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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花与叶全文阅读

作者:拾水饰笑     彼岸的花与叶txt下载     彼岸的花与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四章 涟漪

    天黑之后,沈香葶与阿水才回到屋内。

    进屋后,沈香葶便走到花挽青床边,守着花挽青。

    沈香葶看着眼前的花挽青,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便靠在花挽青的床边睡着了,阿水则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黑夜逐渐褪去,开始变得明亮,屋外的天气很好,是个晴朗的日子。

    屋外偶有微风拂过,屋内躺在床上的花挽青徐徐睁眼,随之便瞧见了靠在床边已经睡着的沈香葶。

    花挽青心中明白,这些日子沈香葶对自己肯定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看着沈香葶如此累,花挽青很是心疼沈香葶。

    花挽青轻轻起身,随后拿了一件衣裳披在沈香葶身上。

    花挽青拿衣服时瞧见了靠着桌上睡着的阿水。

    与沈香葶一样,花挽青为阿水拿了一件衣裳,亦是盖在阿水身上。

    沈香葶许是原本就睡得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的像是感觉到了花挽青方才的那一举动,随之便缓缓睁眼,沈香葶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床上的花挽青怎么样了,而后向床上看了一眼。

    沈香葶没有瞧见本应该躺在床上的花挽青,随之便一惊的起身,在屋内四处张望,而后便瞧见花挽青正在为阿水盖东西。

    见到花挽青,如此沈香葶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沈香葶看着眼前已经醒来的花挽青,忽然觉着这几日的情感都被交织在一起,“花挽青!你怎么时候醒的!”

    花挽青听见沈香葶在唤自己,便转过身去,莞尔一笑的看着沈香葶,“不久,才一小会儿,是我刚刚将你弄醒了吗?”

    沈香葶朝花挽青摇摇头,随之向花挽青走去,眼眶渐渐湿润,“花挽青,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回不来了!”

    沈香葶走到花挽青身边后,便伸手抱住花挽青,情绪有些涟漪。

    花挽青亦是抱住沈香葶,拍了拍沈香葶的背,“没事儿啦!啊,放心,我都好了!再说了,你这都好好的,我怎么会死呢!不然你不得无聊死啊!”

    听花挽青说死这个字,沈香葶便松开花挽青,而后便道:“呸呸呸!死什么死,谁都不会死!”

    花挽青瞧着沈香葶这模样,不禁觉着沈香葶有些可爱,微微一笑,应着沈香葶的话,“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花挽青知道沈香葶的性子,若是放在以往,沈香葶可不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想来这次是真的将沈香葶吓到了。

    瞧着眼前的沈香葶,花挽青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清闕,若是清闕还在,是不是与沈香葶一样如此呢!与沈香葶一般的闹腾,与沈香葶一般的可爱……

    阿水虽靠着桌子睡,按理来说难免会有些硌得慌,但阿水好似不觉着硌得慌,睡得还很香,花挽青与沈香葶说了这么久的话,这才醒。

    阿水醒来后,揉了揉眼睛,随之将背上的衣裳拿下,心中还有些纳闷,以沈香葶的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少会这样细心。

    随之阿水便朝沈香葶的方向看去,瞧见了花挽青与沈香葶,阿水见到花挽青醒来,亦是有些激动,“花主子,你可醒了!”

    听到阿水的声音,花挽青与沈香葶便向阿水看去。

    花挽青微微一笑,“嗯!阿水,你也是可算醒啦!”

    虽然花挽青与沈香葶说话的过程中尽量将声音放低,但还是听得清。

    阿水听着花挽青如此一说,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便对花挽青道:“阿水睡觉向来都睡的很沉!”

    沈香葶瞧着阿水的反应,亦是一笑,同时心中觉得很轻松,这种欢声笑语,沈香葶觉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花楠溪与花邶游先后入屋,瞧见花挽青已醒,心中的笑意不禁浮上脸庞。

    花挽青看见花楠溪与花邶游入屋,便唤道:“大哥,三哥。”

    花邶游看着花挽青,“妹妹,可还觉得身子有何不适?”

    “挽青没事!只是这些日子害大哥和三哥忧心了!”

    花楠溪听着花挽青的声音,看着花挽青与以往一样的站在自己眼前,心中觉着欣慰,花楠溪没有说话,之微微一笑,这笑是从心而来的。

    花邶游瞧着花挽青,“我的傻妹妹,我与大哥是你的哥哥,不忧心你忧心谁!”

    花挽青傻傻的一笑,“嗯!”

    早上醒来,不知不觉间沈香葶便觉着有些饿了,便询问花楠溪,“花大哥,早膳好了吗?”

    花挽青听沈香葶如此问花楠溪,不愧是沈香葶,总是会说一些出人意料的话,“你呀!”

    “唉呀!我这不是饿了吗!”然后略带着些严肃的神情看着花挽青,“早上饿了可不好!”

    昨日听青与赤说花挽青不过一日便会醒,许赋早上醒后亦是来到慕花的房间。

    还未入屋,便听见屋外的不断传出说话声,如此想来应该是花挽青醒了。

    入屋后便瞧见大家都在,花挽青亦是醒了,“姑娘可好些了!”

    花挽青看着许赋,“嗯,这些日子多谢许医者了!”

    “应该的!”

    许赋不经意的瞧了几眼沈香葶,看着她露出往日的神情,许赋嘴角便微微上扬。

    花挽青已经醒了,自是要大家一起吃的,便对屋内众人说话,“早膳已经好了,大家洗漱洗漱后便去正厅吧。”

    随后花楠溪便离开花挽青屋子,花邶游则跟在花楠溪身后,而后屋内众人便散了。

    用完早膳后,众人便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花挽青今日并没有看到青与赤,大家亦是没有提及。

    与沈香葶回到屋内后,便询问沈香葶,“沈香葶,你知道国师去哪儿了吗?怎么今日都没有看到他?”

    沈香葶又怎么会知道青与赤的动向,“我也正纳闷呢!昨天他跟我们说你没事后,他人就不见踪影了,自昨日他离开后,我们都没有再见到国师!”

    沈香葶想起花挽青对国师的称谓,便调侃花挽青,“与赤就与赤,还叫什么国师!国师那是我们叫的,知道吗!”

    花挽青对沈香葶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你今日怎么还管起我对他的称呼了!是太闲了吗!”

    沈香葶佯装生气的嘟着嘴,“谁叫你不告诉我的!我跟你说,我很不开心!”

    花挽青瞧着沈香葶此时的模样,“你这不是知道了嘛!”

    “这能和你亲口告诉我一样嘛!”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透气

    对于沈香葶,花挽青有些时候总是拿她没办法,于是便顺着沈香葶的话接下去,态度亦是很软,“好啦!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怎么样!”

    沈香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花挽青,“下次?!你不会是和国师的感情发展不顺要分开了吧!”

    花挽青被沈香葶这话给惊到了,“沈香葶你净胡说些什么呢!”

    沈香葶倒是没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那里不对劲,“我没有胡说啊,是你说下次要告诉我的呀,那你要是不和国师分开的话,你哪儿来的下一次告诉我啊!再说了,国师一将你治好后就不见人影,说不定是不想让你觉得欠他的人情呢!”

    花挽青听这沈香葶说的还有理有据的,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还有些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

    花挽青知道自己与沈香葶再这么聊下去也聊不出什么,又想着自己躺了这么些日子,整个人都有些软软的,便打算去府上的小花园走走,透透气。

    沈香葶瞧见花挽青这是要出门的模样,便叫住向屋外走去的花挽青,“花挽青,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花挽青懒得回头,亦是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屋外走去,“我去小花园走走,透透气。”

    花挽青如此大病一场,也是该散散心,透透气,四处看看,沈香葶便没有说什么。随之立即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沈香葶便想说话,随之对花挽青道:“唉,你刚刚说我很闲,现在看来你也很闲嘛!”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带着一丝丝小小傲气的表情,“我们不一样!”而后加快步伐。

    沈香葶亦是加快步伐跟着花挽青,“你走慢点儿,这里有没有人会和你抢路!”

    花挽青听沈香葶如此说后,便直接脱口而出,“你不就是嘛!”

    青与赤瞧着最近圣主的架势,心中便知晓圣主定然是知道自己回来了,不然也不会派人守在将军府外。

    青与赤见此心中难免对圣主有些失望,自青与赤来到大圣之国,坐上国师这个位置,不知为圣主解决了多少个问题,如今却要以这种由头捉拿自己。

    对于花挽青的病情,圣主亦不过是虚情假意的探望了一次。

    青与赤已经有了花挽青,所以在行事方面变得比以前更加注意,自己出事儿没关系,但不能连累花挽青,亦不能连累花挽青的亲人。

    青与赤用术法来回溯洄很快,所以昨日离开将军府后便直接赶回了溯洄北王宫,只是没能待到慕花醒来。

    因青与赤不在,沈子箫自然不是乌汶将军的对手,虽圣宫还没有消息传来,但沈子箫觉着圣宫肯定会派人前来支援,所以便打算等到支援到后再与乌汶将军交手。

    但乌汶将军自有自己的算盘,所以今日便主动出击。

    自青与赤离开后,沈子箫便让军队一直处在备战状态,亦是辛而如此,今日乌汶将军的这一击才没有让沈子箫猝不及防。

    因为沈子箫明白自己正面对乌汶将军定是讨不到好处,所以沈子箫并不想与乌汶将军直接交手。

    在阵前,沈子箫能拖一点时间便是一点,“乌汶将军,大圣之国与正定向来交好,且欧若公主又在大圣之国,正定非要在溯洄的事情上插一脚?”

    乌汶将军看得出来沈子箫今日并不想与自己交锋,知道沈子箫这是在拖延时间,但乌汶将军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沈子箫这个问题,“身为臣子,做好自己的本职便是!”

    而后乌汶将军便驾马朝沈子箫袭去,沈子箫连忙挡住乌汶将军的这一击。

    沈子箫带着些怒气看着乌汶将军,“乌汶将军,没想到你也喜欢用突袭这一招!”

    乌汶将军亦是看着沈子箫,“你家圣主没有交过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吗!”

    沈子箫接过乌汶将军这一招后,紧接着第二招又来了,这一次沈子箫便有些吃力。

    乌汶将军亦是感受到了,“你们大圣之国的主公就是娇生惯养着,什么苦头都吃不了,这才两招就要不行了!”乌汶将军语气中满是不屑,“我看你要是再接上几招,怕是连命都得没了。你们国师呢,让你们国师来!”

    沈子箫被乌汶将军这一句话给激怒,眼中充满了怒火,看着乌汶将军,而后便快速向乌汶将军袭击。

    乌汶将军瞧着沈子箫被激怒的模样,对沈子箫是越发的不屑。

    乌汶将军毫无意外的接下沈子箫这招,随之二人便刀剑相向,同时伴随着利刃摩擦的声音。

    随之沈子箫与乌汶将军便缠斗在一起,不仅沈子箫自己呈败退之势,沈子箫所带领的大军亦是如此。

    二人打斗到最后,沈子箫对于乌汶将军袭来的一招招越来越难以抵挡,体力亦是逐渐耗尽。

    乌汶将军瞧见沈子箫这副模样,也没什么好在战的了,便打算解释与沈子箫的缠斗,随之狠狠的快速向沈子箫刺去。

    沈子箫瞧着乌汶将军向自己再次袭来,虽知道若自己受下这一击会是什么后果,但沈子箫来不及闪躲,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乌汶将军的这招。

    乌汶将军将离沈子箫不过一寸的距离停下,而后倒地,随之沈子箫便瞧见了乌汶将军身后的青与赤。

    沈子箫见到青与赤,十分震惊。

    不待沈子箫反应过来,青与赤便大声道:“正定之国的将士听着,你们的乌汶将军已经死了!”

