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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拾水饰笑     彼岸的花与叶txt下载     彼岸的花与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苏醒

    今日的圣城白茫茫一片,虽不似往日绚丽多彩,却别有一番景象,孩子们玩着雪球,恋人们相互依偎,文人望雪而赋诗,每家每户院子里各不相同的雪人……

    花邶游徐徐睁开双眼,朝上看,缓缓回过神,试着起身,略感无力,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花挽青,微微皱着眉,睡得不是很踏实。

    花挽青披着的披风有些单薄,花邶游便将自己的外衣披在花挽青身上,而后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瞧着窗外。

    花挽青睡得不沉,感觉到了这一举动,一睁眼便瞧见花邶游站在窗前的背影。

    花挽青缓缓起身,不顾衣服掉在地上,渐渐红了眼眶,“三哥!”

    花邶游回头,声音很轻,“是三哥将妹妹弄醒了吗?”

    花挽青看着花邶游,微微摇头,“不是!”

    花邶游看向窗外,“妹妹你瞧,下雪了!”

    花挽青走到窗前,“是啊!下雪了!昨日都还没有的,许是上天在迎接三哥的苏醒,三哥一醒来便能看见最爱的雪!”

    “我昏睡了多久?”

    “一月左右。”

    侍女为花挽青送来早膳,看见花邶游醒了来,十分高兴,“三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奴这就去通知大公子!”

    花邶游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侍女出去后发现自己端着的早膳还在手上,便又半路上折了回去,花邶游与花挽青看见折回的侍女,只微微一笑。

    侍女进入花楠溪的院子,便唤不停,“大公子!大公子!三公子醒了!三公子醒了!”

    管事拦下侍女,“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侍女仍是抑制不住兴奋,“管事,是三公子醒了!”

    管事一听,笑意由心而来,“这得快去告诉大公子!”

    管事敲花楠溪房门,“大公子,可起了?”

    “起了,管事有事便进来吧。”

    管事脸上带着笑,“大公子,是三公子醒了!”

    听管事说如此说,花楠溪便立刻去了花邶游房间,管事则跟在花楠溪身后。

    花挽青将侍女送来的粥端到花邶游身前,“三哥,你先将这粥喝了,垫垫肚子。”

    花邶游接过粥,“辛苦妹妹了!”

    屋外微风不断,花邶游却直接在窗前喝粥,花挽青担心花邶游这才刚醒,可别染了风寒,从衣橱中拿出一件披风。

    踮着脚将其披在花邶游身上,“三哥,别着凉。”

    “无事,只是这漫无边际的雪,怕是不出几日便要化了!”

    花楠溪从屋外走来,面带笑意,“三弟既然已醒,在其化之前能好好欣赏一番,也不枉这雪,这时走一遭了!”

    花邶游看向花楠溪,“三哥。”

    “嗯,三弟身子可感觉好些了?”

    “无碍。”

    许赋闻讯便也来到花邶游房间,“三公子,我再替您把把脉。”

    花邶游走到桌边坐下,将左手伸出。

    许赋脸上表情十分舒缓,“三公子确实恢复的不错,再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花邶游大致能明白,这段时间,自己肯定是少不了许赋的照看,“多谢许医者。”

    花挽青将香囊拿出,“三哥,给你绣的香囊。”香囊上的图案是花邶游喜爱的雪花。

    “记得上次二哥离开时我还找妹妹要来着。”花邶游不禁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不过这香囊是真的好看!”

    “三哥喜欢就好!”

    谪心此前因为要养伤,便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这些日子渐渐好转,也是时候该好好为沈子箫谋划谋划。

    “你伤好些了?”

    对于沈子箫的关心,谪心依旧觉得没有必要,“谪心说过了,六主公只需好好谋划大事,其它事情都不是六主公该操心的。”而后道出自己的计划,“明日我便启程去溯洄国。”

    “溯洄国?”

    “你需要改变你在圣主面前的印象,而你善武,打过仗,所以到时你要主动请缨,灭掉溯洄国。”

    沈子箫虽时常蛮横,但灭国绝不是儿戏,“灭掉?!可……”

    “溯洄国是小国,击退他们对大圣之国而言是轻而易举,但灭掉的意义不一样,所以只有灭掉他们,才能称之为军功。你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才能有所提高。”

    “如此岂不是太过残忍!”

    “残忍?”谪心一声冷笑,“弱肉强食乃为生存之道,即便我们不灭,总会有别人,这是命。”随后谪心便离去。

    沈子箫想起青与赤,双手紧紧握拳:是啊,弱肉强食,我只有爬到最高处,才能将你青与赤永远的踩在脚下,到那时,我看你青与赤如何在面前嚣张。

    沈香葶与先前一样,去将军府陪花挽青,“阿水,你说三公子怎么还不醒啊?”

    “瞧着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应该快了吧!”

    “但愿吧!”

    沈香葶进府后便直接去花邶游房间,因为沈香葶知道,花挽青一定在那儿。

    进屋后沈香葶便瞧见醒来的花邶游,十分欢喜,花挽青不用再日日忧心了,“花挽青,花挽青,你三哥醒了,醒了!”

    “我三哥就站在我面前我能不知道!”

    花邶游微微向沈香葶行礼,“主女。”

    沈香葶回礼后,笑嘻嘻的道:“三哥是个伤员,咱们又那么熟,不搞这些没意思的。”

    许赋在一旁看着沈香葶一举一动,嘴角无意上扬,心中竟有些开心,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沈香葶这副神情。

    花挽青笑着调侃沈香葶,“那你怎么还搞这没意思的!”

    沈香葶走到花挽青身旁,将手搭在花挽青肩上,“这不是回礼已示礼貌嘛!我总不能占你三哥的便意吧!”

    花楠溪与花邶游见此只得摇头微微一笑。

    圣宫中亦是白茫茫一片,絮儿便想叫欧若出来看看,“公主,外面下雪了!”

    欧若看都没看一眼,“圣城几乎每年都下雪,有什么好看的,到处除了白还是白,无趣。”

    欧若自经历上次的事情,便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习武。

    絮儿却不死心,总想着以前那个好玩的欧若还会回来,“公主,我们堆雪人啊!不然打雪仗也行!”

    欧若朝屋外瞄了一眼,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还是算了吧,有这闲功夫倒不如早些替我找一武艺高强的师傅来。”

    “公主,你是知道的,质子是不被准许习武的,而公主又是女子,圣主怎么会让公主习武呢!”

    欧若干脆便不应絮儿了。

第六十二章 行刺

    沈香葶从将军府回来后便去了倾缘殿,想来欧若还不知花邶游已醒的消息。

    “欧若,在干嘛呢?”

    欧若还不想见沈香葶,便让絮儿在屋门外拦住沈香葶,“主女,公主她……她在忙,您改日再来吧!”

    “改日再来,也行!”沈香葶故意将声音提高,“不过将军府里躺着的花邶游今日可是醒了呢!”

    絮儿一听,笑意爬满脸上,“真的呀!太好了!”

    沈香葶趁絮儿分神,进入屋内,“欧若,他醒了你不去看看吗?”

    欧若低着头,语调很是平静,“去了又能怎样,他好就行。”

    欧若既然自己是如此想的,沈香葶也不便多说什么,而后随意瞧了眼欧若案前的书,是关于习武的,“你想习武?”

    欧若轻声应,“嗯。”

    别的沈香葶不好插手,但这个没问题,“这个简单,我教你啊!”

    “可按照你们大圣之国的规矩,我一个质子是不能习武的!”

    “放心,我们就似小打小闹,圣主不会管这些的。”

    这时欧若才微微展开笑颜,“嗯!”

    第二日,花邶游便去书房找花楠溪商议刺客之事,“大哥,遇刺之事可有眉目?”

    花楠溪摇头,“目前我所知的是有人想借欧若公主的命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可这谋划之人到底想得到什么至今未明。”

    “两国交锋,谁最获利?”

    “我也是不明,这欧若公主要是丢了性命只得是两败俱伤,这获利谈不上啊!”花楠溪转念一想,“难道是怕联姻?”

    花邶游倒是没想过,“联姻?”

    花楠溪瞧花邶游一脸困惑,“三弟难道还不知欧若公主对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

    “欧若公主喜欢你呀!你居然还真没察觉到啊!”

    “我……我只知道近来经常遇见她,其它的……”花邶游心思不在儿女之情,便不会刻意关注,加上欧若又是公主,便更不会想,“昨日为何没有见到她?”

    “因为你受伤之事,心中怀有愧疚,许是不知如何面对你吧!自你受伤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府上了。”

    花邶游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府中时,花楠溪不想让花邶游太过劳累,“今日就到此吧。”花邶游去早朝的事亦不能再拖,“你既然醒了,也该恢复早朝了,拖太久圣主该起疑了。”

    “嗯。”花邶游随后退出书房。

    溯洄国毗邻正定国与大圣之国,民众皆生活在草原之上,以游牧为主,在四个方位皆有王宫,随机而定。虽不似正定国与大圣之国那样过着定居的生活,但百姓自由自在,靠着草原不愁吃穿,日子算得是蒸蒸日上。

    四座王宫虽不是没座都有王上在此,但会有一位将军镇守,同时也有一位文官在此打理王宫日常事宜。

    谪心到南方的王宫时,正逢一批新的侍女入宫,为开春圣主于此做准备。

    谪心便乔装混入侍女之中,休息时假意与同行的侍女交谈,“不知这王宫是将军大还是文官执事打呀!”

    “好像没有大小之分耶,各自分管的领域不一样而已,都是这儿的老大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啊!”

    “你不知道?”

    谪心就随便编了个由头,“不知道,我打小体弱,所以家里人不让我出门,这不啥身体日渐好些了,我就偷偷溜出来了呀!”而后笑道:“不知道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被赶出?”

    哲米热亦是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会的,听说执事人挺好的。”

    “唉,那你知道执事与将军住哪儿吗?”

    哲米热亦是才入宫,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个还真不清楚,因为不同的王宫,内里构造便不一样。”

    谪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你叫什么名字呀?”

    谪心指着自己,“我?”

    “嗯。”

    谪心来此办事,自然少一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好些,便不愿告诉哲米热自己的名字,“不过此时的过客而已,名字什么的就算了吧!”

    “怎么会呢!你和我这么聊得来,又都在王宫侍奉,以后会常见面的呀!我可是将你作为我在王宫的好朋友呢!”随后自报姓名,“我叫哲米热。”

    既然推脱不掉,谪心便随意取了一个名字,“桑淮夕。”

    哲米热一脸开心的看着谪心,“那桑淮夕与哲米热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呵呵呵呵……”

    子时,谪心换上夜行衣,四处找寻将军与执事的住处,王宫毕竟是王宫,第一日只暂时摸清了一半,明日应该就有结果了。

    谪心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便回去了,谁知遇上哲米热起夜,回来时便迷迷糊糊的倒在谪心床上,谪心只得睡哲米热的床。

    第二日,哲米热早上起来,发觉自己睡的谪心的床位,一脸懵的看向已起的谪心,“我……你……这是……”

    谪心忙着自己的事,随口道:“你晚上迷迷糊糊的认错了床,那我就只能睡你的床了。”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又做什么傻事了呢!”哲米热一看时辰,“坏了坏了,起晚了,桑淮夕你怎么不叫我?”哲米热起身匆匆将自己捯饬干净。

    “你没说要我叫你。不过这时辰确实不早了,该吃早饭了,我先去了。”而后谪心头也不回的出门。

    哲米热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唉,你给我留点儿!”

    结果,谪心因为私自留饭菜被罚抄宫规,哲米热亦是因为迟到被罚抄宫规。

    谪心还有正事要办,没时间耗在这里抄规矩,便潦草解决,到晚上正好抄完。哲米热则抄至半夜。

    这一晚,谪心先找到了执事的屋子,掀开瓦片,待执事熟睡着后便将匕首正对心口落下,还未开口唤人,便被毙命。

    随后,谪心便去寻将军的房间,谪心掀开瓦片,瞧见将军床边放着一把刀。快速而下,抓住刀柄,刚拿起,将军便察觉到异样,而后一掌向谪心袭去。

    将军没有武器,谪心还有胜算,所以即便是被击中,也是紧握着刀柄,被弹开。

    谪心起身站稳,“不愧是镇守王宫的四大将军之一。”

    此人声音有些粗矿,“你是谁?”

