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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滕玉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txt下载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帝绝情(三)

    离珠大大紧张,上去抓住他手臂说:“夫君,你不可以这样,你再换一个就比我强了吗?我是先知,怎么也比常人强些,你还不满意,谁还能让你满意?你是天帝,可你不是随便的人,夫君,一世有一个爱你的人相伴已经够了,错过之后,你再找的定比不上原来的。”

    天帝甩开她,说:“天外有天,先知,不要太高估自己,任何一个安守本分的女子都比你强。”

    离珠气说:“你……你不要冤枉我,事情还没有定论。”天帝说:“本座没空闲去查你这种事。”离珠气得无言已对,过了一会,离珠说:“你我缘分是上苍注定的,我们不要瞎折腾了,好吗?你是我夫君,跑不掉的,你忘了以前对我说的话了吗?”天帝:“你我缘分,上苍注定,本座不要这缘分也罢!”

    离珠说:“夫君,你怎可如此不知珍惜?你那万年孤独的命理,再找个女人可以,再找个爱你的,你也爱的人,难!你爱晓蓂,她却不爱你,明真爱你,你却不爱她,你和旁人根本没有缘分,勉强在一起如何能幸福?可我爱你,你也爱我。”天帝:“本座与其在你这受累,不得轻松,不如再孤独万年。”

    离珠说:“夫君,你承认了,你是爱我的,对吗?”离珠便去抱他,天帝厌恶,说:“放开。”离珠便放开。离珠说:“夫君,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你说我无论犯多大的错你都不会不理我了,况且,那魔头的事一定不是真的。”天帝说:“原来还是本座的错,胡乱承诺你什么?我错了,好吗?本座日后再不会答应你什么!”

    离珠看他已经不再遵守对自己的承诺,无可奈何,只好流泪求他,说:“不要,夫君,我好爱好爱你,你若抛弃我,我便活不下去了!”

    天帝说:“不要骗本座,本座知你怕死。”

    离珠不哭了,擦干了眼泪,说:“你果然不会顾忌我了!不错,我不会为你去死,可我不是怕死,我是非常非常珍惜生命,再难再苦,也得坚强的活下去,总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总有云淡风清的那一天,不是吗?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天帝怒说:“还敢说什么真相大白?”又忍了,说:“很好,本座讨厌要死要活的女人。”离珠冷哼说:“又是谎言,你讨厌我罢了,那位晓蓂仙子要死要活,你还不是爱得不得了吗?”天帝说:“不要再提她,你永远比不上她,以后再不准提她,否则……”

    离珠失魂落魄的说:“否则怎样?我说她几句你便不乐意,又要包庇她吗……”

    天帝抬手打了她一巴掌,离珠摔倒在地,头昏脑胀,嘴里有咸咸的液体从嘴角流出,心中却异常清晰,终于看清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天帝的手微微发抖,说:“本座说了,不准再提她。”

    离珠呆了一会,苦笑说:“我便说你是昏君,你也未曾打我!”便跪下向他道歉,说:“夫君打的对,是我失言。”天帝看不下去,转过身闭上了眼,便想起她在灵海也这样说,她看的自是准的,说的也通透,可自己逼她不让她说真话,自己也不愿听真话,她只好承认自己失言。天帝想到她的前生,便更恨她了!

    离珠勉强站起身,强制镇定,慢慢说:“夫君,我永远比不上她!你还是说出了真话。可怜呀!我本是先知,来自圣地,却堕入轮回,受尽磨难,还要受你的欺辱、嘲弄,却是为何?圣地没有时间,没有男女之情,都是纯洁,一片永恒,若非我对你动了心,又怎会堕入三界,有此一劫?”

    天帝说:“你对谁动了心?只怕是与那魔头有淫邪之事,才会被贬三界,有此一报。”

    离珠几乎气得昏倒,只得坐下,看他绝情的眼神,毒恶的言语,知他心狠,已下定决心。离珠再爱他也受不了这种伤害了,便说:“夫君,当我看不透你吗?她死后,你便没了成婚的打算,我若不冒她之名,你不会给我任何机会,你我定婚千年,你知道我很爱你,你知道我是一心一意对你,你说待我大些,便与我成婚,可你慢慢觉出我与她不同,便违背诺言,始终下不了决心与我成婚。后来,我在魔界差点丧命,你以为看清自己的心,才定下了我们的婚期。可是,当你知道我不是那位你心心念念之人,竟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狠心绝决将我抛弃!为何你会这样?也许你不爱我,你一直想抛弃我,不过需要一个借口罢了!这次,你又有理由了,又能将我抛弃了,是吗?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天帝说:“你说的对,本座早就没有了成婚的打算,直到遇见了你,你我分分合合这么多年,本座早就没了耐性,不过抱着一些幻想,本座想着,你是先知,来自圣地,应是这三界最纯洁、最善良的女人,所以才会与你成婚,不想,先知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更狠毒、更阴险、更淫荡……”离珠气说:“我没有,我没有,我在你身边多年,谨守本分,如履薄冰,几乎将全部心血用尽,你还不满意,偶有过失,你便抓住不放,真相未明,你便要废后,几乎想我死!你我已经成婚了,你再不满意,也不该时时想着将我抛弃!”

    天帝怒说:“还敢说本座将你抛弃?你本一介凡人,这么多年,本座从不挑剔你的容貌,亦不在乎你的出身,也不嫌你愚钝,甚至不介意你生子艰难,为何你还不知检点自己的行为?为何还要让本座难堪?本座一次次给你机会,一次次原谅你,你却一次次让本座失望,就你的德行,如何配登天后之位,如何配做本座的妻子!本座现在看你一眼便厌烦,日后还如何跟你一起生活?现在,你还想让本座看到什么真相?想让本座杀了你吗?还是想让本座杀了自己!”

第一百五十章 天帝绝情(四)

    离珠无言以对,说:“看来我哪哪也配不上你,我还是尽快离开吧!陛下,我自知德行不配身居高位,早该退位让贤,你要废后,我无话可说,愿你再觅一位佳人,让你称心如意,无可挑剔,从此以后,恩恩爱爱、美满一生!对了,也许你可以学学那些凡间人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将天下美人全部纳入宫中,后宫佳丽三千,总该有几个让你满意吧!”天帝说:“你在拐着弯骂本座是畜生吗?好大的胆子!”离珠说:“陛下言重了,我怎敢骂你?”天帝说:“你有什么不敢?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敢在本座面前放肆,就你这种自作聪明,才更让本座厌烦!”

    离珠流泪说:“陛下勿要多心,我没有那样想,不过,就算是又如何?你昏聩无能,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不该挨骂吗?”天帝说:“好,你随意骂,骂完就走吧,本座一眼也不愿再看你!”

    离珠说:“夫君,你是不是已下定决心要与我分开?我知道你,分开之后,你便会一条绝路走到底,宁可忍受痛苦,也不回头,你再挨个万年也能受得住,可我却不知能挨多久,你认为我还能再等你千年吗?我等不了,那种难受的滋味,我再也不愿受了!”

    天帝想到从前对她不住便痛苦,努力忍下一切,说:“你也吃绝情丹吧!太上老君还有一颗,本座去为你讨来!”离珠说:“夫君倒为我想的周到,被绝情丹控制,不如把夫君从心中剜出。”天帝说:“你想得也不错!”离珠说:“夫君以为我能挨几年?绝处求生,若想开心的活下去,只有这一条路,我不要再爱你了。你这次若再抛弃我,我绝不原谅你,定将你忘个一干二净。”天帝说:“你是先知,路能看得清楚,原不需他人教你。本座不需要你记得,你我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牵扯!”离珠说:“夫君,你当真心狠,不是我们女子能比的。”天帝哼了一声便要走。

    离珠说:“你今日走出帝尧宫大门,我便马上离开,为你的新天后让出地方,从今以后,形同陌路。”天帝说:“悉听尊便!”离珠说:“陛下,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天帝说:“本座心意已决,谁也不能改变。”

    离珠看他还是走了,心痛难忍,想尽全力挽回。离珠过去抱住他,哭说:“颜玉,你在凡间对我多好,莫不是做回了天帝,便要欺负我吗?你说,待我们成婚,日日相见也不会烦;你说,好盼与我成婚的,你说一日都不会与我分开,对吗?那时,你心中只有我一人,你忘了吗?”天帝想起凡间的事,便心软,几乎想全部原谅她,又想到那个印记便刺心,说:“本座不能留你在身边了。”便推开她。离珠流泪说:“夫君,你可知,从前我还能狠心离开你,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

    离珠看着他,一步步走出了帝尧宫,并没有回头,也没有一丝犹豫,而自己毫无办法,便绝望,心中是多么羡慕晓蓂,宁可再做晓蓂的替身,想起从前只要一喊小龙仙君,他就会什么都答应,忍不住喊了一句:“小龙仙君。”天帝说:“你是你,她是她,本座不会再认错,本座说了,不管是你,还是晓蓂,都没用了!”便走了。

    离珠撑不住,趴到了床上,想:这么决绝的事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他又不是一次这样,难道你不知吗?他对凤翥岂不也是如此?逼得他走投无路,逼得他堕入魔道,绝不给他一丝机会!夫君,你可知逼别人的同时,也是在将你自己逼上绝路。

    离珠,上次他将你贬下界,你后悔没有机会尽全力挽回,后悔没有跪下求他,也许他会心软,你以为,他还当你是晓蓂吗?那这次呢?这次给你机会了,你挽回了,你跪了,你求了,你眼泪流尽了,话说尽了,可挽回了他的心?没有!你便是先知,也无能为力!

    “夫君,你若爱我,怎会不懂得尊重我?你就不会用你的天帝之位压我、欺负我、羞辱我!难道因为我只是个凡人?出身低微,父母双亡,无权无势,要仰赖你这位位高权重的天帝夫君,你就可以这样对待我吗?你是天帝,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吗?我在圣地时,无忧无虑,若不是为你犯错,又怎会被贬三界,落到这种地步?”

    离珠流泪:“夫君,她犯了错,你就当作不知道,恨不得杀了自己,也不责备她一句,你选择一直隐忍,忍到现在,甚至伤及自己的心肺。可你对我呢?有一点过失你便抓住不放,真相未明你便要废后,这般羞辱伤害,这般歹毒,几乎要我以死谢罪!你不爱我,对吗?你爱得只有她,对吗?”

    “晓蓂啊晓蓂!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为什么要跟凤翥做出那种事?就算你爱凤翥,也可等你们成婚之后!现在,我也要被你害死了,我夫君不相信我,也不敢面对真相大白那一天,他怕我真与那魔头有淫邪之事,他会再次发疯,再做出错事无法回头!”

    “夫君,你认为,我会同那魔头一起害你吗?你为何会这么想?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在圣地骗了你一次吗?还是因为我利用重昊逼你?我还不是为了回到你身边吗?难道我想方设法回到你身边是为了害你吗?难道我是想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什么三十六计,行那歪门邪道果真后患无穷!”又去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想:什么变脸术,行那邪术果真后患无穷!

    “你死死抓着心中的幻像不放,总认为那才是最真诚、最美好、最纯洁的东西,却不愿面对现实的残酷,那不过是一堆经不起推敲、经不住分析的尴尬往事,夫君,你敢让人抽丝剥茧为你辨明吗?今被人拆穿便恼羞成怒了吗?难道你不愿接受现实?”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帝绝情(五)

    “或许是你,除了晓蓂就不能容许自己喜欢上别人?你喜欢上别人就认为自己背叛了‘爱'吗?就是玷污了你心中的美好吗?你到底是‘爱',还是怕有损自己完美的形象?你心底深处就不接受我,就不容许有我的存在吗?你不过是怕自己比不过凤翥罢了!”