    听到青与赤如此说,不仅是正定之国的将士停下,大圣之国的将士亦是停下,皆向青与赤的方向看去。

    青与赤继续道:“你们若放下手中武器,放弃攻打北王宫,今日我大圣之国便绕你们一命,否则,你们的下场都将与乌汶将军一样!”

    正定之国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乌汶将军都已经没了,他们又如何敌的过大圣之国。

    片刻后,有一人试探性的放下手中武器,随后许多人便开始放下手中武器。

    青与赤见此便继续大声道:“若他们要离去,我大圣之国的将士们不得阻拦,不得故意伤害,否则军法处置!”

    大圣之国的将士们虽然不理解青与赤此举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沈子箫瞧着眼前青与赤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对战事有利,便也没有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消息

    溯洄南王宫的战事一路来都不容易,过程虽是艰难,但好在最后还是守住了。

    溯洄南王宫最后一场战争结束后,因花棟泽出事,所以便由花棟泽的副将暂时指挥着将士们着手处理战争所带来的问题。

    花棟泽被带回了南王宫,好生安置着,但看着已经闭上眼的花棟泽,将士们心中很是难受。

    将士们都心中肚明,这一战,若没有花棟泽,南王宫是决计守不住的。

    花棟泽带领的副将将花棟泽的事情传回圣宫,同时一并将南王宫的事宜皆安排好,而后便在南王宫为花棟泽举行了一个简略的告别。

    在简单的告别上,所以的将士们手中只有一杯酒,但这杯酒却能包涵将士们心中的所有的情绪。

    副将神情很是动容,大声唤道:“将士们,花棟泽将军拼死才换来这场战役的胜利,花棟泽将军是我们的英雄!”

    副将随后举起手中的酒,“这杯酒,敬将军!愿将军,我们的英雄,一路好走!”随之副将将自己酒杯中的酒向地上倒去。

    其他将士们见此皆大声应副将,“愿将军,我们的英雄,一路好走!”而后亦是将各自杯中的酒洒落于地。

    在简短的告别后,副将便亲自护送花棟泽回圣城。

    乌汶将军一死,北王宫的战事已渐渐趋近结尾。

    战场的事情结束后,青与赤和沈子箫便皆回了北王宫内。

    回去后,青与赤和沈子箫亦是各自忙着相关战事善后的事情,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涉可谓少之又少。

    北王宫的事情都打点的差不多后,关于这边战事的消息也是时候将其传回圣宫了。

    今日战场上能取得胜利,其大部分原因都在于青与赤,所以对于传回圣宫的消息,沈子箫多少得与青与赤商议才行。

    随之沈子箫便来到青与赤在北王宫的住处,到屋外后,便敲了敲门,“国师,我有事情要与你商议一下。”

    青与赤的屋子内虽亮着灯,但青与赤人并不在屋内,所以即便沈子箫再怎么唤,屋内依旧是一直没有人应。

    沈子箫便轻声推开门,瞧见里面并没有人,便退了出来,而后便打算离去。

    青与赤回来后,便瞧见在自己屋前的沈子箫,随之便叫住打算离开此处的沈子箫,“六主公可是找我有事要说?”

    沈子箫身后传来听见青与赤的声音,便转身看向青与赤,“北王宫的事情陆陆续续的也要结束了,关于这边的事情也该对圣主说了,明日一早便打算向天宫传消息回去,所以来问问国师有什么意见或者想法。”

    青与赤对这些事情可向来不在乎,亦是不在乎沈子箫会如何写,“六主公想如何向圣主报便如何报。”随之入屋,将屋子的门关上。

    沈子箫瞧着青与赤这反应,心中有一丝丝不悦,便也不再过问,转而回到了自己在北王宫的屋子。

    沈子箫一进入屋子,便瞧见了着紫色衣裳的谪心在屋内。

    谪心一直等着沈子箫,所以谪心一看见沈子箫入屋,便直接问沈子箫青与赤是如何反应,“青与赤是如何说的?”

    沈子箫对于方才青与赤的口吻有些不悦,所以这时说话时便带着些随意的口吻回答谪心,“他说随我。”

    谪心继续追问沈子箫,“那六主公要打算如何写?”

    沈子箫对于这些事情也没想这么多,毕竟这些战场之事将士们都看在眼里,亦是心知肚明,“该如何便如何。”

    对于谪心的追问,沈子箫有些奇怪,不知为何谪心竟会如此关心这个传回圣宫的消息,“以往向圣宫传消息你都没什么反应,怎么这次这么关心?”

    谪心看着沈子箫,也没有什么神情,只说道:“想为国师添把油加把醋!”

    听谪心如此回答,沈子箫便知道谪心心中肯定是有了什么计谋。

    沈子箫便问谪心,“你打算怎么做,亦或者说你要我如何做?”

    谪心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沈子箫,“国师在北王宫的战役确实是有功,但国师擅自在两军阵前离开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若我们将国师擅自离开俩军阵前的事情写入,如此一来,圣主便有了由头治青与赤。”

    圣主对青与赤什么反应,什么态度,沈子箫都看在眼里,所以沈子箫并不觉得圣主会惩罚青与赤,“青与赤本就深得圣主重视,如今又是立下战功而归,圣主怎么会罚他!”

    “圣主看重青与赤是没有错,但那是过去,并不代表现在和将来。”

    沈子箫觉着谪心这是话里有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子箫在圣宫和圣城都有自己的眼线,但近日来因为忙着战事,所以便没有在乎眼线传来的消息。

    但谪心却与沈子箫不一样,所以圣城和圣宫的事情谪心都清清楚楚。

    “上次你给圣主传消息回去说青与赤临阵脱逃,圣主可是动了怒气,甚至还派人捉拿青与赤!”

    沈子箫听谪心如此一说,便对谪心道:“所以圣主对青与赤没有以往那么看重了!”

    “没错,圣主对青与赤已经有了隔阂,亦是有些想动青与赤,所以我们便给圣主一个缘由。不过圣主如何处理青与赤,我们都能探一探圣主对青与赤的态度到底如何!”

    听着谪心如此说,沈子箫此时想的不是青与赤,而是谪心,不论是何种情况,何种结局,谪心总是能将其加以利用,绝不放过任何机会。

    谪心继续道:“若圣主真的想要动青与赤,我们便为圣主制造各种机会,借圣主的手――除掉青与赤!”

    谪心心中亦是明白,若圣主铁了心要动青与赤,也许是青与赤的功太高。一旦功高盖主,那主便容不得你了。

    既然谪心已经有了计划,沈子箫便也不想再说什么,照做便是。

    青与赤入屋后,将屋内弄成有人在的模样,而后便离开溯洄,回到大圣之国去看花挽青。

    青与赤到将军府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青与赤便以为花挽青已经睡了,入屋时声音很轻,随之静静的走到花挽青床边。

    屋内虽灯已经熄灭,躺在床上的花挽青并没有入睡。

    花挽青一翻身,便瞧见了床边的青与赤,一时间是又惊又喜。

    “与赤!”花挽青随之坐起,“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一醒来你就不在身边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变化

    青与赤握住花挽青的手,说话时声音很温柔,“我在溯洄有些急事,所以便去了一趟。如今溯洄的事情也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所以我便特意来看看你!”

    青与赤瞧着花挽青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恢复的还不错,“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花挽青便应青与赤,“嗯,好多了!”

    花挽青随之依偎在青与赤的怀中,“与赤,最近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你说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啊!”

    青与赤的手拥住花挽青的肩,“不会的,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替你解决!”

    花挽青听青与赤如此说,随之微微一笑,“与赤,你真的变了好多啊,跟以前的琉叶的性子差好多!”

    从凨淡山的琉叶变成人世间的青与赤,青与赤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情

    青与赤感受着花挽青在自己怀中的温度,觉着此刻自己的心是最为平静的。亦是只有花挽青在“不论我如何变,我永远都是你的琉叶,亦是你的与赤!”

    花挽青依偎在青与赤怀中点了点头,“嗯嗯!我也永远是你的慕花,你的挽青!”

    自百年前与清闕分别,花挽青便再也没能看看清闕。

    花挽青便想着趁青与赤在自己身边,而没有沈香葶又没有跟着自己,花挽青便想此时去彼岸,“与赤,我想去彼岸了!我想清闕了!”

    青与赤轻声应花挽青,“好!”

    花挽青从青与赤的怀中出来,带着些期待的眼神看着青与赤,“与赤,我想现在就去!”

    青与赤亦是看着花挽青,不论是笑容还是言语间,皆透着对花挽青的宠溺,“没问题!”

    随之青与赤便伸手搂住花挽青的腰,下一刻,青与赤和花挽青便来到了彼岸。

    以青与赤现在的术法,想溜进彼岸而不被守卫发现可谓轻而易举,所以一路上便是畅通无阻。

    进入彼岸后,青与赤便直接带花挽青来到了花林,那个有清闕的地方。

    此时清闕生命的始端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花主不忍清闕如此,便将清闕生命开始的地方留住,当作念想。

    花挽青看着眼前清闕生命开始的地方,眼眶渐渐湿润,“清闕,我来看你了!清闕,对不起,过去了几百年,我却现在才来!”

    花挽青的眼泪划过脸颊,低落在地,“清闕,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是以人世间的身份活下去的,在人世间我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爱我的哥哥和在乎我的朋友,相信你若见到他们也会喜欢他们的!”

    而后花挽青看向青与赤,“琉叶他也会一直在人世间陪着我!”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而后又看向清闕生命开始的地方,“清闕,我也要向你说声对不起,百年前便已回来的我却知道现在才来看你!那时的我心烦意乱,当我知道慕花不在了的时候,我没有办法面对我自己,亦是没有办法面对你!”

    青与赤牵着花挽青,而后看向花挽青,“清闕,你放心,既然我已经找到了慕花,以后的日子,我一定会替你,也为我自己,好好守着她的!”

    花挽青的眼泪一滴滴滴落在地,“清闕,有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我能够遇见你,伴着我在彼岸的时光,尽管有时我很任性,将你拖累,你都不会怨我;我一出事,你总是最急的那个!”

    花挽青说话时一直在啜泣,“下辈子,便换我守着你,守着我的好清闕!”

    青与赤让花挽青靠在自己的肩上,细声安慰花挽青,“别哭了!我想清闕一定是喜欢看你笑的!”

    花挽青点了点头,应青与赤,“嗯!”

    不到两个时辰,人世间便要天亮了,青与赤不能在留于彼岸,青与赤将花挽青送回将军府后还要回溯洄。

    青与赤便轻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人世间了!清闕,往后我与慕花会常来看你!”

    而后青与赤亦是搂着花挽青的腰,转身便打算离去,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花挽青看见了清闕生命开始的地方有一株小苗。

    花挽青便连忙叫住青与赤,“与赤,等一下!”

    青与赤不知何事,便问花挽青,“怎么了?”

    花挽青便指着那株小苗,情绪有些小激动,“与赤,你看,清闕的地方长了一颗小苗,方才明明没有的!”

    青与赤一瞧,还真是长了一颗小苗。

    花挽青继续道:“与赤,会不会是清闕要回来了!是我的清闕要回来了吗!”

    青与赤虽不愿打击花挽青,但青与赤也不能让花挽青一直陷入在这种情绪之中,“挽青,那不是清闕,那是一个新生的彼岸生灵!”