    谪心冷冷一笑,“自然是来取你命的人!”而后提着刀快速向将军袭去。

    将军没有武器,很是被动,随后拿起床上的被褥,挡住刀,当刀袭来时,便随势应了上去,再趁刀入被褥时将其卷起,随后用力弹开,谪心手中的刀被弹开后,本想朝对方的脖子而去,不料被对方抓住手腕,而此时对方的另一只手向谪心的脖子袭来,死死的掐住谪心的脖子。

    “说,你是谁?”

第六十三章 身首异处

    谪心仍旧冷冷一笑,声音轻到只有自己听的见,“大圣之国沈子江。”

    将军凶狠道:“大点声。”

    虽然被掐着脖子,谪心还是故意迎合将军,而后尽可能将声音提高,“我说是大圣之国……”将军注意力便在谪心所说之话。

    谪心便在此时从腰间掏出匕首,刺在将军身上,“沈――子――江。”

    被谪心刺中的将军渐觉无力,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低落在地。

    欧若将匕首抽出,本想再补一刀,使将军没有生还的可能。

    由于打斗时弄出了动静,侍卫随之而来,先是一惊,而后领头者质问谪心,“你是谁?”同时朝谪心刺去。

    谪心先前与将军打斗时便耗费了许多体力,加之寡不敌众,便快速翻出窗外。

    领头者对身旁的侍卫道:“你,快去叫医者,其余的人去追刺客。”

    “是。”

    领头者走到将军身旁,语气焦急,“将军,坚持住,医者马上就来了!”

    将军嘴唇颤动,似在说些什么。领头者便凑过去,将军用微弱的气息道:“沈……沈……子……江。”

    “沈子江?将军是说刚刚那人是沈子江!”

    听见领头者道出沈子江的名字,将军便缓缓将双眼闭上……

    领头者见状连忙唤,“将军!将军!将军!”闭眼之人终是不会再应他了。

    谪心离开将军的房间后便去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将自己此时的衣服换了下来,这时侍卫追到了此,正要开门,谪心便随便将衣服藏在一处,随后躺在床上。

    侍卫将门踹开,语气很是不友好,“起来,都起来。”

    房间住了六人,大家便不知所以的起身,大家小声嘀咕,“这是怎么啦?”

    “不知道!”

    “这大晚上的!”

    侍卫见起身的只五人,“怎么只有五人,还有一人呢?”

    大家左看右看,“谁没来啊?”

    忽然一人道:“唉,哲米热人呢?”

    侍卫听见,言语间带着怒气,“她人呢?”

    谪心瞧了一眼哲米热的床位,是有人睡过的痕迹,谪心便猜测许是起夜去了,而后向侍者解释,“哲米热有起夜的习惯,想来上起夜去了。”

    侍卫显然不信谪心所言之词,“怎么1会这么巧?给我去找,看她给我躲哪儿了。”

    谪心不想让哲米热成为自己的替罪羊,便坚持自己所言,“我没有说谎,她真的是起夜去了!”

    侍卫看着谪心,左右打量,“你为何如此执着于给她解释?是不是你在替她打掩护?”而后挥起右手,“给我抓起来。”

    “掩护?我为什么要给她打掩护,我说的都是真的!”谪心用余光瞧了几眼房间里的其她侍女,见事已至此,便不愿为哲米热与谪心辩解,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皆不语。

    哲米热起夜回来,见此大动干戈,一脸懵,“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侍卫见这时来了人,定是哲米热没错了,便将哲米热也抓起来。

    哲米热又怎么经历过种场面,不知所措,唯有反抗,“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抓我?”哲米热的反抗自然是无用的。

    侍卫既然抓到了人,便将人带去了将军的房间,“带走。”

    领头者凶狠的看着谪心和哲米热,“你们谁是刺客?”

    谪心与哲米热皆矢口否认,“不是我们,将军,我们是无辜的!”

    方才抓人的侍卫指着哲米热,“她,我们一路追着刺客追到了侍女休息的房间,而她,恰好不在。”

    哲米热再一次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去起夜的!”

    侍卫又指着谪心,“还有她,一定是替刺客打掩护的,不然便不会一直为她开脱。”

    谪心将自己外在的状态调至与哲米热一样,让人觉得自己很害怕,“将军,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小小的侍女,为何要杀这掌管王宫的将军!真的不是我们!”

    屋外一人急急忙忙的跑来,直接凑到领头者耳边,“执事死了!”

    领头者气的站起拍桌,“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谪心猜到此人定是来通报执事之死,但哲米热完全不知情,一脸恐慌。

    “不仅对将军下毒手,还杀了执事!”

    哲米热情绪完全失去控制,忽然觉者自己的辩解好无力,“没有,我们没有!”哲米热一直朝领头者磕头,“将军明察,我们没有!”谪心便与哲米热一道如此。

    在领头者看来,这只不过惺惺作态罢了,“来人,将她们两个压入大牢,明日午时处斩。”

    哲米热重情亦重命,既然谪心是为她辩解而如此,她又怎么会让谪心与自己一道白白丧命,“将军,等等……我认,将军我认!”

    谪心心中一颤,“哲米热,你要认什么呀!这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认!”

    领头者可没闲功夫听哲米热向谪心解释,“你刚才还说自己没罪,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看来你演技可是真不错。”带着戾气看着二人,“都给我押下去。”

    “将军,我都认了,为何还要将桑淮夕压入大牢?”

    “她为你开罪,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明日午时,桑淮夕领五十大板而后扔出王宫。”

    不再待哲米热说话,侍卫便将二人押入牢中,二人牢房相隔。

    谪心不明哲米热为何要为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付出生命,“哲米热,你为何要认罪?”

    “你是因为我才会如此,我怎么能让你白白没了性命。”

    “那你呢?”

    “我……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人好吧!”

    谪心不知如何说,“哲米热……我……”

    哲米热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眼泪无声从眼眶中流出,竟觉着这泪有些暖,“桑淮夕,我死后你就替我多看看我父母吧!每年再去我坟头上看看,我不想自己总是一人……我的父母……就不要去了,看了伤心……”

    谪心没有应,她不想让哲米热抵命,可此时的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哲米热迟迟未听见谪心的回应,以为谪心睡了,“桑淮夕,你是睡了吗?”

    “没有。”

    “能陪我聊聊天吗?”

    “好。”

    “……”

    翌日,阳光从透气口照了进来,洒在身上,好暖。

    哲米热闭上眼睛,感受者冬日暖阳,“桑淮夕,今天的阳光真暖!”

    谪心亦是让阳光肆意的照在身上,闭着眼,“嗯,是很暖,可是我的心却很冷。”

    哲米热闭着眼微微一笑,“这不是在让它便热嘛!”

    “哲米热……我……”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谪心终是开不了口,便又沉默。

    午时一到,二人皆被带出,哲米热直接被带至斩首台,只一瞬……

第六十四章 对不起

    谪心被扔出王宫后便昏迷了半日,醒来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乱葬岗,将哲米热的身首寻回。

    安葬在一处向阳的地方,“哲米热,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道歉。其实我不叫桑淮夕,我叫谪心,我也不是溯洄国的人,我来自大圣之国。你的父母我会替你照顾好……明天,明天你就又能看见太阳,感受阳光了……对不起……”

    谪心明明心很冷,对于哲米热,不知是愧疚还是真的有被哲米热的温暖给融化,心中竟觉着多了一份温暖。谪心以大圣之国的礼仪在哲米热坟前跪拜,而后起身离去。

    领头者一时将注意力放在抓人之上,忘了确认沈子江身份,便将此事快速传至王上,毕竟这死了将军和执事可不是件小事。

    沈香葶连着几日都在倾缘殿教欧若习武,没想到欧若还有习武之资,出乎沈香葶意料的学会了轻功。

    欧若趁着沈香葶今日去将军府找花挽青,便在沈香葶离去后半个时辰左右自己一人偷偷溜去了将军府。

    沈香葶进府后直接朝花挽青房间而去,瞧见花挽青在绣香囊,“你怎么还在绣啊!你三哥的之前不是已经绣完了嘛!”而后看着花挽青,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难不成你是给我绣的!”

    “那怕是要让主女失望了,这是我大哥的。”又想起沈香葶已有几日没来府上了,不知最近在忙些什么,“沈香葶,你之前干嘛去了呀,好几日没来了!”

    沈香葶怕提起欧若花挽青会不悦,便随便搪塞过去,“没干嘛呀!反正就闲呗。”

    沈香葶不说,花挽青也懒得问,“行,我看这大圣之国怕是没有人比你更闲了。”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阵芳香,沈香葶便寻着气味向屋外走去。

    “沈香葶,你干嘛去呀!”

    沈香葶停在屋门口,“好香啊!”

    “香?”花挽青细细闻了一下,以前到没觉得这气味多香,听沈香葶这么一说还确实觉着好闻,“这是许医者的药香。”

    “这是药香啊!不行不行,我要一睹真容!”话一落音,人就不见踪影。

    欧若悄悄翻过围墙,朝着花邶游的房间轻声走去。

    欧若侧耳于窗,并未听见屋内的动静,便将窗戳了一个洞,瞧见花邶游坐于桌前,静静的看着案前的书。

    是呀,他本就是如此的一个人,我又何必如此执着的一味打扰他,是时候真正的放下了!欧若暗暗下决心,这次过后,对花邶游的感情也该消散了!你有属于你的静好!

    沈香葶寻着味道路过此处,远远注意到趴在窗户上的欧若,只觉身影熟悉,走近了一看,居然是欧若。

    沈香葶将头凑了过去,轻声对欧若说话,“看什么呢!”

    欧若这本就是偷偷摸摸的,一心在花邶游身上,这沈香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还在欧若耳边说话,将欧若好一顿吓,一下没控制住,叫出了声,“啊……”

    花邶游听到屋外有人叫唤,便出门察看。

    沈香葶听见开门声,便朝花邶游方向看去,再一看身旁的欧若已躲的远远的。

    花邶游出门只见沈香葶一人在屋外,“主女,刚刚是你在唤吗?”

    “啊?哦哦哦,是我。我刚刚看见了好大一只虫子,就……被吓到了!”

    花邶游便朝沈香葶走来,“虫子可还在,我将它抓走。”

    “刚刚它飞走了,飞走了!”沈香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里没事了,花三哥还是回去吧!”

    “嗯。”而后花邶游回到房间。

    沈香葶则走到欧若躲着的地方,“人回去了,别躲了!”

    欧若探头探脑的张望,“真的?”

    “这事我至于骗你嘛!”沈香葶想起欧若先前说的话,“你不是说不来打扰人家了嘛,怎么还偷偷自己跑过来了,感情我这教你功夫是方便你看花邶游啊!难怪轻功学的那么快!”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再也不会了!”

    沈香葶意识到香味越来越淡,“好了不说了,再说这香都要没了!”

    “哦。”

    沈香葶怕欧若留在这里会惹出什么麻烦,还是回去的好,“这人你也见了,你要是没事了就先回圣宫吧,别在这儿逗留了。”

    “哦。”

    沈香葶寻着气味来到了许赋厢房处,瞧见院子里一人穿着青衫站在小火炉旁。

    “唉,这是干嘛呢?”沈香葶用肩膀碰了一下许赋。

    许赋抬头一看竟然是沈香葶,“主女怎么来这儿呢?”

    沈香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火炉上的东西,“许医者,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居然这么香,我可是从花挽青屋里寻着气味过来的呢!”

