此时花楠溪与花邶游一出宫便瞧见了徘徊在宫门口的许赋。
花楠溪随之便叫许赋,“许医者,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赋此时最在乎的是沈香葶的情况,“大公子,主女如何了?”
花邶游亦是看着许赋,“毕竟是失去了至亲之人,难免会伤心难过痛苦,你也别太担心了!挽青会陪着主女的!”
时辰已经不早了,花楠溪便打算让许赋同自己一道回将军府,“许医者,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便同我们一道回去吧!”
许赋今日还没有亲眼见到沈香葶,便不想离开,“可是我还没有看见了主女!我有些不放心!”
花楠溪便向许赋解释,“这宫门不久就要关了,你留在此处也也无用,明日你再同我们一起来,这样我们也好将你带进去。”
许赋听花楠溪如此说,便有些犹犹豫豫,而后便对花楠溪道:“好吧!”
回到将军府后,许赋晚上亦是辗转难眠,心中一直忧心着沈香葶。
圣主离世的消息很快便到了在溯洄的沈子箫与沈子江处。
沈子箫在北王宫的事情已经结束,每日在北王宫也没有什么事情,一直等着圣主将他们招回去。
这一日,沈子箫的窗台上终于出现了从圣宫来的信鸽。
沈子箫一瞧见便立即向信鸽走去,口中还在不停的念叨,“等了这么久,这可算是终于来消息了!”
沈子箫随之将信鸽脚上的信件拿出,瞧见信件里面的内容之后沈子箫便十分的震惊,“怎么会这样?!”
谪心这时从屋外进来,瞧见沈子箫如此神情,便询问沈子箫是何事,“六主公,你这是在看什么?为何会如此神情?”
沈子箫瞧见谪心像自己走来,便将信件递给谪心,“圣主出事了!”
谪心接过沈子箫递过来的信件,“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而后便瞧着信件里面的内容。
读完信中的内容后,谪心亦是有些意外,圣主这次的意外是谪心出来没有想过的,“怎么会这样呢?”
谪心随之抬头看向沈子箫,“既然如此,你打算何时回去?”
沈子箫自是觉着越快越好,自离开圣宫领兵打仗后,便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圣主离世乃为大事,自是不能耽搁,当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这一次,谪心自是不再阻止沈子箫,“行,那六主公在此准备准备后,一个时辰后咱们便启程回圣宫,倒时我再来接六主公。”
沈子箫接着便应谪心,“好。”
而后谪心便离开了沈子箫屋内,为离开溯洄之事做准备。
这信件是直接送到沈子箫屋子处,想来青与赤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谪心走后,沈子箫便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青与赤。
但沈子箫一想到花挽青与青与赤之间的纠葛,便又不想将此事告知青与赤,至于青与赤到底如何,便随青与赤,反正沈子箫是不想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青与赤。
沈子箫便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一个时辰后,谪心便再次入屋。
谪心看向沈子箫,“六主公,东西可都整理好了?”
沈子箫拿起自己的行李,看向谪心,而后便对谪心道:“好了,走吧。”
离开北王宫后,沈子箫与谪心便一路驾马而去,而此时的青与赤却还不知沈子箫已经离去的事情。
夜幕降临,青与赤今日觉着有些累,便想早些时间休息。
青与赤正准备将自己屋内的烛火熄灭,忽然一士兵瞧着青与赤屋子的门。
士兵朝着屋内唤青与赤,“国师,您可是睡下了?”
青与赤便对士兵道:“还没有,你且进来吧。”
随之士兵将青与赤屋子的门推开,进入青与赤的屋子,而后看向青与赤,向青与赤微微行礼,“国师,方才有一溯洄的将领被捉住,想问国师此事要如何处理。”
这种事情想来都是沈子箫处理,青与赤向来不怎么过问。
青与赤便询问士兵来找自己的原因,“这些事情不是向来都是六主公来处理的吗?为何今日会来找我了?”
“今日六主公收到了圣宫来的消息,好像是圣主出事了,便立刻赶了回去。”士兵瞧着青与赤这反应,好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模样,便询问青与赤,“国师难道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青与赤向来是如何便如何,“我并没有收到消息,自是不知道,六主公并没有差人来告诉我一声!”
听青与赤如此一说,士兵便没有再接青与赤的话。
青与赤见士兵不再应答,便回答先前士兵询问他的问题,“捉拿的溯洄的将领就按规矩来,规矩是如何的便如何处理。”
士兵听着青与赤说这话的口吻,不知道青与赤这话的意思是想表达什么,但又不好询问,便只应了一声,“是。”随之士兵便离开亲青与赤的屋子。
士兵离去后,青与赤便在屋子里想着沈子箫与圣主的事情,睡意全无。
第一百七十章 内鬼
沈子江听沈子笺如此一说,心中一惊,随之便道:“内鬼!”
沈子笺看着沈子江如此反应,而后朝沈子江点了点头。
沈子阔听沈子笺如此说,便想提醒沈子笺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四弟,这事儿你别说了,回去再说,在这里说这些事情不太合适!”