    花挽青瞧着那株小苗,眼中变得有些落寞,“是啊!清闕早就已经不在了!我又还在期盼着什么呢!”而后便对青与赤道:“与赤,走吧!”

    随后青与赤便带着花挽青离开彼岸,回到将军府花挽青的屋内。

    花挽青与青与赤离开时,那株小苗似在目送,一阵微风起,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瓣彼岸的花瓣,落在小苗前。

    原随着微风摇曳的小苗见到这瓣彼岸的花瓣,便停了下来。

    青与赤为花挽青盖好被子后便要离开了,临行前在花挽青额头落下一个吻,再看了一眼花挽青,而后便转身离开。

    花挽青叫住青与赤,“与赤,白日里能见到你吗?”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溯洄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

    花挽青一听青与赤又要离开去溯洄,便起身走向青与赤,随之抱着青与赤,“与赤,你一定要好好的!”

    花挽青最近心中有些不安,总觉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如今青与赤又要出去,花挽青,不免有些忧心。

    青与赤细声对花挽青道:“我当然不会有事!我还要替清闕好好守着你呢!”

    花挽青知道自己该放青与赤离开了,便松开抱住青与赤的手,“我等你回来!”

    “嗯!”随后青与赤便离开了将军府,去往溯洄。

    唐秋铭负责的东王宫一直还算顺利,一切几乎都是按照唐秋铭设想进行。

    唐秋铭将东王宫的事情都定下来后,便将东王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传回圣宫,只待圣主下旨。

    若圣宫的旨意来的早的话,算算日子,一个月后东王宫的事情便全部可以处理好,唐秋铭便也可以成功脱身,回到自己镇守的渝幽城。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隐瞒

    楚沚收到圣宫传来溯洄的消息,说是沈子江将会来替代花楠溪的位置。

    在楚沚得到消息的第二日,沈子江便到了溯洄的西王宫,楚沚便出来迎沈子江,“楚沚见过大主公。”

    沈子江在人前向来没有什么架子,亦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瞧见楚沚如此,随之便走向楚沚,亲自去扶向自己行礼的楚沚,“楚沚将军多礼了!”

    楚沚在渝幽城时便听闻圣宫的大主公为人亲和,待人友善,今日一见,且与大主公稍加的接触时,楚沚亦是如此觉得。

    随之楚沚便将沈子江引入西王宫内,“大主公这边请!”

    而后众人便朝着西王宫内走去。

    进入西王宫后,首先要去的便是议事的屋子,以了解西王宫的战事情况以及其他方面。

    随后楚沚便向沈子江介绍西王宫这边的大致情况,“大主公,我们先后在此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几场战役,有败亦有胜,但总的而言,情况还算乐观。”

    楚沚随后向沈子江介绍欧羽之事,“在上一次的战争中,虽然荣丹将军成功的将欧羽活捉,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正定之国近日便又派了另一位将军来此。”

    沈子江看着楚沚,“楚沚将军可知正定之国派来的这位将军是何许人也?”

    楚沚也捉摸不透,亦是想知道这人是谁,如此才能更好的准备接来的战役,但至今除了知道正定之国会另派一将军来此,其它的还没有消息。

    楚沚如实回答沈子江,“暂时还不知。”

    虽然楚沚并未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沈子江瞧着楚沚的模样与反应,多少能猜到些楚沚心中的想法。

    而沈子江所想亦是与楚沚一样,沈子江来此可是打算立个大功回去,击退正定之国那是必然的。

    既然没有问出什么,沈子江便也不再询问这方面的事情。

    沈子江心中虽然知道楚沚与花楠溪带的兵不会差,但还得心中有数才好盘算,便想让楚沚带自己看看此处的将士们的情况如何,“楚沚将军,不知咱们将士近来的情况如何?”

    花楠溪不久前抓住了欧羽,军中士气自是大振,“荣丹将军带着将士们打了胜仗,将士们的士气高涨!”

    对于楚沚所说的情况,沈子江大致能够预测的到,“可否带我去瞧瞧?”

    “当然!”随后楚沚便将沈子江带到士兵所在的地方。

    沈子江瞧着将士们,确实众人的状态还不错。虽然不久前才经历过战争,但元气恢复的很好。

    沈子江心中渐渐便有了一些想法,但因还不确定对手,所以暂时并不打算告知楚沚。

    既然圣主派了沈子江来,想来花楠溪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所以便将花楠溪先前所住的屋子给沈子江住。

    沈子江入屋后,瞧着屋内四处的摆设布局,便知道这屋子应该是花楠溪的屋子,既然楚沚已经安排好了,沈子江便也没有说什么。

    楚沚想到沈子江才来,有许多事情还不清楚,出屋前便嘱咐沈子江,“大主公若有什么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唤我,或者询问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沈子江便应楚沚,“好!”

    听到沈子江的回应后,楚沚便退出了屋内。

    沈子江见楚沚一离屋,便在屋内四处打量,毕竟这屋子是花楠溪住过的,许会留下什么可用的信息。

    不久后,沈子江暗中唤来一黑衣人。

    黑衣人一见到沈子江便对沈子江行礼,“大主公。”

    因为事情比较急,沈子江便直接对黑衣人说事,“你去查查正定之国到底是派的一位什么将军,既然他要来这里,绝不会一丝马脚都不露!”

    “是。”随后黑衣人便离开屋内,消失在夜幕之中。

    沈子江虽是将烛火熄灭,但心中却在盘算着战场上的事情。

    第二日,圣宫中方才下早朝,从北王宫而来的消息传回圣宫。

    “圣主,北王宫急报!”

    提起北王宫,圣主不仅觉着有些纳闷,花挽青出事这么久,花棟泽竟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怀疑花棟泽是不是真的没有收到关于花挽青的消息。

    但又想到花楠溪此时将欧羽押回圣宫,与回圣城后的反应,便知道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了花挽青出事的事情,按理来说花棟泽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拂华接过急报,随之递交给圣主,“圣主。”

    圣主拿过拂华手中的急报,将其打开,瞧见里面的内容后,心中不由得一惊。

    虽知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急报之中所说之事却是圣主始料未及的。

    拂华瞧着圣主这反应,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便小心询问圣主,“圣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圣主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急报向拂华递去。

    拂华小心接过圣主递来的急报,而后瞧着里面的急报之中的内容,拂华的反应可比圣主的反应还大。

    拂华十分震惊,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圣主,这这……这花都护……”

    圣主心中明白,既然消息已经传回,最晚不过明晚,花棟泽的遗体便会回到圣城,便让拂华去准备,“拂华,吩咐下去,让人连夜筹备花棟泽的葬礼!”

    拂华跟着圣主身边多年,有时圣主想着什么,拂华大致能够猜个一二,听到圣主如此吩咐,拂华便直接应圣主,“是!”

    随后拂华便急匆匆的走出殿内,将此事一一按照圣主的意思吩咐下去。

    拂华出去后,圣主心中便在想着要如何将这件事情告知花家的人,以将此事的影响与冲击将到最小。

    自花挽青醒后,花邶游便也恢复了早朝。

    今日花邶游在离开圣宫的途中遇见匆匆忙忙的拂华,便唤了拂华一声,“拂华公公,您为何如此着急?”

    拂华一瞧是花邶游,心中又是一惊,花棟泽的事情圣主还未决定要如何告知花家之人,拂华自是不能就这样告知花邶游,便只得随意想个事由搪塞敷衍过去。

    “圣主让奴去办个急事,所以这才如此急!”拂华不能与花邶游说太多,亦不能耽搁太多时间,“奴还有事,便先退下了!”而后拂华便大步离开。

    花邶游瞧着拂华如此着急,便也没有拦着拂华再问什么,而后便回了将军府。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迟到

    花邶游离开圣宫后便没有再想方才拂华之事。

    回到将军府后,花邶游想着花棟泽为何一直没有回来,而且就算有事情耽搁的话也不至于过去了这么久连一封信都没有,这实在是不像花棟泽的作风。

    花邶游不知花楠溪是否知道什么,亦或是花棟泽给花楠溪写了信,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随之花邶游便去了府上的书房找花楠溪,此时书房内的花楠溪正在案前看书。

    花邶游走到花楠溪身边,询问花楠溪关于花邶游之事,“大哥,你近日有收到二哥的消息吗?”

    先前因为花挽青病重,大家的心思都放在花挽青身上,花楠溪亦是如此。

    如今花挽青身子渐渐已恢复,今日花楠溪听花邶游如此一提,花楠溪心中这才意识到,便觉着有些奇怪。

    花楠溪随之放下手中的书,看向花邶游,“我并未收到二弟的消息!”

    花邶游亦是看向案前的花楠溪,“挽青出事的事情我同时告诉了大哥与二哥,二哥就算路上耽搁了也不至于现在还未回来啊!”

    花楠溪便想着其他可能性,“也许是二弟守着的王宫战事吃紧,所以这一时半会儿还难以脱身也情有可原!”

    花楠溪继续道:“我这就写封信给二弟,询问二弟的情况,三弟你也别太着急了!”

    花棟泽虽有时外表看起来做事有些毛毛躁躁的,但认真起来的时候可是绝不含糊的,所以花楠溪觉着花棟泽不会出什么事情。

    花棟泽人在溯洄,与圣城又相隔甚远,便也只得如此了。

    沈香葶这几日在圣宫时,心情一直都还不错,不再似以往那般愁容满面。

    沈香葶日日去将军府都去的很早,今日便想在圣宫中多逗留了一下,便在圣宫中四处逛逛。

    自欧若与花挽青接连出事后,沈香葶几乎都没有出去溜达过了,要不在自己的陌雪殿,要不就是在将军府守着花挽青。

    今日趁着暖阳,沈香葶便在圣宫中四处闲逛,没想到遇见了正要回凝心殿的圣后,而后便与圣后聊了许久。

    沈香葶瞧见圣后之后,便向圣后行礼,“葶儿见过圣后!”

    圣后瞧着沈香葶最近心情舒缓了许多,想来多半是与花挽青的事情有关,圣后便向沈香葶询问花挽青的情况,“花挽青没事了?”

    沈香葶看着圣后,表情有些惊讶,“圣后是怎么知道的,我可还没同您说过呢!而且圣宫也没有派人去将军府看花挽青呀!”

    阿水瞧着沈香葶这反应,在沈香葶身后偷偷笑。

    圣后瞧见了阿水的举动,便笑着对沈香葶道:“你看,阿水都笑你呢!”

    阿水听见圣后提及自己,便瞬间收住脸上的笑容,而后朝沈香葶瞄了几眼。

    沈香葶听圣后如此说,随之转身看向阿水,故意带着些不是很愉悦的语气,“阿水,你居然笑我我!最近胆子是养肥了啊!”

    阿水看着沈香葶对自己的反应,连忙否认,双手在身前比划,“没有,没有!”

    随之阿水便向沈香葶解释原因,“主女近日来脸上笑容多了许多,这最近能让主女开怀一笑的便也只有花主子的事情了!”

    沈香葶稍微强调了一下语气,“真的吗!”

    圣后见沈香葶如此,便调侃沈香葶,“葶儿,你也就会欺负阿水!”

    沈香葶自是得否认,“圣后,我可没有!”而后沈香葶看向圣后身侧的画颜,“画颜姑姑,你说对不对,我可没有欺负阿水!”

    画颜微微一笑,“是是,我们主女没有欺负阿水,就有时候稍微加强了一下语调而已,画颜都明白的!”