    许赋瞧着看着药草的沈香葶,“这不过是一些寻常的草药,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为这么香啊,我看别处的寻常草药可都没你这儿的香。”

    “这架子上有三十六种草药,皆取自细根,是特意为三公子准备的。”

    沈香葶随口道:“哦,这样啊!下次我要是病了伤了就让许医者治。”

    “主女开玩笑了,主女是千金之躯,怎会轻易病,轻易伤。”

    “这人谁还没个生老病死啊!”

    许赋微微一笑,“主女说话真是有意思!”

    “有吗?”沈香葶想了想,莞尔一笑,“好像是有点儿!呵呵呵呵……”

    谪心走后,沈子箫便一直待在圣宫中,朝堂之上兢兢业业,可总是会被圣主以各种由头挑刺。

    沈子江总是在一旁劝说,满朝文武接道其重兄弟情谊,是帝王的最佳人选,沈子阔与沈子笺则不停的附和,说沈子江的各种好。在沈子箫眼中,也许沈子江确实比自己合适,但自己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那将来的帝王之人,就必须是自己。

    溯洄国南王宫将军与执事被刺的消息一传入王上耳中,王上大发雷霆,“沈子江,不是大圣之国的大主公吗!他们这样做根本就未将我溯洄放在眼中,竟然如此挑衅。”

    王上身边的首领将军亦是气不过,“王上,咱们打过去,让他们瞧瞧我溯洄的厉害!”

    “我溯洄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国力日益增长,不怕他大圣之国。打!”而后道:“首领将军与首领某事,本王赋予你们所需的所有权力,定要给本王打个漂亮仗!”

    二人皆应,“是,并不负大王之意!”

第六十六章 地牢

    谪心吃力的将沈子江藏入柜子中。再将屋内散落的迷药清理干净,将包袱衣裳之类的通通放在床底。整理完后便打算回去。

    沈子阔忽然进来,左瞧瞧右看看,没有看到沈子江,便问一旁的谪心,“大主公呢?”

    谪心低头,“回三主公,奴不知,奴来时大主公就不在。”

    “我看你是要走吗?我大哥的东西都打点好了?”

    谪心始终低着头,“大主公素来是自己整理包袱,大主公没有回来奴也不敢擅自做主。”

    “行了,你下去吧。”

    “是。”谪心离开后便回了玉煋殿。

    花邶游早朝结束回家后便直奔书房而去,“大哥,溯洄国之事你怎么看?”

    “溯洄虽日益兴盛,但终是不敌大圣之国,渝幽城的事只是时间问题。只是……”

    花邶游道出花楠溪心中所想,“只是圣主派了两位主公,是想看二位主公的将相与帝王之才。再者,若这二位主公若是其中一位被溯洄重伤,那便不是收不收回渝幽城的问题了。”

    “正是。圣主早有扩张之心,溯洄怕是跑不掉了。若圣主没有完成的扩张,那下一任圣主十有八九要接着将其做完。”

    花楠溪是镇守在圣城,而花棟泽镇守在外,花邶游不知花棟泽会不会被派去,“圣主会不会将二哥派去支援二位主公?”

    以现在的出兵原因,还不至于要调动花棟泽,“暂时还不会。至于以后还不得而知。”

    沈子箫见谪心回来,便过去扶,没有说话。

    谪心说话的语气冷冷的,“事情解决了,沈子江去不了了。”

    沈子箫不得不惊叹谪心的能力,在圣宫中,还带着伤,竟给人一种来去自如,想干什么便能干什么的错觉,“你对他做了什么?”

    “迷晕了,藏起来了。”

    沈子箫松了一口气,没伤及性命就好。沈子箫将谪心扶至床边,“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我出去后你可安心在此处养伤。”

    “不必了,我待会儿就离开。”

    谪心不想留在圣宫,沈子箫也不勉强,反正谪心自有办法,“随你。”

    一人来唤,“六主公,离午时还有一刻钟,您若是整理好了便出发去城门口。”

    “好,我知道了。”

    另一头,众人心神不安,四处寻找沈子江,谁都没想到出发前,大主公竟不知所踪。

    沈子阔与沈子阔亦是十分着急,沈子笺朝着众人咆哮,“怎么回事,一个人大活人还找不着了,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大主公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众人惶恐跪地,“四主公息怒。”

    沈子笺将声音提高,“人都找不到,我怎么息怒,你们告诉我怎么息怒,啊!”

    沈子阔见一旁的沈子笺怒火中烧,便将众人遣散去寻沈子江,“你们都起来吧,继续去找,没找到就不要回来。”

    “是。”

    “三哥,你瞧瞧他们一个两个的,我看了都气”沈子笺看向沈子阔,很是焦急,“你说这可怎么办,这马上就到午时了,现在大哥人都找不到!”

    沈子阔拍了拍沈子笺的肩,尽量先让沈子笺情绪稳定下来,“人呢,总会找到的!”

    沈子笺只一声叹气。

    城门口,午时已至,可沈子江迟迟未现身,等着的众人亦是有些焦急,其它的事若迟了便迟了,可战情不待人。

    最终等来的不是沈子江而是圣主的一道旨意,“圣主有令,撤去沈子江大主公之帅,由沈子箫六主公代之,众人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是。”众人得到指令后便扬长而去。

    晚上,沈子江待迷药药效过后方才醒来,但脑袋还有些沉,便恍恍惚惚的将柜门打开。

    沈子阔与沈子笺在沈子江房中,听到动静后,便小心翼翼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待柜门一打开,一瞧,里面竟然是沈子江。

    “大哥!你怎么会在柜子里呀?!”沈子笺与沈子阔伸手去扶沈子江,“是啊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沈子江一边说话一边轻敲着脑袋,“是个侍女给我下了药。”

    “侍女?”二人将沈子江扶至桌边坐下。

    “好大的胆子。”随后沈子笺便朝屋外大步走去。

    沈子阔叫住沈子笺,“四弟,你要干什么?”

    沈子笺恶狠狠的道:“干什么,当然是要找出那个侍女,我到要瞧瞧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子阔还未接话,沈子笺便已出屋,在屋外大声唤,“来人。”

    一侍者迎了过来,“四主公。”

    “将殿中所有的侍女都给我叫来,一个也不许漏。”

    侍者虽不知这大晚上的沈子笺想干什么,但也只能照着沈子笺的话去做。

    “大哥,你要出去吗?”

    沈子江微微摇头,“既然别人已经得手,又怎么还会在这里等着你抓。”

    “那我出去叫住四弟。”沈子阔向屋外走去。

    “不必了,随他去吧。他今日心情的如此也因为我的事,就随他去宣泄吧。”沈子阔便回到沈子江身边。

    沈子笺看着聚在一起的侍女,不停打量,“人都齐了?”

    “回四主公,齐了。”

    沈子笺带着戾气的点头,“行,若是被我发现少一个人,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后朝着众人大声道:“知道今晚为什么将你们聚在这里吗?”

    众人不知,便不语。

    “看来都不知道呀,那好,我告诉你们。”沈子笺指着侍女,“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日大主公被一侍女迷晕,所以失去了立战功的机会,而你们,你们每一个都有嫌疑。”

    侍女惊慌失措,一个个跪地,“四主公明察,不是奴!”

    沈子笺看着跪地的侍女,“没人承认吗?”

    “四主公明察,奴冤枉!”

    “冤枉?我大哥还冤枉呢!”沈子笺将语气加重,“我再问一次,没有人承认吗?”

    跪地的侍女仍旧是不停的求饶,无人站出。

    “行,那我就只能宁可错杀一百,不会放过一个。”而后挥手道:“将所有的侍女都给我关到地牢,听候发落。”

    “四主公饶命,冤枉啊,奴冤枉!”

    “……”

    “是。”随后侍卫将一众侍女皆押入地牢。

    沈子阔听着屋外沈子笺的发号施令,“大哥,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沈子江只道:“四弟只说押入地牢,又没说要怎么样,过几日我再将人放出便是。”

第六十七章 药材之香

    沈子阔觉着今日的沈子江有点儿怪怪的,想来许是因为今日的事确实让人心烦,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沈子笺从屋外进来,“大哥,你就好好看着,我要让她们没一个好果子吃。居然还敢算计大主公。”

    沈子江轻声道:“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别再折腾了。”

    沈子笺与沈子阔一同道:“那大哥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你。”

    沈子江微微点头,“嗯。”

    出屋后,沈子阔思来想去,便对沈子笺说出心中疑虑,“四弟,你有没有觉得今日大哥有些奇怪?”

    “有吗?”沈子笺脑子过了一遍方才的事,“没有啊!哪儿怪了?”

    “你刚刚可是抓了大哥殿中所有的侍女!”

    “然后呢?”

    “大哥一个字都没有说,这要是搁以前,定会说你。”

    “好像是有那么点,可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今日这事放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可……”

    沈子笺打断沈子阔的话,“别可了,别说大哥心中不好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难道你看的过去!”

    沈子阔有些震惊的看着沈子笺,“我肯定也不爽啊,这还用问吗!”

    沈子笺加快步伐,“快些回去睡觉吧,我是真的困了。”

    沈香葶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一般是会隔着一两天去将军府,不然则是花挽青去圣宫找沈香葶。

    今日许赋依旧是在自己厢房的院中烤着草药,芬芳依旧,可至日落,沈香葶也没有寻着气味而来。心中竟觉着有些失落,许赋也不知今日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到达营地前一天夜里,大军在树林之中暂做休息,沈子笺作为帅,一人独自一帐。

    沈子箫对打仗之事格外留心,账中烛火从不吹灭,剑亦是从不离身,睡眠亦是半梦半醒。

    子时,忽然烛火熄灭,沈子箫下意识的立刻睁眼。

    同时一支长剑朝着沈子箫而来,沈子箫随即反应,用自己的长剑挡住。寻着若有若无的剑影朝刺客反击。刺客吹响一声似虫鸣的声音,随即账中多了两个刺客。

    这刺客的武功及其高,只一人就让沈子箫觉着吃力,这一下又来了两个,沈子箫委实招架不住。而账外守着的人又迟迟没有动静,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沈子箫寻着机会便逃出账中,在账外大声唤,“有刺客,来人,有刺客!”

    三个刺客对沈子箫穷追不舍,沈子箫右臂被轻微划伤。

    幸而众人皆醒,及时拦住刺客,这才护住了沈子箫。

    刺客见寡不敌众,暗中互相交流眼神,而后一同离开。

    沈子箫回到账中,随即医者也来到账中,左右副将显得有些着急,医者诊断一结束,便问医者,“主公如何了?”

    “各位将军放心,主公无碍,只是轻微划伤。我这便为主公去备药。”

    沈子箫点头示意,医者而后出账。

    左副将道:“主公可知刺客是何人?”

    沈子箫只摇头,不语。

    右副将看着沈子箫觉着沈子箫略显疲惫,“左副将,我们先出去,让主公好好休息,明日下午就要到营地了。”

    左副将道:“主公有事随时唤我们,我们就在账外。”

    沈子箫不知何时已将眼闭上,微微点头。左右副将随后出去。

    沈子箫闭眼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在想这刺客会是谁派的。这刺客显然是早就被安排好的,若是等沈子江察觉到了谪心是沈子箫安排的,可这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此处。而沈子笺只会做一些明面上的蠢事,按沈子阔的性子,也不至于恨沈子箫至此。青与赤便更不可能了。

    沈子箫越想越是想不透,到底是谁想此时取自己性命。

    经此一遭,沈子箫的睡眠便更浅了,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翌日,沈香葶带着阿水来到将军府,“花挽青,我昨天没有来找你,你怎么不去找我呀!”

    花挽青都没有抬头看沈香葶,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我前天就说了呀,没有人会比你更闲,所以我没时间找你。”

    沈香葶凑到花挽青侧脸旁,“哦。”

    花挽青还是不理沈香葶,沈香葶也就没再找花挽青闹。

    “花挽青,你知道渝幽城没了吗?”

    花挽青这才抬头看香沈香葶,“没了?”

    见花挽青不明所以的模样,沈香葶便向花挽青道出自己所知道的,“哎呀,就是被溯洄给占了,然后我六哥就被挂帅去平定溯洄了,本来是我大哥挂帅的,不知怎么被一个侍女给下了迷药,然后他就没然后了。”沈香葶耸了耸肩。

    花挽青随口一说,“不是沈子箫吗?”