沈子笺细细想着亦是觉着沈子阔说的也在理,所以便没有再说话,沈子江心中便开始想着些什么,亦是不再言语。
青与赤因为是使用法术回来圣城的,所以青与赤比沈子箫他们回来的都要早些。
但青与赤回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圣宫的缔尘殿而是先去了将军府看花挽青。
青与赤到将军府后并没有瞧见花挽青,如此青与赤便知道花挽青一定是去了圣宫陪沈香葶,所以青与赤便去了圣宫。
按照青与赤回来的速度,暂时还不能在众人面前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所以青与赤入宫后便没有先去噬云殿。
青与赤不知道沈香葶与花挽青今晚会不会回陌雪殿,但青与赤还是去了陌雪殿,在陌雪殿中等着花挽青。
沈香葶在噬云殿已经守着几日了,花挽青担心沈香葶身子会吃不消,便想着劝说沈香葶去休息,便对沈香葶道:“沈香葶,你都几日没有合眼了,要不你回陌雪殿休息一会儿吧!”
沈香葶看着圣主的牌位,“花挽青,我不累,亦是不需要休息,明日圣主便要出殡了,我想陪着圣主这最后一晚!”沈香葶眼中再次含着泪水。
花挽青看着一心守在圣主牌位前的沈香葶,眼中便满是心疼,“沈香葶,就算是休息半个时辰也行,时间一到了我就叫你!若你这样我怕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花挽青虽如此说,但沈香葶仍旧坚持守在噬云殿内,“我能陪着圣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此能多一时便一时!”
花挽青理解沈香葶的执着,所以便也不再劝说沈香葶,“好!可若你觉着身子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沈香葶扭头看向花挽青,微微一笑,“好!”
时至半夜,花挽青与沈香葶还未回陌雪殿,青与赤便打算使用法术将自己隐身,而后便打算去噬云殿找花挽青。
青与赤一入噬云殿便瞧见各位主公和主女皆守在噬云殿内。花挽青便守在沈香葶身旁。
青与赤瞧见花挽青后便向花挽青走去,而后便轻轻拍了一下花挽青的肩膀。
花挽青察觉到后随之便向四处看去,并未发现异样,但心中却总觉着怪怪的。
青与赤见花挽青没有看到自己,而后便退到暗处,随之向花挽青使用术法。
青与赤在花挽青转身的那一瞬将自己的术法褪去,使花挽青能够看见自己。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青与赤在花挽青瞧见自己后便又立即使用术法隐身。
花挽青一瞧见青与赤,便缓缓起身,而后向青与赤所在的方向走去。
待花挽青走到青与赤身旁,青与赤便牵起花挽青的手,将花挽青带至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而后青与赤便将这隐身的术法褪去。
而青与赤褪去术法时,恰好被画颜无意间给瞧见了,画颜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不敢吭声,觉着青与赤是妖怪,便去了噬云殿将此事告知圣后。
花挽青看着眼前的青与赤,“与赤,你这次回来应该便不会在离开了吧!”
青与赤亦是深情漫漫的看着眼前的花挽青,“应该是不会再离开了!”
花挽青觉着有些纳闷,既然青与赤都回来了,又不会再出去了,为何方才不露真身,花挽青便询问青与赤缘由,“与赤,既然回来了,那为什么刚刚还要用术法隐去自己呢?”
青与赤便向花挽青解释其中的原因,“六主公并未将此事告知于我,所以我是士兵那里无意得知的消息。按照这个速度,我最快到达圣城也得明日一早。”
花挽青点了点头,“嗯,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画颜一入噬云殿,便直接走到圣后身旁,小声对圣后道:“圣后,国师他不是人,是个妖怪!”
圣后忽然听画颜如此说,自然是有些不相信,“画颜,别胡说,国师怎么会是妖怪呢!本后要你取的东西取了吗?”
画颜随之便应圣后,“自是取了”
又因圣后不相信,所以画颜便向圣后道出自己方才所看见的,“圣后,奴方才会凝心殿替您取东西的时候为了快一些,便寻着近路走,忽然瞧见了花主子,奴本以为花主子是出来透透气的,便没有想那么多,谁知国师居然凭空出现在花主子身旁,而且花主子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画颜跟在圣后多年,断然是不会偏圣后,但细细一想,又觉着奇怪,青与赤按理说还没有回来才是,“国师不是还没回来吗?就算回来了也是直接来噬云殿,怎么会与花挽青在殿外碰面呢!”
画颜看着圣后,“圣后,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圣后缓缓起身,“走,带本后去你方才去的地方瞧瞧,本后到要看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是。”随之画颜便将圣后带往青与赤与花挽青所在之地。
花挽青担心青与赤在外逗留太久会被人发现,便想让青与赤早些回去,“与赤,你早些回去吧,这样我也安心一些!”
青与赤将花挽青揽入怀中,“好!”而后青与赤便松开花挽青,“待圣主圣主的事情结束后,你可愿意……”
青与赤话还没说完,便被圣后打断,“国师,你为何会在此?”
花挽青听见圣后的声音,心中一颤,此时的青与赤并未使用术法隐身。
青与赤看向圣后,向圣后微微行礼,“见过圣后。”
圣后看着青与赤,“国师回来了难道不是应该去噬云殿吗,为何会出现在此?”
