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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花与叶全文阅读

作者:拾水饰笑     彼岸的花与叶txt下载     彼岸的花与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六章 偷听

    圣后道:“好了,本后这里也无事了,想来大主公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便去忙吧。”

    沈子江向圣后微微行礼,随之应圣后,“是。”而后便退出了凝心殿。

    圣后看着沈子江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画颜似察觉到了圣后有些不对劲,便看向圣后,“圣后,您是在忧心大主公吗?”

    圣后叹了一口气,“权力是诱人的,可能否守住自己的本心,便要看权力之上的人定力如何了!”

    画颜看向殿外,“画颜觉着大主公能够将这大圣之国打理好的,圣后您也不要太过于担忧了!”

    圣后只摇了摇头,没有再回应画颜方才所说的话。

    圣后虽然将抓住青与赤的事情特意瞒着,但沈子江毕竟现在是代行圣主之事,所以沈子江想打听点什么便很是容易,所以沈子江便知晓青与赤现在是被关在圣宫的地牢中,但并不知青与赤被抓的原因。

    正定之国的使者之事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沈子江便要考虑如何处理青与赤的事情才最为妥当,而沈子江最理想的结果便是青与赤最好能够为自己所用。

    若能得到青与赤的支持,以青与赤的地位,多少都是有利于沈子江的。

    花挽青这些日子有些累了,而沈香葶亦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今日花挽青便没有去圣宫,呆在了将军府,想着青与赤之事该如何是好。

    沈香葶今日亦是在圣宫中四处溜达,散散心,阿水则一直陪着沈香葶。

    外面忽然起了风,飘起了小雨,阿水瞧着沈香葶微微打哆嗦的模样似乎有些冷,便想着会陌雪殿为沈香葶取件披风,“主女,这外面有些凉,阿水这就回去为你取件衣裳来,可别让你着凉了!”

    沈香葶确实是有些冷,便就让阿水回去取,“行,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阿水应沈香葶,“嗯,好!”而后阿水便快步朝着陌雪殿而去。

    沈香葶一直站在冷风中身子肯定是受不了的,而后便随意朝着一个殿走去。

    沈香葶本想直接推门而入,但好似听见殿内有人在说话,便又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因为好奇,沈香葶随之便靠着门听着殿内的人说话。

    沈香葶听着这声音很是熟悉,随之便发觉这是她大哥沈子江的声音,但屋内并不止沈子江一人,还有一人的声音倒是让沈香葶觉着很是陌生,便不知此人是谁。

    殿内,沈子江对黑衣人道:“果然还是你办事我才放心,圣主的事情你办的很好,栽赃之事亦是办的滴水不漏。”

    黑衣人便回应沈子江,“多谢大主公夸赞!”

    殿外听着沈子江与黑衣人谈话的沈香葶,听着沈子江的话,黑衣人的回应,沈香葶心中一惊。

    沈香葶不论如何都想不到圣主的死居然与沈子江有关,那个表面温润亲和的大哥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沈子江看着黑衣人,“最近这几日你便休养几日,之后会有更重要的任务交与你,所以你得给我养足了精神!”

    黑衣人知道自己许是不该问,但听着沈子江方才的语气,其重要程度不亚于谋杀圣主,便主动询问沈子江,以便早做打算。

    黑衣人抬头看向沈子江,“不知大主公接下来派给我的任务大致是关于什么的?”

    沈子江没有想到黑衣人这一次居然会主动询问自己,“以往你都不问我的,为何这次要问?”

    黑衣人便向沈子江解释,“圣主之事本就涉及颇广,而放心听着大主公的话并不易于圣主之事,所以便想提前向大主公了解,以便能够更好的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沈子江只道:“国师――青与赤。”

    沈子江虽只提及了青与赤的名字,但黑衣人心中清楚,青与赤若是不能被沈子江所用,那么青与赤便只有死路一条。

    黑衣人随之向沈子江微微行礼,“明白。”而后便打算离开殿内。

    沈子江涉及圣主之死已经让沈香葶难以接受了,没想到沈子江居然还要对青与赤下手。沈香葶被惊的缓缓向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殿外的一根柱子。

    沈香葶撞到柱子后,随之发出的声响便被殿内的沈子江与黑衣人察觉到。

    黑衣人本想出去一看究竟,但是被沈子江拦住,“你适合露面,早些离开!”

    “是。”随之黑衣人便从窗户处离开了沈子江的殿内。

    沈香葶撞到柱子后便有些慌乱的立刻往其它的地方跑,不想被沈子江抓住。

    沈子江一将殿内的门打开,便瞧见了沈香葶快步离开的背影。沈子江的眼眸随之变得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沈子江原是不想伤害沈香葶,毕竟沈香葶是这圣宫中的唯一主女,可如今沈香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么沈子江便不会让沈香葶活的似以往如此安逸了。

    此时在沈子江心中不论沈香葶最后结果如何,都是沈香葶自找的!

    沈香葶快步跑出沈子江所在殿的范围后便遇见了向这边走来的阿水,随之便向阿水招手,“阿水,掉头!”

    阿水不明白沈香葶这是什么意思,便继续走向沈香葶,“主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的如此气喘吁吁的!”

    待沈香葶跑到阿水身边后,便拉着阿水的手继续跑,“待会儿再同你解释!”

    沈香葶如此说,阿水一路上便也没有再多问,被沈香葶牵着手的阿水便同沈香葶一同跑回陌雪殿。

    回到陌雪殿后,阿水便向沈香葶倒了一杯水,随之递给沈香葶,“主女,方才跑那么急,先喝口茶,好好缓缓。”

    沈香葶接过阿水的那杯茶,随之一饮而尽,但仍旧是有些喘气,“阿水,我跟你说,我发现了沈子江的一个大秘密!”

    阿水听着沈香葶方才对沈子江的称呼居然是直呼其名,让阿水有些奇怪。

    以为沈香葶虽不喜欢沈子江,但也会因为敬其为大哥,对其行为举止可谓是恭恭敬敬,“主女,你方才居然直接唤大主公的名字!”

    沈香葶看着阿水,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愤,“阿水,这件事情我告诉你后你可切记不能告诉别人,亦是不能告诉别人你所知道的,否则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阿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神情随之闪过一丝害怕,“阿水知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诱

    沈香葶接着便将方才所听到的告诉阿水,言语中尽是不满,气愤,“沈子江,亏我以前还如此敬他,原来只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同你和和善善,可背地里尽干些丧尽天良之事!”

    阿水听着沈香葶如此说,心中便越发的觉着不安。

    沈香葶说着说着情绪亦是越发的愤怒,“你可知圣主之死便与这沈子江脱不了干系!”

    沈香葶这一句话,让阿水听着心中一颤,“主女,你方才说……说……”

    沈香葶瞧着阿水这反应,便去扶着阿水,“阿水,你没事儿吧!”

    阿水便紧紧抓着沈香葶的衣袖,“主女,大主公可知晓你已经知道此事了?”

    沈香葶心中并不确定沈子江十分有看到自己,“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跑的挺快的,他看没看到我就不清楚了!”

    阿水看着沈香葶,有些担心,“主女,那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沈香葶心中暂时还没拿定主意,但有些事情沈香葶还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沈子江继承这圣主之位,亦是不能让他伤害国师!”

    阿水听沈香葶说沈子江居然还要对国师下手,心中的忧愁可谓是一直在增加,“主女,大主公不仅害了圣主,如今连国师都要害,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沈香葶自是不打算让自己与沈子江硬碰硬,如今能与之抗衡的便也只有圣后了,“我这件事情我会寻个机会告诉圣后,让圣后揭穿沈子江的真面目!”

    沈子江要害青与赤之事还是得让花挽青知道,沈香葶便打算立刻启程去将军府,“阿水,同我去一趟将军府。”

    “嗯,好。”随之阿水便去备马车。

    沈香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对于青与赤之事,沈子江便得快些动手。

    沈子江将牢狱之中的人打点好后,便立即去找青与赤。

    沈子江看着青与赤,“国师,近日别来无恙啊!”

    青与赤看了沈子江一眼,“我很好,便不劳大主公挂心。”而后便继续道:“哦,对了,我还得恭喜大主公暂行圣主之事,想来对于圣主之位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

    沈子江接着青与赤的话,“我是现在只有九成的把握,还缺一成,就是不知国师是如何想的了!”

    青与赤冷冷一笑,“原来今日是这把风将大主公吹来了这个地牢啊!”

    自青与赤入狱以来,除了将军府的人来看过自己,从未有其他的人在此露面,青与赤便心中便知晓一定是圣后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想来大主公是瞒着圣后过来的吧,难道大主公就不怕被圣后发现?”

    沈子江听青与赤如此一说,亦是一笑,“国师乃为才为贤者,我甘愿为国师冒这个险,我若不如此,又如何能够让国师信服呢!”

    “但恐怕是要让大主公白冒一次险了,如今我身在牢狱之中,对于大主公的圣主之位可是丝毫也帮不上!”

    沈子江可不会就这么三言两语便被青与赤给打发了,“我相信,只要国师愿意,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青与赤可没有一丝一毫要帮沈子江的心思,“大主公还是回吧,待你成为了圣主后来找我,也许我会考虑帮大主公办事,。”

    沈子江听着青与赤这意思便知晓青与赤不愿助自己,“国师可是真的决定了,即便是愿意呆在这牢狱之中也不愿出来助我?”

    青与赤便故意否认,“我方才可没有说不助大主公,我是说待大主公成为圣主之后咱们再谈,这是前提,否则一切免谈!”

    沈子江知道青与赤话中的含义,便也就不与青与赤辩解,“国师之意我明白了,告辞。”而后沈子江便离开了地牢。

    沈子江离开后,青与赤便不顾一屑的一笑。要让青与赤以国师的身份替他办事,那人便必须是圣主,否则在青与赤的心中,一切免谈。

    方才青与赤之所以不将事情说破,是不想连累到将军府,既然沈子江来找青与赤,便一定是知道青与赤的弱点,便是花挽青。

    沈子江离开地牢后,便不对青与赤再存有什么想法,所以现在的青与赤于沈子江而言,必须死,以防青与赤会对自己不利。

    沈香葶一到将军府便立即朝着花挽青的屋子而去。

    沈香葶一进屋便唤花挽青的名字,但在屋内并没有瞧见花挽青。

    出了花挽青屋子后,便询问府中侍女花挽青的行踪,“你家花主子呢?去哪儿了?”

    侍女向沈香葶微微行礼,“回主女,花主子去书房了。”

    沈香葶听侍女如此说,有些纳闷,“说是累了才去圣宫的,怎的还去书房了!”随之沈香葶便朝着书房而去。

    许赋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所以那日即便是被花楠溪带入了圣宫,但并没有进入噬云殿,便只得在殿外远远的瞧了瞧沈香葶。

    许赋遇见了沈香葶,便立刻向沈香葶走去,“主女!”

    沈香葶听见有些人在唤自己,便寻着声音看过去,而后便瞧见了许赋,“许医者,好久不见啊!”

    许赋看着沈香葶此时的情绪状态还不错,便也放心了,但为了不提及沈香葶的伤心之事,许赋便没有说圣主之事,而是提了花挽青,“想来主女今日又是来找挽青姑娘的吧,主女与挽青姑娘还真是情谊深厚!”