    “应该不会,他那时已被圣主赐为副将,而且就算要做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这不是故意将火引到自己身上吗?再说了,下朝后,离午时不过两个时辰,怎么可能反应那么快。”沈香葶瞧花挽青这反应,像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大哥和三哥没告诉你?再不然也没听他们提起过?”

    “没有,你知道的,他们议事都在书房,我又没事,所以一般也不去书房。”

    “也对,看来啊,你以后要想知道什么消息,还得靠我!”

    沈香葶的消息确实还算可靠,“嗯,行啊,我没意见。”

    自小小走后,花挽青身边一直没有再添婢女,沈香葶怕触及花挽青心中的悲痛,所以一直也未提起。

    沈香葶嗅了嗅鼻,一直没有闻到药材的飘香,“咦?今日怎么没香味了?”

    “不知道。”

    “不行,我得去瞧瞧。”而后沈香葶朝屋外走去。花挽青知道沈香葶要去那儿,便没有叫住沈香葶。

    沈香葶一到许赋厢房的院子处,果然,许赋没在院子里,亦没有药材,沈香葶则敲门,“许医者,许医者。”

    许赋将门打开的那一瞬,屋内传出了药材的香味。

    “主女有事找在下?”

    沈香葶一心闻着香味,没有注意许赋说的话,“原来你现在在屋内弄的呀。”沈香葶再一瞧,“怎么没有小火炉?”

    沈香葶有时的忽然出现,给许赋一种暗自欢喜的感觉,许赋也不知为何。但许赋会将这种情感藏起来,让自己显得与往常无异。

    “昨日已将今日的备好,所以今日便在屋内将其包好,明日再一道送去三公子处。”

    沈香葶以男生之间的相处方式,拍了一下许赋的肩,“我还以为你不弄了,还特意过来瞧。”

第六十八章 收回渝幽城

    许赋道:“三公子这药还得用一段时间。”

    沈香葶两眼放光的看着许赋,“要不你把药方告诉我,我自己去倒腾。”

    “在下可以将药方告诉主女,但主女还是少弄的好。”

    沈香葶一脸困惑,“为什么?”

    “此药有少量的麝香与红花,不适合女子。”

    沈香葶听许赋这么一说,难得一见的轻易妥协了,“行吧!”又看向那些药材,“它们可是真的香!”

    许赋瞧沈香葶的眼神,是真的喜爱这气味,“主女若实在喜欢,改日在下调一副香送给主女。”

    “嗯嗯!”

    申时,沈子箫到达了前线营地,守城将军唐秋铭出来迎接,“见过六主公。”

    “想必你就是唐秋铭,唐将军吧。”

    “正是。”随后唐秋铭将沈子箫引入营帐,“六主公这边请。”

    入账后,沈子箫直接说事,“唐将军,这几日战事如何了?”

    “回六主公,前今日的情况委实不容乐观,溯洄打下渝幽城后便一路北上,我们孤军无援,已尽力将溯洄拦至此了!”

    渝幽城的这些情况,沈子箫大致也明白个一二,“这些日子辛苦唐将军了。唐将军可知溯洄安营扎寨之地?”

    与溯洄打了有些日子了,唐秋铭可以估个大概,“渝幽城守着的兵马有两万左右,北进的有五万左右,离这里不远,大概十里。”

    此时,沈子箫心中已有计谋,“既然他们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我们自然得还回去。唐将军,今晚还得再辛苦些了。”

    “六主公尽管吩咐。”

    沈子箫向唐秋铭道出自己的计划,“我们现在有十万兵马,明日丑时,唐将军带领四万兵马攻打渝幽城,我领着另外六万兵马攻打北上的溯洄。现在是申时,离丑时还有四个时辰,让大伙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就都给我卯足了劲儿干。”

    “是。”唐秋铭原不看好圣宫派来的主公,今日看来,沈子箫确实有些领兵之才。

    三日后,渝幽城的消息传回圣宫。

    “圣主,渝幽城急报!”

    圣主让拂华快些将急报呈上,“快。”

    接过急报后,快速将其打开,拂华也想知道渝幽城怎样了,便开口问圣主,“圣主,渝幽城如何?”

    而后拂华耳中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不愧是本圣的儿子,还真只一日便收回了渝幽城!”

    拂华脸上立马浮现笑容,“恭喜圣主!”

    “拂华,给本圣研墨。”

    “是。”

    才一会儿功夫,圣主已写好一道旨意,递给拂华,“去,将其加急送至渝幽城。”

    拂华接过,“是。”随后出去。

    晚上,圣主先去了一躺缔尘殿,发现青与赤不在,便去凝心殿。

    圣后见圣主至,出门接驾行礼,“臣妾见过圣主。”

    圣主笑着去扶起行礼的圣后。

    圣后见圣主眉开眼笑,便好奇一问,“圣主今日何事如此高兴?可否说来听听,让臣妾也跟着高兴高兴!”

    圣主故意打哑迷,看着圣后,“圣后觉着最近有什么事是值得本圣高兴的?”

    圣后稍加思索,而后摇头,“圣主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臣妾可猜不着!”

    圣主故意打趣圣后,“本圣觉得女子不得干政这事没人比圣后做的更好了!”

    圣后再一细想,“哦,臣妾知道了,是渝幽城的事吧!”

    “嗯。”圣主微微点头,“子箫只一日便将渝幽城收回。”

    “圣主的儿子个个都十分优秀!”圣后从不会当着圣主的面抬举谁,贬低谁。

    “你呀,还真是从不偏袒谁,一碗水端平!”

    翌日早朝过后,收回渝幽城的事便人尽皆知,见沈子箫立下这功,沈子笺便心生怨恨,向一旁的沈子阔抱怨。

    “这功明明该是大哥的,沈子箫他算个什么东西。”

    沈子江坐在案前一直看书,一言不发,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就好似往常一般。

    沈子阔不想沈子江闹心,便劝沈子笺,“四弟,好了别说了。大哥都没有说什么,你就少说两句。”

    “大哥没有说他是因为大哥不似他那般无耻,大哥是顾及兄弟之间的情谊。”沈子笺越说越气愤,“说不好那侍女就是沈子箫安排的呢!”

    沈子江依旧低着头看书,只轻声道:“四弟,注意你的言行。”

    沈子箫则干脆走到沈子江面前,拿走沈子江正在看的书,“大哥,你倒是想想主意啊!沈子箫现在正得意呢!”沈子箫干脆一口咬定,“我看你晕倒的事儿就是他干的。”

    沈子江抬起头,看着沈子笺,“四弟,你可有证据,若没有证据,这便是污蔑,是嫉妒,是挑拨兄弟之间的关系。”

    沈子笺没有寻到谪心,自是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大哥失去了挂帅立功的机会,他沈子箫如今就是最大的赢家,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四弟,够了。”沈子阔上前将沈子笺拉出书房,“你让大哥好好静静,别在这儿闹了!”

    出书房后,沈子笺的怨气依旧,“三哥,我还真就不明白了,大哥怎么就那么沉的住气了。”

    “虽然我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想法,但我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谋什么呀大谋,咱们大哥连小谋都没有。”

    沈子阔不经意的朝书房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沈子笺,“走了,回去了。还有你是一爱笛的人,怎么如此毛躁!”

    “说大哥就说大哥,干嘛又说我。”

    沈子阔朝回去的方向继续走,“行,说大哥,回去了你就在你自己屋里尽情的说,反正没有人回去打扰你。”

    沈子笺则跟在沈子阔后面,一路嘀嘀咕咕个不停。

    欧若自上次被沈香葶逮着正着后,便再也没有去过将军府,在倾缘殿中练练武,习习琴,摆弄摆弄花草,虽生活没有以前那么闹腾了,心中却十分轻松,也能体会到这种生活的美好。

    沈香葶今日没有去将军府,而是来了倾缘殿,“欧若,没想到啊,还插起花来了!我瞧瞧,这什么花。”而后走到一旁。

    欧若一边修剪一边与沈香葶说话,“梅花。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沈香葶拿起被欧若剪掉的一个小支,置于鼻尖,“这梅花是挺香的,不过我觉得没有许赋调的药香。”

    沈香葶不提,欧若都要忘记这个人了,“许赋?那个花挽青带回来的散医?”

    “嗯,没错。”沈香葶一直玩弄着手中的梅花,“你这何时弄完?”

第六十九章 点兵

    “干嘛?”

    “教你功夫呗。”

    欧若今日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倾缘殿插花,“我今天不想练,明日吧,我这花还有好一会儿弄,待会儿我还得出去折。”

    “我可是看着胜仗的面子上特意过来的,你可得珍惜机会!”

    欧若说话到是没怎么变,“我一别国质子,可没你做为主女那么在乎大圣之国胜不胜。”

    沈香葶觉着欧若在大圣之国生活了这么久,对大圣之国总会有些别的情感,“喂,你好歹在大圣之国生活了这些年了,能不能有些融入感啊!”

    欧若停下手中的事,看向沈香葶,“我这还不是融入啊,你瞧,我衣服都是大圣之国的模样,再看看头饰,还是你们的风格。”

    “行,我理解你。”沈香葶放下手中的梅花,“我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我今日不想和你拌嘴。”

    沈香葶出屋后,欧若继续修剪花瓶中的梅花。

    絮儿见沈香葶有些不悦的离开,亦是觉着欧若带着些有意,“公主,你为要将气走主女!”

    “这也叫气啊!好了絮儿,你别草木皆兵。”自欧若经历上次之事后,絮儿确实是变得有些敏感。

    欧若转了转桌上的花瓶,“絮儿,你看这样行不行?可修剪好了?”

    絮儿呆呆的点了点头,“嗯。”

    欧若将花瓶抱起,递给絮儿,“诺,送你啦!”

    “啊?”絮儿愣愣的看着欧若,“哦!”

    圣宫传出的急报也已到达渝幽城,沈子箫收回渝幽城后便入了城,“六主公,圣城急报!”

    沈子箫打开一看,有些吃惊,没想到圣主居然与谪心想的一样,都要灭掉溯洄国。先前沈子箫还在想如何才能名正言顺的智取溯洄国,此时圣主的这一道旨意到是将沈子箫所忧心的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一旁的唐秋铭瞧着沈子箫迟迟没有反应,“六主公,圣宫何事?”

    “除唐将军与左右副将外,其他人都先出去。”

    “是。”众人退出屋内。

    沈子箫道:“方才还在与各位将军商议如何善后,现在看来,这后,善的还不是时候。”

    左副将道:“六主公何意?”

    沈子箫向屋内众人道出圣旨的内容,“圣主旨意让我们乘胜追击――灭国。”

    听沈子箫如此一说,屋内众人皆震惊,“灭国!”

    沈子箫继续道:“各位将军有何计谋?”

    虽以乘胜追击致之名勉强说的过去,可唐秋铭仍是不想如此,“咱们虽是轻易的收回了渝幽城,但灭国可不是小事!”

    右副将亦是有些担忧,“是呀,再说了,咱们现在这几万人马也不够啊!”

    “兵马之事各位将军不必忧心,既然圣主说了要灭国,那么兵马粮草自是充裕的。”

    左副将到是没有说自己的想法,反而问沈子箫,“不知六主公有什么想法?”

    “旨意下来了,我们只有选择打下去。咱们不弯弯绕绕,直接朝着都城而去,取其王上首级。”

    唐秋铭常年守在此处,对溯洄国的事,粗略的了解一些,“可溯洄有四座王宫,我们怎么知道溯洄王在何处?”

    “我们佯装攻打两处王宫,待另外两处派兵支援行进半途时,再一举进攻,拿下溯洄。”

    右副将道:“六主公的意思是,先前两座王宫支援还未到,而后两座王宫又削减了兵力,如此一来便可一举拿下四处王宫。”

    “没错,正是此意。”

    唐秋铭镇守在渝幽城,而此时的渝幽城被溯洄糟蹋的满目疮痍,又怎么放心的随沈子箫出征,“六主公计谋虽好,可我也不能放任渝幽城的百姓不管!”