青与赤便只得临时编一个借口,“我是方才回来时便遇见了花挽青姑娘,所以与花挽青姑娘聊了几句,这便打算去噬云殿拜圣主。”
画颜听青与赤如此说,便直接戳穿青与赤,“国师你撒谎!”
花挽青见画颜如此反应,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青与赤听着画颜这话语间十分坚定,便看向画颜,询问画颜原因,“不知画颜姑姑为何如此肯定?”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是人
画颜看着眼前的青与赤,心中虽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奴刚刚从这里路过,无意间瞧见国师忽然就出现在花主子身旁,所以国师一定不是人!”
听画颜如此一说,花挽青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这天都已经如此暗了,画颜姑姑会不会是看错了!”
花挽青这话几乎虽画颜是无用,画颜仍旧是很是坚定着刚刚所说的,“花主子,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对于这件事情的影响奴还是有分寸的,若非亲眼所见便也不会随意告知圣后!”
圣后随之看向青与赤,面对画颜的方才所说的话,不知青与赤会如何解释这件事情,“国师,对于画颜方才所说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青与赤看向圣后,“所以如此看来圣后是不信我!”
圣后对青与赤并不了解,所以也谈不上信任不信任的,且与画颜相比,圣后自然是选择相信画颜,“画颜不会对本后撒谎,而国师,本后就不知道了!”
青与赤听着圣后这话,知道自己即便再解释什么也无用,所以便也不解释了,“既然圣后话以至此,不论我说什么,圣后对我都会有怀疑,既如此,青与赤便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花挽青见此便强行为青与赤解释,“不是的,圣后,与赤他是有原因的!”
圣后这些日子已经被磨的没有什么耐心了,既然青与赤都如此说了,圣后自是不会再听花挽青说什么,随之便唤人来,“来人,将国师青与赤押入地牢!”
侍卫一听要押入地牢的是青与赤,便有些迟疑,以国师的地位,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打入地牢。
侍卫虽心中疑虑,但圣后如此吩咐,侍卫便也只得照做,“是。”
青与赤在被押下去之前,对花挽青道:“挽青,我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青与赤如此花挽青怎么可能能够安心,“与赤!”
青与赤被押走后,圣后随之看向花挽青,“这些日子你一直守着主女身旁,本后知道你与主女的情谊深厚,所以本后不会动你,但也请你行事注意分寸,不要让主女为你再忧心!”随之圣后便转身离去。
花挽青忽然觉着圣后有些陌生,以往的圣后可不会如此。但也觉着也许是圣主的离世给了圣后太大的打击。
花挽青知道自己找圣后求情是无用的,便也不打算缠着圣后。而沈香葶花挽青亦是不能如此,所以花挽青便打算去找花楠溪与花邶游。
青与赤被抓,花挽青心中很是难受,但花挽青并不想因此而影响到沈香葶,所以回到噬云殿表现出的情绪便与出去时的无异。
花挽青走到沈香葶身旁,“沈香葶,我家中有些事情,我回去一下,办完我便立刻回来陪着你!”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家中若有事,便回去吧!不用一直挂念着我,我没事的!”
沈香葶虽情绪看上去是稳定了许多,但明日毕竟是圣主出殡的日子,花挽青多少是不放心沈香葶的,但青与赤之事花挽青暂时也只能与花楠溪和花邶游商议。
花挽青抱住沈香葶,“沈香葶,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陪着你!”
“好了,回去吧!”而后花挽青便起身离去。
花挽青离开圣宫后,便一路向将军府而去,到达将军府后便一直在瞧府门。
不久后一守卫将府中的门打开,瞧见花挽青此时回来不免有些惊讶,“花主子,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花挽青急着去找花楠溪与花邶游,便没有回答守卫的问题,“我有急事,待会儿再说,还有,你现在去三公子屋子,让三公子去大公子房间!”
上一次半夜叫花邶游还是因为圣主离世,所以这一次守卫亦是不敢怠慢,“是!”
花挽青而后直接向花楠溪屋子而去。花挽青随之便直接敲着花楠溪屋子的门,“大哥!大哥!”
花楠溪被花挽青叫醒,而后便起身将屋子的门打开,“妹妹,你这个时辰来回府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挽青神情很是焦急,“大哥,圣后下令将与赤给打入地牢了!”
花楠溪便让花挽青先入屋,“妹妹且进来再说。”
进屋后,花楠溪便询问花挽青情况,“妹妹,国师为何会被圣主打入地牢?”
青与赤不是人世间的人这件事情,花挽青不知该如何告诉花楠溪,“与赤他……他……”
花楠溪见花挽青支支吾吾,似乎不太愿意说,“妹妹,不是大哥非要知道,而是若不知道其中原因,便无从下手去救国师!”
花邶游这是便推开屋子,直接进入花楠溪房间,随之便瞧见花挽青与花楠溪,“妹妹,听守卫说是你叫我来的。”
花挽青朝花邶游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先前与花楠溪所说的,“与赤他使用术法无意间间被画颜姑姑看到了,然后画颜姑姑告诉了圣后,之后与赤便被抓起来了!”