    沈香葶这算是明白,圣后替阿水说话,画颜又是圣后的人,这绕来绕去,还是说不过,“吼!圣后与画颜都帮阿水说话!”

    圣后瞧着沈香葶有些小委屈的模样,“你呀!”

    而后圣后便继续询问花挽青的事情,“花挽青可是真的没事了?”

    提起花挽青,沈香葶脸上神色便有一种轻松下来的感觉,“当然没事!我没事她就得没事!我这好的很,她能有什么事!”

    欧若这才出事没多久,若花挽青这次真的走了,圣后不知道沈香葶该如何熬过去。

    如今花挽青没事,圣后便也可以放下心来,“没事就好,以后你们可都得注意些,别乱吃东西!”

    听沈香葶说完后,圣后亦是能感受到身侧的画颜松了口气。

    沈香葶今日在圣宫逗留了太久,这要是再不去将军府,今日怕是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圣宫了。

    “圣后,我还有去将军府看看花挽青,我就先走了!”随之沈香葶向圣后微微行礼打算离去。

    圣后便应沈香葶,“去吧!路上小心些,可别磕着碰着了!”

    沈香葶笑着应圣后,“嗯,我知道!”随后沈香葶便出宫。

    画颜瞧着沈香葶离去的背影,觉着有些心疼,“圣后,这些日子可苦了我们主女了!”

    对于沈香葶这些日子的心里路程,圣后都看在眼中,“但好在一切都好起来了!花挽青虽然这次波及性命,幸而救回来了;欧若虽然没了,但有花挽青的陪伴,葶儿渐渐的也会走出来!”

    圣后看着沈香葶的背影渐渐远去,“只愿她这一生能够快快乐乐的便好,至于作为一国主女的宿命,我不想,亦不愿强求!”

    画颜轻声应圣后,“主女一定会的!”

    花挽青以为沈香葶今日会与前几日一样的左右的时间来将军府,可没想今日居然比之前迟了整整一个时辰。

    花挽青坐在窗边,瞧见沈香葶带着阿水往自己屋子这边走来,本想起身的,但一想到沈香葶今日居然来这么晚,便瞬间又不想起身了,手中摆弄着一个簪子。

    沈香葶瞧见花挽青坐在窗边,便没有进屋,而是走到窗边,瞧见花挽青手中的簪子,“怎么今天还摆弄起簪子来了!”

    花挽青起身摘下沈香葶头上的一个簪子,“不是今天摆弄,是没有都摆弄!而且不只有我,你也一样!”

    沈香葶瞧着花挽青今日这是有些不怎么开心,“哎呀!我不就迟了一会会儿嘛!干嘛呢这是!”

    花挽青指着窗外,“你看看,你迟的是一会会儿?”

    沈香葶接着花挽青的话往下说,“那就两会会儿,你看行不行!”

第一百五十章 香囊

    沈香葶瞧着花挽青这反应,继续道:“花挽青,我怎么觉着你这次醒来后有些变了,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花挽青自己倒是没觉得,“有吗?”

    沈香葶便趁着花挽青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突然拿过花挽青手中从自己头上取下的簪子,得手后而后便朝着花挽青露出得意的笑,“嘿嘿!”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的举动,觉着沈香葶是故意这样说的,便亦是如此虽沈香葶说,“沈香葶,我看你也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的闹腾了!一点主女的样子都没有!”

    沈香葶仍旧是笑着,“之前那是因为心中压着太多事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所以以前的那个我又回来!再说了,没有主女才能轻松自在呢,要不然天天就那么端着多难受啊,我可做不来!”

    花挽青懒得再与沈香葶扯,便询问沈香葶迟来的缘由,“行了,说吧,你今天为什么会迟这么久?”

    沈香葶将手中的簪子递给阿水,示意阿水替自己戴上去,同时回答花挽青的问题,“因为我在圣宫时遇见了圣后,然后就和圣后聊了几句,所以今天就是格外的晚。”

    如此想来许是沈香葶许久没有给圣后请安了,不然也不至于聊上这么久,“沈香葶,你上次给圣后请安是什么时候啊?”

    阿水替沈香葶戴上簪子后,又退到沈香葶身后,瞧着沈香葶与花挽青二人。

    沈香葶听花挽青如此问,脑子还真是记不清上次向圣主请安是什么时候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记得了!”

    花挽青知道沈香葶因为一直守着自己,其它事情便没有顾,所以才如此,“明日你若得了空就去凝心殿请安吧,明日你就别来了,好好在圣宫陪陪圣后!”

    花挽青说的也在理,沈香葶确实已经许久没有好好陪陪圣后了,“行,今天回去后,我后天再来找你。”

    花挽青朝沈香葶点了点头,“嗯!”

    许赋知道沈香葶这几天每天都会来找花挽青,今日便来了花挽青处。

    远远的便瞧见窗户处的沈香葶与花挽青,而后许赋便走到沈香葶身旁。

    花挽青看到许赋来了,心中还有些纳闷,不知许赋为何来此,“许医者,今日你怎么来这里,你不是想来都呆在屋子里捯饬药材的嘛!”

    许赋看着花挽青,“挽青姑娘这些日子恢复的不错,所以今日是来替挽青姑娘把把脉,看看还需不需要给挽青准备大补的药材。”

    沈香葶听许赋如此说,立刻接下许赋的话,“当然要,就她那个身子,三天两头的出毛病,这不补怎么行了,指不定哪天我轻轻一推,她就倒了!”

    说着说着沈香葶便摇了摇头,“许医者,她得补,必须得补!”

    花挽青瞧着沈香葶的模样,一直在不停的说,“行了,人家许医者还没说几句呢,你就搁这儿说个不停!”

    沈香葶看向花挽青,随之应花挽青,“哦!”

    而后许赋入屋,花挽青则离开窗边,随之许赋便为花挽青把脉。

    片刻后,许赋对花挽青道:“挽青姑娘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若挽青姑娘想补一补身子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再用以前的大补药材的,否则容易伤身。”

    花挽青刚想开口,就被沈香葶给挡回去了,“没事儿,不能大补那就小补,反正她就是给得我补着!”

    花挽青听沈香葶如此,觉着有些惊讶,“沈香葶,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啊!”

    “没有,但是由于你的身子比较特殊,所以得特殊对待!”而后看向许赋,“许医者,药材你尽管开,外面没有你找我就是,我准给你弄到!”

    许赋瞧着花挽青与沈香葶的反应,嘴角轻微上扬,“主女放心,我会好好调理挽青姑娘的身子的!”

    说完后许赋便拿出一个香囊,“上次见主女很喜欢药材的香味,最近便做了一个,送给主女。”随之将香囊递给沈香葶。

    沈香葶瞧着香囊上的图画竟然是葶草,“许医者,这是上面居然是葶草!”

    许赋看着沈香葶惊喜的模样,“主女身份尊贵,自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送给主女的东西自是的用心!”

    沈香葶将香囊拿到鼻翼出,细细的闻了闻,“嗯,真的好香啊!”

    许赋瞧着沈香葶如此满意,心中便觉着很是开心。

    花挽青在一旁瞧着沈香葶那开心的模样,心中亦是觉得舒缓。

    沈香葶向许赋微微行礼以示感谢,“谢谢许医者!”

    许赋亦是像沈香葶回礼。

    花挽青没想到沈香葶居然会有这么有礼数的一天,“沈香葶,没想到啊!今天居然能这么懂礼数!”

    沈香葶瞄了一眼花挽青,“你不懂的还多着呢!”

    花挽青听沈香葶如此说,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接沈香葶的话。

    自沈子江离开后,沈子笺到安分了许多,隔三差五的就会去听听曲儿,有时还会叫上沈子阔。

    沈子笺大摇大摆的走入沈子阔的屋内,“三哥,要不要去听听曲儿啊!”

    知道是沈子笺,沈子阔便没有回头看沈子笺,而是摆弄着自己的东西,“我这才去不过一日,今日我就不去了,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吧,不用捎上我了!”

    沈子笺走到沈子阔身边,“三哥,我一个人听曲儿多没意思啊,我们一起也热闹热闹嘛!”

    听沈子笺如此一说,沈子阔便反问沈子笺,“难道你觉得听曲儿不是热闹而是安静?”

    沈子笺立马否认,“当然不是!”

    沈子笺自入屋起,沈子阔就没有闲下来过,沈子笺便瞧了瞧沈子阔到底在忙些什么,“你不去听曲儿,在自己屋子瞎忙活些啥呢?”

    “没什么,就一些字画啊什么的,趁着这些日子无事,也有这个闲心,便整理整理。”

    沈子笺点了点头,而后又看着沈子阔,有些不死心,“你真的不去?”

    沈子笺一直在沈子阔耳边叨叨,沈子阔都有些受不了了,“都说了不去,不怎么还不停的问!”

    因为前几次都是沈子阔陪着一起去的,今日沈子阔银谷是不去,那沈子笺便也干脆不去了,“行吧,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沈子阔仍旧在忙手中的事情,便随意应了应沈子笺,“嗯,随你。”

第一百五十一章 面对

    沈子笺想着沈子江从圣宫离开也有些日子了,也没见沈子江传什么消息回来,“三哥,你说大哥在溯洄怎么样了啊?怎么这些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沈子阔到觉着没有什么,“大哥这才出去不过几天,说不定才到溯洄呢,哪儿那么多消息给你传回来啊!时机到了,大哥自然就有消息了!”

    沈子江在圣宫时,沈子笺基本上都是天天围着沈子江转,这一走,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可我怎么觉着大哥已经出去好些日子了呢,可不是三四日左右!”

    对于沈子笺如何,沈子阔还是看的透的,“大哥以前在圣宫的时候,你的日常便是围着大哥瞎转悠,现在大哥一走,你就不知道要干嘛了,蛮正常的!”

    听沈子阔如此说,沈子笺便细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沈子阔说的这么回事儿,“三哥,你还别说,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样!怎么我以前没觉着呢?”

    沈子阔看了一眼沈子笺,“就你那燥脾气,能察觉到那就怪了!”

    沈子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脾气不好,最多也就可能偶尔说话时语气会不太好,但怎么也不至于像沈子阔说的那样,“我脾气怎么了?我觉着我脾气挺好的呀,虽然有些时候有些不受控制!”

    沈子阔就知道沈子笺会这样想,“你自己说没用,你得听听别人怎么说。”

    听沈子阔如此一说,沈子笺随之起身,“行,我这就去问!”而后便离开沈子阔屋内。

    护送花棟泽回圣城的队伍一入圣城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路上行人瞧着这阵仗还不小,看着这些人的行头应该是从战场上来的,如此想来不知又是哪位将军不幸牺牲了。

    见此情景者皆是一阵唏嘘,只道刀剑无眼,战争无情,生命的无奈。

    沈香葶的马车在回圣宫的路上遇到了护送花棟泽回将军府的队伍。

    今日马车外的动静与往日相比有些不一样,阿水便掀开帘子,瞧着马车外,见到护送的队伍中间居然有一副棺木,心中便有些纳闷。

    随之便询问沈香葶,“主女,你说这棺材里躺的是谁啊?竟还是由军队护送回来的!”

    虽然马车外比往日是嘈杂了些,但沈香葶也没有在意,毕竟市集之上什么声音都有可能会有。

    沈香葶听阿水这么一说,随后便掀开帘子,瞧着马车外。

    沈香葶只瞧了一眼,队伍中没有一人是沈香葶认识的,随之便将帘子放下,“我不知道,反正我一个都不认识。”

    沈香葶想了想,“但我看那个领头的人应该是位副将,既然由副将护送的想来里面要不是与之同级的,要不就是为将军。”

    听沈香葶如此一说,阿水觉着不禁十分惋惜,“将军!”