    “你有上苍赐你的最美容颜,拥有无上权力、至尊之位,你心智超群,才华出众,你有最好的、人人称羡的外表,可你内心却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甚至连最基本的爱也不具备,我不过是被你绚丽夺目的外表所迷,你并不可爱!”

    离珠坐在这里,又看了一遍帝尧宫,不由的又哭了,自己在这住了多少年了,以为特别熟悉,今再看却发现好多地方自己都没见过一样,自己是先知,看人是准的,却看错了天帝,他的心太深,不好,到今日才说出了心里话!他太绝情,不好!不对,他只对自己绝情。为何自己当初不选重昊呢?便可一世占他上风,欺负他,他还要向自己道歉,可自己却甘心被天帝欺负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他的珍惜,到最后,还是难免被抛弃的下场。“天帝,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被你欺负了!”离珠一遍一遍告诫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知不觉,天黑了,不知不觉天快亮了。

    天帝进来,离珠说:“你来赶我走吗?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天帝掷给她绝情丹,离珠说:“陛下,你倒说话算话,这莫不就是能让人绝情绝爱的绝情丹?”天帝说:“吃了吧,从此绝情绝爱,你才不会痛苦。”离珠说:“你也想用绝情丹控制我吗?你是为了让我不再痛苦,还是为了让我不再纠缠?你修复晓蓂……不,陛下恕罪,你让她吃绝情丹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你给我绝情丹又是为何?陛下绝情绝义,当真不留余地!留给你自己吃吧,我不需要绝情丹,也能将你忘个干净,不,你也不需要,你本就铁石心肠,还需要什么绝情丹?”将那东西扔了。

    天帝却挥手接住,一步一步走过来,说:“何必呢?吃了吧!你不必在本座面前费尽心思,没用!”离珠气说:“我不吃,你也不准过来!”天帝并不停下,向她了走过来,离珠绝望的说:“陛下,你若对我还有一丝情意,就别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天帝狠了狠心,说:“我是为你好!”离珠哭说:“颜玉!”天帝便站住了,离珠心碎说:“颜玉,你从来不是这么狠心的人,我保证,绝不会再回来打扰你!”天帝终于心软,将那绝情丹扔了!

    离珠慌忙说:“陛下,天快亮了,我收拾东西,天亮之前就离开。”天帝说:“你去哪里?”离珠说:“你想让我去哪里?”天帝吐了口气,说:“回灵海去吧!”离珠呆了一下,说:“我想回云梦山。”天帝冷笑,说:“回云梦山,丢得是你的脸还是本座的脸?还是想本座会回心转意?别想了,会有人取代你。”离珠觉得他说的话,仿佛一顿乱剑要将自己刺死,说:“谁?”天帝说:“那位蔓云仙子就很不错,你若愿意看着本座与她出双入对,就回你的云梦山。”

    离珠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住,觉得他就是杀手,一击致命,刺入了自己的要害。便说:“怪不得让我吃什么绝情丹!陛下不愧是布棋高手,步步紧逼,围追堵截,一击致命,不给对手一丝活路,你赢了,我走!”天帝又吐了口气说:“不错,本座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既不吃绝情丹,就回圣地吧!”离珠说:“我吃了绝情丹,便会绝情绝爱,失去判断,到时只能任你摆布,你让我回圣地,我说不定就欢天喜地的回去了,是吗?何不像对待凤翥一样,杀了我,你才能彻底放心?”天帝说:“只要你不离开圣地,本座就不会杀你,快走吧!”离珠说:“好,我是先知,圣地才是我该呆的地方,从此以后,再不踏入三界一步!”天帝说:“从此以后,本座再不踏入圣地一步。”离珠说:“一言为定。”天帝说:“一言为定。”便要走。

    离珠说:“陛下,请等一下。”天帝站住,离珠说:“你我已成婚,当作个了断,不能耽误陛下找新天后,可将废后诏书给我。”天帝说:“不必,先知要回圣地,日后自是不得行婚配之事,本座万年孤独的命理,也不会再有什么新天后了,本座顾念你我千年夫妻之情,为你留些颜面,今既永不相见,也不必再写废后诏书。”离珠说:“那位蔓云仙子呢?”天帝说:“她不会出现了!”天帝走了。

    离珠知道,自己若不走,她就会出现,当真是死棋,不由恨他,恨想:休想让我再为你寻死觅活、痛断肝肠了,恶贼!离珠拿出天帝的画像,看了一番,便烧了,又写了两封信,“叔父,重昊,我孤身一人来到这天庭,有幸认识了你们,你们帮助我很多,给我了很多温暖,是我的朋友、亲人,我要回圣地了,再也不会回来,可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陛下,我走了,我已经没有话要对你说了,该说的我已说尽了,你保重!对了,借你吞云兽一用,待我到了灵海,它自会回来,避水兽我用不着了,陛下处置吧。”离珠进了圣地不准备再出来,带着避水兽,避水兽是不会离开自己回来的,吞云兽却可以,失了坐骑,离珠便回不来了,只要天帝不去,三界之中就无人能去带她出来。

    离珠召来星辰兽、避水兽、吞云兽,一一道别,对避水兽说:“避水兽,我夫君对我不好,该当如何?”又摸摸星辰兽,说:“星辰兽,天帝要赶我走,我又能如何?”又抱着吞云兽说:“吞云兽,你送我一程吧!”便大哭,肝肠寸断一般。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帝绝情(六)

    离珠骑了吞云兽,眼看出了南天门,又想到天帝种种的好,不由后悔,流泪说:“夫君,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再难向前一步,便停下来,想着天帝会不会后悔了,再来寻她回去。可是天帝并没有来!

    这时,南佑帝君却来了,将离珠拦下,原来是重昊去找他,他不在天宫,现在刚接到重昊的消息,当他赶去帝尧宫时,只看到了离珠留下的书信,急忙追了过来。南佑问她原由,她也不说,南佑不让她走,说:“离珠,你不能走,我现在就去找尧天!”离珠哭着说:“没用的,叔父,你如何能说服他?你现在赶紧去找众仙,一起向天帝劝谏,或许能劝下他!”南佑说:“好,你在这等着。”连夜找众仙去了云阙宫。

    南佑帝君说:“陛下,为何要让天后离宫?”天帝无法说出事情经过,说:“本座怎会无故让她离宫,自是有原由,只干系重大,无法告知众位仙家,众仙该体谅本座,莫要多言。”众仙都知他上次无故将离珠撇弃,均对他有意见。南佑帝君说:“陛下,天后是先知,是来辅助天庭应对危机的,无论发生何事,陛下都不该让天后离宫。”

    另一仙家说:“不错,现那魔窟时有异常,魔界众魔蠢蠢欲动,似有攻入三界之相,前方大劫不明,天后是先知,怎能这个时候离开?陛下三思。”

    又一仙家说:“陛下上次无故将天后抛弃,过后却又后悔,累得众仙下凡陪你历劫,历尽磨难才将天后追回,难道还没吸取教训吗?陛下三思啊!”

    又有仙家说:“陛下万年孤独的命理,日后恐不会再有良缘了,陛下和天后姻缘是上苍注定,天造地设,陛下怎不知珍惜”……

    天帝有口难言,被一群能言善谏的仙家说的无法反驳,有说他不该以天帝权力压人,有说他不该不顾大局,一意孤行,还有说他不该抛弃糟糠之妻的……天帝看着这群自己亲手选的仙家,差点气笑,忍气听完,只好退让,不让离珠离宫了。天帝知离珠算准他不会说出原由,才会让众仙来劝谏,不由更恨她,再也不去看她一眼。

    离珠日日以泪洗面,心痛的像油煎,不知不觉又开始生病,病还日益加重,这些年已慢慢摸着了得病原因,是离珠修了天帝的水系仙术,若太伤痛,便会导致先天之灵暗晦不明,无法调节自身寒凉,才致病邪入体。天帝却不管,好像天宫没有这个人。

    离珠时好时坏,平日随便吃些药就好了,这次竟病了半年,便吃不下药了。南佑帝君常来探望,重昊却不曾来一次。离珠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像坐牢一般,日日在这天宫等天帝,几乎从未出过宫门,竟没有什么知己朋友。

    这日稍好了点,众仙娥也开心,都劝她出去走走,离珠便出宫四处转转,不由去了云阙宫,想看看天帝在做什么,守门仙官向她行礼,她命仙官不要向天帝通报,自己看一眼就走,又命仙娥不用跟着。

    离珠看到天帝在赏花,脸上挂着笑意,便心跳加速,默默看了一会,怕被他发现,便想离去。这时,房中走出一极美貌的仙娥,满脸笑容走到他身边,说:“陛下,上好的百花酿,我亲手酿的!”天帝接过,对她温柔一笑。离珠心痛的想:你不是对我才会这样笑吗?为何对她这般?还要喝什么百花酿,难道又在想晓蓂?又想:哼,这个仙娥也太有心机了!

    那仙娥看他这样,便更过分,竟上前抱住他,说:“陛下!”离珠见他并不拒绝,只顾喝酒,便痛怒攻心,眼泪涌出,想扭头就走。只听那仙娥说:“夫君,酒好喝吗?”天帝说:“不错。”离珠忍不住走过去,那仙娥便放开手施礼,说:“天后!”离珠看都不看那仙娥一眼,只忍泪问天帝:“你何时成了别人的夫君,我竟不知?”天帝冷冷问她:“你来干什么?”离珠说:“陛下恕罪,我不该来,打扰陛下,当真罪该万死!”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那仙娥看离珠走了,说:“夫君,天后走了!”天帝冷冷的说:“不准再叫本座‘夫君'。”仙娥忙说:“是。”天帝便喝了一杯酒,仙娥说:“陛下别误会,我并无贪心想取代天后,可有幸做你的天妃?”天帝看了她一眼,说:“本座答应过天后,绝不会纳天妃!”便不理她,自顾喝酒。仙娥说:“陛下,难道我不比天后美貌吗?”天帝放下手中的杯,说:“别跟天后比!”仙娥听他冰冷的言语,看他目无表情,忙说:“是。”天帝说:“你下去吧!”仙娥便退下了。

    离珠回到帝尧宫,眼前一黑,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又开始生病,众仙娥束手无策,报于天帝,说:“天后才好了点,去了趟云阙宫竟病情加重,天后还是凡体,这样下去可情况不妙。”天帝根本不管不问。众仙知道了瑶莲的事,又看天帝对离珠不管不问,都对他大大有意见,都开始体谅离珠不让他纳天妃一事。有仙劝谏他说:“陛下不该有了新人忘旧人,也当稍顾忌下天后。”“陛下怎可忘了与天后的千年情意,这样冷落她!”天帝每次都默默忍了,却依旧不见离珠。