花邶游一听花挽青一说,便有些困惑,“等等,你说青与赤是使用术法被抓的,可他与我们一样,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怎么会法术?”
花楠溪看着花挽青,心中亦是不明白。
花挽青继续道:“其实与赤他不是……人!”
花邶游接着询问花挽青,“不是人?那他是什么?妖怪吗?”
花挽青继续向花楠溪与花邶游解释,“与赤他虽不属于人世间,但他并不是妖怪,他是彼岸的生灵!”
花楠溪与花邶游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地方,花楠溪便道:“彼岸?”
“彼岸与人世间一样,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地界罢了!”
花邶游道:“你怎么会知道国师不是人的?你又是何时知道的?”
花挽青随之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我……我也是彼岸的生灵!”
花挽青这句话,让花楠溪与花邶游彻底懵了,“怎么可能,你从小生活在将军府,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呢!”
花挽青若要继续解释下去,便会耗费不少时间,“大哥,三哥,我是你们的妹妹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些事情我可不可以往后再同你们解释,与赤被抓我真的很担心!”
花楠溪细细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圣主才离世,而青与赤是大圣之国的国师,所以国师暂时不会有事的,妹妹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殡
花楠溪见花挽青并不愿离开,便继续同花挽青道:“妹妹,若要将国师救出来,怎么着也得待圣主出殡才行!”
花邶游附议道:“没错,再说了,我们知道你与国师之间的情谊,我们不会让国师出事的!”
听花邶游与花楠溪如此说,花挽青这才稍稍放心,“好,若大哥和三哥一旦有什么计划一定要同我说!”
花楠溪看着花挽青,“自然。”
而后花挽青便打算离开花楠溪屋子,花邶游见此便叫住花挽青,“妹妹,你是打算回圣宫吗?”
花挽青便回应花邶游,“嗯,圣主明天出殡,我得陪着沈香葶才行!”
“行,我送你去圣宫。”
花挽青并不打算让花邶游送自己,毕竟时辰已经不早了,“我自己会注意安全的,三哥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花邶游朝花挽青点了点头,“好,国师的事情暂时不用如此心急。”
花挽青应了一声,而后便离开了将军府。
花挽青走后,花邶游实在不理解花挽青方才所说的话,“大哥,你说挽青怎么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呢!明明就是从小与我们一起生活的呀!”
花楠溪心中亦是不明,但还是选择相信花挽青,“也行是因为某些契机吧,一切还是待挽青将事情的详细告诉我们再说。现在说再多不过都是猜测罢了!”
花邶游便想着国师的事情该如何解决,“行,那不说挽青的事情了,那国师我们该如何救?”
花楠溪细细思索,“圣主离世突然,并未指定哪位主公接下这圣主之位,这本就让朝野会有些动荡,以国师在大圣之国的影响,若此时圣后要动国师,恐这局势会难以控制!”
花邶游接着花楠溪的话,“所以圣后虽是将国师关在了地牢,但圣后并不会动国师,而是会待下一圣主继位后再处理国师这件事。”
花邶游所说的正是花楠溪所想的,“没错,如此一来,新任的圣主不仅避免了国师对大圣之国可能存在的潜在威胁,而且也加强了新任圣主的影响力。”
花邶游觉着话虽如此,可到头来还是会对青与赤下手,“可到最后最终还是要对国师下手,挽青可怎么办?”
花楠溪说话时的语气变得格外的认真,“若真到了那么一天……”
花挽青到了圣宫后,便直接奔向了噬云殿。沈香葶一心在守着圣主,所以当花挽青入殿时,沈香葶并没瞧见。
知道花挽青坐在沈香葶身旁时,沈香葶才注意到回来的花挽青。
沈香葶看向花挽青,“花挽青,你怎么这就回来了?你家里的事情如何了?”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我家中没事儿,你放心。”
沈香葶瞧着花挽青此时的精神不是很好,“既然回去了,你可明日一早再来的,你这样一直陪着我身子会吃不消的!”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心中万千思绪,青与赤的事情花挽青暂时并不打算告诉沈香葶,而圣后亦是将这个消息暂时压了下去。
花挽青对沈香葶道:“你就好好守着你的圣主就行了,我身子没事!”
既然花挽青如此说,沈香葶便也不再说什么了,而后看向圣主的牌位。
第二天一早,花楠溪楠溪与花邶游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皆来为圣主送行。
众人一路将圣主送到皇陵,待圣主下葬后,众人守陵一个时辰。
沈香葶看着圣主的陵墓,眼中早已满含泪水,心中想着圣主对自己的点点滴滴,而如今皆不过回忆了。
沈香葶默念着:圣主,葶儿不会忘记您的,您是葶儿最爱的至亲之人,若有下辈子,葶儿还要做您的女儿!