    “唐将军不用如此忧心,渝幽城的事,可交给渝幽城的某事打理,你与某事一道守着着渝幽城许久,也应该相信某事。若唐秋铭实在是放心不下,我这便上报圣主,让圣主派人来协助某事处理渝幽城之事。”

    唐秋铭向沈子箫行礼,“任凭六主公调遣。”

    大圣之国的三方毗临溯洄国,呈半保卫之势。唯有西边,溯洄是与正定相连。

    “好。唐将军与左副将负责佯装攻打的东边,右副将则随我一道佯装攻打溯洄北边。至于西边,咱们还得借道正定。我会将此事禀明圣主,且待圣主派人。大家这些日子就好好休养,待圣主派人支援后,咱们便启程。”

    众人一同应,“是。”

    圣主得知沈子箫对策后,便快速将二人定下,南边由镇守在附近的花棟泽带兵,西边,则由西南方向的将军楚沚领兵。有欧若在,圣主倒也不用忧心正定借道之事。

    此次,圣主并未将此事告知朝野上下,连青与赤也未过问,自己一人定下所有事。众人唯一生疑的便是沈子箫迟迟未有回圣城的消息。

    两日后,沈棟泽受到圣宫传来的旨意,“花棟泽大都护府副都护,圣宫急报!”

    花棟泽接过急报后,那人还未走,花棟泽便将其打开,大都护府都护则凑到一旁,瞧了瞧。

    那人道:“圣主特意交代,此急报只能副都护一人知晓其中内容。”

    大都护府都护就只能乖乖退至一侧,而后那人才退下。

    “圣宫什么事啊?还如此神秘。”

    花棟泽自是不能说,“过几日你就知道了。”而后向练兵场走去。

    “你是要去练兵场吗?”

    花棟泽点了点头,“嗯。”

    到练兵场后,花棟泽便直接点兵,一旁的都护瞧这架势也猜到一二,“点兵,那你应该是要出去打仗了,除此之外,大圣之国目前也没有要用兵的地方了。”

    花棟泽也没有应,各自明白就好。

    “你要点多少?”

    “现在只五万。”

    这倒是真的让都护一惊,“副都护,五万可不是小数目!”

    其他三处皆收到旨意,于次日出发,一切安着计划行事。

    花棟泽带兵之事不会不告知将军府,待将军府收到花棟泽的信,已是花棟泽出发一日之后。

    花楠溪将此事告知花邶游,“三弟,我今日收到二弟的信,说他已带兵出征。”

    花邶游虽想过花棟泽会带兵,但还是有些吃惊,“出兵!是打溯洄?”

    “嗯。”

    “咱们这圣主还真是瞒的密不透风,圣宫没有一点消息。”

    “沈子箫迟迟未回,我们就应该明白圣主是要做何打算。”花楠溪怕花挽青知道了担心,便嘱咐花邶游瞒着花挽青,“三弟,此事先莫告知挽青。”

    “嗯,我明白。”

第七十一章 气愤

    待沈子箫拿下溯洄国后,便立即将胜利的消息传回圣宫。

    “圣主,六主公急报!”

    圣主期盼已久,便没等拂华接过急报呈上来,自己便快步去拿,迫不及待的打开瞧,而后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哈哈哈哈……好!六主公已经拿下溯洄国了!”

    拂华亦是非常高兴,笑呵呵的向圣主行礼,“恭喜圣主!”

    圣主继续往下看,露出一些遗憾,“只是让溯洄王给逃了……”

    拂华倒是觉得没什么,“六主公既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拿下溯洄国,就算溯洄王逃了,相信也一定起不了什么幺蛾子!”

    “待六主公回朝,本圣定要好好嘉奖于他!”

    得知沈子箫大胜,圣主之喜溢于言表,不久后圣宫之人便都已得知此消息。

    沈子笺去找沈子阔的路上听见一群侍女对于此事议论纷纷,便停下脚步大声朝着众人吼,“你们这群奴才,都没事儿干了吗?啊?宫规是都忘了吗?”

    众人见此迅速散开,又被沈子笺叫住,十分气愤,“我说了让你们走吗?”

    侍女们没有一人敢说话,脸上表情十分害怕。

    沈子笺很是愤怒的道:“你们这群奴才,越来越不听话,都给我跪着,给我跪到子时,再抄宫规一百遍,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而后转身离开。

    沈子笺带着怒气直接踹开沈子阔房间,“三哥,这次沈子箫是真的立了大功要爬在大哥头上去了。”而后坐在凳子上,“不不不,我看是已经爬到大哥头上去了!”

    沈子阔问道:“大哥应该也知道了吧?”

    “灭掉溯洄国这么大的事,大哥能不知道嘛!”

    “你去了大哥处?”

    “没有,我怕大哥还与上次一样的反应,那我真的就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沈子阔无奈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急躁的性子啊!”

    沈子笺向沈子阔说出刚刚自己遇到的事,“反正我就是受不了。我刚刚过来时,听见一群奴才在那儿胡说八道,说什么以后的圣主是沈子箫,本来我就很气了,听她们说这么一说,别提我多气了。”

    沈子阔虽不知沈子江是何想法,但还是少闹些幺蛾子的好,“既然大哥那边没什么反应,你也就别闹腾,别给大哥找麻烦。”

    沈子笺看着沈子阔,“我这次都没有赏她们板子,只是让她们跪了跪。”

    沈子笺什么人,沈子阔自是明白的很,“我知道,你只是让她们跪的久了些嘛。”而后便没有再说话。

    沈子江得知这一消息,在外人看来确实没有做什么反应,一切照旧。沈子江如此冷静亦让人想不通,猜不透。但也无人亲口问。

    沈子箫本是在与三位将军各自在四处善后,攻打南方王宫的楚沚传来消息,“主公,楚将军急报!”

    沈子箫本以为自己听错了,“急报?”沈子箫接过,一瞧外观,确实是急报,但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会有急报传来。

    信中的内容亦是让沈子箫十分震惊,十分气氛的将急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十分气愤,“正定难道是瞎了吗?看不见溯洄的下场吗?”

    屋内只沈子箫一人,谪心便露面,捡起沈子箫扔掉的急报,“正定怎么了?”

    “别看了,正定已出兵攻打楚沚。”

    正定出兵之事,谪心亦是从未料想,“正定不是在大圣之国有个质子吗!”

    “是有个质子,是为正定的公主。”

    “六主公打算怎么办?”

    此时,沈子箫是分身乏术,刚刚打下溯洄国,王宫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花棟泽,唐秋铭,还有自己这处的人又都不能撤,“楚沚应该已经将此事传向圣城,唐秋铭与花棟泽的兵力不能调,调了就会乱,只能先让楚沚坚持坚持,等援兵。”

    圣主一得知正定之国出兵之事,便立刻招来青与赤与花楠溪在议事殿商议对策。

    “青与赤见过圣主。”

    “臣见过圣主。”

    “好了,无需多礼。”圣主虽是着急,但也得顾分寸,“正定出兵截了溯洄!”

    除了有关于花挽青的事青与赤会有波动,其它的事青与赤的情绪基本与往常无异。

    花楠溪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圣主,“截了溯洄?!”

    圣主虽心里大致明白花楠溪可能知道大圣之国出兵溯洄国的事,但觉着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是,六主公已经攻下了溯洄国,但西边的楚沚将军是借道正定,加之本来打下溯洄国便耗了些兵力,怕是不敌正定之国!”

    花楠溪不明白正定之国有什么理由要出兵截,“欧若公主还在大圣之国,正定为何要出兵?”

    青与赤在脑子里细细捋了捋,“正如圣主所言,咱们大圣之国是借的正定之国的道,打下溯洄又耗了许多兵力,援军一时也不能位,现在的情况于正定之国是处处有利,正定自是要插上一脚。”

    圣主道:“那国师可有对策?”

    青与赤辅助圣主这么些年,对圣主自是有一定的了解,而此时召来花楠溪极有可能以对花楠溪有了什么安排,“圣主将荣丹将军召来是否打算将荣丹将军派出?”

    “国师总是能一语猜中本圣所想。”

    花楠溪将自己想法道出:“圣主,臣觉得暂时不必如此,若是正定之国此次出兵的目的是分一杯羹,咱们可以合适的将西边让与正定之国。可若是正定还不满足,咱们再派兵,如此一来,六主公他们也有了喘息的机会,我们亦有时间可好好谋划,将胜算提至最高。”

    青与赤亦是觉得花楠溪此举可行,“臣赞成荣丹将军的提议。”

    此举虽是可行,可圣主还有许多忧心,“可轻易把将士打下的西边让与正定之国,恐会挫伤将士们的积极性!”

    青与赤直接道:“挫伤积极性总比丢掉性命的好。”

    花楠溪向圣主行礼,“还请圣主早做决定,战机不可误。”青与赤亦是向圣主行礼。

    圣主思考了片刻,“一切便按方才商量的做,但荣丹将军还是得去溯洄国,以防正定之国的胃口得不到满足,好及时支援六主公,国师这些日子便负责前线需要的物资,若正定之国与大圣之国真的要全面开战的话,到时就由国师亲自将欧若送至前线。”

第七十二章 备药

    花楠溪虽心中动容,但也无法挽回,这便是欧若做为质子的命。

    青与赤和花楠溪齐应,“是。”

    因花楠溪被急召入宫,花邶游与花挽青也不知道是何事,便一直在府中等着花楠溪。

    瞧见花楠溪的马车朝将军府方向而来,花邶游与花挽青便出门相迎,。

    花邶游将花楠溪扶下马车,“大哥,圣宫何事?”

    花楠溪一下马车便直接朝书房走去,花邶游与花挽青则跟在身侧,“回书房说。”

    进入书房后,花楠溪一声叹息,“要打仗了!”

    花挽青虽没有问过花邶游与花楠溪,但大圣之国与溯洄国之事大家都已知晓,花挽青便以为是大圣之国与溯洄国之间的战争,“不是已经胜了吗?还与谁战?”

    “正定之国!”

    花邶游一惊,“正定之国!为何如此,欧若公主现在还在大圣之国,两国之间一旦开战,欧若公主该置于何处?”

    花楠溪又是一声叹,“欧若公主自有欧若公主的命数!”

    花邶游忽然觉得心中有一丝丝害怕,是害怕失去吗?可在花邶游心中,觉着自己与欧若之间不过泛泛之交,又怎谓失去二字。是害怕再也见不到吗?可自上次之事后,与欧若不过一面之缘,又怎谓见与不见……可花邶游心中就是不安。

    花楠溪继续道:“我明日就要出发前往溯洄国,府中若有何事,三弟与妹妹一道处理就好。”

    花邶游无意说露嘴,“大哥与二哥可是一处?”

    花挽青不知花棟泽已经参与到战中,“二哥?何时调去的?为何府中都没有消息?”

    花楠溪看向花挽青,“有些日子了,不告诉妹妹也是不愿妹妹忧心。”

    花挽青不知正定之国是何时参与进去的,可如今先后派出花棟泽与花楠溪,想来便不是小打小闹的小事,“二哥可有受伤?”

    “妹妹放心,二弟没事!”而后花楠溪回答花邶游的问题,“不是一处,正定之国打的是楚沚将军攻打的西王宫,不是二弟带兵所攻打的王宫。就算去了,一时半会应也不会与二弟碰上面。”

    花邶游嘱咐道:“大哥在外领兵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

    花挽青虽不愿花楠溪前去,可花楠溪身为荣丹将军,为国出征是他的责任与义务,亦是替父亲守着这个国。只是担心花楠溪与花棟泽受伤,“我去叫许医者为大哥与二哥备些常用的药材。”而后转身向屋外走去。

    花邶游叫住花挽青,“妹妹,这些东西军中都有的。”

    花挽青只停下一会儿,没有回头,而后出屋。

    花锵因为战争而永远的离开了人世,如今花楠溪与花棟泽又要去打仗,花楠溪明白花挽青心中的那份情感,“若挽青心中能好受一些便随她去吧!”