    这日,离珠命仙娥去请天帝来见,天帝不来,离珠让仙娥告诉他,若再不来,只好去灵霄殿见他。天帝来了,仙娥急报离珠知道,离珠很开心,强打精神坐起,想要跟他说很多话,却见他身后还跟着那仙娥,她已换成了仙子的装束,想是天帝升了她的仙位,离珠顿觉心情跌到谷底,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天帝命众仙娥都下去。那仙子似笑非笑,虚情假意说:“天后,请保重仙体啊!”离珠不答,那仙子又故意去喂离珠吃药,离珠无力的扭开头,那仙子便笑说:“陛下,天后还是这个性子,不愿吃药,病怎么会好?”天帝说:“想是又在使什么苦肉之计,不过,对本座却没用!”那仙子笑说:“陛下不说,我几乎上了天后的当,害我白白担心一场,这么着急的跑来探望。”离珠看着她与天帝调笑,只觉头晕目眩,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仙子竟不管离珠,就去抱天帝,说:“陛下,看来天后没什么事,让她好生休息,我们回宫吧!”天帝不答,推开了她。离珠觉得口中咸咸的,用手一摸,竟病得吐血了。离珠知道自己的病重了,看了天帝一眼,见他没反应,又看了那仙子一眼,便挣扎唤了自己的仙娥进来,仙娥看她吐血,慌了手脚,急叫她:“天后,天后,怎么会这样?”离珠说:“你请陛下回去吧!”便把头转向里边,闭上眼睛流泪,不再说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帝绝情(七)

    仙娥看了那仙子一眼,气说:“天后身体不适,陛下请回吧!”天帝转身走了,那仙子也走了。离珠恨想:妖女,你太可恶了!本座想与天帝说几句话,你竟也不让,真当他是你夫君吗?你的野心好大,竟想取代本座!又想:夫君,我不会上你的当。便对仙娥说:“我要吃药。”仙娥忙把药端过让她吃了。

    这些时日,离珠坚持吃药,良药苦口,离珠觉得这些药汁如苦胆一般,喝了直冲头顶,几乎将自己苦昏,但再苦她也一饮而尽,她的病拖久了极难调理,好在天庭至宝甚多,她也极力收摄心神,修复先天之灵,不多久,离珠已大好。

    她等不及病好就去了那仙子的瑶莲宫,这宫殿是天帝赐她的,还以她的名字命名。离珠命仙娥门口等着,便进去了,见她仿佛也在等着自己,见自己进来并不惊讶,站起身说:“天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上坐。”离珠说:“不用了,瑶莲仙子想是知道本座的来意,无需这般虚伪!”瑶莲说:“好吧!天后不防开门见山。”

    离珠说:“本座想让仙子离开陛下!”瑶莲说:“天后以为我是明真仙子,三言两语就被你打发走了吗?她在陛下身边侍奉几千年,却被你逼得离开,我可不会如此!”离珠说:“你当然不会如此,明真心地善良,一心为陛下着想,岂是你能比得?不过是她与陛下原本无缘,否则谁能将之拆开?本座和陛下的姻缘却是上苍注定,虽历经磨难,还是会在一起,谁又能将我们拆开?”

    离珠上前,放缓口气,说:“仙子,算本座求你了,只要你离开陛下,你要什么,本座都答应!”瑶莲冷笑说:“我要什么,陛下也会答应,何必劳烦天后?”离珠说:“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何必那么傻?”瑶莲说:“哦?陛下不喜欢我?他若不喜欢我,为何给了我五千年灵力?”离珠恨说:“什么?你竟向他讨了五千年灵力?”瑶莲说:“不错,陛下多么珍惜自己的灵力,从未给过天后这么多吧?”

    离珠怒说:“魔界蠢蠢欲动,说不定大战顷刻暴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瑶莲说:“陛下灵力甚多,损一点算得什么?我想让陛下助些灵力,我好早日登上神之位,这样便可与他更相配!”离珠说:“你竟这么自私,只为自己着想,可想过后果?此战艰难,凶险异常,陛下灵力受损,若上了战场,岂不更危险?或许还会影响战局!你给本座还回来。”瑶莲说:“五千年灵力,我好不容易得到,怎么会还?”离珠说:“由不得你,拿来!”便去取她灵力,瑶莲灵力大增,竟不顾离珠是天后,一掌将她打伤。

    离珠吐了口血,说:“你好大的胆子,敢伤本座?”瑶莲变了脸色,说:“天后,是你先动手的!”离珠说:“本座是天后,有权处置你,你如何敢伤本座?”离珠擦了嘴角的血,说:“也罢,请陛下亲自来收吧!”便唤仙娥去请天帝。

    天帝进来,离珠想上前给他说清原由,并劝谏他不可无故渡别人灵力,那瑶莲仙子却上前哭诉,说:“陛下,天后今日来我宫中大闹,还要伤我……”天帝扶住她,怒问离珠:“你干什么?”离珠急说:“陛下,不可信她一面之词!”天帝说:“一面之词?你不在帝尧宫呆着,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她请你过来?”离珠说:“我……”便气得伤痛难忍。

    众仙娥急说:“陛下,天后被她打伤了!”瑶莲忙哭着求他说:“陛下救我一命吧,天后方才要伤我,我一还手,不小心将天后打伤了,陛下,我是无意的……”天帝看着离珠恨说:“谁敢伤她,本座就让谁跳诛仙台!”离珠怕得退了一步,坐下说不出话。众仙娥忙说:“陛下……”天帝冷冷的说:“将天后送回宫。”仙娥说:“可是陛下,天后……”天帝怒说:“谁也不准再多言!”众仙娥还想说什么,离珠站起身说:“走。”仙娥便说:“是。”离珠走过瑶莲身边,看到她脸上胜利的嘲笑。

    离珠想了好久,便请重昊上天,让他将瑶莲抹去记忆,打下凡间,重入轮回,永不得再升仙,要秘密行事,不让天帝再找到此人。天帝怒气冲冲的来了帝尧宫,说:“你把她怎么样了?”离珠说:“我将她处置了!”天帝忍下气说:“你怎么处置的?”离珠说:“陛下认为我会怎么处置?”天帝气说:“你……”离珠恨说:“怎么,陛下可是要循私?我便无权处置你,否则,连你一并处置了!”天帝忍怒,说:“快说,你怎么处置了她?”离珠说:“陛下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天帝怒说:“本座说了,谁敢伤她,本座就让谁跳诛仙台!”离珠说:“我未犯天条,你是天帝,也无权处置!”天帝逼近她说:“你还敢说未犯天条?去给上苍说吧!”便抓起她一闪去了诛仙台。

    离珠被他死死拉住,怒说:“你放开……”却根本挣不开,被他一把摔在诛仙台上。离珠看那诛仙台下烟云滚滚,狂风怒号,仿佛要将她吸入吞吃,不由退了几步,天帝却堵住后路,不让她走。离珠流泪说:“你真的想让我死?”天帝说:“天后犯罪,本座这个天帝也不能循私,你若真杀了她,就跳下去给她抵命吧!”

    离珠流泪说:“我并没有怎样她,我只是按天条处置了她:打下凡间,重入轮回,永不得再升仙。我按你话做了,我警告了她,甚至肯求了她,她却仗着有你撑腰,不肯回头,还将我打伤。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天庭自有天律天规,我按天规处置,陛下也不能包庇她!你不该怪我,更不该对我动此私刑!”天帝说:“己不正,焉能正人?该打下凡间,重入轮回的是你吧!”冷哼了一声要走。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互退婚盟

    离珠说:“陛下且慢!”天帝停下,却不回头。离珠心酸说:“你可是要去找她?”天帝不答,离珠说:“你可知她不是好人?”天帝不答,离珠说:“你可是喜欢上她了?”天帝不答。离珠说:“你可想知道她投生去了哪里?”天帝转过身,冷冷问:“你让她投了哪里?”离珠说:“她会投生富贵人家,成人后选入皇宫,一步一步成为贵妃,她那么擅长勾心斗角,算计陷害,迷惑天帝,我这个先知也斗不过她,便让她去与恶鬼相斗吧!以她的心机、美貌,便成了凡人,也该能独得圣宠,横行后宫。只怕她‘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那好命能做得王后!”天帝甩袖又要走,仿佛一眼也不能看她,一句话也不愿跟她多说。

    离珠说:“陛下,你可想知道,我会去哪里?”天帝不答。离珠说:“便如你所愿,我要回圣地去了!”天帝说:“很好,不要再让本座看到你!”离珠恨说:“你就这么厌烦我吗?好,我向上苍起誓,绝不会再回来……”天帝挥手打掉她的手,说:“不要随便向上苍许誓!”离珠说:“不向上苍起誓,我怕做不到陛下的要求!”天帝说:“你该怕的是即便向上苍起誓,你也做不到本座的要求,不要这么幼稚,莫要一不小心,上苍要让你应誓!”

    离珠清醒了一下,说:“多谢陛下提醒,是我太冲动了!只我回了圣地,又怎能与三界之人有婚姻之盟?既然定要分离,还是断得干净些为好!”离珠狠下心说:“我做不到,你该能做到,陛下既不写废后诏书,便向上苍起个誓言,退了你我的婚盟吧!”

    天帝看着她,说:“好!”便举手起誓,说:“苍天在上,今日,尧天与先知离珠互退婚盟,愿苍天为证。”离珠想,“天帝果然不爱我,这世上又有谁是真心爱我?没有!上苍?对,只有上苍,是他日夜看着我长大,只有他永远不会抛弃我,我要回圣地!”便走过去,将他的五千年灵珠放他手里,说:“我不会再喜欢你了!”冷冷的从他身边走过,回了宫。

    天亮后,有仙娥来急报,天后将帝尧宫所有的尧蓂花都砸了,人也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天帝气极。又有天兵来报,天后骑了吞云兽,孤身一人出了南天门,要不要跟着。天帝怒说:“不用了!”便去了帝尧宫,看到她留下了自己送她的东海灵珠和龙珠,还有那块圣地之玉,心里慌了一下,嘴上却说:“很好,走了干净。”便发怒,命人将帝尧宫中所有她种的花草树木全部拔除,山也移平,河全部填上,恢复帝尧宫原貌,不要留下一丝她的痕迹,自己再不想看到,其他宫中也都拆除,凡她种的花草树木全部拔净,养的仙兽全部驱赶。至于那只避水兽无法处理,差点将它宰了,最后下令驱赶的远些,也驱赶走了。这还不行,下令天兵把云梦山烧了,夷为平地,仿佛她没来过三界一样,这才干净。天帝觉得少了个人,清静多了,心也不烦了,像恢复自由了一样,天宫便又恢复了以前的死气沉沉、冷冷清清,天帝也恢复了以前的冷血无情、没人情味。

    南佑帝君知道了此事,忙去龙宫找重昊商议,重昊说:“什么?离珠出了天宫?糟了!”南佑帝君说:“重昊君,你知道怎么回事?”重昊简单说了一下,南佑帝君急说:“重昊,你糊涂啊!他们闹的那么凶,你为何不防备魔头使什么诡计?”重昊说:“尧天入了魔窟,回来便怀疑离珠,该是里面有什么,我本想进去一探,可那魔窟魔气极重,里面还有道极强大的气墙挡路,我也走不到底!”

    南佑帝君说:“尧天既进得去,凤翥该也能进,你为何不找他相助?”重昊说:“凤翥只怕也进不去,那气墙十分强大,只怕三界无人能进,不知尧天如何进去的?再说,这些事怎能让外人知道?我只看到气墙里面一片狼籍,想是尧天毁坏了什么。”南佑帝君说:“想是如此,就算有什么,尧天也会毁了!”重昊说:“可我也想不到离珠会离开天宫。”南佑帝君说:“不错,无论如何,尧天也不会把离珠置于危险之中,他们到底发生了何事?”

    重昊说:“定是尧天起心了!”便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机密,原来,重昊年少时十分顽皮,与天帝的娘亲殷青躲在洞庭湖中生活。一日,听到姑姑殷兰与一男子在说话。那男子说:“兰儿,不,殷兰仙子,怎么是你,殷青仙子呢?”殷兰说:“我知道你已经与花族的牡丹订了亲,自然不会再见我,只好让殷青请你过来,不是她找你,是我找你!”