时辰一到,众人便皆散去,沈香葶在转身离去的那一瞬,眼泪划过脸颊,低落在地,融入在这土地之中。
阿水则一直跟在沈香葶身后。
花挽青明白沈香葶为何转身再落泪,沈香葶是不愿这最后一眼以泪相送,圣主对沈香葶的一切的好,沈香葶都会记在心中一辈子。
花挽青一直在沈香葶身边,伴在沈香葶左右,给沈香葶需要的安全感。
回到圣宫后,沈香葶便直接回了陌雪殿,圣主已经下葬,沈香葶也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沈香葶进入陌雪殿后,花挽青并没有跟着沈香葶进去,因为花挽青明白,沈香葶想一个人冷静冷静,所以花挽青便与阿水一直守在殿外。
花挽青出事的时候,沈香葶一心在将军府守着花挽青,而沈香葶出事时,花挽青便守着沈香葶,有些情谊之间也许并不需多言,处在之中的人自然明白。
圣主的葬礼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要决定圣主之位该由哪位主公继承。
朝堂之上,众臣皆在商议此事,而圣后则在朝堂之上旁听。
一人道:“祖宗的规矩是长者继位,既然圣主没有定下人选,而大主公亦在此,所以臣认为大主公继承圣主之位何情何理!”
另一人则站出来反驳道:“臣觉着六主公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圣后便向其提出疑问,“何以见得?”
“继承圣主之位的人无非就在大主公与六主公之间选择,可大主公为人行事归于柔和,如此何以镇住他人,若他人随意一个提议,大主公都同意,这大圣之国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其他大臣亦是议论纷纷,都拿不定一个比较好的主义。
一人道:“此言乃为荒缪,为君者本就要有仁爱之心,如此才能使百姓诚服,若是暴力,岂不是一时之势而已,若怨念积累到一定程度,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
另一个人便立即反驳方才那人所言,“我听你方才所言才是荒缪!圣主走的突然,这大圣之国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我且问你,若不能威慑到他人,继任圣主之后的事物要如何出来妥当?”
“你别给我扯远了!”
“我扯远?这件事可是迫在眉睫,人家正定之国的使者还在地牢里关着呢!”
圣后听着这些人说来说去也没定下什么结果,便打断他们,“本后知道众爱卿都是为大圣之国着想,既然今日商议不出结果,那便由大主公沈子江暂时打理大圣之国的事物。各位爱卿若没有什么要说的今日便到这里,改日再议。”
众人便向圣后行礼,“恭送圣后!”
随之圣后便起身离开。
第一百七十三章 呓语
沈子笺与沈子阔听见圣后说圣宫的事情一切由沈子江代理,可高兴坏了。
圣后一走,沈子笺与沈子箫便走到沈子江跟前,“大哥,这可太好了!既然都代行圣主之事了,指不定就是定你了!”
沈子江便故意道:“四弟,这件事情可不能如此说,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准!”
沈子阔便道:“大哥,这个时候你就别在似以前那般谦虚了吧!”
沈子江和沈子笺以及沈子阔一同朝殿外走去。
沈子阔继续道:“这朝野上下都知道圣主身前都看着你,而且又多次贬低六弟,所以这圣主之位八九不离十就是你了!”
沈子笺三人从沈子箫身边经过,沈子笺便故意将说话的声音提高,“是呀,我看某些人就不要不自量力了,花再多的心计又如何,终究不过如此罢了!”
沈子江便打断沈子笺的说话,“四弟,你别说了!”
沈子笺虽然住了嘴,但却轻蔑的看了沈子箫一眼。
沈子江走到沈子箫身旁,“还请六弟不要往心里去,四弟他就这样!”
沈子箫并不愿理这些人,便甩袖离去。
沈子笺见沈子箫如此,亦是看不顺眼,“什么人嘛,摆着这丑脸给谁看啊!”
沈子阔便在一旁劝沈子笺,“行了,你也就少说两句吧,本来大哥暂时打理国师人家就已经很不开心了,你就少给大哥添堵了!”
沈子江转身看向沈子笺,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便独自转身离开。
沈子阔便继续道:“你瞧瞧,大哥都先走了!”
沈子笺见此便道:“好了,三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而后便快步离开此处。
沈子箫回到自己的玉煋殿,便将自己一人关在殿内,沈子箫心中实在是气不过方才沈子笺那得意小人的模样。
谪心仍旧是一袭紫衣出现在玉煋殿,瞧着沈子箫如此模样,便询问沈子箫是为何事而如此,“六主公为何将自己关在殿内?”
沈子箫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语气自是不好,“我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圣后让沈子江暂时打理国事然后沈子笺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沈子江身为大主公,圣后让他暂时处理事情也无可厚非,但能不能继续坐下去可就说不好了!”随之谪心露出一丝坏笑。
沈子箫继而看向谪心,“你方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谪心并不打算将自己近日所坐的事情告诉沈子箫,“我自有分寸,六主公只需与往日一样罢了!”
沈子箫这才亦是到自从自己从溯洄回来后,便一直没有瞧见过谪心,不谪心又在搞什么主意,“谪心,你是不是在暗中进行着什么计划?”