    沈香葶一说完将军二字,忽然想到一直在外还没有回来的花棟泽。

    按理说花挽青出事,花棟泽不应该没有一点消息,而且在将军府亦是没有听花楠溪与花邶游提起过关于花棟泽在前线的事情。

    沈香葶心中越想越发觉得害怕,便询问阿水队伍去了何处,“阿水,队伍去了什么方向?”

    阿水听着沈香葶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便放下帘子,看向沈香葶,“他们去的方向与我们的方向正好是反正的,怎么了吗?是有什么问题吗?”

    住所在沈香葶马车相反方向的将军也就只有花家的将军府了,沈香葶不由得心中一惊。

    沈香葶连忙叫住马夫,“掉头,快,掉头,回将军府!”说话时,沈香葶的声音带着颤抖。

    阿水见沈香葶这反应,有些不明白,怎么主女忽然会这样,“主女,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香葶看着阿水,“阿水,棺木里的人很有可能是花二哥!”

    阿水亦是十分震惊,“什么!怎么会是花二公子呢!”

    沈香葶便向阿水说出自己如此想的原因,“他们现在去的那个方向是将军或副将府邸的,只有花家的将军府,花大哥已经回来,花三哥又没有出去过,那就只有花二哥了!”

    沈香葶希望只希望是自己错了,那里面躺着的人不是花棟泽。

    沈香葶掉头后,便将速度加快了,赶在了队伍到达将军府之前。

    一到将军府,马车都还未停稳,沈香葶便立即下车,跑入将军府,直奔花楠溪书房而去。

    花楠溪瞧着主女急匆匆的进来,还喘着气,想来便是跑来的。

    花楠溪便起身为沈香葶倒了一杯茶,“主女,你这是有什么急事要同我说吗?”

    沈香葶神色匆匆,很是焦急,“花大哥,花二哥他……他……”

    花楠溪听沈香葶如此说,便看向沈香葶,“主女是有二弟的消息?”

    沈香葶看着花楠溪,“我方才回圣宫的路上遇见了一军队护送这一个棺木往这边来,里面的躺着似乎是……花二哥!”

    花楠溪刚为沈香葶倒好茶,刚准备将茶壶放下,听到沈香葶如此说,花楠溪一惊,茶壶没有放稳,便从桌子上摔了下来,碎了。

    沈香葶还从未见过向这样失态的花楠溪,“花……花大哥!”

    花楠溪不知此时的自己是何种反应,只道:“我这就让人来打扫!”而后便唤侍女入屋,“来人!”

    没想到进来不是侍女,而是管事,“大公子,二公子……二公子没了!”

    花楠溪听管事如此说,觉着心中有一把刀狠狠的插在自己的心口,一时间都不知该做何反应。

    花楠溪顿了一会儿,管事与沈香葶瞧着心中都十分的焦急,“大公子!”

    “花大哥!”

    管事与沈香葶的声音将花楠溪略感清醒,说话时的声音都含着悲痛,“我没事!”

    花楠溪看向管事,眼神有些空洞,“管事,立即安排人布置灵堂!”

    “是!”随之管事便退出屋内。

    管事肯定是在知道事情后首先告知花楠溪,但花楠溪还要去正定,便让沈香葶去告知花挽青与花邶游。

    花楠溪看着沈香葶,“主女,麻烦你去告知一下二弟与挽青!”

    “嗯,好!”

    沈香葶一答应,花楠溪便离开了书房。

    沈香葶瞧着地上碎了的茶壶和那杯散着热气的茶,心中想着花挽青。

    花楠溪知道了都尚且如此反应,若花挽青知道了,又该如何面对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肩膀

    沈香葶没有选择先去花挽青的屋子将此事告知花挽青,而是先去了花邶游处。

    花邶游今日屋子的门并没有关上,而今日事情又很是特殊,沈香葶便没有顾什么礼节不礼节的,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去进入屋子。

    沈香葶看向花邶游,神情带着些忧伤,“花三哥,你快去前厅吧,花二哥他出事了!”

    花楠溪给花棟泽写过去的信还未收到花棟泽的回应,如今再次提及竟是因为此。

    花邶游听沈香葶提起花棟泽,花邶游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反问沈香葶,“二哥他怎么了!?”

    沈香葶实在说不出花棟泽离世的消息,说话时像不受控制一样的支支吾吾,“花二哥他……他……”

    花邶游见沈香葶如此反应,且说不出花棟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花邶游心中大致知晓怕是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便也不再追问沈香葶,而是直接离开屋子去了前厅。

    花邶游离开屋子后,沈香葶并没有逗留,亦是离开了屋内,随之沈香葶便朝着花挽青屋子一路小跑而去,沈香葶心中亦是起伏不定,想着自己如何跟花挽青说这件事情,而花挽青知道这消息后又会如何。

    花挽青在自己屋内捯饬着自己的一些小玩意儿,听见有人入屋的声音,便抬头一看,没想到竟会瞧见沈香葶。

    花挽青不知沈香葶为何突然又折回来了,便询问沈香葶缘由,“沈香葶,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要回圣宫的吗?你这再不回去天就得黑了!小心可别被圣主与圣后逮到了!”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心中情绪顿时交织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清,“花挽青,你一定要努力保持冷静,好不好!”

    花挽青不知道沈香葶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啦!”瞧着沈香葶忽而发觉沈香葶神情不对劲,“你怎么这副神情!”

    花挽青身子才好,沈香葶怕花挽青又会出什么事情,“你先答应我!”

    花挽青见此便答应了沈香葶,“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与告诉花邶游一样,沈香葶告诉花挽青时亦是支支吾吾,开不了口,“花二哥……他……”

    花挽青只知道花棟泽在溯洄打仗,在家中也没有听花楠溪与花邶游怎么提及。

    如今这般听沈香葶说,花挽青心中便明白不是什么好消息。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情绪渐渐有些波动,“我二哥他怎么了?”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人就是开不了口,“没……没……”

    沈香葶一直也没有说明白,花挽青便干脆自己去找花楠溪。

    花挽青离开后,沈香葶才说出后那久久未能说出的字,“……了”眼泪亦是在那时滑落。

    阿水一路跟着沈香葶,因沈香葶一直在将军府四处奔走,阿水这时才来到沈香葶身旁,“主女!”

    沈香葶没有回应阿水,阿水这时走到沈香葶身前,瞧着沈香葶脸颊上有泪水滑落的痕迹,“主女!”

    许赋听到动静后便去了前厅,没有瞧见花挽青,便来了花挽青的屋子。

    因为花挽青已经离开了,此事花挽青屋子处只有沈香葶。

    许赋瞧见沈香葶与阿水,便走了过去,“主女,你可知道挽青在何处?”

    沈香葶的声音很低沉,“她方才去前厅了!”

    许赋听着沈香葶这声音有些怪怪的,便细细一瞧,发觉沈香葶哭了。

    许赋知道是因为花棟泽的事情,便想着安慰安慰沈香葶,“主女,二公子已走,逝者已逝,请节哀!”

    沈香葶不敢在花挽青眼前掉眼泪,花挽青不在,阿水原就不是外人,而沈香葶觉着自己与许赋还是熟悉,随之便靠在许赋身上,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流。

    以往沈香葶都是笑嘻嘻的,即便花挽青出事,许赋也没有见过沈香葶掉过一滴眼泪。

    今日见沈香葶如此,许赋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都不知道该什么安慰沈香葶。

    许赋微微将手伸出,本想抱住沈香葶,但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沈香葶虽是靠着许赋,空中却是换着阿水,“阿水,我难受!”

    阿水瞧着沈香葶如此反应,心中很是难受,随之立即回应沈香葶,“主女,阿水会一直陪着你的!”

    许赋愣愣的亦是一应,“我……我也是!”

    阿水与沈香葶都只是以为许赋这话是为了安慰沈香葶,没有多想。

    沈香葶觉着许医者虽然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将军府,但总归有一日要离开的,亦是觉着许赋如此说只不过是为了哄自己,“许医者,你就别哄我了,让我哭一哭就好了!”

    许赋支支吾吾,“我……”

    花挽青一路跑至前厅,此时前厅正在布置灵堂。

    花挽青瞧着眼前的一切,花挽青不愿相信自己的二哥已经离开了自己。

    花楠溪与花邶游瞧见花挽青如此神态,心中很是难受,花挽青才从鬼门关回来,如此却要面对花棟泽的离世。

    花楠溪走到花挽青身边,“妹妹,你不要这样!”

    花挽青没有应花楠溪,直接走到花棟泽棺木前,瞧着棺木中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二哥,花挽青情绪在一瞬间失控,眼泪不断夺眶而出。

    花挽青唤着花棟泽,多希望花棟泽能够睁开眼看看自己,应自己一声,“二哥!”花挽青的声音是颤抖的,是害怕的,同时带着绝望。

    花楠溪与花邶游见此便走到花挽青身旁,将花挽青从花棟泽棺木前拉走。

    花邶游对花挽青是满眼的心疼,“妹妹,你冷静冷静!二哥定是不愿见到你这样的!”

    花挽青身子无力,脑子一片空白,而后便晕倒过去,幸而花楠溪与花邶游扶着,这才没有摔落在地。

    花邶游随即抱起花挽青,将花挽青送去了花挽青屋子。

    花楠溪立即唤来侍女,“来人,随三公子去花主子的房间,生照料着花主子!”

    两个侍女随之跟在花邶游身后,一同去了花挽青屋子。

    沈香葶正准备去前厅,瞧见了被花邶游抱着的花挽青,心中一紧,立马凑了过去。

    沈香葶看着花邶游怀中的花挽青,“花三哥,花挽青她这是怎么了?”

    花邶游抱着花挽青一路至屋内,“挽青她伤心过度,晕过去了!”

    待花邶游将花挽青安顿好后,许赋便过去为花挽青把脉。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将军

    沈香葶在等许赋为花挽青把脉时,心中很是不安,在屋内一直走来走去。

    沈香葶一见待许赋一停下来,沈香葶凑到许赋身旁,立刻询问许赋花挽青的情况,“许医者,花挽青她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许赋看向沈香葶,“挽青姑娘没事,就如三公子所说的那样,没什么大问题,明日便会醒来,主女亦是无需忧心!”

    花邶游听许赋如此说,便也能安心的去了前厅。

    若是放在以前,沈香葶听许赋说花挽青没有事,沈香葶一定会觉着松了一口气,但今日沈香葶虽然听许赋如此说,可心中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心安,看着床上躺着的花挽青,沈香葶心中百感交集。

    阿水见沈香葶神态依旧如此,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便走到沈香葶身边,小声对沈香葶道:“主女,许医者方才已经说了,花主子无事,你也不要太过忧心了!”

    沈香葶没有应阿水,仍旧是看着床上躺着的花挽青。

    沈香葶不是不愿应阿水,而是不知该如何应下阿水的话。

    对于花挽青与自己近来的遭遇,沈香葶已经没有办法向以往一样那样看待了,若说不忧心花挽青,对于现在的沈香葶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

    花棟泽的副将见到花楠溪后,与花楠溪一道将花棟泽的安置好,随后离开将军府,去了圣宫。副将要向圣主禀明西王宫近日来的事情。

    副将入宫后,便直接去见了圣主,入殿后便向圣主行礼,“臣拜见圣主。”

    圣主看向副将,“将军一路辛苦了,今日这些礼节便免了吧!”