    那男子叹了口气,说:“你找我什么事?”殷兰说:“我是来告诉你,敢紧离开吧,不要再回天庭,否则,你会有危险!”那男子说:“我知道,可我还有使命未完成,不能就这么离开!”殷兰说:“那我也不能看你这么冒险,你还有何使命,我帮你完成,你快走吧!”那男子说:“你帮不了我的,我已找到了赤阳剑,说明上苍选中的天帝已经出现了,我必须找到他!”

    殷兰急说:“不可,赤阳剑是太阳之灵,注定只做天帝的配剑,也只有天帝才拿得住,紫微登位后,一直在寻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若知道赤阳剑在你手中,你竟然拿得动太阳之灵,他怎么会放过你?”那男子说:“我拿赤阳剑是为了献给上苍选中的天帝,又不是要与紫微争天帝之位,他也太小人之心了!”殷兰说:“我知道你心怀坦荡,可也要看清你面对的是什么人!”便忍不住流泪说:“紫微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是他亲妹妹,他竟然一点不顾忌,屠戮了我母族三万万众……”

    重昊听到这里,吓得一惊,撞到门,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只听殷兰怒问:“谁?”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相大白(一)

    重昊想逃跑,被殷兰追上胖揍了一顿,又严肃警告他不准说出去,又利诱他说教他仙术,让他不可告诉他人,重昊便将这件事深埋心底。直到后来,殷兰让尧天去找赤阳剑,重昊才猜到那人是先知。怪不得他知道离珠是先知后,便开始担心她被尧天害了。

    南佑帝君不方便说出天家祖训,便说:“重昊,你不要胡乱猜测,尧天怎么会杀离珠。先不管原由了,只说现在怎么办?”重昊说:“她有尧天的东海灵珠,还有吞云兽,便碰到魔头也能脱身,我们去四处找找吧!”俩人根本不知去圣地的路,去了相反方向寻找,如何找得到。

    话说仙官急报天帝,吞云兽浑身是血的回来了,天后已失踪。天帝便又急怒攻心,坐不住了,忙到灵海一看,哪有人影。回到云阙宫坐立不安,只得又下昭三界寻人,天帝猜测离珠定是被魔头抓了,不由眼前一黑。

    天帝召了一天将前来,天将行礼,说:“陛下。”天帝说:“本座命你暗中护送天后,为何会如此?”那天将忙说:“陛下,末将暗中护送天后到了陛下指定地点,便不敢再向前,看着天后走了才转回,不想天后会被魔头们盯上,是末将失职,请陛下降罪!”

    天帝后悔,离珠多年前曾陷入魔界,从那之后,天帝便开始对她严密保护,魔头想再抓她根本不可能。他想不到魔头竟这般沉得住气,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待机会。这次,魔头从设下计策后便按兵不动,竟等了半年之久,这份耐性也非常人能及。算得也如此之准,等到离珠快走到圣地,保护离珠的天将离开之后,它们才动手。

    天帝暗暗心惊,魔界怎会有这等人物?如此厉害,像等候已久的万兽之王,虽已饥饿难忍,却还沉得住气,在暗中死死盯着猎物,只等猎物稍一放松警惕,它便扑上去,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难道此事与万魔之魔有关?可它还被镇魔窟,如何能设下计策?天帝吐了口气,说:“不关你的事,是本座之过!”

    此时,魔尊伽罗来见天帝,天帝便命那天将退下。伽罗进来,说:“有魔头挟持天后入了魔界,本尊带人拦截相救,没有成功,魔头挟持天后入了魔窟,我也无法深入,追到一半,只得退了出来。”天帝说:“它们是想用先知的血唤醒万魔之魔。”伽罗说:“不错,天帝,本尊进不去那魔窟,你却能进去,她又是你的天后,只有你能阻止这一劫难的发生。”天帝忙随伽罗到了魔界,只身再次入了魔窟。

    天帝闪身进了魔窟最底处,见离珠被绑在祭坛上,手腕上血流不止,一直往一处地下汇聚,一魔正在地上向一个方位跪拜,那万魔之魔就封印在那里,该是这些极厉害的魔气助这小魔进到了此处。天帝看离珠手腕血流如注,不需一刻便会流尽,急怒攻心,出了一身冷汗,想要救她却被这魔拦住,天帝挥手将那魔打退,那魔伤重逃跑,天帝顾不得拦它,去将离珠救下。

    天帝去看离珠,见她脸色惨白,气息若有若无,又见她手腕上的伤极深,恨那魔头下手狠,不知她的血损了多少,忙用灵力帮她治伤,便一阵后怕,抱紧了她。

    天帝眼见万魔之魔将要觉醒,遮天般的魔气呼啸而出,便耗用无数灵力注入赤阳剑,将它与镇魔剑插在一起,勉强又镇住了那妖魔。这时,忽然出现了一个魔头的影像,原来那魔头筹谋多时,功亏一篑,气得现出影像,嘲笑天帝。

    天帝见它极丑陋,眉心还有一血红色火焰形印记,越发显得它恐怖。只听它说:“迎光,你来了!”天帝说:“你是万魔之魔?”那魔说:“正是本尊。”天帝说:“是你设下计策,诱本座上当?”那魔说:“没错。”天帝说:“这些影像图形也有无数年头,你如何能筹谋这么长远?”

    那魔说:“这计策本是十数万年前设下,那时你还在圣地,是圣地的迎光神使,百万神使的首领,事奉在上苍之侧,多么风光无限!本尊与你交战无数回合,无法取胜,一时不慎,被你打败,封印在此,后设下了此离间之计等你前来。可你根本不上当,没想到你转生三界,灵性泯灭了这么多,本尊不过故计重施,你便没头没脑的中计了,这般容易就将你的天后送到本尊手中。”便开始狂笑不止,那魔说:“你以为还能镇住本尊吗?本尊即将破印而出,谁还可挡?”又幻化成无数影像一起嘲笑天帝,天帝大怒,一挥手,那些影像便散去了。

    天帝将离珠带回帝尧宫,她日日昏迷不醒,天帝悔断了肝肠,这么多年,她日日呆在天宫,何曾受过什么伤?是自己害了她,天帝已经后悔了,这明明是个圈套,为何她一离开天宫,便会被魔头挟持入那魔窟。自己中计了,被气昏了头,竟连这么简单的诡计都未识破。天帝握着她的手说:“离珠,你快醒过来,是夫君的错。”

    又有仙官来报:魔界已经大乱了,那魔头已镇不住,出世在即。阴司也来报:魔界魔气大胜,影响魔界众妖魔,彼此互相残杀,更有藏于三界未被天庭抓回的妖魔,纷纷不顾生死,闯回魔界,看来万魔之魔出世在即。其他各界也纷纷奏报,一时人心惶惶,天帝心烦意乱,天界时时人群、兵马来回不停穿梭。

    魔尊伽罗已退出魔界,与阴司汇合。伽罗听了天帝之言,便回去问自己父王真相,她父王也不再瞒她,原来她父王原是先太子的部下,因先天帝紫微害死先太子,又对他的旧部赶尽杀绝,便一怒退出天界,投靠了魔界,再不愿与天界有一丝干系,便在魔界隐藏身份多年。今三界到此生死存亡的关头,定不能不顾大局,投靠那万魔之魔,天帝提议自是好的,父女二人一商议,便退出了魔界。

第一百五十六章 真相大白(二)

    伽罗来见天帝,说:“陛下,我们追查到一些事,得让你知道。”天帝说:“请讲。”伽罗说:“上次挟持天后的魔头,又是一个被魔气控制的,叫黑瞳。”原来那黑瞳在魔窟被天帝打伤逃走,一出洞口撞到伽罗,便被抓住。

    天帝说:“看来它们都是万魔之魔在三界的‘眼睛'。”伽罗说:“不错,这个黑瞳和上次伏诛那朱瞳,都是被万魔之魔选中的魔界使者,我帮它驱了魔气,它便不受控制,交待了所有的事,距它所说,万魔之魔元神已经觉醒,却无法出世,便用魔气指引他做事,让它将先知抓到魔窟,用她的血解除封印,它的元神和魔体才能合而为一。”天帝说:“原来那魔头的元神之前已经觉醒!”伽罗说:“不错,不然它也无法指引魔使行事。

    天帝想到离珠身上的印记,猜测与这封印是否有关。伽罗接着说:“天后日日在天宫,它便难以得手,直到近日,那魔主让它依计行事,诱天后离宫,想是陛下已中计,它们筹谋多日,终于等到天后孤身一人离了天宫,便一路追踪将她抓住,才用她的血去唤醒那魔主。谁知被陛下打断,功亏一篑,不过那封印历经十几万年,已经不牢固了,无需先知的血那魔也会觉醒,只是迟早的事,万魔之魔已经镇不住了。”

    伽罗离去后,天帝不知怎么回的帝尧宫。到宫中后,又给离珠渡了许多灵力,她只是不醒,又喂了些仙药,见她脸色有些好转,便稍放下心来,又抱住她看背后的火形印记,一摸,又出现了,只是变小了些,便猜那重要东西还在她体内,只是随着她的血损了一半。天帝猜测,想是封印的钥匙之类在离珠体内,那魔头定是知道会有印记生成在背后,才会使这诡计诓骗自己。

    天帝近日焦头烂额,帝尧宫和灵霄殿两边跑,这日与众仙议完事,调了兵,对三界又做了一番部署,各路天军全调拨去了魔界附近,为应对即刻爆发的天魔大战。

    天帝安排好之后,便回了帝尧宫,看离珠还昏迷不醒,便为她治伤,又喂吃仙药,却还是不醒,又为她把脉,也查不出原因。便召仙医前来,仙医说:“陛下,天后已无大碍了!”天帝说:“那为何还是不醒?”仙医说:“想是陷在了自己的神识里,不愿醒来!”天帝说:“你下去吧!”仙医说:“是。”便退下了。

    天帝进入离珠的神识,见她已回了灵海,只四处却是云梦山的样子,离珠原是先知,神识强大,竟在灵海起了座云梦山,这山还是如初见她时那般贫瘠。

    天帝走到山口处,见离珠还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一个小男孩的打扮,天帝忙叫她一声:“离珠。”离珠见他过来,说:“尧天哥哥,我是招弟,你怎叫错了名字?”天帝便说:“招弟。”离珠便笑了,说:“尧天哥哥,多谢你救我,也多谢你送我回家,我回去了。”天帝不答,离珠说:“哥哥还要去寻你的朋友,我们就此别过吧!”