    沈香葶调侃花挽青,“我本来不想来的,但这花挽青也太不自觉,所以我这才来了!”

    沈香葶还有正事要与花挽青说,所以便不能在此与许赋闲聊,“许医者,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许赋道:“好!主女有事那先走吧!”

    沈香葶看着许赋,微微一笑,“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聊!”

    许赋便朝着沈香葶点了点头,随之沈香葶便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周围亦是没有人候着,沈香葶便直接入屋,“花挽青,怎么这书房外都没有人候着呢?”

    沈香葶再一看向书房内,便发现殿内不止花挽青,还有花楠溪与花邶游。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沈香葶,你怎么来了?”

    沈香葶反问道:“怎么花大哥与花三哥都在,你们是在商量什么事吗?”

    花挽青瞧着沈香葶此时的模样,“别闹了,大哥和三哥正在议事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独

    沈香葶随之便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在商议着什么大事,不然也不会将这书房周围的人全部都遣走!”

    花楠溪与花邶游或多或少都知道沈香葶的性子,瞧着沈香葶的举动便也不说什么。

    沈香葶随之将花挽青与花邶游拉到花楠溪跟前,随之小声的说话,语气中带着恨意,完全不像方才刚进来时的模样,“圣主的死与沈子江脱不了干系!”

    沈香葶的眼中带着愤怒,花挽青与她的两位哥哥亦是感受的到。

    沈香葶继续道:“沈子江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青与赤!”

    花挽青一愣,“你说什么!”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沈子江要对青与赤动手了!”

    花邶游与花挽青一样,觉着有些不可思议,“大主公向来温文儒雅,怎么会?”

    沈香葶一脸不屑,“切,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沈子江的一种伪装罢了!温文儒雅?就他?也配?”随之看向花邶游,“花三哥,你可千万别玷污这个词了!”

    一旁站着的阿水亦是向花邶游点了点头。

    沈子江既然藏的如此之深,将所有人都骗了,花楠溪想知道沈香葶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主女,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我是不小心听到了。听见了他与一个人的谈话,而谈话的内容便是与圣主的事情有关,再者便是国师了。”

    花楠溪细细进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是不是都与这个沈子江有关。

    花楠溪的声音略显一些低沉,“从三弟遇袭,到挽青中毒,然后便是圣主之死,现在又是国师,这一切会不会都与这个大主公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

    在场的众人听见花楠溪如此说,皆难以置信,而这一切都真的是沈子江做的,那么这个沈子江便是在是个可怕的人物。

    花邶游道:“若我上次真的不幸离世,那这件事情肯定会与……”

    花邶游即便是现在提起欧若,心中仍旧是隐隐作痛,“……欧若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不仅削弱了将军府的势力,又让欧若受罚,若是欧若在大圣之国受罚,被正定之国的人得知,那边很有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沈香葶听花邶游一说,再一想圣主最开始定的将,“没错!圣主一开始定的便是沈子江与沈子箫带兵!”

    阿水听着众人的话,心中迷迷糊糊的,“那为何最后大主公又没有去呢?”

    沈香葶便继续道:“我看十有八九是那个沈子箫弄的鬼!除了他,也没有几个人有必要对沈子江动手!”

    阿水向来便知晓这宫中的云播诡谲,但以往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身边之人亦是没有尔虞我诈,但这一次,让阿水体会到了那种对权力追求至可怕的境地。

    阿水倒吸一口凉气,“主女!”

    花挽青心中亦是觉着有些后怕,“而沈子江知道我同与赤,还有沈子箫之间的纠葛,所以一旦我出了事情,沈子箫便不会全心投入权力的斗争之中,而沈子江亦可以通过控制我而控制与赤!”

    花楠溪接着花挽青的话,“正是,这便是大主公的高明之处!”

    青与赤还在牢狱之中,而沈香葶又说沈子江要对青与赤下手,花挽青心中委实难安,“大哥,我们该如何将与赤救出来?”

    此时的沈子江一定是有了防备,“大主公既然要对国师下手,那一定是知道国师现在身在牢狱之中,且会将国师看得牢牢的,如此咱们便真的得好好商议商议了。”

    沈香葶亦是如此觉着,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花楠溪想着青与赤既然会术法,能不能用术法逃出来呢,“我有些事情想同妹妹单独说说,你们可否先出去一下?”

    沈香葶自是不会反对,“没问题。”随之转身便离开术法,而阿水则跟在沈香葶的身后,随着沈香葶一同离开书房之中。

    花邶游亦是退了出去,而后将门关上。

    花楠溪见屋内只有自己与花挽青,便开始说事,“妹妹,国师不是会术法嘛,国师可否使用术法自己逃出来?”

    花挽青稍稍想了想,“若是放在以前,与赤是可以使用术法自己逃出来,可现在的他为了救我,术法被损失,恐怕……”

    花楠溪本是想着询问花挽青有没有术法,但一想到花挽青之前的命都是青与赤救的,便就没有询问花挽青。

    此法不行,花楠溪便只得再换一种法子,“换囚,妹妹以为如何?”

    花挽青听着花楠溪提出的此法,虽可行,但风险太大,“换囚虽是可以,但风险太大,若是被大主公给抓住,会连累到将军府!”

    花挽青想到花主与无为老者,“大哥,或许我还有其它的办法!”

    花楠溪不知花挽青此为何意,“换囚已经是现下最为可行的法子了,不知妹妹是还有何法?”

    花挽青算了算时辰,还不算太晚去一趟彼岸应该没有问题,“大哥,晚些时候我再回答你!”而后花挽青便立即离开书房。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如此急匆匆的背影便立即去追,还不停的唤,“花挽青,你去哪儿啊?”

    花楠溪亦是出了来,叫住沈香葶,“主女,莫追,挽青她有自己的安排!”

    沈香葶听见花楠溪如此说,便也就停下了脚步,而后看向花楠溪,“她能有什么办法啊?”

    花邶游虽然不知详情,但事关青与赤,花挽青一定会想尽办法救青与赤,“我相信挽青!”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早已消失的背影,“嗯,我也相信她!”

    关于沈子江的事情,花楠溪还有些事情要问沈香葶,“主女,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一下你,先进屋吧。”

    沈香葶随之应花楠溪,“好。”而后众人便进入书房。

    花楠溪最后一个进入书房,随之将门关上,便询问沈香葶,“主女,大主公可以知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花楠溪这话正是阿水所担心的,“大公子,你说的正是阿水我所忧心的!主女自己也不确定大主公有没有看到自己,但阿水怕大主公偏偏看见了主女!”

    沈子江连圣主都能下得了手,那么要对付沈香葶更是不会心慈手软,“主女,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便暂时住在将军府。”

第一百七十九章 故人

    沈香葶觉着自己住在将军府并不是十分的妥当,“不行,我若一直不回圣宫,沈子江一定会起疑,到时候不仅是我自己,还会拖累你们,我不能这么做!”

    花邶游亦是不放心沈香葶回圣宫,“主女,你若回圣宫,我们便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但在这将军府,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们也能及时助你!”

    沈香葶亦是婉拒,“我回圣宫了可以赖在凝心殿中啊,现在沈子江还不是正在的圣主,自是不会对圣后再下手的!”

    沈香葶既已如此说,花楠溪便也不好再强求什么,“好,但主女若有任何事情一定要及时传信于将军府!”

    “放心,我会的!”

    许赋自沈香葶去将书房后,便一直在一处等着沈香葶。

    许赋远远的瞧见沈香葶朝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走来,便立刻朝沈香葶走去。

    随之唤沈香葶,“主女。”

    沈香葶看向许赋,“许医者,你这是还在忙吗?”

    许赋随之否认,“没有,就在这四处散散而已。”

    沈香葶心中一直想着事情,便有些心不在焉,“哦,行,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与许医者聊。”

    许赋瞧着今日的沈香葶有些不在状态,想着沈香葶许是累了,“嗯,好,主女回去后好好休息,可别将自己累坏了!”

    沈香葶随意应了一句,“嗯!”而后离开将军府。

    马车上,沈香葶回过神来,看向阿水,“阿水,他方才是说让我回去好好休息吗?”

    阿水脑中回忆方才沈香葶与许赋的对话,“嗯,方才许医者是这么说的。”

    沈香葶接着阿水的话,“行,咱们回陌雪殿后,我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咱们再赖在凝心殿,我倒是要看看这沈子箫会不会真的要害我。”

    阿水看着沈香葶,“主女,阿水会一直陪着你的!主女如何,阿水便如何!”

    沈香葶亦是看着阿水,微微一笑,“你真是我的好阿水!”

    沈子江一回到自己的殿内,便计划着要如何去青与赤的性命,而后便再次唤来黑衣人。

    黑衣人一入殿,沈子江便向黑衣人吩咐任务,“今晚子时,刺杀国师青与赤,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距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你且回去好好准备。”

    黑衣人亦是明白,若这次刺杀失败,往后若再想取青与赤的项上人头怕是难了。

    黑衣人随之向沈子江微微行礼,“是。”而后便离开沈子江殿内。

    沈子江看着黑衣人越窗而出,渐渐淡去的背影,“青与赤,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亲口拒绝的,既然如此,那边不要怪我了!”

    片刻后,沈子笺与沈子阔在外敲门,“大哥。”

    沈子江收回自己那阴暗的眼神,随之走到门口处,将门打开,“来了。”

    而后沈子笺与沈子阔便入殿。

    沈子笺在殿内左瞧瞧右看看,“大哥,我没有打扰你做事吧!”

    沈子江看向沈子笺,“当然没有,你们两个来找我怎么能说是打扰呢!最近是我太忙了,没有去找你们。”

    沈子笺则瞟了一眼沈子阔,“就是嘛,我都说了不会打扰,三哥非拦着我,不让我来,硬说我一定会打扰大哥处理政务。”

    沈子江方才的眼神沈子阔有察觉到,只当不知,“我又没有说错,大哥如今马上就要继任圣主了,这又才刚刚接手,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忙啊,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大哥呢!”

    沈子笺便指向沈子阔,“大哥,你瞧瞧,这人又来了!”

    沈子江便再两人中间调停,“好了,你俩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最近太忙了。这样吧,今日我也难得有一些空闲,我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沈子笺与沈子阔异口同声,“好!”

    花挽青的术法虽然变得很弱,但去彼岸还是有能力的。

    花挽青一到彼岸,想也没想的便直接向彼岸内走去。

    守卫并不识人世间的慕花,便将花挽青拦下,“可有花主的芙卉令?”

    花挽青摇了摇头,“没有。”

    守卫瞧着花挽青,“既然没有芙卉令,你便不能进去。”

    这若是放以前慕花的性子,不管是软是硬都铁定要进去的,但无奈现在就是花挽青,“我找花主有急事,劳烦通融通融!”

    守卫从未见过花挽青,不知其目的,有没有芙卉令,便干脆不理花挽青。

    花挽青便换另外一种方式,“那你替我去通报一声总行了吧,就说有位故人找她。”

    花挽青见守卫还是不搭理自己,便凑到小声对一守卫身旁,“我是因为发现了慕花的踪迹,特来向花主禀告的!”而后便向后退了一步,双臂在身前交叉,“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此吃你的闭门羹啊!”