    花挽青到许赋厢房后,便直接敲门,没有说话。

    许赋一会儿后将门打开,瞧见门口心情有些低落的花挽青,“姑娘找在下何事?”

    “我想麻烦许医者备一些刀剑伤、止血之类的药。”

    许赋近日并未瞧见府中有何人受伤,“谁受伤了?”

    “没人受伤,我替大哥备的。”

    许赋将花挽青引进屋,“先进来说。”进屋后许赋为花挽青倒上一杯热茶。

    “姑娘何时要?”

    “明日。”

    “明日?为何如此之急?”

    花挽青将热茶捧在手心,“大哥明日便要离府去溯洄国。”

    许赋瞧着花挽青的神情逐渐哀伤,便没有再继续过问,“在下这就去准备。”

    许赋转身打算去备药,花挽青便起身跟在许赋身后,“姑娘回去等着便可,明日一早便给姑娘送去。”

    “我想与许医者一道准备!”

    许赋上次为花挽青医治后便知晓身子时好时坏,“行,但姑娘切莫太过劳累。”

    花挽青轻声一应,“嗯。”

    青与赤白日忙着圣主吩咐之事,未能脱身去将军府。又怕花挽青知道花楠溪出征之事而忧心,便在晚上抽空去看花挽青。

    因花挽青一直与许赋在忙着备药之事,这会儿才刚刚弄完,便还在许赋厢房中。

    青与赤见花挽青不在房中,便在府中四处寻,与拿着大堆大堆药去花楠溪房间的花挽青和许赋遇见。

    青与赤见此立马接过花挽青手中的药,“挽青,你怎拿这么多的药!”

    花挽青看向青与赤,“替大哥备的。”

    青与赤一听便明白了,“这药是要送哪儿去?”

    既然已经备好,花挽青便想直接送去花楠溪房中,不用来回折腾,“大哥房中。”

    许赋自开始向青与赤微微行礼后便没有再说话。而后便一直跟在青与赤和花挽青身后。

    花挽青轻敲花楠溪房间的门,“大哥可休息了?”

    而后传来花楠溪的声音,“还未,妹妹进来吧。”

    花楠溪见青与赤也在,说意外倒也有点儿意外,微微行礼,“国师。”而后看向许赋,“劳烦许医者了。”

    许赋向花楠溪微微行礼。

    “荣丹将军,这是挽青为你备的药。”而后将药置于桌子上,许赋亦将药置于桌上。

    许赋瞧着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便打算离去,“大公子,在下便先回去了。”

    花楠溪将许赋送出屋,而后瞧向青与赤,“想来国师应是来看挽青的,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就不暂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被花楠溪这么一说,花挽青竟有些脸红,“大哥!”

    花楠溪觉着青与赤陪着花挽青多少能让花挽青散散心,便干脆将花挽青轻推出门,而后将门关上。

    花挽青对花楠溪此举有些意外,一脸懵懵的看着花楠溪面带笑意将门关上。

    青与赤牵上花挽青的手,“走吧,你大哥这时也要休息了。”

    花挽青微微点头,“嗯。”

    今晚无月,且有些微风,但这风并不令人觉着冷。

    二人本是朝着花挽青的房间去,行至半路时,花挽青看向青与赤,“与赤,我想去屋顶。”

    青与赤亦看向花挽青,“可今晚无月,还有些轻风,你若染了风寒可怎的是好!”青与赤不愿让花挽青受一丁点儿伤害。

    花挽青知道青与赤疼惜自己,“我身子虽说是弱,但也不至于如此脆弱的!放心,我没事。!”

    既如此,青与赤便搂着花挽青的腰,将其带至屋顶,二人做下后,花挽青便靠在青与赤肩上,“与赤。”

    “嗯。”

    “你在,真好!”

    青与赤握住花挽青的双手,在花挽青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第七十三章 相送

    翌日,花挽青便早早的起了,而后在厨房中忙了许久,亲自为花楠溪与花邶游备了早膳。

    花楠溪与花邶游一入正厅,便瞧见花挽青早已在此,都有些小意外,因为花挽青素来爱晚起。

    花挽青瞧见花楠溪与花邶游进来,“大哥,三哥,早。”

    花楠溪与花邶游先后道:“早!”而后花邶游继续道:“妹妹今日来的真早!”

    花挽青看向花邶游,“三哥何不瞧瞧今日的早膳!”花挽青对于今日自己备的早膳很是满意。

    花挽青与花邶游说话时,花楠溪则走桌子旁,落坐,而后瞧着桌上的早膳,微微一笑,“今日的早膳确实有些不一样!”

    花邶游听花楠溪如此一说,便也朝桌上的早膳细细瞧,“嗯,是与往日的不一样。”花挽青嘴角微微一笑,以为花邶游会说些好听的话,“没有往日的香,也没有往日的好看!”

    花挽青收住笑,露出微微委屈的表情,“三哥,你故意的!”

    花楠溪则在一旁看着花邶游与花挽青,惬意一笑。

    花邶游而后将目光移至花挽青,“方才可是你让我瞧的!”而后又看向花楠溪,“大哥可是听着的!”

    花楠溪带着笑,抬头看向花挽青与花楠溪,“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吃饭吧!”

    早膳时,花楠溪的行李皆以备好。用完早膳后,花楠溪也要出发了,花邶游与花挽青则一同送花楠溪。

    花挽青抱住花楠溪,“大哥,你一定,一定要好好保重!”

    花楠溪摸摸花挽青的头,“妹妹放心,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哥哥回来定是分毫未伤。”

    花挽青轻声一应,“嗯!”而后松开花楠溪。

    花邶游看向花楠溪,“大哥,家中之事有我在,无须忧心,我与挽青在家中待你与二哥凯旋!”

    “好!”而后花楠溪转身上马,看向花邶游与花挽青,朝二人招手,随后驾马而去,未再回头。

    见花楠溪离去,花挽青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流出。花邶游伸手让花挽青靠在自己肩上。二人目送花楠溪的远去。

    沈香葶知道消息后,便直接奔着将军府而去,瞧见花挽青一人呆呆的坐在窗前,出神的看向屋外。

    沈香葶不愿花挽青沉浸在这种情绪下,便想将氛围变得轻松一些,“花挽青,你的沈香葶来啦!还不起身迎接!”

    花挽青瞧向沈香葶,“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来看你呗,有没有想我啊!”

    花挽青只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沈香葶走近花挽青身旁,而后朝花挽青凳子上凑,“唉,你过去点儿,让我坐坐呗!让我也瞧瞧你眼中的景色呗!”

    花挽青便向一则罗了罗,沈香葶坐下后,便将一只手搭在花挽青肩上,“你呢,就别想了,你大哥不久定会凯旋而归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花挽青说话时很是平静,语气亦是让人听不出到底是假信还是真信,而后又笑着看向沈香葶,“但我更相信我大哥!”

    沈香葶随性道:“唉呀!随便啦!”

    花挽青想起大哥说此次交战的是正定之国,便将此事告知沈香葶,“沈香葶,你知道这次与我们交战的是正定之国吗?”

    沈香葶一惊的弹起,“正定?!”

    花挽青对于沈香葶的反应到不觉着意外,毕竟有个欧若在大圣之国,谁都想不到正定之国会与大圣之国交火,“嗯,我也没有想到会是正定。”

    “欧若不是在吗?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

    花挽青摇摇头,“这是朝堂之事,我也不知道。若不是我大哥要出去带兵出去的话,我可能现在都还不知道大圣之国已与正定交火。”

    “那欧若呢!欧若可怎么办?!”

    “大哥只说了一句:欧若公主自有她的命数!”

    沈香葶又坐到花挽青的凳子上,“花挽青,她会没事的吧!”

    “暂时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只是若我们与正定之国的纠纷不能早日解决,那可能就不好说了!”以往沈香葶与欧若见面便是吵吵闹闹,不停的拌嘴,今日竟如此关心欧若,“你今天怎么这么在乎起欧若来了!你不是和欧若见面就吵吗?”

    沈香葶并未将自己交欧若习武的事情告诉花挽青,“那是以前嘛!”

    “所以现在是……”

    沈香葶微微避了一下花挽青的眼神,“就你看到的那样呗!”

    “我看到的怎样?!”

    “就那样啊!”

    “……”

    欧若回到圣宫后,没有直接去倾缘殿找欧若,而是先回了陌雪殿。

    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很是纠结,到底要不要将此时告诉欧若。

    “主女,自回来后你就一直在这儿走来走去,脑袋不晕吗?”阿水在一旁看着都晕。

    沈香葶朝阿水挥手,“不晕不晕,我现在清醒的很。”

    阿水知道沈香葶是在纠结什么,“那主女到底要不要将花主子说的事告诉欧若公主啊?”

    沈香葶一声叹息,“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一直在这儿纠结!”

    阿水则干脆将门打开,“主女,你别纠结了,去吧,将此事告诉欧若公主!”既然沈香葶不能决定,阿水便替沈香葶做了这个决定。

    沈香葶一愣的看向阿水,“嗯?”阿水则点了点头。

    沈香葶便向屋外走去,阿水则跟在沈香葶身后。

    沈香葶还未进殿,便听见殿内传来悦耳的琴声,“阿水,欧若的琴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了!”

    “自上次的事情之后,欧若公主真的变了好多,似更加温文尔雅了!”

    沈香葶看向阿水,“习武也叫温文尔雅?!”

    阿水觉着没错,“柔中带刚啊!”

    沈香葶又道:“欧若以前叫柔?!”阿水便干脆就不说话了。

    进殿后,因欧若还在抚琴,沈香葶便坐在一旁,没有打断欧若。

    一曲尽,沈香葶看向欧若,鼓掌,“好听。”

    欧若笑道:“我知道啊!”

    “哦!”

    欧若示意絮儿将琴收掉,而后继续与沈香葶说话,“你今天来是要教我武功的吗?”

    “不是。”

    欧若走到沈香葶身旁,“那你还有什么事来找我啊?”

    沈香葶起身,“我告诉你,你要一定要冷静!”

    欧若耸了耸肩,“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失去冷静吗!”

    “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交战了!”

第七十四章 议和

    欧若重复沈香葶说的话,神情恍惚间有些呆滞,“你说大圣之国与正定……”

    沈香葶看着欧若,微微点头,“嗯!”

    絮儿眼泪顿时便夺眶而出,担心欧若的安危,“公主,这……这……你该怎么办啊?!”

    沈香葶又道:“事情暂时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只是欧若你得提前为自己谋划,以防战事一旦恶化你还有退路。”

    欧若脸上虽带着笑,但表达出的情绪更多是悲哀与无奈,“沈香葶,你错了!自我来到这大圣之国便再无退路!”

    “欧若,只要还有一线生机,都值得我们为此付出努力!”

    欧若仍旧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沈香葶。

    正定之国已经逼近西王宫,但花楠溪率领的大军还未到,又不知圣宫的打算,楚沚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守。

    正定之国领兵的是欧若的五哥,欧羽。

    双方自是都想将损失降到最底,便在开战攻打西王宫时,欧羽便在阵前大声唤,“楚沚将军,你们大圣之国既然借了我正定之国的道,总得给我们些甜头吧!”

    楚沚便大声回应欧羽,“五王子,当初借道时,你们可没说这事,如今这可是变卦!可若你们退回正定之国,先前之事大圣之国便可既往不咎。”

    南王宫城楼上传来欧羽阵阵笑声,“哈哈哈哈……我们既然已经行至这里,难道楚沚将军觉得我们会轻易回去?”

    楚沚便提起圣宫中的欧若,“五王子难道就不会想起圣宫中的欧若公主吗?”

    欧羽眼神变得有些深邃,收住笑,“这是我们正定之国的家务事,楚沚将军无权过问。”

    “都说正定之国的臣民向来一身正气,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欧羽不愿再与楚沚扯,“看来楚沚将军并无意将南王宫让出!”