    天帝心里难受,知道她陷到了初见自己时的场景里,该是后悔遇见了自己,便说:“好。”离珠便向前走,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又拐回来问:“尧天哥哥,你为何不走?”天帝说:“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离珠说:“哥哥不用去找你的朋友吗?”天帝说:“不着急。”离珠说:“尧天哥哥,我不会再骗你了,我告诉你,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去别处寻她吧!”离珠又依依不舍看了天帝一眼,便走了。

    天帝呆了一会,跟着她去了山洞,离珠看见他,说:“尧天哥哥,你怎么来了?”天帝说:“招弟,我没有认错人,我找的就是你,你不记得我们已经成婚了吗?跟我回去吧!”离珠说:“我不会跟你走了,我爹爹说外面危险,不让我出去,我要听他的话,我再也不会出去了!”便出去到地里种她的菜,只见她挽起裤腿,拿着锄头把地垄成一道一道的沟。

    天帝说:“招弟,不用害怕,哥哥会保护你的,我们回去吧!”离珠说:“尧天哥哥,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不堪一击,你以后会喜欢上旁人的,到时你就不会保护我了!”又自言自语的,说:“我好后悔,我没有听爹爹的话,我再也不会出去了!”便又去干活。天帝想到以前对她说的话,还有承诺,竟都没做到,都成了谎言,都成了欺骗,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离珠干完地里的活,又去整理自己的家,她折下一捧迎春花,用瓶子装了,又去河里加满水,便开心的笑了,又在河边捡了一大堆好看的石子,都拿入了洞中,又出来爬到树上掏鸟蛋,却掏了个空,又去河里钓鱼,也未钓到,便去挖了些野菜洗净,掺了面和盐蒸,又去熬粥。

    天帝跟着她,看她不知疲倦干这干那,当真是无忧无虑。离珠做好了饭,问他:“你吃吗?”天帝说:“嗯。”俩人便吃了些,天帝觉得那野菜苦涩难咽,离珠却吃得津津有味。

    天黑了,离珠去洗洗漱漱,头发又湿漉漉的,离珠坐在火边,不一会头发就干了,她便去梳理自己那稻草一样的乱发,天帝起身,轻柔的帮她梳好。离珠说:“夫君,我在做梦对不对?我知道你不会来了!”离珠看到天上有流星划过,说:“听说流星划过时,上苍也在看着,若向他许下什么,他或许会允了。”又说:“可流星转瞬即逝,谁能来得及许愿!”

    这时,无数流星划过天际,天帝温柔说:“快去试试!”离珠便跪下默默向上苍许愿,天帝不知她许了什么,只见她跪了好久才起身。天帝说:“上苍可允了?”离珠摇摇头。一会,离珠累了,坐在火边打盹,一栽一栽的,天帝便让她靠着自己,她便睡着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帝道歉

    天帝出了神识,见离珠微微动了一下,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灿烂一笑,扑上抱住。离珠忽觉手腕巨痛,这才痛醒过来,便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与天帝无话可说。

    天帝说:“离珠,夫君错了,夫君向你道歉。”离珠也不知说什么,天帝说:“你要怎样才能原谅夫君?”离珠真的不知自己要说什么,便又没回答,天帝说:“夫君给你跪下好不好?”天帝要跪,离珠忙起来说:“陛下,你做什么?你是天帝,怎可如此?”天帝说:“夫君做错了事,给你下跪有何不可?”离珠说:“给女子下跪岂不大损天帝颜面?”天帝说:“给自己妻子下跪有何损颜面之处?只要你能原谅夫君。”离珠说:“我已经原谅你了。”天帝说:“真的?”离珠说:“嗯。”天帝便抱着她,说:“你不该这么容易原谅我!”

    离珠说:“我仿佛记得,我梦到你去找我了,便对自己说,只要你真的来找我,我马上原谅你,你果然来找我了!”天帝便流泪,说:“我知道!”心想:离珠,你果然爱我至深,我这么对你,你却这么容易就原谅了我!不由后悔万分,抱紧了她。

    离珠说:“你相信我跟那魔头没什么了?”天帝说:“我相信你!离珠,你知道吗?当我知道真相时有多高兴,你果然不会骗我,只有你不会骗我!”便抱着她流泪。

    离珠说:“我快到灵海时,被魔头们盯上了,便不敢回圣地,怕把圣地的秘密让魔界的妖魔知道,可被魔头阻了后路,已不能退回天界。我便逃跑,想入花族被阻,便转身逃去东海,逃了多日,还是被它们围住,我已没有东海灵珠,便被擒住,众魔头将吞云兽一顿乱刀,几乎砍死。我就盼着你去救我,可我也没有了龙珠,只好任由它们抓到魔界。碰到魔尊伽罗,她将它们拦住,却有一魔头一把将我推进了魔窟,我滚了下去,便昏迷不醒,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我醒过来,看到自己手腕流血不止,便又昏了过去……夫君,我一路上都盼着你去救我,可你一直到最后也未出现,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我便对自己说,只要你来,我就原谅你,哪怕再去云梦山等你千年。”

    天帝正在懊悔内疚,忽听她提云梦山,便说:“云梦山?离珠,云梦山……”离珠放开他,说:“云梦山怎么了?”天帝说:“离珠,你听我说……”离珠推开他,才看清房中已大变样,心知不妙,挣扎出门去看,天帝叫她,她也不理,到门口一看,全没了,花树山石,仙兽都不见了。便哼了声说:“陛下,原来这么快已清扫了地方,给你的新天后准备的吗?”天帝说:“离珠,不是……”离珠说:“我的避水兽呢?”天帝说:“驱走了,离珠,夫君定帮你找回来。”离珠心痛说:“好,我说了,你处置吧。”离珠说:“我的云梦山呢,你到底做了什么?”天帝说:“你别急……”离珠说:“你到底把我的云梦山怎么样了?”天帝说:“一把火烧了,夷为了平地。”离珠气怒交加,说了句:“你……”便哭,说:“你欺人太甚,我的云梦山……”

    天帝说:“离珠,夫君赔你,好不好?”离珠说:“你拿什么赔?”天帝说:“夫君再帮你建一座仙山。”离珠说:“我不要,我就要我自己的,哪天你又赶我走,我去哪里?”便大哭。天帝说:“我再不会赶你走,我起誓……”离珠打下他的手,不让他起誓,说:“我不用你起誓,你定是做不到……”天帝说:“不会的,再不会有那一天,你相信我。”离珠说:“我不管,我要我的云梦山,你为我设法。”天帝说:“好,夫君答应你,夫君帮你把云梦山修复原貌。”离珠说:“还有我山上的东西。”天帝说:“夫君全帮你找到一模一样的。”离珠说:“还有我的避水兽,还有帝尧宫……”天帝说:“夫君都帮你还原……”

    一千多年慢慢建成的东西,逐年还增加扩建,被天帝一夕之间就给毁了,离珠几乎被天帝气死,也只能这样了,说:“罢了,身外之物,就这样吧。”离珠想起这次被天帝冤枉、欺负、抛弃,便伤痛难平,只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得理不饶人,又总不能将天帝治罪,何况他已经道歉了,只能忍气吞声,发发呆,偷偷哭了几次,心中骂他几句“土匪”,就此作罢。天帝撞见一次,知自己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哄了哄,可最近事务缠身,一心不得二用,也无暇安慰她。

    离珠好了点,又去天坛参悟那玉,学先天之灵的其他运用方法,急想知道自己体内的是什么,也参悟不到,又想是否跟血有关,难道自己的血尽了,那东西才会出来?敢紧打消了念头,心想定不是如此。又想开启玉中之秘,灵力却差太多,也再没碰到上次天柱的奇景。

    天帝又来天坛找她,说:“你这次损了几乎一半血,不要耗费精力了,好好补回来吧。”离珠说:“知道了,陛下。”天帝说:“怎么不叫夫君了?”离珠说:“不把我的云梦山还我,我便不认你这个夫君。”天帝说:“夫君答应的,定会做到,只最近忙于应对魔界事物,实在抽不开身,离珠别急。”离珠说:“知道了,陛下。”天帝便叹气,心酸,自己明明想对她好,为何老要做一些事伤害她?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想帮她办到,却几乎什么事也未帮她做过,自己的心太复杂,究竟是为什么,连自己也弄不清。

    天帝说:“夫君助你些灵力,你也可好的快些。”离珠说:“嗯。”天帝一运灵力,只见离珠手上忽然光华大盛,那玉又打开了,离珠灵力不够,天帝却灵力精深,离珠正好学会了一些先天之灵运用之法,凑巧便打开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重镇魔头

    离珠说:“原来先天之灵真的可以引动别人的灵力。”见又出现一些图形和字,天帝问:“这是什么?”离珠说:“我用你的灵力打开了玉中之秘。”天帝说:“是上次我们未曾看的,好像跟封印有关。”

    离珠细看,原来在圣地时,那魔还是传光使,众神使先知常在一处玩耍,迎光使和传光使也常互相切磋仙术,传光使极爱研习各种仙术,故他懂的仙术最多。这原是传光使自创的封龙印,他将封印之法教给了迎光使,却把封印之钥交给了离珠,让她帮忙解印,便于他研习。后传光使化身成魔,附在了龙身,迎光使不愿用天光杀他,便用了这封龙印,才打败了那魔,将它封住。

    却不知只封住了它的魔体。大战之时,离珠也出了圣地,下到三界相助神使。那魔头被封印后,元神还觉醒着,它邪术极其厉害,竟用魔气影响它手下其他魔头,去逼迫离珠要封印之钥,离珠怎么也不愿给它们,便吞了,因有先天之灵那些魔头才抢夺不走,后被迎光神使救了。神使又将镇魔剑注入无数灵力,才将那魔头彻底镇住。

    那图形便是传光神使的封龙印,只这钥匙却如在离珠体内生根了一样,无法取出。迎光神使和离珠都不知这钥匙的出处,便无从下手。这记述证实了天帝的猜测,天帝内疚不已,自己果真冤枉离珠了,上次二人只着急看关于万魔之魔和关于离珠的记述,不曾细看这段文字,竟漏过了这重要信息。

    离珠说:“这么说,我们用这个方法,还能封印那魔?”天帝说:“或可一试。”离珠忽然想到,说:“那这封印钥匙怎会进入我的血中?”天帝说:“想是这东西嗜血,你投了人身才会如此,那魔头大概早就走上了邪道。”

    离珠毛骨悚然,说:“陛下,你看能否帮我取出?”便运先天之灵引着他的灵力到了那印记之处,果然有用,那钥匙凝聚成形,却不知如何取出。天帝试了一下,说:“它已与你的血成一体,不能取出。”离珠说:“算了,圣地时你都未帮我取出,想是取不出了,反正不影响什么,我们只要知道封印之法便好。”天帝说:“嗯,我马上去试一下。”

    天帝到那魔窟试了一下,才知需有极强的灵力驱动才能使用封印,自己的灵力并不够,耗了很多灵力,勉强才将原有封印加固,又镇住了那魔,却不知能镇几时。又为那镇魔剑注入许多灵力,也不知能顶几时,便将赤阳剑收了回来,可耗了太多自身灵力,必须回去好好调息一番。

    离珠给天帝精挑了很多仙果,虽比不得琼果,也很不凡,让他补灵力,天帝不太想吃那么多,离珠也不逼他,只一脸不高兴,闷闷不乐,天帝便努力全吃了,又调息了好多时日,才慢慢恢复。离珠的身体也已大好,到底天界灵宝多,补血益气倒十分快,不多时便一改昏沉无力,脸色苍白的形态,恢复原先的生龙活虎。

    三界经此一历,现在紧张气氛也有些缓和,众仙家也放松了些,全部得喘口气。

    离珠掌握了圣玉开启的机密,便又引动天帝灵力,打开了玉中之秘,两人又细细看了一遍,见没有说其他了,便将先天之灵使用之法认真记下,慢慢研习。

    过得几日,离珠想到自己和天帝的事说:“陛下,我们当时分开,做得太绝了些,自己说的话不算也就罢了,可已向苍天起誓退了婚盟,今如何是好?”天帝说:“我也日日烦心,你是先知,可去问问上苍心意,我们日后该当如何?”离珠说:“好吧!既然我们已不是夫妻,在这期间也当守礼,陛下不可再做什么过分亲密之举。”天帝叹气说:“知道了。”离珠说:“你我都住在帝尧宫也不合适了。”天帝说:“我还回云阙宫吧!”两人后悔做得太绝,无法收拾,简直悔断肝肠。天帝心想:还好当时起誓未说永不相见,绝不反悔之类的,否则,再想在一起,断无可能了。