    自慕花与清闕接连消散后,花主虽没有主动提及她们,但彼岸的各位生灵明白花主的心中一直惦记着她们。

    听花挽青如此说,守卫这才应花挽青,“你稍等,我这就进去向花主通报。”

    守卫一入水芳阁,便向花主微微行礼,“花主,有人要要见您,说是知道慕花的行踪特意来禀告的。”

    花主一听此人提及慕花,还说知道慕花的行踪,花主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让她进来。”

    “是。”随后守卫便退出了水芳阁。

    这是慕花以花挽青的身份第二次来彼岸,上次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彼岸的出入口。

    守卫进去通报后,花挽青便好好瞧了瞧这彼岸的出入口,这里有太多的回忆了,有着慕花与清闕的回忆。

    当回忆一幕幕涌了上来,花挽青心头一酸,眼眶渐渐湿润,若此时清闕还在该多好。

    守卫从彼岸内出来后便走到花挽青身边,“花主让我带你进去。”

    花挽青听见守卫在向自己说话,随之便转身应守卫,“好。”

    守卫瞧着花挽青眼中似含着泪水,“你不会真是这里的故人吧!”

    花挽青知道守卫许是方才瞧见了自己眼中的泪水才如此说的,然后便轻声应守卫,“算是吧!”

    方才明明说是,现在又说算是吧,守卫捉摸不透花挽青,便也懒得再问,方正与彼岸有关系便是了。

    守卫将花挽青带入水芳阁,“花主,人已带到。”而后便退了出去。

    花挽青便向花主微微行礼,“花挽青见过花主。”

第一百八十章 求

    花主瞧见来者是花挽青,很是意外,“慕……”花主本想唤花挽青为慕花,却没有唤出口,“你怎么来了?!”

    花挽青看着花主,“花主,慕花有一事相求。”

    “何事?”

    青与赤在彼岸的世界都唤为琉叶,花挽青便直接称青与赤为琉叶,“希望花主能够救救琉叶!”

    凭琉叶现在的术法,即便是救花挽青后,在人世间仍旧是没几个人能伤到他,“琉叶!他怎么了?”

    花挽青便向花主解释,“琉叶被人世间的一位权势给关在牢狱之中,而琉叶此时并没有十足的能力自救,而我如今的术法亦是虚弱,所以希望花主能够出手相助!”

    花主看着眼前的花挽青,虽让花挽青是如假包换的慕花,可花主却觉着如今的慕花有一丝丝的陌生。

    花挽青既已开口,花主自是不会拒绝,毕竟慕花与琉叶好不容易再次相遇相爱,“好,我帮你救他。”

    琉叶乃为无为老者的弟子,琉叶出事无为老者能够察觉才是,而花挽青却从未听青与赤提起过无为老者。

    花挽青便趁着这次来彼岸,询问花主,“花主,慕花还有一事不明。”

    花主想来也知道是关于无为老者的,花挽青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无为老者,而是来找自己,“你说。”

    “无为老者在凨淡山可还好?”

    花主听花挽青如此说,想来是琉叶还没有将无为老者的事情告诉慕花,“这事以后再说,先解决琉叶的事情!”

    花主说的也没有错,当务之急是救青与赤,花挽青便接着花主的花,“嗯。”

    花主则继续询问花挽青具体情况,“我们何时去,去何地?”

    花挽青怕拖太久了对青与赤会不利,“现在!”

    花主亦是一口应了下来,“好。”随之便带着花挽青去往人世间。

    夜幕已经降临,子时随之而来,黑衣人便趁着这夜色去往关着青与赤的地牢,取其性命。

    沈子江已将牢狱之中的狱卒都为黑衣人打点好,但为了不过于明目张胆,黑衣人一路上便很是低调,尽量让自己不被狱卒发现,而后行至青与赤牢房处。

    青与赤察觉到有人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来,随之冷冷道:“既然来都来了,就要畏畏缩缩的,出来吧!”

    黑衣人随之露面,瞧着青与赤并未抬头看向自己,却轻而易举的察觉到自己,“不愧为国师,武功深不可测!”

    青与赤说话时语气很是冷静,没有丝毫波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大主公派来暗杀我的。”

    “既然国师已经知道了,便受死吧!”随之黑衣人便向青与赤的牢房之中洒下了一种有毒的粉末。

    片刻之后,青与赤仍旧是坐于牢房之中,未有任何中毒的反应。

    黑衣人瞧着眼前的青与赤,虽然认为自己准备的很是充分,但现在看来,觉着自己还是低估了青与赤。

    黑衣人道:“看来国师的心计也是深的狠!”

    青与赤至今都没有抬头看黑衣人一眼,“沈子江派你来杀我,想来你也有许多可取之处的,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我若没有一点心计,你以为我这大圣之国的国师之位如何坐稳的!”

    黑衣人随之一剑劈开关着青与赤的牢房之门,再一剑便直接朝青与赤刺去。

    青与赤立即起身躲开,随之绕道黑衣人身后,给了黑衣人重重一击。

    黑衣人踉跄了几步,随之站稳,再一次向青与赤袭来,青与赤亦是躲开了。

    如此纠缠与青与赤,于沈子江皆无意,青与赤便对黑衣人道:“今日你便回去吧,你打不过我的,别在这儿白费力气了!”

    黑衣人想着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换另外一种方式,黑衣人便顺着青与赤的话,“行,明日子时,我再来去你性命!”随之黑衣人便打算转身离去。

    青与赤听黑衣人如此说,只不过一笑,既然这次打不赢自己,下次来此,结局不过亦是如此罢了。

    青与赤见黑衣人如此说,且以转身,青与赤便再次坐下打坐。

    谁知黑衣人忽然转身拿着剑,将剑刃朝着青与赤而去。

    在这剑刃即将刺入青与赤的背时,花主及时赶到,将这一击挡了去。

    青与赤随之起身看向来此的花主与花挽青,“花主,挽青,你们怎么来了!”

    花主对着黑衣人,对青与赤道:“我们若不来,指不定你现在便成了这人世间剑下的亡魂了!”

    黑衣人见花主与花挽青忽然出现,心中不由得一惊,“你们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凭空出现?”

    花主便对黑衣人道:“既然你看见了,自是留不得你了!”随之花主唤花挽青,“花挽青,杀了他!”

    花挽青一愣,“我?”

    黑衣人便伺机想要逃走,花主便将其弄晕,倒在地上。

    花主便向花挽青解释其中缘由,“按照各界各地的规矩,咱们不可用术法取人世间人的性命,而花挽青你现在是人世间的人,此事便只能由你而半!”

    花挽青虽生于将军世家,但从未杀过人,“花主,不行,我不行!”

    青与赤亦是对花主道:“花主,挽青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如此……”

    既如此,花主便想另外一个法子,“不是花挽青也行,这牢狱中还有其他狱卒。”花主随之看向青与赤,“你去唤一狱卒来,让他杀了这个黑衣人,到时再随便给个理由让他蒙混过关。”

    青与赤随之一口应了下来,“好。”

    随之花主便使用术法将自己与花挽青隐去。

    青与赤在自己牢房四处并没有瞧见狱卒,亦是没有血痕,想来是已经被沈子江给打点好了,随之便继续向外寻去,瞧见了把守的狱卒。

    青与赤便对狱卒道:“你们三人之中,有谁愿意去一下我的牢房?”

    狱卒听着青与赤的声音,皆是一脸困惑,青与赤不应该安好的出现于此,再怎么样也应该是与黑衣人缠斗才是。

    狱卒看着青与赤,有些哆嗦,“国……国……国师!”

    青与赤瞧着说话这狱卒的模样,“行,那便是你了。”随之便抓着这狱卒去关押自己的牢房。

    狱卒瞧见黑衣人倒地,不知是死是活,随之便浑身颤抖。

    青与赤便对狱卒道:“杀了他,或者我杀了你。”

第一百八十一章 引

    狱卒便向青与赤求饶,“国师,饶命啊!国师饶命!”

    青与赤道:“你杀了他,我自会放了你,可若你不愿……”

    “我……我……我杀!”随之狱卒便拿起地上的剑,颤抖的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刺去。

    青与赤见此便转身离开,花主与花挽青见此亦是离开。

    缔尘殿已经不是青与赤的归处,而花主便干脆将花挽青与青与赤带回了彼岸。

    自慕花与清闕离去后,花林中的小木屋便一直空着,花主便将花挽青与青与赤带到了彼岸。

    花主看着花挽青和青与赤,“今日这番你们也累了,若有什么事情要问我,明日再说。”

    花挽青和青与赤皆微微向花主行礼,“是。”随之花主便离开了小木屋。

    但花主并没有回水芳阁,而是去了彼岸之花生长的花林,想去瞧瞧清闕。

    到了之后,花主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空地,“清闕,慕花她回来了,她回彼岸了,你们曾经的那个小木屋!你感受到了吗?”

    花挽青瞧着自己所处的小木屋,心中的情绪皆交织在一起,“离开了这么久,如今还是第一次回花林的小木屋!”

    曾经慕花与清闕在这小木屋的一点一滴都涌上花挽青的心头,慕花虽回来了,可是却再等不到小木屋的清闕了。

    青与赤知晓花挽青心中的情感,“是呀,虽然我以前没有来过几次小木屋,但也知晓你与清闕之间的感情!这间小木屋有着你与清闕许许多多的回忆!”

    花挽青眼中藏着一丝神伤,“清闕是我永远都不会忘怀的挚友!”

    青与赤将花挽青搂入怀中,“我明白!”

    花挽青便询问青与赤无为老者的事情,“与赤,为何在人世间以后便没有听你提起过无为老者?”

    慕花自出事后便将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又寄于人世间的人而成为花挽青,所以对于之后的事情花挽青便一概不知。

    提起无为老者,青与赤的神情便有些动容,“我师傅他老人家已于百年前……消散了!”

    花挽青一惊,从青与赤的怀中出来,看着青与赤,“怎么会这样?无为老者不是术法很高的吗?为何会这样?”

    青与赤再次将花挽青搂入怀中,花挽青知道青与赤心中难受,便也就任由青与赤抱着自己。

    “那日我跌落圣殇之崖,便一直往下掉,似乎没有尽头,落的越深,我身上的灵与识越来越弱,而后我便晕了过去。”

    “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后来忽然似有一股力量进入我体内,将我唤醒,随之便与我体内的灵与识合二为一,其巨大的力量将我推至到悬崖之上。”

    而青与赤所说的那股力量便是慕花的识。

    “而我亦是因为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力量,便晕了过去,待我再醒来时,便已在凨淡山!”

    花挽青接着青与赤的话,“所以是无为老者将你从圣殇之崖救了回去!”

    “没错,是无为老者。可无为老者见我身子如此虚弱亦是满面愁容。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控制那股力量,所以无为老者便一直在为寻办法,最后……”青与赤说到这里便有些哽咽。

    花挽青亦是察觉到了,“与赤,若是说不出来,便不要说了,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没关系。”青与赤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便继续道:“最后无为老者为了医我,以自己毕生的术法为引,助我控制那股力量。”

    青与赤的神情流露出一丝哀伤,,“待我能够控制后,无为老者的术法便已耗尽。无为老者没了术法,且年事已高,最后的结局便只能是消散!”

    花挽青听青与赤提及消散二字,便知无为老者应该是与清闕一样,离开了,“与赤!”