谪心知道沈子箫的性子,自己现在的这件事沈子箫知道的越少越好,“六主公尽管放心,这件事情,于你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既然谪心如此说,而谪心又不愿将事情告诉沈子箫,沈子箫便也不强求,不再询问谪心是何事,“随你。”
谪心担心沈子箫一回来就一心扑在花挽青身上,便嘱咐沈子箫,“这些日子你最好不要去找花挽青。”
沈子箫虽然在噬云殿上与花挽青见过,却没能好好说说话,所以沈子箫便打算在明日去将军府看花挽青。
听谪心如此说,沈子箫心生疑虑,“为何不能去?”而后沈子箫脑子里便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花挽青出什么事情了?”
“花挽青有她几个哥哥在能出什么事儿,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谪心不愿再多说什么,而后便转身离开玉煋殿。
沈子箫看着谪心离去的背影,此时觉着谪心有好多秘密瞒着自己。
其实沈子箫一开始便知道谪心是一个充满秘密的女子,但谪心一直不愿说,沈子箫便无从知晓。
花楠溪与花邶游回将军府后,花楠溪便打算亲自去地牢走一趟。
花邶游知道后便几多思虑,“大哥,你若亲自去地牢岂不是太过显眼?”
这些事情花楠溪早就考虑好了,“晚上守卫没有白日那么森严,所以我打算晚上去,加之对于圣宫的地牢我也还熟悉,所以想溜进去并不算太难。再者,圣后既然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便暂时不打算将此事公之于众,所以即便是圣后抓住了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花邶游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可是如此还是太过冒险了!”
花楠溪想着花挽青,“若将青与赤能够与挽青一起携手下去,作为大哥,我冒得这些险便也值得了!”
既然如此,花邶游知道自己再阻拦自是无用,“那大哥去时切记要注意安全!”
花楠溪随之便应花邶游“嗯!”
白日逐渐变为黑夜,而沈香葶仍就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花挽青与阿水亦是不打算打扰沈香葶。
但沈香葶在殿内一直没有点灯,所以花挽青便打算进去瞧一瞧。
阿水见花挽青起身向殿内走去,便询问花挽青,“花主子,你这是……”
花挽青转身看向阿水,“阿水,我就进去看看沈香葶怎么了,她殿内一直没有点灯,我有些不放心!”
阿水反应有些迟顿,“哦哦哦,好!”而后阿水则跟在花挽青身后一同进入沈香葶殿内。
殿内一片漆黑,花挽青便摸索着向床边走去,阿水则去将殿内的灯点燃。
阿水将等点燃后,花挽青已经坐在沈香葶床边。
花挽青瞧着眼前的沈香葶,原来是因为睡着了,所以才没有点灯将屋子照亮。
但花挽青看着眼前熟睡的沈香葶,心中忽然觉着舒坦。
阿水随之走到床边,瞧着睡着了的沈香葶,微微一笑,“原来主女是睡着了呀!”
花挽青对阿水道:“既然你家主女已经睡下了,咱们便先出去吧。”
阿水则朝花挽青点了点头,“嗯!”
而后花挽青便本起身离开,谁知沈香葶忽然抓住花挽青的衣袖,随之便开始喃喃自语。
沈香葶说话时的声音很小,花挽青便没有听清,随之便俯身去听,而后便听见沈香葶唤的是“父亲!”二字。
随之又是一声唤,“不要走!不要离开葶儿!”
花挽青便再次坐在沈香葶床边,轻轻安抚着沈香葶,“沈香葶,我会陪着你的,不止是我,还有阿水!”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夜探
沈香葶随之将花挽青的胳膊抱着,似乎这样让沈香葶觉着一丝丝安心,花挽青便也任由沈香葶抱着自己的胳膊。
阿水瞧着沈香葶,心中很酸。
花挽青看向阿水,“阿水,这里有我就行,这一日你也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水瞧着沈香葶此时睡得比方才安心些了,而后阿水再看向花挽青,“嗯,好。若花主子有任何事随时叫阿水!”
花挽青随之应阿水,“嗯!”
而后阿水便退出了殿内。
夜已深,花挽青与沈香葶心中有着各自的伤,但至少花挽青与沈香葶都知道彼此都会一直在身边。
花楠溪则去了地牢找青与赤。青与赤身为国师,所在的地牢还不算太脏,且守卫亦是知道青与赤是个什么人,所以对于青与赤便是客客气气的。
花楠溪着一身夜行衣,一路小心谨慎的将守卫弄晕,随之便瞧见青与赤坐在牢中,很是平静,丝毫没有波澜。
花楠溪轻声唤青与赤,“国师!”
青与赤听见有人在唤自己,便寻着声音看去,“你是谁?”
花楠溪便将面罩给解下,待青与赤看过之后,为了谨慎一些,而后便再次将面罩戴上。
青与赤看着花楠溪,“你为何回来找我?”青与赤再说话时尽量不提及涉及身份之词。
花楠溪看着青与赤,反问青与赤,“国师觉着我是为何而来?”
能让花楠溪冒此险的,也就只有花挽青了,“你不用救我,我会平安出去的。”
“你若一日在此,她便一日不能安心!”花挽青虽然说过,但花楠溪还是想向青与赤亲自确认,“国师,你是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青与赤看着花楠溪,“她告诉你的?”
“没错。”
青与赤听花楠溪如此回应,下一瞬便直接施法,将花楠溪带至另一个偏僻的地方。
而后青与赤便对花楠溪道:“方才的地方不适合说,我将大公子带至此,大公子应该不介意吧!”