    过了几日,天帝问离珠,说:“上苍怎么说?”离珠说:“上苍不答理。我们这次闹分离,你准备不踏入灵海一步,我准备不踏入三界一步,怎可因私误公,全部抛下上苍的旨意于不顾?现在上苍怒了,我们要是赶紧回头,还能得到他的赦免。”天帝说:“都是夫君的错,日后再不如此。”离珠说:“我也再不会如此。”天帝说:“嗯。你我可去翻翻古籍,看有无类似我们的,分开后又想在一起的,上苍是否允了?”离珠说:“好。”两人日日唉声叹气,成了心病,见了面手也不方便拉,怕人看到,又怕上苍看到,当真是不敢欺人,更不敢欺天。

    那位极美貌的蔓云仙子,来天界公干,盯着天帝乱看,离珠也不方便管了,只好忍气吞声,暗暗伤心。离珠眼巴巴看着天帝,天帝说:“她确实是来公干,夫君也不能再下令不让她来,离珠不要胡闹。”离珠说:“她有公事,你便让来找我。”天帝允了,将蔓云岛的事务全部转给了离珠,也轻松了不少,离珠便开心。

    好在这位蔓云仙子也是个得道女仙,知道天帝对她无意,又过去多年,早已放下了那一时之念。见天后不开心,便告诉离珠自己早已放下,对天帝只是欣赏,又说众仙都能看出来,陛下是真的爱天后你。

    离珠看她也不错,便想将她配于重昊。说于天帝,天帝说:“之前夫君想将花族使者配于他,却不成,离珠还是不要操心了,他缘分到了,一切便会水到渠成。”

    离珠想到重昊日后会孤独一世便难受,又托南佑帝君为他物色王妃,南佑说:“离珠着急什么,重昊岂会找不到王妃?”离珠便说:“叔父有所不知,前些时日似悟到了重昊的结局,他日后可能会孤独一世!”南佑说:“他若真是天命如此,你又如何改变?他自己却能改变!不用担心了,重昊通情达理,成全了你和尧天,上苍也会记念他的善举,他日后会有姻缘的。离珠,你何时连这点事也看不透了?”离珠才安心,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过得些时日,总算找到一些珠丝马迹的记载,说是只要女子未嫁给别人,也未与其他男子同房,便可回来,上苍允了,若已与他人同房,便不准再回原夫君处,再恩爱也不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 修复的云梦山(一)

    离珠和天帝便准备再举行一次大婚,离珠说:“陛下,现三界正值多事之秋,我们却又要大婚,天宫各种礼仪规矩甚多,还要让众仙官仙娥受累,又要累众仙来回奔走、准备贺礼,我们自己也不得轻松。凤翥就甚是聪明,他丝毫不在意那些累人的规矩,只和晓蓂拜了苍穹大地,便成婚了。”

    天帝说:“不错,本无需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既费心力又奢靡浪费,你我成婚,有上苍见证便足够了,我早有心将这些多余无用的礼节全部取消。”离珠说:“那不如趁着我们这次大婚,陛下便下旨,取消一切与人无益的规矩,只拜苍穹大地,也不用那般奢靡浪费,惹得上苍厌烦。”天帝说:“好。”便下旨从此取消了一切多余无用的规矩、礼节、仪式。

    三界众仙暗暗高兴,再不用给天帝天后献礼了,也不用再来回奔走。自然也都知道他们闹分离,闹到了这种地步,还没多久又和好,只好又成了一次婚,一时议论纷纷,嘲笑的也不少,更让三界众生也从他们吸取了教训,很少有人再随便解除婚盟了。

    三界议论纷纷,说这次天帝天后闹分离,那是大打出手,天后将天帝给绑了,天帝发怒,现出真身才脱困,天帝几千年才现了这一次真身。又说天后将天帝所有的尧蓂花毁了,天帝便将天后种的所有花木、起的假山、亭台楼阁,都给毁了,连天后凡间的云梦山也给夷为了平地。又说为何吵得这样凶,听说天后善妒,要么怎会毁了天帝所有的尧蓂花,还不是因天帝以前喜欢晓蓂仙子……

    花族的人也议论纷纷,说天后端庄贤淑从不如此,定是天帝之过,天帝欺负天后一介凡人,以前就曾抛弃过凡人天后,这次都已经大婚了,又将天后抛弃一次,天后好可怜,摊上个这样的天帝,以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龙宫的人却议论说,我们天帝甚是专情,性子又极好,定是天后之过,天后这么多年,性子还没有改,之前在龙宫打了少主,莫不是这次胆大包天,打了天帝?不然天帝怎会发怒,连她的云梦山也毁了,天帝好可怜,摊上个这样的天后,不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又说是因天帝想纳天妃,天后不答应……

    有些聪明睿智的仙家却说,个中缘由,谁是谁非,我等外人谁也不清楚,不可如此议论,免得伤害到无辜那一方,岂不是我等的罪过?若我等议论之言造成恶果,惹天帝天后降罪不说,上苍也会报应。

    有知内情的人说,此话不错,不要再妄议天帝天后了,此事完全是魔界之人从中挑拨,大战之前,不可上了魔鬼之当,与天帝天后离心离德。

    天帝帮离珠寻回了避水兽,那避水兽被驱赶的极远,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只在那荒山野地寻些野草野芝充饥,大大的吃了一些苦,见到离珠便开心,冲上前拱她,亦甚是委屈。离珠向它道歉,又安抚了一番,它才好了,去寻吞云兽和星辰兽玩耍。

    天帝到处向众仙家借宝,要帮离珠修复云梦山,众仙都心知肚明,暗暗笑他,何必一时痛快,发狠给毁了,现在你慢慢收拾吧!也无人帮他,天帝也不好意思让仙家帮忙,毕竟是自己的私事。

    天帝收拾了些时日,勉强请离珠来看,只见已恢复从前郁郁葱葱的景象,以前十分灵秀的山景,被他收拾的像巍峨的泰山,只不知为何总感觉像假山,不如以前生动了,也没有办法。

    离珠说:“还是我自己慢慢收拾吧。”那亭台楼阁也少了许多,知他早就不喜自己那般贪享舒适,奢靡浪费,大兴土木,天帝又加了很多新的想法,种了大片竹林,倒还不错,还搭了个茅草屋,几大间竹屋。

    天帝说:“可还行?”离珠忍不住,说:“不好!陛下,你倒是天帝还是土匪?”天帝说:“是土匪!”离珠说:“你也承认吗?”天帝诚心道歉,说:“离珠说的没错,夫君承认!”离珠本想大加埋怨他一番,看他承认是土匪,便不愿说他了!

    又去看天帝找回的东西,离珠列了清单给他,天帝去珍宝处找了一部分,剩余仙家书籍什么的,找不到的便向众仙去讨,许他们想要什么可去珍宝处挑,众仙乘机狮子大开口,让天帝得些教训,去珍宝处讨要平常十分难寻的宝物,害的掌管珍宝处的仙家心疼的咬牙切齿。天帝一一允了,总算凑齐。

    天色将晚,二人决定不回天宫了,在云梦山小住几日,也小小庆祝一下。离珠准备了美食美酒,仙茶仙果,云梦山云雾缭绕,仿佛梦镜一般,两位神仙品茶饮酒,畅谈了一番,互述离别之苦。

    离珠说:“夫君,我这次回了圣地,就不会再回来了!”天帝说:“我知道。”离珠说:“我以为你我的缘分尽了,我怎么也挽回不了了。”天帝说:“你我缘分甚深,乃上苍注定,这一世是分不开了,你是先知,怎会不知?”离珠说:“我怎不知你我缘分乃上苍注定?可上苍从不强人所难,总让人自己选择,你说,不要这缘分也罢,忘了吗?你若不回头,上苍还会强迫你吗?”

    天帝说:“知道了!都是夫君的错,日后再不会如此了。”离珠说:“嗯。”天帝说:“夫君已经让你报仇了,可以不再懊恨夫君了吗?”离珠说:“你让我用东海灵珠打伤了你!”天帝说:“嗯。”离珠说:“你怎么能这么做?为什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天帝说:“是夫君应得的惩罚!”离珠说:“你这是自残罢了!你心中痛苦,没有解决之法,便要伤自己的身体,想缓解痛苦,最后可缓解了?太幼稚!夫君修为数万年,为何看不透这一点?”

    天帝说:“夫君被骗,误会了你,当时生气忍受不了,便要做伤害你的事,可又心中不忍,只好先让你打伤。”离珠眼一红,强忍了,淡淡的说:“夫君对我,向来狠得下心,下得去手,又怎会心中不忍?”天帝无话可说,便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

第一百六十章 修复的云梦山(二)

    天帝说:“离珠,在夫君心中,总是觉得你很神秘,才会对你这般防备。”离珠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神秘?”天帝说:“你是先知,来自圣地,那三界之人从未到过的地方,便多了一层神秘。”离珠说:“夫君是神使,也是来自圣地,可有觉得自己神秘?那层蒙着的神秘面纱,不过是夫君对我的猜疑罢了!夫君,先知的心是清辙见底的,难道你看不透我的心吗?”天帝说:“看透,也看不透。”离珠说:“不过是夫君的心太深了,便猜疑别人也与你一样。”天帝说:“想是如此。”

    离珠说:“也是我三灾九难中该有此一难,要忍受得了被人误解、冤枉,包括陷害,夫君不也历过这些劫难吗?以前先天后屡屡陷害你,你不也习惯了默默忍受吗?不然,你做了天帝,如何能忍受众生责骂?”天帝说:“历过之后,便可看开些了,活着不易,要受诸多劫难,可总比死了强。”

    离珠说:“夫君怎又说此话?太过悲观消极,历劫不过是上苍在检验你罢了,他要看你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夫君心狠,以前遇到这样的事便报复,便大开杀戒,便迁怒于别人,身为天帝居然做出魔鬼才会做的事情,上苍十分忧心。这次,夫君变了些,再苦再痛,你也选择忍受,并没有做出什么恶事,也没有失去理智,夫君的心变柔软了,变坚强了,这是好事!”

    天帝说:“我从前做了恶事,遭上苍报应甚重,便是仙体也几乎承受不住。后来,上苍怜悯,才使我劫后重生,我怎会不知珍惜,自再不会那般。”

    离珠说:“我们在上苍面前,永远是孩童,他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弱点,便要把我们的内心软弱显露出来,让我们看见自己的真相。他也在暗中查看,看我们是否已长大到可以担起他给的重任。这次,夫君并未通过上苍的检验,我也未通过,我们只管赌气,却把自己的使命抛诸脑后!”

    天帝叹气说:“原来,历劫是上苍在检验众生,看我们是否有敬畏上苍之心,是否能安然度过自己的每一次天劫,是否已经长大到能应对一切!是我的错,魔头还未出世,不过使个诡计,我就已经失败了,若它破印而出,岂不更难应对?当吸取这次教训!”