    “那日晚上,无为老者特意将我叫入他的屋内,告诉我一切我应当知道的……”

    琉叶入屋后便向无为老者微微行礼,“无为老者这是唤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去办吗?”抬头便瞧见无为老者的模样很是虚弱。

    无为老者在屋内打坐,即便是琉叶来了,亦是没有睁眼瞧青与赤,“今日唤你来此,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琉叶听着无为老者的声音很是虚弱,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无为老者继续道:“你体内的那股力量是先圣主的识,而你体内又有先圣主的识,所以这才会出现合二为一之势,让你无法将其掌控,归为己用。”

    先圣主的识一直在慕花体内,这琉叶是再清楚不过的,“慕花……慕花不是已经被圣主给……”琉叶的眼眶湿润,眸中尽是落寞。

    “慕花的识确实是没了,但并不是圣主做的,而是慕花为了你,自己将灵与识给分裂出来,又因为你体内有圣主的灵,所以离开慕花体内的识很容易将你找到。”

    琉叶眼中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慕花!”

    无为老者知道琉叶对慕花的情感,“慕花虽然没了识,但慕花的灵尚在,所以我与花主便在灵消散前将慕花的灵封印,让慕花能够寄于人世间的人而存活下去。”

    琉叶看着无为老者,“所以慕花并没有死,而是去了人世间!”

    “没错,但具体是在何处或是以何种身份活下去的,我与花主皆无从知晓。所以你若是要寻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只要慕花活着,一些便皆有希望,琉叶便道:“没关系,只要我一直寻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慕花的!”

    无为老者虽是即将面临生死,但却依旧似云淡风轻一般,“琉叶,我大限将至,以后的路便要你自己走了!”

    琉叶这些日子最怕的便是这件事,随之琉叶便跪在无为老者跟前,“师傅!”

    无为这时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琉叶,“琉叶,人总归一死,你无需为我伤心,只是这凨淡山除了我便只有你了,所以我希望你在找到慕花后能够回来,继续守着这凨淡山!”

    琉叶心中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师傅,我答应你,待我寻到慕花后,我会回来,一定好好的守着这凨淡山,不让师傅失望!”

    无为老者道:“琉叶,师傅的这辈子已经够了!师傅走后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一切皆不过一个缘字而已!”

第一百八十二章 等

    无为老者的身子逐渐淡去,最终在这世间消散。琉叶则向无为老者磕头。

    无为老者消散后,琉叶瞧着无为老者消散的地方许久,“师傅,这一世,幸得您庇佑,若有来世,琉叶愿再为您弟子,与您一起守在这凨淡山!”

    花挽青听着青与赤说着过往的事情,心中很心疼青与赤,但幸而这个世界是眷顾他们的,让他们二人终是相遇。

    青与赤继续道:“师傅走后,我将凨淡山的一切都打点好后便去了人世间寻你的踪迹,后来我推算出你应该会降生在这大圣之国,便辗转成了这大圣之国的国师,最终让我寻到了你,我的慕花!”

    花挽青紧紧抱住青与赤,“与赤,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在,我便在!”

    花挽青已经出去了许久,而而将军府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花楠溪与花邶游心中很是焦急。

    花邶游晚上辗转难眠,便去了花楠溪,想着也许花楠溪有消息。

    花邶游一瞧,花楠溪的屋子里还有烛火,花邶游便直接敲门,“大哥。”

    花楠溪则走到门处为花邶游开门,“三弟,你怎么这个时辰来我这里?是因为忧心挽青吗?”

    花邶游随之进入屋内,“是啊!挽青都去了这许久了,我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哥你可有什么消息吗?”

    花楠溪随之便朝花邶游摇了摇头,“我亦是没有挽青的消息!”

    花挽青去了哪儿花楠溪与花邶游皆不知,而此时唯一做的不过一个等字。

    花楠溪随之便对花邶游道:“在等等吧,等过了今晚,挽青若还是没有消息,咱们便去地牢探一探消息。”

    花邶游看着花楠溪,“嗯。”

    圣宫中的沈子江亦是在等,在等黑衣人的消息。

    可是离子时已经过去许久,即便黑衣人再慢,这会儿也应该结束后。

    沈子江心中越想越觉着不对劲,便乔装了一番,而后便去了地牢之中。

    沈子江一入地牢,便直接朝这关押着青与赤的牢房而去,接下来的这一幕,着实让沈子江格外的意外。

    沈子将瞧见黑衣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而后走到黑衣人身边,发觉黑衣人已经没气了。

    沈子江捏紧自己的拳头,心中越发的肯定,不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取青与赤的性命,否则定是后患无穷。

    沈香葶回陌雪殿后,便一直没有再出去,对此时圣宫中发生的事情便不清楚。

    阿水则一心的陪在沈香葶身边。

    花挽青虽是想与青与赤在花林中的小木屋多呆几日,但人世间的事情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花挽青便始终无法安心。但还是得与花主好好辞行再离开。

    花挽青便轻声唤醒青与赤,而后便对青与赤道:“与赤,你可否用传音术将我们的消息传回将军府和陌雪殿的沈香葶,她们一定还在担心着你我!”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眼神极尽温柔,“好!”

    随之青与赤便起身施法,将消息传回将军府与陌雪殿中的沈香葶。

    花楠溪的屋子中忽然来了一个小小的光亮圆点,而后便发出花挽青的声音。

    “大哥,三哥,你们不用担心,我和与赤都没事,我们现在在属于我们的那个世界,因为还有些事情,所以我们今日可能会回来的晚些。”

    听见花挽青安好无虞的声音,花楠溪与花邶游这才放心,但同时花楠溪与花邶游也确信,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妹妹花挽青确实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灵。

    花邶游而后看向花楠溪,“没想到咱们这个妹妹还是别的世界的人!”

    花楠溪接着花邶游的话,“是啊,但不论如何她始终都是我们的妹妹,是这将军府唯一的花主子!”

    花邶游知道花挽青安好的消息,便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花楠溪屋内,便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大哥,既然挽青没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好。”随之花楠溪便将花邶游送出了房间。

    沈香葶虽是睡着了,但是睡眠很浅,传音术的光亮圆点一入陌雪殿,沈香葶便被着光亮给刺激醒。

    阿水睡觉向来很沉,所以这光亮圆点于阿水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

    沈香葶一睁眼,便打量着这奇奇怪怪的光亮圆点。

    随之传来的便是花挽青的声音,“沈香葶,我和与赤如今都在一个安全之地,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今日迟些时候便会回将军府。”

    沈香葶先是一愣,而后又仿佛觉着自己明白些什么。但既然花挽青与她的青与赤都没事,沈香葶便也就放心了。

    沈子江今晚却是难熬的一晚,沈子江明白,青与赤既然逃了,自己若再想抓住青与赤恐是得费些功夫。

    而沈香葶又知道沈子江暗杀圣主的事情,所以沈子江便想着要对沈香葶动手,至少要解决除了青与赤的所有隐患。

    沈子江也许先前还会对沈香葶有些于心不忍,但青与赤的逃走让沈子江有些慌了,所以便将这丝丝的于心不忍给收起。

    沈子江除了黑衣人外,还有其他的暗卫,若要杀个沈香葶想来应该是不难的,随之便唤出五个暗卫。

    随之暗卫皆露面,而后便向沈子江微微行礼,“见过大主公。”

    沈子江看着暗卫,“我这里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办,切不得出任何差错。”

    暗卫随之便应沈子江,“明白,还请大主公吩咐。”

    沈子江便道出要暗卫做的任务,“你们从即可起,便埋伏在沈香葶也就是主女身边,一旦主女离开圣宫,便直接取其性命,不留生的机会。”

    暗卫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沈子江居然想取沈香葶的性命,但身为沈子江的暗卫,按照沈子江的吩咐行事便好,“是。”而后便离开沈子江殿内。

    因沈子江暂时代行圣主之事,而谪心自近来总是不见身影,而谪心又特意吩咐要沈子箫低调安分一些,所以近日来沈子箫便不怎么在圣宫中四处走动,以免被别人挑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自上次沈子江请沈子笺与沈子阔出宫吃饭后,沈子笺便也安分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经常来找沈子江玩闹。

    而每次沈子笺想去找沈子江时,多半便会被沈子阔给拦下。

    第二日,花挽青和青与赤便去水芳阁向花主辞行。

    花挽青和青与赤一入殿,便向花主微微行礼,“花主。”

第一百八十三章 辞

    花主抬头看向花挽青和青与赤,“你们来了。”

    花挽青亦是看向花主,“花主,我们来是与您辞行的。人世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

    花主自是明白,“我知道,所以我也并不打算留你们。但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花挽青则应花主,“花主,无为老者的事情琉叶已经告诉我了。”

    既然花挽青已经知道无为老者的事情了,花主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行,既如此你们便走吧,别耽搁了。”

    花挽青和青与赤再次向花主行礼,而后便退出了水芳阁,离开了彼岸。

    花主瞧着这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思虑万千,希望这二人能够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如此才不负一路上众人的付出,亦是不负他们两人自己。

    沈香葶在陌雪殿左思右想,反正今日都要去将军府,与其在陌雪殿中等着,还不如去将军府等着,这样待花挽青回来后便可第一时间看见花挽青,如此沈香葶便也才算正真的安心。

    沈香葶随之便唤阿水,“阿水。”

    阿水走到沈香葶身边,“主女,叫阿水有什么事啊?”

    沈香葶便对阿水道:“阿水,你去备马车,我要去将军府一趟。”

    “是。”而后阿水便去备马车。

    片刻后,阿水回到沈香葶处,“主女,马车已经备好了,咱们可以走了。”

    随之沈香葶便起身,“好。”而后便向殿外走去。

    沈香葶出宫后,便一路直奔将军府。

    马车正经过闹市之处,忽然出现五个黑衣人,随之一人将连着马车与轿子的绳子给斩断,马则受惊而狂奔,而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没有了马,轿子则缓缓停住,而后便向前倾。沈香葶与阿水随之则滚下了马车。

    沈香葶与阿水还没缓过神来,便瞧见黑衣人将马夫一剑过吼,随之马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围的人瞧见此情此景皆是四处躲闪,迅速逃离此处,最后这四周便只有黑衣人与沈香葶和阿水。

    阿水瞧着这帮人来势汹汹,很是害怕,“主女,这可怎么办啊?”

    其实沈香葶心中也没有底,毕竟自己并没有武器在身,便只得靠言语安慰自己与阿水,“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香葶看着那些黑衣人,“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偷袭我?”

    暗卫不与沈香葶啰嗦,早点办完早点了事,毕竟沈香葶的身份是主女,难免会有些不可控的原因。而后黑衣人便一同向沈香葶袭去。

    且不说沈香葶能不能空手夺白刃,此时沈香葶还有阿水要护着,所以沈香葶便不能与之硬碰硬。

    沈香葶拉着阿水的手便开始跑,“阿水,咱们两个分头跑,他们的目标是我,如此你才有一线生机!”

    阿水看着沈香葶,满眼尽是忧心,“主女,阿水不要离开你!”

    沈香葶没有时间再与阿水多说,便在分叉的路口将阿水的手甩开,随之便向阿水道:“跑!”

    而后沈香葶便于阿水分开,黑衣人见此便让四个人去追沈香葶,一个黑衣人去追阿水。

    阿水与沈香葶分开后,沈香葶便不用分心去护着阿水,逃跑的迅速便快了许多。

    忽然一黑衣人拦去沈香葶的去路,沈香葶便只得停下脚步,随之向其大声呼喝,“喂,你什么人啊?一直跟着我你是有病吗?”