对于青与赤方才的这举动,花楠溪心中确实有些意外,但想着青与赤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便也觉着没什么了。
花楠溪随之便回应青与赤,“当然,不过国师方才的举动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了!”
但花楠溪心中对于花挽青之事以及花挽青和青与赤之间的事情并不明白,便询问青与赤其中缘由,“挽青明明是何在将军府同我们一道长大的,为何挽青会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既然花楠溪已经知道了青与赤的身份,而花楠溪又如此问,便也不打算再瞒着花楠溪,“我与挽青皆不属于这里。在我们那个地界,挽青叫做慕花,我叫做琉叶,我们经历一些事情后相爱,但又因一些事情,我殒命……”
青与赤将花挽青与自己的过往皆告知与花楠溪,“……慕花为了将我救回,舍弃了自己的命,在其他生灵的救互下而转世成为大圣之国的花挽青,而我来这大圣之国亦是因为我察觉到了慕花会转世来此!”
花楠溪听着青与赤细细道来,没想到花挽青与青与赤竟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而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其它的世界。
花楠溪虽然知道了花挽青的过往,但花楠溪身为花挽青在这个世界的大哥,心中还是忧心花挽青的安全,“那如今你与挽青可算是安好?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可还会追杀你们?”
花楠溪所说的,亦是青与赤所担心的,“目前知道我与挽青还活着的生灵不过几个,可若被其它的生灵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花楠溪认定花挽青是自己的妹妹,自是不愿花挽青出事,“那你们便一直留在此处,不要再回你们的那个世界了!在这里,你们至少还有我们!”
青与赤不是没有想过,“我在大圣之国的身份过于显眼,而最近大圣之国的局势亦是不稳,一切还是待局势稳定后再说!”
按照青与赤的能力,不是没有能力逃出来,“国师既然可以逃出来,为何不逃?”
青与赤看着花楠溪,“我逃可以,但我不能连累挽青,不能连累你们将军府!”
花楠溪道:“那你可有把握被赦免?”
青与赤的眼眸变得有些深邃,“那便要看最后是谁坐圣主了?”
第二日,沈香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而花挽青向来爱睡,所以亦是未醒。
阿水虽是来瞧过,但瞧着沈香葶与花挽青睡得正香,便也没有打扰,随之便退出屋内。
沈香葶醒后,便瞧见一旁的花挽青,心中很是不解,自己昨日明明是一人睡下的,怎么今早一醒来,床上便多了一个花挽青。
沈香葶凑到花挽青耳边,忽然大声唤,“花――挽――青!”
花挽青便被沈香葶这一声唤给吓醒,猛地一睁眼,看着沈香葶,“干什么啊!”
沈香葶看着松懈的花挽青,“你怎么会睡在我这儿?昨天晚上屋内明明只有我一人的!”
“你晚上没点灯,我便进来瞧瞧,见你睡着了,本想离开的,谁知你抓住我衣袖。”花挽青便坐起,盯着沈香葶,“直接叫我父亲!”随之花挽青耸耸肩,继续道:“人家就这样了。”
沈香葶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花挽青说着说着又倒在床上,“你若是不信,那你去问阿水呗,阿水可是亲眼瞧见的!”随之便闭眼,想再睡会儿。
沈香葶便将花挽青拉起,“别睡了,你都瞧瞧什么时辰了!”
“什么时辰,不就白日正当时嘛!”
既然叫不起花挽青,沈香葶便也不叫了,而后便自己起床,便唤阿水,“阿水!”
阿水听见沈香葶的声音后便入屋,“主女,你醒啦!”亦是瞧见了床上睡着的花挽青,“主女这是要起了吗?”
沈香葶听阿水如此说,便瞧了一眼床上的花挽青,“我又不像她那么喜欢睡!”
阿水想着沈香葶,“那主女稍等,阿水这便去准备。”
沈香葶随之便朝阿水招手,“去吧!”
片刻后,阿水便端着洗漱用的东西入屋,花挽青听见阿水入屋的声音,便立即起身。
沈香葶瞧着花挽青忽然起身,不知什么意思,看着花挽青。
花挽青一起身便直接朝着阿水而去,这时沈香葶便意识到了花挽青这是什么目的,而后便想去拦住花挽青,但花挽青已经用上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处理
沈香葶忽然脚底一滑,扯着花挽青的衣角,而后便与花挽青一起摔倒在地,水亦是被打翻在地,花挽青与沈香葶的衣服便被浸湿。
花挽青而后便看向沈香葶,沈香葶则是一笑而过,阿水则忙着收拾。
晚上,花挽青虽是同沈香葶说是要会将军府,但实际上花挽青是趁着夜色去了地牢找青与赤。
自青与赤将自己一半的识给了花挽青后,在一定的距离内,青与赤便能感受到花挽青。
地牢中的青与赤感受到花挽青后,便施法将地牢中的所有人弄晕,以便花挽青能够顺利的进来。
花挽青注意到地牢中的人皆是一瞬间晕了过去,花挽青心中便明白了这是青与赤做的,而后花挽青便放心的往里走。
花挽青进入地牢后,便看到了青与赤,随之快步向青与赤走去,“与赤!”