    离珠说:“嗯,这也是上苍的心意,看清自己的弱点,才能弥补缺欠,使自己变得强大。夫君却不能领悟上苍心意,每次都在消极误解中度过。夫君,你在历劫,众生也都在历劫,重昊,还有凤翥,都受过劫难,你们三位,都是当世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夫君和凤翥灵力精深,超过重昊,可心中却脆弱无力,动不动便要生要死,还不如重昊看得开,也不如重昊洒脱。”

    天帝叹气说:“原来我并看不清自己,我和凤翥竟都比不过重昊!”离珠说:“真正的强大在于内心,内心可以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内心可以发出巨大的力量。”天帝说:“有道理,真正的强者不在乎外表,不在于灵力是否高强,而在于内心是否足够强大。”离珠说:“嗯,夫君,这便也是先天之灵的奥秘。”天帝说:“也就是说,你的内心越强大,先天之灵越能发挥巨大威力?”离珠说:“不错,历过此劫,我也有收获,觉得自己又成长了,又坚强了些,忍耐些冤枉之苦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帝说:“看来历这些劫难不是坏事。”离珠说:“不但不是坏事,还是好事。”

    天帝又问:“先天之灵发挥到极致,到底会有多大威力?”离珠说:“可通天地,从上苍得到巨大能力,挪山填海,斗转星移,不过一念之间。从前,我一凝神,便拔出了赤阳剑,我还不知怎么回事,现在想来,赤阳剑便有太阳之力,我有先天之灵也拿得动它。”天帝说:“原来如此。”心想:天家祖训难道是为此?又问:“你现在使用先天之灵能到什么程度?”离珠说:“我现在不过能用它荡清心中的污浊罢了,拔出赤阳剑也是碰巧。”天帝说:“也许是吧!”

    离珠又说:“夫君,你看那北辰星,光芒耀眼,高高在上,我试试将它抓下来,可好?”天帝也不拦她,离珠便伸手去试,只见那北辰星纹丝不动。离珠说:“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天帝说:“你这般胡为,上苍怎会轻易就给你这种能力,若将夫君的命星抓下来,岂不砸毁了人间?不知轻重!”天帝朝那北辰星一挥手,手上便多了一块石头,闪闪发光,说:“给你。”离珠说:“这是什么?”天帝说:“北辰星上的灵石,夫君为你取了来。”离珠便开心。离珠说:“每个人的命星上都有灵石吗?”天帝说:“不是,只有上苍验中的仙家才有,命星灵石是天家机密,我也是从父帝的绝密书信中才得知,你不可告诉任何人。”离珠说:“知道了!”

    离珠忍不住问:“夫君,那位瑶莲仙子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天帝说:“不过让她演场戏罢了,不要再提这个人!”离珠却不放过,说:“只是演场戏吗?你可还给了她五千年灵力!”天帝说:“不过演场戏,她却太贪心了!”离珠说:“夫君是在利用她吗?利用一个未婚的仙子做这种事,夫君不觉得过意不去吗?”天帝冷冷的说:“她讨了那么多东西,本座都一一给了,何需觉得过意不去?离珠,你该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

    离珠见他不高兴,也不怕他,说:“不错,坏人就是让利用的,夫君从前利用……利用过明真,想是吸取了教训……”天帝打断她,温柔说:“离珠,你可是想说晓蓂?说吧,夫君再不会怪你!”离珠心里一暖,说:“夫君从前利用了她,该是十分后悔吧?”天帝说:“我不该不择手段,利用明真和晓蓂,让她们受到了伤害,利用那瑶莲却不用良心受谴责!”离珠说:“不错,利用好人便是作恶,若利用恶人倒无不妥,只看利用他们做何事,若利用恶人做好事,对人对己都有益处;若利用恶人作恶,岂不等同自己作恶?”

    天帝便握住她的手说:“是夫君的错,夫君不该那么逼你,你要夫君怎么赔罪,夫君都依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 修复的云梦山(三)

    离珠气说:“便是演戏,你也不该让她抱你!”天帝忙说:“我没让她抱,是她自己要那么做的,又怕推开她便瞒不过你,夫君向你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离珠说:“那你去我房中,为何还带着她?我当时病重,你竟不管不顾,还在我面前与她搂搂抱抱,气得我病情加重,夫君太心狠了吧?”天帝拉着离珠的手说:“我怎会带她去?你当时病重,我怎忍心再逼你,她是随后跟着去的。后来,她又上前搂抱,我心中厌烦,便将她推开了!离珠,原谅夫君!”离珠心里忍下气,便不想理他,甚至想一走了之,终是没那么做。

    离珠说:“你可还说,谁敢伤她,便让谁跳诛仙台!”天帝说:“我是在警告她,并不是对你说的!”离珠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强忍了!天帝说:“我看她竟敢伤你,才会出言警告。”离珠说:“可是你真的为她差点逼我跳了诛仙台?”天帝说:“她罪不至死,我只是担心你一时冲动,对她做了什么,便逼你说出如何处置了她,夫君知道你不是心肠歹毒之人,你没有让夫君失望!”

    离珠说:“若我真将她治死了呢?”天帝面色一沉,说:“欠债还钱,伤人偿命!你若真杀了她,我也护你不得!”

    离珠知他对自己要求严苛,绝不会循情枉法,也知他疑心重,忙解释说:“夫君,我没有害她,也没有报复她,不信你可去查,不然,我们请重昊过来,他可以作证!”天帝说:“只怕重昊会替你算计她!”离珠说:“我并未授意重昊,也没有利用重昊,我还慎重交待重昊不可报复她,不可捉弄她,让她安安稳稳去投胎了,我取回了你的五千年灵力,还给了她一座金山,让她一生享用不尽。夫君请相信我,我再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离珠几乎流泪,觉得使那三十六计,简直后患无穷。

    天帝忙说:“夫君当然信你!不用担心!夫君知你心地善良,纵然她得罪你,你也不会对她下毒手!”离珠便松了口气,说:“嗯!”天帝说:“她现在过得并不好,陷入了凡间人王的后宫争斗,命不久矣,她的金山也耗尽了!”离珠奇说:“金山也会耗尽?”又说:“不关我的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上苍要报应她,与我无关。”天帝说:“夫君知道,金山、尊位,都不是她该得的东西,自然得不到,也留不住。”离珠说:“不错。”

    天帝说:“她做了贵妃,日日在王宫与人争斗,难免作恶多端。死了要去阴司受罚,来生她还会作恶多端,命运便更不会好,命数越来越差,受罚越来越重,陷入一种恶性循环,从仙道堕入人道,人道堕入畜牲道,畜牲道堕入妖魔道,最终堕入地狱!”离珠说:“若她斗得累了,可以选择悔悟回头做个好人啊,命数立刻就会转好,便再登仙位,也不是难事!”

    天帝说:“不错,纵然你罚她永不得登仙,她也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改变。”离珠说:“她若真变好了,德行够了,我或许会原谅她,许她重登仙位!”天帝又握住她的手,对她温柔笑说:“嗯,离珠真聪明,真善良。”便想亲她,离珠却想到他对那瑶莲的温柔一笑,知他是听到‘百花酿'三字才会笑,便不想理他。离珠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去查我了?”天帝说:“你若光明磊落,还怕夫君查吗?”离珠说:“不怕,你随意!”

    天帝说:“怎么了?”离珠忍不住说:“你当时对瑶莲也这样温柔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听到‘百花酿'三个字才笑的!”天帝说:“不过是件单纯美好的事情,夫君笑也不代表什么,离珠何时连这点事也看不明白?”离珠说:“只是件单纯美好的事吗?我砸了她送你的尧蓂花,你便毁了我所有的东西,还毁了我的云梦山,她在你心中的份量只怕大大超过我。”天帝叹气说:“夫君不过是要断了你的后路罢了!”离珠才开心,说:“明白了!看来日后要与夫君多交心,免得你我之间产生什么误会。”天帝便笑了,说:“嗯。”

    离珠又说:“夫君,你这次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我若心中软弱一些,还不被你逼死?”天帝说:“夫君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不会那般脆弱的,人又聪明,夫君若不费些力气,你又怎会乖乖回圣地!”离珠说:“你为何非要逼我回圣地?”天帝说:“若那魔头的事是真的,夫君当要如何?一旦真相大白,夫君要亲手杀你吗?你回了圣地,不参于这场大战,便可保住性命。夫君也可无后顾之忧,专心应对那魔头。”

    离珠说:“原来你是想饶我一命!你真的相信那魔头的谎言吗?”天帝说:“一颗怀疑的种子种进心里,就会生根发芽。”离珠说:“不错,尤其是种到夫君心中!”天帝说:“若你又骗了我呢?在圣地时,那魔头是传光使,你喜欢上他很有可能,为他犯错,被上苍处罚,后被贬入三界,潜到夫君身边只为助那魔头,合情合理。”

    离珠说:“夫君猜测的简直漏洞百出,我是先知,领上苍旨意而来,怎会说假话?上苍会选错人吗?就算我一时糊涂犯了错,也绝不会是那种人,你为何相信魔鬼,也不相信我?”天帝说:“也许,你会冒领上苍旨意!”离珠说:“谁敢轻易冒领上苍旨意,除非魔鬼!冒领上苍旨意,上苍不但不会相助,还会将之显露出来。我若冒领,上苍怎会一直助我?”

    天帝说:“只怪我疑心太重,未想到这一层!”离珠说:“夫君多疑,又十分聪明,没人能骗得了你,可这魔头却手段高明,它知道,只需使一个极简单的计策,便能骗了你这聪明人,普通人反而不易上当。”

第一百六十二章 修复的云梦山(四)

    天帝说:“若你真与那魔头联手,我仙界还有何胜算?夫君不愿冒那么大的险!”离珠说:“你怎么会怕我?就算我与那魔头联手,也不会起什么作用,我一个弱女子,灵力低微,心计不足,一心只会围着夫君转,又能威胁到你什么?”天帝说:“你不是普通女子,你是先知,身上的潜力无穷,现在太过稚嫩,还未显出来罢了,你若给夫君致命一击,夫君便受不了!”

    离珠说:“夫君,不管我怎么潜力无穷,也只会遵上苍旨意,又怎会帮那魔头?凤翥曾是魔尊,三界值此危难之际,他可会与那魔头同流合污?”天帝说:“不会!”离珠说:“他可会袖手旁观?”天帝说:“不会!”离珠说:“三界之中,所有正直之士,可会投靠那魔头?”天帝说:“不会。”离珠说:“夫君,我是心术不正之人吗?”天帝说:“不是。”离珠说:“那我又怎会如此?自古正邪不两立,我只会与那魔头势不两立!”天帝说:“是夫君误会你了!”

    离珠说:“夫君是天帝,却上了魔鬼的当,当真要让魔鬼笑掉大牙。不过,却有方法破掉魔鬼的阴谋。”天帝说:“什么方法?”离珠说:“只要真相未明,我们就绝不去各种猜疑,各种假设,只信真相,不就行了?”天帝说:“不错。”

    离珠说:“夫君,我会害你吗?”天帝说:“不会。”离珠说:“那你为何会怀疑我?”天帝说:“我从小就担心被人害,成了心病,便做了天帝也不曾好了!还有我损了大半仙寿,也不知会应在什么事上!”离珠不由心疼他,说:“不要担心了,夫君是上苍选中,有上苍护佑,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害了的!夫君的仙寿…...也许会有转机的。”天帝说:“但愿如此!”

    天帝又说:“此战夫君毫无胜算,杀那魔头唯一的办法便是上苍赐予的那束天光,夫君怕你来是想偷走天光,那我仙界还不只能任那魔头宰割?”离珠说:“你怎会怀疑我是来想偷走天光?”天帝说:“你去花族打探前任先知的消息,打探到了什么?为何要向我隐瞒?”