    即便是沈香葶挑衅黑衣人,黑衣人仍旧是不说话,不应沈香葶。

    沈香葶瞧着这黑衣人没有任何反应,便继续道:“不应就不应,有没什么大不了!”而后便朝着四处向自己聚拢的黑衣人瞧了几眼,随之便继续寻着空出逃。

    谁知沈香葶刚迈出步子,黑衣人便快速反应,随之拦去沈香葶的去路,而后一黑衣人持剑向沈香葶刺去。

    沈香葶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

    黑衣人见一剑没有刺中沈香葶,随之又来一剑,沈香葶只得一直连忙躲避。

    沈香葶若一直如此绝对是不行的,得快些想办法脱身才是。

    黑衣人一次次向沈香葶袭去,沈香葶便不再只顾闪躲。

    当一黑衣人的剑刃离沈香葶的身子不过五公分时,沈香葶便顺势弯下腰,再顺势夺走黑衣人手上的剑,而后便朝黑衣人刺去。

    沈香葶这一刺很准,直至黑衣人的心脉。

    就在沈香葶以为解决了一个人后的暗喜中,忽然沈香葶的后背觉着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后背的一股暖流,且伴随着一丝血腥味……

    花挽青和青与赤离开彼岸后便直接回了将军府,因为青与赤是使用的术法,所以并没有从大门直接进入,而是直接回到花挽青的屋子里。

    花挽青和青与赤回来的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而这个时辰花楠溪一般都在书房,所以花挽青便和青与赤去了书房。

    今日不止花楠溪在书房,花邶游也在,因为花邶游知道若花挽青回来一定是去书房,所以一早便来了书房。

    花邶游瞧见花挽青向书房内走来,便连忙去起身去迎,“妹妹!”

    花挽青瞧见花邶游,亦是回应花邶游,“三哥。”

    花楠溪从时亦是向花挽青和青与赤看去,“你们可有受伤?”

    花挽青看向花楠溪,“没有,我与与赤都毫发未伤!”

    花楠溪便道:“如此便好。”

    花邶游看向花挽青,“以后没事儿了要早些向家里报平安知不知道,你可把我和大哥担心坏了!”

    “挽青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花挽青一直没有瞧见沈香葶,便询问沈香葶的情况,“大哥,三哥,沈香葶是回圣宫了吗?为何今日不见她?”

    花邶游便接下花挽青这话,“我与大哥本想留她在府上的,但主女出于各种考虑,觉着还是回圣宫妥当些,所以便回圣宫了。你可有给她传去你的消息?”

    “我给大哥三哥传消息回来后便立即向沈香葶传去了消息。”

    花楠溪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安,“所以主女知道你今日会回来!”

    “知道。”话一落音,花挽青便觉着不安,因为按照沈香葶的性子,知道自己回来后一定会来将军府找自己。

    花邶游觉着沈香葶来将军府亦是有些不妥,“主女知道大主公的秘密,大主公若要对主女动手,这最好的时机便是……”

    不待花邶游将话说完,花挽青便立即冲出屋去,朝着圣宫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泪

    青与赤便立即跟着花挽青出去,以防花挽青出什么意外。

    阿水不过一介柔弱的小女子,又怎敌黑衣人的追赶。

    阿水一路被黑衣人追着,便有些慌不择路,忽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拌到了,随之便跌倒在地。

    黑衣人随之而来,而后便将剑架在阿水的脖子上。

    阿水则惶恐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只不过一瞬,黑衣人的剑便划过阿水的颈,阿水随之便缓缓倒地,鲜血不断的从阿水的颈处流出。

    倒地后的阿水看着天空,忽然觉得这白日的阳光并不似以往那般刺眼。

    阿水随看着天空,可眼中的景象尽是与沈香葶有关的回忆,即便是死亡,阿水心中牵挂的仍旧是沈香葶。

    阿水轻轻唤了一声,“主女!”而后便缓缓闭上眼睛,眼中的泪随着闭眼而滑落。

    黑衣人确认阿水死后便离开了此处。

    待花挽青遇到沈香葶时,沈香葶被刺的这一幕被花挽青瞧见。

    花挽青随之便不顾一切的向沈香葶冲过去,黑衣人本也想给花挽青一击,没想到被青与赤给挡了去,随之青与赤便与黑衣人陷入缠斗之中。

    花挽青快速至沈香葶身边,而后便坐在地上,将倒在地上的沈香葶搂入自己的怀中。

    花挽青瞧着如此虚弱的沈香葶,心中很是害怕,“沈香葶,你不会有事的!我和与赤一定会医好你的!”

    沈香葶看着花挽青如此,心中亦是难受,“花挽青,我没事儿!”

    沈香葶说话时的气息都很微弱,却硬是在花挽青面前佯装着并不大碍的模样,“真的!就是我有些累了,睡一觉便好了!”

    花挽青紧紧搂住怀中的沈香葶,“好,累了咱们就回将军府休息,我带你回去!”

    沈香葶便微微点了点头,“好!”

    花挽青随之便想尝试着将沈香葶抱起,却又一次次无力而跪地。

    花挽青细声道:“沈香葶,没事儿的,我们马上就回将军府了!”

    沈香葶伸手想去触碰花挽青的青丝,可手方至一半,随之便向失去了力一样,软塌塌的向下掉落。

    而后花挽青方才所说的话,沈香葶并没有听到,亦是没有机会再回应花挽青了。

    在沈香葶的手跌落的那一瞬,花挽青的心跌落深谷。

    花挽青抱着沈香葶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沈香葶,这儿冷,我们回去了再睡好不好!”

    花挽青不敢再看怀中的沈香葶,只目光含着泪看着前方,将怀中的沈香葶搂得更紧,口中一直唤着沈香葶的名字,“沈香葶……”

    青与赤解决掉黑衣人后,便走到花挽青身旁,而后将花挽青怀中的沈香葶抱起,“挽青,我们回去吧!”

    花挽青忽然四处张望,“阿水,阿水呢!我还没有看见阿水!”

    青与赤亦是四处打量了一番,“挽青,我们将主女送回去后再来寻阿水,可好?”

    花挽青看着青与赤抱着的沈香葶,虽然此时的花挽青并不愿离开沈香葶,但花挽青心中知晓沈香葶一定是不愿阿水一人流落不知行踪。

    花挽青的脸颊之上还有泪痕划过的痕迹,眼中仍旧是有着泪,但此时看着青与赤的眼神却很是坚定,“与赤,你且先带沈香葶回去,我必须要去寻阿水!”

    阿水对于沈香葶的意义无异于小小对于花挽青,所以花挽青一定要寻到阿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失控

    “可是……”青与赤原是想说些什么,可花挽青不待青与赤说完,转身便离去寻阿水。

    青与赤抱着沈香葶,即便是跟着花挽青,若遇危险便不能快速帮助花挽青,所以青与赤便只得先将沈香葶送回圣宫,而后再去寻花挽青和阿水。

    沈香葶已经遭此毒手,花挽青明白阿水怕是凶多吉少,便在心中一直祈祷,希望阿水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刻后,花挽青在一处街角寻到了阿水,而此时的阿水已经没有了呼吸。

    花挽青快速向阿水跑去,唤着阿水,“阿水!阿水!”

    不论花挽青如何唤,阿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花挽青知道阿水亦是永远的离开了。

    花挽青终是没有忍住泪水,任凭眼泪肆虐的划过脸颊。

    花挽青强撑着自己,将阿水抱会将军府,府中守卫瞧见后,二人一惊的相视一眼,一人便道:“快,去通知大公子和三公子!”

    “好好好!”而后一人便入府告知花楠溪与花邶游,另一人便立刻去迎花挽青。

    守卫瞧着花挽青衣服上带着血迹,而怀中的阿水亦是毫无生机,守卫便走到花挽青身边,接过花挽青怀中的阿水,“花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花挽青心中还想着沈香葶,所以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守卫,“国师可回来了?国师将主女安置在哪儿了?”

    “国师?”守卫不明花挽青所谓何意,“今日国师与主女并未来府上啊!”

    花挽青心中更加惶恐,“不可能!国师一定来过!”随之快速向里走。

    另一守卫急匆匆的跑到书房,“大公子,花主子出事了!”

    “出事了!”花楠溪从案前的椅上惊起,“快,带我去!”

    “是。”而后守卫便带着花楠溪去寻花挽青。

    花邶游在小花园中瞧见花楠溪与守卫神情十分焦急,便叫住花楠溪,向花楠溪走去,“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如何会如此神情?”

    “挽青出事了!你来的正好,与我一同去!”花楠溪话一落音,便继续焦急走。

    花邶游一听是花挽青出事了,心中一紧,便没有再说话,只跟在花楠溪一旁。

    花挽青在府中四处都没有寻到青与赤与沈香葶的身影,想来青与赤应该是将沈香葶送回圣宫了,所以花挽青便打算离府去圣宫。

    在花挽青出府时,花楠溪正好到府门处,看见花挽青正要出府,便叫住花挽青,“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随之花楠溪与花邶游便走向花挽青。二人瞧见花挽青的衣服上还留有血迹,二人皆皱着眉头。

    花邶游随即便伸手想查看一下花挽青的情况,花挽青随之将花邶游的手弹开,“大哥,三哥,我没事,血不是我的,是阿水的,我现在要去圣宫寻沈香葶,不能再耽搁了!”而后花挽青便不管不顾的离开了将军府。

    花邶游随之对花楠溪道:“大哥,我去得跟着挽青,如此我才放心!”

    花楠溪亦是如此,“嗯,万事小心!”

    花邶游向花楠溪点了点头,而后便离开了将军府。

    花楠溪不知花挽青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愿一切安好。

    青与赤带着沈香葶回到圣宫后,便直接去了凝心殿。

    凝心殿的侍女瞧见主女如此,个个都十分心惊,侍女并未通报,而是直接让青与赤入凝心殿。

    圣后瞧见青与赤怀中的沈香葶,脸色顿时煞白,画颜便立即扶着圣后,“圣后!”

    圣后在画颜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向沈香葶,“国师,葶儿这是怎么了!”圣后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还请圣后节哀,主女她……”

    圣后眼中含着泪,颤抖的将手伸出去触碰沈香葶的脸颊,随之便是一阵寒意,“画颜,葶儿为何会如此冰冷!本后的葶儿从来不会如此的!”

    画颜泪水划过脸颊,“圣后,主女已经不在了!”

    圣主的离去,圣后已经强逼着自己去接受,去坚强,但沈香葶的离去,让圣后觉着自己被推向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青与赤看着圣后,“圣后,还请您振作一些,尽早准备主女的后事!”

    圣后抬头盯着青与赤,“国师,这是谁干的?”

    青与赤刚想开口,身后便传来了花挽青的声音,“是沈子江,是大主公杀了主女!”而后花挽青便进入凝心殿。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入殿,心中尽是担忧。如今对于这件事也只是怀疑并无证据,如此说出来,于花挽青而言只有害处。

    圣后看向花挽青,“你方才说是大主公做的,可有证据?”

    青与赤连忙接住圣后的话,“圣后,挽青她一时接受不了主女离世,才会如此!”