    楚沚亦是明白阵前交涉无用,便将手一挥,王宫大门随之而开。

    王宫中的士兵不断涌出,随后与正定之国的交战陷入混乱之势。

    一番混战后,楚沚率领的大军因先前与溯洄交战,本就有些疲惫,加之兵马又少于正定之国,便呈败退之势。楚沚不得不下令让将士们撤回。

    欧羽自是希望快些拿下西王宫,便连着几日不停的在王宫之外叫嚣,无果。楚沚心中清楚此时自己的处境,只得令大军守在宫中,以待援军。

    楚沚迟迟不出,欧羽便下令强攻。宫门自是禁不起一连几日的攻打,最终被攻打开,楚沚便不得不出来迎战。

    欧羽对上楚沚,二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但楚沚的大军却是呈节节败退。

    欧羽忽然道:“楚沚将军,我劝你别做垂死挣扎了!”

    楚沚一心在与欧羽的战斗之中,便一直不接欧羽的话。

    多次缠斗之下,二人力气渐渐被耗尽,却仍是不休。而楚沚的大军也所剩无几。

    欧羽和楚沚的剑在二人身前交叉在一起,欧羽得意的看着楚沚,“楚沚将军,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兵,你还要打吗?”

    楚沚瞪着欧羽,只道二字,“废话。”

    花楠溪已离西王宫十分近,行路的时候便也十分小心。

    派出的探子来报,“荣丹将军,前方楚沚将军正与正定之国交战。”

    “知道了。”花楠溪而后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支援楚沚将军。”

    “是。”

    与楚沚打斗的欧羽渐渐觉着有些不对劲,便打斗中脱身。而后一人来报,“五王子,他们的援军到了!”

    “多少人马?”

    “还不清楚,但应是与我们的人马相差不大。”

    欧羽觉的有些懊恼,今日本可以一举拿下西王宫,谁知对方的援军竟是今日到,“让兄弟们先撤,咱们可不能被前后夹击。”

    “是。”

    楚沚见正定之国的人渐渐撤走,不明所以,随后看见了好似大圣之国的士兵的衣服,待人走近,楚沚这才确定是前来相助的援军,而后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待醒来时,便已躺在床上,“来人。”

    守在一旁的士兵道:“将军。”

    楚沚不知具体是何人,便问一旁的士兵,“是谁前来支援我们的?”

    “花楠溪,荣丹将军。”

    楚沚起身将衣服穿好,“荣丹将军人呢?可是在议事?”

    “是。”

    楚沚朝便出屋去议事的地方找花楠溪,进屋后,楚沚便朝花楠溪行礼,“荣丹将军。”

    花楠溪上前去扶楚沚,“楚沚将军不必多礼,醒来可觉着好些了?”

    “嗯,好多了。见到荣丹将军,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楚沚自上次给圣宫送去消息后,至今还未收到圣宫的消息,亦不知圣主是做何打算,“荣丹将军,圣主可有说此事如何解决?”

    “我们才拿下溯洄国不久,虽损失不大,但溯洄国的事情还有许多琐事要处理,其它三处王宫的人此时还不能撤出,一时间也无法派出太多兵力与正定之国纠缠,所以打算和正定之国议和。”

    楚沚从未料想圣主竟会想要与正定之国议和,“议和?”又想起五王子这些日子的态度,“正定之国连他们的公主都不管不顾,荣丹将军觉着他们会愿意议和?”

    “圣主会给他们点好处,只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什么好处?”

    “西王宫。”

    相让于人更是令楚沚有些震惊,“我们打下来的要拱手让人!”

    花楠溪继续道:“这只是权益之计。让大圣之国的将士们缓缓,可若正定之国于此还不满足的话,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只得一战。”

    “荣丹将军打算何时与他们议和?”

    “我已发出邀约,在明日午时。”

    楚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离去。

    花楠溪知道楚沚心中定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在此守了许久,便也没有去打扰楚沚。

    沈子箫一直在忙着处理北王宫的事宜,西王宫的一举一动便让谪心盯着。

    谪心今日得知西王宫的消息便立刻告知沈子箫,“六主公,西王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荣丹将军已经到了。”

    沈子箫原以为圣主应该会派附近的人去支援,“花楠溪!圣主竟然将花楠溪派去了!”

    谪心亦是知道花楠溪的能力,“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提起花楠溪,沈子箫便想起了花挽青,十分思念,可这边的事情还不知何事才能结束。

第七十五章 寻短见

    翌日午时,欧羽准时赴约,但同时也将自己的大军带了来,置于王宫门口。

    花楠溪出来相迎,“原来领兵者是五王子,幸会。”

    “幸会。”

    花楠溪看向不远处的正定之国大军,“只是不知五王子这阵势是……”

    欧羽微微一笑,看着花楠溪,“将军,我这一人单刀赴会,总得给自己一个保障吧!”

    花楠溪笑道:“五王子放心,我们绝不会动你一根汗毛。”随后将欧羽引了进去,“五王子请。”

    欧羽进屋后便瞧着一桌子饭菜,“将军想的还真是周到!”欧羽继续道:“只是我们正定之国向来不在饭桌上议事。”

    “话虽如此,可既然是我请的五王子,总不能让五王子饿着肚子与我商议吧!”

    欧羽一落坐便直奔主题,“这场面话已经说的差不多了,那便开始说正事吧。”

    花楠溪微微一笑,“自然。”而后道出大圣之国的打算,“我们大圣之国既然借了正定之国的道,那我们大圣之国自然也是愿意给正定之国一些好处,毕竟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知将军口中的好处是指什么?”

    花楠溪看向欧羽,“五王子率大军行之西王宫,想来看上的便是这西王宫,我们大圣之国要给正定之国的好处便正是这西王宫,不知这份好处五王子觉着如何?”

    欧羽拍手叫好,“好,将军爽快。”

    “不敢,这决定是我们圣主做的,我只是将此消息传递给五王子而已。既然五王子也觉着着好,那两国之间的战争就此止住,如何?”

    “自然,但不知大圣之国何时从西王宫撤出去?”

    花楠溪笑道:“这到嘴的肉,五王子还怕它飞了不成!”

    欧羽亦是一笑,“这肉会不会飞走还真说不准!”而后举杯,“将军,喝一杯?”

    “自然。”而后与欧羽碰杯。“一月内撤出,五王子觉着如何?”

    “我与将军聊的来,将军说几时便是几时!”

    花楠溪吩咐一旁的侍者,将欧羽的酒杯满上,“这杯我先干为敬。”而后一饮而尽。欧羽随之饮下。

    将欧羽送走后,花楠溪去看了楚沚,瞧见楚沚在练武,“楚沚将军,可吃午饭了?”

    楚沚停下手中动作,“嗯,想来荣丹将军与五王子的议事应是结束了。”

    “是的。”

    楚沚虽明白,但就是还想再确认一次,“真的让与正定之国了?!”

    “嗯,我们一月内撤走。”

    “好,我知道了。”而后楚沚继续练武,花楠溪知道他有些不好受,便也没在打扰他,随后离去。

    欧若自知道正定之国与大圣之国交战后,与往日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欧若不再经常待在倾缘殿,沈香葶有时去找欧若总是扑空,这次亦是如此。

    沈香葶进殿后,既没有瞧见欧若也没有瞧见絮儿,便问殿中其她侍女,“欧若公主又不在?!”

    “回主女,是的。”

    因为总是瞧不见欧若的身影,沈香葶便有些担忧,怕欧若做什么傻事。

    沈香葶出殿后对一旁的阿水说话,“阿水,我还就不信了,我今日就要找到欧若。”

    阿水便点了点头,“嗯,但是圣宫这么大……主女你加油!”

    沈香葶寻了半日,可算找到欧若。因沈香葶站在远处,只能瞧见欧若的背影,站在水池旁,且并未看见絮儿,沈香葶忽然一惊,便觉着欧若要寻短见。

    一个健步冲上去,从背后抱住欧若,“欧若,都会没事儿的,你不要这样!欧若!”

    欧若被沈香葶忽然的举动给吓到,身子抖了一下,又因为沈香葶抱的紧,所以欧若难以保持平衡,身子前倾,与沈香葶双双落入水中。

    阿水被沈香葶甩在身后,亲眼瞧见二人落入水中。而后快速跑至水池旁,大声唤,“主女!公主!”

    沈香葶会水,很快便浮出水面,四处瞧了瞧,没有看见欧若,“阿水,欧若上去了没?”

    “没有。”

    沈香葶而后便下水去寻,无意中扯到欧若的衣角,随之随着衣角而去,带沈香葶抱住欧若时,欧若已经晕了过去,便尽量快些将欧若托出水面,往岸边游。

    到岸后,阿水吃力的将欧若拉了上来,沈香葶本想自己爬上岸,但体力不知,加之水有很冷,便脱了力。

    阿水还只将欧若上半身拉上来,忽然注意到沈香葶的身子在往下滑,便快速反应去拉沈香葶,“主女!”

    沈香葶不应,阿水便有些慌神,一瞧,沈香葶已经晕了过去。

    阿水便大声唤人,“来人啊!快来人啊!”

    絮儿回来,瞧见此景,便将手中喂鱼的食物扔掉,因为欧若只有下半身在水中,而沈香葶在往下沉,便帮阿水将沈香葶拉起来,将沈香葶安置在一旁后便一起将欧若拉了上来。

    “絮儿,快去请圣医!”

    “好!”而后絮儿快步跑着离去。

    其他侍者也过了来,便将沈香葶与欧若送回了陌雪殿与倾缘殿。

    欧若现在是处在特殊时期,便惊动了圣主,便先去了倾缘殿,进殿后便直接问一旁的圣医,“圣医,欧若公主怎么样了?”

    “回圣主,欧若公主落了凉水,染了风寒,现在正发着高烧。”

    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的情况不知何时恶化,若真要将欧若送至前线,身子定要是无虞的,“何时能痊愈?”

    “得好生养着,欧若公主身子不弱,若半月至一月左右应是可以痊愈。”

    圣主看着床上躺着的欧若,而后吩咐一旁的絮儿,“好好照顾你家公主。”

    “是。”

    而后圣主离开倾缘殿去陌雪殿看沈香葶,亦是一入殿便问圣医,“主女身子如何了?”

    圣医便打算停下手中的事,圣主便道:“你继续为主女医治,不用停下。”

    “是。”而后道:“主女在冷水中待了太久,加之体力耗尽,所以现在体温失常偏低,臣正在想办法为主女恢复正常的体温。”

    “体温失常不是发烧之类的吗?为何会偏低?”

    “冬日落水之人被冻死大致便是因此。”

    圣主一听,便有些忧心,“本圣不打扰你,你好好给本圣医好主女,不能让主女有任何差池!”

    “是。”

    圣主出去后,便将阿水也叫了出去,了解欧若与沈香葶落水的缘由,“主女与公主为何会落水?”

第七十六章 入宫

    阿水低着头,不敢看圣主面容,“主女看见欧若公主站在水池旁,便以为欧若公主要跳水,就想去阻止,然后主女与欧若公主便纷纷落水。”

    圣主觉着欧若在圣宫中生活了这么久,怎么会轻易想不开,若真要是想不开,早早便会如此,何必选择近日,想来欧若应该是知道大圣之国与正定之国的事情了。

    圣主示意让阿水进屋,“好好照顾主女。”而后离去。

    “是。”

    第二日,沈香葶的体温上不去,欧若的体温下不来,圣医院的人为此忙的焦头烂额。圣后亦是日日去陌雪殿与倾缘殿看望,为及时了解沈香葶与欧若的身体状况。

    花邶游下朝后,无意听见侍者们说起沈香葶与欧若落水之事。因为圣宫中有很多医术了得的圣医,便觉着会没事,就打算继续回去。却在宫门口止步,来到欧若的倾缘殿。

    刚将一只脚踏入,又收了回来。

    花邶游不知道欧若是否真的将自己放下了,若以后欧若醒来,知道自己来看过她,这对于欧若会不会是种打扰。

    花邶游见一侍女从殿内出来,便将其叫住,“欧若公主如何了?”