青与赤亦是看向花挽青,“挽青,你怎么会来此,我不是同你说过要你等我的吗?”青与赤随之将关着自己的地牢打开。
花挽青随之进入,而后便拥住青与赤,“与赤你在这牢狱之中,我怎么可能能够安心在外等你!”
青与赤亦是抱住花挽青,“下次别再如此了,我会担心的!若你因我而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会一直内疚的!”
“若你好,我便好,所以你若不想自己内疚,便要一直好好的!”
青与赤想让花挽青安心,便对花挽青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在这里待太久了!”
青与赤能够离开这牢狱是花挽青近日来一直想着的事情,“嗯,我等着你出去!”
青与赤不能让花挽青在此逗留太久,不然对于花挽青而言不安全,“挽青,你不能再在此了,先离开吧!”而后青与赤便松开花挽青。
花挽青看着青与赤,“你方才说你很快就会出去的,别骗我!”
青与赤含情脉脉的看着花挽青,“与赤永远都不会骗挽青!”
听青与赤如此说,花挽青这才稍加安心离开。
今日是沈子江代行圣主之事的第一日,这首要解决的便是圣主暗杀之事。
沈子江将正定之国的使者招入殿内,正定之国的使者入殿后便先向沈子江微微行礼,希望沈子江能够公正解决此事。
沈子江便询问正定之国的使者,“说,你们为何要害大圣之国的圣主?”
正定之国的使者没有想到沈子江一开口便如此相问,“大主公,实在是冤枉啊!”
沈子江看着正定之国的使者,“冤枉?那你倒是告诉本主公哪里冤枉你们了!”
“刺杀圣主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正定之国绝无任何必要!我们既然已经来议和,为何还要刺杀圣主,如此岂不是来白白送死吗?”
这件事情,沈子江铁定是要让正定之国担下的,“指不定你们便是故意如此,不按常理来!而且那几位刺客皆是着你们正定之国的衣裳,这是如何也辩解不了的!”
使者便继续道:“衣裳而已,谁都能得到,若但凭一件衣裳断定是正定之国干的,大主公如此也未免太过草率了!”
沈子江见这使者硬是不认,随后便唤一人上殿。
此人手着一封信,入殿后便向沈子江微微行礼,而后朝正定之国的使者说话,“使者觉着那衣裳不足以为证,那么这封信呢!”随之将这字条打开,“使者可认得这字?”
正定之国的使者瞧着这字有些心中一颤,“这不是我的字,这是别人临摹的!”
拿着信的人指着信中的印章,“使者说字可以临摹,衣裳可以容易得,但这印章可是造不了假的!”
使者瞧着这信上的印章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使者自己确定自己没有写过这封信,更何况是印章。
使者看向沈子江,“大主公,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这是别人故意栽赃陷害的!”
沈子江并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而改变什么,“我也不愿意相信正定之国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事实已经摆在这里,我也不过按规则办事!”
使者亦是不能轻易认下这罪,“大主公明察,正定之国真的没有坐过这件事!”
沈子江继续道:“事已至此,使者说再多也没用,便就此结束吧。”
而后沈子江便道出处理结果,“正定之国的使者故意谋划杀害大圣之国的圣主,按照大圣之国的规矩,打入地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使者听沈子江如此一说,心中便彻底的慌了,“大主公,我们真的是冤枉啊!”
一旦被认定的事情,再怎么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而此时的正定之国的使者不论如何说都已无用。
而后便有侍卫入殿,将正定之国的使者押入地牢。
侍者被押走后,那位拿着信进来的人看了一眼沈子江后便离开了殿内。
沈子江不过代行圣主之职,圣后对于沈子江所行之事皆需要有个底,所以沈子江一处理完,圣后便得到了这件事情的消息。
圣后便看向画颜,“画颜,你去将大主公唤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是。”而后画颜便去了沈子江处。
画颜一入殿便对沈子江微微行礼,“大主公,圣后让你去一趟凝心殿。”
沈子江知道圣后一定会差人来找自己,但没想到这么快,“好,我这就同画颜姑姑去凝心殿。”
沈子江一入凝心殿,瞧见圣后便向圣后行礼,“见过圣后。”
圣后看着沈子江,“行了,你也就别同我客气了,毕竟你如今也是代行圣主之事的人了。”而后便询问使者之事,“我方才听人说你已经将正定之国的使者的事情处理好了。”
沈子江不急不慢的回答圣后,“是的,三日后斩首。”
沈子江已经将事情处理了,圣后亦是不能改变什么,便想着沈子江后续要如何处理,“你已经如此处理,本后能够理解,但是你可想好了这件事情的后续?”
沈子江便继续道出心中所想,“正定之国的谋划了这场刺杀就该为此负责,若正定之国的人要与我们开战,我们大圣之国亦是不怕。”
圣后看着沈子江,“大主公,行圣主之事就得多加思量,不得凭一时之感而做出决定,这就是为什么今日本后会唤你来的原因。”
沈子江便应着圣后的话,“是,谨遵圣后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