    圣后只看了青与赤一眼,而后便再次看向花挽青,“花挽青,你说,将你所知道了都说出来!”

    如今沈香葶已经被害,花挽青难以让自己平静下来,便不管不顾的将一切都说出来,“圣后,被大主公所害的,不止主女一人,圣主亦是被大主公设计所害!”

    青与赤试图阻止花挽青继续说下去,“圣后,我们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安置好主女,而后再说这些!”

    花挽青既然如此说,这件事情若圣后不弄清楚,这圣宫怕是会掀起一阵风雨。

    圣后便吩咐画颜,“画颜,你去处理,不得有任何瑕疵,葬礼按主女最高的规格去安排!”

    “是!”

    而后青与赤便只得跟着画颜一道去陌雪殿处理沈香葶的后事。

    青与赤与画颜离开后,圣后亦是让其他人退了出去,“花挽青,如今殿内就你和我,不论你知道什么,你尽管说出来便是!”

    “圣后,大主公之所以要杀害主女是因为主女无意间听到了他设计谋害圣主的事情,所以大主公便想杀人灭口!只要将一切阻碍排除,大主公便可以得到这圣主之位!”

    圣后知晓花挽青与沈香葶之间的感情,亦是清楚花挽青的为人,但事关重大,圣后必须小心处理才行。

    圣后的凝心殿有沈子江安排的眼线,所以沈子江便得知了凝心殿中所发生的事情,而后便去了凝心殿。

    侍女知道圣后在殿内谈论事情,便没有让沈子江进入,“大主公,圣后正在屋内议事,您现在还不能进入。”

    沈子江眼中带着戾起,“让开!”

    “大主公,还请不要为难奴!”

    花挽青从殿内出来,“大主公,圣后有请!”

    沈子江只看了一眼花挽青,而后便向殿内走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对峙

    沈子江与花挽青先后入殿,而花挽青看着沈子江的眼神是满含恨意。

    圣后一瞧见沈子江入殿,便直接询问,“大主公,凭你今日的地位,应该知道本后今日唤你来所谓何事吧。”

    沈子江微微向圣后行礼,“知道。”而后指着花挽青,“儿子并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这事儿都是花挽青的诬陷!”

    圣后只冷冷的看着沈子江,“花挽青平日里与你并无交涉,她为何要诬陷你,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主女。”

    “儿子就这么一个妹妹,怎么会对她下如此毒手!二子正好也想问问花挽青,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花挽青道:“因为主女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要杀人灭口!而你的秘密便是你是谋害圣主!”

    沈子江故作镇定,“荒唐,圣主之死乃正定之国所为,与我并无关系!还请圣后明察,还儿子一个清白!”

    “你若真的没有做过,本后不会冤枉你,可若真真是你干的,本后绝不会心慈手软!”而后圣后看向花挽青,“花挽青,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事是大主公做的?”

    花挽青如今缺的,便是这板上钉钉的证据,“回圣后,没有,但是这件事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就是大主公做的!”

    沈香葶没了,花挽青的心绪难以静下来,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花挽青都要沈子江为沈香葶偿命。

    沈子江如今是代行圣主之事,若无确切的证据,圣后一时也难以动沈子江,“你们且先回去,这件事本后会一查到底,到时候一个人都逃不掉。”

    花挽青并不愿就此而已,“圣后!”

    圣后心中暂时也拿捏不定,但花挽青既然愿以自己的命来担保,便让圣后心中明了,这件事情沈子江或多或少参与到其中。

    没有证据,再于此胶着没有任何意义,“本后说了,你们且先回去。”

    圣后如此,花挽青再留于此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打算去陌雪殿。

    花挽青向圣后微微行礼,“是。”而后便转身离开。

    忽然殿外进来一侍女,“圣后,殿外一女子求见,说是有圣后想要的证据。”

    花挽青听侍女如此说,便止住脚步。

    沈子江觉着不过是小打小闹,便不以为意。

    圣后道:“让她进来。”

    “是。”

    女子进来后,一瞧,竟然是谪心,心中便有些不安。

    谪心微微向圣后行礼,“见过圣后。”

    圣后瞧着谪心,“行了,说吧,你有何证据。”

    “是。大主公平日里虽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大主公最为痴迷的便是这大圣之国的圣主之位。从一开始便设计了一局大棋,不仅包括大圣之国,还有正定之国和溯洄。”

    沈子江听谪心如此说,便不似先前那般镇定,连忙否认,“圣后,莫要听此人信口胡诌!”

    圣后并不理会沈子江,“你继续说。”

    “与溯洄之间的战事便是大主公刻意挑起的。而正定之国的欧若欧若公主之死更是大主公一手策划的,只有欧若公主一死,两国之间便无议和的可能,而大主公谋划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能有军功傍身。”

    “你说我是为了军功,那为何溯洄并不是我去镇压的?与正定之国的战事我也只不过是个替补?”

    “是,大主公确实明面上并没有,那是因为若一开始便是大主公去,便会太过明显,所以才如此。而大主公在离去后得知正定之国派使者前来议和,便可在此时刺杀圣主,然后名正言顺的让使者当你的替罪羔羊。至于主女的死,便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了你与别人密谋的事情与圣主有关,所以便要痛下杀手,毫不顾惜主女是不是大主公的至亲之人!”

    花挽青在一旁听着谪心的话,原来一切都是沈子江做的,花挽青心中更加坚定这沈子江绝是不能留。

    圣后在一旁听着,并未言语,但心中确实十分明了。

    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沈子江绝是不会轻易认下这一切,“但凭几句话,若是没有证据这一切便都是污蔑。”

    谪心看着沈子江如今有些慌张的模样,嘴角上扬,将双手拍响,而后便有一男子被人押入。

    沈子江瞧着这人,便彻底慌了,险些站不稳。

    谪心道:“大主公,此人便你应该认识吧!”

    沈子江亦是矢口否认,“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认识此人!”

    谪心言语间很是严肃,“玩笑?大主公,我可没同你玩笑,此人便是替你杀人的神秘人,欧若公主的死、圣主的死、主女的死都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谪心继续道:“我知道,大主公心中一定好奇,为何他还会活着,没错,在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确实咽下了先前备好的毒药,但我们若是没有点能耐,又怎么会轻易动他,所以费了好些时日才将此人医治好。”

    圣后实在是没有想到,沈子江竟会是这样的人,对自己至亲之人下手丝毫不手软,“大主公,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圣后心中已经相信了她们所说的话,儿子再说什么圣后还会信吗?”

    “来人,将大主公押下去,三日后斩首示众!”

    沈子笺和沈子阔得到消息后便立刻赶来凝心殿,“圣后且慢!”

    圣后瞧着入殿的沈子笺与沈子阔,“你们俩个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本后回去。”

    沈子笺与沈子阔皆跪下,“圣后,求您饶大哥一命!”

    “本后饶了他,可他曾想过绕过他唯一的爹与妹妹!”

    沈子笺与沈子阔听圣后如此一说,皆是震惊,沈子笺亦是否认,“圣后,一定是弄错了,圣主与妹妹的死怎么会和大哥有关!大哥什么性子您一直都是知道的呀!”

    沈子阔附和沈子笺,“是啊,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圣后不想再同沈子笺和沈子阔废话,“来人,将三主公与四主公带回去。”

    随后侍卫入殿,“是。”

    沈子笺一直将沈子江看做自己最为交心的亲人,不愿沈子江落得如此结果,“圣后,大哥知道错了,您就绕他这一次吧!”

    圣后这一声更加严厉,“带下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推

    沈子笺与沈子阔被侍卫强押出殿,而后圣后便瞧向沈子江,“怎么还没将沈子江带下去?”

    沈子江很是随意便将手臂从侍卫的压制下挣脱,有些得意的整理衣裳,随之抬头看向圣后,“圣后,儿子现在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大主公。”

    圣后没想到沈子江居然如此之快的将圣宫中的人换了,花挽青亦是万分吃惊,这个沈子江竟会心狠至此。

    圣后怒视着沈子江,“沈子江,你这是要继续弑母了吗?”

    沈子江冷冷的笑出声,“弑母?圣后莫不是在这个位置待久了给忘了吧!”

    沈子江一步步靠近圣后,“我,沈子江可不是你的儿子,我的母亲早没了,于我,你只不过是个继母而已,在外人眼中,继母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所以这算不得弑母!”

    圣后实乃气不过,而后伸出手想扇沈子江一掌,而沈子江则将其截下,“我说圣后啊,你就省省力气吧,莫做无为挣扎了!”随之甩开圣后的手。

    沈子江转身从侍卫的腰间拔出长剑,突然便向跪于地的黑衣人。

    沈子江这一举动在在场的人看来很是狂妄,皆是打了个冷颤,唯有谪心面不改色。

    剑入黑衣人腹部,沈子江的神色有些纠结,“我一直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办事我放心,可你为什么偏偏会被这些人抓住呢!”沈子江的神色接近于扭曲,“所以你也别怪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照成的!”

    黑衣人知道自己被抓住乃死路一条,只是从未想过会是沈子江。

    黑衣人看着沈子江,一言不发,眼神却很是坚定,随之倒下。

    花挽青瞧着眼前的这一切,“沈子江,你就是个疯子!”

    “疯子,没错,我就是个疯子。”而后看向花挽青,缓缓向花挽青走去,“我也不妨告诉你,之前你中的毒,便是我下的手,而你们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沈子江手拿的剑还有鲜血附着其上,一滴一滴的落于地。

    “还有,你在乎的沈香葶,我那个傻妹妹,她的死亦是我一手策划的。”

    花挽青听沈子江提起沈香葶,心如刀割,“你怎么可以对这么对她!她可是你的妹妹!”

    “花挽青,你可真讽刺,我连父亲都可以没有,少这么一个妹妹又能如何!”

    花挽青的一直紧握着拳头,此时更是怒不可遏,随之扬起拳头,向沈子江脸上锤去。

    凭花挽青的力气,就这一拳,如何能伤的了沈子江,而沈子江到时被花挽青这一拳给彻底激怒,随之便剑向花挽青刺去。

    谪心知道沈子箫很是在乎花挽青,若花挽青有个三长两短,不知沈子箫又会闹哪出,所以谪心瞧着沈子江这一举动,便立即拿出藏在衣间的短剑拦下沈子江。

    沈子江剑一转势,随之便朝圣后而去,而谪心来不及拦下,这一剑便刺入圣后的身子。

    鲜血渐渐从圣后身上的伤口流出,“沈……沈……子……江……你……”

    沈子江并没有理会圣后,随之陷入与谪心的缠斗之中。

    花挽青随之便立即向圣后跑去,侍卫见花挽青去圣后身旁,另一侍卫随之便拔出腰间的长剑。

    花邶游一入圣后便觉着不对劲,但花邶游一直担忧着花挽青,所以没有时间想太多,便直接向凝心殿而去。

    刚入殿便瞧见了沈子江亲手伤了圣后,再一瞧便发觉了这侍卫的动作。

    花邶游什么也没有想,便直接将花挽青推倒在地,这一剑便挨在了花邶游的身上。

    花挽青从地上爬起,转身看去,瞧见花邶游一掌将侍卫打开,而后生生将这长剑拔出,将屋内的两侍卫解决,随之花邶游向后踉跄了几步。

    花挽青连忙去接住花邶游,“三哥!”