    侍女认为花邶游是来关心探望欧若的,便将欧若的情况告知花邶游,“欧若公主还是烧着的,其它的到是没什么。”而后离去。

    花邶游只是朝殿内看来几眼,始终都未曾进去。

    花邶游走后,那名侍女回到倾缘殿,将方才之事告诉絮儿,“絮儿姐姐,刚才殿外有个人在问公主的情况,却又不进来,在殿外好似徘徊了许久。”

    絮儿亦不知是谁,便出去瞧,只远远瞧见一男子的背影,觉着有一分像花邶游,但又不确定,而后便回到屋内。

    圣后进入陌雪殿,便问一旁为沈香葶医治的圣医,“圣医,主女情况如何了?”

    “回圣后,主女体温虽不似先前之低,但还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圣后神情焦急,“圣医院可有想出办法?”

    “尚在努力!”

    圣后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香葶,心中很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离开陌雪殿后,圣后便去了倾缘殿。欧若今日的医治已经结束,为了不打扰到欧若的休养,屋内便只留絮儿一人照顾。

    圣后轻声走入屋内,坐在欧若床边,轻轻的将手置于欧若额头之上,高烧仍是还未退去。圣后无奈叹气摇头,随后离开陌雪殿。

    圣后出殿后便与画颜道:“画颜,这可如何是好啊!”

    画颜也只得说些好话给圣后听,稍加宽慰,“主女与欧若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

    花邶游回到府中,便去了花挽青房中,“妹妹,你可知主女落水之事?”

    “落水?不知。”因上次花挽青与沈香葶落水,便是沈香葶救的自己,所以花挽青便觉得沈香葶落水并不算什么大事,而后花挽青语气很是轻松,“不过没事儿,沈香葶她会水。”

    花邶游继续道:“圣宫中对于主女与欧若公主这次落水之事议论纷纷,而且欧若公主至今还未醒,想来主女也一样。”

    “三哥怎么知道欧若公主还未醒?听侍女们说的?”

    花邶游回避花挽青的问题,“你还是先去瞧主女吧!我回来的马车还在府外,妹妹直接坐我的马车去便可。”

    “嗯,好。”

    许赋采药回来时遇上花挽青出门,而花挽青一般坐马车出府多半是去圣宫找沈香葶,“姑娘是去看主女吧。”

    “嗯,听三哥说她落水了,还未醒,我去看看她。”而后花挽青进入马车内。

    许赋想了一会,叫住花挽青,“姑娘,等等。”

    花挽青让人将马车停下,掀开帘子,看向许赋,“许医者有事?”

    “可否将在下带去?”

    花挽青一时不明白许赋是何意,“许医者也要去?”

    “姑娘别忘了,在下可是位医者,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花挽青也不知沈香葶什么情况,若是许赋能棒上忙也是好的,便应允了许赋一同前去,“那许医者便上来吧。”

    阿水一直守在沈香葶身边照顾,殿中之人也一直忙上忙下,花挽青一入殿便感觉到了不对劲,收住先前轻松的心情,快步朝沈香葶房间走去,许赋则一直跟在花挽青身后,一到见到躺在床上的沈香葶,便立刻上前为沈香葶把脉。

    阿水见是花挽青带来的,且先前也见过许赋,便没有阻拦。

    片刻后,许赋便交代一旁的阿水,“主女确实是因为落水后所导致的体温失常,所以一定要时刻保持主女身体是干燥的;屋内的烤火盆最好不要断;屋内可以偶尔通通风,但一次不能太久;给主女的吃食最好是温热含糖的,断绝任何酒精接触;不要为主女按摩或者摩擦身子;绝不可以尝试使手臂与腿变暖,那会使冷的血流回心肺和脑部,导致核心体温进一步下降,这可是致命的!”

    许赋一下子说这么多,阿水直接懵了,便傻傻点头,“哦哦哦……好的!”

    瞧阿水这反应,许赋便觉着不靠谱,“你能记多少便记多少吧!”而后看向一旁的花挽青,“挽青姑娘,你可否让在下留下,在此照看主女。”

    “我自然是愿意的,可许医者一宫外男子,留在主女殿内怕是不合适!我也不能擅作主张!”可既然许赋能够医好沈香葶,花挽青自当尽全力相助,“我这就去请示圣后,让圣后准许你留下。”

    许赋向花挽青微微行礼,“多谢挽青姑娘。”

    “许医者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主女。”而后两人一道去凝心殿,阿水则继续留在陌雪殿照顾沈香葶。

    一侍女见花挽青与许赋前来便进殿通报,“圣后,花挽青殿外求见。”

    圣后亦是知道花挽青与沈香葶关系向来要好,此时前来多半是为了沈香葶的事情,“让她进来吧。”

    “是。”侍女随之将花挽青与许赋二人引入。

    “花挽青见过圣后。”

    “许赋见过圣后。”

    圣后先前并未瞧见过许赋,“你二人都起身吧。只是不知这位许赋公子是……”

    “回圣后,在下乃一介布衣,是位散医。”

    圣后一听许赋是位散医便明白花挽青与许赋是为何而来了,“所以许医者今日前来是为主女之事。”

第七十七章 暖阳

    “正是。”

    花挽青道:“圣后,许赋方才已经看过主女,可以医好主女,但来回出入宫不方便且会浪费治疗主女的时间,所以恳请圣后能够恩准许赋留下。”

    “既然许医者能够治好主女本后自当准许留下。”圣后觉着许赋既然有把握医好沈香葶,想来医治欧若应该也是可以,“许医者可否再医一人?”

    花挽青知道圣后所说之人便是欧若。

    “草民自当全力以赴。”

    随后许赋被圣后带着倾缘殿,花挽青也一道去了倾缘殿。

    絮儿见圣后来此,便微微行礼退至一旁。

    许赋便直接为欧若把脉,圣后则守在一旁等许赋的结果。

    “圣后,欧若公主的高烧与主女病因一致,皆因落入冷水而如此。”而后继续说照料时需要注意的地方,“头部要冷湿敷,毛巾稍挤压使不滴水,折好后置于前额,一刻钟要更换三至四次;同时要头部冰枕,即将小冰块及少量水装入不漏水的袋中至半满,排出袋内空气,压紧袋口,无漏水后放置于枕部;注意用温水擦拭或温水浴,用温湿毛巾擦拭头、腋下、四肢或洗个温水澡,多擦洗皮肤,促进散热;亦可用酒精擦浴四肢和背部;因为高热时呼吸变快,会流失大量的水分,所以一定要注意及时补充充足的水分。”

    圣后目光由欧若移至许赋,似笑非笑,“嗯,本后会吩咐侍女们好好按照许医者的要求照顾欧若公主。”

    治疗欧若的医者进来时听见要冰敷头部,觉着不行,“见过圣后。”而后道出心中想法,“方才这位医者所说的冰敷头部臣并不认同!”

    对于医治上的事情圣后自是不明,“为何?”

    “此乃冒进之举,恐适得其反!”

    许赋自是知晓此法冒进,可欧若现在最需要的便是退烧,“虽为冒进,可这是目前见效最快的办法了!欧若公主一连已经烧了好几日了,再这么下去亦是扛不住!何不一试!”

    圣后看向圣医,“好了,圣医这医了许久也还未见到效果,便让这位许医者一试。”而后又看向许赋,“只是若欧若公主有什么差池,许医者怕是难辞其咎!”

    “草民既然选择了这个办法,心中自是有数的。”

    “好,一切便按照许医者的办,若医好了主女与欧若公主本后有重赏!”

    处理好倾缘殿的事情后,花挽青与许赋便回了陌雪殿,花挽青本想与许赋一同留在陌雪殿,但想到花邶游一人在府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去的时候顺道去了趟缔尘殿,陶如陌见来者是花挽青便迎了上去,没有丝毫怠慢,“花主子来此想来是找国师的吧,我这便带花主子过去。”

    “嗯。”而后跟着陶如陌来到书房。将花挽青带至书房后,陶如陌便自觉的离开,并未进入书房。

    花挽青一入书房,便瞧见青与赤在处理案前的事物,便轻声走过去,替青与赤捏捏肩。

    青与赤能够感受到替自己捏肩的是花挽青,便伸手去拉花挽青的手,再顺势将花挽青搂至怀中,坐在青与赤腿上,而后在花挽青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青与赤看着怀中的花挽青,“挽青今日怎么会来缔尘殿?”

    花挽青伸出食指触碰青与赤的鼻翼,微微一笑,“来瞧瞧与赤认真时的样子!”

    “那我方才的模样可入挽青之心!”

    “深得我心!”而后花挽青想起身,青与赤却不松手,“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青与赤这才不舍的放开花挽青。

    眼中尽是恋意的看着花挽青离去。

    阿水因连着几日都在照顾沈香葶,便怎么合过眼,许赋便让阿水去休息,“阿水姑娘,在下瞧你满是倦意,还是先去休息吧,在下会照顾好主女的,阿水姑娘尽可放心!”

    既然是圣后应允了的,阿水也觉得并无不妥,而后向许赋微微行礼,“劳烦许医者了。”

    阿水离开后,许赋便一人揽下所有的事情,一晚上都没有停歇。但许赋并不觉得累,只想床上躺着的沈香葶能快些好起来,即便自己再累一些也无所谓。

    沈子江带着沈子笺与沈子阔来看沈香葶,一入屋,没有瞧见阿水,而是看见一脸陌生的许赋在忙活。瞧着衣着又不像宫里人。

    沈子江便开口问正在忙活的许赋,“不知这位公子是……”

    许赋听见有人在唤自己,便停下手中的事,回头一瞧,只见三人衣着华丽,想来应是身份显赫,“在下是一散医,奉圣后之命在此医治主女。”

    沈子笺仔细打量着许赋,“圣后怎么会让一散医为妹妹医治!”

    沈子江礼貌性的一笑,“想必许医者应该是有过人之处。”

    听沈子笺唤沈香葶妹妹,许赋便知晓他们三人是沈香葶的哥哥,“主公过誉了。”

    沈子阔则在屋内四处看了看,而后走到沈香葶床边,伸手触碰沈香葶的额头,“许医者,这医治也有好几天了,怎的还不见好转的迹象?”

    沈子阔不是医者,对于这些自然不是敏感,所以一般也没什么感觉。

    “主女这体温已渐渐回升,应该再过几日便可恢复至正常体温。”

    沈子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

    许赋忙完在陌雪殿的事便去了倾缘殿,先是瞧了瞧欧若,再瞧了瞧屋内,絮儿确实一切都是按照许赋说的做的。而后问絮儿欧若昨晚的情况,“欧若公主昨晚可还好?”

    自欧若落水后,絮儿今日难得露出轻松之态,“公主高烧有退的迹象,今早已经没那么烫了。”

    “看来效果还不错。絮儿姑娘,今日继续如此,再过几日欧若公主的烧也该退了。”

    “好。”

    圣主从圣后那儿得知有人在为沈香葶与欧若医治,虽是宫外之人,但圣后既然允许,那便自有圣后的打算,圣主便也没有多问,便将此事全权打理。

    冬日出升的暖阳总是那么让人眷恋,阳光透过门窗,照入屋内,床上的人儿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将双眼睁开,一开始觉着有些刺眼,慢慢变得舒缓,床上的人儿便起身缓缓走去窗边,将窗户打开,抬头瞧着窗外,让阳光照在脸上,十分舒心。

    许赋端着一盆水轻声从屋外进来,瞧见沈香葶正站在窗边,享受这冬日的暖阳,一副静谧画面。

    沈香葶忽然转过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许赋,“许医者?!怎么会是你,阿水呢?”

    许赋反应一时迟钝,“哦……哦哦,阿水姑娘马上就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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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花,开彼岸,花开之时,便是叶落之时。”叶觉得此生能默默守着花,是一生中莫大的幸运。而花却从不知叶的存在,直到花与叶的相见......彼岸的花与叶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彼岸的花与叶,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彼岸的花与叶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