    离珠说:“并未找到有用的消息,先知也未提到天光,他是父帝时期的先知,只能预言那个时期之事,多已应验,现在的事他也不知,都是我的职责!”天帝说:“真的吗?”离珠说:“我怎会骗你?若我是来助那魔头,想偷取天光,它又怎会将我拆穿?”天帝说:“夫君现在知道了!”

    一会,离珠说:“夫君,我若真是那魔头派来潜在你身边的奸细,你不能那么放过我,你是天帝,怎可循情枉法?你要按天规天条处置,将我杀了!你不是说,你一定会那么做,也只能那么做吗?”天帝说:“离珠说对了一半,天规天条是死的,处理一切事都不可太循规蹈矩,应分人而定,离珠是好人,若是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呢,若是被那魔头欺骗或是被胁迫了呢?还要看是否造成后果。夫君不会循情枉法,就算你是奸细,将你赶回灵海,无法参于此战便罢,杀了虽不冤枉,可却太绝了些,你并未给天庭造成什么后果,夫君怎可不给你一次机会?”

    离珠说:“知道了,夫君宽厚良善,远胜于我,我不过有些天资和小聪明罢了,日后当多听夫君的话。”天帝淡淡的说:“离珠,你怎也会看错人?夫君并不是什么宽厚良善之辈,若非心狠手辣,怎能坐上天帝之位?”

    离珠说:“我知道!”天帝说:“知道什么?”离珠说:“我知道我揭了你的伤疤,你疼痛难忍,便对我恨之入骨。”天帝说:“何止疼痛难忍,夫君的心已鲜血淋淋,你还不放过,夫君杀人的心都有!”

    离珠说:“我怎不知你动了杀机,你是天帝,三界骂你的不知有多少,胡乱议论你的更多,难道你都要杀了,夫君若心地善良,又怎会有杀我之心?我便从未生过杀人之心,我当时那么对重昊,重昊也未生过杀我之心,从未行报复之事,相较而言,夫君心地是毒恶了些。”

    天帝说:“我听不得真话,忍不了羞辱,向来心狠手辣,甚至对自己的妻子也不放过,我都觉得自己可怕。不然,重昊为何说我心黑手狠,你为何还说我宽厚良善?”

    离珠说:“我不会看错人的。夫君,你看星辰兽,从不会伤人,别人要伤它,它除了逃跑,没有任何办法,因它不是凶兽,没有凶性,既便它发怒咬你一口,也不会有大碍!而避水兽和吞云兽,既便你不动它,它也会咬你,若不是碰上了灵力极高的重昊和父帝,将它们驯化,谁敢拿它们当坐骑!夫君选坐骑时却选了星辰兽,为何?说明夫君原本是心地善良,只因在父帝身边,受了影响......夫君,心地善良便可化解心狠手辣,夫君是凡间的颜玉时,那些灾民那样对待我们,你却以德报怨,忍着自己的伤痛为他们寻解疫病之方,也是心地善良之人。”

    天帝微微心痛说:“夫君早已不是那个少年了。”离珠说:“他是你的一魄,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夫君改了,便可重新做回自己,再说,夫君并没有真的杀我,夫君说不会杀我的。”天帝说:“嗯。”

    一会,离珠说:“夫君,为何你对我有时宽厚,有时极苛责呢?”天帝叹气说:“对你严苛才对你有益处,夫君不愿你在心智不成熟时走上邪道,等你长大便难扭转了!可夫君不管发多大的脾气,真正落到你身上的有多少?”离珠才领会到,说:“不多,夫君倒是甚有分寸。”

    天帝又说:“离珠,夫君不想你参于这场战争,到了现在,那束天光还没有任何线索,此战我天庭胜算甚微!”离珠说:“夫君,邪不胜正,这是天道,上苍难道会容许魔界横行吗?那束天光必会在适当之机出现的,太早太晚出现都不合适。就算它不出现,我们也一定会赢得此战,上苍之言,岂会落空?”天帝说:“只要上苍站在我们这边,我便有底气了,只你一弱女子,虽是先知转生,可太过稚嫩,还不能胜任先知之责,你现在并没有能力应对以后的局面。”

    离珠说:“我现在是不行,也许以后会行,夫君不是说我潜力无穷吗?”天帝叹息说:“没有时间等你成长了!”离珠说:“夫君,天命所定,劫数难逃,我是躲不掉的,只怕回了圣地也得出来,不如坦然面对,顺应天命。”

    天帝叹气说:“这次逼你回圣地,不想你参于此战,没想到差点害了你性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夫君是天帝,也改不了你的命数,若要强行违背,也要承担后果!”天帝叹了口气,说:“该来的总会来,你我夫妻便一起应劫吧!”离珠说:“嗯。”

第一百六十三章 修复的云梦山(五)

    离珠说:“夫君,我也有错,便是想给夫君进言,也不该在夫君生气之时,我不顾忌夫君是否能接受,是否对夫君有益,只管自己说了痛快,该打。”天帝说:“是夫君的错,你便指着夫君鼻子骂一顿,只要说的对,夫君也该无言接受,夫君听不得真话,才要打你,其实,你便打夫君一巴掌,只要对,夫君也该认了,夫君确实不如重昊。”离珠尴尬说:“你知道我打重昊的事吗?”天帝说:“闹得沸沸扬扬,不想知道都不行!”

    过了一会,离珠说:“夫君,你一开始,是想将我囚禁在帝尧宫吗?”天帝说:“不是。”离珠说:“你连囚禁我也不愿意了,对吗?”天帝不答。离珠才知,这次与上次被他贬下界不同,这次,他是真的不会原谅她!

    天帝说:“所以,你以为会被囚禁,便要揭我伤疤触怒我,让我将你赶走。你想离开我,重获自由!”离珠说:“夫君早就知道我的用意?”天帝说:“不过故计重施,你未转生时,在灵海便是这样脱身了!”离珠说:“那你为何还会那样?”天帝说:“明知也会,忍受不了!”

    离珠说:“夫君的心痛之疾已经好了,却还是忍受不了,看来那位,伤你不浅!”天帝说:“你又何必再伤口撒盐!”离珠便后悔,天帝接着说:“其实,我是更生你的气!”离珠难受,说:“夫君我错了!我走到南天门便后悔了!”

    原来重昊虽不知天家祖训,却知先知能拔出天帝的赤阳剑,天家向来对先知十分忌惮。又想到尧天纵然不会杀离珠,也不会不防她,以为离珠被废之后,还是难逃被囚禁的下场,离珠也是这么认为的。重昊知道离珠被囚禁云梦山千年,过得多么痛苦,重昊怎忍心看她再次受苦?便不惜冒险将天帝困住,也要助离珠逃出天宫。

    其实,离珠若跟重昊逃跑了,有重昊保护,便不会被魔头抓去,事到临头,她又不想被囚禁,又不想离开天帝,也不想跟重昊再有任何牵扯,挣扎到最后,还是到了那个地步。纵然最后要回圣地,有天帝的东海灵珠,也不惧那些妖魔,偏又恨天帝绝情,将宝物退给了他,离珠一心都是天帝,竟忘了防备魔头的诡计……终是她三灾九难未过,劫数难逃,谁都帮不了她。

    天帝叹了口气,说:“若不是看出晓蓂似有天后之相,我如何会误会的那么深?”离珠便冒汗,原来天帝从那佛佗经中学了一点观仙人面相之术,看出晓蓂似有天后之相,一直误以为,谁做了天帝,与晓蓂才是天生一对,当他夺下天帝之位后便误会更深,晓蓂一死,他才醒悟。离珠心想:都怪我自作聪明,报应啊!过了一会,离珠说:“你原谅我好吗?”天帝说:“夫君已经不怪你了!”

    过了一会,离珠又说:“夫君,这次我好害怕,你若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绝对留不住你,男子狠起心来,往往远超女子。”天帝说:“夫君再狠心,也不由自己,属你的东西,又怎会留不住!”离珠说:“在诛仙台上,我已经想通了,若不属我了,便让你去吧,说明你不是我此生真正的夫君,或者我的后半生不需要你了,上苍安排的命数,或好或坏都不由自己。缘分尽了,何必强留,缘分深厚,何需担忧!天下人若能看透这点,就不会死死纠缠了!”天帝说:“嗯!”

    离珠说:“我没有纠缠你,我知道你没变心,我只是想挽回!”天帝内疚,说:“夫君知道,你不但没有纠缠,你也没做傻事,你在想办法解决难题!”离珠说:“难道我会自杀自残,逼你回头吗?我才不会那么荒唐!”天帝伤感了,说:“你若自杀自残,夫君还得舍命救你,若救不了你,便要痛苦一世,你不会那么自私的,对吗?”离珠说:“嗯,我不会!忍一时心苦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帝便笑了,很欣慰。

    离珠说:“夫君还好,还会舍命救我,若救不了我,便要内疚一世。若是碰上桐花的那种男人,便是自杀,那人也不会内疚,岂不是死的太不值了?”天帝叹息说:“你在凡间认识的那个桐花吗?她太傻了,不值!”

    过了一会,天帝淡淡的说:“离珠,你可还有事瞒着我?”离珠叹了口气,说:“夫君,其实,先知还说了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天帝说:“什么事?”离珠说:“他说,天家有一条祖训,说先知来时,便是天帝之位易主之时,故天家子女,绝不许与先知成婚。一旦发现先知有异心,便杀之。你可知道?”天帝说:“知道,虽是天家祖训,也不见得都正确,你我缘分是上苍注定,怎会有错?离珠无需受扰。”离珠说:“我实在是太在意你了,竟瞒着你不说,原来你早就知道!”

    天帝想:离珠是先知,却在涉及我的事上屡屡做错决定,她日后如何能应对这场天魔大战?又想:我何尝不是在这些事上屡屡犯错!离珠想起从前,说:“怪不得千年之约那次,我差点跳崖,你还在犹豫要不要救我!”天帝内疚,便抱着她亲了一下。

    离珠说:“夫君,天家为何有这条祖训?”天帝说:“又是那魔头的离间之计!”离珠恨说:“离间计,好毒的奸计!它还未出手,便让别人开始自相残杀!夫君,你说历代天帝可是都中计了?”天帝说:“没人会拿自己的天帝之位冒险!”离珠说:“只有夫君放我了一马!”

    天帝忍了一会,说出了心里话,他说:“离珠,我想,我对你动了杀机,还是因这句祖训!”离珠说:“为了你的天帝之位吗?魔鬼才会为了帝位,杀自己的妻子!”天帝痛说:“何止杀自己的妻子,还会弑父杀弟……”离珠急说:“不是,夫君不是魔***君只是误入歧途,夫君这么多年早已悔过,跟那些恶鬼不同!”天帝便说:“嗯!”离珠说:“夫君,你怎么什么话都对我说?”天帝说:“对你何需隐瞒?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良心也知道!”离珠说:“我不会在意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改,对吗?”天帝说:“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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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灿灿日月悬中介绍:
《星光灿灿日月悬中》,这本书写的是尧天天帝和天后离珠的故事,他们的前世今生,也能带你领略天、魔、人三界风光。
可万魔之魔将要出世,三界大乱,万魔乘机逃出魔界,侵入三界,将要带给三界一场天劫。天帝相当勤勉,日以继夜,处理各界事物,天后也为应对此劫,日日忙碌。天后前身是先知,心灵通透,看事极准,天帝前身是神使,灵力精深,三界至尊,二人珠连壁合,天生一对。看他们如何力挽狂澜,救众生于水火,化解这次天劫!星光灿灿日月悬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星光灿灿日月悬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星光灿灿日月悬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