    花邶游身子渐渐变弱,倒在花挽青怀中,“妹妹,别哭……三哥没事儿!”

    花邶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上带着血,便伸手想起为花挽青拭泪。

    花挽青紧紧摁着花邶游身体上的伤口,“嗯嗯,没事,我们回府让许医者为三哥医治,三哥一定会没事的!”

    花邶游渐渐脱力,连说话都变得不易,“妹妹,三哥……要去一个……一个……有欧若的世界!”

    花挽青点头,“嗯嗯,我们的世界有欧若,所以三哥会一直和我、和大哥在一起的!”

    “我……我的……傻妹妹!”花邶游的手方才触碰到花挽青的脸颊,随之便无力的向下掉落,缓缓闭上双眼。

    花挽青看着怀中的花邶游,“三哥,你睁睁眼,睁睁眼再看看挽青好不好!”

    怀中的花邶游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花挽青怀中,花挽青再也无法冷静,大声哀嚎,“三哥!”

    青与赤似听见花挽青这撕心裂肺的声音,随之便立即离开陌雪殿去了凝心殿。

    一入殿,青与赤便瞧见瘫坐于地的花挽青和躺在花挽青怀中的花邶游,另一旁已经倒地的圣后。还有在打斗的谪心与沈子江。

    青与赤虽然不了解谪心,但也是能够就此看出谪心的身手。

    外人皆以为沈子江的武功不过尔尔,但现在看来沈子江的武功并不低于谪心,甚至是略高于谪心,所以由此而言,沈子江一直在故意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

    青与赤亦是明白若此时不解决掉沈子江,让沈子江得了圣主这个位置,花挽青今后在大圣之国的安危怕是难以保证,所以青与赤便去解决沈子江。

    青与赤此时的加入令沈子江毫无胜算。

    沈子江便故意道:“青与赤,这件事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

    青与赤并不理会沈子江,只一招招狠狠的向沈子江袭去。

    沈子箫得到消息便带着一下人向这边赶来,而沈子江的眼线亦是将凝心殿的消息传了出去,沈子江的人亦是带了一些人来了此处。

    到了凝心殿后,这两股势力到凝心殿后便各自为主的打斗起来,而沈子江便趁着混乱之时绕到花挽青身边,随之将剑置于花挽青脖子处,大声道:“都给我停下!”

    青与赤一瞧沈子江居然已将剑置于花挽青颈处,十分气愤,“沈子江,你最好是将剑给我放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缘

    一旁的马夫见许赋已经上来了,又想着早些回将军府,随之便驾马回将军府。

    花挽青与青与赤知道许赋如此是为何,便也没有再说话,此时的大家都需要静一静。

    花楠溪心中总觉着不对劲,便一早守在府门口。

    花楠溪瞧见许赋的神情便知没有什么好消息,但还是镇静的走到马车旁,“许医者,你可还好?”

    许赋径直跳下马车,面无表情,“大公子,我无事,就是心口有点疼。”

    青与赤将花邶游抱出,站于花楠溪面前,“抱歉!”

    花挽青听见青与赤这两个字,眼泪再次决堤。

    花楠溪接过青与赤抱着的花邶游,两眼无神,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转身向府内走去,入府后用颤抖的声音对管事道:“准备葬礼!”

    青与赤进入马车,将沈香葶抱出来,花挽青随之下车,而许赋则一直站于原处。

    当青与赤抱着沈香葶从许赋身旁路过时,许赋的眼泪随之而出,低落在地,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道:“葶儿!”

    圣宫忙着圣后的丧礼,将军府则忙这花邶游、沈香葶和阿水的葬礼。

    花挽青这几日未曾离开半步,亦是未曾闭眼,青与赤则一直守着花挽青。

    出殡的前一晚,很是静谧,所有的烛火在此时都格外的刺眼。

    忽然间,所有的烛火被一阵风熄灭,待所有人回过神来,花挽青和青与赤已不见踪迹。

    花楠溪慌了神,完全没了往日般的镇静,“挽青呢?挽青去哪儿了?”

    众人亦是不明,四处张望。

    花楠溪像失去理智一般,“所有人都给我去找,就算是将将军府给翻过来,也得给我找到挽青!”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花楠溪,不免被此时如此神态的花楠溪吓到,“……是……是……”,而后便慌慌张张的去寻花挽青。

    府中侍女将烛火点燃后便离开了此处,花楠溪则将这重燃的烛火熄灭。

    花楠溪缓缓走向花邶游的棺木,“三弟,事情怎么会这般糟糕!至亲之人一个个离去,如今连挽青也不知所踪!”

    花楠溪靠着花邶游的棺木,瘫坐在地上,很是无助,“三弟,我该怎么办!若挽青不能平安回来,我该如何面对你、面对二弟、面对父亲……”

    花楠溪从哽咽到放声大哭,这一夜,于花楠溪而言,格外的漫长,如同没有边际的黑暗,越是想挣扎,越是陷的深。

    天宫上,花挽青与青与赤正被审判。

    天主看着花挽青和青与赤二人,“没想到你们俩个居然还活着。”

    青与赤十分不悦,“不知天主为何抓我们来此?”

    天主说话时虽无波澜,但眼神中却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惋惜,“你若不伤那人世间之人,也许天宫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琉叶还活着,可事已至此,你如今的出路只能与百年前的一样。”

    花挽青一听,便立即道:“如今天主已经继位,前一任天主也已经成功的散去灵与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们!”

    天主道:“因为你是彼岸花,而他是你的叶!彼岸的花,当花开之时便是叶落之时,这是自然之法,我们都没得选!”

    花挽青并不愿就此而认命,“只要天主不公布于众,便不会有人知晓的!”

    天主不再解释,而是看向青与赤,“你问问你身旁的琉叶,是不是只要不公布其他生灵便不会知晓。”

    青与赤声音低沉,“在我伤人的那一刻,各界主便已知晓。”

    花挽青知晓青与赤所做的都只是为了护住自己,可自己却让青与赤陷入如此境地,“与赤……”

    花挽青抱住青与赤,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便轻声对青与赤道:“与赤,我们逃。”

    随之花挽青便拉着青与赤往殿外走,青与赤见花挽青如此,便立即施法要带花挽青走,可终究是迟了。

    在青与赤施法的那一刻,天主的术法落在青与赤的身上,青与赤便直接倒地,口吐鲜血。

    而青与赤拼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用术法将花挽青送出了天宫。

    花挽青拼了命喊叫,“与赤,不要……不要……”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似得到释怀一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他们初遇时的笑容。

    天主起身走到青与赤身旁,“这一切注定是逃不掉的,坦然接受难道就如此的难吗?”

    青与赤看着花挽青消失的方向,“为了她,我愿意于此一博,即便结局早已定下!”

    青与赤渐渐变成了彼岸花的叶,而后由青色变得枯黄。

    天主长叹一口气,“回你该回的地方吧!”随后一施法,青与赤便消失在殿中。

    花挽青被青与赤的术法送回了彼岸,醒来时便在彼岸的花林之中。

    花挽青瞧着这片花林,想着最初的点点滴滴。当初的人、当初的物、当初的事,这一切对于花挽青而言,仿佛如梦一般。

    花主察觉到了青与赤的术法,便寻了来花林,便瞧见花挽青孤独的身影。

    花主缓缓走到花挽青身旁,细声唤,“慕花。”

    花挽青转身紧紧抱住花主,眼泪肆无忌惮的滑落,眼泪微微将花主背上的衣浸湿,“花主!”

    花主轻轻拂过花挽青的背,“慕花,若累了,便回来吧!”

    花挽青微微摇了摇头,“花主,回不来了!他们都没了,慕花如何能回来!如何才能回来!”

    花主本想接着花挽青的话,可忽然觉着抱着的花挽青身子越来越轻盈,很是不对劲,便松开花挽青,“慕花,你刚才做了什么!”

    “花主,慕花这一生能得到您的眷顾是慕花的幸运!在琉叶没有离去之前,我以为自己可以面对这一切,可如今琉叶也没了,慕花真的撑不下去了……一次次面对自己至亲至爱之人的逝去,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慕花没有办法再面对这一切……”

    花挽青身子渐渐消散,“若这就是慕花的命,那便如此吧!慕花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反抗了!只愿下一世,我所爱的人都在……”

    花主瞧着眼前缓缓消散的花挽青,“慕花……”

    花挽青消散后的灵与识散落在这花林之中,换得这花与叶的一日共存。

    这一日,没有所谓天宫之人来道所谓的自然之法,它们的存在是如此的耀眼。

    时辛仙者一直留心着彼岸的动静,察觉到彼岸的动静后,便立刻来了彼岸,而后便瞧见了这花林,“花主,这是?”

    “是慕花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换来这一日的彼岸的花与叶!”

    时辛仙者一直期待着与慕花的再次重逢,可没想到最后竟是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时辛仙者并未离去,而是与花主立于花林前整整一日,守着慕花留下的这番景象。

    沈香葶出殡后,许赋便离开了将军府,一直守在沈香葶坟前,以前没有守住的人,现在的许赋一定要牢牢守住。

    将军府中的人始终没有寻到花挽青,但花楠溪相信花挽青有朝一日一定会回来的,便一直孤身一人等在这将军府,等着他的妹妹。

    沈子箫成为了圣主,可他在乎的那个人却不会再出现了,这一切于沈子箫而言已经变得虚无。而谪心则似有若无的暗中辅佐沈子箫,依旧着着那身紫衣。

    缘何起;

    缘何落;

    终归散。

第九十五章 幻化成人

    百年之前,在天主身归混沌之际,天宫一仙侍误入天主消散之处,惊扰了天主的灵与识,随之飘散不知去处。

    彼岸的世界虽不似人间与天宫那般令人神思眷恋,但彼岸亦有彼岸的独特之处。

    这时正是彼岸之花绽放的时节,一入彼岸,便能瞧见这满目赤红的彼岸之花,给人一种无比震撼之感。

    在这千万朵彼岸之花中,有一朵十分不起眼的彼岸之花正与她的同伴在一处嬉闹。

    一朵彼岸之花对另一朵道:“清闕,嗯,你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

    清闕可不信她说的话,“得了吧,当初花主为你起名时便是此名,你可硬是不要,然后就落到我头上了。”清闕一脸嫌弃,“现在却说喜欢,你这脸也是够厚的了!”

    “我这脸皮要是厚的,那你的脸皮怕是要连花主都打不透了!哈哈哈哈……”

    清闕知道自己说不过,便也懒得还嘴,便提起她的名字,“你说你为何这么喜欢慕花这个名字啊?难道花主起的这个名字不好吗?”

    慕花摇摇头,“不是,花主起的自然是好名,可我先前便想到了慕花这个名字,就用我自己起的呗!再说了,作为一朵如此好看的花,我当然得倾慕我自己啊,所以慕花这名,还挺称我的。”

    清闕又是一脸嫌弃,“你自己瞧瞧,咱们彼岸之花无数,你只不过是其中最为平凡的一朵而已,可别想太多了!”

    慕花可不这么认为,“这你就错了,我们彼岸之花单凭花色便生而引人瞩目,一开始就注定着不凡。”

    “可我们这连人形都没有,只得在此绽放,还怎么不凡。”

    慕花语气透着坚定,“那就好好修炼呗,总有一天,我们会幻化成人的!”