    副将行完礼后,随之应答圣主,“是。”

    不待副将开口,圣主便先说,“前方之事在你写的信函中本圣都已知晓的差不多了,待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的战役结束后,便论功行赏。”

    圣主而后便询问花棟泽的事情,“花将军可是已经安置在将军府了?”

    副将看着圣主,“是,已经安置在将军府了。”

    圣主觉着自己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必须去一趟将军府,“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没有,便随我一道去将军府。”

    副将觉着今日的圣主给自己一直怪怪的感觉,按理来说自己方才从前线而来,就算自己在信函中写了相关事情,但也难免有些遗漏,可圣主居然都不细问,对于战事亦是随口带过。

    但既然圣主没有细问,而花棟泽又出了这些事情,副将也懒得提及,反正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副将随之向圣主微微行礼,“是。”随后便跟着圣主去了将军府。

    北王宫内,沈子江正与自己派出的那位黑衣人交谈。

    沈子江说话时声音很小,“怎么样了,可查到正定之国新派来的那位将军是谁?”

    黑衣人说话时声音亦是很小,显得很是谨慎,“查到了,正定之国派来的将军是一位退隐后又从新任职的将军。”

    沈子江不禁纳闷,正定之国是没有人可用了吗,居然用一位退隐了的将军。

    黑衣人继续向沈子江汇报自己打探到的情况,“此人来头不小,虽已经退隐了,但在正定之国的影响仍旧是不小,他若亲自带兵打仗,正定之国的将士们的士气定能恢复不少!”

    沈子江听黑衣人如此一说,看来这个人还不容小觑,“可还打探到什么?”

    正定之国此次将消息守得严,黑衣人打探到如此多的消息已实属不易,“听正定之国的人说此人打仗似毫无章法,大主公还得小心应对才是!暂时还只知道这些。”

    沈子江对黑衣人的能力是清楚,对于黑衣人说的话亦是从不怀疑。想来这次正定之国肯定是想打个措手不及。

    黑衣人不宜在此逗留太久,既然事情都说完了,沈子江便打算让黑衣人退出去,“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黑衣人微微向沈子江行礼,“是。”而后便消失在也夜幕之中。

    黑衣人离开后,沈子江便在想要如何治这位正定之国的将军,不能让自己这方太过于被动,若处理不好此事,那么任何后果都是有可能的。

    待圣主与副将到时,将军府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府中该准备的亦是都已准备好了。

    圣主此次出门便是为了以圣主的身份去将军府,而圣主向来一举一动都容易引发各种注意,此次亦是不例外。

    将军府的守卫一瞧见圣主的轿子往将军府而来,便快速去通报花楠溪。

    守卫向花楠溪微微行礼,“大公子,圣主正往府中这便过来。”

    花楠溪虽心中并不想去迎,但圣主身为君,花楠溪身为臣,若不去迎亦是不太合礼数,花楠溪便应守卫,“知道了。”

    守卫听到花楠溪的回答后便退了出去。

    花楠溪看向花邶游,“三弟,我去迎一下圣主,这里便由你看着。”

    花邶游点了点头,应花楠溪,“嗯!”

    随后,花楠溪便离开前厅,去门口迎圣主。

    圣主一下马车,花楠溪便迎了上去,“见过圣主。”

    圣主一下马车,便去扶向自己行礼的花楠溪,随之便提起花棟泽的事情,“副都护的事情本圣听闻此噩耗很是痛惜,但逝者已逝,荣丹将军还是得早日走去悲伤才是啊!”

    圣主这句话虽然表面上听去没有什么,且句句有着道理,但对于此刻的花楠溪而言,却不是说过去便能过去的。

    花楠溪再次微微向圣主行礼,而后将圣主带入将军府内。

    在圣主看来,花楠溪没有直接回应自己也可以理解,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便随花楠溪而去。

    进入正厅后,圣主便瞧见了一旁的花邶游,可是却并没有见到花挽青,心中便有些纳闷,花挽青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按理说花挽青不应该缺席这种场合才是。

    副将则一直跟在圣主身后。

    圣主此时并不适宜问太多,便没有道出心中的困惑,而是看向花楠溪的棺木处。

    “副都护,本圣实在没有想到再次见你会是如此情景,你们花家为了大圣之国鞠躬尽瘁,大圣之国亦不会忘了你们,虽然本圣明白副都护并不在乎身后的这些虚名,但该给副都护的,本圣一个都不少,愿副都护一路好走,来世仍为我大圣之国的将士!”

第一百五十五章 猝不及防

    正定之国的那位将军拦在楚沚与沈子江身前,看着沈子江与楚沚,“二位将军这就要退吗?”

    沈子江没有回答正定之国那位将军的名字,反而询问他的身份,“不知将军是何许人也?在这个年纪还能丝毫不输后辈小生!”

    正定之国的那位将军朝着沈子江大声一笑,“哈哈哈……新正!”随之立即朝楚沚与沈子江袭去。

    沈子江继而快速做出反应,抵挡住了新正这一击。

    新正见沈子江接下这一下招,阴险一笑,“常年待在圣宫的大主公,没想到还能有这等功夫!”

    对于新正知道自己的身份,沈子江一点都不惊讶,“看来我这是让新正将军有些意外啊!”

    新正没有回应沈子江,反而向楚沚袭去,楚沚已没有多少力气能接下新正这一招,只得选择快速躲开。

    楚沚躲开后,新正瞧着楚沚,“今日你们休想全身而退!”

    楚沚与沈子江听新正如此说,便明白这一战,新正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此战纠缠了一个近一个时辰,最后以正定之国略胜一筹而结束。

    战争结束时,离破晓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沈子江与楚沚回到南王宫后,便让将士们好好休整。

    所有人都以为不管怎么样,至少这几个时辰正定之国的人不会打过来,但还是弄8人意外的是新正带着大军于破晓之时再次打了过来。

    因方才那一战,沈子江与楚沚打的实在是被动,所以沈子江与楚沚回来后并没有休息,而是商议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新正。

    这时一士兵忽然入屋,说话时不仅有些惊慌,还带着些震惊,“大公子,楚沚将军,正定之国的将士又打过来了!”

    听士兵如此说,沈子江与楚沚的反应亦是很震惊,离上一战不过才一个时辰左右,这新正居然又带着人打过来了。

    这一战,楚沚与沈子江又是仓皇迎战。

    士兵近新正的身不过死路一条,所以沈子江与楚沚便迅速寻着新正的身影与新正交手,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沈子江看着新正,“新正将军,我理解你想要打胜仗的心,但你如此不考虑你将士们的情况吗?”

    新正与先前一样,又是一声笑,“大主公,就凭你这句话,看来你是没有带过兵打过仗啊。战场上的机会转瞬即逝,哪儿来的那么多思量。”

    沈子江觉着新正这话有些不合适,“新正将军难道是不知将士对于一场战争的重要性吗?”

    新正懒得再与沈子江说这些有的没的,即刻一招向沈子江与楚沚袭去,这一次沈子江没有完全避开,右胳膊上被新正将军的剑刃划伤,渗出一丝血色。

    随之三人皆全力投入战斗之中,最终已楚沚与沈子江的失败而告终。

    沈子江与楚沚此战虽败了,但南王宫并没有因此而被攻陷。而正定之国的将士经此一战,士气大增。

    圣主早前便已收到沈子箫传回来的消息,圣主知道北王宫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且又因花棟泽之事便将沈子箫事情暂时搁置在一处。

    今日早朝后,圣主便开始着手处理沈子箫传来的关于北王宫的事情。

    圣主瞧着沈子箫寄来的信函,信函中大部分是描述北王宫的战事,且还在不经意间对青与赤有着各样的描述。

    圣主瞧着信函里面的内容,大致明白了那日青与赤一定回来过圣宫,只是不清楚青与赤到底是如何逃脱的。

    可既然如此,圣主心中亦是有一个疑问,若青与赤那日真的回来了,他是如何做到如此快的往返溯洄与圣城的,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两日,但青与赤一来一回只不过一日。

    因为圣主没有抓到青与赤人,亦是没有青与赤具体的把柄,加之青与赤的现在对于大圣之国有着或大或小的影响,所以圣主现在对于青与赤还不能动手。

    但圣主并不打算就此放任青与赤却什么都不做,待青与赤回来后圣主仍旧是要询问青与赤关于这件事的细节。

    拂华公公瞧着圣主看着信函后便一言不发,便询问圣主是何事,“圣主,是与正定之国的交战有什么问题吗?”

    圣主放下手中的信函,“与正定之国的战事慢慢的都要接近尾声了,量正定之国翻不出什么幺蛾子!”对于正定之国的战事,圣主还是很有把握的。

    听圣主如此说,拂华便更不知圣主是为何事情而如此忧容,“那圣主是为何事而如此忧心?”

    青与赤的事情在还未明了之前圣主并不打算透露给任何人,毕竟青与赤是国师,有在外领兵打仗,身份有些特殊,“无事,不过国师的一些事情罢了!现在不提也罢!”

    拂华见圣主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随之便退出,为圣主端来一杯热茶,至于圣主案前,而后便退出殿中,不再打扰圣主办事。

    沈子江走后,沈子笺便开始渐渐的将注意力转移到沈子阔身上,今日便又去沈子阔的住处寻沈子阔。

    在去的路上无意间听见侍女们在叨叨绕绕,“哎,你知道吗,花家的二公子没了!”

    另一侍女对此消息并不惊讶,“这么大的事情谁不知道啊,而且花家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小事。”

    “这花锵将军走了还没有一年,这花二公子又走了,还都是因为战争的事情走的,你说这花家的人改得多痛恨这战争啊!”

    “这又什么办法呢!花家世代为将,只要大圣之国有战事,他们不就得顶上!”

    侍女一声叹气,“哎,皆不过表面风光而已,是喜或悲只有自己知道!”

    沈子笺听见侍女说花棟泽离世的时候,很是惊讶,便走到侍女身边,询问花棟泽的事情。

    沈子笺看着侍女,“你们方才说花棟泽没了?!”

    侍女一看是沈子笺,便开始有些畏畏缩缩,毕竟议论的是花家的事情,而现在花家又处于特殊时期。

    侍女向沈子笺微微行礼,“奴见过四主公!”

    沈子笺瞧着她们的模样便知道她们在害怕些什么,“行了,你们不用如此,我不会罚你们的。”

    沈子笺而后便道出自己凑近来的目的,“我就是听见你们在说花棟泽,所以就过来问问你们,仅此而已!”

    侍女听沈子笺如此说,心中便渐渐放下防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秘

    自青与赤手刃乌汶将军后,紧接着便处理北王宫的各种事物,近日来,事情亦是处理的差不多了。

    沈子箫除了偶尔碰见从宫外回来的青与赤,其余时间都是见不着青与赤的人影。

    这日,沈子箫便在自己的屋子里独自念叨着,“这个青与赤,整日都行踪不定,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青与赤一连着几日不见,一回来溯洄便是自亲眼见青与赤将乌汶将军解决了,沈子箫现在对青与赤觉得十分的好奇,想知道青与赤到底在暗地里搞些什么,竟如此神神秘秘的。于是便让自己的人若平日里遇见青与赤时多观察青与赤的行踪,有情况便汇报。

    从谪心出现在沈子箫面前起,便一直身穿紫衣,今日仍旧是如此。

    沈子箫话一落音,谪心便忽然出现在沈子箫面前,“六主公,你方才说青与赤神秘?”

    沈子箫因一直想着青与赤的事情,看见谪心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沈子箫这才意识到谪心一直在离自己很近的某一处。

    沈子箫看向谪心,“没错,自从上次露面之后我就一直觉着他神神秘秘的,与他也碰不上几次面,所以也问不到他!”