    清闕道:“那就希望那日早点到来吧!”

    当彼岸夜幕降临时,一缕光亮划过彼岸的星际,落在彼岸某处。

    花主察觉到方才那道光亮似乎具有灵与识,便寻了去。

    清闕瞧见慕花被一道光击中,而后慕花居然长出了叶。彼岸之花可是没有叶的,清闕见此十分震惊,而后叶从花梗上脱落,随之消失。而慕花则直接幻化出人形。

    花主赶到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因彼岸之花有花无叶,有叶无花,所以彼岸之花有叶之事只有历届花主才知,而如今花与叶竟同时出现,必是不详之兆。

    慕花幻化成的人形确有彼岸之花的艳丽,亦是透着朝气。

    一脸迷糊的不止清闕,还有慕花本人,“这……这这……这……”慕花瞧着自己的手,又摸摸自己的头。

    清闕瞧着慕花的模样,“慕花,刚刚有一道光落在了你身上,你可察觉到了?”

    慕花十分茫然,若是说那道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没有感觉,却又觉得能够体会到,可若说能体会到,却又觉得那一瞬间并无感觉,“我也不知道!”

    慕花无意间瞧见了不远处的花主,便向花主行礼,“慕花见过花主。”

    花主朝慕花走去,“你可有觉何处不适?”

    “慕花并未觉得有任何不适。”

    花主而后施法探慕花的灵与识:慕花做为彼岸之花的灵与识并无任何异常,却多了另一灵,亦是此灵,助慕花幻化为人形。

    清闕忧心慕花的安慰,待花主停止施法后便问花主慕花的情况,“花主,慕花她没事吧?”

    “无碍。”花主而后向清闕施法,但清闕此时并无任何变化,“清闕,你与慕花关系向来要好,如今慕花意外化为人形,你便陪在慕花身边,也好有个照应,这样也不会引起他人注意。我方才已为你施法,白日你可变幻成人形,但晚上就会恢复原型。”

    清闕听花主说慕花无碍,而自己又可以幻化成人了,先是看向慕花,而后心中一喜,“是,清闕明白。”

    将此交代清楚后,花主便回去了。

    慕花看着还是一朵花的清闕,“之前还在说何时可以变化成人,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清闕,你说这算不算意外之喜啊!哈哈哈哈……”

    清闕一笑,“算是吧!”而后又想到花主将自己幻化成人的原因,始终是有一丝忧心慕花,“可是听花主刚才的意思,你可能会有潜在的危险!”

    彼岸已安然数千年,慕花可不信这所谓的危险,“没事儿,咱们彼岸安全着呢!”

    “你呀,还是注意些好!”

    “我知道。”慕花坐在清闕一旁,“天一亮,你就可以变成人了,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呀!”

    因一直是花的形态,慕花与清闕从未离开过彼岸,心中对彼岸之外的世界十分好奇,清闕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慕花,“好啊。”

    慕花对彼岸之外的世界充满好奇,“外面的世界一定有奇遇在等着我!”

    慕花今晚这事已经够奇遇的了,清闕没想到慕花还想着其它奇遇,“你今晚这事还不叫奇遇啊!”

    慕花伸手捋了捋清闕的花瓣,“哎呦,你别激动!这不一样。”

    清闕言语间十分嫌弃,“把你手拿开,别碰我的花瓣。”

    慕花故意一笑,“我就试一试手感,试一试手感。”

    “慕花!”

    叶从彼岸消失后,便出现在了人间。

    叶是落在了一片树林中,山上一猎户无意间瞧见了叶化为人形,受到惊吓,不顾一切的朝山下跑。

    叶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不知猎户为何要跑。叶朝着猎户的足迹而去,在地上拾起猎户慌忙中掉落的一支箭,箭尾刻着琉叶二字。

    待叶再想去寻猎户的足迹时,却找不着方向,在林子里迷了路。

    绕了许久,叶渐渐觉着很饿,但又不知什么是可以吃,什么是不能吃的,便随手扯下一片树叶,而后试探性的放在嘴里咀嚼。

    叶细细咀嚼了很久,咽下后只道出两字,“难吃。”

    叶困了后便直接靠着树睡,半夜有些凉,叶打了一个喷嚏,不料树上有一蜜蜂窝,而后直接砸在叶的头上,而后向一旁滚去。

    叶原是对这个蜂窝没什么想法,但恍惚间闻到了从蜂窝中飘散出的香味,便将其捡了来,细细尝了尝,很甜,而后道出二字,“好吃。”

    刚吃完一口,叶便听到嗡嗡的声音,随之被蛰。叶拿着蜂窝起身就跑,一路上跌跌撞撞,最后被蜜蜂给蛰晕。

第九十六章 初遇

    慕花因是昨日晚上才化为人形,所以心情一直很激动,难以平复,清闕亦是对今日满怀期待,这两朵花就这样东扯扯西聊聊的聊了一整个晚上。

    慕花瞧着这时间也不早了,可清闕的身体却还未有变化,“清闕,你这怎么还没变成人形啊?”

    清闕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又没有变过!”

    “你再试试。”

    “好。”清闕学着花主施法的模样,可好摆弄了好一会儿才化为人形。

    清闕与之前的慕花一样,打量着才化为人形的自己,“慕花,你看看我的脸,我脸好看吗?”清闕又将自己的手伸到慕花身前,“你再看看我的手,我手怎么样?”紧接着又将脚伸出,“脚呢,脚怎么样?”

    慕花也为清闕高兴,但清闕这一举动让慕花觉着十分搞笑,便笑眯眯的瞧着清闕,“嗯,都挺好的。”

    清闕这下可笑的合不拢嘴,“呵呵呵呵……我也觉得挺好的!”

    “好了,现在你也变成人了,走吧,咱们是时候去瞧瞧这外面的世界了。”

    清闕傻笑着点头,“嗯嗯!”而后想起一个问题,“咱们怎么出彼岸啊?我们先前又没有出去过!”

    慕花咧嘴一笑看着清闕,“简单,你先把眼睛闭上。”

    清闕不知慕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嘛!我这做为人的眼睛还没看几眼呢!”

    慕花伸手想去挡住清闕的眼睛,“哎呀,你闭着就是了嘛,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清闕拦下慕花伸出的手,“我自己会闭着,不用你拦!”而后将眼闭上。

    慕花看着闭眼后的清闕,故意一笑,而后再一施法,下一刻,慕花与清闕便处在万里高空。

    慕花一直未叫清闕睁眼,清闕心中好奇,便微微睁开右眼,看见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整个人瞬间懵了,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

    清闕如此反应,慕花就算是不向后看都知道清闕肯定是偷偷睁了眼偷瞄,而后坏坏一笑,“怎么,睁眼啦?”

    清闕死死拽住慕花的衣襟,疯狂点头,“嗯嗯!”

    “怎么样,这感觉好吧!”

    清闕疯狂摇头,“不好不好不好!你快停下来吧!慕花,我有些害怕!”

    “还没呢!别急。”

    清闕这是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和慕花定下去哪儿,“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天宫。”提起这两个字,慕花变得有些兴奋,语气十分愉悦,与清闕之间形成鲜明对比。

    清闕知道慕花的胆子大且随性,可这天宫可不是说进就能进,“天宫!”清闕这下身子抖的更厉害。

    因昨日之事,慕花莫名得了些法力,而慕花脚下这把剑就是用一枯叶变幻而来,御行之术也是马马虎虎,“清闕,你别抖了!”

    “我都说了我害怕!”

    “那你把眼睛闭着!”

    “哦,好!”清闕一会儿后,还是再不停的抖,“不行,我还是……”

    慕花实在是控制不了这剑了,加之法术自己还无法掌控,时弱时强,剑在清闕说话时变回枯叶。

    清闕话还没说完,便与慕花一起快速坠落,由说话声变为尖叫声,“啊……”

    彼岸之外是慕花与清闕第一次来,不知待会儿会落至何处,为了不让二人分散,慕花便连忙抓住清闕,随后二人便落在了一片林子中。

    白日的光打在叶的脸庞之上,叶觉着有些刺眼,而后便醒了来,瞧着周围,还是昨日的林子,仍旧不见半个人影。

    叶本想起身,可身子一动,就察觉浑身上下都很疼,而后伸手去揉额头,竟然觉得自己的脸大了一圈,而且还凹凸不平,心中觉得奇怪,将手放下时又无意瞧见自己的手,也比昨日的大。

    忽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叶便打量着四周,又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而后瞧见了自己昨日拿着的蜂窝,觉着今日的这一切肯定是与这蜂窝脱不了干系,即便是饿着,也不想再动那蜂窝。

    叶将目光从蜂窝上移开,看向四周,除了土就是树,没什么可以吃的,肚子还在不停的抗议,又想到昨天吃的那树叶十分难吃,可蜂窝很甜,目光便默默的回到蜂窝上。

    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大不了再来一次。而后缓缓起身拾起蜂窝,吃一口蜂蜜就打量一下周围,如此循环往复,吃到最后也没有蜜蜂寻来,叶才放下悬着的心。

    休息一会儿后,叶在林子里漫无目的走,因昨日被蜜蜂蛰了,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是那种走一会儿要休息许久的。

    忽然,叶瞧见地上躺着两个人,便很兴奋的走了过去,先是细细打量了慕花一番,而后又走到清闕身旁,打量这清闕。

    清闕一睁眼,便莫名其妙的与叶四目相对,心中一惊,便叫出了声,“啊!”

    慕花被清闕这一声大叫给弄醒,迅速看向清闕,便瞧见不明所以的叶。

    慕花起身便走到清闕身旁,将清闕扶起,而后问一旁的叶,“你是谁?”

    叶想起了猎户掉落的那支箭,便将箭递给慕花。

    清闕瞧着叶被蜜蜂蛰过后的模样,加之方才醒来时叶的奇怪眼神,清闕以为叶这一举动是带有攻击性的,便佯装着镇定,“你要干嘛?”

    慕花看着清闕,“没事,他应该只是想让我看这支箭。”而后伸手接过叶的箭。

    这支箭只是支普通的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箭尾刻有琉叶二字。

    慕花唤出这两字,“琉叶。”

    叶一直看着慕花,眼神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是却又不说话。

    清闕瞧着叶的反应,心中的警惕渐渐放下,“慕花,他会不会是个哑巴啊?”

    慕花看着叶,“这是你的箭?”

    叶朝着慕花点了点头。

    慕花觉得既然这个箭是叶的,想来这个可能会是叶的名字,“琉叶可是你的名?”

    叶这时忽然微微一笑,嘴角幅度很轻,“琉叶,名。”

    清闕看着叶,“原来不是个哑巴啊!那还一直不说话!”

    叶只是简单的重复慕花方才说的话,慕花却以为这就是叶的名字。

    既然叶没有恶意,慕花觉得在这里多一个朋友也挺好的,“我叫慕花。”而后指向清闕,“这是我朋友,清闕。”

    叶随着慕花的指向看向清闕,微微一笑。

    既然慕花都如此了,清闕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嗯,我是清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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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花与叶介绍:
“彼岸的花,开彼岸,花开之时,便是叶落之时。”叶觉得此生能默默守着花,是一生中莫大的幸运。而花却从不知叶的存在,直到花与叶的相见......彼岸的花与叶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彼岸的花与叶,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彼岸的花与叶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