    谪心每一次问问题都不会带着简单的目的,想着谪心这次又会做出什么不同寻常事情来,“你莫不是打算要跟踪青与赤?”

    听完沈子箫的话,谪心本就是要弄明白的,至于要如何探明,谪心自有想******心没有回答沈子箫这个问题,反而是询问沈子箫那日传回圣宫的信函,“传回圣宫的信函如何了,圣主可有说什么?可有对青与赤起疑心。”

    提起这事儿,沈子箫亦是有些纳闷,按理说就算再慢,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可如今确迟迟没有消息,“这事我也正纳闷,圣宫那边至今都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圣上的心思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说罢皱了皱眉头。

    沈子箫又觉着许是圣主依旧是在乎青与赤的,不愿处置青与赤,“会不会是圣主不愿动青与赤,想将这件事视而不见!”

    谪心既然想扶持沈子箫成为圣主,有这个心思后,多少对于现任的圣主都会有些了解,“以圣主的性子,若知道青与赤如此,怎么样都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将手中的拳头紧了紧。

    圣城的消息传回北王宫这边着实需要些时间,所以谪心暂时还没有收到花棟泽离世的消息。见状,既然沈子箫什么都不知道,谪心便不在此逗留,抬步离开了沈子箫屋子。

    沈子箫对于谪心的这些举动亦是早已习以为常了,也不再叫住谪心,询问谪心是要去往何处。

    而这边,青与赤并未回圣城,而是依旧去附近四处查探,以确保不会有正定之国的将士回击,必须确认北王宫这边的战争是彻底的结束了,只有如此,待圣宫一来消息,青与赤便也可以明正言顺的回去了。

    而唐秋铭在东王宫的战事早已结束,善后亦是早已结束,只待圣城来消息去圣城汇报东王宫的战事,而后便可以回渝幽城了。

    沈子江在南王宫已经慢慢开始着手除了事情,楚沚见沈子江处理事情也还妥当,便也没有说什么,便随沈子江如何做。

    沈子江一直以为正定之国派来的那位将军就算再快也得过几日才到,沈子江万万想不到正定之国的那位将军居然今日就到了正定之国在南王宫的营地,且连夜对南王宫发起进攻。

    今日因时辰已经不早了,沈子江原是打算吹灭烛火休息的,但屋外忽然有一士兵敲着沈子江的屋门,语气还十分的急促,“大主公,不好了,正定之国的人打过来了!”

    沈子江立即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着一脸惊慌的士兵,“怎么回事?”

    士兵看着沈子江,“正定之国方才突然袭击我们,楚沚将军已经前去迎战了!”

    事情如此,沈子江没有时间再询问士兵什么,随之回到屋内,将盔甲换上,拿上自己的兵器,快步随之赶去,士兵亦是跟着沈子江快步走去。

    沈子江本以为正定这次的兵马不会很多,可到那一瞧,对方兵马绝不会比自己这方的人数少。

    沈子江不由得想起黑衣人对自己说的话,这新派来的将军还真是毫无章法,今日居然弄如此大阵仗。虎狼之心,这小儿实在狂妄。

    可沈子江又觉着这位将军此举又有许多可行之处,但若是自己来排兵布阵,绝不会向正定之国这位将军如此胆大。

    沈子江迅速加入战争,一直厮杀着,无意间瞧见了楚沚正在与那位正定之国新派来的将军对战。

    瞧见正定之国派来的这位将军,沈子江再一次被惊到,这位将军年事已高,亦是满头白发,可与楚沚对战时却一直处于上风。

    楚沚此战仓促,加之先前一直忙着处理南王宫的事情,而正定之国的那位将近又找找用近十分的力,此时体力已经不行,反应便没有先前如此灵活。

    眼见正定之国那位将军的剑就要刺入楚沚身体,沈子江便立刻来到楚沚身旁,替楚沚挡去这一击。

    楚沚瞧了一眼沈子江,随之与沈子江站在一处,“大公子,此战于我们不利,不能再打下去了,得撤!”

    楚沚虽不愿如此,但也不得不做此决定,若继续缠斗下去,此战带来的损失必定很大。

    沈子江亦是明白,若继续打下去,后果很严重,而这又是沈子江来此打的第一掌,沈子江可不能让事态如此发展。

    沈子江对楚沚道:“明白!”

    沈子江与楚沚自是不会与正定之国的这位将军再打斗下去,随之便立即撤出来。

    楚沚大声唤道:“撤!撤!”

    大圣之国的将士听到楚沚所说的,先是有些惊讶,毕竟欧羽都已经被花楠溪抓走了,而这只是位将军,又有何为惧。

    但眼见着这局势已经渐渐变得不利,这些将士们也不得不如此,随之便向南王宫退去。

    但正定之国的这位将军此次如此做,自是想着能一次解决自是最好,又怎么会让楚沚与沈子江就此而退。

    正定之国的那位将军便立即拦住沈子江与楚沚的去路,正定之国的将士们对大圣之国的将士们亦是呈拦截之势。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未知

    侍女瞧着沈子笺这反应,应该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可连她们侍女都知道了,沈子笺作为四主公怎么会不知道,便反问沈子笺,“难道四主公还不知道吗?”

    被侍女如此一问,沈子笺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是错过了什么事情,会让这侍女如此看自己,而且还用这种语气反问自己,“知道什么?”

    毕竟这事是关于花家的事情,而又因花棟泽的离世,使得有些事情变得有些敏感,所以侍女说话时便将声音压得低了些,“四主公,我跟你说,花家出事了,花家的二公子花棟泽,没了!”

    听侍女说花棟泽死了,沈子笺顿时有些惊讶,“没了!”

    侍女看着沈子笺,点了点头,“嗯,好像是昨天近晚上的时辰,花家二公子的遗体才被送回来的,圣主得到花家二公子的遗体回来的消息后可是立马就赶了过去呢!”

    另一个侍女附和道:“是呀,这宫中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连我们这些小小的侍女都已知晓,四主公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子笺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便也不再与侍女们闲聊,想着快些将这件事情告诉沈子阔,而后只随意回应了侍女一句,“正常!正常!”而后便转身离开,去沈子阔的屋子。

    见沈子笺离开,侍女便向沈子笺微微行礼。

    沈子笺快步朝着沈子阔的屋子走去,全然不顾沈子阔在做什么,入屋后便直接唤沈子阔,“三哥,我跟你说件大事!”沈子笺说话时声音带着些许兴奋。

    沈子阔不知沈子笺又想着要搞什么花样,所以并未看向沈子笺,仍旧倒腾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只随意应了沈子笺一句,“你能有什么大事啊,说来听听。”

    沈子笺凑到沈子阔身边,故意将说话时的声音压得很低,“花棟泽……死了!”

    沈子阔听到这个消息,可谓十分惊讶,沈子阔看着沈子笺,“死了!战死的?”

    沈子笺看着沈子阔的反应,“他人在溯洄带兵打仗,当然是战死的,瞧你这反应就知道这事儿你肯定不知道!我也是刚才来找你的时候听侍女们说才知道的!”

    沈子阔近日来便不怎么出屋,也没有打听消息的必要,所以便不会主动打听各种消息,因此沈子阔并不知道花棟泽去世的消息。

    花棟泽没了,圣主定要做出什么反应,花棟泽便询问圣主对于此事是如何打算的,有何反应,“圣主呢,对于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沈子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能有什么看法,还不得亲自去慰问啊,我听侍女们说圣主可是一知道花棟泽的尸首回了将军府便立即去了!”

    花棟泽是守在南王宫的,如今花棟泽没了,沈子阔便想着南王宫的局势,便继续询问沈子笺,“那南王宫那边如何了?”

    “我怎么知道,我这些消息都是方才听侍女们说的!”沈子笺看着沈子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要不我们去打听打听!”

    沈子阔也想明白这些事情到底是如何,“你要去哪儿打听?”

    沈子笺很是自信的看着沈子阔,“只要你想知道,就没有你打听不到的事!”

    沈子阔知道沈子笺也就这性子,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在沈香葶有了先前的经历后,圣主便也不再强求沈香葶一定要回圣宫,圣主明白这些事情对沈香葶的影响。

    若沈香葶能够过的开开心心,有些东西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花挽青至今还未醒,可沈香葶明明听许赋说今日便会醒,可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为何花挽青仍旧如昨日一般。

    沈香葶守着花挽青,阿水便一心一意的守着沈香葶。

    沈香葶心中实在是着急,便想着要起找许赋,让许赋瞧瞧花讹钱到底是如何了,为何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阿水瞧着沈香葶往屋外走,不知沈香葶要去哪儿,便叫住沈香葶,“主女,你要去哪儿?”

    沈香葶听见阿水在身后唤自己,沈香葶并未停下脚步,“我去找许医者,你在屋子里好好照顾花挽青!”随之沈香葶的身影便消失在阿水视野之中。

    沈香葶以为许赋会在屋子里捣鼓药材,便去许赋屋子里寻。

    沈香葶敲了敲许赋屋子的门,“许医者,你可在屋内?”

    屋内没有动静,沈香葶便又唤了一次,“许医者,你在屋内吗?”

    可屋子里还是没有人应,如此想来许赋应该是去了前厅,沈香葶便打算去前厅。

    因沈香葶一直在花挽青的屋子里守着花挽青,所以并未来前厅。

    今日来此时,沈香葶瞧着这满眼的白布,接着格外的刺眼,而心中的悲痛亦是再次袭来。

    入前厅后,沈香葶便四处寻着许赋的身影,瞧见许赋后,沈香葶便快速向许赋走去。

    许赋在沈香葶进来时便瞧见了沈香葶,但不知道沈香葶会是来找自己的。

    许赋对沈香葶道:“主女为何看着神色如此匆匆?”

    沈香葶看着许赋,眼神中带着焦急,“许医者,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为何花挽青还没有醒啊!”

    许赋先前还有些纳闷,按理说花挽青应该醒了,而醒后的花挽青不会不来前厅,“挽青姑娘还没醒!”

    “是啊,躺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沈香葶如此一说,许赋便连忙去往花挽青的屋子,沈香葶则跟在许赋的身后一道去了花挽青屋子。

    阿水瞧见许赋与沈香葶入屋,便退至一旁。

    许赋则是径直走向床边,替花挽青查看,沈香葶则是时不时的看着花挽青,时不时的又看向许赋。

    阿水瞧着沈香葶如此模样,便走到沈香葶身旁,“主女,花主子会没事的!上次如此凶险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样!”

    沈香葶虽是点着头,可心中仍旧是替花挽青忧心。

    片刻后,许赋对沈香葶道:“挽青姑娘身子并无事!”

    沈香葶心中着急,许赋话还没说完,沈香葶便接了上去,“那为什么花挽青还没有醒?”

    许赋看着沈香葶,“挽青姑娘是太过悲伤了,气氛触动太大加之先前的身子才痊愈不久,所以便会如此的。”

    对于现在的沈香葶而言,只有花挽青醒来,才能觉得心安,“那花挽青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宣泄

    阿水忽而瞧见床上的花挽青缓缓睁开双眼,而后便立即对沈香葶道:“主女,花主子她醒了!”

    沈香葶听阿水如此说,便立即转身看向花挽青。

    躺在床上的花挽青虽然已经醒了,可是沈香葶却没有感受到花挽青的任何的情绪,而此时的花挽青唯一的反应便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上方。

    沈香葶见花挽青如此,觉着很是难受,而后鼻头一酸,渐渐红了眼眶。

    沈香葶轻声唤花挽青,“花挽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花挽青的眼眶渐渐湿润,眼中含着泪水,却始终没有应沈香葶的话。

    沈香葶坐在花挽青床边,对花挽青说话时的声音很轻很细,“花挽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再难再苦我都会陪着你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看着你现在的模样,花挽青,我很害怕!”

    花挽青听沈香葶如此说,忽然像是内心深处被什么触碰到了一样,神情渐渐有了些变化。

    花挽青明白沈香葶方才所说的害怕是何种感觉,自己已经经历了的,花挽青不想亦是不愿让沈香葶也感受着这种恐惧。

    花挽青看向沈香葶,缓缓起身,眼中的泪水亦是随着花挽青的起身而流出,随之花挽青便抱住坐在自己床边的沈香葶,眼泪便止不住的流出眼眶。

    “沈香葶,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体会这种苦楚的!对不起!”

    沈香葶亦是抱着花挽青,“我们两人之间从来都不需要对不起!花挽青,你知道吗,只要你好好的,我便会一直好好的!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但你不要再像方才那种模样,那不是应该出现在你身上的!”

    花挽青将抱的沈香葶越来越紧,“沈香葶,但我真的好难受,我的心真的好痛!父亲的离世、小小的离世,我已经在很艰难的平衡自己的状态了,可如今又是二哥,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平静的面对二哥的离世!我真的好痛好痛,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感觉就像要窒息了一样!”

    沈香葶尽可能的想舒缓花挽青的情绪,“我明白,我都明白,是我不应该要求你平静的面对这一切!好好哭一场吧,哭出来,将自己的情绪都宣泄出来,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许赋瞧着花挽青与沈香葶如此,心中亦是能感受到她们的悲痛与挣扎,而许赋觉着自己此时能做的便是不打扰花挽青与沈香葶,随之便静静的退出了花挽青屋子,回到了前厅。

    阿水瞧着花挽青与沈香葶的模样,很是心疼,觉着再怎么样,沈香葶的身边都有自己一直的陪伴,可花挽青的小小却早已没了!

    许赋回到前厅后,便走到花楠溪与花邶游的身边,将花挽青已经醒的事情告诉花楠溪与花邶游,“大公子,三公子,挽青姑娘方才已经醒了!”

    花楠溪与花邶游听许赋如此说,心中便也安心了。

    花楠溪作为大哥,按规矩,花楠溪得在此守着,随之便对花邶游道:“三弟,你去看看挽青吧!”

    花邶游看向花楠溪,“好!”而后便转身离去,去往花挽青屋子。

    在去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去前厅的花挽青与沈香葶已经阿水。

    花邶游见到花挽青的身影便快步走到花挽青身边,“妹妹,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会儿,身子可觉着好些了!”

    花挽青看着花邶游,“三哥,你放心,我没事儿!我就是想守着二哥,这是我做为二哥的妹妹最后能为二哥做的事情了!”花挽青提起花棟泽,眼眶便会渐渐湿润。

    既然如此,花邶游便也不阻绕,“妹妹若想守着二哥,我们便一起守着,可若你身子支撑不住,妹妹你必须马上回去休养!二哥已经没了,我们三人决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花挽青朝着花邶游微微一笑,“嗯嗯,挽青知道!”

    沈子笺为了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可是下了不少血本贿赂议事殿的内侍,沈子阔亦是出了不少力。

    沈子笺与沈子阔打听到想知道的消息后,便不在外多做停留,随后便回了沈子阔的屋子。

    沈子笺入屋后便开始说个不停,“三哥,你说这花棟泽也还真是一狠角色啊,用自己的命换乌汶的命,只为能够取得胜利,可这自己命都没了,这胜利又有什么用了!”

    沈子阔到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还算看的明白,“花家的人向来都十分的忠心,他们的忠,不仅仅是对圣主的忠,更是对大圣之国的忠!”

    沈子笺能够理解花棟泽作为将领想要打胜仗的心,可若非得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沈子笺是绝不会认同的,“他如此于他自己而言,即便是再大的好处都是虚的!”

    沈子笺总是想说什么便随性说出来,即便沈子阔已经提醒了多次,沈子笺依旧是如此,没有丝毫改善,“四弟,你何时才能明白注意言辞这四个字!”

    总是被沈子阔念叨,沈子笺觉着自己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三哥,你就别说了!每次我说些什么事情,你总是注意言辞注意言辞,可我向来如此,也没见出什么事啊!”

    沈子阔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再说了,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咱们行事多注意些,便可少给大哥惹麻烦!”

    一听沈子阔提起沈子江,沈子笺脑海里便冒出了一个胆大的想法,“三哥,你说大哥会不会为了战功学花棟泽啊!”

    沈子阔对沈子笺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大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会轻易让自己丢了性命的!”

    沈子笺觉着自己的这个想法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也是,大哥是个明智的人,定不会如此!”

    想着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的的战事几乎已经接近尾声,应该不久后沈子江便要回来了,沈子笺便带着些轻松的语气道:“如今咱们与正定之国的纠纷已接近尾声,如此大哥也是时候要回来了!”

    “派出去的人若没有圣主的旨意,即便是打了胜仗,短时间内也是不能回来的!”

    沈子笺听着沈子阔这话,总觉着有些怪怪的,“你的意思是说圣主若不下旨让大哥回来,大哥暂时便不能回来,只能呆在溯洄那边!”

    沈子阔看着沈子笺,点了点头,“嗯,是这个意思。”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留守

    楚沚道:“大主公,咱们这边的情况可得快些传回圣宫,请求圣主支援,如若不然,我们到时候镇守不利,到时可就难以给圣主和百姓一个交代了!”

    沈子江心里当然明白,只是事情耽搁了,而且他也不会让此事在自己的手中发生,“我明白。”

    唐秋铭在东王宫这边一直等着圣宫的消息,所以一旦收到圣宫的消息便立马拆开瞧。

    唐秋铭本以为圣宫来的信函是准许自己撤回的,但没想到是继续守着,唐秋铭眼中有一瞬间闪过了一丝落寞。

    底下的人便询问唐秋铭圣主的旨意是什么,“将军,圣主在信函中是如何说的?”

    唐秋铭将信函放至一处,“圣主说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得继续守在这里!”

    将士们听唐秋铭如此说,心中亦是有些不解,他们在这里已经守了不少时间了,若正定之国要反击,便早就打来了,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

    可若是因为其它处还在打仗的话,他们愿意去志愿,而不是待在此处什么都不干,就这样守着。

    一将士便道出心中的困惑,“将军,这圣主如此说到底存的什么心啊!”

    其他的将士听见这位将士如此说,便皆附议,“是呀,圣主如此做到底是将我等置于何地啊!”

    唐秋铭也想明白,可圣名不可违,便对将士们道:“圣主自是有圣主的考量,我们听从圣命便是!”

    既然唐秋铭如此说,将士们便也渐渐安静下来,没有再说什么了,随之便各自散去。

    名义上北王宫这边的将是沈子箫,青与赤的等级比沈子箫低一等,所以这消息便传去了沈子箫那儿。

    一士兵进入沈子箫屋子,“六主公,圣宫来信函了!”而后将信函递给沈子箫。

    自上一次沈子箫将消息传回圣宫以后有一些时日了,今日可算开消息了。

    沈子箫接过士兵手中的信函后,士兵便退了出去。

    沈子箫看着手中的信函,对于仍旧要留守在各处的消息并没有太多的疑虑,毕竟这边的善后也还需要几日。

    谪心亦是陆续收到探子传回的消息,得知花棟泽去世的消息后,谪心便立刻去找沈子箫,入屋时便正好瞧见沈子箫下看圣宫传来的信函。

    谪心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打探圣城的消息,所以对于圣宫传来的消息便没有先前如此关注,“这可是圣宫的信函,什么时候传回来的?”

    沈子箫听见是谪心的声音,便看向谪心,“你来之前一小会儿。”

    谪心便继续问沈子箫,“圣主都说了些什么?”

    沈子箫说话时声音带着些随意,“没什么大事儿,就说让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其它的便没什么了。”

    既然如此,谪心便也懒得再继续问下去,毕竟沈子箫所说的事情同花棟泽离世的消息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而后谪心便向沈子箫道出这个消息,“六主公,今日圣城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是花棟泽死了!”

    沈子箫听着谪心道出这个消息,很是震惊,“死了!”

    谪心瞧着沈子箫这反应,“没错,是死在战场上的,与正定之国的将军同归于尽了!”

    花挽青向来最看重身边的亲人,沈子箫明白,花棟泽若死了,对于花挽青来说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沈子箫便向谪心询问花挽青的情况,“那花挽青呢!花挽青还好吗?”

    谪心知道沈子箫放心不下花挽青,所以自是也关注一些关于花挽青的消息,以便让沈子箫可以安心在此处打仗。

    但谪心并不会如实的将花挽青的事情告诉沈子箫,“花挽青没事,有沈香葶陪着,花楠溪与花邶游亦是在她身边,不会出什么事儿的,你就放心好了,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

    谪心明明都知道沈子箫心中是何种想法,但每次都会如此说,如此强调。

    沈子箫瞧着谪心,不是很想回应谪心,便敷衍而过,“我知道,你不用一而再的强调!”

    谪心可没打算要和沈子箫掰扯花挽青的事情,便没有再向沈子箫回应此事,“对于花棟泽的事情,你可有什么想法?”

    沈子箫道:“人都死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就让他一路好走呗!”

    谪心听着沈子箫这话,知道沈子箫是因为方才花挽青的事情而如此,“六主公,你能不能如此情绪化,你未来是一个要做圣主的人!”

    沈子箫虽然一直在与谪心谋划着圣主之位的事情,但心中却不是很坚定,“这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谪心不愿与沈子箫再因此事而说写什么,便对沈子箫道:“我只问六主公对花棟泽离世之事有什么看法,六主公只需回答这个问题便好,不要再纠结于其它得事情了,不然于你于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既然谪心如此强调,沈子箫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静静想了一想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后果,“西王宫那边没有了将领,而圣主却又不让我们回圣城,那西王宫那边会不会派人去了?”

    谪心并不如此认为,“现在各处局势皆趋于平稳,若无其它的大事情,圣主暂时应该不会再往西王宫派人,而且圣主将让你们各处的人留守应该不会太久。再派人去西王宫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反正沈子箫心在也没有什么想法,便就随意的说些不让谪心觉着不会不对劲的话,“如此看来我们也不久后也该回去了。”

    谪心看了看沈子箫,知道今日定是说不出什么来,所以便离开了沈子箫屋子。

    沈子箫瞧见谪心离开,便也没有说什么,若再说什么可能又会产生些不愉快。

    青与赤今日没有出去,一直在王宫中内忙着自己的事情。

    沈子箫反正也不知道青与赤到底是忙些什么,所以这些日子对于青与赤便也不似先前那样的关注,而花棟泽去世的消息,沈子箫亦是不打算告诉,也不会主动的告知青与赤。

    青与赤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与沈子箫商议过的王宫相关的事情了,所以晚上便去找了沈子箫。

    沈子箫瞧见青与赤主动来找自己,有些惊讶,不知青与赤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国师今日怎么来我这里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青与赤看向沈子箫,“王宫善后之事可一切顺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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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花,开彼岸,花开之时,便是叶落之时。”叶觉得此生能默默守着花,是一生中莫大的幸运。而花却从不知叶的存在,直到花与叶的相见......彼岸的花与叶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彼岸的花与叶,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彼岸的花与叶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